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赛场柔情

作品:《春日引擎:狂飙在赛车弯道

    机械生物的金属关节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尖啸。
    六条蛛形机械腿重重砸在赛道上,地面龟裂出蛛网状的能量纹路。
    江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快速敲击。
    黑咖啡號的雷达系统疯狂闪烁。
    ——这东西的体表覆盖著与原初赛道能量共振的合金,常规攻击根本无法锁定。
    “悦兮,你的光刃能切开这种金属吗?”
    江砚的拇指按在通讯键上,余光瞥见右侧划过一道银白色流光,正是林悦兮驾驶的“皎月號”。
    车身流线型的月光合金在黑暗中泛著冷冽的光,车头两侧的光刃发射器已经展开。
    “雷达反馈显示金属分子在高频震动,”
    林悦兮的声音带著机械特有的电流音,却比平时更快几分,“需要干扰它的能量共振频率。江砚,你的星渊沙砾能製造次声波震盪吗?”
    江砚的目光扫过仪錶盘,星渊沙砾的能量条只剩三分之一。
    他想起半小时前在扭曲隧道里。
    林悦兮为了帮他稳定车身,硬是用皎月號的引力锚替黑咖啡號挡住了两次时空乱流的衝击。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当时她的通讯里只有一句“別分心,盯著你的方向盘”。
    “能,但最多维持十秒。”他咬了咬牙,指尖在中控台划出复杂的星轨图案,“你注意它红色核心,刚才裂缝打开时能量波动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机械生物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六条机械腿同时发力扑。
    前肢末端的锯齿状利刃擦著黑咖啡號的车顶划过,火星四溅。
    江砚猛打方向盘,车身在原地甩出一个漂移,尾焰擦过机械腿的关节,却只留下几道浅痕。
    “干扰场就绪!”
    林悦兮的声音带著紧绷的张力,皎月號在机械生物周身划出三个光圈,月光能量束交织成网状陷阱,“江砚,就现在!”
    黑咖啡號的引擎发出濒临过载的轰鸣。
    星渊沙砾的金色光芒突然转为暗沉的铅灰色,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次声波涟漪扩散开来。
    机械生物的动作骤然卡顿,体表的金属鳞片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红色核心明灭不定。
    “光刃频率同步!”
    林悦兮抓住时机,皎月號的双光刃在能量网的缝隙中精准切入。
    银白色的剑光如活物般游走,在机械生物的关节处划出深可见骨的切口:
    “江砚,它的核心在向裂缝输送能量,必须切断连接!”
    江砚看著雷达上不断收缩的能量波动,突然注意到核心周围缠绕著与之前幻影赛车同源的暗紫色光纹。
    他想起在迷雾区时,林悦兮曾用皎月號的月光净化过类似的能量。
    ——那时她隔著通讯器轻笑,说“月光和星光本就是一体”。
    “悦兮,用你的月光领域覆盖核心!”他突然加速冲向机械生物的腹侧。
    黑咖啡號的车头在次声波震盪中勉强撕开一道缺口:“我来挡住它的前肢,你从下方接近!”
    “你疯了?它的锯齿刃能把你的车切成两半!”
    林悦兮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但皎月號已经如银箭般俯身,光刃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光痕:
    “三十秒后领域生效,撑住!”
    机械生物似乎察觉到核心的危机,两条前肢突然合拢,锯齿刃带著割裂空间的锐响斩向黑咖啡號。
    江砚在最后一刻启动反重力装置,车身几乎垂直立起,轮胎擦著锯齿刃边缘掠过。
    火星溅在挡风玻璃上,烧出细密的裂痕。
    “还有十五秒!”
    林悦兮的通讯里传来能量过载的蜂鸣。
    皎月號的月光领域已经在核心周围形成半球形屏障,暗紫色光纹在银光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江砚,它的能量在逆向衝击,你的沙砾还能——”
    “撑得住。”
    江砚盯著倒计时,突然发现机械生物的六条腿正在向核心方向收缩,显然是要启动自毁程序。
    他猛踩油门,黑咖啡號的车头重重撞在机械生物的胸甲上,星渊沙砾最后的能量化作锁链,將两者牢牢拴在一起。
    “悦兮,领域全开!不管发生什么,別停!”
    “你……”
    林悦兮的声音突然被剧烈的电流声打断,皎月號的光刃在核心表面划出最后一道弧线。
    月光领域骤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机械生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红色核心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炸裂,暗紫色能量如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江砚掌心的星刃徽记在微微发烫。
    当江砚的视线从闪烁的仪錶盘上抬起时,机械生物的残骸正缓缓沉入赛道地面,裂缝中的神秘能量也隨之消散。
    皎月號停在不远处,车身左侧的月光合金板已经熔化,露出底下焦黑的机械骨架。
    他解开安全带的手突然顿住。
    ——通讯器里传来林悦兮略带颤抖的轻笑:
    “下次再用这种同归於尽的战术,我就把你的星渊沙砾调成薄荷味。”
    江砚忍不住笑了,指尖在通讯键上敲出只有两人能懂的摩尔斯码。
    ——那是他们第一次搭档贏得地下车赛时,他在她头盔上画的星星图案。
    远处,皎月號的车灯亮起,两道银白的光束穿过战场,与黑咖啡號的金芒交匯成十字。
    “先说好,”林悦兮的声音恢復了平时的清冷,却带著不易察觉的暖意:
    “引擎核心的蓝色光束归我,上次在量子领域你抢了我的紫水晶。”
    江砚看著悬浮在中央的十二道光芒,突然发现其中一道浅蓝色光束正在向皎月號方向轻轻震颤,就像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的雨夜,她站在报废的皎月號旁,指尖抚过破碎的月光引擎,说“总有一天,它会重新照亮赛道”。
    “成交。”他轻声说,掌心的星刃徽记与黑咖啡號的引擎核心同时亮起,“不过这次,换我为你照亮前路。”
    通讯器里传来短暂的沉默,然后是比月光更温柔的轻笑:“笨蛋,我们从来都是並肩而行。
    那光束表面流动著细碎的星轨,像极了在废旧车库里,用粉笔在皎月號残骸上画的星图——那时林悦兮蹲在旁边,用沾著机油的指尖碾碎了半块紫水晶,说“星光该配月光,就像你该配我”。
    “发什么呆?”林悦兮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著劫后余生的慵懒。
    皎月號的机械臂正托著浅蓝色引擎核心。
    光束与车身的月光合金產生共振,在她的驾驶舱投下流动的银辉:“检测到核心能量场在重构赛道空间,十二分钟后可能有新的时空裂隙。”
    他收回手,指尖掠过黑咖啡號的中控台,金色光束应声沉入引擎舱,仪錶盘上的星渊沙砾能量条竟回升了20%。
    “熵灭俱乐部的人在扫描其他核心,”
    江砚看著全息地图上跳动的彩色光点,突然注意到东北方向的能量读数异常:
    “悦兮,你看三號核心的阴影区——像是某种生物电信號。”
    林悦兮的声音骤然紧绷,皎月號的光刃无声展开:
    “和我老爸研究的量子领域里那只机械章鱼的波动一致。江砚,记得我教你的『双星定位法』吗?”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们在地下车赛被围堵时,她趴在他耳边用了整整一夜教会的战术——左手拇指控制星轨能量,右手食指同步敲击导航键,將两人的赛车频率调成互为镜像的共振场。
    此刻黑咖啡號的引擎突然发出蜂鸣,与皎月號的月光引擎形成奇妙的和声。
    “阴影在移动,”
    江砚盯著雷达上逐渐具象化的轮廓,那是个由暗紫色能量构成的巨鯨形態,“它们在吞噬核心能量!悦兮,用你的光束给我標定坐標,我来切开它们的能量膜——”
    “不行,你的沙砾刚充能,”
    林悦兮的通讯里传来引擎轰鸣,皎月號突然加速冲向巨鯨的“眼睛”,浅蓝色光束在暗紫色体表划出灼痕:
    “记得上次在反物质峡谷吗?你替我挡了三次衝击,这次换我——”
    记忆突然闪回至两年前,反物质风暴中,她的皎月號能源系统失灵,是他用黑咖啡號的星渊沙砾构建临时能量桥,代价是整整三个月的维修期。
    此刻江砚看著她不要命的衝锋路线,突然想起她总说“赛车手的命是引擎给的,而我的引擎只听你的星光”。
    “同步率78%,”他咬了咬牙,强行將黑咖啡號的能量输出接入皎月號的导航系统:
    “左舷十二度,三秒后我会製造星轨断层,你趁机把核心嵌进巨鯨的能量节点——就像当年我们固定反物质流那样。”
    通讯器里传来轻笑:“终於肯用我教你的战术了?”
    林悦兮的声音混著引擎的尖啸,皎月號在巨鯨的触鬚间划出危险的弧线:
    “准备好,我要把蓝色核心的频率调成和你一样的『疯子模式』了。”
    黑咖啡號的仪錶盘突然全红,星渊沙砾在引擎舱剧烈震颤。
    江砚在最后一刻启动重力锚,车身如陨石般砸向巨鯨的下腹,金色光束与浅蓝色流光在暗紫色能量膜上相撞,竟开出一朵燃烧的星月之。
    “核心嵌入成功!”
    林悦兮的欢呼带著破音,皎月號的机械臂精准抓住震颤的暗紫色节点:
    “江砚,看你的了——用星刃徽记激活核心共鸣!”
    他低头看著掌心发烫的徽记,突然想起初次觉醒星轨之力的那个雪夜,她递来的那枚沾著月光的星型吊坠。
    指尖凌空划出当年她教的星轨符號,十二道引擎核心同时亮起,在巨鯨体內形成光之囚笼。
    暗紫色能量发出濒死的尖啸,化作千万点萤光消散。
    江砚喘息著靠向座椅,通讯器里传来林悦兮的轻笑:“检测到核心能量稳定,现在赛道空间重构率100%——看来我们的引擎,真的能改写规则。”
    黑咖啡號的舱门自动打开,月光混著星光涌入。
    江砚看见林悦兮站在皎月號旁,浅蓝色核心悬浮在她掌心,像捧著整个夜空的碎片。
    她转身时,机械臂上的划痕在月光下泛著银光,就像他们这些年在彼此生命里刻下的印记。
    “下一站是哪里?”她走过来,指尖划过他手背的星刃徽记,引擎核心的微光在她眼底流转,“是管理局的警告,还是初代车手的残影?”
    江砚抬头望向逐渐清晰的赛道远方,那里浮现出由星光勾勒的拱门,门楣上刻著早已失传的赛车手誓言:
    “以引擎为笔,以时空为纸,为你书写美诗……”
    他突然笑了,拉住她沾著能量碎屑的手,將浅蓝色核心与金色光束轻轻相触。
    “无论哪里,”他说,掌心传来双引擎共振的温热,就像她每次递来的能量饮料永远带著恰到好处的温度:
    “只要你在副驾驶,就算衝进黑洞也能漂回来。”
    林悦兮翻了个白眼,却没鬆开手:
    “先说好,下次再擅自启动自毁程序,我就把你的星渊沙砾换成草莓味——那种能让引擎冒粉色烟的型號。”
    远处,其他俱乐部的赛车陆续启动,引擎的光芒在原初赛道上连成星河。
    江砚看著她走向皎月號的背影,月光为她镀上银边。
    就像他们第一次搭档时,她站在起跑线前转身对他比出的那个星形手势。
    当两台赛车並排驶入星门时,十二道引擎核心同时爆发出璀璨光芒。
    江砚听见通讯器里传来她低低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其实,薄荷味的沙砾也不错——就像你第一次贏我时,递给我的那支薄荷。”
    他突然想起那次,车赛的颁奖台上,她接过奖盃时顺手塞给他的薄荷,包装纸上还留著她的体温。
    星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他轻声说:“下次贏了比赛,我给你调杯月光莫吉托——用引擎核心的蓝光当冰块。”
    通讯器里传来她的轻笑,混著引擎启动的轰鸣:
    “笨蛋,我们不是早就贏了吗?——在彼此的赛道上,永远並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