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6章 转换了
作品:《从虐杀原形开始不死不灭》 第1746章 转换了
“啧啧,”
托尼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带着科学家观察实验体的冷静,也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悦,“看来我们亲爱的‘布洛克’探员,对个人卫生和实验室环保标准,适应得有点…痛苦?”
他刻意用了朗姆洛的官方掩护姓氏。
他手指轻点,调出日志记录界面,语音清晰地说道:“记录:深海壁垒人类耐受性观察日志,第73次例行更新。受试者c(朗姆洛·布洛克),对高强度生物隔离协议及伴随性监控措施,持续表现出显著的心理应激反应。具体表现为:隔离舱内观察到非指令性肢体接触舱壁(力度指数:中等),伴随呼吸模式紊乱峰值(+22%基准线)。目标情绪指数:焦躁。耐受等级评估:c-(持续下降趋势)。建议:维持当前监控协议强度,观察其行为模式临界点。”
记录完毕,托尼的目光投向其他几个分屏。
其中一个屏幕里,史蒂夫正坐在公共休息区一张冰冷的合金桌前,安静地翻阅着一本厚重的纸质资料——大概是托尼给他的某份晦涩的科研报告。
他坐姿笔直,神情专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完全无视了环境——四台“哨兵”战衣如同沉默的钢铁秃鹫,悬浮在他身后的三个角落以及天板的中央,传感器阵列闪烁着冰冷的红光,无声地锁定着他。
它们的存在感如此之强,足以让任何人心神不宁,但史蒂夫仿佛进入了一种心流状态,将周遭的一切干扰,无论是物理的还是心理的,都隔绝在外。
他的生理数据流在托尼的屏幕上呈现出一条近乎完美的平稳直线,心率稳定在每分钟55次,呼吸悠长而深沉。
这种绝对的镇定,在托尼看来,并非麻木,而是一种将巨大压力内化为纯粹执行力的可怕意志。
他不是在忍受监控,而是在用行动诠释:规则之下,他依然是他。
防护服在他身上显得异常服帖,仿佛某种荣誉的铠甲。
克林特·巴顿(鹰眼)则占据了休息室另一个角落,他把自己塞进一张看起来并不舒服的椅子,弓着背,手指在个人终端上快速滑动,屏幕冷冽的光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面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没有焦虑,没有烦躁,只有一片特工在执行长期潜伏任务时特有的、深潭般的漠然。
偶尔,他会抬眼瞥一下悬浮在附近的战衣,眼神里是特工特有的评估和漠然,像在看一件普通的家具。
托尼的视线最后落在娜塔莎·罗曼诺夫(黑寡妇)的监控画面上。
她没有在休息室,而是在一条连接生活区和实验准备区的过渡走廊里。
她背靠墙壁,姿态放松,手里拿着一小块高能营养棒慢慢吃着。
她正对着悬浮在她侧前方的gamma战衣,嘴唇似乎在动,声音极低,监控无法捕捉清晰音频。
但从口型模模糊糊的片段,托尼凭借强大的唇语数据库瞬间解析出几个词:“…无聊…”、“…发条…”、“…咖啡因…”。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挑衅的、洞悉一切的光芒。
她甚至对着战衣的传感器方向,极其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梢,仿佛隔着冰冷的金属和电路,直接刺中了屏幕后面托尼的眼睛。
托尼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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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那无声的唇语和挑眉,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用高科技监控和卫生条例构筑起来的戏谑堡垒。
那眼神里没有朗姆洛那种沸腾的愤怒,也没有史蒂夫那种沉重的背负感,甚至不同于克林特那种职业性的疏离。
那是一种彻底的看穿,一种对他托尼·斯塔克精心导演的这出“卫生安全大戏”本质的了然于胸,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那挑眉像是在说:“我懂,托尼。我懂你的游戏。我不仅懂,我还觉得有点乏味。你想看反应?喏,给你。”
一丝极其细微的、计划外的不爽,迅速掠过托尼心头,取代了观察朗姆洛应激反应的玩味。
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金属控制台接触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核心区显得格外突兀。
他靠回悬浮椅背,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着,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娜塔莎的洞察力像一道强光,迫使他暂时移开了聚焦在朗姆洛身上的显微镜。
他调出娜塔莎生理数据的实时流:心跳平稳得如同精密的钟表,皮肤电反应曲线平滑,呼吸频率甚至低于平均值。
数据冰冷地宣告着:黑寡妇不仅在承受这令人窒息的监控,她甚至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在“享受”这场意志力的角力。
她像一个高明的棋手,不仅看穿了对手的布局,还主动走了一步看似无害却暗藏机锋的棋,然后好整以暇地等待对方的反应。
她洞悉了他的把戏,却选择了配合演出,同时用眼神和无声的唇语精准地传递出一个信息:我知道你在看,我知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看穿了你的意图。
这是一种心理层面的“三位一体”确认,一个自我指涉的逻辑闭环。
它像一面镜子,将托尼的窥探行为本身变成了被审视的对象。
它瞬间瓦解了托尼作为“观察者”和“施压者”的心理优势,将他置于一个极其微妙的、被动的观察位上。
他不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导演,而变成了舞台上一个被聚光灯意外扫到的、略显尴尬的演员。
而娜塔莎自己,则从被监控的“囚徒”或“实验对象”,一跃成为了这场高压监控游戏中一个完全清醒、极度危险、并且主动握有部分主动权的参与者。她不是棋子,她是棋手。
“啧……”
托尼喉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响,混合着挫败感与一种被挑战后点燃的、更为炽热的兴趣。
“尼克·弗瑞那个老狐狸手底下,倒也不全是饭桶。确实有两把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