第149章 河谷战役(一)

作品:《中东暴君

    第149章 河谷战役(一)
    哈希姆河西岸,锡安前线指挥所。
    多夫·塔米尔少将正在与新赶到前线的什穆埃尔司令汇报情况。
    什穆埃尔是锡安在赎罪日战争中南线的前任总司令,但由于前期表现不佳,被巴列夫中将所顶替,职位降为总指挥。
    但他仍是目前锡安既耶沙维申大将以下,军衔与履历最高的一批将军。
    赎罪日战争后期,锡安提拔了一大批战功赫赫的军官,除了兵败自尽的210师拉丹上将,目前锡安少将以上的军官已经超过了二十位,达到了历史之最。
    要知道六日战争期间,担任南线总司令的耶沙维申也不过是少将而已。
    多夫少将道:“我们察觉到了哈希姆河东岸有大规模敌军装甲部队调动的迹象,结合之前摩萨德传回来的情报,我们有理由相信,目前正在哈希姆河东岸集结的正是以双志主力部队为首的阿拉伯联军,规模在五到八个师左右,总司令是曾在苏美尔战役期间表现出色的阿米尔·本·穆罕穆德,军衔为中将。”
    集团军动辄十几万人的规模,调动起来压根没办法隐蔽军事意图。
    自打一个月前,摩萨德获悉了阿拉伯成立联军的动向,各种情报就像雪一样送往特拉维夫。
    多支特种小队前往哈希姆境内企图炸毁主要的公路和运输节点,但除了少数成功的案例以外,大多数都是无功而返,只能稍微拖延敌方集结的脚步。
    什穆埃尔也是刚被调到西岸,便说道:“给我讲讲防线的部署情况。”
    多夫少将点了点头,指向军事地图:“我们在河谷所有干硬路段都部署了密集的火力点,包括防空阵地和反坦克阵地,即便是那些不利于装甲通行的泥泞河段,我们也在河床底部铺设了数公里宽的混合雷场。
    同时雷场与沿岸的机枪堡垒、反坦克导弹发射点相互配合,构成交叉火力,能够完全覆盖整个雷区,只要敌方装甲部队试图强渡,都会遭受重创。”
    简单来说,就是盟军一旦选择从好走的地段突破,就必须正面硬撼锡安的坚固工事,注定损失惨重;如果选择从难以通行的路段推进,虽然表面防御节点较少,却会陷入密集雷区,不光坦克容易陷入淤泥,工兵排雷时还会暴露在交叉火力之下。
    不论哪种情况,多夫少将都有信心让这条河谷变成阿拉伯盟军坦克的坟场。
    多夫少将继续阐述这种防御体系的核心优势:“这种多层次、蛛网式的节点部署,最大的优点在于能够极大拖慢敌军的进攻节奏。利用地形和火力配置,我们可以在敌军陷入迟滞时集中优势兵力,有效摧毁其有生力量——不管对方投入多少部队,结果都没有区别。”
    这时,参谋长在一旁补充道:“除非他们能从河谷上方飞过来,或者从雷场底下钻过去,否则我们的防线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什穆埃尔司令原本还对防线寄予厚望,可一听到“万无一失”四个字,眉头就立刻锁了起来。
    他不由得想起去年的巴列夫少将,他也是同样自信地宣称自己的防线“万无一失”,将成为马斯尔的叹息之墙。
    这条用沙子筑成的大坝长达一百多公里,几乎掏空了锡安的国库,了上百亿美金,魔幻程度堪称近代中东之最。
    他甚至用自己的名字,给他的得意杰作起了一个“巴列夫”的相同名字。
    这道防线最巧妙的地方就是利用了沙子松散的特性,几乎免疫任何炮弹的轰炸,几十米高的沙丘让坦克无法越过,同时巴列夫防线底部还设有燃油管道,开启后仅需数分钟就能点燃整条苏伊士运河。
    乍一看这条防线无懈可击,但巴列夫偏偏忘记了一个弱点。
    那就是沙子怕水。
    在赎罪日开战的第一天,马斯尔的陆军趁锡安士兵休假的间隙,强行渡河,并用早已准备好的,450条高压水枪对着沙子大坝猛冲。
    短短五个小时,巴列夫防线就冲出了数个缺口,紧接着马斯尔第二、第三集团军长驱直入,几乎导致锡安全线溃败。
    而这也让锡安在国际上沦为笑柄,巴列夫在战后被喷到主动引咎辞职,但他的名字将与“巴列夫防线”一起名留青史。
    “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防线,”
    想到这里,什穆埃尔司令严肃警告道,“更何况我们这次的对手是那个阿米尔,对方曾四次击败锡安的精锐部队,就连总理也将其视为心腹大患,无论我们多么谨慎都不为过!”
    “是三次半.”参谋小声道。
    什穆埃尔司令瞪了回去。
    不知为何,当提到这个年轻将领的名字时,什穆埃尔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目前,锡安高层军官对阿米尔·本·穆罕穆德中将的作战风格评价两极,
    一部分将领认为他极其擅长防御,尤其精于依托地形部署,是阵地防御和城市巷战绞肉的大师;另一派则认为他更擅长进攻,是目前中东最顶级的炮兵指挥官,能以雷霆手段撕裂精心构筑的防线,并迅速扩大战果。
    但在什穆埃尔司令看来,这个阿米尔最可怕之处,在于他善于寻找漏洞。
    对方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能够洞察对方的攻防意图,并一击制胜。
    这一点,与他们的耶沙维申大将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听到司令官的训话,多夫少将与参谋长纷纷肃立敬礼。
    “让侦察部队继续刺探情报,不能疏忽大意,对面的集团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汇报!”
    “是!”
    然而参谋长心里还是略微有些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阿拉伯国家那边就算是耶沙维申大将亲自带队也未必能攻破河谷防线。
    这并非是战术策略层面的问题,而是源自于阿拉伯内部存在的间隙。
    要想统领这样一支各国拼凑而成的“杂牌集团军”,真正交战时,内部能否协调一致都是未知数,更不用说发挥战斗力了。
    更何况那个阿米尔还是第一次指挥集团军作战,这与指挥师级部队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位优秀的将才未必是帅才,就好比二战期间的埃尔温·隆美尔,他所指挥的第7装甲师在北非无往不利,被誉为“战术大师”,但后期作为集团军司令,却在后勤、战略规划和联盟协调方面出现明显的短板。
    一个“沙漠之鹰”,一个“沙漠之狐”.
    参谋长心中暗讽。
    这一次,锡安必将让这位阿米尔折戟沉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