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5章 穷途末路(两章合一)

作品:《开局一座神秘岛

    第1375章 穷途末路(两章合一)
    刘佳琳微微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灵器长剑,淡金色的灵能再次在剑身上流转,“直升机的特製火箭弹应该是打光了,接下来看我们的……大家跟我上。”
    在他们准备发起攻击时,那只濒死的寄生虫突然挣扎著调转方向,残破的身躯在焦土上拖行。
    每移动一寸都留下长长的血痕,腹部的裂口处露出的骨骼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它的速度虽慢,却带著决绝的求生欲,残存的复眼死死盯著远处,浑浊的瞳孔中燃烧著最后的凶光。
    “不能让它跑了。”刘佳琳低喝一声,率先追了上去,身形如离弦之箭。
    其他人立刻紧隨其后,脚步声在焦土上踏得“咚咚”作响,与寄生虫拖行的“咯吱”声交织成紧张的节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也照亮了前方那道正在逃窜的巨大身影……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
    “吼……”
    巨大的寄生虫在疯狂逃窜,粗重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甲壳边缘与尖锐砂石摩擦的沙沙声里,还混著裂纹中暗红血液滴落的嗒嗒轻响。
    如果不是刘佳琳一行人此刻紧追不捨,这只体长数十米的巨兽早就逃之夭夭。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然而,变故陡生。
    逃窜中,寄生虫庞大的身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內收缩。
    每缩小一寸,甲壳上蛛网般的裂纹便淡化一分,伤口处甚至泛起淡紫色的微光,像浸了毒液的苔蘚在蠕动。
    当它的体长从数十米缩至五六米时,原本外翻的伤口已平滑如初,光滑的甲壳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著油腻的光泽。
    “这……这是什么能力?”张晓握紧手中的弓弩,眉头紧锁著望向正在逃跑的目標,“以缩小身体为代价癒合伤势,真是不可思议。”
    刘佳琳目光凝重,死死锁定前方的寄生虫,丹田內的灵能在四肢百骸间奔涌时,脚下的速度加快。
    “大家別分心,它在往荒野方向冲,我们绝不能让它逃进荒野。”
    远处的荒野危机四伏,枯树的枝椏张牙舞爪,扭曲的树干像被揉皱的枯骨,树皮乾裂得如同老人手背的皱纹。
    一些地方更是有灰濛濛的瘴气缓缓流动,时而聚成翻滚的雾团,时而扯成縹緲的丝带,隱约还能听到异兽发出的吼声。
    寄生虫显然知道危机四伏的荒野是它最后的庇护所,收缩后的身躯更加灵活,逃跑时带起的砂石如喷泉般四溅,与刘佳琳的距离竟在缓缓的拉大。
    “好快的速度。”刘佳琳牙关紧咬,灵能运转至极限,鬢角的髮丝向后贴紧,身形如离弦之箭掠过低矮的灌木丛,却仍被越甩越远,掌心因紧迫感而沁出细汗。
    就在此时,天际传来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像惊雷般朝著四周扩散。
    先前发起攻击的几架武装直升机没有返航,此刻悬停在半空,旋翼捲起的狂风掀得地面的碎石如乱雨般飞舞。
    “请求机炮压制。”刘佳琳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到驾驶舱,话音未落,直升机便猛地压低飞行高度,螺旋桨搅动的气流甚至吹得寄生虫的甲壳泛起涟漪。
    “嗡……”
    机炮旋转的嗡鸣声刺破空气。
    黄铜色的子弹拖著橘红色的残影倾泻而下,砸在寄生虫厚实的甲壳上迸出密集的火,发出“叮叮噹噹”的脆响,如同冰雹砸在铁皮屋顶,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子弹虽未击穿甲壳,却像重锤般不断轰击著寄生虫的身体。
    它奔跑的节奏被彻底打乱,前肢猛地踉蹌了一下,庞大的身躯险些栽倒,甲壳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嘎声。
    “就是现在。”刘佳琳眼中精光一闪,脚掌猛地蹬在一块半埋的岩石上。
    “砰”的一声,那岩石应声碎裂,她身形骤然加速,灵能在脚下炸开一团白色气浪,瞬间拉近了五米距离。
    此刻猛地发力,效果很好。
    刘佳琳来到寄生虫身边,手臂带著破空的呼啸挥出,锋利的灵器长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光,自下而上精准地刺入寄生虫侧腹那片未完全硬化的软甲缝隙。
    “噗嗤。”
    剑刃入肉的闷响伴隨著寄生虫悽厉的惨叫,数十厘米长的伤口中瞬间涌出腥臭的血液,浓稠得像融化的沥青,溅得碎石满地通红,连空气中都瀰漫开铁锈味。
    剧痛让寄生虫彻底暴怒,粗壮的尾巴带著呼啸的劲风横扫而来,尾尖的骨刺闪烁著幽蓝的光,空气都被抽打得发出呜咽声,连旁边的枯树都被气流压得弯下腰来。
    刘佳琳早有准备,双手紧握剑柄横在身前,灵能注入剑身泛起淡金色光晕。
    “鐺”的一声巨响,尾巴重重砸在剑刃上,震得刘佳琳手臂发麻,虎口裂开一道血痕,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出数米,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约数厘米的浅沟。
    她借势一个旋身稳住身形,脚尖一点再次如箭般追上去,目光死死锁定寄生虫不断涌血的伤口,灵能在体內流转,维持最强力量。
    天上的直升机如影隨形,旋翼的阴影始终笼罩著寄生虫。
    只要它试图摆动尾部反击,机炮便立刻倾泻火力。
    “咚咚咚”的炮声与寄生虫的嘶吼交织,连风都带著震颤的节奏。
    刘佳琳则借著火力压制的间隙不断突进,长剑一次次在寄生虫身上添上新的伤口。
    虽然收缩后的身体防御力更强,但这次受伤的伤口再也没有癒合。
    暗红的血液顺著甲壳的沟壑流淌,在沙地上拖出的血痕越来越宽,像一条扭曲的红蛇。
    “远程掩护。”刘佳琳呼喊。
    张晓与另外几名调查员立刻呈三角阵型散开,单膝跪地稳住身形,举起灵器弓弩。
    弓弦拉开时发出“咯吱”的轻响,灵能在箭矢上流转,泛起淡金色的光芒。
    “咻咻咻”的破空声中,数支附著灵能的箭矢拖著淡金色尾焰射向寄生虫。
    一支正中它浑浊的眼部,箭矢炸开的灵能让它痛得猛地仰头。
    一支精准钉入背脊的甲壳缝隙,箭矢震颤著不断深入。
    还有的被寄生虫仓促甩动的尾巴打飞,箭矢擦著甲壳飞过,在沙地上激起一串尘土,竟將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击得粉碎。
    “吼……”
    寄生虫的哀嚎愈发悽厉,暗红色的血液顺著甲壳的缝隙流淌,在沙地上拖出的血痕越来越宽,空气中瀰漫著浓郁的腥臭气息,混杂著尘土的乾燥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紧。
    激战不知持续了多久。
    远处荒野中的枯树的影子在阳光中愈发狰狞。
    寄生虫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身体踉蹌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甲壳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透著疲惫。
    它距离荒野只剩几公里远,那片危险区域近在咫尺。
    可这点距离此刻却如天堑般无法跨越,每一米的移动都伴隨著大量的失血,沙地上的血痕已浓得发黑。
    最终,它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前肢一软,轰然跪倒在地上,身体抽搐著再也无法站起,粗重的喘息声像漏风的风箱,越来越微弱。
    刘佳琳缓缓停下脚步,灵能散去时,周身的淡金色光晕渐渐隱没,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著乾燥感。
    张晓等人迅速散开,举著弓弩呈扇形包围,箭矢直指寄生虫的复眼与脖颈要害,弓弦紧绷,隨时准备发射。
    天上的直升机见局势已定,缓缓拉升高度,只留下旋翼转动的低吟。
    “动手。”刘佳琳的声音低沉,扫过寄生虫抽搐的身体。
    张晓应声扣动扳机,几支箭矢再次破空而出,带著刺耳的呼啸声。
    寄生虫嘶吼著甩动尾巴,却只能打落其中两支,其他的箭矢精准地刺入它脖颈的旧伤处,箭矢上的灵能瞬间爆发。
    剧痛让它疯狂挣扎,粗壮的尾巴胡乱抽打著周围的一切,碗口粗的枯树被拦腰扫断,碎石与断枝在狂风中飞舞,现场一片混乱。
    刘佳琳见它已是强弩之末,並未急於靠近,只是抬手示意远程持续压制,自己则运转灵能,缓解著手臂的酸胀。
    又一轮箭矢落下,寄生虫的动作渐渐微弱。
    尾巴不再甩动,无力地垂在地上,身上插著的箭矢全都被鲜血染红,凝结著暗红的血痂,伤口处的血流从最初的泉涌变成了涓涓细流,在沙地上匯成小小的血洼。
    刘佳琳手持灵器长剑缓步上前,站在六七米外静静注视。
    这只寄生虫趴在地上,甲壳上的油腻光泽早已褪去,露出底下粗糙的纹理,眼中的凶光被恐惧取代,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著血沫的泡沫。
    “轰。”
    隨著一声沉闷的巨响,刚爬起来的寄生虫失去支撑,重重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之后它再也没有动弹,只有腹部还在微弱地起伏。
    “搞定了。”张晓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於放鬆,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汗珠落在防护服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淡淡的湿痕。
    刘佳琳抬头望向天空,直升机正缓缓掉头。
    秋风带著凉意吹来,捲起地上的沙尘,吹散了空气中的血腥。
    “它还有微弱的灵能波动。”张晓走到刘佳琳身边,望著地上的寄生虫低声道。
    刘佳琳点头,“留著一口气正好,让灵能研究院的人来看看。”
    她顿了顿,揉了揉因长时间运转灵能而发僵的肩膀,补充道,“这种缩小身体癒合的能力很特殊,得搞清楚,免得下次再遇到措手不及。”
    上次在医院遇到的寄生虫就没这本事,这只显然不一般。
    张晓立刻从背包中取出联络器,调出加密频道发送信號,联络器的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著她疲惫却专注的侧脸。
    半个多小时后,远处传来车灯的光芒,一支掛著灵能研究院標识的车队到来,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穿著防护服的研究员们迅速架设隔离屏障,淡金色的能量罩將寄生虫笼罩其中。
    他们用特製的封印装置覆盖寄生虫的身体,隨后在调查员的协助下將其抬上重型卡车,卡车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准备返程。
    任务彻底结束,刘佳琳一行人终於脱下厚重的防护服,防护服內侧已被汗水浸湿,散发出淡淡的异味。
    “幸好现在是深秋。”张晓活动著被防护服闷得发僵的脖颈,关节发出咔噠的轻响,笑道,“这玩意儿密不透风,要是夏天穿著追猎,非得热晕不可。”
    刘佳琳揉了揉手腕,灵能运转时留下的酸胀感还未散去,她望著其他人,每个人脸上都带著疲惫,眼底有淡淡的红血丝,却难掩任务完成的轻鬆。
    “大家辛苦了。”
    …………
    时间来到中午,原本透亮如洗的天空不知何时漫上了一层灰云,像被谁揉皱的絮般缓缓铺展。
    风也失了先前的温和,带著秋日的凉意渐渐起劲,呜呜地卷过教学楼的檐角,將路边树上的枯叶扯得簌簌作响。
    榕溪小学,容月貌的苏月刚结束一节音乐课,抱著教案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
    她穿著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领口被风掀起一角。
    忽然,一阵更烈的秋风卷著几片枯黄的树叶朝她扑来,她下意识地侧过脸,乌黑柔顺的长髮瞬间被风掀起,发梢扫过白里透红的脸颊。
    苏月连忙伸出手,指尖轻轻拢住被风吹乱的髮丝,將它们別到耳后,下頜微微收紧,脚步也慢了半拍。
    那几片枯叶擦著她的发梢掠过,打著旋落在不远处的地砖上,又被风推著往前滚了几步。
    风越吹越急,路边绿化带內的丛被吹得东倒西歪,枝头残留的几片叶子在风中拼命摇晃,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苏月拢了拢开衫的领口,加快脚步往前走,鞋跟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风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直到走进办公楼,被走廊里暖融融的空气包裹,苏月才鬆开按住头髮的手,抬手理了理微乱的髮丝,又轻轻拍了拍衣角沾著的细碎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