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各自的战场
作品:《型月:我的含人量很少》 第135章 各自的战场
嗡。
抱著决不放弃的执念,代行者启动了最终的王牌。
自其体內泛起的光晕,是绝不为人智所能够理解的特异点,现有思维、逻辑都无法建立思考的原点。
其为一一原理血戒。
甚至数量不止一个,而是多达复数的原理血戒,这也是代行者迄今为止的人生总结。
抱著绝对的信念,启动原理的代行者向著无尽的天盖伸出了手,那是真祖也尚未触及的领域。
“设置——code——【座天使\gargarin】”
將三年份的血液注入大魔术式,代行者此刻触及了天空的领域。
將这一切设置完成后,希尔纵身跃入了夜晚的街道。
落地的地方是尘土飞扬的楼宇之间,纯白的吸血鬼无畏的笑著,在那等待著代行者的是残酷死亡的地狱。
“时间需要三分钟,在那之前我会撑下去!”
一在代行者果断使用第七圣典进行狙击前的数分钟前。
事象扭曲的中心,城市在融化,街道在消失。
就像是在完全否定人类的歷史与技术,就像是要让世界回归原初之面貌,
收纳了铺设在行星之上的粗略法则,事象的巨大旋涡正在逐渐展开。
她满不在乎的望著那个被自己弹飞,仍旧存活的男人,既没有感到什么愉快,也没有什么罪恶感。
能够填补她思考的只有这个生命。
喜欢,想要;
喜欢,想要再度重逢的喜悦,想要倾诉的思念,想要一直在一起的期许,在被拒绝那刻让她感到了痛苦。
那是,更胜於死亡的痛苦。
肉体的伤害与死亡能够承受,但心灵的痛苦无法依靠外物去抵消。
吸血姬迄今为止都认为自己不曾缺少过什么,哪怕自己虽然没有实际使用的意愿,但她仍旧拥有著一切。
但是,啊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万能。
在被■■拒绝后,她终於,意识到了自己一无所有。
瞬间,她连自己身为真祖这一事实都忘却了。
难受,即是憎恨也是悲伤,但更多的是全身仿佛怒火所灼烧。
所以才叫了出来。
无论是真祖的规定还是对星球造成的负担,全部都將其拋在脑后,吶喊了出来。
【看来,阿晓,我只能够杀死你\吸血了呢。】
仅凭著这份激情,便將世界转变成了自己的世界。
这种存在方式与人类没什么不同,为一己私慾行使力量的她,早已脱离了真祖的范畴。
为此感到悲伤,她流下了眼泪。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要是我们没有再重逢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心了这般的嘆息。
只不过,后悔的吸血姬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笑了起来。
嘴角扬起的吸血姬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痛苦虽说是从內心开始,但那股激浪却已经转化为了欢愉。
因为很开心,因为很快乐。
自己坏掉的理由十分明確,是八百年前被罗亚欺骗而吸血的事情吗?
不是。
那是被称之为暴走的无意识,在那其中並没有夹杂任何情感。
这次不一样,更多的是从根本上去破坏的结果。
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情感,喜怒哀乐就如同色彩鲜艷的甜品,並非是星球所提供,而是第一次从自己身体中显现的东西,她是如此的喜爱。
“最喜欢了、最喜欢了、最喜欢了一这样想著的她眨眼注视著宇宙,向创造了自己的真祖们传达了感谢之情。
为那个能够让自己再度与某人重逢的未知表达了感谢。
她的想法不会改变。
因此,世界反转了。
世界的反转是理所应当的,她自身被否定,那么也要否定眼前的一切。
悲伤变成了愤怒,好意变成了更加癲狂的爱。
喜欢阿晓,想要阿晓;
討厌阿晓,喜欢阿晓-
思绪在混乱,无法整理,越是思考,顺序就越会发生改变。
所以,她停止了思考。
正是因为一直在考虑著自己的心情,考虑著他的感受才会让自己混乱。
她要变回那个原始的,甚至在那之上更加纯粹无垢的,只做自己想要做之事的野兽。
“等—下哦——连痕跡都不会留下的——”
在数日前再度出现在总耶时便开始积蓄的力量,在此刻最大限度的发挥了出来。
抬起头的吸血姬已经將周围的全部情报读取完毕,无论是城市的形状,还是猎物所在,亦或是隱藏起来伺机而动准备狙击自己的虫子所在,全部瞭若指掌。
这是绝好的行乐天气。
描绘著数秒后的惨剧,吸血姬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但就在那之前,狙击发生了。
其后的交锋也正是希耶尔所遭受的那般,arcueid以无可匹敌之势一举摧毁了断罪死,儘管自身被击飞,但也是连伤势都不曾留下。
轰隆—
推开碍事的碎石,自废墟中起身的纯白化身语气淡然,道:“啊,真是的一一这不是稍微清醒过来一点了吗。”
受到希耶尔的狙击,理所当然的反击,而后又被击落到了这里。
因为已经决定好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在被狙击时比起『为什么”『火大”这种情绪先一步执行了对那无意识狙击的反击。
等她意识恢復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狙击两秒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
站在废墟上的吸血姬望著远方站在高塔上的希耶尔,被愤怒浸染的心混杂著不同的色彩,打从心底发出了嘆息。
“好不容易做出只有我和阿晓的世界,居然有这么多虫子混了进来。”
不止是碍事的希耶尔,身为罗亚转生体的远野志贵,阿特拉斯的链金术师,以及两个完全相同的吸血种。
这就像是在最棒的舞台上钻出了令人厌恶的害虫一样。
“我真的一”
美丽的吸血姬嘴角下压,充满了杀意的话语似乎是在向著世界宣告:“会宰了你哦,
希耶尔。”
通红的眼眸仿佛化作了朱红之月,冷冽的杀意似乎连大气都要冻结了。
下达了宣言的的吸血姬,带著微笑,悠然的开始步。
保持著优雅的同时,用著一步十米的脚力开始移动。
目標是城市的东南,不用多言,在那前方有著被自己弹飞,至今还未从废墟中起身的青年。
儘管能够测量到对方的数值在不断恢復和上升,但这种事情对於吸血姬而言是无所谓的事情。
以她的脚力走过去只需几分钟即可,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毫无特別的娱乐而已。
在真祖步的同时,持著步枪的代行者也已然降临。
从高处跃下的希耶尔扣下扳机,倾泻而出的火线击中在纯白化身的身上,火线中含有的是一发便能够吹飞死徒肉体的7.62mm特製子弹,但其结果十分明显。
对於此事的真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arcueid甚至连防御的动作都没有展现,任由对方倾泻火力。
因为,无论希耶尔使用何等的火力,都不可能靠近此刻的她。
隨著arcueid完成了对自身容器的自我变革,不仅是容器的强度上升,其装扮也出现了些许的变化,黑色的短裙被紫色长裙所取缔,摇曳的裙摆尽显华贵。
炫目的极光自其身侧流淌转动,宛如星河轮转,为这失去了色彩仅剩轮廓的城市添上了一抹美丽的色彩。
在这色彩之下,名为世界的空间在扭曲看。
在吸血姬体內捲动的质量,在魔术世界中被称之为mana\魔力的存在过於庞大,甚至导致了四周的重力都开始扭曲。
子弹因空间的扭曲而改变了弹道,即便是命中了也会被盪开。
这一幕对於希耶尔而言完全如同噩梦一般。
哪怕没有用任何防御壁障的肉体,居然能够弹开这个口径的子弹,弗洛夫尚且需要凝结大气水份化作冰弹进行阻隔的火力,但arcueid却连躲避的想法都没有,或者说一一也许连被这种东西攻击到的意识都没有。
人是不会注意到微弱尘土的反抗,就如同人之火力对於arcueid而言。
不断倾泻火力的代行者甚至无法阻止对方的脚步,任由吸血姬侵蚀著城市,隨著吸血姬的移动,原初的生命开始遍布。
这是arcueid原本的特性吗,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泄露呢,隨著纯白化身的前进,常春藤沿著墙面增生,凌霄朵朵绽放,本该是水泥路面的街道上也渐渐长满了生机盎然的绿草,將这座钢铁森林化作世界原有的面貌。
人智的痕跡在被抹消,世界回归了尚未被夺取的时代,瀰漫著杂乱墓碑的表层,用名为原始的装潢侵蚀著整个城市。
.....不知死亡的虫子。”
並未对五十米外的代行者发起攻击,吸血姬只是微微侧目,便窥视到了遥远的西南,
那因罗亚的痕跡而躲避了事项变换的总耶高等学校。
在那之中,有几个虫子试图前往某个吸血姬不愿他人抵达的地方。
“距离有点远呢,嘛,用这个吧。”
吸血姬抬手贯穿了身侧的混凝土墙面,翠绿的藤蔓在飞速增生,转眼便將整栋数十米高的楼宇缠绕,那是连弗洛夫都无法摆脱的束缚,在此刻化作了將大楼拘束的绝妙技法。
轰隆
地基被切断,伴隨著雷鸣般的轰鸣与尘土,那是会让人联想到爆炸的,大地本身的隆起。
也是能够將物体彻底粉碎的力之极技,完全可以视作在大地中掀起的海啸与火山中喷发的熔岩陨石。
吸血姬在代行者错的目光中举起了楼宇,奋力一掷。
轰一那是大气在轰鸣吗。
还是说是世界在咆哮。
高达万吨的庞大质量化作炮弹,以凌驾人智的绝对压制力,掠过城市长空,径直砸向了某个区域
哪怕只是飞掠城市上空,仍旧带来了仿佛覆盖寰宇的惊人气浪,被突破音障的速度撞碎的大气化作洪流,层层扩散。
强烈的衝击甚至超过了声音的速度,当下方的希耶尔率先被衝击掀飞后才堪堪听到了足以撕裂耳蜗的轰鸣。
“!”
在街区上奔跑的五月仰著头,望著那从远处飞起的高楼大厦,以及飞行带来的种种令人变化。
说是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希耶尔面对这场战斗都生出了无法战胜,
想要逃走的惧怕之心,更何况是作为吸血种没有多久的她呢。
但一“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看著吧,大哥哥,这个城市的安全就由我来守护!”
压抑著心中的恐惧,五月再度迈步的同时,窥见了不同寻常的一幕一“那是,什么——?”
凭藉著吸血鬼化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五月看见了在青色天盖之上闪耀的车轮。
在遥远的青色宇宙,距离地面五十公里的平流层上有著闪耀如星辰的车轮,承受著来自宇宙空间阳光照射而熊熊燃烧的车轮练成一片,就如同断头台上的刀刃一般。
同样仰望著一片天空的紫苑和远野志贵均是望见了只要身处这个国家就会目视到的光景。
但比起展开在平流层的大魔术,此时的紫苑和远野志贵更要面对的问题关於到了生命。
哪怕紫苑提前计算到了这一幕,但不得不说真正目睹到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以正常心去面对这行星的暴力。
“要来了,躲好!”
提前一步放弃行动的紫苑带著弓家以及远野志贵进行了躲避的行为。
至於如何躲避,这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隨便找个房子躲起来就行了。
【这可真是令人感动的场景,能让现在的公主动手,已经可以值得称讚】
突然出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远野志贵的思考,这是不可能出现的声音,被简略化的街道既没有噪音也没有喧囂,身边的紫苑和弓家无疑是女性的存在,但出现在远野志贵脑中的却是男性的声音。
十分陌生,但无比熟悉的声音。
如果说这信號是在他脑中奔走的话,也只能够是那个傢伙的声音了。
这一刻,终於到来了吗?
轰隆。
剧烈的轰鸣甚至让遥远之街道中的五月都能够听见,虽说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五月无比清楚自己要做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