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走过去坐下，点了两杯冰咖啡和一份甜品。
    敢敢笑：“上次你带我去的餐厅很棒，我还没谢你呢。”
    李言淡淡：“不用谢，我不过在享受生活，你也正好有需求，互相成就。”
    敢敢凝视他：“你这人真是…总让我觉得摸不透，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李言轻笑：“朋友间的互相帮助不一定要有明確的目的。你是有意思的人，我喜欢和有意思的人交往，这就够了。”
    敢敢嘴角含笑：“听你这么说，我还挺受用。那我就不用顾虑太多了。”
    两人喝著冰咖啡，谈及琉璃视频的剪辑。
    敢敢把手机里的初剪给他看，李言指出几个镜头切换的细节和音乐节奏搭配的建议，让成片更有故事感。
    敢敢认真听，偶尔用笔记下要点，眼神里对李言的欣赏又加深几分。
    聊得差不多时，敢敢忽然靠近他一点，手指有意无意划过李言的手背，清澈的眼神中带著些调皮：“你说，你是不是很有女人缘？不然怎么这么会哄人开心？”
    李言不闪不躲，任由她的手指触碰，微微一笑：“我只是懂得观察对方需要什么。”
    敢敢轻声：“那你觉得我需要什么？”
    李言轻轻將手移到她手上，轻握一下，然后鬆开：“你需要的是理解与陪伴，还有一些新鲜感。”
    敢敢轻哼一声，俏皮地嘟起嘴：“还是被你看穿了。”
    在曖昧氛围中，两人不必多言，彼此已经很自然地接受对方的轻微肢体接触。
    李言也顺势牵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敢敢没有挣脱，反而笑得更加温柔。
    李言趁机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举动让敢敢脸颊微红，却並不排斥。
    她对这个男生的评价在心里不断上升。
    快九点时，两人离开咖啡馆。
    敢敢说：“你明天不是还考科三、科四吗？加油啊。”
    李言点头：“嗯，考完拿驾照后，我再请你玩点別的。”
    敢敢开玩笑：“真是期待，我可得看看你还准备什么有趣的活动。”
    李言笑笑，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侧，送她到商场门口拦了出租。
    临別时两人又短暂接吻，这次敢敢稍稍踮脚，更主动一点。
    李言心中满意，送她上车后才回家。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曖昧早就產生，这几天的接触不过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而已。
    仿若水到渠成。
    第二天一早，李言依旧晨跑5公里，这是第三天了。
    他跑完洗澡、吃早餐，然后八点左右前往驾校参加科三、科四考试。
    王震仍然和他同行，不过王震明显轻鬆很多，毕竟科二都过了，科三科四也不算难。
    科三是路考，上车后李言依旧稳操胜券。
    加减档、直线行驶、超车、路口转弯、靠边停车，一气呵成，顺利通过。
    王震也发挥正常，没有犯严重错误，通过得很利落。
    科四理论考试在下午进行，李言对理论题库背得滚瓜烂熟，40分钟不到就交卷，满分通过。
    当拿到驾照的那一刻，王震激动得给李言一个击掌：“言哥，我们终於毕业了！”
    李言笑：“是啊，三年理財、学习、社交，现在连驾照也搞定了，什么难事呢？”
    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考场，王震问：“拿到驾照了怎么庆祝？要不今晚聚一聚？”
    李言考虑一秒，想起自己要和沈清越把关係收尾，同时也能叫上王震和刘雨婷，算是一个小群体聚餐。
    毕竟后天自己就可能开始忙著去蜀都看房子了。
    “就今晚吧，我约沈清越出来，还有刘雨婷你也带上。”李言说。
    王震一愣：“你还找沈清越？不是说不想发展了吗？”
    李言淡淡：“是啊，但我想吃顿饭作为告別，也给她最后的体面。之后我就没心思再陪她周旋了。”
    王震点头：“行，我一会儿就联繫刘雨婷，让她晚上有空。”
    李言给沈清越发微信：“我今天拿到驾照，想请你和王震、刘雨婷一起吃饭，晚上7点，还是老地方云景轩包间，好吗？”
    沈清越很快回覆：“好，我晚上一定到。”
    语气中透著欣喜，似乎以为这是李言要更进一步的信號。
    李言笑笑，不多解释。
    这顿饭后，他会在晚上和沈清越说清楚，算是终结这段关係。
    然后之后两三天，他就藉口要去蜀都適应大学生活，不再在本地久留。
    晚上7点，李言提前到云景轩订好包间。
    点了几道菜，跟上次的菜式差不多，李言来这里其实也就是固定这几道菜。
    至於价格对於他这种神豪学生党来说，不算什么。
    沈清越先到，穿著一条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看上去格外期待。
    看见李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恭喜拿到驾照，你真厉害。”
    李言微笑頷首，不多表露。
    沈清越主动坐在他身边，想挽住他的手臂，李言並不躲避，隨她自然亲近。
    反正今晚之后，要给她一个彻底的结束。
    这些场景在李言高中三年以来，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王震带著刘雨婷姍姍来迟，刘雨婷穿著一件浅色碎裙子，长髮披肩，与王震站在一起显得甜蜜。
    王震满意地冲李言点点头，表示已经搞定约会进程。
    看起来两人进展的很是顺利，李言对於刘雨婷並没有什么偏见，无论是泡吧还是怎样，那是他人的自由。
    尊重他人命运。
    刘雨婷对李言微笑：“恭喜你拿到驾照，王震也说你今天一切顺利。”
    李言示意大家坐下：“都来了，那就开吃吧。今天我请客，算是庆祝我拿到驾照。以后大家各奔前程，这顿饭就当纪念。”
    沈清越听这话有点疑惑：“各奔前程？你要走吗？”
    李言轻描淡写：“可能过几天就去蜀都，提前適应环境。你也知道我上川大gg专业，想先去看看。”
    沈清越眼神中闪过失落：“这么快？还没跟我……多相处呢。”
    李言不置可否，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这也是为了未来，等以后你有空去蜀都玩，我请你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