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儿子偷爹不算贼
作品:《四合院之开局先干杨厂长》 小当被撵走后,贾家的养家重担便落在了槐身上。说起来,贾家仿佛有种“魔咒”,家里的男人大多不承担养家责任,扛起家庭大梁的总是女人。从最早的贾张氏,到后来的秦淮茹,再到如今的槐,无一例外。
外面如今有大量从乡下回来的待业青年,槐身为“黑五类”子女,与他们竞爭工作机会,自然毫无胜算。好在王主任念她孤苦伶仃,时常给她安排些手工活,贾家这才勉强维持著半死不活的日子。
贾张氏如今彻底躺平了,平日里能睡著就绝不起床,能躺著就绝不坐起来。起来也只为吃饭,一到饭点,不管什么食物,都稀里哗啦地往嘴里塞,吃完便上床躺下。除了上厕所,连门都不出。
这可苦了槐,她不但要接手工活挣钱,还得伺候贾张氏,稍有伺候得不如意,贾张氏就扯著嗓子骂人,什么“小贱货”“赔钱贱货”,还骂她跟秦淮茹一样“不是个好玩意”之类的。
这样的日子让槐苦闷不堪,可院子里的人都把贾家当作臭狗屎,远远瞧见就躲开,她心中的苦闷根本无处倾诉。
渐渐地,槐和院子里另一个不被待见的小可怜刘光福混到了一起。刘光福现在也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亲爹刘海中心思全放在老四刘光禄身上,亲娘又一门心思扑在吴天赐和吴天宝身上,大哥还记恨他之前不站在自己这边,如此一来,刘光福也成了个没人疼爱的人。两颗寂寞的心灵,不知不觉就相互靠近了。
这天,因为家里没粮食了,贾张氏扯著嗓子骂了一下午。晚上,槐像往常一样跑到他们常去的老地方。
不一会儿,刘光福也来了,手里捧著两个窝窝头,这还是他去街上扛大包挣回来的。
槐接过窝窝头,轻声说道:“谢谢你,光福哥。”
“吃吧,槐。”槐吃完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槐满是哀怨地说:“光福哥,你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刘光福也是一脸惆悵,槐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小,往后或许还有盼头。可自己都快30岁了,再这样下去,可就真没出路了。
刘光福咬了咬牙,喊了声“槐”。槐抬起头,疑惑地问:“咋了,光福哥?”
“咱俩跑吧。”
槐眨巴著眼睛,问道:“光福哥,咱俩跑去哪呀?”
“不管去哪,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肯定能活下去。”
槐听后,无奈地嘆了口气,“光福哥,我也知道能从这烂泥坑跑出去当然好,可你有钱吗?”槐的话就像一把刺刀,直直扎进刘光福心里。
他有钱吗?槐接著说:“光福哥,咱俩往外跑总得买车票吧?可咱们没车票钱。跑到外面总得租房子住吧?租房钱咱们也没有。租了房,咱俩总不能天天挨饿吧?饭钱同样没有。你说就这么跑出去,咱俩不得饿死在外面吗?”
刘光福听完槐这番话,羞愧地低下了头。自己一个大男人,考虑事情还不如人家小姑娘通透。
“光福哥,你就不会找刘大爷,问刘大爷拿点钱?”
刘光福听到这话,抬起头,满脸愤恨,“他的心思全在老四身上,我在他眼里就是棵杂草罢了。”
“可刘大爷现在跟著许大茂做买卖赚了那么多钱,大头留给刘光禄,小头多多少少也得给你一点吧?”
“没有。”刘光福一脸哀怨。
“那要不你去找他借点?”
“借不了。现在家里是王秋燕当家,我去了连门都进不去。”
“光福哥,要不你偷偷去他家拿点,有了钱咱俩就跑。大不了等以后咱挣钱回来把钱还给刘大爷,你看怎么样?”
刘光福听完,犹豫道:“那不就是偷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光福哥,老话都说『儿子偷爹不算贼』呀。再说咱们也只是借用,有了钱,咱们就能到外地重新开始。到时候我嫁给你,你拿钱买份工作,过个几年,咱抱著孩子回来,把钱还给刘大爷,说不定刘大爷一高兴,那钱都不要了呢。”槐在一旁使劲怂恿著,给刘光福描绘著美好的未来。
刘光福眼睛眨了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他低头看看槐漂亮的脸庞,暗暗吞了口口水,下定决心说:“行,就这么干了。”
过了五六天,刘光福瞅准了机会。许大茂带著刘海中一家三口去外面吃饭,家里没人。他拿出前几天偷偷配好的钥匙,打开门后迅速闪身进去,又赶紧关上门,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
他径直走向里屋,先翻床头柜,没有找到钱;再翻写字柜,依旧一无所获。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扫视一圈后,目光最终定格在衣柜上。
打开衣柜,刘光福不禁一脸羡慕,里面全是崭新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连一个补丁都没有。下意识地,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这些可都是槐帮他补好的。想到这儿,他找钱的决心愈发坚定。
刘光福把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儿翻腾出来,终於在衣柜底部发现了一个箱子。箱子上掛著一把锁,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
一咬牙,他跑到隔壁厨房,抄起斧头就朝著箱子劈了下去。“咔嚓”一声,箱子劈开了,他瞬间傻眼了,里面码放著一摞厚厚的钱,目测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他咽了咽口水,先拿了1000块。可转念一想,1000块买了车票,到外面租完房子,恐怕就没钱买工作了。他有些不甘心,又拿了1000块。但又想到和槐一起出去,结婚还得销,犹豫片刻后,他又放回了1000块。
然而,心中的贪念一旦涌起便难以遏制,放回去的钱又被他拿了出来,到最后,他索性把箱子里所有的钱都一股脑儿地塞进包袱里包好。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地扫乾净,將衣服放回原位,这才悄悄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