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容父身世
作品:《渣男劈腿闺蜜,我怀崽当他后妈》 傍晚时,容家老宅。
阮芷与刚从港城赶过来的霍云川在客厅说话,佣人就过来。
“夫人,澈少……容澈在门外,说是想过来祭拜老太太,问问老太太的情况。”
容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尊贵澈少爷突然之间变成养子,还从容家搬出去,听说连姓都改了,下面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至於容家对他的態度究竟如何,下面的人也摸不清,只能说得小心翼翼。
一听容澈,婆媳俩脸色不同程度沉下来。
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情况想问的,无非就是遗嘱了。
阮芷沉吟:“家里忙,没空招待他,老太太后天的的葬礼,想祭拜的话让他那天再去吧。”
“是。”
佣人收到指示,忙出去打发人。
“这老太婆死前总算干了件人事,没整出什么遗嘱。”
霍云川冷哼一声,“不过就算她留了遗嘱,我也能让封澈一分钱都拿不到,就是太膈应人了。”
可不是膈应嘛。
阮芷垂眸。
但不是老太太良心发现干了人事,而是死前已经顾不上容澈,想不起他了。
被幻觉嚇破了胆,满脑子都是被她害死的人找她索命了。
容家大门外,佣人將阮芷的话转达给容澈后,见容澈张嘴想说什么,飞快转身进屋关上侧门。
似是生怕被容澈缠上般。
容澈望著紧闭的古朴气派大门,瘦削不少的失意脸庞闪过一抹阴鷙。
拳头握得骨节泛白。
都是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这段时间回榕城,他见多了这样的嘴脸。
他根本不信老太太是突发恶疾去世。
倒像是被人逼死的……
*
二楼臥室里,容司騫背靠床头,面色有些苍白,接过霍云川递给他的参茶,喝了口,抬头望向倚窗而站的容君珩。
“说吧,我受得住。”
因他这话,房间气氛多了丝凝重。
一身黑色衬衫的容君珩逆光而立,轮廓分明的冷峻脸庞气息暗沉。
“您不是那老太婆亲生的。”
“是老爷子从外面抱回来的。”
他低沉嗓音落下的一瞬,容司騫脸上怔忡后苦笑一声:
“还真是让人意外。”
这也就说得通了。
他一直就想不明白,从小到大,口口声声说爱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对他寄予厚望的母亲,又怎么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的嫌恶呢。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不听她的话,她恨铁不成钢对他失望了。
何曾想到过这一点?
霍云川坐在床边握紧他手,眼底满是对他的心疼:
“你应该庆幸那恶毒老太婆不是你亲妈,这下知道了,你心里这口气还有什么好鬱结的,这可是大喜事。”
容司騫扯起唇角笑笑:“是啊。”
“只是,如果早知道的话,或许……”
早就送她进监狱给大哥报仇了,老爷子也不会被她害死。
想到老爷子,他驀地抬眸:
“老太太当年確实怀了孩子,如果我是老爷子从外面抱回来的,那老太太怀的孩子?”
“出生就是个死婴。”
容君珩对上他视线,“老爷子怕她受不了打击,把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跟死婴换了过来,当是她生的。这件事除了当年的医生和老爷子,容家其他人没有一个知道。”
容司騫这次怔了半晌。
私生子吗?
“那老太婆后来怎么知道的?”
霍云川听得直皱眉。
“爸的生母以为孩子死了,受不了打击,精神有些失常,找到容家来,要老子爷赔她孩子……”
容君珩垂眸,“被老太太的人拦住了,老太太这才知道,老爷子当年娶她时,外面就有了人,还和她差不多同一时间怀孕。”
“老太太很生气,让人把那人带走关起来,结果起肢体衝突时,那人被车撞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房间里一片死寂。
容司騫捂著疼痛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极哑:
“然后呢?”
“老太太找老爷子大吵了一架,老太太从老爷子哄她的话里听出些不对劲,自己私底下去做了dna,鑑定结果出来后她没再跟老爷子闹,这么多年一直装作不知情,毕竟她得有个“亲“儿子来让她坐稳家主夫人的位子。”
容君珩冷声说完静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些,
“我已经让人去查祖母被葬在哪。”
他改了口,不管如何都是他父亲的亲生母亲,也是个可怜女人。
“好……”
容司騫眉眼有些恍惚,耷拉下的神情和微泛黄的脸色,显得整个人像老了十岁般。
这模样看得霍云川更加心疼,倾身抱住他,抚著他后背。
“等找到,我们一家人陪你一起去祭拜婆婆。”
“……嗯。”
容司騫眼眶一湿,將脸埋在她肩窝,抱紧她。
容君珩微仰头轻呼出一口浊气,看著相拥的父母,出了房间。
*
老太太葬礼那天,原本出了两天太阳的天又灰濛濛的,颳起阵阵凉风。
殯仪馆里,老太太灵堂前肃穆寂静,偶尔才听到几道小声交谈声。
榕城豪门圈里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来了。
灵堂前,容家旁支的一些晚辈都在,几个较为出色並在容氏集团担任要职的,自动自觉帮著容君珩和阮芷招待宾客。
至於容司騫,身体不仅没好,反而整个人像突然被掏空了般,病倒了。
霍云川在老宅照顾他,並应对一干留在老宅的旁支长辈。
容君珩在榕城向来低调,圈子里很少有见过他的,除了关係交好,有过合作项目的几家人。
隱隱知道他已经结婚的消息,但没传开,只是听说是阮家的千金。
这会儿见到容君珩身旁的阮芷,只觉年轻漂亮得很。
一身质感极好的黑色赫本风宽鬆小黑裙,衬得皮肤白皙透亮,温婉又甜美。
果然,就算是容君珩这样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娶个年轻漂亮的太太放在家,天天看著也赏心悦目,更別说年轻女人抱在怀里的滋味,更加销魂。
当然这些话只敢在心底腹誹,没人敢在这样的场合去打趣容君珩。
这时,穿著黑色西装的容澈,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灵堂前。
身旁还跟著个一袭黑色修身长裙,身段窈窕,戴著黑色墨镜的女人。
女人看似年龄不大,没被墨镜遮住的高挺鼻樑和红唇,看著也挺美。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容澈朝容君珩深深鞠了一躬后,倏地跪地,对著老太太的遗像和后面的冰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还哽咽道:
“老太太,都是我不孝,我来晚了,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隱忍的哭声让人动容,似乎悲慟到极点。
“老太太,小澈来看您了……”
说著,他一手撑腿就从地上踉蹌著起身,冷不防扑向灵堂后的冰棺上,对著棺里的骨灰盒哭得伤心。
一旁的助理张泽见状,嘴角抽了下。
嗐,谁能想到那骨灰盒里装的是混著狗屎的沙砾。
嘖,那老太太做人不行,想不到烧成灰,连狗都嫌弃。
害得他跟霍小四找了一晚上才找到一条饿得两眼发绿的老野狗,一边嫌弃一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