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谁也跑不了!
作品:《水滸开局在阳穀县当都头》 第326章 谁也跑不了!
琅琊郡王府说掛牌就掛牌了,苏武第一个入驻其中开始办公,隨后军政要务之事,诸多班房也都开了起来。
不弄不知道,真弄起来,苏武才发现自己这个班子,光是运送积赞的各种公文就有百十辆车来去在走。
更不用说那些办公用具这个府,还是开晚了,昔日里许贯忠等人的工作之繁琐,也可见一斑。
自也还要分各种“房”,兵事、工事、户籍、官吏、礼文、刑统,自是都不能缺,巡按监察,
盐铁税收.
还有一个专门的度支房更还有一个专门的战事房。
除此之外,苏武还加了一个部门,產业房,就是管理燕云与兴庆府的诸多田產店铺宅邸之类...·
最后,还有一个杂事房,这名字听起来怪,但是这个时代的特徵,杂事,可以理解为常务,许多官名上就有,比如“知杂事御史”,真说杂事怎么理解,可以理解为常务,就好比常务副市长...—.
但也可以理解为內部行政部门,苏武这个杂事房,大概可以理解为“办公室、办公厅”这一类,意义自不必多言。
架子都要搭建清楚,不能什么事都笼统著来,如此各司其职“
便是这个架构,搭建也不容易,只管又是一通忙碌。
燕京城外,本就有辽人昔日的军营,不必重新再建,但修自是要做的,苏武也要出城去视察催促。
新兵开始慢慢集结而来,第一批就有三万多,从被女真掳掠的青壮中愿意当兵的人里选的.—
整编练兵之事,苏武熟悉,他也带来的新的军纪军规,林冲作为负责人负责此事,也去信京东,把欒廷玉也调来负责此事,乃至还有孙立吃喝用度上的供应,自也还要组建一个部门,专门负责军中供应,乃至还要负责战时辅兵民夫的调拨,这个部门在战事房下面,就叫做后勤司。
当然,这个部门的名字,没什么重要的,怎么叫都行“
还有骑兵,更要大练,昔日那些西北军中能打马之辈,一应编到骑兵里去,每日来去操练诸般技术,乃至还要合练各种来去配合。
诸多部门都在忙碌,產业房更是忙碌,要清查整个燕云的田亩,还有诸多城池里的宅邸与商铺之类,人手还多从军中调用却是军中的人手,做这一类的事,也不擅长,各种丈量与数字统计,製作文书,存文建档苏武缺人,缺大量的文化人—
苏武得离开燕京一趟了,倒也不必与朝廷报备什么,说走就走,也只与他身边核心的几个人说了几语之后,苏武带著几百骑,往京东狂奔而去。
京东之事也多,自也要招兵,要把京东的许多人丁迁徙到燕云,还要调拨京东的军队往燕云去,要把许多京东军汉打散了重新编到军中去。
这事很重要,涉及到军队人心的问题,乃至也要把燕云整编的军队往京东调回来充实防御。
这些事,来去许要好几个月才能彻底弄得差不多,其中沟通问题,苏武许多时候都要亲力亲为苏武急著赶回京东,还有一点,那就是稳定人心。
从燕云到东平府,五日就到,苏武一点享受的念头都没有,与急行军无异,只管快奔快赶,而今事事都急,女真正在草原上撒野,苏武束手无策,至少眼前束手无策,但苏武一直都想著要参与,要与女真在草原上瓣手腕。
东京之事,看起来也是越来越紧迫入得东平府,苏武先不多见人,就是程万里、宗泽两人,还有程浩在一旁看著。
程万里依旧是眉头紧锁,一副苦相,唉声嘆气不止“
苏武只管来说:“岳父大人不必忧心,无妨,皆是无妨———”
程万里只管来说:“著实逼人太甚啊,逼人去死啊,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心中才算安寧一些,你不回来,我是睡都睡不著”
也是为难这位岳丈大人了。
苏武看了一眼程浩,一语去:“你明日就往燕京去,到得王府之中,就到战事房去,把后勤司掌管在手!”
“我吗?”程浩有些异,显然也是有些不敢置信。
苏武头一点:“嗯,就是你了,此事繁琐,事事操心,你要办妥办好,多与李员外还有卢员外他们走动!另外让李家庄的庄主与杜兴隨在你身边!”
“真是我啊!”程浩岂能不知这是多大的事?少则十几万大军,多则几十万大军的吃喝用度,
乃至匠人辅兵建造“自家人才能放心!”苏武如此一语。
程浩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程万里忽然插一语来:“当真是他?”
苏武还点头。
程万里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到时候出得什么差错,那还了得?”
苏武苦笑.又看了看程浩。
程浩看了一眼父亲,忽然身形一正,一语说来:“妹夫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便是死,也要把差事办好!”
“你別去!”程万里手一摆头一偏。
苏武笑道:“让他试试,许多人在旁帮衬著,当是无妨——”
说著,苏武给程浩摆摆手,程浩会意到了,转身快跑,赶紧先去收拾行李,不必与父亲来去拉扯。
程万里见拦不住了,便是担忧一语:“他若真去燕京,你可得自己盯紧了,什么事都自己看著..”
“好好好!”苏武点头来。
程万里又说:“京东出得这么大的事,朝廷也不见来公文责问,倒也不知是为何,不论怎么样,总要给一个处置之法吧—”
程万里此时心思,就好似头上悬著一把利剑,就等著落下来,是拿人问罪,还是要他程万里致仕归乡,亦或者要怎么样,朝廷倒是说啊好多天去了,啥消息都没有有个处置,便也算有个交代,乃至东平府里也可交出一个人头去,或者一批人头,便算是把这件事了结。
没有,朝廷好像这好些日子把京东军汉杀宣府使的事给忘记了一般·
当然,程万里也知道,怎么可能真忘记了,不声不响,必是有大动作。
程万里担心的就是这大动作。
苏武却说:“拖著吧,拖著也好——
“这件事,可不能拖啊—”程万里知道,越拖事越大。
苏武忽然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宗泽,再看一眼程万里,只道:“只待朝廷觉得准备妥当了,我之罪必是大破了天去,自当下旨召我入京去面圣了”
程万里听得一愣,他也是读书人,只问:“怎么?要在京中杀你啊?”
苏武不言,转头去看宗泽。
宗泽嘆息来言:“怕是如此了——”
“那那——”程万里一时感觉自己好似被什么东西到墙上贴著了,呼吸困难,那什么呢?程万里憋出一语来:“那入京是万万不可啊苏武却答:“入京还是要入的—-而今女真在草原纵横,只待入冬,只怕更是兵强马壮,我自不能真成了个乱臣贼子,我当还是大宋之臣,更不能有那同室操戈之事,否则內乱一起,女真更是难挡!”
“那那——”程万里又“那”起来了,他心中有许多念想,帮著苏武去想的,救苏武命的,但他说不出口,不敢说。
宗泽却是满脸复杂,看著苏武,也是欲言又止苏武看著宗泽,慢慢点了一下头:“宗相公,我欲—入京去,著太上皇復位—你看如何?
苏武得与所有人都通气,特別是宗泽这种忠义之人,一定来提前告知,甚至好似与他商量得让宗泽参与进来·
宗泽参与了商议,就不会觉得他苏武越逆了—
宗泽闻言,不是震惊瞪眼,而是稍稍低头去,还是嘆息:“何以这般难吶—“
苏武加了一语:“除此之外,没有活路了—-我还想往草原去看看,若再不快刀斩乱麻,女真一统草原,来日从河西四郡,到燕京与榆关,女真铁骑来去,处处被动!入草原乃大计,我那骑兵也在厉兵秣马,只待两月去,我自一定要进草原,此天下之大计!”
宗泽听得是连连点头,苏武之言,岂能有假?
一说匈奴,再说突厥,那时代,是河西也要打,西域也在战,关陇更是不可开交,更不必说云中大同燕云,处处战火烽烟不止,年年犯边劫掠,年年出征去打那可不是一年两年,那是一打百十年止不住。
“喉”这是宗泽之嘆。
一旁程万里,自是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只有一念:真干啊?
苏武继续来说:“宗相公,你老成持重,你帮我思索一二,这事,若是做了,利弊在何处?若是不做,利弊又在何处?其实我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更怕一遭不慎,就是个万劫不復!”
程万里此时,嘴角一抽,却又无话语,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插话了,说什么呢?说什么是好?
难道真干啊?
那可怎么干!真带兵往东京城里衝杀而去?
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宗泽自也在头皮发麻,这件事,对於苏武来说不复杂,对於宗泽来说,却是复杂无比,
宗泽自还在思索犹豫苏武忽然话锋一转,好似隨口又说其他事:“京东兵事,当派个坐镇之人来,想来想去,二郎如今不错,可独当一面,再有宗老相公帮衬与他,当时无忧。”
宗泽刚才思索一止,连忙又思索起眼前这件事,一语说来:“武將军战阵无当,但他少读诗书,多少有些不敬礼法——.“
宗泽之言,其实简单,就是知道武松是什么样的人,怕武松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乱来。
苏武一语:“京东,骄兵悍將无数,就好比那范云,此番何以敢如此行事?岂不就是武夫那骄纵之心?旁人来,何以镇得住,唯有二郎来,才镇得住这些杀人无算之辈!”
苏武要的,就是宗泽说的,就是要武松那不敬礼法!不然来日,这京东之权柄,还真被人夺了去?
宗泽听得苏武之言,一时又觉得有些道理,这些京东军將,哪个不是功勋卓著?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若是武松不来,谁轻易镇得住?
苏武再来一语:“二郎许有时候也衝动,这不还有您二位吗?有岳父大人在上,有宗相公在旁谋划,当是正好,如此才是天作之合。”
宗泽便也点头:“那就这般,许也极好。”
苏武在做什么?就是把宗泽拿来尊重著,自是什么事都与宗泽好生商议。
真说起来,宗泽才是大宋文官里第一个打自心底真正把苏武拿来看重之人,这一路来,不论什么事,背后都有宗泽忙前忙后的鼎力支持。
乃至这京东政事,井井有条,人心之上团结一致,宗泽的功劳极其巨大。
与其说是程万里在当宣抚使,不如说是宗泽在当宣抚使。
宗颖而今,更是在王府做事,负责就是官吏房,宗氏家风摆在这里,宗颖自也值得信任,大公无私不在话下。
如今,苏武也要有一个平衡之道,李赵之家,乃至京东高门,在王府之下,往后会越来越势大,终有一日,也要有个打压。
苏武已然站在了某种极高的角度看问题。
所以吏治之道,当有个守门之人,就在宗颖了。
下黑手的,那自就是吴用之辈,做脏事,吴用最好用。
当然,这不是眼前之事,但苏武得需要这么去考虑问题了。
说完武松之事,苏武忽然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宗老相公,还说头前之事,你得帮著我定夺一二,我这心里,翻江倒海,日夜难免!若是再拖咨下去,诸事不成,我又身死,女真之事,我自死不目—”
宗泽好似跟不上苏武的思路,陡然表情上有了几分然·.
苏武却是又道:“若是我进京负荆请罪,天子或许会念及一些旧情?会不会容我一命?还留我来用?若是如此,再好不过,万事皆安!”
宗泽心中一急,立马一语:“若是你这般念想入京,怕是万万不可!此非天子一人之事,实乃耿南仲、白时中、李邦彦等人之事也”
“宗相公何以如此来说?宗相公不曾入京见得这些人,何以篤定如此?”苏武问。
“唉李邦彦何许人也?浪子宰相之名早有,浪荡不检之辈也,昔日里,其家殷实,以钱邀名,那李邦彦,不过是个荫补的太学生,天子赐的进士及第而已—向来戏謔浪荡,鞠倒是好手,就听他编的那些词曲,艷俗不忍促读———唉———“
宗泽显然,极其看不上、看不起李邦彦!
苏武点头.
宗泽话语不断:“那白时中,昔日何以为进?日日汇编各地祥瑞,无事自己也进献什么祥鹤、
霞光之瑞,他便是那天下祥瑞之最,此辈?哼哼.——”
苏武接著点头·
宗泽再来点评:“耿南仲,耿南仲此人,本是名声不显,却是从龙而起,不知一时超晋多少级,执掌枢密院,他知得什么兵事?见过什么大事?如此拔苗助长之辈,陡然身居高位,岂能真懂得诸般利弊得失?不知大人之道,不免就是小人之谋,蝇营狗苟而已,此番刘豫之事,就出他手,
可见一斑—.“
说来说去,说完三人,宗泽其实就是说一个道理,就这些人围在天子身边,苏武若是以请罪进京,那还有得好?
宗泽所想,但凡真有一个高瞻远瞩之人在京,事情也不至於到得如此!
苏武也听劝,也点头:“那看来万万不可轻易入京了,那就只有我头前说的那个法子了!”
苏武说著,就去看宗泽。
宗泽忽然又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武:“苏相公啊,其实我知,你心中已然篤定,更知而今到底是个什么局面,却还这般来问我,是想我心中不怪你—“
苏武微微一笑,不尷尬—
宗泽再来嘆息:“你想从我口中也听到一句篤定,我却说不出口来———“”
苏武收了笑容,慢慢点头:“那倒也不必——
“既是不必,那今日事情就此议罢,我自去也!”宗泽起身来,满脸愁容带著无奈,与苏武一礼,看得苏武点头了,他便才出门而去。
苏武其实这不必宗泽说什么篤定之语,眼前就足够了,宗泽没有极力阻拦就足够了。
不论宗泽有多少纠结,只要宗泽不与他苏武分道扬,即可。
眼前,就够。
宗泽不会怪他苏武!
苏武心下也松,最大的一个阻碍算是安稳解决了。
一旁程万里自没看懂两个人的交流,一语来问:“宗相公这是拿了个什么主意?”
苏武只答:“他没拿主意,只管让我来拿主意。”
“哦,那你这事是如何啊?”程方里又问。
“干!”苏武认真且严肃。
“哎呦——.”程万里深吸一口气,手掌在自己胸前不断去抚。
“岳父勿忧,我自去忙碌.”苏武起身一礼,自也还去忙碌。
军中先去,先抽调那些部曲,再抽调哪些部曲,一一要定。
诸多军將自也当面来听令,乃至互相也有商议。
只待事情一罢,苏武留了范云在前。
范云多话没有,把苏武留的书信先还到了当麵条案之上。
苏武拿起,还看了看,一语来:“办得好!”
范云刚才心中也还有忧,只管听得这一语,脸上立马是笑:“岂敢辜负相公所託!只是末將也有话语要说.
“嗯,你说——”苏武点头。
“这次,我不想留在家中了,愿与相公阵前效死!”范云倒也屈,正是用命建功立业之时,
却留他在家无所事事。
“行,这次带你一併走!”苏武点头。
“愿再去亲卫军中!”范云拱手。
“好!”苏武再点头。
范云大喜,连连来拜:“拜谢相公,相公不知,其实我如今想得也多,也想弄个將军之名在身!”
“你家小枝娘逼迫你啊?”苏武笑问。
范云连连摆手:“那不是,小枝娘巴不得我日日在家呢,我是想著既已功勋连连在身了,我年岁又不大,並不是那老迈,怎能不再搏一搏?不说自己,也为儿女搏一搏!”
“有了?”苏武问。
范云嘿嘿一笑:“有了!”
苏武忽然两手撑在座椅扶手上,身形坐直,轻轻拍打了两下,再撑起身体去站,站起来之前,
说得一语:“也好,那就搏一搏!”
“再拜相公!”范云只管当面行礼。
“我回家去看看,你也回家!”苏武摆摆手,往外去,外面已然是黄昏,黄昏挺好——
莫名想起一句词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回家!
程小娘的肚子越来越大,许不到两月就要生產了。
夫君归来,喜在脸上,泪在颊边,微微一福,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个硕大的身形把她拥入怀中.——
左右也有人,孟娘子在,便也落泪,还有几个丫鬟,却在偷笑—
只问扈三娘去哪里了?扈三娘竟还在从西北回来的路上,便是苏武忽然从兴庆府出大同,苏武隨快马先锋狂奔而去,並未把扈三娘带在身边—
扈三娘自也不知苏武军事谋划,也不知苏武是还要从大同那边回来,还是在燕云那边回家等了几番,才有消息,说是燕云那边战事鼎定了,苏武要留在燕云坐镇。
扈三娘才知道苏武不会再从大同回西北来,自才从兴庆府出发往家走,还没到。
孟娘子也在落泪,一旁还有一个小摇床,忽然那小旋娘也哇哇在哭。
苏武嘎嘎在笑:“把我乖女抱过来瞧瞧———“
孟娘子连忙俯身去抱,先哄几声,再把小旋娘凑到苏武面前来,
苏武一手去摸那嫩脸,便是哇哇更哭“父亲,这是父亲——”孟娘子在教,几个月大的孩童,又怎听得懂?只管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眼前如庞然大物,岂能不哭?
“快哄快哄”苏武一时也是无措,给自己乖女嚇坏了。
孟娘子抱著在摇,左右去走,只管是一离开苏武背身去看不见了,好似就不怎么哭了。
苏武苦笑连连程小娘从苏武怀中抬头来笑:“夫君莫急,过几日就好——”
苏武低头去看,岂能不是小鸟依人,还有那沁人心脾的香,心中在动,却是眼前这大肚子—
怜惜著来,许也无碍·
“快快快—热汤呢?与我沐浴”苏武急了。
“备了备了.”孟娘子又转身来答,还抱著孩子,也急著往外去,便是准备去安排—
“我来我来—”程娘子从宽阔的怀中挣扎而出,便是要替孟娘子去。
几个丫鬟自早往外在奔,却是两人都还是不放心一般,爭先恐后的———
苏武笑著一语:“那我自己来,你们在旁陪著我就是—”
苏武脚步更快,几步而去。
小丫鬟没力气,半桶水半桶水来弄,苏武自己上手,一手一大桶,几番就把浴桶装满,衣服三两下就弄去,往那浴桶里进。
孟娘子终於是把孩子哄好了,交给了丫鬟,自是搓背洗髮,在苏武左右忙个不停。
一旁程小娘也在,手中水瓢也在忙碌。
苏武傻呵呵笑著,不知想什么,反正表情不对劲。
“怀——”这声音,孟娘子自是不会,出自程小娘的娇羞。
显然苏武手上不老实只管洗来洗去,苏武洗得不耐烦了,感觉也洗香香了,从浴桶一跃而起。
大老虎要吃人。
“那边那边,孟姐姐”程小娘娇羞要躲,私密之事,如此岂不羞人?
“谁也跑不了!”苏武如狼似虎,亦如战阵杀敌,左边要堵,右边要截,一个自要怜惜,一个定要受罪,谁也跑不了。
今日,试一试是堵是截也要试,只管一手大手,拦住逃敌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