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对劲！”一个负责数据监控的交易员，突然发出了见鬼般的惊呼，“看……看盘口！”
    马克猛地转过头，看向主屏幕。
    只见，在那深不见底的卖盘深渊之下，一股……
    一股无法用任何金融学理论来解释的、庞大到近乎恐怖的神秘买盘，突然毫无徵兆地，凭空出现了！
    那是一堵墙！
    一堵由无数个“99999”手买单组成的、密不透风的、金色的墙！
    所有砸向深渊的卖单，在接触到这堵墙的瞬间，都如同泥牛入海，被瞬间吞噬得一乾二净！
    股价，在跌停板的位置，被一股看不见的、神明般的力量，硬生生地……剎住了车！
    “这……这是什么？！”马克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针尖大小，“是哪个机构在护盘？！”
    “查不出来！”数据员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些买单的来源……遍布全球上百个国家！
    有来自瑞士银行的匿名帐户，有来自中东王室的信託基金，甚至……甚至还有来自梵蒂冈的教会资產！
    它们……它们就像一支凭空出现的幽灵军团！”
    “不可能！”马克失声咆哮，“这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一家机构，能有如此庞大的、能同时调动全球资金的力量！”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金融的全部认知！
    ……
    与此同时，潜龙科技，“x实验室”內。
    林凡平静地看著屏幕上，那由“普路托斯”ai操控的、如同神之画笔般在全球金融版图上肆意挥洒的金色线条，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第一阶段，『筑墙』，已完成。”
    “普路托斯”那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在他耳边响起。
    “消耗资金：约11亿美金。成功托住七家目標企业股价。
    所有资金均已通过『普路托斯』网络进行分布式匿名处理，无法被追踪。”
    林凡点了点头。他投入的十亿美金，加上撬动的少量槓桿，堪堪挡住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势。
    但这只是防守。
    “现在，”林凡的声音变得冰冷，“启动第二阶段——『反噬』。”
    ……
    华尔街，交易大厅。
    马克·费雪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堵金色的“嘆息之墙”，在挡住了他们所有的拋售之后，竟然……开始反击了！
    那无数个“99999”手的买单，化作了一支势不可挡的黄金军队，开始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向上疯狂地扫货！
    股价，开始以一种违反了牛顿定律的、近乎於90度的垂直角度，疯狂地向上拉升！
    5%……10%……20%！
    熔断！
    恢復交易后，继续拉升！
    30%……50%……80%！
    再次熔断！
    “疯了！市场疯了！”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是在用钱，烧出一个天梯吗？！”
    交易大厅內，所有的交易员，都像是被施了石化术一样，表情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从业数十年来，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如此不讲道理、如此野蛮的……暴力拉盘！
    “爆仓了！老板！我们所有的空头头寸，全都爆仓了！”
    “我们的保证金……已经全部亏光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绝望的哀嚎，此起彼伏。
    马克·费雪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那根刺眼的、直通天际的红色k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和他引以为傲的基金，在这股来自未知维度的、神明般的力量面前，连一分钟都没有撑过去，就被彻底地、碾成了齏粉。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x实验室”內。
    “第二阶段，『反噬』，已完成。”“普路托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已成功歼灭所有敌对空头势力。帐面浮盈：40亿美金。”
    林凡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看著“普路托斯”构建的那个庞大的、关於张家金融帝国的沙盘模型，眼神如同即將挥下屠刀的死神。
    “普路托斯，我问你。”
    “在刚才的对决中，你捕捉到的，关於张家旗下『天狼资本』的所有交易数据、资金流向、以及他们与其他对冲基金之间的秘密协议……证据，都保留了吗？”
    “是的，我的创造者。所有数据，包括他们內部伺服器的通讯记录备份，都已进行三重加密保存。”
    “很好。”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现在，启动第三阶段——『审判』。”
    “將这些证据，匿名发送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以及华尔街日报、彭博社等所有主流財经媒体。”
    “我不要他们的钱。”
    “我要让张伯言，不仅输掉这场战爭。”
    “我还要让他，亲手为这场战爭，付出最惨痛的、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代价。”
    ……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京城西山庄园时。
    张伯言正和往常一样，在庭院里，打著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极拳。
    他已经收到了华尔街惨败的消息。
    但他並不慌张。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利，损失的几亿，对他庞大的帝国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相信，那个姓林的年轻人，为了托住股价，必然也耗尽了所有的弹药。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耐力的比拼。
    就在他收拳吐纳，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时。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带著前所未有的、世界末日般的惊恐！
    “老……老爷！不好了！！”
    “美国……美国那边……出大事了！！”
    “我们的天狼资本，还有跟我们合作的所有基金，全……全被美国证监会给查封了！！”
    “罪名是……是恶意操纵市场、內幕交易、金融欺诈……数十项重罪！”
    “现在……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在疯狂拋售我们张家所有上市公司的股票！
    我们的股价……我们的股价……已经……已经崩盘了！！！”
    “哐当——”
    张伯言手中那只陪伴了他几十年的、由名家烧制的紫砂茶壶，应声而落，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儒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真正的、无法遏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