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415.在这里,少女要收敛(4.6K)
作品:《我在北海道教吹奏》 第416章 415.在这里,少女要收敛(4.6k)
冬日的太阳早早地显露出疲倦,上午十点过后,阳光就变得稀薄而温柔。
在练习时,总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吹奏部的部员,都按照各自的吹奏组合练习。
最有把握的组合,自然是北原白马的组。
里面的部员都是吹奏部的三年生担当,如果非要说唯二的短板,那只有磯源裕香和四宫遥。
其实在北原白马的心里,四宫遥的钢琴技术甚至不如长瀨月夜,但她是自己的女友,自然是无法像训斥学生一样去训斤她。
他在心底承认,四宫遥的乐理天赋在自己眼中只能算个萝莉,但他愿意连著这份不完美一起爱她。
钢琴的和声在地面上反弹,渐渐微弱,低音使得其他乐器逐渐低沉下来。
萨克斯也变得收敛。
“嗯,差不多没什么问题了。”
北原白马双手抱著萨克斯“你们自己先练练,我要先去其他的教室。”
虽然北原白马有自己的组合,但从大体上来看,他是吹奏部的指导老师,每个组合都要教。
部內的女孩子都对此没有意见,但是等到北原白马一走,教室內忽然就显得气氛凝重刺痛皮肤的紧张感,充满了小小的教室,为了顶住这压抑的气氛,长瀨月夜抬起手腕看表,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四宫老师中午想吃什么?”长瀨月夜问道。
四宫遥坐在琴凳上,她今天穿著黑色的百褶裙,但是布料看上去有些厚重,修长的美腿被黑丝裤袜包裹。
在一旁的磯源裕香眼中,四宫老师就是一个超级大美人,那种韵味不是她们能比得了的。
“不用在意我,你们想吃什么?北原老师会请客的。”四宫遥露出一抹淡笑。
长瀨月夜拘谨地说道:“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忌口。”
“月夜不爱吃苦瓜。”
磯源裕香提醒道,“惠理的话倒是爱喝芒果汁,其他的..:
青森少女现在才恍然发觉,她根本就不知道惠理除了芒果汁外,还爱吃什么,毕竟光喝饮料是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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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遥的眼睛微微一眯,饶有深意地凝视著一旁默不作声的神崎惠理,涂抹著润唇膏的樱唇一扬:
“我感觉神崎同学和白马的口味应该是一样的,就点一样的吧?”
她的这句话让长瀨月夜不禁皱起眉头,违和感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四宫老师,惠理的口味和我是一样的,她隨我。”
四宫遥侧过身,架起双腿,臀部在百褶裙下呈现出圆润的轮廓,笑著说:
“那这样说的话,长瀨同学的口味和白马也是一样的。”
“唔?”
长瀨月夜了一下,但她感觉这非常不好,视线撇向始终不说话的神崎惠理,带著一种责备般的语气说,“四宫老师,请您不要误会。”
果然,四宫老师已经开始对惠理有所隱晦了。
长瀨月夜甚至能察觉出,四宫老师的那份浓浓“醋意”,都快要瀰漫到她和裕香的身上。
“开玩笑的。”
四宫遥双手合十抵在脸侧,笑著问道,“白马前不久和我说,要去青森玩,你们知道吗?”
磯源裕香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小了,事到如今,她才有一种不停勾引他的自觉。
长瀨月夜深吸一口气,儘量保持著冷静,点点头说:
“嗯,我也有去,青森是裕香的家,那时候正是苹果的收穫季。”
“?十二月了还有苹果收穫呢?”四宫遥故作惊讶地问道。
“嗯!我那边的苹果是有晚熟种的!超级好吃!”
一讲到了磯源裕香熟知的领域,她就能不停地说话。
先是给四宫遥科普了晚熟种苹果,又说了是当地的投资生意,夸得天乱坠,又说她家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赚的钱非常少。
四宫遥就这么望著她笑,忽然问道:
“那么,斋藤同学也有去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说到兴致上的磯源裕香顿时哑然,为难地垂著双肩。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害怕说错话,只能將目光怯怯地投向长瀨月夜。
北1业一股湿漉漉、沉甸甸的心情闷得长瀨月夜喘不过气,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她们两个人,可结果还是要她来为两人开脱。
不知为何,委屈就像一团浸了水的,塞在她的胸口。
曾经一直说的绝对不会成为斋藤晴鸟寻爱的附庸,可现在的开脱,又何尝不是一种附庸呢?
“四宫老师,斋藤同学已经知道错了,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请您“等等~~”
还未等她说完,四宫遥就笑著摆手说,“难道在长瀨同学的眼中,我是一个耿耿於怀,咄出逼人的女人?”
长瀨月夜愣了一下,摇著头说:
“不会,但对於斋藤同学来说,如果被四宫老师如此对待也是正常的,不如说是非常正常的反应。”
四宫遥的手肘撑在大腿上,单手托著下巴说:
“白马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我一直缠著这个不放,就连他都会討厌我了。”
长瀨月夜的视线直率地凝视著她,清丽的小脸露出笑容说:
“但是一个心胸宽阔的女人並不等同於好的女友,同理,好的女友也並不等同於正確的女友。”
“唔?”
四宫遥眨了眨眼睛,隨即笑道,“虽然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感觉长瀨同学比我想的要理智,经验比我来的要丰富。”
她並不是听不懂,长瀨月夜的意思是,对某件事耿耿於怀的四宫老师,反而是极其尽职的女友。
结果这句话直接把长瀨月夜说到脸红,她抬起手不停地授著耳边秀髮说:
“没,我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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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满溢而出的羞意,让磯源裕香都为之心动,然而四宫遥却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些事的最大限度,不也仅限於嘴上说说,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是长瀨同学的福分。”
长瀨月夜被说的不知如何回话,什么叫做这是她的福分?
成熟女性的话,让磯源裕香差点喘不过来气,每一句话都像是意有所指,如细针扎著她纤弱的身体。
四宫老师难道已经知道了?
这个设想她不敢去深想,如果知道的话,又为什么容许北原老师跟著她们去青森玩呢?
她就不害怕,她们和北原白马,在青森发生些什么在她掌控之外的事情?
还是说,她希望大家在去之前,主动和北原老师说“不用去青森”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
磯源裕香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神崎惠理,她始终低著头,像是在测试顺滑度,白皙的手指反覆摁压著双簧管的音键。
现在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呢?
为什么先前说了一句最令人害怕的话,现在又摆出一副事外人的態度呢?
磯源裕香併拢看双腿,能听见包裹看大腿的裤袜,在细微摩擦的声响。
一先暴露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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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而富有號召力的音色,如同精巧的软木塞从瓶口跃出。
跳跃的切分节奏,和上行音阶模擬著香檳气泡,从瓶底爭先恐后、晶莹窜升的景象。
“嗯,这一段吹的好多了。”
在“金八”的练习教室,北原白马完全不知道他的组合出了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有久野立华在的组合很强,或许是受到她感染的缘故,每个人都干劲满满,意气轩昂。
“这种合奏和我们的全社团合奏不同,不设指挥,每个人都需要將音一个一个,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要听清楚,吸气、吹起、直到乐器响起都要认真,否则听到音才开始反应就已经来不及了。”
“是!”
“重奏的难点对我而言,只有一个。”北原白马抬起一根手指说说,“那就是学习配合其他人的时间点。”
金八的组员都在认真听著。
“教你们几个重点,重奏中你们要確立一个领导者,你们在演奏的时间应该察觉到了,乐曲中的角色不是固定的,它是来回流转,在这种情况下,某个乐手会成为这一时段的领导者——”
“领导者有引领责任,相对的,其他组员要以她的呼吸和乐句起伏为基准,就算她的音起错了,也要跟著错去弥补,这不是说谁对谁错,而是为了音乐整体的对接著,北原白马和她们说了关於“默契”的关键要素,但能不能听进去,就全靠她们自己了。
“以上。”
就在北原白马想去其他的练习教室时,久野立华忽然开口说:
“解散!”
同一组合的三名男生,立马结伴出去了,看来憋了很久。
“不多练习一会儿?”黑泽麻贵拔出上低音號的按键管问道。
“够久了吧,也要歇一歇。”久野立华起身。
黑泽麻贵利索地將上低音號放在桌子上,管身上的金色烤漆掉了好几块:
“等等,我也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嘛?”久野立华的小脸微微有些不耐烦。
“卫生间。”
“不是,我去找北原老师继续聊合奏的事情。”
十
黑泽麻贵重新坐了下去,“不愧是首席,整天想著这些。”
“毕竟北原老师明年开学说不定就不见了,现在不好好学习一下,將来哪里有机会?
久野立华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將小號的號嘴包裹在手帕里。
走出教室,立马跟上了要走进另一间练习教室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转过身,发现是久野立华跟了上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在身后,微微了脚,裙摆隨著动作微微起伏著:
“嗯~~~,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时间还多。”
.你不去好好想著怎么把合奏吹好,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北原白马头疼地揉看太阳穴说。
久野立华的眼睛微微一眯,抬起纤细的手指绞著耳边的发梢说:
“唔,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打算要我把话全都说清楚哦?你喜欢听到我说那些话?果然是个大变態呢。”
.....嘖。”
久野立华的小脸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嗯?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咋舌了?”
北原白马大嘆一口气,看了眼周围確定没有其他人在,小声地说道:
“我说,你最近的方式是不是越来越过了。”
“钦?会吗?你討厌?”
她看上去完全没有自觉!
北原白马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其实並不是很討厌,但也不希望立华现在就让他太过难做。
“说实话你现在反覆说这些我还是会生气的,人在情况复杂的时候,总是会急急燥燥的。”
“是北原白马的眉头狠狠一跳,抬起手刀轻轻砸中她的头:
“你是蠢吗...
“好疼一”
“总之不要太鬆懈,还有,我是老师,不允许你独占教学时间,我还要去其他的教室北“切~~”久野立华的头往旁边一歪,嘴角不甘地起。
北原白马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说道:
“我能共鸣你的心情,但为了避免沉浸,我不能一直隨著你。”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久野立华的视线往旁边一瞄,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能察觉到不太高兴。
北原白马毫无办法,只能温和地开口说:
“还有,黑泽同学已经怀疑你了,你自己思考一下,是不是需要收敛一下自己的態度呢?”
..麻贵总是胡思乱想!”久野立华不开心地起嘴说。
“胡思乱想的前提是,你让黑泽同学胡思乱想了吧?”
“我这就回去杀了她。””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说道,“行了,赶紧回去吧。”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进了另一间练习教室。
“樱子学姐吹的比以前好多了!”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江藤香奈的奉承声,虽然后辈如此评价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是由川樱子却不在乎这些,反而觉得很开心,满脸堆笑。
“嘿嘿嘿一一,我是属於一段时间没吹,嘴就有点生的那种类型。”
“北原老师。”同一组的雾岛真依注意到刚走进来的北原白马,主动起身问好。
北原白马走上前,来到江藤香奈的身边笑看说道:
“很努力啊。”
“还行还行~~”江藤香奈这时不想谦虚,毕竟是她们五个人。
北原白马看著乐谱,惊地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江樱队?嗯?这是你们的队名?”
“对!”江藤香奈连忙点头说,“北原老师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超好听!”
“kosakuratai......”北原白马审视般地抵住下巴说,“还行,挺好听的。”
不如说,反是和樱扯上的,都挺好听,就像放了味精的食物,口感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话说回来,北原老师的队名呢?好像还不知道?”由川樱子问道。
“我?”
北原白马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取名,队里的那几名女孩子也没说这回事,可能都太投入练习了,“我们还没取呢。”
“还没取?”
江藤香奈愜了一下,之后头上冒出一个金色灯泡,“矣~!不如就叫北原队!”
由川樱子笑出声:
“我在某个瞬间,本以为香奈能提出更好听的队名来著。”
“不......不平等.......”这时,后藤优小声说道,“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雾岛真依双手握著双簧管,温柔地凝视著后藤优说:
“可如果真的讲究平等,那每个人都要儿一个名字,那个时候就会变成“北四长磯神”队了。”
“北四长磯神是哪儿来的神仙?他是保佑什么的?”长泽美雅忍不住笑出声。
由川樱子也跟著装蠢:“应该是保佑学生年年吹奏夺金的神。”
“听儿去很诡异呢。”江藤香奈说。
“我觉得还是叫北四队吧,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由川樱子说。
江藤香奈点点头:
“看来只能这样了,但直接叫“老师队”会不会更通俗易懂一些呢?
“哎呀,队名只是一个形式啦。”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据笑,他是来亏练习的,怎么一下子又扯个他的队名儿去了?
而且她们看儿去还聊的挺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