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你睡了老子,还倒打一耙

作品:《陆总眼红失控,说好的高不可攀呢

    饭局散场,夜色已深。
    陆庭州小心翼翼地將桑晚裹进大衣里,一只手始终护著她的腰,带著人离开了餐厅。
    另一边,曲悠跟著宋泽上了车。
    酒精让一向文静的她,变得大胆起来。
    她第一次,主动伸出双臂,勾住宋泽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带著红酒的香气。
    一触即分。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脸颊緋红,吐气如兰。
    “宋老师,我愿意的。”
    宋泽看著她这副一杯就倒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
    “我是老师,不能趁人之危。”
    宋泽推开她,她又贴上来,乖乖女倔强起来他有些招架不住。
    曲悠的吻,生涩没有章法,却撩得宋泽热得要命。
    “教了你这么多次,怎么还没有学会?悠悠,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宋泽嗓音沙哑,曲悠笑嘻嘻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宋老师夸我了,嘻嘻,我是宋老师最优秀的学生。”
    看著怀里娇憨的女生,宋泽头大,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要不然他可不保证会不会在车里要了她。
    送回宿舍他不放心。
    男人发动车子,方向一转,直接带著人回了自己的公寓。
    到家时,曲悠已经睡著。
    宋泽暗暗鬆了口气,还好没有再闹,要不然他这不一定把持得住。
    沈誉白跟苏沫同一个方向。
    两人跟往常一样,理所当然地同路走。
    苏沫被酒香勾住,加上气氛轻鬆,没忍住多喝了两杯。
    原本也没有醉,最后曲悠想喝,她捨命陪著喝。
    此刻,酒劲彻底上来了。
    苏沫一头栽进车里,脑袋磕在车窗上,“咚”的一声。
    沈誉白侧眸瞥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苏大美女,你这酒量不行啊,这就醉了。”
    苏沫闭著眼哼唧一句:“你才醉了呢,我清醒得很。”
    话音刚落,她打了个酒嗝,带著点柠檬味儿的香水和红酒气息混杂在空气里。
    沈誉白看著靠在玻璃旁的女生,像一只无害的小猫。
    “喂,到家別赖我车上啊。”他伸手推了推她肩膀。
    苏沫迷糊地睁开眼,看他一眼,又闭上,“你声音太吵,比闹钟还难听。”
    沈誉白失笑,“蹭我的车,还嫌我吵。”
    夜色像厚重的绒毯裹住城市,两人坐在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引擎低低的轰鸣和彼此呼吸声。
    苏沫本来就迷糊,脑袋一点一点地,最后乾脆靠著车窗,直接睡了过去。
    路灯从窗外掠过,在苏沫脸上投下一道道明灭光影。她睫毛颤动,鼻尖微红,小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看起来乖巧又脆弱——完全不像平时懟天懟地那股狠劲儿。
    沈誉白看著她不觉间嘴角弯起了笑意。
    到她家附近,沈誉白要將人放下,抬手拍著她的脸。
    “醒醒,你到了。”
    苏沫抬手將扰她好梦的手推开,“別烦我。”
    紧接著又爆了一句,“哥哥,你好帅,腹肌能让我看看吗?”
    沈誉白手停在半空中,瞬间像雷劈了一样,直到这女的虎,没想到做梦也这么猛。
    “光想看啊,想不想摸摸?”沈誉白逗她。
    苏沫闭著眼笑,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想,给摸吗?”
    沈誉白咬唇,憋著笑,“姐姐,我很贵的,你能给多少?”
    “姐姐有钱,光摸的话给你五百。”说完她笑嘻嘻地自夸,“怎么样,我大方吧。跟你说,我前老板那个扣货,他开口给我二百五呢。”
    这话一出口,沈誉白的助理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誉白瞪了他一眼,“去最近的酒店。”
    吩咐完,气呼呼地看著苏沫,清莹红润的脸,明明温温软软,怎么说起话来那么不討喜。
    ……
    桑晚洗漱完在挑明天的首饰,萧衍和刘希已经来了几天,因为桑晚的原因,萧衍不想自己工作,於是带著刘希在附近吃喝玩乐。
    事情耽误了几天,也该好好工作,年前把手头上的工作都收尾。
    看到被自己收起来的那两枚玉佩,桑晚拿了起来。
    说来也巧,一场拍卖会,她竟然帮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找到了另一半。
    想到母亲,她不由想到自己那个便宜爹。
    亲生父亲是谁,至今没人知晓,但她並不想找。
    因为在她心里,母亲独自承担,要么是这个男人不可靠没有担当,要么是他的身份不合適。
    桑晚更倾向於后者。
    她母亲性格清高,选的男人应该不会差。
    陆庭州洗完澡出来,看她盯著两枚玉佩发呆,搂著她的腰坐了过来。
    “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著明天带什么?”
    陆庭州从桑晚手里接过玉佩,翻来覆去打量,“这两枚玉佩怎么没见你带过?”
    “这块儿是我妈留给我的,这一块儿是我在拍卖会上拍到的。”
    桑晚给自己手里的玉佩做著介绍,然后將两块儿玉佩合二为一。
    “你看,它们可以完美地扣在一起。”
    陆庭州好奇地从她手里接过玉佩,仔细打量。
    “这是一对情侣配饰?”
    桑晚摇头,“应该是,但我这个我妈说我家祖传的。”
    陆庭州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寻找桑晚的亲生父亲,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个玉佩会不会跟她亲生父亲有关?
    “你说的拍卖会是不是跟宋子茜竞拍那次?”
    他有点印象,好像確实是一枚玉佩。
    桑晚点头,“是啊,当时看到就觉得很眼熟,想著拍回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一对儿。”
    “能不能借给我玩儿两天,古人的浪漫我学习一下。”
    桑晚看他喜欢,也没当回事,“陆总也很浪漫不需要学,喜欢给你玩儿两天就是了,还说这么冠冕堂皇。”
    陆庭州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多谢老婆夸奖,后天去领证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桑晚靠在他胸膛,嗓音温软,“好。”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落在眼皮上。
    苏沫在一片混沌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
    头,昏昏沉沉。
    陌生的天板,陌生的吊灯,连空气都觉得陌生。
    她瞬间瞪大了眼,所有的睡意和混沌,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这不是她家。
    她自己住了公寓在外面住,並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
    她环顾四周。
    房间是高级灰的冷淡风格,奢华,却毫无生气。
    这里是,酒店。
    她怎么会在酒店?
    昨晚……
    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回。
    她喝酒了,和沈誉白……
    一个可怕的念头,让她浑身冰冷。
    她的视线,僵硬的、一寸寸的,往下移。
    然后,她看到了被子下,鼓起来的另一团。
    以及……从被子边缘伸出来的一条……
    带毛的腿。
    男人的手这会儿落在她胸前很有技巧地揉捏著。
    “啊……”
    一声划破清晨寧静的尖叫,响彻整个酒店套房。
    沈誉白正睡得香,梦里正开著游艇载著一船的比基尼美女。
    这声尖叫,像一颗深水炸弹,直接把他的游艇炸翻了,一船的靚女全都掉到海里,跟下饺子一样。
    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谁特么搅了老子的好梦,是不是不想……”活?
    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啪”一个耳光带著风呼啸而来。
    沈誉白彻底清醒,怒不可遏地看著给了自己一耳光的女人。
    “苏沫,你特么有病吧,你怎么爬到了老子床上?”
    苏沫这会儿脸上又羞又怒,“沈誉白,你就是个禽兽,有需要你到夜店隨便找,没想到你趁人之危。”
    沈誉白委屈,“我怎么著你了,就趁人之危。”
    “你刚才手干嘛呢?”
    “我摸美女呢?关你屁……”
    他没有说完,看了看苏沫胸前的衣服,被扯离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摸,”苏沫说著就是一脚,“我让你摸。”
    沈誉白没有防备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我做梦呢,谁知道是你。”
    沈誉白有些羞耻,毕竟是朋友,再怎么禽兽也不能对自己身边人下手。
    他揉著一头乱毛,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一股火气也“噌”地冒了上来。
    “苏沫,你睡了老子,还倒打一耙。”
    他眼底的惺忪被委屈和恼怒取代。
    “一上车你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又不知道你家密码,只能就近给你开了个房。”
    “我这纯属好心,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苏沫被他吼得一噎,但很快找到了新的攻击点。
    她抓著被子的手收紧,指节泛白,咬牙切齿。
    “那你开房,为什么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沈誉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笑了。
    “姑奶奶,你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好吗。”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把你从车里弄到这床上,你以为很容易?”
    “再说了,这房间是我钱开的,你当我的钱是大风颳来的?能收留你已经是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你还指望我给你单独开一间?”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冤,乾脆一把掀开被子,指著房门道:“本来你是睡在外面沙发上的。”
    苏沫的视线顺著他手指的方向,落在了外间的沙发上。
    沙发上,果然扔著一个枕头和一床胡乱堆著的被子。
    有那么一瞬间的记忆碎片,在宿醉的脑海里闪过。
    半夜口渴……下床找水……然后……
    然后好像就习惯性地往臥室走,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