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最后的任性请求
    “完全没有踪跡？”阿飞烦躁挠头，他一向最討厌这种需要动脑筋的情况。
    现在听白绝们说在火之国和涡之国边境都没发现九尾人柱力的踪跡，他彻底没了主意。
    “这下可难办了”阿飞甚至向白绝们求助：“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有主意！”一只白绝突然兴奋跳出来，扯著嗓子喊道：“我们可以去抓木叶的那些年轻忍者，把他们绑在边境线当人质！这样九尾人柱力肯定会现身的！”
    “蠢货！”第二只白绝立刻反驳：“你以为木叶忍者会在乎人质吗？他们向来把任务看得比同伴性命还重要！”
    第三只白绝突然插嘴：“我们去找黑绝大人帮忙吧，他的之术探查范围比我们大得多，肯定能找到线索！”
    “你疯了吗？”第四只白绝立刻打断：“如果让斑大人知道我们跟丟了目標，到时候怕是要把我们全都掛到树上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十几只白绝七嘴八舌地吵作一团，各种方案被不断提出又立即否决。
    阿飞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个说得有理，那个讲得也不错，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被浪费了。
    水门消失得无影无踪，阿飞没有情报，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指挥白绝们四处搜寻。
    直到宇智波斑悄然出现在涡之国和火之国的边境线上。
    “找到九尾的踪跡了吗？”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阿飞低著头，大气都不敢喘。
    没有得到回应，斑的目光转向黑绝。
    “斑大人，属下也没有发现九尾的踪跡。”黑绝的声音里压抑著焦急：“他们脱离战场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点意思。”斑微微眯起眼睛。
    他对黑绝和白绝的侦查能力再清楚不过，只要那两人真的往这边来了，绝不可能毫无踪跡。
    “看来，他们是找了个隱蔽的地方躲起来了。
    九尾下落不明，黑绝终於按捺不住：“斑大人，我们接下来—”
    “既然找不到，就不必再找了。”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等我在终结之谷取得胜利，整个忍界都將臣服。”
    “到那时一”他缓缓抬起手掌，猛地握紧：“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
    终结之谷的营地里，五影已经聚齐。
    “根据枇杷十藏提供的情报。”枸橘矢仓沉声说道：“宇智波斑能够凝聚高度超过两百米的巨型查克拉体，仅仅是挥刀產生的风压，就堪比数个s级忍术的破坏力。”
    “每一击，都足以劈山断岳。”
    艾不由皱眉，这样的庞然巨物，即使是他也感到棘手：“你们有没有破解之法？”
    “这是万筒写轮眼的”在场的宇智波雄信接过话头，將族中传承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
    “还有轮迴眼”自来也神色凝重地补充道。
    他已经和雨之国的三位弟子重逢，知道长门的轮迴眼，是宇智波斑的写轮眼进化而来。
    自来也將这些关键情报，连同长门亲口所述的轮迴眼能力详情，全部记录在了捲轴中。
    此刻，正摊开在五影面前。
    “轮迴眼的力量確实可怕，但问题的关键在於查克拉”能参加这场会议的，都是歷经百战的精英，自然不会听到轮迴眼就动摇，只是盯著捲轴，各自陷入思索。
    如今的忍界，在魂骨、功法和血继丹的催化下，血继忍者不停涌现。
    就连传说中的木遁血继，也有不少人成功觉醒，然而这些觉醒者的实际表现，却远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威力。
    残酷的现实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真理，决定力量强弱的，终究还是查克拉的质与量，以及相应性质变化的掌握程度。
    空有血继限界，毫无意义。
    “我们必须想办法限制宇智波斑的查克拉。”艾强调道：“忍者之间的胜负，关键在於情报和查克拉。”
    “我们已经有了情报上的优势，如果能再耗掉他的查克拉，胜券就在我们手中了。”
    “用封印术如何？”矢仓冷静提议。
    纲手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忍术捲轴，对所有人公开內容：“这是木叶的里四象封印术.”
    “这样还不够。”大野木补充说道：“我们必须找到针对那双轮迴眼的办法。”
    “它能吸收忍术，还能无印释放斥力，我们甚至无法近身释放封印术—“”
    “那就先封印他的感知能力和视觉！”沙铁同样取出忍术捲轴：“这是砂隱的—”
    “宇智波斑能否同时催动写轮眼和轮迴眼的力量？”这个关键问题让会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鹿角站了出来：“根据现有情报判断，应该不行，
    “我们仔细询问了知情人，发现斑在获得轮迴眼后，眼睛的纹出现了从轮迴眼过渡到万筒，再到普通写轮眼，最后变成正常瞳色的变化过程。”
    他指著桌上的资料继续说道：“既然出现了这样的逐步转换，理论上他应该无法同时运用多种瞳术。”
    说到这里，鹿角语气突然严肃：“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必须做好最坏打算，
    假设他能同时使用这些力量。”
    “木叶为此准备了一个绝杀方案——”纲手语气里带著决然。
    “理论上確实有成功可能，但执行前提是”矢仓没想到木叶有如此魄力，甘愿付出巨大代价也要除掉宇智波斑。
    “水门在前往涡之国的途中遭遇了截杀，他当机立断放弃原定计划，暗中折返了木叶，现在隨时可以来援。”
    眾人眼前一亮，飞雷神的加入，整个计划的可操作性顿时大大提升。
    这时，千仞雪也站了出来说道：“我们也愿意全力协助—”
    听到这里，在场眾人都是精神振奋，尤其是知道魂力和查克拉的区別之后。
    经过整整一天的激烈討论，作战方案终於敲定。
    当夜幕降临时，各路强者带著各自的使命悄然散去，为即將到来的决战做著最后准备。
    纲手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沙铁：“蝎那边，有没有给砂隱传递什么消息？”
    沙铁停下脚步，缓缓摇头：“我已经下令，禁止砂隱忍者主动联繫他。
    “不过木叶的战书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小子肯定知道。
    “前几天他还特意用新造的愧儡找了罗砂和叶仓试招，却只字不提战书。
    “试完后只是取走了叶仓的部分血肉样本，就又回器楼三层去了。”
    说到这里，沙铁压低了声音：“正因为这样，我才临时安排千代回守村子，没让她参战。”
    “大蛇丸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纲手无奈地嘆了口气：“鹿久他们虽然没有主动联繫大蛇丸，但他特意接取了丹楼的任务。”
    “大蛇丸见到鹿久后，也只说了一句进了涡之国就安全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自来也眉头一皱：“那傢伙没去找李老板打听更多情报吗？”
    “既然大蛇丸只说了这些。”纲手解释道：“鹿久推测祭祀商店应该有对付宇智波斑的能力。只不过李老板毕竟是商人，不会无缘无故出手。”
    自来也顿时讫异问道：“宇智波斑都对那些魂师出手了，这难道还不够成为理由吗？
    ，”
    “老头子还尝试过截杀他和他夫人呢，不也只发了个悬赏。”纲手没好气的说道。
    自来也一时语塞。
    他原本很讚赏李老板遵守规则的行事风格，此刻却对后者过於恪守规则感到有些无奈“求人不如求己，我们都做好最坏的准备吧。”沙铁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自来也。”纲手突然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男人，声音罕见地带著一丝犹豫：“最后一击还是交给我来吧。”
    自来也闻言先是一愣，隨即放声大笑：“哈哈哈！要说这个术的熟练度，你可比不上我啊！”
    他收起笑容，正色说道：“更何况，你现在是火影，肩负著木叶的未来。
    “这种拼命的事，还是交给我这个閒人吧。”
    “你不是还要去找预言里的那个命运之子吗？”纲手异问道。
    自来也缓缓盘腿坐下，目光扫过营地外来来往往的各国忍者。
    他们正不分彼此地互相拍肩打气，热烈交流著战术。
    看著这一幕，自来也嘴角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那个啊—”自来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目光却格外清明：“我已经放下了。”
    眼前这场景，让他想起在祭祀商店任务大厅里看到的日常：那些素不相识的忍者们，
    会为了共同的目標而自发组队，彼此间配合默契。
    “我忽然想通了”
    “如果仅靠一个预言之子就能带来和平，那我们这些普通忍者的努力和牺牲，岂不都成了笑话？”
    自来也转头看向纲手，眼神坚定：“反过来想，如果我相信每一份努力和牺牲都有价值，那么此刻我的选择一一不正是在为那个和平的未来铺路吗？”
    “..-你要是早几年想通这些道理，四代火影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哈哈哈，我自来也终究是逍遥自在的仙人。”他大笑摆手：“就算想通了这些道理，我也绝不会去当什么火影的，太麻烦啦！”
    说到这里，他忽然起身，在纲手反应过来之前，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一触即分。
    “等这一切结束”自来也后退两步，露出招牌式的痞笑：“记得在我的小说扉页写推荐语啊，火影大人。”
    见自来也转身离开，纲手猛地抓住他的护额带子：“自来也，你明明知道—”
    “所以才必须是我啊。”他温柔地开她的手指，將护额重新系好：“相比虚无縹的预言之子现在的我更相信眼前的同伴。”
    自来也洒脱离开，走到营帐门口时，他又忽然停步转身。
    烛光中，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正了正头上的木叶护额，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纲手-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別让火影的职责压垮了你自己。”
    “答应我，以后，要比我活得更任性啊。”
    纲手不自觉握紧了胸前的项链，等她回过神时，那个白髮背影已经融入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