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收视率双破2，被时代遗弃的老狗的破防
    “多少？”崔然握著手机，直奔主题问收视数据。
    “你猜猜？”电话那头的侯洪亮带著明显的笑意。
    崔然听著他那嘿嘿的乐声，强压下直接掛电话的衝动：“那我问下露露姐吧！”
    “哈哈哈”侯洪亮笑道：“你这小子真没趣！”。
    办公室里，他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喝了一口才慢悠悠报出数据：“刚出的第一集收视，芒果卫视2.5%，魔都卫视2.1%。”
    崔然听完，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好像比《千骨》低了不少啊。”
    他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咔”一声脆响，像是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著，侯洪亮的声音瞬间拔高：“你懂什么！这可是两个卫视同步播出！收视观眾分流多严重你知道吗？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两个台的收视率都破2，已经是顶破天的成绩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自豪：“你想想，单独把任何一个卫视的收视拎出来，那都是《古剑奇谭》《武媚娘传奇》级別的爆款数据！”
    崔然一听点了点头：“原来这么牛逼！”
    “你现在才知道？”侯洪亮一边拿著手机，一边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瓶啤酒，
    “现在明白这收视率有多嚇人了吧？”说到这儿，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显然还没从激动劲里缓过来。
    他把新打开的啤酒倒进杯子，仰头灌了一大口，情绪又高涨了几分。
    掛了电话，崔然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嘀咕：“真是疯了，至於吗？最后还念起诗来，怎么著，
    你还想当文坛小达人啊？”
    霍然嘀咕完，隨手接通了江露露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
    电话刚通，江露露的抱怨声就传了过来，可没等崔然开口解释，那头突然响起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那笑声里的得意劲儿，活像小时候看《西游记》里，终於吃到唐僧肉的妖精，藏都藏不住。
    “崔然！我们要赚翻了！”。
    江露露的声音里满是雀跃。
    “哈哈！赚钱了！这次真的赚大了！”
    此刻的她，正穿著睡衣在自家沙发上蹦蹦跳跳，跟崔然相处久了，在这个弟弟面前，她卸下了平日里强势的偽装。
    “那·能给我换辆法拉利吗？”
    崔然故意拖长语调，语气带著点戏謔的幽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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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江露露瞬间没了声音，身体也僵在了原地，
    过了几秒，她没好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给那些女妖精钱的时候倒是大方，怎么给自己买辆车还捨不得掏腰包，净想著我的？”
    一说起这事，江露露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心里那股“养了多年的宝贝被外面坏女人拐走”的劲儿又上来了。
    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咒骂这个“臭弟弟”：没良心的白眼狼！
    自己辛辛苦苦带他、培养他，他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送过，抠得要死，可对那些女人倒是出手阔绰，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给就算了，干嘛扯那去了！”
    崔然轻咳一声，语气微微有些不自然，在这亲爱的露露姐面前谈论这些女人还是不太自在。
    “哼哼，臭小子，你到现在都没送过我礼物呢！別忘了，我可是你老板！”
    江露露的语气里带著点撒娇似的不满，心里却在嘀咕：不光是老板，我还一直把你当弟弟疼，
    就这么不值得你费点心思挑份礼物？
    “那你想要什么？”崔然直截了当问道“有你这么送礼物的吗？哪有直接问人想要什么的？”
    江露露更不满了，你就不能委婉点、上点心？搞得好像我在跟你『索贿”似的！
    她越想越气：这臭弟弟到底有没有情商？
    那些女人到底喜欢他什么？
    难道就靠一张脸“乱杀”？
    崔然心里嘆了口气一一这位女上司真是难伺候，不管前世还是现在都一个样。、
    “那你平时喜欢什么？”
    “我啊，我什么都可以，不挑的。”
    江露露躺在沙发上，听到他终於肯多问一句，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红唇轻启，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语气也软了几分。
    “行，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崔然的声音，接著就是“嘟嘟”几声忙音一一电话被直接掛了。
    江露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举著手机愣了几秒，眼里满是疑惑，喃喃自语：“这小子—他知道什么了？我都没说我喜欢啥，他知道什么了？”
    她对著黑屏的手机皱著眉，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懂。
    微博上芒果卫视、魔都卫视在第一时间晒出了收视率和收视额度的数据。
    网友们並不怎么关心这个。
    毕竟收视率好不好和他们又没啥关係。
    但是经过上次《千骨》，京城卫视在微博上搞了这么一出，这让其他电视台有样学样的学起来了。
    不多都是大多数取得好成绩才会晒下。
    这成了常见的宣传。
    毕竟一旦取得好成绩，对播出平台，还是曝光度，都是一件好事。
    上次《千骨》全网曝光还歷歷在目呢。
    不过自从《千骨》这大半年再也没有出现，有剧集出现那样的热度了。
    虽然央视的出现了一些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但是说实话，那些电视剧其实更承担著宣传。虽然看的很多。
    但是在人群分布还有商业价值上，都太低了。
    这半年收视率破2的电视剧，基本都是cctv1，那些电视剧没法说。
    只能说那些名字是有，但是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什么波澜。
    在统计上看到就行。
    打个比方，去年《古剑》造成的轰动，平均收视率也就破2。
    但是你敢想像，搁在央视去年这种收视率根本不缺，隨便不知道哪来的，没听说过的电视剧。
    就破2了。
    这上哪说理去。
    按照王立群老爷子的话说：中央电视台是中央的电视台，承担的不一样。
    理解万岁！
    上半年，即便强如芒果卫视，也没能推出一部收视率破2的大爆剧。
    所以当魔都卫视、芒果卫视在微博上晒出《琅琊榜》的收视数据时，所有看到这份数据的人，
    都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汪海霖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作为编剧，他这些年一直格外怀念煤老板投资影视的日子。
    刚才梦里，他还重回了那段“黄金岁月”。
    在高档会所里搂著姑娘唱歌，白天在剧组享受女演员们的敬仰，连许多怀揣演艺梦的漂亮姑娘，都会不时敲响他的房门。
    这种场景，让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虽说他身高只有一米六，体重却有180斤，脑袋形状像个三角形，再搭配上眼晴、嘴巴和下巴，整体看上去活像只蛤。
    可谁让他是文化人呢？
    那个年代，尤其是搞影视行业的，自带一种“高逼格”的光环，就是容易受人崇拜和嚮往。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那么瀟洒。
    打著“著名编剧”的幌子四处骗钱，再哄著煤老板们掏出真金白银投资，日子过得好不愜意。
    他能拉著一群人组成队伍，在剧组里吆五喝六地指挥。
    拍戏拍到一半，就以“超支”为由，找煤老板继续加钱。
    当然，他们没港台那些影视团伙那么胆大，也不敢把煤老板惹急。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至於拍出来的电视剧能不能卖钱、有没有人看，那都是后话。
    反正他们在拍摄过程中，早就把该赚的钱揣进了腰包。
    这就像后来短剧行业热火朝天的时候，无数普通人被忽悠得倾家荡產。
    可那些拍短剧的导演、对接人，却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本质上是一个道理。
    当然，也不是所有煤老板都亏了，就像也有少数人靠短剧挣了钱一样。
    但这种“盈利”的概率，跟买彩票中大奖差不多，偶尔有一两个成功案例，当个乐子听听就行。
    毕竟拍短剧的人，从来没给普通投资人发过匯款单。
    那些满天飞的“某短剧赚了几千万”的新闻，也从来没人去验证核查过，不过是隨口传播的头罢了。
    这跟当年忽悠煤老板的套路，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相比之下，煤老板的“情操”还高一点。
    他们投资影视，很多时候本就不是为了赚钱，更多是为了满足虚荣心。
    “哎～要是时光能一直停在那个年代多好。”
    汪海霖咂咂嘴，满是回味地感慨：“现在发展得这么快有什么好？还是以前的日子舒坦啊！”
    他揉了揉眼睛，抠掉眼角的眼屎，打开微博刷起了动態。
    作为编剧，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昼夜顛倒的生活。
    毕竟很多作家都喜欢在晚上创作。
    他也跟著“效仿”。
    可混了快二十年，他虽说一直顶著“著名编剧”的头衔，却拿不出一个像样的项目，参与的作品基本全是扑街货。
    唯一能拿出来撑场面的，就是厚著脸皮说自己是《铁齿铜牙纪晓嵐》的“联合编剧”。
    可稍微深扒一下就知道，这个联合编剧水分大得很。
    既不是整部剧的核心编剧，也不是完整负责某几集，顶多是蹭了某一集的边角，甚至连那点內容都不是他写的，纯粹是硬凑上去掛名的。
    可想而知，他这个著名编剧的名號，到底掺了多少水。
    汪海霖看著微博上那几方粉丝，心里满是鬱结。
    这些基本都是钱刷的殭尸粉，连个真实互动都没有。
    如今影视行业如火如茶，可圈里人谁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
    平常在网上忽悠忽悠不懂行的网友还行，遇上稍微了解行业的人，根本没人吃他那套。
    毕竟现在影视圈的玩家早已换了一拨。
    网际网路平台、大型商业地產集团、金融关联企业这些入场者一个个实力雄厚、心思镇密，哪是他能招惹或接触到的？
    就他这点分量和心计，哪怕把自己捆成一百个，也不够人家玩的。
    可看著这些新玩家挥舞著钞票，像洪水般涌入行业，他却只能眼睁睁看著，半点好处都捞不著那种煎熬，没经歷过的人根本懂不了。
    看著同行们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赚得盆满钵满。
    时间久了，他心里对这些新入场的资本家越发嫉妒，甚至生出几分愤恨。
    “一点情怀都没有！怎么就不找真正懂影视的专家、艺术家？就知道赚钱，再这么下去，影视圈早晚墮落，娱乐圈就彻底完了！”
    他总在心里念叻：“我们才是行业的脊梁骨，没了我们可不行！你们该学学当年的煤老板，把钱给我们就行，至於怎么用，你们根本不用管一艺术的东西，你们懂什么！”
    可他也清楚，这些新玩家根本不吃他们那套。
    要定演员、管剧本规划、盯角色走向、把控制作团队、查財务流水、选拍摄场地、挑播出平台—.
    几乎把所有核心环节都抓在手里。
    每次想到这儿，他都忍不住抱怨：“你们把活儿都干了，那我做什么？”
    可愤恨归愤恨，人家就是不找他合作。
    汪海霖刷著微博，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最近流量明星爭议不是很大吗？要不我从这入手？”
    他本就看那些年轻帅气的流量明星不顺眼这些人都是新资本力捧的，享受著顶级待遇，风光无限：鲜掌声围著，无数女性追捧著，赚的钱、能撬动的资本，隨便一个都能秒杀他当年最风光的时候。
    看著那些明星站在娱乐圈和新资本追捧的中心，所有镁光灯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汪海霖更觉得自己像条残喘的老狗，被遗弃在角落，连遭人嫌弃都是轻的。
    就算偶尔在网上叫唤两声，也没人搭理本就对这些同为男人的流量明星嫉妒得发狂，如今有了“蹭爭议”的念头。
    忽然，汪海霖的眼睛猛地睁大，
    网易新闻娱乐板块的一条標题赫然闯入视线：“《琅琊榜》双平台播出，芒果卫视、魔都卫视收视率均破二！”
    “臥槽，不可能！”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消息是假的。
    双平台同步播还能都破二？
    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可当他看清发布平台是网易新闻，而非那些没公信力的三流小媒体时，又瞬间冷静下来。
    他指尖飞快滑动屏幕，確认消息来源的真实性。
    接著，他颤抖著手指切回微博，没等主动搜索，就看见热搜前三名全被《琅琊榜》霸占。
    “琅琊榜现象大剧！”
    “梅长苏怎么活下来的！”
    “崔然梅长苏好帅！”。
    他不死心，又搜了芒果卫视、魔都卫视的官方帐號，果然在最新动態里看到了两家电视台晒出的收视数据一一鲜红的“2.5%”和“2.1%”，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
    “廿，这是什么世道！”
    汪海霖忍不住骂骂咧咧，越想越气：自己苦熬多年没个像样的成绩，崔然隨便一部剧就掀起这么大波澜，凭什么？
    2%，別说双平台，哪怕是单平台对他来说都是做梦才会有的。
    他气冲冲地走到卫生间，盯著镜子里肥头大耳的自己，伸手梳了梳头髮，仔细扎成小辫子。
    看著镜中这副模样，他的脸色渐渐缓和，甚至多了几分得意：“这些小鲜肉，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哪像我这样有腔调！”
    说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张圆胖如蛤的脸，对著镜子拍了张照片，隨手发进朋友圈，配文：“这才叫男人！”
    发完朋友圈，他回到房间，
    再刷微博时，看到网上討论《琅琊榜》的舆论和热度还在疯涨，
    剧情分析、角色討论、演员顏值夸讚—每一条都像在往他的火气上添柴。
    终於，他再也忍不住，点开自己的微博帐號，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个字，直接发布了一条动態：“《琅琊榜》最大的败笔就是请了一个小鲜肉崔然，他根本不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