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武渊之选（二合一）
    “这是这座文明遗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此时重现，形成了特殊探索区域。”
    秦烬的目光一扫，整座战场上，纯净者看起来处在进攻的态势，机械体反而是防御的一方。
    整个战场，都颇为“纯净”，看不到任何的污染者。
    “所以，这是污染者还未曾出现的时间线。”
    “圣者隐瞒了一些信息，但所说出来的事情，应该是真实的。”
    秦烬心中做出推断：“这座文明遗迹的纯净者，先是研发制造出[圣者]这个顶级的人工智能，又因一些原因，[圣者]和纯净者发生了冲突。”
    “现在，战场上那些纯净者所运用的特殊力量，应该来自神子，纯净者在帮助神子蕴生后，借助它的力量，和机械体发生了战争，现在……或许就是在反攻圣者。”
    “直至神子异变，纯净者中的绝大部分转化成了污染者。”
    “被反攻的圣者，反而出手，保护了剩下的纯净者，直至文明遗迹现在的时间段。”
    秦烬心中念头急转。
    他加入战场，朝着战场前方进发。
    看起来，[圣者]的行动轨迹有些复杂冲突，和纯净者发生了战争，却还要保护纯净者。
    但，任何有思维的生物，都并非一成不变，在秦烬看来，这可能是出于[圣者]对制造出自己的[父母]最后的怜悯，也可能是出于人工智能的某种底层逻辑。
    在不清楚圣者与纯净者冲突的具体原因前，秦烬也不好做出最终判断。
    念头闪动中。
    秦烬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前行。
    纯净者的战线在不断前推。
    来自神子的奇特力量，让他们周身覆盖着一层青色的铠甲，紧紧贴合在肌肤上，又有其它手段，战力不俗。
    前行中，秦烬加入战场，看着拦截在身前的机械体，直接出手，目标精准，直指其核心部位。
    力量爆发下，机械体破碎，在破碎之时，有些许碎片组合拼装，构成的大约掌心大小的小屏幕，附着在战斗服上。
    屏幕上，有数字显示。
    [1]
    “所以，这是和战功宝珠类似之物，可以评定积分。”
    秦烬在瞬息中反应过来，收回目光，继续选择推进。
    上一次的战场，是防御战。
    而这一次的战场，则是进攻战！
    如若说在上一次战场中，秦烬不断推进，有着数不清的敌人拦截，那么现在，他反而要“抢怪”。
    周围的纯净者们，各个如狼似虎，战线不断推进，伴随着队伍进军，周围的建筑风格，让秦烬逐渐熟悉起来。
    工业区。
    纯净者们推进的方向，正是工业区！
    也即是[圣者]的老巢。
    身为[人工智能]，它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本体存在，并非只是虚影状。
    在进入工业区后，机械体的抵抗强度提升，秦烬雷霆爆发，再度粉碎自己周围的机械体后，有所感知中，视线调转，望向了前端。
    在他所处的区域前端，此刻，后方增援的机械体彼此靠近中，竟开始了组合！
    寻常的机械体大约常人大小，此刻一只只机械体模样变化，组装在一起，形态变化，变成巨型机械体，有人形，有兽形，朝着战场增援而来。
    秦烬的目光，聚焦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兽形机械体上。
    从模样来看，它大约五六米高，类似狼型，前奔中，下方未曾参与组装的普通机械体，直接被它踩碎了不少，摇摇晃晃的进行重组。
    视线聚焦的同时，秦烬速度陡然爆发。
    周身雷霆闪动，他一跃而起，直接踏在了普通机械体的头部，借力前行，足下雷霆蔓延，借力的同时，下方机械体破碎，迅速拉近着和巨狼机械体的距离。
    就在这时。
    本源力量感知，秦烬的眸光望向身侧。
    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道健硕身影正在迅速前冲。
    本源力量在其周身汇聚成甲，他的肌肉被紧身战斗服显露出来，体魄内看起来蕴藏着相当不俗的力量，如同蛮牛一般，前冲途中，无数机械体在拦截刹那，就被直接撞飞，朝着两侧飞去，在升至半空后，轰然解体。
    似是察觉到了秦烬的注视，那身影微微侧头，粗犷面容显露，望向秦烬，豪迈一笑中，露出一口白牙。
    在特殊探索区域，参赛者们为同一阵营，而且都在尝试获取更多的信息，主动避免冲突，因此倒是没有外界那般剑拔弩张。
    但是……
    秦烬敏锐察觉到，他所前行的方向，亦是那只在前奔赶赴战场的巨狼机械体。
    “想要跟我抢怪么。”
    念头在心中闪过，秦烬本就身形未止，而今速度再提。
    雷霆在足下爆发，他前行中，声势激增，也成功吸引了巨狼机械体的注意。
    幽蓝色的电子眼聚焦在秦烬身上，巨狼机械体主动接近，在它的肩部两侧，机械部件变化，有炮口成型。
    下一刹！
    火力倾泻而出！
    秦烬早有准备，前冲中躲过第一波火力，在又拉近一些距离后，身躯微弯，一跃而起。
    火力跟随。
    本源力量催动，面前构筑成屏障，枪火轰击在上方，荡起层层波澜。
    纵身一跃，秦烬的身影拔高，已然来到了比巨狼机械体更高的高度，周身雷霆爆发，单掌探至身侧，雷霆大戟凝练！
    见到枪火无用，巨狼机械体抬爪抽击而来，有破空声传出。
    巨爪来袭，秦烬本源力量在足下涌动而出，再度借力，躲开爪击，并且来到了它的头部上空。
    巨狼昂首。
    然后。
    它便清楚看到，在那相对它而言的微小的身躯上，有雷霆涌出，在右手之外，雷霆巨戟成型，被虚握于手中。
    下一秒。
    力量爆发，改变方向，秦烬右手前移，凝练出的雷霆巨戟由单握变成双持，双手握雷戟！
    戟首在下，尾部朝上，裹挟着惯性，速度激增，朝着这巨狼机械体的头部猛然下坠！
    雷光从天而降。
    雷霆冲击在机械表面，迟缓片刻，随后猛然贯穿，力量爆发下，雷霆巨戟直接从上至下贯穿了狼首，无数机械部件破碎，同时带着狼首，朝着地面栽落！
    巨狼机械体失衡。
    它的前腿一弯，狼首被掼至地面，骤然的动作下，身躯上许多的机械部件崩碎。
    同时。
    雷霆巨戟随之一同坠入地面后，秦烬未曾开口，却在心中低语。
    “爆。”
    轰轰轰！
    插入狼首的雷戟猛然爆开！
    雷霆力量轰碎狼首，无数机械部件直接湮灭，机械体的爆炸下，产生了连锁反应，整个巨狼机械体的身躯接连爆炸。
    与此同时，雷霆力量在爆炸后卷向周围，许多普通机械体被卷入其中，秦烬面前的区域骤然一空。
    砰。
    秦烬落至地面。
    在这一刻，在斜后方，有巨响声传来。
    秦烬回首一看。
    目光望去，那肌肉男看起来在他攻击之后，也紧随其后发动了攻击。
    但是，对方没有想到巨狼机械体被直接解决，没了目标，调转方向轰向了另外一处。
    此刻，他的拳轰至地面，周围的机械体同样被肃清，地面上，以他为中心，有蛛网状的裂痕蔓延至四方。
    “你很厉害。”
    察觉到秦烬的目光，肌肉男收拳抬头，望向秦烬，白牙露出：“我来自天策学院，你来自哪个学院？”
    秦烬应道：“武渊。”
    “武渊，怪不得。”
    那肌肉男露出恍然之色，望向周围：“可惜，这里是特殊探索区域，倒是不适合进行战斗。”
    “若是触动了什么隐性规则，被从这里淘汰就不好了。”
    他说到这里，灿烂一笑：“从这里离开后，若是我们再碰到，便与我战上一场如何？”
    “可以。”
    听到秦烬的回答声，男子爽朗一笑，直接更换了方向，大踏步前行。
    “天策。”
    秦烬的目光从男子身上收回：“观其表现，不像是一学年学员。”
    “每个学院，二学年取三人，三学年取一人。”
    “那么……”
    “此次天策学院参与破限杯的，会是三学年的[帅]么？”
    “这个人，会是那位帅么？”
    念头闪过。
    秦烬继续前行。
    战线在不断推进。
    周围的建筑物，也变得逐渐熟悉，正是工业区，机械体的未来基地，只不过少了时光风沙的腐蚀。
    秦烬一直冲在战线的最前端，再度击败了一只巨型机械体，他的目光扫过前方，视线一凝。
    战线当前推进到的位置，大约就是工厂区的中部区域，再往前一些，便进入到工厂区的科技核心区域。
    此刻。
    前方的科技核心区域，天幕被染成了黄昏色。
    在这黄昏色的天幕中，下方的科技园区内，光束投映，有天梯生成。
    在天梯上，[圣者]出现了。
    它的模样与秦烬见到时相仿，近乎没有变化，面目上有悲伤之色，望着下方的战场。
    就在这时。
    纯净者战线的后方，有喧哗声响起。
    秦烬回首向着后方望去。
    在战场上端，有一道身影，立在半空中，双足未曾有动作，身形却在不断向前。
    那是一个幼儿模样的生命体，自身模样看起来与纯净者幼儿无异，但在它的背部，手部，双足，却有呈幽黑色的锁链穿骨而过，一头连接着幼儿，一同连接在虚空中，像是一种束缚。
    下方的战斗仍在持续，但秦烬看到，随着它出现后，文明遗迹的本土纯净体，有些露出了狂热之色。
    那么……
    它的身份，也就一目了然。
    [神子]！
    为了对抗[圣者]诞生的非凡生命体。
    现在，神子与圣者，进行了初次碰面。
    一道身影虚幻，一道身影实质。
    圣者踏着天梯，神子缠绕锁链，两者在半空中对视，似是在进行着交流，但却没有声音发出。
    秦烬时刻关注着这一幕，心中有想法生出。
    “这个时候，能攻击它们么？”
    念头升起。
    秦烬眼眸微低。
    就在这时。
    在战场远方，有光束在符文法阵内生成，直接轰向了上空。
    那是……
    灵能光束。
    有同样身处这座特殊探索区域的灵能使，生出了与他相同的想法，并且选择直接付诸于行动。
    秦烬的目光望去。
    灵能光束掠向上空，来源已不可查，显然在发出这一击后，那位灵能使参赛者就选择了隐藏自身，光束迅速上攀，他选择的攻击对象，正是圣者。
    下一刹……
    光束直接从圣者身上穿了过去。
    这次攻击，没有造成任何波澜，甚至没有引起任何本土生命的注意，看起来像是在某些层面被完全忽视了。
    圣者和神子在半空中继续交流。
    “无法攻击。”
    秦烬收回目光。
    “也对……”
    “这次的特殊探索区域，是一段在文明遗迹背景中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参赛者进入这里，更像是在满足条件后出现的信息获取关卡，而不是真正的时空回溯，能够从中获取积分，获取信息，却无法真正对已经发生过的历史造成改变。”
    “上空的场景，完全是过场动画一类的存在。”
    确认无法直接造成影响，秦烬留了一分注意力关注半空中的场景，继续加入战斗，获取积分。
    时间推移。
    机械体的战线岌岌可危，在神子出现后，它和圣者没有直接发生战斗，却也同样牵扯了对方，让纯净者们一往无前。
    但……
    就在这个时候。
    秦烬始终保留着一部分注意力关注上空，此刻清楚看到，[神子]手部的黑色锁链，在这一刻出现了道道裂纹。
    裂纹出现，在数个呼吸后，手部锁链轰然断裂，化为粉末。
    在这一刻，神子的主体仍保持幼儿状，但那只锁链断裂的手臂急剧膨胀起来，有瘆人的异景浮现，在转瞬中，已经超过它的自身大小，还在不断扩张。
    在手臂上，黑雾升起，蔓延至身体各个部分。
    一切发生的极快。
    黑雾蔓延，腐蚀之中，其它部分的锁链也开始崩碎瓦解，它的整个身躯不断膨胀，在转眼间，变化成了与污染者相似的形态，呈人形，青灰色皮肤，背部锁链穿过的地方，竟有骨翼生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地面上的战场中，从一位位掌握了奇特力量的纯净者口鼻眼耳内，黑雾蔓延而出，一场大规模的异变，开始了！
    秦烬身侧。
    本土的纯净者们，开始变成被污染的怪物，神志不清，无差别攻击着周围的机械体和还未发生异变的纯净者。
    [圣者]口中的异变，在此刻变成了实质性的画面，进入到秦烬的视线中。
    异变开始。
    在秦烬身旁，有传送光环浮现。
    “这次的特殊探索，到此结束了？”
    念头闪过，秦烬昂首看了上空最后一眼。
    那里。
    异变的神子，从幼童状变成了成年状，身形前冲，朝着圣者攻击过去。
    圣者的神情愈发悲伤。
    下一秒。
    传送发动，周围环境变化，秦烬出现在了一座建筑物的天台上。
    在出现刹那。
    腕表震动，信息提示浮现。
    [团队赛进入第二阶段]
    [请参与团队赛的各支队伍选择自己的阵营]
    [圣者]
    [神子]
    [注：确立阵营后，淘汰敌对阵营参赛者，将获取额外积分]
    [注：确立阵营后，击灭己方本土生物，将不再获取积分，并且存在阵营惩罚措施]
    [注：所属阵营最终取胜后，阵营成员依据贡献，将获得额外积分奖励]
    [注：阵营确立为投票制度，同支队伍每人一票，最终得票更多的一方，确立为队伍所选阵营]
    [请尽快做出决定，未做选择者，将受到两方阵营的攻击]
    [选择倒计时：00：09：59]
    “神子，圣者。”
    秦烬的眼眸微低。
    就在这时。
    精神层面，韩渺有些急切的声音响起。
    “秦烬。”
    “你也收到了？”
    秦烬交流道。
    “嗯。”
    两人颇有默契，韩渺道：“应该是所有参赛者都收到了，我收到了其它学员的传讯。”
    “我来点亮所有种子，让大家进行交流。”
    精神种子维系着武渊学员的连接，但为了避免平时消耗过大，大家往往都是与韩渺进行单方面联系，由她进行传讯沟通，堪比人形基站。
    现今。
    韩渺的声音从精神层面消失后，那枚精神种子微微一亮，在瞬息中，秦烬感知到了其他种子的存在。
    十三颗精神种子，连同韩渺自身，武渊十四人，全部进入通讯。
    过往时日内，因为传送位置相近的缘故，武渊学员在接触到其它人的第一时间，便是联系韩渺，来留下通讯种子。
    此刻，十四人在精神层面，展开了会议。
    其中一颗精神种子闪烁，有声音当先响起：“你们还有其它人进入这次的特殊探索区域吗？”
    “秦烬和安世分享的信息是对的，在扫描了蕴藏[信息]的载体后，便可以获得进入特殊探索区域的机会。”
    最先开口的，是池文武。
    他的声音落下。
    有精神层面的温和声音响起。
    “池文武同学。”
    “既然你进入了这次的特殊区域，便由你来分享下这一次都遭遇了什么情况。”
    发言者，正是时洛书。
    “嗯。”
    池文武没有推辞，直言道：“这一次的特殊区域，和秦烬他们上一次的类似，同样是战场。”
    “不过，是纯净者和机械体的战争。”
    “应该是这座文明遗迹许久时间前发生的事情。”
    池文武语速较快，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皆都吐露而出。
    精神层面内，只剩下他一人的声音作响。
    很快，他叙述完毕。
    在他的声音落下后。
    二学年学员，许尘的声音响起：“信息类载体应该是有限的，现在……恐怕也有一部分队伍，两眼摸黑，没有信息。”
    “我们倒是领先了一些。”
    “没错。”
    时洛书的声音响起：“既然是投票制，大家的意见呢？”
    “你们觉得哪个阵营更合适？”
    “我支持圣者阵营。”
    段耀邦的声音响起，这位此次选拔的黑马声音沉稳：“从你们分享的信息来看，圣者阵营对纯净者更加重视。”
    “现在，团队赛出现阵营选项，让小团队的上面，出现了大团队，或许，我们在选择阵营后，也能获得来自阵营的支援。”
    “圣者阵营纯净者地位较高，也许会因此出现优势。”
    “确实如此。”
    方硕紧随其后发言：“两方阵营进行对比，我认为在许多参赛者的心理预期中，机械体反而比污染者更容易接受。”
    “选择加入圣者一方的参赛者会更多，这也是一种无形中的优势。”
    他的话音落下。
    最先开口介绍情况的池文武轻咳一声，通过种子开口道：“我的意见有些不同。”
    他认真分析：“安世和秦烬进入过第一次特殊探索区域。”
    “那一次的战争中，是污染者进攻机械体。”
    “虽然最后污染者一方退兵，但以小见大，这座文明遗迹的现状，极大可能是神子一方占据着上风，圣者一方处在劣势，只能固守工业区。”
    “形象身份确实会影响感官，但强弱才是决定阵营胜负的关键，很多队伍，也会考虑这方面的情况，去选择本就更强的神子一方。”
    精神层面的交流不断。
    时洛书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建议。
    就在这时。
    池文武的声音响起：“时学长，你是我们团队赛的队长，你是什么想法？”
    “我目前更支持机械体一方。”
    时洛书声音平缓：“神子一方透露出的信息太少了，相较而言，通过大家提供的信息，我们对圣者一方更加了解。”
    “池文武，我认同你的想法，在神子阵营流通信息极少的情况下，开启了阵营战，不可能在选择阵营后，就分出胜负，神子阵营必定有别样的优势。”
    “但……”
    “我认为，有着我们的加入，可以抹平并且超越这份优势。”
    精神世界无法判断具体语气，但在列的武渊学员，都能感觉到他言语中蕴藏的自信。
    一语落下。
    代表着时洛书的精神种子微微转动，望向了另一侧，那颗一直沉默的精神种子。
    “秦烬。”
    “两次特殊区域探索，你都参与了，你有什么打算？”
    精神层面内，短暂安静下来。
    在一学年学员中，秦烬的威信极高，备受认可。
    二学年的学员，听到时洛书的提问，也都安静下来。
    此刻。
    秦烬立足在传送出来的天台之上。
    这里，是普通探索区域。
    视线向下望去，下方的街道上，机械体和污染者正在进行着厮杀。
    随着搜寻区域不断深入，这种厮杀随处可见，遍布城市内的每一部分。
    听到来自精神层面的询问，秦烬抬手，看了眼时间。
    距离选择结束，还有三分多钟的时间。
    沉默的精神交流空间内，秦烬的声音响起，传入每一人的心间。
    “我不准备进行选择。”
    “不选择？”
    时洛书的精神信息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
    秦烬语速平缓，望着下方的厮杀之地，通过种子开口。
    “这座文明遗迹内，污染者与机械体征战不休。”
    “我不知道在星海中，是真的存在过这支文明，还是完全编造出来，但除了信息提示中的两种阵营选项外，这里……从始至终都存在着第三方阵营。”
    “他们，本来是这支文明的真正主人。”
    “纯净者。”
    现实内，秦烬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跃到地面的刹那，雷霆荡向周围，激战的双方，同时被肃清。
    “团队赛选择在这种背景下进行，或许存在着某种深意。”
    “在第一次特殊探索区域内，因为战功足够，我见到了圣者真身，它确实是在保护纯净者，但同样在一些信息上选择了隐瞒。”
    “神子的异变极其突然，同样有可能和圣者存在关系。”
    “而且……”
    “纯净者选择蕴生[神子]去对抗[圣者]，甚至发起战争，虽然信息还不够完善，但从他们的视角来看，[圣者]无疑也和他们存在某种方面的冲突。”
    “在初次面见圣者后，我触发了文明遗迹的终极任务之一，任务目标，正是猎杀神子。”
    “我认为，阵营胜利的条件判定，恐怕就是[圣者]与[神子]，其中一方死亡。”
    “既然如此……”
    “有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
    “这座文明遗迹的本土纯净者们，能力不俗，从他们能够制造出[圣者][神子]便可见一斑。”
    “但是，他们也犯了大错。”
    “那就是，在圣者神子出现后，太过依靠它们。”
    “曾经，有一位武道家前辈曾经对我说过，求己不求仙，我深以为然。”
    “现在，我们这些参赛者被代入到纯净者的视角，身为纯净者，有机会在这文明遗迹内，重新挽回一切。”
    “在信息提示内，也存在[未做选择者]相关的信息。”
    “这并未列入选项的第三方阵营，难度最大，但同样……理论上，可以获得最多的积分。”
    “正因如此，我不会做出具体选择。”
    他的言语中。
    腕表上的倒计时逐渐减少。
    精神空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安静了大约十多秒后，一道声音响起。
    “我支持秦烬。”
    韩渺。
    身为此次精神会议的维持者，她道出一句后，便安静下来。
    “这第三方阵营，听起来爽多了，岂不是完全没有限制，想与谁战，便与谁战？”
    谢无涯声音响起：“我投纯净者一票。”
    “确实是最困难的。”
    “我们无法确定这第三方阵营，是否会在阵营选择后，成为公示信息。”
    池文武的声音响起：“可以预见的是，参赛者中，可能会有人和秦烬有相同想法，但必定极少，我们这第三方阵营，理论上是人数最少的一方，如果成了公示信息，会成为最先被针对的一方。”
    “但……”
    池文武话音一转：“我们来自武渊。”
    “武道家，又哪来的那么多瞻前幕后，我们出身武渊，就注定要面对最难的挑战！”
    “我支持秦烬的提议。”
    时洛书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
    “第三方阵营，背后没有[圣者][神子]这样的本土强者。”
    “但池文武说的没错。”
    “武渊二字，便已经足够，我们自身的实力，便是一切的支撑。”
    “身为此次团队赛的队长，从头到尾，我还没做出过决议。”
    “现在……”
    “我的选择是……纯净者。”
    “神子，圣者，都将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秦烬望着腕表上浮现的信息。
    在倒计时结束后，阵营选择信息收起。
    新的信息浮现。
    [秦烬学员，你没有进行阵营选择]
    [检测到武渊学院隶属小队全员放弃选择阵营]
    [你们成为了无阵营者]
    [在淘汰其他两方阵营成员时，可获得积分加成]
    [你触发了新的文明遗迹终极任务]
    [检测到其它终极任务，任务进行合并]
    [你获得了新的文明终极任务：文明复苏]
    [任务介绍：战火在文明废墟内持续，直至一切彻底覆灭，成为远古遗留的遗迹，身为最后的纯净者，你们决定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重新夺回家园的主导权，让文明得以复苏]
    [任务目标：猎杀神子]
    [任务目标：肃清圣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