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位面壶
    在莱尔和其他几个人离开之后，只留下皮尔还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好像是在等著什么人的到来。
    而就在莱尔他们离开的几分钟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荒野之上来到了皮尔的身边。
    两米多的身高站在皮尔的身边就像巨人一样，原本身高不低的皮尔在他的旁边，就像是发育不良的小矮人一样。
    男人的身上披著银灰色兽皮製作的斗篷，身上还有著许多奇特的装饰品，大多都是由兽类的骨头製成。
    每一件奇特饰品的上面都布满了手工改造的痕跡，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背后的一颗漂浮在空中的深蓝色球体，
    这颗由能量压缩形成的球体漂浮在男人的身后，作为动力源连接著身上所有的装备。
    其中压缩的能量在为身上装备供能的同时，因为能量的逸散向周围散发著强烈的力场。
    皮尔则是对男人这副穿著像是原始人，装备像是未来人的样子早就熟悉，看到他的样子也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
    而这个奇怪的男人在来到皮尔身边之后，就一直盯著黑水巷的方向好像是在窥探著什么，过了接近一刻钟的时间之后，才將注意力回归和皮尔开始聊天。
    “皮尔，这就是你说的能够做成壶中之国的地点吧，从残留的痕跡来看应该是刚刚有旧神在这里降临，还有两个大型仪式的残留，这里变成是和你脱不开关係吧。”
    “学会结束之后你邀请我来製作位面壶，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的找到了个不错的地点。”
    “这样的好事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进行合作，血色庭院里也有能够製作位面壶的巫师吧，为什么要找我们这样的外人来合作？”
    托拜厄斯·萨巴赫向皮尔发出了他在看到黑水巷的情况之后，內心就自然的產生出来的疑问。
    他可不记得西大陆的三个大型巫师聚集地之间关係有如此密切。
    界限、血色庭院、机械之都三个巫师聚集地之间。
    虽然没有出现那种绝对的对立情况，不会巫师一见面就你死我活的开始战斗。
    但是同样处於一片大陆之上自然会有所摩擦，三个聚集地之间的关係绝对说不上亲密顶多能够被称为平衡。
    大家保持著表面上的和平，不会进行战爭和一些过线的行为。
    顶多就是三个巫师聚集地之间也会有一些必要的合作，比如资源的还有知识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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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巫师们之间的往来都是很少的，大部分的巫师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其他聚集地的巫师。
    只有少数像他这样的高层才会在西大陆的学会上，遇到一些像皮尔一样的来自其他聚集地的巫师。
    他们之间的关係绝对没有到了將一个新发现的深渊裂缝群，无偿的分享给其他聚集地的程度。
    而一旁没有说话的皮尔在听到男人疑惑的语气后，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用平静的语气和旁边高大的男人说道。
    “如果只是正常出现的深渊裂缝我当然不用找你製作位面壶，但如果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座城市上空的那些巫师不都是血色.....
    就在萨巴赫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冒出，让他一下子就停下了对皮尔的质疑。
    不会吧，难道这才是皮尔邀请他的原因吗，逐渐理解了一切的萨巴赫只觉得一股冷意涌上心头。
    身体开始自然做出防卫的姿態好像是察觉到了危险，要准备从皮尔的身边逃跑一样。
    他身后的能量球也隨著他的动作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开始高速的自转向他身上的装备供能，让萨巴赫身上的装备亮起幽光。
    “不要这么紧张吗，我只是来找你做一个私活而已，怎么像是我要把你杀了一样。”
    皮尔平静的声音响起让萨巴赫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皮尔刚刚说的话让他印证了自己不详的预感，让萨巴赫咬牙切齿的向皮尔说道。
    “你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暴露之后会遭受怎样的惩罚吧，就算你是真理级巫师背后还有著永世家族，血色庭院里面的其他巫师也不会放过你的，同样我私自给你製作位面壶的事要是暴露给机械之都，我一定会被他们千刀万剐的。”
    果然他的目的是想要独吞这一片深渊裂缝群。
    萨巴赫没想到皮尔能够用这样平静的语气，邀请他做这样危险的违法行为。
    私自製作位面壶就等於独吞深渊裂缝群带来的资源，在巫师聚集地中私自製作位面壶的惩罚，
    可是要比背叛聚集地还要严重，死刑都只是最低的量刑標准。
    这个混蛋竟然把自己骗到这里帮他搞贪污.....
    “不要这么严肃吗，我看你也不是那种迁腐的巫师，平常咱们进行私下交易的时候，我看你也没考虑过这么多。”
    “这次的性质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之前咱们的那些交易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就和走私几本杂誌一样，私吞位面壶这样的行为可完全不一样，你这相当於是把整个国库直接运走。”
    “不行吗？”
    愤怒的萨巴赫看见皮尔歪著头用纯洁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小学生一样对自己发问，让他的怒火燃烧的更加剧烈。
    之前在和皮尔交流的时候他还只是觉得他脑子有点脱线，现在看来他脱线的有点过头了，竟然能向他问出这样患蠢的问题。
    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吧“当然不行，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以为这能瞒过所有人吗，將这里包围的这些巫师，你难道能完全相信他们吗，万一有一个人泄密就全完了。”
    “而且从这里的痕跡来看深渊裂缝出现之前的仪式动静一定不小，血色庭院之中肯定会有人察觉到，派人来检查的时候要是发现了这里没有深渊裂缝，咱们私自製作位面壶的事情一定会暴露的萨巴赫一口气將他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找到的漏洞全部说出，然后用严肃的表情凝视著皮尔。
    皮尔的计划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於理想化和简单化。
    要不是考虑到皮尔的实力他都想直接给他一个大比兜让他清醒一下，让他赶紧放弃这不现实的构想。
    可是想到皮尔反覆无常的性格他也不敢直接拒绝，
    在他的意识深处存在著一个可怕的想法，就是皮尔可能因为害怕他透露计划而杀人灭口。
    如果他不能让皮尔主动去放弃这个將深渊裂缝群据为已有的想法。
    那想要继续这个计划的莱尔，很有可能因为害怕暴露而杀死自己，在进行杀人灭口后再去寻找下一个帮手。
    和粗獷外表完全不同心思极为敏捷的萨巴赫知道，他想要从这里平安离开，最好就是让皮尔明白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让他主动放弃这个计划，这样他就没有了將自已杀死的理由。
    可是现实却是和他想的完全不同，皮尔听完萨巴赫找到的漏洞后完全没有想要放弃，甚至还露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微笑，萨巴赫提出的问题没有让他產生任何的动摇。
    並且开始和萨巴赫开始以一问一答的方式，来將他刚刚提出的问题全部解决“这些巫师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的。”
    “你怎么能这么確定？”
    “他们的大脑都被我掌控了就算想要透露都做不到。”
    北....那血色庭院之中肯定会有人察觉到这里的动静，他们派人来检查的时候要怎么办？”
    “只要让他们发现不了不就行了，我会拖延时间让你將位面壶製作结束，然后才让他们来到这里。”
    “就算你能拖延时间这里的痕跡又要怎么解决，他们肯定能发现旧神降临的痕跡，你要怎么解释旧神降临之后深渊裂缝消失不见。”
    “反正我们只会將黑水巷製作成位面壶，只要在黑水巷旁边的奥卡姆留下几条闭合的深渊裂缝就行了。”
    “那你要怎么解释一整座城市的消失，还有城市里面的人全都被献祭可不是件小事，他们肯定会要求你提出一个理由的。”
    驱逐旧神的时候被战斗余波摧毁了。”
    “你是认真的吗，这么简单的理由能够通过审查？”
    “是我提出的话完全有可能通过。”
    “有可能？”
    “你听错了是『绝对”，你放心我们的计划不会失败的，只要你不背叛我就没人会知道。”
    ..我能拒绝这个提议吗？”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好吧，那製作位面壶之后我们要怎么进行利益分成。”
    “我拿全部，你拿自己的命加上来自皮尔·路易斯和他的感谢。”
    “別开玩笑了....
    ，
    “我的感谢可是无价的。”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好吧，那还真是令人感到遗憾啊，我本来不想把我在学会里的唯一朋友杀掉的。”
    “我逗逗你的，交易愉快。”
    “交易愉快。”
    隨著两人的交谈结束，荒原上一双修长的手伸出，和一只正在颤抖如同蒲扇般的大手握在一起。
    梅拉达斯城中心的街道上两边的茉莉和夹胡桃正在凋零，瓣將这座有著种植鲜传统的城市，映照的像是一个和平的仙境一样。
    尤其是在经歷了谢尔伯爵领里发生的异常事件之后，伯爵领里的居民再一次体会到生命的脆弱。
    连日的暴雨、冲天的仪式光柱还有得上怪病的邻人，都让他们再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他们並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
    对於这些驻扎在城市里面的巫师的看法也变得更加复杂。
    灾难让整个谢尔伯爵领发生了奇特的转变，
    谢尔伯爵领在经歷过超凡力量的灾难之后，梅拉达斯反而变得更加的和平，城市中的恶性事件都变得少了起来，让警惕著灾难之后动乱的城卫军都有些异。
    治安水平和地区的犯罪率是成正相关的，出现灾难之后治安水平的急剧下降，竟然没有导致犯罪率提升反而是让地区变得和平。
    这样不符合常理的情况让经验丰富的老城卫都无法理解。
    不过他们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居民对於巫师的恐惧上升了一个层次。
    还有对於自己可能会得上怪病而导致居民不敢出门，导致社会活动减少犯罪也隨之变少。
    不过在时间的冲刷下现在梅拉达斯也恢復了正常，街道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
    不少的居民都在捡拾著地上散落的瓣，准备带回家製作成標本保存。
    正在城中巡逻的城卫队队长老杰克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感到有一种特殊的感动。
    梅拉达斯终於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態。
    这座被鲜笼罩的城市里有一个传承已久的传统，会將一年中最后凋零的鲜，带到家中製作成標本作为缘起物保存，以祈求好运和幸福。
    现在秋季的结尾正是一年中最后盛开的鲜凋零的时候，梅拉达斯中最后还在绽放的茉莉和夹胡桃，就是一年中最后凋零的种。
    老杰克看著旁边的中年夫妇正带著他们的孩子捡拾凋零的瓣，微笑著將其放到盒子里的样子，让他这个单身了几十年的老汉，都不禁露出一个同样幸福的微笑。
    不过在他来到了梅拉达斯的中心之后，他的笑容就又消失不见了，因为他知道马上就要见到那些人了。
    那些给这片土地带来伤痛的巫师们，就在梅拉达斯的中心进行著巫师资质的测试。
    距离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大概三天的时间了。
    周围庭院里聚集到梅拉达斯的新成年人差不多都该测试结束了。
    生活在梅拉达斯已经有三十年的老杰克，对於已经进行过了几十次的巫师测试早就熟记於心，
    不管是流程还是耗费的时间，每年都会协助巫师资质测试的城卫军都是一清二楚。
    虽然这次的巫师测试好像和他记忆中的都有些不同，让他感到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