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赛还没有结束

作品:《NBA,抢走伦纳德的天赋

    “咔嚓!”
    球场所有人仿佛听到了一声甘蔗被折断的声音。
    蒂姆教练木然站在原地,看著助理教练衝进场內,一把推开摊开双手装无辜的泰勒·坎寧安。
    他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如同冬天枯枝上的蝉,连悲鸣都无法发出。
    听著那声刺入心房的咔嚓声,蒂姆教练竟然回忆起了自己十周年纪念日。
    那天晚上,已发福到85公斤的妻子激情澎湃的坐下,却没有对准的那一声脆响......
    和现在何其相像,何其让他痛彻心扉。
    完了!
    ......
    张爽坐在地上,手死死握著脚踝。
    当踝关节抵在坚硬的地板上,当失去平衡的身体压在扭曲的踝关节上。
    当看到泰勒·坎寧安脸上一闪而逝的微笑。
    他只感觉到愤怒,怒火如同火焰一样炙烤著他的心臟。
    这是何等熟悉的场景,总有些人想用这些骯脏的动作来获取所谓的“胜利”!
    他低著头,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只是解开鞋带,然后缓慢的一点点的重新系好。
    至於踝关节的伤势,张爽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果然,那股熟悉的暖流再次在肿胀的脚踝流动,撕裂的韧带被修復,脱位的关节挤压著復位。
    还是疼,但是可以动!
    张爽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微笑。
    从今天开始,在篮球场上没有伤病可以击倒自己。
    “教练,这是一个犯规吧!”嘶哑的声音从张爽口中传出。
    “什么犯规?让犯规见鬼去吧,你现在赶紧去医院!”终於赶过来的蒂姆教练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送张爽去医院,然后祈祷,祈祷他的脚踝没事。
    “可是比赛还没有结束!”张爽抬起头,额头密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蒂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时候了还比赛?
    布满汗水的巨大手掌按在地板上,撑起那曾经瘫坐在地上的身体。
    2米多高的身躯重新站立在这片场地之上。
    他望著那边聚在一起的红色背心,挑衅的问道:“我还能打,你们呢?”
    “你真的没事?”蒂姆教练凑到张爽身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张爽没有回答,而是又一次走到篮架下面。
    屈身、起跳,手拍在篮板之上。
    落地那刻,脚踝传来尖锐的疼痛,右腿有些发软的弯了一下。
    张爽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屈身、起跳,再拍!
    “啪!”
    “啪!”
    “啪!”
    巨大的手掌一下下拍在篮板之上,在透明玻璃上留下一个个掌印。
    一个比一个更高。
    .......
    比赛继续。
    杰里米·卡斯里伯尔惊喜的发现,他终於不用再和张爽肉搏了。
    张爽盯上了泰勒·坎寧安。
    “接下来的比赛,你一分也得不到。”张爽咧著嘴,如同嗜血的狼。
    “你一个篮板也不会抢到,你甚至连球都摸不到。”
    “我会牢牢地看死你。”
    泰勒·坎寧安根本不敢看张爽,別人不清楚,但他可知道当时张爽的脚踝扭成了什么样。
    那是他篮球生涯最有技巧的一次垫脚,角度和方位出奇地完美。
    但这傢伙竟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然后连续拍击十次篮板。
    他还是人么?
    他在场上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奔跑著,无比期待比赛结束的那声哨响。
    每一秒都是煎熬。
    “泰勒,你这场得了几分?有我的盖帽多么?”
    “你现在连球都不敢摸么?你知道你一拿到球,就会被我断掉,你一投篮,就会被我扇到天板上。”
    “说起来我认识一个泰勒,大明星泰勒·斯威夫特。”
    “你知道么?你和她很像,因为你们都想做一个好女孩儿。”
    “比完赛,你会去厕所哭泣么?”
    “给你一个忠告,把比赛用球带回家吧,因为那样你就能摸到球了。”
    泰勒耳边,是张爽滔滔不绝的垃圾话。
    泰勒·坎寧安愈加烦躁,他想一拳头锤在那张脸上。
    但他不敢。
    张爽那股子狠辣让他害怕。
    他突然有一个念头,退出篮球队,再也不打篮球了。
    每过几秒钟,他就要抬头看一眼场边的助理教练,期盼著对方能吹响口哨。
    突然,一直纠缠著泰勒的张爽踉蹌了一下,他一直靠著毅力来对抗脚踝的疼痛。
    刚才泰勒下意识地返跑,张爽却没有跟上。
    坎特·勃利的传球精准地找到了泰勒,泰勒终於摸到了篮球。
    行吧,这个球投进,就继续留在篮球队,球投丟,自己就离开篮球队。
    泰勒起跳投篮。
    然后,他就看到了扑过来的张爽,敏捷得根本不像是受伤的人。
    他並没有起跳,而是面带笑容,把脚伸了出来。
    “咔嚓!”
    最终蒂姆教练还是去了医院,带著张爽还有脚踝重度扭伤的泰勒·坎寧安。
    而比赛,白队85-21获胜,一场毫无疑问地大胜。
    张爽舒服了。
    离开篮球馆张爽没有让人搀扶,也没有一个队员和张爽走在一起,所有人都躲著这个疯子。
    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寒冷的夜风吹动树枝发出低沉的呼呼声。
    张爽在宿舍楼下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影。
    她穿著白色的羽绒服,围著毛绒绒的红色围巾。
    头上戴著一顶俏皮的粉色毛线帽。
    她望著走过来的张爽,脸上露出微笑。
    嘴里还剩4颗牙齿。
    “妈妈,你怎么来了?”张爽下意识地问道,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多萝西·珍·蒂尔曼,张爽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
    这位1934年出生的慈祥老人今年74岁,刚刚平安度过人生那道大坎。
    张爽的回忆中,有很多这位老人的画面。
    她善良、温和,对待张爽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样。
    “橄欖球队教练给我打电话,说你退出了球队。”
    “我过来看看你。”
    张爽心中浮现出一丝感动,多萝西的住所距离学校也有十多公里。
    “你打个电话就好了,晚上跑过来多不安全?”张爽埋怨著。
    “电话可不能把坚果巧克力传过来。”多萝西眨了眨眼,从羽绒服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硕大的盒子。
    “这可是能让人心情变好的食物!”
    “先和我回宿舍,外面太冷了。”张爽接过盒子。
    宿舍里,多萝西笑著听张爽说他在篮球队半天的经歷。
    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注视下,所有人都会敞开心扉。
    伴隨著倾诉,张爽对多萝西的亲切感也慢慢加重。
    听到张爽被垫脚那一下,多萝西的眼神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而听到张爽说医院检查没事,她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膛,长出了一口气。
    当听到最后张爽垫脚那一下时,多萝西挑了挑眉毛:“干得好,我的孩子。”
    她在宿舍待了大约半个小时,等到快十点的时候就离开了。
    看著多萝西那辆银色雪佛兰驶出学校,张爽知道,这个和蔼的老太太就是不放心,所以过来陪著张爽聊会天。
    他从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香脆的腰果和核桃掺杂在绵密的巧克力中,味道真棒。
    张爽眼睛弯起,心情果然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