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因为你是贺斯屿

作品:《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

    桑寧看著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握著手机的手指收紧,心跳也逐渐加快。
    她深吸一口气,拇指滑动屏幕,接通。
    “餵。”
    “你在哪儿!”贺斯屿声音阴沉。
    她紧抿著唇:“在温泽酒店。”
    “在那等我。”他一字一句,似乎咬著后槽牙。
    她心臟被攥紧,后背隱隱发寒。
    他掛断了电话,裴松寒也调整好从房里走出来了,揉著额头。
    “桑寧,我真不知道会这样,这些新闻我会立刻让人处理,泄露照片的人我也会查明白,不会放过。”
    桑寧眼神泛寒,查出来又怎样?
    替死鬼罢了。
    幕后之人铁了心的要曝光,根本也不担心被压新闻,而泄露照片的记者,即便是赔上自己全部职业生涯,哪怕送进去坐牢,只怕也早已经得到了百倍的好处。
    到了这个时候,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她做什么都是被动的。
    桑寧有些厌烦,她厌烦被动,厌烦被人操控。
    她敛眸,声音冷淡:“有劳小裴总了。”
    裴松寒微微怔忪一下,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桑寧抬眼看他:“今天这晚宴应该不適合继续了,小裴总不如先离场吧。”
    新闻都爆出来了,只怕楼下宴会厅里也都传开了,他留下,对她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
    裴松寒当然也知道此刻他离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还是担心的皱眉:“那你怎么办?”
    桑寧垂在裙边的手收紧,抿唇,声音平静:“我家会帮我摆平的。”
    裴松寒这才想起她家人都在,稍稍放心一点:“那我先走,把新闻撤掉,再细查曝光的人,有事你及时跟我电话联繫。”
    “好。”她微微点头。
    裴松寒停顿了一下,要迈出去的步子顿了顿,总又觉得好像不该就这样离开。
    可她目光平静,没有半分挽留,他又担心,自己留下会不会给她造成麻烦。
    他喉头髮涩:“那我先走了。”
    他终於还是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徐延匆匆走上前问:“小南总,那帮记者我都还扣著,没让离开,现在怎么办?”
    桑寧眼神泛寒:“直接报警,全部送交警局。”
    她不好过,大家都別想好过!
    “好,我这就去办。”
    徐延又匆匆离开。
    喧闹的走廊终於恢復了寧静,桑寧忽然感觉浑身卸了力气一般,烦躁的头都要炸了。
    她拖著疲惫的身体走进房间里,坐在了床边。
    她拿出手机,低头看新闻。
    【难怪南氏集团能搭上裴家的生意,原来是女儿攀上了裴二少】
    【不然以南家这地位,裴家怎么可能把南家放眼里?】
    【就是这联姻够呛吧,裴二少当初的联姻的可是祝家,现在换成暴发户发家的南家,裴家能允许她进门?】
    【进不进的了门,人家不也谋利了?要不人家怎么能在南氏集团掌权呢,这手段嘖嘖】
    她默然的看著这些评论,心底里爬起来一丝无力。
    这个项目从竞標到最后验收庆功,她用了小半年的心血,如今大获成功,最终没成为她的勋章,反而成了她的污点。
    她隨手丟开手机,双手按在床沿上,低垂著头,胸口闷得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抬头,看到贺斯屿赶到了,她没锁门,他推开门阴著脸走进来。
    她抬眸看他,沉静的一双眼眸此刻鲜少的显露出一丝低落。
    他眸光微滯,心口好像刺痛一下。
    她向来果决,什么事都有她的成算,分手也好,求和也罢,他从来没见过她低落的样子。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给我个解释。”
    她抿唇,淡声开口:“我和裴松寒被人算计了,这一整层的房间都被南家包下了,但我的房卡还是被人备份,泄露,我被骗进来,记者就出现了,抓拍了照片。”
    她语气隨意,没有激烈的辩解,也没有害怕他不信。
    她现在没有那么多力气来表演这些。
    这幕后之人如果真是衝著她来的,那贺斯屿对她的猜疑和摒弃就是幕后之人最终的目的。
    她很清楚,她现在还在这场局里,还在被动的,承受这场阴谋带来的恶果。
    她或许应该做点什么挣扎一下,但她面对他的时候,又忽然什么都不想做。
    他眸色鬆动几分,脸色依然难看:“就这样?”
    她声音平静:“就这样。”
    她太平静,平静的让他感觉不到在意。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胸腔里压抑的怒火却忽然无处宣泄:“南桑寧,你就这么敷衍我?”
    “那你信我吗?”
    他顿了一下,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信你?”
    她看著他,沉静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执拗:“你应该信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贺斯屿。”
    因为他是贺斯屿,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烂摊子多大她心里有数,她接下来要和南家解释周旋,要和媒体澄清,还要和裴家致歉。
    她想想就心累。
    他看著她执拗的有些任性的眼睛,堵到了嗓子眼的那股子火气,忽然消散了大半。
    他紧抿著唇,垂眸扫到她裙摆上大片的脏污,眉心微蹙。
    “你裙子怎么脏了?”
    她垂下头:“被服务员泼了酒水。”
    “先换条乾净的,这么脏穿身上不难受?”他语气生硬。
    她看著裙身上大片的脏污,皱眉,的確很难受,黏腻酒水的沾黏在她的皮肤上。
    她拿起那条乾净的裙子进了洗手间,换掉了这条脏裙子。
    再次走出来,她换了乾净的小黑裙,心情好像也平静多了。
    “走吧,出去说。”他也不想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待著。
    桑寧摇头:“我还得下楼一趟,我家里人应该都在找我。”
    他拧眉:“他们能有什么好话?”
    “这烂摊子总要收拾,他们说什么话我又不会放眼里。”她语气隨意许多。
    他微微一滯,似乎觉察出她言辞之中些许不同来。
    “我先走了。”她拉开房门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十分钟的消沉已经足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这帮人,她迟早挨个儿收拾。
    贺斯屿回神,她都已经离开了。
    他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谁知才拨出去,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了。
    他回头,看到了掩藏在白色被角下面的手机。
    他拧眉,走过去弯腰捡起来,却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
    【草莓蛋糕】
    来电背景,是一张烟图。
    夜空里绽放著下大片绚烂的烟,烟下,两个看烟的背影,男人一身棕色大衣,两手插在大衣兜里,姿態散漫,女人裹著白色羽绒服,戴著红色围巾,企鹅一样,微仰起瓷白的小脸,看著璀璨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