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联军星散归故土,袁术举兵震天下,

作品:《大汉:陇西李氏,打造超级家族

    第257章 联军星散归故土,袁术举兵震天下,大汉局势再变
    翌日清晨,未央宫大殿再次聚满文武百官。
    新官上任的太尉王允身著紫袍,腰悬玉带,立於班首,脸上带著几分执掌朝政的威严。
    “陛下,太皇太后!”王允出列躬身,声音响亮,拱手道:
    “如今董卓已诛,然其党羽李傕、郭汜率残部退入西凉,仍怀不臣之心。此等乱臣贼子的余孽若不彻底清算,必为后患!臣恳请下旨,凡西凉籍,隨董卓参与过作乱官员、士卒,不论是否参与叛乱,一概株连三族,以绝根苗!”
    “株连三族?”
    殿內顿时一片譁然。
    百官面面相覷,皆觉此法太过酷烈。
    要知道西凉军盘踞关中数年,牵连甚广,若真按王允所言,怕是要血流成河。
    就连一旁的曹操、袁绍、袁遗、董承、孙坚、刘备等一眾诸侯也是皱起了眉头。
    李昭则是看了看一副意气风发的王允,倒是並不太意外,董卓在歷史上便是如此模样与性格。
    司空蔡邕眉头紧锁,当即出列反驳道:“王太尉此言差矣!董卓作乱,罪在首恶。其麾下多是胁从之辈,若一概株连,恐失民心。如今长安初定,当以安定为重,岂能如此杀戮,当分化瓦解,方为上策。”
    “蔡司空太过迂腐!”王允猛地转身,目光盯著蔡邕,大声反驳道:“养虎为患的道理难道司空难道不懂?今日放过一个,明日便可能再生祸乱!董卓之乱就在眼前,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不成?”
    王允声音凌厉,咄咄逼人。
    “王太尉只知杀伐,不知安抚吗?!”
    蔡邕也寸步不让,鬚髮微颤,大声道:“天下百姓早已厌倦战乱,若朝廷一味滥杀,与董卓何异?届时人心离散,即便平定西凉,又能守得住这江山吗?”
    太尉王允、司空蔡邕两人再次当庭爭执起来,一个力主严刑峻法以绝后患,一个坚持怀柔安抚以安民心,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殿內百官看的面面相覷。
    就连曹操、孙坚等一眾诸侯看的都是目瞪口呆。
    不过隨即一眾文武迅速分成两派,有附和王允的,也有赞同蔡邕的,爭吵声在朝堂上此起彼伏起来。
    李昭立於一旁,神色平静,仿佛置身事外。
    待两人爭得面红耳赤,他才缓缓出列,拱手道:“二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依末將之见,可先將首恶李傕、郭汜等人列为钦犯,悬赏捉拿。至於其余胁从,可暂免其罪,令其各归故里,若有再犯,从重论处。如此既能震慑宵小,又不失民心,不知太皇太后与陛下意下如何?”
    李昭这话说得两头討好,既给了王允台阶,又没否定蔡邕的主张。
    只不过,李昭这话並没有得到王允的好脸色,因为这话在王允看来,明显就是在和稀泥!
    董太皇太后坐在帘后,目光在爭执的两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李昭身上,笑道:“武睿侯所言甚是,便依此办理吧。”
    王允虽心有不甘,但李昭、太皇太后已发话,只得悻悻退下。
    蔡邕也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这个折中方案。
    只是经此一爭,两人之间的政见不和已悄然滋生,殿內百官与诸侯也看得分明。
    这新成立的朝堂,太尉、司空並非铁板一块,不过这也是朝堂经常看到的,他们也並没有多放在心上。
    就在此时,一名內侍匆匆闯入,双手捧著一封奏章,高声道:
    “启稟陛下,太皇太后,兗州牧袁术遣使上书!”
    “袁术?”
    眾人闻言皆是一愣,隨即眉头皆皱了起来。
    就连袁绍、袁遗面色都瞬间不好看了起来。
    因为袁绍、袁遗並不在函谷关一线进攻,因此李昭特意对他们隱瞒了袁术的事情,他们直到知道联军竟然攻破了长安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只是,知道了袁术窝藏传国玉璽,勾结董卓却是惊怒万分,愤怒不已。
    而自函谷关之战后,袁术便一直驻守洛阳,诸侯联军还没来得及收拾其呢,此刻袁术突然上书,不知有何用意。
    唯有李昭眼眸微眯。
    听著是袁术的事情,董太皇太后面色也是不太好看,示意內侍展开奏章,由黄门侍郎代为宣读。
    奏章中,袁术將张勋通敌之事全盘托出,声称自己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又说军中粮草因粮仓被焚所剩无几,听闻联军攻破函谷关、诛杀董卓,心中欣喜万分,特来恭贺朝廷。
    只是无奈粮尽兵疲,只能先率部返回兗州,待日后整顿兵马,再听候朝廷调遣。
    通篇读下来,袁术竟是將自己摘得乾乾净净,还隱隱透著几分邀功的意味。
    “一派胡言!”
    王允猛地怒喝道,怒不可遏:“张勋乃袁术麾下大將,通敌之事岂能毫不知情?分明是他自己私通董卓,如今东窗事发,竟想將罪责推得一乾二净!还窝藏传国玉璽,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愧为袁氏嫡子!老臣恳请下旨,將其缉拿归案,严加审问!”
    王允当眾呵斥袁术,眾文武皆是骚动,眉头紧皱,实在是袁术的身份特殊啊,朝堂上袁氏门生依旧不少。
    “王太尉休要血口喷人!”
    就在此时,袁绍与袁遗相视一眼,同时出列,脸色铁青。
    袁术再怎么说也是袁氏子弟,王允如此当眾詆毁,简直是没把他们袁氏放在眼里。
    袁绍冷声道:“袁公路是否过失尚且未定,但是,也在討董之战中立下战功,攻破伊闕关,杀破洛阳城,便是明证。如今仅凭一面之词便要缉拿,未免太过草率!更何况,张勋已死,死无对证,谁能证明公路私通董卓?”
    袁遗大声也附和道:“不错!我袁氏世代忠良,岂容他人隨意污衊?王太尉若拿不出確凿证据,还请收回此言,向我袁氏赔罪,不然,我袁遗虽仅是一个郡守也要与王太尉不能善罢甘休!”
    袁绍、袁遗当庭懟王允!
    一时间,朝堂上再次剑拔弩张,王允与袁绍、袁遗针锋相对,爭吵不休。
    百官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插话。
    这不仅是袁术是否有罪的爭论,更是朝廷与袁氏势力的正面碰撞。
    董太皇太后坐在帘后,眉头紧锁,显然也没想到会闹到这步田地,她目光一转,看向一直眉头紧锁,沉默的李昭,问道:“武睿侯,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在李昭身上。
    李昭沉吟片刻,拱手道:“太皇太后,此事確实事关重大。袁术身为联军副盟主,又有攻破伊闕关之功,若没有確凿证据,確实不宜轻易定罪。依末將之见,不如先派人前往兗州探查实情,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不迟。”
    又是和稀泥的说法!王允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正欲反驳,却听李昭对蔡邕又问道:“蔡司空以为如何?”
    司空蔡邕眉头微皱,沉吟道:“武睿侯所言有理。如今天下初定,当以安定为重,不宜再生事端。若没有確凿证据,袁氏乃是大汉名门世家,確实不该轻举妄动。”
    李昭、蔡邕两位重臣都这么说,再加上袁绍、袁遗虎视眈眈,王允纵有再多不满,也不好再坚持,冷哼一声道:
    “最好袁术是不知,不然,便是朝廷大祸,老臣言尽於此!”
    王允冷哼一声,甩袖退回班列,看向李昭与蔡邕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不满了。
    在王允看来李昭虽忠,但是老与他对著干,蔡邕虽是大儒,但是手段过於怀柔,简直鱼腐!
    董太皇太后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既如此,便依武睿侯与蔡司空之言,先派人探查实情。此事暂且搁置,再议其他吧。”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实则暗流涌动。王允与蔡邕的分歧,王允与袁氏的对立,都已在朝堂上摆上檯面。
    李昭再次出列道:
    “启稟太皇太后,陛下,如今董卓伏诛,函谷关已破,长安光復,討董大业已竟其功。李傕、郭汜之流不过是丧家之犬,窜回西凉苟延残喘,不足为惧,只需要朝廷安抚,便可解决,朝中又有太尉、司空以及吕布这些老臣、大將坐镇,已经安稳。”
    “联军聚於长安日久,粮草消耗巨大,各部將士皆已疲惫。近日已有数位州牧、郡守向末將提及,军中存粮告罄,恐难再支。末將身为盟主,既感诸位协力討贼之诚,亦知久聚非宜。故斗胆代联军请辞,愿率各部返回本州,谨守疆土,拱卫大汉。”
    “什么?!”
    殿內顿时一片骚动。
    杨彪、士孙瑞等老臣们脸色顿变,看向李昭的目光中皆是不舍。联军是眼下长安最坚实的屏障,一旦散去,这刚刚安定的局面能否维繫?
    王允却在惊愕之后,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喜色。
    李昭与联军在长安一日,便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如今对方主动请辞,正中他下怀!他强压著嘴角的笑意,故作沉吟,却不发一语。
    帘后的董太皇太后闻言,端坐在凤榻上的身躯微微一僵。
    她望著阶下那个身姿挺拔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舍。
    自李昭率军入城,她悬著的心便从未如此安稳过。
    仿佛只要有李昭在,再大的风浪都能扛过去。可她也明白,诸侯不可能久留,强留只会生乱。
    “武睿侯……真要走吗?”董太皇太后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长安初定,正需栋樑支撑……”
    “太皇太后明鑑!”李昭躬身到底,说道:“末將非是弃朝廷於不顾,只是联军久聚耗粮,且各州亦需守將镇抚。末將返回并州后,必定时刻关注朝廷,若长安有警,末將定提兵入关,万死不辞!”
    董太皇太后沉默良久,终是嘆了口气道:“也罢,天下未定,各州確需安抚。诸位诸侯討贼有功,朝廷都记在心上。只是如今府库空虚,暂不能厚赏,待日后国泰民安,定不亏待诸位。”
    “谢太皇太后!谢陛下!”李昭率先领命,袁绍、刘焉、刘备等诸侯亦齐齐躬身,声音响彻大殿。
    一场席捲关东的討董之战,就此落下帷幕。
    散朝后,诸侯们各自回营收拾行装,准备返回领地。
    而董太皇太后则在偏殿单独召见了董承。
    董太皇太后看著眼前这位子侄,眼中满是讚许,说道:“承儿,此次你举兵在前,奔走联络,勇战在前,哀家都听说了。”
    董承连忙躬身道:“能为太皇太后与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本分?”董太皇太后摇了摇头,经歷过董卓之乱,她早已看透了朝堂的虚与委蛇,说道:“如今长安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王允刚愎,袁氏势大,李昭虽忠,却远在并州。哀家与陛下尚且需有真正可靠的力量。”
    董太皇太后目光灼灼地盯著董承道:“你且回徐州去吧。到了地方,不必顾忌旁人非议,只管大肆招兵买马,整军经武。你手中的兵马,便是我母孙二人將来最大的倚仗。”
    董承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深意。
    董承当即挺直腰杆,沉声道:“臣定不负太皇太后所託!徐州兵马,隨时听候调遣!若有奸佞作祟,臣必提兵入关,清君侧,安社稷!”
    董太皇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殿內只剩下她一人时,她才缓缓靠在凤榻上,望著窗外的天空,眉宇间满是忧虑。
    ……
    兗州,治所昌邑。
    府衙內,袁术正焦躁地踱步。
    自洛阳返回兗州后,袁术便如坐针毡,日夜派人打探长安的消息,尤其是诸侯联军以及朝廷的动向,是否对他用兵围剿,以及关於那方传国玉璽的风声。
    “主公!长安有信了!”一名亲卫匆匆闯入,手中高举著信报。
    袁术一把夺过信报,手指颤抖著拆开,当看清信中內容时,袁术先是一愣,隨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这李昭果然识趣,还顾及我袁氏脸面,压根没提玉璽之事!”
    袁术猛地將信报拍在案上,眼中野心暴涨,笑道:“看来这天下,终究还是要看我袁氏的脸面!”
    亲卫又道:“还有一事,长安传来消息,那王允在朝堂上与袁绍、袁遗大人爭执,言语间多次詆毁主公,说您私通董卓,愧为袁氏嫡子。”
    “王允匹夫!”袁术脸色骤变,一脚踹翻案几,怒声道:“不过是个侥倖上位的腐儒,也敢辱我袁氏?!”
    袁术在堂內怒不可遏地踱步,许久才渐渐平息,看向一旁的李晏道:“李晏,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李晏闻言,上前一步,沉声道:
    “主公息怒。如今乱世已现,朝廷威信扫地,王允也不过倚仗朝廷声势,主要在於诸侯態度,乃至武睿侯的態度。依属下之见,主公不必在意长安的態度,更不必理会王允那等跳樑小丑。当务之急,是抓紧扩充兵马,积蓄实力。只要手中有足够的刀枪,任谁也不敢轻视主公。”
    “当然,末將以为,朝廷定对主公警惕,乃至王允已经盯上主公了!”
    李晏顿了顿,目光扫过袁术怀中的玉璽,意有所指地补充道:“但是,只要主公不迈出那最出格的一步,暂且隱忍,即便心怀帝王之志,诸侯也未必会轻易发难,唯一需要担心,便是朝廷突然拿下主公这兗州牧。不过,乱世之中,兵马才是根本。”
    袁术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当夜,袁术屏退左右,在密室中设下香案,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方传国玉璽。玉印上的五条蛟龙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盘旋舞动。他对著玉璽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口中喃喃自语:“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袁术乃四世三公之后,身负传国玉璽,袁氏祖宗保佑,当承天命,继大汉社稷……”
    只不过,接下来一连好多日,袁术皆被怀中的传国玉璽烫的野心膨胀,而无处宣泄。
    这日,亲卫再次闯入,带来了董承返回徐州的消息。
    袁术听到董承之名,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隨即,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放声大笑:“天助我也!”
    袁术当即召集李晏等一眾將领,对著堂外高声喝道:
    “传本州牧令!董承匹夫,数月前,致我父被董卓所害,此仇不共戴天!如今他返回徐州,我身为儿子,岂能不报父仇?此乃忠孝之举,天地可鑑!”
    “李晏为前將军,即刻点兵三万,全军掛上孝布,隨我出征徐州!”
    李晏心中一凛,虽知袁术是以报仇,忠孝为名,行侵占徐州之实,但是,这一招在大汉確实没有毛病,要知道大汉是以忠孝为重,李晏也不多言,躬身领命:“末將遵令!”
    次日,三万兗州军在校场集结,全军上下皆掛白幡孝布,旗號上写著“为父报仇”四个大字,在李晏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向著徐州袭杀而去。
    兗州军动,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天下。
    尚未返回荆州的刘焉正在途中,听闻此事,猛地勒住马韁,脸色凝重道:“袁术好大的胆子!刚回兗州便敢兴兵攻伐,还打著报仇的幌子,其心可诛也!”
    刘焉面色有些惊怒,实在是,当初袁逢之死,他也掺和了一份,难保后面袁术不以此为由对他出兵啊!
    袁绍已经回到了豫州,接到袁术出兵徐州的消息,气得脸色铁青,又惊又怒,咆哮:“这袁公路这竖子!竟如此鲁莽!攻打徐州,岂不是將我袁氏架在火上烤?!”
    刘备刚回到南阳郡,闻听此消息,也是嘆息道:
    “董卓刚灭,天下初定,袁术却再起刀兵,果真野心勃勃啊,百姓又要遭难了,袁氏这等四世三公野心如此膨胀,汉室威严何存啊……”
    各地的州牧、郡守亦是譁然一片,纷纷派人打探消息。
    “袁术疯了不成?刚从长安脱身便敢动兵!”
    “什么为父报仇?分明是覬覦徐州富庶!”
    “这下可好,討董联盟刚散,董卓余孽还未消除,这袁氏竟然与太皇太后的人倒先窝里斗起来了!”
    一时间,刚刚因董卓之死而稍显平静的天下,再次被袁术这突如其来进攻徐州的举动搅得大汉局势再次动盪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