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柳媚彻底懵了，这雷电是哪儿来的？
    是……自己体內释放出来的？
    “厄能！”
    这时，周围的人替她做出了回答：“是厄能凝聚而成的雷电。”
    “她果然是个虚厄。”
    “绝对不能留著她，必须立刻杀了她。”
    “杀了她！”
    几乎所有人都是高声喊了起来。
    所有人的眼神也都是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漠，而且凶狠。
    听到这话，看著所有人的眼神，柳媚彻底慌了。
    “我……我不是，我不是虚厄！”
    她眼圈瞬间红润起来，无助的目光看朝凌子路：“你相信我，凌子路，我不是虚厄，我真的不是虚厄。”
    她自己当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自己真的不是虚厄啊！
    自己真的是人，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怪物？
    不，这不正常，这股力量不是自己的。
    自己是无辜的啊！
    就在这时，凌子路轻轻招了招手。
    所有人都是安静了下去，但目光始终都是盯著柳媚。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柳媚泪眼汪汪的目光看著凌子路。
    凌子路收起枪，然后摇了摇头。
    看到凌子路摇头，柳媚心头一沉：“我真的不是，我不是啊…”
    说话间她眼泪直接滑落而下。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自己真的不是虚厄啊。
    这完全就是冤枉啊。
    此时此刻，她才是明白了凌子路带她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也明白了为什么凌子路之前不肯直说。
    因为她要是直说的话，自己只怕晚上根本就睡不著觉。
    “既然她就是一个虚厄，那……到底该怎么处置，你来决定吧。”
    云义背著双手，苍老的目光看著凌子路。
    其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態度。
    现在凌子路就是天墟集团的领袖，所以到底要如何处置柳媚，就在凌子路一句话。
    凌子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著衝著柳媚安慰了一句：“別担心，你还是有可能会是人类的。”
    “我本来就是人类，我真的是人类啊！”
    柳媚大喊著：“你们……你们给我开颅，开颅总行了吧？”
    既然那个头盔的检测未必是百分百准確，那就直接做个开颅手术好了。
    反正自己就是人类，绝对不是什么虚厄。
    “那倒是没有必要。”
    凌子路轻轻一笑，接著说道：“你的情况……现在有两种可能。”
    “第一，你的確就是一个虚厄，头盔无法检测的特殊虚厄。”
    “第二……你和我一样，是一个可以修炼灵能也能修炼厄能的存在。”
    “只不过灵能与厄能並不能在你体內融合，所以你的灵能並非黑色。”
    凌子路之所以能够融合灵能与厄能，是因为小时候的一场实验失误而导致的。
    算是因祸得福。
    而这世上，也的確还有可能存在著天生就能够同时修炼厄能与灵能的人。
    “再者，就算她当真是虚厄，现在最起码也还是一个人类。”
    凌子路接著转过身来看著所有人：“所以……在没有彻底確定之前，不能伤害她。”
    如果她当真是人类，当然不能误杀。
    听到这话，眾人沉默不语。
    沉默片刻之后，云小雅先开口了：“你是领袖，听你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自然没意见。”
    云义三人也是开口道。
    既然说好了凌子路是领袖，那当然凌子路怎么说，所有人就都无条件服从。
    天墟集团向来都是这样，下级绝对服从上级，不需要理由。
    “那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三號基地那边已经启动，大家行动起来。”
    凌子路接著笑著挥了挥手：“她这里我会隨时盯著，他或许不仅不是虚厄，反而……有大作用。”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变得不再那般冷漠，那般凶狠。
    连领袖都这样说了，那当然就没事了。
    “走了走了，去基地，老实说閒了这么多年，我都感觉自己快生锈了。”
    “等我回家把家里衣服收了就去基地，我內衣还掛外面呢。”
    “我把地里的杂草除完…”
    “走走走…”
    “……”
    所有人接二连三的散去。
    好像一下子就真的不在意柳媚到底是不是虚厄了。
    凌子路既然要留著柳媚，那当然就要听从凌子路的安排。
    而且凌子路说的也很对，如若柳媚是人类的话，会很有用。
    “你们也去基地吧，做好准备，可能要不了多久……069號城市，霖城，会有一场大战！”
    凌子路目光接著转向云义三人。
    三人都是点了点头，接著便是一同转身离去。
    整个广场，只留下凌子路和柳媚，还有洛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是走后，柳媚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一脸困惑的看著凌子路：“为什么我体內会有……厄能？我明明是人类！”
    “我也不太確定。”
    凌子路笑了笑：“反正你现在是人类就行。”
    听到这话，柳媚却是皱著眉头：“这世上莫非还存在著一种……明明是虚厄，却不知道自己是虚厄的虚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確有可能会是虚厄？
    不不不，这简直太荒唐了。
    自己寧愿死也不要做那种怪物。
    “或许！”
    凌子路也不能给柳媚一个肯定的回答。
    世界这么大，未知的事情多了去了，谁敢保证呢？
    “你体內的这股厄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
    凌子路接著说道：“若是利用起来，对我们很有好处。”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使用啊。”
    柳媚一脸无奈：“我根本就感应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凌子路笑了笑：“手给我！”
    柳媚微微皱眉，但还是乖乖朝著凌子路伸出手来。
    只见凌子路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而后，黑色灵能运转而起，涌入柳媚体內。
    紧接著，就是將柳媚体內那股厄能牵引了出来。
    嗤嗤……
    当凌子路收回手时，他手掌之上的黑色灵能，就是发出一阵雷电闪动。
    黑色的雷电。
    “果然可以！”
    当即凌子路嘴角就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这股力量柳媚虽然不能用，但自己可以从她体內抽出来，自己用。
    “从现在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做我的充电宝。”
    凌子路接著甩了甩手：“没电的时候就插进去充一下…”
    这话让得柳媚俏脸一红。
    我可以做你的充电宝，但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