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为什么星忍没有战爭心理疾病?
作品:《火影:人在木叶,我叫漩涡面麻》 第224章 为什么星忍没有战爭心理疾病?
夜色渐深,星之都的宅邸庭院恢復了寧静,
宇智波止水带著满腹的疑问和震撼离去,缘廊上只剩下面麻一人。
面麻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目光投向庭院中在月光下摇曳的竹影,仿佛在思索著更深远的棋局。
相比宇智波鼬,至少止水是值得去改变的。
但並不是说面麻要去拯救他,只是想带宇智波止水去看看灭族之夜罢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宇智波止水看到自己给予希望的宇智波鼬屠杀老弱妇孺时,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
光是想想都让人心情愉悦呢。
片刻后,面麻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分明,如同他心中对这个世界非黑即白的决断。
客厅內,暖黄的灯光下,漩涡玖辛奈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怀里抱著那只毛茸茸、如同红色小绒球般的暗九尾小狐狸。
小九尾正捧著一块甜滋滋的三色丸子,吃得眯起了眼睛,小尾巴愜意地一甩一甩。
“面麻,你看她多可爱啊!”玖辛奈用手指轻轻梳理著小九尾柔软的毛髮,脸上洋溢著母性的柔和光芒,但隨即又撇了撇嘴,语气变得气鼓鼓的。
“唉,要是当初封印在我身体里那个大傢伙,也像小九这么乖巧就好了!又凶又暴躁,还总是想抢控制权,討厌死了!”
面麻收好棋盘走进客厅,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走到近前,伸手轻轻揉了揉小九尾的脑袋。
小九尾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手掌,但依旧紧紧抱著她的甜点。
“別餵她太多甜的,”面麻语气带著一丝难得的轻鬆。
“小心別变成一只圆滚滚的狐狸猪。”
“瞅!才不会!”小九尾立刻抬起头,牙咧嘴地抗议,嘴里还塞著丸子,声音含糊不清:“本狐大人是至高无上的尾兽!才不是什么猪!面麻大笨蛋!”
那气呼呼的模样,反而更添了几分可爱。
面麻轻笑一声,不再逗她。
他看向玖辛奈,神色稍微正式了一些:“妈,再过一段时间,等沼之郡、幽之郡、雪之郡三地的局势彻底平稳下来。我准备著手,把父亲从死神的肚子里解放出来。”
玖辛奈抚摸小九尾的手微微一顿,灰败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期待,也有更深的哀伤她轻轻嘆了口气:“其实现在这样,能偶尔看到你们,知道你们兄弟都平安长大,对我来说——已经像是偷来的幸福了。復活——太艰难了,不必强求。”
面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深邃:“不,那不行。这不仅仅是復活。我还想让你们亲眼看著木叶,那座承载了太多错误和虚偽的村子,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它应有的终局。”
玖辛奈闻言,轻轻“啊”了一声,抱著小九尾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虽然她早已知道面麻那统一忍界的野心必然与木叶衝突,也知道木叶高层和村民对待鸣人的方式让她心寒,但毕竟那是她成长、战斗並最终为之牺牲的地方。
想到它可能面临的毁灭,心中依旧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和回忆,另一方面是对儿子们遭遇的痛心,这两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挣扎。
第二天清晨宇智波止水准时来到了位於星之都东部军事区南郊的星忍军营。
这座军营与他印象中木叶那种相对鬆散、与居民区混合的忍者聚集地截然不同。
这里规划整齐,戒备森严,高耸的瞭望塔,整齐划一的营房,宽阔的训练场上,星忍们正在进行著充满活力的晨练,呼喝声和忍术碰撞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严格的纪律性。
在校场上,他见到了此次任务的负责人,星忍上忍夏日。
她依旧穿著星忍制式马甲,红褐色的长髮束在脑后,显得干练而英气。
她的小队成员也已集结完毕,已经完全痊癒、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的血之池一族的少女,御屋城千乃,以及经过数次任务磨合、显得沉稳了许多的森下俊人和村桥叶月。
“止水先生,你来了。”夏日微笑著打招呼,態度温和但保持著距离感:“这次任务主要是护送这支物资车队和几位行政官员前往幽之郡。路途较远,但行程会很快。”
止水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支庞大的车队。
上百辆造型奇特、看起来就十分坚固的卡车整齐排列,每辆车上都满载著用防水布覆盖的物资。
许多穿著星之国行政官员制服的人正在忙碌地进行最后的清点和工作安排,
最让他惊讶的是,夏日告诉他,他们不需要徒步赶路,而是直接乘坐这些卡车。
“这些车辆是靠雷属性查克拉驱动的吗?”止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种规模的机械化运输队,在忍界堪称罕见。
夏日和她的队员们闻言都笑了起来。
千乃抢著说:“这可是星之都研究院的最新成果,查克拉动能卡车!”
夏日温柔地解释道,语气中带著一丝自豪:“不完全是靠忍者直接输入查克拉。这些车辆內部安装了特製的『查克拉电池”,可以由雷遁忍者提前充能储存,也能在车辆行驶时通过特定的转化装置,將部分动能回充。就像连接各大城市的『雷车』(火车)一样,都是查克拉科技的实际应用。这能极大提高运输效率和负重能力,减少人力消耗。”
止水听得心中震动。
查克拉电池?
动能回收?
这些概念对他而言无比新奇。
他回想起以前在木叶执行护送任务时,那些缓慢、顛簸且运载量有限的马车和牛车队,与眼前这支钢铁洪流般的车队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別。
星之国不仅在军事上强大,在民用技术和理念上,似乎也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很快,车队启程。
止水按照安排,与夏日一起坐在领头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顶棚上,属於忍者们的特製观察位,视野开阔。
千乃、俊人和叶月则在车队前后来回跳跃,进行巡逻警戒。
车队沿著平坦宽阔的雷车辅路疾驰,速度果然极快,风声在耳边呼啸。
止水看著两旁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车队抵达了幽之郡边境,那片一个多月前曾爆发过惨烈忍者大战的区域。
然而此刻,这里的面貌已然大变!
原本因战斗而变得坑洼不平、布满焦痕和冰渍的土地,已经被大型土遁忍术初步平整压实。
虽然还残留著一些痕跡,但一座新城的雏形已经拔地而起!
大量的工人和忍者正在忙碌著,地基已经打好,不少房屋的框架已经搭建起来,远处还能看到高大的吊臂和脚手架。
这里儼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建设工地,充满了喧囂与活力。
夏日介绍道:“这里规划为『新星镇』,是连接星之都与幽之郡、沼之郡的重要物资中转枢纽和新兴工业区。很多从原三国吸纳过来的流民和工匠,都被安置在这里参与建设。”
车队在新星镇外围的临时物资分配中心停下。
早已接到消息的萤火带著几名星忍赶来接应。
“夏日!”萤火脸上带著爽朗的笑容,快步走上前。
“萤火!”夏日也从卡车上跳下,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很自然地与丈夫拥抱了一下。
“哟~队长和萤火上忍又秀恩爱啦!”千乃在一旁起鬨,森下俊人和村桥叶月也忍不住偷笑。
止水在一旁看著,能感觉到这对夫妻之间深厚的情谊和星忍內部相对轻鬆的氛围,这与木叶暗部乃至宇智波一族內部的压抑感截然不同,
交接工作进行得高效有序。
大批的粮食、药品、建材、御寒衣物被迅速卸下,由幽之郡本地的行政官员和星忍接手,登记造册,准备分发往各个安置点和建设工地,
夏日的小队任务完成,需要继续护送部分物资和官员前往幽之郡更腹地的城市。
止水决定在此与他们告別,他想要更深入地看看这片“新征服”的土地的真实面貌。
与夏日等人告別后,止水漫步走进这座正在孕育中的新城。
眼前的景象,逐渐驱散了他心中的许多疑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强的震撼。
虽然还未正式开春,天气依旧寒冷,但整个新星镇却热火朝天。
看不到想像中的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惨状,也看不到贵族私兵耀武扬威、欺压平民的场景。
他看到的是。
一排排虽然简陋但坚固保暖的临时安置房整齐排列,烟窗里冒著炊烟。
穿著星之国发放的统一服的民眾们,脸上虽然带著疲惫,但眼神中却有一种此前未曾见过的光亮和希望。
巨大的粥棚前排著长队,但不是爭抢,而是並然有序。
穿著行政官员服饰的人和医疗忍者在一旁维持秩序,並隨时为一些体弱的老人和孩子提供帮助粥棚里熬著浓稠的、冒著热气的米粥,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肉糜和蔬菜。
更多的青壮年,则在官府的统一组织下,参与到新城的建设中,或是在城外大片新规划出的土地上,进行著春耕前的准备工作。
清理碎石、挖掘灌溉水渠、用发放的新式农具翻垦土地。
一些擅长土遁或水遁的星忍,也在官员和工程师的指挥下,协助进行土地平整和水利设施修建。
止水甚至看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政务公开栏”前,围了不少民眾。
上面贴著安民告示、土地分配政策草案,规定开垦出的荒地谁开垦谁拥有,前三年免税。
招工信息,建设新城、参与矿山开发等、以及对前幽之国贵族罪行的公审公告和结果。
他听到周围人们的议论:
“伊藤家的,分到东头那块地了吗?”
“分了分了!虽然地薄了点,但官府说了,明年会派人来教咱们堆肥,收成肯定比以前给贵族老爷当佃农强!”
“孩他娘的病好多了,多亏了星之国的医疗忍者大人给的药—”
“听说去了矿上,一天管三顿饱饭,还有工钱拿!就是累点”
“那些该死的贵族,终於遭报应了!“
言语间,有对未来的憧憬,有对现实的满足,更有对旧贵族统治的痛恨和对新秩序的认可。
虽然生活依旧艰苦,建设才刚刚起步,但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確確实实地在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止水静静地站在人群中,那双移植的写轮眼,清晰地捕捉著每一个细节,每一张面孔上的表情。
他看到了忙碌,看到了疲惫,但更多的是那种从沉重锁下挣脱出来后,虽然茫然却充满干劲的眼神。
止水想起了修罗的话:“.去看看那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变化看看那些失去了贵族压榨的平民,脸上是痛苦更多,还是希望更多。”
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他所认知的“战爭”与“征服”,带来的似乎是毁灭和痛苦。
而星之国所做的,更像是一场冷酷却必要的外科手术,切除掉了腐烂的毒瘤,虽然过程流血,
却在废墟之上,迅速播下了新生的种子。
一种前所未有的衝击,洗刷著宇智波止水固有的观念。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和平,或许並非只有维持现状一种方式。
打破旧的、腐朽的框架,或许真的能建立起更公平、更富有生机的新秩序。
他在新星镇观察著,倾听著,思考著。
漫步在略显泥泞的街道上,止水的写轮眼不动声色地捕捉著每一个细节。
他的內心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连日来的所见所闻,持续衝击著他固守了十多年的认知。
没有预想中被征服者的淒风苦雨,反而是一种蓬勃的,甚至可以说是狂热的建设热情。
他从那些流民们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对美好未来的期望。
空气中瀰漫著泥土、草药和熬煮米粥的混合气味。
他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將他带到了镇子边缘一处掛有鲜明红色十字標记的营地。
这里显然是一处医疗点。
规模远超他的想像。
简易却结实的帐篷连绵成片,划分出清晰的问诊区、取药区和休养区。
大量面带病容或衣衫楼的民眾排著长队,秩序却出奇地良好。
他们的脸上固然有疲惫和病痛带来的憔,但眼神深处,却罕见地没有那种底层流民常见的麻木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於获取救治、然后儘快投入新生活的迫切。
营地一侧,几名穿著星忍制式马甲的医疗忍者正在忙碌。
他们或是凝神为病人诊断,或是熟练地施展著掌仙术,绿色的查克拉光晕在指尖跳跃。
更外围的地方,几十个特製的药罐架在简易灶台上,罐口热气腾腾,浓郁的药香瀰漫开来,几名穿著白褂的志愿者正在一名医疗忍者的指挥下,小心地照看著火候,將煎煮好的药汁分装到一个个陶碗中。
止水的目光扫过营地,忽然在营地中央阳光最好的一块空地上停住了。
那里摆放著几把椅子,几个身上还缠著绷带、明显带著伤势的星忍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享受著午后的暖阳。
他们有的在低声谈笑,有的在闭目养神,还有一个正笨拙地试图用未受伤的手翻动膝上一本书籍。
正水的心头猛地掠过一丝违和感。
他太熟悉战场,太熟悉伤员了。
在木叶,哪怕是最精锐的忍者,从惨烈的战场上下来后,即便身体伤势得以恢復,眼神也总会残留著难以磨灭的疲惫、惊悸,或是深藏的暴戾。
那是战爭刻入灵魂的烙印,是难以驱散的心理阴霾。
可眼前这几个星忍他们的神情放鬆,眼神清澈,甚至带著一种近乎满足的平静?
仿佛刚刚经歷的並非你死我活的廝杀,而只是一场耗费体力的普通任务。
这种精神状態,与止水认知中的“伤员”截然不同。
就在他松之际,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哟!这不是止水先生吗?怎么一个人逛到这里来了?”
止水回头,只见萤火正带著两名星忍,护送著一辆堆满麻袋的卡车走来。
麻袋里散发著清新的草药气味,
萤火脸上带著薄汗,笑容却十分明亮,他同样穿著星忍马甲,显得精干利落。
“萤火上忍。”止水頜首致意,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那群晒太阳的伤员。
萤火顺著他的目光看去,恍然道:“啊,是『黑鼠”小队的那几个小子啊。上次清剿幽之国大名残党时遇到了几个流浪忍者,掛了彩。恢復得倒挺快。”
止水沉吟片刻,终究没能压下心中的疑问,他指向那边,语气带著真诚的不解:“萤火上忍,
请恕我冒昧。我观察贵村的这几位忍者,他们似乎——”
“刚经歷战事不久,身上伤势也未尽愈,但他们的精神状態,与我过往所见之伤员大相逕庭。
仿佛並无多少战爭遗留的心理应激?这是为何?”
“心理应激?”萤火愣了一下,隨即挠了挠他那头有些硬茬的短髮,若有所思:“哦,你说的是那种—战后会做噩梦、易怒、害怕上战场,严重点的甚至查克拉都会紊乱的“战爭病”吧?”
“可以这么理解。”止水点头。
萤火让同伴先去帮忙卸货物资,自己则走到止水身边,也看向那群伤员,目光变得有些深远,
“这东西,在以前的忍村,確实常见。尤其是大战之后,医院里总少不了这样的忍者。”萤火的声音低沉了些许。
“但在我们星之国,这种情况要少得多。尤其是主动投身星之国的忍者,几乎不会出现。”
“这是为何?”止水追问。
萤火转过头,认真地看向止水,他的眼神坦荡而坚定:“因为信念不同,止水先生。”
“你们旧时代的忍者,为村子而战,为任务而战,为命令而战,甚至为仇恨而战。战斗的目的有时很模糊,有时很狭隘,甚至有时自己都怀疑其意义。杀戮、破坏、失去同伴这些负面情绪堆积起来,找不到宣泄和支撑的出口,自然容易压垮一个人。”
他抬手,指向周围忙碌的景象,指向那些排队领药的流民,指向更远处传来夯土声和號子声的建设工地。
“但我们星忍,至少绝大多数选择留在这里、並认同修罗大人道路的星忍,很清楚自己为何而战。”
“在你看来,是我们星之国发动战爭,侵略了沼之国、幽之国、雪之国。但请你看看,看看他们一一”萤火的手指划过那些面黄肌瘦却眼含希望的流民。
“在我们没有到来之前,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饥寒交迫,被贵族盘剥欺压,视若猪狗,
一场天灾就能让易子而食的惨剧上演。是大名和贵族们的贪婪和无能,先一步將他们的子民推入了地狱!”
他的语气渐渐带上了一丝激昂:“我们带来的不是毁灭,是解放!是清扫垃圾!战爭不可避免,流血的阵痛也无法迴避,但我们清楚知道,这血是为谁而流,这战斗是为了怎样的未来。”
萤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们星忍,除了少部分来自归附的忍族,大部分成员原本就是普通人,甚至是来自各国最底层的流民、孤儿!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飢饿、寒冷和失去尊严的滋味!”
“我们战斗,不是为了让仇恨延续,而是为了终结这个製造无数仇恨的旧时代!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吃饱饭,有衣穿,有屋住,不再有孩子像我们过去那样沦为战爭的牺牲品!”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更加有力:“当你知道自己挥出的每一刀,射出的每一枚手里剑,都是在为这样的目標开闢道路时,內心就会充满力量,而不是空虚和恐惧。战斗带来的创伤依旧存在,但我们会觉得值得。看到这些重新焕发生机的人们,就是我们最好的疗伤药。”
止水静静地听著,写轮眼將萤火脸上每一丝真诚的情绪都收入眼底。
他再次环顾四周。
那个笨拙看书的伤员身旁,一个小女孩蹦跳著过去,將一朵刚采的野放在他膝上,伤员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个有些羞涩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煎药的志愿者中,一个老大爷颤巍巍地端起一碗药,递给一位不断咳嗽的妇人,嘴里念叻著:“喝了就好了,星之国的药管用这世道,总算有点盼头了———”
几个刚刚领到厚实衣的孩子,兴奋地互相追逐著,脸上是褪去了饥寒的红润。
这一切,与萤火的话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洪流,猛烈地衝击著止水的心防。
他一直以来追求的和平,是维护村子,是避免宇智波一族与木叶的衝突,是让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框架內获得认可,从而消除村子內部的裂痕。
他从未想过,和平或许可以通过另一种更加激烈、更加彻底的方式来实现。
砸碎一切不公的旧框架,在一片废墟上重建崭新的秩序。
星之国所做的一切,无疑伴隨著血腥和暴力,但其结果,却在这片土地上催生出一种令人震撼的生机与希望。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止水陷入了更深沉的思索,
他所坚守的“玉”,所珍视的“村子”,其本质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维持一个固有的、可能早已內部腐朽的体系,还是为了真正守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具体的人?
止水忽然想起修罗曾说过的一句话『你们所追求的和平,太过狭隘,狭隘到容不下一个有些叛逆的忍族。
萤火没有打扰他的沉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阳光洒落,將医疗营地的红十字標誌映照得愈发鲜艷,也將那些伤员平和的脸庞、流民期盼的眼神,以及远处拔地而起的建筑轮廓,深深地烙进了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中,更烙进了他的心里。
这片新垦的土地,正在治癒著身体的创伤,也悄然抚平著心灵的裂痕,同时,也在无声地重塑著一位来自旧时代的天才忍者对於“道路”的理解。
春日的暖风拂过,带来了雪水融化后泥土和新生的气息,混合著营地的草药味,也吹动著止水额前的髮丝,仿佛在催促著他做出某种扶择。
心中的疑虑並未完全消散,特別是对星之国未来可能与木叶爆发的衝突感到忧虑。
但他开始逐渐理解,甚至某种程度上认同了修罗和星之国所选择的这条充满爭议却可能通往真正变革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