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连夜出逃,恢復自由

作品:《误入婚局,我一手送前夫入狱

    “可是我的脚銬还解不开,钥匙有可能在阿泰身上……”
    但是阿泰已经沉船了。
    钥匙……不可能解开了。
    司寇岿然皱眉,用刀柄砸了几下。但这个金属脚銬经过特殊的工艺,很难砸开。
    “我抱你。”
    司寇岿然直接打横抱起了傅茗蕊,带她上船。
    “等一下。”
    临上船之前,傅茗蕊又开口。
    “地上有一只手机,你帮我捡起来。”
    司寇岿然没明白,不过还是照做,帮她把手机捡了起来。
    这时阿泰的手机。
    傅茗蕊把手机收进了怀里,低声说:“好了,我们走吧。”
    她把下巴搁在了司寇岿然的肩膀上。
    男人带著她,一步跃上了渔船。
    “园区里的防守太严格,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正好这次他们带你出来了。你就借著这个机会逃出去。”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阿泰绑了她出来沉船,一定是避开了园区的监控,也抹掉了外出后的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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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种意义上,这场危机,竟然也是好事。
    ……
    湄公河的夜,黑得像是被浓墨浸透。
    司寇岿然驾著一艘锈跡斑斑的渔船,引擎声压得极低,船身紧贴著河岸的阴影前行。
    两岸的丛林在风中沙沙作响。
    偶尔传来几声夜梟的啼叫,更添几分诡譎。
    傅茗蕊蜷缩在船舱里,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
    冰冷的河水混著血水从她发梢滴落。
    她低头盯著脚踝上的脚銬。
    心想,等上了岸,一定要找专业的师傅想想办法。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她的愿望就是逃出园区。
    没有任何一点点准备,这个愿望今夜就这么实现了么?
    远处,一道刺目的探照灯突然划破黑暗,伴隨著柴油引擎的轰鸣。
    “是河上巡逻队!”司寇岿然一把拽过傅茗蕊,將她按倒在船舱底部,“趴下!”
    傅茗蕊屏住呼吸,耳边是越来越近的螺旋桨声。
    探照灯的光束在河面上来回扫射。
    像是一只贪婪的巨兽在搜寻猎物。
    “所有船只停下接受检查!”扩音器里的声音。
    司寇岿然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但傅茗蕊猛地按住他的手腕。
    “不行。”她压低声音,“开枪只会引来更多人。”
    司寇岿然眯起眼:“那你想怎样?”
    这个时候,傅茗蕊的脚銬忽然发出细微的“滴滴”声。
    傅茗蕊低头看著脚銬,这才惊觉:
    这不是普通的脚銬。
    上面竟然还有一个指示灯。
    指示灯已经由绿转红。
    ……这个脚銬里面竟然还装了一个定位装置?
    巡逻艇的探照灯已经扫到了他们的船尾,再拖下去,两人都会暴露。
    傅茗蕊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司寇岿然的衣领,將他拉近自己。
    “……抱歉,我……”
    她咬了咬牙,嘆息一声。
    “我走不了了。”
    “这脚銬是特製的,而且有定位。只要它还戴在我脚上,我们永远逃不掉。”
    司寇岿然盯著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傅茗蕊:“没有办法了。如果你一定要带著我逃,白梟他们的人也会顺势找到你。”
    司寇岿然却拽住她的手腕。
    “让我回去。”她鬆开手,摇头,“我主动回去,他们就不会追查你。”
    司寇岿然还是不动。
    傅茗蕊:“相信我。我回去之后会平安无事的……”
    她催著司寇岿然快走。
    巡逻艇的引擎声已经近在咫尺。
    傅茗蕊掏出怀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简讯,发了出去。
    做完这些,她猛地站起身,在探照灯扫过来的瞬间,她故意踉蹌了一下,让自己暴露在灯光下。
    “救命!!”她高声呼救,声音里带著恰到好处的惊恐。
    巡逻艇上的人立刻发现了她,枪口齐刷刷对准了渔船。
    司寇岿然在黑暗中看了她最后一眼,隨即翻身跃入河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幽深的水域里。
    ……
    园区內。
    傅茗蕊被两个壮汉架著,拖进了白梟的办公室。
    她的手腕被勒出红痕,头髮散乱,但眼神却冷静。
    白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轻轻敲击著桌面,镜片后的目光冰冷而审视。
    “听说你想跑?”他开口,声音不紧不慢。
    傅茗蕊甩开钳制她的小弟,站直身体,直视白梟:“跑?我是被你的手下绑的。”
    白梟微微眯起眼:“哦?”
    傅茗蕊:“白总,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么?”
    白梟眯著眼睛打量她。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掏了出来。
    屏幕还亮著。
    傅茗蕊点进了简讯收件箱里。
    里面最新一条消息赫然在列:【白总,人已经绑了,马上处理掉。】
    “白梟,你看到了。只是阿泰发送给你的简讯。”
    傅茗蕊开口。
    “这条简讯证明了,是你指示阿泰来绑架我的。”
    “你让手底下人杀我,这件事闹到將军面前,你觉得你会好过?”
    “这是阿泰自作主张,”白梟不疾不徐,“我可没有下令。”
    过了一秒,白梟就立刻反应过来。
    “这条简讯是你故意发给我的吧?阿泰不可能发我,他是瞒著我做事,巴不得我不知道。”
    傅茗蕊:“可是简讯记录已经在这里了,就算你刪除简讯,將军事后也可以调取到简讯內容。你已经和阿泰绑定在一起了。”
    白梟的指尖停顿了一瞬,隨即轻笑:“真有意思。”
    “翡翠,你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对手。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息事寧人?”
    “可你杀了我的人,就这么白杀了?”
    显然,白梟的人已经搜查到了那艘阿泰绑架她的渔船。
    “阿泰要是不死,他绑架我的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供出来。”
    “但现在他死了,死无对证,这件事牵扯不到你身上。我也不会跑到將军面前去告状,说出你小弟绑了我沉船的事,大家各退一步,不是很好?”
    傅茗蕊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
    “阿泰私自行动,绑我、杀我,將军要是知道你的手下这么不守规矩,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我杀了他,总比我们跟著她一起陪葬要好。”
    房间里陷入死寂。
    白梟的目光在傅茗蕊脸上停留许久,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傅茗蕊毫不退让。
    最终,白梟缓缓靠回椅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是我的人不懂事了。”
    傅茗蕊知道,他妥协了。
    又或者说,白梟本身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他对自己小弟,本来也没多少感情。
    死了,那就死了。
    他自己丝毫不受损,这才最重要。
    想到这里,傅茗蕊忽然又为阿泰感到寒心了。
    阿泰是个很忠心的小弟,他们所做的事情通通都是为了白梟著想。
    白梟挥了挥手,示意小弟们退下。
    “既然是个误会,那就到此为止。”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语气恢復了往日的优雅,“不过,luna小姐,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最好先通知我。”
    傅茗蕊扯了扯嘴角:“当然,白总。”
    她转身离开,背影挺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她知道,这场交锋她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