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精英》 第1章 陆军已经决定了 第1章 陆军已经决定了 圣历1916年,7月,蒙托邦附近某处战壕。 焦躁的风,卷起被夏日毒辣的日头晒得滚烫的沙土,混合着空气中的硝烟与血腥味,一股脑地糊到了正蹲在战壕中抽烟的乔·哈里森脸上。 这一阵风沙与刚刚吸进肺里的烟,立刻让从不吸烟的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有人看到乔被一口烟呛到,那些人大抵会大声嘲笑乔,说一些你抽烟都被呛到,你不如去坐小孩那一桌之类的话。 但是至少在这条战壕中却没有人敢嘲笑此时灰头土脸,正在剧烈咳嗽的乔。 这些援军是几分钟之前才赶到这条战壕旁的。 当他们赶到时,他们只看到遍布尸体的战壕中插着一面满是弹孔与灼烧痕迹的布尼塔尼亚国旗,而在战壕中身上满是泥土,硝烟,鲜血的乔,正抡起枪托将一个条顿军官砸翻在地。 看着战壕中层层迭迭甚至倒下后都还保持战斗姿态的尸体,以及战壕外那些还在燃烧的战争机器,不难想象这条战壕中曾经爆发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 而背靠着这面残破国旗,浑身浴血两眼通红,一枪托差点把那个可怜条顿人的脑子砸开的家伙,简直就像是从传说故事中走出来的骑士一般。 这些援军们光是看着这幅场景,就能够想到这名下士,是怎么举着这面破损的旗帜穿过重重炮火与子弹阻拦,与战友们将布尼塔尼亚的国旗插进战壕中。 随后就像是传奇故事中那样为了守住这面旗帜,与这里那些想要反扑的条顿人血战至最后一人。 索姆河的风沙很大,但是这一刻他们眼中的泪水,却不是因为风沙。 见到如此场景,带队那名有着白头发的上尉军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随后跳进战壕,走到这个正瞪着血红双眼看着他们的勇士面前,神情肃穆地向这个下士敬礼后询问了他的姓名,所属部队番号后向乔点了点头。 “son,虽然我不是你的长官,但是你今天的表现非常英勇,我会向你的上级汇报,并且为你申请勋章的。” 说罢,上尉向乔伸出了手。 “现在穿越无人区回去太危险了,暂时你就呆在我的部队里吧,等到后面的传令兵或者是绷带佬过来的时候,你和他们一起走。” 乔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上尉伸出的手握了握。 “关于这里,你还有什么需要让我知道的吗?” 乔摇了摇头。 “太混乱了,我只来得及抵达这里。” 听到乔的话,上尉眼中的敬佩之色又多了几分,多么勇敢的人啊,为了守住国旗硬是在这里干掉了整条战壕中的条顿佬。 如说像是乔这样的勇士再多一些,那我们的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拍了拍乔的手臂后,上尉转身招呼自己的部下。 “别愣着了!进入战壕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通信兵!发信号,告诉后面我们拿下了这块阵地。” 瞬间战壕中就忙碌了起来,只是那些忙碌地士兵,都避开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乔。 而抱着步枪在战壕中找了个地方蹲下的乔,颤抖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 在今天之前,乔从未抽过一根烟,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今天就能够杀死你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为什么还要再找一些三十年后会杀死你的东西呢? 只是此时此刻,乔想要随便嚼点什么,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的口香已经吃完,饼干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去后。 乔只能抽出了口袋里那根原本准备和战友换口香的那根烟,在笨拙地点燃火被自己抽的第一口烟呛住后,在剧烈的咳嗽后,终于喘匀气的乔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随着一口浓烟从嘴里吐出,乔忍不住开始寻思,特么究竟是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作为一个穿越者,自己的待遇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乔是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 穿越前的乔是一个苦逼的机械工程师,由于信了机械越老越吃香的鬼话,在大学报考了机械设计及其自动化专业,并在毕业之后在社会的殴打下成为了一名全领域泛用型工程技术人员。 从办公室里画图纸,到产线上打螺丝,就没有乔不会做的事。 然后就在某天乔日常加完班和自己的朋友找了个地方吃点宵夜的时候,一辆不知从何而来的卡车就把乔和他的朋友撞到了异世界,充分证明了宵夜有害健康。 好消息是,乔所在的异世界,没有没事滥发福利的四位路边小贩,也没有打家劫舍的绿皮怪物,环境也还算得上是适宜人类生存,没有无处不在的核辐射。 比起自己那位一口烤肉还没吃上被黄皮子征兵去保卫神圣泰拉的朋友,不知道要强到哪去。 但坏消息是,这里除了一点细节上的差异,基本上与地球一战前的环境很像,都是一个本土位于海岛的老牌殖民帝国,正在面对大陆上新兴强权的挑战。 一片阴云,一片战争的阴云正笼罩在整个世界上。 不过刚穿越过来的乔对这种足以改变历史进程的事情毫无看法,作为一个工人家庭的长子,乔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打不完的螺丝,和还不完的账单,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眼看就要走偏开始混街头的弟弟妹妹。 好在作为一名工程师,虽然这个世界的乔只成功攻读了小学学位,还是因为《1870年教育法》强制儿童接受教育并且小学阶段免学费的原因,才让乔的父母将乔送进了校园。 不过既然最麻烦的识字搞定了,剩下的事情乔都能够自己解决。 毕竟作为一名在穿越前,每天一睁眼就被项目死线追在屁股后面咬,为了自己的项目能够投产,他什么都会做的工程师。 什么机械绘图,模厂验模,关键时刻自己都能够去产线上,把螺丝打的库库冒烟的实干派工程师。 有着丰富技术经验的乔很快就在工厂里混出了头,从一个原本只能重复简单重复劳动的流水线工人,变成了一个能够指着图纸质问问工程师“你这个设计是什么目的,不知道这样弄做不出来吗?你这公差怎么算的?我出门找个酒鬼来算都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技术工人。 如此精神的乔,很快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吸引了工厂的老板,一位富有贵族的注意。 这名贵族对于很有精神的乔很有兴趣,于是准备与乔谈一谈。 而就在这次面谈中,从裤裆里掏出了自己之前准备的那些小专利的乔成功让自己的老板同意投资自己,给自己开了一个工厂用来生产活页夹,弹簧式晾衣架,安全别针这些乔成功申请了专利的小东西。 然后不出意料地靠着这种简单实用的小东西,乔收获了大笔订单,让乔一夜之间完成了从大负大跪到大富大贵的转变。 不仅房有了,车有了,父母能够退休养老了,弟弟妹妹们也能够进入过去每学期学费就需要消耗他们家庭全年收入1.2倍的高级学校。 当然对于这种告别街头,去高级学校接受教育成为一个“体面的文明人”的机会,乔的弟弟妹妹们意见很大。 不过好在,乔又不是什么文明人,在镀金的铜头手杖的说服下,这些街头小子们感激涕零地进入了那些过去他们在门口逗留一下都会引来警察关注的学校。 再加上乔比起这个时代那些,‘什么你要请病假?你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企业生产呢?!赔钱!’的原教旨拟人资本家来。 多少还要点脸,不强制加班,甚至还给工人发加班与绩效奖金的乔,瞬间就被衬托成了大善人。 喜提了工会之友与可疑的左派份子这两个称号。 对于这种涉及意识形态的问题,以及随之而来的那些在工厂附近出没的皇家密探,乔是无所谓的。 开玩笑!我身歪不怕影子正!况且厂里还有这么多剩余价值等着自己去剥削……不对,是还有那么多工人等着自己带领他们共同富裕,自己现在哪有时间去研究赚钱……共同富裕之外的事情。 虽然人工支出增加了,但是劳动生产率上升了更多的乔,很快就在市场上站住了脚跟,甚至有钱能够让乔挥舞起专利法的大棒,开始敲打那些其他国家的仿制者。 让那些小偷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去的钱再吐出来,这钱乔宁愿送给律师和法官,也不愿意便宜了那些专利小偷。 于是那些原本还想保护一下本国工业的法官们立刻变得公正严明了起来,很是清扫了不少敢于浑水摸鱼的家伙。 就在乔这么一颗商业新星冉冉升起之时,就像是一位长者曾经说过的那样,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 随着金色山谷一声枪响,震撼世界的七月危机随之爆发,整个旧大陆瞬间一改往日的宁静祥和,各个国家纷纷像是日子不准备过了一样,疯了般地进行总动员。 觉得值此国难当头,觉得吾辈很有必要捞上一笔的乔,刚开始研究如此难得的机会,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派上用场,让自己再狠狠地赚上一笔时,一片白羽毛就这么送到了乔面前。 对于那个女孩送来的嘲讽自己是懦夫的白羽毛,乔起初还不在意。 懦夫就懦夫呗,这又不影响我赚钱。 况且帝国要打仗,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自己的奋斗,当初我们一家六口人挤在只能放一张床的房间里时国王在哪里? 现在你来和我说,国王的恩情还不完? 呸!恶心! 随手将白羽毛扔到地上踩了一脚的同时,乔对眼前那个女孩表示“不只有男人能够为战争做贡献,战地医院需要大量的护士,工厂里也需要替代那些入伍男人们的劳动力,而你们在做什么?散发这些从广场鸽子身上拔下来的小羽毛?你们又为战争做了什么贡献?!” 看着那个女孩的脸变得涨红,随后开始像是袋子里的猫一样瞎叫唤,乔摇了摇头丢下一句“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学会一个人的责任感,而不是搞什么社会运动。” 虽然锐评白羽毛的时候乔多少有些暗爽,但是之后乔就领会到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随着那些贵族小姐带着她们的跟班,开始在街上只要见到一个男人就给他塞白羽毛。 那些受不得激的贵族小子们,很快就都加入了军队,接着乔的工厂里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也走进了征兵处。 而像是乔这种对于白羽毛与突然爆发的爱国热情无动于衷的人,甚至还有几分嘲讽意味的人,就显得有些过于特立独行了。 很快市面上就开始流传起了关于乔的流言蜚语,甚至在报纸上还出现了一些关于乔的豆腐块,说些乔是懦弱的胆小鬼也就算了,那些记者直接开始论证乔是非国民,是条顿人的间谍!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连乔的投资人,他曾经的老板也坐不住了。 这位曾经在南黑暗大陆打过仗的老贵族也找到乔。 表示我知道你对这场战争没兴趣,你留在后方工厂里肯定对战争有更大的用处。 但是事情已经发酵起来,很快全布尼塔尼亚就都快知道了,乔再这么硬顶,肯定不太合适,到时候名声臭了就没有人愿意和乔做生意了,如果真的不想去军队,那你就去弄个不适合服役的证明,哪怕去特么装神经病呢?! 别再和那些白羽毛硬顶了,上面和她们是一伙的! 眼见自己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乔也发了狠,直接给陆军部捐赠了一个医疗队,并且表示自己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响应号召为国王陛下而战,是因为自己要处理工厂事宜,让工厂在自己离开之后,也能够维持开工。 还有不少工人的家庭指望这点工资养活他们,同时自己也要筹钱为战争做出更大的贡献,对于之前对于自己的污蔑,自己将会采用法律手段解决。 然后乔转手就请了自己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律师,去起诉那些在报纸上写豆腐块的记者。 都给陆军捐了一个医疗队,如此大手笔自然也没有人敢质疑乔是条顿间谍,就连说乔是非国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这个国民对于战争的贡献有没有乔大。 毕竟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在成功让两个为了讨女孩欢心而胡编乱造的记者,不仅赔的当了裤子,还要去号子里蹲几年后。 在出了一口恶气后的乔,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生意,还是去征兵处报了到。 不过虽然准备去为国王而战,但是怎么为国王而战这件事多少还是有点讲究的。 被自己的投资人,那位钱不过是个数字,我只想看点乐子的大贵族点醒之后,乔觉得去战壕里和条顿人拼刺刀是做贡献,在战壕后方开炮也是做贡献,架着马车运送炮弹还是做贡献。 那我为什么不去后方摸摸鱼划划水,别人填线了就是我填线了,都是机会。 乔觉得自己都给陆军捐了一支医疗队了,怎么也算是结了善缘,这让自己去后勤或者是炮兵部队,总没有问题吧? 再说布尼塔尼亚自古以来就有钱买官的传统,自己再掏钱买个官当当,这也不过分吧? 然后,乔就发现,或许是之前的那些豆腐块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征兵处的上校不待见自己这种暴发户,亦或者单纯是陆军部不做人。 面对乔的合理提议,陆军部竟然不许。 陆军部的老爷们表示,首先现在军官的缺已经满了,其次考虑到乔的文化程度,像是后勤和炮兵这种需要专业技能的职位肯定不适合乔。 再考虑到乔之前都在报纸上说你要为国王做贡献,并且还是个发明家,你懂发明就懂机械,你懂机械就懂工程,你都懂工程了,这不就是天生的工兵? 陆军已经决定了,就由你去当工兵! (本章完) 第2章 战地英雄 第2章 战地英雄 听到自己要去当工兵的时候,乔的脸都绿了。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工兵和炮兵和辎重兵一样都属于比较偏后方的编制,基本上干的都是些铺路修桥的活。 对于乔这种有组织与生产经验的小资本家来说也确实算是专业对口。 但是炮兵什么的不用上前线,这工兵可是要上前线干些挖战壕,破坏铁丝网,临时加固阵地之类的活。 而且前线忙完了,还要回到后方继续修桥铺路。 可以说是,冲的比步兵大头早,睡的比炮兵大爷晚的核动力牛马。 这怎么想也不是一份令人愉快的,可以安安全全地熬过战争的工作。 面对这种安排乔还不太好进行抗议,他之前为了对冲那些白羽毛的言论,把调子起的有点高,这个时候抗议容易打自己的脸。 好在虽然陆军部不做人,但也不是完全不做人,看在乔捐了一个医疗队的基础上,考虑到这样还让乔去当大头兵的话影响属实不好,就给乔授予了下士军衔。 虽然不算是军官吧,但是怎么都比大头兵强。 陆军部觉得自己的安排合情合理,而对于这种安排,身为下士的乔只想去酒吧里发表演讲。 不过虽然军衔对了,但是此时布尼塔尼亚的面包只要五便士,所以乔还不能站在吧台上发表演讲。 随着乔和其他新兵们被一同塞进了训练营,乔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此时乔的朋友不仅从黄皮子的兵营中毕业,成功成为了一名死亡兵团的士兵,甚至还有时间指点乔应该怎么成为一名合格的工兵,并在战斗中活下来。 不过比起学习来自三十多个千年之后的陷阱经验,乔觉得自己自己应该在被送去战壕里填线前,再想想办法抢救一下。 如果有些问题用钱不能解决,那么如果不用钱解决呢?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工程师,乔想自然准备搞点小发明,看看能不能用知识改变命运。 虽然布尼塔尼亚一向以不做人著称,就连自己这种小有名气的发明家,也能够塞进工兵部队填线。 但是如果自己搞出了一点更加有用的发明,那是不是就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呢? 带着这种想法,在工兵训练营中,乔很快就开始手搓出了一堆各种各样不起眼的小玩意。 像是替代毫无作用的帆布军帽的,有一定概率能够抵挡子弹与高空爆炸的炮弹破片的锅形钢盔,把一把好好的枪锯成两半然后串上潜望镜的潜望镜步枪。 随着条顿人倒腾出了机枪同步器,开始在前线制造福克危机,乔又手搓出了改进版本的机枪同步器交了上去。 然后乔就发现,情况似乎与自己的设想有一些小出入。 本来在乔的设想中,自己能够在工兵训练营里倒腾出这些发明,足以证明自己在技术上的价值,接下来就应该是把自己从战斗部队中调离。 然后把自己送进一些研究机构里,让自己远离前线了吧? 身为一名在技术上领先了一百年的工程师,乔觉得只要自己稍微展现一下未来科技,老爷们就该认识到自己的价值,然后让自己留在后方告别填线的命运的同时,指不定还能够给自己的工厂拉点订单。 自己这一下子赢两次,妥妥的双赢啊! 然而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当乔交出像是钢盔,潜望镜步枪这些实用小发明的时候,上面的大人物不仅没有允许乔申请这些专利然后让自己的工厂量产这些东西。 甚至连一百块的奖金都没给乔,只是对乔进行了一点口头嘉奖,就把乔给打发了。 要不是在报纸上的豆腐块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乔都要怀疑是不是上面的大人物把自己的功劳给吞了。 既然自己的功劳没有被吞,那么乔也反思过了自己。 虽然有发明,但是这些发明的时间不太对,自己把东西弄出来的太早了。 那边才刚刚开始搞出堑壕战的雏形,前线还在冬至日停战,在战争还不够惨烈的情况下,搞出这些东西,客户需求不够强烈,就导致他们的感知度不够。 所以这一波,上面的老爷们全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虽然通过看报纸还有与酒吧中的消息灵通人士吹牛逼,乔早就确定了,这个世界的飞机和一战前期一样,还在研究怎么让飞机拥有武装。 于是乔就了点时间搞出了机枪同步器,这种能够让机枪穿过飞机螺旋桨射击,从而极大提升飞机空战性能的产物。 在地球,正是有了机枪同步器,才让空战从一开始的抽象战斗,逐渐变成了日后互相咬六点狗斗的熟悉模样。 但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后,乔就一直憋着没有把东西交上去,直到自己的训练快要结束,报纸上已经出现了空战危机字样的报道后,乔才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抽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机枪同步器交了上去。 乔觉得自己这次交上去的东西,可是真的能够改变战争局势的玩意,就这种贡献,把自己从前线调离,然后把自己塞进皇家工兵的研究部门,这不过份吧? 一份发明不能证明我的价值,那这三份发明,总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让上面的老爷们把自己从作战部队调到研究系统吧。 然而刚刚将资料交上去没多久,乔就看到他们的连长,一个贵族出身的小子一脸兴奋地告诉他们,他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现在帝国准备发起一场大规模攻势来策应现在正在凡尔登血战的高卢人,那些高卢人虽然是一群软骨头,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将条顿人挡在了巴黎之外,现在是时候让我们给那些条顿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听到连长这种发言的时候,乔就觉得情况不妙,而当乔坐火车抵达了这条名为索姆河的河流附近时,乔就更是觉得情况是大大的不妙。 先是凡尔登,现在又是索姆河,特么我是来绞肉机了是吧? 我交上去的资料呢?皇家工兵的研究部门呢?赶紧救一下啊! 然而事情甚至比乔想的还要糟,因为作为工兵,乔的职责就是破坏铁丝网,排雷等为大部队开路的任务,这就意味着在步兵们发起冲锋前,他们就要先冲上去,破坏条顿人的防御设施。 乔用左脚大拇指都能想到,条顿人会对自己这些工兵的破坏行动有多大的意见。 在进攻开始之前,乔无数次地向他所有知道的大能祈祷,在攻击开始之前,能够有一封电报什么的,把自己从危险的前线拉回去。 然而没有,在部队向前线运动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乔的祈祷,很快乔就收到了攻击指令,并且被分配了攻击的任务。 基本上就是一些像是,协助步兵突破无人区的铁丝网,然后清扫战壕之后,调整战壕的掩体,让步兵的机枪能够调转枪口抵御条顿人的攻势,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事实也如同乔想的那样,随着进攻的哨声响起,乔很快就发现条顿人对于乔他们的行为不仅有意见,而且还很大。 在炮击停止,部队开始冲锋之后,天知道那些已经被炮兵反复轰击了好几天的战壕里究竟是怎么冒出了一片黑压压的条顿人开始向他们射击。 好在这个时候,乔的朋友教给乔的经验派上了用处,只要看到闪光就卧倒,光肯定比子弹快。 遇到弹坑就躲进去休息一下,你也不想在关键时刻跑不动吧? 在弹坑还有所有能够当做掩体的东西间穿行,不管那是什么玩意,绝对比你要抗揍。 虽然在一开始对于乔这种行为,乔的长官,那名贵族少校很有意见。 皇家工兵怎么能够像是懦夫一样,撅着屁股在地上爬行呢?!子弹哪有这么可怕!帝国军人应该勇敢地面对战场上的一切!就像是当年细细的红线一样! 然而条顿人并不认可贵族少校的意见,就在少校准备来踢乔的屁股时,一发鬼知道是什么口径的炮弹让这名少校下辈子多注意,战场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而第一次上战场的乔只觉得一切都很可怕,和游戏里那种子弹躲着你走,或者是中枪之后找个地方喘口气就能够活蹦乱跳不同。 刚刚还在问“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的人,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雷鸣般的爆炸声不断在乔周围响起,催促进攻的哨声和士兵濒死的惨叫声,让乔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只剩下我要活下去这个念头催促他不断地向前奔跑。 虽然大脑在第一次上战场的巨大冲击下进入了半离线状态,但是在战场上抱头鼠窜的乔还是做到了他那位在死亡兵团服役的朋友除了适度还击之外教给他的一切。 这也让乔成功接近到了条顿人的战壕附近,当抵达了这里之后,乔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单了,自己周围现在特么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只带着一点炸药和钳子还有一把步枪的工兵,面对可能挤满了一条战壕的条顿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乔想要让那些条顿人放下武器投降的概率,显然不太高。 但是要就这么回去,显然也比较困难,且不说条顿人万一发现了他,会不会从背后向他开几枪,提醒他下辈子多注意,在战场上不要乱跑。 通常来说,一个士兵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就要开始考虑回去之后,怎么解释自己没有消极避战,或者是干脆怎么投降的时候。 乔猛然发现,唉,前方条顿人的战壕中居然插着一面布尼塔尼亚的旗帜,如果这里插着布尼塔尼亚的旗帜,岂不是意味着这里插着布尼塔尼亚的旗帜?!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应该猜对了,这条战壕已经被布尼塔尼亚部队占领了! 虽然过去乔对于布尼塔尼亚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年只在过年见一次的令人讨厌的远房亲戚,属于是那种,嘴上客客气气,背地里离开了对方母亲都不会说话的关系。 然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布尼塔尼亚旗帜,乔的眼睛湿润了。 不容易啊,终于找到组织了,这是哪里来的大哥竟然如此英勇,居然能够在枪林弹雨中夺下一片阵地,我必须去共襄盛举! 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握着枪冲进战壕之后,乔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虽然这里插着布尼塔尼亚的旗帜,但是这里一个布尼塔尼亚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握着手枪,穿着军官制服的条顿人和一地尸体。 特么的,我那些英勇的能够从条顿人手里夺取阵地的好大哥呢? 看到这种出乎意料的场面,乔愣住了。 而那个条顿军官看着冲进战壕中的乔也愣了一下,不过作为一个军官,这个条顿人显然比来寻求庇护的乔反应要快,在短暂的发愣后,这个条顿军官立刻向乔举起了手枪。 面对那个条顿军官黑洞洞的枪口,乔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自己手里也有一把枪。 直到那个条顿军官的手枪发出打空了子弹后清脆的“咔咔”声时,乔才反应了过来,特么的这个条顿人想要弄死自己。 而此时发现自己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条顿军官也抽出匕首向乔冲了过来。 面对向自己冲来的条顿军官,乔完全忘记了自己腰间还别着一把左轮手枪,枪里也还有一发子弹已经上膛,立刻本能地抄起自己手中的步枪向这个条顿军官抡了过去。 当乔回过神的时候,一个头发白的上尉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肃穆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英雄似的。 看着周围的尸体,还有那些像是看什么英雄一般看着自己的士兵,乔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几个小时后,在奥蒂耶村内临时指挥所中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第三十二步兵师指挥官,帕克少将看着自己手中的报告,觉得自己也想要静一静。 第三十二步兵师在第一天的进攻中就损失了五千人,整个师基本上已经快要失去战斗力。 而比惨重的损失更糟糕的是,整个师今天几乎毫无进展,只向前推进了两百米,占据了一些外围阵地。 帕克少将已经能够想到,自己将这个战果汇报上去之后,自己要面对一场何等的风暴。 唉,等等……就在帕克少将头疼于自己应该怎么向上面汇报,才能够让自己被骂的没那么难听的时候,帕克少将看到了一份下面交上来的勋章申请。 通常来说,打的这么难看,应该没有人有脸找自己要勋章。 翻开申请一看,帕克少将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众所周知丧事喜办乃是布尼塔尼亚传统,而作为一名传统布尼塔尼亚贵族的帕克少将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奥妙,拿着手中的勋章申请,帕克少将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了。 (本章完) 第3章 职责与荣誉 第3章 职责与荣誉 黑格元帅今天压力很大,作为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总指挥,从去年接替了老迈的弗雷齐成为远征军总指挥之后。 便开始筹备这场旨在给条顿人上压力,争取让条顿人在同时面对西线的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还有东线的露西亚人的围攻时,会顾此失彼从而导致战线崩溃的战役。 然而在经过了整整半年的准备,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包括那些普遍被认为训练不足的基钦纳新军的15个师也都被加强到了前线。 甚至在正式进攻开始前,远征军还进行了整整七天不间断的炮火准备。 从理论上来说在这种程度的火力准备下,别说是人了,条顿人的阵地上就算是蟑螂与老鼠也不可能活下来。 在炮击停止之后,远征军的步兵要做的只是跨过无人区,然后占领无人驻守的战壕就行了。 占领条顿人第一道防线战斗将会像是武装游行一样轻松惬意。 然而现实情况是,即便炮兵昼夜不停地连续炮击了七天,当步兵们离开战壕发起攻击的时候,那些条顿人就像是从石头里冒出来的一样,用机枪和火炮成片的收割那些可怜的步兵。 在经过整整一天的攻击之后,远征军最好的成果是将战线向前推了五百米。 而为了这五百米,远征军则付出了超过五万人伤亡的代价。 整整五万人! 黑格已经能够想到,当这件事传到后方之后,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面对这种糟糕的状况,即便黑格元帅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人,现在他也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不过作为远征军的总指挥,黑格元帅此时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所以现在还不能休息。 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了远征军这次打的很惨烈,但是黑格元帅还得看看报告,研究一下究竟有多惨烈的同时,想一想自己给上面的报告要怎么写。 不把这次事件盖过去的话,接下来像是卖战争债券和征募新兵的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好在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军官,黑格元帅深谙布尼塔尼亚的传统艺能,只要能够成功的在这次失败的进攻中,找到一个亮点,那么黑格元帅就能够进行一波布尼塔尼亚传统的丧事喜办,来转移后方的注意力。 从而顺利的完成这次会战,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丧事喜办,也得有喜可办啊…… 在苦恼的翻阅前线递来的报告时,黑格元帅很快就发现了一份来自第三十二步兵师的报告,以及……勋章申请? 快速浏览了一遍勋章申请,黑格元帅发现这正是自己现在需要的东西,可惜的是这个人没有再说点什么,如果再说点像是“布尼塔尼亚期待每个人都恪尽职守”之类的名言那就更好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黑格元帅依旧大手一挥,在这份申请表上签了字,同时又写了一份小纸条附在了这份申请上。 现在,黑格元帅可以开始思考,一些更重要的问题了,比如明天是否还要维持如此猛烈的攻势,以及今晚吃什么。 与此同时,乔也与那些被称为绷带佬的担架队一同回到了战线后方。 野战医院中的惨烈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战场的无人区。 至少无人区中的尸体不会发出惨叫,而在野战医院中,遍地哀嚎的伤员还有被军医截断的手脚,让乔甚至没有听清那个军官告诉自己的话。 直到走出医院之后,想要回到部队驻地的乔才发现,由于今天的持续进攻,所以剩余的部队都调整了驻地。 现在整个后方乱的就像是球赛散场后的体育场一样,到处都是各忙各的人群,而昨晚自己睡觉的地方,现在成了利物浦团下属某个连的驻地。 和继承了自己昨晚在战壕中凿出来充当床位洞窟的那个利物浦人,聊了一会天气和跳蚤之后,乔踏上了寻找自己队伍的旅途。 到处打听了一圈之后,乔才在一片烧的焦黑的树林中找到了自己所属的第206野战连的驻地。 找到驻地的那一刻,虽然这是乔第一次来到这片焦黑的树林,但是看着这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乔居然对这片陌生的树林产生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在经历了这波澜壮阔却又一事无成的一天之后,乔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甚至乔现在对战地厨房那些看起来像是呕吐物一样的炖菜都产生了一点食欲,想要用那些热乎乎的饭菜温暖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当小队中的那些臭小子们看到乔回来的时候,这些臭小子们激动的像是看到连长大人归来,宣布明天放假,所有人穿的体面些因为他们要去巴黎般的表情看着乔。 “头!你回来了!” 看着臭小子们激动的表情,乔糟糕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看来至少过去一年周末酒吧的酒没白请。 “你冲那么快,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我怎么可能死,能打死我的子弹都没被生产出来。” 安抚完这些激动的臭小子们后,乔看了看他们小队的临时营地。 “行了,我的晚饭在哪?” 然后这些臭小子们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 “头……事情是这样的……” 在这些臭小子们的解释中,只想找个地方吃点热乎的东西,然后睡一觉的乔发现,似乎就连自己这么一点卑微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昨天的晚餐还有像是炖菜这种热乎的东西,今天发下来的就只有一些干的能够噎死人,让人怀疑这究竟是用面粉还是墙皮制作的饼干。 比起伙食的缩水来,更让乔感到痛心的是,由于自己冲的太快再加上在撤退时没有人看到自己,于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死了,所以自己手下的那些臭小子们就没给自己留饭。 在战场上度过了一天之后,就算这饼干真的是用墙皮做的,这些饿的半死的臭小子也能够在亲切地关心后勤全家女性亲属婚恋状况的同时,就着水壶里最后一点水把它们塞进肚子里。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当时是带着对乔的怀念与感激,吃掉了乔的那份配给的。 没有吃的也就算了,由于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他还得去连部领回自己的东西,还有一个来自其他小队的幸存者来补充自己的小队。 以便明天继续今天的工作,去破坏条顿人的铁丝网什么的。 在得知乔还没吃饭后,那个在战前是曼切斯特工程师的副连长将自己的一块巧克力给了乔,并且半开玩笑地对乔说道。 “今天整个连就你冲的最远,最快,甚至都跑到其他部队的攻击锋线去了,如果下次你不跑偏方向,可能我们现在都已经到日耳曼尼亚啦!” 直到这个时候,乔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原来自己在战场上跑着跑着就跑偏,跑到其他部队负责攻击的地段去了。 难怪自己身后没人,自己当时就顾着跑了,自己手下的那些小伙子们就算是躲过了条顿人的子弹,这也不敢跟啊。 在尴尬地向副连长表示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就想着向前冲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冲错方向了,下次自己会注意方向的,争取能够在日耳曼尼亚请副连长喝咖啡。 看着一脸尴尬表情的乔,副连长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乔的肩膀,让乔赶紧带着人去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残酷的战斗等着他们。 带着来自另一个小队的幸存者,背着自己行李的乔回到了自己小队的宿营地,再向队员们介绍了一下那个被补充到他们小队的幸存者。 “这是来自约克郡的约翰,你们应该认识他,之前二排的家伙,现在他跟着我们行动了。” 让约翰和小队中其他的人,自己熟悉一下的时候,乔放下行李准备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一觉。 然后乔就发现,由于自己来的最晚,所以驻地里睡着比较舒服的地方都被小队里的其他人占了。 虽然按照布尼塔尼亚军队的规矩,自己身为士官是能够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带着他的行李从那个舒服的地方挪开的。 但是对于这些和自己一起在烂泥里打滚的小伙子们,乔选择掏出了一英镑,递给了自己小队中家境最差的那个小伙子。 “马上带着你的行李,从我的位置上滚蛋!” “是!长官!” 看到乔手里的一英镑,那个小伙子立刻从他的毯子上弹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把位置给乔让了出来。 然后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从乔手中接过了那一英镑。 那段烧焦的倒塌树干睡着是很舒服,但是这可是一英镑啊! 这都足够在伦敦有名的豪华酒店丽兹酒店里住一晚上了! 况且他们这些工兵为皇帝陛下服务,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在烂泥坑里出生入死,一个月最多也才2.25英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乔会如此大方,但是现在只要挪个窝,就能拿一英镑,这卖买如果拒绝的话那还是人吗? 而此时疲惫不堪的乔,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刚刚掏出来的究竟是多少钱,就算知道自己给了一英镑,乔也没什么想法。 区区一英镑,而已对给陆军捐了一个医疗队的乔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况且过去一年在结束训练之后,请这些臭小子们喝酒也早就不知道了多少钱,现在乔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铺好了毯子,吃掉了副连长送给自己的巧克力后,乔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乔似乎看到自己的朋友,正在漫天炮火中骑着一匹马夹着一柄长矛向一头龙发起冲锋。 而没等乔看到自己的朋友究竟有没有成功地完成这次冲锋,乔就在一阵晃动中被人唤醒。 “乔,醒一醒,乔,快醒一醒。” 睁开眼,睡眼朦胧的乔看到副连长正蹲在自己面前。 乔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此时的天色,别说太阳了,就连月亮都还高高地挂在天上不曾离去,如果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天文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动的话,现在应该还是半夜。 于是乔看向副连长的眼神变得更加疑惑,不知道副连长大半夜叫醒自己做什么。 副连长看懂了乔的表情,从乔身旁站起来说道。 “师部来人了,叫你现在去报到。” “现在?” “是的,现在。” 乔从毯子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半夜十二点?” 副连长将手伸向了乔,将乔从树干上拉了起来。 “是的,半夜十二点,师部已经派车来了,现在就出发。” 乔惊讶地看着副连长。 “这么急?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 副连长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看着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副连长,乔只能跟着副连长来到了一辆涂着远征军标志的黑色福德t型车前。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中校,开车的则是一个少尉,看到这种组合,乔忍不住扭过头再问了一次副连长。 “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副连长摇头。 “我真不知道。” 带着浓浓的困意和疑惑,乔上了车。 “你就是乔?乔·哈里森?” 刚坐上车副驾驶上的中校便回过头向乔问道。 “对我就是乔。” 乔向中校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道。 “我能问问究竟是什么事吗?” 中校上下打量了一下乔。 “还算是有点样子,放心吧,是好事。” 说话间,轿车已经飞驰在了前线那如同月球表面般糟糕的道路上。 而乔则疑惑地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中校,寻思还能有什么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然后乔就想起了,自己在和部队一同部署到高卢之前,把机枪同步器的设计图还有自己手搓的小模型交上去的事情。 在经过了这糟糕的一天之后,千言万语最终都在乔的脑海里汇成了一句话‘你咋才来呢?!’ 虽然这辆福德在路面上颠簸的就像是暴风雨中的渔船,如果是其他时候,乔会抱怨这辆廉价汽车那糟糕的悬挂系统。 而现在,一想到自己应该能够离开前线而放松下来的乔很快就在颠簸中再次沉沉睡去。 不过这次乔还没来得及梦到自己的朋友,确切地说乔感觉自己刚刚闭上眼睛,乔就再次被人摇醒。 “嘿,醒醒,到地方了。” 看着面前的中校,乔拍了拍自己的脸,从车上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栋,挂着布尼塔尼亚旗帜,门口有哨兵站岗的房子,乔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还是在来到索姆河之后,乔第一次能够走进一栋有房顶的房子。 跟在中校身后刚走进这栋房子,一阵剧烈的闪光便让乔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太阳,没等乔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哈里森先生,我是每日电讯报的记者,请问你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占领一条战壕的?” “哈里森先生,我是卫报的记者,能够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吗?” “哈里森先生,对于首日攻势你怎么看?” “哈里森先生……” “哈里森先生……” 面对围在自己眼前这些像是八百只鸭子一样围着自己的记者,乔完全摸不着头脑。 对于首日攻势我怎么看?我用眼睛看。 我现在什么感受?我现在就想在这栋房子里找个地方睡觉。 我怎么一个人占领一条战壕的?我特么能够一个人占领一条战壕,我还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你们找错人了吧? 我来这里难道不是上面终于认可了自己的小发明,准备把自己调到后方去搞研究吗?这些记者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在问我在战场上迷路的事情? 就在乔一脸懵逼地看着这群记者,觉得他们肯定找错了人,我应该是靠搞发明被叫过来,你们怎么老是问我前线问题的时候。 乔看到自己只远远地看到过两次的师长帕克少将,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立正!” 听到师长的命令,虽然困的半死,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的乔还是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然后乔就看到帕克少将打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枚有着红蓝绶带的闪亮圆形勋章,别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由于你今天突破条顿防线时的杰出表现,以及孤身坚守战旗直到援军抵达的英勇行为,现授予你杰出行为勋章,希望你再接再厉。” “啊?!” (本章完) 第4章 帝国精英 第4章 帝国精英 乔想过自己会拿勋章,但是乔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种原因拿勋章。 按照乔的预想,自己要拿勋章,那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聪明才智与超越时代的眼光拿勋章。 最主要还是自己的聪明才智,超越时代的眼光不过是让自己有了一点小小的优势罢了。 乔觉得拥有整整领先一百年的眼光,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自己,怎么也能够混进工兵部门的研究机构吧? 但凡上面的老爷们脑子正常就不会继续让自己再这么填线吧? 想想也知道,谁家好人会让技术人员去填线。 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于是帕克少将把勋章扣在乔胸前并宣布因为乔在战场上的英勇行为而授予他杰出行为勋章的时候,乔破防了。 虽然在布尼塔尼亚,勋章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拿到勋章之后除了能够自动获取酒吧中的永久装逼权之外。 一些高级勋章的获得者每年还能够领取不菲的年金,作为布尼塔尼亚政府对于他们做出贡献永远的感谢。 乔拿到的这枚杰出行为勋章,恰好就是这么一枚高级勋章的守门员。 这枚勋章的获得者,每年能够领取5英镑的年金,基本上相当于什么都不做,就白拿一个苦逼大头兵两个月的工资。 但是现在站的笔直让记者拍照的乔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种问题而获得勋章,这种科研两年无人问,一招迷路天下知的迷惑让乔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也许布尼塔尼亚帝国对于自己的发明根本无所谓,他们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不完? 死一个人是悲剧,死十万人只是统计数据,所以老爷们不在乎? 虽然这种奇妙的状况,多少让人有些绷不住,但是乔还是崩住了,没有让自己的表情管理失效,对着镜头乔的脸上还挂着营业用的得体微笑。 毕竟现场乌泱泱的围着一群记者,已经体验过什么叫做新闻学的乔实在是不敢在授勋现场乱说话。 当然不敢乱说话,不代表乔不说话。 在授勋结束后,与帕克少将一同合影时,面对那些记者们询问自己,有什么话想要对布尼塔尼亚人民说的时候。 乔就像是他现在是在拿小金人一样,对着记者们的镜头就开始感谢一切能够感谢的人。 先感谢自己的父母过去给自己的教育,再感谢自己老板愿意投资自己,接着感谢国王的恩情还不完,然后历数自己为了还国王的恩情所做的小贡献。 本来在听到乔感谢父母的时候,这些记者们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困倦,但是当听到乔开始历数自己做出的小贡献时,这些记者一下就都精神了起来。 甚至就连帕克少将看着乔的眼神都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年头别说是小有身家的资本家了,就算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入伍之后都能够混个少尉当当。 怎么这么一个白手起家的资本家才混了一个下士,就算是没给征兵官塞钱也不至于啊。 再听到乔历数自己的小发明,指着记者手里笔记本上的活页,还有衣服上的安全别针表示,这玩意是自己发明的,旁边士兵脑袋上的钢盔也是自己发明的时候。 记者和帕克少一开始还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来之前,喝多了啊,怎么这种事情都能吹的出来。 你这小子要真能够搞出这些发明,上面的老爷们又不是傻逼,会让你这种人才来填线? 帕克少将甚至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将乔带来的那位中校,眼神中透露出了浓浓的疑惑,仿佛在问‘你把人带来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他有没有喝多吗?’ 中校的眼神也很无辜‘我在车上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很正常啊,上车就是睡,也没见他喝酒啊。’ 但是很快,无论是帕克少将还是那些记者们都开始觉得,乔这家伙很有可能不是在吹牛了。 因为一般来说,吹牛的人不会把专利证号还有专利申请时间也给说出来。 连专利证号和申请时间都说的出来,这看起来就不像是假的了。 但是就这么一个人才,怎么会来前线当一个工兵? 不过这毕竟只是一个简短地战地授勋,记者们也急着去写稿子发回后方,所以在乔说完之后,没等记者们再问点什么,帕克少将便宣布这次授勋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直到此时乔才发现了这枚勋章最大的作用,那就是能够让他在有屋顶的房子里睡上一觉。 自从来到前线之后,乔就没有在有房顶的地方睡过觉。 每天睡醒的时候,脸上都沾着露水,对于乔来说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体验。 虽然师部里也住的满满当当没有多余的床位给乔,但是能够在沙发上睡一觉对于现在的乔来说也已经能够算的上是享受了。 至于靠着发明什么的离开前线,在胸前挂上杰出行为勋章之后,乔也基本死心了。 上面的老爷们宁愿因为这个给自己颁发勋章,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发明让自己离开前线。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上面的老爷们对于自己根本是毫不在乎啊。 既然如此和这群虫豸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现在还不抓紧时间跑路,难道还等着为国王尽忠吗? 躺在师部的沙发上,乔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乔再次见到了他的朋友。 和之前一样,他朋友的脸上又添了新的伤疤。 不过老朋友显然不太在意自己脸上的伤疤,一见面就激动地向乔显摆。 刚刚一头地狱飞龙干掉了一个排和一辆特么的黎曼努斯坦克,而刚刚晋升为士官的自己,只用了一把爆炸长矛与一袋热熔炸弹,在一次冲锋中就解决了这个玩意。 老朋友右手握拳,竖起大拇指向自己的脸指了指,一脸骄傲地问乔“我diao不diao?” 显然之前乔在车上睡着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友的高光时刻,只是可惜旅途太短让乔没有能够看到全过程。 乔上一次看到有人骑着马向龙发起冲锋,还是在看剧版《冰与火之歌》的时候,不过区别是剧里的那位失败了,而乔的老朋友成功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老友,乔敬佩竖起了大拇指“老哥牛逼!” 老友嘿嘿一笑,转而问乔“今天过的怎么样?你昨天说今天要打索姆河,能活下来你小子也很不错嘛。” 听到老朋友这么问,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开始向自己的老友讲述自己今天的经历。 “还行吧,算是从战场上苟活了下来……” 随着乔的讲述,刚刚还在炫耀自己干掉了一头地狱飞龙的老友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一夜过后从师部的沙发上醒来的乔,已经想好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虽然老友对于乔的运气,或者按照他的原话是‘荣誉小偷’的行为非常唾弃,但是在乔声泪俱下的“老哥救救我,这破仗我是一点都不想打了”后。 老朋友还是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乔指了一条明路。 等到下一次乔要上前线的时候,乔就带着那些臭小子们往前冲一段距离之后想办法脱离军官的监管后找个弹坑躲起来,等到战斗结束担架队快到的时候,就给自己的腿上来上一枪。 注意枪口要距离自己的大腿有些距离,防止裤子上留下火药灼烧的痕迹,被看出这枪是自己打的。 不过这种做法很有风险,如果一枪打到大动脉上,人可能就没了。 然而乔觉得再留在战场上,自己人才是肯定没了。 只要能够退到后方去养病,那些陆军部的老爷们抽象,战地医院里的医生总不至于也跟着抽象吧? 到时候点钱买一个不适合服役的证明,自己这不就能够从这场愚蠢的战争里脱身了? 在又和老朋友聊了聊他那边的情况,听老朋友猛吹了一顿,他在干掉那头地狱飞龙之后集结残兵组织的防御战是怎么顶住那些坏东西的攻击后,乔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睡醒之后乔寻思的第一件事便是自己应该怎么回到前线去,乔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自己弄一份不适合服役的证明了。 虽然来的时候,乔是坐小汽车来的,但是回去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得车坐了。 而乔睡醒之后,师部里就忙的像是马上要迎接国王视察,这种时刻乔肯定也不太好去打扰师长和其他的高级军官。 但是要腿着回去,也不太可能,毕竟师部距离前线还有一段距离,真要走着回去,那也有点太远了一些。 就在乔寻思自己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伦敦的大人物们正像是过去一样,用咖啡与报纸开始自己新的一天。 即便是尊敬的国王陛下乔治也会在早餐时间阅读报纸,看看国民们都在想什么。 拿起熨好的报纸,乔治陛下看到了今天报纸的头条,英勇的帝国军队开始在索姆河发起大规模攻势。 远征军准备发起大规模攻势这件事,乔治陛下在几个月前就知道了。 甚至在昨天晚上,国王乔治陛下还从首相那里得知,首日进攻非常不顺利,远征军伤亡惨重,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看着报纸上记者们吹嘘远征军在首日攻势中的英勇表现,虽然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不要脸属于基本素养。 而且乔治陛下也明白战时需要稳定人心,得让国民明白他们是一直在赢,来让他们支持这场战争,所以对前线战况稍微进行一点加工也是能够理解的。 不过这个战报对比昨晚首相的报告,还是让乔治陛下有些汗颜。 然而就在乔治陛下有些难堪地想要挪开自己的目光时,乔治陛下在头版次条看到了一条名为《我们时代的英雄》的报道。 虽然乔治陛下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些记者的习惯。 为了吸引眼球来促进报纸销量,这些记者们都喜欢采用一些比较夸张的标题,恨不得下楼买烟都说自己在部里有业务,去上个厕所都说自己在所里有关系。 但是在头版次条放这种文章,这总应该不是标题党了吧。 文章不长,乔治陛下很快就看完了这篇文章,然后放下这篇文章的乔治陛下陷入了迷茫。 不对吧,帝国有如此人才我怎么会不知道? 大约是由于前线的胶片现在还在送回来的路上,再加上报社为了证明他们这次不是在瞎吹,所以附上了乔的几份专利证书,用来证明这个叫做乔·哈里森的家伙真是一个发明家。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什么活页夹什么的,还无足轻重的话,那像是钢盔和机枪同步器这种发明,则对战争有着巨大的帮助。 光是钢盔一项,就保住了多少小伙子的生命,足以让这位哈里森获得一枚杰出行为勋章,更别说这个家伙之后还搞出了机枪同步器。 如此人才不在皇家航空研究所或者是战时工业研究委员会干活,怎么跑到前线去当工兵了? 像是这种文能画图搞发明,武能提枪夺战壕,甚至在战前就已经是有产业的绅士,怎么现在才是一个下士? 陆军部在搞什么?! 这种事情还见了报纸,让其他人见到了,这不是让其他人嘲笑布尼塔尼亚埋没人才吗? 不行,虽然皇室不能干涉政务,但是这件事我得管。 乔治陛下放下报纸拿起了电话,熟练地拨打了陆军部的电话,想要问问陆军部这是怎么回事。 在接到乔治陛下的电话前,陆军大臣大卫也在看报纸。 对于报纸的报道,陆军大臣大卫十分满意,这些记者不仅用春秋笔法淡化了远征军的损失,还报道了这位哈里森下士的英勇表现。 虽然对于一个下士用“我们时代的英雄”这种标题,稍微有点过了。 不过能够鼓舞起国民对于战争的信心这就是好事嘛,而且这么一位颇有家资的绅士都上前线了,不是更能够说明布尼塔尼亚的团结吗? 看到这里的时候,陆军大臣大卫的心情还很好。 但是当他接起来自国王的电话时,陆军大臣原本雀跃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 对啊,像是这么一位有产业,甚至给陆军捐助了医疗队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下士,这里有问题。 虽然意识到了有问题,但是陆军大臣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不承认问题那就是没问题,要是承认了问题这可是要担责的。 于是在用我们马上研究一下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事,暂时稳住了国王陛下后,挂断了电话的陆军大臣立刻又拿起电话,拨通了人力与招募司司长的电话。 “喂?是我大卫,你来一下,你们搞的什么事情,都把宫里惊动了!” 很快在人力与招募司司长感受到压力之后,这件事就一直往下查了下去。 在下午茶前,这件事终于在陆军中兜兜转转一圈后来到了负责委任军衔的军官选拔委员会。 事情到了这里之后,负责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个事的人力与招募司司长秘书,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件事的主要原因是委员会中的一位中校,最近正在谈乱爱,他和一名少女产生了一段禁忌的恋情,可能是由于这段秘密的恋情不会有结果。 所以这位中校总想给这位贵族少女进行一点补偿,而恰好这名少女最近正投身于如今最流行的时尚单品白羽毛。 而这些发白羽毛的少女对非但不知耻,还胆敢反驳她们的乔狠的牙痒痒,现在有这么个机会,那么这位少女自然就希望这位中校能够给乔一点小小的教训。 对于这种小小的请求,中校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乔就这么成为了一名下士。 甚至对于这件事,这位中校也没掖着藏着,早就在过去一年多种与委员会的其他委员喝下午茶时吹了出去。 现在对于上面的调查,这位中校不仅没有害怕,还非常淡定的表示,这件事不仅不能查,而且他做的没错。 如果没有这些女孩的话,那么他们的征兵工作不会有这么顺利,而乔是什么人,是抗拒征兵毫无荣誉感的暴发户,这种人怎么能够让他成为光荣的军官呢? 哦,他现在是被登报表彰的战斗英雄啊…… 那这岂不是更说明了,当初让他去战斗部队的正确性?这是我慧眼识英雄,知人善任啊。 对于中校的话,秘书不置可否,只是在离开委员会时口袋里多出的20镑,让秘书知道这位中校绝非他口中的那么正确。 虽然乔为什么是下士的事情查清楚了,但是这里还有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乔在弄出了那几份发明之后。 他居然还在战斗部队,而没有被调入后方的科研团队。 对于这个问题,军官选拔委员会就毫不知情了。 于是秘书又跑了一圈之后,总算是在军需发明部找到了答案。 军需发明部的负责人表示,他们已经看过乔的档案,这个人只接受过小学教育,然后就在工厂里打螺丝,就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出这些后方专业工程师都没有弄出来的发明呢? 再结合他工厂主的身份,这肯定是他了钱了,想要脱离战斗序列,混入到科研机构中来逃避责任,这种人他们已经见了太多了。 什么?你说这些专利真有可能是他弄出来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这几个部门调查过情况之后,秘书带着他的调查成果回到了人力与招募司,随后人力与招募司的司长又将这件事上报给了陆军大臣。 而陆军大臣看着这份报告,觉得自己头顶的那几根头发,可能要提前离开自己了。 虽然这份报告已经经过了一定程度的美化,其内容基本上就是,乔现在的处境是自己选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但是作为一名专业政客,陆军大臣还是从字缝里看出来了两个字“甩锅”。 这报告肯定不能就这么往上交啊,自己都能够看出来的东西,陛下肯定也能够看出来,陛下都能够看出来的东西,首相肯定也能够看出来,首相都看懂了,那上议院的老爷们肯定也能够看懂。 虽然上议院的老爷们不至于为了一个暴发户为难陆军,但是海军的虫豸们会不会默默记下这件事,日后参陆军一本那就不好说了。 这材料要这么交上去,那到时候丢的可是陆军的人,虽然现在还是大战期间,但是要是这么搞,以后的军费还想不想要了? 就算不说军费,这事如果见光,以后征兵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唉……下属无能,这事还得我自己来。 于是当乔治陛下再次看到报告的时候,乔的形象已经在陆军大臣大卫的美化下,从一名略有武勋的绅士变成了一名一心报国的帝国栋梁。 不仅捐助了陆军一支医疗队,而且作为一名帝国栋梁还不屑于像是其他人一样,用钱在军队里为自己获取一个职务,而是要用自己的实力为自己在军队中谋求一个合适的位置。 于是他在工程学上的特殊才能,就让他成为了一名工兵。 至于像是这种人才,为什么没有调入军需发明部,则是因为乔根本就没有回复军需发明部的信件,可能是乔认为前线更需要他吧。 在看完报告之后,乔治陛下只觉得,乔·哈里森就是帝国精英的典范啊,如果帝国人人都如同乔公这样任事,帝国还会落到如此境遇吗? 不行!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以免寒了如此猛士的心,只用一个杰出行为勋章,实在是很难体现乔的贡献,不过册封爵位似乎又有些过了,不如就从设立一种全新的勋章开始吧。 就由乔来作为第一个授勋者! 而此时缩在战壕里的乔此时并不知道国王陛下决定因为自己而设立一种全新的勋章。 并且自己此时在上面那些老爷们心中的形象,基本上已经变成了那种身高八尺,腰围八尺,听到条顿这个词就气喘如牛,白天残忍而狡诈,晚上狡诈而残忍的天生战狂,或者说帝国精英。 就算是知道了,乔现在也只想对尊敬的皇帝陛下表示,什么勋章不勋章的不重要,现在赶紧给我弄来两挺机枪就行,如果能够让那些炮兵老爷们再来上一轮支援就更好啦! 被困在战壕里的乔现在的感觉就是后悔,十分后悔,自己特么当初怎么就蹭后勤的马车回到前线了呢? (本章完) 第5章 小道消息 第5章 小道消息 在师部睡醒之后的乔,虽然已经下定了跑路的决心,但是这并不影响乔在师部蹭了一顿早餐,还顺走了几块三明治之后才溜达着离开了那里。 要想回前线的部队报道,像是昨天晚上坐的那种小汽车自然是没有的,师部里的军官也不是人人有车开,还有不少人在骑马。 像是乔这种下士,就算是刚被授勋的下士,自然是没有这种待遇,只能腿着回去,即便要腿着回去有些太远了,不过就现在的情况好像也只能腿着回去。 当然,在腿着离开师部前,乔先摘下了自己胸前的勋章放进了口袋里,这玩意带在胸前实在是有些过于显眼了。 虽然现在处于较为安全的后方,但是传说中条顿人会派出渗透小队到后方搞破坏,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好在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乔就遇到了一辆向前线输送炮弹的马车,虽然这辆马车要去的炮兵阵地,距离乔昨天晚上的宿营地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这种时候,能少走一点是一点,马车,那也是车。 上了马车后乔向这位好心让自己搭车的辎重兵分享了一些从师部顺来的三明治后,少走了一大段路的乔总算是在中午之前就回到了自己昨晚的驻地。 然后乔就发现,今天部队的攻势显然没有昨天那么猛烈,都这个点了连里居然还有一半人留在驻地。 虽然他们所在的第三十二步兵师只配备了三个工兵连,但是都这个点了连里还有一半人留在驻地,这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再回想起昨天那如同屠宰场般的战场,一种猜测从乔的脑海中浮现。 部队损失这么惨重,现在该不会要拉下去修整了吧? 带着这种疑问,乔前往了连部,一方面是向副连长报道,另一方面乔也是准备打听打听,是不是上面准备撤下去休整了。 至于为什么刚刚从师部回来的乔不知道上面的动向,倒不是因为乔只是一个下士,没人理乔,而是已经决定想办法跑路的乔尽顾着吃师部早餐了。 昨晚工兵们吃的是干巴饼干,今天早上师部吃的是新鲜鸡蛋和培根,对于这种差距,乔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平衡一下上面的军官老爷们与下面的填线大头之间的食物差异。 在将从师部顺来的三明治分了一点给副连长,算是感谢副连长昨晚的巧克力后,乔从眉开眼笑地吃三明治的副连长那里得到了小道消息和新的命令。 虽然昨天的进攻损失惨重,但是上面的大人物们不死心,所以今天还得继续进攻,前两波人都已经上去了,乔回去准备一下之后,他们就是下一波。 不过由于部队损失过于惨重,所以后撤休整可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听到副连长这么说,乔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绷不住了。 虽然已经下了决心给自己腿上来一枪,把自己送进野战医院,但是如果能够撤下去休整的话,那在后方自己不就能够找一些更加安全的方式,来让自己不适合服役。 在将最后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之后,副连长才想起要询问乔,上面叫乔去师部是做什么。 乔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不过就是给我发了一块勋章,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整顿队伍了。” 听到是授勋,副连长有些诧异,自己没有往上交报告,乔是怎么被授勋的? 不过考虑到昨天乔跑的太远,冲的太猛,可能是其他友军部队得到了乔的帮助? 副连长也没有深究这件事,只是排掉了自己手指上的面包渣子的同时,告诉乔今天这次协助步兵攻击之后,他们这些工兵就能够先撤到后方去修路了,所以今天注意点,别死了。 听到副连长这么说,乔立刻打起精神向副连长敬礼,表示自己一定会活下来,然后便回去整顿队伍。 说是整顿队伍,作为一个小组的指挥官,乔也没有什么好整顿的。 将剩下的三明治分给手下的那些臭小子们之后,在那些臭小子们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吃相中,检查这些臭小子们有没有带好那些干活的工具,什么炸药,剪钳,工兵铲,步枪,弹药,起爆器。 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乔就带着队伍和其他的步兵们一同进入了战壕,准备冲进无人区为了布尼塔尼亚的荣誉而战了。 冲进无人区嘛,昨天才冲过一次的乔现在已经有了经验,无非就是压低身体找掩体,远离人群找隐蔽,只要别太显眼就能够找个弹坑混过去。 这次在开始冲锋之前,没有上次那么紧张的乔,终于不像是昨天那样满脑子都是自己好兄弟教导自己的‘跑动,隐蔽,攻击,跑动’的循环,而是腾出了一条线程,告诉自己手下的那些臭小子们说“别乱跑,跟紧我,但是一定要保持距离。” 没等那些臭小子们想明白,他们究竟要怎么才能够做到“别乱跑,跟紧我,但是一定要保持距离。”,远处就升起了三发绿色信号弹。 随即战壕里就响起了步兵军官们的声音“先头部队已经占领了条顿人的战壕,现在轮到我们去支援他们了!为了国王的荣誉!兄弟们冲啊!” 在军官们的喊声与此起彼伏的哨声中,背着炸药,剪钳的乔就和其他人一样,顺着梯子爬出了战壕,然后在炮击中被炸的如同沼泽一般松软的烂泥地中笨拙地如同一只企鹅般向条顿人的战壕冲了过去。 这次在没有铁丝网与机枪的阻碍,昨天了几个小时才突破的距离,这次还等等乔反应过来,乔就已经和其他士兵一起跳进了一条战壕中。 如此顺利地抵达了下一条战壕,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乔。 乔原本想的是,进入无人区后,找个无人的弹坑一躲,等到天黑之后再带着小伙子们回去就完事了,大不了就是给自己来上一枪什么的伪装成受伤。 但是现在如此顺滑的进入占领的战壕,让乔根本没有办法采取之前的计划,现在基本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军官们大吼着指挥步兵布置防御的同时,乔带领工兵小队也开始在拥挤的战壕中开始疯狂的工作。 虽然战壕看起来只是一条两三米深的土沟,看起来和一条没有完工的排水渠差不多,顶多就是多了些木板与沙袋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作为一种简易的军事设施,在一条标准的战壕中,不仅要有用来沟通前后方的交通壕,还有隐蔽的机枪火力点,观察敌军动向的观察哨,甚至某些战壕中还有临时医疗所,和用来沟通后方部队与炮兵的通讯站和指挥部。 基本上就是过去那些宏伟城堡与要塞的简配毛坯地下室版本。 而在跳进战壕之后,步兵们只要在战壕中占据位置,随时准备抵抗条顿人的攻击就行,但是工兵们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不仅要检查战壕的损坏程度,并且开始修复并用手边能够找到的一切东西修复那些因为炮击与进攻时投掷的手榴弹而坍塌的战壕。 还要重新配置防御工事,调整观察哨,机枪阵地,还有其他火力点的位置,以便让这些配置朝向条顿人的方向。 如果说前面这些任务,工兵们还有步兵帮忙的话。 那么炸毁条顿人留下的交通壕,防止条顿人顺着这些原本是用来方便后方部队抵达前线战壕的壕沟发起反攻。 像是在战壕前重新布置铁丝网这一类更加专业的事情,就只能由工兵们独自完成了。 甚至在完成了这些任务之后,工兵们都还不能休息,因为步兵要留着体力应对条顿人的反击,所以清理战壕中的尸体和损坏的设施,让战壕中留出足够的空间方便作战的任务还等待着工兵们。 最终在结束了这一切之后,为了让战壕不至于成为一条充斥着烂泥与排泄物的壕沟,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战壕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工兵们依旧还要在战壕中挖掘排水渠,搭建掩体和休息区,有时候可能还要修建一些厕所。 之所以说是可能,这倒不是远征军们和那些来自巴拉特的部队一样,不习惯使用厕所这种文明的产物。 而是那些条顿混蛋,不知道从哪听到布尼塔尼亚的人喜欢早上上厕所的习惯,所以自从战争开始以来,这些混蛋就开始孜孜不倦的炸屎,炮兵有事没事就对着前线的厕所打两发。 这种做法不仅让上厕所变成了一项高危行为,毕竟没有人想要在最放松的时候,变成漫天飞翔的一份子,也让工兵们的工作量降低了不少。 不过抡着工兵铲修理大地总好过抡着刺刀修理条顿人。 跟着大部队跳进战壕中后,乔便带着自己的小队,先是协助步兵们重新布置了机枪阵地,调转了那些条顿人遗留下来的“黑猪”,也就是条顿人那些沉重的水冷重机枪后,又炸毁了通往条顿人防线深处的交通壕。 等到乔准备鼓起勇气,带队去战壕外布置铁丝网时,战壕外的天空中响起了熟悉的嘶鸣声。 在战壕中此起彼伏的“炮击!隐蔽!”的尖叫声中。 乔熟练地抱着步枪蹲在战壕中,双手捂住耳朵埋下头张开嘴,在隆隆的爆炸声以及被爆炸抛飞到天空中的泥土与石子落在头盔上的“叮当”声中向从叮当到黄皮子从关二爷到你猴哥在内一切想的起来的有力人士祈祷不会有炮弹恰好落在自己所在的战壕中。 当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炮击在最后一发炮弹落下后停止,带着轻微的耳鸣与眩晕乔吐掉飘进嘴里的尘土从战壕中站了起来。 在经历了人生的第一轮炮击之后,此时的乔有一种奇异的不真实感,刚刚的炮击似乎抹去了他大脑中的某些东西,让他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又好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让乔的脑子里开始闪过各种奇怪的东西。 从自己那最后一顿没吃上的宵夜里都点了什么东西,到在受训期间那本自己都快能够倒着背出来的《野战条令》中的内容,如同顺序错误的幻灯片般在乔的脑海中滑过。 终于当像是从土里刨出来一样的乔,在身上的砂石滚落时,终于回过神时,看着混乱的战壕中崩塌的墙壁,以及战壕外那些曾经存在,但是现在被爆炸的气浪所抛飞沙包掩体。 乔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做些什么了,如果自己现在继续发呆,那么自己这辈子之后可能就没有再发呆的机会了。 即便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但是过去一整年接受的训练,还有来自那位朋友的小技巧从乔的脑海中浮现后,乔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了。 在劈头盖脸地给和刚刚的自己一样还在懵逼中的臭小子们,一通敲打将这些臭小子们从地上拽起来之后。 乔便带着这些臭小子们开始快速修理战壕中像是机枪阵地之类的关键区域。 然后,乔便惊恐地看到,在刚刚的炮击中那些沉重的“黑猪”要么已经被气浪抛飞,要么被弹片砸的七零八落,眼见是不能用了。 虽然机枪阵地已经完蛋了一半,但是乔还是让手下的臭小子们调整一下那些机枪的样子,让这些要两个人才能够摆弄的大家伙至少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能够在接下来条顿人的进攻中,骗点条顿人的子弹和手雷也算是发挥余热了。 除了制作假目标之外,乔提着工兵铲就在到处找机枪小组,准备给他们加强一下防御设施。 虽然这种时候临时用沙包之类的东西加强的射击点强度有限,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能强一点是一点。 好在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装备的刘易斯机枪和那些条顿人笨重的黑猪不同,一个人抱起来就能跑。 所以这种稍微强化了一些的射击点也凑合能用,实在不行机枪手还能够换地方。 就在乔快要把手中的工兵铲抡出火星子的时候,伴随着“敌袭!”与响彻战壕的哨声,乔看到远处出现了一片影影绰绰的人影。 下一秒乔就听到了“嗖~”的一声,随即乔感觉有一个狂躁飞行物从自己的耳边飞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中枪的乔,一个机灵便缩回到了战壕中。 下一秒,成片的枪声从战壕中响起。 缩回战壕中后,从肩上摘下步枪的乔,从战壕探出脑袋向外看了一眼后,立刻将脑袋缩了回来。 战壕外成片穿着灰色制服的条顿人,正端着步枪向战壕冲来。 (本章完) 第6章 我们都会死 第6章 我们都会死 虽然在进入战场之前,乔就对战斗的残酷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是当战斗真的爆发之后,乔才发现自己之前对于战斗的所有想象,哪怕是其中最残酷的想象也比不上真实战斗的一半。 当战斗爆发之后,即便乔是工兵,但是在这一刻,乔能够做的事情也和一个普通的步兵一样,只能端着步枪对远处正向自己跑来的那些条顿人开火。 如果扣动扳机之后,那个灰影还在动,就拉栓上膛之后瞄准再扣一次扳机,如果那个灰影不动了或者倒下了,就找下一个目标。 除了时不时有子弹从自己的耳畔飞过之外,在战壕中向条顿人开枪并不比在街机厅里向屏幕开枪困难多少。 如果没有被条顿人射来的子弹一枪打爆脑袋的话。 与乔一同趴在战壕边端着步枪疯狂开火的臭小子们中,就有两个倒霉蛋被还没开几枪,就握着手中的步枪,仰面摔进了战壕中。 剩下的人并没有时间为他们哀悼,甚至除了那两个倒霉蛋身旁的人之外,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已经倒下,而是端着步枪疯狂地向进攻的条顿人开火。 此时发起进攻的条顿人,显然比乔这批布尼塔尼亚新兵要有经验得多。 他们不会举着刺刀直挺挺地进攻,而是提着步枪猫着腰跑,甚至在跑动中还会突然卧倒,向布尼塔尼亚人的战壕开火。 而远处条顿人的机枪同样在对被布尼塔尼亚人占据的战壕进行压制射击。 那些“黑猪”的弹幕泼洒到哪里,哪里的步兵就要缩回战壕中避其锋芒,而那些经验丰富的条顿步兵则会趁这个机会立刻向前推进一大段距离,让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原本就薄弱的防御更加雪上加霜。 很快那些条顿人就来到了乔能够看清他们面孔的距离。 到了这个距离也没什么好说的,按照《野战条令》的指示,往条顿人那里扔手榴弹就是。 不过从那些趴在地上的条顿人的动作来看,他们的条例与经验也是如此。 于是在圣历1916年,7月,蒙托邦附近某处战壕中的乔觉得今天的天气糟透了,此地局部有中到大规模炮击,间或有零星手榴弹,需要注意防弹,以免人生重开。 伴随着双方不太友好的交换了一轮手榴弹,条顿人成功地在战壕中造成了一阵混乱。 在这阵混乱中,乔注意到了条顿人中有个特别高大的家伙,似乎正在发号施令,乔本能地端起步枪,想要瞄准这个家伙,不过随着那阵手榴弹雨造成的混乱,这个家伙消失在了乔的视野中。 而趁着这一阵手榴弹所造成的混乱条顿人也冲进了战壕中。 在注意到条顿人冲进战壕已经不可避免的时候,乔没有按照周围的军官大声叫喊的那样,抽出刺刀装在枪上。 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步枪,抄起了身旁的工兵铲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按照乔那位好朋友的说法,与刺刀相比,工兵铲才是堑壕战中肉搏的王者,而能用手枪,傻子才去肉搏。 随着条顿人跳进堑壕,立刻向那些条顿人扣动了扳机的乔觉得自己的那位朋友说的对。 在这种几乎都能够闻到那些估计有一段时间没洗澡的条顿人身上汗臭味,看到那些咆哮着的条顿人那一口黄牙的距离上,手枪确实非常好使。 一轮速射清理掉了自己周围想要跳进战壕的条顿人后,乔将工兵铲架在腋下,在往后退的同时,大声喊一声“换弹!掩护我!”后便抖开了左轮的弹巢倒出那些发烫的弹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子弹开始装填。 而在听到乔的喊声后,乔周围那三个因为乔的一轮速射而没有第一时间接敌的臭小子立刻迎上了第二波跳进战壕的条顿人。 然后这些臭小子们便立刻陷入了苦战,显然这些大部分在学习怎么用铲子和炸药的臭小子们,在拼刺这一专业项目上不是这些条顿人的对手,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落入了下风。 看到这些臭小子们要顶不住,只往弹巢中塞进了四枚子弹的乔立刻合上了弹巢,举起手枪略一瞄准之后,便向一个正压制了一个臭小子的条顿人扣动了扳机。 “ping!”伴随着一声枪响,一个条顿人的脑袋炸开了。 然而还不等乔瞄准下一个条顿人,乔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一道寒光从左侧向自己刺了过来。 乔抡起工兵铲便拍向了那道寒光。 随着“ding!”的一声脆响,乔感觉自己的工兵铲像是拍到了一辆狂奔的火车上,工兵铲上传来的震动让乔感觉自己手臂发麻。 扭过头乔才看到刚刚抡着刺刀向自己刺来的是一个大约有两米高的条顿壮汉,那些在其他条顿人手中,装上刺刀之后像是长矛一般的步枪在他手中就像是玩具一般,让这个条顿壮汉看起来有种像是从孩子手里抢了玩具一般的滑稽感。 只是当这名握着步枪的壮汉愤怒地瞪着乔时,这种仿佛吕布骑狗般的滑稽感并不能让乔笑出来。 在刺刀的突刺被乔挡住后,这个壮汉没有收回刺出去的步枪,转而抡起枪托就直接往乔的脸上砸去。 乔猛地向后一缩,刚避开了壮汉砸来的枪托,就被这个壮汉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向后像是炮弹一样撞在了战壕的墙壁上。 没等前胸后背同时传来剧痛的乔从撞击带来的眩晕中缓过来,壮汉便抡起手中的步枪,像是准备用牙签插水果一样,将乔钉死在战壕的墙壁上。 然而下一秒,这名条顿壮汉却突然身体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愤怒转为呆滞,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步枪也从他的手中滑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壮汉倒下的乔立刻举起手枪,向这名壮汉的脑袋上开了一枪。 随着一团血雾从这名壮汉脑袋上炸开,在这名壮汉倒地后,乔看到那名昨晚收了自己英镑给自己让出了床位的臭小子正站在壮汉身后看着自己。 这个臭小子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头,我做的怎么样?’ 从他刺刀上滑落的血液,不难猜出刚刚那名壮汉是为什么倒下。 看着坐在地上的乔,这个臭小子似乎想要说什么。 只是没等他开口,这个臭小子也像是刚刚的条顿壮汉一样身体突然一僵,在脸上痛苦与困惑的表情中缓缓向前栽倒在地,在他身后一个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的条顿士兵正端着步枪站在那里。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或者放慢了很多倍,震惊的乔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条顿士兵是怎么从那个臭小子身上抽出他的刺刀,而那个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臭小子是怎么倒在地上的。 很快这种震惊就被怒火取代,在那个条顿士兵咆哮着向乔冲来时,乔举起手枪向这名条顿士兵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连续扣动了扳机。 随着三声枪响,伴随着那名条顿士兵倒下,乔听到战壕外响起了短促的哨声,似乎还有信号弹发射的声音。 在哨声响起的同时,战壕内剩下的条顿士兵纷纷抛下自己的对手,转身爬上战壕准备离开这里。 而看到这些条顿人想走,在战壕中已经杀红了眼的布尼塔尼亚人,纷纷爬上战壕开始举着手中的步枪向撤退中的条顿人开火。 然而此时远处条顿人的机枪突然开火,立刻扫倒了一片这些正在开火的布尼塔尼亚人。 “隐蔽!” 刚刚冲到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臭小子身旁,想要看看他怎么样了,却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什么都做不了的乔,顾不得自己身上传来的剧痛,站起身伸出手将身旁一个还在开火的步兵从堑壕上拽回了堑壕中。 “隐蔽!” 乔在又喊了一声发现自己叫喊的效果不太好后,立刻将挂在胸前的哨子塞进了嘴里用力吹了起来。 随着“嘟-嘟”声响起,那些还在开火的士兵终于撤回了战壕中。 当乔目光所及的最后一个士兵回到堑壕中,乔看着这条堆满了尸体的战壕,还有战壕中衣着不整,身上沾满了泥土,血液与黑色硝烟的士兵们。 乔惊恐地发现,似乎这条战壕中除了自己之外,就再没有一个袖子上有杠的人,之前负责指挥这些步兵的士官与军官们此时都不知所踪。 虽然慌的不行,但是乔还是强装镇定地快速巡查了一下这条不长的战壕。 然后乔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坏消息是,在刚刚那一轮白刃战之后,与乔的小队一同进入这条战壕的那个齐装满员的步兵连现在就只剩下了三十来号人。 那个连的军官与士官中除了一个腿上中了一枪,现在只能靠着沙袋喘气,面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尉之外,没有一个人还活着。 乔的工兵小队也没好到哪里去,算上昨天补充进来的约翰,那群臭小子们现在也就只有不到一半人还能够站着。 而更坏的消息则是在那些条顿人返回的战壕中,此时正不断响起哨声还有信号弹升空。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条顿人在刚刚的那轮攻击失败之后,准备立刻再来上一轮攻击。 显然,此时此刻乔知道如果自己顶不住条顿人的这轮攻势,那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战俘营中等待停战,最坏的结局就是自己有机会再穿越一次。 考虑到就算自己还能再穿越一次,搞不好还会被黄皮子征兵,和被黄皮子征兵相比,乔觉得自己还能够再挣扎一下。 特么的,等打完了这仗,自己就回老家当资本家,自己这么拼命已经算是对得起国王了吧?接下来就算是有人给自己发一吨重的白羽毛,也休想让自己再回这种鬼地方。 回想起昨晚在梦里,自己的老朋友和自己说的那个他是怎么组织残兵守住阵地的小故事。 乔觉得虽然自己和老朋友有些差距,但是他们面对的敌人之间也亦有差别,所以四舍五入一下,老朋友做得,他老乔就做不得吗? 就现在这个状况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拼特娘的一把。 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昨晚才拿到的那枚闪亮的杰出行为勋章戴在自己胸前,乔叼起哨子吹出了集合的哨声。 虽然在吹响哨子的时候乔就开始有些后悔,甚至因为对接下来那些注定会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惶恐。 但是当战壕里剩下的士兵们向乔走来的时候,乔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绷着脸让自己内心的想法没有暴露在脸上。 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乔显然有些用力过猛,乔想要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展现出胆怯与惶恐。 但是在他板起脸之后,那些听着哨声赶到这里的士兵们,看到的是一个面色阴沉,神情严肃胸前挂着一枚只在报纸上见过的高级勋章,一手提着一把工兵铲一手握着一把左轮手枪,看起来就像是从油画中走出的英雄人物一般的下士。 乔的神情以及胸前的那枚勋章,让这些因为刚刚的战斗,还有遭受的损失而有些动摇的士兵们心中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赖感。 让这些士兵们不自觉地闭上了嘴,静静地准备聆听乔打算说些什么。 而乔手下仅剩的那些臭小子们,虽然有些惊讶于乔什么时候拿到了这么一枚勋章。 但是他们也没有询问,乔是什么时候拿到了这枚勋章,只是和那些步兵一起等待乔发号施令。 没有人看出深藏在乔紧绷的表情与他脸上那“坚毅”面庞下正在滋生的惶恐。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来到乔面前,乔心中的不安开始如同潮水般将乔淹没。 为了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乔的面容也越发“坚毅”了起来。 当所有人都挤到乔面前的战壕中的时候,乔看着这些疲惫中透露着几许麻木的面容。 乔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想好的那些说辞,现在都像是阳光下露珠一般消失不见。 乔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好像失语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让乔心中更加惶恐,而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坚毅”。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脑子里空白一片的乔开了口。 “我们都会死。” (本章完) 第7章 但,不是今天 第7章 但,不是今天 “我们都会死。” 乔此言一出,聚集在战壕中的士兵们看着乔的眼神立刻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是所有生物的一般规律,没有人能够一直活着,就连展现了无数神迹的救世主也会死,不过他是救世主,所以他会在死后三天复活,如果你没有展现过神迹的话,我不太推荐你们尝试这件事。” 听到乔这么说,士兵们刚刚出现变化的眼神又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甚至嘴角有一些微微的上扬。 “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一生中只能死一次的人来说,我们必须在那个注定的结局到来之前做些什么。” 说到这里乔挥舞起了自己的右手。 “这样当你老了,坐在火炉旁的摇椅上,抱着你的孙子时,你可以骄傲地告诉他,在你年轻的时候,你曾经为了这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在前线杀条顿佬,而不是支支吾吾地小声说,你只是在厨房里削土豆,在马厩里喂马!” “你可以骄傲地告诉你的孙子们,你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后退一步,我们干掉了每一个看到的条顿佬,守住了每一段战壕,而我们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前往日耳曼尼亚!” “今天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帝国而战,是为了国王而战,更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人与街头咖啡馆里的咖啡而战。” 说到这里,乔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于是赶紧把话往回圆。 “我们都知道那些汉斯的咖啡真难喝!所以让他们和他们的咖啡见鬼去吧!今天我们会守住这里,就像是明天我们将赢得胜利!” 说到这里总算是圆回来了的乔放下自己刚刚用力挥舞着的右手,看着眼前的士兵们。 “是的,我们都会死,但是那不是今天!” 乔话音刚落,剩下的那几个臭小子就立刻跟着大喊“不是今天!”。 在乔庆幸于自己过去一年的那些酒没白请的同时,随着那几个臭小子们大喊“不是今天!” 其余的士兵们也在他们的带动下开始大喊“不是今天。” 一时间战壕内的氛围,就像是球赛胜利后的球迷酒吧。 看着举起手中枪械,高呼“不是今天”的士兵们。 乔在心中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在说到汉斯的咖啡时,乔还以为自己会搞砸一切,没想到最后居然圆了回来,真不愧是自己。 只是说漂亮话很容易,但是说完漂亮话之后该怎么做,却是一个更让乔头疼的问题。 毕竟作为一个工兵下士,乔过去接受的训练都是怎么修桥铺路挖坑埋雷,对于怎么打堑壕战乔不能说是一无所知吧,也基本上只能说是一窍不通。 不过好在,乔有一个喜欢和他吹嘘自己经历的老朋友,虽然双方在差距上有那么一点差别,但是乔寻思在战术上自己应该能够借鉴……吧…… 该死的脑子,赶快想想在今天睡醒之前,那位老朋友都说了些什么话。 看着战壕中那些注视着自己的士兵们,乔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的同时,乔用低沉的声调说道。 “我有一个计划。” 说是计划,实际上此时乔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想办法先摇人。 刚刚一个完整的步兵连再加上,夺取这段战壕的那些步兵再加上自己的工兵小组,几百号人在条顿人一轮攻击之后就只剩下了这小猫两三只。 他们再来一轮攻击,自己肯定得完。 所以在获取了临时指挥权之后,乔立刻让步兵们寻找传令兵的尸体,争取从他身上找到信号枪和信号弹让后面赶紧派支援上来。 当然光是指望信号弹是肯定不行的,乔让臭小子们中跑的最快的那个家伙,还有步兵中跑的最快的家伙,间隔十分钟出发回到出发阵地去找上面摇人。 但是光指望援军肯定是不行的,鬼知道上面要多久才能够把援军派来,所以在援军抵达之前,乔必须加强防御,想办法从条顿人的下一轮攻击中活下来。 在之前与条顿人的那轮交手中,乔就发现发现,就自己所在的这个在大战之后才开始组建的第三十二步兵师中步兵的水平,要想和条顿人正面交手是一件非常吃亏的事情。 没办法,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在刚刚检查战壕的时候,乔就发现战壕中条顿人的尸体要远远少于布尼塔尼亚人的尸体,这还算上了条顿人撤离之后,那些被抛弃的伤兵。 步兵正面打不过,就是一件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在堑壕战中的防守方能够依靠堑壕占据不小的优势,堑壕的存在能够让防守方的士兵像是打水桶里的鸭子一样,在进攻方发起冲锋的路上就干掉他们。 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虽然之前乔带着工兵用炸药摧毁了通往后方阵地的交通壕,但是交通壕的后半段依旧存在,不少条顿人从那里翻越战壕发起攻击,很是缩短了不少发起冲锋的距离。 然后就是布尼塔尼亚的步兵连装备的风冷机枪,也确实不是那些条顿水冷机枪的对手。 这玩意虽然有着轻便的优势,不像是那些水冷机枪一样,要一群人伺候,只需要机枪手一个人就能够端着跑。 但是这种风冷机枪首先是火力持续性上不如条顿人那些被称为“黑猪”的水冷机枪,只要往机枪套筒里灌入液体,然后弹链不停,他们就能够一直射击到世界末日。 这些风冷机枪在连续射击之后,一旦枪管过热,就需要更换枪管来避免炸膛。 换枪管就算了,这些风冷机枪还使用的是弹鼓装弹,并且为了适应进攻,装备的还不是98发的大弹鼓,而是46发的小弹鼓。 这就让火力持续性和压制能力都很成问题。 而且火力持续性差就算了,这种玩意现在阵地上还只有四挺。 实际上这破玩意按照标准编制,一个步兵连只有两挺,如果不是之前占据了这条战壕的那个步兵连现在还留在这里,那从理论上来说乔就只有两挺机枪能够守卫这段战壕。 在刚刚的那轮攻击中,条顿人的机枪就能够轻松的压制战壕中的守军,而守军的机枪由于火力持续性的问题,则很难抑制条顿人的攻势。 面对这种火力不如人,单兵战斗力不如人,在接下来的防御作战中,人数肯定也不如人的状况,乔觉得是时候采用自己老朋友吹逼时说的战术了,但愿这个家伙不是纯吹逼,不然要是自己被黄皮子征兵了之后,肯定要给他两个大逼斗。 就在乔开始指挥部队开始重新构筑这段堑壕的防御的时候,天空中再次响起了炮弹的尖啸。 “炮击!隐蔽!”就在乔蹲下,捂住耳朵,张开嘴后,随着爆炸声远远地响起,预想中的气浪与碎石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如雨点般落下。 意识到情况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的乔,从战壕中站起来,看向爆炸声响起的方向。 那是这段战壕的后方,他们出发时属于布尼塔尼亚人的阵地。 “特么的……条顿佬!” 看着出发阵地方向翻腾起的火球,乔意识到在条顿人的炮击结束之前,自己不会有援军了。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这轮炮击结束的时候,就是条顿人发起攻击的时候。 与此同时在距离这条堑壕不远处,条顿人的第二道防线中,霍尔茨下士正在气呼呼的整理自己的装备。 作为一个出生在工人家庭的条顿人,霍尔茨从小的生活就不太好。 虽然通常来说就算是资本家再不做人,能够出生在工人家庭,至少吃饭不是什么问题。 并且霍尔茨的父母都非常恩爱,也没有弄出什么三天饿九顿,偶尔一顿小钢棍的生活,只是问题在于霍尔茨的父母过于恩爱了。 算上霍尔茨在内,他们家一共生了八个孩子,还都是男孩。 如果这是在农村,那么八个男孩足以奠定霍尔茨家在村里的地位,但是他们家住在城里,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从霍尔茨记事开始,他就没有穿到过哪怕是一双成对的袜子,每天吃饭都和打仗一样,由于家里负担不起大房子,所以所有人都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结果就是,只要霍尔茨吃的慢一点,那兄弟的勺子就会不小心伸到自己的碗里。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霍尔茨像是每一个条顿男人一样,加入预备役开始服兵役为止。 虽然由于采用了义务兵役制度,为了控制成本,所以条顿义务兵的伙食与住宿环境都算不上太好。 但是在部队,第一次有了一张属于自己的床,吃上了一顿不用担心自己的兄弟们一个手滑把勺子伸进自己碗里的生活后。 霍尔茨觉得,当兵!就是男人的浪漫!大丈夫生当如是! 有了这种觉悟之后,很快霍尔茨就靠着优异的表现,从义务兵转为了合同兵,接着又被提拔成了下士被塞进了近卫军中服役,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大好。 随着大战爆发,霍尔茨与自己那些同样渴望建立功勋的朋友们都说好了,等到战争结束他们就去日耳曼尼亚的啤酒馆里好好喝一杯。 本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霍尔茨作为第一波进入尼德兰的部队,在殴打过那些软弱的低地人之后,霍尔茨就应该和他的同僚们一样升职加薪,然后勋章拿到饱了。 但是就在部队进入尼德兰的时候,霍尔茨不知道是吃到了什么东西感染了疟疾。 按照规定,此时已经快把肠子拉出来的霍尔茨自然不能去踢那些低地人的屁股,于是霍尔茨就这么被送回了后方。 在医院里躺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霍尔茨终于能够回到前线后,霍尔茨的朋友们此时只要活着的,要么胸前挂上了勋章,要么要快摸到军官的门槛。 这种差距就让霍尔茨觉得,他们做得我霍尔茨也做得,我这就要为了皇帝的荣誉而战。 然后刚到前线三天的霍尔茨就又被急性阑尾炎给送回了后方养病。 本来急性阑尾炎这种小病,在床上躺几天就能够归队了。 但是也不知道那个给霍尔茨开刀的大夫究竟用了什么东西,割完阑尾之后的霍尔茨身上居然发生了严重的感染。 这种状况战地医院肯定没法治,只能再次后送。 这次感染差点要了霍尔茨的命,等到霍尔茨终于能够离开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1916年。 作为一个战前就接受了严格训练的士官,战争爆发两年了,别说开枪,就连敌人都没见过这让霍尔茨彻底绷不住了。 看看自己的那些老朋友们,但凡活着的现在至少也是一个上士,胸前勋章多的能够挡子弹,再看看自己,这两年就尽在医院里躺着了。 再这么下去,等到战争结束,自己都没脸去啤酒馆里和老朋友们喝一杯。 不行了,自己这次必须要做点什么! 带着这种想法,当再次归队之后霍尔茨就一直想要去此时激战正酣的凡尔登,去狠狠地修理那些只会骗女人的高卢人。 然而由于霍尔茨在医院里躺了太久,原来的部队怀疑霍尔茨是在泡病号逃避战斗,所以霍尔茨就被踢到了预备步兵师,前往索姆河看战壕。 这让原本战意高涨的霍尔茨瞬间像是被迎头浇了一头冷水,好容易等到布尼塔尼亚人发起进攻,结果自己所在的部队又被塞进了预备队。 终于等到能够加入反击,去夺回被布尼塔尼亚人占领的战壕。 结果霍尔茨刚刚才带人跳进战壕,指挥的连长就吹哨子下令撤退。 霍尔茨又什么都没捞到,全程都在跑步。 要不是条顿军有规矩,下属不准顶上司的嘴,霍尔茨都想要去问问那个名字里带冯的小子,刚刚能够赢的战斗为什么要撤退。 不过在回到战壕之后,连长向他们解释了,上面的意思是削弱这些进攻的布尼塔尼亚人之后,攻击他们的援军,尽量在这里消耗他们的力量。 等到把这些布尼塔尼亚人消耗的差不多,就可以反攻了。 现在那条战壕中的布尼塔尼亚人被杀伤的很厉害,所以他们肯定会呼叫支援,只要有援军,那么炮兵就会给他们一个惊喜。 而剩下的那些布尼塔尼亚人嘛……下次进攻的时候就把他们都处理掉。 连长说的很有道理,霍尔茨在回到自己的小队转达了上面的意思之后,就开始气呼呼地整理自己的装备。 下一次进攻,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 在将第三枚手榴弹插进自己的腰带中时,霍尔茨这样想道。 (本章完) 第8章 帝国陆军有规矩 第8章 帝国陆军有规矩 很快,伴随着哨声,霍尔茨便与其他人一同冲出了战壕。 似乎是因为之前的进攻起到了效果,这一次冲出战壕之后,霍尔茨感觉那些布尼塔尼亚人的反击减弱了许多。 至少机枪的咆哮,没有之前那么猛烈。 也许上面的决定是对的?这种削弱对方防守力量,然后呼叫炮击攻击对方援军的战术真的能用?不愧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官啊,和士官就是不一样。 转瞬间就冲出了二十米的霍尔茨,脑子里不自觉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然而在战场上走神是要出问题的,在冲锋中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有的没的念头的霍尔茨立刻就得到了教训。 一个没注意的霍尔茨在跑动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场就摔倒在了地上。 有人在战场上倒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周围的人,只是绕过霍尔茨继续向前冲锋。 而趴在地上的霍尔茨则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中弹,只是被绊倒了而已。 这个状况让霍尔茨恼怒之余,又有些害怕,担心周围有人看到自己爬起来之后,发现自己没有中弹,只是被绊倒了,那样自己的脸可就丢完了。 好在霍尔次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之后,发现别说是有人注意自己了,自己周围连人都快跑完了之后,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前冲去。 此时由于霍尔茨刚刚那次跌倒,还有趴在地上观察周围是不是有人注意自己,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此时的霍尔茨已经从进攻的矛头落到了最后,与前面的人拉出了很大的差距。 这就更让一心只想在军队中出人头地的霍尔茨恼怒不已,提着步枪便向前飞奔。 只是战壕间无人区的泥土并不适合奔跑,就算是霍尔茨全力冲刺,也只能看到那些冲在自己前方的战友一个个跳进了那段战壕中。 自己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看到冲在自己前面的战友们,大部分都跳进了那条战壕中,着急的霍尔茨脚下又增添了三分力道,让自己跑的再快一些。 然而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巨响,霍尔茨眼前的那段战壕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腾起了一片火球。 或者这种爆炸已经不能用火球来形容,说是火墙会更加贴切一些。 随着火球腾起,在火光中还有一些黑影被抛到空中,随后伴随着砂石一同掉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那片战壕中腾起的火墙,霍尔茨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那么一个瞬间,原本喧嚣的战场,仿佛也在此时被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下一秒,随着火墙消散,空气中只剩下了爆炸后的黑烟,与地面升腾的热浪。 刚刚被爆炸的气浪抛飞到天空中的砂石与其他什么东西如同雨点般落下的同时,在那条战壕后再次响起了机枪的咆哮。 眼前机枪枪口亮起的火焰,与机枪的咆哮声如同当头棒喝让霍尔茨回过神。 “隐蔽!” 霍尔茨就地卧倒之后,一边叼起哨子,一边从自己的腰带上抽出了手榴弹。 随着霍尔茨吹响哨子,短暂的安静被彻底击碎,战场再次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 “特么的!这些条顿人都是疯子!” 松开手中的起爆器,乔小声咒骂着那些疯狂条顿人的同时,从自己腰间抽出手枪,提起了刚刚插在一旁的工兵铲,叼起嘴上的哨子用力吹了起来。 当乔吹响哨子后,隐蔽在战壕后方临时挖掘的散兵坑中的士兵们,立刻从散兵坑中钻了出来,向刚刚发生爆炸的战壕中狂奔。 似乎是注意到了乔这边的动向,那些刚刚侥幸没有被爆炸送走的条顿人,也开始向着战壕狂奔。 握着手枪与工兵铲狂奔的乔,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没有经验甚至是有些过于慌张了,看到那些条顿人进入战壕之后,就担心他们发现藏在地板下排水渠中的炸药,还有链接这些炸药的引线而提前引爆了炸药。 当时自己想的是,自己把前面这些进入战壕的条顿人都送上天,剩下的条顿人也应该士气崩溃撤退,那自己就能够重新夺回战壕。 经过这么一折腾,就算是后面的援军用爬的也应该能够赶到了。 但是乔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用爆炸报销了一大半条顿人之后,剩下的条顿人居然还会继续发起进攻。 这些条顿人的脑子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如果自己当时再等一等,等到这些条顿人都进入战壕后,再引爆炸药是不是就能够一杆清台了? 带着这种想法,乔与反击的士兵们几乎是与那些条顿人同时冲到了战壕旁。 在这个几乎双方都能够看清彼此样貌的距离上,布尼塔尼亚人的机枪手快速清空了弹匣,而条顿人则以密集投掷的手榴弹作为回报。 所有人都清楚在这种状况下,先占据战壕的人将会拥有巨大的优势,于是在这轮互相问候结束的同时,双方都迅速地冲进了战壕中。 于是和之前一样残酷的白刃战再次在战壕中爆发。 不过与之前有一些区别的是,这次乔并没有抡着工兵铲与手枪,就这么直接冲进战壕中。 而是叫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机枪手,让他换上了一个新的弹鼓之后,才与那个机枪手一同跳进了战壕中。 傻子才和别人拼刺刀,自动武器才是堑壕战的神。 只是在进入战壕之后,乔才发现自己的设想与现实之间存在一个小差别,那就是此时战壕中挤满了人,如果不想把自己人也干掉的话。 这机枪确实不太好施展。 于是乔只能让那个机枪手掩护自己的同时,乔开始在战壕中施展自己前不久才学会的手艺。 如果战斗中的条顿人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乔就直接举起手枪对着那个条顿人的脑袋开一枪。 就这种距离,就算是让一个老奶奶来也不会打偏。 如果那个条顿人注意到了自己,那就用工兵铲格挡住他的刺刀之后,再给他脑袋上来一枪。 左轮手枪在这种环境中是如此顺手,清空战壕的速度是如此的丝滑,以至于乔有那么一个瞬间,在犹豫等部队轮换到后方之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再买几把手枪挂在身上。 就在这个想法出现在乔的脑海中时,一个刚刚捅死了一个士兵的条顿下士向乔冲了过来。 面对这个距离自己还有几步的条顿下士,乔习惯性地举起了手枪,然而在扣动扳机之后,乔猛然发现,似乎是刚刚的战斗太过丝滑,以至于自己忘记了自己的手枪里只有六发子弹。 此时“叮叮”作响的手枪似乎在嘲笑乔的愚蠢。 来不及换子弹的乔,只能抬手将手枪向这个条顿下士砸了过去。 在这个条顿下士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步枪挡住向自己脑袋飞来的手枪时,乔大步上前抡起工兵铲便向他的脑袋上劈去。 然而这个条顿下士却调转步枪,用枪托挡住了乔劈下的工兵铲,随后在乔准备再次抡起工兵铲劈一次的时候,这个条顿下士松开手中的步枪,右手一把抓住了乔握着工兵铲的左手,左手从腰间有些别扭地抽出了匕首。 注意到这个条顿下士抽出匕首的同时,乔也一把抓住了这个下士握着匕首的左手。 于是握着对方持握武器手的乔与这个条顿下士,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中,然后两人便开始尝试用自己带着的钢盔去撞击对方的脸,或者是一脚踹到对方的脐下三尺处。 两名下士很快就在战壕中扭打成一团。 而这就急坏了那个跟着乔一起行动的机枪手,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机枪手无法开火。 只能等到那个条顿下士在肉搏中占据上风,将乔压在身下时,冲上前去一枪托放倒了这个条顿下士。 总算是将乔从这场残酷的肉搏战中解救了出来。 就在乔推开这个条顿下士,喘着粗气想要感谢这个机枪手时,乔听到战壕外似乎又传来了响动。 这种动静一时间让乔都有些绝望,现在条顿人哪怕再来一个排,自己都绝对守不住这条战壕。 然而就在乔看向堑壕外时,出现在堑壕外那铅灰色的天空中的是一群穿着布尼塔尼亚卡其色军服的士兵。 看到是援军出现,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松开手中的工兵铲跌坐在战壕中,那湿漉漉的地上。 随着援军抵达,战壕中残余的条顿人很快便被肃清。 并且他们还俘虏了那个,在肉搏中乔差点没有打过的条顿下士。 不过比起俘虏了那个下士之外,乔最高兴的还是上面总算是做了一回人,让自己带着最后两个还活着的臭小子,和之前那两个完全被打残的步兵连一同撤退到后方休整。 而就像是中午出发前,连长透露的小道消息一样。 在厨房将今天的干巴饼干,送上来时上面也宣布了部队今晚将会和友军交接撤退到后方休整的命令。 听到这个消息,乔立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开始后悔。 自己之前肉搏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让那个条顿人给自己一刀呢,这样自己现在就能够躺在野战医院的病房里,指不定还能够后送。 那时候自己想要脱离战场不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吗? 不过现在后撤,自己应该也能够找点其他的办法脱离部队。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找一些热情洋溢的高卢女郎,然后感染一些不太方便说的疾病之后是不是能够离开部队…… 就在乔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副连长又找到了乔,表示乔你怎么还在这里傻坐着,报告呢? “报告?” 乔一脸懵逼地看着副连长。 “我就一个下士,连尉官都不是,我还要写报告?” 看着一脸懵逼的乔,副连长耐心地给乔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那两个步兵连活着的人里最高的只有上等兵,而现在他们都说抵抗条顿人最后那一波攻势的战斗是你指挥的,所以……” 副连长一摊手。 “帝国陆军有规矩,凡是战斗必须提交报告,所以这报告必须得你来写。” 乔看了看副连长,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干巴饼干,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向副连长问道。 “这报告我要多久交。” 想着脱离部队跑路的乔,现在只希望这份报告能够别要的那么急,这样等到自己跑路之后,自然也就能够不用交了。 看到脸上闪烁着一丝祈求之色的乔,副连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次战斗涉及到三个连,再加上部队马上要修整了,都得向后面要补充,所以越快越好……” 副连长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距离撤离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你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后提交报告。” 说完后副连长看着乔,脸上露出了一丝抱歉的表情。 “我知道你的工作里不包含写报告,所以我那里有一台打字机可以借给你用。” 看到副连长把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乔也无话可说。 虽然准备跑路了,但是在跑路之前,该做的事情还得做,不然得罪了副连长自己还想跑? 叼着饼干,乔和副连长来到了连部,搬出那台打字机开始敲报告。 与此同时在前线某处,刚披上了布尼塔尼亚军装的霍尔茨下士正翻找着这个押送自己二等兵的行囊。 这个二等兵显然是一个菜鸟,居然敢靠俘虏这么近,找好机会的霍尔茨下士只是一拳便放翻了这个倒霉蛋。 不过考虑到这个二等兵,之前还给了自己一根烟抽,霍尔茨下士并没有在打晕他之后,再干掉这个倒霉的二等兵。 二等兵的行囊中除了一些个人物品外并没有太多东西,很快霍尔茨就检查完了他的行囊。 只是行囊中的一份报纸引起了霍尔茨的兴趣。 虽然霍尔茨不懂布尼塔尼亚语,但是霍尔茨分明认得报纸上那个人,就是今天那条堑壕中的布尼塔尼亚指挥官,这个差点被自己干掉的家伙还是一个名人? 霍尔茨将报纸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转身向条顿阵地的方向走去。 靠着身上那件布尼塔尼亚军服的掩护,霍尔茨很快回到了条顿人的战壕中。 在上缴了那份报纸,并且讲述了自己被俘后经历的霍尔茨,很快就和其他残兵一样,被送回到了后方的补兵营中等待再次分配。 而霍尔茨带回来的报纸,则由于日期很新,被作为重要情报一路送了上去。 毕竟在战争时期,要想弄清楚对面在想什么,报纸通常都是一个有用的手段,就连潜伏在布尼塔尼亚的间谍,也将传回布尼塔尼亚的报纸作为一项重要任务。 很快,这份报纸就被送到了正在指挥凡尔登战役的总参谋长法金汉面前。 原本还在头疼于特么的高卢人怎么这么难缠的法金汉,在看到这份报纸之后,立刻惊呼。 特么布尼塔尼亚人是疯了吗?这种人才都送到前线当工兵?! 还是他们现在已经无人可用征不到兵了?! 对于布尼塔尼亚人将科研人才当工兵送到前线还能够拿出来大肆宣扬的行为,法金汉在震惊之余立刻选择将报纸继续往上送。 准备让皇帝看看,军队现在的行动是卓有成效的,我们已经将布尼塔尼亚人消耗到必须要派科研人员上战场的程度了! 虽然他现在放的是条顿人的血,但是没人力的是布尼塔尼亚人,两者之间似乎有些问题,不过在这种艰难时刻只要赢就行了。 皇帝需要胜利,军队需要胜利,国民们也需要胜利。 此时的乔,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快便将响彻整个旧大陆,事实上刚刚交完报告的乔,正和其他士兵一样,嚼着干巴的饼干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抱怨后勤部门都是一群女表子养的,把钱都贪进了自己的口袋,就拿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来喂他们。 (本章完) 第9章 阳光下的土地 第9章 阳光下的土地 在经过了一夜的行军后,当天亮时一夜没睡的乔终于看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位于阿尔贝的远征军后勤基地。 当晨光照耀在城镇中圣母大教堂顶那尊有些歪斜的黄金圣母雕像上时,乔突然有了一种恍若新生的感动。 这倒不是乔突然对宗教中的圣爹和圣孩什么的有了什么感觉,想要火线受洗入教,而是上一次乔跟着部队来到这里,准备前往前线时,就从其他在这里修整的士兵口中听到了关于那尊歪斜圣母像的传说。 据说之前条顿人占领这里的时候,有一个条顿上校想要将这尊圣母像拆走。 于是他让自己的卫兵爬上塔顶去拆卸圣母像,自己就在教堂门口的卡车旁抽烟。 然而当那些爬上去的士兵刚刚拆掉了圣母像底座上的一块砖时,教堂顶上的一头滴水兽便从屋顶滑落,将那名正在抽烟的条顿上校砸成了肉饼。 那个掉落的滴水兽甚至没有伤到当时正在给他端咖啡过来的副官,与站在他身旁的勤务兵,就像是专门针对那名条顿上校一样。 于是在这个上校之后,就再没有人敢打黄金圣母雕像的主意,而那尊黄金圣母雕像也就这么歪斜着矗立在教堂顶端。 等到这尊歪斜的黄金圣母像坍塌时,就是战争结束的日子。 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乔觉得距离自己上次看到那尊黄金圣母像的时候,这尊黄金圣母像好像变得更歪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战争距离结束又近了一些? 不过现在并不是研究这尊黄金圣母像的好时候。 随着滚滚人流,乔来到了他们现在的临时营地中。 虽然阿尔贝是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最重要的几个后勤中心之一,要再往上就只有亚眠能够与之相比。 但是在大战爆发前,阿尔贝只是一座常驻居民不到一万人的小型工业城市,主要以纺织业与农业为主。 将这里作为后勤中心的唯一原因,便是有一条铁路经过这座城市,方便后勤运送物资。 像是这种小城,乔显然还是不会有房子住。 不过好在由于这里人员往来频繁,所以远征军难得的大方了一次,在阿尔贝弄了不少帐篷,总算是让这些从前线撤下来的部队不用像是在战壕里那样凑合。 只是在走近阿尔贝之后,乔发现街上总是有人看着自己。 这让乔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会看着自己,自己在从那条见鬼的战壕里撤回来的时候,就把那枚见鬼的勋章像是小队里那些已经永眠的臭小子们的个人物品一样收了起来。 理论上来说,虽然自己相貌堂堂,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英俊,但是也不应该一路上会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啊…… 突然,乔想起了不久之前师部突然深夜把自己叫过去授勋,顺便接受采访的事。 卧槽?现在信息传播这么快的吗? 很快当部队抵达提前准备好的营地,乔将自己的个人物品和剩下的那几个臭小子们一起放在帐篷里后,乔便准备去镇上找一个邮局。 昨天晚上在连部里疯狂殴打打字机写报告之前,乔就将那些臭小子们的个人物品交了上去。 在登记地址的时候,乔记住了这些臭小子们的地址。 虽然这些臭小子们之前一直蹭自己的酒喝,晚饭的时候也没给自己留饭,但是这些臭小子们在战场上服从了自己所有的命令,如果没有这些臭小子们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碎成了多少块。 过去一起喝酒的时候,乔就知道了这些臭小子们的家庭条件普遍不太好,来参军完全就是靠着满腔热情。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布尼塔尼亚的姥爷们依旧保持了一贯的不做人。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姥爷们觉得,我已经给你们提供了一份工作,你们怎么还敢管我要工资,还是因为这些姥爷们觉得,你们都自愿入伍了,那工资开低一点也无所谓。 至于工资太少养活不了家里人怎么办?你们手里不是有枪吗?干掉对面的那些条顿人不就有钱了吗? 总之虽然部队食宿全包,但是偶尔还会有一些神奇的像是制服费一类的费用来克扣士兵们原本就少的可怜的工资。 同时在后方工厂里打螺丝,不仅不用冒着吃条顿人子弹的风险,同时就算是伦敦最黑心的工厂主也要为每个非熟练工人开出每周15~20先令,约合0.75~1镑的工资。 但是蹲在前线战壕里随时面对条顿人的炮击与子弹的步兵们,每周却只能拿到7~12先令,约合0.35~0.6镑的工资。 就这点工资,别说养活一家人了,在养活自己之外再养活一只小动物都很困难。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那些臭小子们的家庭和乔没有关系,那些臭小子们会倒在那里也是特么运气不好,有问题也是应该去找陆军部的姥爷们。 但是乔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自己应该再为这些臭小子们做点什么。 于是虽然很困,但是乔还是带上了自己的钱包和支票簿,往帐篷外走去。 看到乔要离开帐篷,那些一进帐篷就把自己的背包一扔,直挺挺地像是中枪了一样倒在行军床上的臭小子们纷纷从床上直起身子问乔“头,你要去干嘛?” “我去镇上,寄几封信。” 听到乔要去镇上,这些上一秒还是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床上的臭小子们纷纷从床上坐起来表示同去同去。 乔知道这些臭小子们,肯定是又想蹭自己一顿酒喝。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乔招了招手这群臭小子们,就立刻凑了上来,准备和乔一起去镇上。 只有刚加入的约翰,还一脸懵逼地躺在床上看着乔和那些凑上去的臭小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的约翰,乔觉得就这么丢下这个小子不太好,于是便向约翰招了招手。 “别躺着了,一起去吧。” 约翰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去了吧,刚走了一整夜,挺累的。” 看到约翰这么不上道,一个臭小子看不下去了,那个臭小子比划了一下喝酒的动作对约翰说到“我们去酒吧,这里可是高卢,肯定有好酒。” 听到要喝酒约翰茫然的表情立刻变成拒绝,他摇着头说道。 “不去,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不去。” 听到约翰这么说,乔叹了一口气,向约翰招了招手。 “别傻了,我请!” 听到这句话,约翰脸上抗拒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惊讶,然后在这种惊讶的表情完全转换为混杂着激动与那么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之前,约翰就已经从床上弹起来,来到了乔身后的队伍中。 “真的可以吗?我听说高卢的酒挺贵的。” 乔摆了摆手没说话,直接离开了帐篷。 而一个走在后面的臭小子,则小声告诉约翰。 乔可是有工厂的人,每年光是专利费就不知道能赚多少钱,过去一年多他们小队的去酒吧都是乔掏的钱,现在多你一个算是什么事? 在约翰的“卧槽!”声中,乔带着臭小子们离开了营地,向镇上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乔注意到有不少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就更让乔加重了自己的怀疑。 该不会那些记者真的写了点什么东西吧? 不然这些人怎么会用一种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乔的这种疑惑,在乔走进邮局买信封信纸和邮票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似乎是由于现在使用邮局的人中大部分变成了布尼塔尼亚军人,所以在邮局的柜台中又多出了几个穿着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制服的士兵。 这几个士兵在看到拿着信封和邮票过来,结账并且想要借只笔用的乔,立刻激动地指着乔说些什么‘我们时代的英雄’之类难懂的话,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乔一时间尴尬的脚趾扣地。 不过很快,乔就从那几个士兵口中弄清楚了现在是什么状况。 然后乔就抑郁了。 从写那几封信,并且将支票塞进信封里的时候,乔就在思考。 一直到那些臭小子们在路上看到了一间看起来的酒吧,走进去开始叫酒保来点特色的时候,乔都没有想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个事。 上面的姥爷们,给了自己勋章,知道了自己的才能,都这样了还让自己就这么留在前线,自己特么昨天差点就死了啊! 看着酒保倒在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乔想也没想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特么的,和这些虫豸们在一起,怎么特么搞得好布尼塔尼亚呢?! 现在去投靠条顿人还来得及吗? 就在乔将那杯酒灌进喉咙里的时候,正在酒吧中喝酒的士兵中显然有人认出了乔。 只是与邮局中的那几名士兵不同,这名胸前同样挂着几枚勋章的士兵,端着一杯啤酒走到了乔身旁,靠在吧台上向乔问道。 “你就是乔?乔·哈里森?那个我们时代的英雄?” 乔扭头看了这名士兵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握着的那杯啤酒,没有说话只是扭过头对吧台后正在擦杯子的酒保说道。 “远征军的勇士,怎么能够喝这种淡马尿呢?把你们这最好的白兰地和红酒拿出来,接下来几轮我请。” 乔一边说着,一边向酒保晃了晃手里那还剩半杯的红酒。 “这玩意你到底掺了多少水?别用这种垃圾来糊弄我!” 说罢,乔在那个前来找茬的士兵呆愣的目光中,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拍在吧台上。 “今天在这的所有人,我们不醉不归!” 就在阿尔贝的某间酒吧中,乔的名字响彻云霄时,差点将屋顶的瓦都震下来时,第三十二步兵师的帕克少将,终于能够坐在他的房间中开始翻看报告。 虽然作为高级军官,帕克少将和那些苦哈哈的只能腿着撤退到后方的士兵不同,就算是在前线他也能够坐着他那辆价值一千镑的高级小轿车舒舒服服的撤退到后方。 不过作为远征军的重要后勤节点,在这里扔出一块砖砸倒十个人里能够九个上校和一个将军。 这种情况下,再塞进一个师部显然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在进行了不少的协调工作之后,帕克少将现在总算是有了一张屋檐下的床和办公桌,这种完成了工作的感觉让帕克少将的心情好了不少。 然后,当开始翻看报告之后,帕克少将的心情便又开始糟糕了起来。 虽然帕克少将知道,第三十二步兵师,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非常糟糕,连续两天的攻势之后,几乎没有夺下条顿人多少阵地。 条顿人的三条防线,第三十二步兵师甚至连第一条防线都没有突破,就不得不后撤修整。 但是报告中的损失还是看得帕克眉头直跳,像是这种损失程度如果再多打两天,怕不是三十二步兵师就能够直接原地整编成一个步兵团了。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再稍微挽回一点面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帕克少将觉得,给下属授勋,宣传他们的英雄事迹是个不错的做法,所以还是再来一次吧。 然后翻阅报告的帕克少将就又在面前的报告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乔·哈里森,这个家伙又做了什么? 伴随步兵前进之后,在两个步兵连都失去了军官之后,临时接手了指挥,还顶住了条顿人两次攻击,至少报销了对面一个连? 帕克少将敲了敲桌子,虽然他很希望这是真的,但是这报告还是有点太扯了,如果是水里注战绩的话,交上去自己不得被笑死。 不行,自己这次要稳重点。 于是帕克少将,叫来了自己的副官,让副官去找那两个步兵连的残部问问,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样子。 报告可能有修饰,但是那些士兵可不会说谎。 与此同时在条顿首都日耳曼尼亚的皇宫中,弗里德里希二世正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份刊登了乔事迹,并将他称为‘我们时代英雄’的报纸。 “我就知道,那些布尼塔尼亚人无法再维持战争了,法金汉说的是对的!” 看完后弗里德里希二世,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对自己面前的大臣们说到。 “看来去年我们的陆军在伊普尔与洛斯发起的战役,以及今年海军在日德兰的攻势给那些岛民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以至于让他们现在甚至要让这种科研人才参战,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条顿帝国的。” 满面春风的弗里德里希二世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自己面前的大臣们说到。 “让科研人才参战,这只会让我们逐渐在技术上取得优势,虽然现在国内很艰难,很多物资出现了缺口,但是这些缺口都是能够克服的。” “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士兵还有国民们知道,那些布尼塔尼亚人快撑不住了,而我们很快就会在凡尔登再打垮那些高卢人,等到解决了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东边的那些露西亚人完全不值一提。” 在大臣们点头的时候,弗里德里希二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个带回这份报纸的下士,我记得报告中说他是被俘后逃脱,又返回自己部队,这样的勇士必须要奖励,给他颁发一枚二级铁十字。” 说完后弗里德里希二世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很快,我们就将会赢得这场战争,条顿的剑将会为条顿的犁赢得阳光下的土地,为了这一天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本章完) 第10章 很有精神! 第10章 很有精神! 一夜没睡再加上大量饮酒,这显然不是一种能够让人很有精神的组合。 当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乔不仅有些犹豫甚至还有些恍惚,一时间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如果自己又穿越了的话,那自己这次的条件可不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铁门铁窗铁锁链,乔揉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来努力地回忆自己在断片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刚开始他们只是在那间酒吧里喝酒,然后似乎是有哪个小可爱,将这里有人请客的消息说出去了。 于是酒吧中的人开始越来越多。 本来酒吧里的人多一点也没什么,不就是多一张喝酒的嘴而已,这点小钱乔根本就毫不在乎。 乔不在乎,不代表宪兵们不在乎。 随着酒吧中的人越来越多,这些醉醺醺的士兵们自然就吸引了宪兵们的注意。 当酒吧里的士兵们搂着彼此的肩膀唱着荒腔走板的《在伊尔克利沼泽地上》,举着酒杯高呼“为了国王和国家”“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回去结婚”之类的口号时,被这间喧闹的酒吧所吸引的宪兵们推开了门。 虽然士兵们即便喝多了,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士兵们觉得自己只是在酒吧里喝点酒,找点乐子这些宪兵没理由来干涉自己。 但是在宪兵们看来,事情却不是这样的,喝醉了的士兵,还是特么一屋子喝醉了的士兵,你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于是宪兵们立刻要求这些士兵们有序离开酒吧,回到自己的部队报到。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还没有乔什么事。 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缺德冒烟还是单纯的缺心眼,在人群中大喊“这是我们时代的英雄乔·哈里森请我们这些堑壕勇士喝酒,关你们这些红帽子什么事?滚回街上去铲马粪吧!” 听到这话,戴着红帽子的宪兵们当即就怒了,虽然我戴红帽子,但是这不代表你们能够管我们叫做红帽子,这和指着黑人叫尼格有什么区别?! 于是宪兵们一边走进人群,试图找到刚刚那个说话的家伙,一边大声要求请客的乔站出来。 这可就引了众怒了。 本来因为陆军部那抠搜的工资,虽然高卢的酒远比伦敦便宜,但是喝酒这种事情对于士兵们来说依旧是‘偶尔为之的享受’。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请大家免费喝酒,既不像是神父那样要自己听他念叨几个小时,也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要求,端起杯子就是喝。 对这种大善人,宪兵们居然还要找他的麻烦?兄弟们干他喵的! 于是一场酒吧斗殴瞬间爆发。 刚开始,由于人数上的差距,宪兵们被喝醉的士兵们暴揍。 但是很快随着后续的宪兵们赶到,喝醉的士兵们便开始逐渐招架不住了。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是宪兵们把这些醉酒的士兵镇压了,也和坐在墙角端着酒杯嚼熏肉的乔没有关系。 毕竟这些宪兵们哪认识谁是乔,把敢动手的抓起来也就算了。 然而在发现要打不过这些宪兵之后,又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喊了一声“我们被抓不要紧,至少把乔送出去!别让红帽子抓住乔!” 喊完之后,立刻就有几个酒蒙子,拽着乔就准备往外送。 于是原本在墙角隐身的乔就这么暴露在了宪兵们面前,都已经暴露了那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三棍打碎战地魂,长官我是自己人。 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怎么被关进这里的乔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本来乔还以为自己是特么又穿了,变成了湮灭的英雄或者是龙裔什么的,没想到只是进了宪兵的拘留室而已。 不过对于自己现在被宪兵抓起来这件事,乔倒是毫不担心。 毕竟自己只是在酒吧里请人喝酒而已,一没有顶撞军官,二没有发表反君主言论,甚至就连拳头都没有挥,自己肯定没什么大事。 而且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那反而更好。 毕竟醉酒闹事这种事情,还够不上枪决,通常就是剥夺军籍,然后关个一两年再罚点钱什么的。 这对于想要离开前线的乔来说甚至不能算惩罚,多少带了点奖励的性质。 想通了这一节,乔就在自己的这个小黑屋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下,等待宪兵们来找自己。 像是自己居然因为请人喝酒,而导致殴打宪兵这种恶劣的事件发生,军事法庭一定要从重从快地处理自己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剥夺军籍,乔在小黑屋里难过地哼起了歌。 就在乔坐在地上哼哼“去蒂珀雷里的路很长”时,帕克少将的心情不太美好。 由于现在部队撤回了后方休整,所以帕克少将的副官很快就找到了参与了那场战斗的士兵。 然后帕克少将的副官就发现,那份报告不仅没有往水里注战绩,反而还是收着写了不少。 乔这个家伙,在第一轮接敌的时候,就一手工兵铲一手左轮手枪,干掉了半个班的条顿人,在第一轮战斗结束之后,又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将他们组织起来,进行坚定地防御。 并且就算不算第一轮冲上来的那些条顿人,第二轮攻击的条顿人肯定不止一个步兵连,光是被那四个机枪手干掉的就好几十个人了。 什么?你问我们那时候就三十来号人怎么顶住这么多条顿人的攻击? 当然是炸弹啊!用炸弹! 乔下士在战壕里布置了炸弹,然后带我们撤退到了战壕的后方进行防御,光是被战壕里的炸药炸死的条顿人就有上百人了。 在询问过这些亲历过那场战斗的士兵得到了相同的回答之后,副官将自己的调查成果告诉了帕克少将。 然后这就给帕克少将也给整不会了。 现在都是给水里注战绩,讲究点的也是往战报里注水,怎么还有人给自己的战报打折的? 虽然想不通,但是一个下士,临时接手前线残部的指挥权,顶住了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攻击,甚至还全歼了对方。 如此功绩怎么都能够拿一枚勋章了。 一枚象征最高军事荣誉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可能有些不太够格,但是再拿一枚杰出行为勋章肯定没问题了,军衔也应该动一动了。 上次没有将他晋升成中士,是因为时间太赶了完全来不及,现在就补上好了,这个家伙过去还是工厂主,应该也有点文化水平,不如就用战地委任让他去后方接受一个短期培训,这就去当少尉吧! 本着丧事喜办的布尼塔尼亚传统艺能,帕克少将很快就将乔的勋章申请还有晋升报告交了上去。 然后在为了部队补充的事情处理了一天的文件之后,帕克少将才收到了一份来自宪兵的报告。 帕克少将一看报告,顿时脸都绿了。 聚众酗酒,还殴打宪兵,这两条里哪一条,都够把人抓起来抽个百八十次鞭子了。 这两条一起犯,那这个人在部队里肯定不能留,得从重从快地赶出军队才行。 布尼塔尼亚陆军不是垃圾站,不要这种没有纪律的家伙。 然而再一看报告中,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乔·哈里森?! 我特么今天才把报告交上去啊! 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以后上面会怎么看我?! 想到这里,帕克少将立刻饭也不吃了,放下手里的报告就走出师部,向宪兵营地的方向走去。 这件事肯定是什么地方有误会,我必须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就在帕克少将准备去找宪兵联络一下感情的时候,在远征军的司令部中,黑格元帅正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份报告犯愁。 远征军连续三天的攻击,不能说是成效显著吧,也只能说是头破血流。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别说捅穿条顿人的防线,或者是逼迫他们从凡尔登调动部队来支援索姆河。 条顿人的防线除了一点轻微的突破之外,基本上可以说是安然无恙! 再这么打下去,条顿人顶不顶得住黑格元帅不知道,但是远征军肯定是顶不住的。 率先发起攻击的几个师现在,都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必须要撤回后方休整,而后方现在征兵也不像是一年前那样容易了,内阁中的老爷们都在考虑要不要开始进行强制征兵来填补前线的空缺了。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打破前线的僵局,不说是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吧,至少也要有点成果,让自己能够有哪怕那么一个角度能够宣布胜利,这场战役达到了目的。 不然死了那么多人,自己还什么成果都没有,就算是陛下不找自己的麻烦,内阁的姥爷也不会放过自己,他们家的孩子可真在远征军里。 就现在的状况,想要用步兵打破僵局,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必须要用秘密武器,从上个月那些被称为“水箱”的秘密武器,就被冠以重型机枪团的伪装番号抵达了高卢。 黑格元帅见过那些钢铁巨兽,也相信随着这些移动堡垒投入战场能够改变现在的僵局。 但是问题在于,现在没人知道这个玩意应该怎么用,并且虽然操纵这些“水箱”的士兵过去一年都在本土接受训练。 但是看着那些士兵们脸上那种清澈的愚蠢,黑格元帅知道就这么派这支部队前往战场,打破战场僵局的肯定性远低于自己丢大人现大眼的可能。 所以在将这支部队投入战场之前,自己必须要往里面塞一些功勋卓著的老兵与军官进去,至少让这支部队明白战场是怎么回事,才能够把这支部队派上战场。 然而抽掉什么人,这就又成了一个问题。 这种前所未见的全新装备,同样意味着没人知道现有部队中,从哪支部队抽调人手会更合适。 前思后想之下,黑格元帅决定反正谁都不知道,就不管是骑兵炮兵步兵工兵,哪支部队都抽一点塞进去,这样总有人合适吧。 下了判断,让自己的副手和参谋准备名单的时候,黑格元帅便又开始查看申请勋章的报告。 在上次将那个叫做乔的家伙推出去之后,后面传来消息,陛下很喜欢这个家伙,对他很感兴趣,并且民众对乔这种出身下层的努力打拼出来的形象很有好感。 所以陆军大臣表示,为了提升一下军队的支持度,处于宣传的角度以后勋章可以更多的给像是乔这种出身低层的人发放,也算是能够缓解一下矛盾。 虽然陆军大臣这么说,但是黑格元帅并不准备放水。 毕竟勋章,象征的是军人的荣誉,如果把勋章颁发给一个精神上的逃兵,或者是无耻的罪犯,那是给帝国的荣光抹黑。 然后,黑格元帅就又在勋章申请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乔·哈里森?这个小子不是才拿过勋章吗?他又做了什么事? 虽然乔本人因为实在不想写报告,所以报告写的简短无比,基本上就只有,谁,到了哪里,杀了谁这种程度。 但是想要丧事喜办的帕克少将,让自己的副官又写了一份稍微润色了一些的报告,附在后面交了上去。 很快黑格元帅就看完了这两份报告。 虽然在黑格元帅漫长的军旅生涯中,他见过了很多人,有胆小的逃兵也有无畏的勇士,但是像是乔这种做出了英雄般的事迹后,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人,黑格元帅还是第一次见。 不容易啊,出身于下层阶级还有谦虚这种美德,这勋章必须批。 黑格元帅拿起这两份勋章申请中的报告,递给了自己的副官“把报告送伦敦,陆军大臣说了,陛下对这个乔有兴趣,让陛下看看他的勇士又做了什么事情。” 在副官接过报告的同时,黑格元帅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这个乔,在参军之前是个工厂主,还是个发明家,他应该很懂机械,而且他还是工兵,就把他调去重型机枪团,也别用什么战地委任了,这种全新的军种谁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让他接受过短期培训之后,就让他当一个正式的少尉好了。” (本章完) 第11章 特么的条顿佬!无法无天啦! 第11章 特么的条顿佬!无法无天啦! 对于很多人来说,宪兵队的小黑屋比监狱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就算是蹲监狱,也是有时间可以放风的。 宪兵队的小黑屋则不然,这里除了有人送饭之外,就不再有人出现,别说是放风了,就算是放水都得先看看桶里的容量还够不够装。 就这种耗子来了都要跑路的环境,乔却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之前在战壕里的时候由于条顿人的炮击也能够产生差不多的效果。 与条顿人炮击时那种漫天飞翔的感觉相比,小黑屋中的积年老桶都能够算的上是克制。 当然了,作为宪兵队的小黑屋,生化攻击也不过是其中捎带手的事情,真正让小黑屋变得难以忍受的还是孤独。 一个人蹲在一间不大的小黑屋中,只有当人来送饭的时候,才知道过去了一天,在这一天中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种感受对于人类这种社会性动物来说,就已经能够算得上是一种折磨了。 但是这种对于其他人来说都很有效的软性折磨方式,对于乔来说却根本不是个事。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但是对于乔来说,闭上眼睛就能够和自己的老朋友聊天,甚至暗中观察自己的老朋友正在做什么。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基因原体之类的玩意,但是看到星际战士大战混沌的场面,这就让乔深恨为什么人类的睡眠有极限。 如果能够全程围观完那忠诚罐头大战坏罐头,这种别人想看都看不到的场面,别说让乔缩在小黑屋冰冷的地板上睡十几个小时,就算是让乔娶别墅开明星住豪车他也愿意啊。 由于人的睡眠自有其极限,所以在乔睡不着的时候,乔就又发现了这个小黑屋的另一个妙用。 这里有助于思考。 毕竟都住进宪兵的小黑屋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或者事,再来烦乔。 在这大把的空余时间中,乔除了回味一下,自己从老朋友那里看到的刺激场面,就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既然现在自己马上要被剥夺军籍退伍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开始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生意了。 现在卖的那些五金小玩意虽然赚钱,但是技术门槛太低,每年在打官司上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虽然有效地震慑了一部分坏东西。 可是一想到掉的那些钱,原本是可以用来娶别墅开明星住豪车……不对,是用来带领自己手下的工人兄弟们共同富裕,乔的心里就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那么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东西呢? 在宪兵队的小黑屋中,乔展开了思考。 首先在大战期间,资源比较紧张,所以自己不能够搞太过消耗资源的玩意,这倒不是自己没钱,而是上面不会批。 其次就是大战不会持续太久,所以自己要弄一些可军可民的玩意,最好是初期能够军用,后期能够直接转民用。 当然了由于之前几次上交发明希望能够引起上面的姥爷们的重视,将自己调离前线,所以乔现在非常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指望这个发明能够用来赚钱,那么自己就要等到完全脱离军籍之后才能够操作。 并且绝对不能够使用军方的资金。 毕竟这些上面的姥爷们是真的不做人,虽然按照专利法,自己搞出来的发明理论上来说应该归属自己。 但是,首先自己子在搞出发明的时候,是现役军人身份,其次由于当初自己在接受工兵训练时并没有条件能够使用自己的工作室,而是凑合使用了工兵训练营地的设备与材料。 然后当钢盔之类的东西,真的开始大规模列装使用之后,陆军部的老爷们就以‘按照专利法,你确实能够享有专利的归属权,但是你用来搞发明的材料和设备可是军队的啊,别说什么你没有机会用自己的工作室这种话,用了军队的东西,那军队就能够主张这这项专利的权力,归属权在你,但是使用权在我。’的说法白嫖了乔三次。 那时候乔还想着这玩意本来就是军用发明,自己拿着虽然赚,但是有命拿钱也得有命才行,赶紧把我调离前线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现在眼见脱离军队的曙光就在眼前,乔可不会再像是之前那样大方地能够让军队白嫖自己。 特么的,如果自己能够用钢盔的专利收费,哪怕一顶钢盔只收军队一便士,自己都能够在伦敦上东区买豪宅了。 带着对于被白嫖的愤怒,乔开始了思考,究竟有什么简单的小东西,是制造难度不高,自己现在就能够弄出来,然后在军队赚一笔之后,在战后又能够赚一笔的东西呢? 很快在宪兵队的小黑屋中,乔悟了! 众所周知,无论是军队还是民间,吃什么和怎么吃,永远都是一个大问题。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罐头,但是这些罐头通常需要开罐器或者卷边器来进行开罐,用这些东西开罐不仅很累很麻烦,而且开罐器这玩意还挺笨重的。 以至于在军队中,士兵们通常使用刺刀来解决那些罐头,那场面看起来除了没有火焰喷射器之外,简直就像是乔的老朋友准备吃蚁牛罐头似的。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见过易拉环,这种不用任何工具就能够打开罐头的玩意,那既然别人没见过的话,那乔就表示这玩意自己见过……不对是自己发明的。 易拉罐上的易拉环,这种玩意在设计上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唯一麻烦的地方在于加工的时候,需要精确可靠的冲压技术。 这就得在冲压机上下一点功夫,但是除此之外,易拉环这个设计能够广泛地用在任何地方。 从食品到饮料甚至是特么的子弹箱都能够用到这个设计,这简直就是完美的印钞机,有了这个玩意,谁还会用那些麻烦的开罐器。 自己光是卖授权,都能够赚到大富大贵大富贵。 至于冲压技术嘛……好说,作为一名偶尔需要在生产线上把螺丝打到冒烟的工程师,乔不仅略懂冲压甚至对压铸和注塑等技术都略懂一二。 当年在产线上流的泪,如今都即将变成自己钱包里的水,机械居然还真能吃香。 想到这里,乔不自觉地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就在乔不自觉地笑出声的时候,乔没有注意到在小黑屋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本来在走进宪兵队的小黑屋之前,帕克少将对于乔多少是有些怨气的。 毕竟在帕克少将看来,是自己给乔争取了勋章,并且准备再次给乔申请勋章,并且让他直接晋升成军官,这对于普通的士官来说,完全属于是许愿池里的硬币都不敢想的好事。 但是乔这个家伙是怎么回报自己的? 后撤休整的第一天,就在酒吧里聚众饮酒,还把宪兵给打了。 把宪兵给打了就算了,打的还不是配属给32师的宪兵队,而是其他几个部队还有维护本地治安的宪兵队。 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就算自己是少将都会变得很麻烦。 不过好在,作为一名少将帕克少将在军队中认识不少人,况且伦敦的圈子就这么大,这次事件也没闹太大。 和其他几支部队的主官一起询问了那些没有被宪兵抓起来的士兵后,他们发现这次事件其实宪兵也有问题。 那些士兵们一开始都只是在酒吧里喝酒,甚至连酒吧的门都没出,也没人摔东西,摸侍女的屁股什么的,完全是在正常休息。 是宪兵们看到人太多先来找麻烦的,所以这件事宪兵们怎么也要背一半的锅吧? 当然这种事情宪兵们是肯定不会认的,就算自己有99%的错,难道那些士兵们就没有1%的责任吗? 他们不聚众喝酒,还唱歌唱的那么难听,我们会去检查那个酒吧吗? 维持军纪是我们的义务! 什么?你说这次请客的那个乔,是报纸上的那个乔,而且陛下都知道这小子? 哎呀,我就说,像是这种慷慨请客的好人,怎么会是违反军纪的人呢?乔的本意是好的,都是那些蹭酒喝的士兵们执行坏了。 我们这就再去调查一下,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于是在一通重新调查之后,宪兵队做出了结论,乔没有参与并鼓励酒吧斗殴,但是由于他请了太多人喝酒,造成聚众饮酒,这一点容易导致意外发生,所以就关他三天小黑屋反省一下好了。 哦,现在就已经是第三天了啊,那帕克师长您正好在这,那就一起去领人吧。 你问这次事件报告上怎么写? 嗨,不就是有几个二等兵闹事吗?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天最先闹事的是一个约克的二等兵,他的连已经全军覆灭,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事情就这样处理吧。 然后当帕克少将跟着那名宪兵少校走进宪兵队的小黑屋,准备把乔带走,回师部的路上,再教训一下这个小子,让他知道这里是军队,在这里有钱并不能为所欲为时。 帕克少将听到小黑屋的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这笑声是如此的欢快,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声音的主人即将被国王接见,然后授予一枚一吨重的大勋章一样。 只是在这种地方发出这种笑声…… 帕克少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宪兵少校,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疑问。 面对帕克少将的眼神,宪兵少校也一脸懵逼,这小黑屋里关的人多了去了,有暴怒的骂了几个小时不歇气的,有哭的天昏地暗,让人害怕他用眼泪把自己淹死的,还有一进来就自闭,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沉默不开口的。 但是这大笑的还是第一次见,这该不会是条件太差,给人逼疯了吧? 这是哪个家伙心理素质这么差,只是关了一下小黑屋而已,不至于吧? 然而随着这种笑声越来越近,宪兵少校也开始有些慌了起来,这再往前就是关乔的小黑屋了,这才关三天这人不会就这么疯了吧? 报纸上不是说他是一个人坚守战壕的英雄,还是大发明家吗?怎么精神这么脆弱的? 完了完了,这要是人真疯了,国王陛下都知道这位的事迹,那国民不得把自己给骂化了啊?! 不用想都知道,到时候报纸上肯定会出现一些类似于‘震惊!宪兵关押战斗英雄为哪般’‘战斗英雄何故大笑,背后的原因令人凉心’‘条顿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的宪兵队做到了!’之类的标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自己的生物学生命结束之前,自己的社会学生命就得先结束了啊! 见鬼!当初是哪个王八蛋把他给抓进来的!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你惹他干什么? 随着宪兵少校与帕克少将走到关着乔的牢房前,听到笑声不间断地从眼前的小黑屋中传出来。 帕克少将看着宪兵少校的眼神冷的就像是条顿人的刺刀,而宪兵少校此时也慌的不行,带着给自己上坟的心情。 宪兵少校用颤抖的手,掏出钥匙哆嗦着打开了小黑屋的房门。 随着铁门响起一声“嘎吱”声,一个背对大门,大笑着似乎正在地上刻着什么东西的人影出现在了昏暗的小黑屋中。 看着小黑屋中的背影,宪兵少校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完了完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造型啊。 这三天,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除了送饭之外,都不要来这里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心情激动的宪兵少校,咽了一口吐沫,甚至不敢将目光投向一旁,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已经杀了自己的一百次的帕克少将身上,在鼓起了自己仅存的最后一点勇气后。 宪兵少校颤抖着开了口。 “乔……” “乔,这家伙不错啊。” 与此同时,在皇宫中乔治陛下正看着自己手中的报告。 “居然能够临时组织起残兵打了一次反击,还歼灭了至少两个连的条顿人,这算得上是有勇有谋,必须要嘉奖。” 看着此时心情正好的乔治陛下,海外情报主管卡明爵士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虽然知道条顿人早晚会拿到他们的报纸,但是卡明爵士没有想到那些条顿人居然还有这种思路。 虽然陛下一向为人谦和,但是看到这种报道,他也一定会生气的吧? 不过自己又不能把这份报纸藏起来,所以带着一点忐忑,卡明爵士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乔治陛下。 “陛下,这是两天前的条顿报纸。” “哦?让我看看。” 乔治陛下,放下手中的报告,从卡明爵士手中接过了报纸。 下一秒,皇宫中响起了乔治陛下的咆哮声。 “特么的条顿佬!无法无天啦!” (本章完) 第12章 小黑屋之梦 第12章 小黑屋之梦 从理论上来说,乔治陛下与条顿帝国的弗里德里希二世并无仇恨,甚至按照族谱,他们之间还是表兄弟。 不能说是血浓于水吧,也只能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甚至在大战爆发之后,乔治陛下为了避嫌,于是毅然修改了自己的姓氏,以示自己与条顿帝国势不两立。 不过就算是开战了,乔治陛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表兄弟为了赢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是……这个家伙为了赢,先是在战场上使用了毒气,然后又让战斗工兵在战斗中使用火焰喷射器,甚至使用齐柏林飞艇轰炸伦敦。 但是乔治陛下觉得这都还能理解,毕竟一切为了胜利嘛。 自己这不也批准了毒气炮弹的生产与使用作为对条顿使用毒气的回应,并且皇家海军的航母也袭击了条顿的海军与飞艇基地,大家算是扯平了。 但是这个…… 乔治陛下看着那份条顿报纸上,用乔这种科研型人才居然都参加了军队,甚至被作为一名工兵派往前线这件事,来嘲笑布尼塔尼亚都是一群白痴。 居然会将能够做出这种发明的人送上前线,而不是留在实验室中搞发明,难道布尼塔尼亚人认为,满是泥浆与铁丝网的战壕比实验室更加适合进行科研? 同时像是这种人才如果在条顿,那么就算是参军,也会直接获得一个合适的,至少是中尉起步的军衔,并且被分配到更加合适的岗位。 比如像是不久之前才轰炸了伦敦的齐柏林飞艇上,这种高技术的装备更加适合乔这种人才,说不定在飞艇上,乔能够做出更加有用的发明。 而乔这种人都被送到了前线这件事还证明了,现在布尼塔尼亚已经无人可用,以至于他们已经慌乱到将乔这种人才都送到工兵部队中去。 甚至布尼塔尼亚人还能够将这件事拿出来作为宣传的典型。 这已经充分说明了,布尼塔尼亚过去或许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但是现在统治这个国家的都是一群王八蛋,禽兽,畜生,寄生虫! 被这样一群虫豸统治,怎么能够打的赢战争呢?! 通过这件事,任何稍有常识的人都不难看出,帝国的胜利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啦! 看完报纸后,乔治陛下黑着脸,脑海里只回荡着一个念头。 特么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日耳曼尼亚的马桶刷子,霍亨索伦的瘪三,波罗的海的咸鱼头,莱茵河的臭水沟清洁工,欧洲的笑柄,撒旦的马夫,地狱的看门狗!你自称什么“条顿皇帝”?呸!你不过是条癞皮狗,维也纳的厨余垃圾,君士坦丁堡的下水道老鼠! 弗里德里希你这个甚至没有办法好好骑马的长短手,居然敢辱骂我?! 人乔·哈里森是为国奋战,如同古代骑士一般的贞良死节之人,你们居然这么编排我们,这还有良心吗?!这还有法律吗?!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 一旁的卡明爵士看到乔治陛下那逐渐阴沉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份报纸并不是情报人员从条顿送回来的,而是从北边的维京人那里弄回来的。 因为如果连位于北边那些仿佛与世无争,实际上也确实是遇到问题也只能两手一摊的维京人的那里都刊登了这条消息,那么条顿人这次可以说是把事情弄得整个旧大陆都知道了。 虽然自己作为海外情报主管有义务将情报完整地告诉陛下,但是从陛下现在的脸色还有刚刚那句‘特么的条顿佬!无法无天啦!’来看,作为一名成熟的情报人员,卡明爵士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告诉陛下太多细节为妙。 放下手中报纸的乔治陛下看向了身旁的卡明爵士。 “这些见鬼的家伙,居然在报纸上污蔑我们,甚至恶意揣测乔的高尚行为,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反击他们一下吗?” 听到乔治陛下的问题,卡明爵士不禁陷入了沉思。 作为一名情报主管,卡明爵士当然明白陛下嘴上说的是反击,实际上想要的是恶心一下条顿人。 毕竟对于乔的事迹,卡明爵士也略有耳闻。 本来要想恶心一下条顿人,这是一件有着无限可能的事情,但是要针对乔的事情来恶心条顿人,这就不太容易了。 在这种情况下,解释是没有用的,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乔在战场上狠狠地修理一下条顿人,然后再大肆宣扬这种战果。 这样不仅能够让条顿人因为损失而难受一次,还要因为谎言被揭穿而再难受一次。 条顿人难受两次,就等于布尼塔尼亚人赢两次,不过这样做也是有风险的,如果乔不幸死在了战场上,那么等于做实了条顿人的话。 这就不太有利于国际观瞻了。 毕竟在大洋彼岸的新大陆,还蹲着一个从开战之初就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在那里卖军火装备,卖的风生水起的大个活亚美利加。 从开战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亚美利加虽然嘴上说着中立正义,但是实际上这些家伙脑子里想的肯定都是谁赢他们帮谁,白嫖一个战胜国的身份来制定战后的新秩序。 虽然这种方式听起来比较无耻,但是如果换成卡明爵士,那卡明爵士肯定也会这么干。 如果亚美利加人相信了条顿人的鬼话,从而变得友邦惊诧那就不太好了。 不过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能够恶心一下条顿人,就算有也不像是这个方案一样,能够让他们赢两次。 所以……不如就再苦一苦乔,骂名陛下背。 在卡明爵士按照现状,对如何“反击”条顿人进行了分析之后。 乔治陛下点了点头。 “卡明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不用担心乔会出事,这个家伙在几天之前,才在堑壕战中临时接手了三十多号人的指挥权,然后在反击中消灭了两个连的条顿人。” 乔治陛下重新拿起了身旁刚刚在看的那份报告。 “而且现在黑格元帅准备将他调到我们的秘密部队中去,使用我们新开发的秘密武器去痛击那些条顿人,我对乔有信心,他是个英雄,也应该有这种待遇,既然他想,那么我就让他狠狠地去踢条顿人的屁股。” 乔治陛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笔,快速地在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可能还差一些,不过杰出行为勋章足够他再拿一次了,等到布尼塔尼亚帝国勋章走完流程设立完毕,乔将成为第一批受奖者。” 乔治陛下放下手中的报告,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了书房墙上挂着的肖像,那是布尼塔尼亚历代先皇与杰出宰相的画像。 只是此时乔治陛下看着这些画像,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在这些人中究竟是哪位先人,将流程弄得这么复杂,自己只是要新设立一款用来嘉奖非战斗行为的勋章而已,甚至钱都是从内帑掏,怎么就要走这么长的流程呢? 与此同时看着坐在小黑屋中的乔,那个宪兵少校的汗都已经下来了。 作为一名宪兵指挥官,少校见过太多被关小黑屋的人,即便是那些最强硬的硬汉,在得知自己能够离开小黑屋的时候,也会闭上嘴选择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当自己告诉乔他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的时候,自己居然从乔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与不舍。 这个家伙居然说自己干出了聚众饮酒这种事情,怎么能就把自己这么放了呢? 自己罪大恶极应该从重从快处理,哪怕不从重从快处理,也得把自己多关一段时间吧,这里还蛮舒服的,就不劳两位长官费心了,您二位从哪来回哪去吧。 说完乔就继续低头开始用东西在小黑屋的地板上刻划了起来。 而就在乔说这里还蛮舒服的时候,宪兵少校亲眼看着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墙角用来充当床垫的发霉稻草堆旁跑过,完全没有一点怕人的样子。 如果这是在审讯室中,或者是人已经出了小黑屋闹这一出,那宪兵少校会认为这个家伙是给脸不要,在和自己闹情绪。 自己这必须要满足他,给他上点才艺展示,让他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恨宪兵,但是人人都怕宪兵。 但是乔这个家伙不一样,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还挺享受…… 完了完了,自己所在的部队把在国王那里挂了号的战斗英雄抓起来就算了,还把人给逼疯了。 这事情要是爆出去,那上军事法庭的人就变成自己了啊!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个家伙哪怕要疯,也不能疯在我的小黑屋里。 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家伙赶出去! 带着如同向条顿人的机枪阵地发起冲锋的决心,宪兵少校走进了小黑屋中。 片刻之后,一头雾水的乔与帕克少将一同走出宪兵营地的时候,疑惑于宪兵队这放人的流程也太随意了吧? 而且这态度也太好了吧,就算是伦敦最豪华酒馆里的服务生都没有他那么好的态度。 一边说着是他们的执法工作太过僵硬,临时培训的宪兵经验不足反应过激,必须要狠狠地训诫这些家伙! 一边向自己赔礼道歉的同时,拽着自己就往小黑屋外走,一路上还在赞扬自己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事迹。 这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像是宪兵在将士兵从小黑屋里放出去,倒像是那些特殊技术工作者,在时间到了之后,一边说着“你好厉害”“你是我遇到过最棒的男人”“下次一定要再来,我等你”一类的话,一边拽着人往外走,生怕这个人在她们的房间里多留一秒似的。 而且看肩章刚刚来的那个人还是个宪兵少校。 一个少校,居然对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背后的原因让乔完全摸不着头脑。 虽然自己是拿了一枚勋章,还上了报纸,但是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就在乔一脸懵逼地站在宪兵营地外的时候,帕克少将看着眼前的乔,也开始逐渐头疼起来。 在自己的部队里出了一个战斗英雄固然好,这样能够让自己有底气去找后面的那些老爷们要更多资源,甚至能够捎带手让自己像是之前一样,在报纸上小小地露个脸什么的。 但是一个精神不稳定……好吧,是看起来快疯了的战斗英雄出现在自己的部队里那就不太好了。 如果是普通的士兵还则罢了,他们的死亡甚至不会登上讣告。 但是如果是拿到了高级勋章,并且还让陛下记住了的人的死亡,那肯定就要刊登讣告了。 到了那个时候,那些记者们如果再深挖一下,就肯定会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自己的头上。 现在要想再撤回勋章和晋升申请肯定是来不及了,除此之外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不至于被这个发疯的家伙影响? 稍加思考之后,帕克少将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这小子不是马上就要晋升了吗?晋升不就是要短暂调离原部队,等到他完成培训回来的时候,自己借口部队已经补充满了,不要人这不就结了吗? 至于等待晋升通知的这段时间…… 帕克少将拍了拍乔的肩膀。 “孩子,你这段时间都表现的很好,所以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我给你开个假条,你这就去巴黎休息一段时间吧。” “啊?” 拿着帕克少将亲自签发的假条,乔站在街道上有种恍若梦境的不真实感。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于乔来说实在是太过奇幻,以至于乔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在小黑屋中做的一个梦。 乔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这不是在做梦。 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头,乔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师长他很闲吗?居然亲自来捞自己,而且还给自己批了假期让自己去巴黎。 去巴黎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违反军纪的惩戒呢? 说好的开除自己的军籍呢? 自己搞易拉罐的金属冲压参数都快算好了,陆军总不能还留自己在部队里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高卢的夏天,站在街头的乔陷入了迷茫。 不过这种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乔就拍了拍自己的脸。 巴黎唉,自己要去巴黎了唉,听说高卢的女人都很热情奔放,尤其喜欢外国男人,那自己这不得好好评鉴评鉴。 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的乔,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听到旁边有人叫住了自己。 “你是乔,乔·哈里森吗?” 听到声音,乔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一个满头大汗穿着一件肮脏的军装,肩上斜挎着一个邮差包,戴着一顶同样肮脏军帽的传令兵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乔点了点头。 “是,我是乔,怎么了?” “有你的信。” 传令兵从邮差包中抽出了一份巨大的文件递给了乔。 “谢谢。” 乔向传令兵致谢后,接过那封看起来就很厚的信后低头一看。 “远征军总指挥部??!” (本章完) 第13章 丑家伙 第13章 丑家伙 师一级的假条和远征军总指挥部的调令哪一个的份量更重,这是一个几乎不用思考的问题。 此时乔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重型机枪团。 我一个工兵部队的下士,怎么就成重型机枪团的少尉了呢? 我也不是谦虚…… 在看到这份调令的时候,乔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由于此时就连那个传令兵都一溜烟的跑了,乔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自然也没人能够听乔的疑惑与抱怨。 所以乔只能收起那份有黑格元帅签名的调令和晋升令,向那个自己都没有来得及休息一次的营地走去。 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乔很眼馋条顿人的水冷重机枪。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布尼塔尼亚人没有重机枪,实际上布尼塔尼亚了人不仅有那些给不了乔一点信心,但是便于进攻的轻机枪。 还装备了大量的水冷重机枪。 只是由于上面的老爷们觉得,这水冷机枪既贵且重,实在不适合下发给前线的战斗连,就应该保留在营一级,并且再成立机枪团,来运作这些昂贵且强大的武器。 机枪团就已经装备了水冷重机枪,这种强大的武器,重型机枪团究竟装备了什么东西,乔都不敢想。 但是这重型机枪团就算装备的东西再好,那也是在前线的烂泥地里打滚,而乔现在只想回家。 看着手里的调令,乔回头看了身后的宪兵队一眼,寻思自己要不回去和这些宪兵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这些宪兵把自己抓起来。 自己之前居然做出了请其他人喝酒的恶行,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给放了呢?还是赶快把自己抓起来,剥夺军籍然后再踹回本土吧。 不过再想到之前那个宪兵少校把自己送出来时,那种已经能够称得上是有些谄媚的态度,乔觉得让这些宪兵们把自己抓回去的概率不大。 看了看手中那份签名是黑格元帅的调令,乔叹了一口气,走回营地准备开始收拾行李。 无论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乔都得先去报道了才知道。 毕竟现在调令都下来了,自己不能按时赶到的话,那搞不好就得被算成逃兵了。 虽然成为逃兵同样会被宪兵抓起来,但是和请人喝酒这么十恶不赦会被抓起来关小黑屋的罪名相比,逃兵这件小事显然就没那么多事,直接先崩后埋下辈子多注意就行了。 暂时还不想人生毙业的乔,决定还是先去新部队报道看看这个什么重型机枪团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想到自己要从工兵部队离开,在庆幸自己不用再抡着工兵铲修理星球的同时,对于那些蹭自己酒喝的臭小子们,乔多少也有些不舍。 毕竟现在是战时,一次告别可能就是永别。 于是在返回营地之前,乔又去了一趟酒吧,准备买点酒带回去给这些臭小子们。 就在乔前往酒吧的时候,刚坐车回到指挥部的帕克少将就收到了一条调令。 远征军总指挥部要求将第三十二步兵师的战斗英雄,乔·哈里森调动到新组建的重型机枪团。 如果是其他时候,接到了这种调令的帕克少将,少不得和上面哼哼一下,说些乔就是我们士气的支柱,没有他前线的小子们都不知道该怎么作战之类的话。 虽然乔只是一名下士,但是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所以…… 得加钱! 至少来二十挺重机枪,否则免谈! 不过既然现在乔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帕克少将接过那张调令便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快感,将这份调令交给了自己的副官。 “现在,立刻,马上,让工兵营把乔给送过去,一刻也不能等。” 在副官拿着文件去执行命令后,帕克少将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个炸弹总算是给送了出去。 至于精神不稳定的乔到了新部队之后,会发什么什么事情,他死不死谁儿子,就让那个重型机枪团的指挥官自己头疼去吧! 带着几瓶酒回到营地的乔,受到了臭小子们的热烈欢迎。 虽然这些臭小子们当时喝的最多,打的最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臭小子们现在都全须全尾的蹲在营地里。 看到乔回来,这些臭小子们,立刻表示“头!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都准备去挖隧道救你了。” 看着这些臭小子们没有收起来,而是放在帐篷里的工兵铲之类的工具,乔姑且信了这些臭小子。 只是这些臭小子们都打算劫狱来救自己,自己要被调离这种话,乔就多少有些开不了口。 就在乔寻思自己应该怎么对这些臭小子们开口的时候,副连长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走啊。” “啊?” 听到副连长的话,臭小子们先是震惊地看着副连长,然后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乔。 在臭小子们的注视下,乔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 “那个,我收到了调令,现在要调离工兵部队去机枪团报道了。” 听到乔要走,臭小子们的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 这些臭小子们纷纷表示“头,你不能走啊!头!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这酒我们不喝了,以后我们也自费喝酒,你不走行不行?”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乔,在与臭小子们挨个道别之后,和他们约定等到战争结束之后,第三周的星期三,他们在伦敦丽兹酒店的酒吧见面,先到就等所有人不见不散。 提上自己的背包,乔走出了帐篷。 副连长也没什么好说的,拍了拍乔的肩膀将乔送到了营地外。 结束了自己在工兵部队的服役之后,乔直到天黑时才找到了那个所谓的重型机枪团报到。 没办法,本来阿尔贝作为后勤节点就比较混乱,完全是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成群的部队通过这里前往索姆河,大量受伤的人员从前线撤退下来。 再加上那些永不停歇的后勤车队,除了少数传令兵还有上面的军官之外,几乎没人弄得清阿尔贝附近究竟有多少部队,而这些部队又驻扎在什么地方。 再加上这个重型机枪团还驻扎的特别隐蔽。 大部分部队,都驻扎在阿尔贝附近的空地中,尽可能的靠近小镇。 这样能够让他们住的相对舒服和方便一些,就算是搬弹药运补给也能够少费不少力气。 但是这个重型机枪团不仅没有靠近小镇驻扎,甚至驻地还在一片树林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部队。 然而就在背着自己沉重的背包,几乎绕着阿尔贝走了好几圈的乔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这支部队后。 门口那个衣着笔挺,看起来就像是在皇宫门口守卫的禁卫军一般的警卫看了看乔的调令后,对此时已经累的想要吐信子的乔表示。 “抱歉,我不能放你进去?” 面对将自己的调令递回来的警卫,乔已经累的没力气争吵了,只是在喘气的同时询问这名警卫“为什么?” 面对乔的疑问,这名警卫表示。 “我们是收到了一份调令,调令上也确实表示有一个叫做乔·哈里森的人会来报道,但是你看,我们收到的调令上这个乔·哈里森是少尉,而你只是一个下士,所以我不能让你进去。” 听到警卫的话,乔都气笑了。 “朋友你没事吧?我现在是下士,但是这是我的晋升令,我只要完成培训就是少尉了,你看看这晋升令上也是我的名字,现在可以放我进去了吧?” 警卫看了看乔的调令,点了点头。 “哦,所以你现在还是下士不是吗?” “我!” 看着这个警卫,乔气的都想要拔枪了。 “这和我的军衔没有关系,这就是我的调令,你现在就该让我进去!” “不行,你不能进去。” 很快乔与警卫的争执就引起了营地中其他人的注意。 一名上尉向营地的大门走了过来。 “赫伯特,怎么回事?!” 听到上尉的问话,那名叫做赫伯特的警卫立刻像是挂钟上的木偶一样,用标准到宪兵也找不出毛病的步伐转身,敬礼,然后才向那名上尉表示。 “这有个下士乔·哈里森自称是少尉乔·哈里森,想要进入营地,被我拒绝之后他不愿意离开。” 听到这名警卫的话,乔叹了一口气,向那名上尉递去了自己的调令,升职令和证件。 “我就是那个乔·哈里森。” 上尉接过乔的证件看了看,然后双眼立刻像是探照灯般亮了起来。 他惊讶地看着乔。 “你就是那个乔?那个一个人守住了军旗和战壕的乔·哈里森。” 虽然乔很想说,那都是宣传上出现的偏差,但是已经疲惫不堪的乔现在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 “是,我就是那个乔·哈里森。” 眼见乔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名上尉连忙让警卫将乔放了进来。 “欢迎你的加入!” 那名上尉将证件与文件还给乔后,激动地与乔握手。 “我们现在很缺人,非常荣幸有你这种战斗英雄的加入。” 看到眼前这个激动的上尉,乔有些疑惑。 “只是重型机枪而已,不至于太缺人吧?” 听到乔这么说,上尉嘿嘿一笑。 “什么重型机枪,那都是骗条顿人的,我们的装备可不是什么重型机枪,你和我来。” 很快跟着那名上尉,走进这片树林中不远后,乔就看到一群钢铁巨兽沉默地停在这片树林中。 看着这些钢铁巨兽,乔生怕眼前的东西是自己看错了,于是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再睁开眼,还是不对,于是乔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乔实在是不敢睁开眼,生怕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这倒不是,乔对于自己即将加入装甲部队而有什么想法。 实在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些玩意,它太丑了! 本来如果不是结构太过复杂的话,乔是想过自己要不要把坦克给弄出来的。 但是作为一种机动兵器,坦克是一种复杂的系统性工程。 作为一个在斯拉夫低血压治疗游戏中打过好几年黑工的人,乔非常清楚坦克这玩意,是一种需要考虑到平衡动力,火力,防御的大玩意,在游戏之外甚至特么要考虑特么的人机功效,这就不是一个人能够搞定的大工程。 当然虽然作为一种陆军装备,坦克和飞机一样遵循时髦值就是战斗力的守则,看起来就不好看辣眼睛的玩意,它的战斗力一定不怎么样。 而此时出现在乔眼前的坦克,或者是履带式武装车辆,就实在是丑到了一定境界。 曾经作为一个锤佬,乔甚至能够接受gw搓出来的那些,炮塔与副武器多到爆炸,尺寸大到像是恨不得所有人够都能够在八百里外看到自己的“坦克”。 并且初代坦克,丑一点或者说长得随便一点也很正常。 但是现在出现在乔面前的这些玩意实在是太丑了。 看起来就好像是圣沙蒙和大游民坦克有一天晚上喝醉了之后的产物。 履带两侧各有一个侧炮塔,这非常正常,毕竟英国坦克特色嘛。 车头有一门巨大的加农炮,这也非常正常,突击炮和坦克歼击车就是这种设计嘛。 车顶有好几个装着机枪的小炮塔,看起来像是能够旋转,这完全就是划时代的设计。 尺寸庞大到像是一座教堂长出了履带准备跑路,也没毛病,毕竟初代坦克嘛,不控制尺寸也没毛病。 但是当以上所有的一切都组合到了一起,甚至在车体中央,还有一座高耸的,上面还支棱着似乎是用来挂指挥旗的杆子,似乎是用作瞭望或者指挥的高塔后。 乔彻底绷不住了。 第一次乔觉得自己贫乏的语言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乔能说的只有,我就算是死了,死外面,被条顿人的炮弹炸死!我也绝对不会坐进这个丑家伙里! (本章完) 第14章 娘西匹,设计局无能,看来我必须出山 第14章 娘西匹,设计局无能,看来我必须出山! 开着这么一个仿佛违章建筑般的丑东西上战场,乔是抗拒的。 本来乔对于为国王而战这种事就有十分甚至九分的抗拒。 现在还要开着这么一个丑玩意上战场,乔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 经常投胎的朋友们都知道,强不强只是一个版本的事情,帅不帅是一辈子的事情。 之前抡着工兵铲修理地球就算了,现在坐进这么丑一辆坦克里…… 乔觉得自己的那位老朋友得把牙给笑掉。 而且就从这辆坦克顶上那仿若ijn违章建筑一般的高塔,乔就能够看出这这玩意的设计师肯定是特娘海军的人。 在海上这玩意能够让战舰看得更远打的更准,但是在地面上要这个玩意,那就是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 乔都能够想象出,当自己开着这玩意上战场的时候,这座尖塔是怎么让条顿人在笑掉大牙之后,呼叫炮兵点自己的名。 特么的海军!你们要知耻!知耻! 是,乔知道,从理论上来说,坐在这么一个违章建筑里,自己的生存率肯定比缩在战壕里要高不少。 但是海军弄的车它能开吗? 它就开不起来! 只是带路的上尉似乎错误地将乔眼神中的抗拒,理解为了震撼。 看到乔的手微微颤抖,上尉拍了拍乔的胳膊表示。 这就是帝国科技与工程学的完美结晶,有了这些光荣的水柜,我们肯定能够突破条顿人的防线,一路冲到日耳曼尼亚,把皇帝的胡子给他刮下来! 说话间,上尉又招呼来了两个士兵,让这两个士兵将乔的行李送到军官帐篷去的同时,带着乔前往了团部。 而乔则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克制,才忍住没有将自己的白眼给翻到天灵盖上。 乔觉得如果这坨移动的玩意,就是帝国科技与工程学最高结晶的话,倒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前线的烂泥地里打滚,而不是在本土的工作室中把丁字尺和铅笔抡出火星子来。 特么的!上面的姥爷们都特么是一群虫豸! 就在乔在心中给上面的姥爷们批发虫豸帽子时,那名上尉带着乔走进了团部。 说是团部,实际上也不过是有木板加强的更好一些帐篷罢了。 在团部中,乔见到了这个团队的团长,一名穿着干净制服,胸前挂着一枚和乔一样杰出行为勋章嘴上有着修剪得体山羊胡,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上校。 光是看就知道这是一位体面的绅士。 “哈里森少尉,欢迎加入我们!” 在接过乔的调令与晋升令看了看后,上校微笑着向乔伸出了手。 “我是休·埃尔斯上校,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够共渡一段美好时光。” 乔轻轻握了握埃尔斯上校的手。 “当然,如果明天条顿人就投降的话,我想接下来都会是美好时光。” “哈哈哈!” 听到乔的话,埃尔斯上校爆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笑声。 “我们会让他们投降的,只要那些大家伙投入战场,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 说到这里埃尔斯上校上下打量了一下乔。 “我记得你获得了一枚杰出服务勋章,你怎么没有把它挂在胸前,是觉得它配不上你,想要一枚维多利亚十字吗?” 乔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上校……” 埃尔斯上校笑着打断了乔。 “叫我休就好。” “好吧,休,我一直都在前线,你知道的在那里,戴着勋章……” 埃尔斯上校再次打断了乔。 “很容易吸引子弹是吗?我知道,但是当你戴着勋章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也更能够鼓舞士气不是吗?你现在是军官了,要学会从一个新的角度看问题,勇气与荣誉是我们区别于一般士兵的地方。” 埃尔斯上校拍了拍乔的肩膀。 “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够把勋章戴上,还有……” 埃尔斯上校看了看乔的靴子。 “我不知道你过去怎么样,但是在伦敦,一名军官至少应该穿着闪亮的靴子。” 说完后埃尔斯上校,向旁边一伸手,一名少校将一份名单递给了埃尔斯上校。 “我们现在非常缺人,但是乔你还没有完成晋升,所以我会暂时让你充当一下另一位中尉的副手,你就去c连好了,正好c连的连长你也认识了。” 说话间埃尔斯上校从名单上抬起头,看向带着乔走进团部的那名上尉说道。 “丹尼尔,去把塞西尔叫过来。” 在上尉离开团部的时候,埃尔斯上校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开始向乔打听报纸上说的那些关于他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真的。 面对埃尔斯上校的询问,乔也只能讪笑着表示,那都是宣传,虽然自己是有工厂,也确实发明了一些东西,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夺下一条战壕什么的,都是依赖战友们的奋战。 听到乔这么说,埃尔斯上校大笑着拍了拍乔的肩膀,转而询问乔过去是在哪所大学念书,牛津还是会帝国理工大学,他有不少朋友都是从这两所大学毕业。 刚说完,埃尔斯上校就举起手示意乔别说话,他想要猜一猜。 牛津大学的都是一群故作清高的伪君子,帝国理工大学的都是一群书呆子,乔和这些人的旗帜都不一样,所以…… “你和我一样,都是念的剑桥对吗?” 听到埃尔斯上校猜测自己上过剑桥大学,乔脸上只能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刚想解释自己这辈子算是加里敦大学的学士,康谬利提大学的研究生,丹尼尔上尉便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虽然在军队中乔见过不少年轻人,但是和丹尼尔一起走进帐篷里的这个家伙,在乔看来未免也有点过于年轻了。 看起来甚至还没有成年,脸上洋溢着一种清澈的愚蠢与不谙世事的单纯。 “塞尔希,这位是乔,乔·哈里森,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那位战斗英雄,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将会成为你的副手。” 听到乔的名字,这个年轻人立刻眼前一亮,快步走到了乔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能叫你乔吗?我是塞西尔·奥古斯塔斯·温斯洛-卡文迪什。” 听到这串长的有些过分的名字,乔很想说一句‘你是塞尔希,那剩下的人在哪?’不过在过去与这些贵族们打交道的经验让乔知道,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开玩笑的好时候,尤其是这个家伙以后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时候。 至于为什么乔知道这个家伙是贵族。 不看别的,光听这个温斯洛-卡文迪什的符合姓氏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某两个贵族家族联姻的后代,这两个贵族家庭过于显赫少了哪一个都不行,所以采用了双姓氏。 能够搞出这种双姓氏结构的,家里起步都是一个伯爵。 虽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但是乔还是第一时间握住了塞西尔的手。 “当然可以,那我能叫你塞西尔吗?” “那可不行。” 乔没想到塞西尔突然板起了脸。 “出于对贵族的尊敬,你得叫我塞西尔·奥古斯塔斯·温斯洛-卡文迪什。” 听到塞西尔这么说,乔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但还没等乔说话,塞西尔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他伸手拍了拍乔的胳膊。 “开玩笑的,你当然能够叫我塞西尔,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故事,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听到这里乔连忙挂着尬笑表示。 “哪里哪里,团长才是真正的英雄,你看他也有杰出行为勋章,而且他还是上校他可比我厉害多了。” 在一片愉快的气氛中,乔完成了报道。 并且作为一名军官,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少尉,乔也获得了一个单人帐篷和一张行军床,以及两套全新的军官制服。 看起来乔接下来的生活应该会好很多,但是显然给乔签发调令的人显然没有想过,将军官培训与乔进入重型机枪团之后要接受的培训放在一起,是何等的折磨。 乔必须要在一天之内同时接受短期军官培训,与坦克的使用与维护培训,而这两个培训不止时间上略有重合,甚至在距离上都还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好在塞西尔是个好人,在得知了乔的困境之后,他愿意将自己的马借给乔。 不过代价是,乔必须要每天晚上给他说些前线的小故事。 作为同样才抵达前线没多久的乔有个屁的前线故事啊,这种时候自然是只能用自己朋友的故事稍加修改,作为我朋友的朋友,或者是我从一个老兵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塞西尔听。 也就是这个时候,乔才弄清楚了自己的这位上级比自己想的还要再年轻一些。 在战争刚爆发的时候,塞西尔没等那些女人发白羽毛,便自己嗷嗷叫着去征兵处参军报到,表示自己要为国王而战。 而布尼塔尼亚的征兵处,则本着拨到盘子里都是菜,蚊子腿也是肉,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第一负责人的原则,就这么将塞西尔给征收入伍。 然后塞西尔的父亲与外公就疯了,你这小子才十六岁!你都没步枪高!你上什么前线!给我回来! 当然都已经入了军籍了,想走自然没那么容易,所以塞西尔就这么被一位公爵与一位伯爵塞进了海军研究所去研究水柜。 然而一心想要上战场,去边梃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萌子岂不快哉的塞西尔很快就发现,这水柜与水柜之间亦有差别。 然后就靠着研究水柜,然后转为试车员接着转为野战部队的流程,一点一点地跟着部队混到了战场上。 听完塞西尔的人生轨迹,乔无言地抬起了头,泪水就这么顺着眼眶流进了心里。 在重型机枪团呆了几天之后,乔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早上一起床,就要先借塞西尔的马,冲到阿贝尔去参加军官短期培训官,然后下午还要赶在训练结束之前返回连里与车组一同向那些从伦敦来的技术人员那里学习这辆被称为皇家之拳mk-1坦克的使用与维护。 不过在第一次坐上去之后,乔就觉得把这玩意称为‘海军的一号愚蠢设计’更恰当。 就像是乔一开始的猜测的那样,当他第一天晚上在自己的军官帐篷里睡觉的时候,自己的老友在看到这辆皇家之拳后,笑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乔与他的老朋友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间,毕竟没有什么事比和朋友在一起吐槽某些愚蠢设计更令人快乐的了。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乔的老朋友刚刚与那些星际战士们打赢了一场战役,那些坏罐头与他们的亵渎造物都被摧毁。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肃清巢都中所有的异端,当然这里的异端基本上指的是所有两条腿并且会喘气的玩意。 这种工作虽然可能会持续数年,但是比起之前在战场上顶着爆矢枪还有等离子团冲锋来简直就像是郊游一样惬意。 而由于同期战友们基本上都已经魂归黄金王座,所以乔的老朋友此时也晋升为了上尉,手下管着刚刚整合重组来的一个不满员的步兵连。 或者这个时候用递补,而不是晋升更恰当。 虽然军衔比乔要高不少,但是对于乔这个家伙这么快就从一个下士晋升成了少尉,乔的老朋友酸的不行。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在乔摸鱼划水的这段时间,自己干掉了多少坏东西之后。 乔的老朋友表示,乔就是个幸运的混球,下次见面不请他疯狂星期四他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不过当乔第二天晚上睡觉时再见到自己的老朋友之后,乔的老朋友就一点都不羡慕乔了。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当乔真的坐进了这辆坦克之后,乔就发现。 这辆坦克那高耸的,按照设计人员的话来说是用来观察战场情况,并且引导炮击的观察塔,都不是这辆坦克上最愚蠢的设计。 这辆坦克上最愚蠢的设计是,设计人员将引擎放在车身中间来便于维护,和防止出现意外故障固然是好的。 但是没有设计排气管,让尾气把整辆车内部都变成了一个大号桑拿房和一个小号毒气室又是几个意思? 看着那些车组乘员们被熏到,戴着防毒面罩或者是沾水的毛巾驾驶。 然而就这样了,他们居然都没有忘记,在引擎上设计一个用引擎温度来烧水喝茶的茶壶。 看到这种神秘设计,乔只觉得,娘西匹,设计局无能,看来我必须出山! (本章完) 第15章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条顿人了,必须要出 第15章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条顿人了,必须要出重拳! 如何对这么一辆吨位超重,尺寸超标,行动缓慢,自带违章建筑,发动机没有隔热,废气不能排出车外,油弹放置没有分离,逃生门未设计,乘员动线乱七八糟的坦克进行改造,是一件近乎有着无限可能的事情。 毕竟这辆坦克的进步空间很大,乔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从何如下手。 然而就在乔准备先倒腾一下引擎部分,至少给这个像是壁炉一样,将整辆坦克内部烘烤的像是烤箱一样的坦克引擎加上一个防火墙,再想办法接上排气系统。 让这辆坦克至少在开动起来之后,更像是一辆坦克而不是特么的移动火葬场。 但是就乔这么有实用价值的改造,那些陆上战舰委员会与制造这些坦克的福克斯公司的驻军代表们,竟然不许。 这些工程师们先是抬出了自己的一串博士头衔,然后表示这些车辆都经过了我们完善的设计与测试,现在这个版本已经是尽善尽美,是帝国工程学的结晶。 你什么学历,上来就想对这种帝国的秘密武器进行改造,你有这个权力吗?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我们允许你改造了,这要是改造坏了怎么办? 你能否负得起改造损坏了这辆坦克之后,可能对战争造成的不利影响,你是否能够负得起这个责任? 面对这种动辄就要让自己为战役失败负责的行为,乔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行,你们狠,我先收集点材料,然后等到坦克出发的时候我再改,这总可以了吧。 当然比起这些工程师们不让自己动他们的设计,乔更加头疼的是自己的军官培训课程。 可能是当初乔所在的是工兵部队。 能够进入工兵部队服役的多少都算是一些手艺人,就算是那个家境不太好的臭小子,在工厂里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技术工人。 在社会地位上,都多少算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工兵部队的官兵关系都比较和谐,除了那个现在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的连长,满脑子荣誉之外。 其余人基本上都是以打工的心态在服役,属于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给活就干,没活就摸,摸到就是爽到,爽到就是赚到,只要活着就是胜利。 所以乔觉得,自己所在的工兵部队,应该是布尼塔尼亚军队管理的下限。 和这么一群打工人在一起,怎么特么能够赶跑条顿人呢? 然而等到乔开始接受军官培训之后,乔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皇家工兵部队,已经算是布尼塔尼亚军队中最为和谐的部队。 原本按照乔对于军队的刻板印象,军队就是一个大家庭,军官虽然承担着管理责任是这个大家庭,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军官会站出来顶在前面。 就像是特么切尔诺贝利时候的那位苏联将军一样“每人上去铲两下就下来,不要超过40秒!我和政委先上去,然后是共产党员,其他同志在后面跟着,注意安全。为了苏维埃祖国!” 然而乔所接受的军官培训却不是这样的,在乔所接受的培训中,对于士兵的管理基本上是‘管理他们,管教他们,训练他们,并审查他们的信件,如果可能的话,应该激发他们的爱与忠诚。’ 乔觉得这话说的跟特么说了话似的,这种两嘴一张就要激发别人爱与忠诚的行为,和特么白嫖有什么区别。 况且这队伍里多少人都是被迫上阵,就像是乔自己都是被迫参军,就这还要激发爱与忠诚。 乔觉得自己,一个资本家,剥削剩余价值,真遇到什么事情得上路灯那种,都知道要让工人把螺丝打的库库冒烟,得特么加钱,不说是给他们多少尊重吧,至少也得把他们当个人看。 怎么到了这部队里,情况还倒退了呢? 于是对于军官培训乔就开始左耳进右耳出,进而在课堂上开始睁着眼睛发呆,捂着脑袋小憩,去看自己的老朋友是怎么在另一个世界,怎么指挥步兵部队与装甲部队进行步坦协同在城区进行作战的。 乔觉得自己在梦里学到的都比军官培训里学到的东西要多不少,毕竟就光是挖战壕这一项,布尼塔尼亚人和那些克里格们就没得比。 别人那战壕挖的那叫一个横平竖直,强迫症狂喜,但是布尼塔尼亚人挖的战壕嘛……也确实是战壕,就是如果自己的老朋友看到他的下属这么挖战壕,估计得扣扳机扣到手指抽筋。 发现自己能够在梦里学到更多的乔,就在军官培训中摸鱼摸得透彻,一到教室就找个角落一坐,手往脑袋上一撑眼睛一闭就开始看异世界小电影。 而乔这么做并不是没有代价。 代价就是白天睡多了的乔,现在晚上睡不着了。 虽然乔睡不着,但是那些陆上战舰委员会与福克斯公司的人,晚上可是会睡觉的。 这么个好机会乔自然不会放过,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精神,乔开始在那些人睡觉之后,研究起了自己要怎么改良这辆见鬼的坦克。 别的不说,至少得让这玩意像一辆车,而不是特么的移动烤箱和赎罪机甲。 然后深夜进行研究的乔,作为唯一一个会在深夜出没的军官,就很快和自己的车组成员以及c连的其他士兵混熟了。 本来由于乔白天很多时间要接受军官培训,再加上军官与士兵并不住在一个帐篷里,乔本来和这些士兵们是不熟的。 基本上就像是一个班里那些从不说话的同学,突然被老师分到了同一个小组去完成某项作业时一样,除了在车里车外其他时候基本上没有任何交流。 但是当乔在深夜出现之后,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架子的人,过去乔能够请那些臭小子们喝一年的酒,现在也不介意帮这些轮值的守夜车组乘员,偶尔站一段时间的岗,让他们能够稍微有一点个人时间去旁边的阿尔贝做点坏事,或者是单纯地去找一个小树林释放一下自我。 再加上多财多亿的乔,在来到了后方后,身上总有一些额外的嗜好品,并且不会介意与这些士兵们分享一些香烟与果饼干什么的。 很快凭亿近人的乔就在士兵中混到了一个不错的名声,在私下里这些士兵们将乔称为‘好人乔’。 不过对于乔比较受士兵欢迎这件事,乔的连长丹尼尔警告了乔。 “别和这些士兵们走的太近,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士官了,和他们走的太近对你没好处,要是上面知道你这么受欢迎,给你档案里加一个‘在工人阶级中很有亲和力’的评语,你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你是战争英雄,表现好一点,指不定等战争结束之后还能封爵呢?” 在得到连长的警告之后,乔就变得低调了一些,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张扬。 这倒不是乔对爵位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单纯是在经历过白羽毛事件之后,乔学会了不要和组织硬顶。 在乔对连长的建议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的同时,乔也在自己的车组中发现了一个人才,就是当初将乔拦在营地外,怎么都不让乔进入营地的那个卫兵。 本来作为一名车组乘员,这个叫做赫伯特的家伙是不用去守门的,车组乘员值夜基本上只需要看守自己的车辆就行了。 毕竟在战争期间,所有人生活都很困难,尤其是像是阿尔贝这种靠近前线的城市生活就更加困难。 物资自然是有的,但是那些物资大部分都是军队的,交通路线也要优先为军队服务,而那些从前线回来的挥舞着钞票的大兵更是能够快速清空货架,这就让本地老乡们的生活更加困苦。 只是古话说得好,活人不能让尿渴死。 这些本地老乡们很快就发现了一条新路,别人能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我是不是能够靠兵吃兵呢? 随后这些本地老乡们很快就发现,由于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不是本国部队,所以对他们这些本地老乡们没有管辖权,有什么事都要与本地的市政厅交涉。 而作为世界上最早开始大革命,把国王的脑袋砍下来的国家,高卢的市政厅官员自然全是被本地老乡们选上去的。 发现了方法论的本地老乡们这就开始对驻扎在附近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进行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路边的油桶,我的了,成箱的干粮,爷先来尝尝咸淡,什么你说这是你们远征军的东西,我寻思这东西就这么放在路边,我还以为是没人要的呢。 而这些老乡们也明白,那些步兵部队不仅没什么东西,而且人多眼杂,属于脑子没毛病都不会去的地方。 但像是炮兵和骑兵部队的营地,这里人很少,东西好,实在是一个打开自动拾取的好地方。 连炮兵和骑兵部队都遭受了这种厄运,他们这个重型机枪团自然也逃不过这种厄运。 在被老乡们上车偷光了机油,燃油,火塞之后,每个车组都开始派人守着自己的坦克,防止老乡们再次捡走那些“没人要”的材料。 但是这位赫伯特实在是太轴了,出身于工程师家庭的他对于命令有种病态的执着,说擦车他能够把车上的每一根螺丝都擦亮才停下来。 说看着坦克,那在他换班之前,就算是塞西尔来了,他也不会让塞西尔进去。 更别提值班期间和其他同样正在值班的人暂时换个班,去抽根烟上个厕所什么的。 甚至就连一个帐篷里的战友们,在帐篷里交换一些攒劲小图片什么的,赫伯特都会站出来表示你们的行为违反了军纪,这是不可以的。 这就让赫伯特在部队中很不受欢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家伙多少有些大病。 不过出身于工程师家庭的赫伯特,却很懂机械,每次无论引擎出什么问题,赫伯特都能够快速排除故障,让车辆重新动起来。 这就让塞西尔也没有办法把这个家伙给踢出自己的车组。 塞西尔于是就干脆把赫伯特赶去营地看大门,也算是让整个车组都能够眼不见心不烦。 而对于赫伯特,乔觉得这个家伙真是个人才。 原本乔以为这个家伙拦着自己不让进,是有了点权力之后,就想要展现一下权力的小小任性。 但是乔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这么一个完美的质检,要是有这种人才加入自己,那以后自己在厂里推进标准化生产,搞点6西格玛什么的,岂不是能够轻松很多。 都能够搞6西格玛了,那自己的产品质量和产能岂不是能够直线起飞,到时候钱赚的自己都不过来? 然后在之后的接触中,乔发现赫伯特虽然为人刻板,但是这个人也不是说不通道理。 就好像是某天赫伯特发现乔在测量引擎的尺寸,随后在得知了乔是想要准备给这个引擎增加一个防火墙,来让车厢中的温度变得低一些,并且弄一个排气管将废气排出车外后。 第二天晚上乔来到车旁的时候,赫伯特已经拿着一块铁板和一条橡胶管等在了车旁。 虽然赫伯特没有说,这块金属板和橡胶管他是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但是接下来几乎每天晚上赫伯特都会来到他们的坦克旁,与乔一同尝试改良这辆坦克,并且在天亮之前将坦克还原。 实际上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还原,因为金属材料太重,每天晚上搬来搬去实在太累,所以白天的时候乔与赫伯特,将这些东西伪装成了茶杯架,用来装茶具和茶。 对于这种改造塞西尔与那些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工程师们好评如潮,并且表示会将这个设计加入到之后的所有坦克设计中。 一边开坦克,一边喝红茶,这多是一件美事啊。 很快,在乔白天睡觉,晚上改车的生活中,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在条顿人的防线上撞的头破血流的黑格元帅觉得不能再等了,能够在大规模攻势下坚持这么久,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条顿人了,必须要出重拳! 重型机枪团出动!发送坦克!把条顿人送上天! (本章完) 第16章 装甲,进攻! 第16章 装甲,进攻! 圣历1916年,九月,十五日,凌晨一点。 九月的旧大陆已经不复夏日的燥热,尤其是在入夜之后气温就更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一丝凉意。 甚至在夜晚,田野间还会出现三四层楼高的雾气,从田野上如同潮水般流过。 而此时的乔正带着对于陆地战舰委员会那些设计人员的赞誉,以及希望他们的母亲能够脱离地球,前往太阳系外进行星际探索的殷切期望,从这辆被塞西尔称为幸运贝拉号的大型可回收工业垃圾上跳了下来。 拽开领口,一股水汽便从乔的衣服里冒了出来,此时乔头发上冒出的热气,让乔看起来像是刚刚才从桑拿房或者是蒸锅里出来一样。 跟在乔身后从幸运贝拉号上下来的车组乘员们,也都和乔一样身上冒着热气,像是刚刚被人给煮了一样。 一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经历的一切,乔就觉得人可以倒霉,但是人总不能这么倒霉吧? 本来在过去两个月的训练中,乔已经摸清了这辆皇家之拳的性能。 虽然乔没有怎么刻意表现,但是由于乔和车组乘员们的关系都很好,再加上这一个车组里混了两个半工程师。 车组乘员对于命令都执行的很坚决,有什么小问题,都不用后勤大爷出手,他们自己都能修,于是乔所在的车组就成为了整个c连甚至是整个重型机枪团中,技能熟练度最高的车组。 而熟悉了这辆幸运贝拉号之后,乔发现,这辆车除了越障能力不足,越野能力稍有欠缺,引擎在高负载状态下运行容易过热,履带固定存在缺陷遇到冲击容易脱落这些小毛病之外总体上还是一辆好车。 它好就好在,这车在有如此多缺陷的情况下,它的尺寸还大到没有任何一种卡车能够装的下它,这些车都必须要自行行驶十几公里前往前线。 这种距离的行军对于这些大家伙来说,是一项残酷的考验。 毕竟之前在树林中训练的时候,如果哪一天重型机枪团的这48辆车中没有哪辆出现故障,那后勤的那些维修人员们都得跪在没有屋顶和墙壁的维修车间里感谢圣母垂怜,神子庇佑,圣爹赐福。 于是已经熟悉了装备性能的乔准备在前往前线的路上,自行制造一次意外,让这个大家伙在烂泥里趴窝,这样自己不就可以摸鱼不用前往前线了? 就这么简单,轻松,就算是团长和那些驻军代表来了都找不出毛病的理由,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然后这项简单,轻松的事情,就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在c连刚刚驶出营地没多久之后,连长丹尼尔的座驾就因为陷入了烂泥中而动弹不得。 本来这对于乔来说是一件好事,连长的车都陷车无法抵达前线,那自己所在这辆车也出现一点机械故障什么的再陷一下车什么的,不是一件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吗。 然后乔就听到连长从车上下来之后,他准备搭乘乔所在的幸运贝拉号前往前线,毕竟这是整个连里技能水平最高的一个车组。 听到连长这话,乔当场就急了,这怎么行呢?这要是连长上来了,自己还怎么制造事故让车抛锚好摸鱼呢? 毕竟虽然这车上的那个违章建筑一般的观察塔很蠢,坐在顶上的车长甚至需要用铜管来与车内乘员进行通话。 但是这不就方便了在车里传话并且指挥乘员的乔,假传圣旨吗。 如果连长上来了,自己这不就没咒念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开车开车前往前线。 于是在连长上车之前,乔就从车上跳下去,表示连长莫急,老乔来救驾了! 原本两辈子加起来凑不出一本驾照的乔,别说是救陷车的坦克了,就连四个轮子的玩意都没有开过。 但是架不住乔有个身经百战的好兄弟,别说是救陷车的坦克了,好兄弟就连陷车的无畏都救过。 好吧,说是救无畏有些夸张了,不过好兄弟确实看过星际战士们是怎么救那台一脚踩塌了楼板,而被卡在地板中烤面包机一样的无畏,那场景让乔忍不住想起了猫和老鼠。 所以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已经见过太多猪跑的乔,只是稍微添了三分功力,指挥两辆坦克在前面拽的同时,又弄来了几根没人要的木质电线杆,成功地让连长的车从泥坑里挣脱了出来。 本来事情到这一步,乔觉得自己不过是摆脱了让连长上车的厄运。 然后发现了陷车能救的连长,便开始让连队的车辆在行军时保持密集队形,这样如果有车辆陷车,其他车辆就能够将那个倒霉蛋拽出来。 并且那些电线杆,连长也没有浪费,让其他车组各自分别扛了一根放在自己的车上挂着。 这时候,乔才意识到坏了,虽然连长现在不会上车,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陷车了。 不过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坚定的摸鱼人,熟悉车辆性能的乔决定利用这辆车的引擎散热差的缺点,挑选一下道路让这辆车的引擎在高负荷的状态下运行,这样引擎过热趴窝那自己不就又行了? 事实上在弄隔热墙的时候,乔就已经想好了,这玩意能够让车厢内乘员舒服一点的同时,也能够让这台原本冷却就做的一坨的引擎更容易过热,到时候自己不就能够借口机械故障不用上战场了? 然而乔没有想到,就自己这么一个要求,驾驶员赫伯特竟然不许。 赫伯特表示命令是前往前线,自己跟着头车沿着头车的路线维持同样的速度开就行了,这样最保险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并且他们的引擎比其他车的引擎更容易过热,现在实在不是进行越野测试的好时候。 没有什么合适借口反驳的乔,倒是能够用军官权威强行让赫伯特服从自己的命令,可是那样的话就显得太刻意了,像是自己故意让车出故障一样,横竖都不行的乔就只能这么憋着一肚子火,坐着这辆幸运贝拉号抵达了前线。 由于这辆车在设计之初就没有想到过散热这个问题,于是当抵达前线的时候,除了坐在观察塔顶能够吹到新鲜空气的塞西尔之外,其他人就算是在行军时,打开了车内所有能够打开的舱门,依旧被热的半死。 同时由于糟糕的悬挂,或者说这辆车几乎就没有悬挂,所以当乔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时,乔甚至有种第一次坐船后,再次上岸时那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的感觉。 “所有人,找地方休息。” 就在乔活动身体的时候,连长走了过来,从他领口扣着的扣子来看,显然连长和车长塞西尔一样,在行军时都在凉爽的观察塔上呆着。 “我们将会在5点50发起进攻,放心睡觉,在四点的时候炮兵会开始火力准备,我想那时候你们一定能够醒得过来,这里的步兵将会配合我们发起进攻,你们在开车和射击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看到会动的就开火。” 虽然连长说让所有人休息,但是乔现在显然不敢休息,现在也不是能够安心休息的时候,在从塞西尔那里借了一个望远镜后,乔便跳进了战壕中。 曾经和步兵们打了不少交道的乔,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找什么人。 很快,乔就在靠前的战壕中,找到了一群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与其他人都不同的步兵。 无论是这些步兵身上那种早就对一切都感到麻木的气质,还是他们制服上的由两把步枪交叉所组成的神射手勋章,都在无声地诉说他们的身份。 与乔这些在开战之后,才加入军队的新兵不同,这些家伙是在大战爆发之前就在军队中服役的老兵。 通常在军队中,这些人被称为“老不屈者”与那些在参军之前,一辈子就没打过几发子弹的新军不同。 老不屈者们甚至能够将他们手中的步枪打出近似机枪的射速,同时还能够保证精确射击。 之前在低地国家的战斗中,正是这些老不屈者们,用精确的射击粉碎了条顿人的进攻势头。 不过随着战争的进展,在几次大规模的战役之后,这些老不屈者们也所剩无几,剩下还侥幸活着的人,也被当做战壕侦察队而不是普通的步兵使用。 这些战壕侦察队通常会在夜间进入两军战壕间的无人区,去侦查敌军的动向,摸清对方的火力点,以便炮兵更加准确的打击对方的防线。 如果白天部队发起过进攻的话,这些战壕侦查队,还会尽可能地将那些被困在无人区的伤员给带回来。 当然条顿人同样也会派出侦察队,一旦两支侦察队在无人区中遭遇,那么他们将会开始一场无声而残酷的战斗。 任何无人区中的响动,都很有可能吸引前线守军的注意,由于没人知道无人区中发出响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所以通常那些神经高度紧张的守军会用机枪向那片发出响动的区域开火。 甚至有时候,还会呼叫炮击覆盖那片区域。 所以没有人比这些战壕侦查队更熟悉无人区中的地形,还有条顿人的防线与兵力布置。 本来当这些看起来刚刚才从无人区回来的老兵,看到胸前挂着勋章的乔向他们走来时,他们对乔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直到乔掏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们的表情才变得柔和了起来。 毕竟前线步兵通常一天就只有两三根烟的配额,很多时候这些配额还会延迟发放,甚至有时候送来的不是香烟,而是只能用烟斗的烟丝。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吞云吐雾的时候,这队老兵中有人认出了乔,表示他就是报纸上的那个家伙,那个什么‘英雄’。 听到这里,乔连忙向向他们介绍了自己,来到前线时自己还是一个工兵下士,也和他们一样在前线的烂泥堆里打滚,直到上面的蠢货们弄出来一种奇怪的新装备,自己这才被调过去接受培训使用新装备。 至于什么英雄,那都是虚名,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老不屈者挡住了条顿人,我们现在都在布尼塔尼亚守海岸线了。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听到乔这么说后,这些老兵们哄堂大笑,战壕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乔也立刻表示,由于自己明天将会和他们一起发动进攻,所以想要知道这片无人区的地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哪里有巨大的弹坑,哪里的土比较松软,哪里有条顿人的铁丝网与战壕。 抽了乔的烟,乔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些老兵们便开始向乔介绍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无人区的状况。 乔也在老兵的讲述中,小心地趴在战壕边,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无人区中的环境。 很快乔就摸清楚了这片战壕外无人区,甚至是条顿人第一条战壕中的状况。 坏消息是,这里与乔之前所经历过的战场一样,到处都是重炮轰击之后留下的弹坑,前段时间的暴雨也让那些弹坑中满是积水。 如果自己不想被困在烂泥中,表演一下泥泞中的拳头,明天就必须让赫伯特小心地避开这些弹坑,即便是没水的也不行,那里的泥土早就被雨水泡烂了。 而好消息则是,这里的条顿人火力上也和过去一样,只有步枪,手榴弹和机枪,虽然他们能够呼叫远程炮击。 但是榴弹炮要想命中移动中的坦克也确实有些难度。 这些坦克的护甲虽然薄,但是阻挡炮弹的破片还是没有问题。 真要遇到高爆榴弹灌顶,这种小概率事件,那乔也只能往地上一躺自认倒霉的同时,希望黄皮子不要征兵征到自己头上,因为乔的好兄弟这段时间已经从生物学的意义上清理完那座巢都之后,戴着勋章和少校军衔搭船准备前往下一处战区了。 总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这条防线中的条顿人并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们坦克的火力,即便这是一辆在乔看来几乎算是工业垃圾的坦克。 不过乔也不能完全地放心,因为就算是战壕侦察队也只清楚这片无人区与条顿人第一条战壕的情况,而他们明天的攻击目标是位于条顿人第二道防线后方,五公里处的一处村落。 没人知道前往那座村子的路况究竟如何,条顿人又在那里准备了些什么东西。 在离开战壕回到车上前,乔又将两包烟留给了这些老兵,并且告诉他们,自己的车身上写着‘幸运贝拉’如果他们相信自己的话,明天发起攻击时可以跟在他的车后面,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他会让那辆车掩护他们进攻,尽量让他们在不遭受攻击的情况下就抵达条顿人的战壕。 这队战壕侦查兵的头头,一名胸前挂着神射手章的中士,抬手向乔敬了一个非常洒脱的礼,表示既然我们都是‘p.b.i’(poor bloody infantry可怜的血肉步兵)那么作为一起分享过香烟的朋友,明天我们将会和你一起战斗。 告别这些战壕侦查队后,乔回到了自己那辆幸运贝拉号旁,只是虽然距离战斗开始还有几个小时,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进入战场。 但是乔依旧睡不着。 很快随着时间推移,炮兵们发射的炮弹如同雨点般在条顿人的阵地上落下,巨大的火球点亮了黑暗的夜空,乔现在是彻底没法入睡了。 干脆从车上爬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第一次上战场,而显得兴奋无比的塞西尔提出的愚蠢问题。 像是如此猛烈的炮击中,条顿人不可能还活着吧? 乔知道,那些条顿人不仅活着,而且随时准备在自己发起进攻时对自己发起反击。 最终当最后一枚炮弹落下,空气中似乎还回响着爆炸的轰鸣,连长爬上了他的座驾,挥了挥手。 “装甲,进攻!” (本章完) 第17章 坦克,让战争变得简单 第17章 坦克,让战争变得简单 圣历1916年,九月,十五日,上午五点五十。 如同过去的无数岁月中一样,足有几层楼高的雾气,笼罩着这片田野。 即便刚刚那阵猛烈的炮击也并没有驱散这片雾气,在炮击结束之后浓厚的雾气很快就再次卷土重来,重新铺满了整片旷野。 不过也不能说刚刚那阵猛烈的炮击没有任何作用,散发着硝烟的土地让浓雾中产生了一团团的涡流,同时爆炸激起的烟尘混入浓雾中也让原本就糟糕的视野变得更糟。 这种糟糕的环境让驻守在富勒一号战壕,或者被步兵们称为‘恸哭者战壕’中的巴伐利亚第5后备步兵团的士兵们,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布尼塔尼亚人来送死也不选一个好时候,一边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 炮击,毒气,步兵冲锋与火焰喷射器,虽然巴伐利亚第5后备步兵团是一支在大战爆发后的一个月才由预备役人员组建完毕的部队,但是这些巴伐利亚老兵们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 但是由于条顿帝国实行的普遍义务兵役制,要求所有适龄男性公民从18岁起就要进入军队服役,在现役部队服役两到三年之后,再转为预备役在每年至少接受130天训练与演习的情况下一直服役到接近五十岁。 所以这个步兵团虽然挂着一个预备役的牌子,但是实际经验就像是一个由三十年工作经验的应届生。 即便在开战时只是条顿帝国组建的无数预备役部队中的一员,但是随着战争的进行巴伐利亚第5后备步兵团的士兵们很快便证明了他们的实力。 从1914年开始这个主要由巴伐利亚农民与工人组成的团便经历洛林战役,第一次伊普尔战役与阿尔托瓦战役,以坚韧顽强的作战精神,一次次地将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与高卢陆军揍的头破血流,而被条顿统帅部从可堪一用的预备役部队,放入到了可以信赖的精锐部队的名单中。 随着无数情报都表明了,布尼塔尼亚人将会在索姆河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巴伐利亚第5后备步兵团作为一支可靠的部队也被部署到了这里,负责防御第一道防线与支援战壕。 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然而巴伐利亚第5后备步兵团依旧和过去一样,如同一枚钉子般死死地钉在战线上,让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两个月来在这里除了伤亡清单外什么都没有获得。 不需要军官与士官们下令,巴伐利亚第5后备步兵团的士兵们便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各就各位。 在机枪手最后一次检查机枪的状态的同时,机枪小组的副射手,撬开了弹药箱,将弹链取出铺在机枪旁的沙袋上,方便一会取用。 步兵们将手榴弹拧开木柄上的盖子,将缕好引线的手榴弹挨个在自己面前的射击孔旁放好。 工兵们抓紧最后一点时间用手边可以找到的一切东西,修复刚刚在炮击中受损的战壕。 军官与士官们紧张但是故作镇定地看着战壕外的浓雾,随时准备狙击那些从炮击之后即将发起攻击的布尼塔尼亚人。 传令兵们坐在满是污泥地战壕中,最后紧了紧自己的绑腿与靴子,做好了等一下在战壕中狂奔的准备。 巴伐利亚老兵们就像是等待猎物出现的猎人一般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浓雾,等待着猎物出现在他们的枪口下,此刻他们的心,就如同他们插在堑壕上的工兵铲一样冷。 很快就像是过去一样,浓雾中传来了哨声,信号弹的响声与光芒,只是这次与过去不同,在浓雾中还响起了低沉的引擎声。 遮断了战场的浓雾让条顿士兵们,觉得那些布尼塔尼亚混蛋们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如果没有这场浓雾,那他们爬出战壕的时候,自己就能够给这些岛民混蛋们一个惊喜。 士官们则安抚着那些肉眼可见地紧张的新兵,让这些新兵们在看到人之后再开火,而不是为了壮胆而随便开枪。 而军官们则紧张于自己听到的那低沉的引擎声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这个时间,那些空军的飞行员们吃拧了才会升空作战,而且从声音的方向来看,不像是从空中传来,倒像是从地面响起。 那些布尼塔尼亚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快伴随着那低沉的引擎声,与杂乱的脚步声,条顿军官们抽出了腰间的手枪,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那一片浓雾。 此时已经跃出地平线的太阳,已经照亮了战场,让条顿人们能够看到在浓雾那影影绰绰的巨大阴影正在向自己靠近。 随着一块沾满泥土的金属板穿破浓雾,防线中的条顿人们呆愣地看着那个出现在自己面前奇怪的铁玩意。 在这一刻战场中陷入了奇怪的安静,但是下一秒,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枪,无论是条顿人还是穿过浓雾的坦克,都开始向对方倾泻起了自己的火力。 然后战壕中的条顿人就发现,这仗完全没法打。 自己这边曾经能够让战壕固若金汤的重机枪,此时在面对这台钢铁造物时却发挥不出任何作用,子弹打在那个铁玩意的装甲板上只能击落装甲板上沾着的土块。 至于那个铁家伙,且不说上面装着的那好几挺机枪,光就上面那几门比脑袋都粗的火炮,就能够轻易摧毁战壕中的一切。 很快在一轮对射之后,那些刚刚才被补充进部队缺乏经验的新兵们就崩溃了。 对面都是一些铁王八!我们一枪打上去就给对方挠痒痒。 别人一炮过来,我们就直接碎一地,这仗怎么打?! 败了!败了!我军败了!都逃活命去吧! 当这些新兵们开始溃逃,条顿人的战壕中立刻爆发了骚乱。 有人觉得打不过,我们就应该撤回后方防线重整,有人想要和新兵一起逃跑,还有人觉得长官没有下令,我们就应该坚定地守在这里,这才是一个好条顿人。 而军官们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这么让出战壕显然不太能接受,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坚守了两个月,现在只是一轮攻击就将这里拱手相让,以后要想再把这里夺回来就难了。 但是要守住这里,就要解决那些铁王八。 然而现在第一次见到坦克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些铁王八。 在这种混乱中,有一个少校决定抵抗到底,作为老冯家的人,他们家族中没有人死于背后中枪,于是他一把抓住了自己身旁的一名传令兵。 “去,立刻让炮兵对我们这里进行覆盖性射击,让他们用所有能够开火的玩意都向这里开火!如果我们顶不住,他们也得不了好!” 看着少校那狰狞的表情,传令兵愣了一下,随后复述了一遍少校的命令后,便开始顺着交通壕狂奔。 虽然少校准备抵抗到底。 但是现实世界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随着那些钢铁怪物继续向前推进,几乎是将火炮与机枪顶在战壕上开火。 就算是那些老兵们,现在也都顶不住了。 如果来的是布尼塔尼亚步兵,那他们不介意继续守在战壕中与布尼塔尼亚步兵血战到底,面对那些打得死的对手,那才叫做战斗。 而现在面对的是这些打不死的钢铁怪物,这叫做屠杀。 当老兵都开始溃退时,这条战壕的失守就已成定局。 只是这些钢铁巨兽,并没有就这么停下,伴随着布尼塔尼亚步兵们的欢呼声,这些钢铁巨兽越过壕沟向条顿人阵地的纵深继续前进。 见到这种场景,那些正在溃退的条顿老兵觉得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难道就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些布尼塔尼亚人的金属怪物吗?! 就在条顿老兵们绝望的目光中天空中响起了尖啸声。 这种声音他们太熟悉了,这是炮弹从空中落下的声音。 于是这些条顿老兵们,暂时停止了后撤的脚步,躲在交通壕与弹坑中,等待着那炮兵的伟力能够摧毁这些钢铁巨兽。 很快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与地面腾起的火球,大地开始颤抖仿佛空气在燃烧,在炮兵的射击下,仿佛活着的地狱降临于此。 在一轮恐怖的炮击结束之后,条顿老兵们纷纷探出头,看向了自己刚刚撤离战壕的方向。 祈祷着炮兵们摧毁了那些恐怖的钢铁巨兽。 然而这次那过去足以毁灭一切的炮击,这次却并没有能够摧毁那些钢铁巨兽。 这些钢铁巨兽甚至在炮击的同时还在前进,拉近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只有少部分钢铁巨兽,停在了原地,不过这并不影响它们继续向条顿老兵们撤离的方向开火。 而那些还在前进的钢铁巨兽,除了一部分失去了他们顶部,那些像是高塔一样的玩意之外,剩下似乎在炮击中都安然无恙。 这轮无效的炮击,彻底摧毁了部队的士气,让那些原本只是想要后撤一下,重整一下后开始反击的老兵们,也放弃了反击的打算开始向战线后方逃窜。 而这些钢铁巨兽们,就像是缓慢而无法避免的死亡一样,跟在这些溃逃的条顿老兵身后。 虽然看起来,坦克的头一次实战,取得了完美的战果。 与之前为了夺取一道战壕,要损失成百上千的小伙子们相比。 乔所在的c连除了一些因为机械故障,以及在越过无人区时陷进泥里而无法前进的坦克之外,其余坦克基本上都能算作安然无恙。 在连长的座驾挂上了继续前进的旗帜,并且发射了继续推进的信号弹后,所有车辆都还在继续前进。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如此。 此时的乔正从幸运贝拉号那个被炮弹炸飞观察塔后露出的大洞中探出脑袋,看着坦克前方的满是烂泥的道路,大声向赫伯特下令。 “右转!右转!前面那么大一个弹坑你特么看不到吗?!” “向左!向左!前面有一大片烂泥地!” 而驾驶席上的赫伯特,现在也很委屈。 “雾太大了!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刚刚的炮击也把玻璃震裂了,我现在和一个瞎子没区别!” 面对这种驾驶员几乎成为了盲人的情况,如果不是担心有条顿人打自己的黑枪,乔都想要跳下车跑到车头去指挥赫伯特应该往哪里开了。 与抵达前线之前,希望自己能够陷车不同。 在条顿人刚刚的那一轮炮击之后,乔现在只想要能够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虽然坦克的装甲能够抵挡炮弹的弹片伤害,可是炮击的冲击波可是真能够传进车里。 一群人在刚刚条顿人的炮击中,就像是被人用水桶套头然后疯狂敲打水桶一样,被炮弹的冲击波给震的七荤八素。 或许是在制造这辆坦克的时候,工厂里的工人们稍微摸了点鱼,又或者是一开始这个观察塔的设计就有缺陷,总之这种震动让幸运贝拉号上,那个乔原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观察塔倒了下去。 本来观察塔倒下去,对乔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在前往前线的时候,由于这个高耸的观察塔导致的重心升高,幸运贝拉号几次都差点侧翻在路上。 现在没有了这个观察塔,不仅降低了重心,也让幸运贝拉号看起来不是那么像是一个靶子。 但是这观察塔倒下去的时候,塞西尔可还在塔上。 这个刚成年的贵族小子,在发起进攻的时候就兴奋的不行,尤其是当发现条顿人的装备奈何不了幸运贝拉号之后。 塞西尔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古代骑士,在欺负手里只有草叉的老农一样,耀武扬威地指挥幸运贝拉号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 要不是幸运贝拉号的引擎不支持这种命令。 塞西尔甚至想要一路冲到日耳曼尼亚去。 现在幸运贝拉号能不能冲到日耳曼尼亚,乔不知道。 但是塞西尔肯定得回伦敦去了。 随着乔指挥赫伯特一路猛冲开出浓雾区,乔看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坏了!我这一路猛冲给车开到哪去了?!” 然后乔就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由于塞西尔是车长,所以地图和望远镜都在他身上,刚刚那轮炮击之后自己也不知道塞西尔究竟落到了什么地方去,所以自己现在比单纯的迷路还要糟糕,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跑哪去了。 就在乔从幸运贝拉号顶上的大洞上探出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分辨出自己在哪时。 乔突然发现自己车辆后方的雾气中出现了一片人影。 (本章完) 第18章 钟楼 第18章 钟楼 本来,如果只是坦克后方出现一些人影,乔都会像是布尼塔尼亚对海伯尼亚大饥荒的态度一样,毫不在乎啊。 一群肉包骨的步兵,还能闹得过机关枪不成?!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幸运贝拉号上的观察塔在刚刚的炮击中被摧毁。 而观察塔被毁之后,出现在幸运贝拉号顶上的那个洞,别说是足够让条顿人把什么手榴弹,胡椒瓶,工兵铲之类会砸坏草草的东西扔进来。 就算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冲天辫都能从那个口子里自己走进来,而不用担心撞到石头上。 这就不由得乔不紧张了。 虽然乔确定对面不会有一个百战百胜的冲天辫,但是就算是条顿人把手雷通过那个洞扔进车里,自己也绝对受不了这个。 于是乔立刻将脑袋缩回到车里,想要小声招呼在车尾处机枪炮塔的那两个机枪手,调整机枪的位置警戒后面的人。 但是此时车体太大,再加上引擎没有分隔开的缺陷就让乔的轻声细语,不得不变成了大声咆哮,才让那两个机枪手开始转动炮塔。 只是在大声咆哮之后,听到乔命令的不只有车尾炮塔的机枪手,还有车外浓雾中的人。 “嘿!别特么开枪!是自己人!” 随着一口浓浓的约克郡口音的声音响起,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接着几个步兵扛着一个人从浓雾中走了出来。 “你小子这是真能跑啊,这一趟跑的差点没把我们哥几个累死。” 乔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自己让他们今天跟着自己的战壕侦查队中的那几个老哥吗。 又将脑袋缩进车里大喊“别紧张!都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乔打开舱门从坦克里走了出去,先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几个战壕侦查队的老哥。 “老哥几个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说话的时候,乔看清了被这几个家伙扛在肩上的家伙。 “塞西尔怎么和你们在一起,他还好吗?” 片刻之后,当这几名战场侦查队的老哥,像是刘姥姥误入赛博坦一样,坐在坦克顶上对这个在烂泥地中如履平地的大家伙啧啧称奇的同时,乔也终于弄明白了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本来在发起攻击的时候,在看到这些大家伙的威力后,这老哥几个就觉得乔是个实诚人,就按照乔说的那样与坦克保持了一点距离跟在了幸运贝拉号后面。 由于乔的注意力全在帮助赫伯特看路,别把车陷进坑里所以完全没有注意车后面还跟着这老哥几个。 而在炮击的时候,虽然这老哥几个缩在一处弹坑里躲过了炮击,但是作为战壕侦查队,他们还是成功地找到了幸运贝拉号留下的痕迹,还顺便捡到了从塔顶跌落的塞西尔。 有了步兵协助,虽然他们人不多,但是乔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从冠冕堂皇的一点的角度来说,有了步兵的辅助,幸运贝拉号现在就具备了一定的攻坚与防守能力,能够拿下某些据点或者卡在某些位置然后崩掉条顿人一口牙。 而从某些比较阴暗的角度来说,现在有这哥几个坐在车顶,乔也能够比较放心地将自己的脑袋从那个破洞中探出来,而不用担心会有路过的条顿人顺手给自己一枪了。 至于从塔顶跌落的塞西尔,乔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运气究竟是算好,还是不算好。 说他运气好吧,他被观察塔带着摔了下去。 说他运气不好吧,这个家伙除了被摔晕了之外,这个家伙居然安然无恙,还能够被战壕侦查队的老哥几个给捡回来。 这实在是让乔不太方便评价他的运气。 不过既然他们把塞西尔给捡了回来,乔也就毫不客气地将塞西尔身上的望远镜借过来用用。 只是在从塞西尔身上借装备的时候,乔发现就像是自己觉得塞西尔的运气比较难评一样,乔觉得自己的运气也比较难评。 因为塞西尔身上虽然有望远镜,但是最重要的地图和指南针却不翼而飞。 有望远镜没有地图和指南针,自己还是弄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再加上现在雾气虽然消退了一些,但是能见度依旧不高,稍微看远一些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整的像是画质太低,导致画面未加载一样。 这种糟糕的情况让乔依旧没有办法准确的分辨方向,只能让赫伯特找了一个方向,先就这么凑合开着的同时,向战壕侦查队的老哥几个简单介绍一下自己从好兄弟那里看到的步坦协同战术。 当然,鉴于这几位战壕侦查队的老哥,智商肯定比脚脖子高,身旁有这么一辆快有两层楼高的大家伙过来肯定知道躲。 所以最初级的坦克不会压到步兵的步坦协同课程乔就不说了,直接从最实用的步兵应该怎么配合坦克,坦克应该怎么掩护步兵说起。 简单来说,就是坦克这玩意虽然看着强悍,但是实际上也确实不弱。 只是就像是强如阿格硫斯,也会有脆弱的脚后跟一样,坦克也有着诸如,视野不佳,对于近距离感知能力弱,等等缺陷。 如果条顿人真的豁得出去,让一个人抱着三斤半炸弹冲上来贴在坦克上,那乔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这就是步兵派上用处的时候,步兵们需要在坦克周围散开,为坦克进行警戒,防止有准备用一套反坦克体操手撕坦克的家伙能够冲上来。 顺便利用自己目标更小的优势,为坦克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像是野战炮之类的危险目标,让坦克能够先敌发现,先敌开火,先敌摧毁。 既然步兵们要做的事情都这么多了,那坦克要做的就简单了,在步兵的掩护下冲上去,用机枪大炮把条顿人创碎就行了。 对于乔这种你出头我出脸,咱两这事没风险的步坦协同战术,战壕侦查队的老哥们纷纷表示,不愧是能上报纸的英雄,想的就是周全,这事我们就这么干了! 在确认了战术之后,很快乔的车组与这些战壕侦查队就发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我们这车都已经越过条顿人的防线开了这么久了,怎么一个条顿人都没看到?你根本就不在索姆河,你在哪呢?! 刚开始的时候车上的人还觉得,不对劲,这些条顿人肯定有阴谋! 于是一车人再加上车顶的战壕侦查队,都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生怕会有条顿人从浓雾中跳出来。 但是就这么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吧……这么久了,连一个人都没见到,该不会是在之前炮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开回后方了吧? 嘿,赫伯特,你记得我们越过了战壕吗? 听到这个问题,赫伯特也很无奈,我这驾驶窗别说看到战壕了,我能分清哪是路哪是天就不错了。 在又这么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就算是战壕侦查队的老兵们也顶不住了。 这种高度集中精神的状态十分消耗体力,于是他们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饼干开始就着水壶里的水吃了起来。 进而在乔向他们分享了军官配给的巧克力之后,车组成员也开始分批就餐。 进而一群人开始在车顶的窟窿旁分享香烟,和用坦克引擎的温度煮出来的红茶,乔觉得要不是自己还在这里,让他们对军纪有最基本的尊重,这些家伙估计都把藏在弹药箱里的啤酒拿出来了。 在聊天中,乔知道了这个战场侦查队中的并不全是那些战前就参军的老不屈者,他们中也有一个叫爱德华的家伙是大战爆发之后才参的军。 而这个家伙参军的原因比乔还要再倒霉一些。 本来在开战之前,作为一名伦敦经济学院的优秀毕业生,爱德华是一个贸易公司的高级职员,再进一步就能够成为公司合伙人的那种。 在过去整个旧大陆就没有爱德华没有去过的地方,甚至就连被视为不毛之地的露西亚爱德华都在那里做过几年皮毛贸易。 不能说是大富大贵吧,也只能说是家田输税尽岁晏有余粮,生命中最大的烦恼就是,我下一套房子究竟是应该买在伦敦呢?还是巴黎或者日耳曼尼亚呢?唉……这可真是令人难以抉择啊…… 然后大战就爆发了,随着海军征用了所有货船,再加上条顿人的潜艇击毁了最后几艘货船,爱德华服务的公司瞬间破产。 不过这对于爱德华的影响不大,多年来的积蓄与人脉,让爱德华瞬间意识到了值此国难当头,我很有必要捞上一笔。 这战端一开,帝国肯定需要各种物资,而多年搞国际贸易的爱德华,刚好能够为那些饥渴的工厂牵线搭桥,用海外物资填满那些工厂永远不会满足的胃口,同时自己也小小地赚上一笔。 然而还没等爱德华开始施展拳脚,就像是乔一样,爱德华也收到了白羽毛,那些给他发白羽毛的女孩们嘲笑他是个懦夫不算个男人。 当然这对于爱德华来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劳资都给国王交税了,还要给国王打仗,那我的税不就白交了吗?! 然后,眼见自己的白羽毛没用,那些女孩们便开始深挖爱德华的背景,然后爱德华就被挖出,他的奶奶是一个嫁到布尼塔尼亚的条顿人! 你有条顿血统,还不愿意为帝国而战,过去还假借贸易之名频繁往来于大陆与本土之间,那答案就很明显了,你是条顿间谍! 这种间谍指控就让爱德华有些绷不住,我是间谍?我是间谍个腿啊!我特么连枪都没开过,工厂都没进过,这辈子距离军队最近的时刻,就是去码头坐船的时候,有军舰出港,这我都还能是间谍,那布尼塔尼亚的间谍标准未免也太低了吧?! 虽然在布尼塔尼亚本土情报处在第一时间就请爱德华去局里喝过茶,并且排除了爱德华的间谍嫌疑。 然而那些女孩可不管你这那那这的,频繁的报警举报,与张贴海报,让爱德华疲于应付。 最后爱德华一咬牙一跺脚,行,不是说爷是间谍吗?!爷去为国王而战!这还能是间谍?! 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搅得远征军前方打仗没了军需,吃了败仗;搅得本土大乱,把帝国亡了,老子无非在床边推条顿人的屁股就是! 然后来到前线后,因为几乎走过了旧大陆的每一个国家,会好几种语言的爱德华,就这么被战壕侦查队挑中,成为了战壕侦查队的一员。 毕竟抓舌头,也是侦查队任务的一部分。 听完爱德华的遭遇,虽然看着简直是世界上另一个我的爱德华,乔现在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感慨地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 车上的其他人也在感叹,那些白羽毛确实是不做人,就连在布尔战争中受了伤,走路要拄拐杖的人,她们也会去发白羽毛,这些家伙不是蠢就是坏,广场上鸽子的羽毛都快被她们给拔完啦! 就在所有人集体声讨那些白羽毛的时候,坐在车顶抽烟的主炮手突然指着远处的一个影子说。 “等等,你们看那里像不像是教堂的钟楼。” 顺着主炮手指的方向众人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型似钟楼的阴影出现在了浓雾中。 看到那个钟楼,所有人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乔看着钟楼,快速思考了一下。 既然那里有钟楼,就一定会有人,这样自己就能够弄清楚自己在哪。 弄清了自己在哪,自己才能够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应该怎么做。 至于像是这种有建筑的地方可能会有条顿人…… 从常理上说,他们的炮兵部队不会设置在距离城镇如此近的地方,只要对方没有炮兵,那此时此刻也就没有什么能够奈何得了自己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乔立刻下令。 “坦克炮弹装填,做好战斗准备!步兵下车,摸过去看看前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战壕侦查队的成员们点了点头,从坦克边缘滑了下去。 车组成员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做战斗准备。 就在战壕侦查队的成员即将进入浓雾的时候,乔也从坦克上跳了下来,拿着望远镜追了上去。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本章完) 第19章 优势在我! 第19章 优势在我! 乔之所以拿着望远镜跟着战壕侦查队一起去侦查,倒不是乔突然变得勇猛了起来,或者是又想要拿勋章了。 而是作为一名曾经在斯拉夫低血压治疗游戏中打了很长一段时间黑工的人,乔自然也看过像是《泥泞中的虎式》《少女与战车》一类的玩意。 况且前段时间在围观好兄弟步坦协同清理巢都时,乔也确认了就算是在遥远而黑暗的第四十个千年,车长依旧会离开他们的坦克,在坦克进入战场前亲自侦查战场的地形。 所以本着别人都这么做了,那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我也跟着学一学吧的心态,乔在战壕侦查队前出侦查的时候拿着望远镜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中。 凭借着雾气的掩护,乔与战壕侦查队向着那个教堂尖塔的影子的方向前进,很快当乔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座教堂时,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难以言说。 说乔运气好吧,乔坐在车上这么漫无目的的开,居然能够来到这么一个被条顿人占据的村庄,从规模与现在出现在这个村庄中的条顿人数量来看。 这里可能是条顿人的一处后勤节点或者是指挥部一类的地方,在小村外条顿人挖掘了战壕并且布置了伪装防止空袭与侦查。 在村落中的道路上,还有好几架马车,正有不少条顿士兵,将印着b.r.i.r. 5和蓝白格子的箱子搬上马车。 而那座乔在坦克上远远地看到的教堂外还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两辆卡车并在教堂的围栏上还拴着几匹马。 条顿国旗与一面军旗正像是被吊死了一般,有气无力地挂在教堂的外墙上。 乔默默计算了一下,现在出现在自己镜头中的条顿人。 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一个排,至于没有出现在望远镜中的人数,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乔与战壕侦查队的中士推测,如果这里是一个单纯的后勤节点,那么这里可能有小半个连大约八十个左右的条顿人。 如果他们撞了大运,摸到了某个条顿人的指挥部,那这里得差不多有一个连左右,至少一百多号人的规模。 而说乔运气不好吧,自己把坦克开到距离村落如此近的地方,这些条顿人都没有发现乔,让乔现在还有的选。 不过虽然看起来是有的选,但是实际上乔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自己能够平安无事的前进这么久,主要是依赖这场让自己迷路的大雾,也同样遮蔽了条顿人的视野,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如果自己不趁大雾消散之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等到大雾消散之后,等待着此时已经深入敌后自己的恐怕不是什么好结果。 毕竟条顿人的步兵可能拿自己没什么办法,但是条顿人的重炮自己可是绝对吃不消。 而现在时间接近中午,浓雾也无法持续太久,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乔举着望远镜,用自己当年高考时看阅读理解一般的严谨,仔细地观察起了这个村落的环境。 就像是大部分小村庄一样,教堂位于这个村落的中央。 或许是因为这个村子实在太小,所以这个村庄里乔并没有看到像是村公所,或者是邮局一类的设施,除了一间酒吧之外,就只有那些石砌民宅与两处谷仓。 这对乔来说是一件好事。 即便乔对于这种名为皇家之拳的坦克有再多的不满,但是唯独有一点,是乔对这种坦克非常满意的,那就是这辆坦克上除了左右的侧炮塔上各装着一门六磅炮,在车头还装着一门短管4.5布寸榴弹炮。 这种火力让这种坦克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却无愧于它陆地战舰的称号。 在完成了对于小镇的侦查之后,乔就有了一个计划。 返回坦克旁的时候,乔向车组乘员与战壕侦查队解释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浓雾肯定持续不了多久了,而等到浓雾散了之后,等待我们的下场肯定也不太好,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所以我决定,我们这就去冲了那个被条顿人占领的村落。 听到乔这么说,从战壕侦查队到车组乘员都觉得乔这话说的,就跟说了话似的。 要弄清楚自己在哪就要去和条顿人打一仗,你怎么不说要结束战争,就只需要弄死条顿皇帝呢?你干脆一路开车去日耳曼尼亚得了。 你要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哪,刚刚怎么不干脆去抓一个舌头,战壕侦查队的哥几个都是专业的,抓个舌头问出自己在哪,这不难吧? 怎么就要去和一村子的条顿人刚正面,这究竟是你太飘了,还是条顿人拿不动刀了? 面对战壕侦查队与下属的质疑,乔对他们展开了分析。 首先虽然条顿守军人多,但是我们火力强啊,他们再闹还能闹过海军炮不成,其次这小村里的建筑我都看过了,都是最简单的石砌建筑,根本挡不住炮击。 刚刚我也没看到这里有野战炮一类的东西,所以虽然看起来他们人比较多,但是真打起来也是铁包肉,打肉包骨,优势在我! 而且退一万步说,为什么我们不抓个舌头,问清楚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然后再想办法和部队会合,我们现在连地图都没有,问出来了也没有用处。 而这里的教堂上挂着条顿国旗和不知道是什么旗,门口还停着车,看起来像是个指挥部一类的地方,那里面肯定有地图。 到时候我们把这里拿下来,不仅能够弄清楚我们究竟在哪,也能够弄到地图,甚至还能够弄几辆车几匹马回去,就算这些东西带不走。 我们也能够弄点战利品回去。 就在乔进行动员的同时。 条顿陆军少将卡尔·冯·博宁正在他位于罗康库尔村教堂内的指挥部中对着手中的电话大吼。 “我不管你有多困难,我要你必须守住弗勒村,如果你死在那里我会给你申请勋章!如果你丢掉了弗勒村我保证!我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坚定守住!他们的攻势支撑不了太久!” 放下手中的电话,卡尔少将愤怒地一把拍在了面前铺着地图的桌子上。 特么的,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作为巴伐利亚第十后备师的师长,卡尔率领巴伐利亚第十后备师挺过了不少艰难岁月,并且与这个后备师一同赢下了善于防守的坚韧名号。 即便面对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猛烈攻势,卡尔少将也从容地让他们在过去两个月的猛烈攻势中未得寸进。 然而几个小时之前,从前线传来消息,巴伐利亚第十后备师中最为坚韧的第五后备步兵团被布尼塔尼亚人击败。 甚至不仅是被击败,是整个步兵团都发生了可耻的溃退。 溃兵不仅放弃了他们的防线,甚至还抛弃了他们的团长,这些懦夫都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 最后对于那名上校的目击报告,是这名上校正尝试阻拦溃兵重组防线。 愿上帝保佑那个勇敢的人,虽然卡尔少将知道在那种时候守在那里最好的结果就是去蹲布尼塔尼亚人的战俘营。 如果说有什么消息能比坚韧的第五后备步兵团被击溃更糟的话,那就是那些像是被吓破胆的鹌鹑一样的溃兵们表示,布尼塔尼亚人使用了某种新式武器,这是一种像是会行动的教堂或者是能够在地面行驶的战舰一样的武器。 他们的子弹无法击穿这种武器的装甲,而这种武器上的机枪与火炮,却能够轻易摧毁他们在战壕中的防御。 甚至就连铁丝网与战壕都无法阻挡这些装备的前进。 只要布尼塔尼亚投入这种装备,他们就没有办法坚守他们的战壕。 对于这种说法,卡尔少将嗤之以鼻。 实际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摧毁的,就算是那些真正的战舰遭到攻击之后,也同样会沉没。 面对这种未知的威胁,卡尔少将快速组织起了新的部队,准备用迫击炮以及其他更容易在战线上机动的火炮来摧毁这种威胁。 事实证明,卡尔少将做到了。 布尼塔尼亚人的攻击最终在德维尔森林与弗勒村附近遭到了遏制。 前线报告,击毁了几辆那种奇怪的铁玩意。 在德维尔森林的攻势被抑制后,在弗勒村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夺战,如果布尼塔尼亚人能够夺下弗勒村这个第一道防线的核心,那么第五十后备步兵师将会被迫后撤到第二道防线上。 虽然无论是总参谋部还是卡尔少将都对于在布尼塔尼亚人的猛烈攻势下,放弃一两道防线有心理准备。 但是只有今天,只有今天卡尔少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第一道防线。 由于布尼塔尼亚人在浓雾中发起进攻,导致第五后备团以及前来支援的第六后备团的不少部队在浓雾中迷失,现在正不知道在战线的什么地方。 同时第五后备团在溃退时,还有大量的伤员被困在了战场的无人区中。 如果现在放弃防线,那么这些人最好的下场就是被布尼塔尼亚人送进战俘营。 所以哪怕是为了这些士兵,卡尔少将都必须要顶住这次攻势,让那些小伙子们有机会能够回到战线的这边。 看着眼前的地图,卡尔少将开始思考自己手里还能够调动哪些部队去填补战线,第六后备步兵团刚刚在林线挡住了他们的攻势,他们的损失也很惨重。 第八后备步兵团在驻守安克尔高地,那里的防御压力不大,或许自己能够从那里再抽调一个营去弗勒村,再从第10后备野战炮兵团抽调一批77毫米野战炮过去,应该就能够顶住这次攻击。 可恶,据说总参谋部正在组织某种特别突击队,如果自己现在手里有那么一支突击队能够对布尼塔尼亚人发起反击的话…… 就在卡尔少将盯着自己面前的地图时,在他的指挥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爆炸声。 随后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教堂外的村落中响起。 “这又是搞什么?!” 被这爆炸声弄的无比烦躁的卡尔少将从桌子旁走开,向教堂外走去。 刚走出去没几步,卡尔少将就听到村落中响起了一片枪声,从这射击的密度听起来像是机枪?这种大雾天也会有空袭吗? 就在卡尔少将疑惑的时候,教堂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宪兵少尉踉跄着冲了进来。 在看到卡尔少将后,那个宪兵少尉立刻眼前一亮。 快步冲上前便一把拽住了卡尔少将的胳膊。 “将军!布尼塔尼亚人打进来了!我们顶不住他们的攻势,我们会为您争取时间,您赶快离开这里!” 卡尔少将认出了这名宪兵少尉,他是这个村落的防御负责人,手下有一个排的宪兵负责这里的防御。 从过去的印象中来看,这是一个稳重的人,现在怎么会如此失态。 卡尔少将皱着眉头,从宪兵少尉手中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他们所在的罗康库尔村距离前线可是有足足十公里远。 就算是有布尼塔尼亚人摸到了附近,也不过只是一些小股部队,而算上师部他们在这个村子里可是足足有一个连的人,在数量上肯定有绝对优势。 况且现在布尼塔尼亚人正在对他们的防线发动全面进攻,如果他带着师部离开,整个师就会完全失控,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报告情况!还有,注意你的仪态少尉!” 卡尔少将瞪了少尉一眼。 “这里距离前线有足足十公里,布尼塔尼亚人就算是摸过来了,也不过是小股部队,你这么惊慌还像是一个条顿军人吗?!” 在过去如果有下级军官被卡尔少将这么训斥,怕不是当场就站的笔直,眼睛里泛起泪,随后表示自己愧对了军人的荣誉。 然而现在这名少尉却毫无被训斥的不安,而是再次伸出手拽住了少将的袖子。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没等少尉说完,教堂的大门便再次轰然洞开,一辆钢铁巨兽伴随着教堂大门倒塌时激起的灰尘出现在了教堂的大厅中。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似乎还在冒着黑烟的炮口,卡尔少将明白了为什么宪兵少尉刚刚极力要自己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布尼塔尼亚军官制服的人,举着手枪从这辆钢铁巨兽上钻了出来。 那个布尼塔尼亚军官向自己晃了晃手中的手枪后用布尼塔尼亚语说了什么,可惜卡尔少将并不懂布尼塔尼亚语所以没有听懂。 似乎是发现了卡尔少将没有听懂自己的话,那个布尼塔尼亚军官扯着嗓子对着教堂外喊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一个布尼塔尼亚士兵端着步枪冲了进来。 那个军官对那名士兵说了些什么后,这名布尼塔尼亚士兵清了清嗓子,对卡尔少将说道。 “重机枪团的乔·哈里森少尉让我告诉你们,他已经将坦克开到了你们面前,你们的所有抵抗行为都只会遭来毁灭,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会允许你们保留个人财产并且给予你们符合军衔的待遇,否则……” 在这名士兵说话的同时,这辆被称为坦克的钢铁巨兽上,那门漆黑的炮口略微摆动了一下,直直地指向了卡尔少将的脑袋。 看着眼前坦克与坦克上的布尼塔尼亚军官,一种苦涩的无力感从卡尔少将的胃里涌出狠狠扼住了卡尔少将的咽喉。 有那么一秒,卡尔少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枪,对着这辆叫做坦克的玩意清空弹匣,至少在这个距离上,自己肯定能够干掉那个布尼塔尼亚军官。 但是想到自己身后这些师部的成员,自己忠心耿耿的副官,还有参谋们,卡尔少将的心又软了下来。 最终卡尔少将缓缓伸出手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在那名布尼塔尼亚士兵紧张地举起手中步枪时,调转枪口将枪柄指向了那名坦克上的布尼塔尼亚军官后,看着那个正有些疑惑地举枪指向自己的布尼塔尼亚士兵说道。 “告诉你的长官,让他不要为难我的部下,他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本章完) 第20章 这次肯定不会出问题! 第20章 这次肯定不会出问题! 当乔从坦克上跳下去准备从那名条顿将军手中接过手枪,接受他们的投降时,乔虽然脸上看起来写满了属于胜利者的骄傲,但是实际上乔现在慌的不行。 天知道,从加入军队开始,乔的原则就是安全第一,摸鱼为主,那是战斗巡逻躲着走,二话不说就是苟。 虽然在冲进这个小村时,乔看起来勇的不行,甚至直接从车上那个缺口处探出头,大声吼着对车组乘员下达命令。 让他们不要怂就是干,一脚油门到底,火炮火力全开,所谓留着的炮弹都是别人的,只有打出去的炮弹都是自己的,对一切你们认为可疑的目标开火,尤其是那些建筑,觉得里面有人你就开炮啊! 是高卢人会找你要房屋赔偿还是军需官会管你要炮弹钱还是咋滴?! 你说他们到处都是?!那你就到处开火! 在这种仿佛磕了点什么东西一般亢奋的指挥风格下,乔指挥着搭载着战壕侦查队的幸运贝拉号,就这么一路摧枯拉朽地在打碎了条顿人那无头苍蝇一般的抵抗后,一头撞进了教堂中。 甚至在撞进教堂中之前,乔都已经想好了,要是他们不投降,就直接用主炮来上一发。 在这个距离,光靠炮口的暴风就能够干掉靠近主炮的倒霉蛋,之后高爆弹的爆炸也能够彻底干掉教堂里剩下的人。 然后车尾的机枪塔只要能够拖延三五分钟,他们就能够从教堂里找到点地图一类的东西,再倒车出去之后,被干掉了指挥官的条顿人肯定不能坚持多久。 到时候随便抓个舌头,这事不就成了吗?! 然而就算是在乔最狂野的幻想中,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头撞进一名将军的指挥部,而这名将军居然还会投降。 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了个能呢? 虽然在布尼塔尼亚的报纸上,这些条顿人的形象大约是早上酸菜配小孩,中午小孩配酸菜,晚上小孩灌香肠,完全就是一群恐怖野蛮人的形象。 对于这种离谱的宣传,乔当然不信。 这些条顿人怎么可能是吃小孩的怪物呢? 最多也就是一群铁血军国主义份子罢了,这种更高级的野蛮人倒不至于顿顿吃小孩,但是拿老乡的人头换军功,铁血硬汉不投降却是肯定的。 所以当条顿将军表示自己愿意投降时,开火这两个字都已经挤到嘴边的乔,一时间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这种从未设想的状况让乔脑子里一时间闪过了十万种想法,过去在电影游戏里见到过的各种看起来像是准备投降,实际上是准备反杀的状况疯狂地从乔的脑海中涌现。 什么自己去接他的配枪时,这个将军一把擒拿抓住自己,然后用枪顶在自己脑袋上,要求自己投降。 自己下车之后,又藏在附近的人往坦克里扔了一枚手雷,然后在坦克爆炸时,将军一枪打在自己肚子上等等。 再加上这名条顿将军身上那种,我会毫不犹豫地送上千人去死,只为了突破一条战壕的气质,也让乔有些畏惧。 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那就必须得干了! 乔努力地绷着脸,希望自己能够用严肃的表情让这些条顿人不要看出自己此时的畏惧,从坦克前方顺着炮管滑了一段后跳到地上,随后尽可能从容地来到了那名将军面前,伸出手从那名将军手中拿过了那把手枪。 之前乔所预想的所有糟糕的状况都没有发生,这让乔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乔准备让这名条顿将军,下令让教堂外的那些条顿人都放下武器的时候,这名条顿将军看着乔的眼神突然变了,他突然激动地对乔说着什么,在条顿将军说完后周围的那些条顿人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见鬼!这些条顿人果然有诈! 现在肯定不能让坦克开火了,只能挟持眼前这个将军当做肉盾,然后用手枪来解决问题,希望这个将军刚刚说的不要是“别管我!弄死这些家伙!” 就在乔准备动手时,爱德华的声音从乔身后响起。 “长官,这个条顿将军问你是不是乔·哈里森,那个被迫上前线的科学家。” 啊?! 及时对条顿将军的话进行翻译的爱德华,让乔在挟持那名条顿将军的前一秒,硬生生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但是随即乔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条顿将军,不是自己就上了一次报纸,怎么特么现在连条顿人都认出自己了? “你怎么认识我?” 乔疑惑地向条顿将军问道。 在爱德华翻译之后,眼前的条顿将军突然眼前一亮,随后叽里呱啦地对着乔说了一串。 “他说什么?” 看到条顿将军那一脸激动的像是,自己刚刚说的不是‘你怎么认识我’而是‘我是帝国间谍穿山甲,将军您受惊了’一样的表情。 觉得此处必有蹊跷的乔扭头看向身后的爱德华。 而此时爱德华脸上的表情也仿佛是见了鬼,这就更让乔好奇,这名条顿将军究竟说了什么。 “爱德华?” 爱德华看了看乔,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坦克,最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上的表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后。 放下枪走到了乔身旁小声对乔说道。 “长官,他说他知道你是被迫上战场的,你能够上战场就已经对的起国王,而让你这种人才上战场是国王对不起你,条顿皇帝已经在报纸上宣布了,如果你能够投降帝国,帝国不失封爵之赏,现在你带着坦克向帝国投诚,那么他也会向皇帝美言再送你一套位于日耳曼尼亚的庄园,甚至能够给你投资工厂。” 听到爱德华这么说,乔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爱德华刚刚看着自己的眼神会有些奇怪。 毕竟爱德华的经历也和自己差不多,面对这种情况不说是感同身受吧,也只能说是感同身受。 如果说是在自己参军前,有这么一个条顿人给自己开出这种条件,乔指不定就带着家人跑去条顿了。 毕竟一边无视自己的贡献,逼自己上战场当炮灰,另一边看重自己的才能,愿意让自己发挥自己的价值,这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自己多犹豫一秒自己都不是人。 但是!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状况,自己但凡信他一个标点符号,自己就是傻子。 而且乔对于这个待遇还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你们的皇帝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在条顿将军向乔解释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乔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 原本还以为是条顿皇帝求贤若渴,原来只是见鬼的宣传攻势,把我刚刚那几秒的感动还给我啊混账! 带着对于新闻学魅力时刻的感动,乔对这名条顿将军露出了微笑。 看到乔脸上露出笑容,条顿将军也笑了起来,然后乔就举起手枪,对着教堂的天板开了一枪。 这一枪吓的条顿将军瑟缩了一下的同时,乔对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告诉这位将军,他要是再对我说这种话,下一颗子弹,可就不会打在天板上了。” 在强硬地拒绝了条顿将军之后,乔开始带着人押着这名条顿将军解除条顿人的武装。 事情到了这一步,乔依旧在担心那些条顿人不会做些什么吧。 就像是电影里那样,冒出来一个条顿队长,在战壕侦查队压着将军,让他们放下武器解除武装的时候,找地方躲起来,然后等到自己这边有人落单的时候,再从阴影中现身,一个接一个干掉自己的人,最后一颗手雷炸掉坦克,成为条顿英雄。 于是在乔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些条顿士兵在教堂前的空地上,放下了手中的步枪,解下了武装带后,那个条顿队长没有出现。 等到乔下令,将这些条顿人,关进村外的一个谷仓中时,那个条顿队长还是没有出现。 不过在将这些条顿人送往村外的谷仓时,那名条顿将军对此进行了强烈的抗议。 在爱德华翻译之后,乔才知道原来这名条顿将军说他知道布尼塔尼亚人在南黑暗大陆战争中做了什么,乔答应过他要人道地对待他的下属。 虽然乔真的不知道,布尼塔尼亚人在什么南黑暗大陆战争中做了什么,但是乔向这名条顿将军表示,因为他们人太多,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带走所有俘虏。 把这些人留在原地吧,他也担心在自己离开之后,这些人做些什么。 所以就把这些人关在外面的谷仓里,等有人路过的时候,自然就会把他们放出来。 听完乔的解释,这名将军将信将疑地看着乔,而乔也不想再过多地解释什么。 在解除了那些士兵的武装之后,乔现在只剩下了一件事需要解决,那就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回去。 经常在另一款斯拉夫苦窑里打黑工的朋友都知道,在战场上捡到什么东西不重要,怎么把东西带出去才重要。 看着条顿将军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地图,乔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从地图上来看,自己来的地方,现在已经密密麻麻地塞进去了一堆条顿人。 本来单纯有条顿步兵还则罢了,但是在被坦克骑脸之后,这名将军将不少炮兵部队放到了前线部队。 这就让乔感觉有些麻爪了。 毕竟步枪子弹,自己顶一顶无所谓,但是正经野战炮,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考验这个能够被炮火的冲击波撕裂观察塔坦克的质量了。 在盯着地图犹豫了一会之后,乔决定干脆自己再赌一把。 趁着现在大雾还没有散,自己在条顿人的后方再绕一绕,毕竟冠军侯他老人家当年能够被封为冠军侯,靠的不就是敌后遛弯的本事吗。 乔也不想再摸个指挥部什么的,只想要绕开现在已经被加固过的条顿防线,能够回到战线的另一头就行。 于是为了能够安全地在条顿战线后方溜达,乔下令让被俘的那些条顿军官把衣服脱下来,让战壕侦查队还有需要从坦克里露出脑袋的自己换上他们的衣服。 然后摘下教堂上挂着的条顿旗帜搭在坦克上,最后就是将这个指挥部中,所有看起来可能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塞进坦克。 由于在教堂前还停放着车辆,所以在稍加搜寻之后,车组乘员又在教堂地下的仓库中找到了一些汽油还有罐头和香肠之类的高级货。 于是一行人用这些找到的汽油补满坦克的油箱,又将香肠用油纸包好放在引擎上进行低温慢烤后。 当然由于空间有限,所以被烤的不只有香肠,还有指挥部中除了那名将军之外的高级军官。 由于乔害怕出纰漏,所以除了将军之外的其他高级军官都被乔塞进了坦克里。 而坦克里本来就被塞进了十一名乘员,然后又被塞进了一堆鸡零狗碎的战利品,所以剩余的空间实在有限,又不能让俘虏靠近像是弹药仓与机枪塔之类的战斗位。 所以最终就只能让这些军衔至少是个上尉的军官们排排坐地,被绳子捆在了加装了隔热墙的引擎旁。 在安置好了坦克内的空间之后,车里实在是塞不下战壕侦查队的人。 再加上一辆坦克,就算是挂着条顿国旗的坦克孤零零地行驶在路上,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都会觉得这里有问题。 所以为了让可能遇到的条顿人不起疑,或者至少能够糊弄过去。 乔又让战壕侦查队的人,装成条顿军开着那辆指挥部前的三辆汽车开在前面,再有两个会骑马的家伙骑上马装成师部转移的样子才离开了这个小村。 到时候如果遇到条顿人问,那就是后方来支援了,师长亲自押送秘密装备前往前线,准备给布尼塔尼亚人迎头痛击。 这样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一辆坦克,会有两辆卡车与一名将军押运,连借口都想好了,自己的准备实在是太周密了! 按照地图上条顿人的部署情况,乔准备先向东走一段距离,然后再向南走,从地图上标记的两支条顿部队的接缝处突破条顿人的防御,返回己方阵线。 在仔细研究过地图上的路线之后,乔觉得自己这次计划周密,手里既有地图又有指南针,甚至熟悉环境的条顿人都有了,虽然此时大雾还没有散去,但是这次肯定不会出问题。 “装甲!前进!” 当乔站在挂着条顿国旗的坦克上,再次驶入浓雾的时候。 在战场的另一头为了策应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进攻,而发起了佯攻的高卢人,正在战壕中骂骂咧咧地抱怨布尼塔尼亚人真是一群混账! (本章完) 第21章 上坦克,冲了他们! 第21章 上坦克,冲了他们! 对于高卢人来说,1916年不是一个好年份,或者说自从1814年大帝被反高卢同盟第一次赶下台以来,对高卢人来说就没有哪一年是好年份。 从大帝与他的老近卫军消逝后,原本作为旧大陆第一恶霸,对旧大陆上其他国家各种横踢竖卷号称第一陆军的高卢陆军就开始从一场失败走向另一场失败。 如果说作为大帝终局之战的滑铁卢战役的失败,还让高卢人感叹“他妈的!骑兵都是浪荡子,如果他们能够像马伦戈战役时的德赛一样及时赶到,我们就不会丢掉近在咫尺的胜利!” 那四十多年前色当战役的失败,就让高卢人只能说出“特么的条顿人!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于是当大战爆发之后,四十年前惨败的梦魇,让高卢人纷纷踊跃参军,就准备重塑大帝荣光,狠狠地去踢条顿人的屁股啦! 然后,情况就与他们之前的预想稍微出现了一点变化。 原本被认为几个月就能够结束的战争,变得痛苦而漫长。 一场场残酷的战役让曾经那些热情洋溢,准备去狠狠教训条顿人的新兵们,要么倒在了战场上,要么像是一群流浪汉一样在战壕中苟活了下来。 由于战壕中糟糕的环境与紧缺的水源,这些通常几周甚至几个月都洗不了一次澡的士兵们,很快就发明了“长毛兵”这个称呼,用来形容那些长期驻守在战壕中以至于头发和胡子长得像是抛荒麦田中杂草一般的老兵。 而这些长毛兵们虽然可能没有当年被视为高卢精英中的精英的老近卫军们的战斗力,但是却从那些老近卫军那里学到了他们抱怨一切的习惯。 从天气到战壕积水,从今天的汤冷成糊糊了没法吃,到战壕对面的条顿人今天神经病发作,没事就乱开枪吓人,这些长毛兵们平等地抱怨他们所能抱怨的一切。 尤其是今天当炮火准备即将结束,这些臭烘烘的长毛兵们,在检查完自己的装备开始在战壕中列队的时候,他们的抱怨声更大了。 从抱怨炮兵们只是随便开了几炮就应付了事,他们打赌他们甚至没有炸死一个条顿人,就急匆匆地结束炮击准备去喝热汤顺便去调戏医院里的小护士。 再到抱怨将军们都是特么的王八蛋,自己才刚刚结束了在凡尔登的战斗,现在就要来帮这些见鬼的布尼塔尼亚人,特么的这帮王八蛋连发起进攻都不会吗?! 当然最多的抱怨,还是特么的,我们明明是骑兵,驻守战壕的时候下马作战就算了,但是现在要进攻了,怎么还让我们腿着去,我们就算要死,也应该像是一个骑士一样死在马背上,而不是特么像是一个步兵一样死在烂泥地里。 对于属下的抱怨,让-皮埃尔·德尚耐心聆听他们抱怨的同时,在时不时地附和两句的同时检查着部下的装备,并且在检查完之后拍一拍他们的肩膀,提醒他们等一会注意躲避条顿人的子弹,别傻乎乎的被条顿人干掉了。 虽然提醒自己的下属小心条顿人的子弹,但是让-皮埃尔却没有一点想要低调的样子,让-皮埃尔身上的军官制服与斗篷虽然肮脏破旧,但是胸前却像是害怕条顿人看不到他一样,挂着好几枚闪亮的勋章。 虽然在开战后的第一年,在条顿人狙击手的攻击下,军官们就不再会穿着华丽的制服出现在前线,至于勋章就更是只有在接受采访或者是轮换到后方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他们的胸膛上。 但是让-皮埃尔显然不是这种人,按照让-皮埃尔的说法,能够打死他的子弹还没有从条顿人的生产线上造出来。 在开战的第一天,作为骑兵军官的他就穿着军礼服,带着他的部下们越过边境冲向了他的父亲几乎念叨了一辈子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 在狠狠地殴打了条顿人的猎兵部队之后,让-皮埃尔又与部队一同加入了那场被称为奔向大海的战役。 作为大战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大规模骑兵战役,让-皮埃尔带着部队,在仅仅一天中,就通过侧翼袭击的方式,清扫了两条条顿人防线,缴获了六挺机枪俘虏了十几个条顿人。 只是在那之后,让-皮埃尔所属的第七骑兵师,就因为战争形态的转变,不得不放弃马匹,开始像是一个可怜的步兵一样下马作战。 对此让-皮埃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见,毕竟只要能够让他去干掉条顿人就行。 与其他大部分的高卢人不同,让-皮埃尔与条顿人有些私人恩怨。 让-皮埃尔的曾祖父曾经是大帝那光荣的老近卫军中的一员,而随着大帝被流放,曾经被驱逐的贵族王室再次卷土重来,让-皮埃尔的祖父不恨布尼塔尼亚人,不恨露西亚人,就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打的再狠点,让那些条顿人没有人力参加滑铁卢战役,这样大帝就不会输了。 按照这套逻辑,让-皮埃尔的曾祖父仇恨条顿人。 有这种曾祖父,让-皮埃尔的爷爷在大帝的侄子高举‘让高卢再次伟大’的旗帜归来之后,自然毫不犹豫地参加了军队准备追寻先祖的容光。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一次次军事胜利让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那个高卢最辉煌的时代,然后让-皮埃尔的爷爷就遭遇了色当战役。 战役失败,皇帝被俘,条顿皇帝在镜厅加冕,在巴黎阅兵并拿走了阿尔萨斯-洛林,从小听着爷爷的这些故事长大的让-皮埃尔很早就悟到了一个道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高卢想要再次伟大,就必须把条顿人打趴下。 所以从拿得动枪的时候开始,让-皮埃尔就开始接受军事训练,等到大战爆发的时候,已经成为了骑兵少尉的让-皮埃尔与其他人带着一点惶恐的激动不同,他只觉得特么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从曾祖父开始到爷爷的仇!我就终于能够报了! 爷这次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爷就要骑着马进日耳曼尼亚!给条顿人也来上一次色当战役! 检查完部下们的装备,让-皮埃尔看着自己的部下们说道。 “今天的雾很大,这对进攻有利,而且到现在雾气都没有消散,这显然是圣母垂怜,你们都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你们也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让我们去干掉那些条顿人。” 说话间,让-皮埃尔从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了一瓶酒举了起来。 “去年产的,香槟行省最好的起泡酒,给今天干掉最多条顿人的家伙!高卢万岁!” “高卢万岁!” 看着让-皮埃尔手中的起泡酒,让-皮埃尔的部下们高声欢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高卢万岁,还是为了起泡酒。 “ping!” “xiu~!!” 随着一枚信号弹飞入空中,战壕中响起了一串哨声。 让-皮埃尔将酒瓶塞回自己挎包中的同时,也将哨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吹了起来。 伴随着哨声,战壕中的高卢士兵爬上战壕边的梯子,冲入了战壕外的无人区中。 就像是他们预料中的那样,炮兵的炮击并没有能够摧毁条顿人的防御,当他们冲出战壕的时候,条顿人的机枪就开始了咆哮,同时条顿步兵也从战壕中探出脑袋开始射击。 对于这种反击这些高卢士兵们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不就是机枪和冷枪吗,爷趴地上把开枪的人毙了不就行了? 这距离太远人打不准,那想办法摸近一点,把手榴弹扔进去不就行了? 同样作为军官的让-皮埃尔也像是过去一样,开始在战场上寻找条顿人防线薄弱的地方。 虽然现在是徒步战斗,但是这并不影响,让-皮埃尔准备在找到条顿人的弱点后,像是火车一样带队撞上去,给条顿人一点小小的高卢震撼。 只是今天条顿人的抵抗前所未有的猛烈,让-皮埃尔一时间还找不到条顿人的弱点。 就在让-皮埃尔犹豫,自己要不要直接硬上,随便找一个位置开始突破时,让-皮埃尔发现条顿人的防线中突然发生了一阵混乱,随后伴随着一声爆炸。 让-皮埃尔不由自主地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圣母啊,这特娘是个什么玩意……” 一台丑陋的巨大金属方盒子,穿过浓雾出现在了条顿人的防线后方。 虽然这台方盒子丑的能够让巴黎的那些艺术家们当场自杀,但是这台方盒子上却装满了火炮与机枪。 现在这台方盒子正像是对索玛多降下天火的天使一般,用机枪与火炮摧毁条顿人的战壕。 虽然不明白这台丑陋的方盒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这个玩意会出现在条顿防线的后方,还在攻击那些条顿人。 但是现在那些条顿人显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状况,所以条顿人原本严密的防线中出现了混乱。 趁这个机会,原本趴在一个弹坑里向条顿人的防线打冷枪的让-皮埃尔从地上一跃而起。 “这是圣母派来的援军!兄弟们别犹豫!跟着我冲啊!高卢万岁!” 说罢端着步枪就向前冲去,看到让-皮埃尔都冲了,让-皮埃尔的手下也端着步枪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条顿人的战壕冲去。 “高卢万岁!” 就在让-皮埃尔发起冲锋的时候,幸运贝拉号中的乔却慌的不行。 本来按照原计划,乔应该从两支条顿部队的结合部中穿过去,在驶入浓雾中的时候,乔都想好了。 到了战壕就让将军说,自己这是特殊部队,你们不要开枪,让我们悄悄的过去。 将军说的话,那些条顿大头兵敢不听吗? 只要越过了条顿战壕,那自己这不是海阔天空? 然后当在浓雾中又行驶了一个小时后,乔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按照地图他们应该穿过一座标志性的桥,在过桥之后他们就靠近那个结合部了。 但是特么的桥呢?桥在哪?! 没找到桥,乔也不敢去找人问。 毕竟上次自己找到一个将军的指挥部,算是自己运气好。 这次再找到什么东西,那乔就不敢想了。 乔对自己这过去抽卡全靠保底的运气有着充分的认知,所以乔只能拿着指南针,让赫伯特就向西南开。 这总不会再出问题了吧。 然后开着开着的,乔就听到前方响起了炮击声。 虽然通常来说听到炮击声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迷路都已经迷路麻了的乔,却跳出了传统思维。 乔觉得,既然这里有炮击声,那这里就靠近前线,或者至少也是个条顿人的炮兵阵地。 如果这里靠近前线,那自己从这里创过去,不就能够找到组织了? 如果这里是条顿人的炮兵阵地,那自己从这里创过去,之后再往南走,不就不用担心会有炮兵点自己的名了? 自己这是秦始皇照镜子,双赢啊! 兄弟们,弃车,上坦克,冲了他们! 然后,乔就发现,原本就超载的坦克,在又塞进了一群战壕侦查队之后,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现在就变得像是沙丁鱼一般。 挤一些也就算了,但是在塞满战利品,坐满人之后,幸运贝拉号原本就缓慢的速度,现在就变得更慢了。 基本上就算是一个布尼塔尼亚瘸子,拿着拐棍走起来都不比这玩意要慢多少。 但是让战壕侦查队下车,乔又不敢。 毕竟鬼知道周围有多少条顿人,现在让他们下车,和让他们送死有什么差别,就这样凑合着开吧,等到接敌之后再说。 然后当乔穿过浓雾之后,乔先是看到了条顿人的防线。 看到了条顿人,这没什么好说的,大炮轰,机枪抽,干就完了。 只要突破这道条顿人的防线,爷这就回去了! 但是当炮手开始轰击条顿人的战壕之后,乔却惊讶地发现,唉,不对啊……那些发起进攻的人,怎么穿的不是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制服? 好家伙这一脚油门给我干哪去了? 发现对面不是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后,乔就更不敢让战壕侦查队下车了。 毕竟在堑壕战中,敌我识别已经简单到了,不是自己人就开枪的地步,所以虽然现在幸运贝拉号已经严重超员超载,属于是交警看了一年的kpi就都有了的程度。 但是乔还是命令赫伯特“油门到底,向堑壕那头冲!” 在引擎的咆哮声中,赫伯特大声喊道“已经到底了!我再踩就要踩到油箱里啦!” 就在此时,幸运贝拉号突然一顿,随后赫伯特的话里便带上了哭腔。 “完了!我们好像陷车了!” (本章完) 第22章 战壕里都特么是条顿人! 第22章 战壕里都特么是条顿人! 从昨天开始,乔就想过一万种能够让幸运贝拉号陷车的方式。 甚至在幸运贝拉号抵达前线的时候,还对幸运贝拉号没有陷进某个泥坑里,拔都拔不出来而咬牙切齿。 但是乔没有想到,幸运贝拉号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突然就特么的陷车了。 在听到赫伯特那带着一点哭腔的“完了!我们好像陷车了!”时,乔的脑子里突然就嗡的一下。 要不是这里的上帝也和地球上那位一样,连自己儿子被挂上了提神器都不管,乔都觉得是不是特娘的有谁在针对自己。 不然这车怎么早不陷车,晚不陷车,偏偏在这个最不能陷车的时间点上陷车了。 虽然这个情况出乎意料,但是在愣了一下之后,乔还是立刻开始下达指令。 “赫伯特!你特娘的别再踩油门了!给我松开!我叫你踩的时候你特娘的再踩!” 吼完赫伯特,乔冒险从车顶的破洞中探出头向外看了一眼。 显然自从幸运贝拉号进场之后,从双方混战变成混合双打,让条顿人现在陷入了混乱中,周围的条顿人被幸运贝拉号的火力压制的缩在战壕里抬不起头来。 看到这种状况,乔立刻扭头对那些抱着步枪像是沙丁鱼一样缩在坦克里的战壕侦查队们说到。 “你们几个下车!都特娘的下车!在坦克周围拉开防线,绝对不能让这些条顿人靠近坦克把手榴弹扔进来,那样就全完了!” 听到乔的话,战壕侦查队的成员二话没说,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在战壕侦查队的成员冲出去的同时,乔对剩下的车组乘员喊道。 “不要节约弹药了,把子弹和炮弹都特娘的给我打出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反应过来!” 说话的同时乔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左轮手枪就准备从舱门冲出去,刚跑出两步乔就被一个车组乘员拽住。 “头,你下去干什么?” 乔一把拍开这个车组乘员的手。 “我特么下去救车!一直停在这里我们都得死!你去给他们送弹药!别管我!” 就在乔向坦克外冲去时,那名被困在墙上的条顿将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乔,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冲出坦克乔反手关上舱门,就一溜小跑来到了车头。 看着陷入泥坑的半截履带,乔松了一口气。 坦克的状况比乔预想的要好不少,虽然有小半个车头都陷在了烂泥坑里,但是陷进去的还不算太深,至少还有一条履带,以及大半段履带在外面,这还有的救。 经常陷车的朋友都知道,一般来说,陷车之后就有两种方式能够最快的救车。 一种是找有绞盘的车在被陷的车前面,用绞盘把车给拽出来。 现在的乔显然变不出绞盘,所以乔准备使用第二种方法,也就是在陷入泥里的那段履带前,塞点木板树干什么的进去,减少履带对烂泥地的压强,让坦克自己从烂泥坑里爬出来。 然后乔就遇到了一个和第一种方法一样的问题,自己该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些木板或者是树干之类的东西来将幸运贝拉号救出来。 瞬间乔就想到了这么一个能够弄到大量木板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距离自己还很近,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真的要去吗?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乔左右打量了一下之后,就将目光锁定在了距离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一段条顿战壕中。 作为一名前工兵,乔非常清楚,为了能够保证战壕的强度,在一条标准化的堑壕中会使用大量的木板来对堑壕进行强化,并且用木板将排水渠隔断在战壕底部,让战壕尽可能的保持干燥。 所以只要能够进战壕,乔就能够搞到木板,甚至还能够搞到一把工兵铲,用来刨开履带前的烂泥,让自己能够将木板塞进去。 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握着左轮手枪的乔,小步跑到正缩在一个弹坑中警惕地看着周围环境的战壕侦查队的中士,身旁对他说道。 “叫两个人跟着我,我得去前面的战壕里弄点木板。” 虽然中士看着乔的目光中充满了‘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条顿人的战壕里冒险’的疑惑,但是中士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向自己身后招了招手。 “爱德华!你过来!” 说完就看着乔表示“我也有手枪,步枪在战壕里施展不开,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说完,中士就放下手中的步枪,从自己的腰带上抽出了手枪与匕首,对提着步枪冲过来的爱德华说“我们得和少尉去条顿人的战壕里弄点东西,等下机灵点,先开火后问话,明白吗?” “明白!” 爱德华向中士和乔点了点头。 看到中士和爱德华都已经准备好了,乔转过身向幸运贝拉号猛打手势,示意测炮塔中的射手往那条战壕中开一炮。 炮手看懂了乔的手势,于是下一秒一团火光从那段战壕中腾起。 “走!” 在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到空中的细碎的砂石还在如同雨点般落下时,乔与中士还有爱德华猫着腰向那段战壕猛冲了过去。 很快乔与中士还有爱德华就来到了那道战壕边。 本来按照训练条例,这种时候乔就应该直接跳进战壕中,但是乔担心刚刚的炮击损坏了战壕中大部分的木板。 如果这里的木板损坏严重的话,那自己不就白跳了吗。 所以在跳下去之前,乔先停下脚步往战壕里看了一眼。 然后乔就看到一群带着钢盔提着枪的条顿人,满满当当地站在战壕中。 似乎是注意到了乔的脚步声,或者是感受到了乔的目光,这些灰头土脸钢盔上还沾着刚刚炮击抛落砂石的条顿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在战壕外的乔。 面对这种场面,乔的血都凉了,特么刚刚不是才进行了一次炮击吗!怎么这些人什么事都没有?! 战壕中的条顿人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从战壕外冒出一个布尼塔尼亚人。 于是一时间战壕内外陷入了沉默,直到条顿人中的一名士官,吹响了嘴里叼着的哨子。 随着哨声的响起,这短暂的沉默随机被打破,战壕中的条顿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枪瞄向了乔。 而回过神的乔,也举起手枪对着战壕中的条顿人胡乱开了几枪后,趴在了地上。 由于这个姿势不太方便装弹,所以刚刚一口气打空了弹巢中子弹的乔,顺手又将那名条顿将军交给自己的手枪抽了出来。 就在此时中士与爱德华也冲到了乔的身旁。 “怎么回事,你中枪了?” 听到中士的声音,乔声嘶力竭地对中士喊道。 “条顿人!战壕里都特么是条顿人!” 就在乔说话的时候,一个脑袋从战壕里探了出来。 没等看清楚那张脸究竟长什么样,乔举枪便打。 让那个条顿人落回了战壕中。 而听到乔说战壕里有条顿人,中士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经验丰富的中士立刻从腰带上,拽下一枚手雷咬掉拉环就往战壕里扔。 跑在后面的爱德华虽然没有听清楚乔刚刚在喊什么,但是看到中士往战壕里扔手雷,爱德华也连忙掏出手雷就往战壕里扔。 与此同时,战壕里的条顿人也开始向战壕外扔手雷,只是由于战壕中的条顿人不知道战壕外的乔等人在什么地方。 所以那些被条顿人扔出来的手榴弹落点距离乔等人普遍有一点问题。 随着战壕内外的人不太友好地互相交换了一轮投掷物后,战壕内外都响起了条顿人与布尼塔尼亚人的惊叫。 虽然双方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从场景上来看双方应该喊得都是“手雷”或者是“隐蔽!”。 伴随着战壕内外近乎同时响起了一连串爆炸声,乔捂着脑袋趴在地上,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在军官培训的时候好好听课,如果自己好好听课了,那自己就不会迷路吧? 如果自己没有迷路,自己就不会在这里陷车,如果自己不在这里陷车,自己就不会在这里挨手雷…… 在爆炸声结束后,没等乔从地上抬起头,中士便握着手枪就来到了战壕边,对着堑壕中就是一阵猛烈射击。 “好了,这条战壕清空了。” 听到中士的话,乔才抬起头,然后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战壕中。 跳进战壕,看着战壕中倒了一地的条顿人,乔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说。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值得伤春悲秋的好时间。 乔在战壕里打量了一下之后,乔就立刻放弃了拆战壕墙板的想法。 虽然这些厚实的墙板,并没有在刚刚的爆炸中被损坏多少,大部分都还能用,但是乔显然找到了一些更好的材料。 这些条顿人的步枪和钢盔。 虽然这些步枪的面积没有那些木板宽,但是这些步枪上有绳子,这方便搬运啊。 要是搬木板,就木板的面积,自己一次最多就带两块木板,但是要是拖着这些步枪跑,自己一次能够带一堆! 慈父曾经说过,数量,本身就是一种质量! 不弄那些木板了,就带这些条顿人的步枪! 更换了目标之后,乔一行人很快就从条顿人的身上弄到了不少步枪,乔甚至还弄到了两把工兵铲。 拽上一堆步枪,提起工兵铲乔一行人背起步枪,就离开了战壕。 然而在离开战壕之后,乔惊讶地发现,唉,战场上怎么枪炮声都停了?这是怎么回事? 乔再一看,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人正说着什么向幸运贝拉号走了过去。 由于之前太紧张,所以乔没有怎么注意这些蓝衣人,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乔发现这些人不是高卢陆军吗? 为首那个人一手举着酒瓶,另一只手举着高卢国旗是要干嘛? 刚刚那一脚油门给我干哪来了? 他们去坦克那里干什么? 见鬼!我车里还有一个条顿将军和一群校官,这要让他们看到的话,不会出事吧?! —————— 一只手举着起泡酒,另一只手举着高卢旗帜的让-皮埃尔小心地向那个丑陋的金属箱子靠了过去。 “头,我们真要去吗?那玩意看起来很危险。” “怕什么。” 让-皮埃尔头也不回地对刚刚说话的下士说道。 “刚刚我们跳进战壕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上面下来的人,穿着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制服,他们刚刚还拦截了想要从交通壕撤离的条顿人,这把肯定是友军。” 看着那辆丑陋的铁家伙,让-皮埃尔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们能够从条顿人身后出现,肯定是在条顿人的防线上取得了重大进展,甚至有能力来帮助我们,所以都给我精神点,别丢份!你们也不想被布尼塔尼亚人看扁吧?” 听到让-皮埃尔这么说,那些跟着让-皮埃尔来与友军会师的高卢军官与士官们立刻挺直了腰板,虽然平时在战壕里毫无形象可言,甚至还会嘲笑那些居然会时间收拾自己,给自己剃胡子头发,用不多的饮用水洗脸的家伙。 但是在意识到,这是要与友军见面,自己代表的是高卢的脸面后,这些军官与士官们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起来之后没有收拾一下自己,自己哪怕只是剃一下胡子也好啊。 与此同时,在队伍中还有人小声向让-皮埃尔问到。 “头,我带了照相机,等一下我能照几张照片吗?” 听到这话,那些自从来到前线之后,就没有收拾过自己的人立刻对这个带了照相机的人怒目而视。 特么的我看起来最邋遢的时候,你想要拍照,你这是几个意思?! 但是习惯收拾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的让-皮埃尔却没有这种担忧,反而觉得像是这种历史性的时刻,如果能够留下照片的话,以后自己也能够和自己的孙子吹一下,当年自己是怎么在战场上狠狠地踢条顿人屁股的。 于是让-皮埃尔斩钉截铁地表示“照!多拍几张,拍好看一些。” 就在让-皮埃尔说话的时候,让-皮埃尔看到一个布尼塔尼亚的军官正和两个士兵拖着一堆步枪从战壕里钻出来往那个丑陋的铁盒子走。 这让皮埃尔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个事?现在布尼塔尼亚已经落魄到战斗刚结束,军官就要带队收集战利品了? (本章完) 第23章 高卢万岁! 第23章 高卢万岁! 虽然是友军,但是乔放下手中拖着的那一堆步枪,去见那个举着高卢国旗的高卢军官时,乔的心情比之前带着人直冲条顿指挥部的时候还要忐忑。 毕竟在直冲条顿人指挥部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问题,自己还能够开炮轰他娘的。 但是现在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自己总不能炮击友军吧,那不就成外交事件了? 自己车里还关着一个将军和一打校官和尉官呢,这要是这些高卢人想要做点什么,那自己这一趟不是白忙活了? 此时乔的心情就好像是当年在玩某些搜打撤游戏时,满满当当地装了一背包的好东西,缩在撤离点准备跑路时,听到自己周围响起了脚步声。 比当年更糟的是,如果现在是在玩游戏,那乔还能够在语音中对自己的朋友们说“卧槽!兄弟们我好慌!”,如果之后成功撤离乔还能够得意洋洋的对自己的朋友们说“我diao不diao?!” 但是现在乔不仅不能说话,还要崩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从容而严肃,不能露出一点慌张,必须要站直了别丢份。 然后在走进了那名高卢军官之后,那名高卢军官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便快步走到乔面前叽里咕噜地用高卢语说了一串其中除了自己的名字‘乔·哈里森’之外乔连一个词都没听懂的话。 虽然没有听懂这个高卢军官在说什么,但是这个家伙刚刚确实叫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乔本着基本的礼貌,指着自己说“乔·哈里森”的同时点了点头。 然后这个高卢军官面立刻神情激动地向自己身后的那些高卢军官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高卢军官看着乔的眼神便都亮了起来。 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刚刚下好了小电影,出门就看到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综艺在拍节目,那名小电影里的老师赫然在列,而且要和路人合影握手来完成任务一样。 面对这种热烈地让乔都有些怀疑这些高卢人的xp是不是有点问题的目光,在这名高卢军官说话的时候,乔连忙看向自己身后站着的爱德华。 作为一名曾经准备在巴黎买房的贸易从业者,爱德华自然是懂高卢语的,看到乔的眼神后爱德华立刻小声对乔解释道“他问你是不是那名战斗英雄乔·哈里森,现在他在向他的部下介绍,这个应该就是报纸上那位战斗英雄,现在他开始让他的手下准备拍照了。” 拍照?拍什么照? 没等乔反应过来,这名高卢军官就热情地伸出手握住了乔的手晃动了起来。 接着乔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主题公园的吉祥物。 一群高卢军官纷纷上前先是单独与乔握手拍照,然后又集体与乔拍照,当然背景就是那辆陷入烂泥地里的幸运贝拉号。 这种热情到过分的事情,弄得乔一脸懵逼。 直到那名为首的高卢军官从他的挎包里掏出了一瓶酒之后,乔连忙叫住了爱德华。 “快特么问问这群人在干什么,我们特么还在打仗呢!” 在爱德华询问之后,这群高卢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乔,然后为首那名军官又叽里咕噜地对爱德华说了什么。 然后爱德华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看到爱德华脸上出现这种笑容,乔立刻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连忙问爱德华。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爱德华咽了一口吐沫后对乔说到。 “他们认为我们从条顿人的防线后方冲过来,所以肯定是取得了重大进展打垮了条顿人,所以现在应该庆祝。” 听到这话的乔顿时目瞪口呆,虽然早就知道海峡这头的高卢人以浪漫和乐观闻名,但是这未免也有些过于乐观了。 乔连忙对爱德华说“那你还不赶紧给他们解释?” “这我要怎么解释啊?” “就特么实话实说啊,我们是在进攻中迷路然后来到这里的,现在我们得把车从烂泥坑里弄出来,然后去找我们的部队,顺便问问他们我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乔说完之后,爱德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扭曲,那种尴尬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学会弹钢琴,家里来了亲戚之后,父母叫你“去,给你七大姑八大姨整个活,就来上一首《野蜂飞舞》吧”一样。 虽然表情扭曲,但是爱德华还是磕磕巴巴地将乔的话翻译成了高卢语,然后刚刚爱德华脸上的扭曲表情就转移到了那些高卢军官的脸上。 一群人立刻是手也不握了,像也不照了,一部分人连滚带爬地向身后的战壕跑,带头的那个军官也急切地对乔说着什么。 这次不用乔催,爱德华就翻译了那名高卢军官的话。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虽然不懂高卢语,但是乔觉得爱德华肯定在翻译的时候去掉了某些语气助词。 “你特么也没机会让我说啊!” 听到爱德华的翻译之后,高卢军官低声说了一句乔觉得肯定是不那么健康的词汇后,又叽里咕噜地对乔说了一串。 翻译之后,乔知道这名军官在问自己,现在需要什么帮助。 有人愿意帮忙,那自然是一件好事。 乔立刻来到坦克车头比手画脚地向那名高卢军官解释,自己刚刚弄那一堆步枪是想要干什么,自己现在需要什么帮助。 听到乔的话后,这名军官也没有二话,立刻吹起了哨子,很快就有几个高卢士官跑了过来,这名高卢军官在说了几句话之后。 没用多久,就有一群高卢士兵带着工兵铲,扛着应该是刚刚从战壕中拆下来的木板来到了坦克前方。 虽然语言不是太通,但是好在肢体语言不需要翻译,这些高卢士兵很快就在乔的指挥下将木板塞到了履带下。 随着幸运贝拉号的引擎再次发出咆哮,陷入泥坑中的幸运贝拉号,终于从泥坑中脱困。 看到幸运贝拉号从泥坑中挣扎出来,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都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乔更是激动地与那些来帮忙救车的高卢士兵挨个握手,感谢他们的帮助。 虽然这些高卢士兵也不太懂布尼塔尼亚语,但是笑容也还是看得懂的,于是也握着乔的手说了些乔听不懂的话,想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些‘不客气,都是我活该’的之类的话。 在车辆脱困之后,乔立刻招呼战壕侦查队爬上车顶准备离开,同时掏出了地图,拽过了准备上车的爱德华,询问那名看到坦克脱困之后,就松了一口气叼起了烟斗的高卢军官他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当高卢军官在地图上指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之后,乔整个人都麻了。 虽然在看到这些高卢部队的时候乔就知道,自己这次迷路走的稍微有点远,但是看着现在的位置距离自己的出发点,未免也有些过于远了。 按照油箱里剩下的燃油,估计开到营地门口,就刚好能够烧掉油箱里的最后一滴汽油,如果路上没有再陷车的话。 似乎是看懂了乔脸上那种‘卧槽,我怎么跑了那么远’的表情。 这名高卢军官在地图上,比比划划地告诉乔,如果要前往布尼塔尼亚防区应该怎么走,比划完之后,还将自己之前拿着的那面高卢旗帜交给了乔。 表示“你们这个玩意,实在是太奇怪了,走在战线后方容易引起误会,如果你们插着这面旗帜就能够减少很多麻烦,至少那些炮兵不会被吓的随便向你们射击。” 面对这位给自己救车,还给自己指路,完了还把旗给自己防止自己遭受友军伤害的高卢军官,乔是真的感动了。 乔握了握他的手,询问了他的名字,得知他叫做‘让-皮埃尔·德尚’后。 乔拍着让-皮埃尔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坦克的舱门旁,敲了敲坦克舱门让车组乘员开门后。 随着舱门打开,乔指着坦克舱里的那些条顿俘虏对让-皮埃尔说道。 “让老哥,兄弟我在来你这里之前,顺手端了一个条顿人指挥部,现在兄弟也没什么能够送你的,就这些俘虏,除了那个将军之外,你随便选。” 看着眼前的条顿军官,听着爱德华的翻译,让-皮埃尔的眼睛都直了。 虽然之前在得知,乔是因为迷路才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让-皮埃尔觉得乔这个家伙多少有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谁家好人能够一上战场就迷路,一迷路还能够走偏十几公里,直接来到自己的防区,害得自己这还以为是这些布尼塔尼亚人能够一次大规模攻势,粉碎条顿人的防线,大家一起走进日耳曼尼亚。 要不是这个家伙出现之后,冲的狠打的猛,甚至在战斗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带着两个人直接去堵条顿人的交通壕。 让-皮埃尔都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不愿意参战所以直接趁着大雾开小差了。 直到看到坦克里那满满当当装着的各种文件,还有高级条顿军官之后。 让-皮埃尔顿时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英雄,怎么会是一个想要逃避战斗的人呢? 看看别人,迷路之后能够直接端一个条顿指挥部,还能够抓一个将军,这怎么都得是一个师级指挥部吧? 太强大了,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时代的英雄啊…… 虽然此时让-皮埃尔的心情激荡不已,但是让-皮埃尔还是严肃地看着乔表示“我叫让-皮埃尔,不是让。” 只是听到让-皮埃尔的话后,爱德华有些疑惑,自己刚刚说的是让-皮埃尔啊,难道自己刚刚说错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爱德华觉得像是这种细节,自己随便翻译就好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爱德华告诉乔“他说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哈哈哈哈!”听到爱德华这么说。 乔伸出手拍了拍让-皮埃尔的胳膊表示“让,老哥,我们是友军嘛,别这么客气,你刚刚不也帮助了我们,来快选一选吧。” “是让-皮埃尔……” 面对再次只叫自己前半截名字的乔,让-皮埃尔还想要再纠正一下,但是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将头探进坦克里准备挑选一个俘虏。 本来在让-皮埃尔将头探进坦克里的时候,让-皮埃尔还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选,要的太多显然不太好。 毕竟人是他们抓的,自己要太多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像是一个条顿人一样贪得无厌。 那这样自己就应该选一个军衔高的,但是也不能选军衔太高的,还是那个问题,自己不是条顿人,乔愿意和自己客气客气,自己不能蹬鼻子上脸,得拿出老巴黎的优雅来。 然后就在让-皮埃尔将脑袋探进坦克里的一瞬间,引擎的高温让一群密闭大汉在狭小空间中蒸腾出来的味道,混合着引擎运行后没有被排气管全部排出的异味再加上火炮开火与机枪射击之后残留的硝烟味。 这种粘稠的像是辣椒酱一样的味道,当场就像是一滩泥一样糊到了让-皮埃尔的脸上,即便他已经在战壕中蹲了一年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见过了。 但是在这种热烈的气味糊到脸上之后,让-皮埃尔还是立刻就把脑袋从车里抽了回来,随便伸手点了一个条顿上尉后。 让-皮埃尔看着乔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 连这种堪比化粪池的地方都能够忍受,要不别人是英雄呢?真是羡慕不来啊…… 乔不知道为什么让老哥看着自己的眼神又出现了一些变化,不过在向车里招了招手,让车组把那个条顿上尉推出来之后,乔又拍了拍让-皮埃尔的肩膀,留下一句“感谢你的帮助,我们日耳曼尼亚见。”后就回到坦克上让赫伯特开车。 不过这次再让赫伯特开车的同时,乔又补上了一句“特么的,你开的小心点,要是这次再陷泥里,就让你一个人把车挖出来!” 说完,乔便又爬上到了车上,将让给自己的高卢旗帜挂在了坦克上。 在坦克越过战壕时,战壕中的高卢士兵看着咆哮着的幸运贝拉号,还有幸运贝拉号上挂着的高卢旗帜,兴奋地向幸运贝拉号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大喊“微微辣高卢!” 虽然不知道“微微辣高卢”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这应该是什么好话,于是从破洞中弹出头的乔也在向他们挥手的同时大喊“微微辣高卢!” 一旁听得懂的爱德华,看了看那些高兴的高卢士兵,又看了看同样兴高采烈的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告诉乔,这句话是高卢万岁的意思,虽然这有些怪,但是大家都很开心不是吗? 幸运贝拉号再次踏上旅途的时候,笼罩了战场大半天的浓雾终于开始散去,这让乔能够用望远镜对照地图更好地为幸运贝拉号指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乔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再迷路了。 直到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的乔,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连串爆炸声。 乔举着望远镜回过头,看向自己刚刚离开的让老哥占据的战壕方向。 条顿人的炮兵正在猛烈地轰击那里,而更远处在条顿人的预备战壕中,乔看到了无数信号弹正在升空,从战壕中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来看,接下来将会有大批条顿人发起反击。 光从数量上来看,让老哥他们肯定顶不住这种攻势。 而乔不多的经验也在告诉乔,等到这轮炮击结束,那些条顿人就会立刻发起攻击,在那之后等待让老哥的就只有一个结果。 与此同时在炮击的爆炸声中,让-皮埃尔正在战壕中声嘶力竭的大喊“我们刚刚给了那些条顿人狠狠一击,现在他们急了,他们想要夺回这里,但是我们会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些混蛋,别想再往前推进一步!不!我们会将他们从祖国的土地上驱逐出去!高卢万岁!” 伴随着炮击的轰鸣,一阵“高卢万岁!”的咆哮从战壕中响起。 (本章完) 第24章 友谊万岁! 第24章 友谊万岁! 看着远处即将发起进攻的条顿人,此时的乔觉得其实我想走,其实不想留。 但是就像是乔搞工厂都给工人发奖金,给假期,贯彻八小时工作制一样,虽然是个小资本家,但是乔与那些资本家不同之处在于乔多少还有些良心。 一想到刚才这些高卢人才帮自己把车从烂泥坑里救了出来,实际上如果不是自己刚好遇到正在攻击条顿战壕的他们的话,就这么一个冲击战壕都会陷车的状态,自己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就不太好说。 乔就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而就在乔心烦的时候,战壕侦查队的中士看着远处那片高卢人刚刚占领战壕的方向感叹道“条顿人这次反攻的规模看起来好像很大,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此言一出,车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乔。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乔放下望远镜看了看这些盯着自己的人。 “看我干什么?你们难道还想回去帮他们?”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乔。 “见鬼的,你们可想清楚了,那可是地狱。” 车里车外的人还是看着乔不说话。 乔摘下自己的帽子挠了挠头,在烦躁的同时乔心里也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检查弹药!看看我们还有多少库存!” “是!” 听到乔下令,车里的乘员们立刻动了起来。 “赫伯特!停车!你们几个给我下车!” 在车组乘员们动起来的同时,乔让赫伯特停车,然后将战壕侦查队赶下车的同时,让那些俘虏们也从车上赶了下去,让战壕侦查队看着这些俘虏。 面对乔的这种安排,战壕侦查队自然是不满意的,我也是战士,我也可以打,我也能去揍条顿人。 然后这群战壕侦查队就被乔一顿臭骂。 “你们去能够干什么?!条顿人缺那一枚打你们的子弹?还是你们这些家伙刀枪不入?!拉倒吧!带上你们,只能让车开的更慢,我不想再救一次车了!都特么给我老实呆着!” 在被乔一阵臭骂之后,战壕侦查队老实了。 乖乖地在路边看着这群被他们俘虏的条顿战俘,还有依旧在昏迷中的塞西尔。 在打发走了战壕侦查队,让俘虏下车之后,回到车里的乔开始听取车组乘员的报告。 由于之前在条顿指挥部补充了一次汽油,在抛弃那些车辆的时候,又用那些车上的燃料再补充了一次汽油,所以车里的燃料还剩大半,基本上怎么都够开回布尼塔尼亚控制区。 虽然油料足够,但是剩余的弹药却不算太多,在经历了三轮战斗之后,弹药大约还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车内空间巨大所以十分能装,这大约是这辆体型硕大的坦克唯一的优点。 乔在寻思了一下之后表示。 “我们现在状态不太好,所以等一下油门到底,我们冲过去,把弹药全部打完就走。” “好!” 听到乔的命令后,车组乘员们纷纷点头。 “你们这群家伙……” 乔爬上坦克,从车顶的那个破孔中探出头时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装甲,前进!” 随着一阵引擎的咆哮,在一阵黑烟中,车顶挂着高卢旗帜的幸运贝拉号,调转车身在战壕侦查队与条顿俘虏们复杂的目光中如同一名孤独的骑士般向战场冲去。 与此同时在战壕中的让-皮埃尔正在后悔,在团部发布任务时,自己怎么没有多要两挺机枪。 在1914年开战时,还穿着金属胸甲的骑兵部队,为了强调机动性,自然不会带着机枪这种沉重的玩意。 虽然在1915年骑兵部队大部分开始下马作为精锐步兵投入战斗时,上面为每个骑兵团都补充了一个机枪中队。 但是这种挂在团部的编制,只有在团长认为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加强给对应的中队。 而每个中队中的装备依旧和过去一样,每个人装备着栓动步枪和马刀还有金属胸甲,从士官开始每个人额外装备一把左轮手枪。 这种装备在进攻条顿人的防线时,还算是勉强够用,毕竟在突袭战壕的时候,胸甲与马刀的组合依旧能够让他们像是过去一样快速清空战壕中的条顿人。 可是到了自己蹲在战壕里抵抗条顿人的攻击时,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由于这次团里只给他们加强了两挺霍奇基斯m1914机枪,所以在火力上相对条顿人来说就稍微有那么一些劣势。 再加上刚刚占领战壕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往这里运送更多的补给,所以在弹药数量上也略有不足。 不过好消息是,这玩意采用弹板供弹,并且和他们使用的步枪是一种子弹,所以稍微凑合凑合也能用。 唯一的问题就是,让-皮埃尔必须叮嘱机枪手打慢一点,别特么一口气就把子弹打空了,那样他们就只能越过战壕,用马刀去招呼那些条顿人了。 然而随着条顿人发起进攻,让-皮埃尔很快就将自己刚刚对机枪手说的节约子弹给抛到了脑后。 面对乌泱泱向自己涌来的条顿人,让-皮埃尔只后悔自己没多要两挺机枪,好用子弹水管子浇这些条顿人。 由于火力不甚充足,所以条顿人推进的很快。 好在让-皮埃尔率领的骑兵部队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面对快速逼近的条顿人,这些下马骑兵们用精准的射击成片地击倒了发起冲锋的条顿人。 只是条顿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再加上在打了两年仗后,条顿人早就学会了在冲锋的同时,找机会打战壕中守军的冷枪。 所以在对射中不时有骑兵一头栽倒在战壕中,所以很快条顿人就接近到了距离战壕还有五十米的距离。 通常到了这个距离,基本上就进入了堑壕战中伤亡最高的阶段。 因为在这个距离上,攻守双方都能够将手榴弹扔到对方身旁,同感会就算是一个布尼塔尼亚瞎子都能够在这种距离轻松地用步枪命中一个人大小的目标。 这一刻战壕中的高卢士官与军官们,一同喊出了“投弹!” 让自己队伍中那些臂力甚强的士兵,像是加农炮一样,将手榴弹扔到条顿人中。 而让-皮埃尔知道,如果手榴弹都挡不住这些条顿人冲锋的话,那自己就只能带着人从战壕中冲出去用马刀与这些条顿人分一个高低了。 没办法,虽然马刀无论是杀伤力还是杀伤距离都比工兵铲好使的多,但是马刀这种东西就有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对于堑壕战来说,这玩意实在是太长了,很容易卡在什么地方,导致使用者被条顿人的工兵铲或者那些丑陋的战壕刀反杀。 让-皮埃尔准备打一次反冲锋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中装备手枪的数量明显比条顿人要多。 而在战壕中这种狭窄场景使用手枪,很容易误伤自己人,所以还是直接一轮反冲锋比较靠谱。 眼见手榴弹的爆炸依旧没有压制住条顿人的进攻,条顿人依旧不断向战壕逼近,让-皮埃尔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曾祖父从露西亚撤退的那个冬天,茫茫多的露西亚人向为大帝断后的那些最后的老近卫军们涌来。 自己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这个想法不受控制地从让-皮埃尔的脑子中浮现,这种自己可能会死的恐惧使让-皮埃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但是下一刻,让-皮埃尔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曾经给自己说过的那些故事,从太阳王时期那些掩护部队撤退至死都保持着严整队形的王国陆军,到在滑铁卢发起决死冲锋的老近卫军,再到爷爷临死前都在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有守住阵地呢? 如果自己守住了阵地,那么那些条顿人就无法在色当击败皇帝,高卢也不用忍受几十年的羞辱。 一种没来由的怒火,取代了刚刚自己今天可能会死的恐惧。 让-皮埃尔松开了手中的步枪,握住了腰间的马刀与手枪,准备下令“骑兵!拔刀!”带领剩余的骑兵就像是滑铁卢时,那些顶着布尼塔尼亚人炮火冲击高地的老近卫军一样,发起最后的冲锋时,一阵猛烈的爆炸与爆裂的射击瞬间将条顿人的攻势按了回去。 这种时候会有炮击和机枪支援,难道援军来了,那些天天摸鱼的炮兵们这次终于做了点人事? 然而当让-皮埃尔回头之后,却没有看到期望中的援军,有的只有那辆刚刚离开了战场的坦克,正像是一头发怒的巨龙般猛地冲进战场。 车身上迎风招展的旗帜,让这辆坦克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孤单地发起冲锋的骑士,这一刻穿透云层洒落在这辆坦克上的光芒,让这辆坦克看起来甚至多出了几分圣洁。 这幅画面使让-皮埃尔愣了一会,将这个场面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不过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军官,让-皮埃尔也仅仅失神了一瞬间,随后便松开了手中的马刀,重新握住了面前的步枪。 “坚持住!援军就在我们身后!” 就在让-皮埃尔在战壕中组织反击的时候,乔正缩在坦克中感叹自己的运气是真特么好。 由于观察塔在早上的炮击中被摧毁,再加上赫伯特驾驶位上的防爆玻璃现在几乎已经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在指挥坦克发起冲锋时,乔只能将脑袋探出坦克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再指挥坦克往哪开,火炮往哪打。 但是显然就这么一辆车身上插着高卢国旗,像是特么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一样向战场冲过来的玩意,就算是在战场上也过于显眼了。 在坦克开出第一炮后,远处的条顿人就不约而同地对幸运贝拉号开火。 步枪子弹面对坦克装甲,自然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但是对于将头探出坦克外的乔来说,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听到耳边“嗖”的一声,还有坦克装甲上开始“叮当”乱响的时候,乔立刻就将脑袋缩回了坦克里,只是就在乔将脑袋缩回来的瞬间,乔就感觉自己头顶一凉。 下意识地转过头,乔就看到自己的帽子落在地上,帽子上的布尼塔尼亚国徽上一个硕大的弹孔赫然出现在眼前。 如果乔的脑袋缩的慢了一些,那这一枪就不会打在乔的帽子上,而是出现在乔的脑门上。 特么的条顿狙击手,这打的是真准啊。 捡起自己的帽子,乔看着帽子上的破口,乔的冷汗唰一下就出来了。 不过在短暂的震惊过去之后,乔看着帽子上的破口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乔大步走到左侧的侧炮塔旁,拍了拍炮手的肩膀。 “你让开!我来!” 炮手当然不会违抗乔的命令。 乔在走上炮位之后,一边调整炮口,一边低声念叨着“狙我是吧,那就来对狙啊!我六磅炮!” 六磅炮那带放大的瞄具让乔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正缩在一个弹坑中打冷枪的条顿人,在简单计算了一下密位后,乔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火炮发射时炮塔的轻微震动,与弹壳退出时的硝烟味,那个弹坑上再次发生了一次爆炸,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到了空中。 看到自己对狙成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乔,这才将火炮交还给了炮手,回到车顶的那个破口处,掏出一面镜子开始通过镜子观察坦克外的环境。 在观察的同时,乔也开始寻思,这坦克上应该能够装一个潜望镜什么的,也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申请一下专利。 不过现在条顿人都用潜艇在封锁航路了,也许这玩意已经有了? 虽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有的没的,但是在乔的指挥下幸运贝拉号压倒性的火力,还是轻松地粉碎了条顿人的这次攻击。 随着穿着黑衣的条顿人如同潮水般后撤,坦克中的乔也松了一口气,小心地从缺口中探出头看了一眼。 发现这次没有人再准备给自己来上一枪后,乔敲了敲坦克的顶部装甲。 “赫伯特,掉头!我们回家!” 于此同时看着条顿人如同潮水般褪去的让-皮埃尔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着那股无名的怒火消散后,一股空虚的感觉涌上了让-皮埃尔的脑海。 “我活下来了?” 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让-皮埃尔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了身后。 让-皮埃尔想要看看那辆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坦克。 回过头,让-皮埃尔却看到那辆坦克正在默默离开战场,就像是传奇故事中,那些高尚的骑士在行侠仗义之后,总是会默默离开一样。 看着那辆坦克,让-皮埃尔的手突然碰到了自己挎包中的那瓶起泡酒。 让-皮埃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让-皮埃尔立刻从战壕中爬了出去,向那辆坦克狂奔而去。 “嘿!嘿!等一等!” 狂奔到那辆坦克后的让-皮埃尔大声对那辆坦克喊道。 然而坦克上的乔听不懂让-皮埃尔在说什么,只是在听到声音之后,向让-皮埃尔挥了挥手,像是在示意他回去。 眼见乔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让-皮埃尔只能停下脚步,将手中的酒瓶向乔扔了过去。 在乔接住酒瓶,惊讶地看着让-皮埃尔时,让皮埃尔向乔挥着手大喊“友谊万岁!” 乔看着手中的的酒瓶,乔看得出这是一瓶不错的酒,虽然听不懂车后的让说的是什么,但是乔觉得那肯定是好话,于是乔向让挥了挥手学着让一起用高卢语喊“友谊万岁!” (本章完) 第25章 乔!你干得好啊!乔! 第25章 乔!你干得好啊!乔! 不得不说,在打光了弹药之后,即便重新接上了战壕侦查队,坦克的速度似乎也变快了不少。 在驶离了交战区后,让送给乔的那面旗帜果然也帮了不少忙,在遇到向前线进发的高卢部队时,虽然很难说这些高卢人是震惊于这辆如同旱地行舟一般的坦克,还是乔能够迷路这么远来到他们的防区。 但是这些高卢人还是十分热情地在祝福了乔一行人后,为乔指出了接下来他们应该往什么方向开,才能够回到布尼塔尼亚人的防区。 当然这些高卢人依旧少不了与幸运贝拉号合影,也不知道这些高卢人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相机。 不过这次这群正前往前线的高卢人中,没有人认出乔,这让这场拍照并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大雾散去,乔终于能够用望远镜与地图定位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处。 在返程的路上乔,总算是没有再一次迷路。 这让已经在战场上迷路了好几次的乔悄悄松了一口气,在迷路了一整天之后,乔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像是百分百被空口接白刃一样的奇妙体质。 在烂泥地里挣扎了一段时间后,幸运贝拉号离开高卢人的防区,见到了一群正在巡逻的布尼塔尼亚骑兵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向那些疑惑地看着在车身上挂着高卢国旗的骑兵们,问了路确定自己现在开的方向没错后,乔掏出了那瓶让抛来的起泡酒。 “无论如何,伙计们这都是我们的一场胜利。” 乔“ping”的一声打开了这瓶起泡酒的瓶塞,虽然看着挺大一瓶,但是在给战壕侦查队和车组乘员都倒上了一点之后,这瓶酒也就倒完了。 “为了胜利!” 在一口清甜的起泡酒下肚后当所有人纷纷表示,这是他们这辈子喝过最好的起泡酒的时候,乔默默地从酒瓶上撕下了标签,准备如果下次有需要的话,就买这种起泡酒。 让不愧是高卢人,在选酒这件事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品味。 而其他车组乘员与战壕侦查队则开始寻思,这么好喝的酒得多少钱一瓶,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也想要带几瓶酒回去。 战壕侦查队的中士甚至表示,这种酒配的上他的婚礼,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就要回老家结婚,到时候在婚礼上他就要用这种酒。 听到中士这么说,车组乘员纷纷好奇中士的未婚妻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什么的让他们看一看。 随着中士掏出照片,车组乘员们纷纷开始起哄,表示中士这个混蛋真是交上了好运的同时表示自己愿意帮中士制造一个合适而体面的伤口,让中士提前回伦敦结婚。 而面对车组乘员的“好意”中士则,用夸张的表情提醒车组乘员“嘘,这里还有一个军官。” 一时间幸运贝拉号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最终在这短暂的仿佛不属于前线,而是一群老朋友坐在酒吧里聊天一般的氛围中,幸运贝拉号就像是乔一开始推算的那样在接近出发阵地的时候,彻底烧干了最后一滴汽油,在距离出发阵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彻底趴了窝。 于是乔的车组成员与战壕侦查队也在这里散了伙,战壕侦查队带着那位将军的副官和两个上尉准备步行返回前线回归建制。 在与战壕侦查队的成员挨个道别,表示下次轮换到后方休息的时候,大家去酒吧里喝一杯之后。 乔掏出了一把子弹和一枚弹壳握在手里,让车组乘员抽签,抽到弹壳的那个倒霉蛋需要步行回营地,让后勤的大爷们开车带着燃料来救车。 毕竟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后方,如果把车抛弃在这里的话,很难说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周围那些淳朴的高卢老乡们还会给他们剩下多少东西。 在抽签后,赫伯特成为了那个要徒步回去呼叫支援的倒霉蛋。 在赫伯特离开之后,乔和车组乘员们就纷纷离开坦克透气,就连那些俘虏们也被他们放出来透气。 虽然在脱离战线之后,在后方行军时,他们就已经打开了舱门。 不过坦克内部的气味与温度始终不甚理想,现在能够离开坦克,所有人都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甚至就连那些条顿俘虏们原本板着的脸看起来都轻松了些。 因为等待的时间有些过于无聊,所以侧炮塔的炮手很快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迭扑克,用自己今天的香烟配给开始做庄准备打发一下时间。 很快那里就围了一群人,由于乔允许这些俘虏们保留私人物品,所以在一个胆子颇大的少校比划着询问自己是否能够加入牌局被允许之后。 除了那名将军之外的条顿俘虏都围了过去。 这个时候坐在坦克顶上的乔,看着围着那副扑克牌坐在一起的人,似乎除了身上的衣着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牌局并没有持续太久,乔就听到旁边响起了一片引擎声。 乔向引擎声响起的方向看去,乌泱泱一片向这里开过来的车,都把乔给看傻了。 我只是把汽油烧完了,不需要来这么多车吧? 开前面的怎么还是团长的车?加个汽油团长他老人家过来干什么? 等等,怎么是团长在开车? 坐在团长副驾上的人我怎么还不认识? 这又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看到如此规格的队伍快速接近,原本躺在车顶的乔立刻从跳了下来,对正打牌打的一头劲的人群喊道。 “别特么再打牌了!赶紧把牌收起来!上面来人了!” 在连踢带踹地让牌打的正激烈的车组乘员与俘虏们放弃了牌局后,虽然乔与车组乘员都不懂条顿语,但还是比划着让俘虏们在幸运贝拉号旁列好了队。 刚刚列好队,团长的车就在一阵尖厉的刹车声中停在了坦克旁,没等车停稳团长埃尔斯上校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着在幸运贝拉号旁边列队完毕的车组乘员,还有那名条顿将军和一票校官和尉官之后,埃尔斯上校脸上的表情激动的就像是他刚刚得知陛下将给他颁发一枚一吨重的大勋章一样。 “乔!你干得好啊!乔!” 只是当埃尔斯上校看着站在队列前的人中没有塞西尔时,埃尔斯上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乔,塞西尔呢?” “他受伤了,被我们放在了坦克里。” 听到塞西尔还活着,埃尔斯上校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扭头对从自己车上下来的几个人说“还等什么?!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就用我的车!” 在那几个人像是被踹了屁股的狗一样,跑进坦克的时候,埃尔斯上校也拍着乔的肩膀,表示特么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好好和我说说。 说完,埃尔斯上校又摆了摆手,表示来不及了,你现在就回去赶紧写一封报告,我这要交。 听到又要写报告,乔原本放松的表情顿时紧绷了起来,一想到自己上次的经历,乔颤巍巍地向埃尔斯上校问道“我能不写吗?” 埃尔斯上校摇头“不行,整个团的坦克,现在就差你这辆车的报告,塞西尔又在昏迷,这报告只能你写。” 看着表情坚定的埃尔斯上校,乔觉得自己还能够再挣扎一下。 “这报告什么时候要?” 埃尔斯上校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上面催的紧,你们写完之后我也得写,所以……给你一个小时,够吗?” 听到这话,乔立刻眼前一黑,一个小时写完报告,这特么还不如去冲条顿人的防线! ———————— 黑格元帅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确切地说自从发起索姆河战役之后,黑格元帅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本来在战役发起之前,所有人想的都是,远征军投入的是士气高昂的新锐部队,条顿人留在索姆河的只有已经连续战斗了两年的疲惫之师。 战前侦查与间谍也确定了条顿人在这个方向只有不到八百门火炮,而远征军则有两千四百门火炮。 就算这些新兵在经验上与条顿老兵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无论怎么说战役兵力都是五十万对十二万,优势在我! 然而在战役开始之后,原本信心满满的黑格元帅就感觉自己一头撞到了铁板上。 战役打了两个月,才部分突破了条顿人的第一道防线,再这么下去就算是吹捧出再多的战斗英雄这也没有办法说服国民们他们在战场上取得了进展,他们能够赢得战争。 国民不支持战争,就不会买债券,不买债券,那就没钱,没钱的话这场仗就真的打不下去了。 为了能够尽快取得进展,黑格元帅甚至投入了刚刚组建完毕的装甲部队。 虽然这些装甲部队在前线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仅仅一天就突破了过去两个月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距离。 但是这些进展与一开始指挥部计划的,在条顿人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尤其是在投入了两个师的部队之后,都没有在装甲部队的掩护下从条顿人手中夺取一个条顿人占据的村庄。 黑格元帅怎么都想不通,这条顿人是超人吗?怎么连坦克都不怕?不行,让重型机枪团把报告交上来! 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个事。 很快,在黑格元帅的耐心消耗完毕之前,重型机枪团的报告被送到了黑格元帅的面前,与报告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名条顿将军,几名条顿校官和一打条顿尉官。 虽然此时战争已经进行了两年,远征军也已经俘虏了不少条顿人,但是其中军衔最高的也不过是上校,这俘虏将军还是头一遭。 由于在战前条顿军队高层与布尼塔尼亚军队高层并不是没有交流,所以黑格元帅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这个条顿将军眼熟,回忆一下后黑格元帅脸上挂上了笑容“这不是卡尔·冯·博宁将军阁下吗?您吉祥啊。” 在简单与卡尔少将寒暄了几句,得知一路上卡尔少将都得到了符合军衔的待遇之后,黑格元淮立刻表示,我这指挥部也比较简陋,不太适合招待你们这些老冯家的人物,这就把你送去伦敦,希望你在伦敦期间过得开心。 在送走了卡尔少将之后,黑格元帅立刻开始翻阅重型机枪团的报告,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俘获了一名条顿将军,这可是一件大事。 后方的民众或许不知道前线那些拗口的地名,也不知道士兵们为了将战线往前推进一百米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些对他们来说实在是空洞了,但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条顿将军这就不一样了。 今天能够俘虏一名条顿将军,明天就能够俘虏一名条顿元帅,那后天就该轮到条顿皇帝,这战争不就赢了吗?! 快速翻阅完重型机枪团的报告之后,黑格元帅的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啊?!” 什么叫做,因为大雾迷路之后,不小心摸到了条顿指挥部,然后就抓了一个条顿将军。 想要回去和部队汇合,结果又迷路到了高卢控制区,和他们突破了一段条顿战壕之后,又帮助他们守住了战壕。 这么能打,你怎么不迷路去日耳曼尼亚,把条顿皇帝给抓了呢? 战报里注水很正常,但是你这吹的也太过分了吧? 还是在车长昏迷之后,由副车长做到,你这……哦……乔·哈里森是你啊…… 在看到这个名字之后,之前的种种不合理似乎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看着报告上的名字,黑格元帅挠了挠头。 这下事情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乔的勋章在一个多月前就从伦敦送到了前线,但是黑格元帅觉得频繁授勋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等到战役结束之后再统一发放比较好。 毕竟又是晋升又是授勋的,好事不能全让乔一个人占了,这样其他人多少也会有意见。 但是这小子现在又抓了一个条顿将军回来,而且重型机枪团这么好用肯定还要回本土扩编,到时候陛下肯定要召见这小子,到时候陛下要知道他亲自批的勋章我没给发,这事肯定不行。 要不……我亲自去前线一趟? (本章完) 第26章 事情是这样的 第26章 事情是这样的…… 事实证明,对于乔来说一个小时写完报告这件事的难度远高于带着幸运贝拉号去冲击条顿人的防线,以及在条顿人的防线之后遛弯。 而比在一个小时之内,写完那份报告更痛苦的事情,是与那些陆上战舰委员会与福克斯公司的驻军代表们反馈这辆坦克在使用中遇到的问题。 或许是之前乔在反馈问题的时候,与这些人之间产生过的那些小小不愉快,让他们记仇了。 在午餐之后乔刚刚去医院探望过还没醒来的塞西尔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帐篷,乔就和其他车长们一起被叫到了后勤大爷们正在维护的临时车库旁表示,现在设计人员来收集用户反馈了你们有什么就说。 或许是因为幸运贝拉号,是这次投入战斗中受损最严重的车辆,团长就带着所有人来到了因为受损过于严重,所以还没有开始进行维修的幸运贝拉号旁。 虽然之前乔就说过一次,但是那是个人的私下反馈,既然现在团长都开口了,那乔可就不客气了。 过去我给你们留面子,你们不接,那现在可就别怪我了。 毕竟这玩意对这些委员与工程师们来说只是一个项目产品,但是对乔来说这可是他日后在战场上能不能活下来的关键。 于是乔第一个跳起来表示,你这坦克是,动力不足,像蜗牛,体型硕大,笨如猪,重心太高,要翻车,焊接太差,把塔丢,履带太窄,要陷车,散热没有,热如窑,尾气不排,熏乘员,视野太差,瞎如蝠,人机没有,没法用,装甲……哦装甲没事,总之就是你这坦克除了火力尚可,防护凑合之外就是一个纯粹的工业垃圾。 面对乔的这一段贯口,陆上战舰委员会的成员与福克斯公司的驻军代表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就像是被煮过的虾一样红了起来。 而乔的输出还在继续。 “在上战场之前,我就反馈过这一切问题,但是你们却告诉我这辆坦克是完美的,是帝国工程学技术的结晶,不需要任何修改。” “现在却又来问我们使用感受?” “那我只能再次告诉你们,很糟,先生们,这辆车糟透了!这就是我的感受!这辆坦克需要的不是一点小小的修缮,是大规模的整改,首先就从那个愚蠢的指挥塔开始!” 乔话音刚落,一名工厂工程师便跳了出来,满脸涨红地瞪着乔,脸上那种愤怒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手套扔到乔的脸上宣布决斗。 “你!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就在这名工程师气的青筋暴跳之时,陆上战舰委员会的一名委员伸出手按住了工程师的肩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冷静。 这名胖乎乎的如同酒桶一般,脸上带着一个单片眼镜,有着一头白头发,一看就让人想起那写不完报告的委员向前半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后用一种仿佛无人区中被烂泥缠住脚的可怜步兵一般缓慢而迟滞的语气说道。 “啊……少尉先生,多么……令人振奋的活力。您对帝国新式装备的详尽评估,其热情堪比您获得那枚……” 委员扫了一眼乔胸前挂着的勋章。 “英勇勋章的壮举本身。” “动力不足?像蜗牛?亲爱的小伙子,您过去在无人区中狂奔的速度一定很快,以至于能够鄙夷这辆机械造物的速度。” 委员扬起脑袋看着乔继续用那令人难受的语气慢悠悠说道。 “当然,我们都知道您昨天的壮举,一名条顿将军,恭喜你,少尉,但是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这种武器被制造出来是为了突破条顿人的战壕,而不是让您像是开着跑车在曼切斯特的公路上一样狂飙。” 委员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幸运贝拉号旁,伸出手敲了敲这辆坦克的装甲。 “我们承认它是很大,但是我想聪明的您,一定不会忘记这辆车里装了整整十三个人,两门六磅炮一门4.5寸炮和6挺机枪,外加一堆弹药,您能告诉我……” 委员回过头看着乔。 “您准备怎么做,来让这辆坦克在装进这么多武器的时候,还能够缩小体型,我们恳求您宝贵的建议,我想不光是我们就连皇家海军也非常需要这种方案。” 乔刚想说话,委员便抬起手示意他还没有说完。 “焊接太差?弄丢了观察塔?啊,生产部门那些临时招募的爱国妇女们,其焊枪技艺或许确实未能达到您……高标准的预期。” 委员抬起头看向了幸运贝拉号的车顶。 “不过请放心,她们的热情,绝对比您对这台机器的……热忱要高得多。只是,出动的四十八辆坦克中只有您的坦克遇到了这种问题,请允许我们对此表达遗憾。” 委员毫无诚意地向乔微微欠了欠身。 “至于履带太窄要陷车?散热没有热如窑?尾气不排熏乘员?视野太差瞎如蝠?人机工程糟糕没有没法用?” 委员一边说着一边向乔走了过来。 “哦,亲爱的少尉,您一口气列举了这么多……细节!这充分展示了您……敏锐的观察力——尽管是在一个您可能不太熟悉的……工业领域。” 走到乔面前,委员看着乔的眼睛说道。 “少尉您看,我们并非生活在真空。资源……极其有限,时间……极其紧迫,条顿佬可不会等我们设计出像您家乡……矿场里那样舒适又通风的完美机器。” 面对想要争辩自己并非矿工的乔,委员笑了笑没有给乔开口的机会便继续说道。 “我们是在造一个能在索姆河的烂泥和地狱里前进的铁盒子,不是……罗尔斯-罗伊斯的豪华轿车,至于乘员舒适度?比起在开阔地被机枪与大炮撕成碎片,在温暖且……充满特色气味的铁盒子里流点汗,我想……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委员拍了拍乔的肩膀,再次制止了想要开口的乔。 “啊,您最后提到了火力和防护?‘尚可’?‘凑合’?…多么审慎的评价啊!我们衷心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认可少尉先生。” “您的评价恰恰就是我们设计它的唯一原因,它能带着机枪和大炮,顶着弹雨带着您和您的朋友安全地爬到条顿佬的鼻子底下,然后用炮弹将他们送上天。” “至于您列举的其他那些…小瑕疵?那不过是伟大征程中必然伴随的……工业时代的尘埃,与小小的瑕疵,毕竟我们都身处于一场令人不快的战争中不是吗?” 委员的身体向后靠,露出一种混合着怜悯与优越感的微笑。 “您英勇的勋章证明了您的勇气,少尉。但勇气,有时会模糊对复杂现实的认知。” “您对这台‘工业垃圾’的生动描绘,充满了基础教育经历所特有的……直率。帝国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在前线,用您那未被理论束缚的智慧去直接感受并接受它的‘垃圾’之处。” “而委员会的任务,则是以更……宏观的视角,去思考如何利用这些‘垃圾’,赢得这场战争——哪怕过程不那么……优雅与舒适,但是这就是战争不是吗?亲爱的少尉?” 这名委员傲慢的态度,让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血管也绷了起来。 之前这些人拒绝自己建议的理由是,这种新式装备没有经过实战考验,所以谁说了都不算,必须要经过实战测试之后,才能够针对性地进行改进。 但是现在当自己拿着实战经验来希望他们进行针对性改进时,这些家伙又开始用自己的学历来质疑自己,话里话外就是乔这么一个只接受了基础教育的家伙,凭什么对他们这些帝国精英指手画脚。 即便被这名委员的话气的半死,但是乔还是耐着性子表示。 “我明白这是个新鲜玩意,很多地方都不尽人意,并且战时生产可能有很多问题,可是驾驶这些玩意去和条顿人拼命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像是这种有问题的东西……” “立正!” 就在乔指着幸运贝拉号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喊声。 话说到一半的乔,立刻下意识地向传来喊声的方向转身立正,然后乔就看到自己过去只在报纸上见过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总指挥黑格元帅赫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在黑格元帅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将军。 元帅怎么来了?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是这并不妨碍乔和身边的人一同向黑格元帅,还有那一群将军敬礼。 “稍息。” 黑格元帅抬起手向众人随意地回礼后,先是走到了那辆坦克旁,上下打量了一下车身上满是弹痕的幸运贝拉号,又伸出手在坦克上摸了摸。 才转过身看着聚集在坦克前的众人。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刚刚似乎有什么争论?” 听到黑格元帅提问,埃尔斯上校才连忙走到黑格元帅面前,向元帅敬礼之后表示,我们刚刚正在就这些坦克的使用情况对设计委员会与工厂进行反馈,乔少尉对这些帝国工业结晶的批评,有些太尖锐了,所以产生了一点小小的争议。 听到埃尔斯上校的话后,黑格元帅的目光投向了此时脸色和之前的那些工程师一样,憋得通红的乔。 “乔?是乔·哈里森?” “是的长官。” 埃尔斯上校向黑格元帅点了点头。 “就是他?” 黑格元帅伸手向乔一指。 “没错。” 听到埃尔斯上校黑格元帅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发现眼前的这个家伙与他在报告中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有些不太一样,本来还以为这是一个胸口能碎石,肩膀能跑马的巨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文雅,像是大学生一样的家伙。 虽然看到乔与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些差别,但是这并不影响黑格元帅向乔招了招手。 看到黑格元帅向自己招手,乔有些疑惑元帅叫自己过去干什么? 带着疑惑乔来到了黑格元帅面前,然后就听到站在黑格元帅身旁的那位上校喊了一声“全体立正!” 随后那名上校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黑格元帅,而此时黑格元帅也已经伸出手开始摘下了乔胸前的那枚杰出行为勋章。 一边摘,黑格元帅一边看着乔说。 “由于你之前在危急时刻重组部队,并且坚守阵地打退条顿人进攻的英勇表现,所以经过第三十二步兵师推荐,由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上报,国王陛下批准,现授予你杰出行为勋章,以表彰你的英勇行为,并期待你再接再厉。” 说话间,黑格元帅打开了那名上校递过来的盒子,从盒子中拿出了一枚有着加衔的杰出行为勋章戴在了乔的胸前。 虽然看起来与杰出行为勋章大差不差,但是这枚勋章上的加衔标志却在表明,这枚勋章的获得者是一个获得了两次杰出行为勋章奖励的猛人。 就在黑格元帅为乔授勋时,在场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军官们脸上都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恨不得走上去替乔授勋,杰出行为勋章本来就颁发的不多,能够得到加衔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而委员会的委员与工厂的工程师们的表情,则变得不是那么的欢快。 尤其是刚刚将乔批判了一番的那位委员,脸上那混合着怜悯与优越感的微笑也逐渐蒸发,最终变成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浅笑。 为乔戴好勋章之后,黑格元帅拍了拍乔的肩膀。 “你昨天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做的不错,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你也能成为一名将军。” 听到这话乔只想说,将军不将军什么的就算了,能让我现在退役离开军队,远离索姆河我就开心了。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面对黑格元帅的鼓励,乔一脸坚毅地向黑格元帅敬礼,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脑子一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乔本能地喊了一声“忠诚!” 面对乔这么一声“忠诚!”黑格元帅也愣了一下,不知道乔这声忠诚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着乔涨红的脸,黑格元帅觉得兴许是小伙子没见过世面,太激动了,这很正常。 而且勋章自己也发出去了,主要事务都已经处理掉的黑格元帅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幸运贝拉号,作为一名军人黑格元帅当然会喜欢这种看起来就充满力量的大玩具。 在上下打量了一下幸运贝拉号后,黑格元帅扭头向乔问道。 “埃尔斯上校说你们刚刚在争论,你们在争论什么?” 黑格元帅此言一出,那名委员脸上残留的最后一丝微笑也消失不见,而乔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元帅,是这样的……” (本章完) 第27章 肮脏的脚印 第27章 肮脏的脚印 听完乔的汇报后,黑格元帅整个人都有点麻麻的。 总的来说在昨天看过战报之后黑格元帅对这种皇家之拳mk-1坦克同样不是很满意。 这个项目消耗的资源对于黑格元帅来说是小事,但是第一次投入战斗取得的战果让黑格元帅对于这种装备颇有微词。 一个团,四十八辆坦克,最后只有12辆坦克爬到了前线,就这种装备妥善率,知道的是装甲部队因为机械故障无法投入战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些扛着盾牌长矛黑暗大陆的土著民兵在没有督战队的情况下前往战场。 本来嘛,新装备在实战中出现一些问题也算正常,妥善率稍微低了一些黑格元帅也还能够理解,毕竟骑兵部队的马还有马瘟呢,陆航的飞机还时不时趴窝呢,机械装备出现问题也可以理解。 以后让后勤部门在保养上多注意一些,再加强对于乘员的培训,让他们能够自行处理一些小故障,就像是陆航的飞行员在起飞之前都要自己检查一下飞机保养状况一样就行了。 但是就这十二辆坦克投入战斗之后,居然还有三辆能被条顿人摧毁,这让黑格元帅不太满意。 说好的能够改变战争形态的新式装备就这? 这东西不是采用了如同战舰般坚固的装甲吗?怎么还会被摧毁? 为了发动这次攻击,自己调动整个远征军中的精英进行加强,还专门准备了两个师的步兵来辅助这个坦克团进行战斗。 然而他们取得了什么战果呢?在突破第一道战壕之后,将战线往前推了四公里后,就一头撞死在一个小村里。 是,坦克部队端掉了一个步兵师的指挥部,俘虏了一名将军,让那个师在失去指挥之后被击溃,部队一口气将战线向前推进了十五公里,取得了开战以来大规模攻势中单日最远的推进距离。 但是这事是坦克部队从正面突破条顿人的防线做到的吗?不!这是因为乔摧毁了那个师部才取得了这种战果。 甚至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坦克部队都因为燃料与弹药耗尽,不得不开始后撤。 完成这开战之后最大突破的成果的,还是从1915年战线固定之后,开始就作为预备队存在的骑兵部队。 让条顿部队崩溃的不是坦克,而是乔。 坦克部队……不说坦克部队了,就算是远征军中又有几个乔呢? 最后还是得回到正面对抗的道路中来。 现在这种新式装备已经暴露在了战场上,那条顿人肯定会仿制这种装备,如果条顿人很快就取得了成果,那么我们又应该用什么来守卫自己的战壕? 这个问题黑格元帅在投入坦克部队之前就曾经思考过。 不过当时黑格元帅觉得,这个项目研究委员会搞了一年多之后才搓出了这么几十辆坦克,条顿人从头开始研究肯定快不了,而且作为世界上最先研究出坦克的国家,我们肯定在技术上有优势。 就算之后条顿人也研究出了坦克,并将坦克投入战斗,那我们也能够靠着技术上的先发优势,还有更加熟练的乘员组,以及更多的坦克碾压他们。 然而在乔说完这种坦克的缺陷之后,黑格元帅明白了。 不是人不行,是车不灵。 开着这种工业垃圾怎么能够战胜条顿人呢? 似乎是注意到了黑格元帅的眼神的变化,陆上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与厂商工程师们立刻表示,元帅明鉴,如果我们的车真不行,这位乔少尉怎么能够开着这车跑这么久呢? 我们也看过他的报告,在昨天的行动中,他的车可是一次故障都没有啊!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们的设计虽然可能有一些小小的,有待优化的小缺陷,但是总体上来说,依旧是成功的,是可靠的,是能够打败条顿人的。 似乎是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来自福克工厂的工程师们立刻表示,怎么说都是假的,不如请元帅上车,我们开车带您体验一圈,您就知道这车究竟有没有乔少尉说的那么不堪。 就用乔少尉的那辆车! 乔少尉,你没有意见吧? 面对这些工程师,乔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黑格元帅是什么人,是远征军的总指挥,别人出入都是坐罗尔斯-罗伊斯的超豪华轿车的。 就这种尊贵的屁股,能去坐坦克里那些铁板焊接的椅子? 当然,最关键的是,乔就一个少尉,他就算是反对也没用。 黑格元帅似乎也对这种巨大的载具有些兴趣,于是就跟着这些工程师们钻进了坦克里。 当然在黑格元帅走到坦克旁,刚将一只脚跨进坦克中的时候,乔看见黑格元帅皱起了眉头,显然黑格元帅也感受到了坦克中那股浓郁的气味。 随着工程师们关闭舱门,幸运贝拉号,这就要载着黑格元帅巡游了。 然后过了好一会,幸运贝拉号都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舱门突然打开,一个工程师从车里走出来,来到乔面前有些尴尬地向乔问道。 “你这车怎么启动不了啊?” “启动不了?那怎么可能?” 乔惊讶地看着这名工程师。 “你们用曲柄摇就行了啊,我们都是这样启动的。” 那名工程师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了。 “我们摇了,但是摇不动。” 听到他这么说,乔嘿嘿一笑。 “那你就用力啊,实在不行再加两个人去摇也行,我们都是这样启动的。” 听到乔这么说,那名工程师带着尴尬的表情又回到了坦克里。 又过了一会幸运贝拉号终于像是往常一样响起了引擎的咆哮,通常到这一步接下来这辆车就该开始在烂泥地里漫步了。 但是这次情况有些不太一样,即便是隔着厚实的装甲板,乔也能够听到车里响起了一声惊呼。 “卧槽!引擎怎么烧起来了?!” “卧槽!烟怎么这么大?!” “快灭火!快找东西灭火!” 听到坦克里响起这种声音,周围围观的工程师和军官们全疯了。 坦克引擎烧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光昨天就丢了好几辆坦克,但远征军总指挥黑格元帅可还在车里呢?! 这要是让黑格元帅出了事,那大家就等着一二三齐步走,在军事法庭里排排坐,然后传统蹦极和动能穿刺二选一了。 于是伴随着一声尖厉的“快去救元帅!”,一群军官和工程师一拥而上,试图撬开车辆的舱门,将黑格元帅救出来。 但是原本就是为了防止条顿人能够打开的舱门,自然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撬开。 有些军官甚至急的想要去搬旁边后勤的切割机来开门了。 在这种混乱中,乔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顺着侧炮塔的炮管爬上坦克顶端,深吸一口气之后跳进此时已经被烟雾熏的漆黑的车体中。 此时坦克内已经被浓烟熏的漆黑一片,基本上就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但是对坦克里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乔闭着眼睛都知道东西在哪,至于坦克中的常见问题要怎么处理那就更简单了。 “散开!别挡路!” 在踹开两个挡路的人后,乔来到引擎旁,先从弹药架下抽出了一条湿漉漉的毯子盖在了引擎上。 然后又从油箱旁边,拽出了一桶沙子洒了上去。 在这么一通操作之后,随着引擎上的火焰熄灭,什么都看不清的乔也来到坦克的舱门旁,抬手打开了舱门。 “散开散开!别挡着门。” 将挡在门口的军官与工程师驱赶开,防止事情从忠诚军官神勇救驾,发展成热情军官差点刺王杀驾后,一群被熏的小脸黢黑的工程师咳嗽着从车里跑了出来。 而黑格元帅也不愧是远征军的总指挥,就算是面对这种状况,黑格元帅也像是刚刚自己只是上了一个厕所般从容地从坦克中走了出来。 让所有人都感叹,要不然别人能当元帅呢,差点被烧闷罐了都能够保持仪态。 出了这么个事,黑格元帅体验坦克的事情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当黑格元帅物理上黑着脸从幸运贝拉号上下来后,黑格元帅拍了拍乔的肩膀。 “把你认为坦克需要改进的地方,写一份完整的报告交给我,不要急,慢慢写,但是一定要快!” “是!我会尽快提交报告的!” 看着乔向自己敬礼,黑格元帅向乔回了个礼后,也不搭理那些委员会成员和工厂驻军代表,转身便向自己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在黑格元帅转身的时候,乔的血都凉了。 在黑格元帅那件元帅礼服的背上,一个肮脏的脚印赫然跃入了乔的眼帘。 ‘卧槽,元帅应该不知道这一脚是我踹的吧?’ 看着那个脚印,一滴汗水从乔的额头上滑落。 与此同时远在日耳曼尼亚皇宫的地图室中,条顿皇帝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滴在了他面前那张精美的旧大陆地图上。 “现在前线情况怎么样了?” “弗里茨将军已经稳住了防线,第十预备步兵师已经进驻了第二道防线,布尼塔尼亚人的攻势已经被遏制。” 条顿皇帝抬起头看向旁边说话的总参谋长。 “第五十后备步兵师呢?” 满头大汗的总参谋长咽了一口吐沫,抬起手似乎想要拉开自己此时显得有些紧绷的衣领,但是手刚抬了一点总参谋长就想起皇帝还在自己面前,自己不能君前失仪。 将手重新放回去的时候,总参谋长紧张地说道。 “第五十后备步兵师,已经几乎被彻底击溃,目前宪兵部队只收容到了少量幸存者,其余大部分人应该散落在了布尼塔尼亚人的防线后方……” “耻辱!” 没等总参谋长说完,条顿皇帝便一拳锤在了地图上。 “条顿的耻辱!” 条顿皇帝抬起头看向总参谋长。 “布尼塔尼亚人只是投入了一种武器,就改变了战场的局势,而我们的情报部门居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就连空军的侦查都没有发现这些东西,他们究竟是怎么抵达战场的?一路上就没有人发现?难道布尼塔尼亚是用魔法把它们变到前线的不成?!” 说话间条顿皇帝又敲了好几下桌子。 眼见皇帝如此愤怒,总参谋长连忙解释道。 “陛下,这次防线被突破,并不是因为布尼塔尼亚人投入的新式武器……” 感受到条顿皇帝那能够杀人的目光,总参谋长的声音立刻低了一个八度。 “至少不全是新式武器的原因,昨天索姆河战场被浓雾笼罩,有一辆由乔·哈里森指挥的坦克越过防线,突袭了第五十后备步兵师的师部,俘虏了师长卡尔·冯·博宁,导致第五十后备步兵师失去指挥才导致了这次崩溃,正常情况下他们无法……” “渎职!” 没等总参谋长说完,条顿皇帝就又一拳砸在了地图桌上。 “侦查兵呢?!警卫部队呢?!怎么能够让坦克……等等……” 咆哮中的条顿皇帝突然注意到了刚刚总参谋长提到的那个名字。 “乔·哈里森?就是那个发明家?那辆坦克是由他指挥的?” 总参谋长立刻疯狂点头。 “是的,他将团部中军衔不高的人,留在了指挥部附近的谷仓中,溃退的部队经过这里时,释放了他们这才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条顿皇帝摇了摇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面前的地图。 “这个家伙……可惜了……” 说完似乎没有刚刚那么愤怒的条顿皇帝又扭头看向了一旁战争部与军械部的负责人。 “说吧,你们要多久才能够制造出同类产品,布尼塔尼亚人有的东西,我们也得有。” “额……” 面对条顿皇帝的目光,战争部与军械部的负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军械部的负责人踩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这是一种全新的武器,我必须要组织专家进行评估……” “三天。” 条顿皇帝抬起手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天后,我要你们的完整排期。” 说完后条顿皇帝又将目光投向了总参谋长。 “那么在这种新式武器交付部队之前,军队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总参谋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鉴于第一批暴风突击队的成功,我们准备组建更多的暴风突击队来突破高卢人的防线,今天第二批暴风突击队已经抵达了前线……” 总参谋长从口袋中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就是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在凡尔登发起攻势了。” 就在此时,战壕中的霍尔茨掏出防毒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面前突击队的队长正握着手中那把被称为冲锋枪的小玩意。 “记住,干掉你们看到的所有高卢人,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戴上了防毒面具的霍尔茨伸出手,用力敲了敲自己胸前的铁甲。 (本章完) 第28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坦克 第28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坦克 在黑格元帅离开之后,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还有福克公司的工程师们看着乔的表情都在讨好中多出了几分尴尬。 此时的状况,只要稍有常识的碳基生物都知道,乔接下来的报告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本来乔作为一名下级军官,即便有高级勋章,乔的报告交上去之后被重视的可能性,基本上就和乔去酒吧里喝酒然后娶了一位公爵夫人的可能性一样,基本上就和太空旅行一样,处于一个仅存在于理论上的状态。 但是当黑格元帅让乔交报告之后,这份报告被重视的可能性就和老伦敦人到中年就会秃一样,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事情就尴尬了。 经常搞设计的朋友们都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当你都准备定稿然后开香槟庆祝的时候,有人站出来说‘你这个设计不行,这里这里那里那里有问题得改’这种话基本上就和说m与f开头词汇的短语一样。 没有抄起砖头当场糊人一脸,就已经是一种有涵养的表现。 而且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还有福克公司的工程师们身为招标方与制造商又不用上战场,这车我们就这么设计了,你爱用不用,你不用有的是人用。 但是如果有黑格元帅背书的话,这方案肯定是要大改了。 方案要大改的话,加班都是小事,万一到时候启动了追责机制,上面派下人来一点点查,你们这里为什么要这样设计,那里这样设计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那自己在选择供应链方面的小小心思被查出来怎么办? 于是在尴尬之余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还有福克公司的工程师们眼神中都多出了一种‘唏,可以和解吗?’的神情。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问乔能不能和解,那乔显然就只能嘿嘿一笑,对委员和工程师们挽留的声音就当没听见,回帐篷写报告去也。 写报告,一直以来都是一件毁灭人类灵魂的工作。 然而对于现在坐在打字机与绘图桌前,身旁还扔着丁字尺与圆规等一堆“古老”的绘图用品的乔来说,写报告,那可太开心了。 这倒不是乔在战争中被磨灭了灵魂,而是乔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次机会。 就像是当年,乔把握住了那次面见老板的机会,在会面中努力推销自己还有自己的发明,从而让自己的老板,那名曾经在南黑暗大陆打过仗的老贵族愿意投资自己,从而成功地成为了一名资本家。 而这次黑格元帅让乔写报告,虽然看起来像是黑格元帅愿意听取基层的意见,或者是黑格元帅对于陆地战舰委员会还有福克公司差点把自己在坦克里烤了的不满。 但是如果自己再展现一下自己对于坦克的了解与自己的远见卓识,自己这不就有机会被调回本土,参与坦克的研发工作了吗? 哪怕只是一个连在设计方案上签名权力都没有的顾问呢? 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难道还有人比自己更懂坦克? 当然意识到这件事的不止有乔一个人,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还有福克公司的工程师们同样意识到了这点。 所以这段时间,不停地找机会想要接近乔,让乔听他们解释。 对于这种孩子死了来奶了,鼻涕流进嘴知道甩了,股票涨起来你知道买了的行为,乔表示虎落平阳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给爷爬! 直接让车组乘员把这些提着两打红酒来找自己的家伙赶了出去。 而除了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还有福克公司的工程师们之外,重型机枪团的车组乘员们同样也意识到了这点。 所以他们也来找乔,表示乔你看,现在坦克上已经能够煮茶了,但是这炉子不太好用,你能不能想办法改一改,还有这椅子不太舒服能不能修一修,既然都能够煮茶了,你看是不是能够再加个炉子什么,让我们炸点薯条吃? 对那些委员和工程师,乔能够不讲情面的赶出去,对于这些战友,乔只能表示我尽力,我尽力,但是上面批不批那就是上面的事情了,如果以后的坦克上没有,那你们可不能怪兄弟我。 当然这些战友们也不是只会提一些奇怪的建议,乔接到的最好的建议,来自乔去探病时,已经醒过来的塞西尔。 躺在病床上的塞西尔眼泪汪汪地握住乔的手表示“其他的东西都无所谓,我把我的打字机送你,但是你的报告里一定要让他们把那个愚蠢的观察塔给拆了!” 对于眼泪汪汪的塞西尔,乔点头表示不就是侦查塔吗?自己的报告里一定会表示这是一个愚蠢的设计。 至于塞西尔那台精工打字机嘛……乔自然就笑纳了。 在用塞西尔的精工打字机取代了自己倒腾的那台八手打字机之后,乔写报告的速度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甚至连带着设计图的绘制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坦克嘛,无非就是在火力,机动,防护这个不可能三角中做取舍的同时,再在人机功效与可靠性和可生产性这个不可能三角中做平衡的产物。 通过调整这个两个不可能三角,就能够得到不同的坦克。 就好像强调火力和防护,在不考虑可生产性的情况下,加入大量人机功效,就能够得到一辆虎王。 如果再彻底牺牲掉可生产性继续增加火力与防护,就能够得到一只老鼠。 反之,如果放弃火力与防护,强调机动与生产性,那就能够得到一辆领袖的蟑螂cv-33轻型坦克。 总之,比起那些把坦克弄成了高大的移动毒气室的设计师,乔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多年来在斯拉夫低血压治疗游戏中的磨炼成果了。 一边总结现款皇家之拳mk-1坦克的缺点,乔一边抽空设计自己的坦克。 当然了,说是设计坦克,实际上还是在借鉴过去的成功设计。 首先像是侧炮塔与车身主炮这种浪费吨位,又因为缺乏射界而不太好用的东西,得先取消掉,车身轻了,就算不提高引擎出力也能够跑的更快些。 然后把位于车体中央的引擎,移动到车身后方,再用防火墙将引擎与车体的乘员部分隔开,这就能够显著地改善乘员舱的环境。 接着压缩一下车身尺寸之后,再加上一个标准的,有车长观察塔的炮塔,这就从奇怪的抽象产物,变得有些现代坦克的雏形了。 至于现在坦克上那原始的无弹簧轮系悬挂也得改,虽然乔对悬挂系统不是特别熟悉,什么三液,电气之类的玩意乔看得一头问号。 不过简单好用可靠的扭杆悬挂乔还是知道一个大概。 于是乔将简单的扭杆悬挂系统的示意图也附了上去。 当然,在有了像样的基础之后,作为一辆战争机器,坦克的火力也是很重要滴。 考虑到之后可能会面对条顿坦克的挑战,并且还要能够稳定摧毁像是战壕与碉堡之类的东西,所以乔为炮塔选择了之前侧炮塔上的六磅快炮。 虽然这玩意换算一下,口径只有57毫米,以斯拉夫低血压治疗游戏中的标准,这玩意的权重不会超过2.0。 但是放在现在,这就是10.0权重的火炮。 修改车体之后,乔将车组成员精简到五人,并且再加上一把像是由通讯员操作的车体机枪与炮塔上的同轴机枪之后。 乔就得到了一辆怎么看,怎么觉得比例有些奇怪,从外观上酷似三号与四号的方盒子。 没办法,作为一名工程师,乔虽然稍微懂一点外观设计,但是对于外观设计乔懂的实在不多。 当然为了增强一些自己的说服力,乔还在报告中附上了一些简单的坦克战术,以便增强自己的说服力。 毕竟装备要为战术服务嘛,既然现在一切装备都将为了打破堑壕战。 那一点简单步坦结合战术的说服力应该够了吧…… 再加上黑格元帅,让乔‘不要急,慢慢写,但是一定要快!’乔觉得自己弄的差不多就行,先交上去,反正他们有看不懂的地方一定会来找我的。 本着这种想法,乔将自己那厚厚一迭,看起来都特么能够防弹的报告与坦克设计图交了上去,就等着上面惊为天人然后倒屣相迎了。 然而乔,等啊,等啊,一周过去了,又一周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连烧坏了引擎的幸运贝拉号引擎都换上了,车顶的那个大洞也修好了,乔也没有收到上面让自己去解释一下自己设计的命令。 倒是后方运来的报纸上,又刊登了乔的事迹,那些记者们将乔吹的就像是现代兰斯洛特,开着他的幸运贝拉号,在条顿人的防线上反复冲击了七次,彻底打穿了条顿人的防线并且俘获了一名条顿将军之后。 又看到高卢友军陷入了困境,不顾自己的弹药油料不足,又发起了两次冲击,从条顿人的攻击中拯救了绝境中的高卢友军。 总之,如果这篇报道主角的名字不是乔,上面没有上次乔被授勋时拍的照片的话,乔倒是很愿意将这篇报道当做科幻小说看。 如果乔在看报纸的时候,乔的老朋友不是正好在睡觉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件事都上报纸了,那上面也应该知道了这件事,那上面也应该有反应了吧…… 然后直到连长都表示,现在你们车也已经修好了,那就准备准备继续去前线战斗吧,那些步兵小伙子们打的很艰苦,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支援他们的时候,上面都一点反馈都没有。 乔就仿佛像是在和一个幻想症的上级交流。 带着这种特么的,催着我交报告,报告交上去之后,你们又不反馈,那我报告不是白交了吗?!的愤怒,乔跳上了幸运贝拉号。 特么的,看来我必须要搞出点动静了! 事实上,乔的报告并没有被无视,相反乔撰写的报告与绘制的设计图,在经过黑格元帅的审阅与签字之后,直接就被送到了战时内阁,然后战时内阁就炸锅了。 作为著名的战争英雄,乔在本土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毕竟三个月内上了三次报纸,还一点伤都没受,甚至成为了战争中第一个俘获条顿将军的人。 再加上陛下很喜欢这个人,所以战争内阁的成员对乔也有了一定的印象。 于是在有黑格元帅签字的报告与设计图被交上来后,战争内阁第一时间就看了这份报告与设计图。 然后战争内阁就觉得,乔说的对啊!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正是这样一款武器! 看看要不说别人是战争英雄呢?! 只是参加了一次战斗,就已经总结出了战术! 这份报告很有价值,设计图也很有用,这就发给陆军部与陆地战舰委员会讨论吧。 然后在战时内阁将报告与设计图发过去之后,陆军部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乔的报告对陆军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附录中提议为装甲部队配属步兵,这样步坦协同之后战斗力能够提升不少。 战争期间别说是实验性编制了,就连战斗条例和操点都是半年一小修,一年一大修。 收到前线反馈之后,搞个新的实验编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这个时间点不太好。 在看到乔的报告之后,乔治陛下很高兴,于是一高兴就表示以后这些坦克也别顶着重型机枪团的名头战斗了,就改名叫做皇家坦克团吧,等索姆河打完就回来扩编一下。 再加上由于在索姆河疯狂绞肉,刚刚投入战场的新军损失惨重,陆军现在需要更多的士兵去填线。 但是现在战争已经进入了第二年,那些要脸的或者是必须要脸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已经参军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有着各种豁免或者完全不要脸的死硬派。 所以在简单的法律流程之后,布尼塔尼亚现在变成强制兵役,所有适龄男人都必须要尽对帝国的义务,去为国王陛下服役吧! 然后,当陆军部开始强制征兵之后,就像是乔之前想要去后勤或者是炮兵部队一样,那些原本拿到了豁免还颇有几个钱的人纷纷表示。 这装甲部队挺好,我能够去装甲部队吗? 而比起现在头疼于应该让什么人进入装甲部队的陆军部来说,陆地战舰委员会在收到战时内阁转发的报告与设计图之后,就一句话“由于时间紧张,再加上原材料短缺,工人的熟练度与生产设备已经完工,新坦克的详细设计需要漫长的时间,而改造并没有进行详细论证,所以,我拒绝!” (本章完) 第29章 掀开天花板 第29章 掀开天板 拒绝有国王注意的,由战时内阁推动的,现在前线反响强烈的项目,一般来说属于一种自杀行为。 但是布尼塔尼亚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君主立宪传统,有着丰富的议会斗争经验,并且在近一百年开始引入了文官政府的国家。 能够在这种体系中获得一定的职位,其中的事务官无一不是究竟考验的王国公务员与贵族政治精英。 所以在收到外派的委员的汇报,再拿到由战时内阁转发的乔写的那份报告和设计图之后。 陆地战舰委员会的高层立刻就意识到大事不好,这是呛行的来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难受,但是同行的成功更令人痛苦。 作为一群专业的技术官僚他们非常确定从现在上面的反应来看,上面显然更加倾向于乔提出的这个新坦克计划。 并且在简单的技术评估之后,他们也发现,在人力相同的情况下,乔的这种设计方案确实能够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对于陆军来说这可能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来说,这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消息。 一群人,折腾了好几年,弄出来的东西第一次上战场就被人挑出了一堆毛病,还不如别人在前线就用几天弄出来的方案。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陆地战舰委员会都将沦为笑柄,这让大家以后还怎么进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要想提出一个新方案,盖过乔的方案肯定是不行了,因为这会让上面提问你们为什么之前不使用这个更好的方案?是不是对王国不忠诚不老实。 但是使用乔的方案,也不能接受,大家辛辛苦苦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就这么成为一个攻读了小学学位少尉的垫脚,那肯定也不能接受。 对于普通官僚来说,遇到这种进退维谷的状况可能就慌了。 其实不用慌,对于精通人性的资深官僚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使用掀天板的战术,首先提出一个不可能的事情,然后在对方震怒的同时,再提出一个自己准备好的原本就想要通过的方案,即可形成破解。 于是按照这个计划,陆地战舰委员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乔的新坦克设计方案。 随后在战时内阁震怒的同时,陆地战舰委员会立刻提交了一份新的报告。 在这份新的报告中,陆地战舰委员会表示他们已经吸取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战地反馈,并且认真研究了乔少尉的新车设计与报告。 并且以此为基础设计出了皇家之拳的改进型号皇家之拳mk-2。 同时陆地战舰委员会在报告中提醒战时内阁与可能会查看报告的军方与乔治陛下,陆地战舰委员会自从1911年由前海军大臣组建以来,经历了五年的时间才研发出了皇家之拳这种划时代的装备。 如果现在从头开始设计并且论证一种全新的设计思路,就算是乔少尉是对的,但是我们又需要多少时间来完成这份设计,又要多少时间才能够让前线的部队拿到这种装备呢? 在看完报告之后,战时内阁觉得这陆地战舰委员会说的对啊,大战期间我们都是在和时间赛跑,现在就能用的肯定比以后才能用的要强。 比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投入使用的新式坦克,我们的mk-2只需要对mk-1进行一些改造,三个月!只需要三个月!这种改良的坦克就能够量产并且投入使用。 作为一个岛国,战时内阁的老爷们或许不懂什么是坦克,但是绝对明白什么叫做战舰。 多就是美,大就是漂亮,陆地战舰委员会的改进方案就像是一头屁股上中了一枪的小鹿一般,撞在了战时内阁老爷们的心巴上。 同时三个月就能够联产的承诺也给了战时内阁的老爷们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当然虽然战时内阁的老爷们接受了陆地战舰委员会的理由,但是作为布尼塔尼亚的掌舵人,战时内阁的老爷们的目光还是要长远一些的。 在让陆地战舰委员会尽快把mk-2型坦克给弄出来的同时,战时内阁要求远征军谨慎使用坦克,尽量不要损失太多有经验的坦克兵,后续的坦克部队还需要依靠这些有经验的坦克乘员进行扩充。 战时内阁准备在之后的几个月中,再至少扩充两个坦克团,将坦克规模扩充到两百辆以上。 虽然索姆河战役还在进行,但是战时内阁已经开始计划在几个月后的1917年再次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 当此之时,高卢人在凡尔登挡住了条顿人猛烈的攻势,露西亚人刚刚结束的阿列克谢攻势则给予了条顿人与他们的盟友以沉重的一击。 虽然索姆河战役进行到现在取得的战果有限,但是也大量消耗了条顿人的力量,尤其是在几个月之前的日德兰海战中。 大舰队挫败了条顿战争海军试图突破帝国海军封锁的企图,虽然海军损失了不少战舰,但是条顿人也不好过,现在只能躲在自己的母港中修船。 在近东,阿拉比人也在王国的支持下发动了起义,让苏丹国这个旧大陆病夫的统治开始瓦解。 虽然高卢人在被条顿人痛殴,但是在其他战线上,条顿人与他们的盟友却是被布尼塔尼亚与小伙伴们们围起来圈踢。 这种优势让布尼塔尼亚的外交官们惊喜地发现新大陆上原本“严守中立”的旗合众国,现在也有了一些参战的想法。 这让战时内阁狂喜不已,早在开战之初,无论是布尼塔尼亚还是条顿人,都想要把大洋彼岸的大个活旗合众国拉入自己的阵营。 但是对于这种邀请,旗合众国只表示我们旗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所以我中立,当然你们如果需要什么物资的话,可以找我买哦。 对于旗国的小算盘,即便隔着一个大洋伦敦战时内阁的老爷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爱好和平,什么中立,不就是准备谁赢了就帮谁吗? 而现在整个战略局势上的优势,显然让一部分旗合众国的议员们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下注了,如果太晚下注的话,等到战后可就分不到什么东西了。 眼见旗合众国开始准备热身下场,战时内阁的老爷们觉得虽然旗合众国,兵弱,不堪战,但是多少也能够填补一些战线,让自己能够把那些好小伙子们集中起来发起攻势。 等到明年,再与休整完毕露西亚人一同东西对进,让条顿人左支右绌,他们就能够像是几百年前击败高卢大帝一样,向日耳曼尼亚进军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战争应该就能在1917年圣诞节前结束。 为了能够完成这个计划,战时内阁必须要为1917年的大规模攻势筹备力量,之前通过的强制兵役也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此时正在尝试指挥幸运贝拉号突破条顿人防线的乔,并不知道伦敦的老爷们认为这场战争在一年之后就能够结束。 如果知道的话,乔大约会在今晚睡觉时和自己的好兄弟分享这个新但是不完全新的笑话,假如那时候他还能记得这件事的话。 此时的乔,正在车里一边口吐芬芳,一边让机枪手与炮手攻击任何可疑的地方,一边在车组乘员们一脸‘你特么疯了吗?!’的眼神中打开舱门把头从坦克中探出去,对那些缩在坦克周围的步兵们大喊。 “散开!不要挤在坦克周围!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十几分钟前让赫伯特将坦克停在战壕边的乔,和之前一样从战壕上下来后,进入战壕准备问问战壕中的步兵兄弟们,对面的条顿人是什么一个情况的同时,再多观察一下战场。 似乎是上次引擎烧了一次的影响,这个引擎即便经过了修复,再启动之后乔都感觉幸运贝拉号的动力下降了很多。 动力差,就意味着这车更容易陷进泥里。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十月,除了气温下降早晚更容易出现大雾之外,连绵不绝的豪雨也让被炮火反复轰炸的土地变得软糯粘稠。 面对这种环境,不想再陷车的乔,只能再多观察一下战场环境。 然而在进入战壕之后,乔发现驻扎在这里的步兵们的状况不算太好。 本来战壕中就比较缺乏休息的场所,通常能够休息的地方,都是士兵们用铲子在战壕的墙壁上扣出来的小洞。 只有条顿人那些长期经营的战壕,才会有地下室一般的休息室,在那里甚至可能还会有几张真正的床。 而这条看起来刚刚才挖出来不久的战壕中显然不会有这么奢侈的设施,没有能够挡雨的洞窟,再加上连日的豪雨。 让战壕中的步兵们看起来都脸色发白,身上满是泥水的制服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 这种宛如丧尸般的精神与身体状态,显然不太适合发起进攻。 但是命令都已经下来了,乔也只能照办。 乔还是像是过去一样,从这些可怜的步兵们那里了解对面条顿人的状况,还有无人区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后,乔和过去一样让这些步兵们在进攻发起之后躲在自己的坦克附近,由自己主攻他们负责防止条顿步兵狗急跳墙。 随后乔又与另外两辆坦克的车长沟通了一下他们的进攻路线。 作为一个被元帅亲自授勋的猛人,即便乔的军衔不太高,另外两辆坦克的车长也愿意服从乔的安排。 在简单的交流之后,他们决定三辆坦克稍微分开一些,绕过无人区中最粘稠的几处烂泥坑,向条顿人的战壕发起攻击。 由于步兵们确定战壕对面的条顿人没有火炮,所以乔与另外两辆坦克的车长都觉得既然他们没有火炮,那自己也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小心看路不要陷车直接推上去就行了。 随后由幸运贝拉号率先启动,三辆坦克越过战壕开始向条顿人的方向发起攻击,那些可怜的步兵们也在哨声中,离开战壕开始跟在坦克后向条顿的战壕前进。 然后乔就发现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条顿人的战壕中一如既往地如同火山爆发般喷出了猛烈的弹雨。 但是这阵弹雨并没有像是过去坦克出现时那样冲着坦克来,而是冲着那些坦克周围的步兵去,将那些可怜的步兵往坦克附近驱赶。 此时虽然乔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但是乔也没多想,只是下令车上的机枪手对条顿战壕进行火力压制,让炮手向那些已经暴露的条顿火力点挨个点名。 就在乔下令的时候,乔突然看到条顿人的战壕后方亮起了光芒,随后一道赤红色的光球如同闪电般命中了乔右翼的那辆坦克。 那辆坦克先是像撞墙板突然停下,随后一团火球从坦克顶部的那个违章建筑般的观察塔中喷出,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从那里喷到天空中。 现在那辆坦克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座火山了。 “炮击!!!” 看到了这一切的炮手与赫伯特的尖叫在车厢中回荡。 “停车!” 同样看到了条顿人那次炮击的乔,立刻下令赫伯特停车。 “一点钟方向!那块石头后面!射击!” 随着三声炮响,那块石头后腾起了一团火球,显然刚刚的反击命中了条顿人的炮兵阵地。 “前进!我们不能停在……” 没等乔说完话,战场上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乔冲到坦克侧面,透过观察窗向刚刚爆炸声响起的方向看去。 另一辆坦克此时也已经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垃圾,在那辆坦克旁还有几个奔跑着的火人,也不知道是被爆炸波及的步兵,还是没有来得及成功逃生的车组乘员。 比起那些倒霉的家伙,乔现在更担心的是,刚刚那次炮击,自己没有看到条顿人剩下的那个炮组究竟在什么地方。 而遭到条顿人机枪攻击的步兵,此时正挤在幸运贝拉号周围,让赫伯特没有办法操纵幸运贝拉号进行机动。 乔冲到舱门旁打开舱门把头从坦克中探出去,对那些缩在坦克周围的步兵们大喊。 “散开!不要挤在坦克周围!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本章完) 第30章 这车吧 第30章 这车吧…… 如何在遭受炮兵伏击的时候进行反击,这对看多了好兄弟如何打王者局的乔来说,这本来应该是个简单的问题。 无非就是躲避,隐藏,反击。 自己虽然目标比较巨大,但是炮兵在野战条件下移动也比较困难,大家基本上都大差不差。 而且换个角度从火力上来说,自己也是三门炮对一门炮,如果能够发现那个炮组藏在哪里的话,那么优势在我! 然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乔并不知道那门见鬼的火炮藏在什么地方。 在呵斥了为了躲避子弹而挤过来的步兵之后,乔也没有回到车里,而是掏出了望远镜紧张地搜索着那门炮究竟藏在条顿防线后的什么位置。 从刚刚那两辆坦克被一发入魂的结果来看,觉得自己并不比他们多点什么的乔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在那门见鬼的火炮装弹完成前找到它的话。 那自己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另外两辆坦克好到哪里去,都是一个批次的产品,谁比谁好到哪里去。 就在乔举着望远镜观望的时候,一个步兵上士向乔挥了挥手喊道“你是要找那门炮吧?!” 在乔看向那名上士时,那名上士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就在那片林子……” 没等那名上士说完,乔就举起望远镜向那名上士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乔就在一片林子中看到了一次闪光,接着听到空气中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啸叫。 ‘卧槽!炮击!完啦!’乔脑子里刚冒出这种想法,乔身旁就响起了“boom!”的一声。 这声爆炸让乔的脑子有些嗡嗡的,顾不得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刚刚那一炮又命中了什么地方。 乔钻回车里就大声向炮手下令“十一点方向!树林里那个倒塌的木堆!高爆弹!发射!” 随着乔一声令下,车里很快就响起了三声炮响。 接着那片林子里便又腾起了一个火球。 虽然树林里腾起的火球说明藏在那里的第二门火炮现在已经不太方便开火,但是乔不确定这里还有没有藏着第三门火炮。 如果乔现在指挥的是一辆,正经的,有炮塔的坦克,乔肯定就下令让赫伯特把车开进旁边重炮轰击之后留下的弹坑里,就露个炮塔出来暗中观察。 经常玩斯拉夫低血压治疗游戏的朋友都知道,这种卖头的战术有时候其实还是挺好用的。 但是乔现在指挥的并不是一辆正经的,有炮塔的坦克。 所以在感叹无论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自己这辈子要开这种坦克上战场,也算是带发修行了的同时,乔对赫伯特大喊。 “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前进!我们不能停在这里!” 伴随着引擎的咆哮,幸运贝拉号,再次开始在无人区的烂泥中开始爬行。 面对幸运贝拉号这干吼不走的引擎,握着望远镜的乔急的直呲牙。 太慢了,太慢了,就幸运贝拉号现在这种前进速度,就算是条顿瞎子来了也能够一发命中这辆坦克。 在怒斥赫伯特今天早上是不是没吃饭,不然为什么连油门都踩不动之后。 赫伯特带着哭腔对乔说道。 “我这个破引擎有问题!我已经把脚都踩进油箱里了!它就是不走啊!” “我******!” 听到这个消息的乔,立刻展现出了布尼塔尼亚无产阶级工人户口出身的人所特有的语言天赋,整辆车中都回荡着乔所散发的福音。 不过散播福音并不能解决问题,眼见幸运贝拉号现在表现的像是乌龟贝拉号。 乔心一横,牙一咬,来到曾经的观察塔所在的位置,拆开了后勤大哥插在这里的铁棍,一把推开了头顶的那块金属板,从那里钻出去后,直接举起望远镜开始观察起了条顿防线后,那些所有可能藏着火炮的地方。 总的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因为此时幸运贝拉号作为这片战场上最后一辆坦克,原本就吸引几乎整片战场上的注意力。 而乔又从这辆坦克上探出脑袋,还拿着望远镜四处打量,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战场的中央放声大喊“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即便幸运贝拉号上的机枪手们,扣住扳机就不撒手,用密集的弹雨压制着战壕中的条顿人。 还是时不时地有漏网之鱼,端起步枪向乔的方向开枪,让乔周围的装甲板上,时不时地就亮起一道闪光,那是步枪子弹撞击装甲时产生的火星。 这种自己身旁不时响起了清脆金属撞击声,让举着望远镜的乔慌的不行。 但是乔越慌,乔的声音就越平静,甚至平静中还带着几分冰冷,同时乔的脑子也转的越快,甚至乔感觉自己看着条顿人的战壕都特么有点子弹时间的感觉了。 虽然乔没有在条顿人的战壕后找到条顿人的火炮,但是此时脑子转的都已然开始核磁共振的乔,疯狂地向车组乘员们下达指令。 “两点钟方向那个沙袋后面藏着一个机枪组,点了他!” “一点钟方向刚刚应该过去了好几个步兵,来一炮!” “赫伯特!特么往右来一盘子!前面是特么的一个烂泥坑!” “步兵?!你们特么还缩着干什么!战壕里都特么快没人了!上啊!” 在乔的指挥下,幸运贝拉号就像是一只火刺猬,狂暴地冲进了条顿人的防线开始大杀特杀。 随时可能会被一发炮弹的点名的恐惧,让乔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前方条顿人防线的方向,全然没有注意到当自己在条顿人的防线中大杀特杀的时候。 发现这个方向已经形成了突破后,负责这段防线的布尼塔尼亚营长立刻选择了梭哈,将自己手里所有的兵力都压了上来。 当那些步兵们在哨声的催促下向条顿人的方向发起冲锋的同时,这些士兵的营长温斯顿中校正双眼放光地看着正在蹂躏条顿人战壕的幸运贝拉号。 看着手拿望远镜,在车顶指挥坦克和步兵的乔,温斯顿中校感叹,这位勇士真是布尼塔尼亚人的典范啊,面对条顿人的枪击都不愿意弯下自己的脊梁,如果这种勇士再多一些,条顿人就不能这么嚣张了吧。 虽然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有很多中校,但是这位温斯顿中校与其他中校都不太一样。 在1915年重返现役并且到前线服役之前,温斯顿中校在布尼塔尼亚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地位,不过是区区第四代法博罗公爵,祖上在汉诺威王朝建立时入过关,犬父做过财政大臣与保守党党鞭,本人在1915年辞职之前是海军大臣罢了。 当然会从海军大臣变成来前线填线的步兵中校,倒也不是温斯顿公爵大人觉得在边庭一刀一枪搏一个封妻荫子岂不美哉。 而是作为海军大臣的温斯顿在战争开始之后接连捅了好几个篓子。 温斯顿在外交上一发力,原本比较偏向布尼塔尼亚的苏丹国立刻倒向了条顿。 面对苏丹国的不识抬举,温斯顿觉得连无畏舰都不怕了,这显然已经不是一般的敌国了!必须出重拳!两栖登陆,启动! 然后在达达尼尔布尼塔尼亚遭受了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败。 登陆部队被苏丹国守军堵在了海滩上,即便海军尽全力支援,登陆部队都无法取得进展,几十万大军被堵在海滩上不得寸进,甚至涨潮时海水还会灌进登陆部队的战壕中,这种环境让部队出现了大量减员。 最终在这场失败的战役中布尼塔尼亚在那片海滩上损失了超过二十万人,尸体层层迭迭地覆盖了整片海滩。 在这场惨烈的失败之后,温斯顿公爵自然遭受了猛烈的批评与攻击。 通常来说在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之后,温斯顿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 但是温斯顿公爵却不是这么想的。 温斯顿觉得,我之前被指责是我躲在安全的地方,盲目地驱使那些有着一腔爱国心的好小伙子们去送死,那我也直接上战场不就行了? 我们法博罗家没有懦夫!忠心耿耿! 然后来到了前线的温斯顿就发现,这前线的环境确实与自己想象中,稍微有一点区别。 毕竟上次温斯顿参战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的南黑暗大陆战役,那时候虽然也挖战壕,但是战壕还没有密集到这种程度,骑兵也还能够冲的起来。 现在别说是让骑兵冲起来了,就算是步兵要通过无人区,都有可能被无人区中的烂泥“吃掉”他们脚上的靴子。 如果是其他人面对这种状况,估计就要开始头疼,但是温斯顿却开始狂喜。 因为作为前海军大臣,早在1911年温斯顿就设立了陆地战舰委员会,开始研究现在被称为坦克的陆地战舰项目。 温斯顿相信只要坦克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坦克,就是打破堑壕战僵局的最佳装备! 然后一直到十月,坦克部队都已经损失了超过一半的坦克,温斯顿都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一辆坦克。 直到现在温斯顿看着幸运贝拉号开始碾碎条顿人的防御,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看看,看看,看看这帝国工程学的最高结晶,还有我的远见卓识,是怎么摧毁条顿人防线的,如果没有我,会有这种美妙的景象吗? 在满足之余,温斯顿让自己的贴身男仆赶紧拍几张照片,自己这也算是见证了自己造物的战斗,等回国以后温斯顿准备找个画家以此画上一幅画挂到自己的庄园中。 随着条顿人的防线彻底崩溃,温斯顿兴奋地准备命令部队继续推进,今天不对不冲到精疲力尽绝对不能停下来。 然后温斯顿就看到那辆坦克在树林里转了一圈之后,居然掉头回来了。 他怎么能回来呢?这才突破了一道防线,后面还有更多的防线,那辆坦克的指挥官是在做什么?!他这是怯战!是渎职! 带着这种愤怒,温斯顿提着自己的手杖向那辆正在返回的坦克走了过去。 当乔被一名挥舞着双臂的中校拦停时,乔十分疑惑不知道这名中校拦自己是要干什么。 “回去!继续战斗!” 那名中校,挥舞着手杖对乔喊道。 “你才摧毁了一条战壕,你不能就这样停下来!” 面对挥舞着手杖的中校,乔挠了挠头,完全无法理解这名中校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是,自己刚刚才摧毁了条顿人在这里的抵抗,还击毁了两门条顿人的火炮并且报销了他们的炮组。 但是幸运贝拉号此时的状态也已经糟糕到不行,或许是赫伯特刚刚为了能够让幸运贝拉号能够动起来,所以选择了降档拉高引擎转速。 在突破了条顿人的战壕,并且冲到战壕后的树林中去,确定条顿人到底有没有见鬼的第三门炮后,引擎的温度就已经到了有些吓人的程度。 事实上不止是引擎,现在就连主变速箱都开始过热,两侧的辅助变速箱现在也只能勉强运转,让幸运贝拉号不至于方向卡死,只能往一个方向开。 面对这种状况,乔觉得这车再开一段时间,就该趴窝了,至于是彻底趴窝还是修一修还能凑合开那就不知道了。 与其把车扔在战场上,不如把车开回来。 不过考虑到这名步兵中校可能不理解现状,所以乔下令停车,然后从车里出来向这名中校解释了他们现在遇到的问题。 然而在乔解释完了之后,这名中校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乔表示,不就是引擎和变速箱过热吗? 就不能向引擎与变速箱上泼水,让引擎和变速箱降温,然后继续投入战斗吗?就像是我们对水冷机枪做的那样…… 说着说着,中校的声音逐渐变小,中校看着乔的眼神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等等,你是乔?乔·哈里森?”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认出来的乔,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叫出自己名字的状况。 于是乔点了点头,表示是的,我就是乔·哈里森。 然后中校看了看乔,又看了看停在一旁的幸运贝拉号。 “这车真的不能再投入战斗了吗?” 中校的声音中,莫名的有些遗憾与失落,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老父亲在问教练‘他真的不能加入球队吗?’一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名中校会发出这种声音,但是乔还是向中校解释,这车的引擎不久之前才烧过一次,而且浇水降温很有可能会因为剧烈的温度变化导致零件变形什么的,运气好能够让引擎恢复正常,运气不好指不定就彻底趴窝了。 在解释的同时,乔还邀请中校进入幸运贝拉号里感受一下,过热的引擎究竟有多“热情。” 感受到车里的温度,中校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虽然引擎和变速箱有些容易过热,但是这车其他方面应该还行吧?我看你们刚刚顺利的摧毁了条顿人的战壕。” 听到中校这么说,乔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车吧……其实问题挺多的……” (本章完) 第31章 布尼塔尼亚最棒党 第31章 布尼塔尼亚最棒党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对坦克好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乔也就没有多想,将自己对于这种坦克的抱怨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在乔抱怨的时候,这名中校的表情不是特别好看,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去学校开家长会之后,听到老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家孩子很聪明,但就是心不在学习上”。 然后就像是每一个护犊子的家长一样,这名中校询问乔“你说这些地方有缺陷,那你一定有改进的方法,不会只是单纯的抱怨吧,不会吧?不会吧?” 中校的问题这就算是撞到乔的枪口上了,本来乔就因为报告交上去了没回应而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还有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步兵中校敢质疑自己,行,我这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专业。 乔当即拉着中校就钻进了幸运贝拉号里,开始在热乎乎臭烘烘的车厢里向这名中校介绍自己的改造方案。 什么引擎不能放在车体中央,应该放到车体后方,然后做个排气让废气不要聚集在车内。 左右侧炮塔射界不佳,而车顶机枪炮塔射界不错但是俯角不佳,所以应该取消左右炮塔,转为使用一个装备主炮的顶部炮塔。 驾驶员的视野非常糟糕,应该调整一下驾驶员的位置,并且在驾驶员面前先增加一个进出的舱盖,这样在没有进入战斗的时候,方便驾驶员看路。 车体内部靠着铜管通讯效果很差,应该在车体内装两台电话,一台电话用于车体内部车组乘员通讯,另一台电话用来沟通车外的步兵等等。 总之在乔说完之后,这名中校看着乔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之前这名中校看着乔的表情还是那种,多少带着一点质疑的神情,现在这名中校看着乔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先知了。 在走出闷热的幸运贝拉号后,这名中校夹着自己的手杖看着乔。 “朋友,你对坦克有如此之多的了解,你有没有把这些写成报告交上去?” “我当然写了。” 乔叹了一口气,摘下自己的帽子挠了挠头。 “我甚至连同一份坦克设计图一起交给了黑格元帅,但是都过了大半个月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在乔说话的时候,中校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乔奇怪的发型所吸引,那头顶缺了一撮毛的发型实在是过于引人瞩目。 “我明白了,那些家伙就是需要有人用鞭子抽他们,不过如果不冒犯的话,你这发型?” “哦,这个啊。” 乔重新将自己的帽子戴上,然后十分从容地像是说自己刚刚下楼买了一包烟般的语气说道。 “之前有个条顿狙击手……” 乔戴好帽子之后比划了一下。 “所以头发就变成这样了,之前赶着写报告还有修车,就没有时间去处理头发。” 看着眼前的乔,中校向他伸出了手。 “感谢你的分享,我叫温斯顿·伦纳德·斯宾塞·法博罗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 在握住温斯顿中校的手时,乔总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不过在松开手后,乔就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这名字实在是太特么长了,自己很可能把这个名字和自己听过的其他很长的贵族名字搞混了。 “我们这就……” 就在乔想要与这名中校告别时,幸运贝拉号中突然传出了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这是?你们又在搞什么?!” 发现骚动的乔立刻向幸运贝拉号走了过去,结果还没等乔靠近,车组乘员就如同骑兵冲锋般从车里跑了出来。 乔刚想去拦,炮手就拽住了乔往前面的战壕跑,一边跑一边喊“快特么跑!刚刚引擎又烧起来,我们出来的时候火焰都特么蔓延到弹药架了!” 听到这话,乔立刻开始狂奔,从温斯顿中校身旁经过时,也不忘拉了温斯顿中校一把。 “别特么傻站着了!这玩意要炸!” 乔一行人刚冲进战壕,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声巨响,然后在各种零碎像是下雨一般,落到旁边的战壕中时,战壕外还像是过年了一般,噼里啪啦响起了一串绵密的而清脆的爆炸声。 从战壕中探出头,乔小心地向幸运贝拉号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从第一次看到这辆坦克的时候开始,乔就觉得这玩意丑的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够设计出来的东西,驾驶这玩意上战场,被这个丑玩意笑死的条顿人绝对比被这玩意打死的条顿人要多。 不如直接推下海,或者是一把火烧掉拉到。 但是当真的看到这辆坦克像是一座火山般烧起来,熊熊火焰推开重新焊上去的顶部装甲,像是一座真正的火山一般从那里向外喷吐着火焰时,乔的心情多少有些难以言说。 将脑袋缩回战壕后,乔左右打量了一下,便向蹲在自己不远处的赫伯特招了招手。 “赫伯特!赫伯特!” 当一脸漆黑污渍的赫伯特看向乔的时候,乔疑惑地向赫伯特问道。 “怎么回事?车怎么突然烧了起来?” 赫伯特一脸无辜地看着乔。 “我也不知道啊,大约是引擎严重过热吧,那玩意先是像是喷泉一样向外喷热油,你知道那玩意的温度太高,所以在它喷完之前我没有办法修它,甚至没有办法靠近,然后这玩意就烧了起来,你知道的热油加上火焰,这时候谁来了都没办法,所以我们也就只能跑了。” 听到赫伯特这么说,乔也很无奈,只能说幸好幸运贝拉号是在这个时候才故障,如果再早一点的话那乔的麻烦就大了。 “你也尽力了,就这样吧。” 向赫伯特点了点头后,乔又看向了温斯顿中校。 “中校。” “叫我温斯顿。” “好吧,温斯顿,你也看到了,情况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这破玩意就特么不靠谱,现在车没了,我们也只能先回去了。” 不知道为何黑着脸的温斯顿点了点头。 “你已经尽力了,先回去吧,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你也是,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与温斯顿告别之后,失去了幸运贝拉号的乔一行人只能腿着回到了营地中。 回到营地向丹尼尔连长汇报了他们遭受了条顿人火炮的伏击,并且因为机械故障而损失了幸运贝拉号后,乔一如既往地领取了日常任务,写一份报告交上去。 不过好消息在于,丹尼尔表示这次的报告不用急,本周内交给他就行。 在领取写报告的日常任务的同时,丹尼尔还悄悄告诉乔,团里的坦克现在已经损失的差不多了,据说他们很快就能够返回后方休整。 能够休整自然是好事,而本周内交的报告,那自然是等到周日晚上再说。 一时间乔突然就闲了下来,于是乔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好好睡一觉。 然后回到自己的帐篷后,乔就发现自己的床上被扔了厚厚的一摞信件与包裹。 这怎么个事? 乔坐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疑惑地拿起那一迭被绳子捆成一迭信件与包裹,解开绳子后乔拿起了最顶上的那封信。 看着信封上那密密麻麻的邮戳,乔大约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收到这么一坨信。 虽然与家里人的关系稍微有那么一点复杂,并且因为用手杖将弟弟妹妹们抽进课堂而导致与他们的关系一度比较紧张。 但是在参军之后,家里人还是以一周或者半个月一次的频率与乔通过信件通讯。 直到乔与部队被部署到了索姆河。 本来在战役期间信件的寄送就会受到影响,毕竟宝贵的运力必须要用来运送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些信件通常会被攒到一起,在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后才送到前线的收件人手里。 而乔的情况显然不太一样,在战役开始之后,乔先是经历了部队调动,然后又被晋升了军衔。 所以这种变化就让原本就不太聪明的邮政系统出现了混乱,这个乔·哈里森下士是不是那个乔·哈里森少尉呢? 这封原本应该寄到第三十二步兵师的信件现在查无此人,究竟是退回去,还是应该转寄给重型机枪团那位同名的人呢?虽然信件上写了乔·哈里森收,但是前面的收件单位不一样啊。 但是军官信件的优先级与权重,又让邮政系统不敢随便处理这些信件,毕竟他们也看报纸。 于是在各个部门中互相盖邮戳踢皮球周转了几个月之后,邮政系统终于弄清楚了应该把信给谁后,这些积攒下来的信件总算是到了乔的手里。 既然老家的信件终于到了,乔也想看看这段时间家里究竟怎么样了。 拆开信件不出意外的是自己的弟弟詹姆的那像是蚯蚓爬一样的字迹,至于为什么是自己的弟弟写而不是父母亲笔,自然是因为乔的父母没有赶上好时候,会写的字只有自己的名字。 信件的前半截叨叨嘘嘘地说这段时间家里吃了什么,弟弟妹妹们身体怎么样的话,一看就知道是父母想要对自己说的话。 之后那些好奇乔现在过得怎么样,然后表示学校里真特么无聊,老师死板同学虚伪的话,显然就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的手笔。 看着这些臭小子们向自己抱怨学校很无聊,还不如街头的话,乔只恨没有一柄足够长的手杖,能够让自己从索姆河就能够敲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兔崽子们的屁股。 坐在床上乔开始顺着邮戳的寄出时间挨个看这些信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也从报纸上知道了,乔被送到了前线,并且成为了英雄。 父母让乔别特么想着当英雄,现在家里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能够活着回家就行。 而弟弟妹妹们则在打听战场究竟是什么样,那些条顿人是否真的像是报纸上说的那样凶残,而乔又是怎么一个人干掉一整条战壕中条顿人的。 在这些看得乔眼角直抽抽的信件之后,之后的几封信上说的内容也都差不多,只是在信件的最后他们表示自己知道乔在战场上很忙,所以希望乔能够抽空给他们回信。 看着这些信件,乔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容。 直到乔拆开最后一封信后,乔看到詹姆在信中向自己表示,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乔要把他们送进这些虚伪的上层人的学校。 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在街头搞帮派确实没有前途,那些家伙见了警察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但是这上层人搞帮派,那就是成立政党,不仅不用怕警察,如果做大了之后成为了议员,警察见了他们还要敬礼呢! 在联合了几个学校里的朋友之后,他们这就开府践祚,成立了一个名为布尼塔尼亚最棒党的组织。 虽然这个党派的名字看起来比较随意,詹姆成立的这个政党的纲领就更是简单,因为布尼塔尼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所以一切都要做到最好。 本来看到这里的时候,虽然乔觉得自己的血压稍微有点高,但是比起之前想要去街头立棍,在学校里搞政党cosplay已经进步了太多。 对自己这几个自小在街头长大的弟弟妹妹,乔觉得自己不应该要求太多,不要惹出大祸来,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就行了。 然后在信纸的下一页,乔就看到自己的弟弟詹姆表示,由于哥哥你现在已经成为了英雄,所以在学校里我们就借你的名义来招收成员,现在我们的成员已经发展到三位数,他们缴纳的党费也已经足够我们在报纸上打广告了。 接下来詹姆准备继续在周围的学校里扩充会员,把布尼塔尼亚最棒党发展起来,这样等到他成年之后,就能够参与地方竞选成为一名光荣的议员老爷啦! 这封信看得乔的脑瓜子嗡嗡的。 虽然乔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个子还没步枪高就想着去街头立棍混世界了。 但是能够在学校里搞出这种事情,未免也有点过于不省油了。 特么的!这事自己必须得管管,这几个臭小子也不想想,布尼塔尼亚有多少贵族,和这些人比你们几个街头生,街头长的小家伙有什么能够吸引选民投票的理由吗?! 退一万步说,竞选可是要钱的,你们这些败家子,学会赚钱了吗?就找这么一个烧钱的项目。 想到这里,乔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拉开书桌的椅子,扯过一张纸,便开始写信。 “亲爱的父亲,母亲,詹姆,罗恩,简” “见字如面。” “詹姆你们几个家伙行啊!能上大学吗?就在这里想着要组党的事情!从收到这封信的第一个周末开始,你们几个每周六和周日上午都给我去工厂里打工,先学会赚钱再和我聊你们的小小组织。” “还有别想着拒绝,如果我知道你们没有去工厂里工作,我就把信写到你们校长那里,让他来解散你们的组织!” 看着自己面前的信,乔点了点头,小孩子嘛,搞这些有的没的,都是闲的,给他们找点事做就好了。 (本章完) 第32章 假期 第32章 假期 事实证明丹尼尔连长小道消息的准确度高的惊人,没等乔等到递交报告的死线开始写报告,上级就传来了命令。 陛下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现在你们已经是皇家装甲团了,收拾收拾回伦敦整训扩编去吧!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很高兴,用仿佛龙卷风摧毁停车场般的速度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虽然团里的人都很高兴,但是大家高兴的理由却都不太一样,像是终于出院了的塞西尔与丹尼尔连长这些贵族们,高兴于特么的我们的奋战为我们的部队混到了皇家头衔,这事我们可以吹一辈子。 作为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由于皇室向议会渡让了权力,所以议会觉得我们也不能差事,必须要展现出我们对于皇室的尊敬。 于是在布尼塔尼亚,海军是皇家海军,邮局是皇家邮局,甚至就连学会和红十字会也要挂上皇家头衔,这种头衔既是一种荣誉,也是表现大家都向着陛下,陛下是我们唯一的太阳,即便陛下能不直接管理这些机构,但是这些机构都表示我们是为陛下服务。 从常理上来说,连海军都有皇家头衔了,那么作为同样有着悠久传统与历史的陆军,也应该有着皇家头衔。 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由于过去议会在与皇室就布尼塔尼亚是谁的布尼塔尼亚进行争论的时候,双方爆发了一点小摩擦,导致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受到了一点小伤害。 导致即便日后议会与皇室就布尼塔尼亚究竟是谁的布尼塔尼亚这个问题达成了一致,历代皇帝都对陆军不不太满意,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陆军就特娘的是一群反贼,怎么能够给反贼授予皇家头衔呢? 所以布尼塔尼亚陆军从未像是皇室的亲儿子海军一样获得皇家头衔,只有一些精锐单位比如皇家苏格兰团,皇家燧发枪团,皇家近卫骑兵获得了皇家称号。 能够让自己的服役的部队被授予皇家称号,足够这些讲究荣誉的贵族们,获得仅次于被授勋的高等装逼权,在回家之后向自己的朋友们猛吹自己在战场上的优异表现。 而像是乔和赫伯特这些出身中下层的人,高兴的理由就很简单了。 特么的终于能够远离前线回去了,这战场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在所有人爆发出了惊人的高效率下,即将被改名为皇家坦克团的重型机枪团,用令人惊叹的速度,从索姆河前线光速撤回了伦敦。 当从船上下来看到大雾中伦敦的那一刻,乔没有像是第一次来到伦敦时那样,感叹伦敦的空气状况实在是不太适宜人类生存。 而是在感叹,不容易啊,自己特娘的活着回来了。 从常理上来说,这种从前线撤回本土的部队,或多或少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假期。 但是上面的老爷们显然不是这样想。 在乔一行人在伦敦郊区的营地中刚刚放下行李,就准备去研究研究营地周围有没有什么酒馆,大家聚在一起好好的喝一顿,然后开始享受假期的时候。 埃尔斯上校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由于大家在索姆河的奋战,所以上面决定扩充坦克部队,并且对所有人员都进行晋升,并且至少晋升一级。 晋升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还没有等大家开始欢呼,埃尔斯上校就宣布了一个坏消息。 由于扩编的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所有人除了周末假期之外,其余假期全部取消,都开始训练新人,马上新坦克也要到了,都抓紧时间熟悉装备。 放假了,但是没有完全放假,这就让所有人的心情有些起伏。 而乔显然是心情最为不平静的那个人。 什么叫做新坦克就要到了? 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特么的新坦克就要到了? 我特么那么厚一份报告交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回头就告诉我特么的新坦克就要到了? 这消息让乔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确切地说是有些过于不好看了,以至于知道乔与陆地战舰委员会之间那小小摩擦的埃尔斯上校与丹尼尔连长都觉得,必须给乔放一个假,哪怕只是让他休息两天也好。 不然乔要是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就不好了。 毕竟此时即将成为少将与少校的埃尔斯与丹尼尔都已经收到了即将分配到皇家坦克团的人员名单。 如何形容这份名单呢? 众所周知,伦敦的空气因为一些当局从不承认的原因,所以一直不太宜居。 当冬日到来,伦敦被浓雾所淹没时,贵族家庭都会选择离开伦敦前往自己位于乡间的庄园或者是别墅居住。 等到春天到来,风吹散了浓雾,夏日温和的阳光照射在草坪上的时候,在乡间过冬的贵族们则会回到伦敦开始今年的社交季。 而现在埃尔斯上校手中的那份名单,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不像是一支新部队即将补充的兵员,而是社交季中某场聚会的宾客名单。 如此多的名流即将到来,他们可不想让显然心情不太好的乔,因为一个冲动而搞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在乔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的营房时,埃尔斯与丹尼尔找到了乔,表示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我们也知道上面这次的事情做得很操蛋,我们没什么能够帮你的,就给你批两天假,你去伦敦转转散散心。 等到回来之后,可就不能再黑着脸了哦。 心情不好的乔,开着团长的敞篷车离开营地出去散心后,直到乔顺着路一路开到了伦敦城区,闻着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还有冬季取暖特有的烧煤烧碳的味道后。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的乔,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有两天假期的自己,究竟要怎么打发这两天时间。 家肯定是要回一趟,从伦敦坐火车回约克只要五六个小时,自己今天去明天回完全来得及,还能够看看那三个小兔崽子最近有没有老实一点。 但是除了回家之外,乔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顺便去伦敦东区一趟。 对伦敦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伦敦东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作为伦敦的工业区,这里几乎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据说来到东区之后,这里的工人寿命就只剩下2~3年,而且与这里的一些工人相比,哈里森家过去一家人挤在一个房间里的环境都已经能够算是豪宅了。 因为在伦敦东区,甚至有人出租绳子给工人,以便让这些工人们能够在房间里站着睡觉。 卷到这种程度的伦敦东区,显然不会是什么适合假期放松的地方,正常人没事也不会去这里。 但是之前乔手下的那些臭小子中,就有那么一个家伙来自伦敦东区。 那个一刺刀干掉了那个差点弄死乔的条顿大汉的家伙就来自伦敦东区。 虽然之前乔就给他家里寄过钱,但是都到了伦敦,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那里看看。 毕竟在失去了一个主要收入来源之后,他们家里的生活肉眼可见的不会太好,如果他们有需要的话,有一家工厂的乔也不介意为他们提供一份工作。 很快乔就来到了东区。 刚进入这里,乔就发现这里完全不像是世界第一大国的首都应该有的样子。 街道上陈年的垃圾与疑似排泄物的东西,无人清理在积年累月的踩踏下混合成了厚厚的淤泥,即便是冬天这些东西混杂着工厂里传出的味道,都让乔仿佛回到了清早的前线战壕。 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偶尔出现的几个人也都脸色苍白,身形枯槁仿佛是从墓地里爬出的幽灵。 在工厂里呆过的乔知道,这是人长期接触有毒化学品,并且被过度劳动摧毁了健康后的样子,从这些人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等不到今年冬天了。 在街上转了一圈之后,乔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公寓前。 与这片城区一样,这栋公寓肮脏,老旧,破败,似乎上一次有人清洁它还是在护国公暴揍保皇党的时代,或者自从这栋深褐色的公寓建好之后,就没有人再维修过它。 临街这面墙上,那些窗户外摇摇晃晃的木质百叶窗,让乔担心这些百叶窗随时可能会掉下来,而房间里的住户显然也在担心这件事,所以他们用报纸将窗户糊上来确保隐私的同时也能够让房间更暖和一点。 看着这栋宛如废墟一般的公寓,乔不明白这种环境中,怎么能够养出那个臭小子那种健壮的人。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这并不影响乔下车,来到公寓楼前敲了敲门。 与绝大多数公寓楼一样,这栋公寓楼的房东也住在这里,在乔敲门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一名戴着勋章的军官,这名房东立刻冷着脸仿佛乔是条顿人一般告诉乔,这里的人都已经去上班了,没有能够去为陛下服役的人。 房东警惕的态度让乔有些诧异,怎么现在拉人填线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那些白羽毛连伦敦东区都不放过了? 这里可是出过开膛手杰克的热土,她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乔还是向房东表示,自己并不是来征兵的,自己是来找人的。 乔报出了那个小伙子的名字后,表示自己是他的长官,现在回国想要看看他家里的状况。 听到乔的话后,这个房东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然后“ping!”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乔再敲门,房东就直接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乔找错地方了。 这种反应显然不太对劲,乔立刻就确定这里有事。 虽然这个房东这里碰壁了,但是这街上又不是只有这一栋公寓,乔在敲开了另一栋公寓的大门,给那名房东递上了十先令之后,这名房东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在乔打听的那个人参军之后他家里的日子就过的不太好,然后在那个家伙参军之后的第三个月,他媳妇就开始往公寓里带人,每次她带人回公寓的时候她就会把她的孩子赶到街上玩。 这种生活一直到持续到她收到了那个家伙的阵亡通知,然后就再没在这条街上见过这个女人,只有她家的孩子时不时出现在街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抛下孩子跑了。 而就在上周,他们的房东也以房租已经到期为由,将那个孩子给赶到了街上。 “唉,真是造孽啊……” 拿了钱的隔壁房东,握着钱摇了摇头缩回公寓里准备关门时,乔一把拉住了房门。 “那个孩子。” 乔盯着隔壁房东的眼睛问道。 “那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似乎是在战场上滚了几圈之后,让乔身上多出了某种气质,被乔瞪着的隔壁房东有些颤抖着说道。 “知道,那个孩子带着一些被扔出来的东西,在街角搭了个棚子,我看他可怜,昨天还给了他一片面包呢!” 一边说着,隔壁房东一边伸出手指向了街角的方向。 乔松开按在房门上的手,让隔壁的房东成功地关上了房门。 此时乔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说,有些许庆幸,也有些自责,或许自己当初不给她们寄钱,那个女人就不会跑,而这个孩子也就不会流落街头。 但是如果自己不寄钱的话,自己也不会知道这是一个混账女人。 脑子里想着这些东西的同时,乔来到了街角,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用肮脏的毯子和碎木板与报纸拼出来的一个仅仅够一个孩子蹲在里面的小窝棚。 一个像是小耗子一般脏兮兮的孩子,正蹲在窝棚中,用从街上捡到的垃圾,煮一个破罐头里的水。 不知道是垃圾燃烧时飘起的黑色烟雾,还是操蛋的生活,让这个孩子的眼中满是泪光。 似乎是注意到乔停留在了自己面前,这个孩子抬起头看向了乔。 在看到乔身上的军装之后,这个孩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日安,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对这里的街区非常熟悉,如果你需要指路的话,我能够帮得上忙,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可惜他去了索姆河,所以现在这里只剩我啦。” 看着眼前的孩子,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孩子,你的父亲是威廉·乔治·布朗吗?” 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乔。 “先生,你认识我的父亲?” 乔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他救了我的命,起来吧,孩子,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了。” 乔从地上站起来向这个孩子伸出了手。 “抱歉我来晚了。” 孩子看着眼前的乔,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那种表情仿佛出现在他眼前的乔是来自天堂的天使一般。 随后泪水从孩子的眼眶中涌出。 “抱歉,先生……我只是……太激动了……” 孩子一边擦眼泪,一边试图从窝棚中站起来,只是脸上的泪水如同河水决堤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没事的,孩子,都过去了……” 在这名孩子站起来的时候,乔发现这个孩子的裤腿上有着一片干涸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了?” 似乎是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的声音,有些吓到了这个孩子,让他略微瑟缩了一下后连忙对乔解释道。 “没事的,这是我之前搬东西的时候弄伤的。” “搬东西?” 乔眯起眼睛,伸出手在孩子肮脏的脑袋上揉了揉。 “我知道了,没事了,会有人为这付出代价的。” (本章完) 第33章 太阳照常升起 第33章 太阳照常升起 在带着这个孩子上车之前,乔不得不说服这个孩子放弃了他窝棚中大部分的东西。 虽然这个孩子放弃了那些肮脏的毯子和破旧的被子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个孩子还是坚持带上一只巴掌大的丑陋熊玩偶。 在看到这只肮脏的玩偶熊时,乔一度想要劝说他放弃这个玩偶熊,自己等下带他去骑士桥的哈罗德百货重新买点新的玩具。 但是这个孩子表示这个玩偶熊是他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一点东西后,伸出手揉了揉这个孩子的脑袋。 然后乔就后悔了,这个孩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头,之前又钻到了什么地方,头上粘着一层厚厚的油腻腻的东西。 乔甚至怀疑,这孩子的头发并不像是现在自己看到的黑色,而是其他颜色,只是头发太脏了所以变成了黑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多恩,多恩·帕德里克·布朗。” 听到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多恩,乔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了先生?” 多恩有些困惑地看着乔脸上浮现出的笑容。 “你的名字很有趣,很像是一个故事里的人。” 乔将手搭在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特别聪明的孩子肩膀上,示意他现在跟着自己走。 “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先生,你叫我乔就行了。” “好的,先……我是说乔。” 多恩一边跟着乔走在东区肮脏的路上,一边抬起头看向乔。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故事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乔带着多恩走到团长的敞篷轿车旁,拉开车门示意多恩上车。 看着这辆黑色高级轿车,多恩却有些畏缩地看着乔。 “先生……乔,我身上很脏……” 没等多恩说完,乔就直接像是提小鸡仔一样将多恩提起来塞进了车里。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后乔在关上车门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看向了多恩。 “你应该会数数吧?” 多恩点了点头。 “我在学校学过数学。” “很好。” 乔笑着向多恩点了点头。 “闭上眼睛数从零数到一百,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1,2……” 在多恩捂住自己的眼睛开始数数的时候,乔走到那栋公寓门前,又敲了敲门,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 “开门,我想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聊一聊。” 然而就像是之前一样,乔知道这名房东就在门背后,但是他就是不说话。 虽然乔很想直接踹开门,然后掏出手枪,直接对着这个家伙的脸清空弹巢。 不过这样做的话太便宜他了,乔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眼见这名房东不愿意接受自己给他最后的机会。 乔转身回到车旁,从车上掏出摇杆启动了轿车后驶离了伦敦东区。 当乔开着车轰鸣着离开街道时,躲在房门后的透过猫眼看着外面发生一切的房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这个胸前挂着勋章的军官会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这个家伙只是带着孩子就离开了这里。 在松了一口气后,看着对面的那栋公寓楼,房东顿时感觉自己火气上涌,特么的那个混蛋怎么什么都和外面的人说,他难道不知道东区的规矩吗? 想到这里,气呼呼的房东,立刻从门边的衣架拿下了自己的外套披上,拉开门走出公寓准备去找对面楼里那个坏了规矩的家伙好好理论理论。 全然不知道乔在离开之后,先是去找了一所医院,在确定多恩的脚没什么问题之后,便一脚油门开车前往了最近的律师事务所。 作为一个引入了文官制度的国家,布尼塔尼亚自然也是靠着靠着各种文件与流程维持运转的,所以收养一个孩子,自然不是把人带回家就行,这也是要走流程地。 而这年头也没有什么互联网,就算是律师要想招揽生意,也得在墙上或者是报纸上打广告。 买了一份报纸后乔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战争期间就算是律师事务所也没有什么业务,于是乔受到了那名律师热情的接待。 然后在这名律师得知了乔打算收养他战友的遗孤,以及这名遗孤的悲惨遭遇之后,这名律师表示这活我接了。 虽然按照现有法律,乔没有办法获得完整监护权,但是问题不大。 律师悄悄向乔表示会指控多恩的母亲遗弃罪,确保这个混账女人日后不会再出来作妖。 并且像是遗弃证明,还有收养材料这些小事,律师都能搞定,并且律师还表示那个混账房东,他也会以违反《1915年租金法》作为抓手对这名房东提起诉讼。 而乔在得知违反《1915年租金法》最多也就被罚几十英镑,甚至不用坐牢之后,乔表示律师在这方面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 然后在律师‘那您想怎么做?’的疑问中,向律师要到了几家当地报社的地址。 之后的事情就十分简单了,在支付了律师费之后,乔带着多恩去了两家在布尼塔尼亚稍微有一定影响的报社。 作为当年被舆论拷打过的人,乔也领悟到了什么叫做杀人不用刀。 不过虽然乔战争英雄的身份,让乔能够见到报社的编辑,但是对于乔想要在报纸上刊登多恩的故事来带一点节奏,报社的编辑表示他们报社不能刊登这种新闻。 毕竟这种新闻违反战时新闻管制,造成的影响不太好。 面对编辑的拒绝,乔表示自己理解,都是工作嘛。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聊另外一件事情,如果我现在用二十镑,在报纸上刊登一则信息比较齐全的寻人启事,这总没问题吧? 面对乔这种钻空子的行为,编辑表示您要这么说的话,那事情就能这么办了,只是这个广告刊登出去之后,战时新闻局肯定得疯。 到时候肯定得有人背锅,虽然我们能够临时招收一个实习生来签字背锅,但是这也是需要承担风险的,虽然我的社会责任感让我不会拒绝你的提议,但是我们报社也是要生存的,所以……得加钱! 加钱嘛,对乔来说能够加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至于得罪战时新闻局这种小事,你有本事让陆军部送我上军事法庭,剥夺我的军籍那我还得谢谢你! 在向编辑奉上了一笔不低的润笔之后,这名报社编辑也展现出了他高超的职业素养,很快就写出了一篇稍微带了一点个人情绪的寻人启示。 当然这篇寻人启事,注定和普通的寻人启事不同,因为普通的寻人启事通常放上去的是被搜寻人的照片,而这篇寻人启事放上去的是多恩抱着一个苹果怯生生地看着镜头的照片。 忙完了这一切后,乔终于能够带着多恩前往火车站,搭火车回约克去也。 受到战时管制的影响,当乔回到自己位于约克的公寓楼时,已经错过了晚餐时间。 乔刚打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妹妹简正蹑手蹑脚地走在门廊中,从她的动作来看,简这个家伙显然是想要溜出去做点什么。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乔后,简脸上的表情先是困惑,然后是惊讶,最后变成了一阵狂喜,在一阵仿佛是水壶烧开的尖叫声中。 简像是一枚炮弹般尖叫着向乔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乔的怀里,这一脑袋顶的乔感觉自己身旁像是炸了一枚77毫米的炮弹。 简的尖叫立刻就惊动了这栋楼里的所有人,很快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乔的父母还有另外两个弟弟也从楼上,还有一楼的客厅中出现。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乔后,他们也像是刚刚的简一样脸上的表情先是困惑,然后是惊讶,最后变成了一阵狂喜。 乔的母亲甚至在看到乔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激动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泣不成声。 当乔在门厅被所有人拥抱,拍肩,捶胸口后,乔的母亲终于注意到了有些尴尬地站在乔身后的多恩。 “乔,这个孩子是?” 乔伸出手将多恩拽到了自己身前。 “他叫多恩,他的父亲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头流浪,所以我准备收养他,我在伦敦的律师已经在帮我走流程了。” 听到多恩的父亲,救了乔一命,所有人看着多恩的神情都出现了一点变化。 乔的母亲走到多恩面前搂住了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你受苦了多恩,来了这里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 松开多恩之后,乔的母亲上下打量了一下多恩,然后拽着多恩向二楼走去。 “走,先去洗个澡,然后我给你找些干净衣服,你看起来和罗恩差不多大,他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说话间乔的母亲回头看向了乔的那个有着一头红发的弟弟。 “罗恩!去帮多恩找几件舒服的衣服过来!” 罗恩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叮叮咚咚”地向楼上跑去。 在乔的母亲拽走了多恩之后,乔的父亲向乔招了招手。 “还没吃饭吧?炉子上还有炖的肉汤和面包,来吃一些吧,这次回来能够呆多久?” “我只有两天的假期,明天就要回伦敦。” 乔跟着父亲向厨房走去的时候,顺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妹妹简的肩膀。 在父亲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低下头,小声向简问道“你刚刚想要偷偷溜出去干什么?” “额……没什么……” 面对乔的目光,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真的没什么……” 在乔盯着简,让简的表情越发心虚的时候,跟在后面的詹姆突然伸出手从简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弓。 “简!” 詹姆看着手中的弹弓,压低声音对简喊道。 “你居然准备一个人去!” “准备一个人去?” 乔从詹姆手中拿过弹弓,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詹姆与简。 常年在工厂中的工作,摧毁了乔父亲的听力,他没有发现身后自己几个孩子之间的小互动,继续走在前面。 “你们准备干什么?” 乔轻轻拉了拉手中的弹弓,皮筋的力道很强,木棍也很结实,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把好弹弓。 “我……” 没等简说话,詹姆就压低声音对乔说道。 “我们找到了之前给你发白羽毛的那个女人家住在哪。” 说话间詹姆看了简一眼,而简则用有几分心虚的目光瞪着詹姆。 “我们都准备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但是在方式上有点争议,我和罗恩准备找机会套她的麻袋,但是简想要砸她家的玻璃。” 听到詹姆的话,乔将那把弹弓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伸出手按在了詹姆和简的脑袋上。 “听着,你们准备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我很感动,但是你们这么做,只会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听我的,别这么做,好吗?” 詹姆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而简则有些不满地噘起了嘴。 “难道她都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乔笑着揉了揉简和詹姆的脑袋。 “她们会付出代价的,不过不是现在。” 乔松开手。 “走吧,再陪我去吃点东西,我今天忙了一整天,还没吃东西,我记得当年你们最喜欢炖肉汤了。” 在乔松开手后,简和詹姆立刻抬起手开始整理起了自己被乔揉乱的头发。 “好的,我们知道了……” 虽然詹姆说他知道了,但是乔看詹姆的眼神,却不像是真听进去的样子。 乔刚想再强调一下,他们现在的重点是学习,而不是去搞事,詹姆就向乔问道。 “老哥你在前线怎么样?我们看报纸上说,你狠狠地踢了那些条顿人的屁股。” “前线啊……” 乔叹了一口气。 “那里很可怕……” 在家里的厨房中,乔的前线小故事,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而乔送给父亲的那把来自条顿将军的手枪,则让乔的父亲爱不释手,宣布这就是哈里森家族的传家宝了。 等到洗完澡,穿上罗恩衣服的多恩来到厨房之后,乔发现自己之前果然猜的没错,这个小子的头发果然不是黑色。 而这个与某位原体同名的小子,也许是很久都没有吃过饱饭了,虽然一开始在吃东西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斯文。 但是很快就展现出了堪称原体级别的饭量,一个人吃光了一大锅的肉汤与半块面包,如果不是乔担心他这么吃下去会出问题而叫停的话,乔觉得这个家伙还能够吃掉更多东西。 在告诉了家人们,自己的部队现在回国整编,应该有一段时间不用上战场后,疲惫的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乔在睡梦中,就乔的这名养子的名字与还在亚空间航行中,显得都把自己的靴子擦的能当镜子使的朋友进行友善,但是不完全友善的口腔体操的同时。 在伦敦印刷着乔刊登寻人启事的报纸,被印刷厂印刷了出来,然后就像是过去一样,这些报纸被装车运到伦敦各处的分发点,然后再分发到各个报停与报童手中。 然后那些报童,则再将这些报纸送到订阅了报纸的人门前的邮箱或者是他们的仆人手中。 其中就包括了一些在布尼塔尼亚稍微有一些权力的人物,比如乔治陛下与首相大人。 随着太阳照常升起,乔治陛下与首相大人照常来到餐桌旁,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由仆人用熨斗熨得如同镜子般平整的报纸。 然后不出意外地乔治陛下与首相大人,就看到了乔刊登的那份寻人启示。 看完寻人启事的内容后乔治陛下与首相大人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在伦敦城里,还有不少人在看完报纸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些许变化。 尤其是某位昨天指着自己的邻居骂了一个小时的房东,此时颤抖的手甚至拿不住手上的那份轻巧的报纸。 “完了,完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章完) 第34章 一件小事 第34章 一件小事 妻子在丈夫去世之后,卷钱跑路只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这种事情在布尼塔尼亚并不是什么新闻。 布尼塔尼亚甚至为了解决这种社会问题,顺便再填补一下在黑死病之后造成的巨大劳动力缺口,而开设了济孤院这一机构,来专门收容妇女与儿童。 当然了,作为一个具有布尼塔尼亚特色的机构,布尼塔尼亚的济孤院也早早的就领悟到了劳动使人自由这一真理,致力于让济孤院中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的人都能够实现各自的自由。 当然他们都已经通过劳动感受到精神上的自由了,那么劳动带来的的一些诸如剩余价值和剩余价值之类的东西,济孤院自然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毕竟济孤院都给了他们一份工作,他们怎么还好意思找济孤院要工资呢? 总不能好事都让他们占了吧? 当然老公一死就扔下孩子跑路这种事情也并不是独属于下级阶层所特有的现象。 在中产甚至是贵族家庭也一样不少见,甚至在某些贵族家庭,丈夫去世之后妻子带着家产光速再嫁给一个年轻人追求爱情的同时,将自己原本的孩子扔到寄宿学校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情。 对于富有四海的布尼塔尼亚帝国来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像是这种新闻如果发生在战前,恐怕不会激起任何的波澜,最多也就是无聊的贵妇人们,在下午茶时感叹一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但是偏偏这篇新闻出现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情况就不太一样了,此时议会刚刚通过强制征兵法案没多久。 索姆河前线虽然在报纸上宣传是光荣而伟大的胜利,条顿人在帝国的攻势下溃败。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在损失了大量部队并且投入了各种新式装备之后,依旧没有在战线上取得显著的成果。 甚至不如年初条顿人发动的凡尔登战役,至少条顿人以极小的代价拿下了被视作“不落要塞”的杜奥蒙堡,并且一度将战线推进到了巴黎附近。 为了能够打破战争的僵局,让战争都能够在1917年的圣诞节前结束,无论是战时内阁还是乔治陛下都明白他们必须要发动一次比索姆河战役规模更大的攻势,投入更多的士兵与更多包括坦克在内的新式技术兵器。 要组织起这么一支庞大的军团,并且维持这支部队的运转,让每一把枪都有子弹能用,每一辆车有油可以烧,每一张嘴里都至少有一块干巴饼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需要近乎永不枯竭的精力与能够和所有人都说上话,并且让他们愿意按照你说的做的协调能力。 为了完成这个恐怖的任务战时内阁甚至召回了因为那两次愚蠢的行动,而给帝国造成了巨大损失后,近乎自我放逐地来到索姆河前线战斗的温斯顿出任军需大臣来满足部队那似乎永远无法满足的需求。 而国内的宣传部门也是开足了马力,开始宣传在帝国一次次的伟大胜利之下,条顿人的崩溃已经近在咫尺。 我们只需要再多加一把力,就能够打赢这场终结一切战争之战!为了胜利,布尼塔尼亚期待每个人都尽忠职守! 就连被认为是由那些没出息的公子哥们组成的外交部,现在也在拼尽全力,试图说服大洋彼岸的旗合众国加入这场战争,让那些新大陆的土包子们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杠铃。 但是就在这么个时候,伦敦的报纸居然爆出了这么一条新闻,丈夫为国捐躯,妻子卷钱跑路,孩子流落街头,要是让前线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新闻,他们会怎么想? 就算是前线的士兵没有看到这条新闻,那些刚刚被征召的新兵会怎么想? 会不会担心如果他们阵亡之后,他们的孩子也流落街头? 如果人人都这么想,那么战争还怎么进行下去?! 在看完那篇“寻人启事”的前半段时,无论是乔治陛下,还是首相都想要把刊登这篇寻人启事的人,扣上一个条顿间谍的帽子拉出去毙了。 然后开始辟谣绝无此事,都是条顿间谍的无耻抹黑,世界上不可能会有如此混账的女人与如此冷血的房东,帝国也绝对不会让前线的军人流血又流泪。 但是在看到寻人启事的刊登者的名字是乔·哈里森之后,乔治陛下与首相那种想要把人拉出去毙了的心就更重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想要枪毙的不是乔,而是那个该死的房东和那个抛弃孩子跑路的混账女人。 特么的!你们两个混蛋招惹他干什么?! 抛开此时已经在宣传中成为战争英雄的乔,几乎都快要成为这场战争中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士兵们的一个象征符号不谈。 光是在乔治陛下与首相心中,乔都是一个单纯而狂热爱国者形象,属于那种看到条顿人就能够从鼻孔里喷蒸汽那种战斗狂人。 这样的乔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忠诚的乔不过是想要干掉条顿人罢了。 自从乔进入工兵部队之后,就不断地提交有利于战争的发明,到了前线之后就更是英勇作战屡立新功。 如果部队里的官兵都能够像是乔这样忠诚勇敢,我们在特么1914年就打进日耳曼尼亚了! 这样的乔,哪怕犯了点错也是能够理解的,更何况乔肯定不是有意的,而且光是想就知道他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的克制。 一个能够一个人从条顿人手里夺取战壕,指挥几十号人死守并全歼进攻的两个条顿步兵连的人,会打不开伦敦东区一栋公寓楼的门?! 我都不敢想,当初乔敲不开那扇门店的时候他有多愤怒有多委屈。 而且刚回国就去探望自己战死部下的遗孀与遗孤,乔这是多好一人啊。 甚至在报纸上,乔也只是希望这个混账女人能够在看到这篇报道之后,写一封信给他的律师,表示她愿意将孩子的监护权移交给乔罢了。 就连那个该死的房东,乔也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开门,希望他能够在看到这篇寻人启事后去警察局帮那个可怜的孩子办理遗弃证明,以便让自己能够收养这个孩子。 这样的乔也只是好心办坏事了罢了,让他的长官去找他谈话…… 嗯,光是谈话还不够,必须要私下严厉的斥责他一下。 当然,也不能寒了勇士的心,该授予的勋章该发还得发。 就在晚些时候,宣布将重型机枪团改组成皇家装甲团的时候,举行授勋仪式好了,再让记者们进来拍几张照片好了。。 不能寒了像是乔这种赤诚之人的心呐。 想到这里的乔治陛下与首相不约而同地放下报纸,拿起了一旁的电话“喂,给我接内政部/大都会警察局。” 与此同时看完报纸上寻人启事的房东也是慌得不行,在颤抖地拿起那份报纸又看了一遍之后,还有些不死心的房东又来到自己餐桌旁的五斗柜前,打开柜子从中翻出了几份准备留着用来引火或者是糊墙的旧报纸。 在这堆旧报纸中翻了翻后,房东像是突然脱力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是说昨天那个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他是那个乔啊……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看着手中的报纸,房东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昨天怎么就关门了呢? 不对,自己要早知道会有这么个人来找那个倒霉孩子,自己别说只是为了图省事没有叫济孤院的人来就直接把他赶出去,自己肯定得好吃好喝的给他供起来。 特么的,那个女人也是蠢货,自己的丈夫认识这种大人物也没弄清楚,这就卷钱跑了!都怪这个蠢女人! 被懊恼所淹没的房东在地上坐了一会之后,又像是突然被老鼠咬了屁股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 不行,现在肯定整个伦敦的人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现在伦敦肯定是不能呆了,我得走。 想到这里,房东从床底下掏出了自己很久没有用过的手提箱,然后将衣柜中的衣服胡乱塞进手提箱中。 又从柜子的夹层里,掏出自己存下来的房租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 在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房东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妹妹住在普利茅斯,自己可以去她的沙发上住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去之后再回来。 提着箱子穿上风衣,戴上帽子,提着行李箱的房东刚拉开公寓楼的大门,就看到几个警察站在自己房门口,其中一个警察举起手正要敲门的手,现在正好对着房东的脑门。 房东认识为首的这个正准备敲门的警察,他是附近警察局的局长,自己当初还给他送过礼来着。 一时间一群人面面相觑,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然后局长阁下放下举起的手按在了房东的肩膀上,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哟,要走啊,正好,和我们去警察局里走一趟吧。” 看到局长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房东血都凉了的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还能够再抢救一下。 “局长,我有钱,我给你钱,能不能就当没看到我。” 说话的同时,房东伸出手就往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掏去。 没等房东将手伸进口袋里,周围的警察便一拥而上将房东按住“咔!”的一下给房东戴上手铐的同时,局长向警察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房东押走。 “别费心了,你的案子,通天了……” 就在局长示意警察们将人带走的同时,苏格兰场的警察们疯了。 虽然作为伦敦的警察,他们什么大人物没见过,早就是身经百战了。 但是陛下和首相一起发话的任务,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陛下和首相一起发话还则罢了,这还是个限时任务。 限时任务也还能够理解,但是上面表示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本土情报调查处的特工也会配合你们。 这种阵仗让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十分好奇,他们现在要追捕的这对男女究竟是干什么了,才让上面这么震怒,是私通条顿人了,还是带路苏丹国了,居然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虽然苏格兰场的警察们私下都已经开出了盘口,猜测他们是条顿间谍,到只是单纯的把陛下给绿了都有。 但是作为布尼塔尼亚警察的牌面,苏格兰场毫不犹豫地派出了最好的警探,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对男女缉拿归案。 在苏格兰场的警探都动起来的同时,那些有看报纸习惯的市民们也在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并且在工作间隙,与自己的同事与朋友们分享他们的心得,这部队去不得,你看这个人不就是,前脚为国捐躯,后脚孩子就流落街头,唉……也不知道这场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由于这条新闻同时兼具了战争,伦理道德与窥探隐私的元素,所以很快就在伦敦发酵了起来。 直到此时,远在约克的乔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 能够睡在有房顶并且有正经床垫的床上,让乔彻底放松了下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差不多中午乔才睡醒。 睡醒后的乔看了一眼自己床头放着的闹钟,然后乔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虽然从约克到伦敦只要五到六个小时,但是由于现在大部分的班次都被征用为了军列,所以乔能够搭乘的班列有限,再不去买回伦敦的车票自己就要来不及了。 虽然从参军的那一刻,乔就想着要跑路,甚至巴不得,这次自己弄出来的新闻,能够让陆军部剥夺自己的军籍。 但是因为这件事被剥夺军籍,与放假逾期未归是两件事。 前者考虑到舆论因素,就算是军事法庭也得对自己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是如果再迭加一下后者。 乔觉得有了借口的军事法庭肯定得给自己来个超级加倍。 当然虽然马上要回军队报道,但是乔还是抽空带着多恩去了自己弟弟妹妹们正在就读的那所学校,准备给多恩办个插班什么的。 然后乔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上次来的时候虽然也成功的让自己的弟弟妹妹进入这所学校就读,但是老师和校长给乔的感觉就像是‘时代真的变了啊,你这种钞能力者也能来这里念书了啊’。 但是这次却不是如此。 乔刚刚敲了敲门,门卫看到自己之后,就一溜烟跑了。 弄得乔都有些疑惑,觉得是不是自己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然后就在乔问多恩,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时候。 随着学校大门洞开,校长带着一批老师从学校里走出来迎接乔。 与上次乔用钞能力给了校长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不同,这次乔还没有开口,校长就表示,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这位就是小多恩是吧?我们肯定能给他提供一个位置,我们办事,你放心。 然后如果不是乔说自己马上要回伦敦的军营报道,校长看起来似乎还准备请乔吃个晚饭什么的。 在走出了学校之后,乔对着街上的玻璃照了照。 看着玻璃中自己的样子,乔寻思自己似乎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影响力。 然后乔就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火车站赶。 没办法,再不去赶火车,乔今天肯定就要逾期未归了。 就在乔赶火车的时候,从前线归来的温斯顿终于又坐进了舒服的办公室中。 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后,温斯顿拿起了电话。 “喂,给我接陆地战舰委员会。” (本章完) 第35章 我真傻,真的 第35章 我真傻,真的…… 当乔回到部队驻地时,时间刚好比规定的最晚时间要早五分钟。 于是将车停好之后,乔便提着一瓶白兰地去找团长埃尔斯上校还车钥匙了。 团长如此慷慨大方,还车的时候,乔不意思一下的话,那就是乔的不通人性了。 当乔在团长的房间找到埃尔斯上校时,埃尔斯上校正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椅子上欣赏留声机放的《if you were the only girl in the world》 “报告!” 乔敲了敲门,面色有些红的埃尔斯上校回过头,看到乔后向乔招了招手。 “进来。” “是。” 乔走进埃尔斯上校的房间,先将手中的白兰地放在了上校放着留声机的桌子上。 “长官,我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酒,所以就擅自带了这瓶1811珍藏干邑,希望您不要见怪。” 一边说着乔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团长的车钥匙,双手递向埃尔斯上校。 “这是您的车钥匙,非常感谢您能够将车借给我。” “没事,毕竟我总得给我们的英雄提供一点帮助。” 埃尔斯上校在将钥匙塞进自己口袋里的同时,伸出手拍了拍乔的胳膊,然后拿起了那瓶乔放在桌子上的白兰地打量了起来。 “1811年的陈酿,这东西可不常见。” 埃尔斯上校看了看标签后,又将酒瓶对着灯举了起来,似乎是在检查酒的色泽。 “就算是在战前,这玩意也不好弄,更别说是现在了,你从哪里弄到的?” 看着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中酒瓶的上校,乔笑了笑。 “您还真说对了,这是我在战前买的,一直放在家里的地窖里。” 埃尔斯上校笑着放下手中的酒瓶,又拍了拍乔的肩膀。 “下次不要再给我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了,除非是你从条顿人那弄到的,不然影响不好。” 埃尔斯上校看着那瓶白兰地说道。 “你这瓶酒,恐怕要等胜利那天我才舍得喝了。” “是!下次我从条顿人那里弄点好东西回来。” “你小子。” 埃尔斯上校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这次假期你过的怎么样?家里还好吗?” “还行,家里一切都好。” “这样啊。” 埃尔斯上校上下打量了一下乔。 “既然一切都好,那我就要开始斥责你了。” 虽然埃尔斯上校嘴上说着要斥责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笑眯眯的,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 “你小子,这次虽然是在做好事,但是怎么能够把事情捅到报纸上去呢?你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听到埃尔斯上校这么说,乔不仅没有丝毫难过的感觉,反而还感觉有些兴奋。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俗话说笑的越稳,打人越狠,埃尔斯上校现在笑成这样,那接下来就该给我,来上一个小黑屋,军事法庭,剥夺军籍三件套了吧。 旁边还放的有酒杯,等一下摔杯为号,从房门外冲进来五百个宪兵,当场就把自己拖出去,这岂不美哉? 看到乔不说话,埃尔斯上校走到乔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乔的脸。 “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了。” ‘啊?’ 预想中的三件套与宪兵都没有出现,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了’让乔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就完了? 看到乔愣在原地没说话,埃尔斯上校还以为是乔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没想通。 在埃尔斯上校看来,乔的手段不太对,像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个时间捅到报纸上去呢? 乔这家伙还是太年轻,太简单,有时候甚至有些幼稚,但是收养战友遗孤这妥妥是一件好事。 所以埃尔斯上校觉得自己还是得和这个小子解释一下,自己斥责他是因为上面的命令,并且教给他如果他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才能够像是鸭子划水般波澜不惊地解决问题。 正在埃尔斯上校给乔解释,作为一名军官,他们有多少种手段,在面对乔遇到的这件小事而不需要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就能够解决的的时候。 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正在向温斯顿解释,到目前为止的项目进展。 与之前上交报告去糊弄战时内阁的老爷们不同,温斯顿作为这个项目的组织者与创建人,可以说没有温斯顿就没有坦克这种武器。 在这个项目转交给陆军开发前,温斯顿对于这种武器的重视程度,不亚于海军的新型战舰。 所以要糊弄温斯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委员们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与过去全力支持陆地战舰委员会不同,这次温斯顿是来找麻烦挑毛病的。 所以在委员会的成员们介绍了他们的工作成果,依旧在大规模量产的皇家之拳mk-1坦克,以及已经有了原型车,正在进行测试的皇家之拳mk-2坦克后。 这些委员们看着温斯顿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只叼回了主人扔出球的猎犬,脸上写满了‘我棒棒,夸夸’的表情。 然后这些委员们就听到了温斯顿淡淡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你们所能够做到最好的程度了吗?” 听到这句话,委员们的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温斯顿会问出这种话,难道他们有什么地方还做的不够好吗? 然后他们就看到温斯顿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接下来的这几个小时,对于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来说堪称折磨。 他们对温斯顿会针对坦克的各种问题展开询问这件事毫无准备,再加上温斯顿非常熟悉官僚体系的这一套,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像是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那样,采用一些拗口的长难句来解决问题。 只能像是被抓进老师办公室的小学生一样,被温斯顿用那些问题挨个拷打。 在被拷打的过程中,这些委员们越听越觉得,这些问题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我之前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当温斯顿一项项地核对完了这些问题之后,温斯顿看了看自己的小本子,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些委员们,脸色阴沉的就像是伦敦的天空。 “所以这些前线反馈的问题中,你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处理,就这么放着?” 看着面色阴沉的温斯顿,委员们面面相觑后还是作为委员会主席以及海军建造总监的尤斯塔斯开了口。 “部长阁下,我不认同您的话,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可靠的技术对mk-1型进行了升级,这些升级能够用于现在所有的mk-1型,让这些坦克能够最快的投入使用,同时我们也在持续对坦克进行改进mk-3的原型车也已经在制造中了,我们准备……” 温斯顿挥了挥手打断了尤斯塔斯。 “小步快跑,就像是海军制造战舰那样,你不用和我说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设计一种新的坦克,就像是我们之前设计皇家之拳的时候一样。” 听到温斯顿这么说,包括尤斯塔斯在内的所有委员会成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温斯顿会突然问他们这么刁钻的问题。 特么的乔!你这个家伙是怎么把报告送到温斯顿手上的?!这个仇我们记下了! 虽然又默默地给乔记了一笔。 但是眼前的温斯顿还要应付,于是尤斯塔斯继续用之前的借口,什么新开发坦克时间太长无法及时投入使用,部队适应新车也要时间,现在的皇家之拳坦克成熟可靠,与其浪费资源在新车上不如把资源用在成熟可靠的老车上。 日德兰海战已经说明了,新东西有时候未必好用,而数量上的优势却是实实在在的优势。 对于这个借口,温斯顿显然不像是战时内阁的老爷们那么好应付。 温斯顿表示,你们说的有点道理,它有就有在它没什么道理。 因为怕浪费资源所以不开发新装备,那海军是不是也不用造新船,直接无畏号用到死呗。 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们收到过一个叫做乔的少尉递交的设计图,就给我按照那个方案进行开发。 如果你们搞不定,那么我就把乔调过来进行开发,我之前见过这个少尉,他是个能做事的人,我想他不会拒绝独立领导一个项目的机会。 听到温斯顿这么说,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纷纷表示,乔少尉神勇无双,如此人才离开前线是军队的损失,怎么能让这种人才来厂里当打螺丝小弟呢,还是让乔少尉继续在前线痛扁条顿人吧。 当然虽然嘴上说乔的设计不成熟,需要很多时间与成本进行细化设计与验证。 但是经常画图的朋友都知道,搞设计很多时候都是只缺那个灵光一闪,在灵光一闪之后,就是消磨灵魂的细化设计了。 所以在私下里,委员会中负责技术方向的人反复看过乔的方案后感叹,如果当初在设计皇家之拳的时候,他们能够想到这些点子就好了。 乔的设计与皇家之拳的设计有着划时代的区别,其中的差距就像是人和黑猩猩一样大。 之前拒绝这种设计,是因为如果一个只有小学学位的少尉,都能够搞出这种设计,那么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又算什么呢?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温斯顿已经旗帜鲜明的要求他们按照乔的思路去设计新坦克,那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对乔的设计进行大改这一条路了。 反正现在已经领会了乔的设计精神,剩下的就是沿着这种思路,写出另一个答案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立刻表示,既然部长阁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这就去进行原型设计争取尽快拿出样车。 看到陆地战舰委员会做出了这种表态,温斯顿点了点头。 “很好,很有精神,那你们这就去进行设计吧,我要尽快看到你们的设计!” 在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委员们离开后,温斯顿立刻就开始起草一份新的报告。 作为一名老政客温斯顿当然知道,对于这些官僚们来说,别光看他们说什么,还要看他们做什么。 现在陆军已经对皇家之拳坦克下了大笔订单,要说他们没有在这些订单中拿到点什么,那说出来就连唐宁街的实习生都不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设计新坦克的动力肯定是不足的,所以就要适当地给他们一点动力。 温斯顿觉得,乔·哈里森少尉就很适合完成这个任务。 之前乔少尉交上去的报告就让陆地战舰委员会非常难堪,而自己刚刚又用乔和自己聊过的问题,再拷打了他们一次,现在他们对乔肯定有很大的意见。 而从上次见到乔的时候,乔对于皇家之拳mk-1的态度来看,乔对于陆地战舰委员会肯定也有很多话想说。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给乔一个装甲总监的职位,让乔作为甲方来推进项目进展呢? 并且作为一名戎马半生,喜忧参半的老军人,温斯顿非常清楚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多大的作用。 而乔之前指挥着那辆在撤离时突然自燃的坦克碾碎条顿人防线时的英姿,给温斯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并且从陆军的报告中来看,现在陆军中也没有比乔更懂装甲作战的人了。 那么是不是能够和陆军部商量一下,让乔组建一个坦克教导连,来专门测试新坦克并且为这些装备撰写使用手册与战术条例呢? 很快温斯顿就写好了这份报告,在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叫来自己的秘书让他立刻送到战时内阁去,如果到的时候首相已经睡着了,那就把他叫醒,让他看这份报告。 就在温斯顿的秘书一脸‘我去叫醒首相?’的表情,拿着这份报告前往唐宁街的时候。 乔难过地躺在了营房中自己的床上。 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 看着陌生的天板,回想起刚刚埃尔斯上校对自己的教导,乔后悔的直呲牙。 我当初怎么就没有直接冲进去揍那个家伙一顿呢? 这样把事情搞大之后,因为案件的复杂程度,自己怎么都要在牢里蹲上一段时间,指不定等到法庭宣判之后,战争都已经结束了…… 唉,我真傻,真的…… 就在乔因为自己保持克制而后悔的直呲牙的时候,在苏格兰场的审讯室中,还有另外三个人也在呲牙。 不过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后悔,又有几分疼的那就不好说了。 (本章完) 第36章 今天的布尼塔尼亚实在是让人陌生 第36章 今天的布尼塔尼亚实在是让人陌生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从伦敦跑到爱丁堡,然后再换一个名字低调一些,基本上就很难被找到。 多恩的母亲与她情人的这种小手段无论是对于苏格兰场的警探,还是对于本土情报调查处的特工来说,都太过简单,甚至简单到有些拙劣的地步。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有些过于高级了,毕竟普通人可没有钱去换一套做工凑合的假证件,还在爱丁堡租一套豪华公寓。 于是在苏格兰场的警探与本土情报调查处的特工看来,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你们一定是条顿卧底! 再加上上面对于这两位的重视程度,探员们在逮捕了这两位之后,立刻就押送伦敦开始审讯。 按照本土情报调查处特工的经验,间谍这种东西就像是蟑螂一样,在你发现一只的时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有了一窝。 所以这两个条顿间谍肯定还有同伙,于是在将这两位按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之后,探员们立刻开始询问两位“我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砖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伦敦潜伏的,上线是谁,下线有哪些,都是怎么接头的?说!都说出来我们大家都能够轻松些。” 面对苏格兰场警探与本土情报调查处特工的询问,多恩的母亲与她的情人,虽然被吓得面无血色,但是也一再坚持自己的无辜。 “探长!探长!你们抓错人啦!我真不是条顿间谍,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离开伦敦,我连条顿人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是间谍啊!探长你们搞错啦!” 不过嘴硬的家伙他们都见得多了,在这两位“别打!别打!你们真抓错人了!我真不是条顿间谍!不信你们去伦敦东区问啊!就白城堡附近很多人都认识我!”的喊声中。 苏格兰场的警探冷冷一笑“哼,住白城堡附近的街区是吧?你们的上级就是你们的房东对吧,隐藏的还挺好,但是这点小手段,对于我们来说是没用的,他现在就在你们隔壁!不招是吧,来人!上才艺!” 随着警探一声喊,苏格兰场的警探与本土情报调查处的特工们便开始给这二位展示布尼塔尼亚从中世纪流传下来的手艺。 在才艺展现的环节,一名本土情报调查处的特工还不无感叹地表示“唉,你们真是赶上好时候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有些传统手艺都不让用,这种文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要不然个梨刑他们早就招了,唉……我们布尼塔尼亚实在是太文明,太进步了!” 然后就在才艺展示到一半,这两位连自己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招出来的家伙已经开始承认“对对对,我就是条顿间谍,是我每天去泰晤士河口侦查舰队动向。”的时候,一名苏格兰场的警探拿着报纸冲了进来。 “搞错了,搞错了,伙计们,这三位真不是条顿间谍。” 一边说警探一边,向审讯室里的同僚们展示手中的报纸,还有来自上面的命令。 “是我们想多了,他们三个一个是卷了自己阵亡丈夫的抚恤,抛弃孩子带着情人跑路,一个是把那个可怜孩子赶到大街上,甚至不愿意送去济孤院,最后那个家伙不过是勾搭人妻而已,他们真不是条顿间谍。” 就在审讯室中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一名探员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向那个勾搭人妻的家伙冲了过去“你特么怎么敢!怎么敢!”说话间,砂锅大的拳头就如同雨点般落在了那个家伙身上。 在被拉开时,这名探员还在挥舞着拳头的同时怒吼“我兄弟也在索姆河!我兄弟也在索姆河啊!” 这个漫长的夜晚刚刚开始没多久,苏格兰场便将一份报告,交到了战时新闻局。 很快战时新闻局又将这份报告稍微修改了一下之后,交给了各大报社。 “这篇报道,我要在明天的次版见到,你们懂我的意思?” 虽然此时距离报纸交稿与排版死线的时间所剩无几,但是战时新闻局的爷就是爷,编辑们不得不瞪着通红的眼睛,开始重新排版。 于是第二天一早,当乔打着哈欠来到军官餐厅时,乔刚走进餐厅,餐厅中的军官们纷纷起立鼓掌。 这种仿佛乔做出了昨晚空降日耳曼尼亚,剃掉了条顿皇帝那两撇胡子壮举般的待遇让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些军官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光荣归队的塞西尔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乔,你做的好啊!” “啊?!” 过了好一会,乔才明白了,自己今天早上会有这种待遇是因为自己收养了多恩的事情。 当然如果单纯只是收养了多恩的事情,那么自己也不会有这种待遇。 关键在于在乔刊登了那封寻人启事之后,仅仅过去了一天,苏格兰场就在报纸上宣布‘抓住了!抓住了!那个抛夫弃子的混账女人还有她的情夫我们都抓住了!’ 而比起苏格兰场来,另一个部门的发布的公告则更加重量级。 战时内阁宣布,由抚恤金大臣提出,枢密院批准,尊敬的乔治陛下签署,对《1884年抚恤金法案》与“皇家抚恤金令”做出调整。 从即日起抚恤金的第一顺位领取人变更为阵亡军人的子女,在抚恤金发放期间,如果阵亡军人的子女早夭那么对应的抚恤金也会随之减少。 虽然大家都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去领取抚恤,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谁还不想活着呢? 但是这项法案的修改,也让这些下级军官们对于如果自己死后,自己子女的生活稍微放心了一些。 那么是什么人促成了这项法案的修改呢? 当然是乔·超能打·哈里森。 于是乔在营地中获得了英雄般的待遇。 面对战友们的彩虹屁,乔有泪只能往心里流,特么的,你们不带这样的,我捅这么大篓子,你们居然是修改法律和私下斥责我,这不像是你们啊…… 今天的布尼塔尼亚实在是让人陌生。 接下来你们还要干什么,总不能是再给我晋升,顺便给我勋章吧? 当然就像是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一样,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在报纸上刊登出抚恤金的领取方式出现修改之后,立刻就有那么一些人破防了,她们认为这是对于她们人格的污蔑,我们又没有准备卷款跑路你们怎么能够这样防着我们呢?! 仅仅是个例怎么能够代表我们所有人,你们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 就像是之前散发白羽毛的时候一样,这群人再次上街开始抗议这项无耻的法案修改。 虽然上街的几乎是同一批人,但是情况与之前他们发白羽毛的时候又有了一些区别。 当初她们发白羽毛的时候,警察都是躲着她们走,生怕这些家伙一时兴起,给自己也发一枚白羽毛。 那样在百分百的社死与不一定战死之间,基本上就只能选择赌一把自己不会战死了。 但这次,面对这同一批人,警察们抡着警棍就冲了上去。 显然无论在任何时候,碳基生物的血肉在与棍棒的较量中都是处于下风的。 很快在拘留所被塞满的同时,这场小小的风波也随之结束。 律师们则惊喜于,法律行业的淡季似乎终于过去了。 而在律师们惊喜的时候,尊敬的乔治陛下则陷入到了纠结中。 在今天早餐的时候,首相大人带着一份报告来见了乔治陛下,在看到报告的撰写人是温斯顿之后,乔治陛下看着首相大人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乔治陛下正在吃饭的时候,首相大人在乔治陛下身旁释放了一长串味道浓郁的易燃温室气体。 “温斯顿让你来做说客的?” 乔治陛下少见的没有伸出手去接过首相递过来的报告。 “不是,是温斯顿有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涉及到陆军部,还有新军种训练与装备开发的事情,所以必须由我呈交给陛下。” 首相握着手中的报告,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为了这份报告,他甚至让他的秘书,昨天半夜把我从床上摇起来查看这份报告。” 听到首相昨晚半夜被人从床上摇醒,板着脸的乔治陛下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是那个家伙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 既然首相已经看过了,那乔治陛下还是决定看看温斯顿究竟想要干什么。 实际上在1915年之前,乔治陛下与温斯顿之间有过一段美好时光,或者说在1915年的惨败之前,乔治陛下都认为温斯顿‘精力充沛,眼光独到’。 甚至在金色山谷的那声枪响之后,作为海军大臣的温斯顿在没有得到国王或者是议会授权的情况下,便命令海军开始动员这种严重的违规行为都进行了默许。 直到那场灾难性的惨败,让国内舆论哗然,乔治陛下不得不在撤掉了温斯顿海军大臣头衔的同时,让首相改组内阁。 这个时候乔治陛下才注意到了温斯顿在‘精力充沛,眼光独到’之外的另一个特点‘鲁莽且不听劝谏’。 或许温斯顿在某些地方有着他独特的优势,但是在军事上,乔治陛下觉得自己最好将温斯顿的意见抛到一边。 而且温斯顿在返回伦敦之后,求见自己也被自己拒绝这件事,首相也应该清楚,毕竟当时首相就在自己的办公室中。 考虑到首相知道这一切还愿意将报告交给自己,这才让乔治陛下捏着鼻子开始翻阅温斯顿的报告。 温斯顿的报告补偿,乔治陛下很快就看完了报告,然后乔治陛下便陷入了纠结。 本来乔治陛下在那次惨败之后,是不准备再听取任何温斯顿关于军事上的建议,一点也不行。 但是在看到报告中主要针对的是乔之后,乔治陛下又有些动摇。 毕竟乔嘛,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可靠。 如果乔再继续这么保持下去的话,乔治陛下甚至都觉得自己应该给他封爵,用一个爵士头衔来表彰他对帝国做出的贡献。 而且温斯顿成立装甲教导部队来推进装甲部队的人员训练与战术摸索,这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给人的感觉就挺四平八稳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乔治陛下放下报告抬起头,看向了首相。 “你觉得这份报告如何?” 首相犹豫了一下,他感觉陛下像是想要同意这个计划,但是内心似乎又有一些抗拒,但是计划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首先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推温斯顿一把。 “我觉得有可操作性,而且就算是出了问题,也不影响旧坦克的继续生产,装甲教导连本身也能够投入战场,我昨晚和陆军大臣讨论过,他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听到首相这么说,乔治陛下也没有再犹豫什么。 招了招手,从仆人端来的银盘子中拿起笔在那份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要成立装甲教导连,那么重型机枪团的改组工作也要抓紧了,搞快一点。” “明白。” 首相接过报告又与陛下聊了两句之后,便离开皇宫返回了唐宁街。 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在报告上也签署了自己的名字,按照战时内阁的简化流程,接下来只要陆军大臣签字这个报告就能够转化成文件,然后开始让陆军部执行了。 然后这份文件就卡在了陆军大臣这里。 看着这份报告,陆军大臣气的想要掐死温斯顿,早不交报告,晚不交报告,偏偏这个时候交报告,你是拿我当条顿人搞? 本来重型机枪团改编为皇家坦克团的编制与人员他都已经弄完了,一些老伦敦正米字旗的人选也都已经安插到位了。 虽然不敢说保证能够百分百活着回来,但是怎么都比那些前线大头兵们要安全不止一个数量级,都快能够赶上那些飞行员了。 但是现在温斯顿又搞出了这么一个装甲教导连,用于进行新战术开发和坦克评估,这不用想肯定是留在后方最安全的部队。 这要是让那些老朋友们知道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看着报告上乔治陛下的签名,陆军大臣咬着牙念出了温斯顿的名字“温斯顿……” (本章完) 第37章 不是哥们 第37章 不是……哥们…… 从约克回来后的一周,是乔自从参军之后过的最舒服的一周。 由于不在前线,并且坦克与补充的兵员都没有到位,所以这一周乔既没有训练任务,也没有战斗或者战备任务。 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用做的乔,感觉自己就像是又重温了一遍刚刚刚高考完之后,还没有出分的那段时间。 如果不是报纸上还在刊登关于前线的消息,乔都要觉得战争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就在乔逐渐开始适应这种日子的时候,一周没见的团长突然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明天陛下,还有包括首相在内的大人物们会来视察,还有宣布部队改组的事情,大家都是前线滚出来的人,都精神点!别丢份!” 陛下与首相来视察,这自然是一件大事,于是原本平静的营地里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了起来。 士兵们开始打扫整个营地,而军官们则将自己的礼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穿上像是一群孔雀一样对着镜子摆弄了起来。 对于国王陛下来视察这件事,乔并不像是他的同僚们那么激动。 毕竟从小在学校里经历过太多次,什么区里面的领导来视察,市里面的领导来视察一类事情,多少已经对上面的大人物来视察这件事本身有了点ptsd的乔。 愿意把自己的靴子稍微擦一擦,然后去洗个澡,洗个头,这就已经算是乔对于陛下最大的尊敬了。 至于什么靴子不够闪亮,衣服没有熨过,就连勋章都戴歪了,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对于这种场合有颇多经验的乔,早就想好了,等到时候自己就站到最后面,让那些愿意出风头的家伙到前面去站军姿,自己就缩在队伍后面磨皮擦痒,指不定如果现场够热情的话,自己还能够和旁边的人吹牛打屁。 当然到时候自己肯定不能站在赫伯特旁边,这个死板的家伙那时候肯定不会想要和自己聊天。 除了准备吹牛打屁之外,乔还在自己的口袋里塞了几块巧克力。 毕竟像是这种视察活动中,最愚蠢也是最浪费时间的就是领导讲话环节。 虽然不知道那些领导们,在台上拿着稿子像是小学生读课文一样念稿子爽不爽,但是在下面听领导们念稿子饿得叽里咕噜的同时腿还酸得像是刚跑了八百米的乔当年是非常不爽。 就在乔寻思,如果自己站在队伍后面,自己是不是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弄个方便的椅子什么的东西,让自己在后面能够坐着。 天知道这次视察,那些上面的大人物中有多少人会发言。 到时候一站几个小时,谁受得了。 就在乔盯着自己房间里的那把椅子,寻思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把椅子改一改的时候。 宿舍外响起了丹尼斯连长的喊声“乔!出来接收新车了!是新东西!” 这个时候接收新车,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为了明天的视察做的准备。 一想到明天要应付视察,乔就提不起劲。 不过听到连长说是新东西,乔还是打起了精神,准备看看上面究竟又搞出了什么东西。 自己报告交上去这么久了,就算这些家伙不搞新坦克,至少也得对旧坦克进行一些优化吧。 然后当乔在车库前看到那些庞然大物后,乔所受到的震撼丝毫不亚于第一次见到这个丑玩意时的冲击。 “不是……哥们……” 看着眼前的这台庞然大物,乔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的新车,昨天才从生产线上下来。” 塞西尔走到乔身旁拍了拍乔的肩膀,然后塞西尔就发现,乔身上穿着的军礼服虽然不说是皱巴巴的吧,上面也满是折痕看起来皱的就像是百褶裙似的,脚上穿的靴子也只是没有沾着泥点子而已,距离一双军官定义上的靴子,还很是有一段距离。 基本上以塞西尔对于军纪的了解,乔穿就着这么一身被视察,基本上属于品行不端,属于是会被宪兵当场拿下的罪过。 “你怎么穿成这样?” 面对塞西尔的疑问,乔则盯着眼前的这辆坦克随意地挥了挥手。 “别管,这不是重点,这玩意放在面前,谁还管我穿什么……” 如果说上一次乔在看到那辆坦克的时候,是被这个玩意丑到甚至不愿意进入这个丑玩意的话,当乔看到这辆坦克之后,乔觉得后方的设计团队是不是换人了? 这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乔一时间在脑海里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辆坦克,或许接近一些的词汇只剩下了……帅气? 与乔上次见到这些坦克时,这辆坦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原本那个丑陋的观察塔被换成了一个硕大的炮塔,似乎是参考了乔之前提出的意见,所以这个硕大的炮塔上有了一个类似四号坦克的车长观察塔,并且这个炮塔上也装上了一门乔不知道口径是多少但是光看就觉得很够劲的主炮。 这种小小的改动,让这辆坦克看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像是自己在老朋友那里见过的黎曼努斯坦克。 当然只是看起来有些略像,实际上与黎曼努斯坦克之间的区别,就像是商店里卖的正版与小学门口地摊上卖的仿冒品之间的差别,基本上属于一眼假的范畴。 虽然用来冒充黎曼努斯坦克属于一眼假,但是比起之前那种旱地行舟的违章建筑,乔觉得这玩意是那么的眉清目秀。 既然看起来这么帅气,这玩意应该开起来也很棒吧。 带着这种想法,乔不顾塞西尔“唉!你别穿着军礼服钻进去唉!衣服弄脏了怎么办唉!”的叫声,直接就拉开舱门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乔就又黑着脸从车里钻了出来。 特么的,陆地战舰委员会就是一群虫豸!和这群人在一起,怎么特么搞得好坦克呢?! 实际上乔在钻进坦克的时候,乔刚开始的时候,对这辆坦克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毕竟过去乔钻进坦克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直接暴露在舱内美其名曰‘便于维护与维修’的引擎。 而现在虽然引擎的位置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引擎外好歹是多出了一片用金属构成的防火墙,而且在防火墙外多出了好几条管道。 稍微检查一下之后,乔发现这是引擎的排气装置以及新增加的水冷装置。 到此刻,乔觉得,虽然陆地战舰委员会的人十分傲慢,但是他们真的在干活,这些问题他们真的在改。 不容易啊,这群家伙居然真的做了一回人。 先不管这些改造好不好用,但是至少他们先改了不是,有水冷和排气,怎么也比之前要强吧。 唉……等等,我怎么感觉这车里好像少了什么。 当乔钻进车顶那个巨大的炮塔之后,乔总算是明白车里究竟少了些什么东西。 原本无论是在报告,还是在私下和其他人抱怨的时候,乔都没有少抱怨,车上那个铜管通讯装置非常蠢。 在战场上这种环境噪音稍微有那么一点大的地方,这种铜管通讯装置就显得不是那么好使了。 很多时候乔都必须要扯着嗓子下达命令,甚至不知道乘员组是通过铜管听到的,还是自己的嗓门压过了引擎的轰鸣与机枪的咆哮。 乔对于这套铜管通讯系统的抱怨是,这玩意不好用,你们弄点好用的东西把这个玩意给换了吧。 但是陆地战舰委员会可能不是这么理解的。 哦……铜管通讯不好用是吧,行,那我把这个东西给取消不就行了? 然后,在取消铜管通讯系统之后,他们并没有用其他东西作为替代。 这就让乔觉得陆地战舰委员会肯定有点大病。 我说你牙不好,需要多刷牙,你就直接跳过刷牙这一步,直接把牙给拔了是吧? 然后乔就发现,这辆坦克除了缺少车内沟通系统之外,还有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虽然陆地战舰委员会的人,虽然给这辆坦克增加了炮塔,但是他们在设计炮塔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没有考虑使用场景,又或者是单纯的没有注意到乔的设计图。 总之这个炮塔上,虽然有车长观察塔,但是没有可以在车顶进出的舱门。 同时,似乎是他们也实在找不到在炮塔里塞进去一把椅子的空间,这就意味着这辆坦克的车长需要站着进行整场战斗。 如果只是站着进行战斗还则罢了,更糟糕的一点是这座炮塔上装着的是一门4寸炮。 这种口径在海军中或许算是小家伙,但是对于在烂泥里爬的陆军来说,这绝对算是一个大家伙,而这个大家伙显然不是一个炮手就能够伺候的了的玩意,至少也需要一个炮手和一个装填手。 那么在这个炮塔中再塞进一个炮手与一个装填手之后,乔估算了一下炮塔中剩下的空间后,乔已经能够想到这个炮塔里之后的味道与温度会多么沁人心脾。 当然这个问题与这个炮塔本身相比,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装在这辆坦克上的炮塔自然不能奢求什么电动炮塔,肯定是手摇的玩意。 但是或许是赶工的原因,这个手摇炮塔让乔觉得,如果要让这个炮塔发挥战斗力,那么很可能车组乘员里还要多出一个人专门摇炮塔。 不然无论是装填手因为摇炮塔而双臂发麻而减慢装填速度,还是炮手本人因为手抖而射偏都是很要命的事情。 一想到车组乘员里可能要再多出一个人,乔就觉得这破玩意还不如之前没有改过的版本,把那个倒霉催的观察塔拆了,改成一个舱盖都比这玩意好使! 大不了我就把这玩意当做突击炮开! 当乔从车里钻出来的时候,这些新来的坦克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看到乔从坦克里出来。 穿着军礼服而没有钻进坦克里的丹尼斯连长立刻向乔问道。 “乔,我们的新坦克怎么样?!” 看到丹尼斯连长,乔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就这玩意,他们还不如不改,这什么玩意这是……” 听到乔这么说自然有人不开心了。 一个正在旁边和后勤人员说着什么的工程师,听到乔的话立刻拿着一迭文件向乔走了过来。 “你说这玩意改不如不改,你是谁啊,你就这么说。” “我是谁,我就这么说,我问你……” 然而还没有等乔开始就这辆坦克上的缺陷,开始进行赞誉旁边就有一个工程师快步冲过来,拽住了这个工程师,看着乔表示“这家伙是新来的,你们别在意,别在意……” 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个工程师给拽走,只在风中留下了“你疯了……那是乔……”之类的只言片语。 又看了看眼前的坦克,乔叹了口气正想回宿舍去睡一觉,就被团长给拽住了。 “看看你,这像是什么样子?!丹尼斯!过来!把这个家伙给我收拾好了!绝对不能让他明天像是这样出现在陛下面前!” “是!” 接下来几个小时,让乔明白像是自己这种战时晋升的军官有多幸福,因为像是丹尼斯这种战前就成为军官的人在接受军官培训的时候,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礼仪内容。 在被丹尼斯收拾过之后,看着眼前的镜子,乔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是……哥们……你怎么这么帅啊…… 带着这种赞赏,第二天乔站在坦克前与其他军官们一同接受了陛下与战时内阁的视察。 就像是乔想的那样,无论是陛下还是战时内阁的大臣们,都非常喜欢讲话。 而被连长拽到第一排的乔,别说是摸鱼讲话了,在这种场合下连摸摸鼻子都不敢,只能用最标准的军姿撑过了漫长的讲话时间。 当陛下将象征皇家坦克团的旗帜交给团长后,乔悄悄松了一口气。 现在旗也授了,话也说了,这该结束了吧。 然后,乔就听到司仪叫了自己的名字,让自己走到台上去。 接着这名司仪便说了些像是英勇作战,重要贡献之类的话,然后一枚又加了衔的杰出行为勋章就这么挂在了乔的胸前。 如果说对这枚勋章,乔还稍微有点准备的话,当乔治陛下拿着一面旗帜来到自己面前,表示从今天开始乔就是皇家装甲教导连的首任连长的时候。 乔感觉自己如坠梦里。 不是……哥们……你们这怎么想的? 我何德何能啊…… (本章完) 第38章 上架感言 第38章 上架感言 感谢各位看到现在,也算是熬到上架了,虽然惜败一手没上三江,但是也算是熬完四轮,可以解除限制了。 明日上架三更,之后开始保底日更8k~10k。 至于悬赏什么的等首订成绩出来以后再说吧。 倒是不怕还不上,主要怕凑不够,就很尴尬。 总之,订阅够赞,键盘干烂。 地球不爆炸,猫球不放假。 各位明天见。 (本章完) 第39章 陛下!请上车! 第39章 陛下!请上车! 当乔治陛下第一次见到乔的时候,总的来说是有一些失望的。 毕竟在短短几个月中连续立下战功的乔,在乔治陛下的心中如此可靠的乔,早已经变成了如同克伦威尔般能止小儿夜啼般的人物。 虽然早就看过乔的照片,但是乔治陛下觉得那一定是照相机有问题,或者摄像师不行,毕竟像是乔这种帝国精英怎么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能够立下如此功勋的人,那身材样貌一定是一副光长得就够判三年的样子。 但是当乔治陛下真的见到乔,发现乔确实就长得一副仿佛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一副毫无威慑力,走在街上都不是那么起眼的人后。 乔治陛下也只能默默地在心中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有些人虽然长得平平无奇,但是内心中真的住着一头狮子吧。 带着这种感叹,乔治陛下为乔授勋后,又授予了乔装甲教导连的军旗,嘱咐他“之前做的不错,保持下去,好好干!” 对于乔治陛下的授勋与授旗,如坠梦中的乔只有一个想法。 特么的布尼塔尼亚这个鬼地方一定有问题! 虽然在战场上转过几圈,但是乔对于自己的身份有着清晰且明确的定位,那就是有点小聪明的日子人。 乔觉得自己能够活到现在,靠的不是自己的实力,而是全靠运气和条顿人衬托。 自己的这些成就,就算是换个人来都能够做到,自己真正的优势,不应该在战场上,应该在工厂里,世界上真的没人比我更懂坦克啊! 况且与自己这个从一开始就不想参军,完全是被舆论胁迫的人相比,部队中的其他军官那可都是一个个都是时刻准备为帝国而战,为了陛下而死的帝国巴图鲁。 和他们的战斗精神和战斗意志相比乔觉得自己别说是巴图鲁了,完全就是帝国第一沙琪玛。 乔在战场上为什么不跑的唯一原因,不是乔还有哪怕那么一毫克的荣誉感与责任感,完全就是没有机会让乔跑路。 让自己这么个帝国第一沙琪玛,来组建装甲教导连,还什么装甲部队的典范……自己有什么能够教给其他装甲部队的?迷路吗? 况且,教导连,教导连,虽然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某种学术组织。 但是作为一个玩过小胡子养成记3的人,乔非常清楚,由于装备新,人员齐,狠人多,简直就是天生的战场救火队。 所以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挂着教导头衔的部队,往往都是迭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属于是那种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属于拿破仑在滑铁卢的老近卫军来了都得坐小孩那桌的部队。 就自己这么一个军官培训课程都是睡过去的帝国第一沙琪玛,怎么就成装甲教导连的首任连长了呢? 这怎么可了个能呢…… 勋章可以乱颁,但是职务不能乱给。 帝国上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出自己这帝国第一沙琪玛的本质吗?! 只是事到如今,乔发现自己是帝国第一沙琪玛这种话已经说不出来了,乔也只能在脸上挂着挂着尴尬的笑容,握着军旗与乔治陛下一同看着台下的照相机与摄影机。 然后,就在对着镜头露出尬笑的时候,乔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虽然自从参军之后,乔脑子里想的都是退伍,属于是那种要不是逃兵犯法,乔早就跑了的那种毫无士气的散兵游勇。 但是总体上来说,部队里除了训练苦一点,吃的差一点之外,乔过的还行,至少别人啥样我啥样,没有受到什么区别对待。 所以对于乔来说,对于布尼塔尼亚陆军,乔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基本上就当是一份报酬低,待遇差,工作难,环境险基本上属于浪费生命,但是还没法辞职的糟糕工作。 除了自己想辞职但是不敢之外,总的来说自己与布尼塔尼亚陆军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矛盾。 而在加入装甲部队之后,乔发就现自己现在最大的矛盾,不是与无人区另一边的条顿人之间,他们想要弄死自己,而自己也得弄死他们的生存或死亡的矛盾。 也不是自己想要辞职,而陆军想要自己填线的,工作与不工作的矛盾。 而是自己与陆地战舰委员会之间,他们想要用糟糕的装备打发自己,而自己想要让他们给自己不是那么糟糕装备之间的矛盾。 乔之前把报告交上去之后怎么等都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乔认为这是上面对自己有看法,不重视自己的意见。 但是现在上面又是给自己授勋,又是将自己调去组建装甲教导连,这显然不是上面不重视自己,毕竟如果他们真的不重视自己的话,那自己现在应该就是在队伍末尾吹牛打屁才对。 所以答案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是那些陆地战舰委员会或者其他部门的虫豸们在欺上瞒下从中作梗! 既然之前的一切问题都源于这群欺上瞒下的虫豸,那现在乔治陛下就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现在直接向陛下说些什么,那这些虫豸们岂不是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他们卑鄙的勾当了? 想到这里,在司仪让乔下台的时候,乔突然对乔治陛下小声说道。 “陛下,我们昨天才收到了新的坦克,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体验一下这种新装备呢?” 乔此言一出,在礼台周围的人都纷纷变了脸色。 这倒不是他们担心乔让陛下上车之后,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是乔的这个提议根本就不在这次视察原本的计划中。 作为布尼塔尼亚帝国的掌舵人,无论是乔治陛下还是战时内阁的大臣们,每天的日程都排的非常满。 基本上不说从鸡叫忙到鬼叫吧,至少也是和秘书调情也得争分夺秒。 现在乔请陛下上车体验,如果陛下同意的话,那大家的日程表肯定就要出问题了。 然后就在周围的大臣们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乔治陛下看着队列后的坦克陷入了犹豫中。 此时乔治陛下才刚满51岁没多久,按照皇家海军对于将军的标准,这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再加上作为一个刚满十八岁三百六十五个月的男孩,乔治陛下又怎么会对这种大玩具不感兴趣呢。 况且此时还有这么多记者在现场,想来自己登上坦克进行测试的照片公布之后,应该也能够鼓舞一些士气吧,况且不过是坐着像是装甲车一样的玩意在场上兜一圈,或许还会打两炮,能出什么事呢? 想到这里乔治陛下点了点头。 “好,你开车,让我也感受一下帝国最新的战斗机器。” 听到这话,周围大臣们原本悬着的心瞬间就死了。 既然陛下都已经发话了,那么大臣们就算是反对,也不会当着这么一群记者反对。 于是大臣们纷纷在表示“陛下威武”的同时,默默在心中给乔记上了一笔。 有陛下发话,那么就算是大家之前没有准备,现在也得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准备。 好在虽然过去那一周,乔在摸鱼,但是士兵们还是做了一些事情。 很快此时已经改组为皇家坦克团的坦克团的士兵们,迅速在营地中那片过去大约是田地上的测试道路附近,装上了一些用稻草人做的靶子。 毕竟陛下要体验坦克,谁知道陛下会不会在车上一时兴起,想要亲自开两枪放一炮,还是都给陛下准备上比较好。 在布置车辆测试场的同时,乔也带着陛下进入了分配给他们车组的那辆新坦克,开始向乔治陛下与首相还有陆军大臣解释车里的设备。 本来乔想的是,让陛下感受一下这辆车运行起来之后,究竟有多么的……心旷神怡。 但是在陛下钻进坦克时,陛下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孤单,还是想和其他人分享一下这种新奇的感受,于是招了招手将首相与陆军大臣也给叫了进来。 虽然这与乔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一个陛下是赶,一群大臣也是放,事情都到这,那就得上了。 在大臣们过来的同时,乔也招呼着自己的车组乘员上车。 不过此时乔稍微遇到了一点小问题,那就是虽然乔现在已经升任装甲教导连的连长,但是在车组编制里,塞西尔还是他的车长。 于是站在人群中的塞西尔一时间是站在原地也不是,跟着车组乘员上车也不是。 在幸运贝拉号那短暂的战斗生涯中,他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昏迷,就是躺在病床上发呆。 看到愣在原地的塞西尔,乔本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热源,现在车组编制还没改,总不能让陛下与大臣们当炮塔装填手和摇炮塔的想法,向塞西尔一招手“塞西尔,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 而在看到乔带着陛下与首相钻进坦克的时候,送坦克来这里准备教授后勤与车组乘员怎么维护这种坦克的福克工厂的工程师立刻急的像是被火烧尾巴的狗一样想要跟上去。 在经过昨天乔对这种新坦克的锐评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乔会对皇家之拳的这种改进型号做出何种赞誉。 但是没等这些工程师靠近,周围的军官们就非常默契地拦住了这些工程师。 在一片类似于“唉,朋友,你刚刚撞我们连的上尉了,一声不言语就想过去?”的声音中,装甲团的军官们将这些工程师统统拦在了乔治陛下与那些大臣们的视线之外。 虽然乔觉得自己是帝国第一沙琪玛,但是在皇家装甲团的人看来,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比乔还懂坦克了。 在大家的坦克能够爬到前线就算胜利的时候,这家伙能够让他的坦克捅穿条顿人的防线之后,再从高卢人的防区回来,这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吗?! 你说这些工程师们,比乔还懂坦克? 来来来,你你问问他们中有谁能够开着坦克在条顿的防线后走一个对穿,还能够俘虏一个将军回来?战绩可查! 再加上之前团里也是乔的车组将车辆保养最好,所以团里普遍认为,要不是那些蠢货工程师弄坏引擎,幸运贝拉号也不至于就这么丢在战场上。 有着以上种种事迹,再加上乔回伦敦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天酒地,而是去收养自己老部下的遗孤,所以团里普遍认为乔是一个可靠的好人。 这也让昨天乔锐评新坦克之后,团里的军官们私下里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乔说什么是好坦克,什么才是好坦克,老乔还能坑我们不成? 绝对不能让这些家伙坏了老乔的事,哥几个是要开着这玩意上前线去和条顿人拼命,绝对不能让军需官随便用一点垃圾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在军官们挡住这些工程师的同时,乔到没有像是之前那样上车就对这车一顿喷。 作为一个多年的老工程师,乔非常清楚自己应该怎么说服一些对于技术完全不理解的人,接受自己对于产品的技术观点,然后给自己一个更加宽松的项目排期。 所以上车之后乔就在不掺杂任何个人观点地向陛下与内阁大臣们介绍车上的设施,甚至时不时还稍微夸了一下陆地战舰委员会对于车辆的改进。 比如引擎的防火墙与新增的排气管,真是好文明,之前坦克一启动,引擎的废气都排不出去,车里热的和烤箱一样。 还有这个新增的水冷管道也是好东西,我驾驶的上一辆坦克,就是因为引擎过热自燃才损失掉的。 在乔向陛下与内阁大臣们介绍车辆的同时,车组乘员们也来到各自的位置,该蹲在火炮与机枪旁做战斗准备的做战斗准备,该将摇柄插在引擎上启动车辆的启动车辆。 很快随着引擎发出咆哮,这辆坦克就动了起来。 然后乔治陛下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乔刚刚不是说那个新增的防火墙能够阻隔一些引擎的热量,并且排气管还能够排掉车里的废气吗? 怎么车里现在变得这么热呢? 还有这股味道怎么闻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本章完) 第40章 真是苦了乔卿啊! 第40章 真是苦了乔卿啊! 作为一个有着至少在这个年代算是有着丰富坦克驾乘经验的人,乔非常清楚,就这种原始坦克虽然看起来和汽车或者拖拉机一样。 都是烧油的机械载具,但是实际上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 光就是引擎启动之后,车体内部的温度,就让哪怕是一个条顿瞎子,都能够轻松地分辨出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一辆坦克里,还是在一台拖拉机上。 除了车体不断攀升的温度之外,由于制造精度导致活塞环与气缸壁之间的间隙较大,容易导致窜气,即部分燃烧气体从活塞与气缸壁之间的缝隙泄漏到曲轴箱。 所以就算新车装上了排气管,将大部分气体排出车外,依旧会有一些废气留在车体内部。 而随着车辆进入较为泥泞的测试路段,为了避免车辆陷车,乔让赫伯特拉高了引擎转速,以便提升扭矩后,车里的废气很快就浓郁了起来。 这种令人感到有些窒息的炽热气体,很快便让乔治陛下与内阁大臣们皱起了眉头。 当然在发现了这一点后,乔立刻请陛下与内阁大臣们在主炮塔的车长观察塔处呆着,由于这里是一个环形观察窗,并且位于车体的最高处,所以相对来说会比起在其他地方更加舒服一些。 同时乔也向陛下与内阁大臣们表示,车厢内出现引擎的废气,属于正常情况,这是这辆车在设计时就带上的毛病,装上排气管之后已经好了不少。 算是勉强到了人类能够忍受的范围。 虽然乔说这种渗进车厢中的废气是人类能够忍受的范围,但是从陛下与内阁大臣们的表情来看,他们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只是在颠簸着前进的坦克中,站在没有座位的主炮塔中显然也算不上什么令人感觉到愉快的体验。 尤其是这个炮塔的设计师,在设计这个炮塔的时候,显然因为设计工期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在设计上采用了经典的“有就行了,别在意那么多细节,凑合用得了”的精神。 在炮塔的指挥位置,不仅没有椅子能坐,同样也没有一个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抓握住之后,保持身体平衡的握把之类的东西。 这就让这辆原本悬挂就硬的要死的坦克,在越障或者只是穿越一条小沟时,就让站在炮塔里的陛下与大臣们不得不像是在搭早高峰的公交车一样,慌乱地伸出手尝试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来保持平衡。 尤其是当坦克到达预定区域,开始对目标进行射击后,机枪与火炮发射后残留在车体内的气体就更是让乔治陛下与内阁大臣们感觉到有些辣眼睛。 就好像是不抽烟的人,第一次想要学那些老烟枪们嘴里叼着烟走路时所感受到的那样,浓郁的烟雾让他们忍不住热泪盈眶,同时刺激性的气体也让他们忍不住咳嗽起来。 车内不断攀升的温度,也让陛下与大臣们头上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显然就算是在冬天,坦克内的温度对于人类来说也有些过于热情了。 不过作为帝国的皇帝,乔治陛下就算是在这种折磨中,依然在乔的指点与帮助下,操纵主炮塔上的那门四寸炮向目标开火,并且在射击了三发之后命中了目标。 在乔治陛下命中目标的那一刻,车厢中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其中以塞西尔的掌声最为热烈。 不过乔觉得,塞西尔的掌声与其说是拍陛下的马屁,不如说是在庆祝塞西尔他不用再摇那个见鬼的炮塔。 就像是乔昨天发现的那样,大约是由于赶工与原本加工精度就存在问题,所以摇这辆坦克的主炮塔是一件非常令人痛苦的事情。 鉴于其他人都有各自的位置,乔又要为陛下解释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的同时,再扯着嗓子指挥赫伯特不要把车开进沟里。 而尊敬的陛下与内阁大臣们也不可能亲自来摇炮塔,所以摇炮塔的这项工作最终就只能落在了塞西尔头上。 在命中了目标之后,乔治陛下并没有太过兴奋,反而只是淡淡的表示“可以了,乔,我现在已经体验过了,让坦克回去吧。” 陛下发话,虽然距离坦克跑完全程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但是乔还是立刻下令让坦克掉头,返回出发地点。 在坦克艰难调头时,乔开始寻思现在是否是一个开始推销自己坦克设计方案的好时机。 毕竟现在开始推销自己的方案,显然会显得有些太过刻意了。 但是如果等到陛下与内阁大臣们从车上下去,双脚着地了,新鲜的空气又占领高地了,那自己的推销效果岂不是会大打折扣? 正在乔犹豫的时候,车厢中突然传出了惨叫。 乔定睛一看,发现是陆军大臣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车上新增的液冷管道。 那玩意虽然名字叫做液冷管道,但是实际上不仅不冷,其中还充满了被引擎与变速箱工作时的温度加热的液体,在车厢里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个超大号的暖气片。 不小心碰到这玩意,基本上就和不小心摸到了烧热的烙铁差不多。 看到陆军大臣扭曲的表情,乔连忙下令赫伯特停车,然后让车尾机枪手打开舱门。 随着坦克停下,车尾的舱门打开,皇帝与大臣立刻像是得了赦的犯人一般向舱门走去,只是在离开坦克的瞬间,他们又恢复了仪态。 事情发展成这样,就完全超出了乔的意料。 毕竟乔一开始只是想,让陛下感受一下这辆写作坦克,读作烤箱的玩意究竟有多折磨人,然后自己再提一嘴自己的报告。 这样陛下一生气,自己不就能够对陆地战舰委员会的那些家伙指手画脚,然后争取让自己不用坐着这种工业垃圾上战场了。 但是乔没有想到的是,陆军大臣居然会不小心碰到水冷管道被烫伤。 这玩意让陆军大臣记恨上自己,那自己以后还要不要在陆军混了。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乔从坦克上下来,准备带着陆军大臣去找营地里的医生,并争取让陆军大臣接受自己的道歉。 “乔,你过来。” 然而乔刚走出一步,首相便叫住了乔。 听到首相叫自己,乔只能将带陆军大臣就医的任务转交给塞西尔后,来到了首相与陛下面前。 乔治陛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乔,虽然额头上也多出了几滴汗水,但是乔此时看起来依旧神采奕奕,就像是刚刚并没有和他们一样,在那辆坦克里受折磨一样。 这让乔治陛下重新提高了对于乔的评价。 果然能够立下那种战功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看来这种宛如刚毕业大学生一般的面相只是乔的保护色,这家伙本质上还是一个能够在那种环境中都连续几个小时指挥车组乘员作战的狠人。 看来这次温斯顿确实没有看错人,乔是个人才。 乔治陛下那种审视的目光,让乔有些不安,毕竟乔觉得自己刚刚才捅了一个篓子,现在乔治陛下就用这种目光打量自己,陛下总不会准备把自己立刻发配前线吧。 “指挥这种东西与条顿人战斗,真是苦了乔卿啊。” 然而乔治陛下开口后的内容,却让乔十分意外。 刚刚陆军大臣在我指挥的坦克上受伤,怎么陛下反而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就在乔疑惑的同时,乔治陛下向首相点了点头,于是首相清了清嗓子对乔说道。 “其实这次来,除了授旗与授勋之外,主要是陛下想要亲眼看看你,陛下在授权你组建装甲教导连的同时,也给予了你装甲总监的职务,让你能够监督与改进坦克的设计与生产。” ? 听到首相的话时,乔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种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乔甚至怀疑刚刚这段话,是自己在车厢内吸多了废气所产生的错觉。 首相并不是告诉自己,自己不仅是装甲教导连的连长,还是布尼塔尼亚的装甲总监。 装甲总监,这可不是一个小职位,能够监督与改进坦克的设计与生产,这项权力背后有多少利益且放到一旁不谈。 光就是乔知道的在地球上的另外一位装甲总监,曾经做出过横扫欧洲做回自己的事迹,就让乔对这个职务充满了敬畏。 在震惊之后,乔先是狂喜,觉得陆地战舰委员会的混蛋们,你们这下可算是犯到我手上了,然后便是不安,自己先是被授勋,然后又被提拔去组建装甲教导连,现在还成了装甲总监。 就自己这么一个小少尉,自己配吗? 于是在首相说完后,用眼神暗示乔‘快别愣着了,赶紧感谢陛下的信任!’时,乔咽了一口吐沫,有些颤巍巍地开了口。 “感谢陛下的信任,但是……为什么是我?” 看着眼前脸上写满了疑惑的乔,乔治陛下与首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互相对视一眼之后,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乔治陛下伸出手拍了拍乔的肩膀。 “不要有压力,我们看过你的报告与设计图,也知道你在前线做了什么,所以我们觉得你能够胜任这份工作,难道说你觉得自己不行?” 没有一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面对乔治陛下满是汗珠的脸上那略带调侃的笑容,乔当然是拍着胸脯表示自己,行!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乔才发现自己这胸脯拍早了。 这装甲总监与装甲教导连的连长职务,就没有一个是好做的。 首先是装甲教导连的连长职务,不知道上面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虽然乔成为了连长,但是乔的军衔并没有获得提升,依旧是一名少尉。 对于这一点,乔也能够理解,毕竟自己在几周之前才刚刚被晋升为少尉,现在就被晋升成中尉或者是上尉,就实在是太快了一点。 但是乔仅仅是一个少尉,但是被陆军部塞进装甲教导连的可是有成群的上尉与中尉,从军衔上来看,乔见到这些人都应该先向他们敬礼,但是按照职务这些人也应该先向乔敬礼。 如果单纯只是这种军规上的小麻烦还则罢了。 更关键的是,在陆军部给乔送来名单的时候,陆军部表示这些人都是帝国的精锐军官与资深老兵,一个个都是倍嘛好使,厉厉害害,说什么什么行,做什么什么灵的优秀人才。 但是在真的见到这些人之后的第一眼,乔就在寻思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将这些人退回给陆军部。 或许这些人真的像是陆军部说的那样,都是帝国的精锐军官与资深老兵,但是这个资深未免也有点太过资深了。 恐怕这些人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还是在黑暗大陆作为线列步兵对抗那些使用盾牌与长矛的土著。 况且这些人中很是有不少人拥有贵族身份。 之所以确定这些人中有不少人拥有贵族身份,倒不是因为乔对于布尼塔尼亚的贵族姓氏有什么了解,单纯是因为乔在这些人中发现了自己曾经的老板和自己的投资人,正与一群和他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家伙聚在一起交谈甚欢。 作为乔的前老板与投资人,这位贵族曾经没有少向乔吹嘘自己过去的经历。 那是黑暗大陆打过仗,中东也曾开过矿,新大陆里来设厂,报效祖国把兵当,身先士卒冲战场,骑兵上尉勇无双,布尔小人打黑枪,老夫只能回家乡,回~家~乡~! 总之排除掉一部分可能经过艺术加工的成分,乔的投资人在年轻的时候足迹已经踏遍了几乎所有已知的大陆。 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不是在第二次南黑暗大陆战争中,被人一枪打中了大腿而被迫退役回家当富家翁,他现在可能还在浪迹天涯。 而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把这么一位放到乔的手下,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自己的这位投资人相处。 毕竟这位投资人要是选择撤资,那乔不说是瞬间变成穷光蛋吧,至少也会有那么三五年喘不过气来。 特么的,究竟是什么家伙,把这群人塞到了自己手上,自己这究竟是装甲教导连,还是特么的敬老院?! 这些一看就知道各个身怀绝技的下属,还不是乔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本章完) 第41章 布尼塔尼亚特色流程 第41章 布尼塔尼亚特色流程 真正让乔感到头疼的事情还是乔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陆地战舰委员会的人打交道。 众所周知,装甲连应该有装甲,就像是消防栓应该有水,文化工作者应该有文化一样,属于一种朴素的真理。 但是到了乔这里,事情就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本来乔以为自己成为了装甲总监之后,自己与陆地战舰委员会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一些本质上的变化。 过去陆地战舰委员会对自己爱答不理是自己人微言轻,所以陆地战舰委员会是问题有无数,委员会不回复。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成为装甲总监了,现在自己说话他们总该有反应了吧。 然而情况并不是这样的,或者说不完全是这样的。 对于乔提出的关于皇家之拳的坦克的修改意见,陆地战舰委员会照单全收。 这就直接导致皇家之拳坦克直接迭代了三个版本,编号直接从mk-2一口气跳到了mk-5。 虽然皇家之拳坦克的版本疯狂迭代,但是这种坦克因为其原始设计就导致一些最令人头疼的问题无法得到解决。 就比如乔一直以来都想要进行修改的内置引擎布局,其修改难度完全就不亚于重新再设计一辆全新的坦克。 所以皇家之拳系列坦克也只能在mk-1与mk-2的基础上,变成了拆掉了原本车头那门4寸炮,同时在炮塔顶部开出了新的便于进出的舱门,将左右两侧的火炮换成重机枪来降低车身重量。 同时在原本炮塔上的那门4寸炮也被替换成了2寸炮速射炮或者俗称的‘pom-pom’炮。 这种火炮被广泛用于轻型防空和反鱼雷艇,并在巡洋舰、驱逐舰和战列舰上大量装备,是一款技术非常成熟用于近程防空和打击小型目标的火炮。 虽然在口径上从113毫米变成了40毫米堪称史诗级削弱,但是‘pom-pom’炮高达每分钟两百发的射速又弥补了这点缺陷。 同时在炮身重量减轻了五百多公斤之后,整体轻盈了许多的炮塔也终于能够将车长与炮手的椅子给塞进去,并且再加入能够让炮塔电动旋转的实验性电控系统,而不用担心因为炮塔太重让电机带不动的mk-5标准型。 还有在拆掉了左右两侧炮塔进行减重之后,同样将原本的4寸炮更换为了重量更轻,但是射速更快的同时因为修改了炮架让射界变得更加灵活3寸炮的mk-3突击炮型。 这两种火炮在之前都被大量装备在驱逐与巡洋舰上,用于防空以及对海作战。 这就意味着不需要再研发新的炮弹,可以直接从工厂采购新的炮弹,或者从海军与高炮部队那里弄到炮弹。 而且还不用担心这些火炮装到坦克上之后水土不服,没有办法发挥战斗力。 毕竟在遥远的异世界有一句古话,高炮放平,军事法庭。 这些炮在船上能够打的了飞机和鱼雷艇,装到坦克上就能打得了条顿人的碉堡。 可以说在没有再次投入战场进行测试的情况下,乔已经将皇家之拳坦克能优化的地方都优化了。 从皇家之拳项目中陆地战舰委员会的配合程度来看,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是至矣尽矣。 但是这要说陆地战舰委员会就这么一改往日风格开始全力配合乔的工作,那倒不尽然。 因为在皇家之拳项目之外,那个由乔提出的ht-n项目也就是内部所谓的‘战场先进坦克项目’,或者说‘harrison tank - new’项目在陆地战舰委员会中的设计工作却进展十分缓慢。 严格来说,这个项目的进度已经不能用缓慢来形容了,而是基本上止步不前。 在乔已经提供了自己缝合三号与四号所设计出的不三不四的方盒子之后,按照常理来说,接下来的工作就应该十分顺利。 最多就是在设计底盘的时候会遇到一些问题,毕竟为了尽快投产,乔连发动机与变速箱都选择了共用皇家之拳坦克的发动机与变速箱。 但是陆地战舰委员会中的工程师,却对着乔的设计图一通大改,今天表示悬挂在机加工上有问题,可能要更换悬挂方式,明天说之前的车体尺寸设计有问题,引擎和变速箱塞不进去。 后天又说现在轧制装甲钢的产量都被海军吃了,所以我们只能使用普通钢材,整体受力要全部重新计算。 到了大后天,又开始表示,现在熟练的铆接工人都在海军造船厂里修船,皇家之拳坦克上也使用不少焊接工艺,所以像是这种新型坦克,要不我们就冒险一点采用全焊接工艺? 乔给他们解决一个问题之后,他们又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八百个问题来询问乔。 面对这种明显的拖延战术,乔还不能指责他们不配合,因为这些家伙完全是按照乔的要求在设计坦克,除了慢之外,乔完全挑不出他们的毛病。 甚至这些人有时候连特么的长难句都飚出来了。 “尊敬的装甲总监阁下,对于您所提出的有关装甲设计优化的要求,我完全理解其在提升我们防御体系效能方面所蕴含的深远意义。” “然而,鉴于装甲研发的复杂性及其对整体战略部署、资源分配以及跨部门协调的深远影响,任何设计调整均需经过详尽的审议流程,以确保所有潜在的利益相关方意见得以充分考量,同时避免因仓促实施而可能引发的不可预见的系统性后果。” “因此,在现阶段,建议我们首先组建一个专门的咨询委员会,广泛征求各方专业见解,制定一个综合性的评估框架,以确保任何后续行动均能在维护现有体系稳定性的前提下,达成长期的战略目标。” 这就让乔很不理解,特么的,设计一款新型坦克很难吗? 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抱着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孩子跳井了,这些家伙至于这么不配合吗? 本来都是工作,现在怎么感觉好像还和自己带着点私人恩怨呢? 带着工作不被配合的苦闷,乔只能在与陆地战舰委员会不断在扯皮中推进项目进展的同时,开始训练装甲教导连。 同样因为新车现在还停留在图纸上,所以乔只能用皇家之拳mk-3与mk-5坦克来进行训练。 然后,乔就发现自己的装甲教导连中,果然是人才济济狠人扎堆,除了有像是自己的投资人那种老伦敦正米字旗的贵族之外。 居然还有不少是来自牛津,剑桥,帝国理工等高等学府的学生。 这就让乔有些不理解,这些帝国未来的栋梁之材,不呆在后方老老实实地搞科研,跑到军队里凑什么热闹,难道部队里缺他这一个填线宝宝吗? 然后在一起喝了几次酒,在值班的时候和他们分享了几次香烟和巧克力之后,乔总算是弄明白了这是什么状况。 总的来说,虽然这批学生中有一些是在开战之后响应政府那‘小伙子们!上前线吧!为了陛下和祖国!去教训那些条顿佬!’的号召中在狂热而崇高的爱国情绪下参了军的热血青年。 还有一些则是和自己一样属于被舆论压力所迫,不得不参军的倒霉蛋,甚至这些家伙比自己还惨一点。 至少乔面对的只有兴风作浪的白羽毛,而这些只想当日子人的学生们则还要承受来自己自己同学与朋友们的压力。 随着大部分狂热的学生加入军队,剩下的这一部分日子人的日子就开始变得不好过起来。 面对同学们“我们牛津/剑桥/帝国理工,培养的人才应该是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担大任,你呢,睡大觉,倒大霉,破大防,摆大烂,你怎么好意思在学校苟着?” 很快在面对同学们的联合鄙视之下,那些脸皮比较薄的学生只能咬咬牙加入了军队,而随着时间来到1915年,前线开始吃紧,哪怕是最能摆烂的日子人,也只能在结束了学业之后加入军队。 不过好在虽然布尼塔尼亚的征兵方式比较缺德,但是在分配这些学生的时候,布尼塔尼亚陆军还是难得的做了一回人。 既然你们都是理工科的学生,那肯定就懂数学,既然懂数学那就会计算炮击密位,陆军决定了,就由你们去当炮兵! 然后,等到这批学生学习完炮兵知识准备发配到前线的时候,恰好赶上装甲部队开始组建,于是这些来自各大高校的理工科学生就这么加入了乔的装甲教导连。 而那些学文科的同学则就惨了,因为不具备理工科技能,所以他们被统一塞进了步兵部队前往前线,光是上个月他们就看到报纸上刊登了好几个熟人的讣告,而地点无一例外的都是索姆河。 面对这些陆军部塞过来的高才生,乔的想法只有一个。 各位,你们也不想上前线去和条顿人打个你死我活吧?那就和我一起来搞发明吧! 于是在营地中清理出一个车库后,乔开始带着这些来自各大高校的日子人高材生们改良那饱受诟病的车内通讯系统。 乔也在自掏腰包买了电话与交换机,在装甲教导连的坦克上进行测试的同时,顺手对市面上出售的那些头戴式耳机进行了一点改进。 然后乔就带着这些因为长期蹲在车库里搞发明而自称‘车库帮’的家伙们一口气拿下了包括车内通讯系统,一种附带喉式话筒的头戴式耳机设计方案,一种附带可调节麦克风的头戴式耳机设计方案,在内的三个专利。 本来搞出了这三个专利之后,乔还在感叹这玩意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并且弄出来,如果在战前自己就把这些玩意像是钢盔之类的东西弄出来,那自己还卖什么别针,自己早特么财富自由了的时候。 乔的投资人,那名前半辈子在当冒险家,后半辈子当资本家的贵族埃德蒙·维克托·瑟斯克男爵就来恭喜乔,这次看来又能够赚不少了,不知道乔这次是否还是愿意和以前一样和他合作。 面对埃德蒙男爵的合作邀请,乔一脸懵逼,毕竟之前搞发明都是为了引起上面的重视,把自己调离前线,去后方搞开发,自己可是一便士都没赚到。 而且这种在军队中搞出来的发明,因为消耗了军队资源,难道从理论上来说,不是应该直接授权给军队使用吗? 听到乔的疑问,埃德蒙男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表示。 乔还是不够了解布尼塔尼亚的运转方式。 然后埃德蒙向乔解释了一下,在布尼塔尼亚一个项目应该是如何运行的。 首先,乔想要推进一个项目,需要上面首肯,这里的上面不是陛下或者是首相这种级别的人,他们太忙了有时候甚至没有时间从简报上了解具体项目的进展,所以通常情况下他们无法推动项目的进展。 所以这个时候,乔需要去找分管这个项目的大臣,比如乔现在想要动陆地战舰委员会的蛋糕,就应该去找军需大臣聊一聊。 然后,有了军需大臣的首肯,乔还需要找到一个愿意合作的生产商,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帝国的军需生产都是投标与招标,但是具体怎么中标这种事情嘛…… 毕竟大家都挺忙的,如果不是确定有好处的项目,这些生产厂商是不会愿意动工的。 只要上面愿意推动,然后生产厂商谈好了订单与指标,这个项目才能够推得动。 而埃德蒙男爵在利物浦恰好就有这么一个工厂能够生产,交换机以及头戴式耳机这些东西。 所以如果乔这次愿意继续与埃德蒙男爵合作,那么每有一套车内通讯装置装车,埃德蒙男爵就将会将利润的百分之五分享给乔。 如果乔愿意出售专利的所有权,那么出售价格和利润分红都还有得谈。 面对埃德蒙男爵的条件,乔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们这么做违法的吧?” 埃德蒙男爵看着乔笑了笑。 “那你认为,为什么你的项目在陆地战舰委员会那里推动不了?” 这一刻,乔恍然大悟。 特么的我说这群人怎么面对我的时候,是特么两幅面孔,合着是在这等着我呢是吧? 乔咬着牙看向埃德蒙男爵。 “男爵阁下,您不会恰好有能够生产机动车辆的工厂吧?如果没有的话,您会不会恰好有这么一位,愿意为布尼塔尼亚的坦克事业做贡献的朋友可以代为引荐?” (本章完) 第42章 真不愧是你!乔! 第42章 真不愧是你!乔! 作为一名浪荡了半生的冒险家,虽然埃德蒙男爵不断拓展投资边疆,甚至投资了一个希望靠制作五金小玩意而发家致富的小人物,但是由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埃德蒙男爵始终没有进军汽车制造行业。 虽然埃德蒙男爵对汽车制造行业没有兴趣,但是埃德蒙男爵对于汽车却很有兴趣,不仅曾经亲自驾车参加比赛,甚至还加入了一个略有名气的汽车俱乐部。 随后这个俱乐部便推出了一款名为银色幽灵的超豪华轿车,让这间俱乐部也获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名声。 当然就像是多大多数生产企业一样,随着战争的爆发,这个俱乐部也遇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过去有能力买这些超豪华车的人,现在都上前线去与和条顿人交流意见去了,他们的车没人买了。 于是为了避免破产的命运,这间俱乐部在战争爆发之后,转而为海军与陆军生产飞机引擎,并且在近期为陆军提供了一批装甲车。 所以当乔询问埃德蒙男爵是否认识‘愿意为布尼塔尼亚的坦克事业做贡献的朋友’时,埃德蒙男爵立刻表示自己恰好与这么一个从俱乐部转化而来的豪华车生产厂商很熟,可以为乔介绍一下。 听到埃德蒙男爵这么说,乔便立刻激动地要当场带着埃德蒙男爵去见他这位‘愿意为布尼塔尼亚的坦克事业做贡献的朋友’。 然后经验丰富的埃德蒙男爵便提醒乔,他刚刚说的要得到上面,比如军需大臣的首肯,可不只是走一个过场。 乔得弄到项目预算以及陆军的意向订单,这样他们才能够去说服生产厂商加入到研发工作中来。 所以乔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去见军需大臣或者是陆军大臣,拿到预算与意向订单,这样他们才能够推进项目。 否则乔还是继续去完善皇家之拳,并且将精力放在军事上比较好。 当然如果乔能够就车内通讯系统的生产与他达成合作的话,那就更好了。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乔都没有理由拒绝与埃德蒙男爵的合作。 甚至在同意与埃德蒙男爵进行合作之后,乔只需要签上几个字,剩下的大部分工作都由深谙布尼塔尼亚官僚系统运作流程的埃德蒙男爵自行完成。 而就在埃德蒙男爵运作车内通讯系统生产许可的同时,乔也开始带着‘车库帮’对ht-n项目的坦克重新进行一轮简单的设计,并且更新这个项目的设计指标。 本来在乔的预想中,ht-n项目的这款不三不四的坦克,应该将重量控制在20吨以内,同时继续采用现在用在皇家之拳坦克上的直列六缸105匹马力的发动机以及配套的三速变速箱。 采用对于乘员来说更加舒适的扭杆悬挂,而不是现在这种过个坑能够把乘员组去年的圣诞大餐给颠得吐出来的刚性悬挂。 最后采用选装炮塔设计,并且在炮塔上装备一门海军的高平两用炮。 如果可以的话,乔想要装备一门3寸速射炮,这种7.62口径的火炮,就算是截短了炮管削弱了倍径,对于这个时代的目标与防御工事来说不能说够用,只能说多少有些威力过剩。 这样就算在车身上加入一挺航向机枪与一挺同轴机枪,车组乘员也能够压缩到五人。 从而极大地节约人力,并且减少乘员的训练时间。 但是在与陆地战舰委员会的拉扯中,乔发现自己的这个计划确实有不少需要修改的地方。 首先就是扭杆悬挂这种玩意,虽然在乔的视角中,这种玩意基本上属于坦克的标准配置,但是在陆地战舰委员会看来,这玩意压根就造不出来。 如果乔想要提升一下乘员的舒适性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更加实用可靠技术成熟的弹簧板悬挂呢? 虽然乔一直觉得陆地战舰委员会在拖延自己,但是像是基于现有工业条件的更改悬挂方式的提议,乔还是听进去并且采纳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乔与‘车库帮’重新修订了ht-n坦克的性能指标。 在修订之后,ht-n坦克依旧采用皇家之拳坦克上的直列六缸105匹马力的发动机以及配套的三速变速箱。 但是将悬挂方式改成弹簧板悬挂的同时,大幅度削减ht-n坦克的重量与尺寸,要求长不超过五米,宽不超过两米五,高度同样不得超过两米五,并且重量不得超过10吨,采用旋转炮塔。 车组乘员缩减为三人,分别是车长,驾驶员与炮手。 坦克的主要武器采用海军的六磅哈奇开斯速射炮,副武器则是一挺架在炮塔外的由车长操纵的自卫机枪。 并且要求越野速度不得低于20km/h。 总之在大幅压缩了车辆体型之后,这辆坦克直接从中型坦克的指标缩水成了一辆比普通轿车大不了多少的轻型坦克。 不过同样在调整了技术指标之后,乔觉得这次的东西应该能够做出来了。 然后,带着ht-n坦克项目的概念图,以及设计图的乔就开始纠结,自己现在究竟是应该去找军需大臣还是去找陆军大臣。 从理论上来说,乔作为陆军少尉与装甲教导连的指挥官应该去找陆军大臣申请项目。 但是鉴于上次陆军大臣在视察时,在乔指挥的坦克上有着不那么美好的回忆,所以乔觉得要不我去找军需大臣谈谈? 毕竟从理论上来说,军队的装备开发是由军需大臣主导。 只是比起多少有着一面之缘的陆军大臣,乔和军需大臣不能说是互不相识吧,也只能说是素未谋面。 乔甚至不知道军需大臣有几只眼睛几个鼻子。 最终在抛了两次硬币之后,乔还是带着ht-n坦克项目的资料来到了军需大臣的办公室前。 本来作为一名少尉,乔甚至没有资格进入军需大臣所在的白厅,但是乔胸前的高级徽章很好的改变了这一点。 毕竟战争进行到现在,只有一个人拿到了有两次加衔的杰出行为勋章。 而这个人恰好有着装甲总监的身份,这让乔得以进入白厅。 然后乔就发现,这军需大臣的办公室前,怎么和诊所一样挤满了人,甚至还要排队取号等待叫号。 就在乔向军需大臣的秘书取号,准备开始排队等待的时候,军需大臣办公室的房门突然打开,温斯顿与一个男人走出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前,温斯顿与那个男人说了几句之后,便要转身返回办公室时,突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乔。 “乔?你怎么在这里?” 乔同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温斯顿,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温斯顿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上次自己见到温斯顿的时候,还是在高卢的战场上。 而且现在的温斯顿为什么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一身黑色西服。 “我来见军需大臣。” 乔用混杂着几分好奇与不解的眼神看着温斯顿。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温斯顿耸了耸肩。 “我就是军需大臣。” 既然温斯顿认识乔,那么原本还需要取号的乔,现在可以无需取号,直达温斯顿的办公室。 本来乔还担心,温斯顿的办公室外,那些已经取号排队的人会对此有意见,但是在乔走进温斯顿的办公室时,这些人都没有说话来看,他们大约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刚走进温斯顿的办公室,乔就被温斯顿办公室中的雪茄味熏的有些有些鼻子发痒。 “是这样的,之前我提出的那个‘战场先进坦克项目’,我想能不能让装甲教导连直接对接生产厂商进行设计与生产。” 听到乔的话,温斯顿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政客,虽然此时温斯顿的表情与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心中温斯顿已经下调了不少对于乔的评价。 原本温斯顿认为,像是乔这种经过战场历练的军官,就算是要被布尼塔尼亚的官僚系统同化,至少也会需要一段时间。 怎么这才过去多久,乔就已经学会抢项目,来自己这里要预算。 作为前海军大臣,温斯顿不用猜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在用低廉的项目报价与预期成本要到了项目预算之后,乔会开始推进设计并且找种种理由与借口更改项目指标。 然后以此为借口,希望提升预算与最终军队的采购价格。 当然之前在更改项目指标时,一些‘因为技术原因’而放弃或者是转为‘技术储备’了大笔钱的验证项目与设计,就不会再有人过问。 只要报告写得好,这部分钱就会非常安全地进入某些人的口袋。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除了项目的子系统能够这么做,在设计与测试中某些技术指标究竟要怎么确定,同样也是一个让口袋里装满温暖钞票的好机会。 等到‘战场先进坦克项目’投产的时候,某些人的口袋恐怕早就已经装的盆满钵满了。 毕竟身为海军大臣,这种事情在海军中温斯顿早就见得多了。 想到这里温斯顿,已经开始准备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乔,让陆地战舰委员会继续负责这个项目了。 “是陆地战舰委员会不配合吗?” “他们倒不是不配合,只是我觉得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皇家之拳坦克项目上,再加上装甲教导连里有不少是来自牛津,剑桥,帝国理工的学生,所以我想由装甲教导连来负责这个项目,进度会更快一些。”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温斯顿也不太好反驳,于是便继续往下问道。 “那你准备要多少预算,最后给陆军的单车采购价格是多少。” 听到温斯顿这么问,乔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尴尬的表情。 “军需大臣阁下……” “叫我,温斯顿。” “好吧,温斯顿,你知道的在加入部队之前,我是一个工厂主,就算是在加入部队之后,我搞那些小发明都是自掏腰包的,所以在估算预算方面,我一直都没这个概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派一个财务来帮助我们推动项目的运行。” 听到乔的话就算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温斯顿,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毕竟在军队茫茫多的项目中,乔是第一个主动要求上级部门派出财务人员进入项目中进行管理的。 其他项目别说是派出财务人员进行管理了,就算是派出财务人员进行审计,他们都有一百万种方式来搪塞这些审计人员,不希望其他人将手插进自己的项目中来。 怎么现在还有人主动希望财务人员进入项目进行管理的,他不知道如果我派出财务人员进驻项目组的话,他就几乎没有从这个项目中捞一笔的机会了,难道这个家伙真的不一样? “你确定要我派出财务直接对这个项目进行管理?” 乔点头如捣蒜。 “如果能够派人来帮忙的话,那就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够将精力放在坦克上尽快把新车搞出来,前线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我想要尽快结束战争。” 看着乔那能够一眼望到头的真挚眼神,温斯顿在心中狠狠给了几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 ‘乔多好一人,你怎么能够像是那样想他,你的心可真脏啊!’ ‘在战场上又能打,回到后方搞项目还不贪钱,只是觉得死的人太多了想要结束战争,乔你这个家伙难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骑士吗?!’ “好吧,乔,在我答应你之前,至少让我看看我要为什么东西买单吧。” 听到温斯顿这么说,乔连忙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从公文包中掏出了经过好几轮修改之后的‘战场先进坦克项目’的坦克三视图与更加详细一些的概念图的同时向温斯顿解释这么设计的原因。 “之前的坦克又大又重又慢,在战场上就像是一只缓慢的蜗牛,并且由于乘员过多,所以不仅不方便指挥,同时也增大了训练乘员的难度。” “现在我们缩减了尺寸之后,它不仅目标更小,在战斗中更难被击中,同时更少的乘员也意味着我们能够用更少的人,开动更多的坦克,而这不仅不会牺牲坦克的防护,还能够让这辆坦克跑的更快。” 看着设计图上那辆坦克的概念图,温斯顿再次确认了这不是乔想要从项目中捞一笔,以及乔真老实的不像是一个布尼塔尼亚人。 都准备抛开陆地战舰委员自行推进项目了,在概念图与设计图上,乔居然还标出了那些地方的改进,是来自于陆地战舰委员的设计。 并且作为海军大臣的温斯顿虽然觉得,这辆坦克只有一个炮塔,并且实在是有些矮小,不像是皇家之拳那样,看起来就像是陆地巡洋舰一样充满威慑力。 但是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设计指标中的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那这种坦克完全能够称得上是陆地驱逐舰。 海军舰队有战列舰与巡洋舰还有驱逐舰组成,陆军的坦克也有不同型号的坦克负责不同的任务,这是一件很合理,也很合逻辑的事情。 “看起来还不错,我会尽快派出财务人员进驻你的项目组。” 在同意了乔自行推进这个项目的同时温斯顿怀疑是不是陆地战舰委员会那里出了什么问题,逼的乔只能尝试自己来主导这个项目。 之前在高卢的时候乔就对他们颇有怨言,想来也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让他们之间无法正常合作。 在送走了乔之后,坐在椅子上的温斯顿觉得自己是时候敲打一下陆地战舰委员的那些家伙了。 能够把乔这种好人都逼到这种程度,陆地战舰委员会的家伙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必须要好好地整顿一下! (本章完) 第43章 震撼1917 第43章 震撼1917 在得到了军需大臣温斯顿的首肯之后,那个由埃德蒙男爵牵线的名为罗尔斯-罗伊斯,简称罗罗的汽车制造商也十分愉快地同意了加入到ht-n项目的研发中来。 随着罗罗公司派出工程师团队,与‘车库帮’进行对接。 至此,整个项目总算是开始走上了正轨。 当然由于乔这种带着项目跑路,另立中央的行为,陆地战舰委员会在发现之后,向乔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不过抗议无效,甚至还没等乔准备在陆地战舰委员会的抗议中,以诸葛亮骂王朗的架势,对陆地战舰委员会的抗议做出回应,陆地战舰委员会便偃旗息鼓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缩了起来。 这让乔十分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在陆地战舰委员会死一般的沉默中,乔很快就重新将精力放回到了像是推进ht-n项目,以及装甲教导连的训练这些正事上。 在与罗罗公司合作之后,ht-n项目进展的非常顺利,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汽车制造厂,虽然罗罗公司同样没有坦克的生产经验,但是之前为军队制造装甲车以及飞机发动机的经验。 让罗罗公司在制造ht-n原型车的车体时,有着更好的悬挂调校经验,并且即便乔准备共用皇家之拳坦克上的直列六缸105匹马力的发动机。 作为搞赛车的俱乐部出身的罗罗公司,依旧对这个直列六缸发动机进行了一点小调整,让发动机的马力来到了115匹,从而让ht-n坦克理论上的推重比来到了惊人的12:1的水平。 当然作为一个战争中的岛国,由于各种资源都依赖航运,所以ht-n项目时不时还是会受到一些资源不足的影响,而这又让乔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装甲教导连中,那些他原本想要塞回给陆军部的老贵族们,还真是一群宝藏军官。 在被埃德蒙男爵指点了一下,自己应该怎么推进项目之后,乔就产生了一种疑问,那就是作为自己投资人的埃德蒙男爵都已经如此给力。 那么这些能够和埃德蒙男爵混到一块的人,一群老伦敦正米字旗的老贵族,他们又有什么样的能量呢? 然后乔很快就发现,作为一群老伦敦正米字旗的贵族,他们的能量可太大了。 他们的产业几乎涵盖从医疗通信到装备制造等等一系列乔,听过没听过的产业,虽然不一定是实际控制,但是这些产业每年回报的金钱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与他们相比,曾经自认为该上路灯的乔,也不过是个刚从乡下进城的穷小子。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严苛的征兵令,以及从中世纪就流传下来的贵族军事义务,这些老贵族们和军队之间的关系。 就好像是乔和露西亚帝国皇室的关系一样,看起来都是在为击败条顿帝国而努力,但是实际上却没有半点交集。 但是无论他们在参军之前是什么人,现在分配到乔的手下,那作为一个正在努力成为资本家的乔,自然就要狠狠地榨取一下这些人的剩余价值。 贵族老爷们,你们也不想坐着皇家之拳这种又闷又热的玩意上战场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帮罗罗公司联系一下资源,这样大家都不用开皇家之拳这种铁棺材上战场了。 什么你说不上战场行不行? 行是行,但是你看连里的物资和装备您是不是意思一下? 连队难啊,拢共就这么点人,您不想上战场,也不想被条顿人抓走,那就只能多给点了。 随着这些贵族老爷们开始持续发力,ht-n项目进展飞速,很快就已经开始制造技术验证车,准备对这种全新设计的坦克进行技术验证了! 而在与这些贵族老爷们打交道的过程中,乔很快就发现,这些贵族老爷们除了能够提供坦克设计制造的工业资源之外,居然还能够提供优质的人力资源。 作为一群贵族,老爷们就算是上战场,也是要带着仆人来伺候自己的。 当然,军队不是幼儿园,不是疗养院,所以军队有规矩,就算是贵族在从军期间也最多只能带两名仆人来照顾自己的生活。 而这些贵族老爷们带来的仆人,在乔看来那就是完美的兵员啊,妥妥的布尼塔尼亚良家子。 首先要成为一名贵族的仆人,至少也得受过教育得识字吧? 再基础一点,不能作奸犯科,有犯罪记录吧? 最后仆人是要伺候人的,资深的仆人完全能够通过雇主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就完成雇主想做的事情,这智商怎么也不能低了。 平时还要和其他仆人合作,听从管家的命令共同维护他们雇主的豪宅。 有这些基础条件,不比那些征兵官,按照活人,健康,男性,这三大基本指标塞进部队里的家伙要好?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虽然有了军籍,但是却不占用装甲教导连的编制,这就让乔爽到不行,部队的规模又能够扩张了。 于是很快乔就重新调整了装甲教导连的编制。 作为一个实验性质的单位,装甲教导连是一个有着八个坦克小队的超大连编制,每个坦克小队拥有三辆坦克的同时,还拥有两名负责维护坦克的机械师,此外连里还有专门的补给兵,义务员,和通讯兵以及炊事班的编制。 这让装甲教导连理论上包括备用坦克在内应该拥有三十辆坦克,十辆用于运输油料,弹药与人员的卡车或者是马车,同时还有两辆摩托或者自行车用于让通讯兵和上级取得联系。 但是乔觉得这种臃肿的编制,显然不适合装甲教导连这种实验性质的单位,再加上虽然在坦克补充方面有着极高的优先级。 由于改进与生产调整的原因,连队里现在只有六辆用于训练的皇家之拳mk-1型与三辆mk-2型坦克,新的mk-3与mk-5坦克都分别只有两辆。 所以与其将坦克分散到各个小队里,组成坦克严重缺编的小队,不如调整编制将坦克集中起来。 在乔调整之后,装甲教导连除了乔的连部拥有三辆坦克之外,只有其余四个坦克小队装备坦克作为战斗部队。 而其他人则被乔变成了随着连队调动,但是不用上战场作战,只负责坦克的保养,改进与研发的主要由‘车库帮’组成的维护排,以及由贵族老爷们组成的后勤排。 当然与其他连队的后勤排不同,这些贵族老爷们就是乔的仓库,连队缺什么东西,就由这些贵族老爷们去和军需官掰头,或者让他们自掏腰包。 在调整了架构之后,乔甚至还有功夫和‘车库帮’又拆掉了一辆mk-1坦克所有的武器与装甲,在对发动机和变速箱一通大改之后,将这辆mk-1改成了救援车。 这样就算是再有坦克陷在烂泥里,也不用担心救车的问题。 同时由于现在的无线电没有办法塞进坦克里,所以在日常训练中,乔和车库帮又倒腾出了一种装在炮塔上的指挥塔里的光信号装置。 小队中的车辆,能够通过这种闪烁不同颜色的灯光,类似海军旗语的方式,来互相交流一些简单的比如‘全速前进’‘半速前进’‘自由开火’‘那特么是友军!’之类的指令。 虽然小队间还是无法有效的沟通,但是在装上这个装置之后,乔在一次演习中基本没怎么出力,就靠着坦克小队的配合在兵力甚至少一半的情况下轻易地击败了塞西尔。 在骂骂咧咧地表示乔肯定作弊了的塞西尔发现这个小道具之后,这种光信号装置很快就被装在了所有的坦克上。 而比起光信号装置,车内通讯系统所获得的成功,完全超出了乔的意料。 毕竟在与埃德蒙男爵合作的时候,乔只想着这玩意可以装在坦克上,但是乔没有想到与自己共同开发ht-n项目的罗罗公司,在发现车内通讯系统这个好东西之后。 立刻就报给了和他们有合作的陆军与海军航空队,然后在装机进行测试之后,这种车内通讯装置立刻大受好评。 由于这个年代的飞机基本上都处于一个敞篷状态,再加上飞机引擎的噪音巨大,所以通常在飞机起飞之后,飞机驾驶员与机枪手之间就只能扯着嗓子进行交流,如果在空战中那双方就更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双座的轻型飞机尚且如此,多乘员的重型轰炸机上的沟通就更是堪称一场灾难了。 除了少数天赋异禀的选手之外,其余飞机上大多数乘员之间,基本上都只能够靠手势交流,一段时间的飞机开下来,一个个不是成为了手语大师,就是成为了你来比划我来猜的高手。 而车内通讯系统的装备,则让这些饱受无法与其他乘员有效沟通之苦的机组乘员们纷纷盛赞,这玩意绝对是20世纪第二好的发明。 至于什么是二十世纪第一好的发明,那当然是飞机了。 甚至不只是海军航空队与陆军航空队在猛砸订单,高卢人很快也在前线发现了布尼塔尼亚人的新玩意,于是埃德蒙男爵又多出了高卢陆军航空队与海军航空队。 不过由于产量瓶颈,很快高卢人便开始就车内通讯系统的生产许可展开谈判。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光是授权生产许可所带来的收益,就足够乔过上开明星娶别墅住豪车的生活。 就在乔因为一切事情都走上了正轨,而喜不自胜的时候,随着时间来到了1917年,命运就给乔来了一个大脖搂子。 就在乔坐在崭新出厂的ht-n坦克原型车上,准备指挥坦克进入试验场进行越野性与通过性测试时。 乔突然收到了一条不只是让他也是让整个世界被震撼的消息,作为东线的主力,牵制了条顿帝国近乎一半兵力的露西亚帝国,在几天之前爆发了革命,沙皇亚历山德罗维奇宣布退位,露西亚帝国,亡了! 1917年对于露西亚来说,不是什么好年份。 随着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面对这场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战争,露西亚帝国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撑不下去了。 由于糟糕的工业能力,以及航运的切断,露西亚帝国大量工厂因为缺乏必要的能源与原料而不得不停工,而工厂的停工很快又开始影响交通与农业。 而这一切最终都反应在了前线的士兵身上。 那些为了保卫沙皇而参战的士兵们,缺乏武器,缺乏衣物,缺乏粮食,缺乏一切他们可能缺乏的东西。 就在乔为了自己在战壕里吃干吧饼干而抱怨的时候,露西亚的灰色牲口们则要在战壕里思考,怎么将一块巴掌大的面包吃上一个星期。 前线的状况糟糕,后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所有的主要城市都缺乏粮食与工业品供给,物价持续上涨让原本就生活艰难的平民更加难以为继。 虽然沙皇的宪兵们致力于将示威人群抓起来送进军营去为沙皇而战,也毫不吝啬使用致命武力。 但是从15年开始,工人罢工与士兵起义便像是野火一般在露西亚蔓延。 最终当沙皇傲慢地拒绝了资产阶级的参政请求,甚至解散了国家杜马之后,绝望的资产阶级在这一刻选择了与那些想要将他们吊路灯的布党合作。 随着起义工人与士兵们冲入皇宫,逮捕了还准备从前线调兵平叛的沙皇,又一顶皇冠在这场大战中陨落。 在震惊中完成了ht-n坦克全部测试的乔,在从坦克上下来的时候就确定了一件事,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露西亚帝国的毁灭,条顿人肯定想要做点什么。 自己必须要加速ht-n坦克的投产工作。 至少换装新装备这种事情,能够让自己在后方多呆一段时间吧? 而且新的ht-n坦克,即便是在泥地里,也能够跑出17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放在这个年代这几乎就是快如闪电。 如果能够驾驶这种坦克,那自己幸存下来的概率岂不是更高了? 然而乔没有想到的是,在海峡对面的高卢人同样也意识到了,随着露西亚帝国的毁灭,条顿人很有可能会做点什么。 此时西线的战线已经稳固,再加上去年西线刚刚爆发过大规模战役,所以条顿人要动手的话,肯定是趁露西亚内乱的时候,大举进攻从而迫使露西亚退出战争。 甚至从那几个在高卢作战的露西亚部队此时混乱的情况,高卢人都能知道现在的露西亚已经混乱成了什么样子。 以露西亚现在的状态,他们肯定顶不住条顿人的攻击。 之前两线作战的条顿人,用一只手都能够把自己和布尼塔尼亚人给揍的不轻。 等到他们解决了露西亚人之后,终于不是两线作战的条顿人能够做到什么他们都不敢想。 不行!绝对不能让条顿人从容地对露西亚人发起进攻。 于是作为高卢陆军总司令的尼维尔将军,准备像是过去一样在西线发起一次大规模攻势,用以调动条顿人的兵力,让他们没有办法在东线发起大规模攻势。 同时由于去年的战争显著地消耗了条顿人的资源,让他们的防线后退了不少,再加上由于凡尔登战役的轮换制度,让高卢部队都是有着充足经验的老兵。 所以尼维尔将军准备投入一百二十万人,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击穿条顿人的防线。 并且由于此时高卢人自行研究的坦克也已经列装部队,参考去年布尼塔尼亚人在索姆河一天推进15公里的巨大进展。 尼维尔将军认为,他们能够在48小时内突破条顿人的防线,并且成功向深处推进,最终将战火烧到条顿本土,达到通过这次战略进攻让条顿人将注意力集中在西线的目的。 与此同时在条顿人的总参谋部中,条顿总参谋长也收到了侦察机传回的高卢部队正在大规模调动的消息,显然他们正在策划发动一场大规模进攻。 不过由于从1916年下半年,前线的条顿部队就在加强防线,同时在索姆河的坦克危机之后,虽然第七交通局设计的坦克还没有能够投产,但是针对那些在战场上被布尼塔尼亚人抛弃坦克的测试。 条顿部队也已经列装了,能够击穿布尼塔尼亚坦克装甲爱的k弹,并且前线炮兵也已经做出了调整。 将7.7厘野战炮部署到了一些关键阵地后方,用以阻击可能的坦克攻势。 既然高卢人想来,那就让他们来吧。 于是就在几周之后,乔在结束了去罗罗公司为第一辆正式下线,并被定名为猎犬的ht-n项目坦克的剪彩仪式回到军营,准备从下周开始就开始接收猎犬坦克的时候。 乔惊讶地发现一名自己看着有些面熟的上校出现在了营地中,从这名上校那着急上火的表情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乔!” 在看到乔后,这名上校立刻焦急地一把抓住了乔的胳膊。 “来不及了!快上车!首相要见你!” “啊?!” 很快随着上校的黑色高级轿车,以但凡交警敢开单,他这一年的业务就都用了的气势,将乔带到唐宁街10号后。 被上校带进了唐宁街十号中的乔,在一个房间中看到了满脸愁云惨雾的首相,陆军大臣等战时内阁的成员。 甚至就连乔治陛下也黑着脸坐在这个房间角落的椅子上。 房间中的空气,压抑的就像是下一刻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与上校一同向房间中的众人敬礼后,乔一脸懵逼地看着房间中的众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 而在那名上校关上房门之后,首相看着乔说道。 “条顿人突破了高卢人的防线,他们正在前往巴黎。” “啊?” 首相的话,让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之前高卢人不是还在发动大规模进攻吗? 怎么现在就被条顿人捅穿了防线,还在前往巴黎?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等乔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首相便来到乔面前看着乔的眼睛,将双手放在乔的肩膀上对乔说道。 “我们不能坐视条顿人占领巴黎,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冒哪怕1%的风险,所以我们决定,派你去协助高卢人守卫巴黎。” “啊?!” (本章完) 第44章 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 第44章 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 “为什么是我?” 再好的表情管理,也控制不了此时乔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首相,乔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为什么是装甲教导连,我们只有一个连,却要去拯救巴黎?” 听到乔的问题,房间中一个穿着将军制服的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乔面前。 “是我决定让你去巴黎的,让你去巴黎的原因很简单,现在你和你的装甲教导连是最合适,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调动的部队。” “您是?” “我是帝国总参谋长罗伯逊。” 听到这个名字,乔肃然起敬。 乔听说过他,作为一个从普通列兵爬到中将位置上的人,罗伯逊被誉为是军队中最聪明的人。 总参谋长罗伯逊向乔解释了为什么像是这种拯救巴黎的任务会落在乔的身上。 在一个月之前经过改组与扩编的皇家装甲团已经被部署到了阿拉斯,协助高卢人发起了尼维尔攻势,此时皇家装甲团已经深陷前线,暂时无法重新部署。 而前线其他部队的状况也大致如此,大规模的部队无法迅速的机动部署的同时,还有可能影响高卢人的后勤输送。 小规模的部队虽然能够进行快速机动,也不怎么占用高卢人的后勤,但是战斗力不足,送上去也只是杯水车薪。 只有乔的装甲教导连大小长短正好,既能够快速部署到前线,同时消耗的物资,就算是高卢人供给不上,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给他们单开一条补给线也不会消耗太多资源。 同时作为一个拥有三十辆坦克的装甲连,再加上乔过去的战绩,这名将军相信乔就算不能像是在索姆河一样,通过摧毁条顿人的指挥部来扭转战局,至少也能够给高卢人争取一些重组部队和防线的时间。 听到罗伯逊将军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么一个装甲连身上,乔意识到情况可能比刚刚首相说的还要更糟。 “所以情况究竟有多糟?” “恐怕比你最疯狂的想象还要糟。” 听到这话乔的脑子里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现在找个借口,把这种应该是帝国第一巴图鲁,而不是自己这个帝国第一沙琪玛应该做的事情给推出去的时候。 乔就听到罗伯逊将军对自己说。 “我知道这个任务非常的疯狂并且不合理,但是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从现在起我将晋升你为布尼塔尼亚陆军临时少校,你所指挥的装甲教导连也将成为巴黎特遣队的核心力量,现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了,我们会尽力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听到这话,乔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事到如今就算是乔的脸皮再厚拒绝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乔在稍加思考之后,便开始提条件。 “没有坦克的步兵只是一群等待屠杀的可怜虫,没有步兵的坦克就像是没有刀鞘的尖刀,我需要一支足够精锐的步兵部队配合装甲教导连作战。” 就在罗伯逊将军开始思考将哪支部队加强给乔的时候,坐在角落中的乔治陛下突然开口说道。 “让近卫军和你去巴黎。” 说话的同时乔治陛下从角落中站起来向乔走了过来。 “现在守卫皇宫的近卫掷弹兵团除了一个礼仪连之外,还有一个刚刚完成修整与补充的连,可以都加强到装甲教导连中。” 听到乔治陛下这么说,乔还没有说什么,首相却先开了口。 “陛下!近卫步兵师担任礼仪部队守卫皇宫是传统……” 没等首相说完,乔治陛下就打断了首相的话。 “一百年前帝国军队在滑铁卢击败大帝和他的老近卫军时,近卫部队都在那个决定帝国命运的战场上,而不是在皇宫门前发呆,而现在……” 乔治陛下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了自己那把用象牙与黄金装饰的元帅佩刀递给了乔。 “我们需要另一个詹姆斯来为我们创造战役的转折点。” 将元帅佩刀塞进还在发呆的乔手里后,乔治陛下拍了拍乔的肩膀。 “帝国期待你的奋战,我,也期待你的胜利。” 乔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把元帅佩剑,而是自己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面对乔治陛下的目光,乔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但是乔知道现在不提要求,等到自己离开之后,就来不及了。 于是乔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与高卢人配合作战,我需要一些懂高卢语的人,并且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有空军的飞行队为我侦查条顿人的动向,还有我需要前线的情报,至少我要知道战局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乔治陛下与战时内阁几乎满足了乔所有的要求,无论是配属一支飞行队给乔的巴黎特遣队,还是让海外情报处将高卢人前线发生了什么的资料交给乔,又或者乔希望能够给那两个近卫掷弹兵连提供足够的卡车,让他们能够进行快速机动。 他们唯一没有满足乔的要求是,乔希望海军能够派出驱逐舰或者是炮艇进入塞纳河,以便有需要的时候能够对巴黎特遣队提供炮击支援。 这倒不是内阁抠门,而是此时间谍汇报条顿人的战争海军似乎又有所动作,在经历了上次惨烈的战斗之后,皇家海军现在必须要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北海,以防战争海军再一次尝试突破封锁。 同时虽然局势败坏,但是局势也还没有败坏到高卢人会让布尼塔尼亚炮艇进入塞纳河的程度。 而在满足了乔几乎所有的要求后,内阁与总参谋长也要求乔和他的装甲教导连必须在今晚十二点前,抵达伦敦的码头。 在那里,海军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船只,两个连的近卫掷弹兵还有其他物资都会在那里等着他们。 之后他们将会在加来登陆,搭乘火车前往巴黎,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军列,同时海外情报处与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远征军情报科也会将巴黎地区的情报持续传递给乔。 至于那个答应乔的飞行队,他们也会与高卢方面进行协调,在乔抵达巴黎前将这个中队部署在巴黎或者是靠近巴黎的机场。 再之后的事情,就看乔的了。 当乔带着一迭档案以及一套全新的少校制服,挎着乔治陛下赠与的元帅佩剑离开唐宁街十号时,乔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不会醒来的梦境中。 上一次乔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得知自己被分配到了工兵部队的时候。 坐在来时的那辆车上,乔翻开了那迭资料,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高卢人的防线被条顿人一波捅穿。 两个月前,在尼维尔将军的命令下,高卢陆军的五十三个师一百二十万人,在132辆全新的施耐德1型坦克的支援下,对条顿人发起了全面进攻。 在开战前尼维尔将军认为如此多的坦克投入,将会复制布尼塔尼亚人在索姆河的成功,并且他们不仅投入的坦克比布尼塔尼亚人多,而且参战的部队都是经历过凡尔登战场历练的老兵,而不像是布尼塔尼亚人一样,只能投入没有实战经验的新兵。 同时战役兵力将会是五十三个师对三十八个师,可谓是优势在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在48小时之内突破条顿人的防线。 随后就像是在索姆河战役结束之后他们所预测的那样,将战火烧到条顿本土,让战争在1917年彻底结束。 然后,这件事情就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高卢人确实复刻了布尼塔尼亚人在索姆河战役中的表现。 不过不是乔迷路之后,导致条顿人在一天之内溃退十五公里的那一部分,而是布尼塔尼亚人在第一天一头撞在铁板上的部分。 在战役的第一天,一头撞在条顿人防线上的高卢人就付出了接近四万人的伤亡,而那些被寄予厚望的施耐德1型坦克,也被条顿人轻易地击毁。 仅仅是第一天132辆施耐德坦克中的63辆便彻底摧毁。 而在随后的八天中,高卢人又损失了超过十万人,并且几乎损失了全部的坦克。 甚至这次攻势并不是被高卢人的指挥官叫停的,而是在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之后,战线依旧没有发生变化,很多撑过了凡尔登那个残酷绞肉机的连队在这场攻击中,被条顿人彻底摧毁。 原本就因为残酷的凡尔登战役而士气低落的高卢士兵便开始觉得,这不是进攻而是上面在让他们去送死。 绝望的士兵开始拒绝服从军官的命令,去进行这种几乎是送死的攻击时,这场攻势才自然停滞了下来。 很快随着绝望的种子开始在部队中爆发,抗议首先在第二步兵师中爆发,随后抗议与暴动的浪潮便席卷了几乎整个高卢陆军。 超过一半的高卢步兵师中发生了兵变,士兵拒绝服从军官的命令,甚至有不少部队开始进行游行,要求政府结束战争,他们不想再像是被屠夫驱赶的羊一样去由机枪和重炮构成的屠宰场中任人宰割。 不少士兵甚至在夜里脱下军装抛弃武器悄悄逃离了军队。 虽然高卢政府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反应,解除了发动这场攻势的尼维尔将军的职务。 并且派出了新的将军与士兵们进行谈判,希望在条顿人反应过来之前平息这场兵变。 但是条顿人的反应显然比他们预想的更快,在新一任的高卢指挥官到任之前,条顿人就从高卢军队防御最薄弱,同时也是士气最低落,距离巴黎只有一百公里距离的香槟行省发起了攻击。 而此时由于兵变的影响,巴黎能够调动的部队只有两个师。 报告的最后显示截止报告递交的这一刻,巴黎正在紧急动员包括宪兵,警察甚至是消防员,在内的部队紧急赶往香槟省以便重新构筑防线。 合上报告,乔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在听到条顿人捅穿了高卢人防线的时候,乔就意识到情况可能很糟,但是乔没有想到情况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放下手中的报告,看着伦敦城中的灯火逐渐消失在自己身后。 乔无力地靠在这辆豪华轿车的后座上,特么的!条顿人这时机也抓的太好了吧?!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东线露西亚发生了革命,无力发起进攻,西线高卢人又发生了兵变…… 啊……我只想混过这场战争罢了,这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特么的!旧大陆上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如此糟糕! 看着昏暗夜空中那几颗晦暗的星星,乔不由得开始好奇,条顿人究竟是怎么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中做出决定,并且发动这次成功的攻击,突破高卢人防线的。 一周前,条顿总参谋部。 条顿总参谋长与条顿皇帝看着那些前线侦查队,以及间谍发来的高卢军队发生兵变的报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在开战之前,高卢军队就号称旧大陆第一陆军,虽然开战之后被条顿军队将战线推到了高卢本土,但无论是条顿军官还是士兵都不敢小觑高卢军人的战斗意志。 这些士兵顽强的表现,让条顿军官团都在感叹,如果四十年前的高卢部队有这种战斗意志,他们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赢得战争。 就这么一支能够在战壕中与他们血战三年的部队,现在却发生了兵变。 无论是条顿总参谋长,还是条顿皇帝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条顿总参谋长担心这是个陷阱,想要静观其变,毕竟在露西亚爆发革命之后,局势在向着有利于条顿的方向发展。 而条顿皇帝却不是这么想,条顿皇帝觉得既然转机已经出现,那么他们就应该果断出击,抓住这次机会。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七年战争中,他的先祖腓特烈当时所面对的状况一样,国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虽然军队在东线取得了一定进展,在年底征服了瓦拉几亚,但是由于瓦拉几亚那该死的交通状况,让帝国无法迅速从瓦拉几亚获得物资补充。 由于布尼塔尼亚海军的封锁,导致国内出现了严重的物资短缺,甚至是粮食匮乏。 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甚至人们不得不将芜菁端上餐桌作为主要食物,以至于人们将这个饥饿的冬天称为“芜菁之冬”。 而与“芜菁之冬”一同出现的,还有更加频繁的罢工与抗议,反战情绪正如同瘟疫一般在社会中蔓延。 虽然军队觉得目前的状况还能够坚持,甚至他们依旧有获得胜利的机会。 但是国内局势已经危如累卵,如果在战场上迟迟不能取得足够的胜利,国内甚至不排除像是露西亚一样爆发革命或者叛乱的可能。 毕竟此时作为帝国议会中最大单一党派的社民党也已经发生了分裂,希望停战的左翼份子已经分裂了政党。 之后他们很有可能像是分裂政党一样,再分裂国家! 就在帝国已经来到山穷水尽的边缘时,这次又是露西亚发生了变化,让他们有可能从两线作战的困境中解脱出来,所以他们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主动发起进攻。 在皇帝的压力下,总参谋长同意了皇帝的看法,不过由于去年的索姆河与凡尔登战役消耗了帝国太多的资源,所以这一次他们不能发动全线进攻,只能发动一次区域性的攻击。 虽然对于突破高卢人的防线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条顿总参谋长依旧本着条顿人的严谨,在认真判断了高卢人的情况之后,将突破点选在了香槟行省。 这里地形平坦,同时距离巴黎最近,如果形成突破,这里是能够最快抵达巴黎的地方。 同时在吸取了索姆河与凡尔登的经验之后,条顿总参谋长除了调集暴风突击队来承担突破高卢防线的任务之外。 还调集了西线最后两个还保有马匹,没有改组成步兵师的骑兵师,准备在突破高卢人的防线之后,向高卢人的纵深穿插突破。 虽然对这次攻击不抱太大的期望,在战前调配部队时,总参谋长还是想要将皇帝最年轻的儿子,此时刚刚结婚正在骑兵部队中服役的约阿希姆所在的部队调离攻击序列。 但是条顿皇帝却阻止了总参谋长的这次调动。 “从帝国建立以来,我家族的先祖们就一直与士兵们一同战斗在第一线,虽然如今随着时代的变化,我无法与我的士兵们共同战斗,至少让我的儿子代替我与他们一同前进。” 条顿皇帝看着总参谋部中挂着的腓特烈大帝坐在断墙边的油画说道“也许他还能第一个进入巴黎呢。” 既然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么总参谋长自然不会顶撞皇帝的命令。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过去坚固无比的高卢防线,现在却像是沙滩上的城堡一样,在条顿人的攻势下土崩瓦解。 本来以为面前出现的是一个陷阱,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馅饼。 这种猝不及防的成功,和仿佛一拳打在上般的感觉,让条顿总参谋部在度过了最初的狂喜与我还没出力,你怎么就倒下了的迷茫之后。 立刻开始调动部队准备将这个缺口撕得再大一些,就算不能彻底粉碎高卢人的防线,至少也要冲到巴黎,从而像是上一次战争一样迫使高卢人退出战争。 为了给后续部队争取时间,条顿总参谋部向突破防线后,向纵深冲击的那两个骑兵师下达了命令。 “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直到你们能够将旗帜插在那两座铁塔上再停下!” (本章完) 第45章 残酷的现实 第45章 残酷的现实 经常出去旅行的朋友都知道,收拾行李绝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尚且如此,一个装甲连要进行紧急部署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由于上面给的时间很紧,算上赶到码头的时间也只有几个小时,所以当乔回到营地宣布他们现在将要进行紧急部署的时候。 整个连队的人都疯了。 一般作战人员与后勤人员头疼的是,他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好东西,实在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 毕竟装甲连不像是步兵部队,每个人将自己的细软收拾好,再把连部的东西一塞就差不多了。 而装甲连则有着太多鸡零狗碎的东西需要打包带走,从车辆的备用零件,到维修工具,甚至还要再带上成吨的防冻液。 一时间营地里忙碌的就像是下雨前的蚂蚁窝一样。 当一般作战人员与后勤人员头疼的时候,车库帮的研究人员同样也在头疼。 虽然猎犬坦克已经定型投产,但是在冻结猎犬mk-1坦克设计的时候,车库帮的成员就开始与罗罗公司的设计人员开始对猎犬坦克的改进型号进行研究。 毕竟当初的设计指标是,越野时速不低于20公里每小时,现在只有17公里每小时,这显然是一个需要改进的地方。 而在对整个项目进行复盘,并对车辆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之后,车库帮与罗罗的工程师们认为,车速上不去主要存在两个问题。 首先是变速箱的传动效率不行,动力不少都损失在了变速箱中,其次就是引擎的扭矩与马力爆发所需要的转速也有一点小问题。 于是车库帮这段时间都在尝试对变速箱的问题进行改进。 但是按照现在的状况,车库帮显然无法继续这项研究,只能将重要资料以及样品收拾好进行打包封存的同时,呼叫罗罗公司的工程师过来回收样本。 当然整个营地里最头疼的人除了乔之外,就是那些布尼塔尼亚的老贵族们。 这段时间虽然靠着与乔在ht-n坦克项目上的合作,他们也多少赚了一点钱,不过比起这点赚的钱来,他们更在意的是乔给他们不用上战场,最多只需要和布尼塔尼亚军需官掰头的承诺。 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他们显然不能留在伦敦喝下午茶。 虽然知道这是来自最高层的命令,但是他们也想要知道,本着商业精神,乔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安排。 虽然此时要安排各种事务,已经忙到脚后跟打后脑勺,但是面对这些移动的后勤仓库,乔还是非常耐心的表示。 自己那绝对是说一不二,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任务,之前承诺他们不用上战场,他们就确实不用上战场。 在回来的车上乔就已经想好了。 自己要带着特遣队去巴黎,以高卢人现在的混乱情况,指望他们能够提供什么靠谱的后勤保障,显然是不可能了。 而在索姆河前线蹲过的乔,对于后勤那多少有些混乱,混乱中又带着几分糊弄的后勤实在是缺乏信心。 所以乔准备在前往巴黎的路上,将这些老贵族们分为五个后勤小组留在那些重要的后勤节点,监督那些后勤人员能够尽快将自己需要的物资运到巴黎。 在加来登陆之后,留下第一个后勤小组,随后在军列经过阿布维尔,亚眠,博韦时再各自留下一个后勤小组,最后等到抵达巴黎之后再留下最后一个后勤小组。 由于这次战斗肉眼可见的会十分激烈,所以乔表示自己遵守了之前他们不用上战场的诺言,但是乔也希望老爷们能够让自己将他们的仆人都带走。 毕竟他们留在后方,能够很方便地雇佣到新的仆人,哪怕特么找一个高卢女人再搞出几个私生子都不是问题。 但是乔要想补充兵员就很困难了。 当然,像是具体哪些人在一个小组,谁留在哪一站,这种容易得罪人的事情,乔直接表示自己不插手,由贵族老爷们自己商量。 反正贵族老爷们只要能够督促后勤把物资送上来就行,他们在每天的后勤工作之余做什么,甚至后勤工作在哪里做,乔都丝毫不准备过问,也不准备受理任何相关的投诉。 甚至不管这次战役胜败如何,只要上面有发嘉奖与勋章名额下来,贵族老爷们都能够得到其中五分之二的名额。 听到乔如此安排,贵族老爷们纷纷表示乔可真是一个遵守约定的敞亮人,不就是督促后勤转运吗,包在他们身上,妥妥的! 在安排贵族老爷们的时候,乔也没有忘记带上刚刚下线的猎犬坦克。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猎犬坦克还没有正式交付部队,但是乔依旧打电话让罗罗公司将今天下线的那三辆猎犬坦克,还有之前在测试中被折腾的不轻的两辆原型车,在十二点之前送到码头等待他们接收。 至于如果有人想要在流程顺序上找乔的麻烦,那就让他们去找首相和总参谋长要手续吧! 乔可不想开着帝国之拳这种龟速爬行的玩意,去一个如此危险的战场。 开猎犬坦克,就算自己打不过,也至少能够逃得掉。 虽然整个连队都忙的鸡飞狗跳,甚至乔在抵达了港口之后才发现,混乱中居然有人将帝国之拳mk-1和mk-2这种乔觉得只能用来训练新兵的破烂都开了过来。 但是装甲教导连还是成功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抵达了港口开始登船,同时罗罗公司也顺利地将五辆猎犬坦克送到了码头。 这让装甲教导连的坦克数量一下膨胀到了四十辆,甚至还有一辆装甲救援车,按照索姆河时期的标准,这几乎已经是一个装甲团了。 随着坦克与那些宝贵的物资,开始在一片混乱中装船,乔也见到了近卫掷弹兵团的两位连长。 这两位连长在感谢乔为他们连队争取到了不少卡车的同时,也表示他们从未与坦克部队一同作战过,所以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在战场上他们需要做些什么。 实际上就算是他们不来找乔,乔也要去找他们。 作为一个见过克里格掷弹兵是怎么配合坦克作战的人,乔现在可是有太多话想要对他们说,虽然不知道在抵达巴黎之前的这点时间,这些近卫掷弹兵们能够学会,或者说记住多少,就现在的情况,能多记住一点都好。 随着紧张的登舰工作进行完毕,运输船在海军慷慨的派出的一个驱逐舰分队的护航下,向加来驶去。 就在乔在运输船满载坦克的船舱中,指着装甲教导团的坦克,给近卫掷弹兵的军官与士官们解释,他们应该如何与坦克协同作战,并且利用坦克的装甲保护自己,同时又应该如何掩护坦克时。 刚刚检查完哨位的让-皮埃尔正在谷仓中,检查马匹的情况。 在结束了白天的战斗之后,这些马匹都十分疲惫。 作为一名资深骑兵的让-皮埃尔知道,如果这些娇贵的战友们得不到好的照顾,那么很快它们就会成批的死去,让自己再次变回成那个只能蹲在战壕里的可怜步兵。 已经在战壕中蹲了两年的让-皮埃尔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在战争结束之前,还会有重新骑上战马的一天。 让-皮埃尔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坚守了三年的防线,居然会在两天内被条顿人突破,就像是让-皮埃尔从未想过,光荣的高卢陆军居然会在大战之时发生兵变。 这件事使得让-皮埃尔十分痛苦,他现在清楚地意识到,皇帝与他光荣的老近卫军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就像是高卢陆军那旧大陆第一强军的容光一样,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虽然感慨于现在的人都已经忘记了先祖的荣誉,但是在条顿人的骑兵正像是一群蝗虫一般涌向巴黎的关头,让-皮埃尔也没有时间再去感慨这些事情。 第七骑兵师作为少数没有参与到兵变中,并且依旧服从巴黎指挥的部队,现在只收到了一条命令“骑上战马,去不惜一切代价将条顿人挡在巴黎之外,绝对不能让条顿人抵达巴黎!” 虽然知道这个命令基本上算是让他们去送死,用自己的生命为后续部队组织防线争取时间,但是让-皮埃尔并没有畏缩。 他的曾祖父在滑铁卢畏缩过,于是高卢失去了他们的皇帝,他的爷爷在色当畏缩过,于是高卢失去了阿尔萨斯-洛林。 让-皮埃尔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畏缩一次的话,或许高卢这个国家都不会存在,自己死后也无颜去见那个终其一生都在后悔,自己当年怎么没有在色当选择做个英雄的爷爷。 检查完马匹的状况,就在让-皮埃尔准备去这间农场的主人慷慨地为他准备的客房里睡一觉的时候,让-皮埃尔似乎听到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马蹄声。 随后伴随着一声枪响,让-皮埃尔立刻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般冲出谷仓,吹响了哨子。 “集合!条顿人打过来了!” 就在让-皮埃尔组织抵抗之时,已经荣升上士的霍尔茨正坐在一处染血的磨盘上抽烟。 烟头亮起的那一点火光照亮了霍尔茨胸前那满是划痕与凹陷的胸甲,以及他脸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是磨盘旁那个倒在地上的高卢军官的杰作。 在被霍尔茨用工兵铲劈死之前,他已经用马刀砍翻了霍尔茨手下的两个突击队员。 虽然这名军官和他的部下,给霍尔茨的突击排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六个突击队员倒在了这间磨坊外,还有两个突击队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 但是这次霍尔茨并没有允许自己的部下像是过去一样,洗劫这些高卢人的尸体。 霍尔茨觉得他们是勇士,完全值得自己的尊敬。 于是霍尔茨让部下们将这几个高卢人,像是那六个阵亡的突击队员一样埋了。 自从突破了高卢人的防线之后,霍尔茨所在的暴风突击队便不再像是之前在凡尔登时那样,以营或者是连为规模行动。 而是分散成了排,开始搭乘马车或者是汽车追在骑兵部队的身后向巴黎前进。 等待着他们的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深邃的堑壕与密集的铁丝网,只有一些临时挖掘出来的防御工事,或者是几栋乡间民房。 还有一些在这些设防工事与据点附近,监视那些高卢人同时顺便休息一下的条顿骑兵。 这几天下来,霍尔茨见到的骑兵比他之前一辈子见到的都要多。 这些骑兵会在告诉霍尔茨他们这些临时工事与据点中高卢人的状况之后,就继续骑上马往南前进,只留下霍尔茨他们来处理这些工事与其中的高卢人。 有些工事中的高卢人几乎不怎么抵抗,在霍尔茨他们靠近扔出第一轮手榴弹后,便举手投降。 还有些工事中的高卢人,则非常死硬地在工事中端着打空了子弹的步枪与霍尔茨他们血战到底。 而糟糕的是,随着霍尔茨他们越往南推进,遇到这些死硬地试图与他们血战到底的高卢人的频率也在不断增加。 就像是这次,这个高卢上尉只带着五个人守在这座磨坊中,面对占据压倒性优势的霍尔茨的劝降,依旧选择了拒绝。 在拒绝霍尔茨的劝降时,这个高卢上尉反复说了一个词,在战斗结束之后霍尔茨问自己那个懂一些高卢语的部下,那个高卢上尉说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那个部下告诉霍尔茨那个词是高卢语中‘绝不’的意思。 很快十二座坟墓就出现在了这座看起来颇为古老的磨坊外,松软的泥土掩盖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差别,曾经以死相搏的人如今就这么肩并肩躺在同一片土地中。 只有土堆前插着的木板上,用钉子挂着的身份牌与挂着的各不相同的头盔,似乎在默默诉说着什么。 看着东方逐渐发白的天空,霍尔茨将手中的烟头扔到了谷仓外,满是露水的草地上。 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这是去年霍尔茨在凡尔登血战时获得的战利品。 “全体,休息三个小时,如果二排那时候还没有抵达,我们就继续向南推进。” 就在霍尔茨下令休息的时候,在船上一夜没睡的乔,终于听到了船只靠岸的消息。 之所以一夜没睡,除了要对近卫掷弹兵们进行步坦协同的快速基础培训与讲解之外,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来自条顿潜艇的威胁。 时不时响起的警报,让乔一路上都提心吊胆。 生怕自己是坐了不该坐的船,挨了条顿人的暗算。 不过好在或许是船员神经过敏,又或者是护航的驱逐舰队得力,在经过了一夜的提心吊胆之后,乔终于再次踏上了旧大陆的土地。 在等待码头将装备从运输船上卸下来送上军列转运时,远征军情报科等在加来的情报人员也找到了乔,将香槟与巴黎地区的最新情报送到了乔手上。 看到自己收到的情报,虽然在昨天收到上面的命令之后,乔就对于战局的糜烂程度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是在真的看到这份情报之后,乔还是对战局的糜烂程度以及远征军情报科的严谨程度有了新的了解。 整份报告中充满了“未知”“推测”“可能”等模棱两可的词汇。 条顿人最远推进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但是推测此时他们的前锋应该抵达了距离巴黎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 条顿人投入了多少兵力,有什么技术装备,不清楚,但是他们可能会投入坦克,后方的间谍最近发现戴姆勒公司最近在夜间通过铁路向外发送了一些重型装备,只是由于距离太远与夜晚能见度太差,所以间谍并不能确定条顿人是否拥有并投入坦克。 条顿人突破防线之后在香槟行省中占据了哪些区域,不了解,由于战线一日三变,再加上高卢人手里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堵口子,只派出了一个骑兵师去迟滞条顿人的进攻。 而条顿人在突破防线之后,就派出了骑兵部队猛烈攻击高卢人的后方,所以别说是指派出了情报人员的远征军情报科与海外情报处,现在就连巴黎的高卢军方高层也不知道条顿人究竟占领了哪些区域。 现在能够确定的安全区域就只有巴黎以北十公里以内的区域,被认为是相对安全的区域。 看着这份报告,乔差点想要将这份报告给摔在地上。 特么的高卢人这是在搞什么?! 本来在昨晚被条顿潜艇给吓的胆战心惊的时候,乔也不会是没有想过自己应该怎么做。 按照乔的预想,自己最好是能够获得高卢部队的支援,在条顿人猪突猛进的时候,从侧翼发起突击,在条顿人的腰子上狠狠地来上一下狠的。 在自己来上这么一下之后,就算条顿人都是一群超人,他们也得考虑自己在侧翼突破之后,他们突进的部队被包饺子的可能性,从而降低推进速度,这样巴黎面临的危机自然也就暂时解除了。 然而乔没有想到的是,高卢人就像是被一棍子打傻了一样,完全不清楚条顿人的侧翼究竟在什么地方。 连条顿人的侧翼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能够组织起部队,和自己去踹条顿人的腰子。 乔绝望地发现,现在情况在向自己最不想面对的方向发展,那就是自己很可能要正面与条顿人的部队作战。 鉴于之前的报告中高卢在十天内损失了他们投入的全部132辆坦克,显然条顿人已经获得了某种反坦克武器,或者是开发出了某种新战术。 与条顿人进行正面作战,这种乔想要极力避免的事情,似乎正在成为一种不可避免残酷的现实。 (本章完) 第46章 燃烧的天空 第46章 燃烧的天空 虽然乔觉得高卢高层多少沾了一些拟人属性,但是高卢的码头工人却展现出了极强的专业素养。 没多少时间便将乔的巴黎特遣队所有的装备与补给从船上卸下来装到了火车上。 而由贵族老爷们组成的第一队特别后勤小组,此时已经提着他们的行李留在加来,准备开始与本地的军需官就之后至少每三天一次用于为巴黎特遣队进行补给的专列进行磋商。 在登上火车的时候,在乔询问他们多久能够到巴黎的时候,列车长拍着胸脯告诉乔。 “赌上我作为列车长的荣誉,不出意外的话,六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能够抵达巴黎!” 然后在列车刚出发没多久,甚至还没有抵达阿布维尔火车就在铁路上停了下来。 “我们暂时走不了啦,条顿人的飞机刚刚炸断了铁路,我们现在必须要等路修好才能继续前进了。” 刚刚拍着胸脯保证六个小时就能够抵达巴黎的列车长摘下自己的帽子,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乔。 乔倒没有提像是什么荣誉之类的话题,而是询问列车长。 “条顿人的经常轰炸铁路线吗?” “是啊。” 见到乔没有提那些令人不快的话题,列车长戴上帽子后对乔说道。 “自从开战以来,条顿人就总是攻击这条路线,那些修铁路的兄弟们现在都已经练出来了,放心吧,他们很快就能修好铁路,而且我们的空军也会把那些偷袭的条顿飞机赶走,你看他们来了。” 列车长抬手指向空中。 乔抬起头看向列车长手指的方向,天空中正有一片黑影飞过,想来那便是联军的空中支援了。 “希望道路能够快点修好。” 乔伸出手拍了拍列车长的肩膀。 “我们今天应该能到巴黎吧?” 列车长再次拍了拍胸脯。 “放心!赌上我作为列车长的荣誉!天黑之前肯定能到!现在空军已经出动了,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一定非常顺利!” 然而就在列车长拍胸脯保证天黑之前肯定能到的时候,从加来到巴黎的漫长空域中,正在爆发自从开战以来规模最大同时也是最为激烈的空中战斗。 由于去年在凡尔登与索姆河的激烈战斗,同时为了戒备东线露西亚可能的攻势,条顿总参谋部此时并没有能力在香槟地区的突破口投入太多地面部队。 但是无法投入太多地面部队不代表条顿总参谋部无法继续削弱高卢人在香槟地区的战斗力。 虽然在去年的东西线的三次大规模战役之后,条顿陆军部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但是条顿空军却在战争中不断发展壮大。 即便是高卢人最先定义出了击落五架敌机便是王牌飞行员,并且以此推出了战争中的第一名王牌飞行员。 但是就在这名高卢第一位王牌飞行员诞生之后的第六个月,这名王牌飞行员便从祖国的天空中陨落,条顿飞行员们开始统治这片天空。 并且在持续的空战中,条顿空军中涌现出了一大批王牌飞行员,甚至条顿空军的飞行员不仅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在质量上也是断崖式领先。 在很多飞行员还将击落五架敌机作为目标努力时,条顿空军的王牌飞行员们,已经将击落数推过了两位数大关,开始向半百甚至三位数击落发起冲刺。 尤其是条顿空军以王牌飞行员组成的人称空中马戏团的第一联队,更是成为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飞行员心中噩梦般的存在。 在人称王牌杀手的曼佛雷德的带领下,条顿空军的王牌飞行员们,并没有像是其他飞行员那样采用更加接近天空或者是大地颜色的低可视度与涂装。 而是采用了相当显眼的红色涂装,来向战场上的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飞行员们骄傲地宣告他们的到来。 而现在当地面部队处境尴尬时,条顿总参谋部决定利用现在的空中优势,发起一场大规模的空中战役来为地面部队争取优势。 首先通过轰炸从加来到巴黎的铁路线,摧毁这条路线上的铁轨,车站,火车桥,来削减布尼塔尼亚对高卢可能的支援。 同时由条顿空军王牌中的王牌,曼佛雷德骑兵上尉率领第一联队,以及其他几个联队负责对从香槟到巴黎的进攻区域进行遮蔽。 他们的任务只有两个,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任务是“击落所有他们能够见到的高卢与布尼塔尼亚飞机,蒙上他们的眼睛,让他们仿佛在迷雾中一般不知道条顿人的地面部队究竟到了哪里。” 之后,如果他们有空的话,向上级汇报发起突击的那些骑兵师与暴风突击队的位置,因为在这场仿佛是在东线的旷野中狂飙一般的突进中,不仅是总参谋部,有时候就连那两个骑兵师的师部也不太能清楚他们的部队在什么地方。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每过一分钟地面部队都在不断地接近巴黎。 所以这些条顿飞行员们,偶尔还需要承担向地面部队空投手令的任务。 在这场空中战役开始之前,条顿皇帝亲自抵达前线最大的空军基地,检阅了这些骄傲的空军骑士们,在为那些新晋的王牌们颁发了蓝十字勋章的同时。 条顿皇帝也告诉这些飞行员们,“现在是整个条顿帝国最接近胜利的时刻,骑兵部队正在向巴黎狂奔,只要再有几天甚至可能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些昼夜兼程的骑兵们就能够抵达巴黎。” “但是他们的数量不多,后续的步兵部队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才能够追上这些骑兵。” “如果让高卢人或者是布尼塔尼亚人发现只有如此稀少的部队突破了防线,那么不仅近在咫尺的胜利会从我们手上滑落,同时这些勇敢的骑兵们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为了胜利,我要求你们,不,我请求你们,拦住那些高卢与布尼塔尼亚飞机,绝对不能让他们弄清楚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如此谦卑的皇帝,曼佛雷德骑兵上尉与其他的条顿飞行员们集体向条顿皇帝敬礼,发誓只要他们中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不会让哪怕一架敌军飞机飞行在那些勇敢的骑兵头顶。 而同样完全弄不清香槟行省究竟发生了什么,条顿人究竟突破到了什么地方,他们派出了多少部队的高卢与布尼塔尼亚指挥部在发现,步兵或者骑兵侦查的方式,完全无法弄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 高卢与布尼塔尼亚指挥部同样派出了航空队,试图前往那片仿佛被迷雾遮蔽的区域,去弄清楚那里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同时在条顿人开始对铁路线进行大规模轰炸之后,高卢与布尼塔尼亚的航空队也开始升空试图拦截那些条顿轰炸机。 于是一场残酷的空中战斗就这么爆发了。 在索姆河区域,条顿的轰炸机飞行员们,带着就算是带着炸弹坠毁在目标上,也要摧毁预定目标的决心开始执行轰炸任务。 在香槟行省,条顿的战斗机飞行员们冷酷地击落任何进入他们所在空域的敌军飞机,就算是那架飞机在遭受攻击之后,立刻开始超低空飞行逃向己方阵地所在的区域。 条顿战斗机飞行员们,也会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死死咬在那架飞机之后持续攻击,直到那架飞机变成一堆大地上燃烧着的昂贵火焰为止。 这种近乎疯狂的空中战斗,让高卢与布尼塔尼亚飞行员们非常不适应,虽然从1915年开始,战火就已经从地面与海洋燃烧到了天空中。 但是那更像是古典的骑士决斗,双方在阵地上空进行战斗巡逻,或者是侦查时遭遇,然后战斗,接着胜者高飞,败者食尘。 然而现在这种战斗开始变得与地面上的堑壕战一般残酷,任何试图进入前线范围的飞机都会遭到条顿人猛烈的攻击,他们似乎将所有会飞的东西都派遣到了这片天空。 于是直到太阳落下之后,乔搭乘的军列才抵达了旅途的第一站,作为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后勤节点之一的阿布维尔。 这次不用车长说什么,看着车站中巨大的弹坑,还有还在冒烟的站台,以及铁路旁还在燃烧着的飞机残骸,乔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拍了拍列车长的肩膀,乔没有再提什么荣誉之类的事情,只是让列车长去确认一下。 “现在天已经黑了,条顿空军不能再出动了,那么我今晚应该能够到巴黎吧?” 很快列车长在装甲教导连的第二个后勤小组提着行李下车之后就回来了。 这次列车长也不提什么荣誉之类的东西,看着都快哭了的列车长告诉乔“今晚指定是到不了了,明天中午能到就很不错了,条顿人把河上的铁路桥炸断了,我们今晚最多只能到亚眠。” 听到列车长的话,乔摘下自己的帽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条顿人连空军都这么疯狂的出动了,他们不会真的要打进巴黎吧? 情况究竟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事已至此,乔也只能告诉列车长。 “尽快吧,至少在条顿人进入巴黎之前,把我们送到巴黎。” 听到乔这么说,列车长就开不心了。 “放心吧!现在巴黎有凡尔登的雄狮保护,光之城固若金汤!条顿人他进不来!” 看到满脸骄傲的列车长,再想到他前两次拍胸脯的结果,乔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该死的!要和条顿人正面交战已经很痛苦了,这次该不会还要打巷战吧? 我特么刚提的新车可不是为了巷战设计的啊! 就在乔在痛苦中开始祈祷,高卢人能够足够支棱,可以撑到自己赶到的时候,还没有让条顿人冲进巴黎市区。 比起残酷的巷战来,与条顿人在野战中正面对决也变得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就在乔痛苦地开始祈祷自己不用在巴黎市内打巷战的时候,刚刚从尼维尔手中接手了高卢陆军总司令的陆军上将亨利同样正在指挥部中痛苦地盘点着自己手里能够动用的力量。 由于条顿人的空军对战场的遮断,以及电报线路被切断,导致亨利上将无法确定香槟地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甚至就连冒险发出了无线电通讯后,香槟地区都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这让亨利上将只能认为之前部署在香槟地区的那些部队,现在已经被条顿人歼灭或者俘虏。 第四军整整十万人的损失,再加上之前在尼维尔攻势中的损失,短短一个月内高卢陆军就至少损失了三十万人。 而比损失了三十万人更糟的事情是,即便条顿人在香槟地区取得了突破,甚至可能威胁到巴黎,但是兵变依旧没有平息。 甚至在凡尔登,兵变不仅没有停息,反而还在蔓延。 部分部队不仅拒绝发起进攻,甚至拒绝去支援正在遭受条顿人攻击的阵地,一些士兵甚至喊出了‘放弃防线,让条顿人赢得战争来结束这一切!’的口号。 虽然亨利上将靠着自己的威望,并且表示他将会对士兵妥协,之后不会再让士兵投入自杀性的进攻,让一部分部队恢复了秩序。 但是平息兵变需要时间。 政府官员们表示对旗合众国的谈判已经取得了进展,他们今年有极大可能会直接对条顿宣战,加入这场战争,这也需要时间。 工业界也表示,比施耐德1型坦克更好的坦克也即将投产,只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就能够为陆军提供这些坦克,这还是需要时间。 此时此刻亨利上将偏偏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虽然派出了第七骑兵师前往香槟地区,试图迟滞条顿人前进的脚步。 但是在今天下午天黑之前,第七骑兵师就向巴黎发回了报告。 在报告中第七骑兵师的指挥官表示,香槟行省现在到处都是条顿人,他们到处都是,并且在从所有可能的地方对他们发起进攻。 就像是他们不是在祖国的土地上作战,而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战斗一般。 现在他手下超过一半的部队已经被打散,按照现在的趋势第七骑兵师撑不过两天就会被消灭。 他知道现在情况很糟,但是为了高卢,他还有第七骑兵师的全体官兵都将会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并且希望他们所争取到的时间能够让亨利上将有机会重新构建防线。 看到这份近乎绝望的报告,亨利上将也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亨利上将也希望能够重建防线,但是现在亨利上将的手中并没有足够的部队能够重建防线。 在接手了指挥权之后,亨利上将也只多争取到了一个师的支持,现在除了第七骑兵师之外,亨利上将能够调动的只有第一与第二殖民师。 而要用这两个步兵师,填补第四军被歼灭之后所造成的防线空缺……这完全不可能。 尤其是条顿人现在又在凡尔登地区发起了进攻。 虽然这种进攻不像是之前那种全面攻势,但是条顿人现在这种零星的小规模攻势,则更让亨利上将头疼。 条顿人发起的攻击,让前线那些没有遭受攻击的阵地上的士兵们,认为比起之前的大规模攻势来,这种攻势只不过是条顿人的例行攻击。 而那些以此为借口,希望他们停止抗议回到战壕中的军官们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子,他们根本不想同意他们的合理要求,只不过想和之前一样骗他们去送死罢了。 这种给前线士兵们造成的错误影响,让亨利上将觉得,条顿人这特么还不如像是去年一样发起大规模攻势,那样至少能够在生存的压力下将士兵逼回到战壕中。 但是现在……没戏,除非条顿人的突击队冲到那些士兵面前,或者自己满足他们的要求否则这些士兵们不会就这么返回战壕中。 可是如果自己答应那些士兵们的所有要求,这场战争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自己必须要与那些士兵谈判,至少通过和平的手段让大部分士兵回到战壕中去。 在一切的办法都被堵住之后,亨利上将现在似乎只剩下了最后一种选择来阻止条顿人占领巴黎。 放下手中那份画满了叉的番号表,亨利上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后,拿起帽子戴上后对自己的副官说道。 “备车,去爱丽舍宫。” 十分钟后,亨利上将看着包括总统,总理在内的内阁成员,给出了他的计划。 “疏散市民,开始在城郊挖掘战壕,在城市中构建街垒,紧急重建国民近卫军部队,强制所有符合标准的男性,甚至是女性入伍,让所有能够调动的地方部队都向巴黎集结。” 在内阁成员们‘亨利发了疯’的目光中,亨利上将平静地说道。 “政府部门最好从现在开始向波尔多撤离,就像是马恩河战役的时候一样。” “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总统看着眼前平静的如同死人一般的亨利上将。 “我们不能像是马恩河战役时候一样,将条顿人挡在巴黎之外吗?” 亨利上将看着总统,眼神冰冷的像是一个死人。 “我现在唯一能够给你的承诺是,在最后一个高卢军人流干最后一滴血前,巴黎绝不陷落!” (本章完) 第47章 巴黎 第47章 巴黎 啊!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我特么就应该让罗罗公司用猎犬的底盘,再生产一些防空车的! 哪怕是特么的用来对付步兵也好啊! 乔怎么都没有想过,这场原定六个小时的旅途在已经费了超过预计时间四倍的时间却还没有抵达目的地。 甚至在他们所搭乘的这趟列车刚刚离开兰斯之后没多久,就遭到了一次条顿人的空袭。 虽然这次空袭中,条顿轰炸机投掷的炸弹,不仅没有命中列车,甚至没有命中铁路。 炸弹在铁轨两侧爆炸,对列车造成的威胁,还比不上护送轰炸机的战斗机,对列车进行的两次俯冲扫射。 由于猎犬型坦克在炮塔上有车长机枪,再加上皇家之拳mk-5坦克上的那门四十毫米火炮原本就能够用来对空,而坦克的装甲怎么也比列车的铁皮要更能够防弹一些。 在这次空袭之后,乔便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坦克车组乘员上车。 乔不指望真的能够打下条顿的飞机,但是至少也要做出反击,让条顿人不能肆意地对这辆列车发起攻击。 同时密集的弹幕也能够扰乱轰炸机的飞行路线,降低这些轰炸机的投弹命中率。 事实证明,采用坦克进行防空的效率,威慑性远高于实际作用,虽然在遭遇第二次空袭的时候,坦克密集的火力,成功驱离了试图发起攻击的条顿飞机。 之前敢于对列车进行俯冲扫射的战斗机,这次也只敢在一旁的空中盘旋,在轰炸结束之后护送轰炸机返航,再没有像是之前那样进行俯冲扫射。 不过好消息也就到此为止了,似乎是因为第二次空袭的时候,条顿空军发现了这辆火车上满载包括坦克在内的高价值目标。 在列车经过博韦即将抵达巴黎的时候,遭遇到了一场大规模空袭。 似乎是这次条顿空军出动的规模过大,以至于吸引了高卢航空队的注意,在条顿机队开始对列车进行轰炸的时候,高卢航空队也进入了战斗。 霎时间,原本宁静的天空中充满了曳光弹的火光,在燃烧中坠毁的战机,以及地面防空火力泼洒出的弹幕。 十分钟后随着完成投弹的条顿轰炸机从空中消失,最后一架高卢战斗机也在巴黎特遣队士兵们的欢呼声中,在空中摇晃了一下翅膀后离开了这片空域。 此时一个两难的问题出现在了乔面前,在刚刚的那一轮空袭中,条顿人没有摧毁铁路,也没有摧毁运载着坦克与士兵的车厢。 在高卢航空队的拦截下,条顿轰炸机投下的炸弹甚至没有一枚在铁路附近,然而在刚刚的空战中,不知道究竟是勇敢的高卢战斗机,还是试图驱散高卢战斗机的条顿战斗机。 总之有那么几梭子子弹摧毁了车头的蒸汽管道与阀门,还有车上的水箱。 虽然这种损坏不至于让这辆列车瘫痪,但是却极大地降低了火车的运行速度,列车长在检查过车头之后,带着哭腔对乔表示“这管道不回车站没法修,但是管道坏了车跑不动,今天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巴黎啦!” 虽然火车跑不动,可能得一路爬着去巴黎,但是列车长表示,现在他们距离巴黎已经很近了,只剩下了最后五十公里。 五十公里对于装甲部队来说是一个非常令人尴尬的距离,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区区五十公里的距离,乔完全能够让部队下车之后,直接腿着去巴黎。 由于在唐宁街乔很是向内阁要了不少卡车,所以就连伴随的那两个近卫掷弹兵连在下车之后,也有卡车能坐,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一只脚跨进了摩托化的门槛了。 就算是坐不下,坦克上也还能够坐几个人,带着步兵前进,不是问题。 但是让装甲部队,在非公路环境下前进五十公里,以现在这些坦克的可靠性,乔觉得等到了巴黎之后,自己身边还能剩下一半的坦克就不错了。 所以自己究竟是等火车慢慢地带着自己让部队以一种完整的状态爬进巴黎,还是直接下车,让部队在可能会暂时损失一部分车辆的情况下更快的赶到巴黎,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乔犹豫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选的时候,让-皮埃尔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前陌生的天板,过了几秒之后回忆起自己正在一座农庄中抵抗条顿人进攻的让-皮埃尔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汇报!现在是什么状况!” 然而在喊出这一嗓子后,让-皮埃尔突然觉得自己一阵头晕,连忙伸出手按在床上稳住了自己身体的同时,剧烈的头疼袭来使让-皮埃尔觉得天旋地转的同时,让-皮埃尔觉得自己的视野似乎有些奇怪。 此时让-皮埃尔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这里绝对不是那个自己昏迷前正在守卫的农庄,反而看起来像是一间病房。 就在让-皮埃尔努力稳住自己身体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与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让-皮埃尔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后,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快步走到了让-皮埃尔身旁。 “你疯了!上尉!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那枚弹片差一点就砸碎了你的脑袋,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 一边说话,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边试图将让-皮埃尔扶到床上躺下。 让-皮埃尔挥了挥手拒绝了想要让自己躺下休息的医生,在深呼吸了一次之后让-皮埃尔向这位医生问道。 “我现在是在哪里?” “瓦勒德格拉斯军事医院,你在巴黎,上尉。” 听到自己在巴黎,让-皮埃尔立刻就急了。 “我怎么能在巴黎呢?!我还要抵抗条顿人,副官!副官!” 看到让-皮埃尔如此着急,医生也急了在按住让-皮埃尔的同时一边对让皮埃尔说“躺下!上尉!躺下,你现在少了一颗眼睛,你还没有适应,你的头骨也没有愈合,快躺下!”的同时向身旁的护士示意“镇定剂!快!” “别给我打针!我现在不需要镇定剂!” 就在让-皮埃尔大吼的时候,一名穿着骑兵制服的男人从病房外探出了头,看到护士正在做注射准备,听到让-皮埃尔大喊自己不需要注射。 那个骑兵一招手连忙和其他几个骑兵冲进了病房,阻止了正准备给让-皮埃尔注射的护士。 然而在看到这些骑兵之后,让-皮埃尔更激动了。 “你们几个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巴黎?!我们现在应该在前线!” 听到让-皮埃尔的吼声,为首的那名骑兵带着哭腔对让-皮埃尔说道。 “头,我们守不住了,在你被炮弹炸晕之后,条顿人又发起了两次攻击,现在整个连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我们留在那里也不过只能多撑几分钟。” 就在这名骑兵带着哭腔对让-皮埃尔解释的时候,两个宪兵走了进来。 打头的那个宪兵少校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病床上的让-皮埃尔之后问道“你就是让-皮埃尔,第七骑兵师的让-皮埃尔·德尚?” 听到宪兵少校的问题让-皮埃尔感觉自己一阵热血上涌,特么的,我是准备死在那里的啊!我怎么现在就成了逃兵呢?!我宁愿死在条顿人的手上,也不能作为一个不名誉的逃兵死在宪兵手上! 让-皮埃尔用力挣脱开了身旁拉着自己的医生与护士,努力从床边站起来对面前的宪兵少校说道“我是让-皮埃尔·德尚,不用逮捕我,我现在就返回前线继续战斗。” “谁说要逮捕你了?” 宪兵少校上下打量了一下让-皮埃尔后,走到让-皮埃尔身旁,抬起手解开让-皮埃尔的肩章,将他的上尉肩章从他的肩膀上摘了下来。 看到宪兵少校摘下自己的肩章,让-皮埃尔顿时感觉自己如坠冰窟,直接解除自己的军官职务,这特么还不如枪毙自己! 就在绝望的感觉像是一只冰冷的手,从让-皮埃尔胃里伸到他的脖子旁,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时,这名宪兵少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少校肩章装了上去。 “奉高卢陆军总司令的命令,现晋升让-皮埃尔·德尚上尉为少校,并命令你部立刻前往拉维莱特公园与巴黎国民近卫军第19军团,巴黎第19区第1营汇合。” 宪兵少校后退一步向让-皮埃尔敬礼。 “恭喜你,让-皮埃尔少校,现在你是营长了。” “等等……” 丝毫没有晋升的喜悦,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的让-皮埃尔在向宪兵少校回礼之后,向宪兵少校问道“我从未听说过巴黎国民近卫军,这究竟是一支什么部队?” “怎么说呢……” 听到让-皮埃尔的问题,宪兵少校犹豫了一下,然后对让-皮埃尔说道。 “总司令下令让所有适龄人员入伍,不分男女都拿起枪保卫巴黎,这就是巴黎国民近卫军。” 听到宪兵少校的话,让-皮埃尔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而此时那名医生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拽住了让-皮埃尔的胳膊。 “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能出院,你会死的!” 让-皮埃尔回过头看着那名医生。 “我们迟早都会死,而让条顿人占领巴黎,还不如让我死了。” 让-皮埃尔伸出手拍了拍医生的手。 “谢谢你医生,你从死神手里把我救了回来,现在轮到我从条顿人手里拯救巴黎了。” 带着医生开的止痛药从医院中强行出院后。 骑着马行走在巴黎街头的让-皮埃尔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此时已经混乱不堪的巴黎。 此时巴黎街头充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试图开车或者骑自行车离开巴黎的人。 曾经通过“光荣之路”将士兵送到凡尔登前线的出租车司机们,如今也满载行李与市民准备离开。 与刚开战的时候不同,街上的宪兵与警察这次拿着名单开始将一些年轻的女人,以征兵的名义塞进过去用来关押犯人的囚车上。 就像是当年这些女人们在街头,向那些小伙子们分发白羽毛,来嘲笑他们的勇气与荣誉一样。 当让-皮埃尔骑着马从两个正压着一个金发女郎向车上走去警察身边经过时。 似乎是注意到了让-皮埃尔肩膀上的少校军衔,那个金发女郎向让-皮埃尔大喊道“你难道就这么看着吗?难道高卢已经一个绅士都没有了吗?就这么看着他们这么对待一位女士?!” 听到金发女郎的话,让-皮埃尔没有说话,倒是一名骑兵用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对那个金发女郎喊道“女士,你说的那种绅士我认识一些,但是他们现在都死在凡尔登啦!” “你!我可是一位女士!” “所以现在就是您,展现您的爱国热衷与女性力量的时候了!” 骑兵刚说完话。 “女士怎么了!” 押着那名金发女郎的警官,抡起警棍给那名金发来了一下,瞬间就让这名金发女郎闭上了嘴巴,在来到押送车旁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 “总司令的命令,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都必须为保卫巴黎而战,无论男女!你抗拒服役,就是逃兵!我本来可以枪毙你的!” 在看着那名警察将那个金发女郎塞到车上后,一言不发的让-皮埃尔继续带着自己之前那个骑兵连里最后的几个活人,骑着马在此时混乱不堪的道路上向位于巴黎东北方的拉维莱特公园前进。 与周围那些提着行李正试图逃离巴黎的人群相比,让-皮埃尔的队伍如同死一般的安静。 在经过一间咖啡馆时,让-皮埃尔第一次开了口。 “在这里停一停。” 说完让-皮埃尔就从马上下来,随手将马栓在了路旁的行道树上。 就在让-皮埃尔将马拴在树上的时候,一旁响起了一声哨声。 一个看起来上了点年龄的警察吹着哨子,跑到了让-皮埃尔面前,先向让-皮埃尔敬礼之后,才对让-皮埃尔说道。 “少校阁下,这里不能栓马。” 让-皮埃尔向这名警察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是我刚刚才从前线回来,现在我又要回去了。” 说话间,让-皮埃尔扭过头看向自己周围那最后几个骑兵。 “我和我的朋友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这里,他们中有不少人从未来过巴黎,所以让我们在这里喝一杯可以吗?” 看着让-皮埃尔指向旁边的那间咖啡馆,老警察再次向让-皮埃尔与那些穿着破损骑兵制服的骑兵们敬礼。 “两杯酒,我会在这里帮你们看着他们。” 让-皮埃尔与骑兵们向老警察回礼后,感激地点了点头。 随后走进了这间咖啡馆。 在推开咖啡馆的门时让-皮埃尔对骑兵们说到“这是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馆餐厅,它从1686年就开始营业了,据说大帝与他的将军还有那些老近卫军们都曾经在这里就餐。” 满身硝烟的骑兵走进这间古老而华丽的餐厅,立刻吸引了餐厅中所有人的注意,一名衣冠楚楚的侍者立刻向让-皮埃尔走了过来。 “每人两杯香槟,要最好的。” 没等侍者说话,让-皮埃尔就掏出自己的钱包扔给了侍者,然后带着骑兵们走到了一个卡座中坐下。 几个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场所的骑兵,在面对这种豪华的环境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那张真皮沙发上坐下时都有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坏了沙发导致自己要赔钱。 而让-皮埃尔却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部下们说到。 “抱歉,之前在医院里是我失态了,我当时……” 让-皮埃尔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脑子有些不太清醒。” 就在让-皮埃尔说话的时候,侍者端着几杯香槟走到了卡座旁。 “先生您的香槟。” 将香槟放在桌子上后,侍者将让-皮埃尔的钱包还给他的同时小声说道。 “先生,感谢你们的贡献,这些香槟由我们餐厅请。” 听到这话,让-皮埃尔也没客气将自己的钱包塞回了口袋里,然后拿起了一杯香槟。 “在开战之前,你们都说,等到战争结束之后,要来巴黎看一看,在最好的餐厅里喝上一杯咖啡,那么现在就是时候了。” 让-皮埃尔举起了手中的香槟。 “敬那些没能来到这里的人。” “敬那些没能来到这里的人。” 就在让-皮埃尔举起手中的酒杯时,霍尔茨看着眼前的路牌挠了挠头。 回头向自己那个懂一些高卢语的部下招了招手。 “唉,你过来,看看这个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那个正在啃面包的上等兵,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了霍尔茨面前探头看向那个路牌。 “怎么,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上等兵揉了揉眼睛。 “头,上面写的是距离巴黎还有26公里。” “二十六公里……” 霍尔茨回头看向正坐在马车上休息的暴风突击队员们喊道。 “二十六公里!我们现在距离巴黎只剩下二十六公里!” 这喊声立刻引发了一阵欢呼。 “巴黎!” “抓紧吃饭!我们马上就要到巴黎了!” (本章完) 第48章 特么的,高卢佬都在搞什么! 第48章 特么的,高卢佬都在搞什么! “殿下,您曾经去过巴黎吗?” 月光下,一队身着华丽黑衣,头上戴着的黑色毛皮帽子上装饰着骷髅徽章的条顿骠骑兵们正如同一群低飞的乌鸦般在田野中穿行。 如果此时有熟悉条顿骑兵的人在这里,那他就能够通过他们的黑色制服与骷髅徽记辨认出这些乌鸦般的骑手是来自普鲁士从18世纪就组建的最古老的骠骑兵部队,近卫第一或者是第二骠骑兵团的骠骑兵。 这支古老的骑兵部队参与了条顿王国建国之后几乎所有的战争,从王位继承战争,再到七年战争甚至在埋葬大帝与他的老近卫军的滑铁卢战役中,最先赶到战场支援布尼塔尼亚部队作战的的便是这支骠骑兵部队。 这些骠骑兵们在赶到战场之后,只是稍作休整便无视炮火与伤亡冷酷的冲锋彻底埋葬了大帝最后一丝获胜的希望。 而与当时同样在滑铁卢作战的布尼塔尼亚近卫军一样,在战斗结束之后为了纪念他们埋葬了大帝那在此之前从未在战场上被击败过的老近卫军。 条顿近卫骠骑兵团同样戴上了从老近卫军的尸体上得来的黑色高筒帽。 在滑铁卢战役之前,世界上只有一支近卫军,在滑铁卢战役之后,世界上处处都是近卫军。 不过与只是戴上了熊皮帽子的布尼塔尼亚近卫军不同,条顿近卫骠骑兵团的骑兵们,在熊皮帽子上加上了骷髅徽记。 这种骷髅徽记官方的说法是象征对敌人的死亡威胁和士兵的无畏精神。 但是实际上对于骠骑兵们来说,这种骷髅徽记只意味着两件事“宁死不屈”与“不留活口”。 “巴黎?” 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列最前方的那个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从未去过巴黎,不过我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热情,尤其是喜欢健壮的外国小伙子。” 年轻人的话,让骠骑兵们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如果那个熟悉条顿骑兵的人,恰好看过1914年九月条顿人关于马苏里湖战役报道的话。 那么那个人就能够通过这个年轻人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还有胸前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与脖子上挂着的蓝十字勋章分辨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条顿皇帝的幼子,马苏里湖的英雄,生错了时代的骑兵,约阿希姆王子。 “殿下,如果巴黎女人这么喜欢外国人的话,我能带一个回去吗?” 约阿希姆王子回过头,向那个说调皮话的骑兵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当然可以带一个巴黎女人回去,但是你只能把她当女仆,而不能娶她,那样当你发现你只是出门买包烟都能够遇到九个和她有关系的男人时,心情会稍微好一些。” 听到约阿希姆王子的话,骑兵们再次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在笑声中那个说调皮话的骑兵在旁边的骑兵伸手拍打他肩膀的时候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应该多带几个回去,这样我退役之后就可以不用再工作啦!” 听到这话,另一个骑兵立刻喊道“那太好了!等退役之后我就去当警察,这样我只要每周去找你一次,在退休前我就能当警察局长了!” 骑兵们在欢声笑语中前进,仿佛他们只是一群外出游玩的旅人。 随着骑兵们越过山坡,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看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骠骑兵们不自觉地拉住缰绳,让胯下的战马停了下来,注视着眼前这座庞大的城市,还有城市中央那两座巨大的铁塔。 “伙计们……” 约阿希姆王子看着远处的那座城市说道。 “我们终于到了,巴黎!” “巴黎!” 随着约阿希姆王子喊出‘巴黎’一阵欢呼在山丘上响起。 在欢呼声中,约阿希姆王子拿出望远镜仔细地打量起了这座城市,以及通往这座城市的道路。 很快约阿希姆王子便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那些高卢人正在城市周围挖掘战壕,并且布置了一些铁丝网。 只是这些挖掘壕沟的高卢人中的绝大多数并没有穿着军装,而只是在他们的右臂上捆上了一根白布条。 甚至约阿希姆王子还在挖掘壕沟的人群中,看到了不少女人正在抡着铲子挖掘壕沟。 显然现在的高卢人并没有完成他们的防线,而且就像是这一路上约阿希姆王子所看到的那样,高卢人在这里的兵力空虚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收起望远镜,约阿希姆王子从腰间抽出了军刀。 “为了国王与祖国!” 骠骑兵们也抽出了军刀。 在一阵“死亡归于敌人!”的战吼声中,骠骑兵冲下山坡向那些正在构筑工事的高卢人冲了过去。 月光下,随着旗手抖开了连队旗,那些正在构筑工事的高卢人不知道是听到了马蹄声,还是注意到了这群正在发起冲锋的骑兵。 瞬间这些正在构筑工事的高卢人中爆发了骚乱。 有人放下手中的铲子试图去寻找自己的步枪,有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正向他们冲来的骠骑兵似乎还没有弄明白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人丢下了手中的铲子,在尖叫声中向阵地后方跑去。 混乱的人群,让人群中少数那些知道该做什么的老兵与士官们,在发现扯着嗓子大喊也无法让这些慌乱的动员兵们恢复理智,开始进行有组织抵抗后。 在绝望中端起步枪瞄准了那些正如同告死鸟般,向他们冲来的骠骑兵。 只是仅仅凭借几把步枪,这些老兵们无法阻止这些骠骑兵们接近,随着骠骑兵们策马越过壕沟,挥动手中的马刀。 这点小小的抵抗便被彻底摧毁,眼见老兵与士官们就这么被骑兵,像是割麦子般砍倒,那些原本还想要进行抵抗的高卢人此时也失去了勇气,丢下手中的铲子或者是其他能够充作武器的东西,向阵地后方跑去。 而在粉碎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抵抗之后,约阿希姆挥舞着军刀,大声招呼骠骑兵们不要分散去追杀那些逃跑的落单敌人,也不要忙着去找那些尖叫的巴黎女人,而是继续冲锋,将这些人向巴黎城区驱赶。 后续部队就在他们背后不远的地方,既然他们现在已经占据了先手,那么就应该继续扩大优势。 作为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精锐部队,骠骑兵们调转了马头,开始跟随约阿希姆王子驱赶着那些溃逃的高卢人向巴黎城区前进。 与此同时让-皮埃尔正亲自拿着铲子与他率领的巴黎第19区第1营的士兵们一同构筑工事。 作为军官以及一名刚刚出院的伤员,让-皮埃尔完全不用从事这种最为消耗体力的活动。 可是自从晋升为军官之后,让-皮埃尔只要可能都会选择与士兵们混在一起,和他们从事相同的工作,并且与他们分享自己的军官配给。 即便这种作风在高卢陆军中属于绝对的异类,不过这并不影响让-皮埃尔的部下对他的爱戴,任何在让-皮埃尔手下服役过的士兵,都会认为让-皮埃尔是一个好人。 而让-皮埃尔也都记得这些士兵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小爱好,甚至他们的家庭状况,这让他手下的士兵们觉得让-皮埃尔虽然是一名军官,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他们严厉的大哥。 然而就算是如此随和的让-皮埃尔在带着自己的老部下,见到了自己这些巴黎第19区第1营的“士兵”之后。 让-皮埃尔觉得就算自己这辈子,还有上辈子恶贯满盈,但是在自己成为这些“士兵”的长官时,自己过去的那些罪孽也就一笔勾销了。 由于巴黎国民近卫军是一支成立不超过48小时的全新部队,所以让-皮埃尔手下的那些军官们也都是全新的,这些穿着干净制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家伙都是来自圣西尔军校的学员。 虽然让-皮埃尔自己就毕业于圣西尔军校,非常清楚圣西尔军校的教学质量如何,但是看着这些被分配到自己手下的军官们那些年轻的过分的面孔,让-皮埃尔不禁怀疑自己的这些学弟中究竟有几个人真的成年了。 而与这些新得令人怀疑他们究竟有没有成为一名军官能力的军官,那些士官们则老的有些过分了。 这些士官们穿着的那些有着华丽装饰的老式军装,哪怕最新的也是十几年前的款式,让-皮埃尔甚至怀疑这些老士官们究竟还有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一场战斗。 如果说军官太嫩,士官太老还不够糟糕的话,那么那些刚刚才征召入伍,连队列都还不会列的士兵们就更是一团糟。 由于第十九区属于巴黎郊区的工业区,这里的居民以工厂工人、铁路员工和外省移民为主,可以想见这个区域比起像是市中心第五区或者是第八区来,实在是没有多少油水可捞。 于是这里的公职人员与警察们,在工作上通常也表现出了浓郁的生活不只有未来的苟且,还有现在的凑合。 所以过去与巴黎警察打交道的经历,让这些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新兵们,对让-皮埃尔充满了斗争精神。 在让-皮埃尔下达了命令之后,这些士兵们便纷纷向让-皮埃尔表示,虽然他是长官但是他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自从被强行带进军营之后,就没有获得休息。 他们现在想要食物,水,想要一张舒适的床让他们睡上一觉,当满足了这些条件之后,在明天天亮之后,他们会起来挖战壕的,保证将战壕挖的妥妥帖帖的。 尤其是那些被强行征召的女人,就对让-皮埃尔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她们不想在战壕中服役,她们认为无论是挖掘战壕,还是在战壕中战斗,都不是属于女人的工作,她们应该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去当炊事员,她们就觉得挺好。 只有少数一头白发,曾经有过服役经历的老兵们一言不发地服从了让-皮埃尔的安排,甚至还拽走了一些与他们关系尚可的新兵去执行让-皮埃尔的命令。 而那些特别具有斗争精神的新兵则怒斥这些老兵们是工贼,是一群看不清状况的老家伙。 面对这些吵吵嚷嚷的新兵,让-皮埃尔一开始试图和他们讲道理。 让-皮埃尔试图告诉他们,条顿人不是什么故事里远在天边的魔鬼,或者是只存在于报纸上位于地球另一头的存在,他们是真实存在,并且即将进入巴黎的杀戮机器。 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任何试图抵抗他们的家伙,如果现在不准备好防御工事,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但是面对让-皮埃尔的劝谏,这些新兵们纷纷表示别给我来这个,在满足我们的条件之前,你休想我们执行你的任何命令,我们是公民,我们也是有选票的! 在最后一次警告这些新兵无效之后,让-皮埃尔直接掏出手枪,对着人群中起哄最厉害的家伙扣动了扳机。 不过或许是因为还没有适应失去一只眼睛之后的视野,连开六枪的让-皮埃尔一个人都没打死,只是打伤了五个闹得最厉害的家伙。 在让-皮埃尔开枪之后,那些新兵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发出刺耳的尖叫。 “哎呀!妈呀!不得了了!杀人了!” 只是没等这些忘记了自己身上还背着枪的新兵们再跑出几步,那些士官们便举起上了刺刀的步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到士官们的动作,年轻的军官们,才想起要掏出自己的手枪,拔出自己的佩刀来维持秩序。 当士官们用枪托,让这些新兵们冷静下来之后。 让-皮埃尔向这些新兵们,传达了他的三条原则。 第一,所有人都必须在战壕里与条顿人作战或者是加固阵地,任何违反命令的人都将被枪毙。 第二,任何未经允许离开战壕的行为,都被默认为是逃兵,士官与军官有权就地枪毙逃兵。 第三,在完成以上两条的情况下,让-皮埃尔不会干涉他们的日常活动,并且会尽全力保障他们包括食物在内对于生活物资的需求。 说完后,让-皮埃尔便带头拿起了铲子开始挖掘战壕,并且表示一个小时之后,如果他看到还有谁没呆在战壕里,那么那个家伙将会被当做逃兵处理。 于是让-皮埃尔率领的巴黎第19区第1营的士兵们纷纷甩开膀子以一种只恨爹妈少给了两只手的气势在军官的指挥下,在那五个倒霉蛋的惨叫与祈求声中奋力挖掘战壕。 直到让-皮埃尔听到不远处的阵地中响起了枪声与尖叫声。 刚开始的时候,让-皮埃尔认为这不过是其他部队的军官,在给这些还弄不清楚情况的新兵们一点部队教育。 但是很快让-皮埃尔就觉得那密集的枪声肯定不对劲。 于是让-皮埃尔立刻下令,让部队停止构筑公式,在战壕中进行戒备。 此时那些之前用明晃晃的刺刀,威胁新兵不能再跑之后,用枪托让他们冷静下来的老士官们,开始教导他们带领的那些新兵们应该怎么使用他们手中的步枪。 很快随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与尖叫声,一群人影出现在了巴黎第19区第1营的阵地前方。 没等让-皮埃尔看清那些人影究竟是什么人,阵地上或许是有步枪走火,又或者是有紧张的士兵在没收到命令的情况下就扣动了扳机。 在一声枪响之后,整片阵地上都爆发出了密集的枪声。 这些新兵们疯狂地向那片人影倾泻子弹,甚至有些人在打空了弹仓里的子弹之后,还在机械地重复着拉动枪栓上膛,然后扣动扳机的射击动作。 在这疯狂的射击后,那片人影倒在了巴黎郊外的夜色中。 而巴黎第19区第1营阵地上爆发出的激烈枪声,也让周围其他还在修筑工事的部队紧张了起来。 很快整个巴黎城内外都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随后遭遇条顿人袭击的报告便如同雪片般飞向亨利上将的指挥部。 这种密集的报告,以及疯狂的枪声,让亨利上将甚至怀疑条顿人是将所有的部队都用来进攻巴黎,不然不可能会打出这么大的动静。 手里只有两个师的正规军作为预备队的亨利上将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将部队派往何处增援。 亨利上将只能派出了他所能派出的所有传令兵,去各个区的防线确认情况,看看在那里条顿人究竟发动了多么猛烈的攻击。 同时响彻全城的枪声也让那些还没有离开巴黎,或者被堵在路上的市民们惊恐地发现,条顿人真的开始攻击巴黎了。 于是有不少市民在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的恐慌中,抛弃了他们的车辆与行李选择离开公路步行向南走,而这种行为又进一步加剧了道路的拥堵。 随着大量的行李与车辆被抛弃在公路上,这些东西很快就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这些人一开始还只是“好心的帮助这些人收拾行李”很快就发展成了“主动帮路过的人收拾行李”。 同时随着巴黎外围的各处阵地中都响起了枪声,一些‘条顿人已经攻入了爱丽舍宫’,‘亨利上将战死’,‘巴黎已经被条顿人完全包围他们正在准备屠城’之类的流言也开始不胫而走, 由于大量的警察与宪兵都被编入了国民近卫军,巴黎城内缺乏有效的力量维持秩序,很快骚乱便开始在巴黎城中如同野火般蔓延,各种恶性事件开始席卷全城。 就在这么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乔搭乘的那辆军列终于在历尽艰险之后缓慢地驶入了巴黎。 虽然对自己赶到时条顿人可能已经攻入巴黎这件事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乔抵达巴黎时,巴黎这种混乱的状况还是吓了乔一大跳。 这特么什么情况?兵变了?革命了?还是条顿人已经打进来了? 面对眼前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下令部队下车,还是把枪顶在列车长的脑袋上,让他把车开回亚眠。 就在乔不知所措时,早就等在站台上等了乔两天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驻巴黎办事处的联络员找到了乔。 苍天呐!大地呐!您终于来了啊! 这个在站台上等了快两天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驻巴黎办事处的联络员,此时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的军服皱巴巴的,如同鸟窝一般的头发上还沾着一团蜘蛛网,看起来就像是在前线滚了一团一样。 这个联络员找到乔时,脸上那种表情就像是一条流浪狗终于找到了主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乔。 从今天上午开始,远征军驻巴黎办事处开始随着巴黎政府撤离,所以他失去了与远征军驻巴黎办事处的联系,而且由于他错过了最后的撤离时间他现在走不了了,现在巴黎乱成这样,乔一定得保护他啊! 当然比起远征军驻巴黎办事处已经与高卢政府从巴黎城里撤离这种小事,这个联络员告诉乔的消息就更是让乔的脑子嗡嗡的。 这个哭丧着脸的联络员告诉乔,他听说条顿人已经攻入了巴黎,现在作为高卢陆军总司令的亨利上将正率领部队,在荣军院组织最后的抵抗,不出意外的话,巴黎这就要沦陷啦! 我这从伦敦出发这才几天,巴黎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撑不住吗?! 特么的,高卢佬都在搞什么?! —————————————— 巴黎保卫战开始于一次过于成功的突袭,如果说在大战中哪次骑兵袭击是最成功的骑兵突袭还存在争议。 那么由约阿希姆王子率领近卫第一骠骑兵团的骑兵连队,在1917年3月17日夜间对巴黎发起的这次突袭毫无疑问是大战中西线最成功也是最具破坏力的突袭。 在这次突袭中约阿希姆王子不仅击溃了六个营的守军,还俘获了超过三百人,让巴黎在战役一开始就几乎失去了东北部的重要门户拉维莱特公园的同时。 甚至还有一小队骑兵在混乱中抵达了埃菲尔铁塔,并且将条顿国旗挂在了北塔的塔顶。 如果你看过我们往期的节目,就知道这个将条顿国旗挂在埃菲尔铁塔北塔的人,是我们耗子宇宙的老嘉宾,永远都在迷路的硬核狠人汉斯·伊尔韦格。 不过今天我们的故事,不是正迎来人生高光时刻的约阿希姆王子,也不是即将迷路的汉斯,而是这支被击溃了六个营的部队,巴黎国民近卫军! ——————《如何从条顿手中保卫巴黎?【神奇组织07】》 (本章完) 第49章 不对劲,这里有问题 第49章 不对劲,这里有问题 原本乔以为抵达巴黎之后,就可以算是自己这段被反复空袭,以至于在铁路线上都能够堵车的神奇旅行的结束。 但是乔没想到,这不仅不是结束,甚至不能算是结束的开始,而是开始的结束。 面对刚下车就收到巴黎可能守不住,条顿人今晚就要拿下巴黎这个消息。 乔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必须立刻想办法离开这里。 虽然内阁的命令是乔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巴黎,但是作为一座有两百万人口的大城,高卢人如果自己都不想保卫巴黎的话,那就算是自己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当然直接跑肯定是不行,在自己出发之前,乔治陛下又是将近卫军留在伦敦守卫皇宫,作为皇家脸面的那点最后的近卫军交给自己,还将自己的元帅佩剑都送给了自己。 乔觉得自己这要是什么都不做,直接就跑,那这事情肯定说不过去。 毕竟乔治陛下都这么器重自己了,自己这都不向天开两枪,肯定对不起陛下给的饷银。 所以就像是问题一般出在问题上一样,乔开始寻思,自己这两枪要怎么开,才算是对得起陛下给的饷银。 只用了不到一秒时间,乔就想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刚刚这个联络员不是说,现在条顿人已经进城,作为高卢陆军总司令的亨利上将正在荣军院中组织最后的抵抗吗。 那自己把高卢陆军总司令给带出去,这上面总没话说了吧。 这不是我军不努力,实在是高卢太废物,带不动啊! 既然跑路的借口都已经想好了,那剩下的就是怎么完成它。 好在作为半个旅游城市,巴黎北站不仅站台的墙上贴着巴黎地图,甚至就连商店里也有巴黎地图出售。 乔召集了两个近卫掷弹兵连的连长,还有手下那几个坦克小队的队长,围着那张地图乔表示,现在的情况很糟,巴黎似乎即将沦陷。 但是乔觉得他们还能够再挣扎一下,至少不他们都这么一路辛苦的赶到巴黎了,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跑回去。 但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被条顿人把后路给断了。 所以乔决定留下大部分的近卫掷弹兵,还有临时扩编的十二个坦克小队中的八个来守卫巴黎北站,并且督促车站中剩余的工人尽快将火车维修完毕。 然后乔将亲自带着换装了猎犬坦克的连部,还有一个缺编一辆猎犬坦克的小队,和另外三个装备帝国之拳mk-5坦克的小队和两个搭乘卡车与坦克前进的近卫掷弹兵排,向荣军院前进。 此时那个满脸总算是找到组织了的联络员提醒乔,巴黎实际上是有地铁的,虽然现在地铁已经停止了运行,但是从巴黎北站到荣军院是有地铁链接的。 现在巴黎地面上比较混乱,但是地下应该还比较安全。 听到联络员这么说,乔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于是乔指派联络员去带领一个排的近卫掷弹兵通过地铁前往荣军院,如果他们先到的话,就在附近就近布置防御,如果有机会就进入荣军院去保护亨利上将。 他们无论是谁先到,都要把地铁入口指示牌上的那个m给拆下来,这样通过看那个指示牌,双方就知道对方有没有到了。 最后在出发之前,乔向留守站台的部队表示,看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巴黎还能够守多久,如果自己天亮的时候都还没回来,那他们就坐着火车先走,不能让所有的人都损失在这里。 即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在坐上自己那辆车身上涂着101的猎犬坦克出发时,乔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于一个问题,那就是从地图上看,他的列车是从西北方向进入巴黎的。 这一路上虽然乱,但是乔并没有看到条顿部队,甚至连一个条顿士兵都没有看到。 那么条顿人是怎么围攻,位于巴黎北站西南方荣军院中正指挥抵抗的亨利上将的?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毕竟巴黎是一座有着两百万人的大城,乔也只能暂时认为条顿人是从东边来的。 同时由于猎犬坦克与皇家之拳mk-5之间的速度差距,乔让那三个装备皇家之拳mk-5的小队跟在自己后面前进,他们的任务是卡在巴黎歌剧院,协和广场,与巴黎皇宫与巴黎大皇宫旁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上,为乔确保撤退路线的畅通。 而乔将会与另外一个小队,组成一个五车的突击小队搭载少量步兵直冲荣军院,进行一次快进快出的救援任务。 不过就像是乔没有想到,巴黎会沦陷的如此之快一样,乔也没有想到,当自己搭乘坦克离开巴黎北站行驶在巴黎街头时。 街上那些混乱的人群,在看到自己的车辆之后,就更是爆发出了剧烈的尖叫声,随后像是被光照到的蟑螂一样,躲进了城市阴暗的角落中。 不过这些人在尖叫中逃离,也给乔带来了一点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乔现在可以不用担心,街上这些究竟是什么人,而让赫伯特将油门到底,驾驶坦克沿着宽敞的大路一路碾过去。 反正无论是那些看起来被抛弃的街垒,还是挡在路上被抛弃的车辆,都无法挡住坦克滚滚向前的履带。 与此同时将巴黎城防指挥部设立在荣军院中的亨利上将,也开始逐渐收到了那些传令兵们从各个防区所带回的消息。 在最初的骚乱之后,大部分防区都确认了之前的枪击,是由于完全没有接受训练的新兵,在听到枪声之后的应激反应,他们射击的目标也不是条顿人。 大部分都是一些流浪的猫狗,还有一些树木的影子,以及一些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的倒霉蛋,只有东北方向的十九区确认遭受了条顿人的攻击。 不过现在还不清楚条顿人在那里究竟取得了多少进展,外围的防御部队是否顶住了条顿人的攻击。 同时在巴黎市内,还有少量尝试维护秩序的警察与宪兵报告,他们在街上看到了少量如同死神般穿着黑衣有着骷髅徽记的条顿骑兵。 不过在确认了之前大部分遭受条顿攻击的报告都是假消息后,亨利上将觉得这些所谓的条顿骑兵,也不过是那些宪兵与警察们的错误报告,大概率是某些劫匪穿着不知道从哪弄到的黑衣,准备在街头抢劫。 直到有一个跑的看起来像是快断气的传令兵,冲进了荣军院。 “坦克!条顿人的坦克!正从拉菲特街直冲荣军院!” 传令兵带回的这个消息,让亨利上将如遭雷击的同时,也瞬间想通了很多问题。 我是说为什么香槟行省为什么如此快的沦陷,原来是条顿人有坦克啊。 还好我棋高一着,之前没有让第一和第二殖民地师去贸然支援外围阵地,这就把他们的炮营调过来!我就不信有大炮堵桥,条顿人的坦克还能够冲的过来。 同时亨利上将也下令,派出侦查队去看看这些条顿坦克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冲进巴黎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已经到拉菲特街了。 与此同时正在拉菲特街上为了拯救亨利上将狂奔的乔,也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是说条顿人正在围攻荣军院吗?怎么荣军院方向连一点枪声都没有,就算是自己来玩了,也不会来的这么晚吧。 带着这种疑惑,坐着坦克的乔来到了协和广场,正当乔看着广场上那个金色尖顶的方尖碑时,一个坐在坦克侧面的掷弹兵突然指着远处喊道“看,条顿旗!” 乔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夜空中那两座正被灯火点亮的铁塔中,正有一座铁塔的顶端飘扬着一面条顿旗。 完了,自己还是来晚了。 看着那面条顿旗,乔觉得一切都玩蛋了。 连艾尔菲铁塔上,都已经插上了条顿旗,那这巴黎肯定是已经沦陷了啊。 至此乔也已经想通了一切,为什么现在没有枪声,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了自然没有枪声,为什么自己一路上没有遇到条顿人,因为条顿人之前都在围攻荣军院,自己自然看不到条顿人。 要不是现在还有一个近卫掷弹兵排,正通过地铁前往荣军院,在看到埃菲尔铁塔上飘扬着条顿旗帜的那一刻,乔就想下令让部队掉头回巴黎北站撤退。 但是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军官,乔现在也只能让赫伯特减速,然后小心地将车开到瑟涅河岸边用望远镜看看河对岸究竟是什么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乔还是想要继续执行之前那个快进快出的突袭计划,只不过这次乔并不打算再抢救亨利上将,而是接上那些从地铁站出来的近卫掷弹兵之后就快速跑路。 然后用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乔就发现,不对劲啊…… 河对岸这些人的制服看起来不像是自己之前见过的条顿制服,而且这些人中怎么还有黑人? 条顿部队中有黑人吗? 而且为什么他们要把大炮向北边部署,这边还有什么敌人吗? 这荣军院看起来也不像是刚刚经历过战斗的样子,这特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觉得情况可能和自己预计的有那么一些不太一样。 所以乔决定再多观察观察。 就在乔举着望远镜向河对岸进行暗中观察的时候,一支由高卢军官组成的侦查队,也悄悄的摸过了瑟涅河向协和广场的方向靠近。 从之前收到的报告来看,只要这些条顿人从拉菲特街去荣军院,那么他们就一定会经过协和广场。 而这个军官侦查队在出发前就已经确认了命令,只要在协和广场发现了条顿人的坦克,那么他们就立刻向天空中发射三发红色信号弹。 然后炮兵便会用密集的弹幕覆盖协和广场,就算是坦克也能够给它拆成零件。 很快这些军官侦查队,就发现了正停在广场上的坦克,不用想,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这里的坦克,除了是条顿人之外还会有其他可能? 于是两名军官,掏出信号枪就准备发射信号弹呼叫炮击。 然后,就在他们往信号枪里装信号弹的时候,其中一个军官突然拦住了他们。 “等等,不对,这些人怎么穿着的是布尼塔尼亚的制服?” 此言一出那几个正准备发射信号弹的军官纷纷停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当乔在那些军官的指引下,驾车通过亚历山大三世桥时。 看着乔对岸那几门隐藏在建筑阴影里的75毫米炮,乔的汗都下来了。 还好自己稳了一手,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后没有直冲荣军院,不然自己现在恐怕连拼都拼不回去了。 随着乔将坦克停在荣军院前,乔很快便在荣军院中见到了亨利上将。 对于带着装甲部队前来支援的乔,亨利上将十分热情地与乔握手寒暄,询问乔来的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的同时,表示乔这一路上辛苦了,肯定没有吃上什么好东西,让厨房给乔和他的部下安排一些晚餐。 一时间双方的气氛不能说是十分融洽吧,也只能说是宾主尽欢。 然后就在亨利上将给乔倒了一杯白兰地之后不到五分钟,乔与亨利上将就吵了起来。 他们吵的是如此激烈,以至于房间外的卫兵与乔那些等待开饭的部下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还一副相见恨晚,引为知己,八拜之交造型的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 乔是个傲慢的混蛋。 ——《大战回忆录:亨利著》 亨利是个伪装成聪明人的蠢货。 ——《装甲战术(上):乔·哈里森著》 (本章完) 第50章 等待黎明 第50章 等待黎明 从理论上来说乔这个级别的军官,是没有资格和亨利这种陆军总司令顶嘴甚至是吵架的。 但是乔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巴黎特遣队指挥官的身份又很好弥补了这一点。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乔与亨利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毕竟一个是高卢两百万陆军的总司令,另一个是布尼塔尼亚皇帝特派的救火队。 双方的目标都是守住巴黎,双方都对条顿人有点小意见,按照常理上来讲,两人应该没有什么矛盾,完全可以精诚团结保卫巴黎。 可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在亨利给乔倒了一杯酒之后,亨利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乔带来的巴黎特遣队究竟有多少人,毕竟任何一个成熟的军官,都不会在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把自己手上的力量一口气全部梭哈到战场上。 更何况乔说他是听到了条顿人正在攻击荣军院之后,才带着部队来救亨利,所以乔手上肯定有预备队! 对于亨利的提问,乔也没有隐瞒,直接表示自己的巴黎特遣队有四十辆坦克以及两个连的部队支援。 听到乔只带来了这点人,说亨利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苍蝇腿也是肉。 所以亨利在向乔表达了对布尼塔尼亚雪中送炭的感激之情后,亨利表示乔的那两个近卫掷弹兵连可以暂时不动,不过坦克最好现在就分散部署到防线中用来增强守军的防御能力。 由于现在保卫巴黎的主力是由一群基本上没有经过训练的市民,退役多年的老士官,还没有完成训练的年轻军官,再加入一些警察,宪兵,与消防员组成的巴黎国民近卫军。 虽然叫做近卫军,但是这个近卫军的战斗力嘛……能够蹲在战壕里向条顿人开火,就已经是他们在爱国热情与社会责任感的支配下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 对他们提出除了守在战壕里开枪之外的任何其他的要求,都属于是许愿池里的王八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种拼好兵一般的部队,要想对抗条顿人训练有素,在大战中卷了三年的老兵也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自量力。 所以亨利觉得,乔带来的坦克就应该分散部署到步兵部队中去,只要能够让这些步兵部队顶住一段时间,哪怕被条顿人占领了部分城区。 等到兵变平息,他就能够调动那些老兵来保卫巴黎,等到那时候巴黎也就守住了。 对于这个想法,亨利觉得稳妥,乔觉得是百分百纯鬼扯。 世界上有一万种使用坦克的方式,但是其中第二愚蠢的方式,就是把坦克分散给步兵部队使用,其愚蠢程度仅次于挖坑将坦克埋进地里充当固定炮塔。 坦克是一种进攻性的武器,尤其是乔参与设计的帝国之拳mk-3,mk-5与猎犬,都是放弃了一些火力加强了机动的设计,强调的就是坦克得动起来。 不过考虑到在这个世界坦克还是一种新鲜玩意,亨利很可能不太理解坦克的正确用法,所以乔表示他们不应该将坦克分散到步兵部队中去,而是必须要集中使用。 随后乔向亨利解释了一下弹性防御的概念。 巴黎国民近卫军守不住阵地?守不住那就不守,反正巴黎足够大,他们完全可以,构建多层防线,在撑不住之后向后撤退,而这个时候就是装甲部队开始进行反击的时候。 步兵后撤后,装甲部队开始反击夺回阵地,然后步兵部队再重新回到阵地驻守,完成了反击任务的装甲部队,再去其他防线执行反冲击任务。 步兵不需要守住每一条阵地,只要能够给装甲部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装甲部队会把那些发起进攻的条顿人送上天。 对于乔的这种弹性防御的理念,亨利是完全不认可的,进攻?反冲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我知道你在索姆河做过什么,但是你能够保证你的每一次进攻都能够像是你在索姆河的时候那么顺利? 进攻是一种充满了风险的行为,尼维尔将军的失败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条顿人连那次行动中的132辆坦克都摧毁了,还少你这40辆? 必须把坦克分散到步兵部队中,让步兵坚守每一道战壕,只有这样才能够守住巴黎。 趁现在条顿人的大部队应该还没有抵达,我们还有时间分散部署这些坦克,等到条顿人的大部队来了,那可就来不及了。 对于亨利的坚持,乔当场表示,此乃乱命也,乔不奉召。 事情到了这一步,友善的商量缓解自此终结。 亨利掏出了高卢陆军总司令与巴黎城防司令的头衔,想要强行让乔服从命令。 而面对官大五级想要压死人的亨利,乔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元帅佩剑表示,别给我来这个,我是乔治陛下亲自任命的指挥官,只对陛下与布尼塔尼亚内阁负责。 要想压我去伦敦找陛下去吧! 自此,乔与亨利不欢而散。 只是争吵归争吵,任务还是要做的,所以在离开亨利的办公室之后,回到坦克旁的乔,发现那一个排的近卫掷弹兵也已经抵达了荣军院。 不过来到坦克旁的乔并没有跳上坦克就离开这里,而是在点起了一根烟之后,走到一辆由那些老爷们的男仆驾驶的猎犬坦克旁。 敲了敲驾驶员的舱盖后,对那些男仆们表示,自己刚刚与亨利上将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所以现在需要你们去高卢人的指挥部里打听打听,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条顿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发起攻击。 一边说,乔还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塞给了男仆。 “慷慨一点,有什么开销算我的。” 就在乔支使男仆们去高卢人的指挥部里打听情况的时候,被乔气的半死的亨利在窗口看到乔正在抽烟而没有离开后,叫来了自己的副官。 “去,找几个机灵的军官,去打听一下布尼塔尼亚人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并且把条顿人正在东北方的拉维莱特公园方向发起进攻的消息不经意的透露给他们明白吗?不经意!拉维莱特公园!” 于是一段时间之后,当故作无事的乔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借口上厕所去荣军院里溜达了一圈的男仆们回来了。 “长官,打听到了,现在条顿人只在巴黎东北方向的拉维莱特公园发起了小规模进攻。” “好。” 乔一把将刚点燃的烟扔到地上踩灭,然后回到自己的坦克上,敲了敲炮塔的装甲板,向那些刚刚抵达的掷弹兵们和坦克车组们喊道。 “发动引擎!我们走!” 就在荣军院外的布尼塔尼亚人用曲柄启动坦克,准备离开时,在荣军院内亨利的副官也在敲了敲门后,走进了亨利的办公室。 “将军。” “嗯?” “刚刚有几个坦克兵进来上厕所,那些军官们已经装作聊天的样子,把情报都告诉他们了。” “好!” 亨利上将看着窗外正发出轰鸣的坦克,咬了咬牙。 特么的不就是坦克么,你有什么好拽的,只要我再坚持坚持,很快就会有新坦克服役了! 看着乔的坦克消失在巴黎的黑夜中,亨利上将扭过头看向副官。 “既然今晚条顿人没有发起大规模进攻,那就让第一殖民师上街维持秩序吧,那些人实在是闹的太过分了!” 乔并不知道亨利上将之前曾经用一种令人不安的方式站在窗子后看着自己,在坦克发动后返回巴黎北站的一路上,乔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刚刚与巴黎城防司令吵了一架,现在再要高卢人在明面上配合自己那是肯定不能了,不然他们总司令的面子往哪搁。 但是就现在把你的状况,亨利也不会明着赶自己,所以自己接下来就属于一种十分自由的状态。 唯一的问题就是,过于自由了。 虽然知道现在条顿人从东北方向来,目前正在攻击拉维莱特公园,但是他们为什么攻击那里,那里的守军情况是什么样,乔都是两眼一抹黑。 一想到自己之前差点被高卢人用大口径火炮招呼,再加上现在巴黎的守军不甚专业。 所以乔决定在回到巴黎北站之后,先休息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之后再带几个小队去拉维莱特公园看看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毕竟就算是在索姆河,夜战也是一个除了像是战壕侦查队这种专业部队之外的部队极力避免的选项。 之前敢一路向荣军院飙车的主要原因是,作为一座略微有些规模的城市,巴黎的街头有路灯,乔不用摸黑前进。 次要原因是,乔觉得条顿人冲的这么快,像是坦克与火炮这些重装备,条顿人肯定没来得及送上来,所以这条顿人的步枪,嘿,他伤不着我! 但是要是靠近现在明显已经受惊的高卢人防线的话,乔可不敢肯定,这些高卢人有没有在防线后面放一些又黑又粗的大玩意。 那样自己在条顿人的防线上几进几出之后也就擦破了点油皮,结果在支援友军的路上被人误击的话,那可就实在太冤枉了。 而且拉维莱特公园,这地方一听就不像是有路灯的地方,自己的坦克也没有车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等天亮吧。 至于像是亨利上将没有给自己的巴黎特遣队安排驻地这种小事,乔则完全不放在心上,巴黎北站足够大,足够容得下一个特遣队。 而且将驻地放在这里,后方运来的物资,卸车就能够入库,省的后勤到时候一顿运啊。 接上那些原本准备与条顿步兵进行血战来掩护撤退的皇家之拳mk-5小队,撤回到巴黎北站的时候,乔发现巴黎北站中除了特遣队的成员之外,还多出了一群看起来衣衫不整的人。 不等乔询问,留守这里的近卫掷弹兵连的连长便找到了乔,表示这些人都是刚刚逃到这里的,他们已经问过了,这些人自称是从北边不远处的拉维莱特公园那里逃过来的巴黎国民近卫军的士兵。 虽然知道拉维莱特公园正在遭受条顿人的攻击,但是这些应该守在那里的士兵现在居然都已经跑到了巴黎北站,这让乔觉得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 于是从坦克上下来的乔,让车组乘员抓紧时间补充燃油,抓紧时间休息的同时,乔让近卫掷弹兵连向拉维莱特公园防线派出侦查兵去看看那个方向究竟是什么状况的同时。 乔叫来了一个内阁为他准备的翻译,开始询问这些士兵们,在拉维莱特公园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乔就发现,自己从这些溃兵嘴里根本问不出什么。 问来问去全是些。 “攻击你们的条顿人,有多少人?” “不知道啊,光顾着跑了。” “那他们有什么装备你们总该知道吧,枪声和炮声总能够分辨的出来吧?” “不知道啊,光顾着跑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遭受条顿人的攻击啊?!” “不知道啊,光顾着跑了。” 面对这些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溃兵,乔只觉得一阵虚弱,累了,毁灭吧,如果巴黎国民近卫军都是这种水平,那这巴黎还守个屁! 与此同时在渡过了最初的慌乱后,让-皮埃尔所率领的巴黎第19区第1营的士兵,在发现缩在战壕中与条顿人对射,并不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后。 这些临时动员起来的士兵已经逐渐适应了缩在战壕中与条顿人对射的战斗方式,甚至有些士兵还大着胆子向战壕外投掷了手榴弹。 不过这种行为立刻就遭到了士官们的斥责。 “败家子!人都没看到你开枪就算了,还扔手雷,扔完了之后条顿人冲上来,准备用什么对抗这些条顿人?!刺刀吗?!” 随着部下逐渐适应战斗,让-皮埃尔也松了一口气。 在刚开始的时候,让-皮埃尔都召集了自己的老兄弟们,准备万一有哪条战壕里的新兵们顶不住,就带着自己的老兄弟们冲上去打反击了。 只是这次这些条顿人和过去不同,只是远远的开枪,一点发起攻击的打算就没有,这就使让-皮埃尔不用去和条顿人拼刺刀。 换成其他人可能只是会松一口气,但是让-皮埃尔只觉得,这些条顿人肯定没憋好屁! 但是奈何手下部队质量太差,让-皮埃尔没有办法像是过去在索姆河的时候一样,派出战壕侦查队去看看条顿人在干什么。 甚至由于巴黎国民近卫军就没有炮兵编制,所以让-皮埃尔甚至没有办法呼叫炮兵,给那些条顿人来上一轮齐射。 所以让-皮埃尔只能让部队,开始分批休息与加强防御工事。 让-皮埃尔有种预感,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太久,等到天亮之后,条顿人肯定会做些什么。 事实上就像是让-皮埃尔想的一样,在第一时间发现巴黎第19区第1营没有崩溃之后,约阿希姆王子就带着大部队从巴黎第19区第1营的阵地旁绕了过去,驱赶着那些溃兵去冲击其他的高卢防线。 只留下了十来个骑兵,远远地对巴黎第19区第1营的阵地开枪,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要注意到那些绕过去的骑兵部队。 等到约阿希姆王子清扫完了周围高卢工事,由于手里的骠骑兵实在太少,百来号骑兵对抗一座两百万人的城市,在战斗力上也确实稍有差距之后。 约阿希姆王子便带着骠骑兵们,控制了巴黎第19区第1营周围的阵地,等待后续部队的抵达。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冲击巴黎第19区第1营的防线…… 那些勇敢到敢于正面冲击堑壕的骑兵,现在也差不多该两岁了。 很快,就在约阿希姆王子等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几辆马车来到了骠骑兵们控制的阵地旁。 “长官!第六突击营二连,三排霍尔茨上士向您报到!” 而在这几辆马车后,正有隆隆的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甚至是整齐的脚步声从北方传来。 妈哎,孩子知错了,以后这种剧情点会写快点的。 (本章完) 第51章 直到黎明 第51章 直到黎明 虽然霍尔茨从未说过,他为自己能够加入暴风突击队感到光荣。 甚至在暴风突击队中,霍尔茨都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永远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看起来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事实上,霍尔茨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之一,就是入选了暴风突击队。 即便是在条顿帝国物资匮乏刚刚经历了‘芜菁之冬’的现在,暴风突击队依旧能够享受到和军官一样,每天有香肠或者是肉罐头水平的补给。 而作为条顿帝国从两百多万陆军士兵中挑选出精锐,身为条顿超人的暴风突击队成员能够从帝国庞大的武器库中挑选他们需要的任何轻武器。 从最新的名为冲锋枪的速射武器,到令人恐惧的火焰喷射器,再到轻型迫击炮与大当量炸药,条顿帝国用最好的武器将他们武装到牙齿的同时,也给他们中那些需要承担突破任务的成员准备了坚固的金属护甲。 让这些穿着黑色战壕大衣的条顿超人们,成为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士兵们在战场上所能遇到的最恐怖与最致命的敌人。 毕竟在大部分部队中,除了军官与士官之外,只有少数富裕的士兵才有钱自费购买一把手枪。 这些暴风突击队的成员已经人手一把精巧的卢格p08手枪,用做他们在堑壕中来不及为主武器装填子弹时,快速清空弹匣的备选项。 有着如此强劲的武器与结实的护甲,想必这些暴风突击队会像是某些太空陆战队一样,很劲,很强,很霸的如同中世纪的骑士一般从正面突破敌军防线吧。 然而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这些暴风突击队成员们最擅长使用的战术实际上是渗透突袭,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敌人意料之外的地方出现,然后用压倒性的火力摧毁敌人。 而清晨则是他们最喜欢发起攻击的时间,一方面是因为此时,那些刚刚才苏醒的敌人,脑子还不太清醒,此时发起突袭能够取得更大的优势。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夜晚发起突袭实在是太过容易误伤友军,毕竟对于那些拿着火焰喷射器的家伙来说,如果在开火前没有看清战壕里是否有友军,很容易把友军和敌人都一起一勺烩了。 白天又实在不是一个进行渗透突袭的好时候,所以在下半夜带着装备开始渗透,然后当太阳即将跃出地平线,战场的能见度已经让人勉强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便是这些暴风突击队们开始发起攻击的时候。 就像是现在,随着第一缕晨光照亮了巴黎城郊的树林,霍尔茨从短暂的睡梦中醒来,擦掉脸上的露水,霍尔茨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 立刻模仿起了猫头鹰的叫声,这是提醒他的队员们,休息时间已经结束,现在已经到了杀戮时刻。 霍尔茨与他的队员们是在下半夜,天最黑的时候悄悄潜伏到这个距离高卢阵地没多远的位置的。 高卢人没有来得及布置铁丝网,让霍尔茨和他的队员们少了很多麻烦。 事实上,如果不是随后赶到的第二十七步兵团一营的那位中校要求,霍尔茨他们等到天亮之后再发起攻击,让刚刚赶到的部队休整一下恢复一下体力的话。 面对这片看起来并不坚固的高卢阵地,霍尔茨是想要冒险发动夜战,在夜晚就摧毁这片阵地。 但是那位中校表示,自从突破了高卢人的防线之后,在这段向巴黎狂奔的旅途中,他们这些冲在前面的部队,基本上都在这段疯狂推进的过程中打散了建制。 上一次他们推进到马恩河,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够进入巴黎,就是因为部队推进太快,出现了严重的脱节,并且后勤没有跟上而导致他们不得不痛苦地放弃了大部分的战果,与近在咫尺的胜利。 而现在,他们推进的速度比起开战之初还要快,部队脱节的程度比上次马恩河战役还要严重。 他所指挥的一营现在都还有一个步兵连不知所踪。 所以为了避免重蹈上次马恩河战役的覆辙,既然他们现在已经抵达了巴黎,就应该在这里稳扎稳打。 先为大部队控制住一部分城区建筑,作为防守的支点。 等到后续部队抵达之后,再向城市中稳步推进。 毕竟现在这里的条顿人加起来也只有一个营,虽然就算是最后赶到的第二十七步兵团也是条顿部队中数得上号的精锐,成立的历史几乎和条顿一样漫长。 但是想要光凭借这点部队,就占领整个巴黎,也确实有一些难度。 所以中校的意见是,趁现在天黑,高卢人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些守军也缩在战壕中不出来的时候。 他们可以在高卢人的眼皮子底下抢修一下工事,并且通过骠骑兵们控制的区域,在巴黎城中占据几栋建筑作为立足点,为机枪连布置好阵地。 等到天亮之后,再清理掉这片区域最后的高卢阵地,彻底控制住这片区域。 到时候就算是高卢人想要反攻,在有着良好视野与工事掩护的机枪面前,都只不过是徒劳,这件事已经在过去的三年中被反复验证过了。 而据中校所知,第二十七步兵团的团部,还有他们所属的第七步兵师的主力,就只落后他们不到一天的距离。 况且现在不仅冲在最前面的骠骑兵们已经到了巴黎,就连只落后骠骑兵们一些的暴风突击队也已经抵达了这里。 这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将会获得源源不断的支援,而他们所要做的只不过是为后续部队,守住这个通往巴黎的桥头堡。 霍尔茨与那位骑兵指挥官,都觉得这名中校说的很有道理,再加上他现在是在场所有人中,军衔最高的一位。 所以霍尔茨选择服从这名中校的安排,在中校派人绕过这片阵地,去控制其他阵地还有巴黎城郊的部分建筑时。 霍尔茨带着他的部下潜伏到了这里,默默等待进攻时间的到来。 随着周围响起了一阵鸟叫声,霍尔茨确认他的部下们此时都已经准备完毕,于是霍尔茨开始趴在地上向高卢人的战壕匍匐前进。 这里的高卢人,并不像是霍尔茨之前对付的那些高卢人或者是布尼塔尼亚人那样经验丰富。 已经过去了半个晚上的时间,那片工事中的高卢人,既没有派出战壕侦查队,搜查周围的环境,也没有在他们的阵地前架设铁丝网。 这种事情在索姆河与凡尔登都是不可想象的。 在凡尔登与索姆河,只要一入夜,双方的工兵们便会立刻开始在无人区中,修复与增设铁丝网。 有时候在前一天,你明明看到炮击已经摧毁了部分铁丝网,但是当第二天可以发动进攻的时候,那些见鬼的铁丝网不仅又回来了,甚至可能比昨天还要多。 如果遇到一些特别敬业的工兵,他们还会趁着夜晚,在无人区中布设地雷,让那些不小心踩到这些地雷的倒霉蛋,下辈子多注意。 即便这里的高卢人显然不像是过去霍尔茨对付的那些高卢人一样经验丰富,随着逐渐逼近高卢人的阵地,霍尔茨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由于这片区域不像是霍尔茨过去经常进出的无人区那样,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在这片缺乏掩体的空地中前进,让霍尔茨担心,会有那么一个高卢人看到自己,然后给自己一枪。 或者情况更糟糕一点的话,在这个距离手榴弹是一个比子弹更大的威胁。 在草地上蛄蛹的霍尔茨现在只祈祷,那些战壕中的高卢人不要注意到自己,也不要注意到自己的队伍,尤其是那个背着火焰喷射器的家伙。 终于当霍尔茨来到距离高卢人所在的战壕不足二十米的距离时,霍尔茨停了下来从腰带上抽出了手榴弹。 不需要霍尔茨下令,在霍尔茨附近那些经验丰富的突击队员们,也从腰间或者是挎包中抽出了手榴弹。 随着一片手榴弹飞进高卢人的战壕中,那些刚刚睡醒或者还没睡醒,被手榴弹砸到脑袋弄醒的高卢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听到那些士官们发出了尖厉啸叫“敌袭/手雷/卧倒!” 然后剧烈的爆炸就让这些士兵们的思想永远停止在了这一刻。 而在手榴弹爆炸后的第一瞬间,霍尔茨端着冲锋枪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一声“为了皇帝与祖国!”中,带着突击队员们冲进了战壕中。 虽然战壕中那些在刚刚的手雷袭击中幸存的士官准备抵抗,但是这些很早之前就结束了服役的老人显然不知道,在堑壕战中刺刀只是累赘,自动武器才是王道。 在快速清空了这段战壕之后,突击队员们立刻开始沿着战壕推进,靠着娴熟的配合,以及普通步兵部队中不会有的自动武器与喷火器的装备压制。 很快战壕中的战斗就几乎变成了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在发现刺刀与步枪拦不住这些突击队员之后,那些老士官与年轻军官们,开始组织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们向这些突击队员所在的战壕中投掷手雷。 不管能不能炸到,先扔过去迟滞这些家伙的攻势先。 就在霍尔茨和他手下的突击队员们清理战壕的时候,让-皮埃尔正准备带着一个排的部队,还有自己的老兄弟们跃出战壕,进行一次充满风险的侧击。 虽然这些新兵们挖的战壕,距离凡尔登或者是索姆河那些经营了好一段时间的标准战壕来,缺少增强战壕强度的木板,没有挖掘排水沟,基本上就是一个半成品。 但是至少在深度这一点上,这些防御工事是符合标准的。 所以这些突击队员在战壕中攻击自己的部下时,他们是看不到战壕外发生了什么的。 让-皮埃尔完全有机会,从战壕外接近他们,然后用步枪或者是手榴弹,像是打水桶里的鸭子一样,解决这些突击队员。 只是就在让-皮埃尔带着人,跃出了战壕正准备冲过去,干掉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暴风突击队时,一阵密集的子弹立刻像是割麦子一样,扫倒了一片人,并将让-皮埃尔与剩下的一半人压制在了那片战壕外的空地上。 让-皮埃尔抬起头发现,在机枪的掩护下正有一群条顿士兵向自己的防线发起冲锋。 显然条顿人准备在这次攻击中,彻底占领他们的阵地。 原本让-皮埃尔的部队,就在堑壕战争处于下风,如果再让那些条顿士兵抵达战壕,那么整个营被歼灭也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面对这种前有狼,后有虎几乎算是绝境的状况,跟着让-皮埃尔跃出战壕的人中,有人在这种子弹嗖嗖从头顶飞过,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些被暴风突击队的战斗工兵的火焰喷射器烧到的人,正发出凄厉惨叫的环境中,精神崩溃了。 他们本就没有接受过训练,甚至很多人这辈子连枪都没有开过,这辈子最接近暴力的时刻,就是在街上遇到吉普赛人,或者是去欣赏拳击比赛。 这种地狱般的环境超过了他们所能接受的极限,有些人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了凄厉的尖叫,还有趴在地上汗如雨下,甚至还有被征召的女人一边解开上衣一边从地上站起来,试图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来让条顿人不要攻击自己。 这种方式如果放在其他地方,确实能够平息不少矛盾,但可惜的是子弹并没有长眼睛,所以下一秒这个女人就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不要慌!匍匐前进!” 在新兵们崩溃的时候,让-皮埃尔大声对那些仅存的新兵们喊道。 “干掉那些暴风突击队!我们就还能够守住防线!” 就在让-皮埃尔想要让这些新兵们,和自己一起去完成侧击那些暴风突击队的任务时。 让-皮埃尔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引擎声,与这引擎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不是那么熟悉的炮声与爆炸声。 下一刻,随着将他们压在这片空地上的机枪停止了射击,让-皮埃尔回头向阵地后方看去,在晨光中几辆钢铁巨兽与一群缩在那些名为坦克的钢铁巨兽旁的布尼塔尼亚步兵出现在了战场上。 在为首的那辆坦克的炮塔上,一面布尼塔尼亚的旗帜正随风飘扬。 晨光洒在这些坦克上,让这些坦克看起来就仿佛是来自天堂的战士,这种场面让-皮埃尔记得自己在不久之前曾经看到过。 在过去的记忆浮现的瞬间,让-皮埃尔强行停止了回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忆往昔的好时候,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让-皮埃尔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端着枪向身后一挥手。 “别愣着!快和我去干掉那些条顿人!” 正在挂着布尼塔尼亚旗帜的坦克从巴黎城中驶出的同时约阿希姆王子正惊讶地看着,那名中校让传令兵去通知所有部队开始撤退,这让约阿希姆完全无法理解。 这名中校昨晚抵达接手了指挥权后就表示计划是,等到黎明就开始发起攻击,彻底占领这片区域然后牢牢地守住这里等待援军抵达,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占领整个巴黎。 怎么现在只是出现了几辆布尼塔尼亚的坦克,这名中校就要放弃阵地开始向后撤退了? 他是不是对牢牢守住这里,这个词汇和这个句子的意思产生了一些误解?! “中校!我需要一个解释!” 正在下令营属迫击炮开火的中校,转过头看着约阿希姆王子,虽然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向约阿希姆王子解释。 “殿下,我在之前高卢人的攻势中遭遇过这种东西,他们的火力能够轻易的撕碎步兵,摧毁我们精心构筑的堑壕与堡垒,而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手段与它们抗衡。” “虽然新配发的k弹能够暂时瘫痪它们,但是要摧毁它们只能依靠大口径火炮,遗憾的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这些东西。” 随着迫击炮阵地开始快速向正在推进的布尼塔尼亚坦克所在的区域射击,浓烈的烟雾逐渐将那些坦克遮蔽了起来,这让那些刚刚还在猛烈开火的坦克暂时停止了射击。 “我昨晚就将机枪连中大部分的机枪部署在了城区的建筑中,现在这些坦克能够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机枪连现在基本上已经完蛋了!” “现在我们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活着离开这里,等待机会发起下一次攻击,要么留在这里被坦克撕碎。” “大部队就在后面,他们有火炮,有机枪,有我们需要的一切东西,只要人还活着,我们之后就还能把阵地夺回来。” “只要撤退到北边的林地中,就能够脱离与这些坦克的接触,他们不敢进入林地。” 听完中校的话约阿希姆王子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中校的指挥部。 看到约阿希姆王子离开,中校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下令迫击炮组发射烟雾弹遮蔽战场,同时发射信号弹,示意部队准备开始撤退。 不过中校并没有忘记战壕中的暴风突击队,他又派出了一个侦察兵,去通知让那个刚刚已经发起了冲锋的步兵连,不要急着后撤,掩护战壕中的暴风突击队离开战壕,然后和他们一同撤退。 而离开了中校指挥部的约阿希姆王子,则召集了骠骑兵们。 “这个中校缺乏勇气,我想这就是当时他们在马恩河失败的原因。” 面对手下的骠骑兵们,约阿希姆王子在抱怨了一句之后,便下令骑兵们上马。 “我不相信那个中校说的,只有大口径火炮才能摧毁这些东西,我也不会放弃这个占领巴黎的机会,走!我们去巴黎!” 就在让-皮埃尔重新组织起进攻,而条顿步兵已经开始准备撤退的时候。 乔正在距离让-皮埃尔大约只有一条街的地方骂骂咧咧地缩在炮塔顶部掀起的舱盖后方,一边指挥炮手向一栋建筑的二楼开火,一边对缩在坦克旁的步兵们大喊。 “别特么愣在街上!去占领并检查我们前面街道两侧的建筑!要是条顿人占据了那里,我可能还能活,你们是死定了!” 昨晚在近卫掷弹兵连的侦查兵带回了拉维莱特公园中条顿人占据了部分建筑和阵地,但是还有一部分阵地由高卢人控制后。 乔觉得,条顿人夺取了一部分阵地,高卢人还守住了一部分阵地,这不就是最适合弹性防御理论发挥的场景吗? 我这就要让亨利那个老东西知道,军衔或许是他比较高,但是真理却掌握在我乔·哈里森手里! 虽然准备发起反击,并且之前反复向亨利强调坦克应该集中使用。 但是那些条顿人占据了一部分建筑,这就意味着自己肯定要遭遇巷战,而作为一个斯拉夫低血压治疗游戏的老用户,乔非常清楚在巷战这种环境下。 坦克编队太大,数量太多的话,不仅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反而还会让战斗力下降。 毕竟乔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自己想打伸缩炮的时候,自己刚伸出去,队友就卡住了自己缩回来的空间。 又有多少次,显然对面已经有人在盯着这条街了,那些队友们还会像是傻狍子一样,搞出“队友怎么死了?让我康康这什么情况。” “队友怎么又死了?让我康康这什么情况。” “怎么又死了一个队友?让我康康这什么情况。” 这种近乎是排队送人头的状况。 所以乔将特遣队拆分成了好几个战斗小组,分为四路从周围向条顿人的控制区包围过去。 由于这次战斗不需要太快的速度,所以乔在编制战斗小组时,采取了混编的方式,将作为主力的坦克型皇家之拳与突击炮型皇家之拳编组到了一起。 在乔的预想中,这场战斗必然应该像是之前在索姆河一样,那是一往无前顺风顺水,只要坦克一到,那些条顿人就该作鸟兽散了。 但是乔没有想到,当自己带队向拉维莱特公园前进时,那些占据了建筑的条顿人,非但不逃跑,还胆敢向我还击。 而且这次与之前不同,那些条顿人隐藏在建筑地下室中的机枪并不像是过去一样,只是给坦克刮痧,而是在开火之后,立刻就瘫痪了队列前方那辆皇家之拳mk-5坦克。 在那辆皇家之拳mk-5坦克,用40毫米速射炮猛烈还击的同时,被这种状况吓了一跳的乔,立刻开始组织还击。 在将步兵赶去街道两侧的建筑中,掩护自己的侧翼后。 乔又回过头对缩在后方的那辆皇家之拳mk-3坦克,或者说突击炮,一边疯狂的比划,一边大喊“炮击不要停!把那栋建筑给我拆了!” 随着突击炮不断地发出咆哮,那栋建筑在高爆弹的反复耕耘下,不断腾出火球却始终屹立不倒。 乔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两巴掌。 一巴掌给知道会遭遇巷战,却没有想到要用履带一类的东西,给坦克加强一下装甲的自己。 一巴掌给当初觉得三寸炮就足够用了,而没有选择大口径低倍径火炮的自己。 如果说用履带加强坦克的防御这种事情,等到这次战斗结束之后,随时都能做。 那给mk-3装上三寸炮这种事情,就真的短期内没有办法解决了。 巷战用小口径火炮,果然是没有办法拆楼啊…… 虽然三寸炮的威力对于拆除一栋建筑来说,稍微有些贫弱,但是在反复轰击之下,那栋建筑还是有一半的结构发生了坍塌。 这次不等乔下达指令,伴随坦克前进的近卫掷弹兵们,便冲进了那座已经成为危楼的建筑中。 很快随着几声枪声响起,从楼里出来的掷弹兵们表示他们已经清空了建筑,现在这里已经安全了。 “往前开一段距离之后停车,注意警戒。” 说完后,乔从炮塔中钻了出去,快步跑到那辆被条顿人瘫痪的坦克前,敲了敲舱门示意车组开门让自己进去。 很快坦克舱门便被打开,乔进入了这辆坦克中。 然后乔就发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辆坦克在遭受了刚刚的攻击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结构性或者是功能性损坏。 由于防崩落内衬这种东西此时还只是一个实验室概念,车库帮与罗罗公司的工程师还在寻思有什么东西,既能够防火阻燃,又能够兜住装甲崩裂后飞出的金属碎片,还不会太厚影响车内空间。 这辆坦克在刚刚条顿人的机枪攻击中,车体正面的装甲在子弹的反复撞击下装甲内表面发生了崩落。 飞溅的金属碎片与击穿了装甲的子弹杀死了驾驶员之外,这辆坦克几乎可以算的上是毫发无伤,换上一个驾驶员之后还能接着开。 看着车体正面那密密麻麻的划痕与密集的弹孔,以及卡在装甲上的几枚钢芯弹头,乔现在算是知道了之前在尼维尔攻势中是怎么损失掉他们全部的一百三十二辆坦克的。 条顿人真坏啊!怎么这就开发出钢芯穿甲弹了! 不过机枪发射的子弹能够击穿坦克装甲这个事实虽然看起来很吓人。 但是乔知道这种威胁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可怕,其实自己完全不用慌,只需要在原本的装甲前,再加挂一些别的东西,有条件的话,可以加挂一层装甲板,或者履带一类的东西。 如果没有条件的话,也可以使用像是门板和桌子一类的东西凑合。 这种战地改造的原理,就是在子弹命中外层附加物之后,弹头偏转或断裂,降低其后续穿透力。 随着弹头在突破第一层装甲后弹道发生改变,不再用尖尖的脑袋撞击后续的主装甲板,减少对主装甲的直接冲击,从而形成破解。 基本上这就算是一个低配毛坯猴版的间隙装甲。 在了几分钟时间,从旁边的建筑中借了一些门板,桌子,甚至还有几床被子挂在坦克车体的前装甲上后,乔才指挥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让步兵走在坦克前面,让步兵确定前面的建筑中不像是刚刚一样有埋伏后,坦克部队再继续向前推进。 这样就算是条顿人还有埋伏,步兵隐藏起来也比较容易,同时保持了距离的坦克车组,也能够从容地在远处对条顿人的火力点进行点名。 这种战术在地球上那个血腥的二十世纪中被不同的军队,在不同的地点反复使用,除了对步兵的压力略大了一些之外,这种战术堪称完美。 但是与亨利上将之间发生了一点摩擦的乔,却不能使用这种战术,毕竟步兵的损失现在很难弥补,所以乔选择用坦克的装甲硬扛。 毕竟近卫掷弹兵只有两个连的兵力,要是损失多了之后没有人保护坦克脆弱的侧翼与后方,那指不定条顿人,就会从视线死角冲上来给坦克贴炸弹。 所以还是让坦克走在前面去承担条顿人的火力比较好。 毕竟条顿人的那些机枪十分沉重,与布尼塔尼亚那些一个人抱着就能跑的机枪相比,这些被称为“黑猪”的玩意,在机动性上就和火炮没什么区别。 真遇到了就当自己遇到了条顿人的野战炮,反正都是他们赌一个先手,自己赌一个未命中。 不过刚刚那栋楼里的机枪,可能就是占据了这片区域的条顿人唯一拥有的重火力。 在之后的推进中,虽然有条顿人躲在建筑的角落中,打冷枪扔手雷。 但是与机枪相比,步枪发射穿甲弹的威力显然贫弱了很多,而人手所能投掷的手雷威力也显然不足以摧毁坦克的装甲,甚至连履带都无法摧毁。 而乔选择的40毫米速射炮,则在这种环境下大放异彩,混装了穿甲与高爆弹的弹匣,在这种环境中基本上算是哪里反击点哪里。 一轮射击之后,去确认战果的近卫掷弹兵纷纷表示,威力十分残暴,现场十分惨烈,没有丝毫的康复风险。 很快随着条顿人在这里的抵抗被粉碎,乔所带领的编队也抵达了拉维莱特公园。 当乔抵达拉维莱特公园时,乔发现自己是第三支抵达这里的编队。 前两支编队已经将条顿人从这里驱逐了出去,正在和高卢人一起清理战场。 下令编队停车,开始警戒后,乔召集了另外两个编队的指挥官,开始询问情况。 虽然这两个编队成功驱逐了这里的条顿人,但是他们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一辆坦克的履带被条顿人的机枪打断,现在车组乘员正在维修,还有一辆猎犬坦克在越过条顿人控制的战壕时,被条顿人塞了一枚不知道多少当量的炸弹。 现在正在一条战壕前如同篝火般燃烧,不过好在炸弹爆炸之后,车组乘员在车辆被大火吞噬前及时醒了过来,除了炮手阵亡之外,其余乘员在获得新车之后还能够继续战斗。 由于在出发之前,乔下达的指令是夺回拉维莱特公园,所以在条顿人撤退时,最先到达的那个编队只是追击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又返回了拉维莱特公园的阵地。 对于这种程度的损失,乔觉得还能够接受,毕竟那辆被摧毁的猎犬坦克是在战斗中冲的太快,与伴随步兵脱节之后才造成的损失。 之后只要再次强调,让各车组注意不要脱离步兵掩护,就不会再遇到这种问题。 就在乔从这两个编队的指挥官口中得知,占据这里的条顿人在他们出现之后,就异常果断的撤退,抵抗的激烈程度与那些在城区中狙击他们的机枪小组在战斗意志上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时。 乔突然听到自己附近响起了一声十分激动的高卢语,然后乔就看到一个脸上带着眼罩看起来有些眼熟的高卢军官,带着一副激动的神色向自己大步走了过来。 (本章完) 第52章 战争,这就快要胜利啦! 第52章 战争,这就快要胜利啦! 直到这个看起来像是海盗一样高卢军官狠狠给了乔一个拥抱的时候,乔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位老哥眼熟。 没办法,乔就只见过让-皮埃尔一次,能够想起来完全是因为乔认识的高卢人拢共就没几个,其中军官就更少所以在被让-皮埃尔用力拍打后背的时候,乔才想起了这个高卢军官的名字。 然后等到让-皮埃尔松开乔的时候,乔看着让-皮埃尔。 虽然这位让老哥失去了一颗眼睛,但是对于让-皮埃尔的少校肩章,乔虽然不说,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羡慕的。 不过也不是完全羡慕,毕竟比起丢掉一颗眼球换来一个少校军衔,乔觉得自己这个临时少校的军衔也挺好。 反正乔日后又不指望在军队里混饭吃,所以对军衔倒也不怎么看重。 在鸡同鸭讲地比划了一下之后,翻译终于赶了过来。 然后和让坐在坦克旁的乔才知道让这段时间究竟遭遇了什么。 比起上次自己遇到这个哥们的时候,乔觉得这个哥们怎么混的更惨了。 虽然军衔升了,但是之前这哥们好歹指挥的也是穿着胸甲的精锐部队,现在怎么混到要指挥民兵的地步了。 不过一想到这哥们之前差点就死在香槟地区,还是他的下属把他抢回巴黎,乔觉得指挥的部队水平下降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这部队的水平下降的稍微有那么点多,按照让的说法,如果不是乔的部队正好赶到,他今天肯定得死在这。 说完之后,让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向乔问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是要从巴黎开始发起反击吗?” 面对让的目光,乔那句我只是来帮助你们守卫巴黎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虽然乔没说话,但是让还是看懂了乔的眼神,于是幽幽地说道“那你这次迷路的可真远啊。” 听到这话乔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后,对让表示“赶紧呼叫支援,重建防线吧,我的特遣队是进攻性力量,不会在这里帮你守太久。” 让点了点头。 “我知道,巴黎很大,你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我已经派人去请求支援了。” 就在乔与让在拉维莱特公园等待高卢人后续部队来重新建立防线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从东北方向的天空中飞来了几个黑影,在天空中盘旋了一会之后又返回了东北方向。 而与此同时约阿希姆王子已经带着骠骑兵们,绕过乔的特遣队所控制的区域,从另一支巴黎国民近卫军的防区冲进了巴黎。 本来约阿希姆王子想做的是先绕一手,从正面进攻,他们肯定不是这些铁玩意的对手,但是谁说他们只能正面战斗呢? 这种像是移动堡垒一样的坦克,虽然甲坚炮利,但是视野肯定不太好。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仅仅是可能,那就是作为骑兵的他们,能够利用机动的优势,冲到这些坦克旁,然后将炸弹扔到这些坦克上引爆呢? 像是拉维莱特公园这种较为空旷的环境肯定不行,那么在他们撤退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能够在城区较为狭窄的环境中进行伏击呢? 当然,如果是一般骑兵,肯定不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但是约阿希姆王子与他的部下并不是普通的骑兵,而是就算在纷繁复杂的骑兵种类中都最为特殊的骠骑兵。 因为骠骑兵相较于其他所有的骑兵部队,他们有一种一望而知的职业特性:“狂野”。 所谓骠骑兵是一种,即便在骑兵中都有着极高的机动性,主要任务涵盖了武装侦察、突袭敌方补给线、保护边境和掩护主力部队。 在骠骑兵的鼎盛期,大帝带着他的老近卫军成打地击落旧大陆的王冠时,大帝手下的骑兵军官们就将骠骑兵这种轻骑兵的机动性几乎发挥到了极限。 骠骑兵们除了充当侦察兵和屏障部队之外,甚至会参与阵地战,那些衣着华丽的骠骑兵们用牙齿咬住缰绳,一手持手枪一手持军刀向任何敢于挡在他们前面的敌人发起冲锋。 即便挡在他们前面的是队列完整的线列步兵,或者是同样正在发起冲锋的重骑兵,骠骑兵们都会无畏地发起冲锋。 因为按照某位11岁参军,14岁成为少尉,人送绰号‘骠骑兵将军’的高卢将领的话来说就是“任何活到30岁还没死的骠骑兵都是懦夫。”就能够说明这些骠骑兵们的性格,毕竟就连这位骠骑兵将军,也在34岁时在战场上阵亡。 所以当约阿希姆王子提出了这个想法之后,骠骑兵们不仅没有觉得约阿希姆王子发了疯,而是觉得这个方法好! 我们拢共一百来号人,就算两个换一个,也能够把这些坦克都干掉。 只要干掉了这些坦克,那巴黎不就拿下来了吗? 恰好在昨天的战斗中,骠骑兵们除了俘获了三百来号人之外,还缴获了一些性能可疑的轻机枪与炸弹还有手榴弹。 正好现在就能够派上用处。 就在约阿希姆王子开始寻思他们应该在什么地方对这些坦克发动偷袭的时候,一个人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殿下,反正我们的目标是拿下巴黎,那我们是不是能够绕过这些坦克,并且避免战斗,直接让巴黎宣布投降呢?毕竟我们的任务是占领巴黎,而不是和这些坦克死磕。”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种话,那约阿希姆王子可能不会听,但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汉斯·伊尔韦格,那约阿希姆王子就表示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详细说一说。 汉斯·伊尔韦格,一个即便是在以疯狂著称的骠骑兵中,都能够算得上是异类的人。 从小汉斯·伊尔韦格就以说话一惊一乍,做事格局不大,做事耐心没有,总和大人打岔,总的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也就会和伊尔韦格家的列祖列宗一样,在骡马跪族的道路上继续深耕。 但是就在汉斯·伊尔韦格十八岁的时候,他骡马跪族的命运稍微发生了一点小变化,那就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条顿公民,汉斯在进入军队服役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本像是汉斯这种出生于中下阶层,别说熟练掌握骑术了,这辈子就连马都没有骑过的人居然被分到了骑兵队伍中。 甚至还不是普通的骑兵队伍,而是光荣的近卫骠骑兵团。 作为条顿帝国的王牌近卫部队,汉斯刚一入伍,拿到的工资就足以让那些服役多年的步兵士官们感到羡慕。 当然了,通常来说给骑兵部队分配了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就算部队的指挥官不去找征兵官的麻烦,那也会把这个连马都不会骑的家伙踢到厨房里去削土豆。 但是汉斯却没有遭遇这种命运,因为骠骑兵部队的狂野特性,所以在新兵报到的时候,汉斯的连长让今年的新兵们,尝试驯服连队中一匹有名的烈马。 如果新兵不敢去骑这匹一旦有人靠近,就疯狂尥蹶子的烈马,或者没有办法骑上去,那么这个新兵就会被骠骑兵们疯狂嘲讽之后赶出部队。 毕竟一个不够疯狂,没有足够冒险精神的人,无法成为一个好的骠骑兵。 而就和过去一样,新兵们不是骑上去没一会,就被那匹马甩下来,就是连尝试的胆子都没有,就在嘲讽声中被踢出了部队。 然后当轮到汉斯的时候,从没有骑过马的汉斯走到那匹烈马身旁时,这匹马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喷嚏,就任由汉斯骑在了自己背上。 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震惊了汉斯的连长,尤其是当他得知了汉斯甚至不会骑马,这是他第一次骑到马背上之后,汉斯的连长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有点说法,于是就将汉斯留在了骑兵部队中,并且将那匹烈马交给汉斯作为他的坐骑。 随后连队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汉斯有一个神奇的特质,那就是这小子总会在奇怪的时间出现在奇怪的地点。 在演习中,这个小子明明是在和大家一同冲锋,但是只要一个不注意,这个小子就会从队列中消失,然后就在大家寻找这个小子究竟跑到什么去了,不会是刚刚不小心踩到演习的炸药被炸碎了吧?的时候。 演习的导演组出来表示,你们这些家伙可以啊,一群人正面冲锋吸引注意力,让一个人去后面偷袭对方的指挥部/炮兵阵地/补给点,虽然你们都阵亡了,但是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很好!很有精神! 对于演习导演组的肯定,骑兵连中的骑兵纷纷表示“啊?” 虽然每次汉斯都表示自己只是在冲锋中迷路了,甚至连长派人就专门盯着汉斯,他去哪你去哪,就跟着汉斯走的骑兵也证明了,汉斯确实只是迷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后。 骑兵连里的战友们都一致同意,汉斯这个家伙,肯定有点说法。 如果说一次两次还是运气,以及对方的麻痹大意,但是当这种事情反复上演之后,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些事情注定没有解释。 再加上昨晚汉斯消失了大半个晚上之后,黎明前再出现的时候他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条顿的旗帜已经被他插在巴黎的铁塔上啦!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那么约阿希姆王子就多少还会有些怀疑,但是汉斯这么说,那约阿希姆就信了六成,而当汉斯掏出了一座铁塔模型和纪念币之后,约阿希姆王子就完全相信了汉斯昨晚抵达了那两座铁塔。 在约阿希姆王子允许发言之后,汉斯表示其实吧,昨天晚上他在巴黎里乱逛的时候,他就发现虽然巴黎是座巨大的城市,但是其内部防御并不严密。 有很多地方虽然有街垒,但是并没有驻守在街垒上的人,并且街道上还有不少人在抢劫商店与行人,基本上整座城市都处于混乱中。 他们的防御不说是牢不可破吧,也基本上能够算作是漏洞百出,整整一个晚上他甚至没开一枪,就在巴黎里绕了一圈。 而绕这一圈,汉斯也不是单纯在巴黎城内闲逛,他发现这些高卢人在巴黎的中间,就在那两座铁塔旁的一处有着广阔园的建筑旁,布置了迥异于其他地方的严密防御,甚至光是大炮就有好几门。 再加上在那里出入的都是一些高级军官,所以汉斯觉得那里肯定是某个重要机构,甚至可能是高卢人的指挥部。 当然指挥部的事情,也可以先往后放一放,更关键的事情在于,昨晚汉斯去艾尔菲铁塔顶上插旗的时候,汉斯发现这两座铁塔不仅是单纯用来看的地标性建筑,同时也是两座巨大的无线电通讯站。 所以既然这里是无线电通讯站的话,那他们是不是可以在占领了这里之后,直接让那些被俘的高卢人发报宣布巴黎,乃至是高卢投降呢? 万一真的有高卢相信了这件事,向帝国军队投降,那我们不就不战而胜了吗?! 汉斯的提议如同醍醐灌饼,让约阿希姆王子觉得,对啊,既然自己都已经到了巴黎,那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些高卢人还有坦克死磕呢? 自己最应该做的任务,是促使高卢人投降啊! 毕竟在过去一百年中,每当有军队抵达巴黎的时候,巴黎都会选择投降,即便是大帝时期也是如此。 于是约阿希姆伸出手使劲拍了拍汉斯的肩膀“你的提议非常好!如果能够成功,我就给你申请勋章!至少也是个蓝十字!” 在约阿希姆同意了汉斯的提议后,汉斯便带着骑兵连,沿着他昨晚在巴黎溜达时找到的道路又溜回了巴黎。 与此同时随着一架飞机在低空飞行时,将一个装着纸条的铁罐扔到了一队正在沿着铁路前进的条顿人中后,很快这个铁罐就被一名年轻的上尉军官从泥土里捡了起来。 上尉军官打开铁罐看了一眼后,立刻脚步匆匆地跑到了一旁的一辆敞篷车旁。 看到上尉匆忙地跑过来,车里的将军有些打趣地对他说道“怎么了?埃里希,是前面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埃里希上尉将从罐子里拿出的纸条递向那名将军的同时对他说道。 “空军侦查刚刚确认,我们的前锋部队已经抵达了巴黎城郊,与巴黎守军发生了战斗,但是被装甲部队击退,从空中来看,装甲部队有可能是布尼塔尼亚人的部队并且他们似乎装备了新坦克,同时有人将旗帜插在了艾尔菲铁塔上,他们在空中对艾尔菲铁塔与那些坦克都拍了照片,很快就会冲洗出来。” 听到埃里希上尉这么说,将军连忙将纸条从埃里希上尉手中拿过来,快速打量了一下之后,一种兴奋的潮红色从将军的脸上浮现。 随着将军兴奋地爆出一句粗口,将军掏出了一份满满当当地做着标记的地图,一边打量一边嘀嘀咕咕地小声说道。 “按照昨天空军的侦查结果,大部分部队都已经接近了巴黎,但是现在组织非常分散,也许现在是时候打破无线电静默,让在运动中脱节的部队开始重组?还是让空军来完成这个任务,继续让他们空投手令?” 埃里希上尉默默站在车外看着将军,从口袋里掏出了笔记本,他知道接下来将军就该开始发布命令了。 果然在将军思考了一会之后,将军表示虽然不太清楚巴黎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但是有人能够将旗帜插在埃菲尔铁塔上,并且他们能够如此顺利地抵达这里也证明了现在高卢人的虚弱。 虽然那些阻击他们的骑兵战斗的非常勇敢,但是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他们所能做出的最大抵抗,就是让那两个骑兵师现在也在猛冲中打散了编制,并且炸毁了不少铁路与车站,让他们无法通过铁路快速前进。 不过既然现在高卢人已经完全暴露了他们的虚弱,并且前锋部队已经抵达了巴黎,并且已经与高卢人交战,那么他们现在再继续保持无线电静默的意义也不大。 比起无限电静默,更重要的应该是快速恢复部队的组织,将部队从之前的行军状态恢复成正常的战斗状态,然后对巴黎发起攻击。 当然,单纯的恢复无线电通信肯定不行,选用c方案,让部队在恢复无线电通信的同时,让部队按照之前紧急制定的那些编号,发假电报弄一些假部队出来,装成我们已经有60万人来到这里的样子,吓死那些高卢人。 听到将军的命令,埃里希记下命令之后,立刻向将军敬礼,然后去准备将命令细化之后,去颁布这些命令了。 埃里希并不在意这种繁重的参谋工作,反而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果然将军们都有好几把刷子,这些玩战术的人,心真脏啊。 与此同时,在乔的巴黎特遣队与让那个几乎只剩下一个连的部队,终于清理完战场的时候。 乔与让才知道了昨晚负责防御这里的高卢部队究竟遭受了多少损失。 在让来到这里的时候,巴黎国民近卫军的第十九军团在这里部署了五个营的部队。 而现在他们从战壕中找到了两个少校和好几个上尉的尸体,从这些尸体上的伤痕来看,他们都勇敢地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一个晚上,五个营只剩下了差不多一个连,虽然乔知道其中有不少人逃离了战场,但是这种损失程度还是让乔觉得心惊肉跳。 就在乔与让按照简单的军事礼节,将那些阵亡的军官,安葬在拉维莱特公园中时,他们等待许久的援军也终于赶到,除了一批补充给让的新兵,或者说武装市民之外,亨利上将这次派来了五个营的部队。 似乎是由于第十九军团已经没有更多的部队,所以这次补充上来的五个营中的四个四个营都来自巴黎的其他区,并没有本地动员起来的部队。 不过除了这些国民近卫军的部队之外,似乎是亨利将军终于舍得派出他手里最后的正规军部队。 一个装备了重机枪与迫击炮的殖民地营,也被加强到了这里。 只是比起殖民地营的重机枪与迫击炮,殖民地营中的黑人士兵更让乔与让啧啧称奇。 可能是因为殖民部队的选拔条件,这些黑人士兵的体格一看就让人觉得,这些人肯定是打篮球或者是打拳击的一把好手。 既然支援部队已经抵达,乔就准备带着部队返回巴黎北站。 虽然这次战斗中部队的损失,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乔还是准备对现有的装备进行一些战地改造。 比如像是猎犬坦克,乔就寻思,是不是应该学习苏联人的经验,在炮塔上焊些把手上去,方便步兵搭乘。 同时所有坦克都要在正面再焊上额外的护甲,用来防御条顿人新开发的钢芯穿甲弹。 乔甚至连这些用来加强的装甲的材料从哪来,乔都已经想好了。 手下的这些好小伙子们,不是脑子一抽把那些没什么用的mk-1和mk-2都开过来了吗? 那就让这些坦克发挥一下余热,把车身上的装甲都拆下来交给那些更有用的后续车型吧! 当然在拆掉车身上的装甲之后,留下来的地盘乔也不准备浪费。 曾经,乔在斯拉夫苦窑中打黑工的时候,乔就对一种名为“野牛”的,直接将150毫米步兵炮装在二号坦克车身上的自行火炮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的原因,除了这玩意在当年自己还想着诚信对炮,甲弹对抗的时候,给了自己一点小小的火炮小人的震撼之外,就是这玩意实在是丑的太有特色了。 看起来就像是某种,“i have a tank~ i have a cannon ~cannontanke~”式的战地改装产物。 不过当年在发现这玩意居然是正规生产的产物,而不是前线某个小作坊像搞的类似于不三不四坦克这种战地应急产物的时候,这种特么的不愧是德国人的审美冲击让乔印象深刻。 由于mk-3型突击炮被自己换上了威力贫弱之3寸炮,所以这次乔准备直接在mk-1和mk-2的地盘上装个大的。 直接上像是六寸炮或者是六十磅炮这种级别的火力来应付接下来肯定会遭遇的巷战。 自己回到巴黎北站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报告写了,让上面赶紧发货,虽然重炮这种东西,人人都想要,但是自己这条件怎么都该有点优先权吧? 要是谁有意见谁,不服,那就让他来守巴黎好了! 就在乔坐在坦克上离开的时候,乔注意到那些刚刚经历过了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残酷战斗幸存下来的士兵们,正用一种仿佛他们刚刚才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的语气与那些刚补充进来的新兵说话。 当然在之前与让的交流中,乔也明白了为什么巴黎最早遭受攻击的地方是这个名字很难念的公园。 因为这个地方就是巴黎东北方向的大门,在1814年大帝第一次失败时,联军就是从这里突破从而进入的巴黎,而在几十年之后1871年条顿人再次围攻巴黎的时候。 试图突破条顿人封锁线的高卢军队也是从这里发起的反击,从而开始了残酷的勒布尔热战役。 这里古来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军队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上,决定了高卢多少次的盛衰兴旺,此兴彼落。 于是乔就与让约定,一旦这里再次遭到进攻,并且条顿人有可能突破防线,那么让便向天空中发射三枚红色信号弹的同时,派出传令兵去巴黎北站通知乔。 只要乔手里还有部队,乔都会派出部队支援让,坚守这个巴黎东北方向的门户。 在返回巴黎北站之后,乔很快便写好了自己的报告,然后让报告用电报的形式发了出去。 当然了虽然乔今天的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除了一开始没有想到条顿人弄出了钢芯穿甲弹,能够击穿坦克的强装甲之外,其余部分基本上可以简化为,前进,开火,胜利。 但是报告肯定不能这么写,在与陆地战舰委员会这些官僚机构打过交道了之后,乔也已经明白了应该怎么和这些老爷们打交道。 如果自己要说,战斗非常顺利,我部损失轻微,我部发起进攻之后,条顿人就撤出了他们占领的区域,因为出于对之后战斗的准备,以及实验目的的改装,自己需要一些大口径的陆军火炮以及对应的弹药。 这那些老爷们肯定是不会给自己送装备送物资的。 所以乔在这次的报告中表示,条顿人的攻势非常猛烈,战斗意志十分顽强,炮弹那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往自己这里那顿砸啊! 但是靠着强烈的爱国热情自己还是勉强顶住了这次进攻,但是部队的损失非常惨重,那些mk-1与mk-2都全部损失啦! 仅仅一次战斗,巴黎特遣队就损失了七辆坦克,还有一辆从条顿人的炮口下救回来的坦克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虽然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坦克,但是我们还能够战斗! 现在我们需要一些重型火炮用来改造那些被条顿人击毁的坦克,并且我们要更多的物资和弹药来守卫巴黎。 看在陛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本来,乔写这份报告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从那些吝啬的后勤老爷那里要一点物资。 所以写报告的时候,稍微使用了一点春秋笔法,将自己的损失说的大了一些。 但是当远征军元帅黑格收到这份报告的时候,黑格疯了。 本来对于高卢人居然被人一波捅到巴黎这种事情,黑格就在怀疑是不是条顿人悄悄趁着露西亚内乱,从东线调兵回西线了,不然他们怎么能够一波捅穿高卢人的防线直冲巴黎。 所以黑格元帅就派出了好几波空军侦查机,想要搞明白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条顿人究竟发起了多大规模的攻势。 这样黑格元帅才能够决定,自己究竟应该在索姆河发起何种规模的攻势,帮助这次捅了大篓子的高卢人吸引条顿人的注意力。 然而黑格元帅派出的那些侦查机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怪东西一样,无论黑格元帅派出了多少波次的侦查机,这些侦察机都没有一架能够回来。 只有从靠近那个区域的高卢部队的指挥官告诉黑格元帅,他们手下的士兵,似乎在那片空域附近目击了条顿人那些将机身涂成红色的空军王牌。 同时那个区域的无线电也像是死一般的安静,就像是那片区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一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漏出来。 显然条顿人现在是铁了心的不让黑格元帅与高卢人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条顿人越是这么做,黑格元帅就越是觉得,情况不对,条顿人在这里肯定有阴谋。 然后就在刚刚,这个原本死一般寂静的区域,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无线电信号,远征军还有海外情报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机会,开始疯狂拦截条顿人的无线电通讯。 然后,所有人就都疯了。 条顿人居然将一支庞大的足有50~60万人的部队悄悄运动到了巴黎附近,这个消息像是炸弹一般在黑格元帅的指挥部中炸响,所有人都在被这个消息所震撼。 虽然对于可能要打巴黎保卫战这件事有一定的心理预期,但是六十万人…… 这种原本远在天边的刺猬赫然来到了裤裆的感觉,让黑格元帅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继续在索姆河发动攻势是否还有意义。 因为在这些无线电通讯中,他们确认了不少原本此时应该在东线与露西亚人对峙的条顿部队番号。 条顿人的东线部队真的来了! 而乔的报告恰好就在这个时刻,送到了黑格元帅的指挥部。 对于乔的战斗力,黑格元帅多少是有一些了解的。 毕竟当坦克部队重返战场之后,这些坦克部队令人眼前一亮的表现,让黑格元帅十分满意,甚至去视察了这些坦克部队,并且为其中的不少成员授勋。 然而这些车组乘员们却在黑格元帅询问他们是不是最好的部队时表示,自己这才哪到哪啊,要问装甲作战那还得看老乔啊,在装甲作战这个领域,乔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团里哪个部队没有被乔的装甲教导连教育过,他一个能打我们三个! 现在这个能够一个打三个的乔却带着由他的装甲教导连组成的巴黎特遣队陷入了苦战,这不用想条顿人肯定是把主力调过去了! 不然怎么能够打出这种效果!? 给!现在立刻!马上!把乔要的物资乘一个一点五的系数送过去! 巴黎绝对不能沦陷!不然整个战局就全完蛋了! 还有这个情况已经不是远征军能够控制的了,立刻把情报汇报给战时内阁,让内阁的老爷们看看,是不是能够让露西亚人趁着条顿人的东线虚弱,在条顿人的东线搞出点事情来! 就在远征军指挥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条顿皇帝却看着一张照片狂喜。 照片上巴黎的两座埃菲尔铁塔中的一座上,正飘扬着条顿的旗帜。 这让一向不喜欢这种“看起来傻乎乎”的埃菲尔铁塔的条顿皇帝,甚至觉得这两座铁塔看起来都顺眼了很多。 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某支小部队的杰作,否则如果真的占领了巴黎,那么前线的将军们早就向自己报捷了。 事实上与这张照片一起送来的还有,前锋部队从巴黎的郊外撤退后重新构筑防线,开始等待后续部队的照片。 但是这并不妨碍条顿皇帝继续看着这张照片傻乐,毕竟当初在总参谋部他们给骑兵部队的命令是,让他们将旗帜插在铁塔上之后再停下来。 虽然说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这用的是一种夸张的比喻,但是当旗帜真插上去之后,条顿皇帝还是觉得这真整挺好,等弄明白了是谁插的旗,自己要给他授勋。 不过在那之前,条顿皇帝决定,先把这张照片印到报纸上,向全体国民宣布这个好消息。 虽然比起原计划晚了几年,但是我们英勇的部队真的把旗帜插到艾尔菲铁塔上了! 所以你们都别再闹腾了!都再忍耐一下,战争,这就快要胜利啦! (本章完) 第53章 坚持抵抗,高卢万岁! 第53章 坚持抵抗,高卢万岁! 如果说条顿人的无线电通讯让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感到不知所措的话,那么这个消息对于作为高卢陆军总司令与巴黎城防司令的亨利上将来说,这就是一场他想醒但是始终醒不过来的噩梦了。 靠着将艾尔菲铁塔作为无线电通讯中心的优势,亨利上将甚至比黑格还要更早获知这些消息,并且承担了远比黑格更加巨大的压力。 毕竟对于指挥布尼塔尼亚远征军防御伊帕尔到圣康坦区域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来说,如果战局彻底崩坏,大不了撤回本土就是,无敌的本土舰队肯定能够把他们都送回去。 而对于亨利上将来说,当他成为高卢陆军总司令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 文官政府能够后撤到波尔多,而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留在巴黎。 如果守住了巴黎,那么哪怕是再过一千年,当人们提起巴黎的时候,都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如果守不住……那么之后的事情也简单,亨利上将选择将荣军院作为自己的指挥部的原因之一就是如果自己守不住,那么自己也不用给其他人添麻烦,就地埋了便是。 当然亨利上将敢于守卫巴黎,实际上也是对条顿人能够派出多少部队越过香槟行省来攻击巴黎是有预期的。 由于去年在东西线同时进行了三场大规模会战,所以就算是条顿人再能打,现在他们能够动员的部队肯定也不会太多。 再加上虽然露西亚内乱了,但是新政府依旧在履行他们的盟约义务,所以条顿人肯定还要继续防卫东线。 亨利上将觉得,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条顿人现在最多能够派出的机动兵力也就是十万左右,极限一些的话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万。 自己手里有两个殖民地师,再动员一些民兵部队,进攻是不用想了,蹲战壕防守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后续条顿人可能会拼凑出更多的部队,但是现在第一波能够投入的部队差不多应该就只有这么多了。 但是随着条顿人突然打破无线电静默,在开始快速整顿部队的时候,暴露出了他们的部队规模后,亨利上将觉得条顿人简直发了疯。 面对条顿人这种骇人的部队规模,亨利上将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半夜出门的时候,被一个一脸络腮胡的光头大汉打劫,自己都已经准备给钱了,这个大汉却嘿嘿一笑,解开裤腰带表示“爷今天要劫个色。” 这种比惨还要惨的感觉,让亨利上将都已经开始寻思自己的遗嘱该怎么写了。 当然就算是写了遗嘱,还是一样要守住巴黎。 在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缓过来的亨利上将觉得事情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绝望。 毕竟条顿人的部队一共就那么多,他们现在把部队都砸在了巴黎,那就意味着他们在东线异常空虚。 如果露西亚人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发起攻击,狠狠地踹条顿人的屁股,那能不能打进日耳曼尼亚不好说,但是露西亚人不是没机会占领东条顿堡。 而且作为一名高级军官,亨利上将相信对于在东线发起进攻,露西亚人也有着迫切的需求。 毕竟他们的临时政府刚刚推翻了沙皇,现在正迫切地需要用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在这个时间点,要在经济和政治上搞出点东西难度肯定有点大。 那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军事了。 如果露西亚人能够接近东条顿堡,这个条顿帝国的龙兴之地,亨利上将不信条顿人会不调部队回去防守东条顿堡。 到时候以攻代守,两难自解。 况且退一万步说,现在凡尔登的那些部队是兵变了,不是被消灭了,那些由年龄较大的士兵与伤残退役人员组成的领土军正在赶来巴黎的路上,自己还有牌可以打。 坚定守住,就是胜利! 再次坚定了,如果守不住巴黎,就下楼去和安葬在这里的大帝与高卢历代军事英雄们做邻居的决心后。 亨利上将给已经搬迁到波尔多的内阁打了个电话,在强调了条顿人六十万大军压境,让守住巴黎几乎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现在唯一能够拯救巴黎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说服露西亚人,让他们在东线发起进攻,发起大规模进攻。 只要他们在东线把条顿人打疼,那么在条顿人调走部队去拯救东线之后,亨利上将就有机会从条顿人手中拯救巴黎。 在听到居然有六十万条顿人正准备围攻巴黎之后,内阁不说是被吓了一跳,也只能说血都快凉了。 他们再三向亨利上将表示,他们会立刻与露西亚展开谈判,让他们尽快在东线发起一次大规模攻势。 在得到了内阁的承诺后,亨利上将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露西亚人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在露西亚人发起进攻之前,亨利还要面对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怎么撑到条顿人因为东线的威胁,而从前线调动部队去东线和露西亚人对线。 要想在六十万大军的威胁下守住巴黎,这件事确实也有那么一些难度。 从目前来看,光靠这些缺乏训练的巴黎国民近卫军,或者是由年龄已经不适合服役的老兵,与退伍伤残人员组成的领土军肯定是不行了。 亨利上将迫切地需要一些新装备来弥补部队在训练与经验甚至是数量上与条顿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恰好,作为高卢的首都,巴黎有着一些一般人可能都想不到的一些小优势。 比如,巴黎的工业特别发达。 除了作为整个旧大陆公认最为浪漫的城市,从中世纪开始就能够生产一些广受王公贵族们追捧的衣服包包香水之外。 巴黎还有着完整的汽车制造产业,在巴黎西郊的塞纳河畔,就有着整个高卢最大的汽车制造商立狮公司的核心生产工厂。 现在亨利上将寄予厚望的新型坦克就在这里进行测试与预生产。 按照正常流程,这种内部代号‘faible tonnage’(低吨位)简称ft的坦克还需要经过越野与耐久性测试之后,才会被交付给部队进行使用。 如果是在和平年代,按照军需部漫长的流程,在交付给部队之后还要再按照部队的要求再进行一两轮优化,这种坦克才会正式定型并开始服役。 但是此时此刻,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去走这些流程的好时候。 所以亨利上将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立狮公司。 让他们现在别管那些测试流程了,立刻开始对那些小吨位的坦克进行量产。 什么?你们问我要生产多少?你们现在能造多少,陆军就买多少明白吗?!没有生产上限! 在电话那头立狮公司的负责人兴奋地表示为了高卢,他们一定会加班加点地生产这些坦克,尽快完成交付! 虽然立狮公司的负责人,承诺他们会立刻开始量产,但是在放下电话之后,亨利上将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未来可能会有的坦克,显然不能拯救现在的战局,所以亨利上将还要想办法,再加强一下防线。 那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有什么方式能够最快的增强那些放在过去,甚至都不能去凡尔登当填线宝宝的鱼腩部队的战斗力呢? 亨利上将再次想起了乔的巴黎特遣队。 现成的四十辆坦克,就这么只放在一个方向,对条顿人进行反击,这么浪费的使用方式,造孽! 自己必须要想想办法,最大化利用这些坦克的价值。 看着自己面前的巴黎地图,亨利上将开始寻思,乔这个家伙显然是不会听自己的话了,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个家伙给换掉呢? 如果这支特遣队换人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说服新来的指挥官,听从自己的安排,将坦克分散到步兵部队中去加强防御呢? 想到这里亨利上将便开始准备找自己在布尼塔尼亚的朋友们打听打听,像是乔这么狂的家伙,在布尼塔尼亚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有的话,那自己是不是能够参这个家伙一本,让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换人呢? 就在亨利上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亨利上将的副官突然冲进了亨利上将的办公室。 “长官!刚刚有三个十五区的国民近卫军营,在前往十九区加强防御的时候,发生了兵变,他们现在占领了爱丽舍宫!现在正在要求提高工资,给予劳动保障,增加对于工人家庭的物资配给,还有……” 副官咽了一口吐沫后说道“他们要求进行和平谈判,停止战争。” “啊?!” 与此同时在巴黎北站中乔正和车库帮一起在车站中,火车维修车间中对那六辆mk-1与mk-2坦克进行拆解的乔,并不知道此时亨利上将又在打自己的主意。 如果知道了亨利上将的想法,乔大约只会握住亨利上将的手,激动地对亨利上将表示‘亨利,我之前真是看错你了!你可真是一个好人!’ 在火车维修车间中对坦克进行拆解的乔,觉得自己选择巴黎北站作为基地,真是一个无比明智的选择。 毕竟这里的车间里,有着充足的能够用来维修火车头的工具与设施。 连火车头都能修,修一下坦克就更不在话下。 很快乔就对第一辆坦克完成了拆解,在将mk-1坦克的装甲挂在mk-5坦克上进行加强的同时,车库帮也在一些热心的高卢火车工人的协助下,开始对mk-1坦克的车体进行加强与调整,为将重炮装在车体做准备的时候。 乔却注意到了那些被拆下来的火炮还有机枪。 虽然乔对于皇家之拳系列坦克有着颇多的意见,从那个滑稽的观察塔,到没有通风系统,导致一旦车辆内部会瞬间变成毒气室。 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是乔无论如何都挑不出毛病的。 那就是mk-1上堆砌的火力,已经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看着这些被拆下来的火炮还有机枪,乔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众所周知,在地球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发起机械化进攻,不一定需要坦克,甚至可以不用装甲车乃至任何军车,因为有一种神奇的发明能够成为这些昂贵的军事设备的完美平替,武装皮卡! 乔觉得,之前那辆猎犬坦克被摧毁的原因在于,坦克冲的太快导致与步兵脱节。 所以如果能够让步兵冲的更快一些,让他们能够跟上坦克的速度,那是不是就不会被摧毁了呢。 而且步兵在巷战中还要面对,就算是坦克已经压制了条顿火力点,那些步兵们也还能继续射击,让步兵们必须要穿越危险的火线,才能够进入被条顿人占领的建筑开始攻楼。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仅仅是可能。 那就是自己能够把那些自己要来的军用卡车,稍加改装之后,将这些从坦克上拆下来的机枪和火炮装上去,再找东西稍微强化一下这些军用卡车。 把这些卡车当做步兵战车用呢? 由于此时车库帮正在拆解并加强坦克,没什么时间,再加上乔也不是很懂步兵战斗。 所以乔找来了近卫掷弹兵连的两位连长,在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后没等,乔说完话。 那两位连长便握住了乔的手表示,什么都别说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说吧,我们要怎么才能够得到这种被称为步兵战车的玩意? 看着这两位脸上激动的表情,就算是在伦敦都能看到的连长,乔挠了挠头。 “让你们连里那些比较聪明的家伙过来和我们一起改装车辆?” 听到乔这么说,两名连长扭头,对自己的勤务兵报出了一串名字,表示“立刻让这些家伙,来找到报道!”后,他们脱下外套放在一旁,然后挽起袖子向乔问道“我们要从什么地方开始?” 就在乔带着掷弹兵们开始手搓武装卡车,或者说步战车的时候,跟着汉斯在巴黎城中,东拐西绕地兜了好几个圈子,绕开了不少守卫不甚严密的街垒,以及同样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的巡逻队之后,约阿希姆王子与骠骑兵们终于来到了埃菲尔铁塔所在的战神广场附近。 看着眼前那两座当年高卢人为了巴黎世博会而建造的巨型铁塔,虽然过去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两座铁塔,但是当真的来到这两座铁塔附近后。 无论是约阿希姆王子,还是骠骑兵们都看着这两座铁塔啧啧称奇。 尤其是其中一座铁塔的塔顶,挂着的那面迎风飘扬的条顿旗帜,就更是让约阿希姆与骠骑兵们觉得虽然这座铁塔丑的非常有特色,但是漂亮的条顿旗帜弥补了这一点。 这条顿旗帜和这铁塔,可真搭啊! 然后看着这两座铁塔的约阿希姆王子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于是约阿希姆立刻向汉斯问道“你说,这两座塔里一座是通讯塔,一座是观光景点,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一座的?” 听到这个问题,汉斯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约阿希姆王子,仿佛刚刚约阿希姆王子问的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们应该去哪座铁塔,而是在问你知道现在的条顿皇帝是谁吗? 但是王子毕竟是王子,虽然觉得约阿希姆王子可能是因为一个通宵没睡,再加上又骑了大半天的马,导致约阿希姆王子的脑子现在有些不太清醒。 汉斯不仅不能嘲笑约阿希姆王子,现在是不是脑子迷糊了,还要控制住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朴实平和的同时,提醒约阿希姆王子。 “殿下,那面旗帜昨晚是我插上去的,您忘了?” “哦,对对对。” 约阿希姆王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太长时间没有睡觉,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过你知道去哪就行。” 说话间,约阿希姆王子抽出了自己的军刀。 “小伙子们!都准备好了吗?” 骠骑兵们同样抽出了军刀。 “早就准备好了!殿下!” 约阿希姆王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脚在马肚子上一夹,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带领骑兵们发起了冲锋。 虽然埃菲尔铁塔所在的地方被称为战神广场,但是由于这里最早是作为巴黎世博会的形象工程的一环所建设的。 所以虽然名字上尽显武德,但是实际上守卫艾尔菲铁塔的高卢部队只有不到一个排,并且没有装备任何的重武器,甚至连铁丝网和战壕都没有准备。 毕竟这里已经是巴黎的绝对中心,旁边就是荣军院的同时,巴黎就连外围防线都还没有被突破,所以这里的卫兵们的主要任务,是防止除了工作人员之外的其他闲杂人等进入艾尔菲铁塔,而不是对抗骑兵冲锋。 这些卫兵们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心理上都没有做好这种准备,甚至在看到骠骑兵通过拿耶乔向埃菲尔发起骑兵冲锋的时候。 这些卫兵们还以为,这是某支路过这里的前往荣军院的骑兵部队。 由于骠骑兵们的黑色制服不太常见,甚至还有卫兵询问自己的同伴“这些家伙是不是之前来支援我们的露西亚人?他们这种制服怎么没有见过。” 而他的同伴在看了看之后,表示“我看不像是露西亚人,据说露西亚人都喜欢戴着尖帽子,他们的帽子看起来不尖啊……等等!他们怎么把刀抽出来了?!” 下一秒,这个卫兵发出了尖锐爆鸣“不对!这些是条顿人!” 当卫兵发出尖锐爆鸣的同时,他立刻摘下肩上背着的步枪,举枪瞄向了正在发起冲击的骠骑兵们开始射击。 然而这些卫兵们的尽忠职守,就像是扔进河里的石子一样,只是激起了一点水就消失不见。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机会能够顶住骠骑兵们的冲击,在骠骑兵们绕过高卢人的防线来到这里时,他们的失败就已经注定。 在砍翻了最后一个还在举枪瞄准的卫兵后,约阿希姆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举着马刀抽出手枪向汉斯招呼了一声。 “汉斯,我们从哪上去?!” 与此同时在埃菲尔铁塔上,听到了塔下响起枪声的无线电通讯员们,完全不清楚塔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觉得是卫兵们在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有人觉得是特么革了命了,但是无论是何种猜想,他们都没有人想过,会是条顿人来了。 一直到约阿希姆王子和汉斯,带着一个排的骠骑兵,登上了埃菲尔铁塔。 甚至在看到骠骑兵们的黑色制服时,塔里的这些无线电通讯员们,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想到来的会是条顿人。 直到约阿希姆王子,用他带着浓厚条顿口音的高卢语表示,现在埃菲尔铁塔已经被他率领的条顿骑兵所占领了,现在如果塔里的诸位还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地按照他的话做。 约阿希姆刚说完,一个男发报员就毫不犹豫地对约阿希姆王子喊道。 “你这黑衣恶棍!来自黑森林的猪!我们都是自由人!我们绝对不会服从你的命令!高卢万岁!” 说完还向约阿希姆王子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 看到这个发报员的表现,约阿希姆王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向这个发报员的方向扬了扬脑袋。 立刻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骠骑兵走上前去,像是提小鸡仔一样,抓起了这个发报员。 而另一个骠骑兵则在那个发报员大喊“你们这些条顿野人想要干什么?!”的时候,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然后那两个骠骑兵就提着这个发报员来到了窗边。 此时什么人都应该能够猜到这些条顿想要做什么了,只是这个发报员并没有求饶,而是在被扔出窗外前继续大喊“高卢万岁!” 在将这个发报员扔出窗外之后,约阿希姆王子看向了剩下的发报员们。 “你们是准备按我说的做,还是想要像他一样?” 面对约阿希姆王子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一个戴着眼镜的发报员走了出来。 “你是准备合作了?” 约阿希姆王子向这个发报员问道。 发报员用有些颤抖的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用同样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高卢万岁!巴黎永不沦陷!” 眼见这个发报员这么有种,约阿希姆王子又向他扬了扬脑袋,立刻又有两个骠骑兵走了过去。 只是在这两个骠骑兵向这个发报员走去时,这个发报员瞪了约阿希姆王子一眼。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去!” 听到这话,约阿希姆王子抬起了手,示意骠骑兵们停下。 而这个发报员也走到了窗户旁,站在窗前发报员的衣领被强风吹的咧咧作响的同感会,看着塔内剩下的同事们,发报员向他们点了点头。 “先生们,女士们,无论他说什么,都别按他说的做,我们会赢的,法兰西万岁!” 说完,发报员跃出了窗外。 看到这个发报员从窗户中跳出去后,约阿希姆王子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人。 “他做出了选择,你们呢?” 说话间,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我的儿子们都死在了凡尔登,你指望我会做什么?!呸!” “等着吧,我的兄弟会来干掉你们的!” “高卢万岁!” 随着又一批人从窗户跳了下去,约阿希姆王子意识到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约阿希姆王子的目光在这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剩下的人中除了那些眼中带着泪水的女人之外,在角落中还有一个瘦弱的,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中的男人。 于是约阿希姆王子大步向这个男人走了过去。 “他们都跳了下去,你呢?!你也想跳下去吗?!” 来到这个瘦弱的男人身旁,约阿希姆王子一把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这个男人向打开的窗户走了过去。 在被约阿希姆王子拽住肩膀的时候,这个男人爆发出了剧烈的尖叫,随后剧烈挣扎了起来。 只是这个矮小瘦弱的男人,在力量上显然不是约阿希姆王子的对手,很快就被约阿希姆王子拽到了窗户旁,被约阿希姆王子将上半身从窗子里推了出去。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看着塔下那一小片殷红的地面,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狂风,这个瘦弱的男人被吓的停止了挣扎。 “想活!我想活!” 在听到这个瘦弱的男人,尖叫着表示自己想要活下去后,约阿希姆王子将瘦弱的男人从窗外拽回室内,扔到了地上。 “我想活……我想活……” 男人蜷缩在地板上搂着自己喃喃自语的时候,约阿希姆王子,走到男人面前蹲下。 “你可以活下去,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脸色发白的男人,看向约阿希姆王子,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好,我按你说的做。” “噢!洛朗!你可真是一个懦夫!” 听到男人答应按照约阿希姆王子的话做,一个女人立刻大声对他喊道。 约阿希姆王子在将瘦弱的男人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向骠骑兵们挥了挥手。 在约阿希姆王子将这个瘦弱的男人,往发报机前拽的同时向骠骑兵们挥了挥手。 当这个瘦弱的男人被约阿希姆王子按在发报机前时,铁塔外再次响起了一声由近及远的尖叫声。 随着尖叫声消失,约阿希姆王子将手按在了瘦弱男人的肩膀上。 “现在开始用明码发报,内容是战争无法继续,巴黎已经投降,同时要求各条战线上的所有高卢军队立刻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向最近的条顿军队投降。” 听到约阿希姆王子的话,瘦弱男人抬起头看了约阿希姆王子一眼。 约阿希姆王子从瘦弱男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奇怪的情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瘦弱的男人摇了摇头。 然后将手按在了发报机上,开始快速的按动了起来。 随着发报机开始响起“滴滴滴”的声音,约阿希姆王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但是很快约阿希姆王子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虽然约阿希姆不懂无线电,但是约阿希姆王子过去曾经很多次见过无线电台的使用。 现在这个瘦弱的男人,不断短频高度重复的用一段相同的节奏,按发报机这内容显然不像是自己刚刚说的那些东西。 同时约阿希姆王子眼角的余光中,发现那些女人们看着这个瘦弱男人的眼神也明显不对劲,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意识到不对的约阿希姆王子一脚将男人从无线电台前踹飞了出去,随后在挥了挥手让两个骠骑兵将那个瘦弱的男人抓起来的同时,大步走到了一个女人面前。 在她的尖叫声中一把抓住她,然后将她按在了面前的发报机上,随后将军刀贴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上。 “告诉我,他刚刚发报的内容是什么,否则你就要和你可爱的鼻子说再见了。” 在说话的同时,约阿希姆的军刀也开始缓缓往下压,女人先是爆发了出了一声尖叫,继而是求饶,但是这并不能让约阿希姆改变态度。 然而就在女人尖叫的时候,那个被约阿希姆一脚踹飞的瘦弱男人,在咳嗽了几声之后虚弱地对约阿希姆王子说道。 “不用逼迫她了。” 瘦弱的男人看着约阿希姆王子,惨白的脸上此时却写满了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我刚刚发报的内容是,坚持抵抗,高卢万岁!” “混蛋!” 很快已经抵达了巴黎城外的条顿指挥部也截获了这条消息,作为指挥这次巴黎战役指挥官的条顿将军,在看了看这条巴黎用明码发报的电报后。 随手将纸条递给了埃里希。 “看看这个,埃里希,你能从里面看出什么?” 埃里希接过纸条看着那张写着‘坚持抵抗,高卢万岁!’的纸条,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 “抱歉,我看不出这背后的意思。” 将军笑了笑,从埃里希手里拿过了这张纸条。 “你想一下,如果你是高卢指挥官,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发出这封电报?显然高卢内部出了问题,他才会用这种方式,要求部队坚持抵抗。” “明白了。” 埃里希点头的同时将军向埃里希问道。 “怎么样,从之前抵达的先锋部队那里问出来一些什么没有?” “他们说,高卢人的步兵很差劲,看起来没有经过什么像样的训练,士气也不是很高,但是在进攻中,他们遭遇了布尼塔尼亚人的新坦克,那些坦克数量不少,并且非常棘手。” “坦克啊……” 将军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坦克这东西还真是棘手,之前发下去的k弹没有作用吗?” 埃里希摇了摇头。 “那个营长表示,用处应该不大,他在防守中损失掉了他的机枪连,也没有能够成功顶住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推进。” 将军叹了一口气。 “看来在铁路完全修复,将那些坦克运过来之前,部队只能依靠七十七毫米火炮来对抗这些坦克了。” 将军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地图。 “那就让部队发起进攻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高卢人彻底平息兵变之前占领巴黎。” “是!” 埃里希向将军敬礼之后,刚想离开,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对将军说道。 “将军,约阿希姆王子之前率领他的骠骑兵连,在今天早些时候进入了巴黎,随后就失去了联系……” 没等埃里希说完,将军就摆了摆手。 “不用管这件事,照常让部队发起进攻,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开始进攻之后,都能够削减他的压力。” “明白!” 再次向将军敬礼后,埃里希便开始向传令兵下达指令。 很快随着这些传令兵们,来到那些已经抵达巴黎城郊有一段时间,此时正在最后检查装备,并且吃着不知道他们从何处弄来的高卢罐头和饼干部队中传达了命令之后。 条顿士兵们在最后将手中的食物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口后,便开始进行战斗前的例行准备。 步兵们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支,将工兵铲与手榴弹调整到能够顺手拿取,而不会影响跑动的位置。 战斗工兵们,开始拧开燃烧瓶上的气阀,准备点燃自己所能够看到的一切。 炮兵在调整密位之后,开始将炮弹搬运到方便取用的位置。 整支军队开始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般运转了起来。 随着时间来到了那一刻,先是火炮发出了轰鸣,巨大的火球开始在高卢人的阵地中腾起,那些战壕中第一次经历炮兵的新兵们,感觉这一刻仿佛具象化的地狱降临了人间。 在短暂而猛烈的炮击结束之后,伴随着信号弹与哨声,条顿步兵们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般,在“为了皇帝和祖国!”的喊声中涌向高卢人的阵地。 这种骇人的场面,让那些缺乏经验的新兵们,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向自己的阵地冲来的条顿人,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那些老士官,或者是军官的大嘴巴子劈头盖脸地糊到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在士官与军官们焦急地“开火!射击!别愣着!”的喊声中。 看着茫茫多的条顿人,不知所措的士兵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长官!他们到处都是!” “那就到处开火!” 在士官与军官们呵斥中,高卢防线上也开始向发起冲锋的条顿人,倾泻出密集的弹雨。 只是时不时地,在高卢的阵地上会响起一两声轻机枪手“卧槽!怎么卡壳!”了的惊呼。 与此同时,在巴黎北站中,在城外炮击的爆炸声响起时,就下令部队开始上车准备战斗的乔,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那辆涂着101的猎犬坦克上。 听着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乔不由得感叹,这些条顿人来的可真特娘的是时候。 那些mk-1/2刚刚拆解完,大部分车辆,还没来得及把附加装甲挂上去,那两辆实验性的步战车也才刚刚有个雏形,这些条顿人就卷土重来了。 不过乔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战争不会等到你准备好了才爆发,战斗恐怕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这就只能上了。 从炮塔上探出身子的乔挥了挥手。 “装甲,前进!” (本章完) 第54章 马恩河攻势 第54章 马恩河攻势 在吸取了上一次战斗中将坦克混编,导致坦克在发起攻击时,因为速度不同容易脱节导致落单的教训后。 这次乔重新恢复了之前将相同车辆编制在同一个小队中的做法。 不过也不是完全恢复,由于近卫掷弹兵们的步兵战车现在才刚刚有一个雏形,自己只来得及将机枪架到卡车驾驶室的顶部,火炮的版本都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架设点时,条顿人就来了。 所以为了让步兵不会在前进时与坦克部队脱节,那些mk-3型的突击炮版本,现在还要额外承担一下运送步兵的任务。 由于取消了主炮塔与左右侧炮塔,所以突击炮版本的mk-3是现在所有的坦克中,内部空间最为宽裕的版本。 再加上人员进出的舱门开在车体后方,多少也能够在为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的同时,客串一下步兵战车的角色。 当乔靠近战场的时候,乔发现虽然条顿人的炮击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却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大口径火炮的威力,自然不是坦克上的那些小水管可比的,一发大口径炮弹足以摧毁一栋砖石结构的建筑。 很不幸,巴黎人在这片区域的建筑,基本都采用了砖石结构。 这些砖石结构的建筑在炮击中被摧毁后,不仅建筑残骸挡在路上阻塞了道路,同时爆裂的下水管道与被点燃的煤气管道,让乔不得不了更多的时间才能够抵达战场。 随着乔再次抵达拉维莱特公园,乔发现这里的状况比上一次自己来到这里时还要糟糕。 条顿人几乎已经完全突破了高卢人在这里的防线,一些条顿步兵甚至已经越过了高卢人的战壕在向城区前进。 “目标一点钟方向,条顿步兵,高爆弹!发射!” 从炮塔中探出身子的乔,在下令炮手开火的同时,先掏出信号枪,向天空中打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示意部队直接发起进攻。 随后生怕有人没有看到天空中的信号弹,乔挥舞着手臂,在坦克炮开火的同时比划出了‘全体进攻’的动作后,才开始操作位于炮塔上的车长机枪,向那些条顿步兵们猛烈射击。 随着巴黎特遣队的坦克在驶出城区之后,展开阵型向条顿人发起攻击。 原本攻势十分顺利的条顿人立刻就像是迎面撞上卡车的吉娃娃一样,瞬间被压制在战壕以及任何能够临时充当掩体的位置。 不过这些掩体或许能够抵挡机枪子弹,但是在面对40毫米速射炮与六磅炮还有三寸炮的时候,这些缩在掩体后的条顿士兵通常只有和他的掩体一起被炸上天这一个结果。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被40毫米速射炮命中的话,还能有些大块些的尸体,而被六磅炮与三寸炮命中之后,收尸的倒霉蛋就只能用铲子或者是勺子将这个倒霉蛋的尸体装进袋子或者是饭盒里。 然而在巴黎特遣队的猛烈攻势下,这些条顿人的士气并未像是过去一样,遭遇坦克进攻,就士气崩溃随即开始撤退。 反而即便是在被火炮与机枪不断点名的时候,依旧坚持使用步枪,或者是他们身旁有的一切能够够得到坦克的武器进行反击。 这种坚定的战斗意志与相对准确很多的射击,很快便将乔逼回了炮塔中。 然而就算是乔回到了炮塔中,这些条顿人也不安生。 他们依旧在用步枪持续不断地向巴黎特遣队的坦克进行射击,甚至乔发现这些条顿步兵显然已经接受过了一定程度上的反坦克训练。 因为随着钢铁的履带滚滚向前,让这些条顿人的射击精准了很多,乔从炮塔上叮叮作响的位置,还有头皮上擦过的子弹与崩落的金属碎片,能够明显感觉的到,这些条顿人是在瞄准坦克顶部自己的观察塔射击。 显然条顿人对之前索姆河战役中,他们摧毁或者是俘获的坦克进行了研究。 现在他们已经明白自己应该攻击什么地方,才最有可能瘫痪坦克了,并且为了应对坦克的威胁那些钢芯穿甲弹他们不仅配发给了机枪,甚至还配发给了步兵,这条顿帝国有高人啊。 不过作为一个真的要在坦克里进行甲弹对抗的人,乔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在设计之初,坦克炮塔上就有备用的观察窗可供使用。 这让那些无畏的条顿射手们,盯着车长观察塔的射击都变成了无用功。 不过就像是大部分战场一样,既然炮击与机枪射击无法摧毁这些条顿步兵的战斗意志,那么战斗最后还是要回到堑壕战的老路中来。 在指挥炮手射击,准备充当装弹手,为六磅炮装填弹药的同时,乔也按下了灯光通讯系统中,象征准备夺取堑壕的按钮。 很快随着乔的指挥车上开始闪烁起灯光,当特遣队接近曾经那条高卢人的防线,如今处于争夺中,或者已经被条顿人占领的战壕时。 在坦克还在前进的时候,突击炮车组突然停车开始释放步兵部队,准备夺取那些被条顿人占据的战壕。 本来按照之前在伦敦训练时,乔在演习中所写的操典还有在出发前,乔对所有车组的告诫。 “条顿人刚刚进行了炮击,所以这次我们肯定要遭遇火炮,而我们的装甲是肯定扛不住条顿人的火炮攻击的,哪怕就是条顿人口径最小的火炮,也能够轻松把我们送上天,所以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一直保持移动,进行短停点射。” 但是由于近卫掷弹兵们,几乎从未登上过坦克,更别说从行进中的坦克上跳下来。 所以搭载着近卫掷弹兵的突击炮,不得不选择停车,来让这些近卫掷弹兵们下车。 然而就在突击炮车组停车的时候,在远处的树林中,突然亮起了几道火光,随后几道红色的火球如同彗星般从树林中飞出。 “停车!10点钟方向!树林!石头旁边!高爆弹装填!”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两辆停车的突击炮,当场变成了一团火球,其中一辆被复数炮弹命中的突击炮则被瞬间还原成了零件。 虽然乔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几门开火的火炮,并且让赫伯特停车,准备在短停点射中,让炮手摧毁那里的火炮时,乔的声音听起来除了声音大一些之外,也还能够称的上是从容淡定。 但是实际上在这一刻,乔的心脏激动的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特么的,条顿人是发财了还是其他地方的日子不过了,就专门在这里放上这么几门炮来针对我是吧? 先是给机枪和步枪配备了钢芯穿甲弹,现在又开始在进攻方向加强火炮来反坦克,下一步他们准备做什么,乔都不敢想。 随着坦克炮发出一声咆哮,一发炮弹从炮口飞出,穿过混乱的堑壕,满是重炮与迫击炮炸出弹坑的空地,飞入树林中。 下一秒,在树林中腾起一团火球的同时,乔在车内通讯系统中大声喊道“赫伯特!全速前进!” 在让赫伯特全速前进的同时,乔也重新更换了炮塔上闪烁着的信号灯。 下令坦克车组和自己向树林发起冲击。 本来按照操典,在乔下达了坦克车组和他一同发起冲击的命令后,没有收到命令的突击炮车组,应该继续执行上一条命令。 将近卫掷弹兵们从车里放出去之后,为这些近卫掷弹兵们提供火力支援,协助近卫掷弹兵们重新夺取战壕,巩固高卢人的防线。 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或许是有人没有看到乔的座车上闪烁的信号灯,又或者是在战斗中,乔的信号灯出现了故障。 在乔下令坦克车组随他发起攻击之后,大部分的坦克车组都还在执行上一条,压制并且协助近卫掷弹兵们夺回战壕的任务。 反倒是有些突击炮车组与乔一同发起了冲击。 不过此时乔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前方,条顿人埋伏着火炮的树林中,所以乔也不知道自己的编队此时已经陷入了混乱中。 而且随着乔的坦克越过了高卢人的战壕,条顿人的重机枪此时也开始加入到了射击中,随着车上响起如同雨点般密集的跳弹声。 此时已经不顾车长观察塔能够被子弹洞穿的乔,在车长观察塔中不断下令。 “赫伯特,车身左转,停!保持角度前进!” “炮塔右转十五度!别管那个机枪阵地!后方那个木头堆!一发高爆弹!装填!发射!” 作为一个在斯拉夫苦窑中受苦多年的人,在面对装备了钢芯穿甲弹这种,有可能打穿又有可能打不穿,多少带着点玄学和人品的重机枪的攻击时,乔又下意识地让车身摆出了角度来增加面对攻击时跳弹的概率。 顶着重机枪的火力,持续攻击树林中条顿人的火炮阵地。 或许是乔冲的实在是有些太过靠前,又或者是条顿人注意到了这辆走位十分风骚的坦克,又或者是乔坦克上的灯光系统让他们觉得这是个重要目标。 于是在乔摧毁了第二门火炮之后,条顿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与攻击都集中到了乔的101号车上。 一时间乔的坦克装甲上,像是台风天的铁皮屋顶般叮当作响,尤其是车顶的车长观察塔,现在就更是遭受了条顿重机枪的重点关照。 从车长观察塔中崩落的金属碎片,让乔庆幸于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不像是那个著名的斯拉夫星球,跳弹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讲点物理学。 不然就现在条顿人的这种攻击频率,按照那颗斯拉夫星球上的物理规则,跳弹早就把车里的人杀了八百遍了。 由于视线受阻,观察不到周围情况的乔,干脆让赫伯特自由发挥,踩着油门顶死用十七公里每小时的急速往树林里冲。 也不再进行相对精准较高的短停点射了,乔给主炮装填高爆弹之后,炮手打到哪是哪,打不死这些条顿人也吓死他们,同时同轴机枪也疯狂开火,给这些条顿人找麻烦。 而乔的打法如此激进,作为乔僚车的102与103号猎犬坦克,也踩足了油门跟在乔的座车后向前猛推。 只不过比起乔下令,不停车,直接移动中射击来。 由于乔吸引了条顿人绝大多数的注意力,所以这两辆僚车还能够按照操典进行短停点射,同精准的射击挨个摧毁条顿人那些正在疯狂开火的机枪阵地。 同时那些速度更慢的随着乔发起冲击的突击炮,由于射界不像是坦克那样灵活所以干脆在低速前进的同时,不断装填炮弹与那些树林中的条顿火炮对射。 只是正坐在坦克中,在条顿人这辆坦克发了疯的目光中,带着自己的两辆僚车疯狂冲锋的乔并不知道,此时就在他们头顶的天空中,同样也在爆发一场残酷的战斗。 在巴黎城外有着六十万条顿人消息的刺激下,亨利上将迫切地想要弄清楚,城外条顿人的部署情况。 同时就像是条顿人在无法调动太多地面部队的情况下,寄希望于占据优势的空军一样。 由于这次兵变仅局限于陆军的地面部队,无论是陆军航空兵还是海军都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亨利上将同样将希望寄托在了陆军航空队身上。 在亨利上将希望陆军航空队能够,派出侦查机弄清楚城外条顿人的部署情况,为他撕开那个见鬼的战争迷雾,同时轰炸机部队能够对条顿人进行轰炸,就算不能消灭多少条顿人,但是至少也要迟滞他们的进攻。 他们的进攻每晚一分钟,他们守住巴黎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在守卫巴黎的号召下,高卢的飞行员们驾驶飞机进入了巴黎的天空。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片天空中早已经盘踞着一个恐怖的猎手。 为了掩护进攻巴黎的部队,能够顺利来到巴黎城外高卢人的眼皮子底下。 作为条顿空军王牌被称为空中马戏团的第一联队,此时也在巴黎城外的空域中。 于是一场残酷的战斗瞬间爆发,虽然条顿的王牌飞行员们有着更好的飞行技巧与战机,但是进入巴黎空域的高卢飞行员们,同样是高卢飞行员中的精英,并且他们还有一个和条顿人不同的理由,在他们的脚下就是巴黎。 在被击落或是弹药告罄前,没有人会选择从这片天空中离开。 就在条顿与高卢的精英飞行员们,在天空中殊死相搏时。 乔的坦克突然在战场中,距离那片条顿人藏着炮兵阵地还有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赫伯特那像是多喝了三五杯一般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往哪里开的驾驶方式,让条顿人的火炮在几次射击中,都没有能够命中乔的坦克。 但是连续几发近失弹,以及条顿机枪手们发现,射击炮塔并没有什么作用,转而开始攻击乔的履带后,这辆坦克原本就因为悬挂结构与吨位之间的平衡而接近极限的行走装置终于彻底趴窝。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乔的坦克停了下来,横在了战场中央。 “两点钟方向!枯树后!高爆弹!装填!” 在又将一枚炮弹塞进了炮膛中后,乔才向赫伯特问道。 “赫伯特!怎么回事!车怎么停下来了!” 伴随着火炮的一声轰鸣,赫伯特大声对乔喊道。 “应该是履带或者是悬挂出问题了!我们现在行动不了!” 乔拉开炮闩,又往火炮里塞进了一枚炮弹之后,刚将脑袋探到车长观察塔,想看看下一个目标在哪里的时候,乔才反应过来。 赫伯特的意思是,他们的车现在没法动了。 “还是那个位置!调整一下!再来一发!” 再次下达了开火的指令之后,乔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被困在战场中间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就是一个活靶子。 条顿人的火炮现在能够像是打水桶里的鸭子一样,轻松地摧毁他们。 而从刚刚如同雨点般落下的炮弹,还有始终在盯着他们密集扫射的机枪看来,条顿人应该十分乐于去做这件事。 乔从不想做一个英雄,而且像是这种情况,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英雄,这还是两说。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被摧毁,比起成为一名英雄,更大的可能性是被写进教材,用作一个该弃车时不弃车的反面典型。 “弃……” 但是就在弃车两个字刚到嘴边时,乔又把话咽了回去。 随着刚刚炮手对着那个隐蔽的炮兵阵地又来了一发,一团火球从树林中腾起之后,乔发现自从自己下令开始发起冲击以来,就一直如同雷鸣般落在自己坦克周围的炮击。 还有像是暴雨般毫不停歇的机枪射击似乎也停了下来。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再往炮膛中塞进了一发高爆弹后,乔将头探到已经千疮百孔的车长观察塔中向外看去。 眼前的那片树林中,正有几团烟雾从天而起,装甲部队正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向前推进,穿着黑衣的条顿部队正在抛弃阵地撤离战场。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就想要瘫坐在炮塔内的椅子上,但是刚坐下,乔就想到了什么,然后推开舱盖向巴黎特遣队的装甲部队挥着手下达命令。 “继续向前推进!去摧毁他们的重炮阵地!” 乔非常清楚,比起追杀这些可怜的步兵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摧毁那些条顿人布置在战线后方的重炮阵地。 在摧毁了这些能够平射的火炮之后,短时间之内条顿人肯定来不及布置更多的反坦克武器,自己现在不让装甲部队去碾了那些重炮,自己还等什么? 难道等下次,他们重新布置了反坦克火力之后吗? 就在乔挥舞着手臂下令时,乔突然感觉到自己耳边一热,继而是一阵“嗡嗡”声在乔的耳边响起,随后一阵疼痛从乔的耳朵上传来。 疼痛不已的乔捂着耳朵缩回到了炮塔中,从捂着耳朵的手上传来的温暖湿润的手感来看,乔知道自己大约是中枪了。 看着乔捂着脑袋的手,上流出的殷红的血液,炮手立刻被吓了一跳。 “长官!您中枪了!” 炮手的惊叫又惊动了赫伯特。 “乔!你中枪了?!” “没事,是耳朵。” 乔向炮手侧过头,拿开了手。 “帮我看看情况有多糟?” 炮手小心地看了看乔的耳朵后,松了一口气。 “没事,长官,子弹只是撕裂的你的耳垂,赫伯特,找找医疗包。” 听到子弹只是从自己的耳畔擦过时,乔瘫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就在赫伯特寻找医疗包的时候,炮手一边旋转炮塔,仔细地在战场上寻找起了那个可能的狙击手。 但是直到赫伯特找到医疗包,将纱布递给乔的时候,炮手都没有能够找到那个可能的狙击手。 用纱布将耳朵包上后,看到自己的僚车与几辆皇家之拳mk-5坦克,顺着条顿人撤离的方向往前猛冲,去找那些重炮的麻烦后。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的乔,从坦克里钻了出去。 或许是那个狙击手已经离开了,又或者是在刚刚那段事件里被干掉了,这次没有人再向乔开枪了。 看到乔从坦克上下来,一辆涂着131的皇家之拳坦克向乔开了过来,那个车长与排长从炮塔里探出头。 “长官,你没事吧?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乔看着这个少尉,乔压着自己的火气向他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刚不是下令让你们继续推进,去摧毁条顿人的炮兵阵地吗?” 听到乔的话,这位少尉愣了一下。 “长官,我刚刚在协助高卢人夺回战壕,我完全没有收到您的命令。” 听到这个乔皱起了眉头。 “夺回战壕?我之前,不是让所有坦克车组,和我一起发起冲击吗?你怎么还在压制战壕。” 听到乔语气不善的话,少尉的表情明显慌了。 “长官,刚刚战场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我完全没有收到您的命令。” “你没看到我的信号灯……” 乔回过头看向自己炮塔上的信号灯时,发现自己炮塔上的信号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损坏了。 既如此,乔也不好再继续苛责这名少尉,只是叹了一口气后,在心中感叹没有无线电果然十分影响战场指挥的同时,让这名少尉发信号,让现在没有参与追击的部队打扫战场,协助高卢人重建防线。 开始打扫战场的时候,乔才知道在这次战斗中,自己遭受了多少损失。 除了自己的101号车因为行走装置损坏之外,作为猎犬坦克试验车的121号车,也在战斗中被摧毁。 一发77毫米火炮的炮弹让这辆试验车的炮塔飞到了距离车体三米外的地上。 坏到这种程度,基本上也就已经完全失去了修复价值。 除了等到还在燃烧的车身冷却之后,将车体装甲拆下来挂到其他猎犬坦克上之外,乔想不到这种燃烧着的残骸还有什么价值,于是就干脆放弃。 同时作为特遣队主力的皇家之拳坦克也同样蒙受了损失,由于车体巨大,再加上速度较慢装甲脆弱。 所以皇家之拳mk-5成为了这场战斗中损失最多的车辆,足足四辆皇家之拳mk-5因为炮击与条顿人的机枪而失去了战斗力。 其中有两辆被炮弹直接命中而导致彻底损失,其余两辆则因为车组成员损失,或者是机械故障,而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不过好在由于他们打赢了这次战斗,所以这些损坏的车辆都还能够拖回去,这让战斗的损失变得稍微能够接受一些。 毕竟比起巴黎特遣队的损失来,驻守在这里的高卢人的损失才真是令人感到害怕。 让-皮埃尔的那个营在经过补充之后,再次在战斗中减员到只剩下了不到一个连,其余几个巴黎国民近卫军的营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一个损失特别惨重的营,在战斗结束之后只剩下了一个排。 只有那个来自殖民师的营,状况要好一些,他们只损失了一个连的部队。 乔觉得按照这种损失速度,这片阵地早晚守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来自巴黎城防司令部的少校,找到了乔希望乔能够拉他们一把。 虽然来的是一个少校,但是这个少校用巴黎城防司令部的身份主动找到乔,作为一个多少明白了一些弯弯绕绕的人,乔也明白这算是纳威亨利上将变相向自己妥协了。 本来乔来这里就是要帮他守卫巴黎,所以乔也没有刁难这位少校,只是询问他们希望自己做什么。 然后乔就知道了,两件事,首先,这次条顿人来了六十万人,其次,拉维莱特公园并不是这次条顿人的主攻方向。 或许是因为在拉维莱特公园被乔赶出去了一次,所以这次条顿人将攻击的重点放在了东方。 就在乔带着巴黎特遣队在拉维莱特公园再一次粉碎了条顿人的进攻时,条顿人正在猛攻巴黎东方的门户,马恩河湾区域及周边森林区域。 这些城镇控制着马恩河的渡口和弯道内侧的土地,一旦失守那么巴黎东方的运河防线就将会崩溃,而在那之后挡在条顿人与巴黎之间的就只剩下了尚皮尼堡和叙西堡这两座堡垒。 一旦这里失守,那么条顿人不仅能够沿着运河区域进入巴黎,同时还能够进一步占领巴黎东南方向的工业与人口密集区。 在开战之初丢失了富裕的北方后,这里就成为了高卢最主要的工业基地,同时这里还是巴黎南部最大的铁路调度场之一。 而巴黎的卫星城科尔贝-埃松则控制着塞纳河沿岸的工业,占领这里等于掐住了巴黎的咽喉,这将对高卢在战略上造成毁灭性的打击,高卢绝对承受不起这种损失。 而且似乎还嫌情况不够糟糕,即便条顿人不推进到东南方向,只是在正在遭受攻击的巴黎东方,作为巴黎重要补给路线的巴黎—米卢斯铁路线同样经过这里,一旦这条铁路被切断。 那么巴黎所能够获得的补给将会大幅减少,进一步加速巴黎沦陷的速度。 所以要想守住巴黎,就绝对不能让条顿人攻占东部的运河区域,至少也要守住尚皮尼堡和叙西堡这两座堡垒。 面对条顿人这种仿佛起手就一脚踹在要害上,那踹人的脚还穿着带尖刺的皮靴般的攻势。 亨利上将会选择向乔妥协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对于条顿人这种连绵不绝,丝毫不给自己喘息时间的大规模攻势,乔能做的也只有留下了一部分近卫掷弹兵协助高卢人驻守这里,并且保护正在赶来的后勤人员回收那些修一修还能够凑合用的车辆。 乔则直接坐上了一辆之前因为乘员损失而无法行动的412号皇家之拳mk-5坦克,带领剩下的部队准备前往巴黎东部的马恩河湾区域看看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当然由于刚刚才结束了一场战斗,部队急需补给,但是去的晚了,乔又担心前线的高卢人顶不住条顿人的攻势。 毕竟这两次在拉维莱特公园的战斗,让乔对这些高卢人临时拼凑出来的部队究竟有多少战斗力有了明确的认知。 要想守住巴黎,支撑足够的时间还得是自己上。 所以乔只能选择再苦一苦后勤,骂名让条顿人背。 乔派人去巴黎北站的基地中通知后勤人员,让他们用卡车装着燃料,弹药还有对坦克进行简单维护的必要工具和零件,赶到巴黎东站和他们汇合。 到时候乔准备在那里让部队进行简单的休整与必要的补充之后,再前往马恩河湾看看自己能够为高卢人做些什么。 在离开拉维莱特公园的时候,乔多少也有些后悔于自己之前命令一部分坦克继续向前推进,去摧毁条顿人炮兵部队。 如果自己没有让他们去摧毁条顿人的重炮部队的话,那么现在自己手里还能够多出不少部队。 与此同时坐在轿车上的埃里希终于脱离了战场,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后,胸前挂着摄像机的埃里希瘫坐在了车座上。 虽然在申请去前线观摩时,埃里希就对装甲部队的威力有一定的预期。 但是听别人说,与自己亲眼所见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高卢人的装甲部队在他们的防线上撞的粉碎之后,再看到布尼塔尼亚装甲部队的战斗。 那虽然看起来配合不佳,但是各种车辆各司其职,同时与步兵部队密切配合的战斗方式还是给了埃里希以巨大的震撼。 靠在车座上,埃里希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就是未来地面战斗的正确方式,这些恐怖的车辆将会成为新时代的胸甲骑兵,摧毁任何敢于挡在他们前方的敌人。 只是现在布尼塔尼亚人已经有了这种骇人的部队,而帝国却还没有同类的部队。 或许自己应该写一封报告之类的东西,来推进帝国在装甲战术方面的研究? —————————— 1917年在拉维莱特公园目睹布尼塔尼亚装甲兵是如何战斗后,那种多装备多兵种互相配合的作战方式给了我极大的震撼,而这也是我在日后支持装甲部队建设的主要原因。 在那时候我时常会想,如果帝国在1914年,甚至是1916年拥有了这么一批部队,那么战争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娴熟的装甲部队,再配合精锐的暴风突击队,这样的地面力量足以击穿任何防线。 曾经要消耗大量人力与炮弹的堑壕体系,将会被扫进垃圾堆,战场将再次回到机动作战的时代。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不过在那一天,我记住了那支布尼塔尼亚装甲部队的指挥官的名字,乔·哈里森。 ————《近在咫尺的胜利-埃里希·著》 (本章完) 第55章 黑格元帅托我给你带个话 第55章 黑格元帅托我给你带个话 当乔带着巴黎特遣队赶到巴黎东方的马恩河湾区域时,由于在巴黎东站进行了一轮燃料与弹药补充,此时太阳业已西沉。 但是在巴黎市区外的战斗却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天黑而准备停止的意思。 由于马恩河湾区域的重要性,虽然乔对于这片区域的地形毫无概念,也没有勘察过这里的环境,但是情况发展成这样,那无论如何都得上了。 然后当乔带领部队沿着马恩河沿岸,在越过那座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跑马场,进入到那座名为马恩河畔尚皮尼的区域时,乔发现在这个区域战斗,对于装甲部队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作为巴黎重要工业区域的门户,这里有一个特点可能一般人想不到,那就是这里的建筑特别多。 由于靠近工业区,所以为了容纳那些劳动力,这里有着大量工人居住的公寓楼,而有了人居住,自然其余配套的第三产业也应运而生。 这样的结果就是虽然这里说是巴黎郊区,但是那些见鬼的建筑却一点都不少,甚至由于这里不属于巴黎市的二十个区之一,所以这里的市政规划不甚明晰,密密麻麻的小路与岔路看得乔头皮发麻。 而更让乔头疼的是,在城外这里还有着大片的树林。 虽然通常来说,像是建筑众多,道路密集且狭窄,城外有树林,一般来说对于守军来说是好事。 这些树木与建筑能够给守军提供足够的掩护,同时狭窄的道路也便于守军建造街垒来阻止敌军的接近。 但是再优秀的地形,也需要有坚定而强悍的守卫者才能够发挥地形的作用。 而这里的守卫者或许足够坚定,但是他们在训练与经验上与条顿人有着巨大的差距。 当乔抵达时,他们已经丢掉了城外的树林,开始在城内与条顿人战斗。 而就算是在城内战斗,这些士兵们也在被条顿人压着打。 从条顿人发起进攻,到乔赶到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几乎丢失了一半的城区。 夜晚,在陌生区域,进行城市地形作战,和语言不通的友军配合作战。 虽然这几项不利条件地道到一起,让乔觉得这场仗几乎快要没得打了。 但是靠着坦克的装备压制,还有老练的近卫掷弹兵们的掩护。 乔还是在天黑之前,带领巴黎特遣队,将马恩河畔尚皮尼这座位于马恩河湾中三面被河流包围的城市中绝大多数被条顿人所占领的区域给夺了回来。 确切地说,是沿着马恩河,将这座城市大部分的沿岸区域夺回。 本来在乔看到这座被装在几字湾中城市的造型后,乔的计划是沿着马恩河发动一次钳形攻势,从城市的南北两侧推进之后,在马恩河再次进行大转弯的区域,发起一次南北对进。 切断进入城市中的条顿部队与后方的联系,将这些条顿部队包围在城市中。 这样就算是条顿来了六十万人,但是这种被包围然后全歼的损失,他们又能够承受几次? 况且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包围圈里的条顿人都是打了三年仗的老兵,勋章能够当防弹装甲的精锐老兵,他们又能够在没有弹药补给的情况下支撑多久。 为了完成这个计划,在进入马恩河畔尚皮尼前,乔就将巴黎特遣队中现在来支援东边的部队,分为了两个战斗群和若干个由坦克和突击炮还有近卫掷弹兵组成的战斗小组,来完成这次沿着河岸突击的任务。 这个计划一开始进行的非常顺利,或许是因为负责这里防御的巴黎国民近卫军都是由本地人组成,在反击中这些巴黎国民近卫军们展现出了极为高昂的士气,他们在战斗中的表现堪称疯狂。 这些主要由工人组成的国民近卫军部队,在发现了自己的射击技巧无法与那些条顿老兵相比后,他们很快就在与巴黎特遣队简短的配合中,找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战术。 当坦克摧毁了条顿人的机枪火力点,坦克上的机枪,还有近卫掷弹兵们用精准的射击开始对条顿人进行压制时。 这些国民近卫军部队,会在“高卢万岁!”或者其他乔听不懂的战吼声中,用宛如大帝老近卫军般的姿态对条顿部队发起刺刀冲锋。 只是被派来攻击巴黎的条顿部队的士气也同样高昂,似乎是因为在走过了漫长的三年之后,终于再一次能够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塔尖。 即便遭受了坦克攻击,这些条顿人也没有像是在索姆河的时候一样发生溃逃,这些条顿人与高卢人开始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中的每一栋建筑中的每一个房间中,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武器进行战斗。 这种双方的步兵用铁与血争夺每一寸土地的巷战将战斗的残酷程度,又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顶着巨大的损失,乔带领的战斗群成功完成了沿着河岸突破的任务。 就在乔准备开始指挥部队向北推进时,乔的计划却遇到了一个意外。 可能是出于机动性等方面的考虑,乔在城内的战斗中没有遭遇条顿人的炮兵。 但是当乔沿着河岸冲出城市之后,还没有等乔带着装甲部队开始向北沿着高卢人被夺占的防御工事,切断城内与城外的联系。 一直没有出现的条顿炮兵部队立刻开始对乔的特遣队进行密集炮击,除了乔已经遭遇过的77毫米火炮的平射之外,乔甚至还遭遇了大口径火炮的轰击。 由于帝国之拳坦克在这种条件下的前进速度不甚理想,再加上此时天色已晚,实在不是带领装甲部队进行野战的好时候。 所以乔不得不带领战斗群撤回城市中,转而开始带着部队在城市中拓展已经夺回的区域,来压缩条顿部队的控制区域。 而这就让乔不得不开始进行他最不想进行的巷战。 在这种残酷的战斗中,就算是乔的装甲部队,开始出现损失。 第一辆坦克的损失出现在争夺电报大楼的战斗中。 守卫这里的条顿部队在战斗中丢失了一楼,正在与疯狂的高卢人争夺二楼,并且在楼外的坦克攻击下,即将撤退到三楼的条顿士兵在或绝望,或狂热的战斗意志驱使下。 有一个条顿士兵在身上挂满了手雷后从四楼一跃而下,跳到了那辆为了切断电信大楼侧面,那条通向另一个街区的小巷中,条顿人不断尝试发起攻击,用以支援电报大楼中条顿人战斗路线而猛烈开火的皇家之拳mk-5坦克上,在猛烈的爆炸之后,那辆坦克被彻底瘫痪。 而这辆坦克被炸毁之后,又恰好挡住了友军的射界,导致条顿人的支援部队,能够通过那条小巷进入电报机大楼,让原本就血腥的战斗变得更加残酷。 除了这些已经堪称疯狂的条顿士兵之外,那些装备着铁甲的暴风突击队,给乔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些条顿战士除了在装备上与普通步兵有着显著差距之外,他们的战术与普通的条顿步兵也不太一样。 他们通常不会死守某个地点,而是以小队规模依靠城市中错综复杂的地形,神出鬼没的对高卢与巴黎特遣队进行偷袭。 尤其是这些部队中有人装备了火焰喷射器,除了能够有效在巷战中对步兵造成威胁之外。 这些火焰喷射器对坦克部队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虽然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并不能直接摧毁坦克,但是由于皇家之拳坦克的密封性不算太好,所以在火焰喷射器的持续攻击下,高温气体能够快速渗入车辆中给车组乘员造成不小的麻烦。 如果只是对车组乘员造成麻烦还则罢了,这些火焰喷射器的攻击还会让原本就因为设计之初没有考虑到引擎散热问题的引擎陷入过热的状态。 这种时候只要车组成员不想一脚油门下去,引擎过热开锅然后直接在战场上趴窝的话,就只能暂时停转引擎让坦克引擎稍微散散热。 在巷战这个本就复杂的环境中,这些突击队员们经常渗透到巴黎特遣队与高卢部队的侧翼进行一轮打了就跑的攻击,极大地迟滞了乔的巴黎特遣队的攻势。 甚至是乔本人指挥的那个由坦克与突击炮组成的战斗小组,也在时间来到午夜时,不得不在弹药几乎告罄后撤离战场。 在撤离战场之后,乔再次进行盘点时,乔发现在早上的战斗中自己就已经永久性损失了包括三辆突击炮在内的六辆坦克。 在下午支援马恩河畔尚皮尼的战斗中,自己又在巷战中损失了三辆坦克,今天一天的战斗中自己光是永久性损失就丢掉了九辆坦克。 如果一定要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消息的话,那就是上午结束战斗时去抓条顿重炮部队的坦克都成功的撤了回来,没有再进一步扩大损失。 而损失最为惨重的还是掩护坦克进行战斗的近卫掷弹兵部队,这两个连的部队现在加起来已经损失了三个半排,基本上已经到了需要后撤进行补充休整的程度。 如果算上那些正在修理的坦克的可恢复损失,乔只是在今天一天的战斗中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坦克与接近一半的步兵。 这种触目惊心的损失,让乔意识到事情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减少一些损失。 于是乔召集了自己的车长,还有配合自己作战的近卫掷弹兵们的班长以上的所有军官,在巴黎北站的贵宾休息室中开会对今天的战斗进行复盘。 好在虽然战斗十分辛苦,但是在乔今天打退了条顿人在北方的进攻,并且顶住了东方的攻势后,虽然亨利上将依旧没有出现。 但是那个今天来找乔求援的少校,为乔在巴黎北站中接通了可以联络巴黎城防司令部,以及北方与东方前线指挥部的电话。 并且送来了不少堪称奢华的食物,香槟,蛤蜊,奶酪和其他乔认不出来,但是闻起来就很香的玩意。 在给正在熬夜维修保养坦克的后勤人员留下了一部分,给士兵们分走了大部分之后,乔在贵宾室中,一边煮茶,一边端着一碗大约是牛肉汤的玩意猛嗦的同时,与军官与士官们开始就今天我们为什么损失了这么多部队展开分析。 就在乔对今天的损失展开分析的时候,在城外展开围攻的条顿人,同样也在对今天的损失进行分析。 但说是分析,实际上也没有太多能够分析的。 所有投入战斗部队的指挥官们,都确认一件事,那就是高卢人虽然在战斗中死战不退,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其实相当有限。 并且由于缺乏重武器的支持,不像是在凡尔登或者是索姆河,甚至炮兵密度都比不上东线。 自己在拥有炮兵优势的情况下,能够轻易地突破高卢人的防线。 但是问题就出在自己突破了高卢人的防线之后,那些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会立刻开始发起反击。 对于那些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这些条顿指挥官们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k弹虽然能够对这些坦克造成一些伤害,但是实际效果有限,并不像是77炮一样能够有效地摧毁这些坦克。 而77炮实在是太过笨重,并且装填与瞄准的速度都相对较慢,并且实在是太大了,在开火之后就会立刻暴露,然后被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摧毁。 失去这些77炮之后,步兵就只能等待这些坦克的屠戮了。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抑制住这些布尼塔尼亚坦克,否则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他们永远都无法占领巴黎。 就在一群军官对着面前的巴黎地图挠头的时候,埃里希看着眼前的地图,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在马恩河畔尚皮尼区域,我们的部队现在还在城市里坚持对吗?” 负责指挥这个方向战斗的条顿军官点了点头。 “我们还控制着市中心区域,但是下午的战斗中,我们损失十分惨重,在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离开之后,现在暴风突击队,正在尝试夺回部分阵地。” 同样的装甲部队,上午轻松地粉碎了进攻,甚至还碾碎了出发阵地和后方的炮兵部队,而到了下午却没有能够将进攻部队从城市里顶出去。 埃里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各位……我有一个想法。” 就在埃里希在条顿指挥部中讲述自己发现的时候,喝着红茶的乔也与军官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如果想要减少损失,那么坦克就不能像是今天的战斗一样,顶在最前面同时承担火力输出与战场壁垒的任务。 只能去承担火力输出的任务,为高卢步兵们清除条顿人的火力点,并且压制条顿步兵。 在确认街道安全之前,不要贸然靠近不知道是否确认安全的建筑。 同时近卫掷弹兵们,也不再承担支援高卢步兵战斗的任务,而是只为坦克提供掩护与警戒,防止那些暴风突击队,或者是别的条顿步兵摸到坦克附近。 所有人都承认,这种做法多少有点让高卢步兵给自己当肉盾的感觉,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按照这种速度损失下去,巴黎特遣队撑不过三天。 在确定了从明天开始,部队将要采取更加保守的战斗方式之后。 忙碌了一天的乔还不能休息,而是来到打字机前开始写报告。 当然就和昨天一样,汇报战果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向远征军以及内阁哭惨要支援,让他们赶紧给自己来上一些补充,除了重炮之外,新的坦克,新的车组,更多的步兵部队,自己什么都缺,什么都要,不然面对条顿人的六十万大军自己是真的顶不住。 写完报告之后,乔刚缩在巴黎北站站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会。 乔就被车库帮的一名工程师给摇醒,表示重炮到了,现在正在准备装车,但是他们遇到了一点小问题,虽然有方案,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形成决议,所以需要乔来拍板。 原本因为自己刚睡没多久,就被叫醒而多少带点起床气的乔,在听到重炮终于到了之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穿上,自己刚刚当做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边和那名车库帮的工程师,走进火车维修车间中。 由于乔的上一封报告起到了作用,这次抵达北站的军列为乔送来了大批补给,除了有乔最急需的重炮之外,还有十辆全新的皇家之拳mk-5坦克,以及以及一个来自利物浦的步兵营。 虽然这个步兵营,几乎都是新兵,但是现在乔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这些物资与支援部队的抵达,极大地缓解了乔的燃眉之急。 在激动地与那个步兵营的营长握手的时候,这名少校向乔表示,黑格元帅托我给你带个话“只要能够守住巴黎,你的一切要求都能被满足。” 听到少校这么说乔的第一个反应是,那能把那些给我发白羽毛的家伙都送到我家地下室里吗?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就被乔给按了回去,在告诉这名营长现在这个车站几乎被他们包场了,除了现在已经被先到的特遣队成员占据的区域外,其余地方他们自己随便挑随便选。 在与那名步兵营长告别之后,乔终于有时间除了车库帮的工程师们无法做出决定的问题。 那就是后方送来的这批六十磅炮因该怎么装在mk-1与mk-2坦克的地盘上。 虽然通常来说,只要把火炮放在底盘上,然后将火炮固定好,剩下的问题无非就是火炮开火时产生的冲击力,会不会弄坏底盘。 但是由于皇家之拳坦克在设计之初采用了军舰设计的先进经验,将引擎放在了车体中部,这就给将火炮放在车上造成了不小的问题。 车库帮的工程师们表示,引擎在这个位置如果开炮的话,他们对底盘能够撑住多少有点信心。 但是对于引擎会不会出现问题,他们则完全没有信心。 所以为了避免一炮引擎停转,两炮引擎报废。 车库帮的工程师们提出了两种安装方式。 一种是将重炮直接像是撞角一样,装在车头让车辆推着重炮前进,反正重炮的炮架上自带轮子,现在也不需要野战,凑合凑合也能用。 这样做的好处是方便炮组操作,停车就能够开火,并且只需要在炮架上加一个炮盾来防止轻武器攻击就行。 但是坏处同样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驾驶员本身是看不到路的,只能在车长的指挥下开车,而且炮管向前,如果驾驶员撞到了什么东西,很容易损坏炮管。 而另一种设想则是将火炮拖在车后前进,这样驾驶员就能够看到路,并且炮管向后不用担心损坏炮管。 但是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为了人员的安全,他们需要不少时间焊接一个战斗室来防止轻武器打击,同时在抵达了战场之后,要怎么将这个坦克拉炮的超长火炮调转方向进行攻击,又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毕竟就算是扩宽过街道,来防止起义成性的巴黎市民修建街垒的巴黎,要找一条能够方便如此长的车辆进行掉头的街道也是很困难的。 面对这两个方案,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给这两个方案的提出人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 “脑子!动动脑子!” 乔放下拳头,看着这两位工程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还记得我们当初想要在炮塔上装的潜望镜吗?这玩意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实在不行,让驾驶员倒着开车,然后多装几面镜子充当后视镜!这样不就解决了第一种方案唯一的问题。” 听到乔这么说,这两位工程师顿时瞪大了眼睛。 “能行吗?这样对驾驶员的要求很高啊……” 听到他们这么说,乔就又忍不住在他们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有得用就行,现在是在打仗,不是在写毕业论文,先解决有没有,再解决好不好的问题,如果特遣队里没有,就去找高卢人,我不信一座两百万人的城市里,连几个能够开卡车的司机都找不到!” 既然乔都已经拍板了,那么方案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且能够开这种大车的人,也不用去找高卢人,由于之前乔要了一批卡车,所以这批卡车司机中很是有一些能够驾驶超长超重车辆的司机。 虽然对于自己要倒着开车这件事,这些司机们觉得难度稍微有一点高,不过他们依旧十分有信心。 毕竟就布尼塔尼亚那几乎是从中世纪传下来的道路,要开着大卡车在这种路上送货,有时候还需要倒车会车,在这种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司机们对于自己的车技有着十足的自信。 在解决了这点小争论的同时,似乎是出于打扰了乔睡眠的歉意,车库帮的工程师们也给了乔除了重炮已经抵达之外的另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他们现在已经完成了将六辆坦克改造成了“步兵战车”。 由于乔和近卫掷弹兵们的需求非常明确,就是一辆有着防御轻武器射击能力,将步兵运送到战场的战场出租车。 所以他们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在车头引擎前方装上了一个能够保护引擎的撞角,并且用厚重的装甲板将驾驶舱保护了起来的同时将钢板排列成百叶窗的形状来抵御轻武器的射击。 货箱部分同样用金属板所包裹覆盖,然后在将驾驶舱加强了一下之后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放上了一个从坦克上拆下来的机枪炮塔。 当然,如果止步于此,肯定体现不出这些牛津,剑桥,帝国理工学生们是土生土长的布尼塔尼亚人。 所以,在作为步兵乘员舱的货箱中,他们在顶部开了一个大口子,将一门同样从坦克上拆下来的六磅炮装在了那里。 这样从火力上来说,这辆步战车的火力已经和一辆坦克相差无几。 从运输能力上来说,一次能够拉着一两个班的部队进入战场。 除了在这一轮超级加强之后,这辆车的速度也已经同样降低到了皇家之拳坦克的水平之外,乔觉得这玩意看起来居然还有些顺眼。 如果给这辆车涂成红色或者黄色,然后再来点黑白格子的话,这玩意看起来就更顺眼了,属于那种上桌后至少要65分的兽人载具。 本着自己被叫醒了,也要给别人掀被子的布尼塔尼亚精神,乔去把近卫掷弹兵连的连长也从床上摇了起来。 在同样被叫醒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剧烈的起床气,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想要杀人眼神的连长瞪着自己的时候,乔表示“步战车准备好了,看看?” 听到步战车准备好了,两名连长的杀气瞬间消散,眼神也瞬间变得清澈起来。 “走!看看!” 然后当这两名连长看着眼前的步战车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乔第一次看到了皇家之拳坦克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我就是死了,死外面,也绝对不会坐上这个丑玩意!’ 就在两名连长用‘虽然之前的卡车也不算好看,但是你们是怎么让这玩意丑成这样?’的眼神看着乔时,巴黎郊外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 显然在短暂的休整之后,条顿人率先开始了今天的战斗。 在乔拉响巴黎北站的战斗警报的同时,来自东线指挥官的求援电话也打到了乔这里。 按照那名指挥官的说法,从乔带领战斗群撤离之后,条顿人就在持续不断地发起反击,现在更是在对那几座联通马恩河两岸的桥梁区域进行炮击的同时,发起了大规模进攻,如果乔不拉他们一把的话,他们很可能将会被迫后撤到要塞区域。 对于条顿人几乎一刻不停地再次发起大规模攻势,乔也只能感叹,人多就是能够为所欲为的同时表示让他想办法撑住,自己已经在准备出发了。 很快随着战斗警报响起在巴黎北站中,第一批抵达巴黎的巴黎特遣队的成员们就完成了准备。 只有那个刚刚抵达巴黎的利物浦营的步兵们,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是迷茫地跟着其他人在巴黎北站外列队。 由于获得了坦克补充,以及部分坦克进行了护甲强化,再加上之前贵族老爷们留下的男仆补充,所以巴黎特遣队的装甲力量从理论上来说比刚进入巴黎时还要更强一些。 只有乔由于101号车的行走装置还在维修,所以现在乔只能继续凑合用那辆编号为412号的皇家之拳mk-5坦克。 同时基于昨天的经验,乔也让后勤人员开车向那座靠近马恩河畔尚皮尼的赛马场中运输弹药与补给,将那个地方作为特遣队在东线的临时补给点。 毕竟巴黎东站还是有点太远了,虽然那里同样有维修车间能用,但是乔并没有那么多后勤人员能够再开一个修理与改造车间,如果车真坏了,那就干脆拖回北站修理还更有效率一些。 不过就在乔准备出发时,乔发现刚刚那两个用‘我就是死了,死外面,也绝对不会坐上这个丑玩意!’的近卫掷弹兵连长现在正坐在那些“步兵战车”中。 眼见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乔挥了挥手下令部队开拔,向马恩河的方向前进。 就在乔下令前进的时候,太阳已经跃出地平线。 在朝阳温暖的阳光中,乔注意到天空中响起了引擎的“嗡嗡”声。 随着乔抬起头,乔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机群,正向马恩河的方向飞去。 看着机群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从炮塔中探出身子的乔,似乎已经闻到了硝烟与火焰燃烧的味道。 当乔接近马恩河畔时,此时巴黎的天空中,已经满是正战做一团的战机,以及飞机起火坠落时留下的烟痕。 凶悍的高卢飞行员们死死地缠住了条顿人的战机,让乔能够不用担心空中威胁,在马恩河上被炮弹激起的水柱中,下令部队过桥去支援正在苦战中的高卢人。 而此时混乱的天空中,正有一架始终没有加入战团的红色涂装的飞机,盘旋在马恩河上空。 在看到乔的装甲部队越过马恩河后,这架战机立刻向条顿人阵地的方向飞去。 很快一张纸条就被送到了条顿指挥部中。 “先生们。” 条顿将军看到那张纸条之后,将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布尼塔尼亚人的部队已经确定抵达了东线,现在是时候让部队从北线发动进攻了!” (本章完) 第56章 不死老乔 第56章 不死老乔 随着巴黎战役进行到第三天,亨利上将的压力也变得异乎寻常的巨大,甚至超过了他指挥凡尔登战役的时候。 过去在凡尔登,虽然亨利上将每天也会看到一份让人心惊肉跳的伤亡报告,但是与巴黎战役中的伤亡报告比起来,凡尔登战役中的伤亡数字就显得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毕竟就算是在凡尔登,遭受严重损失的也只有地面部队,而在巴黎战役开始之后,蔓延至天空中的战火。 让亨利上将开始怀疑,在这场战役结束之后,就算是自己守住了巴黎,高卢陆军航空队是否还有飞行员能够驾机升空。 原本在凡尔登战役中由于空中劣势,所以高卢陆军航空队进行了调整。 将两到四个相同或者不同的中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在理论上规模从十二到四十八架飞机不等的大规模机群进行战斗。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大规模机群,在面对条顿进行战斗巡逻,或者说在空中进行“游猎”的条顿战斗机小队来说,他们能够在接触时通过数量上的优势有效抵御条顿战斗机的攻击。 并且在条顿空军的大规模机队赶到之前快速完成任务跑路。 这种模式在陆军航空队改组成这种航空群模式之后,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让那些条顿空军的王牌们,不再能够像是过去那样轻松地击落他们的飞机。 毕竟条顿人要让战斗机队保持对前线空域的控制,就不能一股脑的让飞机全部升空,而是只能派出一部分精锐进行战斗巡逻,有需要的时候再编组大规模机队,从而最大程度上的发挥自己的机队规模偏小,但是平均战斗力更强的优势。 但是当条顿人也将他们的飞机集中到巴黎空域之后,这种航空群战术就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有效了。 随着单位面积内,条顿战斗机的密度直线上升,高卢飞机的损失也到了一种不能接受的程度。 在昨天的空中战役中,六个对巴黎郊外发起进攻的轰炸机航空群中,有三个航空群损失过半,两个航空群完全损失,只有一个航空群损失较轻。 为了掩护轰炸机与侦察机完成任务,主动对条顿空军的王牌们发起挑战的战斗机航空群损失更大。 已经有好几个战斗机中队,在升空作战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够回到机场。 而即便是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高卢的侦察机部队,依旧没有办法弄清楚城外条顿人的部队规模与动向。 条顿空军的铁翼彻底笼罩住了这片天空,成为了天空的主宰者。 在天黑时,埃菲尔铁塔的通讯人员拦截到了条顿人近乎是明码发报,向日耳曼尼亚汇报战果的电文。 在昨天一天中,条顿空军诞生了八名王牌,甚至其中还有一位双料王牌。 条顿人在电报中骄傲地将昨天称为“王牌之日”并且表示,在帝国的钢铁苍穹之下,没有一架高卢飞机能够完成他们的任务,他们将会击落巴黎上空除了条顿空军之外,任何会飞的东西,就算是上帝来了,也要在条顿人允许后才能飞行。 而比起骄傲到近乎狂妄的条顿空军来,埃菲尔铁塔的惨剧更让亨利上将暴怒。 一个连的骠骑兵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入了巴黎,甚至还能够突袭埃菲尔铁塔中的无线电中心,并且强迫其中的电报员发报。 如果不是那里的电报人员非常有骨气,发出的是‘坚持抵抗,高卢万岁!’的电文,亨利上将甚至不敢想如果那封电文中发出的是别的东西,会对陆军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 至于他们在另一座塔顶插上了条顿旗帜这种通常来说只会在巴黎沦陷后才会发生的小事,亨利上将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了。 只是从两个殖民地师中抽出了部队,开始在巴黎城内尝试围剿这些骠骑兵。 真正让亨利上将没有力气再生气的事情,还是发生在爱丽舍宫附近的那次兵变。 亨利上将无法理解,为什么当条顿人现在都在围攻巴黎了,这些刚刚组织起来的部队,还会因为生活待遇问题而发生兵变。 就算是特么巴黎公社也是因为政府宣布投降,才特么从抗议变成了兵变,最后变成了革命。 但是现在无论是政府还是军队都在组织抵抗,城外一样是特么的条顿人,这些人怎么会,怎么能,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搞兵变?! 亨利上将不是不能理解陆军部队爆发兵变与抗议,战壕里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再加上那种鲁莽的进攻,亨利上将对于那些前线士兵们多少是有一点同情的态度。 但是对于这些刚刚组织起来就爆发兵变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亨利上将就只剩下了愤怒。 于是即便有着条顿骠骑兵的威胁,亨利上将都亲自带着一个团的殖民地部队,带着大炮去把爱丽舍宫围了之后,将大炮就架在爱丽舍宫外,向这些兵变的士兵们提出了他的条件,离开爱丽舍宫释放军官与士官结束兵变去抵抗条顿人的攻势,未必会死,拒绝服从命令继续兵变,现在就死。 最终在亨利上将下令火炮开炮之后,这些占领了爱丽舍宫的兵变部队,宣布释放军官停止兵变,去前线抵抗条顿人。 然而这个时候,亨利上将已经无法信任这些部队了。 即便东线疯狂疯狂地向他呼叫支援,亨利上将都下令解除这几个营的武装,解散这些部队,将这几个营全部扔进监狱,并且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要从重从快地处理那些带头的人。 战争时期效率就是一切,所以也不用死刑复核了,查出来就直接枪毙! 唯一能够让亨利上将的血压不是那么高的只剩下了三件事。 首先是那支布尼塔尼亚派来的巴黎特遣队,虽然那个叫做乔的家伙是一个傲慢的混蛋,但是这个家伙是真的能打。 无论是北线还是东线,只要他的特遣队到哪里,哪里的条顿人就会被赶回去。 这让亨利上将,一天之中给立狮公司打了两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把车辆弄出来,哪怕只有那么一辆新型坦克抵达前线,这都是对守军士气的巨大鼓舞。 同时高卢各地的领土军现在都已经准备完毕,在用最快的速度驰援巴黎,只要领土军抵达,多少就能够稍微拉平一些自己与条顿人之间的人数差距。 并且在巴黎遭受围攻之后,之前一些前线闹腾的很厉害的部队,现在也已经停止了抗议表示愿意投入作战。 不过这些部队依旧不愿意离开战壕,他们表示他们愿意留在自己的阵地中,甚至与其他部队接防换防,但是离开阵地去支援巴黎。 做不到。 他们认为只要离开了他们的阵地,上面一定会让他们去发起自杀性攻击,所以他们坚决不愿意离开自己守卫的战壕。 就在亨利上将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够在巴黎坚持坚持的时候,巴黎北方防线的指挥官给亨利上将打来了电话表示,就在刚刚条顿人在北线发起了大规模攻势。 攻击的猛烈程度,远超以往,现在前线的部队,甚至包括加强到第一条防线的那个殖民地营都已经完全崩溃。 现在部队已经撤退到了城内的第二条防线进行抵抗,但是如果没有更多支援的话,他们恐怕只能再坚持两小时。 听到这个消息后,亨利上将的第一个反应是,特么的那些布尼塔尼亚人都在搞什么? 然后在亨利上将询问,他为什么不让巴黎特遣队就近支援后。 那名少将表示,他早打过电话了,天还没亮由于巴黎东部防线遭受条顿人的攻击,巴黎特遣队已经出发前往东部支援了,现在巴黎北站中只有一些后勤人员,他们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听到这话,亨利上将在气恼于尼维尔除了在那次鲁莽的进攻中,彻底毁灭了部队的士气,还损失掉了所有的坦克。 如果现在自己手里哪怕还有十辆坦克,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那个叫做乔的混蛋,如果不将那些宝贵的坦克集中使用,而是分散给各个部队,北方防线会崩溃的这么快?! 虽然现在亨利上将已经是满腔怒火,但是亨利上将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态度,表示两个小时之内,他的支援一定会到,而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哪怕带着他养的狗去抵抗条顿人,也要守住十九区两个小时。 在挂断电话之前,亨利上将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要投入那两个充作总预备队的殖民地师了。 就在亨利上将决定投入自己作为总预备队的那两个殖民地师,去顶住条顿人在北线的攻击时。 乔在马恩河流域也同样陷入了苦战。 虽然比起昨天来到马恩河区域,这次抵达马恩河区域时,乔的巴黎特遣队有着比昨天更多的部队与技术装备。 但是在昨天付出了惨烈的损失之后,这次巴黎特遣队发起的攻击,就比昨天要保守很多。 所有车组都按照昨晚在车站贵宾室中制定的计划那样,不再作为攻击的矛头发起猛烈的攻势,而是作为有着良好防护的火力支援单位,为高卢人提供支援。 对于巴黎特遣队的这种变化,昨天与巴黎特遣队配合作战过的高卢部队感觉很奇怪,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之后,这些友军就好像是换了人。 虽然感觉奇怪,但是这并不影响,高卢人在获得装甲部队的火力支援之后,开始发起反击,像是昨天一样,开始与条顿人在争夺每一栋房子。 并且在吸取了昨天的经验之后,各个以小队推进的装甲小组之间的配合也更加紧密,通常在推进到一条丁字或者是十字路口之后,那个装甲小组就会停车,等待正在旁边街道上推进的装甲小组跟上。 只有在确定了侧翼安全之后,装甲小组才会在步兵的掩护下谨慎地向前推进。 然而即便是如此小心的作战方式,巴黎特遣队依旧在不断地遭受损失。 似乎是意识到了,如果不解决坦克的威胁,他们永远都无法突破高卢人的防线,即便在步兵作战中占据了优势,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也会一炮将他们血战得来的优势化作泡影。 于是当今天装甲部队再次发动进攻的时候,乔的装甲部队,遭受了条顿人藏在城区中炮兵的伏击。 在这种狭窄的区域,坦克没有办法发挥自己机动性优势的情况下,被条顿人布置在建筑废墟与街垒后方的77炮,只需要一门火炮就能够守卫一条街区,让任何鲁莽地出现在这条街道上的布尼塔尼亚坦克变成一团燃烧的钢铁垃圾。 除了面对坦克的威胁之外,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今天也格外的活跃。 这些善于渗透伏击的精英部队,今天不再像是昨天那样,尝试与坦克对抗。 而是继续活跃在任何一条没有出现布尼塔尼亚坦克的街区,用火焰喷射器与速射武器快速清理任何想要死守建筑的高卢人,然后在打开这个缺口之后,迅速向纵深突破。 虽然他们用双脚的推进速度,完全比不上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但是为了防止像是昨天一样遭受侧翼袭击。 在接到侧翼被突破的报告之后,乔的装甲部队,就必须要再次分出一些坦克与突击炮,去协助高卢人夺回他们丢失的街区。 本来这种你来我往互相拉扯的攻击,还在乔的意料之中。 但是那些暴风突击队,会在街道上设置路边炸弹,用来伏击那些发起反击的坦克,这就完全在乔的意料之外了。 虽然这些由步兵人力运送,临时布置的路边炸弹当量不大,但是乔所使用的所有坦克的装甲也并不厚。 在遭遇路边炸弹袭击之后,虽然车组乘员们大多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波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最多被一些崩飞的金属碎片弄出一些皮外伤。 但是坦克的行走装置会在这次爆炸中出现故障,导致车辆抛锚。 虽然这并不算是永久损失,只要能够把车拖回去,上一点时间,这辆车就又能够投入战斗。 可是这种路边炸弹的袭击,也意味着条顿人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与装甲部队的战斗,并且已经开始逐渐开发出了在没有专业反坦克装备的情况下,应对坦克的方法。 在收到三辆坦克因为这种路边炸弹的伏击而损坏,不得不等待那辆现在已经被坦克手们称为“老妈妈”的救援车的救援后。 乔在稍加思考之后,便颁布了新的临时作战条例,装甲部队在进入街道之前,装备了40毫米速射炮的皇家之拳mk-5坦克,应该用速射炮攻击街道上任何可疑的位置,来防止遭到路边炸弹的袭击。 这种谨慎的作战方式,不仅增加了车辆的弹药消耗,同时还极大地减缓了部队的推进速度。 与昨天那种如同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一般,在猛冲猛打中快速撕碎条顿人防线,将条顿人的控制区从城内顶出去的表现不同。 今天巴黎特遣队的攻击速度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奶奶在拄着拐杖遛弯。 不过乔也不是完全坐视高卢步兵用血肉之躯去每一栋房屋中绞肉。 由于近卫掷弹兵部队,这次的任务就只有在坦克周围拉开警戒圈,所以那两辆刚刚改装好的步战车,他们就暂时用不上。 在乔的建议下,近卫掷弹兵部队也同意将这两辆步战车暂时借给高卢部队使用,给他们当做巷战中的战地出租车。 当坦克的火力摧毁了条顿人主要的火力点,街道上只剩下了条顿人的步枪手后,这些在高卢人看来像是野猪一样的步战车,就会直接拉着两三个班的步兵冲到条顿人占据的建筑前。 先是一发六磅炮在建筑的外墙或者大门上开一个窟窿,然后在机枪的持续射击中,步兵能够“像是看歌剧表演的贵族老爷们从马车上下来”一般“优雅”地下车,然后在近距离的火力支援中,冲进建筑中用刺刀攮死那些还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没有缓过神的条顿人。 虽然高卢人觉得这种一望而知属于战地临时改造的车辆,已经丑到了如果死在这种车里,绝对是一个老巴黎正红/蓝旗人耻辱的程度。 而且在加上了厚重的金属板以及机枪和火炮之后,这辆车的悬挂也已经到了一种,只要路边稍有起伏,就车外小震车内大震的程度。 并且速度也着实不快,与在车里听到的引擎咆哮声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只是无论是高卢步兵还是军官们,都在用过这玩意之后,对于这种能够掩护步兵发起攻击的车辆好评如潮。 甚至感叹如果这种玩意能够多那么三五百辆的话,光靠他们自己说不定都能够将条顿人从巴黎赶出去。 不过这两辆好评如潮的步兵战车并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其中一辆就在进攻中,被条顿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枪法命中了前轮,随后失控撞毁在了一间咖啡厅中。 而另一辆步战车则由于车身以及搭载的步兵数量实在是太多,而在一次攻击中,在碾过一个弹坑时崩断了悬挂。 这两辆步战车的损失,除了让近卫掷弹兵连的连长拍着乔的肩膀表示“现在你欠我两辆步战车了之余” 也让乔在战斗的间隙,开始思考起了自己作为装甲总监,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后方去几条命令,让陆地战舰委员会的人挪动他们的懒屁股,将现在那些已经被部队退回去的mk-1与mk-2坦克改造一下,在拆除那些过剩的武器之后,当做步战车使用。 反正那些坦克在仓库里放着也是放着,与其等到战后拉到工厂里拆了之后卖废铁,还不如拿出来发挥余热。 乔觉得现在跟随自己作战的这两个近卫掷弹兵连就是一个极好的测试对象,近卫装甲掷弹兵嘛,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 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将这两个近卫掷弹兵部队,改成近卫装甲掷弹兵部队,那他们的后勤压力就会一下子增加不少。 毕竟每一辆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坦克背后,都有一群将螺丝打的冒火星子的后勤人员,在维护车间里骂娘。 不过这种想法,目前也就只是一个从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由于这次条顿人将火炮投入到了巷战中,给乔的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所以乔现在正拿着一张地图,在那辆编号412的皇家之拳mk-5坦克外,在翻译的帮助下询问驻守在这里的部队,在那几条有条顿人火炮防御的街道附近。 还有没有能够让步兵绕过去的小路,如果步兵能够绕过去干掉炮组成员,或者是摧毁火炮的话,那么乔的巴黎特遣队就能够继续向前推进。 从地图上看,部署那几门火炮的家伙,绝对是个防御作战的大师,这几门火炮互相交叉着,卡住了乔在这个方向上所有的推进路线。 如果乔愿意硬冲的话,倒也不是冲不过去,只需要两辆坦克。 一辆一脚油门到底,吸引那门火炮开火,然后第二辆坦克在那门火炮开火后装填的时间里冲出去用火炮将那门火炮点名。 但是这样做的话,在这种巷战环境中第一辆冲出去的坦克几乎是注定要损失。 而比起损失坦克来,那个车组的损失就更让乔不可接受。 毕竟学会使用一把步枪只需要十分钟,而训练出一个至少不会把车开到沟里,整个车组不说是配合默契,至少不是一盘散沙的车组至少也需要4~6周的时间。 像是装甲教导连的这些放在现在的环境中,已经能够称得上是精英的乘员组,则更是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况且就算不考虑培训周期,乔也不愿意向手下的这些好小子们,下达这种自杀任务。 所以不能硬来的话,那就只能想办法绕过条顿人的防线去摧毁这些火炮。 如果高卢人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那些经验丰富的近卫掷弹兵们,应该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正好那些来自利物浦的步兵们,现在应该也已经适应了他们的任务。 能够在近卫掷弹兵们离开之后,接手他们的工作,继续为装甲部队撑开警戒圈。 然后就在乔与那个高卢少校拿着铅笔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的时候,乔听到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当乔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时。 乔看到一架机身闪烁着银色光芒,翅膀上有着黑色铁十字标记的双翼机,正向自己的方向俯冲过来。 过了一秒,乔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即将遭遇空袭,然而此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在乔的视野中仿佛一切都进入了子弹时间般慢了下来。 乔清晰地看到机头那挺机枪亮起了火光,坐在后座上的人掏出了一枚看起来像是炸弹般的东西向自己投来。 ‘我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那架正在俯冲的战机,这种想法不受控制地从乔的脑海中浮现。 就在乔绝望地看着那架飞机在向自己俯冲时进行扫射时,一架机身上方由由浅绿、深绿、米色、栗棕色和黑色这五种颜色以不规则的色块拼接而成涂成奇怪的迷彩的同时,机身底部涂成浅蓝色的双翼机,如同一名无畏的翼骑兵一般从那架涂着黑十字飞机的侧面冲入了战局。 乔清晰地看到,那架银色的飞机在这架有着迷彩涂装飞机的射击下,先是机头亮起了子弹打击在金属板上的火光,然后是破碎的零件与蒸汽还有机油从这架飞机的金属蒙皮中喷出。 接着火焰与浓烟从机头喷涌而出,原本有着稳定飞行路线的飞机也机头一歪向旁边摔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架飞机完成了这次攻击,正准备拉起机头离开时,一架涂成红色的三翼机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一阵简短的射击后,随着这架有着迷彩涂装的飞机如同石头般从空中坠落,又再次像是一只猴子般灵活地躲开了另一架试图偷袭他的棕色涂装的飞机。 然后在一次低yoyo的机动后,又击毁了这架棕色涂装的飞机后,才摇了摇翅膀,像是在向乔打招呼,又像是在向所有可能的旁观者炫耀后才离开了这里。 直到那架红色涂装的三翼机离开,第一次目睹了这种空战的乔才如梦初醒,而周围负责保护乔的步兵们这才冲到了乔的身旁。 这时候乔才发现,刚刚和自己一起站在这里研究地图的高卢少校,还有那个翻译此时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甚至刚刚下车准备喝口水活动下身体的赫伯特,现在腿上也中了一枪。 而乔自己则,安然无恙! 别说是中枪了,就连刚刚那架飞机投出的炸弹,也落在乔的七步之外没有爆炸。 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乔,发现乔别说是受伤了,就连油皮都没有擦破一点后,周围的人看着乔的眼神就变了。 一次被子弹擦破耳垂,是运气好,那这次被条顿人的飞机扫射连点油皮都没擦破,这就指定有点说法了。 虽然此时乔表面上从容淡定,但是实际上乔现在慌的不行,之所以现在看起来面无表情,完全是乔的脑子已经完全停转,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面对赶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的步兵,还有自己僚车的车组乘员。 乔在反应了一会之后,才从记忆深处捞出了一点‘我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那就只要微笑就好’的记忆残片。 于是在周围众人那眼神多少有些不对劲的人注意下,乔脸上挂上了一点微笑表示“我没事,快去帮赫伯特,所有人不要乱,执行自己的任务,布尼塔尼亚期待所有人的尽忠职守。” 在安慰完周围的其他人,将大腿中枪的赫伯特包扎好后送之后,重新回到坦克中一屁股坐在车长位上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乔才感觉自己一阵腿软。 虽然这不是乔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是这次对于乔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刺激了,比上次遭遇条顿火炮伏击或者是自己在战壕中遭受条顿人攻击的时候都要危险。 坐在椅子上,大难不死的乔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特么的,战场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难怪元首对重型坦克有特别的嗜好,我特么现在也喜欢重型坦克!’ 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重新打起精神的乔,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飞行队呢?之前在唐宁街十号,答应给我的飞行队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条顿人能够对自己发起空袭的话,那自己是不是能够也对条顿人发起空袭呢? 像是这种被火炮封锁的道路,如果让地面部队解决,那自己可能要损失不少步兵或者是至少一辆坦克,但是如果能够派出空军,那就只是一枚炸弹就能够解决问题。 所以,那个答应给我的飞行队跑哪去了? 究竟是谁吃了我的回扣?! 这回扣特么也能吃? 然而就在乔怀疑有人吃了自己回扣的同时,乔的脑海里又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看到的过的,当初某些人横扫欧洲做回自我的名为闪电战的战术。 然后乔就更怒了,特么的,虽然我现在部队规模不大,装甲强度不够,步兵数量不足,空军对地打击随缘。 但是对面的条顿人更菜啊! 如果有空军的支援,自己从条顿人的侧翼在野战中去捅条顿人的腰子,不比在城里和条顿人绞肉更好? 特么的!究竟是谁吃了我的回扣?! 我特么坐火车来,所以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飞行队的家伙是用飞的,怎么还没来找我报道?! 不行,这事我得问问。 就在乔寻思究竟是什么人,吃了自己的回扣的时候,乔面对条顿飞机的扫射站在原地面不改色,而条顿飞机又是扫射,又是投弹却连乔的一点油皮都没擦破的消息。 也开始在部队中慢慢传播,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乔在部队的称呼中,从乔进化成了老乔之后,又迎来了一次超进化,现在已经开始有人称呼乔为不死老乔了。 与此同时刚刚在伦敦完成了训练,正准备编入巴黎特遣队的第56中队已经抵达了巴黎空域。 本来在两周前这个在去年六月成立的中队就能够执行战斗部署,但是由于此时全新的se.5战斗机刚刚列装,于是作为驻扎在本土的新锐中队就作为实验性部队开始率先列装se.5战机。 接受新飞机与适应新装备,让这个中队耽误了不少时间。 事实上原本按照计划,第56中队最早应该在一周后,才进行战斗部署。 但是由于巴黎的状况在持续恶化,同时由于条顿空军发起的空中战役,让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飞行员们损失惨重,甚至将这个月称为血腥3月。 所以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第56中队就在总参谋长的命令下,前往与已经在与条顿人血战的巴黎特遣队汇合。 虽然56中队已经通过空军的情况,了解到旧大陆上情况很糟,而巴黎的情况比其他所有地方加起来都要更加糟糕。 条顿空军几乎所有数得上号的王牌飞行员,现在几乎都集中在了巴黎附近的空域。 但是第56中队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经过了漫长的飞行,刚刚进入巴黎的空域时,就立刻遭到了四架机身是红色涂装的条顿战机的袭击。 这四架战机狡猾地躲在云层中,从逆光的方向发起袭击,在第一个照面中第56中队就损失了两架飞机。 而遭受袭击的第56中队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开始了反击。 (本章完) 第57章 血肉磨坊 第57章 血肉磨坊 当条顿人在巴黎北方发起的攻势取得决定性突破之后,巴黎战役就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虽然亨利上将投入了自己的总预备队,那两个殖民地师的加入,也仅仅是维持住了第十九区到第十八区的部分防线。 没人知道条顿人究竟从哪里弄来了如此多的暴风突击队,当亨利元帅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 作为开路先锋的暴风突击队已经用火焰喷射器与手榴弹,撕碎了高卢人脆弱的防线。 那些原本应该不会出现在战场第一线的火炮现在,现在也被投入了一线战场,用压倒性的火力摧毁了高卢人那原本就不太坚固的防御工事。 甚至在部分区域,条顿人在进攻中使用了毒气炮弹对巴黎城区进行覆盖射击,用致命的毒气为条顿部队打开通路。 在毒气释放之后的十五分钟内,戴着防毒面具的暴风突击队,便会在呛人的毒气中发起冲锋,此时即便守军的抵抗意志坚定,也会由于毒气造成的混乱而被极大地削弱战斗力,随后被暴风突击队一鼓而下。 而将火炮与毒气投入一线战场,并不是这次条顿部队的全部。 在这次攻击中,条顿人还投入了大量卡车来增强部队机动能力,在冲破街垒之后,快速推进的骑兵与搭乘卡车继续前进的条顿部队,完全没有给高卢人以重组防线的时间。 再加上几乎已经控制住了巴黎空域的条顿空军,在这个区域进行了大规模空袭,条顿战机疯狂地在这个区域用机枪与炸弹反复攻击这个区域的高卢部队。 最终彻底摧毁了这些原本就没有接受过什么像样的训练,只明白留在战壕或者是工事中,向所有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条顿人开枪的民兵们的士气。 即便脚下就是自己生活的城市,但是在恐惧的驱使下,依旧有人抛弃了自己的武器,逃离了战场。 随着守军部队的士气发生崩溃,仅用了几个小时条顿人就已经摧毁了高卢人在二十区的防御,碾碎了巴黎国民近卫军第二十军团在拉雪兹神父公墓中最后的抵抗。 随着巴黎国民近卫军第二十军官的指挥官,那名在凡尔登拿到了三枚勋章的上校,在巴黎公社墙旁饮弹自尽后,除了少数被打散的部队,还在进行如同濒死之人心跳般,时有时无的抵抗之外,条顿人已经几乎完全控制住了巴黎第二十区。 而此时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埃菲尔铁塔的暴风突击队,并没有就此停下,构筑防线或者是清剿这些还在进行抵抗的散兵游勇,甚至没有进行任何休整,便一头冲进了作为巴黎核心区域的十一区。 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在曾经是巴士底狱的巴士底广场与守军开始激烈交火。 如果条顿人占领了十一区,那么他们就将能够将巴黎城区以北,瑟涅河北岸部分的地上链接切断,同时已经爆发战斗的巴士底广场不远处就是巴黎市政厅与圣母院,再往东一些便到了协和广场与荣军院。 如此快的沦陷速度,让亨利上将始料未及的同时,也不得不亲自给组织东线防御的指挥官打电话,要求他立刻请求乔,让他带领他的装甲部队返回已经几乎被撕碎的北线,协助他们重组防线。 当乔知道现在条顿人已经突破到了十一区的时候,乔被吓了一跳。 因为十一区再往南一些,就是巴黎东站,如果条顿人占领了这里,再往东没多远,就是自己用作临时补给点的那个赛马场。 如果条顿人占领了那个赛马场,乔的巴黎特遣队,虽然不至于立刻就瘫痪,但是损失四分之一的物资,以及失去了从巴黎北站到东线最快的补给线。 依旧是乔的巴黎特遣队所不能承受的损失。 仅仅几个小时,条顿人就突破到了巴黎的核心区域,这个消息让乔在车里大骂高卢人无能的同时,也立刻开始抽掉部队,准备返回北线救火。 在乔从前线抽掉部队,准备到十一区去打一波反攻的同时,乔也向东线的指挥官表示,光有自己的坦克部队肯定不够,乔还需要步兵部队的支持。 不然就算是自己摧毁了条顿人的火力点,就自己手里的这一点步兵,也完全无法夺回,并守卫那些被条顿人占领的区域。 很快高卢人就做出了回复,可以提供部队支持,而且与之前一直与乔配合作战的那些除了因为保卫巴黎而士气高涨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不同,这次与乔配合作战的将会是一群经验丰富的部队。 在经过了几天的准备之后,从其他地方调来保卫巴黎的部队,现在终于已经进入了巴黎,乔只要去巴黎东站就能够与这些部队汇合了。 听到东部防线的指挥官拍着胸脯对自己表示“妥妥的,你就放心去,这次的部队肯定经验丰富。”后,带着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当战场保姆的想法。 乔带着抽掉出来二十三辆坦克,以及三个连的部队在赛马场中进行过紧急补给之后,来到巴黎东站时,乔就就发现抵达这里的部队确实是经验丰富。 但是问题在于,经验过于丰富了。 原本在靠近巴黎东站的时候,乔远远地就听到了洪亮的歌声,以乔不多的音乐素养以及完全不懂的高卢语判断,这歌听起来很像是《马赛曲》。 在进入战区,即将投入战场之前,还有心情唱歌,而且还唱的不错。 乔觉得高卢人果然靠谱,来的确实是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部队,这下自己的压力不用那么大了。 然后当乔看到那些在巴黎东站前整齐列队的部队后,乔意识到,能够和布尼塔尼亚混在同一个战壕里的高卢人,自己居然会觉得他们靠谱,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此时在广场上列队的是一群,两鬓斑白,穿着老旧的甚至有些发白军装的老兵,以及一些像是少了一只眼睛或者是站的不是那么直的伤残军人。 面对这么一支一望而知“经验丰富”的部队,乔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在这个时间点上乔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种时候已经不是能够挑挑拣拣的时候了,或者是乔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能够选择的权力。 在这里乔见到了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一个头发白,看起来土已经埋到眉毛的老上校,也算是弄明白了这支看起来平均年龄都已经超过了半个世纪的部队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在上一次与条顿人战争中的惨痛失败,高卢人的精锐职业军在被条顿人恐怖动员能力所组建出来的庞大军团面前,像是重载卡车面前的吉娃娃一样被撞碎后。 痛定思痛的高卢人开始改革了自己的国防动员体系,这些被称为领土军的部队正式成立。 同时法律规定高卢男性有20年的兵役义务,包括5年现役、4年军预备役、5年领土军和6年领土军预备役,而在战争爆发之后,由于人力的迅速枯竭。 像是现在出现在乔面前的这些,已经从领土军中退役的老兵也响应号召回到了部队中,负责承担大量的后勤、运输和工程建设,看守战俘营,担任要塞预备队,以及防御部分“平静”战区的任务。 用以将那些更年轻,更能打的小伙子们解放出来,去“狠狠踢条顿人的屁股”。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支领土军部队确实经验丰富,并且训练有素。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弄明白了乔解释了一下巴黎特遣队的战斗方式之后,虽然这名老上校看起来似乎对巴黎特遣队的作战方式有些意见,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表示他会交代自己的部队配合乔的巴黎特遣队战斗后。 乔便立刻带领部队向巴黎十一区前进。 无论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都是先将条顿人的攻击势头停滞下来。 然后还没等乔带着巴黎特遣队,从巴黎东站走出多远,就遇到了一支正在向瑟涅河狂奔的条顿部队。 好消息是,虽然这支穿着黑衣,带着装饰着骷髅徽记的骑兵部队非常支棱。 在双方在越过那个街角之后,在极为短暂的发愣后,这些骑兵就向乔的巴黎特遣队与那些领土军部队发起了冲锋。 但是时代终究是变了,皇家之拳mk-5坦克上那门40毫米速射炮密集的弹雨轻易粉碎了这次骑兵冲锋。 坏消息是,当冰冷的履带碾过街道上的那些碎肉,越过那个街角后,楼道中的暴风突击队开始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武器开始攻击巴黎特遣队。 从这一刻开始,乔很快就发现,在巴黎城内的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如同索姆河一般的血腥战斗。 即便是装甲部队,在失去了灵活机动的能力之后,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了前进与开火,在条顿人临时构筑的防线上捅开一个口子,然后掩护那些头发白的领土军部队用刺刀与子弹将条顿人驱逐出去。 或者是在进攻失败后,在坦克的掩护下撤退,然后在突击炮再进行一轮炮火打击之后,再发动一轮进攻。 同时由于第十一区的抵抗还在继续,所以除了领土军这些两鬓斑白的老家伙之外,乔还能够收拢那些在条顿人的快速攻击中被切割包围的巴黎国民近卫军,协助他们重组防线。 但是就像是在东部的马恩河流域一样,由于条顿人在第十一区与第二十区投入了大量部队,并且将炮兵投入到了巷战中。 乔在稳住了第十一区的防线之后,所试探性地进行的两次反击都收效甚微。 在乔的第一次反击中,巴黎特遣队,刚刚进入条顿人控制的街区。 条顿人便向这个区域发射了毒气弹。 由于乔没有想过,条顿人会对装甲部队使用毒气,所以车里并没有准备防毒面具,同时此时无论是哪种坦克的密封性都不太好,所以这次攻击就这么草草收场。 不过巴黎毕竟是高卢人的首都,同时作为重要的铁路枢纽,很快高卢人就给乔的部队送来了防毒面具。 虽然在原本就闷热的车辆中,使用防毒面具的后果,基本上就和在桑拿房里戴口罩一样。 但是战争又不是郊游,自然没有那么轻松写意。 再次发起进攻后,虽然毒气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条顿人的七十七毫米野战炮,就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了。 在用损失一门突击炮作为代价,摧毁了一门条顿人的七十七毫米野战炮,并夺回了一个街区后,为了防止遭受进一步的损失,同时由于天色以晚,乔下令停止了进攻。 此时条顿人已经控制住了接近四分之一个巴黎,瑟涅河以北圣马丁运河以东的大片区域都已经被条顿人所占领。 条顿人这种恐怖的进展,让乔甚至不敢将部队撤回北站进行休整,而是让坦克从火线上与条顿人脱离接触之后,就在交火线后方进行弹药与油料补给。 随时准备在条顿人发起攻击之后,将装甲部队顶到前线,去稳住这条已经岌岌可危的防线。 虽然乔知道,这种让坦克在巴黎进行折返跑,并且高强度战斗之后,还不及时对车辆进行维修与保养的结果,就是这些坦克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出现故障的概率将会飙升。 但是现在乔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因为似乎是发现了,乔的巴黎特遣队不会在夜晚投入战斗,所以在这个晚上。 条顿人并没有按照一般的规则,在夜晚进行防御,等到天亮之后再继续战斗。 而是在夜晚不断对高卢人的运河防线发起进攻,试图冲进现在由殖民地部队守卫的地十九区。 这种小规模的攻击,让乔与负责巴黎北方防御的高卢指挥官都烦的不行。 这种班排级的攻击,乔只需要派出一个小队的战车,就能够轻松地击溃条顿人的攻击。 甚至就算是高卢人的民兵部队,也有机会能够顶住这种级别的攻击,所以通常来说,像是这种规模的攻击乔都不会做出反应。 但是条顿人不是只发起一次攻击,也不是只在十个地点,发起攻击。 而是在整个接触线上都在不断地发起这种小规模高频次的攻击,如果能够攻占高卢人控制的建筑,那当然最好,接下来条顿人立刻就会派出部队占据那栋建筑。 在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再继续派出同样规模的部队,再次向周围发起攻击。 如果不行,那就在过一段时间之后,换个地方再来一次。 并且由于巴黎国民近卫军的军官们,几乎都是还在军校收受训的学生。 这些军官们极其缺少经验,常常将这种小规模误认为是大规模攻击的前奏,疯狂地向附近巴黎特遣队的战斗小组派出传令兵请求支援。 而往往当巴黎特遣队的装甲部队赶到之后,高卢人很可能自己都顶住了这次小规模攻击,就算是条顿人夺取了建筑,在看到坦克抵达之后,这些条顿人也会第一时间抛弃刚刚夺占的建筑撤退,让坦克部队对着空荡荡的建筑浪费弹药。 这种攻击方式让乔觉得十分恶心,但是乔又对此无可奈何,高卢人巷战顶不住,自己对于巴黎城外的状况也一无所知。 虽然无数次地想集中部队去城外狠狠地踹条顿人的腰子,而不是在巷战中与条顿人泥坑摔跤。 但是面对这种如果没有装甲部队支援,那高卢人完全守不住防线的状况,乔也只能在车里痛骂,高卢人真是废物。 如果他们继续这么废物下去的话,那巴黎可就真的守不住了! 就在乔觉得再这么下去,巴黎很可能会守不住的时候,城外条顿人的指挥部中,条顿军官们也在痛骂乔所率领的这支装甲部队实在是过于碍事。 如果没有乔的这支装甲部队的存在,他们昨天就能够突破巴黎东部的防线,今天战线就应该推进到荣军院。 但是现在他们虽然已经进入了巴黎,但是却被两条河流挡在了巴黎的东北角。 并且由于这次攻势,本身就是总参谋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态度,发起的试探性攻击。 在真的突破位于香槟的防线前,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们会如此顺利的来到巴黎,所以投入这次攻势的部队,虽然都是能够,快速调动与部署的精锐部队。 但是数量真的不多,能够占领巴黎的东北角,就已经是这支部队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在攻势已达极限后,要想在巷战中,硬顶乔的装甲部队胜算属实不大。 如果单纯从军事上来看,在攻势已达极限之后,现在这个临时组建的巴黎战斗群,应该做的不是继续进攻,在巴黎城区与高卢人绞肉。 而是因该逐渐转为防御状态,为下一次大规模攻势做准备。 但是由于巴黎作为高卢首都的敏感性,现在占领这里的政治与意义一点都不低于占领这里的军事价值。 所以总参谋部要求巴黎战斗群不能撤退,必须继续维持在巴黎城内的存在。 当然既然要让巴黎战斗群能够在巴黎城内继续战斗下去,所以总参谋部准备给巴黎特遣队再提供一些额外的支援。 只是由于东线那些露西亚人的动向不太对劲,同时在索姆河方向,布尼塔尼亚人也没有放松攻势。 所以大规模的步兵部队总参谋部是掏不出来了,最多只能再给巴黎特遣队提供两三个精锐师的部队进行支援。 但是由于巴黎的重要性,所以条顿总参谋部,准备把自己藏在裤裆里的好东西都掏出来梭哈一波。 用压倒性的质量,来解决巴黎战役中高卢人数量过多的问题。 巴黎战斗群不是一直在喊,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部队太过棘手,足够灵活的步兵部队打不过,打得过的炮兵部队打不到吗。 那给巴黎战斗群也加强装甲部队不就行了? 在去年的索姆河战役中,条顿人就俘获了一些因为机械故障而被抛弃的布尼塔尼亚坦克,再将那些被火炮摧毁的坦克也拖回去修理之后,条顿人就拥有了自己的装甲部队。 同时总参谋部在将样车交给第七交通处研究仿制之后,条顿人也获得了自己的坦克。 由于是第七交通处研究的坦克,所以这些坦克被称为‘a7v’。 当然了,就像是条顿工业早期就是对布尼塔尼亚的工业制品进行像素级仿制,所以这辆名为‘a7v’的坦克同样是基于皇家之拳mk-1坦克进行的仿制。 不过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所以‘a7v’坦克取消了左右侧炮塔,只保留了车头安装重型加农炮,以及在车顶安装机枪炮塔的设计。 除此之外,皇家之拳mk-1坦克拥有的缺点这辆坦克几乎都是原样保留。 所以在这辆坦克交付部队之后,条顿的装甲部队对这种坦克意见极大,纷纷表示这辆车除了,吨位大,速度慢,视野差,空间小,油耗高之外,其实都还挺好,不过你们都有样车了,就不能照着抄一下吗?实在不行来我这里看看,不求优化,只要能够一比一复制就行了。 鉴于装甲部队对作为主力的那二十辆a7v坦克意见比较大,所以为了能够彻底解决问题,条顿总参谋部还派遣了一辆装甲列车前往巴黎进行支援。 同时在这辆装甲列车上,条顿总参谋部还为攻击巴黎的部队准备了大量毒气。 如果说阻碍条顿人占领巴黎的最大问题是人,那么只要没人,也就没有问题了。 当条顿总参谋部向巴黎派遣他们所能够挤出来最优秀的机动力量的同时。 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也在外交上取得了重大进展。 或许是由于担心在战争期间,借贷给高卢的巨额贷款变成坏账,在国会进行表决之后,以432票赞成88票反对或弃权的压倒性优势,旗合众国正式对条顿帝国宣战的同时向高卢与布尼塔尼亚承诺。 他们将会以每个月动员二十万人的速度向旧大陆派遣远征军用以对抗条顿帝国。 同时露西亚的临时政府也在外交压力与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战后重建的保证中,承诺会尽快在东线发起大规模攻势,从条顿帝国脆弱的东方攻入他们防御空虚的本土。 为此露西亚临时政府开始以最为狂热的爱国者,以及军校学生开始组建“突击营”用以作为接下来的进攻矛头,以期用自己的牺牲精神和英勇行为,去激励和羞辱那些拒绝作战的普通士兵,迫使他们跟进冲锋。 毕竟此时由于士兵们厌倦了长达三年的残酷战争,在前线成立了“士兵委员会”,公然违抗军官命令。 并且左翼政党在军队中大肆宣传反战思想,主张“和平、土地、面包”,导致逃兵日益增多,士兵们拒绝进攻,甚至与德军士兵在前线联欢,整个露西亚战线处于瓦解的边缘。 如果不组建新的部队,关依靠这些士气低落的旧部队,临时政府很难发起大规模攻势。 同时就在突击营开始组建的同时,一位名叫玛利亚获得了沙皇特许,能够像是男人一样参加战斗并且在战争中获得了多枚勋章的传奇女兵也站出来表示“组建一支完全由女性组成的战斗部队,用我们的榜样来让男人们感到羞愧!” 临时政府也开始出于宣传方面的考虑,决定开始组建‘第一露西亚妇女突击营’。 不过这些大洋彼岸与东线发生的事情,暂时还影响不到正在巴黎城内鏖战的乔。 由于战线上被条顿人捅出了一个大口子。 所以部队的整体防线都被拉长,为了防止战线的进一步崩溃,即便是想要将装甲部队集中使用的乔,现在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装甲部队分散之后,在战线上充当救火队,到处去堵口子。 不过好在这种救火队不是只有乔的巴黎特遣队,让-皮埃尔在十九区艰难地顶住了条顿人的攻击之后,他向北线的指挥官建议。 现在十九区的巴黎国民近卫军部队,已经基本上适应了与条顿人战斗的节奏,士兵们不用士官的指导,也知道了应该在什么时候开枪,什么时候投掷手雷。 不经过进一步的训练,这些民兵部队的战斗力基本上就已经到顶了,所以为什么不从这些部队中,抽调一些士官与低级军官。 组成突击队,在阵地遭受攻击时,去那些遭受攻击最强,压力最大的阵地中支援呢? 他自己在指挥巴黎第19区第1营时就是这么做的。 这也是他每次都能够坚持到援军抵达的原因。 让-皮埃尔的建议得到了认可,巴黎守军开始抽调部分士官与低级军官组建战场救火队性质的突击队,用以应付条顿人的攻击。 这种方式极大地减轻了乔的压力,让乔的巴黎特遣队总算不用疲于奔命,甚至有时间对坦克进行战地保养的同时,乔也终于与布尼塔尼亚的地56中队取得了联系。 然后乔就得知在部署到巴黎后的这段时间,虽然由于糟糕的通讯条件,导致他们始终没有能够与乔取得联系。 但是在保卫机场的与确保机场周围空域安全的例行任务中,已经有三名飞行员获得了王牌称号。 虽然每天飞行在巴黎周围,能够欣赏到不错的风景,但是中队里的十几名飞行员都想要知道,乔让他们来巴黎是需要他们做什么事情。 面对这个终于抵达的飞行中队,乔只想说‘你们终于来了!但是晚了!’ 如果这个中队能够在条顿人突入巴黎市内前抵达巴黎,那么乔还能够让他们去突破条顿人的封锁,去找一找条顿人在巴黎后方的像是指挥部,或者是补给中心之类的地方。 自己还能够带着连部和那个猎犬小队靠着车速去给条顿人找点麻烦,但是当现在整个巴黎特遣队都只能在巴黎市区充当救火队与条顿人绞肉之后。 这个中队就算是摸到了条顿人的指挥部或者是后勤中心之类的地方,乔也不敢贸然出城飙车。 但是自己要来这么一个中队,之后让他们就这么呆在一旁看风景,显然也不是个事。 所以乔,还是让他们尽量去侦查巴黎周围的条顿人的动向,如果再能够拍些照片,让他知道条顿人在城外有没有构筑防御工事,物资补给的节点什么的就好了,如果能够发现条顿人的指挥部,那就最好了。 对于这种任务,第五十六中队觉得这事确实颇有挑战,但也不是不行。 于是从巴黎战役爆发的第六天,第五十六中队开始以分队规模频繁地向巴黎城外的条顿人控制区发起侦查行动。 这种行为自然招致了条顿空军的强力阻击,很快在发现以分队规模难以突入条顿人控制的空域后,第五十六中队,开始以整个中队的规模,在高卢飞行员的配合下对巴黎城外的条顿控制区进行侦查。 与此同时乔也终于拿到了他的大玩具,用mk-1与mk-2坦克地盘改造的自行火炮,以及那些完成了改造的步战车。 由于受限于巷战环境还有条顿炮兵单位的威胁,巴黎特遣队的坦克在过去一段时间,只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战线上充当火力节点,稳固战线防止条顿人再摸到什么防御脆弱的地方进一步扩大战线。 以巴黎特遣队的兵力规模,维持目前的战线规模充当战场救火队,已经是他们能力的极限,如果战线再度拉长,那么疲于奔命的装甲部队,很可能就会顾此失彼。 导致战线长度进一步拉长,最终彻底崩坏。 而现在,有了这些自行火炮之后,乔终于可以开始尝试发动攻击,尝试缩短战线了。 在大口径火炮面前,乔不再需要想办法绕过遮蔽了射界的建筑再去攻击那些封锁了路口的火炮。 只需要在确定了哪里有条顿人的火炮之后,让这些大家伙们先摧毁那些火炮用作隐蔽的建筑,然后再把那些火炮送上天。 然后,步兵就能够搭乘步战车,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进攻了。 (本章完) 第58章 “巴黎奇迹” 第58章 “巴黎奇迹” 随着巴黎战役的持续,作为巴黎战斗群的参谋长,埃里希觉得这支目前正在巴黎死顶条顿军队的布尼塔尼亚的部队与自己所在的条顿部队相比就不是一个时代的部队。 虽然双方在技术水平上相差不大,从理论上来说对方拥有的装备,条顿部队也能够拥有,帝国的工业部门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够针对这些装备的概念拿出类似的样品。 但是埃里希认为真正让双方在战斗力上拉开这种近乎令人绝望差距的并不是装备,而作为布尼塔尼亚部队指挥官的乔对于军事的理解已经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 那些由从未有人设想过的自行火炮,突击炮,坦克,步兵战车,与步兵组成的战斗群,能够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轻易粉碎条顿部队的防线。 即便是在巷战这种环境,即便配合他们的部队是高卢人的二线甚至三线部队,甚至是刚刚拿起枪投入战场的民兵。 这都丝毫不影响这些布尼塔尼亚部队,碾碎任何挡在他们前方的敌人。 现在所有巴黎战斗群的军官们都确信一件事,如果这些布尼塔尼亚人没有来守卫巴黎,那么他们早就攻下了巴黎。 甚至如果布尼塔尼亚人派来的不是这支部队,而是其他部队,哪怕特么来的是那些1914年能够用精确射击压制机枪火力的老不屈者们再来上一两个师,他们现在都能够将控制区推过运河区。 可是来的偏偏是这么一支部队。 你说他们数量多吧,在前线部队统计过所有出现的坦克编号之后,条顿军官们认为,这支部队的规模即便加上那些辅助的步兵最多也就一个团。 但是没有人真的敢将这支部队当做一个团来对待,甚至就算是这支部队被分散开,组成一个个小战斗群在战场上充当救火队之后,突破了高卢人防线的条顿部队最不想遇到就是这支部队。 而比在进攻中遭遇这支部队来,条顿人更不想看到这支部队出现在自己的防线面前。 毕竟那种将重炮像是重机枪一样,顶到第一线作战的方式,让这些从小接受正规军事教育的条顿军官们纷纷表示,我看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物理意义上的震撼,毕竟六十磅炮所发射的炮弹砸在掩体上的时候,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威力的,通常来说挨了这么一发炮弹之后,在附近掩体中的人,大都会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东一块西一块的。 而上一个能够这么把大炮当做手枪使的人,在历史上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地位,现在通常被人尊称为大帝。 虽然乔远远不能与那位曾经在大革命后,镇压了整个旧大陆,打落了无数顶皇冠的大帝相比。 但是这些新兵器与新战术的密集出现,也已经让乔成为了条顿人巴黎战斗群的军官们,公认的最难缠的对手。 至于作为高卢陆军总指挥与巴黎城防司令的亨利上将? 祝他长寿! 尤其是在突破巴黎北方防线之后,条顿人从战场上获得了布尼塔尼亚部队抛弃的那些新型坦克残骸。 作为参谋的埃里希自然在部队拖回了这些残骸,准备在运送完补给的列车返程时,带去日耳曼尼亚做战果展示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来检查了这些残骸。 虽然这辆坦克残骸几乎已经被完全损毁,属于是一堆不可修复的废物,但是当埃里希钻进这些充满着焦臭味的战车内部,尝试感受这些车组是如何作战时。 埃里希发现这些坦克与之前他们所遭遇的那些高卢坦克,还有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都有着极大的区别。 虽然埃里希本人并没有驾驶过坦克作战,但是埃里希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些新坦克在设计思路上已经与现在那些,把人和武器塞进去能动就行的坦克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这些坦克的设计者在这条道路上走的比他们都远,都深。 又一次,埃里希对乔产生了好奇,他很想知道乔这个在条顿报纸上,被称为是被迫上战场,象征着布尼塔尼亚已经发了疯,快要撑不下去象征的家伙,与在丧事喜办的布尼塔尼亚报纸上被称为‘我们时代的英雄’的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实际上就在埃里希对乔产生好奇的同时,布尼塔尼亚国内的报纸,甚至包括大洋彼岸旗合众国的报纸都在对这次巴黎战役进行报道的同时,也对这场战役中作为最大亮点的巴黎特遣队还有乔进行疯狂地进行吹捧。 毕竟无论是对于布尼塔尼亚还是旗合众国的记者来说,世界末日不可怕,没有新闻能写才可怕。 世界大战这种时时有新闻,处处有消息的状况,或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场灾难,但是对于这些无冕之王们来说,那简直不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而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属于是天上掉金块的大好事。 当然就算是搞新闻,也是需要立场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要想规避战时新闻管制,那自然就只能尽力报道巴黎坚定抵抗。 至于为什么高卢人会在巴黎抵抗你别管,反正坚决抵抗就是了。 只是就算是在巴黎进行坚决抵抗,这些正在抵抗的人们记者们,也比较嫌弃。 毕竟就这么一群写作国民近卫军,读作武装市民的人,还有那些快是他们爷爷辈的领土军不仅在形象上比较焚书坑儒,从战斗力上来说,就算是这些给钱办事的无冕之王也觉得,就是收了钱自己这事也比较难办,更何况自己还没收钱。 那两个殖民地师倒是无论在形象上,还是在战斗力上都很不错,可以称之为高卢之光。 但是这两个殖民地师里有着大量的黑人。 宣传一群从理论上来说,都不知道算不算是人的家伙保卫了巴黎,读者什么反应,记者们不知道,但是巴黎的宪兵和警察会不会把自己给驱逐出境,记者们心里还是有谱的。 而乔与他的巴黎特遣特遣队,就完美的避开了这些问题。 首先,从形象上来说,巴黎特遣队中的那些男仆们,能够在贵族老爷们身边谋一个差事,这外貌形象就非常过关,再加上还要承担守卫皇宫的礼仪任务的近卫掷弹兵们那种百战老兵的气质,一看就觉得这是精锐部队。 其次,只要是稍微在这个时间段呆在巴黎的人都知道,巴黎现在能够守住,全靠乔的巴黎特遣队。 当国民近卫军与领土军开始后撤时,是巴黎特遣队的战斗群,逆着人潮前进,去粉碎条顿人的攻势。 这种场景不仅非常出片,同时也极大地震撼了这些缩在前线附近为了出片而冒着被打死的风险,端着相机拍照的记者们。 在这些记者们看来,这些逆着人潮冲锋的装甲兵们,简直就是新时代的骑士。 而由于巴黎特遣队发起冲击时,通常自行火炮都会咆哮着为坦克与掷弹兵们开路,爆炸腾起的火光,让这些记者们在逆光的方向拍下了很多非常不错的照片。 只要看着这些坦克部队逆着人潮,在破损的建筑中前进的照片,就算是对军事一无所知的人,也能够感受到那种硝烟味扑面而来。 况且现在还能够在巴黎进行军事新闻报道的记者们,多少在高卢军队中都多少有一些关系,所以这些记者们很快就知道了此时在巴黎城外围攻巴黎的是条顿人的六十万大军。 而乔的巴黎特遣队,即便是以这些记者们最乐观的估计也不过是一个师的规模,不会超过一万人。 一万人打六十万人,还能够把那六十万人压着打,让他们无法占领巴黎,这种西部小说都不敢写,只有文艺复兴时期的骑士小说才有的情节。 让记者们可以在那些照片的配合下本着有图有真相的原则,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吹。 至于那些填补战线的高卢部队…… 你们打的那么丢人,还是不要出来现眼比较好。 最后便是此时由于旗合众国开始了动员,要说服那些小伙子们参军去打条顿人,除了要尽力渲染条顿人都是早上吃小孩,中午吃小孩,晚上还要吃小孩的怪物之外。 还要用参战没有那么危险,而是一趟充满了荣誉的旅程,来忽悠那些年轻人们入伍。 而乔的身世对于这些旗合众国的记者来说,那可太合适了。 出身于贫穷的工人家庭,靠着自己的发明与天使投资人的眼光,成为了资产阶级,然后为了祖国参加了军队,并且在索姆河屡立功勋后,又以一己之力守住了巴黎,这是什么剧本啊朋友们,这是合众国之梦的剧本啊! 作为一个原教旨的资本主义国家,能够从底层奋斗改变人生,完成阶级跨越成为资产阶级的一员,本来就够旗国的民众爽到头皮发麻,成为一时偶像。 如果再加上这种军事服役,以及怎么打怎么赢的背景,那就已经不是成为偶像的问题了,如果乔是一个出生在旗合众国的旗人,乔的这种履历是可以竞选总统的。 况且由于独特的地理环境,导致旗合众国对于陆军建设一直不太重视,所以就很多人都会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如果上了战场,真的能够打得过那些吃小孩的条顿人吗? 乔这种完美的,没有任何军事背景的履历,现在就成为了最好的征兵宣传。 看看,别人也一样没有任何的军事背景,开战之后才选择参军,现在别人都已经在拯救巴黎了!那可是一挑六十啊!条顿人根本没有那么可怕!别犹豫了小伙子们!快参军吧!在旧大陆一刀一枪搏一个封妻荫子岂不快哉!? 如果说旗合众国的记者们,选择对着乔与巴黎特遣队一阵猛吹,多少还有一些政治因素的话,那布尼塔尼亚的记者们拽着乔猛吹,那就没有政治全是感情了。 众所周知,在历史上,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之间有些小摩擦,虽然也就是些双方因为王位继承权而打了一百年,或者是布尼塔尼亚两次击败了高卢大帝,并且在击败大帝的同时,吞并了高卢人所有的海外殖民地,之类不值一提的小事。 即便现在双方蹲在了同一个战壕里,但是能够看高卢人的笑话,布尼塔尼亚人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于是都不用战时新闻处和内阁或者是别的部门暗示一下,这些记者们就开始疯狂给乔加冕,一时间什么“巴黎拯救者”“帝国英雄”“最后的骑士”之类的虚名就被布尼塔尼亚的记者们像是不要钱一样扣在了乔的头上。 并且将这种一挑六十顶住了高卢人攻势的举动,与开战之初阻止条顿人一波打进巴黎的马恩河奇迹一样称为“巴黎奇迹”。 而乔在关键时刻能够拉的出去,还能够顶着住,也让战时内阁中的诸公与乔治陛下都感觉,这乔少校可真是一个好同志啊。 新闻部门也做的很好,战士立功就该授奖,就应该狠狠地宣传乔的事迹,这新的勋章也能够准备上了。 等到这一战结束,乔那临时少校的临时头衔也能够去掉嘛。 一时间乔的热度是如此之高,以至于乔治陛下在感叹自己这次真没有看错人,乔这家伙真是靠得住的同时,也少有的发函询问了陆军与军需大臣,询问乔现在打的这么艰苦了,他的补给运送怎么样,有没有及时送到巴黎。 乔在前线已经创造了如此辉煌的战绩,从六十万条顿人手中保卫了巴黎,可千万不能因为补给不足,而让乔流血又流泪啊。 对于乔治陛下的关心,陆军大臣与军需大臣纷纷表示,他们在尽全力保证乔的补给,每天至少有一趟满载补给物资的军列进入巴黎专门为乔提供补给。 并且他们在尽力满足乔的所有需求,就算是乔要天上的天上的月亮,他们也会端盆水,在晚上给乔送过去。 对乔治陛下的关系,军需大臣温斯顿有着颇多感慨,在自己搞砸之前,陛下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良好,也不知道乔这个家伙不会不会搞砸…… 在心中感叹了一下之后,温斯顿便开始给那些坦克生产厂家上更大的压力。 虽然对乔治陛下说,他们能够满足乔的需求,但是战争年代哪有哪支部队的需求能够被完全满足。 就算是挂上了最高补给优先级,在巷战中绞肉的乔现在也有大量的物资与坦克需求。 尤其是坦克之类技术装备的需求。 高强度的作战,让乔的巴黎特遣队损失了大量的坦克,为了满足乔的需求。 现在温斯顿不得不采用只要制造厂有坦克下线,就立刻装车运到港口,凑出三五辆坦克就立刻装船发到旧大陆,这种非常浪费运力的方式。 而不是过去,那种厂商生产了一批坦克之后,再集中交付给部队的模式。 同时作为装甲总监的乔,在指挥部队作战之余,还不忘给后方发来新图纸,让后方开始研究自行火炮与步兵战车这两种新装备。 这让自诩活力无限以精力充沛著称的温斯顿都觉得乔简直是一个超人。 不过与在布尼塔尼亚与旗合众国的好名声不同,乔在高卢的知名度就没有那么高了。 毕竟被人打进首都就已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如果再让国民们知道是一个外国人守住了巴黎,那么对于民心士气来说肯定多少都会有一些打击。 即便如果在1914年没有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帮助,在那时候巴黎就已经沦陷了。 所以在高卢的报纸上,对于巴黎战役的报道都是巴黎国民近卫军们英勇无畏,领土军忠诚勇敢在条顿人的攻势下守卫了巴黎,当然布尼塔尼亚人也和过去一样,为勇敢的高卢人们提供了一些支援。 与在高卢的报纸相比,乔在条顿的形象就不太一样了。 虽然在报纸上,条顿人正因为他们再一次打进了巴黎而欢呼。 毕竟按照历史经验,当他们打进了巴黎之后,高卢距离投降就没多远了。 如果高卢投降了,那么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就要从大陆上撤离,至于东线的露西亚,在革命之前,他们就兵弱不堪战,现在革命之后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所以在经过了一个艰难的冬天之后,这场战争就快要胜利了。 没人知道乔都在巴黎做了什么,对于乔这个名字唯一的印象,大约就只剩下了一个被迫从军的可怜人。 而对于条顿高层来说,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无论是条顿皇帝,还是条顿总参谋长,又或者是其他的高级军官,都不理解。 为什么巴黎战斗群会对这个不超过一个团的装甲部队无可奈何。 坦克他们不是没有对付过,在索姆河,在尼维尔攻势中,他们都成批地摧毁了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的坦克。 虽然这种战斗车辆非常棘手,但是它们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乔是会什么魔法吗?让你们如此畏惧他。 如果不是此时东线的露西亚已经有了明显的动员迹象,同时通过截获的无线电通讯以及间谍发回的消息让条顿高层确信,露西亚即将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的话。 条顿高层都想要从东线抽调部队,真的用六十万大军围攻巴黎。 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用不到二十万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此时的乔并不知道,自己现在不止在军队中,甚至在大洋彼岸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名声。 现在的乔正在头疼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冒险抽调部队,集中两三个小队的坦克在巴黎郊外发动一次反击。 虽然乔在巴黎城内采用了非常稳健,甚至可以说是靠高卢人送人头维持战线,装甲部队机动支援捞条顿人的战术。 但是装甲部队依旧在持续的遭受损失,最大的损失来自条顿人的炮击覆盖以及毒气攻击。 在发现野战炮在面对自行火炮时处于劣势后,疯狂的条顿人在空军掌握了天空后,将重炮也部署到了前线。 当乔的巴黎特遣队出现在交火线,对条顿部队发起攻击,或者在抵挡条顿部队的攻击时。 条顿人会迅速撤退,然后召唤重炮攻击这片区域,甚至在某些街区中,条顿人采用了路边炸弹,与毒气混合的方式来攻击乔的装甲部队。 这种方式虽然需要极好的运气才能够瘫痪坦克,并且通过逼迫坦克车组弃车。 但是随着条顿人意识到,如果坦克与步兵冲上来,自己要丢掉控制区,自己在这里释放毒气,自己也会失去控制区那我为什么不直接释放毒气,逼迫装甲部队离开这里呢? 自己得不到的,布尼塔尼亚人也别想得到,反正这也不是自家城市,他死不死谁儿子,毒气都敞开了用。 随着条顿人开始毫无节制地大量使用毒气,装甲部队的进攻效率也开始直线下降。 毕竟无论是步兵还是装甲兵们的防毒面具,都是为了让部队能够快速通过污染区而设计的,长期佩戴这种玩意本来就不太舒服,在闷热的坦克中就更是如此。 防毒面具上因为出汗而产生的雾气,还有毒气的烟雾本来就影响了车组乘员的视野,让本来视野就不好的车组,只有在极近距离才会看到那些路边炸弹,而到了这个距离,基本上也就到了拼八字的时刻。 而除了重炮,爆炸物与毒气之外。 条顿人的飞机也成为了新的威胁,在发现机枪的短暂射击,并不能奈何得了坦克的装甲之后,那些经验丰富的条顿飞行员们开始尝试用俯冲轰炸的方式攻击乔的装甲部队。 虽然碍于技术问题,这种俯冲轰炸的角度非常浅,再加上现在的飞机投弹都只能是后座的机枪手,像是步兵投掷手榴弹一样,从座舱中将炸弹扔出去。 这种投弹方式,不仅威力受限,同时精度也很成问题。 但是架不住这些条顿人飞机的数量多。 几轮轰炸下来,总有那么一两枚炸弹能够投掷到坦克附近,如果运气好一些,这就能够摧毁坦克的履带。 如果运气再好一些,将炸弹投掷到坦克顶部,那这辆坦克内的乘员就要开始祈祷,这辆坦克的天灵盖和自己的天灵盖能够承受住这次攻击。 很显然再这么继续拖下去,条顿人在这种拉锯中,就该找到更多应对装甲部队的作战方式时,一直在巴黎的天空中奋战的第56中队传来了好消息。 虽然在这段时间的空战中,第五十六中队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但是第五十六中队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除了中队中出现了一位双料王牌之外,进行战斗侦查的第五十六中队,也在巴黎北郊确定了条顿人能够维持如此规模攻势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们正在使用巴黎北方布尔歇的铁路线为部队运送补给。 当然以乔现在的实力,要想摧毁这个车站,并且切断这条铁路线基本上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于逾越了。 但是如果只是摧毁条顿人堆积在这个车站中的物资,乔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此时随着第二批坦克补充的抵达,再加上乔的101号车也已经修好,算上连部的三辆车,乔现在能够凑出两个满编的猎犬坦克小队。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乔从北边依旧属于高卢控制区的圣坦尼向东发起攻击,能够很快的抵达布尔歇。 在抵达布尔歇之后,要摧毁条顿人的库存就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往仓库区多打几炮,总是能够蒙中条顿人的炮弹库存,然后乔就能够过上一段时间的消停日子了。 毕竟就算是条顿人数量再多,也没有办法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发起攻击。 虽然想的很好,但是这个计划存在两个的问题,那就是首先能不能打得过圣坦尼城外的条顿人,以及乔发起这种装甲突袭而从城里抽调走六个小队之后,巴黎的高卢人能不能顶得住。 由于条顿人一直以来都想要攻占圣坦尼,从而切断从巴黎到加来的铁路,即便是巴黎最危险的时刻,亨利都没有调动驻扎在圣坦尼的部队,从上一次马恩河奇迹再到凡尔登战役。 圣坦尼都始终有两个高卢的精锐师驻守。 所以就像是巴黎一样,条顿人同样一直在尝试攻占圣坦尼。 只不过由于驻扎在这里的高卢部队太过支棱,所以发起进攻的条顿人,被挡在了城外挖起了战壕。 要想突破这里的条顿部队,乔觉得自己最少最少也需要六个小队的坦克与突击炮,还要调走全部的近卫掷弹兵,以及至少一个后续抵达的利物浦步兵连进行支援。 如果自己从巴黎市内抽调走这些部队,那么城内的高卢人能不能在自己完成攻击前的这段时间顶住条顿人的攻击。 毕竟在巴黎城内,这些条顿人早就已经打出了经验。 每当乔的装甲部队出现在一个地方之后,条顿人就会在另一个地方发起攻击。 这种按下葫芦浮起瓢,用六个锅盖盖住十口锅的打法,本来就已经十分危险。 现在还要抽调部队去进行一场风险极高的军事冒险,这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继续在城里这么顶下去,乔觉得防线被条顿人捅穿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虽然乔已经打了不少报告,请求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为巴黎特遣队提供更多支援。 但是正在索姆河方向发起进攻的远征军主力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地将已经投入战斗的精锐部队调动到巴黎。 尤其是乔需求强烈的装甲部队,最快要一周之后才能有一个坦克连能够抽调出来部署到巴黎。 支援肯定有,炮弹和其他的装备管够,甚至北海的鳕鱼都能够商量,但是那些能够作为攻击矛头的精锐部队,现在真的挤不出来。 黑格元帅希望乔再坚持坚持,只要再坚持一周,远征军肯定能够把足够精锐的部队塞到巴黎。 现在为了能够维持住通往巴黎的铁路,陆军航空队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抽调部队的同时前线的进攻节奏也被打乱了。 远征军主力现在也打的很艰难,所以乔必须要再坚持坚持,毕竟远征军主力吸引的条顿部队也为数不少,如果远征军主力这里放松了攻势,那么条顿人肯定能够将更多的部队调动到巴黎。 对于黑格元帅要求自己再坚持坚持的要求,乔觉得你这话就和说了话似的,我要能够撑得住,我还用和你聊这个? 但是布尼塔尼亚陆军有规矩,下属不准顶上司的嘴,所以乔只能像是过去自己在穿越前还是一个都市隶人时那样在嘴上表示“好的,收到。”的同时开始对这次突袭行动进行准备。 进行这种突袭行动,光靠乔自己肯定不行,乔需要高卢人配合一下自己。 不说是在圣坦尼自己发起攻击前,进行炮火准备并且步兵配合作战吧。 至少在自己抽调走部队,并且自己亲自执行这次突袭的时候,高卢人能够守住运河区,就算顶不住,至少也不能让条顿人突破运河。 而要做出这种决定,平时和乔打交道的那些上校少将什么的都不好使,乔只能去找亨利上将。 然后不出意外的,乔再次和亨利上将吵了起来。 对于乔这次突袭行动,亨利上将觉得乔这简直就是发了疯。 上一次做出类似决定的人,叫做尼维尔,看看那个家伙在发动那场愚蠢的攻势之后,条顿人都特么能够冲到巴黎来了! 怎么?你觉得现在的战斗还不够艰难,想再给自己上上强度? 而乔则觉得,你又不懂装甲进攻,要不是我坚持集中装甲部队作战,现在防线早就绷不住了。 况且退一万步说,战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我的责任吗? 还不是你们顶不住防线,只能让我到处救火,不能去找条顿人的指挥部踹门。 特么的,天天说要时间重组防线,要时间重组防线,现在只要这次攻击成功,我们就都能够争取到至少几天时间来重组防线和部队,所以,所以这次你到底要不要赌一把! (本章完) 第59章 巴黎玫瑰 第59章 巴黎玫瑰 虽然乔与亨利在战术方面几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最终亨利上将还是妥协了。 毕竟虽然亨利上将的军衔比较高,但是实际上现在却是亨利上将在依赖乔的巴黎特遣队在巴黎市区发起的一次次反击守卫巴黎。 在亨利上将同意配合之后,乔便开始从巴黎城内向圣坦尼抽调部队。 这是一件非常有风险的事情,条顿人的攻势从不停歇,整个巴黎特遣队都顶在这里的时候,尚且还能够依靠局部反攻夺回部分条顿人占领的区域,重新拉平战线。 但是在乔调走部队之后,高卢人丢失防线的速度会上升且不谈,如果条顿人发现了乔的行动,那么在往圣坦尼塞上一堆野战炮之余,在巴黎城内发起大规模进攻的话,高卢人势必陷入苦战。 不过好在,由于乔将部队的营地设立在巴黎北站,而从这里出发的下一站就是圣坦尼。 再加上条顿空军早就发现了这巴黎北站就是布尼塔尼亚人的营地,甚至对这里发动了几次轰炸。 所以装甲部队返回巴黎北站并不是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事情,最多就是在条顿空军发现之后,能够让前线那些条顿步兵们的活动可以稍微猖狂一些。 抽调部队的同时,乔也先去了一趟圣坦尼。 一方面是乔要观察一下圣坦尼外的地形,还有条顿人防线的布置情况。 由于这次的作战方式是小规模精锐部队的快速突袭,所以炮兵进行炮火准备的时间肯定不能太长。 这也就意味着条顿人的防线会相对完整,突破防线的难度只会更大,所以乔必须要选择一个能够让自己完成快速突破的突破点。 另一方面,则是乔要看看圣坦尼的高卢部队现状如何,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次攻击将由布尼塔尼亚的巴黎特遣队完成。 但是自己在突破条顿防线的时候,驻扎在圣坦尼的部队稍微派出一点部队,占领一些条顿人的阵地,改善一下他们防御体系的状况,这不过分吧? 在抵达圣坦尼后,乔发现比起巴黎的状况来,圣坦尼的状况比巴黎要好得多。 在驻扎在圣坦尼部队的坚决抵抗下,条顿人甚至没有能够攻入圣坦尼的市区,而是将止步于巴黎城外的树林防线中。 这对于乔来说理论上算是一件好事,毕竟有树林的遮挡,乔能够更加从容地集结部队。 之所以说是理论上,是因为夹在圣坦尼与布尔歇之间的是一处郊野公园。 所谓郊野公园,那自然是有山有水有树林,其中就算是有桥也是为了步行通过,而不是装甲前进的小桥。 要想从这个方向进行突破,在地形上确实也稍微有点困难。 不过在陪同乔观察地形的高卢少校得知,乔是准备从这里发起攻击,去摧毁条顿人的补给物资之后,这名高卢少校立刻表示,这事他必须帮帮场子。 他手下有一位连长就是巴黎人,在开战前就每周带着家人来这里郊游,这里的环境他可太熟了。 担心在公园里走不过去,让他给你们带路不就行了? 在有了向导之后,乔又仔细观察了条顿人的防线,最终选择了一处靠近一间餐厅废墟的区域作为自己的突破点。 现在向导有了,突破点也已经选好了。在用了一整个白天,从巴黎城内抽调出了足够的部队之后,在条顿人发动巴黎战役的第八天夜晚。 乔利用给自己运送补给的军列将部队送到了圣坦尼,在黑夜的掩护下靠着月光以及此时车组们已经熟练的驾驶技术将车辆开到了出发阵地。 在这里乔见到了自己的那名高卢向导,同时这里的高卢指挥官也表示,他的部队也已经准备好了。 攻击会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开始,由炮兵先进行十五分钟的炮火打击,他们调集了圣坦尼几乎所有的火炮,对这个方向进行炮火准备。 十五分钟后,他们会在另外两个地点发起佯攻的同时派出一个营的步兵配合乔进攻,并且在乔离开之后接手他们占领的阵地。 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由于虽然乔给猎犬坦克里增加了有皮革包裹和填充的椅子,并且这次坦克的引擎也与车厢隔开的同时也有了排气管。 但是坦克内依旧不是什么令人感觉到舒适的环境。 所以乔还是选择离开了车辆,在阵地旁找了个树荫休息。 然后乔就发现,那个被借调给自己当向导的家伙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这个家伙看起来有点紧张。 本着别人都能够紧张,但是向导绝对不能紧张,万一这个家伙紧张过头,等下在公园里给自己指错路了怎么办的态度,乔叫上了那个现在已经在树下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窝的翻译。 去找那个军官聊一聊,看看这个家伙究竟在紧张什么。 发现乔来找自己,这个向导看起来就更紧张了,稍微问了几句之后,这个向导就全撂了,然后乔在得到一个见鬼的故事的同时,就发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一切的问题都源于,这名高卢上尉实在是太想进步了,于是在进入部队之后,就追着团长的女儿狂舔,很快就奉子成婚,然后从少尉晋升中尉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了。 故事到这里,都还是一个普通的,出身底层的军官试图出卖点什么来改变命运的故事。 但是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去舔团长的女儿,能够进入升职的快车道,那为什么在他之前没人这样做呢? 自然是因为这位团长在部队里是个重量级人物,而他的女儿也同样是个重量级人物,这个重量级不仅是地位上的,同样也是吨位上的。 如果只是吨位大一些还则罢了,毕竟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是坐上升职器,而已比起自己过去的贫穷生活来说都不是个事,关上灯都一样嘛。 然而团长的这位女孩,不仅在体重上是一个重量级,同时在思想上也是一个重量级。 作为一个能够去街上,带着自己的小姐妹们给路人发白羽毛,路人稍有不从砂锅大的拳头,就往人脑袋上抡的豪杰。 这个倒霉蛋平时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 本来,这个倒霉蛋都觉得,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比起贫穷来,现在的这些小问题也不是不能忍受。 然后这个倒霉蛋就在一次在河边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虽然放眼作为时尚之都的巴黎,这个女孩也不过只能算是相貌平平,但是比起家里那位拟人的重量级人物来,这个女孩顿时就变得国色天香了起来。 而且这位女孩不仅长得美,她还心善,基本上就是好赌的爹,病重的妈,刚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这个倒霉蛋自然也就选择了传统的道路。 我不帮她,谁帮她!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所谓每周带着家人来郊野工业郊游自然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有在巴黎某处公寓的小阁楼里灵与肉的交融,生活压力的释放。 而等到他的营长表示,你对这个公园熟,明天就由你去给布尼塔尼亚的突击部队当向导时,他只来过这个公园一次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这个每周都有地方能够释放压力的家伙,乔的压力立刻就上来了。 原本预定的向导居然是这么个状况,这是乔怎么都想不到的。 特么的,你们高卢人都这么会玩的吗? 虽然现在的乔很想一脚踹死这个家伙,甚至在脑子里乔已经掏出手枪对这家这个家伙清空了弹巢,让你这个家伙坐升职器,让你这个家伙去释放压力,你还租公寓,你还挺享受你! 但是现在踹死这个家伙,并不能改变现在他们缺少向导,不知道该怎么通过这座公园的状况。 不过作为一个结果导向的人,乔拽着这个一脸‘我把秘密说出来了,现在压力没有了,我人好轻松’表情的家伙。 表示“如果你不想我把你,塞到坦克履带底下碾死,然后去找你的那位朋友的话,你现在就立刻,马上,给我找一个熟悉公园地形的人出来,我不在乎你找来的是什么人,我要在五点之前看到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明白?” 这个不知道该说是倒霉,还是不倒霉的家伙立刻疯狂点头。 然后像是被狗追的兔子一样离开了这里。 看着这个家伙的背影,乔的最后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如果没有向导的话,乔甚至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干脆放弃这次攻击。 毕竟这次行动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就是快,如果自己在那个见鬼的公园里还要找路的话,条顿人会不会合围自己先放到一边不谈。 如果他们加强了车站与仓库的防御,乔可不想去硬撞有野战炮守卫的阵地。 就在乔头疼的时候,半夜三点,那个上尉带着一个女人回到了出发阵地。 从这个女人的打扮和衣着,乔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从事的职业不太正当,至少如果宪兵看到这个女人出现在军营里,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有人进入号子里。 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照相机。 怎么?高卢现在这么开放,特种行业都提供拍照业务了? 于是乔看着那个上尉的眼神中究竟多少带上了几分‘你小子想怎么死?’ 面对乔这种一望而知的威胁目光,上尉连忙解释“这位在条顿人打到巴黎之前,就一直在这个公园中做生意,除了公园的管理员之外,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公园了。” 乔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名上尉“那为什么不找公园管理员呢?” “因为管理员,去凡尔登了。” 听到上尉这么说,乔也只能叹了口气。 然后乔想要让翻译告诉这位如无意外,应该是从事特种技术行业的女人,接下来不要乱叫乱跑,在坦克里她会很安全的时候。 这位女士突然开口,表示自己懂布尼塔尼亚语,所以乔和她交流不需要翻译。 这让乔有些惊讶,这年头特种行业这么卷吗? 连特种行业都需要双语营业了? 面对乔那种震惊且疑惑的目光,这位女士表示,你们不要看我这样,其实我可是索邦大学语言学的毕业生,之所以做这个还不是因为好赌的爹,病重的妈,刚上学的弟弟,懂事的她。 总之在这位女士的自我介绍中,乔除了她懂布尼塔尼亚语外,那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但是当这位女士表示,她参与这次行动,是为了100斯塔特的佣金,以及一旦冒险成功,她也能够获得一个巴黎保护者之类的头衔,以后别说是身价,光是卖这个故事都能够让她过上不错的生活。 至少不用再担心客源和生计问题,毕竟如果到时候她过不下去了,跑去条顿做生意,那时候不等自己开张,巴黎政府就得把自己请回来。 而且她之所以带着相机,是因为她得拍点照片,给自己的经历还有新闻稿背书。 说到这里这位女士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表示其实自己除了从事特种行业之外,还是一名兼职的记者,只是总也搞不到新闻所以才开始从事这个行业。 等到这次行动结束,乔只要让她自行离开就行,剩下的事情她会自己搞定。 面对这位准备自己给自己上编制的女士,乔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说之前乔还对这位女士多少有些怀疑,但是现在乔完全不怀疑这位自称‘玫瑰’女士究竟对这座郊野公园有多少了解了。 就这么一个,一旦成功之后,别说巴黎市政府了,只要高卢政府还要脸,都得养着她防止她往条顿跑的吃皇粮的编制,换成自己面对这种拿到铁杆庄稼的机会,那自己也得努力奋斗。 随后在拒绝了这位‘玫瑰’女士提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她开个张,也帮乔释放一点压力的提议后,压力骤减的乔靠着一棵树睡了一觉。 时间来到五点,乔从睡梦中醒来,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发白,距离太阳跃出地平线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 所有准备参与进攻的士兵与军官都在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武器,乔也带着自己的车组最后再对101号车进行检查。 虽然后勤拍着胸脯表示,这辆车的行走装置已经修复完毕,现在这辆车就和刚出场的时候一样可靠。 但是乔还是又亲自检查了一遍这辆车的行走装置。 很快随着条顿阵地上响起一声爆炸声,爆炸的火光点亮了夜空,乔下令所有车组乘员登车,同时近卫掷弹兵们也跳上了步战车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十五分钟的炮击结束的很快,随着最后一枚炮弹在条顿人的阵地上爆炸,乔在按下了灯光信号的同时也再次挥动手臂大喊“装甲!前进!” 随着引擎开始咆哮,履带卷起泥土,在周围战壕中响起尖厉的哨声中,乔的坦克如同冲锋的骑士般,冲出了树林。 “自由开火!压制条顿人的反击!” 让炮手自由开火的同时,乔也在炮塔上操纵机枪开始向条顿人的战壕射击。 由于在炮击结束之后便立刻发起了攻击,同时条顿人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遇坦克攻击,这次装甲进攻打了条顿人一个措手不及。 战壕中的条顿人,甚至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虽然有不少英勇的条顿士兵在那些遭到重点关注的机枪手倒下后,试图接手机枪继续抵抗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的攻势。 但是在装甲部队压倒性的火力面前,这种英勇的举动并不能挽回局势。 随着战斗进入到残酷而血腥的堑壕白刃战阶段,在装甲部队将履带碾到堑壕旁,用机枪清扫战壕后。 这个原本是最为残酷的阶段,也迅速终结。 驻扎在这里的条顿部队,全军覆灭,没有人投降,也没有人试图逃跑,在坦克接近战壕后,甚至还有人试图抱着手雷来攻击逼近的坦克。 然而伴随坦克前进的近卫掷弹兵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那些端着刺刀冲锋的高卢人们同样也没有给这些条顿人留下任何机会,这些高喊着“高卢万岁!”发起冲锋的高卢人,多少改变了一些乔对于高卢人不能打的印象。 事实上,乔觉得如果在巴黎城里的不是那些“老兵”和武装市民,自己完全不需要打的这么艰难,条顿人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冲进巴黎。 只是占领第一条战壕并不是总结,条顿人的一条防线,通常由三道平行的战壕组成。 在高卢步兵们在战壕中稍加休息与重整后,乔立刻又发起了第二轮攻击。 由于刚刚攻击的成功,让高卢人士气高涨,对接下来两条防线的攻击都十分顺利。 甚至有些过于顺利了,以至于炮手甚至都在战斗之余和那位‘玫瑰’小姐聊了起来的同时,指点‘玫瑰’小姐因该怎样为坦克装弹,并且从炮塔上的那个观察窗能够拍到最壮丽的照片。 眼见炮手再这么聊下去,他就该把他的炮弹装进炮膛里了,乔不得不缩回到炮塔中,在狠狠地敲了炮手的脑袋一下,又瞪了他一样之后,炮手这才老实了下来。 在突破了条顿的最后一条战壕后,高卢步兵与那些装备了皇家之拳系列坦克的小队停了下来,按照计划他们的任务已经到此为止了。 他们的速度不支持他们继续接下来的战斗,所以接下来的路只能由乔带领的六辆猎犬坦克与随车前进的那个近卫掷弹兵排自己走了。 在高卢步兵的目送下,乔越过条顿人的防线,驶入了那个郊野公园中。 虽然惨遭战争蹂躏,但是乔依旧能够看出这座公园,往日的宁静祥和。 然后乔就发现,自己当初在设计猎犬坦克时犯下的一个错误。 那就是乔当时认为,虽然炮塔里塞了两个人,但是平时从炮塔中探出头的就只有车长,所以考虑到结构强度,炮塔顶上开一个舱门就够了。 但是事实证明,当遇到现在这种,需要有两个人从炮塔里探出头的事后,这个舱门就显得有些太挤了。 虽然‘玫瑰’女士并不介意和乔挤在一起,但是乔介意啊。 于是乔从坦克里钻出来,和那些坐在坦克上的近卫掷弹兵们挤在一起,让玫瑰女士从炮塔中探出脑袋给装甲部队指路。 事实证明‘玫瑰’女士不仅是一个合格的向导,也是一个合格的导游与销售,在坦克穿过郊野公园的时候,乔怀疑如果不是自己人在这里。 ‘玫瑰’女士能够在坦克上就开展快速销售业务。 事实上就算是乔在这里,‘玫瑰’女士也与不少掷弹兵们约定了一起游园的日期。 看着这些被‘玫瑰’女士钓成翘嘴的丢人家伙,乔也只能在这些家伙聊的有些过分的时候才出声打断这些家伙。 现在乔多少有些明白亨利上将究竟是怎么看自己的。 在郊野公园中,乔的装甲部队,不止一次遭遇了小股的条顿部队。 这种小规模条顿部队自然不能给乔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被这些部队缠住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乔的弹药与油料都有限,不能在这些小股条顿部队身上浪费太多。 而这个时候‘玫瑰’女士的作用就发挥了出来,她清楚这座郊野公园中的每一条小路,都通向何处,只需要一两个路口,就能够将这些条顿人甩掉。 同时从炮塔上探出头的‘玫瑰’女士也没忘了举起相机,对着行进中的坦克,或者是遭受攻击的条顿人咔咔一顿猛拍。 就这种看不惯,但是又不好管的状况,乔也只能是在不影响战斗的前提下随她去了。 很快当太阳逐渐升入空中后,‘玫瑰’女士告诉乔,再顺着这条路往前开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能够离开公园后。 乔立刻将‘玫瑰’女士按回了炮塔中的同时,告诉周围那些和‘玫瑰’女士约好了时间的家伙,现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无论你们想做什么都要先活下去才能做。 在警告完这些掷弹兵们,现在是该用脑袋思考的时间后,乔也回到了坦克的炮塔中。 很快,随着坦克撞开公园旁的木栅栏,越过排水渠。 在突入布尔歇的一瞬间,乔就用自己所知道的最脏的词汇骂了起来,在乔骂起来的同时,乔还用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音量与最快的语速喊道“跳车!步兵快特么跳车!炮手!11点方向,别瞄准了!高爆弹!蒙一发!” 能够把乔都吓出破音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玩意。 实际上这个郊野公园作为巴黎北部的一个著名景点,当初在规划时,就有设计师想过,如果远道而来的游客,不想休息就想就地游园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把火车站就放在公园旁边呢? 于是这种人性化设计的结果就是,乔在冲出郊野公园的一瞬间,就看到一辆装甲列车赫然停在自己眼前。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出门就被装甲列车撞脸更可怕事情的话,就是乔看到在这辆装甲列车的后方,还有特么几十辆坦克正在卸车。 虽然其中那些黑色的丑玩意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混杂在其中的那些皇家之拳坦克,乔可是看得分明。 这种偷袭偷到条顿人装甲部队脸上的感觉,让乔想起了在穿越前听到的一个笑话。 有个朋友,不久前经历了人生中让他最难忘的,最能让他铭记的瞬间。 他从房间里跑出来,挥舞着手脚,神色激动。 “是个男孩!”他一边哭一边说道。 然后再也没来过泰国。 现在乔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从房间里跑出去大喊“是个男孩”的那个倒霉蛋。 不过那个倒霉蛋还能够从房间里跑出去,而乔面对现在的状况能做的也就只有。 在大喊“赫伯特!你特娘的开稳一点!看到那辆装甲列车了吗?!看到了?!那就靠过去!高爆弹急速射!别节约!”的同时,操起车长机枪对着那些坦克的方向疯狂扫射。 如果说在这场悲剧性的遭遇中,乔还有什么好消息的话,那就是条顿人在运输坦克的时候,也是将人和车分开运输的。 所以只要阻止那些车组成员上车,并且在成员上车之前摧毁这些坦克就行了。 至于那辆装甲列车…… 乔就只能祈祷,由于高度和射界问题,当自己接近到足够近的距离后,这辆装甲列车够不到自己了。 在疯狂用车长机枪扫射火车站台的同时,乔同时也在向和自己一同冲击的另外五辆坦克打手势,示意他们和自己一起冲上去。 虽然那五辆坦克中,有两辆在看到那辆横在眼前的装甲列车后,直接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但是在看到乔在发起冲击之后,也立刻鼓足勇气向装甲列车与那些正在卸车坦克的方向冲了过去。 虽然敌众我寡,但是作为近卫军的掷弹兵们,显然也继承了当初他们的先辈们,敢用刺刀直面高卢胸甲骑兵冲击的勇气。 在乔下令坦克油门到底,冲进车站的同时,他们也跟在坦克后冲进了混乱的车站中。 靠着一手将栓动步枪,打出半自动步枪气势的射速,掷弹兵们很快就占领了部分站台开始与车站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条顿人对射。 而发起攻击的乔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发起冲击之后,自己在这里还获得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支援。 由于条顿人兵力有限,所以条顿人为了维持后勤运转,所以在占领区都是用当地人来完成一些像是火车装卸车之类的繁重的工作。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报酬自然是没有的,能够为皇帝服务是你们的光荣,你们怎么还敢要报酬?!土豆还是生,自己选。 于是当车站上的铁路工人,看到有坦克正在攻击这里的条顿人之后,他们立刻认为,这是部队打回来了!这时候不报仇,那还等什么!? 带着几天来被条顿人压榨的怒火,这些铁路工人立刻抄起身边任何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对条顿人发起了攻击。 很快站台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就算是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在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攻击的条顿车组,也立刻尝试回到自己的车上,就算是无法发动车辆,至少也要用坦克上的武器还击,不能就这么让布尼塔尼亚人为所欲为。 很快就有一些条顿车组进入了自己的坦克。 由于这里的坦克不是皇家之拳,就是对皇家之拳进行像素级复制的a7v坦克,所以这些内置引擎的坦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优点。 就是成员可以在坦克内部启动车辆。 很快就有一些动作快的车组成员发动了自己的坦克,开始尝试将自己的坦克开出去。 与此同时,装甲列车上的炮塔也开始旋转了起来。 已经占据了站台部分区域的近卫掷弹兵们,立刻注意到了这辆装甲列车的动静。 面对正在重新启动的装甲列车,近卫掷弹兵们没有丝毫犹豫,便向这辆装甲列车冲了过去。 光是看那辆车上那些粗大的炮管,就知道这辆装甲列车拥有何种伟力。 所以近卫掷弹兵们,明白绝对不能让这辆装甲列车顺利运行,如果装甲列车成功运行起来,那么他们都死定了。 好在由于刚刚这辆装甲列车在进站之后,就暂时解除了戒备,其中的战斗人员就像是那些坦克车组一样,都不在战斗位置上。 这就给了近卫掷弹兵们在突袭中,进入装甲列车内部的机会。 很快子在装甲列车内部,近卫掷弹兵们就与那些装甲列车上的成员们打成了一片,暂时瘫痪了装甲列车的运行。 ———————————— 只有矮子,女人和外国人能够拯救高卢。 ————《高卢笑话选》 (本章完) 第60章 最后十公里 第60章 最后十公里 虽然在乔发现那些条顿坦克之后,乔就立刻向那些已经完成卸车的坦克发起了猛烈攻击。 然而这并没有能够阻止条顿人的坦克车组在弹雨与炮击的威胁下冲向自己的座车。 此时能够被选拔成为装甲部队的条顿人,那都是苗正根黑老日耳曼尼亚正黑旗,祖上和腓特烈进过关,从小就听着祖辈是如何在旧大陆上,对着周围的邦国横踢竖卷故事长大的军官团成员。 从小就幻想着日后要重现祖上的容光,至少怎么也得再进一次凡尔赛宫吧? 如今当他们距离条顿历史上两次最辉煌的时刻,只剩下了最后不到十公里的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遭遇几辆布尼塔尼亚的坦克袭击了。 就算是一个布尼塔尼亚装甲军出现在他们面前,高低也得先干一炮再说。 在这种思想的刺激下,即便乔率领的那些在条顿人看来又小又快的坦克在对他们发起猛烈攻击,依旧不能阻止这些条顿军官们前赴后继地冲向那些坦克。 随着不少条顿坦克车组成功启动了坦克,这场双方都没有丝毫准备的突袭战,立刻就演变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场坦克战。 然后这些在弹雨的威胁中,艰难地发动了自己座驾的条顿车组就立刻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固定在车身上的火炮由于糟糕的射界与视野问题,很难捕捉住在站台间来回飞驰的布尼塔尼亚坦克。 而那些灵活的布尼塔尼亚坦克能够在飞驰的过程中,轻易地将炮弹射到他们附近。 同时由于他们在紧急登车时还在不断遭受布尼塔尼亚坦克的攻击,所以这些登车的车组通常都人手不足,无法使用车辆上全部的装备。 这就让原本就因为糟糕的射界,而无法有效反击的坦克手们更加雪上加霜。 不过就像是布尼塔尼亚的第一批坦克兵中有不少人来自骑兵部队一样,这些条顿坦克手中同样有不少人来自骑兵部队。 而条顿人的骑兵虽然不像是高卢人或者是萨尔马提亚那样,有着光辉的历史或者是‘旧大陆最好骑兵/骑士’之类的名声。 但是这些条顿的骑兵军官们,和那些突入巴黎的骑兵部队一样,有着旺盛的求战欲。 在发现由于火炮糟糕的射界无法使用全部的三门火炮迎敌后,这些前骑兵军官们迅速做出了两个决定。 冲出去!横在路中间,用侧炮塔的火炮迎敌的同时,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或者,想办法撞击这些小家伙。 当越来越多的条顿坦克发动起来进行反击之后,作为突袭方的乔也开始遭受损失。 条顿坦克的炮弹,命中了一辆猎犬坦克,为了应付连续的战斗,所以乔下令猎犬坦克都超量携带了弹药,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了不少。 但是这枚高爆弹依旧引起了那辆猎犬坦克内的弹药殉爆,剧烈的爆炸让这辆坦克的炮塔在殉爆中飞了起来,随后重重地砸落在一辆皇家之拳mk-1坦克的观察塔上。 在将那辆mk-1坦克的观察塔砸倒的同时,这辆猎犬坦克无头车身也如同爆发的火山一般,向外喷吐着火焰。 这辆坦克的损失,让刚刚摧毁了一辆条顿坦克的乔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随着越来越多的条顿坦克成功发动,附近的条顿部队也一定在赶往这里。 再这么拖下去,自己肯定无法完成,摧毁在火车站附近条顿人库存物资的任务。 “帮我按下炮塔旁,那个红色和白色的按钮!对!你右手边那个!” 对炮塔中的‘玫瑰’女士喊了一嗓子的同时,将半个身子弹出炮塔的乔,也比手画脚地对自己的僚车大喊“你们拖住他们!我去摧毁他们的仓库!” 喊话完毕之后,乔刚想下令让赫伯特调转车头,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仓库区。 但是作为乔僚车的102号车的车长却向乔挥着手大声喊道“长官!让我去!这里更需要你!” 说完没等乔再说什么,102号车便调转车头,一溜烟地向仓库区冲去。 眼见102号车主动冲向仓库区,乔一边持续用车长机枪,向那些启动中的条顿坦克射击,一边继续指挥剩余的车组,继续压制那些条顿坦克。 就在乔在布尔歇中奋战时,巴黎城内也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由于乔的坦克跑的比条顿人的传令兵跑的快,再加上之前那轮炮击切断了电话线,所以乔成功在条顿人反应过来之前抵达了布尔歇。 但是当乔在布尔歇发起进攻的时候,乔发动突袭的消息就彻底瞒不住了。 虽然在遭受突袭后,车站中变得混乱不堪,但是负责管理车站的条顿军官还是第一时间,将电话打到了指挥部。 “我部遭受布尼塔尼亚人坦克攻击,为首的是101号车,疑似乔亲自率领部队向我部发起攻击,攻势十分猛烈,急需支援!急需支援!” 而当电话那头的条顿指挥部得知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部队正在攻击布尔歇的时候。 条顿指挥部中的将军与校官们的血都凉了,整个巴黎战斗群的后勤补给几乎完全依赖那条从北边通往布尔歇的铁路。 如果布尼塔尼亚人切断了这条铁路线,那么后果将将会是灾难性的。 然后条顿将军们就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乔带着他那支倒霉装甲部队正在进攻布尔歇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巴黎城内现在一片空虚?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条顿将军们,除了抽掉距离布尔歇最近的部队,前往车站支援之外,几乎毫不犹豫地下令城内的部队开始发动全面进攻。 随着条顿人发动全面进攻,很快情况就开始向亨利上将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由于乔抽掉了一大批装甲部队去圣坦尼发起攻击,虽然留在城内的装甲部队依旧在奋力作战,但是原本就是六个锅盖去盖十口锅的状况,在又少掉了两个锅盖后,前线彻底支撑不住。 虽然布尼塔尼亚的装甲战斗群依旧支棱,但是由于侧翼不断被条顿人突破,所以为了防止被包围,巴黎特遣队的战斗群也不得不开始大踏步地后退,试图重组防线。 很快大举进攻的条顿人就突破了运河防线,在进入巴黎南区的同时开始沿着瑟涅河同时向东西两个方向发起进攻。 往东,条顿人开始包抄马恩河湾区域高卢部队的后路,准备在突破了这里的防御之后,去摧毁巴黎西南方向的铁路与工业区域。 往西,突破了巴士底广场后,条顿人迅速占领了瑟涅河上的西岱岛与圣路易岛占领了巴黎圣母院。 高卢守军正在卢浮宫与巴黎植物园与卢森堡公园中拼死抵抗。 此时正在卢浮宫附近战斗的条顿人已经能够通过肉眼看到协和广场上的那座方尖碑。 这让条顿人的士气大振,开始如同蝗虫一般冲击高卢人的防线。 而已经几乎被逼到最终防线的高卢人也开始发了狠,开始在每一栋房子的每一个房间里与条顿人拼死抵抗。 此时指挥着一支精锐突击队的让-皮埃尔就在卢浮宫中与条顿人死斗,在巴黎战役进入完全的巷战阶段后,为了鼓舞士气,让-皮埃尔不仅像是过去一样,将自己所有的勋章都挂在了胸前,还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骑兵胸甲带上了马刀,亲自冲在第一线来鼓舞士气。 让-皮埃尔的这种行为,虽然能够鼓舞起士气,让那些巴黎国民近卫军的士兵们继续坚持战斗,但是这也使得让-皮埃尔成为了条顿人的目标。 由于让-皮埃尔表现的如此支棱,条顿人觉得这个人居然如此支棱,这显然已经不是一般的高卢人了,必须要出重拳,暴风突击队,启动! 很快随着暴风突击队加入战斗,让-皮埃尔的部队逐渐开始支撑不住,毕竟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叫做精锐,但是这也只是按照巴黎守军的视角来看。 这支由特别支棱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与军校学员组成的突击队,显然不是那些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条顿暴风突击队的对手。 更何况,虽然由于火焰喷射器在突破防线时就已经被用尽,但是暴风突击队装备的自动武器,以及冷酷无情的近战攻势还是打的让-皮埃尔叫苦不迭。 让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老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在战斗中倒下,就在让-皮埃尔带着最后几个士官生在一个房间中进行最后的抵抗时。 让-皮埃尔已经近乎绝望,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部队没有出现,但是他觉自己也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为什么高卢人总是守不住防线? 当条顿人的刺刀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让-皮埃尔向自己身旁最后的几名军官与士官们点了点头。 “先生们,很荣幸能够与你们并肩作战,看来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时刻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些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污与灼烧痕迹的军官与士官们,看着让-皮埃尔笑了笑。 “很荣幸与您一起战斗,长官,我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非要说的话……” 随着条顿人冲锋时,皮靴践踏在卢浮宫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响,握紧了武器的突击成员们咆哮道“巴黎绝不陷落!” “巴黎绝不陷落!” 随着这声咆哮,让-皮埃尔与突击队最后的成员们,向走廊上的条顿人发起了反冲锋。 两群人悍不畏死地撞在一起,飞溅的血液染红了窗边华丽的窗帘,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厚实的地毯。 随着让-皮埃尔身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让-皮埃尔也觉得自己即将迎来自己最后的时刻,将手中打空了子弹的手枪扔出去砸到自己面前那个条顿人上尉脸上,在他抬手格挡砸来的手枪时,一刀切开了那个条顿上尉脖子的同时,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手雷。 爷爷,我战斗到最后一刻了。 就在让-皮埃尔的手摸到手雷上的时候,让-皮埃尔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然而就在让-皮埃尔即将拉响手雷时,一声“高卢万岁!”的吼声从那些条顿人身后响起。 下一秒一群穿着老旧军装,两鬓斑白的老兵冲进了走廊中。 瞬间走廊中的战斗就被逆转,被前后夹击的条顿暴风突击队,虽然做出了坚决的抵抗,但是最终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当最后一个条顿士兵倒下后,那群老兵中为首的那个挂着上尉军衔,看起来已经至少六十多的老人看着让-皮埃尔。 “抱歉,孩子,我们来晚了。” 面对这个老上尉,让-皮埃尔向他敬了个礼。 “不你们来的正是时候,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就在让-皮埃尔向他敬礼时,这个老上尉上下打量着让-皮埃尔。 “抱歉,我看你有些眼熟……你认识一个叫亨利-路易·德尚的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让-皮埃尔愣了一下。 “他是我的爷爷,五年前他就已经蒙主召唤了。” 听到让-皮埃尔的话,这个老上尉眼中闪烁起了泪光。 “抱歉……抱歉……但是,这次,我赶上了……” 看着面前这位眼中闪烁着泪光的老上尉,让-皮埃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伸出手拍了拍老上尉的肩膀。 “是的,你赶上了,谢谢。” 就在让-皮埃尔守卫卢浮宫时,在布尔歇车站战斗的乔,现在正坐在车上疯狂跑路,如果可以的话,乔甚至都恨不得下去自己推车。 本来在战斗中,乔靠着更灵活,更先进的坦克,以及更加熟练的乘员组,凭借丰富的经验,成功压制住了数量更多的条顿坦克。 并且近卫掷弹兵们,也成功地夺取了装甲列车的部分车厢。 如果不是周围的条顿部队,像是疯了一样涌入车站,乔甚至有那么几分钟,脑子里有过抢走这辆装甲列车的想法。 但是随着那些不断涌来的条顿步兵,乔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甚至就连乔本人都被这些条顿步兵逼回到了炮塔中。 只能通过车长观察塔继续观察车外状况的同时,在心中抱怨,那个去摧毁仓库区的102号车,怎么特么的这么慢。 不过是向能够看到的所有仓库,由远及近挨个来上一炮罢了,特么的这种事很难吗? 然后就在乔在心中抱怨的时候,仓库区响起一声巨响,这声爆炸声是如此强烈,甚至让坦克中的乔,短暂地出现了耳鸣与眩晕的症状。 当眩晕的感觉减弱了一些后,只觉得庆幸的乔重新爬上车长观察塔,想要看看现在车外的情况。 然后乔就看到,在刚刚的爆炸中,这辆装甲列车的后半截车厢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撕裂,一股黄色与黄绿色的雾气正像是潮水般,从车厢中涌出。 毒气!! 看到那黄绿色与黄色的雾气,正从车厢中涌出,乔猛地从炮塔上拽下了防毒面具在大喊“毒气!戴防毒面具!赫伯特!掉头!带我们离开这里!”的同时。 乔再次冒险推开舱盖,向操纵机枪压制那些条顿步兵的同时,大声下令让剩余的另外三个车组撤离。 就在猎犬坦克快速向车站外撤离时,装甲列车中的枪声又吸引了乔的注意力。 特么的!那些近卫掷弹兵还在装甲列车上! 看着身后蔓延的毒气,乔其实是想要跑路的,但是乔一想起过去这段时间与这些近卫掷弹兵们相处的日子。 这些近卫掷弹兵们,坚决地完成了自己的每一个命令,还有他们对自己的那种尊重。 乔低声嘀咕了一句约克雅音。 “赫伯特,在我们进来的地方,等我两分钟,两分钟我或者是那些掷弹兵们没出来,你马上就走,明白吗?” “头……” 没等赫伯特和炮手说话,乔就一把拽下自己脖子上的通话器,从炮塔上钻出去,跳到了地上。 虽然这次没有人命令乔,但是乔在落到地上的那个瞬间就后悔了。 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自己一个穿着装甲兵制服,胸前挂着勋章,还只拿着一把手枪的军官,这不是相当于在自己脑袋上挂着一个‘向我开火’的牌子吗? 带着‘我可真是个傻逼,就这么急着想当英雄吗?’的想法乔抽出手枪便开始向站台上停着的装甲列车狂奔。 在乔背后‘玫瑰’女士从炮塔上探出头,举起相机对着乔的背影就是‘咔咔’一通狂拍,直到炮手一把将她拽回炮塔里。 虽然此时毒气还没有吞噬整个站台,但是那种刺激性的气味,依旧让不少条顿士兵选择离开火车站。 这让乔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很快,握着手枪的乔,就进入了装甲列车中。 虽然乔已经见过了不少尸体,但是在装甲列车的车厢中,看着那些条顿人与近卫掷弹兵们的尸体混杂在一起,倒伏在地上。 乔还是觉得有些紧张。 顺手从一具条顿人的尸体上,抽出了一把工兵铲后,总算是感觉安心了一些的乔,开始向装甲列车中最嘈杂的方向跑去。 按照乔的预想,掷弹兵们是从这里进入的装甲列车,那么从这里往前,就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条顿人挡路吧? 然后在乔狂奔过了三节车厢后,乔就看到有一群条顿士兵,正端着步枪与另一个车厢中的人对射。 由于乔在狂奔中完全没有压制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当乔看到这一群条顿士兵的时候,那些条顿士兵中也有人回头看到了乔。 那一刻当乔与那个条顿士兵四目相对时,乔从那个条顿士兵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惊讶之色。 然后当这个条顿士兵,大声喊着什么,试图调转枪口指向乔的时候,乔已经举起手枪,向那个条顿士兵扣下了扳机。 这不是乔第一次在战斗中快速清空手枪弹巢,但是没有哪一次,乔的精神有这么这么紧张。 随着一串清脆的枪声,车厢中的条顿士兵倒下了一片,但是当枪声停止时,依旧还有几个条顿士兵站着。 特么的!我怎么就没有按照之前想的那样,多买几把手枪挂在身上呢? 在后悔的同时,一个选择摆在了乔面前,是缩回到之前的车厢中,给自己的手枪装填弹药,还是趁现在这些条顿人还在懵逼,冲上去和他们打近战。 从常理上来说,乔应该撤回后方,去装填一轮子弹之后,再来找这些条顿人的麻烦,但是在犹豫的时候,乔看到了这些条顿步兵腰间挂着的手雷。 既然这些条顿步兵有带手雷的话,那乔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个。 带着‘这次我要是能够活下来,我回去就买三把手枪在身上挂着!’的想法,乔劈手将手枪向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条顿士兵脑袋上砸了过去。 然后在这个条顿士兵,举起步枪格挡乔砸来的手枪时,乔大步冲上前,将工兵铲捅进了这个条顿士兵的肚子里。 在这个条顿士兵的身体软倒的同时,乔从他的腰间抽出一枚手雷,向后面那几个条顿士兵砸了过去。 乔当然知道这枚手雷没有拉弦,但是这些条顿士兵并不知道。 看到乔在这种距离投掷手雷,这些条顿士兵看着乔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惊讶。 在这种距离使用手榴弹,他们会死,乔也活不下来,不是真疯子谁会这么干啊。 于是在乔投掷出手雷后,这些条顿士兵纷纷卧倒,以躲避接下来手雷的爆炸。 而乔则趁机冲上去,对着这些条顿士兵的后脖子抡工兵铲。 直到最后一个条顿士兵发现,情况不对回过头的时候,乔已经端起了一把步枪,指向了这个条顿士兵。 “再见。” 随着乔扣动扳机,这个条顿步兵脑门上爆出一团血倒在了地上。 看着一地的尸体,乔喘着粗气,将手中的步枪扔到地上,向前方的车厢走去。 之前的条顿人在向前面开火,那么那些近卫掷弹兵们肯定就在前面了。 然后乔刚一露头,对面的车厢里就响起了一声枪响,然后乔就感觉自己的左臂,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随后便是一股难以抑制的剧痛让乔忍不住骂了一声。 随着这声怒骂,一旁很快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当两个掷弹兵出现在乔面前时,其中一个掷弹兵脸上的表情让乔瞬间知道了,刚刚开枪的人是谁。 “抱……抱歉,长官,刚刚没有认出您!” 看着这个一脸‘我特么闯大祸了,我该不会要被枪毙吧?’表情的近卫掷弹兵,乔没有力气斥责这个掷弹兵。 而是声嘶力竭地对这两个掷弹兵喊道“站台上毒气漏了,快特么跑!坦克就在外面等着!” 听到有毒气,这两个掷弹兵立刻将乔架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撤退!撤退!有毒气!” 这两个掷弹兵架着乔冲进刚刚的车厢中时,乔这才知道了为什么,那些条顿人为什么身上带着手雷刚刚却没有在进攻中投掷。 这节车厢中堆满了弹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这节装甲列车的弹药舱。 而且如果不是掷弹兵们占据了这节车厢的话,他们很可能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在发起进攻时,掷弹兵们凑出了一个排的步兵配合乔战斗,但是现在这一个排的步兵只剩下了十来号人。 其中那名负责指挥的少尉脸色发白,正靠在一堆炮弹旁坐在地上,卡其色制服上几处被鲜血浸染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片深邃的泥潭。 虽然同样受了伤,但是在看到这名少尉排长后,乔还是在车厢中左右打量了起来。 “快,把,那个弹药箱的盖子撬开,把他放上去抬着走!” 就在乔下令的时候,那名少尉排长摇了摇头,打断了乔。 “别费心了,我中了三枪,撑不住了,而且你们得需要人来摧毁这辆列车。” 少尉排长看着乔苦笑了一下。 “乔,我孩子才刚满七岁,以后能够帮我照顾一下他吗?” 说话的同时,少尉排长从自己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块金表递给了乔。 “帮我把这个带给他,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没想到我现在就要把这个留给他了。” 看着眼前的少尉,乔知道按照他现在失血的速度,很可能根本撑不到撤回战地医院,而就像是这名少尉说的一样,他们需要有人来摧毁这辆装甲列车。 乔伸出手接过了少尉排长的怀表。 “从现在开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的。” 少尉排长笑了笑。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现在趁我还能够拉的动引线,赶紧走。” 乔收起金表,站在少尉身前,郑重地与周围红着眼眶的掷弹兵们一同向少尉敬礼后,立刻从装甲列车中撤离。 当乔与掷弹兵们冲出装甲列车时,那如同潮水般的黄绿色气体,已经距离他们只有两截车厢的距离。 即便戴着防毒面具,他们也已经能够闻到空气中那刺鼻的味道,不用任何人招呼,乔便与最后的十几个掷弹兵们向车站栅栏前停着的坦克那里狂奔。 而在车厢中,在乔与掷弹兵们离开之后,面色惨白的少尉从自己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张满是褶皱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与孩子向照片外的少尉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着照片,少尉脸上先是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随后这种笑容又变成了苦笑。 “抱歉……” 轻声嘀咕了一句后,少尉将照片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又掏出了一枚香烟点上,在被香烟呛的咳嗽起来的同时,少尉依旧用温柔的笑容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照片。 直到黄绿色的气体涌入车厢,少尉才将叼着的香烟扔到一旁,随后费力地从自己腰上抽出了一枚手雷,拔开插栓后,抬手将手雷扔到了一旁的弹药堆中。 伴随着手雷落在炮弹上,又从炮弹上跌落在地板上的金属碰撞声,少尉嘀咕了一句什么,下一秒赤红的火焰与爆裂的气流吞噬了这名少尉。 “boom!!” 当坦克已经载着乔开出一段距离后,伴随着身后响起的巨响,乔回过头看到站台上腾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看着那个巨大的火球,乔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表看了一眼,随后将金表收回怀里,向腾起火球的方向郑重地敬了一个礼。 然后就在乔敬礼的时候,乔发现,似乎是因为爆炸的作用,所以那些原本就蔓延的十分迅速的毒气现在蔓延的更加猛烈了。 那些不知道该算是黄绿色还是黄色的气体,在爆炸发生之后如同骑兵冲锋般向乔的方向涌了过来。 甚至不用等到那些气体将自己吞没,乔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嗓子和胸不太舒服,同时自己的皮肤也开始感觉有些瘙痒。 这显然是接触了少量毒气之后,会产生的症状。 “赫伯特!开快点!” 看着身后那海浪般翻滚的毒气,乔在车辆通讯系统中大声喊道。 “踩了!踩了!我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 在赫伯特说话的同时,乔也听到了车厢中‘玫瑰’的咳嗽声。 虽然对于‘玫瑰’所从事的职业,有一定的看法,但是‘玫瑰’女士也是为了自己的这次行动才来到这里冒风险,自己就这么看着玫瑰女士这么暴露在毒气中,乔觉得自己显然在道德上不太能够过过意的去。 于是乔缩回炮塔中,脱下自己的外套后,摘下胸前的勋章,塞回裤子口袋里和金表放在一块后,用水壶中的水打湿了外套的袖子,将外套裹在了‘玫瑰’女士的脑袋上,用湿漉漉的袖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坚持一下,很快,我们就安全了。” 就在乔快速撤离的同时。 亨利上将在荣军院中,已经能够看到正沿着瑟涅河前进的条顿人时。 面对副官建议他将指挥部从荣军院中转移到更安全地方的建议,亨利上将摇了摇头。 “大帝在看着我们,高卢的历代先贤们也在看着我们,我不会让色当的惨剧在我手上再重演一次,如果条顿人要占领巴黎,他们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给我准备一把步枪,让参谋们做好战斗准备。” 亨利上将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副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想走的人就让他们走吧,我要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 说完,亨利上将又瞟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那封电报。 “走吧,巴黎还在等着我们。” ———————————— 在战火的洗礼中,六敌四十! 斯巴达般的意志,牺牲与荣耀! 布尼塔尼亚的骑士,英勇无双! 条顿的攻势在这里被阻止! ————《巴黎最后的骑士·sabbton乐队》 当我在荣军院中看到穿着条顿制服的人,出现在瑟涅河畔时,我就知道巴黎已经来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而这种危险不是由条顿人,而是由乔·哈里森这个傲慢的混蛋一手造就的。 这也就是我强烈反对授予这个家伙‘巴黎保卫者’勋章,以及‘荣誉军团’勋章的原因,这不是出于个人感情,而是由于乔·哈里森的军事冒险几乎葬送了巴黎。 ——《大战回忆录:亨利著》 (本章完) 第61章 我们需要的是行动!是行动! 第61章 我们需要的是行动!是行动! 当巴黎地面上的战斗已经如同烈火烹油一般时,在巴黎的天空中也爆发了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空战。 为了配合地面部队快速推进,条顿的前线空军部队派出了所有能够升空的战机攻击高卢人的地面部队,并且为攻击机与轰炸机提供支援。 虽然高卢人一如既往地被条顿人突然发力的突袭打的有些懵圈,但是随着条顿地面部队开始疯狂进攻之后,高卢人很快也反应过来条顿人这是准备要总攻了。 很快驻扎在各个机场中的高卢飞行中队都开始紧急升空,无论是轰炸机还是战斗机只要能够飞的玩意,都在升空之后只是稍加整队便开始赶往巴黎。 在升空前各个战斗机中队的中队长收到的任务是,拦截那些条顿攻击机与轰炸机,不能让他们在地面部队的头上拉屎撒尿的同时,尽可能的掩护轰炸机部队,对条顿人进行轰炸。 而轰炸机部队收到的命令则非常简单,条顿人此时已经发起了总攻,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在被击落之前,将炸弹扔到条顿人头上就行。 相比之下条顿战斗机部队的收到的命令就简单多了,他们只需要将任何在天上飞的没有涂着铁十字的东西打下来就行,哪怕是特么上帝本人在场,也得先来上两梭子。 与此同时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也收到了来自高卢的紧急求援,巴黎即将沦陷,他们需要任何能飞的玩意去巴黎延缓条顿人的进攻。 黑格元帅在惊讶于前两天收到的汇报还是,虽然局势艰难但是他们尚且能够坚持,怎么才过去两天就变成巴黎即将沦陷了? 在下令所有靠近巴黎的飞行中队立刻出动的同时,黑格元帅也尝试联系巴黎特遣队,看看巴黎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在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这里是布尼塔尼亚巴黎特遣队电讯处,你找哪位?” “给我接乔。” “乔少校已经去前线了,他不在这里。” 黑格元帅脑子里思考了一下后隐约想起了乔手下某个小队长的名字。 “那威廉在吗?” “威廉少尉?他早上就出去了!” 听到这里黑格元帅脑门上青筋狂跳。 “那你们巴黎特遣队的指挥官,还有谁在的,叫他接电话!” “报告!他们都不在了!” “那你是谁?!” “我是维修排的詹森二等兵,条顿人打过来了,我现在也要去守卫车站了。” 说完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黑格元帅先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电话,多少年了,自从自己成为将军之后就再没人敢这么挂自己的电话,这二等兵有种! 然后就是,卧槽!特么的亨利你这个老王八蛋在搞什么!怎么一日之内巴黎就要陷落了?! 最后所有情绪都变成了,我早该听乔的话,如果我给他再加强一点部队,情况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过后悔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黑格元帅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下令空军出动的同时,从预备队里直接抽调部队前往巴黎。 只是受限于火车运力,基本上一次军列的运送上限差不多就只有1500人,而前往巴黎的主要运输线路就那么两条。 所以虽然派出了预备队,但是对于黑格元帅来说,这多少有点尽人事听天命的味道,大约就是当事件进展到布尼塔尼亚官僚标准流程的第四步‘我们说也许我们本可以做些什么,但现在为时已晚’时,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确实后悔了。 随着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也派出了航空队参战,此时巴黎的天空几乎已经完全被交战双方的飞机占据。 发了疯的高卢人一口气投入了整个西线所部署的一千四百余架飞机中绝大多数还能够起飞参战的七百架战机进入巴黎,而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则投入了在西线部署的一千架战机中,所有能够赶到巴黎参战的部分,整整四百架战机。 在联军投入了超过一千架战机进入巴黎的天空的同时,条顿人也派出了之前在香槟地区执行空军遮蔽作战的所有空军力量,所有能够起飞的八百架战机全部进入了巴黎空域。 虽然作为旧大陆的第三或者第二大城市,巴黎毫无疑问是一座超大型都市,属于那种外乡人来了会哭着迷路的地方。 但是对于战机来说,巴黎的空域还是太过狭窄,当双方的飞行员进入这片空域之后,这些原本优雅的空中骑士,发现自己现在也不得不像是那些在烂泥地里打滚的步兵一样,进行一场血腥而残酷的战斗。 所有的队形与部署在他们进入巴黎空域之后,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攻击,躲避,以及再次攻击。 天空中不时就有战机拖着黑烟如同流星般,从天空中滑落。 随着时间来到中午,双方的飞行员们都已经在这片空域中杀红了眼,不知道是从哪一位飞行员开始,现在这些飞行员们,在飞机受创之后,并不再尝试离开战场,而是寻找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目标撞上去,给自己拉上一个垫背的。 当空中的战斗已经白热化的同时,地面上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拉锯战阶段。 随着瑟涅河北岸除了少数像是卢浮宫之类的据点中,还有少量守军在坚持抵抗外。 条顿人几乎已经彻底摧毁了运河北岸的防线,占领了从协和广场到爱丽舍宫在内的地标性建筑,开始与守军争瑟涅河上的桥梁。 而糟糕的是,为了能够满足城内交通需求,在瑟涅河上整整有着二十二座桥梁,要想守住这些所有的桥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当条顿人试图跨过瑟涅河的战斗刚开始时,一直流窜在巴黎市中心的汉斯·伊尔韦格就发现今天的巴黎似乎格外的热闹。 而由于之前在从埃菲尔铁塔上撤离时,因为迷路而失去了与约阿希姆王子的联系,所以这段时间汉斯就一直带着手下的骑兵们,在巴黎市中心到处流窜。 今天突袭肉铺,明天打劫百货商店,果店里偷袭。 由于攻击的这些目标,实在是很难与条顿部队挂上钩,所以就算是汉斯带着人在那间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馆里,喝了一杯咖啡,又吃了一点可颂,还一毛钱没给,在他们离开之后咖啡馆的侍者和之后赶来的宪兵和警察都认为这不过又是一群趁火打劫的混账,装成条顿人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 再加上即便是战争时期,巴黎也依旧繁荣女昌盛,所以从商店里弄了不少钱的汉斯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有了。 那些技术工作者在看到骠骑兵们手里的钞票之后,也只是认为这些穿着黑衣的家伙,只是一群有着恶趣味的混蛋,今天想要玩点角色扮演什么的。 出于爱国情操,这些技术工作者们一开始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奈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虽然大部分骠骑兵们,甚至是汉斯本人都不懂高卢语,但是双方在‘条顿骑兵与高卢公主’或者是‘条顿骑兵与议员之女’之类的剧目表演中都感觉非常满意。 这种白天睡觉,晚上打家劫舍之后,再换个地方睡觉的生活让汉斯爽的不行。 直到劳累了一晚上的汉斯发现,今天的枪声格外喧嚣后,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发现‘卧槽!主力部队什么时候都摸到河边了!’ 虽然之前几天,汉斯摸鱼摸的飞起,感觉自己过的比国王都爽,但是当主力部队都摸到面前之后,带着一种放假在家摸了一整天的鱼,结果抬头发现还有五分钟老妈就要到家检查作业的心情。 汉斯高声叫着,冲进了其他人的房间连拉带踹的,将那些还在酣睡中的骠骑兵们从女人堆里拽了起来。 直到此时,这些技术工作者们才发现,这群黑衣恶汉好像不是什么有着恶趣味的角色扮演爱好者,而是一群货真价实的吃小孩的条顿人后,纷纷吓得瑟瑟发抖。 颤抖着掏出昨晚的小费表示‘军爷别杀我。’,然而面对主力部队来查作业的骠骑兵们,哪管得了这个,纷纷穿上衣服就跑。 只有极少数对于昨晚非常享受的家伙,拿了一件技术工作者的贴身衣物留下一句“你以后就等着去给我端盘子吧”就和其他人跑出了公寓。 留下那个技术工作者发出“那件是卡多尔之家限量款!”的尖叫。 虽然此时的骠骑兵们大多头晕脚软,甚至就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这就得上了。 在简单列队之后,汉斯便率领骠骑兵们就发起了攻击。 事实上虽然汉斯和骠骑兵们的状态不太好,但是守桥的高卢士兵们的状态更差。 除了在思想上没有做好准备之外,在物质上这些守桥的士兵们,也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在巴黎保卫战的第一天,亨利上将就已经下达了,在必要时刻炸毁瑟涅河上所有桥梁来迟滞条顿人进攻的命令。 但是由于条顿人来的太快,再加上巴黎城内的局势过于混乱,就连条顿国旗在埃菲尔铁塔上飘扬了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 所以亨利上将在所有桥上布置炸弹的命令,也没有得到坚决的执行,至少在这座名为‘奥斯特里兹’的桥上。 亨利上将的命令出现了一点偏差。 按照上将的命令,被命令守卫这座桥的国民近卫军获得了炸弹,但是却并没有工兵来帮助他们布置炸弹。 所以那些在必要时用来炸断桥梁的炸弹就一直这么放在桥上,直到守军发现情况不妙,条顿人真特么的打过来了!他们得炸桥的时候。 完全没有任何爆破经验的守军才手忙角落地开始布置炸弹。 由于毫无经验,所以守军直接将炸弹放在了大桥中央的地面上,然后由于不知道应该怎么使用起爆器,所以守军决定,先把所有人撤过河,然后向炸弹投掷手榴弹来引爆炸弹。 如果条顿人敢追,那就用炸弹把他们和桥一同送上天! 事实上,就在守军像是被狗追一样撤过桥之后,条顿部队一开始是想要追击过河的。 但是冲在前面的条顿步兵看到桥上放着的那个一望而知的炸弹之后,任何碳基生物都不会再继续往前追。 看着条顿人没有继续往前追,守军在条顿佬,算你们识相的感叹中,向那枚炸弹投出了手雷。 虽然这种用手雷引爆炸弹的方式,非常不专业,但是好消息是,在守军连续投掷了好几枚手雷之后,这枚炸弹还是引爆了。 但坏消息是,桥安然无恙。 看到在爆炸的烟尘中安然无恙的桥梁,守军都傻了,这么大一枚炸弹爆炸,这桥还没断,这不科学啊! 然而就在此时,借着炸弹爆炸声的掩护汉斯率领的骠骑兵就到了。 毫无准备的民兵部队,在没有验证阵列,机枪没有开火的情况下,从背后遭遇精锐轻骑兵部队的冲锋。 这些守军的战斗意志只坚持了不到三十秒就烟消云散。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都逃活命去吧!” 就这样,条顿人夺下了瑟涅河上的第一座桥梁。 不过由于巴黎植物园就在‘奥斯特里兹’桥旁,而巴黎植物园是巴黎南岸少有的能够布置炮兵阵地的区域。 所以过河之后的条顿部队,立刻就开始对巴黎植物园展开了攻击。 同时由于汉斯在巴黎市中心转了好几圈,非常熟悉巴黎的地形与环境,所以越过‘奥斯特里兹’桥的那名条顿上校命令汉斯,立刻去后方正在指挥向南突破的第二近卫师师长报道。 虽然双方互不隶属,但是本着条顿人的严谨,汉斯还是接受了命令,带着骠骑兵们过河准备去找师长报到。 然而在过河之后没多久,准备前往师部报到的汉斯就又迷路了。 不过汉斯的迷路并不影响条顿人在巴黎城中的疯狂推进。 此时已经占领了爱丽舍宫的条顿人,已经能够通过笔直的香榭丽舍大街,看到西边的凯旋门,还有南边的荣军院。 这种近在咫尺的胜利,让条顿人士气大振,同时由于空中马戏团的王牌飞行员们,此时依旧统治着巴黎的天空。 而布尔歇则除了一开始报告了遭受坦克袭击之后,就再没有发回报告。 于是此时的条顿指挥部认为最晚,明天天黑之前,他们就能够占领巴黎。 甚至只要能够拔掉巴黎北站这个集中了最多布尼塔尼亚坦克防御的钉子,他们就能够占领整个巴黎北部,切断布尼塔尼亚人对于巴黎的支援。 在失去了巴黎的支援后,马恩河湾区的抵抗烈度也开始下降。 条顿人的巴黎战斗群指挥部预计,巴黎最多还能够坚持48小时,48小时之后,他们就将完成对巴黎的全面占领。 一时间,条顿人的指挥部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而与此同时,一辆来自圣坦尼的列车驶入了巴黎北站的站台。 从火车上下来,各个车组开始将火车上的坦克卸到站台上的时候,乔的感觉不是很好。 不知道条顿人究竟在那辆装甲列车中装了什么东西,现在乔的皮肤上出现了不少红斑与小水泡,同时眼睛止不住地在流泪。 在圣坦尼登车时,有路过的军医表示乔还有刚刚参与了攻击的坦克车组现在都需要进行紧急治疗,但是乔却表示他现在可以接受治疗,但是巴黎肯定等不了。 所以最终乔和所有参与了布尔歇战斗的人员,除了‘玫瑰’女士留在圣坦尼的医院中接受治疗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火车上用苏打水清洗了一下身体,简单地涂上了一些据说能够抗菌的药膏了事。 不过比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乔觉得更加要命的是此时巴黎的状况。 虽然在出发之前,乔就想过高卢人有可能会顶不住条顿人的攻势,但是乔觉得自己最多只是离开几个小时,高卢人就算是再菜,现在守卫巴黎的部队再是民兵部队也不至于几个小时都顶不住吧? 然后在北站外响起的枪炮声证明,他们是真的顶不住。 在部队卸车的同时,乔下令让附近部队的指挥官立刻来自己的办公室中见自己之后,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中开始打电话。 很快乔就发现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糟糕一些,巴黎城内的整个运河防线几乎全线崩溃,条顿人的部队已经冲进了巴黎的绝对市中心。 现在爱丽舍宫与巴黎大皇宫都已经沦陷,亨利上将已经亲自拿着步枪开始组织荣军院的防御。 得知这些消息的乔,总觉得这个剧本自己好像见过,接下来自己就该直冲荣军院,然后接上亨利上将就跑了。 但是乔知道,就亨利上将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肯定不会选择跑路,都拿着步枪亲自组织防御了,这个家伙大约已经准备死在那里了。 自己现在要跑的话,抛开良心这种奢侈的东西不谈,如果巴黎守不住,那些高卢人肯定会把锅甩到自己身上。 所以…… 看着自己面前的地图,乔稍加思考之后决定,反正之前的险都冒了,那不如再玩大一点。 就在乔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乔办公室的房门也被敲响了。 随着北站附近的部队指挥官来向乔报到,乔也算是彻底弄清楚了巴黎现在的状况。 不是很糟,而是非常糟。 由于条顿人发起了全面进攻,在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机动力量之后,负责充当救火队的巴黎特遣队无法在每一个地方都发起反攻或者是协助高卢人坚守阵地。 所以整条防线瞬间就被条顿人的全面攻击拉爆。 留在巴黎的特遣队,只有三分之一的部队,来得及撤退到北站附近,还有三分之一被困在了马恩河湾区域,其余部队都失去了联系。 由于部队的损失和接触线此时已经过长,所以再想要用之前那种将部队拆成战斗群到处救火维持战线的方式肯定是不可能了。 在条顿人的这波大规模攻势下,由于北站有巴黎特遣队的守卫,这里几乎成为了巴黎北部最坚固的堡垒,所以不少溃退的高卢部队也与巴黎特遣队一同退到了巴黎北站。 正在与巴黎特遣队一同守卫巴黎北站周边的区域。 既然手里有步兵,那么要做的就简单了。 作为一座浪漫的城市,巴黎的市政规划与其他地方是不同的。 从空中看去,巴黎城中有不少道路看起来就像是蜘蛛网一样,是能够从市中心直通郊外的。 而在巴黎北站前的斯特拉斯堡大道,就是这么一条道路。 这条路从巴黎北站的大门直通瑟涅河畔,旁边就是卢浮宫与巴黎圣母院。 乔觉得,既然条顿人这么喜欢巴黎,那么来了就别走了。 你们是推进的非常迅速,但是如果我直接占据了斯特拉斯堡大道,切断了你们东边部队与主力之间的联系,那么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虽然巴黎特遣队现在剩下的兵力,大约只有巅峰时期的一半,但是维持这么一条封锁线也已经足够了。 很快当乔指着地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巴黎特遣队的军官们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些高卢军官的眼睛里开始闪烁起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然后这些高卢军官们,开始对乔叽里咕噜地说些让人听不懂的高卢语。 好在,虽然有接近一半的部队失去了联系,但是高卢语翻译还是有的。 很快,翻译就告诉乔,这些军官们表示他们这次将会坚决战斗,绝对不会再后退一步。 而面对这些军官们的表态,乔则让翻译告诉他们“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我们需要的是行动!是行动!明白吗!” 在确定了计划之后,巴黎特遣队和那些溃散的高卢部队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说是准备,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无非就是将坦克的油弹加满,将北站中库存的弹药分发给步兵。 然后在最后一门自行火炮的咆哮声中,乔所指挥的101号车率先顺着斯特拉斯堡大道开始发起了冲击。 要说条顿人对这条有可能切断他们部队的道路可能遭受攻击没有一点准备,自然是不对的。 在步兵部队完成了突破,将巴黎特遣队的逼回了巴黎北站之后,条顿人就立刻调动原本就已经进城的炮兵,前来封锁这条道路,试图将布尼塔尼亚人封锁在巴黎北站中。 但是此时步兵部队过快的行动速度与对道路的需求,让炮兵部队不得不被迫放慢了部署的速度,同时由于从乔这里学到的经验。 条顿人将几乎所有能用的卡车,都交给了步兵部队使用,以提高他们的推进速度。 炮兵只能依靠马匹来进行机动,此时天空中爆发的空战,导致马匹受惊又进一步降低了炮兵们调动的速度。 所以当乔从巴黎北站中对斯特拉斯堡大道发起冲击时。 计划中,这里应该有至少一个炮兵连的六门火炮封锁的道路,实际上只有两门火炮已经机动到位,同时由于马车的运力问题,这两门火炮还在支援步兵对巴黎北站发起攻击时用掉了大部分的炮弹。 于是当乔从巴黎北站中冲出来时,这两门火炮只来得及进行了一轮炮击,击毁了一辆皇家之拳mk-3突击炮就被摧毁。 在这两门火炮被摧毁之后,条顿人在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从正面摧毁布尼塔尼亚坦克的武器。 当乔在斯特拉斯堡大道狂飙突进时,在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的条顿部队也立刻发现了不对,并且试图发起反击不让乔切断这条道路。 但是在装甲部队的攻击下,这些反击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 很快乔便带队一路猛冲到了瑟涅河北岸,在驱逐了河岸边的条顿部队之后,乔惊讶地发现在巴黎北部大部分沦陷时,卢浮宫上居然还飘扬着高卢的旗帜。 由于卢浮宫距离斯特拉斯堡大道不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于是乔便干脆再拓宽一些控制区,将一直在坚守的卢浮宫纳入防区,彻底切断条顿人在瑟涅河北岸的联系。 此时巴黎战斗群的条顿将军们也发现不对了,无论如何过了这么久布尔歇无论是守住还是没有守住都应该发来报告了吧? 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合理啊。 一个电话打过去,发现没人接电话后,条顿指挥部立刻派出了传令兵与侦察机去看看布尔歇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很快,空军侦察机与开着小车的传令兵就都传回了报告,布尔歇此时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布尔歇周围的空气中都有一股刺激性的气味。 在布尔歇中成片的人倒伏在道路上,他们尸体呈青紫色,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皮肤布满水泡和溃烂,眼睑肿胀,嘴角和鼻腔有带血分泌物,衣物看起来也像是被某种物质所腐蚀,显然这是典型的遭受了毒气攻击的状态。 虽然返回报告的传令兵愤怒的斥责高卢人与布尼塔尼亚人是灭绝人性的疯子,居然在城市中如此大规模的使用毒气。 但是巴黎战斗群的将军们,此时却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驻扎在布尔歇的野战团,还有野战医院在内的大量后勤部门的损失还在其次。 由于这次后方送来的毒气不只有常见的氯气,还有光气与芥子气。 氯气与光气都还好说,只要过几个小时就会消失不见,而芥子气这种帝国刚研发出不久的新玩意,却能够在地面与所有与其接触物体的表面残留几小时到几天不等的时间。 作为泄露核心的车站中的浓度,则肯定会让这些芥子气在这里残漏好几天的时间。 同时作为巴黎战斗群后勤中心,之前为了巴黎战役而在这里囤积的弹药,现在就算还存在,也肯定已经被污染,不清洗的话就无法使用,就算要清洗所费的时间与人力也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数字。 就算是清洗整个站台,也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够重新恢复车站的运转,更别说还要处理那些尸体…… 这庞大的工作量,光是想一想就让巴黎战斗群的将军们眼前一黑。 明明距离荣军院与凯旋门只剩下了最后一点距离…… 如果这时候撤退的话,无论是谁都不会甘心,可是他们剩下的补给只够供应前线部队不到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就只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用刺刀去面对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了。 命运似乎还嫌条顿将军们现在的压力还不够大,就在他们紧急讨论,是不是能够让工兵部队,紧急建立一条支线铁路,或者是让火车在进入布尔歇之前就停车卸货,然后用马车与卡车将补给送到前线时。 巴黎城内传回了消息,布尼塔尼亚人的巴黎特遣队突然从巴黎北站发起了攻击,他们沿着斯特拉斯堡大道发起了攻击,并且控制了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的区域。 现在占据了爱丽舍宫以及正在攻击荣军院的那三个精锐师被包围了。 这个消息让刚刚还在讨论怎么运送补给的指挥部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这些条顿将军们经历了从即将占领巴黎,成为‘巴黎征服者’到部队被切断补给拳头部队被包围,战役很有可能失败的两级反转。 他们的心情,也只能说是非常的只能说了。 “向总参谋部请求支援!” 片刻之后,战斗群司令下达了命令。 “告诉总参谋部,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协和广场和爱丽舍宫,先锋部队已经在荣军院与高卢人肉搏,如果他们还想要巴黎,就给我们更多的支援!” 在那名将军下令之后,埃里希看着眼前的地图,虽然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好时候,但是作为参谋长的埃里希还是小心地开了口。 “长官,我认为我们的补给与攻势都已经抵达极限,现在再增大投入……” 没等埃里希说完话,将军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巴黎就在我们面前!只要拿下了巴黎,高卢人就会投降,而我们将会赢得这场战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胜利就这么从我手中溜走!” 看着将军赤红的双眼,埃里希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握着步枪的亨利上将看着条顿步兵正从荣军院前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上撤退,在丝毫不符合将军身份地往地上淬了一口后,在带着副官前往前线战壕视察并鼓舞士气的同时,在心中再次痛骂,乔这个傲慢的混蛋毁了巴黎。 自己下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就应该枪毙这个家伙!谁劝都没用!必须要枪毙他! ———————— 鉴于布尔歇事件的残酷性,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及所有类似液体、材料或装置的使用已被禁止,各国应严格禁止制造和进口此类物品。 ————《贡比涅和约:第171条》 条顿必须就布尔歇事件对所有相关人士进行赔偿,否则战争就不应该停止,直到条顿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时报》 “天啊!是死亡追在我们身后!” ————《巴黎玫瑰》 (本章完) 第62章 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 第62章 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 在巴黎特遣队封锁了斯特拉斯堡大道的时候,乔就发现自己的视力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而等到巴黎特遣队推进到了卢浮宫,取得了与卢浮宫中守卫的时候,乔发现自己的视力正在飞速下降。 实际上不只是乔,就连赫伯特与炮手都发现他们的视力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显然这属于接触毒气后的诸多后遗症之一。 “头,我们不会瞎了吧?” 面对有些惊慌的赫伯特与炮手,虽然乔实际上也很慌,但是乔脸上却保持了十足的淡定。 “不要慌!先稳住,如果问题严重的话,等到下一班运送补给的火车过来的时候,你们就能够先撤回加来去休整。” 说完乔又想起,如果自己的车组都出现了这种症状,那么另外三个参加了突袭行动的车组和那十来个近卫掷弹兵恐怕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于是乔在从坦克中钻出去的时候,对炮手说道。 “悄悄去问问另外三个猎犬车组,还有那批和我们一起去了布尔歇的掷弹兵,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告诉他们保持镇定不要惊慌也不要声张,他们会是最近一批后撤休整的人员。” 说完后感觉自己的视力已经开始向二十米开外人畜不分方向发展的乔,便从车上跳下来,准备去见一见守卫卢浮宫的高卢指挥官。 而此时作为卢浮宫中幸存军官中军衔最高的人临时接手了指挥权的让-皮埃尔,正和几个记者一起从卢浮宫中出来准备当面感谢一下将他们从毁灭边缘拯救出来的乔。 之所以有记者,倒不是让-皮埃尔准备搞一个大新闻,而是在条顿人发起这次突袭之前,就正好有些记者在附近的接触线上采访士兵,顺便拍摄一些照片。 同时还有几个记者,在卢浮宫中准备拍摄一些战争期间卢浮宫的照片。 然后随着条顿人一波捅穿防线,这些记者们也在混乱中,跟着溃兵一路逃到了卢浮宫中,好在虽然一路上他们都在疯狂的拍摄照片。 但是他们穿着平民衣服,手上也没有武器而是拿着照相机,让这些记者们侥幸没有成为条顿人的攻击目标。 事实上确实有个胆大包天的美国条顿裔女记者,在条顿人与高卢人在卢浮宫的走廊中展开肉搏时,拍下了不少照片,甚至差点被杀红了眼的条顿人捅上一刺刀。 如果不是她恰好懂一些条顿语,并且在那些条顿士兵接近时高举双手大喊“我是记者,是旗国条顿人!”的话,这名记者肯定会得到和她拍摄的那组‘高卢守卫者’照片中的领土军老兵与巴黎国民近卫军士兵相同的下场。 这组在死亡边缘拍摄的照片,让她名声大噪,并且差一点就成为了第一届普利策奖的获奖者。 靠着这种‘能够拍到如此精彩的场面,我就算死也值了’般要新闻不要命的精神,这些一直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记者们拍下了不少照片。 甚至在乔的坦克从背后攻击条顿人的时候,听到窗外响起炮声的记者中,还有人壮着胆子冒着被人当做狙击手打死的风险,拍下了乔的坦克冲过卡鲁索凯旋门追击条顿士兵的照片。 在条顿人攻击卢浮宫的时候,这些记者们都抓紧时间拍摄照片,当战斗结束之后,这些记者们肯定就更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当穿着一件有灼烧痕迹,满是血污但是在胸前挂着一枚勋章肮脏外套,双目赤红皮肤红肿,看起来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的乔,在卢浮宫的大厅中,与同样满身血污戴着眼罩,身上还捆着绷带的让-皮埃尔握手时。 这些记者们疯狂地对着这个场景拍照,由于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出片。 所以这个场景中诞生了好几张经典照片,有以让-皮埃尔作为主视角,拍下了乔与那些装甲掷弹兵们背影,还有身上还散发着杀气的领土军与巴黎国民近卫军的《巴黎保卫者》。 也有从侧面拍下了乔与皮埃尔握手场面,还有卢浮宫满目疮痍大厅的《胜利者》,以及在这组照片中最出名的拿下了第一届普利策奖的照片。 从皮埃尔的后方拍摄的,浑身血污的乔扶着元帅佩剑在同样看起来刚刚才从地狱中走出来一般的近卫掷弹兵们向皮埃尔走去的照片《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 由于拍照时的光线恰到好处,阳光从卢浮宫前被打碎的玻璃与推开的大门中洒入,这种在摄影圈中被称为‘哈利路亚光’的光线,给照片中的乔带上了一丝神性的同时,照片中近处那些头发白看起来疲惫不堪的领土军士兵的背影就更是让乔看起来又多出了几分杀气。 此时的乔并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后,自己与皮埃尔握手的照片将会传遍整个世界,事实上在与让-皮埃尔见面时,无论是乔还是让-皮埃尔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乔因为那次友军误伤和遭遇了毒气攻击,现在完全是靠着守不住大家都得死的精神压力硬撑。 而同样在肉搏中,胳膊和大腿,甚至侧肋都受伤的让-皮埃尔也同样只是靠着,我作为指挥官不能倒下,否则会影响士气意念死顶。 所以与照片中的严肃认真,仿佛两人下一秒就会开始谈论应该怎么消灭巴黎中的条顿人的乔与让-皮埃尔在握手的时候,在翻译的帮助下说的却是。 “你特么怎么才来,我还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你这不是没死吗?这里有吃的没有?饿了,要吃点东西。” 虽然卢浮宫名字里带着一个宫,但是现在作为博物馆的卢浮宫却和宫殿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作为一间博物馆存在。 博物馆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正经食物,并且为了保护藏品,所以即便条顿人已经进入了巴黎,卢浮宫中也被作为仓库用来储存食物与武器。 只有卢浮宫外的园中,在上一次条顿人逼近巴黎的时候,为了防止城内的粮食供应出现问题,所以被种上了不少蔬菜。 看着门外那片,让-皮埃尔用眼神示意的蔬菜,乔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始询问“你这里还剩多少人?我们接下来可能要面对条顿人的疯狂进攻了。” 听到乔这么说,让-皮埃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笑。 “疯狂进攻?能比这次攻击还要疯?” 就在乔向让-皮埃尔发出警告的同时,突入了巴黎西区的三个条顿精锐师也发现了情况不对。 在发现自己被包围后,这三个师的师长便下令停止进攻。 很快,他们的命令就得到了执行,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下令停止进攻的时候,霍尔茨所在的暴风突击队已经占领了位于荣军院旁作为国民议会所在地的波庞宫,突击队已经按照之前的指令开始为攻击荣军院做准备。 穿着护甲的霍尔茨已经带着一支小队完成了对荣军院中高卢人的布防情况的侦查,准备在获得补给之后,就对荣军院发起攻击。 这几天在巴黎城内的战斗,也让霍尔茨与他的突击队积攒了丰富的巷战经验。 从与其破门不如用炸弹穿墙,到冲锋枪与手榴弹金不换,霍尔茨甚至已经想好了,在攻击的命令下达之后,自己的部队要怎么推进,才能够最快地抵达荣军院中。 已经做好了准备的霍尔茨当听到攻击被取消,部队要暂时转为就地防御后,霍尔茨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好像是条顿皇帝突然宣布,由于战争已经无法继续,所以他宣布退位一样。 我们再往前一步就是荣军院,胜利就近在眼前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就在霍尔茨疑惑的同时,随着天色渐晚,巴黎的空中战役也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整整七个小时的大规模空战,让此时的巴黎城中到处都是坠落的战机,甚至在一座埃菲尔铁塔上,都挂着一架正在燃烧的飞机残骸。 在荣军院前,那长长的此时已经布满了壕沟的园中,也有一架投掷过炸弹的高卢轰炸机的残骸,以一种拥抱大地的姿态停在那里。 由于条顿空军的强力阻击,不少高卢与布尼塔尼亚的轰炸机中队,在起飞之后就再没有一架飞机返航。 甚至就连不少战斗机中队,都只有个位数的战机成功回到了机场,而这些战机也已经破损不堪。 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条顿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作为条顿空军骄傲的第一战斗机联队,那些被高卢人与布尼塔尼亚飞行员称作‘红魔鬼’或者是‘红骑士’的条顿王牌飞行员们也付出了惨重的损失。 出击时的41架战机,在经过了一整天的战斗之后,只有27架战机最终回到了机场。 在空战中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战机的同时,还有三名条顿王牌飞行员消失在了巴黎的天空中,并且作为联队指挥官以及公认的空战第一王牌的曼弗雷德,也在这次战斗中受伤。 混乱的战场中,曼弗雷德的左臂中弹,那发子弹差点就切断了曼弗雷德的左手。 按照联队中医生的判断,曼弗雷德很难保住他的左手,就算是保住了他的左手,至少在一年之内曼弗雷德都可能无法返回天空,甚至可能永远都不能再重返天空。 没人知道这个差一点就完成了弑神壮举的飞行员究竟是谁,在巴黎上空混乱的空战中,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参战的飞行员中有超过一半没有能够回到机场。 同时轰炸机部队近乎是带弹冲锋的自杀性攻击,也由于巴黎城区复杂的地形而没有能够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 然而虽然在空战中取得了完全胜利,但是条顿人的攻击机与轰炸机部队,也同样没有能够完成他们的任务。 在空战中处于下风的高卢与布尼塔尼亚飞行员们,在发现条顿人的轰炸机与攻击机中队进场之后,会像是发了疯一样地阻拦这些飞机对地面部队进行打击。 尤其是那些高卢飞行员们,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对那些大型条顿轰炸机采取撞击战术,用这种自杀性的方式来阻止条顿轰炸机完成他们的任务。 由于空中战斗过于混乱,再加上地面部队也在苦战。 在这场大战爆发以来最大规模的空战中,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统计空战的战果。 当天晚上,条顿报纸宣布,他们已经赢得了这场空战的完全胜利,甚至作为帝国头号王牌的曼弗雷德,在这一天中就击落了34架飞机,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将击落数量推过三位数的王牌飞行员。 同时还有超过五十名飞行员也跨过了王牌的门槛,成为了一名王牌飞行员,条顿的王牌飞行员们已经统治了巴黎的天空。 比起骄傲地宣布空战胜利的条顿人,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则比较难堪,虽然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总部在统计战果之后,宣布他们也诞生了一位超级王牌,单日击落11架条顿飞机,并且将自己的击落数量推到了35架,是毫无疑问的布尼塔尼亚之光。 但是对于巴黎空域的战况,无论是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还是高卢航空队都保持了沉默。 只有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飞行员们,将这天称为“杀戮日”或者是“血腥一日”。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残酷的空中战斗,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当天晚上,虽然对乔有二十万分的不满,但是在得知乔已经摧毁了条顿人的后勤中心,并且歼灭了条顿人即将送到巴黎的装甲部队与一辆装甲列车,并且在赶回巴黎之后组织起攻势控制了斯特拉斯堡大道,将一部分条顿部队包围在了巴黎西部后。 亨利上将还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低声嘀咕了一句“那他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随后一整天除了少部分时间,在拿着步枪向条顿人射击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从各处抽调能够动用的部队顶到前线去尝试阻挡条顿人攻击的亨利上将,将三个刚刚抵达的领土军的营加强到了斯特拉斯堡大道。 虽然在大战争高卢陆军那一票想要打机动作战的进攻主义者中,崇尚防御的亨利上将是一个绝对的异类,但是如果有能够包围并且歼灭条顿部队的机会,亨利上将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清楚自己现在能够调动部队战斗力究竟如何的亨利上将,也不指望自己的部队能够主动进攻去消灭那些被包围的条顿部队。 而是下令部队继续沿着接触线加强防线,防止条顿人进行反击。 反正条顿部队进攻时随身携带的弹药补给都有限,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消耗了不少,自己只要等待他们消耗完补给,就能够用最小的代价消灭或者俘虏这些条顿人。 在亨利上将趁着夜色重新组织防线的时候,乔也总算是得到了来自远征军的支援。 一个冷溪近卫团的营通过铁路被部署到了巴黎,作为组成布尼塔尼亚近卫师的五个团之一,冷溪近卫团和近卫掷弹兵团一样,在那场击败了大帝的战役中获得了佩戴熊皮帽子的权力。 能够将这个营部署到巴黎,现在视力已经模糊到十米之外人畜不分的乔,觉得黑格元帅总算是将他裤裆里藏着的好东西掏出来了一些。 由于步兵作战乔不是很懂,所以乔也只会让那位中校营长,将他手里最好的那个连,分给自己的装甲部队,与近卫掷弹兵们一同组成战斗群配合坦克作战。 其余的部队则被布置在像是卢浮宫与十字路口附近的地铁站之类的要点,作为一枚钉子钉在那里,作为防线的支撑点。 然后在那列军列卸下了弹药返回的时候,乔让赫伯特还有其他和自己同样遭受了毒气攻击,现在皮肤红肿视力模糊的车组与近卫掷弹兵们乘车返回加来休整。 虽然能够返回加来休整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些车组乘员与掷弹兵们在得知,乔并不会离开巴黎,而是会留在巴黎继续坚守之后,他们纷纷表示乔应该和他们一起走,乔现在和他们一样十米之外人畜不分,留在巴黎还能做什么呢? 对于这些部下的关心,乔选择一脚踹在了炮手的屁股上。 “赶紧滚回去修养,然后早点归队,至于巴黎……我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够守住巴黎。” 那些遭受毒气攻击失去战斗力的部下走了,而乔表示自己闭着眼睛也能够守住巴黎的话,也开始在部队中流传。 由于乔还有其他人的视力不佳,所以乔以为自己是悄悄将这批遭受毒气攻击的人,送上站台赶回加来。 实际上却是在赶来找乔的高卢军官与布尼塔尼亚军官的注视下,将这些家伙赶回加来。 本来乔的视力受损这种事情可能会影响部队的士气,毕竟没有士兵愿意在一个瞎子长官的指挥下作战。 但是乔不一样,由于身上的光环太重,再加上在乔的带领下,巴黎战斗群对条顿人是各种横踢竖卷,虽然才刚刚经历了防线崩溃,但是乔一回来就立刻重整了防线,这也让巴黎战斗群甚至是包括那些被乔收拢的高卢部队都相信。 如果乔说他闭着眼睛,也能够守住巴黎,那么乔肯定就能够闭着眼睛守住巴黎。 当然了,如果乔能够睁开眼睛那就更好了。 所以在乔准备按照医嘱,用苏打水和抗菌药剂自己悄悄解决问题的时候。 高卢军官们则私下联系了医生,准备给乔提供治疗,让乔能够睁开眼睛守住巴黎。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线部队陷入困境的消息也传入了条顿人的总参谋部。 对于这种只差一点就能够占领巴黎,结果现在巴黎战斗群反而处于覆没边缘的状况,总参谋部的将军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尤其是他们刚刚才派出了新组建的装甲部队还有一辆装甲列车前往前线,这种规模的力量,就算是放在凡尔登或者索姆河,都能够引发一点反响。 尤其是那么一大批毒气,如果能够在巴黎释放,这巴黎怎么都拿下来了,怎么现在部队刚到前线,就被布尼塔尼亚人突袭,然后全灭了。 这布尼塔尼亚装甲部队就算是再强,也不能强到这种程度吧? 在进行了一轮讨论后,总参谋部中的将军们得到了一个结论。 “有间谍泄露了情报!不然布尼塔尼亚人不可能抓住一个如此完美的时机改变战局!” 既然确定是间谍作祟,那么总参谋部除了准备开始进行一轮找内奸的传统活动之外,还要解决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这巴黎还打不打。 不打吧,前线部队汇报,他们的先锋部队,已经开始进攻荣军院。 如此完美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他们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是打吧……在车站被毒气污染之后,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再大规模对巴黎战斗群进行补给。 并且东线的间谍已经汇报露西亚人开始大规模调动与组建新部队,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将会在东线发动大规模攻势。 如果再调动预备队的话,如果东线顶不住,那么就算是打下了巴黎,高卢人可能也会硬撑着不投降。 在两难中,条顿总参谋部决定先给巴黎战斗群一点支援,让工兵部队先在巴黎北边建立一个临时车站来运送补给,巴黎能不能打下来先放到一边,至少先把那三个师的部队救出来。 而在条顿总参谋部选择再坚持一下,至少把被包围的部队给救出来的时候。 在伦敦战时内阁已经几乎是在狂欢了。 本来在白天得知巴黎即将沦陷的消息时,战时内阁的大臣们,与黑格元帅一样都觉得难以置信。 前几天还能够撑得住,怎么今天巴黎就突然要沦陷了,乔呢?老乔呢?老乔救一下啊! 接下来随着空军战役的爆发,战时内阁收到的消息就只有,条顿人的攻势异常猛烈,无论在空中还是在地面,我军都不是对手。 而乔则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让战时内阁都开始考虑,如果巴黎沦陷,高卢北部失守几乎已成定局的情况下,远征军应该怎么做,高卢政府有没有可能会投降,他们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 前线再次传来消息。 守住了!守住了! 乔发起了反击,不仅稳住了巴黎的防线,还包围了条顿人的几个师,同时在巴黎北部还摧毁了条顿人的装甲部队和装甲列车。 听到这个消息,内阁的姥爷们都傻了,这种快速的两级反转,让内阁的老爷们觉得“这不会是假消息吧?这消息也太梦幻了,怕不是有人看错了吧?” 然后在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战时内阁的老爷们立刻开始欢呼。 不容易啊,之前还以为战争要输,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够守得住,真不愧是乔。 进而战时内阁的姥爷们在狂喜之后,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乔手里只有这点部队的时候,他都能够守住巴黎,如果再给乔一些部队,那他又能够做到些什么呢? 然后就在内阁老爷们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内阁老爷们又收到了一个消息。 在战斗中,乔和他的部队遭受了毒气攻击,虽然现在乔还在巴黎坚持,但是他有可能会失明。 这个消息就让内阁的姥爷们炸了,虽然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临时少校了,就算是阵亡的被毒气熏瞎的正经少校都已经能够按筐算了。 但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乔要是瞎了,进而让巴黎陷落了那该怎么办?! 不行,必须要抢救乔少校的眼睛! 去把伦敦最好……第二好的医生,送到巴黎去,让那个医生必须要保住乔的眼睛! 此时此刻,乔还不知道伦敦的老爷们都准备给自己送医生过来,视力进一步下滑的乔,此时还在进一步加强防线。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有装甲战斗群守在这里,条顿人除非突然从裤裆里又掏出来了一列装甲列车还有更多的坦克来,否则光靠步兵很难冲得动这条防线。 但是在差点被毒气熏死之后,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高估条顿人的下限。 鬼知道这些条顿人被逼急了之后,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所以赶在自己彻底看不见东西之前,乔瞪着通红的双眼,带着车库帮的成员们,开始进一步加强防线。 虽然在之前巴黎城内的运河防线崩溃时,巴黎北站中就连后勤人员都拿起步枪上了战场,但是车库帮的这些人和其他人却是不一样的。 与其他拿步枪的人不同,车库帮的小子们,在条顿人部队快速接近的时候,用车站里剩余的物资,紧急手搓了一堆手推车,将重机枪架在手推车上,在战线上到处推着跑。 由于装上了炮盾,所以这玩意虽然比较重,但是射手与副射手能够推着这辆小车到处乱跑。 靠着这种人力“装甲车”很是让条顿人吃了不少苦头。 在看到车库帮的这种小发明之后,乔觉得这玩意不错。 如果在其他地方,比如泥泞的战壕中这种玩意肯定就不太行,但是在有着正经地面的巴黎,这种两个人就能推着跑的玩意确实不错,所以可以多搓一些出来。 当然光是手搓一些装着机枪的手推车之外,肯定是不够的。 由于条顿人已经进入巴黎在过去几天中,条顿人就不断地尝试从巴黎的地铁中进行突破。 所以为了防止条顿人从地铁中完成突破,所以乔除了照常用机枪与掩体加强地铁站的防御之外,乔还靠着一名在巴黎税务部门工作的巴黎国民近卫军军官的指点,让车库帮的成员和冷溪卫队的工兵,挖通了从地铁到自来水管之间的洞窟,并且在自来水管旁埋设了炸弹。 只要地铁站守不住,那乔就准备直接炸毁自来水管道,给条顿人表演一个水淹七军。 不过这也就是乔能够做到的极限了,虽然乔不是巴黎市民,但是乔还是知道如果条顿人真疯了的话,那他们还有一个地方能够突破自己的包围。 那就是巴黎的下水道系统。 作为一座古老的,持续翻修了无数次的城市,巴黎有着复杂的,甚至能够有小船在其中行驶的庞大下水道系统。 对于这种下水道系统,除了专业的工作人员之外,巴黎的下水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个都市传说级别的东西。 大家每天都在和这玩意打交道,但是真的见过下水道系统的人却没有多少。 就在乔尽力加强防线的时候,条顿人似乎也已经整顿好了部队,在凌晨两点开始重新在整条接触线上发起进攻。 似乎是因为被切断了联系,所以被包围的条顿部队并没有发起攻击,只有东边的条顿主力部队开始尝试冲击乔的防线。 在过去,条顿人能够靠着更加精锐的步兵,在夜战中对驻守防线的高卢部队造成不小的威胁。 但是这次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由于不用在整条战线上到处救火,同时冷溪卫队的一个营也已经抵达了巴黎。 所以在某些地方,发起进攻的条顿部队刚刚发起进攻,就发现情况不对。 这种精确的射击,还有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手榴弹,真的是高卢那西武装市民能够做到的事情? 很多发起攻击的条顿部队,甚至连守军究竟是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守军锤了回去,这让条顿指挥部觉得情况可能发生了变化。 但是就算情况发生了变化,条顿人也没得选,毕竟在西边他们正有三个师被包围。 所以就算是不能突破防线,能够让守军感觉到疲惫也是好的。 于是整整一个晚上,条顿部队都在沿着接触线不断发起小规模进攻。 一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跃出,引擎声在巴黎天空中响起,条顿人开始对斯特拉斯堡大道进行炮击。 (本章完) 第63章 目标:荣军院 第63章 目标:荣军院 很多年以后,当乔在泰晤士河畔听到炮声的时候,乔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在巴黎遭受条顿人炮火急袭的上午。 天色刚亮,在承受了条顿人一整晚的骚扰后,驻守在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附近的士兵们刚觉得现在天亮了就算是条顿人也应该消停一会了的时候。 条顿人的炮火就像是不要钱一般,如同雨点般向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的封锁线落下。 这不是乔第一次经历大规模炮击,在索姆河的时候乔就经历过好几次条顿人的炮击,所以这次当条顿人的炮弹落下时。 虽然乔的视力依旧十分模糊,但是乔依旧丝毫不慌。 这倒不是因为乔对于高卢人的建筑质量有信心,就乔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巴黎城里除了像是火车站还有埃菲尔铁塔这种新建筑之外,其余大部分建筑都稍微有点年头。 具体来说基本上都是那位此时躺在荣军院中的大帝还在位的时候建造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叫做建筑就是城市活的历史,没有这些古老的建筑怎么展现我们是居住在一座古老的城市中。 当然从实际上来说,其实这是因为建筑重建的价格比翻新要贵的多,市民们掏不起那么多钱。 不过这并不是乔很淡定的,还想喝一口刚刚煮好的红茶都没有想要跑的原因。 实际上作为一个蹲在战壕里挨过炮击的人,乔非常清楚,炮击嘛,这种东西都是小规模炮击不用跑,大规模炮击跑不了。 就算是蹲在防炮壕中,都有概率会被一炮送走。 而在无人区中,也有幸运儿能够挺过两轮炮击之后,还能够返回己方阵地。 所以区区炮击而已,完全不用跑。 但是乔觉得自己不用跑,乔手下的那些军官们却不这么想。 自从上次看到乔面对条顿人的飞机俯冲扫射都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想到躲避的意思之后,乔的部下们都觉得,乔这个家伙就是勇士的代名词。 而且也就是老乔生错了时代,要是生在古代,那乔不说是在亚瑟王的圆桌旁边混上一把交椅,也至少是个十字军之王。 总的来说就是那种布尼塔尼亚胆量一石,乔·哈里森独占八斗的水平。 所以当看到巴黎北站外条顿人的炮击像是雨点一样落下,爆炸的轰鸣声响的如同雷鸣一般,建筑与街道在爆炸的轰鸣声中崩塌,街道上一片宛如世界末日景象的时候,乔居然还坐在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靠背椅上,端着一杯红茶慢悠悠地喝的时候。 乔手下的军官们纷纷觉得‘真不愧是老乔,就是有种!’的同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乔架起来,在乔的抗议声中将乔和那张靠背椅一同搬入了巴黎北站地下的地铁四号线的站台上。 将靠背椅在站台上放好后,他们将乔放回到靠背椅上的同时,还没有忘记从地铁中已经关闭的售票台中搬出一张桌子,将乔刚刚煮好的那壶红茶,还有乔桌子上放着的地图之类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 面对手下军官这种,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塞进地铁躲避炮击的做法,乔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端着一杯红茶的乔虽然看不清将自己架到地铁站中的军官都是谁,但是他依旧淡定的表示“不用这么紧张,如果该我死的话,条顿人随机发射的炮弹中会有一发毒气弹落进地铁入口,然后再来一发炮弹炸塌地铁入口。” 听到乔这么说,周围将乔架到地铁站中的军官们脸都绿了。 在经历了这场见鬼的战争之后,即便是战前最不愿意去教堂的人,现在看到圣像之后都多少会默默地在自己胸前划上一个十字。 如果是有人在战壕里说了些不太吉利的话,不等这个家伙说完,就会有士官狠狠地敲他的脑袋,然后让他去敲木头,然后往自己身后撒盐。 生怕这个家伙的乌鸦嘴,会把这些有的没的东西真的给弄出来。 但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乔,谁敢去敲乔的脑袋? 于是这群军官就只能以敢怒不敢言的状态瞪着眼前的乔。 直到乔先喝完了杯子里的红茶,放下手中的杯子后,看着某个正好没人的角落,像是他们现在正站在那里一般,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是我们现在还有一场仗要打,所以喝完这壶茶,就让我们回地面上吧。” 看着对着空地说话的乔,军官们捂住了自己的嘴,将自己想说的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怎么都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直到乔再次看着空地说话后,一个看不下去的少尉才小声说道。 “长官,我们在这里,还有……我们知道你现在看不见了。” 听到声音从背后响起,让乔被吓了一跳。 “嘘!” 乔转过身,看向这个说话少尉的方向小声说道“你……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面对脸上写满了惊讶之色的乔,军官们脸上写满了不忍之色,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要去对一个孩子宣布他的生命只剩下几周的医生一般。 “长官,我们都知道了。” 在乔的脸上闪过了错愕之色时,军官们一同向乔保证,他们虽然知道了乔现在可能已经失明,但是他们依旧愿意服从乔的指挥,因为他们相信乔,也只有乔能够带着他们从一场胜利走向下一场胜利。 所以既然乔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那乔为什么不留在安全的地铁中指挥他们战斗呢? 毕竟那些上校或者将军,都从不会亲临第一线,也只有乔算是其中的异类。 对于这些军官们的好意,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是那些将军带着他们走进战场,是我带着他们走进战场,所以我得和他们在一起。” 乔伸出手手,摸索着触碰到了那名少尉的肩膀拍了拍。 “我现在只是有些看不清,不是聋了,所以让我回去吧。” 只是乔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准备返回地面的时候,条顿人的巴黎战斗群在用空军向被包围的那三个师空投了命令之后,就开始了解围作战。 不过条顿人并没有将突破口选在由乔的巴黎特遣队所控制的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 在过去的战斗中,条顿人已经发现,没有机动灵活的反装甲武器,最好不要去找坦克的麻烦。 虽然使用k弹的机枪,或者是七十七毫米野战炮都能够摧毁坦克。 但是前者并不能有效的摧毁坦克,而做不到发现即摧毁的后果就是,在机枪叮叮当当地扫射坦克时,坦克能够反手就是一炮将机枪组送走。 而后者实在是太重了,虽然对于其他火炮来说,这种七十七毫米火炮算得上是轻便,但是对于步兵来说这种需要车辆或者是马匹牵引的玩意还是太重了,不方便部署。 这种机动上的劣势,在面对巴黎战斗群那些机动灵活的同时,火力还占据优势的自行火炮时的感觉,就挺挫骨扬灰的。 巴黎战斗群鼓捣出来的自行火炮给了条顿人一种“卧槽!原来面包是可以夹着吃!”的震撼。 尤其是在昨天的突击作战中,俘获了一辆这种自行火炮后,整个指挥部都在准备将火炮后送前,围观这辆自行火炮,并且像是一群奇怪的恋物癖一样对这门自行火炮上下其手。 所以在被巴黎战斗群的重型技术装备秀了一脸后,条顿人觉得这支布尼塔尼亚部队确实不好打,尤其是现在补给出现问题后,再去硬啃布尼塔尼亚人的防线,那肯定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所以我还是去打高卢人吧。 而要打高卢人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在布尼塔尼亚人冲出了一条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切断了先锋部队与主力部队之间的联系之后。 现在摆在条顿人面前的由高卢人驻守的防御区域就只剩下了一个,荣军院。 如果不走荣军院的话,那么就算是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两侧的条顿部队,开始向心突击,那被包围的三个条顿师,最短的路线也是先占领埃菲尔铁塔与战神广场,然后再捅穿西边的半个巴黎,就能够和主力部队会师了。 所以比起让三个师,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捅穿半个巴黎,条顿将军们还是觉得攻陷荣军院更加现实一些。 而且从好的一方面来看,此时荣军院不只是巴黎城防司令部,还是高卢陆军的总指挥部,能够占领这里,基本上战争就算是赢了一半。 而坏消息是,作为巴黎最后的堡垒,高卢人在荣军院的防御不能说是尽善尽美吧,也只能说是至矣尽矣。 或许是因为那些巴黎国民近卫军与领土军中缺乏专业的技术兵种,所以亨利上将将大部分的重型技术装备什么野战炮重机枪,步兵战壕狙击手,都像是不要钱一样塞在了这里。 如果说面对巴黎战役中,高卢步兵的平均表现条顿人还能够嘻嘻的起来的话,对于那些高卢佬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条顿人是一点都嘻嘻不起来。 作为一个最先搞出骑兵火炮,并且靠着一手大炮上刺刀的战术,几乎横扫旧大陆无敌手的国家,高卢从未放松对于火炮的研发。 于是在开战时,高卢人搞出了世界上最好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这种火炮在熟练的炮组手上能够打出骇人的一分钟二十发的急速。 这种速度甚至比某些步枪的射速都要快了。 这种鬼畜的射速一度让条顿人惊呼不可战胜。 然后发现在速射火炮这条路上卷不过高卢人的条顿人,就选择了一条新路。 条顿人改玩105毫米榴弹炮了,通过更大的口径,更远的射程来压制高卢人的火炮。 这种玩不过就掀桌子的打法,确实给高卢人的七十五毫米炮组带来了一点射程上的小小震撼,毕竟被曲射火炮隔山打牛确实不是什么良好的战场体验。 但是那也是野战环境,在巷战,尤其是巴黎这种地形复杂的环境中,高卢人七十五毫米火炮就成为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存在了。 虽然七十五毫米火炮,一发炮弹肯定拆不掉一栋楼,但是送走一个班的部队已经足够了。 而且高卢人在荣军院中,并不只布置了七十五毫米火炮,虽然前线侦查了一夜的暴风突击队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条顿将军们觉得,他们还是要尽量在暴风突击队为部队打开道路的时候,尽量减少一些来自高卢人重火力以及随时可能从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冲出来,从侧面给解围部队一个大逼斗的布尼塔尼亚人的威胁。 条顿将军们选择用他们能够集中的所有炮兵力量,对聚集在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的布尼塔尼亚部队进行火力覆盖。 被大口径火炮砸一发,就算是近失弹也能够暂时瘫痪那些坦克,只要这些布尼塔尼亚人不出来搅局就够了。 同时大口径火炮的覆盖射击,也能够切断电话线,并且给那些传令兵造成不少麻烦。 虽然巴黎的地铁线路,让消息最终还能够送到布尼塔尼亚人那里,但是只要在那之前,为被包围的部队打开通路就行了。 并且由于一个晚上的时间,将重炮集中到了城内用来准备抵御布尼塔尼亚装甲部队的冲击。 地面部队已经用尽了所有能够用来攻坚的牌,于是攻击荣军院中高卢部队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到了空军头上。 在昨天的战斗中,条顿空军也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参战飞机,同时还有不少飞机因为严重受损,即便回到了机场也需要长时间的修理,而无法参与今天的行动。 只有昨天那场大规模攻势一半规模的飞机依旧在拂晓时分起飞,随后进入了巴黎空域。 在昨天的大规模空战之后,条顿空军继续进行大规模出动,超出了亨利上将的意料,所以在巴黎上空进行战斗巡逻的少量战斗机并不能阻挡条顿空军的大规模进场。 然后条顿空军便开始对荣军院区域进行骇人轰炸。 在战争爆发之前,面对布尼塔尼亚人的步步紧逼,条顿军人就像是历代旧大陆上的军事强权一样,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现在旧大陆已经没人拦得住我了,那我要怎么才能够登上那座岛呢? 在和平年代登上布尼塔尼亚岛,并没有什么难度,毕竟海峡最短的地方只有三十三公里,在天气晴好时,甚至能够从旧大陆直接看到布尼塔尼亚岛。 如果爆发战争,那么要想登上布尼塔尼亚岛,就会变得极其困难。 毕竟布尼塔尼亚皇家海军还是有点实力的。 所以虽然在开战之前条顿人就为了打破布尼塔尼亚本土舰队的封锁,而组建了对标皇家海军的战争海军。 但是经常投资的朋友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套煎饼里,为了防止战争海军无法突破布尼塔尼亚人的封锁。 条顿人从战前就开始研究除了战舰之外,其他能够将炸弹扔到布尼塔尼亚人头上的办法。 最终随着航空业的发展,条顿人找到了一个新的答案,飞机,还有飞艇。 在战争开始时,条顿人便开始使用他们的战争巨兽齐柏林飞艇跨越大洋,直接对布尼塔尼亚本土进行轰炸。 但是由于飞艇虽然能够一次将一两吨的炸弹扔到布尼塔尼亚人头上,但是由于飞艇缓慢的飞行速度,导致飞艇经常遭受拦截,同时轰炸的效率也不是很高。 所以条顿人便又开始研究重型轰炸机,等到了巴黎战役的时候,条顿人除了能够装载七百公斤炸弹的歌达g型飞机之外,还拥有了和齐柏林飞艇一样,一次能够装载两吨炸弹的r型巨型飞机。 由于在昨天的空战中,条顿人依旧掌握了巴黎的天空,所以总参谋部决定,再次派出他们的战争巨兽,让齐柏林飞艇与包括r型巨型飞机在内,原本为了对布尼塔尼亚进行战略轰炸而准备的战略轰炸机,对巴黎执行一次轰炸。 目标就集中在荣军院区域,摧毁荣军院以及荣军院附近的高卢防线,解救出那三个被困的精锐师。 条顿人之所以选择荣军院作为空袭目标,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原因,那就是从空中往下看,拥有园和独立建筑群,就在埃菲尔铁塔附近的荣军院目标实在是非常明显。 而布尼塔尼亚人控制的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则由于没有太多的地标建筑再加上,封锁线部队附近就是条顿部队,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将炸弹扔到自己人头上。 所以条顿人觉得,还是让空军去炸荣军院吧。 虽然制定这个计划的条顿将军们觉得,那么大一个荣军院,空军的飞行员们总不会炸歪吧? 但是由于荣军院的面积不大,再加上同一时间挤进空域的重型轰炸机太多,所以有些炸弹不可避免地落在在荣军院周边的区域。 比如昨天就被暴风突击队占领的波庞宫。 在得知今天早上会有一次大规模轰炸之后,霍尔茨与其他暴风突击队员们就在波庞宫还有周围他们占据的公寓楼顶铺上了条顿旗帜。 希望空军的飞行员们能够看清楚了,这里是条顿人的控制区,别特么把炸弹扔到这里来。 当然了,作为一群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老兵,暴风突击队们非常清楚,虽然炮兵很多时候是你的朋友,但是你不能太相信你的朋友。 因为炮兵把炮弹射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连炮兵都能够射偏,那么空军投弹出现偏差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在房顶挂上了条顿旗帜之后,暴风突击队的成员,还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躲进了地下室中。 刚开始随着远处的爆炸声,与地面传来的震动,暴风突击队的成员们,还在地下室中猜测,在这轮比炮击更加猛烈的轰炸之后,荣军院还能够剩下多少高卢人。 但是随着头顶传来传来爆炸声,地下室的天板上应为剧烈的爆炸向下泼洒着灰尘。 地下室中的暴风突击队们开始咒骂这些瞎了眼的空军飞行员们都特么不是好东西,不要让自己知道是哪个混蛋扔偏了炸弹,否则自己一定要给这个家伙好看。 就在地下室中的暴风突击队们咒骂轰炸机飞行员的同时,在荣军院中的高卢人也在疯狂地咒那些疯狂投弹的条顿轰炸机。 由于昨天那场惨烈的空战,所以擅长防御的亨利上将,就下令再次增强一下荣军院周围区域的防空能力。 毕竟作为高卢的首都,从条顿人开始进行战略轰炸之后,高卢人就将不少海军火炮改成了防空炮来应对条顿人的袭击。 而且强化完了防空能力,如果有需要的话,把高炮放平也不是不能用来对抗步兵,这种一鱼两吃的事情,亨利上将自然不会放过。 然后当条顿人的大规模机群抵达之后,高卢人就疯了。 从理论上来说,刚刚增强过防空能力的荣军院应该成为巴黎防空的重要节点,成为条顿空军的叹息之壁。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如此。 由于防空炮基本上都是用海军火炮改造而来,所以这些火炮面对齐柏林飞艇的时候,还能够通过拉弹幕,逼迫齐柏林飞艇爬升,从而降低轰炸精度。 但是面对像是r型巨型飞机这些轰炸机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反应迟缓了,同时由于防空炮的炮弹采用的是定时爆炸的引信。 所以除了像是使用触发爆炸的少数速射炮,以及使用朴实无华穿甲弹的机枪之外,那些防空炮的炮弹并不能有效地对高速飞行器造成伤害。 虽然防空阵地拼了命的向空中发射炮弹,但是并不能阻止条顿人的轰炸机队,向荣军院以及附近区域倾泻炸弹。 甚至为轰炸机护航的战斗机,与那些清理低空目标的攻击机也会直接俯冲扫射高卢人的防空阵地。 虽然在荣军院遭受大规模轰炸后,亨利上将立刻就呼叫了空军战斗机前来支援。 但是条顿空军的骇人轰炸依旧对荣军院周围的高卢防线,造成了巨大杀伤,甚至就连荣军院的主楼都在这场骇人的轰炸中被炸塌了一半。 随着条顿人的轰炸机退场,还不等亨利上将开始重组防线,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就发起了攻击。 虽然此时荣军院的外围阵地,基本上已经在刚刚的轰炸中被摧毁殆尽。 少数幸存者做出的抵抗,在面对成规模的暴风突击队攻击时,也只能勉强起到一些迟滞的效果。 但是当暴风突击队接近荣军院的主楼时,一阵狂暴的火力立刻将这些条顿精锐步兵给按在了地上。 巴黎除了是高卢的首都之外,还是一座工业城市,以及高卢铁路网的核心。 所以在巴黎战役开始之前,亨利上将头疼的问题一直都是,他找不到足够精锐的士兵来使用武器,而不是没有足够的武器给他的士兵使用。 再加上高卢陆军,对于军官也是有要求的。 作为军官,会使用并且保养,高卢陆军的所有制式轻武器,这种要求不过分吧? 作为军官,士兵每年都要打靶射击,军官对枪法有一点要求,这也很合理吧? 同时虽然亨利上将,将军校学员编入了巴黎国民近卫军中充当军官,但是对于那些好苗子,亨利上将还是将那些高卢陆军未来的脊梁与种子单独编制成了几个连,留在了荣军院中。 一方面是作为预备队的预备队,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这些日后肯定会诞生高级军官的苗子提前感受一下,高卢陆军是如何运作的,也算是提前就业实习了。 所以在让参谋都拿起武器准备战斗的时候,虽然亨利上将只是让副官给自己找了一把步枪,但是这些军校生组成的连队与参谋军官们,可是能够在高卢陆军庞大的军火库中自行挑选武器。 既然都能够自行挑选武器了,那自然不会有人像是一个可怜的步兵一样,拿一把步枪了事。 基本上都拿起了轻机枪之余,在自己的腰带上又挂上了一把手枪。 如果不是抗不起来,这些士官生们,甚至都想要搬一些速射炮走。 至于机枪子弹消耗速度比较快的问题,这些士官生们也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 反正他们要是参加战斗,那肯定是防御作战,不用考虑弹药携带问题的话,那提前在预定射击位置搬上一堆弹药箱不就好了。 光是子弹还不够,像是手榴弹也要准备一些,而且防毒面具也不能放过,万一条顿人使用毒气呢? 虽然对于高卢制式的轻机枪,用过这些枪的人,都会对这些自动武器稍微有一些小意见。 但是就算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这也是能够像是子弹水管子一样,用子弹浇灌条顿人的轻机枪。 所以当士官生们进入预设阵地开始抵抗条顿人的攻击,那些暴风突击队成员立刻就像是撞在了铁板上。 虽然暴风突击队们的经验丰富,但是再丰富的经验也架不住高卢人拿子弹当水泼。 尤其是当准备冲击荣军院的暴风突击队员们,被荣军院中射出密集的子弹压制住后,一些士官生迅速从荣军院的大门中冲出,开始操纵在大门前布置的那两门七十五毫米野战炮。 面对这种糟糕至极的开局,被机枪压在战壕里的霍尔茨,快速在周围打量了一下后,找到了一个配着迫击炮的炮组。 “看到那门炮了吗?” 霍尔茨拽过那两个迫击炮手。 “能不能想办法给他们来上一炮?!” 就在霍尔茨想办法突破荣军院前的那些高卢士官生们的抵抗时,亨利上将正用一块纱布按着自己的额头。 在刚刚的轰炸中,一块蹦飞的玻璃在亨利上将的脑袋上划出了一个口子。 也不知道算是亨利上将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好。 如果说他运气不好吧,这枚玻璃如果再往下偏一点,亨利上将的右眼就保不住了。 如果说他运气好吧,在那扇窗户被空袭的炸弹震碎时,在那扇窗户周围有一群人,只有亨利上将的脑袋上被崩了一片玻璃碴子。 不过亨利上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管自己脑袋上的这个口子。 刚刚条顿人的这轮轰炸,已经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接下来条顿人将会猛烈地攻击荣军院。 虽然亨利上将已经尽可能的加强了荣军院的防御,但是从杜奥蒙堡等堡垒的经验来看,就算是守卫那些永备工事,守军也会付出不小的伤亡。 防御工事的用处不过是改善一下守军与进攻方的交换比,要想守住这里就需要像是凡尔登一样,源源不断地将部队填到这里与条顿人绞肉。 当然在想办法绞肉的同时,亨利上将拿起电话准备亲自给乔打一个电话,让他立刻从东边,向那些被包围的条顿人发起进攻。 在这个时间,从这个地点发起攻击,条顿人无非就只有两个想法。 要么就是想打通封锁线,给被包围的部队解围,要么就是想要攻占荣军院,进一步控制巴黎,或者两者都是。 不过条顿人具体怎么想,亨利上将并不在意,反正自己只要能够让条顿人无法达成他们的目的就行了。 况且选择荣军院作为突破口,其实也在变相证明他们在这个时刻不太愿意与乔的巴黎特遣队硬碰硬,既然如此让乔的巴黎特遣队压缩那些被包围的条顿部队不仅能够减轻自己的压力,还能够切实地消灭条顿人的有生力量,这怎么想都不亏。 只是当拿起电话之后,亨利发现平时自己是不想直接和乔通话,但是这次想要通话了,这电话却打不通。 没办法,只能让传令兵冒险跑一趟了。 为了安全起见,亨利上将派出了十个传令兵去联系乔。 与此同时,在用迫击炮送走了那些试图操纵荣军院门口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的士官生后,霍尔茨让迫击炮组向荣军院前发射了一轮烟雾弹后,带着自己的排冲向了荣军院。 (本章完) 第64章 巴黎最长的一日 第64章 巴黎最长的一日 在霍尔茨进入荣军院的时候,高卢飞行队也抵达了巴黎。 面对燃烧的荣军院,空中的战斗在第一时就陷入了白热化。 高卢的战斗机飞行员们开始尝试将条顿人驱逐出这片空域。 只是当那几十架重型轰炸机,将近百吨的炸弹扔到荣军院附近时,随着荣军院的外围阵地失守,条顿人这次攻势至少一半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没有来自荣军院的火力封锁,条顿人在攻入荣军院的同时,也打通了与被困在北岸的三个精锐师之间的道路。 现在那三个精锐师能够通过荣军院前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从北岸撤离到南岸回到条顿人的控制区。 或者直接投入正在争夺中的荣军院,尝试占领这个高卢抵抗的具象化标志。 事实上他们也正在尝试这么做。 随着亚历山大三世桥上的守军在被轰炸之后,又被暴风突击队夺取。 之前被困在北岸的三个条顿精锐师中的突击部队便立刻过桥,开始加入到围攻荣军院的攻击中来。 如果按照之前条顿人攻击巴黎其他区域的进度,当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与精锐步兵开始围攻荣军院,那么接下来的剧本就是高卢守军抱头鼠窜,条顿人从一场胜利走向另一场胜利。 但是这次的剧本却不太一样。 虽然靠着空军的骇人轰炸,条顿人突破了荣军院的外围防线。 可是在突入荣军院内部之后,无论是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还是步兵师中的突击队都发现,这情况不对,驻守在荣军院中高卢人的战斗意志有些过于强了。 如果只是战斗意志强还则罢了,关键是这些高卢人的技战术与装备还强的离谱,在现在这个步兵普遍还在使用栓动步枪的时代,守在荣军院内部的这些部队几乎人手一把自动武器。 自动武器在巷战中的恐怖压制力,让突入荣军院中的条顿人们叫苦不迭。 只能靠着火焰喷射器与手榴弹勉强尝试在荣军院中推进,不过由于火焰喷射器的弹药数量不多拿,并且不像是子弹与手榴弹那么方便运送到前线。 所以条顿人在荣军院中的推进,基本上处于一个进三步退两步,运气不好还要再退两步的状态。 之所以条顿人在荣军院中的战斗会进展的如此艰难,除了现在驻守在荣军院中的士官生们,本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 虽然他们的作战经验差了一些,但是条顿人都特么打到荣军院了这件事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狂热的士官生们坚决地在荣军院中的每一条走廊,每一个房间甚至每一个展柜前与条顿人战斗。 这种猛然上升的战斗节奏让条顿人非常不适应,虽然几天前条顿人们就开始进入了挨个房间争夺的状态。 但是对于现在这种,五分钟前我们夺取了门廊,但是现在高卢人正在反扑,我们现在正对大帝的雕像发起攻击,试图夺取高卢人在那里的防线,这种按米计算的推进距离。 还是让条顿士兵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凡尔登那恐怖的堑壕战中。 并且此时在荣军院中进行防御的并不只有士官生们,作为一位擅长防守,并且打赢了凡尔登战役的将军,亨利上将非常清楚在防御作战中,一口气在防线上填进去太多人,其实意义不大,在合适的时间投入预备队。 让那些精力充沛的部队,接手防线将那些精疲力尽的部队替换下来,才能够让防线支撑的更久。 所以就像是在凡尔登一样,亨利上将并没有将自己手里所有的部队,都填在荣军院与荣军院周围的阵地中,而是在荣军院后方保留了不少预备队。 虽然现在亨利上将能够调动的也只有南边几个区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与刚刚抵达的那些领土军。 但是随着条顿人突入荣军院,亨利上将也开始下令让这些国民近卫军与领土军部队,开始进入荣军院内支援战斗,并且开始从外围尝试夺回那些被摧毁的阵地。 在经过了昨天的战斗之后,虽然防线被条顿人一波捅穿,瑟涅河以北的巴黎城区只差一点就被条顿人全部占领。 但是亨利上将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来攻击巴黎的条顿人绝对没有六十万人那么多。 因为如果条顿人真来了六十万人,那么自己绝对撑不到乔带着装甲部队赶回巴黎,条顿人早特么把巴黎打下来了。 并且按照条顿人,昨天的攻势主要集中在巴黎北部,尝试占领巴黎市中心,而不是在占领巴黎市中心的同时,占领巴黎东南方的车站与工厂区域,彻底切断巴黎与南方的联系,并且破坏巴黎的工业能力。 所以现在自己所面对的条顿人数量应该不会太多,甚至不超过三十万人。 因为如果条顿人的数量有四十万,那他们肯定就已经拿下了巴黎西南部的调车场与工业区。 当初巴黎公社的时候,他们就是从那个方向进的城,而且换成自己手里有四十万人的话,自己肯定就会这么做。 那么既然条顿人在巴黎的数量并不多,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做了。 巴黎的条顿人每时每刻都在伤亡,而我的领土军与国民近卫军无穷无尽,只要他们还想将那三个师从巴黎西北部撤出去,或者他们还没有放弃占领巴黎的想法,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在这里和自己绞肉。 既然如此,那就让荣军院成为另一个杜奥蒙堡好了。 虽然对乔这个家伙有不少意见,但是亨利上将相信,只要自己在荣军院吸引条顿人的注意力,在这里和条顿人拼消耗。 只要乔那个家伙没有瞎,那么当条顿人被消耗的差不多之后,近在咫尺的乔开始发动进攻,就能够重创条顿人。 不过亨利上将不知道的是,由于遭受了毒气攻击,所以现在的乔和瞎子的区别基本上,就是乔的眼睛现在还剩下一些光感,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影子。 从理论上来说,已经近乎失明的乔,已经不再有能力继续指挥部队了。 但是理论与实际之间也有一点小差距。 由于之前巴黎特遣队为了充当救火队,被乔拆成了好几个小规模的战斗群,在防线上到处救火。 所以这种去中心化的分布式战斗模式,极大地减轻了乔在指挥上的压力。 乔不需要亲自带着连部车组带头冲锋,只需要下达命令,那些战斗群自己就能够想办法解决问题。 再加上现在条顿人为了拖住乔的巴黎特遣队,所以在猛烈的炮击之后,条顿人的步兵部队也开始对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进行佯攻。 虽然说是佯攻,但是也不过是投入的步兵不像是在荣军院那么多。 由于补给暂时断绝,所以本着与其留着没有炮弹的火炮当装饰品,不如直接梭哈,把炮弹全砸到布尼塔尼亚人头上,就算不能打破斯特拉斯堡大道封锁线,至少也给布尼塔尼亚人上足压力的打算,将重炮部署到了巴黎城内。 面对条顿人这种日子不过了一般的攻势,虽然战斗十分艰难,但是这种战斗对于乔的巴黎特遣队来说,基本上还处于他们的舒适区,防守反击弹性防御嘛。 这事巴黎特遣队非常熟。 虽然乔看不到具体的场面,但是在传令兵的汇报下,乔还是能够在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指挥巴黎特遣队与进攻的条顿人进行激烈的攻防。 在条顿人试图突破包围的东西对进中,坚定地维持着防线。 虽然在条顿人攻势最猛烈的时候,在斯特拉斯堡大道两侧的条顿士兵,甚至都能能够看到彼此的面孔。 但是那些条顿士兵,依旧没有办法跨过这条只有四车道的大街。 在这种血腥的消耗战中,首先撑不住的是条顿人进攻荣军院的暴风突击队。 作为一支精锐部队,一直以来被条顿将军们,用作为部队打开通路尖刀的暴风突击队,虽然清扫了荣军院附近的防线,并且第一批突入了荣军院中。 但是随着高卢人的援军不断进入战场,这些精锐部队也开始陷入了苦战。 即便这些暴风突击队被作为条顿超人选拔出来接受训练,但是他们终究不是真的超人。 在面对茫茫多的领土军老兵与作为武装市民的巴黎国民近卫军时,虽然暴风突击队取得了十分好看的交换比,但是暴风突击队的损失也开始飙升。 尤其是那些在荣军院外围,在清扫了阵地之后,试图切断其他高卢部队与荣军院中守军联系的暴风突击队,遭受了高卢部队猛烈的攻击。 虽然荣军院附近广场上的火炮在轰炸中被摧毁,但是在周围的建筑群中,亨利上将还设立了一些炮兵的预备阵地。 当高卢与布尼塔尼亚飞行员再次在巴黎的天空中,与条顿王牌飞行员们战做一团,让条顿攻击机没有办法像是拂晓时,那样能够肆意对地面部队发起攻击时。 这些幸存下来的炮兵开始进入战场。 巷战这种环境对于原本就被用作前线支援而设计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来说,基本上就属于是完全的舒适区。 指哪打哪的精准度,与比步枪还要迅猛的射速打的那些迅猛突击的暴风突击队叫苦不迭。 即便战斗力强悍,但是最大编制也只到营级,并且大部分情况下都并不满编的暴风突击队,在攻击陷入迟滞之后,显然撑不住这种消耗。 最先冲入荣军院的霍尔茨在控制了荣军院进门的大厅后,原本霍尔茨还有大半个排的部下,就只剩下了不到一个班的人还能够战斗。 这让霍尔茨不得不放弃整个大厅,退守衣物寄存处抵抗高卢人的反击。 如果不是2连的暴风突击队支援及时,霍尔茨所在的排差点就被高卢人在衣物寄存处全歼。 虽然抱着最后梭哈一把的想法,但是在发现暴风突击队损失惨重之后,条顿的前线指挥官还是下令让暴风突击队撤下来休整并且补充一下弹药。 转而使用那些有突击称号的普通步兵营,接替了暴风突击队继续对高卢人发起攻击。 此时收到撤退命令的霍尔茨是被一个他不认识的暴风突击队员给扛出去的。 在试图夺取一条前往二楼楼梯的战斗中,霍尔茨在肉搏中肩膀上中了三枪,脸还被那个高卢人咬下了一块肉,现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而作为排长的霍尔茨,已经是他的排里状态最好的人。 这个在进入荣军院时,还剩下二十多号人的突击排,现在满打满算能够喘气的人就只剩下了三个。 除了脸上少了一块肉,肩膀上中了三枪的霍尔茨之外,另外两个分别是被手榴弹炸断了一条腿和半只手的突击队员,以及一个肠子都流出来的战斗工兵。 就在条顿人进行调整的时候,在荣军院中的亨利上将,敏锐地发现了条顿人攻势的停歇。 虽然此时在荣军院中与守军战斗的条顿部队中最近的一批,距离他的指挥部只剩下了两条走廊的距离,在指挥部中的亨利上将都能够听到那些条顿步兵大喊“投掷手雷!”和“墙角有机枪!”的喊声。 但是身后挂着大帝肖像画的亨利上将,并没有急着让外围的部队,进入荣军院内部进行支援。 而是让传令兵去告诉那些炮兵部队,别管荣军院,配合步兵继续向北往瑟涅河的方向推进,去用炮火封锁亚历山大三世桥,把条顿人刚刚打开的能够让那些被包围的条顿人能够逃出包围圈的门给关上。 在荣军院外的条顿指挥官同样发现了只要荣军院中的高卢守军能够取得支援,那么荣军院中的战斗就无法结束。 尤其是当高卢人将藏在荣军院旁建筑群中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推出来,封锁了亚历山大三世桥之后。 被困在北方的部队,就只能隔着河用迫击炮支援南岸的部队战斗。 在几次尝试派出部队,去摧毁高卢人的炮兵阵地,结果被那些疯狂射击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炸的七荤八素之后。 条顿指挥官准备换一个思路,采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从这里无法突破高卢人的防御,那就进一步拉宽战线,派出部队顺着道路向南推进,绕过荣军院,去切断荣军院与巴黎其他部分的联系。 毕竟作为一座浪漫的城市,在荣军院旁边就是战神广场与艾尔菲铁塔,同时或许是为了方便阅兵,所以这两条道路都十分宽阔,并且周围的建筑都不是太高。 这样自己应该能够在不付出太过高昂代价的情况下夺取荣军院。 随着条顿人进一步拉宽战线,荣军院中的守军开始陷入困境。 荣军院能够一直坚持防御,除了守卫者的坚定意志之外,就是亨利上将准备的预备队,能够源源不断地进入荣军院中。 条顿人打死一个,荣军院外就能够跑进来两个。 再加上军校的士官生们,能够聚集在一起抱团打反击,所以条顿人对于荣军院的攻击,一直都非常不顺利。 但是当条顿人开始拉长战线之后,虽然还不至于切断预备队对荣军院的支援,但是扩大的战线也让那些预备队,也得派出部队去维持战线应对条顿人的攻击,这就降低了他们对于荣军院的支援力度。 而作为巴黎城内最宽阔,甚至在道路中央能够修建小园的道路,宽阔的布雷特伊大道让条顿人能够从容地对高卢人发起进攻。 并且很快就在布雷特伊大道上取得了突破,先头部队甚至一度突入到了巴黎军事学校中。 突破这座军事学校之后,就到了战神广场与埃菲尔铁塔,再控制这里,他们就能够将荣军院的周边区域的地面区域控制起来。 并且被孤立在北方的部队,只要能够沿着瑟涅河推进,那么夺占了拿耶桥后,他们就能够再次恢复与北方部队之间的联系。 并且就算是荣军院附近的地下还有地铁设施。 但是条顿指挥官已经决定了,一旦控制这片区域,就让工兵用炸弹摧毁地铁系统。 这样占领缺乏补给与支援的荣军院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此时荣军院中的亨利上将也已经发现了条顿部队的动向,同时亨利上将也意识到了条顿人准备做什么。 但是意识到了条顿人准备做什么,并不代表亨利上将就有办法能够阻止条顿人这么做。 野战打不赢,一切等于零,领土军与巴黎国民近卫军与条顿部队相比在战斗力上压倒性的差距,让亨利上将知道现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与等待。 站在荣军院中亨利上将,看着西沉的太阳,将巴黎染成金色。 “真美啊……” 虽然荣军院中的战斗还在进行,但是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封电报,亨利上将却已经松了一口气。 在自己代表陆军做出了大幅让步后,虽然还没有来得及清算那些带头闹事的刺头,但是兵变现在已经基本平息。 虽然部队依旧不愿意离开防线发起进攻,但是凡尔登方向现在已经有三个师同意回到巴黎为保卫巴黎而战,同时还有几个师的态度正在摇摆。 前去平息叛乱的将军表示,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说服更多的部队回到战壕,或者是前往巴黎。 今天晚上第一批部队就能够搭乘火车抵达巴黎。 有那些野战师作为骨干,条顿人将不再能够轻易地捅穿自己的防线,只要能够撑过今天,巴黎就……保住了! 不只是保住了巴黎,只要那些野战部队来的足够快的话,亨利上将甚至想要将这些条顿人留在巴黎。 就在亨利上将把目光从窗外被染成金色的巴黎移回自己面前的巴黎地图,开始思考等到援军抵达之后,自己应该怎么部署这些援军时。 亨利上将听到门外的自己的卫队长发出了一声惊呼,似乎是有条顿人绕过或者突破防线,正在距离自己的指挥部只有一条走廊的距离正在与自己的卫队交火时。 亨利上将下意识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手枪,随后一种不甘的情绪从亨利上将的胃中浮现,像是一支冰冷的手一般扼住了亨利上将的喉咙,让亨利上将不仅觉得有些反胃,同时还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明明胜利就在眼前了,我难道要倒在这里吗? 看着房间中挂着的高卢历代将军与元帅的画像,亨利上将在那种不甘中,开始寻思等一会如果条顿人冲进自己的指挥部,自己是应该对那些条顿人打空自己的最后一发子弹,还是一枪崩了自己时。 亨利上将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远处的瑟涅彼岸,亮起了一些火光,看起来像是有人正在炮击那个区域。 是乔那个混蛋终于来了? 就在亨利上将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卫队长“高卢万岁!”的喊声,还有一阵爆炸声,显然没有耐心的条顿人密集地投掷了一批手榴弹。 随着爆炸声平息,门外再没有传来什么动静,亨利上将用大拇指扣下手枪的击锤,与指挥部中的其他军官一同,将手枪指向了指挥部的大门。 与此同时就在几乎快要完成对于荣军院区域切割包围的条顿指挥官准备继续调动预备队,准备给那些往南拉长战线的部队以更多的支援,让他们能够完成这个巨大的包围时。 那些正在前往巴黎军事学院的条顿预备队听到街道上响起了引擎声。 然后这些条顿人就看到几辆黑色看起来十分袖珍的坦克,正喷着黑烟从南方的街道向自己冲来。 虽然从没有见过这种型号的坦克,但是这些坦克上正在迎风飘扬的高卢旗帜也说明了它们究竟来自何方。 高卢人在这个时间掏出这么一批坦克,对于条顿人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这也不至于让条顿人感觉到绝望,在被巴黎特遣队反复殴打之后,这些条顿人的肉质也变得爽滑q弹,对于如何反坦克这件事,条顿步兵们也取得了一定的经验。 要想在巷战中对抗坦克,在没有火炮支援的情况下,要想正面对抗是肯定不行了。 除非有谁的脸皮能够挡得住炮弹,否则正面对抗坦克都是死路一条,要想摧毁坦克,得靠伏击。 由于这些坦克并没有伴随步兵,所以按照过去对抗布尼塔尼亚坦克的经验。 这些坦克绝对不会在没有步兵掩护的情况下,贸然冲击自己的阵地,他们肯定会先去和旁边的建筑群里和步兵部队部队汇合! 就把机枪布置在那里!换上k弹弹链!再准备一点集束手雷! 然后准备伏击这些坦克的条顿部队,就看到这些坦克完全没有去和步兵部队汇合的意思,就这么沿着布雷特伊大道一路向荣军院猛冲,顺便在前进的同时,用炮塔上装着的机枪对周围出现的条顿人猛烈扫射。 虽然看起来打的非常热闹,但是准确程度却不怎么样,并且只有机枪,没有火炮的配置,也让准备伏击这些坦克的条顿军官人都傻了,这些高卢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这玩意真的是坦克?这表现也太拙劣了吧? 不管了!组织反坦克突击队!绝对不能让这些坦克进入荣军院,那样就真没办法夺取荣军院了! 事实上高卢人的坦克部队表现拙劣是有原因的,因为现在驾驶与操纵坦克的并不是高卢陆军,而是立狮工厂中负责ft坦克生产线的工人与工程师。 自从巴黎战役开始之后,没等亨利上将下达命令,这些工人与工程师就没日没夜地,在赶工制造这些ft轻型坦克的实验车。 直到昨天午夜,这些工人与工程师才完成了ft轻型坦克项目的五辆试验车,由于昨天条顿人一波打穿了防线,亨利上将把所有有经验的军人都调到巴黎市中心去重组防线。 所以ft项目的工人与工程师们,就决定干脆自己驾车前往前线参加战斗。 好在虽然巴黎虽然正在遭受围攻,但是在工厂中还能够找到足够发动坦克的油料,还有一些之前用于测试的弹药。 总算是将这些坦克武装了起来。 随后为了防止这些坦克,因为机械故障无法抵达前线。 工程师们又将这些坦克装在了卡车上,开着卡车前往巴黎市中心。 一路上工程师与工人们遇到了不少在靠近巴黎市中心方向设防的士兵,这些士兵告诉这些工人与工程师,现在战线已经到了巴黎市中心的区域,可能要不了多久他们也要前往那里作战。 但是在那之前,他们必须守在这里防止条顿人向南突破。 在得知了工人们,带着坦克准备去前线参战之后,这些士兵们在敬佩之余,告诉他们前线很可怕,那些条顿人不仅杀人不眨眼,而且眼睛还不会干,所以如果他们看到了条顿人,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千万不要给他们发起攻击的机会。 在叮嘱这些工人与工程师之余,这些士兵们在听说他们携带的弹药不多之后,还慷慨地送了他们不少弹药,并表示现在他们也就这些玩意多了。 等开着车到了荣军院附近,能够清晰的听到那密集的枪声与爆炸声后,工程师与工人们觉得,到这里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前面太危险,他们应该开坦克往前走了。 不过虽然主动前往战场,但是这些工人与工程师们都没有任何战斗的经验。 所以在发动车辆的时候,他们决定不管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情,所有车都往荣军院开,并且看到条顿人就开火。 别管打不打的中,能够吓吓他们都行,只要能够把车开到荣军院就是胜利! 至于开到荣军院之后,要做什么,这些工人与工程师们都没想好,只是觉得作为陆军司令部的荣军院里有那么多军官,肯定有人比他们更懂坦克,到时候听他们的准没错。 于是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这五辆坦克像是被狗追的猫一样,向荣军院的方向猛冲。 并且由于过于紧张,所以别说是看到条顿人就开火,在有条顿人给自己的步枪装上k弹向这些坦克开火之后。 被吓了一跳的炮手立刻开始转动炮塔,向所有看起来像是有条顿人的方向与所有会动的东西开火。 由于ft坦克采用了单人炮塔,并且就像是这个年代所有的坦克一样,车上并没有什么稳定装置,开火的准确度完全依靠车长进行人肉控制。 于是毫不意外的这些这些坦克发射的子弹都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这种攻击方式,反而将条顿人准备的反坦克突击队给弄不会了。 因为这和布尼塔尼亚人坦克的攻击方式完全不一样啊。 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在攻击时会短暂停车,并且他们不会这么疯狂的开火。 所以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先让作为诱饵的突击队员,对着他们开火,然后在这些车辆停车向那里射击的时候,从背后冲上去投掷集束手雷摧毁这些坦克。 但是现在这些坦克,不仅完全不停车,而且还在加速冲向荣军院。 这些高卢人究竟在搞什么?! 然后就在条顿人的反坦克突击队寻思‘要不然,就别管什么计划了,我们还是硬上吧?’的时候,一发炮弹突然落到了带着集束手雷,准备去炸坦克的那些反坦克突击队员们中间。 瞬间就将这群条顿反坦克突击队员,还原成了零件状态。 在远处街道上,靠近荣军院的方向,三辆猎犬坦克,正在几辆步兵战车的掩护下向前推进。 夕阳下,那些被染成金色的坦克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天国的赠礼。 ft坦克中的工人与工程师,不自觉地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自己周围那些相比之下,显得丑陋了很多的坦克,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 ———————— 虽然在今天看来,巴黎战役中的最后一次突击是一个错误,但平心而论那是我们距离胜利最近的一次。 如果乔的突击没有恰好赶在那个装甲营抵达时发起攻击。 如果那辆装甲列车上没有恰好装着大量毒气。 如果在战役发起时,总参谋部再多给战斗群几个师,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过也就是在巴黎,我彻底明白了新时代的部队应该是如何组成并且运作的。 乔·哈里森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不过那时候的我还不是很清楚这一点。 ————《近在咫尺的胜利-埃里希·著》 (本章完) 第65章 死亡!先生!只有死亡! 第65章 死亡!先生!只有死亡! 虽然条顿人持续了一天的攻势,在黄昏时在乔下令进行一次全线反击所终结。 但是在入夜之后,依旧不死心的条顿人还是最后发动了一次攻击尝试为被包围的部队打开一条通路。 只是由于夜战的特殊性,这次由仅存的暴风突击队作为前导,一个加强营尝试通过白刃突击来削弱布尼塔尼亚人在重武器上优势的攻击,再次被冷溪近卫所击退。 随即条顿人立刻像是当初突破香槟行省的防线时一般,毫不犹豫地从巴黎城内撤退。 等到第二天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发现情况不对时,城内的条顿部队已经离开了巴黎。 只是无论是高卢人还是布尼塔尼亚人此时都已经无力追击后撤的条顿主力。 一方面是虽然已经被完全包围,但是城内那三个条顿精锐师依旧没有选择投降,而是继续在巴黎城内以爱丽舍宫为核心继续坚持战斗。 同时条顿空军这一天依旧大规模出动,试图通过轰炸与以及空投物资的方式支援这三个师继续战斗下去。 这就让城内的守军中即便加入了刚刚从凡尔登调来的一个野战师,也必须要先解决掉这被包围在城内的三个条顿师,才有精力能够去追击那些撤退的条顿人。 而另一方面则是,在当天晚上通过军列抵达了巴黎的布尼塔尼亚眼科医生在检查了乔的状况之后,表示虽然乔的状况属于是接触了芥子气之后的正常反应,通常来说像是乔这种轻微接触的人,会在几天到两周之内恢复。 但是依旧存在极小的概率,乔会失明或者是出现永久性的视力下降。 对于医生们的这种结论,伦敦方面在第二天获知条顿人的主力已经从巴黎撤退后,立刻表示用最快的速度将乔送回来!我们绝对不能冒一点风险! 于是还没有等乔收到部下们盘点损失的报告,那些军官们就在医生的授意下,将乔给架上了火车。 乔是第一个回国的,他的待遇也是最好的。 为了防止在海峡上遇到意外,海军直接出动了一艘刚服役的快速驱逐舰,将乔从加来接到了多佛。 一名陆军上校以及一列专列已经在这里等着乔了。 当专列抵达伦敦时,走下车的乔受到了英雄的欢迎。 虽然此时由于视力依旧模糊,乔看不清站台上迎接自己的人都是什么状况,但是首相“欢迎英雄回家”的声音乔却听得分明。 接着便是周围如同机枪般响起的快门声与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让乔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就地卧倒找掩护。 随后首相便拽着乔走到了一个大约是某种台子上的地方,让乔讲两句。 对于这种让自己回伦敦养病,结果一下火车就要发表演讲,还没人提前通知自己的状况,虽然乔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在思考了一下之后。 乔还是表示‘自己能够做到这些,首先要感谢陛下与首相还有战时内阁中大臣们的信任,与远征军总指挥黑格元帅的支持,巴黎特遣队中特别后勤小组的后勤支援,作战部队的浴血奋战,以及后方的团结协作,尤其是第56航空中队的情报支持,缺少了其中任何一环,我都无法坚持下去,所以这场胜利不止属于我一个人,而是属于整个布尼塔尼亚!’ 此言一出,掌声雷动。 然后乔就被送到了据说是伦敦最好医院中最高级的病房中休养的时候,乔觉得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对自己的态度都不太一样,他们的态度居然有些……谄媚…… 不知道是这间医院确实能够妙手回春,还是芥子气对乔的影响已经过去。 在乔住进医院中的七天后,乔发现自己能够重新看清东西了。 然后乔就确定了一件事,这里是不是伦敦最好的医院,乔不知道,但是这里肯定是这间医院最好的病房。 装修豪华的像是宫殿先放在一边,这些帮自己换药的小护士那是真漂亮啊!看着乔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此间乐,不思高卢。 然后乔就发现,自己还是见识少了,因为这间病房的装修,距离真正的宫殿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 在乔的视力恢复了一些之后,乔便第一时间被乔治陛下招进了宫里,在一场盛大的仪式中,乔治陛下为乔授予了象征布尼塔尼亚帝国最高军事荣誉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即便大战进行了三年,不少勋章不像是战前那么值钱,但是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颁发依旧严苛,三年下来只颁发了不到两百枚,其中还有四分之一不是颁发给活人。 同时乔的临时少校军衔中的临时也被去掉,直接连升三级成为了一名少校。 当然了,布尼塔尼亚帝国有规矩,像是这种晋升,乔接下来几个月都要去军官培训班中接受晋升的培训,好好学学怎么干一个校官的活。 并且由于装甲教导连在巴黎战役中的出色表现,陛下宣布装甲教导连将会扩充为一个团,并且授予在危难时刻为帝国守住了巴黎的装甲教导连以近卫头衔。 现在乔已经是近卫装甲教导团的首任团长了。 当然作为一个团长,乔的少校军衔还是有些低了,所以在正式晋升少校的同时,乔又被加上了一个临时上校的头衔。 在乔获得晋升的时候,随着那些在巴黎顶着子弹拍摄照片的战地记者们的报道与照片一批一批地送到了后方。 随着这些照片与报道登上报纸,乔立刻就成为了目前布尼塔尼亚最有名的人,几乎算是半个民族英雄,如果乔现在死了,那么他肯定能够在伦敦获得一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广场,以及一尊全身像。 毕竟乔这次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传奇。 本来三年的大战下来,虽然在刚开战时,全国上下都充满了狂热的求战欲,想要狠狠地踹条顿佬的屁股。 但是现在反战的声音已经逐渐压制不住,和平游行与反战的声音开始出现在街头。 尤其是在去年就在布尼塔尼亚本岛旁的翡翠岛甚至都爆发了一次起义,虽然这次独立起义被迅速镇压,不过其中暴露的信号却让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觉得这场战争不能再这么进行下去了。 然后条顿人突破了高卢防线,部队已经冲进了巴黎,甚至都已经推进到了巴黎市中心。 而高卢人却只有两个师的部队,还有一群这辈子第一次拿枪的武装市民来保卫巴黎。 这种剧本对历史稍有了解的布尼塔尼亚人,都会表示这剧本我见过。 按照历史惯性,接下来就该是高卢宣布投降,接着退出战争,裁掉国旗两侧,只留下中间的部分。 毕竟在高卢最近的三次投降中,布尼塔尼亚人参与了其中两次,对这种流程可以说十分熟练。 如果高卢人投降,那么布尼塔尼亚的小伙子们只能回国保卫本土,那这场战争就更加看不到尽头。 然而就在这么个最为危险的时刻,乔跳了出来,只带着一支临时拼凑出来的部队,就守住了巴黎。 甚至在遭受了毒气攻击而失明后,都顶住了条顿人的最后一波进攻,让条顿人不得不丢下一些被包围的部队退出巴黎。 以一人之力在关键战役中改变局势,让帝国获得胜利,这是什么,这是布尼塔尼亚超人,这是布尼塔尼亚古典英雄重生,这是当代纳尔逊啊! 虽然在战争进行了三年之后,民众普遍对战时新闻处那种今天我们又赢得了一个胜利的新闻充满了耐受性。 但是对于乔守住了巴黎的新闻,民众们普遍表示,再多说些,再多来点细节。 然后随着民众旺盛的吃瓜需求,前线的记者们很快就将‘玫瑰’女士给挖了出来。 虽然究竟是记者们找到了‘玫瑰’女士还是‘玫瑰’女士主动找到了记者们这件事存疑。 但是这位“保卫”了巴黎的技术工作者的故事,民众们在看完了照片与故事之后,在感叹乔这家伙真是一个猛人,六辆坦克就敢硬挑四十辆坦克还有装甲列车,居然还赢了,简直就是布尼塔尼亚超人的同时,在看到了‘玫瑰’女士的照片后纷纷表示‘快!下集呢?!再写五块钱的!’。 甚至由于‘玫瑰’女士本身就外观条件过硬,导致有些没到入伍年龄充满了幻想的孩子甚至想要去巴黎武装保卫玫瑰女士。 而作为整个旧大陆记者最多,同时也是职业素养最高,职业道德最低的国家,伦敦那些三流小报的记者们开始寻思。 你看这玫瑰女士技工待业,这乔也算是英姿勃发,所以……会不会…… 然后这些想法比较灵活的小报记者们,就被战时新闻处出了重拳。 陛下面前的红人,你们也敢造谣?!都给我老实点! 当然了战时新闻处,能够管得了布尼塔尼亚本土,却管不了大洋彼岸的旗合众国。 大洋彼岸那些对于战争几乎毫无概念的家伙,对于报纸上的乔究竟有多能打这件事毫无概念,无非就是一个打赢了条顿人的布尼塔尼亚人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对于乔是在‘玫瑰’女士的帮助下直插条顿人控制的火车站这件事,旗合众国的吃瓜民众们纷纷表示乔是怎么战斗的,我们不感兴趣,但是关于‘玫瑰’女士可以多说一些细节。 毕竟对于旗合众国的人来说,这种外来军官本地妞的故事,他们可太喜欢了。 现在最流行的西部小说,基本上就是淘金客去西部获得了土著女孩的帮助,发了财,然后生了一堆孩子。 内战中退役的军官去西部,获得了土著女孩的帮助,发了财,然后生了一堆孩子。 有故事的牛仔去了西部,获得了土著女孩的帮助,发了财,然后生了一堆孩子。 虽然‘玫瑰’女士的身份让神父们有些意见,但是‘玫瑰’女士的外形又弥补了这一点。 看着报纸上‘玫瑰’女士的照片,旗国的小伙子们,鼻孔喷着气,拿着报纸就冲进了征兵处,表示高卢对旗有建国之恩,作为一个绅士我们必须知恩图报,请让我去拯救高卢! 甚至随着这股风潮,像是老百汇的剧院,以及好莱坞的编剧们都开始以此为题材编剧本了。 在布尼塔尼亚与海对面的旗合众国一片欢腾的时候,条顿却陷入了一种带着几分悲愤的情绪中。 随着主力部队从巴黎城内撤退,那三个被包围的精锐师,又以爱丽舍宫为据点,在巴黎城内又坚持了三天才宣布投降。 而最后带领最后三千名士兵投降的却是一名少校,负责指挥这三个师的将军,认为自己在最接近赢得战争的情况下失去了胜利,并且还损失了那么多勇敢的小伙子,已经无颜活下去而选择了饮弹自尽。 除了这三名将军之外,条顿人也弄清楚了,原本一直认为是在巴黎城内打游击的第一个进入巴黎并且将条顿旗帜插在埃菲尔铁塔上的约阿希姆王子,应该也已经在巴黎城内阵亡后。 这种胜利近在眼前,他们却让胜利从指尖滑落的感觉,让条顿人此时的心情都非常难以言说。 由于高卢拒绝送还那三名将军与约阿希姆王子的尸体,所以当条顿人在日耳曼尼亚以国葬的规格为那三名将军与约阿希姆王子举行葬礼的时候。 日耳曼尼亚的居民自发地来到沿菩提树下大街为那三名将军与约阿希姆王子的棺材送行。 这场功败垂成的战役,以及王子的殉国,暂时平息了条顿国内反战风潮。 当那些左翼人士,再次说‘皇帝与将军让士兵们去送死,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时,这些左翼人士会时不时被一些人饱以老拳的同时,听到“约阿希姆王子死在了巴黎!我们差一点就赢了!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条顿皇帝与总参谋部,都没有太多的时间沉浸在悲痛,或者是后悔的情绪中。 虽然当约阿希姆王子阵亡的消息传来时,条顿皇帝将自己锁在书房中呆了一整天,当条顿皇帝从书房中出来时,他仿佛老了好几岁。 但是战局却让条顿皇帝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应对东方的威胁。 露西亚人大规模组建的突击营,还有那支完全由女性组成的妇女死亡营已经抵达了前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露西亚人很快将会在东线发起攻击。 对于露西亚人即将发起的攻击,条顿皇帝只有一个态度“我要露西亚人死!”。 虽然皇帝已经表了态,但是目前条顿的状态却不太乐观。 在血腥的1916年中,条顿帝国消耗了数以百万计的炮弹储备,虽然现在军工厂已经进入了三班倒不停工的生产状态。 但是由于布尼塔尼亚的封锁导致的物资紧缺,以及巴黎战役的消耗,让帝国的弹药储备依旧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如果只是单纯的物资匮乏与弹药紧张还则罢了。 在刚刚失败的巴黎战役中,只有不到八万人离开了巴黎。 同时占据了香槟行省,也延长了条顿人的战线,这延长的战线与巴黎战役的损失,几乎抽干了条顿帝国的机动兵力。 要想继续维持两线作战,甚至在东线向露西亚人发起大规模进攻,条顿人都缺少必要的人员与弹药储备。 同时一份来自巴黎战斗群参谋长,埃里希的报告也引起了总参谋部的注意。 在这份报告中,埃里希分析了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战术,并且表示目前在装甲作战领域帝国已经全面落后于布尼塔尼亚。 如果在装甲领域不想办法追赶的话,那么在巴黎城里那种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冲到哪里,哪里的防线就会被突破的惨剧可能会随着布尼塔尼亚训练出了更多的装甲部队之后,在战线的各处上演。 所以条顿帝国现在除了需要一些新的,能够让连级部队有效摧毁布尼塔尼亚坦克的反坦克装备之外,还需要学习布尼塔尼亚人组建由步兵,坦克与炮兵构成的机动部队。 条顿总参谋部觉得这份报告说的很有道理,并且十分有价值,只是这里有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由于资源匮乏。 现在条顿帝国是否还有足够的资源来研发,并组建出一支这样的部队。 或者说,在旗合众国全面介入战争之前,他们是否还有足够的时间。 为了维持战争,并且争取那仿佛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的胜利,条顿总参谋部必须要尽一切手段像是变魔术一般挤出足够的兵员与弹药来维持东西两条战线。 1917年对于条顿帝国来说,注定是艰难的一年,甚至比血腥的1916年更加难熬。 虽败犹胜的条顿都如此难熬,对于拼尽了一切才守住了巴黎的高卢人来说,这场巴黎战役就堪称是一场灾难了。 在巴黎最长的一日,条顿突击队甚至突入了亨利上将的指挥部,虽然在突入亨利上将的指挥部时,那支条顿突击队也只剩下了几个人。 但是亨利上将还是在这场突袭中受了重伤,作为一个61岁的老人在近距离挨了手雷的冲击波,并且吃了几块破片后。 亨利上将在条顿人主力从巴黎撤退后的第二天才恢复了意识,开始在病床上勉强处理战役的收尾工作。 协调从凡尔登撤回的部队,与巴黎中那些对这些野战部队充满了意见的动员部队之间的关系。 调动部队继续围攻城内条顿人的同时,开始收复城外条顿人放弃的防线,并且侦查条顿人的动向,重建防线防止条顿人再次袭击巴黎。 繁重的工作多到,亨利上将在私下抱怨,那枚手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作为总指挥的亨利上将都在突袭中受伤,其余部队的损失自然更加惨重。 临时动员起来的二十个军团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中,有四个军团被完全歼灭,十一个军团损失超过了一半,剩余的五个军团也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部队。 从全国动员来的领土军的老兵们也有十几个营的部队全军覆灭。 两个从战役开始就一直在守卫的巴黎的殖民地师也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两个师一共四十八个连长中,只有7个还活着,二十四名营长全部阵亡,八个团长还剩下一个,四个旅长剩下两,就连师部现在也是靠参谋军官在维持。 而更让包括亨利上将在内的高级将领们心疼的是,那些巴黎周围被动员起来的军校士官们组织的连队,虽然守住了荣军院将那三个条顿师中的绝大部分堵在了瑟涅河北岸。 但是这些连队中活下来的人也十不存一,甚至活下来的人中,也有不少因为残疾而可能面临退役。 这几乎意味着在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内,高卢陆军将会出现严重的军官短缺,这将会严重影响高卢陆军的战斗力。 陆军航空队的损失也同样惨重,在连续几天的空中战役之后,高卢航空队损失了超过五百架飞机与飞行员,现在前线的某些区域已经没有空中力量阻止条顿侦查机到处查探。 除了部队之外,民众的伤亡就更是难以估量。 在巴黎城内那些没有来得及撤离的民众在激烈的巷战与轰炸中,究竟有多少伤亡在巴黎战役结束后就一直在统计,即便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仅仅在巴黎城内民众的伤亡也超过了六位数。 随着条顿人大踏步的后撤,重新接收了过去防线的部队也发现了布尔歇的惨剧。 这座被毒气摧毁的城市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座寂静的死城,这里没有鸟类,也没有昆虫,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安静如同墓园的城市中有的只有尸体与死亡。 为了防疫亨利上将不得不在解散巴黎国民近卫军前,给他们布置了最后一个任务,清扫布尔歇城并掩埋城中的尸体。 所有去过布尔歇的人,几乎都拒绝谈论他们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就算少数被人不断追问的人,也只会说“死亡!先生!在布尔歇我看到的只有死亡!” 面对如此惨重的损失,虽然守住了巴黎,但是躺在病床上的亨利上将,也只能感叹,这是一场皮洛士式的胜利,胜利者一无所有的胜利。 虽然这场胜利来的如此惨烈,但是毕竟是赢了。 所以作为胜利者,高卢陆军还是要论功行赏的。 首先前来支援巴黎的布尼塔尼亚巴黎特遣队的指挥官,乔·哈里森自然是跑不掉。 虽然亨利上将强烈反对,但是反对无效,在伦敦的高卢大使馆代表高卢政府向乔授予了象征高卢最高军事荣誉的‘荣誉军团勋章’,巴黎特遣队中也几乎是人人都有勋章拿。 在乔的建议下,那名最后摧毁了装甲列车的少尉与摧毁了条顿仓库的102号车车组成员也被高卢方面追授了‘荣誉军团勋章’以感谢他们在巴黎战役中做出的贡献。 除了巴黎特遣队之外,从香槟行省的骑兵阻击战,一路打到最后和乔派出的战斗群一同冲入荣军院,作为唯一一个打满了巴黎战役全场的军官,让-皮埃尔也被授予了荣誉军团勋章。 只是看着这这枚勋章,让-皮埃尔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开心。 在卢浮宫中,最后一个在开战时和他一同在阿尔萨斯-洛林一同战斗到巴黎的老伙计,也倒在了那里,曾经有一百多号人的骑兵连现在只剩下了让-皮埃尔一个人。 甚至就连巴黎战役中让-皮埃尔临时接手指挥的那个步兵营,也在反复重组之后,再也没有剩下一个熟悉的面孔。 在授勋结束之后,让-皮埃尔来到了此时已经被摧毁了一半,看起来如同废墟一般的荣军院前,默默地看着这座承载了高卢军事荣誉的建筑看了很久。 与孤独的让-皮埃尔不同,即便是在医院中静养,在乔治陛下亲自为乔授勋之后。 乔的病房就开始变得门庭若市起来。 没办法,布尼塔尼亚有规矩,无论是军官晋升,还是部队扩编都要走流程。 并且作为巴黎战役中布尼塔尼亚的最高指挥官,在战役期间没有时间写报告很正常大家都能够理解,但是现在战役结束了,你是不是就应该把该走的流程和该补的报告都补上了呢? 这些报告和流程乔还不补不行,因为这些报告和流程,不仅和自己有关系,同样和自己那些部下有关系。 自己不写报告,那些英勇的士兵们就拿不到他们赢得的勋章与战地补贴,自己不写报告,那么阵亡军人的家属们就拿不到抚恤。 所以乔还能怎么办? 只能找护士们要了一台打字机,开始在自己的病房里写报告。 当然乔也没有忘了自己答应那位少尉的事情,实际上由于之前多恩的事情,乔在叫来那位之前有过合作的律师,让他帮自己走一下收养那名少尉遗孤的流程时。 乔也将自己部下的阵亡名单给了这名律师,让他找私家侦探去查看一下,这些家庭中遗孤的状况。 如果再遇到了像是上次那种混账,那么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律师拍了拍胸脯表示,像是这种维护社会公序良俗的事情,自己那是义不容辞,为了感谢乔对社会的付出,所以这次律师费他给乔打八折。 打发走了律师之后,乔就投身到了无尽的报告之海中。 由于要写的报告与要走的流程太多,即便那些护士们看乔的眼神都拉了丝,每次来换药或者查房都在暗示他们是不是可以打打扑克,甚至可以几个人一起打扑克,她们希望能够抚慰一下乔这种战斗英雄在战斗中受伤的身体与灵魂。 但是打扑克要时间,乔也确实欠下了不少报告没写,所以每次都只能让这些护士们一边去。 护士们第一次被赶走的时候,她们认为是乔不喜欢黑发长腿款的,但是当护士们都被赶了一圈之后,护士们认为乔可能在取向上有点问题。 但是当某个护工连滚带爬地从乔的病房中滚出来,然后一个原地漂移向楼梯间跑去的同时,乔握着手枪咆哮着从病房中杀气腾腾地走出来后,护士们纷纷表示乔就是一个圣人,简直就是生错了时代的圣武士。 而对于乔这种在病房中休养的同时,还不忘写报告的行为,作为军需大臣的温斯顿十分欣赏。 毕竟乔作为装甲总监,在指挥巴黎战役的同时,没有少往后方扔各种奇怪的设计图和需求。 如果是其他人扔这些奇怪的设计图,那么作为军需大臣的温斯顿还能够扔给委员会评估的话,那么乔扔过来的设计图温斯顿就必须要亲自认真对待了。 由于现在的乔已经是公认的装甲作战专家,布尼塔尼亚坦克第一人。 其他坦克部队在接收装备之前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玩意老乔用过没?他什么评价?有教程和指导手册没?” 如果以上的答案中有个否,那这些坦克部队,宁愿继续用他们那些被后勤修的补丁套补丁的旧坦克,也不愿意接收新装备。 但是和其他发明家一次扔过来一种装备的设计图不同,乔一扔就是好几种,所以作为军需大臣的温斯顿对此感到十分的头疼。 毕竟乔和陆地战舰委员会有矛盾那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把这些东西交给陆地战舰委员会处理,那肯定会再闹出一些不愉快。 和机动装备沾边的玩意,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首先这些东西都很复杂,其次那就是贵。 所以温斯顿觉得,既然乔都已经能够写报告了,那么就意味着乔已经能够工作了,既然乔都已经能够工作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乔已经能够处理一些更加复杂的事务。 比如担任新成立的机械化战争委员会的主席,负责监督和推动坦克及机械化部队的发展,协调相关技术研究和试验工作。 反正整个布尼塔尼亚没有人比乔更懂坦克,这份工作就肯定就得乔来做。 面对温斯顿这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行为,乔看着自己面前因为要成立机械化战争委员会,而又增加了的报告和流程需求。 乔恨不得去掐死温斯顿。 特么的!不是说让我回伦敦静养吗?!你特么管这个叫静养?! 就在这个乔被无尽的文件逼的,觉得与其留在伦敦写报告,不如去索姆河填战壕的时候。 一个人的出现将乔从这无尽的文件地狱中拯救了出来。 作者也是老作者了,以前写《异常魔兽见闻录》的,三百万字完本精品在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本章完) 第66章 贵族最好的工作是什么 第66章 贵族最好的工作是什么 随着巴黎战役结束,巴黎战斗群也开始返回本土休整。 由于一开始就在后方,再加上作为贵族自然懂得一些“小技巧”所以埃德蒙男爵与其他贵族成为了第二批返回本土的巴黎战斗群成员。 对于乔不仅按照之前说好的将五分之二的勋章份额给了他们,让他们人手拿到了一枚勋章之余,还在几次公开露面的时候都称赞他们的后勤工作。 这让包括埃德蒙男爵在内的贵族都对乔十分满意,觉得乔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敞亮人啊。 毕竟原本如果只是有一枚勋章的话,他们不过是众多普通的参战贵族之一。 没办法,作为贵族,就算是参军了,像是勋章这种好事他们也会继续优先,所以只是一些勋章而已没什么好吹嘘的。 但是乔反复公开称赞他们,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现在他们能够在酒吧,或者是社交聚会之后,十分从容地对其他人吹嘘‘巴黎战役晓得吧,当初条顿人差点就把巴黎打下来了,唉……要不是老乔奋勇作战,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但是你知道老乔为什么能够在巴黎城里坚持作战吗?那都是兄弟我一直在给他送补给啊……’ 于是在返回伦敦之后,他们决定让埃德蒙男爵代表他们去看望一下乔,并且转达一下他们的感谢。 作为贵族送礼自然比较讲究,考虑到乔已经有了陛下赠与的元帅剑,身上带着的却还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左轮手枪,这显然不太合适。 于是他们定制了一把,黑檀木手柄镶嵌象牙,枪身镀银鎏金,在把握两侧左边的象牙贴片上刻着埃菲尔铁塔与巴黎字样,右边的象牙贴片上写着‘巴黎的胜利,感谢您的领导’,光是看起来就至少值普通工人一两年工资的手枪。 当然这么多人光是送一把手枪,显然不太够。 于是他们又弄了一块,表盖上用红宝石拼出‘致利者’字样,搭配钻石表链的金表,一同作为礼物送给乔。 然后当埃德蒙男爵带着装着手枪与怀表的箱子来到乔的病房时,他惊讶地看到了就算是在病房中休养,也是一副快要被文件淹没架势的乔。 本来过去包括埃德蒙男爵在内的贵族,都认为乔疯狂的工作是因为他的爱好就是这个,毕竟作为一个从底层奋斗上来的典范,喜欢工作尝试获得更多东西是一件非常正常也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但是在养病期间也这么疯狂的工作,那就是有些不太顾忌身体了。 所以埃德蒙男爵本来只是礼节性地劝乔,养病期间就好好养病,工作什么的,就等到出院之后再说吧。 然后埃德蒙男爵就听到乔用多少有些崩溃的语气说道“谁喜欢工作,谁想工作啊,要不是这些事必须做,又没人做,你以为我想要写这些报告走这些流程,与其处理这些东西,我宁愿滚去索姆河。” 听到乔这么说,埃德蒙男爵多少有些疑惑“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些秘书来帮助你处理这些事务呢?” 对于没有秘书处理这些事务,乔也显得有些无奈。 “我何尝不想有能干的秘书帮我处理这些文件,但是部队里没有这个编制啊。” 听到乔的这种发言,埃德蒙男爵笑了。 随后埃德蒙男爵就给乔解释了布尼塔尼亚的隐藏规则。 首先乔既不是首相也不是大臣,所以肯定是不用指望上面给他配秘书的,但是上面不给乔配秘书不代表,乔不能自己找秘书。 就像是他们打仗都能够自带仆人一样,乔也是能够自己组建秘书处的。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没有编制的秘书处没有任何权力能够帮乔处理公务,但是我布尼塔尼亚自有国情在此,只要秘书处建立起来,让文件流程运转起来,等到流程跑顺了上面形成习惯了。 接下来上面就会开始考虑将这个秘书处上编制,然后纳入到帝国的官僚体系中去。 面对这种一望而知的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乔震惊不已。 “这也行?” “这怎么不行?” 埃德蒙男爵拍了拍乔的肩膀。 “你以为首相他们的秘书是怎么来的?就议会里的老爷们那种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收一便士的习惯,你觉得他们会舍得给首相配秘书?” 说完埃德蒙男爵又告诉了乔另一个小秘密。 “乔,按现在的状况,等到大战结束你肯定是会被封爵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对一个贵族来说最好的工作是什么工作?” 被文书工作折磨的快发疯的乔挠了挠头。 “议员?” 埃德蒙男爵摇了摇头。 “不是。” “那,总不能是军官吧?” 埃德蒙男爵继续摇头。 “这我就想不到了。” 埃德蒙男爵向乔笑了笑说道。 “作为一个贵族,最好的工作就是不工作。” “啊?” 听到埃德蒙男爵的话,乔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理解埃德蒙男爵这话的意思。 毕竟埃德蒙男爵作为乔的投资人,乔过去也不是没有去过埃德蒙男爵的办公室。 看到乔一脸震惊的表情,埃德蒙男爵向乔解释。 他们作为手里稍微有一点小小的资产和权力的贵族,完全能够将权力和资产外包一点出去,让其他人来为他们工作,就像是过去他投资乔一样。 乔用他的钱开了工厂,赚了钱,发了财,看起来乔是大赢家,但是埃德蒙男爵什么都没做,每年就有稳定的分红进账,这对于埃德蒙男爵这种贵族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这就是贵族最好的工作就是不工作的原因,如果一个贵族在努力工作的话,那么基本上就只证明两件事,要么就是他对于资产管理出现了问题,要么就是他破产了。 对于布尼塔尼亚这种神奇的半封建半资本主义社会,乔觉得自己看不懂,但是自己大为震撼。 看着乔一脸震惊的表情,埃德蒙男爵嘿嘿一笑,拍了拍乔的肩膀表示“看你现在也不像是有精力去找秘书的样子,这件事就交给老哥我吧。” 然后埃德蒙男爵在乔的感谢中,留下手枪与怀表飘然而去。 在对于有秘书帮自己处理文件走进流程的期待中,乔开始在病房中等待起了自己的秘书,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整整一周过去了,埃德蒙男爵都没有带着秘书来找乔。 而眼看随着流程的推进,病房里的文件也变得越来越多,乔的眼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着自己这间快要变成档案室的病房,乔觉得自己干脆出院算了,把这些文件带回自己在过去装甲教导连的驻地办公室去处理,至少在那里乔能够用塞西尔的打字机工作。 比起这台护士们给自己弄来的打字机,塞西尔的那台打字机显然要好用很多,至少能够让自己的工作效率提升三成。 然后乔就发现光是把这些文件带走,都是一件困难的工作。 不过好在,现在的乔多少也算是有了点地位,一个电话过去,也有人的电话会响。 在叫来了一群宪兵之后,乔总算是把自己的这一堆文件送到了驻地的办公室中。 然后就在乔将那茫茫多的文件,往自己办公室中那个相比等待分类装填的文件比,显得是那么的弱小,可怜,还特别不能装的文件柜中塞的时候。 埃德蒙男爵总算是将秘书给乔给带了过来。 这位名叫凯瑟琳·希尔的女士,是一位气质独特的女人,有漂亮的高颧骨,宝石般的蓝色瞳孔与一头黄金般闪耀的头发,即便是身上那件waac(妇女后勤队)的卡其色制服也无法掩盖的美好身材,是个一望而知的美人。 埃德蒙男爵表示,这位凯瑟琳女士毕业于牛津的文学系,曾经在邮政总局工作在开战之后,进入了waac工作,随后又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动到了军需处处理文书工作,在处理文件方面是一把好手。 听到凯瑟琳女士善于处理文件,乔激动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不等凯瑟琳女士向乔敬礼之后,说些“很高兴见到你”或者是“很高兴在您手下工作”之类的话,乔就一把抓住了凯瑟琳女士的手表示。 “您可算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工作。” 一边说着,乔一边将凯瑟琳女士拽到了宪兵们刚刚帮自己带回来的那几箱文件前。 “这一堆是装甲教导团申请装备与兵员扩充和调动的文件,需要呈交给军需部与陆军部,重要但不紧急。” “这一堆是巴黎战斗群在巴黎作战的相关报告汇总,需要呈交给陆军部,紧急但是不重要。” “这一堆是机械化战争委员会成立的相关流程文件,需要呈交给陆军部,军需处,战时内阁,还有宫里,重要且紧急。” “那一堆是猎犬坦克的战斗报告,只需要帮我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好就行。” 在向凯瑟琳女士介绍了堆在自己办公室里的那些箱子后,乔指着自己的办公桌表示。 “抱歉,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所以没有准备你的办公桌,你可以直接用我的办公桌工作,这些文件就拜托你了。” 说完,乔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帽子转身就走,留下埃德蒙男爵与凯瑟琳女士在乔的办公室中面面相觑。 已经被文件弄怕了的乔,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替死鬼,自然不会再留在办公室里被那些文件继续折磨。 而且终于从被文件构成的地狱中解脱出来之后,乔也总算是有时间去做一些他之前一直想做,但是一直腾不出时间去做的事情。 去见一见那些自己的阵亡部下的遗孤。 虽然之前第一次收养部下的遗孤,就遇到了一对人渣,但是可能是人渣始终是少数,又或者是因为抚恤金发放的方式做出了调整。 这次除了那名少尉托付给自己的孩子之外,律师只找到了另外三个需要乔介入的孤儿,面对这些部下的遗孤,乔自然也还是老办法,直接送到家里然后安排到自己弟弟妹妹们念书的学校中继续上学。 不过或许是乔的名声太盛,又或者是一些别的原因。 在乔见到这三男一女的四位遗孤,表示从今天起自己就是他们的监护人了,他们将会被继续送进私立学校学习,以后乔对他们也会能帮的尽量帮,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一样照顾他们后。 其中一位孤儿问乔“报纸上都说你是英雄,但是为什么我的父亲死了,而你活下来了?” 面对这个问题,乔愣了一会,然后表示“这就是战争,总有人会死,如果不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可能我也已经死了。” 一边说着,乔一边撩起袖子向他们展示了自己手臂上的疤痕。 “看到这个了吗?如果子弹再偏一点,你们也就见不到我了。” 放下袖子,乔伸出手揉了揉那个提问孩子的脑袋。 “战争就是这样,没人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在让律师帮忙将这些孩子送回约克后,乔还是有些感慨。 果然战争还是太可怕了,如果输了那可真是不敢想。 想到这里,乔觉得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玩甲弹对抗有点落伍,但是放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甲弹对抗确实是好文明。 只有打穿防住,才能够减少人员伤亡,所以猎犬坦克还得再改改,在火炮差不多已经够用的现在,再想办法增加一下防护性能和速度。 并且不能再让陆地战舰委员会的人浪费产能继续生产那些皇家之拳坦克了。 如果在突袭布尔歇的时候,自己手里的部队装备的全是猎犬坦克,那自己就很可能可以快速摧毁那些条顿坦克,进而俘获那辆装甲列车。 乔觉得自己现在得去和温斯顿谈一谈,毕竟现在巴黎战役已经结束了,连续的两次大规模战役之后,远征军的主力也应该需要休整,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坦克部队的主力坦克从皇家之拳mk-3/5替换为猎犬坦克。 就在乔准备去找温斯顿谈一谈的时候,在旧大陆的东边一场血腥的战役也如期而至。 虽然此时巴黎战役已经结束,但是在巴黎战役期间,西线的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都在战线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为了防止条顿人能够对巴黎出重拳,布尼塔尼亚人不得不又发动了一次索姆河战役,用以牵制条顿人的主力部队。 同时虽然已经在香槟地区取得了突破,但是条顿人依旧在凡尔登发起了小规模攻势,突破了不少高卢人的防线,并且俘获了不少已经失去战斗意志的高卢人。 在巴黎区域重组了防线的亨利上将,惊恐地发现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再想办法变出至少五十万人来填线的话,一旦条顿人恢复过来再来上这么一次进攻,那么高卢人的防线很有可能会被再次突破。 所以亨利上将,不得不就再进一步缩短高卢人负责的防线区域,让布尼塔尼亚人接手更多的防线与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进行磋商。 即便此时旗合众国已经通过了法案准备开始向旧大陆派遣部队,但是整个西线的情况都异常糟糕。 于是为了防止条顿人有能力在短时间之内,再次在西线发动一次1916年规模的进攻。 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向露西亚临时政府施压,要求他们必须要尽快在东线发动攻势,哪怕只是一次师级别的攻击,也能够极大地改善西线的环境。 而此时露西亚临时政府的状况也不算太好。 虽然在战争之前,露西亚境内就不断有试图推翻沙皇的起义,但是当沙皇真的下台之后,这些团结起来让沙皇下台的人才发现。 他们之间的最大公约数只有沙皇必须滚这一条,对于这一条之外的其他事情,他们是完全聊不掉一起去,属于是那种你说前门楼子,他说沙皇屁股后面长个瘊子,完全的鸡同鸭讲。 左派与右派直接形成了两个政府,只是现在大部分机构与部队,还是在依靠惯性,听从右派临时政府的指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服从程度也是在不断减少,并且国内糟糕的经济状况也让右派政府必须做出点什么来换取布尼塔尼亚或者是旗合众国的支持。 民众或许不知道什么是临时政府,但是民众绝对知道是哪个政府让他们吃不上饭。 所以在组建了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之后,露西亚临时政府准备赌上一手,哪怕只从条顿人手里夺回了一点土地,都能够鼓舞起士兵的士气,让他们能够坚守战壕撑到战争结束。 等到战争结束,就算是看在那惨烈的伤亡数字的份上,布尼塔尼亚和高卢也得给自己一点什么吧?! 而且万一,条顿人的状况就真的像是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人说的那样,是一栋已经没有可战之兵的破房子,自己只要上去踹一脚,这座房子就会轰然倒塌。 那自己不仅能够收复战争中失去的领土,并且现在所面临的一切问题,都将被胜利所冲散,甚至就连粮食严重短缺的问题,也能随着部队收复富庶的西部田野而得到缓解。 政府的合法性也将得到确立,那个一直在煽动士兵与工人的左派政府,也将在胜利中失去支持与合法性。 只要一次成功的进攻,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带着这种心态,露西亚临时政府下达了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命令。 攻击在一开始进行的非常顺利,由于东线停滞的战线,以及在1916年取得的胜利,让一线不少条顿部队并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再加上组成突击营的不少是露西亚的贵族军官以及精锐老兵,这些用骷髅装饰来表明自己绝不后撤,要么胜利要么死亡的家伙,那狂暴的进攻很是打懵了不少前线驻守的条顿部队,所以很是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尤其是那个由妇女组成的妇女死亡营,这些剃着光头的露西亚女人在前线狠狠地踹了条顿人的屁股,以至于一些条顿军官被俘时,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是被女人俘虏了。 然而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由于前线大部分部队的厌战情绪,所以很多时候,即便突击营与死亡营取得了突破,但是周围的友军也因为极其低落的士气,而没有跟上这些部队。 反而使这些突击营中的一些部队被反应过来的条顿人包围甚至歼灭。 而那个妇女死亡营,也没有起到他们想要的,让前线那些士兵们在发现女人都比他们勇敢之后因为感到耻辱而重新激发勇气的效果。 而更糟糕的是,在条顿总参谋部判定了东线露西亚人反击的规模,以及西线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短时间之内没有能力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之后。 条顿人从西线调来了作为他们核心主力之一由皇太子指挥的第五集团军,也就是所谓的“皇太子集团军”的主力部队来到东线作战。 对于露西亚人这些从第五集团军抽掉出的部队是很有些看法的,作为之前部署在凡尔登的部队,在巴黎战役时第五集团军是除了巴黎战斗群之外距离巴黎最近的部队。 在巴黎战役失败之后,不少第五集团军的中下级军官甚至是士兵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不让他们去支援巴黎战斗群战斗,如果让他们去支援巴黎战斗群,那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 不说完全占领巴黎,至少不会被人从巴黎城里赶出去吧。 而对于巴黎的失败,条顿总参谋部的解释是,因为要防御东线的露西亚人,所以他们不能抽掉出更多的部队前往巴黎。 因为那些卑鄙的露西亚人,并没有吸取1914年的教训,他们还在准备从东线偷袭他们。 而现在露西亚人发动的大规模攻势,也印证了总参谋部的说法,那就是这些准备偷袭他们的露西亚人让他们错过了结束战争的机会,也让约阿希姆王子战死在了巴黎。 于是对于不少中下级军官来说,原本他们对于露西亚人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现在他们之间有私人恩怨了。 所以当这些从第五集团军抽调出的,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部队来到东线之后,这些部队立刻就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钢卷。 在乔被文件所淹没的同时,东线的露西亚人也被狂暴的条顿人所淹没。 露西亚人的大规模攻势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天,前线就在条顿人的反击下崩溃,所有部队都开始大踏步地向后撤退,即便是那些号称绝对不会后退的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也加入了后撤的行列中。 没办法,那些真的不后撤的部队,已经被条顿人包围起来,等待他们的只有战死或者被俘这两个选择。 而即便是抛弃了重装备溃退,很多露西亚部队撤退的速度,都赶不上那些来解决私人恩怨的条顿部队推进的速度。 “打到圣彼得堡!让露西亚人品尝失败的苦涩!”成为了这些部队的战斗口号。 这些部队是如此的狂暴,以至于皇太子不得不亲自下达命令,让部队控制前进速度,以免在脱节后被露西亚人包围。 对于前线这种雪崩般的溃退,露西亚临时政府也没有想到情况会发展成这样,不是说条顿现在已无可战之兵,他们甚至没有足够的兵力攻占巴黎? 那我现在面对的这些疯狂的条顿人是什么?他们的大主教从坟墓里复活的亡灵吗?! 虽然此时的露西亚临时政府很想斥责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情报一点都不准,条顿这哪里是没有一战之力,条顿这简直是有十战之力。 但是露西亚临时政府还是放低了姿态,向布尼塔尼亚与高卢政府表示看在盟约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不过此时刚刚才结束了一场大战的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也无力在西线发动攻势,甚至在不少高级军官看来,现在死的又不是布尼塔尼亚人和高卢人,死一点露西亚人怕什么。 只要露西亚人能够继续消耗条顿人,并且为他们争取时间,等到旗合众国的部队抵达西线,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在西线发动大规模进攻自然是不可能了,只有布尼塔尼亚战时内阁,本着骗别人去摸老虎屁股,自己多少也要给一块创口贴的态度,向露西亚提供了一些支援。 同时作为旧大陆专业化程度最高的军官团,条顿军官团也在对露西亚的反击中,开始准备尝试并吸收他们在巴黎战役中学到的教训。 虽然现在工业部门还在对俘获的布尼塔尼亚坦克进行仿制,但是这并不影响条顿军官团开始在露西亚人身上尝试新的战术思想。 首先便是在巴黎战役中不断成功捅穿高卢人防线的渗透战术。 这种以小规模、训练精良的突击部队为核心的进攻策略,旨在通过快速、灵活的渗透突破敌方防线,绕过强固的防御点,深入后方破坏指挥和补给系统,从而造成敌军防线的混乱和崩溃,成功突破了不少过去未能成功突破的堡垒地带。 同时虽然还没有坦克,但是在条顿皇帝的授意,以及总参谋部的特批下,巴黎战斗群的总参谋长埃里希获准组建了由装甲车与暴风突击队组成的快速装甲突击营投入战斗。 虽然东线的路况,对于装甲车以及用卡车临时改造的步兵战车来说几乎是一场灾难,即便不在翻浆期,东线糟糕的路况与漫长距离,也让这些车辆频繁地出现故障或者是被陷在泥地里。 但是装甲突击战术依旧让这个装甲突击营在露西亚人的防线上势如破竹。 按照埃里希的说法,现在唯一能够挡在装甲突击营和圣彼得堡之间的障碍,只有车辆那见鬼的故障率与部队的油料缺口。 条顿人在东线战场的胜利,自然也引起了布尼塔尼亚人和高卢人的警惕。 尤其是埃里希的装甲突击营撵着露西亚人跑的报告就更是让他们觉得眼熟,总觉得这个剧本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然后就开始向国内的生产厂商压产量,让他们必须要为部队生产出更多的坦克。 尤其是刚刚经历了巴黎战役的高卢人。 在见识到了坦克的威力之后,高卢人一方面准备按照巴黎战役的教训,研发新型坦克,一方面也在向布尼塔尼亚购买坦克的生产许可。 坦克的生产许可,他们自然准备购买猎犬坦克,毕竟这玩意是老乔设计的,谁敢怀疑老乔的专业度。 但是在自行研发的坦克上,高卢人却有了一些新思路。 或许是在巴黎战役中,坦克在巷战中作为移动堡垒的印象过于深刻,再加上在荣军院与亚历山大三世桥的战斗过于惨烈。 所以高卢人觉得大就是好,更大就是更好! 装甲要多多的加,火炮口径要装大大的,机枪什么的直接一边去,把速射炮给我搬上来! 反正快速推进与支援我们可以用ft坦克和猎犬,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部队的火力中坚,所以我们需要研发一款重型……不对,是超重型坦克来碾碎一切! 布尼塔尼亚人自然不像是高卢人这样在惨烈的战斗后开始走向极端,但是对于条顿人的装甲威胁,布尼塔尼亚人也同样担心。 毕竟看老乔带着装甲部队碾压别人固然快乐,但是如果条顿人开着坦克碾压自己,那可就快乐不起来了。 所以在部队应该有足够坦克的共识下,乔希望停产皇家之拳坦克,让装甲部队全面换装猎犬坦克以及猎犬坦克改良型号的建议被驳回了。 当然如果是其他人,驳回提议也就驳回了,但是对于乔,温斯顿还是有一些尊重的。 在拒绝乔全面转产与换装建议的同时,温斯顿给乔送去了一张计算表,按照那张计算表,如果全面转产猎犬坦克的话,那么在明年他们将会比三种型号的坦克同时生产要少二百辆坦克。 这是由于生产线调整,以及工人熟练度所带来的必然损失,所以还是三种坦克一起生产要更好一些。 看到两百辆坦克的差距,乔也知道自己肯定说服不了温斯顿,毕竟两百辆坦克不是小数。 尤其是随着旗合众国参战后,第一批旗国士兵抵达布尼塔尼亚后,乔发现,有人上门吃饭空手到就算是,怎么有人参战还不带装备的啊…… 这些旗国的参战士兵,除了衣服之外什么都没带,武器要买,子弹要买,甚至就连坦克这种重装备都要现买现训练。 这种时候,自然只能是有限产量,至于前线混杂使用两种坦克可能导致的问题,那就只能再苦一苦后勤了。 虽然自己的建议被驳回了,但是乔此时的心情却不算太糟,因为凯瑟琳女士确实将他从文件地狱中解救了出来。 这位有着充分文书与流程经验的秘书虽然同样被文书地狱累的吐舌头,但是却能够将乔需要处理的文件与流程整理的井井有条。 乔觉得这布尼塔尼亚的半封建半资本主义社会似乎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然后就在乔和陆军部的老爷们争执,装甲团里究竟该不该有步兵编制,这些步兵应该怎么编制的时候,海外情报处的负责人卡明爵士找到了乔。 卡明爵士一上来就给了乔一个糟糕的消息,海外情报处在条顿的特工发回的消息称,条顿人正在组建专门的装甲部队,并且还有新坦克正在制造。 对于这个消息,乔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问题。 不就是装甲部队吗,自己在布尔歇的火车站就见过了,还有新坦克自己也不是没见过,条顿人又不是傻逼,他们肯定会仿造的,此时平平无奇,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直到卡明给乔看了间谍送回来的胶卷洗出来的照片,让乔发出了一声惊叹“卧槽?!” (本章完) 第67章 条顿人怎么这么坏啊! 第67章 条顿人怎么这么坏啊! 在看到照片之前,乔觉得就这个科技水平,条顿人能够搞出来的坦克最多也就是高仿版的猎犬坦克,有可能还不如猎犬坦克。 毕竟受到材料与加工精度的限制,猎犬坦克采用的这种悬挂结构,基本上车重堆到十吨也基本就到顶了。 在十吨车体的限制下,还要炮塔,还要火炮,还要车体装甲,最后能够弄出来的产物基本上都差不多。 但是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条顿人的思路完全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如果这个稍微有些模糊,拍摄者肉眼可见的十分慌张的照片中,条顿人正在制造的这种坦克是真实的话,那乔只能觉得条顿人对于坦克的理解实在是有些过于激进了。 以照片中这辆坦克旁工人的身高作为参考的话,这辆坦克的高度差不多接近了两层楼的高度,同时采用了和皇家之拳坦克一样的过顶履搭配刚性悬挂来解决坦克的重量问题。 虽然这种方式会让坦克内的车组乘员骂娘,但是这同时也意味着这种坦克能够装上更厚的装甲与更大的火炮。 事实上条顿人也确实对照片上的坦克这么做了。 按照比例来说,这辆坦克装备的至少是门70毫米以上的火炮。 并且条顿人将火炮装在了一个硕大的,看起来与猎犬坦克的炮塔颇有几分相似的炮塔中。 不过或许是出于原创性,又或许是炮塔的设计人员是海军的缘故,这辆坦克的设计人员并没有采用单装炮的设计,而是在这个炮塔中塞进去了两门火炮。 如果乔的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这辆坦克基本上就是在一个参考皇家之拳坦克的车身上,装上了一门放大的猎犬坦克的炮塔,然后在炮塔上塞进去了两门火炮。 即便从理论上来说,由于技术不太成熟,所以这个年月的重型坦克,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可靠性方面的问题。 尤其是如此巨大的坦克,几乎一定会在无故障运行周期,以及维护上给后勤人员狠狠地上一点压力。 但是抛开这些为难条顿后勤人员的小问题不谈,如果这种玩意出现在战场上,那面对这辆坦克的车组确实也会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毕竟从那两根又粗又长的炮管来看,这辆车的有效射程,一望而知的比猎犬和除了皇家之拳mk-5坦克要远。 或许只有突击炮型的mk-3能够在口径与射程上与这辆坦克对抗。 天知道条顿人是怎么弄出这么一个大家伙的,或许是在过去仿制皇家之拳坦克的车体上装上了一个炮塔?不然没有办法解释,条顿人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弄出了这么一个大家伙。 不过比起这种重型坦克来,真正让乔发出“卧槽”声音的,是海外特工发回的第二张照片。 照片中,条顿人不知道是对什么重型车辆的底盘进行了改造,又或者这种轮式半履带车,原本就在条顿人的实验室中。 总之,条顿人弄出了一种看起来越野性能还凑合,从半开放式的车厢来看,这玩意肯定至少能够拉一个班的步兵,同时从车顶的那门小炮来看,这辆车还有一定攻击能力的装甲运兵车。 虽然这玩意不像是第一张照片中的重型坦克那么显眼,但是乔知道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原本就已经十分善战,如果条顿人再给这些暴风突击队搭配了拥有一定反坦克能力的运输载具。 乔都不敢想,这些暴风突击队在战场上能够做到些什么。 毕竟重型坦克虽然看起来威武雄壮,但是只要条顿人没有从地里挖出什么天顶星科技的产物,这玩意的速度就肯定快不起来,同时巨大的油耗也让这玩意很难在突破堑壕之后进行快速穿插。 但是这些看起来像是装甲运兵车的玩意就不一样了。 乔几乎能够想见,条顿人弄出这些满地乱爬的玩意之后,他们能够在战线上捅出多少窟窿。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不用这玩意在战线上捅出一万个窟窿,就是拉扯车顶上那门小炮打游击,靠着低矮的车身到处伏击坦克自己也受不了啊。 特么的!这些条顿人怎么这么坏啊! 在感谢了卡明爵士为自己带来的情报后,还没等卡明爵士开始谦虚,说些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之类的话。 乔就拍着卡明爵士的肩膀表示,那辆重型坦克差不多就行,找不到家太多资料的话,自己也不强求,但是这个…… 挥舞着手中那辆装甲运兵车的照片,乔对卡明爵士表示“我想要知道关于这辆车的一切信息,从它具体的车身尺寸,到它的越野速度和油耗乃至是无障碍周期,以及最关键的它车顶上的那门炮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能不能辛苦一下那位特工,搞到这些信息。” 听到乔的要求,卡明爵士的表情一望而知的为难。 卡明爵士表示这几个项目现在是条顿最高机密级别的项目,特工在机缘巧合之下能够拍到这些照片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进一步的消息,海外情报处也只能尽力而为,不保证能够得到更详细的消息。 没等卡明爵士说完这套自我迭甲的话,乔就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卡明爵士的手。 “太感谢了!卡明阁下!您有效的情报工作,能够极大地减少前线小伙子们的伤亡,也让我们对条顿人的装备有了准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再也不会发生布尔歇的那种事情了,这都多亏了您,还有您那些特工的辛勤的工作,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取得成果的。” 给卡明爵士扣完高帽子之后,乔立刻就拿着这些照片去找陆军部对线。 虽然乔是装甲总监,并且从目前来说,几乎算是最懂装甲作战的人。 但是对于乔想要给近卫装甲教导团里塞进去一个步兵营的需求,陆军部的姥爷们表现出了十足的抗拒。 你可是一个装甲团,你不要坦克要步兵干什么?传出去,让别人看到我们往坦克部队里塞步兵,以为我们已经落魄到连一个装甲团的坦克都凑不出来,丢了帝国的面子你担当的起吗? 什么坦克需要步兵掩护,前线那么多步兵还不够支援你们,非要自己有步兵编制? 不行!不行!坦克团里就应该是坦克,给你三个坦克营,你就都老实拿着,别啰嗦! 实在不行,你想要自行火炮连我们都能够安排,但是塞一个步兵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商量! 乔之前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能够说服陆军部的那些老爷们,给自己一点步兵编制。 但是现在你看,条顿人都这么干了,陆军部的老爷们,你们也不想落在条顿人后面吧? 有了条顿人的助攻之后,乔觉得自己这次应该能够给要到步兵的编制,至少给自己的近卫装甲教导团要到一个机械化,至少也得是摩托化步兵营的编制。 而且见鬼的条顿人都开始搓装甲运兵车了,不想被这些条顿蟑螂把防线捅穿的话,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大对装甲运兵车的研究? 一想到这里,乔就又是一肚子火。 本来有着巴黎战役作为样板,乔认为自己丢回来的那些步战车的设计,应该能够引起陆军部的重视,毕竟谁不喜欢新玩具呢?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对于乔想要更新坦克的想法,陆军部的姥爷们是支持的,但是对于步战车或者说现在这些水平只能称为装甲运兵车的武装车辆。 陆军部的老爷们却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按照陆军部姥爷们的说法,这玩意越野能力比不上坦克,战斗力比不上坦克,防护性能也不如坦克,除了能够运载步兵之外,对于坦克来说几乎没有优点。 那自己为什么还要买这种东西而不是更多的坦克? 乔也尝试过用协同作战之类的理由进行解释,但是用处不大。 然后就在乔挠头的时候,凯瑟琳为乔解除了疑惑。 虽然过去凯瑟琳在军需部中的职位不高,但是通过经手的文件,凯瑟琳也知道了为了维持这场战争,政府部门现在的压力究竟有多大。 作为乔的秘书,凯瑟琳也看过乔的报告,或者说那份报告除了乔的大纲之外,剩下的部分都是凯瑟琳手搓的。 所以凯瑟琳觉得,陆军部不立项不采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军部不想购买这种昂贵,但是并不像坦克这样能够立竿见影的提升部队战斗力的装备。 毕竟虽然陆军也在采购装甲车,但是那些装甲车的采购数量都极其稀少,并且都是运往中东去和苏丹国开片用,在西线陆军很少使用装甲车这种装备。 所以除非乔能够解决钱的问题,否则凯瑟琳觉得陆军部采购这种装备的概率不大,就算是陆军部被说服了,军需部也不一定会统一采购这些装备。 现在好了,乔有了一个肯定能够通过的理由,条顿人有,所以我也要有! 当然了,除了出于部队战斗力的考虑之外。 乔力推装甲运兵车的项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由于布尼塔尼亚并不禁止军官经商,并且也不禁止军官在与企业的联合研究中,担任一些顾问之类的工作。 从好的一面看,军人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所以这能够减少装备开发出来之后,部队表示这是什么玩意,我们不需要的概率。 但是从更好的一面来看,像是乔这种多少有些想法的人,就能够从这种项目乃至后续订单中大赚一笔。 由于那些除了衣服之外什么都没带的旗国士兵抵达布尼塔尼亚,开始接受适应性训练。 一个严肃的问题就摆在了这些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经验,之前接受的那些训练基本上还处于排队枪毙时期的旗国部队面前。 他们应该向谁学,学些什么东西。 虽然高卢人到目前为止的表现稍微令人有些难评,但是高卢人的陆军依旧是号称旧大陆第一的陆军,和他们学习步兵与炮兵技战术肯定不会有错吧? 本来在装甲方面,旗国部队也是想要学习高卢人的,但是由于乔在巴黎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亮眼,所以旗国毫不犹豫地砍掉了原本对高卢国最新的ft坦克的订单,转而掏出支票对布尼塔尼亚人表示,给我整点坦克,要最好的。 对此布尼塔尼亚战时内阁几乎是泪流满面,不容易啊,大战打了这么久,总算是见到回头钱了。 然后布尼塔尼亚战时内阁,就准备狠狠地宰凯子。 把乔不想要的皇家之拳mk-5坦克塞给这些旗人。 但是这些看过报纸的旗人表示,我们虽然不懂坦克,但是我们懂乔,所以我们只要乔设计的猎犬坦克,皇家之拳坦克可以少少的要一点用来训练坦克兵,多了就算了。 能够一个月动员二十万人,然后现场买装备的旗人自然不差钱。 于是当看到旗国的猎犬坦克订单后,就算是只从坦克生产中分到了一点蛋糕渣的乔,都觉得自己过去搞的工厂还有专利这些东西都是错付了,果然还是政府军购项目赚钱啊。 这笔订单甚至庞大到了,乔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把近卫装甲教导团的坦克都卖给旗人算了的想法。 只是考虑到自己小命还指望这些坦克,最终乔也没有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而现在如果这些装备能够立项,并且列装的话,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能够说服旗人也来采购这种装备。 到时候,自己这不还是金票大大滴?! 虽然想要忽悠一下人傻钱多的旗人来采购新装备,但是乔实际上并不是很想和这些旗人打交道。 一方面是这些来自新大陆的旗人,显然没有沾染什么文明的气息,处处都彰显着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爷想咋滴就咋滴’的处事风格。 在乔第一次与这些旗人见面的时候,就有不少旗人拿着相机想要和乔合影,甚至还有人想要让乔给他们签名的。 这种仿佛乔是什么演员般的待遇,让乔十分不适应。 如果只是过分热情的话还则罢了,但是这些家伙显然也不太会说话。 作为一个与布尼塔尼亚打过独立战争的前殖民地,布尼塔尼亚与旗国之间的关系,稍微有那么一点复杂。 毕竟当年在旗国因为抗税而闹革命的时候,高卢本着只要有人给布尼塔尼亚找麻烦,我就要帮帮场子的原则,派出了拉法耶特侯爵给布尼塔尼亚找麻烦。 至于当年这场小摩擦的结果嘛…… 从现在布尼塔尼亚从新大陆弄武器装备与原料居然要钱,就能够看出来。 本来这种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是偏偏这些旗远征军在来到布尼塔尼亚之后喊的口号是“拉法耶特!我们来了!” 虽然知恩图报是好的,是令人感动的,但是在布尼塔尼亚喊这个,多少就有点不考虑他人情感了。 尤其是当年为了镇压独立,布尼塔尼亚还从黑森也就是现在的条顿雇佣了不少部队前往新大陆。 总之,虽然乔对于布尼塔尼亚除了自己的银行账户和家人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是对于这种当着自己喊“拉法耶特!我们来了!”的感觉,还是非常的不得不说了。 如果说中下级军官是过分热情与说话不过脑子之外,那些旗远征军的高级军官,就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这些人比乔见过的最骄傲的贵族还要傲气。 乔都不知道这些鼻孔朝天,一副我们是救世主的姿态来这里的家伙究竟在傲些什么。 毕竟就这些除了热情与制服之外,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新兵蛋子,乔觉得随便来一个装甲连都能够撵着他们一个师跑。 不过,虽然对这些旗人有诸多不满,但是,他们在军购上给钱的慷慨大方,弥补了以上所有的缺点。 让乔甚至愿意耐着性子去忽悠这些旗人为装甲运兵车掏钱。 带着好东西大家都应该有的朴素想法,拿着卡明爵士提供照片的乔,快速指导凯瑟写了一份报告,充分渲染了一下这种具备越野能力,同时装备的火炮能够威胁到坦克的装甲车,以及重型坦克的危险程度。 基本上简单来说就是,条顿人,强,无敌,如果不采购类似的装备,部队会拼尽全力无法战胜,被天下第一的条顿科技按在地上锤。 看着这份凯瑟琳敲键盘敲的双手发麻的报告,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抛下一句“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之后,乔拿着报告与照片就去找陆军部的老爷们对线。 就在乔去找陆军部的姥爷们对线的时候,在条顿帝国巴伐利亚州的某处训练设施中,霍尔茨正在接受如何使用带有37毫米反坦克炮与机枪的装甲运兵车的训练。 虽然最终没有能够拿下巴黎,但是靠着在巴黎战役中的英勇表现,霍尔茨还是拿到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以嘉奖他的英勇。 同时由于霍尔茨原本的暴风突击队损失惨重,他的排几乎损失殆尽,直接被取消了番号。 所以霍尔茨与原本突击队的人员被调去组件一支全新的部队装甲骠骑兵连。 由于骠骑兵在巴黎战役中暴露出的问题,所以无论是总参谋部,还是条顿皇帝都意识到骑兵的时代已经完全过去了。 但是出于对这两支历史悠久的骠骑兵部队历史的认同,以及对于约阿希姆王子的纪念,所以总参谋部准备参考埃里希的报告,以骠骑兵部队与那些巴黎战役中被打残的暴风突击队成员作为基础,组建一支全新的突击部队。 这支部队必须要像是骠骑兵一样机动灵活,同时也要能够像是暴风突击队一样,能够快速突破战线去啃那些硬骨头。 所以条顿人就将目光放在了从战场上回收的那些布尼塔尼亚人充满了战场改装气息的武装卡车上。 这些卡车虽然一望而知的粗糙,但是那些被这些武装卡车追着创的步兵们却不这么看。 尤其是在被卡车追着创之余,这些卡车上还能够跳下来几个布尼塔尼亚恶汉追着他们揍,连扔集束手雷和塞炸弹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实在是太坏了。 所以条顿总参谋部的军需部门觉得,坦克的研制难度太多,我倒腾一些武装卡车应该不会太难吧? 当然普通的卡车在应对西线这种满是堑壕的糟糕环境时,肯定要出问题。 但是恰好战前戴姆勒公司就成功的研发了半履带卡车,并且现在这些卡车都在部队中被当做火炮牵引车使用。 所以既然底盘都是现成的,那改一个车体就是一件很快很轻松的事情。 再加上在1916年被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在索姆河打出了一个惨烈的结果后,条顿人就开始研发能够交给前线部队用来反坦克的装备。 此时这个项目正好出了结果,能够被两个士兵推着就炮的37毫米口径反坦克炮,以及配套的穿甲弹正式投产。 条顿人就干脆将这两个东西组合到了一起,给了一个‘特种机动车辆’也就是sdkfz的项目代号,把这种武装卡车给搓了出来,交给正在改组为装甲骠骑兵的部队进行训练与测试。 对于这种全新的装备,脸上因为被高卢人咬掉一块肉之后,留下了一道深邃疤痕,让只是随便扫一眼就能够吓坏一票小孩的霍尔茨觉得如果要是在巴黎战役中有这个玩意,那他们早把巴黎拿下来了。 研发部门的人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被人揍了之后,才掏出这种好东西。 当然比起对于研发部门的不满,霍尔茨对他的连长汉斯更加不满。 本来在被塞进这个装甲骠骑兵连之前,霍尔茨就听说过了关于这位拿到了霍亨索伦王室骑士勋章的汉斯连长的传说,从这位连长在第一天晚上就带着一个小队冲进了巴黎,将条顿旗帜挂在了埃菲尔铁塔上,到他是约阿希姆王子所在的骠骑兵连中唯一的幸存者。 在霍尔茨看来,有着这种背景的汉斯连长,肯定是一个肩膀能跑马,胸口碎大石,倍嘛好使厉厉害害的豪杰。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不是如此,这位汉斯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靠得住的浪荡子形象。 虽然那些来自骠骑兵部队的人,多少都有点这种气质,但是每次训练这位连长都会带着他们迷路这件事,作为一名接受过严格训练与战火考验的霍尔茨就受不了了。 但是条顿陆军有规矩,下属不能质疑上级,所以就算十次训练中汉斯能够迷路十一次,霍尔茨还是坚决地执行汉斯的命令,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真的上了战场,自己绝对要自己拿着地图和指南针,按照计划走。 不然霍尔茨觉得就汉斯这么迷路下去,他们能够一路迷路到日耳曼尼亚。 当然在那之前,霍尔茨还是准备做一个好孩子,继续在汉斯的指挥下完成训练科目,尽快掌握如何使用这些有着拗口名字的sdkfz-1917装甲车的使用方式。 看着车顶装着的那些反坦克炮,霍尔茨已经等不及要用这些火炮去开一些布尼塔尼亚罐头了。 在布尼塔尼亚人与条顿人都在倒腾新装备,旗人在大撒币的时候,东线露西亚人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原本在东线露西亚人虽然打不过条顿人,但是像是对奥斯马加这种多民族组成的二元帝国,多少还是能够占据一些优势的,揍起苏丹国来就更是轻车熟路。 虽然在旧大陆被条顿人各种教育,但是在面对苏丹国与奥斯马加帝国时,他们还是能够取得不少优势的。 如果不是每次当他们在南方取得优势时,条顿人都会在东线来个狠的,导致露西亚人的第三集团军缺少补给,现在他们可能都已经攻陷了君士坦丁堡。 毕竟就算是在东线其他部队士气崩溃的时候,距离君士坦丁堡这座世界渴望之城只有不到五十公里的第三集团军依旧士气高昂,全军上下都充满了一种虽然陛下已经退位,但是我们还是要为大露西亚拿下这座他们已经渴望了几百年城市的气势。 可是此时无论是临时政府还是左翼政府,都对拿下这座世界渴望之城已经失去了兴趣。 因为在条顿人的猛攻之下,露西亚原本就脆弱的西部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条顿人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明斯克与基辅,同时还有一支部队正向着圣彼得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狂飙突进。 这种战场上的巨大劣势,让露西亚内部再次发生了分裂与动荡。 不少西部的哥萨克人开始对露西亚这个共同体产生了怀疑,虽然他们本就是露西亚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第一个罗斯国家就是基辅-罗斯公国。 但是这些哥萨克们还是认为,再这么跟着露西亚的罗斯人混没前途,他们住在更加靠西的地方,比起这些东方蛮子来,他们显然是更加文明,更加开化的人,现在沙皇都没了,露西亚帝国也不在了,他们就应该独立出去成立一个新的国家。 哪怕是特么跟着条顿人混呢?! 看看人条顿,一路赢赢赢,连旧大陆第一陆军的高卢陆军都打不过他们。 再看看露西亚……哎……看看人家,看看你……看看隔壁大老李…… 这日子要不然就不过了吧? 而与西部这些分裂势力相同的是,本来就不想继续战争的左翼政府,在这个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就更是加大了反战宣传,要求临时政府与条顿讲和退出战争。 但是已经赌上了一切的临时政府,此时显然已经和过去的沙皇一样,因为投入了太多,而无法停止这场战争,否则光是那些被他们动员起来的准备为露西亚而战死在战场上的人,就会先回头干掉他们。 所以此时已经骑虎难下的临时政府也只能咬牙坚持。 只要能够撑到西线的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还有刚刚抵达的旗部队发起反击,那么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唯一的问题是,左翼政府显然已经不想再等下去,或者说随着再次丢失了大量的西部领土,原本就严重的粮食问题此时变得更加严重。 圣彼得堡与莫斯科城中高达60%的粮食缺口,成为了左翼政府必须要行动的原因。 如果不能尽快退出战争重塑秩序,那么等待着露西亚的将会是一次彻底的崩溃。 于是随着圣彼得堡的工人与海军士兵们开始动员,临时政府也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虽然过去在推翻沙皇的统治时没少出力,但是沙皇只不过是想要自己的钱,而左翼可是想要自己的命。 虽然已经风雨飘摇,但是临时政府还是悄悄让妇女死亡营的组织者,那名深受沙皇信任的女战士护送被软禁沙皇一家离开露西亚流亡。 同时也召集了正在圣彼得堡附近休整的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部队进城,以防止发生最糟糕的状况。 发现临时政府正在调动部队之后,海军士兵们立刻软禁了军官,夺取了港口中的巡洋舰曙光女神号。 随即将这条船驶入内河,开始炮击临时政府所在的冬宫。 同时左翼工人与士兵们组成的卫队也开始尝试解除那些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的武装并且占领冬宫。 面对卫队试图解除自己的武装,并且攻击临时政府的行为,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的成员们顿时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随即一场残酷的战斗在圣彼得堡城内爆发。 虽然有着压倒性的人数优势与舰炮的支援,起义部队还是了一天时间才夺取圣彼得堡,随后宣布临时政府解散,现在左翼政府是露西亚唯一合法政府,他们将会为和平与食物而努力。 然而在左翼政府发出这个宣言之后,一直在南线奋战的第三集团军立刻就不乐意了。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废物,我们早就已经完成了露西亚历代沙皇的夙愿,夺取那座世界渴望之城。 现在,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都已经能够看到世界渴望之城的塔尖了,你们却告诉我们要停战?! 去你妈的!什么狗屁政府!现在爷自己就是政府了! 随着指挥第三集团军的公爵宣布,他们不承认露西亚左翼政府的合法性,并且公开宣布成立南露西亚公国,准备继续履行露西亚的盟约,夺取世界渴望之城。 原本庞大的露西亚帝国立刻碎了一地,各地有想法的贵族们要么宣布独立,要么开始互保,保皇派们准备找到并迎回沙皇,而革命派有准备建立共和国的,也有准备响应左翼政府号召的,甚至还有表示露西亚历史上最伟大的女沙皇是条顿人,所以在沙皇下台之后,条顿才是露西亚正统准备投条顿的。 一时间整个露西亚都陷入了一种生机勃勃万物经发的状态。 而在露西亚人正在忙着内乱时,日耳曼尼亚的总参谋部中,条顿皇帝与条顿将军们则在庆祝他们的胜利。 随着东线的威胁解除,接下来他们可以对着西线出重拳了。 不过在将精力转移到西线之前,条顿皇帝要求他们夺取圣彼得堡,摧毁最后一个有号召力的露西亚政权。 “让露西亚人去自相残杀吧!这是他们在对我们宣战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个下场!” 在条顿人庆祝的时候,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人就麻了。 所有人都知道露西亚人在挨揍,但是历史上露西亚人挨揍已经是常态了,每次他们都能够挺过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但是这次他们怎么就没挺住呢? 一想到东线上百万的条顿人现在有可能被释放出来,来到西线,就算是乔治陛下都感觉自己人麻了。 (本章完) 第68章 067乔老师真坏啊 第68章 067乔老师真坏啊 虽然距离上一次布尼塔尼亚与露西亚之间关系良好的时刻还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大帝带着他的老近卫军在旧大陆上横踢竖卷,打落了无数顶皇冠,几乎征服了整个旧大陆的时候。 自从大帝被发配到岛上颐养天年,布尼塔尼亚与露西亚之间作为海权国家与陆权国家之间的矛盾就暴露无遗。 作为一个孤悬在旧大陆之外的岛国,布尼塔尼亚的国策就是绝对不能容许旧大陆上,诞生出一个能够有效统一并管控旧大陆的强权,那对于布尼塔尼亚来说将是一场噩梦。 而对于露西亚这种陆权国家来说,他们历代沙皇的目标都只有一个,更多的土地,以及更多更多的土地,如果可以,那么他们希望整个旧大陆都是他们的农庄。 所以这种根本性的矛盾,让布尼塔尼亚与露西亚在条顿崛起前的一百多年中,在整个旧大陆与中东的各个角落,几乎展开了无休止的竞争与摩擦。 好几次露西亚即将完成他们的夙愿,夺取世界渴望之城的时候,都是布尼塔尼亚组织联军将露西亚给顶了回去。 但是现在,当露西亚临时政府垮台,左翼政府上台,各路诸侯反王群雄并起眼看露西亚已经碎了一地后,布尼塔尼亚战时内阁与上下议院的衮衮诸公们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在战后露西亚解体,那他们高低得开上几瓶香槟庆祝一下,上帝爱布尼塔尼亚。 但是现在如果露西亚真的完全解体陷入到内战状态,无法继续将百万条顿军队牢牢地吸引在东线,那么对于两年内打了两次索姆河战役的布尼塔尼亚和刚刚才打完巴黎战役的高卢来说无异于一个惊天噩耗。 于是议会中的衮衮诸公开始寻思,要怎么才能够让露西亚继续发挥他们应有的价值,将百万条顿军队继续吸引在东线。 哪怕那些露西亚人根本不是条顿人的对手,但是只要能够将条顿人的百万大军继续牵制在东线,那就是一场巨大的胜利。 有人觉得,应该增加一下对露西亚的物资供应,他们撑不下去不就是因为没有粮食和物资了吗?给露西亚做担保,让旗国加大对露西亚的供给,虽然不能让每一个露西亚人都吃上面包,但是可以让那些挑剔的城里人和暴躁的军人都闭上嘴巴。 还有人觉得,他们应该支持原本的露西亚第三集团军成立的军政府,既然他们还没有退出战争,就让他们继续履行义务,给他们装备和物资,让他们去吸引条顿人的注意力。 甚至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军需大臣提议,乔带着一个团级别的特遣队就能够守住巴黎,如果我们给乔组织一支十万人左右规模的远征军,让乔去露西亚作战,是不是就能够在东线吸引住条顿人的注意力了。 一时间内阁中众说纷纭,甚至就连战时内阁都对其中,让老乔带着特遣队去露西亚和条顿人开片的提议颇有兴趣。 不过由于上一次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军需大臣的军事计划属实不太靠谱,再加上内阁的姥爷们对于任劳任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要求的老乔印象很好,所以内阁的姥爷们想要听取一下乔对于这个计划的看法。 随即将乔叫到了唐宁街十号,想要和乔一同论证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在唐宁街十号中,听到首相征询自己对这个计划的意见时,乔人都傻了。 不是,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以至于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我是乔,不是乔乔,没有替身使者,也特么不会白金之星,更特么没有20个散落在全世界的兄弟。 带着一个战斗群去守卫巴黎我都差点被条顿人的毒气熏死,战斗打了半个月,就算补充了两个步兵营上来,部队的损失都超过了一半。 现在你们给我十万人,去东线对抗条顿人的百万大军,你们咋不让我直接打上月球算了? 就算退一万步,我愿意去露西亚,这十万人的补给要怎么送?我应该怎么处理和露西亚人的关系。 现在光是宣布建国的势力都多少个了? 让我去东线,我不止要面对条顿人,肯定还要面对露西亚人,这种里外不是人,两面不讨好的事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面对屡建不可,固建不可,就差此乃乱命也,乔不奉诏的乔,包括首相在内的战时内阁成员也只能放弃了,往东线部署十万人,继续将上百万条顿大军吸引在东线的打算。 当然,既然都面见了首相,乔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来推销自己装甲运兵车的计划。 虽然海外情报处的卡明爵士已经提供了条顿人搞出装甲运兵车的情报,但是陆军部的姥爷们对此显然和乔有着不同的看法。 面对条顿人的新玩具,陆军部的姥爷们依旧觉得,就算是步兵坐上了装甲车,他们依旧是步兵,战斗力并不会有什么显著的提升,现在骑兵都下马战斗了,这些车载步兵多出个什么? 和这种一看就很脆弱的装甲车不同,你看条顿人这新坦克,高大威猛,就连炮管都有两根,一看就很有战斗力啊!所以你要不还是研究一下能够和这种超重战车对抗的新坦克?这个项目我们马上就能给你立! 对于陆军部这些油盐不进的榆木脑袋,乔觉得和他们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所以自己也许能够说服首相,让首相给陆军部一点压力? 不说大规模采购,你至少让我立个项,小规模采购和装备验证一下,多少给个机会嘛。 但是对于装甲运兵车这种玩意,包括首相在内的战时内阁的绝大多数成员们,都和陆军部持有相同的看法,那就是这个玩意并不能直接提升太多的战斗力,属于一种华而不实的大玩具,有这个产能不如去造坦克。 不过作为位于布尼塔尼亚官僚体系顶点的一群人,战时内阁的大臣们水平显然要比陆军部高了很多。 虽然拒绝了乔想要给装甲运兵车立项,并且至少小规模投产的进行装备测试的想法。 但是军需大臣温斯顿却提醒乔,虽然现在我们因为一些技术原因,不太想要装备装甲运兵车这种东西,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下旗人呢? 这些旗人可是人傻钱多,陆军部多少前线部队不想要用的东西,这次都直接清仓价甩给他们了。 而且你别看这些家伙现在一脸傲气,鼻孔朝天,但是他们实际上对马上要加入战斗也慌的不行,这个时候你去用新装备忽悠他们一准行。 军需大臣都这么说了,首相和其他大臣也纷纷表示,只要乔能够忽悠到旗人出钱,那么他们给这个项目立项,然后挂个联合研究的牌子也不是不行。 这是旗出钱,老乔出脸,咱三这事没风险,就这么做吧! 眼见战时内阁都这么表态了,已经没有办法再争取到更好条件的乔,也就只能想办法去忽悠旗人。 本来乔是不想和这些旗人打交道的,由于第一次见面时的状况太过惨烈,让乔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惨遭围观。 所以虽然理论上来说乔是布尼塔尼亚八千装甲兵总教头,应该履行盟友义务为旗人训练他们的装甲部队。 但是乔还是借口自己暂时要参加军官晋升培训,将训练旗人装甲部队的任务甩给了自己的部下,让他们先从开车不会压到自己人的步坦协同学起。 等到自己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开一个装甲战术班来对旗人和那些刚刚晋升的部下进行装甲战术的培训。 当然,这里的有空了,在乔的时间表中,基本上就是等到战争结束了。 如果说对那个叫做乔治,还有约翰鼻孔朝天的旗人,乔是不太喜欢的话,那么对那个叫做道格拉斯,一见面就要和乔合影,然后伸手和乔握手表示我很欣赏你的道格拉斯那乔就只能说是讨厌了。 对于有这种奇行种的旗国军队,乔是实在不想打交道,至于什么教导装甲战术,那就是更是训练场就在隔壁,想学你看去啊。 之前乔对旗人爱答不理,但是现在有项目了,作为一名前工程师的乔,自然就换了一副面孔。 没办法,过去在乔还是一个平平无奇工程师的时候,在催试产要设备试模打样的时候,就练就了一张随时能够从“我邮件早就发过了!你不配合,项目延迟你负全责!”到“x工辛苦,x工辛苦,来喝水,改天有空请你吃饭。”的自适应面孔。 于是乔一改之前那种,您所寻找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面孔,开始出现在训练场上,旁观旗部队的训练。 随着乔出现在训练场上,情况自然发生了一点变化。 毕竟作为目前公认的装甲大师,无论是对于之前乔那种不搭理态度的不满,还是对于想要在乔面前展现一下旗部队也是很有精神部队,给乔一点小小新大陆震撼的想法。 这些旗人都表现的很有精神。 然而无论这些旗人表现的多有精神,乔都只是微笑不语偶尔再微微摇头。 俨然一副‘崽你虽然傻,但是爸爸爱你’的表情,看着旗装甲部队的训练。 乔这种表情自然引起了那位正在训练装甲部队的乔治上尉的不满,这名脾气火爆的上尉找到乔表示“有话你就说,不要这样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不说话。” 面对乔治上尉的不满,乔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 乔微笑着表示“你进攻无力,机动不精,队形松散,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就这还想上战场?” 这可就引起众怒了。 虽然由于过去媒体对于乔的吹捧,导致乔在旗军队中很是有不少粉丝。 毕竟谁不想像是乔这样,一个团的部队按照条顿六十万大军打,就算是缺向导都有‘玫瑰’女士这种美女来带路,这简直就是最旗幻想,光是想一想这些旗军官们就觉得爽的不行。 但是如今偶像居然这么锐评自己,旗军官们当场就跳起来,要求乔必须要就他侮辱了旗军队的荣誉道歉。 虽然就算是旁边的布尼塔尼亚军官们,多少觉得乔刚刚的评价有点过分了,这些旗军人的训练已经很努力了,但是看到旗军官们乌泱泱地围过来似乎想要对乔做点什么。 布尼塔尼亚军官们,还是第一时间冲到乔面前挡住了这些旗军官,毕竟那可是老乔,老乔说你们不行,你们听着就行了,这么往前一围,你们想要做什么?! 看着群情激奋的旗军官,虽然乔在内心中稍微有那么一点后悔,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的确实稍微过分了一点,不过这种反应也让乔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面对眼前这些群情激奋的旗军官,乔淡定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冷静的同时,对他们尤其是满脸写着不爽的乔治上尉说道“我知道你们不认可我说的话,巧了,我也不认可你们的战斗力,所以让我们像个男人一样解决这个问题吧。” 乔竖起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我带着一个车组,就能够单挑你们全部了。” 此言一出,训练场中顿时就是一片哗然。 旗军官们觉得,特么的乔你这个老小子居然敢看不起我们,你等着,等一下看我们不把你的屎都打出来! 而布尼塔尼亚军官们则觉得,老乔今天是不是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吃错东西了,老乔从没有这么嚣张过,这究竟是怎么个事? 虽然旗人的这个轻型装甲连只有十七辆坦克,但是一挑十七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就算你是不死老乔,这也有点过分了吧? 然后就在旗军官们气呼呼的跳进自己坦克中的时候,布尼塔尼亚军官们纷纷小声询问,乔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这种表现一点都不像他。 对于部下们的关心,乔当然不能说,自己这是为了向旗国推销装甲运兵车,所以自己要先殴打他们一顿这种话。 所以乔只是淡淡的表示,自己只是无法容忍他们这种拙劣的表现,所以想要给他们上一课而已。 一挑十七,双方还采用一样的装备,这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都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寡言少语的赫伯特,这次在钻进坦克里的时候,都忍不住抱怨了乔两句。 对于这种抱怨,乔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就像是大部分新组建的技术装备部队一样,旗国的装甲部队,现在也是处于一个人比车多的状态,所以在内部选拔与挑选了一下之后,旗国的军官们很快就选出了他们中公认最强的十七个车组,准备去踢乔的屁股。 而剩下的人则和布尼塔尼亚人一起充当裁判组与观察员,看看这个乔究竟要怎么才能如此夸下海口。 很快,随着训练场上升起一枚红色信号弹,双方开始了演习。 虽然旗人嘴上表示,乔别让他们抓住,否则他们屎都给乔打出来。 但是当演习开始之后,乔治还是指挥这个刚组建的轻型坦克连抱团推进,尝试在训练场中找到乔的踪迹。 毕竟乔在布尔歇六挑四十不仅取得了全胜,还摧毁了一辆装甲列车的战绩,他们都在报纸身上看到过。 即便有不少人觉得,其中肯定有宣传成分,但是当他们真的要面对乔时,说他们不慌,那肯定是假的。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一挑十七完胜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乔真的做到了,那他们可就要被人取笑一辈子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开始抱团推进之后,远处下车后用望远镜观察他们的乔就笑了。 乔非常清楚,由于没有无线电通讯,所以指挥这种规模的装甲部队,基本上就像是一个黑人在漆黑的房间里,让你看他的脸色行事。 如果乔治让他的部队分散成小队分开行动的话,那乔还可能真的会比较难搞。 毕竟就算乔对坦克再有理解,乔也只有一门炮,一次也只能观察一个方向,如果陷入包围,那就算是乔也会很难顶。 但是乔治让他的部队抱团行动的话,那乔搞事的难度就低了很多。 回到自己的坦克中,乔让赫伯特发动了引擎,开始将车开向第一个伏击阵地。 由于在这里进行过太多次训练与演习,导致乔对这里的地形比对自己卧室都要熟悉。 随着乔下令赫伯特开始机动,很快乔治就发现这旧大陆的训练场与新大陆的军校一点都不一模一样啊。 原本由于阅读障碍导致拼写、语法常出错,自嘲“连图书馆都找不到”的乔治,在课堂之外取得了一点成就,也不过就是学员队长,以军姿、马术、击剑在军校中闻名;1912年代表旗合众国参加斯德哥尔摩奥运会现代五项,获第 5名,并且更新了旗合众国的骑兵剑而获得了一个“军中第一剑客”的虚名罢了。 这种课堂之内我唯唯诺诺,课堂之外我重拳出击的经历,让乔治觉得只要自己不用和数学之类的文书工作打交道,那自己肯定也能够在旧大陆闯出一片天。 然而如同鬼魂一般,从各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摧毁”自己队列中,一两辆坦克之后就消失的乔让乔治意识到,战场似乎和训练场有不少区别,并且世界也确实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转。 在第一枚冒着红烟的训练弹落在一辆坦克旁边,宣告那辆坦克已经出局的时候,乔治与他的部下们觉得这还算是正常,毕竟虽然愤怒,但是那可是不死老乔啊,这段时间听过不少关于乔传说的他们觉得乔能够偷摸击毁他们一辆坦克,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毕竟就连这种坦克都是老乔设计的,他们被击毁一两辆根本不丢人。 于是那辆退出演习的坦克车长,还向其他车长们挥了挥手,表示“我先回去准备啤酒,你们加油,我们今天就要庆祝击败了乔。” 然而随着演习的进行,在乔神出鬼没的伏击下,一辆又一辆的坦克被袭击后出局,这些剩下的车长们开始感觉到压力了。 在压力中,这些车长们紧张地到处打量,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乔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给他们一炮。 虽然紧张是好事,紧张能够让人进入专注状态,包括视觉在内的观察能力都会获得极大地提升,这是人类在亿万斯年的进化中,为了应对捕食者的袭击而点出来的被动技能。 但是现在这些旗车长们的问题在于他们过于紧张了,树林中的一片黑影,还有路边的一块石头,都会让他们误以为这是乔准备袭击他们。 而缺乏默契的手舞足蹈与大声咆哮,也让他们的队伍变得乱哄哄的,没人知道那个家伙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只是在有人大声呼喊之后,便集体乱哄哄的转动炮塔。 并且为了能够攻击乔,而下令车辆前进或者是后退,与旁边的车辆拉开距离来方便瞄准。 这种混乱不仅让他们在混乱中,什么都看不到,甚至由于某些驾驶员过于紧张,没等车停稳就在车长的命令下,尝试挂倒挡倒车,而直接弄坏了变速箱,直接导致车辆故障而退出演习。 随着部队的不断减员,很快原本浩浩荡荡由十七辆坦克组成的庞大车队,就只剩下了三辆坦克,而此时乔治的脸已经黑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一点黑人血统。 十七辆坦克,连乔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敲掉了十四辆,虽然其中有一些损失是因为机械故障,但是这种单方面的碾压还是让乔治无法接受。 就算自己面对的是老乔,但是被打成这样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现在乔治已经不奢求能够“击毁”乔了,至少让自己能够看到乔吧,全程连乔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这么被乔按着打,双方还用的是同一种坦克这事要是说出去,自己的脸要往哪搁。 如果不是天空中有裁判组的飞机,还有观察的战况的其他学员搭乘的气球,乔治甚至都想要违反一下演习规则,如果乔向自己开炮,就无视这枚炮弹继续作战。 而在天空中全程围观了这场演习的旗国学员则觉得,虽然我看不懂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大受震撼。 乔指挥的坦克几乎全程就没有停下,借助地形不断地绕着乔治指挥的坦克集群绕圈,但是乔治的坦克集群就像是瞎了一样,怎么都看不到乔究竟在哪,就这么被乔一辆一辆的摧毁他们的坦克。 急得他们如果不是有规则限制,都想要直接向乔治扔纸团,告诉他们乔就在什么地方。 最终,乔治身旁的最后两辆坦克,也被乔“击毁”这让乔治觉得乔就是在针对他,不然乔为什么要把他留到最后? 乔这个混蛋肯定是对他有看法。 就在乔治这么想的时候,乔治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几声枪响。 当乔治回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乔的坦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的山坡后,正露出炮塔指向自己。 终于看到了乔的坦克时,没等乔治下令炮塔转向,乔治就看到乔坦克的炮口亮起了一道火光,随后一发冒着烟的炮弹就落在了自己车后的空地上。 瞪着远处从炮塔上弹出身子,似乎脸上还是挂着那种恼人微笑的乔,乔治爆发出了一阵新大陆雅言。 在演习结束之后,旗军官们看着乔的目光就变得更加复杂,尤其是从那些全程围观了演习的人员那里得知,乔确实没有作弊,只不过是自己真的全程没有看到人后,这些旗军官们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然后毫不意外地,在这种惨败之下,旗军官们就进入互相指责的环节。 全程围观的人表示你们实在是太菜,而被乔打的没脾气的演习人员则表示你行你上。 就在旗军官们内部的关系变得不太融洽的的时候,乔来到了他们面前。 面对脸上依旧挂着笑的乔,此时黑着脸的乔治也忍不了了,瞪着乔喝问“你这个家伙现在过来干什么?你赢了,还不够吗?” 面对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的乔治,乔非凡淡定的表示“发脾气可解决不了问题,更打不赢条顿人,所以你们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吗?” 一边说乔一边左右打量了一下问道“你们难道连粉笔和黑板都没有吗?” 听到乔要粉笔和黑板,就算是再鲁钝的家伙也明白了,乔老师这是要上课啊…… 你要上课你早说啊,用得着这样先把我们打一顿吗?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唉!你这家伙别挤!我要在这个位置听乔老师上课! 看到乔要上课,就算是黑着脸的乔治的脸色都没那么黑了,在几个军官跑着推来了一个黑板之后,坐在黑板前面想要听听乔究竟有什么高见。 在黑板上乔随手画了几笔地形之后,就开始向这些屁股后面还沾着蛋壳的菜鸟装甲兵们解释,为什么他们会被自己轻松一挑十七全胜,以及在装甲作战中提前观察地形,吃透对地图的了解以及伏击的重要性。 随着乔的解释,就算是出了名的课堂困难户的乔治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 虽然在这个例子里,自己成为了那个被伏击的傻家伙,但是乔治还是频频点头。 脸上写满了乔老师说的对啊,原来装甲战术是这样的,我开始逐渐理解了。 但是随着乔不断强调吃透地图和地形的重要性,这些旗军官们也开始产生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既然坦克是一种进攻型力量,这就意味着坦克肯定不会在自己熟悉的地形中作战,那这样自己要怎么才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快速弄清楚地形条件,并且发挥坦克的战斗力呢? 作为旗装甲部队的指挥官,当乔治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乔原本就挂着微笑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不容易啊……我折腾这么一通,又是一挑十七,又是拿着黑板上课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于是乔拿出了一张简单的装甲运兵车的三视图,开始向这些看什么都新鲜的旗国军官们解释什么叫做步坦协同,什么叫做特么的步坦协同,什么叫做步兵就是坦克部队的眼睛。 面对刚刚才暴揍了自己一顿的乔,无论是乔治还是其他的军官们在这种战术面前都悟了,哦!原来这就是步坦协同,原来这才是装甲作战啊!乔老师原来是想要让我们明白机械化步兵在装甲作战中的重要性啊。 如果刚才,自己有这些机械化步兵的支援,自己会被乔老师像是傻子一样打吗?! 那必不可能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些旗国军官们自然也就问出了乔期待已久的那个问题。 “乔老师,那么我们要怎么才能得到这些装机运兵车,并且开始训练与这些机械化步兵协同作战呢?” 上钩了!上钩了!终于上钩了! 面对问出了这个问题的旗军官,虽然乔现在内心激动的想要在客厅滑跪,但是经常钓鱼的朋友都知道,越是要上钩的时候,就越不能急,急就要出问题。 所以乔只是表示,这种装甲运兵车是布尼塔尼亚的最新科研成果,是比坦克更有意义的装备,自己也只是出于一点盟友的道义才稍微透露了一点,如果你们也想要的话,那就让你们的上司去找战时内阁谈吧。 当天下午,旗远征军的最高指挥官约翰就敲开了布尼塔尼亚陆军大臣的房门,见到陆军大臣之后当场就是一句“你们的装甲运兵车要怎么卖?!” 听到这个问题,陆军大臣都懵了,什么装甲运兵车?什么怎么卖? 我们列装装甲运兵车了?我怎么不知道? 回忆了几秒之后,陆军大臣才想起由于乔闹着要搞装甲运兵车,所以战时内阁让乔去忽悠旗人掏钱。 结果没想到,这才多久啊,这些旗凯子就上门了。 不是,乔你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忽悠的?! 虽然不知道乔都做了什么,但是陆军大臣还是本着一名布尼塔尼亚大臣的专业态度表示,虽然我是陆军大臣,但是这玩意不是我说了算的,在原则上我当然是支持盟友获得最新最好的装备,但是您还是要去找军需大臣,他才负责这个。 然后当温斯顿看到找到自己表示要买装甲运兵车的约翰时,温斯顿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 “你要买装甲运兵车?好啊!不过比起购买装甲运兵车,你们有没有兴趣,更加深入的参与这个项目,毕竟你们知道的,我们这里现在产能稍微有点问题……” “你知道应该把账单寄给谁,最晚下周我们的技术人员就会到位。” —————————— 虽然有些人会说乔老师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但是只要和乔老师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乔老师是个彬彬有礼待人谦和的人,就算是面对一个普通的列兵,乔老师都会展现出十足的尊重。 我们一直以为乔老师是一个贵族,直到战斗我们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乔老师没有贵族头衔。 当然乔老师偶尔也会有想要恶作剧的时候,如果他突然提出想要和你切磋一下的时候,那时候你就要小心了,因为乔老师肯定藏了什么东西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就像是他当初向我们介绍装甲运兵车与步坦协同战术时候那样。 ——————《我所知道的战争·乔治·史密斯著》 (本章完) 第69章 组织上决定了,你去见沙皇! 第69章 组织上决定了,你去见沙皇! 乔收到温斯顿旗人上钩了的通知时,乔也没想到这些旗人的动作会这么快。 人是昨天揍的,意向合同是今天签的,这就是旗效率吗?爱了爱了! 然后乔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没有想到这些旗人的速度会这么快,自己现在所有的准备,都只是和车库帮的小子们搞出来的一点概念设计图。 虽然旗人傻钱多,但是他们又不是傻逼,只靠这种概念设计图,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乔连忙带上车库帮的小子们,还有现在的概念设计图,以及凯瑟琳女士直冲自己的老朋友罗罗公司。 准备把性能可靠性什么的都先放到一边,先搞出一个能看的样品忽悠旗人先。 能有新订单,罗罗公司自然不会拒绝乔。 但是就在这么个装甲运输车应该是采用什么底盘的时候,乔却遇到了一个问题。 原本在敲得计划中,这种装甲运输车,应该本着通用性的考虑,采用猎犬坦克的底盘,就好像是陆军部批准的自行火炮项目也是采用的猎犬坦克的底盘一样。 通用一种底盘,能够有效的减少前线后勤人员的工作压力。 乔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里就存在一个小问题。 罗罗公司的负责人提醒乔,虽然理论上来说确实可以这样做,但是猎犬坦克现在本就产量不足,如果只是转移少量车体去生产自行火炮还好,要是再挪一些车体去造装甲车的话,那猎犬坦克的交付就很成问题了。 当然罗罗公司也不是光提出问题,在表示猎犬坦克的产量可能会受到影响之后,罗罗公司也表示,既然你要造装甲运兵车,那这玩意无论怎么装甲,他都首先是一辆车,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干脆就造一辆车,毕竟我们除了造航空发动机和坦克之外。 我们原本的业务其实是制造超豪华汽车来着,在这方面我们多少也算是有一点经验。 听到罗罗公司这么表态,乔也有些犹豫。 因为装甲运兵车项目而影响了猎犬坦克的生产与交付,别说是战时内阁的老爷们不会同意,就算是自己也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要使用轮式载具吧…… 就现在西线的这种战场环境,轮式载具的通过性似乎确实有点问题。 不过在思考了一下之后,乔觉得轮式载具似乎也不是不行。 毕竟那些上山下河的越野爱好者开的也是轮式车辆,而不是履带车辆,在越野这件事上,轮式车辆似乎也能够凑合用,而且相比履带车辆。 轮式车辆还有个显著的优点,那就是轻便且便宜的同时还能够跑的更快。 本来这些装甲运输车就应该是在坦克部队创开了一个口子之后,搭载步兵使劲往对方的战线后方猛冲。 靠着机动性和基础车载火力,让那些打得过他们的追不上,追得上他们的打不过。 如果再搭载的是精锐步兵,就还能够承担起掩护坦克侧翼和武装侦查的任务。 所以如果没有履带车辆的话,先用轮式车辆让条顿人的机动载具都追不上,也不是不行。 毕竟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嘛。 只是在确定了采用轮式底盘之后,乔与罗罗公司还有一堆问题需要解决。 首先就是这车吧,它要用几个轮子? 其次就是这玩意需要具备越野性能,所以它应该采用什么差速器。 经常越野的朋友都知道,虽然越野车看起来都是一些昂贵的方盒子,看起来基本上大同小异,但是在这些方盒子中,也是存在鄙视链的。 你这车带不带四驱形式,是什么四驱形式,带几把差速锁,差速锁是什么形式,都能够影响这些方盒子在鄙视链中的位置。 在穿越之前由于乔的工作性质,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能够去玩这些越野车,不过这并不影响乔对这些知识有所了解。 毕竟富哥只要刷卡就行了,看参数的穷哥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所以在越野驱动形势这个问题上,乔一口气提出了三种方案。 首先就是最成熟的开放式差速器+分动箱硬连接+手动牙嵌锁的技术路线。 这个方案的好处在于包括差速器在内的大部分东西,现在都已经有了技术雏形或者是有十分粗糙的版本正在使用。 而且乔之所以记得这一套方案,完全是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苏姓国家的经典车辆嘎斯系列,早期就采用的是这一套方案,可靠性可以说是非常高。 虽然这套方案的成熟度非常高,但是这套方案就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这套四驱越野系统,是纯手动的系统,需要驾驶员在手动玩变速箱的同时,还要再玩这套变速系统。 如果驾驶员因为过于紧张,或者是其他原因,没有正确的使用这套系统,那车辆可是分分钟趴窝给你看。 这就让乔不太想采用这套系统。 而除了这个方案之外,乔还有一个弹簧预紧多片离合器的方案。 与之前那套方案相比,这个方案就显得自动了很多,作为机械限滑差速器里程碑级别的东西,这玩意在另一个世界间战期中倒腾出的军车上被大量使用,比如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德姓国家的装甲车就采用了这种差速器。 这玩意的成熟度虽然没有前面那套手动的玩意可靠性高,但是成熟度同样不低,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玩意就像是某德姓国度的传统艺能一样,维护周期比较短,并且几乎是在以吃轮胎的速度消耗轮胎。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乔依旧不太想用这套系统。 乔最想用的还是最古老,最经典的某奥姓汽车厂,在拉力赛中横扫四方,号称你只用踩油门,剩下的事情交给quattro的托森差速器。 这个差速器好啊,只要驾驶员会踩油门,有个好的轮胎,就算是再烂的路面都能够带着驾驶员飞起来。 当年乔买不起装这套差速器的车,现在利用职务之便,让自己爽一下,还能够推进汽车的发展,一举好几得。 就在乔阐述完自己设想的这三种技术路线之后,无论是车库帮的小子们,还是罗罗公司的负责人和工程师,看着乔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外星人。 只有完全不懂技术的凯瑟琳女士,端着茶坐在一旁一副好无聊,好想睡觉的样子。 看到罗罗工程师们的表情,乔就知道这三种模式,目前肯定没人用,甚至都没人见过,既然都没人见过……那这些可就都是老乔我的原创了。 托森差速器现在也该姓哈里森了! 这一下原本昏昏欲睡的凯瑟琳女士也不能再打瞌睡了,因为她现在得帮乔写申请专利的文件了。 面对乔提出的三种技术路线,在与罗罗公司的工程师,还有车库帮小子们的探讨中,最成熟的开放式差速器+分动箱硬连接+手动牙嵌锁的技术路线成为了最先出局的技术路线。 毕竟在造飞机发动机和坦克之前,罗罗公司可是一个造超豪华汽车的公司,对于技术多少还是有些追求的。 这么一套还要驾驶员学习如何使用的四驱系统,罗罗公司觉得不太行。 接着便是弹簧预紧多片离合器与哈里森差速器之间应该选择哪一个。 但是在这里乔与罗罗公司稍微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乔自然是更喜欢哈里森差速器的,毕竟当年拉力之王的配件,绝对能够让那些装甲运兵车跑的和兔子一样快,而且退一步来说。 作为一个喜欢在正式攻击之前,先去前线侦查环境的人,乔始终面临一个自己应该开什么东西去前线的问题。 坐坦克去动静实在是太大太显眼了,而自行车与摩托这种肉包铁,乔又不愿意碰。 所以对于高速越野车辆,乔本人其实也有着迫切的需求。 可是罗罗公司觉得,这个名为哈里森差速器的依赖涡轮杆自锁原理的扭矩感应式限滑差速器虽然看起来很棒,想一想也觉得很棒,几乎肉眼可见的能够用在高速越野车辆上,并且只需要给油就能够完成越野。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这玩意都要上涡轮杆了,对于机械加工工艺的要求一望而知的高,在战时环境下,搞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吗? 虽然乔很想要quattro,但是作为一个听人劝吃饱饭的人,乔还是决定听从罗罗公司的建议,在装甲运兵车上采用弹簧预紧多片离合器,然后搞一个八轮装备了炮塔重量在六吨上下的装甲运兵车出来。 当然了,由于这次是另起炉灶制造新车,动力系统也不用再沿用皇家之拳系列坦克的动力系统,所以罗罗公司准备采用战前他们自己倒腾的变速箱与悬挂系统,搭配现在正在生产的航空发动机,弄一款重型越野车出来。 当然,由于这玩意用了乔提供的差速器设计方案,虽然战时生产的东西,乔得去找陆军部要钱,但是如果战后罗罗公司还想要用这一套东西,就得给乔掏钱了。 但是罗罗公司显然觉得,单纯掏钱的商业合作模式有些太低效了,谁家工程师能够一口气从裤裆里掏出三种差速器组合方案啊? 乔去参军完全就是布尼塔尼亚工业界的损失,乔是工业界的瑰宝! 所以罗罗公司的负责人干脆的询问乔,愿不愿意在罗罗公司担任一个顾问的工作。 所谓顾问嘛,就是顾得上的时候再问,所以这份工作不影响乔继续在部队中发光发热,只是乔什么时候再有好的想法,能够优先罗罗公司。 对于这个提议,乔当然不会拒绝,实际上在确定了装甲运兵车采用轮式布局的时候,乔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对于一支机械化部队来说,除了满地爬的坦克和装甲运兵车之外,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些其他的运输车辆。 就像是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美姓国家,在第二次意见交流会中大量使用的威利斯吉普那种玩意。 虽然过去在前线没有坐过几次车,但是有幸坐过的那几次,那些轿车的通过性都给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罗罗公司都提供顾问的职位,想要更深入一些地合作了,那自己这个想要开着高速小车在前线转悠的想法是不是可以提一下。 毕竟重型越野车都造了,搞一辆高通过性的小车应该也不是很难吧?也就是提升一点悬挂高度,然后把差速器装上去。 毕竟现在的车基本上都是非承载式结构,车体和底盘不是一体的,要改造起来应该也比较容易。 听到乔有这种需求,罗罗公司的负责人立刻就拍了胸脯,表示这都不是事。 本来造这种小车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现在乔想要一辆高通过性的定制车这不是问题。 于是乔就放心地将这个项目交给罗罗公司,自己和车库帮回驻地去准备继续倒腾猎犬坦克改进型号的事情去了。 对于乔能够自由设计并且改造装备这种事情,乔那位此时刚刚又完成了一次平叛任务,顺手又给了钛君一点小小的刺刀震撼的朋友实名表示羡慕。 由于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几乎确定了肯定不平衡,快起来的时候乔还在打索姆河呢,好兄弟就已经在巢都里打了好几年了。 慢的时候乔在巴黎都过了七天,好兄弟连一片面包都没吃完。 对于这种奇异的时间流速,乔和好兄弟也只觉得这种东西不能细琢磨,就算是琢磨也没用,毕竟这玩意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超纲了。 不过不能琢磨这个,不代表乔的好兄弟不能向乔抱怨,机械神教的那些红袍子究竟有多难搞。 能够给自己把补给送上来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改造装备那就属于是痴心妄想了。 对于好兄弟的抱怨,乔也没什么能够帮上忙的,毕竟就双方这种霸王龙与草履虫一般的科技差异,乔在这方面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帮上自己的好兄弟。 只是比起不能改造装备来,好兄弟现在也没有什么太想要抱怨的事情,在干掉了那些想要占据这个帝国世界的钛君,然后用枪托砸死了那个想要背叛的星球总督对这个星球进行军管之后。 带着那个损失了一半人的装甲团的好兄弟,现在几乎算是事实上的星球总督,一个命令下去就能够让整个星球换一个面貌。 虽然这种光是想想就觉得爽的不行的日子,好兄弟不知道还能够过几天,但是好兄弟表示趁现在内政部还没有任命新的星球总督,自己现在要好好爽爽。 这下就轮到乔实名羡慕好兄弟了,毕竟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现在大家都是团长,但是自己这个团长与好兄弟那个团长之间,确实也有些差距。 一想到好兄弟现在爽的不行,多少带着几分羡慕与嫉妒的乔,就开始以训练为名义殴打那些正在接受培训的旗装甲兵。 虽然这些旗装甲兵们在成为装甲兵之前,基本上都在新大陆的军校中接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当然这里的正规军事教育有多正规,多少得画一个问号。 但是作为一群屁股上还沾着蛋壳的菜鸟,这些装甲兵们在面对布尼塔尼亚近卫装甲教导团里这些打过巴黎战役,甚至有些还混过第一次索姆河战役的老东西时,多少还有些劣势。 虽然不至于像是乔那样能够一挑十七,但是单车暴打一个旗国的五车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殴打着,殴打着,乔就开始发现这些旗人,是不是多少有些受虐倾向,怎么被自己殴打之后,这些家伙不仅不生气,还一副“乔老师教得好!我们又学到了新东西!日后必可以活用于条顿人身上!”的样子。 不过似乎是看在乔成功将装甲运兵车项目推销给了旗人的份上,陆军部总算是给乔加了一个机械化步兵营的编制。 让乔的近卫装甲教导团成为了一个有三个坦克营,一个机械化步兵营,一个直属团部的自行火炮连和维修连的大团。 一口气扩充这么多,陆军部自然不可能全用新兵来打发乔。 于是其他装甲部队的中的一些老兵也被塞进了乔的部队中。 似乎是被血腥的巴黎战役所震慑,虽然原本装甲教导连中的贵族老爷们都表示,乔是一个敞亮人,他们在这里过得挺好。 但是对于要顶到第一线战斗的近卫装甲教导团,那些没什么精神的贵族老爷们,自然敬谢不敏。 那些没什么精神的贵族不来,来的自然就是很有精神的贵族,像是乔之前的车长,躺着拿到了勋章的塞西尔就被作为补充编入了近卫装甲教导团中担任排长。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与旗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每次训练与演习中,揍旗人最狠的人中就有他一个。 由于东线的局势肉眼可见的糜烂了下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如果不能给露西亚人一点希望的话,露西亚人很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 在占领了基辅与明斯克之后,条顿人又攻陷了塔林,现在兵锋直指圣彼得堡。 如果圣彼得堡沦陷,那么露西亚左翼政府势必垮台,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高卢智障也能猜出条顿人接下来肯定会在西线发起大规模进攻,在旗人全面介入之前,尝试终结战争。 所以陆军部开始加大了对于近卫装甲教导团的补充速度,很快乔的近卫装甲教导团在人员上就已经补充完毕。 现在就是在训练之余等待坦克补充了。 由于旗人也在采购猎犬坦克,再加上乔这次坚定地拒绝了除了皇家之拳mk-3坦克和猎犬坦克之外的坦克补充。 并且那个机械化步兵营的装甲运兵车现在还基本处于一个零件状态。 所以近卫装甲教导团装甲目前,基本上就只有一个坦克营能够执行任务。 这也让战时内阁彻底放弃了让乔带着部队去支援露西亚人的打算。 由于左翼政府显而易见地与布尼塔尼亚帝国不是一路人,所以虽然现在主要被条顿人猛揍的是左翼政府,但是布尼塔尼亚人还是与由原本露西亚第三集团军改组的军政府达成了协议。 只要露西亚军政府不退出战争,不说是牵扯住条顿人,至少不要让苏丹国与奥斯马加帝国再将兵力释放到西线就行了。 甚至布尼塔尼亚帝国这次都没有承认露西亚左翼政府,而是承认了露西亚军政府是露西亚合法政府,并且表示就算是露西亚军政府能够拿下世界渴望之城,布尼塔尼亚帝国也会承认露西亚军政府对于世界渴望之城的控制。 哪怕此时苏丹国与奥斯马加帝国部队表现出的战斗力都非常的不得不说,但是现在布尼塔尼亚除了意外之财之外,已经实在经受不起任何意外了。 为了能够强化军政府的信心,布尼塔尼亚帝国甚至愿意帮助军政府建立装甲部队,并且给他们提供至少一个营的坦克以及皇家之拳坦克的生产许可。 看到乔的近卫装甲教导团现在和旗人相处的还不错,每天都有说有笑打成一片的,战时内阁决定表示,一只鸭子是赶一群鸭子也是放,如果露西亚军政府派人来接受装甲训练,那老乔你就再多训练一些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这当然没问题,只要战时内阁没有疯到让自己去露西亚和条顿人比划一下,乔觉得不就是训练一些露西亚人开坦克嘛,这都是小问题! 然而在露西亚军政府派出的装甲学员,还没有抵达布尼塔尼亚时,一个意料之外的来客却先抵达了布尼塔尼亚。 确切的说,不是一位不速之客,而是一群不速之客。 由于露西亚左翼政府肉眼可见地与露西亚的旧贵族们不太对付,再加上作为一个农奴制的国家,露西亚的贵族们普遍也比较原始与野蛮。 在露西亚农奴究竟是算做人,还是算作会说话的农具,这件事在露西亚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问题。 再加上土地过于庞大带来的娱乐匮乏,所以露西亚的贵族们不少在这些农奴身上找乐子,让他们满足自己的娱乐欲望。 像是让那些从农奴中选出的芭蕾舞演员,穿着带钉子的舞鞋,和刀尖指向脖子的项圈来让她们练习芭蕾舞,从而让她们能够练出更加优雅的体型,这都只是普通的常规操作。 所以现在左翼政府上台了,这些已经预见到自己未来在露西亚的生活不会太好过的贵族们,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带上金银细软跑路。 本来如果来的只是一些跑路的贵族,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旧大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贵族因为某些原因跑路到其他国家,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大家在社交聚会中认识一下,互相交换一下已有的资源,看看能不能一起搞点什么项目,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过去几百年来,都是这么过的。 今天你收容我,明天我遇到麻烦了,那你收容我一下也不是问题。 但是问题在于在这批来的贵族中,有那么一家人过于贵了。 已经宣布退位的沙皇一家齐齐整整地都坐着那班从湖泊之国的游轮抵达了伦敦。 如果只是沙皇一家就算了,沙皇一家还带着一个妇女死亡营里一个齐齐整整的连队作为卫队,这就让布尼塔尼亚觉得这事不好处理。 毕竟前脚自己才承认了露西亚军政府,并且准备与军政府达成合作,让露西亚军政府让东线至少不要完全崩溃。 后脚带着卫队的退位沙皇一家就跑到了自己这里。 出于礼节,布尼塔尼亚不太好拒绝沙皇一家的庇护请求,毕竟由于先先皇维多利亚女士过于支棱,与整个旧大陆的皇室都有姻亲关系,被称作是旧大陆的祖母。 拒绝自己的亲戚前来避难,在政治上确实有些不太好。 但是不拒绝的话…… 那是不是会给刚刚才达成合作的露西亚军政府传递一些不那么正确的信号? 于是现在布尼塔尼亚海关,除了要求那些女兵们解除武装之外,既没有允许沙皇入境,也没有驱逐沙皇,只是让沙皇在船上稍等。 这么一等,就等了三天。 本来这种事情和乔没什么关系。 毕竟乔别说贵族了,甚至连个将军都不是,在涉及到皇室的外交场合中属于是小虾米中的小虾米。 除了在训练结束之后,偶尔在酒吧里和军官们聊一聊沙皇来这里想要干什么,以及沙皇家的那两位公主谁比较好看之外。 至于为什么乔能够在训练结束之后,不去处理那些文件而是来和军官们联络感情,当然是因为有可靠的凯瑟琳女士在办公室里疯狂的敲打字机。 乔只要在和军官们联络完感情之后,给凯瑟琳女士打包一份晚餐回去,然后检查凯瑟琳女士写好的文件,并且在那些文件上签字就行了。 比起之前几乎被文件淹没日子,有了凯瑟琳女士的帮助之后简直堪称极乐。 当然对于如此多的文件,凯瑟琳女士一开始还表示她一个人就能够应付,但是现在凯瑟琳女士也开始表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乔能够再招募一两个秘书。 因为随着新装备开始研发,还有露西亚军政府的人到来,凯瑟琳女士觉得她的工作量肯定会直线上升。 对于凯瑟琳女士的要求,乔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满足,毕竟如果凯瑟琳女士不堪重负跑路了的话,这些工作岂不是又要自己来做? 不过在乔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会尽快再找几个秘书的时候,凯瑟琳女士的看着乔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这让乔有些纳闷。 自己都同意了给她再招几个秘书,为什么凯瑟琳女士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所以开始寻思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再找几个像是凯瑟琳女士这么能干秘书的乔,对于沙皇到访这种事情,完全就没有任何概念。 然后,就在第三天的晚上,乔在那间军营旁的酒吧里拍着乔治的肩膀表示“勇敢是好的,勇敢是对的,但是在战场上太勇是可能会死的,你要是一直这么勇,早晚死在战场上,收敛一下自己”的时候。 唐宁街的一位秘书推开了酒吧的门找到了乔,表示首相有请。 被首相请进唐宁街这种事,对乔来说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不是让自己带队去东线和条顿人开片,乔觉得去唐宁街也没什么。 那里一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那里的。 然后当乔来到了唐宁街十号,得知首相准备让自己作为特使去见一见退位的沙皇一家后,乔的反应就只剩下了一个。 “啊?!”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乔对首相表示“我既不懂露西亚语,也没有任何的外交经验,甚至没有一个贵族头衔,这种事情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要不然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那训练任务还挺重的。” 面对乔的推辞,首相似乎早有预料。 首相拉着乔的胳膊表示“乔,你说的这些我们当然知道,但是你还有一些优点,是我们看中的,那就是首先你不是政府成员只是军人,所以无论你说了什么,我们都能够不承认,其次你在布尼塔尼亚甚至是整个旧大陆都稍微有些名气,所以从级别上来说也足够展现我们的重视,最后只要我们稍微报道一下这次见面,那条顿人肯定就会担心我们在东线做点什么,这样你不用去东线,也能够起到一些去了东线的效果,你觉得如何?” 只要不让自己去东线,乔觉得自己去见沙皇就见沙皇吧,自己连布尼塔尼亚皇帝都见过,区区一个退位沙皇算个什么。 “那么我去要和这位沙皇谈些什么呢?” 听到乔没有反对,首相拍了拍乔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能够靠得住。” “至于谈什么……” 首相耸了耸肩。 “什么都不用谈,你进去见到沙皇之后,甚至只用和他聊聊天气就能够离开了。” “啊?” 乔有些困惑地看着首相。 “什么都不用谈,那我还去见他干什么?” 看着一脸困惑的乔,首相想了想,然后对乔解释道。 “乔,事情是这样的……” —————————— 今天我们所有民用越野车辆的差速器原型,几乎都能够追溯到乔·哈里森在大战期间设计的差速器上。 可以说没有乔·哈里森就没有现代民用越野车。 ————————《百年汽车发展史》 (本章完) 第70章 乔,公主要不要? 第70章 乔,公主要不要? 就在乔准备面见沙皇时,露西亚左翼政府也在圣彼得堡准备组织最后的防御。 条顿人并没有在占领塔林之后就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着圣彼得堡推进。 虽然推翻了露西亚临时政府,但是由于条顿人并没有给左翼政府以重整防线的机会,依旧在发起全面进攻。 所以推翻临时政府并没有能够改变露西亚在战场上的形势,战局依旧在肉眼可见的糜烂下去。 面对不断逼近的条顿人,左翼政府内部一开始也存在有两种声音。 一种声音认为,圣彼得堡守不住的话,他们就应该将首都后撤到莫斯科,放弃圣彼得堡让革命能够续存下去。 而另一种声音则认为,如果他们现在跑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们,这才是葬送革命,比起逃到莫斯科,他们现在更应该在圣彼得堡坚持下去,哪怕多坚持一天对于左翼运动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记录和突破,可以鼓舞世界上的其他同志们继续战斗下去。 但是随着里加的沦陷,以及南方的军政府与布尼塔尼亚取得联系,并且在国际上获得一定的承认,同时南方的军政府的部队,依旧在不断地逼近世界渴望之城。 左翼政府内部很快就确定了一件事,如果他们想要继续维持自身合法性的话,他们现在就不能从圣彼得堡撤退。 因为大部分的民众并不懂得什么理论,他们只会单纯的觉得军政府夺取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而左翼政府丢失了他们的首都,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应该跟着谁走就是一件不言自明的事情。 在否决了放弃圣彼得堡的计划后,左翼政府开始在圣彼得堡组织防御。 从好的一面来看,圣彼得堡作为露西亚帝国的首都,这里不仅有着大量的人力资源,同时还是露西亚少有的工业城市。 并且由于有着大量的工人阶级,所以这里也是对于左翼政府认同度最高的城市之一。 随着左翼政府下定决心开始守卫圣彼得堡,大量的工人开始被组织起来在工作之余,在城市周围修建防御工事,同时工厂也开始连轴运转为守军们生产武器。 只是条顿人并没有给左翼政府留太多的时间,就在左翼政府在圣彼得堡中组织防御的同时。 埃里希所指挥的快速装甲突击营,也在占领里加之后获得了补充与补给。 对于埃里希来说,在东线作战最大的困难并不是露西亚人,实际上随着沙皇退位,在条顿人的推进中,一路上他们获得了不少当地人的支持。 这些人中除了希望独立的民族主义份子,与一些投机份子之外,还有不少让像是埃里希这种条顿军官感到亲切的条顿裔露西亚人。 由于在历史上露西亚与条顿曾经有过很长时间的蜜月期,在七年战争即将失败的时候,是作为腓特烈迷弟的新任沙皇悍然跳反,放弃了七年漫长的战争中从条顿获得的所有土地,并且加入到条顿的阵营中,才让当时还显得十分弱小的条顿帝国免于覆灭。 再往前露西亚历史上的第一位大帝,也就是从湖之国夺取了这片土地建立圣彼得堡的那位大帝,就与当时的条顿国王有着非同一般的私人关系。 他用一群身高超过两米的“巨人”组成的卫队,换取了条顿国王享誉旧大陆的琥珀宫。 并且随着条顿与露西亚帝国的扩张,他们也曾经三次一同瓜分了挡在他们之间的莱赫亚共和国,直到将那里彻底纳入他们的领土。 再加上历代沙皇都非常亲近条顿人,在沙皇的宫廷中总能够看到不少条顿人的存在。 于是不少在条顿混的不太好的条顿人甚至是下级贵族,都会在走投无路之际,选择来露西亚碰碰运气,或者干脆是在露西亚人的高薪聘请之下来到露西亚。 虽然来到露西亚日久,甚至他们的后代在出生之后,都没有回到过条顿,甚至就连条顿语都说的十分拗口。 但是在这些人的自我认知中,他们依旧是条顿人,只不过是现在暂时居住在露西亚罢了。 在露西亚与条顿的关系开始恶化,甚至双方兵戎相见时,他们也是为这种变化而感到最为痛心的人之一。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母国条顿已经打过来了,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帮助自己的国家赢得战争,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作为开路先锋的埃里希经常在路上遇到一些举着条顿国旗,说着蹩脚条顿语自称自己是多少年前来到这里的条顿人。 现在看到祖国的部队来了,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所以才冒着风险来这里等待队伍。 随后开始告诉埃里希,前面的什么地方,有露西亚人埋伏,如果埃里希不想和他们交战的话,还有一条小路能够绕过去。 而除了这些自带干粮的条顿裔,他们一路上所遇到的大部分露西亚人都显得麻木而冷漠。 除了城市中的露西亚人似乎对于他们的占领很有意见之外,在露西亚广阔的乡村中的露西亚人,似乎对他们的进攻行动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出于好奇,埃里希也在翻译的帮助下,询问过那些住在乡下的露西亚人,为什么对于他们的到来表现的如此的麻木。 然后埃里希就得到了一个让他仿佛觉得自己身处于中世纪的回答。 “神父们,让我们拥护并保护沙皇,沙皇是得到了上帝祝福与庇佑的,露西亚合法的保护者,可是现在沙皇走了,我们又该保护谁呢?” 这种回答让埃里希甚至觉得,帝国占领这些土地,对于这里的人民来说是一件好事。 不过比起迷茫中的露西亚人来说,露西亚这片庞大的土地,成为了埃里希进军的最大障碍。 露西亚不仅火车使用了与旧大陆上其他国家不同的轨距,让本土运来的补给与兵员需要在边境换车,才能够继续运输。 而除了铁路之外的道路,也让埃里希怀疑露西亚人是不是从中世纪之后,就已经放弃了修缮道路这件事。 这些没有进行路面硬化的土路,在秋季的暴雨中,纷纷变成了能够吃掉士兵脚上靴子的泥潭。 让埃里希所指挥的快速装甲突击营的前进,变成了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甚至有些时候,由于糟糕的道路条件导致埃里希必须要原地扎营,等待后方将补给运上来。 情况最糟的时候,埃里希在道路上等待了三天,在整个营饥肠辘辘的士兵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去森林里打熊吃的时候,迟了三天的补给才送到了他们手上。 但是这一切随着他们占领里加而得到了改善。 作为露西亚海军在琥珀海上的重要海军基地,这里有着良好的水文条件,虽然露西亚海军在撤离时破坏了一些港口设施。 不过这依然不影响,条顿人在这里建立起一个补给点,并且用海运的方式向部队运送补给。 虽然战争海军没有能够摧毁布尼塔尼亚的本土舰队,但是与露西亚的波罗的海舰队相比,战争海军无异于天顶星来客,有着碾压性的优势。 随着大量的补给运达,埃里希也得到了总参谋部的指令,沿着海岸前进,打开前往圣彼得堡的道路,占领圣彼得堡将会是帝国在东线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战役。 为了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总参谋部也为埃里希送来了一些新玩具,十二辆加装了装甲与机枪或者是37毫米反坦克炮的半履带车被交给了埃里希来加强攻势与进行实战测试。 就在埃里希打量着这些刚刚从货船上写下来的灰色大玩具时。 乔也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这艘客轮。 虽然战时内阁,告诉乔他甚至不用和沙皇说什么,乔去见沙皇这件事本身就是这件事最大的意义。 因为无论是从外交逻辑,还是布尼塔尼亚的政府架构中,乔和沙皇说的一切话都没有实际价值,因为乔既没有那个地位,也没有那个权限。 在外交场合,乔所能够发挥的作用,就好像是首相办公室里的瓶一样,是一个美丽的装饰品。 但是偏偏乔现在还是布尼塔尼亚最出名的军官,是巴黎拯救者,整个旧大陆都知道乔超级能打,任何人知道乔出现在外交场合,都要稍微寻思一下,布尼塔尼亚有没有可能,将乔派到那里去。 所以虽然布尼塔尼亚不准备在东线做什么,但是释放出这个信号之后,让那些条顿人因为担忧布尼塔尼亚会在东线做点什么,所以在东线多保留一些部队,哪怕他们只是多留下了一个师,这都是他们血赚。 而且乔去见沙皇,这也不会过于刺激与他们达成了合作的军政府,因为他们已经派出了人,来接受乔的训练。 到时候只要乔表示,他只是作为军代表按照军事礼仪去见沙皇就行,反正乔去了哪里,军政府派出的受训团队又不是看不到。 所以这也不会出问题。 首相觉得乔去做这件事情的难度,不会比下楼买包烟难多少。 但是当乔从车上下来,走进码头之后乔发现,这情况与首相说的稍微有一点小差别。 按照首相的说法是,乔只需要进去,见到沙皇,聊聊天气,然后告辞,离开,就行了。 但是要完成这个任务,首先乔也得先见到沙皇才行。 乔刚向海关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与来自唐宁街的许可,走出了海关。 还没等登上那艘客轮,乔就被一群剪着短发的女人给拦了下来。 虽然这群女人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但是从她们穿着的军装,还有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只有在前线的死人堆里打过滚的老兵才会散发出的味道,让乔意识到这些女人就应该是沙皇的近卫军了。 于是面对这些女人问他,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的问题。 乔也非常配合地回答,自己是乔·哈里森,是布尼塔尼亚上校团长,现在奉首相之命来拜会沙皇。 按照首相的说法从常理上来说,按照外交礼仪,这个时候这些女人就应该放乔进去了。 就算是沙皇今天没有准备好要见客,也应该是将乔带到会客厅里,给乔送上茶水和茶点让乔稍等。 如果按照贵族礼仪,讲究一些的话,就应该派出像是管家或者是其他人物来和乔聊天,防止乔在会客厅中等的无聊。 但是现实情况却不是如此,其中一个肩膀上挂着少尉肩章,即便穿着一件不算合身的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像是大象皮一样的军服,剃成光头的脑袋上刚长出一点发茬也难掩美貌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目光在乔胸前的勋章上转了转,又在乔腰间的元帅剑上扫了扫后,留下一句生硬的“在这等着。”然后就转身走进了船里。 没有茶水,也没有茶点,这些女人甚至没有把乔请进客船中避避风,只是将乔留在码头上,在周围那些女兵们混杂着好奇与警惕的目光中吹海风。 这种待遇让乔一脸懵逼,不对吧,就算我不是正式外交官员,也不用这样对待我吧,这些露西亚人也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要不然,我走? 站在码头上,看着眼前的客船,乔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想法。 毕竟按照首相的说法,自己现在可是代表着布尼塔尼亚的面子。 就这么被人扔在码头上喝风,实在是对不起布尼塔尼亚的面子。 但是如果就这么走了,万一释放出什么错误信号,最后导致自己要去露西亚填线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货船,乔现在十足纠结。 而乔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个让自己留在这里等的女人现在也在纠结。 作为一个曾经在旧大陆接受过教育的女人,她一直以来都对贫穷落后的露西亚非常不满,所以当圣彼得堡开始爆发反对沙皇的游行时,她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 随后随着临时政府建立,开始组建妇女死亡营,出于对祖国的热爱,她也应征入伍,很是在战场上踢了条顿人的屁股。 然后事情从这里就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先是他们被调回了圣彼得堡守卫冬宫,随后招募了她们的唐娅女士又宣布临时政府,现在给了她们一个艰巨的可能关系到露西亚未来的任务,只有她们同意加入这个任务,她才会告诉她们要做什么。 面对这种任务,她们自然不会拒绝,在全体加入了任务之后,他们才知道她们的任务是秘密将沙皇一家转移到国外。 由于现在海军已经不再可靠,所以她们必须要冒风险,将沙皇一家送到湖之国,然后从那里将沙皇送到布尼塔尼亚。 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现在沙皇都下台了,还要将沙皇送走。 不过她还是和其他女兵们一同执行了命令,一路踹碎了一些土匪以及试图拦截他们的民兵之后,护送沙皇一家抵达了湖之国。 随后湖之国的王室毫不犹豫地便派出了一条船,将他们送到了布尼塔尼亚。 然后就在她们登船之后,她们才得知就在她们离开之后不久,露西亚再次爆发了革命,临时政府被左翼政府推翻。 留在圣彼得堡中的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成员几乎全部战死,并且左翼政府对她们还有沙皇一家发出了通缉。 这下随着露西亚是彻底回不去了,自认为自己一直是在为露西亚而战的唐娅女士颓了,就像是任何一个对现实感觉到绝望的露西亚人那样,开始将自己关在舱室里喝大酒。 随着唐娅女士开始醉生梦死,这个护送沙皇离开的妇女死亡连,也开始陷入了迷茫。 虽然她们和沙皇同行,但是委派给她们这个任务的是临时政府,组织她们这支队伍的也是临时政府,所以虽然她们对沙皇表现出了一定的尊重,但是从理论上来说,她们与沙皇之间不像是护卫,更像是押送关系。 可是如果是押送关系的话,现在临时政府又已经垮台了,左翼新政府正在通缉她们,她们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如果唐娅女士没有把自己关起来喝大酒的话,那大家只需要服从唐娅女士的安排就行了。 但是现在唐娅女士只做三件事,起床,喝酒,睡觉,彻底放弃了指挥部队。 所以现在整个情况就变得非常诡异,没人知道现在究竟应该做什么。 问唐娅,唐娅女士只给去问的人灌酒,问沙皇,沙皇表示,我对现状没有任何看法,我已经退位了,我听你们的。 按照习惯,女人先去敲了唐娅女士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混杂着酒味和汗味还有一些奇怪味道的臭味扑面而来,唐娅和过去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垂在床下的手上还握着一瓶喝了大半的酒瓶子。 显然现在睡得正香的唐娅女士,并不能给她提供什么帮助,事实上,如果现在的唐娅女士出现在外交场合,那不是有损国格,就是在挑衅对方。 眼见唐娅女士不能给自己提供什么帮助,女人又去求见了沙皇,询问沙皇对于现状有什么看法。 听到布尼塔尼亚派人来见自己,沙皇与皇后立刻双眼放光,但是当听到来的人只是一个上校,并且身边没有其他随行人员之后。 沙皇与皇后眼睛里的光芒也消失了,皇后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而沙皇则随便挥了挥手表示“你们决定吧。” 眼见球最后又被踢回了自己这里,女人绷住了表情,离开了沙皇的舱室。 虽然此时心中很想发出尖叫,但是女人还是在心中告诫自己“艾琳娜,你是贵族家的女儿,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撂挑子,你得想想办法把这件事应付过去。” 就在艾琳娜开始寻思,现在自己要怎么才能够体面地完成这次会见,在脑子快速回想,自己的父母当年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 艾琳娜看到有几个女兵正一脸激动地像是听到街上有人在免费发食物一样,满脸激动地跑到了船舷旁。 “你们这是搞什么?!” 此时已经心烦不已的艾琳娜看到这几个兴奋的女兵后,立刻下意识地喊道。 “长官!” 虽然由于临时政府垮台,唐娅女士摆烂,部队已经放羊了一段时间,不过作为纪律部队艾琳娜的余威犹在。 听到艾琳娜的喝问,那几个女兵立刻立正。 “怎么回事,看看你们现在还有点军人的样子吗?!” 板着脸的艾琳娜走到这些女兵们面前。 虽然被艾琳娜吓了一跳,但是由于军纪已经松弛了一段时间,所以比起之前面对这种喝问大气都不敢喘,现在这些女兵们能够大着胆子回答艾琳娜。 “那是乔,乔现在就在码头上!” “乔?” 艾琳娜有些疑惑,码头上那个布尼塔尼亚军官是叫做乔身上有几枚勋章没错,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就是那个乔。” 女兵们比划了一下向艾琳娜解释道。 “那个巴黎的守护者,带着一个团打跑了六十万条顿人的乔,乔·哈里森!” 直到这时候,艾琳娜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乔,难怪自己刚刚看他有点眼熟! 下一秒,原本就陷入纠结的艾琳娜就变得更加的纠结,自己今天别说化妆了,甚至就连穿的也很随意,刚刚对乔的态度也很差,这不会让他对自己有什么坏印象吧?! 虽然露西亚相比于世界上的其他地方,那里的消息并不是特别灵通,但是对于像是乔这种能够一个团打跑条顿人六十万大军的人。 露西亚人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实际上在突击营与妇女死亡营组建期间,乔就总是被拿出来反复提及。 由于这种战绩实在是太过夸张,所以在乔不知道的情况下,乔在露西亚也多出了一批粉丝。 在原本远在天边的偶像,赫然来到了眼前惊喜中,艾琳娜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仅仅是可能,那就是布尼塔尼亚让乔来见沙皇,就是准备组建一支远征军,去帮助沙皇陛下复国,毕竟沙皇陛下多少也算是乔治陛下的亲戚。 想到这里心中又涌现出了一点希望的艾琳娜连忙下令“去!赶紧准备一个会客厅,把那些好东西都拿出来!我再去面见沙皇陛下!” 几分钟后,当在码头上吹风吹的都有些不耐烦的乔,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自己不如就这么回唐宁街报告沙皇不见自己算了。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很忙的,除了要训练部队之外,和罗罗公司合作的项目自己也得随时参与进去。 在码头上吹冷风完全不在自己的计划范围之内,而且退两步说,自己就算是去白金汉宫,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也不会被人晾在门口,一个退位的沙皇居然这么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说的必要。 而且船上那些像是看到什么稀罕东西一般看着自己的女兵,也让乔感觉不太舒服。 于是就在乔想要转身离开这里的时候,刚走出两步乔就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还有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 “抱歉,乔大人,让您久等了。” 乔回过头,看到之前那个穿着不合身军大衣的女少尉,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礼服,正快速向自己跑来。 乔停下脚步,看着个向自己跑来的女少尉,在这个女少尉在自己面前停下后,没等她说话,乔就非常平静地表示。 “我没有贵族爵位,所以你不用叫我lord。” 这话让女少尉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抱歉,乔……先生,招待不周,沙皇现在已经准备好见您了。” 虽然对于自己在码头上站着吹了好一会风多少有些不满,但是眼见马上就能够完成任务。 乔还是向这名女少尉点了点头。 然后跟在这名女少尉身后走进了船舱中。 一走进船舱,乔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几乎在每一个拐角都有好奇的女兵看着自己,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能够出现在沙皇身边的卫队身上,确实能够说明一些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乔觉得沙皇都退位了,还能够有这么一群卫队把他护送到布尼塔尼亚,这也着实不太容易。 很快,在这名少尉的带领下,乔就在一间看起来之前应该是舞厅的房间中看到了沙皇,或者说沙皇一家。 沙皇夫妇虽然穿着华丽的礼服,并且依旧保持着仪态,但是从他们的脸上乔依旧能够看出一丝焦虑与不安。 显然这段时间的经历给了他们不小的压力,而相比之下那两位公主与王子脸上就没有那么多的焦虑,有的只有一些好奇与似乎是出来被迫营业的不耐烦。 刚一见面,乔向沙皇致敬之后,沙皇就先是祝贺了乔在巴黎的胜利,随后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聊到了条顿人身上。 沙皇询问乔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用一个团的人守住了巴黎,击退了条顿人的六十万大军。 对于这个问题,乔没多想就说了实话,表示其实自己只是运气好,航空部队恰好发现了条顿人的后勤节点,以及高卢人守的坚决自己才有机会能够守住巴黎,而且条顿人并不像是新闻里说的那样是六十万人,他们整场战役投入的部队应该不到三十万。 就算是这样,自己依旧打的非常艰难。 听到乔这么说,沙皇脸上不仅没有不悦之色,甚至反而举起了酒杯,敬乔的诚实。 在乔也向沙皇举杯,并喝了一口酒杯里的液体,随即被这不知道究竟是酒,还是工业酒精的玩意呛到咳嗽不止后,沙皇笑着向乔询问。 乔对于现在的东线情况有什么看法。 听到沙皇的话,虽然在来之前首相告诉乔,他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但是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沙皇一个错误的信号。 于是乔表示自己对于东线没有什么看法,自己在今天之前都没有见过露西亚人,据自己所知自己对东线一无所知,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乔这么说,沙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欣赏乔的坦诚,不过乔有件事没有说实话,那就是乔对于东线并不是一无所知,在拒绝带领十万人的特遣队前往东线的时候,乔可是分析过他如果带队前往东线,不止要面对条顿人,还要面对露西亚人的攻击。 能够做出这种判断,乔对于露西亚可不能说是一无所知。 听到沙皇这么说,乔的脑子里顿时警钟大作,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要告辞。 然而在乔刚刚放下手中杯子的时候,沙皇却突然开口对乔说道。 “如果你愿意带部队去东线,帮助我复国的话,我可以将我的女儿嫁给你,虽然亲王不太可能,但是一个公爵的位置还是可以谈的。” 沙皇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指向了自己的女儿。 当沙皇这么说的时候,沙皇的女儿与乔都震惊地看着沙皇。 “陛下,您喝多了,需要休息。” 虽然不知道沙皇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在听到沙皇这么说的时候,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改天再来拜访。” 沙皇看着乔笑了笑。 “我知道这个提议比较突然,不过你还有时间,你大可以慢慢想。” 说完沙皇向守在一旁,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惊之色的艾琳娜点了点头。 “为我送送哈里森先生。” 乔向沙皇行了个礼后,立刻逃一般的离开了会客间。 哪怕是在乔最疯狂的想象中,乔都没有想过,沙皇会向自己提出这种提议。 虽然冷静下来之后,乔觉得沙皇的这个提议,多少有些空手套白狼。 但是……那可是公主,并且长得确实还挺好看的……但是这就是空手套白狼…… “乔上校!乔上校!请等等!”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乔才在艾琳娜的叫声中回过神。 “这里不是离开的方向。” “哦,抱歉。” 发现自己走错路的乔,带着些许歉意向艾琳娜笑了笑。 随后在沉默中,两人向下船的方向走去。 在经历了刚刚沙皇出人意料的提案后,这种沉默的空气让乔有些难以忍受,于是乔主动打破了这种沉默。 “护送沙皇到这里,你们一路上没有遇到多少麻烦吧?我没想到,在沙皇退位之后,他还能被允许保留卫队。” 听到乔的话艾琳娜扭头看了乔一眼。 “我们不是她的卫队,我们只是奉命护送他离开露西亚。” “啊?” (本章完) 第71章 乔觉得很爽 第71章 乔觉得很爽 乔虽然知道沙皇现在的状况十分尴尬,但是乔没有想过沙皇现在面对的状况会这么尴尬,就连身边的卫队实际上都不是他的卫队。 难怪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询问自己有没有兴趣娶他的女儿。 不过在弄清楚了状况之后,乔对沙皇的这支卫队的兴趣要远大于对沙皇女儿的兴趣。 虽然沙皇的两个女儿长得确实还挺漂亮的,但是这也没有漂亮到,能够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露西亚尝试给这位刚刚退位的沙皇复国的程度。 毕竟如果沙皇的支持度还高一些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而且比起沙皇的女儿来,乔现在对沙皇这个不是卫队的卫队更感兴趣。 在从客船上离开之前,乔从这位叫做艾琳娜的女士口中得知,她们实际上是临时政府组建的妇女死亡营的成员。 现在临时政府垮台,再加上她们这个连的出身不太好,基本上不是贵族就是小资本家的女儿,属于那种回去就要被人挂在路灯上那种。 按理来说,她们在护送沙皇抵达布尼塔尼亚或者是其他国家之后,就能够回去了。 但是现在,露西亚显然已经不再欢迎她们,所以现在迷茫的她们就只能暂时跟在沙皇身边。 这个出身这个处境,听到这里的乔觉得,这些人就是先天打螺丝圣体啊! 经常在工厂里打螺丝的朋友都知道,要将东西从图纸和原料变成零件和成品中,最令人头疼的一个环节就是怎么让工人领会自己的意图,并且按照自己的设计意图去做。 为了防止产线上的工人不动脑子搞出大力出奇迹的事情,在现代产品的结构设计中,防呆设计已经成为了底层逻辑和基本要求,但是这依旧是防呆不防傻。 乔一开始只敢搞一些完全靠专利吃饭的小五金件的原因,一方面是这玩意确实投资少收益大,就算是没有做起来,也不至于亏得太多,把专利卖了自己还是个自由身,依旧有机会东山再起。 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要是搞些比较复杂的东西,像是波桶洗衣机或者是和面机之类的东西出来,结果因为品控问题而倒闭,那亏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但是这些妇女死亡营的女兵们不同,首先她们基本上都接受过教育,最少也是一个高中生,放在小学生就已经是高学历的工厂工人里,这已经属于是先知了。 然后这些女兵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并且有战斗经验,这就让她们也沾染了纪律的气息,能够按照指令行事。 最后就是,这些女人们现在远离故国,在出发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们肯定也没有带多少钱,所以在消耗掉了最后一点钱之后,她们肯定就需要一份工作。 而伦敦的工作是这么好找的吗? 体面些的工作,早就有本地的中产家庭的孩子占据了。 如果早几年,她们的贵族身份,还能够让她们去钓些凯子,但是现在就露西亚的情况,还有老爷们基本上都在前线蹲战壕,她们就算是想嫁人也得至少有个人能嫁。 体面的路都堵死了,那最后就只剩下一些不那么体面的道路了。 那么比起那些不那么体面的道路,去工厂里打螺丝就显得体面了很多。 而且乔也不准备让她们去普通的生产线上打螺丝,那样太浪费了。 古巴的雪茄为什么能够卖出一个奢侈品的价格,除了本身就比较稀缺之外,不就是在宣传上说是在少女的大腿上卷出来的吗。 两根雪茄放在面前,一根是普通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卷出来的雪茄,另一根是在少女的大腿上卷出来的雪茄,这怎么选,就很明显了。 这种宣传,古巴人,做得,我乔怎么就做不得? 而且,恰好,乔也有那么一个产品适合专门开一条产线给她们生产。 在前不久与旗国军官们的交流过程中,乔发现旗人已经搞出了安全刀片这种东西,并且旗国军方已经开始采购这种东西配发给旗远征军使用。 这种自己想了很久,没有时间弄,结果被人抢先摘了桃子的感觉实在是让乔意难平。 但是好在此时旗人弄出来的安全刀片,并不是那么的安全,这种锋利的刀片在装进剃须刀的刀架里之前依旧危险,甚至能够装在帽子上,被人当做武器使用,或者是在窃贼的手里用来割开某个倒霉蛋的口袋。 所以乔还有发挥的空间,能够将那些就算是拿在手上玩,也不会弄伤手的真·安全刀片鼓捣出来。 鼓捣出来之后,就让这些露西亚的贵族小姐们来组装,就连宣传方式乔都想好了,除了宣传这都是由穿着丝袜和蕾丝内衣的露西亚贵族小姐们亲手制作之外,宣传语就是‘每一刮,都是她们的轻抚’这特么能不卖爆? 当然,乔不会现在就问这位艾琳娜要不要带人去自己的工厂里装刀片,一方面是乔刚有这个想法,图纸没画专利没申请,模具还没有开。 就算她们同意来打螺丝,现在乔也没有螺丝给她们打。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们现在才刚到布尼塔尼亚,现在也应该还有一些钱,还没有意识到她们实际上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现在去说自己能够给她们提供一份工作,不但不会被她们认为是在雪中送炭,还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在侮辱她们。 所以乔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询问艾琳娜女士是否愿意赏脸,改日让他请她喝杯咖啡,顺便游览巴黎。 乔能够看出在他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艾琳娜是有那么点动心的,不过艾琳娜还是以“你的政府没有允许我们入境”为理由拒绝了乔。 找借口拒绝,而不是直接拒绝,证明这事还有的缓,而且就唐宁街的态度,乔不看好沙皇接下来的发展。 于是在通过海关的时候,乔向那个海关工作人员塞了五英镑,让这个海关工作人员,一旦这里有什么变动,比如这些露西亚女人想做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都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之后。 乔就回到了唐宁街十号复命。 本来按照首相的意思是,乔只要去见一次沙皇,就能够从哪来到哪去了。 但是乔觉得,像是沙皇给自己开条件这种事情,自己还是有必要给上面汇报一下,不然如果首相从其他地方听到了这件事,而不是从自己嘴里知道了这件事。 哪怕自己对这个提议没有想法,这也对自己有不好的影响。 在被那些白羽毛坑了一次之后,乔现在也学到了一些新的知识。 战争年代,首相总是很忙,就算是乔,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乔也在会客室中看着地图发了半个小时的呆之后,才见到了首相。 对于沙皇想要将女儿嫁给乔,换取乔同意带着部队远征布尼塔尼亚这件事,首相觉得十分惊讶。 虽然他们之前就这个问题,听取过乔的意见,但是这件事应该仅限于议会中传播,沙皇能够在抵达伦敦的码头之后就收到这个消息,并且试图拉拢乔。 显然是有人给沙皇透露了一些什么。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一个已经退位的沙皇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首相表示就在乔刚刚去见沙皇的时候,自己也去和乔治陛下见了一面。 接下来,他们会争取和旗国达成协议,让旗国给沙皇发出邀请,让沙皇去新大陆讨生活。 听到首相这么说,乔的脸色瞬间就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沙皇要去新大陆,那不就意味着那个女兵连也要去新大陆,她们要去了新大陆的话,那我的安全刀片生产线怎么办? 首相瞬间察觉了乔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变化。 “怎么?你对那两位公主有想法?” “不是不是……” 乔连忙摆手,深怕首相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将自己扔到东线去和条顿人开片的乔,毫不犹疑地说了实话。 “虽然那两位公主长得很美,但是我对她们没想法,只是我对沙皇的那支卫队很有想法。” “哦?” 听到乔这么说,首相来了兴趣。 毕竟一直以来乔在政府高层中的印象都是一个好战成狂,狡诈而残忍的家伙。 虽然战争已经进行了好几年,但是像是乔这样,就算是遭受了毒气攻击,还能够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指挥部队给条顿人来上一个狠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作为一个发明家,对于坦克还有其他机械化战争机器的改造,就更是让内阁觉得,还好乔这个家伙是我们这一头的。 并且这个家伙居然没有从项目里捞钱,是真的想要推进项目进度,给部队更多更好的装备。 甚至就算真的拿了一点钱,那点钱在布尼塔尼亚的政治体系中,都属于是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约翰专员怎么拿?约翰专员不拿,大臣怎么拿?你不想进步不要耽误我进步!的钱。 所以包括首相和乔治陛下,还有其他大臣都觉得乔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现在就这么一个很单纯的人,突然说自己对沙皇的卫队感兴趣……据首相所知,护送沙皇来的卫队,可是一个连的女兵,再联想到巴黎玫瑰的传说……难道乔是在这方面有爱好? 就在首相觉得,乔你这个家伙,原来好这一口……的时候。 乔向首相解释了一下“首相阁下,您是了解我的,我除了是一名为陛下服务的军人之外,还是一个小工厂主……” 虽然乔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想要让这群贵族女兵来自己工厂里打螺丝的想法,虽然没有说具体的项目,也没有说自己的营销计划,只是单纯的从用人成本这件事上进行了分析。 但是首相还是觉得乔的想法不太单纯,工厂主和漂亮女工的小故事,太阳报上都报道多少次了,你现在说你只是单纯的想打螺丝,怕不是你想在她们身上打螺丝。 不过这种事情在布尼塔尼亚只要不被发现,也不是什么事,甚至乔愿意直接告诉首相这件事情,也让首相觉得乔这小子要么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要么是没什么心眼,总之就是两个字,能处。 而且乔这个家伙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取得了如此成就,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几十年他将会在军界拥有巨大的能量。 所以像是这种小事,自己为什么不卖乔一个面子呢? 反正这实际上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只需要稍微拖延一下执行陛下命令的时间就行了。 甚至首相觉得就算是乔治陛下也不会拒绝乔的这点小小要求。 事实上乔治陛下在当天晚些时候会见首相时,从首相这里听到了乔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乔治陛下爆发出了一阵堪称欢快的笑声。 乔治陛下对乔的印象很好,在乔去见了沙皇之后,不仅没有私下答应沙皇的提议,还回头就把这个提议上报之后乔治陛下对乔的印象就更好了。 由于乔过去那种奇妙的战绩让乔治陛下总觉得乔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乔治陛下才想起了乔是一个不到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 在摇着头感叹年轻真好之后,乔治陛下叫来了自己的管家。 “去,稍微打探一下,现在伦敦还有哪些好人家的女儿还没有婚约的……” 说到这里乔治陛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首相。 “你知道乔喜欢哪一款的吗?是年轻少女还是有钱寡妇?” 听到这个问题,首相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我还真不知道。” 此时已经回到了营地中的乔,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要找一群高级打工人,来进行一些营销就导致乔治陛下准备给自己安排一下。 虽然在凯瑟琳女士来的第一天,乔就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给凯瑟琳女士安排一张她的桌子。 但是由于乔平时太忙,不是去罗罗公司和工程师们搞头脑风暴,就是在训练场上和军官们搞子弹风暴。 在办公室中的时间属实不太多,基本上就是每天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看报告,然后签个字,所以凯瑟琳女士就一直在用乔的桌子办公。 所以当乔今天要久违地开始画图纸时,乔就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状况,两个人就只有一张桌子。 这种问题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问题,但是对乔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用下班为理由将凯瑟琳女士从桌子旁赶走后,乔将文件挪开后,就从抽屉深处掏出图纸,开始绘制安全剃刀的设计图。 在乔画图的时候,凯瑟琳女士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了乔身旁。 这让乔觉得,有个能干的秘书,真不错,真不错。 然后乔就继续埋头画图。 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本身这种双层安全刀片就属于是想到就有的东西,现在旗人连刀片都倒腾出来了,距离这种双层安全刀片就只有一步之遥了,自己得尽快把这玩意给弄出来。 在一阵疯狂的作图之后,随着时间接近十二点,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张图纸的乔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伴随着骨头发出的“噼啪”声。 乔感觉真不愧是我,不到一个晚上就完成了设计图。 然后乔就看到凯瑟琳女士正坐在自己之前坐着看报告的那张沙发上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不走?” 乔有些疑惑地看着凯瑟琳女士。 “我记得几个小时之前,我就告诉你能够下班了。” 听到乔的话,凯瑟琳女士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机械化步兵营的编制报告,重要而紧急需要明天早上提交给陆军部,与第一装甲团的演习申请重要而不紧急,需要在周末前提交报告,为没有装备自行火炮的装甲营,配属将3寸炮替换为4寸炮的皇家之拳mk-3a的论证报告,重要而不紧急……” 在一阵报菜名般的贯口后,凯瑟琳女士表示,我现在欠着这么多报告没有完成,我哪有时间回去休息。 看着脸上已经有了两个黑眼圈的凯瑟琳女士,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抱歉,抱歉,桌子,还有其他的秘书,我一定尽快,桌子明天就到……” 一边说着乔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中挂着的钟后,乔表示“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出问题我背着,我现在送你回去。” 乔都这么说了,凯瑟琳女士自然也不想熬夜加班。 身为团长的乔现在也算是有配车的人,很快乔就将凯瑟琳女士送到了她的公寓楼下,将车停好后凯瑟琳女士并没有下车,而是玩弄着手中的钥匙,询问乔要不要上去喝一杯,她公寓里有一瓶很好的红酒。 看着正在玩弄钥匙的凯瑟琳,乔只觉得自责,这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现在没有时间观念了呢?现在都一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还喝红酒,明天不工作了啊? 不过考虑到凯瑟琳活干的确实不错,所以乔选择下车,为凯瑟琳拉开车门表示“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看到为自己拉开车门的乔,凯瑟琳女士眼神闪烁了一下后,从车上下来后在乔的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中。 看着凯瑟琳的背影,乔摸了摸刚刚被凯瑟琳亲的地方,乔寻思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点什么。 但是就自己这么一个压榨她劳动力,说请她吃饭,结果说到现在连一份三明治都没有请她吃过的人,她主动进行这种表态…… “凯瑟琳!” 在凯瑟琳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乔叫住了凯瑟琳。 第二天早上啊,坐在坦克上的乔感觉爽的不行,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乔今天得自己处理文件,但是这依旧不影响乔觉得自己爽的不行。 乔是如此的爽,以至于包括乔治少尉在内的人都在奇怪,乔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以至于高兴成这样。 就在乔感觉自己爽的不行的时候,埃里希也感觉自己爽的不行。 在里加获得了补给之后,埃里希就开始向圣彼得堡一路狂飙。 似乎是因为靠近了首都区域,这里的路况好了很多。 虽然越是靠经圣彼得堡,露西亚人的抵抗就越激烈。 但是在被乔摧毁了布尔歇的车站后,埃里希也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虽然装甲部队在公路上的行进速度更快,但是有时候也不是不能够脱离公路进行机动。 于是在一阵狂飙突进,见缝插针的机动后,作为开路先锋的埃里希就抵达了圣彼得堡城外,并且占据了圣彼得堡城外的重要地点,过去属于皇室的皇庄与夏宫。 虽然左翼政府组织部队在这里进行了抵抗,但是这些临时组织起来的空有士气与热情的士兵,让埃里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巴黎,而且还是没有乔和他的巴黎特遣队的巴黎。 在轻松击败了守军占领了这里之后,走进夏宫的埃里希觉得自己爽的不行。 虽然左翼政府的士兵在从临时政府手中夺取这里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对这里造成了一点小破坏,但是在奢华的装修面前这点小破坏都是能够忽略的。 尤其是过去腓特烈大帝送给彼得的琥珀宫由于他们来的太快,所以左翼政府并没有能够来得及将那些琥珀卸下来转移,所以在将琥珀宫送给露西亚几百年后,埃里希又为条顿帝国夺回了他们的国宝。 当然了,像是琥珀宫这种国宝,埃里希监督着工兵小心地从墙上拆下来,准备送回日耳曼尼亚,尤其是琥珀宫,尤其是那个象征条顿的黑鹰标志与琥珀宫完工日期的数字更是埃里希亲自拆下来装箱。 其他的东西,埃里希就没有再约束手下的士兵们,在巡逻时“一不小心在转身时,将东西碰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这段时间这些士兵们战斗的相当英勇,但是勋章的数量又是有限的,所以埃里希觉得自己应该从其他地方奖励一下这些士兵。 除了国宝的失而复得之外,皇庄中滞留的前皇室仆人,像是厨师和芭蕾舞演员之类的人员,也让埃里希与他的快速装甲突击营成员们感觉爽的不行。 每天能够在皇宫中醒来,看着窗外的喷泉与远处的波罗的海,吃着皇室御膳,欣赏宫廷演员的表演,让整个部队的人都感觉自己爽的不行。 不过这种爽的不行的日子,随着后续部队抵达,也到了头。 夏宫被皇太子征做集团军指挥部的同时,快速装甲突击营也被下令要开始为攻城做准备。 在快速装甲突击营为进攻圣彼得堡做准备的时候,条顿战争海军的一个战列舰编队,也在驱逐舰的掩护下,开始炮击圣彼得堡外控制前往圣彼得堡巷道的喀琅施塔得海军要塞,为海陆并进攻占圣彼得堡做准备。 虽然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们坚定支持左翼政府,但是这并不能低效左翼政府继承自露西亚帝国的波罗的海舰队那羸弱的战斗力。 面对条顿那能够和布尼塔尼亚本土舰队掰一掰手腕的战列舰编队,左翼政府选择让海军要塞部队留在岛上死顶的同时,将波罗的海舰队的主力调入圣彼得堡的内河巷道为巷战做准备。 对圣彼得堡的现状左翼政府也进行过分析,首先要想完全在军事上获得胜利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双方在战斗力上的差距过于巨大,所以这注定是一场绝望的战斗。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够“赢”的可能。 由于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在西线的危险,条顿人不可能将注意力长期放在东线,甚至不可能在东线浪费太多时间。 战争进行到现在,露西亚对于条顿的军事威胁已经降低到了一个非常低的程度。 相比之下,西线的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还有刚刚加入的旗人才是条顿人最大的威胁。 尤其是不断向旧大陆增兵的旗人,就注定了条顿人甚至不能在东线消耗太多的兵力与资源。 所以左翼政府的计划就是层层抵抗,坚定守住,当条顿人发现他们占领圣彼得堡必须付出的代价,超过了他们所能够接受的极限之后,条顿人自然会回到谈判桌上。 反正对于左翼政府来说,情况也已经不可能更糟了。 就算是输了,他们曾经存在过这件事,也能像是巴黎公社一样,激励后来者投身到这条光荣的道路上。 随着这些左翼党派成员,开始下到连队中去一线激励士兵与工人,甚至左翼政治局的成员也亲临一线,告诉他们他们现在投身的是一个何等伟大的事业,而他们也不会像是沙皇或者是临时政府一样在远离前线的地方让他们去死,而是和他们一起在战壕中为了祖国坚守到最后一刻。 虽然条顿部队正在不断逼近圣彼得堡,但是守军的士气并没有下降,反而开始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求战欲。 就在东线即将爆发一场最为激烈的攻防战时,乔的办公室中也时不时地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攻防战。 虽然乔与凯瑟琳女士一同度过了那个爽的不行的晚上,但是第二天回到办公室中的凯瑟琳女士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对于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口不提。 甚至在乔按照承诺,弄了一套新的座椅放进办公室之后,凯瑟琳女士也毫不犹豫地搬到了那套新桌椅上办公。 只是偶尔当办公室中没人的时候,凯瑟琳女士会不经意地撩一下自己的衣领,或者是站在柜子旁,踮着脚去取高处的文件。 当乔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凯瑟琳女士却又用紧急而重要的工作推脱过去。 一两天,一两次,乔觉得,这还算是情趣,但是次数多了,乔寻思……我该不是被当鱼钓了吧? 对于现在这种问题,乔觉得问题自然是出在问题上,在缺乏竞争只有垄断的市场环境中,那自然是垄断商人为所欲为,但是当引入了市场竞争之后,哈耶克的大手将会平等地敲打每个人。 自己也该去想办法再找几个能干的秘书了。 不过找秘书这件事的优先级,得稍微向后放放。 现在乔最头疼的事情,还是罗罗公司的轮式装甲车。 本来按照计划,给这个八轮越野车装上航空发动机,然后再塞上差速器和战前罗罗公司就已经投产的悬挂,怎么想都是一个比较靠谱的项目。 然而重型越野车的复杂程度,显然超过了乔的预想。 以至于罗罗公司将一辆用战前敞篷车,提升了悬挂,更换了航空发动机作为引擎,又塞了一个经过极尽简化,减少了行星齿轮组,甚至将齿轮的渐开键改成直齿键的哈里森差速器来提升越野性能的“吉普”扔到测试场中开始测试了。 乔真正想要的装甲运兵车现在还躺在装备台上,连一辆原型车都没有搓出来。 虽然那些因为联合研制项目而抵达罗罗公司来进行共同研发的旗国工程师们,在看到这辆重型越野车的设计图与雏形之后,觉得这玩意简直是个天才的设想,甚至战后改吧改吧就能够直接民用。 但是造不出来就是造不出来,八轮越野车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乔最糟糕的设想,而就算是此时改成六轮,虽然难度降低了。 可是基本上从头再来的项目进度,也让乔无法下定决心从头来在。 于是郁闷的乔,便开着那辆“吉普”的原型车,在测试场中散心。 航空发动机的动力自然不凡,v12液冷发动机的咆哮也让乔心旷神怡,虽然简化版本的差速器不能像是过去的宣传中那样,你只管踩油门,剩下的交给quattro,但是感觉也很棒了。 然后就在乔愉快地飚到了第三圈的时候,伴随着车身一阵猛烈的震动,乔差点被从车里甩了出去。 下车检查了一下之后,乔发现车没有问题,只是爆胎了而已。 只是看着轮毂上薄薄的车胎,还有刚刚差点将自己从车里甩出去的椅子。 乔挠了挠头。 当年看品牌故事的时候,那个硫化橡胶的故事是哪个品牌的发明来着? 不管了,反正在这里,硫化橡胶是爷搞出来的了,还有这轮胎纹怎么这么浅? 爷好像又找到了一个新专利…… 最后,这车没有安全带也实在是太危险了,安全带自己也得安排一下。 看着这辆趴窝的越野车,乔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微笑。 唉……这领先时代几步就是爽啊,新的专利又增加了…… —————————— 乔与罗罗公司合作发明的安全带,是汽车安全世上最重要的发明之一,这个发明有效地降低了汽车事故中的伤亡率。 而很少有人知道,乔产生这个想法,是源于他在测试新车时,汽车的一次爆胎。 ——————————《百年汽车发展史》 (本章完) 第72章 杀死那个露西亚人 第72章 杀死那个露西亚人 随着时间进入1917年下半年,乔就过得越来越快乐,以至于乔总把笑容挂在脸上。 似乎是在巴黎战役之后,乔就用尽了自己的坏运气,自从这次回到伦敦之后,一切都变得顺利了起来。 部队的编制与整训非常顺利,坦克部队已经初步形成了战斗力。 就像是其他有着近卫头衔的部队一样,乔的近卫装甲教导团补充的士兵也不是那些刚刚在新兵训练营完成了训练的新兵,而是从其他部队抽调来的老兵。 当然,由于其他的装甲部队,同样在第二次索姆河战役中损失很大,所以有经验的装甲兵补充的并不多,大部分还是来自工兵与骑兵部队的人。 或者说绝大部分是来自骑兵部队的人,随着骑兵部队的不断缩减,陆军部发现让骑兵们去蹲战壕的收益远远比不上让骑兵们来驾驶坦克。 于是大量训练有素,或者说在战前就开始接受训练的老练骑兵,就被补充进了装甲教导团中。 这极大地缩短了装甲教导团的训练周期。 同时猎犬坦克也完成了第一次升级,虽然乔想的是增加猎犬坦克的装甲,让猎犬坦克不止能够抵御轻武器的攻击。 但是在计算了如果要让猎犬坦克抵御七十七毫米火炮的攻击,哪怕只抵挡一发所需要的装甲厚度之后,乔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毕竟过于沉重的装甲所提升的不只有防护性能,还有引擎与悬挂系统的负荷与故障率。 于是最终猎犬坦克只是获得了变速箱的升级,在更换了变速箱之后,猎犬坦克的越野速度终于来到了二十一公里每小时,虽然装甲还是那个装甲。 不过乔已经对这种跑的更快的猎犬坦克非常满意。 只是那个在战斗中无法进行有效指挥的问题,乔现在还是暂时没有除了灯光系统之外更好的办法解决。 在这个时间点,虽然已经有了无线电,但是那些都是一堆大的吓人的玩意,在这个就连民用收音机与广播都没有的时代,那些超大号的无线电系统也实在没有办法塞进车里。 当然这也让乔再次嗅到了财富的气息,在未来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在无线电领域增加投资,搞些电台,还有收音机之类的东西出来卖,肯定能够狠狠地赚上一笔。 至于情报中那个看起来就很吓人的有着两门火炮的条顿超重型坦克,乔觉得不用过于在意,它自身的故障率会帮他解决问题。 如果说乔对于猎犬坦克的改型算是满意的话,旗远征军的乔治上尉对这种能够跑的更快的坦克不能够再增加额外装甲这件事可以说是怨念颇深。 或许是之前被乔一挑十七后,又可持续性地被近卫装甲教导员的人,在演习中单方面殴打。 乔治上尉觉得坦克这种玩意就应该迭最厚的甲,装最猛的炮,像是机动这方面基本上差不多就行,反正就算是那些用卡车来进行模拟训练的机械化步兵在烂泥地里也跑不了多快。 但是对于这一点,来自露西亚军政府受训学员中的康斯坦丁对此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作为与露西亚军政府协议的一部分,露西亚军政府派出了一个连的骑兵军官到布尼塔尼亚接受装甲训练,并且准备接收坦克。 而作为一个1914年就作为骑兵参军入伍,在东线踹过条顿人的屁股,在来之前正在猛踹苏丹国,拿到了三枚圣乔治十字勋章的猛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康斯坦丁完全不认可乔治上尉的看法。 在接受了皇家之拳与猎犬坦克的训练之后,康斯坦丁认为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将有着高机动性的坦克与有着重火力与厚重防御的坦克进行混编。 让重型坦克去啃那些硬骨头,而跑的更快的轻型坦克则负责去骚扰侧翼,去撕裂敌军的阵线。 对于这种观念上的冲突,康斯坦丁与乔治没有少爆发争论。 按照协议只能接收现在已经逐渐变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皇家之拳mk-5坦克的康斯坦丁十分眼馋那些跑得飞快还显得苗条的猎犬坦克。 而乔治则一直认为,如果皇家之拳mk-5能够将那些被取消的武器装回来就更好了。 对于这种争论,乔完全没有想要介入的打算。 只是一味地在训练中,公平的殴打两人。 让这两位来自旗合众国与露西亚军政府的军官,都在乔老师是个坏东西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除了部队之外,乔的弟弟妹妹们也和那些被乔收养的战友的遗孤们相处的不错。 甚至有些过于不错了。 虽然乔之前警告过他们,不要去套那个女人的麻袋。 随着乔地位的提升,乔开始有无数种方式在自己不露面的情况下,让这个女人陷入一种凄惨的境地。 只需要给她的雇主一点暗示,让收钱办事的记者在报纸上刊登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足以毁了这个女人的生活。 但是乔的弟弟妹妹还有那些遗孤们还是干了。 在一个雨夜去套了这个女人的麻袋,然后将这个女人装在麻袋里倒挂在了路灯上。 这些家伙的计划非常顺利,执行的也没有一点问题,唯一的一点小瑕疵是,他们没有打听到,他们动手的地方就是本地警局的局长家楼下。 在局长家楼下弄出这种事情,这就不是在打这个女人的屁股,而是在打那位局长大人的脸了。 很快本地警察就将目标锁定在了这些自称布尼塔尼亚最棒党的小坏蛋身上,好在现在的乔也不是过去的乔了。 现在的乔有了很多朋友,比如已经扩充到特别后勤连的那些贵族姥爷中,就有一位在约克的警界有着特殊的关系。 所以这件事最终以,乔休假两天回了一趟约克作告终。 这趟约克之行,也让乔觉得这些家伙的行动力实在是有些过剩了,如果不是当兵太危险的话,乔都想要把这些家伙塞进军校中,让他们沾染一些纪律的气息。 不过现在乔,也只能抽出自己的腰带,让这些家伙沾染一些暴力的气息。 除了家庭生活和睦之外,乔作为资本家的本行也可谓是高歌猛进。 靠着给车内通讯系统,还有其他坦克相关的配套项目做五金零件,乔赚的可谓是日进斗金。 不过乔也不是总是这么开心,那个基于重型越野车底盘开发的装甲运兵车项目就不是那么顺利。 虽然乔总能够从裤裆里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设计来推动项目进展,但是太多的全新设计与技术方案还使这个八轮装甲车的项目还是陷入到了开发地狱中。 以至于乔不得不豁出老脸去找了温斯顿,表示八轮的方案现在虽然进展缓慢,但是放弃实在是太过可惜,这个方案日后可以转为民用不会是纯浪费,但是现在为了战争需要我们应该同步开发一个更加简单一些的六轮方案,来满足战争需求。 本来对于乔的提议,温斯顿是想要拒绝的。 因为内阁本来就对乔的这个装甲运兵车计划不感兴趣,尤其是乔的这几个计划都在消耗宝贵的航空引擎,即便乔承诺在之后找到了合适的采油机后,会用柴油机来替代这些昂贵的航空引擎。 但是内阁始终不认为,这些“乔的大玩具”有什么用处。 直到乔将温斯顿拽到罗罗公司的测试场地,用那辆半成品的半成品八轮装甲运兵车的底盘,拽着一门六寸炮和一群工程师带着温斯顿在满是烂泥的测试场地中跑了一圈半,才改变了温斯顿对于这个“乔的大玩具”的看法。 作为一个殖民地帝国,布尼塔尼亚一直以来都在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帝国的广袤疆域中,怎么才能够有效的建立起交通与统治。 虽然布尼塔尼亚已经掌握了海洋,但是陆地上的交通情况,可一点不比海洋上要简单。 所以很多时候,布尼塔尼亚人就在面临一个不修路,这里的东西就运不出去,自己的东西也就卖不进来,但是要修路吧……这可不是小钱,布尼塔尼亚虽然有的是金山银山,但是也不能这么。 大量等待修建基础设施的殖民地,就成为了布尼塔尼亚政府一个十分头疼的问题。 但是乔的这种有着越野能力的八轮卡车就给了温斯顿一种新的设想,修路很贵但是车很便宜啊。 在那些殖民地修路的钱当地的总督或许凑不出来,要伦敦拨款,但是买车的钱他们总有吧? 如果这些车能够投产,那么先让那些总督买点车,把物流跑起来,等到日后赚到钱了,再修路,修铁路,这样不就不用伦敦拨款了? 这大好钱途让温斯顿选择性忽略了,这辆原型车在开到第二圈的时候引擎过热,变速箱起火,乔拽着他从车上跳到烂泥地里,而周围第一时间就围上来灭火的工作人员,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件事的样子。 在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烂泥地里的时候,温斯顿批准了乔新增一种六轮变种的计划,并且要求乔如果八轮装甲车搞不出来就不要搞了,直接把这玩意搞成越野卡车,并且尽早采用柴油引擎的替代方案,这个玩意比装甲车有用多了。 当然重型越野车底盘的项目受阻,不代表另一个轻型越野车的项目遇到了阻碍,实际上由于这个项目采用了大量成熟技术,甚至就连底盘与车身都是现成的。 在乔带温斯顿来感受八轮越野车的时候,罗罗公司已经完成了十辆这种被命名为“不屈者”的越野车。 没等温斯顿在路边蹭掉自己鞋子上沾着的泥,乔就将温斯顿拽上了一辆“不屈者”越野车。 除了想要说服温斯顿同意给六轮车立项之外,乔把温斯顿带到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要说服温斯顿给这种“不屈者”越野车下单。 用这种更可靠,通过性更强的越野车去取代现在前线,配属给军官与其他需要轻型车辆单位使用的福特t型车。 本来,温斯顿对乔这种悄悄摸摸私下搞新车辆项目的做法是十分不满的,战争时期一切资源都十分紧缺,不应该消耗在这种项目上。 尤其是听到这种轻型越野车,也采用了航空引擎之后,温斯顿就更加不满了。 自从“血腥三月”开始到巴黎的空中战役,陆军航空队在人员与装备的损失上都十分严重。 尤其是随着旗国的参战,那些除了衣服什么都没带的旗飞行员,现在需要大量采购飞机,这就让原本就捉襟见肘的航空引擎生产变得更加紧缺。 在这么个时间点,乔居然还用宝贵的航空引擎去弄军官小车。 温斯顿的暴脾气,让他即便面对的是乔,都开始蓄力准备怒斥乔浪费物资。 然后,温斯顿就看到乔娴熟的倒车,又来到了一门十八磅炮前,挂上这门火炮就开始在测试场里飞跑。 什么烂泥潭,集水坑乔都直接一脚油门就踩了过去。 在拖拽过十八磅炮之后,乔又让工作人员,往车后面挂上了所有能挂的东西,从高卢人的移动厨房,到塞满了炮弹类似物的马车车厢,甚至是一车厢的工程师,都被拽着在场上乱跑。 似乎觉得这种演示还不过瘾,在绕场两周之后,乔停下车,让工程师们,在车后座上又加装了一挺重机枪,并邀请温斯顿在他们飚下一圈的时候,尝试一下移动中射击并且泼洒弹幕。 虽然温斯顿拒绝了乔让他在飞驰的汽车中,用重机枪对着远处突突的提议。 但是这辆不屈者越野车显然引起了温斯顿的兴趣。 如果这只是一辆军官用车的话,那温斯顿对这辆车就没什么兴趣,但是当这辆车展现出了强悍的越野能力与牵引能力之后。 温斯顿就开始对这种小车感兴趣了。 毕竟虽然前线正在进行激烈的堑壕战,但是物资输送与重型装备牵引,一直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即便是现在远征军在旧大陆上都有数百万匹军马在服役,而三年来远征军更是消耗掉了上千万的马匹。 这些马匹的费用完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就军需处的调查来看,其中大部分马匹的死亡都源于没有得到合适的照顾。 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就算温斯顿是军需大臣,他也没有办法苛责前线的士兵,因为他们自己就已经过得很艰苦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顾这些金贵的牲口。 所以如果这种车辆,能够替代那些放在什么地方,用来做什么都好用的马匹,那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除了…… “这玩意能不能不用航空发动机?” 从车上下来之后,温斯顿绕车一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屈者轻型越野车后,向乔问道。 “现在飞机的产能也很紧张,如果你能够用其他引擎替代飞机引擎的话,那么我想陆军部应该会对这个玩意感兴趣,我也能够组织一次测试,还有这玩意的价格是多少。” 听到温斯顿的要求,乔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我只能承诺,后续会尽快寻找替代的柴油机,至于价格的话……” 乔报出了一个让温斯顿瞪大了眼睛的数字。 “你这玩意连装甲都没有,怎么和装甲车差不多了?!” 乔尴尬一笑。 “没办法,引擎和越野系统太贵了,不过如果后续产量大的话,应该能够压下来一些。” 看着这辆能够拖着野战炮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乱跑的小车,温斯顿很显然非常纠结。 然后,温斯顿就觉得,这种事情与其自己纠结,不如叫陆军部还有内阁来一起纠结。 于是当乔再次展示了一下不屈者轻型越野车之后,内阁与陆军部都同样陷入了纠结。 一种能够干粗活的通用载具,对于内阁和陆军部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但是这种载具的价格,还有在找到替代引擎之前,要使用航空发动机,这又让内阁与陆军部实在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于是自短暂的磋商之后,陆军部的老爷们提出了一个“天才”的想法。 既然乔在搞的装甲运兵车暂时没有弄出来,那就先用这种小车凑合一下,让近卫装甲教导团先测试一下这个东西好不好用。 然后旗人不是同样投了装甲运兵车的项目吗? 乔,你再去忽悠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旗人对这个项目下单。 对于乔老师的新玩具,乔治就只有一个字“买!” 乔老师弄的东西那还能有错? 对于财大气粗的乔治,连猎犬坦克都摸不到,只能开皇家之拳的康斯坦丁是十分羡慕的。 尤其是对于这种就算是在烂泥地里都能够如履平地的车辆,康斯坦丁觉得这玩意简直太适合他老家了。 甚至一度和露西亚学员们,准备凑钱买一辆到时候和坦克一起运回去。 但是在乔告诉他们这种轻型越野车的价格之后,康斯坦丁立刻表示,这玩意其实也没有那么适合他老家的环境。 不过虽然有一些小插曲,但是这并不影响1917年的下半年乔过得非常爽,今年乔不仅能够回家过圣诞节,甚至在圣诞节前两个月,乔就收到了他最想要的圣诞礼物。 由于沙皇没钱再加上已经倒台的临时政府目前也没有办法给她们发工资,所以那个妇女死亡连在圣诞节前准备宣布解散,然后自谋生路。 甚至在宣布解散之前,就有一些成员发现她们的家人,也已经逃到了布尼塔尼亚之后,离开了妇女死亡连。 虽然宣布解散,不再执行之前的任务,但是这些女兵们现在依旧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麻烦。 那就是在她们放弃任务之后,原本就没有签证的她们不能继续逗留在这里,只能选择离开。 而露西亚现在也已经陷入战火,所以她们又该去何处,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她们迷茫的时候乔给她们提供了一个选择,或者说是一份工作,不用上战争,也不用离开布尼塔尼亚,只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装配工作,就能够在布尼塔尼亚生存下来。 虽然这份工作如果放在过去,她们会认为这是对她们的侮辱,但是在已经做好了最坏准备的现在,这份工厂里的工作对于她们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坏。 当然在真的接受这份工作前,这些女兵们也怀疑过,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给她们提供了这么一个不能说是最好,但是也能说是最不坏选择的乔,是不是对她们有什么想法。 毕竟作为贵族与小资本家的女儿,她们不是没有见过家里或者是农庄里那些漂亮女工与农奴的命运。 然后这些女兵们就发现,情况和她们所设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首先就是乔给她们提供的工作环境与她们认知中的工厂工作环境,似乎稍微有些区别,工厂什么时候这么明亮干净了? 其次工厂的待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八小时工作制还带双休,这种工作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并且乔给她们提供的宿舍虽然比不上过去家里的环境,但是对比军营还有之前在战场与船上的条件来,那可是好了太多了。 于是在短暂的适应之后,女兵中有些人开始寻思,要不要想办法联系上家人把他们从混乱中的露西亚接过来。 毕竟虽然这里的生活比不上自己的庄园,但是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第二天出现在路灯上或者是靶场里。 还有一些女兵则开始寻思,自己的头发长出来之后吧,也算是容月貌,老乔这个人吧,长得也不算坏,所以自己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和老乔发展一些超越友谊之外的关系,让自己的生活能够更加轻松一些呢? 之前作为连队中二号人物的艾琳娜就是抱有第二种想法的典型代表。 由于和乔比较熟络,再加上原本就是这些女兵的管理者,所以在招募了这些女兵之后,乔依旧让艾莉娜管理这些女兵。 除了给艾莉娜单独租了一栋公寓之外,还给艾琳娜配了一辆车。 当然了,作为管理就要负起管理的责任。 除了控制工厂的生产与采购之外,每个周末艾琳娜都要坐火车来向乔汇报这周工厂中的生产和人员情况。 对于这份工作,艾琳娜十分珍惜。 毕竟在乔介入之前,都有些女兵们在讨论要不要从事那个古老的传统行业了,有海关的工作人员向她们中的一些人报价一次一镑,以求一息之安寝。 只是出于贵族的自尊才让她们没有接受这种报价,而是在寻找其他的办法。 所以艾琳娜每个周末都早早地赶到伦敦然后在军营外等待乔下班。 由于乔的工作性质导致乔经常加班,而乔加班则意味着凯瑟琳也会加班,所以艾琳娜就这么认识了凯瑟琳。 而对于这个每周都来找乔汇报工作的露西亚骚蹄子女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凯瑟琳就将鼻孔扬到天上,小声的用高卢语对艾琳娜的个人道德素养与样貌进行了问候。 然而作为贵族家庭出身的艾琳娜自然就像是大部分露西亚贵族一样,能够听得懂一些高卢语,尤其是其中骂人的部分。 听懂了凯瑟琳在说什么的艾琳娜看了乔一眼,发现乔完全没有听懂凯瑟琳在说什么,还疑惑地问凯瑟琳为什么突然说高卢语后。 艾琳娜同样毫不犹豫地用高卢语对凯瑟琳进行了反击。 于是一时间,艾琳娜与凯瑟琳面带笑容地仿佛多年未见的好闺蜜般亲切互动,看得乔一脸懵逼感叹世界真小的同时。 艾琳娜与凯瑟琳已经将对方开除了好几遍人籍。 不过凯瑟琳毕竟是近水楼台,以至于下半年的乔过得非常之爽。 而艾琳娜则觉得,本来我是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你都这么骂我了,那么我必须要拿出一点实际行动出来才行。 只是可惜,由于凯瑟琳的秘书身份,在凯瑟琳的严防死守之下,只是每周来汇报工作的艾琳娜还没有抓住机会。 直到这个圣诞节,由于凯瑟琳家在伦敦,所以乔放了凯瑟琳的假,准备回家过圣诞节,并且去慰问一下这些女兵们。 就像是乔想的那样,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软性营销,在报纸上的广告里放上了几张女兵们穿着丝袜拼装刀片的照片,并且将商标设计成黑丝大长腿,在盒子上印上‘如丝般顺滑’后。 这种双层刀片在市场上瞬间就进入了供不应求的状态。 让乔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再招一些女工来扩大产能,或者再等一等,现在露西亚好几个政府并列,一副马上就要打内战的架势。 自己与其现在招布尼塔尼亚本地女工,不如等到内战开打之后,继续招收那些逃出来的女贵族。 毕竟就算是搞这种软性营销,品控不严也是要出事的。 在火车到站,乔走出火车站准备叫一辆出租车的时候,乔发现艾琳娜正在火车站外等着自己。 不用打车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今天裹着一件皮外套,穿着黑色丝袜的艾琳娜看起来特别美艳,似乎还化了妆。 这让乔有些疑惑,不过在艾琳娜解释这是她为圣诞节做的准备后,乔也就释然了。 毕竟一到节日,女人就化妆这种事情十分正常。 很快乔就来到了自己的工厂中,在视察过工厂,发现这些女兵们将这维持的很不错,并且在向这些节前最后一天还在加班的女兵们,发了奖金并且祝她们圣诞快乐之后。 乔被艾琳娜带到了她的办公室中,说是要汇报账目。 本来乔是觉得只经营了两个月,而且又是圣诞节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直到艾琳娜关上门后,向乔拉开了自己身上的那件皮外套。 在皮外套之下的是一条红色缎带构成的重点防护带。 “你……” 没等乔从红白合战的震撼中缓过来开始组织语言,艾琳娜便走到了乔面前,拉起乔的手扯下了红色缎带系成的蝴蝶结。 “圣诞快乐,这个礼物,喜欢吗?” 就在重点防御瓦解,即将产生核心伤害的时候,艾琳娜的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叫。 一个女兵站在房门外,惊讶地看着乔和艾琳娜。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就在女兵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准备关门时。 艾琳娜像是猎豹般冲到门前,将女兵拽进了办公室中。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就在乔爽的不行的时候,埃里希的日子过得就没有那么爽了。 在抵达圣彼得堡之前,埃里希的攻势简直就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易地粉碎了露西亚左翼政府的防线。 甚至在开始攻击圣彼得堡的头一周,获得了半履带装甲车这种新玩具的埃里希,都能够轻松突破露西亚左翼政府的防线。 由于露西亚人缺少,或者说没有有效的反装甲武器,所以埃里希在这些半履带车上找到了当初乔在巴黎按着他们打的快感。 尤其是在复刻了乔在巴黎的战术,并且将半履带车和其他装甲车,组成的战斗群为暴风突击队进行近距离火力支援之后。 埃里希很快就在露西亚左翼政府的防线上形成了有效突破。 唯一能够阻止埃里希前进的就只有运河上的桥梁,以及缩进运河中打游击的露西亚海军战舰。 原本在摧毁了海军要塞之后,战争海军也想要派出战舰,去摧毁波罗的海舰队的最后抵抗。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缩进运河中的波罗的海舰队似乎就没有打算出来,在涅瓦河的入海口密密麻麻地塞满了水雷。 在沉了一艘驱逐舰,发现这茫茫多的水雷根本扫不完,自己进不去,波罗的海舰队也出不来,而他们的炮击支援有好几次都砸到了友军后。 战争海军便开始返航,将剩下的工作交给了条顿陆军解决。 然后这场原本被认为,将会很快结束的围城战,就像是这场大战一样,开始变得漫长而血腥。 在埃里希使用巴黎战役中乔的剧本试图突破,并且分割包围城里的露西亚人时,这些露西亚人则开始采用巴黎城里条顿人的战术。 开始在夜间对条顿人进行突袭,争取夺回白天被占据的阵地。 而且在肉搏战中,这些露西亚人也比高卢人难缠的多。 条顿人必须要杀死每一个露西亚人,才能够夺取一个阵地,而第二天,他们又将要面对更多的露西亚人。 虽然条顿人能够适应这种血腥的战斗,但是那些埋伏在建筑废墟中的狙击手们,则让条顿人叫苦不迭。 这些狙击手们,会像是蟑螂一样出现在任何可能的地点偷袭条顿人。 军官们是他们尤其喜欢的目标,甚至有一次去视察军医院的皇太子都差一点被一个露西亚狙击手刺杀。 而那个被抓住的露西亚狙击手甚至还没有他的步枪高,在他的身上还搜出了好几枚条顿军官的身份识别牌。 虽然这个狙击手几乎立刻就被下令吊死,但是这并没有影响露西亚人的士气。 相反,更多的狙击手开始出现在条顿人后方,袭击军官与后勤人员或者是他们能够看到的一切条顿人,从这些人的尸体上找到的物资来看,这些狙击手们甚至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仗打到这个份上,所有参与圣彼得堡围城战的条顿人都相信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可以占领圣彼得堡,但是在那之前,他们需要杀死城内的每一个露西亚人。 (本章完) 第73章 即将获得的胜利 第73章 即将获得的胜利 如何杀光一座城市中的所有露西亚人,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 首先被条顿人纳入考量的便是使用毒气。 毕竟这种方法清除城市中的人口就像是对满是害虫的农田中使用农药一样高效。 但是这个简单高效的办法很快就被条顿人否决,这倒不是条顿人觉得用毒气清除掉一座城市中的人口存在什么道德上的问题。 而是因为首先,圣彼得堡作为露西亚的首都,还是有一点规模的。 要制造能够覆盖一整座城市的毒气稍微昂贵了那么一点。 当然,比起经济方面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是此时正是冬季,虽然圣彼得堡也会时不时的刮西南风,但是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刮西北风。 这种风向就让条顿人不具备能够大规模使用毒气的气象条件。 毕竟如果毒气释放到一半,风向一变开始刮西北风,那条顿人就要自己熏自己了。 在毒气这个简单方便的选项被排除之后,留给条顿人的选择就只剩下了,继续在地面进攻中杀掉每一个他们看到的露西亚人。 过去几个月中他们都是这么做的,不过这里就存在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继续在东线这么做了。 露西亚人顽强的防御让条顿人在血腥的巷战中损失了不少有生力量,而时间每过去一天,就有更多的旗人抵达旧大陆。 这让条顿人想要结束东线战事的想法愈发迫切。 于是在圣诞节前,条顿总参谋部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圣诞节时对圣彼得堡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最后一次尝试夺取圣彼得堡。 如果能够夺取圣彼得堡,那么就占领这里,并且将这里作为帝国管理东方的核心,如果不能夺取圣彼得堡,那么就留下一部分部队继续围困圣彼得堡,并且维持东部防线。 将剩余所有的机动力量,调动到西线,为接下来西线的攻势做准备。 于是就在圣诞节的早上,圣彼得堡的人们听到的不再是往常的节日颂歌,看到的也不再是热闹的节日景象。 而是在条顿人隆隆的炮声中逐渐垮塌的城市,还有在炮火声中,戴着防毒面具提着铁铲和麻袋,胳膊上捆着红布条戴着蓝帽子,尝试掩埋或者将是将条顿人的毒气弹扔进涅瓦河中的左翼突击队。 在条顿控制区中的埃里希看着眼前被被爆炸的火光点亮的城市,将自己手中饭盒里的香肠塞进了自己嘴里的同时,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在这种规模的炮击下,圣彼得堡怕是已经不剩下一个活人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刚刚从埃里希的脑海中浮现,就被埃里希赶出了脑海。 像是这种规模的炮击,在过去几个月中已经反复进行了很多次。 但是当炮击结束之后,这些露西亚人便又会像是下水道中的蟑螂一样,从他们的藏身所中爬出来。 就像是在巴黎的时候一样,最后必须要用刺刀解决问题。 将最后一根香肠塞进嘴里,用节日特供的那一小瓶啤酒将香肠冲进胃里后,埃里希放下手中的饭盒,爬上了这间塌了一半的小教堂的布道台准备在发起攻击前,再鼓舞一下士兵们的士气。 “伙计们!今天是……” 没等埃里希说完话,埃里希就觉得自己肩头一疼,随即身体一软从布道台上跌了下去,在埃里希倒地时,埃里希听到自己的部下们正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狙击手!” 那个狙击手是什么时候,藏在哪里的……这些露西亚狙击手真是和蟑螂一样…… 这是在埃里希失去意识前,脑子里浮现的最后一个想法。 与此同时终于恢复了意识从床上醒来的乔抬起自己昏昏沉沉又隐隐作痛的脑袋,将不知道是谁搭在自己胸口的胳膊挪开后从床上坐起身子。 看着床上,床下这白的一片峰峦迭嶂。 在宿醉所带来的双重头疼中,乔倒吸了一口凉气,至少现在乔知道为什么自己头会痛的这么厉害了,只是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在宿醉所带来的头疼中,乔努力回想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提前放假回家,然后自己准备视察一下工厂,给这些前贵族小姐们发一些奖金,多联络联络感情。 毕竟自己这刀片虽然理论上的卖点是安全刀片,但是实际上的卖点是穿着丝袜的漂亮贵族小姐在自己的大腿上亲手组装。 不始终维持着这么一些贵族小姐,在这里装刀片,如果被那些小报记者发现的话,那可是会影响销量的。 然后自己给她们发了奖金,感谢了她们的工作,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开心,然后艾琳娜就带自己去她的办公室查账…… 想到这里乔挠了挠自己的头,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一切。 这能够解释一切开始,但是不能解释自己眼前的这一切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只是剧烈的头疼,让乔暂时没有办法继续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情况变成现在这样。 眼前的场景就算是某些小电影与漫画里,都能够算得上是比较夸张的场景。 将一条穿着破损丝袜的大腿从自己肚子上挪开,又抬起一个脑袋,小心地将自己有些发麻的大腿从这个女人的脑袋底下抽出来。 乔蹑手蹑脚地,像是过雷区一般小心地从床上下来,看到地上迭在一起的人群中,散落的酒瓶后乔原本像是生锈了一样的脑子,终于在勉强转动起来之后又向乔扔出了几幅画面。 在艾琳娜的办公室中,似乎并不只有自己和艾琳娜,而从艾琳娜的办公室中出来之后,正好是下班时间,于是几个女兵拦住了自己和艾琳娜表示她们为了感谢自己收留她们,并且给了她们一份如此轻松的工作。 所以她们准备请乔吃饭,圣诞节请乔自然不合适,而节后乔又比较忙,所以如果乔愿意的话,或许今天就可以。 乔同意了,当然了虽然是一群贵族小姐们,但是现在身上一个个都穷的叮当响,即便约克的消费不像是伦敦那么吓人。 但是她们的钱也显然不够去酒店来上一顿的,所以在借了艾琳娜的地方之后,这些贵族小姐们买了不少食物还有更多的酒,这就准备开始庆祝了。 虽然在看到这些贵族小姐们,成箱的往回搬酒的时候,乔就意识到情况不妙。 虽然一直以来,乔都听说过关于露西亚人,拿酒当水喝的传说,但是乔没有想到,露西亚女人也这么能喝,而且祝酒词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为了这场伟大战争的胜利,干杯!” 都战争的胜利了,那自然得干一杯。 “为了老板的生意蒸蒸日上,干杯!” 生意蒸蒸日上,那肯定得干。 “为了此刻的相聚,干杯!” 相聚挺好,是得喝。 “为了老板的健康,干杯!” 显然,这酒不喝不行,于是继续。 喝到这里,就算是乔过去和工兵排的小伙子们喝了一年练出来的酒量都禁不起女酒鬼们的摧残,喝到现在乔觉得自己的酒量早就是可持续的不可持续了。 于是乔放下酒杯准备先多少吃一点东西的时候,艾莉娜又举起了酒杯。 “为了我们的健康。” 如果是其他人,乔估计就喝了,但是举杯的人是艾琳娜,乔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够商量一下,于是乔小声对艾莉娜说“我有点不行了,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 听到乔这么说,脸色发红明显已经快喝到位的艾琳娜柳眉倒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就在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艾琳娜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制住了乔的脸,随后如同骑兵冲锋一般在周围其他女兵的起哄声中吻了上来。 看着艾琳娜这间被大规模炮击覆盖过的公寓,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开始在艾琳娜的公寓中寻找厕所的同时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如果只是艾琳娜一个就算了,再加上一个女兵也没什么问题,正好能够让哈耶克的大手调节一下市场。 但是搞成现在这样,且不说已经形成规模优势,光就是自己接下来也应该怎么和这些女人相处就都是一个问题。 一人来一套公寓,再加上小车? 现在正是企业的拓张期,有钱也不是这样的! 推开厕所的门,乔看着镜中的自己。 ‘你这个家伙,看看你都给我惹了多大一个麻烦!现在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镜中的两个乔沉默不语,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唉,酒色伤我至此,从今天起,戒酒!’ 掀开马桶盖,乔坐在马桶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她们什么待遇的时候。 一个金发,长腿,心胸开阔的女兵推门走了进来。 “我还在上厕所。” 乔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个女兵。 “我知道……” 这个女兵娇笑着走到了乔面前,将乔向后一推随后坐在了乔身上,将乔的脸按在自己胸前时小声在乔耳边说道。 “你不能让我光是看,公平最重要不是吗?” 当乔离开艾琳娜的公寓后,乔的脚步有些发飘,骨头有点疼。 第一次乔觉得战场不可怕,文件地狱也不可怕,床,浴缸,马桶和桌子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大兵团作战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是小规模战斗比较安全。 当脚步虚浮的乔回到家后,乔的老妈看着面色苍白的乔发出了惊叫。 随后毫不犹豫地便将乔带回到客厅的扶手椅上坐下,给乔裹上毯子然后给乔端来了一碗热汤后,在乔伸出颤抖的手喝热汤的同时叫来了一位家庭医生。 事已至此,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是说不出口了。 好在,乔的家庭医生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在观察过乔的状况之后,家庭医生用一种‘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珍惜身体’的眼神看着乔。 然后表示乔只是“工作”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虽然年轻人正是“工作”的好时候,但是“工作”过度对身体不好,甚至可能会造成永久性损伤,所以要适度“工作”。 乔明白了家庭医生的意思。 缩在椅子上的乔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身体适度“工作”。 而乔的母亲显然不太清楚,乔说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只是在一旁抱怨,这布尼塔尼亚是没人了吗? 先是让乔一个人去巴黎对抗条顿佬就算了,现在人回来了还给乔这么繁重的工作,上面的人都是一群混蛋。 送走了家庭医生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乔的母亲都将乔当做一个玻璃娃娃对待,生怕乔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在什么地方磕着碰着了。 在感叹世上只有妈妈好,别人都在关心你飞的高不高的时候,只有妈妈会担心你飞的累不累。 不过这种美好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时间来到下午,那些小混蛋们回家打碎了这种母慈子孝的氛围。 一群小伙子小姑娘,在打开门后,如同一阵旋风般冲进了家中。 然后在这些乔都还有些陌生的面孔如同风暴般席卷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时,乔听到了自己弟弟詹姆的声音。 “罗恩,你去把面包都带上,多恩别忘了药物,卡尔,毯子都拿上。” 听到詹姆这种抄家般的指令,即便乔现在舒服地缩在椅子上不想起来,但是这下乔也忍不住了。 “詹姆!给我滚过来!” 刚刚还气势十足的詹姆在听到乔的声音后,瞬间就变得畏缩了起来,来到客厅前小心地弹出脑袋看着乔。 “哥,你回来了?” 然后看到乔那惨白的面孔后,原本还畏畏缩缩的詹姆立刻快步走到乔面前小心地打量乔。 “哥,你这是生病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 乔瞪着眼前的詹姆,战场里滚出来的气场让詹姆有些瑟缩。 “你这是在干什么?一进来没有问候,母亲就像是带人抄家一样?嗯?” 听到乔这么说,詹姆脸上挂上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不是,哥……你听我解释……” 然后詹姆就向乔解释了一下,他究竟在干什么。 本来乔让詹姆去工厂打工,是想要消耗一下詹姆那过剩的精力,让这个小伙子意识到钱难挣屎难吃,早早地将主要的精力投入到上学,以及上学之后赚钱的正路上来。 不要像是自己一样,因为一些事情而误入歧途。 然后,这件事情就不出意外的出了一点小意外。 在去工厂工作之后,面对那些工厂工人的工作环境,又想了想乔的工厂里的工作环境,詹姆开始产生了思考。 明明乔的工厂里工人的待遇更好,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反而赚的更多,自己打工的工厂里无论是工人,还是老板都赚的更少,而且还工作的更辛苦。 对于这个问题詹姆展开了寻思。 不过对于一个初中在读,即将升入高中的小伙子来说,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过于深奥了。 虽然暂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但是詹姆却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都要有一点小小的权力,才能够改变这种事情。 本来之前组建布尼塔尼亚最棒党,就是想要混议会当议院姥爷,现在詹姆想要当议员的心就更迫切了。 不过在上次被乔教育过之后,詹姆也明白,就自己这么个半大小子,日后想要从那些老登手里拿选票显然比较困难。 毕竟这些家伙只会觉得他们吃过的盐比自己走过的路都咸,所以詹姆决定另辟蹊径。 没有人会永远年轻,也没有人会永远未成年。 既然自己从那些老登手里拿不到多少选票,那自己提前投资年轻人不就行了。 正好此时是战争时期,不少家庭由于父亲被征兵而陷入了困难,而詹姆本身除了打工赚的一点小钱之外,还有乔每周给的零钱。 随着这些钱要养活如此多的家庭十分困难,但是如果只是在他们陷入困境的时候拉他们一把,那还算是勉强够用。 再加上布尼塔尼亚最棒党又不是只有詹姆和罗恩还有简,他们在那间私立贵族学校中,也很是靠着家事强硬嘴又甜发展了不少会员。 要是带着这些会员去冲击校长室,抗议教师体罚之类的问题,这些会员们估计只会在精神上提供支持。 但是如果是带着他们去做一点慈善,让他们能够展现一下自己作为上流阶级的爱心与责任感,顺便从学校老师那里拿一点额外分数的话,这些家伙们会毫不犹豫地。 正好乔今年又收养了不少战友的遗孤,让他们甚至都不缺乏人手。 于是他们从复活节的时候,就开始每逢节日,就向约克贫民区中的困难家庭,赠送食物和毯子。 由于布尼塔尼亚最棒党中,除了乔这个战争英雄的兄弟之外,还有一些贵族小子,所以约克的警察局也会派出一些警察保护。 总之,虽然他们回家拿东西时,看起来像是劫道的土匪,但是他们真的是在准备做好事。 听完了詹姆的解释之后,乔思考了一下。 “你是真的准备去当议员?” 詹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哥哥,越是读书我就越是发现,混社会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混混……” 詹姆抬起头看向乔。 “我要当议员!乔!” 看着眼神中闪烁着名为希望光芒的詹姆。 乔伸出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行吧,虽然我对此不是特别看好,但是去当议员,总比你之前想要去混社会强。” 乔挪开手掏出了钱包。 “我可以赞助你一些资金,你需要多少?” 看着乔,詹姆嘿嘿一笑。 “钱我们暂时不缺,但是老哥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面对詹姆的请求,乔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除了此时乔的身体被掏空这个主要原因之外,乔也不想再去面对那些父亲还在战场上的孩子们的眼神。 乔知道自己或许能够靠着自己的活跃控制住一片战场,减少一些地方的伤亡,但是他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他救不了所有人,他也不想给那些孩子们虚假的希望。 在塞给了詹姆五十镑后,乔缩回到了沙发上。 虽然中途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是这个圣诞节依旧成为了乔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圣诞节。 除了家里又多出了不少人之外,家里餐桌上丰盛的食物与在这个时刻还能够用享受这种全家人齐聚所带来的幸福,在这个年代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奢侈。 整个圣诞节假期,乔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平静,即便有些时候乔还是会遭遇那个他最不想面对的问题,那些遗孤们会想要知道他们的父亲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怎么阵亡的。 乔遭遇这个问题的次数是如此之多,以至于终于忍受不了的乔,在弄来了一张旧大陆地图,与一张巴黎地图之后。 将所有的遗孤们都叫到了自家阁楼,然后掏出自己的战地日志,开始向这些孩子们解释,当初他们在战场上遭遇了什么,而他们的父亲们究竟都做了什么。 这样做虽然满足了这些孩子们的好奇心,但是同样也让阁楼中的孩子们哭的眼泪汪汪。 尤其是那名最后留在布尔歇摧毁了装甲列车少尉的儿子威廉,在听到自己的父亲是最后为了摧毁那辆装甲列车而留在那里之后,先是整个人都哭的泣不成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高卢人追授的象征高卢最高军事荣誉的‘荣誉军团勋章’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如果不是乔及时制止的话,那枚勋章恐怕会成为历史上第一枚被人踩碎的荣誉军团勋章。 “我不要这种东西,我只要我爸爸回来!” 在小威廉的哭声中,乔从地上捡起那枚勋章,擦干净后一边将这枚勋章塞进小威廉的口袋里,一边向小威廉解释,他的父亲还有在这里所有人的父亲都不是为了这么一枚小铁片去战斗,他们是为了留在后方的他们以后还能够继续他们战前的生活而踏入战场,步入战争。 而战争就是这样,勇敢的好人总是最先死。 就在乔安抚浙西和他战友的战争遗孤的同时,条顿人的圣诞攻势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在圣诞节的第二天,肩膀上中了一枪,在野战医院中醒来的埃里希就强行出院回到了战场,开始指挥自己的快速装甲突击营在圣彼得堡中战斗。 虽然包括埃里希在内的所有条顿官兵都已经做到了他们所能做的一切,甚至皇太子都冒着再次被狙击手盯上的风险,再次前往一线视察,并且慰问伤员。 但是条顿人始终无法突破露西亚左翼政府军在普尔科沃高地的防御。 在这个高地上,条顿人遭遇了整场大战到目前为止最为激烈的抵抗,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暴风突击队,投入到普尔科沃高地后,他们的生存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小时。 虽然这些暴风突击队子能够从左翼政府军手中夺取一些阵地,但是在阵地即将丢失,或者丢失之后,露西亚人会立刻对丢失的阵地展开炮击,在炮击的同时更多胳膊上捆着红袖标的露西亚人会像是疯了一样,尝试夺回阵地。 即便是埃里希的快速装甲突击营,也曾经被投入到这个高地,尝试突破露西亚人在这里的防御。 但是埃里希的半履带装甲车刚刚露头,露西亚人就毫不犹豫地呼叫了覆盖炮击。 虽然机械化步兵们顶着炮击,靠半履带装甲车靠进了露西亚人的战壕,那些战壕中也有露西亚士兵尝试在机枪的压制下,将手雷扔进装甲车中,或者是直接抱着炸弹冲向装甲车,与装甲车同归于尽。 这种疯狂的战术,让埃里希在损失了六辆半履带车之后,果断叫停了攻势,转而尝试从其他地方展开突破。 唯一让埃里希觉得庆幸的是,与西线不同,在东线,他们掌握了完全的制空权。 帝国的空中骑士们,能够在空中自由地展开杀戮。 很多时候,地面部队需要费生命完成的事情,空军只需要一枚投掷的相对精确的炸弹,或者几次俯冲扫射就能够解决。 唯一的问题是,地面部队并不是总能够呼叫到空中支援。 甚至有时候,那些眼神不太好的飞行员们,还会发生误击事件,这就让地面部队对那些空中骑士们颇有怨言。 不过作为一名参谋,埃里希也开始寻思,如果有办法能够让空军的支援变得更加及时且精确的话,那么装甲部队的推进也会变得更加顺利。 可惜埃里希作为一个从小接受军事教育的军人,对于工程学并不十分熟悉,虽然有了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暂时也只能是个想法。 而私下里,包括埃里希在内的条顿军官都对露西亚人突然爆发出的这种抵抗意志感到差异。 毕竟当初在他们一波捅进基辅和明斯克,甚至是卡林时都没有遭到如此猛烈的抵抗。 在进入圣彼得堡之后,他们就仿佛在和另一种露西亚人战斗,这些人更坚定也更疯狂,他们并不想活下去,而是想要拉着他们下地狱。 面对这种抵抗,包括埃里希在内的军官还是认为,他们能够占领圣彼得堡,并且杀掉这里的每一个露西亚人,只是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也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至少要付出二十万到四十万条顿小伙子的生命,和数以百万计的炮弹才能够将这座城市从地图上抹去。 埃里希知道这一点,总参谋部也知道这一点。 于是那个自从开战以来就困扰着他们的那个问题,再次出现在了总参谋部中所有高级军官与条顿皇帝面前。 究竟是东线,还是西线。 是在东线彻底消灭露西亚人的威胁,还是调兵回西线,在旗人准备好之前,用一次大规模攻势彻底结束西线的战事。 虽然已经从巴黎撤军,但是巴黎战斗群此时依旧盘踞在距离巴黎不到五十公里的位置,高卢人两次大规模进攻都没有能够让巴黎战斗群放弃这个随时能够威胁到巴黎的突出部。 只要能够从这里发动攻势,他们随时都能够威胁到巴黎。 同时那些秘密制造的重型坦克,以及已经完成了机械化训练的装甲骠骑兵连,也已经部署到了索姆河方向,准备用来切断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与高卢陆军之间的联系。 同时前线原本在两次大规模战役中几乎已经见底的弹药库存也开始被填满,只要部队人员充足他们就能够再次发动进攻,彻底终结这场战争。 从1917年下半年开始他们就已经在为这最后一击做准备,但是现在原本计划中能够从东线调来的部队数量,随着露西亚人的顽强抵抗,而比计划中要少了一些。 如果继续在圣彼得堡坚持下去,他们可能会缺少足够的部队在西线发起攻势。 但是如果不解决那些露西亚人,如果当他们在西线发起大规模进攻时,这些家伙又在背后搞事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份来自前线的报告引起了条顿高层的注意。 由于露西亚帝国的解体,所以现在东方有不少曾经忠诚的哥萨克产生了强烈的民族主义倾向,他们不想再继续作为露西亚的一部分存在,而是想要加入条顿帝国或者是干脆成为一个独立国家。 既然有人愿意主动跳出来当缓冲带的话,那条顿高层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在圣诞节攻势开始后的第七天,条顿人东线的圣彼得堡战斗群停止了攻击,大部队开始向塔林方向撤退,准备从那里坐船回国。 同时条顿人也开始在哥萨克人中寻找合作者,准备建立一个在东方总督府管理下的哥萨克傀儡国,让这些愿意合作的哥萨克们来减少帝国东方的防御压力。 并且在吸取了包括凡尔登以及芜菁之冬的教训后,条顿人开始从富庶的东方征调粮食运往国内。 虽然由于铁路网的轨距,以及糟糕的公路,导致这种运送的效率非常低。 但是随着皇太子带着第五集团军的精锐部队在日耳曼尼亚,进行了一次击败了露西亚人,并且征服东方的胜利游行。 已经疲惫不堪的条顿人们,似乎看到那肉眼可见的胜利真的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并且正在向他们走来。 虽然市面上依旧物资匮乏,但是来自香槟地区的酒水,以及那些来自东方的小麦,无不在说明他们正在赢得胜利。 即便物价依旧在上涨,但是游行与抗议的次数与规模都在下降。 甚至街头再次出现了支持战争与支持皇帝的游行。 而现在皇帝与总参谋部终于有精力,来重新策划一场能够彻底终结掉这场战争的大规模攻势。 无论是总参谋部还是皇帝都认为,他们现在有着整个旧大陆最好的陆军,最优秀的空军,就算是海军也能够与布尼塔尼亚本土舰队五五开,在东方的威胁已经消失的现在。 是他们在整场战争中,距离胜利最近的时刻。 (本章完) 第74章 我们是装甲兵,生来就是要下地狱的 第74章 我们是装甲兵,生来就是要下地狱的 随着大战进入第五个年头,西线战场堑壕中经历过血腥的1916与1917的老兵们再次嗅到了不详的气息。 当大量新兵与物资抵达前线,他们的伙食开始变得豪华起来,这些经历过残酷战斗的老家伙们知道,残酷的未来在等待着他们。 事实上条顿人在东线转入防御,大量部队开始向西线转移的情报很早就递送到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高层的桌子上。 甚至不需要这些情报,在沙皇被推翻之后随着临时政府的倒台,条顿人准备将东线主力转移到西线就成为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唯一让人担忧的是,条顿人准备什么时候这么做。 本来对于条顿人准备将东线主力转移到西线,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高层都在寻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避免遭受条顿人的全力一击。 毕竟之前条顿人在两线作战的时候,战况都已经如此惨烈了。 现在条顿人将所有主力集结到西线,他们能够打成什么样那还真不好说。 但是很快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高层就痛苦的发现,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按照露西亚现在的环境,他们派出远征军不仅很难在东线牵制条顿人,还很有可能被卷入露西亚内战。 如今露西亚左翼政府被条顿人重创,军政府此时已经开始围攻世界渴望之城,条顿人刚刚宣布他们将哥萨克人从露西亚人的残暴统治中解救出来。 如今这些哥萨克们,成立了基辅共和国,虽然这个国家没有基辅,更不是共和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占据基辅西部的一大片膏腴之地,成为了条顿与露西亚人之间的缓冲带。 在这种情况下派出远征军去东线,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那么赶在条顿人准备完毕之前在西线发起攻势,打乱条顿人的部署,像是过去进行预防性战争一样,赶在条顿准备完毕之前,率先击败条顿人似乎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但是在经历了1917年的一切之后,凡尔登雄狮,巴黎守卫者,高卢总司令亨利上将觉得贸然发动进攻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即便此时高卢人在经过了大半年的恢复之后,随着补给水平的提高,以及亨利满足了士兵们的休假要求,更重要的是亨利要求所有休假的士兵必须经过布尔歇,到巴黎的这条路线才能够休假。 布尔歇与巴黎的惨状,让这些士兵们感到震惊。 过去在战壕中,当听到条顿人炮击后方时,有些士兵们多少会因为休假时来到后方,面对没有遭受战火的后方与前线的强烈反差以及那些平民对战争的一无所知,而让他们对此感到十分恼火,以至于会小声嘀咕希望条顿人的炮击能够多摧毁两栋房屋,让这些不知道什么是战争的家伙感受一下他们在前线过的是什么日子。 但是现在,当他们看到寂静的布尔歇以及废墟上的巴黎后,这些士兵们又开始因为之前他们的兵变而产生了一种,我之前究竟都做了什么的愧疚感。 这种愧疚感,让高卢部队的士气恢复了一些,至少现在没有部队会拒绝轮换到那些较为危险的战壕中换防。 同时在巴黎巷战中首次登场的ft轻型坦克,在经过了半年的量产之后,虽然因为条顿人对巴黎工业区的破坏,导致量产遇到了一些困难,并且高卢人还对原型车在测试中发现的问题进行了一些调整。 但是数量也算是勉强来到了三位数。 由于这种全新的装备高卢陆军中并没有人有实际的指挥经验,所以亨利上将把这些坦克编成了两个团。 一个团留在巴黎外围用以加强防御,避免再次被条顿人一波捅穿再来一次巴黎战役,另一个团则被加强到了凡尔登方向。 其中留在巴黎的这个团由在巴黎战役中表现出色的前骑兵指挥官让-皮埃尔指挥,另一个团则由亨利上将的老部下,在凡尔登战役中被条顿人俘获的夏尔·安德烈指挥。 如果说惨烈的巴黎战役中,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亨利上将稍微感到一些欣慰的话。 那就是在凡尔登战役中被俘之后,被认为是已经阵亡的夏尔,在巴黎战役期间成功越狱,并且靠着香槟地区的混乱,成功回到了高卢。 虽然让身高两米的夏尔坐进和他差不多高的ft坦克中,多少有些为难人,但是由于此时军官匮乏,再加上夏尔对装甲部队很有兴趣。 于是夏尔便成为了高卢第二坦克团的指挥官。 由于高卢人的状态不好,再加上此时的旗人,基本上都是一群缺乏经验的同时也缺乏装备的菜鸟,所以状态稍微好一些的布尼塔尼亚人也没有选择在第二次马恩河战役之后,就再次发起进攻。 而是开始重新组织并调整部队,准备应对条顿人的大规模攻势。 于是新年刚过,乔与近卫装甲教导团就被部署到了高卢,开始在战线后方继续进行适应性训练。 这个调令多少让乔有些不爽,虽然圣诞节前那次会战差点让乔感受到大帝在滑铁卢的痛苦,但是在休息好之后,避免了大兵团作战所带来的压力后,乔开始爽的不行。 与多少有些端着的凯瑟琳不同,这些露西亚女人主打一个奔放,属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露西亚,就地启动的类型。 就在这么个乔正在到处解锁新成就的节骨眼上,伦敦让乔带部队去高卢,这就让乔多少有些不爽。 毕竟过去这些露西亚女人是正儿八经有作战经验的女兵,但是她们现在的身份是女工,显然是不能和乔一起去高卢。 尤其是当艾琳娜得知乔要去高卢之后,面对乔这种自己去巴黎,还不带她的行为,艾琳娜用行动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在乔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之余,还让乔明白了为什么过去哥萨克骑兵被誉为旧大陆最好的骑兵之一,艾琳娜的骑术当真了得。 不过好在虽然艾琳娜等人不能去,作为乔的秘书以及部队的编外文职人员的凯瑟琳肯定是要跟着的。 只是有一点乔不明白,为什么在伦敦这种有着糟糕空气的地方,凯瑟琳还能有着如此灵敏的嗅觉。 在办公室里见面后,收拾文件的时候,凯瑟琳就突然警觉地嗅探起来,随后不容分说地将乔推到桌子上,扯开乔的衣领看到了乔胸口的牙印。 然后没等乔想好自己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凯瑟琳便向乔展示了一下,布尼塔尼亚骑士的骑术不弱于人。 那一刻乔只想感叹,自由市场真是……好! 不过自由市场也没有那么好,随着凯瑟琳开始给乔打两份工。 凯瑟琳的工作效率下降了不少,不过对于这点乔也能理解。 毕竟就算是文书工作也是需要体力的,于是再找一个秘书的事情又再次提上了日程。 本来乔是想要从那些露西亚女兵中找一个的,毕竟文书工作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不过对此凯瑟琳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所以这件事在出发前往高卢之前也就不了了之了。 与近卫装甲教导团一同出发的还有乔治的装甲旅,在钞能力的加持下,乔治的装甲旅此时已经有一个营收到了全部的装备,初步具备了战斗力。 而另外两个坦克营虽然人员已经训练完毕,但是此时还在等待装备完全到位。 毕竟就算是有钞能力的加持,布尼塔尼亚的工厂也没有办法同时满足布尼塔尼亚陆军与什么都要的旗远征军的需求。 就在乔出发的时候,康斯坦丁也带着他的装甲连离开了伦敦,准备加入军政府对君士坦丁堡的围攻。 不过在离开之前,在康斯坦丁带着部队登船时,乔送了一辆不屈者轻型越野车给康斯坦丁。 拍着康斯坦丁的肩膀让他在战场上小心点,争取能够活下来,大战已经快结束了。 只是康斯坦丁在感谢乔的同时,乔总觉得康斯坦丁的笑容中有些别的东西。 抵达了法国之后,乔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部队在博伟附近驻扎下来之后,乔的工作依旧是每天训练部队,并且与罗罗工厂的工程师们用邮件进行沟通。 由于八轮运载底盘项目陷入瓶颈,重新开战的六轮底盘项目罗罗的工程师们正在疯狂的追赶进度,他们预计在三月份的时候能够拿出底盘的样车进行测试。 同时由于市面上没有合适的柴油机,几乎所有的柴油机尺寸都过于庞大,没有办法装到车上,所以罗罗公司准备自行研究一款能够用在轻型车辆上的柴油机。 不过就算是位于战线后方,乔也能够感受到前线的气氛逐渐紧张了起来。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即便这里远离前线,乔也有几次看到了这里的空域中爆发了空战。 只是乔不知道,这是布尼塔尼亚空军在拦截条顿侦察机,还是在拦截他们的轰炸机。 而与此同时,条顿总参谋部也在做进攻前的最后准备。 从东线调来的部队进行休整与补充的同时,他们也要决定部队的主攻方向究竟是何处。 所有人都知道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们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么他们从此就将会成为与大帝并列的军事家,伟人,即便再过上一千年,也依旧会有人记得,他们在罗马帝国之后再一次统一了旧大陆。 但是如果他们失败了……恐怕现在不会再有一个露西亚突然跳反,来帮助他们走出战争的泥潭了。 所以条顿总参谋部掏出了他们所有的家底,刚刚完成训练的装甲骠骑兵连,过去几年中积攒下来的暴风突击队,新锐的装甲部队与老练的步兵师。 还有那些骇人的克虏伯巨炮与主宰了天空的骑士们。 这是一支强大的力量,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要在什么地方使用这些部队。 凡尔登是第一个出局的,那里距离巴黎太远,并且已经堆满了防御工事。 接着便是在索姆河与香槟之间二选一。 从理论上来说,此时如果直接从香槟发起攻击,他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直取巴黎。 但是去年巴黎战役的失败还在午夜梦回。 空军大范围的前出侦查,还有间谍已经确定了乔那支已经扩充为团的部队此时就在巴黎附近。 虽然为了这次战役,条顿总参谋部不仅准备了超重型坦克,甚至还有装甲列车与列车炮。 不过条顿总参谋部最终还是觉得,对于这个问题,还是要更加具体的进行分析,寻找出一个更加稳妥的解决方法。 于是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个月。 随着时间来到三月,在新年大规模的部队调遣与物资补充后,由于双方都长时间的没有动作。 虽然知道条顿人肯定会做点什么,但是没有在一线驻防的部队还是不可避免的松懈了下来。 即便是乔的装甲教导团,现在也处于一个较为放松的状态,士兵与军官允许短期休假,白天到驻地旁的韦博休息一下,在天黑前返回驻地。 不过这种放松却让装甲教导团与旗装甲旅之间产生了一点小摩擦。 摩擦的原因也很简单,虽然装甲教导团与装甲旅都装备了不屈者越野车,但是装甲教导团是将不屈者越野车视作装甲运兵车的平替,所以大部分时间这些车辆都停放在库房中。 只有少量车辆由后勤与文书工作人员使用。 但是装甲旅却显然不是这样,只要车能开旗人就不介意开着这些车到处溜达,甚至就连坦克他们都能够打着适应高卢道路的理由开出去。 鉴于履带与轮子肯定比脚走的要快,所以每次当布尼塔尼亚人来到韦博的时候,不仅酒吧没有位置了,就连那些热情开放的高卢女人也被旗人包圆了。 这种多吃多占的行为,就让布尼塔尼亚人非常不爽。 再加上一直以来,布尼塔尼亚人都认为旗人的那种奔放多少有些乡野气息,而旗人则认为布尼塔尼亚人实在是太装了。 只不过碍于过去在训练中,布尼塔尼亚人总能够轻易按着旗人揍,甚至还有一步当五的说法,所以这种打不过就只能闭嘴的状态让旗人十分不爽。 而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了,旗人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双方自然就产生了一些小摩擦,让双方的宪兵,还有本地的高卢警察都不胜其烦。 乔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并且也与乔治进行过一些磋商,尝试禁止自行驾车前往,只能使用班车前往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效果不大,旗人总能够想到各种办法,将部队里的载具开出来代步。 同时由于旗人在不是那么方便前往韦博之后,转而开始骚扰起驻地附近野战医院的小护士。 这让乔觉得这还不如让他们去韦博。 总之就在这么一个没招谁没惹谁的上午,从床上醒来的乔开始寻思自己今天早上要吃什么的时候。 乔听到天空中响起了引擎的“嗡嗡”声。 由于前段时间的空战,乔对于这种声音已经见惯不怪了,于是拿着牙刷与水杯的乔走出房间准备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乔抬起头发现天空中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铁十字。 下一秒乔扔下水杯与牙刷冲回卧室中,一把将躺在床上的凯瑟琳捞起来踹开房门便向门外跑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凯瑟琳还在挥着小拳头抱怨,她现在还没睡醒,让乔不要作怪。 但是下一秒窗外传来的爆炸声,让凯瑟琳在尖叫中抱紧了乔。 在房子的地下室中,伴随着爆炸声与房屋的震动,还有天板上落下的灰尘,凯瑟琳就像是打开了震动模式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条顿人的轰炸来得快去的也快,随着爆炸平息,乔松开还在瑟瑟发抖,腿软的站不起来的凯瑟琳,离开地下室开始检查部队的损失状况。 虽然在佛晓进行轰炸的条顿人飞的很低,但是水平轰炸的准确程度与现在空军所能携带的炸弹重量,让这次空袭只是给乔造成了一些不大的麻烦。 一些储存零件与燃料的仓库被毁,部分坦克需要修理,还有一些不知道该说是倒霉还是幸运的家伙,现在能够就近去野战医院里治疗。 部队大体上还保留着战斗力,只是驻地的电话线在刚刚的轰炸中被切断。 不过电话线被切断的影响不大,作为一个团级单位,乔的团部中拥有一部电台。 乔能够通过电台与上级取得联系。 然后,乔就发现由于为了保证无线电通讯质量所以自己将无线电台布置在了旁边的山头上作为周围制高点的谷仓里。 但是这个制高点实在是过于显眼,所以自然也没有躲过刚刚这轮条顿人的轰炸。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近卫装甲教导团里是有不屈者越野车的,乔顺手抓住一个传令兵,让他立刻开车去联络附近的远征军指挥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又能做什么后。 便开始组织部队,准备投入战场。 在最初的混乱之后,几乎完全由老兵组成的近卫装甲教导团,很快就完成了战斗准备。 乔甚至还有时间驱车去旁边旗远征军的装甲旅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旗远征军的装甲旅完全由新兵组成,但是在乔治的指挥下,他们还是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了秩序,只不过像是近卫装甲教导团这样完成战斗准备还需要一点时间。 虽然旗远征军的装甲旅没有陷入混乱,但是他们的电台同样也在刚刚的空袭中被毁。 所以现在乔治也只能像是乔一样,让传令兵开着车去联系上级看看是什么情况。 当天中午的时候,传令兵带回了消息。 不出意外的,条顿人发起了全面进攻,只是乔没有想到的是。 这次条顿人的攻势是如此猛烈,仅仅是一个上午就在阿拉斯附近凿开了一段巨大的突破口,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三个师被击溃,现在条顿人正在向亚眠进军。 一旦条顿人攻占亚眠,那么条顿人不仅将切断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重要补给通道,同时还将切断远征军与巴黎之间最重要的路上交通联络。 只是由于前线太过混乱,所以虽然黑格元帅也不清楚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但是给乔的命令却是明确的,立刻前往亚眠阻止条顿人占领这里。 对于这个命令,乔并不感到意外。 装甲部队嘛,就是前线救火队,曾经搭火车经过亚眠的乔也知道亚眠的重要性。 不过就像是过去一样,在前往亚眠之前,乔留下了那些用来和军需官掰头的特别的后勤连,来防止那些军需官一个脑子不清醒,没有理解最高补给优先级是什么意思。 同时乔也将凯瑟琳留在了博伟。 毕竟再往前乔也不需要处理文书工作了。 对于乔的离开,刚刚才经历了轰炸的凯瑟琳慌得不行,又不想离开乔,又害怕前往前线。 在乔了十分钟进行了动能安抚之后,才算是平静下来。 虽然然从博伟到亚眠只有六十多公里的距离,但是不想消耗宝贵摩托小时的乔,还是决定搭乘军列前往亚眠。 作为战场救火队,在乔抵达这里的时候,博伟的火车站中就停着一辆军列用于快速将乔和他的部队拉到战线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救火。 没费多少功夫,乔就带着部队抵达了亚眠。 刚抵达亚眠,乔就发现亚眠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作为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重要后勤节点,亚眠的防御从不空虚。 并且已经军管的火车站在上次乔经过这里的时候,那种如同工厂流水线一般井井有条的管控,给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现在就连亚眠的火车站中都混乱不堪,乔带领的第一营抵达时,甚至用了两个小时才完成卸车,让军列返回博伟去将剩下的三个营又一个连给拉过来。 这种低效让乔非常不满,于是在卸车完成之后,带着部队的乔准备寻找亚眠这里的指挥官,让他稍微派出人管管火车站的乱象,这样就算有援军来,也会耽误他们抵达的速度。 但是很快乔就发现,亚眠火车站的混乱是有理由的。 因为就在乔抵达之前,居然有特么的条顿人直接冲进了亚眠城。 虽然冲进来的人不多,大约就只有一个连左右的人,但是他们的车很快,他们用非铺装路面机动。 在防御部队反应过来之前就冲进了亚眠城,而手里只有步枪的巡逻队,显然不是这些在车上装了机枪大炮的条顿人的对手。 虽然这些条顿人在城里猛冲一圈之后就离开了,但是就当他们在城里猛冲的时候,他们好死不死地往一栋建筑的窗户开了一炮。 那一炮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导致正准备撤离的第四军指挥官亨特将军在爆炸中昏迷。 作为一支有着完整体系的军队,按照常理来说指挥官短暂下线也不是什么大事,按照指挥连递补就是了。 但是该遭的是,将军的参谋长在遭受袭击时,正在楼下的车里等待将军。 虽然在机枪的射击中侥幸没死,但是去陪亨特将军泡病号的参谋长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办法出来指挥工作了。 而再往下,按照指挥连应该由第6步兵师的师长接手指挥。 但是此时第六步兵师还在从前线撤往亚眠的路上,在将军昏迷之前所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命令前线那些在条顿攻势下崩溃的部队向后撤退重整。 面对这种局面,乔整个人都麻了。 是,我是战场救火队,但是你也没说这是特么反应堆炉心融解啊。 特么的一个早上,条顿人就达成了突破防线,刺杀指挥官的任务,这要说没有内鬼谁信啊! 部队里面有坏人啊! 面对这个局面,乔很快就做出了判断,绝对不能留在亚眠进行防守,要顶住条顿人的攻击必须要发起一次反击,给其他部队重整争取时间。 不然让条顿人这么冲过来,亚眠绝对守不住。 虽然亚眠城内比较混乱,但是乔还是能够用电话联系上黑格元帅。 在向黑格元帅报告了现在的情况,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之后,黑格元帅沉默了。 “你知道对面的条顿人至少有一个军吧?” 虽然黑格元帅看不到但是乔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是我要是不去的话,条顿人肯定要打进亚眠,就算他们占领不了亚眠,但是他们只要能够短暂切断铁路,我们就肯定受不了。” 乔说完后,黑格元帅顿了一下。 “你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黑格元帅这么说,乔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 “赶紧派人来接手这里的指挥,并且重整这里的防御,我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你知道的,对面至少有一个军的条顿人。” “新的指挥官已经在路上了,还有……” 黑格元帅放下话筒对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后,才继续对乔说道。 “我会让第一坦克团和近卫燧发枪团去支援你……撑住。”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后,乔立刻开始以自己的补给优先级,在亚眠城里征召卡车,并且从远征军的仓库中拿走自己能用并且带的上的所有弹药与油料。 等到天黑时随着最后抵达的自行火炮连在亚眠完成卸车,乔在火车站中向所有的军官们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简单来说,和上次一样,我们必须要去面对占据压倒性数量优势的条顿人,并且尽量拖延足够的时间,否则一旦他们占领了亚眠,那么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就都完蛋了!现在,谁有问题。” 乔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上尉举起了手。 “说。” 乔向那个上尉扬了扬脑袋。 “我们要去哪里?守多久?” “不知道。” 乔一摊手。 “现在前线已经崩溃,我们不知道那里究竟怎么样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向前推进,直到碰到条顿人为止,接下来只要守在那里就行了。” 听到乔这么说上尉吹了一声口哨。 “真是一项好差事,那我们还等什么?!让我们去踢那些条顿人的屁股!” 周围的军官们笑着与那名上尉一同喊道。 “去踢他们的屁股!” 很快在明确了目标之后,近卫装甲教导团,便开始向北方前进。 由于不知道前面究竟是什么状况,所以为了防止一头撞到条顿人的队列中。 乔派出了一个搭乘不屈者越野车的机械化步兵连前出侦查。 没过多久,这个机械化步兵连就遇到了一群正在向亚眠行军的步兵。 这些士兵衣衫凌乱身上满是泥土与硝烟,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在某种事件中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 看到正在向他们身后前进的机械化步兵,这些狼狈的步兵们向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不要再往前了,那里都是条顿人,现在那里和地狱没有区别。” 坐在车上的机械化步兵们指了指头盔上的近卫徽章与装甲徽章。 “我们知道,我们是装甲兵,生来就是要下地狱的。” 看着平静的不像是要上战场的机械化步兵,那个士兵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榴弹塞给了那个机械化步兵。 “拿着这个,你会用的上的。” 在这个步兵将自己剩下的手榴弹塞过来之后,走在这个士兵身后的人,也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些用的上小零碎塞给了车上的士兵。 很快这个机械化步兵连就又遇到了几批步兵,比起遇到的第一批步兵,这些走在后面的士兵们看起来更加狼狈,有些人看起来甚至像是一群会行走的尸体。 当这些士兵看到正开向前线的机械化步兵时,他们脸上都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个时候还在往那里走。 再往前当机械化步兵们看到一群气喘吁吁的条顿士兵,出现在他们的车灯前时,战斗也随之爆发。 (本章完) 第75章 来骗,来偷袭! 第75章 来骗,来偷袭! 如何用一个团堵住三个师崩溃后产生的缺口,从理论上来说基本上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毕竟部队规模的差距,所带来的在战线上可控制范围的差距实在是过于巨大,就好像是八个锅盖努力点,可以盖住十口锅,技术好的话,六个锅盖也可以尝试一下。 但如果只有一个锅盖的话,基本上就能够宣布弃疗了。 不过乔恰好有那么一位,总是被扔进一些同样在理论上是不可能赢的战场中的朋友。 在面对这种要用一个锅盖盖住十口锅的问题上,乔的那位老朋友有着丰富的经验与成熟的方法论。 简单来说便是冲就完事了。 只要顶着对方的攻势打过去,就算是在战线上所能控制的范围有着压倒性差距。 对方为了消灭这么一支向纵深发展的部队,就必然要放慢脚步,尝试包围这支部队。 这样他们前进的脚步就会放慢下来,而向对方的纵深突破也有机会抓住一些高价值目标,获取更大的收益。 虽然当初在和老朋友交流的时候,乔觉得自己的老朋友总结出的这种方法,多少是有点大病,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然后在得知先头部队已经与条顿人交火之后,面对这种要用一个锅盖盖住十口锅的状况,乔显然也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装甲前进!让我们碾碎他们!” 推进十分顺利的条顿人在夜战中,很快就被乔一路顶了回去。 不过这次攻击并不像是过去那么顺利,在夜晚的战斗中,近卫装甲教导团遭遇了一些搭乘半履带运兵车的条顿士兵。 这些条顿士兵作战技能娴熟,同时靠着机动灵活的半履带车以及车上搭载的37毫米反坦克炮很是给近卫装甲教导团找了不少麻烦。 不过半履带始终不是坦克,虽然它们机动灵活,跑的很快但是在防护上确实不尽人意。 一旦开火暴露自己,在坦克炮命中之前,坦克上车长的机枪就足以对半履带车以及周围的步兵形成压制。 而夜间糟糕的视野,也进一步增加了战斗的混乱程度。 在经过了一个混乱的夜晚后,当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时,乔开始收拢部队并且开始拿着地图研究自己现在究竟到了哪里的同时。 条顿总参谋部中,也收到了在亚眠方向发起进攻的部队,已经遭遇了布尼塔尼亚人的近卫装甲教导团,并且有人目击了乔的101号坦克。 这足以证明,在索姆河方向取得的突破,已经成功的威胁到了亚眠,并且逼迫布尼塔尼亚人派出他们的预备队开始救火。 对于乔这次意料之中的反击,条顿总参谋部修改了索姆河方向集团军群的战斗目标。 虽然不至于被一个装甲团逼的放弃攻势,但是索姆河方向的进展不顺已经是一件可以预见的事情。 不过这也能接受,毕竟无论是在索姆河取得突破,还是攻占亚眠切断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与巴黎之间的联系,最终的作战目标都是占领巴黎迫使高卢退出战争。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直接攻击巴黎呢? 于是他们在对整个索姆河方向的作战计划做出调整,给前线部队更多的时间去应付乔这个硬骨头的同时。 条顿总参谋长也下达了指令“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现在是时候为帝国去争取胜利了,让他们去拿下巴黎!” 随着总参谋部下达攻击指令,在香槟方向的条顿部队在太阳刚刚升起时,便对高卢人的阵地展开了大规模炮击。 不过此时驻守在巴黎附近的高卢人,不再是上一次巴黎战役中,那些战斗力低下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与领土军,而是在凡尔登历练过的高卢野战军。 这种凡尔登的日常,并没有给守军造成什么影响,甚至就算是条顿人在一开始的常规炮弹与空爆弹之后,开始向高卢人的阵地上发射毒气弹,高卢人也只是戴上防毒面具,准备在条顿人的炮击彻底结束之后,离开防炮壕去前方的战壕中抵抗条顿人。 同时高卢人的炮群也在条顿人发起大规模炮击的同时,向条顿人防线上所有可能的部队集结点发起炮击,尝试打乱条顿人的进攻节奏。 在双方炮兵都在互相投掷炸药以示友好的同时,战火也再一次蔓延到了空中。 双方的侦查机都在努力地寻找对方炮群的位置,以便让己方的炮兵能够在反炮兵作战中取得优势。 同时轰炸机也在尝试将炸弹扔到对方头上,而战斗机则在尝试击落一切对方的飞行器。 仅仅平静了一个冬天之后,旧大陆的天空再次变成了冷酷的战场。 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随着旗合众国参战,虽然此时旗的地面部队还没有大规模进场,但是旗合众国的陆军航空兵却成为了旗军队中第一批正式参与大战的部队。 这些来自大洋彼岸的小伙子们,虽然缺乏经验但是他们有着足够的勇气与热情。 甚至敢于主动挑战那些将自己的飞机涂成红色的条顿飞行员们,这种近乎鲁莽的勇敢并没有给这些小伙子们带来好运。 这一天成为了旗陆军航空兵们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天,这种勇敢到近乎鲁莽的攻击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损失。 在空中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的同时,随着炮击结束,那些早已渗透在无人区的暴风突击队,立刻赶在缩在防炮壕中的高卢人还没有来得及回到前线战壕中布置防御的时候。 就夺取了战壕,随后开始压制那些尝试夺回战壕的高卢人。 对于条顿人的这种操作,高卢人也是早有准备,毕竟条顿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在凡尔登的时候高卢人就已经和这些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见过面了。 于是前线部队开始将部队中的轻机枪组织起来,准备进行反击。 同时反应快的指挥官,已经拿起了电话,或者派出了他们的传令兵,去呼叫距离他们最近的装甲部队支援。 虽然在巴黎战役中,乔给高卢人展示了一下,坦克集中作战的优势。 但是一想到巴黎战役中的惨重损失,以亨利将军为首的步兵派,还是坚定地将坦克分散到了前线步兵部队中。 从理论上来说,这些士兵们只要再坚持十五分钟左右,如果配属给他们的坦克,没有在刚刚的大规模炮击中被摧毁,那么他们就能够得到坦克的支援。 然而几分钟之后这些正准备夺回战壕的高卢人就听到战场上响起了隆隆的引擎声,只不过这些引擎声不是在自己身后响起,而是从被条顿人夺取战壕的方向传来。。 随后一些庞大如同移动堡垒,涂着铁十字徽记的庞然大物出现在了战场上。 当巴黎城外第一道防线被突破时,条顿人投入了某种超重型坦克的消息也传递到了亨利上将的指挥部中。 虽然对于防线被突破这种事情亨利上将早有准备,毕竟就连重金修建了几十年的杜奥蒙堡都能够失守,这种只修了几个月的战壕被条顿人突破并不是什么很令人惊讶的事情。 但是对于条顿人投入了超重型坦克这件事,亨利上将还是感到惊讶,毕竟从去年他们缴获的条顿坦克来看,这还是一种甚至不如皇家之拳mk-1坦克的东西。 现在这些条顿人怎么就从裤裆里掏出“如同移动堡垒一般”的超重型坦克了。 不过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亨利上将就做出了判断,不就是坦克吗?我也有! 亨利上将拿起了电话“喂,夏尔,是我,集结你的部队,现在轮到你上场了。” 虽然亨利上将下令夏尔集结部队,但是由于之前将坦克分散部署,导致夏尔费了不少时间重新集结部队。 实际上由于部队分的太散,导致夏尔了太多时间将原本分散的部队集合起来。 甚至为了减少集结时间,没有被获准集结部队的让-皮埃尔还借了三个排给夏尔,才让夏尔凑齐了足够进行反击的兵力。 随后夏尔开始指挥这个坦克营,开始掩护那些步兵发起反击去夺回那条被条顿人突破的防线。 由于身高几乎和ft坦克等同,所以夏尔在这个原本就狭小的ft坦克里呆的并不舒服,除了战斗时间之外,夏尔总是打开坦克顶部的舱门让自己的身体探出坦克外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 而都将身体探出坦克外了,夏尔自然也不会忘记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也让夏尔成为了所有人中,最先发现那几辆战场中钢铁巨兽的人。 这玩意可真大,在这玩意里面,我应该就不会这么憋得慌了吧? 这是夏尔在看到这个玩意之后的第一个念头,然后人类在面对庞然大物时本能的恐惧,就从夏尔的脑海中浮现。 不过在经历过凡尔登之后,这种恐惧并不能让夏尔做出某些不理智的行为,反而让夏尔进入了某种专注的状态。 在按下从布尼塔尼亚人那里学来的灯光指挥系统的同时,通过同样是从布尼塔尼亚那里买来专利的车内通讯系统,让驾驶员提速准备冲锋。 随后过于高大的夏尔,艰难地从坦克中掏出了指挥旗开始指挥自己的坦克营,开始加速准备战斗。 面对如此庞大的条顿战斗堡垒,夏尔的想法非常简单。 这玩意光是看起来就很庞大,所以本着香蕉大香蕉皮也大的原理,这玩意的护甲也一定很厚。 自己从远处可能很难击穿这种坦克的装甲。 既然在远距离自己很难击毁这玩意的装甲,那自己就推进到足够近的地方再发起攻击。 这玩意看起来就不太灵活的样子,应该跟不上ft坦克的前进速度。 事情也像是夏尔所想的那样,这几辆庞大的超重型坦克的行动十分缓慢,在战场上几乎是用一种可以算得上是蠕动的速度前进,甚至在看到越过步兵开始冲击的ft坦克后。 这些庞大的战斗堡垒,干脆停了下来。 只是在停下来之后,这些超重型坦克的炮塔就开始缓缓旋转。 虽然此时所有ft坦克的驾驶员都已经将油门踩进了变速箱里。 但是坦克行动的速度,显然比不上炮塔旋转的速度。 伴随着那些超重型坦克的炮口亮起一道火光,两辆冲击中的ft坦克就立刻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般停了下来,火焰从这两辆ft坦克的每一个舱门中喷射而出。 同时还有另外一辆ft坦克被近失弹崩断了履带,车身打横停在了原地。 只是在停下之后,这辆ft坦克的车组并没有选择弃车,而是旋转炮塔试图瞄准其中的一辆超重型坦克。 然而这些装备了两门主炮的超重型坦克,并没有给这辆ft坦克以瞄准开火的机会,在又一次炮击中摧毁了这辆ft坦克。 随后便又是一轮炮击。 这一次炮击显然没有上次炮击那么好的准头,在这次炮击中,只有一辆ft坦克被近失弹击毁了履带。 而这辆ft坦克的运气显然比之前那辆坦克要好上不少,在那些条顿人的超重型坦克完成装弹之前,这辆ft坦克不断地对一辆超重型坦克开火。 被击毁之前,这辆ft坦克至少向那辆超重型坦克倾泻了六发炮弹,只是这些炮弹都被这些超重型坦克弹开,除了略微刮了一点超重型坦克的黑色涂装之外,并没有对这辆超重型坦克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在这一次的甲弹对抗中,条顿人占据了完全的上风。 二十分钟后,随着夏尔被自己的驾驶员,以及另一辆车的车长架着逃离战场,条顿超重型坦克再次启动,开始缓慢而不可阻挡地继续向巴黎前进。 只有战场上燃烧着的几十辆ft坦克的残骸在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就在高卢人装甲部队的反击失败时,乔的部队也陷入了苦战。 条顿人要想前往亚眠,有三条主要的道路。 所以为了尽可能阻拦条顿人,乔选择让三个坦克营顺着这三条公路进行反击。 理所当然地,乔一头撞上了条顿人的主力部队。 在夜晚,由于视野差通信不佳,所以乔还能够靠着单车战斗力强悍,按着条顿人锤。 一个晚上将战线向后推了好几公里。 但是等到天亮之后,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由于正面作战难以摧毁坦克,所以条顿人开始尝试用偷袭的方式来摧毁坦克。 那些刚刚装备部队的37毫米反坦克炮,被它们的炮组藏在树林中,尝试对路过的坦克进行伏击。 尤其是那些装备了37毫米反坦克炮的装甲车,就更是依靠本身不输于坦克的通过性与机动性,在乔的部队周围打游击。 至于空袭与大规模炮击,就更是进行了一轮又一轮。 甚至为了挡住乔的攻势,条顿人不止放出了37毫米反坦克炮,还动用了七十七毫米野战炮。 利用不同口径的火炮组成炮群对乔进行打击。 由于乔将部队分散到了三条公路上缺乏足够的突击力量,并且乔的目标是迟滞条顿人的攻势,而不是强行突破条顿人的防线,所以这种打击有效地迟滞了乔的推进。 随着攻势被迟滞下来乔开始陷入焦虑。 乔知道,自己能够拖延条顿人的攻势,全是凭借攻势打乱了条顿人的部署。 让条顿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们必须放慢脚步晋升应对。 但是如果自己的脚步慢了下来,这些条顿人摸清楚了自己的规模与位置,这些条顿人完全能够凭借人数优势拖住自己,然后从侧翼绕过自己之后包围自己。 那些见鬼的三十七毫米反坦克炮,能够藏在路边的任何一个灌木丛中伏击自己,同时那些灵活的装甲车,应付起来也十分麻烦。 左支右绌之下,自己恐怕并不能为亚眠争取多少时间。 于是在地图上看了看后,乔准备采取一个十分冒险的战术,来面对眼下这种跑不起来,冲不动的状况。 众所周知曾经有一位伟人,在一条红色的河边即将被人合围时,靠着精妙的战术判断,反复渡河拉扯,最终成功的把包围自己的部队当成狗溜,成功脱离了包围。 乔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这种堪称艺术的指挥技能,但是自己也许能够用另一种方式来撕扯这些条顿人。 既然拳头要先缩回来才好打人,那么现在冲不动条顿人的话,那自己就向后撤退好了。 等到条顿人开始前进的时候,自己再杀他们一个回马枪,通过运动战的方式消灭条顿人。 随着乔开始改变战术,条顿人的前线指挥官顿时被乔这种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他一个五十岁的老军官,给弄的一头雾水。 前线汇报乔的部队后撤了,那他自然就要追击啊,然而只要他的部队离开阵地,乔的坦克就会气势汹汹的杀回来,在炮兵布置好之前猛攻他们的部队。 虽然那些少数装甲骠骑兵连的装甲车不至于让这场战斗变成一边倒的屠杀,但是他们的抵抗基本上也只具备象征性的意义。 这种全新的打法让这位老将军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怎么突破乔的攻势防御。 大规模炮击? 这边炮弹刚落下,他们人就跑了。 上步兵冲锋? 别人等的就是步兵离开有炮兵掩护的阵地。 凡尔登的教训已经让这些将军们明白,单纯的送人头并不能赢得战争。 相反送掉了太多的人头只会让自己更加接近失败。 只是如何在进攻作战中,面对对方的装甲单位,这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全新课题。 不过就在这位老将军被乔这种打法恶心的不行时,一件事将老将军从这种尴尬的局面中解救了出来。 伴随着战线的整体推进,条顿人在圣康坦方向也取得了突破。 现在他们有一条全新的路线能够抵达亚眠,切断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与巴黎之间的铁路。 (本章完) 第76章 皇帝攻势 第76章 皇帝攻势 当乔得知圣康坦方向再次被条顿人突破之后,乔的心情十分难以言喻。 在怒骂其他方向上的守军都是废物之后,就算是乔也不得不开始准备撤退。 虽然条顿人完成突破的地方距离乔还有些距离,但是现在不走的话,晚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而撤退却又是一件比进攻困难的多的事情,尤其是乔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再加上整个近卫装甲教导团都分散在三条公路上。 这就给乔的撤退工作又增添了不少难度。 好在现在部队已经装备了不屈者越野车,能够让乔的命令顺畅地传达到在另外两条公路上驻守的装甲营手里。 乔计划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后,在三条公路上立刻发动一次突袭,先给条顿人造成一点麻烦之后,再向后撤退。 继续贯彻之前的攻势防御理念,只不过这次的攻势防御不需要再次夺回之前的阵地,只需要用进攻来让条顿人无法对自己发起追击。 然后乔就遇到了一个十分麻烦的问题,那就是由于夜间视野很差,再加上攻势防御带来的动态战线,让近卫装甲教导团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战线与控制区。 所以当入夜之后,这些条顿人明显是吸收了巴黎战役的经验,开始不间断地派出小股部队进行夜袭。 甚至将轻便的三十七毫米反坦克炮都给拖出来打冷炮。 面对这种状况,乔只能下令让自行火炮连一整个晚上,都在向天空中发射照明弹。 给那些在接触线附近,挖掘了散兵坑的机械化步兵们提供视野,让他们能够提前发现那些试图摸过来的条顿士兵。 而之后条顿人干脆就一整夜都在对乔的控制区进行炮击,猛烈的炮击持续了一整晚。 让整个近卫装甲教导团都没有能够休息好。 甚至还有一辆倒霉的猎犬坦克,被大口径火炮所命中,当场就被还原成了零件状态。 这也让憋了一肚子火的乔,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立刻发动了一次快速反击。 只不过这次反击的效果并不是太好。 靠着人数优势,在昨天一整晚的夜袭与炮击中,条顿人在接触线的另一头挖掘了不少反坦克壕沟。 虽然这些用人力一晚上挖掘出来的反坦克壕沟,基本上起不到什么反坦克的效果。 如果不积水的话,就连不屈者越野车一脚油门都能够翻越这条壕沟。 但是条顿人在壕沟的另一头,布置了反坦克炮,就在坦克越过壕沟的时候对降低了速度的坦克进行打击。 不过好在有突击炮与自行火炮的支援,这次进攻乔还是突破了条顿人的防线,将条顿人的部队向后驱赶了一段距离之后。 乔便开始带着部队撤退。 只是很快,如期而至的条顿空军便开始给乔找麻烦。 虽然他们的轰炸与机枪扫射并不能给乔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为了应付空袭,乔还是需要让部队停下来进行防空作战,毕竟那些使用越野车的机械化步兵与开卡车的后勤人员在这种空袭面前还是十分脆弱的。 这种空袭有效地降低了乔撤退的速度。 同时似乎是发现了乔准备撤退,于是更多的条顿部队开始粘了上来,尤其是那些半履带车,开始在公路外的树林与田野中机动,尝试绕过乔的侧翼去包围乔。 这让乔不得不多次发动小规模的反击,以便驱逐这些粘上来的条顿人。 好在布尼塔尼亚的陆军航空队也没有坐视条顿人为所欲为。 在发现乔的部队正遭受条顿空军的袭击后,立刻就有战斗机部队赶来为乔的部队提供掩护。 这让乔的撤退的速度再次快了起来。 终于在经过了一天的折磨之后,乔的部队终于抵达了亚眠的外围阵地,与重新组织起来的守军接上了头。 虽然已经撤回了亚眠外围,但是此时亚眠的状况却并不算好,连续两次被突破防线,导致这里的守军士气低落。 同时由于远征军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与条顿人战斗,所以亚眠城外的防御设施,算不上多么充足。 所以在与临时接手了亚眠地区部队指挥权的罗林森将军碰面之后,罗林森将军感谢了乔的奋战,但是现在依旧不是休息的时候,乔必须要继续出城作战,为部队加强亚眠的防御争取时间。 当然依靠铁路网,亚眠的守军也不是没有优势,虽然地面防御工事还需要时间建设,但是他们现在有着充足的炮弹供应。 一整个集团军级别的炮群,将为即将爆发的亚眠战役提供支援,所以现在乔在进行反击时,能够呼叫远程炮群来给条顿人上点强度了。 同时黑格元帅承诺的第一坦克团与近卫燧发枪团也已经抵达了亚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两个团将会交由乔指挥,组成一个装甲特遣队来对条顿人进行反击。 听到这,乔觉得情况还不算是太糟糕。 毕竟之前在巴黎的时候,乔手里既没有这么多车,也没有这么多人,友军还是一群战斗力十分可疑的武装市民。 就这乔都能够熬过来,现在自己手上不仅部队实力更强,与自己协同作战的友军也是正经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虽然那些强悍的在开战前就接受过严格训练的老不屈者们,现在几乎已经被消耗殆尽,但是补充上来的新兵们也接受过了完整的训练,比起那些武装市民们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这要守亚眠岂不是比当初在巴黎轻松多了。 然后,就在乔表示,问题不大的时候,罗林森将军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较尴尬的笑容。 这让乔意识到,情况不妙,接下来肯定还有麻烦在等着自己。 果然在罗林森将军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之后,罗林森将军告诉乔。 手里有着两个装甲团的乔,任务不止是守住亚眠。 现在还有两个任务需要乔去完成。 首先就是随着圣康坦被突破,在亚眠与阿拉斯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由于圣康坦的战况十分混乱,所以现在没人知道这个口袋里到底有多少人。。 虽然乔之前守卫在公路上的时候,其中一部分溃兵通过公路撤退到了亚眠。 但是由于乔害怕侧翼被包围而后撤,条顿人现在随时可能会在亚眠外完成这个包围,所以乔现在不能留在亚眠,还得冲出去撑开这个口袋,让那些随时可能被包围的部队撤出来。 虽然目前的战况十分混乱,但是罗林森将军去顶,乔只要能够前往阿尔伯特,并且守在那里至少三天,就足够包围圈中的远征军从阿尔伯特到亚眠的公路中跑掉大部分。 虽然对于这些没有能够多撑几天,就导致自己被迫跑路的友军没什么好感,但是乔还是承诺自己会至少在那里守三天,直到包围圈里的友军成功撤离。 不过撑开包围圈还不是乔现阶段唯一的任务,由于亚眠旁边就是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与高卢陆军防区的交界处,他们旁边就是高卢第六集团军。 所以必要的时候,乔可能还要去拉高卢人一把,防止条顿人从联军的交界处突破。 面对这种要求,乔瞪大了眼睛,当场就表示“不是,怎么这里还有高卢人的事,他们自己不能守住防线吗?我记得他们也有坦克,怎么就不能自己支棱一下呢?” 听到乔的抱怨,罗林森将军拍了拍乔的肩膀。 “如果他们足够支棱的话,我们也不需要来这里了。” 乔觉得罗琳将军的话,好有道理,一时间乔觉得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罗林森将军放下拍乔肩膀的手后,对乔说道“而且高卢人现在要打第二次巴黎保卫战了,他们的兵力也很紧张。” “啊?又来?!” 显然1918年对于高卢人来说不是什么好年份,虽然已经对条顿人即将发起的大规模进攻有所准备。 但是各方面的不足,还是让高卢人不得不在两年内准备展开第二次巴黎保卫战。 虽然这次巴黎保卫战,正在被条顿人猛踹亚眠的布尼塔尼亚人,没有办法派出远征军进行支援,不过从兵变中缓过来的高卢人,也不像是上次那样面临只能用三个师守卫巴黎的窘状。 用了将近一年时间,亨利上将在巴黎外修建了层层迭迭的战壕,如果从空中看去,这些战壕的密集程度就算是蜘蛛见了都要说你们这未免有些太过极端。 所以比起上次将手边一切能用的力量都压上去的状况,这次亨利上将感觉自己要从容了许多。 不过唯一不变的,还是亨利上将在自己的指挥部里痛骂乔是一个王八蛋。 本来按照亨利上将一直以来的思路,坦克都是应该分散在防线上加强给步兵的。 但是奈何乔上次的光芒实在是太过耀眼,所以亨利上将在得知条顿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之后,准备悄悄地学习一下乔的战术,让坦克部队去打一次反击。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亨利上将就会捏着鼻子承认,乔这个傲慢的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然而在夏尔的装甲营全灭之后,亨利上将在得知夏尔本人成功逃脱之后,亨利上将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开始在办公室里痛骂乔就是一个混蛋,什么装甲部队集中使用都是扯淡。 不过骂归骂,在得知夏尔的部队是被几辆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条顿坦克摧毁之后,亨利上将立刻下令将七十五毫米野战炮加强到前线去应对条顿坦克的威胁。 同时亨利上将也再次拿起了电话,打给了立狮公司。 在上次巴黎战役结束之后,那些目击了猎犬坦克是如何击溃条顿人场面的工程师们,很快就提交了一个超重型坦克的计划。 这个计划中,他们将会生产一款超大,超重,超强的超重型坦克,用来掩护步兵在野战中摧毁可能遇到的所有条顿防线,或者是在巷战中成为一个会移动的要塞,作为坚固的火力点来支援步兵战斗。 支援步兵作战,听到这个描述之后,亨利上将就觉得这肯定是一款不错的坦克。 所以就批准了这个计划,而现在当电话接通之后,亨利上将立刻询问他们,之前说的那辆超重型坦克进展如何,现在条顿人已经拿出了成品,你们的东西进展如何,能不能拉到前线去干特娘的条顿人一炮? 或许是上次开着试验车上前线支援战斗,打开了那些工程师们的某些开关,于是这次这些工程师们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妥妥的,虽然我们只造好了0号原型机与一号试验车,但是要打条顿人,那是肯定没有问题啊。 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陆军还有没有合适的驾驶员,能够来驾驶坦克作战? 驾驶员自然是有的,虽然一整个装甲营都被条顿人摧毁,但是还是有不少幸存者和步兵们一起跑了回来。 于是当身上裹着纱布的夏尔,在立狮公司的车间中,看到这两辆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涂装甚至没有正式名称,只有一个70t的项目代号的超重型坦克时,夏尔瞬间就精神了。 虽然这辆坦克看起来没有条顿人的坦克那么大,甚至也没有两门主炮,但是光是看到这个厚实的可靠装甲,与炮塔上那门粗壮的75毫米野战炮,就让夏尔精神倍增。 更别提这种坦克在车身上除了装备有那门75毫米火炮的主炮塔之外,在主炮塔的下方,还有两座装备着机关炮的小炮塔,乍看之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将海军的舰艇给开到了地面上。 可以的!如果是这辆坦克的话,一定可以击毁那些条顿玩意的! 然而夏尔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信心满满地,想要去摧毁那些不久之前才摧毁了他的装甲营的超重型坦克时。 作为这些超重型坦克指挥官的埃里希正挠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手下的士兵们,正尝试将一辆翻进沟里的皇帝坦克从沟里拽出来。 由于在东线良好的表现,埃里希以及他所提出的装甲理论在总参谋部得到了关注。 在休整期间埃里希获得了晋升,在成为一名少校的同时,也得到了皇帝的召见,在皇宫中见到了皇帝。 皇帝称赞了埃里希的才能,并且授权他组建一支他希望的由坦克,装甲车步兵与火炮所构成的新时代的部队。 并且将条顿帝国最新的科技成果,皇帝型超重坦克交给了埃里希。 条顿皇帝希望埃里希能够用这些以皇帝为名的坦克,在这场以皇帝为名的攻势中,洗刷上次巴黎战役的耻辱,为帝国打开前往巴黎的道路夺取巴黎,从而结束这场漫长的战争。 在刚见到这种坦克的时候,就像是所有第一次见到这辆坦克人一样,埃里希觉得这坦克实在是太可怕了,无论是这种骇人的体型,还是那两门火炮,都是它战斗力的象征。 虽然速度稍微慢了那么一些,但是它的装甲与火炮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然后当埃里希开始训练部队使用这种坦克之后,埃里希就发现这种坦克除了厚实的装甲与前所未有的双联火炮之外,其余的部分都是缺点。 过高的体型,让这辆坦克的重心很高在训练中极其容易侧翻,同时为了让这辆坦克能够动起来,不至于彻底成为堡垒而塞进去的两台发动机,就更是故障发生器。 过高的故障率让车组成员濒临崩溃,更别提这种超重型坦克的油耗就更是一个噩梦。 为了让这些战争巨兽能够动起来,埃里希甚至不得不将六辆半履带车改造成了加油车,专门为这些战争巨兽在战场上补充油料。 好在帝国去年在东线夺取了莫雷尼油田与波里斯劳油田,虽然运输始终是个问题,不过靠着从东线运来的小麦和油料,帝国的战争机器总算是能够继续运转下去。 埃里希也算是围绕这些超重型坦克,开发出了一套配合的战术。 简单来说就是让这些超重坦克去踹开敌军的防线,然后让半履带车和其他单位快速形成突破,向敌人纵深穿插。 直到遇到敌人的下一条防线,然后这些部队就能够等待超重型坦克抵达,再踹开下一条防线,以此循环往复。 这种战术在踹开高卢人第一道防线的时候,十分成功。 轻松就粉碎了高卢人所有的抵抗,不仅能够让突击部队继续向纵深发展,甚至还摧毁了高卢人作为反击矛头的装甲部队,成功碾碎了高卢人的反击。 这场胜利让埃里希和不少见经历过上一次巴黎战役的条顿军官们脸上都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容。 坦克不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玩意,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有! 然后当这些超重型坦克开始前往高卢人的下一条防线时,埃里希和其他高卢军官们就笑不出来了。 由于之前持续的炮击,导致原本就松软的泥土变得更加松软,同时大大小小的弹坑,也让这些超重型坦克在战场上行驶时,就像是一艘正在暴风雨中航行的渔船般摇摇晃晃。 还没有等抵达高卢人的第二道防线,就有一辆超重型坦克的引擎因为过热而出现了故障,要不是车组成员们训练有素,在第一时间扑灭的火焰,这辆坦克的引擎恐怕得在烈火中永生。 而另一辆坦克显然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在越过一个弹坑时,车身一歪便一头栽倒在了弹坑中。 看着眼前这些正在尝试将这辆皇帝坦克扶正的士兵,埃里希意识到如果他们没有办法让这个几十吨的大玩意支棱起来的话,这将会是他们在这场战役中的第一个损失。 或许单纯的追求护甲与火力,并不是一个好的思路? 看着躺在坑里的皇帝坦克,埃里希这样想到。 尤其是现在天快黑了,在天黑之后,这些超重型坦克就更是不能在满是弹坑的战场中行驶,以免再次出现侧翻,所以或许制造一些更加轻便通过性更强同时防御适中的坦克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就在埃里希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坦克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时。 乔也在亚眠的一间咖啡馆中,召集了近卫装甲教导团,与第一坦克团和近卫掷弹兵团的军官们开会。 由于要同时完成三个任务,所以乔现在也很头疼。 他现在不仅要为亚眠的城防工事的修建争取时间,还要去撑开条顿人的包围圈同时还要准备支援高卢人,避免他们撑不住跑路。 一次做三件事都快不够乔忙的了。 不过在计算了一下之后,乔觉得自己也不是完全忙不过来。 这三个任务中,守卫阿尔伯特与给条顿人找麻烦,给亚眠争取修建防御工事的任务,基本上可以一起做。 攻势防御嘛,无非就是更换一下出发阵地,并且守卫亚眠的部队需要自己解决一些问题。 最后也就是最麻烦的准备支援高卢人,防止条顿人彻底将这段防线打成漏勺所以还有部队需要留作预备队。 总之就是时间紧,任务重,工作忙,需要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 于是乔计划将近卫装甲教导团的自行火炮连和第一坦克团加强一个装备了皇家之拳坦克的营给近卫燧发枪团,让这个团作为阿尔伯特的主要防御部队。 近卫装甲教导团则继续以连营级为单位,在阿尔伯特附近进行攻势防御,扰乱条顿人的进攻节奏。 第一坦克团剩余装备猎犬坦克的部分则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各处战线。 就在乔向各部队分派任务,准备带着他们再冲一次的时候。 霍尔茨与他所在的机械化骠骑兵连,正在距离亚眠不远的树林中观察着亚眠的状况。 本来作为全军的开路先锋,这次汉斯难得的在攻击发起之后,没有迷路成功的在暴风突击突破了布尼塔尼亚人的防线之后,带着部队突破到了防线后方。 本来按照计划,他们所在的这个连应该去夺取一段铁路枢纽,以便让部队进展的更加迅速。 然而这个任务不出意外的,再次出了意外,害怕迷路的汉斯带着他们顺着铁路一路冲到了亚眠,在重进城发现情况不对之后,他们又赶快冲出了亚眠,躲进了城外的树林中。 本来他们准备就在城外的树林中等待主力部队到达,但是等着等着,主力部队没等来,布尼塔尼亚人却是越等越多,眼看再这么等下去,他们就要开始考虑怎么把一粒豌豆分成三餐吃了。 于是包括汉斯与霍尔茨在内的全体装甲骠骑兵都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本章完) 第77章 艰难的决定 第77章 艰难的决定 在成为一个上校团长的诸多好处中,最为直观的就是,除非必要时刻,乔不再需要像是之前一样,亲临第一线带队冲锋了。 但是这样也带来了一些坏处,其中最显著的就是,由于没有无线电。 所以在布置了任务之后,乔必须要耐心地等待派出的部队回复他前线的状况究竟如何。 这对于乔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种折磨。 不过与步兵团或者是炮兵团乃至骑兵团不同的是,作为一支装甲部队的指挥官,乔的团部也是一个有战斗力的装甲连,或者说乔的团部是整个团里最能打的一个连队。 这让乔在满是焦虑的等待过程中,不至于太过焦虑。 近卫燧发枪团十分顺利地抵达了阿尔伯特,虽然整条战线上大部分的部队都在撤退,但是驻扎在这里的步兵团在得到守卫阿尔伯特的命令之后,还是在这里打退了两次条顿人的进攻,阻止了条顿人切断最后一条后撤路线的企图。 当近卫燧发枪团抵达的时候,这个团正在小镇内艰难地抵御条顿人的第三次进攻。 等到战斗结束之后,这个理论上拥有三个步兵营的团,还能喘气的人算上那些已经躺在地上的加起来都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个。 按照现在指挥这个已经缩编成连的步兵团的少校的说法,条顿人从白天开始就使用了包括毒气弹在内的一切手段攻击这里,炮击就更是隔一段就来上一次,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休息,也没有时间维修或者加强防御工事。 过去只是偶尔能够在战场上见到一次的暴风突击队,他们今天一天就见到了好几次。 他们能够撑下来的唯一原因,就在于作为一个步兵团,他们拥有两个装备了水冷机枪的机枪连,城里作为后勤节点之一还储存了大量弹药。 布置在城内的重机枪像是泼水一样开火,才让他们能够撑到现在。 条顿人不止对城内的攻势猛烈,同样也在试图绕过阿尔伯特,切断阿尔伯特后方的道路,将阿尔伯特也给包围起来。 这些试图绕过阿尔伯特的条顿部队,不出意外地撞上了乔派出的由近卫装甲教导团拆成的战斗群。 于是一时间在阿尔伯特周围的田野与树林中,都爆发了惨烈的战斗。 与其他大部分的部队不同,从近卫装甲教导团还只是一个装甲连的时候在面对条顿人的时候,都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每一次都是以少敌多并且什么精锐部队都见识过了。 再加上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有着不错的生存率,所以当近卫装甲教导团的战斗群在投入战场时,面对这些条顿人的时候,哪怕对面的数量远多于自己。 在那些打过第一次巴黎保卫战的军官与士官的指挥下,近卫装甲教导团,都有着充足的心理优势。 而对面的条顿人此时也同样士气高涨。 随着时间来到1918年,坦克第一次登场所带来的心理压力与威慑力也早已经过去。 当总参谋部给每一个参战士兵都配发了十发,理论上能够击穿坦克装甲的k弹,理论上拥有了反装甲手段的条顿士兵不再像是过去那样畏惧这些钢铁巨兽。 同时,由于在东方取得了辉煌的胜利,随着东线老兵的加入,再加上他们上一次差那么一点就能够夺取巴黎,以及从战役开始之后,他们就轻松捅穿了布尼塔尼亚人的防线。 这让这些同样在战壕中蹲了好几年的条顿老兵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现在真的有机会能够赢得这场战争。 只要继续向前推进,获得胜利的道路就会不断延伸,所以不能停下来啊! 于是当这些部队迎面撞上乔的部队之后,这些条顿人丝毫没有一点畏惧,而是在尽一切努力对乔的部队造成打击。 并且这些条顿人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有效的作战方式,那就是k弹虽然此时已经无法有效击穿猎犬坦克的装甲。 但是用来射击猎犬坦克的履带,也还是有概率能够打断猎犬坦克的履带,瘫痪这些在战场上像是兔子一样灵活地跑来跑去的坦克。 被打断履带,从理论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坦克车组就像是这个年代的卡车司机一样,车技怎么样先放到一边不谈,至少车出了一点小毛病是肯定会修的。 尤其是断掉履带这点小事,对于三人车组来说就像是卡车司机给车换个轮胎一样,属于一定要考试合格的必学项目。 可是如果在战场上被打断了履带,那情况就很麻烦了。 如果运气够好,对面的条顿人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装备37毫米反坦克炮,或者是没有大口径火炮。 那就只需要再向圣爹,圣子和圣妈祈祷,这条顿人的穿甲弹,它打不穿我。 然后坚持到友军把条顿人赶出战场,车组成员就能够下车修履带,然后在友军的嘲讽中离开这片伤心地。 如果运气不好,对面的条顿人恰好,有那么一门反坦克火炮,或者是他们的坦克被瘫痪的位置不好,附近恰好有那么一些非常生气同时又士气高涨的条顿人。 那么这个倒霉的车组,就要在留在车里战斗到死,与弃车之后尝试逃离战场之间二选一了。 当条顿人的地面部队在发起猛攻的同时,天空中的杀戮也丝毫没有停歇。 在遭受了首日的惨重损失后,旗合众国的飞行员们吸取了教训。 意识到了在空战技巧上与那些条顿飞行员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之后,旗合众国的飞行队中颁发了禁止向条顿王牌飞行员发起挑战的命令。 除非他们一整个小队的五架飞机都对同一架涂成红色的王牌发起攻击。 于是就在乔带着团部,准备去帮一个一脚踹到了铁板上,被一群有好几门反坦克炮的条顿人暴揍了一顿的战斗群擦屁股的时候。 乔就看到了天空中爆发了这么一场空战。 一架涂成红色的条顿战机,追杀一架侦查机进入低空,那架侦察机似乎是发现了地上正带着装甲部队经过的乔后,选择从乔的头顶掠过。 面对侦察机的这种举动,乔也明白这个倒霉蛋是想要借助地面火力摆脱那架条顿战斗机的追杀。 于是乔也没有什么什么好说的,招呼一声便抄起机枪,准备帮这个被王牌飞行员咬住的倒霉蛋一把。 然而就在乔准备射击时,那架涂成红色的战斗机突然放弃了对侦查机的追击,一个诡异的机动躲过了两架向他俯冲而来的战斗机。 随后在短暂的对头中击落了第三架。 接着又躲开了之后另外两架战机的攻击后,在盘旋的过程中又击落了之前第一架发起俯冲的战机。 看到短时间之内已经有两架飞机被击落,乔在感叹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你二大爷始终是你二大爷的同时,连忙下令团部中驾驶不屈者越野车的人,赶紧顺着飞机坠落时的黑烟去救人。 就在乔下达命令的时候,那架涂成红色条顿战斗机又击落了第四架战斗机。 似乎是被这种短时间之内,就失去了四名队友的状况所激怒,最后一架战机向那架涂成红色的条顿战机撞了过去。 然而似乎是这种事情,那架涂成红色的战机已经面对了很多次一样,这架涂成红色的战机再次灵巧地躲开了这架战机的撞击,并在这架飞机从自己面前掠过时,击落了这架飞机。 在击落了这架战机后,这架涂成红色的条顿战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向地面的部队炫耀了一下自己机身的涂装后,便掉头离开了这片空域。 只留下地面的乔在感叹,还好自己当初没有被分配到空军,不然自己现在恐怕都应该学会走路了。 同时乔觉得这架飞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当初自己在巴黎遇到的那架击落了两架高卢战斗机的那架红色战斗机。 如果是他的话,乔只能说这个家伙的技术在这场战争中变得更加娴熟了。 在乔感叹的时候,派出去救被击落飞行员的人回来了,这群人的运气不太好,五个人里只有一个活了下来。 面对这个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吧的飞行员,乔表示本来按照规矩,我现在应该把你后送的,但是现在我赶时间去救场,所以委屈你就先和我呆一段时间,等打完这次战斗我就把你送回去。 听到乔要去踹条顿人的屁股,这名刚刚才经历了坠机的飞行员立刻表示“请给我一把霰弹枪,我也要去狠狠地踹条顿人的屁股!” 霰弹枪乔自然是没有的,不过看到这名飞行员这么有精神,乔笑着掏出了一把手枪递给了这名飞行员表示“你是飞行员,你的战场在天上,地上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这把手枪就送给你防身了。” 自从经历过之前的一切之后,再次返回高卢的时候,乔就又买了一把手枪和那些贵族们送的手枪一起挂在身上。 确保自己需要的时候,自己能够连续射击十八次。 现在看到这个飞行员这么有精神,乔便将自己新买的那把手枪送给了这名飞行员。 不过这个飞行员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知足,在接过了乔递给他的手枪之后,他还在表示“我也是接受过训练的,给我一把步枪,我也能够战斗……” 不过话说到一半,这个飞行员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盯着乔打量了起来,然后用带着三分期待,七分不确定的语气对乔问道。 “你看起来好像很眼熟……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该不会是……那个乔吧?” 听到这个飞行员的问话,乔笑了笑向飞行员伸出了手。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去过巴黎的乔,那就应该是我了。” 飞行员立刻兴奋地与乔握了握手后表示,乔送给他的手枪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传家宝了。 然后在前往战场的路上,乔知道了这名飞行员叫卡尔·斯帕茨和大部分旗军官一样,是西点毕业生在1914年就开始接受飞行训练,今年年初作为第一批飞行员抵达了高卢。 在前两天的战斗中,卡尔击落了一架条顿战机,所以这才让卡尔在今天的战斗巡逻中,决定带着自己的小队袭击这架正在追杀侦查机的条顿飞机。 面对懊恼的卡尔,乔从炮塔中探出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懊恼,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更加娴熟的高卢飞行员,遇到这些涂成红色的家伙也讨不了好。 然后乔就将自己在巴黎那次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的经历告诉了卡尔,让卡尔感叹这些涂成红色的条顿飞行员就是一群空中恶汉。 对于卡尔的感叹乔也深有感触,虽然没有经历过条顿空军在巴黎的那次骇人轰炸。 但是被条顿人的空军反复折磨到没有脾气的乔,也向卡尔表示还好现在飞机还是一种新鲜玩意,如果这场战争再晚上一段时间,让飞机再发展发展,像是现在这种没有制空权的状况,自己恐怕都不能像是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在白天行军了。 随后乔就与卡尔在空军究竟都能够做到什么这件事上展开了话题。 很快卡尔就开始感叹,老乔不愧是老乔,对于空军都有如此深入的了解,如果不是一开始被分配到陆军的话,恐怕现在的空战局势就不是这样了。 对于卡尔的这种感叹,乔只能呵呵一笑,然后岔开了话题。 不过愉快的聊天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乔就让卡尔缩到了自己坦克后方的越野车里,因为刚刚一脚踹在了铁板上,损失了一半坦克之后仓皇撤离战场的战斗群指挥官带着他的战斗群出现在了乔面前。 面对懊恼的指挥官,乔并没有斥责他,而是安慰了一下这名指挥官,表示战场上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正常,哪有只有自己打别人不许别人打自己的道理。 这次吃了亏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安慰完那名就像是卡尔刚刚被救回来的时候一样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的指挥官,乔让那名指挥官和自己一起上了一辆不屈者越野车给自己带路去他们刚刚遭遇条顿人的位置看看情况。 对于乔这种,开着一辆车就去前线侦查敌情的举动,卡尔表示了十分的不理解。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卡尔不能理解为什么乔作为上校还要亲自去侦查敌情。 对于卡尔的疑惑,乔表示所有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士兵都愿意听从自己的命令上战场了,自己连前出侦查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当军官? 说完之后乔一脚油门就带着那个像是考试没考好,准备听老师讲解卷子一般的指挥官,去前线看看情况。 留下满脸写着惊讶的卡尔看着乔消失在树林中。 有越野车,乔的侦查进行的很顺利,靠着越野车的高机动性,乔在条顿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完成了侦查,顺便还复盘了一下这名指挥官会一脚踹在铁板上的原因,疏于观察。 如果是在村庄中那些条顿人把反坦克炮藏在房子里或者是木材堆后,看不出来还很正常。 但是这些条顿人只是将火炮藏在沟里,甚至没有来得及砍点树枝当伪装,这你没有看出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着战场上那些条顿人,正在检查那些或是被击毁,或是被放弃的坦克,乔一脚油门回到了团部。 叫来车长与排长,蹲在烂泥地上,用一根树枝绘制了一下战场的地形图,分配了一下任务后。 乔回到了自己的那辆101号车上,挥了挥手随着一声“装甲,前进!” 在引擎的咆哮声中,乔带着团部与那个损失惨重的战斗群回到了战场。 条顿人显然没有想到布尼塔尼亚人的反击会来的如此之快,甚至还有一些正在研究坦克的好奇宝宝没有来得及返回他们的防线就被机枪扫倒。 而那些隐藏在树林中的反坦克炮,也被从侧翼展开的坦克挨个点名。 很快这里的条顿部队就被乔击溃,由于乔来的太快,所以乔还俘获了这个条顿步兵营的指挥官,一名当他抵达战场时正在一辆猎犬坦克里,研究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的条顿少校。 面对这个不服不忿的少校,乔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战斗结束之后直接和卡尔一起后送。 虽然阿尔伯特附近有乔亲自带着团部充当救火队,但是在阿尔伯特的附近的战斗中,乔的部队还是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虽然在乔的指挥下,这支特遣队的防御坚若磐石,但是条顿人的攻势还是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拍打在他们的防线上。 进行机动防御与攻势防御的近卫装甲教导团的损失还在乔的意料之内,但是近卫燧发枪团的损失就完全超过了乔的预料。 仅仅两天的战斗就让近卫燧发枪团在巷战中损失了超过一半的部队,就连第一坦克团加强给他们的那个装备皇家之拳坦克的装甲营,都在战斗中损失了一个连的车辆。 如果不是那个自行火炮连的六寸炮在巷战中有着毁灭性的力量,一发炮弹就能够蒸发掉一个条顿步兵排。 让近卫燧发枪团还能够在战斗中有喘息的时机。 作为卡在包围圈的口子上的乔都已经如此痛苦,那些被条顿人的攻势包围在口袋里的部队自然就更加难受了。 由于此时通往包围圈内的只有一条929号公路。 此时这条路上已经挤满了,匆忙地想要从这片地狱中逃离的士兵。 就算这条公路还在布尼塔尼亚人的控制中,罗林森将军也没有办法将补给送到包围圈中。 这条公路两侧堆满了被抛弃的火炮,重机枪之类不便携带的重装备,濒死的马匹躺在路边的壕沟中爬满苍蝇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似乎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沦落至此。 道路上挤满了仿佛行尸走肉般的士兵,只有不时落下的炮弹能够让这些士兵们停下后撤的脚步。 等到炮击结束之后,这些士兵们又会立刻涌上这条道路向南退却。 唯一能够将这些行尸般的士兵,与尸体区分开的并不是他们还会动,而是当他们听到有因为炮击而受伤的士兵发出求救的哀嚎后,这条望不到头的队伍中,还会有几个人出脱下自己的军装用步枪简单地拼接出一个担架,带着那个哀嚎的伤兵撤退。 在阿尔伯特坚持了五天之后,就算是乔也支撑不住了。 乔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这里撤退,包围圈中又还剩下多少人,乔只知道再这么撑下去,不光是近卫燧发枪团,就连近卫装甲教导团都得全部消耗在这里。 与在巴黎的时候,能够靠着高卢人送人头,装甲战斗群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收人头不同,在这里乔没有那种能够充当炮灰的部队为乔吸引火力,所有部队都必须顶在第一线战斗。 即便有着装备上的优势,在连续作战之下,战斗与非战斗损失都不可避免的出现。 尤其是负责干粗活的不屈者越野车,也在这种恶劣的用车环境中屈服。 乔倒腾出来的猴版哈里森差速器,没有能够顶住这种恶劣的用车环境中支撑下来。 随着齿轮过度磨损,不少越野车在战场上趴窝。 而这种高度集成的差速器在战场上根本没有办法维修,乔只能选择炸毁这些越野车之后抛弃它们。 除了不屈者越野车之外,猎犬坦克虽然在紧急维修之后还能够勉强维持运行,但是车况也差了不少,不能再像是之前一样,像是被狗追的兔子一样,在高卢的田野中狂奔。 不过由于包围圈中,此时依旧还有不少部队没有脱离包围圈,所以乔想要将之前作为预备队的第一装甲团调到到前线,与剩余的部队一起发动一次大规模反击。 乔预计这次反击,能够再给包围圈中的部队争取两天时间,而在两天之后就算乔再支棱也坚持不下去,必须要撤退了。 当然从流程上来说,这个决定不能由乔来下,所以乔久违地写了一份报告,交给了罗林森将军,希望罗林森将军能够做这个艰难的决定。 接到乔的报告之后,罗林森将军面对这个艰难的决定也十分麻爪,毕竟现在包围圈里至少还有五万人。 这五万人缺少弹药与食物,几乎没有任何各种载具,利用这条公路他们几乎没有机会在两天内完成撤离。 但是如果下达这种放弃被包围部队的命令,在自己的职业履历上肯定会留下污点,甚至影响自己日后的晋升。 毕竟发动攻势损失几万人,与放弃包围圈中的几万人,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于是罗林森将军立刻将这份报告转发给了黑格元帅,想让黑格元帅来做这个决定。 至于为什么不用电话这种能够快速得到结果的方式,那自然是罗林森将军需要有报告与批示留档,不然为什么乔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会不直接打个电话甚至派一个传令兵过来请示,而是手写一份报告交上来。 谁还不知道乔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写报告,甚至专门招了一个秘书来替自己写报告。 于是就在乔在苦等命令,以便开始进行反击的时候。 乔的报告再次进入了布尼塔尼亚特色的官僚体系流程中。 就在乔焦急地等上面下判断的时候,有着明确命令的埃里希终于再次见到了巴黎的铁塔。 随着终于再次看到了巴黎,埃里希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着身后最后三辆还能动的重型坦克,埃里希可谓是百感交集。 要说讨厌这种能够碾碎一切的重型坦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高卢人在前线布置了火炮试图用来反坦克,但是凭借在上一次巴黎战役中从乔那里学到的经验,埃里希一套步坦炮协同轻松碾碎了高卢人的抵抗。 毕竟高卢人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在战争爆发的第一年就已经被证明,不是条顿人的105毫米榴弹炮的对手。 同时这几天在战场上遭遇高卢坦克的攻击也证明了,只有重型坦克能够对抗重型坦克。 那两辆在高卢人的轻型坦克伴随下出现在战场上的超重型坦克,给了埃里希不小的震撼。 如果不是这两辆有着多炮塔的超重型坦克数量太少,并且其中有一辆还在投入战斗五分钟之后,就趴窝,只能留在原地无能狂怒。 但是剩下的那一辆,在其余轻型坦克与步兵的配合下,还是击毁了三辆皇帝型坦克。 如果不是埃里希技高一筹,靠半履带车化解了这次攻势,高卢人的这次攻势差一点就能够成功。 但是要说埃里希有多喜欢这种超重型坦克,那也不尽然,毕竟这种超重型坦克的故障率实在是……有些过于高了。 一天行军八小时,其中差不多有一半时间不是在修车就是在修路。 由于这种超重型坦克在侧翻之后,几乎没有可能再次翻过来,所以现在当皇帝超重型坦克行军时,埃里希需要先派出工兵为这些坦克修一条临时道路出来,以防止这种宝贵的超重型坦克因为行军中侧翻这种愚蠢的原因而损失。 这种缓慢的行军,甚至让埃里希想起了当年去围攻世界渴望之城的苏丹,据说当时为了将大炮运送到君士坦丁堡城下,苏丹就是一边行军一边修路。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他们再次抵达了巴黎城下,侧翼的部队也再次攻占了布尔歇。 等到车辆检修完毕,明天一早,他们就将对巴黎发起攻击。 这次,没有乔再来帮他们一把了。 (本章完) 第78章 西线的最后一击 第78章 西线的最后一击 当黑格元帅批准乔发起一次反击,策应包围圈中的部队,然后撤退的命令传到乔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半夜。 虽然比乔希望的时间要晚了一些,不过乔已经提前调动了部队,这并没有耽误乔太多时间,在天亮时乔下令发起了反击。 对于乔还能够发起反击,条顿人是有些惊讶的。 由于这次获得了东线部队的支援,条顿人在这个方向上确实是投入了几十万人,对亚眠发起猛攻。 连续几天的攻击,虽然交换比不怎么好看,但是也确实让乔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不过惊讶归惊讶,对于这个在西线少有的包围并成建制的歼灭布尼塔尼亚人的机会,条顿人也不想放过。 于是在阿尔伯特附近,乔与条顿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虽然在规模上这次战斗并不能在频繁进行大规模作战的大战中排上号,甚至由于在之前的战斗中,乔损失了不少坦克,在坦克的数量上也没有办法排进坦克作战的前列。 不过这并不影响,乔在太阳下山之前,将与条顿人的接触线从阿尔伯特往北推了八公里,将条顿人原本即将合拢的包围圈又撑开了一些。 而由于白天乔的猛攻,虽然条顿人为了这次攻击准备了大量的炮弹,但是由于过量消耗,导致天黑之后,条顿人的炮兵已经缺乏足够的炮弹袭击那条道路,减缓包围圈中布尼塔尼亚撤离的速度。 至此乔的战术目的基本上算是已经达到,于是趁着夜色,乔开始让部队中那些不太方便撤离的重装备比如自行火炮也开始向亚眠撤离。 然而就在乔开始组织部队准备撤退的同时,乔也收到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就在今天他对条顿人发起猛攻的同时。 一支条顿人的装甲部队对亚眠发起了一次突袭,虽然他们这次攻击并不算特别成功,既没有摧毁火车站,也没有摧毁弹药库,甚至都没有能够突入亚眠太多。 但是他们打死了厨子,踢翻了锅子,还掀翻了车子。 所以今天晚上乔只能先用干巴面包凑合一个晚上了。 就在乔在阿尔伯特的最后一击,将条顿人即将合拢的包围圈又撞开了一些的同时。 第二次巴黎战役也进行了一整天,此时距离上次巴黎战役并没有过去多久,所以条顿人对于怎么攻击巴黎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 不过条顿人没有想到的是,不光是他们熟悉怎么攻击巴黎,巴黎城里的守军对于应该如何守卫巴黎这件事也十分熟悉。 尤其是让-皮埃尔在条顿人进城之后,就开始指挥这个装甲营到处给条顿人找麻烦。 作为一个久经历练的指挥官,在经历了第一次巴黎战役的惨痛遭遇之后,已经孑然一身的让-皮埃尔悟了。 虽然同样指挥装甲部队,并且学习乔让坦克与步兵进行配合,组成战斗群战斗。 但是与很有精神,指挥装甲部队去和条顿人的超重型坦克撞了两次的夏尔不同,让-皮埃尔觉得蠢货才去硬碰硬,真男人就该去捏软柿子。 然后让-皮埃尔就指挥战斗群专门去找条顿人那些缺乏装甲掩护的条顿步兵的麻烦。 按照让-皮埃尔的说法,就是“现在想要让战争停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或者条顿人中有一方先死光,所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让条顿人去死呢?” 虽然战争就是交战双方尝试消灭彼此,但是让-皮埃尔的这种发言,还是让不少高卢人觉得他有点太极端了。 而也正是如此,能够在让-皮埃尔的部队里混下去的人,都和让皮埃尔一样,对于条顿人带着某种个人感情。 于是在巷战中,让-皮埃尔的装甲营靠着绕侧,与侧击给条顿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虽然让-皮埃尔这次表现的无比支棱,但是这次无论是高卢政府还是高卢陆军总司令亨利上将现在都慌得不行。 在上次巴黎战役中条顿人不惜代价地让空军遮蔽了他们的天空,拉起一片战争迷雾让亨利上将严重错判了条顿人的部队规模。 但是这次虽然条顿人一如既往地发动了大规模的空袭,但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将精力放在战场遮蔽,让高卢人不知道他们究竟派来了多少部队,而是让空军开始进行大规模进攻。 这种大规模攻势给高卢人造成不小麻烦的同时,也让亨利上将知道了这次条顿人的战役的规模。 如果说上一次条顿人是假装有六十万人的话,这次他们在巴黎城外是真的有六十万人,甚至可能还不止。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亨利上将除了利用铁路开始从各处抽调部队,向巴黎增兵之外,自然也将目光投向了战场中最大的一股有生力量。 旗合众国的远征军。 此时旗合众国已经有四十万人抵达了高卢与布尼塔尼亚,虽然这些部队在战斗力与经验方面还比较可疑,但是这些士兵们的士气与热情,让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充满希望的1914年。 从理论上来说,此时无论是布尼塔尼亚守卫的亚眠,还是正在遭受攻击的巴黎,都需要旗合众国远征军的帮助,如此战局危急的时刻,不管旗远征军有没有准备好,他们就都得上了。 但是实际上它们却遇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即便是从1914年就开始联合作战的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之间都在争论一个问题。 那就是联合指挥权,双方都知道作为旧大陆上最强悍的部队,如果高卢陆军与布尼塔尼亚陆军能够进行联合作战,那么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肯定不只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所以在这个危急时刻,我们联合! 然后,双方联合作战的提议就卡在了这里,而卡住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谁来当指挥。 双方想要联合作战,那就必须要有一个联军司令来进行统一指挥,不然没有指挥的联军,就像是没有脑袋的国王。 然而就在这个谁来当指挥的问题上,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在这件事上展开了长期的争论。 高卢人认为,大帝知道吧?就荣军院里那位,高卢人,这含金量还用我说?而且我们可是旧大陆第一陆军,让我们指挥这还能有问题? 而布尼塔尼亚人则认为,你要这样说,那话可就不能这样说了,在你聊大帝的丰功伟绩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聊聊他究竟是怎么就被流放两次的? 话聊到这里自然是聊不下去了,所以虽然知道联合作战肯定能够有更高的效率,但是由于双方都对联军总司令这个职位有点小意见,所以双方还是采取了最传统的分区作战。 双方分别守卫一段战线,谁守不住就是谁菜。 本来事情都这么凑合下去了,双方搭着一个联军的架子,但是实际上却还是各自为战,所谓的联军司令部,基本上就和一个空置的会议室没什么区别。 但是当旗人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由于在参战之前,旗合众国只有两万出头的职业士兵,所以在旧大陆这些常备军六位数起步的怪物看来,旗合众国基本上只能坐小孩那一桌。 如果只是人少就算了,关键是旗国的部队还菜。 在这个军事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旗国上一次有实战经验的时候,交战双方的武器普遍还是前膛装填。 来旧大陆参战也是,人来了,什么装备都没带,甚至还需要高卢与布尼塔尼亚人协助他们进行训练。 对于这种空手上门的部队,高卢人觉得既然你们的装备是我们提供的,训练是我们协助的,那在指挥权上是不是也应该让我们参一手,毕竟别说士兵了,你们的军官也是一群几乎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 不如先把指挥权给我们,让我们来教你们怎么打仗。 对于高卢人的这种提议,旗人自然是不愿意的,我们是来拯救旧大陆的,我们能来你们就应该感激了,虽然我们确实准备不足,但是你们怎么还想要我们的指挥权呢? 我们现在可不是独立战争时期,那些不会打仗的民兵了! 而且你们说联合指挥多么多么好,那你们和布尼塔尼亚怎么不先联合一下呢? 于是在旗部队不断抵达旧大陆的这段时间,旗远征军总司令就不断地在与高卢人与布尼塔尼亚人争论指挥权的问题,坚决地要保留旗远征军的独立性。 随着条顿人再次兵临巴黎城下,亨利上将也不再纠结指挥权的问题了。 别管自己能不能指挥旗人了,赶紧让他们过来帮忙守卫巴黎。 随着亨利上将放弃争取旗部队的指挥权,旗远征军总司令也总算是松了口,同意派出部队去支援巴黎。 不过旗远征军的总司令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表示参战可以,但是我们要和布尼塔尼亚人一样,保留独立性,守卫巴黎的时候,你们得划一片单独的战区给我们。 对于旗人的这种要求,亨利上将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上次联合作战的乔,虽然也保留了独立性,但是那个家伙压根不要什么负责的战区,带着他的那些坦克就像是一个街溜子一样满巴黎乱跑。 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现在旗人想要明确防区,这是好事啊! 于是亨利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划出了两个区交给旗人防御,以便自己能够进一步的集中部队作战。 而在亨利将军退了一步之后,旗远征军总司令在集结部队的时候,自然没有忘记在第一次巴黎战役中成名的乔,就是在巴黎城里飚坦克而成名的。 所以在集结部队的时候,旗远征军的总司令毫不犹豫地呼叫了指挥坦克旅的乔治。 对于能够去巴黎,旗远征军上下都十分激动,一方面是巴黎作为旧大陆的浪漫之都,早就已经打出了旅游厂牌。 对于他们这些新大陆的土包子来说,浪漫的巴黎那是只有那些有钱的资本家老爷们才能够去的起的地方。 现在自己能够白嫖,这下爽到。 而且除了巴黎的旅游厂牌之外,旗远征军也对那些巴黎玫瑰们很有兴趣。 于是所有人都带着一种‘我们要去巴黎了!’仿佛郊游地点是特殊工作从业者所在街道一般快活地前往了巴黎。 然后这些不知道什么是战争的旗远征军们,便明白了什么叫做地狱。 在吸取了上次教训之后,这次条顿人在发起第二次巴黎战役的时候,毫不犹疑地使用了毒气弹,并且大量使用了火焰喷射器。 尤其是作为战役重点,条顿人在巴黎投入了最多的暴风突击队。 这些使用冲锋枪与手榴弹开路的条顿超人们,瞬间让旗人明白了什么叫做残忍。 不过旗人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 作为一片自由的土地,这些远征军虽然在来到旧大陆的时候,没有携带什么军用武器,但是却有人携带了像是半自动手枪或者是霰弹枪一类的民用武器。 再加上不少军人出生于中西部的农村,在那片广袤的天地中,他们并没有什么有趣的娱乐,导致他们都比较喜欢打枪,普遍枪法不错。 靠着一股来自新大陆的蛮勇,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进入巴黎城内的旗远征军总算是勉强稳住了防线,没有一触即溃。 而在这种巷战中,作为旗装甲部队指挥官的乔治也对什么坦克才是好坦克这件事展开了思考。 由于在巷战中遭遇了条顿人的超重型坦克,虽然那辆坦克似乎是在战斗中出现了故障,打到一半就变成了无法移动的固定街垒。 但是这种超重型坦克所展现出的战斗力与压迫感,让乔治觉得这玩意才叫坦克! 再看自己的猎犬坦克,乔治多少带上了一些嫌弃。 与此同时乔倒是不知道乔治在见过了条顿人的超重型坦克之后,开始嫌弃猎犬坦克。 现在的乔正在亚眠中死撑。 撤退到亚眠城内后,乔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 面对条顿人的猛攻,乔时不时就需要发起一次反击,来减少友军的压力。 虽然亚眠的战况不像是巴黎那样绝望,但是随着条顿人的猛攻,亚眠依旧成为了一个吞噬一切的血肉磨坊。 虽然在前一个阶段的战斗中,乔指挥装甲部队取得了非常好看的交换比,但是条顿人也开始逐渐掌握了对付坦克的方式。 尤其是在突破了亚眠外围的防线,将战火烧进了亚眠城内后,条顿人很快就发现了,没有步兵掩护的坦克究竟有多脆弱。 而要如何消灭坦克旁的步兵,这几乎是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问题。 所以乔的战斗群,依旧能够作为救火队,在亚眠各处救火,将条顿人从战线中驱逐出去。 但是在亚眠城外,条顿人在城内绞肉的同时,也开始对亚眠两翼的守军发起攻击,尝试绕过或者直接包围亚眠。 这就让乔不得不进一步扩大行动范围,甚至为了能够稳定战线,乔好几次亲自带着团部去出城打反击。 将那些突破了防线的条顿人从他们刚刚占领的防线上顶出去。 在最危险的时候,乔的团部里只剩下了两辆坦克,乔甚至连身上挂着的两把手枪的子弹都打空了。 但是靠着铁路运输,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能够源源不断地将支援送到亚眠,甚至就连坦克也能够不断的补充上来。 虽然其中有不少皇家之拳坦克,不过这个时候拨到盘子里就是菜,乔也不能挑剔太多,只能将车组重新分配一下之后,就将这些“全新”的车组塞到战斗群中去四处救火。 由于双方炮兵的反复炮击,还有空军做出的小小贡献,亚眠在战火的蹂躏下彻底成为了一片废墟。 城里几乎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而几乎每栋建筑中,都埋着双方士兵的尸体。 地下室与背风处都没有任何一个士兵敢靠近那里,就像是在巴黎一样,为了能够突破防线,条顿人再次使用了大量的毒气弹。 将亚眠变成了一座,除了枪炮声与爆炸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响起的寂静之城。 甚至在这里的乔都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用坦克的引擎煮咖啡热司康饼的同时,随时准备躲避条顿人的空军袭击。 似乎是出于对乔的装甲部队的厌恶,从亚眠争夺战开始的第二天早上,开始每天拂晓的时候,条顿人就会派出他们的王牌飞行员们对乔的装甲部队发起偷袭,试图在乔他们进入坦克之前就干掉这些车组乘员。 不过这种袭击并没有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按照乔所撰写的操典,坦克乘员在作战期间,应该尽量留在坦克附近,除非必要情况,否则不能远离自己的坦克。 所以当条顿人发起空袭时,车组乘员们只需要钻进坦克里,或者是躲到坦克底下就能够避开空袭。 至于为什么是留在坦克附近,而不是留在坦克里。 主要原因还是由于技术原因,导致现在的坦克内部并不适合人类生活。 虽然将引擎隔离在舱室外,并且加上了防火墙,但是引擎运转的热量还是会传递到车厢内部,同时几名大汉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 这里的气味自然不会太好闻。 而除了气味之外,这些坦克长期在战场出没,自然就少不了引来一些战壕特产的臭虫与跳蚤在车厢里做窝。 即便车组成员反复泼洒杀虫粉,也没有办法彻底清理掉这些恼人的小东西。 而且除了这些小问题之外,在战斗的时候,如果他们要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比起那些倒霉步兵来,他们倒是不用担心在释放自我的时候,被人打了黑枪。 但是那些装着恶心东西的弹壳,即便他们放的十分小心,在他们有机会将那些弹壳扔出去之前,也时不时的会洒一些出来,让车厢中的味道更加沁人心脾。 所以只要可以,车组成员都不会太乐意呆在这么一个恶臭的地方。 然而就在一天早上,乔利用引擎的温度煮咖啡的同时,往自己锅里的吐司上敲了一个鸡蛋的时候,条顿人没有来。 等到乔喝完了咖啡,吃完了那个鸡蛋吐司的时候,条顿人的空袭还是没有来。 这就让乔十分惊讶。 毕竟条顿人的时间观念那可是很强的,每天早早上乔遭受空袭的时候,乔都会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表,每天条顿人发起袭击的时间偏差不会超过五分钟。 这五分钟基本上就取决于,这天布尼塔尼亚与旗飞行员能够给他们造成多少麻烦。 但是今天自己早餐都做好吃完了,这些条顿飞机都没有出现,这究竟是条顿人转性了,还是我们这边出大王牌,把那些成天耀武扬威的条顿王牌们揍下来了? 由于这段时间,乔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应该怎么守住亚眠上。 所以乔并不知道,现在巴黎围城战也再次回到了上次条顿人撤军前的状态,在大炮,毒气,暴风突击队的猛攻下。 条顿人再次控制住了瑟涅河北岸的巴黎北部区域,现在就算是暴风突击队的迫击炮都能够扔到荣军院的屋顶。 但是在高卢人与旗人的坚决抵抗下,条顿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最后三辆超重坦克此时也已经全部损失,暴风突击队也损失惨重。 左右开弓的条顿总参谋部,发现这场战争在进行了五年之后,即便是已经减轻了东线的威胁。 但是他们的力量也已经衰弱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同时发起两场战役。 是继续猛攻亚眠,还是将最后的预备队都投入到巴黎,这是一个问题。 这几乎是一个不需要多想的问题。 因为他们就算是夺下了亚眠,他们还要再继续攻击巴黎,而如果他们攻占了巴黎,那么这场战争就几乎结束了。 但是此时巴黎的状况也算不上多好。 随着旗合众国的介入,条顿人不仅要在地面上面对旗陆军的挑战,在空中也要面对数量众多的旗飞行员。 虽然这些旗飞行员与那些久经考验的条顿王牌相比,在经验与技巧上欠缺了不少,但是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在绝对的数量面前,就算是那些王牌飞行员也开始面对挑战,毕竟不像是每个王牌都能够像是那位大王牌一样,在面对复数敌机的攻击时,还能够从容反杀。 已经出现了王牌飞行员被那些旗菜鸟击落的状况,所以条顿总参谋部准备集中最后的精锐力量,在巴黎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通过占领巴黎来终结这场战争。 就算在占领巴黎之后,高卢人还不退出战争,至少在之后的谈判中,自己也能够占据一些优势。 由于1917年的糟糕战况,还有露西亚人已经实际上退出了战争,条顿人在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间谍都发回了报告。 除了刚刚加入战争的旗人之外,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社会已经厌倦了战争,甚至在1916年布尼塔尼亚的翡翠岛都爆发了叛乱。 显然他们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而刚刚才征服了东方,虽然获取的资源有限,不过两次打进巴黎以及来自东方的物资,平息了大部分反战情绪。 只要撑的比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人久,那么为了防止国内出现动荡,他们就必然停战。 到那个时候,就算帝国放弃在高卢取得的战果,在东方获取的土地也已经足够弥补这场战争中帝国所受到的损失,尤其是露西亚帝国的解体,让帝国从此免于两线作战的困境,永久改变了帝国的战略环境,这简直是赢麻了。 所以为了能够让战争尽快结束,现在就必须要加大在巴黎的攻势,只要一次胜利就能够将高卢人与布尼塔尼亚人逼到谈判桌上去。 除了最后的战略预备队之外,条顿人甚至从东线调走了,围困圣彼得堡的部队,将维持东部防线的任务留给了刚成立的哥萨克共和国的国防军,以及少数留守的部队。 其余所有机动力量,甚至包括空军都开始向巴黎集结。 条顿总参谋部认为,这将会是帝国在西线的最后一击,胜利已经近在眼前,只需要再伸一下手就能够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胜利。 为此,条顿皇帝甚至准备前往巴黎前线去视察部队,为巴黎战役中表现良好的士兵与军官授勋。 随着条顿总参谋部开始将主力向巴黎集中,守在亚眠的乔也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不仅条顿空军出现的频率降低了,甚至就连条顿人的炮击频率也在下降,之前像是不要钱一样乱扔的毒气弹,现在更是完全看不到了。 这算是守住了? 面对条顿人攻势的放缓,乔与指挥亚眠防御的罗林森将军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现在总算是能够休息一下了。 (本章完) 第79章 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 第79章 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 随着条顿人在亚眠的攻势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乔终于可以让装甲部队进行短暂的休整。 在战线上进行了几次折返跑之后,又在亚眠到处救火,就算车组乘员还顶得住,坦克也都基本上已经到了极限,必须要进行保养。 实际上由于条顿人的猛烈攻势,现在乔手上的坦克中已经多出了一批,装着猎犬坦克炮塔的皇家之拳坦克,与装着皇家之拳坦克坦克炮塔的猎犬坦克。 在巷战中坦克虽然不可避免的会遭受损失,但是由于在大部分时间中,乔的装甲部队都能够控制战场,所以那些被条顿人摧毁的坦克大都能够拖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修复价值。 鉴于前线的战况太过紧张,所以为了最快的恢复坦克的战斗力,再加上两种坦克的炮塔座圈基本一致,很多零件也都通用,于是后勤人员们就直接采取了直接换的方式,来快速修复这些坦克。 在这么七平八凑之下,总算是让乔能够始终维持着装甲部队的架子。 不过就算是那些从未被击毁的坦克,现在的车况也十分糟糕,每天能够成功启动,并且在返回营地之前,发动机不熄火,离合器能够正常挂档,驾驶员出来之后,都恨不得给这辆坦克给磕一个。 如果那时候他们还有力气能够自己从车里爬出来的话。 由于条顿人的攻势一刻不停,所以很多时候除了补充油料与弹药,装甲兵们都没有时间能够返回基地进行补给。 尤其是为了反坦克,这些条顿人捣腾出了燃烧瓶之后,原本就让装甲部队神经紧绷的巷战,就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虽然亚眠中大部分建筑都已经倒塌,但是这并不影响,条顿人与布尼塔尼亚人在这片废墟中,争夺每一寸土地,甚至在建筑高处的一个铸铁浴缸,都会因为它居高临下便于观察的位置,还有防弹的特性让双方的士兵们反复争夺。 就在这种为了一个浴缸,双方能够死上几个连的战斗中,没人知道究竟是哪个条顿人,想到了燃烧瓶这个天才的主意。 只需要将一个装着汽油,碎橡胶的瓶子点燃,瓶口的引火布然后扔到坦克后方,这些燃烧的液体就会顺着坦克后方的散热格栅滴到发动机上,高温将会熔断管线,烧爆轴承从而瘫痪坦克。 就算没有扔到坦克后方,而是扔到了坦克炮塔或者是坦克前方,燃烧的液体也能够干扰车组乘员操纵车辆,渗入车里的燃烧液体甚至可以逼迫车组乘员弃车。 如此高效的攻击手段,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需要一个勇士穿过坦克周围的掩护坦克的步兵,将这个燃烧瓶扔到坦克上。 恰好,现在条顿部队可能会缺乏很多物资,但是唯独不缺的就是敢于逼近坦克,随后将燃烧瓶扔到坦克上的勇士。 对于废墟中随时可能会冒出一个手持燃烧瓶的条顿人,向自己投掷燃烧瓶的恐惧,让所有车组乘员在进入战区之后都神经紧绷。 再加上一次出击后,一个战斗群可能要连续在好几个地方战斗,将那些疯狂的条顿人赶回去。 所以当车组返回后方后,车组乘员大多筋疲力竭,在离开车辆后,直接就在坦克附近睡着了,有些人甚至会直接在坦克里就睡死过去。 即便坦克内的环境并不适宜人类居住,那些跳蚤与臭虫们也无法将他们从睡眠中唤醒。 就连指挥亚眠战役的罗林森将军也承认,能够将条顿人的部队抑制在亚眠,乔的装甲部队功不可没,所以罗林森将军也批准了乔带部队后撤休整。 然而乔刚将装甲部队撤到后方开始休整,黑格元帅就一个电话打到了乔的办公室中。 “立刻到蒙特勒的远征军总指挥部报到,立刻!” 元帅有令,乔自然不能拒绝。 好在虽然此时近卫装甲教导团虽然已经几乎损失了所有不屈者越野车,但是亚眠的铁路始终没有被条顿人切断,只要稍微冒一点风险还是能够到蒙特勒的。 虽然条顿人没有能够切断铁路线,但是条顿人始终没有放弃对铁路线发起攻击。 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乔还是带上了一个班的机械化步兵防止自己在搭乘火车的时候出现意外。 当然了以乔的级别,现在总司令召见,乔也是能够搭乘陆军航空队的飞机的。 不过乔考虑到现在的空中环境比地面还要危险,所以乔还是决定搭乘军列。 很快靠着高权限,乔就定好了自己将要搭乘的军列,这是一辆客货混装的火车。 负责将新兵与军需送到亚眠,然后将伤兵与一些需要后方维修的装备,比如被炸毁的大炮一类的东西再运到加来。 由于现在还在交战状态,即便乔是临时上校理论上应该拥有自己的包厢,但是铁路部门在尽力协调之后,也只能给乔弄出来一节加挂的普通客车车厢。 能有一节车厢,虽然很难说这是铁路提高了自己的待遇,还是降低了自己的待遇。 在得到了铁路安排的结果之后,乔就寻思自己带着十来号人也是走,再多带一些人也是去。 那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去那边放松一下,就当是给自己这些奋勇作战下属的一点福利呢? 毕竟按照乔对于后方的理解,距离前线越远,那里的环境就越好,吃的就越多,越能够放松身心。 于是本着一个人去也是去,一群人去也是去,大家打了这么久都辛苦了想法,乔在出发前拿着下面交上来的勋章申请名单,又点了一批功勋战士和自己一起去蒙特勒。 就在乔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登上火车的时候,乔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这列火车。 作为条顿部队中第一批接受机械化改编的部队,霍尔茨所在的装甲骠骑兵连在条顿部队里也算是数的着的精锐。 虽然在连长的汉斯的带领下,在亚眠战役中他们没有像是在巴黎那样,干出在埃菲尔铁塔上插旗这种,能够让总参谋部一口气发出一批一级铁十字的事情。 但是能够在亚眠几进几出,甚至在先头部队抵达亚眠之后,还能够在布尼塔尼亚部队的背后发起偷袭,协助主力部队进城,这也让条顿指挥官记住了这支部队。 不过随着总参谋部将重点放到了巴黎,这名指挥官也开始逐渐感受到了压力。 只是作为一名最典型的从小就接受军事教育的条顿指挥官,这名将军准备再给布尼塔尼亚人找点麻烦。 于是这名将军就盯上了这条每天都在向亚眠运送物资的铁路。 鉴于之前炮兵火力封锁与轰炸的效果不大,高卢的铁路工人很快就能够完成对铁路的修复。 这名将军不准备再继续这种无效的作战,转而准备派出一支精锐的突击队,去劫持一列火车,让火车在铁路上脱轨,利用火车本身来封锁铁路。 面对那一节一节重量按吨算的车厢,这次高卢的铁路工人总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完成清理了吧? 而要完成这个任务,派出去的部队自然要足够精锐,那么谁才是亚眠集群中最精锐的突击队呢? 于是这个任务就毫不意外地落到了霍尔茨所在的装甲骠骑兵连身上。 在听到这个任务之后,霍尔茨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虽然他从没有干过像是劫持列车这种事情,但是霍尔茨不介意获得一些人生的新体验。 只是当按照计划,当友军在布尼塔尼亚人的防线上打开一个口子,让他们过去之后,霍尔茨发现连长汉斯居然又特么迷路了! 自己和大半个连现在和汉斯之间失去了联系。 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别说是汉斯不见了,就算是自己面前出现了两个汉斯,这事都得干了。 于是接手了指挥权的霍尔茨带着部队来到了计划中的劫车点,这就准备行动了。 与此同时乔也已经带着那些功勋战士们,和那些等待转运到后方的伤兵们一起登上了列车。 如果是其他军官,在这个时刻带着一大批看起来肢体健全的士兵上火车,被他们看到了之后肯定会有人说怪话。 但是当看清了站台上的人是乔,还有其他的装甲兵后,这些伤兵们热情地向乔打起了招呼。 毕竟在守卫亚眠的时候,他们在被条顿人打的抱头鼠窜时,没少看到乔带着装甲部队组织反攻。 向那些伤兵们挥手致意后,登上了车厢的乔开始与这些被自己带去放松一下的功勋战士们约法三章,首先可以喝酒,但是不能喝醉,其次不能去招惹那些宪兵,也不能和其他部队的人打架,最后,如果要找高卢的特殊行业从业人员,也必须组团行动并且注意时间。 因为乔也不知道这次黑格元帅叫自己过去是做什么,自己又要在那里留多长时间。 所以乔和他们约定,不管他们在那里干什么,除了别惹麻烦之外,在他们抵达那里的四个小时后,他们必须在他们所抵达的那个火车站前集合。 对于如此放松的纪律要求,这些士兵们立刻开始称赞乔可真是一个体恤士兵的好人! 然后就在车厢中的士兵们开始交流情报,从那些流传的小道消息中,寻找他们去了那里之后要去什么地方,又或者要找哪位姑娘时。 刚开出不久的火车突然开始减速,这让乔有些疑惑。 毕竟他们现在才刚刚离开亚眠没多远,就算是火车故障也不应该在这里就坏吧。 于是乔立刻让一个士兵去车头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那个士兵刚刚离开之后不久,车刚停下乔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枪声。 “敌袭!准备战斗!” 乔立刻就抽出了那把陪伴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左轮手枪,如果不是在车厢里抽出那把元帅佩剑容易误伤自己人,乔连剑都准备抽出来。 与此同时缩在伤兵车厢中的一名旗记者,正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了相机准备拍照。 原本这名旗记者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了。 按照原计划,他应该是搭乘火车,去巴黎报道旗远征军是如何守卫巴黎的,结果刚刚搭火车来到亚眠,在车站等待换车时就遭到了条顿空军的空袭。 一通扫射之后,他和他的三个同伴都倒在了站台上,除了他运气比较好,到现在还能够喘气之外,其余三个人现在都已经被埋在了高卢的土地上。 而他也在医院里躺了几天之后,被允许与伤兵们一同送回加来,然后返回布尼塔尼亚。 这种刚来还什么都没干,一张照片都没拍就要回去的遭遇,让这名记者十分郁闷。 毕竟他坐了半个月的船来旧大陆,可不是为了就这么回去的。 于是当车外响起枪声时,这名记者本着来都来了,自己这一趟可能就只有这个时刻能够搞到点新闻的想法,立刻掏出照相机在所有人都远离窗口卧倒的时候,主动靠到窗户旁开始准备拍照。 然后这名记者往外一看,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在火车外一群条顿人正向这辆车发起攻击。 虽然自己也在这辆车上,但是这并不影响记者对着那些条顿人一阵猛拍,而随着火车上响起枪声之后,记者则更加激动了。 毕竟看到条顿人,只是让自己回报社之后有照片能够交差,而有火车上有枪声响起,就意味着有人在反击,这里就有故事啊! 有故事有照片!自己也不枉走这么一趟。 然后这名记者就在火车上的最佳观赏位欣赏了一场比西部片刺激多了的火车攻防战。 条顿人想要登上列车,守在车上的布尼塔尼亚人不让他们上车,甚至不让他们靠近火车。 随着双方开始僵持,很快就有守卫铁路线的装甲车赶到,条顿人就开始了撤退。 在条顿人撤退的时候,守卫在车上的人也冲了下来。 此时记者看到了一个左手持枪,右手持剑就像是传说故事中海盗一样的上校亲自带队冲锋。 这种形象让记者觉得这人简直太帅了,于是这名记者对着这个上校很是拍了不少照片。 随着袭击铁路的条顿人被驱逐,很快火车就再次上路,而刚刚拍到了不少照片的记者也掏出钢笔,开始靠坐在床上写稿。 不过在写稿的时候,记者总觉得那个上校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等到记者被送到加来,再搭船回到布尼塔尼亚与报社派驻在不布尼塔尼亚的其他工作人员接上头后,记者没有去医院治疗而是,先把自己的稿子塞给了编辑“快!审稿!这个肯定有意思!” 在让编辑审稿的同时,记者也直接冲进了暗室,亲自将那些照片洗了出来。 作为一名专业记者,虽然受了伤,但是记者的手很稳,拍下来的照片都很清晰。 他的照片中,甚至能够看到那些对火车发起冲锋的条顿人的样貌,以及那名双持枪剑,看起来就很猛的上校的样子。 记者挑选了几张他觉得不错的照片,交给编辑准备当做自己新闻稿的配图。 而看到这些照片之后,编辑一下就乐了,我说是谁遭遇袭击之后,还能够反杀,这不是老乔吗? 什么?你问谁是老乔?不死老乔,巴黎保卫者,布尼塔尼亚的战争英雄,这个人你都认不出来,你还做什么新闻。 还好你先把照片给我了,这稿子还得再改改,不然读者不爱看,其他条顿人的照片还有没有?不要特写,要选他们看起来人多的,老乔的照片就选这张看起来像是他一个人发起冲锋的照片。 对了,标题就叫《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这个题目肯定爆!你安心去医院治疗,这次你就等着拿奖金吧,就这照片,普利策奖也不是没有机会。 此时的乔并不知道那些旗记者们正准备怎么编排自己,现在的乔正在黑格元帅的指挥部中,与黑格元帅一同看着面前的地图头疼。 头疼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随着条顿人全力梭哈巴黎,就算是得到了旗人的支援,高卢人现在多少也有些支撑不住,希望黑格元帅能够立刻,马上,拉他们一把。 面对在打第二次巴黎保卫战的高卢人,黑格元帅人也麻了。 1914年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在巴黎附近的马恩河作战,1917年布尼塔尼亚远征军的巴黎特遣队在巴黎城里战斗,现在都1918年了,怎么高卢人的巴黎又告急了。 战争这么多年,了这么多钱,高卢人都干什么了? 虽然对高卢人很有意见,但是都这样了,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拉高卢人一把。 但是问题在于怎么拉。 旗人砸了四十万人在巴黎,现在都在节节后撤,显然这已经不是再凑一个巴黎战斗群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时候。 甚至部队的规模再大一些他们也还会遇到和之前,只派出一个巴黎战斗群时一样的问题,过于漫长的补给线会拉爆远征军的后勤。 所以黑格元帅准备继续采用自从1916年,条顿人发起凡尔登战役以来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所惯用的策略,条顿人打巴黎,那他们就从索姆河发起攻击!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小问题,战争进行到现在,他们已经打过两次索姆河战役了。 两次战役的结果都差不多,双方在索姆河区域丢下一堆尸体,但是战线却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一次战线有大规模变化的时候,还是乔在索姆河战斗的时候,再加上之后两次乔在巴黎与亚眠的表现。 虽然乔的级别正常来说是不够参与这种级别会议的,但是作为布尼塔尼亚最懂装甲作战的人,乔是肯定要作为这次进攻的装甲矛头,为远征军捅开一条进军的道路。 所以乔也被黑格叫到了指挥部,参与这次反击计划的制定。 实际上在乔抵达之前,黑格元帅与远征军总参谋部还有本土的总参谋部就已经研究过了好几种方案。 其中最受重视的两个方案分别是,从亚眠发起反击,夺回圣康坦后从侧翼踹条顿人巴黎集群的腰子。 如果高卢人能够配合他们发起一次钳形攻势的话,他们将会制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包围,一口气消灭条顿人的所有野战主力部队,让条顿人从此没有可战之兵。 但是这样做的难度极大,他们在战役发起时,不仅要快速击败正在攻击亚眠的条顿战役集群,还要立刻去向条顿人的重兵集群发起攻击。 乔在听到这个野心勃勃的方案之后,人都已经傻了。 光是看地图上这个充满野心的进军距离,乔就觉得,这种活他们至少也应该掏出一个军级别的装甲集群,才有可能能够完成这个计划。 让自己手里这些累的半死的车组乘员和那些现在已经在大修边缘得坦克去执行这个任务,除非自己的好兄弟能够通过梦境给自己送来一辆帝皇毒刃之类的大玩意,否则这个计划是肯定做不到的。 从侧翼踹条顿人巴黎集群做不到,黑格元帅手里还有另一个方案,那就是顺着海岸线,从被条顿人占据的低地国家攻击条顿人的侧翼,给条顿人来上一击左勾拳。 这个方向的条顿人兵力相对薄弱,从这里发起攻击,几乎能够立刻叫停条顿人对亚眠的攻势。 但是很难能够策应到正在死守巴黎的高卢人,除非乔能够快速突破低地国家,将战火烧到条顿人的本土。 这条路线不仅同样有着不短的攻击距离,而且还有一个巨大的障碍挡在他们面前。 条顿人修建了多年的兴登堡防线,就在这条进军路线的尽头,只有突破这条防线他们才能够将战火烧到条顿人的本土,这同样不是一条轻松的路线。 看着这两条路线乔抬起头看着黑格元帅,一时间有千言万语却又无语凝噎。 这两条路哪条路都不好走,但是在诸多的反击方案中,这已经是现在最靠谱的方案了。 于是乔在思考了一下之后,表示比起去踹条顿人的重兵集群,自己还是愿意沿着海岸线发起攻击。 不过乔也阐述了一下现在自己部队的状态,不能说是精神焕发吧,也只能说是疲惫不堪,尤其是技术装备的消耗很大,整个特遣队都急需补充。 黑格元帅表示,部队的补充这件事乔不用担心,在内阁研究这个计划的时候,所有物资与装备的补充就已经在准备了,现在就有一批猎犬坦克在加来卸货,很快就能够为乔的部队提供补充。 眼见现在是个狮子大开口的好机会,那乔立刻就毫不客气地继续提要求。 乔表示低地国家与条顿之间有着不少运河连接,所以这种情况下,是不是能够让无敌的本土舰队配合一下。 不指望能够请动战列舰这种大家伙,但是来点驱逐舰之类的东西,这不过分吧? 毕竟海军战舰上最小的管子,都比坦克上的管子要大。 对于乔的这个提议,黑格元帅表示这个问题他说了不算,但是也不是不能研究。 最后乔表示,给条顿人来上这么一记左勾拳,最大的问题就是部队现在消耗太多,所以乔希望在部队补充装备的时候,能够至少休息一周,并且现在两个团都已经被打残了,所以乔需要更多的部队来加强进攻矛头。 同时为了装甲部队能够冲的足够快,在条顿人反应过来之前就突破条顿人的防线向他们的纵深发展。 所以乔需要卡车,需要大量的卡车,来运载协助他们作战的步兵,以及装甲部队的补给。 当然了,等到他们冲进运河区之后,也能够通过海运来解决这个问题。 黑格元帅同意了乔的大部分提议,只是休整时间只能有三天,并且现在乔的特遣队就要离开亚眠,前往敦刻尔克为这次攻势做准备。 为了能够完成这次攻势,内阁再次给乔提升了一次军衔,在乔拿到临时少将军衔的同时,黑格元帅也将第二装甲团,以及刚刚组建完毕的第三装甲团都交给了乔指挥。 在这次攻势中乔手里不仅有布尼塔尼亚几乎所有的装甲力量,同时由近卫燧发枪团与冷溪近卫团组成的近卫师,也被交到到了乔的手下。 黑格元帅给乔的任务就只有一个,为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在条顿人的防线上冲开一个口子,然后能冲多远冲多远,其余的事情由他解决。 虽然计划已经大致定了,但是如此规模的攻势,肯定少不了参谋作业,以及成吨的报告与计划书。 毕竟每一支部队在什么时刻攻击什么地方,都需要提前制定,尤其是当乔真的冲起来之后,为了避免让乔的冲击防线,变成自投罗网,后续有哪些部队跟进乔的攻击都需要进行协调。 面对这种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文书工作,乔顿时眼前一黑,虽然有团参谋部的帮助,但是对于这种规模的作业,团级别的参谋部显然睡不够用,乔只能赶紧请凯瑟琳过来救命。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乔的凯瑟琳,虽然看着报纸上一直在说前线部队奋勇作战,但是那些从前线一车一车拉下来的伤兵,还有那些伤兵们说的前线糟糕的状况让凯瑟琳还是对乔的状况担忧不已。 尤其是在看到了本地报纸在六版转载的称赞乔英勇到一个人向一群袭击火车的条顿人发起反击的新闻后,就更是被这条消息给吓得不轻的同时,开始思考战事是不是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就连作为坦克团指挥官的乔,都要挥着剑步行发起攻击了。 于是当凯瑟琳在火车站,看到来接车的乔后立刻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下乔,发现乔只是邋遢了一些,胡子长了一些,身上连个油皮都没破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在乔开车的时候,随着担忧的情绪过去,激动于自己再次见到了乔,而乔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凯瑟琳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面对手脚不老实的凯瑟琳乔一开始是想要拒绝的,毕竟现在是在大街上,而且自己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但是随着凯瑟琳埋下头开始灵魂吸取之后,挤压了不少压力的乔立刻就将车开到了一旁的小巷中,开始坚定地使用变硬技能来应对凯瑟琳的灵魂汲取与死亡缠绕。 终于当过去了不少时间之后,精疲力竭的乔才开着车,带着同样脚步虚浮身上又喷了一些香水的凯瑟琳来到了黑格元帅的司令部。 面对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成堆的文件,凯瑟琳看了看乔,又看了看那成堆的文件,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乔会突然把自己给摇过来。 在恶狠狠地瞪了乔一眼,将“你答应过我,再多招几个秘书”从牙缝中挤出来之后,挽起袖子开始处理这些文件。 面对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乔觉得就算是再来了一个凯瑟琳也确实有些不太够用,但是乔现在也确实找不到合用的秘书人选。 虽然乔也想过让艾琳娜她们来帮帮忙,但是这个想法乔也只是想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毕竟这种事务性秘书最重要的是对于布尼塔尼亚官僚机构流程的了解。 一群露西亚人在这方面显然不甚熟悉,如果叫她们过来的话很可能,凯瑟琳不仅帮不上忙,还要时间去教她们应该怎么做,一来一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变得更忙了。 为了减轻凯瑟琳的压力,乔也只能撸起袖子继续开始处理这些参谋与文书工作。 终于在经历了地狱般的三天后,乔终于配合黑格元帅完成了这些如同地狱般的文书工作,在这份工作完成之后,乔与凯瑟琳立刻冲回到分配给他们的房间中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睡了过去。 在乔安然入睡的时候,在巴黎城内乔治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作为远征军装甲部队的指挥官,在防御战中乔治和乔一样都负担着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救火队工作。 不过随着条顿人几乎将所有机动兵力都砸到了巴黎,乔治的压力空前巨大。 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守军告急,需要装甲部队帮他们打一次反击。 而随着防线后撤到巴黎南部,现在装甲部队要进行反击也变得十分困难。 攻守双方的所有重点都集中在了瑟涅河上的那二十几座桥上,条顿人要想冲过来固然比较困难,但是乔治想要冲过去也不太容易。 再加上条顿人在瑟涅河北岸,找到了一些船时不时的就想要搭建浮桥渡河,这就让乔治带着他的装甲部队疲于奔命的同时,也在好奇当时乔老师究竟是怎么守下来的,这巷战也特么太难打了。 (本章完) 第80章 打开地狱之门 第80章 打开地狱之门 布尼塔尼亚人开始进行大规模部队调动的事情,很快条顿人就通过空中侦查与无线电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此时已经深陷巴黎战役的条顿人已经无力再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叫停了亚眠战役,准备将投入亚眠的进攻部队用作预备队去支援遭到攻击的地方。 同时条顿总参谋部也在让进攻巴黎的部队再加把劲,争取能够早日拿下巴黎的同时,开始猜测布尼塔尼亚人准备从什么地方发起反击,或者他们也准备进入巴黎这个绞肉机? 由于此时乔还有他的坦克部队已经从亚眠消失了一段时间。 所以条顿总参谋部认为,这次布尼塔尼亚人的反击肯定是以乔的部队为先导,那么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前线部队做好反坦克准备,以及以此为依据开始推测乔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 在对着地图排查了一下之后,条顿总参谋部认为,不出意外的话,布尼塔尼亚人的反击地点应该还是在索姆河流域。 这里的地形相对平坦,适合装甲部队作战的同时,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对于这里的地形也更加熟悉。 并且从这里发起进攻,由于靠近巴黎所以他们还能够从侧面威胁到正在进攻巴黎的部队,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他们在这里也部署了不少部队,虽然其中有不少部队此时已经残破不堪,无力继续发起进攻,但是按照过去的经验来看,让他们维持防线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且这批部队,还有着丰富的反坦克经验,所以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这种较为放松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了六月七日,驻守在低地国家的防御部队突然发来了报告,在“坦克!到处都是坦克!”的报告中,条顿总参谋部对于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攻击感到震惊。 毕竟他们从未想过,布尼塔尼亚人会在地底国家,这种水网纵横一看就知道不适宜装甲部队行动的地方发起攻击。 自从他们占领低地国家以来,无论是他们还是布尼塔尼亚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尝试从这里展开突破。 一方面是自从那场奔向大海的战役之后,双方的战线都已经足够长,大家的兵力都被分散了不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想要在运河区战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人可能忽略的一点就是,在水网密集的运河区,虽然想要渡河的话,能够有一千种方式,但是要想让部队能够大规模调动,最快捷的方式还是通过河上架设的桥梁。 条顿总参谋部觉得,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部队确实很强,但是如果我炸毁控制区内的所有桥梁,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反正低地国家距离巴黎足够远,身后还有兴登堡防线,能够抵御布尼塔尼亚人防止他们攻入本土,所以就算这样把低地国家打烂了他们也不心疼。 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到他们拿下巴黎这就够了。 然而就在条顿总参谋部下令,驻守在运河区的部队在抵抗的同时,准备炸断运河上桥梁的时候,部署在运河区的部队却表示,现在炸掉桥梁已经没有意义了,布尼塔尼亚人已经夺取了运河区多数重要的桥梁。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一条河流能够阻挡她们的前进,他们现在需要支援,需要大量的支援,否则根本顶不住布尼塔尼亚人的攻击。 如此快的速度让条顿总参谋部大惊失色,在对着地图看了半天之后,条顿总参谋部的将军们纷纷发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喊声。 毕竟无论他们怎么计算,乔的部队都不可能如此快的完成突破并且夺取运河区大部分的重要桥梁,哪怕当地守军甚至没有做出抵抗,只是向天开三枪就放弃抵抗,他们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行军速度。 就算他们的部队全部靠那些能够在烂泥地里跑的呜呜快的小车也不行,这不合理!难道布尼塔尼亚人都是会飞的超人吗?! 就在条顿总参谋部震惊于布尼塔尼亚人的快速进展时,低地国家防御部队的指挥官交上来的报告,让条顿总参谋部知道了布尼塔尼亚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与他们设想的是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部队一路狂飙,夺取了那些重要桥梁的设想不同。 布尼塔尼亚人的装甲部队推进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是也确实没有快到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夺取运河上几乎全部桥梁的程度。 因为布尼塔尼亚海军出手了。 在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发起攻击之前,他们的防区内就被布尼塔尼亚的突击队所渗透,那些突击队似乎是从海上完成登陆之后就潜藏在了那些他们想要夺取的运河区桥梁附近。 在布尼塔尼亚装甲部队发起攻击的当天,这些布尼塔尼亚突击队就夺取了运河上的桥梁。 由于条顿人对此丝毫没有准备,所以这些布尼塔尼亚人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就夺取了这些桥梁。 当然一般来说,这种小股部队夺取后方桥梁,虽然听起来危险,但是实际上却意义不大,毕竟这是在战线后方,就算是守卫力量再空虚消灭一些连营级别的小部队,都不是什么难事。 直到布尼塔尼亚海军,将那些装着战列舰级别粗管子的浅水重炮舰开过来为止。 没人知道布尼塔尼亚海军是在什么时候完成的扫雷作业,或者他们完全没有完成扫雷作业,只是艺高人胆大的硬闯。 总之,随着布尼塔尼亚炮艇,与数量更多的部队在桥梁附近完成了两栖登陆,运河区的条顿部队在被那些战列舰级别的重炮一通招呼之后,就几乎放弃了夺回桥梁的想法。 毕竟顶着机枪的火力冲锋是一回事,顶着战列舰的主炮冲锋又是另一回事。 而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此时也还在一刻不停地向这些被夺取的桥梁进军,由于大部分的反坦克炮都被优先提供给了巴黎与亚眠的部队,所以低地国家的条顿守军的反坦克水平基本上还停留在1916年下半年,完全抵挡不住布尼塔尼亚人的进军。 面对这种状况,条顿总参谋部也只能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让低地国家的守军开始向兴登堡防线撤退,尽量保存有生力量,防止部队被切断补给兵包围之后遭受大量损失的同时寄期望于兴登堡防线能够抵挡住布尼塔尼亚人的进攻。 而此时条顿总参谋部也不出意外的知道了,这次为布尼塔尼亚部队做先锋,疯狂突破运河区防线的人,还是那个乔·哈里森。 这让包括条顿皇帝与总参谋部的将军们都在疑惑,特么的这个家伙在战前不是一个没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工程师吗?怎么会这么猛?这合理吗?这科学吗?! 此时的乔并不知道条顿皇帝与条顿总参谋部里的将军们正在将自己当做怪物看。 在快速推进与绝大多数夺取了桥梁的突击队汇合之后,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种一看就非常冒险的战术,显然不是出自黑格元帅或者是其他布尼塔尼亚军官之手,而是乔的手笔。 一开始的时候,乔只是想把海军的驱逐舰给摇过来进行火力支援,然后乔就发现其实海军对于这种状况早有准备,为了应付这种任务早就搓出了一堆便宜好用,量大管饱的浅水重炮舰之后,乔的思路就开始止不住的扩展。 既然有了浅水重炮舰,那海军是不是能够再提供一些船只来搭建浮桥,都能够搭建浮桥了,那能不能帮忙夺取桥梁? 都能够帮忙夺取桥梁了,那能不能为了防止条顿人炸桥,在战役一开始就夺取这些桥梁。 然后在一顿头脑风暴之下,乔就想出了这个计划。 当乔提出这个计划之后,包括黑格元帅在内的所有人,都用一种仿佛是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乔。 “你知道我们上次干类似的事情是在达达尼尔吧?” 由于那次失败的两栖登陆,包括黑格元帅在内的人似乎都对这个计划有些排斥。 乔好一顿解释,表示不是让夺桥部队在条顿人的眼皮子底下发起登陆,是先渗透到桥梁周围,在战役发起时再夺取桥梁,然后在浅水重炮舰的帮助下守住桥梁。 第二批支援部队,也是在第一批部队成功之后,才会在掩护下进行登陆,绝对不会像是达达尼尔一样,被人堵在滩头。 一通解释之后,黑格元帅总算是认可了乔这个大胆,同时又满是新意的想法。 只是当这个计划开始细化的时候,提出这个计划的乔才发现这个计划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小规模部队深入敌后夺取桥梁,等待装甲部队的支援,这个剧本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当这个计划已经开始下发,部队都已经行动起来之后,乔才想起来这特娘不就是翻版的市场园行动,这不就是特娘的遥远的桥吗?! 这玩意他不吉利啊! 然而此时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乔能做的就只有在战役开始之后,让装甲部队行动的快一些,再快一些,别特娘让条顿人把自己堵在路上,然后让那些进行两栖登陆的部队死顶条顿人的主力。 不过很快乔就发现,虽然看起来剧本相同,但是实际情况还是略有一些区别。 市场园那是空降兵一头跳到了装甲集群的脸上,而现在条顿人在这里不仅没有装甲部队,甚至就连火力强度也比不过这些登陆部队。 毕竟在这里的条顿守军就只是一群朴实无华的步兵部队,手里最粗的管子也就105毫米。 但是给登陆部队提供支援的浅水重炮舰的主炮口径可是从六寸到十八寸不等,比起陆军的小水管可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条顿守军也顶不住自己的突破,不能说是一触即溃吧,也只能说这段时间坦克的机械故障给乔造成的麻烦,都比这些条顿守军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要大得多。 由于是连续作战,所以虽然经过了大修,并且更换了不少零件,但是近卫装甲教导团与第一坦克团在行军中,总是会遇到车辆故障,不得不抛弃车辆等待后续的后勤部队对车辆进行回收。 虽然条顿空军一如既往地试图给乔找麻烦,但是受制于此时的航空技术让这些飞机还停留在只能用航空机枪扫射,或者是小当量航弹进行浅俯冲轰炸的程度。 这种攻击虽然能够对步兵部队造成不小的威胁,但是对于装甲部队来说,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有些过于勇猛,攻击时飞的太低的条顿攻击机干脆就在攻击时,被装甲部队的火力给扫了下来。 除了皇家之拳坦克上装着的40毫米机炮之外,猎犬坦克顶上可是装着机枪的。 与此同时布尼塔尼亚的陆军航空队也努力地为乔的部队撑起空中的保护伞,让这些条顿战机不要来烦乔。 或许是条顿人将主力都集中在了巴黎的缘故,又或许是布尼塔尼亚的飞行员在长期的战斗中水平提升了不少,这一次在乔进军的过程中,没有遭到条顿空军的太多骚扰。 甚至就连在巴黎城里见过一次的条顿空军的骇人轰炸,这次都没有再出现。 于是乔一路上可以说非常顺利的就与那些守桥部队全部成功汇合,并且开始向条顿人的兴登堡防线进军。 就在乔高歌猛进的时候,高卢人与旗人在巴黎城内就十分难熬了。 由于整个巴黎北部近乎完全失守,在上次巴黎战役中始终没有陷落的巴黎北站现在也已经落入了条顿人的控制之下。 这让条顿人能够更快的运送补给与士兵的同时,条顿人也将他们的各种大玩具都能够布置到巴黎附近。 除了装甲列车之外,口径惊人的巴黎大炮也被靠前部署到了巴黎北郊,虽然落点不算太精准,但是一发炮弹摧毁一栋建筑,还是给守军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更别提条顿人现在几乎每天早上例行公事一般,在拂晓时派出轰炸机对南岸的防线进行轰炸,同时夜晚也会有齐柏林飞艇对守军打招呼。 除了空袭之外,巴黎的地铁系统,也让交战双方在地下展开了死斗。 条顿人与高卢人都尝试使用地铁系统,绕开对方的地面防线,向对方发起攻击。 于是在巴黎的地下,双方开始挨个站台地进行争夺。 甚至有部分地铁在高卢人发现守不住之后,就干脆引爆炸弹,炸塌了地铁。 而除了地铁之外,在高卢人发起了一次成功的袭击之后,条顿人也注意到了巴黎的下水道系统,随后他们甚至发现了巴黎地下那条漫长的墓穴。 交战双方都试图利用这些古老的地下设施发起突袭,然而这些古老而复杂的地下系统,早就在年复一年的返修中,失去了它们的本来面貌,就连巴黎市政厅的专员与建筑档案室中,都查不到这些地下设施的完整设计图。 就更别提这些临时起意的陆军官兵了。 在尝试利用这些地下设施发起突袭,结果不少士兵在地下设施中迷路后,双方也就不约而同地放弃了这个打算,只是在那些地下设施的大型出口,像是排水渠一类的地方布置了哨塔架设了机枪,用来防备对方万一摸清楚了这些地下设施的结构之后,从地下向自己发起攻击。 只是这种戒备对方攻击的哨位,再加上一些不幸曾经收到命令,进入地下墓穴后又侥幸找到路出来的士兵,在讲述了巴黎地下究竟有什么东西之后。 巴黎地下联通着地狱的传言就开始在士兵中流传,再加上随后那些始终没有找到正确道路的士兵,因为饥饿在地下为了生存被迫做了某些事情后,这些已经癫狂的士兵再次重返地面。 而这些面目狰狞的士兵,并不一定会在己方军队的控制区出现。 于是一时间关于对方想要打开地狱之门,召唤死者来继续战争的流言四起,让双方的士气都变得可疑了起来。 尤其是在一次巴黎大炮轰击瑟涅河南岸时,那发炮弹精准地命中了埃菲尔铁塔中的一座,在炸断了铁塔的顶部后,轰然坠落的铁塔顶部,将战神广场砸出了一个深坑,暴露出了一部分掩埋在地下的巴黎地下墓穴。 那些埋藏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的骸骨,再次重见天日让,不少见到了这一幕的高卢士兵被吓得不轻。 而与此同时不少军医发现,部队中出现了严重的流感现象,感染流感的人很快就会感觉全身乏力,进而开始高烧不止,随后便会突然猝死。 由于这种流感是在旗部队抵达巴黎之后,才开始在部队中发现,所以高卢医生们认为,这应该称为旗流感,而旗人则认为这种流感是在巴黎开始肆虐,应该称为巴黎流感。 随着流感的蔓延,虽然交战双方的士兵依旧没有交流,但是彼此之间都认为这肯定是对方做了什么,而且肯定与地下的那些尸体有关,高卢/条顿人真是太坏了!这些人肯定是信撒旦的敌基督。 与之前的其他流言相比,军官们为了维持士气,让士兵们不至于在残酷的巷战中崩溃。 毕竟已经出现过不少士兵,在自己的朋友战死之后,开始陷入为什么不是我的焦虑,然后选择一枪崩了自己。 或者是虽然今天自己还活着,但是活到明天自己还要在这个残酷的地狱中受苦,反正早晚都要死,那为什么不是现在?而一枪崩了自己的状况。 也开始默许或者是对这种流言推波助澜,希望这种流言能够唤起士兵们的宗教热情,让他们的虔诚能够可以使他们在巷战中坚持下去。 毕竟此时条顿人在快要用尸体堵住瑟涅河前,成功在巴黎南岸获取了一个突破口,随后除了荣军院依旧屹立不倒之外,条顿人已经超过了上次巴黎战役时他们在南岸的进展。 甚至部队已经接近了巴黎西南部的工业区,现在立狮工厂的工人们,已经来不及为刚下线的坦克涂装喷漆,坦克一下线就装上油料与弹药直奔前线去阻挡条顿人的进攻。 在这种糟糕的状况下,当得知布尼塔尼亚人在左翼取得了重大进展,他们突破了低地国家的运河区,开始向条顿本土进军的消息后。 对于这个消息,高卢人与旗人产生了两种反应。 有些人认为,布尼塔尼亚人做的好,他们在其他战线上的进攻能够吸引条顿人的注意力,毕竟五年来条顿人的本土从未遭受陆军的攻击,现在布尼塔尼亚人将战火烧向他们的本土,那么条顿人肯定要对此做出反应。 他们在巴黎的攻击强度肯定会下降,我们也就能够守住巴黎。 等到布尼塔尼亚人开进日耳曼尼亚,这场战争也就赢了。 还有些人认为,布尼塔尼亚人就是一群懦夫!胆小鬼!真男人就应该来巴黎打会战,从正面消灭这些条顿人,到时候战争自然就结束了。 而不是去其他地方摸条顿人的屁股,然后让他们在这里苦熬。 这就好像是酒吧斗殴的时候,你扛住了对面最能打的那个家伙,希望你的朋友能够来从侧面踹这个家伙一脚的时候,扭过头却发现自己的朋友正在对对面最能打的那个家伙的女朋友猛烈输出,这肯定就不合适吧。 虽然对于布尼塔尼亚人的这次攻势各有看法,但是有一件事是这次战役的双方都已经在无言中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超重坦克这玩意真好使! 一座移动要塞在巷战中几乎就是无敌的,只要旁边掩护坦克的步兵不是瞎子,这种超重型坦克就能够平推一条街上的所有东西。 在见识过了超重型坦克的威力之后,交战双方都表示他们需要坦克,需要大量的超重型坦克,只要能够给他们更多的超重型坦克那么他们就一定能够夺取/守住巴黎。 前线部队的反馈很快就来到了后方,然后就在巴黎西南郊的立狮工厂,在收到了陆军部几乎是“shut up!and teke my money!”般塞来的订单后,开始疯狂的扩充生产线准备批量生产70t坦克时。 同样准备下单的条顿总参谋部却遇到了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在上次日德兰海战之后,战争海军受损严重,即便时间过去了两年,现在还有不少战舰没有能够完成维修。 即便是帝国夺取了东部大量的土地,并开始从这些土地上获取资源。 但是这依旧填补不上军队日益扩张的缺口,如果现在进一步量产这些超重型坦克,那么海军的维修计划就将会进一步延后。 这会导致战争海军无法应对布尼塔尼亚本土舰队的威胁。 而且就算是现在急需开造这些超重型坦克,他们也几乎肯定是赶不上巴黎战役了,从地图上来看,在突破了瑟涅河防线后,他们已经占领了64%的巴黎市区,按照占领巴黎北部的速度来看,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够占领整个巴黎。 就在条顿帝国总参谋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人替他们下了决心。 在被包围了几乎一年之后,圣彼得堡的露西亚左翼政府在来自莫斯科的援军支援下,成功突破了此时已经被抽调走了大部分兵力的条顿围城部队的封锁。 虽然露西亚左翼政府在围城部队撤退之后,并没有对条顿部队进行大肆追击,但是他们也开始尾随撤退中的条顿与哥萨克部队向塔林进军。 如果不对东线进行强力干预的话,塔林很有可能会成为帝国在东线丢失的第一座城市。 所以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在条顿总参谋部下定决心的同时,露西亚军政府正将象征露西亚的三色旗插上了君士坦丁堡,这座世界渴望之城中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塔顶,虽然本地人对这座大教堂有其他的称呼,但是现在它将重新被称为圣索菲亚大教堂,就像是这座城市将被称为君士坦丁堡一样。 在经过漫长的围城后,露西亚军政府还是在重炮与坦克的攻击下,成功夺取了这座城市。 坦克部队的优异表现也让露西亚军政府想要向布尼塔尼亚下更大的订单,甚至希望他们能够转让相关技术,不过现在是他们庆祝胜利的时刻。 军政府的临时总统确信,凭借夺取君士坦丁堡这座露西亚人梦想了多年的城市,他将就此步入露西亚最伟大君主的行列。 虽然在露西亚帝国解体,露西亚临时政府垮台之后,世界对于来自东方的消息就失去了兴趣。 毕竟除了本地人之外,没有人有兴趣知道在那片广袤而贫瘠的土地上,究竟又出现了多少军阀与草头王。 但是君士坦丁堡的陷落,还是让世界为之震惊,随着露西亚军政府夺取君士坦丁堡,条顿帝国的两个盟友之一的苏丹国也宣布解体,大哈里发与沙皇一样宣布退位,并且退出战争。 苏丹国曾经广袤的国土上,一时间不知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当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乔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条顿人的兴登堡防线。 就像是大部分正经防线一样,兴登堡防线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要塞与碉堡,这些要塞与碉堡设置的位置都十分刁钻,基本上都位于树林中以及山坡上。 有些大型要塞甚至临河而建,有着天然的护城河。 如果是让步兵发起攻击的话,肉眼可见的会将这里变成一个屠宰场。 但是出于时代的局限性,这条防线上并没有太多的反坦克设施,毕竟当初规划防线的时候,防线的设计者也没有想过需要面对坦克这种东西。 所以乔觉得要突破这条防线,没有那么多嘻嘻哈哈哈的,无非就是最简单朴实的大炮轰完坦克冲,坦克冲了步兵冲,冲完接着坦克轰。 当然,如果有像是斯图卡这种俯冲式轰炸机能够将成吨的炸弹直接扔到这些要塞与碉堡顶上的话战斗将会更加简单。 或者猎犬坦克上能够装上更粗的管子,战斗也会变得更加容易。 不过考虑到,自己一路冲到这里,一路上光是机械故障就扔掉了三分之一的坦克。 如果不是坦克都扔在友军的控制区,这些扔在路边的坦克,后续后勤大爷赶上来之后,还能够拖走修理的话。 光是技术兵器的损失就够自己喝一壶的,更别提突破这道看起来就吓人的兴登堡防线了。 所以乔觉得猎犬坦克的设计,至少在这个技术条件下还是挺成功的,真不愧是自己。 在心中暗暗地夸赞了一下自己的同时,乔刚下令让炮兵先把这片土地给犁一遍的时候,乔就收到了露西亚军政府夺取君士坦丁堡,以及苏丹国宣布退出战争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真好啊,真羡慕啊……” 听到乔的话,在乔周围的军官们,像是乔曾经的车长塞西尔,都认为乔肯定是羡慕那位攻占了君士坦丁堡的将军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他的名字。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他进城的城门与道路,从此以后都将会以他的名字命名,并且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还会有他的塑像。 老乔这么猛的人,会说羡慕肯定是羡慕同行,能够完成如此耀眼的成就。 于是下属们纷纷表示,老乔不用羡慕露西亚人,君士坦丁堡,苏丹国,这能和条顿帝国的日耳曼尼亚比? 我们这一路冲过来如入无人之境,从这里去日耳曼尼亚也不算太远。 区区君士坦丁堡,含金量能和日耳曼尼亚比? 没有人知道,乔只是感叹,有人现在能够退出战争,而自己所处的这场战争暂时还看不到结束的迹象。 至少从目前来看,条顿人是铁了心要拿下巴黎。 那就看是自己快,还是条顿人快了,希望让他们,还有乔治能够撑住。 ———————————— 君士坦丁堡的失陷与苏丹国退出战争,无疑是给我们浇了一盆冷水。 没人会想到,露西亚的第三集团军真的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夺取君士坦丁堡。 不过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影响部队的士气。 虽然部队中一直流传着一些关于地狱之门之类的流言蜚语,但是我们确实再次突破了高卢人的防线,现在距离我们夺取巴黎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可惜当时我感染了巴黎流感,不得不与我的部队告别,回到后方接受治疗。 ————《近在咫尺的胜利-埃里希·著》 “一千年来,巴黎地下始终是吸血鬼与恶魔的巢穴,第一批来到这里的罗马人在古老祭祀们的帮助下将他们封印在了这里,此后的两千多年中他们始终没有能够突破封印,直到条顿人将它们释放了出来。” ————《刺客教条-地狱之门》 任何一个说巴黎浪漫的家伙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这里有的只有18世纪的建筑垃圾,还有过于宽阔以至于不便于修建街垒的马路。 虽然小伙子们都表现的十分英勇,但是战斗依旧十分艰难。 乔老师设计的坦克或许在野战中表现不错,但是在巷战中我们迫切需要像是高卢人使用的那种超重型坦克。 ————《我所知道的战争-乔治·著》 (本章完) 第81章 属于布尼塔尼亚的黄金时代 第81章 属于布尼塔尼亚的黄金时代 如何攻击要塞区域,对于历代军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问题。 毕竟所有的要塞与防线都是以让人打不进去为第一目标而建立的。 虽然条顿人在建设防线的时候,没有想到日后会有坦克这么一个不讲道理形同作弊的玩意出现在战场上。 所以在修建要塞与碉堡群的时候,并没有在要塞区域布置用于阻挡坦克前进的障碍物。 虽然如此,要想强行突破这条名为兴登堡防线的筑垒区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些碉堡与要塞中被塞进了不少火炮的同时,这些火炮的炮口都指向了进攻者最便于前进的位置,彼此之间也形成了交叉火力。 在第一次试探进攻之后,乔觉得设计这条防线的人,如果去玩塔防游戏一定是个中高手,整条防线上这些碉堡要塞的布置与设计完全就是奔着把进攻者当怪刷去设计的。 第一次进攻这种筑垒区域的乔对这种饱含恶意的防线多少有些束手无策,但是不要紧。 乔的好兄弟对于如何突破这种筑垒地带有着充分的经验,虽然抱怨过乔手里既没有大口径的自行火炮,也没有办法呼叫轨道轰炸,就连坦克上的管子都小的可怜。 不过不要紧,他会出手。 步兵试探性攻击,测试筑垒区域的火力分布,与重型火力的射击死角。 在确定了要塞中那些重型火炮的射界之后,绕开这些危险的家伙,让坦克去摧毁那些靠前布置的堡垒,随后把重炮靠前布置。 用炮弹当做风炮去一点点的在要塞火炮的射界死角里,捅破要塞的厚实的外墙。 等到外墙突破之后,只需要一些带着火焰喷射器的步兵和大量的烟雾弹就能够解决问题。 当然,如果嫌麻烦的话,好兄弟也建议乔直接使用毒气。 好兄弟觉得这个年代的这些要塞,连反坦克桩这种东西都没有布置的话,那么像是三防系统这类高科技玩意肯定也是没有的,最多就是步兵配发了防毒面具。 但是经常使用毒气或者是被毒气熏的朋友都应该知道,有些毒气是戴着防毒面具也防不住的,比如乔自己就尝试过芥子气的滋味。 只要狠狠地注入毒气,这些要塞防线中的条顿人下场基本上就和被开水灌窝的老鼠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使用毒气这件事,见识过布尔歇事件的乔,对此多少有些心理阴影,毕竟那铺天盖地的毒雾让乔现在一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有些腿软。 在那种程度的毒气泄露中,自己能够活下来,真是完全靠运气,如果那天正好刮东风,那自己估计就得死在那里。 虽然对于毒气多少有些心理阴影,但是乔还是本着不管用不用,先问问有没有的态度,询问黑格元帅远征军是否有毒气库存,如果有的话能不能让自己用一点。 听到乔的询问之后,黑格元帅表示,毒气这玩意那可太够了。 自从1915年第一次将毒气投入实战之后,别说是条顿就连布尼塔尼亚也在大规模量产这种毁灭性武器,尤其是在布尔歇惨案之后,布尼塔尼亚就更是加大了前线的毒气储备。 之所以是加大前线的毒气储备,自然是因为布尼塔尼亚战时内阁将本土储存的毒气几乎全部转移到了前线。 只不过由于前线的环境始终不太适合大规模使用毒气,所以这些毒气始终放在仓库中,并随着后方的生产而越存越多。 现在乔询问是否有毒气库存,黑格元帅当即表示“你别问有没有,你就说要多少吧?这样我先给你拉两车过去,不够的话你再说话!” 面对黑格元帅起手就送来两火车毒气的行为,乔觉得这别说够了,这都够麻了。 虽然乔一开始只是将毒气列为了可选项,但是当那两火车的毒气运到之后,看到那些上面标记着黑骷髅的罐子。 乔立刻将这种可选项变成了必选项,就算之前不想用现在也必须用了,乔可不想这些危险的玩意,因为什么意外炸在自己手里。 在询问了一下本地居民,并且在使用常规手段攻击筑垒地带的同时观察了一下风向与风速,确定了在这个季节,这里基本上刮西风与西南风,并且风速不快之后。 本着烂在手里不如投喂他人的想法,乔下令释放毒气,也别管这那那这的,直接把手里所有的毒气都释放出去。 于是在一天的早上,随着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们,在前线的战壕中打开了毒气罐子,微风推送着这些黄绿色的气体,如同地毯般飘向条顿人的要塞。 炮群也在咆哮中,开始均匀地将化学炮弹射向条顿人的筑垒带。 靠着试纸与动物笼这种简单而有效的手段,守卫堡垒的条顿人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布尼塔尼亚人使用了毒气,在一阵“毒气!戴防毒面具!”的叫喊中,守卫要塞的条顿人佩戴上了防毒面具,并且拉下了袖子,有条件的人还戴上了手套。 对于毒气这种危险的玩意,条顿人多少也有些准备。 毕竟大部分的毒气持续时间都不长,只要戴着防毒面具撑过去就好了。 然而这些条顿人,没有想到的是布尼塔尼亚人释放起毒气,就像是没完一样,一开始他们还能够躲到要塞深处的角落,替换已经快要失效的防毒面具。 但是很快就连要塞深处都没有了能够可供他们更换防毒面具的地方。 很快驻守在这些遭受攻击的要塞区域的条顿部队,就开始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究竟是像是一个调匀男子汉一样,守卫要塞到最后一刻,还是趁自己的中毒状况不深,防毒面具尚且能够支撑,逃离要塞去到安全的位置。 这一天很多条顿人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随着第一轮毒气释放完毕,面对眼前这被超高浓度的毒气所浸透,而变得安静无比的世界,乔的心情十分难以言说。 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自己没有用毒气去攻击城市造成平民死伤。 随着风将毒气带继续向东推动,像是氯气与光气也开始在阳光下分解,乔下令工兵部队搭乘补充上来的那些不屈者越野车与坦克一同出动,去彻底摧毁那些估计已经被毒气浸透的要塞与堡垒。 由于这些工事内部现在肯定也已经积满了毒气,所以乔并不打算让工兵们去挨个清理这些要塞与堡垒。 只是让他们用炸弹去摧毁这些地方的出入口,以及射击孔,如果那些条顿人没有离开的话,就让他们留在里面好了。 工兵部队的作业进展十分顺利,很快兴登堡防线中最前沿已经被腌入味的那部分堡垒与要塞,就在近乎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摧毁。 现在乔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条顿人喜欢使用毒气作为进攻手段,这种武器虽然残酷,但是确实高效。 于是乔向黑格元帅索要了更多的毒气,准备趁着这个季节的风向正好,就这么一路熏过去。 乔使用毒气突破了部分筑垒地带的消息,很快就让条顿总参谋部中一片哗然。 毕竟毒气这种玩意在1915年就已经投入使用了,而兴登堡防线是在1916年开始修建的,理应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毒气所能够造成的巨大破坏,怎么能够像是东线的露西亚人一样,被人放一点毒气就突破了防线呢?! 当初兴登堡防线的设计需求里,可是有能够抵御毒气攻击,并且要设立滤毒室的要求的,怎么还能够出现这种状况?! 是不是有人在渎职?!用帝国修建防线的钱去填满了自己的口袋?! 这种人渣败类就应该绞死! 在总参谋部与皇帝的愤怒下,很快事情的原因就被查清。 由于这条帝国最后的防线实在是太过漫长,而长期封锁导致的物资匮乏,使得负责施工的人员不得不面临一个艰巨的选择。 那就是如何使用,肯定不够的物资与劳工,去建设这么一条漫长的防线这件事上,施工方在确定到处都是沼泽,河网,树林的低地国家属于不适合大兵团作战的低烈度交战区域后,便降低了在这个区域的施工要求,将主要的物资与劳工都派遣到了索姆河这种高烈度交战区域修建防线。 面对这种合理中又带着几分不合理,不合理中又有那么几分能够理解的结果,无论是总参谋部中的将军们,还是条顿皇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在乔发起攻击之前,他们也没有想到,乔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发起反击。 如果乔没有在这里发起反击的话,那么做出这个决定的人,这种偏向性的加强防御的做法是无可指责的。 但是偏偏乔就是从这么一个怎么看都不适合发起大规模作战的地方,发起了攻击。 好在虽然在质量上不太过关,但是筑垒地带的宽阔程度还比较凑合,不至于让乔一捅就穿,堡垒群一直从低地国家延伸到了边境地区,虽然后续的堡垒密度不像是一开始那么密集,但是也能够起到一些迟滞的作用。 即便是如此由于这条不达标的防线对于帝国造成的损失,条顿皇帝也只能含泪,下令靶场雅座一位了。 不过枪毙一个做出了错误选择的人,并不能改变现在前线部队所面临的颓势,他们现在还得想办法挡住乔的推进。 随着低地国家的失陷,如果乔再突破了那条筑垒带,他就能够冲进帝国本土了。 而且他冲进的还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荒地,而是汇聚了帝国工业精华的莱茵-鲁尔都市区,如果这里遭到攻击那么条顿帝国这台原本就在勉强运转的战争机器则势必熄火。 所以绝对不能让乔冲过防线,哪怕是在那片山林里死上十万人,也不能让乔在那里完成突破!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即便总参谋部与皇帝都不想影响巴黎的战局,但是他们现在也只能从巴黎战役中抽调部队去填这个窟窿,同时再次催促工厂加快超重型坦克的生产,现在他们必须要用这些超重型坦克去抵挡乔的攻势的同时祈祷那片森林中的守军能够足够坚挺,可以支撑到援军抵达。 随着总参谋部下令从巴黎战役中抽调部队,去防守兴登堡方向的西端,总参谋部中的一些高级军官发现他们即将获得胜利,似乎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幻象。 在东线他们没有彻底摧毁露西亚的左翼政权,让东线彻底的平静下来,现在露西亚左翼政府已经开始围攻塔林,如果没有援军的话,那座城市的失陷几乎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同时一直在南线作战的露西亚第三集团军组成的露西亚军政府,在夺取了君士坦丁堡之后,现在已经将矛头指向了玫瑰之国。 那些保加尔人肯定不是露西亚人的对手,但是如果他们顶不住的话,露西亚军政府接下来就将冲进哈布斯堡的地盘,从过去东线的战斗来看,如果没有帝国这些家伙早就被露西亚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到那个时候,帝国将会面临比之前的东线更加险恶的环境。 但是帝国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兵力能够再去保卫东线,只能祈祷哈布斯堡与哥萨克人能够撑得住了。 而在西线,看似摇摇欲坠的巴黎,却始终屹立不倒。 这座过去三次只要他们兵临城下就会放弃抵抗的城市,这次却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毅力,即便已经失去了七成的城区,大片区域沦为焦土这里的高卢人与旗人依旧还在顽强抵抗。 甚至就算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巴黎西南方的工业区外围,先头部队的士兵甚至能够听到厂房中工人生产的声音。 但是那些工厂中的工人,却还在一边协助守军抵抗,一边继续生产,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坦克从那些工厂中驶出。 而对于这些工厂的轰炸也几乎起不到太好的效果。 面对即将沦陷的巴黎,高卢飞行员几乎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守卫巴黎的天空,就连帝国那些骄傲的大王牌们,最近都有几位在巴黎空域被击落。 同时间谍也发回了报告,随着巴黎战役的展开,旗人加大了动员的力度,现在又有四十万人已经抵达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 既然这些部队没有投入巴黎作战,那么他们肯定是想要像是乔的装甲部队一样在战线的某个位置,凿出一个窟窿来。 而对于这一切,已经底牌尽出的条顿帝国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除非…… 就像是乔之前将目光投向了海军一样,这些已经嗅到失败风险的将军们觉得,或许这是那些耗资巨大,但是除了出港作战两次之外其余时间就都留在港口中充当吉祥物的战争海军发挥作用的时刻。 他们应该再次出击,去尝试突破布尼塔尼亚本土舰队的封锁,哪怕是拼个两败俱伤,全军覆没也至少能够打破布尼塔尼亚人的封锁线。 这样或许能够缓解一下物资的困难,同时也能够让潜艇部队能够更有效的封锁航路,他们不能让更多的旗人抵达旧大陆了。 否则即便这些旗人的战斗力都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庞大的数量与充沛的补给,就都将成为条顿帝国的不可承受之重。 这个报告很快就被摆在条顿皇帝的案头。 面对这个计划,条顿皇帝非常犹豫。 与过去就强大的陆军不同,战争海军是在他登基之后,一点一点发展到如今能够与布尼塔尼亚本土舰队扳手腕规模的。 可以说是一支倾注了他心血的部队。 但是从上次海战的结果来看,如果战争海军再次出动,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与布尼塔尼亚人的本土舰队拼一个同归于尽。 可是布尼塔尼亚的本土舰队打完了,高卢人和意呆利人还有舰队,等到那时候谁来守卫帝国的海岸线呢? 皇帝看着这份报告陷入了犹豫。 在皇帝犹豫的时候,随着条顿人巴黎战役集群中的部分部队被抽调去本土救火,巴黎守军也感觉到条顿人的攻击似乎开始逐渐放缓。 此时巴黎的状况已经不能说是很糟,而是非常,非常,糟糕。 虽然亨利上将表示他绝对不会后撤一步,他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荣军院,但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们,还是将他从荣军院中架出来,送到了巴黎南郊的指挥所中。 而之后条顿人与高卢人对荣军院进行了反复的争夺,虽然荣军院从未陷落,但是在条顿人的攻击下,守卫荣军院的高卢人已经开始被迫用战友的尸体,或者是条顿人丢下的尸体来构筑工事了。 只是在瑟涅河南岸除了荣军院,就像是一根中指般坚挺地竖立在那里。 在荣军院的东西两侧,条顿人都已经突入了巴黎的东南与西南,和上次是一群浑水摸鱼溜进去的骠骑兵在埃菲尔铁塔上插旗不同。 这次条顿人成功占领了埃菲尔铁塔,并且在那座完好的铁塔之下,为约阿希姆王子建立了一个简单的纪念碑。 而条顿人在城市中昼夜不停的猛攻,也让守军不堪其扰,尤其是那些穿着胸甲装备了自动武器与火焰喷射器的暴风突击队,在守军眼中也与恶魔无异。 很难有部队能够抵挡住他们的攻击,这些突击队甚至能够在一次突击中,占领一条街上的三栋建筑。 这在即便是客厅中的一个拐角都要经历反复争夺的巴黎,简直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不过面对这些条顿超人,高卢守军也不是没有办法应付。 由于巷战中电话线路经常因为各种原因被切断,所以不少高卢军官让工兵在自己负责驻守的防线或者是建筑中布置了炸弹,一旦这里失守他们就将毫不犹豫地引爆炸弹,将那些暴风突击队一起拉入地狱,如果高卢人不能拥有巴黎,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拥有巴黎。 而面对在巷战中使用毒气的条顿人,高卢人也一改之前,在自家首都作战,尽量不要使用毒气这种东西的想法。 只要条顿人使用毒气,高卢人立刻就将更多的毒气发射到条顿人控制的区域。 在布尔歇惨案之后,高卢人同样加大了毒气的生产与储备。 而随着高卢人同样疯狂的使用毒气,一样被毒气熏的不轻的条顿人,也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毒气的使用。 靠着这种近乎疯狂的守卫,虽然巴黎的防御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是始终能够坚持下去。 只是随着流感在部队中蔓延,大量部队开始出现非战斗减员。 如果不是那些被俘虏的条顿人,表示他们也在遭受疾病的困扰,高卢人几乎要认为,这场流感也是条顿人攻势的一部分。 而流感的蔓延,也让不少人开始真的相信,巴黎的地下封印着什么东西,这个地方不干净。 随着这种想法的蔓延,士兵中逐渐开始流传起了,条顿/高卢人想要打开巴黎地下的地狱之门,而我们是保卫这联通地狱的大门不被打开的唯一守卫,我们就是新时代的十字军是圣战士。 伴随着这种流言的传播,原本就在惨烈的战争中选择多少信点什么的士兵们,现在就更是被唤起了宗教热情,开始带着一种我承担着崇高使命的想法投入战斗。 让原本就血腥的战斗,变得更加残酷了起来。 这种狂暴的战斗甚至使几乎从头经历了这场大战的让-皮埃尔都有些不太适应。 作为几乎打满了全场的让-皮埃尔都不太适应,就更别说与让-皮埃尔联合作战的乔治。 由于让-皮埃尔的部下在惨烈的战斗中,几乎没有几个能够活下来,所以现在指挥一个70t坦克小队的让-皮埃尔只能与手里还有不少猎犬坦克的乔治配合作战。 虽然让-皮埃尔的军衔更高,但是乔治手下的人更多,所以一开始在谁配合谁的问题上,双方很是爆发了一点小摩擦。 但是在发现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之后,本着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基本逻辑,让-皮埃尔与乔治决定通过绅士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双方抽出各自的骑兵剑进行了一轮友好而热情的交流,这场交流最终以让-皮埃尔一拳砸在乔治脸上,打翻了乔治作为结束。 让-皮埃尔获得了部队的主导权,而乔治则有随时提出建议的权力,并且让-皮埃尔要借一辆70t坦克给乔治当做座驾。 虽然脸上挨了一拳,但是对于比起猎犬坦克来,装甲更厚,车体更大,火力更猛的70t坦克,乔治觉得这玩意是真好,坦克就应该是这样子才对。 对于70t超重型坦克的喜爱甚至稍微冲散了一些,乔治对于自己惜败于让-皮埃尔的不爽。 不过随着交战双方开始在战斗中带上宗教的狂热,乔治也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乔老师会设计出小巧的猎犬坦克,而不是弄出这种大家伙。 由于体型太大,70t坦克每次都会吸引那些疯狂的条顿人最多的打击,有一次甚至有人成功将两个燃烧瓶扔到了乔治所在的主炮塔上,如果不是乔治运气足够好,他差点就要被烧成一个火人。 在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被火焰灼烧的炮塔后,爬出坦克的乔治觉得果然乔老师的设计都是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远在低地国家的乔也遇到了这次成功突击中他所面对的最大的困难。 随着突破了第一段筑垒带,深入树林地带作战的乔不得不面对一个他早有预料,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这片满是沼泽与树林的地区,确实不适合机械化部队推进。 在这种区域行军,坦克熄火趴窝陷车都是常态的同时,还要承受条顿人的炮火打击与那些神出鬼没的狙击手的攻击。 同时林地这种复杂地形,天然就适合部队进行伏击作战,条顿人的三十七毫米反坦克炮,在这里给乔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很多被击毁或者是击坏的坦克,如果在平原地形还能够回收修理,但是在地形恶劣的林带就只能在回收了物资之后被迫放弃。 这让在突入林带之前,一路都在狂飙突进的乔不得不被迫放慢了速度,开始在林带艰难行军,以每天几公里的速度缓慢地向条顿帝国的边境推进。 在乔看来这种速度几乎不可接受,如果速度能够快一点的话,他就能够早点穿过这片林地,突入条顿帝国的腹地。 到时候不就距离战争结束又近了一步吗? 虽然自己是被迫参战的,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有了一定认知的乔,觉得自己战后就算是写回忆录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更别提自己现在还认识了这么多有力人士,那之后这生意做起来还有不赚的道理? 所以现在的乔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必须出拳,出重拳,赶紧把条顿人打趴下,赶紧开始做正事。 这钱,可是赚不完的啊! 而就在乔带着结束战争的想法向条顿帝国的腹地缓慢而不可阻挡的推进时,在伦敦的内阁与皇宫中已经一片欢腾。 虽然过程十分艰难,但是现在的战争局面基本上已经在向对布尼塔尼亚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露西亚分裂了,南北两个露西亚虽然现在只是在伏尔加河流域有零星的交火,但是等到大战结束之后,左翼政府与军政府之间的内战几乎不可避免。 这个在过去长期与布尼塔尼亚竞争的国家,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沉沦很长一段时间。 而高卢都被条顿人打进了巴黎,在两次巴黎战役之后,高卢日后在众多事务上只能对布尼塔尼亚紧跟紧跟,再紧跟。 至于条顿,哈布斯堡,在战后他们必然像是苏丹国一样解体。 属于布尼塔尼亚的黄金时代,这不就来了吗?! 虽然在战争中损失惨重,但是一想到,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能够拿走条顿的海外殖民地,重新规划旧大陆秩序,让布尼塔尼亚的光辉再延续几十乃至上百年,所有人都觉得兴奋不已。 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待可靠的乔,带着近卫军进入条顿帝国的腹地,然后他们就能够迎来又一段光辉岁月。 想到这里,内阁与皇帝陛下都在思考,究竟是给乔封个爵呢?还是让伦敦的一条街用他的名字来命名呢?这还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 (本章完) 第82章 死的人够多了 第82章 死的人够多了 在林带行军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由于车辆糟糕的可靠性,当乔突破林带的时候乔已经损失了不少车辆。 并且由于行军速度十分缓慢,所以当乔突破了林带之后,乔发现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自己将战火烧到了条顿人的腹地。 但是条顿守军还是来得及在自己在林带中龟速爬行的时候,在林带外修建起一条防线。 并且似乎是因为已经抵达了条顿腹地的关系,所以在突破了林带之后的第一场战斗,乔的装甲部队被条顿守军给顶了回来。 这种坚决的抵抗让乔多少有那么几分惊讶。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将会是在条顿人本土作战,遭遇这种程度的抵抗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毕竟就算是高卢人在巴黎都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意志。 所以在第一场战斗失败之后,乔并没有急着继续发动攻势,而是在林带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与补充。 在林带期间的缓慢行军也不是没有好处,皇家工兵部队来得及在部队推进期间,在林带中开辟出一条可供部队行军的临时道路。 这条道路让乔在短暂的休整期间能够获得不少物资与兵员上的补充,甚至在后勤人员的努力之下,由于猎犬坦克相对较低的自重,乔还获得了一批猎犬坦克的补充。 并且由于现在乔已经官至少将,基本上除了特殊情况比如被对方的突击队突然突脸,或者是部队被包围了需要自己带头冲锋鼓舞士气来突破包围圈之外,乔基本上不需要再亲临一线作战。 但是代价就是乔再一次被各种文件与报告所淹没,从今天一线士兵吃什么,到又有哪几个好小子应该得到授勋,以及要找上面要多少增援,协调跟在自己身后准备接手阵地,或者是在兵力上提供支援的步兵师。 茫茫多的文件再一次如同山崩般向乔压了过来。 面对这种文件地狱,乔自然也还是老方法,把正在后方待机的凯瑟琳与一些医疗队一同调动了过来。 然而惯用的老方法显然也会遇到新问题,过去乔还是一个团长的时候,凯瑟琳面对这茫茫多的文件时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而现在乔基本上算是一个军长了,这更加多的文件就让凯瑟琳更加的力不从心,强烈要求乔至少再找一个秘书,哪怕只找一个秘书都能够有效缓解她现在忙不过来的现状,哪怕乔把那些露西亚骚蹄子找来也行。 凯瑟琳都这么说了,那乔自然也不会拒绝,同时由于文件确实有些过于多了,所以乔又找到了自己的天使投资人当初介绍凯瑟琳给自己的埃德蒙男爵,表示现在的文书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像是凯瑟琳这种能干的人,还有没有能不能再介绍几个给自己? 对于乔的请求,埃德蒙男爵当然不会拒绝,毕竟一直以来他与乔之间的合作都进行的非常愉快,尤其是乔这个家伙非常讲信用,从第一次巴黎战役开始就没有忘记给他们这些在后方支援战斗人员的荣誉。 同时在军工项目中,乔也是从不吃独食,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种打架我冲前面,赚钱大伙一起分,有着带头大哥风范的人,谁能不喜欢,谁又能不支持呢? 现在带头大哥要帮忙找几个帮忙处理文书工作的秘书,这不是乔需要那些秘书们帮忙,这是乔在分享自己的荣誉啊。 毕竟作为现在布尼塔尼亚的第一恶汉,能够有在乔手下工作的经验,这就算没有在乔手下长期工作,就算是放到外面去也是一个巨大的加分项。 再加上现在都快要突破到条顿人的本土了,不出意外战争就快要结束了,现在已经有风声乔日后肯定会被重用,现在不增强一下双方的联系,那日后再想有这种机会那可就难了。 埃德蒙男爵现在可是听到了一些可靠的小道消息表示,陆军部为了解决一些历史遗留问题,防止乔不爽,已经悄悄将某位负责新兵招募工作的校官,扔到殖民地去看黑鬼呲牙了。 于是埃德蒙男爵拍着胸脯表示,像是找秘书这种小事,就交给自己,保证找来的人都像是凯瑟琳一样能干。 找一些秘书来处理文书工作只是乔在这次短暂的休整中所处理的一件小事,而真正的大问题是。 在乔从敦刻尔克出发之前,无论是布尼塔尼亚远征军还是战时内阁都没有想到乔能够这么快的突破到条顿帝国的边境。 虽然最后在林带中的速度让乔不怎么满意,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堑壕战中,突破几百米就算是重大突破的远征军司令部与战时内阁来说,这种推进速度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快如闪电了。 而且这还是在明显不适合坦克作战的林带推进,这能够打的动就行,还要什么自行车。 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乔真的将战火烧到了条顿帝国之后,乔应该向什么方向发起攻击。 由于乔发起突破的位置实在是足够远,所以从这个位置无论是向日耳曼尼亚推进,去直插条顿人的首都,还是向南去攻击条顿人巴黎集团军群的后路,尝试打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包围圈。 都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或者换句话说,由于距离太远,所以在军事上向哪个方向发起突击,条顿人都有时间做出反应。 但是在政治上,乔向日耳曼尼亚进军,还是向南尝试切条顿人巴黎集团军的后路,这在政治上的意味就截然不同了。 这个问题也着实困扰了战时内阁的老爷们好几天,最终内阁们的老爷们还是在补充给乔的坦克到位时做出了决定。 乔的部队暂时不前往日耳曼尼亚,先掉头向南进攻,尝试与正在索姆河区域战斗的部队包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饺子,顺便尝试为巴黎解围。 一个如此巨大的包围圈,让乔很是担心远征军是不是能够拿的出足够的兵力来填补战线,别到时候自己的后路被条顿人切断,那事情就麻烦了。 对于乔的担忧,战时内阁与远征军总司令黑格元帅也十分理解,毕竟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口袋。 不过如果乔能够占领科隆,那么远征军就能够利用从低地国家到科隆之间的铁路线,来调动部队确保乔不会被条顿人切断后路。 事实上当乔在林地中穿插的时候,其他的布尼塔尼亚部队,也在乔突破防线之后,对防线上的条顿部队进行分割歼灭,并且一直在努力的扩大占领区,对低地国家到科隆之间的铁路发起攻击也是这种扩大占领区行动的一部分。 既然战役目标已经确定,在结束休整之后,乔就再次发起了进攻。 虽然在乔休整期间,条顿人也在努力加强防线,在防线上努力塞进了不少反坦克炮,并且那些刚刚从巴黎调来的部队也有着丰富的反坦克经验。 进行本土防御也让这些脑子里有着奇怪想法的条顿人们士气高涨,准备坚决地将乔阻挡了国土之外。 然后这些条顿人很快就发现,这城市巷战中反坦克,与在野战中反坦克的难度系数完全不一样。 在巷战中两个训练有素的三十七毫米反坦克炮组,再加上一挺机枪就能够封锁一整条街道,阻挡对方的装甲攻势。 但是在野战中,这些靠着低矮身形隐蔽偷袭反坦克炮,基本上就是发现及被摧毁。 同时伴随坦克作战的步兵也不会给他们向坦克投掷集束手雷与燃烧瓶的机会。 只有k弹打履带这一招一如既往的好使,不过那些在被击断履带之后,停在战场上充当火力输出点的坦克也让条顿人非常难受。 在这种作战环境中,只有那些七十七毫米野战炮依旧可靠。 靠着勇气与毅力,条顿人依托这条防线,拖延了乔两天时间。 随着第三天乔突破了防线,守卫这条防线的条顿部队也不得不放弃防线,向后撤退。 在缺乏反击矛头的情况下,让部队原地固守,只会让这些部队在布尼塔尼亚后续部队,顺着突破口开始进行包围后,被完全歼灭。 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在乔突破低地国家的防御时体验过了。 不过在战场上撤退,显然是一件比进攻更加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战争进入第五年之后,条顿部队也因为马匹大量死亡,同时工业能力不足导致部队缺乏载具,让大部分步兵师都真的只能靠步行赶路时,情况就更是如此。 虽然条顿空军一如既往地英勇作战,尝试为正在撤退的地面部队拉起一道空中屏障。 但是连续数次空中战役,以及在巴黎的血腥战斗,让精锐的条顿空军开始面临飞行员不足的窘境,虽然那些王牌们依旧活跃于天空中,但是那些条顿菜鸟飞行员们却没有办法与布尼塔尼亚和高卢,甚至是旗飞行员们在质量上拉开差距。 而后者与前者相比,在数量上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随着配合作战的布尼塔尼亚空军传回条顿人正在从防线上撤退的消息,乔立刻让装甲部队再次分散成了战斗群。 能够在野战中消灭或者俘虏多少条顿人,就在野战中消灭或者俘虏多少条顿人。 毕竟乔一点都不想和这些条顿人在城市中打巷战。 面对乔的攻击,条顿指挥官也立刻看出了乔的意图。 而在这个时候,那名条顿指挥官立刻展现出了他堪称冷酷的军事素养,不少撤退中的条顿部队被命令,立刻转入防御不惜一切代价拖延乔装甲部队的推进,为其他部队的撤退争取时间。 这些部队依靠提前设置的防御工事都抵挡不住乔装甲部队的进攻,就更别提是在这种临时被要求进行防御的情况下。 但是对于这种自杀式的命令,这些条顿部队依旧坚决地完成了上级的指令,靠着散兵坑与血肉之躯强行拖延了乔的推进。 一支部队的防线被突破之后,最近的那支部队立刻就开始就地转入防御,开始拖延乔的推进。 在这种近乎绝望的防御战中,乔成建制地消灭了不少条顿人的部队,甚至其中一些番号还是乔曾经在第一次巴黎战役中见过的老熟人。 不过还是有一些部队成功逃离了战场,比如霍尔茨与汉斯所在的装甲骠骑兵连。 这个连队在上次突袭铁路的任务中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迷路的汉斯恰好在最后一刻出现,摧毁了那些正追着他们揍的装甲车,霍尔茨就差点交代在了那里。 由于在第一阶段的战斗中表现良好,再加上确实损失比较严重,于是装甲骠骑兵连就成为了第一批返回本土休整补充的部队之一。 由于损失过于严重,所以他们也没有赶上第一波支援林带的任务,而是在之后被命令加入了那条本土防线。 按照上面的意思,装甲骠骑兵连应该作为反击矛头,在布尼塔尼亚人突破阵地之后,向布尼塔尼亚人发起反击,把他们给顶回去。 然后在一次攻击,就丢掉了半个连之后,装甲骠骑兵连也加入了撤退的行列。 由于半履带车的速度够快,所以每次被命令就地抵抗的时候,都轮不到跑的最快霍尔茨与汉斯。 甚至如果不是之前有着十次演习迷路十一次的经历,甚至自己坐在汉斯的车上,自己都被汉斯带着迷了路,霍尔茨都怀疑汉斯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迷路的。 但是在一头冲进科隆之后,霍尔茨与汉斯还来不及休息,就又被组织起来在科隆城内外布置防御,准备抵抗乔的攻势。 连续的溃败让霍尔茨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那些在战前与自己一同接受训练的朋友们,现在还活着的也只剩下了不到六个人。 其中还有三个人因为残疾,而不得不退伍。 剩下三个人中有一个正在露西亚人的猛攻中,与那些哥萨克人一同守卫塔林,按照他的说法那些哥萨克人的士气很奇怪。 有些哥萨克人像是与露西亚人有血仇一样,能够在阵地中与露西亚人战斗到最后一滴血,而有些哥萨克人则毫无战斗意志。 这些哥萨克人中比较好的,会在露西亚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朝天放三枪算是提醒周围的友军露西亚人上来了之后再放下武器投降。 而那些坏东西,则会在露西亚人发起攻击的时候,突然开始攻击自己周围的友军,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本来在主力部队离开之后,他们就需要大量的哥萨克人来维持战线,但是现在这些坏哥萨克人的存在,让条顿人与哥萨克人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毕竟没人知道守卫自己侧翼的究竟是好哥萨克人,还是坏哥萨克人。 这种裂痕又进一步降低了联军的团结。 总之霍尔茨的那位朋友觉得,如果主力部队不尽快赶来支援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守不住塔林。 因为露西亚人甚至把军舰都特么拉出来了。 除了在守卫塔林的那位朋友之外,另外两个在巴黎的朋友情况也不怎么好。 从前段时间的信件来看,他们已经将战线推进到了巴黎的东郊与西郊,从理论上来说他们已经控制了巴黎的大部分市区,但是这些高卢人就是不肯放弃。 像是疯了一样在每一寸土地上与他们战斗,与巴黎的战斗相比,凡尔登都显得是那么的和风细雨。 他们中的一个现在因为高卢人的毒气攻击,不得不退回到后方接受治疗。 对于这一点,霍尔茨的那位朋友觉得,铁塔下那个满是骸骨的深坑肯定有点说法,不然高卢人不至于疯到对自己的首都使用毒气攻击。 这种糟糕的局面让霍尔茨开始怀疑,这场战争该不会是要输吧? 明明我们已经打进了巴黎,甚至突入了圣彼得堡,这怎么看都是应该赢的局面,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很快随着一道命令叫霍尔茨与装甲骠骑兵连叫回城里,霍尔茨的心态就再次发生了变化。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巨大的如同移动堡垒一般的坦克,霍尔茨觉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与此同时刚刚接收了五辆超重型坦克,还有十几辆从战场上缴获后修复的ft坦克和猎犬坦克的埃里希就没有这么乐观了。 与之前接收的那八辆坦克相比,这几辆坦克在工艺上肉眼可见的粗糙了很多,而那些被缴获后修复的ft他呢看与猎犬坦克也是如此。 虽然当乔成功突破低地国家的时候,埃里希的病就已经好了,甚至他的快速装甲突击营也作为预备队被撤回了本土进行休整与补充,现在战斗力也恢复了一些。 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乔指挥的上百辆坦克,而自己手里现在所有的装甲力量加起来也不超过七十辆,其中还有不少是半履带车与装甲车,这就让埃里希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不过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样,面对来自总参谋部的命令,埃里希也只能强压心头的不安,开始与那些临时加强给自己的部队,进行沟通确定接下来保卫科隆的战术。 随着乔的部队将战火烧到条顿本土并且开始逼近科隆,不只是在保卫巴黎的高卢人与旗人受到了鼓舞,让他们觉得自己只要再这么坚持下去,老乔早晚能够去把日耳曼尼亚给烧了。 我们能够坚守巴黎,就不知道条顿人能不能坚守日耳曼尼亚了。 同时在抵达之后,一直没有加入战场的旗远征军与高卢人在其他方向上布置的部队,也觉得条顿人颓势已现,现在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不只是基层士兵有这种想法,就连高卢人的高层也是这样想的。 条顿人在巴黎的攻势已经抵达了极限,随着越来越多的条顿部队被调走,现在是时候发动反击了。 于是旗远征军与高卢陆军开始与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总司令策划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协同攻势,准备至少在这次协同攻势中摧毁条顿人的一个集团军。 在高卢人与旗人摩拳擦掌的时候,条顿人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 面对这场几乎看不到头的战争,以及紧缺的物资条顿人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虽然战争难熬,但是战火一直没有烧到条顿本土,并且他们在各条战线上一直在取得胜利。 战报或许会撒谎,但是战线却不会骗人。 他们看到部队攻入了巴黎,在东线获得了庞大的领土,只要再坚持坚持,他们就能够获得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的胜利,从此之后成为旧大陆最强大的国家。 但是就在这么一路赢赢赢的时候,怎么布尼塔尼亚人就突然打到本土了呢?怎么突然间科隆就告急了呢?! 这种疑惑让条顿人进一步开始怀疑政府是不是撒谎了,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取得那么大的胜利,什么攻入了巴黎,打进了圣彼得堡,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在普通条顿人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疑惑的同时,条顿的军官们则开始感受到绝望了。 就在乔突破了林带的同时,露西亚军政府也已经开始攻击哈布斯堡的领土,由于哈布斯堡的绝大部分兵力,都在山地与意呆利人作战。 以及哈布斯堡对于巴尔干地区脆弱的统治,露西亚军政府在那里势如破竹。 按照外交部门的说法,哈布斯堡现在已经无法因对这种压力,他们的皇帝很有可能会步苏丹国的后尘,宣布退位之后并且解散帝国。 这对于条顿来说将会是一个彻底的坏消息。 如果说集结了重兵的西线,还能够靠着人力坚持抵抗,东线还有占领的大片土地,可以拖延时间,但是如果哈布斯堡退出战争,那么他们绝对挤不出足够的兵力与防御与哈布斯堡交界的地区。 等到那个时候,等待条顿帝国的只有毁灭。 所以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可是他们能够做些什么呢? 面对眼前这种糟糕的战局,那些想做点什么的条顿军官们,也觉得自己无计可施,能做的一切他们早就做了。 战场打不赢,一切等于零,如果他们能够攻陷圣彼得堡,如果他们能够拿下巴黎,那么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或许……效法苏丹国,让皇帝退位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在苏丹退位之后,他们确实退出了战争,而现在他们不求能够保留在东线,或者是海外殖民地的多少利益,只要能够保住作为核心精华的本土就够了。 带着这种想法,一些军官开始串联,准备就最坏的情况提前进行准备。 而条顿皇帝并不知道那些“忠心耿耿”的军官们此时正在策划什么,面对骤然恶化的战局,条顿皇帝想了很多办法,从自己带着驻扎在首都的最后的近卫军亲自前往巴黎或者是科隆,鼓舞士兵们制造一个七年战争式的奇迹。 到与哈布斯堡的皇帝频繁通信,希望他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只要等到他占领了巴黎,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终条顿皇帝还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海军上。 现在他们的陆军依旧占据巴黎,只要海军能够像是上次海战一样,给布尼塔尼亚人造成巨大损失,那时候至少能够将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逼到谈判桌上。 虽然最后一点资源被条顿皇帝交给了陆军,那是海军舰队也进行了两年的维修,虽然还有部分船只没有完全修缮完毕,不过至少能够冲去开炮。 条顿皇帝希望海军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为条顿帝国至少争取一个能够在谈判桌上争取到体面停战的机会。 就在条顿皇帝下令的同时,乔也已经逼近了科隆市郊。 虽然有着巷战经验,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乔是一点都不想打巷战的。 巴黎战役已经让乔明白了,只要守军愿意付出代价,那么巷战将会是一个多么难熬的环境,尤其是乔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些条顿人可绝对不是什么刚拿上枪的新兵,而是一群在战壕里已经打老了仗的老兵油子。 而且要想围攻科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在科隆周围是一个杜塞尔多夫与波恩等城市组成的都市群。 如果条顿人像是之前的高卢人一样,开始大规模动员民兵部队,那自己要想攻占科隆的难度就将会直线上升。 毕竟这些条顿人已经学会使用集束手雷和燃烧瓶攻击坦克,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巷战,乔觉得自己的部队肯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乔决定冒个险,派一个人去搞一下对方的心态。 乔的计划是,派一个人去联系对方的指挥官,告诉他们自己即将展开攻击,这种攻击肯定会造成大量的平民伤亡,所以乔将会留出一条通道让平民能够从那条通道撤离,自己不会对那条通道上的人员与车辆进行攻击。 如果条顿人想要维持补给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拒绝这条通道的存在。 只是这条通道的存在,也能够让那些失去了战斗意志,不想打下去的人知道,只要他们踏上那条路就能够平安的离开科隆。 这样多少能够动摇一部分士气本来就可疑部队的士气,同时也能够减少守卫科隆部队所能够动用的人力。 毕竟高卢人疯起来的时候,可是不管男女都直接拉出去挖战壕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乔需要这么一个不仅懂条顿语,而且还能言善道的人来替自己走一趟。 带着这种要求,乔在周围所有的部队中寻找这种人才。 很快就有一名上士来到了乔的指挥部中报道,这时候乔发现来的还是当年自己第一次指挥坦克突击时的老熟人,战壕侦查队中的爱德华。 乔不知道来的人是爱德华,但是爱德华知道他要见的人是乔,虽然过去有着一面之缘,但是在见到乔之后,他还是十分严肃的立正敬礼,直到乔笑着让他不要拘束。 并且拍着爱德华的肩膀向周围的人介绍,当初他第一次开坦克的时候,爱德华就是他的伴随步兵,如果不是爱德华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从条顿人的阵地后面溜回来。 在周围人敬佩的目光中,爱德华终于放松了下来,身上的肌肉也不再那么紧绷。 面对这位老熟人,乔也开始好奇在那之后,爱德华所在的那个战场侦查队究竟怎么样了。 那个想要结婚的时候,喝高卢香槟的老不屈者队长还有其他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端着乔递来的红茶,爱德华犹豫了一下之后,叹了一口气。 “死了,他们都死了……” 随着爱德华的叙述,乔才知道那个已经在战壕里熬了几年,准备战争结束后就回老家结婚的队长,在第二次索姆河战役期间的一次休息时,只是在战壕里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就被一发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击穿了头颅。 在收拾他的遗体时,爱德华发现他一直带着那次他们喝的那瓶香槟的标签,是真的准备在婚礼的时候再喝一次。 而其他人有些死在了索姆河,有些死在了低地国家,最后一个老伙计也在三天前死于一次条顿人的炮击。 至此,当年的那支和乔一起俘虏了条顿将军的战壕侦查队,就只剩下爱德华一个人还活着。 虽然已经见识过无数死亡,但是听完爱德华的话,乔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乔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 “我现在有个任务,很危险。” 爱德华耸了耸肩。 “我是侦查兵,我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乔点了点头。 “我需要你等会带着我的信,去科隆一趟。” 乔此言一出,爱德华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乔。 “你需要想办法见到对面的最高指挥官,并且说服他和我们一起开通一条通道,放科隆城里的平民撤离城市。” “为什么?” 爱德华疑惑的看着乔。 “因为死的人够多了,这样我们能够少死一些人,他们也能够少死一些人。” (本章完) 第83章 拯救国家的英雄 第83章 拯救国家的英雄 在送走爱德华之后,乔就继续开始为巷战做准备,按照在巴黎学到的经验。 乔开始囤积大量的炮弹准备在科隆战役开始之后,一口气把炮弹全部砸到条顿人的脑袋上,用压倒性的火力为突击部队提供掩护。 同时将自行火炮分配给突入城内的战斗群,让他们直接用重炮摧毁那些条顿人的防御工事而不是在建筑里和条顿人绞肉。 就在乔为进攻科隆进行战斗准备的时候,爱德华也在科隆城内见到了条顿人的指挥官。 这是一个胸前挂满了勋章的老将军,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 实际上这名老将军也确实不算年轻了,在上一次与高卢人的小摩擦中,他就是在镜厅中见证了皇帝加冕的军官团中的一员。 那是他一生中最光荣的一刻,让他觉得自己自己似乎无所不能。 直到新皇登基之后,他与缔造了那一切的宰相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作为见证了宰相是如何创造那一切的老军官团成员,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宰相那一边,希望陛下能够认真考虑一下帝国的未来。 然后他就和其他很多支持宰相的人一样,被打上了宰相派的标签,被踢出了帝国的核心层。 当大战爆发时,与其他雄心万丈的想要再获得一次四十年前那种压倒性胜利的新军官不同,老将军悲哀地感叹,已经去世的老宰相终其一生都在尽力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皇帝终究还是将帝国几代人的积累压上了赌桌,虽然她们当年也是这么赌的,但是当年的她们几乎一无所有,但是现在不一样。 虽然对于新皇帝不满,但是出于一个老军人,既然战争开始就要全力获取胜利的想法,老将军还是托人向皇帝还有总参谋部提出自己想要重回现役的想法。 一开始,老将军的请求被毫不犹豫的拒绝。 毕竟每年有那么多新人加入军队,哪里还有老将军的位置。 但是随着战争的进行,老将军很快就获得了新的职位。 只是在获得新职位的同时,老将军发现在自己离开部队的这段时间,他也已经看不懂现在的战争怎么会变成这种他看不懂的样子了。 骑兵被赶出了战场,步兵像是老鼠一样缩在坑道中,这种残酷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与荣誉可言,有的只有两群想要挣扎着活下去的可怜人。 特么的!战争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在条顿军队从很早之前就引入了参谋制度,发现自己可能已经变得有些不太适应新时代战争的将军,在乔突破了低地国家后被紧急提拔成科隆城防司令后。 就更是除了像是当年一样,去一线部队视察,与士兵们一同共进午餐,和他们讲述他们先辈的英勇事迹来尽量提升部队士气之外,将其他几乎所有的部署与工事布置之类的工作,都扔给了之前就是巴黎战役集群参谋长,也有着围攻圣彼得堡经验的埃里希。 直到埃里希告诉他,城外来了一个乔的使者想要见他。 这名老将军才难得的回到了指挥部中。 返回指挥部后,看到来的人只是一名上士后,老将军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乔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派一名上士过来,他这是在侮辱我吗?” 话刚出口这名上士就在一旁回答道“很遗憾,部队中只有我这个上士的条顿语水平最好,所以我被派来充当使者,其他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将军阁下,这是乔写给您的信。” 爱德华掏出信双手递给了老将军。 老将军接过信,从口袋里掏出单片眼镜夹在脸上,抽出信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布尼塔尼亚语……”后转手将信交给了一旁的埃里希。 接过信埃里希也十分好奇,乔究竟在信中写了什么。 毕竟过去埃里希对乔的印象都是,这是一个做事简单直接不会拖泥带水的人,是那种会第一时间把坦克开到你的脸上,而不是给你写一封信的那种人。 接过信后埃里希扫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埃里希完全没有想到乔会提出这种提议。 注意到埃里希脸上惊讶的表情,老将军也有些好奇“埃里希,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希望我们能够和他一起开辟一条非武装的撤离走廊,让城市中的平民从那里撤离,他不会进攻那里,也不会对那里进行炮击,但是希望我们也对那条道路进行非武装化。” 听到埃里希这么说,老将军的脸微微有些涨红,他瞪着爱德华喝问道。 “他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很蠢吗?” 面对有些恼怒的老将军,爱德华摇了摇头。 “不,他并不觉得您愚蠢将军,实际上我在来之前也不觉得,他的提议会有效果,我本来是不准备来的,但是在我来之前他说‘因为死的人够多了,这样我们能够少死一些人,他们也能够少死一些人。’所以我来了。” 看着眼前的爱德华,老将军与埃里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片刻,老将军挥了挥手叫自己的副官送来了一份地图,随后他将地图铺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掏出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 “从这里到这里,将会成为撤退线路,如果他同意的话,就按照他说的做吧。” 看着老将军递给自己的地图,爱德华瞪大了眼睛,显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一个信使,爱德华还是没有说话,接过地图向老将军敬礼后就离开了这里。 直到爱德华离开之后,埃里希才小声向老将军问道。 “您相信他的提议?” 老将军“哼”了一声。 “相信你的敌人?别蠢了。” 老将军转过身向他很久都没有去过的指挥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他想要开辟这么一条路线,肯定是想要做点什么,我们必须要在那里多加防备,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死的人是太多了……” 很快乔就拿到了那张老将军画了一条线的地图。 看着这张地图,指挥部中的参谋们,都群情激奋地表示条顿人这真是给脸不要,这条撤退线路根本就没有诚意可言。 毕竟杜塞尔多夫就在科隆北方不远处,两座城市几乎都已经黏在了一起,要进攻科隆就肯定得想办法切断两座城市之间的通道。 但是现在老将军让科隆的平民撤退到杜塞尔多夫,而不是后方远离接触线的地方,这完全就是在利用乔的善意,来给自己构筑了一条防线。 对付这种人也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了,直接宣布这条撤离路线无效,然后展开全面进攻就对了。 不过乔并不这么想。 一条更靠近前线的安全的,不会遭受火力打击的撤离路线,很难说对于守军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好现在乔还要等待炮弹与后续部队抵达,于是乔将这张条顿将军亲笔画的撤退路线图,送到后方让他们照着这张地图印刷成航空传单与炮弹传单。 让空军与炮兵向科隆城里发射这些传单。 本来老将军是没有想要公布这件事的,但是随着乔开始宣传攻势,将传单扔的哪都是,还再次派出爱德华大摇大摆的前往科隆表示要观察平民撤离的情况。 在见到老将军之前,抵达了条顿人外围阵地的爱德华就大张旗鼓地宣传乔觉得死的人太多了,平民不应该被战争牵连,所以与老将军协商开辟了一条非战斗走廊,让平民撤离他现在就是来看看平民的撤离情况。 面对这种做法,老将军也没有办法。 他是可以扣住爱德华,并且派出宪兵去警告那些接触过爱德华的人闭嘴。 但是老将军知道部队有时候就和女士们的茶话会一样,各种消息传的飞快,现在保不准这个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在这种时候自己再下令让他们闭嘴,且不说他们会不会真的闭嘴。 就这种对面的指挥官想要做人,结果自己的指挥官非常拟人的事情,会非常影响部队的士气,毕竟在之前的宣传中,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都是一群混蛋,是一群恶棍,如果他们来到条顿,他们会抢走每一个人的面包与啤酒,就算是小孩手里的棒棒都不放过。 现在对方准备放平民撤离,结果自己不允许,这会严重影响士兵的士气。 所以老将军也就只能让爱德华去那条安全通道看一看的同时,在城内也宣布了这条通道确实存在,平民能够从这里撤离的消息。 眼见能够逃离战场,科隆城内的市民立刻扶老携幼地走上了那条道路,一时之间这里甚至出现了堵人的迹象。 看到市民大量通过这条道路离开,爱德华满意地离开了。 然后乔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乔在感叹对方的指挥官果然还是有理智的同时,由于已经有不少后援部队抵达,所以乔下令开始科隆战役的南线部分。 派出战斗群向科隆城南进攻,准备切断科隆与波恩之间的联系。 随着乔开始进攻,隆隆的炮声与爆炸声,还有那些从前线撤下来进行治疗的伤兵也加快了科隆城中市民逃离的速度。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乔是在玩真的。 就在乔开始发动科隆战役的同时,条顿皇帝的命令也抵达了基尔港。 条顿皇帝希望在这个陆军与空军已经全力以赴的时候,海军也能够做出一些贡献。 由于上次海战海军在击沉吨位上取得了优势,虽然没有能够打破布尼塔尼亚人的海上封锁,但是条顿皇帝认为他对于海军的投入还是卓有成效的。 就算是这两年海军的状况不是特别好,海军也能够在给予布尼塔尼亚海军重大杀伤的情况下,把布尼塔尼亚人逼上谈判桌。 毕竟条顿有没有海军不是一件很有所谓的事情,但是如果布尼塔尼亚人失去了海军,那么他们将用什么去守卫他们广阔的殖民地呢? 只要能够让布尼塔尼亚的海军遭受到严重的损失,那么他们就一定会上桌谈判。 条顿皇帝觉得自己的这套逻辑并不存在问题,毕竟两年前的海军就在海上奋勇战斗,现在他们只需要再来一次就行了。 然而这次皇帝的命令却遭受了一些意外,海军将领们接受了命令,准备带领舰队出港,但是水兵们却拒绝执行这项在他们看来属于自杀的命令。 在经过了两年之后,两年前那场海战的残酷印象不仅没有随着时间从水兵的脑海中被抹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记忆滤镜的强化下变得越发骇人了起来。 以至于在收到准备出港作战的命令之后,水兵们立刻扣押了军官,并且开始尝试夺取战舰以及军火库,并且与随后赶来镇压暴动的宪兵与警察发生了交火。 总之他们宁愿死在港口里,也不想再去海上冒险。 在水兵们拒绝战斗的同时,布尼塔尼亚人打入条顿本土正在攻击科隆,以及基尔港水兵暴动的消息,也让在1917年巴黎战役之后就偃旗息鼓的左翼再次开始鼓噪了起来。 之前巴黎战役与东线的胜利,让主张停战的左翼备受打压与排挤,几乎被认为是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人派来颠覆帝国的间谍。 但是随着战火烧到帝国本土,同时第二次巴黎战役陷入僵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嗅到了不详的气息。 尤其是随着露西亚左翼政府在围攻塔林的同时,开始向西进军夺回过去失去的领土,来自东方的货物再次减少。 条顿人对于战争的热情再次减弱,尤其是一些从科隆逃出来的人,表示布尼塔尼亚人不是怪物,他们甚至在对科隆发起进攻前,放开了一条道路让我们撤离。 这就让更多的人开始觉得,或许停战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毕竟活着的前提首先是活着。 条顿皇帝完全没有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海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当听到水兵起义的消息传来时,条顿皇帝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侍从重复了三次,水兵们发动了暴动,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随后条顿皇帝发出了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咆哮,在咆哮的间隙条顿皇帝喝问自己的侍从是自己对海军还不够好吗?哪怕他们在四年间只战斗了两次,他们都拿着帝国最优渥的薪资享受着前线步兵们不敢想的待遇。 是自己对他们还不够宽厚吗?在陆军成建制阵亡,空军在巴黎上空浴血奋战的时候,海军只需要在港口里吹着海风喝咖啡。 是自己对他们还不够仁慈吗?仅仅与布尼塔尼亚海军一次交手就撤回了港口中,没有再次出战自己也没有处理他们中的任何人。 自己都这样对待他们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背叛自己!? 在条顿皇帝的咆哮中,日耳曼尼亚最后的近卫军也被动员了起来,准备去基尔港镇压这场海军叛乱。 但是就在近卫军动员起来的同时,条顿总参谋部的一些军官们,也聚在了一起开始谈论一些不能碰的话题。 比如这场战争究竟还能不能进行下去。 虽然在西线他们还有不少部队,甚至从战线上来看,他们还处于优势。 那支布尼塔尼亚的装甲部队,在科隆的进展十分缓慢,用了一周时间才切断了科隆与波恩之间的铁路联系。 布尼塔尼亚人要想在那里做些什么都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但是现在巴黎肯定拿不下来了,在经历了漫长的战斗之后,即便荣军院的地面建筑几乎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但是其中的守军依旧坚守着那些废墟。 同时高卢人越来越多的坦克与装甲部队,也让巴黎战斗群损失惨重。 至于东线……除了塔林还在坚守之外,由于缺乏足够的部队,最后的机动兵力也后撤到了基辅与明斯克一线,准备守卫这两座大型都市。 与1917年那种胜利近在咫尺的状态不同,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能够看出他们这次已经不太可能获得战争的胜利了。 所以在一切都不能挽回之前,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 或许让陛下退位,像苏丹国那样停战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虽然这样想,但是光荣的军官团却不能承受这个逼迫陛下退位的骂名,或者说除了他们这些准备在一切都变得不可挽回之前,拯救国家的人之外,军官团中还有不少人准备与陛下走到最后一刻,所以他们必须要小心行动不让这些人发现他们准备做的事情。 或许那些正在尝试煽动停战的左翼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让这些傻子冲在前面吸引仇恨吧。 在军官团内部的一些军官们产生了别样心思的同时,高卢人与旗人也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由于条顿人在巴黎的攻势已达尽头,现在巴黎城内的守军甚至能够在部分区域发起反击夺回部分失地,所以高卢人与旗人并不准备直接从巴黎发起反击。 毕竟两个重兵集群硬碰硬的结果,他们在凡尔登已经深有体会。 所以这次他们准备从凡尔登发起攻击,从条顿人的侧翼发起攻击。 为此高卢人也准备了自己最后的机动兵力,同时旗远征军新抵达旧大陆的部队也都加入了这次反击的序列中。 同时从这里也是高卢人最快将战火烧到条顿人本土的位置,在两次巴黎战役之后,不少高卢人都很是有一笔账要好好和条顿人算一下。 由于这次高卢人与旗人都采取了严格的无线电静默,同时由于条顿空军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吸引到了巴黎与科隆,所以条顿人并没有发现高卢人与旗人进行这种超大规模的兵力集结。 于是就在乔切断了科隆与波恩之间的铁路连接,并且正式开始进入科隆城内绞肉的时候,高卢人与旗人在凡尔登发动了大规模反击。 猝不及防之下,条顿人的防线在第一天就被戳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随后虽然条顿人努力地试图将这个缺口堵上,但是在潮水般的高卢人与旗人的冲击下,他们所有试图封堵防线上缺口的努力均宣告失败。 凡尔登一线的条顿部队不得不开始后撤来尝试重组防线。 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条顿总参谋部再不甘心,也不得不终止巴黎战役,开始放弃巴黎这个巨大的突出部,向后撤军以便拉平战线释放出更多的兵力。 但是巴黎城内多少带着一些宗教狂热的高卢人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走,尤其是自从进入战场之后就一直在十分憋屈的打防御作战的乔治,现在就更是像是疯狗一样带着他那个缺编严重的装甲旅追了上去。 靠着二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乔治能够轻松的追上任何试图靠双脚或者马车撤离的条顿部队。 然后狠狠地从那些条顿部队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至此乔治总算领悟了这些猎犬坦克的正确使用方式,以及这些坦克为什么会被称为猎犬。 然后乔治就发现了之前在作战中他从未注意的问题,那就是这些大家伙可真费油啊。 刚刚才加满的油箱,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烧个精光,而由于乔治为了带着部队搞突袭,所以很多时候乔治都是带着部队在野地里乱跑。 这就让他的后勤车辆很难及时的为他送上补给,就算是知道乔治在哪,但是普通卡车的越野能力也很难追上四处乱跑的乔治。 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乔治不由得想起了乔之前努力推销的那些八轮和六轮越野车,这也让乔治感叹不愧是乔老师啊,真是什么都算到了。 而此时乔治觉得什么都算到了的乔,正带着部队在科隆城内艰难的推进。 第一次在战场上见到条顿人超重坦克的乔,觉得造这玩意的条顿人简直是发了疯。 虽然这玩意有着两门火炮,还有厚实的装甲,但是这玩意未免也有点太大了。 过于不灵活让这玩意在巷战中,很容易成为靶子。 虽然猎犬坦克对付不了这种大家伙,但是由于这玩意缓慢的速度与庞大的体型,让乔手下的军官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这玩意的前进方向。 然后这些之前在巴黎城里被条顿人用路边炸弹炸的七荤八素的家伙,现在也已经完成了从学坏到变态转变。 一套路边炸弹就完成了从炸断履带,到清除伴随步兵的全套操作。 由于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大家伙,所以这些坏东西们觉得他们得俘获一个这玩意,好好的研究一下。 毕竟这玩意虽然被他们一套路边炸弹送走,但是在之前接触的时候,大伙可是真被这玩意给按着锤。 作为最早开始玩坦克的人,他们想要俘获这种坦克的方式也十分简单。 燃烧瓶这玩意可能把车烧坏,那找炮兵借一枚化学炮弹来就好了。 在毒气的攻击下,很快这个车组就选择了弃车逃跑,然后就被早有准备的步兵一个不剩的全部就地逮捕。 然后他们就俘获了一辆条顿人的超重坦克,在清空了周边区域让老乔来看看他们抓到的这个大家伙。 听到手下抓到了这么一个大家伙,乔自然也很感兴趣。 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围观。 在看到外形的时候,乔还觉得这些条顿人确实很有想法,在审美方面非常有gw的特色,甚至让乔想要严查一下gw看看他们的设计师是不是多少沾点什么。 但是在进入坦克内部之后,乔一开始的兴奋之情就变得只剩鄙夷了。 作为一个参与了坦克设计的专业军官,乔只是看了几眼,就确定这玩意的车体,肯定特娘的是仿造皇家之拳坦克的设计进行了放大处理,甚至就特娘连引擎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好吧,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一模一样,至少为了驱动这种庞然大物,条顿人塞进去了两个发动机。 然后又倒腾了一套排气系统,让车辆内部不至于成为一个毒气室。 不过条顿人的改善基本也就到这里了,剩下就连炮塔乔都觉得这玩意就是特娘的复刻猎犬坦克的炮塔,然后塞进去两门炮。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个摸着布尼塔尼亚坦克设计过河的缝合怪。 看完之后,乔只想找这个坦克的设计师要一点精神损失费。 虽然乔觉得这玩意在设计上毫无创新之处,并且由于高大的车身很是浪费了不少的吨位。 不过这种超重型坦克还是给乔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厚实的装甲让猎犬坦克只能在近距离攻击这种坦克的后部才能够造成有效击穿,所以乔第一次感受到了部队被人撵着跑的感觉。 不过好在由于乔在巷战中投入了自行火炮,所以这些条顿超重型坦克也不敢太过嚣张。 而除了超重型坦克之外,条顿人其余的装甲力量,无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不如乔,所以虽然推进速度算不上快,但是乔始终在稳定地压缩条顿人在科隆城内的控制区域。 (本章完) 第84章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第84章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虽然乔在科隆城内的推进持续而稳定,甚至在科隆大教堂前,三辆猎犬坦克靠着精妙的配合摧毁了一辆试图掩护大教堂中守军的条顿超重坦克,让乔成功占领了科隆市中心。 但是乔很快还是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科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城区位于莱茵河东岸,要想过河乔就必须要夺取莱茵河上的桥梁,才能够夺取科隆剩下的部分。 可是科隆毕竟不是巴黎,科隆连接东西两岸的只有区区六座桥梁,而在乔进行巷战的时候,条顿人已经在莱茵河东岸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防御。 经常玩rts游戏的朋友都知道,当防守方在桥头堆满了防御之后,再想硬冲桥说好听点是英勇无畏,说难听点就是脑子肯定多少沾点什么。 在一次试探性攻击中,猎犬坦克刚刚行驶到桥中心,那辆坦克就被复数的反坦克炮命中之后,乔就叫停了攻击。 别让部队硬冲了,先用重炮把对面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给我全炸了。 生产一枚六寸炮的炮弹只需要不到半小时,但是将一个士兵培养到能够上战场至少需要十八年,所以别吝啬炮弹,我不想在下次进攻的时候看到对方还能够用重火力进行反击。 虽然莱茵河短暂地挡住了乔推进的脚步,但是在战线的其他地方,条顿人却进入了开战以来最黑暗的一个月。 随着高卢人与旗人在凡尔登踹开了一个突破口,为了能够缩短防线,条顿人不得不大踏步的撤退。 过去几年来牺牲了上百万人才换来的一点土地,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被扔掉了大半,同时第二次巴黎战役的失败让巴黎集群的士气十分低落。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埃菲尔铁塔上飘扬的条顿旗帜,甚至还有不少人去过了爱丽舍宫与巴黎城内的凯旋门。 而现在他们却要丢下他们战友的尸体,还有他们血战得来的土地,就这么灰溜溜的撤退,这种巨大的反差让这些士兵们完全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时像是疯狗一样追在后面的乔治的,也让这些后撤中的士兵们感到惶恐,谁也不知道那些疯狂的旗人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随着战线大踏步的后退,条顿总参谋部与皇帝开始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虽然兴登堡防线只有北段被突破,南段的大部分防线都还能够正常使用。 也是这条防线让条顿人的撤退没有变成溃退,撤退的部队靠着兴登堡防线勉强顶住了高卢人与旗人的这次大规模攻势。 可是现在这已经不是兴登堡防线还能不能用的问题,因为东线条顿最后的盟友,哈布斯堡此时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按照情报与外交部门的汇报他们可能在72小时之内宣布投降。 因为露西亚军政府已经征服了玫瑰之国,现在已经在征服了玫瑰之国后正在从南线攻击哈布斯堡的本土。 以哈布斯堡那羸弱的战斗力,显然不是几乎夺取了从敖德萨到君士坦丁堡的黑海东岸绝大部分土地的前露西亚第三集团军的对手。 过去的露西亚帝国能够在旧大陆有一定的话语权,靠的就是第一到第三这三个常备军组成的集团军。 在东线开战之初,歼灭露西亚第一与第二集团军之前,条顿军在东线甚至处于劣势,甚至就算这两个集团军被歼灭,他们也依旧给条顿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按照当时指挥东线的保罗将军的说法,露西亚人的军队是由一群勇敢的士兵与愚蠢的将军构成的奇妙组合。 而在经过了艰难的五年之后,条顿人非常清楚,与由勇敢的士兵与愚蠢的将军组成的露西亚军队相比,由软弱的士兵与愚蠢的将军组成的哈布斯堡军队完全不是露西亚人的对手,他们能够守住防线不崩溃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 能够在南线的山地战争中顶住意呆利的攻击这么久,就已经完全超乎了条顿人的意料之外。 但是现在要让他们再抵御那些刚刚占领了君士坦丁堡,显然已经进入了某种狂热状态,只用了不到一周就占领了玫瑰之国的首都索菲亚的露西亚疯子? 没有可能。 如果哈布斯堡退出战争,那么帝国甚至不是在双线作战,而是在三线作战,这种战争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而在高卢人与旗人的攻势停在兴登堡防线前时,包括高卢人,旗人,布尼塔尼亚人与露西亚军政府在内的主要参战国,都向条顿人发出了最后通牒。 要么投降,要么他们将会将战火烧到条顿本土,乔的部队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部队踏上条顿的土地。 面对这种糟糕,或者已经可以说是令人绝望的状况条顿皇帝与军官团觉得军队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不过条顿皇帝的想法,与军官团中的某些军官们的想法显然稍微有些小区别。 虽然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能够看出,除非条顿人能够复活条顿人的历代先祖与在这场战争中阵亡的将军与士兵,否则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赢得这场战争。 但是条顿皇帝认为,他们还有机会能够争取一个相对体面的停战。 至少帝国不能像是苏丹国那样解体。 于是在派出了首都中最后的近卫军镇压了海军兵变之后,由于海军兵变这件事的恶劣影响,以及左翼的煽动,在1917年已经偃旗息鼓的抗议与与罢工再次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在全国蔓延。 皇帝不得不让最后的近卫军与各地的警察与宪兵们,镇压这种如同野火般蔓延的抗议。 同时条顿皇帝让海军学校中较为年长,接受过训练的海军军官们提前毕业,进入舰队准备出海作战。 与那些士气低落的海军士兵不同,虽然此时局势糟糕,但是这些甚至还没有毕业的海军士官生们却士气高涨。 驾驶作为帝国工业结晶的战舰,为帝国去争取一丝希望,这种在普通水兵们看来是绝望的战斗,在这些老日耳曼尼亚正黑旗的条顿军官团出身的年轻人看来,这就是他们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刻。 从三十年战争开始,到七年战争再到大帝横扫整个旧大陆乃至四十年前的条卢战争,哪一次他们不是在劣势之下获得了胜利? 越是在绝望的情况下,就越是不能放弃希望,战争海军不负陛下所托! 在枪毙了一批搞事的水兵之后,士官们开始快速重整舰队,虽然因为叛乱与清洗而损失了不少有经验的水兵。 但是由于布尼塔尼亚的封锁,条顿港口中还有不少待业的老练水手,以及很多经验丰富的驾驶伪装船溜到布尼塔尼亚人的航线上搞偷袭的袭击船的船员。 由于为了满足海军可能的需求,所以那些远洋船上的水手并没有被陆军征兵,而是被留了下来,现在正是这些水手们发挥他们价值的时刻。 即便现在这些刚上船的水手与士官们,甚至还没有熟悉舰船内部的舱室,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那就得上了! 时隔两年之后,战争海军的舰艇再次开始了大规模的补给,开始为出海作战进行准备。 如此规模的准备自然瞒不过布尼塔尼亚人的间谍,很快战争海军准备出港的消息就传到了伦敦。 这个消息让已经快要准备开香槟的战时内阁与乔治陛下一脸懵逼。 所有人都不理解,在这种情况下,条顿人怎么还能够让他们的海军发起攻击,地面上的战斗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们还派出海军战斗这有意义吗? 就算是你们的每一枚炮弹都蒙天主赐福,以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打赢了本土舰队,你们还能够登陆布尼塔尼亚本岛还是怎么地? 这不合逻辑啊…… 不过在进行过简单的分析之后,战时内阁还是搞明白了条顿人究竟是准备做什么。 作为一个陆权国家,在历史上条顿人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海军,在现任条顿皇帝上台之前,条顿人的海军不能说是威风凛凛吧,也只能说是可有可无。 所以他们损失了他们的战争海军,也不过是回到他们过去历史上应有的位置,但是布尼塔尼亚的本土舰队如果损失惨重的话,那么在战争结束之后麻烦就大了。 不过本土舰队会损失惨重吗? 战时内阁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什么都别说了,让本土舰队做好准备,是时候摧毁条顿人最后的挣扎了。 与条顿人那士气十分诡异的海军不同,布尼塔尼亚人的海军此时士气十分高涨。 虽然在上次海战中,布尼塔尼亚海军在损失的吨位上,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谁被锤回去了谁知道,再加上作为一个传统的海军强国,布尼塔尼亚皇家海军在面对条顿人时,在心理上有着巨大的优势。 往前几百年,虽然布尼塔尼亚的陆军经常变着的丢人,但是皇家海军可是征战百年未尝一败,从遥远的新大陆到陛下的水渠,皇家海军见敌必战! 但是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中,皇家海军除了那次稍微有些丢人的将条顿人给锤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一次像样的大规模战斗。 平时的任务不是护航,就是反潜,和追着那些条顿人的伪装船杀。 几乎没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战绩。 再看看过去争预算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陆军,先是创造了马恩河奇迹,然后又是两次血战索姆河,还用一个特遣队就帮助高卢人守住了巴黎。 进而成为了联军中第一支在大规模反击中成功突破条顿人防线,突入条顿人本土的部队。 开战时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士,现在都当了将军,眼看战后肯定要封爵了。 这不由得海军上下不眼红。 对于海军中下层来说,一个下士打了三年就爬上了将军,就让那些想要进步的官兵们纷纷觉得吾可取而代之,只是少了一个机会。 而对于海军的高层来说,乔这个家伙搞的什么机械化部队,一看就要用大量的金属,现在他的越野车就在占用空军的引擎了,日后他要占用什么东西我都不敢想! 不过由于装甲部队的战绩太过耀眼,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争议,不是那种随便去个人都能够做到的成绩,没有什么多嘴的余地。 所以海军的高层就只能再走上那条过去海军压制陆军的老路,准备和乔卷一卷战绩。 有本事你在我们干掉条顿人的战争海军之前,推进日耳曼尼亚啊! 在这种略带狂热的情绪趋势下,本土舰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了战斗准备出港,就等着条顿人的大舰队撞到自己脸上了。 而在布尼塔尼亚海军准备在战争结束之前,狠狠给自己捞一波军功的同时。 条顿军官团中那些准备拯救国家的人,也准备开始做出行动了。 促使他们现在就想要做出行动的原因,一方面是虽然乔觉得自己在科隆的进展不算快,但是在这些军官们看来乔的推进速度已经称得上是惊悚了。 像是这种大型城市,无论是巴黎还是圣彼得堡,都是一个战斗拖延了数年的血腥绞肉机。 在开战之前他们觉得,不说能够在这里击败乔,至少他们把最好的装甲部队,还有能够调动的老兵都扔过去之后,多少能够拖延上一段时间吧? 然而并不行,如果不是莱茵河的存在,现在科隆就已经沦陷了。 只了这么点时间就几乎占领了科隆,接下来乔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他们都不敢想。 战争打到这个程度,所有的盟友都投了,条顿再这么坚持下去除了输的更惨之外,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自己手里还有筹码,投了吧。 另一方面则是他们的小动作,被条顿帝国的总参谋长发现了。 由于战争的进行,总参谋长已经是事实上成为了条顿帝国的二号人物,所以当这种形同叛乱的行为被总参谋长发现后,这些军官们都做好了直接被拉出去枪毙的准备。 然而总参谋长并没有枪毙这些军官,毕竟带头准备搞事的人是帝国的战争英雄,一名在帝国军队中举足轻重的元帅,而是告诉他们,你们这样做不行。 陛下的孩子现在都在前线战斗,就连女儿都去了医疗队,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要想暴力兵变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们找到了愿意这么做的士兵,信不信到时候陛下瞪着那些士兵问“我是不是亏待了你们?我的孩子现在也在前线战斗,我的幼子也死在了战争中。”这些士兵就立刻会调转刺刀表示他们是被蒙蔽的了? 总参谋长都说到了这个程度,这些很有精神的军官们再傻也能明白总参谋长是和他们站在同一边的。 于是他们纷纷询问,总参谋长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总参谋长表示,你们什么都不用做,接下来我会以城防调整的名义,将你们调动到一些新部门去,而你们到了那些新岗位上之后,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接下来全看老夫操作就行了。 在安抚了这些躁动的军官们之后,总参谋长便也开始了自己的操作。 由于条顿皇帝派出了最后的近卫军去镇压水兵叛乱,以及如同燎原野火般的抗议与罢工。 总参谋长很快便开始以城防调整为名,开始对日耳曼尼亚的城防进行调整,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日耳曼尼亚内部的部队与官员调动和调整的权力是属于陛下的。 但是此时战争已经进行了五年,条顿皇帝的精力已经无法再顾及这些地方,就像是他将很多权力下放给了总参谋部一样。 虽然在流程上不太合理,但是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总参谋长代替陛下为某些事情做出决定。 所以很快那些很有精神的军官,就来到了总参谋长给他们分配的位置。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条顿总参谋长便开始了等待。 很快没用多久,条顿总参谋长便等到了那个消息。 哈布斯堡坚持的时间就和情报部门与外交部门所估计的那样,在44个小时之后,哈布斯堡皇帝宣布放弃皇帝头衔退位,同时帝国解体,他们退出战争。 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这个消息还是给了条顿人以不小的震撼,现在面对整个世界的围殴,他们只能孤身作战了。 于是在条顿皇帝召唤总参谋长入宫,商量接下来他们应该如何应对这个糟糕的局面时,总参谋长下令是时候了,开始行动吧。 很快总参谋长就带着那名元帅在皇宫内见到了条顿皇帝。 自从上次海军叛乱之后,条顿皇帝看起来就憔悴了很多,而现在条顿皇帝看起来不止是憔悴,更像是一头被逼到了角落中的猛兽。 在看到总参谋长走进地图室的时候,条顿皇帝发出了仿佛受伤野兽般的嚎叫“有人背叛了我!那个人居然发出通电,宣布我放弃皇位退位,同时我的太子也放弃了继承权!把那个叛徒找出来!我要吊死他!” 看着如同困兽般的皇帝,总参谋长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这个皇帝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做出这种事情确实是自己背叛了皇帝。 无论有怎样的借口,背叛就是背叛,所以总参谋长一时有些不太好开口。 然而总参谋长没有开口,元帅却开了口。 “陛下,电报是我和总参谋长下令发布的,战争已经无法继续了,为了条顿我们必须要停战,十分抱歉,但是陛下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当元帅说完之后,条顿皇帝看着这名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元帅,停止了嚎叫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有邪恶一般。 皇帝抬起手指着元帅,眼睛看向了总参谋长,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巨大的情绪冲击下,皇帝的嗓子里只发出了不成语调,仿佛烧开了水的水壶一样的“嘶嘶”声。 看着震惊的皇帝,总参谋长也开了口。 “陛下,战争已经无法继续了,我们挡不住布尼塔尼亚人,也即将挡不住高卢人和旗人,在哈布斯堡投降之后,露西亚人越过南部边境进入帝国几乎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在南部除了警察与宪兵外没有任何武装力量,您也不想露西亚人踏上条顿的土地吧陛下。” 总参谋长说完之后,元帅也开了口。 “陛下,现在退位,您还能和您的家人流亡,您可以带走任何您想要带走的人和东西,我们不会阻拦,虽然我们背叛了您,但是这也是为了条顿。” 看着眼前的总参谋长与元帅,条顿皇帝愣了好一会,随着脸上的惊讶之色逐渐褪去,一种苦涩的笑容开始爬上了条顿皇帝的面庞。 “哈哈哈哈!” 在一阵如同哀嚎的笑声中条顿皇帝,抽出了腰间的配枪指向了面前的总参谋长与元帅。 “我真该现在就毙了你们。” 总参谋长与元帅平静地看着皇帝。 “您可以射击我们,但是陛下,请相信,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条顿,战争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必须要停止。” “为了条顿?好好好……赶在近卫军离开的时候,做这种事情,你们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了吧?” 皇帝收起手枪转过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 “说说吧,在我走后你们打算怎么做?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拯救条顿?” 就在皇帝在地图室中看着总参谋长与元帅的时候,在北海上条顿海军的雷击舰编队正在发动最后的绝望冲锋。 在日落之前的海战中,双方的战列舰与战巡的交战中,条顿的战争海军就已经遭受了重创。 虽然在上一次交手中,条顿海军在击沉的吨位上占据了优势,可是过去的两年中,由于布尼塔尼亚人的封锁,战争海军别说是新船下水了,就连在海战中受损的舰船都没有能够完全修理完毕。 而布尼塔尼亚人不仅修好了那些受损的舰船,甚至还有不少新船下水。 此消彼长之下,在这次战列线对轰中,条顿人损失惨重。 虽然那些士官生们狂热而顽强,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条顿人的战列舰编队溃败。 至于战列巡洋舰编队……已经没有什么战列巡洋舰编队了,由于熟练水兵的损失,以及新下水的声望级战列巡洋舰那骇人的航速与齐射,条顿战列巡洋舰编队在海军那抢t头的残酷游戏中落败。 在战斗中顽强地击沉了两艘布尼塔尼亚战巡,重创了另外一艘之后,条顿海军的战列巡洋舰编队全体沉入了冰冷的北海中。 失去了高速战巡之后,航速缓慢的战列舰编队无法从布尼塔尼亚人的战巡手中抢到t头,这让条顿人的战列舰编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由于航速问题,他们甚至没有办法从海上撤退,他们能做的只有在入夜之后,在尝试返回的同时,像是上一次海战一样让勇敢的雷击舰去尝试攻击布尼塔尼亚人的战列舰编队。 而经历了上次海战之后,布尼塔尼亚人对于条顿人这种入夜之后雷击舰突击的战术也早有准备。 与上次海战不同,在这次海战中,他们彻底摧毁了条顿人的战列巡洋舰编队,并且重创了条顿人的战列舰分队,几乎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战斗力。 所以当夜幕降临时,布尼塔尼亚人的战列舰编队与战巡编队便开始在驱逐舰的护卫下撤离战场,没有再尝试进一步追击条顿人的舰队。 而就在这个时候,遭受重创的条顿海军收到了皇帝宣布退位的消息,这个消息,让条顿海军顿时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如果陛下准备退位,那么我们今天的奋战又算是什么?那些人的牺牲算是什么?! 与条顿海军感觉到自己遭受了背叛不同,陆军对于这条消息的反应则截然不同,有些人觉得这是假消息,还有些人同样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 正在兴登堡防线中坚守的皇太子集团军中,甚至有军官直接跑去质问皇太子,臣等正欲死战,殿下何故先降? 还有一些人觉得,这一定是某些人的阴谋,有人在首都搞政变!我们必须要去首都帮助陛下。 正在莱茵河东岸休整的霍尔茨就遇到了这么一名上校,这名胸前挂满了勋章的上校,带着一群暴风突击队员们冲进了他们的营地,表示陛下在日耳曼尼亚遭受了挟持,现在他们必须要做些什么。 作为曾经光荣的骠骑兵,你们是留在这里发霉,还是和我去拯救陛下?! 霍尔茨与汉斯在听到这名上校准备清君侧的时候,人都是傻的。 如果不是溜的够快,他们都和其他大部分部队一样,被歼灭在了莱茵河西岸,现在虽然理论上说是一个连,但是连一个排的人都凑不出来,也就是靠着那几辆半履带车在苦撑。 但是在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霍尔茨与汉斯都绷不住了。 我们撑了这么久,甚至都把乔那个家伙挡在莱茵河西岸了,现在陛下投了这算是什么事? 陛下的幼子都死在了巴黎,陛下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我们,一定是有小人蒙蔽了陛下,我们要去日耳曼尼亚与陛下痛陈利害,让陛下收回成命!清君侧! 上校的能量自然是不同的,很快霍尔茨就与汉斯带着机械化骠骑兵连与那名上校和那些暴风突击队踏上了前往日耳曼尼亚的火车。 条顿前线部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乔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毕竟这条消息是采用明码发报,就算是乔的部队无线电能力非常一般,也收到了这条消息。 虽然乔从参战的第一天就想要摆脱这场战争,但是到了这一刻,乔却下令所有部队开始做准备,他们要强渡莱茵河了。 对于乔这种半夜想起歌来唱的行为,乔手下的军官都表示了不理解。 因为按照苏丹国的经验,现在条顿皇帝宣布退位,皇太子宣布放弃继承权,接下来就应该是要停战了。 在这种时候还发起猛攻,这不像是乔的风格。 毕竟如果乔想要捞军功的话,对于科隆的攻击就不会采用如此含情脉脉的方式,早就开始了全方位的猛攻。 在部下的询问下,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就是知道这条消息一出,就快要停战了,所以自己才想要最后发起一次攻击。 因为按照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停战了,两次打进了巴黎差一点就能够赢得战争的条顿人,肯定会不服。 然后再过上几十年,他们肯定会想要再来一次。 所以比起几十年后,他们再到同样的地方,打上一场同样的战争,我们不如今天就给条顿人来上一个狠的,别管总参谋部的命令了,我们现在去日耳曼尼亚! 乔看着自己周围,这些至少和自己一起走过了低地国家,有些甚至和自己一起在巴黎城里煎熬过的军官们环视一圈。 “上面怎么想,我们影响不了,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给条顿人来个狠的,让他们在下一次发动战争前,先好好想一想,他们究竟要不要这样做,所以你们要和我一起来吗?” 在乔的注视下,这些军官们纷纷向乔立正敬礼。 “你下令,我们执行,下命令吧!将军!” 乔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准备吧,明天天亮之前,我要部队渡过莱茵河,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日耳曼尼亚。” “明白!长官!”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条顿皇帝宣布退位的消息震撼了整个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即将结束。 伦敦城里的姥爷们,不顾时间是早上,纷纷开了香槟庆祝。 尤其是战时内阁,随着这场战争走到尽头,所有人的心情都稍微放松了一些。 以至于他们收到乔在昨晚已经强行突破了莱茵河,占领了科隆的时候,他们还在感叹,老乔这个家伙终于也坐不住,想要在战争结束之前,再捞点军功了。 然后他们就看着报告发出了惊呼“什么叫做老乔正在向日耳曼尼亚进军?!” (本章完) 第85章 决定世界的24小时 第85章 决定世界的24小时 在强行突破了科隆之后,乔并没有直接开始向日耳曼尼亚突进,而是让手中的装甲部队,那些坦克部队,开始扩充突破口,同时向南以及向北突破。 在扩大突破口的同时,将条顿人向波恩与杜塞尔多夫的方向驱赶,并且让配合作战的步兵部队接管防线。 在城市中都都没有挡住乔,在野战环境中条顿人就更加顶不住乔的快速突破,很快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在科隆东方的条顿人的预备防线也被乔突破。 至此条顿人就再没有成建制的大规模部队挡在乔的前方。 这便让乔能够开始字面意义上的开始飙车,由于坦克的行进速度实在是太慢,再加上此时就算是六轮越野车也刚刚倒腾出样车,而坦克无论是行进速度还是可靠性,肯定都不足以让他们跟上脚步。 于是乔让坦克部队留在科隆继续扩大战线,随后带着所有能够搭乘卡车与越野车的步兵向东猛冲。 开始向条顿腹地猛冲的乔此时才发现条顿人的状况似乎十分糟糕,在向东的一路上,乔遭遇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状况。 有自称是已经起义脱离了条顿帝国的某某政府,要求乔提供协助的,有当地警察与宪兵正在与抗议人群或者是这些自称某某政府的人交火的,还有一群警察与宪兵封锁了道路准备阻挡乔推进的。 虽然这些人并没有给乔造成太多的麻烦,但是依旧影响了乔前进的速度,以至于当乔再次遇到一支由伤兵与宪兵组成的部队,并且快速击败了这支甚至没有番号的临时部队之后,乔站在车上向这群士兵大喊“滚开!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 就在乔向东狂奔的时候,昨晚比乔还要先得到消息准备去日耳曼尼亚勤王的霍尔茨一行人也遇到了麻烦。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从科隆到日耳曼尼亚坐火车只需要七八个小时就行,但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由于左翼党派不断煽动罢工,同时在日耳曼尼亚发动兵变的总参谋长等人也已经预料到肯定会有人对皇帝退位感到不满,从而想要做点什么。 而军队又是一个充满了实干派人才的地方,所以已经在要害部门换上了自己人的总参谋长在发出宣布皇帝退位以及皇太子放弃继承权的电文后,就让控制了铁路部门的人想办法在不下达直接命令的情况下,在三天内不能让一辆火车进入日耳曼尼亚。 于是霍尔茨一行人在离开了科隆之后,先是遇到了车站罢工。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士兵们能够自己往车上搬煤加水,也能够用刺刀让扳道工调整铁路线。 但是接下来火车的行进却变得十分缓慢,原本应该高速直达日耳曼尼亚的火车变得无比缓慢,每到一个车站他们总是会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状况。 尤其是上校是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私自带着部队脱离了战区,这也让他们的行军变得十分困难,有一次他们甚至不得不挟持了一个宪兵少校,才能够离开那个车站。 而一路上的遭遇也让这支原本准备去拯救皇帝的部队士气变得十分低落,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赶到日耳曼尼亚,就算是赶到了日耳曼尼亚,这一路上他们已经漏了好几次面,还能不能起到突袭的效果。 不过随着电文的发出,士气低落的不只有这支特别有精神的部队,在西线作战的条顿部队的士气也开始变得低落起来。 虽然一开始只有像是师这一级别能够装备电台的单位,收到了皇帝退位的消息,但是很快这个消息就在部队中传播开了,皇帝的突然退位让士兵们感到无所适从,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皇帝陛下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他们。 而就在条顿人士气低落的同时,高卢人与旗人也开始对兴登堡防线开始了猛攻。 这种猛攻很快就夺取了兴登堡防线的部分区域,整条防线也随之开始动摇。 只是现在日耳曼尼亚中已经没有人有时间顾及前线的情况了。 在昨晚总参谋长与元帅逼宫之后,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是条顿皇帝还是被迫放弃了自己的权力,在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收拾自己家族历代的收藏品,在得到总参谋长承诺会将还在前线战斗的皇子与皇女们送去与皇帝团聚后。 皇帝带着整整一列火车的家当,前往海尔维提邦联流亡。 只是皇帝走了,并不意味着马上就能够停战,尤其是在停战之前,他们还要解决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谁来继承权利。 虽然逼迫皇帝下台的是总参谋长与元帅这种军方代表,但是无论是总参谋长还是元帅都知道,此时他们绝对不能站出去获取权力,皇帝之所以流亡是因为此时此刻在日耳曼尼亚,皇帝已经被架空。 他的命令甚至出不了皇宫,但是在日耳曼尼亚之外,皇帝随便去到哪支部队里喊一嗓子都能够叫来一群人。 如果他们站出来获取权力,那么日后就会坐实了是他们逼迫皇帝下台流亡,这会直接毁了他们并且让他们被开除出军官团。 他们必须要找一个代理人,在这个时刻站出来帮助他们掌握权力,宣布停战。 同时他们还需要一个甩锅的对象,将皇帝下台流亡与战争失败的锅都甩到那些家伙身上。 那么现在有哪些人能够满足总参谋长的需求呢? 很快总参谋长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代理人,右翼执政党的党魁。 虽然在帝国,所谓的右翼执政党,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基本上就是一个连橡皮图章都不如的玩意,甚至这个党派还在战争期间发生了分裂,实力已经大不如前。 但是在这个时刻,这个家伙不是军人所以,适合出面与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进行谈判,同时手里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切实的影响政局,最后从理论上来说位置还挺高,适合填补在皇帝退位之后所空出的位置。 最后就算他执政之后想要做些什么,作为一个注定要为停战条件负责的人,他也呆不了多久就要滚蛋,大小长短正好,是一个完美的人选。 在选定了皇帝权力的继承人之后,甩锅的对象总参谋长与元帅也都已经选好了。 那些开战之后最先开始觉得战争进行不下去,开始煽动罢工与游行的左翼团体一直让军方恶心的不行,我们在前线玩命,最优秀的小伙子们在战壕里忍受老鼠和跳蚤,你们这些舒舒服服的呆在后方的混蛋还对自己的待遇不满意? 如果不是腾不出手的话,他们早就对这些混蛋出重拳了。 现在权力的继承人与背锅侠都选好了,剩下要做的就只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与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人建立联系,然后……不惜一切代价。 好在虽然几乎整个世界都已经陷入了战火,但是就像是条顿皇帝能够带着一火车的东西开始流亡一样,世界上也还有一些没有卷入战火的国家,能够作为条顿与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之间沟通的桥梁。 于是当条顿想要停战的消息传来时,伦敦的老爷们欣喜若狂。 在条顿皇帝通电下野开始流亡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场战争终于要特么的结束了。 但是当条顿人真的开始与他们进行接触,想要商量停战时,这种巨大的幸福感还是让他们感觉到眩晕。 太久了,这场战争已经持续的太久了,在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战争最多只会持续几个月就会结束,没有人想到这场战争会像是现在这样,绵延几年如同野火般吞噬一切。 对于布尼塔尼亚人来说,这场战争很难说究竟是亏是赚。 光荣的皇家海军损失了不少舰船,庞大的商船队也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但是就像是布尼塔尼亚的传统国策一样,虽然在旧大陆上没有取得太多的成果,但是在殖民地,他们可是成片的占据了条顿人的殖民地,甚至在苏丹国垮台之后,将势力的触手伸入了中东,同时露西亚的分裂也让布尼塔尼亚人爽的不行。 除了死的人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的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之外,结果似乎还能够算是好的。 现在结束战争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他们已经不想再死人,也不想再钱了。 所以在外交部门收到条顿人想要停火的提议后,伦敦的老爷们除了狂喜之外,便是尝试联系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正在向日耳曼尼亚猛冲的乔停下来。 别人前脚说想要停战,你后脚就去踹别人家房子,这肯定不合适对吧。 而且手里已经拿到了科隆,并且突破了兴登堡防线和莱茵防线,这在谈判桌上已经足够用了,不需要乔再做什么了。 但是就在老爷们研究具体的停战条件时,伦敦的老爷们发现他们居然联系不上乔。 电文有无数,老乔不回复。 这就让伦敦的老爷们立刻给黑格元帅下了死命令,想办法立刻让老乔停下来!不要再往日耳曼尼亚冲了! 就在伦敦的老爷们在喜悦中,下令让老乔停下来的同时。 高卢人的感觉就非常不得不说了。 如果不算现在已经南北分裂的露西亚,碎了一地连首都没了的苏丹国,同样碎了一地的哈布斯堡之外,有着旧大陆第一陆军的高卢是这场大战中亏的最大的国家。 从战争一开始,高卢最精华的北方部分就被条顿人占领,之后的凡尔登与两次巴黎战役所造成的损失,就算是不看经济上亏了多少,光是看那串长长的伤亡数字,就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肺急停。 虽然现在部队已经开始大规模反击,但是高卢人始终没有将战火烧到条顿人的土地上。 所以这个时候,能够停战对于高卢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杯水。 现在的高卢人已经顾不得这个杯子里,究竟是什么液体了,他们只想要将这杯液体灌下去润润自己的喉咙。 因为与不知道究竟是亏还是赚的布尼塔尼亚人不同,高卢人在这场战争中可以算是亏麻了。 与有着良好工业基础的布尼塔尼亚,与在战前猛堆工业能力的条顿不同,由于历史上就比较富裕,再加上殖民地源源不断送来的财富,所以高卢人在战前的经济主要依靠银行的金融运作。 只要有钱,不需要很麻烦很累就能够发财,工作?工作都是泥腿子才做的事情,高卢的爷就是爷,爷祖上和大帝/国王/政府入关的时候就做完了,工什么做啊,给谁工作啊?只要高卢这摊子还撑着,就饿不着! 但是随着战争的进行,高卢人惊恐的发现,战争不仅大量的消耗金钱,还成批的消灭了他们的债权人,债务人,还有抵押物,战争再不停止,高卢就真的没钱了! 所以对于条顿人想要停战,高卢的老爷们自然是竭诚欢迎。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对此竭诚欢迎,有将军表示,此时条顿主力犹在,战火也没有烧到他们的本土,按照经验如果不能解除他们的武装,很难说日后条顿人会不会再来一次。 对于军人的担忧,高卢的老爷们则表示,道理我都懂,肯定不会给条顿人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且放宽心看老夫操作。 还有现在停战协议都没签,你们能不能再努努力,看看旁边的布尼塔尼亚人,人老乔现在都突破莱茵防线占领科隆了,你们在战场上多努力,我们在谈判桌上才有更多筹码。 于是在条顿通过外交渠道提出停战之后,虽然双方的代表团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贡比涅森林进行谈判,但是在谈判期间,高卢人不仅没有停止战斗,反而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所有主要参战国中,只有旗人一脸懵逼,怎么这就要停战了? 条顿人提出停战后的第一个夜晚,整个旧大陆都无人入眠。 在兴登堡防线,高卢人集中了手中所有的装甲力量,让-皮埃尔与夏尔指挥的坦克营,持续对兴登堡防线中的条顿碉堡发起猛攻。 在科隆,黑格元帅的特使正坐着车,骂骂咧咧地穿过破碎的城市,向乔的前进方向猛追。 乔这个家伙不仅电报不接,连空投的手令也不看,一门心思的就往日耳曼尼亚猛冲,实在没有办法的黑格元帅干脆派出了两个特使,一个乘车,一个搭飞机,去叫停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正在猛冲的乔,如果停战协议今晚签署,他们不能让乔在停战协议签署之后继续深入条顿本土。 即便不从政治的角度考虑,这个家伙也冲的实在是太快了,但凡条顿人能够随便抽调一个团级单位就能够轻松地切断乔的后路,包围乔和他的部队,所以这个家伙必须停下来。 在条顿各处,遍地出现的各种政府也让整个条顿几乎陷入了一种瘫痪状态。 而在伦敦与巴黎,虽然老爷们则在昏黄的灯光下制定更加详细的要求,同时在谈判中对于条顿人他们却展现出了十足的傲慢。 要想停战,可以,无条件停战,来协议上签字就行,至于协议上有什么条款,这就和你们没关系了,一句话,投降不投降。 对于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这种傲慢的态度,条顿人肯定是不满意的。 毕竟毕竟就算是现在,他们真正丢失的城市也只有一个科隆,他们还有上百万部队能够继续作战,这种无条件投降的条件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种侮辱。 就算是想要停战的那些军官们,都觉得这种条件过于苛刻了,他们应该争取一个更好的停战条件。 不过此时在军方的支持下获取了政权的右翼党魁却不这么想。 他十分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看起来自己是取代了皇帝,但是实际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橡皮图章,随时可能会被总参谋长换掉。 没有人愿意当一个橡皮图章,他可不是为了这个,才在政坛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 当然正面与总参谋长对抗他既不敢,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签署停战协议这件事就成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无论停战协议是什么条件,只要能够停战结束战争状态,那么总参谋部就不再像是之前一样,有着那么大的权力,自己也就能够做点什么了。 至于停战协议的具体内容,虽然党魁不懂军事,但是党魁很懂政治。 如果军方能够打的赢,他们绝对不会这么着急赶走皇帝然后停战。 既然军方都觉得打不赢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再谈判的必要了,战场上得不到的,想要在谈判桌上得到,多少有些痴人说梦。 所以只要停战协议不是太过离谱,他都准备让代表团在停战谈判上签字。 党魁的想法发动兵变将皇帝赶走的总参谋长多少也能够猜到一些,不过总参谋长并不打算阻止党魁这么做。 作为条顿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总参谋长知道战争是肉眼可见的进行不下去了。 再撑下去他们只会输的更多,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总参谋长不打算摆党魁一道,那就是条顿派出的代表团中虽然有军方人员,但是却没有军方代表。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代表团在停战协议上签了字,军方也能够甩锅,表示这协议是在没有获得军方背书的情况下签署的,不是军方无能,而是文官政府丧权辱国,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在准备摆党魁一道的同时,总参谋长还在拼凑自己手里所有能够动用的后备力量,准备去卡塞尔打一次反击。 随着科隆被占领,莱茵防线被突破,乔那个家伙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一路向东猛冲,再不挡一挡这家伙都特么能够冲到日耳曼尼亚来。 于是在当天子夜,在狂飙突进了一整天之后,坐在车上已经昏昏欲睡的乔,在以为自己能够像是之前一样,和平的通过卡塞尔,顺便在城里再补充一些油料与食物的乔一脚踹到了铁板上。 条顿总参谋长,调来了之前被派出镇压暴动的勃兰登堡团与日耳曼尼亚警备团,这两个团都属于近卫军编制非常精锐。 毫无准备的一头撞在了条顿近卫军防线上的乔,虽然在刚遭遇的时候,被打的一脸懵逼,但是很快当乔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轮到这两个团被乔压着打。 虽然为了快速突进,乔将坦克部队留在了后面,但是乔为了防止这种状况,所以依旧带着炮兵部队一同前进。 同时乔带着狂奔的部队也都有着近卫头衔。 此时乔有两种选择,此时他可以趁着夜色绕过卡塞尔继续向日耳曼尼亚前进,也能够留在这里尝试歼灭这两个团。 看着距离日耳曼尼亚剩下的差不多四百公里距离,乔知道自己恐怕是赶不过去了。 虽然乔装作没有收到电报,但是在两个小时之前乔就已经收到了双方已经在贡比涅森林展开谈判,上面要求乔必须要现在就停止前进就地布防等待谈判结果的电文。 面对眼下的状况,乔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乔叫停了步兵进攻,下令炮兵把他们带来的炮弹全部扔出去,没必要把这些东西给带回去。 随着乔命令的下达,炮兵开始向卡塞尔城内倾泻炮弹,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当晨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随着一个头发凌乱的中校冲入乔的指挥部,向乔表示他有来自黑格元帅的命令,要求乔立刻停止前景的同时,电台也收到了一封电报。 今早五点条顿代表团已经签署了停战协议,所有条顿武装部队将会就地解除武装,或者向就近的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还有旗部队移交武器之后,后撤到莱茵河以东,所有的敌对行为必须要现在停止。 看着手中的电报,乔摇了摇头。 自己果然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赶上,叹了一口气后,看向那名中校。 “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和我去收缴条顿人的装备?” 说是接收装备,但是实际上与接受投降没有区别。 乔带着一票军官,进入了被炮火蹂躏了一整夜的卡塞尔,在市政厅中见到了那两名团长,从他们手中接过了他们,以及他们部下军官们的配枪。 不过在接过其中一名团长的配枪时,那名团长询问乔是不是知道即将停战,否则为什么昨晚只是炮击,没有派出步兵进攻,在昨晚的炮击中,有很多无辜的平民死亡。 乔盯着那名军官看了一会,直到乔冰冷的眼神,让那名团长额头冒出了几滴汗珠之后,乔才用低沉而洪亮的声音对在场的条顿人说道“昨晚的炮击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们日后想要再来一次的话,我们就会来完成昨晚没有做完的事情,相信我,到时候就不只是炮击而已了。” (本章完) 第86章 战后的小生意 第86章 战后的小生意 从理论上来说,在停战协议签订之后,战争就已经结束,小伙子们这就能够带着荣誉返回家乡开始新生活了。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此时还有一百多万愤怒的条顿人等待被解除武装,在这些条顿人完全解除武装之前,没有人能够放心回家。 于是虽然乔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一口气向日耳曼尼亚方向突进了一百多公里这件事吓了伦敦的老爷们还有黑格元帅一跳。 不过乔都已经到那里了,按照现在的情况,乔也要承担起一些新的工作。 当乔在卡塞尔解除了那两个团的武装之后,刚回到自己部队驻地的乔现在又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乔现在将要以布尼塔尼亚特派员的身份,监督条顿人的空军解除武装。 与功败垂成的陆军,还有在停战前一天至少扔掉了自己三分之一吨位的海军相比,直到战争前结束前的最后一刻,条顿人依旧统治着旧大陆的天空。 条顿空军的大王牌们,在击落数上与布尼塔尼亚与还有高卢飞行员们之间拉开了近乎是一个数量级上的差距。 这种差距让双方在贡比涅森林中签署的停战协议中,就规定条顿人在停战后必须立刻交出或者在监视下拆毁他们全部的飞行器。 作为唯一进入了条顿本土的人,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乔的身上。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乔与他的部下分散到了条顿的各个机场中,开始监视条顿人拆卸他们的飞机。 之所以是拆毁,自然是因为这些高傲的条顿飞行员们认为,他们并没有失败,所以他们宁愿毁掉自己忠诚的座驾,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飞机交给布尼塔尼亚或者是高卢人。 当然虽然不服,但是他们不至于在面对乔的时候耍脾气。 在一脚踹碎条顿的北方防线,突入条顿本土之后,乔在条顿人这里多少也算是有了一点小名声。 甚至乔还和一些条顿飞行员们处的不错,由于作为特派员的乔,只关心飞机拆毁的情况,并不介意他们从军营中带走一些纪念品,甚至乔在看着那些将机身涂成红色的王牌与大王牌的飞机被拆解之后,允许他们带走他们飞机上的涂成红色蒙皮作为纪念,所以双方之间相处的还算不错。 当然了,乔也只允许他们带走一部分蒙皮,回到家里裱起来作为纪念,更多的部分则被乔下令立刻原地封存起来,等待进一步处理。 不过乔的慷慨也是有代价的,这些飞行员们可以带走飞机上的蒙皮,但是他们也要在飞机的发动机上签名,证明这架曾经属于他们的飞机已经被拆毁。 这样做一方面是日后方便对账,毕竟在和那些官僚机构打多了交道之后,乔也已经学会了凡事先留一手,以免官僚系统间歇性抽风。 同时与这些条顿飞行员建立私人友谊并且在监督这些飞机拆卸的时候,乔也发现了一个新的生意。 由于停战协议中只规定了要拆解这些飞机,但是并没有规定这些飞机被拆卸之后应该如何处理,所以无论是昂贵的引擎还是那些用作机身材料的好木头,通常在被拆解之后,就随意扔到了一旁。 乔觉得好端端的航空引擎就这么给扔了,造孽! 这些东西应该发挥出一些更大的价值,比如用来造超豪华车。 本来和乔关系不错的罗罗公司就是造超豪华车起家,而在战争期间不屈者轻型越野车的表现,也可圈可点,除了四驱装置稍微娇贵了一些,整车价格昂贵了一些,还需要占用航空引擎之外,基本上全是优点。 不过对于军队来说,这几个缺点就足以让陆军部对这个项目究竟要不要大规模采购一直举棋不定了。 可是对于军队来说是缺点,对于超豪华车来说,这可就不是缺点了。 有钱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四驱系统娇贵一些,那就多维护一下就好了,再娇贵还能有赛马娇贵?至于贵?贵就是好!好就是贵!不贵怎么凸显出自己尊贵的身份!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玩意可是条顿货,是正儿八经的从条顿空军战机上拆下来的玩意。 这是什么啊,这是胜利的象征,是身份的表现啊! 引擎就直接用条顿战斗机或者是轰炸机的航空引擎,反正罗罗公司在这方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经验,并且不屈者越野车一开始设计时就是奔着用越野车体装航空引擎去的,车身完全能够把这些大家伙塞进去。 引擎都用了条顿人的航空引擎,那么方向盘和档把,还有车内的装饰这些就自然都得用条顿人飞机上拆下来的这些玩意。 仪表盘就用航空仪表,挂档就用飞机操纵杆,就连飞机上的挡风玻璃和后视镜乔都准备原样给装到车上去。 甚至条顿人后期开发的飞机都采用了金属的铝制机身,这就更是方便乔用这些东西装饰汽车。 乔都已经想好了,要拿出去卖的话,首先就要给车改名字,虽然还是叫不屈者型越野车,但是现在要叫胜利特别版。 在车引擎盖上装一个像是身份识别牌一样的小标签,把这辆车的序号,引擎来自哪位条顿飞行员的飞机,这位飞行员的战果如何都写上去。 而且用条顿人备用引擎的车一个价格,普通飞行员引擎的车一个价格,王牌飞行员的就是另一个价格。 至于那些大王牌,甚至是那位被称为“红魔鬼”与“红骑士”的超级王牌,他的引擎如果装车的话,那肯定得作为礼物与胜利的象征送给皇帝陛下。 其他大王牌的引擎也得是内阁里的老爷们人人有份。 乔清楚的明白,随着战争结束,虽然自己算是积攒了不少声望,但是现在又回到了布尼塔尼亚用不到自己的状态,虽然不至于像是过去一样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烧香。 但是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和所有人都处好关系呢? 乔现在可是太想进步了。 这美好的仗总算是打完了,自己也应该回到发财的正路上去了。 虽然乔这个少将头衔前面还挂着临时两个字,但是作为布尼塔尼亚历史上最年轻的少将,甚至将纳尔逊的记录一口气往前刷了十年的猛人。 乔在布尼塔尼亚远征军里,也还稍微有那么一点威望。 虽然和其他的将军们都不太熟,但是乔和那些颇有能量,能够给自己安置一个舒服位置的贵族老爷们很熟,并且远征军总司令黑格元帅对乔的印象挺不错。 所以在乔稍微运作了一下之后,在承诺将装着条顿空军二号王牌引擎的座驾送给黑格元帅之后,乔拿到了远征军司令部授权他将条顿飞机零件转运回国进行妥善处置的批文。 然后作为全权负责这件事的人,乔又就如何处理这些航空引擎举行了一次竞标,比起那些准备拆废铁的破烂王来,已经有了乔的授意,知道他们接下来将会发一笔大财的罗罗公司毫不犹豫地用那些准备拆引擎卖废铁的破烂王们觉得罗罗公司发了疯的价格买下了那些已经被拆成零碎的飞机零件。 而在战争进行了这么久之后,终于第一次看到回头钱的内阁,也对乔把这些东西卖了不少钱,并且上缴国会很满意。 用近乎是收破烂的价格,拿到了大量条顿飞机零件准备造超豪华车的乔与罗罗公司很满意。 即将收到一辆具有纪念价值新车的黑格元帅也很满意。 能够带着自己飞机最后纪念回家的条顿飞行员同样满意。 甚至就连现在正忙于战后谈判准备的条顿政府,也因为不用想办法处理这些废料而默许了乔的这种行为。 在这个看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很满意的情况下,却有一些人不满意。 发现乔开始用火车将条顿人被拆毁的条顿飞机运回国后,高卢人立刻提出了抗议。 高卢人提出抗议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仗打到这个份上,过去能够靠着金融活的美滋滋的高卢,现在财政已经濒临破产,看着已经被打成一片焦土的北方,还有几乎沦为废墟的巴黎。 光是想一想所需要的重建资金,高卢政府的老爷们就恨不得把条顿人扔进磨盘里,把那些冰冷的条顿人碾成温暖的金币。 虽然不知道布尼塔尼亚人运这些飞机零件回去干什么,但是本着见面分一半的原则,高卢人向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提出了抗议。 并表示仗是大家一起打的,所以这些东西大家也应该见面分一半。 但是已经见到了回头钱的老爷们觉得,这些玩意都是乔从条顿防线后方弄到的,有本事你也突破条顿人的防线,去条顿人后方的机场捞啊,抗议无效,有办法你想去呗。 乔倒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在大战之后的第一次外交摩擦。 在监督条顿空军解除武装,并且就地解散,将几乎条顿空军的飞机与飞机零件都装车运走之后,乔又迎来了一个新任务。 立刻去基尔港,协助海军带走条顿人公海舰队中剩余的船只。 本来带走舰队这种事情,只要海军自己出手就行了,完全轮不到乔这种陆军的土包子来帮忙。 但是此时条顿的环境不太好,虽然条顿高层成功争取了停战,但是这并没有能够改善条顿本身的社会环境。 随着皇帝的倒台,各种左右翼组织像是雨后的蘑菇一样,在条顿遍地开。 甚至情况比此时已经显然开始变成两个政府南北对立的露西亚还要夸张一些,除了日耳曼尼亚宣布继承了帝国法统的共和国之外,在条顿北方的基尔港与南方的慕尼黑与东方的波兹南都出现了左翼政府。 这些左翼政府在成立之后,就立刻与露西亚左翼政府开始呼应,大有一副东西对进条露合流,让整个旧大陆都插遍赤旗的气势。 而日耳曼尼亚政府此时也无力镇压这种状况。 与乔的慷慨大方不同,前线监督条顿陆军解除武装的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与高卢陆军同旗远征军一样,执行了最严格的解除武装的标准。 别说是步枪与手枪了,就算是黄油刀都不允许条顿部队带离前线。 比起那些不知道究竟可不可靠的条顿警察,布尼塔尼亚高层还是觉得老乔更加可靠一些,所以还是让老乔多跑一趟吧。 乔对于这种命令也不抗拒,无非就是多跑一趟嘛,反正远征军方面出钱,自己就当公款旅游了。 不过由于跑这一趟显然会让乔赶不上,过去与工兵小队中那些臭小子们约定在伦敦的丽兹酒店中相聚的时间。 所以乔让凯瑟琳替自己跑一趟,去伦敦的丽兹酒店里等那些家伙。 在凯瑟琳出发之前,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当年他和那些小子们在训练营中拍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孔,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毕竟在经历了这么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之后,乔不知道这张照片中的人,除了自己之外还剩下几个。 就在乔前往基尔港,准备协助海军将条顿公海舰队的船只带走的同时。 旧大陆上的战火却并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虽然条顿人的西线部队,顺利地解除了武装,但是在东线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出于对左翼意识形态的敏感性,所以无论是布尼塔尼亚还是高卢都没有承认露西亚左翼政府的合法性。 虽然心里是希望露西亚左翼政府与露西亚军政府双方都把狗脑子打出来,最好再碎成了十几块。 但是为了给条顿人上压力,所以在大战的最后阶段,无论是布尼塔尼亚还是高卢都没有少向露西亚军政府提供各种物资支援,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捅穿南线,然后狠狠地去踹条顿人的屁股。 而现在当条顿人投降了之后,看着在夺取了君士坦丁堡之后,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吞并了整个巴尔干的露西亚军政府,无论是布尼塔尼亚人还是高卢人都对此感到有些害怕。 毕竟过去在东方还有哈布斯堡与苏丹国能够限制露西亚人的扩张,但是现在当苏丹国与哈布斯堡都已经消失之后,还有谁能够挡住这些露西亚人呢? 那当然是露西亚人自己啊! 靠着一手炉火纯青的离岸平衡手腕,布尼塔尼亚人在停战条件中规定,东线的条顿人必须要向露西亚军政府投降并且解除武装。 这一下就立刻引爆了露西亚左翼政府与军政府之间的矛盾。 本来露西亚左翼政府与军政府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双方看对方一方是首都叛匪,一方是封建余孽,从意识形态上都恨不得先干死对方。 但是由于原本第三集团军的主力,一直在黑海沿岸作战,距离圣彼得堡稍微有一些距离。 所以双方主要还是以批判的武器为主,很少进行武器的批判。 毕竟就算是再看对方不爽,条顿人的危险,还有那些叛乱的哥萨克人就在他们脸上。 比起对方,还是条顿人更可恶一点。 并且虽然都不承认对方的合法性,但是双方还是都很默契的不想挑起内战的第一枪。 但是随着东线的条顿人,宣布他们只承认露西亚军政府,并且只向露西亚军政府交出阵地与土地之后。 露西亚军政府与露西亚左派政府之间的矛盾就彻底压不住了,露西亚左派政府在夺取了塔林之后,便开始大踏步地向明斯克与基辅进军。 但是由于条顿人光速向露西亚军政府投降,所以双方过去以伏尔加河为界的均势一下就被打破。 虽然露西亚军政府的主力部队此时还在巴尔干,但是他们只派出了少量部队,就成功从条顿人手中接管了基辅与明斯克。 甚至由于兵力不足,那些理应被解除武装的条顿军队,现在还在帮助露西亚军政府维持治安与防御。 这一下就彻底引燃了双方的矛盾。 本来军政府占据的察里津与敖德萨等南方地区就相对富庶,同时也不像是北方一样遭受了战火的摧残。 现在还在条顿人的帮助下,占领了同样富庶的明斯克与基辅区域,这势必会导致双方的力量对比失衡。 进而导致左翼政府在各方面都会处于劣势,所以左翼政府在抗议这种行为的同时加快了行军速度,准备在军政府的部队赶到之前抵达基辅与明斯克。 同时双方的谈判代表也在库尔斯克就露西亚的未来进行了一轮谈判。 谈判只进行了不到一天就毫不意外的失败了,左翼政府表示国家沦落到今天的样子完全就是你们这些右派的原因。 军政府表示,我们占领了君士坦丁堡。 左翼表示过去的经验已经证明了,你们的路线是错误的,无论是沙皇还是临时政府都证明了这一点。 军政府表示,我们占领了君士坦丁堡。 左翼表示我们现在各方面都处于全面的落后,只有解放生产力,走左翼路线才能够让国家再次伟大。 军政府表示,我们占领了君士坦丁堡。 左翼表示你们除了君士坦丁堡之外,能不能说点别的? 军政府表示,我们现在有一百万大军,如果你们现在解除武装,我们还能够在国家杜马中给你们留一个位置。 面对军政府这种赤裸裸的威胁,左翼政府表示“我们从没有想过这样,我们从未想过在祖国的土地上进行一场内战,曾经我们一起对抗条顿人,但是你们背叛了祖国,如果你们抓不住仅有一次让露西亚繁荣的机会,那就让我们来!让世界燃烧吧!” 随着库尔斯克谈判的失败,左翼政府与军政府撕碎了他们之间那由抵抗条顿人所维系的最后一点共识,内战从这一刻开始全面爆发。 乔是在前往高卢的火车上得到露西亚内战全面爆发消息的。 在基尔港乔的工作十分顺利,虽然这里的左翼政府与水兵并不承认日耳曼尼亚政府的权威,但是他们认可那份停战协议。 所以虽然不少士兵十分抗拒,但是布尼塔尼亚海军还是成功地带走了条顿公海舰队中,最后几艘还能够航行的战列舰。 而原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乔,也只是在海军的热情招待下,参观了一下那些他们即将带回本土的条顿战列舰,以及他们来接收战列舰编队的那几艘战列巡洋舰。 不得不说,与海军的粗管子相比,陆军的管子就细了很多。 在参观海军舰船之后,乔觉得布尼塔尼亚海军的声望号战列巡洋舰是这批船里最漂亮的,这条船一定很能打吧。 然后布尼塔尼亚海军的军官们就笑着表示,这条船在不久之前的海战中不仅取得了一个战果,还成功为舰队抢到了t头,是名副其实的武勋舰,是皇家海军的骄傲。 参观完军舰之后,随着海军带着船只离开基尔港,乔也踏上了返回高卢的道路。 按照计划接下来乔将会和其他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一同,从加来返回布尼塔尼亚本土。 当然由于停战要求中,条顿人失去了在莱茵河西岸驻军的权利,同时为了防止条顿人再来一次,所以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将会派出部队在莱茵河西岸驻军。 本来武勋赫赫的乔是在这份驻军名单上的,但是当黑格元帅询问乔是否想参与驻军时,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仗好不容易打完了,现在正是做生意的大好时机,怎么能够留在条顿浪费时间。 事实上如果不是考虑到,做军品的利润实在是太过可观,乔一度都考虑过要不要干脆退出现役,去专心的做点生意。 在条顿的这段时间,天天和笨重的电台还有发报机打交道,以及只有唱片留声机才能够听一点音乐。 让乔又嗅探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由于此时半导体还不算发达,别说是电台了甚至就连像样的收音机都没有,几乎所有的新闻与娱乐都靠报纸或者是口口相传。 所以如果自己能够趁此机会,搞出靠谱的民用收音机再搞点电台,进军传媒行业,自己岂不是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如果说别人进入传媒行业可能还会遇到一点问题的话,乔觉得自己的军人身份应该能够让自己避免不少麻烦。 甚至可能还能够捞到一些军方或者是政府投资,毕竟无论是在战壕还是其他地方,无聊都是所有军队所要面对的一大问题。 虽然有些战壕中十分危险,那里的士兵生存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一,但是还有些战壕无聊到了士兵们嚼口香打发时间,结果因为嚼了太多口香,结果牙齿都掉了下来的状况,这在前线通常被称为战壕嘴,算是战壕诸多的特有疾病中的一种。 而且除了给士兵们打发时间之外,公共广播的作用可不止这一点,所以乔相信自己应该能够忽悠到政府与军方的投资。 并且按照布尼塔尼亚一直以来的习惯,在这个新业务出现之后,他们会成立一个委员会来颁发电台执照来对电台进行管理。 这样的话,自己又能够凭借先行者的身份,混到这个委员会中。 不说是上车锁门吧,至少也能够把车门关的更小一些,让自己赚的更多一些。 如此大好前途近在眼前,乔自然不想留在条顿。 事实上在返回高卢的火车上,乔就已经开始挨个对那些车库帮的成员进行约谈,表示现在战争结束了各位也能够回到学校了,但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很愉快,所以各位有没有想过,在学习之余再赚一些外快呢? 各位是了解我的,我一向是有钱大家赚。 几乎所有车库帮的成员都愿意在继续完成学业的同时,在乔的手下进行兼职,而没有同意进行兼职的那几位,则是因为他们已经毕业,所以想要在乔这里拿到一份全职工作。 就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乔收到了露西亚内战开打的消息。 看着这个消息,乔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在自己手下接受过一段时间训练的康斯坦丁。 在露西亚军政府攻入了君士坦丁堡之后,乔还曾经收到过康斯坦丁的来信,在信中康斯坦丁感谢了乔的训练,并且表示乔的训练都派上了用处,他现在已经被提拔成营长了。 如果能够获得更多的坦克补充,他甚至有可能会被提拔成团长。 随信康斯坦丁还送来了一个十分漂亮的马赛克玻璃灯。 也不知道随着内战爆发,康斯坦丁过的怎么样了。 就在乔寻思自己要不要给康斯坦丁去一封信,问问他现在的状况时。 乔所搭乘的火车到站了。 由于前线有大量的士兵要返回家乡,这让条顿的铁路系统几乎不堪重负,所以就算乔有着特派员的身份,乔也要在边境下车,然后自行搭车穿越边境去与大部队汇合。 当乔一行人下车时,等待在站台上的那些被解除了武装的条顿士兵们惊讶地看着从火车上下来的乔。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支布尼塔尼亚部队从境内的火车上下来。 乔同样也惊讶地看着这些条顿人。 从这些在车站中,依旧排列着整齐队列的条顿人,乔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战败的不甘,迷茫以及疑惑,但是从他们高高昂起的头颅来看,他们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失败了。 在离开车站,坐车穿越边境线的时候,乔看到了更多虽然被解除了武装,但是依旧队列整齐浩浩荡荡向后方行军的条顿人。 看着这些条顿人,乔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停战,这只是一场二十年的休战期。” 在乔嘀咕了这一句之后,坐在乔身旁的塞西尔也点了点头。 “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战败的样子。” 随着乔与这些浩浩荡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条顿部队擦身而过,乔很快就越过了边境。 就在乔准备去加来报道时,上面又传来了新的命令。 作为唯一捅穿了条顿人防线,并且将战火烧进条顿本土的联军将领,乔现在要去凡尔赛报道。 为正在进行的凡尔赛和会中的布尼塔尼亚代表团壮壮声势,乔甚至不用说话,只需要往那里一戳,就能够让布尼塔尼亚代表团的音量再大上三分。 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已经为乔在阿尔贝准备好了一趟专列。 基尔港都跑过了,乔自然也不差这一趟。 很快乔就抵达了阿尔贝。 算上之前这已经是乔第三次来阿尔贝。 不过这次不仅乔的心情与前两次截然不同,就连阿尔贝这座小城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在条顿人最后的猛攻中,作为远征军重要后勤节点的阿尔贝也遭受了猛烈的攻击。 虽然随着之后远征军调转了攻击方向,转而从北线去踹条顿人的屁股,没有让战火再一次灼烧这里。 但是阿尔贝城里也有超过一半的建筑沦为了废墟,那个乔请客喝酒结果被宪兵带走的酒吧,也没有能够幸存下来,同时那座传说中倒下之后战争就会结束的圣母像,此时也歪斜的倒在教堂外的地上摔成了三段。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座圣母像是在停战前一天突然从教堂顶上倒下的,在那之前就算是条顿人的炮火都没有让这个圣母像倒下。 看着废墟中的阿尔贝,乔愣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默默地登上了那辆远征军为他准备的专列。 乔前往凡尔赛的时候,霍尔茨正握着一把手枪,招呼周围的士兵准备攻击前方的街垒。 从皇帝宣布退位开始,霍尔茨就开始了一段奇幻漂流。 他们先是跟着一名上校,准备去日耳曼尼亚拯救陛下,但是还没有等火车驶入日耳曼尼亚,他们就收到了皇帝已经流亡,同时新政府已经签订了停战协议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那名上校将自己关回到了列车的包厢中,之后随着一声枪响,这支由这名上校召集的勤王部队就彻底失去了指挥。 没有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于是他们就开始找部队试图回归建制,但是鉴于此时条顿混乱的状况,还有乔在停战前的猛冲,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所归属的部队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有太多的部队在停战之后,被就地解散或者被调动到了别的地方。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游荡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要不然干脆就脱下军服各回各家的时候。 一名少校找到了他们,表示他不知道现在居然还有成建制的部队,你们什么都别问了,快和我去天诛国贼! (本章完) 第87章 胜利之车 第87章 胜利之车 自从停战之后,条顿就陷入了一种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状态。 各方势力纷纷占地为王,一瞬间让整个条顿碎的就像是从七楼扔下去的镜子一般。 而在这种情况下,原本最应该能够起到中流砥柱的军警部门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方面是大量的部队还在监视下解除武装准备回国,另一方面则是完整的条约还没有确定,军方的命运也还没有决定,所以现在军队不能出动,以免影响谈判的结果。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就受不了了,眼看再这么继续下去,那些左翼分子与分裂分子就真的要分裂国家了。 靠着一点外交关系,这个人先联络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表示你看现在左翼都已经猖狂到了这个程度,如果再没人管管的话,看看露西亚,你们也不想冒整个旧大陆都红成一片的风险吧? 如果你们不想让整个旧大陆都红成一片的话,那么就应该允许我们组成民兵部队,去消除那些瘟疫般的左翼组织。 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虽然对于条顿现在任何的军事动作,都抱有极高的警惕,但是面对同样出现了赤色浪潮的条顿,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也实在是不敢赌。 虽然如果条顿和露西亚一样陷入内战的话,他们绝对要开香槟,但是万一……那些左翼打赢了怎么办? 一个红色的露西亚,再来上一个红色的条顿…… 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老爷们觉得,如果以后是这样的未来,那还不如将沙皇与皇帝请回去,毕竟如果战争是沙皇与皇帝获胜,那么他们大不了和财富告别。 但是如果是左翼获胜,那他们搞不好要和生命告别。 所以还是让条顿人自己解决问题吧。 然后在获得了能够组织没有重武器的民兵部队之后,那个人就立刻做了两件事情。 一件事是找那些大企业主要赞助,毕竟就算是皇帝,要让一个男人拿起步枪上战场也是要给钱的。 另一件事,就是试图让那些富有战争经验的回乡老兵们加入自己,去清除掉那些擅自设立政府准备分裂国家的左派组织。 第一件事很容易,面对茫茫多的左翼组织还有已经组织起来的工人武装,仿佛已经感觉到绞索已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大企业主们纷纷慷慨解囊。 但是第二件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虽然现在富有战斗经验的前线老兵满大街都是,甚至如果用心一些的话,连突击队员都能够找到几个。 可是想要动员起这些老兵却并不容易。 一方面是刚刚才离开前线的地狱之后,这些老兵们并不是那么想要再拿起枪,另一方面则是上一次他们奋斗的结果是,他们弄丢了皇帝,现在皇帝都没有了,那他们又还要奋斗个什么劲呢? 况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说,皇帝突然退位,肯定是有什么人做了什么。 大家又不傻,陛下的七个孩子都在前线战斗,幼子战死在巴黎,三子与舰共沉死在了第二次日德兰海战,女儿从开战第一天就一直在野战医院工作,就算是休假都没有回过日耳曼尼亚。 这种情况下皇帝毫无征兆的宣布投降,随后所有的皇室成员突然离开军队消失,这要是说中间没有什么阴谋,鬼都不会相信。 而且再退一万步来说,他们都已经打到巴黎!巴黎! 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这个时候突然撤退重组防线,然后宣布停战,这不用想一定是有阴谋,有人从他们手里窃取了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胜利! 虽然不知道谁是这个阴谋家,但是老兵们绝对不想和这些阴谋家同流合污,爱咋咋地,随它去,爷家里还有活要干,别来烦爷! 对于这些颓丧的老兵,那位想要组织民兵的有力人士自然也有自己的说法。 他们很快就编出了一个名为“刺刀在背”的传说来解释这一切。 首先阴谋肯定是有,这里要说没有阴谋,那肯定是看不起大家,但是阴谋肯定不能和总参谋部与光荣的军官团扯上关系。 所以本着谁受益谁背锅的原则,他们将锅扣在了右翼党魁的脑袋上,谁让陛下离开之后是你上位呢?都获得权力了,背负一点小小的骂名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然后就是那些在停战之前,在条顿各处搅风搅雨的左翼团体,还有之前发动了叛乱的海军也成为了甩锅对象。 按照官方一点的说法,这就是以执政党为首的阴谋团体,伙同左翼还有那些叛变水兵们一同,制造了一场颠覆国家的阴谋。 整个组织团体都和露西亚一模一样,这就是左右合流出卖军队与皇帝的阴谋啊! 各位,我们绝对不能够让这些家伙的阴谋得逞,快拿起武器与我们一起天诛国贼!再建条顿啊! 有了这个理论的支持之后,那些老兵们一听,好家伙,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够把巴黎打下来了,就你们这些王八蛋在国内好吃好喝的还嫌不够,还要赶走皇帝从背后捅我们刀子,让我们五年来的牺牲全部白费是吧? 行! 你们很行! 带着战败的不甘与被背叛的愤怒,很多老兵们再次拿起武器,加入了这个名为自由军团的组织,开始清缴那些左翼团体。 虽然这些左翼团体中有一部分吸取了露西亚的经验,但是其中还有一部分对于现状不太理解,甚至看着国体都已经成为了共和国,就觉得自己在本地有着大量的支持,自己应该准备参加选举,然后进入议会来改变国家。 于是这些准备走议会路线的左翼,就被自由军团从家里拽出去挂在了路灯上。 而那些做了一些物力对抗准备的左翼团体,在面对自由军团的时候也处于下风。 虽然这些左翼团体在停战之前,弄到了不少机枪与火炮之类的东西,在装备上占据了优势,并且有组织的工人也算是不错的兵员。 但是面对那些在圣彼得堡与巴黎城内绞过肉,看着自己的战友倒在自己身旁的条顿老兵时,在战斗力上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不过由于此时露西亚左翼在与军政府的战斗也进行的十分艰难,开始号召全世界的左翼一同来保卫革命火种。 于是在自由军团的清剿之下,一些条顿左翼选择开始向东前进,准备与露西亚左翼合流。 本来这种东撤属于是打不过自由军团的无奈之举,但是当真的跑了之后,这些条顿左翼才发现自己这往东一跑,那可舒服大了劲啊。 本来条顿人就将主力都调动到了西线,并且面对刚刚征服的土地,条顿对于这里的控制力也没有多强,尤其是在皇帝退位之后,本地的总督也润回了本土。 而一直追着他们跑的自由军团,显然也不能追出传统国境线,基本上只要能够跑出去,那就算是自由军团瞪红了眼睛,也不敢跨过国境线。 所以现在那些东方刚刚征服的土地,现在基本上就处于一个无人管理的状态。 日耳曼左翼觉得,这要是没人管的话,那就我来管。 同时就像是露西亚一直以来的建设方式一样,西部不仅有不少大城市,还有不少工人,既然有工人,那就有左翼宣传的土壤,而由于这里在历史上的归属一直不算清晰。 经常突然之间就毫无波澜了,所以虽然有着一些民族思想,但是这种思想并不算多强,本地豪强虽然有一些影响力,但是与组织起来的左翼团体相比,就像是用脖子来测试麻绳质量一样,结果也算是显而易见了。 就在东方的战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愈发猛烈的同时。 在凡尔赛中成为了布尼塔尼亚谈判代表团一员的乔,现在却无聊的要死。 虽然乔过去也进行过一些商业谈判,但是这种外交谈判显然与乔过去经历的那些谈判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这些谈判代表们每一个都会好几门外语,看起来像是一个绅士,但是争执起来的时候,比贫民窟里尝试与商贩杀价的大妈还要可怕。 而最关键的是,就像是一开始告诉乔的那样,他们让乔来位于凡尔登的谈判现场报到,就只是需要乔坐在谈判桌后面就行。 毕竟在这个一天能够将战线往前推个几公里,就算是史诗大捷,大部分情况下,交战双方都是蹲在战壕中向对方扔屎的环境中,乔是一个绝对的异类。 交战双方不是没有尝试发动大规模攻势来打破战争的僵局,但是这些大规模进攻的结果通常都不算是太好。 条顿人在凡尔登扔了几十万人,什么都没有捞到,高卢人发动尼维尔攻势之后,差点葬送巴黎。 而乔不仅一脚踹碎了条顿人的两条防线,将战火烧进了条顿本土,还一天之内突进了上百公里。 要不是条顿人停战协议签的及时,再给乔几天他指不定就冲进日耳曼尼亚了。 更别提在第一次巴黎战役中,乔硬生生的顶住了条顿人的猛攻,还可能干掉了条顿王子。 这种战绩基本上已经能够称为奇迹了。 所以当乔往布尼塔尼亚的代表席上一坐,除了布尼塔尼亚人之外的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都要低了三分。 如果有人对于布尼塔尼亚的提议不满,乔不用说话,只要把眼睛往那一看,那个人的不满就会降低不少。 即便如此,这场谈判也进行的十分不顺利。 不顺利的原因也十分简单,交战双方在这场战争中都损失惨重,所以胜利者迫切地想要从失败者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但是在作为失败者的条顿看来,他们这不是要从自己身上撕一块肉下来,而是要把自己直接吞进肚子里。 作为失败者被要求裁军这件事,条顿人是早有准备的。 毕竟战争结束之后裁军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甚至不用他们说,条顿人也会裁军,毕竟百万大军现在是真的养不起了。 但是高卢要求条顿人从此之后,就解散军队,只能够拥有一支三万人的军警部队,同时不能够拥有除了步枪与手枪之外的所有武器。 禁止研究,飞机,坦克,火炮,水面或水下战斗舰艇,化学武器等等……几乎除了步枪之外所有东西的要求,让条顿人破了大防。 而在高卢人的众多要求中,裁军的要求也已经是最和风细雨的部分。 剩下关于瓜分条顿人殖民地,天文数字的赔款,以及要向条顿派遣军事观察员,监视条顿军警部门的动向等等条件。 让条顿人拍着桌子表示“签了这个协议,我们就将沦为一个殖民地!” 而条顿人拍了桌子之后,高卢人也拍了桌子“战败国闭嘴!” 如果不是这场谈判将会决定未来的世界秩序,这场谈判在语言艺术上的含金量,还比不上学校中的小学生吵架。 让乔几乎在所有的会议中都昏昏欲睡,以至于让好事的旗记者拍下了乔抱着双手坐在椅子上睡觉的照片后,给这张照片起名为《凡尔赛的睡虎》以此来说明战争是真的结束了,就连老乔现在都能够安然入睡了。 虽然会议十分无聊,但是在会议期间乔还是交到了一些朋友。 作为这次大战中的传奇人物,就算是在新大陆乔也多少有一些名声,所以在会议结束之后,除了可持续性自闭的战败国之外,其余不少国家的代表都带着一种看稀罕物的猎奇想法,来与乔打交道。 然后这些代表就发现,这老乔是一个妙人,小伙子不仅长得帅,而且说话还好听,更关键的是这小子除了是个军人之外还是一个工程师和工厂主。 经常聊着聊着,双方就发现,似乎我们之间可以做点小生意。 当然了,比起和这些外交人员拉关系,蹲在凡尔赛期间,乔和罗罗公司还是靠着电报完成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不屈者越野车的胜利特别款的前五辆车,罗罗公司已经生产完毕,并且已经全部完成了交付。 其中编号0001罗罗公司内部代号‘皇冠’的一号车上,安装了本次大战中空战无可置疑的头号王牌“红骑士”最后座机的发动机的同时,整车都采用了与那架飞机相同的红色涂装。 并且除了底盘系统之外,几乎所有的材料都来自于那架飞机。 同时作为一个专业的超豪华车辆制造商,这辆敞篷越野车在奢华这件事上几乎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的极限,除了车辆内部能够包皮的地方,就一定使用皮革包裹,甚至就连地板都是柔软的皮革地毯。 车身上还采用了大量镀金装饰,并且用切割的红宝石碎片,将车后的刹车灯与示宽灯设计成了亮起之后,会变成布尼塔尼亚国旗的样子。 同时修长的车身与调整过的车身线条,让这辆车看起来军事气息并没有减弱太多的同时,又多出了一丝优雅。 并且在车头侧面,记录着红骑士空战成绩的铭牌上,还有一块底色是布尼塔尼亚国旗的铭牌上面写着“1914-1918致骄傲的胜利者” 本来以罗罗公司的级别,是不够给皇室送东西的,就连还是临时少将的乔在军衔上,也不够给陛下送东西,但是乔的声望以及陛下对乔的好印象成功的弥补了这一点。 所以陛下慷慨的收下了这份礼物,实际上按照罗罗公司的说法,陛下本来在看到这辆红色的越野车时,脸上挂着的只是礼貌的笑容。 但是当罗罗公司的工程师向陛下讲述了这辆车的来历,以及用了什么东西之后,陛下脸上的笑容就再也绷不住了。 在用打磨之后包上了皮革的,条顿地勤当初为红骑士发动引擎的同款摇杆,发动了车辆之后,皇帝陛下先是自己开着车在皇宫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又带着自己的儿子在皇宫里兜了好几圈风。 最后是笑着从车上下来,拍着罗罗公司经理与来移交车辆的工程师的肩膀,表示他对这辆车十分满意。 并且愿意为罗罗公司颁发一张皇家委任状。 所谓皇家委任状,是一份可以用来做宣传的素材,证明这份产品被用来供应给皇室。 考虑到此时布尼塔尼亚皇室在世界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多少人上赶着给陛下送礼想求一份这个都求不来。 对于陛下的慷慨,罗罗公司的经理自然是感激涕零。 然后转手就将这件事,以及送给陛下的0001号‘皇冠’的参数性能与用料,还有皇家委任状都扔到了报纸上。 同时罗罗公司的经理还在报纸上表示,为什么乔能够在战争的最后阶段,踹碎条顿人的防线,还能够一口气突进一百多公里? 因为乔的部队装备的都是这些可靠的,有着良好越野能力的车辆,是不屈者越野车为乔送来了胜利。 即便此时凡尔赛还在开会,但是在钞能力的作用下。 这件事依旧登上了布尼塔尼亚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又在之后几天中陆续登上了包括高卢,旗,条顿,露西亚,意呆利等国家报纸的前三版。 而这场舆论宣传的成果就是,订单如同雪般想罗罗公司飞来。 甚至由于前五辆车,罗罗公司也送给了黑格元帅,与其他战时内阁的成员,并且表示这是对于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之人的感谢。 同时所有人都觉得什么不屈者胜利特别版的名字,实在是太长了一点都不好念,而且大家是冲着这个来的吗?干脆就叫这玩意胜利之车好了! 于是一时间包括首相与黑格元帅在内除了陛下之外,所有收到了车的人,家里一下子都涌来了不少人,想要看看并且试试这些胜利之车。 然后所有试过车的人,都对这种轻型越野车赞不绝口。 甚至不乏有财大气粗之辈在看完之后,立刻表示看在我们多年的关系上,你开个价把车给我,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拿到了车的首相尚且如此,没有想到这车会如此受欢迎的罗罗公司,就更是难以应付市场高涨的热情。 不仅是布尼塔尼亚人对这些车感兴趣,甚至高卢人和旗人乃至条顿人都对这些车很感兴趣。 以至于一时之间,要想在罗罗公司订购到这些胜利之车,已经不单纯的财富问题了,而是开始拼背景,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连带着乔多少带着点私心随车附送的,由那些露西亚小姐们亲手制作的安全刀片也瞬间爆火。 即便乔现在开始扩充产能,订单也一路排到了1925年。 面对如此高涨的市场热情,乔毫不犹豫地决定,既然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买卖车辆,而是已经进入了收藏范围的话,那我必须再添一把火。 靠着与黑格元帅的关系,以及之前搭救过旗飞行员,也训练过旗装甲兵。 在付出了几辆编号与引擎不是那么特殊的胜利之车后,乔又在报纸上宣布,为了铭记胜利,并且感谢空军的小伙子们做出的贡献。 布尼塔尼亚与旗排名前五王牌们的飞机,也将会由罗罗公司为他们免费改造为胜利之车,并且为这些车辆提供终身免费的维护。 此言一出胜利之车的价格就更是水涨船高,甚至开始逐渐发展到了,一辆普通的,编号十分靠后的,由非王牌飞行员的引擎制造的胜利之车的价格,都已经够买上一艘游艇还有富裕。 胜利之车的畅销不仅让乔赚了一个盆满钵满,同时也让罗罗公司成为了超豪华车领域无可争议的王者。 毕竟所有车厂都想要卖豪华车与超豪华车,但是如何让客户认同你这车具有豪华与超豪华属性,那就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毕竟单纯堆料与堆参数这种事情,大家都会,要怎么让人愿意为那明显是超过了材料成本的地方付费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而现在没有人会质疑,罗罗公司这个在大战前,仅仅是在布尼塔尼亚市场出售车辆的小众品牌,造出来的车究竟是否具备超豪华属性。 当然胜利之车的成功,也让高卢人再次向布尼塔尼亚提出抗议,表示那些胜利之车至少要分他们一半的同时,立狮汽车厂也尝试将高卢王牌飞行员的座驾改成豪华车出售。 只是由于他们不像是乔这样,一开始就奔着高性能,直接疯狂到往车上塞了航空发动机,倒腾出了你只管踩油门,剩下交给四驱的越野车。 直到这场狂欢快要过去,高卢人才掏出了搭载航空引擎的轿车,除了在高卢引起了一些关注之外,在其他地方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在胜利之车项目大获成功之后,乔与罗罗公司的关系一时间也好的蜜里调油,还没有等到凡尔赛的和平会议结束,罗罗公司就向乔送来了进入董事会的邀请。、 对于罗罗公司发来的邀请,乔在却之不恭的同时,也开始准备新的项目。 而由于此时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已经开始向本土撤军,大规模的裁军已经迫在眉睫。 所以在部队复员之前,政府部门先对战时雇佣的那些女性雇员进行了一轮缩编,一方面是随着战争停止,现在各个部门都用不到这么多人,另一方面则是自古以来从战场上回来之后没有工作的军人都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所以比起让这些女人们呆在舒适圈,伦敦的老爷们还是希望让这些女人们出来,让那些功勋老兵们进去。 在这种裁撤之下,走了乔的关系才弄到了一辆王牌车的埃德蒙男爵,很快就给乔凑到了三位不是剑桥就是牛津毕业有着丰富政府工作经验十分能干的秘书。 对于这些秘书的到来,乔自然是竭诚欢迎。 由于已经被凯瑟琳惯坏,所以在凯瑟琳回国之后,乔就一直拖着没有写报告。 现在这些秘书们的到来,正好能够帮乔处理战争期间积压的报告。 同时由于乔准备进军无线电领域,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乔,有一大堆光是看起来就让人头晕的流程要走,现在这些秘书们正好能够来处理这些很麻烦的事情,让乔的精力能够集中到研发上去。 在凡尔赛期间,已经无聊到死的乔,干脆将车库帮那几个已经毕业的成员叫来,又弄来了几个在战争期间负责操纵无线电的通讯兵。 建立了一个临时实验室,开始在凡尔赛进行公共广播与民用收音机的研究工作。 不过乔的研究还没有进行多久,随着在凡尔赛的会议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乔也被陛下召回了伦敦。 一方面是这份凡尔赛合约的大体框架已经确定,条顿帝国虽然不会解体,但是他们将会吐出战争期间获得的全部土地,同时军队规模将会被严格限制在八万人以内,不允许装备任何重武器。 同时条顿帝国还将会失去所有的殖民地,并且向布尼塔尼亚与高卢支付巨额赔偿金,以及将在上次战争中夺取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交还给高卢人。 同时部分在历史上占据的东部土地,也将会被迫割让出来,由东部的波兰德民族主义份子建立一个新的共和国。 而这也是乔被陛下召回伦敦的原因之一。 虽然损失惨重,但是这次毕竟还是赢了,甚至乔那最后一击左勾拳,可以称得上是干脆利落,所以陛下准备在伦敦举行一场阅兵式庆祝战争结束。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条顿左翼与露西亚左翼在东方闹的实在是太凶了,同时翡翠岛上的局势也不太稳定,陛下急需要一个训练有素的将军来解决问题。 那么谁是此时乔治陛下最信任的将军呢? 乔治陛下已经计划好了,在伦敦的阅兵式结束之后,就是对这场战争有功之臣的授勋仪式,等到授勋仪式结束之后,就可以让乔选一下,他是去东方找那些左翼的麻烦呢? 还是去翡翠岛上与那些刁民互动一下,让他们明白一下帝国的力量。 —————————— 随着条顿人被彻底解除武装,战争的威胁已经彻底解除,但是与满目疮痍的高卢相比,布尼塔尼亚才是这次大战的最终赢家。 考虑到历史因素,高卢未来的主要防备方向应该是布尼塔尼亚。 同时在莱茵方向准备一支快速反应部队,一旦条顿人有再武装的迹象,就立刻将威胁消除在萌芽状态。 ————————《高卢1919国防报告》 陆军虽然被强制解散,但是军官团的体系并没有被拆解,现在必须要在部队中保留下足够的军官,甚至不惜为他们降级也要将他们留在军队中。 从凡尔赛会议中可以确定,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人之间依旧存在矛盾,这或许能够成为未来帝国复兴的希望。 ————————《条顿总参谋部档案·1919》 (本章完) 第88章 让世界颤抖的一天 第88章 让世界颤抖的一天 当乔正前往伦敦的时候,在露西亚那仿佛来自炼狱般足以冻结灵魂的北风中,来自世界各地的左翼走进了圣彼得堡的冬宫,或者这些左翼更喜欢称呼它的新名字——团结宫。 随着大战的结束,世界局势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在露西亚,在条顿,在东方的每一片土地上,这些左翼份子都发现了一件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帝国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政府,宁愿与他们上一秒还在作战的敌人拥抱,也不愿意与左翼和平的生活在一片天空下。 既然如此摆在所有左派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一个选择,所有左翼与无产阶级们团结起来!将赤旗插遍寰宇! 与战前那次几乎全体左翼都同意支持本国的帝国主义战争不同,在经历了五年残酷的战争之后,现在的与会者都已经认清了他们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现实。 露西亚与条顿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明确说明了,帝国主义与资本主义能够听懂的语言只有一个那就是枪炮。 既然如此条顿与露西亚的左翼团体,准备团结起来在东方这片更加广大的土地上,建立一个不以地理民族等旧国家概念为名,只为了实现那个理想而构建的,为了将赤旗插遍寰宇而建立的国家——人类革新联盟。 不过无论未来的理想有多伟大,但是现在他们都要完成一个阶段性的任务,即打赢内战,活下去。 为此人类革新联盟在成立之后,向全世界的左翼发出了号召,希望他们能够来到露西亚与正在战斗的他们一同打赢这场战争。 直到几天之后,乔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那时候的乔刚刚在丽兹酒店结束了与约翰的会面,当初那支皇家工兵的小队里,最后活下来的人就只有乔一个,甚至就连随后补充进那个小队的约翰,都在第二次索姆河战役中受了重伤,失去了一颗眼球和三根手指。 不过约翰还是拒绝了乔为他提供一份工作的提议,他现在已经受够了所有这些与机械相关的东西,他准备拿着退伍金与自己的存款,去大洋上的殖民地买一座农场,再也不和这些机械打交道了。 在给了约翰一张自己的名片,告诉他遇到麻烦就来找自己后,坐车离开的乔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甚至这个消息还不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由于布尼塔尼亚的劳资关系一直不太和谐,所以这些与左翼相关的新闻,一直被认为是洪水猛兽,就像是之前流行的大流感一样属于是某种瘟疫,基本上除了在犄角旮旯里提上一嘴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太过详细的报道。 告诉乔这个消息的人是海外情报处的卡明爵士,而告诉乔这个消息的原因也很简单,组织上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忙着准备参加阅兵,肯定没有时间思考究竟是去翡翠岛还是露西亚。 所以组织上已经决定了,比起翡翠岛上的民族主义者来说,还是东方的左翼份子更有威胁,你可以开始为前往东方战斗做准备了,我们海外情报处会给你提供所有必要协助的。 面对这个消息,乔治觉得头皮发麻。 大战刚结束,你们这是一点都不打算让我休息一下是吧? 我厂子里还有那么多剩余价值,我计划里还有那么多新项目等着我去推进,这去东方我能捞个屁啊…… 而且乔总觉得这个剧本自己是见过的,自己现在去东边搞干涉,那和去宜家里和成龙战斗有什么区别? 乔的老朋友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这次乔的老朋友没有再像是以前一样,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来嘲笑乔。 因为乔的那位老朋友现在面临一个比乔更大的麻烦,那就是军务部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在乔的老朋友肃清了那颗星球上的反叛势力之后,先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应乔的老朋友询问他们接下来任务是什么的通信。 然后突然之间,一支来自泰拉的舰队就抵达了这颗星球,然后军务部的代表表示,你们这些年为帝皇而战都辛苦了,你们的服役也已经到期了,现在陛下为你们准备了最好的退役礼物,从现在开始这颗星球就由你们管理了。 还没等乔的老朋友反应过来,乔老朋友的那些部下,那些能够顶着叛徒的弹雨沉默着冲锋,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啃一声的部下们心态就崩了,出于一些历史原因,乔老朋友的这些部下们,是以战死在战场上作为自己人生的最高目标,如果还能够再干掉几个叛军混蛋和混沌杂碎,那这辈子就算是值了! 但是现在军务部要解除他们的职务,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办法再战死沙场,于是瞬间就有一群人的心态崩了,开始拽着军务部代表团的领子举着自己的勋章质问他们为什么! 而比起手下心态崩了来,更让乔的老朋友感到头疼的是,随着军务部代表团来的另一批人,这些帝国内政部的专员们拿着一份长长的清单找到乔的老朋友表示,既然现在你是这里的星球总督了,那么这颗星球过去欠下的什一税是不是该交一下了? 面对这种状况,乔那位焦头烂额的朋友,也实在是顾不上嘲笑乔现在要去宜家里和成龙打架,毕竟按照现在的局面,乔的老朋友现在已经在宜家和成龙还有t1000打成一片了。 对于自己即将出发去露西亚这件事,乔知道找卡明爵士抗议没用,虽然他是海外情报处的主管,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不过是个传声筒。 自己犯不上和他磨牙,真正要想改变命令,还得等到阅兵之后面见陛下。 只要陛下愿意怜悯自己,那这个命令就能够甩掉了。 所以现在乔的主要任务还是完成阅兵。 由于布尼塔尼亚陆军里有着成群结队的将军,以乔一个区区临时少将显然没有资格组织这种大型活动,所以乔要做的就是选出近卫装甲教导团的代表和他一起参加阅兵,组成阅兵中的坦克与装甲车方阵。 当然比较让乔无语的地方在于,大战都结束了,当初他为了大战中能够快速突破条顿人防线后,快速机动的装甲车才走下生产线。 而且还不是运输能力更强的八轮型号,这玩意现在罗罗的工程师们依旧在疯狂挠头,而是之后做了妥协的六轮型号。 虽然一场实战没有参加,但是因为高大威猛的造型,而一列装就参加阅兵,乔觉得如果日后这个世界也有二次元拟人军武游戏的话,这些被命名为征服者的装甲车,大约就是那种运气拉满的家伙。 由于参加阅兵的部队都是精锐老兵,以及海军也准备举行阅舰式,所以陆军的阅兵筹备的很快。 没准备多久乔就与部队一同从白金汉宫前的那条路上经过,站在车上感受这一切的乔,面对街道上挂着的那些条幅,还有天空中洒落的瓣,乔脑子里没来由的闪过幸好布尼塔尼亚军服里没有黑色斗篷这个想法。 在阅兵式结束之后第三天,乔又作为嘉宾参与了布尼塔尼亚海军的阅舰式。 比起陆军的阅兵来,海军的阅舰式显然要显得气派很多,仿佛无边无际的战舰在海上排列出了一个巨大的方阵,甚至就连那些被俘获的条顿战列舰,也被编入了这个巨大的方阵中。 让乔这个在泥坑里打滚的陆军土包子觉得自己也算是开了眼了的同时,在心里感叹陆军筹划阅兵式的家伙,人真不行,哪怕不弄点条顿装备来游街,缴获了那么多条顿军旗也不拿出来属实浪费。 在阅舰式结束之后,终于到了乔期待已久的环节,乔治陛下在白金汉宫中召开晚宴准备嘉奖这次战争中的功臣们。 而作为这次战争中布尼塔尼亚最显眼的陆军将领,乔的家人们也同时被受邀观礼。 对于乔的父母,那对大半辈子都在约克的平民窟中生活的老人,就算是乔赚了不少钱让他们能够住到约克的上流街区,他们最大的习惯也还是和过去一样和人在酒吧吹牛的老人,在走进白金汉宫后看着眼前华丽的装修,还有那些衣着比他们更加华丽的贵族与公务员后,顿时开始有些怯场,开始小声询问乔能不能给他们找个借口,让他们先离开这里,这让他们不太自在。 不过比起乔的父母来,乔的弟弟妹妹还有乔收养的那些孤儿们,则显得从容了很多,甚至有些过于从容了。 似乎是为了给乔一个惊喜,所以直到最后一刻,他们才通知了乔,按照传统他们邀请了乔所有的家人观礼,这里的所有自然也包括了乔收养的那些孤儿。 听到这个消息,乔顿时觉得自己的头都炸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那些小家伙的成色吗? 自从套了那个女人的麻袋之后,这些小家伙就像是觉醒了什么东西一样,变成了一群狂放不羁的行动派。 詹姆这个想要日后当议员的家伙还好,像是罗恩为首的那些都没有想过自己日后要做什么的小家伙们,则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年轻人的天性。 在进入白金汉宫之后,这些小家伙们就开始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似乎很想要到处转转。 实际上他们不止是想,乔已经好几次将这些正在四处搭话与到处打量的小家伙,从明显被他们打扰到的大人物身旁一边道歉,一边拽开。 面对这些或写活泼的过分的小家伙,已经开始感受到头疼的乔,决定必须要把这些小家伙们,扔进部队里感受一下纪律的气息,这些家伙现在实在是太过活跃了。 不过乔很快就没有精力再管理这些小家伙了,因为按照流程很快就轮到陛下授勋的环节,作为第一批接受授勋的人,乔只能拽住自己的弟弟詹姆还有在这一年中长高了不少,在老师与父母的来信中都被称赞是诚实可靠的多恩,让他们两个看住剩下的人,别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然后乔便去准备领取自己的勋章。 由于这次大战中有不少非军事方面的贡献,所以乔治陛下在布尼塔尼亚的勋章中,新增了一个级别最高的布尼塔尼亚帝国勋章,用以奖励那些为帝国做出了杰出贡献的人。 乔自然成为了首批获得这种帝国最高奖章人群中的一员,同时乔治陛下给予乔的奖励不只有一枚布尼塔尼亚帝国勋章,还有一个子爵头衔,鉴于远征军总司令黑格也仅仅获封伯爵头衔,这个子爵头衔已经足以说明乔治陛下对于乔的偏爱。 与这个头衔相比,那五万镑的奖金就显得多少有些平平无奇。 乔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获得子爵头衔,本来乔以为自己拿一个男爵头衔之类的头衔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自己实际获得的头衔还要再高一些,而且乔的封地就在约克附近。 不过没有被给到翡翠岛乔就已经心满意足,甚至在乔治陛下给自己册封的时候乔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只是在站起来之后,条件反射般的喊了一声“忠诚!” 这种奇妙的反应,甚至让一脸严肃的乔治陛下都绷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授勋与封爵结束之后,乔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陛下,表示自己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仗了,到现在自己几乎一天都没有休息过,这露西亚之行能不能稍微晚一点? 面对乔想要休息的想法,乔治陛下的表情沉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之后,乔治陛下询问乔,有没有注意到这次授勋中,首相阁下并不在现场,勋章都是由他的家人代领的? 乔点了点头,然后乔反应了过来。 “首相阁下现在正在凡尔赛参与和会,也就是说……” 乔治陛下点了点头。 “是的,无论是阅兵式还是阅舰式,这一切都是表演,是在向其他与会者表示,布尼塔尼亚此时还有余力。” 乔治陛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之后对乔说道。 “你知道为了打赢这次战争,帝国现在向旗借了多少钱吗?” 乔摇了摇头。 “整整一百亿,虽然我们能够从条顿获得包括殖民地在内的一切战利品,但是你知道条顿现在能够挤出多少战争赔款吗?” 乔继续摇头。 “只有不到一百亿,条顿在开战的第一年就已经破产了,他们完全是依靠发行债券来维持战争,你去过高卢,你知道高卢在这次战争中遭受了多少损失,所以这点钱根本不够条顿人赔偿任何一方的损失。” “所以……” 听到这里乔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想法,而乔治陛下则笑着拍了拍乔的肩膀。 “所以现在和会中争论的焦点之一在于如何处理条顿,高卢人想要获得莱茵兰地区,这里的工业与资源,还有河流将会成为高卢最好的北方屏障,同时也能够让高卢的经济快速恢复,但是一旦条顿人失去了莱茵兰,按照现在让条顿再割让出西里西亚地区给波兰德复国,条顿就将会彻底失去他所有的工业地区,从而在旧大陆上变成一个二流国家,这不符合布尼塔尼亚的利益。” “同时在东方,那些左派的瘟疫正在大地上蔓延,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动一场战争来消灭这场瘟疫,只能在东方打造出一副枷锁,暂时将他们关在笼子里。” 说到这里乔治陛下看着乔认真的说道“你是一百年来,布尼塔尼亚陆军最优秀的将军,所以接下来你的行动将会决定这个笼子的最西端是在新成立的波兰德共和国,还是在条顿,我们希望是在波兰德,因为高卢的紧咬不放,条顿随时有左翼化的风险。” 乔治陛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但这就是生在我们这个时代人的悲哀……不过多亏了你,让我们在谈判中获得了不小的优势,让首相能够在谈判中大声说不。” 看着乔的眼睛,乔治陛下说到“去东方,为帝国打造那个屏障,将那些左翼瘟疫关进笼子里。” 乔治陛下都已经说成这样了,乔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能够拒绝的理由,只是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询问乔治陛下。 “这次我能够带多少人?具体任务是什么?” 说到这里乔治陛下,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乔,私掠许可证你听说过吗?” 走出白金汉宫时,虽然乔胸前那片密密麻麻的勋章看起来都能够当防弹衣,并且这次乔算是彻底完成了阶级跨越,正式成为了老伦敦正米字旗勋贵体系中的一员,从此之后别人见面都得尊称乔为lord而不是sir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乔现在感觉自己仿佛被人白嫖了一般头皮发麻。 实际上乔觉得自己就是被白嫖了,而自己还不能拒绝。 由于布尼塔尼亚现在财政吃紧,接下来裁军要不少钱,所以能够给帝国的东方屏障挤出的钱,确实不算多。 毕竟从露西亚临时政府解体开始,他们就不断地向露西亚军政府提供援助,虽然那些援助中有一些显然是被贪污了,但是露西亚军政府在巴尔干地区横踢竖卷,也算是让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投资多少听到了个响。 不过随着露西亚军政府与露西亚左翼政府的全面开战,就算是富裕如布尼塔尼亚也再承担不起养活另一支远征军或者波兰德政府的代价。 所以时隔数百年,布尼塔尼亚皇室再次开出了一张私掠许可交给乔,允许乔在东方自行其是,成为帝国的海盗,虽然乔完全不懂海军也不准备下海,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只要能够将左派瘟疫挡在波兰德以东,让这些瘟疫不要影响旧大陆,布尼塔尼亚将为乔提供一些支持与背书,并且允许乔便宜行事。 有了这么个许可,基本上就算是允许乔在东方开府践祚,成为一方诸侯了。 但是乔知道这玩意虽然看起来很美好,但是却存在两个问题,首先就是无论自己要在东方做什么,自己首先就需要一支军队,而军队需要钱,皇帝都如此慷慨地给了自己一张私掠许可证,显然自己再去找皇帝要钱就不太合适了。 可是自己也不太方便去找内阁要钱,毕竟像是私掠许可证这种东西,属于完全的密室政治,是那种暗室中的点头。 如果自己在外面遇到了问题,那么布尼塔尼亚政府会捞自己一手,让自己能够有个地方躲,但是明面上肯定是会与自己划清界限,表示东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个人行为与布尼塔尼亚政府无关。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政府肯定不会给自己公开拨款,而且就算是自己想去找首相要一笔天使轮,且不说首相会不会点头,就光说这首相他现在就不在伦敦。 首相不在,内阁里的其他人面对这种问题,肯定也不会点头。 就算是最胆大妄为的温斯顿最多也就能够以卖废铁的价格,给自己处理一批军火,算是支持自己的事业。 所以要想完成这个任务,乔在思考了一下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得去白嫖别人。 搞一个ppt让伦敦城里的老爷们给自己投钱,毕竟立国家之主所赢无数,当初没有赶上和威廉入关,没有赶上和快活王入关,现在自己要入关了,就问他们跟不跟吧。 当然在进行这场远征之前,乔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况且以东方此时那种混乱的情况,自己也急不得。 在授勋结束之后,乔先和家人回了一趟约克,在下车的时候乔受到了约克当地如同英雄般的欢迎,除了市政厅里的大人物一个不落的出现在火车站迎接之外,在火车站外的广场上约克市政府还为乔立了一尊铜像来纪念乔在大战中做出的贡献。 甚至市政府愿意为乔在他的封地上修建庄园进行一些特殊补贴,当然市政厅里的大人物们在给出这些好处的同时,也希望乔能够为家乡的建设做出一些贡献,比如罗罗公司的制造厂能不能往这边再建设一个。 就算是罗罗公司的制造厂不能再建一个的话,那刀片厂还有五金厂这些,是不是能够再扩扩容? 就是只要乔愿意在约克继续建厂,发展工业那么约克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 如果是过去,面对这种招商力度,乔肯定就开始毫不犹豫地开始计划商业扩张了。 但是刚刚才从陛下那里拿到了私掠许可证的乔,现在只是在思考两件事,自己究竟应该去东方做些什么,还有当初让自己去填线的那些人,自己又该怎么报答他们呢? (本章完) 第89章 决议:成立瓦格纳 第89章 决议:成立瓦格纳 本来对于自己要怎么出当年自己怎么被塞进军队中的这口恶气,乔曾经有过很多想法,甚至当年蹲在索姆河的战壕里吃条顿人炮击的时候,乔就在想要怎么报答这些人。 而当现在乔终于有了一点小小的权力,能够稍微任性一下的时候,乔却发现要报复这件事吧……他稍微有点难度。 这倒不是有人挡在乔面前,想要让乔给他一个面子。 而是在乔回到约克之前,就已经有人替他解决了问题。 当初在征兵处和他打过交道的那些人,现在稍一打听,基本上在他从巴黎回来的时候,就被集体扔到中东去吃沙子,不知道人死没死,反正现在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甚至整个约克的征兵办事处里,除了当初一个和乔关系还算不错,愿意帮乔反复递材料的办事员,现在混成了市政厅的办事人员之外。 当初征兵处里的人,不是去中东吃沙子,就是被送去黑暗大陆的殖民地看黑叔叔呲牙。 至于当初那些和乔发生过冲突的白羽毛嘛…… 当初那个被乔的弟弟们套过麻袋的家伙不久之后,家里的生意就破了产,她现在人也被送进了疯人院。 而其余几个当初在约克搅风搅雨的白羽毛们,家里出身贵族的那几个在乔去拆条顿人飞机引擎的时候,就低价处理掉家产然后全家集体跑路殖民地或者是新大陆,现在也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剩下那几个家里稍微有点钱的中产,甚至没有撑到乔从巴黎回约克,基本上就家里的父亲被塞进军队,然后经营的企业出现问题,最后跑得快已经跑路新大陆,跑得慢的…… 总之随着乔的崛起,约克当地的老爷们或者其他更高位置上的老爷们,就替乔解决了这点小问题,甚至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让准备展开报复的乔此刻多少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同时,也深刻的感觉到这权力和地位还真是一个好东西,这贵族……当的可真是爽。 既然像是这种小问题已经有人主动帮自己解决了,乔也不介意投桃报李,将车库帮的实验室以及将约克纳入未来可能建立半导体工厂的选址。 从理论上来说,实验室建立在伦敦会比较有优势,毕竟作为布尼塔尼亚帝国的首都,各种实验室与科研机构一应俱全,甚至大部分知名学府也都在伦敦附近,将实验室放在牛津就能够享受这些区位优势。 不过将实验室建立在伦敦也同样有一些小小的劣势,那就是伦敦的物价与地价相对来说,有那么一点太贵了。 同时无论是贵族议员还是科研人员都太多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研究机构放在伦敦实在是不怎么起眼。 约克就不一样了,即便同样有着两座高等学府,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旅游城市,在工业与科研方面也确实稍有欠缺。 在约克自己大小算是一个人物的同时,市政厅也给自己开出了一揽子优惠条件,至少如果将实验室放在伦敦,乔是绝对不敢想给自己手下的研究人员分房这种昂贵而奢侈的事情。 同时作为一座古老的自治城市,此时让家乡人民十分骄傲的乔,做某些事情甚至不需要消耗金钱,只需要消耗影响力就行了。 比如当乔准备在约克建立研究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乔的研究院连选址都没有确定,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就开始向乔塞简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乔频繁的出入市政厅,与市政厅里的老爷们就日后自己的产业区与工业园还有科研机构的位置进行沟通和谈判。 在为自己的工业园选址进行谈判的同时,靠着胜利之车狂捞了一笔的乔,也在为前往东方的任务做准备。 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接手了自己的封地上那个建于十七世纪的庄园之后,就将那个荒诞的晚上与自己一同在艾琳娜的房间里醒来的女兵们,接到了那个庄园中居住。 这些女兵们也别在生产线上装刀片了,拿起武器准备做一些恢复训练吧。 现在东边的状况很糟,乔需要一些能够信任的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一举动让那天不少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参加聚会的女兵悔的拍大腿,同时也让凯瑟琳闹了一些小情绪。 凯瑟琳知道艾琳娜肯定做了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艾琳娜居然玩的这么大,在庄园中看到那些带着行李搬进来的女兵们对乔的亲昵态度之后,凯瑟琳当场就炸了毛。 但是她们人多,所以炸毛无效,虽然凯瑟琳很快便被以物理的方式安抚了下来,不过对于艾琳娜这只偷腥猫,凯瑟琳似乎多少还是有些不服不忿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凯瑟琳与艾琳娜的工作,靠着私掠许可证与军需大臣之间良好的关系,凯瑟琳很快就走完了流程,为这些女兵们弄到了不少不屈者轻型越野车与配套的轻武器,让这些女兵们开始进行恢复性训练。 在让女兵们做恢复性训练的同时,乔也在思考自己应该以什么名义去东方,并且在东方做些什么。 这段时间海外情报处也没有少给乔传递信息,这也让乔对现在东方的局势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现在东方的状况,用一个字来描述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条顿东线武装的残部,哈布斯堡解体后分裂出来的民族主义团体,波兰德复国武装,露西亚左翼,条顿左翼,露西亚军政府,还有条顿建立的哥萨克共和国以及各种各样的民族主义团体此时都在东方的土地上共襄盛举。 由于此时凡尔赛的会议已经过半,所以大部分武装团体都在努力的想要做出点什么,好让自己的代表团能够在凡尔赛的会议中,为自己谋求到更多的利益。 甚至就连理论上已经被解除了武装的条顿,也为了保住西里西亚而派出了部队在这里与波兰德复国武装大打出手。 这种光是看报告,乔都要好一会才能够分清楚究竟是谁在打谁,而要弄清楚谁又控制了哪些地方,这就比较为难乔了。 不过好在此时已经从厂长转职为乔的卫队长的艾琳娜对于东方的地理十分熟悉,所以乔很快大致就弄清楚了现在东方的情况。 波兰德复国武装,控制了包括华沙在内大部分波兰德共和国曾经的国土,并且积极地向北与向东推进,在试图夺取一个出海口的同时,也在尝试获得更大的领土。 条顿人此时正在西里西亚与条顿州在内战的同时与波兰德复国武装血战,条顿右翼是在尝试保住帝国曾经最为精华的两个工业区之一,条顿左翼则是在尝试控制住这片工业区的同时,向东突进与露西亚左翼政府打通交通连成一片。 说起来有趣的是,由于此时条顿海军除了那些几乎已经不具备修复价值的船之外,其余船只都归了布尼塔尼亚皇家海军,而东方这些民族主义团体与复国武装根本就没有海军。 所以露西亚左翼海军突然就成为了这片海域最强的力量之一,让左翼武装在海岸线上拥有了巨大优势的同时,也能够在海上建立并维持一条与条顿左翼之间的运输线。 而露西亚左翼与条顿左翼力量之间,之所以要用海上通道保持联系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在露西亚左翼与条顿左翼之间,不只有波兰德复国武装,还有大量的试图独立的民族武装团体,以及条顿人建立的哥萨克共和国和露西亚军政府的存在。 就算是海外情报处也只能确定,这些组织现在大致控制了什么区域。 不过这种混乱的状况早就是可持续性的不可持续,无论是海外情报处还是乔都能够看出,随着战争的进行,很快这场混乱的战争中就会决出几个甚至一个胜利者,吃掉在这个区域的全部利益。 所以如果乔现在要做些什么的话,乔就必须要尽快行动了。 面对这种复杂的状况,手握私掠许可证的乔在自己的新庄园中思考了两天之后,乔决定冒一点险,稍微赌上一手。 第三天一早,乔就带着凯瑟琳与艾琳娜前往了伦敦。 之所以要带上艾琳娜,完全是因为乔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身边能够有一个露西亚女军官的话能够增加很多说服力。 由于首相还在凡尔赛开会,所以乔直接就求见了陛下,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前往陆军部的乔,在陆军部受到了陆军大臣热情的招待。 为了应对东方的局势,陆军部准备向东方,确切地说是往波兰德派遣一个军事代表团。 在他们准备的名单上,乔是团长的热门人选。 虽然陆军部的老爷们对乔不是很熟,但是乔有多能打大家都清楚。 所以陆军部长亲自接待了乔,并且让秘书泡了一壶红茶准备招待一下乔。 然后,正当秘书端着茶具走进陆军部长的办公室时,秘书听到陆军部长发出了尖锐爆鸣。 陆军部长发出尖锐爆鸣的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乔表示陛下给了我一张私掠许可,让我去东方搞点事情,我如果还是布尼塔尼亚现役军人的话,到时候做事不太方便,所以能不能把我转成预备役? 从常理上来说,乔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毕竟只要智商比脚脖子高的人都能够看出,现在去东方那肯定不是去做好事的,没有官方身份,惹出祸事来也不至于搞出外交纠纷,布尼塔尼亚外交部也能够在拍着桌子表示,这个乔的个人行为,与布尼塔尼亚政府无关的同时,将乔庇护在本土,是一件很正常也很合理的事情。 可是乔准备这么做的时机不太好,虽然布尼塔尼亚陆军就像是其他所有布尼塔尼亚的官僚部门一样蝇营狗苟。 不过面对巨大的国防压力,以及过去几十年在地面上,被各种对手按着锤的经历,也让陆军部对于能打仗,打胜仗的人才十分珍惜。 所以像是老乔这种几百年才出一个,上一次出现还是在高卢大帝时期,能够以少胜多,带着陆军打胜仗的人才。 陆军部的老爷们已经给乔设计好了升迁路线,先去波兰德混几年军事代表团的履历,然后就能够把乔那个临时少将军衔前面临时的头衔给他去了。 然后再送去殖民地当几年殖民地部队指挥官,多熟悉一下后勤与政治操作,那时候乔也差不多快要四十了,也差不多能够晋升中将。 到了中将这个军衔乔还能不能往上走,就看世界局势的发展了。 要是乔运气好,这场大战真的终结了一切战争,那么乔熬资历在退役前怎么也能混成上将。 如果乔运气不好,在这场大战之后,帝国还卷入了其他战争,那么上帝保佑布尼塔尼亚,我们又会有一位新元帅了。 但是现在乔提出他想要转预备役,暂时脱离军队系统,这就让陆军内部之前达成的小默契瞬间落了空。 这要是乔转去了预备役,那不仅这条晋升路线废了,同时还会给国民一个非常糟糕的印象,那就是当陆军,没前途。 像是老乔这种功勋军官,在战后第一件事都是转预备役,这是不是乔受委屈了?是不是陆军还有其他问题?连乔都混不下去那其他人还能够出得了头? 真要是搞出了这种事情,自己这个陆军部长可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所以面对乔想要转预备役的请求,陆军部长毫不犹豫地予以拒绝,别跟我谈什么基于现实的逻辑,我们现在谈的是大是大非的政治问题。 转预备役的请求不通过,我们现在可以谈其他的条件了。 面对陆军部长的严词拒绝,乔挠了挠头,虽然对于陆军部长会拒绝自己这件事,虽然乔毫无准备,不过原本的计划稍微修改一下也不是不能用。 于是乔向陆军部长表示,既然陆军部不允许我转预备役,那我就要作为一个现役军官,成立一个防务承包公司了,这件事陛下也已经同意了。 防务承包公司,一听就是一个全新的名词,现在轮到一脸懵逼的陆军部长询问乔,这个防务承包公司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了。 乔表示所谓的防务承包公司,就是一个独立于国家之外的准军事组织,负责为海外有需求的公司,组织,或者个人提供安全保障服务,当然了,由于现在的局势比较混乱。 所以防务承包公司有一些像是坦克,大炮,装甲车之类的东西是一件十分合理也十分符合逻辑的事情。 陆军大臣一听,顿时一拍大腿表示,什么防务承包公司,不就是雇佣兵换了一个名字嘛,雇佣兵再加上私掠证。 想到这里陆军大臣立刻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询问乔“按照现在的局势,这个组织可不好弄,去了东边可是要打仗的,你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没有?虽然不方便公开露面,但是为了帝国,我能够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听到陆军大臣这么说,已经习惯了与老爷们这种相处方式的乔当即表示自己那可太需要帮助了。 人员,装备,补给,自己闲杂什么都缺。 听到乔这么说,陆军大臣表示这些我帮不了你太多,我只能在规则范围之内给你一些合理的折扣,并且介绍一些军官给你,不过在这些之外,我个人是愿意给你提供一些资金支持的,毕竟打仗就是打钱嘛…… 乔当即点头表示“了然,了然,阁下的帮助在下铭记在心,改日自当报答。” 离开陆军部之后,乔又去了军需部和陆军大臣不同,和温斯顿乔就熟悉很多了,而且之前乔在为自己的卫队要装备的时候,温斯顿就知道了有私掠许可证的乔即将组织部队前往东方。 所以这次见面温斯顿也直接向乔表示,帝国的军火库向乔敞开大门,只要乔能够给得起钱,无论乔是自用还是将这些装备出售给其他人,自己都没有任何意见。 所以乔现在准备买什么?要多少? 而乔也不客气,表示我准备要一个轻型装甲团的装备,不过我现在资金不够,所以能不能低首付,先把装备借我? 听到乔想要白嫖,就算温斯顿与乔的私交还算不错,温斯顿的脸也还是黑了下来,表示之前拿点东西给你一个优惠价,就已经是看在我们之间私交的份上了,你现在就直接快进到想要白嫖,还是白嫖一个团的装备,这是不是过份了一点? 看到黑着脸的温斯顿,乔当即拍着胸脯表示“兄弟我是那种会白嫖的人吗?我这是付押金,然后先借装备,在伦敦表演一下,如果表演成功,那我就有钱付清尾款,如果失败,那装备都不出布尼塔尼亚,我还能白嫖你装备不成?到时候装备重新入库,钱就当租金了,这样可以吧?” 听到乔这么说,温斯顿的表情终于变得缓和了起来,随后温斯顿便问乔“你说在伦敦的表演,你是想要做什么?” 乔立刻嘿嘿一笑,表示你要说这个的话,那我可就有话说了。 在研究东方局势的时候,由于艾琳娜的贵族出身,所以乔就发现了在此时的东方存在一个bug。 由于过去几百年来露西亚的扩张,露西亚很是兼并了不少国家,这些国家中有共和国像是波兰德,也有不少的王国与公国。 此时正在闹民族主义想要独立的国家中,就有不少是曾经被露西亚人抢走了王冠,同时旧大陆上那盘根错节的贵族关系,让各块土地的宣称变的十分破碎与混乱,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仅仅是可能。 自己能够靠着这股民族主义浪潮,靠着复国的宣称去东方站住脚跟呢? 甚至就算是作为共和国的波兰德,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国王,如此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乔不信只要自己宣布成立防务承包公司,没有对这个动心的冤大头来找自己。 等到自己真的去了东方之后,如果成功建国,那个国家听谁的话跟谁走,这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听完乔的计划,一个笑容开始在温斯顿脸上浮现。 温斯顿拍了拍乔的肩膀表示“乔,你做得对,你做的极对!” 然后温斯顿甚至没要乔的押金,就同意乔借走一批装备,用来给他现在只有一个牌子与几十号女兵的防务承包公司打响招牌。 搞定了温斯顿与陆军大臣之后,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 不知道是温斯顿还是陆军大臣,又或者陛下悄悄暗示了某些人,在接下来乔私下询问自己那些信得过的部下,有没有兴趣和自己去东方干一票,凯瑟琳带着那几个刚加入的秘书在伦敦疯狂走流程的时候,有不少颇有名号的贵族找到乔表示“乔,天使轮投资要不要?” 对于资金乔自然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而眼看乔这么有信心,再一想到乔过去的赫赫武勋,很快这件事就发酵到罗罗公司的经理私下找到乔,表示乔不地道这种事情都不想着他的老朋友们,然后表示罗罗公司愿意提供一批六轮版本的装甲运兵车与卡车给乔充当入股资金。 乔那些可靠的部下们也没有拒绝这么一个进步的机会,等到乔正式在伦敦宣布成立瓦格纳防务承包公司的时候,整个旧大陆都被这个消息震惊。 佣兵和私人武装大家见得多了,但是拥有坦克与装甲车的私人武装大家是真没见过,这种豪华的配置别说是私人武装了,光是坦克这种东西,现在除了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还有条顿之外,就没有第四个国家能够生产这种玩意。 现在这个叫瓦格纳的防务承包公司不仅有坦克,甚至还特么的有一个营,这已经超过了东方很多“国家”的装甲力量了。 很多人不明白乔这么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军官突然成立一个防务承包公司是想要做什么,而在弄清楚了这个防务承包公司的业务范围之后,立刻就有很多人开始痛骂乔破坏和平。 最直接的表现,就在高卢人立刻在凡尔赛的会议中提出禁止所有条顿人以任何方式,成立类似的准军事组织,同时旗人也对此提出了强烈的抗议,表示乔的这种行为是在破坏和平。 不过旗人的抗议被早有准备的布尼塔尼亚人给顶了回去,布尼塔尼亚人拿着乔的报价单表示“各位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瓦格纳防务公司的所有业务,都是防御性的业务,没有任何进攻选项,这哪里是在破坏和平,这是在捍卫和平,而且与乔相比,旗国的企业家们可是拥有更多的部队,你们怎么不说他们破坏和平?!难道就因为成立这个组织的人是乔?” 就在凡尔赛的会议中因为这种防务承包公司是否合理合法而争论不止的时候,就已经有客户找上了乔。 与乔预想中不同的是,最先找上自己的不是乔预想中那些想要夺回王位的贵族,而是条顿人。 或许是被踢过屁股之后,最清楚乔有什么样的能力,所以正在西里西亚与波兰德人以及左翼打成一片的条顿人立刻找到了乔,表示希望乔能够接受他们的合同,去守卫西里西亚具体要开什么价都好说。 虽然条顿人的空白支票十分诱人,不过乔还是拒绝了这份报价。 因为就在条顿人行动之后,东方的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乔的名声放在这里,就算是乔来了之后不像是在布尼塔尼亚服役的时候一样下死力,但是就冲着那个坦克营,不让乔加入敌对方阵营这钱就的值。 随后东方几乎所有能够数得上号,稍微有点影响力的势力,都派出了专员来向乔递出了自己的报价,尤其是露西亚军政府给出的报价尤其丰厚。 与其他势力希望乔能够帮他们守卫某座在他们控制下,或者即将在他们控制之下的城市不同,露西亚军政府只希望乔帮助他们消灭一支叛乱部队“第一坦克团”。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正是乔的熟人,在占领了君士坦丁堡之后给乔寄来了一盏灯与一封信的康斯坦丁。 由于在巴尔干地区坦克部队的出色表现,所以军政府很是从布尼塔尼亚采购了不少坦克,随着条顿人投降,那些被乔嫌弃的皇家之拳坦克,就更是被温斯顿处理给了露西亚军政府。 于是靠着这些坦克,军政府让之前表现出色的康斯坦丁扩充了坦克部队,并且希望这支部队能够像是之前在巴尔干地区一样,能够轻易地碾碎左翼政府的抵抗。 但是军政府万万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虽然康斯坦丁在大战中表现优异,但是那是因为康斯坦丁的家国情怀,而不是因为他与组成军政府的贵族军官们是一路人。 康斯坦丁的父亲是一名铁路工人,而母亲是一名教师,在父亲工伤去世之后,康斯坦丁的家庭条件急速恶化,不仅母亲必须去袜子厂做零工,就连康斯坦丁本人也不得不辍学在袜子厂当工人。 在1912年的时候康斯坦丁还因为参与工人运动而被捕入狱。 没人知道康斯坦丁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左翼组织,甚至可能他在此之前从未真正的加入左翼组织。 总之当康斯坦丁的装甲团来到基辅,准备攻击左翼军队的侧翼时,康斯坦丁突然表示“爷革了命了!” 当场带着一整个装甲团,还有配合作战的那个骑兵营,投入了人革联的队伍。 随后在军政府军队的侧翼冲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让军政府不仅输掉了基辅战役,并且在这场战役中损失了超过十万人。 这让露西亚军政府恨康斯坦丁恨的牙痒痒,没等基辅战役结束,军政府就为康斯坦丁的脑袋开出了十万旗币的赏金。 要知道布尼塔尼亚为了大战的胜利,嘉奖黑格元帅的奖金也才十万旗币,可见军政府是真的恨极了康斯坦丁。 不过来自军政府的这份合同,乔同样没接。 这倒不是乔考虑什么师徒情谊,而是因为首先就算自己同意去消灭第一坦克团,但是康斯坦丁又不是蠢货,他肯定会到处乱跑,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其次就是装甲之间的硬碰硬,对于有国家买单的正规军来说损失还能够接受,但是对于瓦格纳这种自负盈亏的私人军事组织来说,就是十足的亏本买卖了。 最终在参考了各家的报价之后,乔选择了来自艾斯提的合同。 之所以选择这份合同,倒不是因为艾斯提人给的足够多,事实上由于地小人少,他们的报价还不到波兰德人的一半。 而他们有着和波兰德人相同的勇气,在露西亚左翼军队在塔林打跑了条顿人之后,露西亚人左翼刚一离开,他们就立刻发动了起义,将露西亚左翼的军队从塔林赶走。 这就让乔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基础,虽然艾斯提人给的不多,但是他们能够组织起足够有精神的填线部队,让乔不至于疲于奔命。 同时乔选择接受这份合同除了经济之外,还有着极强的政治原因。 因为随着露西亚帝国解体,爆发独立浪潮的不只有东方国家,甚至就连北方的拉普兰此时也在就向左走向右走的问题而进行纯粹物理性争论。 而以艾斯提为首的波罗的海三姐妹,由于长期以来与露西亚人的小摩擦,虽然独立倾向明显,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上面不是露西亚人,那么他们和谁一家,都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所以从地图上看,如果乔能够在艾斯提站住脚,并且将波罗的海三姐妹整合起来的同时让拉普兰不要向左转,同时波兰德人因为历史上与露西亚和条顿人之间的那些小摩擦,无论露西亚内战谁获胜,他们都不会放松对于露西亚的警惕。 这隔离左翼大潮的屏障,不就有了吗? 乔觉得,比起去那些哥萨克人的土地上,和波兰德人还有露西亚人以及哥萨克人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还是呆在波罗的海比较安全。 毕竟就算是退一万步,万一自己玩脱了,皇家海军也能够看在陛下的份上拉自己一把,不至于让自己被困死在某个地方。 当乔选定了接受艾斯提人的合同之后,东方大部分的国家与组织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自古以来艾斯提那个地方就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乔选择艾斯提显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除了露西亚左翼,乔接受艾斯提人的订单,就意味着他们夺回塔林的计划必须要慎重的考虑,甚至整个北线的行动计划都需要更加谨慎才行。 (本章完) 第90章 乔的小计划 第90章 乔的小计划 实际上在露西亚左翼决定放缓北线行动,先观望一下之前,曾经有高级军官找到康斯坦丁询问他,如果给他加强一些部队,在乔刚刚抵达艾提斯的时候,有没有机会能够给乔来个迎头痛击。 然后听到这个问题的康斯坦丁就用仿佛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那名高级军官。 “你知道我们是在说谁吧?” 那名高级军官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说“知道啊,乔·哈里森啊,怎么了?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还能比我们多出点什么不成?”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如果他只是比我们多出点什么的东西,那事情倒是简单了,你知道旗人也组织了装甲部队吧?那支装甲部队一路从巴黎打到了兴登堡防线。” 高级军官继续点头“这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和我们的话题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 “当初乔能够驾驶一辆坦克,在演习中摧毁旗人的一个坦克连,而我和旗人不过也就是六四开,你觉得现在我们对上乔会有什么结果?” 听到康斯坦丁这么说,高级军官看着康斯坦丁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康斯坦丁说的不是乔能够一个人单挑一个装甲连,而是康斯坦丁表示自己其实是火星来客。 “那按照这种说法,我们就拿哈里森没有办法了?”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 “也不能说没有办法,乔一直很重视战场侦查,所以想要伏击他的话会很难,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抓住他正在攻击其他人的时候对他发起偷袭,那也不是没有机会击败他,或者你也知道坦克部队每天需要消耗海量的资源,尤其是乔的部队,他们有更多的重型装备,所以他们的消耗更大,如果能够切断他们补给的话,或许能够让他们不战而败。” 乔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学生正在研究怎么击败自己,就算知道了乔估计也只会叹口气,然后感叹一下“这是一个好小子,他有勇气。”接着就开始寻思怎么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给自己的好学生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打自己的主意。 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哪有千日防贼的。 尤其是当乔带着瓦格纳抵达塔林之后,乔就发现虽然东方的情况从情报报告上看起来很乱,但是实际情况比情报上还要更乱。 无论是从地图还是地缘上来看,这三个国家如果不是靠海的话,基本上就是一堆鸟不拉屎,兔子不下蛋的穷地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下船乔就感受到了厚重的历史气息。 可是就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在见到了本地自称总统的帕茨与军队总司令拉伊多内后,乔才知道就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同时混杂了露西亚左右两派的部队,滞留在这里尝试做点什么自称“铁师”原条顿东线占领军,对本地临时政府有意见的民团武装,游荡的哥萨克马匪,以及他们隔壁邻居的部队。 是的,这里还有他们邻国的事情。 虽然在历史上一样都是被露西亚帝国吞并的小可怜,但是正是由于被露西亚帝国吞并的经历,让他们出现了一些边境问题。 本来在历史上三国之间的边境划分就不是很清晰,尤其是旧大陆特色的贵族体系,就更是让国家之间的边界始终处于一种动态调整的状态。 然后在被露西亚帝国吞并之后,原本三国边境线上的居民就更是开始杂居,然后等到露西亚帝国解体,本地民族主义份子想要独立的时候,这些有着极强行动力的民族份子就发现,这过去的国境线不能用。 因为按照历史上的国境线划分的话,那么会有不少本民族的人居住在国境线外,本民族的人在国境线外,这对于民族主义国家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但是要把那些人所居住的地方划进自己地盘的话,那邻居肯定又不乐意,因为他们也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 所以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露西亚人与条顿人,但是依旧不妨碍一些热血上头的极端份子,在边境上手动制造宣称。 如果说邻居家的民族主义份子,只是在边境制造一些宣称的话,那些滞留在这里号称铁师的条顿人就是准备在东方再造条顿了。 这些在东方从一场胜利走向另一场胜利的条顿人,不仅不承认战败,甚至有传言他们准备派人去将皇帝请到这里再造条顿。 而准备再造条顿,那自然就得有土地。 靠着强悍的战斗力,条顿人占据了不少土地,并且在占据帕尔努之后,这些条顿人从条顿获得了不少的人力支援。 如果不是在数量上有着压倒性优势的露西亚人,在自相残杀之外,对条顿人也比较有意见,这些条顿人将会成为东方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总之,和此时的艾斯提相比,黑暗大陆都算是井然有序的。 面对这个情况,就算乔在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在发现自己所面对的状况之后,乔还是觉得这种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就这种混乱的局面,别说自己手里只有一个严重缺编的轻装甲团,就算是把近卫装甲教导团带过来,自己也要谨慎行事。 不过对于乔来说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好消息在于由于这里差不多算是处于世界边缘,对于世界的认知基本上都来自那些主流媒体的报道。 即便是那些建国的民族主义分子,他们强硬,果决,有很强行动力的同时,乔能够看出他们多少有些害怕自己,或者说对自己充满了敬畏之情。 即便自己从原则上来说,只是他们请来的佣兵,只要钱到位剩下就都是乔的事情,但是他们还是给瓦格纳安排了最好的住宿环境以及对于部队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豪华的食物。 乔寻思,既然雇佣自己的艾提斯人对自己都如此敬畏,那么周围的其他势力岂不是更怕自己? 所谓你对我的畏惧就是我的力量之源,乔觉得既然你们如此畏惧我,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你们? 尤其是此时乔的好兄弟在被按着脑袋当了星球总督之后,为了能够交上什一税,很是进行了一轮极限操作。 在见过好兄弟的操作之后,乔觉得自己是时候开始抄作业了。 于是在抵达塔林的第三天,乔找到了艾斯提人的总司令表示,虽然你们当初在签合同的时候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实际上我们瓦格纳防务承包公司和过去的那些雇佣兵有着巨大的区别。 帮你们防卫国土只是我们业务的一部分,我们同样能够为你们提供军事训练以及军队现代化的业务,虽然当初我们签的是纯粹的防务合同,但是你们作为瓦格纳的第一位客户,所以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增值服务,为你们训练一些部队,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于乔来说,艾斯提人能够给的价格不算太高,毕竟一个刚刚独立的穷国也确实没有什么钱,但是对艾提斯人来说,给乔的那笔钱不能说是倾家荡产吧,基本上也算是砸锅卖铁了。 眼见现在乔居然愿意给他们免费提供增值服务,这还有拒绝的道理? 而且乔是什么人啊?巴黎的英雄,布尼塔尼亚第一恶汉,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光看看他身边的那一群女卫兵就知道他是男人中的男人,现在乔愿意给提供免费训练,只有傻子才会拒绝。 艾提斯军队指挥官拉伊多内当即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乔将军愿意训练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啊!” 然后乔就表示,既然要进行训练,那么我们就要先进行一次演习,我得先看看你们是什么水平,这才能够因材施教,为你们进行专业定制化的训练服务。 听到乔这么说,包括拉伊多内在内的艾提斯高级军官顿时觉得,看看人家,提供训练之前还要先进行演习,看看我们是什么水平,这就叫做专业。 于是再次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没问题,不就是演习吗?我们愿意!这就开始筹备。 看到艾提斯人同意进行演习,乔就又表示,虽然是演习但是我也不能欺负你们,这样吧,无论你们来多少人,我就只出一个营,就这样准备吧。 听到乔这么说,艾斯提人顿时觉得不愧是乔啊,老艺术家就是有自信,无论我们上多少人,他就只上一个营,如果我们上两个团的话,那阁下要如何应对呢? 对于一口气上两个团,艾提斯人也是有想法的,毕竟乔的盛名在此,两个团被乔一个营击溃,自己也不丢人,可是如果乔被他们击败了的话,就算是以多欺少打赢了。 那他们可就长面子了,连条顿人都打不过的乔被他们打过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能够在东方立住棍了呢? 所以本着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的原则,艾提斯人开始调集部队。 而乔也来到了瓦格纳第一营。 虽然乔的瓦格纳集团号称是一个轻型装甲团的兵力,但是什么是轻型装甲团,这个词是需要重新定义一下的。 由于自负盈亏,所以乔并没有为瓦格纳集团准备重型火炮,甚至就连那些自行火炮乔都没有准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水的机械化装备,从不屈者越野车,到就连布尼塔尼亚陆军都没有几辆的六轮卡车与装甲车,至于猎犬坦克还有用皇家之拳改装的突击炮,自然也不缺。 装备已经如此豪华了,人员自然也不简单。 由于乔几乎指挥过布尼塔尼亚所有的近卫部队,虽然打的比较惨烈,但是对于在乔手下他们一路赢过去,这些士兵们有着非常清晰的记忆。 所以当乔准备招人时,立刻就有一批老兵前来投奔乔。 大战不仅改变了世界,同样也改变了不少人,尤其是这些作为精锐部队,不断被投入战场的老兵们发现,当他们返回布尼塔尼亚,空气中没有了硝烟味,耳边不再有爆炸声响起,他们也不再需要携带武器随时投入战斗之后,他们反而有些不太习惯了。 他们已经完全变成了战争的形状,现在已经无法使用和平的生活。 本来对于布尼塔尼亚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帝国有着如此辽阔的殖民地,殖民地上有如此多的刁民,这还怕没仗打吗?打个报告去殖民地部队服役就行了。 这些人一开始也是准备这么做的,但是当他们发现乔准备成立瓦格纳,并且工资比殖民地部队还要高一些后,胜利的记忆再次在这些老兵们的记忆中复苏。 如果一定要上战场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和一名一定会赢的长官上战场呢?至少这些老兵们见过,在突破低地国家和兴登堡防线的时候,乔亲自开着坦克把那些条顿人送上天。 面对这些老兵的投奔乔也没有多话,直接将这些至少有一枚勋章的老兵们编进了瓦格纳第一营,而那些服役经验相对不多或者没有勋章的人则被塞进了第二营,至于只有一个架子的第三营则干脆只是一个充当人力池的训练与补充单位。 现在要给艾斯提人一点小小的瓦格纳震撼,乔自然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强悍的第一营。 总的来说就算是在布尼塔尼亚,像是瓦格纳第一营这种,全靠轮子和履带行军的部队也没有几支,如果再算上这一群老兵的话,那就更是没有多少了。 布尼塔尼亚都没有多少的部队,在贫穷的艾斯提别说有没有了,他们甚至压根就没有见过。 在演习中面对宛如外星人一般的瓦格纳第一营发起的装甲突袭,艾斯提人很快就一溃再溃,甚至没有组织重组的机会,就被瓦格纳的第一营放了鸭子。 面对这种压倒性的失败,艾斯提人高级军官的脸色变得十分难以言说,虽然一开始想过了自己可能会输,但是输成这样,这丫实在是太过耻辱了。 但是一想到乔的战斗力如此强悍,他们又觉得自己这钱的值。 所以当在演习结束之后,乔开始对他们进行战后总结的时候,无论乔说什么他们都是疯狂的点头。 乔说“你们的步兵虽然有勇气,但是严重缺乏正规训练。” 艾斯提军官点头“乔老师说得对。” 乔继续说“步兵在遭遇坦克之后,崩溃的快是因为他们没有接受过应对坦克的训练,所以这方面需要强化。” 艾斯提军官继续点头“正是如乔老师所说。” 看到艾斯提军官还在点头,乔继续说道“你们的装备有露西亚的,有条顿的实在是太混乱了,这样后勤补给压力太大,你们应该把装备统一一下,我看布尼塔尼亚装备就挺好。” 这次艾斯提军官们不点头了。 谁都知道装备统一的重要性,尤其是见过了瓦格纳之后,要说他们对瓦格纳的装备不眼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就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艾斯提作为一个甚至还没有被人承认的小国,他们确实没有多少钱。 看着眼前这些安静如鸡的艾斯提军官,乔叹了一口气“唉,谁叫这是我第一单生意呢?我在布尼塔尼亚也有一些关系,可以先给你们提供一些布尼塔尼亚现役的制式装备,应该够你们武装一个营了。” 听到有折扣能够购买武器,这些艾斯提军官们很快就笑着点了头,表示乔老师高义。 很快第一批武器就运到了艾斯提,虽然乔卖出了一批武器,但是实际上这批武器乔不仅没有赚钱,反而为了能够让武器快些到货,而自己贴了不少钱进去。 因为乔发现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基辅战役失败之后,由于补给路线被切断,所以军政府现在被分成了南北两端,北边驻守明斯克的部队现在有被包围的风险。 如果露西亚左翼政府能够拿下明斯克,那么军政府就必须要退出哥萨克之地,等到那之后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自己现在必须要加快速度。 随着武器到货,在将这些武器交给艾斯提人的同时,乔也向艾斯提人表示,既然武器送来了我也承诺给你们训练一些部队,那么你们干脆就抽调一个营的人来,让我训练吧,毕竟我对布尼塔尼亚装备还是有点心得的。 鉴于乔确实对布尼塔尼亚制式装备,确实有一些了解,再加上乔在抵达艾斯提之后严格约束部队,平时除非有事找他否则乔都呆在自己的营地里,除了艾斯提军官之外谁都不见,一副专业军人不问世事的样子。 艾斯提人对乔也比较放心,毕竟只是训练一个营的部队能够出什么事呢? 然后当乔看到这个营的官兵后,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些前来接受训练的官兵中寻找对布尼塔尼亚有好感的人。 很快在严格的训练中,乔就发现了这么一个人才,布里吉特一个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年轻人。 虽然艾斯提是一个穷地方,但是布里吉特的家里却稍有家资,在家里的工厂毁于条顿人与露西亚人之间的战火前,布里吉特的家庭足够支持他游历了旧大陆。 在游历旧大陆的过程中繁华的伦敦,自然给了布里吉特一点小小的震撼,让布里吉特对布尼塔尼亚心生向往。 就这么一个与露西亚人和条顿人都有一些私人恩怨,同时对布尼塔尼亚有好感的人,顿时就成为了乔的重点关注对象。 很快在训练结束之后,乔就会叫住布里吉特询问他有没有发现他刚刚的问题,然后在给他指出问题之后,又会叫上布里吉特还有那些和布里吉特聊得来艾斯提军官们去喝一杯。 靠着酒精的润滑,很快乔就和布里吉特等人混熟了。 然后在一次酒酣耳热之际,凯瑟琳给乔送来了一份文件让乔签字。 乔在看到那份文件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脸上浮现出了一阵狂喜在一连喊了七个好之后,乔才掏出笔在文件上签了字,顺便又在将文件交还给凯瑟琳的时候在凯瑟琳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把,让凯瑟琳先是惊叫一声,随后又狠狠地瞪了乔一眼,才抱着文件离开了这里。 对于突然放浪形骸的乔,布里吉特自然十分好奇,乔刚刚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兴奋到有些失态,毕竟平时的乔基本上都保持了严肃。 看起来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乔笑着对布里吉特挥了挥手,表示其实我啊,除了是一名军人之外,还是一名工程师。 在工程上也稍微有一些了解,刚刚我在布尼塔尼亚的实验室给我发来了实验请求,准备进行公共广播的实验,公共广播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乔比手画脚的表示,只要这个玩意能够建成,那么以后只要买上一个收音机,那么以后得人们不需要出门,就能够欣赏到歌剧院中壮丽的歌剧,政府有什么消息也能够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各家各户。 甚至一个住在伯明翰的人只要想,他打开收音机之后,就能够收听到在伦敦甚至巴黎广播的音乐剧或者是新闻,从此之后时代就不一样了。 听到乔这么说,布里吉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连忙询问艾斯提也能够拥有这种东西吗? 乔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随意的摆了摆手表示“布里吉特我们是朋友,我尊重你,但是恕我直言,我不认为艾斯提有什么前途,我在收到防务合同来到这里之后,原本是以为我能够通过攻势防御来快速解决这里的问题,然后开始下一份工作的,但是你看看那些将军与政府让我干什么?每天在军营里浪费时间,他们似乎只想要让我来这里威慑其他人……唉……” 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合同到期之后,我可能不会再续期,我来东方不是来这里浪费时间的,现在就连条顿人都在这里尝试再造条顿,我却在军营中浪费时间……” 说完乔似乎是喝到位了,直接靠在靠背椅上睡了过去,手中的酒杯也跌落在地上,滴溜溜地滚了出去。 红色的酒液打湿了地板,让那个滚动的杯子看起来就像是一颗脑袋。 同样喝了不少的布里吉特眼神闪烁地看着靠在靠背椅上睡得正香的乔,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好一会后,才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一件大衣披在乔身上后,穿上自己的大衣推开门,走进了门外的风雪中。 (本章完) 第91章 乔大帅!我们跟你干了! 第91章 乔大帅!我们跟你干了! 自从乔假借酒意说了些抱怨的话之后,布里吉特在训练结束之后和乔一起喝酒的次数就减少了很多,转而开始与不少艾斯提军官们一起聚会。 这种有序的生活,很快就在几周之后被打破。 虽然乔私下里抱怨,艾斯提政客们将他们叫来后就让他们呆在塔林什么都没做,但是实际上艾斯提政客们私下里还是做了不少事情。 他们在持续招募士兵,动员部队的同时,还在尝试与利沃尼亚在协同作战这件事上达成一致。 毕竟就像是旧大陆绝大多数的土地总能在历史上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宣称一样,虽然条顿人已经宣布了战败,但是这既不影响一些很有精神的条顿人想要在这里建立波罗的海公国,也不影响北方的拉普兰右翼部队,拥立了一名条顿亲王出任自己的国王。 所以在乔接受了他们的合同之后,艾斯提政客们就一直在尝试与利沃尼亚发动一次协同攻势,将条顿人的“铁师”从里加与帕尔努驱逐出去。 现在这种外交努力取得了一些成效,利沃尼亚的民族主义者们同意与艾斯提人一起发起一次进攻,将条顿人从他们的土地上驱逐出去。 像是这种攻势,乔自然不会缺席,在艾斯提司令小心翼翼地询问乔对于这次战役的看法时,乔表示自己是防务公司,保护你们的国土不受侵害就在我们的合同里,这事你不用问我做不做,你应该问我,应该将瓦格纳投入什么位置。 听到乔愿意出动艾斯提总司令当即大喜,毕竟乔愿意出动的话,他们现在就算是赢了一半,于是艾斯提总司令立刻询问乔,乔想要在什么位置投入战斗。 眼见艾斯提总司令上套了,乔立刻就掏出了自己的地图。 这段时间除了寻找像是布里吉特这种很有精神的人之外,乔也在研究当地的局势,以及应该怎么使用自己手里的这个装甲团才能够最大化的发挥这支部队的价值。 然后在一通地缘分析之后,乔发现就算是大战结束了,现在自己的主要敌人依旧是条顿人。 因为与还在内战的露西亚,以及本地人的民族意识中主要是在对抗露西亚人不同,过去在历史上艾斯提人与利沃尼亚人曾经与条顿人有着不错的关系,甚至加入了条顿帝国0.3内测版本的汉萨同盟。 对于很多本地人来说,如果能够独立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独立不了,那么宁愿自己的头上是条顿人,也不能是露西亚人。 所以乔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将条顿人给踢出局,而在那之后无论是与哪一派的露西亚人,自己都应该与他们维持一种备而不战的状态,来维持相对紧张的局势。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感受到压力的艾斯提人离不开自己,让自己有机会能够在这里获取更大的权力。 所以对于要如何驱逐条顿人这件事,乔也是有想法的。 首先在经历了两次巷战之后,虽然有着丰富的巷战经验,但是乔并不打算带领瓦格纳加入巷战。 那种战斗实在是太残酷了,会损失很多人员,自己是来赚钱的,赔本的买卖肯定不能做。 所以乔的计划是,在野战中击败条顿人,并且尽可能的削弱他们的力量,然后让艾斯提人和利沃尼亚人去巷战中绞肉。 削弱他们中那些狂热的民族主义的老兵的数量,同时在合适的时候让自己训练的布械营投入战斗,让他们去获取胜利的果实,给布里吉特上位铺平道路。 要达到这个目的,乔在过去的几周内,就和自己的老部下还有现在看到数字就想吐的老朋友,制定了一个计划。 虽然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乔没有想到利沃尼亚人会加入这场奋斗,不过这并不影响乔的计划,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计划就行了。 于是当乔向艾斯提总司令阐述了自己的计划之后,艾斯提总司令表示,太专业了,太靠谱了,不愧是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普通指挥官指挥自己人,专业的指挥官连敌人都能够指挥,没的说,乔大帅!我们跟你干了! 很快艾斯提人与利沃尼亚人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而随着艾斯提人与利沃尼亚人的部队开始调动,指挥条顿“铁师”的布吕歇尔将军开始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作为一支条顿部队的指挥官,乔带着瓦格纳抵达艾斯提后,布吕歇尔将军的压力就始终很大。 虽然出于某些原因,布吕歇尔将军不再是现在条顿军队的军官,但是这并不影响布吕歇尔能够从自己的老同僚们那里打听到乔这位所谓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单纯的战时各种宣传攻势中的一种。 然后布吕歇尔将军就收到了他过去的同僚们情深意切的警告“小心,那个家伙非常危险,尽量不要和那个家伙正面冲突,如果一定要打的话,集中你所有的火炮,面对他的装甲突击,你只有一次机会。” 看到这份警告之后,布吕歇尔将军忍不住开始诅咒本地的艾斯提人,干什么不好去把这个煞星给请了过来。 被同僚们警告过之后,布吕歇尔将军便调整了自己的战略。 俗话说只要我不想赢,我就不会输。 于是本着这种思想,布吕歇尔将军开始加强里加与帕尔努地区的防御,同时暂时停止了在北方的战斗行动,转而开始在拉普兰与列图瓦增强了军事行动。 无论如何至少先把嘴里的肉给吞下去,完成对于这两个地区的军事行动后,再调集力量去和乔碰一碰,虽然同僚们表示乔非常危险。 但是布吕歇尔将军觉得,只要完成了对那两个区域的控制,自己集结起十几万大军去揍乔的那一个团,就算是他再强,在这种压倒性的兵力优势面前,他肯定也顶不住吧? 然而剧本显然不像是布吕歇尔将军预想的那样发展,在北方艾斯提人开始向帕尔努地区进军。 这很正常,毕竟他们雇佣了乔,肯定是准备做些什么。 但是在中部,那些只占据了村庄的利沃尼亚人也开始行动起来,准备直接攻击铁军重要的沿岸港口,里加这就让布吕歇尔将军无法忍受。 在确定了乔的装甲部队此时出现在北方的帕尔努,正在参与帕尔努攻势之后。 布吕歇尔将军下令帕尔努的守军死守,来给里加的部队争取时间。 特么的,艾斯提人请到了乔,敢猖狂一下就算了,你们这些树林里的利沃尼亚人嚣张什么?!看我派出参加过大战的东线老兵出击,把你们统统送上天! 在布吕歇尔将军的计划中,只要他能够在艾斯提人和乔围攻布尔歇期间,镇压掉利沃尼亚人的反抗,到时候就算是只凭借人力优势,自己怎么也能够守住大半个利沃尼亚吧? 事情一开始也确实像是布吕歇尔将军所预想的那样,虽然利沃尼亚人中,也有一些参加过大战的老兵,但是那些老兵的数量并不多,再加上他们的武器装备混乱,并且缺乏训练。 完全不是训练有素的条顿东线部队的对手,在一个照面之后就被击退,然后开始了大踏步的后撤。 一天之内就向后撤退了十五公里,这种进展让布吕歇尔将军十分满意,按照这种进展,他只需要再维持几天攻势,就能够击败利沃尼亚人。 等到那时候,自己甚至能够靠着在利沃尼亚的胜利与艾斯提人进行谈判,让他们出卖利沃尼亚人来退出战争,如果他们同意这个条件,自己将帕尔努交还给他们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布吕歇尔将军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布吕歇尔将军睡醒,他的副官便将布尔歇将军从睡梦中摇醒。 睡眼朦胧的布吕歇尔将军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一个让他睡意全无的消息。 “将军!不好了!瓦格纳的装甲部队出现在我们的侧翼,他们正在发起突破!” “啊?!” 坐在六轮装甲车的车厢中,看着眼前地图的乔,正在寒风中吸溜着鼻涕。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出于摩托小时,还有麻痹条顿人的原因,乔将大部分坦克都留在了帕尔努。 只让六轮卡车带着少量坦克来到了里加附近,但是从结果来看,条顿人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居然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 从侧面一脚踹在几乎毫无防备的条顿部队腰子上的感觉可真好…… 看着自己眼前这台被塞进车辆中的电台前的发报员,在“滴滴”声中不断操作电台,确定各个连的位置以及他们现在的状况。 被冬日的寒风吹的缩手缩脚的乔又在吸了吸鼻子的同时,感叹果然科学技术就是第一战斗力,六轮越野车配电台这种豪华配置果然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就是这车的保暖性能,应该再提升一下,在车厢中努力将自己团成一团来让自己更缓和些的乔看着自己面前的地图。 距离自己完成合围还有几个小时,如果条顿人在自己完成合围之前还不能做出有效反应的话,那自己就能够开始准备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了。 被冻的有些头疼的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开始有些怀念坦克里的环境,坦克里虽然夏天热的要死,但是冬天暖和啊……早知道自己应该把自己的坦克带上的。 希望这场战役能够早点结束,那样自己就能够到里加那些温暖的房子里过冬了,一想到里加乔又想起了,那几个胆大到来这里的搞新闻的记者,不知道如此寒冷的天气,他们还能不能拍到他们想要的照片。 就在乔寻思这些记者能不能拍到他们想要的照片时,那几个跟着艾斯提人的布械营在装甲车后前进的记者们,此时已经顾不得咒骂这寒冷的天气,他们正用自己全部的毅力说服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多拍几张照片。 就像是过去他们敢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前往巴黎搞新闻一样,在报社得知乔建立了瓦格纳防务承包公司,并且前往了艾斯提之后。 这些原本以为大战结束之后,除了凡尔赛和会,就不会再有大新闻的记者们,纷纷前往艾斯提准备搞些大新闻。 至于为什么前往艾斯提,除了因为乔这个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自带流量,虽然很多人嘴上不说,但是实际上大洋两岸的人都对乔很感兴趣之外。 便是因为凡尔登和会这种政治家云集的地方,实在是太卷了。 那些成名的老牌记者,还能够靠着他们的个人关系,争取到一些个人专访来完成任务,但是对于很多没那么资深的记者来说,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在凡尔赛宫外举起相机,拿着笔记本围堵那些政治家。 看看能不能拍到什么照片,或者是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会回答一些问题。 面对这种近乎守株待兔般,显然拿不到什么独家新闻,来改善自己职业生涯的记者们,再想一想自己之前那些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报道乔事迹的记者,现在一个个大小也算是名人了之后。 牙一咬,脚一跺,不就是冒险吗? 爷也行! 然而在来到北方之后,这些记者们发现,乔似乎像是转性了一样,就蹲在军营里绝不外出,偶尔外出也是连面都不露,除了偶尔能够拍到传说中与乔有些不清不楚的女兵卫队之外,他们真的一点新闻都捞不到。 然后就在他们觉得自己这船票白买了的时候,瓦格纳的佣兵突然找到他们表示,接下来肯定有大新闻,不过你们得跟着我们走,并且在我们允许之前不能够发稿。 面对这种要求,这些原本都在思考自己要用什么借口才能够把船票的账给报了的记者们纷纷点头同意。 然后他们就见到了那个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一直处于话题中心但是从不接受专访的乔。 在见到乔之后,这些记者们发现,乔本人与新闻中那个仿佛古代狂战士一样残忍而狡猾的形象不同,乔不仅随和还儒雅,甚至会和他们讲几个笑话。 而在讲笑话的同时,乔也给这些记者们开出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就是只要他们同意,他们现在就能够拿两份薪水,除了报社的薪水之外,只要他们对瓦格纳以及瓦格纳训练的部队进行赞美与报道,那么瓦格纳还会支付他们一笔润笔,如果合作愉快的话,那么瓦格纳也不会介意为他们提供一份长期合同。 面对这种既有独家新闻能挖,又能够多赚一笔的机会,这些记者们当然不会拒绝,非常顺滑的就同意了乔的提议。 然后这些记者们先是被塞进六轮越野车上狂飙了一晚上后,又一下被塞到了战场上,开始拍摄瓦格纳与瓦格纳训练的布械营的战斗场面。 面对子弹横飞的战场,这些记者们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在这种独家新闻面前,就开始疯狂的拍摄照片。 就像是过去一样,乔的进攻进展的非常顺利。 虽然这次攻击中乔由于运力问题,并没有携带太多的坦克。 但是条顿人也不是当年那些,炮弹管够能够玩命开炮的正规军。 乔轻易地就撕开了条顿人的侧翼,然后与早有准备并在第一天通过诈败来诱敌深入的利沃尼亚人完成了对那些出城作战的条顿人的包围。 对于能够如此轻易的包围条顿人的部队,就算是对乔的战斗力有所预期,但是他们还是对乔惊为天人。 甚至对于布里吉特所在的布械营都高看了一眼。 毕竟乔并没有按照布尼塔尼亚陆军的标准模式来训练并打造这支部队,而是按照机械化步兵的模式来训练这支部队。 除了没有给他们提供车辆之外,火力密度上可是完全按照机械化步兵们,轻机枪下方到班的模式来进行编组。 这就让布械营的表现在这场战斗中同样显眼,基本上能够与在过去能够压着他们打的条顿人打的有来有回,这就让利沃尼亚人对这支由瓦格纳训练的部队非常感兴趣。 尤其是利沃尼亚人在得知,这支部队只由瓦格纳训练了几周并且瓦格纳作为防务承包公司,其实也是能够提供从部队训练到武装的一揽子服务之后,就更是表示如果乔愿意的话,他们能够为乔提供一份练兵合同。 对于这份合同乔当然不会拒绝,不过在面子上乔还是要稍微推辞一下,毕竟自己是专业人员,专业人员也要展现一下专业人员的矜持。 所以乔表示自己在原则上不会拒绝,只是现在不是谈论这份合同的好时候,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赶走里加的条顿人。 当然说是要赶走里加的条顿人,乔却并没有带着瓦格纳主动发起巷战与进攻,而是带着瓦格纳维持城外对于条顿主力的封锁线。 让那个布械营参与了对于里加的攻击。 当然了,如何让布械营参与进攻,乔也是了心思的。 那些比较倾向于布尼塔尼亚的军官,比如布里吉特乔就以各种理由,将他们留在城外配合瓦格纳对被包围的条顿人进行封锁。 其他那些更加死硬的民族主义份子,乔则以配合友军打开突破口为理由,让他们投入到城内的战斗中。 即便乔已经包围了条顿人的主力部队,但是夺回里加的任务也进行的并不容易,那些死板的条顿人坚守每一寸土地,让进攻部队付出了极大的损失。 而在这种攻击中,布械营的布里吉特开始飞速崛起。 由于那些狂热的民族主义份子倒在他之前,布里吉特很快就成为了代理营长,同时乔也总是会让瓦格纳为布里吉特制造一些表现的机会,比如在削弱了条顿人的防御之后,让布里吉特带队进行最后一击。 甚至瓦格纳也会偶尔在利沃尼亚在城里遇到了某些硬骨头之后,乔也会派出瓦格纳对那个硬骨头进行一些削弱后,让布里吉特夺取那里。 那些愿意与瓦格纳配合的记者,也开始鼓吹布里吉特是如何指挥布械营战斗的。 于是很快在乔的操作之下,随着城外被包围的条顿人在弹尽粮绝之下宣布投降,城里的条顿人眼看坚守无望也坐船撤离里加后。 随着里加的解放,在乔获得了利沃尼亚的陆军训练合同的同时,布里吉特也得到了一个波罗的海之虎的称号。 就在布里吉特声名鹊起的时候,艾斯提人却面临一个有些尴尬的状况。 那就是他们出钱雇佣的乔,帮助他们的临时盟友解放了他们的首都,这固然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但是盟友都解放了他们的首都,自己还没有拿下帕尔努,这情况就比较尴尬了。 对此艾斯提人对乔也有些怨言,认为帕尔努拿不下来,除了乔带着瓦格纳主力去了利沃尼亚揍条顿人主力之外,还有乔不让其余瓦格纳部队加入巷战,只让他们在城外协助封锁的原因。 不过随着乔带领瓦格纳主力回归,也就没人再提这一茬。 毕竟惨烈的巷战,让他们现在损失惨重,就算是有怨言也不会现在向乔发泄。 而在回到艾斯提后,乔立刻就开始准备解决帕尔努的条顿人。 原本就是在帕尔努中勉力支撑的条顿人,在发现乔带领瓦格纳回来之后,也发现了这仗已经没法打,于是在最后进行了一轮争取时间的反击,给艾斯提民族主义者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来争取时间之后,也直接抛弃不少军需坐船跑路去也。 至此虽然艾斯提与利沃尼亚都光复了大部分领土,但是他们的部队在战斗中也同样蒙受了不小的损失,同时布里吉特指挥的那个布械营也充分证明了他们的战斗力。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虽然条顿人走了,但是露西亚人还在,面对巨大的国防压力,艾斯提与利沃尼亚都选择接让乔来为他们提供的一揽子军事训练方案,与防务承包计划。 当然了由于此时这两个国家刚刚才脱离露西亚,而露西亚在旧大陆也算是出了名的贫穷,所以艾斯提与利沃尼亚现在都支付不起乔提出的一揽子军事训练方案。 光是乔计划中的那两个坦克营,以及航空旅就是这两个国家的经济上的不可承受之重。 但是对面对囊中羞涩的两国政府,乔表示瓦格纳是一个商业公司,我们有着灵活的商务手段,对于钱不够这件事,我们完全能够通过共同开发延期支付的方式来完成这笔交易。 所谓共同开发延期支付,指的是两国政府与瓦格纳公司签订开发合同,来对两国的自然资源进行开发。 虽然这两块地在传统认知上,多少有些鸟不拉屎,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这里的浅海不仅有已经开发的页岩原油,同时还有着丰富的泥炭与磷矿储量。 只不过就像是过去露西亚的大部分自然资源一样,由于缺乏资金所以有没有进行大规模开采。 除了矿产与原油之外,这里包括森林资源与水利资源在内的资源都同样十分丰富。 再加上沿海,并且河流丰富,就连最麻烦的运输都不是问题。 所以乔提议他们签署合同,由国家授予乔这些自然资源的开发权,然后以瓦格纳占据51%控股权的方式与当地政府对这些资源进行共同开发。 之所以瓦格纳要占51%一方面是因为这些资源收益的大部分要用来支付瓦格纳军事项目的费用,同时由于两国现在一穷二白,所以这些资源开发的前期投入也是由瓦格纳来投钱。 两国政府相当于什么都不用投入,只是签一个字,就能够在获得来自瓦格纳的安全保障,以及一支现代化的精锐部队的同时,再白捡一批资源型企业,顺手还能够解决当地的就业问题。 面对这种好事,两国政府怎么寻思都觉得,这监视是许愿池里的王八都不敢有的非分之想,这要是不同意的话,自己还是人? 于是在这些矿藏与企业的分红上,稍微与乔争论了一下之后,也就在文件上签了字。 即便是乔,也没有想到两国政府,会这么轻易地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份合同看起来是瓦格纳吃了亏,被两国政府空手套白狼,在付费为两国进行资源开发的同时,甚至还要自费为两国提供军事保护。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如此,因为如果这份计划能够顺利执行下去,那么日后两国的主要企业将由乔控制,部队里都是亲布尼塔尼亚或者干脆就是瓦格纳的军官,乔将会成为这两个国家背后的掌控者。 事实上当瓦格纳与两国签订一揽子防务协定的消息传回伦敦,就连乔治陛下都为乔的大手笔感到震惊。 作为一个吃过见过的主,乔治陛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当年解散的布属巴拉特公司这又回来了?! 然后乔治陛下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让自己的管家向乔发电报,询问乔先期开发资金够不够?需不需要帮助? 而面对陛下的善意,乔自然不会拒绝,在收了陛下的钱之后,乔在给陛下的回信中表示,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光靠自己肯定吃不下,所以如果陛下能够给自己推荐一些诚实可靠的人来推进项目的开发建设那就太好了。 并且自己之后也会将这个项目以北海开发的名义,在伦敦的金融市场出售股票。 在乔做出这种表态之后,布尼塔尼亚的工商业圈子集体震动。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乔这次搞了个大的之后,会选择吃独食。 虽然国土面积比较小,但是这怎么也是旧大陆上的国家,开发难度与黑暗大陆还有其他地方的殖民地不是一个难度。 就这种肥肉乔都不准备吃独食,而是召集大家一起吃,乔太敞亮了,太仗义了! 啥也别说了,瓦格纳的事就是我们自己的事,老乔你就说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人吧! 在本土获得了鼎力支持的同时,乔也没有忘记在搞点小事情。 由于艾斯提与利沃尼亚都与瓦格纳签署了一揽子协议,所以在乔的撮合下两国又签署了共同防御条约,甚至搭建了一个联军指挥部的架子用于进行共同防御。 随着这个防御条约的签订,原本就混乱的东方所有的势力,都必须要正视这个联盟的崛起。 毕竟露西亚帝国的解体仓促而混乱,解体之后这些新生国家的疆域都混乱不堪,所以对于这些新生国家而言他们的疆域在哪里,基本上取决于他们的部队能够打到哪里。 很显然在这场瓜分露西亚帝国尸体的大战中,这两个原本只能吃一些零碎的小国,现在似乎也有了上桌的资格。 随着防务条约的签订,在艾斯提与利沃尼亚的新军完成训练之前,瓦格纳部队将会承包他们的安全防务工作,在东方也证明了自己战斗力的瓦格纳公司高调的宣布。 从现在起到合同结束,艾斯提与利沃尼亚都受到瓦格纳公司的保护,任何针对两国的军事行为,都将会受到瓦格纳公司最强硬的反击。 当然了,只靠一个团的部队,乔是没有办法完成如此艰巨的工作,所以在做出宣言的同时,乔开始面对整个旧大陆展开了招募工作,任何有着军事经验并且想要在战场上找寻自身价值的人,瓦格纳都愿意为他们提供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如果他们能够通过测试的话。 当然对于瓦格纳公司的这种发言,以及在东方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有很多人对此颇有意见。 而其中意见最大的既不是倡导要建立世界新秩序的旗国,也不是刚刚又被揍了一顿的条顿人,而是在大陆另一头的意呆利人。 在大战中虽然战果不大,但是靠着对奥匈帝国的背叛,以及在阿尔卑斯山与奥匈帝国主力的血战,意呆利人觉得自己作为战胜国也是能够上桌吃饭的。 不过意呆利人觉得自己国小力微,所以也不求吃掉太多东西,只要能够吃掉亚德里亚海沿岸地区就行了。 毕竟就连原本和这里八竿子打不着的露西亚军政府,现在都能够在这里获取一大片土地,我们意呆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此巨大的牺牲,要一片亚德里亚海边的土地,这不过分吧? 然而意呆利人没有想到,旗人竟然不许。 (本章完) 第92章 乔的床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第92章 乔的床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作为旧大陆上几乎是最后一批完成统一的帝国主义国家,意呆利的民族主义强到能够在阿尔卑斯山,与哈布斯堡打上十二次佐松河战役。 虽然说在战线上的进展不算太大,但是对于一个只有三千五百万人口的国家来说,五年间损失一百五十万人口,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动乱,这不得不说实在是很有精神。 从意呆利人的视角来看,我们都已经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这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好不容易撑到哈布斯堡崩溃,作为战胜国吃一口尸体,这怎么都不算过份吧? 在旗国拒绝之后,意呆利人也反思过自己,一口气吃掉整个亚德里亚海沿岸,可能确实还是有点过分,是我们刚刚太大声了,那么将普拉港给我们总没有问题吧? 就这点地方,甚至不够意呆利人安葬战死士兵的尸体。 然而就如此大踏步后退的要求,旗人还是不许。 是,你们是对战争做出了贡献,但是你们有贡献就能够索取土地吗?这不是我们美国人想要的和平,在条顿问题上我们旗人搞不定高卢人和布尼塔尼亚人,现在还搞不定你们这些意呆利人? 你们反思一下你们自己,这要求是不是合适,是不是和民族自决的大原则相悖! 很快意呆利人就发现,他们失去了不少朋友与家人,几乎把原本就糟糕的经济彻底打到崩溃之后,居然连自己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被满足,这特娘的完全不公平! 于是意呆利人的政府开始受到了强烈的抨击,而在政府遭到抨击的同时,一个很有精神的人也带着他很有精神的部下站了出来表示,特娘的政府无能,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都拿不到。 既然如此为了意呆利,就由我们自己去拿!有本事他们就直接打死我们! 于是这个很有精神的家伙,就直接带着两百号人,向普拉港进军。 从常理上来说,想要两百号人占据一座港口,多少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是由于哈布斯堡崩溃之后,整个巴尔干地区的状况都比较复杂,除了原本的民族矛盾之外,民族主义份子与宗教狂热份子之间为他们究竟该不该顺从于露西亚军政府,而不断地互相进行批判与纯粹物理性批判。 不少人觉得,哈布斯堡人来了我们抵抗,抵抗之后,上面又换成了露西亚人,那我们这不是白抵抗了吗? 导致整个巴尔干地区都一片混乱,在这种混乱中,这个很有精神的家伙直接带人到普拉港,升起意呆利的旗帜,表示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意呆利的地盘了,也没有人管。 甚至由于靠近意呆利,有些当地人觉得,与其日后和露西亚人混,还不如现在和意呆利人混,至少意呆利人和他们比较熟,所以在那位很有精神的人在普拉港升起意呆利旗帜的时候,还有一些当地人用并不熟练的意呆利语叫好。 如此一以来,这位很有精神的人物,自行为国家收回了重要成果,而政府却什么都做不到,两者一比高下立判。 一时间这位名为贝尼托的很有精神的人物在意呆利风头无两,那些对于政府有意见并且同样很有精神的人物纷纷赢粮景从,一股全新的政治势力开始在意呆利崛起。 不过乔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整个1919年上半年,乔都过得非常忙碌。 在和两国签订了一揽子防务合同,并且表示自己不吃独食而是和国内的有力人士共同开发之后,随着那些有力人士的大举介入,大笔资金开始涌入这两个国家。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两个国家还处于战时状态,甚至边界都没有划清,但是布尼塔尼亚人不介意。 老乔说了他能够确保安全,这还能出问题? 怎么?有人当老乔的坦克是纸糊的? 于是随着大笔资金的涌入,这两个原本处于世界边缘的小国也开始发生变化。 由于地盘小,人口少,布尼塔尼亚的资金涌入,很快就在这两个国家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要想开矿,就要修路吧,要修路总要弄点水泥吧?要本地制造水泥,那不能从布尼塔尼亚运,得在本地建个厂吧?厂都建了没电也无法开工,得再来点电吧?那都要搞电了,那么像是水电这种可以白嫖的资源是不是也能够整一点。 随着大量基础设施与工业工程开工,这两个国家一时间遍地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失业率在挥舞着钞票表示要大干快上的布尼塔尼亚人的钞能力面前瞬间被压到了极低的水平。 而这些进行大笔投资的布尼塔尼亚人,甚至还没有等到这些企业开工,就已经收回了不少成本。 在这些投资者的资金到位之后,乔本着工商业的钱要赚,金融圈的钱也要赚,这样才称的上健全的想法,以瓦格纳集团的名义,在伦敦发行了北海开发的股票。 然后毫无意外地,随着第一批从原本露西亚简单开发过的原油平台将产出的原油与磷矿运回布尼塔尼亚本土,北海开发的股票就开始水涨船高。 与股票一同起飞的还有瓦格纳集团在两国民间的声望。 由于大量工程开建,所以在这些刚刚才经历了战争的人看来,这完全就是瓦格纳来了,国家就独立了,瓦格纳来了繁荣就有了!瓦格纳就是我们的大救星啊! 看看瓦格纳,只开矿生产搞建设,别的什么东西都不管,政府都还是我们自己人的政府,这布尼塔尼亚真是出圣人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这种变化感到满意。 虽然做了这么多事情,但是乔毕竟不是真的来这里做慈善的,搞了这么多建设投了这么多钱,总要有些安全保障。 所以乔除了满世界招募那些已经变成了战争形状的老兵之外,便是在这些布资企业设立之初就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这些企业理论上都是属于瓦格纳集团的企业,别管上层持股分红情况如何,所有的员工都应该是瓦格纳集团的成员。 只有先加入瓦格纳集团,才能够在瓦格纳集团集团工作。 这种做法看起来十分正常,毕竟放在哪个公司,你也是要先入职才能再工作,不然这个劳资关系不明确,但是随着瓦格纳势力的不断扩张,开始有人回过味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是,靠着瓦格纳集团的一揽子防务计划,他们现在路修上了,电灯电话有了,这几个月的变化比过去一百年都要多,但是这些产业从理论上来说都是瓦格纳的,而要运营这些产业,很快就连人民也要变成瓦格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到时候这个国家是政府说了算,还是瓦格纳说了算这都是一个问题。 但是就算是现在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也无法结束这个合同。 毕竟但凡智商比脚脖子高的人都知道,明面上和他们签合同的人虽然是乔,可是如果你真敢撕毁合同的话,那到时候找你物理催收的人是瓦格纳还是布尼塔尼亚军队,这都不好说。 并且现在瓦格纳还负责了新军的训练,并且瓦格纳集团在民间的声望很高,如果自己公开反对瓦格纳,那到时候军队和人民跟谁走这都不好说。 大家如此费劲的就是为了建立一个民族国家,现在走了露西亚人又来布尼塔尼亚人,这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于是这些人开始私下串联,准备制造一些小事故来让乔提前毙业。 乔作为瓦格纳集团的绝对核心,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这个集团是依靠老乔的威望来维持运转,只要老乔消失那么那个集团肯定会立刻陷入混乱,那时候他们就能够从危险中拯救他们的国家了。 甚至他们就连在事情成功之后甩锅给谁都已经想好了。 由于铁军依旧在包括普拉格和南方正在和波兰德眉来眼去的列图瓦活动,所以只要把锅甩给这些条顿人就行了,谁不知道乔和条顿人的关系不太友善,甚至满世界招募成员的瓦格纳都从高卢和意呆利招募新成员了,他们也不从条顿与露西亚招人。 所以将锅甩给条顿人是可行的,甚至作为计划的预备方案,他们还在准备甩锅的时候套了一层壳,将另一条线索指向了露西亚左翼政府。 这些人的计划很好,也很谨慎,他们为了防止走漏风声,甚至在前期招募成员的时候,都没有找那些接受瓦格纳训练的布械新军,而是找了那些民族主义部队的老兄弟。 从理论上来说这些人准备的十分周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乔肯定会遇到不小的麻烦。 但是就像是毕加索总有枷锁,达芬奇老出分歧一样,这些人也犯了一个狠人们经常会犯的毛病,那就是品控不严。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要做的是,在收集武器准备找个地方伏击乔的同时,看看能不能搞点美男计什么的,和乔的卫队打好关系到时候在乔的车上装个炸弹,确保乔能够顺利毕业。 毕竟按照他们的想法,乔搞了这么一支女兵卫队,虽然是个人就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他不可能全都保持关系吧?就算是经济上受得了,身体上也受不了,其中肯定会有人有怨言,只要把这个有怨言的人找出来就行了。 但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由于在上次面被女兵们用数量碾压之后,作为乔首席秘书的凯瑟琳也展开了思考。 首先在容貌上自己肯定是不输的,其次在与乔的关系上,自己这个能够帮助他处理文件的秘书,也比那些到现在为止除了拼刀片就是站岗的女人要更近,那么自己为什么会落入下风呢? 答案很显然就只有一个,自己在数量上,处于下风,自己一个人很显然不会是对方一群人的对手。 既然结论有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凯瑟琳很快就将乔其他的新秘书们,都拉下水来给自己分担工作的同时,也与女兵势力们进行对抗,现在我们能做的更多,同时在数量上也有了优势,你们又拿什么和我们斗。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女兵们很快就开始爆发出了露西亚传统,平时松松散散一旦遭受威胁就开始迅速抱团。 尤其是在与秘书处进行激烈竞争的现在,很快艾琳娜就从手下女兵那里知道了有人在接触她们的消息,艾琳娜知道了这件事,很快乔就知道了这件事。 一开始乔还以为这是有谁家属是批发的,挖墙角挖到了自己头上。 但是当乔找海外情报处帮自己查查看,究竟是哪个家伙如此的胆大妄为之后,一个阴谋,一个阴谋的网络开始在乔面前逐渐浮现。 面对这种企图刺杀自己,从而让瓦格纳集团解体的企图,乔第一时间借口要处理国内事务,就跑回了国内,并且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开始了不间断的在波罗的海与伦敦之间两头跑的模式。 这倒不是乔害怕这些家伙对自己动手,而乔又不敢先下手清理掉这些人,而是因为此时东方的局势发生了一点小变化。 在普拉格的左右大战中,普拉格的右派败走赫尔辛基,这让原本在人力上就处于劣势的普拉格右翼陷入了劣势。 而靠着在历史上就与艾斯提之间的良好关系,再加上对于一海之隔的艾斯提所发生的变化,所以普拉格的右派这时候就开始寻思,他们是不是也能够与瓦格纳签一份合同。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和条顿人翻脸,甚至在与左派决战之前,他们就要先和条顿铁师进行一场内战,这就让普拉格人虽然与乔建立了联系,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虽然乔已经计划好了,让那些家伙进行一次失败的刺杀,然后自己就能够以这些家伙是露西亚间谍的借口,直接在这两个小国进行一次大清洗,把政府里都换上亲布尼塔尼亚的人,从而更加紧密的掌握这两个国家。 在将普拉格也给拉进这个海间联盟,甚至组一个邦联国之前,乔都只能忍耐。 通过到处乱跑的方式,来给这些家伙上难度,拖延他们的行动时间。 当然乔为了给这些家伙一个他什么都没有发现的错觉,还在艾斯提扩招了一次自己的卫队。 毕竟与其让自己可信的卫队成员,冒着风险去和这些家伙接触,不如直接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然后放一个间谍到自己身边。 就像是乔预想的那样,在乔准备扩招一下自己的卫队后,很快就有人群起响应,乔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又将自己的卫队扩充了一个班。 即便乔这么做是想要让那些家伙能够合理的在自己身边放一个间谍,安一下这些家伙的心,让他们以为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可惜由于波罗的海确实盛产美女,再加上乔一向在这方面都比较开放,属于多吃多占的典型,所以在乔扩充卫队期间,秘书处与卫队很是产生了不少不良反应。 偏偏像是这种事情乔又不能明说,所以乔只能含泪在那几天疯狂的泡柠檬茶喝。 虽然柠檬入喉,头作痛,这也算是暂时安抚住了那些想要搞事的家伙,让他们认为优势在我,所以暂时推迟了行动计划,让乔有更多的时间与普拉格右翼接触。 而普拉格右翼之所以这么急着从条顿人的船上跳下来,则是因为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继续内战了。 因为露西亚左翼在打赢了基辅战役之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哥萨克之地对条顿东线部队的残部,比如铁师这种想要在东方再造条顿的人,以及露西亚军政府还有地方民族主义分离份子横踢竖卷。 又再次从军政府手中夺取了明斯克,如果不是军政府的主力已经从巴尔干返回了本土此时从伏尔加格勒出发,从南向北开始向莫斯科前进,发起了萨拉托夫战役的话,乔甚至怀疑他们想要一路冲到华沙。 如果露西亚左翼想要攻击华沙的话,就算是乔再不想,为了不让自己被孤立,乔也只能带部队南下了。 乔都已经感受到了威胁,一直都在与左翼战斗的普拉格右翼就更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虽然不知道露西亚的内战最终会以什么状况结束,但是普拉格右翼知道,如果等到人革联腾出手的时候,自己还没有能够结束内战,那么人革联绝对不会介意派出志愿军,像是现在条顿铁师一样,介入到普拉格的内战中。 可是从条顿人的船上跳下来,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现在事情就僵在了这个地方,普拉格右翼想要和条顿人和平分手,但是条顿人显然不太想这么做,而大家的时间都所剩无几,这就让这场谈判变成了一场胆小鬼游戏,在乔与普拉格右翼都表露出了一些谈判意愿之后,谁率先发起谈判谁就会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处于下风。 毕竟谁急,谁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且就算是在伦敦,乔也一刻不得安宁,作为瓦格纳集团的掌舵人,以及帝国正在崛起的明日之星。 乔只要一回到伦敦,就有如同雨点般的邀请函向乔涌来。 除了商业合作邀约与社交聚会邀请之外,最让乔顶不住的还是来自宫里的邀约。 本来陛下愿意见乔,那对乔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荣幸,毕竟之前某位曾经捅出大篓子的军需大臣,现在除了公开场合之外,根本见不到陛下。 但是不知道乔治陛下,现在是出于什么心态,将乔叫进宫里之后,除了和乔聊瓦格纳集团的下一步发展,以及东方的状况之外。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给乔相亲。 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下来,不仅让贵族青年死伤惨重,同时也让上层多出了大量包括有钱的贵族寡妇,家里没有男丁的贵族家庭,以及孑然一身的有钱贵族小姐之类的存在。 这种社会变化就让像是乔这种新贵变得炙手可热。 如果乔只有一个单纯的帝国英雄身份的话,还不至于太过抢手,但是乔不仅是帝国英雄,还小有家资,甚至现在一些夸张的报纸都开始将乔称为佣兵之王或者是北境之王的情况下。 就开始有更多人对乔感兴趣了。 而偏偏乔这个家伙又和传统贵族不太一样。 过去的那些传统贵族是,工作可以不做,但是社交聚会一定不能落下,不在亲朋好友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工作不就白做了吗? 要想结识乔,甚至创造一个浪漫的邂逅什么的,只需要在舞会一类的社交聚会上守株待兔就行了。 可是乔显然不是一个传统的贵族,比起那些把工作分出去让别人做,自己好有时间玩的贵族来。 乔觉得,赚钱就已经很快乐了,而且喝点酒然后跳舞什么的很有趣吗? 有这个时间,自己不如玩点更刺激的,乔不怕找不到人,也不怕她们拒绝,毕竟有时候她们玩的比自己想玩的还刺激。 所以除了刚回国还没有搞清楚所谓贵族的社交聚会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之前,乔还参加过两次这种社交聚会。 在摸清楚了情况之后,乔对于这种社交聚会的邀约就扔给凯瑟琳,让她帮自己找八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 知道这些聚会是个什么情况的凯瑟琳自然也不想再多出一批竞争对手,于是也非常果断地替乔回绝了这些社交邀约。 于是那些想要和乔发展一些友谊的贵族们在发现在乔不会参加社交聚会之后,新派一些的就开始考虑是不是能够搞出一点商业合作的邀请,我想要一起赚钱这你总不能拒绝吧? 而老派一些,甚至神通广大到,关系能够通到宫里的,也开始劳动陛下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代为引荐。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乔都已经到这个位置了,他的取向显然也很正常,那没有理由不结婚然后把自己的事业传下去。 对于这一点,乔治陛下也是赞同的。 毕竟乔这么一个能干的人,一定要肉烂在锅里。 一场大战下来,旧大陆打落了不少皇冠,要是有哪家不要脸的流亡公主找机会爬上了乔的床,那将会严重影响旧大陆的局势。 像是哈布斯堡的还有露西亚的公主,乔治陛下就觉得很危险。 所以坚决不能让那些流亡的公主有机会爬上老乔的床,这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本章完) 第93章 向首都进军 第93章 向首都进军 好在虽然乔治陛下让乔去宫里相亲,但是并不强制乔必须要从这些人选中赶紧选一个。 所以每次入宫虽然麻烦,并且其中有些女人蠢的惊人,仿佛生活在真空中的一个泡泡里,完全不知道现实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经常说些奇怪的话,不过至少陛下让乔见的这些女人,至少样貌不错,所以乔还能够忍受,毕竟宫里下午茶的小甜点和红茶不愧是皇家专供,味道确实不错。 当然比起这一点点口腹之欲,乔能够频繁地出入皇宫,这北海开发的股票开始一路走高。 此时乔已经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就算现在乔将自己手里发行的股票套现离场,这钱都够乔吃上几辈子的了。 只是现在的乔已经对于单纯的金钱不感兴趣了。 虽然在一开始,乔治陛下给乔发私掠许可证,让乔去东方为帝国将左派的瘟疫关进笼子里的时候。 原本乔对于这件事其实是有很大意见的,在一开始乔治陛下让乔建立起一支佣兵武装去东方进行干涉战争这种事情,乔觉得这纯粹是帝国主义在造孽之后所带来的安全焦虑。 如果不是陛下亲自开口的话,乔完全不想接这个任务,毕竟自己在坦克里的时候都想好了,自己接下来要进军传媒行业,靠着电台和收音机赚大钱。 然后再搞搞电影和制造业什么的,如此两手都抓,两手都硬,自己那日子不得起飞咯? 但是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乔还能够说什么,毕竟在布尼塔尼亚,陛下还是稍微有一些威严的。 然后当乔建立了瓦格纳,并且忽悠着两个政府签订了一揽子协议之后,乔发现这搞防务公司那可是舒服大了劲啊。 钱不钱的先不说,就单说这权力就非常令人着迷。 于是在往返于伦敦与里加之间的航船上,乔悟了。 光赚点钱,带领老乡们共同富裕这种小富即安的生活实在是太没格局了。 真男人就该改变世界! 与过去一个命令下去就有成百上千人会失去生命不同,现在随着瓦格纳投资的扩张,至少从目前来看,这些人的生活是在往好的方向改变,虽然其中多少有些阴谋的成分,不过在时代的洪流面前。 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够过好今天就已经不错了。 毕竟可能就在几百公里之外,和他们说着相似语言的人,还蹲在战壕或者是建筑的废墟中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 所以乔觉得抛开一些可有可无的细节,总的来说自己是在做好事。 自己得到了财富与权力,而他们也得到了和平与发展,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双赢。 唯一的问题是,这种发展要怎么持续下去? 毕竟从布尼塔尼亚来这里搞开发的资本,不是来搞慈善的,是来赚钱的。 现在这个投入期他们慷慨大方,等到该收获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开始可持续的竭泽而渔。 连就在本土旁边的翡翠岛都被逼的直接造反开内战了,像是瓦格纳占据的这两个边远小国多点啥? 你不能和一群没有道德的人谈道德。 所以乔觉得自己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两件事,首先想办法结束东方的混战。 并且自己得想办法让人革联赢,或者至少不能让他们输。 这样自己就有了也一个长期而稳定的借口,能够让布尼塔尼亚资本在瓦格纳的地盘上收割的时候,稍微做个人不要过于的竭泽而渔。 甚至还有理由能够找布尼塔尼亚内阁与皇室要一点援助‘我,东方的盾牌,打钱!’ 如果人革联输了的话,那别说是援助了,那些布尼塔尼亚资本家不把这里变成第二个翡翠岛,都算是他们收敛。 其次就是自己得在这两个边远小国搞点出了资源出口之外的经济来源,虽然那些布尼塔尼亚资本十分贪婪,但是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也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 在逐渐理解了一切之后,乔觉得过去的自己就像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即便是打赢了第一次巴黎战役,自己也不过是一枚重要一些的棋子,是棋子就是要在棋盘上与其他棋子战斗的。 乔早就已经受够了战争,即便乔现在身经百战未尝一败,乔也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即便强如横扫旧大陆的大帝最后也迎来了他的输光时刻,而那些历史上未尝一败的将军,也不过是活的不够久罢了。 为了避免迎来自己的输光时刻,乔觉得自己也应该开始尝试向棋手的方向进行一下转型,争取能够让自己有资格能够坐到棋手的位置上。 而要让自己能够坐到棋手的位置上,乔就得让自己或者说,让瓦格纳集团足够大,至少要让自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每当别人想到自己的时候,都觉得棘手这样自己才算是有了能够上桌成为棋手的资格。 通常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但是瓦格纳集团作为一个背靠布尼塔尼亚的军事集团,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虽然由于不招募条顿人让乔少了不少优质兵员,但是实际上影响却没有那么大,当瓦格纳开始招人之后,瓦格纳很是招收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成员。 首先就是高卢人,本来乔以为在那场大战之后,甚至因为厌战情绪而发生了兵变的高卢肯定招不到人。 可是由于高卢陆军几乎都在凡尔登与巴黎的尸山血海中滚了一圈,精锐老兵的数量并不算少,尤其是由于整个北方都被打烂,所以不少高卢人与条顿人之间算是有了私仇。 听到瓦格纳现在正在招人,并且与条顿人有一点小摩擦后,很是有一批高卢人加入了瓦格纳。 这些或是来揍条顿人,或是单纯无法适应脱离军队后和平生活的高卢人,瓦格纳居然凑出了一个营。 除了高卢人之外乔还招募到了不少意呆利人,不过这些意呆利人则完全是为了钱参加瓦格纳。 由于在战后意呆利的经济基本处于崩溃状态,大批复员军人很难找到工作,所以本着谁给钱给谁干活的原则加入了瓦格纳。 再加上一些来自本土与殖民地的布尼塔尼亚老兵,瓦格纳现在兵强马壮。 在前往里加的游轮上,乔觉得海间联邦的计划得加速了。 所谓海间联邦并不是一个很新的概念,由于艾斯提一致认为自己和东方的这些蛮子不同,自己是当年从北方来的征服者的后裔,所以一直想要和北方像是湖之国和普拉格之类的北方国家混。 毕竟在历史上被称为北境雄狮的湖之国可是旧大陆上数得着的恶霸,无论是条顿还是露西亚都被它揍过,还揍的很惨。 所以艾斯提觉得自己应该和北方人混,就应该绕着波罗的海搞一个如同罗马一般将波罗的海当内湖的大帝国。 虽然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这里就存在两个问题,那就是自从全体露西亚人的皇帝,彼得大帝从湖之国手中夺取了圣彼得堡所在的那片低地建立了城市之后,东边的露西亚人对于海间联邦的计划就很有意见。 同时在南边,列图瓦当年还和波兰德一起混的时候,也算是东方第一恶霸,曾经让露西亚与条顿跪在地上唱征服。 这就让作为波罗的海三姐妹之一的列图瓦一直想要和波兰德混,不稀罕搭理北方的这些野蛮人。 所以虽然一直有人提海间联邦的这个概念,但是在这个概念中的不少国家都觉得,这个想法的出发点虽然好,但是最好还是别出发。 不过现在东方的混乱环境让乔觉得,这个计划也不是没有机会。 首先过去控制这片区域的露西亚与条顿帝国都解体了,这地方现在已经几乎没人管了,而自己作为布尼塔尼亚的代理人,就能够在这里为所欲为。 其次虽然这里同样感染了民族主义狂潮,但是这种民族主义主要是冲着露西亚人去的,那么只要渲染露西亚威胁,这是不是就能够让这些家伙开始抱团,海间联邦这不就成了吗? 就在乔抵达里加的时候,普拉格右翼也派来了特使,左翼的那些家伙开始向奥卢进军,只要能够从左翼手中拯救国家,我们能够接受一切条件! 既然普拉格都表示自己能够接受一切条件了,乔也没有多话,直接掏出了与艾斯提相同的一揽子防务合同表示,签了吧,今天你们签字,明天瓦格纳的部队就出发,后天就能够抵达普拉格帮助你们拯救国家。 当然了,由于和瓦格纳签署合同,就意味着与条顿铁师彻底翻脸,所以普拉格代表在签字之前表示,我们现在的状况很糟,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能够让条顿人的铁师出局。 对于这种小问题,乔当然不会拒绝,事实上在普拉格的代表颤抖着在合同上签了字之后,乔表示其实解决条顿人的铁师一点都不难,作为一起战斗的战友,他们完全不会防着你们,你们需要的只是告诉他们现在去广场上领取香肠啤酒,不用携带武器,然后就看你们要做的事情究竟要不要体面了。 看着乔脸上的微笑,普拉格代表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这事我们能够做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可能得由您来。” 既然合同都签了,乔也不介意给普拉格右翼一点赠品。 于是乔很快就开始以准备进行大规模演习为借口,开始集结瓦格纳部队。 作为一支几乎完全由老兵组成的部队,由于存在一些语言问题,所以瓦格纳经常举行大规模演习以便磨合各支部队。 对于时不时就演习的瓦格纳,大部分势力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 同时为了避免过于刺激其他人,导致出现战略误判,所以瓦格纳的部队都远离边境部署,就算是演习也都是在靠近波罗的海的区域。 这让那些现在已经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势力,多少能够稍微放心一点,确定乔这下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过这次,乔并不准备单纯的进行一场演习,在宣布要进行演习而开始调动部队的时候,乔让那个从高卢招募到的步兵营与那两个来自意呆利的山地步兵营和布尼塔尼亚的第二营以演习调动的名义登船。 随后这些乔靠面子从布尼塔尼亚皇家商船队那里借来的运输船,带着这些部队开始前往普拉格,准备介入北方局势。 同时留在了利沃尼亚的乔也准备给那些想要刺杀自己的家伙最后一个机会,乔在透露了自己接下来两天的行程之后,表示接下来两周都要大规模演习,所以大家都会很忙,现在就先回去休息一下见见自己的家人为理由放了自己新招募的那个卫队的假。 然后乔就开始了等待,很快海外情报处的特工就传来消息。 乔的卫队中确实有间谍,甚至多的有些过分了,一个班的七个人中有四个都是间谍,这个比例就算是放在炸裂界都算是炸裂的。 面对这种比例,负责与乔联络的海外情报处的区域负责人有些打趣的询问乔“枕边人是间谍是一种什么感受?” 听到这话,乔白了海外情报处的区域负责人一眼“什么叫,枕边人是间谍是一种什么感受?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色鬼吗?!” 海外情报处的负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卫队长艾琳娜则翻了一个白眼,那种眼神就好像是‘你自己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既然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看对方上不上钩了。 一天后,当被放假的卫队回来后,在其中一名卫队成员正准备往乔的车上安装炸弹时,被早有准备的露西亚卫队与海外情报处特工当场抓获。 然后在进行了一轮才艺展示之后,这些卫队成员立刻就将她们所知道的东西全撂了。 本来情况进行到这一步,拿到了口供的乔就能够直接动手了。 但是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乔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将那些被展示过才艺的卫队成员送上了自己的座驾,然后坐着装甲车前往了伏击地点。 由于乔的卫队早有准备,并且乔还将第一营的一个排布置在了周围。 所以刺客们唯一的战果,就是打死了车里的四名间谍。 然后这场无耻的偷袭就震惊了整个世界。 布尼塔尼亚人对于这场刺杀感到愤怒,特么的直娘贼,你们居然敢对乔动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刺客了!必须出拳!出重拳! 而条顿人则在感叹,特么的,这些家伙真是什么事都做不好,一群人,去伏击一辆车,居然只打死了同车的卫队,呸!丢人! 其他人在震惊之余也大多觉得,你们特么有病吧? 上次对车上的人开枪,直接一枪打出了一场大战,这才过去多少年?你们这些家伙就没有脑子是吧? 当然还有一些人,比如露西亚的左右两派觉得,既然出了这场刺杀,是不是意味着瓦格纳与本地政府之间也有一些矛盾,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能够做点什么呢? 在世界上的其他国家看热闹的时候,艾斯提与利沃尼亚人就疯了。 对于两国的普通人来说,乔遭受刺杀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无论是因为瓦格纳的介入,让两国摆脱了战争的泥潭,还是随后的一揽子协议中,布尼塔尼亚对于本地的开发项目对于他们生活的改善,都让本地人对于带来了改变的瓦格纳充满了好感。 此时乔遭受刺杀,虽然在这场刺杀中,乔没有受伤,但是这肯定会造成某种变化,如果瓦格纳一怒之下与政府翻脸开始内战怎么办? 好在这种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瓦格纳就通过公共广播宣布让演习暂停,所有部队回到营房停止活动。 这种克制的态度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另一个更加恐怖的想法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如果因为这件事瓦格纳要取消合同怎么办? 现在的经济发展可是全靠瓦格纳带来的项目,要是他们终止合同跑路了,那这玩意就没办法了。 在这种恐慌中,有人提议,要不行,我们上街游行吧,抗议政府对这次刺杀的不作为,顺便表达一下对于瓦格纳的支持。 于是很快无论是在塔林,还是在里加都出现了支持瓦格纳,并且抗议政府在这次事件中不作为的游行。 实际上两国政府对于这件事也都一脸懵逼,我们这合作的好好的,大家都在等着经济腾飞然后混吃等死了,怎么现在还有王八蛋搞这种事情?该不会是境外势力想要破坏我国发展吧? 特娘的!一定是露西亚人干的! 而在这种恐慌中,那些发起刺杀的民族主义者显然更加慌张,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过如果刺杀失败的话,他们应该怎么做。 毕竟车上又是炸弹,身边的卫队还有杀手,他们甚至找了三挺轻机枪,这没理由会失败啊。 于是在慌乱中有人想要跑路,有人想要自杀,还有人开始召集老兄弟,准备进行最后一搏。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此时已经官至中校团长的布里吉特在军营中召集了他的部下,表示政府无能尸位素餐,现在国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事情,政府都没有出来做一个解释,显然这就是政府中有人和那些刺客们勾结,甚至就是政府中的人策划了这次刺杀。 我们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军队必须要从这些阴谋家手中拯救国家,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首都与那些虫豸们痛陈利害吗?! 在士兵们的一片愿意声中,布里吉特带着部队踏上了前往塔林的道路。 部队出动,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一开始周围发现布里吉特的部队在行军的居民还以为,布里吉特是带着部队去镇压塔林游行的。 于是一路上有不少人站在路边痛骂行军的部队,是和露西亚人一样的混蛋,是恶棍,是听不得人民声音的暴徒。 然后在得知他们是准备武装进入首都,去要求政府必须为这件事做出解释,并且尽快平息事态,并不是去镇压游行的时候,这些居民们纷纷为这支前进中的军队鼓掌。 很快就在一片掌声中,布里吉特的部队抵达了首都,在宣布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在街头游行人群的欢呼声中,原本还在城市维持秩序的警察们,也直接站到了路边。 本来他们出来工作也只是为了,不让游行变成恶性事件,自己对的起工资就行了。 现在军队都下场了,自己一个月几个钱,要和军队对着干。 直到此时,艾斯提政府才知道有部队独走已经进入了首都。 他们连忙尝试想要叫停这支部队,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营房中。 只是这种尝试已经晚了,在他们发出声音之前,布里吉特的部队就已经进入了议会大楼与总统府,逮捕了几乎所有的政府成员,随后宣布将会暂时对全国进行军管。 随着布里吉特的部队完成了对首都的控制,在利沃尼亚也开始有接受过瓦格纳训练的部队,开始向首都行军。 不过利沃尼亚政府的反应明显,比艾斯提政府的反应要快,在发现有部队独走之后,立刻就开始调动首都的部队,同时向瓦格纳致电要求他们立刻出动镇压叛乱,并且表示他们会对乔遇刺事件成立调查组进行彻查。 只是瓦格纳方面并没有做出反应,同时守卫首都的部队对于命令的态度是,议会为何造反? 在那几只部队抵达之前,就以控制首都防止叛乱为名,直接控制了城市。 对于如此强烈的反应,乔是有些懵逼的,毕竟一开始乔想的是借题发挥,清理掉议会中那些不太喜欢自己的家伙,让自己能够加深对这里的控制。 怎么自己还没动手,情况就变成这样了? 一连两场兵变,这种事情,就算是放在炸裂界也算是炸裂的。 乔现在得赶紧想个办法来擦屁股,不然以后一提起瓦格纳别人就想起兵变,那自己还怎么做生意? (本章完) 第94章 目标赫尔辛基 第94章 目标赫尔辛基 怎么洗脱自己发动兵变的嫌疑,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件近乎有着无限可能的事情。 只是现在乔却面临几个技术上的问题,首先就是这次发动兵变的部队,无一例外都是布械师,既然都是布械师了,其中的军官自然平时和瓦格纳还有布尼塔尼亚大使馆的都走的比较近。 当然事情到这里也还算是能够解释清楚,毕竟就算发动兵变的人,平时和布尼塔尼亚走的比较近,也不能说这就是瓦格纳煽动的叛乱,毕竟现在控制波兰德的政府三年前还作为哈布斯堡军团的一部分在东线与露西亚人血战,这不能说现在的波兰德政府还是被哈布斯堡控制吧。 只是从常理上来说就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通常来说如果看某件事情和某些组织或者势力有没有关系,只需要看最后是谁受益就行了。 虽然这个世界上少不了某些睡醒了给其他人掀被子,淋过雨就要撕了别人的伞,摔倒了就把坑挖大一点让更多的人摔跤,可以不利己,但是一定要害人的坏东西。 不过谁受益就是谁动的手这个大原则还是不会错的。 那么谁会是这两场兵变最大的受益人呢? 由于现在两国部队在占领首都之后,都宣布了暂时进行军管,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最大的受益人还是瓦格纳。 如果说事情到这一步,要解释这件事的难度已经和调停露西亚左右翼矛盾一样困难的话,那么瓦格纳是一间布尼塔尼亚公司,则让乔想要解释清楚这次兵变真不是他策划的的难度再次上升。 当然就算是情况已经如此严峻了,乔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够解释,毕竟在兵变期间,首先是军队没有开枪,其次是人民不仅没有抗议军队接管政府,还十分支持军队。 毕竟此时民族主义政府上台的时间,也没有比瓦格纳开始搞大投资的时间长多久,政府做了什么大家不是很清楚,但是瓦格纳带来的东西大伙是真需要啊。 所以乔觉得既然想要将瓦格纳完全摘出去是不可能了,那么完全能够将舆论的风向变成,这次兵变是一场由激进军官错误发动,但是受到民众支持的,由一场误会引发的政治运动。 由于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政府,所以乔现在不仅不能进行自己预想中的大清洗,还要劝两国的军队保持克制,尽量不要开枪不要杀人,尽量不流血的解决这个问题。 就算发现了什么问题,我们还能够组织大陪审团和公开审判,把一切都公布出来,绝对不能让人把煽动军队发动兵变的帽子扣到瓦格纳的脑袋上。 在乔经略东方的时候,一些殖民地总督也找到了乔,想要知道乔是否能够承接殖民地的防卫任务。 虽然此时大战已经结束,但是这些殖民地总督们已经发现,此时的世界已经发生了一点变化。 那就是在过去搞殖民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现在有些殖民地已经开始出现了赔钱的苗头。 作为一群殖民地总督,愿意到远离本土,有着奇怪气候和奇怪生物呲牙的地方显然不是为了支援当地人民搞建设的。 不过无论是让正规军干活还是增加本地驻军都很贵,所以他们想要知道作为防务承包公司的瓦格纳会给他们开出一个什么价格。 尤其是在大战中损失了大量人口的高卢,现在殖民地不仅缺人还缺钱,完全是靠过去的惯性在维持对于当地的统治,这个时候但凡本地出现一些比较支棱的人,那殖民地的高卢人可就要遭老罪咯。 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尚且如此,其他有海外殖民地的国家,自然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就算是不需要瓦格纳驻军,他们也不介意在需要的时候向瓦格纳发一份合同,毕竟自古以来使用雇佣兵就比动用正规军便宜多了,更何况还是乔这种布尼塔尼亚第一恶汉带的队伍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所以对于起手就能够在混乱的东方站住脚跟,瓦格纳算是在旧大陆打出了自己的厂牌,很是让瓦格纳收到了不少合作的咨询。 哪怕就是为了这些潜在合同,乔都不能够让兵变的帽子扣在瓦格纳的头上。 不过即便有着如此多的不利条件,乔也不是全无优势。 在诸多的不利条件中,乔还有着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由于当初乔与那些记者们合作愉快,无论是在解放两国领土将条顿人驱逐出去,还是在清剿那些哥萨克马匪,又或者是新建基础设施和工厂,瓦格纳都没有拒绝这些记者前来报道。 甚至深知在东方,其他人对自己的畏惧就是自己战斗力的乔,还让这些记者们报道了瓦格纳的部分演习,让这些记者们搞到了足够新闻的同时,也将瓦格纳的战斗力吹嘘的简直就像是这些老兵们已经不是普通的战士,而是一群两心三肺的超级士兵。 所以和媒体关系不错的乔,立刻让这些记者们注意他们的报道,他们能够使用一些耸人听闻的标题,但是新闻中一定要强调瓦格纳没有出动,所有行为都是他们本国军队在民众的拥护下做出的内部行为。 这些好不容易和瓦格纳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的记者们,自然也明白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并且就算是那些比较刚直不阿的记者也确实没有看到在这次兵变中瓦格纳有任何动作。 毕竟在兵变的时候,那些受邀参观演习的记者们和部队一样,刚刚出动就被叫回了军营里,在整场兵变中他们都能够确定,没有任何一支瓦格纳的部队参与。 所以这些记者们纷纷表示,我们都是真相的信徒我们知道我们该说什么,您就瞧好吧。 然后就在这些记者们开始报道,本地民众是如何拥护军队,军队进城又是如何受到民众拥护的同时,乔也第一时间去见了那位带起了这股兵变风潮的人布里吉特。 乔想去问问这位老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虽然我之前暗示过你,你上面的那些家伙都是一群虫豸,但是你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搞出这种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激动了。 由于这次事件完全超出乔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在兵变发生之后,乔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擦屁股,以至于导致乔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派出去支援普拉格的部队还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本来乔觉得就算是瓦格纳出手,要解决条顿人的铁师,并且让普拉格右派重新武装到能够战斗的程度也需要一定时间。 从常理上来说,乔作为一个打老了仗的老兵,有这种想法是没问题的。 可是乔算错了两件事。 那就是首先,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的不只有普拉格的右翼武装,那些条顿右翼是真想在这里帮助条顿皇帝复国,让陛下带着他们再冲一次。 所以在战斗中他们表现的非常英勇,自然也就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失。 于是在普拉格人让他们去广场领取劳军香肠和啤酒的时候,剩下的这些条顿人不仅数量不多也确实没有什么准备。 广场周围的瓦格纳很轻松的就俘获了这些条顿人,在解除他们的武装之后,由于完全没有流血,所以条顿人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在其他方面都十分配合,于是这支特遣队的指挥官,乔曾经的车长,那位贵族小子塞西尔就奔着人道主义,将这些人直接装船送回了条顿。 乔同样没有想到的是,由于在大战中生产了太多的军火,而这些军火就算是放在仓库里,都还要消耗养护费用,所以当乔表示普拉格也签了一揽子协议,现在赶紧送点装备过来给他们武装一下之后。 终于又见到回头钱的伦敦,当即就表示批,都批了,抓紧时间把东西给乔发过去,谁要是坏了老乔的事,那就是和老爷我过不去,想要去殖民地看大骆驼呲牙了。 伦敦的老爷们都如此表示了,下面的人自然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主动性,光速将装备装船运到了普拉格。 当然了,就算是给装备,也是分阶段的,现在只是签了合同,瓦格纳还没有收到首期款,所以坦克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有的也只是按照机械化部队方式搭配的轻武器。 虽然没有重武器,不过对于现在普拉格的右翼武装来说这也算是好消息,毕竟轻重机枪与栓动步枪之间的差别不大,基本上只要稍微适应一下就能用。 对于现在已经被赶回了老巢的普拉格右翼武装来说,就算是布尼塔尼亚给他们送来了重装备,他们现在也没有时间接受训练。 然后在普拉格右翼接受瓦格纳的武器使用指导的同时,作为分遣队指挥官的塞西尔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普拉格右翼如此痛快的签署了协议,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刚刚吃了败仗实力确实大不如前。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此时普拉格的左翼正在北上,准备把这些保守派的野兽打死在他们的巢穴中。 所以普拉格右翼不得不签署这个协议,如果再不签署这个协议,那等左翼的军队到了,他们要签的可就不是和瓦格纳的一揽子协议,而是左翼发给自己的死刑通知书了。 鉴于现在乔实在是太忙,一直顾不上来,所以塞西尔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个小问题。 虽然不像是乔那样武勋赫赫,但是作为乔曾经的车长,被乔在训练中反复殴打过很多次,并且在守住了亚眠之后西线最后的大规模攻势中和乔一同将战火烧到条顿本土的“老”军官。 塞西尔觉得眼前的局面自己看着多少有些眼熟,当初在亚眠不就是,步兵部队一败涂地,能够派得上用处就只有装甲部队吗。 虽然自己现在手里的坦克只有一个连,但是普拉格左翼也几乎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坦克的武器。 所以既然如此,塞西尔的计划就十分简单了。 大部队行军不能离开公路,自己就带着部队在那条公路上进行机动防御,搞弹性作战,一套伏击,防御反击,和装甲突袭打出来,你们这些左翼能够撑到第几招? 事实证明,那些普拉格左翼确实顶不住这些当初条顿人都顶不住的小套路,一套攻势防御下来,普拉格左翼的攻势不说是一日千里吧,也只能说是大踏步后退。 而塞西尔也发现,这些意呆利山地步兵,远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好用,不仅枪打的准在树林里挖坑设伏搞偷袭的手艺也是一套一套的。 在普拉格这种多树林多山的环境中,比装甲部队还要好用一些。 毕竟装甲部队不能真的往那些不便于行军的林地中硬冲,而在塞西尔开始攻势防御之后,发现正面打不过自己的普拉格左翼就部队尝试袭击自己的侧翼。 这种攻击虽然不能真正威胁到塞西尔手下的瓦格纳部队,但是确实非常令塞西尔感到厌烦。 于是在让意呆利山地步兵在侧翼掩护装甲部队的同时,塞西尔也向乔发去了电报,询问乔面对这种总有人想要从树林里偷侧翼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小妙招。 此时终于已经擦完了屁股的乔,才发现当初自己只是派去稳定局势的塞西尔现在居然已经顶住了普拉格主力的攻击,这让乔多少有些惊讶。 毕竟如果普拉格左翼将主力都投入到北方去和塞西尔交战的话,这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自己了? 作为普拉格第一大城市以及普拉格内战双方都认定的的首都,赫尔辛基距离塔林可没多远。 你们把赫尔辛基空出来,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吗? 既然如此,乔决定满足普拉格左翼的想法。 当然冲滩是不可能冲滩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冲滩的,空降又没点科技树,只有复刻一下当初在低地国家夺取桥梁时候,让突击队占据桥头堡,然后摇来海军支援才能够维持生活的样子。 (本章完) 第95章 美丽新世界 第95章 美丽新世界 从理论上来说绕过普拉格左翼正在北方激战的主力,直接攻击赫尔辛基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里作为普拉格的政治经济文化工业与航运中心,只要只要夺取了这里,就能够完全切断正在北方激战的普拉格左翼的后援,从战略上直接切断普拉格左翼的后援,彻底改变战场的局势,从而锁定胜局。 作为普拉格最大的城市,以及北方的重要港区,普拉格拥有三个港口,同时由于过去普拉格与艾斯提都属于露西亚帝国,双方的往来并没有什么阻碍。 所以很多艾斯提人都清楚赫尔辛基的环境以及港口状况,虽然从目前的侦查来看,在瓦格纳与普拉格右翼签署了合同,出现在普拉格北方之后,普拉格左翼就加强了对于海岸线的防御。 海岸线上出现了不少新的岸防工事与掩体,还有一些穿着常服带着红袖章的人在其中驻守。 不过鉴于此时此刻还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抵抗布尼塔尼亚皇家海军的浅水重炮舰进行的对陆火力打击,所以这种简易的防御并不被乔放在眼里。 在赫尔辛基的海岸线上,唯一能够对乔的登陆部队造成威胁的只有在主要港口外那座小岛上名为普拉格的要塞。 众所周知,无论多么强大的战舰,试图和岸防火炮交火都是一件愚蠢的行为。 但是这座要塞所能够保护的只有普拉格的南方的两个港口,所以乔决定对这座要塞采用自古以来面对要塞时最有效的战术,绕过去。 看起来,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乔手里的部队不太够。 从常理上来说,乔其实现在并不缺乏部队,虽然瓦格纳的部队只有八个营,但是出于对“北方兄弟”的朴素民族感情,艾斯提政府之前已经同意了向普拉格派出志愿军,而出于盟友一致原则利沃尼亚人也同意派出部队。 三个接受过瓦格纳训练的布械师,直接砸到赫尔辛基,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 本来如果这次那些瓦格纳训练的布械部队没有发起兵变的话,这就是乔准备解决北方问题的剧本。 但是由于意料之外的兵变,再加上此时凡尔赛和会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刻,所以碍于国际观瞻,乔不能调动艾斯提与利沃尼亚的部队再让其他人产生一些没有意义的联想。 但是瓦格纳的部队又不够,所以乔只能与普拉格右翼商量,从北方调动一些右翼部队加入赫尔辛基登陆行动,并且在这场行动中填线。 普拉格右翼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能够终结战争的计划,虽然右翼之前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并且此时还在北方配合瓦格纳的部队向南发起冲击。 但是普拉格右翼还是凑出了一个师的部队,加入到乔的计划中。 靠着军火与粮食运输船的掩护,乔成功将这些部队悄无声息的运到了塔林,瓦格纳中那些曾经在低地国家执行过突袭任务的成员,也成功在港区完成了渗透,乔的面子也成功以一个优惠的近乎只有成本的价格摇到了布尼塔尼亚皇家海军的支援。 皇家海军不仅派来了浅水重炮舰,同时为了防止露西亚左翼派出他们的小舰队做点什么,还派出了一个由巡洋舰与驱逐舰编队组成的舰队前来执行掩护任务。 按照常理上来讲,准备工作进行到这种程度,过去在面对条顿人时,乔都成功地进行过这种两栖突袭,普拉格人驻守在赫尔辛基的也不是什么精锐部队,这实在是没有失败的道理。 然后事情就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意外并没有发生在登陆阶段,事实上登陆行动进行的非常成功。 在登陆行动发起时,那些完成了渗透的瓦格纳老兵,非常轻松地从那些普拉格左翼民兵手中夺取了港口。 随着瓦格纳第一装甲营的部队登上赫尔辛基的土地,此时战局的胜负就基本上已经被锁定了。 普拉格左翼的部队,既打不过精锐的瓦格纳第一装甲营,也无法对抗皇家海军浅水重炮舰的火力,失败基本上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由于丰富的巷战经验,所以在港口完成了登陆之后,虽然普拉格左翼守军打的很顽强,但是由于完全没有反坦克经验。 所以即便左翼守军想要逐屋死守,但是在突击炮抵近射击后,用火焰喷射器清场的战术毫无抵抗能力。 即便瓦格纳从这些左翼守军中,还发现了不少露西亚人,并且这些露西亚人打的很勇敢。 但是勇气并不能填补装备与战术上的巨大差距,在坦克与装甲车面前,这些勇敢的露西亚人只能短暂地让无情推进的装甲部队稍微暂停一下他们无情的推进,将战败的时刻略微向后推一些。 在压倒性的武力优势下,乔只用了两天就完全占领了赫尔辛基,除了少部分守军在最后阶段撤往北方之外,大部分守军不是被歼灭就是选择了投降。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按照乔的预想接下来就应该安抚市民,开始准备进行重建工作了。 出动部队了不少钱,能够尽快回本还是快一点看到回头钱比较好,毕竟乔虽然现在赚得多,但是钱的地方更多。 在约克的实验室,每天都要烧掉海量的金钱。 对于那些被俘虏的左翼战俘,乔本来也不准备对他们采用太极端的手段,基本上准备按照他们的左翼倾向,判处从苦役到流放不等的刑罚。 虽然普拉格现在大部分的出口资源都是本地的木头,但是就这么一个北方的山地国家,乔不相信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开采的矿产。 以瓦格纳的名义雇佣的大规模矿业勘探队,乔都已经在伦敦雇佣好了,只待战争一结束。 就开始对普拉格进行大规模的矿业勘探,接着就能够让瓦格纳的股票继续起飞了。 然后就在这个乔认为所有战斗任务已经基本结束,部队应该开始恢复治安的时候,普拉格的右翼部队却开始在赫尔辛基进行大清洗。 他们开始大量逮捕与左翼有关的人员,并且在逮捕之后,不经审判就直接对这些左翼份子进行枪决。 这种大规模的公开处决吓了乔一跳,普拉格右翼进行如此猛烈的清算,他们就不怕激起本地居民的反感与抵抗吗? 答案是不怕,因为在之前左翼也是这么清算右翼的。 所以当现在占据了上风之后,他们并不打算进行和解,而是彻底清理左翼运动的流毒。 由于乔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将左翼瘟疫挡在东方,所以从立场上乔也没有理由阻止右翼的大清洗活动。 毕竟在军事合同中,乔并不介入当地的政治,只是为他们提供军事服务,并且开发当地资源。 所以此时乔能够做的也只是将自己手中的那些俘虏不分露西亚还是普拉格都统统一口气流放到了露西亚,让这些家伙永远不要再回这里。 毕竟乔已经能够预见到,随着右派上台之后,普拉格将会执行多么严格的反左翼政策,在这种政策面前,就算这些人是在瓦格纳的矿场与林厂中服苦役,他们的生活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与其培养一群宁可自己不活,也要和自己爆了的家伙,不如直接就把这些家伙,扔给露西亚人算了。 反正露西亚左翼政府,现在正在和露西亚右翼激烈的交换意见,这些人回去之后恐怕也不会闲着。 同时乔也在劝下令发动清理的右翼将军,反对派是杀不绝的,宽容才是对反对派最大的报复,并且在很多时候面包比子弹更有效,在贫穷与绝望面前,刺刀是吓不住谁的。 对于乔的劝谏,这位右翼将军也表示赞同,不过他表示战争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软弱,自己手下的这群人可就会对自己有意见了。 在简单的肃清了赫尔辛基之后,乔一边带领部队北上,准备给普拉格左翼最后一击的同时,在凡尔赛中召开的和会也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由于在战争的最后阶段,高卢与旗国的表现不佳,所以虽然号称是凡尔赛三巨头,但是布尼塔尼亚人在这场会谈中占据了上风。 即便旗国是会场中最大的债主,为这场战争他们掏出了数百亿的贷款,但是由于他们并没有在战场上做出什么出色的表现,甚至全程都没有完全独立的完成一场战役。 基本上都是在与高卢人协同作战,所以他们的声音并不是那么的响亮,即便旗总统反复提及他的十四点原则,甚至不惜以退出会谈作为威胁。 但是由于硬实力的不足,所以旗总统的威胁并不是总能够起到效果。 虽然旗国想要的成立一个国际联盟,通过集体安全的方式来阻止战争的提议,在反复的磋商中得到了通过。 在凡尔赛和会中各国,甚至是战败的条顿以及另外三个已经崩溃的帝国解体后散落出来的碎片都加入了这个国际联盟。 甚至就连刚刚占领了赫尔辛基的普拉格右翼的代表,也赶上了在加入国际联盟的文件上签字。 但是旗并没有再成功的推动别的他们想要的议题。 而在这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中几乎打空了一代人,让所有18~35岁之间的人都拿起步枪,去守卫凡尔登,然后端着刺刀将条顿人赶出巴黎的高卢人在这场会议中,的话语权就更小了一些。 作为凡尔登三巨头中的旗与高卢都没有太多的话语权,其他的那些小国或者是新生国家的话语权自然就更小了。 布尼塔尼亚几乎主宰了这次会议,布尼塔尼亚首相在这场会议中将他过去几十年在布尼塔尼亚议会中所学到的一切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作为一名布尼塔尼亚的首相,首相阁下在这场制定战后规则的大战中,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有一个原则,一切为了布尼塔尼亚的利益。 为了满足布尼塔尼亚的利益,首相阁下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高卢人的利益,虽然让高卢人拿回了他们在上次大战中被夺走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 但是为了继续布尼塔尼亚时代传承的大陆均势政策,布尼塔尼亚并没有同意拆解条顿,同时为了能够削弱条顿,同时让条顿又不至于完全被削弱到无法维持大陆均势。 所以条顿人失去了他们在东方最重要的工业区,西里西亚地区的大部分,即便上一次条顿人为了能够获取这个地区,而打了一场艰苦的七年战争,让条顿人打的几乎家家戴孝,甚至不少古老的贵族家庭也在这场战争中绝嗣。 布尼塔尼亚人也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地区中的大部分交给了刚刚复国的波兰德人。 同时为了能够弥补布尼塔尼亚与高卢在这场大战中所承受的损失,布尼塔尼亚又给条顿人加上了一份堪称天文数字般的赔偿数字,这份赔款平均到每个还活着的条顿人身上,相当于每个条顿人要向两国赔偿两千一百二十九马克。 当然由于此时条顿的经济已经崩溃,所以有着丰富捞钱经验的首相要求以战前一金马克可以兑换0.358克黄金的方式进行计算。 这就让战后的条顿人每个人都背上了762.182克黄金的巨债。 当然了,就算是将现在的条顿人扔进磨盘里也榨不出这么多钱,所以为了能够让条顿人可以还上这笔巨额债务。 布尼塔尼亚人将会作为担保人,向旗国借贷,来让条顿人的工业重新运转起来。 由于条顿人的本土几乎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进攻,就算是战争末期乔将战火烧到了条顿本土,乔也十分克制的没有进行大规模毁灭性的破坏。 所以条顿还保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只要这套工业体系能够运转起来,重新加入世界贸易体系,这钱就肯定能够还的上。 当然至于为了能够还上这笔巨债,条顿人的工业体系要将条顿人压榨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关布尼塔尼亚人的事了。 毕竟布尼塔尼亚人只管收钱,其他的事情是条顿人自己的事情。 对于这笔巨款,条顿代表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已经一肚子火的高卢人拍着桌子表示,条顿人最好现在就拒绝这个赔偿金额,那样他们就能够将部队开进条顿了。 实际上高卢人也确实在期待条顿人拒绝这个金额,由于波兰德拿到了大部分西里西亚,但是高卢人却没有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北方防线莱茵兰,甚至和会中为了防止过度削弱条顿,而没有允许将莱茵兰从条顿中拆分出来成为一个独立国家。 所以现在的高卢人有着强烈的不安感,由于成年男性实在损失的太多,在未来条顿对高卢人的人口优势还会继续扩大。 这一次他们勉强在巴黎挡住了条顿人,但是下一次他们还能不能挡住条顿人,这让高卢高层陷入了焦虑中。 同时,同样是为了能够继续大陆均势政策,那三个帝国崩溃之后所空域出的土地,除了瓦格纳占据的部分之外,其余布尼塔尼亚与高卢都控制不到的部分。 布尼塔尼亚首相也是充分的发挥了布尼塔尼亚人的传统手艺,在民族自决的前提下,将并非一个民族的人划进一个国家,将历史上是一个国家的地区拆成了好几个部分。 总之一句话,只有布尼塔尼亚允许,你们才是一个民族,否则就算你们长得一样,说着同样的语言,有着相同的生活习惯,你们都是不同的民族,必须拆开单算。 只要布尼塔尼亚需要,就算你们不是同一个民族,现在也必须要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下。 在这种原则的划分下,不出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时候由旗国牵头成立的国际联盟就可以派上用处了。 按照旗人的说法,国际联盟应该是有独立部队的,如果有人破坏和平,那么就应该天下共击之,将战争消灭在萌芽状态。 那么国联是什么人说了算呢? 如果想要换取国联的默许,那某些有想法的人,是不是就应该意思意思,来防止这件事变得没有意思? 这样即便地缘环境出现变化,布尼塔尼亚的利益同样能够得到保障。 而且原本在旗总统,想要建立一支国联军队的想法中,并没有想好国联的军队应该怎么组织。 如果由各国派出部队吧,且不说这些部队的管理与训练将会是一个灾难,就光是这个部队是不是能够常备,还是在出了问题之后再临时组建,这就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是各国都不出兵,以国联的名义从各国招募人员组织一支军队,这个想法光是想想就能够想到这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就在这个问题陷入僵局的时候,瓦格纳防务承包公司的出现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国联军队的问题上,布尼塔尼亚首相表示,这个问题完全能够让国联雇佣瓦格纳来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随着瓦格纳出动,给两个混乱的东方国家带来和平,就已经证明了防务承包公司制度的有效性。 因为他们首先不是军队,国联雇佣他们不存在法理上的问题,也不需要解决国联军究竟由哪些国家的人组成谁来训练和指挥的问题。 各国只需要出钱,然后让这些防务承包商去解决问题,这不就行了吗? 首相刚刚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另外两位巨头当即表示,你差不多得了,谁不知道瓦格纳说是防务承包公司,实际上就是布尼塔尼亚军队的编外人员,就连他们的指挥官,那个老乔现在都还没有从你们的陆军中退役!糊弄傻子也不是这样糊弄的! 然后在高卢与旗人的抗议中,高卢人与旗人也组建了自己的防务承包公司。 甚至高卢人组建自己防务承包公司的速度比起旗人来还要快一点。 毕竟作为一个老牌的殖民大国,高卢人在如何使用殖民地人力,以及维持殖民地治安这两个所有殖民国家都会遇到的问题上同样颇有研究。 与布尼塔尼亚习惯的挑动土著斗土著不同,高卢人的选择是,建立外籍军团与殖民地部队,让这些土著们明白什么叫做帝国的铁拳。 所以现在给一部分外籍军团部队,稍微换一套牌子,选择一些更加可靠的军官来管理这个注定要做出一番事业的组织,这个被定名为‘巴亚尔公司’的组织就这么成立了。 之所以叫做巴亚尔,是因为皮埃尔·泰拉伊·德·巴亚尔这位16世纪高卢国的传奇骑士,以勇气和忠诚著称,被视为高卢军事传统的象征。 高卢人希望这个公司也能够和那些瓦格纳的音乐家一样,在战后的世界中做出点什么。 而这个公司的第一代掌门人,巴黎的老爷们在夏尔与让-皮埃尔之间犹豫了许久,最终由于让-皮埃尔在第二次巴黎战役期间与旗部队有着深入的合作,非常的“国际化”,同时与夏尔在战俘营中蹲了不少时间不同。 让-皮埃尔这个从开战第一天就活跃在战场上,打满了大战中高卢所有重要战役还活着的上校,虽然不像是乔那样有着奇迹般的战绩,但是同样也已经成为了高卢的民族英雄,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忠诚,于是让-皮埃尔就成为了这个公司的第一代管理者。 旗人的动作虽然慢了一些,但是由于此时旗人并不缺乏部队,所以旗人同样很快就组建了‘自由先锋’这么一家防务承包公司。 不过与布尼塔尼亚还有高卢人不同,虽然‘自由先锋’公司成立的十分迅速,可是旗人并没有能够为这家防务承包公司找到一个合适的管理者。 毕竟对于这种防务承包公司来说,要想管理这种机构,自己就肯定得有大规模部队的管理经验,不说像是乔或者是让-皮埃尔这种一说大家就都知道这是一个猛人的强力军官,至少也得是拉出去能够打的赢的精英军人。 但是正经精英军官,在这个时候谁愿意放弃自己的仕途,跑出去管理这么一间佣兵公司。 旗又不是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他们没有那么多殖民地要管理,也没有那么多的军官能够浪费。 疯狂的扩军之后,就算是要进行裁军,但是那些海陆军的优秀军官,进行深造与新时代的部队建设探索都来不及,实在是没有人愿意去这么一间不知道工作在哪里,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发展的公司里浪费时间。 由于军队实在是不愿意出人管理,所以旗只能从联邦调查局中出人管理这个机构。 虽然让特工管理防务承包公司有些奇怪,但是好歹架子是搭起来了。 随着旗与高卢人都成立了防务承包公司,所以国联如果要派出部队,就给防务承包公司下单这一点也确立了下来。 然后在和会中三巨头就为国联能够向什么样的防务承包公司下单,制定了极其严格的标准与要求,基本上就差把国联能够下单的防务承包公司只能叫做“瓦格纳”“巴亚尔”与“自由先锋”写在纸上。 在国联维护和平的最后一点问题解决之后,这场持续了大半年的会议,终于宣布结束,随着所有国家的代表在这份合约上签字。 所有与会者都表示,一个新的时代,一个结束了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战争的时代到来了,随着国联的成立,未来所有国与国的冲突,都将会通过国联协商解决。 就在会议代表们在记者们那如同机枪般“咔咔”作响的相机中,宣布一个新时代,一个不再会有战争时代到来的同时。 乔在普拉格北方完成了对普拉格左翼的包围,三万左翼武装被包围在了一座名为卡斯克的海滨小镇中,与此同时尝试为普拉格左翼武装提供支援的露西亚左翼政府的海军也在波罗的海上与布尼塔尼亚皇家海军对峙。 与此同时露西亚左翼与右翼也在察里津到萨拉托夫之间广阔的土地上展开了内战爆发以来,最大规模的会战。 作为曾经露西亚帝国最强的武装力量征服了君士坦丁堡与横扫了巴尔干的第三集团军,与所有他们能够集结的右派武装统统来到了这里。 而露西亚左翼也集中了他们能够集中的所有部队,那些从圣彼得堡围城战中一路打到里加,解放了明斯克与基辅的左翼老兵,还有其他响应人革联号召前来武装保卫革命的各国左翼人士,以及在西里西亚的混战中,历练出来的条顿左翼斯巴达克团也都来到了这片战场。 上百万人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为了各自的理念战斗,咆哮,死去,但是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却无人在意,这一天在所有报纸的头条上刊登的都是一条相同的标题《和平降临了》。 看着手中报纸上那个《和平降临了》的标题,从坦克炮塔上探出头的乔摇了摇头,将报纸塞进坦克里给自己的炮手看个乐子。 由于普拉格几乎是一个极地国家,所以夏天漫长的白天,给乔提供了充足进行军事行动的时间。 实际上在将普拉格左翼部队包围在卡斯克后,并不想杀太多的人乔就向这些普拉格的左翼部队,送去了一份协议表示我呢,现在已经控制了局势,现在你们所有的补给路线都已经被切断,无论是在地面还是海上你们都得不到哪怕是一粒豌豆的补给。 而我随时可以将你们消灭在这里,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我认为生命是宝贵的,杀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时间扣下扳机,而要养育出一个能够工作的人至少需要十八年时间。 所以如果你们放下武器向我投降,并且保证再也不回到普拉格,那么我将会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并且用船只与火车将你们运到露西亚。 你们有时间可以考虑,是否接受我的提议,不过不要想着讨价还价,这已经是最后与最好的报价。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抵抗,但是如果你们选择在这里与我战斗到最后一个人,那么请在战斗开始之前,让这里的居民离开。 这是我们的战争,这里的居民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因为理念之争而死,我会开放一条人道主义撤离通道,让这里的居民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不过所有撤离的人员,都会进行甄别。 在向普拉格左翼递交了这份提议提议之后,乔就让瓦格纳与普拉格右翼的部队开始修建防御工事,一副准备将围攻持续下去的样子。 由于夏日的日照十分充足,所以围困的部队有大量的时间悠闲的挖掘战壕布置防御。 甚至在挖好了战壕之后,由于有着充沛的物资供给,所以瓦格纳的老兵们,开始在前线战壕中煎培根,烤香肠,煮红茶。 一时间空气中全是烤肉的焦香味。 “你们会怎么选择呢?” “肉烤好了,你要吃点吗?” 就在乔拿着望远镜查看卡明克中普拉格左翼的动静时,艾琳娜提着两串肉爬上坦克来到了乔身旁,将一串递到了乔面前。 乔扭头看了一眼艾琳娜手中的肉串,咽了一口吐沫后从艾琳娜手中接过了肉串,露西亚人烤肉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串肉光是闻着就很香。 于是乔接过肉串,开始吃了起来。 就在乔美滋滋的吃肉串时,被包围的卡明克中的左翼们,却爆发了一场争论,有人认为他们应该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让他们的精神像是巴黎公社一样鼓舞后来者。 而还有些人认为,只有活着才有成功将赤旗插遍寰宇的机会,我们留在这里只是白白牺牲,如果离开这里,去还在战斗的露西亚我们能够做到更多的事情。 由于两派都说服不了对方,于是在包围中,两派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机会主义与妥协主义,进而开始互相开除对方的左籍。 不过由于此时乔的大炮就架在城外,所以双方十分理智的只是互相使用了批判的武器,而没有使用武器的批判。 最终在太阳落山之前,普拉格的左翼也彻底分裂,有些人准备离开这里前往露西亚,而剩下的人准备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 对于普拉格左翼的选择,乔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乔是真的希望这些人能够选择离开,既然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么乔也尊重他们的选择,在那些愿意离开的左翼成员放下武器之后,乔将他们送上了前往露西亚的火车,同时在甄别过那些撤离的市民之后。 乔快速算了一笔账后,向正在海边游弋的浅水重炮舰发出了信号,让他们开始向卡明克倾泻炮火。 随着浅水重炮舰上的火炮开始发出咆哮,瓦格纳的老兵们,也开始狼吞虎咽地将食物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们知道,等到炮击结束之后,就是他们干活的时候了。 当卡明克的建筑在重炮的轰击下分崩离析时,电报员突然给乔送来了一份电报。 接过电报,乔就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做现在翡翠岛的局势已经失控,他们想要让自己去翡翠岛镇压叛变? 不是说好了,自己来东方就不用去管翡翠岛的破事吗? 与此同时随着条顿军队进入六万陆军时代,被裁军大潮踢出军队的霍尔茨郁闷地在啤酒馆中买醉。 作为一名接受过严格训练,前半辈子都在军队中度过的专业军人,实在不知道自己在离开军队之后还能够做些什么事情。 就在霍尔茨郁闷的喝啤酒的时候,霍尔茨听到一旁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让霍尔茨觉得很烦,热闹都是别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现在自己就连安静的喝一杯啤酒吃点香肠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带着这种想法,霍尔茨愤怒地拿着酒杯走了过去,准备呵斥那个似乎正在演讲的人安静一点,要演讲就去广场,哪怕去特么的议会里呢?!啤酒馆是安静吃饭的地方! 然后在走过去的路上霍尔茨总算是听清了那个人在说什么,当霍尔茨走到人群外站住的时候,霍尔茨已经不想把这个家伙从啤酒馆里赶走了。 他觉得这个家伙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啊,我得再听听这个家伙还有什么高见。 ———————— 由布尼塔尼亚操纵的凡尔赛和会,并没有带来和平,而是埋下了战争的种子。 对于条顿的不平等条约与经济恢复,让条顿人不仅有了发动战争的理由,还有了发动战争的能力。 ——————《二十世纪战争史》 乔·哈里森是世界左翼运动最危险的敌人,这种危险不在于他能够在战场上打赢多少战役,而是在于他宽容与面包的政策,麻痹了许多无产阶级,让他们没有意识到阶级矛盾在本质上是无法调和的。 ——————《二十世纪左翼运动史》 (本章完) 第96章 坏家伙们的黄金时代 第96章 坏家伙们的黄金时代 对于上面摇自己去翡翠岛这种事情,乔自然是不想去。 在收到消息之后,乔就一直在以普拉格的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还有一些被打散的左翼部队需要清剿,普拉格的左翼部队需要重新训练以便能够符合标准等等理由拖延自己返回帝国本土的日期。 与发生在东方的战争不同,在这个近乎算是世界边缘的角落,只有发生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出现在新闻上。 比如普拉格的右翼在获得内战胜利之后,宣布加入与艾斯提与利沃尼亚的共同防御条约,同时伦敦的探矿队出发前往普拉格准备开始找找看普拉格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好东西,这种和伦敦股市有关的新闻才配登上报纸的第四或者第五版。 优先级甚至比不上一名伯爵婚内出轨,与伯爵夫人争夺抚养权与财产的新闻。 而露西亚左翼与右翼在察里津附近进行的那场堪比凡尔登一般的大战,甚至只是在报纸角落中占据了一个不比腌黄瓜大多少的不起眼版面。 但是翡翠岛作为帝国本土旁的岛屿,这里别说是特么爆发内战了,就算是出现一场罢工或者是示威游行,都能够登上新闻头版或者二版。 而这些要新闻不要命的记者,也让乔知道了翡翠岛现在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虽然翡翠岛就在布尼塔尼亚本岛旁,甚至从十二世纪开始布尼塔尼亚就开始逐步控制翡翠岛,并且成功在一百年前将翡翠岛彻底纳入到帝国本土的控制下。 要知道虽然帝国的旗帜插遍寰宇,但是那大多都是殖民地,而本土与殖民地的最大不同,就是按照布尼塔尼亚的规矩这里的政党在赢得了地方选举之后是能够进入议会的。 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在去年的大选中被称为‘我们自己’的新芬党在赢得了大选之后,拒绝进入议会,转而宣布翡翠岛独立。 导致翡翠岛独立战争爆发。 本来从理论上来说,就算是翡翠岛的独立意愿很强,但是在布尼塔尼亚面前,他们的武装力量不说是螳臂当车吧,也只能说是以卵击石。 如果进行正面作战,就算是已经开始裁军的布尼塔尼亚陆军也只需要一个上午就能够摧毁翡翠岛的抵抗。 但是翡翠岛的新芬党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些家伙并没有与布尼塔尼亚的军警部队进行正面对抗,而是丝毫不讲武德地对布尼塔尼亚驻扎在乡村中的军警进行偷袭,在城市中搞爆炸来制造恐慌,并且残酷的处决任何配合布尼塔尼亚行动的告密者与亲布尼塔尼亚人士。 一时间搞得布尼塔尼亚在翡翠岛的武装力量人心惶惶,虽然他们在常规战斗上,能够轻易碾压新芬党的武装力量翡翠岛志愿军。 但是由于抓不到翡翠岛志愿军的主力,并且按照过去在南黑暗大陆作战的经验,对那些支持翡翠岛志愿军的平民采取极端武力行动。 这种方式不仅没有能够震慑翡翠岛志愿军,或者是让当地的民众停止支持翡翠岛志愿军,反而激起了更强的反抗。 对于这种摸不到对方主力,没有办法用常规部队进行正面决战,陷入了治安战泥潭的状况,别说是现在的布尼塔尼亚,就算是另一个世界的美利坚和苏联也受不了。 所以在打了半年都没有办法搞定翡翠岛的叛乱之后,布尼塔尼亚内阁自然就想起了,才半年就在东方搞出了一个北海联盟,甚至开始捣鼓着准备弄一个北海邦联卡死露西亚人入海通道的老乔。 老乔这人靠谱啊,从大战时期开始,就是说什么什么灵,做什么什么行,所谓文能画图搞发明,武能开车定江山,指的就是老乔这种人,除了生孩子估计就没有老乔搞不定的事情。 而且老乔不是正好还有瓦格纳嘛,这样连部队都不需要派,就让老乔来搞定这里吧! 对于内阁老爷们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乔只想狠狠地给他们一个大逼斗。 让自己去翡翠岛与翡翠岛志愿军作战,这和让自己去宜家里与成龙打架有什么区别? 虽然不是打不赢,但是进行一场残酷的治安战,很容易把瓦格纳这种精锐的野战力量给打废,并且与其他的部队不同。 乔维系瓦格纳靠的不只是金钱还有荣誉。 由于瓦格纳集团对北海区域的开发很成功,本地的人民对于瓦格纳集团也是竭诚欢迎。 一个瓦格纳佣兵穿着制服走进酒吧里,是有概率被当地的其他酒鬼请客喝酒的。 虽然双方大概率语言不通,但是喝酒嘛,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就足够让这些已经被战争扭曲的老兵们对于自己的战斗感到荣誉。 而荣誉可是比金钱更有用的驱动力。 这要是让瓦格纳去翡翠岛,那几次战斗下来,这些本来就多少沾点ptsd的老兵会变成什么样那可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在内阁的召唤下,乔开始找一万个不去的理由,甚至乔都想过,自己要不要干脆去追求一下隔壁湖之国的公主,用爷马上要结婚的理由来说服内阁自己真的没空去镇压翡翠岛独立。 但是由于乔的工作性质和普通的打工人不太一样,真的来活之后无论是婚假产假丧假不批准都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于是当乔又拖延了一个月,撮合三国签署了《北海公约》成立了一个简称北约的松散邦联国家后,乔最后的借口也用完了。 在前来履职的布尼塔尼亚大使的催促下,乔只能含泪在接受了北约第一任轮值主席的布里吉特授予了北约联军总司令与上将军衔后,踏上了回国的道路。 当然这个北约联军总司令的头衔,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实际上也确实很吓人。 由于北约的三个加盟国现在的政府都是通过把一些人从首都赶出去之后才成立的,所以三国的军政府虽然与瓦格纳的关系不错,并且高度亲布,但是他们都死死的将部队抓在自己手里。 而乔也非常识相的,除了让瓦格纳继续提供包括训练与演习在内的服务之外,并不再继续往三国的军队中渗透,让军政府能够产生一些安全感。 同时松散的邦联,也没有产生一个强力的中央政府,甚至就连邦联的总统职位,也是由三国的总统进行轮值,这个职位一年一换,基本上就算是一个虚职,只是让三个国家能够更好的在各个领域进行协作。 在外交场合,三个国家组成的邦联说话的分量也会更大一些。 看起来按照这样的设置,作为北约总司令的乔,也不过是一个虚职。 如果在和平年代来看确实如此,可是《北海公约》的本质上是一份防御条约,一旦三国中有一国遭受攻击,就会直接触发北约的集体防御条款,那时三国部队的指挥权将会直接交由北约司令部。 可以说乔的这个司令,是货真价实的司令。 能够取得如此成果,在返回伦敦时,乔自然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虽然不像是上次,在下船时在船前就有人组织了欢迎队伍。 但是当乔抵达唐宁街十号时,首相带着大臣们在唐宁街十号的门口迎接,为帝国在东方建起了一座坚固堡垒的乔。 但是欢迎归欢迎,在走进唐宁街十号后,面对仿佛是见了鬼一样的翡翠岛问题。 首相与大臣们都觉得,事已至此如果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解决翡翠岛问题的话,那这个人也就只有老乔了。 面对首相与大臣们的殷切期望,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首相阁下,你是了解我的,我从不是一个喜欢讲条件的人,如果我能做,我就一定会尽力去做,可是这次的事情真没有那么简单。” 面对首相与大臣们脸上逐渐凝固的笑容,乔毫不犹豫地继续说道。 “过去的战斗,我不过是在和其他人的军队作战,虽然战斗艰难,但是我知道我应该去哪里,和什么人战斗,但是如果进入翡翠岛,我就不再是与军队作战而是与人民战斗,这将是危险而残忍的,就算是赢了我们也可能只能赢得一场皮洛士式的胜利,胜利者一无所有。” 面对把不想去写在脸上的乔,首相也叹了一口气。 与上次乔见到首相时不同,首相头上多出了不少白发,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很多,显然虽然布尼塔尼亚掌握了凡尔赛的和会,但是那场决定世界的谈判显然也并不轻松。 “乔,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把你叫回来,但是翡翠岛的情况很糟,我们甚至能够接受翡翠岛的有限自制,但是他们现在拒绝与我们进行谈判,所以现在我们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 听到首相那不容拒绝的语气,乔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推脱,只能摇了摇头询问首相。 “我这次有多少部队?” 听到乔的话,首相有些惊讶地看着乔。 “你不是有瓦格纳吗?” “瓦格纳怎么能够用在这里?” 乔用一种更加惊讶的目光看着首相。 “如果我把瓦格纳调回来,我接下来将无法干涉东方的局势,如果东方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再从翡翠岛调兵的话就一切就都晚了。” 听到这话首相皱起了眉头。 “东方的威胁?露西亚军政府已经赢下了察里津会战的胜利,他们现在正在向莫斯科进军……” 说到这里首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了乔。 “你想要干涉露西亚内战?” 乔点了点头。 “我们不能让露西亚军政府赢,也不能让露西亚左翼输,不然我们将会面对一个占据了巴尔干的露西亚,那太危险了,如果他们能够继续保持敌对,那对我们是有利的,如果他们中有哪一方获得了胜利,那对我们来说都是危险的,为了防止出现这种状况我必须要将瓦格纳留在东方。” 听到乔的话,首相微微颔首。 “你说的有道理,一个统一而完整的露西亚对我们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要保留能够在东方进行干涉的能力。” 首相看着乔说道。 “但是翡翠岛不能不管,否则将会给其他自治领还有殖民地一个非常糟糕的印象,如果我们连就在家门口的翡翠岛都没有办法控制住的话,那么那些更远的殖民地又能够做到什么呢?” 眼见现在首相不再纠结自己留在东方的瓦格纳,乔悄悄松了一口气。 “所以帝国想要在翡翠岛做到什么程度,我能够得到什么程度的支援?” 既然已经将瓦格纳摘出去了,而自己也确实没有办法再推脱这个任务,所以乔想要尽量在自己的任务目标与自己能够获得的部队上再争取一下。 “翡翠岛不能从帝国中脱离,我们最低的要求是他们回到议会中,至于部队嘛……现在本土的部队你能够随便调动不超过五个师的部队前往翡翠岛,现在帝国财政也不宽裕,所以你先凑合一下。” 虽然这个条件听起来非常宽容,但是乔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只靠军队我没有办法解决翡翠岛的问题。” 听到乔的话,首相有些诧异地看着乔,这还是乔第一次提出除了军事之外的要求。 “那你还想要什么?” 看着诧异的首相,乔平静的表示“如果想要解决翡翠岛的问题,光靠军事镇压,就像是用炸药灭火一样,爆炸能够开辟出一片隔离带,但是爆炸激起的火焰很可能会点燃那些原本没有燃烧的建筑,所以……” 乔盯着首相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想要解决翡翠岛的问题,我要成为翡翠岛的总督,这样我才有权力从根源上解决一些问题。” 听到乔的话,首相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首相想过了乔可能要求的各种权限,甚至是像在南黑暗大陆那样,在翡翠岛上建立一万个集中营,都没有想过乔会想要成为翡翠岛总督。 “你想要怎么做?” 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乔看了一会之后,首相向乔问道。 看着首相那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首相阁下,在东方我领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经济,这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就在乔向首相解释,如果单纯使用军事力量已经无法解决翡翠岛问题的同时。 在意呆利那位发动了进军普拉运动的男人,此时也建立了自己的政党组织‘战斗的权力’同时由于乔组建的瓦格纳一时风头无两,所以这个叫贝尼托的男人又组建了一支名为黑衫军的组织。 由于在凡尔赛合约中,意呆利不仅没有吃到什么东西,甚至就连上小孩那桌的资格都没有。 土地,赔款,几乎什么都没有拿到,而就在亚德里亚海对面,露西亚军政府却拿到了不少意呆利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成果。 于是在这种极强的反差之下,一时间左派思潮席卷意呆利,工人们开始占领工厂,同时对于政府还有资本家们的抗议游行更是让意呆利的资本家与老爷们人人自危。 在这种情况下,公开反对左派,同时因为进军普拉而一时成为了英雄的贝尼托组织的黑衫军,就成为了这些资本家与右派政治人物们最好的选择。 在左派浪潮的冲击下,高呼要重建罗马荣光,让意呆利再次伟大的贝尼托开始快速崛起。 拿到了资本家赞助的贝尼托不仅开始扩张他的政党组织‘战斗的权利’同时黑衫军也开始在街头与左派份子用经典物理充分的交流意见。 虽然从战斗力上来说,黑衫军很多时候只能和左派工人五五开,甚至有时候会被左派工人们打的抱头鼠窜。 但是由于有右派政府的支持,所以就算是黑衫军开团失败,介入的警察也会尽快释放被捕,或者干脆不逮捕参与斗殴的黑衫军成员,而对于左派工人则应捕尽捕。 在这种几乎毫不掩饰的拉偏架下,黑衫军很快就开始在街头斗殴中占据上风。 而获取了优势之后,意呆利的资本家发现,这大光头行,能处,于是开始为了保住自己的工厂与资产,开始更加慷慨的向贝尼托打钱。 这就让贝尼托开始能够弄到一些,过去他完全弄不到的军事装备,同时由于意呆利糟糕的经济状况,所以不少大战老兵也选择加入黑衫军。 理念不理念的他们不清楚,但是加入黑衫军是真能吃饱饭,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黑衫军的扩张也不是完全的毫无障碍,一个意料之外的组织成为了黑衫军,快速军事化上最大的阻碍。 那就是乔的瓦格纳。 由于在普拉格的战斗中,发现这些来自意呆利的山地步兵真的很强,再加上雇佣意呆利人相对便宜,所以瓦格纳加大了对于意呆利老兵的招募力度。 同时由于北约作为北方小国,现在开始进行工业化,哪怕只是初步的工业化都暴露出了人力不足的状况后。 瓦格纳的招募条件就开始学习高卢的外籍军团,只要加入瓦格纳并且在瓦格纳中完成服役,哪怕是在服役期间战死了,他也能够将自己的家人带到瓦格纳有合作关系的国家,并且由瓦格纳安排工作。 由于此时意呆利的工作机会确实不太多,再加上社会环境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动荡。 所以即便北约成员国的气候比起意呆利所在地中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恶劣,并且无论是在语言还是在文化上都稍有差异。 这依旧不影响,那些在十二次佐松河战役中历练出来,能够穿着铁甲高呼“前进萨伏伊”硬冲哈布斯堡人防线的老兵拖家带口的加入瓦格纳。 这些老兵们拖家带口的选择加入瓦格纳,让贝尼托对于瓦格纳感到非常的不满。 私下不停地在抱怨这些布尼塔尼亚人捞过节了。 但是贝尼托也不敢公开对瓦格纳感到不满,或者是对那些在意呆利进行征兵工作的瓦格纳进行什么敌对行动。 毕竟虽然瓦格纳说是一间公司,但是实际战斗力恐怕比很多国家都要强,毕竟谁家好公司光是坦克就能够拿出来一个装甲团的? 虽然被瓦格纳招募走了不少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兵,但是贝尼托依旧靠着右派的支持在快速崛起。 除了意呆利南方的少数地方,那些真正的保守派控制的地区之外,贝尼托的‘战斗的权力’党的束棍标志像是雨后的狗尿苔一样,在意呆利各处出现。 而在贝尼托的权利开始扩张的同时,在意呆利北方的条顿,同样有一个组织开始崛起。 在慕尼黑的啤酒馆中,有一名穿着黑色风衣,胸前戴着二级铁十字勋章的男人靠着激情演讲,开始组织起了一个全新的政党。 由于这位前下士的口才非常好,演讲也十分有激情,所以这个名为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组织在短时间内人数就扩张到了三千人。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口才好,并不能让这些人决定加入他,不过凡尔赛和会帮了他一个大忙。 那份天价赔偿让每一个条顿人都无法接受,所以在这位前下士在啤酒馆中提出了他的二十五点纲领,包括废除《凡尔赛合约》、民族主义和经济改革等等条件后。 这些在啤酒馆中喝酒的老哥们纷纷表示,这位下士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就没有失败,这份合约就特么不改签,我们应该战斗到底! 不过与那些觉得他们应该战斗到底的人不同,作为与老乔交手了好几次,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准备返回日耳曼尼亚勤王的人。 霍尔茨觉得这位下士说的什么都好,唯独就是这位下士似乎对于他们光荣的皇帝没有安排。 是,大家都对现在的这个共和国不满,认为这个流放了皇室的共和国,签署了卖国条约让大家现在都生活的十分艰难,就应该推翻这个共和国,再造条顿! 但是在重建条顿的纲领里,居然没有迎回皇室这一条,这让霍尔茨心里有些嘀咕。 不过除了这一条之外,霍尔茨觉得这位下士说的简直太对了,霍尔茨完全拥护这位下士的观点,甚至叫来了自己的老朋友,那位不是在迷路就是在迷路道路上的汉斯。 表示这慕尼黑有高人啊,我必须带你见一见。 而由于霍尔茨是自己的铁杆党棍,所以在霍尔茨叫来了汉斯之后,即便人不是很多,下士还是十分敬业地在咖啡馆中为汉斯表演了一场,希望能够说服这位此时还留在已经被改组为国防军的军队中服役的军官加入。 但是汉斯虽然在听演讲的时候,表现的和霍尔茨一样激动,但是在离开了咖啡馆之后,汉斯却觉得自己与那位下士不是一路人。 汉斯认为自己当年和约阿希姆王子并肩作战,自己的一级铁十字勋章是皇帝亲自给自己戴上的,是铁杆的皇室簇拥,这个下士是个什么玩意,也配当自己的领导? 自己当年在巴黎血战老乔的时候,这个下士在什么地方? 哦,流血奋战没有你,酒馆吹牛第一名? 而且就退一万步说,自己不在意军衔还有这名下士在大战期间做了什么,就说他的纲领中没有迎回皇帝这一条,汉斯就不是太喜欢这位下士。 更何况比起传统军官那种从容淡定的气质来,看着这位下士的激情演讲,汉斯是真怕他突然爬到地上去啃地毯啊。 对于汉斯的评价,霍尔茨表示你这个家伙懂个屁! 你这个家伙过去就经常迷失在前往战场的道路上,现在我看你是想要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 于是曾经并肩作战的两位战友就此分道扬镳,汉斯回到国防军中,继续服役。 而作为曾经在暴风突击队与装甲骠骑兵这种精锐部队中服役,并且活下来的猛人,很快霍尔茨就被塞进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冲锋队中成为了一名指挥官。 不过就像是社会主义工人党,既不是社会主义,也和工人没有关系一样,霍尔茨加入的冲锋队也不需要冲锋。 这个名为冲锋队的组织现在只需要在下士进行街头演讲的时候,负责与那些来砸场子的其他党派组织进行纯粹物理性交流。 用经典物理的方式,让这些党派的成员明白,什么叫做特么的暴风突击队的幸存者。 作为打过巴黎战役的老兵,面对那些其他党派的成员,霍尔茨完全属于降维打击,很少有人能够撑到霍尔茨的第二棍。 基本上当霍尔茨提着棍子入场之后,霍尔茨就像是一辆坦克一样,抡起一棍子都敲翻一个人,很快就能够完成清场工作。 眼见霍尔茨如此有精神,在发现霍尔茨就算是在上百万的条顿军队中,也是最能打的那一拨,很快霍尔茨就又成为了这位下士的贴身保镖。 负责穿着制服,带着他全部的勋章,站在下士身后给下士撑场面。 有了霍尔茨站在身后当保镖后,原本在气势上还有些弱的下士,现在看起来顿时就像是一名功勋卓著的将军了。 并且霍尔茨的履历,也成为了下士绝好的演讲素材,一个两次进入巴黎的突击队员,足以让任何参与过那场大战的人都竖起大拇指,称一声好汉。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由于左翼思潮的广泛传播,能够因为经济模式而进行一次内战的旗国,此时也感受到了来自左翼思想的威胁。 上一次出现如此严重的思想偏差的时候,旗国爆发了一次内战,现在的旗政府完全不想再这么来上一次。 于是在这种“左派恐慌”中,一位名为埃德加的年轻人,成为了司法部长的特别助理,负责领导新成立的激进司。 这个新部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清理所有可能影响到旗政局的左派组织。 而这个只有25岁的年轻人,对于这种任务也毫不露怯,很快就开始组织起了大批司法部的探员,在确定了那些左派组织的存在之后,便对这些组织进行了快速而高效的突袭。 无论是安那其还是康米只要是左派,只要认为对旗现有体制有威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逮捕,而为了能够完成这个目标。 这位司法部下属的司长,也会毫不犹豫地与一些不是那么合法的组织进行合作来拿到他想要得到的情报。 很快这名年轻人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完成了他的工作,在数个城市中埃德加逮捕了数千人其中有数百人被驱逐出境。 不过在这种恐怖的效率所带来的则是,大量行动缺乏搜查或逮捕令,从而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导致司法部长不得不为这种不合规的行动负起责任来,但是埃德加却因效率和保守立场声誉未损,继续在司法部中供职。 就在旗国司法部的部长黯然下台的同时,穿着布尼塔尼亚少将制服,戴着北约上将军帽的乔踏上了翡翠岛的土地。 就在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港口那略带腥味空气的同时,大量的士兵正踏着整齐的脚步从船上下来,同时港口的吊机也将包括坦克之内的重装备从船上卸下来。 虽然乔并不想来翡翠岛,不过在争取到了翡翠岛总督的职位,而不是作为一名将军前来平叛,让乔也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解决事件的办法。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乔的好兄弟也是这么突然成为了一名总督,然后要想办法解决掉下面那些不听话的家伙,让世界按照他所想的方式运行。 鉴于现在好兄弟虽然快把自己的裤子都当了,但是成功交上了什一税,并且巢都里没有造反,所以乔决定稍微抄一下自己好兄弟的作业。 在近卫燧发枪团在港口完成了集结后,乔坐上车在士兵们的护送下,前往了总督府在与卸任的总督交接之后,乔让燧发枪团的士兵们去通知总督府的成员现在,立刻,马上到总督府开会。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翡翠岛总督应该是翡翠岛的最高负责人,但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由于总督不可能面面俱到地去做每一件事情,所以必须要把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而历任翡翠岛总督的选择,是将这些事情交给秘书去做。 于是这么做的结果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翡翠岛总督逐渐沦落为了橡皮图章,总督秘书成老艺术家了! (本章完) 第97章 乔在翡翠岛能整什么活 第97章 乔在翡翠岛能整什么活 本来按照乔的想法,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先狠狠地压一下总督府中大小官员的气焰,让他们知道现在时代变了,翡翠岛是总督说了算的时代又回来了。 按照官僚系统的尿性,像是这种剧烈的权力变动,肯定要出点事情。 甚至乔都已经做好了左手和本地官僚体系战斗,右手再去镇压翡翠岛志愿军叛乱的准备了。 当然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最坏的状况,登岛之后就直冲总督府的乔,带上了一个团的近卫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让本地的官僚明白,他乔·哈里森现在代表着伦敦的最高意志,所以找他的不痛快。 然后,乔就发现自己把事情给想复杂了。 如果早个几十年,乔的这种行为显然会引起官僚体系的不满,进而在某些合情合理合法的地方给乔找点麻烦。 但是现在已经是1919年了,翡翠岛志愿军已经开始袭击警队,抢夺炸药,然后让布尼塔尼亚人与布尼塔尼亚支持者进行宰人航天了。 本地的官僚系统,对于乔这种有能力有办法的人前来镇压叛乱,纷纷表示竭诚欢迎。 甚至就连乔原本以为会给自己造成最大困难的那位首席秘书,也对乔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而这位首席秘书欢迎乔到来的原因也非常简单,首先他也是今年才到翡翠岛进行履职的新人,也就比乔早来几个月,刚刚摸清楚这里的环境。 所以想要靠着这点时间差给乔找不痛快,多少有些大可不必。 其次就是在他履职的这段时间中,翡翠岛志愿军已经爆破了政府机构,伏击了巡逻警察,抢劫了银行与军火库,打死了情报部门的特工。 基本上如果乔不来的话,他都已经准备辞职了。 现在有老乔过来顶缸,这位也曾经在索姆河战斗过的男爵自然是竭诚欢迎。 乔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轻松地获取了翡翠岛上的最高行政权,甚至原本乔是准备用来威慑这些行政官员的近卫燧发枪团的士兵们,也不仅没有吓到这些行政官员,反而带给了他们不少的安全感。 一些政府官员甚至在乔宣布,从现在开始翡翠岛就由乔说了算之后,这些政府官员在鼓掌之后询问乔,他们能不能把自己的家人带到总督府中住一段时间,毕竟现在外面不安全。 当然,翡翠岛志愿军能够闹的这么大,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在情报方面自然也有一些优势。 就算翡翠岛就在布尼塔尼亚本土旁,但是布尼塔尼亚在本地的统治也不可能完全的不使用本地人。 很快翡翠岛志愿军就知道,他们现在的对手换人了。 如果说他们之前所面对的敌人只是一些警察与民兵性质的武装的话,现在布尼塔尼亚人已经将他们的近卫军以及最能打的将军派了过来。 在确定了来的人是那个乔之后,即便乔现在还什么都没做,翡翠岛志愿军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毕竟如果你问旧大陆最美的人是谁,在这个问题上可能有很多争议,但是如果你问,旧大陆最能打的人是谁,那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作为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布尼塔尼亚第一恶汉的老乔在这方面有着决定性的声望。 当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讲和也是不可能讲和的,敢于相信布尼塔尼亚的政治信用的家伙,现在坟头的树都能造船了。 鉴于老乔在大战中耀眼的表现,翡翠岛志愿军觉得要正面作战的话,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人老乔从高卢一路砍到北海,身经百战未尝一败,自己比起那些正规军来说算什么? 所以还是继续他们的传统手艺,继续挖坑下套搞偷袭,给布尼塔尼亚人制造足够的麻烦,迫使他们的行政成本大于占领收益,让布尼塔尼亚主动放弃这里。 当然鉴于此时老乔的秘书团与卫队早已经在一些好事的记者报道之后名声在外,所以翡翠岛志愿军寻思,他们是不是能够想办法让自己人充当女仆混进总督府里,然后具体是下药还是用炸药,就随他们高兴了。 在翡翠岛志愿军准备继续他们的袭击行动时,乔也在总督府中与本地军警部门的负责人,还有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进行会面。 对于乔的到来,在布尼塔尼亚驻翡翠岛的所有工作人员中,这两位是最欢迎的人。 “说说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在总督府中的小会客室中,给这两位倒上了红茶后,乔向这两位负责人问道。 “现在的情况很糟……” 军警部门的负责人端起红茶开了口。 “警察不断遭到袭击,如果我们派出的巡逻队人数不多,那么他们就袭击巡逻队,如果我们派出了太多人巡逻,他们就会袭击警察局,我们损失了很多好小伙子,并且他们还会给我们传递假情报,伏击我们赶去检查的人或者是在人离开之后袭击警察局,我们对此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在军警部门的负责人说完后,乔又将目光投向了情报机构的负责人。 感受到乔的目光之后,情报机构的负责人也叹了一口气。 “我们努力在当地招募间谍,你知道的,我们的职业特工来自布尼塔尼亚,在这里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我们需要招募一些本地人来为我们工作,只是招募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就算是招募到了间谍,这些间谍也会在一两次行动之后被发现,然后被这些家伙处刑。” 对于这种局势乔点了点头,遇到这种状况十分正常,如果不是情况如此糟糕的话,伦敦也不会把自己给叫回来。 “这些我都知道,我来之前就已经看过报告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应该抓住了一些翡翠岛志愿军的人,我想知道这些人除了搞破坏之外,以什么工作为生,住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支柱产业又是什么?” “这个啊……” 听到乔想要知道这个,军警与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对视一眼后,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开了口。 “这个问题并不复杂,整个翡翠岛的经济几乎都是依靠农业运行,并且这里绝大多数的农产品都销售到布尼塔尼亚本岛,至于那些被俘的翡翠岛共和军成员嘛……农村的农民和劳工,还有些退伍军人,一些老师和学生还有工会成员,基本上都是下层阶级。” “所以说,翡翠岛的经济完全依赖本土对于他们的采购?” 情报部门的负责人点了点头。 “对,说句不客气的话,整个翡翠岛就是本土的农场,这里没有什么工业,绝大多数人都依靠农业与相关产业为生,少部分工厂也只能生产一些简单的产品,这些工厂基本都集中在北方,而南方则以农业为主,那里也是叛乱情绪最严重的区域。” 说完后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是完全依靠农业,这里也有一些矿产,不过占据的比例并不算特别大。” 听到这里乔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于是乔问出了那个决定性的问题。 “既然翡翠岛以农业为主,那么这些土地都属于什么人?” 翡翠岛的土地属于什么人,这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由于在几百年前就布尼塔尼亚就开始一步一步蚕食翡翠岛,所以翡翠岛上绝大多数的土地都属于布尼塔尼亚裔农场主。 这些大地主自然是布尼塔尼亚在翡翠岛统治最坚定的支持者。 当然这种大地主模式虽然产量很高,但是由于大地主只追求利润所以往往会搞出很大的问题,在因为一场病害搞出了大饥荒后,布尼塔尼亚也不是没有进行土地改革,由政府出资从大地主手中购买土地转交给那些农民让他们成为自耕农。 这种方式虽然有效果,但是效果不大,这些自耕农虽然在分到了土地之后,不再像是爱尔兰志愿军一样,激烈地想要将布尼塔尼亚人赶走,但是他们也觉得其实自治也挺好,不然他们的土地早晚又会被那些大地主收走。 而那些翡翠岛志愿军中绝大部分都来自那些没有自己土地的南方平民,他们是最为迫切地想要赶走布尼塔尼亚的一群人,为此甚至不惜冒着被打死的风险。 对于这种情况,乔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虽然现在问题的根源知道了,但是乔一时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乔发现隐藏在翡翠岛独立的民族主义浪潮之下的根源,其实是翡翠岛土著与布尼塔尼亚农场主之间的土地之争。 自古以来对于土地的争夺都是最残酷,最血腥的,可以说布尼塔尼亚对翡翠岛这种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能够撑到今天才爆发,真是天佑布尼塔尼亚。 在送走了那两位负责人之后,乔一个人来到了总督府的地图室中,开始骂骂咧咧的想办法。 首先镇压是肯定要镇压的,不进行一轮强力镇压,这些人绝对不会回到谈判桌上,但是在镇压的同时,自己也要想办法给本地人让利。 就像是那些已经有了土地的人,会不是那么特别想要独立,转而开始支持自治一样。 让那些志愿军放下枪拿起犁,从光脚的变成穿鞋的之后,他们的抗议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进行如此激烈的对抗。 要靠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这个想法的第一步就遇到了一个小麻烦,那就是如果这场冲突的根源是土地问题,那么自己要怎么让那些布尼塔尼亚地主们同意让出他们的土地,并且不影响他们对自己的支持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乔就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天板“难……真难啊……比起这种事情来,还是打仗简单一些。” 打仗对于乔来说确实简单不少,虽然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要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第一步,自然还是先削弱一下翡翠岛志愿军。 于是在乔的授意下,乔带来的五个师首先进入了翡翠岛的大城市,开始对于进出城的所有人员与车辆进行检查。 同时在城市中建立哨站与巡逻队进行分区控制,除了日常的步行巡逻之外,还有搭乘越野车与装甲车的突击队,能够随时进行响应。 为了能够先稳住城市中的治安,乔甚至将坦克都给派了出来。 靠着这种力度的巡逻与封锁,翡翠岛志愿军在城市中的行动难度大增,仅仅两周时间军队就挫败了好几起袭击事件,逮捕了不少翡翠岛志愿军的成员。 虽然翡翠岛志愿军中也有一些枪法不错的大战老兵的参与,不过在坦克与装甲车面前,这些老兵们能做的也只有钻小巷子逃跑。 而对于那些被捕的翡翠岛志愿军,乔本来是想要直接统统流放的。 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之后,乔还是决定将这些家伙先统统关起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看看这些翡翠岛志愿军会不会尝试去营救他们的成员。 如果他们去的话,那乔就又能够再抓上一批。 当然,考虑到这些人的行动力都比较强,把这些家伙关起来,这些家伙肯定会一门心思想着越狱。 所以乔并没有将这些家伙关在监狱里,而是找了一艘船过来,将这些家伙都给关在了船上。 这艘船每天固定靠港接受补给,并且在同时让犯人上岸放风。 这样做除了是出于一点点人道主义之外,更主要的还是让那些翡翠岛志愿军们看到他们被俘获的成员现在就都在这里,看看他们中会不会有人脑子一热,就派人过来做些什么。 让部队进入城市,开始强化治安的巡逻,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毕竟这种在街上随时可能查证件,时不时会有军人对住宅进行突击检查,让不少人觉得乔这种行为有些过分。 但是乔丝毫不在意这种抗议,因为在强化城市中治安巡逻的同时,乔也开始逐步将之前分散在乡村中的警察与官僚部门从那些公认危险的乡镇中撤出,去强化那些相对比较安全乡镇的治安。 一开始,对于乔的这种举动,翡翠岛志愿军还觉得这是好事。 因为只要军警和政府部门撤出,他们就立刻进驻那些村镇,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是乔将这些地方拱手让出。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小问题,因为随着布尼塔尼亚军警与政府部门一同撤出的不仅有布尼塔尼亚人,还有一切与布尼塔尼亚有关的商业行为。 所有商品都被禁止向这些布尼塔尼亚人撤出后的乡镇出售。 除了军事武器之外,乔第一次开始尝试使用经济武器。 当然乔也非常清楚,有需求就会有市场的道理,所以在使用经济封锁的同时,乔让情报部门开始组织对这些乡镇走私必需品。 既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又能够让情报部门的间谍打入内部。 并且这种软刀子也让那些支持独立的翡翠岛人中,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同时这种软性手段也不像是之前,直接派出部队下乡那样,容易激起太强烈的反抗情绪。 毕竟民族主义的核心就是如何区分出我们与他们,所以在这种矛盾激烈的时刻,无论乔做什么事情,都会强化他们布尼塔尼亚人又来欺负我们了的感觉,进而增强他们之间的凝聚力。 而当乔气势汹汹的抵达翡翠岛之后,不仅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进攻,而是在强化地区防卫之后,在外部的压力减小之后,这些民族主义者内部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那就没人知道了。 毕竟一只手的五根指头都还有长短,像是这种临时攒出来的,核心只有一条赶走布尼塔尼亚人的组织,如果说内部没有一点波澜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由于翡翠岛的经济高度依赖布尼塔尼亚,所以随着封锁的推移,他们内部肯定会出问题。 虽然土地能够种出粮食,但是却种不出其他的工业品,而在控制了走私渠道之后,乔不仅能够抽干那些区域的资金,同时还能够决定什么工业品能够流入那些区域。 你们说贫穷是因为布尼塔尼亚人拿走了土地,那现在把土地还给他们,然后切断其他几乎所有必需品的供给,让他们看看他们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在打出了军事上加强防御,经济上部分封锁的牌之后,乔准备在政治上进行大举进攻了。 从理论上来说,乔是不能剥夺那些大地主土地的,毕竟这是那些大地主的私人财产,就算是乔能够说将这些土地分给平民是为了稳定本地局势。 但是今天乔剥夺土地,安抚本地反对派,明天你敢干什么伦敦都不敢想。 同时退一万步来说,乔自己都算是一个小地主与资本家,今天自己剥夺别人的土地,就不怕别人明天剥夺自己的土地? 但是这地又不能不分,因为通常来说,这种人地矛盾只有两种解决方式,要么把地分下去,让人有地种能够在土里刨食吃,要么把人杀了,没有人就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都已经是20世纪了,直接解决人的做法实在是太血腥了,况且就算是人,也是一种宝贵的资源。 所以乔的选择是,先召见了在翡翠岛最大的几个地主开会,只要能够说服这些地主,乔就能够再去说服剩余的那些地主同意自己的方案。 乔的计划非常简单,那就是从这些地主手中收取土地,但是又不完全收走土地。 翡翠岛总督府从这些地主手中收走这些土地的使用权,但是让这些地主们保留所有权,这些地主们以土地入股乔即将成立的联合农业公司,地主们每年以所有权从联合农业公司中进行分红,并且在公司中能够执行监督权。 然后联合农业公司,再将这些土地分为若干块后以雇佣或者是承包的方式,将这些土地分给农民进行耕种。 那么由谁来管理这个联合农业公司呢? 自然是由翡翠岛的居民们进行选举产生,从每个地块的经理到联合农业公司的总经理都由翡翠岛人民进行选举产生。 看起来乔这是在翡翠岛议会之外,又搞出了一套选举体系。 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 乔这么做的原因也简单,那就是两个选举体系,能够最大的消耗翡翠岛上的政治力量,让他们忙于选举,自然就没有力气再去搞些有的没的。 而且人都是他们选上去的,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他们选上去的人王八蛋,和伦敦还有总督府都没有关系。 而之后的总督在就职的时候,也会自动成为这间公司的董事长。 不过这个董事长虽然不能够直接管理联合农业公司,但是却保有一项重要的权利,及对于联合农业公司预算与分红的否决权。 有这项权力就算是掐住了这个联合农业公司的脖子,说话不仅有人听,甚至骂街也有人怕。 虽然乔觉得这个计划很好,但是那些大地主们却不这样想。 因为乔的这个架构,虽然看起来是让地主们保住了土地,让农民们有土地能够耕种,但是只要看一下在这个体系中金钱的流动就会发现。 虽然看似地主们不用再管理土地轻松了很多,但是不少原本应该进入他们口袋的钱,在这套体系下会进入那些农民的口袋。 实际上乔是打了这些大地主们的土豪。 对于乔要约见他们,这些地主们自然也是做了一些心理准备的。 毕竟就翡翠岛现在的状况,乔愿意过来接这个烂摊子,肯定是有所图,所以当乔约见他们的时候,这些大地主不仅准备好了礼物与支票,甚至有人连女儿都准备好了。 在总督府中见到穿着军装的乔后,这些大地主们在奉上礼物,介绍女儿的同时,也像是见到了乔治陛下本人一样,开始疯狂的拍乔的马屁。 说的都是诸如什么布尼塔尼亚第一勇士,战神,大帝之后最伟大的军事家一类不值一提的好话。 而对于这些地主们的好话,与他们的礼物除了女儿之外,乔都照单全收,这也让这些地主们觉得自己的土地和身家这次稳了。 毕竟布尼塔尼亚有规矩,收了东西就得帮人办事,白嫖的家伙只会被人唾弃。 但是在欢乐的时光结束之后,乔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希望这些大地主们做表率,加入联合农业公司之后,这些大地主们的表情就立刻僵住了。 白的银子分给穷人,造孽! 于是这些大地主们一边打哈哈,表示乔将军不要说笑了,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和失去了那些土地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只会在土里刨食的人,失去了土地可就失去了一切,还望乔将军怜悯。 对于这些地主们的反对,乔表现的也十分干脆。 在让部队布置封锁线,将翡翠岛志愿军挡在城市之外的同时,作为总督的乔也查阅了翡翠岛历年的经济情况。 所以对此早有预料的乔,此时掏出了这份经济报告扔向了这些大地主们的同时向他们表示“翡翠岛一年的农业产值也就只有这么点,是不够我将现在这种程度的军事镇压与封锁推进到全岛的,所以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加入联合农业公司,保住一部分经济收益的同时,我用这笔钱去保住你们的生命安全,要么不加入联合农业公司,那我就撤走军队,你们自己选吧。” “你不能这么做!” 乔的表态让这些大地主们发出了惊呼。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 在大地主们的惊呼中,乔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为了布尼塔尼亚,每个人都要或多或少的做出一点牺牲,你们不想损失土地上的收益,可以啊!” 乔又掏出了一份预算扔到了这些大地主们面前,那是一份有着无数个零光是看一眼就会让人感到眼晕的完全使用军事手段镇压翡翠岛所需要的开支报告。 “你们把这笔钱付了,我就去解决那些独立份子!” 看着报告上的那一串零,这些大地主们额头上浮现了不少汗水。 “可……可是,帝国应该保护我们的权利……” 乔白了他们一眼“我现在不是正在保护你们吗?还是说帝国应该为了你们每年那点少的可怜的收入,上这么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乔向这些大地主们走了一步,吓的这些地主们都向后退了一步。 “现状并不会维持太久,我也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里,你们有……” 乔抬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一个小时的时间思考,究竟是保住一部分每年一定会到账的,可以传递给子孙后代的收益,还是拒绝这个计划,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土地,我个人建议你们选择前者,因为如果你们选择后者的话,那么你们最好现在开始准备军队。” 说完后,乔带着凯瑟琳与艾琳娜走出了会议室。 虽然乔这种近乎是接受或者毁灭的表态,让凯瑟琳觉得乔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一个暴君,但是艾琳娜看向乔的眼神里却因为乔的这种表现拉了丝。 一走出会议室,就迫不及待地将乔拉到了旁边的小办公室中。 对于艾琳娜这种工作时间打另一份工的行为,凯瑟琳表示了强烈的唾弃。 不过凯瑟琳也不是那种会看着别人工作,自己去看门的人。 于是当一个小时之后,乔再次回到那间会议室中的时候,乔是一个人去的。 当乔推开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这些大地主们被乔吓了一跳。 然后不等乔开口,就有几名地主表示,他们愿意加入联合农业公司。 看到有人愿意加入,乔立刻就向会议室外喊了一声,随后乔让那名卫兵去叫自己秘书室里的秘书将合同带过来。 同时乔也表示,时间紧迫,如果他们需要的话,也能够打个电话将自己的律师叫过来研究一下合同。 有人愿意加入,自然就有人不愿意,在有人已经去走廊上打电话叫自己律师的时候。 还有人表示他们不会加入联合农业公司,他们会自己保护自己的土地,同时他们会将乔这种肆意妄为,剥夺帝国贵族财产的行为告上法庭。 乔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忙,没时间和你们说这些有的没的,要告我就让伦敦的法庭给我发传票。 随着这些大地主有的现场签协议,有的愤然离开后,乔发现那些离开的大地主的土地基本上都位于北方那些传统意义上,比较安全的地方。 而那些现场就签了协议的人的土地大多都在南方,甚至有些土地就在乔已经放弃的区域中。 显然能够拥有如此多土地的大地主没有一个蠢人。 不过既然有人舍得死,乔自然也舍得埋。 在用了两天时间完成了首批签约之后,乔毫不犹豫地在报纸上宣布了联合农业公司的相关消息,同时宣布由于某些“技术原因”军队将会从北方的某些区域中撤离,同时某些南方区域将会重新进行驻军。 乔的这种动作,让所有关注翡翠岛局势的人都大跌眼镜。 本来随着乔抵达翡翠岛,这些人都认为乔到了这里,接下来就应该是炮声隆隆,人头滚滚了。 乔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那些叛匪们就等着吧!乔的坦克这就把你们送上天! 然而乔不仅没有下令部队进行全面镇压,反而还开始搞起了农业公司。 这让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乔究竟是想要搞什么。 尤其是翡翠岛志愿军,就更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过去那些北方的地区,他们只是靠近就会看到成批的军警,那装备像是要打索姆河一样。 怎么现在他们一枪不放就从这个地方撤退了? 还有布尼塔尼亚人会这么好心,直接免费给他们分地? (本章完) 第98章 刺杀乔哈里森 第98章 刺杀乔·哈里森 翡翠岛志愿军看不懂乔的同时,那些翡翠岛居民中忠于布尼塔尼亚的异类也同样看不懂乔究竟想要做什么。 虽然在大选中,过去两百年间掌控翡翠岛试图通过议会路线争取自治的议会党,由于1916年的暴动被总督残酷镇压同时自治计划因为大战而推迟导致在议会大选中惨败。 这个过去在议会中拥有八十多个席位的党派在大选中惨败,只剩下了六个席位,成为了消失的巨人。 但是议会党过去积攒下来的人脉与影响力却不会就这么烟消云散。 同时虽然南部二十六个郡中,倾向于独立的势力占据绝大多数,可是在北方六郡,倾向于继续留在布尼塔尼亚帝国内的统一党依旧占据绝大多数。 就像是这个党派的名字一样,这个党派的成员不仅不觉得翡翠岛应该争取自治甚至是独立,反而应该进一步加深融合,彻底成为帝国的一部分,就像是历史上一直在进行的一样。 而那些不愿意加入联合农业公司的大地主们,恰恰就来自这些地区,这些大地主们觉得我们世代为帝国服务,是帝国最忠实的臣民,帝国怎么也应该保护他们忠实的臣子。 所以在乔表示要从这些大地主所拥有土地的区域进行撤军之后。 立刻就有本地的议员前来求见乔,试图说服乔收回成命,继续为帝国忠实的臣民提供保护。 甚至一些神通广大之辈,能够让首相把电话打到乔的办公室里,问乔究竟是准备做什么事情。 对于这种状况,乔也准备和本地的这些议员对齐一下颗粒度,毕竟乔所做的一切都是阳谋,没有什么是有必要隐瞒的。 同时随着与媒体打交道的次数增多,乔也越发明白了舆论的重要性。 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好,让布尼塔尼亚需要一个宣传上的英雄而恰好选中了自己,那作为工兵的自己能不能挺过大战都是一个问题。 毕竟当初和自己一起接受训练的战士们,就算是学的慢的现在也该学会走路了。 现在正好联合农业公司的架子也开始搭起来了,也是时候宣传一下自己的政策了。 至于如果自己如此快的宣布撤军,然后又宣布暂停撤军计划会有损自己威信这种事情,乔倒不是特别在意。 反正自己是军官出身,自己的威信完全是建立在军事胜利上,像是这种小事,自己只需要一次军事胜利就能够弥补。 而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翡翠岛,乔最不缺乏的就是获得军事胜利的机会。 同时在来到翡翠岛,开始与翡翠岛志愿军打交道之后,乔就已经确定,在翡翠岛要采用传统的军事作战方式完全不适用。 对于这些平时伪装成平民,或者真的就是平民,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他们会做出一些正经平民不会做的事情的人。 使用大规模的部队,基本上很难奏效。 因为在部队调动的时候,这些武装人员就会收到消息转移,或者是将武器藏起来,重新变成平民的样子。 在这这种情况下,要想将这些家伙给抓出来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想解决这些家伙,就不可能公布误伤平民,而一旦误伤平民,就只会更加激化原本就已经十分危险的民族矛盾。 在确定了这种情况之后,乔就开始组建一支特殊的突击部队,这支部队的人数不需要多,但是人员必须非常精锐,就像是大战期间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一样,属于那种一个能打好几个的那种。 但是这些人不需要去战场上突破战壕,而是针对他们的巷战能力进行强化,再强化。 从现在都没有人用过的索降突击,到室内作战的cqb战术,甚至是持械与空手搏斗,爆炸物制作与拆除,载具驾驶与简单维修在内所有城市作战环境中可能遇到的状况都在他们的训练范围之内。 乔对这支部队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在情报部队锁定翡翠岛志愿军的头目之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便装出行对那些翡翠岛志愿军的头目进行抓捕,并且在不出动驻军的情况下,快速而致命的消灭翡翠岛志愿军的游击部队。 不过由于这支部队是乔从近卫军中抽调的人,能够入选的人最少都是一个士官,所以虽然乔对这支突击队寄予厚望,但是这支突击队却是一个没有正式编制的临时组织。 就连在乔的记录中,这支部队的名字都只是一个简单的突击队。 恰好此时乔位于约克的实验室也已经拿出了一点阶段性成果,无线电广播在测试中信号已经能够覆盖本土与翡翠岛。 并且虽然笨重,但是实验室也在测试过程中很是搓出了不少收音机的原型机。 即便这些原型机样貌丑陋,并且音响系统也谈不上高端,充其量只能算是能够让人听个响。 不过放在这个年代,也已经能够算得上是绝对的高科技产物,是绝对的高端玩意,甚至就连公共广播系统,都还属于一个科幻概念。 所以乔让实验室的人挑出了其中品相比较好的几台,送给了像是乔治陛下与首相还有内阁成员在内的人之外。 乔让他们派出几个技术员带着剩下的收音机来到翡翠岛,将这些收音机装在了翡翠岛仅有的三座大学中。 这些稀罕玩意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虽然此时在大学中,统一派与独立派进行着激烈的交流,甚至有时候不仅要使用批判的武器,甚至有时候还会使用武器的批判。 不过对于从本土来的稀罕玩意,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们都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尤其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听到乔的发言,实验室的人给这些收音机装上了巨大的发音单元。 那个巨大的喇叭,让这些学生们猜到这是某种播音设备,但是为什么要将这种播音设备放在这里,这就让很多人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有说是超大型留声机测试的,有说是现在本土正在测试的无线电广播的,甚至还有脑洞大开的人表示,这是某种声波武器,乔已经无法容忍我们对他的赞誉,所以准备直接物理上消灭我们这些反对者的。 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还是成功地完成了这些原始的大号收音机的安装。 同时考虑到这个年代,很多时候看新闻,都要去电影院里看新闻片,所以乔又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准备了两台摄像机。 在这些收音机安装完毕之后,乔便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此时新闻发布会还是一种新鲜的玩意,最早出现在1906年旗国的一次火车事故中,随后在1913年才被时任旗总统作为一种与民众沟通的手段。 再加上翡翠岛暴动以及乔本身自带的话题属性,在乔宣布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后,各路记者立刻如同骑兵冲锋般冲向了总督府。 当然除了记者之外,翡翠岛志愿军的人也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乔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只要能够干掉乔,无论乔想干什么坏事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于是很是有那么一群很有精神的翡翠岛人,想要混入记者的队伍中进入翡翠岛暗杀乔。 不过这些很有精神的翡翠岛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乔对于安全究竟有多重视。 毕竟在北约知道有人想要刺杀自己之后,乔就大力提升了自己的安防标准,除了出入各处都有卫队成员随行之外,乔不仅自己随身带枪,甚至都不止拥有一辆专车,在乔的车队中,乔有好几辆专车,直到最后一刻上车时,乔才亲自选择车队中的一辆车,从而防止有人想要让自己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而到了翡翠岛志愿军在各处搞爆炸,搞暗杀的翡翠岛之后,乔对于自己的安全就更加重视了。 别说坐敞篷车散心了,平时乔出行都是坐装甲车,在总督府中也从不会靠近任何一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主打的就是一个稳健。 所以绝大多数试图混进去的刺客都被当场识别出来然后拿下,毕竟就算是这些记者也没有见过,召开新闻发布会还要先对入场的记者进行搜身的。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刺客都被拦了下来,还是有两名刺客靠着自己的天赋异禀,成功地带着手枪混入了总督府中。 本来按照这两名刺客的计划,她们应该能够靠着自己的天赋异禀成功的混到前排,然后在乔出来的时候,掏出手枪就给乔来上一点小小的翡翠岛震撼。 但是这两名刺客显然低估了这些专业记者们的敬业程度,你只是稍微天赋异禀了一些,就想要我让出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最容易出片的位置,并且放弃一个可能搞到大新闻的机会? 做梦! 同时由于乔准备将这次新闻发布会,变成第一场通过广播进行的演讲,所以技术人员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布置了不少广播器材。 这些器材也让这两名刺客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乔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能混在人群中,等待乔的到来。 她们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乔就出现在了会场。 随着穿着布尼塔尼亚少将制服带着北约上将军帽的乔出现在现场,原本就像是等待猎物的猎人一样,举着手中相机的记者们,纷纷在向前挤的同时疯狂的扣下快门试图能够拍到一张更好的照片。 那两名刺客也混在向前拥挤的人群中,向乔挤了过去。 虽然在距离上更加接近乔,但是就在这两个刺客想要掏枪的时候,她们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由于所有人现在都挤成一团,她们现在没有办法将手枪给抽出来。 就在这两名刺客尝试在拥挤的人群中抽出手枪的同时,乔也站在了架着麦克风的发言台后开始发言。 “各位在现场的记者朋友们,还有正在通过收音机听取广播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就在乔开始讲话的时候,乔的声音从那些装在大学里的收音机中响起,这种前所未见的科技玩意,立刻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很快这些人就意识到,这不是录音,而是实时播放的广播之后,很快这些收音机前就围满了人。 有些人是想要看看这个收音机是个什么玩意,没见过,好神奇,我得研究研究。 还有些人是想要听听乔打算说些什么。 毕竟无论是独立派还是统一派,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乔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 所以有现在这么一个听一听乔亲自说他想要干什么的机会,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 然后听着听着,无论是统一派还是独立派都斯巴达了。 虽然之前乔就在报纸上说过联合农业公司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消息,很多人都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乔来翡翠岛既不镇压独立运动,也不搞大清洗,反而搞什么农业公司,这不是在说笑吗。 但是当乔在广播中阐述了他的设想,将土地分给农民,并且由农民直接管理这些土地,虽然农民并不拥有这些土地,但是土地上的收益除了要正常纳税的部分,以及一部分给地主的分红之外,剩下可都是自己的。 四舍五入一下,这和把土地直接分给了农民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种消息,大学中的独立派觉得这肯定是有阴谋,乔会这么好心把地分给农民?他肯定还想要得到什么! 而那些统一派则觉得你们就是一群傻子,别说乔想要什么,就说说你们能够给乔提供什么? 别人是正经大富豪,大资本家,别人光卖车就多少钱了,更别提乔还是拥有瓦格纳集团的北海之王,就你们那三瓜两枣的,老乔也能看得上? 于是在收音机前,大学中的学生们很快就开始了争执。 不过争论到一半的时候,这些学生们又停止了争论,因为他们居然听到老乔居然会道歉。 那可是老乔,绝对的大人物,像是这种人别说是亲自道歉了,就算是承认自己犯错了都很困难。 但是现在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会道歉,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随着争论的暂时平息,这些学生们听到乔就自己准备从北方的部分地区撤军这件事,对所有人进行道歉,承认自己这个举动十分不合适,是在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 因为现在翡翠岛的土地与农业有很严重的问题。 随后在乔公开承认,翡翠岛这种土地模式有严重的问题,必须要进行改变,同时过去由政府出钱赎买土地的方式,不仅政府钱多,同时只能照顾到少数农民,并且失去了土地之后由于失去了长期收入,所以地主也会开很高的价格。 现在采用联合农业公司的方式,不仅绝大多数人只要愿意从事农业行业,并且是一个被社区认可的好人,他就能够加入联合农业公司获得自己的土地进行耕作。 同时地主虽然收入减少,但是他们也能够获得收入活下去,这样所有人都能够得到不错的结果,但是有些人,他们竟然不许,他们不允许那些人获得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耕种的权力,所以乔才在一怒之下做出了这个决定。 让这些最支持帝国政府的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乔在这里向那些受到惊吓的人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同时承诺帝国军警会一如既往地保障这些地区的和平与安全。 在乔说完这一段之后,就算是最死硬的独立派,对乔的观感也出现了一些改观,虽然这并不足以让他们放弃独立的想法。 但是乔愿意承认错误,并且正在尝试做出改变的行为,让这些人觉得乔这个家伙或许与过去的那些总督都不一样。 而那些独立派此时则正在骂骂咧咧地问候那些不愿意加入联合农业公司地主的家人。 特娘的,我是说帝国不可能放弃忠诚的臣民,原来是你们这些家伙在这里搞事情,能够把老乔气成这样你们也是够可以的。 就在这种乱哄哄的环境中,结束了对于联合农业公司的解释,以及道歉流程的乔将新闻发布会推进到了记者提问环节。 由于这次不只是乔公开解释联合农业公司的运行方式,建立的目的,同时还兼具了第一次公开的公共广播,以及乔第一次公开道歉,话题程度几乎拉满。 记者们眼眶中几乎是溢满了终于搞到大新闻的感动,听完了前半场发布会的。 所以到了乔表示,现场的记者朋友们能够开始提问之后。 这些记者们立刻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提问,从联合农业公司的前景与保障,到公共广播是个什么技术,什么时候能够铺开,再到乔接下来准备在翡翠岛做些什么。 随着一个个问题的提出,这些记者们也不再像是之前一样,挤在一起试图拍照,而是稍微散开了一些,方便自己在笔记本上记录其他人的问题还有乔的回复。 就在这个时刻,在台上选人提问的乔,看到一个天赋异禀的女人挤到了前面,由于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天赋异禀。 所以乔一眼就看到了台下这个女人,然后既然都看到了,乔也不介意听听这个女人想要问什么,于是乔伸出手指向了那个女人。 “这位红头发的女士,你有什么问题?” 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想到,乔会选择自己提问,所以在愣了一下之后,这个天赋异禀的女人在将手搭在自己胸前向乔问道“你对翡翠岛独立运动怎么看?” 听到这个问题,乔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皱眉头的想法,面容平静的表示“在1916年那次悲剧之前,翡翠岛自治已经提上了时间表,翡翠岛继续和平的生活在帝国的统治下是对所有人都有益的一件事……” 没等乔说完,乔就看到那个女人突然将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探了进去,这个动作让乔愣了一下。 下一秒这个女人抽出了一把手枪的同时高喊“翡翠岛共和国万岁!”将枪指向了乔。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还响起了另一个女声“我们的日子终将到来!” 随后广播中就响起了几声枪声。 伴随着那两声属于翡翠岛志愿军的战斗口号在收音机中与枪声一同响起,听广播的学生们立刻爆发出了一阵骚动。 有些狂热的独立派认为,乔这下死定了,失去了乔这个传奇指挥官,他们成功独立的希望就更了。 还有些不是那么狂热的独立派,则认为这下完了,愿意缓和的乔死了,按照乔的声望,接下来这件事肯定不会善了。 而那些统一派与自治派则,在枪声响起之后如坠冰窟,虽然翡翠岛的状况比较动荡,但是这些认同自己是布尼塔尼亚人的家伙,就像是本岛人一样敬佩作为战争英雄的乔。 现在乔遭到刺杀,甚至可能身亡,则让这些人对那些正在欢呼的狂热独立派,甚至有些冲动的已经对那些正在欢呼“暴君已死!”的独立派报以老拳。 与此同时在总督府中的乔从讲台后探出头,看向人群中自己的卫队将那两个正在挣扎中继续高呼“胜利之日与我们同在!”的女人,略微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名坦克指挥官,面对这种有人掏枪试图要杀自己的情况,乔已经见得太多了。 在看到那个女人掏出枪的时候,乔就已经缩到了讲台下。 虽然没有在讲台前摆上一堆防弹玻璃,那样会显得乔很怂,但是为了应对意外的发生,乔面前的这个讲台可是货真价实的防弹材料。 于是在一阵枪声之后,乔从讲台后探出头,看了看自己前面被打坏的麦克风,还有那两个被制服之后,像是被杀猪一样抬走的女人,乔向旁边招了招手,示意技术员赶紧给他换上新的麦克风。 在乔淡定的让技术人员更换麦克风的同时,这些记者们也在疯狂的拍照。 看着站在满是弹痕的讲台后,在换好了麦克风之后,淡定地对着麦克风表示刚刚只是遭遇了一点小意外,一些心中只有仇恨的极端份子,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做正确的事情,就像是他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一样,现在新闻发布会继续时。 新闻发布会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乔安然无恙还能够继续演讲,也让不少还在收听广播的学生们松了一口气。 这场新闻发布会在刺杀之后,又进行了半个小时,乔几乎让所有在场记者都提出了一个问题之后才结束。 第二天,乔站在讲台后继续新闻发布会的照片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布尼塔尼亚与旧大陆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 看着站在被打坏的讲台后的乔,不管对于乔持有什么样的观点,旧大陆上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乔确实是布尼塔尼亚最有种的男人,在遭遇刺杀之后还能够淡定的完成新闻发布会,而不是直接离场,这家伙的胆子怕不是比天还大。 不过乔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遭受刺杀这件事,还引发了一些小小的波折。 首先就是当天晚上,知道自己遭遇刺杀的乔治陛下与首相还有内阁成员,纷纷给自己打来电话慰问。 等到了第二天自己遇刺之后,还能够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见报后,乔就接到了更多的电话,从罗罗公司的经理,到一直以来和自己合作愉快的天使投资人埃德蒙男爵等人都给自己打来了电话问候,并且提醒自己注意安全。 有人打来电话提醒乔注意安全,有人觉得乔的卫队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些露西亚人平时牛逼吹的叭叭叭,遇到事情泪哗哗!真要确保乔的安全还得我们来! 于是在乔不知道的时候,作为北约总统的布里吉特与另外两位总统,开始为乔准备北约卫队,准备派去保护乔的安全。 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反应最大的是翡翠岛志愿军内部。 就像是乔猜的那样,由于1916年时总督采用暴力手段镇压了翡翠岛的抗议活动,从而引爆了民主情绪,导致议会党在大选中溃败。 可是作为反对派的新芬党内部其实意见也不统一,大家都想要独立,可是他们要的是哪一种独立这一点新芬党内部也还有不少分歧。 获得布尼塔尼亚帝国内部独立的政治地位是一种独立,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也是一种独立。 虽然都叫做独立,但是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所以在刺杀失败之后,想要政治地位独立的那些人觉得,这次行动实在是太过火了,乔是一个能够谈,并且愿意推进自治进程的人,同时他推行的联合农业公司对翡翠岛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能够让所有农民都获得自己的土地,世界上还从没有像是这样的土地改革政策。 我们把乔赶跑了,难道让布尼塔尼亚换一个更加强硬的人过来吗? 收手吧朋友,现在布尼塔尼亚在世界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你没发现我们派去凡尔赛和会的人连会场大门都进不去吗? 世界上支持我们的人就只有那些旗移民,能够争取到现在这样的条件就不错了。 但是对于完全独立派来说,所谓独立不彻底,就是彻底不独立。 布尼塔尼亚派出了乔这种战争英雄,都不敢对我们采用军事行动,而是想要用联合农业公司收买我们,那如果我们再努努力,是不是就能够获得独立了呢? 现在就像是玩二十一点,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一张七和一张八,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再继续叫牌才行。 就在新芬党中的两派,因为接下来应该怎么行动而发生争论的同时。 乔已经派出了部队南下,开始监督那些加入了联合农业公司的大地主所拥有土地上的人民,开始就联合农业公司中的职位进行选举。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十分平静,只是在这种按部就班的平静之下,是完全被刺杀激怒的乔如同火山般的怒火。 特么的!敢刺杀我!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匪了!必须出重拳! (本章完) 第99章 乔即将开始大杀特杀 第99章 乔即将开始大杀特杀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将军,乔非常清楚在军事行动开始前,保密工作做得越好,军事行动所能够起到的效果就越好。 所以虽然乔的怒火能够点燃整个北海,但是乔并没有急于调动部队,对翡翠岛上的新芬党发起清洗。 相反,除了加强了对突击队的训练,以及让情报部门继续加大渗透力度之外,乔将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推进联合农业公司的建设上。 由于记者们对联合农业公司的报道,还有第一次公共广播中,乔对联合农业公司的介绍,让此时作为最大舆论场之一的大学中也充满了对于联合农业公司的争论。 不过这种争论已经不再是联合农业公司是不是好事,而是对于乔这种强行推进联合农业公司,并且没有给地主足够补偿的行为究竟算不算侵犯了大地主们的所有权。 对于这个问题,大学中的争论就变得更加混乱,原本在大学中对于布尼塔尼亚的态度,基本上属于一个比较泾渭分明的状态。 来自北方六郡的人大多是布尼塔尼亚的坚定支持者,而南方二十六郡则对于布尼塔尼亚不甚支持。 但是在乔开始推进联合农业公司之后,是否支持乔,是否支持联合农业公司,就成为了一个能够瞬间看出一个人的家庭出身的问题。 地主家庭出身的人普遍认为,联合农业公司虽然看起来很好,但是钱没给够,这显然侵犯了地主的权益。 虽然在大学的舆论场中,这种争论比较复杂,不过在大学之外,这种争论就几乎不存在。 所有人几乎不分阶级,不分圈层的集体鄙视那些没有加入联合农业公司的地主,这种鄙视不仅在道德层面甚至也已经到了商业层面。 因为乔说过他在第一轮邀请中,已经邀请了那些最富有,拥有土地最多的地主,现在你还没有加入联合农业公司,那显然你不是像是你经常自称的那样,是翡翠岛最大的地主中的一员,实力也就只有这样了。 这种来自社交的压力,让不少地主顶不住这种压力,选择加入了联合农业公司。 毕竟虽然收入减少,但是这毕竟还有收入。 只有一些死硬派的地主还在死顶。 而在舆论场之外的现实世界中,联合农业公司的推广堪称飞速。 布尼塔尼亚统治了翡翠岛几百年,这种长期而持续的统治,让不少翡翠岛人虽然反对布尼塔尼亚的统治,觉得能够自治好,能够独立更好,但是他们并不十分确认自己能够争取到独立。 但是比起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到的独立,现在联合农业公司的土地却是现在就能够拿到。 而且乔派来监督选举的部队也像是乔说的那样,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农民们究竟选什么人来成为这个片区的经理,只要没有人在选举现场逼选贿选,计票的人没有弄虚作假这些士兵根本不在乎他们选了谁。 甚至有些地方的村民出于对抗心态,而选择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反布尼塔尼亚的代表人物,这些士兵也会在选举结束之后,对这个人表示,现在你已经是联合农业公司的区域经理了,现在这些土地内部怎么划分,就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们就走了哈,等到下次选举的时候我们再来。 这种做法把哪怕是最积极的独立派都给弄不会了,多少年了,一代代翡翠岛总督换过多少个了,一个个改过没了? 都是撒谎骗人画大饼,说要一视同仁的对待翡翠岛人,但是实际上翡翠岛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沦为了二等公民。 难道这次布尼塔尼亚人这就要做好事了?这不能够啊!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稍微对农业有一些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自从人类点出农业这个科技树以来,为了争夺土地与水源而导致的矛盾死的人加起来比整个世界在大战中死的人还要多。 而乔在划分联合农业公司下属的土地时,也没有按照山川地理的传统区域来进行划分,相反乔的划分方式是,对于南方那些叛乱倾向严重的地区,哪些地区在传统上有矛盾,就将哪些地区划到一起,甚至有些属于a郡的土地会被乔划分到b郡,同时将b郡的土地划分到a郡。 并且乔搞事的核心之处就在于,整个农业区域的划分中,一定至少会有一个族群矛盾或者是水源矛盾的存在,甚至有时候两者都有。 你们不是准备团结起来反对布尼塔尼亚吗?那现在就到了你们展现你们团结的时候了。 于是在兴奋的拿到了土地之后,这些准备开始新生活的农民们很快就发现,虽然他们现在土地是有了,并且布尼塔尼亚人真的不管他们,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好好种地。 因为地域歧视就和种族歧视一样是人类古老的底层代码中的一环,就好像是传统观点中苏南人看不起苏北人,沪爷看不起所有人一样,即便是在翡翠岛,这种地域歧视也依旧存在。 同时由于农业一直以来都是一种高耗水的产业,在某些地方为了争夺水源,不同的乡镇甚至能够爆发上万人规模,把机枪与火炮都搬出来一样。 虽然翡翠岛全年的降雨都非常丰沛,不至于因为水源搞出近乎是内战的动静来,但是翡翠岛作为主要农作物的牧草与谷物甚至还有被翡翠岛人视为生命的土豆,都是在生长期如果没有及时浇灌都会导致大量减产甚至绝收的作物。 再加上畜牧业也是翡翠岛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如果没有稳定可靠的水源,农民们就像是去逛技术工作者工作的大院却没有带安全套一样慌张。 尤其是乔在划分联合农业公司的选区时,刻意避开了已有的议员选区,所以别说是开始种植今年的冬小麦与大麦,在报复性的选出了自己区域的负责人之后。 农民们发现这个土地怎么分配他们都觉得不太公平,并且对此有意见。 通常这种时候,就应该是议员或者是其他政府部门出来协调的时候,可是由于乔划分的时候,混入了好几个议员的选区,所以议员们为了让自己的选区的人能够支持自己,在土地划分的时候寸步不让,事情就卡在这里了。 议员们寸步不让,这就让新芬党处于一种左右脑互搏的状态。 新芬党开始左右脑互搏了,翡翠岛志愿军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毕竟现在闹起来的这些都是自己人。 你是想要去劝说把自己的儿子送进队伍里,让他不赶走布尼塔尼亚人就不要回去的大妈,放弃自己耕种了一辈子的土地,还是要去劝那个冒着被布尼塔尼亚军警抓起来的风险,在搜捕中庇护了自己队员的大叔不要他们被分配到的土地? 甚至更糟糕的一点在于,由于获得了土地,那些原本激进的翡翠岛独立支持者,现在也变得没有那么激进了。 因为这些人觉得,他们现在已经获得了土地,只要能够开始耕种就能够过上好的生活,如果再继续坚持独立运动,真的激怒了布尼塔尼亚,让乔南下那么他们很可能会保不住自己的土地。 同时由于议员扯皮,翡翠岛志愿军无法下场,这些过去支持独立运动的农民们开始对新芬党感到失望。 在他们看来,现在布尼塔尼亚人都已经把牛排装在银盘子里,送到了自己面前,只要一副刀叉就能够大快朵颐的时候,这些新芬党人甚至连刀叉都拿不出来。 面对这种争执不下的状况,有些农民牙一咬腿一跺,觉得既然布尼塔尼亚人分了地,那么他们是不是应该也负责一下售后工作,在土地分配问题上评评理,厘清一下土地问题。 然后这些农民们发现那些平时他们诅咒的布尼塔尼亚政府机构已经跑路去城里了,就算他们去城市里找这些布尼塔尼亚人,这些布尼塔尼亚的公务员也众口一词表示,这是总督推进的翡翠岛自治工作的一部分,你们应该自己想办法分配好土地,而不是让我们来做出决定。 在这种扯皮中,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偏偏农业又是一个只要错过了一个时间段,就会错过一整年收成的行业。 面对不断流逝的时间,以及即将过去的冬小麦与大麦的种植时间点,这些原本还因为拿到了土地而感到高兴的农民们逐渐开始变得焦虑了起来。 现在乔在撤出政府机构之后,对于乡村的经济封锁反而成为了最小的一个问题。 而这次,他们不能再像是以前一样,将一切问题都甩给布尼塔尼亚人,因为这次乔除了将土地给他们之外什么都没做。 甚至就连新芬党议员在报纸上公开向乔喊话,表示希望乔能够干涉一下联合农业公司,乔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是他们在和一个幻想中的总督交流。 由于在北方乔在划分区域的时候,遵循了现有秩序,甚至不少地方的农民依旧在耕种他们过去耕种的土地,只是现在他们将会拥有土地上的大部分收成。 所以原本就忠诚的北方现在对于布尼塔尼亚更为忠诚,甚至有闲心嘲笑南方人真是不行,土地分到了他们手上,他们都没有办法开始耕种,实在是一群蠢货。 在嘲笑愚蠢南方人的同时,在北方的酒吧中,对美好的未来充满憧憬的农民们,纷纷举起酒杯,庆祝他们得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总督,并且衷心地祝愿乔长寿。 在南方乱成一团北方弹冠相庆的时候,乔在做什么呢? 随着土地问题的不断发酵,以及翡翠岛志愿军陷入迷茫,甚至有些地方因为土地问题,这些翡翠岛志愿军内部还出现了分裂与内讧的时候。 乔在严格地训练那支突击队,并且给他们配置相应的武器装备。 这次乔玩的这一手二桃杀三士,让乔的老朋友觉得阴险还是你阴险,准备学习乔的经验料理一下巢都中的那些贵族的同时,乔也开始从他的老朋友这里学习一些先进的训练经验。 毕竟作为一位在数个世界中,与各种牛鬼蛇神都打过交道,甚至举着骑枪对地狱飞龙发起冲锋的狠人,乔的老朋友对于如何训练与组织杀戮小队也有一定的心得。 虽然缺乏一些相应的装备,不过很多经验与技巧还是能够学习一下的。 并且其实装备也不是那么的缺乏,因为虽然乔主要是以军事成就而出名,但是乔在本质上还是一名机械工程师。 而作为一名机械工程师的乔,要弄一些小东西出来,那可就太简单了。 比如由于突击队很多时候需要潜入作战,所以需要火力凶猛,并且方便隐蔽携带的武器。 乔除了从旗人那里购买了勃朗宁的m1911手枪之外,还亲自设计了一款冲锋枪。 本来这款冲锋枪,乔在大战末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法。 毕竟一直在自己身上挂着三把手枪不是个事,并且那些机械化与摩托化步兵使用步枪也不太顺手,同时在北方的经验也让乔觉得机械化部队的火力还是不足。 而乔一直没有时间去折腾这把枪的原因除了乔一直很忙之外,就是此时布尼塔尼亚的装备序列已经十分庞杂,同时大战期间布尼塔尼亚也已经制造了太多的轻重武器。 实在是没有兴趣在大战结束之后,再开发一款冲锋枪。 即便这款冲锋枪是乔参考司登冲锋枪进行的优化设计,除了改善了保险装置之外,整把枪也只需要70个零件,价格便宜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 作为军需大臣的温斯顿也拒绝将这把枪列装部队,甚至提前进行测试都不愿意。 同时正在大裁军的陆军现在也没有给部队再增加一种装备的愿望,所以即便在1918年乔就搞出了这种冲锋枪的蓝图,但是由于没人给钱,所以这份蓝图一直被乔塞在箱底。 而现在当乔被那场刺杀所激怒之后,乔也顾不得这把枪没有人买单了,乔直接将设计图发给了罗罗公司,让罗罗公司帮自己制造了第一批样枪,甚至还有配套的消音器。 随后这把代号“愤怒”的冲锋枪,就被交给突击队员们进行测试与训练。 对于这把有着侧弹匣,并且有着550发每分钟射速,非常便携,并且在装上消音器之后,枪声能够被抑制不少的冲锋枪。 那些突击队员们只有一个想法,这种好玩意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如果大战时候有这种玩意,在突击战壕的时候能够少死多少人。 有了严格的训练,趁手的武器,甚至由于南方因为联合农业公司而陷入混乱之后,乔觉得是时候开始动手了。 随着局势的发展,按照情报部门提供的情报,乔制定了一份名单。 那些新芬党的主要领导并不在这份名单上,甚至这份名单上并没有多少能够叫的上号的大人物。 相反这份名单上大多是一些只在本地稍微有一些影响力的小人物,只不过这些人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这些人的威望或者是手腕能够让他们调停本地因为分地而出现的冲突。 因为这些人实在是过于不显眼,所以如果这些人遇到了什么事情,即便是最为疯狂的阴谋论者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是自己做的,而是会怀疑是对于分地不满的另一方偷偷动的手。 这些人的意外身亡,将会彻底引爆翡翠岛原本就十分危险的局势,只不过这次愤怒所指的方向不会指向翡翠岛总督府与布尼塔尼亚。 当然除了这些即将成为全面混乱导火索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人也在乔的名单上。 在乔遭受刺杀之后,当天负责安保的艾琳娜所指挥的卫队当场就发了疯。 这两个人居然在她们的眼皮底下,将武器带进了会场并且对乔开了枪,这对于她们来说完全就是在地狱边缘走了一圈。 毕竟虽然过去在东线与条顿人对过线,并且取得了不少的战果,但是对于乔身边那些百战老兵们来说,她们的这点战斗力实在是不够看。 如果硬要说她们与那些老兵们相比有什么优势的话,就是她们在各种意义上都绝对的“可靠”。 所以虽然乔信任她们,并且给了她们不错的装备,但是其他人普遍将她们视为一群黄金瓶,有用,但是不完全有用。 但是现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一件事,这些女兵们觉得事情全特么完了,以后就算是乔还信任自己,可是其他人会怎么看自己,家里人会怎么看自己? 于是在乔刚刚结束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这些女兵就撬开了那两个女人的嘴巴,从她们嘴里挖出了她们整个组织的结构与她们所知的成员名单。 如果不是乔阻止,当天晚上她们就准备去给这些人送上祝福。 不过由于时间不合适,所以在乔的强令之下,这些女兵们只能选择隐忍,随后在乔加大突击队的训练力度的同时,这些女兵们也表示她们希望能够加入训练营,之后自行洗刷让刺客居然能够混到乔面前开枪的耻辱。 恰好此时来自北约的卫队也抵达了翡翠岛,面对这群身高一米七五算矮,一米八算是平常的女人所组成的卫队。 乔觉得让这些露西亚女兵去接受一下突击队训练也不是坏事,毕竟现在这支突击队属于临时编制,如果之后编制不能转正的话,多少就有些浪费。 随着局势向乔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乔发出了那条让突击队与露西亚女兵卫队出击的暗语“放出战争之犬。” 与收到命令之后,开始各显神通前往南方的突击队不同,艾琳娜指挥的卫队并不需要前往南方,同时由于乔并不想暴露他的愤怒,让这件事情闹得太大。 艾琳娜指挥的卫队需要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人间蒸发。 必要的时候,可以将这件事伪装成翡翠岛志愿军内部的矛盾。 所以在训练营中收到暗语之后,艾琳娜让女兵们带上了她们惯用的冷兵器,在出发前艾琳娜提醒她们“记住,别说露西亚语。” (本章完) 第100章 南下,南下! 第100章 南下,南下! 在发布命令之前,乔其实犹豫了那么几秒。 毕竟在突击队开始行动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这件事停下来。 无尽的仇恨循环在吞噬最后一个人之前都不会停下来。 不过乔也只是犹豫了那么几秒就下达了突击队出动的命令。 这些翡翠岛志愿军已经能够对自己动手,显然这件事就已经到了不流血不能解决的地步。 那么比起让自己人流血,乔还是倾向于让其他人流血。 而在命令下达之后,乔却突然陷入了一种空虚中。 因为所有的前期准备都已经完成了,在翡翠岛乔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能够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事情做。 毕竟乔除了是翡翠岛总督之外,还是布尼塔尼亚装甲总监,瓦格纳负责人,北约总指挥,以及一个商人。 虽然现在翡翠岛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其他身份给乔带来的工作,却丝毫没有一点减少。 除了要跟进下一代坦克的研发之外,乔还少不了注意东方的变化。 在察里津会战结束之后,随着露西亚军政府的快速北上,乔除了建议布尼塔尼亚外交部门找借口,暂时停止对露西亚军政府军事援助的同时。 乔也开始寻思,自己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够拉露西亚左翼政府一把。 甚至乔都想过要不要找上几个特工,然后靠着暴雨迷航或者是机械故障之类的借口,送特娘的一船装备到圣彼得堡附近去。 不过最终由于内阁虽然同意弄一船武器去让露西亚左翼打的更久一些,但是这样做没有办法把船给弄回来。 而一艘船可比那些武器装备值钱多了,并且就这么一船武器并不能有效的改变战况,同时这种援助的方式也不可持续,所以最终惨遭放弃。 所以乔寻思既然现在翡翠岛的局势只需要等待发酵,那么自己在哪等都是等,不如回一趟伦敦。 一方面是公共广播的测试非常成功,现在回去只要稍微做一点微小的工作,就能够让收音机开始公开销售,让人类文明在信息获取上进入广播时代。 乔也能够赚上一点小钱,顺便再进军一下传媒行列。 由于乔遇刺的新闻片销量很好,所以乔寻思其实像是电影这个行业,自己也能够稍微插一下手。 现在的电影都是摄像机不会跟着演员移动的固定机位拍摄。 乔甚至只需要在摄像机的支架上装上几个轮子,让摄像机能够跟着演员移动,变成跟踪镜头这就能够让电影行业发生巨变。 当然比起这种小发明,小创造来,进军传媒行业乔觉得这才是接下来自己应该做的重点。 广播领域这可是一个未曾开发的蓝海行业,自己现在不赶紧进去多少捞一点,等到之后自己要用钱的时候缺钱可怎么办? 在乔私人为突击队提供装备的时候,乔就已经发现了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布尼塔尼亚陆军,作为布尼塔尼亚军队体系中的三等人,能够维持部队规模与重型装备就不错了。 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资金用来更换那战时积压下来的庞大轻武器库存。 可是布尼塔尼亚陆军不急着更换陆军装备,乔的瓦格纳还有北约对此可是有着强烈的需求。 即便是在大战期间,乔就已经发现了,部队对于近距离速射武器的需求,就好像是自己对于假期的需求一样是毫无止尽的。 但是布尼塔尼亚陆军不准备装备的话,那乔就只能先自己掏钱给瓦格纳装备上。 并且按照现在的趋势,如果乔不想用一辈子栓动步枪的话,乔就需要自筹资金自行进行轻武器的研发与装备。 不过自筹资金进行装备研发这种付费上班的行为,也有风险乔非常清楚,自己能够搞出瓦格纳完全靠的是陛下对于自己的信任,并且无论瓦格纳再强悍,自己依旧需要布尼塔尼亚为瓦格纳还有北约三国提供武器装备。 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后勤,那么布尼塔尼亚对于瓦格纳就能够比较放心。 但是现在自己想要进入军工制造行业,在布尼塔尼亚的装备体系之外再搞点军工,这就稍微有那么一点过头了。 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可能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所以在产生这种误会之前,乔决定先与内阁还有陛下进行一下沟通。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在于,鉴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乔不在翡翠岛的话,无论是对于乔的计划还是对于乔的名声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于是在一天早上,乔带着自己的秘书室还有那支新来的名为“北方”的卫队,大张旗鼓的前往了伦敦。 之所以说是大张旗鼓,其实乔原本并不想过分招摇,毕竟如果显得过于刻意的话,反而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是北方卫队的成员实在是太过显眼了,就这么一水穿着军装全副武装的高个美女出现在什么地方都非常引人注目。 而在翡翠岛,有这种待遇的人自然就只有一位。 于是乔出现在码头的消息,很快就吸引了一些记者的注意。 然后这些嗅探新闻,就像是苍蝇找腐肉一样的记者,便光速杀到码头,希望了解一下乔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这些记者的出现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对于乔来说找一个回伦敦的理由那还不简单,直接就说因为上次公共广播非常成功,这次回去是准备推进公共广播工程的建设,很快全国人民就都能够用上公共广播就行了。 从常理上来说,像是这种有着强烈科技进步,能够改变人们生活的新闻,第二天肯定会成为报纸头条。 但是这次情况却发生了一点变化。 因为怒火中烧的艾琳娜找到了那支策划了刺杀乔的翡翠岛志愿军游击队指挥官的住所。 与其他被俘的大部分翡翠岛志愿军成员不同,这个游击队指挥官在当地颇有产业,甚至与政府机构的关系都还算不错。 也正是这样,他才能够为那两名天赋异禀的刺客搞定记者的证件,并且有钱组织起一支游击队。 或许是因为过于自信,布尼塔尼亚人不会对他产生怀疑,或者是相信那两名被俘的刺客不会开口。 总之这个游击队的指挥官,只是带着游击队的主要成员躲到了乡下的别墅里。 这就属于是完全的自寻死路了。 一群只有从警察那里缴获的栓动步枪与老式猎枪和手枪,对于突袭完全没有防备的游击队员,面对一群在东线战场滚过后,又接受了全新的杀戮小队训练的东线老兵的偷袭。 结果自然也是不得不说的不得不说了。 等到邻居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报警摇来警察之后,抵达现场的警察在看到别墅中的状况后当场就吐了。 由于露西亚人在各方面都比较豪放,所以别墅中的犯罪现场也十分的奔放,整间别墅除了钉着脸皮的那面墙上用血写的“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能够见报之外。 其余场景让那些收到消息之后,赶到现场的记者们只拍了几张照片就匆匆离开了现场,然后开始整宿整宿的做噩梦。 通常来说这种恶性事件肯定会引发大量关注,并且给警察部门造成巨大的压力,甚至有可能把那些苏格兰场的人都给引过来。 但是这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因为就在这个案件发生之后,还没有等到警务部门感受到压力,新芬党与翡翠岛志愿军内部就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因为墙上血书的“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将凶手指向了新芬党与翡翠岛志愿军内部,这让最近产生了不少纠纷的新芬党与翡翠岛志愿军不得不开始进行内部沟通,与大规模排查来确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自己干的。 当然也有人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乔干的,但是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看,这件事如果是乔做的,他完全不需要这么悄悄摸摸的行动,完全能够出动军警逮捕这些人,然后公开处刑。 所以这件事又不太像是乔做的,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百万富翁会偷商店里的口香。 偏偏最近由于联合农业公司的事情,新芬党与翡翠岛志愿军内部也颇有些动荡,再加上现场凶手的留言,所以新芬党与翡翠岛志愿军觉得这显然是内部有坏人。 然后就在新芬党与翡翠岛志愿军内部排查的时候,因为分地和水源问题闹的很僵的南方又出现了一点小事。 一些在本地颇有影响力的人物出了意外。 有些人是吊死在了自家卧室,有些人一枪崩了自己,还有些人溺死在了小河里,甚至有人被套了麻袋之后活活打死。 本来在翡翠岛上有人自杀或者他杀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遇到问题只要怪布尼塔尼亚人就行了。 但是这次布尼塔尼亚人不在,而且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些在分地或者是水源问题上因为自己过去的声望能够略微说得上几句话的人罢了。 并且这次不需要警察来勘探现场,至少稍有常识的人来看一下,就能够发现这些人绝非自杀,从他们的尸体来看,肯定是他杀之后伪装的自杀。 那么在这个时间点,有什么人会对这些人动手呢? 原本就因为分地问题而产生了矛盾的翡翠岛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彼此。 “噢,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对方已经动手了,但是对于攻击自己人,这些翡翠岛人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他们在准备武器的同时,还是准备和那些混蛋们最后再谈谈。 当然在准备谈判的同时,他们也开始召回那些准备去给布尼塔尼亚人找麻烦的游击队员。 别想着去找布尼塔尼亚人的麻烦了!现在家都要没了! 然后就在一些地方准备用谈判解决问题的时候,谈判却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有些谈判代表在前去谈判的时候,在路上被打死,有些谈判代表在抵达谈判现场之后,被炸弹送上了天。 即便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双方也还是没有兵戎相见,因为挡在双方之间的还有最后一个保险。 眼见内战即将爆发,教会终于站出来试图调停冲突。 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教会出面也已经没用了,或者说乔不允许教会能够起作用。 况且由于翡翠岛南方普遍信仰天主教,而布尼塔尼亚的国教则是新教,所以在这方面那些突击队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用冲锋枪与简易爆炸物与燃烧瓶彻底摧毁了,乡间的教会这一挡在内战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随着那些想要站出来调解的牧师被打死在他们的教堂中,虽然另一方赌咒发誓,这件事绝对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遭受袭击的一方立刻做出了那个在此之前,从没有人想过的选择“开战”。 随着这场土地战争爆发,翡翠岛志愿军光速解体,毕竟这本来就是一支临时拼凑出来的游击队,这支部队唯一的共识就是赶跑布尼塔尼亚人。 而现在赶跑布尼塔尼亚人不再是最优先事项后,翡翠岛志愿军的消失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同时新芬党也无法叫停这场冲突,因为这不是哪个农场或者哪个镇子的冲突,这场冲突几乎在南方的二十六个郡全面爆发。 就在翡翠岛陷入这场近乎是内战的内乱中,乔带到翡翠岛的部队也严格的执行了乔严守中立的命令。 阻止任何人通过封锁线的同时,也禁止任何人在他们的警戒区使用武力。 这种严守中立很快就让不少在土地冲突中落入下风或者失败的人,逃到了警戒区中躲避仇杀。 翡翠岛南方惨烈的景象,让不少冒着被打死风险前来搞新闻的记者们大受震撼。 他们完全想不到,在二十世纪,在布尼塔尼亚的翡翠岛居然会爆发这种惨事,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居然会如此浓厚,甚至会让人怀疑自己究竟是在旧大陆还是在黑暗大陆。 在这种新闻中,不少人开始好奇,作为翡翠岛总督的乔现在究竟在做什么,他现在应该站出来做点什么。 就在翡翠岛南方乱成一锅粥,一个村子一天要举行好几场葬礼的时候,乔正在伦敦相亲。 没办法,乔治陛下不知道为什么对乔和谁结婚这种事情充满了兴趣,所以乔一回到伦敦,就安排乔进宫聊天。 能够面见陛下当然是一件好事,像是乔想要自费研发轻武器这种事情,乔治陛下就只有一句话“你想要把工厂设置在哪里?” 在得到乔“我是约克人,我当然想要把工厂设置在约克回报家乡”后。 乔治陛下就点了点头“那就去做吧,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样做事,帝国应该会更加伟大。” 通常来说陛下都点头了,这件事应该就这么定下来了。 但是这次情况却出现了一点小偏差,坐在小圆桌旁那位穿着黑裙女士在陛下说完后开了口。 “如果只是生产实验性武器,并不进行大规模装备的话,为什么要重新设立一个工厂,而不是和我们进行联合研发,并且将订单交给我们呢?” 此言一出,乔立刻将目光投向了这位女士。 虽然乔已经习惯了每次入宫面见陛下的时候,在陛下接见他的小圆桌旁都会坐着一位女士。 但是往常都是,陛下和乔聊上几句之后,管家或者是男仆就过来告诉陛下,现在有什么事情需要陛下处理,然后陛下就会离开将空间留给乔和那位女士。 可是这次情况却稍微有些不一样,因为这次坐在小圆桌旁的不是一位而是两位女士。 一位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女士穿着一席黑裙,扎着高耸的发髻,从样貌与来看年龄应该不超过四十岁,如同一瓶陈酒一般颇有韵味。 另一位则是穿着一席白色长裙,头发扎在脑后,看起来稚嫩很多,从那种充满青春气息的气质来看,因该还不到二十岁。 这让乔略微有些惊讶,毕竟一次见两位,那就不是相亲而是竞标了。 直到陛下向乔介绍了这两位女士的名字之后,乔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对母女,既然是一对母女那一起出现在相亲现场就很正常了。 “加利恩女士,您是……” “叫我戴安就好。” 戴安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乔说道。 “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我的家族经营着一间枪械公司,也算稍微有些规模……” 在戴安的讲述中,乔明白了这位女士带着她的女儿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就像是大部分老伦敦正米字旗的贵族家庭一样,戴安的祖宗在跟着克伦威尔入关之后,就经营着一些小产业,也就是为军队提供盔甲火枪之类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然后就像是大部分贵族家庭一样,在戴安成年之后,戴安就光速嫁给了另一名贵族,这名贵族家里也有一点产业,也不过就是经营着一间航运公司罢了。 本来这种组合属于抗风险性强到无以复加的组合,战争不爆发那么航运公司就能够血赚,如果战争爆发,那么枪械公司就能发财,属于是秦始皇推磨,转着圈的赢。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的规模会如此的大,并且那名贵族的贵族义务中,可是有为国王服役这一条的。 于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下来,不仅航运公司原本拥有的三十条船只剩下了五条,家里的男主人也在进入了索姆河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同时家族过去的关系网也在这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中,损失了一大半,生意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正好此时家里的女儿也已经接近成年,所以戴安准备靠着贵族的传统手艺联姻来解决他们现在所面临的这个问题。 面对如此坦诚的戴安,乔反而有些不太习惯,毕竟过去和这些贵族女性相亲的时候,那种近乎是密码解码一般的反复拉扯让乔烦的不行。 同时乔也十分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诚实的将什么都告诉我?” 戴安耸了耸肩。 “圈子就这么大,如果你对我的女儿有兴趣,那么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我们家的状况,所以比起从其他人那里知道我们的状况,不如诚实一点直接说出来,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听到戴安这么说,乔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戴安身旁的那个女孩。 在戴安说话的时候,似乎是不太适应自家现在正处于破产边缘的状况,女孩的脸色涨的通红,在感受到乔的目光之后,女孩就更是低下了头。 “感谢您的诚实。” 乔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戴安。 “因该的。” 戴安重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对乔说道。 “如果不喜欢我的女儿也没关系,但是枪械研发和订单的事情,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布尼塔尼亚你找不到比我这里更好的枪匠了。” 听到戴安这么说,乔又有些好奇。 “如果你有最好的枪匠,那为什么现在会陷入这种状况?” 戴安叹了一口气。 “航运……那些见鬼的条顿潜艇让我损失了不少钱。” 听到这里乔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了戴安。 “关于枪支研发的事情,我们可以深入的聊一聊。” “这是我的荣幸。” 戴安从乔手中接过了那张名片。 在结束了皇宫中的简短会面之后,乔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由于第一次广播实验的效果很好,即便是现在见到账单就像是见到恶魔一样的内阁,都觉得对于这个蓝海项目,他们不仅要投钱还要投大钱,建立一个国家广播频道。 当然了要搞这些事情,就少不了制定标准,所以作为最早提出公共广播,并且搞到了制造混入无线电委员会的乔,在伦敦还少不了就广播的事情和布尼塔尼亚的官僚体系开那些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的会议。 在开会之余,乔也将冲锋枪的图纸给到了戴安,让戴安为他再制造一批样枪。 乔准备将这批样枪,交给瓦格纳与北约的部队进行测试。 毕竟特种突击队和常规部队之间的需求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 除了聊工作之外,乔发现戴安和她的女儿凯特还挺有趣。 虽然在传统上贵族是以不工作为荣,但是在一个制造了几百年武器的家族中,耳濡目染之下无论是戴安还是凯特都能够算是半个工程师。 既然是工程师,那么双方之间能聊的话题就多了。 不过随着翡翠岛上情况的不断恶化,就算是伦敦的老爷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倒不是伦敦的老爷们觉得翡翠岛现在打的太惨了,必须要干涉一下。 而是因为随着这场分地冲突的扩大化,这场冲突不仅没有结束的迹象,反而开始愈演愈烈。 如果这场冲突再不结束的话,那么今年的冬小麦和大麦种植肯定就完蛋了。 虽然如果翡翠岛明年夏天收不到麦子,肯定饿不到伦敦的老爷们。 可是这个粮食缺口可是要用真金白银去填补的。 就算不从国际市场上买,而是从东方的殖民地运,这也要占用宝贵的运力来运送粮食,而不是其他更有价值的商品,一进一出损失的都是钱。 现在帝国处处都是钱的地方,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伦敦的老爷们还是希望能够尽量节约一些。 而且翡翠岛都闹成这样了,乔还蹲在伦敦不走,影响也不太好。 哪有翡翠岛都已经快要血流漂杵了,翡翠岛总督还在伦敦谈论无线电广播的道理。 于是在戴安交出第一把用于测试的样枪之前,乔就只能带队回到了翡翠岛。 只是由于这次乔和戴安聊的太好,导致凯瑟琳似乎是有些不太平衡,在乔返回翡翠岛之前向乔提了辞职。 不过由于乔的强力镇压,所以凯瑟琳的这次辞职因为被乔堵了嘴而没有成功。 即便在伦敦期间,乔一直没有放松对翡翠岛的注意,在回到翡翠岛之后与已经撤回北方的突击队员,还有那些用走私的方式向南方输送武器的特工们交流之后。 乔才发现,自己的计划不仅成功,甚至有些过于成功了。 整个南方现在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基本上每个村子和小城之间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并且在部分区域,已经出现了一些猛人,靠着武力成功地管控住了地方,如果乔再不介入的话,这场翡翠岛吃鸡大赛可能就会决出胜利者。 如果出现了胜利者,哪怕是地区性质的胜利者对于乔来说,这也是不可接受的。 因为这个胜利者真的能够挑战布尼塔尼亚的统治,而现在所有人都打了一轮之后处于碎片化的状态,就最符合布尼塔尼亚的利益。 毕竟现在,至少短时间之内他们不能再团结起来搞事情了。 于是在回到翡翠岛的三天之后,乔下令部队开始南下。 (本章完) 第101章 不被铭记的胜利 第101章 不被铭记的胜利 这次南下几乎可以算作是乔军事生涯中最轻松的一次行动。 既没有机枪,堑壕,铁丝网,也没有炸弹,炮击,燃烧瓶。 对于这些不久前才经历过大战的士兵来说,这场行动简单的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武装游行。 在下令南下前,乔宣布鉴于联合农业公司开始分配土地后的情况,乔将对爆发暴乱的二十六个郡进行军管。 乔做出这个决定,是出于原则性考虑。 在新闻发布会中,乔表示自己坚决支持翡翠岛人民的独立自主,主张任何人都应该有尊严的活下去。 但是事情已经沿着另一条路线发展下去,人民之间互相攻击,杀戮与仇恨,这是乔无法同意的。 所以现在乔将派出部队去出现暴动的地区收缴武器并恢复秩序,任何主动放下武器的人都将会得到安全保障。 在暴乱期间发生的事情,将会在暴乱平息之后由法庭处理,军队不会介入到对于这次事件的司法流程中。 同时所有之前经过选举产生的议员与联合农业公司的经理与地区负责人的权力都将得到保护,所有人都应该为了结束暴乱恢复和平与稳定而努力。 在做出了这种宣言之后,乔所率领的布尼塔尼亚军,本人本军所到之处民众都竭诚欢迎。 对于这些几个月之前,还在对布尼塔尼亚帝国喊打喊杀民众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乔觉得其实除了经济原因之外,肯定还多少带点心理学因素。 毕竟布尼塔尼亚多坏啊,就布尼塔尼亚的名声,别说是翡翠岛人了,就算是乔自己也算是亲历者。 但是就这么一个坏人,突然站出来做好事了,这叫什么,这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当然,如果用异世界心理学来表述的话,这多少就沾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类的玩意,如果以此展开的话。 从联合农业公司成立之后的一系列行动,都能够算得上是乔对翡翠岛人民进行的一次大规模群体bdsm的行动。 目前来说这场行动能够算的上是成功,乔南下的部队几乎没有遭受到什么有组织的抵抗,甚至在不少地区随着部队的介入,已经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双方终于愿意停下来谈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当然有人愿意谈,也自然有想要赶在乔的部队抵达之前彻底解决问题或者是,又想起了他们最早是想要从布尼塔尼亚中独立出去的死硬派。 不过在这场残酷的冲突之后,这些人的数量锐减,这些零星抵抗并不能拖延乔的部队南下的速度,同时刚刚几乎算是经历了一场内战的翡翠岛人,对于这种小规模冲突的心态几乎可以算作是麻木。 看起来乔率领的部队是在进行一场武装游行般的军事行动,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占据了大部分乡镇,并且开始重新恢复这些地方的秩序。 实际上在乔的部队不断南下的过程中,乔的突击队与露西亚卫队,一直处于极其忙碌的状态。 虽然乔嘴上说,他将会保护议员还有联合农业公司那些负责人的权力不受侵犯,同时放下武器的人乔都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但是对于前者,乔并没有承诺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对于后者乔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是他们要在乔的部队面前放下武器,乔的部队都没有抵达,自然也保证不了他们的安全。 所以在部队南下的同时,一场针对独立派议员与骨干的大规模暗杀开始在南方上演。 由于前一个阶段的混乱局面,这些人无论是出于任何目的为了能够拉起队伍,他们都不再吝于展现自己的政治倾向,并且使用自己的影响力拉起了队伍,或者是加入了某支队伍开始为那支部队的指挥官摇旗呐喊。 如果乔不干预的话,在这场吃鸡大赛决出胜利者之后,乔所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一支在组织上与思想还有经济上都完成了统一的队伍。 但是现在,在那些伪装成只认钱的走私商人的情报人员的观察下,这些人都已经暴露了出来。 那乔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逐一发送突击队。 之前不方便动手,是因为对这些议员动手会造成极其不好的政治影响,但是就现在的环境,没有人会怀疑是乔在暗中动的手,只会感叹这些家伙运气不好,没有能够撑到最后。 就算是怀疑乔在这件事中充当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也只会认为乔故意拖延了行军的速度。 而现在,当情况已经发展成翡翠岛吃鸡大赛,那些之前在警戒区寻求庇护的人,在乔南下时甚至不愿意返回他们的家园,而是希望乔能够让他们前往北方或者是离开翡翠岛,就足以说明这场冲突的烈度。 在这种烈度下,多死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就像是乔没有允许这些难民留在北方,而是给了这些难民们,前往因为正在搞矿业大开发,而紧缺人手的北约成员国的船票,这些难民们也感恩戴德的接受了一样自然。 事实上为了给突击队留足行动时间,乔南下的速度可以称得上是缓慢。 每到一个地方,部队都会开始收缴武器,随后拆除或者是填平那些冲突中修建的防御工事,然后宣布宵禁以及军管的条例。 当然这并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联合农业公司在土地分配中产生的问题。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乔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通过重新划分土地的方式来解决。 毕竟如果那样做了之后,这些人之间没有矛盾了,那事情就会又回到之前所有人都反对布尼塔尼亚的老路上来。 所以乔准备采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就是经济的问题由经济解决。 现在不是将土地划分为了若干个区块来运行,现在这些区块上的人对于分配有意见才导致了这次的事件吗。 那就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比如a想要b的区域内的河流用于放牧,但是b不想将自己的资源共享给a,那么这个时候就让a与b分别阐述一下,他们在获得了这条河流之后,能够完成多少生产指标。 然后由指标定的足够高的那位获得一年的使用权,如果能够达到生产指标的话,那么他们将会获得两年的使用权在第三年之后,另一方才能够再次发起挑战。 如果在第一年就没有达到指标的话,那么之后两年的使用权将会归属对方,并且如果对方在之后两年都能够达到产量,那么使用权将会再延续一年。 总之就是谁能够完成生产指标,谁就能够获得那些有争议的土地,并且如果他们特别支棱的话,从理论上来说他们将能够获得整个翡翠岛的耕地,从而成为新的地主。 但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乔早就想好了限制这种状况发生的办法,那就是在联合农业公司中,引入某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在上个世纪曾经广泛使用的用人方式,年功序列。 联合农业公司雇员的薪水和职位主要根据其年龄和在公司服务的年限来决定,而不是纯粹依据其个人的能力或工作表现。 加入一个区域公司的第一年,只能耕一小片地,但是如果在同一片区域耕种十年,那就能够耕种很大一片地,甚至拥有了被选举成为区域经理的资格。 但是如果想要跨区域调动,那么不好意思,之前的十年资历全部清零,请重新从一小片地开始熬起。 当然了,考虑到晋升如此艰难,所以对于联合农业公司的雇员来说,他们也有一个最基本的保障,就是终身雇佣制。 只要你不违法乱纪,惹人讨厌到同一片区域里超过八成的人,都同意解雇并驱逐你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就是残疾了,联合农业公司都不会开除你,确保你至少有一口饭吃。 简单来说就是虽然乔在制度上鼓励各个区域之间进行竞争,但是在区域内部活的长呆的久就是牛逼。 这样就算某些区域的经理人太过支棱,最终也只能通过选举的方式向上爬,而不能带着自己的经营的区域无节制的扩张到事实上吞并其他的区域。 毕竟光拿地不要人的话生产很难跟得上,而有了年功序列之后也不会有几个脑子正常的人愿意离开自己原本的区域去从头熬起。 这套乔在南下过程中为联合农业公司打上的补丁一经宣布,便让翡翠岛人惊呼,这布尼塔尼亚是出圣人了! 毕竟在此之前,唯一接近于终身雇佣模式的还是奴隶制。 对于现在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开除生病或者是受伤员工,并且经济补偿分币没有,就算是打官司也能够顶着全国人民的吐沫星子赢的资本家来说,终生雇佣一个员工简直就像是圣子从十字架上拔掉钉子自己走下来了一样不可思议。 而对于在老乔到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暴力对抗心理准备的翡翠岛人来说,乔不仅没有带来死亡与杀戮,反而带来了终生雇佣制度,这除了布尼塔尼亚突然出圣人了之外已经没有其他解释。 虽然乔的这种所谓的“终生雇佣制”并不涉及其他太多的福利,最多就是允许以一个家庭作为一个最小的土地承包单元,在家中长辈去世之前子女能够一直耕种分配给长辈的土地。 但是不用担心地主突然将自己从土地上赶走,并且土地产出的大部分收成能够归自己所有,这对于翡翠岛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过就算是乔南下的速度如此缓慢,由于人数不足,所以突击队的行动速度还是赶不上乔南下的速度。 甚至在乔宣布了“终身雇佣制”的计划后,不少南方的村落开始主动派人找到乔的部队表示,希望乔的部队赶紧过来,他们已经做好被军管的准备了。 面对这种状况,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乔也只能表示,这情况我是真的没见过。 然后开始找一万个理由拖延南下的速度。 毕竟能够清洗独立派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这次杀少了,鬼知道以后会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所以为了日后自己不用再走一趟,乔还是维持了自己固有的南下速度,坚持让部队在彻底恢复了一个区域的秩序之后,再继续向南推进。 争取给突击队留下足够的行动时间。 当然看着在不停的行动中已经快被累到吐信子的艾琳娜,乔脑子里也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现在都已经搞了装甲突击和特种作战了,那么配套的直升机是不是也应该搞一下? 没有直升机配合突击队与装甲部队作战,乔总觉得自己功德不圆满。 毕竟在大战的最后阶段,条顿人已经把超重型坦克给开了出来。 而且现在内战中的露西亚,虽然坦克的数量不足,但是像是什么装甲列车和马拉机枪车之类的东西已经是满地跑了。 乔不敢想象,在露西亚内战结束之后,如果军政府与左派政府能够共存,这两派在军事科技上能够卷到什么程度。 不想办法先搞点反装甲的玩意在自己手里握着,乔总觉得不太放心,总担心有人突然从裤裆里掏出些奇怪的装甲玩意给自己搞个大的。 而且就算现在搞直升机的难度有点高,那是不是能够搞点运输机什么的,稍微点一下空降的科技树? 毕竟如果有直升机的话,那执行暗杀行动的这些突击队员可就舒服大了劲。 一个晚上踹两家门,不费劲! 虽然脑子里有想法,但是乔现在的重点依旧是先解决翡翠岛问题。 毕竟乔脑子里的想法多了,从让露西亚内战没有赢家,到先想办法赚他几个亿好好享受享受,再到自己是不是可以和戴安她们发生点什么,毕竟虽然各种play玩多了,但是这么刺激的乔是真没玩过。 有些事情不是有想法就能做的。 所以为了能够给突击队争取足够的时间完成任务,乔在面对那些找到自己表示“求求将军了,快点南下吧!”的南方村民甚至是新芬党的议员,乔都表现出了极强的战略定力。 对这些人,乔表示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你们先别急,面包要一口口吃,麦子要一点点种,如果我南下速度快了,导致有些问题没有处理好,让之前的事情再来一次怎么办? 所以各位不要急,千万不要急,心急是吃不了热补丁的。 然后就在乔对这些村民代表和议员们疯狂打机关腔的时候,乔收到消息,人革联顶住了。 本来在察里津战役结束之后,露西亚军政府开始一路北上,虽然一路上都不断遭受抵抗,但是都是一些左翼的小股部队,与游击队在对他们进行骚扰。 按照军政府部队指挥官的说法,这不过是叮咬巨人的虱子,令人讨厌却完全不致命,除了拖延他们前进的速度之外,完全起不到改变战局的作用。 这让作为军政府将他们主力第三集团军进行了分兵,第七第八步兵军团的六个步兵师与一个重炮旅还有第十一第十二骑兵师组成的第一军团向梁赞方向推进。 而第九与第十步兵军团的五个步兵师还有第十三,十四,十五骑兵师组成的第二军团转而向布良斯克方向前进,准备从这个方向切断明斯克与基辅和莫斯科之间的联系,为接下来残酷的巷战做准备。 本来这种布置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对于莫斯科这种大型城市,如果不先切断外援的话,就算打上一年都不一定能够打下来。 由于人革联在察里津战役中的损失,所以军政府觉得现在分兵应该问题不大,那么庞大的损失不是那么容易补充的。 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人革联的动员能力,在那些游击队与小部队用生命争取时间的时候,左翼政府再次进行了大规模动员。 随着圣彼得堡与莫斯科的工人们拿起武器开始准备武装保卫政权,人革联暂时填补上了察里津会战中的损失。 同时虽然康斯坦丁的坦克部队在察里津战役中几乎损失殆尽,但是在这段时间在上西里西亚熬走了波兰德人现在正在与右翼政府交换意见的人革联条顿支部还是为了支援东方战局,向莫斯科援助了不少车辆。 然后这些车辆就被挂上了装甲和机枪,被交给了康斯坦丁重建装甲部队。 同时骑兵军的马拉机枪也会为康斯坦丁提供支援,这次康斯坦丁的任务只有一个,在军政府攻击梁赞之时,从侧翼狠狠的踹军政府一脚。 在康斯坦丁从侧翼猛踹军政府的时候,人革联的部队也会开始全面反击尝试歼灭这支部队,这是人革联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攻势,不成功即死亡。 由于军政府对于人革联居然能够发动这种规模的反击毫无准备,所以战斗在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 但是此时对于军政府来说,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因为此时另一支取布良斯克的部队,并没有走太远,只要这支部队能够及时赶到,他们就还能够扭转战局。 这件事军政府部队知道,人革联的部队也知道。 于是在姆芩斯克,军政府的第二军团遭遇了人革联的一个海军步兵营的阻击。 为了夺下这个小城,军政府第二军团的八万人轮番对这座只有四百名海军步兵驻守的小城发起了攻击。 由于对第一军团的歼灭战,人革联政府将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梁赞,从战斗开始这个海军步兵营就知道他们不会获得支援,也不会被允许撤退,他们无法获得胜利,等待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全体战死在这里。 对于普通部队来说,面对这种绝望的局面恐怕士气早就已经崩溃,但是对于这支曾经在圣彼得堡那座曾经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小山上坚守了三十个昼夜的部队来说,这不过是又一次和死神的残酷游戏。 从军政府第二军团的先头部队发起试探性攻击,到第二军团的指挥官气急败坏的组织军官突击队,对这座已经在炮击中变成废墟的小城发起攻击,并夺取了这座小城。 这个海军步兵营在这座小城中坚守了37个小时,没有人投降,没有人逃跑,也没有人撤离。 面对这些坚守到最后一人的海军步兵,虽然在这场内战中,军政府对于人革联俘虏的态度基本上都是就地枪决,就连尸体都要挂在树上让所有人明白,投奔左派瘟疫就是这个下场。 但是对于这些战斗至死的海军步兵,第二军团的指挥官一反常态的下令将那些他们能够找到的海军步兵的尸体,安葬在城外那座在炮击中被摧毁的教堂旁,并留下了一个刻着“这里埋葬着一群勇士”的树桩。 而在这个海军步兵营在这座小城中血战的时候,人革联的主力在梁赞也击溃了军政府的第一军团。 虽然由于装甲汽车不太适应露西亚糟糕的道路环境,导致人革联主力没有能够包围军政府的第一军团。 但是在第一军团溃退的时候,露西亚主力还是给第一军团造成了重大杀伤。 此时随着第一军团已经崩溃,第二军团已经成为了一支孤军,必须要进行撤退了。 可是由于第二军团向东冲的太远,同时第一军团崩溃的太快,第二军团被人革联的主力堵在了沃罗涅日城外。 在这场会战中,第二军团除了少数部队成功突围,逃往南方之外,大部分部队都被歼灭在了这片土地上。 由于主力遭受重创,所以军政府不得不开始向南开始收缩,准备在从敖德萨到察里津这段区域建立防线,至少要保住高加索地区。 这种近乎是绝地翻盘的战局,别说是伦敦的老爷们看不懂,就连乔都看不懂。 在察里津的会战中,军政府都已经击败了人革联的主力,怎么会在梁赞输的这么彻底,让人革联上演了一场梁赞奇迹。 就算是十万头猪,人革联抓三天也抓不完,这特娘究竟是怎么输的?! 即便乔出于离岸平衡政策,叫停了对于军政府的支援,但是按照乔的估算,之前给军政府提供的援助也足够军政府打下莫斯科。 那时候虽然军政府有莫斯科和君士坦丁堡,但是人革联有露西亚西部传统意义上的的丰饶与先进的土地,东西对峙岂不美哉? 可是现在军政府一败涂地之后退守南方的高加索地区,将东方让给了人革联,这可就太吓人了。 虽然现在更东方的势力主要支持军政府,但是那片穷地方,可没有多少露西亚传统贵族,只要人革联向那里发动进攻,那些地方的人民很快就会明白他们应该支持谁。 如果人革联拥有了一片如此庞大的领土,那局势可就不容乐观了。 所以……特么的拿了那么多援助的军政府究竟是怎么输的?! 必须要查他们的帐! 实际上不用等乔建议,对于军政府居然会在梁赞惨败感到不解的伦敦也对那些支援给军政府的物资进行了秘密调查。 然后伦敦的老爷们就发现,这军政府真不愧是露西亚帝国的继承者,至少在腐败这个问题上,这些人完美的继承了露西亚帝国的传统。 由于现在已经没有皇家密探监视他们,再加上建国之后,露西亚军政府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军事上。 所以原本就以吃拿卡要与就地掠夺军纪废弛出名的这支露西亚部队,在冲进了富裕的巴尔干地区之后,腐化的速度就像是扔进开水里的白砂一样,很快就与腐败融为一体。 除了部分重装备,以及他们马上就用得上的军用物资之外,布尼塔尼亚给他们的援助,在第二天就能够出现在君士坦丁堡的黑市上。 而那些军官们的家眷们,也觉得她们已经辛苦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在君士坦丁堡,贵族与军官们的家眷们终日沉溺在无尽的宴会与舞会中。 本来贵族搞点奢侈享受就算了,毕竟过去几百年来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大家也早就习惯了。 但是这些家伙连军队也没有准备好。 占据了君士坦丁堡,并且夺取了巴尔干之后,靠着如此辉煌的战绩,很是有一大批渴望荣誉与救赎的露西亚人哭着喊着加入了军政府的部队。 但是对于这些自带干粮的士兵,军政府的态度是,圣战士你们也配?先从灰色牲口做起吧,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由于原本露西亚在战争末期经济就陷入了崩溃,所以就算是占据了巴尔干,并且有布尼塔尼亚等国家的支援,维持一支庞大的部队都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再加上军政府的家属们都想要享受享受,所以除了那些最早的嫡系部队之外,之后新组建的部队待遇与装备都不怎样,完全是靠着军政府夺取了君士坦丁堡是露西亚正统的信仰在死顶。 看着这份报告,伦敦的老爷们出离愤怒了,我们给你们支援是为了让你们遏制左翼威胁,不是让你们奢侈享受的。 别人对援助雁过拔毛就算了,你们到好把毛发下去,把雁留下是吧?! 连我们都没有这么做过! 所有援助统统暂停,除非露西亚军政府能够改善政府中那骇人听闻的腐败问题,把军事援助真正用在军事上,否则布尼塔尼亚绝对不会再掏哪怕一便士! 对于布尼塔尼亚的表态,露西亚军政府一开始还表示,我们不存在什么腐败问题,这都是正常的社交聚会,的钱都是我们从君士坦丁堡与巴尔干的金库中找到的,我们露西亚军政府是世界上最廉洁的政府。 然后当人革联的部队开始发起第二次察里津战役的时候,发现本应该出现在察里津城防设施中的火炮,以及火车站中应该改造完毕的装甲列车,现在都不翼而飞之后。 露西亚军政府也慌了,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存在腐败问题,表示愿意让布尼塔尼亚派出代表团来监督援助的使用,希望布尼塔尼亚能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拉他们一把。 如果实在不行,不愿意给援助的话能不能让瓦格纳过来帮他们一把,现在正在察里津城外乱窜的康斯坦丁当年接受过乔的训练,现在我们都奈何不了他,能不能让乔过来教训教训他的学生。 此时已经平定了翡翠岛局势的乔,正在给突击队的成员还有自己的卫队中,那些表现优异的战士授勋,乔完全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 在突击队彻底清洗掉了那些独立派势力之后,翡翠岛上剩下的成气候的势力就只有统一派与自治派,无论是哪一派都是伦敦能够接受的。 同时由于在舆论的压力与枪托的威胁下,联合农业公司真的将土地分到了农民手上,所以现在真的有“属于自己的土地”能够耕种的农民,对于搞事从布尼塔尼亚中独立出去的兴趣大减。 在失去了农民的支持之后,虽然城里还有一些学生与教授以及一些小资产阶级还想要搞事,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成不了气候。 乔都没有将这些人加入自己的名单中。 而令人惊讶的是,虽然乔在翡翠岛采用了军事行动,甚至可能是在布尼塔尼亚占据翡翠岛之后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并且这次军事行动中也确实死了不少人。 可是在翡翠岛,乔却有一个好到不可思议的名声,无分南北只要在农村的酒吧里提起乔,总会有人举起酒杯祝乔健康长寿,几乎完全忽略了乔的军事行动。 于是当乔收到内阁的电话,询问乔对于带着瓦格纳去拉露西亚军政府一把这件事有多少兴趣的时候,乔斩钉截铁地表示“不去!” 在拒绝内阁的同时,乔表示从特么1916年开始,自己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尤其是大战结束之后,先是监督裁军,然后又是组建瓦格纳去东方,接着又是翡翠岛。 哪里有事就把自己往哪里放,自己这才到翡翠岛几天啊?又要自己去察里津? 而且我去察里津干什么? 是有新装备要测试,还是有新编制要实验? 都没有我去那里干什么? 那些腐败的废物还有什么拯救的价值? 别闹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再想把我扔到这种粪坑里,我就辞职然后搬到旗去! 面对威胁要辞职的乔,不知道是真的担心乔辞职跑路去旗,还是确实对腐败的露西亚军政府有些不爽,内阁的老爷们难得的没有给乔上价值,让乔带着瓦格纳去察里津。 而是表示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上次翡翠岛总督府修缮还是在上次,正好翡翠岛的状况结束的够快,而且我们暂停了对露西亚军政府的支持,预算多出来了一些。 这点钱你就拿去修缮一下翡翠岛总督府吧,毕竟全新的翡翠岛也需要一个全新的总督府,楼往大了盖,地方往大了扩,我们布尼塔尼亚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不完! 听到伦敦的老爷们愿意用公帑给自己修园子,乔眼泪感动的哗哗的,不容易啊,伦敦总算是做了一回人。 虽然这总督府的产权不在自己,但是只要自己住的爽还管他那么多呢? 而且让自己住的爽之余,乔也在想另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之前就想要拍点电影赚钱,既然现在伦敦拨款让自己修总督府,那自己是不是能够顺手再修一个制片厂出来呢? 难得有一个能够公款消费的机会,自己可绝对不能错过啊! 就在乔寻思自己应该怎么修一个制片厂出来的时候,戴安母女带着乔委托她们生产的样枪来到了翡翠岛。 ———————— 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中,他们静候命令。 少数精英被选中,面对远超他们数量的敌人。 最高指挥部下达命令:坚守阵地,直到最后一刻。 这是一场绝望的战斗。 无人生还,无人撤退。 战斗的洗礼,200:1. 斯巴达般的意志,勇气与荣誉。 ——————《200:1·sabbton乐队》 (本章完) 第102章 1920年是个好年份 第102章 1920年是个好年份 1920年对乔来说绝对是一个好年份。 自从去年的翡翠岛动乱结束之后,乔就过上了难得的平静而悠闲的日子。 一切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甚至乔的一些无聊的妄想,都在1919年的圣诞节成功实现,让乔感觉爽的不行。 实际上在1919年的下半年,由于弟弟詹姆的小团体在约克的行事越来越嚣张,如果不是他还没到能够参选的年龄,甚至在他这个年龄段连抽烟喝酒都算是违法行为的话,乔都不敢想象这个小子会在约克干出什么事情来。 自从被乔赶去工厂里打工之后,这个家伙的行动就越发高调,从一开始给穷人送东西,逐渐发展到带着自己的小团体整顿治安,甚至是在周末的时候主动清理社区。 本来热心公益事业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这个小子未来想要当议员的情况下,能够通过这种果断的行动,在约克人民心中留下印象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他们给穷人送东西的钱,是在社区半强迫的“劝导”邻居们捐款得来。 去贫民区整顿治安,是到了贫民窟之后,通过报假警的方式强迫附近的警察们为了保护自己而进入贫民窟。 就连主动清理社区,都要把邻居家的孩子哄骗出来,然后往他们手里塞捡垃圾的钳子和垃圾袋,这个事情多少就有些变味。 尤其是詹姆这个家伙,自己搞事就算了,他还很有组织力。 每次搞这些事情,都不止带着那些乔收养的孤儿们一起干,甚至就连学校里的小兄弟也加入到了他的行动中,这就让乔无法容忍了。 自己收养这些孤儿是因为乔觉得自己多少欠了他们的父亲一点东西,当初在大战中如果没有他们的父亲自己完全走不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乔收养这些孤儿之后,对于这些孤儿们的期望不能说是,立大志,担大任,成大才,至少也要平平安安的长大。 如果继续跟着詹姆这么胡混,那这些孤儿的道路显然是约克教父正崛起,自古英雄出少年。 所以乔觉得自己现在再不干涉一下,那一切就都晚了。 于是趁着1919年圣诞节假期,乔干脆将自己的家人都接到翡翠岛来度假。 即便总督府现在还在扩建翻新,不过收容一些小伙子小姑娘还有自己家人的房间还是有的。 然后当乔的家人来到翡翠岛之后,立刻就被乔的总督排场给震撼了。 虽然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乔在外面做的好大事,又是在外面建立了一个国家,又是成为翡翠岛总督平息了翡翠岛的动乱。 但是那些通过报纸看到的东西,还是让他们对此没有一种清晰的认知。 对于乔在外面做了什么,最深刻的印象恐怕只有詹姆带着罗恩他们去电影院里看新闻片时,看到乔在演讲台后躲子弹的部分。 这让詹姆与罗恩他们觉得,总督真是一个危险的工作。 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了,詹姆与罗恩看到在码头迎接他们的乔,还有乔那个目前为止全世界独一份的卫队为止。 随后面对总督府上下的接待,以及那些豪华的设施,对这一切詹姆在激动之后,只憋出了一句“彼可取而代之”,罗恩则是只剩下激动的同时,眼睛忍不住的往乔的北方卫队成员身上瞟。 对于一个成长在约克的孩子来说,乔的卫队属实有些太过刺激了。 相比之下乔的妹妹简就表现的十足淡定,甚至在罗恩快把眼睛都给瞪出来的时候掐了罗恩一把,提醒他擦一擦嘴巴,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乔收养的那些孤儿,对于这种场面却表现的非常拘谨。 即便是和乔比较熟的多恩,在面对这种场面时都显得有些瑟缩。 还是乔主动说了几个笑话,才缓和了空气中那凝重的气氛。 不过乔将这群小家伙们叫过来,可不是单纯让他们来度假的。 由于在詹姆的带领下,这些小家伙越来越离谱,所以总算是腾出时间的乔,决定自己亲自管教一下这些小家伙们。 于是在让这些小家伙们在翡翠岛度过了轻松愉快的三天,几乎所有人都在总督府里玩到爽的不行后。 乔笑着问这些小家伙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生活是否适应。 听到乔这么问,那些孤儿还有罗恩当即点头如捣蒜,表示在这里生活的实在是太爽了,简直是此间乐,不思约克。 只有詹姆与简发现乔这肯定是话里有话,绝对没憋什么好屁,要是换了过去他们还能够一把捂住罗恩的嘴,就像是当初他们三个想要去混街头的时候,乔提着手杖问他们想要干什么的时候那样。 但是这次人太多了,就算他们有四只手也捂不过来。 果然,在听到了罗恩他们说这里很不错之后,乔脸上原本就灿烂的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了。 乔对他们表示,既然喜欢的话那就留下来吧,翡翠岛虽然高等教育不怎么样,中等教育也还算凑合,等你们要上大学的时候我再把你们送回布尼塔尼亚,这段时间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玩玩。 听到乔这么说,詹姆与简立刻就捂住脸,感叹当初妈妈在生罗恩的时候,他们应该少吃点东西,这样他们就能够有个聪明一些的弟弟了。 罗恩这么一点头,接下来他们肯定有罪受了,毕竟上次乔对他们挂着这种像是狐狸看鸡一般笑容的时候,还是把他们扔进那间寄宿制贵族学校的时候。 这次乔又露出了这种笑容,显然是没憋什么好屁。 事实上就像是詹姆想的那样,早就觉得这些小兔崽子们应该沾染一些纪律气息的乔,曾经研究过把这些崽子们塞进军校里的可行性。 但是在发现如果把这些小子们塞进军校的话,他们未来的人生基本上就只能在布尼塔尼亚三军中进行三选一而作罢。 不过作为瓦格纳的领导者,要想让这些崽子们沾染一些纪律的气息,实际上也不用那么麻烦。 虽然现在瓦格纳依旧在招募有经验的功勋老兵加入瓦格纳,不过在大战结束之后有经验的功勋老兵就像是山里的矿藏挖一点就少一点,再过几年可能就找不到符合瓦格纳要求的老兵。 而那些现在为瓦格纳服役的老兵,也终有老去必须退休的一天,所以为了防止瓦格纳没有可用之兵。 所以乔开始在布尼塔尼亚与北约还有翡翠岛,建立瓦格纳的训练营,准备日后招募一些有志于让世界变得更加奇怪的有志青年加入瓦格纳。 虽然现在这些训练营基本上被用于对那些老兵们进行更加专业的训练。 比如在翡翠岛的事态平息之后,陆军部觉得保留那支人数不多同时又由大量军官与士官组成的突击队毫无意义,所以准备解散那支突击队,让突击队中的人各回各家去继续履行他们之前的工作。 而靠着在陆军部中的一点人脉与小小的影响力,乔成功将那支突击队的解散时间往后延了八个月,同时开始从瓦格纳中抽调精干成员来接受这支突击队成员的训练。 毕竟虽然这些人接受的训练一开始是乔从好朋友那里毛来的,但是在翡翠岛大杀特杀之后,这些突击队也对这些训练产生了一些新的更符合时代特色的心得。 像是这种用子弹与人命堆出来的经验,如果就这么丢失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毕竟就算是在翡翠岛的暴动平息之后,乔对于组建快速机动的空降或者空突或者空输部队依旧贼心不死。 所以这个原本用于训练城市作战的训练营,此时乔也在趁机进行扩建,准备日后在这里训练能够从天而降的好小子。 而现在,虽然从天而降的基本准备工作都还没有做好,但是本着一头骆驼是赶,一群鸭子也是放的精神,将那些小子和姑娘们扔进了这个训练营中,尝试让他们沾染一些纪律的气息。 至少也要让他们走在街上的时候,看起来像点样子而不是一群混混出来闲逛。 就在乔将詹姆他们踢进瓦格纳的高级训练营的同时,一条流言也开始在翡翠岛上流传。 实际上当乔在码头接人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乔的弟弟罗恩有一头红发,乔的父亲也有一头红发。 嗯……红发…… 翡翠岛人虽然在样貌上与布尼塔尼亚人基本相同,但是偶尔在翡翠岛人中会出现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他们不像是布尼塔尼亚人头发以金色或者是黑色为主,他们中不少人会有一头火红的头发。 而在发现乔的父亲和弟弟都有一头红色的头发后,翡翠岛人就展开了思考。 已知红色的头发是翡翠岛人的重要特征,乔的父亲与弟弟都有红色的头发,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仅仅是可能,那就是乔四舍五入能够算是翡翠岛人,乔是我们自己人! 乔是一段时间之后才从情报部门那里听到这条流言的,随着事态平息,情报部门的工作难度也降低了不少,从理论上来说现在不需要保持之前那种强度的工作了。 但是乔却不这么认为,因为翡翠岛人对于布尼塔尼亚人的不爽不是突发性的短期事件,而是有着深刻历史根源的问题。 就算是自己给农民们分了地,要想淡化掉独立思想也至少需要一两代人。 所以情报部门现在不仅不能放松,反而还要继续努力工作,寻找更多的线人与合作者,将那些隐藏起来的独立分子份子给揪出来,正本才能清源嘛。 对于这种翡翠岛人认为自己四舍五入能够算是翡翠岛人这种事情,乔也不想深究,反正只要不跳出来搞事,别说认为自己是翡翠岛人了,就算是认为自己月球人,乔也会点头表示您老眼神真好。 由于乔将家人接到了翡翠岛度假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在圣诞节前两周,戴安母女也来到了翡翠岛。 上次戴安带来的样枪做工很好,以至于让乔觉得在,如此精湛的工艺用来制造这种简单的玩意稍微有些过份。 毕竟这玩意最早就是按照能够发射子弹的水管子设计的,能够发射子弹并且易生产性拉满的同时枪身还十分小巧,几乎能够方便的塞进任何地方就是这玩意的特征。 甚至乔毫不怀疑,别说在翡翠岛刺杀自己的那两位天赋异禀的女刺客,就算是自己秘书处与卫队中某些心胸开阔之辈,也能够轻松的将这么一把冲锋枪藏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这批样枪通过测试之后,乔以瓦格纳的名义向戴安下了一批订单,准备将这批冲锋枪配发给瓦格纳的坦克部队使用。 虽然对于坦克部队,他们已经有坦克这一地面最强装备了。 但是在战场上,他们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成为弃车人。 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往往只有身上带着的那把小手枪。 显然这种火力是不够的,所以乔准备给坦克车组配发这种简单轻巧的冲锋枪,来作为他们子啊危急时刻的火力储备。 然后乔就又掏出了一种新的半自动步枪与通用机枪以及更加精致的冲锋枪的设计需求。 简单来说,由于乔在大力推进瓦格纳与北约部队的机械化,所以原本的栓动步枪很显然不太适应这种作战环境。 虽然一个班塞进去了两挺轻机枪,接下来乔还会再往里面塞冲锋枪手,但是作为基础单位的步枪手们手里的步枪实在是太长了。 虽然步枪足够长,在拼刺刀以及远距离射击的时候,在精度上会比较有优势。 可是乔觉得,机械化步兵都坐着装甲车骑脸了,自然不需要远距离射击,并且按照乔的经验,在战壕与巷战中的大部分肉搏场景下,刺刀不如工兵铲之类的东西好使的原因之一,就是太长了容易施展不开。 所以是时候缩短步枪长度,并且开始研究半自动步枪,让士兵们直接用子弹水管子浇对面了。 布尼塔尼亚没有装备更新需求,但是接下来瓦格纳与北约都要逐步进行这种装备更替。 对于乔一口气扔出来的三种武器设计需求,再看看未来可能的订单,戴安立刻爆发出了极强的行动力,开始频繁往返于伯明翰与翡翠岛之间。 本来正常来说,像是这种研发工作是甲方提出需求之后,乙方就开始闷头搓东西,直到有了阶段性成果之后,才会带着样品去找甲方看看这是不是甲方想要的东西。 然后再对某些需求和关键指标进行讨价还价。 但是乔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甲方,作为一个前工程师,乔不仅在机械结构上有着异乎寻常的了解,而且乔还有着一个正在搞推恩令以及集体农庄和爱国卫生运动的好兄弟。 就算是当年在网上见过的那些枪械分解结构图记不住了,也不影响乔求好兄弟在梦里给他看几份自动枪的设计图用来参考。 有这么一个在提出指标的时候,能够从裤裆中掏出蓝图糊在脸上的甲方,戴安自然不会再盲人瞎马的去折磨自家工程师,遇到问题就直接带着女儿去找乔问问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顺便再和乔吃个午餐或者晚饭。 然后再去园里骑马散步,打个网球或者去湖上划船什么的。 在双方都有那么点意思的情况下,乔和戴安母女很快就熟络了起来,甚至熟络到了乔晚上睡觉前,在总督府里见过戴安母女睡衣的程度。 当然也只是见过戴安母女的睡衣,由于发现煮熟的鸭子可能要飞,凯瑟琳与艾琳娜暂时达成了和解,准备采用釜底抽薪的方式来防止有外人搅局。 所以每次戴安母女来翡翠岛,凯瑟琳与艾琳娜总会给乔整点刺激的。 现在乔全家都在翡翠岛,戴安母女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乔全家都在这里,凯瑟琳和艾琳娜总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样严防死守了吧? 事实证明随着乔的家人抵达,凯瑟琳与艾莉娜的防御确实没有之前那么严密。 就像是戴安过来想要在乔的父母面前刷脸一样,凯瑟琳与艾琳娜也想要通过乔的父母来出奇制胜。 于是双方再次陷入了僵持,直到圣诞节前,就算是瓦格纳的训练营也放了假。 让那些被狠狠操练了一通的小伙子与小姑娘们回到了总督府。 瓦格纳的训练营,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训练营的主要工作是训练瓦格纳的老兵那些特殊的作战技巧。 不过这些老兵们只是稍出了三分力道,就让这些小伙子和小姑娘们叫苦连天,一天训练下来,躺在床上的他们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谓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变坏。 对于把自己扔进了训练营中的乔,这些小伙子和小姑娘们选择既变坏又变态。 在回到总督府之后,虽然脸上笑嘻嘻,但是背地里却开始研究总督府的地形,准备给乔一个惊喜。 你把我们折腾的这么惨,我们稍微小小的报复一下,搞点恶作剧什么的,不是什么问题吧? 至于恶作剧之后乔可能的报复,等到之后再说,反正乔也不像是他们表现的乖乖的就不会折腾他们的样子。 于是在圣诞节当天,这些小伙子与小姑娘们,凭借他们在训练营中学到的一切,制造了一系列陷阱,就等着乔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当然本着就算是恶作剧也不能破坏圣诞节的原则,这些小子们将陷阱的启动时间,定在了圣诞晚餐之后。 这时候就算是乔的样子会变得很惨,也不会影响圣诞晚餐,而且按照他们对乔的了解,他对于这种恶作剧也不会太生气。 不出意外的话,乔在最初的怒火之后,甚至还会觉得这挺有趣。 但是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就出了一点意外,因为这次晚餐中多出了一点变量,他们没有将戴安母女纳入到计划中。 于是在圣诞晚餐之后,戴安母女不幸在乔之前踩中了陷阱。 虽然这个由奶油,巧克力,霜等食品构成的陷阱完全不致命,但是这么突如其来的糊到人身上后不仅会吓人一跳,还会让人看起来无比狼狈。 在戴安母女的惊叫中,发现这些小子们做了什么的乔,抡起手杖就要去矫正一下这些思想出现了一些偏差的臭小子们。 如果不是戴安拽住了乔的话,无论是詹姆还是罗恩都少不了一顿好打。 由于发生了这种事情,所以乔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在戴安洗过澡换了衣服之后,再次去找戴安道歉,然后道歉就变成了聊天。 聊天自然不能干聊,于是厨房就送来了蛋酒热红酒和姜饼还有其他的小点心。 虽然蛋酒和热红酒在某种程度上被视为一种饮料,但是其中也是有酒精含量的,并且乔的酒量是众所周知的差。 于是随着时间来到第二天,在有些陌生的床上,看着同样不太熟悉的天板醒来的乔就发现,自己可能是要遇到麻烦了。 好在戴安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在醒来之后对于现状同样感到比较惊讶,但是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戴安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对于这种双雄争霸变成三国鼎立的局面,在圣诞节后的几天总督府中变得热闹喧嚣了起来,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了元旦才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虽然处于宗教原因,旧大陆上的国家都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实际上家里一个老婆,外面一个连的情人,对于贵族家庭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甚至关于私生子的继承权之类的事情,也已经在漫长的司法实践中被写入了法律。 于是在詹姆和罗恩惊讶的目光中,乔宣布他将会在1920年的情人节与戴安的女儿凯特订婚,至于正式婚礼嘛……就赶在1920年仲夏好了。 之所以要赶在仲夏的原因也非常简单,乔和凯特还有艾琳娜她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次两次,总之谁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一次,反正现在乔有小号了。 赶在仲夏结婚的话,之后很多的法律流程都会轻松很多。 在母亲敲头的“咚咚”声中,乔迎来了1920年。 而新年刚过,乔就迎来了1920年的第一个好消息。 虽然一直以来关于饮酒问题,世界各国都有着不同管控规定,但是在这一年在大洋彼岸的旗国宣布全国正式进入禁酒时代,从一月十七日开始凡是制造、售卖乃至于运输酒精含量超过0.5%以上的饮料皆属违法。 当然了,考虑到某些疾病需要饮酒治疗,并且小酌一杯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罪过,所以禁酒令中还规定自己在家里喝酒不算犯法,但与朋友共饮或举行酒宴则属违法,最高可被罚款1000金及监禁半年。 在报纸上看到这一条的乔,觉得这简直就是旗国上赶着给自己送钱。 众所周知有需求就有市场,现在旗国关闭了所有合法的酒厂,但是旗人对于酒的需求实际上是没有消失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呢? 乔当然不是想着去旗走私酒水,说出去乔都丢不起那个人。 只是要走私和运输酒水,就需要车,还需要能够跑起来摆脱警察追击的好车。 那么什么车最能够满足这种需要呢? 当然是在野地里都能跑的飞快的不屈者越野车啊! 当然了,现在的不屈者越野车还是太军用化了,如果拆掉那些军用需求的装置,再给不屈者越野车拉一下皮塞进去一个货斗,再塞进去一个大油箱,让这辆车能够一脚油门以超高速从多伦多开到克利夫兰的话。 这种车岂不是会很受欢迎? 如果私酒贩子采购了这种车,那么旗警察是不是也应该更新一下装备,这都是机会啊! 当然,旗和东方不同,旗有自己的汽车工业,并且还做的很大。 所以想要进军旗市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对此,乔有自己的想法。 要解决如何把东西卖给别人这个问题,首先是要让别人想买你的东西,那么怎么让别人想买这个东西呢? 那当然是打广告啊! 当然广告肯定不能像是现在普遍的在报纸上打广告那样,直接把性能参数写在纸上。 要充分考虑到此时可能会买这些车去搞私酒的人的文化水平,自己写一通什么差速器,马力什么的他们可能看不懂。 所以自己要用更加直接的方式,让他们明白这些不屈者越野车,行! 方式也更加简单,在圣诞节前布尼塔尼亚的广播系统就已经准备好了,乔也已经注册了布尼塔尼亚广播公司简称bbc。 那布尼塔尼亚都广播了,旗自然不能放过。 之前乔和旗远征军里一些军官的关系都还不错,也许他们能够帮上忙? 广播这种模式,就直接很多了,再弄点广播剧,搞点软广告植入,那这还不起飞了? 当然广播还是不够直接,乔觉得自己也能够拍个电影短片,然后给旗的电影院塞点钱,让他们在电影开始之前,先播一下广告嘛。 作为一个穿越前广受广告折磨的人,乔觉得光是打广告还不够,自己还能够拍电影,用电影来宣传一下这种改良版本,更适合旗宝宝体质的不屈者越野车。 正好虽然现在总督府的主体扩建工程没有完成,但是之前扩建的摄影棚什么的都已经完成了。 乔就在让凯瑟琳开始准备采购摄影器材,同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罗罗公司之后,就开始寻思剧本的问题。 首先电影要足够刺激,才能有足够的讨论度,这样才能够吸引足够的观众进电影院,其次作为电影的绝对主角,车绝对要作为片子的核心,并且要作为能够让主角大赢特赢的主角车,让这辆车足够的帅气,让观众产生足够的购买欲。 那么有什么电影题材能够同时满足以上的条件呢? 在痛苦的思考了好几天之后,乔终于想到了一个点子,要不我拍特工电影吧。 一个十足绅士的布尼塔尼亚特工,与一个迫降到敌后的旗飞行员,再来上一个高卢女电报通讯员,低地国家的女游击队长,残忍冷酷的条顿上校与他温柔仁慈的美丽女儿,这不就有了吗?! 到时候来点飙车,爆炸,再让女演员秀一下身材什么的,这肯定能够大卖! 至于这个故事的虚构属性,乔觉得完全不用在意,毕竟首先主角是布尼塔尼亚人和迫降之后还在坚持战斗的旗飞行员,这无论是布尼塔尼亚人还是旗人看了都爽。 尤其是旗人在大战中没有取得什么战果,现在安排一个飞行员,在电影里吹嘘一波,展现一下旗远征军的英勇,这电影旗人要是不看,那是不是有点不够爱国了? 至于低地国家的女游击队长什么的,虽然这玩意完全不存在,但是现在吹一下他们的抵抗精神,他们肯定也没意见。 而高卢嘛……只要女演员足够漂亮,再说上几句“高卢永不投降”之类的话,他们肯定也不会有意见,实在不行就让女演员穿上丝袜自己再来几个特写,这些高卢人也就应该满意了。 唯一可能会有意见的也就只剩下条顿人。 不过现在不会有人在乎他们的意见,所以剧本就这么写好了! 定下了剧本大纲之后,乔就开始写剧本。 自从凯瑟琳来给乔当秘书之后,乔就再没敲过打字机,所以这次自然也是这样。 乔口述,然后凯瑟琳对着打字机就是一顿敲打。 在打字机的“tata”声中,看着正埋头打字的凯瑟琳乔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凯瑟琳,你想不想演电影?” “我?” 凯瑟琳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乔。 “我可从没有学过表演。” 乔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点了点头。 “那行吧,我去面试几个女演员来演女性角色好了。” 此言一出凯瑟琳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觉得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 一旦遇到追击,那些车辆就会离开公路,在荒地上飞奔,我们的车辆无法在越野路段中追上那些车,如果想要追上那些车,我们就需要采购不屈者越野车。 ——————《1921年伊利县警察报告》 不屈者越野车深刻影响了旗汽车的发展,作为禁酒令时期与芝加哥打字机一样,成为了一种时代的标志,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离那些开黑色不屈者的人远一些。 ——————《旗我们的历史》 (本章完) 第103章 王的男人 第103章 王的男人 据乔所知,乔对于如何拍电影一无所知。 好在以乔想要对标的标准来看,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都对如何拍摄电影一无所知。 所以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精神,乔就干脆亲自下场筹备并拍摄这部电影。 不过虽然一开始乔想要让凯瑟琳出演这部电影,即便现在凯瑟琳已经怀了,但是从时间上来说还是应该来得及。 但是随着剧本的推进,乔发现这电影里如果不让女角色放一点福利出去的话,自己念头不通达,可是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放福利的话,乔的念头就更加不通达。 虽然在另一个世界有棒子财阀这种,你们只能看,但是我们能按遥控器的玩法,不过乔显然没有棒子那么变态,并且在某些方面乔是一个心眼很小的人。 所以在痛定思痛之后,乔觉得要不然这电影,自己还是去找专业演员吧。 然而乔这种想法却遭到了包括戴安,凯瑟琳以及艾琳娜在内身边几乎所有人的强烈反对。 这些女人们纷纷表示你那是想要拍电影吗?你真的是想要做什么我们都不想直接说你,就说那个来自北约的北方卫队,现在还有几个没有爬上你的床? 怎么?现在是想要换换口味了? 这次抗议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北方卫队中,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的卫队长克里斯蒂娜先是涨红了脸,然后也加入到了这场抗议中去。 对于身边人的质疑,乔可以指着天板对灯发誓,他想要亲自拍这部电影,完全是因为他虽然完全不懂电影,但是他的拍摄手法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 但是抗议无效,女人们给了乔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执导这部电影,要么女演员只能从身边的这些女人中选,坚决不能给乔这个管不住裤腰带的家伙再扩建房间的机会。 面对女人们这种两头堵的行为,乔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不过作为对女人们这种行为的抗议,乔决定从人选都从北方卫队里那些还在犹豫的人里选。 然后剧本自己在某些方面还要再进行一下调整,毕竟此时的社会氛围总体上还偏向保守,别说是在电影上打擦边球了,此时就连去海边都要穿包裹的十分严实的泳衣。 所以自己也不要太过于去挑战审核的底线,差不多得了。 本来像是这种电影的结构也简单,所以乔很快就和凯瑟琳完成了剧本,无非就是布尼塔尼亚的情报机构王牌特工(kingsman)发现了条顿人的阴谋,然后派出了王牌特工的精锐特工880先生去阻止这场阴谋。 接着就是开着不屈者的880先生载着自己的联络员,用非常炫酷的方式,通过空投连人带车空降到了低地国家,开始进行秘密行动,在行动中结识了本地抵抗组织的游击队,以及被击落的旗飞行员。 然后再弄点场面展现一下条顿上校的残忍,以及条顿上校的女儿有多棒,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不屈者越野车的性能有多强。 强到能够满载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还能够拖着东西跑路。 然后便是几场精彩的打斗,以及在打斗和赶路间歇,秀一下女角色身材,最后再安排一场火爆的大战。 当然就算是这场大战,也要能够展现不屈者的性能。 然后主角阻止了条顿上校的阴谋,开车带着条顿上校的女儿离开,属于非常标准的动作电影的套路。 对于整个剧本凯瑟琳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意见,甚至都觉得这个剧本很有趣,毕竟在这之前谁都没有见过如此简单直接又引人入胜的剧本。 唯一的问题就是,在服装造型方面女人们的意见很大。 虽然乔已经十分收敛了,但是女人们还是觉得乔参考早期《重返德军总部》里妹子的造型设计的女性服装造型有些太过放荡了,虽然她们私下穿的更火辣,不过这对于她们来说还是太放荡了,能够把吊带袜的吊带露出来行动的能是什么好人? 尤其是被选中出演的那几位北方卫队的女卫兵们,对于这些轻薄贴身的晚礼服一般的服装设计更是充满了抗拒。 所以乔不得不退一步,开始换了一种设计思路。 众所周知,人类是一种视觉系生物,所谓的视觉系就是,如果大面积皮肤暴露,那么视觉将会集中在少数重点防护区域,如果大面积包裹,视觉将会集中在少部分皮肤暴露区域。 同时,没有人能够拒绝好看的制服,没有人!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男主角得和邦德一样,穿特么巨特么笔挺的西装,走西装暴徒路线,旗飞行员得把飞行夹克穿的和西部牛仔一样,要充满野性气息。 女角色就找制服来改,高卢最有名的是什么? 当然是女仆啊,就套上女仆装,胸口低一点,裙摆高一点,黑丝整上,然后设定上随时能够从裙子下方掏出各种武器。 至于游击队长和上校的女儿,就找两套军装来改! 贴身军装,配上高筒长靴和稍微低一些的领口,这套金发大波浪肯定没问题! 对于这套装扮女人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所以服饰方面就这么过了。 当然由于女演员都只能使用身边人了,那么乔觉得要不连男性角色我也直接用瓦格纳的人好了。 一方面是瓦格纳的人虽然肯定没有学过表演技巧,但是他们非常清楚乔的卫队与乔的关系,不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 另一方面则是,现在的这些电影演员,哪怕是演反派的都实在是没有那种气质,看起来未免有些过于俊美了。 但是瓦格纳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些从战火里走过的老兵,光是那股长的辅警转正所长晋升的气质就够判二十年了的。 往摄像机前一站,都不用说话,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至于拍这种电影更重要的飙车和爆炸这些,那就更不是问题了,现在还有比瓦格纳更会玩不屈者越野的人? 还有比那些在前线挖过地道放过炸药的工兵更懂爆破的人? 要不是大战期间还没有瓦格纳,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乔都想要干脆把这部电影拍成瓦格纳宣传片算了的想法。 不过作为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乔觉得自己还是稳妥一些,先别把瓦格纳带进去,万一拍的不好那影响也不大。 在做出了决定之后,乔就开始在瓦格纳的战斗部队中发了通知,表示现在我们要拍电影了,对于出演电影有兴趣的人,现在可以找自己的长官报名了。 虽然现在加入瓦格纳的不少人,多少都因为战争而完全变成了军队的形状,但是对于演电影这种事情,这些老兵们中的很多人都还是很有兴趣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够拍个照片都是件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衣着的事情,能够拍电影那绝对是一件值得大吹特吹的事情。 其中尤其以乔的前车长塞西尔最为积极。 最终考虑到贵族出身的塞西尔身上确实有那么一股老伦敦正米字旗的气质,往那个地方一站,不用开口都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布尼塔尼亚人。 所以乔决定就由塞西尔来出任主演,随后又找了另一个同样出身布尼塔尼亚的瓦格纳军官来出演旗飞行员。 没办法,虽然瓦格纳内部对于国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高卢人说布尼塔尼亚语有口音,而意呆利人……光是他们的手势就足以出卖他们。 虽然作为一个移民国家,旗有高卢或者是意呆利裔的移民很正常,但是这不是要考虑主流观众嘛…… 然后,乔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没人愿意出演那个条顿上校的角色。 能够加入瓦格纳的老兵,在战场上多少都失去了一点什么。 所以出演电影找乐子没问题,但是要让他们穿条顿军装出演条顿军官,那是万万不行。 本来瓦格纳内部没有人愿意出演这个角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去找专业演员嘛,只要钱到位还怕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然后乔就发现,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光靠钱来解决。 虽然在公开招募演员之后,很是有不少演员,甚至是成名的演员来试镜。 但是一个符合乔要求的都没有,毕竟这些演员在气质上与瓦格纳的成员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站在一起你说这是阴险的条顿上校,那也没人信啊。 就在乔的试镜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无私的好人拯救了乔。 盟军军事控制委员会的主席亨利·贝尔主持的裁军大潮中,巅峰时期曾经有四百万人,在战争结束时尚有上百万部队的条顿人,而在裁军中像是上校到将军这种原本有近千人的高级军官只允许保留四百人,其中将军只允许保留四人。 中级军官从接近四万裁减到三千五百人,低级军官和士官同样受到严格限制,要从接近十万人缩减到两万人。 在这种近乎眉毛以下截肢的大裁军中,有不少受了一辈子训练只学会了如何在军队中生活的老军官,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活下去。 虽然条顿军官团大多都是贵族与小地主出身,但是由于殖民地与领土的缩水,其中有不少人失去了自己祖上留下的产业。 并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自由军团或者是条顿铁军,这种民团性质的组织里讨生活。 所以就在这种失业大潮下,一位名为施密特的中尉决定去海对面的旗讨生活,然后就在施密特中尉在翡翠岛坐船中转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乔招聘男演员的海报。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以及那个乔居然要拍电影,反正我都要走了,不如在走之前去看看这个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的想法,施密特去了筹备组准备试镜。 然后负责初选的选角导演一看到这位在凡尔登的烂泥坑里打过滚的中尉,立刻两眼放光。 看看这辅警转正,所长晋升的气质,看看这脸上的伤疤,再看看……哦,眼睛是真的,没事!您实在是太合适了!这就和我去见导演吧! 然后在乔看到施密特中尉后,乔觉得虽然施密特中尉身上没有那种高级军官的气势,但是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就决定是你了! 知道自己已经被选中的施密特中尉此时一脸懵逼,不是我就过来凑个热闹,怎么就是我了呢? 再看了看剧本,发现自己居然要演一个反派角色,还是条顿的上校,这不是背叛军队弃国弃家吗?不行,绝对不行,这戏我演不了…… 没等施密特中尉吟唱完毕,乔就打断了他,表示如果片酬是周薪500镑呢? 听到周薪五百镑,施密特中尉顿时瞪大了眼睛,毕竟在战前一名中尉的周薪也不过40~60马克,而现在这个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要给自己500镑的周薪…… “这戏我演不了是不可能的,您说怎么演我就怎么演,但是我没有学过表演还请您多多包涵,我什么时候签合同入职,还有我本来是要去旗的,这船票都买好了……” 在搞定了最后一点小问题后,在一月剩下的时间里,乔都在倒腾一些像是往摄像机支架上装轮子,搞吊臂以及能够让摄像机推着跑的轨道,还有能够将摄像机固定在车上的支架等等东西。 好在作为一个工程师,搞这些小东西对于乔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像是詹姆这些有工厂工作经验的家伙们,也主动来帮了点小忙。 对于詹姆能够主动帮忙,乔觉得非常感动,自己这不成器的弟弟总算是懂事了。 然后乔就给自己的弟弟还有那些收养的孤儿们,准备了最好的家庭教师,还有来自瓦格纳的军事教官开始进行最严格的教育与管理。 对于乔的准备,詹姆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毕竟谁家学生的早上是从武装越野五公里开始的。 在将詹姆等人安排好之后,作为罗罗公司的股东,以及罗罗公司在战后最大业绩增长点制造者的乔,这次自然也得到了罗罗公司的鼎力支持。 不就是要在现有车上改一款新车出来吗? 老乔你就说什么时候要,要几辆吧! 当然由于胜利之车的大卖,已经成为了超豪华车领域毫无异议霸主的罗罗公司,也非常在意品牌形象。 在得知乔现在想要卖的是走量的车型后,罗罗公司在给乔搓养车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注册了一个新的品牌不屈者,准备用来和自己的罗罗牌超豪华车做出区别。 于是一月就这么在忙碌中渡过,在二月到来之前,这部名为《王牌特工(kingsman)》的电影就在总督府的摄影棚中开机了。 虽然乔请来了不少有经验的电影工作者,但是由于所有的设备都太新了,所以这些所谓的电影工作者的经验也派不上用处。 甚至不少时候这些已经习惯了拍固定镜头的电影工作者,还没有那些完全没经验的新人好用。 于是在报废了不少胶片,并且返工了好几次,乔气得跑去单间中“我现在火气很大!”了好几次之后。 乔干脆在和那些有经验的电影工作者签了保密协议之后,直接从瓦格纳里调人来拍电影。 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但是由于之前乔招募演员的消息已经引起了不少记者的注意,所以在这些电影工作者离开剧组之后。 记者们纷纷找到这些电影工作者打听消息,虽然有保密协议的限制,但是看在慷慨的消息费前,这些电影工作人员还是挑那些能说的东西说了。 于是一时间,乔真的在拍电影,好像还是在拍战争电影的事情立刻不胫而走。 随后引发了剧烈的讨论,有些人觉得乔现在是飘了,真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了,这电影必扑。 还有人觉得前者简直是蠢货,乔那是冲着拍电影去的吗?乔那肯定是冲着女演员去的啊!看看老乔的那个卫队,乔早就不装了好吧。 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这么早下判断不太好,毕竟就老乔真的想要和女演员发生点什么,他也不需要自己去拍电影,直接投资电影多好,简单方便。 还是拍战争片,乔肯定是想要拍点什么东西出来。 随着这三种声音在报纸上开始争论,乔再一次被拿到了聚光灯下,连同乔的卫队和私生活也一起被讨论。 这就导致有一段时间,翡翠岛的总督府附近挤满了记者,举着照相机日夜围堵想要拍到点什么。 不过这次,以往总是和媒体有说有笑的乔,却难得的保持了沉默,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门心思地蹲在片场里拍片。 这一次当片场充满了,前意呆利黑羽毛精确射手担任的摄影师,前布尼塔尼亚近卫燧发枪火焰喷射器操纵手灯光师,以及前高卢猎兵部队的工兵爆破手出任的特效师后片场的环境变得简直就像是某场战斗的指挥部一般。 充满了像是“摄像师把摄像机再向东移动两米”“灯光师打光之后,我要所有摄像机都向前推,我不管你们怎么摇,镜头必须跟住主角!”和“我不要技术难度!我只要爆炸镜头!”之类的布尼塔尼亚雅言。 虽然语言比较炸裂,气氛比较焦灼,但是在瓦格纳老兵们的超强执行力面前,电影的拍摄工作很快就进入了正轨,这让摄制组中几乎所有人都很开心。 除了施密特中尉,随着瓦格纳接管了片场,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和条顿人有些小矛盾,这让施密特中尉的压力很大。 尤其是在某些时候,因为施密特中尉表演的不到位,而要ng重拍的时候,施密特中尉感觉整个片场里都充满了一种杀气。 这让施密特中尉甚至不敢在片场上厕所,生怕有人在厕所里套了自己的麻袋。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发现只有在影片拍摄时,自己是安全的施密特很快就将拍摄作为了自己发泄压力的渠道。 那种多少带点歇斯底里的表演,造就了一个狂躁中又略带一些歇斯底里仿佛疯狗一般的条顿上校形象,这让乔非常满意。 随着施密特的演技爆发,拍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 除了乔在情人节那天抽空去定了个婚,导致订婚的照片上了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后,因为一些超越人类极限的事情,导致乔又多休息了一天之外,电影的拍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 只用三个月就完成了拍摄工作,当然由于参与拍摄的瓦格纳成员在表演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所以无论是动作戏还是那些爆破与飙车戏,都是真打真揍真感受。 所以在拍摄过程中,乔损失了三台摄影机,六辆不屈者越野车,并且有好几名演员需要住院治疗。 甚至塞西尔都是身上打着石膏拍完的电影,因为在一次拍摄时,和塞西尔搭戏的老兵没收住力,一拳给塞西尔的肋骨给干折了。 当然最惨的人还是施密特,在这种真打真揍真感受的拍摄中,施密特成为了剧组中受伤最多的人,在拍完自己的戏份之后,甚至不等电影杀青,施密特就提着行李跑路去旗合众国去也。 然后又了一点时间对电影进行剪辑,由于现在的电影还处于默片时代,所以不需要配音与音效制作省了乔不少力气。 在完成了电影之后,乔自己看了一遍,由于没有配音与配乐,再加上乔早就饱受特效的轰炸,所以乔觉得这部电影也就这样吧,除了男的帅女的靓,打戏好看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特点,属于朴实无华的爆米电影。 乔觉得这部电影也就这样,但是乔身边的其他人在看过之后,纷纷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乔,这家伙打仗这么厉害,还能够搞发明,现在连电影都能拍,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老乔不会的吗? 其实还是有的,那就是生孩子这件事,乔自己一个人搞不定。 本来在之前乔怎么折腾,用什么式都没事,让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然而在1919年年底的时候,先是凯瑟琳表示自己有了,接着艾琳娜也表示自己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 甚至在订婚那天戴安和凯特也给了乔一个小惊喜,总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1920年乔就要当爹了。 本来乔的家庭生活是比较简单的,无非就是白天工作晚上睡觉,除了不知道自己晚上在什么地方睡觉之外,其他都是极好的。 但是随着情况发生变化之后,乔觉得自己现在还年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 所以随着电影剪辑完毕,这部名为《王牌特工(kingsman)》的电影正式进入了宣发阶段。 本来乔就是一个自带话题的人,再加上乔手里还有bbc这个大杀器。 虽然现在的收音机还很贵,但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电台这种比报纸更加及时有效的消息获取渠道。 就像是现在罗罗公司,除了在对那些准备给旗国特供的,堪称是史上最贵电影周边的皮卡版本不屈者做大规模量产前最后的调整之外,他们还在研究要怎么把收音机这种最新的科技成果给塞进他们的下一代超华车里。 于是在乔就新电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自己使用了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与拍摄手法,将会彻底改变电影行业,在上映之后电影将会分为《王牌特工(kingsman)》之前与之后。 并且表示这部电影他不仅想要在布尼塔尼亚播放,甚至也想要进行海外发行之后,那些电影制片厂闻着味就冲了上来。 在甚至没有看过成片的情况下,就挥舞着支票想要拿下发行权。 毕竟乔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宣传,无论电影拍的好不好,光是冲着乔说的那些话,这部电影就绝对赔不了。 谁不知道现在文艺界都快把乔给骂化了,大洋两岸无论是哪国的电影从业者都被乔激怒了,对如此嚣张的乔那叫一个口诛笔伐,表示乔这个人或许是一个好军人,但是在文化方面实在是太傲慢了。 尤其是在新闻发布会中,乔公布的电影海报,那胸口,那大腿,堕落!十分之堕落!就这就想改变电影行业? 那些海外发行商们觉得,就光是赚这些想要看完电影之后,骂老乔的电影行业从业者,还有跟风想要看看老乔究竟拍了什么人的钱,他们就能够赚一个沟满壕平。 这场风波是如此的大,以至于乔治陛下都被惊动了,专门给乔打来了电话想要问问乔究竟拍了什么东西。 对于陛下的好奇,乔表示自己准备进行一次全球同步上映,所以具体拍了什么自己不能说,但是在上映那天,乔会送一份拷贝给陛下。 如此巨大的讨论度,就如同一场飓风席卷了海峡两岸,甚至就连一些条顿发行商也托关系找到了乔,表示他们想要引进这部电影。 考虑到主要市场是旗,所以乔将电影上映时间选择在了五月三十一日的阵亡将士纪念日。 为了在上映之前,再炒热一下这部电影的热度,随着胶片一同送到大洋彼岸的不止有电影胶片,还有不少不屈者越野车,以及电影中女角色服装的复制品。 乔希望在上映前三天,旗的发型商能够组织人,换上戏服开着车去街上发传单,再狠狠地炒一把热度。 对于这种狠活,就算是不做人的荷里活都觉得,自己学到了新姿势。 乔认识的那些旗军官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尤其是在街上看到了那些穿着不知道该说是正经还是不正经军装宣传女郎之后,这些人纷纷觉得真不愧是老乔,总能搞出一些没见过的活。 这张电影票,我们买了,必须要看看老乔这又是整了什么活。 只是乔的这些老朋友显然没有想到,由于这个电影的讨论度实在是太大,当时间来到五月底电影上映的时候,他们想要去买电影票的时候。 他们惊讶的发现,电影院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上次看到这种队伍,还是部队登船准备回国的时候。 等他们排了长队来到售票窗口的时候,他们发现别说今天的票没了,就连明天的票都买不到,要想看《王牌特工》?现在买票下周就能看了,还别嫌慢你再犹豫一下,旁边的窗口就把下周的票都卖出去了。 这电影这么火爆的吗? 不过活人怎么能够让尿渴死,这些乔的老朋友们,立刻打开思路,城里的电影院没票,那我去村里的电影院总行了吧? 事实证明,开车来到村里之后,村里的电影院确实没有这么火爆,他们这次不需要等一周了,只需要等待三天就能够看上老朋友拍的电影了。 这也让这些老朋友们越发好奇,乔这到底拍了什么东西。 实际上现在感觉懵逼的不只有乔的老朋友们,还有那些之前对乔口诛笔伐的电影工作者,以及电影相关行业的从业者。 作为业内人士在电影上映之前,注意到了这电影讨论度高,首映票可能不好买的人中有一部分人,就提前通过各种办法搞到了票,准备在第一时间看完之后,就狠狠地喷一下老乔。 还有一些比较懒的人则准备等一段时间,等到一开始跟风的人都散去之后,自己再加入战场。 然后等到第一批带着批判的想法进入电影院之后,从第一幕开始这些人就傻了。 不是……我们都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乔你这个家伙怎么来真的? 你这是什么手法啊?这镜头是怎么运的啊?这电影还能够这样拍?你特么?! 随着880特工驾车在公路上向黄昏驶去,屏幕上开始跳字幕,电影院中响起了猛烈的掌声。 这些准备将乔批判一番的电影人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刚刚他们看的不是一场电影,而是一场电影界上帝神启的电影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刚刚都看了啥啊?这真是电影吗?我还没学会啊! 没等这些电影人反应过来,就有手里拿着电影票和爆米,急不可耐地走过来想要看电影的人,挥舞着手里的电影票让这个还没有从震撼中缓过来的电影人从他的位置上离开。 由于乔的电影拍的太过震撼,导致在电影上映的第一天,这些之前猛烈抨击乔的电影人们,纷纷保持了沉默。 只有那些之前没有说话的相关从业者,像是影评人之类的相关从业者在报纸上感叹“卧槽!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快去看《王牌特工》不看是你们的损失!” 对于这种情况,记者们立刻又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之前文艺圈不是对乔这个跨界的家伙口诛笔伐吗?怎么现在突然沉默不语,而且那些影评人开始叫好,虽然搞不到电影票,但是这不妨碍记者们开始追着那些过去骂老乔最狠的家伙在看过之后,对于老乔电影的看法。 又过了几天,那些缓过来的电影人,才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追问下,开始扭扭捏捏的说些“很新奇的拍摄手法”或者是“拍摄技术确实是全新的”之类含糊不清的话。 当然还有一些嘴硬的家伙在被逼急了之后说些“这是不尊重战死的人”“娱乐化战争”“这部电影的服装实在是道德沦丧!”之类的话。 只是在这些电影人还在胡言乱语的时候,发现《王牌特工》已经将同期电影的排片几乎挤没了的制片厂中,反应比较快的已经想起了当年上过报纸的巴黎玫瑰。 于是这些制片厂的负责人当场发出了尖锐爆鸣“快去请巴黎玫瑰!我们要拍电影!” 与此同时乔正在伦敦的白金汉宫中听海外情报处的负责人当面抱怨向自己抱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为什么要弄一个不存在的kingsman出来,而不直接用海外情报处?” “你知道如果你这部电影的主角是海外情报处的特工,能够对我们的工作提供多少帮助吗?之前我们的合作可是很愉快的,你不能这样对老朋友啊。” 对于卡明爵士的抱怨,乔只能表示“我也不知道这部电影会这么受欢迎,而且谁知道现在的观众能够接受这种不太正经的主角形象啊。” “下一部电影,下一部电影我一定用海外情报处的特工当主角。” 听到乔这么说,卡明爵士的表情才算是阴转晴,拍着乔的肩膀表示“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什么都好说了,如果剧本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这里可是有着大把的好故事。” 就在乔点头如捣蒜,表示“一定一定,如果我在剧本方面遇到问题一定会去找老爷子你”的时候,一名皇宫侍从走过来表示“乔爵士,卡明爵士,陛下现在要见你们。” —————— 乔·哈里森,军事家,政治家,发明家,商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心的人,但是不得不说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自从他开发出移动镜头拍摄之后,电影产业被永久的改变了。 甚至直到今天在片场中所使用的大部分与拍摄相关的道具,都能够追溯到乔拍摄《kingsman》时所制作的工具。 乔极大地推动了电影工业的发展,甚至让布尼塔尼亚电影一度成为了世界上最好的电影,只是随着乔不再拍摄电影,将精力投入到其他方面,布尼塔尼亚电影就卡在了那里,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布尼塔尼亚艺术史》 (本章完) 第104章 一个新的,更美好的世界 第104章 一个新的,更美好的世界 实际上这次乔治陛下召见的人中不只有乔和卡明爵士,还有不少的内阁大臣,以及其他因为种种原因恰好返回本土的殖民地总督。 而乔治陛下之所以召见这么多人的主要原因在于,1920年对于布尼塔尼亚来说,不是一个好年份。 确切地说,自从大战爆发之后,布尼塔尼亚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年份。 虽然在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中,布尼塔尼亚的本土并不像是高卢那样,精华地区惨遭战火的蹂躏。 充其量不过是一些飞艇和轰炸机投下了一些炸弹。 不过这种轰炸对于布尼塔尼亚来说,基本上也只能起到一个对于平民的威慑作用,实际产生的破坏效果还不如因为厌战情绪而导致的罢工所造成的影响。 但是为了维持战争,布尼塔尼亚不仅掏空了家底,甚至还欠下了不少外债,等到战争结束想要从条顿身上回回血的时候,布尼塔尼亚才发现原来贷款打仗打到快破产的不止自己一个。 原本想要从条顿身上收回来的钱拿不回来,这就开始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布尼塔尼亚的经济开始有点转不动了。 经常创建帝国,建立城市,纵横星海的朋友都知道,如果想要经济加速发展,适度的借贷是发展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贷款进行建设能够极大的刺激经济的发展,让原本可能要在十年后才能够建成的东西,明年就能够落地投产。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快速发展的诱惑,只是这里就存在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借贷发展的经济运转就像是两个由皮带联接的飞轮,一旦那条脆弱的名为资金的皮带断裂,那么名为资本与发展的飞轮就要开始减速甚至停转。 然后债务大山就会压下来,让人亏得当裤衩,如果那个时候还有裤衩的话。 虽然现在布尼塔尼亚的经济不至于停转,但是经济状况也不容乐观。 首先战后的裁军以及授奖就掉了政府一大笔钱,而这笔钱还是不能省的,在又掏出了一大笔钱之后,由首相所推动的住房改革,承诺建造“英雄家园”通过新建二十万套住宅的方式来拉动经济。 但是这些经济刺激措施看起来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预想中战后的经济繁荣来了,但糟糕的是繁荣的不是布尼塔尼亚本土,而是大洋对面的旗合众国。 这经济繁荣去错地方了! 如果说有什么比该来的经济繁荣没有来更糟糕的事,那就是对于帝国来说最重要的东方殖民地也出事了。 在乔处理翡翠岛的同时也出现了抗议浪潮,而东方那位总督的水平显然不如乔。 同样调动了军队,乔是所到之处民众无不竭诚欢迎,简直就不像是对待前来平息叛乱部队的态度。 而东方殖民地的居民倒是也出来欢迎了,只不过是在殖民地部队的刺刀下,在远处堆积如山的尸体旁出来欢迎部队进城。 事情都闹成这样了,那要想从东方的殖民地继续大把捞钱,自然就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如果只是一个殖民地出现问题,那还则罢了,毕竟作为日不落帝国的布尼塔尼亚在世界上殖民地多了去了,你不交钱有的是地方交钱。 而对于布尼塔尼亚来说,从过去几百年的经验来看,搞殖民是一件绝对不会赔钱的买卖。 用武力征服一片土地,然后让当地人向本土输送原料,然后本土向殖民地输出工业制成品收割剪刀差,然后靠那些特别支棱的当地人,或者是本土人对这片土地进行委任统治。 这一套在过去的几百年间,让布尼塔尼亚赚的那叫一个沟满壕平,尤其是那些难以处理的本土刺头也能够直接扔到殖民地,这一下可是舒服大了劲。 但是在大战之后,布尼塔尼亚发现,这情况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在过去,除了一些只能看黑叔叔呲牙的不毛之地榨不出油水之外,搞殖民是一件绝对不会赔钱的买卖。 地一圈,种植园和矿场安排上之后,这事还能赔? 然而现在,由于在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中不仅消耗了大量原本用于让殖民地运转的资金,同时也消耗了让殖民地能够运转的债权人和债务人,甚至那些一心想要成为达利特领班的土著精英也消耗了不少。 同时由于旗合众国加入战场的要求之一,就是搞门户开放政策,所谓我们不搞殖民地,我们只是工业品的搬运工。 随着旗国也开始输出资本与工业品,这些超大型的种植园和矿场却真的开始赔钱了。 这一下可就要了布尼塔尼亚的命了。 乔治陛下担心东方殖民地的大规模抗议,只是殖民地连锁崩溃的开始。 为了防止出现最糟糕的状况,乔治陛下开始召见帝国的栋梁之材与肱骨之臣前来问话,看看这些帝国精英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局面。 本来从常理上来说,乔作为一个小学学位的拥有者,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讨论的。 甚至就连在门口看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在1920年,没有人敢真把乔当做一个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人来看。 毕竟就乔做的这些事情,别说小学生做不了,你就算是来一个博士那也只能摇头。 于是乔就这么被乔治陛下招进了宫里,想要问问乔对于现状有没有什么办法。 面对乔治陛下的问题,乔寻思了一下之后表示。 办法自然是有办法的,面对即将到来的经济危机,无非就是开源节流嘛。 但是现在已知的世界基本上已经探索完毕,刚刚打完一场大战,别说旧大陆了,就连新大陆上都是一群穷哥们,所以想要开源确实有一点困难。 不过节流还是可以的,削减政府部门,改善劳资关系,让本土的资本家做做人,在压榨劳工和升级机器之间选择升级机器,然后提高工资和工人待遇。 并且对殖民地也从竭泽而渔变成,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不说是普及教育吧,至少给那些殖民地人多留一些工资。 这样工人和殖民地人都有钱能够消费,有消费就有需求,有需求就能够刺激生产,这经济的链条不就重新转起来了吗? 面对乔的提议,别说是乔治陛下了,就连海外情报处与本土情报处负责人,以及内阁首相与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乔是什么怪物一般看着乔,一时间会议室中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对于这些人震惊的目光,乔一时间有些慌,于是乔掏出怀表,打开表盖照了照自己的脸。 脸上没东西,门牙上也没有菜叶,还是那么帅气逼人,这没问题啊。 发现不是自己的问题之后,乔看向那些用怪异目光看着自己的人,寻思自己刚刚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啊,让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个经营理念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他们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乔用手肘戳了戳自己身旁的老熟人,此时已经卸任了军需大臣,同时兼职陆军与空军大臣的温斯顿。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温斯顿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乔,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还是有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 乔看向周围的那些人挠了挠头。 “我最近哪有时间啊,电影上映之后,罗罗公司的订单都快爆了,而且bbc准备在旗还有旧大陆开设分台,以及东方事务我都已经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看书,至于有谁和我说了什么,这又从何说起啊?” 看着乔那清澈的目光,温斯顿有些疑惑。 “那你怎么会提出这种提议?” “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自从我有了自己的工厂之后,我给工人的待遇一直都是同业里最好的。” 说到这里乔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知道,工人苦啊,每天工作结束之后,别说做点什么了,大部分情况下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勉强吃完饭,睡一觉就该工作了,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我当年也当过工人,我觉得人不能这样活着……” 听到乔这么说,温斯顿与其他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一种释然。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说的原因。” “那不然呢?” 乔用奇怪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 “除了商业竞争与战争之外,我的原则都是让自己活,也让别人活,毕竟钱是赚不完的额,而且对于工人的投入也是有收获的,我的工厂里生产效率比别的工厂要高得多,并且机器改造也是最快的,多亏了那些勤劳的工人啊……” 听到乔赞叹自己的工人勤劳,这些老爷们的目光中都多出了一丝疑惑。 毕竟无论是在报告中,还是他们自己的工厂,他们对于工人的印象就是又馋又懒,只要监工没有盯着他们,那这些工人就会抓住一切机会偷懒。 不过乔的这种发言还是有些太过惊悚了,这几乎就是在搞左派的那一套。 虽然老乔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但是这种左派发言对于老爷们来说还是有点太惊悚了。 于是在与首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乔治陛下对乔表示,感谢你的提议,你的提议很有价值,我们会认真研究的,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你现在能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觉得会议室中的众人眼神有些奇怪,不过乔治陛下确实没有说错,乔现在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 随着《kingsman》的上映,不出意外的在票房大赚之余,罗罗公司就收到了大把不屈者越野车的订单。 其他所有电影相关的东西,无论是在新大陆还是旧大陆都开始爆卖。 同时虽然人革联赢得了血腥的察里津战役,随着双方的重兵集群都付出了惨重的损失,东方的战线暂时平静了下来。 随着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军事审计人员进驻,布尼塔尼亚重启了对于露西亚军政府的援助,一条从文尼察到第聂伯罗的漫长防线开始修建。 而真正让这场内战停下来的原因在于,在经过了两年的血战之后,由于大量的劳力离开农村去参军,同时大量的军事行动,几乎将露西亚的农业区打烂了。 现在内战双方都已经拿不出更多的粮食用于军事行动,所以双方不得不停止发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左翼的威胁算是被关在了东方为他们准备的笼子里。 只是在这个笼子之外,在内战中占领了东条顿堡控制了上西里西亚的条顿左翼就让人不得不提高重视了。 对于这些建立了东条顿,或者说人革联的海外飞地。 乔的心情非常复杂,因为条顿左翼能赢完全就是一个地缘政治问题。 在凡尔赛和会中,为了满足波兰德想要一个出海口的需求,三巨头将属于条顿的旦泽划给了波兰德,将上西里西亚与条顿本土分割开。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和会中从条顿拿走的土地不止这一处,而且将条顿的传统精华地带与本土隔开这也符合削弱条顿的设想。 但是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 本来条顿左翼是打不过条顿右翼的,尤其是在第一次察里津会战中,条顿左翼还派出了不少部队去支援战斗。 但是随着路上交通被切断,条顿右翼的自由军团能够获得的补给开始减少,同时发现自己无法获得上西里西亚后,波兰德觉得既然上西里西亚不属于自己,那上西里西亚也不能属于条顿。 所以开始给条顿左翼提供一些帮助。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虽然虽然乔将人革联堵在了东方,但是没有能够完全堵住。 面对这种堵了但是没有完全堵住的结果,就将原本就复杂的地缘环境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因为今天波兰德敢为了坑条顿,而援助人革联中的条顿左派,明天你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所以为了防止一旦波兰德左转之后,北约遭受围殴,乔必须要加快瓦格纳与北约部队的现代化与专业化进程。 而要搞定这件事,乔就有很多新装备需要研发。 所以乔现在就属于一种,大事没有,但是小事不断的状态。 现在听到陛下表示自己能够离开,那本来就是抽时间入宫的乔,自然就毫不犹豫的起身向会议室中的各位告辞离开。 只是在乔即将离开前,乔治陛下又叫住了乔。 “电影我看了,很不错,什么时候出第二部?” 面对这种当面催更的行为,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点头表示“在准备了,在准备了,等我写好剧本就能够开拍了。” 听到乔说第二部已经开始筹备了,乔治陛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是继续拍kingsman吗?” 听到这里乔立刻感受到卡明爵士向自己投来了灼热的目光。 一想到自己在不久之前给卡明爵士的承诺,乔连忙表示“kingsman不利于我们的情报部门建立形象,所以之后的主角会是本土情报局或者海外情报局的特工。” 听到这个乔治陛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这种细节好解决,以后本土情报局与海外情报局的特工就都是kingsman了。” 乔治陛下都这么说了,在心里感叹有权利就是任性的乔也只能点头表示“我明白了,我会继续延续这个系列的。” 而在乔离开之后,会议室中立刻就爆发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讨论。 虽然会议室中的人大多都看了《kingsman》并且觉得这部电影拍的不错,不过在这里他们讨论的重点自然不会是电影。 而是乔这个家伙刚刚表现出的左派思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相信乔的忠诚,但是对于布尼塔尼亚来说,如果乔真的左转的话,那事情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乔不仅控制着波罗的海,同时手里还有一支精锐的突击力量,也就是乔手里没有海军,否则就这种力量完全是能够向伦敦进军的。 不过最终这种讨论还是被乔治陛下叫停。 乔治陛下表示老乔这个人,虽然生活不是特别奢靡,但是光是他那个卫队,就不像是左派能够干出来的事情,而且工人出身让他同情工人,并且与工人阶级走的近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乔是左派的话,他肯定不会主动去镇压普拉格左派,在普拉格建立右翼政府,并且建立波罗的海封锁线。 所以各位在这件事上还是多虑了,不用怀疑乔,只是以后像是这种涉及经济的问题不用叫乔就行了。 离开了白金汉宫的乔,不知道自己的政治前途刚刚十分危险的在悬崖边打了一个转。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乔也不会特别在意。 因为随着旗合众国的订单如同雪般飞来,无论是乔还是罗罗公司都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虽然随着空军的订单取消,现在罗罗公司空出了大量的生产力,能够用来进行车辆生产。 同时虽然有不少殖民地在温斯顿的介绍下,向罗罗公司下了六轮卡车的订单,不过由于是实验性订单,所以数量不大,罗罗公司空出了不少产能。 可是随着旗合众国的疯狂下单,罗罗公司的产能显然不太够,确切地说是太不够了。 对于这种有着大把订单,但是产能不够的情况,作为一个合格的资本家自然不会放着钱不赚。 只是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如果要扩大产能,那就要新建工厂,但是这个工厂应该建立在什么地方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作为罗罗公司的股东之一,在这个问题上乔自然也是有发言权的。 所以乔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方案。 那就是既然要新建工厂,为什么不多建几个呢? 普拉格在历史上就有不少的金属矿藏,在组建北约之后来自伦敦的勘探队,更是发现了不少新的矿产,现在矿都已经开了出来。 所以为什么不将一些次要零件的加工厂建立在普拉格来缩减运费呢? 毕竟运一吨矿石和运一吨零件,傻子都知道运哪个更值。 然后将总装厂建到旗去,这样不仅能够减少汽车进口的关税,还能够让那些旗人认为这是旗产的旗车。 旗人开旗车,这不买还是旗人? 况且在旗弄一个总装厂,车辆的后期维护也更加方便一些。 不屈者的性能是很好,但是这全是用较高的零件损耗率换的,如果不把售后跟上,那到时候不屈者的口碑爆炸,罗罗公司董事会的母亲都得被那些消费者发射到月球轨道上去。 而准备将工厂开到旗除了经济上的考虑之外,乔还有其他的一点小心思。 那就是由于现在怀了的女人不少,所以日后自己要怎么一碗水端平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戴安和凯特这里还好说,毕竟家里有两个贵族头衔,这怎么都好说,但是凯瑟琳她们的孩子要怎么搞,这就非常麻烦了。 布尼塔尼亚就这么大,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 所以乔就准备干脆到时候,让她们去旗生孩子然后拿一个旗国籍的同时,由于是在旗出生,符合竞选的条件。 这个总装工厂既算是给他们铺路,也算是避免等到自己老了之后,家里吵和特么世界大战一样。 隔着一个大洋,你们这还能吵起来? 一群人在旗,一群人在布尼塔尼亚,这还能产生冲突?那不能够啊…… 对于乔的这种虽然有些私心但是确实能赚钱提议,罗罗公司自然是竭诚欢迎,虽然这种分散化工厂的做法,会减少一些本土的工作岗位。 可是罗罗公司的股东们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赚的更多,乔的提议自然获得了通过。 于是现在就开始就在普拉格与旗建立分厂的工作进行前期准备。 从白金汉宫中离开后,乔就准备就在旗合众国建立bbc的分站以及建立汽车工厂的事情,与旗人进行谈判,甚至必要的时候乔准备亲自跑一趟旗。 就在乔已经做好的去一趟旗的准备时。 两眼泪汪汪的施密特中尉,此时正在含泪打包行李,准备离开新大陆。 本来带着几千镑现金来到旗的施密特,觉得这新大陆还挺不错的。 由于历史上就有着大量的条顿移民,所以在旗别说是吃到家乡的味道了,在某些地方施密特中尉甚至能够直接说家乡话。 最大的麻烦不过是,有人发现他是条顿人,甚至还是条顿军官之后,会半开玩笑地对施密特说“看来我们把你们打的很惨,都把你打到大洋这头来了。” 在经历过了片场中那些瓦格纳老兵们的演都不演的表演之后,对于这种程度的嘲讽,施密特中尉毫无波澜,我没有盔甲,我也没有软肋,你们爱说说去呗,搭理一下你们算我输。 而那些比施密特来的早的移民,则会本着虽然我们在大战中没有出力,但是我们对这些为国而战的军人应该尊敬的态度,给施密特行了不少方便,甚至施密特的房东,一个同样曾经服役的老人用非常便宜的价格租了一套公寓给施密特。 还要给施密特介绍一份警局的工作,如果不是施密特的布尼塔尼亚语堪称灾难的话,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甚至在夜深人静时,搂着在酒吧里认识的火辣女郎的施密特还会感叹,如果不是那些人下手太重的话,拍电影还真是一份好工作。 至少在过去,就施密特中尉的那点工资,很显然不足以让施密特中尉与这种水平的女郎发生一些超越友谊的关系。 然后《kingsman》就上映了。 本来对于《kingsman》对电影完全不了解的施密特中尉觉得也就那样,自己不过是出演了一个角色而已,能出什么大事? 最多自己就是低调一段时间。 然而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条顿的施密特中尉,显然不知道对于旗记者来说,为了搞新闻他们是能够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凡尔登,巴黎与索姆河拍照片的。 就算是救世主本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先给救世主拍照片然后问他,手上被钉钉子的感觉如何。 而与这些记者匹配的则是,酒吧里从不欠缺的,为了五美元就能够向记者出卖自己酒友的闲逼。 于是随着《kingsman》的热映,施密特中尉的痛苦生活就开始了。 随着那些闲逼记者们开始在报纸上宣布《阴险的施密特上校已经抵达纽约》施密特中尉发现自己瞬间出名了。 虽然在这个年代如果能够成为一名电影明星,那绝对是一件好事。 有了名气,就有了票房号召力,有了票房号召力,那就能够成为电影圈的顶流。 对于那些顶流来说,周薪1000镑不过是起步,7500也不是不能想。 可还是施密特中尉出的这点名,稍微有一点偏差。 由于他在电影中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任何人看了之后,都会认为这就是一个疯狗一般残忍阴冷的条顿上校。 于是施密特中尉不仅走到什么地方都会遭到围观,甚至还有一些闲逼们会怒骂施密特中尉是一个残忍的人渣。 而更令施密特中尉痛苦的是,由于他演的太好,同时这个上校的角色实在是太疯,让那些条顿同胞们纷纷认为,施密特演这个角色就是在抹黑条顿。 就连过去给了他不少帮助的房东,现在都要将背叛条顿的叛徒施密特给赶出去。 一夜之间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反转,施密特中尉只想感叹,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拍电影能够赚钱,我不知道拍电影会毁了我的名声。 然后就在施密特中尉两眼泪汪汪地收拾东西,准备回旧大陆,甚至干脆回条顿的时候,一个电影制片人敲响了施密特中尉的房门,表示我们现在有一个片子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次学乖了施密特中尉表示,先说你们想要我演什么? 制片人嘿嘿一笑,表示我们需要你演的东西也不难,不过就是再演一个条顿上校的角色,您本色出演就行。 一听到自己要再演一个疯狂的条顿军官,施密特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 我只演了一次这种角色,就差点被开除人籍了,再演一次我不得变成人类公敌啊,不演,不演,绝对不演! 面对疯狂摇头的施密特中尉,制片人表示你先别慌拒绝,我们可以给你开300镑周薪的片酬! 对于拿过500镑的施密特来说每周300镑,实在是不太行。 于是施密特毫不犹豫地将制片人赶出了房间,随后在收拾好东西之后,在一个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提着行李去码头回旧大陆去也! 只是施密特不知道的是,虽然《kingsman》这部电影中黑条顿黑的比较厉害。 但是这取决于你采用什么视角来看,在条顿人看来,我抓特务有问题吗?我镇压抵抗武装有问题吗?这都是合理的战争行为! 这部电影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条顿上校实在是太蠢了! 特么的!人都抓住了还设计一系列奇怪的,缓慢的方式去杀掉880特工,你的脑子呢? 还有你是怎么教育你的女儿的?怎么会教育出这么一个叛国者?! 看看!我们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后方像是上校女儿这种叛徒太多了的原因! 同时由于《kingsman》在拍摄质量上确实属于同时代顶尖,在表演上就算是那些在战壕里滚过的老兵们看了也觉得“太真实了,拍的太好了,当初我们就是这么战斗的!” 所以《kingsman》在条顿也获得了不错票房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影响。 那就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军官的女儿都被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待。 除了这点之外,这部《kingsman》还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影响。 那就是条顿人在复盘了低地国家被乔一波捅穿的教训之后,再看了看《kingsman》电影后觉得,我们过去对于突击队的使用方式还是有些太过保守了,这情报部门配上突击队那舒服大了劲啊! 只是作为战败国,条顿几乎所有的部队,都在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的监控中,要想组建特别突击队在制度上难如登天。 自从裁军开始条顿人在寻思,要怎么绕过条约限制,在布尼塔尼亚人与高卢人的眼皮子底下保留自己的军官团来维持武装力量。 现在需要组建特殊突击队,又给条顿人多了一个理由。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要在什么地方进行训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