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大白威武
作品:《我在边彊养海鱼》 第205章 大白威武
咻!咻!咻!
隨著短促的三声哨声响起,顾山下意识的催著大白向著场中的圆心冲了过去,在那里的地上,白点的中间有一张缝合好掏空了內臟的小羊皮。
这种场合以前顾山的脑子里已经设想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不如这一次来的真实,也可以说每一次设想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玄幻。
任凭顾山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面!
听到了哨声,顾山下意识催著大白向著圆心的白点奔袭过去。
然后,接著,就让顾山觉得脑瓜子都不正常的一幕又出现了,顾山並没有一点阻碍,
大白带著他就到了圆心处。
按著平常操演的,顾山用脚尖顶了一下大白的侧腿,大白斜身,顾山身体一撇,沉蹬伸手,顺畅的就把白点上的小羊羔皮抄在了手中。
原本顾山设想的千军万马,惊涛骇浪,別说是出现了,连特么一点浪都还没有翻起来。
这么说吧,整个过程丝滑的让顾山直接就愣在了圆点那地方。
没办法啊,就像是一半调子参加世界盃,比赛哨子一吹,你发现除了你傻站著之外,
別的球员都在那边摔跤呢,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你,而且,现在,那只皮球就在你的脚下,而四周,別说是人了,连鬼都没有半只!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不真实!
其实情况很简单,顾山身边没有人啊,大白启动起来一点困难没有,它不快谁快?
別人那边哨子一响,大家都能伸手的伸手,能用马撞的时候用马撞,总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快,而是我跑不起来你也別想跑起来,我拉不住別人,我还拉不住你这个我身边的人?!
於是,让顾山,还有顾山的同伙,蔡瀚文几个想不到的画面出现了。
几个傢伙,就这么有点孤零零的站在圆点中间。
其实也不是孤零零的,伴著蔡瀚文身边的十来个人,不算蔡瀚文几个啊,都差不多到了中心点上。
只不过,刚才见过了大白的手段,这些人不敢让自己的马往顾山身边凑,被马踢一下子运气好仅是受伤,运气不好那就有性命危险。
要是平常马,大家到也罢了,骑了这么多年的马,这点预判还是有的。
但现在面对大白,谁也没有这信心,能预判到大白的动作,这些人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骚气的马,特么的鬼精鬼精的,不看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猴。
那边大傢伙正在各给各使绊子,要活忙的不宜乐呼呢。
这时候有人抬头观察了一下,想看看有没人接近中心的羊皮,如果有的话那就得改计划,谁想到一抬头,发现圆圈中间不光是有人,还有一票人!
这一票人还非常囂张,为什么这么说呢,站在圆心不动不动的,这完全就是看不起咱们啊!
这谁能忍?!
“都別拽了,拽个屁啊,人家都把羊抓在手上了!”这位衝著身边的人大吼一声。
哄!
这一声不光是把叼羊手们给叫醒了,连著场边的观眾都回过神来了。
没办法,大家都看了一辈子叼羊,但没有一场像是今天这样弔诡的,以前大家看叼羊那都是扯著嗓子喊,爭的那叫一个七荤八素的。
今儿呢?出了鬼了,有一路居然是友谊赛,没爭没抢的就把人给放了出来。
你放出来也就算了,但看著人家手中抓著羊皮,你到是上去抢啊。
哎!出了鬼了,也没有人上去抢,就这么在圆心站著。
观眾们有点看不明白了,纷纷心里琢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今年地方换了,
连著规则也改了?
不会啊,我不知道啊。但规则没改,那现在这事怎么解释呢?
还是改了呀,要不然哪有这事,以前倡导的文明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莫非又升级了,成了友谊第一,比赛算个鸟了?
回过神来的小姐妹中有人第一时间望著其木格:“你们家这口子挺奸啊,居然出钱把大家都买通了?”
其木格也傻著呢,参加比赛这么多人,不说一千吧,八九百还是有的,乌决决的一拨人,现场又没什么看台之类的,大家想看的远一点不过就是骑在马背上。
其木格也不可能看清顾山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別说其木格了,离著顾山十来米外的人都看不清,更何况其木格站这么远。
这话弄的其木格也不自信了,她想了一下觉得以顾山的无耻劲儿,说不准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事它也不可能啊,这边参加叼羊的也不是都是普通家庭,很多牧民家里牧场也有上万亩的,上千头牛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收买他们出卖自己的荣誉那怎么可能。
“別瞎讲,他买通你表哥了?”
另外一位说道。
“要不然这怎么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其木格有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也不光是其木格,现场没人能摸的清头脑,包括顾山自己,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就这么在原地抓著羊羔子皮站直挺跟个二傻子似的了。
这一声终於把周围的叼羊手们给惊醒了,用俏皮话说就是:武则天差点成寡妇一一失去的李治(理智)又回来了。
於是大家立刻向著顾山这边扑了过来。
突然间,四面八方所有人如同潮水一样向著顾山扑了过来,顾山一时间是没反应过来,还有一点也被这场面给弄憎圈了。
他以前是无数次推理过现场的情况,但今天这情况,別说是顾山了,deepseek也没办法推出来这玩意儿。
顾山继续憎圈。
但衝过来的人可把原本围在顾山身边的几个凑热闹的给嚇坏了,他们是过来玩的,不是过来找受伤的,於是眾人纷纷带著马韁就要往外面走。
可惜的是,这时个是他们想走就能走的了的?
大家现在衝著顾山过来,几乎人人都是沿著半径直梗梗的过来的,所有人几乎都一样,哪里有他们躲的地方!
於是,衝撞就再所难免。
这帮人想衝出去,更多的人想衝进来,於是第一次人仰马翻出现了。
先前的这帮人全部落下马,只不过没人受伤,而他们下马的同时,也带著更多的人下了马,没办法,这些人下意识的躲衝过来的马,本身就乱著来的,没什么章法,他们没章法,衝过来的人就有章法?
同样没有的两拨人就这么撞上了,不出意外那才是意外。
只有蔡瀚文几个没动,他们没动不是说不想动,更不是什么淡定如老狗,胸有成竹什么的,蔡瀚文这几人和顾山一样也懵逼呢。
只不过顾山是一脑门子空白,脑海里跟电视没信號,全是雪似的。蔡瀚文些人懵则是想看:这四周都是人,从哪里衝出去啊!
平常演的时候那都是好好的,想著找人最少的地方冲,马术最好的刘昂当箭头,吕瑞清和蔡瀚文一左一右当顾山的护法。
现在,什么箭头,什么鸟护法完全不顶用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到底哪边的人少啊,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乌决决的一圈人向自己衝过来。
平常可能没有感觉,但是当你站著不动,一匹急奔的马向你急衝过来的时候,你就能知道为什么古代步兵面对骑兵衝锋的时候为什么肝胆俱裂了,那种衝击感压迫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出来的。
这么说吧,蔡瀚文这些人现在不是半傻就是全懵。
也亏得这些人站在圆心附近,这帮人衝到这边的时候肯定要减速的,要不然大家就不是玩叼羊,而是玩马上碰碰车了,这傢伙实打实的撞上了,那还得了,自己的马再便宜也得一两方,没人这么不拿钱当钱的。
眾人一收速,你就能想到圈子中央有多乱了。
这么说吧,回过神来的蔡瀚文三人都没能在中圈站的住,直接就把这些人轻鬆的挤出了中心圈。
等著出了中心圈的时候,吕瑞清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哎呀,护著顾山出来!”
扭头再一看,还护个毛线啊,刘昂离自己差不多三十米,蔡瀚文到是近一点,也没有近到哪里去,最少二十米开外的斜对面,依旧在那里傻站著呢。
“没办法,老顾,自求多福吧,兄弟们先撤了”吕瑞清想了一下,再想挤进圈里去把顾山救出来?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顾山此刻依旧是憎著,手中下意识的紧抓住了羊羔子皮。
当羊羔皮那有点涩涩的手感触到掌中的时候,顾山就一直在憎圈,到现在依旧是憎圈,到时候已经离著他抓到羊羔子皮快三分钟了,大脑依旧有点乱。
但顾山乱著,大白可就来劲了。
没有顾山的控制,大白那是如同脱了韁的野马,玩的那叫一个痛快。
大白在圆心中间约四五米直径的范围內打著圈,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態打圈,骑过马的都知道,想让马拐弯你得有半径。
但这一点在大白这里似乎不存在的,它此刻的游走就像是一匹在表演绕桶的夸特马,
直接极限18oc的大迴转。
对於一般马来说,能想出这一招那就是极限了,但对於大白来说似乎並不算什么。
它不光是这么转了,而且还乐在其中。
可能在大白看来身边的马都是二傻子,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每一次急转,意味著两匹马就被它给干挺了。
可不是么,每一次面对大白脑袋和屁股的马都会遭殃,一蹄一个血凛子,一口一个血牙印子,不论是挨咬还是挨蹄,没有马不惊的!
而且失去了顾山控制的坏小子大白,此刻如同杀进了后宫的反贼,钻进了女修道院的溃兵,得意洋洋,淫眉諂目的发出得意的咳咳声。
场面更乱了!
场外的观眾却都大声哄了起来:这才对味嘛!这才是叼羊比赛,刚才那是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