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时运不济

作品:《罗汉伏魔从倚天屠龙开始

    第126章 时运不济
    月窥人,雨如水。
    陈友谅叫喊著,“刷”地抽出一柄单刀与宋青书斗在一起。
    宋青书对莫声谷出手,犯了江湖大忌,绝不允许被人所知,长剑寒光闪闪,均是陈友谅胸口小腹这等要害之处。
    陈友谅乃是少林弟子,深受成昆栽培多年,武功那也不弱,笑道:“好啊,常听说武当武功能与少林派比肩,宋兄弟出手又快又准,不愧是武当高手啊,今日確是幸会。
    可你想要杀我,怕是办不到吧,若是时间久了,再被旁人看到,宋兄弟,你这武当三代弟子身败名裂不说,美貌似仙的周姑娘那可真得投入张无忌怀抱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见招拆招,將宋青书的搏命攻势一一接了。
    云长空眼见陈友谅出刀雄厚有力,知他武功不浅,他也没想伤害宋青书,只是防守並不进攻,宋青书自然奈何不了他。
    宋青书修为不浅,自然也意识到了,更明白陈友谅说的不错別自己还没杀的了陈友谅,再被旁人看到,那么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处。当即收剑跳开,叫道:“足下欲待怎样?”
    陈友谅笑了笑,將单刀插回销中,道:“在下一向敬佩宋兄弟『玉面孟尝”的为人,看到你如此情痴,正是我辈中人,却被令叔蓄意针对,这才为你打报不平啊。
    谁知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你师叔都要杀,如今更是要杀我灭口,在下为了张真人,宋掌门的一世英名,为了天下武林同道的安危,自然要將你宋青书宋公子的所做所为公之於眾了!”
    宋青书刚才因为被陈友谅挑动他对周芷若的心意,加之对於张无忌的恨意,一看到莫声谷后背没有防护,浑浑噩噩之下对莫声谷起了杀心。
    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铸成大错,无可挽回,身子摇晃数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莫声谷面前,叫道:“七叔,是我一时糊涂,你能不能原谅我?”
    莫声谷面色惨白,叫道:“你这卑鄙无耻的畜生,还有脸说这话,你给我站起来!”
    莫声谷知道侄儿低头求告,是要自己不將此事外传,可他是响噹噹的人物,纵然性命已在呼吸之间,却仍毫无畏惧之色,怒斥宋青书。
    宋青书惶恐道:“七叔,侄儿適才只是受人挑唆,一时情急,一时手误,侄儿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好吗?”
    他岂能看不出陈友谅別有居心,自己杀不了他,只能求莫声谷原谅了。
    莫声谷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得宋青书前胸皆红,忙扶住他道:“七叔,七叔,侄儿真的知错了。”
    莫声谷颤声道:“枉我一直对你视如己出,你太师父更是对你寄於厚望,你知道当年周姑娘为什么会被送去峨眉吗?”
    宋青书摇头道:“侄儿不知!”
    莫声谷道:“你太师父以武当山上並无女子,诸多不便,將周姑娘送投灭绝师太门下。就是因为她那样年幼,就清丽过人,你太师父生怕她影响你的修行,这才將她送走。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呵呵,没想到你竟然罔顾教诲,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你对的起你太师父,还有你爹吗?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不,不,不—”宋青书摇头道:“七叔,你不要动怒!”
    莫声谷颤声道:“为了你太师父,为了你爹,我只好清理门户!”说著提起好不容易聚拢的真气,一掌就向宋青书脑门拍下。
    但手掌刚到宋青书头上尺许处,却被旁边的陈友谅伸刀鞘给托住了。
    莫声谷重伤之下,功力不及平时,此刻受到震盪,真气一散,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宋青书面上。
    只听陈友谅道:“莫七侠,年轻人衝动之下,做点过头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笑也就过去了。
    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宋兄弟诚心悔悟,你怎么还不放他,他拿你当七叔,你拿他当什么?”
    宋青书刚才都看在眼里,听了这话,不由怒意上涌,低喝一声:“七叔,只要你立誓,不將今日之事说出去,侄儿一定悔过!您若不从,叫侄儿何顏为人,说不得—
    莫声谷听他还不悔改,威胁自己,脸上羞辱、悔恨、恼怒种种表情渗杂一处,说不出的痛苦,喝道:“畜生,你还想掩盖自己的过错,呵呵,我若跟你一样,怎么对得起师父,对得起师兄!你有种杀了我!”
    宋青书面上阵红阵白,他知道一旦杀了莫声谷,就走上了不归路,陈友谅一定会要挟自己,做出大违本意之事,势必越陷越深。
    陈友谅一旁开口道:“宋兄弟,你以为你向莫七侠求情,或者杀了我陈友谅就能掩盖的了吗?
    你在海津镇(註:以后的天津)夜窥峨眉寢居,莫七侠为清理门户追將於你,有客栈老板小二为证,你怕门户责罚,以下犯上震杀师叔,有我少林弟子陈友谅亲眼目睹。
    宋兄弟,你这一身罪孽已经成了事实,无法回头了。”
    “怎么办,怎么办?”宋青书听的心跳如雷,面无人色:“陈大哥,那我该怎么办。”
    “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你也不需要害怕!”陈友谅脸上突然绽出古怪的笑容:“只要你以后听命於我,我倒能想出一个解决办法,让你宋公子名声得保。”
    宋青书一证,起身指著陈友谅,大叫道:“是你,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设计的?”陈友谅呵呵冷笑道:“是我让你对周姑娘念念不忘?是我让你去偷看人家姑娘寢居之地?是我让你对师叔用出武当派嫡传“震天铁掌”?
    若非莫七侠內外功俱有造诣,此刻早就命丧黄泉了,你那时一出手就是奔著杀他去的,还在这里装什么叔侄情深,痛改前非!武当派都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偽君子吗?”
    宋青书听了这话,那是目瞪口呆。
    莫声谷被外人这样说,更是羞愤欲死。
    云长空赵敏金婆婆等人对视一眼,都知道陈友谅做张做致,正是为了拿捏住宋青书的把柄,要挟他为其所用。
    故而手不沾血,要引导宋青书做成弒叔之实。
    宋青书心中念头转个不停,又厉声道:“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帮我?”
    陈友谅笑道:“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求人的態度吗?”
    宋青书呆了一呆,拱手作揖,涩声道:“请陈大哥指点,小弟以后唯命是从。”
    “好说,好说!”陈友谅笑道:“本来你这事,叫咱们侠义道遇上,自当主持武林公道,让你身败名裂,谁让宋兄弟敢爱敢恨的做派,让我一见如故呢,我也只好帮帮你了。”
    莫声谷在一边厉声说道:“青书,你不可再错了,回头吧!”
    陈友谅道:“在场的只有你我他,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宋青书道:“怎么?”
    陈友谅冷笑道:“你不开窍吗?
    你现在有三种选择,一是杀了莫声谷,听命於我;第二,回武当领罪,被正以门规;第三,那就是逃亡。呵呵,但我相信,你会生不如死。
    从此以后,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面孟尝成了杀师叛门,人人所不齿的败类叛逆。
    峨眉高弟周姑娘自然也就成了魔教头子张无忌的盘中菜了。”
    “什么?”宋青书颤声道:“你让我杀师叔?”
    几人心中冷笑,陈友谅给了他三个选择,他选了杀师叔,还在问,其实就是想让陈友谅催动自己罢了。
    陈友谅心中冷笑,说道:“怎么,你不杀,还要我杀不成?我可和莫七侠无怨无仇!
    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己不伤人,人便伤己。莫七侠刚才对你下杀手,你如今杀他,这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有什么错?”
    莫声谷道:“青书,他是想要你杀了我,他再挟制於你,害我武当,你难道不明白吗?”
    陈友谅冷笑道:“什么挟制,害你武当,实话告诉你吧,我与张无忌有不共戴天之仇。
    宋兄弟,你我同仇敌气,只要你以后听命於我,我陈友谅当天立誓,绝不泄漏今日之事,我们共杀张无忌!”
    “此话当真?”宋青书甚是激动:“你真的也要杀张无忌?”
    要说旁的,宋青书还会犹豫,能杀张无忌,自己干什么,那也心甘情愿。
    陈友谅微微一笑道:“宋兄弟,实话告诉你,张无忌杀了我恩师,我必然要杀他。以后你跟著我,別的不好说,但当大哥的可以跟你承诺,周芷若我一定给你弄到手。让你一享艷福!”
    宋青书汕然一笑:“大哥有何妙策?”
    陈友谅为人精明,知道宋青书也不傻,若此刻不能让他动心,他也不会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毕竟莫声谷此刻还没死。当下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因为张无忌,张三丰和令尊不愿得罪魔教,还有携手之意。
    中原武林之中,能够与魔教相抗者,除了拥有数万弟子的弓帮,再无第二家。”
    宋青书摇头道:“可云长空也让巧帮与魔教一个鼻孔出气了。”
    “宋兄弟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陈友谅一拍手道:“正因如此,反而给了我们机会!”
    宋青书皱眉道:“怎么说?”
    陈友谅道:“云长空让弓帮与魔教携手,可整个武林竟然都推举乳臭未乾的张无忌为盟主,压根没人提史帮主。弓帮与魔教可是世仇,巧帮兄弟难道可以全都心服口服,唯命是从?”
    云长空想了想,应该有可能。
    宋青书道:“那大哥有何打算?”
    陈友谅双眼精光一闪,鹰视於他,冷笑道:“只要你今日之事不泄漏,我早就与弓帮长老商量好了,你我可以携手入巧帮,少林、武当弟子投入巧帮,对他们也是大喜事,你我再立点功劳,不难登上高位。
    到时候你从武当派著手,张无忌那蠢货,手到擒来。我们挟制明教为我所用,到时候驱逐虏,血洗我汉人百年未有之耻。
    別说一个周芷若,纵然全天下的美人,不也是你我兄弟的囊中物吗?”
    要知道野心家必定先是一个鼓吹家,陈友谅完全符合,只把宋青书听的热血沸腾,仿佛周芷若已经躺在怀中,张无忌已经跪在脚下。
    此刻大雨也渐渐止歇,云破月现,前景一片美好,宋青书双拳紧握,叫道:“陈大哥,在下跟你干了!”
    陈友谅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宋青书也伸手,两人握在一起。
    陈友谅回过头看向莫声谷,道:“那这人就请兄弟料理了吧!”
    他是手上绝不沾血的,宋青书也知道这一点,看向师叔,嘴唇颤抖。
    莫声谷冷笑道:“好啊,你这畜生,这就动手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爹他们收不到小二传信吗?”
    宋青书不禁一呆。
    陈友谅冷笑道:“武当门下又不是宋兄弟一个,他们怎会想到你的身上。况且在下略施小计,让他们猜到张无忌身上,那也不是难事!”
    宋青书凝神思虑片刻,忽地摇头道:“大哥,我们可以將七叔囚禁起来,不要让他出来,可不可以?”
    他此刻心神一定,终究天良未泯,不想杀了七叔!
    陈友谅瞧他一眼,冷冷道:“你在做梦吗?
    宋青书心头一沉,目视於他:“他是我的七叔,他一向对我悉心照顾,咱们何必如此决绝,小弟想“你想什么?”陈友谅冷冷道:“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忘了你的敌人是谁,那是明教之主张无忌,他武功之高,你一辈子也別想了。
    唯有从权势著手才行,但古往今来成就大事者,至亲亦可杀!更別说一个师叔!”
    宋青书说道:“大哥说得极是,可是,可是我实在下不了手,就请大哥代劳如何?”
    陈友谅心头恍然:“好哇,这小子其实已经动心,但要让我动手,若是有朝一日事发,他可以推在我身上。好一个宋青书!”
    陈友谅不动声色道:“兄弟啊,我知道你端方重义,乃是世上难得一见的英雄好汉。
    可人与人的关係,靠的不是什么尊师重道,唯命是从,而是强弱。
    张无忌你是看到了,他不为你六叔报仇,还帮著强姦六叔未婚妻的人,谁说他做错了?
    再说云长空不遵父命,说不娶周姑娘,就不娶,谁能拿他怎么样?
    背后骂他与蒙古妖女恋姦情热著,多如牛毛,可当面敢说这话的,当今武林,也不过只有你宋兄弟一人耳。
    说实话,贵派早就知道汝阳王府捏碎了你三师叔的四肢,张三丰不去报仇,何尝不是因为云长空与蒙古郡主的关係,他为了你武当派的存亡,那也得罪不起罢了。
    就是少林寺明知云长空身怀本寺神功,为何不追回,还一副大度姿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云长空武功太高,他们拿不下!
    少林也好,武当也罢,都怕这种敌人。亏帮给他掛上总护法的名头,不也是在拉拢他吗。
    你武功已经不如他们高,心肠也不如他们狠,还能有何建树?
    既如此,你这就回武当领罪去吧,你我就当没见过!”说著做势转身,一副要走的架势。
    听了陈友谅这话,云长空与赵敏也是心头一动,赵敏心想:“是了,云哥那会与我传的沸沸扬扬,武当派的人也见我与他在一起,知道俞岱岩是被阿三大力金刚指捏碎骨头的,看在他面上也不好来报仇,生怕惹翻了他。以云哥的武功,以及他那会血杀汉水千人的赫赫凶威,只需在武当山下堵他们武当弟子,就能灭了武当派了!张三丰自然也明白!”
    云长空则想:“原来如此,俞岱岩虽然是被阿三捏碎的骨头,可终究是殷素素以蚊须针暗算在先,殷野王以七星钉补了一记,才让他无法动弹,更不能开口说话,哪怕明知不是师兄弟,也无法反抗,遭了毒手。
    武当派没有找天鹰教报仇,人人皆知,倘若去找汝阳王报仇,显得行事有二法!
    既不符合名门正派的作为,他们那时也不知我心意,生怕我想差了,以免让我觉得是在针对我,只能忍下了。”
    正寻思著,赵敏侧身对云长空耳语道:“云哥,你真好!”
    云长空只觉得颈上吹气如兰,十分受用,在她耳朵上轻吻一下,赵敏满面娇羞,娇艷如。
    却听得宋青书大叫道:“不,不,陈—陈大哥,你——你要怎样对付我?”
    陈友谅听他很是焦虑,露出了笑意,回身说道:“我对付你做什么,张无忌杀了我师父,我要找他报仇,你既然寧愿做张无忌的好师兄,那么我就只能独力对付,让他身败名裂,步了张翠山后尘了。山远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不!”宋青书一听步了张翠山后尘,立刻想到了自己,说道:“我全听你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友谅笑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宋青书道:“我们不光要杀了张无忌,还要杀了云长空。”
    陈友谅一愣,道:“杀张无忌这是理所应当,杀云长空却是为何?”
    宋青书冷冷道:“大哥,周姑娘天仙一样的人,云长空凭什么敢拒绝灭绝师太,他有什么资格不对周姑娘爱重,他一定得死!”
    云长空心中一嘆:“这人为了周芷若真的已经入魔了。”
    陈友谅笑道:“好,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大哥答应你了。”
    赵敏面露笑意看向云长空,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云长空见她白玉般的脸上透出珊瑚之色,娇如春,心中一动,凝音说道:“敏妹,你可真好看。”
    小昭眼见赵敏嘴角露笑,脸上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月光照在她脸上,发出柔光,说是人似美玉一点不假,不禁心道:“这女子真如仙女一般,也无怪云相公如此顛倒啦。”
    这时只见宋青书提著剑走向莫声谷叫道:“七师叔,对不起了,有下辈子,侄儿再跟你赔罪!”
    金婆婆眼见他要杀莫声谷,知道后续发展,也不愿看云长空与赵敏卿卿我我,拉著小昭,轻飘飘的去了。
    这时只听莫声谷喝道:“宋青书,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来,朝心上刺,给我一个痛快!”
    他已经心如死灰,不想再听这两卑鄙小人多说一句话了。
    “七叔,好走!”宋青书双眼一闭,长剑猛然刺下。
    云长空手中早就捏著一块碎银,眼见宋青书要下杀手,当即扔了下去。
    他距离比宋青书离莫声谷远的多,可在他內力激送之下,去得更快。
    银子正撞中宋青书剑尖,鐺的一声,长剑脱手,从莫声谷身侧飘飞了出去。
    宋青书无暇分辨何人出手,却知道若是还有人,杀了莫声谷,也是大麻烦,弹身前纵,同时反臂猛挥,应变之速,果然不愧为武当高弟。
    同时,云长空將秋神剑抽出递在赵敏手上,在她腰上轻推,说道:“你去救人。”
    赵敏岂能不知他的好意,手持长剑,飘身下树。
    陈友谅极是精明,一看异状,知道有人从中相救,想到刚才所说,都被人知道,更是惊怒交集,转头一看,就见一道人影,犹似飞將军从天而降,取出三枝钢鏢,鏢发连珠。
    赵敏长剑闪动舞成光圈,將几枚暗器全都击飞出去,轻飘落地。
    陈友谅身子急退,与宋青书站在一处。眼见来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面莹如玉,长剑如水,喝道:“阁下何人?”
    赵敏长剑挽了一个剑,说道:“久闻少林武当武功称霸天下,少林以雄厚见长,武当以灵巧为能,正是各有千秋,今日也算让我大开了眼界。”
    陈友谅见她相貌太美,年纪太轻,话声中又颇有娇媚之音,证了一证,万料不到来人竟是一个妙龄女郎。
    转眼就见宋青书呆呆看著来人,募地叫道:“是,你是赵敏,云长空呢?”眼神乱转,四下寻找。
    莫声谷死里逃生,但一想到六哥之死,是他哥哥所为,本门之耻也展演在她的面前,登时恼羞成怒,厉声说道:“妖女,谁要你来卖好!”
    饶是陈友谅心智过人,也嚇了一大跳,头向赵敏適才落下的大树一瞧。云长空他们適才站在苍松顶上,他们看不见,现在也是如此。
    然而陈友谅抬头观望之时,已经脚下点地,手中刀直扑赵敏。
    赵敏冷笑一声,长剑一抖,陈友谅但觉剑光满眼,鐺的一声,单刀已断。
    而陈友谅身子已经侧翻了出去,他身法竟然一丝不慢,脚一落地,又向林子扑去,与此同时,宋青书身子飘闪,也一同跑去。
    “想死就接著跑!”
    云长空这一句轻描淡写,但听在宋青书与陈友谅耳中,仿佛雷震一般,心头一颤。本来向前窜出的势子,快疾无伦,可急行的脚步,硬生生收住。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想从云长空手中逃命,不是第一流的高手,那是想都別想。
    云长空缓步行,两人也已然转过了身来,这次看得更是分明,一点也不错,来人就是云长空。
    这时云破月现,更显得云长空丰神如玉,恍若天人,陈友谅与宋青书刚才还志得意满,想像以后纵横天下的快美之事,此刻脸上却全是极其惊恐的神色,心想:“以后背后再也不说人了!”
    云长空也不看两人,走向莫声谷,说道:“莫七侠,看来你不太好啊!”
    莫声谷低下了头:“让你见笑了。”他对赵敏因为王保保自然有火,对於云长空却发不出来。
    赵敏看著丈夫,芳心之中,如痴如醉。
    觉得好像任何事,在他这里都是那么简单。
    云长空幽幽道:“莫七侠你伤的不轻啊!”
    赵敏心念一动,说道:“云哥,你快救救莫七侠吧,別让他清理门户都没力气!”
    “好!”云长空笑了笑,將莫声谷扶起,一掌按住他背心,“罗汉伏魔”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这佛门神功,具有慈悲之力,疗伤最具深效,莫声谷苍白脸色瞬间变得红润起来,眼神也亮了起来。
    陈友谅与宋青书神情急切,各自盘算,陈友谅哈哈一笑,隨即顿了一下,望著云长空道:“果然,江湖传言不可尽信哪!”
    云长空淡淡一笑,他知道陈友谅为人,懒得搭理。
    赵敏对他初次相知,倒觉得他有些本事,说道:“什么江湖传言?”
    陈友谅向云长空躬身一拜,道:“云大侠名动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踏入江湖以来,却常听人说阁下虽有大侠之名,然则心狠无情,不辨是非,只爱美貌姑娘。
    便是阁下与蒙古郡主之间,人们也都说,那也只是因为郡主娘娘拥有绝世美貌,好似天仙下凡,这才爱煞了他。
    为此可以罔顾父亲教诲,武功虽高,所以所为却和侠义二字沾不上边。”
    赵敏明知他为活命做铺垫,但听他夸自己美貌,心中也感受用,咯咯一笑道:“是吗,我夫君名声这么差的吗?”
    陈友谅嘆了一声道:“在下本来也是信了个十成,而今见到云大侠,方知全然错了。
    云大侠一出场,不问其他,只问莫七侠伤势,如此高义明理,便足以让在下钦佩不已了!而且细想他所杀之人均是与自己为敌之人,所谓不辨是非,也是无稽之谈了!”
    赵敏哼了一声:“我看你所言所行,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也是一个马屁精!”
    陈友谅抱拳道:“云夫人,在下所言发自肺腑,全是真心实意!”
    赵敏听他叫自己云夫人,心中更觉甜滋滋的。
    云长空淡淡道:“陈友谅,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我是知道的。我看你也算是个人物,只是时运不济,活著也没太大意思,这就自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