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刘师叔你的事发了
作品:《横练诸天:开局硬刚九阴白骨爪》 第149章 刘师叔你的事发了
刘正风作为衡山派举足轻重的二號人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刘三爷”,其府邸自是气象不凡,朱门高墙,庭院深深,处处透著大家气派。
陆大有隨向大年等人来到这气派的刘府。拜见主人刘正风这等应酬场面,自不需太多人同往。
他不喜这种虚礼客套,索性將这份差事交给大师兄令狐衝去应对。陆大有机智地以身体不適为由,直接向领路的向大年告罪。
向大年见他神色確有些疲惫,立刻安排师弟米为义引领陆大有前去客房休息。岳灵珊本想跟著溜走,奈何她身为华山派掌门千金,代表的是父亲岳不群的顏面,无论如何也得去拜见刘正风。
米为义將陆大有带到一间清雅整洁的客房,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又仔细叮瞩了几句,见陆大有无其他吩附,这才告退离开。
陆大有独坐房中,外面前厅关于田伯光之事的议论他並不关心。
他闭目凝神,心思早已不在这些琐事上。两日后,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才是真正的风口浪尖。
直到晚些时候,直到晚膳过后,下人前来收拾碗碟时,陆大有才让其传话,请向大年前来。
“陆六哥,不知唤小弟前来,有何吩咐?”向大年很快便至,拱手问道。
“向师兄,在下有要事需面稟刘师叔,烦请代为引荐。”陆大有开门见山。
向大年心中微感异。白日里眾人拜会时他避而不见,此刻夜深却要面谈?
但白日里刚听闻他斩杀田伯光的威名,自是不敢怠慢。立刻肃然道:“陆六哥稍候,小弟这就去稟告家师。”他匆匆告退,不多时便返回,言道师父已在书房等候。
陆大有跟著向大年,穿过几重庭院,来到刘府后院东侧一处僻静的院落。青瓦木窗掩映在疏落的竹影之中,环境清幽。推开雕木门,一股淡雅的墨香与龙涎香气混合著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室內陈设古朴雅致。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斜倚南墙,案头笔架上,狼毫、羊毫排列齐整,旁边紫铜笔洗中,几片墨锭碎屑静静沉浮。
窗边乌木琴桌上,横臥著一张断纹古琴,琴身刻著“松风”二字,琴弦在灯烛映照下泛著温润的银辉。
对面墙上,九支洞簫错落有致地悬於梅形木架上,材质从常见的紫竹、斑竹到名贵的镶玉白玉簫,长短不一,最顶端一支湘妃竹簫的碧色丝絛穗子,轻轻垂落,扫过下方青瓷瓶里斜插的几枝墨兰。
墙角青铜香炉中,龙涎香菸雾裊升腾,繚绕著博古架上摆放的哥窑笔洗与鎏金镇纸,连书案旁半卷摊开的《乐律全书》书页,也被染上了朦朧的暖意。
书案后,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身材矮胖、富態如商贾的中年人,正拿著一支斑竹簫细细擦拭。
他指腹轻柔地抚过簫身上的天然纹路,动作小心翼翼,如同抚弄爱琴的琴弦,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望来,目光温和如衡山清晨的薄雾,只是那眼角眉梢的皱纹里,却隱隱透著一丝难以言喻的萧索落寞一一正是衡山派二当家,即將金盆洗手的刘正风。
“陆贤侄,”刘正风放下洞簫,脸上堆起和煦的笑容,“白日里人多事杂,未能与贤侄细谈,
此刻终得相见。果然年少英雄,气宇不凡,岳师兄好福气啊!”
“刘师叔谬讚,晚辈实在愧不敢当。”陆大有拱手还礼,神色郑重,“晚辈深夜打扰,实因有要事,必须面稟师叔。”
“哦?”刘正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见陆大有言辞恳切,目光沉凝,不似客套,便挥手示意侍立一旁的向大年,“大年,你先下去吧。”
“是,师父。”向大年躬身退出,並轻轻带上了房门。
“现在没有外人了,”刘正风依旧面带笑容,但眼神已多了几分探究,“陆贤侄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陆大有並未立刻开口。他缓缓抬起右手,在刘正风面前摊开掌心。
只见那掌心之中,静静地躺著几根细如牛毛、通体漆黑、在烛光下泛著诡异幽光的细针!
刘正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刚才那温和富態的神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与警惕,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这是———·陆贤侄,此物从何而来?!”
“自然是这『黑血神针”的主人,亲手交予晚辈的。”陆大有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锤。
“你-你认识曲洋大哥?!”刘正风脱口而出,隨即意识到失言,脸色更加难看,急切追问,“你与他究竟是何关係?”
“晚辈与曲长老並无私交,”陆大有目光如电,直视刘正风,“倒是刘师叔您,与这位日月神教的长老,关係匪浅啊。”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书房內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方才还氮盒著书香墨韵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粘稠,仿佛凝固了一般。
烛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凝滯的压力,不安地跳跃了几下,將两人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墙壁上。
龙涎香的气息依旧在飘散,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安寧,反而平添了几分诡秘的压抑。
刘正风脸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净,他死死盯著陆大有,眼神复杂至极,震惊、慌乱、以及一丝不明的意味。
陆大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刘师叔此刻,不会是动了杀心,想將晚辈灭口於此吧?”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气势骤然散开,“且不说师叔您能否杀得了我,您当真以为,你们之间的事做的很隱秘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刘正风像是被戳破了某种幻想,浑身一震,眼中满是颓然与苦涩,声音乾涩:“陆贤侄误会了—.刘某岂是那等滥杀无辜、残害同门晚辈之人?只是—你方才所言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
“刘师叔!”陆大有声音陡然转厉,带著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您已是死到临头,祸及满门而不自知!这岂止是您个人的生死荣辱?您为一己私谊,將置衡山派数百年基业於何地?您可知,整个衡山派都將因您而万劫不復!”
刘正风如遭重击,跟跑后退一步,扶住书案才勉强站稳,急切辩解道:“这这从何说起?
我与曲大哥,乃是於心相交,以乐会友!我二人琴簫相和,只论音律,从不谈江湖恩怨,更不涉门派纷爭!
我此番『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江湖,远离是非,投身仕途,再不问武林中事。这—这难道还不够吗?”
“大错特错!简直幼稚得可笑!”陆大有毫不留情地厉声斥责,如同惊雷炸响在刘正风耳边,
“您身为衡山派的二当家,左冷禪的野心昭然若揭,您难道不知?
“这..:..:”刘正风此刻才有些意会道:“你是说嵩山派已经知道了这事?”
“你以为你们的交往很隱秘吗?左冷禪处心积虑谋求五岳並派,正愁找不到藉口剷除异己!您倒好,亲手將如此大的把柄送到他刀口之下!
嵩山派的人马,此刻恐怕已在来衡山的路上!他们就是要借您结交魔教长老之事,兴师问罪,
阻止您金盆洗手,更要以此为由,彻底打压甚至吞併衡山派!”。
陆大有稍一停顿继续开口说道:“若衡山派因你之事不復存在,你待如何。”
不等他回答,陆大有逼近一步,目光灼灼,字字诛心:“刘师叔!您,便是衡山派的千古罪人!九泉之下,您有何面目去见衡山派的列祖列宗?!”
“这—这—这.”刘正风浑身剧震,如坠冰窟,巨大的恐惧与无边的悔恨瞬间住了他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顺著鬢角渗淡而下,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身后的紫檀木椅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我应该怎么办。”刘正风有些茫然道。
“首先,死活都不要承认你与曲洋结交,只有这样別人才有理由帮你。”陆大目光如炬的说道:“与魔教有交往的又不止你一个,只有你会这么愚蠢的承认。別人就是想帮你也不敢啊?你不会是要把全家人的性命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吧?”
“这—”刘正风被这番诛心之言刺得浑身一颤,眼神挣扎,显然內心还在经歷著激烈的交战。承认?还是不承认?这关乎他一生的信念与承诺,也关乎衡山派的声誉陆大有却不给他纠结的时间,继续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其次,立刻打消你那『投靠朝廷,寻求官身庇护”的念头!愚蠢至极!你以为穿上那身官袍,戴上那顶官帽,左冷禪就不敢动你了?
简直是异想天开!官场倾轧之险恶,更甚江湖!他只需买通几个御史言官,参你一个『江湖匪类,混入朝堂,图谋不轨』,再派出几个蒙面死土,將你『意外』截杀,然后推给山贼流寇—
你这一家老小,连同那虚无縹緲的官位,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官身?那只会成为你更快的催命符!”
书房內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和低沉的交谈声..::
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密谈,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告一段落。
刘正风瘫坐在椅中,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眼神复杂地看著眼前这位年轻的华山弟子,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