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您的灵魂都在散发著芳!香!

作品:《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

    “虞渺!”
    公主府外,隔著远远的距离,裴行玉就朝她挥著手臂,跑上来抱住了虞渺的腰,头蹭著她的肩膀,不停撒娇。
    “太好了太好了,虞渺你成了公主,从此以后看这上京中,还有谁敢惹我!有人敢惹我,我就把你搬出来,嚇死他们!”
    虞渺摸著她的头,打趣道:“从哪儿学来的狐假虎威的本事?”
    裴行昭看著自家妹妹,能在虞渺怀里肆无忌惮地撒泼,心里一股酸味冒了出来。
    这种好事,何时能轮到他?
    “快上马车吧!”
    马车缓缓驶向北郊。
    ……
    金月湖岸边,绵延的粉白山樱盛放,一霎春风吹过,瓣从枝头坠入翡翠似的,泛著碎金的湖面,盪起层层澜。
    一艘奢华的画舫撞开堆积在水面的瓣,停在了湖岸不远处。
    虞渺三人站在船栏旁,看著不远处的盛开的樱,隨著微微湖风吹来,携来了一股淡淡樱香。
    的確是美景如画。
    湖中还有不少画舫游船,寂静安和,仿佛隔绝了一切红尘困扰。
    绿沉从身后给虞渺披上了一件淡绿锦披风,细细叮嘱她別著了凉风。
    裴行玉知道绿沉是將军府的人,虽然心里不喜欢她,但面上还是没表露太明显。
    这绿沉,不就是相当於赵载寧的人?再往深了想,不就是赵载寧放在虞渺身边的眼线?
    有这样一个人在虞渺身边,她的蠢哥哥还怎么追虞渺?
    裴行玉唉声嘆气,看著裴行昭一脸天真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知是谁见著了虞渺,善寧公主也在金月湖游船赏的事在这群人中传开,不少京中子弟,想著一见芳容,纷纷驱船靠近,求登船相见。
    虞渺看著那些接近的船,觉得有些好笑,手一挥,全允了这群人登船。
    裴行玉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这群紈絝子弟,最是顽劣不堪,你可小心点。”
    “我知道,与其让他们背地里非议我,不如一次性解决。”
    这群人,无非就是衝著她的身份而来,就让她用身份,来刁难刁难这群人,让他们知难而退。
    甲板上,一群或肥或瘦的紈絝子弟,围绕在虞渺不远处,满脸討好的笑容,看得裴行昭脑袋疼。
    虞渺如今是上京中人人知晓的存在,不仅是身份高贵,更是受陛下和长公主宠爱,谁若是入了她的青眼,那必然是飞黄腾达,就算是二婚二嫁那又如何?又没孩子,那都不是事,娶了赵大將军的前夫人,说不定还能成一段风流韵事。
    虞渺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便开口问:“诸位可有什么才艺?不然光来这画舫上,白站著玩吗?”
    话音一落,其中一个稍胖的矮个子,手中举著扇子从人群后钻了出来,嘴里嚷嚷著:“善寧公主!在下京兆尹夫人妹妹的侄子!我会作画!一手山水好画,您的前夫赵將军都夸讚不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虞渺唤人给他文房四宝,便在甲板上,当眾开始作画。
    虞渺並不擅长赏画,只是见他运笔之间,还真像个內行人。
    见他笔下的画渐渐成型,一看就是金月湖岸的春景。
    虞渺往身边的裴行昭走近了几步,踮起脚刚凑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红晕就沿著裴行昭的脖子红到了耳朵。
    自己都还没开口,裴行昭就红成这样,虞渺有些不懂他,但还是问了:“他画得如何?”
    裴行昭往她这边侧弯著腰,听见她问,低头瞧见了她乌黑水润的眼睛,亦凑在她耳边说:“僵硬死板,毫无大家之气,一看就是光学了貌,未学骨。”
    那人画完,拿起画卷,吹了吹上面未乾的墨,献宝似的呈至虞渺面前。
    “善寧公主,还请您过目。”
    虞渺接过画,上下扫了一眼,抬眸看向他,冷笑道:“这位……京兆尹夫人妹妹的侄子,画成这样,也好意思献丑?绿沉,拿去当柴火烧了。”
    绿沉努力压著想要翘起的嘴角,从虞渺手中接过画。
    男人满脸尷尬,勉强笑著退了下去。
    见一人碰壁,仍旧有人蠢蠢欲动。
    另一个瘦弱的白脸书生站了出来,“善寧公主,在下会一手好字,不如您来赏赏,给在下一点建议?”
    虞渺让他下笔。
    待他写完一首诗,虞渺缓步走到书案前,见那豪放的笔墨,突然想起了赵载寧。
    虞渺提起笔,在他的诗字上,写了四个字——不堪入目。
    白脸书生一看,见虞渺字跡比他还豪放锋利,笔锋间比他更多了几分肆意,瞧著也是练过的,立马没话说了。
    虞渺抬头问:“还有人吗?”
    “哈哈,公主真是对字画研究颇深,我等甘拜下风。”
    “是啊是啊!您这一手好字,必然是得了陛下的教导!”
    裴行昭见虞渺耍弄这群人,才知她从前真是压抑著自己活著。
    “无事,那就退下吧。”虞渺不想与他们纠缠,想必今日之后,她不好相处的名声,就要在上京中传开了。
    眾人都纷纷回了自己的船上,唯独还有一人,迟迟未走。
    是个骨瘦如柴的青年,瞧著应是年近三十,满脸沉肃地看著虞渺。
    “你还有事?”裴行玉上前问他,大有动手把他赶走的意思。
    男人绕开裴行玉,向虞渺行礼。
    虞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让他把话说完。
    “唉!我观公主您,虽表面不好相处,锋芒毕露,但是!我却看穿了公主您的內心,一定是极其孤寂,渴望有人陪伴!您的灵魂,都在散发著——渴望有人来爱您,渴望有人来读懂您的!芳!香!”
    “噗——啊,不好意思,没忍住……”裴行玉险些笑得喷出口水,一见眾人看向她,立马收回。
    裴行昭听著这番油腔滑调的话,神情开始变得冷肃,转头一见虞渺,她却在笑著,眉眼弯弯,像朵明艷的。
    虞渺被他逗乐了,走到他面前,打量著他。
    “你这番话,说得倒是好听,可怕就怕,你只会空口说好听的话。”
    “公主!您想让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做!”瘦弱青年眼睛一亮,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虞渺,一时得意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