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哥都没叫,先叫嫂子

作品:《陆总眼红失控,说好的高不可攀呢

    “我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会让刘妈……照顾子轩。”
    “我,我太自私,爸妈的事情暴露后,我从来没有想过弟弟。”
    “桑晚,对不起。”
    “不求你原谅我,但我会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桑晚静静地看著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那个曾经处处针对她,一心只想踩著她上位的继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她的开业典礼上。
    她缓缓拨开苏沫的手,走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在距离许明月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声音依旧是柔的,却带著一种不容置喙的距离感。
    “你起来吧。”
    “之前的事,你们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不会再计较。”
    许明月抬起泪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桑晚继续说道。
    “但,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关係。”
    “许子轩毕竟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我会以桑氏的名义,为子轩建一个成长基金。”
    “孩子是无辜的,他叫了我几年姐姐,我不能不管。”
    “至於你,我们不会有关係。”
    桑晚的话,清晰,冷静,恩怨分明。
    许明月愣住了。
    她以为桑晚会羞辱她,会痛骂她,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巨大的羞愧感將她淹没。
    她重重地,將额头磕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砰、砰。”
    两声闷响。
    “这是替我爸妈赎罪的。”
    “砰。”
    “这是替我自己。”
    磕完,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保鏢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大厅里恢復了热闹,但许多人看桑晚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这个看似娇柔的女生,心胸远超他们的想像。
    萧衍带著刘希走到桑晚身边,神色复杂。
    “许明月都能得到你的原谅。”
    “为什么……父亲就不能?”
    桑晚的笑容淡了下来。
    “许明月,我了解,有心没胆,她虽然总是针对我,但並没有给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你的父亲不一样。”
    桑晚语气平淡,並没有变现出太多的情绪。
    在她心里这件事仅限於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关係。
    萧衍深吸一口气,脸上带著歉意,“我替我母亲向你道歉。”
    “如果不是当初她……逼婚,或许,我父亲应该属於你母亲的。”
    桑晚摇了摇头。
    她抬眸,眼底清澈无波,嘴角弯著一抹浅浅的笑。
    “萧总,你错了。”
    “错的,不是你母亲。”
    “而是你父亲。”
    萧衍一怔。
    桑晚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一段关係没有彻底斩断,就去开始另一段,这是对两边的不负责任。”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
    “我母亲有她的傲骨,她绝不会接受一个摇摆不定,没有担当的男人。”
    “所以,她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直到死都没有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
    因为在她心里,那个人,已经成为过去。
    萧衍看著桑晚,眸中带著惊艷。
    他以为桑晚会恨他母亲,毕竟他父亲也怪了他母亲半辈子。
    “晚晚,你说得太对了,我赞成你的做法。”
    刘希拉著桑晚的手,眼神炙热,“不管你原不原谅,但不影响我和阿衍把你当妹妹。”
    桑晚也不矫情,萧安胜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
    她甜甜开口,“那就多谢嫂子了。”
    萧衍蹙眉,“哥都没叫,先叫嫂子。”
    两个女生挽著胳膊笑著去看衣服,不再搭理他。
    萧衍看到楼上看热闹的陆庭州,抬不上去。
    他细想桑晚的话,暗暗吸了一口气,母亲在父亲身边半辈子,没有得到他几分真情。
    他觉得母亲破坏了他和桑阿姨,何尝不是他自己太重利?
    二楼。
    陆庭州將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从萧衍那如释重负笑意中,他大概猜到了內容。
    沈誉白凑过来。
    “搞定了?”
    陆庭州“嗯”了一声。
    他的妻子,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做出最坚定的决定。
    外表柔弱,內心坚毅。
    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陆庭州想。
    萧安胜想认回这个女儿。
    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对上萧衍上来的目光,陆庭州挑眉。
    “我是大舅哥,以后对我客气点。”
    陆庭州扬起嘴角点头,“大舅哥,上座。”
    他转过身,不再看楼下的喧囂,带著萧衍和沈誉白走向休息室。
    而他自己却从休息室拿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下楼,她的战场,他不去干涉。
    但她的身后,他永远都在。
    jc工作室的开业典礼,最终在一片讚誉声中圆满落幕。
    喧囂散尽,一切归於平静。
    桑晚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也终於鬆了下来。
    可隨之而来的,並非全然的放鬆。
    而是一种更细密的焦虑。
    她对著镜子,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腰。
    好像……是圆润了一点点。
    她又站上体重秤,看著那个纹丝不动的数字,眉头蹙得更紧。
    是不是秤坏了?
    距离她和陆庭州的婚礼,只剩下不到两个月。
    桑晚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自己是不是又胖了。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
    若是不完美,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餐厅里。
    桑晚小口小口地戳著碗里的米饭,没什么胃口。
    对面的陆庭州將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给她夹了一筷子她最爱的醋里脊。
    “多吃点。”
    桑晚摇摇头,声音软软的。
    “吃不下。”
    陆庭州放下筷子,黑眸沉静地看著她。
    “担心长胖?”
    桑晚没吭声,即便她不承认,但这几天的行为陆庭州也看在眼里。
    陆庭州心里嘆了口气,生出几分后悔。
    就不该告诉她確切的婚期。
    应该什么都不说,等到了那一天,直接拉著她上台就行了。
    也不至於让她现在这样,吃饭睡觉都不安稳。
    这样总是不吃饭也不是个办法,思来想去,陆庭州在书房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婚礼外婆总是要来的,提前半个月来刚好,可以小住一段时间,还能盯著桑晚。
    有外婆在,她不会让老人担心。
    ——
    夜色渐浓。
    深城的另一端,气氛却截然不同。
    裴怀之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菸灰缸里已经堆满了菸蒂。
    他目不转睛看著不远处小区的入口。
    沈誉白把他辛辛苦苦做了两个月的项目方案,直接打了回来。
    理由是,细节不够完善。
    这是他在公司立足的第一个项目,他不能这么轻易放弃,想要约沈誉白聊聊,结果人家不见他。
    而苏沫也在这个时候跟他疏远。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弃。
    所以他一下班,就守在了这里。
    晚上九点。
    那辆熟悉的库里南,缓缓停在小区门口。
    车门打开。
    苏沫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
    驾驶座的沈誉白也跟著下车,绕过来,自然地將她揽进怀里。
    两人旁若无人地抱著。
    不知道说了什么,苏沫笑著捶了他一下。
    沈誉白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路灯下,两人吻的缠绵又繾綣。
    过了好一阵,苏沫才红著脸,將他推开,催著他上车。
    裴怀之坐在车里,將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一股邪火,从心底往外涌。
    他感觉自己像个大傻子。
    就感觉他们俩有事,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现在人家难捨难分,他成了再也用不上的工具。
    他一个海归博士,社会精英,被人这么耍,盯著苏沫的身影,满眼愤怒。
    平白被沈誉白敲了十几万,不能就这么打水漂。
    裴怀之的脸色,渐渐狰狞。
    看著黑色的库里南离开,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上前,在苏沫转身的瞬间,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苏沫嚇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他,眉头立刻皱起。
    “裴怀之?你怎么来了?”
    裴怀之冷笑一声,眼神阴鷙。
    “我来得確实不是时候,看到了你犯贱的一幕。”
    “你们很会玩儿啊,竟然把我当傻子。”
    “苏沫,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
    苏沫被他这番莫名其妙的指责弄懵了。
    “你胡说什么,谁把你当傻子了?”
    裴怀之的情绪激动起来,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你跟沈誉白明明就不清不楚,还跟我说你们就是普通朋友。”
    苏沫手腕生疼,用力挣扎。
    “你放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误会?”
    裴怀之冷笑,“你跟我相亲,他跟著。跟我约会,他请客。现在你跟我甚至连正式了断都没有,你们就亲上了,你还跟我说误会。”
    “你不就是拿我故意激他,你这种女人,就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裴怀之猛地加大力道,將苏沫往自己车子的方向拖。
    “我不想听了,倒想尝尝,能让沈誉白都欲罢不能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疯了,放开我。”
    裴怀之粗暴地拉开车门,直接將她塞了进去。
    苏沫还没来得及去开车门,裴怀之就扯下自己的领带,反手將她的双手死死捆住。
    他迅速坐上驾驶位,车门落锁。
    苏沫彻底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裴怀之喘著气,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