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具名者的诞生》
作品:《工业克苏鲁,从海岛领主开始》 第667章 《具名者的诞生》
盖婭低头看著自己胸口处穿出的弹孔,眼神渐渐呆滯。
她的手一松,从绳子上摔了下去。
下方,【调查员】们继续拿看火枪开火。
“米歇尔,这样不行,他们越来越高了,要飞出火枪的射程了!”
“该死,该死!”
年轻的神甫愤怒的喊著,他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不少血跡与泥土,早已没了最开始的从容。
“那飞艇明明就是个气球,怎么挨了这么多枪都没有破?!”
旁边的【调查员】们警了一眼过来,没有出声。
他们都是超凡者,子弹打到飞艇气囊时擦出的火看的一清二楚,那玩意最起码下方是带护板的。
又来了几轮齐射,除了打下来盖婭的几个分身外没有任何战果,刚刚佐伊已经拉看碧翠丝进入舱內了,现在盖婭也爬进了船舱,不用再拿分身挡子弹了,他们彻底拿这飞艇没了办法。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米歇尔?”
米歇尔回过了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譁声。
【调查员】们回头看去,是一群戴著烛光会纹章的士兵一一教会的凡人辅助军来了。
“这群废物,怎么现在才到?!”
米歇尔沉下了脸,本想斥责几句,看著周围望过来的目光,嘴角抽了抽还是没有说话。
这次的事情怎么也怪不到凡人辅助军身上,而他们这些超凡者,却得和守密人理事会解释了。
“看我做什么?守密人们还能吃了我们不成?这群人连屋子都出不了,教会不还是得靠我们才能运转?”
“可我们这不就是叛乱么,会被审判啊..:::
眶!
米歇尔把手里的枪隨手扔到了地上,脸上厉色一显:“什么叛乱?失败了才是叛乱!
现在教会的高层全都被机械圣堂杀死了,他们才是失败者!而我们,我们平息了机械圣堂的反叛,这是功勋!”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们:“超凡者是教会的根基,我们才代表烛光会!”
【调查员】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声。
米歇尔的声音缓和了些。
“这次欺压我们的高层全都被消灭了,守密人理事会必须得倚靠我们来掌管教会,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说完他最后看了一眼头顶已经快要看不到的飞艇,迈步从倒塌的墙壁中走了出去。
“走,跟我去守密人圣所!”
调查员们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凡人辅助军们亦是听从號令,也跟隨著一起。
守密人理事会,教廷最高的裁决机关,所有的政令都从这里发出,他们的话语决定整个教廷的走向。
烛光会有七名守密人,数量冠绝四大教会,也因此確定了其超然的地位,能够占据整片大陆。
米歇尔带著【调查员】们,率领著凡人辅助军,浩浩荡荡的走向了一座不那么显眼的建筑。
这里没有烛光会其他教堂那气派的尖顶,整体很是简朴。
若说有什么特殊,那应当是整座建筑没有一扇窗户。
两侧护卫所在的岗亭早已空无一人,米歇尔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后,推开了大门。
成败在此一举,他现在得说服守密人理事会承认他们的地位。
“我是..::.:”米歇尔刚刚高声说了个开头,却忽的顿住了。
他站在门口,整个人都缓缓的颤抖了起来。
时间稍稍早些,宴会厅的客人们还没来得及刀枪相向时。
上莱茵,教廷禁书室。
这里是烛光会的图书馆,几乎所有大陆上的史料都有收集,而禁书室更是藏有关於超凡的种种记载。
这些书籍中的知识往往会伴隨污染,翻阅,有时甚至仅仅只是看到个书名,都有可能被侵蚀。
烛光会的教旨便是收集危险的知识,並將其封印,可想而知这里究竟有多少秘史。
此刻,空无一人的禁书室中忽的传来了脚步声。
沉稳有力,没有半分犹疑与停顿,一路向著禁书室深处走去。
很快,这脚步声便在一处书架前停住了。
接著,一只由钢铁零件组成的手伸了上来,抵住了一本书的书脊,將其轻轻抽出。
《具名者的诞生》
书本有些旧,纸页上是明显的翻阅痕跡,那只手翻开了书,在上面空白间密密麻麻的笔记上划过。
“真可惜。”
一声轻嘆从上方响起。
“碧翠丝,你没有听我的话呢。”
那只机械手臂忽的紧了,书本不过是普通的纸张,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中,被硬生生捏成了一小团。
隨即掌心中腾的衝出了赤红色的焰流,將那纸页焚成了灰。
“我告诉过你,不要相信人类以外的存在..:::.可惜你也误解了【人类】的定义。”
“不过还好,这些会由我来纠正。”
手掌张开,灰从指缝间滑落,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禁书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男人一路向前走著,一路拉开了挡住面容的兜帽与风衣。
机械齿轮构成的躯体展露了出来。
可他却並不像其他那些机械神甫那样,穿著红黑相间的机械教士袍,转而替代的则是镶著波浪金边的白袍一一象徵著神圣的烛光。
他明明一身的机械,却是烛光会的修土。
若是仔细看看,他的手里还拿著根长长的金属权杖,在顶端是一支明烛的造型,甚至细致的用金属做出了散射出的光辉,也就是一根根放射状的尖针。
这让它看著有些像是带著尖刺的长柄锤。
不过只要见到它的人对烛光会稍稍有些了解,便能知道它的价值一一这是枢机的象徵枢机在烛光会中几乎位於权力的顶端,向上只有教皇,教皇亦是在枢机中產生。
可男人却並不怎么在意手中权杖的样子,他隨意拎著这权杖,任那象徵神圣的烛光在地上摩擦,带起了一串火星。
一路穿过长长的迴廊与教堂,推开了沉重的木门,男人最终来到了一间略显狭小的屋內。
古朴的长桌摆在屋子正中,七名戴著兜帽的人影坐在两侧。
此刻他们齐齐回过了头,看向了男人。
“于勒,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