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雄虫圈养守则(十三)
作品:《清冷无情?他老婆腰都折了算什么》 “付隱年,你精神海又开始紊乱了。”
隔著中岛的宽度,萧寂的目光落在付隱年的胸口。
付隱年也的確又开始头疼了,看著面前的酒杯都出现了重影。
他喉结动了动,对萧寂道:“抱歉。”
萧寂看著他:“你现在该做的,不是道歉。”
他站起身,赤脚走到付隱年身边,抬腿,踩在付隱年的高脚凳上,伸手捏住付隱年的下巴,轻声道:
“是求我。”
餐厅冷白的灯光照在萧寂脸上,让萧寂本就白的不像话的皮肤看起来已经几乎快要透明了。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萧寂的脸颊上泛著一丝淡淡的红晕,原本漆黑到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也染了一丝迷离,薄唇殷红,看得付隱年小腹一阵燥热。
此时,萧寂那只白瘦漂亮的脚就踩在他面前,付隱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萧寂的冰凉的脚踝,一路向上摸去。
他闭上眼,低头吻了吻萧寂的膝盖,站起身便打横抱起萧寂进了臥室。
和上一次的浅尝輒止不一样,这次,大抵是环境太过安全,状態也十足到位,付隱年到底是在萧寂的引导下,做了些本不该在婚前做出的行为。
脆弱的雄虫在这种事上是不需要出力的。
付隱年吻过萧寂额头冒出的触角,在满室异样的香气中,做著情人之间最隱秘的行为。
和过去不同。
这一世,付隱年格外要强,如果不是有些东西性质不变,萧寂甚至会恍惚觉得,自己才是被万般疼爱的那一个。
付隱年一开始甚至还很小心翼翼地问萧寂:“疼不疼?”
而在萧寂不適应地掌握回主动权之后,还看见了付隱年受宠若惊的神情,然后开始问萧寂累不累。
付隱年身上的虫纹这一次在尚未结出鳞片时便全部褪去。
最可怕的是,结束以后,付隱年便立刻起身,先是收拾了自己,然后便再一次抱著萧寂去了浴室。
彼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萧寂被付隱年鞍前马后的伺候完,从浴缸里捞出来擦乾净放回床上之后,付隱年才坐在床边点了支烟,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萧寂看著他,不知道付隱年现在的情绪从何而来,搜肠刮肚了半天,从过往对情侣之间相处模式的见闻中,选取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一定能套出话来的办法。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怎么,对我不满意?”
付隱年闻言,抬手揉了揉萧寂的脑袋:“瞎说什么?跟你没关係。”
萧寂哦了一声:“想前任了。”
付隱年脸色一变:“说什么胡话?我哪里来的前任?”
萧寂继续故意:“你都一百多岁了,有个前任有什么稀奇的?”
臥室里冷气开的很足,付隱年给他掖了掖被角,像哄小孩那样隔著被子拍了拍他:
“吃醋了?”
萧寂否认,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著诡异的话:“没有,谁还没有个过去?说出来我听听,保证不生气。”
付隱年便突然笑出了声。
半晌,抬手掐了把萧寂的脸蛋:“还说没有?脸都快绿了。”
萧寂依旧板著脸:“所以,你在想什么?”
付隱年抿了抿唇,他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就算是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倒显得他矫情。
但萧寂眼下话都问到这里了,付隱年也只能沉默片刻后,嗐了一声,故作轻鬆道:
“让你白费这么大努力,都浪费了。”
萧寂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在回过味,明白付隱年是在说什么的时候,顿感一阵无语。
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
“我说过的付隱年,我不需要虫蛋。”
付隱年不信:“没有雄虫会不需要虫蛋。”
萧寂跟他说不通,只能勒著付隱年的脖子重新將人按倒在床上,吻了上去。
折腾到这个时间,无论是付隱年还是萧寂,都已经开始疲惫了。
萧寂抬手关了檯灯,和付隱年面对面躺在床上,用极尽缠绵的吻,试图让付隱年平静下来。
付隱年也的確吃这一套,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但大概是因为今天的话题谈论过了,而付隱年在入睡之前,脑子里想的也是类似的事,梦里,他梦见了自己和萧寂的婚后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萧寂,似乎和付隱年认识的萧寂完全不同。
相比较而言,梦里的萧寂似乎格外鲜活,会约他出去吃饭,会插做小蛋糕,会大哭会大笑,会闹脾气问他为什么总是不回家。
在付隱年潜意识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会把全部的耐心都用在萧寂身上的。
但事实上,看著梦里的萧寂,他却只会觉得烦躁不安。
而果然好景不长,婚后不到三个月,萧寂便从外面又领回来了一个雌侍,同样是东方人的基因,是个七级军雌,相貌上也是无可挑剔。
最关键的是,比起付隱年对待萧寂的不耐和敷衍,那军雌对萧寂几乎称得上是唯命是从。
两人日日纠缠,夜夜笙歌,將付隱年视为无物。
原本,付隱年觉得,自己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但当他隔著门缝,看见萧寂和旁人纠缠在一起,两人视线相对时,萧寂面上又和现实重叠的冰冷,却到底还是刺痛了付隱年。
付隱年在挣扎中睁开眼时,外面天色早就已经亮透了。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洒在萧寂肩头。
付隱年长出了口气,看著身边正在熟睡的萧寂,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肩膀,用力將人搂在怀里。
萧寂轻声开口:“付隱年,你做噩梦了。”
付隱年没承认:“没有。”
萧寂便又问他:“温离是谁?”
付隱年一愣,说来也是奇怪,往日里他做的梦都是极其零碎的画面,等早上起来的时候,通常是不会记得梦里的场景的。
但今天不一样。
付隱年居然清楚地记得,萧寂领回家那位雌侍,就叫温离。
他沉默片刻:“我说梦话了吗?”
萧寂嗯了一声。
按理说,说梦话喊別人的名字,绝对是件会让伴侣之间很难接受,甚至无法释怀的事。
但萧寂的语气里完全没有质问和不满。
付隱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口水,问萧寂:“我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萧寂学著付隱年的语气,说了一句:
“温离,收好你的蛋,否则老子今天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