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自我了结
作品:《四合院之开局先干杨厂长》 被带回家休养的傻柱,身体虽说恢復了些许,但依旧无法下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每天都得依靠小寡妇照料。
何雨水要上班,所以照顾傻柱的重任便落在了小寡妇身上。然而,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时间一长,小寡妇对傻柱的態度也不像最初那般悉心,变得隨意起来。
渐渐地,傻柱的心情愈发抑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夜里他会被疼痛惊醒,难以入眠,思绪也不禁飘回到自己的一生。
年少时,他不爱学习,被何大清拉回去学厨艺,要是学不好,就会挨上一皮带。后来母亲生下何雨水后去世,他便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再长大些,刚解放的时候,何大清送他去跟师傅学艺,师傅对他很好。可后来,他鬼迷心窍,听信了易中海的话,觉得师傅和何大清是一路人,便与师傅彻底疏远。
老头曾偷偷摸摸到轧钢厂找过他两三回,都被他执拗地拒之门外。听说后来老头干不动了,被儿子接回了老家,之后的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何大清刚走的时候,他对雨水挺好的。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和雨水之间也渐渐生分了。似乎是在划分定量的事情发生之后。当时,刚有了城市户口定量分配,秦淮茹和贾张氏为了贪便宜,捨不得自己在农村的几亩地,硬是拒绝了城市户口,导致贾家只有贾东旭有一份定量。
那时,秦淮茹一改往日对他爱搭不理的態度,上门向他求助。他把自己的定量借给秦淮茹后,两家的关係便开始变得亲密起来。
一直到贾东旭去世,易中海这个傢伙,竟把贾家的重担全压在了他身上,从此他就被彻底绑住了。也就是从那时起,雨水好像就不怎么回家了。
仔细回想,后来他出事,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对他不管不顾,只有雨水为他忙前忙后,甚至还因此葬送了自己的婚姻。这么看来,他確实亏欠了雨水太多太多。
易中海为了牢牢掌控四合院,哄骗著傻柱去殴打了不少人,姚壮就是其中之一。傻柱心里清楚,自己如今落下的这些伤病,全是易中海这个老光棍害的。
在院子里,只要有人不服易中海这个所谓的“一大爷”,易中海就会暗示傻柱去动手打人。傻柱当时也真是没脑子,心甘情愿地给易中海当起了打手。其中,被打得最惨的要数许大茂。
傻柱依稀记得,小时候他和许大茂关係十分要好。他们两家都是院子里的老住户,双方大人又都一直在轧钢厂上班,那时两家人关係亲密,他们小孩子自然也玩得很好。
然而,自从何大清离开后,许大茂好几次提醒他要提防易中海,可他当时鬼迷心窍,偏听了易中海和老聋子的话,认定许大茂是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小人,还因此开始对许大茂拳脚相加。
尤其是易中海,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教唆他往许大茂的下身使劲打。现在想来,许大茂这些年一直没能有孩子,恐怕很大程度上就是自己造成的。
隨著时间推移,他和许大茂之间的仇恨越积越多。傻柱自己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子,许大茂又何尝不是呢?两人都被易中海玩弄於股掌之间。
傻柱在西北的那些年,偶尔和管教聊天,管教把这些事情前因后果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他这才渐渐明白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出来之后,他也试图和易中海他们划清界限。
可回想起这些,傻柱还是忍不住嘆了口气。老天爷终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自己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確实不冤。只是可惜了妹妹雨水,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与傻柱的悽惨状况相比,医院里的易中海恢復得倒还不错。儘管大夫和护士都打心底里鄙夷他的人品,但出於对医德的坚守,依旧对他悉心治疗。
慢慢地,易中海竟能拄著双拐下地行走了。他心里琢磨著,等这次出院后,就把那两间倒座房卖了,用剩下的钱去养老院,能住多久便住多久。
但他的美梦很快就破碎了。专案组经过深入调查,走访了许多当年被易中海逼走的人,他们纷纷指认易中海所做的丑事。
於是,易中海前脚刚踏出医院,后脚就被送进了看守所。虽说他年老体残,但该承担的责任一点都逃不掉,等待他的至少是二十年“管吃管住”的牢狱生活。以易中海如今的身体状况,这二十年,估计他这辈子都不用愁没人养老了。
街道办的行动十分迅速,直接將易中海的两间房子卖给了別人。卖房所得的钱,扣除他的医药费后,剩下的全部赔偿给了当年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
虽说赔偿的钱不算多,但那些人得知易中海的下场后,都感到十分欣慰。毕竟,虽然正义迟到了这么多年,但终究还是来临了。
傻柱同样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街道办的干事带著警察来到他家,宣布了对他的审判决定。虽然当年那些事並非他主导,但他所参与的恶行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最终,他被直接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要等他身体再好一些,便会將他送回之前服刑的大西北。傻柱坦然接受了这个判决,只是一想到要再回到那个地方,面对曾经耐心敦促他改正的管教,他心里就难免有些发慌。
一边是身体上的钻心疼痛,另一边是內心的无尽折磨,这双重煎熬让傻柱的內心想法愈发清晰,他觉得是时候做出一个决定了。
这天,傻柱艰难地挣扎著坐起身,让小寡妇拿来本子和纸。之后,他掏出自己仅剩的一点钱,让小寡妇去帮他买些酒回来。小寡妇心里虽然满是鄙夷,觉得都这时候了还想著喝酒,但念及何雨水,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钱,领著两个女儿出门了。
等小寡妇离开后,傻柱拿起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头髮白、满脸胡茬的男人,他看著镜中的自己,不禁嘆了口气,骂道:“傻柱啊傻柱,你可真是个大傻逼。”
隨后,他拿起本子,吃力地在上面写道:“雨水,对不起了,哥这辈子亏欠你的,只能等下辈子再还了。”写完,他放下笔,藉助拐杖的支撑,艰难地起身,挣扎著往厨房走去。在厨房,他拿起那把平日里熟悉无比的菜刀,又缓缓朝著巷子挪去。
这一路,疼痛如影隨形,再加上行走艰难,傻柱的额头早已布满了豆大的冷汗。好不容易走到巷子里,他缓缓坐下,拿起那把菜刀,轻声说道:“老伙计啊,今天还得麻烦你送我最后一程了。”
说著,他吃力地举起菜刀,割向自己的手腕。恍惚间,他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腕,当时师傅慌慌张张地带著他去包扎。大夫还告诫过他,手腕处有大血管,要是割破了,人很快就会没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这些。
割破手腕后,傻柱丟下菜刀,大口喘著粗气,目光看向远方,咬牙切齿地说道:“易中海、秦淮茹,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