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突破口找到!杜构的震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作品:《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第147章 突破口找到!杜构的震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杜英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只淡淡留下一句“交给我”,便转身离开了办公房。
看著杜英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背影,刘树义心中不由感慨,杜英永远都是如此的让人心安,上辈子真是不知道撞碎了多少大运,才能遇到她。
他收回视线,看向目光正警向书案上饭菜的杜构,笑看说道:“杜寺丞一直问询大理寺同僚,也没时间用晚膳吧?一起吃吧。”
杜构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合適吧?毕竟这是舍妹专门为你准备的。”
刘树义笑著说道:“没事,你不吃杜姑娘亲手做的菜不就好了?”
杜构眼皮一跳。
不吃妹妹做的菜,吃厨娘的?
他天天在家吃厨娘的菜,早就吃够了,而妹妹虽然跟著孙思邈,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但並不会经常下厨,如今天这两道菜,杜英从来没做过。
所以他馋的,就是妹妹做的菜,刘树义不让自己吃,那他蹭这顿吃的还有什么意义?
看著杜构眼皮直跳的样子,刘树义哈哈一笑,他有如变戏法一般,从食盒里又取出一双筷子,笑道:“其实杜姑娘已经给你准备筷子了,这本就是为我们两人一起准备的饭菜,杜姑娘並未忘记她的兄长。”
杜构听著刘树义的话,温和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高兴:“这丫头,还算她胳膊肘没拐的太厉害。”
刘树义笑著將筷子递给杜构:“杜姑娘面冷心热,她內心其实十分温柔,我们所有人她都记得。”
杜构只觉得这话听著有些奇怪。
夸自己妹妹温柔善良,面冷心热的话,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兄长,向外人说的嘛?怎么现在反过来,刘树义对自己说。
这顿时给他一种,自己好像才是刘树义和杜英中间的外人一样的奇怪感觉。
不过刘树义让他快点夹菜,免得饭菜凉了,他思绪被打断,也便没有深思这种感觉。
刘树义一边吃,一边问道:“杜寺丞问询的如何了?”
杜构道:“已问询过半。”
说著,他从怀里取出一本书簿,递给刘树义。
“已经问询出的口供,都记载在这里。”
“要问完所有人,估计要等天亮才行。”
刘树义接过书簿,道:“速度已经很快了,杜寺丞辛苦了。”
杜构笑著摇头:“与我不必说这些话。”
“也是。”刘树义点头。
他也不和杜构客气,一边吃著饭,一边將书簿翻开。
杜构完全按照自己给他的问题提纲进行的问询,所以记录的很是清晰简明。
每一页最右侧一列,是问询之人的身份信息,在当年银案调查里,担任何种角色。
然后左侧便是按照问题的顺序,给出的口供。
每一段就是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让刘树义不用去看问题,便能清晰的知道他们回答的是什么问题。
而他给杜构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官吏,在问询將士的过程中,可曾有將士说过押送银时,遇到过某些意外,或者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比如运送途中,忽然遭遇暴雨,被迫进入某个陌生之地躲避休整。
比如道路被破坏,不得不改变运送方向。
再比如是否有大批量的人吃坏肚子,或者异常的睡得格外沉的情况在刘树义看来,如果银是在押送途中丟失的,那贼人必然要通过某种方法,或製造意外,或下药等手段,来实现银的偷盗与更换而只要他们这样做的,就必然会留有痕跡,可能当时负责运送的將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只要银丟失,只要有人引导提及,这些將士就必然能察觉到一二。
虽然当年三司的高层,都是一群无能且狠毒之人,可三司的普通官员,他们能进入三司,都是有著一定的信念和能力的,再加上他们被高层排除在利益圈层之外,没有个人私心所以他们对將士的问询,是真正为了寻找案子的线索。
因此,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他们必然也会考虑到。
且他们不在利益圈层內,他们的回答,要远比卷宗上那所谓的完美破案的白纸黑字的记载,更值得信任。
刘树义迅速扫过这些官员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一页一页,不断翻过。
很快,刘树义就翻了二十多页。
而最终的结果·——
他皱了下眉,道:“所有將士的回答,都是在押运餉银途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与波折,他们按照既定路线,按照规定的时间,不差分毫的將餉银送到了军营。”
杜构明白刘树义说的是哪个回答,他点头道:“我再三向同僚確认过,他们说这就是那些將士所言,他们所有问询过的將土,都说没有任何异常与意外,所以见到银被替换成了石头,都无比震惊,不敢相信。”
刘树义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继续看向其他问题的回答。
他的第二个问题,是除了冯木等被斩首之人外,这些官吏是否有其他的怀疑目標?
他们的答案很统一一一一没有。
他们没有怀疑押送银的任何將土,一个两个官吏是这样的判断,那可能比较主观。
可若是所有人都这样判断-那就大概率表明,这些將士可能都没问题,所以他们这么多人,都发现不了丝毫的问题,对谁都没有丝毫的怀疑。
刘树义自光闪烁,又迅速看向下一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押送银的箱子,是否有被撬开的痕跡,那些箱子里装的石头,重量与餉银的重量是否一致。
答案,还是一致。
所有箱子上,都贴著户部的封条,封条上没有任何被撕开的痕跡,锁著箱子的锁头,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跡。
而箱子里的石头,与二十万贯餉银的重量,基本一样。
且每一个箱子,与原本装著餉银的重量,都一样。
看著被自己列在最前面,最重要的三个问题的一致答案,刘树义眼中不断闪过沉思之后。
“杜寺丞—”
忽然,他抬起头,看向杜构。
杜构见刘树义神色认真,下意识放下筷子,挺直腰背,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刘树义看著杜构的眼晴,缓缓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餉银,不是在路上丟失,被人替换的?”
杜构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说?”
刘树义眯著眼睛,指尖轻轻摩著书簿:“你也看到了这些同僚的回答,他们皆认为这些將士没有说谎,无人有偷盗餉银的动机和能力,而这些將士又说运送餉银过程十分顺利,毫无任何意外,这是否能证明,餉银其实就不是在运送途中丟失的?”
“还有那装载银的箱子,如果贼人要偷盗银,取得钥匙打开锁头不难,可封条呢?”
“杜寺丞应该也贴过封条,封条的作用,就是防止有人偷偷打开而不被人发现,因此封条在粘贴时,打的就是一旦撕开,必然会被破坏,从而让人发现的目的。”
“故此,开锁容易,可不破坏封条,將其撕开,然后將里面的所有餉银搬走,再將石头放里,最后再將封条重新贴回原位,与原本的样子一模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道:“餉银,其实在封条张贴之前,在上锁之前,就已经丟失了?”
杜构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有些眩晕。
看实是刘树义的猜想,所有人都没有想过。
毕竟谁会去想,餉银在入箱之前,就被盗走了!
而若真的如刘树义所言,那就意味著,当年三司的思路,完全错了。
他们的出发点就错了。
同时,也意味著,將有全新的人,被牵扯进餉银案之中。
杜构忍不住道:“你確定?这可不是小事。”
刘树义低头看著书簿,没有回答杜构的话,反而说起另一件事:“你说贼人在偷盗餉银时,会带秤吗?”
“秤?”杜构愣了一下。
刘树义道:“若不是用秤仔细称量,他们如何能確保替换银的石头,重量能与餉银一样,从而不被搬运的人发现异常呢?”
“这—”杜构眉头皱起。
刘树义又道:“贼人如果是在运送途中偷换的银,他们的时间绝对十分有限,上千个將土,绝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他们收买,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定然是能快一息就快一息,又如何能耗费不少时间,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秤著石头与餉银的重量?”
杜构眼中神色不断闪烁,额头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確实未曾考虑过这些。
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替换餉银与石头,本就要耗费不少时间,如果再仔细称重那需要的时间,就不是几刻钟能打住的。”
“那种时刻要防备其他將土发现,时刻面临暴露危机的情况下,他们確实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供他们做这些事。”
“而將士们虽然在夜间休息时,需要將银搬运到一起看管,从而给马匹休息的机会,但人的感知与秤不同,只要不是特別明显的区別,他们很难察觉,所以即便这些贼人不用秤的如此准確,应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他们却就是秤的基本上不差分毫—”
他顺著刘树义的思路,越分析越是心惊,越觉得刘树义的猜测有道理。
杜构忍不住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在餉银运送之前,就將餉银给偷天换日了?”
刘树义转过视线,看著盘子里被吃的乾乾净净的菜,道:“如果杜姑娘不告诉我,这里面有两盘菜是厨娘做的,我根本不会去怀疑,这些菜出自谁的手。”
“在离开杜府后厨之前,就已经註定,有两盘菜不是杜姑娘所做,而非是杜姑娘来刑部的途中,才临时让厨娘在路上做两盘菜“虽然这样描述,有些不合適,但与餉银案的情况,其实很类似。”
“途中没有那么多丰富的食材,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能让厨娘去施展厨艺·?同理,餉银运送的途中,也一样不会给贼人这么多时间。”
“那贼人唯一有足够的时间,能仔细去做称量石头之事的地点,便只能在餉银运走之前,也就是装看餉银的库房!”
“就与厨娘只能在后厨,有足够的时间和食材做好菜餚一般。”
“至於贼人为何要將石头的重量,称量的与餉银一模一样—”
刘树义將合拢的卷宗重新打开,道:“虽然这份卷宗通篇都是一场可笑的大戏,但终究还是有些许能用的地方。”
“比如这里—”
他指著卷宗的一处位置,道:“这里记载,银在前一日装运完毕,便张贴封条,以锁锁牢,之后第二日清晨,冯木等人抵达后,会將餉银的箱子依次过秤,核对这些箱子的重量,同时按照重量分装到不同的马车上,以確保马匹的运力。”
“同时,也是让將士们对箱子的重量有一个基本的感知,明白怎样的重量代表多大斤两,这样的话,若是途中发生意外,即便將士不用撕开封条,也能感受出来。”
“因此,贼人为什么要將石头的重量,称量的与餉银一模一样?”
刘树义抬起头,与杜构双眼对视:“因为他们要过出库房这一关,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朝廷便会立即发现银丟失的事,从而直接威胁到贼人的安全。”
杜构並不知知晓此事,听闻刘树义的话,连忙去看卷宗上的內容。
果然卷宗的记载,与刘树义所言一模一样。
他內心顿时跳如擂鼓,双眼瞳孔微微颤动:“所以·—-餉银就是在库房里丟失的?就是在户部清点完毕,贴上封条,锁上锁头之后,到第二天清晨冯木等人到来之间?”
他的声音有看隱隱的激动。
在知晓冯木等人是被冤枉时,他既为吴辰阳等人的心狠手辣感到愤怒,又为如何查明餉银案的真相感到头疼。
毕竟这代表著,他们將无任何可用的线索与证人,而餉银案已经过去四年,当年的箱子也罢,石头也罢,早已不知丟到了哪里,连一个被破坏殆尽的物证都找寻不到—-就算刘树义查案再厉害,又如何凭空去寻到真相。
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刘树义就不仅发现了案子的关键,甚至连案发的真正地点与时间,都一下確认了。
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振奋?
而这一切,还不是巧合与偶然,毕竟这些问题,都是刘树义提前准备好的,这代表刘树义在確认吴辰阳等人的结果有问题之前,就已经在考虑如何寻找银案的突破口了想到这些,杜构看向刘树义的眼神,更为敬佩。
当真是越与刘树义一起查案,就越能感受到刘树义的可怕。
看著平日里温和沉稳的杜构,此刻那灼灼的目光时,刘树义知道,杜构很可能误会了什么。
其实他在给杜构写问题提纲时,並没有考虑的那么深,毕竟那时他还不確定冯木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只是用前世的查案思路,先广撒网罢了,只要与案子有关的问题,都先问一遍,让自己心里有一个大概,先了解案子的全貌再说。
只是没想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会如此一致,这才让他能藉此推理出银案真正的情况否则的话,他也不至於刚刚还在发愁,该如何找到突破口。
不过这些事,就不告诉杜构了,在未来大舅哥心里多留下些好印象,总归没坏处。
他说道:“按照逻辑推测,贼人在库房动手的概率最高,不过具体是否如此,还需调查后才能知晓。”
说著,他直接站起身来,道:“杜寺丞,你去安排一下,將问询同僚的事交给其他人,咱们去一趟户部吧。”
杜构闻言,迅速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他当即起身,道:“稍等我片刻。”
说完,他便快步走出了办公房。
见餉银案终於有了著手点,刘树义轻轻吐出一口气,他也站起身,走出房间。
来到房外,抬头看去,便见漫天繁星点缀在漆黑的夜幕下,就仿佛一颗颗闪亮的宝石在爭相斗艷。
天气越发温暖,哪怕夜晚,也不再那般寒冷彻骨。
春天的脚步终於近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绿意了。
“你要出去?”
这时,熟悉的清清冷冷,又格外悦耳的声音响起。
刘树义转头看去,便见灯笼的暖光下,正站著肌肤雪白、容顏艷丽的杜英。
他点了点头,道:“准备去一趟户部。”
“我陪你去。”杜英一听,直接说道。
刘树义问道:“吴中丞的事,处理好了?”
杜英来到刘树义身旁,与刘树义並肩而立。
夜风吹动,將杜英身上那浅浅淡淡的馨香,送入刘树义鼻息之中。
杜英也抬起头,学著刘树义看著漫天的繁星,似乎是因周围没有其他人,声音柔和了几分:“他身体確实有些问题,不过那是长时间的暗疾,非是突然间会爆发的心疾。”
“所以,他確实在装病?”
“是。”
刘树义心中冷笑,怪不得能成为裴老狗的学生,这吴辰阳与裴老狗一样,皆是老狐狸,见势不妙,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会给自己留下麻烦,便乾脆装病出逃。
就是不知道吴辰阳想学任兴,也突然消失呢,还是想趁此机会联繫戴飞等人,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他们的秘密。
他说道:“那现在,他应该真正生病了吧?”
杜英的声音有如冰块撞击一般,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听起来格外舒適:“至少七天下不了床,说不了话,动不了身——.不过他的意识仍旧清醒,仍能听到其他人的话。”
刘树义点头:“这就足够了,待沐平等人到来后,我会让他们去探望好兄弟吴辰阳的,就是不知吴辰阳看到这些伙伴,会不会高兴想落泪。”
杜英想了想刘树义对吴辰阳的算计,他觉得吴辰阳应该真的会落泪,但是高兴的,还是恐惧的,那就未必了。
“沐平他们可能要为吴辰阳去叫太医,若太医来了,能发现你对吴辰阳做的手脚吗?”刘树义又问。
杜英这才回头看了刘树义一眼,她没有说话,可刘树义却明白了冷艷郎中的意思。
杜英分明在说,自己太瞧不起她了。
刘树义不由一笑,也是,药王孙思邈的关门弟子,自然拥有一些普通郎中无法比擬的本事。
他放下心来,想了想,又道:“菜很好吃,作为回报,等此案结束后,我请你去另一个很有特色的酒楼吃饭,好不好?”
杜英漂亮的眼眸又看了刘树义一眼,这一次她开口了:“好。”
同时还偷偷咽了口吐沫,似是想到了上一次刘树义带她品尝的美食有多美味。
看著杜英与清冷气质截然不同的吃货样子,刘树义只觉得杜英当真可爱,好想伸手柔柔她的脑袋。
这时,杜构快步走了过来:“已经安排妥当了。”
刘树义闻言,原哲说笑的神情当即化作认真,道:“那就出发吧。”
此刻已经过了戌时,户部早已下值。
所以刘树义等人抵达户部时,只有户部值夜的官员前来接待。
“不知刘郎中深夜来户部,所为何事?”
户部郎中付无畏快步从衙么內走出,向著刘树义几人拱手。
刘树义拱手回礼,他没有与付无畏过多寒暄,直接开么见山,道:“不知付郎中是否知晓官重查银案之事?”
付无畏犹豫了一律,旋即点头:“听闻一二,难道刘郎中来户部,是为了餉银案?”
刘树义点头,说父来意:“哲官想知道当时银存放在什么地方,是谁清点的,又有谁看管。”
付无畏心思敏锐,迅速欠白了刘树义的意思,他不由眉道:“刘郎中该不会怀疑餉银的丟失,与扔户部有关吧?”
刘树义见付无畏仅仅三句话,就起眉头,面露不悦,丝毫不掩饰对自已怀疑户部的不喜,不由想起来时杜构对他说过的话。
杜构告诉他,户部是实权衙么,主管天下財政,每个衙么需要的钱財,都需要户部点头,才能到手。
因此各个衙么对户部官员的態度,都十分和善谦卑,户部官员也因此较为骄纵。
若面对品级比自己高的官员,他哲或许还会和善一些,可若是面对品级相同,或者比其更低的官员,那一般都不会有好脸色。
他哲此去户部,是去挑户部毛病的,这些官员若知晓,可能態度还要更差,故此杜构提前让刘树义做好心理准备。
刘树义前世纵横职场,自然清楚管钱之人的脾气,只是没想到,这与自己平级的付无畏,仅仅三句话就要翻脸。
不过,他並不在意,毕竟他上面有人。
刘树义仍是一脸笑容:“哲官当然不怀疑户部,只是陛律信任哲官,將重查银案的重任交给哲官,那哲官就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否则就是辜负了陛律的信任。”
“扔想——”
他双眼盯著付无畏,意味深长道:“付郎中应该不会故意疼拦哲官,从而买陛律產生不必要的误会吧?”
付无畏没想到刘树义会搬出李世民,脸色不由微变,他敢不给同品级的刘树义面子,但绝不敢买李世民对自己有丝毫的误解与不满。
他连忙道:“刘郎中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扔当然不会疼拦刘郎中,刘郎中快请进,无论刘郎中想知道什么,官都会如实相告。”
说著,他便连忙买开前方道路,热情的邀请刘树义等人进入户部。
刘树义见状,转过头向杜构眨了眨眼,便笑呵呵道:“付郎中太客气了,我就知道付郎中一定会配合扔的。”
看著刘树义在付无畏热情招待律,大摇大摆进入户部的样子,杜构心中不由笑著摇头。
自己这心是白操了。
也是,论起掌控人心,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刘树义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