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龙凤胎

作品:《陆总眼红失控,说好的高不可攀呢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有庭安在,外公相信他不会让你有遗憾。”
    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在这一刻恰到好处地响起。
    宾客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聚焦在这对祖孙身上。
    红毯的尽头,陆庭州看著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人,心里动容。
    他的姑娘曾经勇敢地朝他走了那么多,这一刻应该是他朝著她走过去才对。
    想到这里,陆庭州没有犹豫,直接迎了过去。
    桑晚看著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眼里的水汽都沾染了幸福的笑意。
    他们在红毯中间相遇,桑晚暗暗鬆了一口气,自己走过很多次红毯,而这次她是为自己走的。
    桑正安看著眼前俊朗挺拔、气度不凡的男人,眼里的笑意加深。
    “庭州。”
    “这段时间,你对晚晚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虽然不能说,但心里是清楚的。”
    “谢谢你,在我跟她妈妈出事后,对她的照顾。”
    他顿了顿,將外孙女的手,郑重地,交到了陆庭州的手里。
    “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老爷子的话是认可,更是託付。
    陆庭州紧紧握住桑晚微凉的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看著老人,一字一句,做出承诺,“外公放心,晚晚是我的命,我会竭尽所能对她好。”
    桑老爷子欣慰地点头,他握著两个孩子交叠的手,用力按了按。
    “外公相信你。”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陆庭州頷首,牵著桑晚的手,在全场宾客的祝福和欢呼声中,款款走向缀满玫瑰的舞台。
    司仪的声音温和而庄重。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曲悠端著丝绒盒子上前。
    陆庭州拿起那枚婚戒时,台下的刘希,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枚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切割完美的钻石,像是將整条银河都揉碎,装了进去。
    闪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刘希一把抓住旁边萧衍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阿衍,那……那不是上个月在港城拍卖会上,被萧伯伯用两个亿拍下的那颗『永恆之心』吗?”
    苏沫也被那刺目的光芒晃得眯了眯眼。
    听到两个亿,瞬间瞪大了眼。
    一枚戒指?
    台上的桑晚被手上戒指的分量惊到了。
    她低著头,趁著司仪还在说著祝福词的间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
    “陆庭州,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也……太大了。”
    陆庭州低头看她,黑眸里漾著温柔的笑意。
    “本来是我在找这枚戒指。”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够听得到。
    “后来,被萧总知道了。”
    “他拍了下来,让萧衍带过来的。”
    桑晚为他戴戒指的动作,微微一顿。
    提起萧安胜,桑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疼也不难受,但始终不自在。
    陆庭州看穿她的心思,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著她的手背。
    “別多想,这本就是我先看上的。”
    “他想要弥补,也正常。”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更低,带著几分坏笑。
    “不要白不要。”
    “他確实该弥补,他欠咱妈的。”
    “对待这种曾经犯过错的人,让他出点血,我们还不原谅他。”
    “人总得为自己的错,付出点代价。”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
    痒痒的。
    却奇异的,抚平了她心头那一缕不適。
    桑晚看著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渐渐散去。
    她抿唇,弯起一个好看的笑。
    確实。
    不要白不要。
    有人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那她就收下。
    这是他欠她母亲的。
    在宾客席的最后一排,姚苹陪著萧安胜,正默默地看著台上那对碧人。
    萧安胜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桑晚。
    看到她戴上自己拍到的钻戒,心里有了几分释然。
    姚苹能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体的情绪。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安胜的手背。
    她的心里,同样不平静。
    曾经她以为桑景初是她婚姻里的一根刺。
    她甚至因此,嫉妒、怨恨了半辈子。
    当年,是她对萧安胜穷追不捨,用尽了手段。
    可桑景初的离开,却让这个男人,对她冷淡了几乎半辈子。
    直到今天,她才从丈夫断断续续的懺悔中,拼凑出当年的真相。
    原来,是她误会了那个女人。
    是他们萧家,亏欠了那个女人。
    更是亏欠了台上那个女孩。
    ……
    婚礼的喧囂,渐渐归於沉寂。
    宾客散尽。
    桑晚觉得脚下像是踩著。
    累。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陆庭州扶著她,正准备带她离开。
    萧衍走了过来,神色有些复杂,“晚晚,我妈想见见你。”
    桑晚摇头,“不必了。”
    她嘴角带著笑,“已经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萧衍似乎还想爭取。
    “她只是想……”
    “当年的事,陆庭州已经都告诉我了。”
    桑晚打断他,语气平和。
    “我不恨她,我妈若是还在,她也不会怨你母亲。”
    她的目光,掠过萧衍,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对夫妇。
    “哥哥,我不怨不恨,但也不想为难自己,你也別为难我行吗?”
    萧衍喉头一哽,这是桑晚第一次叫他“哥哥”。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確,確实没有再说的必要。
    陆庭州將桑晚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她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萧衍点了点头,“好,今天確实很辛苦。”
    陆庭州頷首,不再多言,拥著桑晚,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桑晚几乎是一上车就睡著了。
    头轻轻靠在陆庭州的肩上,呼吸均匀。
    陆庭州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
    他低头,看著她恬静的睡顏,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桑晚睡梦中含糊的呢喃。
    “陆庭州……”
    “嗯,我在。”
    他低声应著,抱著她的手紧了紧。
    怀里的人似乎睡得更安稳。
    ——
    五个月后。
    陆庭州已经很久没去公司坐班。
    所有的工作,都被他搬回了家里处理。
    桑老爷子更是紧张得不行。
    他每天都围著桑晚转,嘴里念叨个不停。
    “晚晚啊,你慢点走。”
    桑晚扶著腰,看著自己的大肚子,无奈地笑了笑。
    她的胳膊腿,依旧纤细。
    所有的营养,仿佛都长在了肚子上。
    桑老爷子看著,既骄傲,又心疼。
    陆庭州更是如此。
    但又怕她生產时遭罪,孕后期的活动,他都亲自陪在身边。
    一老一少,一左一右,为桑晚保驾护航。
    这天夜里,桑晚睡得正沉。
    隱隱她感觉到身下一片湿濡。
    她猛地睁开眼,黑暗中,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她有些尷尬的,推了推身边熟睡的男人。
    “陆庭州……”
    “陆庭州,醒醒。”
    陆庭州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尿床了。”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一样。
    陆庭州:“……”
    他愣了两秒,隨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一看,床上湿了一大片。
    他最近恶补了无数孕期知识,这哪儿是尿床,是羊水破了。
    他看著还一脸窘迫的桑晚,又想笑又紧张。
    他的这个傻媳妇。
    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强壮镇定,“別怕,我们去医院,是羊水破了。”
    ——
    到了医院,桑晚开始感觉到阵痛。
    从起初的可以忍受,到后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剧烈。
    她躺在病床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紧紧抓著陆庭州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陆庭州……好疼……”
    陆庭州不比她轻鬆。
    他紧紧反握著她的手,手心同样全是汗。
    桑晚每疼一次,他的心,就跟著揪紧一次。
    那张向来沉稳冷峻的脸上,此刻全是心疼和慌乱。
    这种状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桑晚被折磨了一整夜,宫口终於开了七指。
    医生和护士,將她推进了產房。
    產房门,缓缓关上,仿佛將他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守在產房门口的一群人,个个翘首以盼,神色紧张。
    陆庭州死死地盯著那扇门,身体紧绷。
    他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陆启明看出儿子的紧张,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担心。”
    “安排的都是最好的专家,不会有事的。”
    陆庭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眼里的猩红,却丝毫未减。
    桑老爷子也担心,也著急。
    但他毕竟经歷过女儿生桑晚的时候,比陆庭州要镇定一些。
    “庭州,放宽心。”
    “我们家晚晚,看著弱,但性子倔,要强著呢。”
    “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
    两个小时后。
    產房的门,终於开了。
    两个护士一人抱著一个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喜气洋洋,“恭喜陆总,一个小公子,一个小公主。”
    所有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龙凤胎!
    苏沫第一个尖叫起来。
    “天啊!晚晚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