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吕布长脑子了?

作品:《三国:为兴大汉,只能出将入相

    过了几天,將蔡邕遗体安葬在王允后园后,谢伊独自登门拜访董卓。
    这一次没有带王允,主要还是怕他又被吕布给嚇懵了。
    一把岁数的老头子了,还是別折腾,安安心心在家里就行。
    按照蔡邕遗言,谢伊提著个用盒子到了董卓的相府门口,门口侍卫瞧见谢伊一来,神色瞬间转为恭敬,整齐行礼,齐声道:“谢校尉,有何贵干?”
    懂得都懂,昨天谢伊出尽了风头,年纪轻轻就是九卿之一,未来大概率会是董卓的孙婿,这时候不拿好脸色,以后等著遭罪吧!
    带著手里的东西,谢伊神色平静,开口道:“还请速速通稟,驍骑校尉谢伊有要事相商。”
    “喏!”
    其中一名侍卫赶忙起身,小跑著进入府內通报。
    不过该恭敬没问题,但职责所在並未让侍卫放鬆警惕,依旧谨慎道:“虽是要事,但在下职责所在,还请校尉將盒中之物展示。”
    守卫確实森严,哪怕谢伊地位再高,也不可能说进去,就能隨便进去。
    你看前面那个驍骑校尉,没搜他的身,没检查他的物品,他进去干嘛了?
    差点把大家饭碗砸了!
    “嗯。”
    也不觉得麻烦,谢伊当即就將盒子交出。
    侍卫伸手接过盒子,动作稍显粗暴地打开,剎那间,盒中蔡邕的人头露了出来,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侍卫嚇得手一抖,差点將盒子扔出去,脸色瞬间煞白,惊恐地看向谢伊。
    “此事莫要多言,乃是为相国。”
    谢伊压低声音,神色冷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听是跟董卓的安危有关,加上確实没带武器,侍卫强作镇定,合上盒子,匆匆返回府內。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折返回来,额头满是汗珠,恭敬道:“校尉,相国正在后堂休憩,您隨我来。”
    之后谢伊跟著侍卫,穿过一道道迂迴的长廊,绕过几处精致的园林,来到一座幽静的庭院。
    庭院中香阵阵,馥郁的芬芳瀰漫在空气中,仿若一层温柔的薄纱,包裹著这片静謐之地。未及走近屋內,便隱约传来女子娇笑声。
    “来嘛,相国,多喝一个。”
    女子声音娇柔,带著几分勾人的媚態,好似春日里的柔风,轻轻撩拨著人心。
    “哎呦呦,喝,喝。”
    左拥右抱的董卓那粗獷又带著几分醉意的笑声隨之响起,透著无尽的肆意与放纵。
    而吕布则是一脸苦闷的守在旁边,看样子是想早点下班了。
    侍卫恭敬地站在门口,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相国,驍骑校尉谢伊已到。”
    屋內先是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嗔与衣物摩挲声,好一会儿,才听见董卓不耐烦的回应:“让他进来。”
    谢伊稳步踏入屋內,只见屋內奢靡至极,綾罗绸缎装饰著每一处角落,金银器具在烛光下闪烁。董卓半躺在榻上,左右各依偎著一名美姬,
    髮丝凌乱,脸颊泛红,眼神含情,董卓袒胸露怀,嘴角还掛著酒渍,身旁矮桌上摆满了珍饈美酒。
    可怜的大傻布抱著方天画戟,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见谢伊进来,当场就有了警惕。
    谢伊拱手行礼,目光平视,简短问候:“驍骑校尉谢伊,见过相国。”
    正是寻欢作乐时间,讲真的,谁想要上班。
    不过说到底还是十分开得起谢伊,董卓也没有拒客,抬了抬眼皮,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义涵吶,有什么事不能等老夫忙完再说?”
    谢伊异常平静,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盒子交给下人,让其轻轻放在桌上,退后两步,垂手而立:“相国,此事关乎重大,盒中之物需请您亲自过目。”
    而当盒子放下那一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出,足矣见得里面的东西绝不简单!
    此言一出,屋內瞬间安静,两名美姬嚇得容失色,不自觉往董卓身后躲。
    闻到这股异味,董卓的醉意瞬间消散几分,坐直身子,目光紧紧锁住桌上的盒子,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打开。
    “啊?”
    看到盒子里蔡邕的人头,董卓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本鬆弛的脸瞬间紧绷,两道浓眉拧成了一个“川”字,满是横肉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蔡邕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董卓的声音陡然提高,带著几分威严与质问,打破了屋內死一般的寂静,更让吕布警醒,似乎只等一句话就会动手。
    一手提拔的人就这样没了,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轻易过去,尤其还是谢伊带来的人头。
    这就不得不怀疑这个有前科,又擅长干这事的人了。
    “相国!”
    早在昨日已想好对策,谢伊神色依旧镇定,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有条不紊地说道:“前时,伊偶觉蔡邕行止有异,心疑之,遂密加留意。”
    “竟察得此老贼阴与贼军袁氏兄弟勾连,欲將我军军机要事售於。”
    “此事干係重大,伊未敢声张,唯佯与周旋,一面稳其心,一面筹思良策。”
    谢伊越说越觉得惭愧,但望著早日取信董卓,察其神色阴沉,便继续道:“伊虽出身寒微,然亦知若不速止,祸將不测。”
    “適有机缘,某於前日对其茶水中暗下鴆毒。待其毒发身死,便斩下首级,即刻前来稟明相国。”
    说的倒是轻巧,但证据呢?
    “谢伊!”
    直呼其名,吕布冷哼一声,將方天画戟重重顿在地上,戟尾陷入地面几分,发出沉闷的声响,怒目圆睁喝道:“你此言,谁人能信?蔡邕素以忠心事我义父,岂会骤然背反,乃至丧命?分明是你心怀叵测,欲藉此良机,行刺义父!”
    哟,你这大脑怎么还突然增加智商了?
    听过界吕布、神吕布、標吕布,但有智吕布和谋吕布吗?
    不过没关係,一切尽在掌握中,谢伊岂会辜负蔡邕以死明志的觉悟,当即將其中几封信拿出,交由旁边的下人呈上。
    “相国。”
    將信交上,谢伊拱手呈上信件,言语恭谨却不失条理:“此乃从蔡邕处搜得,俱是其与袁氏兄弟往来亲笔书函,上面所书,既有商议军机之內容,亦有相约里应外合之谋,更有一份神秘人在后出策。”
    嗯?有证据!
    “拿来!”
    一听这件事跟袁绍和袁术有大关联,时刻担心被瓦解的董卓一把夺过信件,急切地逐字逐句翻看,面色隨著阅读愈发阴沉,额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在矮几之上,震得桌上杯盘叮噹作响,怒声吼道:“蔡邕大胆!竟如此负我!”
    一手提拔起来的中郎將,今天就这样把他卖了,可不得生气吗?
    这下董卓基本又对谢伊加深了信任,不过却也有人不希望谢伊占据高位。
    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吕布实未料到谢伊真有铁证,但仍不愿就此罢休,梗著脖颈爭辩道:“此些信笺,说不定是偽造,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