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雪夜之谈

作品:《红楼:我,贾环,抄书百倍奖励!

    第94章 雪夜之谈
    赌对了。
    虽然在贾府玩牌的手气差了些,但是国子监诸王站队,贾环赌对了。
    果然,一个王都不该站。
    戴权作为大明宫总管,时人暗称“內相”。
    贴身服侍陛下,最能代表皇帝意思。
    大年的雪夜,他不在皇宫伺候,而在这清冷的国子监。
    足见皇帝对留在国子监监生的重视。
    还好,为了给贾兰、贾蔷等小辈发红包,贾环兜里还揣著银票。
    这种事他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微微侧身,掏出银票,悄然换手,贴上戴权的手。
    两张百两银票,就这样贴在了戴权手里。
    戴权笑得更厉害了。
    戴权动作也嫻熟的很,双手微微一叉,手指刚伸到袖子里,轻轻一搭,那银票就落在了袖中口袋,没发出一点声响。
    作为大內总管,这点“技术”都没有,那也不用混了。
    饶是陈翊和於既白盯著这边,也没看出来二人这一来一往的门道。
    只是陈翊在內阁歷练,眼皮聋著,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而已。
    贾环道:“戴总管辛苦。天寒地冻的,实在辛劳。”
    戴总管脸上的褶子一个堆著一个,笑道:“这算的了什么。
    之前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被罚在雪地里跪一夜,那才叫冷。
    將来你们进士及第,我还得请你们多照拂呢。”
    陈翊和於既白二人听见戴权这话,眼晴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压了下来。
    陈翊眼皮查著,看向贾环,微微的摇头,意思是让贾环別信。
    於既白则是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贾环放在一旁的酱肉等。
    贾环看明白了俩人的眼神,对著戴权道:“戴总管说笑了。
    家里做的酱肉火腿等,戴总管留下一起吃点吧。”
    戴权摆了摆手:“我估著丑时已过,之后也不会有人来国子监了。我也得回宫內交差了,你们自己吃吧。”
    贾环连忙道:“我还带了烟,戴总管一起放完烟再走。”
    戴权看著贾环,轻笑推辞。
    於既白和陈翊连忙上来一起相劝。
    戴权这才架不住,只答应说放一掛就走。
    陈翊和贾环服侍戴权穿袄子,披披风。
    於既白则是先出去,掛鞭炮。
    “总管,小心地上滑。”
    “矣。”
    二人扶著戴权到了监舍檐下。
    眼前是於既白找了个杆子掛鞭炮,远处国子监后街黑暗而静謐,再远处神都的灯火和烟映照半边天空,更远处则是皇宫:灯火明亮,而不见半点菸火热闹之气。
    戴权將这些景色一览眼底,眼中有清泪流出。
    “仔细算算,咱家应有十年没在宫外过年了。”
    贾环和陈翊拿出手帕,说什么“总管忠心”之类的话安慰著。
    戴权长嘆一口气:“万岁爷则是自诞育始,从未出过皇宫。”
    陈翊和贾环劝慰的话,戛然而止。
    这叫二人如何接话?
    可怜皇帝?他俩算哪位?说陛下勤奋?戴权可不是这个意思。
    还好,於既白把掛鞭点著了。
    他点燃引信,快步向著这边跑过来,地上雪厚,他跑的又急,跑到一半,跌倒在雪堆里。
    虽然跌倒,却连疼都顾及不上,脸上依旧害怕身后鞭炮,手脚並用的向著这边跑来。
    戴权见到他样子,转哭为笑。赶紧上前两步,给於既白拉起来,拉著他一起站到了檐下。
    “劈里啪啦”
    这一掛鞭放完,周围又归於寂静,唯有空气中瀰漫著一点火药味。
    忽归寂静,刚刚的鞭炮无非凭添此时寂寥,没甚意思,还不如於既白刚才跌倒有意思。
    贾环和陈翊再看向戴权,却发现这位內相眼神柔和的看著他们三人。
    他说:“我的侄子跟你们年纪差不多。”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脑袋不灵,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都怪我,我就不是个能读书的你们都是读书的种子,我是最佩服读书人的。”
    跟著,他望了一眼满地的鞭炮,对著三人道:“孤鞭难鸣,希望之后咱们每年都能这样聚一聚吧。”
    说罢,他便离开。
    三人一直送他到后门,不知何时,后门外已经有马车在等著他了。
    更可惧的是,后门里的暗处,藏了五六个小太监,若不是他们出来,贾环他们甚至没发现。
    三人送走了戴权和小太监,回到了监舍,关上了门。
    於既白:“老太监话还挺多。”
    陈翊当即白了他一眼:“慎言吧你。”
    “我以为他三串念珠就想混一顿饭呢,可给他便宜完了。”
    於既白搓了搓手,对著贾环道:“贾兄,快点吧,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贾环一边拿菜,一边问道:“这几天王府没好好招待你?
    3
    於既白把撕开酱肉烧鸡,又从碳炉上取来热乎的烧饼,瓣开烧饼,往烧饼里塞肉:“规矩太多,还弄什么『曲水流觴”,这么冷的天,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喝酒怎么没给手冻坏了!
    贾环和陈翊听闻此话,也绷不住的笑了。
    “没喝上热乎酒?”
    於既白嘻嘻笑道:“那倒也没,北静王王府里丫鬟的手倒是挺暖。”
    陈翊用筷子夹了一口酱瓜:“美人计。”
    “嗨,我心志最不坚定了,要是各王府都使这招该多好!”
    贾环最后拿到桌子上的,是栓柱跑长安时弄来的翠涛酒。
    於既白看著酒罈,眯了眯眼睛,闭著眼睛闻了闻:“呦呵,翠涛酒,稀罕物啊。”
    贾环又拿出来三个夜光杯。
    陈翊和於既白接过杯子:“我就知道贾兄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於既白看著杯子里的酒液:“两年陈的,正是最好喝的时候!贾武库万胜!”
    陈翊端著酒杯喝了一口:“贾武库万胜!”
    贾环无奈笑笑,和俩人吃了起来。
    三人围著碳炉吃喝的好不快活,什么国子监规定不许饮酒,统统甩到了一边。
    吃饱喝足,最后又去外面把烟鞭炮全部放完。
    如此,才回到监舍继续喝酒聊天。
    不多时,於既白不胜酒力,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最后剩下的是贾环和陈翊。
    陈翊撑在桌子上摇摇晃晃。
    贾环见天快亮了,准备离开。
    陈翊一把抓住了贾环。
    贾环转身看向陈翊。
    陈翊打了个酒隔,又摇了摇头:“贾环,戴权所言及第之事暂且另说。我知道你才华,但是你却绝不可能是状元。”
    贾环歪头,问道:“为何?”
    陈翊看著贾环道:“状元的文名太重了,你手里那南军100士兵不是假的。”
    “这是谁的意思,你的还是申阁老的?”
    陈翊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