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阿尔戈英雄號!金羊毛!
作品:《希腊神话:从渔夫到万神之主》 第150章 阿尔戈英雄號!金羊毛!
时光荏苒,雏鹰离巢。
学有所成的伊阿宋,带著喀戎的智慧、青春的锐气以及——修恩,踏上了返回爱俄尔卡斯王都的復仇之路。
【你和伊阿宋在返还王都的时候,在阿瑙洛斯河边遇到了不敢过河的老妇人】
湍急的阿瑙洛斯河咆哮著横亘在通往王都的路上。
浑浊的河水裹挟著泥沙,衝击著岸边的卵石,发出沉闷的轰响。
就在河边,一个衣衫槛楼、身形佝僂的老妇人,对著汹涌的河水瑟瑟发抖,面露绝望,
【伊阿宋用双肩扛著赫拉过了河,一只凉鞋丟失在河中】
伊阿宋见状,英雄气概瞬间爆棚(或者说,急於在未来的盟友面前表现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大步上前,蹲下身,豪气干云地喊道:“老人家!我背您过去!”
老妇人浑浊的眼晴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颤巍巍地伏在他背上。
伊阿宋深吸一口气,踏入冰冷的激流,
河水猛烈衝击著他的双腿,他咬紧牙关,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坚定。
然而,就在河水最湍急的中流,一股难以抗拒的暗流猛地卷过!
伊阿宋脚下一个翅起,左脚上的凉鞋瞬间被冲脱,消失在浑浊的浪涛之中。
他心头一惊,却更加用力地稳住身形,最终有惊无险地將老妇人背上了对岸。
【奇怪的是,老人道谢没有多久就离开,在你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多谢你了,善良勇敢的年轻人。”老妇人站稳后,声音嘶哑地道谢,浑浊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举手之劳!老人家您——”伊阿宋摆摆手,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那老妇人已经转过身,拄著一根不起眼的拐杖,步履地朝著河岸边的树林走去,速度竟快得不可思议。
修恩的黄金瞳骤然收缩!
他的感知一直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四周,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注意力似乎被那丟失的凉鞋和伊阿宋的狼狐牵扯了一剎!
仅仅一剎!
再凝神望去,那老妇人的身影已经如同融入水汽的晨雾,在林地的边缘彻底消失无踪!
没有留下任何气息,仿佛从未存在过。
【你知道,这是一位神明,但是具体是哪一位,你还在思索,仿佛是有什么在阻碍你回想一般,你感觉很怪】
冰冷的直觉如同毒蛇,缠绕上修恩的心臟,
神明!
毫无疑问!
那份瞬间的隱匿,绝非凡俗手段!
他试图在浩瀚的神谱记忆中搜寻对应此情此景的神明一一赫拉?她常以老妇人形象考验凡人——但——
怪!
一股无形的、粘稠的力量仿佛笼罩了他的思维!
每当他的念头即將触及某个特定的名字或形象时,记忆就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礁石,变得模糊、
迟滯!
太阳穴传来一丝细微却尖锐的刺痛,仿佛有冰冷的针在搅动他的神性感知!
这是一种....认知阻碍?
来自更高位格的力量,在刻意模糊这次神启的源头?
修恩的眉头第一次真正地紧,黄金瞳深处翻涌著冰冷的警惕与一丝被愚弄的怒意。
这趟旅程,从一开始,就被更高层面的存在注视著!
一只凉鞋的丟失.是偶然?还是—某种命运锁链扣合的象徵?
【篡位者珀利阿斯就让伊阿宋去取金羊毛,降下了金羊毛的试炼】
踏入爱俄尔卡斯王都,空气中瀰漫著权力与阴谋的气息。
篡位者珀利阿斯端坐於王座之上,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沟壑,却掩不住那双鹰隼般锐利而狡诈的眼睛。
当伊阿宋昂首挺胸,当眾索要本属於他父亲的王权之杖时,整个王庭陷入一片死寂。
珀利阿斯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慌或暴怒,反而浮现出一种混合著惊讶、玩味与—一丝难以察觉的狂喜的复杂表情。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伊阿宋那因跋涉而沾染尘土、更因丟失一只凉鞋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双脚。
“啊埃宋的儿子,伊阿宋.”珀利阿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毒蛇在草丛中游弋,“你的勇气令人讚嘆。然而——”
他缓缓站起身,手指向宫殿之外,仿佛指向命运的无尽深渊:
“就在昨夜,我们伟大的祖先佛里克索斯的英灵,跨越冥河的阻隔,向我传达了他神圣的旨意!他的遗骸,连同那象徵著无上荣光与神眷的金羊毛,至今仍流落在遥远的科尔喀斯,被埃厄忒斯国王所珍藏!祖先的灵魂不得安寧,渴望著回归故土!”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雷霆在王庭炸响,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神圣感:
“当著至高无上的雷霆之神宙斯的面,我,珀利阿斯,在此立下神圣的誓言!年轻的伊阿宋!
若你能完成这祖先的夙愿,穿越凶险的黑海,抵达太阳神眷顾的科尔喀斯,从那喷火的恶龙看守下,取回金羊毛,並护送佛里克索斯的遗骸荣归故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牢牢钉在伊阿宋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那么,在你凯旋归来的那一刻,我必將当著奥林匹斯诸神与所有色萨利子民的面,將这象徵王权的权杖,亲手交还於你!爱俄尔卡斯的王座,將是你的桂冠!”
金羊毛的试炼!
【伊阿宋为了夺回王位,选择打造阿尔戈英雄號,並且开始从天下英雄里召集眾人】
金羊毛的试炼如同一道燃烧的敕令,悬在伊阿宋的头顶。
復仇的火焰与对王座的渴望,驱使著他化身为最狂热的召集者!
他要打造一艘前所未有的巨舰,一艘足以撕裂黑海怒涛、承载英雄与梦想的方舟一一阿尔戈號!
他的声音如同號角,响彻希腊诸城邦。
应召者如繁星匯聚:有勇力冠绝天下的赫拉克勒斯,有能用琴声驯服野兽、感动冥河的俄耳甫斯,有目光如鹰隼的猎人卡斯托尔与波吕丟刻斯兄弟,有百发百中的箭神—群星闪耀,应和著命运的召唤。
【在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帮助下,希腊最优秀的船匠阿耳戈斯为他们造了一艘大船。】
巨舰的龙骨在佩利翁山的森林中铺设。
这绝非凡俗的工程!
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眷顾无声降临。
她赐予船匠阿耳戈斯超越凡俗的灵感与技艺。
船木取自会说话的多多那圣橡,每一块木板都仿佛蕴藏著自然的灵性;船首镶嵌著取自月桂女神达芙妮圣林的、能预言航路的木雕;船帆在未升起时便隱隱流淌著智慧的光泽。
当巨大的船体滑入爱琴海的碧波时,它仿佛拥有了生命,低吟著对未知航程的渴望。
【为了完成这一壮举,伊阿宋请来了多位他师从喀戎时的同窗好友。】
伊阿宋的目光,自然也投向了佩利翁山的同窗。
赫拉克勒斯、俄耳甫斯—这些名字本身便是力量的象徵。
而最深处,他未曾明言却无比渴望的,是那道沉默如渊、却蕴含著令他莫名心安的恐怖力量的身影一一修恩。
【你登上了这个阿尔戈英雄號】
没有多余的言语。
当阿尔戈號的船帆第一次被海风鼓满,如同展开的羽翼,修恩的身影如同磐石,悄然立於船的阴影之中。
黄金瞳平静地扫过甲板上群情激昂、互相吹捧的英雄们,如同俯瞰一群即將踏入风暴而不自知的羔羊。
他登船,非为伊阿宋的王座,非为金羊毛的荣光,只为那笔与深海孤岛相关的交易,以及在这史诗洪流中,寻找为戈耳工姐妹正名的渺茫契机。
【你们在海上航行的时候大风將你们吹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岛上】
初航的意气风发,很快被爱琴海变幻莫测的脾气撕碎。
一场毫无预兆的、来自深海之底的狂暴颶风,如同巨神挥动的无形之鞭,狠狠抽打在阿尔戈號上!
巨舰如同脆弱的核桃壳,在墨绿色的山峦般巨浪间疯狂顛簸、旋转!
智慧女神的庇护也在这天威面前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英雄们的豪言壮语被狂风和呕吐物取代,他们死死抓住缆绳,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
不知过了多久,当肆虐的风暴如同退潮的巨兽般突然平息,疲惫不堪的英雄们挣扎著抬起头。
眼前,浓雾如同巨大的、湿冷的裹尸布,笼罩著一座若隱若现的岛屿轮廓。
【你们来到了利姆诺斯岛】
阿尔戈號被海浪温柔(或者说,带著某种诡异的引导)地推向岛屿的港湾。
空气中瀰漫著奇异的、混合著浓郁香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铁锈般陈旧却又带著甜腻诱惑的气息。
岸上,白色的石屋在薄雾中若隱若现,港口空荡荡,没有常见的喧囂与迎接的渔民。
死寂,如同坟墓。
【这里只有女人,是当之无愧的女儿国】
当英雄们带著劫后余生的疲惫与警惕踏上鬆软的海滩,迎接他们的景象,足以让最见多识广的冒险者目瞪口呆。
女人。
到处都是女人。
从豆蔻年华的少女到风韵犹存的妇人,她们如同被惊动的丛,从石屋、从树林、从港口的高处涌出。
她们穿著色彩鲜艷却略显陈旧的衣裙,脸上涂抹著有些夸张的妆容。
没有男人。
一个都没有。
修恩,依旧站在人群稍后的阴影里。
黄金瞳如同冰冷的探针,穿透那些女人脸上夸张的笑容和眼中病態的光芒,捕捉著空气中瀰漫的、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与诅咒的余韵。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吐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低语:
“利姆诺斯—.被诅咒的女儿国—
这座看似温柔乡的岛屿,瀰漫著远比深海风暴更致命的——甜美的毒雾。
命运的纺锤,正將他们引向一个充满诱惑与毁灭的陷阱。
修恩的眉头,在踏上这片被香与甜腻气息包裹的土地时,便无声地锁紧了。
黄金瞳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瞭然。
利姆诺斯。
这个名字本身,就带著诅咒的迴响。
美神阿芙洛狄忒的怒火—因岛上妇人的轻慢而点燃。
神罚降临,非刀非剑,却比任何武器都更恶毒一一诅咒她们的躯体,在腋下与私密之处,散发出令雄性生物本能厌恶、无法忍受的污秽恶臭!
爱欲之岛,瞬间沦为憎恶之狱,
岛上的男人,被那源自枕边人的、无法驱散的恶臭逼至疯狂。
他们如同逃离瘟疫的鼠群,驾船出海,奔向萨雷斯等异国海岸,在陌生女子的怀抱中寻求慰藉与喘息。
被遗弃的女人们,绝望如同藤蔓绞杀心臟。
那绝望最终在嫉妒与怨恨的浇灌下,扭曲、发酵,化作焚尽理智的毒焰!
利刃在月光下闪烁寒光,毒药在酒杯中悄然溶解一场血腥的、针对同族男性的、彻头彻尾的屠杀,在这座被诅咒的岛屿上爆发!
袁豪响彻夜空,鲜血浸透了神殿的石阶。
她们用自己父兄、丈夫、儿子的头颅与心臟,作为平息爱神怒火的祭品!
那污秽的诅咒,终於在血与火的献祭中消散了。
恶臭褪去,脂粉的香气重新瀰漫。
但灵魂的恶臭,早已融入骨髓。
空气中那浓郁的、几乎令人室息的脂粉香之下,修恩的神性感知如同最敏锐的猎犬,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深埋於土壤与石缝中的、陈旧铁锈般的腥甜。
那是无数亡魂无声的控诉,是永远洗刷不净的罪孽气息。
【当阿尔戈的英雄们登上小岛】
【岛上的女人们拒绝为英雄们打开城门】
【迎接英雄们的,是紧闭的、黑铁浇铸的城门,以及城后无数双冰冷、警惕、充满敌意的女性眼眸。】
另一边。
厚重的青铜城门之后,並非只有恐惧。
阴影的角落里,一个僂得如同枯树根般的老太婆,浑浊的眼睛里闪烁著与年龄不符的、近乎疯狂的算计光芒。
她看著周围那些年轻妇人脸上残留的惊慌与迷茫,如同看著一群迷失在蛛网中的飞蛾“妇女们!亲爱的姐妹们!”她的声音嘶哑、乾涩,如同砂纸摩擦著朽木,却带著一种诡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门外的喧闹和门內的低泣,“我们把刀子插进他们心窝的时候,血溅在神像上的时候,我们可曾想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