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戴着面具的江湖(求月票)
作品:《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140章 戴着面具的江湖(求月票)
“青衣楼”并不是一座楼。
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每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加起来就变成个势力极庞大的组织。
他们不但人多势大,而且组织严密,所以只要是他们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
就比如,他们针对珠光宝气阁,一直在监视其与外界往来。
然后就看到这个傻乎乎、憨兮兮的断臂青年,怀里鼓鼓囊囊的,进到珠光宝气阁里。
等他出来,神色高兴,显然已经换了不少钱财。
这残废不仅不悄咪咪的逃走,反而大摇大摆地逛街买吃食。
这不纯属小儿闹市持金,纯属找抢呢么?
于是这四个青衣楼的弟子便跟了上去,追到巷子口终于堵住了他。
只是。
这残废怎么浑身着火了?
不是,他咋消失了?
四人大骇,竟然发现定安身形消失不见,紧接着俱都寒毛乍起,几乎下意识的举起手中兵刃。
可眼前呼啦一声,一道火光闪亮整个夜空。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嗤剌”声,摧枯拉朽的刀光落在他们身上。
砰!
背后墙壁皴裂。
“当啷”!
兵刃俱断。
三人一声不吭,倒地就死。
只有一人被短刀搁在脖颈,对面那断臂青年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盯上我?”
那人神色惊恐,却兀自强撑着说道:“你敢杀青衣楼的?不想活了吗!”
定安一愣,说道:“你们不是毛贼?”
那人冷笑一声,正要继续说话时,只听“咻咻”几声,数道寒星袭来。
定安反手挥刀,刷刷刷三道火光迸现,挡住袭来的毒镖,可他却面色一变,扭头看去。
便见那人已经被暗器射死。
定安皱了皱眉毛,纵身跳到屋顶,发现星空寥落,寒风吹拂,半点人影也没有。
他很生气,自己不过是买点吃食竟然还被打劫。
本地帮会,实在太没礼貌了!
——
红袖漠然看着老妇人,又低头看了看那筐炒栗子,闻着里面飘出的一股诱人香气,咽了咽口水。
她神色坚定,大眼睛忽闪忽闪,指了指自己:“额滴!”
老妇人面色极为难看,只觉自己被彻底的羞辱了:“你百毒不侵?”
红袖认真道:“这毒不厉害。”
“不厉害?”老妇人瞪大双眼,“一颗栗子就能毒死三十条大汉。这在你眼里,不算厉害?”
红袖想了想,缓缓道:“我曾在一个地宫里,把毒药当豆吃。”指了指她的篮子,“你这个,只能算一般。”
一般。
一般!
对于男人来说,一般就是最大的羞辱。
对于公孙大娘来说,当她化身熊姥姥,想要毒杀人来取乐。而精心配置的毒药竟被人说一般的时候。
那便是不死不休的侮辱!
“小贱人,我忍你很久了!”
公孙大娘只觉胸口越发烦闷,身子突然飘起,一爪向红袖抓来。
这一爪勾曲前伸,衣袖飞起,当真是劲力十足,定要致小叫于死地。
可小叫此时处在“妹妹”的状态下。
这种状态以“心意动”异力驱动,对于任何人的招式都可以提前三息料算。
冷静无比,也狠厉无比。
如果说平时面对韶扬和定安的时候,妹妹是可爱的小绿茶,知心的小袄。
那面对敌人时候,妹妹就是彻头彻尾的魔女,狠辣无情的鬼魂!
就见她双眸平静地看着公孙大娘抓来,离自己身子咫尺距离之时。
突然前臂一折,仿佛疾舟猝遇横流,蓦地变了方向,五指一屈。
只听“嗤”的一声怪响,好似蝴蝶穿一般顺着公孙大娘的手臂,拿她左肩。
“啊!”
公孙大娘根本反应不及,只觉肩头剧痛,竟是被小叫一爪开了五个血窟窿!
她紧咬银牙,猛地用力,抓向红袖胸口:“去死!”
却听“咔嚓”一声。
手指好似触及金刚,顿时折断。
这还不算完!
红袖双臂展开,有若青鸾展翅,一股吸力传来,将公孙大娘吸在胸前,落地不得。
猛听她娇叱一声:“咄!”
轰隆一声好似闷雷般地响声从她体内传来,一股无形的气机炸开,刮得地下石板,周围墙壁“哧哧”直响。
公孙大娘只觉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力袭来,整个人惨叫一声,猛向后飞出几丈,落地之后又骨碌几圈,竟已晕厥,生死不知!
红袖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掸了掸胸口不存在的飞灰,负手踱步而去。
腰间的烛红轻轻嗡鸣。
似乎要在这月圆之夜,饱饮鲜血。
忽然,有几道身影飞来,“扑啦啦”劈手打来暗器。
又有人一脚踢翻那竹筐,里面的栗子便如雨点般激射而来。
而后这些人马不停蹄,抓起公孙大娘转身就跑!
红袖叹了口气:“这么好吃的栗子,为什么要浪费。”
一手轻触刀柄,步伐陡变,猛地向前一蹿!
“噌”!
天地瞬息一红!
只听当啷声不断,暗器在这一刀之下,俱成两半,若是有人丈量,便会发现暗器都是从中线被斩断,被铡刀铡的一迭纸似得。
那几个远在十丈之外身影,猛地惨呼一声,便见背后陡然现出一道创口,几可见骨。
可他们也真是够硬气,硬是挺着剧痛,带着公孙大娘舍命狂奔,消失在黑夜里。
红袖脚步轻悄,好似夜晚的精灵,走到方才公孙大娘扑倒的地方,捡起了一只红色的绣鞋。神色依旧漠然:
“都是女子,统一的鞋子,应该是个组织。”
随手将红色绣鞋一抛,晒笑:“不过,全女组织?在这江湖上找死么?”
她从地上将竹筐捡起来,发现还留着一小把炒栗子,笑了声:“还好,还好。”说着,又往嘴里一送,鼓起腮帮子嚼啊嚼。
“驾!”
“驾!”
就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踏碎了深夜的寂静。
红袖打眼望去,就见两匹健马纵过长街,马上骑士是两位青衣大汉。
一者冷面虬髯,面如紫罩,马鞍上挂了一对银光闪闪的钩子。
另一个缺了半边耳朵,脸上一道狰狞疤痕,显得极为吓人。
这两个汉子面似沉水,不住挥鞭打马。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个虬髯汉子扭头看去。
就见巷子口,一个穿着布袄,挎着篮子的球头少女正呆呆地看着他们。
“原来是个村妇!”大胡子如是想道,“不过大晚上出现在街边,还是挺吓人的。”
红袖看着那两人策马奔去,耸了耸肩,神色变化,小叫又上线。
“妹妹,这次为什么留手了?”
“韶扬哥哥要我别这么猛,要不就不可爱。”
“哼!你就听他的,不听我的。”
“红袖姐姐,咱俩是一体的,我还是喜欢你呀。”
“小白茶!以后就叫你小白茶了。”
“小白茶。嘻嘻,好啊!你是小叫,我是小白茶,咱俩是最好的。”
“别,你还是找你的韶扬哥哥去吧!”
深夜时分,一个挎着篮子的少女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边走边变换嗓音,自言自语。
这场景,属实有些骇人,有些邪典了。
——
官道上,一辆驴车正缓缓走着。
任韶扬放下手中的酒壶,很是无语,看了看一旁骑虎而行的小叫。
“也就是说,不过就一个时辰而已,你就吃了一肚子毒药,然后砍了十几个穿着红绣鞋的社团成员?”
“嗯呐!”
红袖很骄傲,随手往嘴里扔了个炒栗子。
任韶扬看着她吃得嘎吱作响,眼角直抽搐。
这是啥?
熊姥姥的炒栗子!
那可是闻名天下,甚至闻名诸天的毒!
刚刚他只是好奇闻了一下,顿觉头晕脑胀,连忙运转“转阴易阳术”方才化解,可见毒性之烈。
可小叫在干嘛?当豆吃!
“狗日的‘天怒真气’,真他娘吓人!”任韶扬暗暗骂了句,然后抬头看向定安。
“你说你去哪换钱?”
“珠光宝气阁!”定安理直气壮,“换了五千两!掌柜的还说他们总管这几日外出不在,等回来再宴请咱们哩!”
宴请?
鸿门宴吧!
任韶扬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然后呢?”
定安哭丧着脸:“我揣着银票唱着歌,买了豆汁儿,出门就被青衣楼的人堵了!”
“等会!”任韶扬叫了声,“什么楼?”
“青衣楼啊,他们都自己承认了。”
紧接着定安便将巷子的遭遇全盘拖出,听得小叫是义愤填膺。
对啊,我们也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出门就有要命的风险?
这烂怂无耻的江湖!
比起燕大叔所在的那个江湖,真是差远了!
那个江湖里,你受了委屈可以找燕大叔,路大叔,史老头帮你出头。
那些黑道邪道之人被打的遵守规矩,绝不轻易祸害百姓。若是出现十二星相或是十大恶人之类不守规矩之人,也都会群起而攻之,让他们无立锥之地。
与现在这个无序混乱,侠义沦为微末的江湖相比。
原来的江湖,至少有希望,至少还有秩序。
任韶扬面沉似水,突然叫道:“小叫!”
“有!”
小猫敬礼。
“定安!”
“嗯呢!”
定安探出头来。
任韶扬缓缓道:“这个江湖和原先的完全不一样,所有正派全都戴着面具与你交朋友。”
红袖一扬眉:“这可太好了,我的‘心意动’可以大发利市了!”她捏着下巴嘻嘻笑道,“就像掀盖头一样揭开那些伪君子的假面目,好像也很有趣嗷。”
定安笑道:“任他们奸似鬼,也要喝我们‘卧龙凤雏’的洗脚水!”
红袖冷笑道:“你这么一说,这个成语都好像变成了贬义。”
任韶扬微微一笑,淡淡道:“这些人阴狠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邀月宫主的骄傲,简直不值一提,如同一群阴沟老鼠!”
“只要发现,不要纠缠,先下手为强。”
“直接打死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