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梁山最强寨主》 第1章 豹子头末路上梁山 “哥哥,你看我这天王棍耍的如何,整个梁山若论使棍,可没人比我更厉害了。”一个长手的汉子高声喊道。 “哥哥,你想什么呢?” 王伦猛的回过神,看著身前的雪地上,一个长手的汉子,光著膀子拿著一根哨棒。 紧跟著便是一股记忆涌入脑海。 名唤王伦的自己,在大宋十年寒窗苦读,最后还只是一个落第秀才。 后来被奸人迫害,不得不投奔沧州小旋风柴进庇护。 又得柴进资助,与杜迁一起在梁山落草。 一番经营又吸纳了宋万、朱贵等人,將梁山经营的声势浩大,坐拥嘍囉七八百人。 同时也让自己成了官家榜上有名的通缉犯,悬赏三千贯。 好嘛! 上辈子还是996社畜,这穿越后直接给弄成强盗头子了。 而眼前这状况,似乎也没法回去啊。 不管如何,做为一个穿越者,自己得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才行。 “杜迁兄弟这棍法是越来越精进了,来歇一歇。”王伦朝杜迁招了招手。 没多久杜迁便来到凉亭內坐下,三人中间摆著一个火盆正滋滋作响。 王伦將手放在火上烤了烤,心想如何开口。 一旁的云里金刚宋万却瞧出王伦心不在焉,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心思?” 听闻此话,王伦轻嘆一声道。 “咱们做这剪径的勾当,看似快活,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待哪天官军打来了,咱们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王伦道。 “怕什么,官军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宋万挥舞著手臂,大大咧咧道。 “你知道个甚,哥哥这样说,肯定有他的想法,快听听哥哥有什么高见。”杜迁打断了宋万。 王伦见状也有些无奈。 自己这顶著三千贯的悬赏,一时半会想从良也不行。 这会儿想要活下去,恐怕只能壮大山寨。 最起码让自己有一定自保之力才行。 “我觉得我们得吸纳更多英雄好汉,只有咱们梁山足够强大了,才不怕任何官军的袭扰,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汉?”王伦问道。 “要说好汉,鄆城押司孝义黑三郎宋江算一个。平时喜好结交江湖好汉,但凡有难者皆尽力资助,因急人所急,故而江湖上唤作及时雨。”杜迁开口道。 “东溪村保正晁盖,也是一响噹噹的汉子,曾一人拖著那镇压水鬼的青石塔行走,有著常人难以企及的力气,故而大伙儿都唤其托塔天王。”宋万也开口说道。 王伦一听这话,脑壳更疼了。 这俩憨货,隨便点了俩人。 就把梁山寨的三代目和二代目全点出来了。 自己这个梁山一代目哪里还坐的住。 你们乾脆让我死得了。 就在王伦寻思怎么將这两人推諉过去时。 “报!” 隨著一声大喝,只见一个嘍囉快速朝著王伦跑来。 待到跟前后,这嘍囉才又说道:“朱贵兄弟领著一个叫林冲的前来投寨,说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这会儿已经到金沙滩了。 大头领您看咱们怎么接待?” 外人前来投寨,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若是没武艺、没手艺、没名望之人,就算前来投寨,也是隨便打发了,由他在寨中当个嘍囉。 若是带资投寨,自然收了礼金,好吃好喝好招待。 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又武艺高强之辈前来投寨,自然是以最高的规格接待。 毕竟武力才是他们山寨的立根之本。 而林冲毫无意外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即便是在整个水滸一百单八將中,也排得上號。 “两位兄弟快隨我前去迎接林冲兄弟。”王伦兴奋的说道。 这林冲可是王伦前世最喜欢的好汉之一了。 当即几人便在嘍囉的引领下,出了营寨,前往登岸的金沙滩。 没走多远,便瞧见一群人拱卫著两个汉子过来。 只见其中一人八尺长短的身材,豹头环眼、燕頷虎鬚,头戴红缨毡笠,肩挑点钢长枪,额头上还印著叠配的金印。 不用想便知这人就是豹子头林冲。 而林冲的辉煌经歷,更是不胜枚举。 什么棒打洪教头,风雪山神庙,生擒扈三娘等等。 甚至你翻遍水滸传后会发现,林冲与人正面交手二十余次未尝一败。 什么叫牛批?这就叫牛批! 要是能將林冲招到麾下,就算天王老子来也也不怕。 一时间,王伦兴奋不已。 忽然,王伦意识到一件事情。 风雪山神庙后没多久,林冲又干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梁山泊火併王伦。 到时候几刀就给自己搠死了! 这可咋办啊…… “滴,最强寨主系统加载完毕!” 一道玉珠落银盘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第2章 王头领巧计试林冲 “滴,最强寨主系统加载完毕! 城寨基本信息扫描中…… 城寨基本信息扫描结束。 城寨:梁山寨 成员:733人 检测到城寨食物储备不足…… 检测到城寨御寒衣物不足…… 检测到城寨嘍囉忠诚度不足…… 检测到城寨防御工事薄弱……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 获得物资:优质土豆若干,优质种子若干,黄金万两,死士二十人。” 一连串系统提醒后,王伦也知道,自己总算有了穿越者礼包——外掛。 外掛扫描了自己的山寨后,直接就发了新手大礼包。 至於土豆与这种农作物,对於这个时代有著怎样的作用,王伦还是清楚的。 更別说,系统还直接撒幣,让自己有了更多的活动经费。 有了这黄金万两,他也能学一学及时雨宋公明,以及当世孟尝君柴大官人。 撒幣搏美名这事儿谁不会,关键是没钱啊!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前来投寨的林冲。 原著中的林冲,是因为王伦的“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而在梁山过的鬱郁不得志。 待晁盖、吴用等生辰纲七人组上山后,吴用几番攛掇,林冲便动手火併了王伦。 隨后势单力薄又不善权谋的林冲让出了头把交椅,让晁盖成了梁山二代目。 从性格上来说,林冲是一个隱忍谦让之辈。 当初即便与高太尉这般衝突,也希望能通过赠刀缓和余地,却不曾想中计勿入白虎节堂,落得一个叠配沧州的下场。 隨后在野猪林中,仍不愿鲁智深打杀董超、薛霸,也是心存一丝念想,想著之后还能返回京都官復原职。 直到风雪山神庙时,才彻底明白,高俅是根本没有让他活著的想法。 这才一怒杀了陆谦等人亡命天涯。 本质上来说,林冲就是一老好人。 与王英、孙二娘这等食人魔相比,就像是大善人一般。 这种人若不是將其逼的走投无路了,自然不会暴怒杀人。 因此只要以诚相待,想来林冲就不会无缘无故的火併自己。 可要想將其收为部下,成为可以信赖的得力干將,恐怕就得费一些心思了。 带著这样的想法,王伦与林冲等人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立在林冲身旁的旱地忽律朱贵开口解释道:“前面来人就是寨中的几位头领,正中间那人,正是咱们的王头领。” 林冲新来投寨,也不敢托大,正欲剪拂(行礼)示好。 一双温和的手便抓住林冲,隨后便是如沐春风的声音。 “这位想必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江湖人称豹子头的林冲吧?”王伦关切的问道。 “正是在下!”林冲慌忙回应道。 “你这禁军教头当的好好的,怎地到我这小小梁山上来投寨?”王伦又问道。 听闻此话,林冲长嘆一声,道:“王头领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 隨后林冲便將他如何在东岳寺內上香与高衙內起了衝突,隨后又因陆谦的哄骗,持刀勿入白虎节堂,落下了一个叠配沧州的下场。 王伦等人也洗耳恭听,听到让人气愤之时,无不嗟嘆与大骂。 最后待林冲说到被人逼的走投无路,风雪山神庙怒杀陆谦三人时。 大伙儿才大呼“杀的好”! “如此这般走投无路下,才得柴大官人举荐前来投寨,还望王头领收留,让林冲留在寨中,做一个嘍囉为梁山鞍前马后。”林冲眼神真挚的看著王伦道。 这会儿的林冲,是真的走投无路。 只求一个棲身之所即可。 水滸传中的王伦怠慢林冲也是有所原因的。 毕竟高太尉现在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林冲又与高太尉结怨极深。 若是让东京那位蹴鞠高手知晓了林冲在梁山避祸,只怕要不了多久,梁山就会遭到朝廷的大军攻打。 因此才不得不用各种手段,想要將林冲排挤走。 而此刻,做为穿越者的王伦,自然不会像前任那般目光狭窄。 王伦笑道:“林教头说什么呢,若是旁人知道林教头投奔咱们梁山而来,只做的一个嘍囉,这天下的英雄,谁还会投奔梁山。 你且坐这头领的交椅,先不论座次!日后但凭功劳排位,功劳高者居高位,功劳薄者居末位。” 林冲也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山寨头领,竟有这般远见,如此论功行赏,这梁山寨內的兄弟们,谁人还不效死命,这般下去或许真能成就一番事业。 隨后林冲又推脱了一番,推脱不下,只好暂且领了这头领的位置。 这时,王伦又丟下了一个杀手鐧! “不知林教头的家人是如何安置的?” 第3章 王头领星夜入东京 听闻此话,林衝下意识眉头一皱。 还以为自己刚刚投寨,对方就要用自己的家人做要挟了。 可这王伦又待人真诚一脸和善,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用这般鬼域伎俩的小人啊。 在林冲暗忖王伦心思时,王伦也不心急,只是一脸笑意的等著他。 这时林冲也拿定注意,准备將原由如实道出。 “我在流配前,恐高太尉祸及家人,已经將我家娘子一纸休了,这会儿有泰山(岳父)照拂,想来在东京生活无恙。” “林教头糊涂啊!”王伦嘆道。 “是啊,林教头你这事儿確实做的糊涂了。”心思通透的朱贵也开口说道。 “有什么不对吗?”林冲不解的看著他们。 王伦摇了摇头道:“林教头,这事儿最初的起因,便是因林娘子而起,那高衙內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想要霸占林娘子。 高太尉之所以设计构害你,也是因为没有你,对他们父子很重要。 等你死了,林娘子没了牵掛和依仗。 高衙內父子只要用些手段,自然能欺负林娘子一个女人家。 你看似走的洒脱,一纸休书將林娘子休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林教头在东京尚且庇护不了林娘子,你泰山又如何能日日夜夜的庇护她?” 听完王伦的话,林冲瞪大眼睛,大呼:“遭了,遭了,这可如何是好!” 隨后林冲一把抓住王伦,又问道:“王头领你可有办法帮一帮我家娘子。” 见林冲的模样,王伦知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只要能帮他將林娘子从高衙內的魔爪中救出。 有了这么一层关係,想来十有八九可以將其收服。 不待王伦开口,系统提醒已然响起。 “滴!万中无一的好汉林冲像你发出请求。 选择一:拒绝他,奖励死士二十人。 选择二:急人所急,帮他救出林娘子,奖励传说级人才卡一张。 选择三:排挤林冲,將他赶走,奖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自己这系统还会做选择题? 这还用选,自然是二啊。 买一送一他不香吗? 要是传说级人才卡给自己弄一个韩信什么的统兵之才,这不得小母牛做飞机啊! 因此没有任何意外,王伦选择了二,帮林冲救出林娘子。 “林教头,此事简单,只要你敢与我们一同涉险,去一趟东京!咱们就有办法將林娘子从东京救出来。 只要不在东京,想来那高太尉也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王伦自信满满的说道。 “只要能救的了我家娘子,別说是东京了,便是龙潭虎穴,我也敢深入。”林冲拍著胸脯说道。 “那就不用给你摆宴接风洗尘了,咱们这就调兵点將,准备前往东京。”王伦说著便吩咐杜迁、宋万等头领去召集可靠的嘍囉。 林冲见王伦这般雷厉风行,对他的佩服又加深了几分。 一时间,整个梁山寨都忙碌了起来。 朱贵则面带担忧的看著这一切,待他寻得机会后,来到王伦跟前小声说道:“王头领,这事儿您就不要亲自参与了吧?” “嗯?”王伦看著他。 朱贵又压低声音道:“儘管这林冲有柴大官人的举荐信,可总归是刚来,也不知能否信任。 若他是用苦肉计,想要將我等哄骗出梁山,让官兵来围剿我们,那可如何是好。” 朱贵的话,让王伦心中一喜。 自己这梁山总算有一个脑子好使一些的了。 不像那杜迁、宋万一个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 再一想,这朱贵负责在李家道口开店,迎来送往又刺探消息。 如果不是心思通透之辈,又如何能做的了这事。 因此他能瞧出这其中的隱患也是说的过去。 “林教头不是那样的人。”王伦安抚了一番,又道:“待我们去东京后,这梁山交由別人照看我不放心,朱贵你可有信心,我不在这几天为我守住梁山?” 朱贵听闻这话,诚惶诚恐道:“我朱贵何德何能,只是山寨中一个小头目,如何担得起这般大任,杜头领和宋头领不管谁,都要比我更適合守寨。”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梁山的头领了!”王伦笑著说道。 朱贵听闻此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半响后,剪拂唤道:“朱贵拜见哥哥。” 待人手召集完以后,王伦又当著所有人的面儿,將提拔朱贵的事儿宣布了一番。 然后由朱贵留守梁山,王伦则点了二三百嘍囉与林冲、杜迁、宋万等人一同乔装前往东京。 王伦等一眾人,出了梁山自巨野县到开封府,顺广济河走,也就四百里左右的路程。 若是快马赶路,一天一夜便到了。 可梁山眾人因为乔装打扮的缘故,行程並不快。 这般行了三日后,到了兴仁府宛亭县。 王伦林冲等人找了一处茶肆歇脚吃茶。 这时对面酒店中一幕却是吸引了王伦等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的出家人,拎著一个身著锦衣的男人走了出来,嘴上骂骂咧咧。 “你这撮鸟,洒家借你几个银子怎么了,又不是不还你,再敢推脱,让你尝尝洒家的拳头。” 第4章 林娘子忽见夫君信 这一幕也让林冲与王伦同时瞪大眼睛。 眼前这人,不正是水滸传中鼎鼎大名敢爱敢恨的和尚鲁智深吗? 他也是王伦最喜欢的人物,没有之一! 林冲见状刚想上前与鲁智深相认,却被王伦一把拉住。 “林教头,这事儿还是我去吧。” 林冲见状点了点头,便又坐了下来。 隨后王伦便来到了这汉子跟前,高声道:“这不是智深兄弟吗?你这是作甚呢?” 鲁智深闻言,看著王伦愣了一下,自己明明不认识他,他怎么直接叫出了自己的法號? 这时王伦又给他使了个眼色,待鲁智深看到一旁茶肆內的林冲后,瞬间明白了。 “兄弟原来是你啊,洒家这不是路上没了盘缠,准备找这撮鸟接点银子,结果他推脱不愿,洒家便只好教训他一顿。”鲁智深登时眉开眼笑。 “我家智深兄弟借你多少钱,我替他偿还。”王伦从怀中摸出一些钱,正准备递给那人。 鲁智深却踢了他一脚,道:“你要是敢接我家兄弟的钱,洒家打的你满脸开。” 那著锦衣的男人哪敢跟鲁智深这莽汉纠缠,见对方放开了自己,便连滚带爬的跑开。 王伦与鲁智深一起回来后,结了茶钱便再次上路。 待他们来到官道上,见四处无人后,林冲才问道:“鲁达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不在大相国寺待著,怎么跑到宛亭了?” “害,別说了。”鲁智深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哥哥你当初就不该拦著我打杀那两个公差,他们回来以后与高俅那廝说『正要在野猪林结果你,被我救了,然后护送到沧州,因此害你不得』。 高俅这直娘贼恨杀洒家,便吩咐寺里的长老不许洒家掛搭,又差人来捉洒家。 幸得一伙儿泼皮报信,要不就著了那高俅那廝的道。 隨后我便一把火烧了那廨宇,亡命江湖,东又不著,西又不著的,正不知该去往何处呢。” 林冲一听便知自己不光害了林娘子,又害了兄弟鲁智深,慌忙说道: “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了鲁达兄弟,既然鲁达兄弟没有去处,何不与我一起在梁山快活。” 听闻这话,鲁智深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我听闻你在沧州杀了人,怎么就到梁山了?” 林冲闻言將他如何到了柴进庄上,又如何被柴进引荐到梁山投寨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你们不在梁山待著,怎么到宛亭来了?”鲁智深又问。 儘管鲁智深看上去大老粗一个,实际上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 无论是对付镇关西还是在二龙山落草,都能瞧出一些端倪。 见状林冲又將他们到宛亭的原由说了一番。 听完以后,鲁智深嘆道:“洒家从东京逃出来后,也担心嫂子的安危,这会儿既然你们有这想法,便算洒家一个。” “好,有了鲁达兄弟,这一趟一定马到功成。”林冲大喜。 这会儿眾人也都默契的不再提邀请鲁智深入伙儿的事。 隨后一行人便继续前往东京。 王伦也清楚,这鲁智深只怕没那么容易上梁山。 一来他对梁山还不算知根知底,二来这会儿他也没穷途末路。 最为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家兄弟林冲的秉性,因此想要多观望一会儿,看一看林冲这新东家是否值得託付。 待他们来到东京开封府后,王伦並没有让兄弟们一拥而上,前往城中將林娘子救出来。 而是找了一处山林隱藏起来。 同时放出一些探子到城內打探消息。 瞧见这一幕,鲁智深也知道这水泊梁山的王头领,並非鲁莽之人。 对他的评价多了一个“沉稳”。 隨后王伦又让林冲写了一封家书,交给了嘍囉。 眾人便继续在原地按兵不动。 每当林冲急不可耐之时,王伦总能將他安抚下来。 这时,鲁智深对王伦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个在张教头家外游荡的探子,总算寻得机会,见到锦儿一人出来,便快步上前,递给他一封书信匆匆离去。 锦儿看了信上题字:林娘子启。 再仔细一打量,这字跡不是自家老爷林冲的字跡吗? 当即便拿著书信匆匆折返屋內。 此刻的林娘子因为要应付高衙內的逼迫,又得知林衝风雪山神庙杀了人在逃江湖。 便整日鬱鬱寡欢,眼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便是他父亲张教头也无可奈何。 锦儿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夫人,夫人,有好消息了。” “有什么好消息?莫不是那高衙內忽然暴毙了?”林娘子有气无声的说道。 “不是,夫人你看。”锦儿说著递出那封书信。 林娘子看到书信上的字跡,瞬间便坐直了。 第5章 痴衙內偏偏好人妻 林娘子看到书信上的字跡,瞬间便坐直了。 然后慌忙將信拆开,看起了信中內容。 “娘子勿念,自沧州逃离后,现已落脚梁山泊衣食无忧…… 近日王头领与我说,你可能会被高衙內加害,便特意来信询问。 若是无此事,就当我不曾来信,若有此事,林某定让其血溅当场。 若娘子原意与我一同去梁山,明日可去东岳庙內上香,届时我自会与你分说。” 看完书信,林娘子拿过烛台,將这书信焚烧殆尽。 隨后说道:“去告诉我爹,明日我想去东岳庙內上一炷香。” 林娘子这边准备去东岳庙烧香的事情且不说。 王伦一行人得知书信送出,也扮做贩夫走卒,混跡在东岳庙外。 那东岳庙正是鲁智深所掛搭的菜园子附近,林冲当日正是前往东岳庙烧香,结识了鲁智深。因此也没让鲁智深前往,免得被相熟的人认出。 次日林娘子在其父亲张教头的陪同下前往东岳庙烧香。 待来到东岳庙后,林娘子东张西望,一直没有看到心意的人儿。 直到她烧完香准备离去时,一人从他身前走过,將一封手信塞给她,顺便指了一个方向。 林娘子顺著望去,只见一个带著毡笠卖蔬果的男人,可不正是她的夫君豹子头林冲吗? 林娘子刚想上前,便被张教头一把抓住。 张教头显然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隨后,他们父女几人,就似没事人一般,下山返回开封府。 回到家中后,林娘子与张教头一同拆开书信,也瞧见了林冲的计策。 “阿爹,你怎么想?”林娘子看向自己的父亲。 张教头想了想,道:“罢了,罢了!那高衙內贼心不死,留在东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按著林冲所言来办了。” 接下来,张教头便著手变卖家產。 林娘子也托人给那高衙內送去了一封书信。 收到林娘子书信后,高衙內也是兴奋不已,拿到书信先是嗅了许久,一脸痴醉。 隨后才拆开书信。 但见信中说道:奴家已经无脸在东京待下去,准备举家搬迁东明,你若有意便隨我一起去东明,如此我便从了你,若不然,便请你放弃这念头吧。 早就因林娘子消的茶饭不香,高衙內又怎么会拒绝,当场便应下此事,並著手准备搬家的事情。 待到约定的时间,高衙內便领著眾多扈从在东京城外候著。 直到林娘子父女几人过来,才將她们请上马车。 路上几欲动手轻薄,都被张教头喝斥。 林娘子更是开口说道:“我既然已经应下此事,自然不会骗你,待你到东明后,只需明媒正娶,將我娶回家里就是。” 这话也將高衙內安抚住,一路上没有再动手动脚。 待他们行至一半,来到一处密林处,林娘子透过车窗户,看到了前面做的记號。 便道:“稍等一下,我得去方便一下。” 听闻此话,高衙內如何能不应。 待林娘子与锦儿一同进入密林之后,忽见许多好汉自林中杀出。 车內的张教头也抽出腰刀抵在高衙內脖子上。 一时间变故徒生。 在这里候著的自然不是別人,而是王伦与林冲、鲁智深一伙人。 鲁智深本以为他们確定了林娘子有一同上梁山的想法,便趁夜杀到开封府,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没曾想王伦一环套一环,竟然利用林娘子將这高衙內一同骗出开封府。 这会儿没了城內的官军与公差们,高衙內的这些扈从不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仇人就在眼前,林冲也將心中鬱积怒气全部倾泻出来。 手中的长枪如同出洞的毒龙一般,每一搠都搠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鲁智深更是手持月牙禪杖,宛若人形高达一般,大杀四方。 其他扈从在王伦、杜迁、宋万等人的砍杀下,也如同瓜菜一样不堪一击。 没多久这些扈从们便尽数被砍杀。 张教头也拖著那高衙內来到车外。 待高衙內瞧见满地的尸体以及杀神一样的林冲,哪里还坐得住。 只觉得襠下一热,湿了一裤子。 “你不能杀我,我爹爹是高太尉,杀了我,你们必死无疑。”高衙內急道。 林冲哪里跟他废话,抽出朴刀就走了过来。 “別……別杀我,我很有钱……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只求好汉不要杀我。”高衙內见嚇不住他,只好换一个说法。 林冲却是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 却说痴儿衙內好人妻,命断荒林真箇淒。 这就是典型的得了曹丞相的病,没有曹丞相的命。 第6章 金眼虎意欲霸梁山 书接上回。 且说林冲等人杀了这高衙內与一眾扈从后,嘍囉们办事极快,很快就將它们的尸体拖到一旁的事先挖好的坑里掩埋。 然后眾人赶著马车行了一段距离后,换了一辆马车,疾驰向梁山。 高衙內的马车则直接被推倒了广济河內。 路上虽然有一些追兵,在王伦的设计下,也將它们骗到相反的方向。 也使得林冲一行人平安无事的返回梁山泊。 这趟东京之旅,救得自家夫人与泰山,並杀了仇人高衙內。 也让林冲一扫阴霾,正个人精气神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至此他也算是彻底服了这水泊梁山的王头领。 而对王伦来说,则收穫更大。 水滸传中,林娘子被高衙內逼的自杀身亡已证清白,也是书中少有的贞烈女子。 这会儿,王伦也通过营救林娘子的事儿,与林冲关係-大大增进,收服了一员猛將。 顺带又將和尚鲁智深拐到了梁山。 同时,他们刚刚回到梁山,系统选择奖励的【传说人才卡】就已经发放到了王伦手中。 可谓是三喜临门! 拿到【传说人才卡】后,王伦也没有犹豫,直接便用了。 隨著幸运转盘的停止,指针落在了一人身上。 传说级猛將:安敬思(李存孝模版) 能力:飞骑、驍勇冠绝、先锋、攻无不克。 这…… 王不过项,將不过李。 这李存孝可是真正暴打了一个时代的猛人,要问他有多猛,可以去问一问受害者黄巢。 自己一下就抽到了李存孝,这是四喜临门啊! 只是不知道这李存孝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身边。 ———— 这会儿,大胜得归的眾人自然要摆开庆功的筵宴。 朱贵则忙著给林冲一家子以及鲁智深等人安排住所。 待庆功宴开始前,王伦先將所有兄弟们聚在一处。 然后看著这些头领、小头目和嘍囉们,大声说道:“不管往日我们是何原因聚在一起,今日我都要与所有人约法三章。 从今以后我们梁山的所有好汉,都得遵循以下三个规矩。 不杀良善之辈,不欺孤寡之人,不做不义之事。 我知你们许多人,心中都有疑惑,可我却是要与你们说一个道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若是一味的欺负良善之辈,或许能快活一时,长远来看,必將倾覆。 故而我今日立下规矩,也是为了梁山泊的长远將来,若是你们不能谨遵此三条,我便给你们盘缠,咱们就此別过。 留下的人,若是敢犯此三条,再坏我梁山名声,我王伦必將严惩不贷。” 待王伦话音落下,林冲第一个高呼道:“说的好!” 林冲也没想到,王伦这个强盗头子,竟然有这般远见,同时心中更加肯定了好好辅佐王伦的念头。 “我也支持王头领。”杜迁表態。 “这般以来,才能让咱们梁山长长久久。”宋万也感慨道。 杜迁与宋万做为王伦的铁桿拥躉,自然不会反对。 就连一旁的朱贵虽然不解,可也表示支持。 隨后一眾小头目和嘍囉们也只能表態支持。 毕竟上梁山的人大多都是有案在身无处可去的,这会儿也只能任人拿捏,遵守別人的规矩。 唯独林冲的泰山张教头与鲁智深这会儿尚未入伙梁山,做为外人的他们自然不用表態。 可王伦这般立规矩,也让他们高看了一眼王伦这梁山的大头领。 这时王伦又缓和了一些语气,道:“要知道我们都是被奸人所害,才不得已落草为寇。想来大伙儿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望诸位兄弟能言行如一,上酒!” 隨著王伦的吩咐,酒水一坛坛送了上来,没一会儿酒宴就热络了起来。 熟悉的不熟悉的,几杯酒下肚后,也都熟悉了起来。 就连鲁智深也与一眾嘍囉们打成一片。 林娘子因从奸人手中逃脱,又与林冲相聚,也带著劫后余生的欢喜,不免多饮了几杯,使得自己脸颊通红,多了一些妇人的美艷。 “夫君,这王伦看上去像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你可一定好好报答人家的恩情。”林娘子凑到林冲跟前小声说道。 “娘子放心,这事儿林冲自然知道。”林冲应道。 隨后林娘子又饮了几杯,因为不胜酒力,就被张教头与锦儿一同送了回去。 林冲则在酒宴上与眾人继续饮酒。 待酒过三巡后,一人来到堂內,径直到王伦跟前。 只见这人身高不满七尺,脸如病夫、骨瘦如柴。 就像是长久处於飢饿状態的乞丐一般。 可偏偏这么一副病夫的模样,却让林冲有些跃跃欲试。 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个高手。 就连远处的鲁智深也放眼看了一眼这个小个子。 这时,小个子却向王伦行礼道:“主人,您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一千石粮草,已经运送到寨內。” 王伦看了他一眼,这人身上的属性便显示出来。 姓名:安静思(李存孝) 品质:传说 这幅病怏怏的模样,竟然是李存孝? 系统应该不会坑自己吧? “嗯,我知道了。”王伦说著让人又安排了一张桌子,给李存孝吃酒。 隨后眾人还没推杯换盏几次,又被一件事情打断。 “报!有一个自称叫邓龙的人,带著三十多人前来投寨,王头领您看怎么处理。” 邓龙?投寨? 这邓龙不是在二龙山落草,將鲁智深逼得没法上山的金眼虎邓龙吗? 难倒他去二龙山落草之前,还来过梁山? 隨后王伦没有多想,便让人將邓龙引了过来。 又过了没多久,邓龙便带著几十个手持刀枪的人,来到了酒宴上。 这会儿梁山上许多酒量不好的嘍囉早就喝的东倒西歪。 为首的金眼虎邓龙看到这一幕,轻蔑的摇了摇头,嘆道:“梁山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被你们这些腌臢霸占了,也罢,今天我既然来了,就让这梁山易主吧,从今以后我就是梁山的大头领。 王伦你们几个武艺稀鬆之人,若想活命就早早投降,要不然佛爷我动起手来,可是有死无生。” “你什么意思?”王伦不解的看著来人。 “什么意思?两位兄弟,你们来告诉他吧!”邓龙冷笑道。 这时又有一僧人与一道人走了出来。 只见那道人开口说道:“你们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乃飞天夜叉丘小乙,他们两个是生铁佛崔道成与金眼虎邓龙。 今天来梁山就是让你们这些名不副实的傢伙滚蛋! 把这风水宝地让给我们这些真正有本事之人。” 第7章 黄脸儿力克邓崔丘 听到这话,王伦的表情瞬间古怪了起来。 除了二龙山的金眼虎邓龙外,另外两人的来歷,王伦也是知道一些的。 水滸传中,鲁智深自五台山前往大相国寺掛搭时,曾路过了一座破败的寺庙瓦罐寺。 这寺被一僧一道霸占。 而这俩人正是生铁佛崔道成与飞天夜叉丘小乙。 当时鲁智深因为飢肠轆轆与舟车劳累,第一次与这两人交手没有討得便宜,落败而逃。 隨后遇到九纹龙史进,两人吃饱以后再次杀到瓦罐寺,才打杀了这俩恶僧恶道。 鲁智深更是一把火烧了瓦罐寺。 这就是第六回的鲁智深火烧瓦罐寺。 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俩人应该已经死在鲁智深手中才对啊。 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难倒因为自己的出现,这个世界和自己所知的世界,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至於这几个人的叫囂。 王伦根本不在乎。 这一幕就像是一群青铜在王者跟前叫囂,要打爆对方的头一样。 真正开始对线时,能被锤到怀疑人生。 毕竟林冲、鲁智深可都是水滸世界中战力天板的存在。 更別说还有安敬思这个吊打了一个时代的超级猛人! 王伦现在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情。 这三个憨憨,到底是杀是留。 如果留下的话,能从他们身上榨取什么价值。 “主人,您继续饗用美食,把这几个宵小交给我就行了。”安敬思率先站起了,面无表情的盯著这些人。 “我也想瞧一瞧什么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林冲一脸怒气的起身。 “既然如此,算上洒家一个。”鲁智深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满脸兴奋。 似乎是dna动了一般。 王伦看到这一幕也十分满意,不枉自己拿这么多酒肉招待他。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不管鲁智深是否投寨,只要出力就行。 而现在,王伦则不准备群殴邓龙三人,而想要试一试安敬思的本领,开口道。 “两位兄弟且先观望一会儿,让安敬思去试一试他们的斤两。” 听闻此话,安敬思按刀上前。 王伦则又补了一句:“留活口!” 听闻此话安敬思丟下佩刀,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来到了邓龙几人跟前。 这一幕,也让邓龙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哄堂大笑。 “就凭你这苦瘦如病夫的小个子,还想对付我们几人? 世人都说,这梁山的几位头领武艺稀鬆平常,今儿算是真的见著了。 挑来拣去,竟然选了这么一个货色当代表。兄弟几个,你们谁先上去解决了这人?”邓龙看著眾人。 只见那胖和尚崔道成持朴刀狰笑道:“既然如此,就让佛爷我来取这黄脸小儿的性命。” “你们一起上吧!”安敬思依旧面无表情。 “我一人就足以將你活颳了!” 说著崔道成便以与他身形不匹配的速度扑向站场,笨重的朴刀在他手上挽了,虚晃几下,便直至安敬思要害斩去。 面对崔道成迅猛攻势,安敬思只是脚下一挪,便差之毫厘的躲了过去。 隨后崔道成又连攻几次,全被安敬思轻易闪避。 这一幕,也让林冲、鲁智深等人颇为兴奋。 王伦也是第一次见到安敬思出手。 这般云淡风轻的招架,可见崔道成与安敬思万全不是一个级別的对手。 “哈哈,孬种一个只敢躲闪,你可敢与佛爷正面交手一番?”崔道成叫囂著。 话音未落,只见安敬思探手一拿,便將崔道成的朴刀擒在手里。 不管他如何挣扎,都动不得分毫。 隨后一拳轰出,打在崔道成胸口,巨大的力气直接將崔道成轰翻在地,挣扎了几次没能爬起来。 安敬思瘦小身体內爆发出的巨大力量,也让林冲与鲁智深两人跃跃欲试。 这一幕,也让王伦想到了一人。 李世民身边的猛人尉迟敬德。 旧唐书上说:敬德善解避槊,每单骑入贼阵,贼槊攒刺,终不能伤,又能夺取贼槊,还以刺之。 李元吉因为不信此事还亲自去试了一番,最后也被尉迟敬德轻鬆將手中的槊夺走。 这安敬思的避刀与夺刀,不知与尉迟敬德相比又如何? “好!” “乾的漂亮!!” 安敬思的获胜,引得梁山眾人纷纷叫好。 金眼虎邓龙、飞天夜叉丘小乙也慌忙上前,將崔道成扶起。 “兄弟你没事吧?”丘小乙问道。 “还死不了,你们小心点,这黄脸儿有点厉害。”崔道成提醒道。 丘小乙两人见崔道成没事,一脸凶相的看著安敬思,道:“兄弟,你刚才大意了,才著了他的道,咱们兄弟俩可不会让他得逞。 这就去替你报仇!邓龙兄弟我们上。” 说著丘小乙手持朴刀率先攻去。 邓龙见状也不敢托大,慌忙手持禪杖,从另外一边成夹击之势攻去。 他们也都是久经战场之人,知道安敬思厉害后,便直接將看家本领使出,力求將对付打杀在这里,好来挫一挫对方的士气。 只可惜,他们不光低估了安敬思的实力,更高估了自身的能力。 不等他们形成夹击之势,安敬思便率先攻向丘小乙。 在丘小乙挥刀之际,安敬思身行一蹲,再起身时,已很狠撞在丘小乙怀中。 生受这一记的丘小乙,宛若被重锤砸中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 隨后不等其站稳,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便抽了过来。 下一刻,丘小乙身体如同蹴鞠一样,飞向了另外一旁攻来的邓龙。 邓龙瞧见这一幕,直等慌忙收了禪杖,去接丘小乙。 这一下也使得邓龙眼前出现了一片盲区。 而就在这时,安敬思再度欺身而上,一记重拳,將他们两人打翻在地。 隨后不等他们起身,安敬思便將他们两人死死制住。 跟隨邓龙一同来的嘍囉们也是傻了眼。 自家老大有多厉害他们可是十分清楚的,怎么到了这黄脸儿这里,就弄的跟摆设一样,这么不堪一击了呢? 不是说梁山头领的武艺都费拉不堪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我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这会儿,被安敬思踩在脚下的邓龙、丘小乙更是怀疑人生。 谁特么说的梁山头领武艺稀鬆,你出来,劳资不打死你!! 第8章 邓崔丘假意投梁山 在金眼虎几人怀疑人生的时候,梁山的嘍囉们,已经抄起斧鉞刀叉,將邓龙的一眾嘍囉们团团围住。 邓龙眼瞅大势已去,自家性命也在別人手里,索性就光棍一些,道:“今天是我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刮隨你们尊便。” 王伦则不接他的话茬,捋著頜下的短须。 十分满意的看著眼前这一幕。 不愧是系统给的传说级猛將。 赤手空拳就將这三人干翻了。 安敬思才是自家最大的依仗啊,若不然让杜迁与宋万这俩人上去,能不能囫圇回来都不好说。 这时林冲也摇了摇头道:“唉,本以为还有我出手的机会,没曾想这位兄弟,轻轻鬆鬆就將他们制服了。 可怜我投寨至今,尚不曾为寨中出一份力气,惭愧啊!” “这还不简单,安敬思你先將他们几个放了。”说完王伦又看著邓龙几人道:“金眼虎,你们几个只要能敌得过我这位兄弟,我便放你们离开梁山。” 被鬆开的邓龙几人见状面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已落得这般处境。 当即他们便收拾兵器,虎视眈眈的盯著林冲。 林冲则隨手抄起一桿哨棒,来到了场內。 做为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在使棒的造诣上,林冲可要比杜迁高出了好几个打虎將。 待几人再度交手时。 林冲仗著哨棒的长度,一挑一点一扫,逼的三人无法近身。 自己的攻击,每每都能在他们身上留下伤痕。 这若是换成了那杆点钢长枪,只怕这三人早就被林冲搠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一番接触后,邓龙也知道他们几人现在的状態远远不是林冲的对手。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卖了个破绽,便快速向外逃去。 丘小乙与崔道成见状也不甘落后。 便跑便喊:“千山不改,绿水长流,待佛爷我吃饱了,定会来討回场子。” 只是不等他们跑多远,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出现,一把抓住邓龙与崔道成这两广胖大和尚。 便將他俩很狠的撞在一起。 当即这两人碰了个七荤八素,在地上半响爬不起来。 “洒家早就料到你们几个撮鸟心怀不轨,还想跑,门都没有!”鲁智深看著他们哈哈大笑。 飞天夜叉丘小乙见状,前有鲁智深后又林冲,敢动吗? 他不敢动啊! 这便只能立在原地,任由梁山的嘍囉们上前將他捆的跟粽子似得。 待他们三人再次被押送王伦跟前时,也没了先前要霸占寨子的豪气。 一个个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丘小乙见状,也担心自家的小命,慌忙喊道:“几位头领好本领。 我们也是受人所骗,听闻水泊梁山的头领们武艺都稀鬆平常,这才一时间起了歹心。 不愿这大好山水,让平庸之辈占据。 没曾想几位头领武艺高强,打的我们抱头鼠窜,今儿是彻底服气了。 还望王头领大人不计小人过,许我们几人纳了投名状,为山寨添砖加瓦。” 邓龙与崔道成两人闻言也恍然大悟。 纷纷开口道:“望王头领海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收留我等。” 这时,系统提醒也跟著响了起来。 “滴!检测到百里挑一的好汉丘小乙、崔道成、邓龙假意投诚。 选择一,拒绝他们,奖励黄金百两。 选择二,敲打一番,待其彻底臣服再收留,奖励赤兔马一匹。 选择三,大方收留,奖励丘小乙、崔道成、邓龙三人的背刺。” 这也不是选择题啊! 当即王伦看向身边眾人,开口道:“你们怎么看?” “这几个撮鸟本事平平,心思诡譎,以洒家看,一人一禪杖將他们打杀了最好。”鲁智深哼道。 儘管还没正式投寨,可一番酒肉过后,鲁智深也不知不觉的参与了进来。 林冲则沉思片刻,心想王头领身边的杜迁、宋万、朱贵等头领,似乎武艺不是很出眾,除了那黄脸儿,梁山內能打的人也不多。 这三人却都是爭强斗狠的好料子,虽不及我与鲁达兄弟,留在寨中,或许能对付一些宵小。 更何况梁山也正值用人之际,我得让他们三人留下才行。 当即便开口道:“既然他们诚心纳投名状,王头领可以给他们个机会试一试。” “是啊,哥哥我觉得可以先將他留下来,他日这几人若是有什么歪心思,到时候就……”杜迁说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邓龙三人见状,只觉得颈部一凉。 王伦见他们的想法与自己一般,便笑道:“既然如此,就先让他们留下来观察一阵子,若是非诚心投寨,到时候放他们离去就是。 还有,这三位兄弟似乎伤势不轻,鲁达兄弟你又精通黄岐之术,他们三人的伤势就麻烦你照顾了。” 鲁智深闻言一头雾水? 洒家啥时候会黄岐之术了? 可当他看到王伦冲自己使眼色后,鲁智深才恍然大悟。 笑道:“放心吧,这三个撮鸟的伤势,就放在洒家身上了。” 第9章 豹子头密问旱忽律 鲁智深从来不是痴傻之辈,只是因为太过爽直了,会给人一种脑子不好使的错觉。 可实际上,鲁智深做事一直粗中有细。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野猪林中將林冲自董超、薛霸两人手中救下。 因此这会儿王伦使了个眼色,他便知道了王伦的想法。 这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好好敲打一番这丘小乙几人唄。 ———— 经过几次系统任务,王伦也摸清楚了这系统的规律。 三个选择,往往第一个的是基础奖励,第二个奖励高点,但会有一定难度。 第三个选择则完全是凑数的,因为只要不是脑子有坑,都不会选第三个。 又或者说,第三个选择,只是给你看一下做出选择后的最坏结局,也可以称之为剧透选项。 因此王伦毫无意外的选择了二。 “敲打一番,待其彻底臣服再收留。” 奖励赤兔马一匹。 王伦也很想试一试,吕布曾骑过的坐骑。 之所以选鲁智深来敲打这三人,自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而这鲁智深似乎又专治泼皮无赖。 在渭州当提辖时,三拳打死了恶霸镇关西。 路过瓦罐庙时,又收拾了恶道飞天夜叉与恶僧生铁佛。 隨后在大相国寺掛搭,又將泼皮张三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即便高太尉遣人来拿鲁智深,张三等人还曾通风报信。 林冲落难时,鲁智深又將董超薛霸敲打的老老实实。 所以说,术业有专攻,让鲁智深来收拾这三人,却是最合適的。 有了邓龙三人这么一闹,庆功宴也就这么草草结束。 散席各自回去休息。 鲁达则领著邓龙他们三个倒霉蛋离开。 刚刚回到住处的王伦,便遣人將杜迁、宋万二位头领唤来。 待两人过来时,醉意还没彻底散去,歪歪斜斜的站著,唤道:“哥哥,將我们唤来有何事?” 王伦看了一眼这摸著天与云里金刚。 心中感慨道,这王伦的梁山底子也太差了吧。 这俩人諢號叫的响亮,武艺在地煞中却是垫底的。 若不是晁盖与宋江爱惜名声,只怕早就將他们从七十二地煞中除名。 就现在看来,他们两人也除了忠诚,没有任何优点。 自己现在的梁山班子。 不说安敬思、林冲、鲁智深比他们强。 就连还没入伙的张教头与邓龙、丘小乙、崔道成这些人都可以轻易收拾他们。 所以,为了梁山的將来,这俩人的战力务必得提一提才行,要不然带出去也要丟自己梁山的脸。 当即王伦便问道:“两位兄弟,如果今日没有安敬思、林冲与鲁达兄弟,那金眼虎等人打来,你们可有把握抵挡?” “这有什么?就那三个腌臢,我一人就將他们全收拾了。”云里金刚宋万得意道。 杜迁察觉到气氛不太对,用力推了推宋万道:“好好说,哥哥问我们正事呢。” 宋万见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回忆一番后道:“我……我们恐怕不是这几人的对手啊……” “是的,不说他们三人了,便是一对一,我也没甚把握。”摸著天杜迁也道。 王伦感慨了一声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今后咱们梁山越来越壮大后,敌人也务必水涨船高,到时候以我们现在的武艺,只怕难有什么大作为。 咱们以后得勤加练习才是。” “哥哥,像咱们现在这种练法,即便再努力许多倍,怕也是收效甚微啊。”杜迁说道。 习武这事儿,要么你是天才无师自通,要么你就只能找位名师指导,然后刻苦训练。 若是没有天赋,又不刻苦训练,便只能碌碌无为。 因此他们两人的能力儘管没有达到上限,可想要提升却也十分困难。 “所以,我为你们寻了一个好去处!”王伦笑著说道。 “何处?”杜迁、宋万同时问道。 “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 “这……林冲兄弟可愿教授我们武艺?”宋万脸上有些为难。 “这有何不可,只要你们礼数周全,备一些束礼前去请他传授武艺,想来林冲兄弟是不会拒绝你们的。”王伦又道。 听闻此话,宋万还在犹豫,杜迁已经面露喜色,道:“我们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便拉著宋万一起离去。 路上宋万还嘟嘟囔囔:“那林冲肯將真本事交给咱们吗?別去了碰了一鼻子灰,皮面就掛不住了。” “你知道个甚,哥哥既然这样说了,肯定已经提前探过口风了,这事儿准没错。你难倒不想与林教头一样,在大伙儿面前大出风头吗?”杜迁问道。 “想啊!” “想就麻利一些。” 这时,林冲却没有回去看醉酒的林娘子。 而是一把拉住旱地忽律朱贵,道:“朱贵兄弟,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 第10章 鲁大师调教三恶人 经过前几日王伦等人奔袭东京救林娘子的事儿。 朱贵在梁山內地位显著提高。 王伦肯將朱贵放在梁山留守,也足以彰显对其的信任。 再加上梁山中迎来接往与吃喝採办之事都由其操办,其权重可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杜迁宋万两人。 而王伦这般信任,朱贵又如何能不赴汤蹈火。 只是这林冲忽然將自己拉住,朱贵也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图。 “林教头,您这是作甚?”朱贵问道。 “方才厅中,邓龙几人说纳投名状是怎么回事?我投寨至今尚未纳投名状,是否需要我拿笔墨纸砚写一下。 若不然就我一人不纳投名状,不是与大伙儿格格不入。”林冲小声说道。 听闻此话,朱贵才恍然。 敢情是为了这事儿啊。 当即朱贵便解释道:“林教头有所不知,所谓的投名状,是绿林之中的入伙时所用,你得做下一件杀头的事儿,让当家的放心,如此才会收留你。 以往若需要投名状,都要他们交上一颗脑袋。 可王头领刚与我们约法三章,『不杀良善之辈,不欺孤寡之人,不做不义之事』。想来这投名状是不会再提了,林教头且把心放回肚子里。” 听闻此话,林冲才恍然大悟。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將那陆谦的脑袋给留下来呢。 如此也好上梁山时,纳做投名状。 “那我该做点什么事情,来纳投名状呢?”林冲一时间面露难意。 “林教头您就別想这些了,我听闻你一刀砍了那狗官高俅的假子,这已经算上是投名状了,咱们这梁山上,谁都有可能叛变,唯独您林教头不会。行了,您快回去歇著吧,別让你家娘子等急了。”朱贵连连劝道。 待两人分开以后。 林冲又一人琢磨了起来。 朱头领话虽这样说,可该纳的投名状,还是得纳的,不然终究显得不太合群。 再说了,杀高衙內,那是自己的私仇,与梁山也没甚关係。 只要自己不违背梁山的三不原则,想来还是可以的。 毕竟这世道上,也不见得全是良善之辈,像董超薛霸之类,害得鲁达兄弟无处掛搭,下次再见著,就理应挫骨扬灰。 一时间,林冲也有些拿定注意。 待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没推开院门,就见两个大高个子拎著肉乾过来。 未到跟前,这两人便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高举肉乾道:“还望林教头传授我们武艺,好让我们多些本领为梁山效力。” “快快起来,两位头领你们这是作甚?” 林冲本就是一个谦让隱忍之人,如何受得了这架势,慌忙上前要將杜迁宋万扶起。 结果他一用力,宛若抓起两块巨石一样。 无论如何用力,这两人都不愿从地上起来。 “你要是不肯教我们,我们两人便长跪不起。”杜迁又道。 “我何时说过不愿教你们,咱们梁山的兄弟,但凡想学的,我林冲绝不藏私,必然倾囊相授。”林冲又道,“两位兄弟快快起来吧。” 听闻此话,杜迁与宋万才喜滋滋的从地上起来。 “这么说来,咱们以后也能像林教头一样厉害了。”宋万见此事成了,也颇为兴奋。 “只要你们勤加练习,以后肯定比我还要厉害。”林冲鬆了口气,接过了他们两人的拜师束礼。 嘴上说道:“待我將这些物件放在屋里,便去教授你们棒法。” 哪知杜迁宋万两人却匆匆跑开,道:“明日我们再来寻您学习,今日林教头还有大事要忙呢。” 林冲也被他们的话说的有些摸不著头脑。 待他拎著肉乾回到屋內后,却看到林娘子满脸酡红,春意渐浓的看著自己。 这才恍然,自上次被流放以后,再次与自家娘子单独相聚,以及是数月过后。 此刻身上没有高太尉与高衙內压著,他们夫妇二人,也是该做一些什么了。 “让娘子久等了了,林冲这就来。” “夫君,我来为你宽衣吧。” 一时间,屋內春光无限好。 次日,林冲精气神也异常好。 早早便寻到了杜迁、宋万两人,教他们枪棒的用法。 渐渐的,也让他们从棒转变为更为实用的棒法。 一旁的嘍囉们围观林冲也不驱赶,甚至有意提点一般,教授之时还为大伙儿讲解每一招的用法。 相比这边的一团和气。 鲁智深与邓龙几人的治疗过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天刚擦亮,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鲁智深便將邓龙几人喊了出来。 “来来来,你们几个撮鸟,快陪洒家打上一架,洒家这手痒痒的毛病可有一段时间没治了。” “鲁大师,您就放过我们几个吧,昨晚已经打了七八场了,这会儿还浑身酸痛,好歹您让我们吃口炊饼,有了力气再和你打啊。” “你们甚至不愿和我打架,还想吃炊饼?打贏了我,好酒好肉管你们吃饱!” 第11章 豹子头剪径青面兽 最终这三人也逃不了鲁智深的蹂躪。 直到他们三人都在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鲁智深才让人给他们三个一人扔了半块炊饼。 待到下午,鲁智深又以治病原由,抓住这仨人一顿胖揍。 林冲则上午教授大伙儿枪棒,下午一人去山下东路林子里蹲守。 林冲的想法也很简单,再不济也得从一些奸商那里截取一些財务,交给梁山。 若不然自己一家老小连吃带喝的,又什么事儿都不做,確实有一些不太好。 只可惜,他在山下蹲守了半天一无所获。 待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只得无奈返回。 隨后的日子便这般没甚变化。 鲁智深白天晚上敲打邓龙三人。 林衝上午教授枪棒之术,下午去东路林子蹲守,晚上则回到寨中,与自家夫人温存。 直到第三天,林冲才总算遇见了自家的第一笔买卖。 就在林冲临回之时,瞧见远远有一人挑著担子走来。 林冲见状慌忙压低身子,待那人走近后,林冲挥刀跳了出去。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那挑担子之人见状大叫一声,便丟了担子夺路而逃。 林冲见状,也不追赶,反正他不害命,只图財。 有了这担財帛,也算有了一些收穫。 便让隨行的嘍囉挑了担子先回寨子里,自己再守一会儿。 哪知嘍囉挑了担子刚走,就见山坡出衝出来一个大汉,挺著朴刀大吼如雷:“泼贼,杀不儘是贼人,將俺行李弄哪里去了,洒家正要捉你们去,你们倒敢来拔虎鬚。” 只见这大汉大骂著飞也似的奔来,林冲见状也迎了上去。 两人都是本领高强之人,哪里容得下別人逞威。 一时间,便打出了真火。 只斗了三十来合,伯仲难分。 隨后又斗了十数个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喊道:“两位好汉不要斗了。” 林冲听到这话,驀地跳出战斗,那汉子见状也跟著收手。 隨后便见一白衣俊俏书生,领著两个铁塔似的男人快步走来。 来人自然就是王伦与杜、宋两位头领。 自打林衝上山以后,王伦便让死士陆甲在这东路林子候著,为了就是守住这人,將其邀上山,结下一份情义。 哪曾想,不曾让林冲纳投名状,他们两人还是打了起来。 待王伦走近时,打量了一番这汉子,只见其:头戴范阳毡笠,上面掛著一托红缨,身穿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絛,下面青白行缠抓著裤口。七尺五六身量,脸上老大一片青胎记,腮边些许赤须。 “这位好汉可是五侯杨令公之孙,江湖人称青面兽的杨志?”王伦率先开口问道。 “你认得洒家?”杨志疑惑道。 “青面兽的大名,江湖人尽皆知,怎地不认得。”王伦又道。 “既然认得,又为何要抢洒家的行囊,何不將行囊还与洒家,好让洒家早些赶路。”杨志又道。 王伦只得解释一番,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这位是豹子头林冲,曾任八十万禁军教头,只因恶了那高太尉,被人构害,背上了人命官司,只得投了梁山与我们一起生活。” “原来是林教头,失敬失敬。”杨志闻言连忙剪拂。 对於这个能与自己打的五五开的好汉,杨志也是发自內心的敬佩。 隨后感同身受,又將自己的经歷说了一遍。 杨志曾中过武举人,做官做到殿司制使,因皇上要盖万岁山,差了十个制使去太湖搬运石纲,赶京交差。 谁曾想时运不济,半道遭风打翻了船,不敢回去復命,便只能逃了。 如今赦免了他们的罪责,杨志便凑了一些钱,准备回枢密院打点一番看一看能不能復职。 “因此这些行囊於洒家而言十分重要,还望诸位好汉通融。”杨志看著眾人说道。 “这会儿狗官当道,林教头好好一个禁军教头都让他陷害的这般无家可归,杨制使又何必非要復职,与咱们一起在梁山上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他不快活吗?”杜迁开口劝导。 王伦闻言喝到:“不可胡说,杨制使將门之后,本领高强,有著大好的前程,何必要与咱们这些亡命之人凑在一块。” 杨志听闻这话,开口解释道:“洒家从来都不曾看低绿林之人,只是我实乃將门之后,若不做出一番功业,便有辱祖宗,若是復职无果,洒家一定会考虑到梁山入伙。” “杨制使,你有这份心意,咱们便知足了。”王伦上前抓住杨志的手说道:“走隨我上山,一番酒肉之后,便还你行囊,送你回东京。” 就这般,一行人返回梁山泊,刚刚登上金沙滩,王伦便遣人去准备酒肉。 杨志看到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 半山腰里有一座断金亭子。 再往前看,便看见一座关隘,前面摆著刀、枪、剑、戟、弓、弩、戈、矛,四边则是擂木炮石。 隨后在嘍囉们的引来下,几人一同入关。 过了两道关隘,才到寨门口。 杨志放眼望去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 中间是一片平地,有三五百丈,靠著山口的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偌大的校武场上,一个汉子正在摔打三人。 那三人瞧上去也是身强体壮之辈,可在这大汉手下却毫无还手之力。 瞧见这一幕,杨志也有些惊奇,问道:“这位好汉是谁?” 第12章 梁山泊摆筵迎杨志 话说杨志与王伦等人刚入梁山,便瞧见了鲁智深敲打邓龙三人。 惊奇的问道:“这位好汉是谁?” 不待王伦解释,鲁智深也发现这边的情况,丟下邓龙三人,大步流星的走来。 笑道:“这是哪位好汉来咱们寨里投寨,还得王头领与林冲兄弟亲自去迎接。” 王伦闻言解释了一番这其中缘由,又为杨志介绍了鲁智深。 鲁智深这才恍然,道:“竟是洒家的老乡,这还真是巧了!既然不是在梁山常住,这等好汉可不能错过,那几个撮鸟把洒家的禪杖拿来,我要与杨制使较量一番。” 被敲打了几天的崔道成几人慌忙將鲁智深的月牙禪杖送来。 杨志见状也见猎心喜,道:“我也正想討教一下鲁提辖的本领。” 说著便抽出宝刀与鲁智深打了起来。 一时间火光迸射胜负难分。 王伦也饶有兴趣的观看他们二人比试。 要知道在原著中,杨志和鲁智深一起合伙收拾了金眼虎邓龙后,便在二龙山落草。 隨后孙二娘又引荐了武松过去,让这二龙山有了三巨头。 也让二龙山在梁山的眾多山寨中,实力出类拔萃。 现在自己已经凑齐了杨志和鲁智深,不知何时才能招募武松。 想来武松这会儿刚到沧州躲难,因为名气不响,还被小旋风柴进冷落吧,只是不知是否已经得了疟疾。 看样得给柴进去书一封,看看能不能將这武松引到梁山来。 不行,这事儿还得朱贵亲自去一趟才行。 而场中的鲁智深与杨志已经斗了七八十合,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金眼虎邓龙几人也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这王伦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猛人? 一个黄脸儿、一个豹子头再加上这个和尚,就已经够厉害了。 怎么又来了一个与和尚旗鼓相当的怪物。 完了完了,只怕这辈子都难逃出魔掌了。 林冲见差不多了,开口道:“两位兄弟要不先就此作罢,若不然你们一直斗下去,只怕打到明天也难分胜负。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我们看著到没事,放凉了王头领置办的美酒佳肴就不好了。” 听闻林冲的话语,鲁智深与杨志这一对老乡福至心灵。 瞬间同时收手,相视一笑便死死的抱住对方。 “只恨不能与杨志兄弟多相处几日,也好討教一番武艺。” “他日定有机会,鲁达兄弟,必然不会久等的,待我一有机会,定然会上山来寻你。”杨志也是打的过癮,瞬间便立下了flag。 这话也让王伦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难不成他真的逃不过这生辰纲的命运。 这时杨志又看向王伦道:“王头领真是好福气啊,有林冲与鲁达两位好汉辅佐,这山东的各处强人,只怕都不是咱梁山的对手啊。” 鲁达闻言哈哈一笑:“杨志兄弟,你这就猜错了,这梁山之中,最厉害的並不是我与林冲兄弟,还有一人比我们二人还要厉害。” “啊,还有这般高手?”杨志面露惊喜。 “是的,到时候你自会知道。”鲁达意味深长的笑道。 杨志闻言也看向王伦,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咱们先吃酒,酒足饭饱后,你若还有兴致,我便让安敬思与你切磋一番。”王伦答道。 听闻这话,杨志才知道,这小小的水泊梁山,能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竟然有三人,还真是臥虎藏龙啊! 隨后眾人便前往筵席之处。 毕竟王伦得了系统的一万金,又裹挟了高衙內与林娘子私奔的財务。 这会儿也算得上是財大气粗。 招待这些人吃吃喝喝还是不成问题。 半路上瞧见邓龙三人眼巴巴看著自己。 王伦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三个傢伙天天给鲁智深当陪练,还没甚吃食,这会儿一个个听到有肉,眼都绿了。 那渴望的眼神儿,要不是鲁智深在跟前,就差跪下喊爸爸了。 这时,王伦也看到了他们身上的任务提醒。 姓名:邓龙(金眼虎) 品质:百里挑一 能力:??? 臣服度:53/100(80为安全线,100为绝对臣服) 可以啊,鲁智深这效率很高嘛。 “別看了,你们也一起来吧!”王伦冲他们招了招手。 毕竟有了鲁智深唱白脸,也的有人来长红脸不是? 让王伦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举动竟然让邓龙增加了差不多10点臣服度。 果然,降服这些恶人,还是得恩威並施才行。 待到酒桌上这三人如同饿死鬼托生一般,上来就是一番狼吞虎咽。 待他们吃的腹中没那么飢饿后,竟然又增加了3点臣服度。 这人啊,果然没有落差就不知道原有的生活有多幸福…… 第13章 青面兽京师遇牛二 做为酒桌上唯一的客人,青面兽杨志成了焦点。 由他的老乡鲁智深亲自作陪,一番推杯换盏后气氛也十分热络。 待酒宴散后,杨志还是寻到了王伦。 “王头领,这会儿已经酒足饭饱了,可否让我与那安敬思切磋一番。”杨志开门见山道。 见杨志这般求战心切,王伦也只得成全他。 不过,杨志与安敬思的战斗却是在没有人见证的情况下进行的。 毕竟鲁智深攛掇此事,就是为了借杨志来试一试安敬思的水分。 王伦就偏偏不让其知道。 这场战斗结束后,眾人都不知胜负如何。 追问杨志时,杨志也只是笑著说道安敬思是这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却是不曾透露他们两人之间孰胜孰败。 隨后杨志在梁山逗留了三日,稍有閒暇便与林冲鲁智深等人切磋武艺。 在这多番交手之下,三人关係也愈来愈近。 即便是杨志也流露出了不舍之情。 直到第四日杨志才与王伦等人告別,踏上了去东京谋求復职的道路。 对於杨志的离去,眾人也是依依不捨。 便在王伦的带领下,一眾头领亲自相送,足足送了五六里地,还没罢休的意思。 杨志见王伦等人似是要一直送下去,急道:“王头领的心意洒家心领了,你们且回吧,再送的话,就要送到开封府了。” 听闻这话,王伦笑了笑道:“杨制使多虑了。其实,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你说。” 隨后王伦手一摆,一个嘍囉捧著一些物件过来,大眼一看却是一个个蒜条一样的金子。 “王头领这是何意思?”杨志看著那差不多一百两的蒜条金问道。 “京师官员贪婪成性,若没足够的钱財,想要復职何其困难,这些钱你先拿著,以防万一。 若是你不愿平白欠人人情,就权当是借我的,日后有机会再还我就是。”王伦解释道。 听闻这话,杨志犹豫了一下,还是將这下蒜条金收下。 隨后冲眾人行一大礼道:“王头领大恩大德,杨志毕生难忘!林冲兄弟、鲁达兄弟,还有诸位头领咱们就此別过后会无期。” “杨制使且慢,咱们借一步说话。”王伦忽然又道。 待两人走开一段距离,王伦凑到耳边小声说道:“你这次前往东京,兄弟有几句话望你一定要铭记。 其一,再穷不可卖宝刀。 其二,牛姓泼皮莫纠缠。 其三,生辰大事休掺和。” 杨志虽然不解王伦的安排,可还是將这三句话记在心中,与眾人挥別,独自前往东京。 待送走杨志后,林冲才感慨道:“这杨制使確实是有本事的人,王头领若是能將其收归梁山,咱们梁山必然能壮大许多。” 王伦也是十分感慨,青面兽杨志的確是有本事的人。 只可惜他是一个老倒霉蛋。 送啥啥不剩,干啥啥不灵。 就算入伙梁山,抬头一看,上面的大哥还全是打劫他的人。 因此,王伦情愿帮杨志一把,也不愿这可怜人落草为寇。 如果能够改变一下杨志的人生,也不至於让杨家將的名號,到杨志这里蒙尘。 也正是如此,临行前王伦为他留下三句偈语。 ———— 送走了杨志后,梁山也渐渐恢復了以往的生活。 除了在山上练块儿,便是下路剪径一些路过的商贾。 毕竟他们干的就是拦路剪径的行当,要是把这个老本行丟了也不好。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路过梁山附近的商贾,只要交了一定比例的过路费,便可以保他们平安。 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把人轰走,货物全部留下。 开两朵,各表一支。 且说杨志回到东京,一番打点,总算得见殿帅高太尉。 待高太尉瞧了杨志的文书,直接破口大骂。 “十个制使去送石纲,九个回来復命,就你一个在逃,又捉拿不到。今日虽然赦免了你的罪过,却也不会再给你委以重任。” 说罢便让人將杨志赶了出去。 杨志眼见上下打点无果,復职也无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 难道得重新再寻一门生计不成? 这般一想愈来愈气,便一个人买醉,將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待次日醒来后,才发现自己隨身携带的蒜条金全部不翼而飞。 如此一来,就连欠下店家的钱也还不上。 总不能真的去卖刀吧? 想到这里,又想起王头领临行前的叮嘱,再穷不可卖宝刀。 “实在不行就去找以前的相识们先接济一些盘缠,再寻其他出路吧。”想到这里,杨志便去一一拜访曾经的相识。 哪曾想这些相识们得知杨志恶了高太尉,被人从殿帅府赶了出来,一个个避他如瘟神一样,又如何敢接待他。 接连碰壁后,杨志也是灰头土脸。 蹲在一处桥边思虑许久,道:“罢了,罢了!王头领非是我不听你的劝解,实在是洒家已经走投无路了。今日便只好將这祖传的宝刀典卖了换一些盘缠。” 想到这里,杨志刚刚起身,便吃了一撞。 整个人都有些踉蹌了起来。 “你这汉子怎地不长眼睛,干嘛撞在你牛爷身上。”来人喝骂道。 杨志打眼一看,这不是京师有名的破落户,唤作没毛大虫牛二。 第14章 旱忽律沧州见柴进 话说杨志復职无果,买醉又丟了盘缠。 一时间在东京城內变得举步维艰,便想找旧友们接济一番。 哪曾想因自己恶了高太尉,他们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做瘟神看待,谁又敢接济自己。 万般无奈之下,杨志只能违背王伦的劝告,欲將宝刀典当了唤作盘缠,好另谋出处。 结果好巧不巧,还没动身就撞在了没毛大虫牛二身上。 杨志这时猛然又想起王伦临行的劝告。 “再穷不可卖宝刀,牛姓泼皮莫纠缠。” 没曾想竟在今日一语成讖? 难不成这也是自己的一劫? 念及此处,杨志便转身就走。 牛二哪里能让他轻鬆离去,一把抓住他,喝到:“你那里去。” 心中则想著怎么也得在这人身上讹下点钱才行。 “自然是回家了。”杨志答道。 “回什么家,你刚才撞我的事儿,还没解决呢。”牛二拉扯著不放。 周围的百姓们也知道这牛二难缠,哪敢上前。 两人拉扯间,杨志怀里的刀出鞘一寸。 宝刀迫人的寒光瞬间吸引了牛二的注意,让他知道这把刀价值不菲。 便改换话语道:“只要你將手里这刀给我,我便不纠缠你,若不然你今日哪里也去不了。” “这刀是我祖上传下,何故要给你?”杨志登时大怒。 “何故?”牛二哈哈一笑,便大声道:“来人哪,偷东西了,这青脸的汉子偷了我刀还想跑,诸位乡亲们,快来与我做个证啊。” 杨志一听这话,更是光火。 “光天化日,满口胡话,这刀明明是我祖传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你这人莫不是一点皮面都不要?” 牛二哪里跟他讲道理,一边抢夺一边大喝:“做窃贼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就知道了。” 两人拉扯了一番,牛二未能夺得宝刀也有些上火,当即挥拳便打。 杨志被他打了几拳有些火大,便抽刀朝著牛二嗓根搠了一刀。 隨后又朝著牛二胸口搠了几刀。 直到这牛二死透了,杨志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苦也,苦也! 怎么就没听王头领的劝告,这般眾目睽睽下犯下杀人的命案可如何是好。 隨后思虑片刻,只得说道:“这泼皮已经让我杀了,诸位也瞧的清楚,是他先夺刀动手打我,还望诸位乡亲与我做一个见证,我这便前去投案不会连累你等。” 眾多百姓也念在杨志为民除害,便与他一起前往。 来到开封府衙门后,杨志將事情原由说了一番。 又有眾多百姓作证,府尹念在杨志自首,便与他轻判,判了个斗殴杀伤误伤人命。 羈押六十日满后,便命人刺了两行金印上了枷锁,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连那口宝刀也没入官库。 这边王伦多番叮嘱,还是没能改变杨志迭配大名府的的事情先按下不表。 且说旱地忽律朱贵,在王伦的授意下,领著几个嘍囉,带了一千两黄金,出了梁山过鄆州、齐州又过德州,来到了沧州的柴家庄园。 (ps:水滸传书中柴进的住处沧州横海郡有误,这里不引用,直接將住处设定为沧州某处的庄园。 毕竟自唐改郡为州后,后面就很少出现郡。 北宋的行政划分则是路、府/州、县。而书中横海郡应该是对唐时横海军的误解。) 待他与门子说完自己是来拜访柴进时,那门子一听这朱贵名號也不是很响亮,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去安排了起来。 没多久便见庄客们端著两广托盘过来。 其一是,一盘肉,一盘饼,一壶温酒。 其二是,一斗白米,米上放著十贯钱。 这也是柴大官人这里有名的好汉套餐。 但凡犯事或落难之人,到柴进庄上求助,都会给安排这么一份好汉套餐。 肉、饼、酒是让人当场吃的,米和钱是让人吃完拿走的。 林冲流放至此时,也享受过这份套餐。 朱贵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敢情是自己说的太过含蓄,对方把自己当成避难之人了。 当即便道:“我並不是来討食的,还望兄弟通报一声,就说是鄆州旧友来访。” “你这人咋这么不识抬举,像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赶紧吃完滚蛋,別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接待之人一脸嫌弃。 朱贵闻言正考虑要不要搬出自己梁山的身份。 毕竟他也是不愿给柴进招惹麻烦,才故意隱藏身份。 就在朱贵犹豫之时,只见一人打马走来,问道:“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像怎么回事。” “大官人,这人前来討食,给他们安排了吃的他又不要,非要嚷嚷著见你。”接待之人慌忙说道。 朱贵顿时知道这骑马之人便是柴进,隨即便打量了起来。 只见其生得皓齿朱唇、龙眉凤目,下頜一抹三牙掩口鬍鬚,三十四五的年纪。 隨后朱贵便掏出王伦的亲笔手信,道:“望柴大官人亲启。” 第15章 旱忽律欲见武二郎 柴进做为前朝宗裔,自然不是蠢笨之人。 知道来人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庭广眾之下说,便让扈从將书信接过来。 待他拆开书信,便瞧见了上面熟悉的字跡。 隨后阅读一番,便知晓了来人的身份。 翻身下马道:“原来朱贵兄弟啊,来来来隨我入內。” 隨后又挥手屏退了左右。 待他们一同来到一处亭子后,才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儘管说吧,这会儿已经没有外人了。” “王头领在山上每每念及柴大官人的恩德,若是没您当初的资助,便没有我们梁山的今日,因此特地让我备了一份薄礼给您送来。”朱贵说著让隨行的嘍囉们,將担子挑来。 待打开以后,里面全是黄橙橙的金子。 柴进也是大富之家,什么金银財宝没见过,大致瞧了一眼便道:“王伦兄弟有心了,抬下去吧。” 说著便命人收下了王伦的“薄礼”。 说起来这小旋风柴进到处资助亡命之徒的目的也很简单。 一来与宋江一般好名,资助了这些人,也好让他们出去帮自己宣扬美名。 二来,也有著投资的意思。就像此刻王伦发达了反馈他一般,也可以说是大宋第一天使基金。 三来嘛,也是他自身的尷尬处境。做为前朝余孽,他儘管有丹书铁券护身,可终究是逃不过前朝余孽的標籤,大宋真正的上流圈子也没人带他玩,他便只能躲在沧州,玩一玩这江湖上的特產——好汉。 收下了朱贵的“薄礼”后,两人也热络了起来。 “看来王伦兄弟在梁山的营生不错啊,你们七八百口人要吃饭,竟然还拿的出这么多钱给我,莫不是最近做了什么大买卖?”柴进笑著问道。 “哪有什么大买卖,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行当。”朱贵答。 “我听闻东京的高衙內,似乎遭遇歹徒,最后下落不明,这件事情,朱贵兄弟知道吗?”柴进意味深长的看著朱贵道。 朱贵闻言也不遮拦,直接答道:“不瞒大官人,这事儿確实是我们做的。” “哈哈……哈哈!”柴进爽快了笑了笑,道:“此事乾的漂亮。” 他也没想到王伦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到东京去杀了高太尉的儿子。 这么说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这个落第书生,以后得高看他几眼才行。 再联想到他们做下这等大事之后,王伦与林冲的关係肯定更加亲密,这水泊梁山有了林冲的帮衬,只怕要逐渐做大啊。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做为大宋第一天使基金的掌舵人。 柴进瞬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得追投啊! 隨后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柴进还是问起了正事。 “王伦兄弟这次派你亲自走一趟,怕不单单是要给我备一份『薄礼』吧?若是还有什么事情,一併说出来吧,別拿我当外人即可。 只要是我柴进能帮的上的,绝不推辞。”柴进正色道。 在小旋风柴进看来,王伦这些落草之人,这会儿最缺的估计就是粮草与各种矿石。 毕竟除了让几百號人吃饱外,还得给他们配备趁手的甲冑兵器才行。 而这些物资,只要动用一下自家的人际关係,再一些银子,就轻鬆可以搞到。 只要梁山还依赖自己,他们这份关係就会变得愈发亲密。 而朱贵的话,却让柴进有些大跌眼镜。 “我家王头领听闻贵庄上有一个清河县人,唤作武二郎。想要请他到寨里做客几日。” 柴进听闻此话,挖空心思想了许久,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醉酒后与本地的机密(官职)发生了爭执,一时怒起打那人一拳,以为是杀了人,便逃到了自家庄里寻求庇护。 又因为他没甚名气,柴进虽然一直养著他,却也不曾重用。 王伦又为何会点名这么一个籍籍无名之人? 柴进一时间也有些不解,当即问道:“不知王伦兄弟,为何要请这武二郎去做客?” 听闻此话,朱贵也心中暗忖,王头领料事如神。 他来之前,王伦便特意叮嘱过,这武松能力不亚於林冲、鲁智深,是一位真正的高手。 而无缘无故的找柴进要人,柴进必然会生疑心。 得想一套说辞才行。 “柴大官人有所不知,我们寨中近来有一人投寨,与这武二郎打小相识,又听闻了他在贵庄避祸,便想著將他请到梁山,看一看他是否愿意投寨。”朱贵耐著性子解释到。 听闻此话,柴进心中疑虑也散了大半。 当即便將人把武二郎唤来,將此事的原由一一告知。 第16章 武二郎拳打邓崔丘 武松听闻这话,也是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朋友落草梁山了? 当即便问道:“敢问我那旧友是谁?” 朱贵也料到了武松有这么一问,自己也不能凭空捏造一人。 便道:“二郎且別问是谁,我就问你可愿隨我去梁山暂住几日?莫不是怕我將你骗到梁山片成羓子?” 听闻此话,武松心中犹豫了一番。 再一想自己整日在这柴家庄窝著不受待见,还不如换一个地方生活。 而且梁山离他老家清河县也不远,过的不舒服了,大不了回家就是。 这天大地大,难倒还没我武松的容身之处。 想到这里,武松便目光渐渐坚定起来,道:“我有甚怕的,隨你一同去就说是了。” “柴大官人您怎么看?”朱贵又看向一旁的柴进。 柴进见状笑道:“这事还用问我,二郎只是我庄上的客人,去留隨意,这件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我代我家王头领,多谢柴大官人割爱。”朱贵朝著柴进行了一礼。 隨后眾人又客套了几句,朱贵便带人返程。 临走前,柴大官人还备了一份大礼,让朱贵等人带上。 他们一道又行了好几天,才总算抵达梁山。 这时,第一次上梁山的武松,也被眼前雄壮的关隘震惊。 只是不等他有所感慨,王伦领著林冲、鲁智深、邓龙、丘小乙、崔道成、杜迁、宋万等人已经迎了上来。 邓龙三人这段时间被鲁大师敲打的差不多了,王伦也掐著臣服度,將他们从鲁大师这里接了回来。 准他们病癒出院,同时也算是让他们正式加入梁山。 这也使得这三人愈发的感恩戴德。 隨后没有了鲁智深的苛责与蹂躪,这三人好吃好喝几天,气色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这位想必就是武松武二郎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到武松后,王伦匆匆上去抓住他的手道。 武松被这热情的一幕,弄的也有一些懵。 朱贵见状则慌忙为武松介绍了这梁山的诸多头领。 武松也一一向眾人行礼。 隨后才问道:“敢问我那位投寨的旧友在何处,又是谁人?” 听闻此话,眾人默然一笑。 朱贵开口道:“二郎,难道还没发现,所谓的旧友根本就不存在吗?” “啊?”武松一愣。 “自始自终就不存在所谓的旧友,之所以让朱贵去將你请来,也是不忍你这天下一等一的好汉,在沧州蹉跎时日,便想让你来我们梁山快活。”王伦笑道。 “一等一的好汉?”武松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儘管他一直觉得自己行,可活了一辈子,到现在还没干出什么大事儿,在江湖上更是籍籍无名。 后来又在柴家庄遭到了冷落,武松自己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会儿这统领七八百人的梁山大头领竟然说自己是一等一的好汉。 这让武松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林冲、鲁智深也趁机打量著武松,只见其双目光射寒星,眉毛浑如刷漆,身宽体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当真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反倒是投诚过程极其艰难的崔道成三人,看这武松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劳资为了投寨,让那鲁大师蹂躪的都快不成人样了。 凭什么你小子刚来就是这么高的规格待遇? 你那里比我们强? “王头领,你可別看走眼了,万一这武二郎是一个注水的草包呢?我看还是让我先试一试他的本领吧!”崔道成率先开口道。 听闻这话,武松也有些不悦,看向一旁的王伦,似乎在徵询他的意见。 王伦见状道:“也罢,知道你们不服气,这样吧,你们三个一起上,要是能拿下二郎,我便给你们一百金的彩头。 若是拿不下二郎,这彩头便给二郎。” 听闻此话,武松也没甚顾虑,笑道:“王头领如此慷慨,武松就却之不恭了。” “打贏我们兄弟三个再说吧,別牛皮吹的响,动起手来哭爹喊娘。”邓龙喝了一声便挥拳打去。 经歷过被安敬思、林冲、鲁智深支配的恐惧后。 他们三人也不敢托大一个个上,王伦既然让他群殴,也就不再留手。 一时间三人从不同方向攻向武松。 最先出手的则是邓龙。 面对他的攻击武松闪身一躲,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用力一甩便撞在了一边的丘小乙身上。 隨后挥拳便打,隨时著几声闷响,只打的邓龙哇哇大叫。 那崔道成则趁机锤向武松。 武松对此也不甚在意,硬抗了他几拳后,先先放翻了邓龙,再转身轰向崔道成。 这会儿少了一个邓龙,拳脚功夫丘小乙又稍微弱一些。 一时间,他们两人的夹击也难以对武松造成什么威胁。 反倒是承受所有压力的崔道成很快就承受不住,被武松寻到空档一拳放翻。 待武松像是杀神一样看向丘小乙时,他则慌忙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王头领果然慧眼识人,二郎真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好汉,我们不是你的对手。” 至此,武松也解锁了暴打邓龙、崔道成、丘小乙三人组成就。 第17章 武二郎苦口劝休妻 躺在地上哀嚎的邓龙两人,见丘小乙这么快投降也没办法。 实在是这武二郎的拳头太重了,重到他们已经无法承受。 今天赤手空拳输给武松,他们也算是心服口服。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武松可是赤手空拳乾死过打老虎的猛人。 要是他们知道这事儿,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傻乎乎的去找武松麻烦。 同时,也让武鬆通过收拾他们,获得了林冲与鲁智深的好感。 毕竟这会儿他们也算了有了共同的成就。 “还愣著干嘛,给二郎把彩头送上。”王伦召唤手下嘍囉道。 武松刚才还却之不恭,这会儿却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毕竟一百两金子,可是相当於一千两银子,也就是一千贯铜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要知道宋江豢养阎婆惜当外室,也就了百来两银子。 后来与生辰纲案犯有勾结,被阎婆惜拿来要挟,要的分手费也只是一百两金子而已。 做为一个江湖上无甚名气,又寸功未立之人,刚到梁山就收了这么大一笔钱。 武松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当即道:“王头领万万不可,我只是与几位头领们切磋一番,这笔彩头太过贵重,武松不能收下。” 朱贵这时也被武松的高超武艺折服,发自內心的想要让他留下,与大伙儿一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 便道:“二郎切莫推脱了,你也不想让別人说我们王头领言而无信吧。” “拿著吧二郎,咱们王头领別的没有,就是有银子,这些钱与他而言,都是小钱。”一向爽利的鲁智深也道。 待武松有些为难的看向王伦时,后者也是鼓励的眼神。 武松这才笑道:“既然如此,这金子我便收下了。” 心想有了这笔钱,也能给他哥哥换一处大宅子,免得生活太过艰辛。 隨后眾人这才一同过三关,进入梁山寨中。 然后备好了酒席,为武松兄弟接风洗尘。 刚开始武松还有些拘谨,毕竟第一次和这些好汉们相聚。 可隨著鲁智深给他几碗酒水灌下去,双方也就熟络多了。 便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王头领,我武松並未作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在柴家庄也是籍籍无名,您是怎么发现我武艺厉害的?” 听武松这么一问,大伙儿都竖起耳朵看著王伦。 特別是杜迁、宋万两人。 他们本来是与王伦知根知底的。 可自打林衝上梁山后,很多事情他们就摸不著头脑了。 比如梁山库存里面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银子。 又比如那异常强大的安敬思。 以及王伦就像是能够看出別人的能耐一样,只要他点名的好汉,武艺无一不是真材实料的厉害。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知道柴家庄內藏著这么一號猛人? 看到眾人灼热的眼神,王伦也有些无奈,总不能说自己看过水滸传吧? 这话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 “我掐指一算,感应到天伤星降临人间,再细细以推演,便得知了你的身份。故而让朱贵去將你请来。”王伦一本正经的说道。 武松闻言,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迷信星宿下凡的。 要不然也不会说什么“文曲星”“武曲星”下凡。 “王头领此话,可当真?”武松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若信,便是真的,你若不信,便当不得真!”王伦笑道。 听闻这话,武松哈哈一笑,也没有过多追究。 反倒是一旁的鲁智深坐不住了,开口问道:“二郎是天伤星,那洒家呢?洒家对应什么?” 王伦见状也晓得这事儿要是开了头就没完没了,便含糊道:“这个我得好好推演一番才知道,你让我现在怎么说?” “行了,鲁达兄弟,万一推演过后,你並不是星宿转世,可就不让大伙儿笑话了。”林冲打趣道。 鲁智深闻言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明显不是很乐意。 朱贵则慌忙说道:“我觉得鲁达兄弟,就算不是星宿转世,也一定是活佛转世。” “哈哈,这话我爱听,朱贵兄弟,咱们俩来喝一个。”鲁智深笑道。 这般欢快的气氛下,酒宴渐渐结束,诸人也各自散去休息。 这时武松却找到了王伦,道:“王头领,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一番。” “哦?可是要归还那一百两黄金?如果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王伦打趣道。 武松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那种矫情之人,现在找你,只是想与你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说实在的从小到大,除了我家哥哥,从来没有人像王头领您这样重视我,这份情谊武松十分感激,可是……” “可是什么?“王伦问道。 心中也想起来武松那三寸钉谷树皮的哥哥,只怕他这一劫也逃不过去啊。 “可是这会儿我並没有做好投寨的准备,恐怕要辜负王头领的美意了。“武松有些拘谨的说道。 王伦闻言笑了笑,道:“无妨,我只是不忍你这天伤星在別处蹉跎度日,才將你邀请到山上生活。 是否想要投寨都不重要,鲁达兄弟到现在还没正式投寨呢,还不是一样在咱们寨中生活。“ 武松回忆了一下,鲁达就是那个爽利的和尚。 原来他也没正式投寨啊,如此说来自己就也不算是特立独行了。 当即又解释道:“非是我不愿投寨,实在是武松心中还有事牵掛。若不了却这些事情,也无法全身心的为咱俩梁山寨做事。“ “可是那个被你打了的清河机密?“王伦问道。 “这只是其一,我还有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担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会有其他人欺负我哥哥。“武松又道。 对於武松家里这点事情,基本上看过水滸的和没看过水滸的都知道。 他哥哥武大郎与潘金莲的故事,也是导致武松杀入亡命,入伙二龙山的引子。 若是没有这么一茬事情,武松以打虎英雄,在公门混个都头,再怎么著也不至於落草为寇。 念及此处,王伦说道:“这两件事儿,都是小事儿,清河县那被你打的机密並没有死,他这会儿知道了你的厉害,想来也不敢寻你麻烦。 至於你哥哥,应该是娶了一个潘姓的娇妻,搬到了阳穀县紫石街居住,你若想去寻他直接去就行了。“ 见王伦说的头头是道,连具体住址都说出来了,武松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难倒他真懂卜卦之术?而自己也真的是正应天伤星? “王头领所言当真?“武松问道。 “自然假不了。”王伦。 “那我可否明天告辞,去阳穀县寻我哥哥。”武松徵询道。 “如此重情重义事,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你这一去,恐怕会生出一些变故。”王伦还是好心提醒到。 “什么变故?”武松问道。 在武松眼中,王伦已经算是半个仙人,能算出许多事情。 他给出的忠告,自己还是得认真聆听才行。 “你也知道,你那哥哥並不算俊美之人,可是娶的妻子却是美貌出眾。 一个年轻且美貌的女人,如是贞烈女子还好,若是放荡之人,只怕会与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生出许多祸端。 若是这些霸占你嫂嫂之人起了歹心,你哥哥可就危险了。 毕竟只有终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事情。”王伦儘量压低语气说道。 武松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逃命之时,可没有这美貌的潘姓嫂嫂。 难度这嫂嫂会害了自己哥哥? 而自己哥哥那副模样,又如何娶得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嫂嫂呢? 这件事情武松也十分疑惑。 可他还是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如何才能破解此事?”武松问道。 “其实也简单,趁事情发生之前,让你哥哥將这嫂嫂休了,再给她一笔安家费就是了。”王伦笑道。 “就这样?” “就这样!” “既然如此,那我这便出发,免得晚了一些,害了我哥哥。”武松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且雷厉风行之人。 这刚刚到梁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急著回家。 见他这么一副模样,王伦也没有办法。 总之已经结下一份情义,不让他在柴家庄遇见那孝义黑三郎宋江就行。 既然武松想回家,就由他去吧。 “去吧,去吧!”王伦笑著送他离开。 待第二天,鲁智深等人才知道武松已经离开了梁山。 便急匆匆的找到王伦。 “王头领,那武松本领如此高强,你怎么肯放他离开啊!简直糊涂啊,洒家还没跟他交手呢。”鲁智深急道。 “他家中有事要料理,我也不好阻拦了。若唤作你,你会强留吗?”王伦反问。 听闻此话,鲁智深长嘆一声。 “唉,你可是已经放走了杨志和武松,要是將他们都留下来,咱们梁山得多快活啊。”鲁智深说完,又道:“算了,算了,洒家还是找那三个撮鸟出气去了。” 见鲁智深这幅模样,王伦也是颇为无奈。 隨后梁山眾人的生活照旧,该练块儿的练块儿,该打邓龙的打邓龙。 宋万与杜迁两人跟著林冲学习,武艺也突飞猛进。 另外一边,一天一夜的赶路,武松也过寿张县抵达阳穀县。 隨后到紫石街打探了一番卖炊饼之人,很快就找到了哥哥租赁的房屋。 待他叩开房门后,便瞧见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美貌妇人,只见其眉似初春柳叶,常含著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暗藏著风情月意。纤腰裊娜,拘束的燕懒鶯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 好一个玉貌妖嬈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武松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美貌的女子。 那妇人瞧了一眼武松,也被这雄健且富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吸引。 一时间,咬了咬嘴唇,心中升起了许多异样的情绪。 隨后压下了这些纷乱情绪,开口问道:“你找谁?” “我找我哥哥武大郎,我是他弟弟武松。”武大郎慌忙自我介绍一下。 “原来是二郎啊,你哥哥常常与我说起你,你快进来吧,他去街上卖饼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潘金莲拉开门,想要將武松引到屋內。 这时,武松也知道,王伦所言不虚。 还真都让他算对了。 这么美貌的嫂子,別说其他泼皮有想法,便是自己也不禁想多看几眼。 当即便错开直视的目光,道:“我在门口等著吧,免得別人说我閒话。” “你是我叔叔,有谁敢说閒话,快隨我进屋吧,要不然你哥哥回来了,也会数落我招待不周。”潘金莲见武松不敢直视自己,心中小鹿更是怦怦直跳。 “我就在门口蹲著,嫂嫂切莫再劝了。”武松当即便一屁股坐在屋外。 潘金莲见劝解不动,只好给他送来一些水,便独自回到屋內。 又过了没多久,便见一身材矮小的男人,挑著一个与自己一般高的扁担走了过来。 待他远远瞧见武松后,喊了声:“二郎?” “大哥!!”武松也慌忙起身。 只见武大郎丟了扁担便冲了上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弟弟。 端详了许久后,武大郎才说道:“你当初打了机密逃命,我也联繫不上你,一直都想告诉你,那机密没事,让你早些回来,没曾想一转眼就过去了这么多天。” “哥哥你不在清河县待著,怎么跑到阳穀来了?”武松也问道。 武大郎这才將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 原来这潘金莲本是当地富户的婢女,因为拒绝了男主人的骚扰,向主人婆告状。 结果恶了男主人。 男主人就在本地挑了个最丑的男人,倒贴钱將潘金莲嫁给了武大郎。 他们这美妻配丑夫,在清河县少不了邻里的閒言碎语,武大郎一气之下,就带著金莲搬到了阳穀县重新生活。 得知这其中原由后,武松也轻嘆一声。 然后抓著哥哥的手道:“哥哥,我这次回来得了高人指点,只为一件事情,那就是希望你能够休了这位嫂嫂,若不然恐给你带来灾祸。” “为什么?”武大郎有些不解。 “这……”武松想了许久,道:“嫂嫂太过美貌,我恐一些贼人,为了得到嫂嫂,从而加害哥哥。” 第18章 潘金莲含羞吐心意 听闻这话,武大郎释然一笑,道:“二郎,哥哥我这模样虽然长的古怪一些,可人又不傻。 这其中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 说白了,便是我配不上金莲,这事儿我认。” “在我心中,哥哥配得上任何女人,只是眼下情况特殊,那高人说了,你恐因嫂嫂出事,所以我才……”武松慌忙道。 在他们兄弟两人討论这事儿的时候,正准备给武松送水的潘金莲却在门后听的清清楚楚。 她也没曾想,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叔叔,竟然开口就让休了自己。 要真休了自己,自己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一时间,潘金莲心中如同一团乱麻一般。 武大郎则笑道:“二郎,你可能对这事儿有一些误解。” “什么误解?”武松问道。 “金莲虽然卖身与我,但並不代表,她就已经嫁给我,这段时间我们两人一直分房而睡,也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武大郎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最初的想法便是,等你回来以后,撮合你与金莲成婚。 如此一来我也就帮你解决了这婚姻大事。” “这……”武松被自家哥哥的话弄愣了。 王伦不是说,这金莲是自己嫂嫂吗? 方才见的时候,也是以嫂嫂自居,怎么这会儿就又不是夫妻了? 门后的潘金莲听闻这话,心跳的更快了。 原来自己是要嫁给二郎的啊,怪不得大郎一直不曾动她。 这……二郎要是应下了这件事情。 那自己嫁还是不嫁呢。 唉呀,羞死人了。 潘金莲只觉得脸上烧的慌。 武大郎则见自家弟弟许久没有答覆,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金莲配不上你这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不是……”武松慌忙摆手。 “那可是觉得金莲不够漂亮?”武大郎又问。 “没有,嫂嫂是我迄今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武松如实答道。 门后的金莲听闻这话心中一麻,宛若有十万只蚂蚁在体內爬来爬去一般。 原来我在二郎眼中这么漂亮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应下此事?”武大郎反问道。 “我一直觉得她是我嫂嫂,我又怎么能对嫂嫂有非分之想。”武松答道。 “我听闻上古之人,对於寡妻都是『兄死则妻其嫂』。就算他是你嫂嫂又如何,更別说,她还不是嫂嫂,你不是一向办事雷厉风行吗? 怎么今日婆婆妈妈了起来。”武大郎追问道。 “这婚姻之事,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我愿意,嫂嫂也未必愿意。”武松又道。 “那去问一问她就知道了。”武大郎见弟弟鬆口,自己也鬆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哐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听到院內有动静,武松两个箭步冲了上去,推开门后,便瞧见正在慌忙捡起水瓢的潘金莲。 登时面上也有些尷尬,问道:“刚才我们说的话,嫂嫂都听到了?” 被武松这般逼问,潘金莲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鹿一样,一时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傻傻愣愣的杵在原地,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会儿武大郎却去挑了他的担子,不疾不徐的走了回来,道:“回去吧,有什么事儿,关起门来再说。” 就这样,没多久三人便坐在一张八仙桌前。 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武松目不斜视,潘金莲两只手交缠在一起,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年长的武大郎率先开口道:“刚才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儘管那人將你卖於我,却也並不是我的妻妾。 我本意是想撮合你与我弟弟成婚,你若是不愿意,我便毁了那契书,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听闻这话,不待潘金莲开口,武松便將背后的包裹放在桌子上。 一时间,一片黄橙橙的金子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是我前几日比武得到的彩头,嫂嫂若是想要得到自由之身,我可以分一半与你,让你以后的生活也有个著落。”武松一本正经的说道。 潘金莲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与武大郎生活的这段时间,也对金钱有了一定的概念,知道大郎一天能赚多少钱。 也知道这一半的金子分给自己又能做多少事情。 即便將它们购置几处宅子放出去收租,想来这辈子也可以衣食无忧。 这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如何能不心动。 可她还是长呼一口气,道:“叔叔不喜欢奴家吗?怎么一个劲的要赶奴家离开,可是奴家做错了什么?” 说到这里,又念及自己的悲惨往事。 一时间潘金莲梨带雨,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武松又是一个钢铁直男,何时见过著等场面,想要伸手安抚,又觉得不合適,一时间只能將手僵在半空。 嘴上嚷嚷道:“別哭了,別哭了,嫂嫂你別哭了,我们这不是跟你商量的吗? 你要是不愿离开,我与哥哥绝不会赶你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们拉鉤不许骗我。”潘金莲破涕为笑,伸手自然而然的与武松小指勾了一下。 这柔软且温凉的触感,让武松如同触电一般,下一刻便快速將手缩回来。 这么一番试探,潘金莲也明白了一些,这武二郎看似雄壮,实则如同小孩子一般,反而有些避闪自己,与那些见到自己便直勾勾看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若是將自己託付给这么一个本分,且雄壮的男人,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当即,潘金莲便拿定了主意。 “方才大郎与你的谈话奴家都听的清楚,若是你不在家里,那些泼皮们或许会因为奴家而伤了大郎。 现在二郎已经回来了,奴家听大郎说,你本领高强,又如何会害怕那些泼皮们滋事? 还是说,二郎没有信心保护奴家吗?”潘金莲问道。 “怎么会没信心!只要有我在,便没人能够伤害嫂嫂与大哥。 只是那高人与我说过,哥哥应有这么一劫,我才有些担心。”武松面上又露出一些担忧。 “既然那高人能算出此事,难道就没有给你对应之法吗?”潘金莲又问道。 “给是给了,就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武松一时间也懵了。 王伦让他劝哥哥休妻,也没说让自己娶了嫂嫂啊,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第19章 王头领未雨先绸繆 “既然不一样,就再问一问那高人啊,他肯定会给出其他方案的。”潘金莲又道。 武松闻言沉思了片刻,他既然无法將这潘金莲赶出家门,就只能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了。 再说了,武松也自詡武艺高强,还真不怕一些泼皮无赖前来滋事。 当即便道:“哥哥,给我准备一些笔墨,我写一封书信与那位高人,看看他能否帮我解决这件事情。” “好叻,我这就去。”武大郎应了一声就去忙了起来。 待准备好文房四宝,很快武松便开始挥毫泼墨,將自己家中的事情简短了写了一下,又用信泥封上。 潘金莲看著这一幕也是瞪大眼睛,他本以为武松只是一个魁梧的粗人。 没曾想这粗人不光识字,还能信手写出一封书信来。 写好了书信后,武松便道:“哥哥,你们先在家中休息,我去找人帮忙送信。” 说完便独自离开,那一百两金子也放在桌上。 待武松走后,武大郎也起身道:“金莲你在家中待著,我去置办一些鸡鸭鱼肉,回来烧菜给二郎接风。” 说完武大郎拿了一些自己的积蓄,便匆匆离开了。 他们两兄弟离开后,那一百两黄灿灿的金子却就这样放在桌面。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他们两兄弟就如此信得过自己? 一时间,潘金莲心中一暖。 从小做为婢女的她,受尽了人间冷暖,在这武大郎家里,却是难得了珍贵的关怀与信任。 这也让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武家。 隨后,又想著这些金子放在这里太过显眼,找个地方给它们藏好才行。 待她安置好这些金子后,转念一想。 还没给二郎安排住的地方呢,当即又收拾出来了一间空閒的房间。 因为屋內灰尘太大,就想用木桿將窗户撑开透透气。 哪曾想一不小心,这木桿滑落,砸在了一个路过的行人身上。 那人被莫名其妙的砸了一下,本欲破口大骂,可瞧见楼上的佳人后。 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痴痴的看著那个绝美的年轻女子。 半响才想回过神来,道:“娘子,你的杆子……” 潘金莲也被这男人直勾勾的目光看的面红耳赤,再一想二郎的担忧,也不与这人交谈,连杆子都不要了,直接將窗户关上。 这被砸了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阳穀县大名鼎鼎的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见这女子如此害羞,连与自己对话都不敢。 心中如同天雷勾地火一般,瞬间燃烧了起来。 已经幻想著,如果能將这等女子压在身下,是何等快活的事情。 当即他便拿著杆子去寻到不远处茶坊。 经营茶坊的是一个王姓老嫗。 除了经营茶坊外,她还帮人做媒、接生,故而又被唤作王乾娘。 除此之外,一辈子的丰富经验,也让她极其擅长捱光,但凡年轻人想得而不可得,都能在她这里取得真经。 “王乾娘!”西门庆到茶坊內直接喊道。 “我倒是谁呢?大官人这可多久都没来我这茶坊了,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王婆瞧著这富贵的公子,脸上笑的跟一朵一样。 西门庆倒也是个爽利人,直接摸出一些银子塞给她,道:“帮我一些事情。” “什么?可是又看上那家姑娘了?”王婆问道。 西门庆將那杆子递给他,又指了指屋外的一栋房子。 “那屋里住的女子是谁?”西门庆问道。 “我倒是谁哪,那户人家刚从清河县搬来没多久,当家的叫武大郎,他的女人姓潘。 说起来也奇怪,这男人靠卖炊饼为生,没什么家私,长的又……奇丑无比。 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美貌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跟了这丑男可真的太可惜了……”王婆嘆道。 西门庆一听这话,更安耐不住了。 慌忙说道:“王乾娘,你这次可一定得帮我啊,只要能帮我得到她,多少银子都好说。” “大官人,这毕竟是良家女子,不太好办啊……”王婆佯装犹豫道。 西门庆见状又摸出几定银子塞了过去。 王婆收了钱以后,才变了一副面孔。 道:“对付这种未经人事的女人啊,其实也好办,只要让她尝到了男女之欢愉,日后她自然会天天求著与你欢好,我看他那男人一副侏儒模样,估计也中看不中用。” “然后呢?”西门庆又问道。 “然后就简单了,我与她有些针线上的生意往来,待她男人出去卖炊饼了,寻个由头,將她骗到我这茶坊来。 到时候,以你西门大官人的手段,还料理不了他一个小女人吗?”王婆一脸坏笑道。 “王乾娘啊王乾娘,你这人简直太投我胃口了,此事如果能成,少不了你的好处。”西门庆也跟著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两人密谋如何逼良为娼时,武松已经將书信送给了陪他一同前来的死士陆甲,然后折返回屋內。 碰巧他们也没注意到这武家又多了一个男人。 开两朵,各表一枝。 梁山这边,隨著时日流转天气也渐渐转暖,梁山水泊上的冰也悄然化去。 一些野鸭子时不时出现在枯萎的芦苇盪,嬉戏追逐。 这没了冰的梁山泊,也就可以捕鱼了。 而捕鱼也可以说是梁山的一大財政收入。 要知道石碣村的阮氏三兄弟都曾抱怨过,因为梁山的缘故,让他们在很大一片区域內无法捕鱼。 这也是权力带来的衍生效益。 这会儿王伦安置好了林冲等人,又与其关係十分亲密。 也算是解决了现阶段的麻烦,自然要防备第二阶段,晁盖一行人上梁山后的鳩占鹊巢。 要知道晁盖他们这生辰纲七人组可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东溪村的晁天王,能拖著青石宝塔步履轻鬆,光这份力气与本领就让人折服。 智多星吴用,更是一个老阴比,水滸上多少梁山好汉不是让他害的家破人亡无处可去,才只得梁山落草。即便林冲火併王伦,也是这老阴比攛掇。 入云龙公孙胜,也是这些好汉之中,少有的法师。高唐州大破高廉的妖法,芒碭山又击败混世魔王樊瑞。 可以说,要是没有公孙胜这號人物,梁山这波铁憨憨,得让樊瑞脑浆子打出来。 而无论何时的座次,公孙胜与吴用,可都是没有跌出过前五。 还有一人唤作赤发鬼刘唐,大聚义时,排在天罡二十一位。论武艺在梁山之中也是数得上的。 除了他们四个,还有石碣村的阮氏三兄弟,可谓是水中蛟龙。 也是將来梁山的水军骨干。 自己究竟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呢…… 第20章 王头领仓库炫珍品 就在王伦苦思如何化解生辰纲七人组时,一人匆匆来到他跟前。 来人不是別人,正是当初系统奖励的二十死士之一陆甲。 武松走的时候,王伦便让陆甲隨同,为的就是有什么消息了,好第一时间告知自己。 “主人,这是武二郎的书信,他让我转告您,看完信以后,务必快些回復。”陆甲说道。 拆开书信后,王伦一目十行。 很快就知道是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发生在阳穀县的事情,也让王伦没有想到。 这武大郎竟然如此爱自己的弟弟,居然守著这么一个如似玉的女人不要,非要等著给自家弟弟撮合。 再仔细一想,潘金莲能够拒绝她原来的主人,本质上心底也不坏。 最后之所以滑入不可逆的深渊,还是太过年轻,著了王婆与西门庆的道。 若是能得幸福安康,谁又愿蛇蝎心肠? 说到底,还是西门庆与王婆太坏。 这潘金莲也只是为了逼武松上山,而被剧情杀了。 纵观整部水滸之中,类似这种因女人而亡命的事情数不胜数。 除了潘金莲外,还有阎婆惜、金翠莲,潘巧云以及卢俊义的老婆贾氏。 如果真要细究的话,林冲被迭配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家的夫人。 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看。 这会儿的潘金莲还是一个好女人,也值得自己去搭救。 最起码,不能让他墮入西门老色皮的魔爪。 当即,王伦便奋笔疾书写下了回应之策。 劝告武松可以与家人一同到梁山暂住,若是他喜欢金莲的话,也可与潘金莲结为夫妻。 同时,一定要提防一个叫西门庆的人。 写完以后,便將信交给陆甲,由他快马加鞭的给武松送去。 这会儿林冲与鲁智深等人结伴而来。 “王头领好雅兴,这是在赏雪吗?”鲁智深打趣道。 “哪里还有雪,雪都快化完咯。”王伦感慨到。 “是啊,日子过的真快!”鲁智深也感慨了一番,不知不觉他上梁山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时,鲁智深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武松兄弟的事儿忙完没,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不了多久了,刚才那人就是给武松送信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五日內武松便会到梁山来。”王伦答道。 “这敢情好,到时候洒家可要与武松比试一下,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厉害。”鲁智深兴奋道。 这时,杜迁说道:“对了,哥哥!仓库里的那些黄色根块已经发芽了,它们是不是要坏啊,你看看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听到这话,王伦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可不就是系统奖励的土豆嘛。 之前因为天气太冷无法种植,王伦也没管这些优质土豆种子。 再加上这个时代科技有限,温室种植又成本太高,便只能將粮食革命暂且放到一边。 现在天气渐渐转暖了,也是时候著手准备土豆与的种植了。 当即王伦,便道:“走,我带你们去看一看我的宝贝!” 说著王伦便领著眾人一同来到梁山的仓库,刚刚来到这屋內,便看到堆积如山的铜钱与金银之物。 本来的梁山是没有这么富裕的。 可加上系统奖励的金钱,以及柴大官人投桃报李的两千金后,也让这梁山变得无比富裕。 “怪不得王头领出手阔绰,原来王头领这家底可要比洒家等人富裕多了。”鲁智深笑道,“你该不会是向咱们炫耀你多有钱吧?” “不不不,这次不是带你们看这些黄白之物的,我让你们瞧的是宝贝。”王伦摇头到。 没多久,他们便出现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 只见这里面堆著许多黄色如同根块一样的东西,大伙儿又都没见过。 “这是何物?有什么用?”林冲问道。 “此物唤作土豆,是一种食物。”王伦答。 “怎么吃?”鲁智深问道。 王伦笑道:“要说吃法,那可就多了,蒸著煮著炸著炒著都行,可要说最好的吃法,还得是与牛肉一起燉著吃,那味道简直绝了。” 毕竟土豆是在明末才通过吕宋岛的华侨传到中国。 这会儿的土豆可是有点降维打击的意思。 “好啊,既然有这宝贝,王头领竟然一直藏著,怎么不早一些拿出来让大伙儿尝尝。”鲁智深瞬间来了兴趣。 “万万不可,这些是种子待收成之时,自然会让你们大快朵颐。”王伦说道。 “咱们这里也不缺菜啊,王头领何必弄这些看上去挺奇怪的蔬菜?”林冲有些不解,王伦为何如此重视这些其貌不扬的东西。 “林教头有所不知,这东西最大的优点的產量。”王伦神秘的笑了笑。 “哦?”林冲又问道,“这东西產量多少?” “亩產四千到六千斤。”王伦答道。(用石做为单位,不太好理解,文中就直接用斤做为衡量单位。) 听到这话,眾人都是深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他们这会儿產量好的水稻,也才亩產三四百斤。 要是小麦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偏偏山东人又特別爱吃小麦做的饼。 而这土豆的產量,简直逆天。 一亩地的產量顶得上別人十几亩地,这还得了。 “这……也就是说这土豆只要种上,咱们梁山的兄弟们就衣食无忧了?”林冲这会儿也明白王伦为何如此重视土豆了,这真是神器啊。 “这土豆只能让咱们食无忧,要说的衣无忧,还得靠另外一样东西。”王伦说著,又道:“你们隨我来。” 很快他们便出现在一片黑漆漆,如果野果核一样的东西。 看到这些玩意,大伙儿都不认识。 便问道:“这又是何物?” “,也可以叫做白叠子!”王伦笑道。 “可是西域那种,製作布的东西?”林冲问道。 做为一个久居东京的官员,林冲的见识还是有的。 “是的!” “这东西,据说到了关內,不太好种植啊。”林冲又道。 “那是他们的种不適合关內种植,我这就不一样了。”王伦自信满满。 虽说即便到了现代,优质產地依旧是西域(新疆),可內地也是有不少种植的。 人这个时代,製作衣服的材料,无外乎、麻、锦。 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不光可以做布,自身的特性,就非常適合做御寒的衣物与被褥啊。 第21章 西门庆恶念心中起 “哦!要是这白叠子能在咱们这里种植確实不错,以后有了它们,也能给兄弟们多添置几件新衣服。”林冲笑道。 相较於麻布的粗糙,布就相对柔和一些。 只是没有锦缎那么丝滑而已。 王伦的目的则很简单,就是想用这做一些被与衣,好帮大伙儿御寒。 因为的短缺,到了冬天有钱的人家可以靠木炭与皮毛御寒。 没钱的人家便只能单衣一件一件的套。 要么就是靠一身正气御寒。 因此每每寒冬到来,冻死之人不在少数。 而的推广,也可以帮更多的人锁住热量,使得他们即便冬天也有体力去劳作。 至於这些事情,得以后再一点点运作。 这会儿王伦也就不与他们多说这其中的原由。 带他们参观完了,眾人便在宋万的提议下,一同乘船,到梁山泊里钓鱼去了。 另外一边,武大郎一家人因为武松的到来,也难得团聚。 这也使得武大郎这几日都没有出去卖饼而是与武二郎一同宅在家里敘旧。 只有在武松跟前,才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他们这不出门,倒是急坏了不远处茶坊內的王婆与西门庆。 西门庆这日日都在茶坊守著,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武大郎出去卖饼。 等了几日,实在不耐烦了,便催促道:“王乾娘,你不会拿了我的银子誑我的吧? 怎么这么多日,都不见他男人出去卖饼。” “西门大官人,你可凭良心说话啊,我何时誑过你?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要不这样,你先坐著我去探探口风?”王婆询问道。 “去去去,快些去。”西门庆不耐烦的说道。 听闻此话,王婆也是一脸无奈的到武大郎家叩响了房门。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屋內正在敘旧的大郎闻言,应道:“谁啊?” “是我王乾娘。” “你有什么事情吗?”武大郎问道。 “几日不见金莲了,想来问一问她近况如何。”王婆又道。 听到这话,武大郎眉头一皱。 一旁的潘金莲也神情一变。 “这王乾娘是谁?”武松问道。 “一个开茶坊的,偶尔还给人做媒。”潘金莲解释道。 “那將她打发走就是了。” 武大郎点了点头道:“金莲她染了病,不方便见客,过几日好了,我让她亲自去寻你。” 王婆见对面连开门的意思都没有,也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茶社中后,便將事情的原由说了一番。 “这可如何是好!!”西门庆起来焦急的踱著步子。 “我觉著那武大郎是在骗我,这几日都没见他出门,也不曾抓药。只是他为何生意都不做了,还闭门不出?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婆自言自语道。 “什么事情?”西门庆又问道。 王婆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我听说的你武艺高强,你或许可以趁夜摸到他们家里探一探虚实,弄不好还弄来一次英雄救美。”王婆也给出了一个釜底抽薪的方案。 既然动用计谋不行,就只能来强的了。 西门庆也心领神会了。 这事儿,再迟也过不了今晚。 他还不信一个三寸钉谷树皮能难得住自己。 待我晚上到屋內后,非让你这小贱人与老匹夫好瞧。 “行了,不等了,我回去歇著了。”西门庆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没多久,陆甲来到武大郎家中,叩开了房门,將那书信交给武松。 武松看了一边,见王伦不光赞成他与潘金莲的事情,还许他將人带到梁山。 便想著在山上某个差事,也不至於让哥哥这么辛苦。 便道:“那高人已经给了我解决方案,你们收拾一下细软,咱们这就出发。” 武大郎与潘金莲这几日一直提心弔胆的,见有了准信也鬆了口气,匆匆去收拾。 茶坊內的王乾娘却看见了一个男人到武大郎家中。 起初还以为这人是大夫,来给潘金莲瞧病呢。 可隨后没多久,见他们四个人大包小包的拎著离开,就知道坏事了。 他们莫不是又要搬家? 当即便向西门庆家中跑去。 待门子將王婆领到西门庆跟前后。 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那潘金莲她跑了……” “啊?”西门庆登时从一个婢女的腿上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你走后没多久,一个男人到了他们家中,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大夫,谁知没多久他们便大包小包的拎著离开。这是又要搬家啊。” “这……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不成!”一时间西门庆怒从心起。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儿我会处理。” 打发走王婆后,西门庆召集了一眾恶僕,便去追武松去了。 武松一行人出了阳穀县后,便直奔梁山而去。 结果没走多远,便见几人骑马將他们的去路堵住。 为首一人脑袋上插著一枝,模样也十分俊俏。 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们,眼睛更是赤裸裸的看著潘金莲。 “你们何故拦著我们去路?”武松问道。 “何故?当然是为了金莲小美人了,只要將她交给我,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要不然今儿我便送你们一起去见阎王。”西门庆恶狠狠的说道,“我西门庆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出阳穀县。” 起初,武大郎还不太信武松说的那高人。 现在这会儿,却是真的信了。 原来早就有人在打潘金莲的主意了。 当即便说道:“二郎你小心一些,这人据说武艺非凡,他们还那么多人,要不你丟下我们逃吧。” 潘金莲也一把抓住武松的袖子,道:“不要將奴家交给他,我要和二郎一起。” 反观与他们同行的陆甲却十分坚定,直接抽出了隨身的兵器,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態。 武松则冷冷的看著这西门庆,心中怒火中烧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应的话,你便要將我们全部杀了?” “是的,一刀刀將你们片了后,再找地方埋了。 不过,在你们死之前,我会让你们亲眼看著我是如何享受这小美人的。”西门庆说著舔了舔舌头。 第22章 林娘子宽慰潘金莲 西门庆口无遮拦的话,让武松怒火中烧。 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些泼皮就算了,没曾想他却这般下作与无耻。 而王伦与自己的书信中也明確的写了,让自己小心这西门庆。 看来,自家哥哥的这一劫,应该是应在西门庆身上。 即便如此,就让你瞧一瞧劳资的厉害。 当即武松便道:“你帮我照看好哥哥,这些人交给我。” 说完武松便朝著西门庆走去。 西门庆见这人没有拿武器,便狰笑道:“不知死活,本大爷这就先送你去见阎王。” 说著西门庆拍马朝武松衝去。 伴隨著马蹄扬尘,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待交错之时,西门庆挥刀便砍。 寒光迸射下,恨不得一刀让武松尸首分离。 只可惜,他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武松。 这个在景阳冈上用拳头打死老虎的超级猛人。 眼瞅刀锋就要劈来,武松一个下腰躲过,待起身时刀锋又来。 武松便腰腿一拧,浑身力气使到一处,猛地撞向身旁的马匹。 只听一声哀鸣,西门庆连人带马横倒向一旁。 马上的西门庆见状一个鷂子翻身躲过,下一刻武松如猛虎一般再度扑了上来。 面对攻势凶猛的武松,西门庆也不是易於之辈,手中长刀如抢,直接搠向武松心口。 而这么短距离的凶险搏杀,自然是徒手比兵刃快。 只见武鬆手背打向西门庆的刀身,弹的这长刀甩先一旁。 隨后整个人撞在他怀里,只是一拳就打的西门庆晕头转向。 可就算这样,求生的本能还是让西门庆挥刀砍来。 武松见状直接一把折断他持刀的手臂,夺过那长刀,隨手一划,便让这西门庆硕大的脑袋飞了起来。 这一切战斗,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西门庆的那些恶僕们叫嚷著衝上来的时候,却看到他们主人已经被武松给一刀砍了。 一个个怒不可遏的要报仇,却被武松持刀又砍翻了两人。 其余人见状,哪里敢惹这个杀神,瞬间做鸟兽状,四分五散的逃开了。 现场也因此留下三具尸体与两匹马。 后方担惊受怕的潘金莲等人也被这一幕嚇到了。 儘管她一直盼著武二郎贏,可是也没想到,只是一会儿功夫便有三人成了刀下亡魂。 这也太可怕了…… 武大郎显然也没见过这等场景,一时间惊魂未定,不知该作何事情。 反倒是陆甲开口道:“別愣著了,我们要是再不走,等他们报官,咱们就走不了了。” “上马走人!”武松说著牵马来到哥哥跟前。 瞧了一眼他们现在四人两马,也顾不得多想,便道:“兄弟,你载著我哥哥,我载著金莲,咱们这就上路。” 商议好方案,眾人上马后,便朝著梁山疾驰而去。 走了一段距离后,武松才寻得一没人的地方,將自己身上的血衣换了,然后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潘金莲窝在武松怀里,渐渐也將事情理顺了。 经过起初的惊恐,也知道武松若是不杀这几人,她估计早就被人掳去成为玩物了。 这种情况下,便只能杀掉对方。 这也是出於自卫,而武松做出这杀人亡命的事儿,也是因她而起。 如此说来,潘金莲便只能以身相许了。 想到这里,潘金莲侧过脑袋,又看了一眼武松那坚毅的面庞。 一时间,心中小鹿直跳。 待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到五道口后,便有梁山的兄弟,引他们渡船上梁山。 这时武大郎与潘金莲也渐渐猜到了一些。 “二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梁山!” “那梁山不……不是……”潘金莲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们都是好汉!”武松轻鬆道。 入了梁山,武松也就不用担心,被官兵追击的危险了。 潘金莲见状,只好將所有担忧都藏在自己心中。 待他们的船只靠岸后,便见一大群人簇拥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个大和尚,直接给了武松一个拥抱道:“二郎啊,你可让洒家好等啊,上次可是走太太匆忙了。” “这次回来,你就有的是机会与他切磋了。”林冲也笑道。 见大伙儿热情的模样,潘金莲也知道武松在这里极受欢迎。 也將心中的担忧放下一些。 王伦则问道:“路上没什么意外吧?” “果然如王头领你所料,我们刚刚出了阳穀县那西门贼人就领著僕从,喊打喊杀。 好在他武艺稀鬆平常,让我一口气砍死了三人,他们便各自散去了。”武松说道。 “什么人敢对二郎动手,莫不是寿星老吃砒霜活腻了?”一人笑道。 就这样,他们在气氛的热络中,缓缓进入梁山。 这时,王伦也得空打量著与他们隨同的潘金莲。 只见这女人身上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是真正的纯天然美人。 可就算这样,容月貌也不足以形如她的美。 毫无意外是一个9分+美人。 这样的美人,也怪不得西门庆就算赌上自家的性命,也要强行霸占。 唤作自己,若是不知道后续事情,也得动一动歪心思才行。 这武大郎也真是博爱,这都能让给武松? 不过瞧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害怕? 莫不是寨中这些兄弟们天天练块儿,太过凶神恶煞了? 当即王伦便道:“林教头,金莲妹妹刚刚到寨內估计不太熟悉情况,要不让林娘子陪她熟悉熟悉?” 林冲闻言便猜到了王伦的意思,笑道:“正有此意。” 待眾人回到寨中,没有第一时间摆筵席,而是让他们各自休息。 而这会儿,林娘子也领著婢女锦儿来到了金莲的住处。 叩开房门后,林娘子自我介绍到:“我是林冲的娘子,听说来了一位妹妹,就来瞧一瞧。” “姐姐你好,我是与二郎他们一同,今天刚来的。”潘金莲轻声说道。 “金莲妹妹,你刚刚到寨主恐怕有些不太適应,可有什么短缺的,我让他们与你准备?”林娘子上前抓著她的手道。 “没了,没了!他们与我准备的已经很周全了。”潘金莲慌忙摇头。 “你可是有些害怕?”林娘子小声问道。 潘金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林娘子见状笑道:“妹妹可愿听一听姐姐的故事?” 第23章 林娘子欲做小媒人 潘金莲见这姐姐也不是凶神恶煞的主,还领著一个俏生生的丫鬟,心里紧绷的弦也鬆了一些。 小声道:“姐姐你说。” 林娘子这才说道:“我爹爹本是东京禁军教头,我们在东京也算是富贵人家。 后来经过牵线搭桥,將我许配给了同为禁军枪棒教头的林冲。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能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只可惜……” “可惜什么?”潘金莲问道。 “有一日我与夫君一同去东岳庙上香时,遇见了一个泼皮,那泼皮上来便要调戏我,后被我夫君喝斥走。 事后才知道那泼皮是当朝太尉高俅独宠的假子。 那高俅又是我爹爹与夫君的上官,对於这件事情,我们便只能忍气吞声。”说到这里,林娘子又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轻嘆了一声。 “我本以为官宦人家,会比我这做婢女的幸福许多,没曾想你们也有自己的苦恼啊。”听到別人的烦恼,潘金莲也跟著感同身受。 “这事情还没完呢?我们都已经忍气吞声了,那高衙內还不肯罢休,用了一些诡计,將先將我夫君骗去,又將我骗到另外一处,意欲强暴我。 幸好锦儿通报及时,才没让他得逞。”林娘子又道。 “那高衙內也太可恶了。”潘金莲骂道。 “更可恶的还在后面呢,这事儿发生后,也把我夫君彻底惹怒了,想要去杀了那背信弃义之人。 隨后,却被那陆谦又誆骗了一次,说什么让我夫君以赠宝刀的名义,与那高俅和解。 结果却是持刀误入白虎节堂,犯了大罪,最后被刺了金印迭配沧州。 为了彻底害死我夫君,他们还路上买通押解的官差,准备半路下手,亏得有鲁达兄弟相救,我夫君才倖免於难!”林娘子又道。 “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这不是欺负人吗?然后呢?”潘金莲又问道。 林娘子又轻嘆一声道:“然后我夫君便到沧州服役了,可就算这样他们还不肯罢休。又买通的当地的差役,將我夫君派到一处草场,准备晚上一把火烧死在草屋之中。 亏得我夫君福大命大,当夜去打酒之时,没有让他们得逞。 这就一怒之下將那三人都杀了,然后便经人推荐,到梁山投寨。” “那姐姐你怎么也过来了?”潘金莲又问。 “我不过来不行啊,没了夫君庇护后,那高衙內三番五次的逼迫我,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收到了夫君的信。 原来是王头领猜到了我在东京生活不易,必定会遭那高衙內惦记,便想將我接走。 隨后他们便设了个计谋,將那高衙內骗出东京,然后將他给一刀杀了。”林娘子又道。 “杀的好!这种无耻之人,就该將他千刀万剐。”潘金莲拍手叫好道。 林娘子见状道:“是啊,我也觉得杀得好。王头领对我们林家而言,可谓是救命之恩。 若是没有他,我这会儿只怕早已经自杀守节了。” “原来这山寨里,也不全是坏人啊。”潘金莲也跟著感慨道。 “这是自然,要全是坏人,我夫君与二郎他们也不会来投寨啊。 事实上,我刚到梁山,王头领便与大伙儿约法三章, 『不杀良善之辈,不欺孤寡之人,不做不义之事』。 他们看上去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可实际上,都是被人逼的走投无路之人。”林娘子又道。 “这么说来,倒是我目光短浅了,没想到寨中的好汉们,还有这等义举。”潘金莲也感慨道。 “妹妹,你们又是什么情况?”林娘子问道。 潘金莲这才將自己的经歷说了一番。 说到自己被財主欺负时,林娘子也跟著生气,隨后又说到了自己是如何被卖给武大郎。 武大郎又是如何照顾自己。 直到武二郎的出现,讲出了大郎的危机。 隨后便是西门庆的劫杀,以及二郎杀人上梁山。 “咱们姐妹也都是苦命的人啊。”林娘子感慨道。 “苦什么,你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难倒还苦吗?”潘金莲说道。 “那你呢,你心爱的人呢?”林娘子问道。 “唉,大郎要想要撮合我与二郎的婚事,可二郎那木头人又一直不愿提及此事,我都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嫁做人妻。”潘金莲一时也有些感慨。 “那妹妹你喜欢二郎吗?”林娘子又问道。 “当然喜欢了,谁能不喜欢顶天立地的汉子呢?”潘金莲答道。 “喜欢就好,那姐姐来做个媒人,將你们两人的好事儿给撮合了。”林娘子道。 听闻此话,潘金莲面露喜悦,一把抓住林娘子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那我可要谢谢姐姐了。” 两个美人这一番掏心窝的交流后,关係也近了不少。 待晚上又是一番接风宴。 为了不让潘金莲见到这些汉子们不得体的模样,他们两姐妹便开了一个小灶。 这一晚,这些大老爷们註定又是喝的天昏地暗的一天。 直到第二天中午大伙儿还没从宿醉中醒来。 而这时,王伦却豁然开朗。 也瞬间想到了破解生辰纲六人组的办法。 要知道以前会杀他的林冲,成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为宋江肝脑涂地的武松,也与自己关係亲密。 这不是说,从某种方法上,他已经分离了一些危险份子。 既然如此,为何不试著分离一下他们生辰纲七人组呢? 而且,王伦没有记错的话,石碣村的三兄弟,可是一直都渴望干点大事。 只是没有寻到好的机会而已。 想到这里,王伦便直接將鲁智深、林冲、武松、安敬思等人全部喊上,准备前往石碣村。 当他们登上船以后,王伦才得以欣赏一番这八百里梁山水泊。 虽说后世水泊已经几近消亡,可这会儿的水泊却是如同一片汪洋。 其中的水產,更是养活了许多靠著水泊的百姓们。 石碣村的渔民也正是如此。 后来隨著水利治理的越来越好,黄河决堤的次数也在变少,以及黄河改道等事情。 使得这梁山水泊没了水源补充,自然而然就成了耕地。 这可是后世人,所无法看到的壮丽景象啊! 第24章 石碣村拜会阮家郎 “哥哥,看什么呢?”武松来到王伦跟前,笑问道。 他可不似鲁智深那般,经过这次的事情,王伦可谓是救了武松的哥哥。 因此昨晚接风宴上,武松就表示愿意加入梁山,与眾多头领们一起共谋大事。 这投寨以后,也就与杜迁宋万一样,开始喊王伦哥哥了。 “自然是看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何等伟岸的力量,才能够造就这么大一片水泊。”王伦嘆道。 “这有什么?这梁山水泊不是一直都存在吗?”武松有些不解。 “你有想过没,为何只有梁山水泊,没有二龙山水泊,桃山水泊?”王伦看著他问道。 这话倒是把武松问住了,一时间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水泊的形成,自然是与黄河有关。 因为黄河途径此地,本就有支流水源填充至梁山泊。 又因为这黄河时不时泛滥决堤,这才使得这梁山泊的水域越来越大。 成了此刻八百里水泊梁山。”王伦说道。 “原来如此,哥哥你懂得可真多。”武松夸奖道。 王伦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这可都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威力啊。 大船行了约莫半天,总算抵达了一座依水而建的村落。 只见青鬱郁山峰叠翠,绿依依桑柘堆云。 八方流水缠孤村,几处竹林傍小径。 茅檐傍涧,古木成林。 凑近了再瞧,只见篱笆外高悬沽酒旗,柳阴处閒揽钓鱼船。 一派的热闹景象。 待到了渡口靠岸后,王伦等人才陆续下船。 鲁智深也有些奇怪,道:“平白无故的,王头领怎么带我们到这小渔村来?” “既然来了,自然是买几条鱼回去。”王伦笑道。 “咱们梁山什么鱼没有,非要到这地方买?”邓龙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等下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王伦笑而不语。 他们一行人向前行了一段距离,瞧见了一位老伯,王伦上前问道:“老人家,我想买几尾十来斤的金色鲤鱼,不知哪里能买到?” “要是四五斤鲤鱼到人人都能卖於你们,这十来斤的鲤鱼可就非的本领高强之人才能捉到。”那老伯答道。 “那谁家本领高强?”王伦又问道。 “这个嘛,自然要数阮家三兄弟了。” “那敢问阮家三兄弟住在何处?”王伦又问道。 老伯给指了个方向。 王伦这才领著一眾人前去叩门。 到了目的地后,只见这家篱笆围著几座草屋,外面是一个简易的木门。 王伦叩了叩房门,没一会儿出来一个黑著脸的汉子。 只见其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著杀气。 这汉子一瞅院外许多人,便问道:“干嘛的?” “想从你们这买几尾上好的鲤鱼。”王伦说道。 “去去去,没鱼!去別家买去。”说完这黑著脸的汉子便转身回到屋內。 没一会儿,有一个与他有四五分相像的男人走了出来,堆著笑脸说道:“诸位不好意思,我哥哥赌输了钱,所以心情不好,你们不要见外。” 说话间,便快步跑来,將木门打开把眾人请到院內。 又问道:“你们要什么样的鱼?我看看有没有,若是没有,我便与二哥一同到湖上去给你们捕去。” 王伦瞧了他一眼,只见其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瓏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 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 嘴上说道:“我们想要十尾十多斤的金色鲤鱼。” 听闻这话,那人登时面露难色,道:“这个恐怕不行,我们石碣湖养不出这么大的鱼,得到远一些的梁山水域才能捕到。 不过现在那里被一伙强人给占据了,寻常人等根本不让去捕鱼,所以我们也就捉不到这十多斤的大鲤鱼了。” “梁山上竟然有一伙儿强人,霸占著梁山泊水域不给別人捕鱼?”王伦惊异道。 “可不是嘛!”刚才那黑著脸的汉子,出来接了话茬,道:“那伙儿强人,为首的是一个落第举子,唤作白衣秀士王伦,还有一个叫摸著天杜迁,以及一个叫云里金刚宋万的。 他们聚集了五六百人!但凡途径梁山的客商,无不得交出过路费才行。 那个威风的,我都恨不得去梁山加入他们去。” 一旁的杜迁、宋万等人听到这话,都想发笑,却还是忍住了。 王伦也知道,这阮氏三兄弟,一直都不甘於在这石碣村当一个普通渔户,浪费了自己这一身的好本领。 也正是如此,吴用前来说服他们一起截取生辰纲的时候,他们才会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 这会儿听到阮小五想要加入梁山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不想威风凛凛。 就和一些涉世不深的人,参加帮派性质的团伙一样。 实际上,原著中阮氏三雄曾意图入伙梁山,可打听到王伦心胸狭窄排挤林冲,也就绝了这想法,后来便让晁盖吴用等人截胡,去干了生辰纲这等大事。 此刻,王伦非但没有排挤林冲,还与其关係很好,这也使得阮氏兄弟对梁山的感官並不差。 “这么说他们还真有些厉害了?”王伦说完看向一旁的杜迁道:“杜迁兄弟,我何时说过不让其他人到梁山泊捕鱼了?” 那杜迁闻言哈哈一笑:“哥哥,你有所不知,都是兄弟们瞎胡闹呢,他们就是嚇唬一番,结果別人人传人,便成了不许到梁山水域捕鱼,他们去捕鱼的人,咱们也没有收拾过啊。” 杜迁?哥哥? 阮小五登时瞪大眼睛,道:“什么?你们是……” 宋万道:“没错,咱们就是你口中的那些强人,而我正是云里金刚宋万,刚才与你们搭话的,是我们哥哥王伦。” “你们梁山泊那么大的水域,怎么还需要到我们这小小的石碣村来买鱼?”阮小七也有些不解,这些凶名赫赫的强人,怎么跑到石碣村来了。 杜迁却说道:“我家哥哥一向喜欢结交好汉,听闻石碣村有三雄,陆上如猛虎,水中似蛟龙。 今日得閒暇了,便带著大伙儿来见识一番。” 阮小五见这梁山上的头领如此夸奖自己,也是十分开心。 道:“原来我们兄弟的名头都传到梁山了啊,哈哈哈哈!七哥咱们也不是无名之辈了。” 这会儿一旁的邓龙又有些酸了。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都是好汉? 咋我们到梁山就没有这种待遇,就没有人抬举我们? 这三个乡野渔夫算得了什么,敢自称陆上猛虎? 这还把我金眼虎放在眼里吗? “就怕有些人徒有虚名,动起手来却是架子一个,不值一提。”邓龙登时便憋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听闻这话,阮小七、阮小五面色都不太好看。 阮小五直接懟道:“你这廝又是谁,我与你家王头领说话,哪里有你说话是资格。” “哈哈,这是最近刚刚投寨的头领,唤作金眼虎邓龙,他一直都是这般心直口快,刚到梁山的时候,也不少与我们其他头领交手。”王伦慌忙解释一下。 “原来是一个无名之辈,也敢叫金眼虎,既然如此,就让我瞧一瞧你这金眼虎到底有什么本事!”阮小五喝道。 “正有此意,我也正想帮王头领鑑別一下,你们到底是真好汉,还是假好汉。”邓龙也道。 见他们一直拱火,阮小七也有些不知该帮,还是劝。 便求助似的看向王伦。 “他们想打便让他们打一打就是了,都不要使用兵器,点到为止即可,不可伤了彼此,听到没?”王伦最后一句话加重了些语气。 邓龙也不敢造次,慌忙正色道:“是!保证不会伤到这人。” 说完眾人便腾出一片区域,让邓龙与阮小五两人打了起来。 刚一开始,两人便攻势急猛。 偌大的拳头不断往对方身上招呼。 同时也招架著彼此的拳头。 没一会儿,他们彼此都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拳。 这简单的接触,也让他们知道,彼此都不是草包,便更加专注的投入到比试之中。 这是院外走来一人,拎著几个鱼篓,待瞧见阮小五与人决斗时,扔下鱼篓便喊道:“谁敢伤我弟弟。” 伴隨著一声大喝,来人便如风一般要加入战场。 只是不等他到跟前,阮小七便一把將其拉著。 “哥哥,莫要著急,他们只是与五哥友好切磋,不碍事的。”阮小七解释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人问道。 “先看他们比试,等会儿再与你说。”阮小七说道。 而这来人不是別人,正是阮氏三雄中的哥哥,立地太岁阮小二。 只见其瞘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晴射几万道寒光。 场中邓龙与阮小五的战斗还在继续,两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 只见阮小五抓住邓龙的腰间,脚下一绊,將邓龙放倒在地。 登时整个身体被压在他身上,来了一个强人锁男。 一时间,竟让这邓龙有些动弹不得。 “服了吗?”阮小五得意的叫囂道。 “服了,服了!你是真正的好汉,王头领看人真真从来没走过眼。”邓龙也彻底让对方打服气了。 这时阮小五才將邓龙鬆开。 这一幕,也在王伦的意料之中。 毕竟这阮氏三雄都是天罡的好汉。 而邓龙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地煞的水平,打不过阮小五也是情理之中。 通过他们两人的切磋,也算让大伙儿大致有了个估量,知道了这阮小五的本领如何。 这时阮小七才將事情的原由,与自家哥哥解释了一番。 让阮小二知道,这是梁山上的那伙强人,到石碣村来,就是为了结交他们。 人家都主动来结交,他们三兄弟也不是婆妈之人,自然不会推脱。 江湖好汉,还不就是靠大伙儿互相吹捧,名气才起来的。 要不然宋江与柴进也不会到处资助別人。 他们阮氏三兄弟要是能结交到梁山眾多头领,將来身份必然水涨船高。 这时鲁智深却哈哈大笑道:“洒家本以为这次是无趣之旅,没曾想遇到了几个本领高强之人,既然如此,洒家也要下场与你们比试一番。” 阮小二闻言,笑道:“正好,我也有此想法,来吧,咱们两个切磋一下。” “鲁达兄弟,你这就过分了,我刚刚投寨,这事儿不应该让我来吗?”武松也笑吟吟的站了出来。 阮小七见状道:“这位头领无妨,我来对战你就是了。” 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竟然有凑出两对来。 这倒是王伦没想到的。 再想到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武松活生生锤死吊颈白额猛虎。 他们这力气,要不小心点,得弄出人命来。 当即王伦便道:“老是打打杀杀也不好,一不小心伤了彼此,也耽搁了阮氏兄弟捕鱼赚钱,这样吧,你们只比力气,不比拳脚,你们觉得如何?” 眾人听闻这话,面面相覷一番。 最后也都赞同了王伦这个提议。 就这样,鲁智深与阮小二角力,武松与阮小七较力。 刚一开始,便见他们颈部的血脉如同虬龙一样凸起,似是將浑身力气都用了出来,只为了不让別人看扁一样。 哪里知道,鲁智深与武松这种就不似人类的存在。 倒拔垂杨柳得有多大的力气。 而武松更是几百斤的石头丟起来,再接住面不红气不喘。 典型的天生神力。 因此,鲁智深与武松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在角力中,將这阮氏两兄弟放倒。 阮小二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力气的人,道:“服了服了,你是我见过力气最大的人,抓住你就像是抓住泰山一样纹丝不动。” “这位兄弟也是力气非凡,咱们这自詡力气出眾的人,完全不是对手啊。” 阮小七也输的心服口服。 武松则慌忙打圆场道:“这算得了什么,力气大又不是真本事,真正打起来,谁能取胜还不好说的,两位兄弟不可妄自菲薄。” 阮小五见状也迎合道:“就是,地面上打不过,到了水里,便没有人是我们三兄弟的对手。” “是吗?洒家与你到水里斗一斗!”鲁智深登时来了兴致。 这一幕也让王伦想到了李逵与张顺。 在陆地上张顺不是李逵的对手,可到了水里,李逵却被张顺淹得够呛。 只怕他们真要到水里打,鲁智深还真不一定能討到便宜。 王伦也慌忙劝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这天刚刚开春,湖水还冰冷刺骨,你们要是下水染了风寒可不好。 再说了,朋友相交也不至於爭这一时之长短,你们真要想斗,就约下时间。 待以后天气暖和了,你们两人斗过一场就是。” 阮小七见状也道:“是啊,要斗也等天气暖和了再斗。” 听闻这话,阮小五与鲁智深才只得作罢。 这时王伦又道:“今儿大伙儿高兴,杜迁你去置办一些酒肉,我要与阮氏兄弟们好好喝一顿。” “这还用置办?酒肉我们家里多得是!” 第25章 阮小五借酒吐心扉 一说要吃酒,阮家兄弟也十分开心,立马就去张罗了起来。 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家中的八仙桌坐不下,便索性拆了床板,用板凳一垫,当场做出了一个更大的桌子。 没一会儿鲜鱼、鲜鸡,便折腾好送了上来。 阮小二又让他媳妇给大伙儿炒了几个时蔬,又从远处酒家叫了几个菜。 待这一切准备好后,大伙儿才陆续落座大快朵颐起来。 一会儿功夫几罈子酒就灌了下去,渐渐也打开了话匣子。 阮小五嘟囔著:“这几日整日输钱,今儿总算快活一次,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事儿。” “等你討了婆娘就不这样说了。”阮小二笑道。 “婆娘有什么好的!”阮小五满不在乎,“哪有咱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的痛感。” “五哥说得极是!”阮小七也应道,隨后又问道:“我不是听说梁山上只有三位头领吗? 怎么忽然有这么多头领了?” “还不是咱们王头领保密工作做得好,这些入伙儿的头领信息,让他们不得向外泄露,这才使得你们只知道我们摸著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不知道其他人。”杜迁解释道。 听到这话,阮氏三兄弟才恍然大悟。 然后阮小七道:“那我就先给诸位头领介绍一下我们兄弟三人。 这位是我哥哥阮小二,人称立地太岁。 这位也是我哥哥阮小五,人称短命二郎。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我唤作阮小七,人称活阎罗。” 阮小七將他们三兄弟介绍完后,杜迁也开始介绍了起来。 “刚才与短命二郎切磋的是金眼虎邓龙。 坐在他身旁那道人模样的人,唤作飞天夜叉丘小乙。 另外一个胖大和尚,唤作生铁佛崔道成。” 杜迁介绍完了,邓龙三人也纷纷向他们拱手示意。 就像武松不会因为力气比阮小七大,就轻看他们。 阮小五也不会因为贏了邓龙,就瞧不上邓龙。 毕竟赤手空拳的搏斗,比不得兵刃比试。 真到拼命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更厉害。 介绍完了,金眼虎三人后,杜迁又开始介绍起现在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这位唤作豹子头林冲,曾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现在也是寨中头领,偶尔会传授大伙儿如何舞枪弄棒,算是我的师傅。” 这时阮小七三人也注意到了林冲脸上的金印。 问道:“林教头可是犯了什么事儿,被刺配了?” 林冲闻言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我被上官高太尉设计陷害,將我迭配沧州。” “这些狗官,一个个就该死!天天就知道祸害咱们这良善之辈,瞧瞧这朝廷將他们弄成什么样子了。”阮小五骂道。 “无妨,那些在此中扮演小丑之人,已经让我全部杀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去东京砍下高俅的狗头。”林冲笑道。 似是已经过了最为气愤的时期,这会儿的他显得十分平静。 “这种事情还需要你去动手?让那皇帝老儿砍了,给咱们送来就是。”王伦笑道。 听闻这话,阮氏三兄弟都是眼皮直跳。 他们腹誹下官员也就罢了,可没有去说皇帝啊。 到了王头领这里,直接让皇帝把人砍了送来。 这才是真正的豪气冲天啊。 按他们三兄弟的想法,最多也就去动一个鄆城县的都头。 “此事只怕不易吧?”阮小五问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咱们一直在准备,早晚有机会。”王伦笑道。 阮小七则竖起大拇指,道:“王头领的气魄让人钦佩,来我敬您一个。” 一饮而尽后,杜迁又准备去介绍鲁智深,刚说了“这位是……”就被鲁智深打断。 “这事儿让洒家自己来吧。洒家鲁达,曾在渭州经略府任提辖。 有一日我与史进兄弟,正在吃酒,便听到隔壁哭哭啼啼。便將那两人唤来。 一看是一个老伯与一个女子,问他们怎么了,才知道他们到渭州投靠亲属无果,没了盘缠让那镇关西虚钱实契给占了身体。 后来又因得罪了大妇,不光將他们赶了出来,还让他们还这契约上的钱。 洒家一听这话就急了,上去三拳打死了那镇关西。 当初洒家也没准备杀人,奈何那撮鸟实在不禁打。” 听到这话,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而所谓的虚钱实契,就是一分钱不给,但是在卖身契约上还写了许多钱。 在食不果腹的人看来,就算知道这契约是天坑,也只能跳进去。 那镇关西郑屠,就是这样一分钱没给,契约上写了三千贯,待金翠莲父女被赶出去后。 还得辛辛苦苦唱曲,去还这三千贯的钱。 这么悲惨的人生,又如何能不哭哭啼啼。 “后来呢?”阮小七看著鲁智深问道。 “后来洒家便逃了,走投无路下,经人举荐,到了五台山出家躲难。 再后来,又让我去大相国寺內掛搭,这时结识了林冲兄弟,还有一群泼皮。 隨后因为护送林冲兄弟迭配,得罪了押送的差役,他们去高俅那里状告洒家。 高俅那廝就遣人来捉洒家,洒家便一把火烧了那菜园子,与林冲兄弟等人一同到山上生活了。”鲁智深又道。 “唉,原来鲁达兄弟和林教头一样,都是让他高俅祸害的啊。”阮小七等人感慨道。 这时眾人目光都聚集在尚未介绍自己的武松身上。 武松也效仿鲁智深自己介绍了起来。 “我叫武松,因为排行老二被人们唤作武二郎,本是清河县人士,因醉酒打了当地的机密,这才不得不亡命。 最近又在阳穀县杀了人,便来投奔王伦哥哥了。”武松简单地自我介绍完。 心中暗想,王伦哥哥如此重视这三兄弟,难不成他们也与我一样上应天上的星宿。 如此我也不能怠慢他们。 武松的出身確实不如林冲与鲁智深,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当官出身。 可看在梁山地位,他却与鲁智深、林冲相仿。 就在阮小七他们疑惑的时候。 杜迁却是笑著解释道:“王头领说二郎上应天伤星,是咱们梁山一等一的好汉。” 眾人这才面露恍然。 而这时,阮小五也借著酒劲说道:“王头领肯屈身结交咱们三兄弟,咱们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您要是瞧得上的话,我们三兄弟便隨你们一同投寨了。 也好与大伙儿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第26章 王头领鄆城寻婆惜 见阮小五说出这话,梁山眾头领都面带笑意。 就连阮小二与阮小七,也目光灼灼的看著王伦,似乎在等他的回覆。 王伦则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问道:“你们两个也与五哥一样吗?” “王头领若是不嫌弃,咱们便隨你去了。”阮小二。 “是啊,哥哥们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阮小七。 王伦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与阮氏三雄结下一份交情。 好在將来他们生辰纲七人组,与梁山二代目晁盖一起上梁山的时候,分化他们一番。 哪曾想这三兄弟如此爽利,切磋一番后,一顿酒肉下肚,就要投寨。 这倒是意外之喜。 只是,王伦这会儿还不想让他们落草。 便笑道:“非是梁山不欢迎你们,现在入伙儿的都是亡命之人。 是犯了朝廷所不容的事情,不得已才入梁山。 你们兄弟几人,都是清白之人,又何故要投梁山。 今日来只是与你们兄弟几个交个朋友,你们若是閒暇了也可到梁山去聚一聚。 他日,若是你们也被那朝廷狗官迫害,再入梁山也不迟,届时我们兄弟肯定夹道欢迎。” “王头领的意思是,我们这没有犯下命案的还不能入梁山了?”阮小五皱著眉头问道。 “我看二哥也是有妻儿的人,你们还有老母要赡养,犯不著直接落草。”说道这里,王伦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们梁山也需要一些清白之人,做为我们的眼睛,帮我们刺探一些官军的动向。” 听到这话,阮小七等人才明白,王伦並非是不愿他们入伙。 而是一直在为他们著想。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如此说来,他们就算不入伙,也算是半个梁山的人,可以一样为梁山做事啊。 这不就像是在五道口开店的朱贵一样。 “那咱们兄弟,可以到梁山泊去捕鱼吗?”阮小七岔开话题道。 “自然可以,你们只需要掛上阮氏的旗子,到梁山泊內隨便捕鱼,定然没人敢拦截你们。”王伦笑道。 “如此甚好,那我们兄弟几个,就將入伙的事儿,暂时先放下,待將来有机会了再去梁山入伙。”阮小五也十分满意王伦的答案。 隨后他们便继续大快朵颐。 酒肉过后,双方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 离开了石碣村的王伦等人直接前往鄆城县。 这次行程,也算是分化了生辰纲七人组。 剩余的四人,晁盖晁保正有自己的大宅子与庄客,想要拉拢也不易。 那吴用两年前离开石碣村,这会儿应该在东溪村当教授,或许可以拉拢一番。 至於入云龙公孙胜,神龙见首不见尾,確实有些难办。 至於那赤发鬼刘唐,王伦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醉酒让雷横给抓了。 为了脱身,直接成了晁盖的外甥。 既然如此,自己安排一些人在他醉酒的地方,將他绑到梁山就是了。 这么一来,晁盖他们截不了生辰纲,也就不会上梁山来当二代目了。 想到这里,王伦也算是对这生辰纲七人组,有了对应之策。 解决了二代目,还有梁山三代目,孝义黑三郎宋江。 要说孝义黑三郎的上梁山,有很多综合元素。 而最重要的,则是他豢养的外室阎婆惜,以及那个给宋江带绿帽子的张文远小张三。 说起来,这张三还真是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 不管在哪里,都在做著违法犯罪的勾当。 也不知道这会儿阎婆惜有没有成为宋江的外室。 路上鲁智深不解的问道:“咱们这有是要去哪里?” “去鄆城县逛一逛。”王伦说道。 “这鄆城县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咱们在寨中快活。”鲁智深有些不满道。 “鄆城押司宋江,在江湖上唤作及时雨,好急人所急,哥哥莫不是要去拜会他?”宋万不解的问道。 “非也,他毕竟是公门中人,虽然经常资助別人,自身立场如何也说不得,我们一群贼去拜会他,弄不好要让他拿了。 此事以后不可再提了。”王伦说道。 丘小乙听出王伦语气中的不悦,道:“这种靠金钱换气名气的算得了什么好汉,还不知道他的那些银子是不是压榨民脂民膏所得呢。 要说好汉,咱们王头领才是天地间一等一的好汉。” 听闻这话,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王伦这才又道:“其实这次到鄆城,也没什么深层的意图,就是想置办一些寨中寻常弄不到的东西。” “还有咱们寨中弄不到的东西?”邓龙疑惑道。 “比如胭脂啊,簪子等配饰啊。”王伦又道。 “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邓龙更懵了。 王伦摇了摇头,嘆道:“你忘了林教头的娘子还在寨中呢,我们出来一趟,怎么能不带一些礼物回去。” 听到这话,武松也有些心动,就是不知该如何选择。 林冲则道:“二郎便与我一起,挑一些好看的,回去送给金莲妹妹。” “这……”武松有些犹豫。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让我娘子帮你送去。”林冲打趣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自己送就是。”武松梗著脖子说道。 来到鄆城县后,林冲、武松以及杜迁宋万等人一同前去置办胭脂水粉。 王伦则找到一个上了年纪的摊贩,问道:“这鄆城县內谁人说媒最好?” “说媒啊,你去前面那拐角处,有一个王婆,你去询问一下就是了。”那人说道。(此王婆非彼王婆) 王伦闻言道了一声谢,让邓龙买了一些炊饼,便去寻那王婆的住处。 没多久王伦便瞧见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正在门口独自哼曲儿。 “敢问您就是王婆吧?”王伦问道。 “老身就是,你有什么事儿?”王婆问道。 “我听闻这鄆城县內有一个阎姓的小姑娘唱得一首小曲,敢问您知道吗?”王伦又问道。 “这个,老身年纪大了,记忆不太好,得融我想一想……”王婆嘴上说著,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著王伦。 见状,王伦便给邓龙使了个眼色。 后者摸出一些碎银子递了过来。 接过银子后,王婆才眉开眼笑的打开话匣子。 第27章 阎家婆误入梁山泊 见到银子后,王婆才眉开眼笑的打开话匣子。 “你说的这个阎姓唱曲的,老身碰巧知道。 他们本是东京人士,有三口人,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那阎公平时也是一个好唱之人,自小教他那女儿婆惜,让她也唱的一首好曲儿。 如今那婆惜年方一十八,颇有些姿色。 他们一家人到咱们这投奔一个官人不著,流落在鄆城县。 不想这里的人,不喜风流宴乐,因此他们一家生活颇为清贫。 现在在县后的一个僻静巷內暂住。” 听这王婆说完,也与王伦知道的所差无几。 原著中,生辰纲事件过去后,晁盖等七人上了梁山,火併了王伦,占据梁山为王。 宋江这里,则被这王婆拦住。 因为这阎婆惜的老爹阎公死了,没钱送葬,就问宋江討了口棺材。 宋江不光给弄了口棺材还给了十两银子。 也因这事儿帮了阎婆惜一家。 后来阎婆又托王婆说媒,便让阎婆惜成了宋江的外室。 这才有了小张三情迷阎婆惜,宋公明辣手摧娇。 我现在截胡了这阎婆惜,看你宋公明还如何杀人亡命。 如何到梁山上搅风弄雨。 “哦,我正巧是一个好曲儿的,可否麻烦老人家帮我们引荐一下?”王伦笑著问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婆说著便招呼眾人隨她一同去。 在这鄆城县內七绕八拐后,总算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內。 这时王婆上前叩开了房门。 屋內出来一年纪不小的老嫗,瞧见王婆后,便笑道:“可是我前段时间央你的事儿有信儿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非也非也,这位是隔壁县过来的官人,出手阔绰,是一个好曲儿的人,特意让老身带著来你们这瞧瞧。”王婆將来意说道。 那阎婆闻言瞧了一眼王伦。 只见这官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一身锦缎虽无繁琐雕琢,可也非寻常人家能穿的起。 再联想到王婆所说的出手阔绰,便更是心动起来。 她本来央王婆的事情,便是给婆惜找一个好人家,一来也算是让女儿有了归宿。 二来嘛,也让他们二老有一个养老之处。 毕竟阎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家手脚又越来越不便利。 隨著年纪大了,若没有个供养吃食的,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现在来了个模样俊俏,且有钱的官人,不正是上好的人选嘛。 当即阎婆便將王伦等人引到屋內。 这屋內极其狭窄,还有一些发霉的味道。 阎婆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一张最体面的椅子,让王伦坐下。 然后衝著屋內喊道:“我儿,快些出来,有客人了。” 没一会儿屋內出来一个穿著素衣罗裙的女人,满头青丝盘在头顶,只是扎了根木簪,並无其他妆饰。 待仔细打量时,只见其眉毛弯弯如新月,大眼浑亮若星辰。 这会儿的婆惜轻咬嘴唇,有些拘谨的打量著王伦,待双方目光交错时,又低下脑袋。 “我儿,这位官人是一个好曲儿的人,你快將你拿手的曲子唱出来。” 听闻这话,阎婆惜提了提嗓子,便开唱起了西厢记。 王伦听了几句,也总算听明白了。 这就是讲的一个叫张生的小伙子,与相国之女崔鶯鶯的爱情故事。 其中最为经典的一幕,要数张生跳墙。 也不知道这张生家里排行老几,要是老三的话,就有意思了。 怪不得这阎婆惜能与小张三搞在一起。 身为主家婆的阎婆也一直在打量著王伦,见他心不在焉,便问道:“官人怎么了?可是我儿唱的哪里不好。”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王伦说完又道,“唱的挺好的,不如隨我一同回府,到我府上生活吧。” 阎婆见这官人如此直接,也是心中大喜。 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官人是瞧上我儿的曲了,还是瞧上我儿的人了?” 王伦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就像那金翠莲父女一样,明知是坑还要跳。 对於阎婆惜一家而言,没有生计的他们,有高门可攀,也是眼巴巴的想要攀上去。 哪管得了,是不是將女儿推到龙潭虎穴。 一旁的阎婆惜也被自家娘亲的话,弄的脖根直烧,低著脑袋不敢说话。 “你是想让我瞧上她的曲儿,还是瞧上她的人?”王伦反问。 “我自然是希望官人能即瞧上我儿的曲儿,也瞧上我儿的人。 这样待我们二老入土后,我儿也好有个归宿。”阎婆说道这里可怜兮兮。 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死去一样。 阎婆见状也唤了声娘,上前一把抓住她。 “你们且隨我去吧,有我在,保你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王伦说道。 听闻此话,邓龙直接摊开一包东西。 “这里面是十两金子,算作定金,你们收拾一下,便隨我一同去巨野吧。”王伦说道。 王伦这会儿与他们表露的信息,便是巨野的富户。 因此这做戏也得做全套。 阎婆见王伦出手这么阔绰,慌忙便收了金子,然后收拾细软。 待他们收拾好了,便与王伦等人一同离开鄆城县。 到了约定的地点,没多久林冲、武松等人便过来。 瞧见多了一家三口,杜迁问道:“哥哥,你这是作甚?怎么又带了一户人家出来?” “此事你日后便会知晓。”王伦也不与他多解释。 就这样,一行人便返回石碣村,然后登船继续赶路。 话说这八百里梁山水泊,横贯济州与鄆州,更是將鄆城县与巨野县隔开。 因此这一路上,阎婆惜一家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可船在水上行了一段距离后,他们才渐渐发现不对劲。 巨野不应该是往南去吗? 怎么这官人一路向北,直到他们在金沙滩登岸后,朝著那雄壮三关走去时,阎婆惜他们才总算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巨野县。 这明明就是梁山寨啊。 他们这是拿了钱,进了土匪窝啊。 那阎婆也只得鼓足勇气上前问道:“官人,我们是来访客还是?这梁山可是凶人所聚集之地啊。” “你这老嫗好没眼力劲,这都瞧不出来吗? 你眼前的官人,就是梁山寨大头领,今儿是接你们到山上享福来了。”生铁佛崔道成哼哼道。 听闻这话,阎婆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 第28章 梁中书意欲撰杨志 进入梁山寨后,王伦倒也没有亏待阎婆惜一家。 让人与他们安排了比鄆城要好上许多的住处,便是吃喝也有人一併送上。 只是他们显然有些远离梁山的核心圈子。 那些头领们的宴席不光没有请他们,也没有询问他们的意思。 就像是专门豢养了一个唱曲的一般,將他们安置在梁山。 阎婆三人战战兢兢的吃过晚饭后,又聚在了一起。 “我儿,咱们娘仨苦也! 本以为给你寻得一个好人家,哪曾想误入贼窝,这辈子恐怕都没法离开这梁山泊了。”阎婆哭哭啼啼道。 阎婆惜见状道:“娘,我到觉得没什么。 咱们在鄆城的时候,饱一餐飢一餐的,到了梁山好歹一餐四菜,两荤两素。 人家也不曾找我们討要回给的金子,你怕什么? 再说了,你们不就是想找一个养老的地方嘛!” “你这贱人怎么说话的。”阎婆眉头倒竖。 “跟你学的唄。”阎婆惜毫不惧怕。 “这里毕竟是梁山,他们都是强盗,不怕他们亲近,就怕他们不讲道理啊,那天瞧我们不顺眼了,说不得就要找个地方把咱们给埋了。”阎婆又愁道。 “埋就埋唄,谁让你选的,人都已经来了,还能如何?”阎婆惜耸了耸肩膀道。 “你这死丫头,就不能想想办法?” “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直接说吧,不用跟我搁著里绕圈子。”阎婆惜又道。 他们娘俩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 因此他娘一撅屁股,阎婆惜也就知道她想要放什么屁。 “我觉得,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得牺牲一下我儿,你得今天晚上到那王头领的房间內去服侍他。 若是能怀了他的孩子,为他產下一儿半女,这样一来咱们在梁山才能安全无虞。”阎婆小声说道。 “哦,我知道了。”阎婆惜应道。 心中也隨之一暗。 就像是自家娘骂自己贱人一样。 阎婆惜早就知道自己是一条贱命,既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又非富户之女。 这般顛沛流离下,这辈子都没可能被人明媒正娶。 与人做外室,做暖床之人,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 可这一天真的来了,阎婆惜还是有一些不甘。 非常不甘。 为何我就不能像山上这些好汉一样,通过自己的拼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难道女人就只能当做男人的陪衬? 心中发泄完后,阎婆惜也只得认命,只希望那王头领,不光人长得俊俏,也是一个知道心疼人的官人。 隨后,便让人弄来一些沐浴的热汤,又撒了一些瓣,阎婆惜將自己洗白白,弄香香以后,才换了身衣裳前往王伦的住处。 待酒宴散后,王伦回到自己的住处便躺下就睡。 做为贴身丫鬟的燕儿年纪尚小,也不用暖床,就睡在隔壁屋內。 不曾想,半夜外面的房门被人忽然推开。 王伦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瞬间反应过来,问道:“谁啊!” “是我!”阎婆惜的声音传来。 王伦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虽將这阎婆惜弄到梁山,可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外面护卫的嘍囉们也是没用,怎么把这个女人给放了进来。 当即,王伦便坐起来將屋內的灯点亮。 关上门的阎婆惜,循著灯光来到了王伦的臥室。 然后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 这时,阎婆惜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將她的身躯勾勒出诱人的弧线。 即便年纪不大,却依旧有傲人的资本。 当真是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 王伦也非是木头人,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水,便一把將这阎婆惜揽在怀里,吹灭了红烛。 不多久男人的喘息与女人是呻吟便自屋中传出。 睡在另外一个屋內的燕儿自然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臟跟揪著一样委屈。 次日,王头领弄了一个暖炕女子的事儿,渐渐也在寨中传开。 这也使得阎婆与阎公在寨中挺直了脊樑。 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杨志在开封府杀了牛二被羈押,后来算了算罪责,与发配距离。 便將他发配到了北京大名府。 公差將杨志发配到大名府留守司后,便將公文呈上。 碰巧又被大名府最有权势的梁中书瞧见。 这梁中书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在东京时也曾认得杨志。 当即便將杨志唤到跟前,问了一下原由。 杨志便將復职无果,失手杀了牛二的事情一一说明。 梁中书也是一个爱才之人,听完便让人开了枷锁,將这杨志留在身边任用。 这杨志在梁中书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后,梁中书也瞧得清楚,知道这杨志是可堪大用之人。 想要给他安排一个差事,又恐军中其他人不服,便想了一个办法。 將杨志唤来道:“我有心要在军中给你安排个职位,不知你武艺如何?” 杨志闻言道:“小人乃武举人出身,这十八般武艺自小学习,自然不比別人差。 如今承蒙抬举,如拨云见日一般,杨志若得寸进,当效衔环背鞍之报。” 梁中书见他如此答覆,也是十分满意。 便让杨志先下去休息。 日次天亮,吃过早饭后,梁中书便带著杨志前往东郭。 到了校场中后,直接纵马到演武厅前下马,然后大咧咧的坐在一把浑银的交椅上。 左右两边齐刷刷的排著两行官员,指挥使、团练使、正制使、统领使、牙將、校尉、正牌军、副牌军,前前后后列著百来员將校。 正將台上立著两个都监,一个唤作李天王李成,一个唤作闻大刀闻达。 瞧见梁中书后,便统领著大军,大声呼喏。 隨后便是一阵旗帜摇动,军鼓雷鸣。 演练过后,梁中书传令,叫副牌军周谨上前听令。 右阵里周谨听得呼唤,跃马到厅前,跳下马,插了枪,暴雷也似的应道。 “著副牌军周谨施展武艺。” 周谨得了將令,绰枪上马,在演武厅前,左盘右旋,右盘左旋,將手中枪使了几路,眾人纷纷喝彩。 梁中书这时又道:“叫东京的拨来的军健杨志来。” 杨志闻言到厅前应道。 梁中书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又道:“杨志,我知道你原是东京殿司府制使,因犯罪迭配到此。但近来盗贼猖獗,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你可敢与周谨比试武艺高低? 你若贏了,便让你充其职位。” 第29章 急先锋勇斗青面兽 听闻此话,杨志也知道梁中书前日为何问他武艺。 这是准备让自己当著所有人的面儿,击败了这周谨,好擢升自己。 让其他人无话可说。 “安敢不从!”杨志应道。 梁中书闻言十分满意,便让他去准备披掛与兵刃。 没一会儿,杨志裹了甲衣,带了头盔、弓、箭、腰刀,手持长枪上了战马。 待周谨看到这杨志后,也是怒从心起。 他如何不知道,梁中书要拿自己当这杨志的踏脚石。 恨不得將杨志生吞活剥了。 见杨志打马过来,便骂道:“贼配军也敢与我爭锋。” 杨志一听这话,也怒从心起,拍马上前就要將他搠几个窟窿出来。 就在这时兵马都监闻达和喝到:“且慢!” 然后看向坐在厅中的梁中书,拱手道:“恩相,刀枪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贼剿寇。 今日军中比武,恐有损失,轻则伤残,重则致命,此乃於军不利。 不如让他们两人去了枪头,用毡片包裹,再蘸了石灰相斗。 如此这般,身上白点多者可判负。” 都监闻达这话极有道理,也可避免军中比武出现伤亡。 梁中书也欣然接受。 杨志等人便只好去了枪头,裹上毡片比试。 这两人都是含怒而战,斗在一处时谁也不让,只见战马交错,长枪横贯,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斗了四五十个回合。 待他们勒马停下之时,只见周谨身上斑斑点点,约有三五十处。 杨志则只有左肩上留下一点白。 如此一比较,高下立判。 梁中书便哼道:“周谨,前官参你做军中副牌,你就这般武艺,將来如何南征北討?” 说完梁中书正欲罢了他的官职,由杨志顶上。 军马都监李成则道:“恩相,周谨枪法生疏,但弓马嫻熟。 因斗枪不胜便將他罢了官职,恐慢了军心,再叫周谨与杨志比箭如何?” 梁中书如何能不知道,他们这些军官速来亲近。 不愿一个外来之人驳了他们的面子,这才请求继续比试。 “就以你而言。”梁中书道。 杨志这时上前欠身道:“恩相,弓箭无情,空有损伤,还望恩相准许。” “武夫比试,何虑伤残,但有本事,射死勿论。”梁中书道。 听闻这话,杨志上马离去。 待到场中,看著周谨冷哼道:“粗劣武艺也敢与我相爭,让你先射我三箭,我再还你三箭。” 周谨闻言,恨不得將这杨志射几个窟窿出来。 隨后杨志便拍马往南边去,周谨纵马追赶,將韁绳搭在马鞍上,左手拿弓右手拿箭,直接拉了个满月便朝杨志后心窝射去。 杨志听得后方弓弦一响,猛地一闪,来了个马鐙藏身。 周谨见一箭不中,心中大慌。 便纵马与两人拉近了距离,张弓搭箭又是一箭射出。 这一次杨志没有躲闪,而是用手中的长弓一拨,便將那箭矢拨入草丛之中。 周谨见第二箭还没中,便乱了方寸。 待射第三箭时,也顾不得精准,只是將浑身力气都用出,只求能將这杨志射下马来。 那只这箭飞出,杨志依旧不剁,探手一捉,便將这箭捉在手中,打马来到厅前,將这箭仍在地上。 梁中书见状大喜,道:“周谨,你可认输?” 周谨则梗著脖子道:“他会躲箭不见得会射箭,待他射完三箭后再说。” “那你们两人便继续比箭。” 这一次到了周谨持盾牌躲闪,杨志来射。 两人拍马来到场中,一人跑一人追。 杨志见状拉了个空弦,那周谨闻得弦响,慌忙持盾来挡。 却发现那里有什么箭矢。 心想这杨志果然不会射箭。 便放下心来,哪知没走几步,便觉得肩膀一疼,整个人从马上跌落下来。 原来是杨志不忍伤他性命,才特地寻了一个不致命的地方射了他一箭。 眾將领见状慌忙去救人。 杨志则打马来到厅前,正准备拜谢恩相,领了周谨的职位。 不料阶下左边走出一人,道:“休要逞凶,我和你两个来比试一番。” 杨志看向那人,只见其身量七尺长短,圆面大耳,唇阔口方,腮边一圈络腮鬍,披甲而来,威风凛凛。 然后这人又朝梁中书行了一礼,道:“周谨患病未愈,精神不在,別让他替周谨,要替就让这杨志替了小將的职位。” 而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名府留守司的正牌军(一个官职)索超。 因为他性急如火,每临战阵,无不衝杀在第一线,故而大伙儿都唤他急先锋。 这会儿军马都监闻达也上前帮话,道:“恩相,这杨志既是殿司制使,武艺必然了得,周谨既然不是他对手,正好让索超与他比试一番,可见他们孰强孰弱。” 梁中书见状心中大喜。 他正想擢升杨志,又恐眾军不服。 正好他再贏了这索超,其他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当即梁中书便將杨志唤来问道:“你可愿与索超比试?” “恩相有令,安敢不从。”杨志笑道。 “你且去换一身披掛,叫人牵了我的战马与你,小心应对,不可大意。”梁中书说道。 杨志去换装备的时候,李成却把索超拉到跟前道:“这杨志不好对付,周谨是你徒弟已经输了。 你要是再有闪失,难免让他把咱们大名府军官看轻了。 因此这场你必须贏。 我有一匹好马並一副披掛,借与你用,等下交战之时,务必小心。” 索超谢过之后,便去换装束。 在他们两人换装的时候,梁中书也遣人將银交椅挪到视野更佳的地方,方便一会儿观看。 没一会儿的功夫,索超拎著大斧,杨志手持长枪,分別来到场中。 只见一个持金色令旗的旗牌官上前道:“奉恩相钧旨,教你二人用心比试,若有失利者,定行责罚。获胜者多有重赏。” 隨后隨著战鼓擂响,两人便杀在一处。 一个金蘸斧直奔顶门,一个浑铁枪不离心坎。 这个是扶持社稷匡沙门,托塔李天王;那个是整顿江山掌金闕,天蓬大元帅。 一时间,只打的天昏地黑。 直到两人斗了五十多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高台上的梁中书也看呆了。 这会儿两边的眾军官们喝彩不止,也顾不得排挤这外来的制使。 李成、闻达也纷纷叫道:“好斗!” 隨后闻达唯恐他们两人伤了一个,慌忙著人將他们分开。 第30章 武二郎轻拿赤发鬼 且说闻达遣人准备將杨志与索超分开,可这两人正欲挣功,那肯罢休。 不得已只得让旗牌官跑一趟,大喊道:“两位好汉別打了,恩相有令。” 杨志、索超这才收了兵器,打马来到厅前。 李成、闻达纷纷上前道:“恩相,据这两人武艺,皆可重用。” 梁中书大喜,將这杨志两人唤到跟前,先赏了他们银子,又叫军政司將他们两人擢升为管军提辖使。 杨志、索超两人得到提拔无不大谢。 隨后梁中书便在这演武厅中大摆筵席,宴请眾將。 经此一役,杨志也与索超英雄惜英雄,时常廝混成了至交好友。 且说梁山这边,这几日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经过林娘子的多番撮合,武松与潘金莲总算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在梁山的聚义厅內举办了一场隆中的婚礼。 武大郎做为武松的长辈,王伦则將潘金莲认作乾妹妹,成了女方的长辈,与武大郎一同主持了这场婚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即便阮氏三兄弟也出席了这场婚礼。 此后隨著天气渐渐转热,王伦也开始著手做起了育苗与开荒的工作。 没多久,这梁山的荒地上,便全部种上了土豆和。 对於王头领如此热衷於种地的事情,眾人也是大为不解。 反倒是朱贵给他们点拨了一番。 “咱们做这杀头的勾当,早晚要与官军发生衝突,哪一日官军包围了咱们梁山泊,咱们就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王头领这叫未雨绸繆,走一步看百步,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听闻此话,眾人对王伦的佩服也越来越深。 而隨著时日流转,王伦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六月十五,就是蔡京的生日。 也是他女婿梁中书孝敬生辰纲的日子。 因此在这之前,生辰纲务必会路过济州,届时也將是晁盖等人大展拳脚的时候。 这么多日没有与杨志联繫了,也不知道他在东京过的如何。 不管如何,都得先遣人去灵官庙候著。 怎么著都得截胡了这赤发鬼刘唐,不能让他去找那晁天王。 为了確保这件事情万无一失,王伦不光派遣了一眾死士前往,就连安敬思也被他安排了过去。 果不其然,还不到六月的时光,安敬思等人便有了收穫。 只见他们捆著一汉子丟到了聚义厅內。 王伦打眼望去时,只见这人生的甚是雄壮,紫黑阔脸,鬢边一片硃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 如此看来,是没错了! 这硃砂胎记就像是官方认证一般。 这便是赤发鬼刘唐,梁山大聚义时排在二十一位的天罡星好汉。 “你们是谁?为何要將我绑了?”刘唐在地上奋力的挣扎著。 “你若不是傻子,应当已经瞧的出来,这是哪里了!”邓龙哼道。 刘唐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番,在联想到自己被捆的路上所闻所见。 问道:“敢问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水泊梁山。” “正是!”邓龙应道。 “你们即使江湖上的好汉,又何故將小人绑了,小人只是一过路之人,身上又不曾有任何钱財。”刘唐慌忙说道。 “你不应该有一套富贵要告知与我吗?”王伦笑著问道。 “何来的富贵?若是有一套富贵,小人用得著这般穷苦潦倒。”刘唐死不承认。 “所以,等你见了那晁盖晁保正,便就有这一套富贵了?”王伦又道。 听闻这话,刘唐心中大惊。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连自己心中怎么想的都知道? 这赤发鬼刘唐也是无意中听说十万两银子的生辰纲要路过济州,便想著纠集一些好汉,把这不义之財给劫了。 本来他也是考虑过梁山的,可他打听了一番,得知梁山寨里的头领们武艺稀鬆平常。 再加上他们六七百號人,自己要將这事说与他们,到最后估计也分不了多少钱於自己。 便准备去东溪村,与晁盖一起合谋这事儿。 因此就算知道自己被梁山的人抓了,也不愿吐露这生辰纲之事。 “小人不知道这位头领在说些什么。”刘唐依旧装糊涂。 这时王伦问道:“你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这廝醉酒了以后,睡在灵官庙里,我们没有任何费任何手脚,就將他给捆了回来。”陆甲说道。 “原来如此,这赤发鬼只怕还不知道咱们的手段,才不愿吐露真言。”王伦笑了笑道:“將他解开吧。” 赤发鬼刘唐见状也不动弹。 待自己被解开后,猛地一窜跳了起来。 “好啊,你们无故將本大爷绑了,这仇早晚与你们算,大爷我走也……” 说完便朝著外面狂奔而去。 只可惜,他没走几步,便被一桿长枪扫中。 隨后正个人不受控制的又跌回聚义堂內。 待他站直后,才看到一个枯瘦如柴的黄脸儿,手持长枪人如松,堵在了门口。 简短的接触,赤发鬼刘唐便知道这黄脸儿不好对付。 这时厅中几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这赤发鬼。 邓龙则看向王伦道:“哥哥,这次让谁去教训一下这傢伙。” 经过多次的被殴打,邓龙总算聪明了,没有急匆匆的上去打头阵。 这厅中坐著这么多大佬,再怎么著也轮不到自己。 鲁智深率先请缨道:“这撮鸟,交给洒家就是了。” 武松则抢在他前面,道:“鲁达兄弟,我投寨最晚,理应我为山寨出力。” 说完武松便来到场中,兴奋的看著这赤发鬼。 被抢了先的鲁智深也有些恼火,可又拉不下脸与武松一起殴打刘唐。 便看向王伦道:“王头领,你看这武二郎,好不讲道理。” “你要是觉得不过癮,待武松料理过他,你再料理一遍就是。”王伦笑道。 “如此甚好。” 这会儿赤发鬼刘唐也被气笑了,道:“你们还真把大爷我当阿猫阿狗了,今儿便让你们瞧一瞧我的厉害。” 说完刘唐甩开膀子便向武松攻去。 可武松何许人也。 景阳冈上一声吼,赤手空拳降猛虎。 梁山步军数一数二的好手。 其结果不言而喻。 两人只斗了三十来个回合,武松便將这刘唐给生擒於胯下! 第31章 王头领人称赛诸葛 话说武松与刘唐斗了三十来个回合,便將其生擒於胯下。 对此刘唐一点都不服气,骂骂咧咧道:“卑鄙!你们卑鄙,不算好汉。” “此话怎讲?”王伦问道。 “昨晚到现在,我一直被捆著,滴水滴米未进,这会儿饿的浑身发软,这才输给了这人。 要是我吃饱喝足了,他未必是我的对手。”赤发鬼刘唐又叫喊道。 王伦看向武松道:“二郎,你怎么看?” “就让他吃饱喝足了,我再料理他一顿就是。”武松满不在乎。 就这样,王伦让人准备了酒肉,给这刘唐享用。 隨后便见这刘唐慢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眼瞅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也不好再拖延下去,便抹了下嘴上的油水道:“来吧!” 这一次刘唐再动起手来,声势果然比之前强了许多。 只见他每一拳都虎虎生风,宛若一头猛虎一样,扑向武松便是一阵撕咬。 偏偏武松不动如山,只是云淡风轻的招架著他的攻势。 待他一鼓作气的势泄了以后,便到了武松反攻的时候。 隨后没有多久,刘唐便被武松再一次制服。 这一次前前后后交手约有四十回合,虽然比之前稍强,也不过如此。 哪知即便这样,这刘唐还不肯罢休,嘴上嚷嚷著:“不算不算,我本来就不善拳脚,用兵刃比试才是我的长项。 有本事给我把兵刃,让我在与他比上一场。” 听闻此话,王伦摇了摇头道:“你可知道,灵官庙那次,我们就可以將你一刀砍了。 刚才二郎打贏你的第一次,也可以將你一刀砍了。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二郎又贏了你第二次,也有机会杀你,如此说来,你已经欠我三条命了。 就算这样,还不服不忿,要再斗一场?” 王伦这话威胁意味很重。 “斗,便是死了也要再斗一场。”刘唐梗著脖子道。 “你要什么兵刃?”王伦问道。 “刀,给我一把刀就行了。”刘唐答。 王伦便让人给了他一把刀。 拿到刀后,刘唐也没有用什么阴谋诡计。 而是看著武松道:“来吧,我们再斗一场。” 武松正准备与他再斗一场,王伦却道:“这一场让安敬思来吧。” “为何?”刘唐不解道。 “我怕二郎失手杀了你,安敬思可让你活下来。”王伦也直言不讳。 武松也是十分敬重王伦,因此便退到一边。 隨后,赤发鬼刘唐便与黄脸儿安敬思摆开了阵势。 只见刘唐脚踏七星,动身之时如脱弦利箭,手中大刀寒光凛凛。 直奔安敬思面门而去。 可安敬思也非平庸之辈。 吊打了一个时代的绝世猛人,岂是一个小小的刘唐可以比擬。 手中长枪如龙般捣出,只是一拨便挑开了刘唐的刀锋。 下一刻枪身一挺,一点寒芒迸出。 刘唐瞬间绷紧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弹。 待他余光扫去之时,只见那枪尖已经抵在他的脖颈出。 不多一毫,不少一里。 这般精准的把控,也让刘唐知道,眼前这个枯瘦如柴的黄脸儿,想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还斗吗?”安敬思问道。 刘唐不敢动弹,只能小声道:“不斗了,不斗了。” 待安敬思撤去长枪。 这刘唐也不要任何面子,当即匍匐在地,叩向王伦,大呼:“谢王头领不杀之恩,刘唐今日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请允许我加入梁山,为咱们梁山寨鞍前马后攻城拔寨。” “滴!千里挑一好汉刘唐真心投诚。 选择一,拒绝他,无奖励。 选择二,接受他,奖励梁中书的生辰纲部分信息。 选择三,放了他,奖励威名满天下。” 看到系统对这刘唐的评价,王伦也知道这刘唐要弱於林冲等人。 放了他获得的威名满天下,估计是这人的大嘴巴到处去宣扬此事。 这也不符合王伦闷声发大財的宗旨。 看来,只能將这赤发鬼留在梁山了。 “起来吧,既然愿意加入我梁山,我们自然欢迎你,不过有一件事情得与你说清楚。 我们梁山有约法三章,即『不杀良善之辈,不欺孤寡之人,不做不义之事』。 你若能遵守此三条,便许你加入梁山。”王伦不紧不慢的说道。 “此等义举,刘唐定然遵守。”刘唐也兴奋道。 “那么,梁山欢迎你。”王伦笑道。 “谢谢哥哥!”刘唐再度叩首。 “起来吧,別跪著了。”王伦摆了摆手。 待刘唐站起来后,便兴奋的看著周遭眾人,道:“哥哥,咱们寨中,像二郎一样的好汉有几人?” 显然,梁山寨表现出的强大战力,也让刘唐彻底拜服。 这会儿便想探寻一番,看一看自己这本事在梁山能排到第几。 “算上一些还没入寨的兄弟,我们梁山像二郎这样的好汉,数不胜数。”邓龙面部红心不跳的吹起牛来。 王伦倒是实诚人,笑道:“眼下厅中,能击败你的就不下四人。” “哪四个?”刘唐问道。 除了那个与二郎爭抢出手的大和尚,还有那持枪的黄脸儿,竟然还有一人比自己厉害? 王伦则道:“除了方才贏你两次的二郎与安敬思外,还有鲁达兄弟与林教头。” “哦?”刘唐瞬间也来了兴趣。 杜迁到是为他介绍了自己这边的豪华阵容。 “鲁达兄弟,曾任渭州提辖时。林冲林教头,曾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刘唐听闻此话,也知道这两人定然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身居高位。 当即刘唐大喜道:“此事成矣!” “你想说的可是梁中书献给他泰山蔡京的十万生辰纲?”王伦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刘唐登时惊的瞪大眼睛。 “我还知道,你准备到东溪村,將这件事情告知托塔天王晁盖,然后与他一起共享这场富贵。”王伦又道。 又被戳中心事,刘唐眼睛瞪的更大了,一脸不可思议。 “哥哥,您莫不是活神仙,这才能算到?”刘唐嘀咕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王头领人称赛诸葛,就没有他算不到的事情,也正是如此,才让我等早早在那灵官庙等著你。”杜迁笑道。 听闻这话,刘唐挠了挠头道:“哥哥,非是我不来寻你们一起做这事儿,实在是我听旁人说,梁山的头领武艺稀鬆平常……” 第32章 虚与实两路生辰纲 听到刘唐的直言不讳的话,厅中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就连被看轻的杜迁、宋万也不以为意。 也正是有著强大的自信,才会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这反而把刘唐弄的有一些不好意思,又慌忙补了一句。 “哪曾想梁山寨中臥虎藏龙,儘是好汉。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乱传谣言,险些害了我的性命。” “这都是我们哥哥,故意让他们保密,免得树大招风。”杜迁解释了一下。 “可这些玩意一直詆毁我们,有好汉投寨之时,难免会选择其他营寨,而不选我们啊!”刘唐又道。 王伦摇头道:“无妨!谋全局者,不拘泥於一城一地,这些得失无关紧要。” “那梁中书的生辰纲,我们要不要劫?”刘唐又问。 “自然要劫,不过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过问此事。” 开两朵,各表一枝。 梁山这边又招募了一员猛將赤发鬼刘唐且不说。 北京大名府这里,梁中书与蔡夫人正坐在一处饮茶。 蔡夫人抿了口茶水道:“相公,你今日为一军统帅,掌握国家重任,你可知道这泼天的功名从何而来?” “自然是泰山的提携,此事我怎么能不知道?”梁中书笑著说道。 就像后来的凤凰男一样。 有一个好的岳父,往往也是官场快速升迁的捷径。 梁中书正是因为有著蔡京蔡太师这个岳父,才会官途顺利,早早就做到了封疆大吏。 “夫君既知我父亲恩德,可知接下来是什么日子?”蔡夫人又问道。 “我怎么能不记得,六月十五便是泰山的生辰,我已经命人备了十万贯的金银珠宝,正欲遣人送到东京去。 只是去年的生辰纲,半道被贼人劫了,至今没有抓到贼首,今年也不知让谁去,又恐路上有失,无言面对泰山。”说起这事儿,梁中书也十分发愁。 “你帐前诸多校尉,择一心腹去就是了。”蔡夫人说道。 “尚有一月有余,待我准备妥当了,便会择人遣送,夫人不必掛心。”梁中书又道。 渐渐梁中书手下的將校们也知道了正在准备生辰纲的事情。 谁要是能將这押送生辰纲的差事办妥了,想来定能得到梁中书重用。 因此一个个都摩拳擦掌。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唯独一人面露愁容。 青面兽杨志这会儿却想起了在梁山与眾好汉分別之时。 王伦特意叮嘱了几句偈语。 “再穷不可卖宝刀,牛姓泼皮莫纠缠,生辰大事休掺和。” 前面两句都已经一语成讖,也正是如此他才被刺了金印迭配到此。 眼瞅这生辰纲的事情就要发生。 以梁中书对自己的信任,此事多半会在自己与急先锋索超之间选一个。 只怕,自己要辜负梁中书的栽培了。 想了许久,杨志准备装病躲过此劫。 因此杨志回去以后,便一场大病不起。 待梁中书准备妥当后,择人押送生辰纲,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杨志。 唤来左右一问,才知杨志已经重病半月有余,无奈之下,只得將索超唤来。 “索超,我意欲让你来押送这生辰纲,你可愿前往。” “末將愿往。”索超立马应下。 梁中书见这模样,也十分满意,道:“行了,你先下去,这几日拿出一个方案来,然后便押送上路吧。” “诺!”索超应完便开开心心的离去。 接下这等差事后,索超也十分开心,第一时间,就去寻找杨志,准备將这好消息,告诉自己是好友。 躺在床上的杨志听闻索超接下了这事,大呼:“坏了,坏了!” “什么坏了,这不是好事吗?”索超问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曾遇见一高人,与我留下三句偈语,前面两句都已经应验,我正是因为没有听从他的劝告,才落得一个刺印迭配。 现在这就是第三句偈语『生辰大事休掺和』,我虽然装病躲了过去,这事儿只怕要应在你身上了。” “这……”索超一时间,也眉头紧皱,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你已经接下此事,只能硬著头皮去了。”杨志嘆道。 “杨志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寻个办法啊。” 杨志想了想道:“恩相这十万贯的生辰纲,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来自何处。 此一役要途经之地眾多,也少不了流寇强人覬覦。 紫金山、二龙山、桃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 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这便像是拿著一块美味的猪肉,到狼群里一般,隨时都有可能遭到攻击。 因此常规的运送办法必然不行,得想一个非常的办法才行。” “什么办法?”索超又问。 “这样,你遣一些人扮作行商,弄十几个担子,不走大路只走小路,星夜兼程,想来能逃过那些强人的眼线。” 索超闻言想了想,道:“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就这一路,未免有些不妥。你看这样如何? 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大张旗鼓,兵强马壮,不携带任何金银。 另外一路,择几个可靠的人,按照你的办法,扮作行商星夜兼程。”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必然能万无一失。”杨志也拍手叫好。 第二日,索超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梁中书。 梁中书闻言一想,这虚虚实实的办法,却是能將生辰纲送到。 便问:“你是要走小道,还是走大道。” “末將自然是带著军队走官道,我倒要看一看哪些贼子,敢劫恩相的財物。”索超哼道。 “那走小路之人,派谁好一些?”梁中书又问道。 “我觉得让李、闻两位都监一同押送可保万无一失。”索超又到。 梁中书想了想,觉得如此最好。 便將李成与闻达喊来,给他们安排了任务。 为了確保万无一失,又將府中的谢都管並两个虞侯与他们一同。 这边安排妥当后,择一良辰吉日,押送生辰纲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自大名府出发。 而这时,东溪村的晁保正正在与吴用吃茶。 庄客却大喊著跑来:“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道人打了过来。” 第33章 晁保正夜梦七星坠 “怎么回事?”晁盖问道。 “本来以为这道人是来乞米的,便给了他一些米,后面不知怎么便打了起来。”那庄客说道。 晁盖听闻这话,也笑了出来,道:“吴学究,咱们去看一看?” “走,去看一看。”吴用起身道。 隨后他们两人便一同来到前院,便瞧见一个身长八尺,相貌堂堂的道人立在哪里,他身旁则躺著十来个哎哟叫唤的庄客。 只见其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絛,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著多耳麻鞋,绵囊手拿著鱉壳扇子。 这道人瞧见晁盖两人过来,便笑道:“怎么,还要与贫道打吗?” 晁盖也是性子好,剪拂道:“先生请息怒,你到庄上来,无外乎投斋化缘,既已给了你米,何故嗔怪打人?” 那道人闻言哈哈一笑道:“贫道覷得十万贯如同等閒,又如何会在乎一些钱米酒食。 这次来是特地寻晁保正,有话要说。 这些村夫却不知礼数,辱骂贫道,因此才动手打了他们。” “那你可认得晁保正么?”晁盖问道。 “只闻其名,不闻其面。”道人又道。 “我便是晁盖,先生有什么话说。”晁盖说道。 那道人见状看了一眼左右,道:“保正勿怪,这里非说话之地。” “那便请先手与我一同到庄內吃茶。”晁盖说著便將这道人引到庄內。 没多久,他们便一同来到屋內,给这道人送上茶水。 这时,晁盖又笑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哪里人士?” “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號一清先生,是蓟州人士。自幼好习枪棒,后又学了一些道术,亦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江湖上都称贫道为入云龙。”说到这里,公孙胜顿了顿又道。 “贫道久闻鄆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大名,无缘不曾结识。 今日携十万贯金银珠宝,专门送与保正做见面礼,不知保正是否肯纳受。” 晁盖闻言大惊。 这落魄道人,竟然有这般雄厚財力?见面就要送自己十万贯金银珠宝。 “先生方才所说的十万贯,可是北地的生辰纲?”吴用这时开口问道。 “正是!”公孙胜抚须而笑。 吴用却猛然变脸:“来人,將这道人绑了扭送去官府,竟敢用这掉脑袋的事情,来害晁保正。” 听闻这话,屋外衝进来许多庄客。 公孙胜也被这一幕嚇了一大跳。 慌忙道:“且慢,且慢!” 晁盖见状挥手,將庄客驱散,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我素闻晁保正义薄云天,时常救济穷苦,嫉恶如仇。 那梁中书的十万贯生辰纲,无一不是民脂民膏,这等不义之財你不愿取也就罢了。 何故要將我绑了,扭送见官! 莫不是外面关於你的传言,都是假的?那就当我公孙胜今日瞎了眼。”公孙胜梗著脖子道。 晁盖见状嘿嘿一笑道:“公孙先生勿恼,吴学究刚才也只是为了试一试你,是否真的想取这不义之財。 既然先手如此坚定,我们便信先生你的说辞。” 听到这话,公孙胜才鬆了口气。 然后看著吴用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人称智多星的加亮先生?” “正是在下。” “久仰大名。”公孙胜慌忙行礼。 双方彼此见过礼后,晁盖才道:“我昨夜梦见北斗七星,落在我的屋顶上,斗柄上另有一颗小星化作白光而去。 我想著星耀本家,必有好事临门。今日正准备与与吴学究商议此事,道友你就来了。” 公孙胜闻言哈哈一笑,道:“如保正所言,这十万贯钱,乃是天赐。常言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保正要早些拿定主意啊。” “吴学究你怎么看?”晁盖看向吴用。 “此事必然要做,只是如何去做罢了。”吴用说著又道:“我觉得这事儿人少做不得,人多也做不得,庄上的许多庄客,也是一个都用不得。 如今有公孙先生,保正与小生三人,也难以成功。 就算保正武艺高强,也奈何不了一眾敌手,我觉得这事儿有七八个好汉是最好的。” “莫非真要应我昨夜梦中之数,凑一个七星聚义?”晁盖大喜。 “保正这梦应该是有吉兆,莫非还有其他人来帮衬我等?”吴用嘀咕了一会儿,急道:“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晁盖与公孙胜纷纷看向他。 “我知道一处,有三个好汉,他们武艺高强嫉恶如仇,要是有他们帮衬,此事已经成了一半。”吴用又道。 “哦,哪三人?”晁盖问道。 “石碣村的阮氏三兄弟!他们住在梁山泊边上的石碣村,日常以打鱼为生,偶尔在水上做一些私商的勾搭。 本身姓阮,一个叫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叫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叫活阎罗阮小七。 这三个是亲兄弟,做起这等事情来,自然不会掣肘。 小生以前在哪里住了数年,与他们有些交情。他们虽然不通文墨,却是真有义气的好汉。”吴用与他们介绍起了阮氏三雄。 “我也曾听闻这阮家三兄弟的名號,只是不曾相见。这里离石碣村百来十里,学究可有把握说动他们三人? 要不让人去將他们三人请来?”晁盖问道。 “著人去请,他们未必肯来,但小生亲自前往,凭藉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能让他们入伙。”吴用信誓旦旦道。 晁盖闻言大喜,道:“如此一来,咱们这七星聚义也就只差一人了。” 这时,公孙胜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能引荐一人。” “何人?”晁盖问道。 “贫道来鄆城之前,路过一处野坡,见一樵夫,一把柴刀逼退了六七只野狼。 隨后贫道便与其结实,在他家吃了一些酒肉。 得知这人唤作半把刀孙强(原创人物),是一个使刀的好手。亦是性情豪爽之辈。 想来我亲自去走一趟,他一定会欣然应邀。”公孙胜解释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晁盖大喜,道:“这样一来,咱们也就凑齐了七星聚义,你们二人准备何时动身?” “这就出发。”公孙胜与吴用同时说道。 第34章 阮家郎欲纳投名状 隨后晁保正与他们两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吃过以后,又备了一些盘缠,两人便分別上路,去邀请聚义之人。 却说吴用行了半响,便抵达了石碣村。 与王伦等人所见一般,这会儿的石碣村依旧热闹非常。 吴用因为在这里住过几年,也不用別人引荐,径直来了阮小二的家中。 叩响院门喊了几声,出来迎接的吴用的是阮小二的婆娘。 她也认得吴用,听说吴用要来见阮小二,便要將他往屋內引。 嘴上说道:“二哥去湖上捕鱼了,你到屋內稍等一会儿。” “不了不了,我在村內转一转,等会儿再来。”吴用辞別后,就准备到渡口去蹲阮小二。 哪知没走两步,便见小二拎著几个鱼篓过来,当即上前道:“二郎,让我好找。” “呃……这是什么风把教授你给吹来了。”阮小二也是满脸开心。 “有些小事,特来麻烦二郎。”吴用道。 “有何事,但说无妨,吴教授不用与我们客气。”阮小二。 “小生离开此地后,如今在一个大財主家做门客,眼下他要办筵席,需要用十数尾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因此特来寻二郎。”吴用扯了个慌道。 “我道什么呢,这都是小事,我先请教授吃酒,咱们边吃边聊。”阮小二说著,將吴用引到一处的船上。 然后摇著船来到湖中,没一会儿便又见到一人。 “七哥,你见五郎没?”阮小二远远喊道。 这里的七哥並不是说,阮小七比阮小二大,而类似迅哥儿,是一种亲昵的称呼。 “二哥,你寻五哥做什么?”阮小七问道。 “七郎,小生特来寻你们敘旧。”吴用远远喊道。 “原来是教授啊,五哥估计又去赌钱了,我让人去寻他一下。”阮小七远远应道。 隨后他两船並在一起,又到了石碣湖中间,来到了一处大船上,几人才纷纷换船。 不一会儿,燉鱼与酒水便摆了出来,他们几人就这样在这湖上大快朵颐起来。 没多久,又有一汉子乘船而来,只见手里把玩著两串铜钱。 到船上后,喊了声教授来了。 便与大伙儿一同坐在一起吃了一番。 人齐了,阮小二將吴用的来意交待了一番。 “这都是小事,包在我们兄弟身上。”阮小五说道。 隨后他们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后,吴用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將话题引开。 说起了这朝廷的贪官污吏,压榨百姓的事情。 说到气愤处,眾人都是感同身受。 阮小五更是喝到:“恨不能將这贪官污吏尽数杀了,好还百姓们一片青天。” “杀了人,可就没有现在这样快活咯。”吴用又道。 “怕什么!不就是官司,我们兄弟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正想找一个地方落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 若是有什么贪官恶吏落在我们手里,定然要让他们瞧一瞧咱们兄弟的手段。”阮小五又道。 “五郎切不可乱说,被人听到了,可就不好,到时候免不得有官差来捉我们。”吴用又到。 “怕个甚,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將他们全杀了,我看他们谁还敢捉我。”阮小五又道。 吴用见阮小二与阮小七都不反驳,也知道他们態度只怕与阮小五一样。 一点都不惧怕朝廷与那些官差们。 如此,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可以提出来了。 “不瞒三位兄弟,我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一场泼天的富贵,要分与你们。”吴用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三人登时都来了兴趣。 “从北地来的生辰纲,共计十万贯金银珠宝,我们准备將这不义之財截取了,不知道你们三兄弟是否有兴趣。”吴用又问道。 “你们是谁?”阮小七问了其中的关键。 “鄆城县东溪村的晁保正,你们可曾认得?”吴用问道。 “莫不是那个叫做托塔天王的晁盖?”阮小二问道。 “正是此人。”吴用。 阮小七闻言感慨道:“我们与东溪村虽然只有百十里路程,却是缘分浅薄,不曾相会。” “晁天王正欲谋划这生辰纲的事情,又苦於没有可靠的帮手,我便向他推荐了你们三兄弟。若是你们愿意,便隨我一同前往,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不曾来过。”吴用又道。 “这是什么话,教授你肯提携咱们三兄弟,这刀山火海也得去一趟,不就是生辰纲嘛,劫了它就是。”阮小五忽然说道。 其余两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加入。 “二郎、五郎、七郎,不是我坏心思引诱你们,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勾当,那梁中书搜颳了这十万贯生辰纲,是为了孝敬他在东京当太师的丈人蔡京。 若是丟了这笔银子,蔡京与梁中书都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做了这等事情,可就没有退路了啊。”吴用又道。 “教授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不就是劫了一些狗官的脏钱,怕个甚!將来出事了也不怨你就是。”阮小五道。 “既然是贪官的脏钱,那咱们三兄弟就必须去了。”阮小七也道。 “既然如此,咱们今晚好好歇息一番,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往东溪村。”吴用见说成了此事,也心满意足。 是夜。 安顿好吴用后,阮氏三兄弟凑在了一起。 阮小二小声问道:“五哥、七哥,你俩觉得这生辰纲的事儿,要不要支会一声王头领。毕竟他们来做这事儿更稳妥一些。” “哥哥,你糊涂啊!咱们正愁没有机会投寨呢,办下这等大事儿,也就是咱们投寨的投名状。 等咱们拿著生辰纲分的钱,前往梁山投寨,那多快活! 到那时候梁山眾头领,也得高看咱们一眼,哥哥你可千万別告诉王头领。”阮小五慌忙说道。 阮小七也说道:“我觉得五哥说的对,这事儿是咱们加入梁山的最好契机,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 “既然如此,便听你们的,咱们做了这等大事再前去投奔梁山寨。 到时候咱们三兄弟也坐一坐梁山头领的交椅。” 当即阮氏三兄弟便拿定了注意。 第35章 谢都管满腹牢骚水 经过一夜的休整,次日阮氏三兄弟,便与智多星吴用一起前往东溪村。 入云龙公孙胜那边一番游说,也说动了那半把刀孙强,领著孙强前往东溪村。 待这日下午,他们两拨人,陆续来到晁盖的庄子上。 看见这新来的四位好汉,晁盖也是十分满意,先安排了酒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待酒足饭饱后,才屏退左右,说起了正事。 “你们来之前,公孙先手与吴学究都与你们说过此行目的吧?”晁盖看著他们问道。 半把刀孙强闻言笑道:“说清楚了。 说是北地来了一笔不义之財,晁天王邀我们一起劫获。 这等劫富济贫的事儿,怎么能不叫上我。因此公孙道长一说,我便应下了此事。” 这孙强身量不是特別魁梧,七尺上下,却是有著一股精干的感觉。 阮氏三兄弟也是起於微末,因此也没有看低这孙强。 只觉得其快言快语,是一个性情中人。 阮小五也开口道:“我们三兄弟早就想干一件大事儿了,只愁没人提携,今天晁天王肯提携咱们。咱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晁盖闻言又看向另外两人。 阮小二与阮小七纷纷表態:“我们与五哥一样。” “这事儿是即是大伙儿心之所向,那咱们此行成矣!” 隨后晁盖领著他们到一旁的神像跟前,一同歃血为盟,只为取生辰纲。 最为重要的是,大伙儿要对著神像发誓,不得將此事泄露出去。 不然天打五雷轰,暴毙而亡。 经过这番歃血为盟后,他们七人关係也近了许多。 再次落座时,也分了座次。 经眾人推举,晁盖坐於首座。 隨后眾人又推举公孙胜坐在第二位。 再然后,在阮氏三兄弟的一致力推下,吴用坐在了第三位。 照理来说,阮氏三兄弟比这半把刀孙强多上两人,也更高有话语权一些。 理应坐在第四、第五、第六位,让孙强坐在第七位。 那知道阮小七一力推举孙强坐在第四位。 不得已下,孙强只好坐在了第四位。 这般排好了前面的四位后,阮氏三兄弟才分別坐在了第五、第六、第七位。 之所以阮氏三雄不与他们抢,是因为这事儿对阮家兄弟而言,就是给梁山纳投名状的。 这事儿爭一个第一第二没甚用处。 待这事儿结束了,他们便自会拿著分得的钱財离去。 因此这座次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哈哈哈,好!咱们现在已经凑齐了七星聚义,想来这次截取生辰纲的事情,必定马到功成。”晁盖说著,又看向吴用问道:“吴学究,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事儿得问公孙先生了,他应该知道一些。”吴用看向一旁的公孙胜。 公孙胜道:“我已经探明了他们的行程,他们途径此地的时候,必然会经过黄泥冈,咱们可以在这里设伏截取生辰纲。 只是去年他们丟了生辰纲,今年恐这事儿再次发生,因此安排了许多衣甲鲜亮的士卒。 为首的一个军官好像叫什么急先锋索超,若是硬取恐生变故。” 听到这话,眾人都凑了过来。 吴用笑道:“此事不难,现在这光景,酷热难耐,黄泥冈上又没什么遮阴避暑的地方,我们只需要遣一人去卖一些解暑的凉汤,在里面下点药,將这些士卒全部给麻翻了,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截取这些不义之財。” “若是这些运送生辰纲的士卒,不肯中计呢?”半把刀孙强又道。 “所以我们也得办做行商,先他们一步买一些凉汤解暑,以此来鬆懈他们。 要是这样他们还不中招的话,那就无法智取,只好力取了。 届时,就得靠晁天王和几位武艺出眾的兄弟,以最快的速度擒杀了他们的首领,好让其他士卒溃散,从而夺取生辰纲。” 这一会儿的功夫,吴用便安排了三处计划,几多变化。 眾人听了也觉得此事成功率高了一些。 这时晁盖笑道:“黄泥冈东十里路,有一个叫安乐村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閒汉,唤作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资助过他盘缠。 那卖凉汤的人,或许可以应在他身上。” “北斗上的白光,莫不是应在他身上?” “哈哈,我也这般想的。”晁盖笑道。 他们这边拿定了对策后,便开始等待,生辰纲的到来。 梁山寨中,看似风平浪静。 可王伦也撒出了许多探子在沿途上打探,力求弄清楚生辰纲的所有信息。 这时远在青州的一处茶肆里面,迎来了一伙儿行商。 这些行商看著就有些与眾不动。 通常的行商虽然精干,可因长期劳作,体形都较为消瘦。 可这些人,一个个块头十足,都像是牛犊子一样。 一举一动,也极有章法,没有普通行商的懒散。 特別是为首的两人,自带一种压迫的威严感。 让那送茶的茶博士,都不敢往跟前去。 这时一个年纪大一些了老者,灌了一口茶水,嘟囔道:“你看看你们领的什么差事,大道不走,非要走小道。 这一路上路程坎坷不说,还有蛇虫鼠蚁肆扰。 你瞧瞧我这老骨头,都快让蚊子给搬走了。” 那个背著大刀的雄壮汉子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谢老丈,这还不是为了您的货,要是走大道,让强人盯上,被劫了可就不好了。” “有你闻达和李成在,谁能劫的了咱们的货? 就算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怕! 要不咱们也走黄泥冈吧,那青松道要绕好远的路呢,何时才能抵达东京啊,我怕我这把老骨头有些撑不住咯。”老者又道。 这一行人正是闻大刀闻达与李天王李成等人的生辰纲小队。 对於谢都管这机事不密的嘴巴,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当初梁中书將这谢都管与两个虞侯派来与他们一起,是何意思,他们也一清二楚。 就是为了监视他们。 而这谢都管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蔡太师府上的奶公,说白了,就是蔡太师的人。 即便是梁中书也没有办法。 他们这些將领,就更不能拿他怎么著。 可为了不走漏消息,只得打断了这谢都管的大嘴巴。 “结帐起程!”闻达说完后,便领著重將士离开。 第36章 黄泥冈索超识奸计 待他们走后,茶肆內的人聚在了一起。 “刚才你动他们的担子了吗?” “那人不让我动,我试著拎了一下,分量十足,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就是押送生辰纲的队伍了。 果然让王头领说中了,他们有可能乔装运送。”又一人道。 “你可还记得那老者刚才说的路线。” “说是什么不想走青松道,想走黄泥冈。” “都记好了没?” “全记下了!” “快马加鞭告诉主人,同时通知其他兄弟观察他们的路线。” 一时间,王伦安排的探子们快速活动了起来。 不到一天,青州来的消息,便传到了梁山聚义厅中。 “诸位都听的清楚,这生辰纲,不光要途径咱们这里,还是一小支队伍押送。 队中只有大名府的兵马都监李成与闻达,你们看我们要如何取这笔钱?” “就十来號人,怕他作甚,还走的是小道,直接抢了就是,咱们梁山兵强马壮,这不是给咱们送钱吗?”刘唐兴奋道。 加入梁山的这段时间,他也总算有机会和鲁智深与林冲交手。 隨后也明白王头领没有骗他。 这梁山是真的强,简直强的离谱。 这么一群好汉聚在一起,打劫一支十来人的队伍,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觉得刘唐兄弟说的极对,直接抢就是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计策。”邓龙也道。 鲁智深见状哈哈一笑道:“这撮鸟说话,总算对洒家胃口一次。王头领,直接抢吧!” 见大伙儿都不愿智取,王伦也不去煞风景,笑道:“就依你们而言,直接硬抢! 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需得依著我。” “什么事?”眾人问道。 “必需得蒙上脸。”王伦又道。 “將他们全杀了,不就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了,又何必蒙脸?”刘唐十分不解。 听闻这话,王伦直接变了脸色。 刘唐这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你忘了咱们梁山的约法三章了。 『不杀良善之辈,不欺孤寡之人,不做不义之事。』 那些士兵都是奉命行事,是否是坏人都不好说。我们即可轻鬆截取生辰纲,又何必要杀人。 將他將驱赶了就是。”王伦严肃道。 “哥哥我知错了!”刘唐低下脑袋不敢反驳。 儘管他不是很能理解王伦的选择。 可王伦的话,他也没法反驳。 毕竟王伦才是梁山真正的掌舵者,而他只是船上的乘客。 等確定了方案后,梁山这便便也安排起来了截取生辰纲的事情。 另外一边晁盖等人,却是没有打探出来第二支生辰纲小队的信息。 倒是发现了第一支生辰纲的队伍的动向。 待他们来到济州后,晁盖等人便准备了起来。 又过了一日,这生辰纲的队伍,总算来到了黄泥冈。 却说这六月多的天气酷热难耐,大地跟火烤了一般。 运送的士兵们,不光没有什么解暑的宝贝,还要將自己裹在厚厚的盔甲之中。 宛若穿了一个火炉子一样,更是酷热难耐。 为此,急先锋索超只得让队伍错开赶路时间。 起五更,趁早赶路。 中午天热的时候便歇息一会儿。 可待他们来到了黄泥冈,这地方光禿禿的也没有几颗树,太阳的炙烤下更是热的难受。 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总算瞧见两株老杨树,有了一些阴凉处。 一个士兵道:“索提辖,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只怕再走下去,也没歇脚的地方,要不就在这老杨树跟前休息一番。待凉快一些了再赶路。” 索超心想他们这一路也没有必要紧赶路,便让他们歇息一会儿。 可待到那老杨树跟前,却见已经靠著一个汉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唱著:“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內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这汉子跟前还放著两个木桶。 眾人停下来后,一个人上前问道:“你这桶里是什么东西?” “凉汤,专门挑著去前面村上卖的,太热了就歇一会儿。” “多少钱一桶?”士兵又问道。 “三贯足钱,你要是想喝的话,我可以一碗一碗的卖你,只收两文。”那汉子又道。 听到这话,眾多汗流浹背的士卒都有些心动,索超却喝到:“不准买,休息一会儿,咱们继续上路。” 就在这时,又有几人推著七辆推车来到了黄泥冈。 索超见状立马迎了上去,远远问道:“你们又是做什么的?” “我们兄弟七人蓟州人,贩枣到东京去,你们要吗给你们一些,我们可是除了枣子別无他物了。”为首一人喊道。 这七人正是晁盖等七星聚义。 见白日鼠白胜的凉汤没有给他们灌下去,他们便只好亲自过来,当著这些士兵的面儿先喝凉汤。 好让他们放下警惕。 索超闻言道:“哦,我这人速来爱吃枣,你们走近让我瞧瞧。” 这时晁盖等让推著车子过来。 索超兀自上前,在这装枣的麻袋里面翻找了起来。 扒拉许久,没有见到兵刃,索超也鬆了口气。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忽然发现这车子底下,有一物露了出来。 那不正是刀柄嘛! “好贼子,还想骗我,拿命来。”说著索超便挥动大斧攻了上去。 晁盖等人见败露了,也不甘落后,纷纷抽出兵刃,与这索超斗在一处。 一眾士兵们,见状也纷纷加入战斗。 那白日鼠白胜,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大喊:“不管我事,不要杀我。” 却说晁盖七人与这索超等人打在一处。 刚一接触,他们便察觉到了这索超不好对付,便由晁盖与半把刀孙强、短命二郎阮小五一同围攻这索超。 阮小二、阮小七、吴用、公孙胜四人则去拦著其他士卒。 好让晁盖他们早些解决了索超,使得这生辰纲队伍溃散。 哪曾想,这索超越战越勇,即便面对三人的围攻,身上也多处受伤,依旧没有落败的跡象,反而寻到机会,斩了孙强一斧。 让他们围攻的三人组,登时少了一人。 而这时,阮小七等人,也被眾多精锐士兵打的疲於招架。 眼瞅著他们这截取生辰纲的计划就要泡汤,吴用顿时心生一计。 第37章 青松道轻取生辰纲 只见吴用忽然扯著嗓子,对远处的土坡上喊道:“兄弟们別等了,他们没有援军,快些出来助拳,將他们一股歼灭。” 听闻这话,那些士兵们纷纷四处打量,仿佛真的有敌人隨时衝出来一般。 这般一分神,阮小二、阮小七、公孙胜等人压力也小了许多。 “哎呀呀,胜利在望,这急先锋索超已经重伤,马上就要败下阵来,兄弟们再加把劲,快些解决了他们,回去吃肉喝酒。”吴用又喊道。 士兵们闻言纷纷向索超看去,只见这会儿的索超跟血葫芦似得,浑身上下全是鲜红一片。 远远的士兵们瞧不出真假,真以为就像吴用说的那般,登时军心大乱,攻势也不如之前。 而这时,吴用寻得机会,手中的铜鐧拨开身前的士卒,便窜到了他们身后押运货物的马车上。 (ps:水滸中,刘唐与雷横交手时,被吴用使铜链拨开,繁体字中链和鐧字通用,因此吴用的武器不应该是软兵铜链,而是铜鐧才对。) 到车上后,吴用一脚便踹开了一个箱子,发现其中空空如也。 又用铜鐧砸开了另外一个箱子,里面哪有什么十万贯金银珠宝,连根毛都没有。 吴用这才知道他刚才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 他们一路追来时,这车辙印明显要浅一些。 说明车上的东西,並不是很重。 只是没想到这车上竟然什么也没有。 “中计了,这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吴用大喊道。 “什么?”阮小二等人惊到。 “这里没有生辰纲!”吴用再次重复。 这一次到阮小二等人心中大乱了。 都做下了这等事情,袭击了官军打的不可开交。 你给我说中计了,什么也没有? “快撤,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晁盖说著,便拎起受伤的孙强,快速朝著外面奔去。 其余几人见状也不恋战,纷纷朝著四面八方逃窜。 而索超等人因为都有损伤,也没有去追击他们,而是快速收拢救治伤员。 这时那些士兵们也来到了索超跟前,兴奋道:“索提辖,你没事儿太好了。”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这些贼人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下,就敢动手。要不是有索提辖您在,咱们恐怕都危险了。” “这次可多亏了索提辖您。” 面对士兵们的感激与吹捧,索超摆了摆手道:“一群小毛贼,不足为虑。” 心中则有些后怕。 要不是有杨志兄弟的提醒,还真著了他们的道。 若是由他们押送货物,这些人强攻,索超自己也未必拦得住。 想到这里,索超便有些担忧那闻达与李成两人,也不知道他们押送生辰纲的队伍是否安全。 而这时,李成与闻达等人刚好过青松道。 这是一条山路,因为山道周围都是青松故而唤作青松道。 相较於黄泥冈的酷热,这里到是凉快一些。 就是要多绕一段距离,同时面对各种蛇虫鼠蚁的滋扰。 且全程都要靠双脚去走,这等受罪的赶路方式,也让锦衣玉食惯了的谢都管有些受不了。 因此这一路上也是牢骚不断,没有个停歇。 这也把闻达与李成等人烦的够呛。 极其后悔当初怎么就脑子搭错线了,接了这么一个活儿。 可就算他们对这谢都管恨的牙痒痒,依旧只能笑脸相迎。 谁让谢都管背后站著的是梁中书与蔡京。 就在他们爬上了这青松道的最高处,可以稍微缓口气时。 山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爷爷我蹲了半响,总算有买卖上门了,快快放下货物离去,要不爷爷打的你脑浆崩裂。” 隨著一声大喝,便见几个蒙面的汉子,从一边的密林中冲了出来。 “与他们废话作甚,將他们全杀了,这笔货物,自然就是咱们的了。”又有几个大汉,蒙著脸从另外一边衝出来。 在他们之后,又陆陆续续衝出来几波人,粗略计算一番,光是人数都快有近百人了。 要比他们这十多人的生辰纲队伍多上好几倍。 那谢都管也没见过这阵仗,叫了声“妈呀”,便撒腿就跑,哪里管得上他们是在为蔡京押送生辰纲。 反倒是这些士兵们快速放下担子,抽出兵刃开始列阵。 闻达与李成也是拿出自己的兵刃,看著这些蒙脸不敢露面的小贼。 哼道:“正愁一腔火气没地方撒,你们来了,正好撒在你们身上,让你们知道不是谁的货都可以截的。” 说著闻达便挥动大刀迎了上去。 与他交战的是一个身量极高的大汉,头上没什么头髮,还留著一些戒疤。 看上去像是一个出家人。 这会儿闻达也不顾得我佛慈悲,只想將这大和尚一刀两段,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待闻达手中大刀势沉力大的劈下去之时,却觉得虎口一震,隨后便被对方禪杖撞的连连后退。 不待他站稳,闻达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面。 这刻,闻达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步战远远不是这大和尚的对手。 另外一边李成却是对上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这人手持一桿与其身高极其不协调的长枪。 双方只是一个照面,李成便被对付一枪刺伤了肩膀。 下一击,却是枪身一扫,划一个弧度,將李成打翻在地。 经过这般交手,李成与闻达对视一眼,也清楚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毛贼。 可谓是臥虎藏龙高手云集。 当即便知道这生辰纲,单凭他们这些人是无法守住的。 便大呼道:“兄弟们撤,贼人势大,不是咱们可以抵抗的。” 说完闻达、李成便领著眾人逃窜。 哪知他们刚走,林中便又出来一些人,推著推车快速装车。 没会儿便將这十万贯生辰纲装完,然后消失在青松道上。 却说闻达、李成等人狼狈逃窜了一段距离,看没有人追来,这才敢站定了喘口气。 这时他们数了下人数,竟然一个都没落下。 所有人都是受了点小伤。 伤的最重的反而要数李成。 由此可见,这些劫生辰纲的人,不光强的离谱,还没有杀人的想法。 “闻达兄弟,刚才与你交手那和尚武艺如何?”李成喘著气问道。 第38章 青松道怒杀谢都管 听闻此话,闻达回忆了一下,惊魂未定道:“太厉害了,那和尚的武艺,估计与杨志、索超不分上下。一著不慎下,我险些丧命。” 说完闻达又问:“与你交手那矮个子呢?” “恐怖,太恐怖了!我能感觉到,与他真枪真刀的对垒下,我恐怕难撑十回合,刚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李成也劫后余生办的说道。 这时,那些士兵们也纷纷开口。 “原来两位都监也是这种看法啊,与我们交手的那些强盗也强的离谱,就像是在戏耍我一样。” “是的,与他们交手,就像是与军中的校尉陪练一般,无论我再怎么拼命,都难討到便宜。” 这些士兵们都在吹嘘对方的厉害,唯独那两个虞侯垂头丧气。 “眼下丟了生辰纲,我们该如何去交差。 到时候別说恩相不会饶了我们,便是蔡太师哪里也得给咱们扒层皮。 苦也,苦也!怎么就担上了这么一个差事。”一个虞侯说道。 “罢了罢了,到时候就如实稟报,就说咱们明明还能抵抗,是两位都监让给我们撤退的。”另一个虞侯又道。 “你说什么?”闻达登时恶狠狠的盯著他。 其余眾多士兵,也都不怀好意的看著他俩。 这两个虞侯是梁中书的嫡系,与他们这些大头兵本就不是一个派系。 现在丟了生辰纲,为了不被责备,便只能想办法甩锅。 而闻达、李成等人,则成了最好的甩锅目標。 他们这话,也让闻达等人与这两个虞侯之间產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就在这时,一个回头土脸的人,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 待他看到李成、闻达等人后,瞬间大喜,道:“你们没事儿太好了,刚才可嚇死我了,看到你们没事,那些小毛贼肯定都让你们赶跑了吧?” 这个从林子钻出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刚才一开战便逃掉的谢都管。 这会儿见到了自家人,也就跑了出来。 可等他看到眾人都灰头土脸,押送的生辰纲也不翼而飞时,谢都管登时觉得不妙。 “生辰纲呢?”谢都管问道。 “让人劫走了。”一个虞侯垂头丧气道。 “谁劫的?”谢都管又问。 “都蒙著面,也没瞧清楚。”那虞侯又道。 谢都管登时一拍大腿,面如死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然后挥拳捶打著闻达,道:“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梁留守如此看重你们,让你们来押送生辰纲,结果到好,你们毫髮无损,那生辰纲却让贼人给劫了。 你说待到京师后,我如何与蔡太师回稟此事?你们一个个真是官都不想要了吗?” 谢都管越说越气,手上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闻达被他打烦了,一把將他推翻在地,喝到:“刚才剪径的人来了,你比谁都跑得快。 这会儿生辰纲丟了,你就来赖我们? 如果不是你一道上说话口无遮拦,那些贼子们会知道咱们是押送生辰纲的? 会如此准確的在这青松道將咱们给劫了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听指挥,如果不是你满天胡说,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我们至於丟了生辰纲吗?” 被闻达推了个屁股墩,又是这么一阵喝骂。 也让谢都管一时间傻了眼,隨后便恼羞成怒,道:“好啊,你们这些草包还赖我了? 要不是你们无能,会让那些毛贼劫了生辰纲吗? 自己没有本领,还要揽这活儿,丟了生辰纲全赖老夫。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老夫,待到东京时,我自会与蔡太师说此事经过。 到时候,你看蔡太师是信我,还是信你们这些草包。 届时,你们等著被革职抄家吧!敢和老夫做对,老夫让你们生不如死!咱们走著瞧!” 这谢都管越说越气愤,吐沫横飞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將闻达李成给淹死。 这一幕,也让李成忍无可忍,直接拔剑一剑刺在这谢都管颈部。 隨后不解恨,又在他胸口刺了几剑。 直到这谢都管没法动弹了,这才罢休。 闻达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幕,也是无可奈何,挥刀在这谢都管的身上又砍了几刀。 以此来彰显,自己与李成是站在一起的。 其他士兵们见状也清楚此刻的处境。 纷纷上去对那谢都管的尸体补刀。 这会儿那两个触头丧气的虞侯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慌忙说道:“我们也来,我们也来,我们与这谢老贼不是一会伙儿的。他的死都是那些强盗所为。” “是的,这路上的一切,都是因为这谢老贼,才让咱们丟了生辰纲,这谢老贼就是死有余辜。”另外一个虞侯又道。 见他们这见风使舵的模样,再联想到他们的身份,以及之前的抱怨。 闻达也清楚,这俩虞侯就是梁中书派来的眼线,也是梁中书的嫡系。 现在要是不杀他们,待他们活著回去,谁知道会怎么顛倒黑白。 就算是他们实话实说,丟了生辰纲,杀了谢都管,已经將梁中书与蔡太师得罪死了,也难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闻达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不善。 “李兄,你看怎么处理。”闻达问道。 “杀了吧!这两个諂媚小人的话信不得。”李成道。 听到这话,这俩虞侯拔腿就跑。 只可惜,不等他们动身,便被乱刀砍死在当场。 解决了谢都管与这两个虞侯后,场中也就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这时一个士兵问道:“两位都监,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成闻言长嘆一声道:“咱们也算是时运不济,揽了这么一个活儿,还搭上一个『机事不密』的谢都管,才落得眼前这般下场。 现在丟了生辰纲,又杀了谢都管等人,这大名府咱们是回不去了,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是啊,眼下大伙儿都知道回不去了,得两位都监给指一条活路呢。”一个士兵说道。 “现在这情况,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成为通缉犯,唯一的活路只有落草了。”闻达嘆道。 “落草有何不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你们两位都监在,一般的宵小哪是咱们的对手。到时候咱们也快活一把!”一个士兵兴奋道。 李成却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大伙儿顿时都看向李成。 第39章 鄆城县画像缉贼人 见大伙儿的目光投来,李成笑道。 “若论练兵打仗,一般的强盗土匪,肯定不是咱们的对手。 因此只要占据一处天然关隘,咱们便能活的舒舒服服。寻常的强盗,也奈何不得咱们。 可是这落草从头开始,又没人资助的话,也十分困难,毕竟衣食住行都要咱们亲自张罗。 我的想法是,咱们何不鳩占鹊巢?” 闻达闻言,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莫不是你与我想到了一起?”李成笑道。 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梁山!” 这一下,到一眾士兵傻眼了。 因为他们完全不懂这两位都监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李成与闻达心照不宣的看了对方一眼。 闻达问道:“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我来吧!”李成笑著又道:“这济州与鄆州之中,有一处绝好的落草地方。 便是的那水泊梁山,听闻这梁山被一群人占领,並且经营的不错。 唯独一点让人詬病,那就是梁山的几位头领,都是武艺稀鬆平常之辈。 我们可以假意投寨,然后寻得机会,火併了那王伦与杜迁、宋万,自立为梁山之主。 如此一来,有了这五七百嘍囉,咱们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立足根本。” 听到这话,眾多士兵恍然大悟。 闻达也笑道:“李都监与我想法一致。”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之前,还有一群人,与他们想法一模一样。 然而那些人的下场却是极其可怜。 隨后他们又商议了一会儿,觉得李成的有伤在身,没法发挥全部战力,便准备等李成伤势养好了,再去执行他们的鳩占鹊巢计划。 另外一边晁盖一行人夺取生辰纲失败,又恐官兵来找。 便连自己家也不敢回,直接到石碣村的渔船上躲著养伤。 同时遣人打探相关的消息。 可以说,他们这次七星聚义,是一个怪极其糟糕的决定。 以至於他们落得这般下场。 ———— 黄泥冈上的索超等人,收拢了残兵后,便到了下一处碰头处。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里並没有李成闻达等人留下的信號。 这也让索超心中生起一些不好的预感,可还是遣人在这里等了半日。 半日过后,依旧没有李成闻达等人的消息。 对此索超只好亲自率兵,走了一趟青松道。 在青松道上,他们不光发现了谢都管与两个虞侯的尸体,还看到了一片战斗的痕跡,以及不少车辙。 索超也不是傻子,瞬间便猜到了李成他们凶多吉少。 即便活下来,丟了生辰纲也没法回去交差。 便对眾多士兵说:“不出意外,李都监他们遭遇的歹人的袭击,这会儿下落不明,估计凶多吉少了。 待回去就与恩相说他们战死了。” “诺!”眾多士兵应道。 毕竟他们与李成等人关係更近。 李成、闻达押送生辰钢战死,总好过他们失职丟了生辰纲。 这样梁中书等人就算不会给予安抚,也不至於罪及家人。 弄清楚了生辰纲已经丟失的事儿,索超他们这一趟也没有必要再去东京了。 便只好早些返回大名府,將这里发生的事儿告知梁中书。 不过在走之前,索超还得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先出一口恶气。 那几个人敢劫自己的生辰纲,就算没成功,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因此索超带著眾多士卒,直奔鄆城县而去。 待来到县衙后,直接將自己的身份告知鄆城知县时文彬。 这鄆城知县得知来人是梁中书的提辖,押送的是给蔡太师的生辰纲,也不敢怠慢。 慌忙便迎了进来,让人看茶送水。 同时命人准备酒水,意欲好好招待一番这个大人物。 那知道索超根本不与他客气,直接让他找了一个画师。 將劫鏢的七人画像全部给画了出来。 同时还標註了大致的身高与特徵。 除此之外,索超还想起一件事情。 那个卖凉汤的人,应该也是与这些人是一伙儿的,因为事后他们有人喝了那凉汤,结果就出事了。 因此索超又让他们把这卖凉汤的画像也给画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八个通缉犯。 这也让时文彬有些犯愁。 “索提辖,非是我们不帮忙,就鄆城县这点差役,恐怕应付不了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们得上报州里才行。” “本来也没准备让你们解决这事儿,你们只要找到人就行,自然有人去缉拿他们。我隨后还要回大名府復命。接下来如何做,自会有人来安排。” 索超安排完这事儿,便领著眾人匆匆离开,返回大名府。 待他走后,鄆城县知县也是愁眉苦脸。 他刚上任鄆城没多久,在他的地界儿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难免会被扣上一个无能的帽子。 而要处理这等事情,自然还得靠那押司宋江了。 前任临走前也与他说过,这衙门中何人可用。 宋江正是其中之一。 当即知县时文彬便遣人將宋江唤来。 “知县大人,有何事吩咐?”见到知县后,宋江慌忙拜礼。 “这些俗礼免了吧,你来看看这些画像,咱们鄆城出大事了。”时文彬將他唤道跟前。 待宋江看去之时,却觉得几人有些眼熟。 这不正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吗? 还有另外一人,看上去像是吴用。 他们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知县的桌子上? 不待宋江询问,时文彬又道:“刚才来了一个大名府的提辖,说是为梁中书押送生辰纲,遭到了这些人的袭击,让我们协助抓人。 我心想这些连官军都敢袭击的人,定然不好对付。 就凭咱们鄆城的这些兵马估计拿不下,便想让你寻个主意。” “大人,此事虽发生在我鄆城境內,可大概率是流窜作案,我觉得我们应该向州里报告一下,让州里来处理这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觉得由谁人去好一些。”时文彬又问道。 “我觉得还是先找人將这画像临摹下来,至於去县里送信的人,可选朱仝。 他为马兵都头,极善骑射,由他去州里最好。”宋江又道。 “如此甚好,就依你而言,你去吧,將那朱仝唤来。” 待宋江刚刚踏出屋,便心道:“坏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