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差点就给將军纳妾
作品:《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 虞知月想起赵载寧脸上的伤,神情有些古怪地开口了。
“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虞渺闻言,垂眸拍著衣袖上的黄尘土,见尘土如何都拭不乾净,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那並非我有意……”虞渺故作停顿,虞知月脸上阴沉了几分,她又急著解释,满脸怕她误会,说:“昨夜我伤势过重,昏迷不清时,將军脱去我衣裳,想为我处理背上的伤,我还以为是別人呢,惊得我打了他一耳光,还好將军没有责怪我,还怕我著凉,抱著我睡了一整夜。”
虞渺看著虞知月,见她脸色越发黑,眼里冒出了怒火。
虞知月语气急促,“你以为,他是会被你勾引的人吗?他什么绝色女子没见过。”
“是啊,可將军也还是个男人……不过姐姐放心,他心里最好的女子,一定还是姐姐,就算姐姐厌恶我,推我下崖,他心里也还是有你的。”
虞渺神情可怜真诚,却看得虞知月火冒三丈。
啪地一声,虞知月扬手扇了虞渺一耳光。
虞渺侧著头,抚上被她打过的肌肤,眼眶里盈满泪水,心中却在冷笑。
“你闭嘴!”
从前的虞渺,在她面前是表面乖顺,却还能看见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如今的虞渺,言语亲昵,浑身上下透著任由她欺辱的软弱,却更令她生厌。
虞渺眼眶通红,泪水似珍珠线断。
“对不起姐姐,我一定不会在將军面前提你推我下崖一事,我可以用虞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起誓……”
虞知月打断了她,冷笑道:“虞渺,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心里一定是恨极了我,是不是?”
虞渺摇摇头,伸手盖在了虞知月的手背上。
“我不恨姐姐,相反,我还很感激姐姐。我掉下崖后,想清楚了很多事,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將军府里过上安稳的生活。我不知姐姐为何厌恶我,可如今我已经得了赵老夫人的喜爱,与其让外人嫁给將军,不如咱们姐妹同心,才能让虞府更上一层楼。”
这一番言辞恳切,虞知月险些就认可了她的话。
她与虞渺之间,绝不是妻妾之爭如此简单,可她目前也找不到法子除去虞渺,一次没得手,再將虞渺逼入绝境,只怕她会鱼死网破。
想到这,虞知月抽出手,脸上再度恢復了平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上京贵女的那些勾心斗角,你才学了三分像。”
虞渺並未反驳她,也並不著急证明自己。
她所受之苦,虞府所有人,都得受一遍,不然她就算做鬼,怨气也难安。
虞知月中途下了车,马车摇摇晃晃回了將军府。
赵倾风和绿沉都等在门口,虞渺下车时,见到她看著並无大碍,皆是鬆了口气,两人疾步上前,围住了虞渺。
“夫人,你……”
“渺儿,你这是怎么了?”
相比虞渺虚弱的身体,她此时面色惨白,那右侧脸上的巴掌印,红得惹眼。
赵倾风下意识就认为是赵载寧打的,见他下马车,大声吼他道:“赵载寧!”
赵载寧被自家母亲这么怒喝一声,顿时神情疑惑。
赵倾风怒气冲冲,“渺儿坠崖,你不在车內照顾她,竟然还对她动手!?”
他什么时候对虞渺动手了?
待他走近,才瞧见虞渺那脸上的巴掌印。而他脸上的印子,几乎要消散了。
眾人都围著虞渺,她慌张摆手,解释道:“是我先不小心打了將军,姐姐恼怒我没有分寸,说將军不打女人,她不想將军责怪我,才为將军打回来了。”
“什么胡话!”
赵倾风听言,心下猜到其中那些弯弯绕绕。她又不是没年轻过,自然懂得,女子之间在后宅爭权夺势,亦是杀人不见血。
“我何时说过不打女人?”赵载寧视线落在她脸上,见她一副撒谎还心虚的模样。
此话一出,虞渺面上的心虚一点点褪去,换成了一副冷淡不忿。
“可我被打,也確实是因为赵將军。”
赵载寧还想说什么,却见虞渺朝著赵倾风说:“婆母,我身体不適,先回房了。”
“好好,绿沉扶著夫人回房,李神医已经在等候了。”
赵倾风目光从虞渺瘦弱纤细的背影上收回,脸上热切的关爱全然消失,她看向赵载寧,语气不满:“你当真喜欢虞知月?”
赵载寧沉默著,没有回答。
赵倾风又道:“我也不想多管你,渺儿如今也算是我赵家的人,该给她的尊重和体面,一分也不能少。”
……
转眼重阳,大晋天子於庙堂拜神祭祖,赵载寧和赵倾风也一併去了。
虞渺居於院中,自中秋之后,再也没去找过赵载寧了。
院子里各色菊齐放,皆是赵倾风派人送来的,连带著屋子里都充满菊香气。
窗前桌案上,笔墨纸砚齐全,是后来赵载寧派人送来的。
虞渺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送这些,但偶得新鲜,她閒来无事便临摹字帖。
从前在虞府,她那破旧柴屋,哪里有地方摆笔墨纸砚这种东西。
绿沉刚收了衣物,走近一瞧,眨著眼睛道:“夫人在抄中庸呢,什么时候能教教奴婢这其中的修身之道?”
虞渺故意逗她:“不如学我的修身之道。”
“怎么说呀?”绿沉顿时来了兴趣。
虞渺说:“含垢忍辱,逆来顺受,如此便能得三天小骂,五天大打,亦为苦心志,强筋骨,健体魄之道。”
绿沉气呼呼地哼了声,“夫人可別拿自己打趣,要奴婢说,就应当报復回去。”
虞渺脸上露笑,心里夸讚绿沉真上道。
“绿沉,我能问你件事吗?但此事,不能让老夫人和將军知晓。”
绿沉是个有眼力见的,“夫人儘管问。”
“將军可曾有过通房?”
绿沉摇摇头,“未曾,就算是贴身的丫鬟都没有。老夫人最厌后宅爭斗,从小就告诫將军洁身自好。”
虞渺很惊讶,“他二十有三,竟还是个处?”
毕竟京中那些紈絝子弟,十三四岁时,通房可就一屋子了。
绿沉听她话如此直白,不免红了脸。
虞渺又问:“他也不曾纳妾吗?”
“没有,”绿沉又摇了摇头,但突然想起过往一桩事,啊了一声,“奴婢记得,从前有一次,老夫人差点就给將军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