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没回答她，他拽了下她的腿，忽然挺入一半。
    霍琼霎“啊”了一声，腰在瞬间软下去，黑眼镜握住她大腿，他慢慢在她入口处摩挲、摩擦几下。
    霍琼霎想抓他的手，他忽然粗暴且直接的撞进去，完全没入，阴茎完整地占据她、填满她，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差点窒息。
    实在太胀了，太满了。
    但完全没觉得疼。
    小腹处掀起轩然大波，快感从他进入的部分一直蔓延到双腿、让她脚趾绷紧。
    这个人连衣服都不脱，也没脱她衣服，就这样握着她的腿直接操了进来。
    他的外套很滑，霍琼霎无法找到借力的位置，被黑眼镜一下子摁在床上，与此同时很快且极富技巧的开始抽送。
    她的腿无力垂下，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呻吟，但她不想叫出来，下体的水不要命的流，她拼命地缠紧他，吮吸他。
    黑眼镜在吻她耳朵——霍琼霎能够听见他粗重的喘气。
    但是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这个时候都不肯摘墨镜？
    他不说话，霍琼霎也不说话，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整个房间陷入一种既诡异、又沉默的氛围里。只有肉体撞击的声音，床板嘎吱嘎吱摇晃的声音，黑眼镜托起她屁股，将她抱起来。
    黑眼镜让她坐到他腿上，阴茎再次顶进去。
    霍琼霎的头发垂到他肩膀，眼里甚至有生理泪水，她边骂他，边叫：“你轻点……不，不，你慢点……”
    黑眼镜完全不理她，把她弄到又哭又叫，接着他索性堵住她的嘴，这种接吻方式简直让人缺氧。
    霍琼霎使劲锤他肩，“……放开、放开我！”
    他的呼吸很热，咬了咬她嘴唇。
    “小丫头。”他喘着，“别说话。”
    霍琼霎感到身体内的器官在勃动。
    霍琼霎一动不动看着他，他又说，“别这样看我。”
    “为什么？”霍琼霎脱口而出。
    黑眼镜猛地将她摁倒在床上。
    霍琼霎一声大叫，黑眼镜掐住她肩膀，很深、很重地插了几下，抽出来。
    他握住自己，飞快地撸动了几下，在她肚子上磨蹭，精液喷在她肚子上，不知道他上一次解决是什么时候，精液大滴大滴往下流。
    他的呼吸很急促，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非常罕见。霍琼霎目不转睛，黑眼镜的墨镜垂下来，他抬上去，再次抵在她双腿间。
    霍琼霎愣住了，“等，等下……”
    不行啊，他想。忍不住。
    他彻底热起来了。一次怎么可能够。
    黑眼镜回过头，吴邪坐在沙发里，手撑着额头，烟夹在指间，没在看他们，烟快烧光了，吴邪好像一无所知。
    “徒弟。”黑眼镜说，他叹气一声，“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过来。”
    说着，他再次进入她体内。
    霍琼霎被他抱起来。
    她软在黑眼镜的怀里，被他上下摇晃，眼前的灯泡也在摇晃。
    她感到有谁在摸她头发，对方低下头，吻在她发间。
    霍琼霎回过头，她看见吴邪。吴邪低着头，眼睛是红的。但他什么也没说。
    吴邪撩开她头发，吻了吻她脖子后的皮肤，这么轻的吻，让她打了个哆嗦。
    吴邪摸她赤裸的肩膀，动作小心翼翼。而黑眼镜的动作与吴邪是两个极端，黑眼镜攥住她下巴，口红被亲花了，妆没花，近距离看她，霍琼霎在流眼泪，这让黑眼镜想掐住她脖子、想弄坏她、想让她尖叫。
    黑眼镜在抵抗自己的冲动，下身的动作加重，霍琼霎“唔唔”叫着。
    黑眼镜用力揉她的下唇，与吴邪对视，“想不想亲？”
    “你太暴力了。”吴邪的声音沙哑，“能轻点么？”
    “她喜欢。”黑眼镜说。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她在哭。”
    吴邪摸她的脸，指腹一片湿润。她要把妆哭花了。但是，吴邪更喜欢她原本的样子，今晚她太陌生、而自己太懦弱。
    “你知不知道，有些女人喜欢说反话？”黑眼镜继续道，“酒还没醒？”
    “醒不了。”吴邪说。
    “你这个样子，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重要么？吴邪想。他更晕了。其实到这个时候，在这种刺激下，酒应该醒了，但吴邪觉得他应该继续醉下去。现在他心脏疼，抽搐一样，原来心痛是一种真实说法——它会让这个真实的器官像被一只拳头砸碎一样疼。
    到这种时候，他反而什么都不想做。
    师傅说，这是给他的机会。
    他需要这个机会么？
    或者说，他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吗。
    他沉浸在这个思绪里如此深，直到黑眼镜拔了出来，一大堆体液争先恐后往外冒，黑眼镜将霍琼霎推进他怀里，吴邪的手抖了一下。黑眼镜很直接的下床，走进浴室。
    吴邪坐下来，抱住她。霍琼霎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吴邪摸她头发。
    霍琼霎安静了会，“你一句话都不说？”
    吴邪接着沉默，沉默了几秒，“你渴吗？我帮你倒水。”
    霍琼霎笑出来。
    “你他妈是傻逼吧。”她说，“你就这么看着？”
    “没，其实我没看。”
    “你就没有一点愤怒的感觉吗？”
    “我有什么好愤怒？”吴邪静静看着她，“他以为我不了解你。其实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喜欢怎样，也知道你不会拒绝他——你实际上非常沉迷这种不平等，而且混乱的关系。我只是很不喜欢一个男人强迫一个女人，仅仅就是这样。”
    霍琼霎咬了下牙：“你不喜欢我？”
    “喜欢啊。”吴邪完全没犹豫。
    “……那为什么？”
    吴邪不答反问：“你有哪里难受么？”
    霍琼霎说：“我想给你一耳光。”
    吴邪笑了：“好啊，随便你。”
    霍琼霎的身体软下去，她有点想哭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对待她。她无论挑衅，发火，刺激他，好像都不会真正让他发怒。
    刚刚，她是因为羞惭，被黑眼镜调动起身体所有的感受而哭。而现在，她真的有点想哭了。
    “你不想睡我？”霍琼霎终于还是问。
    吴邪沉默了会，“想。”但他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把这种事当作感情的终点，对我来说，做不做真的不怎么重要，即使我很想。”
    “你很想。”
    “对，我很想。”吴邪说，“但我现在有心无力。”
    霍琼霎忽然往他身下摸，他硬了，但他只是抱着她，什么都不做。
    霍琼霎感到心里憋着什么，憋着一团火，她拽住吴邪的肩膀，转头咬他的嘴唇——吴邪嘶了一声，脖子的青筋浮动，他试图安抚她，霍琼霎不管不顾地咬他，想撬开他牙齿。
    吴邪搂住她，肩膀松懈下去，和她接吻。
    霍琼霎又吸又咬，把他嘴咬破了，彼此嘴里全是铁锈似的血。
    吴邪，吴邪。她贴着他嘴角，无声的、沙哑地叫他。
    黑眼镜站在浴室门口，靠着墙，安静地看着他们。
    吴邪贴着她的脸，慢慢吻到她耳朵、脖子。脖子侧边有很多细小吻痕，因为黑眼镜反复吻过。
    很重的烟味，三个人身上都是烟味，尤其是他。烟味，酒味。酒精在胃里沸腾。吴邪现在才有种想吐的感觉，但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他们，是他的情绪太激动，心情太复杂。
    黑眼镜反复吻过的位置，他继续吻。其实他不太在意。黑眼镜的行为就是占有、侵略，没有其他含义。因为他想要霍琼霎，所以上了她——这个行为很简单，甚至和“喜欢”无关。
    吴邪不想看，也没有看的心情。他继续往下，吻到锁骨时，他停顿一会，声音沙沙的，很哑，“你要走吗？”
    霍琼霎问：“……去哪？”
    “随便去哪，离开这里。”
    “你带我走吗？”
    “嗯，我带你走。”
    霍琼霎安静了会，点头。
    吴邪抱起她，她把头靠在吴邪的肩膀上。霍琼霎现在很安静。吴邪的嘴唇在滴血，但这时，他没尝到血的味道，他的嗅觉似乎恢复了一点，吴邪闻到若隐若现的香气。这是她头发的香味吗。
    吴邪向门外走，黑眼镜看着他，笑了笑，“怪我么？”
    “没关系。”吴邪也笑了一下，“总会是我的，走吧。”
    “有自信。挺好的，有自信是好事。”黑眼镜向房门外走去，“但这个世界上，想得到什么，光凭自信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