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势导,神莫测

作品:《湿卵胎化

    第687章 势导,神莫测
    白鹤童子见昴日星官这样无礼,乍一见面便施法迷了小寿姑元神,心中恼意难压,直呼其旧名,道:“金鸡仙,你专候于瀛洲真水之外,难道就是问这个?”
    红影定波之上,从中现出个白玉莲冠,身穿红袍,脑外生有晴光宝焰的道人。
    “对!”现身于此的昴日星官颔首说道:“我候在此处,就是专为金童之事,我问你那金童是不是要请老星君下来为他法宝开光。”
    白鹤童子道:“金鸡仙,你有何谋算,何妨一说。”
    他此身只是化身一道,对付人间的修士尚可,可在这已经皈正的老金鸡面前,实在是不够看,只好耐着性子,听一听这老金鸡的话。
    另外老金鸡真身敢擅离东海仙山,在瀛洲外海候他,那必是有足够的理由使自己信服。
    “你应该也知道,当年天周西南那一场浩劫,翼火蛇、星日马等天南旧日魔宿,意欲逆伐上苍,改天换地,酿造天倾西南,银河倒挂之大祸。
    这翼火蛇虽已遭劫道陨,劫念仍是蠢蠢欲动,于斗宿之中显耀神法,兆应人间魔君出世,我本欲超度其念,使其魔消道长,引度于正道。
    不过没料到所选那位承念而生之人,竟是不堪造就,自甘于下流,不以旁门为鄙,反以在旁门称雄为荣,后来他受镇压,仍是不思悔改。
    如此一来,只好重新物色托念之灵。
    此事本欲托付灵虚子,送他一场天大造化,不料他竟阴差阳错,以劫念再次造就出一位承念而生之人,也不知他施了何等奇法,竟同此灵心意相通,一明一暗,诓了许多人的耳目。
    如非我细访暗查,在神木冠顶上,潜运神法多年,默推此事,旁敲侧击其内情,真不知此子有如此隐谋。”
    白鹤童子听这昴日星官的语气,分明将灵虚子的位置摆的很高,回想那灵虚子的种种,虽也略觉惊艳,但以他悠悠万载的阅历,真没什么特别感觉。
    “金鸡仙,恕我难全你意,这是他人私事,关切于修行之秘,莫说是你来问,就是老星君亲自来问我,那也需那灵虚子同意才行。”
    白鹤童子义正言辞的道。
    “呵呵!”
    昴日星官轻笑两声,鹰钩鼻耸动两下,尽显老仙狡黠之色,道:“如此说来,我没有猜错了,金童果然是请你往老星君处说情,可惜他不知老星君忌讳。”
    “别想诈我。”
    白鹤童子气呼呼的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老星君处世行事一向天马行空,不着痕迹,你是拿不准老星君会不会因为如意宝曾是大老爷忌讳一事,而决意不来助灵虚子炼宝。
    所以你才过来专门候我,故意套我话。”
    “哈哈!”
    见白鹤童子这样神情,昴日星官开怀大笑,智珠在握一般,道:“好童子,那你说说,我现在到底有没有得到自己所要知道的东西。”
    白鹤童子一脸的憋屈,他知道以昴日星官这等神真,因为形神俱妙,其神恰如圆镜,以神观人便如照镜,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法眼。
    白鹤童子还没到达山水不露分毫的地步,晓得昴日星官从他的身上,早已窥得自己想到的那个信息。
    “哼,你等着,老祖我不会让你如愿。”
    白鹤童子再没理会昴日星官,带着小寿姑飞回瀛洲深处。
    见白鹤童子远去,昴日星官神色轻松,原地轻笑的道:“哈哈,这可大大不妙,这白鹤童子要真说动了老星君,我岂不是成人之美了。”
    此话虽为担忧之语,可星官的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反而乐见其成一般。
    “金童啊!”
    念到这个名字,昴日星官面上才多出一丝复杂。
    早在黄躁子和蚩神子于西荒斗法之时,他就窥见蚩神子的一些异常。
    不过那时倒也没有见怪,毕竟蚩神子这条蜃龙是经于金童之手才化为灵胞,其在蚩神子身上暗下禁制,也在情理之中,根本就不足为奇。
    但让昴日星官没想到,自己推算不出二者之间的联系,更确切的说是金童操纵蚩神子的手段。
    起初他还当是老星君,又或者太平山那几位上古祖师出手遮掩,后来一边潜推默算,一边分神观察,最后也是推算无果,观察无功。
    金童好似一条敏锐的鱼,一次的风吹草动,哪怕再微小,就已惊得他将那蚩神子镇压在井下,直至今日,也未有启用之念,仿佛从未有过蚩神子存在一般。
    昴日星官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对金童产生了浓厚兴趣。
    上一次令他同样有如此兴趣的,还是那位号称四目神锋的人,现在应该称此人为陆真君了。
    在金童的身上,他发现无处无在的奇遇,就是那些个转劫神真,一辈子也没他这样频繁的鸿运,这些奇遇往往伏脉千里,早有预兆。
    但也有说不通,毫无预兆的奇遇。
    譬如控鹤功突然升炼成法术·一气大擒拿手,竟是亟横山中一头灵鹤主动往火墟洞献身,以作道脏升炼之材,而那时的金童还只是火墟洞中一介平平无奇之辈,根本未显任何让他感觉可以称道的殊异。
    这如意法宝的炼宝诀,还勉强可以解释。
    当时那黄嚼鬼与素罗和尚拼斗一场后,确实已是强弩之末,觊觎金童肉身,欲夺身就舍也在情理之中,结果枉自辛苦一遭,一身道行都为金童作了嫁衣。
    这种事在昴日星官的眼里,也算不得奇闻异事,他见过许多类似之事。
    现如今,金童已在局中,却一点不受操控,他本要徐徐为之,但又闻金童展露不浅的术数功底,这一点让他有些坐不住,头一次破例,离开数千载未出的东海仙山。
    “你这个变数,我该如何待你才好。”
    昴日星官很清楚,最高明的布局之术,最忌强迫对方自由之意志来满足自己,而是应该创造一种大势。
    在这个大势之中,对方无论是利益算计、道德倾向,还是外部压力,都将促使使其自主地、甚至“愉悦地”发现一点——他昴日星官所预设的终点,已是其所有可能选择中,最符合自身利益、阻力最小,也是最顺应“天命”的那一条。
    “以我之利益,为你之利益,不怕你不为我所用,接下来我将是你新的鸿运仙福,望你尽情消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