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全是误会

作品:《人在高武,言出法随

    第383章 全是误会
    傍晚的时候,迈巴赫在一处府邸前缓缓停下。
    白泽从车上下来,步履带风地走进传统样式的大门,后面跟著沉静的队伍。
    他一路走到主屋,在门口站住,主屋內正坐在榻榻米上的一群人也同时注目过来。
    其中,有不满,有暗藏幸灾乐祸,也有担忧、愤怒等。
    纷杂的意念被白泽感应到,犹如一个大染缸。
    不得不说,有点噁心。
    白泽早就已经適应了感知带来的负面影响,包括之前因为嗅觉过于敏锐而產生的不適感,但这心念上的感知,他获得不久,却是有些难以適应。
    他的目光直接略过左右两边坐著的老中青,直接落到了主位上一个穿著和服,面容和志村新有些相似的中年人身上。
    会长志村雄的长子—一志村平。
    “老三,你去干什么了?”
    志村平气势汹汹,上身微动,以此来凸显压迫感,“你去了落合组总部是不是?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触犯了总无事令?”
    从结果上来看,情况应该是好的,因为“志村新”回来了。
    这说明落合组那边吃了亏,但也正是因此,志村平必须將其打压下来。
    白泽站在门口,志村平的心思和念头在他眼中不说是清清楚楚,也能猜出个大半。
    都这种时候了还搞打压,也难怪会被落合组逼成这样。
    不过仔细想来,也算是一种共性了。
    越是到艰难时刻,眾志成城反倒是越不可能,大多数的情况还是越是劣势越有人作妖。
    也可以说,正是內部无法统合,才会在外部节节亏输。
    要不来一发大洗脑术算了。”白泽心中突发奇想。
    他懒得和这些傢伙们玩勾心斗角,在东夏需要玩心机,那是因为武力不占优,现在来到鱼塘局要是还玩心机,那岂不是白费了我的一身实力?
    想到这里,白泽就打算开口。
    “三少爷。”
    一个老者如鬼魅一般地出现,道:“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主屋內的气势汹汹顿时一滯,志村平也是脸色僵硬。
    不过也是因此,他倒是逃过一劫。
    见此,白泽也不好用上简单粗暴的法子,淡淡叫道:“藤本。”
    屋外跟隨著的队伍分开,换上西装的藤本真信缓缓走了过来,凶恶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令得主屋內的眾人如临大敌。
    “请原谅我的失礼。”
    藤本真信突然跪地,五体投地,用上了瀛国的大礼—土下座。
    “请原谅此前落合组的无礼和冒犯,在下藤本真信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说著,藤本真信就將完好的左手按在地上,面不改色地拿出匕首將尾指切断,恭恭敬敬地放在身前,再度以头磕地。
    本来一触即发的局面,顿时转到另一个极端。
    志村平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幕,只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但那刺眼的血色和断指又不是假的。
    “所以,此前的衝突都是误会,”白泽悠悠开口,“没有什么私斗,也不存在触犯总无事令,我们和落合组友好相处,所谓的矛盾都是谣言。我的话说完了,谁有意见?”
    左右两侧正坐的眾人互相对视,没有给出回应,而是直接低头,齐声道:“恭迎少主。”
    他们果断跪了。
    .”
    白泽一开始是没有直接洗脑的想法的,所以他是有准备应对东城会內部人士的攻訐的。
    让藤本真信將一切都归为误会,就是最好的应对。
    简单粗暴,又彰显实力,很合瀛国极道的胃口。
    对於现在这局面,白泽也不意外,但这种“总舵主来了”的氛围怎么就越来越浓了呢。
    白泽无语地看了眾人一眼,高冷点头,转身离去。
    乾瘦的老者拉开纸门,请白泽入內之后,又沉默地將门关上,守在外面。
    白泽进入之后,入目所见的和外面的和风截然不同,竟是完全的东夏风格。
    木桌木椅,还有装饰的山水画。
    一个白髮老者穿著长袍,坐在桌前,看到白泽来了,很是精神地招手,道:“来,坐下,饺子刚刚煮好,热乎著呢。”
    是的,他很精神,全无张华阳所说的臥病在床之態。
    虽然在白泽的感应当中,老者確实是老了,暮气已现,应该是年轻时受了太
    多伤导致的。
    武道虽然延寿,但不代表每一个武者都能活到理论上的寿数极限。
    实际上,这对於绝大多数武者都是难以实现的事情。
    各种搏杀、战斗都是对寿元的耗损,更別说可能留下什么难以治癒的暗伤了。
    不同的功法对寿数的增加也是不同的,比如一门真气性质暴烈的功法,其延寿效果就是比温和的功法弱。
    想要活到理论上的寿数极限,最好还是修炼那种养生功,一辈子不与人动手。
    眼前这老者虽然是七星武者,如今远未到理论上的寿数极限,但他確实是没几年好活了。
    “前辈。”
    白泽很是配合地在老者对面坐下,嘆气道:“副校长又骗了我。”
    老者闻言,也是露出了错愕之色,然后笑骂道:“这老张,明明我臥病是为了有理由让志村新”回来,没想到他还骗了你。他该不会说我病重难以支撑,迫切需要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吧?”
    白泽闻言,默默点头,也不多回答。
    在经歷过张华阳那哄骗话术之后,白泽现在对这些老头子都多出了不止一个心眼。
    鬼知道眼前的老者是不是和张华阳一样,是在蒙年轻人。
    能够在瀛国站稳脚跟,还打下东城会基业,这么多年没被发现马脚的人,定非寻常。
    白泽可不会轻信自己的感知心念能力。
    “哈哈,难为你了。”
    老者笑道:“大过年的还要跑瀛国来。来,吃饺子,今晚让老夫陪你过一过年夜怎么样?老夫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也是寂寞,今天还是头一遭遇到饭搭子。”
    说著,他就將一个盛满饺子的碗推到白泽面前,道:“来,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