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番外远征与和平(20k)
作品:《冰与火之七神荣光》 第271章 番外:远征与和平(20k)
一、双王治世
作为胡戈一世的继承者,科尔隆国王和弥赛菈女王接手了一个强盛且总体稳定的国度,气候风调雨顺、百姓生活富足,一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双王开始了自己的施政,在胡戈打下的基础上进一步巩固国家王座的统治。
加冕为王后,双王首先将目光放在了王国的货币上,他们发布的第一条政令就是在全国范围内发行一套新的货币。
自托勒特王朝建立以来,由于诸多重要事务的缘故,胡戈一世没有对王国的货币体系进行多少调整,除开对私铸货币和以次代好的行为进行打击外,他仍然延续了拜拉席恩王朝的惯例,王国的货币也继续保持着“金龙”——“银鹿”——“铜星”的结构。作为胡戈的继业者,科尔隆一世很早就想要改变这种现状,父亲执政时大量新矿山的开采也给他提供了改变的基础;因此,在科尔隆的规划下,国家王座在新王继位的第一年便着手发行一套新的货币。
与前朝相同,王国的新货币体系仍旧延续了金—银—铜的结构,主要的改变是钱币的图案和货币的兑换比例:新款金币上镌刻着代表七神的七芒星,银币上则是仅次于七芒星的七神教符号双刃斧,而铜币上便是象征托勒特家族和拜拉席恩家族合二为一的锯齿鹿徽,除此之外,为了彰显国王的权威和王室的和睦,三种货币的背面皆统一为两位国王共同执政的图案。而在钱币的兑换比上,作为对拜拉席恩王朝时期不合理兑换比的改正,科尔隆国王亲自确立了新的兑换比体系,也就是一枚金星换十二枚银斧或二百四十枚铜齿。
同时,为了改变继业战争以来钱币质量一再劣化的现状,双王时期铸造的钱币也保持了非常高的纯度,其统治前期时金币的含金量和银币的含银量普遍在95%~98%,这种情况无论放在坦格利安王朝、拜拉席恩王朝亦或是胡戈一世统治时期都是难以想象的。也正由于这些货币的质量太高,人们常常将它们小心保存起来,将那些质量较差的货币出去,而国家王座也有条理地回收这些劣币,将它们重新铸造为高质量的新币,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才最终完成此次货币体系的调整。
如预料般,科尔隆的货币政策取得了成功,胡戈一世的三十年的统治为王国的稳定而努力,对货币体制则没有进行多大变动,但随着王国的经济因为天下承平而愈发繁荣,这套从坦格利安时代沿袭而来的货币体制逐渐脱离了现实情况,因此,即使冒着被国家王座打击的风险,民间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量私铸钱币。科尔隆的货币体系顺应了社会的需求,推行起来自然顺利异常。
在对货币体系进行调整后,双王便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对七神教和七神教会的管理上。三十年来,七神教的影响力随着国家王座的统治愈发壮大,教内各派也随之日益强盛,许多信仰虔诚领主对教会献出了土地,胡戈一世也曾经任命过许多教士管理世俗的事务,这不可避免地就造就了宗教显贵的出现。宗教显贵,这类群体此前从未在历史中出现过,胡戈一世在位时,碍于神眷者的神圣身份,七神教会对国王马首是瞻,例如在那位全程经历了远征时代和继业战争的胖子总主教去世后,七神教会就没有进行传统的总主教选举,而是直接按照胡戈一世的意愿宣布卢琛·佛雷为教会总主教,东西七神教会也由此短暂统一。但是,随着胡戈一世离去、卢琛主教因年迈逝世,维斯特洛的七神教会脱离了国家王座的直接掌控,世人也赫然发现曾经的王室应声虫已经变成了何等的庞然大物。
面对这番情况,科尔隆国王选择通过颁布规范和律法,以及在父亲手中壮大的官僚体系和军事体系,成功阻止了七神教会的触手进一步延伸。具体措施上,七神教会很快被纳入义军体系、其财产和武装力量受王室的官员监督,旧镇大领地可以自行任命地方领主和官员的权力被国王收回,大部分宗教领地也被国家王座赎买,只保留了符合律法条目的土地面积,这一系列动作对于正在快速发展的七神教会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不过,当国王向七神教会的主教们许诺将对他们开放东方教会的职务后,这些损失也就变得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了。
对于七神教会而言,与富庶的东方教会存在隔绝是一大痛处,在胡戈国王统治时,虽然东西教会曾在卢琛主教手中合一,但国王和东方教会仍然对西方教会保持排斥阻止了七神教会的触角向东扩张,如今科尔隆国王告知他们可以进入到东方教会的体系中任职、分润相关事务带来的利益,这对于主教们们来说再好不过。同样,站在国家王座的角度上,这番举措也是有利的:东方教会在数十年的发展中已经高度体系化,而且被国家王座牢牢掌控,比起教会系统,它更像是官僚组织的一部分;眼下,西方教会对东方教会的渗透固然分润了一部分王室的利益,但这何尝不是西方教会被国家王座进一步影响的开始呢?
自国家王座成立以来,由于受到神迹和威望的影响,七神教会早已同王室绑定。不过,考虑到历史上有许多近臣对国王施加影响,乃至架空王室的案例,双王如今对教会的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想来两位国王也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在某一时刻被架空吧。
初步解决教会的问题后,双王将精力放在了完善王国的军事体系上,他们延续了胡戈一世的理念,继续对王国现有的军事体系进行调整和优化,对边防军和海军的调整是这一时期最重要的改变。
作为一支历史悠久的军队,国家王座的边防军源自拜拉席恩王朝时期上洛恩、下洛恩和里斯三处边疆大领地的军队,除开在继业战争期间解散的河口军,其主要力量皆由当地领主组成。正因如此,在胡戈时代,边防军虽然事实上存在,但不归属于中央军体系,而是地方军的一个分支,甚至在许多时候完全是洛恩地方军的代称。
对于现在的国家王座来说,它已经不需要边疆封臣们独自承担如此重大的任务,因此,双王对王国边疆的体系重新进行了梳理,在洛恩河东岸组建了东岸军、在东疆组建了东疆军、在瓦兰提斯重建了河口军;这三支军队仍然以边疆领主为基础,但国家王座也会派遣数千军队作为其常备和中坚力量,其中东岸军和东疆军驻扎在边疆一线,河口军则驻扎于王室直辖城市瓦兰提斯作为机动力量,同时也负责洛恩河口的海防。
海军方面,胡戈时代的王国海军同之前的坦格利安王国和拜拉席恩王朝一样,仍然以地方诸侯的舰队为主力,考虑到多支地方舰队在继业战争中毁灭或重创,国家王座的海上力量甚至要比拜拉席恩王朝衰弱。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双王开始着力重建在战争中被毁灭的王家舰队和青亭岛舰队,并在瓦兰提斯和布拉佛斯组建新的王室舰队;对于那些由地方领主指挥的舰队,王室选择以义军总帅的名义派遣计查官,他们在日常会履行监督的和协助舰队维护的职责,在战时则负责了舰队间的协调工作。
此外,为保证东方边疆的安全,双王效仿了胡戈一世在长城的建设,在即位初期便发起了第二次筑墙役。这次筑墙役的内容是在科霍尔森林南端至大沼泽北端,也就是洛恩河东岸的德斯勒托(意为旷野)和普拉维亚利斯(意为多雨林地)修筑一道包含深沟、土堤、石墙、关口、岗哨和营地的工事,以此作为防御草海方向可能发生的入侵的屏障——拔尔勃和卓戈对东方七国的入侵都经由这处区域穿过天险。
作为王国东方防御体系的最后一环,双王对此次建设非常重视,相关物资的储备与其他施政同时进行,不少仓库和营房在洛恩河东岸的旷野上建起,这一步就足足费了王国两年时间,之后,数万民夫和工匠在东岸军的协助下开始建设东墙,这道工程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完工。
同时,考虑到边疆北段的安全,国家王座还曾与科霍尔进行谈判,希望在科霍尔的部分边疆地域驻扎少量军队用于警戒,不过这个提议被科霍尔拒绝了。在科霍尔看来,虽然双王是城邦承认的共主,但王国和城邦都不应该逾越红线,应该自己管理自己——否则,科霍尔的城邦官员和铸造大师们也能去君临指手画脚——更何况科霍尔不像罗拉斯,完全有能力自己守卫自己,即使需要调动力量防守某一段边疆,那也应该是直接调动科霍尔的军队,而不是让国家王座的边防军横插一脚。在听取科霍尔使节的申诉后,科尔隆王放弃了派遣王军北方的想法,转而以城邦共主的名义调动了一部分科霍尔军队前往边境驻扎,城邦忠实执行了这次命令。这次申诉也没有影响国家王座与科霍尔在其他方面的关系。
自胡戈即位为王始,北方三城就逐渐嵌入了国家王座的体系,当义军体系成型,每个城邦也都有各自的职能,其中地位最高、价值最重要的便是科霍尔;这座地处边疆的城邦不仅是王国东方与草海间的屏障,也向王国出口了大量军备和马匹。第一次筑墙役期间,科霍尔不光向王国出口自产的马匹,还积极与东方的草海部族沟通,将大量草海马运往长城,这不光满足了王国对驮畜的需求,甚至还改变了王国不少地区的饮食习惯;而在胡戈一世着手组建中央军体系时,军队的武备也大多购置于科霍尔,这反过来又为科霍尔带来了更多的订单……在自由城邦九余其三的背景下,依靠国家王座这个大市场的科霍尔反倒迎来了建城以来最繁荣的时光,也正因如此,城邦的铸造大师才选择仔细记录胡戈国王的构想,去设法制造那些或许将改变世界的东西。
或许源于劳勃国王失败的瓦兰提斯围城战,在安达斯公爵时期,胡戈一世就对更加高效的攻城器械抱有兴趣,而在他坐上王座后,一种因顺应大规模开采需求而被火术士制作出来的固态野火(现在被称为火药)受到了他的关注。在国王看来,如果能驱使这种力量推动弹丸,其效率和威力将大大优于王国军队通行的弩炮,于是,国王向科霍尔通信,请求他们的铸造大师寻找将这一构想化为现实的路径,并且随信记述了自己以将领身份思考而得出的几种构想。铸造大师们也不负使命,他们以国王的假想为蓝本,费数年时间将它们化为现实。
在国王的资助下,铸造之城连续研制和生产了数种火器。其中最简单的是金属圆管和木杆的组合,它的尾端会有一个放点火引线的孔,装入火药和弹丸后点火发射,这是最廉价和简单的款式,通常在民间使用。而为了满足王国军队的需求,大师们在这一版上进行了优化,将木杆修改为可以抵肩的托把,并且在点火孔旁安装了引火托盘,这样士兵就能够通过一个精巧的机械装置使用引火绳或燧石进行击发;这种样式的火器通常装备于王军,科尔隆国王的禁卫军中甚至有数百把由瓦雷利亚钢余料制作的同款火器——不光比其他材料制作的火器更轻,而且寿命也更长、更加可靠,有时还会作为礼器赠予王国功臣。
而在这三种火器的基础上,大型化火器也随之出现,除开那些笨重的攻城火器,最受欢迎的就是一种被称作“小玩意儿”的中型火器,这种火器比攻城版轻上许多,两个人就足以搬着它到处跑,还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将半磅重的弹丸打到4000步开外;与那些动辄需要十几个人的“大玩意儿”不同,转移、操纵“小玩意儿”只用两三个人就够了,它们虽不是单人火器,却能与步兵一道推进,打得也比单人火器更远、更准,有些将领甚至表示,只要将十几门“小玩意儿”集中投入战斗,就能够迅速地压制对面数百乃至上千名敌人。
胡戈-科尔隆时期的技术进步远不限于火器,受到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在龙陨之战中于天空上指挥军队的影响,国家王座曾出资雇佣数名学者和术士,希望能复现这种指挥方法,其最终的结果就是热气球的发明;不过由于其太过脆弱和机动能力过差的缺陷,国家王座更多将其运用在土地勘测,军事上则只用于侦查活动。同时,胡戈时期的对矿产的大规模开采也诞生了对矿井进行抽水的需求,在国王的主导下,一种简单的“大气压抽水机”被发明与运用于矿山,并且在十几年的改良中变得更加有效率,因此,胡戈国王认为它有可能小型化并用于运输,并由此给出了几种详细的构想;不过,胡戈国王没有等到它成型的哪一天,科霍尔的铸造大师直到科尔隆统治时才制造出利用瓦雷利亚钢直接镗出气缸的机械,而这套机械所需的精密零部件和铸造材料仍然没有被解决——如果全部使用瓦雷利亚钢铸造,价格又过分昂贵——王国虽然在谨慎向一扇大门内张望,但它仍然需要很多时间才能真正跨出那一步。
作为胡戈之子,科尔隆国王受其影响颇深,他幼时便倾听过父亲的许多奇思妙想,并且认为那就是王国的未来——虽然他自己也无法看到那一天——当父亲离去后,科尔隆国王便开始着力整理父亲曾说过的内容,并最终结为《问答集》一书。该书中不仅记录了大量胡戈一世对王国未来的构想,还保存了不少国王亲自手绘的图画,有些非常详细,有些则只有大致框架,其中的许多理念都深深影响了当今的学者和文学家;例如由贵族指挥、麾从操纵,以发射大口径弹丸为主要攻击方式的金属战车,以金属线缆为介质远距离传递对话的“魔法力量”,还有能够快速净化水中污秽的有毒药剂。这些内容广受民众讨论,讨论本身也成为了一项有趣的活动,一些以国王的构想为基础的冒险故事也深受大众欢迎,例如骑士马歇尔的故事,他在空中用渔网缠住敌人飞行器桨叶的故事和与恶棍决斗时隐藏金属板挡住弹丸偷袭的故事至今脍炙人口。
双王时代最后一项大规模建设,就是对狭海两岸的道路网进行整修。双王希望这项建设能够进一步延伸国王大道的范围、加强王国各地的联系,对此,国家王座还费了不少金钱从各地领主手中购买相应地产,并在当地设立护路官。而接下来,国王的构想以极快的速度被完成了,其费甚至低于预算,因此,双王的道路整备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个奇迹,被王国各地所歌颂。
不过,就笔者研究,双王的道路整备神话本质是建立在胡戈时代发达的商贸现状上,当时国家王座繁荣的经济极大促进了狭海两岸各地的人口与物资流动,在这种情况下,原有的道路被当地人自发地不断拓宽,新路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双王所做的,实际上只是对这些道路进行了规整和统计,这就是为什么国家王座能够用那么快的时间完成如此大规模的道路整备的原因。
到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双王时代的成就都可以看作是在前一个时代奠定的基础上进一步锦上添。科尔隆国王和弥赛菈女王所解决的一系列问题,在胡戈一世的时代也已经具备了初步的的解决能力;若是说胡戈一世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对此,笔者的看法如下:胡戈国王一方面需要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例如最开始的稳定国家,中期的修缮长城,后期对王军和义军体系的构建,没有时间关注这些相对而言不紧急的事务;而在另一方面,胡戈国王也希望自己的后代通过解决这些问题来树立威信,就结果来看,这无疑是成功的。
得益于以上所述的成就,两位国王获得了全国的赞美,这种情况随着科尔隆一世在密尔举办的全境比武大会达到顶峰:胡戈时代的国家虽然繁荣,但由于诸多事务缠身,胡戈一世没有时间组织王室举办的大型比武大会,而现在,科尔隆一世补上了其父没有做的事情。
因此,在征服后第三百三十五年,东西七国的贵族和战士们齐聚于密尔的平原,吸引而来的观众更是不计其数。随后,国王举办的大赛进行了整整一个月,无数战士在比武大会上积极地展现自己,无数故事也随着大会的盛况传扬各地;当然,在这种举国欢庆的活动中,也自然少不了王国各地权贵们互相交流、结成姻亲。在这场比武大会上,人们赞颂科尔隆国王为“英明者”,赞颂弥赛菈女王“贤德者”,这两个称呼将就此传扬四方。而比武大会最后的获胜者,乃是詹德利·拜拉席恩与艾丽娅·史塔克之子阿兰·拜拉席恩,这个承袭了昔日风暴王之名的年轻人成为了实至名归的王国最强战士,所有人都为这位最强战士的诞生而欢呼,全境比武大会也成为了王国荣耀历史上一座不可绕过的丰碑。
但是,接下来,就好似一块上了投石机的石头终究要被掷出去,国家王座的挑战终究自东方而来。在这场全境比武大会结束的半年后,当王国仍然沉醉于繁荣与和平中时,海国的大国相发动了一生中的最后一次远征,一场倾举国之力而来的远征。
二、海国王朝的第十三次远征
自从远征仪地成功之后,海国王朝就经历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时光。得益于自远东掠夺的大量财富,海国王廷开始在国内进行一定的建设,例如进一步开发海湾地和拉扎林的农业,扩大弥林附近铜矿和盐矿的开采;为了尽可能恢复海湾地和吉斯的自然环境,培提尔大国相不惜从亚夏雇佣大量术士和巫师,并且也取得了一定成效,新开发的土地也缓解了海国内部的矛盾。
当然,海国上下也没有忘记光复西方的目标。军事方面,得益于与仪地浅绿朝的联盟,海国在盟友丰氏的支援下不断从当地获取资源,尤其是海国本土有大量需求的粮食储备、铁矿石、燃料和船只、在海湾地三城,王国的官仓一座又一座地拔起,矿石不断被铸造为武器和盔甲,而船只则在海军军官的指挥下编组结队。已知世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战争正在临近,这也是西方的两位国王上任伊始就开始召集筑墙役的原因所在。
不过,要是事事都被敌人预测出来,海国又如何打回西方去呢?对于战争的开端,大国相有着自己的计划。
同样在征服后第三百三十五年,大约在国家王座的全境比武大会两个月后,一条仪地传来的信息被送到了弥林的大金字塔中,信中,国丈丰治向雷戈国王叙述了浅绿朝与海尔科隆后裔国中巴亚撒布哈德城邦的边境冲突,并且展示了一些海国商人被对方袭杀的证据。海国此前已经征服了几乎整个东方,因此,巴亚撒布哈德的行为立即被海国上下视为对自身霸权的挑衅,于群情激愤下,雷戈国王和培提尔大国相很快便宣布了将要开展第十三次远征、彻底征服后裔国三城的诏令。
出征当天,弥林市民和各国商人见到了一支前所未有的庞大军队——由于地理位置边远,且决心同时征服三城,大国相和年轻的海国王太子伊耿亲王组织了整整五万海国大军向东进发,伴随他们的则是五万来自草海的部族战士和十万匹草海马,就连海国海军也全军出动,搭载两万军队向东支援仪地盟军。为了防止后背有失,大国相还派出了一支高规格使团,前往密尔拜会停留在哪里的科尔隆国王,以求第七次续签休战合约。
就这样,海国大军出发了,弥林人目送他们沿着斯卡札丹河行军,最终消失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不过,当海国大军行进到拉扎林北部时,大国相叫停了军队,向众人宣布了此次远征的真正目标——经草海向西攻打托勒特伪朝。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大军开始缓缓转向,经多年来形成的草海商路前往西方。
而在海国大军向西进军的同时,国家王座的东北边疆已经出现了不平静的风波。数年来,伊班王国与科霍尔和罗拉斯间的冲突愈演愈烈,一开始只是商船间的矛盾,随后升级为争夺航道,如今已经变成了北岸领地上的战争。由于伊班王国在去年的劫掠行动中波及了斧头半岛附近的王国远北领地,在科尔隆国王的授意下,由佛雷家族、安柏家族、前塞外自由民和瑟恩马格拿组成的一万远北军正在罗拉斯群岛集结,随后将以城邦雇佣兵的身份同伊班军队作战,两座城邦对国家王座的参与非常欢迎,为在此战中一挫伊班锐气,罗拉斯雇佣了一万两千名佣兵出战,其舰队也会为大军后勤提供充分支援,而科霍尔更是派出了整整三万大军,几乎精锐尽出。
科霍尔敢于全军出击的自信,来源于其城邦现在强大的守备能力。在火器的使用得到了发展后,科霍尔依靠境内丰富的森林资源和经洛恩河运来的硝石(来自安达斯和诺佛斯)和硫磺(来自东疆)快速扩大了本地的火药生产,不仅能满足国家王座每年6000担火药的需求,还在城邦的仓库中储存了可供使用数年的火药,配合上同样在当地生产的大量火器和军械,科霍尔有自信打赢任意一场守城战。
不过,或许是因为方便守城士兵取用,又或许是因为傲慢,科霍尔人直接将守军的火药库建立在城墙脚下。当海国大军穿越科霍尔森林、兵临军备之城时,科霍尔人一方面将城内所有海国人监禁,另一方面则雇佣了城内所有无主的雇佣兵协助防守,而在军士在为佣兵们分发武器的时候,一个罗拉斯人突然向火药库的通风窗内投掷了一个罐子,然后在众人反应过来前逃进了城内的小巷中,而当士兵们进入火药库,准备将这个罐子搬出来时,他们不幸催化了罐中的野火——一场爆炸震动了整座城市,也炸塌了火药库紧邻的一段城墙。当浓烟散去,海国大军从缺口进入了城市,而军备之城的工匠们则必须军备的强迫下为海国源源不断地制造装备。曾号称“永不陷落”的科霍尔,就这样因为守城方的疏忽在一日之内落城了。
在科霍尔的宫殿中,培提尔大国相和伊耿亲王收到了来自北方的好消息:为了取得北厄索斯的霸权,伊班神王几乎召集了全国的军力,其本人也随军西进,因此,尽管国家王座和它的盟友在北岸聚集了一支五万两千人的联军,但伊班人仍然依靠地形优势顶住了他们的攻击,而当科霍尔陷落的消息传来,联军的士气也开始动摇,并最终决定向西撤退——但伊班人和北上的海国军队不会允许他们全须全尾地撤离。于是,在两支东方大军的围追堵截下,罗拉斯的雇佣兵率先崩溃,紧接着是曼斯·雷德率领的前自由民们,瑟恩马格拿斯迪则因为掩护友军撤退最终战死,只有科霍尔和佛雷家族的军队保持了建制,最终抵达门户地,此时,这支曾经有五万人的大军已经伤亡溃散半数。
在北方海岸取得如此大胜后,神王和伊班军队跟随海国军队前往科霍尔修整。而在大国相和王太子同神王会面后,海国在草海以西正式设立了两个军事统领,用以指挥军事行动。
截至此时,海国在科霍尔集结了五万海国军队、三万伊班军队和十二万草海战士,那些仍在向西集结的部族则不记在列。在兵力的划分中,海国的北方统领获得了一万海国军队和两万草海战士,它的目标是协助伊班人在北厄索斯海岸取得支配,占领罗拉斯和布拉佛斯,布拉佛斯遗民乌瑟罗被任命为这支军队的指挥者,他在对抗国家王座上有着丰富的经验。而作为海国真正的主力精锐,海国的西方统领指挥着三万久经沙场的海国军兵,最忠诚和服从纪律的一万草海战士也将跟随他们行动;为了提升士气、壮大声势,西方统领这一职位由王太子伊耿亲王担任,实际的指挥者则是大国相培提尔·贝里席。
至于剩下的九万草海战士,海国上下对这些毫无纪律的草原蛮子没有任何指望,指挥他们进行作战只会拖累善战的老兵、消耗将领的精力;在国王和大国相商讨的计划中,他们只需在东方七国内部横冲直撞,迫使国家王座分兵清剿,为海国军队在边境的突破争取时间。此外,将有一万海国军队驻扎在科霍尔,确保海国能够牢牢控制这座军备之城。
在分配好各自的军队之后,两支海国大军便就此分开。其中,西方统领在伊耿亲王和大国相的指挥下一路向南进军,在攻克阿·诺颐后向东攻击正在修筑边墙的东岸军;而在北方,乌瑟罗指挥的北方统领一方面正逐步扫荡科霍尔城邦的领地、清理那些残存的反抗者,另一方面也派出了一万人跟随伊班神王北上,准备沿北厄斯索斯的海岸线攻击诺佛斯和罗拉斯的大陆领地。
与此同时,在厄斯索斯的南方,国家王座最东端的两处大领地也在几乎同一时间遭受海国军队的攻击。
其中,对索斯罗斯大领地的进攻由海国的南方统领负责,它的指挥者是熟悉热带作战、刚刚自东方返回的前任东方统领莫罗诺·杜博,除开自弥林南下的一万海国军队,来自雷岛、莫拉克岛、大象岛的两万陆海联军也受其指挥;随着海国舰队封锁了大领地与国家王座的沟通,在这片翠绿的死亡大陆上,他的军队同兰尼斯特和东方铁民们不断争夺着宝贵的定居点和海港。
而在东疆方向,雷戈国王带领禁卫军御驾亲征,伴随他出征的还有浅绿朝的一万盟军和几位来自亚夏的术士。在抱憾河畔,国王的术士设法让水流变缓,而海国军队则在短暂的交战后佯装败退,引诱艾德瑞克·拜拉席恩指挥的东疆军渡河追击,并借机用急流摧毁了其中的一半人。不过,虽然野战落败,但依靠着剩余的三千多名战士,艾德瑞克仍然成功返回玛塔里斯并着手防御,由于其及时的求援,瓦兰提斯的河口军开始组织船只经叹息之海将军队和物资送进这座边疆城市。无奈之下,雷戈国王只得放弃速胜念头,在这座城市下筑起营地、制造器械,最终,足足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恶魔之城才在破城者和弩炮的攻势下陷落,但艾德瑞克和幸存的守军仍然成功通过叹息之海逃亡瓦兰提斯。
此外,作为海国向西攻击的先锋,由旧里斯贵族率领的所谓里斯军在海国海军的运输下于里斯群岛登陆,准备重新夺回这座城市。但出乎意料的,此前数次战争中选择中立或投降的里斯城在这一次竟选择了抵抗。此时统领里斯大领地的家族是群岛的本土势力罗佳尔家族,在三十多年前龙女王西征时,它被其他里斯大族背叛,被迫流亡厄斯索斯大陆,直到胡戈一世重新起用他们,正因如此,面对城下曾经背叛自己的仇敌,罗佳尔们没有投降的选项。面对坚壁清野的里斯城,曾经的里斯贵族们只能硬着头皮进攻,即便一个月后由亚莲恩·马泰尔指挥的多恩军前来支援,面前的这座城市仍旧屹立不倒,两支军队在数月后也被迫撤离里斯群岛。自此,海国意图降伏里斯,进而攻击石阶列岛和多恩的计划最终破产。
在海国王朝的大规模进攻下,就连长城也发生了变乱。随着守夜人群体自继业战争以来不断扩大,在胡戈统治后期已经达到了七八千人的规模,许多腌臜之辈也加入其中,败坏了守夜人的风气。这些人包括曾在攸伦麾下作恶的铁民和海盗,在争议之地反复跳反的军阀,还有来自东方城邦的俘虏,他们与远征时期的东方俘虏不同,没有团结一致抗击异鬼的经历(甚至许多人还曾是守夜人的敌人),对守夜人的誓言和传统也不甚敬畏,当海国与国家王座全面开展的消息传来,他们便打起了自己的心思。
这些败类的计划大致如下:首先借南下征兵的时机,派遣使者同史塔克等北境的旧信贵族通气,以狼家失地失爵、七神教在北方大肆扩张等理由借题发挥,煽动他们与自己秘密结成同盟;之后,这些密谋者将请求守夜人高层参加一次有关长城事务的会议,并在会议上杀害包括守夜人总司令琼恩·雪诺在内的所有守夜人高层,借此机会掌控军团;最后,他们将指挥守夜人军团清洗长城附近的王国力量,随后南下与旧信领主们会合,最终控制卡林湾、包围恐怖堡和白港,并一直坚持到海国援军到来。
虽然这个计划看起来有多么不可思议,但败类们确实这么行动了,他们一方面设法向海国的北方统领寄去信件,另一方面精心挑选了一个叫臭佬的北境杀人犯作为使者,借南下征兵的机会前往临冬城会见罗柏·史塔克伯爵。在会面一开始,史塔克伯爵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热情地招待了臭佬,并让他将其他同行的守夜人叫进来一起享用美食,但也就在宴会上,伯爵埋伏的亲兵突然袭击,将这一队守夜人尽数杀死,只留下臭佬一个活口用于吐出信息;最终,在经过数轮惨烈至极的严刑拷打后,伯爵从臭佬口中得到了此次密谋的大致名单,他随即处死臭佬,将后者的头插在长矛上,亲率领内军队赶往长城,去援救自己的兄弟。
得益于罗柏伯爵的果断行事,长城没有陷入海国与败类之手,数百名被证实或怀疑参与密谋的守夜人被处决,尸体挂在东海望的长城顶部警示来者。在接到长城来信后,海国的北方统领确实有所行动,但它并不是败类们期望的海国大军,而是一艘伪装商船和十几个海国探子,在目睹高悬墙顶的变节者遗骸后,他们不动声色地卸下了整船罗拉斯冻咸鱼,之后便向东返程,再也没有回到这里。
不过,尽管长城的变乱被迅速扑灭,但它仍然在君临乃至整个王国造成了剧烈的震动,人们为曾宣誓终生守护王国的守夜人居然意图叛乱而感到不可思议,科尔隆国王对此更是惊骇万分。对此,国王紧急命令已经集合完毕、准备东渡作战的河间军经国王大道进入北境,波顿和曼德勒的军队也被要求留在北方配合河间军密切监视守夜人和所有的旧信领主,就连日落之海的铁舰队也被要求北上排查是否有海国的船只活动。之后,科尔隆国王还以义军总帅的身份在各地组织了一支五千人的“长城辅军”,直接驻扎在长城附近的赠地和新赠地,这支军队理论上归属王国官员“长城守望”指挥,但实际上只听从国王命令,目的便是为了监控长城、防止再次生变。
至于罗柏·史塔克伯爵,他虽然在镇压变节者、防止长城生变上立下功劳,但他之前热情接待变节者使者的行为也引来了国王的怀疑;因此,史塔克伯爵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国家王座的敕令,要求他带领家族的所有军队赶往东方,加入安达斯军同海国作战,国家王座则会派出官员帮伯爵处理领内事务。
而在科尔隆国王着手处理长城事务的同时,王国边疆的局势已经进一步恶化。由于此时边墙尚未完工,东岸军和参加筑墙役的民夫们分散驻扎在边境各处,所消耗的粮食和燃料也是个天文数字。面对海国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即便是长期在边境作战的诸侯和东岸军也感到措手不及,而随着海国西方统领的军队大举南下、切断了东岸军与内地的联系,边境各地的民夫几乎立刻开始四散奔逃,由于秩序混乱,许多东岸军的堡垒和军营被海国军队迅速攻破,为筑墙役准备的大量官仓也被海国控制、用以支撑接下来的战争,而剩余的东岸军则被包围在少数城堡和据点中,被海国大军团团围困。
最终,距离洛恩河较近的月谷、雷德佛等家族寻得机会突破围城,在大沼泽边缘颠沛流离足足一月后抵达洛恩河下游,加入河口军继续作战;而位置更加偏北的家族则被迫在投降和身死族灭中做出选择,好几个谷地的分支家族就此消亡,就连海塔尔家族也因此分裂:在坚守半个月后,海塔尔族长以自尽换取了保留族堡、族人免死的结果,另有少部分仍忠于国家王座的海塔尔在家族投降后寻机逃入了科霍尔森林。
就此,作为王国边防军之一的东岸军不复存在。
随着科霍尔陷落以及东岸军和东疆军在边境会战中的崩溃,国家王座在东方的力量已经产生了巨大缺口,科尔隆王已经意识到目前单靠王军的力量已经无法阻止局势恶化,因此,他宣布自己将留在密尔指挥战争,其次子杜伦·托勒特也将东渡以稳定军心。同时,国王也开始以城邦共主的名义召集诺佛斯军队南下,进驻娜·萨星以防止海国军队沿洛恩河北上。此时,虽然海国王朝已向诺佛斯派出使者,向其许诺土地,但教团的众僧之长仍然认为国家王座更有可能在这场大战中获胜,坚定地站在国家王座一方;因此,在接到国家王座的召令后,这位可敬的领袖立刻召来大诺佛斯军的总指挥官米洛·卢德辛,要求其率领三万军队南下,防止海国人从南方攻入袭扰诺佛斯。
诺佛斯军队内有着大量久经训练的战士,因此这支军队行动的十分迅速,从集结到进驻娜·萨星只费了不到十天时间。而在进驻当地后,米洛的部下们发现了一些当地多恩领主可能要叛变的传闻,作为外人,米洛不想直接介入当地事务,便将信息报告给身处密尔的科尔隆国王;因长城事变而心有余悸国王在得知情况后异常愤怒,本着先下手为强的考虑,他直接命令米洛抓捕奥伯伦·马泰尔的八位女儿,将她们送往君临软禁,以此震慑洛恩的多恩人。
得到消息后的米洛立刻行动,他以军事会议为由召集当地的多恩领主前来参会,并在会上直接抓捕了八位“沙蛇”。“沙蛇”之一的奥芭娅·沙德抵抗激烈、意图逃离会场,被诺佛斯武士砍伤背部,其长子和一众随从意图反抗,也被砍杀;之后,虽没有找到谋反证据,但八位“沙蛇”和她们的家族成员仍然被长胡武士押往密尔,并经由此地前往君临,相关地产则被科尔隆王交予诺佛斯人代管,同时还要求诺佛斯军队在战争期间必须有至少一万人驻扎于娜·萨星。
当诺佛斯人正在娜·萨星整备军势时,东方七国的兰尼斯特们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征服后第三百三十六年春季,提瑞克·兰尼斯特率领两万洛恩军与北上的威廉、马丁兄弟会合,后者率领了一万五千河口军到来,几乎是洛恩河下游所有可调集的力量,同时,加入七神教会的蓝赛尔·兰尼斯特也为大军带来了六千东方教会的教团武装,北方的诺佛斯人也派遣一万人前来支援;最终,洛恩统领提瑞克·兰尼斯特麾下的军队达到了足足五万一千人,大军沿洛恩河驻扎,与西进的四万西方统领大军隔河对峙,河滨原之战也就此爆发。
会战伊始,大国相没有急于渡河,他命令一部分军队向兰尼斯特挑衅,试图引对方渡河攻击,但兰尼斯特毫无动作。于是,在两军对峙的第三天,培提尔前往一线寻找渡河点,并计划于第二日夜晚在夜色的掩护下发起渡河奇袭。
得知大国相亲自侦察渡河点的兰尼斯特们也随即召开军议,河口军督军威廉·兰尼斯特建议半渡而击,但遭到提瑞克驳回,因为此时兰尼斯特方面向洛恩河的阵地均为平地,并不适合防守,而且提瑞克曾在战前雇佣熟识的术士进行占卜,得到的结果是“水会导致失败”,因此担忧海国再次效仿抱憾河之战,用水术士的力量摧毁军队。最终,提瑞克决定将大军主力撤退至距离河岸更远的河滨原,同时诺佛斯派来的援军则撤退至北方的草丘原,两军之间由一条取水的小河川分隔。
第二日夜,大国相的夜袭部队在渡河后便立刻发现兰尼斯特军已经撤退,而且在天明之后看到对方已经利用沼泽、河川等自然环境在高地列阵。培提尔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两军就这样开始了对峙。
一月后,由于雷戈国王在洛恩河口进展顺利,已经开始围困瓦兰提斯,大国相再次策划夜袭。在得到北上的水术士支援后,该月第六日,海国的奇袭队由加兰·提利尔率领,在术士的协助下沿敌军间的小川逆流而上,潜伏至敌军主力背后,待信号发出后发起奇袭,而海国军主力则将从正面发动突袭,同时随军的草海部族也将在凌晨时分猛攻北方的诺佛斯军,将其击退后从侧翼夹击兰尼斯特的本阵。
在实际执行中,得益于水术士的协助,加兰·提利尔的奇袭队成功沿涨水的小川绕至兰尼斯特军的主力后方,却不料在上岸过程中被巡哨发现,不得已强行放火发起夜袭。而看到火光的大国相明白奇袭计划已经暴露,也只能立刻率大军从正面发起攻击。
不过,虽然计划未能按理想进行,但夜袭本身还是成功的,兰尼斯特军确实陷入了混乱,但随着天色渐明、双方可以识别敌我之后,兵力占据优势的兰尼斯特军就开始组织反攻,双方就此陷入胶着。为打破僵局,随军出征的伊耿亲王率领一众侍从与旧七国贵族向前线进发,与大国相兵合一处后向兰尼斯特侧翼发起突击;最终以伊耿亲王重伤、培提尔大国相受伤、多位侍从和旧七国贵族战死为代价,击杀了包括蓝赛尔·兰尼斯特、威廉·兰尼斯特在内的一众将领,兰尼斯特与诺佛斯联军就此撤退。这场惨烈的战斗自凌晨打响,至次日正午时分以海国大获全胜结束;海国军伤亡2.5万人,国家王座军伤亡3.1万人,两军战死者合计达7400余人。
河滨原之战的胜利象征着海国在洛恩河的攻势开始进入全盛期,先后占领查约恩、赛菏鲁、瓦利萨等城,并在三个月后攻占洛恩大领地的治所新岩城(原新凯岩城),将西方统领和海国王廷搬迁至此。此时,距离雷戈国王离开东方七国已经过去了三十六年。
在丢失族堡和治所后,提瑞克·兰尼斯特先是撤退至密尔修整,在得到西境军队支援后试图组织残余洛恩军组织反击。然而其在该年年末的丘间之战中惨败于海国军队,多位西境贵族战死,自己也身受重伤、险些被俘,之后被迫在密尔城内修养,洛恩军残部则并入了王国的密尔军。
就此,海国开始了约十一年间对洛恩的统治。
而在河滨原之战进行的同时,科尔隆王此前的冲动决定还在南方激起了极坏的影响。由于担心自己也遭遇八位“沙蛇”的命运,狄肯·塔利在几经权衡后杀死了里斯海岸的国家王座官员,并在获得马图斯·罗宛的支援后重新控制了里斯海岸,最终将两国的交战线推进至争议之地,东方仍在坚守的瓦兰提斯也彻底成为了孤城。
在如此的大好局势下,海国王朝很快就发动了又一次大规模攻势。在战前,雷戈国王和大国相向西派遣了大量马人部族四处袭扰,以此分散国家王座的军力,随后,包括禁卫军、西方统领军、多恩军、里斯军、远东盟军在内的几乎所有海国军队合兵一处,向着密尔进军;作为应对,科尔隆王和托伦王子也在密尔城附近集结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军队,包括了王国禁卫军、密尔军、安达斯军、黄金团和部分河湾军在内的力量围绕着密尔城驻扎,双方为这次大战都集结了几乎所有力量。
当大战正式开始时,已知世界的所有人都为此战的规模感到震惊,作为守城方,国家王座在密尔集结的军力达到了十万,其中近半数是直属王室的中央军,而作为攻城方,海国王朝在密尔城下则聚集了超过二十二万大军,其中包含海国军队七万、远东盟军一万、伊班军队一万,即使围城军的剩余部分都是缺乏纪律的草海战士,他们也能在攻克密尔城外密集的工事上发挥重要作用。
此外,除开攻守双方的兵力数字,这场密尔围城战还创下了一个“历史第一”,也就是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使用火器的战斗。交战双方在此次会战中都装备了数量众多的火器(火枪、抬枪、火炮),其中海国军队装备的数量尤其夸张——由于科霍尔的迅速陷落,海国军队几乎兵不血刃地缴获了城内的所有储备,据说单火枪一类就缴获了各式两万把,火炮也有一百多门,在“可供守城三年”的火药储备支撑下,尽管部分火器被分配到其他战场,但密尔城下的海国大军仍然装备了约一万把火枪和五十门各式火炮。作为对比,国家王座军队装备的火枪数量少于对方,只有七千多把,城内的火炮也只有十五门,但守军普遍装备了抬枪作为火力补充——国家王座对这种威力、精准度和可靠性优于火枪,同时又比火炮更易于机动的火器十分青睐,而且为了不与火炮的生产起冲突,它基本只在维斯特洛生产,截止开战时,城内守军装备了各式抬枪千余把。
由于交战双方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且海国军队无法在海上对密尔进行封锁,这场围城战不可避免地陷入了长期化。为了攻陷这座城市,海国军队对弹药的消耗毫不吝啬,每日都向城市和外围的工事倾泻各类弹丸,大量草海战士也在雷戈国王的命令下向城市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而作为回应,守军没有放过面前的任何一个敌人,由杜伦王子指挥的抬枪队还充分发挥了射程和射速的优势,不时对海国的火枪手和火炮进行集火压制。当围城战持续到征服后第三百三十七年,愈发焦躁的雷戈国王甚至开始命令那些功勋卓著的术士去设法加大密尔湾的退潮程度,寄希望能够经海滩绕过坚固的城防,只可惜几位术士的派头在守军眼中太过显眼,当他们大致猜出远处原野上的那些人是谁后,不多时就向对方寄出了几十把抬枪的热烈问候,以实事求是的理念证实了术士也是肉体凡胎这一猜想。
在密尔城下,海国军队遭遇了二十年前胡戈一世在瓦兰提斯城下的困境,国家王座也明白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留守君临的弥赛菈女王和琼恩王太子的组织下,来自河湾、河间、谷地的军队渡过了狭海,他们在潘托斯上岸,同科霍尔军队会师后立刻南下前往密尔。当海国军队发现南下的援军时,他们只得选择撤退。但就像此前伊班人绝不放过远北联军那般,在发现海国军队撤退的动作后,以罗柏·史塔克为代表的王国骁将立刻冲出密尔与敌人交战,并最终促使了围城大军的溃散。
撤退期间,海国王朝还遭遇了自远征以来最大的损失:当海国大国相培提尔·贝里席试图恢复一支军队的秩序时,他遭到了来自安达斯军的火枪攻击,一发铅弹击中了他的大腿,使他从马上跌落,虽然一旁的伊耿亲王立刻将大国相拉上马匹,但大国相衰老的身躯已经不能经受这种伤害了——在征服后第三百三十七年秋季,海国王朝的奠基人和指导者培提尔·贝里席因衰老和伤势死于新岩城,享年六十九岁。由于大国相终生未婚、没有子嗣,他在去世前指定“密尔人”达克苏斯为自己的养子、替代自己继续这次远征。
不过,在大国相去世后,海国的高层普遍对国相生前的任命表示反对,就谁将成为西方统领的下一位指导者争执不休,以至于西方统领隐隐有分裂的倾向。最后,还是雷戈国王力排众议,亲自指定了维拉斯·提利尔,这才让风波停息下来。同时,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其他战线再次爆发,国王任命次子韦赛里斯为北方统领,第三子伊纳尔为南方统领,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缓和各战线的内部矛盾。
次年春季,在雷戈国王的召唤下,海国军队在厄斯索斯各地发起了新一轮攻势,此轮攻势的领军者是自东方而来的仪地军队。自第十二次远征以来,仪地的实际掌权者丰治便与海国结为同盟,但仪地主力在最开始的攻势中却未能赶来支援,原因在于此时的仪地并不稳定:橙黄朝的崩溃使得仪地北方屡遭鸠格斯奈部族入侵,南方的富庶地区则需要同蔚蓝朝的残党进行交战,海尔科隆三城的联军也不断袭扰着仪地西部。在四处起火的境况下,浅绿朝被迫将大量军队留在本土作战,海国东方统领下辖的兽面军和坚盾军也经常前往各地救火,但期间两军仍旧有不少力量被调往西方。
毫无疑问,仪地需要海国的支援,但如果海国无法从与国家王座的大战中脱身,指望西方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对此,浅绿朝必须做出抉择:是帮助海国赢得后获得海国的支援,还是先稳定内部再西进支援海国——丰氏一族最终选择了前者。
为了打破艰难的现状,在征服后第三百三十八年秋季,丰治开始召集丰氏一族在全国的力量,除开丰氏本家之外,包括高氏、钱氏、常氏、李氏、药氏、林氏、叶氏、麦氏、田氏共九家分支响应召唤,这支三万人的东方军队由丰治的次子丰英指挥,于第二年春季离开仪地,经由魁尔斯和新吉斯,最终在里斯海岸登陆。随后,仪地军队在流血丘和杀戮丘协助塔利和罗宛大败泰洛西军队,接着又在密尔平原击败国家王座的阻截力量、逼近密尔,当地的一些附属同盟也倒向海国;不过,由于此时北方的乌瑟罗和神王已经逼近布拉佛斯,正在猛攻灰谷冲,在雷戈国王的要求下,仪地大军没有进攻重兵布防的密尔城,而是往北行军,经南丘进攻力量较弱的潘托斯大领地。
在北上过程中,丰英的大军没有选择横穿灼烧之地,而是以斗犬般的速度翻越了维刻立那的丘陵地带,他们随后还在旧戴瑞领得到了一些起事者的支援。但是,随着大军深入潘托斯境内,依靠族堡防御的王国贵族们迟缓了他的速度,当地坚壁清野的行动也使得丰英无法通过就地抢掠补充大军所需。在这番情况下,时任潘托斯统领的伊尼斯·佛雷之子“高瓦德”集结了潘托斯、远北两国的地方军,在安达斯军和黄金团的策应下于野外布阵,意图与东方军队决一死战。随后,两军在平地大道附近的道前原爆发战斗,也就是道前原之战,虽然此战的结果是佛雷落败、“高瓦德”重伤,但仪地军队也不再应雷戈国王的要求围困潘托斯或者北上安达斯,而是兵锋一转,向东返回了海国控制的洛恩地区。这意味着海国王朝在战争期间的最后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就此落幕。
对于此次敌前大回转的缘由,至今也是众说纷纭。其中最可能情况就是从年初开始,先向西长距离远征,接着又连续在敌占区作战近半年的仪地军,在经历了高强度行军和数次激战以后已经无力再向前一步了。虽然具体记载不明,但此时的仪地军队应该已经承受了相当的损失,最终迫使丰英不得不选择休整军力。
当下有种说法,认为海国王朝自密尔之战后最好的机会因为丰英的退缩而被浪费,但事实上这一机会很可能根本不存在:依靠一支孤立的西征军,就想克服重重阻碍为战局取得优势,这一计划本身就是过于理想。雷戈国王在海国王朝的人力物力都逐渐不及国家王座的情况下如此举措,既是决策错误,也同时是无奈之举。
此后的七年中,除开对入侵的草海部族的清剿,国家王座和海国王朝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大规模的野外会战。在这一时期,两国将作战重心放在了对重要城市和地区的争夺上。例如在争议之地,双方便展开了长达五年的拉锯战,海国军队一开始与泰洛西的红神教军互有胜负,但随着国家王座加强投入的力量,再加上本地的领主和移民对于海国西方统领一次又一次出兵的要求难以接受,当地战局在第五年迅速恶化,马图斯·罗宛和他的三个儿子相继战死,罗宛家族就此没落,此前投奔海国的狄肯·塔利也自知在当地无法容身,便带领亲族逃亡海国,角陵和里斯海岸的领地后被国家王座封给其远亲。
此外,在这一时期,两国围绕娜·萨星和瓦兰提斯的战斗也十分激烈。当海国大军的精力从一开始的攻势中抽离出来,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两座城市对自己的威胁:作为洛恩河畔的坚城,娜·萨星阻止了海国军队沿河而上攻击安达斯和潘托斯的可能,而瓦兰提斯则阻止了海国的舰队和物资沿洛恩河北上补给大军,迫使大军的后勤严重依赖陆路运输。为此,海国在这两座城市都布置了大量围城军,而同样明白双城重要性的科尔隆王则拼尽全力为两座城市提供支援。逐渐的,海国的力量被消耗在看似无尽的恶战之中,而此时,国家王座的反击也已蓄势待发。
在这段相持的岁月中,科尔隆王可没有闲着。在经历了数年的修整后,他前往北方,在布拉佛斯集结了安达斯军、潘托斯军、远北军、河间军和科霍尔军五支军队,许多山间的安达尔部族也在提利昂·兰尼斯特和夏嘎的号召下加入这支大军。随后,国王在数支王国舰队的支援下登陆罗拉斯岛,在岛上的会战中摧毁了海国的北方统领,乌瑟罗和韦赛里斯亲王都在乱军之中战死;而在群岛旁的海上,伊班舰队也在王国的怒火中变成了燃烧的火炬,为了将麾下的数万将士带回东方,伊班神王在众目睽睽下向国王屈膝臣服,以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才换得了逃往东方的机会。
解决伊班方面的威胁后,科尔龙国王将王军的下一个目标放在了科霍尔。随着伊班军队的撤离,海国在厄斯索斯北岸的力量出现空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此时,由于各地战事吃紧,原先驻扎在科霍尔的一万海国军队已大多调走,其空缺则由草海部族替代。国王来自北方的突袭是草海部族们根本没有想到的,诸多草海部族都被打得溃不成军,科尔龙王也获得了无数俘虏,同时由于科霍尔的城墙因为海国的禁令而一直没有修复,这座城市再次在一日内易手,科霍尔得以复国,贝尔隆·奥罗里斯被任命为新任执政官。不过,对于整体战局而言,科霍尔易手造成的最大的影响甚至不是海国军队弹药的匮乏,而是正在西方作战的草海诸部纷纷向东撤退;在此期间,科尔隆国王也派出了很多使者同那些家眷被俘的草海部族谈判,以归还家眷作为条件,换取这些草海部族脱离海国王朝的体系,几乎所有部族都答应了这一点——或许是这场漫长而血腥的战争让这些最好战的战士也厌倦了吧。
就这样,来自草海的威胁在短时间内基本被解决,绝大部分草海部族都退回了草海,尽管仍由少数部族依然听从雷戈国王的命令四处劫掠,但是这些人已经无关痛痒。
而随着远北、罗拉斯和科霍尔被收复,原本席卷整个王国东方的战火似乎正在慢慢熄灭,无论是科尔隆国王还是雷戈国王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双方也开始为已经注定到来的决战做起准备:科尔隆王召集了分散在密尔、诺佛斯、科霍尔和争议之地的军队,雷戈国王则撤回了围困瓦兰提斯的大军,只有在索斯罗斯鏖战的南方统领军队没有被召回,他们被命令经盛夏群岛前往更南的世界——如果海国王朝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崩溃,他们将成为坦格利安最后的火种。
接下来,海国军队放弃了一处又一处的占领区,已知世界两大强权的军队都向着洛恩河中游的新岩城——海国王廷所在——集结。终于,在征服后第三百四十七年的夏季,国家王座和海国王朝围绕着新岩城进行决战。作为海国之王,雷戈没有临阵逃跑,他又一次亲临战场,同科尔隆的大军血战。在瓦雷利亚人和洛伊拿人曾血战过的土地上,国家王座和海国王朝的厮杀进行了整整七天,包括杜伦·托勒特王子和伊耿·坦格利安亲王在内的名门贵胄们也没有获得命运的特殊对待;最终,这场决战以海国大军的落败所告终,在精疲力竭的王军的注视下,海国的残兵败将放弃并焚烧了新岩城,护卫着他们的王撤向了渡过洛恩河的船队。
随着燃烧着的黑底红龙旗自城墙上坠落,海国王朝的第十三次远征,也是最后一场远征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三、警戒和平
第十三次远征失败了。当雷戈·坦格利安坐在母亲曾坐过的乌木王座上时,他曾立誓要继承母亲的遗志、将坦格利安的统治带回维斯特洛,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尽管王国上下为了光复故土的目标拼尽全力,但遥远的青绿大陆终究是回不去了——干旱的海湾地才是他们新的家乡。
作为海湾王国的中坚力量,在第十三次远征中,西方流亡者们率军死战,也因此损失惨重,这一现象在王国各地引发了连锁反应。虽然海湾王国的核心区域,也就是海湾地、拉扎林和魁尔斯仍然在弥林的控制之中,但在其他区域,曾经由海国王朝奠定的秩序几乎瞬间垮塌:草海脱离了管控、群岛回归旧时状态,服役贵族的土地被肆意侵吞,附庸们也纷纷独立……几乎是一夜之间,海湾王国又变成了那个巨龙霸权的残片。
不过,就在雷戈国王瘫坐在母亲的王座上日渐消沉时,王国在东方的同盟却给予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建议——在海国的第十三次远征中,作为国王的忠实盟友,仪地的丰氏一族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即使期间举族上下战死一百六十八人、郎党扈从战死上万人也未曾埋怨。如今,便是丰氏一族向国王寻求回报的时候了——他们要求国王将王廷和海湾王国的剩余力量转移至远东。
这些年来,虽然浅绿朝和王国的东方统领已经打退了海尔科隆后裔的袭扰、剿灭了蔚蓝朝残党的势力,但整个仪地北方仍然动荡不断,卡科萨的伪帝也逐渐不再安分。在之前的第十三次远征中,丰氏一族已经目睹了海国军队的强大,如果雷戈国王能够将海湾王国的剩余力量转移至仪地,那么这些问题都是能够得到解决的,对此,要求浅绿朝的那位傀儡天子禅让,也是可行的选项之一。
雷戈国王没有立刻就被亲家扔出来的甜头吸引,在这个问题上,他深思熟虑了许久。最终,他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放弃对铁王座旧领的宣称,与国家王座进行和谈,最终在更加遥远的东方为家族开创新的基业。
面对来自东方的和平请求,两位国王犹豫了很久,他们也很希望能尽快达成和平,这场战争的后遗症同样也困扰着国家王座,王室不得不把大量资源投入在东方七国的战后恢复上,但同样由于战争带来的惨烈损失,国家王座内部也一直存在着坚决敌视巨龙王国,要求与其决战的声音与力量,这些人大多是那些损失惨重的东方领主,国王必须在战与和的选项中做出选择。
最终,在仔细权衡利弊之后,科尔隆一世还是同意了东方之国的和平请求,他在大议会上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并且与主战的领主们进行了多轮谈判,最终改变了这些人的立场。而随着王国特使罗库斯·摩帕提斯自弥林返回,和平终于再一次降临已知世界——虽然它并不代表东西方的对抗就此彻底划上终结,但至少在数十年内,世间迎来了太平时代。
在这个时期,国家王座的两位国王采取了很多积极的重建措施,着力于恢复狭海两岸曾经的繁荣,当局势稳定下来,他们也效仿了胡戈一世提前退位,将王位传给长子琼恩·托勒特,拜拉席恩-托勒特家族的统治自此进入第三代,王室规划数十年的血脉合流也终于完成。而在东方,雷戈一世在海湾地也采取了相应的修养生息政策,积极恢复与周边国家的交流,这个自国相统治以来就不断对外发动战争的王国,现在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同时,在征服后第三百六十年,年迈的国王正式接受了浅绿朝天子唐隆的禅让,仪地的天命自此转移到了新王朝,也就是乌木王朝的手中,愿它国祚悠长。
眼下,由于东西方两大强权间紧张的和平状态,笔者落笔的这个时代有一个通行于世间的称呼,那就是“警戒和平”。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战争会在什么时候打响,但至少在当下,世人都沐浴在和平与繁荣之中,他们也发自内心地希望这种太平时代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