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打劫

作品:《你抢我夫君,我诱你儿子,不能亏

    那就恭敬谨慎的行礼问安?
    马车里,夏永远抱著一罈子酒,稍微举起来,就当是季墨阳当真在眼前一样演练起来。
    “王爷,学生从祖籍而来,没別的拿的出手的东西,这是亲手酿的梨白,请您浅尝几口。”
    这样说话,会不会没有一点旧时情谊,太过功利了?
    突然,马车一个不稳,那罈子梨白咣当一声撞到马车门上,哗啦啦流了个乾净。
    “王爷!不对,我的酒!”
    夏永言惨叫一声,从歪倒的马车中爬出来,怒瞪著马车夫。
    车夫也很委屈:“公子,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这马车明明检查的好好的,不知怎么的,车轴突然就断了。”
    看著那碎的到处都是的酒罈子,夏永言嘆了一口气,心道莫非老天不让他给季墨阳送礼,不让他变得如此諂媚。
    “愣著干嘛,找个地方把马车修好啊!”
    隱在暗处的刘府家丁,指著夏永言疑惑道:“这人刚出城门马车就坏了,他难道不应该怀疑今日不適宜出门吗?”
    “管他呢,咱们按吩咐不让他进京城就是。”其他人应道。
    不远处的茶棚里,夏永言拿著黄历正在仔细查看。
    “这上面明明写著宜出行,宜嫁娶,宜入宅……简直是诸事皆宜,马车好好的怎么会坏呢?”
    一个时辰后,马车修好,夏永言继续上路,因为耽搁了一个时辰,他没能赶到附近的城镇住宿,只好在一家农户里投宿。
    次日一早,夏永言傻眼了,他的马车和马全部消失了。
    “公子,这村庄不会是个土匪窝吧?”马夫和小廝都嚇得不行。
    夏永言故作镇定道:“別怕,我是举人老爷,他们只敢谋財不敢害命,咱们先逃出去再说。”
    慌慌张张逃出村子半里地,夏永言就有些跑不动了,小廝急道:“公子,这莫不是老天爷提醒咱们,今年不適合往京城?”
    夏永言不信邪,他拍拍行囊道:“科举文书和路引还在,不过丟失了马车和马,到下一个城镇,再买一辆就是。”
    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往前赶,好不容易在天黑前进了一个小城,刚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一扭头,行囊不见了。
    “见鬼了,公子,真的见鬼了,咱们前进不得了。”小廝嚇得都快哭出声了。
    夏永言也有些心虚,心里也在打著退堂鼓。
    只是这次要是不去京城,岂不是又要耽误三年,他这样一年年耽误下去,要是八十岁才中状元,他那十八房小妾再美也只能看看了。
    “不怕,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他自己给自己打气,拍著胸脯道:“幸好我早有防备,文书路引都被我放到了身上带著,那行囊里不过一些衣物而已,前面一个县城刚好有个老友,我们明天过去借一些银钱。”
    抵押了一个玉扳指,夏永言带著小廝马夫挤在一个大通铺睡了一晚,生怕半夜再有盗贼,几个人竟然轮流值夜。
    躲在暗处的刘府家丁气的鼻子直冒火,偷了马和马车,又偷了行囊,这个夏公子怎么还硬著头皮往京城去,就这么不信邪?
    他们几个轮流监视夏永言,想找机会把夏永言的一应文书都偷了,结果一直捱到早上,都没有机会下手,眼睁睁看著夏永言几人,步行往下一个县城走去。
    行至一片林子,夏永言直觉有些不对,大白天的,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他拉著旁边的小廝后悔道:“要不我们打道回府?”
    小廝和马夫疯狂点头,一回头,就见背后十几个蒙面大汉,懒洋洋道:“打劫。”
    连番遭遇劫难,夏永言一点侥倖心理也不抱了,他十分確认,自己这些天肯定是得罪了哪路小鬼,所有的倒霉事都一股脑的撞上来。
    他手脚麻利的的把狐裘脱下来,拱手向几位大汉求饶:“大侠,实不相瞒,我等钱財都被偷了,如今只有这件狐裘值钱,其他真的没有什么了。”
    大汉熬了一夜没找到机会下手,心中有气,打著哈欠道:“脱乾净……”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正月里,夏永言脱得只剩下里衣,冻得直打哆嗦:“大侠,真没有银钱了。”
    大汉们收拾了夏永言的衣物和文书路引,心道这次应该能阻止夏永言去京城了,他们晃悠悠步入了林子,果然看见夏永言几人逃也似的原路返回。
    “都没有衣服穿,这姓夏的应该要回去了吧,小姐交代的事情我等算是可以交差了。”
    “不可掉以轻心,这人看样子是头犟驴,咱们且等几日,看他会不会回来。”
    刘府的家丁即刻守著这片林子,等著再次阻止夏永言往京城赶去。
    而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李虎手下,感到莫名其妙。
    “他们大老远就过来打劫一个举子?”
    “想不明白?咱们反著来就是。”一个聪明人笑道。
    跑了几里路的夏永言几人,又累又冷又饿,找了草垛扒拉一个洞,几个人赶紧钻进去取暖。
    “公子,你先等著,我去附近的村子给你偷些衣服。”
    这小廝话音刚落,天上突然开始掉衣服,里衣,衣,还有大氅。
    “公子,还有钱,二十两呢!”
    顶著一头茅草,夏永言连忙出来找恩人,只见一个人影正往远处行去。
    “大侠,敢问怎么称呼?”
    远处的大侠只是摆摆手,留下一个瀟洒的背影渐行渐远。
    穿好衣服,有了银钱的夏永言痛定思痛,反思道:“咱们等个商队,和別人一起去京城,兴许能便宜些。”
    “不回去吗?”小廝和马夫冻得直流鼻涕。
    “路引都没了,哪里都去不了,还是得去京城,墨阳在那里,什么文书都好补办。”
    在草垛里等了一天,夏永言运气大好的等了一个小商队,如愿跟著商队往京城去。
    路过上次那个林子,那几个蒙面大汉再次出现,指著已经乔装一番的夏永言,懒懒道:“打劫。”
    “这么多人,你们为何只打劫我,我不过一介商人……”
    夏永言还在慷慨激昂的狡辩,他和小廝马夫就被人一脚踹下了马车,再次被成功打劫。
    余下几日,夏永言觉得自己活在一个循环往復的梦里,他但凡进入林子,就必然被打劫,只要出了林子二里地,就必定有个大侠给他送衣物钱財。
    经歷了三四次之后,夏永言內心已经毫无波澜,只觉得这个梦好长啊,怎么还没有被尿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