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基因改造怪物？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薇。”
    打开房门的女孩脸上洋溢著笑容。
    衝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陈白榆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当陈白榆遵从约定在午餐时间赶来，隔壁邻居张阿姨家的大门打开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年轻的女孩充满活力。
    在他的感知下。
    可以观察到很多很多的细节。
    能看到女孩眼底闪烁著生机勃勃的光彩，像向阳般鲜活。
    能看到她浅蓝色牛仔短裤下的小腿线条无意识地绷紧，微卷的发梢隨著歪头的动作扫过锁骨。
    甚至还能感受到女孩兴奋夹杂著忐忑，激动夹杂著迷茫的情绪。
    对面整个人在陈白榆的超凡感知力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秘密，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节也都是一览无余。
    可是感受愈发丰富。
    感情却愈发淡漠。
    他对於这样鲜活的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好像是把其当作了拍摄时因为精准对焦某个物体而失焦模糊的背景。
    明明真实的存在於那，但就是让人难以记住，只勉强留下模糊的印象。
    这有点像是以万物为芻狗的意思。
    虽说还不至於这么夸张，但隱隱的也有神性萌芽的感觉。
    没错，就是神性。
    陈白榆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因为此世唯他独法。
    只有他一个人真正意义上能洞穿世界的本质。
    他终將见人们所未见，知人们所未知。行走於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却不属於任何地方。
    然后站在宇宙之巔俯瞰眾生，却无人能与之並肩。
    这个问题他曾经思考过许多次。
    如今再摆在面前的时候，不由得再一次捫心自问：
    自己想变成那个样子吗？
    答案如今想来或许是否定的。
    他觉得成为神並不一定要断情绝欲，或许就是要有比任何人都要更炙热激烈的欲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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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良久。
    现实中却只是一闪而过的时间。
    林薇依旧伸出手看著他。
    而陈白榆则是也伸手过去握了握：“我叫陈白榆。”
    两者相视一笑。
    仿佛真的是之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不等两人再说些什么，端著菜碟的张依玉阿姨就招呼两人一起过去吃饭。
    时间倒回几天之前。
    阿拉斯加边陲小镇。
    这里是靠近自然景区、远离繁华都市的悠閒小镇。
    因为轻鬆的生活节奏与远比不上大城市的压力。
    这里往往没有大案。
    只有一些放不上檯面的小案件。
    奎德·格雷克作为腿部因公负伤从纽约调回这个老家躺平的优秀警官，立马就成了镇上最有名的警官。
    各种小偷小摸的案件，在他这个老手面前几下就能解决。
    ...............
    大案基本上是遇不到的。
    所以他回老家这里纯粹就是养老。
    整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卡著点上班到警局，然后在办公室坐著喝咖啡与玩手机就是一整天。
    奎德·格雷克本以为这种悠閒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他退休。
    但是今天刚上班。
    令整个镇子都震惊的案件发生了。
    多名镇上的人员被发现惨死於家中。
    其中还有奎德·格雷克比较熟悉的极光旅馆的老板娘玛莎·温特斯。
    在凶杀案发生之前，他还去旅馆和那位金髮碧眼大波浪的女人眉来眼去，时不时就会领回家开一局。
    而等到再看到的时候。
    负责带队整理调查现场的他，却只看到了一个脖颈碎了大半的女人。
    那尸体眼中的惊恐，让他久久都不能释怀。
    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究竟是什么玩意能把人脖子捏碎？
    强烈的愤怒与疑惑驱使著他去努力尝试调查这个小镇上前所未有的大案。
    奎德·格雷克警官几乎立马就去跟进尸检的过程。
    但是等到法医报告出来之后。
    他反而忍不住沉默了。
    一个劲的用手指敲打被子弹击中过留下伤势的右腿，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他受伤之后养成的习惯。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窗外阿拉斯加特有的灰白晨光勉强驱散著角落的阴影。
    报告上那些冰冷的专业术语，此刻在他眼中却像烧红的烙铁。
    【c3至c5颈椎完全粉碎性骨折，伴隨喉软骨及环状软骨的彻底塌陷————施加於颈部的压力远超人类生理极限————其破坏力度媲美液压瞬间闭合————】
    “不像人————”
    奎德低声自语，声音乾涩。
    其实在刚到现场进行调查的时候，经验老道的他看到那个尸体的受伤痕跡之后就隱隱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一下把別人的脖子捏的粉碎。
    所以他还是耐心的等待来了尸检。
    而结果与他的经验相差不大。
    那明显被捏碎的脖子並不是杀完人之后偽装的，致死原因就是脖子被捏碎了。
    不仅仅是她。
    另外几处现场同样触目惊心。
    有人被硬生生拧断了脖子，有人胸腔像被巨锤砸扁。
    甚至在一个现场，他们还发现了几颗被巨大力量挤压变形的弹头。
    种种证据表明这根本不是普通凶杀。
    凶手的力量、速度都超越了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警察的理解。
    现场也乾净得令人髮指。
    没有指纹、没有毛髮、没有清晰的鞋印，凶手有著几乎令人绝望的完美反侦察意识。
    奎德干了半辈子刑警，从纽约的枪林弹雨到这个边陲小镇的偷鸡摸狗，他从未见过如此非人的手段。
    凭藉著经验。
    他对凶手大概有了一个模糊而恐怖的侧写形象：
    【凶手是一个力量极大且快如鬼魅的冷静杀戮机器，而且大概率受过专业的反侦察训练。】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凶手很大概率就是某种机构下了大功夫培养出来的人才。
    可能是军方瞒著民眾研究出的什么基因生物类秘密武器？
    总之绝对不是一般人。
    奎德·格雷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这样程度的怪物，不可能是隨机连环杀人，他的出手一定是有目的且有计划的。
    因此，受害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繫或者说是共同点。
    抱著这个想法。
    奎德·格雷克试图沿著所有死者的背景深挖，甚至准备动用一些灰色渠道去查访最近是否有异常人员或事件。
    所以他在私下里迅速转而开始调查每一个尸体的身份。
    吉姆·索恩，朱诺港的负责人之一。
    汉斯·穆勒，州议员候选人之一。
    雷恩·加尔，安保公司精英成员。
    卡尔————
    在奎德·格雷克雅的不断调查下，他渐渐的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真的隱隱从这些受害人的关係网络中找出了一个共同点。
    所有受害人之间日常基本都有重叠的活动时间与地点，很有可能存在交互，甚至就同属於某个隱藏的组织。
    可是在他准备继续调查下去的时候。
    第二天，变故来了。
    一辆掛著陌生联邦牌照的黑色suv，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小镇警局门口。
    一伙人不客气的闯入他的办公室。
    领头的是个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来到他办公室里之后就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格雷克警官？关於最近连环凶杀案的调查，现在由我们全权接管。”
    “所有相关物证、卷宗、报告，立刻封存移交。你和你的警员，不得再以任何形式介入此案。”
    这语气听起来绝不是商量。
    而是果断与理所当然的命令。
    显然这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而是来自更高层的保密单位人员。
    奎德的心猛地一沉。
    他能看出来，这群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傢伙。行走站立之间有明显的受过训练的风格与痕跡。
    而且不是一般警察程度的训练。
    而是特工与军队级別的生死训练。
    所有人的自光与站位都带著警惕，奎德·格雷克能意识到只要自己敢出手做些什么，就会立马被制服。
    “你们是联邦调查局？fbi？”
    他试图確认对方的身份，语气中带著被侵犯领地的本能抗拒。
    但对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好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有一种严肃与公事公办的疏离：“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不是你们地方警力能处理的范畴。签字確认接收文件，然后配合交接。”
    没有解释，没有討论余地。
    小镇警长先是打电话向更上级询问，然后连这伙人的身份也没问出来，便被上级命令配合这群人。
    於是，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並催促奎德配合。
    奎德·格雷克沉默了。
    他觉得对面知道些许真相，想质问。
    但当那个“非人凶手”的侧写形象再次浮现在脑海时，他竟一时语塞。
    说实话，这凶手根本就是怪物！
    这確实已经完全不是普通地方警力能够管的事情了。
    官方力量介入强行接管再正常不过。
    这案子背后牵扯的东西，恐怕真的远超他的想像，甚至可能涉及国家机密或者更不可言说的存在。
    或许和电影里一样，这凶手就是什么军方的基因改造怪物。
    像绿巨人一样，不小心被放出来大搞破坏。
    或者更阴谋论一点的去想。
    这可能是军方故意放出来的基因改造怪物，只为了收集战斗数据。
    总之。
    这件事不是他这个小警员能应付的。
    於是奎德最终还是签了字。
    看著那些联邦探员熟练地打包带走他辛苦收集的所有资料，然后带著所有资料消失在suv里。
    警局终於恢復了表面的平静。
    同事们似乎鬆了口气，仿佛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大多数人显然都不想去掺和这么麻烦的事。
    只有奎德·格雷克久久无法平静。
    玛莎·温特斯惊恐凝固的眼睛，总在他闭目时浮现。
    那个风情万种的喜欢在吧檯后对他眨眼的金髮女人，脖颈却像破布娃娃一样被轻易折断。
    这场景如同梦魔一般挥散不去。
    这让他心头有一根刺。
    “玛莎————”
    奎德·格雷克如此呢喃著。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
    奎德·格雷克穿著便装避开了所有同事的视线，独自一人再次踏入了昏暗的极光旅馆。
    这里被贴上了封条与监控。
    但奎德来过这里太多次，知道玛莎设置过的一些暗门，可以绕过这些封条不被发现。
    而等顺著他熟悉的路进来之后。
    他立马打亮手电，用微弱的光束扫过空荡阴冷的走廊，最后停留在玛莎遇害的那个房间门口。
    深吸一口气后便推门而入。
    一眼看去发现不了什么血腥的场景，因为这里並没有太多东西留下。
    警察已经带走了大部分物证，又有那群疑似官方的人员过来清理了一遍。
    只剩下空气里残留著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一种他无法形容的冰冷又暴戾的气息。
    奎德的目光锐利如刀，开始一寸寸地重新审视这个被清理过的现场。
    墙壁、地板、家具的缝隙————
    直到某一刻。
    他发现玛莎床头柜的抽屉被撬开过，里面空空如也。
    但奎德想起来，玛莎有个习惯是喜欢在抽屉底板下藏东西。
    没错。
    在他的印象里，玛莎总是这么一个充满警惕，喜欢各种留后手的人。
    於是他蹲下身，手指沿著抽屉內侧的木质边缘仔细摸索。
    果然没过多久，指尖就触碰到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木板融为一体的凸起。
    按下之后。
    抽屉隨之弹出一个夹层。
    一个本子出现在那夹层里。
    奎德·格雷克不由得心头一跳。
    按照他多年当警察的经验来看，这本子上大概率记录的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他深知，在一个庞大的犯罪网络当中，大多数还不算身居高层的罪犯往往会故意留下犯罪记录。
    这並不是为了方便警察，犯罪者们没这么傻。
    这其实是作为自己可以及时脱身的一份用来威胁更上层的把柄。
    思索间。
    奎德·格雷克打开了本子。
    【吉姆·索恩，在朱诺港的物资协调人，仓库在码头区第三街区7號————】
    【玛莎·温特斯，镇上极光”旅馆的老板，地下室是临时中转点————】
    看完其中事无巨细的记载，奎德·格雷克立马明白了那些受害人之间究竟有著什么样的联繫。
    所有受害者都在为一个名为自然洗礼的邪教服务。
    虐杀取乐、黑帮、器官交易、淫乱、人口买卖、权色交易————
    他们或许从事於这些骇人听闻的犯罪过程中，又或许是这个邪教能够一直存在的维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