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感情这两个耳朵是摆设?

作品:《我是旺夫命

    云朗虽不知內情,可光是看钟璃让人去请白朮来给祁立治伤,白朮二话不说就来了便可看出端倪。
    他笑笑说:“话说在这儿了,王爷自己琢磨便是,我先回去了。”
    祁驍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柏騫承想说什么,可看祁驍的神色不对,也赶紧拉著不明所以的徐久林跟著云朗撤了。
    这些人走后,祁驍背对著夜林说:“两日之內,我要听到锦妃自縊的消息。”
    锦妃绝不能留。
    夜林沉声应是,正要走时,祁驍补充道:“听闻锦妃身边皆是忠僕,一块儿打点乾净了,不可留下首尾。”
    这话一出,就决定了锦妃一党的命途。
    夜林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祁驍静静地站了许久才背著手回了臥房。
    祁驍的本意是不想让钟璃再与白朮有任何接触的。
    可有些事儿,是他阻拦不住的。
    钟璃之前派人去请白朮,白朮什么都没说就来了,对钟璃而言,她就是欠了白朮的人情。
    金钱好算,人情难还。
    钟璃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因此第二日一早起来,她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紫纱徐嬤嬤备下一份得体的谢礼,让紫纱亲自送到白朮府上。
    如此也就罢了,祁驍自认还能忍。
    可当白朮收下谢礼回话说希望能与王妃见上一面的时候,祁驍就有些炸毛了。
    不年不节的见什么见?
    难不成白朮贼心不死?
    他死活拦著不让钟璃答应。
    他振振有词地说:“谢礼已经给了,若是觉得不够,再重上两分就是,好好地见面做什么?”
    看钟璃似笑非笑地不说话,祁驍心里有点儿打鼓,却还是说:“再说了,白朮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
    “之前他故意捉弄我,让阿璃盯著我吃了那么些苦药,阿璃怎地还要见他?”
    提起之前被逼著吃下去的苦药,祁驍的神色越发苦大仇深。
    他索性也不讲道理了,耍赖似的一把抱住了钟璃,哼哼唧唧的。
    “阿璃,我不许你见他。”
    钟璃见他这个样子头疼得不行,嘆气说:“你是想把我关在府中谁也不让见吗?”
    祁驍摇头。
    “不,阿璃见谁都可以,白朮不行。”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祁驍还煞有其事地跟钟璃列举了种种白朮的不是之处。
    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可看他说得起劲,钟璃好笑却也没有打断他。
    等祁驍將能污衊白朮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钟璃幽幽地说:“虽然听你说起来白朮的確不是什么好人,可我还是得见他一面。”
    就算白朮不提,钟璃也想找机会与白朮谈谈。
    今日已是十四。
    今夜子时,祁驍体內的蚀心蛊就会再度发作。
    钟璃见过祁驍蛊虫发作的样子,种种痛苦不堪赘述。
    体內藏著这么个定时炸弹,不想法子除了,钟璃是怎么都没法安心的。
    祁驍见钟璃出神,稍微愣了愣也猜到了钟璃想见白朮的原因。
    他知道钟璃一直暗中让赵石山等人调查蚀心蛊的事儿,只是……
    镇南王府百年间在大褚与周边数国埋下钉子无数。
    祁驍敢说,被谓为天子的祁琮消息也没他的三分灵通。
    自从他中了蚀心蛊,隶属镇南王府的所有探子钉子都在暗中调查母蛊的消息,至今未有寸功。
    钟璃希望太大,只怕最后换来的失望也就更大。
    祁驍眼里的挣扎落在钟璃的眼里,钟璃无声地抿了抿唇。
    她坦然地说:“祁驍,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相信事在人为。”
    命数是什么钟璃半点不信。
    既是人下的蛊,那世间就一定有解除的法子。
    一时找不到就找一年。
    只要有心,只要那所谓的母蛊当真存在於世间,就总会被人找到蛛丝马跡。
    钟璃坚持,祁驍见状无声苦笑了一下。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不能拦著钟璃见白朮,祁驍索性將自己化作了人形掛件掛在钟璃身上,走一步跟著挪一步的,死活要跟著钟璃一起去见白朮。
    掛著这么个人钟璃走路都难,头疼地说:“王爷,你是不是忘了,今早咱府中接了一道圣旨?”
    虽然那圣旨是林总管代接的,可好歹也算是皇上的意思不是?
    祁驍的表情瞬间多了一丝扭曲,隱隱还有咬牙的意味在里头。
    钟璃好笑不已,提醒他说:“皇上说了,镇南王酒后失行,扣俸禄一年,责令在家中反省半月,无詔不得外出。”
    祁驍的脸一点一点地黑了下去。
    钟璃忍笑。
    “你是不是把这个忘了?”
    祁驍不满地瞪著钟璃。
    “那阿璃也不出去了。”
    钟璃挑眉失笑。
    “可我约好了与白先生碰面。”
    祁驍咬牙:“在哪儿见面不是见?为何非要出去才行?”
    不等钟璃提出反对,他就当机立断道:“紫荆,去回白朮的话,就说本王被禁足在家不得外出,他若有事,不妨来府中一敘。”
    紫荆领命去了,钟璃一脸黑线。
    钟璃揪著祁驍的耳朵,哭笑不得地说:“王爷被禁足,我又没被禁足,我为何不能出去?”
    祁驍被揪著的耳朵並不疼,可还是装出了一副齜牙咧嘴的样子。
    他歪著头任由钟璃揪著自己,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能出去,阿璃不放心我自己在家,自然是要留在家中陪我的。”
    说著,祁驍哈哈笑著抱著钟璃往一旁的软榻上一滚,手脚並用地缠著钟璃,朗声笑著在钟璃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璃一定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的。”
    钟璃被气笑了,咬牙:“不,你错了,我忍心得很。”
    祁驍半点不信,自顾自地抱著钟璃傻乐。
    “我就知道阿璃不忍心,阿璃最好了。”
    钟璃……
    感情这人长了两只耳朵,全都是摆设?
    由於祁驍的坚持,钟璃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出府。
    紫荆去传话没多久,白朮就跟著她来了王府。
    他神色难得的肃穆,见了目光不善盯著自己的祁驍也没显露半分异样,只是对著钟璃说:“王妃,我有要事需单独与你相商,还请退去左右。”
    钟璃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略显焦急的白朮,示意厅里的人都出去后,淡笑道:“白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白朮意味不明地看了死活不走的祁驍一眼,压下了心头的苦涩,沉声说:“今日前来,我是想与王妃说,我有个友人有南疆母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