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南下求援大玄黄巾?

作品:《我在异世召唤全史名将

    第1151章 南下求援大玄黄巾?
    江底铁锁纵横交错,宋江的身子不断下沉,却忽然想起那日在武州城下,姜小白掷来的铜牌在空中划出的暗金流光。
    原来那令牌从来都不是什么权柄,而是悬在梁山头顶的铡刀。
    他忽然笑了,江水灌进肺里,火辣辣的疼,可这疼,倒比看着兄弟们惨死要轻得多。
    江面上,荣的雕弓终于拉断,他抓着断弓跃上横州军的快船,空箭囊“啪”地甩在甲板上。
    吴用抱着破损的羽扇跳进江中,江水很快吞没了他洗得发白的道袍。
    而此刻,江底深处,宋江的身子正缓缓沉向铁锁阵的最深处。
    他最后望了眼水面透下的月光,忽然觉得,这光景,倒像极了当年在忠义堂,兄弟们围着篝火喝酒时,烛火在窗棂上投下的影。
    而此时武州城的姜府西厢暖阁内,银鎏金博山炉吐出袅袅檀烟,却压不住满室凝重。
    姜小白斜倚在紫檀雕榻上,指尖轻轻叩着青玉案几,案头摊开的武州地形图被烛火映得泛黄,朱砂笔勾画的横州军营寨如猩红疮疤,刺得人眼生疼。
    “诸位且看。”
    “横州军二十万大军压境,那周公瑾的横州舰队已清空武陵大泽,薛仁贵的七万精锐正屯兵城下,更遑论诸葛亮那支虎豹骑……”
    他忽然抬手,广袖扫过地图上武州城以南的空白地带。
    “主公,横州军如今气势汹汹,势不可挡,凭借武州一州之力,根本抵挡不住横州军的攻势!”
    “如今武州已经危在旦夕,必须想办法向外面求援!”
    话音未落,孙膑已摇着轮椅上前,竹简在膝头摊开,墨字如刀。
    朱温坐在下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酒盏边缘,他想起三日前城头观战,横州军阵列如铁壁,那几名横州军当中的巨人大将冲锋时连地面都在震颤。
    那日若非烛九阴及时布下疑阵,恐连武州南门都已失守。
    因而此刻听闻“求援”二字,喉头不禁发紧,却见烛九阴端坐如松,伽南香手串在腕间流转,倒像是局外人在赏画。
    “伯灵先生所言极是。”
    “但南边那位朱元璋……”
    姜小白忽然坐直身子,金线鹤氅滑落肩头,露出内里暗绣的蟠龙纹。
    “全忠兄与他同乡,可知此人脾性?”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朱温阴晴不定的脸。
    暖阁内顿时一静,博山炉的炭星噼啪爆开,惊得侍立门外的婢女打了个颤。
    “朱元璋?不过是个放牛的穷酸!”
    朱温捏着酒盏的手青筋暴起,喉结滚动半晌,终是冷笑出声。
    “当年黄巾军未起事,他给地主家放牛时,可没少挨我的鞭子!”
    他猛地将酒盏顿在案上,琥珀色酒液溅上袖口。
    孙膑闻言,轮椅上的竹简哗啦作响。
    他想起前日探马报来的消息:朱元璋部正屯兵大玄皇朝北方,麾下徐达、常遇春等将皆是能征惯战之辈,更兼有朱升等谋士辅佐,声势已然不弱于巅峰时期黄巾军在瑞州与武州当中的任何一个分师。
    “朱渠帅此言差矣,昔年恩怨暂且不论,如今横州军若破武州,下一个直面横州军兵锋的便是潞州龙骧总帅的潞州黄巾军,以及大玄皇朝北方的朱元璋部黄巾军——唇亡齿寒的道理,朱元璋岂会不懂?”
    此刻听朱温如此说,不禁蹙眉。
    “全忠兄可知,朱元璋起事时,曾得天公将军赏识,亲自收为弟子?此人最善隐忍,更懂趋利避害。”
    一旁沉默的烛九阴终于开口,他指尖在案头轻叩,声音清越如玉磬。
    “若我们许他……”
    他忽然抬眼,目光穿过袅袅烟气,落在墙上挂着的《大乾九州舆图》上。
    “许他什么?”
    “武州若存,他朱元璋尚可与我等互为掎角;武州若亡,横州军铁骑南下,他便是第二个武州!”
    姜小白截过话头,起身踱至舆图前,广袖拂过大乾皇朝南方这一带。
    “更遑论,我们手中还有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忽然转身,鹤氅在烛火中猎猎作响。
    “盐铁!”
    孙膑眼睛一亮,竹简在膝头重重一磕。
    “朱渠帅可知,大玄皇朝北方的朱元璋部被那大玄皇朝的唐国公堵在大玄北方动弹不得,占地极少,偏偏朱元璋部黄巾军当中的老弱妇孺又不少,朱元璋部早就缺盐已久?”
    “甚至朱元璋部下将士,如今还在用草木灰煮盐!若我们以武州的诸多盐场为饵,许他三年专营之权……”
    他轮椅转向朱温,语速快得像连珠箭。
    朱温听得心头一跳,想起前日烛九阴递来的密报:朱元璋部确实因盐荒闹过兵变,徐达差点斩了管后勤的将领。
    “可那盐场如今在横州军手里……”
    此刻听孙膑如此说,不禁攥紧了拳头。
    “所以我们要抢在这之前,把盐场献给他!”
    “九阴兄以为,此计如何?”
    姜小白忽然大笑,声震屋梁,他走到烛九阴面前,对着烛九阴笑道。
    “盟主好算计,只是朱元璋多疑,怕是需得……”
    烛九阴垂眸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需得派个他熟悉的人去说。”
    他忽然抬眼,目光如电。
    暖阁内再次陷入沉默,山炉的烟气袅袅上升,在梁间结成一片青雾。朱
    温望着舆图上蕲水与淮河的交界处,忽然想起年幼时在朱家村当中,那个放牛娃蹲在田埂上啃窝头的模样。
    当时他怎会想到,有朝一日竟要向这穷酸求助?
    “我去!”
    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
    众人皆是一惊,却见朱温已站起身,玄色大氅裹着魁梧身躯,竟显出几分悲壮。
    “我与朱元璋虽有过节,但到底同乡,说话倒也好说一些,大不了被那厮羞辱一番……”
    他忽然哽住,想起当年年少,自己确实没少欺负这放牛娃。
    “全忠兄大义,只是此行不易,还需……”
    孙膑正要开口,却见烛九阴已起身整衣,这位博通诸子百家出身的谋士,此刻竟对着朱温深深一揖。
    “带上这个,朱元璋部下有个叫朱升的本家谋士,原是在下旧识,见了此物,当知我诚意。”
    随后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符,符身刻着阴阳鱼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