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修罗场！斡旋！
    赵美延站在天台入口，光影从下方攀上她的小腿，她的双眼在阴影之中闪烁不定。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权煊赫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周子瑜圆润的肩颈线条上移开。
    周子瑜像是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身体仓皇撤开，薄毯隨著她的动作滑落，堆在脚下。
    她眼神浮现出猝不及防的几分慌乱，但隨后一个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赵美延。
    权煊赫反应同样很快，在周子瑜起身的同时他也收回了手，身体跟著坐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看著赵美延站在那里，走廊灯光为她勾勒出一个模糊却紧绷的轮廓。
    赵美延会生气吗？
    这几乎毫无疑问，哪个男人的女朋友看到这一幕还能够做到恍若无事发生，安之若素？
    赵美延的目光先是在周子瑜的脸上停留了半秒，隨即，眼神移到了权煊赫脸上。
    她红唇紧抿著，下唇甚至被牙齿无意识地咬出一道浅白的印痕。
    胸口起伏的弧度明显大於平常，显然在极力压制著翻涌的情绪。
    那双平日里总是明亮含笑的眼睛，此刻却是满满的灰暗，眼神复杂，恨不得上去手撕了周子瑜。
    这比哭闹更有力量。
    派对人多眼杂的，赵美延一直都暗中观察著权煊赫，看著他和一个个人交流。
    但是，她看到权煊赫和周子瑜先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內，这就让她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
    她循著身影跟过来，结果发现了这一幕。
    权煊赫站起身来，看向赵美延，他这个时候內心已经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了。
    怎么感觉像是被捉姦了？
    不对，这就是捉姦。
    然而，就在他以为风暴即將降临，甚至本能地准备开口去安抚或辩解时，赵美延脸上那冰封般的神情却奇蹟般地开始融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沉下去，肩膀微不可查地紧绷后再次放鬆。再抬眼时，眼底那汹涌的暗潮被一层薄薄的、强撑出来的平静覆盖了。
    虽然依旧冷硬，但至少不再是失控的前兆。红唇上的贝齿鬆开，留下一点明显的痕跡。
    她的脚步动了，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短短几步路放在电影里能够闪回无数次，是马上到来高潮的名场面。
    “啊…”她走到两人面前约两步远的位置停下，目光在周子瑜脸上深深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权煊赫身上。
    声音听起来竟带著一种刻意放缓的、异乎寻常的平静，明晃晃的当作周子瑜不存在。
    “我找了你半天，煊赫，看你忙，都没吃东西。”
    她的视线扫过矮桌上权煊赫放下的威士忌杯和那盘小番茄，最后定格在他脸上。
    那“忙”字咬得轻，却又带著某种沉甸甸的讽刺意味。
    “下面切了新鲜的三文鱼刺身，还有西班牙火腿，看起来很丰盛。”
    赵美延这个时候的语气很机械，语气听不出波澜，反而让人心惊肉跳。
    “我再不来叫你，等下就真只剩空盘子了。”
    “走吧，別在这里待著了，你在和她干什么呢？”
    赵美延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终於流露出了明显的情绪，听起来是压抑著怒火。
    那毫不掩饰的质问，让空气骤然降到冰点。
    权煊赫的目光飞快地在赵美延紧绷的脸上和周子瑜惊惶未定的眼眸间扫过。
    赵美延强撑著表面的平静下是翻涌的怒意和失望，这比直接的哭闹更让他如芒在背。
    他的大脑飞速权衡，硬扛著不离开，只会让赵美延彻底爆发，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让赵美延爆发，那种难堪的场面不能出现第二次。
    跟著赵美延离开，是此刻唯一能將场面勉强维繫在可控范围的选择。
    权煊赫迎著赵美延的目光，挪动脚步，让自己挡在了她和周子瑜之间。
    “什么时候上的餐食，我怎么不记得了。”
    “走吧，下去看看。”
    权煊赫伸手让赵美延转过了身子，自己回头看向周子瑜。
    他给了周子瑜一个放心的眼神。
    自己经歷这么多次了，应付这种场面是游刃有余。
    他拉著赵美延往回走，脚步嗖嗖的，两人身影很快消失。
    在离开天台的最后一瞬间，赵美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周子瑜。
    周子瑜的目光一直锁定著两人，尤其是在最后一刻回头的赵美延。
    她此时此刻已经调整过来了情绪，眼神平静却有力量的和赵美延对视，目光里是丝毫闪躲都没有，直勾勾的盯著她。
    这什么目光？
    难道你还觉得不服气吗？
    赵美延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想要停下脚步，回头追著周子瑜怒斥！
    你个偷情的小三，凭什么敢直视我的！
    说！
    但是权煊赫没给她机会，拽著她的力气像头牛一样，硬是没让她停下脚步，反而是被她拽的踉蹌的下楼。
    只留下那扇玻璃门在夜风里微微晃荡。
    天台上只剩下周子瑜。
    玻璃门合拢，轻微的震动仿佛还在空气里残留。
    天台上重归寂静，只有夜风穿过灯串发出的细微呜咽，以及远处城市永不疲倦的嗡鸣。
    周子瑜维持著那个坐姿，光裸的脚趾在冰凉的地毯上蜷缩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
    刚才赵美延出现的那一瞬，巨大的衝击和猝不及防的“被抓住”感让她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那种慌乱，以至於她仓皇地撤开身体，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现在，权煊赫被赵美延强势地带走，那扇门隔绝了楼下喧闹的派对，也仿佛抽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周子瑜紧绷的肩膀缓缓鬆弛下来。
    真是……荒唐。
    她反应过来了。
    她为什么要怕？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先和他牵手，先和他拥抱，先和他分享所有隱秘心事的人。
    那份感情並没有隨著分手消失，它只是沉睡了，然后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被他越来越耀眼的光芒灼烧著，越来越清晰地復甦过来。
    也好。
    周子瑜的目光落在空荡的门口，刚才赵美延最后那带著愤怒和占有欲的回眸清晰地印在她脑海里。那不是结束，只是一个信號。
    她周子瑜，从未想过要逃避这场战爭。
    何必再装著心虚，装著若无其事？
    赵美延的愤怒和强装的镇定，恰恰说明她的不安。
    那个“女朋友”的身份，是赵美延唯一的屏障。
    若真的坚不可摧，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地来“抓人”，甚至强行將人带离？
    周子瑜的眼神彻底沉淀下来，像月光下平静却深邃的湖面。
    那份沉静不再是无爭的温和，而是认清了目標后的坚定与从容。
    她俯身捡起滑落到脚边的薄毯，动作不疾不徐。
    毯子上似乎还残留著权煊赫怀抱的温度和气息，这让她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温软。
    她放下毯子，目光落在矮桌上那盘鲜艷欲滴的小番茄上。
    拿起一颗刚刚递过给他的，圆润饱满，在暖黄的串灯下像一颗晶莹的红宝石。
    指尖无意识地用力。
    “啵”的一声轻响，指甲刺破了薄薄的果皮，冰凉的汁液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指尖。
    周子瑜低头看著指尖上的红痕，在夜色的衬托下分外醒目。她没有擦拭，反而將那抹汁液在指腹间轻轻碾开。
    楼下隱约传来断续的笑语和音乐声，派对还在继续，周子瑜站起身抽出纸巾，慢慢擦拭著指尖的果汁。
    接著，周子瑜思索良久，重新踩上了自己的高跟鞋，离开了天台。
    …
    …
    …
    楼梯间冰冷的墙壁贴著赵美延的后背，权煊赫拉著她一路疾走，直到远离了天台入口和可能的视线，才在两层楼梯之间的转角处停下。
    楼下派对的喧闹像是被隔了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而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交错的呼吸。
    权煊赫刚鬆开手，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赵美延积蓄已久的火山终於突破了那层强撑的平静外壳。
    她强撑著没大吵大闹就是不想让周子瑜看到自己发疯的样子。
    她猛地甩开他本已鬆开的手。
    “你告诉我，你在上面和她干什么？！”
    那份先前在天台上刻意维持的机械平静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愤怒和被刺痛后的尖锐。
    她心里其实还汹涌著另一种情绪。
    是巨大的、让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委屈和恐惧。
    她不自觉地在想，如果真的撕破了脸，如果她真的动手或者彻底爆发，这个男人的心还会属於她吗……
    赵美延又气又急，她本来就不爱发火，天天都是活泼傻乐的样子，但是这场面她真的顶不住。
    汹涌起伏的情绪伴隨的是毫无徵兆，完全不受控制地掉下的眼泪。
    不是抽泣，而是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顺著她紧绷的脸颊滑落。
    那双曾经明亮含笑，在天台上还盈满怒火的双眼，此刻被泪水迅速模糊，视线里权煊赫的身影也变得摇晃不定。
    这份脆弱来得突然且猛烈，与她前一秒还尖锐逼人的气势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她完全不想哭的，这太丟脸了，这显得她像个战败者一样。
    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让她连继续质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无声的、剧烈颤抖的肩膀和汹涌的泪。
    她倔强地仰著脸，不想让眼泪示弱。
    权煊赫准备迎接她的怒火、甚至做好了承受指责的准备，却独独没想到会看到她这样汹涌的眼泪。
    他心头一紧。
    真看不得女生掉眼泪，尤其是因为自己，让人心疼。
    他几乎是立刻伸出手，带著不容抗拒又异常轻柔的力道，將她冰冷微颤的身体拥入怀中。
    赵美延的身体在他怀里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想挣扎推开。
    她还在生气呢。
    她怎么能被他这样抱著就消气？
    可是……
    他的怀抱温暖而熟悉，带著她贪恋的气息和安全感，这份渴望依存的软弱瞬间占据了上风。
    挣扎的力气像是被泪水抽乾了，仅存的力气只够她攥紧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与其说是泄愤，不如说更像一种无力的宣告说“我还在生气！”但身体却像找到了归巢的倦鸟，忍不住在他怀里鬆懈了几分，额头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温热的泪水瞬间洇湿了他的衬衣。
    权煊赫將手臂收得更紧，下巴轻轻抵著她的发顶，一只手像哄小孩一样，轻柔地拍抚著她的背脊。
    “別哭……”
    赵美延要是生气还好，偏偏他吃软不吃硬，关键这也太软了。
    他的怀抱和安抚像温水，一点点瓦解著她紧绷的神经。
    愤怒依然在心底盘旋，委屈也没有消散，但在他这样紧密的拥抱和安抚下。
    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
    赵美延的情绪在权煊赫的怀抱里稍稍平復，眼泪也慢慢止住，但她攥著他后背衬衫的手却没鬆开。
    等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她埋在他胸前，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和未尽的委屈，闷闷地问。
    “现在能说了吗？你和周子瑜.在上面到底在干什么？”
    权煊赫搂著她，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著安抚，声音也放低放缓。
    “没做你想的那些事。这里安静，能看到夜景，上来吹吹风。”
    “那她靠你那么近”赵美延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的，盯著他。
    “我看得清清楚楚。”
    权煊赫眼神坦然地回视她：“这么多人的派对她敢做什么？我敢做什么？”他顿了顿，拇指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你知道我今晚有多忙，跟多少人应酬？上来透口气，刚坐下，她正好也上来了，就聊了聊她和智秀聊得不错的事。”
    他没提周子瑜特意约他上来。
    赵美延看著他平静的眼神，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但还是彆扭。她瘪瘪嘴。
    “你们…还有旧情？”
    “都过去了。”权煊赫回答得乾脆，又紧了紧环著她的手臂。
    “你才是我女朋友，我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你。看到你哭了，我心里真不好受。”
    他语气带著点无奈的温柔。
    “彆气了，收拾好自己，派对还在继续呢。”
    赵美延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的疑惑和最后那点委屈被他这番温言软语和劝说磨平了些。
    她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权煊赫看她服软，心里微微鬆了口气，伸手轻轻擦拭掉她脸庞上的泪。
    一阵楼梯的脚步声传来，不是从上面，而是有人上楼的声音。
    赵美延仓皇的推开权煊赫，调整起来自己的仪容仪表。
    权煊赫扭头看去。
    是高允真。
    “不好意思，我是打扰你们两个了吗？”
    高允真上来之后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场景，看著两人单独在一起，她用脚趾头想想应该都是知道在干什么。
    看来是打搅了他和现在的新情人私会了。
    “没有，怎么了？”
    权煊赫看著熟悉的高允真摇了摇头。
    一旁的赵美延看了眼高允真，没说什么，只是匆匆的对她微微一鞠躬，接著便仓皇的离开了这里，
    赵美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权煊赫站在原地，白衬衫肩部被洇湿的痕跡清晰可见。
    高允真一身利落的黑色单肩小礼服，停在权煊赫面前，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他微皱的衬衫前襟，接著落在他的脸上。
    “气氛……不太对啊。”
    高允真扭头看了看赵美延离开的方向。“需要我这个时间上来吗？”
    她问得直接，声音不高，带著的小心与瞭然。
    权煊赫压下眼底的波动，迅速整理好情绪，微微摇头，“人都走了，有什么事情？”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异样。
    “好久不见了，煊赫。”高允真微微頷首，露出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笑顏。
    隨著高允真的人气上涨，她在九五里面的排行也靠前了，本来就是首屈一指的顏值有更多人吹了，红气养人，看起来没变，但感觉哪都变了。
    “其实特意过来亲自跟你祝贺拿到了百想视帝，这很不容易。”
    高允真可是当初和他一起上培训班来著，都是一步一步看过来的。
    她现在九五还没彻底彻底混出头呢，权煊赫这就登顶了。
    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多谢。”高允真这会过来也算是给他解围了。
    “还在忙？”
    “刚杀青一部剧，喘口气。”她向前微倾，距离拉近到一个能清晰看见彼此睫毛的私密尺度，派对的喧闹被隔绝在外，只余下呼吸间细微的气流。
    果然，这派对女的里面一个个对他都是抱著狼子野心，没一个简单的。
    “倒是你，势头真猛，dp第二季、黑暗荣耀…”高允真话语里带著感慨。
    “我们那部《超异能族》之后，就没再碰上了吧？时间真快。”
    她的靠近带起一阵熟悉的、清冽的香水味，是权煊赫记忆中《超异能族》片场化妆间的气息。他没动，任由这份无声的回忆在狭窄的空间里瀰漫。
    “是不短了。”
    得有个大半年了吧，拍《超异能族》还是在去年的时候。
    权煊赫点头应和著高允真的感慨：“是啊，最近拍戏也辛苦吧？”
    高允真放鬆地倚著楼梯扶手，红润的脸上带著轻鬆的笑意：“还算顺利。倒是看你，一部接一部的没停过，现在势头正好。”
    “运气好，碰上好作品。”权煊赫语气平和。
    就在这时，下楼的脚步声传来。周子瑜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方。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正谈话的两人，没有惊讶，也没有停留，最终落在权煊赫身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匯了一瞬。周子瑜的眼神沉静如常，看不出波澜，权煊赫微微頷首，看著表情正常的周子瑜內心也是鬆了口气。
    別这边崩，那边也崩。
    周子瑜注意到他正在和別人交流，没有打扰，只是给了权煊赫一个安心的浅笑。
    隨即，周子瑜脚步未停，径直走下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一楼的光影与人声之中。
    高允真顺著权煊赫的目光看向楼梯下方，又转回来，脸上掛著一点瞭然的笑意，却没多问，只是端起手里的饮料杯抿了一口，仿佛刚才那片刻的视线交匯只是寻常一瞥。
    权煊赫收回目光，自然地接上刚才的话题：“你后面有什么计划？”
    高允真听到权煊赫问她的后续计划，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这正是她想要的契机。
    她原本就想听听这位势头正猛、选片眼光精准的旧识有何见解。
    “计划当然有，”高允真保持著得体的微笑，语气轻鬆。
    “不过嘛，现在好项目竞爭也激烈，选择也多，眼光得好。”
    她顿了顿，身体又稍稍向权煊赫靠近了一点，楼梯间柔和的光线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眼底带著一丝期待和诚心请教的意味。
    “其实，我挺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最近势头这么猛，接触的新本子也多。有没有什么你觉得不错、值得关注的项目或者方向？”
    她的姿態放得很低，笑容真挚，將意图表达得十分明確且自然。
    权煊赫对上高允真带著探究和期待的眼神。
    她话语里那份请教之意很明显，毕竟他现在確实如日中天，接触的资源信息是业內最顶级的。
    毕竟这些“炮友”们都是很实际，没有太多的谈情说爱，不然也不会只是炮友。
    “有的，適合你的应该也有吧。”
    “等派对结束之后再聊吧，到时候你主动联繫我。”
    派对现场事情多，仔细说又说不完，权煊赫让她之后再联繫也没毛病。
    然而，高允真似乎是有点会错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以为权煊赫是让她另找个时间再约。
    以为是发出双排请求了属於是。
    “好。”
    高允真笑著点了点头，然后看著他有些湿润的衬衫，礼貌提醒。
    “你要不要换个衬衫？感觉出去的话会有人问。”
    闻言，权煊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
    赵美延的眼泪、妆容，都在他衬衫上晕染开了，有些醒目。
    “我知道了，谢谢你。”
    权煊赫抬头，看著提醒自己的高允真，点了点头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