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妻子有了心上人

作品:《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

    虞渺本不想说,可转念一想,府中或是整个上京,能有何事瞒得过他?
    可越是如此,虞渺就越厌烦他这態度。
    好像是她犯错了一样。
    “你忙著为安平郡主制弓,不过些小事,便没有惊扰你。”
    如此毫无遮掩的敷衍话语,令赵载寧心生不满,“小事?所以你就去找了裴行昭?你当我死了吗?”
    虞渺闻言,眉头紧蹙,疑惑看向他,她还没生气,他竟然还理直气壮质问她?若是死了丈夫那她还没得怨,偏偏是这丈夫跟个摆设一样。
    她心中莫名有了鬱结,生气道:“我与娘人微言轻,安平郡主乃长公主之女,我又岂敢顶著冒犯皇室的名头,强闯东院?更何况寻你有用吗?你为安平郡主做弓,可耽误不得,毕竟晚一点,那千辛万苦找的木材,就要耽误做成弓的最佳时机了。”
    赵载寧脸色愈发难看,孰轻孰重他怎么可能分不清?
    “此事確实是我的问题,我会让她来向你道歉,你和你娘如果……”
    虞渺立即打断拒绝他,“可別,我一个平民百姓,受不起皇室郡主的道歉。”省的到时候又背后耍阴招给她寻麻烦。
    此时的虞渺油盐不进,赵载寧束手无策,他根本没有安抚人的经验,只能看著虞渺冷脸。
    可又想到裴行昭,赵载寧又觉得自己被虞渺欺骗。
    新婚夜那日,她明明说他才是她爱慕许久之人,可一见她和裴行昭相处,那避之不及的眼神,他一眼就看清两人之间的情愫。
    “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裴行昭吧。”
    赵载寧突如其来的话,让虞渺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心里闪过一丝心虚,当即否认:“赵將军,你是用什么身份来问出这句话的?”
    “我发现我的妻子有了心上人,不应该问吗?”赵载寧脸上的愧疚全然消失,他甚至没有察觉那隱约的嫉妒。
    虞渺险些气绝,“我还没说你如今有了妻子,却和外面那些女人纠缠不清!你又凭什么来问我!”
    “我何时与別的女人纠缠不清?”赵载寧逼近她,双眼漆黑地盯著她。
    浓重的戾气衝上他眉眼间,虞渺瑟缩著,不敢与他对视,刚刚口不择言,激怒了他,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但也是他先胡言乱语,她又不理亏。
    “那我与他亦是清清白白!”
    赵载寧蹙紧眉头,看著虞渺一副被他欺负的委屈模样,有些后悔刚才那样质问她。可一想到虞渺对裴行昭必定旧情难忘,心里就莫名冒出怒气。
    他本想跟虞渺解释昨日的事,谁知两人话赶话,陷入现在这种尷尬的境地。
    他少与女人接触相处,便是虞知月和李安华,他也从不在意她们的想法如何,討好?那必不可能,討好女人,不是他一个上阵杀敌的將领该做的事。
    房中一阵沉默,还是绿沉的出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將军,夫人,虞家三公子来了,说找將军。”
    赵载寧头也没回出了正院。
    虞渺心里原本憋著的火,被赵载寧勾得到处都是。
    她隨即吩咐绿沉,让她留在正院,她好去看看虞览光有何事。
    前院里,虞览光諂笑著迎了上去。
    “姐夫,昨日那五位美人可还喜欢?”
    赵载寧想起昨日院子里那些人,他刚照了个面,就叫人丟出去了。
    虞览光见他神色不是很好,便压低声音说:“姐夫,你不是要去西山剿匪?我有个不情之请……”
    赵载寧瞥了眼他,心虚,胆怯,害怕,必定没有好事。
    “说。”
    虞览光心中想好措辞,说:“我奉太子命押送一批军粮,走水路过西山时,被那群山匪给劫走了……所以,此事不能让太子知晓,若被太子知晓,我恐怕在太子那,没有立足之地了。”
    原来是想要他把那批军粮送回来。
    赵载寧落座靠椅,狼似的眼睛盯著他,冷声问:“西山水道並非运送军粮的路线,你贪墨军粮?”
    “不!不是!我、我……”虞览光嚇得险些跪在他面前,支吾半天,没能说出理由,只好再打亲情牌:“姐夫,虞府与將军府必然是一心的呀!以后太子登位,你我强强联手,这朝中,岂不是我们的天下?”
    他哪能说,这批暗中分出去运送的军粮,是太子交给他的差事,结果被他给办坏了。
    此事对太子来说是重中之重,他丟了这批军粮的事要是被太子知道,绝不是扒层皮这么简单。
    虞渺站在屋外,听完虞览光的话,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不能被外人知晓,那她偏偏就要让整个上京的百姓知晓。
    赵载寧出发西山这日,虞渺跟在赵倾风身边,站在府门送他离去。
    赵载寧看了眼虞渺,见她垂著眸,目光丝毫没有落在他身上时,他皱了皱眉,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又冒出来了。
    直到赵载寧走,虞渺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整个上京都知道赵载寧受命领兵去了西山剿匪,隨之而来的风言风语,飞进了御史台。
    御史台的奏摺上呈后,天子震怒,下令严查。
    整个虞府都乱了。
    虞山衡得知此事,险些犯了心病,急忙派人去找虞览光,却根本没找到人在哪。
    正在温柔乡里享受的虞览光,还未来得及穿衣,就被衝进来的官府侍卫抓起拖走了。
    待虞山衡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他已经进了大理寺的牢狱中。
    狱丞打开牢房,虞山衡刚踏进去,虞览光就扑了上来,抱著他的大腿哭喊。
    “爹!爹!救我救我!”
    虞山衡脸上黑沉,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急功近利的蠢货!”
    “此事我求了赵载寧帮忙,他一定会带回那些军粮的!”
    虞山衡恨铁不成钢,“这已经不是军粮的问题了!怕就怕有人藉此事牵连太子,到时你必人头落地!”
    “那怎么办啊?”虞览光原以为找回军粮就万事大吉,却不想竟闹到了如此地步。
    “除了让你手下顶罪,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虞览光是他唯一的儿子,必然要竭尽全力保下。
    虞览光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哪里走漏了风声,“我手底下那些人,家人都在我手中,绝不会背叛我,除了他们便是赵载寧知晓……”
    “赵载寧要害你,又何必答应帮你?但此事无缘无故就传遍了上京,背后必定有人,我会去查清楚。”
    若虞览光定罪,虞府也会遭受牵连,他多年汲汲营营走到如今地位,绝不能让皇帝对他心生嫌隙。
    ……
    虞渺没有料到,这件事影响如此之大。
    她整日在正院里惊恐度日,天子严查虞览光贪墨军粮一事,而虞府为了剷除对手自保,必定会彻查是谁放出了消息。
    虞渺自问做得天衣无缝,都没有出面露过脸,消息转过好几个人口中,才最终传散开来。
    可她还是忍不住地害怕,权势爭斗,倒一个牵连一片,她也没到,自己有如此拨弄风云的能力。
    连著十日过去,赵载寧剿匪凯旋的消息传回府中,而虞览光,据说是手下人贪心,贪墨军粮想拿去闹灾的地方高价转卖,抓了十几个人下狱等待斩首。
    虞山衡监察工部下属不严,罚俸一年,而虞览光去职回府禁足,三年不得再入官府从事。
    重拿轻放,虞渺不禁想,背后一定是牵扯到了更高权势者,毕竟那些史记古籍中,皆是如此写的。
    不过也算是扒下了虞府的一层皮。
    虞渺还未来得及高兴,赵载寧就派人来叫她去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