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7》 1、杀猪人 春天刚到,万物还未完全復甦,整个江家箐的人们早早就睡下了,閒来无事,必干“坏”事! 阳刚刚好从外面摸黑回来,他的零散记忆之中,前面那间破房子,应该就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家门,他现在只想要回家,好好理一下混乱无比的思绪。 “滚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阳刚听到了屋里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怒喝。 “別再装清纯,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一个太监式的口音突然传出,弄得阳刚一怔。 这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刻意偽装,有些尖声尖气,但是,他听得出来,应该是他的姨夫江尚飞! 都这么晚了,怎么会在他的家里? 他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是想要让他头上变绿! 正想要破门而入,又听到了妻子林夕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傢伙,你到底是谁?小心我的男人回来杀了你!” “哈哈,你那男人,不就是一个废物吗?鸡都不敢抓,何况杀人?”江尚飞虽然刻意掩饰声音,但是,依然听上去有些得意,“不然,像你这样一只,又嫩又香的烧鸡,他为何不好好抓抓?” “啊!”林夕的尖叫之声,夹杂著恐惧,划破夜空! 阳刚听得怒火中烧,一脚把门踢了开来,但是,里面瞎灯熄火,不敢冒然进入,好汉不吃眼前亏嘛!怕对方手里有武器。 “谁?”里面传来江尚飞有些惊骇的声音。 而这时,林夕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有些惊慌无措地扑向了阳刚,就如抓到了救星。 借著暗淡的星光,林夕披头散髮,像是经过些许反抗,虽然汗衫有些不整,但是,应该没有让对方得逞,阳刚的头上也没有长出绿草。 他没有闪避,而是把林夕抱入了怀里,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真是暖玉温香怀呀! 但是,林夕已经嚇得不轻,身子有些发抖,喜极而泣,就如抓到救星一样,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有我!”阳刚安慰她了一句。 “你,你没死?”江尚飞听了,有些惊讶地说。 “你死,我不死!”阳刚淡淡地说了一句。 “哈哈,不死又能如何?你这个不爭气的傢伙,有著漂亮的妻子放在家里浪费,竟然出去鬼混!”江尚飞本来有些害怕,听出了是阳刚的声音之后,突然胆肥起来,把个手电对著阳刚的脸射了过来,想要把他的眼睛弄,然后上演西门大官人的好戏。 阳刚忙用手挡了一下光线,身子往后一退,把妻子拉到了一边,突然一拳打了出去,正中江尚飞的面门。 江尚飞不防阳刚敢出手打他,不由得惨叫一声,倒退进屋,手中的电筒也落在了地上。 阳刚动作奇快,將电筒抓了过来,照在了江尚飞的脸上。 江尚飞的脸现在已经了,口鼻流血,一双眼睛有些惊恐地看著阳刚,但是,被手电的光刺得忙把双眼闭了起来。 “是你?”林夕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对得起我?你对得起姐姐?” “哼,反正这个傢伙也是无用之人!”江尚飞见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不由得豁出去说道,“閒著也是閒著,何必荒废了这么好的“土地”,都结婚这么长时间,连个芽都不见发,我这是在帮你,想要让你儘快开枝散叶!” 阳刚冷冷地看著这个无耻的姨夫,看他下一步还想说什么? …… 直到此时,阳刚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活了下来,总觉得如梦如幻,记得他是得了重病,痛不欲生,把手伸进了电灯里。 然而,突然出现了意外,並不是一了百了,也不是真的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只是,一切都变了,没有了灯红酒绿,只有一个本不属於自己的身体,身上也不痛了。重点是,现在还抱上了別人的老婆。 巧的是,这个人也叫阳刚! 俗话说,一笔难写两个阳字,何况,名字都一样,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事,討回一些公道? 江尚飞见他没有说话,不由得胆子大了一些,沉声说道:“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將来一定让你好受!” 林夕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她的姐夫是这样不要脸。 虽然,平时这个人总是一双眼睛在她的身上瞄来瞄去,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也没有动过脚。 她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事,我一定要告诉姐姐,让他与你离婚!” “哼,老子求之不得,要不是看中你爹,老子也不会与你姐结婚!”江尚飞突然恨声说道,“现在,你的老子已经不得势了,你以为我还怕你?” “你……”林夕气得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看上的是人家的爹!”阳刚骂了一句。 江尚飞:“……” “怎么,半夜闯入老子家,意图强姦民女,还想要偷人东西,这会儿无话可说了吧?”阳刚接著说道。 “那你想要怎么样?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作证,谁看见了?到时,老子就说,你们把我骗到这里,想要谋財害命,还想要嫁祸於我,看人们是听我这个队长的话,还是听你这对狗男女的话?” “哦,原来你就是仗著这点势力!”阳刚冷笑说道。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家在这里独门独户,又没证人,老子还会怕你?如果识趣一点,赔老子一点药费,说不定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不然,一定整死你这个废物!” “腥气?那不如放点椒!”看著越说越得意的江尚飞,阳刚突然心中有些好笑,沉声说道:“如此说来,就不能让你走出这个门,老子把你当猪一样给杀了!” 说到这里,阳刚想起自己前世是个杀猪的,不由得自嘲一笑,如果把这个人真的当猪一样给杀了,说不定还可以打打牙祭。 “哈哈!凭你,你別以为刚才打中了老子一拳,就自以为是,那是因为老子没有防备,现在,你真的有种,也就不会这么多的废话。来呀,杀我呀,有种就来呀!向著这里杀呀!”江尚飞说著,突然把个胸膛挺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完全一副,怕死不是队长的样子。 他还真的以为阳刚刚才只是气昏了头,並没有看清是他,不然,一定不敢出手! 阳刚不由得冷笑一声,一拳重重的打了出去,正中江尚飞胸口。 一声惨叫传了出来,江尚飞的身子往后倒去,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但是,事情並没有完,阳刚衝进了小屋子,一阵拳打脚踢,直把江尚飞打得杀猪一般嚎叫不止。 “小子,是你喊打的,不打你说不给面子,我就不信,打不死你这个绿男!” 阳刚一边打著,一边想到:想当初,一头五百斤重的猪也要把它放倒,你算老几? 林夕嚇得站到了一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阳刚,这还是他的那个胆小怕事的丈夫吗? 一日不见,像是换了个人! 2、不是亲戚不害人 阳刚打了一回,有些累了,但是,依然不解恨,又是几脚踢得江尚飞起不了身,睡在地上叫得声音沙哑! 林夕已经穿了一件破绵衣在那纤细而又丰满的身上,还点上了油灯。看著突然雄起的丈夫,心中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帅”! 阳刚看著一身是血的江尚飞,已经失了往日威风,不由得停下手来,看了一眼妻子。 她看上去有些臃肿,但是,依然挡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特別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现在看著阳刚,脸色有些发红地说道:“老公,你今天太勇猛了!” “意思是昨天不猛?”阳刚笑了笑,说著,再度踩了一脚江尚飞的手。 江尚飞痛得大叫一声,有些害怕地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阳刚一笑:“我正想要找刀子把你给劁了,免得祸害更多的良家妇女,但是,这刀一时找不到!” “不,你不能这么做!好歹我们也是亲戚!”江尚飞一双眼睛惊骇地看著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阳刚,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亲戚?不是亲戚不害人!”阳刚说著,慢慢地蹲下身子,抓起了江尚飞那只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左手,突然用力地扯了一下一块裂开的皮子。 “啊!”江尚飞再次一声大叫,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响起了悽厉的叫声,听上去有些瘮人! “你,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说要赔钱吗?”阳刚突然笑了起来。 对於这种人,一定要把他打怕,才人真的老实下来。 “不,不用了,不用你赔了!” “不行,一定要赔!”阳刚突然说道,“不过,是你得赔我!”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你打了我!”江尚飞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谁看见了?”阳刚突然对著林夕说道,“你看见了吗?” “没有没有!”林夕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胳膊往外拐,忙著把头摇个不停。 说实在的,看到丈夫突然变得如此勇猛,她又爱又怕,怕他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连自己一起打。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顛倒是非!”一提到钱,江尚飞突然咆哮了起来。 阳刚突然捏住他有些血跡斑斑的手指,沉声说道:“看来,你小子现在依然神气十足,是不是还要再弄两下。” “啊,別捏了,好疼!”江尚飞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赔不赔钱?” “赔,赔什么钱?” “什么钱?”阳刚一时不知是什么钱,不由得问了一句林夕。 林夕有些无措,自己这个家还能有什么钱?看著阳刚不知说什么。 阳刚想了想,突然说道:“你不是前几天在山上挖了几个天麻,卖了几百块钱,现在就是被他给偷走了?” “对对对,不,是一千块?”林夕忙著附合。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家有这么多钱?”江尚飞的眼睛差点就绿了,他没有想到,这两人现在这么黑,比他还要黑。本想说几个天麻也值不了这么多,但是,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再不值那么多,也不能承让偷钱这种事。 对於偷盗,那是村里的大忌,人家都可达到夜不闭户,你还偷钱,那不是找死? “那就是两千囉!”阳刚也没有想到,林夕在这个时候,会狮子大开口,这一千块钱,如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个人拿得出来吗? “不,我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两千块可以修一间大房子了,你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面对著阳刚坐地起价,江尚飞欲哭无泪。 “真是狗眼看人低,別说两千,三四千都不在话下。她都说是一千块,你偏要说是两千,看在你们曾经是亲戚的份上,就两千好了。如果拿不出两千块,你就等我找刀子吧!”阳刚说道。 “不,你不能杀人,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我为何要跑?到时,我就说你半夜到了我的家里,想要强 奸我的妻子,被我撞上,你还要杀我,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给劁了,这样一来,我最多就是过失劁人,没有什么大事。” 阳刚见他有些害怕的样子,接著狠狠地说道:“只是,这刀子要哪儿才有呢?对了,找根棍子戳,或者就像公羊一样,勒騸!” 林夕听得身子有些打颤,女人毕竟是胆子小,没有见到过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江尚飞当然知道这种土话,也亲自做过这事。想当初,一头活蹦乱跳的公羊,见到异性就兴奋,被几个人按在地上,用锤子生生把蛋敲碎,弄得死去活来,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从此,见到异性连个兴趣都无法提起,何况是人?不由嚇得面无人色,全身发寒说道:“就算是真的,但是,我也没有这么多钱?” “那你说现在有多少?”阳刚冷冷地说道。 江尚飞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再度被身上的痛苦给弄得睡在地上,打抖打颤地伸出右手,从怀里掏出了二十块钱,小心翼翼递到了阳刚的面前。 阳刚並没有接,而是说道:“你偷的是她的钱,当然得还她,拿给我做甚?” 林夕呆了呆,不敢来接这钱。但是,看了一眼阳刚並不是开玩笑,忙著接了过去。 阳刚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如此说来,你还欠她一千九百八,说说看,什么时候还?” “明年就还!”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狠之色说。 阳刚看在眼里,就算这小子一定有阴谋也不在意,再度点头:“好,那你写张欠条吧!” “这……” “这什么,不想认帐?”阳刚说著,突然又要动手的样子。 江尚飞忙著说道:“好好好,我写!” 阳刚有些满意地笑了,但是,却找不到笔和纸!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你不是队长吗?连个纸和笔都没有,还当什么队长?” 江尚飞害怕阳刚再次动手,忙著伸出右手,从胸前的衣服包里掏出一支钢笔,但是,现在已经断成了两截,一定是刚才被打断的。 阳刚看著他抖得有些厉害的手,不由得面色一变,沉声说道:“你敢把这里面的墨水弄没,就只有用你的血来书写了!” 江尚飞嚇到了,忙著小心翼翼主动从衣服包里再次掏出一个烟壳,在阳刚的帮助之下,把烟倒在一边,摊开。阳刚念著,他写下了欠条,並签上名字,还按上了血手印,共欠林夕一千九百八十元钱,还说是偷的。 阳刚看著这个平时在村里有些横行,但是,又没有一点法律意识的人物,心中暗自好笑,这样一来,他如果还想要在自己身上打主意,那就让他翻不了身。 阳刚笑著说道:“这张欠条,是你欠林夕的钱,但是,我现在与她是一家人,我帮她保管著,等你把钱还了之后,我再还你。” 3、正爽 江尚飞不由得心中一惊,明白了这个小子是存心的,在打他的时候,像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一样,还特意不把他的右手弄伤,留著能够顺利书写这张条子一样。 儘管他的心里现在有了一些后怕,有了一些后悔,但是,阳刚已经把欠条收了起来,提起他的脚,把他从屋里拖了出去,对著他说道:“滚!以后再敢来打我的主意,一定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江尚飞真正见识到了阳刚的下手之狠,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扯得生痛,连手电也不敢要了。只能摸黑,连滚连爬地逃离了这座小小的山头,连头也不敢回,还真的害怕这个小子一时衝动,改变主意把他的命根给割了! 阳刚看著狼狈而逃的江尚飞,心里不由得有些爽。果真是鬼怕恶人! 而这个时候,林夕像是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看了一眼阳刚,骤然发现,他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一样一米八的个子,气质有如天壤之別。特虽是一股男子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生喜欢,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阳刚感觉到了来自美人的温柔,心中不由得一盪,这个女人,真的就是祸害男人之物。 虽然,她的皮肤不是太白,这也许是太阳的原因,但是,她高佻的身材,足有一米七,对自己並没有太大的压力,再加上,由於有些营养不良,她的一双长脚显得很细,而且很直,避免了减肥所带来的一些副作用。 他不由得有些心动,一口亲在了她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之上。 林夕有些动情起来,她记得,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投怀送抱,感觉到他的双臂的强力,差点滯息,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阳刚情难自禁,顾不得修好被他踢坏的门,把手电关了。油灯也在这个时候,被林夕无意一样给撞倒。 两人在黑暗之中摸索了起来,开始了激情无比的缠绵,好久好久! 林夕从未有过的一种满足之感过后,才有些担心地说道:“你太强了,但是,我依然有些怕!” “你怕什么呢?俗话不是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阳刚坏笑著说道。 “討厌,人家说得不是这个!”林夕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妙不可言,不但身材好,还很软,现在更是像一点蛇一样的缠住他。 最让人著迷的是她的小嘴,只有颗樱桃一般大小。 如果把她经过一番刻意打扮,一定是迷死人不填命! 真是,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正爽!正儿巴经的爽! 阳刚把手电打开,照了一下林夕,见她一副娇羞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再次一动,又要开始行动,口里说道:“那你怕什么?” “哎,別闹了,说正事!我是怕江尚飞这个王八蛋,怕他报復!”林夕忙著用手挡住了阳刚的嘴。 但是,可惜,她的力量差得太远,根本就挡不住阳刚这样一个人物的狂轰乱炸,很快就投降了。 而阳刚一边动著,一边说道:“你放心,他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一时半会好不了,估计半个月下不了床,能爬回去已经算是命大的了。” “那他会不会就这样死了?”林夕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有些捨不得他死?” “不是,怎么可能?我是怕出了人命,我们脱不了干係,並且,如果他死了,姐姐一定很难过,到时她没有人照顾!”林夕带著一些颤音说道。 阳刚兴奋无比地说道:“你放心,到时,我连你姐姐一起照顾!” “你敢!”林夕像是有些生气地说著,突然用力掐了一下阳刚。 阳刚轻轻的叫了一声,听上去让人遐想连篇!还好,这间房子独占一个山头,方圆几里並无人家,不然,一定会让很多人,怎么也睡不著! 阳刚当然清楚,他对人体和所有动物的骨头构造都很清楚,下手的时候很有分寸,既打得江尚飞痛入骨髓,又不会要了他的命。不过,胸口上那一拳,下手还是重了一些,就算是过个一两月,江尚飞都是使不出大力来的。 然而,到天刚亮之时,刚睡下不久的阳刚被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给吵醒。 来人是他的大姨子姨姊,见到他家的门开著,就冲入到了房里,看到了一片狼藉,不由得尖叫了一声,把阳刚二人从梦中拉了出来。 他们的房子实在是太小,而且,只有一间,吃睡都是在一些,她一进屋,就把里面的一切看了个真真切切,也难为了她这样一个惊魂未定的女人! 原来,江尚飞到了天要亮之时,才一个人爬回到了家里,把妻子林兰给嚇得半死。 江尚飞也不敢说出他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而是推说是多喝了两口,一不小心被一条狗给咬得滚下了山坡。 阳刚听著这个女人惊慌无比地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心里有些来气,竟然敢把他比成狗,正要骂两句,但是,林夕紧抓著被子说道:“姐姐,你可不可以先迴避一下!” 林兰退了出来,到了房门外面,等著林夕隨便收拾了一下屋子,再重新走到门边,有些胆小,不敢进去,指著地上的血跡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夕有些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阳刚笑了笑说道:“昨晚一头狼冲了进来,把夕儿嚇很了,还好有我,把它打破了头。不过,这傢伙实在是狡猾得很,见到打不过,竟然冲了出去,躲到了后面的松林之中,姐姐快去看看,如果它还在附近,我们把它拖来,说不定可以饱餐一顿,就当是打个牙祭!” 林兰並没有发现阳刚的大变,忙著摇了摇头,有些害怕的样子说道:“还是算了吧!狼这种东西,最好不要惹!” 阳刚笑了笑说道:“既然已经惹了,就不能再怕,不然,它一定还会再来!” 林夕想起昨晚之事,依然就如做梦一样,有些不真实。看是,看著地上的血,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忙著说道:“不知姐姐这么早就到这里来,有何要事?” “唉,你姐夫昨晚受的伤很重,身上又没有了钱,听说妹妹手里现在有钱,想要借点,赶紧去给他抓两副药来吃吃,免得留下后遗症!” 林夕鬆了口气,正想看在姐姐的面上,把昨晚那二十块钱给她。但是,阳刚抢先一步说道:“不知姐姐如何知道夕儿身上有钱?” 4、借钱 阳刚说著,一双眼睛盯住了林兰不放,他就不信,这个江尚飞敢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也不信大姨姊知道真相,还敢公然来这里要钱? 林兰的眼睛依然有些大,但是,一块圆盘脸与林夕截然不同。 而且,这个女人平时的生活吃食要好一些,还生过孩子,身材有了一些走样,看来,得减肥了! “这是你姐夫说的,他说是前几天看到夕儿在山上挖到几个天麻,卖了一点钱,能不能先借来?”林兰认真的说著,不像是在撒谎。 阳刚使了个眼色,止住了林夕的发言,嘆了一口气说道:“姐夫的眼睛还真是有些灵光,只可惜,夕儿的钱被一个不要脸的人给偷走了,现在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不然,早就上街去买两颗钉子来把这门给修好了。” 林兰看著这门还在地上的事实,依然有些不死心,还想要再说,阳刚接著说道:“本来都是一家人,如果有钱,肯定不会吝嗇先给姐夫治治伤,可惜实在是没钱!唉,这门该如何修呢?门不修好肯定是不行的,万一我哪天不在家,狼跑进来,夕儿可就有些危险!” 林夕看著姐姐急得不得了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打算想要把钱给她,但是,在听了阳刚的话之后,不由改变主意,有些害怕了起来。 这门是一定要修的,不然,她一个人真的不敢在家,特別是晚上,后面的松林里真的会有狼出来活动,那可是会吃人的。 她没有再吭声,见到林兰向她看了过来,忙著点了点头说道:“真是这样,我身无分文,姐姐只有另想办法!” 阳刚对林夕的回答很是满意,忙著说道:“都是一家子,俗话说得好,有钱出钱,没有钱出力,要不这样,我与姐姐一道,帮著把姐夫送到街上去,先找个医生看看,我想,就算是没钱,医生也不会见死不救,还是先救人要紧,万一一口气上不来,那就不好了!” 林兰有些没有主意,听了阳刚的话之后,忙著说道:“你说得对,先把他送去看看吧!” 阳刚点头说道:“那就走吧!免得时间拖得太长,他的伤恶化就不好了。” 说著,就跟在了林兰的后面要往山下赶。 林夕突然拉住了阳刚的手,轻声说道:“要不,你拿著钱,悄悄买点钉子来把门给修好?” 阳刚看了一眼急匆匆下山的林兰,轻声说道:“钉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先把这屋里的血跡弄乾净!” 说著,阳刚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发呆的林夕。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照著了这个小山头,把阳刚的影子拉得很长。 看著阳光,阳刚的心情变得出奇的好! 林兰的家,在另一个小山村里,两家相隔几十分钟的路程。 但是,听说江尚飞爬了一夜才到,这伤肯定不轻,不过,还好他的命大,不然,这山上的狼也不把他给吃了,免得以后还要面对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姨夫。 阳刚一边想著这个事情,一边跟在林兰的身后,突然,他的眼睛看著前面有些圆圆的,而又丰 满的,別人的东西。心中不由得一动,这个人,並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著她的迷人之处! 虽然,她已经二十出头,比起小小年纪,正是儿一样就嫁给了自己的林夕,比不过二八年华的青春正旺,但是,也勉强用得。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动,这家人的生活条件明显好得多,而且,阳刚还是个小队长,怎么可能会说家里没有了买药的钱?他有些期待,江尚飞让林兰去找林夕借钱有著什么样的目的? 林兰担心著江尚飞的伤,走得有些急,也没有注意阳刚一直在盯著她的后面看。 两人很快就前后走进了江家的大门。 江家,有著一道大大的朝门,里面是个四合院,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很多人生活没有保障的情况之下,江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江家的其他族人到了不少,並没有注意突然出现在江家大院里的阳刚。 这些人现在看著伤得很重的江尚飞,不知所措,只是在不断的小声议论著。 江尚飞躺在屋中一张大床上,身上的伤还在疼,只是这时人太多,不好哼哼唧唧,免得別人笑话,好坏他也是一队之长。一眼就看到了似笑非笑出现在他面前的阳刚,不由得一惊,变了脸色,有些著急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姐夫被狗啃了,心中放心不下,特来看看!”阳刚装著关切的样子说道。 人们听了,忍禁不住想笑。这狗啃的,是当地的一种骂人的话,这小子果然就是个傻帽。 江尚飞看著阳刚的样子,有些噁心,明明就是这小子打的,他竟然心理素质如此之好,装著没事一般,还说骂人的话。 当然,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事情的真相,毕竟,这里除了他江家的人,还有一些表面上关心他的外人在。在这个时候把脸撕破,对他有害无益,特別是对他这样一个队长来说,不但威信扫地,还会把昨晚自己趁姨夫不在家,半夜三更摸进小姨妹家门这种让人不耻的事给抖出来。 他只好哑吃一杯,心想以后有机会再收拾阳刚这小子不迟。 他阳家,毕竟在这个村里独门独户,是个外来户,而且,还父母双亡,真正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货,以前从来没有人把阳刚放在眼里。 阳刚见他不敢声张,不由得心中冷笑,当然知道他的心里打著什么鬼主意,不由得说道:“別在这里呆著了,既然伤得这么重,还是赶紧送医院去看看!” 几名江家的人物也是点了点头,附合著说道:“说得对,想不到这个小子平时没有一点主见,傻不啦几的,到了这个时候,却说到了点子上。” 阳刚也没有在意这些江家人看不起他的话语,而是接著说道:“那还等什么,大家准备吧,马上送他去看医生!” 江尚飞看著阳刚的“好心”,不由得有些发慌,不知他又要使什么坏?忙著说道:“不用了,在家呆几天就会好的。” “这哪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你可是家里的顶樑柱,也是这个村里的希望呀!”阳刚继续鼓动著人们。 5、当饭吃 人们不由得点头,就有几人忙著找了两根杆子,在上面绑上绳子,做成了一个临时的担架。 林兰有些没了主意,但是,她也怕江尚飞出现什么意外,跟著一起忙活了起来。 阳刚让她站一边,出力的事情这里有的是男人。 几个江家男子忙著把江尚飞给小心地抱了起来,放在了担架之上,抬著就往外走,向医院而去。 这附近並没有医院,乡街上才有。 这抬人的事情两个人就够,却有十来个男子,爭相跟在后面,打算隨时替换,毕竟,这里离街上有著十几里的路程,没有人可以一口气把一个大活人抬到街上。 阳刚跟在后面,心里一路哼著小调! 林兰依然有些不放心,恳求了一下公公和婆婆,让他们看住儿子,跟在后面追了过去。 江家二老心痛自己的儿子,但是,这路太远,也只好在家带著儿子的儿子。 林兰很快就追上了阳刚,看了一眼阳刚说道:“想不到,你这个人平时毫不起眼,关键时候还是有些主见的。” 阳刚正在一路听著江尚飞哼个不停,抬他的人一走快,他就被抖得叫出声来,心里好一个爽字了得。听了林兰的话之后,不由得回头一笑,心里暗骂:什么叫关键时刻?那是以前,现在我要活得不一样。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下手的时候很有分寸,没有让江尚飞骨折,只要慢慢养著就成了,这抬来抬去的,摆明了就是让江尚飞受罪,而且,只要一到了医院,不放血是不成的。这就叫出钱找罪受! 这里到街上的路,本来就不平,其中要走几里的山路,一色的下坡,阳刚为了表示关心,同时也要体现他们是一家人,硬是要把另一个人换下来,自己亲自帮著抬。 但是,刚接过走了几步,江尚飞的叫声就大了起来,知道他是在故意有意无意就抖一下。 江家的另一个兄弟有些不乐意起来,从阳刚的手里接过了担架,口里还要骂一句:“真是个无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阳刚也没有介意,而是跟著后面,一脸无辜地看了一眼林兰,心里却说:谁叫你小子作死! 林兰有些心急,一张圆脸有些发红,並没有注意到阳刚使过坏。见到她的小叔子责备阳刚,反而有些歉意地劝说了两句。 儘管两个江家的人小心地抬著,走得很慢,但是,这个江尚飞依然是受足了罪。 好不容易下完坡,到了平地,走起来要平稳了许多。江尚飞好受了一些,没有再哼哼唧唧,大家放下了心来,走得也快了许多。 但是,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医生查看伤口的时候,江尚飞又开始痛得叫了起来。 不过,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林兰依然有些不放心,说是要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医生也不好拒绝,收了下来,到付钱的时候,江家的几个兄弟快速闪到了一边。 这年头,虽然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並没有人有太多的钱,就算是真心想要帮他,也拿不出,真是三分钱可以逼死英雄汉。 但是,果然如阳刚所料,林兰拿出钱来交了医药费,住下了院。並没有招待大家吃个饭,让阳刚都觉得这家人,真是太过分,这是要寒了亲人的心呀! 其实,他还真的是错怪了林兰,家里的事情,是江家老爷子说了算,这钱,也是江老拿出来的。 阳刚本来还想著要留下来,以照顾江尚飞为名,想点办法再折磨一下,但是,想了想之后,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就扯了个谎,说是既然已经没有大问题,他就先回去,还要去修门,不然,林夕一个人在家里晚上害怕。 江家人也没有留他,像是生怕他在这里混吃混喝一样! 阳刚不由得有些来气,回头就走,往家里赶去。 他一口气,跑回到了家里,就当是锻炼身体,心中有些后悔起来,还真是怕这个江尚飞让他的那些兄弟黑打他一顿。 虽然,对於前世当过兵,站过岗,打过別人得过奖,还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最后,顺利退了下来,在镇上杀猪,而且还二世为人的他来说,他不怕事,但是,也不想让人早早知道他的厉害。 林夕一直担心著他,见他平安回来,不由得放下心来,抱住他就亲了一口。 他笑著回应了一下,说道:“有吃的没有,你那姐姐,还真是一毛不拔,连饭也捨不得买一碗吃!” 林夕笑了笑说:“你为何不强行拔两根,说不定还可以当饭吃了!” 阳刚假装有些生气,突然把手向著对方就要伸进去,口里却说:“是不是这样?我试试!” 林夕被他嚇到了,忙著挡住说道:“你这人不知为何?这么快就变得坏了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那个人!” 阳刚呆了一呆,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真的变了,不知你在何时学得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林夕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面色微红,“不过,我喜欢!” 阳刚回过神来,还想要下一步动作,林夕娇嗔一声:“你不是很饿吗?” 阳刚笑了笑说:“有你就可当饭吃!” 林夕听得心里受用无比,口里却假骂一句:“贫嘴!”从一个锅里拿出几个洋芋,让他快吃,不然,饿坏了身体。 阳刚看著一脸体贴的妻子,不由得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你放心,只要有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吃上大鱼大肉,让你想吃就吃,再也不用『减肥』!” 林夕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说道:“减什么?何必想得这么长远!你还是想办法把这门给修好,不然,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害怕!” 阳刚点了点头,说这是小事一桩,就包在他的身上。不过,他心中有些奇怪,昨晚那个傢伙为何会如此轻易就进了他的门,而这门怎会完好无损? 但是,他没有问出口,不想让林夕发现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妻子。 然而,当他修门的时候,终於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那门閂像是被什么硬物划过,看上去像是刀痕! 他有些庆幸起来,要不是自己下手够恨,那人没有出刀的机会,不然,指不定,他就成了第二个大郎。 后来,他找了一把破斧子,就地取材,从山上砍了两棵松树,用木条穿成了门,重新做上了门閂,虽然看上去有些粗重,但是,异常牢固,就算是狼真的来了,也不一定可以进入他的家里。 林夕见他突然长了本事,不由得越发喜爱,对他更是千依百顺了起来。 阳刚见到妻子突然懂事了许多,心中也是更加的疼爱,一心只想著为这个家做点事情。 6、称兄道弟 第二天天一亮,阳刚就出了门,一个人到了后山之上,想要去看看,那天他的真身被江尚飞设计的时候,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结果,他一路找去,並没有发现任何可用之物,心中正自失望,突然发现一只兔子从树丛之中跳出,快速向著山上而逃。 阳刚大喜过望,撒腿追了上去。 直把小傢伙追到了山顶之上,慌不择路,被阳刚给抓了回来。这样,可以为林夕补一下身子了。 林夕醒来不见了阳刚,不由得有些担心,又不敢出门去找他,只敢一直张望著门口。 见到他平安回来,手里还提著一只已经死了的兔子,有些难过地说道:“这么可爱的兔子,你怎么把它给打死了?” 阳刚看出了她的善良,笑了笑说:“你错了,这不是我打的,我这身板,如何追得上?我又不是兔子家爹。它被狼咬死,被我夺了下来,刚好可以给你补补身子,你看你,都瘦得只剩下两坨肉了,再不补哪行?” 林夕顺著他坏坏的目光,看了看自己,不由得面色一红,想起了林林种种,心猿意马。再听说给自己补身子,不由得心怒放,找到了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真不容易,也就没有细想这狼怎会是这样好对付的?只是,笑骂了一句:“你这身板,足可乾死一头牛!” 阳刚不由得一怔,这话说得? 见她没有再反对,忙著给她做肉,而林夕一直不忍直视,这兔,已经找不到可爱之处。 阳刚也没有难为她,而是一个人把肉洗净,放在一口破锅里煮著,不一会儿,就传出了诱人的香味。 不多时,肉香引来了几条土狗。它们的鼻子特灵,再加上饿了许久,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就看能不能抢得一星半点骨头。 阳刚当然不会让它们得逞,提起一根棍子,守在了门口,如果它们敢硬闯,绝不承诺可以不连对方一起燉了! 狗们看著阳刚手里的棍子,不敢上前,只是围著他的门前,不忍离去,偶尔也狂吠两声,弄得林夕心不在焉,也不敢呆在外面,而是回到了家里,跟著一起闻著火上的香味。 然而,让阳刚无语的是,一个男子,在不久之后,到了他的家门口。 这个男人,名叫江尚天,是江尚飞的同姓兄弟,虽然不是那么坏,但是,有些討厌,经常欺负以前的阳刚。 小时候,还经常抢阳刚的食物,想不到,他的鼻子也这么灵,来得这么快! 江尚天看著门口的狗,不由得骂了一句:“死狗,滚远点!” 阳刚没有说话,看著那人笑了笑。 “哟,在煮什么呢?这么香!”江尚天笑了起来,身子直往门里走去。见到阳刚没有让开的意思,不由得一怔。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这狗的胎盘大补,正好,林夕身子弱,就弄来给她补补!” 林夕听得差点吐了起来。 “这,这东西如此噁心,也能吃?”江尚天有些不敢相信,一脸嫌弃地说。 “你没吃过,怎么知道噁心,能不能吃?”阳刚淡淡一笑说道。 “哎,不对,这好像是鸡肉的香味!”江尚飞一呆,马上闻出了点味儿,“等我进去看看!” “你想多了,哪里来的鸡肉?这年头,鸡屎都难得见著,你还想吃鸡,一百多斤吧,但不是在这里!” 阳刚说著,手里的棍子往前一挥,差点就打到了江尚天的头上,嚇了他一跳,也没有回味阳刚话里有话,忙著退了回去,看著阳刚,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这么小气,看看都不行,还想要打我?” 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小子现在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江尚飞出了事之后,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说话怪怪的,连胆子也肥了起来。 “打你?暂时没有想过,但是,如果你真的要进去,说不定,我这手里的棍子,还真是不长眼!”阳刚也跟著笑了起来,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江尚天无语。 但是,他既然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再度向前一步,想要从阳刚的身边钻过去。 阳刚身子没有动,只把棍子往旁边一送,刚好就挡在了江尚天的头前,让他自己撞到了棍子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对方有些痛了,不由得大怒,吼了一句:“你做什么,不就是鸡肉吗?见不得人?是不是偷来的?” 面对著江尚天一连几个问號,阳刚只回了一句:“要想打妻子的主意,没门,就算是胎盘也不行!” 江尚天:“……” 听著阳刚不置可否的话,江尚天无言以对,但是,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看了一眼阳刚,突然摸了摸了一下头,说道:“兄弟,你看,我这头被你打得怪痛的,是不是应该分我点肉吃,大家不是兄弟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 “我从来没有兄弟!”见对方终於说出了目的,阳刚心中冷笑,给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江尚天一呆,这话谈不下去了,不由得再度变了脸,狠声说道:“好,既然不把我当兄弟,也就別怪我不讲情面,你等著,我一定把你偷鸡吃的事情告诉队长,你就等著坐牢好了!” “怎么?队长这么快就好了,什么时候出来的?看来,我得去看看他,好歹也是亲戚。”阳刚嘴角动了一下,认真地说著,並不否认自己偷鸡。 江尚天再度呆住,听出了这话里的道道,人家可是亲戚呀,自己虽然与江尚飞是兄弟,但是,始终不是亲的,他不一定会相信自己,何况,他还在医院里呢,不由得再度把脸变了回来,笑著说道:“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没这閒工夫!”面对著反脸比翻书还快的江尚天,阳刚冷冷地懟了回去,一点面子也不给。 江尚天有些尷尬了起来,又不敢硬闯,好歹这个人比他高了一个脑袋。不由对著屋里叫了一声:“弟妹,你看,今天阳刚不知是怎么了,见著我来了,也不让进门,你快出来看看!” 林夕平时就有些討厌这个人,老是带著阳刚出去玩,还经常占他便宜,有时,还把阳刚当成傻子,支使他去做一些傻事。 此时,听了阳刚突然转变作风,不想与这个人来往,心里反而高兴,也就假装没有听到江尚天的话,呆在家里不出声,更不出来。 江尚天依然不甘心,在外一连叫了几声。 他其实也不是鼻子太好使,而是在家里呆著无事,想要让阳刚跟他一起上山去打鸟,刚好撞上这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吃肉的机会。 谁知道,阳刚突然变了性,不再给他面子,让他实在是难以下台。 突然,他灵机一动,笑著说道:“兄弟,好久没有比武了,要不,先把棍子放下,来一次?不过,先得说好了,谁贏了,谁就可以吃肉!” “不用!”阳刚说著,把手中的棍子往前一伸,差点就指到了江尚天的脸上,“你把这棍子掰弯了,我就给你肉吃!” 7、吃鸡 江尚天看著眼前的棍子,这是麻櫟树,材质异常坚硬,寧折不弯的本质,谁他妈有这种本事掰弯,这不是摆明了存心刁难? 阳刚见他无语,而且呆住了,像是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何不给他面子,不由得心中暗笑,看你还敢不敢把我当成傻瓜? 江尚天呆了呆,鼻子闻了闻,这肉味更香更浓,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突然一拳向著阳刚打了过来。 阳刚不防他会这个时候动手,提前並没有什么暗示,不由得心中冷笑,把手里的棍子当在了他的拳头之上。 “呀”的一声,江尚天的拳头正中棍子,拳头有些肿了起来,把手甩了甩,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著阳刚:“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力气?” “哈哈,一直是这么大,只是以前不想与你计较,让你欺负一下也无谓,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决定,要尽力保护我的妻子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就算是抢她的胎盘也不行!” 江尚天:“……” 就连林夕也听出了阳刚之意,心中自然高兴,但是,他这话好像有些不对。 “你等著,老子不会放过你!”江尚天说著,突然转身,向著一条守在不远处的狗踢了过去。 那狗见到有人向它下手,嚇了一跳,忙著躲开。其他的狗也跟著一起散开,给江尚天让道,让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阳刚心里发笑,回头对林夕说道:“老婆大人,我这样做满不满意?” “你这人呀,还真是变了,话也乱说起来,什么叫我的胎盘,丟死人了!” “你都看见了,都说是那了,这个人还一直想要衝进来,如果说是兔肉,他不得把我们这破房子给冲了。” “又浑说!”林夕没好气地说著,不过,这锅里的肉还挺香的,忍不住夹了一坨,放在嘴里,味道真不错。 阳刚已经发现了她在偷吃,也没有说破。肉食这种东西,虽然现在没有吃够,便是,在前一世,他是吃了不少,好歹,他也是个杀猪的。 林夕却在这个时候,夹了一块来,就要往阳刚的嘴里塞,像是要犒劳一下他与江尚天绝裂。 阳刚笑了笑,把嘴伸开,用手去接,口中忙说:“你这是要烫死我!” 谁知,林夕见他伸手,把肉缩了回去,放到了自家嘴边吹了几口气,然后,还放到了鼻前闻了闻,眯眼讚嘆不已:“真香!” 阳刚笑了,是谁说的,这么可爱的动物? 林夕见他笑,不明所以,也跟著笑了,把肉再度递向了他的嘴。 他伸手,林夕缩回,再度往他的嘴边送,口里还“嗯”了一声,意思自然很明確,叫他用嘴! 阳刚把头往前一伸,真的用嘴来接。 林夕再度缩回,还做了个鬼脸。继而,面上春风无限! 阳刚一怔,接著往林夕追了过去,说道:“哦,你敢耍我,小心我吃了你!” 林夕见他真的追了过来,笑著把肉塞到了他的嘴里,说道:“香不香?” 阳刚点了点头,这味道,还真的不一般,虽然只放了点盐,也算得上人间美味,而且,这火候刚好,不软也不硬,不由得笑道:“那还等什么,吃呀!” 说著,放开了林夕,把锅端了下来,两个就坐在了门槛之上,一递一口地吃得个不亦乐呼! 林夕看著处面那些狂躁了起来的狗,不由得说道:“你不去把它们赶开,在这里吵死人了!” “没事,有这么多的观眾,你不觉得吃著更香?再说了,你现在赶它们,赶得走吗?”阳刚说著,把一块小小的骨头,扔到了狗群之中,引来了一阵拱抢,弱小一点的被咬得大叫不止。 林夕却不忍心起来,看著阳刚,责备道:“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残忍,现实不就是这样,如果当时不拦著那个江尚天,现在,就变成了我两看著他吃!”阳刚不以为然地说著。 林夕有些呆了,她想到了以前,阳刚可不是这样,在其他人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他更喜欢现在的阳刚,对她好,有肉也分她吃。 应该说,以前的阳刚,根本就没肉,偶尔打著鸟,也是被江尚天理所当然就拿走了,或者就是江尚飞,理直气壮地说是拿去哄小孩子! 不多时,一锅肉,被两人带汤带水给吃了个乾净,骨头本来就不多,全部被狗给抢食一光,有的狗还没有沾著味,就被咬得遍体鳞伤。 林夕忙著把锅给洗了,倒出去的水,又引来狗的一阵哄抢。 后来,狗们见再没有骨头飞来,依然不肯离去,眼巴巴地看著两人,简直望穿秋水,直到江尚天带著几个江家的弟子赶了来。 它们像是意识到了这里会发生事情,会有危险,才极不甘心地退远了一些,坐在地上,伸出长长的舌头,不解地看著人们。 阳刚见到一下子来了四五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站起了身。 “就在这儿,这时候鸡肉应该还煮著,一定是偷了你家的鸡!” 江尚天的话,让阳刚突然想起了句话,这世上,君子並不可怕,怕的是小人。寧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去招小人! 心中虽然有些气愤,但是,並没有发作,而是冷眼看著他。 江尚天见阳刚不说话,也没有反对的样子,不由得意了起来,对著身后的人们说道:“走,大家衝进去,他的鸡肉抬出来,免得他到时不认帐!” 说著,就要往里衝去。 阳刚冷笑了一声,突然伸出手来,按在了江尚天的头上,轻轻往后一推,把他给扔了回去,要不是身后有人挡著,一定把屁股弄开! “小子,还敢打人!”江尚天咆哮了起来,但是,心中吃惊不小。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而且,还不怕事了,对著这么多人,都敢动手? “小子,你真的胆大包天,偷了我的鸡,竟然还敢出手伤人?”另一个江家人,沉声说道,心中一样的有些吃惊。 阳刚看了那人一眼,记忆之中,这个人应该是江尚飞的兄弟,名叫江老二,暗自思忖,不是一家人,真还就不进一家门! “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吧,还不把我的鸡交出来,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人,就饶过你这一次。”江老二也跟著嘚瑟了起来。 “不行,不能放过他,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个偷鸡贼,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先把手脚打断,然后,再送去大队关上几年。” 林夕听得呆了,不想事情会弄得如此严重,忙著上前一步,正要与这些人理论。 8、情敌 阳刚突然伸手,把她挡了回去,还摇了摇手,意思是让她別说话。 他记得,江老二本来有些喜欢林夕,想要来个亲上加亲,但是,林家的老爷子林正风並不待见他,说是想要多一条亲路,竟然就看上了平时有些窝囊的阳刚。 而林夕平来年纪就还小,並没有什么主见,也不敢反对父亲的决定,就与阳刚成了亲。 江老二见到林老爷子不待见他,也就不敢多话。但是,现在不同了,林老爷子的容光不在,已经从大队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回到了家里来养老,这个江老二仗著江尚飞有了出息,也就不再把林家放在眼里。 此时,喜欢林夕而不得江老二,逮住机会肯定想要把阳刚往死里整。 听了这些人的话,阳刚心里早就一寒,还真是阴毒,想要给自己冠名,也不用当成贼呀! 这个时代,村里人最恨的就是偷盗,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偷呀。光是口水就可以把你淹死,何况把人打残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何必与他费话,直接拉出去,丟下山去就成了,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会自食其力,却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真是丟尽了我们江家箐的脸!” 面对著人们七嘴八舌地数落著阳刚,林夕都忍不住了,而阳刚淡淡一笑:“你们,谁家餵得有鸡?” 人们不由得一怔,想不到这个时候阳刚还笑得出来,不由得把目光一起看向了江老二。 “你家有?”阳刚顺著人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不是被你偷了吗?”江老二看著阳刚,一时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谁看见我偷了?如此说来,果然你家有鸡?那么,这就是不务正业了,队上的事情不好好干,竟敢私下养鸡?”阳刚的声音变冷。 江老二呆住了,不敢承认,但是,之前已经把帽子扣给了阳刚,这时也不好失口否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你少来这一套,是我记错了,这鸡就是你自己偷偷养的,不然,就是偷了队上的。否则,你哪来的鸡煮来吃?大家说是不是?”江尚天再度把脸给变了,开始將祸水东移。 “吃鸡?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吃鸡了?”阳刚直看著江尚天,沉声问道。 “我看见了,这会儿指不定你家里还有,没吃完!” “那你进去看看!”阳刚说著,突然出手,把江尚天一把就扯进了家门。 江尚天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嚇了一跳,进屋之后,发现锅已经空空如也,连点汤水都不剩,整个人呆住,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吃完了,连块骨头也没有剩下。 其他人还想要衝进去看看,被阳刚给挡在了门外,不由得看向了江老二,他现在是队长的兄弟,队长不在,大家都有些靠著他的意思。 而江老二之前说错了话,不敢再与阳刚较真,也不敢动手,显得有些尷尬了起来。 而江尚天在阳刚的小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锅早被勤劳的林夕给洗了,不由左右为难了起来。想要退出,阳刚挡住了他,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沉声说道:“找呀,仔细地找!” “我,我出去找,你就算是把鸡吃了,总得留下一些鸡毛什么的?”江尚天不死心,他还就不信,阳刚两口子,会吃鸡不吐毛? 阳刚冷笑了一声,对他说:“那你就去找找,如果找不出来,江老二家的鸡一定是被你偷的,想要嫁祸於我!” 江尚天走出了门,不由得鬆了口气,带著几个人在阳刚的房子前前后后找个了遍,就连有些鬆动的土也刨了个遍,当然不可能找到鸡毛。 让林夕奇怪的是,就连兔毛也没有找到? 他做了这兔,是烫皮的,但是,总得有些毛留下才对呀! 然而,此时有人发现,阳刚的房子旁边,有著一堆燃尽的柴灰,让人去看,但是,並没有发现烧过鸡毛的痕跡,大家不由得看著江尚天,反而不信起了他,就连江老二,现在也开始怀疑,这尚天是不是与阳刚一伙,联合起来耍他们,还差点就让他背了黑锅,不由气愤离去。 其他人见到江老二走了,也跟著一起下山,回头还对著江尚天投来不太友好的眼神。 看著人们走了之后,狗们不时也离开,林夕才鬆了口气,奇怪地问了一句:“毛呢?” “谁的?” 林夕:“……” 阳刚指了指门头之上,吊著一只小小的破篮子,笑了笑说:“拿去再洗洗,晒乾之后,做件毛衣,可暖和了!” …… 十多天之后,江尚飞回到了村里,不过,依然不利於行,被人抬著回来,只是,在路上並没有再哼哼,像是好了许多。 林夕听人说了,心中有些担心,怕这人不会善罢干休,来找阳刚的麻烦。 阳刚却像没事儿一般,这个人就算是现在出院,也是要几个月才能下地干活,想要找他的麻烦,还那早得很! 並且,他现在对自己有著足够的信心,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如果是光明正大地来,他不会怕任何人,怕的是用阴招。 所以,表面上看他无所谓,实则处处小心,他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將一根扁担放在了床头。 而且,他还在前几天,收拾家里的时候,在床下面找到了一把匕首! 想想之后,他明白了过来,这东西一定是当天晚上江尚飞失落的,可能是在听到自己回来之时,或者是门被撞开的时候,他做贼心虚弄丟了。 这事说来也很奇怪,堪称不可思议,他本来得了重病,全身的肌肉就像是与骨头分裂了开来,痛得把手伸进了电灯头里,一阵充电之后,突然失去了知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还莫名其妙成了另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胆子小,而且大脑也不好使,正被江尚飞叫去抓兔子。 阳刚通过一些零散的记忆,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江尚天提著电筒,让他走在前面。 到了松林之中,突然后脑受到了一记重击,身子往前倒下,落在了一个枯坑洞里。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的阳刚。只是,就算是阳刚,当时也不明白,是谁对他背后下手? 直到回到家里,听到了江尚飞的声音,他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是想要他的命,然后,霸占林夕。 这也是事发当晚,江尚飞突然问出,你还没有死的奇怪话语。 还好,当时江尚飞以为他死了,没有补他一刀,不然,他重生过来,也止不住血,將再度流血而死。 …… 9、保持清醒 阳刚现在正缺武器,也就把那匕首隨身带著,以防不测。 这个小山村与外界隔绝,表面上看很是平静,其实,处处危机,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见林夕平静了不少,就对她说道:“他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们当然得去看看,以示关心,不要让人说我们不顾亲戚情份!” 林夕也想去看看姐姐,但是,找不到合適的东西相送,总不能空著手去呀? 阳刚不由得笑了笑,对著林夕说道:“依然是那句话,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我们家是属於没有钱的那种,只能去出出力,看他家要做点什么事情?” 两人就这样出了门,两手空空。 林夕当然也捨不得钱,她现在很恨江尚飞这个人,只是觉得对不起她的姐姐林兰。 两人在山路之上,互相拉著手,林夕有些不好意思,怕別人见了难为情。 而阳刚看著她有些羞涩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你放心,这个地方,並没有什么人。” 两人恩爱地经过了一棵大树下面时,听到上面有著一只鸟儿在叫,声音有些悽惨,就如当天的江尚飞,阳刚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说道:“你等等!” 说著,放开了林夕的手,抱著大树就爬了上去。 这树,是这个地方特有的一种树木,叫水冬瓜,长得很直,而且很高。林夕第一次见到阳刚爬树如此之快,不由得奇怪,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然而,很快阳刚就到了树梢之上,把一只鸟儿嚇得大叫著飞走。 阳刚从鸟巢里掏出了两个蛋,从树上快速而下,递到了惊魂未定的林夕手里,说是等会回去给她补补身子。 林夕见到他体贴入微,有好吃的都想著自己,心里高兴,但是,看著飞到一边,不忍离去的鸟儿叫得很是悽惨,不忍心地说道:“这是喜鹊,代表著吉祥,要不把蛋放回去吧,听著怪可怜的!” “唉,这你就不懂了,你只是听到喜鹊在叫,並没有看到从窝里飞出的乌鸦。你说这只喜鹊刚才为何会叫?原因是,一只乌鸦把它给打跑了,占了它的窝,並且吃了它的蛋,重新在里面下蛋。”阳刚说著,指了一下手里的蛋说,“你看,这明明就是乌鸦蛋,我算是给它报了仇!” 林夕听了他的话,並不知这两种蛋有何不同,但是,相信了他,把蛋接在了手里,走出好远还不时回头看著不舍离去的喜鹊。 而阳刚已经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隨口说道:“照你这样,是不是连鸡蛋也不敢吃,一个蛋不也是一只鸡吗?” 林夕:“……” 两人双双到了江家大院,这里早已热闹非凡,全队的人几乎都到了这里,对著江尚飞问长问短,一副关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就像是生怕慢了错过了表现的机会。 阳刚不由得一呆,不就是一个江尚飞吗?有何了不起,如果有一天知道他身上的伤都是自己的杰作,这些人是不是要跟自己拼命,为江尚飞报仇雪恨? 阳刚正想要拉著林夕去找林兰,帮著她做做饭,却被江老二给看见他们空手而来,阴阳怪气说道:“哦,原来是小姨妹到了,不知这一次要给姐夫什么样的礼物?” “据说,小姨妹的屁股大姐夫有一半,不知这一次是不是心疼大姐夫的伤,要用来给他坐坐?”另一个江家兄弟的话,说得有些放肆,使得人们哄堂大笑。 江老二和江尚天等人已经见识过了阳刚的厉害,但是,现在江尚飞回来了,他们的腰自然直了起来,想要趁此机会,好好戏弄一下阳刚。 林夕听得面色一红,正想要发作,却被阳刚给拉到了背后,和悦声色说道:“一切有我,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女人,就是与我过不去!” 阳刚这一句话说得有些霸气,但是,惹来了另一阵鬨笑:“哟,阳刚这小子还真的有出息了,竟然有本事狗熊救美了!” “我不知你是老几,但是,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狗熊!”阳刚冷冷地说。 人们听到这里闹了起来,一起投来惊讶的目光,但是,多数是些看笑料不閒事大的人物。 並且,在这里,他阳刚就是一个外来户,而且,两代单传,也没有什么亲人在这个地方,当然没有人会看好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替他解围。 现在,江老二见到人们一起向著这里投来了看热闹的眼神,就想要把这动静给弄大一些,好好羞辱一下阳刚,就当是在吃饭之前,给这些客人一点笑料。 但是,在听了阳刚竟然敢反骂他为狗熊之时,不由得大怒,突然往前一衝,就到了阳刚的面前,沉声说道:“今天,你既然来到我江家,还出言不逊,这摆明了是欺负人,不给个说法,就別想离开这里!” “谁说我要离开了?我这是来帮忙的!”阳刚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帮忙?老子看你就是来混吃混喝的吧!” “你给我说话放尊重点!”阳刚没有等他把话说完,而是沉声说道。 “哼,尊重?你这种人也配提尊重?”江老二说著,突然向前走了两步,身子几乎要贴到了阳刚的身体。 “別过分了,江老二,我们总是客人,是江尚飞的亲戚,如果这就是江家的待客之道,我们可以离开!”林夕不想把事情弄大,但是,见到江老二横行,也是有些生气,想要带著阳刚离开。 “哈哈,大家见到了吗?这就是一个男人,一个把女人推上前,要女人来保护的男人。我真是替你不值,长得如似玉,为何就嫁给了这样一个不中用的男人,真是鲜插在了牛粪上!”江老二大笑,人们也跟著大笑。 江尚飞虽然笑起来身子还有些痛,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是小心地笑著,並没有要制止这件事情,而是看起了热闹,或者,就是想要让阳刚出丑,他就不信,阳刚敢在这里出手打他的兄弟! 如果真是那样,他江家这么多人,一定可以帮他出这口恶气,帮他报那晚之仇! “你少过分了?”林夕生气地说道,想要上前来,但被阳阳护在身后。 阳刚面不改色,身子一步不退,两人一触即发,就要大打出手。 10、照顾別人妻 “大家不要闹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让人笑话!”林兰听到了外面的闹声,忙著跑了出来,打算劝住二人。 “哈哈,嫂子,你不是也要护著这个无用的男人吧?”江老二说著,突然对著阳刚说道,“看你这怂样!就算再来多些女人护著你,你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姐,你先回去,我就不信,他江老二现在能把我给吃了!”阳刚开始真正的愤怒了。 “哈哈,少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东西大家还不清楚,你就是打著幌子来看我哥,其实呀,就是半分瘪毛钱也拿不出来的人,也不知那里来的底气?不过就是一个架子罢了!” “哼,谁说他没有钱!”林夕听不下去,正说著话,被阳刚扯了扯,不由得改变了主意,没有掏出钱来,而是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鸟蛋说,“这是阳刚特意从树上掏来的鸟蛋,就是为了给你哥补补身体,就冲这份心意,你也应该尊重他,而不是在这里想法设法侮辱他!” “鸟蛋,我江家不缺这个,还是拿回去,將来好与你做个伴吧!”江老二看了一眼林夕手里的蛋,用手挡住了嫂子伸来想要接蛋的手说。 “哈哈,我知道,你江家当然不缺这种鸟蛋,缺的是你这种混蛋!”阳刚骂了一句,並把林夕伸出的手也给挡了回去,这蛋他並不想送给江家,而是要留著给妻子补身体的。他现在就想要把这个人激怒,当著江家所有人的面教训一下他。 “混蛋,你敢骂老子!”江老二果然生气,突然伸手,抓住了阳刚的衣领。 阳刚笑了笑说:“大家看到了,这是他江老二先要动手,也就怪不得我!” 人们並没有接阳刚的话,他们都是些来江家討好的人物,就当没有看见一样。 阳刚不由得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抓住了江老二的一个手指,並没有用太大的力,江老二痛得大叫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这个阳刚手劲如些之大?还以为那天江尚天是故意让著的。 阳刚也没有再出手,而是適可而止地放开了他,淡淡一笑说道:“何必呢,何必爭强好胜,大家以和为贵嘛!” “对对对,以和为贵,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感情?”林兰忙著挡在了两人之间,如果他们这样打了起来,她在中间是最难做人的。 阳刚看了一眼这个有些可怜的姨姊,笑著点了点头,不想让她太难做。 林夕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里毕竟是江家的地盘,怕阳刚吃亏,把他拉住。 但是,事情並没有按她的理想而行,江老二吃了一回亏,不由恼羞成怒,一把將林兰给推了开去,上前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林兰不防小叔子敢推她,不由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还好,林夕见机得早,伸手拉了一把。 阳刚有些生气,突然手腕一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把他的手给扭了过来。 江老二痛得差点大叫,身子也跟著阳刚手上的力道,向下跪去。 然而,这个时候,阳刚突然收手,还用另一只手拉了他一把,笑著说道:“何必这么客气,就算是长嫂如母,也不用行此大礼!” 江老二没有跪下,只能是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有些惊魂未定的看著阳刚。 阳刚已经放开了他的手,拉著林夕对著林兰说道:“姐姐,有没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我们虽然没带什么钱,但是,出点力总是可以,绝不会给姐姐添乱,让人觉得我们不识大体!” 林兰正想把阳刚支开,好歹也是她的亲人,不想看他在这里受到江家人的小看,忙著说道:“那是那是,只要有这个心意就好了,正好有点柴,帮我劈了吧!” 说著,就带著阳刚和林夕一起往厨房里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江老二。 其他人的人並没看出阳刚出手用了什么巧劲,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江老二呆立当地。 而阳刚也没有再理会这人,真的跟著林兰进了后面的一间柴房之中,开始了劈柴。 林夕想要帮忙,阳刚不让,说是这种粗活,就用不著她出手,有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就够了,只要林夕在一边看著就成。 林夕心中高兴,真的坐到了一边,看著丈夫把上衣脱了,开始劈起了柴。 就这样,她一边看著,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心里有些难过,姐姐在这江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不由得心中嘆气。 以前,她们两姐妹,还有一个哥哥,在父亲的光环之下成长,没有人敢欺负她们,包括江家在內。现在,老人家退了下来,落差很大,一天都不怎么出门,而且,身体竟然大不如前,就连这一次,也是没有来江家,哥哥也没有来,说是要照顾父亲,其实是不想面对著江家的人。 阳刚看出了她的心事一样,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计,安慰她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等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父亲,开导一下他老人家,凡事想开一些,反正,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林夕点了点头,心里对这阳刚无比的信任,他说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那就一定是越来越好!突然有些佩服她的老爹来,真是有眼光,给她挑了这样一个好丈夫! 而这时,林兰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对著林夕说道:“看你现在无事,不如来与我捡一下菜!” 林夕点了点头,对著阳刚一笑。 阳刚也是对她回以会心一笑,还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这里有我!” 林夕跟著一起进了厨房,与她姐姐一起忙活了起来。 阳刚不由得笑了笑,在他的前世之中,有著太多的女人,她们总是报怨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其实,这只是她们不懂得知足而已。 她们与这里的人比起来,已经算是生活在了天上,如果再放到从前,那更是没有一点可比性。 任何时候,都是知足者常乐! 但是,就在这一个时候,他发现有人在盯著他看,这是一双有些毒辣的眼睛,像是要要把他看穿一样。 阳刚的心中不由得一愣,这虽然只是他的直觉,但是,凭他前世受过的专业训练可知,这绝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不知这人是谁?是不是江老二还不甘心,还想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人像是在他的背后,在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之中,就像是古代的小媳妇,偷看情郎一样小心。 阳刚没有回头,劈柴的动作慢了下来,特意示弱,做出了体力有些不支的样子,还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过了会儿,那人走开了。 阳刚越发的小心起来,这江家不是久留之地,虽然自己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必须得留在这里,等待时机。 而且,他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得查清阳刚的父亲的死因,为阳刚討回一个公道。 在他零散的记忆之中,阳刚的父亲与著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在几年前一同出去修闸,但是,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传出落河而死的消息。 当时的阳刚心中只有伤心,並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个事情。现在,他既然借用了阳刚的身体,就要对得起阳刚这个人,除了帮他照顾好他的妻子,还要帮他找出父亲的死因。 …… 11、偷东西的? 外面的那些江家的男子,一个个就像是大爷一样,就聚在一个小院子里晒著太阳,吃著瓜子,等著开饭,心中还没有回过味来,有些不適应阳刚的变化。 林兰忙得坏了。 不过,依然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这说明,她的夫家势大,人气很旺! 而阳刚却不是这么认为,他觉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要有一点自己的事业,不然,在別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看得起。 而这时,江家的老爷子江中举,像是有些饿了,见还不开饭,一时有些著急,就亲自到了厨房来看。 早不来晚不来,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林兰捡了一点猪肝往嘴里塞。 江中举不由得大怒,这么多的客人等著,林兰竟敢一个人偷吃,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江老爷没有顾忌到了跟著帮忙的林夕,口里骂了一句:“这林家的人就是无耻,害病想吃也不是这种吃法,这成何体统!”手上的拐杖狠狠地打在了林兰的身上。 林兰痛得大叫一声,身子忙著往后躲,口里忙说:“公爹別打我!我不是穷吃饿吃,我是真的想吃!” 江老爷子並不解气,听了她的解释之后更加恼怒,沉声骂道:“你害病想吃,也要紧客人先吃,再说了,这家里的长辈都还没有动嘴,还饿著,我竟敢偷吃!”手中的拐杖再度举起,向著林兰又打。 林夕一时不知所措,等到反应过来,忙著护住了姐姐之时,林兰已经又中了两拐杖! 林夕有些生气了起来说道:“老爷子,姐姐好歹也是你家的人,为了你的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动不动就下此狠手,而且,还一棍子打死一群人,说什么林家的人如何如何?” “死丫头,老子这是在教育儿媳,关你何事?”江老爷子像是才看到了林夕,老脸上有些掛不住,再度骂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竟敢在这里偷吃!” 林夕虽然平时比较温柔,但是,到了个时候,见到了姐姐被欺负,自己还连带著被冤枉,不由得有些生气说道:“大爹可不要这么冤枉人,我並没有吃你家的猪肝!” “如此说来,还真是老夫冤枉了你,我就不信,你林家还有好东西!” 这话再度说出,林夕的气有些上头,不由得回了一句:“我林家没有好东西,你江家都是东西,就像我林家是死活要高攀你家一样。” 江老爷子不由得大怒,沉声说道:“没规没矩的东西,敢顶撞长辈,老子替林正风教训你这个没有家教的破烂货!” 说著,竟然真的动起了手,一拐杖就向著林夕的头上打了下来。 林夕嚇得一声尖叫,但是,並没有让开,不然,这老头子一拐杖下去,又要打到林兰的身上,她有些不忍心,反而把两眼一闭,把身子往前一挺。 眼看著拐杖就要砸破林夕的头,一个身影突然到了老头子的身后,一把就抓住了拐杖。 林夕没有见到拐杖打到头上,不由得睁开大眼,看到阳刚,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正伸手抓住了拐杖,不由得鬆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她从小到大,就是个很乖的孩子,连她的父亲都没有对她动过手,还真是有些怕疼! 江老爷子也是一呆,没有想到,这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还且,还是在他江家。 他看清了阳刚,不由得骂道:“又是一个坏东西!” “不知我坏在何处?”阳刚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 “坏在你不懂规矩,一个小辈,到了江家不知尊重长辈不说,还躲在后厨之中与两个女人鬼混!” 阳刚面对著老爷子给他乱扣盆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俗话说得好,捉贼见赃,不知老爷子哪知眼睛看到我与两个女人鬼混?” 说著,放开了江中举手中的拐杖。 “你……” 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有些发红。 阳刚眼睛看著江中举,淡淡一笑,接著说道:“再说了,这小辈的规矩也是从老辈人手里学来的!请问一下,一个长辈,提著拐杖乱打儿媳妇,这又是哪一门子的规矩?” “我打我的儿媳,关你何事,你是个什么东西?”江老爷子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他真的没有想到,阳刚敢与他顶撞。 “那你打我的女人如何解释,我的女人,就算是要打,也只能是我打,何况,我自己都捨不得打!你有什么资格打?你这不是县门前的官,管得太宽了一些!”阳刚也不再与这个老头子客气,直接一句话懟了过去。 “你……”老爷子有些无话可说,而林夕心里有些高兴,阳刚这样护著她,真好! 老爷子想了想,突然说道:“就算她是你的女人,我没有资格打,那我现在打我的儿媳,你就別拦著!” 说著,还真的就要动手再打林兰。 阳刚嘆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就算是她是你的儿媳,有什么错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他,打人是不对的,而且,还是违法的。” “违法,在我江家,我就是法,何况,她不孝敬长辈,在这里偷吃,就该打!”江中举早在江老二和阳刚发生爭执之时,就看得清楚。本来以为,只是闹著玩儿,也就没有出来阻止,后来,见到儿子吃了亏,心中自然生气,但是,也不好在那个时候出来,免得落下他欺负后辈的口实。 现在,他抓到了林兰吃猪肝一事,就把气撤在了她的身上。没曾想到,阳刚竟然敢管他的家事,不由得想要给他扣上一帽子—对老不尊! “老爷子,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首先,林兰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她吃点东西也是吃自己家的,怎么能说偷呢?並且,她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给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做吃的,怎么能说是不孝敬长辈?”阳刚一寸不让,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还就不信了,这林兰吃了一点猪肝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与尊老爱幼背道而驰?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片猪肝金贵? 老爷子气得差点吐血,他也没有想到,阳刚不但打了他的儿子,还出方顶撞他。 他突然眼珠一转,沉声说道:“但是,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是不是也是来偷东西吃的?” 12、害儿想吃 “我是她妹夫,是来帮忙的,绝不像老爷子说的那样不济,就算我再想吃,一定会自己去苦钱来买,不然,哪怕是吃了,也是软场伙,肚子一定会坏。” 阳刚见到江中举如此不讲理,反过来反咬他一口,心中有些生气,还想要说下去,被林夕拦住。 阳刚当然也清楚妻子的担心,是怕把事闹得太大,老爷子下不了台,以后再收拾林兰。 但是,阳刚既然已经与这老头子把脸给撕破了,就不怕,接著说道:“这事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我这贼名可不好当!你老人家何时看到我偷吃你家的东西了?” 江中举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脸色有此发红,就像猪肝一样。 而这时,外面的人们,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就有好事之人走了进来,想要看看热闹。 阳刚並没有妥协,盯著江老爷子要让他把话说清楚,使得老爷子尷尬无比,老脸上有此掛不住。 江老二也到了,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大怒,想要衝过来与阳刚理论,给他扣个欺负老人的帽子,但是,手还有些痛,不敢靠得太近。 刚才在门外,只是他几个小辈与阳刚的纠纷,但是,现在不同了,这可是欺负老人的罪过,一定可以联合整个江家人,把这阳刚给赶出江家箐。 然而,林兰突然上前,“扑通”一声跪到了江中举的面前,哭泣说道:“爹,这都是儿媳的错,儿媳就是想吃,只吃了一点。虽然儿媳也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是,也不知怎么了,看著就想吃!” 说著,因为激动,发起了乾呕。 “真是害病想吃!”有人骂了一句。 “我,我不是害病,我这是有了身孕!”林兰突然说道。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可是传说中的害儿,据说比害病还要厉害。 人们不由得议论了起来,特別是几名妇女,像是有著切身体会,知道此时此刻,想吃是在情理之中! 江老爷子听说儿媳妇有了喜,心情好了许多。虽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他江中举对儿媳太过於刻薄的事情给弄得人尽皆知,瞪了一眼阳刚之后,拂袖而去。 阳刚看著林夕难过的样子,心中明白,她心痛姐姐。林兰並没有人们想像之中的那么幸福,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连同林兰拉著离开这个江家,这样一来,他成了什么? 如果以他现在心情,真想要拉著林夕走人,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他不能这么做,林夕也不会这个时候离开,她还要帮著姐姐做饭。 不过,这一顿饭,做得肯定压抑,吃起来更不会舒心。 然而,就在这时,有几个女人看不下去,主动走了过来,一同帮著林兰两姐妹做起了饭来。 有了大家的帮忙,饭菜很快就做好。三菜一汤而已,不过,有了肉,虽然每桌只有一碗,汤还比肉多,但也算是大户人家才可以做到的了。 林夕没有打算坐上桌子,江老爷子看不起人的话还在她的心里缠绕! 阳刚也没有上桌,而是帮著林兰忙里忙外。 然而,事情並没有结束,江老二向著他的那些弟兄使了个眼色,就有几人上来,要拉著阳刚喝酒,说是给他道歉。 阳刚摆了摆手,说是自己现在就不吃了,只是来帮忙的,忙完就走。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些人现在想要来软的,用酒来把他灌昏。 他必须得保持清醒,这里有他要保护的人! 人们见他不给面子,也就灰溜溜地坐到一边喝酒去了。 一直忙到下午,林兰才忙完,吃了几口冷饭,强顏欢笑,但是,林夕就不同了,心痛得快要流血。 阳刚呆不下去了,不想让林夕难过,拉起她就走。 他知道,按照当地的规矩,吃了饭之后,这些客人都是要走的了。在这里也就帮不了林兰什么忙,还不如早点回家,家虽然破一些,但是自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林夕走了两步,回头再度拉著送他们出门的林兰说道:“姐,一定要注意身体,累坏了身体不划算!”说著,把两个鸟蛋塞在了林兰的手里。 林兰想要推辞,但是看著林夕一双大眼里满是泪,不由得点了点头,接了下来,看著她和阳刚一道走出了江家大院,没有人说过一句挽留的话,不由眼泪就下来了。 阳刚头也没有回,拉著林夕回到了家中,安慰了林夕两句,然后,让她在家里等著,他就不信,只要有一双勤劳的双手,这日子还会过不下去,不就是一点猪肝吗? 他当然没有让林夕失望,两个小时不到,就从后面的大山之中带回来两只兔子。 一只用来红烧,肝子留著,就等明天和另一只一起带到老岳父家,把林兰一起叫来,让她吃上一回,解决这害儿的口馋! 阳刚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据说比任何时候都厉害,真是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 到得第二日,阳刚带著林夕,提著肉,一起到了林正风家里。 林正风看上去精神有些差,也许真是刚退下来无法適应,有些失落。 但是,看到了阳刚还想得起他来,特意提了肉来与他分享,不由得高兴起来。而林夕与他说了一会儿话,让他想开一些,苦了这么多年,就当是閒下来享两年清福也不错。 林正风看见林夕幸福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他的三个子女,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林夕,曾经有人说过,她面带桃,再加上长得很是漂亮,真的怕应了那人的话,所以,才特意找了个老实的阳刚,希望將来真的出了事情,他可以忍让一下。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阳刚一点也不老实,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过,对林夕很好,他也安心了不少。 老伴见到二人恩爱的样子,也很高兴,忙著去做饭。林夕跟著去忙活了起来,只剩下林正风和阳刚,还有林家的儿子林可。 阳刚並没有说出昨天在江家的待遇,而是让林夕把想林兰的事情与林母说出。 林母就让林可去叫林兰,说是家里有点事,想要请她回娘家一次。 阳刚就跟林正风有一句无一句的拉话,让林正风再度地他刮目相看,这人,不是傻,而是醒事得晚。 两人淡了一会儿心,林正风说道:“我这女儿,脾气可能软了一些,你可不要欺负他!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儘管与她好好说说,將来,还要望你多多照顾!” “父亲这是说哪里话?夕儿一切都好,对我也很体贴,你老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受委屈。”阳刚正色说道。 13、乱学古人沙上书 两人一席话,谈得林正风心情大好,精神自然就好了起来。 但是,很快,他大好的心情,就被林可独自一人回来给破坏得一乾二净。江家人不让林兰出门,说她有事无事就往娘家跑,这成何体统? 林正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是什么话?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说他不会管教? 阳刚忙著劝说:“不要激动,犯不著为了別人的一句屁话而生气!” 林正风定了定神,听从了阳刚的劝告,把气给顺了下来。但是,阳刚虽然这样说著,心里也是很生气,没有想到,这江家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林夕和林母听了自然也很生气,特別是林夕,她本来正与林母说著姐姐有喜的事情,还替她高兴,而且,她与阳刚,特意把肝子留著,打算叫姐姐来吃的,人家不让来,这成了什么事,嫁给她江家,又不是卖身为奴。 林夕说是不如把肝子送到江家去,让姐姐自己煮来吃。 阳刚摇头说:“不行,这江家就是这么一点小格局,根本就不会让姐姐吃,不如把它醃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让她来吃。” 林夕嘆了口气,阳刚说得对,如果现在拿过去,虽然打了江家的脸,但是,该吃的人並不一定吃得到,反而便宜了其他的人,甚至还会以次来作文章。 阳刚另有顾虑,不想让江家的人知道他上山打猎,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 一直到了夜里,阳刚才回到家,一进门,他不觉得有些不对劲。 检查了一下,发现,屋里被人动过,但是,门依然如初。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下,屋里虽然被人翻过,但並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丟失,心中有些明白,对方一定是来找他的那张欠条。 还好,这欠条,他並没有放在家里。 阳刚不动声色,怕她以后一个人不敢在家,只是有意无意之间查看了一下,发现了那人竟然是从他的房上下来的。 这房子,是用草盖的,而且,有些腐烂,虽然来人做得再小心,依然是把一些草灰给弄得掉了下来,而且,那草也有了鬆动过的跡象。 如此一来,他更加的確信了对方就是衝著欠条而来,敢这样不慌不忙地来,一定是知道他的行踪,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那么,除了林家自然只有江家了。 看来,这个江家,或者说这个江尚飞,一定是不甘心欠著他钱。 但是,对於这种事情来说,行动不太方便的江尚飞肯定不行,当然也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此事,就只有他的两个兄弟最可疑。 阳刚不由在心里冷笑,如果敢再来,一定要他们好看。 林夕还在为林兰的事情而难过,並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在意阳刚的表情。 经过阳刚再度安慰,林夕感到比林兰更加幸福,不由得有些动情,靠在了阳刚的身上。 阳刚看著小鸟依人般的林夕,轻轻拍了拍她有点破的薄衣,心痛无比,决心创立一番事业,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不然,对不起她这身段。 林夕突然抬头,看著阳刚说道:“我总是放心不下,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在我小的时候,她总是护著我,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想著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你大可放心,像江尚飞这种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就像是秋天的蚂蚱,蹦躂不了太长的时间,到时,我们开导一下姐姐,让她重新找个靠谱的人,好好过日子!”阳刚咬了咬牙说道。 “唉,以我对姐姐的了解,就算知道了江尚飞对不起她,也不会轻易离开,寧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对不起別人!”林夕嘆了一口气说道。 本书首发1?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不急,这事急不得,我们只能慢慢开导,也许过不了多久,她的思想观念就会转变!”阳刚对未来充满信心的话,让林夕心情好了许多。 突然,她看著阳刚有些认真地说道:“我发现在我的生命里,已经少不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不知怎么办?” “没有那么一天,不管走到哪里,我都把你带在身边。”阳刚毫不犹豫地说。 “真的吗?不许骗我!” “骗你是小狗!”阳刚笑著说。 “你才是小狗!我跟你说正话,不许开玩笑!” “好,我阳刚郑重承诺,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把林夕带在身边,永远不分开。” 这一下,林夕满意了,两人山盟海誓,在一间小草房中,拋起了先结婚后恋爱的高 潮。 林夕像是满足了这种你依我浓的日子,但是,阳刚又对她说:“有空的时候,多学一点知识,將来一定会有大用。” 林夕有些半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文化,想要让我去深造一下,但是,我觉得,学什么好像都没有用,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阳刚正色道:“俗话说得好,艺多不压身,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学点东西。” 他的话,让林夕心中有些吃惊,没有想到,阳刚会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来,不由得奇怪地说道:“我觉得你已经不是之前的阳刚?” 阳刚心中一惊,忙著说道:“怎么会呢?一定是你想多了!” “不,决对没有想多,之前你让江尚飞这个混蛋写欠条的时候,我就奇怪,你不是不识几个字吗?只是当时被嚇到,后来见到你变得强了起来,只顾著高兴,忘记了这事。” 阳刚不由得暗嘆了一口气,自己的人设是不是就这么崩了?不过,在林夕的身上,也印证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有时智商为零! 他现在不知如何回答!当然也不敢说出真相,不然,一定会出大事。 “不过,我更加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阳刚不由一呆:“如此说来,谁对你好,你就满足?” 林夕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满意!” 阳刚见她认真的样子,笑了,再度回到刚才的话题,说自己文化欠缺,让林夕多教他写字。 林夕对学习已经没有了兴趣,但是,见阳刚好学,就教他,而且还仿照古人一样,找来一个烂盆,在里面盛上细沙,在沙上写字。 14、连女人都敢打 有著林夕这样一个师傅手把手教,两人共同进步。阳刚常常打趣,要得会,要跟师傅睡! 他常常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林夕吃惊不已,想著一切办法解决的同时,林夕的成绩自然提高。后来,林夕就从娘家里面,找来一些报纸和书,一起学习了起来。 她虽然两年没有上学,但是,以前的成绩不错,复习一下,大脑就开始运转。 如此一来,日子过得充实无比,除了种好地,还要练功,写字。 隨著时间不断推移,转眼就到了下地干活的日子。 江尚飞也可以下地走动,拄著拐杖,带著江家箐的人们,开始忙活了起来。 然而,现在阳刚占了优势,两个主要劳动力,干起活来也很麻利。但是,江尚飞像是在不给他们方便,把二人特意分开。 不过,经过之前的教训之后,他不敢再为难林夕,连看都不敢。 阳刚心中得意,並未放鬆警惕。 果然,有一天,一起干活的几个妇女,突然对著林夕开起了玩笑,说什么她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是不是没有经验? 林夕不想理这些无聊的长舌妇人,但是,几个妇人更加来劲,说什么也要帮她检查一下身体,真是把她当成了软柿子! 一人说著,就动起了手来,把她抱住,其他人过来帮忙,要扒她衣服。 这对她极大的侮辱,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很快按在了地上。 林夕急得大叫,声音惊动了另一块地里的阳刚。 当他赶到的时候,这些女人说只是开个玩笑,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瞎渗合什么?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阳刚一把就將一个女人给提了起来,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叫你男人来,与我渗合一番,我一定让他知道,如何管好自己家的婆娘,不要放出来就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那个女人名叫李英英,长得有些块头,是江尚天的老婆。 李英英被提住衣领,惊叫一声,但是,马上就骂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货,竟敢调戏我,我要到上面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阳刚看著她,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沉声说道:“好呀,我道要看看,是你们一起侮辱一个女子有理,还是我这个拉架的人有理?” “你,你,你这哪是拉架?明明就是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人出手!” “你这都叫小女人,这世上就没有老女人了,我打你啦?”阳刚眼睛死死地盯著这个女人,手却没有放下,反而把她提得有些高了起来。 李英英有些害怕了起来,但是,口里强硬,毫不认输,对著其他的女人说道:“你们这些破烂户,不会来帮忙,还站在一边凉快。” 说著,突然伸手抓向阳刚的脸,但是,手短了一些,抓不到。 “老娘撕了你,你敢调戏我!”她伸出的另一只手,抓在了阳刚的手上,弄出几道血痕。 “啪!” 正当她得手,得意之时,阳刚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她一脸懵逼,有些晕头转向。 女人们傻了眼,想不到阳刚敢对女人动手,还是別人的女人。早已放开了林夕,站在一边不敢动手。 看著李英英,至少一百五,已经被阳刚一只手提了起来,就如抓鸡一样,双脚乱蹬,而无法著力。 这人不顾男女有別,万一他当著大家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是丟人到家了吗? 李英英回过神来,开口就骂:“阳刚,你这杀千刀的,你敢打我?” “啪”!阳刚再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沉声说道,“传说,不能打独嘴巴,要打就打双的。” 李英英:“……” 不敢再骂,转而骂向了那些站在一边的妇人:“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怂了,大家一起上呀,咬也要把他给咬死!”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敢出手,这些女人都是一个德性,真正到了危险的时候,胆子比鸡还要小。 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 阳刚冷笑了一声,这些人终於承认是蓄谋而为,不知是何人出的主意?不由得把李英英提著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山边,嚇得她大叫:“你要做什么?” 阳刚把她提著,让她看著山下有些高的陡坡,阴著脸说:“说说看,这是谁出的主意?不然,万一我手一松,你落下去就有些不好了!如果摔死了还好,一了百了;万一不死,断了腿脚之类的,到时,你男人不要你,重找一个女人,住著你的房子,睡著你的男人,有时,还要欺负一下你的儿子给你看。你说,难不难过?” “你这疯子,別闹了,我说还不行吗?都是江老二这人给我出的主意,他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看到了一群男人来了,其中就有江老二,不由得把李英英给放到了地上。 李英英已经嚇得湿了身!脚有些发软,站不住身子,说不出话来,反而把手抓住阳刚的手。 阳刚也没有放手,只是嚇一嚇这人,看到她怕了,不由得心里冷笑,果然是江家所为! 但是,他现在做到心中有数就成了,不想这么早在大家的面前与江家反脸。 而此时的林夕,心中很是难过,这些女人,平时不会这样对她。 一群男人看著阳刚,沉声说道:“阳刚,你这是发疯了还是怎么的?” “我没有疯,而是这个女人差点就滚下了山坡,不是我拉著她,现在也许她已经死了!”阳刚倒打一耙,突然手一松。 手里的女人尖叫了一声,阳刚再度抓住了她,沉声说道:“大嫂,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英英被嚇得脸都绿了,还真是怕他再度发疯,把她给丟下山去,不由得毛骨悚然,忙著说道:“对,对对,快把我拉过来,我不想死!” 阳刚见好就收,把她拉了过来,放在地上就走,到了江尚飞的身边,对著他的耳朵轻声说:“別再惹我!不然,我屠你全家!还有,你偷我东西,欠我的钱还没有还,到时……” 他没有再说下去,就此打住,让他去慢慢回味! 江尚飞呆了,这个人的话虽然很轻,但是,一句一句地传入到了他的耳中,其他人却听得不是太清楚。 江尚飞听得脊樑有些发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阳刚没有再做停留,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逕自来到了林夕的身边,拉起她就走。 人们不由得有些蒙蔽,但是,看到江尚飞不发话,也没有人再挡著,就连江尚天也是不敢多话! 这人,连女人都敢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15、孩子丟了 阳刚的恶名,一下子传了出去。 整个江家箐,突然平静了下来,没有人再与阳刚来往,更没有人主动招惹他。甚至於村里的小孩子,见到他都主动走开,就像是躲瘟躲煞一样。连江尚飞都不敢惹,自己何必引火烧身。 阳刚和林夕也没有主动与人打交道,而是过上了真正的二人世界,每天除了一起干活的时候遇人,並没有任何的交淡,放工之后两人就回家,种种房子边自己开出的那一小块菜地,无事之后就一起学习。 阳刚並不閒著,每天都会到后面山上的林子之中练功,对妻子说是锻炼身体。 时间有些缓慢地流动著,阳刚和林夕也像是在不断地成长,他们的菜地里,如期长出了一颗一颗的白菜。 吃著自己种出的菜,觉得很甜,就如这日子一样的甜蜜。 林兰的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但是,她终於如愿,吃上了娘家为他备下的肝子,虽然不是猪的,但是,林夕手艺不错,做出来一样的香。 林正风现在的心情好了许多,像是已经適应了这一切。他看著林兰痛苦而又有些快乐的样子,心里矛盾不已,看在林兰肚里的孩子面上,不再与江家计较。 不过,他的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林夕来,饭后,趁著林夕三母女去收碗之际,他和阳刚就在一边喝茶,抓紧时间对阳刚说道:“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阳刚不由得一愣,不知老爷子这话是何意,忙著说道:“没事,我身体一向很好的!” “你没事,那就是夕儿有问题了,去看看!”林正风不紧不慢地说。 阳刚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明白了老岳飞所说的问题是个什么问题,不由得有些尷尬。 他並不知这个阳刚是不是有问题,自己应该是没有一点问题,只是,自己现在是个有理想的人,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一个孩子给拴住手脚,也不想让林夕小小年纪就成了家庭主妇。 但是,他不能说出自己懂得科学方法,会算时间。 问题是,这如何说呢,老爷子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病吧?翁婿交流经验,多尷尬? 然而,就在他不知如何解释之时,林老爷子像是看出了他的尷尬,笑了笑说:“你我都是男人,別不好意思,抓紧时间去看看,身体要紧!” “没事,我真的没事!” “那就去看看夕儿!”说著,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內室之中,拿出了几张票子,硬塞在了阳刚的手里。 阳刚当然不能要这钱,不由得推辞说道:“真没事,这钱我不能拿!” 说来说去,最后老爷子把脸给阴了下来说道:“就当是借你的,不拿我可要生气了!” 阳刚有些为难了起来,这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总不能不识好歹? 林兰走了出来,林正风把阳刚的手指给合笼,对他点了点头。 阳刚只好作罢,不过,又一想,自己不是正缺钱吗?就当是先帮老爷子存著,等到將来淘到第一桶金,再把钱还给他,再想办法孝敬他们。 想到这里,就把手中的钱给收了起来,装著没事一样,对著林兰说道:“姐姐快休息一下,现在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 林兰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林老,不知他们刚才在干嘛? 林正风真诚无比地说道:“没事多回家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林兰点了点头,连声应著。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女人的喊叫,在这个小村子之中传出,打破了寂静。人们不由得一愣,这个地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会在这夜里大呼小叫了,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阳刚听出是个女人在叫著孩子的名字,不由得笑了笑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贪玩,天都黑了,还不回家,让大人担心。” 林兰不由得说道:“我也该回去了,江江天黑就要找我。” 江江是她的儿子,虽然已经三岁,但是,江老爷子不让他出门,也不让他跟著林兰回娘家,让人有些想不通。 不过,这一次林家並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江家已经让了步,让林兰回娘家来,已算是好得太多。 林老爷子也没有留她,而是让林可相送。 阳刚忙著说道:“这样吧,我也想要出去走走,就让我和哥哥一起送姐姐回家,路上也有个伴,夕儿就在这里多陪陪爹妈,等我回来之后再一起回家。” 林夕和林正风都点头称是,说是这样最好。 两人把林兰一路送到江家门口,让他们回去。阳刚非让林可一直送进了屋。 虽然江尚飞见到他们时不带脸色,但是,阳刚没有生气,而是笑著说道:“姐姐已经安全到家,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江尚飞有些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慢走不送!” 两人回头,一起往家里走时,林可奇怪地问道:“为何要特意对江尚飞说明已经安全到家?” 阳刚笑了笑说道:“对人还是多个心眼,特別是江尚飞这种人,不把话说明,真怕他使坏。如此一来,他就不敢打什么鬼主意,反正姐姐已经回到了他家,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就唯他是问!” 林可听得点头称是,还称阳刚真是小心。 这时,两人遇到李英英,手里拿著个火把,看到阳刚等人之时,也不顾之前的过节,而是急切地问道:“有没有看到我的儿子?” 原来,寻找孩子的人正是她! 阳刚和林可互望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阳刚有些奇怪:“什么时候不见的?”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大晚上小孩子会去哪儿? 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是,现在急得不成样子,心里也就一软,答应帮著一起去找,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英英忙著说道:“我打听了很多人,也问过了一些小孩子,说是今天一直没有见到他,也不知去了哪里,我的儿呀!” 说著,竟然哭了起来。 阳刚忙著说道:“先別哭了,你好好想想,他平时喜欢到什么地方去玩!” “都找过了,凡是他会去的地方,我和他爹都找过了。”李英英哭著说。 “那他爹现在去了何处?” “他出村去找了。村子下面有著一条河,也不知……”她不敢说下去。 “应该不会,离河这么远,就算是大人也要走上两个小时,何况他一个孩子。对了,这村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不在?”阳刚的意思是,有没有其他的小孩子一起不见了。 他知道,李英英的儿子,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那种胆子一个人走得太远。 “並没有听说谁家的小孩子不见!”林可说道。 “那大人呢?”阳刚突然说道。 “这个不太清楚!因为今天並没有上工,也就不知少了什么人?”林可说道。 16、好戏开锣 阳刚看了一眼哭得眼红的李英英,说道:“別哭泣了,马上去向江尚飞求救,请他召集大家,一起帮你找!” 然而,李英英並不没有按照阳刚的话去做,而是突然就跪到了阳刚的面前,哭得更加的大声了起来,简直可以用情绪失控来形容。 阳刚不由得有些生气,正要说她两句:这样哭能解决问题吗? “都是我的错,但是,请你放过我的儿子,他还小,他不懂事!” 李英英撕心裂肺的话,阳刚心里极度不爽,明白了这个女人竟然怀疑自己! 她得罪自己没有错,但是,自己是这样的人吗,会因为她与自己的过节而害她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好吗? 妈的!这成了什么事?这不是说不清楚了吗? 阳刚整理了一下思绪,不由得骂了一句:“你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儘快找到你的孩子,就听我一句,马上去找江尚飞求救,只有他现在可以把大家的力量调动起来,一起帮你找儿子!” 李英英呆了呆,不由得起身,向著江尚飞的家里而去。 阳刚再度骂了一句:“特么的,还好,今天我们一直在家里,有你可以作证,不然,还真是有些说不清楚了!” 林可也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看著阳刚说道:“这事一定有蹊蹺!” 不久,锣鼓喧天,有人大叫了起来,召集大家开会。 阳刚二人不由得互看了一眼,一起向著广场而去。 很快,整个广场之上,亮起了几盏马灯,集合到了一起的人们,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李英英还在哭,江尚飞阴著个脸,没有表態,气氛有些沉闷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连林正风二老也在林夕的陪同之下到了这里!毕竟,听说是村里丟了孩子,这可不是小事,人命关天呀! 林正风並没有发话,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养老的人。 人们小声议论著,都是说些无用的,就没有人提出得赶紧去找孩子的话。 阳刚实在看不下去,对著人们说道:“找孩子才是大事,以我个人的意见,大家分头去找吧!” 人们看向了他,但是,目光有些不对劲,有的还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就像他说是在骂人一样。 阳刚突然住了口,不想再自討没趣,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气。 李英英再度跪到了他的面前,哭喊著,让他放过她的孩子。 江老二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脸不善地看著阳刚。 人们的目光也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阳刚,意思非常明显! 阳刚不由得有些生气,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我如何不放过你的孩子?” “是你,一定要你,当初我得罪过你,你就把我的孩子给拐走了,一定是你!”李英英情绪激动地吼了起来。 阳刚看著她说道:“我再说一遍,这事与我无关,今天我一直在老岳父家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再说了,就算是与你有过节,要收拾的也是你,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大家听到了,他要收拾我,他说了要收拾我!但是你也不能把我的孩子给害了呀!”李英英断章取义的话,使得阳刚真想衝上去打人,但是,他忍住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做实,不能把这破帽子揽来戴在头上。 但是,此时,人们都把目光锁定在了阳刚的脸上。而江尚飞依然一言不发,只是一脸阴沉。 林夕见了,不由得心中大急,沉声说道:“阳刚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一直在我娘家,这个我可以作证,他绝不会是害你儿子的人!” “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谁信?还有,万一你和他同谋呢?”突然,人群之中,不知谁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不可能,还有我的爹妈和哥哥可以作证!”林夕忙著说道。 林可和林母一起点头,都说阳刚一直呆在他的家里,並没有离开过。 但是,林老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表现得相当的镇定,就像这事与他完全无关一样。 阳刚忙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刚才发话的那个人身上,但是,这里有些黑,他並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那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关键的话之后,就一直没有吭声,就如未曾出现过一样。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矛头一起指向了阳刚,就因为他曾跟李英英有仇,这种拐走孩子的事情就是非他所为不可。 阳刚没有说话,李英英愚昧无知,不急著去寻孩子,在这里胡乱猜测,浪费最佳抢救时间,他想得通。矛头成功转移在他身上的幕后黑手是谁,他倒是要看清楚。 过了一会儿,江尚飞摆了摆手,议论纷纷的人们变得鸦雀无声,就连李英英也没有再哭闹,一同把目光看向了江尚飞。 江尚飞沉声说道:“没有任何证据,別胡乱猜测!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人们不由得点头,都说队长说得对,不能放过坏人,一定要把它抓出来,不杀不以不足以平民愤。 江尚飞点头接著说道:“想要把这个拐卖儿童的人物抓出来,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大家只要挨家挨户地去搜上一搜,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孩子。” 李英英听了,突然一下子跪在了江尚飞的面前撕心裂肺地喊道:“队长!请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给我做主!” 显然她也认同了江尚飞的主意! 江尚飞拿出了队长的威信,一声令下,人们开始行动。 他带著一群人挨家挨户搜查,让几个心腹开始翻箱倒柜。 阳刚不由的心中一愣,像是明白了此人找孩子是假,想要趁机浑水摸鱼是真!但是並没有声张,而是看著这些人到底要玩出什么样? 到了此时,他都开始怀疑李英英的孩子是不是真的丟了?又觉得这事有些蹊蹺,像李英英这样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妇女,谅她也没有本事装得如此像模像样。 人们很快就把这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折腾了个遍,看上去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就连鸡窝之类的东西都没有遗漏。 並没有找到孩子! 人们开始搜寻阳刚的家! 阳刚心中冷笑,知道好戏现在才正式开锣! 而此时扶著林正风的林夕,紧张的看著阳刚,担心著什么? 17、搜身 阳刚看了一眼几名江家的心腹,已经进了屋子,不停的翻找起来,不由得心中一阵冷笑,对著身边的林夕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放心,一切有我!” 林夕紧紧地拉住阳刚的手,心中紧张极了! 房子本来就不大,但是这些人找得很仔细,足足了半个小时左右,只差掘地三尺,就连房前屋后,也是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 好在,此时,林夕並没有什么女人必须私 密品,不然,还真有些尷尬! 李英英一刻不停地叫著孩子的名字,声音变得嘶哑。 江尚飞见一无所获,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自始至终没有看过阳刚一眼。 阳刚也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这些人是怀疑他的,当然有的是怀疑他真的偷了孩子,江尚飞的心腹另有目的,就是那张欠条。 这也太小看了他阳刚,怎么可能把抓住江尚飞把柄的东西,轻易放在自己这个家里?家是安全的避风港,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几人失望的看著江尚飞,一起摇了摇头,显然是想说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有人说出没有找到孩子。 江尚飞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沉声说道:“这样说来,孩子很危险,应该是已经被卖到了其他地方! 李英英一直紧张著,现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叫:“队长!你一定要救我的儿子!哪个杀千刀的害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跟他拼了!” 哭著喊著之时,眼睛死死盯著阳刚,投来狠毒的目光! 阳刚不由的心里一颤,確信李英英的孩子真丟,不然,她演得不可能这么惟妙惟肖!心里嘆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已经错过了寻找的最佳时机,真的有些危险。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时代就有拐卖孩子的事情发生,但这里离边境太近,一切皆有可能!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心生怜悯,正要说出有没有人可以提供一匹快马,儘快去追,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江尚飞的话再次响了起来:“虽然现在孩子多半是被卖出了,已经不在村里!只要找到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一定可以將孩子找回来,也是唯一可行之法。” 李英英江尚天早已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听到了江尚飞的话之后,不由得又有了一线生机,就像是一个將死之人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匯同大家的目光,一起投到了江尚飞脸上,迫不及待地等著他的主意。 大部分人对孩子被害这种事情是义愤填膺,就算是大人有什么过节,但是,对一个孩子出手,都是极不人道的行为。 江尚飞淡淡地说道:“如果孩子真的是被人给卖掉,那么,他的身上一定就有钱!”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呆,看了一眼林正风,见他並没有什么不对的情绪。心里再度骂了一句,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怎么说,林正风也不可能把他卖了才对,不可能给自己一些钱,让自己百口莫辩! 他对阳刚如此之好,怎会害他?就不应该怀疑。 但是,这个江尚飞不可能知道阳刚现在身上有钱才对! 阳刚心里正自踌躇之时,人们已经响应江尚飞的召唤,开始附合起来,说就是不一样,思维高於一切,一定可以抓出卖掉孩子的坏人! 江尚飞像是为了自证清白,同时也起个领头的作用,首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包包一个一个地翻了过来,里面还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他这样一做,人们开始纷纷仿效了起来,主动把衣服包给翻了过来,有的还把衣服直接脱了下来,双手用力地抖动,里面再有什么东西,都会掉下来。 李英英看著这些男人,没有一个人身上落下半毛钱,不由大感失望,但是,见阳刚並没有动手,不由看著他,眼里都快要喷火。 其他人也看向了阳刚和林家父女!已经把目標进一步锁定。 “父亲,为了让大家信服,同时,也让大家看到您老的高风亮节,你也不如搜一搜吧!”江尚飞客气,但是,又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浑帐!父亲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让他当著大家的面,把衣服脱了,你这是在侮辱人!”林夕气得骂了起来。 江尚飞没有生气,笑著说道:“妹妹说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当然是相信父亲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为了他的名声,还是配合一下的好!” “你……”林夕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尚飞没有理会林夕,对著眾人说道:“虽然,林老爷子是我的岳父大人,但是,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也要一视同仁,不然,如何对得起这江家箐的父老乡亲!就算是林夕,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一样,跟其他的女人一样。现在,请李英英和几个女人一起,负责搜查一下,当然,这包括却不仅限於林夕,全村的女人都是要搜一搜的!” 人们听了江尚飞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感动得纷纷点头,但没有人敢上前去搜林正风。 林老虽然退了下来,余威仍在!可以,当年他在这个地方的威望极高。 几个女人到了一边,在李英英的监督之下,进行了搜身,依然没有发现半分瘪毛钱! 这样一来,目標自然落在了阳刚和林夕一家人身上。 阳刚心里暗自叫苦,现在竟然成了传说中的“有钱人”,老岳飞偏偏在今天给了他一些钱。 这些钱,现在还在他的身上,但是,具体的数目並不清楚,更不能说出是林正风给他的。 不然,就算是不与这卖孩子的事情扯上关係,林正风要是说不出这钱来的来路,同样害了他老家人。 阳刚为难了起来,知道这一次有些难以走出別人的圈套之中。 但是,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看著他一家子,再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阳刚想到这里,目光扫过了所有看向他的人,淡定了下来,他觉得这事不对劲,但是,一时想不明白,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单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有没有钱来判断他就是人贩子,这样好像不太科学!” “那要如何才能判断?”有人质疑起了阳刚的话。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孩子,从他的口中就可问出事情的真相!” “话虽如此,但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孩子!”江尚飞的目光终於看向了阳刚。 18、钱不是东西 “莫不是阳刚兄弟知道孩子的下落,那就请兄弟把他找出来,我们一家人都会感恩的。”江尚天始终是个男人,现在冷静了下来,突然说道。 他也是江家的一份子,是江尚飞的堂兄弟,虽然不是亲的,但是,也是一个家族,不过,他更想找到孩子。 “我当然不知,但是,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村里好像还少了人!”阳刚正色说道,“如果要搜身,是不是应该把少了的人也找来,一起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还有人?”人们像是现在才注意到这一个细节,开始盘点起人来。 “阳刚兄弟说得对,凡是这个村里的人,都有可疑之处,但是,现在既然在场的人都搜过了,还请兄弟先配合一下,排除疑惑!” “好吧, 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我身上確实有钱,但是,这绝不是大家想的那样,贩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阳刚是绝对不会做的。” 江尚飞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用再说什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这里的村民就行。 “既然阳刚身上有钱,那你说说,你有多少钱,从哪里来的?只要说得清,当然也不能把钱的事情与孩子的事情强扯到一起。 “钱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我说这钱是我捡到的,大家会不会信?”阳刚突然发现,钱这种东西,到了这个时候,成了烫手的山芋。 “哼,捡来的,你好捡手,再去捡点来给大家看看!”李英英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在江家箐里大家都知道的俗话,使得人们一起看著阳刚,没有再去关注这村里现在少了什么人的问题之上。 阳刚从身上掏出了钱! 这钱,一旦拿出,也许就不再属於他自己,当然心痛,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不得不拿出来了,不然,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岳父,將要和他一样,在人们的目光之中搜身。 钱虽然对他很重要,但是,妻子一家人,还有自己的尊严,比起钱来更加重要! 人们看著他手里的一把票子,不由得眼睛有些绿了,就连江尚飞也是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钱有些多,足有好几百元。阳刚本来想要找个机会丟在一边,过了再慢慢来寻,但是,江家的人从始至终看著他,就如关注大熊猫一样,根本就没有机会。 现在,为了不连累岳父,也只有自己认下了。 但是,这钱的来路说不清,人们就判定了他丟失孩子的事情有关。 他没有解释,就是一句话,捡来的。 当然,这理由没有人会相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扯,在这个村子,没有几个人手里会有这么多的閒钱,会把这么多钱落在地上,就等著他去捡。 林夕虽然相信阳刚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干贩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就算是有那个心和那个胆,也没有时间,她一直陪在身边。但是,也不知他这钱的来路,更不知就是林正风给他的,不由得看著阳刚,投来了疑问的眼神。 阳刚没有理会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始终在江尚飞的身上,看他做何反应? 从江尚飞见到这些钱时的眼睛一亮,阳刚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並不知道自己手里有这么多的钱,目的只是想著自己还拿著那次他赔给林夕的二十块。 没有想到,阳刚意外出现了这么多钱。这样一来,真是百口莫辩。 阳刚看著江尚飞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嘆了一口气,这小子这次是要把他往死里整了,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成功地利用了村里的人的愤怒之情,达到孤立的效果,以后,要想在这个村子里混下去,可能会更加艰难。 阳刚看到了人们眼里像是要喷火一样,心中一寒,这就是人民的力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不知死了多少回? 阳刚当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突然说道:“我说这钱是捡来的大家不信,但是,也不能说明我就跟李英英的孩子有关。” “那还会有谁?他还想要狡辩!”人们开始对他进行谴责了起来,李英英更是想要和他拼命的样子,但是,被江尚天拉住了,知道阳刚不好惹。 阳刚再度看了一眼愤怒无比的人们,突然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我身上有钱是没有错,但是,如果还有人是把钱放在了家里,是不是更值得怀疑?”他想要把人们的目光引到江尚飞的家里去,可惜,现在的人们,已经认定了他,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话,他越说,人们越气,有的还悄悄捡起了石头,准备砸他。 “那钱是我给他的!”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使得人们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说话之人自然就是林正风,他沉默了太久,以至於人们都把他的存在给忽略了。 “这钱,本来是我的养老钱,我觉得放在身边不放心,会有人面兽心之人惦记,不如交给阳刚,让他帮我保管。我信得过他,一共是二百六十八块,不信大家可以数一数!” 林正风的话一字一句地传入到了人们的耳中,而且,还说出了具体的数目,人们不由得一起看向阳刚,想要让他当场数一数。 阳刚不由得嘆了一口气,这钱,显然连林夕都不知道,林正风肯定是不想让人晓得。没有想到出了这种事情,摆在了明处。 阳刚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人们的眼睛跟著他一起,有人还把马灯提了过来,就像是怕他故意数错一样。 而这时,江尚飞的脸黑了下来,他当然对林正风的偏心大为不满! 林可的表情也是有些复杂,他不知老爷子说的那人是不是自己? 只有林夕鬆了一口气,並没有阳刚想得那么长远,想得那么周到!只要这钱的事情说清楚,阳刚就不再是怀疑的对象,就可以脱去干係。 而阳刚並不这么认为,林正风的出手,虽然给自己解了围,但是,以后对他老人家可能就是后患无穷! 但是,林正风都说出了具体的金额,而且,还有著多少双眼睛订著这钱不放,他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是一张一张的数了下去。 19、一路向北 数目一点不差,完全附合林正风所说!人们信了这个老一辈的“风云”人物,同时,也对阳刚信了几分。李英英再度哭了起来,一时没有了主意,本来有了一点眉目的事情,就这样被推翻。 她真的希望就是阳刚所为,至少知道是谁干的,还有著找回孩子的希望,总比这样不知何人所为,要找出孩子的可能性变得小了。 江尚飞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想要利用这一次的事件,利用全村的力量,把阳刚一按到底,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但是,他万没有想到,阳刚的身上早已没有了他的二十元钱。 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林正风这个老傢伙,竟然这样护著阳刚,还把养老钱也给了他!都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何要分出个肥瘦? 阳刚看著人们不再那样仇恨,就连江尚天也对他投来有些歉意之色。当然,更多的是忧鬱,是真的关心儿子,並不只是在为江尚飞当棋子,不由得心中一动,对著他说道:“我建议,派两个人出村去找孩子,其他的人继续在这村子的四周仔细寻找,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阳刚兄弟说得对,一切就拜託大家了,我江尚天在这里给大家磕头了。”李英的男人说著,眼里闪过激动的泪,真的向著人们下跪。 人们不由得行动了起来,打算把江家箐给翻一个底朝天。 江尚天突然对著阳刚就要下跪,声音更加的激动地说:“兄弟,请你帮我出村去追一追!” 阳刚忙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当然可以,但是,我俩一起去追吧!这里的路,也许你更熟悉!” 江尚天忙著点头,这真是太好了,有了阳刚的帮忙,相信一定可以找到。 阳刚对著林夕交待了两句,让她陪著林正风住几天等自己回来,然后,带著江尚天一起出村而去,留下个江尚飞一脸阴沉! …… 天,还没有大亮之时,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上了江家箐背后的山顶。 这里有著一条马路,一直向北而去。 阳刚看了一眼气喘不已的江尚天,指著路说道:“我想,如果孩子真的被人拐走,就有可能往南,也有可能往北,要不,我俩分头追?你往南一路下坡,我往北,过了这个山,还要过山,一路不太平。” 江尚天看了一眼阳刚,没有想到他的体力会是如此之好,一口气上了这山顶竟然气都不喘两口,忙著说道:“如此有劳兄弟了!” 阳刚点了点头,展开步子,大步向前而去。 他越跑越快,感觉自己坚持锻炼没有白费,现在终於可以发挥特长了。 虽然大家在江家箐折腾了大半夜,耽误了最佳的救人时间,但是,以他现在的体力,他完全可以把对方在逃出这片天地的时候给追上。 这条路,他有些映像,在前世的时候,他从一本志书上看过介绍,说是当年那个艰苦的岁月里,为了运送物资,特意修了出来,通往境外,如果判断不错的话,对方带著孩子,不敢引人注意的情况之下,要到达边界,应该要两天。 对於他来说,应该一天就可赶到,加上浪费掉的一夜时间,他应该可以赶在对方之前,还可以休息一下,养足一点精神,好与对方打一架,把孩子给抢回来。 他相信,对方应该是走往北,想把孩子带出镜,不然,谁会这么变態,带別人的孩子去吃饭? 话虽如此,並无绝对,万一对方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就是要带著追赶的人往南走个几十里,最后再迂迴向北呢? 正是阳刚让江尚天一路向南的原因,可以把对方引出,也许歪打正著,在半路之上就撞上了。 只是,他有些担心江尚天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总不能让他带著一群人敲锣打鼓去追,那对方隨便找个地方藏起来,你就算是追到南海,连个屁都闻不到! 再说了,这贼无脚,偷不著,现在这村里的人,除了他之外,根本就不知谁是可信的,带个“脚”在身边,反而会更加的危险! 到时,不但救不出孩子,说不定还会把大人也陷入其中。 阳刚一路疾行,很快就从山顶之上下了山,再度向著另一座山而去。 突然,他停了下来,这时天已经亮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地上清楚地看到了四个脚印,旁边还有著一个小脚印,並不太明显,像是在地上点了一下,然后被人提了起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拖痕。 阳刚心中高兴了起来,这么早出现,一定就是抓孩子的人。 从这脚印上来看,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风吹,有些模糊,真是昨天晚上从这里经过,而且,对方不过两人!这样就好办了许多,有自己一个人追下去,一定可以把孩子救出来。 阳刚沿著脚印,追了一段之后,突然失去了对方的足跡,只得停下。对方既然这样拉著孩子,肯定走不远,不由得四下看看。 这里並没有了多余的路,那两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想到其他的办法。 阳刚再度向前,一边走,一边细心观察,终於发现了问题,对方像是用了什么东西包了脚。只听说过棕包牛脚杆,假充药物师,没有听说过还能包人足。 向前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也找不到了对方走过的痕跡,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人,连牛都没有,更不用说是车,这还真的就是马路。 正当拿不定主意,是否继续前行,左右为难之时,阳刚看到了一缕炊烟在远处升了起来,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呱呱叫个不停,阳刚从一条毛路,向著那缕炊烟升起的地方而去。 阳刚怀疑对方可能潜入村子,又不敢確定,只好在村外徘徊。 炊烟从一户人家房上出来,在天空之中慢慢散开,就如云雾一般。 这是在生火做饭,已经不足为奇。 他也没有本事在这个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搜,在这里静观其变,万一对方並玩个虚招,把他引这里,孩子就会出境,到时,就很危险! 阳刚想到这里,不再停留,而是再度回到马路之上,向北而去。 20、打猫专打屁 当天黑的时候,阳刚到了一片山林之中,已经飢肠轆轆,在一条小水沟边歇了一会儿,喝了点山泉水,正要赶路,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不由得身子一闪,躲到了一棵大树边,一双眼睛却看向了声音响起的地方。 这时的天,有些黑,但是,阳刚的眼睛已经適应了黑暗,朦朧之中,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向著他所在的位置靠近,不由得屏住呼吸。 很快,阳刚看清了,来者的一双眼睛有些发亮,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凶兽。 看著这东西的到来,阳刚不由得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傢伙还真是会选择时机,趁自己又累又饿之时来偷袭,真是要命! 遇到这种傢伙,千万不能逃,肯定是跑不过的,说不定一个转身,就给了对方偷袭的最好时机。 於是,他站住了身子,看著对方的眼睛,从而判断它的动向。 对方像是看到他无所畏惧,不敢下前,只是把一双有些发光的眼睛看著阳刚。 阳刚现在很饿,知道时间越长,对自己的体力消耗越大,对自己越不利。但是,他也明白,对方肯定好不在哪里,一样是前心贴后背,不然,也不会守在这山沟边捕猎。 並且,对方既然是凶兽,就有夜眼,此时占著一定的优势,如果是到了白天,自己的视力就会很好,这样战斗起来不吃亏。 一人一物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对方沉不住气了,向著阳刚扑了过来,带起了一股劲风。 阳刚心中一惊,赶紧一个转身,从大树的旁边逃离,躲到了另一棵大树的后面,眼睛却一直看著对方的眼睛。 只听是“噗”地一声响起,凶兽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到了大树上面,一棵水桶这么粗的大树摇晃了起来。 阳刚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闪得快,被它这么一撞,肯定是骨断筋裂。 凶兽一击不中,口中发出了就如猫叫一般的声音,再度向著阳刚扑来。 原来,这只是一只山猫,但是,也太大了一些,力量如此之足,真是有些变態! 阳刚不敢与他硬接,转身就跑,跑的路线是波浪型,想要儘快逃离这山沟,不然,打起来容易摔伤。 然而,他刚跑出几步,后脑之处传来一股寒意。 这是他的一种本能反应,在他前世受过的专业训练之下,不知为何具有了这种对危险的一种身体过敏性的寒冷,知道了对方正要向他的后脑进行攻击,忙著往地上一扑,接著就地一滚,逃出了山猫的爪子。 “噗”地一声,山猫从他身体之上冲了过去了。就算他逃得再快,背上依然是被对方的后爪给划出了一条小小的口子,有些火辣辣的痛。 阳刚吃惊不小,没有想到,这山猫的速度如此之快!忙著再一个翻身,远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依然放心不下,快速爬到了一棵大树之上。 山猫扑了过来,也想要上树,但是,这个时候的阳刚,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斩下一根树枝,向著山猫的脸上儿狠狠砸了下去。 山猫不防有他,被打在了头上,“喵喵”地叫了两声,不敢再往上冲,而是就守在了树下。 这时,阳刚看著它没有上树,忙著再斩下几根树枝,用匕首斩成了斜口,当作武器来用。 江尚飞留在阳刚家里的这匕首还真是锋利无比,用来防身最好不过。 山猫叫了两声,像是没有想到,一个人类爬树比它还快,有些不太甘心,再度试了几下,要往树上爬来。 阳刚已经冷静了下来,没有再乱出手,而是等到这大傢伙到了树上之时,他才把树枝的斜口对著它的眼睛狠狠地刺了下去。 这一下,既快,又准,山猫被刺中眼旁,刺得落了下去,不敢再上前,而是看著阳刚不断发出“喵喵”之声,还把鼻子吹得“呼呼”作响。 阳刚也没有追击,而是就躲在大树之上,想要等到天亮之后,再收拾这个大这伙。不过,他没有閒著,而是再度斩了一些树枝,做成了武器,打算这山猫决一雌雄! 过不多时,山猫再度发起了攻击,不敢爬树,对著大树咬了一口。 但是,这树太大,一口下去,只是晃了晃,並没有被咬断,阳刚不等它继续咬,手中的“標枪”射了出去,依然是向著对方的眼睛而去。 他虽然爬树快,但是,现在有些疲惫,不敢像松鼠一样从这棵跳到那棵,当然不会等著对方把树给咬断。 山猫吃了之前的亏,一见到阳刚出手,身子往后一缩,让过了“標枪”。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傢伙还有些头脑,如此下去,自己手中的武器就有些供不应求,不由得小心了起来,见到它衝到树下之时,就虚晃一枪,让地方退走,不敢再咬树。 山猫一连试了几下,都没有发现阳刚的武器刺来,不由得真的扑了过来,但是,这一次,阳刚是真的投出了標枪,正中山猫的头部。 山猫的皮子太厚,虽然有些痛,但是,没有伤到根本,只是叫了几声,依然就在大树边上看著阳刚。 一人一物再度僵持了下来,双方都不再轻举妄动。 如此过了一会儿,天色亮了起来,阳刚看清了这个所谓的山猫,体型还真的有些大。 这傢伙,虎不虎的,还真像是变异的一种猫! 到了这个时候,阳刚不再害怕,天亮了,一都该结束了,晚上没有把他咬死,到了白天,就是自己的战场了。 想到这里,阳刚开始寻找机会,他知道对方的力气很大,当然不能与它硬拼,採取了声东击西的打法,把手中的標枪向著对方的后半身投去。 果然不出所料,山猫的后部就是弱点,虽然这標无法伤到它,但是,投射在它的身上,依然有些疼。 山猫开始呜呜地叫著,在原地不断的转起了圈子。 当阳刚手里的標枪投射到只有一根之时,山猫已经逃离了现场,像是觉是这个人类实在是太无耻,人家是打人专打脸,他是打猫专打屁。 21、边关 阳刚並没有急著下树,而是继续在树上製作標枪。 只过一会儿之后,山猫再度回到了树边,看著阳刚。 阳刚不由得心中冷笑,果然,这傢伙是在与他玩阴招,想要把他引下树去,自己才不会上这种当。 山猫像是被他打得怕了,不敢上前,呆了半晌之后,突然离开。 过了好大一会儿,太阳出来,从树梢之上穿过一缕缕阳米,照在了阳刚的身上,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阳刚有些心急了起来,自己是来这里找人的,被这山猫的出现打乱了计划,误了时程,如果再不去追,也许这李英英的孩子就会被送出境外,到时,自己想要找到,就成了绝无可能! 他顾不得危险,顾不得腹中飢饿,从树上快速滑了下来,向著马路的方向冲了过去。 但是,就在他衝出不久之后,感觉到了身后的劲风传来,忙著一个闪身,让过了后面的山猫攻击,突然把手中的一柄標枪向著猫眼用力地刺出。 山猫被刺中了眼睛,鲜血流了出来,发出了一声“呜呜”的声音,不敢再向他攻击。 刚才他这一標枪,已经毁了对方的一只眼睛。 他本来还想要再次出手,再把对方的另一只眼也给废了,但是,看到山猫边叫边向后退去,也就不再追赶,而是趁机跑到了公路之上。 他一路急奔,在中途一只山鸡路过,躲闪不及,被他一標枪给穿了,然后提在手里,把血吸乾,来不及烧烤,一边狂奔,一边吃了一点生肉,暂时缓解了一下飢饿之感,一口气跑到了边界。 这里,有著两个边防军官,他们见到阳刚手里还提著半只山鸡,身上还有血,不由得嚇了一跳,把枪对准了阳刚。 在听了阳刚的来意之后,不由得摇头,说是並没有发现有人越过界去。 阳刚想要过去看看,但是,这两人不让,而是好言相劝,说是如果出了这里,就是叛国! 阳刚的心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对这两位边防官兵的话深信不疑。 如果那两名人贩想要从这里经过,要是他们发现,一定会留下,只是,他觉得这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路,对方会不会逃过官兵的眼睛。 两人年纪与阳刚不相上下,听了他的疑问之后,不由得说道:“看你一路追来,一定很辛苦,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也让你看看,如果有人要从这里矇混过关,那是不可能的。” 阳刚听了这人自信的言语,看了一眼他们被太阳晒得黑里发亮的脸皮,有些疑惑了起来,跟著其中一个官兵走到了路的上面,很快到了一个哨所里,他终於明白了,官兵所言非虚。 哨所在了制高点上,马路被打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鬼斧神工的埡口,生生长在了悬崖之上,就如一条长长的棍子,被人从中开凿出一道口子。 只是,这口子,在三十年前,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怪不得,有书记载,这里是死亡之路! 足见,当年的先烈们,要从这里抢运物资,是何其坚难? 生活在这样一个来自不易的平和时代,应该知足,更应该感谢先辈们的无私付出。 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 “如果有人想从公路下面偷偷过境,那是找死,一不小心,就会落下悬崖,不被摔死也要脱层皮!”一名官兵看著阳刚惊讶的面容,自信地说。 “来,看你一身正气,追坏人弄得如此辛苦,一定是饿坏了,先吃点乾粮!”这个鼻樑高高的官兵对阳刚说道。 阳刚笑了笑,也顾不得客气,抓起乾粮就大口吃了起来。 说是乾粮,其实,就是两个晒乾了的黑面饃,看来,这官兵还真是辛苦,他们为了保卫国土,真的是做到了不辞劳苦,让阳阳不感动都不行。 高鼻樑官兵见他吃得很急,不由得眉头动了动,递了一个水壶给他,说道:“慢点吃,先喝点水!” “谢谢!”阳刚把一壶水喝了个精光。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走得急,並没有做好在野外生活的准备,要不是在这里遇上这位好心的官兵,坏人还没有追到,也许自己就累得趴下了。 这个哨所里面共有五个人,他们分成两班倒,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卫,其中,还有一个替补,就是万一有人身体不適,他就要及时补上。 阳刚看著一扫而光的乾粮和水,有些歉意地说道:“多谢几位的款待,只是我吃了你们的东西,你们又怎么办?” “没事,我们这里还有。”高鼻樑的官兵说道,“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我叫高正兴,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 “哦,你看我,我叫阳刚,实在是有些失礼!”阳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说,“我就住在这山下不远之处的江家箐,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来与几位坐坐,现在我得走了,还要去找坏人!” 高正兴看了一眼阳刚说道:“你说的坏人,真的没有经过这里,你这样一路乱找,也不是个事,不如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到时,我与总部联繫一下,请他们派出一点人手,帮著你找找看。” 阳刚听了,很是高兴,不断地给这个热心的人道谢。如果有了官兵的帮忙,要找起人来,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高正兴把一个正在休息的人物给叫了起来,那人像是刚值了夜班,现在正睡得香,有些不高兴地看了一眼阳刚和高正兴。 高正兴把事情的经过与他说了,让他快速到总部去请求支援。 那人听到事关人命,不由得来了精神,出了哨所,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那是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只能步行。 阳刚来时已经注意到,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打听通往何处?现在看来,肯定就是通往“总部”,只是不知要走多长时间? 高正兴像是明白了他的疑问,安慰他说道:“你放心,这里到总部要不了多长时间,从这里出去,到另一个山顶就是,现在,你过来休息一下。” 阳刚点了点头,跟著高正兴再度走进了哨所里面。 这里地势太高,气温有些低,哨所里面就生著一笼火,是用煤烧起来的,总部应该是怕他们用柴生火,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给他们提供了煤。 记忆之中,现在这个通信没有兴起的时代,如果遇到敌袭,只有通过火烟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信號发出去,当然,还可以用信號弹之类的,但是,成本太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22、你会打枪 阳刚並不冷,一路跑到了边关,全身是汗,还觉得热。 高正兴对他说:“你现在已经湿身,不能著凉,不然,容易生病!” 阳刚点了点头,坐到了火边,这些道理当然懂,只是,正事要紧,不敢放鬆下来。 高正兴看出了他的担心,再度笑著说道:“你放心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守著,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过界去!” 阳刚点了点头,连声道谢过后,真的感觉很累,不由得坐在火边,很快就睡了过去。 …… 当他被一声轰响给惊醒之时,不由得一跃而起,就地一个翻身,衝出到了哨所之外。 高正兴一把將他给按得扑到了地上,再是一声轰响传了出来,原来,不知何时?从北面来了一群人,手里拿著枪,正在对著这里开火。 阳刚吃了一惊,这是要打仗的样子,忙著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对方先来了三人,说是要过去。这是我们的地盘,当然要盘查,但是,三人突然偷袭了我们的人,我们不得已而开了火。” 阳刚听了,看了一眼关卡边的两名官兵,像是受了伤,但是,依然在奋起抗击,利用障碍物掩护著身体,正在向对方开火。 但是,在离们不远之处,有著三人,也在对著他们开火,而且,他们的火力比较猛,把两名官兵给压制了下来,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最让阳刚心惊的是,在这三人身后的那群人不断向著官兵开火,还有人不断向著阳刚和高正兴所在的位置打枪,让他们不敢抬头。 奇怪的是,不像是部队,像是一群忘命之徒,边向这里攻击,边以最快的速度向关卡之处衝来。 高正兴心中也很著急,他们现在只有四人,另一个还在哨所里,但是,同样被敌人的火力给压制住了,不得出手,这样下去,如果敌人再靠近,他们四人,连同阳刚在內,必然凶多吉少。 正在这时,哨所里的那人放起了火烟,像是在向总部求援。 阳刚的心里明白,远水解不了近渴,总部就算听到了枪声,一时无法赶来支援。这一点,从去请求支援的人都还没有回来足以说明,离这里路途遥远, “这些是什么人?” 阳刚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守了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敢明目张胆而来的人,还动用了这么强的火力,真不知他们是何许人?”高正兴看著越来越近的敌人,不由得大声说道。 阳刚心里没有趁手的武器,一时没有办法下手,突然把高正兴的枪给抢了过来,沉声说道:“你掩护我,先退回到哨所里!” 高正兴没有想到阳刚会突然抢他的武器,一呆之际,一声枪响,一名敌人应声而倒。 高正兴大喜,沉声说道:“原来,你还会打枪!” 阳刚没有时间与他解释,而是说道:“以前学过射击,快,你回到哨所之中,再拿点武器过来,现在,敌人已经是要人命的打法,我们也不能再手软,不然,我们五人一定会死在这里!” 高正兴点头称是,敌人敢这么公然衝来,一定不是一群小毛贼,现在,也只有拼了,正要转身之际,阳刚再度放到了一人。 他的枪法很准,对方近处的三人只剩下了一人,不由得有些慌乱,想要退走,再度被阳刚给放倒了。 高正兴大喜,快速地退回到了哨所里面,再度提来一只步枪,还给阳刚带来的两发子弹。 向著他们衝来的那一群人,大概有十来人,见到阳刚的火力有些猛,分分钟就把他们先头部队给击毙,有些怕了,不再敢大摇大摆地衝来,而是分別躲到了大树边,止步不前。 高正兴精神一振,对方这是被阳刚的枪法给嚇到了,如此甚好,只要再拖得一时半刻,总部收到信號,一定会派人来支援。 阳刚不敢大意,对方竟然敢公然挑衅,一定是有备而来,不是他这样一个小人物就可能嚇倒的。 他的眼睛不停地转动,四处挡射著,耳朵也快立了起来,注意著四周的动向。 果然,不大一会儿工夫,他看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动了一下,虽然看上去很轻微,但是,並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不由得心中冷笑,身子快速地向旁边的一棵大树冲了过去,只一个起落,就衝上了树杆之上,接著,快速地移动,很快就到了十几米的高度。 高正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阳刚的枪,响了一声,敌人之中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名人物从远处的大树之上落了下来。 而阳刚没有急著下树,再度往上爬去,利用大树的树叶隱藏身体,手上再度扣动扳机,几声枪响之后,敌人又有几个人中枪。 这一下,敌人不敢再上前,而是躲到了大树的背后,向著阳刚所在的位置打了一发急射。 阳刚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从树上快速地滑了下来,对著对方再度出手,又有两名敌人倒下。 而他,毫毛无损地回到了地面之上,接著,再度上了另一棵树。 对方的枪声停了,突然没有了动静。 阳刚躲到了那树的一边,利用大树掩护住了身体。他知道敌人还没有死完,一定还想著对他下手。从发现敌人树人有人开始,他就明白对方不是那么好对付。现在肯定是要先射杀他这样一个人物,才好继续向前。 可惜,阳刚不是吃素的,识破了对方的意图,先把上树的敌人给解决,这一下,他在制高点上,敌人的一举一个动,再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方不敢再动,阳刚也没有动。 现在是考验耐心的时候,谁动,谁就会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下。他已经看出,对方並不是专业的军人,只是一些亡命之徒,这样,心中就有了底,事情已经向著好的方向在发展。 高正兴听到没有了动静,不由得有些心慌起来,他所在的位置相对要低一些,看不到阳刚,也没有发现他已经上了另一棵树,不由得叫了几声。 阳刚正要回答,怕他以为自己出了事情,一个人贸然衝出,但是现在又不敢分心,必须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没有事,高兄放心!”哨所里的那人替他解了围,出言安慰了一下高正兴。 阳刚知道那人看得见自己,忙著比了一下手势。 那人明白了阳刚的意思,压住声音说道:“高兄不要乱动,注意隱藏,敌人现在还有三个,阳刚说等他解决了对方,就下来相见!” 高正兴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如此甚好,对方只剩下三人,只要再等上一会儿,总部的人到来,谅他们也逃不出手掌心。 然而,就是这时,一颗子弹突然飞了过来,向著高正兴的头部而来,嚇得他一个缩身,但是,已经晚了,眼看子弹就要从他的头部穿过,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这一下要凉了。 23、不是军人 正在那万分危急的时候,一声轰响传出,接著,远处又是一声。 高正兴差点叫出声来,发现自己並没有中枪,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在他的身前不远处,两个弹头滚落在地上,而他前方,阳刚从树上滑了下来,手上还流著血。 高正兴整个人呆住,不知发生了何事? 阳刚在地上滚了两滚,成功找到了障碍物,把身形隱藏了起来。 他已经中了枪,只能从树上下来。 “怎么回事?”高正兴再度趴下,把自己的身体从敌人的视线之中逃避开来。 “是阳刚救了你!”哨所里的那人沉声说道,“但是,他的身形暴露,也被敌人偷袭,中了一枪!” 高正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瞠目结舌! 原来,高正兴刚才看到的子弹,並不是敌人打出的,而是阳刚成功把敌人的子弹给击了下来,只是,他的出手,反而给对方提供了机会,打伤了他的手臂。 现在,阳刚的手上中了枪,一时无法开枪射击,只有先从树上下来,不然,就有些危险。 对方见也下树,自然欣喜若狂。他们惧怕的阳刚,手上受伤,对他们失去了威胁,他们又可以向这里进攻了。 阳刚也没有想到,对方之中还有著这样一个高手,枪法如此之准,自己要不是闪得快,现在已经领了饭盒。 他的心里有些急,他本来早有打算,只想要好好的活一把,不想参与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从来到江家箐开始,就不断摊上事情,让他不得不出手自保。 而现在,右手受了伤,无法再开枪,只能看著敌人冲了过来。 突然,他的心里一寒,想要与这些人拼了,但是,又想到了林夕。如果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她在村里一定会受到人们的欺负,关键是没有救出李英英的儿子,人们一定会以为他真的就是人贩子,到时,把气撒在林夕的身上就不好了。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活著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阳刚再度把枪抬了起来,不管这右手的血流不止,也顾不得疼痛难忍,咬住牙巴骨开了一枪。 “呯”地一声响起,但是打偏了,本来要打对方的头,但是,手太疼,偏得太过於离谱,竟然打中了对方的脚。这是他用枪以来,最烂的一次,无法容忍。 那人正冲在前面,中弹之后一马趴扑到了地上,口中惨叫连连。 101看书1?1???.???全手打无错站 另外的两人嚇了一跳,忙著找了个地方隱藏。他们没有想到,明明说是阳刚这样的高手已经中弹,为何还会如此枪法? 谁曾想,这完全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阳刚没敢再开枪,刚才开了这一枪,手臂之上再度挣出了血,而且,他知道对方的那名高手並没有出手,还在暗处。 敌人的高手不动,他也就不动,而是把身子藏好,从衣服之上快速地撕下一块破布,强忍疼痛把伤给包扎起来,这战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绝不能流血而死。 敌人不敢再上前,他们当然不知刚才是阳刚打偏了,而是以为他特意打人腿部,让受伤之人受罪却不致死,发出这种毫无骨气的叫声,乱人心智。 如此一来,事情对阳刚等人反而有利了起来,只要再拖上一段时间,总部的人说不定就到了,到时,要剿灭对方的几人就很容易。 双方僵持一会儿后,对方沉不住气了,那名高手找不到阳刚的具体位置,不敢乱打,剩下的两人再度对著关卡之处放了两枪之后,慢慢地向著后面退了回去,像是要逃走的样子。 高正兴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但是,知道了对方的那名高手在后,不敢追去,他的职责是不让敌人踏入国门一步,並不是在这个时候去追击敌人,只能眼看著敌人撤走。 阳刚当然也没有去追击,他此行的目的是寻找丟失的孩子,而不是上阵杀敌,何况,他现在受了伤,不想太拼命。 大家只能眼看著敌人退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北方传来了几声枪响,接著,又是几声。 阳刚和高正兴不由得一惊,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来了好几人,对方不是要向这里开战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四人现在就有些危险了,而总部的人却迟迟未到。 就在他们惊异之时,枪声突然停了下来,归於平静之中。 高正兴不由得看了一眼阳刚所在的位置,沉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阳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先別轻举妄动,万一是敌人的奸计也说不定!” “阳刚兄弟说得是,前方是咪滴的边界,多平以来,未曾发生过这种公然挑衅的事情,这事一定有古怪,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贵国的朋友听著,我们是咪滴的军人,这些歹徒已经被我们尽数击毙了,大家可以放心了,千万不要开枪!” 这时,边界之外响起了喊话之声,打破了少许的安静! 阳刚不由得心里一呆,看来,是对方的军人出手了,但是,他依然有些不放心。谁能保证,这不是敌人的诡计,不由得说道:“高大哥,小心一点,万一有诈!” “说得对,小心使得万年船,大家不要声张!”高正兴说道。这里除了阳刚之外,只有哨所里的那名官兵能听到了高正兴的话。 再度陷入到了平静不到十息时间,刚才那个声音再次说道:“不知贵国还有没有人活著,请出来说说话!” 阳刚骂了一句:“你特么怎么说话的呢,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眼瞎了还是怎么的?” “太好了,听到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了!”那人说著话,声音像是越走越近。 突然,阳刚看到了一个穿著军装的人走了出来,双手举得高高,手里也没有武器,看上去很有诚意。 那人边走边说:“这一次的事件,完全是一个误会,他们並非军队,而是一群毒贩,已经被击毙。感谢贵国军人出手相助,对於贵国的一切损失,完全由我们承担,请出来与我们一同协商赔偿事宜!” 那人说著,已经走到了离关卡十来米的地方,看到了刚才受伤的两名官兵,不由得大喜:“两位看来受了伤,我们这里有著止痛药,要不要先復一点?” 两人在负责排查的时候,被三人偷袭,受了刀伤在先,他们果断地开了枪。 双方激战之中,两人再度中弹,虽没生命危险,依然有些鬼火。这是对方的失职,竟然让这么一个团伙闯了过来,要不是见机得早,说不定,他们就冲入进了国门,这可是奇耻大辱! 而咪嘀的军人,很有诚意,只派了一人出来协商,还给他们带来了止痛药,並且,一个劲儿的道赚。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再大的脾气也发不起来。 24、老肖 高正兴看到对方只有一人,镇定了下来,对著阳刚轻声说道:“你守在这里,小心一些,如果对方耍样,就把对方这个军官给毙了,我下去与他们谈谈。” 阳刚正要说自己手上的伤没这么快好,现在打枪可能不准,但是,见到高正兴已经站了起来,向著关卡的方向走了下去,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真的把枪对准了那位咪滴军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一点,他很清楚,万一那名军人一样的傢伙,是刚才那些冲关人的同党,那就先把他给毙了。 事情向著好的方向在发现,那人一直举著手,走到了关卡边,让高正兴搜了身之后,真的一样武器也没带著,真够诚意。 那人果然是咪滴军方的人,还是一名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真的是来道歉,来谈赔偿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总部的人也来了,一共是四人,但是,他们是来帮阳刚找人的,见到这里开了火,不由得大惊。 问明情况之后,再度让人向总部去报告,说是请长官来与对方谈判。 阳刚听了,知道这里没有他的事了,只是心中有些鬼火的是,无故被对方的人打了一枪,差点就把这手臂给毁了。这仇看来是报不了了!不想与这些人过多的纠缠,只想要找到人贩子,把李英英的儿子救出来。现在,也不敢指望高正兴等人丟下大事不管,帮他去找人。 除了阳刚之外,还有两个人受伤,谈判的事情並不像两个人拉家常,一来二去一定要费很多时间。 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等,万一人贩子並不是走这一条路,而是向南去了也说不定,不如去其他的地方找找吧! 想到这里,阳刚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想要离开。 “不许走!”一名官兵突然对他吼叫了一声。 那人是刚从总部来的,並不知道他的厉害,只是听说他帮助了高正兴等人击退了敌人。 阳刚没有走,他不信这人会向他开枪,杀害同胞可不是军人该做的事情。 “兄弟,把枪放上,是自己人,这一次多亏了这位阳刚兄弟,不然,后果还真的不好说。”那位之前在哨所的人突然出现,把那人的枪给移了开来。 阳刚眉头皱了皱,哨所里出来的人说道:“兄弟,你受了伤,先回总部的医院去看看!” “不了,我没事,想要儘快去找人。”阳刚一口拒绝,又要离开。 “兄弟,你伤得不轻,还是先去看看为好!”高正兴也出现在了阳刚的身边。 阳刚不由得停下脚步,人家如此关心自己,总不能不给面子,正要解释,高正兴再度说道:“你放心好了,那名人贩子既然没有出界,一定逃不出我们的手心,到时,就算是上天入地,一定把他给找出来。” 阳刚听了,相信这人的力量,只要他动用了军方的力量,找个人没有问题,至少比他一个人毫无目的寻找把握大一些,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虽然现在没有再流血,但是,里面的弹头还没有取出。 虽然他有能力自行取出,但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之下,肯定痛苦。 “你身上的弹头还未取出,如不儘快弄出,万一受到感染,这条手臂可能会废,做哥的心里不安。”高正兴见到阳刚有些动心的样子,正色说道,“大哥这条命是你救的,你就信我一回,我绝不会害你!” “哪里?兄弟当然信得过高兄,一看就是个性情中人!”阳刚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 接下来,总部的人再度赶来了十几人,全副武装,一定是听到这里的枪声,知道这里出了事,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在听了高正兴的匯报之后,他们加派了人手,守在了这里,把伤了的两名军人和阳刚一同抬了起来,送往总部去养伤。 而那位咪嘀的军官,再度叫来一人,一起跟著往总部去交涉相关的事宜。 高正兴陪在了阳刚的身边,一路叫抬担架的人小心一些,弄得阳刚心里过意不去,笑著说道:“我可不是温室中的朵,本来可以自己走的。” “別,万一再把伤口弄开,那就不好了,还说我们不懂照顾伤员!”高正兴笑了笑,正色说道。 阳刚听了,不再动,任由人们抬著。 这是对方的一种职责,不想要让他们难做。 两人抬著他,一路上山下山,足有半个小时,才到一座山头之上,停了下来。 这里古木参天,別有一番景致。但是,这里的建筑很简单,都是用木材做成的简易房子。 阳刚心中有些奇怪,这就是总部,也太小气了一些,看样子只能容下百十人。 这时,一队人突然出现在了阳刚的面前,为首一人亲自与他握手,弄得他有些受宠如惊。 原来,这人就是这里的长官,早有人报告说阳刚为了保护战士们而受了伤,他亲自出来迎接。 阳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长官好,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用不著这样!並且,我也只是做了一件小事!” “哈哈,你叫阳刚是吧?不但救了兄弟们,还是缉毒英雄,但是,想不到还是蛛蛛的屁股—牵须!”长官敬了一个军礼,笑了起来说道。 阳刚不由得一呆,他没有想到,这个长官如此平易近人,说话还如此风趣,跟著一起笑了笑。 “我叫肖飞扬,以后,就叫我老肖得了!”那人拉著阳刚的手,高兴地说道。 “这是我们肖连长!”高正兴忙著过来,给阳刚介绍。 阳刚叫了一声肖连长,现在是有求於是,並且,別人敬自己一尺,就得敬人一丈! “唉,叫大哥,或者老肖也行!” 阳刚笑了笑,只能叫一声大哥了。 肖飞扬亲自把阳刚送进了医务室,对著里面的医生说道:“这是英雄,好生照顾他,不然,老子崩了你们!” 两名医生忙著答应,看上去有些怕这个傢伙。 见阳刚有些呆立当场,肖飞扬尷尬地一笑说:“哦,听说你来这里面找人的,你放心,我已经联繫过了上面,只要那人还在国內,一定飞不了!” 阳刚道了谢,心中高兴,有他们出面,两个人贩子当然算不了什么,这一点,他很有信心。 …… 25、不识抬举 医务室里,阳刚与医生爭论了起来。 医生在取弹头的时候,要给他打麻醉,他不让,说是这点小伤他受得了。 医生怕出事,这可是长官亲自交待的人物,他当然不敢大意,不敢乱做,他说从来没有见到人取弹不打麻药的。 阳刚不自禁吐了个槽,说这人就重来没有取过弹头,在这种和平时期,动刀动枪不是常事。 医生不敢与他理论,也不会中了他的激將之计,而是不给他做手术。 阳刚有些来气,对著医生说道:“不做就把手术刀借我用用!” “你就不再想想?”医生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想什么?”阳刚有些奇怪地问。 “就算我不给你取弹头,这里还有其他的医生,你这么年轻,用不著动刀子吧!”医生看著他,冷冷地说道。 阳刚不由得哑然,自己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不就是中了个弹吗?用得著动刀子,用得著抹脖子,我是想忙著去找人好吗? 正说著,高正兴走了进来,见到两人的表情很不对劲,有些奇怪,医生忙说:“这人非要逞英雄,说是不打麻药,他到是一句不怕痛,可我怕他到时像猪一样的叫起来我不好做!”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有你这种说话的医生吗?你说谁是猪了,当年我杀猪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手软过……” 阳刚一急之下,差点把前世的过往给说了出来,看了一眼医生和高正兴有些惊讶的时候,不由得住了嘴。 高正兴呆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兄弟,你这也太幽默了一些,你说你是杀猪的,杀猪的都是神枪手,那还有谁敢惹咱们?” “这……”阳刚自知嘴快漏了风,一时说不上话来。 医生见他有些尷尬起来,不由得说道:“真以为是个神枪手,不过,就是一个杀猪的!” 阳刚听出了对方语言之中有些不屑,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来,这明明就是看不起人,真是门缝里看人,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医生而已。 想当年,不,说的是前世,在一场战斗之中,老子一人独挑敌人一个连,杀得全身是血,还从敌人之中逃了出来。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过,后来还真的成了一个杀猪的而已! “医生你也是,阳兄弟本来就是英雄,不打麻药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扛得住,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他的手上中了弹,还强忍住没有吭声,还放出了一枪,那枪法叫一个准,你是没有见识到,一枪就打断了敌人的腿。敌人叫得那叫一个惨,比杀猪还要过癮!”高正兴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阳刚不由得一愣,那不是准,那是打偏了,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好吗? 阳刚不打麻药当然有他的道理,凡药三分毒,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將来,是要用这颗脑袋去发大財的! 医生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他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被神话了一些,看上去五大三粗的,说是杀猪的他信,但说是神枪手,还真的不信!更不信,这小子还可以像关云长一样。 但是,就在他一呆一愣之间,高正兴帮著把阳刚扶得躺在了床上,还把衣袖给扯了开来,就等著他动手。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这里有高正兴做证,就算是这小子痛得死过去,也不关他的事,是他不打麻药的。 然而,让医生和高正兴大跌眼镜的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阳刚真的没有哼一声,就像这刀子划开的不是他的皮肉,而是別人的一样。虽然说並没有下盘棋来转移视线,但是,做了半个小时的手术,他竟然还可以站起来就要走! 好在,高正兴把他一把拉住,心中虽然惊讶,依然笑著说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就算是刚劁的牙猪,也不敢放出去乱跑!你是不是大脑发热了?” “你才大脑发热,我是赶著去找人贩子!”阳刚回懟了一句。 “都叫你放心,人贩子的事情你就別放心上了,不能这样拼命,好歹也要把伤养一养,你就算是关二爷转世,也不是铁打的身躯!”高正兴有些生气地说道。 医生不敢再说话,呆呆地看著阳刚,不服都不行。 阳刚点了点头:“多谢!” 果然不出所料,才过了一天不到,军中就有了进展,高正兴把一个小孩子带到了阳刚的身前,他们有他们的门路。 阳刚很是高兴,他找得如此费力,在人家的手里却手到捻来,这就是资源! 小孩子真是李英英的儿子,只是,被人贩子打得有些怕了,现在不敢说话,连哭也不敢。 阳刚和高正兴安慰了几句,小孩子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不过,阳刚想要看看,这人贩子是何种样子,是不是他们村里有人?真的想要杀之而后快! 但是,高正兴的话,让阳刚不由得一呆! 原来,人贩子见到军方的人,嚇得把孩子丟下就跑了。他们为了救孩子,竟然没有去追。 阳刚听得生气,沉声问道:“那为何不开枪?” “他们虽然有罪,但不致死,当然没有必要开枪!”高正兴没有想到阳刚会发火。 “这还罪不致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是我,一枪就把他给崩了。”阳刚喘著粗气说道。 高正兴没有再与他爭论,怕他更加的生气,把伤口给弄开,只是安慰他说道:“现在孩子找回来就是最好的,一切都不能过激,当然,如果再遇上这种人,把他们抓了,交给警方是最好的选择!” 阳刚没有再说话,而是在心里骂道:如果遇上,老子不剥了他的皮? 在医生的细心检查之下,李英英的儿子除了被嚇得不轻,神情有些恍惚之外,身体並无大碍,只是留下了一些皮外伤,像是被鞭子抽的。 阳刚看了有些心痛,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 他不等自己的伤好,就要带著小孩子离开。 高正兴说什么也不让,说是他们的长官要见他! 阳刚不是不想见长官,只是要急著把孩子送回江家箐,免得人家担心。 也不知江尚天现在去了何处?村子里的人们,找不到孩子,会不会乱成了一锅粥?江尚天有没有为难林夕? 正自爭论不休,肖连长走了进来,他看到阳刚的精神十足,正要离开,不由得把他叫住,对他笑著点了点头,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说道:“兄弟,真是好样的,听说你的枪法极好,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为国效力,不知意下如何?” 对於很多像阳刚这种一没背景,二没有钱的小人物来说,能得到长官的垂青,那是求之不得,高兴还不及的事情,等於说,免费抱住了大腿! 但是,阳刚毅然拒绝了长官的好意,他不想拋下娇妻,他只想好好过日子。 肖连长被他当面拒绝,有些生气,但是,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再考虑考虑。 阳刚没有考虑,拉著孩子离开,弄得大家有些难堪! 能得到长官的垂青,很多人求之不得,竟然不识抬举,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会打一手好枪吗? 26、老子崩了你 高正兴见连长的脸色极不好看起来,忙著解释了几句,追出来对著阳刚说道:“兄弟,哥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在这里可以发挥你的特长,为何不留下?” 阳刚看了一眼高正兴,知道此人是为他好,为他的前途著想,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哥,好意心领了,但是,人各有志,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见留他不得,亲自把他送出了总部,直送到马路边,拉住他的左手,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也不强求!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想要来这里,哥一定帮你!” 阳刚点了点头,背起了孩子,向著南边而去。 当他到达那片山林的时候,並没有遇到那只被打瞎一只眼睛的山猫,一切都显得很是顺利。 而阳刚背上的孩子,现在与他熟了起来,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只是不爱说话,阳刚问一句,他才人说一句。毕竟年纪太小,而且,在被拐的过程之中,一直被蒙住了双眼,也就不知拐他的人是谁。 他只是说出当天正在村子外面玩,一个男子拿著一个好看的玩具,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就跟著去看,结果,到了无人之处,就被那人给强行带走。 阳刚问他认不认识那人,他说不认识。 那就不是江家箐的人物! 不然,一个小小的村子,人口本来就不多,他虽然还是一个孩子,说什么也是见到过那人才对。 …… 阳刚把孩子带回到了村里,发现村里有些不同起来,一进村口,就有人看到了他们,把消息送传开。 李英英和江尚天赶了过来,抱住孩子又是亲又是看的。 其他的人窃窃私语,不知说什么? 阳刚扫过了眾人,没有发现林夕来接他,心中一惊,忙著往家里赶了过去。 家里上著锁,不见林夕! 阳刚出了一身冷汗,但是,马上他又向著林家而去。 此时此刻,他突然回过神来,林夕应该是在林家才对,他走之前特意交待过让她陪在老岳父的身边,其实是怕她出事,让林家帮著照顾一下。 然而,当他十万火急地赶到林家,空无一人,不由得大惊,他这齣去短短几天,林家出了什么事情?连林老爷子和林母也不见,这就有些让人担心了! 阳刚不敢停留,再度向著江尚飞的家里赶去,也只有去问一下林兰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了。 但是,到了半路之后,正好遇到了村里的其他人,他不由得抓了一个人问了一下。 那人看到阳刚急不可耐的样子,眼神凌厉得怕人,不由得有些慌了,不敢乱说,只说是他走了之后,几天不见回来,连江尚天也回来了,都不见他和孩子,大家急得不得了。 但是,就在昨天,乡里来了人,把林夕给带走了,估计跟丟失孩子的事情有关。 阳刚听了那人语无伦次的话,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再与他纠缠,而是找到了江尚天。 江尚天见到孩子回来,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忘记了这是阳刚的功劳。 见到了阳刚怒气冲冲地到来,忙著陪起了笑脸,说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阳刚,不然,他一家老小还真不知要如何办才好? “费话少说!”阳刚沉声骂了一句。 “是是是,我马上与你一道去乡上,跟上面的人说说,这还得好好的感谢你才对!”江尚天看了一眼阳刚绑著沙布的右手,忙著说道,不敢再扯其他的事情。 两人向著乡上飞跑而去,一路之上,江尚天不断向阳刚解释,但是,阳刚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他能猜到发生了何事? 一定是江家,见他几天不回来,以为他畏罪潜逃,就把气撤到了妻子身上,还让上面的人来抓走了林夕。 林正风和林可也受到了牵连,被带去问话。林母肯定是放心不下,跟著一起去了,至少也要去送送饭什么的。 阳刚边走边骂,自己这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这特么什么事嘛,老子一路追赶,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差点就把命给送了,不想,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老子不是被驴踢了脑壳,就是被门夹了头,说好了要做一个平凡的人,为何管这种閒事,最后还落得个不得好报? 江尚天一路陪著不是,一路跟著阳刚的身后,跑得喘不过大气。 阳刚猛然回头,真想要一脚把他射得落在牛脚跡窝窝里面浸死! 看著他突然回头,江尚天嚇了一跳,来不及停下,差点就撞进了阳刚的怀抱。 阳刚突然抓住他的手,肥羊拖死瘦狗一般,扯住他就往前跑。 …… 一个小时之后,阳刚把江尚天带到了警所。 江尚天已经累得趴下,进了大门,失去了阳刚的拉扯,他直接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气。 阳刚三步並著两步地跑到了林母的身边,看著她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和她布满了皱纹而又焦虑不安的脸,阳刚心痛无比地问道:“母亲,没事吧?” 林母看到阳刚,不由得大喜,差点就昏了过去,一把扯住阳刚的手说道:“我就说,你不可能一去不返,不可能丟下夕儿不管,更不可能与那些人贩子是一伙的!” 阳刚听了这难得信任的话,有些激动地说道:“夕儿呢?” “你爹正在与他们交涉,你来得真是太好了,终於可以说清楚!” 阳刚走进了一间房子,看到了林正风正在向著里面的人不停地解释,但是,那里面的两个人,不闻不听,也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一样,面无表情地坐著。 阳刚正要说话,站在门边的另一人突然看著阳刚吼道:“你进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阳刚看了那人一脸怒气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我也想滚,但是,你们不让呀!” 林正风听到了阳刚的声音,忙著回过头来,大喜过望:“阳刚,你终於回来了!” “阳刚?你竟然还有胆子回来,说,你把人给贩到了哪里?”那名门边的人物一愣之后对著阳刚吼了一声,手也跟著抓向阳刚,生怕他跑了一样。 这人看上去有点特別,个子与阳刚不相上下,都在一米七八左右,长得也有几分帅气,特別是皮肤,白得就像是个女人。 不如人意的是,他长得有些瘦,如果是个女人,这身材,这皮肤,不知要迷死多少人?但是,作为男人,就显得有些弱! 阳刚看著这个瘦白脸突然伸手向著他受伤未好的右手抓了过来,忙著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瘦白脸一怔,隨口骂了一句:“妈的,你敢袭警?”接著一脚向著阳刚的小腹之上踢了过来。 阳刚身不由己,左手一用力,往上一提,那人大叫一声,腿也跟著踢偏。 但是,这个时候,阳刚已经放开了手,站到了一边,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呲了呲嘴,甩了一下被阳刚抓过的手,怒气更盛,突然拔出枪来,指著阳刚的脑袋,沉声骂道:“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27、要走一起走 “信,怎敢不信?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你想崩谁就崩谁!”阳刚淡淡说道。 心里想道:老子二世为人,是捡来活的,对生死早已看淡,还怕你不成? “別衝动,別衝动!长官手下留情!”林正风看到大事不好,忙著奔了过来,对著瘦白脸劝说个不停,“他既然已经回来了,看,身上还受了伤,说不定他把孩子给救了出来,你不能误伤了好人呀!” 另外两人有些呆了,看到了阳刚的手上真受了伤,生怕把事情闹大,也跟著一起过来,把瘦白脸抬枪的手给抓住,下了他的枪,把他劝到了一边。 阳刚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岳父,著急地问道:“夕儿呢?她有没有事?” “她没事,没事!”林正风看了他一眼,生怕他一时衝动,闹出大事来。 阳刚鬆了口气,大脑也冷静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回事?”另一个人物看著阳刚受伤的手问道。 “误会……误会!” 就在此时,江尚天在林母的相互搀扶之上,上气不接下去地到了门边,对著里面的人们说道:“阳刚真不是坏人,是他救了我的儿子,还受了伤,我真不知要如何感谢他才好!” 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覷,想不到阳刚还真的是去抓坏人了! “那坏人抓到了没有?”不知是何人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阳刚不想理会,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林夕有没有受到伤害? 瘦白脸再度看著阳刚,吼了一句:“问你话呀?” 阳刚翻了一下白眼,没有回答那人的话,而是冷冷地说道:“林夕在哪儿?我现在只想见见她!” “麻披,还真是个多情种子,你以为你是情圣呀!” 阳刚大怒,正想要发作,林正风却劝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救出林夕要紧。 阳刚强忍住心中的火气,狠狠看了瘦白脸一眼。 “看什么?不服气?”那人更加的神气了起来。 “误会,误会!现在我的儿子已经找到了,而且,还是阳刚兄弟帮著找到的,就请各位大哥放了林夕吧!”江尚天在这个时候及时补了上来,腆著脸对著三位说道,他生怕这事闹大了不好收场。 “你以为这警所是你家开的,你说放就放?”瘦白脸骂了一句。 “那是那是,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几位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江尚天小心地陪著不是,脸上的笑也是假得不能再假。 另一个人看了一眼林正风说道:“算了,既然人已经找著了,看在林老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放人吧!要不然,以这小子的態度,完全可以把他抓起来。” “有劳了!”林正风忙著说道,同时,也向阳刚递了个眼神,意思让他少说两句。 阳刚住了口,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比起林夕的自由来,他愿意忍口小气,只要林夕没有受到伤害,他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就有人出去带林夕。 “其他人可以走,但是,这小子不行!”瘦白脸看著阳刚,嘴角勾起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笑意说道。 “这,恐怕不行吧!你看,人也找著了,何况,他为了救那孩子,身上还受了伤,是不是通融一下!”林正风面露难色地说道。 “少来,他必须得留下,就算是孩子找到了,但是,是如何找到的?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必须得问清楚,不然,我们就是失职!”瘦白脸冷冷地打断了林正风的话。 他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这口供是一定要录的! 阳刚笑了笑了,心中不由得冷笑,但是,口里说道:“好,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家人,我愿意留下来,配合各位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 “这……”林正风有些为难地说。 阳刚看了一眼有些担心他安全的岳父大人,笑著说道:“你老放心吧!你们先回去,我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与大家团聚!” 江尚天看了一眼林老,又看了看瘦白脸,再度看著阳刚说道:“兄弟,实在是对不起,我……” 而这时,林夕和林可在两名穿著制度的人员陪同之下走了出来。 阳刚看著林夕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由得心里一痛! 林夕看到阳刚之时,整个人呆住,马上又奔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阳刚的怀里,喜极而泣:“你终於回来了,你没事吧?” 阳刚点了点头,右手被她弄得有些发痛,但没有吭声,而是笑了笑说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林夕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阳刚受伤的手,不由心痛无比:“你,你受了伤,要不要紧?” 阳刚看著一脸关切的林夕,不由得感慨万千,忙著说道:“没事,一点小伤,反而是你,让你受苦了!” 在他的记忆之中,林夕当初並没看上他,而是在林正风的威逼之下,胡里糊涂里嫁给了他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人物。 想不到仅仅个把月的时间,妻子就爱上了他。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林夕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著,把他抱得更紧,生怕他突然飞了一样。 瘦白脸冷冷地说道:“大庭广眾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真把这里当成放牛场!” 阳刚本来怒气衝天,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反把他给快速地融化了,见到她没事,心中的火气就降了下来,不想再惹事,只想要儘快把这件事情给了结,好好陪她过日子。 他的前世没有好好过过,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活出个自我,活出个人样。 在听了这个瘦白脸暗藏嘲讽的话,也没有太在意,而是在心中骂了一句:“谁说不是呢?你特么是羡慕还是嫉妒?” “好了,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林正风看著女儿与阳刚缠绵的样子,心里虽然高兴,但是,面子上也觉得过不去,忙著出声提醒。 他虽然不是一个老古懂,但是,在这个时代,依然对男女之情有些忌讳,对风化一事看得有些重。 林正风说著,看了一眼林可,让他帮著拉开林夕说道:“你们先走,我和阳刚隨后就来!” “怎么?不是一起走吗?”林夕有些担心地看著阳刚。 “没事了,你们先走,我们马上就回来。”阳刚为了让林夕安心地离开,忙著说,“反正现在江尚天的儿子已经找到,我只是在这里说明情况,马上就好的。”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我们就在这里等著。”林夕不想离开,她想要与阳刚一起走。 28、真是丟人 “你就先走吧,关於找孩子的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並且现在江尚天的儿子刚找到,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就当是去看看家,並且,你娘身体也不好,不能在这里等太久,你和可儿先把她送回去。”林正风正色说道。 林夕是个听话的人,特別是对他的父亲,但是,她看了一眼阳刚,眼里满是关切之意。 瘦白脸难得有了好脾气,一直在盯著她看,也没有再让她快点离开。 阳刚向她了点头。 阳刚已经看出了这个瘦白脸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专往林夕的大长腿上看,就像是坐了十年的牢一样,眼里充满了渴望。不由得暗自骂道:“又是一只癩蛤蟆!” 在林可的拉扶之下,林夕和林母一起离开了警所。 江尚天並没有离开,陪同著林正风站在外面,就等著阳刚接受问话。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江尚天,而是对阳刚有了更深的认识,感激之情填满了內心。 林正风出门之时,轻轻地拍了拍阳刚,意思明显,让他一定要控制情绪,以大局为重,不为別的,为了林夕该忍的还是要忍! 阳刚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岳父在担心什么,当然,也明白,现在的林夕已经离不开他,林家同样如此! 他回以林正风一下点头,没有说什么话。 见到两人出了门,对话已经展开,瘦白脸问,另一个穿著制服的人记录。 “姓名?” “阳刚!” “做什么的?” “种地的!” “种地的?有这么大的手劲?”瘦白脸左眼一眯,右眼如常地问了一句。 “没点手劲如何种得了地?”阳刚回了一句之后,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哼……” 瘦白脸哼了声,沉默了少许,再度眯了一下眼睛说道:“除了种地,还做什么?” “做饭!”阳刚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哈,看不出来,还会做饭?”另一个穿著制服的人笑了笑,像是特意要把这气氛给弄活。 但是,没有人跟著他的情绪走。 “好,说说吧,你是如何把小孩给救回来的?” “一路追下去,两个人贩子跑不快,被我追上,然后打了起来,后来,两人丟下孩子跑了!”阳刚不想说出军方的事情,所以胡乱撒了个谎。 “两个人打不过你?”瘦白脸虽然相信他有这种实力,但是,依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那你这伤是如何来的?” “被那两人所伤,但是,两人也被我打中两拳,只得丟下孩子就跑!” 阳刚只想要儘快结束这次淡话,隨口编了一下。 “兄弟,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他们既然已经伤了你,为何还会怕你?” “大哥,也许是做贼心虚吧!” “少来这一套,还称兄道弟了!” 这从何说起,明明是你先跟我称兄弟的好吗? “那两人长什么样子?” “没看清,他们蒙著面!”阳刚胡扯,不过,他还真的没有见到过那两人。 “没用!”瘦白脸骂了一句,“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其他的人跟著点了点头,就连阳刚也知道这跟什么都没说一个样,但是,这抓贼的事情,好像不是他这样一个种地的人的事情呀! 瘦白脸见他没有反驳,像是更来劲了,沉声说道:“反而,你这伤让人有些怀疑,是什么武器所伤的?” “刀伤!”阳刚当然不能说是枪伤,不然,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就站不住脚。 “来,检查一下!”瘦白脸並不相信一样,让一个穿著制服的人给阳刚查一下。 “这,不可適吧?好不容易才好一点,现在还缠著纱布,扯了很痛的!”阳刚发现自己没有老实交待,情况將变得有些糟糕了起来。 如果真让这人检查,疼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会被看出是枪伤,这就有些不好解释了,总不能再度反口说出军方出手的事情吧! “没事,你轻点就成!”瘦白脸对著那位检查人员说道。 妈的,肉不长在你身上,你当然说是没事了! 阳刚甚至认为,这个傢伙,就是在公报私仇,在还他刚才弄痛手之仇! 看著那名制服小伙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就要给阳刚检查伤口,阳刚不由得站了起来说道:“算了吧,这是什么伤我还不清楚,就不用劳烦这位小哥了,就当我没有做过好事,没有救过那孩子,只是被一只野狗给咬了一口吧!” “你他妈找死吗?”瘦白脸骂了一句,像是明白过来这里是执法之地,不宜说粗话,忙著住了口。 不过,阳刚一呆,没有想到自己这胡乱举了一个例子,竟然被这货给对上號了,这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呀! 制服小伙伸手来抓阳刚的疼手,阳刚本能反应,突然伸出好手,挡在了他的手前。 那人一怔,想不到阳刚会反抗,正要发火,不想阳刚突然大叫了起来,说是弄疼了自己的伤手。 瘦白脸和在座的几人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这小子之前挺能的,怎么这时会这样大叫,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了,真是丟人。 林正风和江尚天也听到了这里面的动静,有些著急地推开门,齐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的手好疼,看来这手一定是要废了。”阳刚大叫不止,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无比的悽惨。 制服小伙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根本就没有弄到这人的手呀!有这么夸张吗? “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这时怎么如此不济?”瘦白脸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这刀刺得有些深,直接就伤到了骨头,也许只是刚才一激动,伤口再度裂开了!”阳刚打算继续装下去,说话的声音也自带起了颤音,如果去做个男高音,一定会火一把! 他的叫声,惊动了街上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涌进了这个大院之中,一起向著这间办公室而来,挤在了门口,看看里面发生了何事? 然而,这个时候,江尚天突然对著人们解释了起来,说是这个人叫阳刚,是他救了自己的儿子,与歹徒搏斗之时受了伤,现在,正在里面问话。 人们开始质疑了起来,说这小伙子如果真的救人,那就不应该为难他呀?怎么听起来不像是问话,而像是在接受审讯? 瘦白脸看了一眼这些多事之人,他们看热闹不怕事大,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阴沉著声音说道:“算了,別再查了!” 阳刚停止了叫声,但是,脸上依然是表现出一副痛苦之色。 “看来,这小伙子真的是受了伤,这得赶紧送进医院呀,不然,这伤万一恶化,手可能就废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算了,现在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把他放了吧,免得这里的人越聚越多,影响不好!”另一名制服男对著瘦白脸耳语了几句。 29、看不惯 瘦白脸没有吭声,也没有反对,只是一张脸显得很加的白了起来,像是隨时有可能贫血一样。 那名制服男见他没有反对,对著阳刚说道:“你走吧!但是,最好回去好好想想,提供出那两名人贩子的行踪,配合警方破案!” 阳刚点了点头,早就想要离开,免得这些人发现他的枪伤,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大家散了吧!”制服男叫著人们。 阳刚和林正风走了出来,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江尚天紧跟在了二人身后,害怕慢走一步,被留在这里,毕竟,这案是他来报的。 人们看著阳刚等人离开,依然在后面议论纷纷,都说,这年头,要找个英雄,真不容易! 阳刚三人一刻不想停留,向著江家箐的方向而去。 江尚天不停地解释,说都是他不好,阳刚救了他的儿子,反而让阳刚一家受累,实在是过意不去,都怪他救子心切。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烦,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说这些有毛用?” 江尚天忙著住了口,为了討好阳刚,主动要背林正风,说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跟著折腾,让他內心不安! 林正风不服老,说什么也不要他背,而且,他知道,几十里的路,他也背不起。 阳刚不想理会江尚天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举动,突然说道:“这样吧,父亲与你慢慢来,我先上前去看看林夕他们怎么样了?” 江尚天忙著说道:“好好好,你先去,林老爷子就交给我,我一定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阳刚看著林正风,轻声说道:“那我先走,你老慢慢来!” 林正风点了点头,关心地说道:“那你快走吧,小心一些!” 他同样担心著林夕,他虽然一路跟到了这里,上下不停点地打点,但是,现在的人们並不卖他的帐,连与林夕见上一面的要求,都没有得到满足。 他知道林夕在里面吃了苦,万一,她真的受到了什么大的委屈,一时转不过弯了,后果不堪设想! 阳刚大步向前,虽然担心岳父的身体,但是,有这个江尚天在,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小心思,毕竟自己冒著生命危险把他的儿子救了回来,他不至於再怀疑自己,再使坏。 通往江家箐的路,出了街子十来里地,也就走出了这个渔米乡的坝子,到了一个就像是葫芦口一样的地方,那里有著一个村子,因地形而得名,人们把它叫做葫芦村。 进了这个村子,再走十多里山路,就到了瓜田大队,江家箐就是这个大队的一个小队,不过,离得有些远。阳刚真有些心痛林正风一把年纪了,还因为自己如此长途跋涉。 阳刚一路小跑,途中差点撞到几名从地里回来的人们。他们拖著疲惫身子,走得很慢,突然见到奔驰而来的阳刚,不由得骂了一句:“赶著去投胎?” 阳刚没有计较,一直到了葫芦村之时,终於追上了林夕三人。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阳刚轻了口气,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什么盗匪之类的人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来,但是,指不定会有一些小渣渣,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要占点小便宜之类的。 林夕见到他的到来,心中高兴,顾不得家人看著,给了阳刚一个拥抱。 但是,接下来,阳刚发现不太对劲,她像是在排斥著什么。 然而,紧接著,林夕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所有的泪水,在这一刻,全部涌了出来。 阳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你受到什么委屈,儘管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加倍还回去!” “没,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林夕说著,把他推了开来,细细地看著他,就像是好久没有见他一样,直到好久…… 林可和林母没有打搅他们,而是向前走了几步,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任他们互相看著,拥著,说著话。 “妹妹能嫁给阳刚真是一种幸福,爹在这一件事情之上还是挺有眼光的!” 林母点了点头:“你爹一向都有眼光,我们慢慢走吧!” 林母是真的高兴,为林夕高兴,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就够了。 林可扶著林母,一起向前走著,本来就走得慢,就算是多走半个小时,阳刚和林夕也可以追上他们。 这一路上,林夕很是难过,但是,为了不让林母和林可担心,也只能打落牙齿连血咽了。但是,林母看得出来,林夕在担心著阳刚。 现在,见到了阳刚安然无恙地回来,当然是皆大欢喜! 只是,两个少男少女久別重逢,高兴无比的心情,並没有持续太久,阳刚就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劲风传了过来。 他没有闪让,而是把林夕抱著往旁边快速一闪,一颗石子从他的身边飞了过去,击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往前滚了几下才停下。 林夕被这突出其来的一抱,弄得一声尖叫,不知发生了何事? 阳刚情急之下弄痛了右手上的伤,不由得回头,看著一个年纪与他不相上下的伙子,手里拿著弹弓,眼睛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阳刚,口里说道:“怎么可能,就算是天上的鸟,也躲不过我这神枪手才对!” 阳刚眼里闪过一丝寒芒,一肚子的气找不到发泄之处,遇上了这么一个吃饱了撑著的人,实在是晦气。 那人脸上有块刀疤,像是好勇斗恨之人,自嘆了一口气之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这路边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关你屁事?”阳刚没好气地说道。 “老子看不惯!”刀疤说著,手里的弹弓再度向著阳刚瞄准。 “老子请你看了?”阳刚听到那人自称老子,也回懟了一句。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別与他计较!”林夕忙著劝说。 “你给老子把嘴巴放乾净一些,看你小子是瓜田大队的人吧?” “是又怎样?”阳刚说道,“是你嘴先不乾净的好吗?” “我嘴干不乾净是我的事,你小子就不能嘴里带渣,不然,捏死你!”刀疤说著,咬牙做了一个捏东西的动作。 30、她受了委屈 阳刚面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为这个没有吃过苦头的小子担心,担心他將来如何死的都不知道,突然有种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点心的打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人手里的弹弓突然一放,一颗小石子向著阳刚的面门飞了过来。 阳刚再度拉了一把林夕,一同让开了石子,口里说道:“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成了,別以为手里拿著个破弹弓就天下无敌。” 刀疤两击不中,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不信邪,再度弯下腰去捡石子。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刚一个箭步衝到了他的身边,並没有动手,只是狠狠地看著他。 刀疤轻咦了一声,没有想到阳刚动作这么快,两人已经离得很近,再放弹弓已经来不及,就算是放出,也没有一点威力,不由得看著一脸怒气的阳刚沉声说道:“你想怎么样?你敢动手,我让你以后不敢走这条路!” 阳刚看著他已经有些心虚,不由得笑了笑说:“这大路生来就是人走的,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何不敢走?” “……”刀疤一时语塞,真不知这小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自己的话,看著阳刚的一只手上包著纱布,知道他有伤在身,突然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向著阳刚的疼手一拳打了过来。 阳刚冷笑一声,最恨这种专打別人的疼处的人,身子不动,左手挥出,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人的手上。 那人痛得咧了一下嘴,手背之上出现了四个红手印,但是,痛得缩回手,又以为阳刚怕他,不敢用拳头,骂了一句:“竟敢打我,老子今天不把你整死,誓不为人!” “还发这种重誓,那你就去做条狗吧!”阳刚不由得大怒,还没有见到过这种不识好歹的人物,突然出拳,向著对方打出的拳头迎了过来。 “啪”地一声响起。 这一次,刀疤痛得大叫一声,手不停地甩动,他的拳头像是击在了石头上一样地生痛。 看了一眼阳刚气定神閒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地骂道:“你小子手里是不是捏著个石头的,不然,不会这么硬的!”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把拳头鬆开,特意让他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对付你,用得著捏石头吗?” “这,那你左手为何有这样的力气?”那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说著,看了一眼拳头,竟然肿了起来,突然抓起拳头大小的一个石头,向著阳刚的头部砸了过来。 林夕嚇得一声尖叫,忘了叫阳刚小心。 阳刚头一偏,脚往前一伸,一下子绊到了那人。 刀疤尖叫一声,用力有些过猛,一马趴摔在了地上,回头骂道:“小子,怎么还用脚?” “说过不许用脚的吗?”阳刚正色说道。 “对对对,不能用脚!”刀疤一脸无耻地说道。 “好,那就不用脚!”阳刚看著他,没有再动手,而是站到了他的前面,就等他起来。 林夕不敢上前,只是在一边劝道:“別再闹了,伤到人不好!” 然而,这就在这时,那人弯著身子,捏著石头,左右挥动,不停向著阳刚的双脚打来。 阳刚身子一跳,让过了那人的攻击,心中已然明白,这小子说不用脚,就是欺负他的一只手受了伤,虽然有点小机灵,但是,不要用石头呀! 阳刚的脚提了起来,像是在避让刀疤不断挥起的石头! 然而,就在这时,他一脚踩了下去,刚好踩到了刀疤的手上。 “啊!”刀疤大叫一声。 阳刚把脚收起,看著刀疤痛苦不堪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踩到你了!” 话中之意,当然是为了解释自己不是用了脚,而是意外。 “妈的,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刀疤的话没有说完,突然住了口,一块小石头从阳刚的脚尖前飞进了他的嘴里。 刀疤的口里流出了血,一颗牙也被打得有些生痛,有些怕了,不敢再出手。他明白,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阳刚见他老实了下来,沉声说道:“最好別再带渣,现在是文明社会!” “你特……”说出了半句话的刀疤,看到了阳刚眼里的寒芒,不由得身子一抖,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而是说道,“你真是瓜田大队的人?” “正是!”阳刚冷冷地说。 “能不能留下姓名?” “怎么,还想著上门报仇不成!还是想要攀扯一下亲戚?”阳刚只想要教训一下这小子,並没有打算伤他。 刀疤见了,忙往后倒爬了几下,突然起身,就连早已落在地上的弹弓也不敢要了,撒腿跑远之后,才留下一句狠话:“有种就別跑!” 林夕看到这时才鬆了口气,看了一眼阳刚,著急地说道:“要不,我们快走吧,怕他去叫人来!” 阳刚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再度往前走去,他不是怕这人,而是怕真的来了一群人,混乱之中伤了林夕。 到了这时,他真的怀疑,来这里就是上天的安排,只为保护这个可爱,而又迷人的林夕。 …… 江家箐的生活再度平静了下来,该出工的出工,该吃饭就吃饭,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而阳刚气愤异常,他从林夕的情绪变化之中猜出了她曾经受到过什么伤害? 林夕开始不说,她怕阳刚听了一时衝动,闹出大事来,但是,在阳刚的安慰和引导之下,並答应她不再去找人麻烦,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瘦白脸曾对她有过非分之想,还动了手脚,占过小便宜,但是,在她强烈反对之下,並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阳刚听了,心中真想要杀人,但忍了下来,他答应过林夕,並且,他也不是那种无脑之人,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还需要他的保护,他还想要好好地活一回。 他冷静了下来之后,对林夕越发的疼爱,无事之后,以自己要学习为藉口,鼓动她不断找书来读。 现在,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用知识来武装头脑。阅读可以改变观念,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31、鸡是可以养的 时间在无情的流逝,转眼就到了秋收的时候,消息终於传到了江家箐,说是要进行冬考了! 对於在不断学习的林夕来说,她並不认为是个好消息,她对这事不太感兴趣,只想要陪著阳刚过日子。 这也许就是一个正常女人和一个正常男人的区別,男人总想著事业,女人却把爱情放在了首位! 但是,阳刚不是这么认为,他劝说林夕,知识改变命运,让她一定要去参加这次冬考。並且,举出了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林兰不是一个农村妇女,她如果有自己的事业,就不会为了一副猪肝的事情而被打骂。 林夕看著难得正经一回的阳刚,笑著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一直对我好就行了,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叶猪肝而打我,骂我!我就是你的猪肝!” “是心肝不是猪肝!”阳刚正色纠正了一下。 “好好好,是你心上的猪肝。好了,別闹!不如这样,你去考,我以后就跟著你混?” “我也想去考,但是,我连个小学毕业证都没有,大姐,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阳刚突然灵机一动,接著说,“我这人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你去读书,將来也要教我,就当是帮我学吧!” 林夕见他说得情真意切,不由得心里一动,点了点头:“好吧,但是,我不一定能考上,都荒废了这么久!虽然说,这段时间也学了一些,毕竟忘记了不少知识点。”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上,你还学了一些,有很多人这几年一直没学!” “哎,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你一直让我学习,是不是早就知道学了有用!” 阳刚呆了呆,马上笑了笑说道:“当然有用啦,地球人都知道,好学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哪个,是指那个吗?那个当然也要学,不过,不能天天学。”说著,阳刚的眼里闪过一丝邪恶的眼神,看著她那细长细长的腿。 “少来,说正事!”林夕笑骂了一句,“我可以去考,但是,如果真的考上,我又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吧!” “谁说你考上了就要离开我,你註定是我的人,我绝不会做那种把你捧上天,让自己追不上的蠢事情。”阳刚笑著说道,“如果你去读书,我就去学府门口摆摊,帮你扫开满天飞舞的绿苍蝇!” “好像不允许摆摊的?” “我只是举个例子,到时,我自然有办法在你的身边,默默地看著你,直到有一天,你改变了命运,不再理我为止!” “不可能,我就算是真的改变了命运,依然是你的妻子!”林夕开心地笑著说,心里暗笑:还真是一个活宝,谁来也不换! 事情定下之后,阳刚把一切家务给包了,就连出工的事情也是一个人出去,就让林夕一个人在家里学习。 不过,就算是他力再大,也只能抵一个主要劳动力,充其量队上给他打满十分。 好在,他们家並没有负担,一个主要劳动力养著一个在家学习的妻子,日子也不比其他人艰苦。 而这个时候,江尚飞的伤已经全好了,见阳刚没有再提还钱的事情,也不见林夕出来做工,以为她身体不好,不由得暗自欢喜。同时,也以为当时的阳刚並不是真的要钱,只是为了嚇他,慢慢就把欠条的事给放到了一边。 阳刚也没有再提这事,只要这个小子不再为难他就行,他本著以和为贵的法则,不怕事,也不惹事。 然而,江尚飞是个好事之人,没过几天就坐不住了,鼓动了林兰去打听,得知了林夕並不是生病,而是在家里学习,不由得有些红眼,心里骂著:再学多少知识不也是一个样子,照样是被人骑的货色。 突然,他有些突发奇想起来,召集人们开始把保管室重新修一下,说是將来粮食多了放不下。 阳刚心里不太愿意,但是,现在伤也好了,也没有反对,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自另一个时代,对后来要发生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怕人们把他当成奇人异事,当成怪物给想方设法灭了。 既然大家要干,那就干吧,反正自己有的是力气,不消耗一下,回去之后影响林夕学习也不好。 这里修房子都是用土夯,到了二层的时候,就要收个尖子,这样,这房顶才会有足够的坡度,雨水才不会从瓦片下面捲入屋里。 保管室所在的位置有些单村,周围並没有其他的建筑物,就显得鹤立鸡群的感觉,人们在挑土上去之时,看著下面就显得有些恐高,没有人敢再上去。 阳刚当然也不想逞这种强,虽然他有的是力气,但是,在这么高的地方,实在不是力量可以撑住了,关键是要身体的平衡好。 虽然,对於他来说,这些都不是事,但他不想任这个江尚飞折腾,也就与大多数人一样,好汉不上墙。 最后,江尚飞有些恼火,但又无计可施,总不能把人给强行赶上去吧! 他想要自己上,又不敢,本来就是个只適合在一边指手划脚,根本就不能做这种苦力活。 正在他为难之际,有人过来说林兰生了,而且,还是个大胖小子。 江尚飞一高兴,也不再管这里的活计,一个人跑回到了家里。 阳刚见他风风火火地赶了回去,不由得心中暗自骂道:“重男轻女,如果听说是个女儿,是不是路都跑不动了?”不过,他为林兰高兴,再生了这样一个儿子,说不定还可以再挡两年的棍子。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林兰的命运,会有所变化,思想观念也许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不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小女人。 人们跟阳刚一样的心思,不想再干。只是,他们忙著去看看家里的鸡是否下蛋,是不是可以凑两个让妻子拿去给江家。 其实,家里可以养鸡的,只是,没有粮食,也养不出几个。 当时的江尚天和江老二,被阳刚一句话问懵,想不起是不是可以养,竟然就怂了下去。 阳刚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 32、酸鸡蛋 阳刚不想把消息告诉林夕,免得她触景生情,为林兰高兴的时候,心里產生阴影,觉得对不住阳家,影响了学习就不好了。 其实,林夕哪里知道,生孩子的事情与她无关,完全是阳刚的问题! 就在阳刚如此想著,正要走向自己的小山头之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好奇怪,躲到了一边,看清那人是个女的,走路之时屁股扭个不停,看上去很有肉,原来是保管员的媳妇。 可惜,保管员姓张,长得没有媳妇那么幸运,全身找不出多余的肉,连骨头和全身的衣服不会超过一百,也不知营养全部被媳妇吸收了还是咋的? 反正两人也很少走在一起,就是怕人说他们这是肥羊拖死瘦狗! 张媳右手一直塞在怀里,像是拿著什么东西?眼睛东张西望的,是不是偷的? 不过,阳刚马上就推翻了这种设想,这里,谁家有东西就等著人来偷呀?谁有保管员家的东西多? 张媳向著江尚飞家的方向而去,显而易见,一定是去送东西。 不过,村里的人都有这种意识,用不著这么偷偷摸摸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媳突然走偏了。离开了路,走到了几丛高高的玉米草堆边,一个闪身,就躲了进去。 那动作叫一个麻利,哪里还看得出她体態丰满的笨样?就连阳刚也看得心中一怔。 阳刚更多的是好奇,这个人不会是想要在这里把蛋孵化出小鸡?不由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想要一探究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刚阳也没有走开,他是个好奇的人物,並且,现在回去也没事,做饭还早,就当个吃瓜群眾好了。 张媳等得太久,终於走了出来,极不耐烦的样子,口里还骂了两句:“这死鬼,害我把鸡蛋泡酸了还不来!” 阳刚听得心里一愣,这鸡蛋还能泡酸?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长了见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到了草堆边突然一把將张媳抱住,口里说道:“让你久等了!我的心尖尖呀!” 张媳嚇了一跳,阳刚也是一愣,看出了来人正是江尚飞,不由得有些来气,也为林兰不平。 林兰十月怀胎,受尽艰辛,在家里为他传宗接代,他却在外来偷吃,別人家的鸡蛋。 更让阳刚长了见识的是,张媳真的把蛋拿了出来。 江尚飞双手捧住,开始舔起了蛋壳! 特么!这是什么操作? 果然是重口味呀!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震,这人是喜蛋还是鸡?还是鸡粪味? 酸鸡蛋? 扯蛋! 江尚飞舔了一遍,然后,把蛋给生吃了,拉著女人重新钻入到了草堆里面…… 几分钟之后,江尚飞钻了出来,四下看看,正要离开,正看到了阳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还打了声招乎:“这么快!”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到什么?”江尚飞大惊失色,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 “好一会了!”阳刚淡淡地笑著,一点也不震惊的样子。 “那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也没有那兴趣!” 江尚飞无法淡定,心中也很奇怪,你特么不感兴趣为何还一直守在这里? 沉默片刻之后,试探著问道:“那你听到了什么?” “没有,动静太小,你是不是有点虚呀?”阳刚笑著说道。 江尚飞有些不满意这一句话,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有点好奇,那蛋壳……”阳刚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才说道,“什么滋味?” 江尚飞的脸黑了下来,你不是说什么都没有看见吗?你特么是不是有病?看到了整个过程,竟然还如此淡定,真不怕生火眼?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明白了这个小子就是在与他过不去,但是,自己把柄在他的手里,实在不敢把事闹大。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看著他,像是在等他回答一样。 张媳听到了外面有人,不敢出来,內心可能有些崩溃。 过了一会儿,江尚天突然说道:“兄弟,你看,都是一家子,你有什么要求不防直说,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阳刚看著他,笑了笑:“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不是说了,不是亲戚不害人吗?何况,你是知道的,看到这种事情,是要按规矩来办吧!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一走,不然,万一我真的起了火眼。唉,还真是倒霉,会撞上这样一事情!” 江尚飞听得脸色不断变化,他当然知道这里的规矩是什么。凡是看到这种事情,都认为会倒霉,当事人就要给这个人冲喜。 他正想著之时,阳刚再度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看,我房子也小,要不了多少红,是不是去掛一下?” “算了吧兄弟,我知道你也不是那么迂腐之人,这种礼节就免了?”江尚飞心中想要杀了阳刚,嘴里反而称兄道弟起来。 他当然知道,如果真的按照规矩来,房子四周围红事小,整个村子都知道了,甚至整个大队都会认得。他作为一名干部,那就是作风问题。到时,就算保管员不和他拼命,上面也不会容许继续,胡来! “不对吧,这亲兄弟还要明算帐,不能因为我们那么一点关係就坏了规矩呀?”阳刚故做轻鬆,有些为难的样子,让江尚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那兄弟,你说,除了这之外,你有什么条件儘管说,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一定做到。” “那好吧,既然不想公开这事,我就明说了吧,我家门口有一块空地,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主,种点小菜什么的。再说了,你的种子都种到了保管员的地里,我在自己家门口种点菜,这不违规吧?” 阳刚说得很是轻鬆,江尚飞的心里骂了一遍他的家人,口里忙著说道:“这当然不算违规,完全是合情合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就去种,就当是你的自留地好了!” “那好,既然这样,就先谢谢了,不过……”阳刚沉吟片刻,江尚飞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起来,他才说道,“还是把她叫出来作个见证吧,不然我怕你事多,忘记了!” 张媳被叫了出来,直把个头低著,像是要把钻到跨下一般,更不敢看阳刚。让她作证,也只能作证,心里却恨透了这个爱管閒事的阳刚。 …… 33、有事来迎 阳刚门前的一块坡地,足有两亩,阳刚开始挖了起来,林夕看著有些好奇:“这地,江尚飞答应让你种了?” 阳刚点了点头笑道:“以后,我们就多点时间在这两亩地上,我打算种上点豌豆,到了明年,刚好可以给你凑点生活费!” “你对我就是这么自信,认为我一定可以考起?但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呀!”林夕看著阳刚一边挖地,身上的肌肉轻驰有度,散发著无限青春气息。 “我对你有信心!”阳刚说完,突然停下身来,看著她的俏脸说道,“別看我挖地,回去看书吧!” “噢!”林夕听了,果真回头进屋去了。 几不过十来息工夫,再度走了出来,手里拿著一本书说道:“可不可以一边看书,一边看你挖地?” 阳刚再度停下手中的活计,笑了笑说:“好吧,隨你高兴,但是,等一会儿我要考考你,看你学了多少?可不能以看书为名,三心二意,心猿意马!” 林夕小嘴厥了起来,点头说道:“好!”心中却想,你能考我什么?你学的都是我教的呢。 过一会儿之后,林夕有些好奇地问道:“江尚飞怎么会同意把这地给你?你是不是威胁他了?” “怎么会呢?我这个人最喜欢讲道理了,也许是他突然良心发现,真的把我们当成了亲戚!”阳刚隨口说道,“你还不看书,等会儿如果答不出来,小心我打你屁股!” 林夕面色一红,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起了一些波澜,瞅了一眼阳刚说道:“算了,我想了想,还是回家里去看书吧,免得逗著我说话,害我一个字也学不进去。” 阳刚看著她真的走了的背影,在朝阳照射之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差点就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不由得瞥嘴一笑,摇了摇头,继续挖起了面前的两亩地! 等到林夕看书有些累了,再出来之时,见阳刚已把一块地挖了大半,不由得有些心痛,回去倒了一杯热水给了阳刚,让他休息一下。 阳刚却说不累,挖完这里的地,还可以再挖挖那块地。 林夕笑著骂了两句,说这阳刚太坏,经常逗她,就没个正经,让她无心看书。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怔,轻轻打了自己两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唉呀,都是我不好,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好了,以后我正经一点,现在,你看了多少书,背一遍我听听!” “……”林夕有些瞢圈了,原来,你说的考考是这样呀!还以为是一问一答那种! 结果,林夕果然被打了屁股,但是,她感觉疼,並快乐著! 这人,只要一快乐,日子就过得快,看到什么都很顺眼,连被打也突然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疼骂是爱。 林夕现在就是这样子,感觉时间也过得飞快! 门前的两亩地长出了新芽之时,她要踏上了统一考试的征程! 这考试,要在队长那里打个证明,阳刚早就帮她准备好了,还要轻自送她去城里。 林正风也很支持这事,他现在对这个村子有了一些偏见,如果林夕能走出大山之中,他当然高兴。虽然没有抱大的希望,但是,不拼怎么能贏呢? 他主动提出来帮阳刚看家。 阳刚也很高兴,心里清楚,这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老爷子来看著他就放心了,主要是帮著嚇一下那些想要来糟蹋他门前那块豌豆地的人和动物就成了。 林正风拉住阳刚的手,看著这个小伙子,当初真的没有看错他,想不到他如此支持林夕,不由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放心,这个家里有我,你可以我给你的钱先用来做为去城里的开支,到时,不用你赔!” 阳刚笑了笑:“这是哪里话,当然要赔的,如果林夕考起,这钱她来还,如果考不起,我一定还上!”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林正风当然明白他话中之意,並没有说破,免得林夕二人心中生起隔阂。 他阳刚的意思不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林夕成材了,要是看不起他阳刚,那这钱他就不还了,如果二人一条路走到底,那他阳刚一定会赔。 所谓事事难料,他有这种想法也正常,不过,他现在能如此支持,可见其心如此,一点也不自私。 这小子可惜读书不多,不然,將来必成大器。 老头子暗自在心里发誓,如果有那么一天,林夕变成了女版陈世美,他林正风第一个饶不了她。 阳刚只是说说而已,並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但是,听了林正风的话和看了他的眼神之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回以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如果他真的怕林夕將来变心,也太小看了他一些。 二人轻装简行,只是分別带了件绵衣就出发了。 到了鱼米之后,二人拦了一辆拉煤的马车,坐到了城外的褐煤厂,再走了几十分钟的路就到了城里。而他们拿钱给那位师傅的时候,人家死活不要,像是看他们可怜,想成了出外私奔的可怜之人。 烟城並不大,放在二十一世纪,四线城市都算不上。据说下面全是褐煤,也是这里方圆几百里的供应能源之地,一烧起来青烟四起,烟香迷人。 二人到了城南,在县一中的门前不远处找了一家国营旅社住了下来。离考试还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可以休息充足之后,第二天去看看学府,熟悉一下考场。 这也是阳刚提前而来的一个原因,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何况,他的心里清楚,在这种交通工具不发达的时候,如果拦不著车,他们走路而来,说不定要走一天一夜。 两人安顿下来之后,到了街上,找了一家饭店,隨便点了两碗米线,把肚子填饱就成了。 虽然,阳刚身上有著钱,但是,並没有浪费,得为以后的日子作打算。不管林夕考不考得上,对於他们这样一个小家庭来说,处处都要用钱,节约必须从现在做起,没有必要装逼! 然而,等他们出门打算回客店之时,这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大多数人跟他们一样,是来这里赶考的,但是,也有著一部分人是来摸鱼的,他们就要先把这里的水弄浑。 阳刚不想惹事,知道正事要紧,但是,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你越是怕事,事情总是会来惹你。 他们本来很注意形象的,知道这城里不比村里,水更深,就连走路也得小心在意,生怕把別人家放在地上的蚂蚁给踩死,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一前一后,保持距离慢慢地走著。 儘管如此小心在意,依然有事惹上了他们! 34、考试 一名小伙子把手伸进了阳刚的衣服包里。 走在阳刚身前的林夕当然没有发现,但是,逃不过阳刚的眼睛,不,应该说是感觉。 他並没有声张,也没有叫林夕停一下等他把麻烦事给解决了再走,而是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 那人有些痛,不敢声张,只是这伸进的手已经抽不出来,只有跟著阳刚一起向前走。 进了一个巷子,看到四下无人,阳刚停下脚步,看著这个人说道:“就算缺钱,也不要走这条路,你还年轻,不要误了自己的前程!” 那人看了看四下无人,恨声说道:“少费话,把钱拿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剁了你!” 林夕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说道:“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跟这个小哥聊一聊,你先走!”阳刚不想让林夕总是看著自己出手打人的事情,想要保持一点点君子风度。 並且,他的心里明白,一般做这一行的,必有同伙,万一到时有人拿林夕来威胁他就不好了。 林夕虽然不信他会在这里遇上熟人,但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依然依言而行,向著国营旅社方向走去。 而就在这时,又有三名小伙子走了出来,看著阳刚依然没有放开之前的小伙子,就像是热心过度一样,沉声说道:“二位,什么事?” “二位大哥,这个小子想要抢我的钱,快来帮帮我!”小伙子说道。 阳刚淡淡一笑:“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明明是你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包里,怎么说成是我要抢你的钱了?不信,大家看!” 那人当然不承让这种事情,心中一急,一拳就向著阳刚的头部打了过来。 只是,他的身高明显不如阳刚,拳头自然打向了阳刚的下巴。 阳刚冷笑一声,没有避让,而是一拳迎了过去,直击在那人的拳头之上。 那人叫了一声,拳头有些肿痛起来。但是,另一只手还在阳刚的衣服包里抽不出来,向后退的身子也被阳刚给拉了回来,伸手一按他的头部,接著放开其手。 那人一马趴扑在地上,阳刚突然伸出一只脚,踏在了他的后背之上,稍一用力,就把他踩在了地下。 那人大叫,对著另外两个小伙子吼道:“快,快,杀了这个小子!” 阳刚不由得面色一寒,这摸一下包包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要谋財害命,性质就变了! 他看了一眼衝过来的两个小伙子一手提著一把匕首,不由得再度冷笑,看来,不放点血今天是不行了! 两人刚衝到阳刚的面前,手里的匕首还没有递出,就被阳刚伸手夺了过来。 两人嚇了一跳,身子忙著往后退去。 阳刚並没有去追,而是看著两人跑远的身影,沉声说道:“果然就是一伙的,但是,他们现在跑了,你是不是有些无助?” 说著,脚下再度用了点力,把小伙子踩得惨叫一声,直接一口血喷出来,还来不及骂一下逃走的两个同伙,就此昏了过去。 阳刚放开小伙,抬脚轻轻踢了两下,不见动静,吃了一惊,忙探了一下,发现还有气,快步国营旅社而去! 这小子如此不经踩,看来,得好生养伤了,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小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做坏事?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发现这里又有人来了,不由得一个闪身,躲到了墙角之处,避开来人的目光,快速地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当他快要回到国营旅社的时候,林夕在门口站著,在等他回来,两个人上了楼,林夕奇怪地问他:“真的遇到了熟人?” “当然不是,只是一个小混混,想要打我身上这钱的主意,只是隨便教训了一下他。” 林夕听了,知道他没事,钱也没有丟失,也不太在意,回去看书,准备著后天的考试。 …… 当林夕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阳刚等在了学府大门外,並没有问她考得如何? 林夕反而有些奇怪,问他为何不问? “不管这一科考得如何,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最重要是,走好明天的路!” 阳刚的话让林夕点头称是,在后来的几科考试之后,她一样没有与阳刚討论,而是考完最后一科,她才说道:“刚哥,看来,我们是白来了这一趟,好多题都不会做!” 阳刚没有在意,笑著说道:“凡事只要自己努力去做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將来都不会后悔!並且,以后还有机会。” 林夕看著阳刚自信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两人並没有急著回家,而是在城里玩了一天,放开手脚地玩,尽了兴之后,才回到江家箐,一边等著分数下来,一边继续过著小日子。 然而,这个时候的江家箐,人人知道了阳刚亲自送林夕去城里“赶考”之事,已经眾说纷紜。有人不解,有人开始替这二人嘆惜,都说这两人傻,俗话说得好:手拿锄头把,犯法也不大!为何总要去读书? 阳刚只是付诸一笑,心想,迟早你们是要后悔的,我只是要用一个林夕来换醒大家,唤醒江家箐的人,以实际行动让他们知道知识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过不了多久,阳刚和林夕去看了分数,有些出乎意料,竟然考上了。 阳刚比林夕还要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林正风。他本来就是曾经的老干部,知道女儿考中是光大门庭的事情,並且,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 然而,江家箐的其他人却不是那么认为。 他们过习惯了这种日子,当然,也有人开始认为阳刚傻瓜一个。 这话又说出来,林夕毕竟是江家箐的第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女的,总是会有很大部分人羡慕,还主动给林夕凑了一钱。虽然少,但也算是大家的心意,林夕和阳刚都很感激。 不久,通知书下来了,就在烟城学府!本来,以她的分数,可以到间中学府,但是,林夕不想离开家乡,就近入学。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是为了节省钱! 她怕阳刚不高兴,推说是她最想回家乡作贡献,去教书,让家乡更多人学到知识。 阳刚想了想,觉得女孩子教书不失为一个好的职业,单纯,还且还有两个长假,也就同意了她的想法。 阳刚接下来去找江尚飞办粮食转移手绪,江尚飞没说不愿意,说是等等看。 阳刚不由得冷眼一看,沉声说道:“你可以慢慢等,但是,我等不了,你这里只是一个证明,我还得拿到大队去盖章,盖了之后还要送到乡里的粮所去办,这一来二去不知要多少时日?被你一句话说等,也许黄菜都凉了!” 35、无功而返 江尚飞看著阳刚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寒芒,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把章给盖了,乾笑了两声说道:“別激动,我两谈谈?” “谈你妹!”阳刚直接一口脏话骂了出来。 江尚飞脸色一变,强忍住了心头的火气,看著无人,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不是把那张欠条还给我?” “哦,原来,你是想要欠条,这可是以私费公约!但是,欠条的事情,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现在也不知被塞到了哪里?” 江尚飞的脸色再一变,不由身子直了许多,他一直不敢公然与阳刚对抗,说白了就是那张欠条的事情一直压著他,现在听了,不知心里是该高兴还是害怕这欠条落在了別人的手里。 “不过,如果你签给我,说不定我就找著了呢,到时,我会考虑还给你!”阳刚突然似笑非笑的说。 “这……”江尚飞听得一愣,这小子是在耍他呀! “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事,你还差我一匹红的事情,是不是要让保管员来找你才签?” “好好好,我签给你!”江尚飞一下子就怂了,心里骂阳刚这小子真特么不是人,把一个把柄拿捏得死死的,完全就不顾亲戚情份!老子地也给你了,还想要怎么样嘛? 阳刚笑了:“这就对了嘛,我们毕竟还是亲戚,林夕考取了学府,你也应该高兴才对!” 江尚飞心中大骂,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签了字,把条子拿给了阳刚,口中说著:“那是那是。” 阳刚看著他笑得有些假的脸,心中暗骂,这小子也就这么点格局,一个队长也许就做到了头,还想要更上一层楼,难了! …… 果然不出所料,阳刚跑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大队里拿章那人,最后没法,只能是到了晚上,亲自去大队长的家里找人。 据说大队长名叫李园枫,是个小胖子。在这种时候还真难得,不过,他的妻子让阳刚大跌眼镜,是个牛高马大的人物,足有一米七八,骨架也很大,並不像林夕一样高佻,曲线分明,而是如柴筒子一样上下一样粗细,如果放在沟里,可以堵断一条水。 她把阳刚堵在了门口,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请队长盖个章!”阳刚笑著说道。 李夫人看了一眼阳刚的手里拿著一张条子,也不问问是哪方面的,直接一句话丟了过来:“他不在家!”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改天再来吧!” 说著,“咣当”一声把门关了过来,把阳刚隔在了外面。 阳刚一下子有些火大,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他对付这个大队长,当然不能像江尚飞一样,只能耐心等待。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这里离家本来就有些远,不可能回去改天再来,这样一来二去,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开学时间都过了也办不了这种手绪。 阳刚想到这里,乾脆不走,就在门口坐著,他还就不信,这个大队长会夜不归家。 过了好大一会儿,李夫人出来了,看了一眼阳刚,眉头不由得皱起了老高,冷冷地说道:“为何还不走?” “是这样,我打算在这里坐著等他老人家回来,反正我没事。” 那人面色一寒,像是要骂人的样子,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还是走吧,我眼神不是太好,万一不小心扔出个什么东西,把你伤了就不好了!” “没事,我这人身子骨硬,並且这命也不值钱,就算是打伤了也无所谓。”阳刚听得这人带有威胁的话意,心中不由冷笑了起来,都二世为人了,连带枪的我都不怕,我会怕你这个扁扁货? 高大女人见他不识好歹,转身进屋去了。 阳刚心中正自得意之时,突然一盆水泼了出来,嚇得忙一个闪身,虽然没有泼中,却溅了一身泥水! 李夫人冷哼一声,回身进屋,就如没有见到阳刚是个人一样。 阳刚想要骂人,甚至有种打人的衝动,心里暗自想著:要是老子回的是古代,早就把你女人给先干为敬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五大三粗的女人,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是不是摸著红中当白板,胡错牌都不知道!还是不如二筒的手感好,只是这人都说了主人不在家,总不能硬衝进去吧! 阳刚想了想,做了要走的动作,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然而,当他第二次回来,偷偷向著那人家里摸去之时,却发现了门边突然出现了一条大狗,向著他呲开了森森白牙。 阳刚暗骂了一句,这狗之前不见,现在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而这时,李夫人听到了狗的叫声,再度出现在了阳刚的面前。 阳刚有些尷尬了起来,忙著解释说道:“我是回来看看,队长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那人冷冷地说。 “好好好,那我真的走了,改天再来!真的走了哟!”阳刚发现在这里也等不到人,弄不好这个女人再想出什么办法来收拾他,吃了亏就不好了,传出去也没有什么名气,被一个女人给耍了多没面子。 那人冷声说道:“慢走不送,再在这我门口瞎忙活,指不定会被小偷给抓了的!” 阳刚翻了翻白脸,真的走了。 但是,他並没有急著离开这个村子,而是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门口停了下来。 稍一打听之后得知,李园枫早就到了家,只是,他这个人一般情况回家就不出门,別人很难见到。 而那位好心之人却给阳刚提了个醒,说是,这来办事的人,好像没有一个是空手而来。 阳刚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知道就算是他亲自进去撞著那人,他也会说章在办公室。自己哪有这么多的时间与他折腾,不如想点其他的办法。 但是,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来硬的,虽然他的心里也明白要如何做,可是,这么晚了,他去哪里弄东西? 大半夜的,人家早关门! 最后,阳刚没有了办法,连夜回到了江家箐。 林夕见他一脸不是一脸,知道没有把事办成,反过来安慰他不要急,如果不成,请林老爷子出面。 阳刚想了想,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林老爷子出面也不一定能成。 36、路在何方 到了第二天,阳刚真的去了林正风的家里,把情况说了出来。 林老爷子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进了房间,不久就拿出一瓶二麯酒。 阳刚当然明白林老的意思,並不是让他来个酒壮怂人胆,而是让他去打点打点。 阳刚没有说什么,把酒拿著回到了家里,跟林夕报告了一声之后,一个人再度出发。 走著走著,阳刚打量起了这酒。 据说,这酒燕不贵,但是,口感极好。到了后来停產多年,有人拿出珍藏,卖了个好价钱。 將来,自己要做生意,说不定可以做这一行,珍藏一批,等过期,然后再拿出来出售。 不过,现在还是把当前的事情给解决再说。 他想到这里,禁不住这酒的诱惑,忍不住喝了一口。 果然,这味够醇,传说是因为那里有著一口井,不停地往上冒著水泡,就如一串一串的葡萄,人们把那井叫著葡萄井。 用这井水酿出的酒,就叫葡泉二曲,有机会,得去这酒厂考察一番。 阳刚喝了一口,还想要喝两口,还没有到达瓜田,一瓶酒已经见了底。 他不由得有些哑然,没有想到自己的酒量还不错,竟然面不红心不跳的,不过,如此一来,自己不是又白跑了一趟?看来,这酒虽是好酒,不能贪杯! 正想把瓶子扔了之时,突然想起,这个瓶子说不定还可以留下,卖个分把钱也是可以的。 突然,前面河里清清的河水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得灵机一动,下河把瓶子注满了水。反正这水如此清明,根本就分不出是水还是酒,说不定可以以假乱真,先把这一关过了才是。 当他到了李园枫门前之时,李夫人態度明显好了几分,还不等阳刚问大队长在不在家,就说:“这一次你运气真好,他刚要出门,如果再晚来一步,也许又白跑了一趟!” 说著,就把阳刚给迎了进去,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男人坐在家里的一把椅子之上!这哪是要出门,完全就是才起来,哪有这么早就出去上班的人呀? 小胖男子看了一眼阳刚,眼里闪过笑意,把一双小小的眼睛给弄得眯了起来,说道:“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一些,昨晚回来得太晚,让你久等了,不知有何要事呀?” “事情是这样的,林夕考上了烟城学府,要请你在这证明上面盖个章!”阳刚说著,顺手把手里的瓶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 “这是好事呀!快坐快坐,我们一个大队也没有几个可以考上,真是林家之福,是我们大队之幸。”李园枫的话,说得比唱起来还要好听。 他说著,接过了证明,看了看,拿出章来哈了两口气,就盖了上去:“这是不是林老队长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真是想不到呀,当初她还是小孩子,现在马上就是高材生了!” 阳刚听得一呆,原来,这小胖子还记得林夕,还真是好记性呀,忙著笑了笑说道:“真是谢谢你了,真不知要如何感谢你才是!” “客气,客气了,一点小事情,並且,这是我们大队出的人才,一定要支持的。” 阳刚也跟著客气了几句,说了几句自己都觉得假得不能再假的话之后,拿著证明出门,心中暗自好笑,要是这个小胖子知道这瓶中是水而不是酒之时,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像吃到苍蝇一样的难看? 唉,这都是没有钱的难处,要是有钱,也不至於会出这样的下策?直接拿钱把他的门砸开就成! 还真是三分钱可以逼出英雄泪! …… 烟城学府,座落在城南以外的一个村子之中。那里叫做著落望村,离城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程。 有了刚阳的陪同,还帮著把行李背著,林夕就不吃力了,心中也很高兴,这个男人把她像是宝一样的捧著,真是幸福就在学府边! 阳刚像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想多生事端,没有和林夕走得很近,而是让她在前,自己背著行李在后跟著,看上去不像是一对夫妻,连恋人都算不上,最多像个书童,或者是苦力。 就算林夕已经是他的妻子,並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就算是世人都知道他们的关係,一样会有看不惯你依我儂的人物。 学府並不大,仅能容下千人,林夕和阳刚很快就把入学手速给办了,再帮著她把行李搬到宿舍里边儿。 女生宿舍很大,足可容纳30来人,当然不可能同居,再说了,这是一片净土,怎能耍流氓? 学府不允许谈恋爱,何况是先结婚后入学这样的事情,先结婚后恋爱也许还行! 等到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林夕和阳刚有些饿了,看到食堂关著,只能走出了校门,到了外面一国营饭店吃米线。已经人满为患,不要说找个位置坐下,就连米线也是早被卖光。 阳刚不由得看著林夕,笑了笑说道:“怎么办,是不是去城里吃点?” “这样吧,我现在也不想吃,你进城去吃点,现在天色还早,你要么先回家!我看了,这里並不適合你之前的规划摆摊什么的。”林夕笑了笑说。 阳刚回以淡淡的一笑:“我想下办法,要么回去种地,要么想个办法在这里做做事,反正村里现在也不是一定要我回去干活,据说根据学府的规定,你只要入了学,就不用下地干活,成了居民。” “好呀,那我就养你!”林夕笑著说。 阳刚不由得一怔,发现了周围的人群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像是在骂他这样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学好,学著人家吃软饭! …… 阳刚在城里找了几天的工作,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他可以做的,严格来说,是什么也做不了,更不用说自己做点小生意了。 就连他想要在学府门口摆个摊子,卖点烧洋芋都不成。 无奈之下,帮人提东西,没人要,谁放著自己的力气不使,还出钱? 阳刚並不死心,去学府里帮人,可是人家並不看好他,说没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的。 他看著手里的钱一天一天变少,心里著急起来,有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他想要回去,继续种著家里的两亩地,但是,又不放心林夕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 阳刚一脸懵逼,无所適从,真不知这路在何方? 37、大叫停车 阳刚看到了一名老大爷,手里提著两大包东西,走进了学府的大门,看上去有些艰难,不由得伸出双手,帮他把东西拿进了学府。 老大爷对他道了谢,並没有问他来自何方,將要去何处? 学生们已经进了教室,开始了紧张而又对未来充满著朦朧之感的学习生活。 阳刚向著学府外面走去。一下子平静下来的门口,显得那么的单调,好像是缺少了点什么?让人患得患失! 但是,阳刚的心里坚信,麵包会有的,烧洋芋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几天没有回家,还是回去看看吧,就当是给林老爷子报个平安,让他放心,林夕在这里很好,明天会更好。 学府外面,依然没有太多的人,不知这个当初为何会建在这么一个地方。四面是一些零散的村子,只有一条马路通往县城,虽然铺过细沙,但是,年长日久的雨水冲涮,现在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要是等到夏天,肯定是到处积水。 阳刚向著城市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改变了主意,向著城外的褐煤厂走了过去,想要直接搭车回家。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马车和牛车都不走北边,而是向著南方的其他村而去。 阳刚不由得一愣,还真的魂不守舍,完全忘记了人们都不会捨近求远,反正褐煤的价格都是一样。 阳刚呆了呆之后,打算再度进城,往城北的方向而去。 突然,他的心中一动,忙著走到了煤厂边,看著已经挖掘出了一个个巨坑,依然在不停地挖掘的人们,打听能否帮他们干活? 人们有些警惕地看著阳刚,摇了摇头。 一名年轻人打量了一下阳刚,说道:“我们都是正常招工而来,如果你想要干这一行,就得回到村里先报名,然后,等著招工。不过,听说这里的人员已经满了,你要来,就得把另一个人给挤走!” 阳刚呆了呆,怪不得这些人看著的眼神有些怪,忙著摇头,赶紧表明態度,不是要鳩占鹊巢,只是閒得无聊。 別看这些人看上去很苦,但是,他们的待遇却不错,也算是工人一类,想要进入这个行业,人家也没有指標。 那人听了他的话之后,一张黑黑的脸上有了笑容。 阳刚自觉无趣,对那人点了点头,说出了真正的来意,要搭车回家。 人们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接著干起了活。 阳刚向著另一个方向而去,直奔到城北的另一个煤厂。 在那里,阳刚搭上了那辆去渔米的马车。 赶车之人,大概在三十来岁的样子,態度和蔼可亲,很乐意让阳刚与他同行。 原来,这人姓王,阳刚就叫他王大哥。 王大哥听说阳刚送人来城里读书,不由得有些高兴,一张被褐煤浸得黑亮的脸上,发出和蔼可亲的笑声:“你们家能出一个高材生,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下一次还要进城来看妹妹和我一道来,不收钱,就当是作个伴!” “只是,並非天天来,而是单日子才会到这城北拉煤,马儿要休息,天天拉肯定受不了!” 阳刚高兴答应,心中明白这人就是在帮他,不过,这也算是为了教育事业出一分力,忙著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两人坐在马车上,缓缓向前而行,一路上吹著牛,不再寂寞。 离城不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估计到达渔米之时应是下半夜了,这赶车,还是挺辛苦!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做什么不苦? 阳刚突然回头,轻咦了一声。 三个男子突然出现在了阳刚二人的后方,向著他们奔了过来。 王大哥听到了阳刚的反应,不由回过头来,眉头跟著一皱,沉声说道:“难不成,运气会这么差,真会遇上盗匪!” “怎么办?”阳刚也是一惊,对方人多,虽然不放在他的心上,但是,也不想弄出事来。 王大哥突然变得很冷静,从车架上拔出一根一米左右长度的钢管,递到了阳刚的手里,说道:“只要他们敢扒车,就向著头部打去,不出人命就行!” 说著,他突然一鞭子抽在马背之上。 马儿吃痛,轻嘶了一声,向著前方奔驰起来。 阳刚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钢管,粗细刚好合適,只是空心的,轻了一些!不过,这东西只是个样子,真要出手,不一定用得上。 然而,这三人却跑得很快,加上这马车里拉著煤,路又不平,跑不快,很快被三人追上。 这三个並没有向马车之上扑来,而是从马车的身边跑了过去,衝到了前面。 阳刚拿著钢管没有出手,反而显得有些尷尬。不过,大家都不容易,能不动手最好,先看看情况再说。 王大哥吃了一惊,也不敢回头,而是掌著马韁绳,控制著方向,不然,指不定这马儿一受惊就会慌不择路,弄翻了车就不好了。 阳刚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哥,这些人好像並不是追我们?” 王大哥点头说道:“这三人竟然很快,还超过了马车,像是被狗撵著一样。”说著,轻轻勒了一下韁绳,马儿跑得慢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阳刚不由得一愣,他们的身后再度追来了五个人,速度一样的快。 “大哥,这样不行,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万一来个前后夹击就不好了?”阳刚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大哥更是一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他赶了几年的车,时时备著武器,並没有派上用场,一直相安无事,从来没有遇过如今这么奇怪的事。 像他们这种赶车的人,身上根本就不会有太多的钱,连拉煤的钱都是队里专人结算,据说是一个月才来一回。 他们的身上,充其量带个粑粑或者一点点零钱。 如果这些人真的要抢劫,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应该是算好队里来人结帐的时间。 队里管钱的人也不是傻子,不会让人看出,都会像阳刚这样装扮在搭车之人。 除非,这些人怀疑阳刚是队里来结帐的,但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应该在早上才对。 五人已经追到了马车旁边,向著阳刚挥手,大叫停车。 38、明天要阴? 阳刚正要动手,发现这些人並不是想像之中的那样坏,打消出手的念头,奇怪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帮我们追前面那三人!”一人气喘吁吁地说。 “为什么?”阳刚沉声问道,他才不会上这种当,最好是先问清楚了再说,不然,万一是两方打群架,自己帮错了对象。 “叫你追你就追,这么多费话?”那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来气,最恨这种人,明明在请人帮忙,却又不懂礼貌,弄得就像是非帮他不可似的。 阳刚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笑了笑说:“大哥,你们这么能都追不上,我如何能追上?” 这话像是有些道理,刚才那三人跑得实在是贼快,简直与兔子有得一拼。 那人也发现了这马车还没有他们快,不过,马上说道:“他们虽然跑得快,但是,耐力肯定不如马车,多跑一会儿一定可以追上!” 阳刚不由得好笑,原理是这样,但是,那三人也不傻呀,看到马车在追他们,还会一直沿著马路跑吗? 王大哥没有阳刚这么多的心思,放鬆了马韁,还打了马儿一鞭子,向前追去。前面的三人早已跑到了一个拐角处,消失在了阳刚等人的视线之中。 等到五人和阳刚二人一同过了拐角之处时,三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不知了去向。 追来的五人不由得呆住了,站住身子,开始不停地喘气,阳刚一脸无辜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没办法,我们已经尽了力!” 五人点了点头,对著阳刚说道:“那你们走吧,但是,小心一些,他们是犯罪分子!”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呆,为何不早说? 他知道,就算是不想惹事,但是,如果早知对方是犯罪分子,他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嘛! “两位,有没有看清楚那三人的长相?”有人说话客气了一些,现在看到阳刚二人是拉煤的,像是有些尊重劳动人民一样。 “没有,天太黑,没看见脸!”王大哥说的是事实,他看到对方衝来之时,只顾赶著马车快跑,並没有机会看他们的脸。等到对方衝过去之后,又只能看到背影。 阳刚看清对方的长相,当然也不会自作聪明,现在並不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见五人的气,喘得均匀了一些,王大哥忙著说道:“几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要赶路了,这不,队里还等著煤烧火呢!”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你们是哪里的人?” “鱼米!”王大哥说道。 “那有些远的,你们走吧,但是小心一些,如果再遇上那三人,一定要小心,他们身上可能有刀!” 阳刚和王大哥一起点头称是,这是好人呀!像是特意追过来提醒他们小心,哪像是来抓犯罪分子的? 二人再度缓慢向前,用马也要知道马辛苦才对,还有这长的路要走,得悠著点。 “兄弟,你说这些是什么人?”王大哥突然开口,还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五人真的没有跟来,不由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还以为大哥见多识广,有所发现呢!”阳刚说著。 王大哥一笑,继续赶车。 走了二十来分钟之后,再度看到了前面有三个身影立在了跑边,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瘮人。 “什么情况?”阳刚从煤上往前挪了一下身子说道。 “是不是刚才那三个傢伙?他们想要做什么?”王大哥有些惊慌了起来。 “应该是他们,我看身材都差不多!”阳刚看著前面的三人,淡淡地说道。 对方站在路边,比从后面追来让人害怕,如果真是那三名犯罪分子,他们的速度很快,实在是有些嚇人。 阳刚显得很是镇定,只是把钢管再度拿了起来。 王大哥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这里根本回不了头,也只能硬著头皮往前走。 “先停一下!”阳刚突然说道。 王大哥轻轻“咦”了一声,手里的韁绳紧了紧。 马儿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打了两个响鼻。 三人见他们停了下来,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在离马车十来米之地停下脚步,看著阳刚二人,沉默不语。 “不知几位兄弟有何要事?”王大哥虽然心里有些发慌,依然不失客气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兄弟要赶路,想要徵用你的马车!”一名男子说道,语气很坚定,根本不是商量,就像是命令一样。 阳刚眉头一皱,没有说话,而是不想喧宾夺主,等著王大哥说两句,毕竟这车是人家的,又不是自己的。 “兄弟些,这不太好吧,我们还要赶著把这煤拉到队里,不然,一个队的人都找不到煤烧。”王大哥依然和悦声色说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们不管,最好是乖乖把车交给我们,不然……” 阳刚打断了那人的话:“不然怎么样?” “不然,老子让你二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人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哈哈,你是说明天天要阴了?”阳刚笑了笑说道,人却跳下了车,把手里的钢管掂了掂。 那人一呆,看著他竟然拿著傢伙,不由得身子往后退了退,马上接著说道:“小子,不知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但是,不要以为手里提著一根破钢管就不得了!” 阳刚嘴角一勾,把钢管轻轻在另一只手上敲了三下,说道:“你是不是眼水不好,这刚管明明还是好的,怎么能说破的呢?” “……”那人无语,突然一挥手,沉声说道,“上,让这小子吃点苦,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能人了。” 他身后的一名人物,向著阳刚走了过来,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傢伙不会是想要空手与自己对决吧!这还算是条汉子,有几分胆气,不由得多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个子与阳刚不相上下,在他们三人之中算是高子,但是,在阳刚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高子停下了身子,突然动手解起了自己的皮带。 “大哥,不用这样吧!我这个人没有窥视弊,再说了,像你样的人物,也不知有几两肉?”阳刚笑著说。 高子呆了呆,把一条大皮带给拿在了手中,口里骂道:“原来,就是个傻逼,不知死活的东西!” “小心!”还在车上的王大哥见到对方要动手,嚇得大叫了一声,提醒阳刚。 39、好汉饶命 高子听到了王大哥有些担心话,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现在怕了,不过,还来得及,我们也不是那种贪心的人,只要把车给我们,一定不会杀了二位!” 阳刚没有说话,看著那人。 “但是,为了不让你们说出去,只能是把你们变成哑巴!”高子继续说著。 “你有这种本事,不去耍戏法,实在是可惜了!”阳刚淡淡一笑,“只是,把人变成了哑巴,还能不能变回来?” “哈哈,能呀!要不要试试?”高子说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同伙,一起大笑了起来。 王大哥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害怕。他当然明白,阳刚並不是脑子有病的人,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只是,不明白他面对著三个有备而来的人,为何还如此淡定? 他忙著跳下了车,上前走来,口中说道:“几位大哥,我们身上真的没有钱,不然,一定给你们,求求別抢我的车吗?我还要用来养家餬口呢,求求三位了!” 阳刚却把他挡在了身后,不让他上前,不然,这位热血男儿,肯定会给对方下跪。 “骗人,一定是骗人的,不然,为何这世上还有如此多的哑巴,比如,这位大哥身后那两人,现在就是哑子,除了会笑之外,一句人话也不会说。”阳刚想要继续拉仇恨。 “找死!”高子身后的两人果然大怒,沉声骂了一句,“杀了这小子!” “哎呀!”阳刚突然叫了一声。 弄得那高子一愣,手中正要挥出的皮带,突然停了下来,不解地说道:“怎么,老子还没有出手,你叫什么?” “我叫倪大爷!”阳刚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么奇怪的名子?但是,老子並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乱答什么?老子是问……妈的,你竟敢占老子便宜,等会,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跪在老子的脚下,喊三生爷爷!” “哎!真乖!”阳刚突然冒出一句,恰恰接上了高个子的话。 “我还真是服了你,你果然有本事,把身后的两人成功变得不哑了。”阳刚也不顾对方生气,快速把话说完,就像怕慢一步没机会说一样。 “找死!”高子明白阳刚是在耍他,不由得大怒,骂了一句之后,手中的皮带向著阳刚挥了过来。 这人手中的力气有些猛,而且,出手也快,皮带扣子带起了一阵劲风,向著阳刚的脸上砸来。以至於王大哥还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时间提醒。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突然身子一闪,让过了那人的皮带攻击,突然脚尖一踢地面,一团泥土飞了出去正中那人面门。 那人“哎哟”一声,忙用手去揉眼,像是有泥土飞进了眼里。 就在这时,阳刚身子往前一步,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直接把他踢得倒退两步,还不等他回过味来,阳刚再度上前,一连几拳,打得那人吐血,手中的皮带也被抢了过来。 如果说高子出手其快,让人毫无防备,那阳刚的出手,比他还要快上几分,更是让另外两人和王大哥完全呆住。 他手里的钢管都没有用,几妙的时间,就把高子给打得吐血,这是什么操作。 只能说明,这阳刚刚才就是在装逼! 另外两人见到大事不妙,正在衝过来之时,阳刚手中的皮带挥了起来,“啪啪”几声,打得两人抱头不断地后退,口中哇哇直叫! 王大哥呆立当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刚才这三人追上他的马车之时,就发现了速度很快,但是,没有想到阳刚凭一人之力,竟將这三人给打倒,而且,还是如此的轻鬆。 阳刚看著三人睡在地上,脸上有血流出,不过,知道他们没事,自己下手很有分寸,当然,这也是他没有动用手里的钢管的原因,怕弄出人命到时不好交待。 阳刚冷笑了几声,把手里的钢管丟在了地上,沉声说道:“说说看,是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们刚才是抢了什么东西?” 高个子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沉声说道:“你小子是何人?有种就报上名来!” “哈哈,你以为老子怕你,要不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就剁了你。”说著,一脚踢在了高子的身上,將他踢得往后滚了几滚,刚好滚到了路边的地里。 高子痛得大叫,口里说道:“你小子等著,將来有一天,如果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你还是想想,你今天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你想要做什么?”高子听了,有些害怕起来。 “不怎么样,把他给活埋了,看你有没有本事自己爬上来?”阳刚淡淡一笑。 “別,好汉饶命!”那人大惊,声音也变得有些可怜了起来,不再如之前那么神气。 另处两人看得心中发毛,突然站了起来,一人去抓地上的钢管,一人向著王大哥扑了过去,要抓他作为人质。 阳刚冷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手里的皮带“啪”地一声,缠住了那名冲向王大哥之人的脚上,只是用力往后一拉,那人叫了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扑倒在地。 阳刚並没有停下,而是身子跟著跃起,一拳打了出去,另一名人物还没有捡到钢管,就被一拳打得趴在了地上,起不了身,连钢管也捡不起来,还弄得一嘴是泥。 阳刚把对方的皮带给抽了下来。 那人痛得大叫,眼里满是恐惧,声音发颤地说道:“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没有不良嗜好!”说著,將皮带將那人给捆住了双手。 三人嚇得开始求饶起来,说什么好汉饶命,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可惜,並没有打动阳刚,而是把三人分別用皮带给捆了起来。 阳刚开始搜身,从三人的身上搜出了几十块钱,三人也老实了下来,如实交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上了传说中的高手! 原来,三人抢了一家百货站的钱。 追他们的五人正是三名售货员和两名保安。 阳刚反而有些犯难了,这三人如何处置成了大问题。人家追人的都已经跑了,自己总不能亲自帮他们把人和钱送回去吧? 他阳刚好像並没有这种閒心! 40、高材生 王大哥惊异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著阳刚说道:“兄弟,现在怎么办?” 阳刚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大哥,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如果他们的运气好,说不定百货站的人会找到他们。” “那,他们身上的钱怎么办?”王大哥说道,“要不,把他们送到警所里去?” “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这些人也不认识咱们,我就不渗合了,你一个人把他们送去领赏,到时,就不要把我给牵扯进来。”阳刚认真的说道,他就不想参与录口供什么的事情。 王大哥看著这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小伙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阳刚再次说道:“反正,他们也不知我们是何人,如果你不说,他们一定不会查到我。” 王大哥沉默了一会,像是明白了阳刚不让他说出来,一定是他有什么苦衷,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他还要把煤送回队里,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而这个时候,阳刚说道:“如果你也不想领赏,我们就走吧,他们三人现在这种样子,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身上的皮带,就让他们在这里呆著好了,说不定,明天天一亮,就会有人到这里来,把这个机会让给那些更需要的人也可以。” 其实,阳刚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这个王大哥到时说漏了嘴,把自己给供了出来,他真的不想摊上一些麻烦事情,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是他现在的原则。 王大哥看了一眼阳刚,笑著说道:“那就这样吧,什么赏不赏的我也不在乎,只想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两人定了下来,就把三人一起推到了路下的地里,然后一起赶著马车回乡而去。 王大哥对阳刚越来越佩服,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一个种地的,但是,阳刚一口咬定,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练练拳脚,这三个人虽然跑得快,但是,身上並没有力气,他也只是侥倖得胜。 …… 阳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半路之上刚好遇到队里出工的人们,也就没有休息,跟著一起下地。 这些人是去捶地的,把地上的泥块敲碎,不久之后就要种上玉米和洋芋,然后,再等著秋天收穫。 他现在突然想通了,去城里也找不到事做,不如就在这里安心种地,过一段时间再去看看林夕。 但很快他就发现人们对他的眼光变了,各种复杂的眼神都有。而且,这些人还特意在迴避他一样,有时还偷偷看他一眼,就像是看稀奇古怪一样,並没有对他说什么。 他並不在意这些人的真实想法,反正,曾经有人说过,种自己的地,不,种著队上的地,让人家去说吧! 林可一边打著地,一边往他的身边挪了过来,与他离得有些近了之后,突然轻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与林夕闹彆扭了?” “没有,你想什么呢?”阳刚不由得一怔。 “那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弄得就像是钻过煤窖一样!” 阳刚一呆,这钻窖的事情並不是你这个大舅哥可以乱说的呀,不由得笑了笑说:“昨晚坐一辆拉煤的车回来!” 林可轻轻哦了一声,再度问道:“真没事?” “没事,林夕已经安顿好了,她现在吃的是国家饭,並不用我在那里照顾,你是不知道,人家一个学府里面什么都有,还有食堂!” 林可鬆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没事就好!” 阳刚看了一眼那些竖起耳朵,正在听他们说悄悄话的人们,见他看过来忙著迴避眼神,接著就是一阵打地的声音传出。不由得心中一笑,跟著一起干活,没有再说话。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阳刚和林可回到了林家,一家人听到了林夕已经顺利入学,成了一名真正的高材生都很高兴。 阳刚把身上的钱拿出,说这是剩下的,先还给林正风,他放在家里不安全,带在身上又怕弄丟。当然,他没有说出昨晚在路上遇到强盗的事情,更没有说出他不敢把那三人交给上面,是怕人家连他自己身上这点钱给算进去,说他为何会有这么多钱? 林正风开始不接,神情有些异样,看著阳刚说道:“说实话,你与林夕是不是思想上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你信不过林夕,还信不过我吗?”阳刚见到林正风有些紧张的样子,忙著解释说:“现在,这钱真的放在您这里还要安全一些,林夕现在用不著,我也用不著了,不过,等她毕业之时,一定会用著钱,到时,我再来找您借如何?” 林正风鬆了口气说道:“如此,就好,如果她真的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哪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老还不清楚?”阳刚说著,把钱塞到了林正风的手里。 “那是当然!”林正风突然自豪地点著头。 阳刚听得笑了,知道林正风最得意的事情就生了林夕这样一个女儿,而最英明的决定是把女儿嫁给了他阳刚。 阳刚现在心里突然有个想法,想要问一问,当年阳刚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林正风一定知道內情。但是,他忍住了,不想问出这么严肃的问题,打扰了林正风现在的好心情。 时间再度不紧不慢地过著,转眼就过了几个月,在这期间,阳刚偶尔也进城里去看看林夕。 经过了几个月的学习,她的气色变得更好了起来,每次见到阳刚都是满面春风,有著说不完的话,总说这学府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阳刚也笑著听著,有时还要打趣两句,也把江家箐发生的一些事情向她说说,还说到林正风和林母现在的心情很好,身体也就很好,这主要得益於他们家出了个高材生。 林夕听了心里也很高兴,还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的大力支持,也许我这一辈子就生活在江家箐,也不会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 阳刚笑了,笑得好开心,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也高兴,高兴我娶了你这样一个漂亮的高材生。” …… 41、狗皮膏药 一天,阳刚坐在家里,心中又想念起林夕,但是,又不能总是有事无事去找她,而且,这一来二去,实在是不方便,他们队里又没有直接去城里拉煤的马车,每次去了,他都要去搭那位王大哥的车。 虽然王大哥经过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很是欢迎阳刚,还给他说了自己出行的时间,只要他要进城,就可以卡住时间去等他,但是,阳刚依然觉得有些不方便。 一个念头在阳刚的心里闪过,他径直走到了江尚飞的家里。 江尚飞见到阳刚突然造访,知道必无好事,脸色自然淡漠起来。 阳刚当然有事与他相商,不然,谁蛋痛了会来登他的三宝殿。江尚飞只好把他带到一间房子里,单独问他还想要怎么样? 阳刚看到江尚飞紧张的样子,不由淡淡一笑,说道:“你也不用如些紧张,我今天来特意找你办正事的。” 然而这个时候,林兰听说阳刚来了,特意来给他倒了一杯茶,想要打听林夕现在的情况。 阳刚对林兰很是客气,但当著江尚飞的面,不想谈论林夕,只是说一切都很好,姐姐不要掛心。 江尚飞不知这小子有何目的,同样不想当著林兰的面,怕阳刚与他们谈话扯出一些事情,没好脸色地对林兰说道:“你出去吧,我和阳刚兄弟有正事要谈!” 林兰点了点头,把门带上,也不敢在外面偷听。 阳刚见江尚飞如此小心,不由得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像我们队上,虽然说並没有多少人口,但是,总是这样到別人队里去买二手煤来烧,也不是个事,所以,我想要负责去城外拉煤,不知意下如何?” 江尚飞见他真的说起了正事,像是鬆了口气,但马上又把眉头给皱了起来:“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我们队里根本就没有马车。”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临村有一辆,虽然坏了,但是,只要费点力气,就可以修好,再换上两个轮胎,应该可以使用。这样一来,就为队里省下了钱。虽然少,但是,这年长日久的,大不可细算,要不了几年,就可以省下一辆新车的钱来,到时候,再去採购一辆,在收庄稼的时候,还可以提高效率,閒时又可以去外面拉点东西,可谓是一举几得。” “好是好,但是,这路也不通呀!”江尚飞看了一眼阳刚,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突然眼睛一亮,接著说道,“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只要大家出力,也要不了多少工就可修通,反正这里离公路也不远了。” 阳刚看到他竟然答应得如些爽快,反而觉得心中有些奇怪,不过,他是什么人,根本就不会怕江尚飞这小子使坏。 “不过,如果这事办成了,你说,我们是不是……” “好,只要这事办成,到时,我就把你添蛋壳的事情给完全忘记,以后再也不提此事!”阳刚坏坏地笑著说道。 “这事当然得忘记,但还不够,你必须把那欠条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做事也要互相帮衫一下。”江尚飞看著阳刚说道。 “好,就这么决定!”阳刚满口答应了下来,自己这是在为村里做事,这公路迟早是要通的,不如趁现在修好,不然,等到以后还要涉及土地的事情,“不过,对於这修车和买车的钱,还得你想想办法。” 江尚飞点了点头,他对这小子心生忌惮,早就想要把他遣出去,免得一天就知道坏他的事,而且,能够一次性把与这小子的事情给解决,当然是最好了,不由得笑著说道:“这事就你去办,用了多少钱,到时从队里的生產垫本里面开支就成了!” 事情定了下来,阳刚就著手去把车给买了,而江尚飞也安排起了人们修公路的事情。 有他们二人突然合力来做这事,公路很快就接到了村里,马车也很快就弄好,只是,阳刚有些不满意的是,这路只通到了江尚飞和保管室的门口,並没有通往他住的小山头,不过,他很快就淡然一笑,这事得慢慢来,现在急不得,这村里的人,没有几个会支持把路给修到他的门口,毕竟,那是要很大力气的事儿。 阳刚也没有失信於江尚飞,真的把欠条给还他,只是让他立了个字据,说这马车从此就由阳刚来赶。 阳刚为了方便赶车,自然搬到了老保管室边一间閒置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新修的保管室,已经成了烂尾,就差封尖和盖瓦。 事隔多年之后,这间房子分给了私人,但是,墙体已被淋坏,相当於只是得到了一块地基! …… 阳刚赶著车,在一个逢单的日子,老早就到了半路之上,拦下了王大哥,两人结伴同行,一起去拉煤,但是,人家王大哥是当天打转,他却把车寄在了旅社之中,去找林夕,第二天才回程。 如此一来,王大哥更加服了阳刚,他觉得这阳刚不但会功夫,而且,还与上面的人处得来,连队长都可以允许他在外面过夜。 阳刚並没有说出他曾经与队长有仇,只说是队长跟他是亲戚。 王大哥感嘆了一番,说什么厕所在哪里,就肥到哪里? 阳刚当然没有在意这个人的土话,赶车的目的,当然是怕林夕寂寞,而且,他也放不下心来,现在好了,可以经常与她见面。 然而,就在有一天,阳刚在校门口等到了林夕,两人一同出来散步,刚走没多远,他就感觉到了有人在后面看著他,而且,那眼神像是不太友好,都感觉到了背部有些发麻的样子。 他奇怪地回头,自认在这个地方並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有人要找他的麻烦,那一定是因为林夕。 果然,他一回头之际,就看到了一个衣服有些光鲜的傢伙。衣脸不但新,没有一块补丁,而且还是四个包包那种,和自己身上穿著的布疙瘩纽扣的衣服格格不入。 林夕依然是之前的那件大巾衣服,说白了也是布疙瘩纽扣,是她亲手缝製的,很是合身,把一个美好的身材给勾勒得让人著迷。 她也看到了身后的四个包包,不由得面色一变,轻声对阳刚解释说道:“这个人有些討厌,无事总是来找我,我都说了让他不要跟著我,但是,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 阳刚笑了笑,轻声说道:“说明你优秀,同时,也说明我的眼光不错。” 说著,拉起了她的手,没有理会那人,而是向前走去。他现在成了赶车人,身上有点票子,可以请林夕到学府门口的饭店里吃饭。 42、决斗 阳刚虽然经常来看林夕,但是,也不能这样空著肚子瞎逛,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要做到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对。 那位四个包包的人,跟著阳刚二人走进了饭店,还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之上,使得阳刚眉头一皱,但是,並没有发作,这里是饭店,他能来,別人也能来,而且,这时的饭店都是可以隨便坐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那人向林夕的身边挤了挤,林夕起身,身体转到了另一面,让阳刚与他坐在了一起。 那人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看著林夕说道:“我真的有那么討厌吗?” “不是,同学,我想你是不是有所误会,忘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林夕说著,指了一下阳刚。 阳刚听了林夕的话,本来想要纠正一下,但是,马上就明白,这学府不比村里,不能先结婚再读书的,林夕能在这里承认自己是她的男友,已经不错了,不由得看著那人一笑:“同学,想吃点什么,这次我请客!”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请客,你请得了吗?”那人没有看阳刚,而是看著林夕冷冷地说道。 林夕有些尷尬,同时,也有些著急,生怕阳刚会生气。 但是,阳刚並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这位同学,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既然请客,当然是能请多少请多少。” “我要与你决斗!”那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让阳刚不由得一呆。 这什么情况,你以为这是在演武打片呀,追不到別人的女朋友就决斗? 他更没有想到,这种狗血的事情,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了,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决斗的事情,还以为只有那些电影和小说上才会有呢! “你敢不敢?”那人见阳刚没有说话,急了起来,看著阳刚一字一句地说。 “就算要决斗,那你也得给点时间,让我把这饭给吃完再说。”阳刚看了看几名吃东西的人,真不想打扰到別人的雅兴,不由得一改往日的脾气,好言相劝。 但是,那人並不买帐,反而向著阳刚逼近了几分,身子差点就贴上阳刚,但是,马上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阳刚有些破,而且还有些脏的衣服,一脸嫌弃的样子。 “哎,两位,如果要打架,请出去打,不要在这里闹事!”一名服务员突然叫了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看著阳刚二人。 阳刚摊了摊手,看了一眼那位同学,意思是他要找自己的麻烦,跟自己无关。 那人皮肤有些白,样子还算过得去,只是不知他家是做什么的,不过,可以肯定,家境还不错,不然,也不会看不起阳刚。 那人在听了服务员的话,並没有收敛,而是把怒火转移到了服务员的身上,沉声说道:“关你屁事!” 服务员有些不高兴起来,走到了阳刚和他之间,阴著脸说道:“但是,请不要在这时闹事,这里是吃饭之所,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林夕也是看著那人说道:“同学,別这样好吗?” “哈哈,原来你不答应我,就是因为这个小子,你是看上了他哪一点?真是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真是替你可惜!”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火起,你小子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著家境好一点吗,这样看不起人,眾生平等你不晓得? “算了,小伙子,你还是出去冷静一下吧,不要耽误我们做事。” 服务员是一名中年男子,像是明白了这种事情,也明白了这个小伙子正是衝动的年纪,好心劝了起来。 “啪”的一声,那同学却一耳光就打在了服务员的脸上,沉声骂道,“你他妈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情?” 那人被打,有些懵,想不到这小子敢在这里动手,而其他的几名服务员已经冲了过来,沉声说道:“小子,你少猖狂,这里不是你撤野的地方。” “麻皮,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话,你这饭店就开不下去了!”那白脸同学见到几个服务员到了他的身边,並无惧意,反而狠声说著大话。 阳刚也有些懵逼,这个人实在是太高调了一些,真不知是何来头?突然对这几名服务员有些同情而有愧疚了起来。 本来,人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是,这个时候不想把事惹大,因为,如果让学府知道自己这样一个处来之人,为了林夕而打了学生,说不定林夕会受到学府的处罚,记个大过什么的就不好了,到时,她毕业找工作,肯定要受到影响。所以,他选择了忍,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动手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出手打了服务员,还扬言要人家关门,你確定你有这个能耐吗,这饭店可是国营饭店呀! 林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个同学还会出手打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站在阳刚的身边,看著阳刚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你有这本事,你就让这饭店关了吧!”店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不知他是何时到来的。 但是,这一刻,里面的学生,全站了起来,恭敬地对著那人喊了一声:“处c长好!” 林夕不敢说话,像是也认得这个人物。 这人长得高高大大,而且特別的厚重,突然抓住了那个同学的耳朵,一耳光就扇了过去,打得那叫一个脆响。 那人一脸懵逼,並不敢出手,更不敢动口,像是被这人的强大气场给震住了。 然而,那人对著几个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我带他回学府去好好管教一番。” 说著,竟然提著那人的耳朵,向著学府的大门走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阳刚和林夕一样,就像是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人们突然鬆了一口气,阳刚却一脸懵逼! “还以为真有什么本事,让我们这个饭店关门,以为老子真的想在这种地方一样!”那个被打的服务员骂了几句。 阳刚看著林夕,见她很怕刚才这个高大尚的人一样,不知是何头? 43、谁来也不换 “这人是学生处的处c长,姓李,人们都叫他李处,里面的学生怕他比怕府主还怕,换句话说,不知府主的人全全是,但是,不认识李处c长的学生少之又少。据说,他完全掌控著学生们的命运,只要他一句话,完全可以开了里面的任何一个犯错的学生。”林夕小声说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么牛? 阳刚的心里闪出了这样三个字。 店里的服务员看了一眼阳刚,轻声说道:“是的,这个人就有这么牛。” 阳刚看了一眼那名服务员,他的脸上还有些红,不由得说道:“刚才多谢大哥解围,只是害得你受了一掌,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我並不是帮你,我是在帮自己,如果有人开了头,就有人三天两头跑到这里来闹事,想打架就打架,我们这店还如何开得下去?” 阳刚听了这人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还真是一根直肠子,但是,毕竟这事与自己有关,总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刚才那个处c长什么时候来的,连他也没有发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名学生身上。 服务员见阳刚没有说话,不由得说道:“只是,那个小子看上去有些背景,以后你要小心一些!” 阳刚笑了笑:“多谢大哥提醒!” 事后,阳刚问林夕知不知那人是何来路。林夕也不是很清楚,是隔壁班的,连名字她都不记得,只是听说好像是这学府里的某位老师的儿子。 阳刚想了想,如此说来,不会就是这个李处c长的儿子吧?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处c长就老实了下来。 好在,这事总算是过了,要不是这个处c长出面,他还真的有些为难,总不能打一架,把林夕给害了。 然而,这事並没有完! 就在阳刚过了几天,再度来找林夕的时候。林夕告诉他,说是弄明白了,那个人叫做马正常。 阳刚不由得一笑:“这还正常,一看就不正常!”不过,他发现了自己之前的判断错误,这个人不是李外长的儿子。 林夕听得一呆,看著阳刚说道:“你可別误会,我真的与他没有什么,一切都是正常的!” 阳刚看著她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笑:“我怎么会怀疑你,你我都不信,我还信谁?” 说著,拉起了她的手,一起向著街上走去,说是带她去买件衣服。 他知道,人一定要活得精彩一些,不然,同学们会看不起她。 “不了,我这衣服还好好的,还能穿,並且,我们现在处处要用钱,能省一点是一点!”林夕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千万不能委屈自己,一件衣服还是买得起的。”阳刚正色说道,脚下却不停留,拉著她直往城里走去。 林夕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你这是哪来的钱,你不是说剩下的钱还给了父亲了吗?” “反正没有偷,也没有抢,都是靠力气得来的钱,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我都相信你,你还不信我?”阳刚假装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你也不能太辛苦了,你一天赶车就挺累的,千万不能为了给我买件衣服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林夕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是当然!”阳刚说著,“別瞎猜了,队长给我预支了生活费,先用来救一下急。” “那可不行,你不能饿著肚子!”林夕看著他,认真的说。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是那种帐子要笼,被子可以不盖的人吗?”阳刚正色说道。 林夕点了点头,跟在了阳刚的身后,但是,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快要暗了下来,不由得说道:“就算是你要带我去买衣服,也不是这个时候吧,现在人家都已经关门了,你还到哪里去买?有何目的,老实交待!” 阳刚回头,有些尷尬,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笑了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不过,既然出来了,就一起走走吧!放心,反正不会把你给卖掉的!” “只要你捨得!”林夕微微一笑说。 “就算把全世界都卖了,也不会卖掉你的!”阳刚笑著说道。 “全世界又不是你的,你如何卖?”林夕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身子不自主跟在了他的身边,与他更近了一些。 阳刚突然有些动情起来,但是,看到了这路上时不时有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不由得说道:“谁来也不换!” 两人慢慢地走在了路上,真的就如散步一样,不知不觉之间,两人走到了一条河边,那里有一座桥,只要过了桥,再走十来分钟就可进城。 但是,两人心有灵犀,並没有过河,而是沿著河堤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一棵树边,两人坐下,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只是在这里淡淡心而已! 林夕突然看著远处的灯火,轻声说道:“来到这个城市,突然有些不適应。虽然,这里有电灯,但是,我更喜欢闻著家里煤油的味道!” “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家乡宝,虽然进了城,但是,依然怀念著家乡的一草一木!”阳刚笑了笑说。 “城里的条件虽然好,但是,我真的很想家!” “那是自然,不过,等你以后在这城里安了家,也许就不这么认为!”阳刚笑著说道。 “不,我毕业之后,还想要回到家乡去上课,要让更多的人学到知识。”林夕正色说道。 阳刚呆了呆,如此一来,自己不是又得回到家乡,到时,自己是不是又得走老路,重操旧业? 阳刚马上就觉得林夕现在只是在谈理想,有时,理想很丰满,现在很骨感! 就算是她真的要回到家乡,还不一定能实现呢,必须到最需要她的地方去呀! 不过,阳刚並没有在这个时候与她爭论这样一个问题,自己来找她,是给她打气的,並不是来放气,如果一不小心,让她泄了气就不好了。 所以,现在只能是顺著她的理想走,就说:“回村也是好事,就当是,为家乡做贡献,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林夕听了阳刚处处迁就於她,甜蜜地笑了,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44、喜欢打女人 过了好久,阳刚才送她回学府,不然,这学府一关门,他们就得在外过夜,这影响不好! 就在他们二人走到那座桥边的时候,突然阳刚的心里一紧,拉了一把林夕,沉声说道:“小心一些,我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 林夕轻拍了一下阳刚的手,娇嗔了一句:“又想用这种办法来嚇我,你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嚇女孩子的?” 不是,这不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看上过其她的女孩子吗? 阳刚心里嘀咕,没有解释,而是把她拉到了一边,没有上桥,他看到了桥上有著三个人影,忙著轻声说道:“別出声,有人!” 林夕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信了,跟著他一道躲在了河埂之上,看著前面的桥。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影走在桥上,离得有些远,並且,这桥河堤要高一些,看得不是太清楚。 但是,一个在桥下面的人物引起了阳刚的注意,他像是早就躲在了桥的横樑下面,突然一钢管打在了桥上那人的腿上。 一声惨叫传出,桥上那人身子向前弯了下去,接著,又是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瘮人。 桥的横樑之上那人偷袭成功,接著一个翻身上了桥,动作还有些麻利。 桥上的男人被偷袭,一只脚受了伤,有些站立不稳,惹得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大惊:“你怎么样?” “没事!”男人有些淡定,看著突然跳到桥上的男子,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做什么?” “哈哈,老子看你不顺眼!”男人蒙著面,而且一身黑衣,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提了提手中的钢管说道,“今天不断你一条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不要伤他!如果你要钱,我这里有!”女人嚇得声音有些发颤,说出了这样的话,以为这些人不过就是为了抢钱。 “哼,老子不但要钱,还要他的命,而且,像你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徐娘半老,但是,有著说不出的风韵。”那人看了一眼想要起来但是脚已经受伤的男子,沉声说道。 那男子长得有些高大,只是,刚才那一钢管,让他腿受了伤,现在只能是一只手撑在地上,成了半蹲样子,就像是一个短跑运动员,正在做著助跑姿势一样。 他在听了这个黑衣男子的话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我们是不是有仇?” “没仇,就是看不顺眼你这样一个人!心里不爽!”那人说道。 “哈哈,如此说来,你一定之前就认识我,是不是得罪过你!”高大男人,竟然就是李处c长。 黑衣人有些无语,一时答不上话来。 李处c长心中一声冷笑,果然他一句话套出了这个人认识他,不由得再度说道:“你可要想好,如果你杀了我,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哼,说得好听,现在先杀了你再说!”说著,黑衣人向前一步,手里的钢管向著李处c长弯著的身子抽了下来。 一边的女人嚇得再度尖叫一声,想要上前去护住李处c长,但是,毕竟女人胆小,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眼看著受了伤的李处c长难以让过对方这一重击,就要再度伤在他的钢管之下。 就在这时,李处c长弯著的身子突然往上一挺,身子直了几分,长长的手臂突然伸出,一把抓在钢管之上。 黑衣人大惊,忙著用力往回扯,但是,李外长的手劲还真的是些大,他根本就抽不回来,不由得大叫一声:“上!” 一时之间,从桥的两面衝上来五人,每人提著一根钢管,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两人向著女人扑了过去,另外三人向著处c长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李处c长不防有他,一时闪避不及,忙著撤手,想要后退,但是,脚上的伤被扯动,行动不便起来,只有伸出手臂,不停地格挡,传来“呯呯”几声,手臂之上中了几钢管。 女人躲闪不及,也在这个时候,被两个黑衣人给抓住了,嚇得大声呼救。 李处c长在四个人的围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见到女人被抓,心中更急,突然大吼一声:“是男人就放开她!” 这声音雄厚有力,六名黑衣人同时一呆,没有再动手,而是看著李长说道:“想不到现在还能吼出这么一嗓子,是不是有些无助了起来,你就算是学过点功夫又怎么样?不是一样被打得大叫吗?” “哼,有种就冲我一个人来,去抓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李处c长轻轻动了两下被锤得生痛的胳膊,厉声喝道。 “哈哈,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英雄!”一名抓住女人的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还伸手给了女人两记响亮的耳光,接著说,“老子就喜欢打女人!” 女人被打得尖叫两声,但是,有些单薄的身子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抓住,无法动弹。 这个女人穿著一件布衣服,虽然也是布疙瘩纽扣,但是,一看就不是人工做的,而是用机器做了再钉上扣子。身材被勾勒得不错,只是有些瘦。 她像是嚇得有些怕了,虽然脸上被打,现在竟然不敢动弹,身子也跟著发起抖来。 而这时的李处c长气得不轻,眼里差点喷出火来,突然从身上一把捞出一把匕首,恨声说道:“放开她,不然,老子与你们拼了!” 围住他的四个黑衣人见到他动刀子,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钢管高高举了起来,沉声说道:“想不到,你一个老师,竟然还藏著武器,实在是不合適,这不是在教学生犯错吗?” 李处c长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之色,但是,他的腿脚受了伤,不能再衝锋,一动就感觉到了生痛,不由得把匕首紧紧抓住,看著前面的一名黑衣人。 其他三名黑衣人隨时准备著向他出手。他虽然拿著武器,但是,太短,面对著对手里的钢管,想要以少胜多,实在是难於上青天。 然而,这时,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钢管举在了女人的头上,沉声说道:“处c长,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打爆她的头!” 45、拉煤的 李处c长见到对方如此无耻,真不敢动了,看著那名黑衣人说道:“不要伤她!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黑衣人们大笑了起来,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你的老婆还不错,如果你亲眼看著哥几个好好与她快活一番,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畜生!”女人骂了一句,但是,换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有些昏头昏脑。 处c长气得差点就吐血,但是,看著那名高高举起钢管的黑衣人,不敢再动。 “呯!”有人趁机一钢管打在了李处c长的另一条腿上。 李处c长大叫一声,身子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友成!”女人大叫! “哈哈,大家听见没有,原来他叫有成,我看是无成吧!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处c长,现在竟然给我们下跪了,这如何受得起呀!”黑衣人们大笑了起来,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有些狰狞。 而这里虽然离城不远,离学府也近,但是,到了晚上基本就没有人来,李处显得有些无助。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桥的下面突然钻出一条人影,一下子就把那名举著钢管的人给扑得倒在了一边,传出两声闷响。 来人实在太快,扑倒一人之后,突然起身,一拳打在了刚才出手打女人的那名黑衣人的身上,那人一声惨叫,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声音有些恐惧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閒事?” “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打女人的男人!”阳刚沉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两名黑衣人看到了眼前只不过是个少年,而且还孤身一人,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提著手里的钢管,站了起来,沉声骂道:“你特么找死不是?” 说著,两人同时向著阳刚发起了攻击,两条钢管同时向著阳刚的头上招呼过来。 阳刚身子一动,让过了两人的钢管,突然一脚踢中了一名黑衣人的身子。 “呯”的一声传出,那人倒了下去,差点就吐血。 另一名黑衣人嚇了一跳,身子忙著往后一退,害怕阳刚再对他出手,这小子的出手太快了,而且,还是向著对方的弱点而去。 其实,他哪里知道,阳刚这一脚,只是用了三分力,是怕弄出人命不好交待,毕竟自己是打抱不平,並不是正当防卫。 阳刚见到两人有些怕了,不敢再上前,不由得拉起了女人,突然向著李友成的身边冲了过去,他是怕那四名黑衣人狗急了跳墙,突然对李友成痛下杀手。 四人见到阳刚冲了过来,不由得心中一惊,不敢管李友成,而是向著阳刚围了过来。 阳刚突然丟下女人,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把就接过了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钢管,正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却听到了河边传来了林夕一声惊呼。 阳刚一惊,以为这河边还有黑衣人的同伙,抓住了林夕来要挟他,这就糟糕了,正要衝下河去,但是,又犹豫了一下。 六个黑衣人见到阳刚威猛无比,心中有些怕了,不由得一起向著城里的方向退去。 阳刚也不敢去追,而是忙著衝到了河边。 原来,林夕一不小心落下了河水之中,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 等阳刚把林夕拉了起来的时候,六名黑衣人已经跑得不知所踪,李友成看著阳刚说道:“小兄弟,多谢你出手相助,不然,还真是要被这些渣滓给算计了!” 李夫人嚇得面无人色,看到了林夕一身是水,不由得有些心痛,从一个包里拿出了一件衣服,说道:“妹子,把它换上,小心著凉。” 阳刚不由得心里一呆,这不正是做了好事不留名都不行吗? 李友成看了一眼林夕,林夕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李夫人却轻轻拉了一把李友成,有些责备地说道:“看什么呢?看得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接著,看了一眼阳刚说道:“多谢相救,我们夫妻二人真是感激不尽!” 阳刚看了一眼脸色被嚇得发白的女人,笑了笑说:“没事,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並且……” 李友成突然打断了他们话,看著林夕说道:“快,让她把衣服换一下,不然,指不定会著凉!”说著,正要起身,却发现腿依然痛得有些厉害,忙著伸出手来,看著阳刚说道:“兄弟,拉我一把!” 阳刚看著有些豪爽的李友成,並没有伸手,而是查看了一下他的伤,林夕却在李夫人的陪同之下,躲到了桥下换衣服。 李友成看著阳刚,轻声说道:“这个小姑娘像是有些怕我,一定还是学生吧?” 阳刚不由得心里一怔,这都让你看出来了!这眼还真是毒呀! 正要想解释两句,说这事与她无关,自己只是与她萍水相逢,並没谈恋爱什么的,千万不要处分她,他可以代替林夕爱罚,李友成已经笑了笑:“这也是正常,大家都是男人,只是,以后別在这种地方来了,这里不太平,万一遇到刚才那些人就不好了,虽然你的身手不错,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把人家一个女孩子给害了不好!” 阳刚心中一呆,这人,还真是,竟然想著別人,你自己不是也一样吗?半夜三更带著妻子在处流浪,不好好呆在家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希望看在自己救过他一命的份上,不要为难林夕就好。 此时此地,並没有路灯,只有附近的一些民房之中的灯光透了过来,照著两个男人。 虽然不晚,但是,这个地方从与黑衣人发生衝突,一直没有人过路,显得异常的冷清,同时,也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让阳刚奇怪的是,经过了这么大的动静,近处的民房之中並没有人出来看热闹,就连趴在窗上的吃瓜群眾也无一个。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 李友成手上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他的一条腿,像是有了骨折的跡象,阳刚让他不要动,帮他正了正骨。 “小伙子,看你的身手真不错,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学生了,不知是做什么的?”李友成看著阳刚的布疙瘩衣服问道。 “拉煤的!”阳刚回了一句,他被这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不就是衣服比我穿著得乾净一些吗?不用在我面前显示优越感吧! 46、林妹妹 此时,林夕换好了衣服,和李夫人一起走上了桥头,看著李友成。李夫人忙著说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没事,不过,还得要麻烦这位兄弟帮著扶一下,送我们回家好不好?”李友成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 阳刚心里嘆了一口气,看一眼面色依然有些惨白的李夫人,並没有反对,就当是好人做到底吧! 阳刚搀扶著李友成高大的身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送到家里。李友成客气地让他坐坐,谈谈心。 原来,李友成夫人是城里百货站物品管理员,下班之后还要盘点东西,回来都很晚,李友成每天晚上都去接她回家,怕她一个人回来危险。 以前,他们並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这是头一次,像是有人蓄意而为! 阳刚不想过问李友成的事情,但是,李友成突然对他说:“兄弟身手不错,学府里也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来保卫科上班?” 阳刚並没有兴趣,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拒绝加入边防官兵。但是,看到李友成说得真诚,心中不由得一动:正愁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林夕,这不是很好吗? 还没有等他回答,李友成再度说道:“其实兄弟有所不知,这个地方,不太平,一些社会上的人经常会进学府来骚扰学生,我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如果有兄弟这样的高手加入,就可以放开手脚来做。” “並且,兄弟还可以一边照看著林夕,她可是个如似玉的人儿,说不定,早就有人想要打他的主意,如果你能留下来帮我,那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发毛,这不就是威逼利诱吗? 这时,李夫人亲自倒了一杯水来给阳刚,並没有听他们男人之间的对话,而是把林夕带到了厨房之中,说是一起做点夜宵。 阳刚看了一眼李友成的家,不算宽,两室两厅,不过,对於阳刚现在的处境来说,也许,想拥有这样的房子还真的难,因为,这是单位房,应该是分的。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找套这样的房子,到时,林夕也不用在大宿舍里去挤,你们,也方便了许多!”李友成说著,还笑了笑,有种“你懂的”意思。 阳刚有些动心了,这个条件不错,主要是可以照顾林夕,然而,李友成接著说道:“只要你同意,等林夕毕业,可以想办法留校!” 阳刚有些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种一连串的好事,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要知道,对於林夕来说,毕业之后,能在乡村找个好点的学府都不容易,竟然就这样可以留在城里,那不是天大的好事是什么? 而且,还可以在这学府里分得一套房子,不说其他,就当是给她找个好的地方读完这三年,他也得答应才对,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阳刚想了想说:“多谢处c长的好意,不过,这事我还得跟林夕说说,听一下她的意见!” 李友成笑了笑:“別叫我什么长行不行,叫李哥就好了,这样听起来不生分!但是,兄弟,我觉得,不能凡事都听个女人的,作为男人,还是要有一点担当才行!” 阳刚有点尷尬了起来,正要说这是尊重他人的选择,看到了林夕和李夫人走了出来,还换上了一身乾净衣服,不由得打住。 李友成眼前一呆,笑了笑说道:“林夕同学还真是漂亮,兄弟真有福气,怪不得从这么远的地方跑来,就是为了看上一眼!” “別取笑人家,谁没个年轻的时候,你看,妹妹都被你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李夫人看了一眼林夕,有些责备地说道。 阳刚心里不由得一动,这个李友成不会是想打她的主意吧,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这不应该呀,是不是真如江湖传言一样,白天教授…… 他没有再想下去,突然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大人,只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能不能做好?” “哈哈,我就喜欢爽快的人,不过,你可以放心,没有人天生就会做,就如我,並不是天生就当这个长的。” “好,既然如此,有你罩著我,就不怕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阳刚也笑了起来,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这个李友成会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只要自己留在这里,他敢打林夕的主意,就让他下不了床! 李夫人听了阳刚决定留下来,竟然比李友成还要高兴,就像这阳刚成了她的手下一样,硬是要把林夕留下来,住在她们家里。 林夕看了一眼阳刚,意思是你真的决定了? 阳刚轻轻点了点头,笑著说道:“李友成一番好意,怎么能辜负呢?” 但是,没有说林夕也许毕业之后会留下来的话,未来充满著很多不確定性。 李友成笑了笑说:“你就別渗合了好不好,人家阳刚兄弟还有好多的话要与林夕说,你强撑在中间算个什么事儿?” “怎么,我与林妹妹一见如故,想要与她谈谈心怎么了?阳刚兄弟与她天天聊,一天不聊都不成吗?”李夫人不高兴了起来,差点就对著李友成发火。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台词怎么不对呀?这么快就叫起了林妹妹,你以为她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好好好,林妹妹现在回宿舍也有些晚了,人家早已关门,就在这里住一晚上,阳刚兄弟也委屈一下,与我挤一挤!”李友成说著,看了一眼阳刚,接著说道,“三楼上面有一间空著的房子,明天你收拾一下,就搬进来住,等安顿妥当之后,就到保卫科去报个到,就算是正式上班了。” “但是,我的马车还在旅社里面?”阳刚有些为难地说,早知如此,自己就不用去瞎折腾,还把江尚飞的欠条也还了他,当初就应该让他赔一点钱,用来买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 李友成听了,淡淡一笑:“还真是拉煤的,如此说来,明天先把车赶回去,等等,我给你开个条子,你带回去交给大队,这样,也方便你办理相关的手绪。” 李友成说著,找了一支笔,快速地在一张信纸上写下了几行大字,无非就是兹有某某人,现在要到烟城学府来上班,希望有关部门批准为谢,然后,落下了府主任天罡几个大字。看得阳刚心里有些发毛,这样也行?万一到时府主不同意,那可是大罪呀! 47、农村人进城 有了“学府府主”的签名,事情办得出奇地顺利,只是,队里的江尚飞却笑著说道:“阳刚兄弟呀,你今后进了城,吃上了国家饭,可不能忘记我呀!” “那是当然!”阳刚隨便应著,心里暗笑,这人还真是务实,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口里接著说了一句,“以后家中有事,还望队长多多担待一下!” “那是那是,只是,你看这车。现在也只能是归於集体,而队里又拿不出钱来,著实有些为难!”江尚飞依然笑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阳刚淡淡一笑,心中差点就骂出了口,世上竟然有这种无耻之人,正色说道:“没事,这个我能理解,就当是我为集体出一份力。” 阳刚只想要快速离开这里,不想再与这个人过多的纠缠,何况,这车本来就没有出什么钱,都是队上出的,只是这小子的欠条平白还了他。 阳刚离开了江家,把好消息告诉了林正风一家,一家人听得高兴,都说,还真是出门遇上了贵人。 阳刚为了让二老放心,並没有说出自己救了一个处长的事情,专挑著好的说,说得二老心怒放。 而村里也有人替他高兴,替林夕高兴,总的来说,阳刚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当初那些说他傻的人,现在不就是被打脸了吗? 回到了学府之后,阳刚才发现,这个工作看起来简单,其实,要做好实在是难! 这不,第一天就遇到了难题! 本来,李处长说要亲自带他去与同事见个面的,但是,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让阳刚先来门卫报个到,到时,再安排事情。 整个门卫室,有且仅有三个人,还要连上他阳刚!据说,也是整个保卫科的家当了。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姓钱,名叫钱百光,体形有些魁梧,当然,不能跟李处长比。 另一个年纪与阳刚不相上下,叫做平天忠,留个平头,长个五短身材,但是,身上有些结实,像是个练家子。一看到阳刚,就把个拳头捏起,时不时在门上击两拳,还特意把弘二头肌给露出来,在阳刚的面前晃两下,以示强壮。 阳刚不以为意,只把来意说明。 平天忠看了一眼阳刚,手里的拳头捏得更紧,突然在阳刚的面前秀了一下身材,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上去不错,身材还可以,只是弱了一些!” 阳刚笑了笑,看了一眼有些魁梧的钱百光说道:“这位是钱科长吧!我叫阳刚,以后请多多帮助一下小弟!” 那人也笑脸相迎,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阳刚的肩膀,说道:“以后就是兄弟了,別这么客气。” 然而,那位平天忠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冷冷地说道:“我们这个地方,可不是养閒人之所,如果没有两下子,就別在这里混,趁早一边凉快去!” 阳刚没有理会,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计较,而钱科长忙著解围说道:“哎,大家以后都是兄弟,別这样好不好?” 那人冷哼了一声,並没有把科长的话放在眼里,简直有些目中无人。 科长有些尷尬,不过还是乾笑了两声,对著阳刚说道:“来,这里有几件保安服,你试一试合不合適?” 说著,拉了一把阳刚,把他带到了里面一间房里,看著墙上的几件保安服,让他试试,然后轻声对他说:“不要介意,他这人就这样!” 阳刚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开始试起了衣服,找了一件相对合身一点的穿在身上,跟著钱科长走了出来,到了门卫。 此时,虽说是早上,学生们已经走进了教室,並没有人从这大门前经过,这里反而变得有些冷清了起来,也正是如此,这名平天忠像是閒得蛋疼,看著阳刚出来,对著他晃了晃拳头说道:“兄弟,要不要来切磋一下?” “算了吧!”阳刚淡淡一笑。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到你!”平天忠也不知是不是有些脑残,专跟阳刚过不去。 “我应该比你大,我才应该叫你一声兄弟!”阳刚想来想去,自己与这人不可能认识,他为什么老是要征对自己,又不是说自己来了,他就要回家,但是,依然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成了打架斗殴之人,让人笑话。 但是,这人得寸进尺,一再挑衅,一双拳头就在阳刚的面前晃来晃去。 “是我怕伤到你!”阳刚再次淡淡地说了一句。 “哈哈,你怕伤到我?我看你是怕被打伤,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农村人,明明不行,却只会装逼!”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鬼火,眼里闪过了一丝凶光,真想一拳打出,打落这小子满口大牙!我农村人怎么了,吃了你家的白米,还了你家的粗不成? “哎,兄弟,这话不能这么说,不要一棍子打死一群人,我也是农村人,大家各自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成了,何必大家一见面,就要弄得个不开心,以为和贵不好吗?”连钱科长都听不下去,说了平天忠两句。 “哦,不好意思,科长,我並不是说你,我是说某些,某些。”平天中特意把某些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眼睛眯了起来看著阳刚,並不把钱科长放在眼里。 “农村人怎么了?你一出生就在城里?”阳刚终於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话,眼神却冷了下来。 “当然!”平天忠点了点头,一副优越之感胜於言表! “你上一辈人就生活在城里?”阳刚说到这里,特意停了一下,眼神却变得更加的冰冷,这小子欺人太甚! 那人还要点头,阳刚再度补了一句:“你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城里?” 那人呆了一呆,显然,已经不是了。 阳刚冷笑了一声,眼睛直盯著他,如果他还点头,就再接著问,一直问到他找不到头来点为止,就不信,从盘古开天地的时候,你就生活在城里? “算了,兄弟,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有阳刚兄弟和我一起值班就成了!”钱科长看著阳刚的眼神,生怕出事,再一次过来解围。 然而,事情並没有完,平天忠並没有借著台阶下去,突然冒出一句:“用眼神盯著我,你以为我怕你?有种出来单挑?” 48、单挑 阳刚苦笑了起来,还真是,自己不惹事,事总是来找上门!不由得说道:“单挑可以,但是,我真的怕伤到你!” “哈哈,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放心,如果你真的能伤到我,我不要你赔医药费,人家是说用手板心煎蛋给你吃,我就直接用脚板煎!”平天忠笑了,得意无比的说,“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乡巴佬,我让你一只手,看,我就用这右手。到时,只要用著左手,就算我输!” “算了,兄弟,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了,何必一个钉子一个眼的,弄伤了谁都不好!”钱科长再度当著和事佬,想要把这事给平息下来。 阳刚听了这个人再度骂他为乡巴佬,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农村和城市的事情,听得更是气人,决定教训一下他,不由得说道:“既然如此,弄个赌注什么的,输了如何说?” “那你说,输了怎么办?”平天忠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是你要与我单挑的,还是你说了算吧!你输了怎么办?”阳刚淡淡地说。 “笑话,老子会输?”平天忠一口脏话衝出口来。 阳刚最听不得这种话儿,差点一拳就把他门牙给打掉,但是,忍住了,而是淡淡地说:“万一呢?老虎还会有个打盹的时间,凡事总有例外,万一你输了,到时不认,最好是现在就说清楚。” “如果我输了,我每天给你提鞋子!”平天忠没好气地说。 阳刚暗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能怪我做得过分。 而这时,门外有两名女教师经过,她们可能早上没课,正赶去买菜回来做饭,见到这里面的门卫声音有些大,好奇驻足观看。 钱科长还想再劝,但是,阳刚拉了他一把,忙著说道:“好,男子汉说话算话,到时,可別说我的鞋子烂!” “好好好,各位,大家都听到了,我与他单挑,如果我输了就每天帮他提鞋子。”平天忠没有放过在每个女人面前出风头的机会,竟然瞟了一眼门外的两个女教师说,“不过,你输了怎么办?” 两个女人像是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停下身来,站在了门外,一个女人的目光却与平天忠一起看向了阳刚。 阳刚真不想在女人的面前出风头,但是,这个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顏色还真是开起染房。 平天忠见阳刚没有及时回答,冷笑一声:“怎么,怕了?” “谁怕谁还不知道?”阳刚冷笑一声,“如果我输了,就离开这里!”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到时又赖在这里不走!”平天忠突然有些激动的表情,让阳刚心里稍稍一愣。 自己只是隨便说说,这小子还当真了。何况,自己离开这里对他就有这么重要?不由得笑了笑说道:“还是出去切磋吧,这里地点窄,万一不小心损坏公物就不好了。” 说著,阳刚走出了门卫室,到了学府的大门处。 大门现在关著,只留下门卫室旁边一小门,方便可以坐在门卫室里一眼看到进出的人们。 其实,门卫室里並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充其量就是一张桌子两条凳子和两个老得有些发黑的热水瓶。 平天忠怕他反悔一样,只是冷笑了一声,跟著阳刚的身后走了出来。 钱科长没法,也只有跟著走出,遇到两个不听劝架的热血青年,他这个科长还真是当得有些无奈! 阳刚站到了大门之处,突然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著平天忠。 而那名女教师见到真的要动手了,不由得退了两步,像是怕打血溅在身上一般。 平天忠显得很正式,出门之后,就把外衣一脱,掛在了大门的门扣之上。 他的里面只穿著一件被心,两条膀子光著,再次特意秀了一下肌肉,让两名女教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当他看到阳刚漫不经心地站在一边,呆了一呆,冷声说道:“怎么,就这样穿著,不怕把你衣服打烂?” “反正不是我的,打烂了也不可惜!” “不过也是,多穿件衣服,可能会不痛一些,不然,到时痛得大叫起来,实在是有辱男子汉的尊严!” 平天忠墨跡著,就像是对阳刚十拿九稳一样。 阳刚淡淡一笑:“是谁大叫还不一定,要试过才知道!” “好,我都有些拭目以待了!”平天忠晃动著拳头,还把头放在肩上左右摆了摆,发出了骨节摩擦的咔咔声,走到了阳刚身前,停了下来,並没有动手。 阳刚冷眼看著,也没有出手,僵持少许之后,平天忠说道:“动手呀,我让你先动手!”说著,真的把左手放在了身后,只把右手在阳刚的身前晃了晃。 “我怕先动手,你就没有了机会,还是你先出手吧,反正,这事是你主动!”阳刚说著,同样把左手背在了身后,不想占他便宜,越是这种叫得凶的人,他越不放在眼里。 “二位,能不能別再闹了,让人家两位老师笑话多不好!”钱科长看了一眼两位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依然有些不死心,想要把这事给劝下来。 说实在的,他作为科长,如果事情闹大,他还真的怕无法交待。但是,两名女教师都是三十来岁的人,却看著热闹,並没有劝架的打算,或者,她们知道,劝也没有用! “那就怪不得我了,到时,別说不给你机会!”平天忠说著,冷笑了一起,突然摆了个造型,接著一拳击向阳刚的胸前,速度还有些快。 “啊!”两个女教师突然叫了一声。 平天忠听到了女人的叫声,不由得一愣神,阳刚身子没动,右手突然一摆,格在了平天忠的手腕之处,把他的拳头给绕向了一边。心中有些奇怪,这两个女人叫什么?一惊一咋的,又不是非得叫你看。 平天忠的拳头被阳刚单手就格了开来,有些意外,但是,以为这不过是两个女人的叫声分了他的心,不由得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然而,就在这时,“啪”地一声响起。 平天忠的脸刚好转过来,正准备再次出手之时,阳刚突然给了他一记耳光! 49、一点教训 阳刚下手虽然不重,但是,平天忠觉得面上无光,不由得大怒,看著阳刚沉声骂道:“小子,你找死!” 钱科长和两个女教师有些惊异地看著阳刚二人。 阳刚却哈哈而笑:“怎么?打中一下就如此沉不住气,这还是英雄好汉吗?如果怕疼,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谁快疼了,只不过是你小子耍诈而已,竟敢偷袭!”平天忠生气地说。 “这怎么能说成是偷袭呢,明明就是你注意力不集中,没事去看人家女教师做什么?”阳刚说著,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赏你脸了吗? 两名女教师不由得掩嘴一笑,轻声说道:“这个保安太逗了!” 平天忠顿觉面上无光,冷哼了一声,不再与阳刚逞口舌之爭,而是再一拳打了过来。 “这次准备好了吗?”阳刚说著,一拳对轰了出去,正打在了平天忠的拳头之上。 平天忠被击退了一步,手像是有些痛,不可思议地看著阳刚,沉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拿著什么东西的,这么硬?” 钱科长也是有些疑惑,他还真的没有想到,阳刚竟然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傢伙给击得退了一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阳刚的拳头。 阳刚笑了笑,突然把手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接著面色一变,沉声说道:“看清楚了,不然,明明是你的太软,还说別人太硬。” 还不等平天忠说话,阳刚接著说道:“现在,你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出手了!” 说著,一步上前,快速地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 “小子……”话未完全出口,又是一声脆响,平天忠的脸上再度中了一巴掌。不由得大怒,身子往前一动,一脚向著阳刚下身踢了过来,可惜,这一次,他的膝盖上中了一拳,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跌坐在了地上,用手抱住膝盖,站不起来。 钱科长和两位女教师直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发现阳刚那一拳是如何出手的,而且,他至始到终,左手就没有出过,连脚都没有出,这个不可一世的平天忠就被打得坐在了地上,可见,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怎么样,这一次是不是偷袭,还要不要起来再试试?”阳刚淡淡地笑著说道。 “小子……”阳天忠输得不明不白,想不到阳刚出手这么快,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但是,心里不服,正要再骂一句脏话,只说出了小子二字,突然住了口。 阳刚的手掌已经快要到了他的脸上,及时停了下来,看著他说道:“本来,我们並没有什么过节,实在不想与你做这种无谓的爭斗,只是,听不下去你口出脏话,还好,你及时收住了口,我也就不为难你,按约定的赌注执行。” 平天忠的脸白一下红一下的,不过,到了此时,他才真的明白,阳刚打他的耳光,只是想要打他个羞耻,並没有使力,不然,指不定他的门牙还真的不保了。 但是,他的脚被打在关节之上,还真的有此痛,一时起不了身。 这时,两个女教师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 阳刚淡淡说道:“现在,服不服,如是不服起来再打,不然,还说我欺负坐在地上的人!” “算你狠,我服了,別再打了。”平天忠不认输也不行了,自知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自己根本就打不中人家,被人家一拳就打得坐在地上起不了身,这还如何打? 不过,想想自己以后要每天跟他提鞋,还真的有些受不了,特別是这傢伙那双鞋子,真的很脏,而且,还是布鞋,肯定有著一股难闻的脚臭味。 阳刚见了平天忠不敢再说话,已经神气不起来,不由得淡淡一笑:“记住你的承诺,到时,把我的鞋子提来!” 钱科长忙在这个时候,跑到了两人的中间,笑著说道:“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和平相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阳刚笑而不答,他当然知道钱科长的意思,以后不要再互相为难,但是,如果是自己输了,是不是就得走人? 而这时,两名女教师依然没有走,而是一边看著阳刚和平天忠,一边小声说著话:“看来,这个人还真是自找的,刚才还不依不饶的样子,现在这么快就认输了,是不是真的要每天给这个小伙子提鞋?” “这小伙子是谁呀?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唉,你说这个人也是,为何一定要如此呢?有那能耐,不如做点正事,爭强好胜的,一定不是好人!” “关键是,男子汉,说话不算数!” 平天忠听著两人的议论,不由得脸色一变再变,由红到紫,再到青,突然一恨声,沉声说道:“好,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记住,把你的鞋子脱来,我帮你提著!” “哈哈,算了吧,等我哪天要你提的时候,我再叫你!现在,我还得穿不是?”阳刚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远远的教学楼处,有著一些学生从教室门里走了出来,像是到了课间休息的时间,不由得走进了门卫室里,不想让这些学生把这里当著稀奇古怪一样的看待。 平天忠见他竟然没有趁现在学生下课的时间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让他提著鞋子到处跑,不由得有些意外,不再逞口舌之爭。 钱科长见到一场风波这么快就平息了下来,不由得有些高兴,忙著去扶平天忠。 但是,平天忠发现膝盖依然还有些痛,在科长的扶持之下,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门卫室坐在一条凳子之上,看了一眼阳刚,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我真的服了,从心里面佩服!” 阳刚没有说什么,而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门卫室外,两名女教师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已经向著里面的教师宿舍走了过去。心里暗自思忖:这小子,可能现在才真的服了自己,不单是实力上的佩服,更多的是自己並没有再让他出丑,给了他台阶下,这就是攻心。何况,自己跟他並不认识,更不可能什么深仇大恨,就当是给他一点教训好了。 “对不起,是我太衝动了!”平天忠再次说道。 “没关係,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共事,就別放在心上了,只是,要提醒一句,就是,別看不起农村人!”阳刚说道。 平天忠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阳刚的观点。 钱科长见到两人握手言和,有些高兴。 50、肉麻 林夕从女生宿舍里搬了出去,羡煞了多少少女! 她们来自不同的地区,有著同一个梦想到了这里,一开始见到林夕,就像个土包子一样,穿著也是相当的朴素,本来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甚至还有一些优越之感。 但是,至从李处长的夫人给了林夕一件新的衣服,人们对她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觉得她像是不合群起来,背后开始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她一夜不归,肯定是绑了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物,或者,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果真是个靠脸吃饭的货。 没有想到,她是这种人!甚至,有人还以为,和她住在一间宿舍之中,实在是一种耻辱!还有人想著,要如何才能把她给撵出这个大家庭。 林夕当然看出了同学们不太友好的目光,也听到了一些閒言碎语,但是,她没有与这些人计较,也没有告诉阳刚。她觉得是一件小事情,总有一天,人们会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了现在,她果真要走了,不再回来住,人们再一次確信了之前的猜测,一定是绑上了什么重要人物。 当时,並没有大款这种称呼,只能这么形容一下。 本来,林夕不想搬出去住,就是怕人说閒话,但是,阳刚一再要求她一起搬入教职工宿舍,不然,他呆在这里也没意思,不如回去拉煤。最后,她只有同意,她还真不捨不得阳刚,都已经离不开他了一样。 当阳刚来帮著她提东西的时候,这些女人们傻了眼,这不就是一个小保安吗?不过,样子还不错。 “林夕,想不到,你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怎么,也不早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是不是心里没自信,怕別人抢走他?”一个穿著一件的確良衣服的女生,走到了阳刚的身前,突然斜著个眼睛,有些勾魂地看著阳刚说。 阳刚淡淡一笑,打量了一下这个长得还算是不错的女生,皮肤有些白,不像是林夕一样来自高原,没有高原红,一双眼睛更是让人受不了,个子也不错,比林夕差不了多少。 听口音,像是来自一个江边的县城,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江城。 阳刚並没有到过那儿,但是,他前世接触过那地方的人,听说,那里的女人,皮肌经常被江水蒸发的湿气所滋润,白里透著红,有种弹指欲破的感觉。並且,那里的气温较高,人们的穿著就要开放一些。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一绝,从这个女生的身上就可看出,她的身上不断向著阳刚释放著某种信號。 阳刚看著她,笑了笑说道:“我叫阳刚,这段时间,多谢各位对林夕的照顾,真是感谢!” “我叫钱铭兴,有空带著林夕回来坐坐,虽然她现在已经搬了出去,攀上了高枝,但是,也不要忘记这里的室友。”说著,女人突然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做了个要与阳刚握手的动作。 然而,林夕突然拉了阳刚一把,笑著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会回来,並且,我们每天在教室不是一样要见面吗?何必弄得就像是要离开了一样,让人有些紧张。” 钱铭兴有些尷尬,把手缩了回去,眼神有些不屑,轻声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保安吗?要是个局长级別的,不得把个屁股翘上天!” 阳刚有些尷尬,这人怎么这样,为何这么现实,就不是没有握成手吗?为何要说得如些难听? 但是,林夕並没有介意钱铭兴的话,拉起了阳刚说:“走吧!” “切,真把自己当成了香餑餑!”另外几个女生也是嘀咕了起来,阳刚淡淡一笑,这些女人,还真是嘴痒! 这一切,跟你有关係吗? 不过,这事並没有完,到了第二日,全班传开了,说是林夕与一个保安和上了! 和,是当地方言,说的是,那种不正常的男女交往。 林夕一进教室,人们对她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她也没有在意,反正,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她一坐下,人们就在她的身后窃窃私语,当她回头,人们马上安静下来,假装在看书。 开始,只是几个女生在议论,到了后来,男生也跟著搅和,说起话来就有些肆无忌惮,说她眼光也太低了一些,品味实在不咋滴! 林夕听得心中有些冒火,这些人管得太宽了一些,自己又没有碍著他们什么事?但是,她压住了心里的火气,不想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因为,这些人並不了解她与阳刚的关係,已经不是男女朋友的问题了,而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放学之后,林夕到食堂里去打饭,一次打了两个人的,打算提到“家”里,等阳刚回来吃。 一个男生却跟在了她的身后,把什么塞入到了她的手里,她回头一看,竟然就是隔壁班的那位同学—马正常。 自从那天在校外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这个人没有再找过她,她都忘记了这个人的顾存在。 林夕回头看了一眼马正常,见他已经走了,也不知他现在还又要干嘛? 她看了一下手里的条子,一时不知不如何处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手中的纸条一轻,被人给夺了过去,不由得心中一惊,却看到了来人正是钱铭兴。 她一脸得意地看著林夕,笑著说道:“也不知是何人给你的情书,竟然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看,不一个人藏在背窝里读,是不是想要在这里显摆?” “还给我!”林夕有些生气,伸出手来,想要夺下纸条。但是,她手里提著饭,又怕打倒,两个人都得饿肚子,显得有些小心。 钱铭兴退了开来,她的手里提著一个空口缸,行动就自如了一些,一边闪著,一边打开了纸条,得意地说道:“既然在这里显摆,不如我帮你个忙,让大家都见识一下,这齣自於哪个大人物的手笔?” 这时,听到了这里的闹声,打饭的学生们围了过来,像是好久没有热闹看一样的兴奋。 林夕大怒,追著钱铭兴,叫她还来,但是,提著两缸饭的她如何追得上? “亲爱的夕儿……”林夕在人群之中一边穿梳,一边念了出来。 “真是肉麻!”人们一听到这几个字,就开始譁然了起来。 51、马正常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特別是几个与林夕一班的女生,见她突然搬了出去,开始有些嫉妒,后来想想,不过是一个小保安,心里平衡了一点,甚至还有些爽,现在,也正好跟著一起打击,专挑难听的话说了出来。 “至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钱铭兴接著念了出来。 “哇,真是不要脸,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小小年纪,想不到,竟然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色。”一些不知底细的人们,看著羞愧难当的林夕,开始打听她是谁。 一些好事之人,当然就把林夕的大名给说了出来,还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添油加醋地说:“她呀!真是不要脸,刚来这里读书不过半年,就和一名小保安鬼混上了,还搬了出去,住在了一起。” 人们更加好奇,他们还不知这同居二字,只是觉得,还是学生,就与一个男人公然住在一起,真是伤风败俗到了极点,真的该拉出去游街示眾。 林夕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后面的话几乎一个字没有听进去,她感觉整个世间的人都在嘲笑她。 她也没有再去抢纸条的事情,而是心里一发恨,乾脆不再理这些人,低著头,提著饭就往教师宿舍的方向走去,身后留下了一片耻笑之音。 然而,事情並没有完,林夕刚走出人群,出了食堂门,就被一名女生给拦住了,沉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竟敢抢我男朋友!” 林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中了一记有些响亮的耳光,手里的饭也被打落地上。 她有些懵了,不知如何是好起来,眼前的女人有些彪悍,一看就不是善茬。只是,她真的不明白,她抢了谁? 她有些心痛地看著打泼在地上的饭,这可是他和阳刚的口粮? 她竟然不心痛自己有些火辣的脸,反而担心被阳刚撞见这事,教训这个女人。 那人不管这些,一巴掌打了,见林夕不敢还手,更加的来劲,再一步紧逼了过来,沉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不是欠打?” 林夕退了一步,见到那人的手掌击来,忙著用手挡住脸,手上再度中了一巴掌。 早有人告诉了那些吃瓜群眾,再度衝出来看热闹,但是,没有人过来劝架。 林夕再中了两掌,不由得怒了起来,沉声问道:“你还讲不讲理?” “怎么,你抢了我男朋友,还有理了?”那人步步紧逼,直把林夕给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眼看著还要吃亏! “你男朋友是谁?谁稀罕了?”林夕大叫了起来,她觉得她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被同学嘲笑也就罢了,还被人冤枉抢人男朋友,自己是那种人吗?是那种缺男朋友的人吗?自己连丈夫都有好吗? “那你听好了,我男朋友叫马正常,如果你再与他纠缠不清,小心我打破你的脸!”彪悍女人看了看越来越多的人群,像是怕把事给闹大,面子上过不去,或者,她现在就在是大庭广眾之下表明態度,让人別在打她男朋友的主意。 “是他纠缠我好不好,我从来就没有动过这种心思,你把他管好,不要让他来骚扰我就成了!”林夕没好气地吼了起来。 “哼,这小子不知跑哪去了,我抓到他,一定让他好受!”女人有些意外,“你真的不喜欢他?” 林夕点了点头,看著把她二人围在一起的人们,脸上依然火辣辣地痛,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我有我的,我何必与人抢!” 而这时,那个叫钱铭兴的女生却退到了一边,她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女人出来,不问清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那对不起了妹子!”彪悍女人突然对著林夕道起了歉,转变实在是快,让人们都有些受不了。 林夕还能说什么,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再看了一下打倒在地上的饭,心痛无比! “等我收拾了那小子,我请你吃饭。”彪悍女人说著,冲开了人群就走,像是真的去找那个马正常。 人们再是一片譁然:“这个人是谁呀!怎么如此霸道,打了人就这么走了!” “她是哪个班的?到时,可要小心,千万別惹上这种人!” 但是,没有人说出这是几班的,看来,这个人真不是一班的。 “她不像是学生!”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冒出了这样一句,再度引来一番热议。 林夕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把饭捡了起来,当著这么多本来就看不起她的人们,再也没有勇气把上面一层没有沾上泥土的饭抓起来,而是拿著空口缸,从人群之中穿过,低著头,流著泪往“家”而去,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到了这时,人们见到林夕走向了教师宿舍,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议论:“这人不是要去告老师吧!屁大点事情,也要去麻烦老师?” 但是,並没有再追著,真的怕影响老师休息? 这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出来阻止过,当然,阳刚也没有出现,他今天当值,职责是守著大门之处,不让学生们隨便出入,顺便也拦一下外来人士,並不知这里面发生了何事? 虽然,他听到了里面像是有著一些喧譁之声,但是,这打饭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集在一起,不弄出点声响反而不正常。 他现在初来咋到,並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连一些教师也认出来,不过,他依然会察言观色,见到那些理直气壮的人们,一定是老师无疑,自然不必过问,如果是那种鬼鬼祟祟之人,就得询问一下,问进去有何要事? 可是,现在是白天,外面根本就没有多少閒散人员,相对来说,这项工作还真是有些轻鬆,甚至可以用无聊来形容。 於是,科长就安排了,三班倒,一人一值。 下午就是科长一个人来换他,晚上,再是那个肌肉男。 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林夕一反常態,没有给他留下饭,他有些奇怪,看著林夕眼圈有些红,不由得心痛无比,关切地问:“出了何事,是不是在学府里被人欺负了?” 林夕怕他知道这事,惹出事来,忙著说:“没有,只是我,不一小心把饭打倒了,害你吃不上饭!” 52、管住你的嘴 “唉,我说多大点事,这不是小事一桩吗,这饭天天都吃著的,一顿不吃也不打紧,还让你哭上了鼻子,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阳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林夕逗得一笑,把之前的委屈给拋到了一边。 阳刚见她笑了,不由得再度开著玩笑:“不过,你把我的饭弄倒了,我就吃了你!” 说著,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林夕扑在了他的怀里,而这时,阳刚突然把她的头推开,看著她的脸。 林夕忙著擦了一下脸,有些奇怪地看著阳刚,见到阳刚的表情有些不对,忙著把头低下,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你的脸,怎么有点红?”阳刚眼里闪过一丝不高兴的神色,沉声说著,打破了本来有些让人浮想联翩的气氛。 “哦,哪有,人家想你了吧!”林夕继续遮掩著不快,不想让他知道受了委屈。 “想我?也不至於脸红,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情。”阳刚突然面色一沉。 “哪有?”林夕嚇了一跳,阳刚从来没有对她如此大声说过话。 “一定有!”阳刚把脸给板了起来,眼睛却直视著林夕的双眼。 林夕的目光不正觉地避了开来,突然说道:“我先走了,不然,要迟到了,马上就要上课了!” “呵呵,这才几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学了起来。”阳刚追问了下去,心想,这小妞一定有事,指不定今天被人欺负。 这还了得,来这个地方当个保安,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谁? “哎呀,没有啦!”林夕被数落得心中乱了分寸,突然有些烦躁了起来,对著阳刚吼了一声。 “谁打了你?”阳刚没有被她的生气所嚇倒,而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没有,真没有!”林夕不想把事闹大,並且,他知道阳刚的脾气,就如当初的江尚飞,差点就弄出了人命。 “一定有,是谁打了你,你说出来,我把他灭了!”阳刚眼神有些阴戾地说,“我在来当个小保安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敢动你一根毛,不管他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夕更不敢说了,他知道阳刚一定做得出来,所以才不敢说,忙著劝道:“真不用,只是一点小事,没有必要弄大。” “不行,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要知道,你的善良,不会引起別人的同情,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如果你把手指让人含著,用不了几天,他就含到你手腕,甚至,含到胳膊肘儿。”阳刚看著林夕,一定要让他说出是谁打了她。 “哎呀,別这么紧张好不好?都说了是一件小事而已,算了,这事就不用你管了!”林夕打死不说。 阳刚有些生气,但是,没有对她凶,突然心念一动:“好嘛,既然你说这是小事,那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把握分寸!不过,你要清楚一点,对於某些人,就是不能无限容忍,不然,敌人只会觉得欺负你是应该的!” 林夕点了点头,靠在阳刚的肩膀之上,这个男人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就像是上天派给她的护使者! 阳刚轻拍著她的香肩,看著室里的一切,眼里的却无法平静下来。 屋里很简陋,一桌,一床足矣! 一切只能是慢慢来,急不得! 林夕在这个时候起身,看了一眼阳刚,说要上学去了。阳刚点了点头,把他送出了门。 林夕心里有了阴影,走路也有些高一脚低一脚的,但是,她依然是走到了教室,不管別人如何用无色的眼光看她,她依然勇往直前,但求问心无愧。 她现在能在学府里来读书,当然有阳刚不断打气的功劳,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听了这些人看不起一个小保安的话语,或者说是说她与人住在一起,就远离阳刚,只能是,自己安心学习,不管別人的嘴,让他们去说吧! 但是,她真的可以做到不视这些人的眼光吗? 这时,有人看著她到来,认出了她,不正是中午那个不要脸的女生吗? 林夕低著头,不敢看人,就如做了错事的孩子,只是快步向著教学楼走去。 几个女生还在议论,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她们身边,说道:“同学们,是不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 女生们一惊,待到看到不过是个保安之时,忙著摆了个脸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 “不是,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是谁不要脸来著?”阳刚突然直视著一个女生,那人长得有些娇小,不由得脸色一红,显然,她有些害怕阳刚的眼神。 其他的女生忙著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不想在大庭广眾之下,被人看见被一个保安纠缠。 娇小女生也想儘快离开,但是,阳刚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娇小女生嚇到了,沉声喝问。 “別紧张,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我敲门!”阳刚突然淡淡一笑,“何况,现在是白天,我也不是什么鬼!” “別拦著我,我不跟你说,我要去上课了!”娇小女生看著其他的女生都走了,站在一边看著她们开始小声议论,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 “那你慢慢走,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说谁不要脸了?”阳刚並没有让开,而是再度说道,“是不是就如现在,如果有人看到,你在这里与我这样一个小保安聊天,你还脸儿红红的,是不是人们就会说,你与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会说你不要脸,还是说我不要脸?” 那人听得面色一变,不知如何回答? 阳刚已经明白了林夕为何不开心,他刚才悄悄跟来,就是要看看,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结果,就听到了这几个女生在这里从背后指著林夕说她跟一个小保安给和上了!而这个娇小女生却正说出了一句,真是不要脸。 阳刚当然不会在这里痛打一个小女生,不然,一只手可以把她丟到旁边的树上去。 而这时,又有著一群一群的学生,向著教学楼的方向而去,有人自然看到了阳刚这样一个小保安,拦住了一个小女生,不由得驻足。 娇小女生也看到有人在往这边看,不由得心里更加的发忖,但是,她不蠢,听出了阳刚所说的意思,忙著说道:“保安同志,我错了!” 阳刚见到她身子都嚇得有些颤抖了起来,不由得淡淡一笑:“管住你的嘴!” 53、打眼 这一天,阳刚知道了林夕中午打饭的时候,一定是受人欺负,问她却又不说,后来,跟著她到在教学楼前,警告了那名娇小女生。 然后,也没有把事情弄大,知道,这个小女生,不可能就是欺负了林夕的元凶,不过就是个嘴贱之人。 於是,等到放学之后,自去打饭,想要看看是何人欺负他的夕儿妹妹? 人们对他这样一个小保安,並没放在心上,当然,是因为没有人说出他就是林夕的男朋友,也没有遇上林夕的同学,不然,指不定真会出些事情。 林夕见他把饭打了回来,没有说什么,与他一同享用。虽然吃著粗茶淡饭,但是,小日子也算不错。 阳刚也没有再问她中午发生什么,一切像是突然变得风平浪静了下来。 到了晚上,林夕回教室里上自习。据说是有老师辅导,但是,阳刚心中明白,这个时候的学生们,老师只是把她们看住,不让出去惹事就成,至於能学到什么,就要看各人的自觉性了。 阳刚閒来无事,一个人出来走动,在操场上小跑几圈,感觉好久没有锻链身体。 操场之上,时不时会遇到几名逃课的学生,见到阳刚这样一个穿著保安服的人,不由得有些心虚,向著教室的方向而去。 阳刚不停地跑,直到出汗为止,他也不知跑了多少圈,反正没数。看著时间还早,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换上布疙瘩,然后,打算去接李夫人! 自从李处长的脚爱伤之后,阳刚就帮他去接夫人,一连几天,都很是正常,没有再出现任何意外。 但是,经过那桥之时,他依然都很小心,那里真的很適合埋伏。 他也想要看看,那一晚,偷袭李处长的是些什么人?但是,却让他失望了,这些人像是没有打算报復他一样,不再出现。 李夫人走出百货店大门,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阳刚,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兄弟,天天麻烦你来接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阳刚笑著说道:“夫人快別这么说,这只是一点小事情,並且,李处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有机会报答呢?” “叫我嫂子就行了,夫人这个词语,听起来十分彆扭,就像是看古代言情小说一样。”李夫人笑了笑说。 “那好,我以后就叫李嫂好不好?”阳刚听了,跟著一笑。 “可以,这样听起来不生分!”李嫂说著,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这是给你买的,回去试试合不合適?如果不合適,我再拿来换!” “不用,嫂子太客气了,这样我真的不知要如何感谢你们!”阳刚同李嫂一边走著,一边说道。 “小事一桩,兄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並且,说到要感谢,你救了我们,还没有感谢呢!”李嫂笑了起来,在街道的灯光照耀之下,一双丹凤眼突闪突闪的。 “那也不过是件小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就是武打片上常说的吗?”阳刚也一笑说道。 “但是,这毕竟不是武打片,是现实!”李嫂看了一下阳刚说,“现实之中,並没有多少人会像阳刚兄弟一样打抱不平!” 阳刚不由得点了点头,很多事情,对於当事人来说是小事,但是,对於大多数人来说,那可是小中见大,就比如说李嫂,送自己一件衣服,对於她来说是一件小事,但是,对於很多人来说,那可是解决了一大难题,很多人为了这一点“小事”,奋斗一生! 再比如说李处长,一张条子,省了阳刚很多麻烦。 “在想什么呢?”李嫂见到阳刚没有说话,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李处长和李嫂都是好人。”阳刚突然想要拍一拍马屁。 “好人和坏人,其实很难区分的,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好人,但是,坏到了骨子里;反之,有的人表面不討喜,其实內心是好的。有时,好与坏,就在一念之间。”李嫂笑了笑说。 这不,就是真君子和偽君子吗?阳刚心里嘀咕了一下。 而此时,两人已经出城,路上变得有些黑了起来,也见不到了行人,阳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 这东西,对於阳刚来说,也算是一种高科技產品,一般人还真是用不上,不过,保卫科里人手一把,属於標配。 阳刚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李嫂说得对,有的人就希望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一直有些奇怪,那天你们受到攻击,像是有人特意而为,也不知处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要说从来没有得罪过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依然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也许,是他平时对学生管得太严了一些,有人找人报復。”李嫂嘆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对他们管严一些,是在对他们的安全负责,也是对他们的未来负责。” “是呀,他们如何能理解李处长的良苦用心!”阳刚点了点头说道。 也许,这些人,要上了当之后,才会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不过,多亏了你,要不是兄弟的及时出现,还真不知后果会是什么?” 阳刚不由得一呆,怎么说了半天,再度回到了见外的话上来,正要说点什么,但是,他发现已经到了当天出事的那桥,不由得把话给咽了回去,而是有些小心地注意著周围的动静。 李嫂见他突然没有说话,也不由得小心了起来,在这个地方,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然而,这里出奇的平静,並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阳刚放下心来,继续前行,再转一个路口就要到学府之时,李嫂突然鬆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突然轻声说道:“小心!” 李嫂嚇了一跳,忙著用手捂住面门。 阳刚突然头一偏,一颗小石子从他的脸旁飞了过去,不由得电筒射向了一个黑暗的角落,发现了一名黑衣人突然转到了一间房子的转角之处。 阳刚心中一呆,这个人用的是弹弓,表面上看,针对的是他,並不是李嫂。 他真想衝过去追上那人,但是,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由改变主意,护著李嫂快速地离开。 李嫂也发现了不对,忙著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子。”阳刚说著,身子继续护在李嫂的身后。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方向再度有一颗石子飞了过来,目標是阳刚眼睛! 54、渣渣 阳刚不由得一声冷笑传出,明白对方这是要他一只眼睛,下手还真够狠的。 不由得身子一闪,让开来石,接著,一颗石子从他的脚下踢出,向著对方所在的位置而去。 “啪”的一声轻响,石头击在了墙上,那人有些怕了,跟著转过了墙角,阳刚的电筒都没有射到。 李嫂也发现了有人偷袭,不由得惊呼一声。 阳刚想要不敢去追,拉著李嫂向前跑了起来,口中说道:“不用怕,有我在!” 李嫂说不怕是假,但是,有了阳刚在身边,放心了不少,跟著一同向著学府的方向而去。 接著,又是几颗石头从不同的方向,向著阳刚二人而来,敌人像是早有准备,而且人多势眾。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突然把衣服脱了下来,拿在手里,不停地挥舞了起来,把一颗颗石子击得落下,同时拉著李嫂衝出去了好远,离开了对方的包围圈。 阳刚心里暗骂了一句:这特么的是弹弓帮还是什么玩意儿?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李嫂不受伤害,这几个小米渣还真不会放在眼里。 李嫂嚇著了,但是不敢大叫,怕影响到阳刚对飞来之石的判断。 虽然,这些石子很小,在弹弓的作用力之下,打在身上不会死人,但是,依然是有些痛的。 阳刚快速向前,几乎是提著李嫂在跑了。她一个女人,並不像阳刚这样经常锻链身体,根本就跑不快,到了后来,阳刚也顾不得男女授爱不亲这种说法,直接把李嫂给单手抱起,另一只手不断挥著衣服,把石子击落,转眼就跑出了上百米。心想:只要到了灯光可以照射的范围就安全了,还不至於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在学府门口行凶。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的眼神冷了下来,一群黑衣人迎了过来,手里还提著两尺来长的钢管,不再像是小打小闹,是要人命的节奏。 李嫂也发现了前方来人,足有十人以上,不由得面色大变,惊呼出声。 “李嫂放心,谁让我吃不得草,必然让他拉不了车!”阳刚说著,身体並没有退,而是继续上前,手里的衣服依然挥舞著,把暗处飞来的石子一颗一颗击落。 对方见他迎了过来,反而有些心虚,毕竟,这些人並不是什么古惑仔,这个时候还不流利,还没有兴起,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渣渣而已。 就在这一刻,阳刚的身子突然加快,冲入到了敌人之中,手中的衣服突然用力一甩,打中一名黑衣人的脸,发出“啪”地一声脆响,衣服趁机挽住了对方的钢管,一用力卷了过来,顺手接在手中,突然挥了起来,只听得“呯”的一声,一人的头被打破,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向后倒去。 眾人嚇得一跳,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不怕死,而且,还如此彪悍之人,心中自然害怕,不由得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阳刚既然已下死手,就不会再留情,手中的钢管接著挥出,击在另一名黑衣人的身上,那人身子再度往后倒下。 转眼之间,就有两名黑衣人倒下,阳刚正要再打另一个,发现有人向著李嫂击了过来,不由得身子一退,把李嫂让过对方的钢管。 李嫂却被嚇得尖叫连连。 阳刚发现事情不对,对方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会让他顾此次彼,不由得虚晃了一招,身子突然往左一拐,一脚把一名黑衣人踢得倒向一边,向左衝出了人群之中,接著大步往学府的大门冲了过去。 別看他抱著个女人,跑起来贼快,敌人再追之时,他已经快要衝到了学府大门。 此时,大门已经关闭,阳刚突然大吼了一声:“钱科长开门!” 黑衣人们没有想到他动作如此之快,呆了一呆之后,阳刚已经把李嫂放到大门之处,一手提著钢管,一手提著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之下,一脸正气,向著对方迎了过去。 这一下,黑衣人们怕了,见这个小子脱掉裤子打老虎,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突然发一声喊,拉起了受伤的人们,向著黑暗之中逃了过去。 阳刚假装追了几步,突然停下身来,回到了李嫂的身边。 他现在不怕事,但是,不能把李嫂置身於危险之中,这些人人多势眾,像是有备而来,一定不是善类,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何人的手笔,为何会出动了这么多的人物? 此时当值的不是钱科长,而是肌肉男!阳刚是特意喊错,想用个科长来镇住敌人。 平天忠听到了李嫂的声音,开了门,有些惊异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李嫂惊魂未定,一时说不出话来。像这种多人围攻的事情,比前次桥上还要凶险,但是,她更没有想到,阳刚竟然这么强,如果不是自己拖累了他,他一定可以抓个人问一下,为何要如此? 阳刚扶了李嫂一把,一起进了门卫室,让她坐下,缓口气儿,然后才对肌肉男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动,只是,阳刚不知他为何充耳不闻? 这可不像他的性格,他不是怕事的人,当初死活要与自己单挑。那种气势,简直天是王大,他就是王二?算了,都不想说他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作为一名保安,不可能管到大门外的打架斗殴之上,就算是自己,在没有弄明白髮生了何事之时,真的会衝出去与黑衣人们拼命吗? 平天忠看著李嫂,忙著说道:“我只听到外面有些闹,並不知是你们,没有及时开门,真是抱歉!” “没事了,还好有阳刚兄弟,不然,我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李嫂现在总算是缓过气来,但是,脸色依然有些刷白。 “唉,真不知是些什么人?”阳刚有些遗憾地说,“要是你及时出去护著李嫂,说不定我可以抓一个来问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並不知是你们,不然,我早衝出去了!”平天忠突然有些生气起来。 55、针对的是他 “算了阳兄弟,就別再说了,这事真的不能怪平兄弟!他並不知情。”李嫂见到平天忠生气的样子,忙著打了一个圆场。 “我说的是只是如果,並没有说你知道还不出去帮忙,你急什么呢?”阳刚突然有些怀疑,这群人是不是这小子找来的,不然,为何会这么巧?自己刚与他闹过矛盾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些人明显是衝著自己来的。 “你……”平天忠突然有些词穷。 “哎呀,我的包呢?”李嫂这时才反应过来,当时情况紧急,她的包掉在了地上也没有顾过来。 阳刚也在这时才发现,不由得说道:“我出去看看,是不是丟在了外面,看现在还在不在?” “算了吧,万一对方还没有走。”李嫂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阳刚说著,已经打开了门,冲了出去,心里想著,如果还不走,就正合心意,一定可以抓个人来好好问一问,为何要与他阳刚过不去? 李嫂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好在门卫室里焦急地等待,心里默默念著但愿没事,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当阳刚提著钢管走出大门之时,外面出奇地安静,早就没有了人影。 阳刚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真是胆心鬼! 巡视一圈之后,一无所获,连李嫂的包也不见了,像是这里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阳刚嘆了一口气,回到了门卫室,对著李嫂一摊手说道:“没了,我都找到了对方开始出场的地方,也没有找著,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李嫂正一脸焦虑,见他平安回来,放下心来,忙著说道:“没有,只是两件衣服!” 阳刚不由得呆立片刻,这时才想起,当初她说送给自己的衣服,依然在她的包里,现在当然不能说明,免得有人误会。 “那就好,不然,我估计已经被那些黑衣人给捡走了。”阳刚说,“我送你回家吧,免得处长担心!” 李嫂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著依然有些委屈的平天忠点了点头。 李处长已经焦急地等在了家门口,看到阳刚和李嫂的到来,终於鬆了一口气,忙著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这么晚? 阳刚点了点头说道:“嫂子,你先与处长说说,我先去给林夕报个平安,然后再来与你们详谈。” 李处长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吧,她也很担心你,都来问过了。”脸色有些凝重了起来,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么晚早回来。 阳刚所分的房子三楼,见到阳刚平安回来,林夕不由得喜极而泣,直往阳刚的怀里扑了过来,就像一个孩子。 阳刚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笑了笑,故作轻鬆地说道:“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人家是担心你!”林夕破涕为笑,双手却紧紧地抱住阳刚,就像是一鬆手就怕他飞了一样。其实,她担心的是,中午没有与阳刚说出事情的真相,怕阳刚对她有所误会,离家出走。 她已经离不开阳刚了,这一点,阳刚也很清楚。 阳刚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漂亮的脸儿,然后,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著说道:“好了,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李嫂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时间。你上了一天的课,先休息,我去处长家里与他商量一些事情。” 林夕听说他有正事,忙著放开了他,说道:“你去忙吧,记得早点回来!” 阳刚笑了笑,故意调侃了一下:“好的,洗乾净了等著我!” “你找打呀?”林夕说著,伸手打了她的胸膛一下。 阳刚看著这个女人,有些高兴,都老夫老妻的了,竟然开个玩笑还脸红?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多有情趣,让人不爱不怜都不忍心! 李处长已经等在了家里,李嫂早给阳刚泡了一杯茶水,让他坐下,然后心有余悸地说道:“真的不知是些什么人!要不是阳刚,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李处长已经听了个大概,看了一眼阳刚,然后对李嫂说道:“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我与阳刚兄弟谈谈,听一下他的意见,你就不要渗合这事了!” 李嫂有些不情不愿,她作为当事人,想要听听两个男人的分析,但是,见李处长不让她听,也就只好起身,说道:“那好吧,我去找林夕妹妹作个伴?” “不了,你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就不要告诉她了,她一个小女孩子,別嚇坏了!”李处长突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李嫂有些委屈,但是,也不敢反驳李处长,只得回到臥室之中把门给带上。 李友成的脚还没有好,已经找人做了个夹板固定起来,只好把脚放在了另一个凳子之上,然后看了一眼阳刚说道:“兄弟,这事你怎么看?” 不知为何,阳刚对这个高大的男人,有种信任之感,平静地说道:“处长,我觉得这些人针对的是我,而不是李嫂,反而是我害她受惊!” “叫我李哥好了,都是兄弟,就別这么见外!”李友成有此波澜不惊,平静地看著阳刚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首先,这些人弹弓从始至终都是向著我发,並没有针对过李嫂。” 阳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李友成。 李友成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另外,对方出动的人有十几个,如果是针对李嫂,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人,一定是这些人知道我有点小本事,所以才出动这么多人,像是准备得很充分,弹弓这种小玩意儿都用上了。” 李处长笑了笑:“你到是一点也不谦虚!既然准备充分,为何会用这种小玩意儿,这不是很儿戏吗?” “弹弓只是个幌子,真正要下手的人是那些提钢管的,他们开始並没有出场,而是见到我们跑向了大门之时才出手,这就有些让人奇怪。” “怎么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开始的设计,应该是利用弹弓,想要把我打得慌不择路,或者是,把我引入到那些黑暗的角落,然后,对方的主力才把后跑断了,来个乱棍打死!”阳刚把事情说得有些严重。 “你分析的也许没错,想想,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在这里应该没有?”阳刚说到这时,突然若有所思,“只是……” “只是什么?”李处长也突然来了兴趣! 56、討个公道 阳刚看著李处长镇定得出奇,这个人,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不由得说出了他刚与平天忠发生矛盾的事情。 李处长听完了整个经过之后,突然笑了笑说:“你是怀疑他?” 阳刚点了点头说道:“他明明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却没有开一下门看看,我觉得有些奇怪。並且,我刚来,也没有与其他的人结过仇,他这人一见到我就有些莫名其妙,一定要与我交一下手。” “这事我已经听说了,確实是他的错,到时我会找他谈谈。”李处长看了一眼阳刚,笑了笑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要找你的麻烦,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与你单挑?” 阳刚摇了摇头,听李处长的意思,早就知道这事,那么当然也知道了原因,自己何必伤神去猜? “其实,早在你还没有到来之前,他就要求把那间空房子分给他,我没有同意,本来,这分房的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但是,钥匙在我的手里,所以,就得让我点头。”李友成说到这里,有些自豪地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恍然大悟,原来,有著这个关係,那么,这个人对自己怀恨,也就在情理之中。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人,平时我並不喜欢,做事太过於张扬,仗著学过点武艺,而且,还是这里一个领导介绍来的,就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我就把你的身手不错的信息传递给了他,其目的,就是要让你教训一下他,当然,本来我也可以教训一下他,只是觉是不合適。” 处长说完,看著阳刚有些不自在,笑了笑说:“你不会怪我利用你吧!” 阳刚心里差点就骂娘,这个处长还真不是东西,太阴险,竟然利用他,把他当作枪来使,事先也不说一声,还让自己一直蒙在鼓里。 要不是他曾经帮过大忙,还真的想要与他反脸,在他那本来就痛的脚上撒把盐。 “好了,別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他这个人,就是一个装不住话的人,这事绝对与他无关。別看他当初有些强势,其实,胆子並没有大到那种可以勾结外面的人来作乱的程度。” 阳刚笑了,反正已经被他利用过了,总不能现在反脸,不由得问道:“如此说来,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先看看再说吧,现在也不好下定论!”李处长正色说道,“只是,以后得更加的小心。” 阳刚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说道:“嫂子是在百货站上班?” “是呀,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嘛?”李处长有些奇怪地看著阳刚。 “不知,她有没有提到过,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情,百贺站失窃一事。” 阳刚说到这里,想了想,把当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还重申了一下,自己当时实在是不想多事,也就没有把对方送给警方,不知后来如何处理? 在说出这事之后,突然又觉得,这事不应该与那些人有关,他们並不知自己在这里上班才对。 李处长笑了笑说:“那事我听说了,第二天,有人上报,相关人士去现场处理了,把他们带走,现在应该是还没有出来,这事不可能与他们有关。真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呀?” 阳刚笑了,前段时间,如果不是遇到你这样一个处长受伤,而且,那些人还对李嫂一个女人下手,说不定,他现在依然不认识处长,更不可能在这里来当个保安,一天被人算计。 两人沉默了下来,找不出眉目,这事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过了好久,李友成说道:“这样吧,此事先放一放,如果对方真的只是单纯要对你下手,你小心一点,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阳刚点了点头,如果这些人真的只是为了对付他,反而好办,就怕敌人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就有些防不胜防。 ……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难办了,李处长一天伤不好,阳刚还得晚上去接李嫂。 不过,阳刚现在有了准备,他也准备了一把弹弓。这东西真是好用,前世他也用过,只是到了这之后,只想做个正经的人,苦点小钱,就觉得用不上。 现在,敌人竟敢与他玩这个,他就陪著对方一起玩玩。想当初,他还小的时候,一天无事,就专干打鸟的事情。 后来,上了学,知道了鸟是人类的朋友,也就没有搞这事了,不过,技术还在。 阳刚还是不放心,又在身上装了一些稍大一点的石头,就算是弹弓打完小石子,他依然可以用石头砸人。 他还就真的不信,这些传说之中的忘命之徒,口口声声说是提著脑袋耍的,会真是不要命,还不怕疼! 可惜,他装了几天的石头,时刻准备著跟敌人来一次真正的较量,对方却不见出现。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阳刚再度发现了林夕放学之后,眼圈有些红,像是又哭了,不由得大怒,这一定是又有人欺负她了,关心地问来问去,林夕都说没事。 阳刚火气上头,决定一探究竟。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手不对自己光明正大的下手,而是把手伸向了自己身边的人,自己最在呼的人身上。 这是阳刚的底线,万万不能容忍。 现在,是该帮林夕討回一个公道。把她这段时间里,所受的委屈,全部还回去。 阳刚沉住气,到了晚上,一个人向著教室的方向而去。 现在,正是上晚自习的时候,也许可以看出一些情况。 保安服只有上班之时才穿,阳刚依然是穿著那件布疙瘩。可惜李嫂给他的衣服,被那群黑衣人追杀时弄丟,想想都觉得有些对不住李嫂。 整个教学楼,是一个一字形的两层楼,楼梯设在中间,上楼之后,分別向著两边散开。他知道林夕她们班的教室就是二楼。 正要上楼,发现有的班级没有老师坐镇,人们三五成群地在楼道外边谈人生理想,並没有注意到阳刚这样一个人物的出现。 57、只是个小保安 阳刚也没有理会这些人,关於学生的纪律问题,现在並不归他们保安管,理论上是学生处的事情,但是,应该是人手不足,也就把这重担给了老师。 但是,说句实话,大家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老师的话,他们不一定会放在心上,还有的都已经是成年人,有著各种各样的梦想,老师更没有精力可以管得下来,只能各尽其职就成了。 阳刚一个人走上楼,上面依然有著一些零散的学生在楼道之上聊天,还有的却在一边跳著玩,更的三五成群,男女混杂笑闹著。 突然见到阳刚这样一个陌生人,有的並不在意,依然是该干嘛干嘛,有的胆儿小一些,嚇得走进了教室。 一名同学认出了他,轻声对著其他的学生说了一句:“保安来了!”然后,快速走向了教室门。 “保安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来他的。”一名正在与几名女同学玩瞎子摸鱼的男生见到几个女生走了,心中气愤,恨恨地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只是淡淡一笑,自己並没有招惹谁,不过,也不想与这个无关的人发生什么纠纷,而是向著林夕班走去。 “一个小保安,不过就是这学府养的一条狗而已!”那人在阳刚的身后,有些得寸进尺地骂著。 “你说谁是狗?”阳刚突然回头,看著那名男生。他只想著来偷偷看看是谁欺负林夕?但是,听了这个男生竟然骂他为狗,心中自然有些生气,回头看著那人。 那人名叫李明,没有回答阳刚,只是冷冷地看著,一副你坏我好事,我不让你好受的表情。 阳刚向前走了两步,到了李明的跟前站定,再次问道:“你刚才说谁是狗?” “如狗的人!” “那我看你更像狗!”阳刚回骂了一句。 “你说谁?” “说你!” “找死!”李明说著,突然向前一步,手指伸到了阳刚的眼前,沉声说道,“你一个小保安,竟敢骂我?” 阳刚伸出手,把他的手指拨开,沉声说道:“把手伸开,你知道吗,你这样看不起一个小保安是不对的,眾生平等,只是职责不同而已。我看你年少无知,不想与你计较!” “切,我也不想与你计较,跟你计较那叫自跌身份!”李明依然没有把阳刚放在眼里,但是,他的手已经拿开了。 “说说看,你是什么身份?”阳刚强行压住心里的火气,好言说著。 “你不配!我不想与你这种低级动物说话!” 阳刚听得心中火起,正要给他讲讲做人的道理,你再高人一等,也不能看不起別人。 但是,林夕听到了他的声音,从教室里面走了出来,忙著站到了阳刚的身前,拉住了阳刚:“別这样!” “哦,他就是你男朋友,眼光真的很差!”李明看了一眼阳刚,满脸不屑地说。 “她的眼光差不差,这不关你的事!”阳刚看了一眼林夕。 “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李明有些得寸进尺。 此时,楼道之上已经挤满了人,男女都有,看热闹不嫌事大。 男生开始起鬨,当然是有些相信这就是林夕的男朋友。女生也跟著唏嘘,林夕已经成了学府的名人,成了女生眼中的另类。 “算了,同学,我的眼光好不好我自己清楚,你就別这样看不起人了好吗?再说了,这是我男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委屈什么?”林夕挡在了阳刚的身前,想要把他们劝开。 人们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阳刚也跟著笑了笑:“我没有这个爱好,只想做一个正经人。” “真的不值,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更好的,没必要在这样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那人说著,瞒脸嫌弃的样子。 阳刚笑了笑:“如此说来,你还真是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合不合適,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你一个外人,关你屁事!” 说著,阳刚把挡在身前的林夕轻轻拉了一下,上前走了一步,离那人更近了一些。 然而,这时,教室里上课的老师出来两个,劝住了阳刚,不想让事情发展下去。 李明却不依不饶,把一名老师推开,向著阳刚冲了过来。 阳刚突然心中一动,这事有些奇怪,是不是李处长受了伤的事情这些学生也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看著衝过来的李明同学,阳刚没有闪开,而是等著他来。 李明不知是大脑有问题,还是想要在同学们面前逞强,衝到了阳刚的身前之后,突然出手,向著阳刚一耳光扇了过来,口里还骂了一句:“不教训一下,还真的以为一个小保安就了不起!” 阳刚冷笑了一声,左手护著林夕,怕她受到误伤,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李明的手,接著往下一用力,李明痛得大叫一声,身子跟著弯到了地上。 “哈哈,知错就改,是个好同学,但是,也不用这么客气,还行此大礼!”阳刚笑了。 那人一脸惊讶的眼神,看了一眼阳刚,沉声说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个小保安而已,真的用不著你行此大礼!” “老子是说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手劲?” “杀猪的!”阳刚再度一笑,感觉到这个人的手,有些细嫩,不像是做过苦力的,怪不得如此看不起人。 人们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说这保安也太会骂人了。 李明听得恼羞成怒,另一只手伸出,想要来掰开阳刚的手,但是,阳刚不等他的手伸来,再用了一点力,捏得李明大叫了声“啊!”另一只手无力地放下,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著阳刚。 “保安打人了!”人群之中,不知是何人喊了一句。 接著,就有了其他的人跟著起鬨,胆子小的反而向著后面退开,他们已经看出,这个小保安真不是一般人,一只手就把那名同学捏得大叫。 阳刚看了一眼几名想要上来打抱不平的男生,不由得一笑,对著李明说道:“我打你了吗?” “啊!没有!”阳刚听得那人的叫声,而且已经改口,鬆了一下手。 人们不知说什么才好了,阳刚真的没有打人呀,出手的反而大叫,这都什么事? 想要衝过来的两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著眼前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放开他吧!”林夕忙著劝说阳刚。 两名老师也在这个时候推开人群,走了过来,对著阳刚说道:“他还是学生,已经知道错了,就放开他吧!” 阳刚想了想,见他老实了下来,不由得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李明没有说话,而是不服气地看著阳刚。 阳刚不由得冷笑了声,还想要再给他一点苦头吃吃,但是,突然看到了一名就像是学生一样的人物,手里拿著一个什么东西,在灯光的照耀之下闪了一下光,不由得放开那人,向著那人扑了过去。 58、阴险 人们见到阳刚突然扑来,嚇了一跳,纷纷让路,乱了起来,那人趁机混在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阳刚不由得一惊,这个人的速度有些快,就连他也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不像是一般的学生。而且,连对方手里拿著的东西也没有看清,指不定是什么暗器之类的,应该是衝著他这样一个小保安来的吧? 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了起来,敌人像是越来越多,而且,还一直在暗处,让阳刚无处下手。 人们这个时候才发现阳刚的行动之快有些不可思议,不敢再用语言来挑逗他,怕他就如收拾李明一样,非但不让他在女生面前得了面子,还失了里子。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散开,不敢再围著阳刚和林夕。 阳刚环顾了一下四周,两名老师却对他投来了无奈的眼神,不由得回以一笑。 林夕见到事情就这样平息了下来,终於放了心,对阳刚说道:“你回去吧!” 阳刚点了点头,他的心中一直惦记著那名有些神秘的人物,但是,也没表现出来,而是想要看看,下一步对方会有何行动,只是看了一眼李明,沉声说道:“永远不要看不起地位不如自己的人。” 那人被阳刚的手劲所嚇到,不敢再出言不逊,眼里依然有些不服气。 阳刚也没有再为难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学生,没有必要太过分,只是淡淡地说道:“同学,愿你好字为之!” 说完,却看到了一个打扮得有些迷人的女人,正在一边专注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人见到阳刚看向了她,回以了一个,就像是不经意,但是,又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一回头,摆动了一下身姿,向著林夕她们班的教室走去。 阳刚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林夕,见她的嘴角一勾,像是有话要说一样,不由得笑了笑,突然想了起来,那个转身离去的女人,名叫钱铭兴,曾经和林夕一间宿舍。 “怎么,看到美女眼睛就直了?”林夕竟然有些酸味地说道。 阳刚为自己的失態而淡淡一笑:“再美也没有你美!” “少来,我先去上课了,等一会儿收拾你!”林夕说著,转身进了教室。 阳刚笑了笑,然后对著两名老师点了点头,下楼离开。 …… 李处长坐在家里,看著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笑著说道:“二位,现在还有没有什么过节,不防说来听听。” 阳刚看了一眼平天忠,心中总觉得这人是有问题,但是,李处长竟然说他没事,那就只有等著瞧了。 平天忠首先表了態:“既然处长这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然后,他突然对著阳刚说道:“那天真是我不对,不该向你发起挑战,成了別人的笑话,对不起了!” 李处长看著阳刚,也希望他表个態。 阳刚笑了笑说:“既然是误会,那就不用放在心上!” 李处长点了点头,对著阳刚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应该也明白了现在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只有大家团结一致,才能把安保工作做好,真心希望你们不要在互相拆台!” 阳刚点了点头,这事本来就不怪他,但是,平天忠已经认了错,自己也不能太小心眼,不由得伸出手,与平天忠握手言和。 李外长见到两人已经冰释前嫌,不由得笑了笑说:“这样就好,既然事情已经说开,那大家以后就是兄弟,再也不要发生那种不愉快的事情。” 看到两人点头,李处长再度说道:“一切等我的伤好了之后再说,现在,平天忠帮我一个忙,去接一下你嫂子!” 平天忠看了一眼阳刚,阳刚很镇定的样子,並没有觉得李处长临时换了他的差事心有不快,不由得点头说道:“处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李处长点了点头笑道:“当然相信。” 平天忠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出门。 李处长见他走了,然后,示意阳刚把门关上。 阳刚照做了,並没说话,只是在李处长的面前坐了下来。 “不跟我说点什么吗?”李处长笑了笑说。 阳刚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问问,为什么临时换成了平天忠?” “如果处长想要说,我当然听著,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没意思,反而要让处长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並且,处长一定有了什么主意?”阳刚淡淡一笑说。 “真是聪明!”李友成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想要让你猜猜,接下来我们如何做?” 阳刚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想,处长一定是另有安排,我最不喜欢自作聪明,还是你说接下来我要如何配合?当然,首先是还用得著我的情况之下。” “当然!真相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你不是怀疑平天忠吗?今天,就是考验他最好的办法。”处长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阳刚笑了,这个李友成真不简单,不由得把在教学楼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相信,那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学生,虽然没有看清他手里拿著什么,但是,我相信,一定是一种什么武器,想要对我出手,只是,被灯光反射了一下,我提前有了防备,而这个人反应很快,对我有了警觉,马上就全身而退,而且,隱藏得极深。” 李处长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阳刚没有打扰他,也没有问他刚才说的计划是什么! “看来,学府里面已经不太平,但是,现在来说,我们还没有力量来解决內部的事情,不过,你到是提醒了我,一定得加强內部的管理,不然,迟早会出大事。”李友成说著,看了一眼阳刚,“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才,再介绍几个来这里帮忙,不然,还真是有些顾此失彼!” “没有!”阳刚摇了摇头,他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不长,如何去找他这样的人? “至少找两个可信的人?” “也没有!”阳刚很肯定地说道。 “唉!”处长嘆了一口气,“那只能是再想办法了,现在,去看看平天忠,他会不会让我失望?” 阳刚站了起来,准备出发,他的心里当然明白,如果处长要考验平天忠,当然是让他现在去半路之上等著他。 但是,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著站了起来的李处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腿早就好了,一直做出这种不利於行走的样子,实在是够沉得住气! “走吧,我俩一起去看看,今晚会不会有意外的收穫。”李处长看了一眼惊讶的阳刚,笑著说道,“不用看了,我的腿已经好了!本来就不是太重,也没有骨折,用了点白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阳刚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阴险,堪称老谋深算,连自己也瞒住。” 59、拼了 城南,通往烟城学府的唯一一条大路之上,灯光昏暗,有的灯泡已经失去了光彩,让整个大路显得有些萧瑟。 一男一女行色匆匆,看著冷清的街道,两人都有著心事。 男的就是平天忠,女的自然是李处长的夫人,人们都称他为李嫂。 她並不知这一次,为何是平天忠来接她,见面就问是不是阳刚出了事情? 平天忠却说:“我想处长应该是有其他的打算,据处长介绍,那天伏击你们的黑衣人,应该是针对阳刚。我来接你也许会更安全一些!” 话虽如此,但是,李嫂依然看出了他的紧张,依然有些担心,不过,勉强笑了笑说:“多谢兄弟!” 平天忠点了点头,回以了一笑:“嫂子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 而此时,在城南大道通往学府的岔路口不远处,已经没有了路灯的照耀,显得更加黑暗,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的黑暗之中,眼睛却时时注意著周围的动静。 他的手里提著一条钢管,就像是一名猎人,正在等著猎物的到来。 但是,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就连远处有几户人家的灯光,也无法照到这里,看上去就像是几条萤火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等了十多分钟,就像过了几年一样的难熬。 突然,一男一女的身影进入到了他的视线。 两人行色匆匆,並没有任何交淡,正低头赶路。 暗处的高大男人心神一紧,精力更加集中到了两人身边,眼睛一刻不眨地看著二人,耳朵也时时注意著周围的动向。 走在后面的正是平天忠,到了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他之前听了李处长讲过阳刚遇袭一事,心中自然担心起来。 虽然,他一身肌肉,但是,据说出现的黑衣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而且人数眾多。 当时,他听了李处长的话之时,心中有著一股子豪气,但是,到了现在,已经豪气不起来。 李嫂走在前面,本来就胆小,虽然听说了那些黑衣人是针对阳刚而来,但是,心里依然在打鼓,不由走得更加快了几分。 “啪”! 一颗小小的石子,飞到了李嫂前方,嚇得她尖叫了一声,身子停了一下。 平天忠更加吃惊,左右环顾,並未没有发现石子从何而来,沉声说道:“嫂子快走!”说著,突然拉起了李嫂,向著前方跑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一刻,一颗一颗的石子,从两边破败而又黑暗的房子边飞了过来,专门向著两人奔跑的身子而去。 转眼之间,两人分別中了几石子,不由得尖叫了起来,特別是李嫂,本来就跑不快,现在更是慌不择路。 平天忠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也不敢一个人逃走,而是拉著李嫂向前逃命。就连手中的电筒刚一打开,就被对方的弹弓给打落,来不及捡起,只能摸黑向前冲! 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有些后悔,也不知对方是些什么?不由得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有种出来单挑,这样背后偷袭算什么?” 回答他的又是一拨石子儿,身上不断冲弹,脸上也中了两下,痛得他直咧嘴! 但是,敌人太多,他就算是肌肉再发达,在要保护李嫂的情况之下,只有挨打的份儿,根本就不可能去追那些分散在不同方向的敌人。 他只有拉著李嫂不停地跑,看能不能逃到学生路,儘管,不知那里等著他们的是什么? 他可是在李处长面前表过態的,不能把李夫人带回对不起处长,也丟不起这个人,更加会让阳刚这小子看不起! 然而,就在这时,四五名黑衣人突然从左前方冲了出来,挡在了二人的身前,拦住了去跑。 平天忠大吃一惊,看到对方手里提著傢伙,不由得停了下来,把李嫂护在了身后,但是,后面两边依然有著小石子不断地飞来,李嫂和他同时中弹,痛得二人直裂嘴。 这石子,在弹弓的作用力之下,打在身上,依然有些痛,平天忠不由得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是什么人?跟我们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前方的一名黑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休想!”平天忠依然护住李嫂之前,怕这些黑衣人痛下杀手。 虽然,弹弓打得他俩苦不堪言,但是,总比被前方的黑衣人一阵钢管劈死要好得多。 就在这时,强光一闪,一名黑衣人一只手电射在了平天忠的眼睛之上,使他无法睁眼,但是,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这里等死,再度沉声说道:“我们与几位往日无冤,近日无讎,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原来是你!”一名黑衣人看清了平天忠,像是很意外的样子,沉声说道。 正天忠不由得一怔,如此说来,这些人真的不是针对他和李嫂,而且,还认识他。 “说,那小子为何不来?”黑衣人沉声问道,手也跟著摆了一摆,把电筒向著天空晃了一下,四周的弹弓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知几位要找的人是谁?”平天忠明知故问。 “当然是阳刚那小子!”黑衣人继续说著。另一名黑衣人说道:“老大,要不要做了这小子,到时,那人一定会出来给他报仇。” “不,先把他们抓起来带走,然后,自然有办法让那人出来找我们,到时,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大说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绑架他人是违法的。”平天忠害怕地说著。 而此时的李嫂,虽然心中也很怕,但是,並没有大喊大叫。 “你看你,把一个男人的脸都给丟光了,人家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老大沉声说道。 “……”平天忠词穷,一时无言以对! “哼,一群大男人,对付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弱女子,却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如此卑鄙,算什么好汉?”李嫂气愤之极,开口就骂。 “少费话,要么就跟著我们走,要么就站在这里被乱石打死!”老大看著这个男人不是阳刚,胆子大了起来,向著平天忠二人走了过来,其余的四名黑衣人紧紧跟在了身边。 平天忠突然心一狠,沉声说道:“老子与你们拼了!” 说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向著黑衣人冲了过去。 60、苦肉计? 四名黑衣人突然一字排开,中间一人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钢管也扬了起来,做势要往平天忠头上砸来,而另一名黑衣人却冲向了李嫂。 平天忠不由得一惊,忙著回身,想要去救李嫂。 但是,四名黑衣人怎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突然发一声喊,向著他冲了过来,把他围在了核心,却没有急於动手,而是狠声说道:“现在,看你还有何本事去救这个女人?” 天中忠完全懵逼,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中了敌人的奸计,现在想要衝过去救李嫂,根本就不可能,四个黑衣人手里都提著傢伙,自己赤手空拳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嫂见到一名黑衣人向著她来,也是束手无策。她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如何对付这名如狼似虎的黑衣人,不由得惊骇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哈哈,据说,你是这里出了名的处长夫人,而且,他现在腿脚不便,你一定很是寂寞,好久没有享受乐趣,今天,就让你好好滋润一下。”黑衣人没有急於动手,而是发出放肆的笑声,向著李嫂一步一步地走去。 李嫂不断退后,眼里满是惊讶和无助的神色。 平天忠大叫了一声:“不要碰她!” 但是,面对著四名把他围住的黑衣人,无计可施,更不敢动手。 李嫂被那名老大一步一步地逼向了街道一边的角落,越来越危险。 在她的身后,將是无比的黑暗,是一片废弃的民房,也许对於她来说,那將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但是,她面对著老大的步步紧逼,本能地向著那片地狱而去。 “不要过来!”她口里无助地喊著,身子已经退入到了黑暗之中。 “哈哈,你太懂本人的心思了,竟然主动退到黑暗之中,这样,就没有人看得出你来,说不得,这个少妇,还真是有些羞涩感,这样的人我喜欢!”老大一边说著,一边往前,跟著向黑暗之中逼去。 他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开始了胡思乱想,甚至於感觉到了幸福就在眼前。 平天忠在四人的钢管之下,已经丧失了出手的勇气,呆立当场! 他不知除了这四个黑衣人之外,还有著多少敌人,还要面对多少弹弓的偷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之中,一条长长的钢管突然一闪,重重地击在了老大的头上。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老大一声闷哼传了出来,跟著呯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还没有弄明白髮生了何事,就昏死过去。 “谁?滚出来!”四名黑衣人面色大变,沉声怒喝了起来。 钢管再度缩回到了黑暗之中,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正是李嫂所发,但是,一只大手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別怕!是我!”李友成的声音在她的耳光响起。 她一阵激动,突然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李处长嚇了一跳,忙著把她抱住,不让她倒下,而是一起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四名黑衣人见到老大倒地,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平天忠见了,不由得精神一振,不管这黑暗之中是谁,毕竟是帮了他一把,帮了李嫂,一定不是坏人,突然出手,向著一名黑衣人扑去,想要突出重围,前与黑暗之中那人会合,一起保护李嫂。 他一手抓住了一名黑衣人的钢管,用力往回抓,那人反应了过来,死不放手,不由得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腿上。 那人吃痛,放了手中的钢管,但是,平天忠身后的三名黑衣人同时发难,三条钢管几乎是几时,而又是分別击在了他的不同部位,发出了三声闷响,手中的钢管也跟打得落在了地上。 面前的黑衣人跟著一拳击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忙著护住面门。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难挡人多,他的身上再度中了两钢管,不由得发生了一声惨叫,忙著身子在地上一个打滚,右腿扫出,把一名黑衣人给踢倒,身子也算是险之又险地滚出了四名黑衣人的包围圈。 平天忠没有多想,而是一直往前滚了几圈,突然站起身来,向著黑暗之中逃去,想要与刚才出手的那人会合,一起保护李嫂。 黑衣人们並没有追击,而是一起看著黑暗之中,沉声说道:“小子,你终於是出现了,现在,看你还往哪里跑?” 平天忠听了,停了下来,回头看著面前的四名黑衣人,心想:他们的老大都已经被打倒了,为何还如此淡定?就像一切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一样,不由得心里一急,一把將睡在地上的老大提住,沉声说道:“別再上前,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的老大!” “哈哈,杀人是违法的,你可要想好了!”一名黑衣人沉声说道,“有种你就杀了他,但是,我要告诉你,他只是贱命一条,你想想划不划算?” “这,他不是你们的老大吗?”平天忠有些蒙了,对方连老大都不管,还说他只是贱命一条,不太符合情理! “忘了告诉你,此人共有十兄弟,排行老大,所以,人们都称他为老大!”为首那名黑衣人笑著说道。 平天忠:“……” 躲在黑暗角落里的那人和李嫂,一直没有说话,就像是已经离开了一样,使得平天忠的心里刚刚升起来的一点点踏实之感荡然无存。 並且,听说自己手里这人,家有十兄弟,这可是一件麻烦事情,如果这个人真死在他手里,说不定,还得背起这个黑锅,被对方九个兄弟不死不休的纠缠,想想有些后怕。 老大一动不动,但是,身上的温度还在,不像是死人! 平天忠偷偷一探老大的鼻息,还有点气,不由得把他放开。 老大再度软塌在了地上。 刚才那名黑衣人见到这样就把平天忠嚇到了,不由得大笑:“怎么,你现在还想要撇清打死老大的事情,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里的弟兄们都可以作证。” “你,是你们想要杀人,而且,这人也不是我打的。”平天忠开始慌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声说道,“李嫂,你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 平天忠不由得心里害怕,沉声说道:“阳刚,刚才是不是你救了嫂子?” 依然没有人回应,平天忠看著前方的四名黑衣人,心里开始骂起了阳刚。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大脑不够清醒,不再坚信刚才出手的人就是阳刚,指不定是这些黑衣人的同伙,李嫂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事情就变得更遭了,不然,这些黑衣人为何会如此淡定? 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是这黑暗之中伸出的钢管打倒了那名老大,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 躲在黑暗之中的人本来就是他们一伙,这也太下得了手,平天忠不由得身上冒出了冷汗。 61、了不起 四名黑衣人看著平天忠进退两难的样子,一副怂样,不由得大笑:“哈哈,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 接著,那名为首的黑衣人突然一扬手,从各个角落之中再度走出了三五成群的黑衣人,使得平天忠的眼都有些直了。 这些人,手里分別提著一条长长的钢管,还拿著一把把弹弓,从街道两边出来,集在一起足有二十多人,像是有了充分的准备。他对付四五个都有些吃力,这还如何打? “兄弟们,可以好好与这个傢伙玩玩了,先把他打残,不要断气就成。”为首那名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们齐声称是,显然,他才是这些人之中的大哥! 看著向他走过来的黑衣人们,虽然他们都蒙著面,看不清表情,但是,平天忠知道这次麻烦大了,不敢进入身后黑暗的民房之中,那里情况不明,也许正是敌人给他设的陷阱,正在等著他往里钻。 他再也顾不了李嫂的安危,而是选择在街道之上向南狂奔而去,想要衝入到学生路里,也许只有逃到学府才是安全的。 黑衣人们发一声喊,几个堵向了他,还有几名追了过来!一时之间,他再度进入到了敌人的包围圈里,但是,他现在也只有拼一拼,向著挡在前面黑衣人冲了过去,心里只有暗自说道:对不起了,李嫂! 他有些悔不当初,如果不是想要在李处长的面前表现一下,如果不是想要与阳刚爭一时之长短,就不会落入这般田地,人家这些人明明衝著他阳刚来的,自己现在成了冤大头。 而阳刚这个小子现在却不出现,也许正在背窝里快活! 越想越不值,越想越气的平天忠,已经衝到了几名黑衣人的身前,对方也不客气,手里的钢管向著他身上招乎过来。 平天忠现在已经不顾一切,只有衝过去,才会衝出一条生路,眼看著一条条钢管就要砸上了他的头,只有先用手护住头顶,身子向著一名黑衣人用力撞了过去。 身后的那名大哥,看著平天忠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狠狠打,先把他的手打断,再下了他的腿,看他还跑不跑。” “老子和你们拼了!”平天忠大喊一声,冲向了中间的一名黑衣人。 “哎哟!” 一声大叫传了出来,嚇了平天忠一跳! 他都还没有衝上对方,这是在叫什么叫? 然而,平天忠还没有想明白,那名叫了一声的黑衣人,早已双腿一弯,身子直接跪在了地上,收不住去势的平天忠,直接衝到了他的身边,赶紧双腿一蹬地面,从那人头顶之上跳了过去。 接著,再是几声“哎哟”声响起,其他的黑衣人也跟著一个一个的跪倒。 平天忠惊异之间,看到了前面走出来一个高个子,不正是阳刚还会有谁? 他的手里拿著一把弹弓,不断的打出石子,专打黑衣人的膝关节。 阳刚看了一眼平天忠,说道:“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平天忠无言以对,自己这样拼命,这个小子现在才来,还落井下石,一点也不仗义,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人都是找你的,现在交给你了!” “好,那你休息一下,看我如何收拾他们!”阳刚的语气平淡得让平天忠差点就吐血。 黑衣人们也看清了阳刚,见他只是拿著一把弹弓,虽然准確度很高,专打了他们的疼处,但是,这毕竟打不死人,不由得冷笑说道:“小子,你终於出来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阳刚看著面前的几名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几位如此看得起在下,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但是,不知为何要我的命,不如说来听听,也好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老子看你不爽,哈哈……”一名黑衣人笑了一半,声音嘎然而止,眼里闪过了恐惧之色,突然一张口,半颗门牙从嘴里落了下来,从蒙著面的黑布之上滑落,一颗石子也在这个时候落到了地面。 人们不由得大惊,知道这个小子竟然用弹弓打落了一个同伙的门牙,这得多准,多大的力? 再看阳刚手里的弹弓,竟然是用了弹力级好的牛筋,而且,还是双的,弹弓看去有些粗糙。 “小子,你不是在问我话,为何这么快出手。”那人打落牙,虽然疼,依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本书首发.com,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几名黑衣人也想听听,这个小子为何不按常理来?只是,他们都有些怕了阳刚手里的弹弓,分別把手提了起来,护住了嘴巴。 阳刚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黑衣人们,说道:“你们在我的面前玩弹弓,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神弹弓。” 说著,弹弓往下一沉,几名黑衣人心中一凉,眼睛自然往下看去,就连双腿也不自觉的夹得紧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的身子突然起动,飞快地冲向了黑衣人,手里的弹弓並没有打出,而是突然换了一种方式,单手捏著牛筋,手柄“啪”的一声击在一名黑衣人的脸上。 那人感觉眼前星星直冒,一颗牙齿落了下来,口里的血也跟著流入,就连手里的钢管也不知为何,已经落在了阳刚的手里。 阳刚太快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其他的黑衣人只防著他手里的弹弓,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难,身体前冲,一时弄得猝不及防。 阳刚並没有客气,手里的钢管突然挥出,一声声惨叫传出,几名黑衣人全部腿部受到重击,身子站立不住,纷纷倒了下去。 他所打之处,都是敌人最疼之处,几乎没有多少肉的地方,人称穷骨头。 而且,下手极重,这些人感觉到了骨头像是断了一样,痛入心扉,在地上滚叫不止。 平天忠如黑衣人一样,並没有完全弄清是怎么会事,阳刚已经衝出,再度向其他的黑衣人衝去。 与此同时,黑衣人之中的大哥身后跟著十来名小弟,正在看著前方黑暗的角落,沉声说道:“听说你就是阳刚,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为何不出来一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了不起?” 黑暗之中没有什么声息,像是根本就没有人。 62、弹弓 大哥的面色一变,沉声说道:“把他抓出来,他再有日雷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一个鼠辈而已!” 他已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惨叫之声,以为是平天忠遭到了毒打。而且,他认定前面这个人就是阳刚,已经不敢出来送死。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的面色变了,他听到的不是一个人的惨叫,而是发自几个人痛苦的叫声,还夹杂著一些惊呼,不由是回头,只见一个有些高大的人影冲了过来,手里提著一条长长的钢管,在远处那些灯火传来的弱光之中,一闪一闪,看上去有些瘮人。 “拦住他!”大哥大叫一声。 几名黑衣人迎了过去,想要挡下阳刚。 阳刚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一个纵身之间,人就衝出了几米,身子接著往地上一滚,手中的钢管突然挥出,一名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跟著倒地,睡在地上大叫不止,他的小腿之处受到了重击,如何承受得住,不由得在地上滚了起来。 然而,阳刚並不给其他人机会,身子在地上快速滚动的同时,手里的钢管不断挥出,又是几声惨叫传出,迎过去的同名黑衣人全部倒地,一起抱著小腿在地上直打滚。 阳刚却是一个鲤鱼打挺,身子站了起来,动作之流畅,堪称完美! 他看著合不笼嘴的大哥,沉声说道:“你不是要找我吗?” 大哥看了地上的几个黑衣人,已经痛得没有了一点风度,不由得心中吃惊,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大家一起上,先把他杀了。” 大哥身边的几名黑衣人看到阳刚出手之果断,完全超出了一个小保安所应有的气质,再加上动作之快,已经嚇得不轻,但是,也只有硬著头皮而上,但是,却是注意防守下盘,生怕他再来一个秋风扫落叶,专打腿脚。 阳刚笑了,手中的钢管突然挥出,打了一名顾脚不顾头的黑衣人脖子之上,接著,再度打向另一个人,两下就打倒了两人,同样的动作,打的同一个部位,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其他几名黑衣人一见,不由得丟下了手中的钢管,向著城里的方向逃去,狼狈得让人发笑,就连摔倒了也忙不过来起身,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离开。 阳刚並没有追击,而是把目光锁定了那名大哥,因为,从他出现之时,就听得这个人一直在发號施令。 大哥慌了,狠声说道:“你,人才是阳刚,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与我过不去?”阳刚淡淡笑著,手里的钢管突然一扬,就要向著那人挥去。 大哥大叫了一声,没有逃跑,他已经见识到了阳刚的速度,知道根本就跑不过,而是说道:“等等!” 阳刚停下身来,看著他说道:“还有何话说?” “你为何不去追他们?” “哈哈,只要有你这样一个大哥在,还怕他们飞了不成。”阳刚说著,扫了一眼那几名跑得远去的黑衣人,再度看了一眼那些被打得倒地起不了身的人们,说道,“有地上这些人陪著你,你害怕什么?还怕你这个大哥做不成!” 阳刚说著,手里的钢管突然再度一扬,作势又要打。 “再等等!这里的那人是谁?”大哥说著,伸手指了一下那个黑暗的角落。 “想知道他是谁,为何不自己问问?”阳刚淡淡一笑,“但是,现在,我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说著,竟然把钢管扔在了地上,看著大哥。 大哥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这小子不是要空手与他对搏吧,不由得突然一发狠,手中的钢管突然向著阳刚挥了过来。 阳刚冷笑了一声,快速一个闪身,从大哥的身边穿了过去,反手一巴掌拍在其后背之上。 大哥来不及收住身形,加上阳刚这一掌的力量恰到好处,身子前冲的速度拖不动脚步,一下子扑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大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脸上也被刚才这一摔给弄破了皮,血水不断地流出,声音也变了,沉声说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何这么强?” “当然是杀猪的啦!”阳刚淡淡地说道。 大哥:“……” “但是,我有些不明白,你既然不知我是做什么的,为何要来找我的麻烦,而且,前几天对我出手那些人,是不是就是你们?”阳刚淡淡地说道。 大哥没有回答,而是爬了起来,向著一边退去。 阳刚没有追,只是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手里的弹弓却是放上一颗石子,淡淡地说道:“据说,你们是弹弓帮的,但是,我想试试,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一些?” 大哥没有说话,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著的吗?一二十人都被你打得怕了,当然是你厉害。 一名之前被打了腿的人,现在正爬了起来,他的手里拿著一把弹弓,想要趁阳刚不备,放他一下。 但是,就在这时,阳刚突然对著那人放了一弹弓,正中对方的面门,一声惨叫传了出来,那人应声倒是,手里的弹弓也丟在一边,双手捂住脸,血水却是从脸上的黑布之中流了出来,弄得一手是血。 大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傢伙的弹弓也太准了一些,明明他像是不经意的放了一下,却是把相隔几十米地方的人给放倒。 平天忠这个时候才像是真正回过神来,走了回来,提起了一根钢管,对著一名黑衣人就打了下去。 他的火,在这个时候终於可以发泄。 那人惨叫,手里虽然提著钢管,但是,他的腿被阳刚打得走不了路,连站都站不起来,已经不再是平天忠的对手,而是抱住自己的肩膀痛哭了起来。 大哥听到这种声音,心里更是凉透了,看著阳刚沉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忘了!”说著,手里的弹弓一轻,一颗石子飞到了大哥的膝盖之上,一声惨叫传出,大哥身子站立不住,单脚跪在了地上。 “先试一试是你们的弹厉害,还是我的弹弓强一些?”阳刚说著,再度把弹弓对著大哥瞄准。 又是啪的一声,大哥另一条腿上中了一石,相同的部位,一样的痛,不得不跪到了地上,看著阳刚,眼里儘是恐惧之色,说道:“到底要怎么样?有种你就杀了我!” 63、原来是他 而此时的平天忠却是提著个钢管,专打想要站起来的黑衣人,一样专打腿,比阳刚还要狠,直打得那些黑衣人发出杀猪一般的豪叫,不敢再试图起身逃走。 “你以为我不敢?老子当年杀猪之时,你早就死了!”阳刚看著大哥,语气依然很平和,就像是在讲一件与自己没有半点关係的事情。 “不,杀人是违法的,並且,你可是一名干部,不能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大哥大叫。 “哈哈,我现在不过是一名小保安,不就是杀个人吗?老子先杀了你,再杀其他的人,反正这里有十来条人命,就算是跑了那些人我不在乎,有你们也够了,我算是赚了!” 说著,再是一弹弓打了过去,打到了大哥的双腿之间,但是,打偏了一点点,痛得他大叫,同时,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唉,可惜了,打得偏了一些,不然,一定让你试试蛋碎的感觉!”阳刚突然嘆起了气。 大哥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再来,我就不信打不中?”阳刚再度一笑,手中的弹弓举了起来。 “別,別来了!”大哥大叫一声,双手不自然地护住了那要命的地方,“你要怎么样就明说,我一定极力配合!” 阳刚打几十米以外地方都如此准,不可能打不中如此近的他,一定是百发百中,这太嚇人了。 “早说不就得了!”阳刚笑了,把弹弓收了起来,笑著说道,“我两应该是没有见过面,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仇恨,你说说看,为何要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 “这……”大哥突然支吾地说。 阳刚手里的弹弓再次扬了扬,一副不想费话,直接用石头说话的样子。 “好,別打,我说!” 阳刚点了点头,笑著看向了大哥,並没有说话。 “有人出钱,要你的一只手!” 阳刚依然表现得很淡定,儘管心里不明白是谁与他结仇,也许只是因为救了李处长夫妻。 阳刚怀疑过平天忠,会不会就因为房子的事情心怀恨意?但是,从今天平天忠的表现来看,不像是他。也曾认为是自己当初多管了閒事,抓了几个罪犯,而李处长告诉他,那些人还没有出来。 而且,从这些黑衣人的体型来看,並没有相附的人物。 现在答案马上就见分晓,阳刚有了一些小小的期待,但是,没有追问,只是在等著这个人把话说完。 大哥看著阳刚,眼里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接著说道:“这个人叫江尚飞!” 阳刚听得心中一颤,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没有想到会是江尚飞,自己连他的欠条都还给他了,他竟然还要自己一只手。 阳刚的手再度捏得很紧,嚇得大哥忙著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拿人钱財,替人消灾!” “好,那你说说,他给了你多少钱,要我一只手!”阳刚突然有些好奇起来,自己到底能值几个钱? “两百块!”大哥看著阳刚的脸,小心地说道。 “两百?”阳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自己的一只手就值这个价,这,也特么太让人无语的吧,不由得咬了咬牙,狠声说道,“就值这么点?” “不,他找人来说了,如果是一只手和一条腿,就是四百,如果是一条命,那就是一千!”大哥身子开始发起了抖,依然把话给说完。 阳刚只想杀人,他没有想到,他都已经离开了江家箐,竟然这个亲戚还不放过他,还找了杀手这样人物来对付自己。 “如此说来,你是得到了钱?”阳刚看著大哥,沉声说道。 “没有,只是给了一百的定金。”大哥自知难以在这个阳刚的面前討得好去,不由得全盘託了出来,“当时並不知道好汉你这么强,不然,就是再出一千,我也不想冒这种险。本来以为,一晚上就可搞定,就能等到你的一只手和一条腿,领四百也就够了,但是,没有想到,江尚飞这小子就是在害我。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了你,只想把你打残,顺利得到四百就成了。” “那你说说,前段时间在桥上伏击李处长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人?”阳刚突然对这个人,为了几百块钱,就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而感到不值,是不是真的穷疯了? “当时,伏击处长的事情与你无关!”大哥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一时心急,说漏了嘴一样。 “说来听听,那又是怎么会事?”阳刚上前走了一步,看著大哥说道。 “伏计处长,我並没有参加!”大哥说。 原来,伏击处长却是另一个主,但是,这个大哥並不知那人是谁,据说,有人找到了他们之中一个小弟,出了钱,那名小弟自知一人无法胜任,就把这位大哥的人拉了几个出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李处长。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被阳刚误打误撞给救了。 李处长和李嫂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看著这个大哥,沉声问道:“你的那个小弟叫什么,他在哪儿?” 大哥看著李处长,眼睛有些直了,没有想到,他已经能走,而且,如此沉得住气,一直呆在这黑暗之中,到了现在才出来。 他忙著指了一下地上的那个昏迷了半天不见起来的人:“就是他,人们都叫他老大,家中共有十兄弟,只知道他姓李,並不知他的真名叫什么?” 处长没有说什么,而是把那人给提了起来,但是依然昏迷不醒,不由得眉头一皱,是不是自己那一钢管打得重了一些? 阳刚也发现不对劲,跟著弄了几下,那人虽然有气,就是不醒,也不像是假装的。 大哥也有些著急了起来,跟著叫了几声,依然不见醒来。 阳刚看了一眼李处长,嘆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你也听清了,现在如何处置这些人?” 而这个时候,平天忠也到了李处长的身前,看著处长的腿已经没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才好? 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现在你去警所一趟,请他们带人来,处理一下这些人。” 阳刚点了点头,看著处长说道:“这些人,我也不想杀他们,但是,我得回江家箐一趟,了结一些事情。” 64、当上科长 几名黑衣人听了要把他们交给警所,不由得面色变了,但是,他们腿已经被打折,不然早跑了。 大哥却连逃走的勇气也没有,只能看著阳刚说道:“你放了我吧,不要把我交给他们,到时,我就跟著你混,给你做牛做马,给你当个小弟好不好?” “哈哈,我不收小弟的!”阳刚看著这个大哥,沉声说道,“你好字为之吧!” 大哥有些惊慌,但是,看著平天忠已经向著城里的方向而去,不由得对著阳刚磕起了头。 而这时,李嫂却是有些生气地看著李处长,沉声说道:“你竟然把我当枪使,让我当诱饵?” 她最生气的是这李处长装得太像了,连她都不知道他的腿早就好了。 李处长笑著说道:“对不起了夫人,但是,事情太过於复杂,为了把这些人给抓走,免得你每天下班都提心弔胆,只有出此下策。” 李嫂却是不太高兴,哼了一声,把脸给转了过去,不理处长。 阳刚见了,忙著说道:“嫂子,我也是今天晚上才发现处长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但是,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大家都知道他的腿已经好了,说不定,对方就会警觉,这样,不就引不出这些人吗?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回家也就安全了许多!” 李嫂听了阳刚的话,面色好看了许多,也觉得阳刚说得对,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却是要跟著一起经歷这种风风雨雨。 这些,对於经歷过之后的她来说,也可以理解李处长的苦心,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的丈夫瞒著她,害她一直担心他的伤会不会好! 李处长笑了笑,看著阳刚说道:“你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你不用回老家,一切就等法律来解决这事,对於某些人,杀了反而便宜他,不如让他好好去牢房之中度日如年吧!” 阳刚想了想,处长说得有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衝动,还得好好当个保安,保护学校,护卫自己身边的人! 十多分钟之后,三张偏三轮从城南驶了过来,分几次把这些黑衣人给拉走。 阳刚和李处长就负责看住这些人,不让他们逃走,直到全部被带走,老大依然没有醒过来,李处长也就不知是谁对他下手。 而那名大哥,一直在求阳刚和李处长,直到被带走之后,两人的耳根才清静了下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就为了钱,出手想要废掉一个人,这种人,不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四人回到学校,已经半夜,但是,处长像是有好多话要对阳刚和平天忠说,把李嫂送回家之后,三人就到了门卫室,召开了保卫科会议。 处长突然提出,让阳刚来当保卫科科长,而钱科长,成了门卫的班长。 钱科长却是很赞同,他也发现了处长和阳刚的关係不一般,並且,也很清楚,阳刚可以胜任科长一职。 阳刚对这个提议不是太理解,他只想要林夕在学校里顺利毕业,將来,他还想著有机会出去开个公司什么的。 但是,处长听了阳刚推辞的话之后,笑了笑说:“这个你可以放心,会给你发財的机会,但是,现在,你必须帮著我,帮著学校,把这里的治安问题给解决,这样,你才能安心做生意。” 阳刚听出了处长的心意已决,並且,听到处长会让他做生意,不由得来了精神,问道:“不知,处长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做什么样的生意?” 处长淡淡一笑:“做生意的事情,现在不说,先把学校的事情商量妥当之后,我单独找你聊这个话题。” 阳刚看了一眼处长,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 不就是想把人先给套牢,为你管理学校吗? 不过,他想了想,现在反正也找不到可以做的生意,无本就是一个大问题,不如先答应他,看他下一步还有什么打算? 处长见他答应,不由得很是高兴,问平天忠有没有意见。 平天忠摇了摇头,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对阳刚真正的服了,这个人,不管是胆识还是功夫,他都望尘莫及!而且,他也看出,处长很重视这小子。 由他来当这个科长,平天忠只有支持,没有资本反对。 处长见到连平天忠也答应,並且表態一定会大力支持阳刚,很是满意,终於说出了他的计划。 不久之后,学校开始了大量招人,进了十来名保安,全部交给了阳刚,让他来统领。 阳刚突然发现,自己的责任突然大了起来,而且,处长还特意给了他一间办公室,他不用再去门卫那里值班。 不过,阳刚依然起得很早,天一亮就起床,轮流让一人守在门卫室,然后,带著一群保安开始跑步。 学生们见到突然多出来十几个穿著保安服的人,还有些不太適应。 而阳刚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而是把这保安们给降服了,开始,他们吃不了这种苦,但是,平天忠成了阳刚的得力助手,给这些人讲了阳刚在学校外面一个人独战二十来名黑衣人的事情,並且,宣布了阳刚的第一条规定,第天必须跑足十圈,否则,就让他们走人。 大家当然不想走人,他们是从各个不同的地方招来的,家庭条件都不好,而且,对身体的素质也是经过了严格的检查,最重要的是,在这里上班每月十块钱的工资,还供吃,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阳刚看著他们跑得很是卖力,心中十分高兴。 当然,他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就是,他升了科长之后,他领的薪酬涨到了每月十五块。 並且,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处长亲自告诉他的,说是那些黑衣人全招了,江尚飞也被抓了起来,自然不能再当队长。 至於换成了什么人,不是他考虑的范畴,只要別人不主动招惹他就成了。 昨晚,林夕为了这事,却是说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姐姐,但是,这也怪不了大家,是他江尚飞不仁,也就怪不得他们不义,只是,苦了林兰,不知她一个人如何活下去。 65、上火 阳刚笑著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处长已经答应,他会向校领导尽力爭取,把林兰招来在学校里帮忙,给食堂里做做饭,这样一来,她就算是脱离了苦海,还可以每天陪著你,总放心了吧!” 林夕听了,不由得眼睛一亮,抱住阳刚就亲了一口,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阳刚却是说道:“千真万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她就可以来这里上班了!” 林夕听得高兴无比,她的姐姐能过得好一点,这是她最大的心愿。自从那次,她知道林兰因为猪肝的事情而遭到了江家的暴打,就对江家有了成见,也死了心。 听到这个消息,她真的很高兴,而阳刚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两人自然恩爱有加! 阳刚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把这段时间一直崩著的神经给放鬆了下来,与林夕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尽的销魂…… “怎么,在想什么好事?”李处长不知何时到了阳刚的身边,看著阳刚说,“看你乐得,脸都笑成一个烂柿子!” 阳刚从那些正跑著步的保安身上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处长。看他高兴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好事情? “食堂的分管领导已经同意,林夕姐姐隨时可来这里上班了。”处长开门见山地说。 阳刚不由得心里高兴,连说了几个谢谢。李处长却是不高兴了起来,说道:“还这样客气,是不是有些见外了?” “哈哈,好吧,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我还想知道,当天你说会给我机会在这里做生意,这是不是真的?” “这事呀,得再等等,现在不合时宜。”李处长有些为难地说。 阳刚心中一怔,本来还以为处长可以手眼通天,为他想出一条发財路子,看来,真是自己来错了地方,来错了时间,有些不合时宜,如果可以重来,他愿意晚来几年。 “兄弟,別急,俗话说得好,这话要一句一句说,饭要一口一口吃,反正现在你不也领著薪酬,小日子也算过得,何必想这么多,先帮著我把学校的事情搞定,有机会你再去发发財不是更好吗?”处长见他一脸失望的神情,不由得好言相劝。 阳刚暗自切了一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实现远大理想的,並不是就为了领这几文钱。 突然,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但是,马上就自己打灭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不由得嘆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你说,我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带著这些人把身体练好就成了。到了周末,你就亲自回一趟老家,把你的姨子给接过来,让她儘快进入工作。”李处长说著,向阳刚投来一个微笑,“只是,这可得注意,不然,会被人落下话柄!” “什么话柄?”阳刚有些奇怪地看著李处长,见他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你就不怕別人说你,想方设法把姨夫弄进去,就是为了把姨子接来共谋发展?”李处长说著,突然大笑了两声,引来一名刚好跑过他们之前的保安奇怪的眼神。 李处长连忙收住了笑声,看著阳刚一脸不是一脸。 阳刚暗自骂了一句老流氓,想到哪里去了? 这明明是他江尚飞对自己不仁,想要让自己成了残废,自己这是正当防卫好吗? 怎么会联想到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上来? 自己就算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那种想法,也不可能打姨子的主意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自己现在有草吃,不缺窝边这点草。 不过,这事一说,阳刚却是有种上了火的感觉,突然在操场上小跑了起来。 李处长笑了笑,也跟著他一起跑起了步。 两人並肩跑了起来,没有再说话,就像是在给那些保安做榜样一样。 阳刚一直跑了十几圈,才回到家里,换了身衣服。 而这个时候家里没人,林夕已经去教室里晨读。她现在,並没有人敢再来搔扰她,每天放学回来都开心了不少,让阳刚突然有了一种很收心的感觉。 阳刚正准备去上班,却是听到有人敲门,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开门一看,不由得一怔,面前站著一个穿著时髦的女人,特別是一条短裙,让阳刚这个刚刚有些上火的男人,禁不住遐想联翩。 不过,他依然镇定了一来,淡淡地说道:“有事吗?” 来人正是林夕的同学,名叫钱铭兴的女生,看著阳刚,笑得无比甜蜜,还把衣领往下不经意地拉了拉,柔声说道:“阳刚大哥,我想……” “你想怎么样?”阳刚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自觉地把眼移开,心中却是想到,不会这么直接吧?都说这个时代的女性很保守的,难道是自己错了。 钱铭兴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欲罢不能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暗自得意:都说那林夕美丽无双,但是,她根本就不会打扮,而且,自己有著她没有的优势,就算是在同一间宿舍的所有人之中,也没有人可以与之相比,她们都有些羡慕自己的傲人之处,而且,非常的挺拔! 她还就不信,这个男人见到自己不动心,更不信这世上还有不沾腥的猫。 钱铭兴却是突然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特意把自己的优点更加的突显一些,故作娇羞地说道:“我想,借你的地方洗个澡?” 阳刚不由得一怔,心里暗自一笑,这个女人是想要学坏就有钱,但是,自己也不像是有钱的主呀?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同学,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別胡思乱想了,去上学吧!” “这,一早不上学不打紧,而且,很快的,最多一节课的时间。但是,几天没洗澡真很不舒服!”钱铭兴有些意外,阳刚这小子刚才的眼神,明明就是有些动了心的,为何还会把她拒之门外? “看你白白嫩嫩的,哪里像是几天没洗的,不会是一天洗几次吧!”阳刚笑著说道。 “討厌啦!”钱铭兴眼睛斜了一下,红唇轻启,说不出的动人。 66、谈理想 “算了,我还得赶著去上班呢,上班时间是不能看女人洗澡的。”阳刚说著,却是把门给带上了,摊了摊手。 钱铭兴:“……” 这是让你看吗? 但是,阳刚已经从她的身边挤过,让她有些懵逼,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送上门来的好事也不动心? 阳刚下楼而来,心中暗自笑道:“想来这一出,真是太小看了我阳刚,我是什么呀,不为美色所动,这才是大丈夫!这个女人虽然很性感,但是,越是这种女人,越要小心!” 钱铭兴呆了半晌,暗自骂了一句:“不识抬举,就不信,会拿不下你个小保安?” 她本来是算好了时间,看著林夕在教室里自习,真的想要与这个阳刚搞出点事来,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不上套。 钱铭兴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拿出小镜子,在教师宿舍的楼道之上,看了几次自己的脸。 …… 林夕的人生,隨著阳刚的努力,在不知不觉之中开始了转变,班上的人不再与她为敌,不敢再议论她的不是,女生看她的眼神变了,男生却是不太敢看她。 而最让她一时难以接受的是钱铭兴的转变,主动与她坐到了一起,把她的同桌给挤到了一边。 钱铭兴接著和她套起了近乎,还放下了架子,说她真是长得太漂亮了,而且还好学,学习也好,真是她学习的榜样。 林夕有些受不了,被她吹得脸上火辣辣地,极不自在,忙著说道:“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哎,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我可能比你要大一点点,千万不要客气,有事儘管说,不是我夸你,妹妹是真的很优秀,在这个班里无人能及,除了漂亮学习好之外,你看,字也写得不错!”钱铭兴指著林夕本子上的名字,开始夸了起来。 林夕不由得暗自骂了一句,这人是不是吃错了药,但是,出於礼貌,也没有发作,而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就闷著头看起了书。 “妹子,不好意思,我知道,当天是我不对,不该拿你的情书念,你就原谅一下姐姐好吗?”钱铭兴见到林夕不想理她,不由得再度把架子放低了一个等级,给林夕道起了歉。 其他的同学见到如此,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看著林夕和钱铭兴。 “有什么好看的?”钱铭兴不由得沉声问了一句那些同学,人们不由得回过了头去。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林夕不想让人把她当成是个难以相处之人,也不想再与这个女人费话。 “这么说来,妹妹是原谅了姐姐?”钱铭兴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 林夕在心里嘆了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大家都是同学,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我就知道妹妹是个大度之人,不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的。”钱铭兴说。 但是,她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小事吗? 那可是想要让一个女生名声扫地的事情,那时的女生,把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林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脸皮厚的人,也不想与她过多的结仇,就当是原谅了她,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一些。 当她晚上把这事说给阳刚听了之后,阳刚也不知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提醒了一下林夕,让她少与这人来往,更不能与她交心谈心。 阳刚总觉得,林夕太过单纯了一些,也很老实,容易上当受骗。像这个女人,生来就是让自己疼的,还好,她遇到的是自己这样一个,把一切都看得淡的人,不然,如果是换个角度,让她穿越回到古代,回到那些宫斗剧里面,一定是活不过三集。 阳刚突然有种心血来潮,想跟她讲讲宫斗,但是,发现,他自己並没有完整地看过一场,也就无从说起。 想了想之后,对著林夕说道:“你相不相信未来世界?” “当然相信啦,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未来吗?”林夕有些奇怪地说道。 “不,我说的未来世界,是说,未来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现在是1978,比如说2020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阳刚突然不知如何向她说清。 “那太遥远,还是过好现在吧!不是说,不能好高婺远吗?做人,就得脚踏实地,一切从眼前抓起!”林夕看著阳刚,有些奇怪他为何今天说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人无远虑,必有尽忧,如果我说,在未来,要不了几年,人们就会过上不愁吃不愁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相信吗?”阳刚低头看著林夕,一本正经的说。 “当然相信,只要有著一双勤劳的手,我相信,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阳刚突然发现,自己跟她就不在一个频道之上,再说什么,她都像是听不明白,不过,还是不死心,低头看著她的眼睛说道:“你理想的生活会是个样子的?” “我想呀,只有每天都可以吃饱,每年过年都可以穿件新衣服!” “就这些?”阳刚不由得心里嘆了一口气,真是贫穷限制了这个女人的想像力。 “然后……我们再生两个娃儿,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就成了。”林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哈哈!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吧!”阳刚不由得笑了起来,身子也跟著动了。 “刚哥,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真的身体有问题,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个动静!”林夕突然有些担心了起来。 阳刚不由得一呆,他本来想跟林夕討论的是,以后得多多防备著他人,人心险恶的事情,没有想到,会被她把思想给带偏,扯到了身体上来! “没什么问题,这只是时机不成熟,等你毕业之后,你就等著开结果好了!”阳刚笑著说道。 “这跟毕不毕业有什么关係?” “关係大了,你见过背著娃儿去上学的吗?”阳刚说道,“算了,別想这些,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像是真的没有,不过,我听说过,有一怪,叫做……背著娃娃谈恋爱!”林夕突然笑了起来。 其实,她与阳刚在结婚之前,並没有什么感情,因为,她还小。 但是,到了现在,她才真的发现,阳刚就是她心中的男人,那些言情小说上的男主也不过如此。她已经离不开阳刚,她不敢相象,如果没有了阳刚,她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阳刚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其他的女人,就把钱铭兴的事情给放到了一边。 67、情趣 周六,晴空万里,林夕和阳刚的心情也不错,天一亮就起床,在食堂里吃了早点,二人忙著进城买点东西,当然,也只是意思一下,並没有什么可买的。 他们回老家,带一点东西给林家二老就成。 两人穿过了小城,到了城北的褐煤厂,搭了一辆拉煤的马车,到了乡上,又走了半天的路,林夕推说走不动了,想要歇息一下再走。 阳刚笑著说道:“怎么样,平时让你锻链身体,不听,现在终於发现身体才是最重要了吗?” 林夕笑了笑说:“你不是说,之前有个叫王大哥的人,都在拉煤,你都是跟他搭车?” “我算过时间了,他今天刚好休息,要明天早上他才会从村里出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一早,我们可以赶上他的车,跟他一同进城。”阳刚正色道。 “算了,又不是真的走不动,我只是想要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心痛我?”林夕突然坏坏地笑著说道,“我想让你当我的坐骑!” “切,你这是想要换位吗?”阳刚笑了笑,“来吧,让你翻身做一回主人,给你骑一次又有何防?” 说著,真的把林夕给扛了起来,骑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就如当年很多小孩子的喜欢游戏一样。 阳刚很轻鬆的样子,林夕也在心里笑了,有个疼自己的男人还真是好。 只是,刚走了没多久,林夕就发现,这路上时不时有人经过,都会对他们投来异想的眼光,让她有些受不了,要让阳刚把她放下。 阳刚却是不放,笑著说道:“我喜欢,我只想要背自己的女人,让別人去看吧!” 林夕:“你脸皮厚无所谓,但是,我还要见人,你看,人们指指点点的,多不好意思,你不是说了,得注意形象。” “这形象不错!”阳刚说著,依然不放她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一些。 林夕有些著急了起来,但是,被他抱住了双腿,根本就无法反抗,不由得把手蒙住了阳刚的双眼。 然而,阳刚却是没有停,只是笑著说道:“这样也好,我可以不看路,但是,你一定要看好了,不然,背著你跳下悬崖我都不管!” 说著,双腿真的一弯,身子往下沉了一下,嚇得林夕一声尖叫,忙著放开了他的双眼。 阳刚笑了,轻声说道:“现在想要下来,没门,这叫上马容易下马难!” “霸道!”林夕骂了一句,真想要用手掐死这个男人。 “哈哈,我就是这么霸道,怎么了?”阳刚笑著,大步向前走,惹来了过路的人们议论不止。 林夕却是低著头,不敢看过路的人。 一直把林夕驮到了葫芦村,阳刚突然对著一人说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 那人骂了一句:“神经病,伤风败俗!”看到阳刚眼瞪了起来,不敢再骂,回头走了好远,才回过头来看著阳刚的背影,骂了几句。 阳刚也在这个时候回过头来,突然把林夕放了下来,做势要追过去的样子,嚇得那人赶紧跑了,林夕不由得拉住阳刚,轻声责备道:“做什么呀?何必嚇人?” “谁叫他骂人的,我最討厌这种看不惯別人就骂的人,又不是非让你看不可?”阳刚没好气地说著,却是把其他的人给弄得心里来气,但是,见他高大,又不敢再骂他,而是低下头去各走各路。 阳刚暗笑:看你还有没有那种用道德来绑架他人的勇气? 那名被他教训过的刀疤就在这路边,现在看到阳刚,已经认了出来,不由得把头低下,不敢再看不惯阳刚。 这个地方,以前是江家箐和几个村子去乡镇上的必经之地,常有著一群人在这里欺负路人,阳刚曾经遇到过,还出手教训了这名刀疤,见他老实了下来,心中自然高兴,也算是为几个村子的人们出了一口恶气。 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这个刀疤再约上几人,他也不怕,可以一边保护林夕,一边把这些人打得趴下,让他们怀疑人生,让他们从此不敢隨便欺负外地人! 但是,现在的刀疤已经老实了下来,不敢再招惹他,他不至於要以强凌弱。 林夕忙把他拉起,说道:“快走吧,不然,天黑也赶不到村里,今晚还得把事情办好,至少,也要给姐姐一点时间考虑,万一她不愿意呢?” 阳刚点了点头,跟著林夕上路,大步向前,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一路上,林夕没有再说走不动,阳刚主动说要背她,她也让,说是响应阳刚的號召,锻链身体! 阳刚一路与他开著玩笑,偶尔还讲几个笑话,逗得她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心里却是很甜蜜,这个男人虽然坏,但是,只对她一个人坏。 阳刚却是,这叫情趣! 但是,她明显觉是,跟著这个男人,一路之上不会寂寞,时间也过得很快,这路,也就不难走了起来。 天黑之时,两人回到了村里,首先到了林正风的家里。 林正风一家见到阳刚和林夕的突然到来,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高兴,特別看到林夕穿上了一件新的衣服,而且,一脸红润,知道了她在学校里过得很好,自然为她高兴,忙著叫林母把仅有的几个平时捨不得吃的鸡蛋弄来吃,说这两孩子赶了一天的路,一定是饿坏了! 林夕说是不急,她们並不饿,拿出了从城里带来的饼乾和几个罐头。 林母有些责怪地说道:“何必钱,现在刚到城里,处处要用钱,得省著点用!” 阳刚笑了笑说:“没事,我在学校里当保安,一个月也有十多块钱,房子也是学校里的,不用钱!” “妈,你就別为他心疼钱了,他现在可当上了科长!”林夕有些打趣地说。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阳刚肯定有本事,这不,才多长时间,就当上了科长!”林母高兴地说著,看了一眼林正风。 林正风也很高兴,却是说道:“別顾著高兴,去给他们弄点吃的,隨便把我柜子里的酒拿两瓶出来,今天一定要陪阳刚喝上一杯。” 68、可怜的人 林可也很高兴,忙著去跟林母一起做吃的。 “不用这么麻烦,看你们也刚吃不久,应该还是热的,隨便吃点就成了。这么客气,反而让我感觉到有些不习惯了!”阳刚忙著说道。 林夕也说不用,但是,身子却是站了起来,要跟母亲一起去做饭。 “没事,没事,你坐下休息一下,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林可,先去弄得水给你妹妹和妹夫解解渴!”林母说著,早已笑容满面。 阳刚突然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来之前还担心,万一林老爷子为了江尚飞的事情怪罪他,毕竟他再不討人喜,也是林兰的丈夫。 但是,现在看来,老爷子並没有怪罪,一家人都没有对他阳刚的做法不满,也就放心了不少。 林老爷子对他问这问那的,在城里习不习惯,吃不吃得饱?就是绝口不提江尚飞。 阳刚一一回答,老爷子又问他,打算回来待几天? 阳刚看著老爷子,不由得说出了正事:“不知,现在姐姐恨不恨我?” “她为何要恨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小子心太狠,好歹你也是他妹夫,竟然找人去对付你,这样对他,一点也不过分。我真是当初瞎了眼,没有发现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林正风的脸色变了,怒气油然而生。 “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老也就別再自责了。您老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选对了我!”阳刚笑著说。 “看你,美得?现在看起来你不错,万一哪天……”林夕听得嘲笑了起来,但是,看到了林正风被阳刚逗笑了,不再生气一样,不由得打住,不想让他再难过。 “你道是一点也不谦虚?”林正风说道。 “哈哈。”阳刚也笑了起来,一家人显得其乐融融。 而这时,林母弄个了鸡蛋汤,热了饭,端上了桌子,笑著说道:“快吃吧,一定是饿坏了!” 阳刚和林夕也不客气,大吃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形象,他们真是饿得坏了。 林母看著,有些心痛地说道:“慢点吃,別噎著了!” 阳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家一起吃呀!” “我们都吃过了,你们快吃吧。”林正风说著,拧开了一瓶二麯酒,给阳刚倒上。 阳刚真有喝两口的衝动,他在去年就喝过,这酒真的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到了二十一世纪却是停了產,不由得说道:“爹,这可是好酒,如果再放上个几十年,拿出来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哎,这也算不了什么,谁会把它放上几十年,虽说这酒越老越醇,但是,除非是不会喝酒的人才藏得了,不然,指不定哪天一高兴,就拿出来给喝了!”林正风说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阳刚忙著把杯子抬起与林正风碰了一下,特意把杯子放得比后者的低了一些,然后一口乾了。 林正风笑著说道:“都是一家人,就別这么客气了。” 阳刚笑了笑,说道:“这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毕竟我是晚辈,就要拿出点晚辈的样子来。” 林正风也没有再与他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女婿是越看越顺眼,也不知是被江尚飞一比较,就发现,这阳刚与他真不是一个档次。 林母看著两个男人喝得高兴,心里也高兴,也为林夕高兴,只是不自觉间就想起了林兰,心里又有些难过。 林夕也看出了母亲脸上的忧鬱,不由得说道:“其实,我们这一次回来,还有一个好消息。” 林正风一家人都看向了林夕,特別是林母,不由得转愁为喜,特意看了一下林夕的小腹之处,轻声问道:“是不是有喜了,我终於可以抱孙子啦?!” 林夕不由得有些尷尬,轻声说道:“妈,我还在读书呢!这个好消息跟姐姐有关,哎呀,还是你来说吧!” 说著,林夕看向了阳刚,一家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到了阳刚的身上。 阳刚抬起杯子,与林正风碰了一下,干了,整理了一下语句才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林夕跟学校里的一名处长说了说,请他帮忙,让姐姐去学校的食堂里面帮忙。” 林正风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这可是好事情,他当然知道,一般的人要进食堂,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那还是这个地方最高学府里的食堂。 林正风不由得看著阳刚,一脸期待地问道:“结果呢?有没有希望?” “哎呀,就別卖子了,当然是答应了,我们这一次来,除了来看看父母和哥哥之外,就是来接姐姐,让她明天就跟我们走,去学校帮忙!”林夕把话给抢了过去。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小妞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急了起来?自己不是卖关子,而是打算让他们明白,这事,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不去很可惜!结果,被她很轻鬆地说了出来,就显得这事不过如此。太容易得到,就不知道珍惜,就如男人对待女人的態度一样。 林正风和林母本来高兴的心情,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看著阳刚说道:“走得这么急?明天就走?” 林夕忙著说道:“是呀,学校也缺人手,而且,我们后天必须上课!” “但是,你也知道,你姐姐毕竟现在是他江家的媳妇,不能说走就走的,这事,还得江家同意!但是,那个江中举不好说话。”林正风沉吟了起来。 阳刚点了点头,理论上必须如此。这也是他担心遇到的阻力,最重要的是,林兰会不会走?或者说,有没有走的决心? “我看,这事也由不得他江家,毕竟,他江尚飞犯了事,姐姐总不能就一直在家里等著他,他一天不出来,是不是就一天不得出门?”林可有些生气地说道。 林母却是嘆了一口气:“唉,兰儿真是可怜!” 阳刚心里感同身受,这就是俗话说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的前世,就有著太多的例子,就如他,转业之后,本来有著很多发財的机会,却是选择了杀猪这个行当。虽然说小日子也算过得,在村里上不了前,也没有落人后,但是,与其他的战友比起来,自己还真是有些鼠目寸光! “这样吧,林可,你去一下江家,就说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想要让林兰来一下,但是,你千万不能说出阳刚和林夕也回来了,不然,指不定江家会把火发在他俩身上,来找他们出气。”林正风突然郑重地交待。 林可点头答应,出了门。 阳刚点了点头,林正风的担心无比道理,虽然自己並不怕他江家,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林夕也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么的复杂,现在反而看著有些著急的母亲,不知说什么才好。 69、好,兄弟 林正风看了阳刚二人一眼,说道:“別急,先把饭吃饱,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兰儿就这样一直在他江家受气!” 阳刚点了点头,看著林夕说道:“父亲说得对,先吃饭。” “我吃饱了!”林夕说著,把碗放了下来,对阳刚说道,“你慢慢吃!” 一家人高兴的心情,却是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没有人再说话,林正风也不管她,而是陪著阳刚又喝了两杯。 一瓶小酒被两人给瓜分了,林正风还想要再拿一瓶,阳刚劝住了,说是还有事,不能喝太多,以后有的是机会陪老爷子喝酒。 他是怕老爷子心情不好,把身体喝出问题! 林夕和林母也劝说著林正风,他只好作罢,知道大家都是在为他的身体著想。 这时,林可突然到来,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脸色有些难看。 林正风忙著问是怎么了? 原来,人家江家根本就不让他进门,更不让林兰回来一趟,才不管他林正风是不是真的身体不好。就连他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让见上林兰一面,江家的也是不许,直接让个江老二堵住大门。 阳刚听得火起,这不是把林兰给软禁了吗? 这哪还有天理!限制別人的人生自由,可是违法的事情,这江家,也太目无国法了,想要去找江家理论,但是,被林正风给挡了下来,说是让林可去找江尚天。 原来,现在是江尚天当了队长。 听林正风介绍,江尚天虽说也是江家人,但是,他跟江尚飞不一样,对林家很好,念著阳刚帮他找回儿子的事情,总在林正风的面前说,有机会,一定要报答阳刚的大恩。 现在,也许可以让他还上这个人情。 阳刚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既然这江尚天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那就別与他交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正是,如果有他出面去说说,但愿江中举会给他一点面子,这样,事情就好办得多!”林正风说,“林可,你快去吧!” 不大一会工夫,江尚天和林可赶到了林家,见到阳刚也在这里,不由得再度对阳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阳刚心里高兴,这个人还真是有一定的气量,还记情份,忙著客气地说道:“没事,那只是一件小事情,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队长不用放在心上。” “哎,阳刚兄弟,那不是小事,对於我江尚天来说,那可是大事,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儿子,也许,一个家就毁了!”江尚天忙著说道,“以后,別这样叫我好吗?如果看得起尚天,就叫一声哥?” “好吧,江大哥,我此次回来,有著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阳刚说著,看著江尚天。 “有什么事情,兄弟儘管吩咐一声,別这么客气!”江尚天看著阳刚说道。 “先別这么快答应,这事有些难办,也会让你有些为难,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作决定!”阳刚正色说道。 江尚天看著阳刚,不由得有些奇怪了起来,但是依然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好,兄弟,你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我一定尽力!” “好,那我就直说了。”阳刚点了点头,递了一张小凳子给江尚天,让他坐下,继续说道,“这事,本来以你现在的身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一定是小事一桩。但是,因为你也是江家人,就显得有些麻烦。” 阳刚说著,看了一眼江尚天,见他突然变得有些神情凝重了起来,像是已经猜到了几分。 “是不是与林兰有关?”江尚天正色说道。 阳刚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道,林兰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两头受气,林夕也放不下她,想要带她出去作个伴,不知能不能去与江老爷子说说?” “这事……的確有些麻烦!”江尚天沉吟了起来。 林家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但是,在林正风的眼神示意之下,没有人说话,突然变得安静异常。 阳刚再度点头,笑了笑说:“这个,我理解,毕竟,你也是江家之人,好歹也要给江老爷子一点面子。” “好,我答应你,难得兄弟如此相信我!只要林兰愿意出门,我就算是撕破脸皮,也要把她带出来交给你们!”江尚天想了想,突然点头应下了这事。 “那就有劳哥了。”阳刚高兴地说,就连称呼也改了过来。 江尚天笑了笑,看了一眼阳刚和林正风说道:“那就等我的消息吧,我马上去一趟。” 说著,就站起身来,阳刚跟著起身,再度对他交待了一下:“不要说出我和林夕来了这里,不然,一定还会生出事情来,只说是林老病了,让她来看一下,先听一下她的意见再说。” 江尚天也没有问原因,而是应了下来,向著江中举的家里而去。 这当然好,只要把林正风生病的事情让林兰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看看,江老一定不好在这事之上为难林兰,总不能当著他这样一个队长的面限制林兰的自由? 江尚天这样想著,走了几步,突然想了想,向著自己的家门走去。 很快回到了家里,把睡下了的妻子李英英给拖了起来。女人很不高兴,骂了一句:“你发什么神经,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 “別费话,你小声一点,別把孩子给吵醒,快跟我走!”江尚天面色一寒说道,“就算拉你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你怕什么?” 李英英虽然听得有些火起,但是听出丈夫的语气不对,不敢反驳,而是跟著他出了门,才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边走边说。”江尚天把房门关了起来,还在上面落了锁,又掰了两个石头放在了门坎上面,把门缝给堵了起来,不然,怕狼来嚇到孩子。 李英英看著江尚天奇怪的举动,忍不住问:“到底出了何事,你这是不是要跑路?是不是犯了事,总得带著孩子一起逃吧!” “你才犯了事呢?去一下江老爷子家,但是,到了之后,你最好把嘴闭上,不管听得到什么,你都不能说话,知道不知道?不然,回家老子一定把你打死!”江尚天狠声说道。 女人嚇了一跳,刚想要说话,但是,忙用手把嘴捂上。 “听清楚没有?”江尚天吼叫了一声。 “你不是叫我別说话吗?” “我说的是到了江尚飞家里之后,不是现在!” “哦!” “那你说一遍,我让你做什么?” “你让我什么也不做,不,是什么也不说,装哑巴!”女人有些害怕地说著,忙著跟著江尚天一起赶路。 70、说正事 两人很快就到了江尚飞的家里,但是,一家人都已经睡了,江尚天只有拍门。 江老二在家里极不耐烦地问是什么人。江尚天忙著答应,说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江老爷子商量。 江老二听出了是江尚天,心中极不舒服,但是,依然起了床,出来打开了院门,把江尚天二人迎进了正堂之中,然后,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好了,爹已经睡下,就不要打扰他休息好吗?” “兄弟,这事关係重大,还是得把老爷子请起来,当面说说,也请老爷子出个主意。此事,关係到了我们整个江家的兴衰容辱!” 江老二听到这事关係整个江家,不敢再造次,只得去请示老爷子。 江尚天就在他家的正房之中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李英英,示意她沉住气,坐下。 李英英真不知这江尚天大半夜的跑到人家来做什么?明显,他现在当这个队长,人家江老爷子就不是很高兴,他还要半夜来触霉头,但是,他也不敢问,只是有些紧张地坐下,两手互相搓弄手指。 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江老爷子起了床,来到了大堂之中,看著江尚天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的队长,这么晚来找小老儿,不知有何要事?” “大爹,你这是在骂侄儿,我这队长,还不是赶鸭子上架。如果不是哥出了事情,这队长他当著顺手,现在,我也在想办法,一直在打听哥的消息,希望他早点回来,好把这重大的担子还给他,再说了,我也是江家人,如果江家有事,我作为江家的一份子,无论如何,也是要维护江家的利益,很多大事情,还得让大爹你拿个主意。”江尚天说著,突然乾咳了两声,说道,“侄儿实在是口渴得很,能不能先討碗热水喝喝?” 江老爷子听了江尚天的一席恭维之话,不由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想想也是这个理,他的儿子现在犯了事,肯定是当不了这个队长,这队长总得有人当著,他江尚天当著,总比不是江家的人当著要好一些。 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对著江老二说道:“快把你嫂子叫起来,让她烧点开水,再做点夜宵,看尚天是出了远门才回来,肯定是饿了,只是,不知,李英英为何也跟著来,不在家里照看孩子?” 李英英见问,正要说话,江尚天却是已经把话给接了过去说道:“只因我刚从乡上赶来,她见我天黑也不回来,不太放心,就出了村子去找我,在半道之上遇到,我就带著他一起来这里,打算与大爹说说事儿,马上就回去。” 说著,又是乾咳了几声,有些喘不气来一样,更像是口渴得厉害。 江老爷子心中奇怪,这个小子出了远门,是不是得到了有半江尚飞的事情,才会这么晚了还赶来,忙著再催江老二喊林兰起来烧水的事情。 江尚天也不反对,而是一直咳个不停。 他真咳得脸色发红,咳得江老爷子有些紧张起来,李英英却是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她真的不敢哼声。 很快,林兰就起了来,开始去烧水。 这时,江尚天才像是喘过气来,看了一眼江老爷子,轻声说道:“我从乡上回来,听到了一些关於大哥的事情。” 江老爷子一听,马上来了精神,有些紧张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是太好,说这一次,他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连乡上的人都不敢为他说情。”江尚天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了林兰像是在偷听,特意把话给打住,就是要引起她的好奇。 林兰真的走了过来,手里端著杯子,但是,手有些抖,已经听到了关於江尚飞的事情,但是,她並不知,江尚飞僱人去杀阳刚这事。 其实,这里的人都还在不明白,江尚飞被抓与阳刚有著直接的关係,都以为他不过是犯了一些位置上的错误。阳刚的担心,真的有些多余! 就连江中举其实也不知其中的细节,直到现在,他都以为,江尚飞是因为男女之事而犯了错,把火发在了林兰的身上,怪她没有管住男人的本事。 难道,他真的没有想过,在这样一个大男人主义的家庭之中,半夜烧点水喝都要林兰起来服侍。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根本就没有能力去管住江尚飞,也没有那个胆,更没有那机会,不然,也不会因为怀孕想吃点猪肝就被打。 足见,在他江家,林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地位! 江中举看了林兰一眼,有些不高兴,面色难看了起来,想要呵止她来得不是时候,但是,见江尚天停了下来,也只能强行忍住。 李英英很想要上前去帮林兰,然而,江尚天却是突然有些客气地说道:“嫂子,我自己来,你何必这么客气?” 说著,就要去接林兰的杯子,口中却是不经意似地冒出了一句:“听说,林老病了,像是还有点重!” “啪!”一声脆响,林兰手中的瓷杯掉在了地上,茶水也溅了出来,差点就烫到了林兰的手。 “没用的东西!”江中举突然骂了一句。 “嫂子,你没事吧!”江尚天忙著起身。 “你是说,我爹病了?严重吗?”林兰再也顾不了公公的难看的脸色,神情有些激动地问。 “怎么?你不知道?”江尚天故作惊讶地说道,“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去看看呢?好歹也是你的亲爹呀,万一,有个什么,你不是就要后悔一辈子吗?” “这……”林兰看了一眼公公,心中更加的焦急了起来,但是,江中举铁青著个脸,不言不语,她又不敢再说下去。 “別说了,快去看看吧!我们作为小辈,百善孝为先呀,快快,李英英,陪著嫂子去一趟!”江尚天也不管江中举表情,而是忙著说道。 “哦!”李英英忙著站了起来,扶了一下有些立足未稳的林兰,就要往外走去。 江中举不由是脸色大变,身子也跟著站了起来,但是,江尚天忙著把他扶住:“大爹,你就別起来了,这事,让李英英陪著她去就行,我还得和你说说尚飞大哥的事呢!” 71、他不可能杀人 说著,江尚天强行把江中举给按坐於椅子之上。 江中举听阳刚要说正事,以为是有关江尚飞的事情,但是,眼看著林兰就要被李英英拉出门,不由得正要让江老二拦下,但是,又不能明说出口,不由得有些著急。 “没事,別急,等我把这事说完,我陪你一起去林家看看,好歹你们也是亲家,去去总是好一些。”江尚天突然说著话,特意把身子挡在了江老二与江中举之间,让他们的眼神没有机会交流。 江老二没有得到江中举的指示,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做,是不是要拦著林兰? 林兰已经出了门,在李英英的搀扶之下,向著林家而去。 江中举有些无语,自己是急著去看林正风吗?他是个什么东西? 想著就有些气人,再加上有些著急就咳嗽了起来。 江老二嚇得有些慌了,忙著过来想要给他拍一下后背,但是,江尚天提前就做了,口中还说:“別急別急,林老爷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中举:“……” 差点就想一拳打在了江尚天的身上,他是著急江尚飞,而眼前的江尚天却是不再回到正题,尽把事情往林正风身上扯。 江中举好不容易把气给顺了回来,看著江尚天说:“你不是有尚飞的消息吗?快说呀!” “哦,差点忘了这事!”江尚天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事情是这样的,乡上的人並没有说出他具体是犯了什么事,只是说,他涉及到蓄意杀人!” “这,他一直呆在村里,怎么会是这样?”江中举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我也不清楚呀!所以,我才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也正是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大爹你的原因!”江尚天一脸无辜的样子说著。 江老二的面色也变了,他当然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此一来,江尚飞一时半会真的出不来了,说不定,还得被判刑。 “冤枉呀,这一定是……”江中举的精神有些崩溃了一样,抓住了江尚天的手,要他想办法。 江尚天见到江中举老泪纵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忍,忙著劝说道:“放心,这事也许真是哪里不对,说不定,等过几天,查清之后就没事了。” “对对对,一定没事的!”江中举已经乱了方寸。 …… 赶到了林家的林兰,看到林正风没事,不由得高兴了起来,但是,看到了林夕和阳刚也在这里,一家人就像是在特意等她一样,不由得好奇,眼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李英英,意思是,你为何不早说,还要用林正风生病了这样的事情来骗她回来。 李英英摊了摊手,这事,她到现在也不明白,更不知江尚天今天为何这么反常,是在唱那一出? “嫂子,怎么你也来了,江大哥呢?”阳刚不由得好奇地问。 “他……”李英英说了半句,突然住口不言。 林正风也很奇怪,说道:“江尚天去了哪儿,他为何没有回来!” “他还在我家,与公公说是有关江尚飞的事情,我一听说爹病了,一时情急,就跟著她来了!”林兰见到李英英不说话,只得说出实情。 林夕早已抓住了姐姐粗糙的手,看著她憔悴了不少的脸,心痛无比,眼泪也跟著流了下来。 阳刚听明白了江尚天还在江中举的家里,不由得说道:“那你家里不是只有孩子?你还是回去看著他们吧,小孩子在家里总是不让人放心!” 李英英听了,脸色一变,担心起了儿子,但是,又不敢走,忙著说道:“江尚天不知今天怎么了,对我好凶,还不让我说话,我怕我现在回去,他来了之后见我走了,打我!” 阳刚不由得一呆,看来,这女人真是被江尚天给嚇了,忙著说道:“没事的,你回去吧,他让你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在这里也无用,快回去看看孩子吧,如果他打你,就说是我让你回去的!” 李英英听了,虽然心里依然有些怕江尚天怪罪,但是,孩子对於她来说更加的重要,忙著出门,向家里跑去。 阳刚看著李英英离开,嘆了口气,这地方的女人真是命苦,把自己的男人怕成了这样? 再度看了一眼林兰,见到姐妹情深,只差抱头痛苦的林家二姐妹,心中有著无数的感嘆。 林夕却是早已把林正风没事的事情告诉了林兰,她听了心中自然高兴,突然心中依然惦记江尚飞,就要起身离开,去向江尚天打听。 阳刚忙著说道:“先別急,请姐姐来,是真的有事要与你商量。” “是不是你有了江尚飞的消息?”林兰急切地说道。 阳刚看了一眼,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关心江尚飞安危的林兰,突然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想当初,要不是李处长拦住自己,自己真的一时衝动,回来把他给做了,这林兰是不是要恨他一辈子? 林正风也禁不住嘆了一口气,但是,没有说话。 阳刚看了一眼林夕,见她不知怎么说,也就只有自己来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学校里,找了学校的领导,费了很大的周折,他们终於同意,让姐姐去学校食堂里帮忙,不知姐姐意下如何?”阳刚看著林兰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事,我真的不能答应,现在江尚天出了事情,孩子也没有人照顾,我不能离开这个家!” 林兰的话,阳刚一点也不意外,忙著劝说道:“姐姐,你现在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说,只有你过得好,一家人才能安心,你的孩子將来也才有更广阔的天地。只要你进了城里,將来,孩子可以在城里读书。我就实话给你说了,江尚飞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他涉及到杀人案。” 林正风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你一定要听爹的,就跟他们走吧!” “不,我不能走,我也不相信江尚飞会杀人,他一直就呆在这个村子之中,根本不可能杀人!”林兰情绪有些失控了起来,“这事,一定是搞错了,他被人冤枉!” “姐姐,別激动,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要相信,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没有证据,人家是不会抓人的!”阳刚一边安慰林兰,但是,却不敢说出,江尚飞要杀的人就是自己。 72、闹剧 这个事实,林兰更不会相信。她只相信江尚飞是个好人,是她的男人。 “姐姐,这事是真的,江尚天真的涉及到了杀人!”林夕心痛无比的说著,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不,不可能!”林兰摇著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在那被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闪动著光圈。 而她的手,却是紧紧地抓住了林夕的小手,抓得林夕有些发疼,更痛的是一颗心。 林夕看著姐姐,不知说什么才好! 阳刚没有拉开她俩,而是看著痛得跟著一起哭了起来的林夕,口中继续劝说著林兰,让她为自己的將来好好考虑一下,还说,自己已经答应了学校的领导。 一家人都劝著她,但是,她像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反正就是不去,说是死也要死在这里,要等著江尚飞回来。 “你醒醒,如果江尚飞一年不回来,是不是你就要等他一年?他如果这一生都不回来,你也要等他一生,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的两个孩子考虑!”阳刚有些沉不住气,声音开始大了一些。 “不,他如果一生不回来,我就在他江家一生,生是江家的人,死也是江家的鬼!”林兰也跟著吼了起来,像是在跟林正风斗气一样。 林正风气得脸色发白,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阳刚也没有想到,林兰在江家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这个时候却是如此的刚烈,真不知江尚飞有那里好的,会让她这样死心踏地? 林正风喘了几口粗气,嚇得林夕忙著给他捶背,还瞪了一眼林兰说道:“你干什么呀!大家都是为了你好,看你,把爹气成这样!” 林正风摇了摇头,说道:“兰儿,我知道你是在生爹的气,这件事还真是爹的错,当初,瞎了眼,会把你许给江尚飞这小子,你就別再怪爹了。” “不,你別这么说,这事不怪你,是我喜欢他的!”林兰却是认真地说。 阳刚再度嘆了口气,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过,他理解林兰,她作为这个时代的农村女性,思想观念一时还没有转变过来,根本就没有解除旧思想的束缚。 阳刚正要继续劝说林兰,但是,突然听到了面前有人走路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好奇,难道是那江中举识穿了自己的计谋,突然到这里来,想要把林兰强行带回去? 他的思绪还没有转完,就听到了拍门的声音,大家不由得一起紧张了起来,都以为是江中举家来人了。 虽然说,这女儿回娘家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劝女儿离家出走,好像是有些理亏。 阳刚却是到了门边,沉声问道:“是什么人?” “是我!”一个有些苍的声音传出,门却是被人给推了开来。 果然,来人正是江中举,但是,他的身后还跟著一群江家的人。 江尚天强行挤到了人前,挡在了江中举的前面,对著阳刚说说道:“对不起,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反而把江家的子弟给一起叫了来。” 这时,阳刚从面前这些人的火把之中,看到了李英英也在其中,像是明白了过来。 李英英却是低下了头,一副无脸见人的样子。 “都怪我这婆娘多嘴,有人看到她把林兰带到了这里,就跟著到了家里,一问之下,他就说出了你也来了这里。那人就把江家的人也叫了来,说是防著你把姨子给拐走。” “住口!你为了林家人,竟然帮著別人来欺负江家,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江中举打断了江尚天的话,把他推到了一边。 “我就说嘛,这半夜三更去把林兰骗了出来,一定是有何目的!”江老二也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站到了江中举的身边,对著阳刚发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阳刚突然往前踏了一步,离江老二近了几分,看著他的眼睛说道,“什么叫骗了出来,她作为林家的女儿,回娘家来一趟,好像是情理之中,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是变成了偷偷摸摸的事情。” 说著,阳刚的眼里闪过了狠戾之色,紧紧地看著江老二。 江老二嚇得倒退了一步,眼睛也不敢看向阳刚,他在阳刚的手里面吃过亏,知道这小子很是下得手。 阳刚见他怂了下来,依然得理不饶人,再度向前一步,沉声说道:“你到是说呀?” “你……我不跟你说!”江老二说著,退到了一边,竟然把江中举给推上了前。 阳刚不由得一呆,身子退了一步,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这老傢伙给碰瓷。 “这是我江家的事情,我江家来接媳妇回家!你给我让开!”江中举突然向前一步,想要用身子来靠阳刚。 阳刚往后退了一步,沉声说道:“你这不是接媳妇,你是在接儿媳妇!” “你……”江中举突然找不到话来接。 “接媳妇,也只能是江尚飞来接,你一个公公,半夜带著一群江家子弟,衝上门来,想要强行把儿媳妇从娘家拉走,这,成何体统?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阳刚看著江中举说道,心里却是想笑。 “你……” “噗次”!李英英笑了起来。 其他人却是不敢笑,江尚天瞪了一眼李英英,让其成功闭上了嘴,见到阳刚和江中举针锋相对,害怕把事给闹大,忙著劝说道:“听我说一句好不好,请大家稍安。” “好,你说说,你是这里的队长,你来评一下,是不是这理,本来一件小事情,不就是回来看一下老人吗?用得著如此兴师动眾?”阳刚继续说著,成功把江尚天队长的身份给拉了出来。 “这就是一件小事,大家散了吧!不要集在这里,並且,都是亲戚,闹出笑话来,对大家都不好。”江尚天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 “还有,各位哥弟,我们別掺合人家的家务事好不好?好歹人家是亲戚,现在虽然有一点小误会,说通了依然是亲戚,我们来这里跟著吵一气,到了最后,人家误会解除之后,我们成了什么?” 他这一席话,说得其他的江家子弟心中明了,何必为了人家的家事,而出来得罪人,到时,成了两面不討好,不由得纷纷向后退了一退,还有人跟著点头称是。 眼看著一场闹剧,就要在江尚天这样一个队长的劝说之下化解,让他们自家人去解决。 “大家不用吵了,爹,你也別再生气,我跟著你回去就是了!”林兰突然站了出来,眼里含著泪。 73、老朋友 林夕和阳刚同时嘆了一口气,还想要劝说,但是,当著这么多的人,又不能劝她离开江家,落下拆散人家的口实。 江尚天也忙著劝说阳刚:“算了,这事,还得让林兰做主。” 阳刚嘆了一口气,到了此时,他也无能为力。林兰不走,他不可能把她强行带走。 他想过,林兰会捨不得孩子,可以解决。但是,没有想到,她捨不得的是家。 阳刚看著已经散开的人们,还有那要走出家门的林兰,不由得看向了林正风,要他拿个主意。 林正风也摇了摇头,深嘆了一口气,面色却是很难过的样子。 林夕还想要劝说,阳刚制止了她。 在这个时候,当著江家这么多人的面,多说已经於事无补,只有过了这阵风波,或者是,等到江尚飞判了之后,再看林兰的態度。 江中举看著他所带来的江家子弟,一个一个就这么怂了下来,也不敢再奢望他们敢在这个时候,以拐带林兰为由,为难阳刚,只得面色铁青地说道:“走!” 说著,江中举与江老二一道,走出了林家大门。 其他人也跟著散去,只有江尚天和李英英留了下来,看著阳刚说道:“没办法,林兰要回去,我也是爱莫能助!” 阳刚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江尚天的肩膀:“哥,你已经尽力了,只是,往后,还得你多关照一下姐姐!” “这是自然!”江尚天忙著说道,“我说过,只要是你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 阳刚点了点头,把林正风扶著,进门坐下。 “兄弟,现在,这里也没有了我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两个孩子还在家里!”江尚天说著,拉起了至今还有些呆立的李英英,出门离开。 林可忙著把门关上,回头看著林正风。 林正风现在也只有嘆气的份儿,无计可施。 林夕却是看著阳刚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唉,我的傻妞呀!刚才那种情况之下,你还能说什么?你说江尚飞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他涉嫌杀人?” “说了姐姐都不相信,江家的人更不会相信,反而会问你为何这么清楚,是不是你给他安的罪名?” “你再说,他买凶来杀我,姐姐就会相信吗?江家的只会说这是我们在陷害他!”阳刚说著,看了一眼说不出话来的林夕,接著说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江尚飞的所作所为,姐姐一点也不知情,寧愿相信江尚飞也不相信你这个妹妹,而且,江中举像是並不知江尚天被抓的事情与我有关,不然,刚才见到我之时,一定会拼命。他们不过是以为我们想要把姐姐带出江家,让她与江尚飞一刀两段。” 林正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阳刚说得对,我也没有想到,兰儿会如此的决绝,会这么相信江尚飞这个禽兽,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 “好的,大家也不要太过於担心,毕竟,现在有江尚天站在我们这一边,他好歹也是个队长,江家不至於太过无礼。”阳刚安慰大家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担心还有什么用?也只能做梦娶媳妇—尽往好处想了! 林家人全部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然而,阳刚突然再度一惊,他听到了外面又有人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接著,真的从门缝之中看到了一条光闪过,来人像是提著手电,光明正大而来,绝不是有人来偷听。 阳刚有些奇怪地开了门,对著外面问道:“是什么人?” “请问,是林正风林老爷子的家吗?”一个有些耳熟,却又很客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还有如此懂得礼貌的人来找林老,实在是奇怪! “阳刚兄弟,有人找你,说是你的老朋友!”江尚天也在这个时候忙著说话。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老朋友会是谁?而且,这江尚天来回走了几遭,更是让人无法理解! 林正风一家更是摸不著头脑,只能面面相覷! 阳刚向著林正风等人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我出去看看。”说著,就走了出去。 门外却是站著三人,一个是江尚飞,別外两个阳刚一时还没有认出来。 阳刚不由得问道:“二位是?” “兄弟,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其中一人说道。 阳刚不由得看了看,但是,太黑,並不是太清楚,只是看出他的鼻樑有些高。 那人突然对江尚天说道:“好了,谢谢你,队长,你先回去吧,我想要与阳刚兄弟说说事,但是,这事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江尚天点了点头,笑著说道:“两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谈。放心,我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泄漏半句。” 那人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多谢队长!” 阳刚心中奇怪,怎么做得如些神神秘秘的?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耳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那人见到江尚天已经走远,才轻声说道:“我是高正兴呀!” 高正兴看著阳刚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主要是方便说话之地,好好与你说说正事!” 阳刚见到这个高正兴,这么晚了还跑到这里来找自己,不由得心中奇怪,点了点头说道:“我与家人说一声。” 高正兴点了点头,阳刚进去对林正风一家说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找我说点事情,你们不用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 林正风已经看到了面前两个人,虽然没有看清,但是,听口音就知道不是本村之人,心中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反对,只是让他一切小心。 一行三人在阳刚的带领之下,到了阳刚的家里,然后,进了屋,奇怪地问高正兴:“这么晚了,有何要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高正兴身边那人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嚇了阳刚一跳,但是,马上就镇定了下来,那人已经出了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阳刚想要点灯,但是,发现好久没有在家,灯里的油已经干了。 高正兴说道:“不用了,有这个。” 说著,他指了指手里的电筒,直立在了阳刚家里唯一的一张有些破烂的桌子之上,让光线射著有些通风的房顶。 二人的脸在余光之下,有些模糊,阳刚却是有些尷尬地说:“很是抱歉,家里,实在是太贫寒了一些,让高大哥见笑了。” “哎,阳刚兄弟,你我二人,何必这么客气,你还是我的恩人呢?”高正兴开始打著哈哈。 74、取捨 阳刚也没有急於说话,他知道,对方这么远的跑了过来,一定不是为了来看看自己这个破败的家。 “俗话说,英雄不问出身,並且,我们都是一路人,都是来自於不同的小山村,我那村子,也比你这里好不了多少。”高正兴说出的话,让阳刚有了一种同是天涯伦落人的感觉。 “哦,高兄也是来自农村?”阳刚也跟著打起了哈哈。 “间西!离这里很远!”高正兴说道。 阳刚大脑转了一下圈,还说不远,这里是间南,他在间西,虽然都是间境,相隔足有千里。 不过,如果是在前世,那就真不叫远。 他的思绪还没有转完,高正兴却是看著阳刚说道:“兄弟,去年多亏了你,不然,大哥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说著,站了起来,向著阳刚一抱拳。 阳刚忙著起身,跟著一抱拳,笑著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並且,你们不是也帮了我的一个大忙,帮我找到了一个失踪的孩子,就算是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 心里暗自思忖:这个时候,大老远的跑到这里,而且,谈个话还要人在外面放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哎,这如何可以扯平,救孩子是我们军人的职责,但是,兄弟对我却是救命之恩,大哥一定永远记在心里。” 阳刚更是一头雾水,这小子到底有何目的?不会是又想要让自己加入他们吧! 千万不能跟著他的思路走,只想做个平凡的生意人,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爱自己所爱的人,別无所求。 阳刚想到这里,忙著用话把他的要求堵死,说道:“其实,我真不想要捲入打打杀杀之中,只要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是呀,谁都想要做一个平凡人,过过安稳的日子,但是,有很多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吧!”高正兴嘆了一口气说道,“就比如说我,如果不去守边防,也一定可以像你一样,娶个媳妇,逍遥自在。” 阳刚没有说话,他说的虽然有理,但是,自己不可能跟他去守边防,自己的身边的人还要自己保护呢,不然,以林夕这样一个傻白甜的样子,不知要被人欺负在什么样? “我这一次来,也不是想要强人所难,把你拉入我们,只是看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来还你一个人情。”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心中很是奇怪,不知他要唱哪一出?但是,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听著。 “我也就实话跟兄弟说了吧!最近,一批境外分子,悄悄潜入进来,却是不知所踪。” 高正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阳刚,再度说道:“我想,你就是江家箐的人,而且,这里离边境不远,万一那些人是来找你报復的,得提前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至於被对方所暗算。” 阳风还是没有说话,暗自想到:想用这种办法来激我,也太小看了我一些,对方真的有那本事潜入,自然有你们官兵去围堵,根本不可能还知道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我们在前几天,就到了这里,打听出了,你已经不在这个地方,已经进了城,心中就想著,暗地里帮你保护一个这个村子,但是,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今晚,发现了这里乱了起来,以为是境外那些人在这里作怪。於是,就悄悄地下来,找到了队长,一问之下,才知道你回来了,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可以离开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阳刚听得半信半疑起来,他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笑了笑说:“那就多谢大哥了,只是,我明天还得离开这里,要回城里去。” “你要离开?那这里谁来保护?”高正兴终於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可是你的家乡,你听到有人潜入,一点也不著急?” 听著高正兴一连给他打出几个问號,阳刚淡淡一笑:“我只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其他人与我无关!” 高正兴:“……” 当然,这里现在除了林家的人,他还真的没有谁会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他並不相信,高正兴所说的人真的到了这里,也不信他们会对这么一个小村子下手。这里根本就捞不到任何好处,只会暴露身份,自取灭亡。 他道是突然有些担心起学校来,那里人多,对方容易隱藏,而且,里面的学生,都是国家的未来,是祖国的朵! 但是,阳刚现在不敢明说,也不想把重大的责任揽在身上。 “对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阳刚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已经半月有余,我们的人也查看过了,还通知了有关部门暗中留意,却一直没有这些人的踪跡。”高正兴忙著说道。 阳刚不由得心中明了,看来,对方並未来过这里,一定是潜入到了另一个地方,不然,这里应该会留下一些珠丝马跡。 他有些担心起学校来,想要儘快离开,又有些不放心林家,儘管他相信对方已不在这里,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阳刚正在思忖之时,高正兴看了他一眼说道:“消息我已经传到了这里,如何取捨,你自己看著办吧!” 阳刚:“……” 他还真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再提让他加入的事情,而是把一个足球踢给了他。 高正兴见阳刚依然有些迟疑,忙著说道:“兄弟,那就告辞了,你好字为之!” 说著,真的站起身来,出门离开。 阳刚呆了半晌,不由得有些好奇,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这个高正兴跑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对自己没有任何的要求? 当他追出门口之时,高正兴却是带著他的隨从,打著电筒向北而去。 阳刚呆了呆,他真不相信,这两人就这样风风火火地来,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与此同时,高正兴身边的那人说道:“高连长,我们就这样走了?” 高正兴点了点头,一边向前走著,一边说道:“这小子不上套,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加入我们,不如让他自己去掂量吧!” 那人依然不是很明白,看著前方的树林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的离开,还是就呆在这里,保护这个村子?” 75、受伤 “算了,我们还是离开吧,千万不要让阳刚看出我们想要留在这里,影响他选择。”高正兴说著,带著那人,快速地穿进了林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不远处,正有著一条人影,紧跟其后。 高正兴二人並未察觉,一直向著山上而去。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高正兴身边的小李突然提醒了一声:“小心!” 说著,他的身子一扑,把高正兴给扑到在地,接著,一只弩箭从小李的后背之上飞了过去,真射入到了一棵树木之中,发出“嘟”的一声。力量之强,让高正兴一惊。 然,事情並没有完,接著,又有箭向著二人所趴的位置疾射而来。 高正兴吃了一惊,身子向著左侧快速地打了一个滚,沉声说道:“注意隱蔽,別管我!” 说著,高正兴的身体躲了起来,不再说话。 小李听了,身子向左边滚了过去,躲在了一棵树后,手中的电筒也在滚动过程之中被强行关闭,四下变得一片黑暗。 小李也没有说话,这里突然变得很是寂静,只听得微风轻轻拂动树梢的声音。 与此同时,两支弩箭射在他们刚才滚过的地方,插入土中极深,要是慢上一步,一定就会中箭。 高正兴不敢再出声,对方像是吃专业饭,当然是为了他这样的一个连长而来,再问对方是谁,只会把自己暴露无遗,起不到任何可以劝对方住手的作用。 对方像是没有想到,高正兴能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之下躲过他的射击,有些意外,也没有再出手,而是静静地等待著机会。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对方像是沉不住气了,沉声说道:“出来吧,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赶快出来受死!” 高正兴没有说话,小李也不敢做声,而是在听著对方的说话,想要判断出对方的位置。 “想不到,两位竟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呯!”一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说著的话。 高正兴放了一枪,身子却是忙著在地上又一滚,避开了对方射来的一箭,心里不由得更加吃惊。 他知道,自己这一枪,蓄势已久,但是,依然没有射中对方,反而还可以反射出了一箭,实力实在是让他不敢小覷。要是对方手里有枪,指不定自己和小李刚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一定受了对方的暗算。 小李听到了高正兴开枪,不再有顾虑,跟著向著对方刚才所在的位置放了两枪,依然没有打中。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呯”地一声响起,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射中小李的手臂,但是,他忍住没有出声,手枪却是落在了地上。 高正兴听到了小李受伤,心中不由大急,但是,对方实在是太厉害,让他不敢出声,不然,下一个中枪的就是他。 他刚才正想著对方没枪,人家马上就开了枪,看来,对方一开始並不想惊动別人,想用箭把他二人搞定,现在自己开了枪,对方也就不再有所顾忌。 对方一枪放倒了小李,开始得意了起来,沉声说道:“两位小狗,出来受死吧!” 高正兴听是火起,明知对方这是在激怒他,让他发声,好趁机对他下手,但是,对方的话太过於伤人,让他忍无可忍,跟著骂了一句:“你才是狗,有种別在背后偷袭,出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哈哈,你说的是出来单挑吗?我就怕你没这个种!有种你就把枪放下,我俩採用最原始的打法,用武力来解决,这种方式更男人一些!”那人说著,竟然把手电打开,照向了高正兴所在的位置。 如果高正兴想要开枪射击,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对方说明了要与自己单挑,还摆明了要比试武力,也就不想让对方看不起,不由得站了起来,手中的枪却是对著对方扬了扬。 但是,那人却是把手枪收了起来,看著高正兴所在的位置,用著无比轻蔑的语气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勇气与我比一比武力?如果你敢,我一定打得你后悔来到这里,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高正兴听得心中火气,不由得把手枪插入到腰间,沉声说道,“谁满地找牙还不一定!” “哈哈,有种!”那人轻笑了起来,人也跟著走了出来,还把手里的电筒顺手放在了一棵树上。 “不要!”小李突然咆哮了一声,“连长,千万不能跟他比,他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还是让我来吧!” 小李说著,站了起来,但是,他的一只手臂已经受伤,现在还在流血,枪也掉在了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 他正要去抢地上的枪,但是,那人却是冷笑了一声:“就你,现在不过是一只受伤的狗,而且,还是手下败將,也配与我交手。” 那人个子不高,身上还插著一把弩。但是,说话却是不把高正兴和小李放在眼里。他的一双小小的眼睛,眯了起来,突然身子一动,一个箭步就衝到了小李的身边,速度之快,让高正兴吃了一惊,忙著提醒小李小心。 然而,那人並没有攻击小李,而是一脚把小李的来不及拾起的枪给踢得飞到了一边的树丛之中,大笑了起来:“哈哈,想不到,竟然如此胆小,也配称为军人?” “你……”小李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身子受了伤,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看著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也不由得豪气冲天,沉声说道,“老子与你拼了,让你见识一下大国军人的气质!” “哈哈,好一个大国军人,到时,我一定让你死得难看至极!”那人说著,扫了一眼小李和高正兴,“你二人是打算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依我看,不如一起,免得麻烦!” “啊,老子与你拼了!”一声厉喝传了出来,小李冲向了小眼人。 高正兴吃了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但是,这个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瞧不起他们,如果他真的和小李一起上,更是有辱大国的风范,不由得停了下身子。 他知道,小李虽然强,但是,这个人更强,尤其是速度之上,更加的明显,一定受过专业的训练,善长於野战,就算是小李没有受伤,都不一定是这个人的对手,何况现在? 76、小眼男人 就在高正兴稍一迟疑之间,小李已经衝到了小眼人的跟前,一拳向著对方的面门击了过去。 小眼人冷哼了一声,並没有避让,而是一拳打了出来,击在了小李的拳头之上。 “呯”地一声响起,两人各退了一步。 小李拳头有些吃痛,心惊不已地看了一眼小眼人,沉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而小眼人一只手背在了身后,心中也是有些吃惊,他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人,竟然受了他一拳之后,拳头没有断裂,还能站著。 他看了一眼小李,轻声笑道:“还不错,是我低估了你。不过,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先让你一只手好了,再来!” 说著,身子突然一动,向著小李的身前直躥而来,拳头也在这个时候打了出来,速度快得惊人,一拳就击在了小李的身子。 小李闷哼了一声,身子被击得倒退了两步,他的速度明显不如对方,闪不开对方的拳头。 然而,小眼人一招得手,並没有停息,而是一拳接著一拳地击向了小李。 小李伤了一只手,现在流血过多,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对方说让他一只手,但是,下手的位置却是自己的右侧,而他的左手力量本来就不如右手,一时有些狼狈,失去还手之力,只能是步步退让。 高正兴想要上去帮忙,但是,又不想被这个人耻笑。一时有些为难,他和小李的生死事小,被人看不起大国的军人是万万不能容忍的事情。 就在他这么一转念之间,小李被对方打得节节败退,根本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而那小眼男人,此时见到高正兴不敢上来帮忙,更加的得意,话也越说越难听了起来。 高正兴几次想要上去,两个打一个,但是都忍了下来。 突然,呯的一声响起,小李再度被打中胸口,虽然他退得快,依然被打得一阵气血翻滚,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小眼男人狂笑一声,身子再度跟进,沉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等我解决了你,再去把你的连长一併杀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说著,一脚向著小李的身上踢了过去。 此时的小李,已经退到了一棵大树边,无法再退,一恨心之下,想要衝过来,与他拼了。 “哈哈!”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小李一愣,但是,那名小眼男人却是心中一惊,强行收住了踢出去的腿,沉声说道:“谁!出来,受死!” “刚才是谁在这里大放狗屁,说是要杀我们连长的?”那个男人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一个身材有些高高的男子走了出来。 高正兴不由得一喜,他早已听说了这个人就是阳刚,一定是枪声把他给惊动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阳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离开这个村子? 但是,后来,这个小眼男子的突然出手,让阳刚心中一惊,並没有急著出手,而是在这林子之中快速地寻了一遍,想要看看,敌人是不是有著同党? 当他找完一圈之后,並没有再发现可疑的人物,回来之时,小李已经受了伤,不由得看著这两人与小眼男人打了一回,心中也有些吃惊,终於明白了这人为何敢孤身到来,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阳刚见到这人不可一世,心中很是生气,再也顾不了不想捲入军方的想法,走了出来。 小眼男人见到阳刚不过是个小伙子一样的人物,不由得笑了,沉声说道:“小子,爱管閒事的人,都活不长!” “爱放狗屁的人,迟早把自己臭死!”阳刚也笑了。 “找死!”那人老羞成怒,对著小李说道,“先让你二人多活一会儿,等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解决了,再来送你们上西天!” 说著,却是想要拔枪! 阳刚见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沉声说道:“你不是说要用武力吗?怎么,现在怂了下来,不敢与我单挑?” “你不配?”小眼男子说著,手已经摸向上腰间。 高正兴紧张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枪。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突然飞出,袭向了小眼男人的手腕。 那人冷哼了一声,身子突然往侧边一闪,动作快得惊人,让过了阳刚弹弓打出的石子,沉声说道:“哈哈,想不到,竟然用上了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哈哈哈哈!”阳刚突然跟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小眼男人的手没有再掏枪,而是看著阳刚问道。 “我笑你太过於无知,这是打鸟的武器,你不懂就別乱说!”阳刚笑著说,眼睛却是一直注视著对方的举动。 小眼男人:“……” 高正兴有种想笑的感觉,儘管现在是生与死的较量,但是,从阳刚的出现,他就有些放心了下来。 而此时,阳刚竟然还说得出如此轻鬆的话来,他就更加的放心,只是,依然提醒了阳刚一句:“小心,他手里的枪!” “枪,我也有!”阳刚笑了笑说,“不过,这个小眼人想要用武力来解决,我就与他用武力,让他试试,什么才叫武力,不然,一枪就把他给崩了,多没意思!” “哈哈,小子,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我的武技是什么级別吗?”那人听到阳刚要与他比武,不由得笑了起来。 “末级?”阳刚也是一笑。 “你?”那人阴狠地说了一句,“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武技一级的厉害!” “武技一级?不就是刚入门吗?我们这里,隨便出来一个小孩子,应该都是达到了三级。”阳刚笑著说道,心里却是异常的明白,这个人所说的一级,其实,就是第一名,只是,他所说的不知是国家级,还是什么级別? “哈哈,小子,你知道,狂妄只会死得很惨!”那人反而不生气了,沉声说道,“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三级不过就是三流,一流和三流之间的差距,是你无法想像的!” 阳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著说道:“如此说来,你真是有些厉害?” “费话少说,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小眼男子说著,身子突然动了起来,以快得无法形容的速度向著阳刚冲了过来,一拳打向了阳刚的小腹之处。 77、打人专打脸 阳刚的身体比小眼男人高了一头,对方打他下盘,占了一些优势,而且,对方身体的灵活性很强,看上去阳刚有些吃亏。 “小心!”高正兴和小李异口同声提醒。 他们不是不相信阳刚的实力,而是怕他轻敌! 两人的话刚一说完,小眼男人已经到了阳刚的身前,拳头快要击到了阳刚的小腹之上。 两人不由得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然而,就在这时,小眼男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的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接著,才听到啪的一声响起,整个头也跟著往一边偏了过去,拳头自然没有击中面前的阳刚。 小眼男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阳刚,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手比他还要快。 待他看清眼前的事实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沉声骂道:“无耻,竟然有武器!” 阳刚淡淡一笑,把手里的弹弓扬了扬,说道:“不好意思,忘记了。” 说著,把弹弓插在了腰间。 原来,他刚才正是拿著手里的弹弓,当成了武器,抽了对方一下。 小眼男人脸上出现了一条血痕,样子有些可怖,但是,阳刚的一句忘记了,却是让高正兴二人不由得一怔。 小眼男人却是用手摸了一下被抽得发痛的脸,沉声骂道:“小子,你这明明就是故意的!” “好,这一次,不用武器!”阳刚笑著说。 “不要脸!”小眼男人骂了一句,连高正兴和小李也是觉得阳刚有些无耻。 阳刚却是没有在意,而是笑得更加的开心。 小眼男人越发的生气,突然再度向著阳刚冲了过来,依然是一拳打向阳刚的小腹之处。 阳刚冷笑了一声,没有避让,一拳轰了出去,击在了对方的脸上,出手恰到好处,而且,力量也是不弱,那人呀的一声,拳头却是没有击中阳刚,身子就往后倒了下去。 “这一次我可没有用武器!”阳刚看著他鼻子流出了血,一脸无辜地说。 小眼男子很快站了起来,沉声问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人?” “地球人!”阳刚说著,身子却是再度上前,紧追到了对方的身前,接著又是一拳打了出去,直打得那人有些头昏。 然而,事情並没有完,阳刚一拳接著一拳打出,拳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四五拳下去,对方终於倒下,但是,依然没有昏迷,而是沉声骂道:“小子,为何专打脸?” “费话真多,打人专打脸,你不知道?老子最恨说脏话的人。”阳刚停下了手,看著一脸都是血的小眼男人,接著说道,“现在,你还敢看不起大国人吗?” “妈的,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小眼男人依然再度骂了一句,显然,他一直不信阳刚是名军人,明明穿著的就是普通人的衣服,但是,这个世间,最不能信的就是衣服,更不能以貌取人。 “老子只是个杀猪的!” 小眼男人:“……” 一边的高正兴和小李不由得面面相覷,当然也不信阳刚是个杀猪的,都是以为他不过是在骂人而已! 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想到,阳刚一出手,就把这个小眼男人给碾压。 对方的速度本来就快,但是,阳刚比他们还快,而且,专打別人的疼处。 阳刚却在这个时候,嘆了一口气,他打了別人,反而像是受了委屈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阳刚摇了摇头说道:“你太弱了,连个杀猪的都打不过,还说是一级武者,说什么第一名,我看,你参加的是村级比赛吧!” 小眼男人终於睁开了眼睛,脸上依然流血不止,样子十分恐怖,看著阳刚沉声说道:“老子参加的是全国比赛!” “那一定是少儿组!”阳刚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是成人组,你这么弱的人都能拿第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小眼男人听到阳刚的打击之言,差点就吐血,不,应该说是已经吐血。但是,依然有些好奇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说明,你们那个国家太弱了,不然,就是大家都让著你。” 小眼男人:“……” “恕在下直言,以你这种水平,如果在我们大国,真的是差到了极点,你看,连我这种在全国排不上名,只是一个杀猪的人,你都打不过,还怎么能说是第一呢?” 小眼男人再度无言以对,就连高正兴也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这小子也太能吹了,把別人说得一文不值。 不过,这小眼男人看不起大国之人,也活该! 就在这个时候,小眼男人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凶光,手也跟著动了一下,想要去摸枪。 阳刚早就看在了眼里,忙著一脚踢了出去,正中对方小腹之处。 “啊”! 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小眼男人变下腰,手不自觉地护住小腹之处,没有再去摸枪。 阳刚却是到了他的身边,再是一脚,把他踩得趴了下去,沉声说道:“不是说不能用武器的吗?你他妈的想用枪!” 说著,再一脚,踩到了小眼男人的手上,痛得对方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大叫。 到了现在,小眼男人已经头昏脑胀,没有了还手之力,手上也是被踩得皮开肉绽,真正见识到了阳刚的手段。 阳刚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可以反击的机会,突然在他的另一只手臂之上用力一脚,让他在地上翻了个身,手上的骨头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声脆响,再也不可能提得起枪来,悽厉的叫声,在一个林子之中传送而出,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就连高正兴和小李都觉得骨头有些发酥。 而江家箐的人们,听到了这种叫声,但是,离得太远,不是很清楚,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还以为,不过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他们之前听到了枪声,也没有在意,只是有些奇怪,这是何人,半夜三更的放炮! 而林正风一家,却是一直在担心著阳刚,所以把枪声听得真切,一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之上。 他们並没有见到过高正兴等人,更不知他们是何来路,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 特別是林夕担心著阳刚,几次想要衝出门去,都被林可给拉住,让她等等再说,她一个女人,衝出去於事无补,反而会连累了阳刚。 林正风也劝她冷静一些,相信阳刚没事。 这也只是他安慰人的话,他虽然知道了阳刚有些本事,但是,刚才那声音,他是第一个听出是枪响的人,同样担心著阳刚。 78、离开 林正风等人的担心,並不是不无道理。 他与那名小眼男人相比,实力虽然强上一些,但是,如果不是那人太过於轻敌,也不会上他的当,被他一弹弓抽得有些懵。而接下来,又因为他的身高原因,手也就长一些,占了一定的优势,而且,对方没有想到,他会不闪避,而是只攻不守,打了对方的脸,让对方的鼻血横流,本来就有些懵,又被打得有些头昏,並且,也没有及时把枪拿出。 但是,等小眼男人中了几拳,想要掏枪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机会,变成了只能挨打的份儿。这就叫做一著失误,满盘皆输! 阳刚看著已经血肉模糊的小眼男子,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才笑著说道:“现在,这人就交给你们了,我可要走了。”说著,伸手把对方的枪给掏了出来,递给了有些呆立的小李。 小李看了一眼阳刚,又看了看高正兴,不敢接枪,也不知说什么? “这枪是你缴获的,你就留著防身好了!”高正兴看了一眼阳刚说道。 “哈哈!大哥,你这是在害我!”阳刚说著话,手里的枪都快要递到了小李的身前。 高正兴有些尷尬地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让小李接过枪。 高正兴看著阳刚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最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著阳刚从这片树林之中离开的背影呆了呆,才嘆了一口气:“人才呀!可惜,不肯为军方效力。” “那现在怎么办?” “先去把枪找回来,然后,把这人带走,他竟敢一个人孤身到这里,也不知有何目的?”高正兴看著小李,交待了几句,自己却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 阳刚回到林家之时,天已经发白,马上就要亮了。 一家人都在等著他的回来,特別是林夕,早已望穿秋水。一见到阳刚安然无恙地到来,顾不得別人笑话,一头扎在了阳刚的怀里,喜极而泣。 没有人笑话她,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说她不知羞耻。 林正风关心地问阳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曾经听到了枪声? 阳刚点了点头,轻轻把林夕给推了开来,看著林正风说道:“您老说得对,这里確实开过枪,但是,你们放心,刚才那两人是边防官兵,已经把敌人给带走了。” 林家一家老小不由得面色一变,他们虽然明白,这里离边境並不远,但是,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枪声。 而这个时候,再次出现了,说明,这里已经不太平! 阳刚话虽如此,但是,他何偿放得下心来,不由得看著林正风说道:“现在情况有变,大家一起走吧,离开这里,也许会更安全一些!” 林正风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久久不语。 林夕和林可不敢说话,连声音也不敢弄出,大气也不敢出,害怕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会影响到了林正风的决定。 一时之间,林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整个江家箐都异常的安静。 那些听过叫声醒来的人,现在听到一切重归於寂静,也就安心继续睡觉。 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林正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不想离开这里,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我想信,大国的军人会保护这里。” 阳刚听著林正风肯定无比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颤,自己並不是怕事之人,在这个时候,如果林老不离开,按理说,他也没有离开的理由。 但是,他的內心非常矛盾! 想了想之后,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的林夕说道:“我也可以留下,但是,你必须得回到学校,完成学业才是你当前的任务!” “不,我不走,要走就大家一起走!”林夕態度突然坚决了起来,一张俏脸却是急得通红。 “你们都走吧!我和你妈留在这里就成了!”林正风扫了一眼眾人,说道,“林可也跟著一起离开,出去找点事情做,在这里一时不会有出头之日!” “不,我不走,我要陪著爹!”林可目光坚定,“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要离开这个村子。” “別说了,你必须得走!”林正风沉声道,“现在就走,你们都走,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阳刚看著態度决绝的林正风,不由得劝住了林可,让他不要再说。 他当然明白林正风的苦心,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已经是住惯的山坡不嫌陡。 但是,他阳刚现在的心情也是非常的矛盾。他如果留下来与林正风共进退,林夕和林可肯定不会离开,並且,也不放心他们兄妹二人在城里去闯荡。 想了想之后,阳刚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这里,二老保重,凡事都要小心!” 林正风点了点头,让阳刚等人马上起程,一刻也不让他们留。 林夕和林可放心不下,但是,从小到大,从来不敢违背林正风,现在也只有离开,不敢再反对。 出了村子之后,阳刚安慰他们说:“你们放心,这里应该是不会有问题,对方的人,应该不是针对村子里的村民。” 他的心里很清楚,那人这次所要杀的人是高正兴,连他阳刚都没有排上號。 不过,看著依然不放心的二人,阳刚再度劝说:“放心吧,等把你们送到城里,我再抽空回来看看,如果能把二老接到城里最好。” 两人听了,稍微放下了心来,跟著阳刚快速地向著大队的方向而去。 到了乡上之后,顺利搭上了王大哥的车子,向著城里进发。 此时,太阳已经老高,三人坐在车箱之中,各怀心事,都不想说话。 阳刚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打算接林兰进城和林夕作个伴,但是,没有想到会出了这样的意外,把大舅哥给接进了城,要与他们合住。 现在问题来了,大舅哥进了城,以现在的形势,並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可做,还不如就让他待在江家箐,既可以照顾林正风,也可以种著地。 “阳兄弟,好久没有见到你,你像是变了个人?”王大哥有些奇怪地说了一句。 “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阳刚漫不经心地说。 “大哥看得出来,你应该是有什么心事,不然,也不会这样闷闷不乐!” 79、赶车人 阳刚终於笑了笑:“大哥多心了!谢谢大哥的关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大家开心一些,把一切烦恼都拋诸於脑后。” 阳刚说著,特意笑了笑。 王大哥也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不是说,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著吗?” “对了,大哥,正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差点就忘记了。”阳刚说。 王大哥回头看了一眼阳刚,轻笑著说道:“有什么事情,儘管说就是,何必弄得如此神秘?” “好,我就直说了,我现在所在的学校,要大量的招保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阳刚开门见山地说道。 “哈哈,兄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这样年纪的人,怎么还能做这事?”王大哥回头,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回以了一笑,暗自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职业,本来就不分老少,而且,你现在也不老,真是给力的时候。” 说著,心里却是想道,未来几十年之后,恰恰是只有老一点的人才適合这个行业,年轻的根本就坐不住。 但是,他现在並没有说出来,因为,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如果没有一点本事,还真的做不了这个。 “兄弟,如此看得起大哥,本来应该欣然同意,但是,我家中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妻儿,他们也不想我出去,我只想赶赶车,混口饭吃就成,没有什么追求!” 阳刚看著这个对家庭有些担当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心动,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其实,你可以的。我不会看错人,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並且,你赶车也不是一件轻鬆的事情,还有些危险,就比如说上一次。” “那一次,真是多亏了阳刚兄弟,不然,我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后来再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王大哥说著,回头赶著车子,继续说道,“这事,多谢兄弟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能胜任,只想要赶赶车,晚上可以陪陪家人,一家人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就成了。” 阳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想不到,这一次回来,要做的两件事情,一件都没有做成,林兰捨不得她的家,王大哥也捨不得家里。 不过,想想之后,异常明白,对於王大家这样一个赶车之人,在现在的农村,可是风光无限,让人羡慕得紧。 在將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特別是隨著科技的发展,以后会有一种叫著拖拉机的东西慢慢代替马车。那才是一个香极一时的存在,比他一个保安不知强了多少? 想到这里,阳刚笑了笑说:“如此也好,人各有志,兄弟也就不再强求。” 从始至终,林夕和林可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著,完全成了吃瓜群眾。 王大哥再度点了点头,专心赶著车子。车上没有人再说话,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车轮碾压泥土发出的声音。 经过了一夜没有睡觉,林夕早就支撑不住,开始把个头点来点去,阳刚看得有些心痛,身子往她的身边挪了挪,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她笑了笑,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林可一样很是疲惫,早已把头枕在膝盖之上睡了过去。 阳刚虽然也很累,但是,他毕竟身体强横,在前世有是受过专业训练,还可以再支撑,只是不想再说话,不忍心打扰二人休息,也把眼闭了起来,小睡一会儿。 王大哥听到身后许久没有人讲话,不由得奇怪地回头,看到三人都睡了过去,不由得把车赶得慢了一些,也平稳了不少。 不知过了好久,阳刚被叫醒,他们已经到了城北的煤厂。 阳刚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不由得暗自骂了一句,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就睡了过去。 王大哥笑了笑说道:“看到你们睡得如此之香,真不忍心叫醒!也不知你们昨晚去干嘛了?” 阳刚尷尬一笑,当然不想说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而是打了个呵欠,把林夕和林可叫醒。 两人也有是有些尷尬,忙著起身,下了车。 阳刚看著王大哥已经把煤摆在了车边,看来,早就等得有些著急,还要急著把煤拉回去,不由得帮著一起把煤装上了车。 王大哥忙著称谢,阳刚笑著说:“不用客气的啦,我们坐你的车,你都不收费,要谢也只能是我们谢你!” 王大哥笑著说道:“那只是顺带,並且,我还有伴,中途就不再寂寞。” 林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林夕也跟著笑了笑,显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阳刚也在心里自嘲一笑:“我信你个鬼,明明就是个好人,做了好事,还要找个台阶给別人下,自己三人这一路都是在车上睡觉,哪来的做伴?反而害他把车赶得比平时慢了不少。” …… 到了学校之时,三人弄得灰头土脸,哪里还有了往日的容光,好在,都不是太讲究的人。 只是,林夕想著一个个同学穿得乾乾净净,依然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她们现在一身是煤灰,看上去真是格格不入。 在这个时代,人们笑脏不笑烂。你衣服烂一些,没有人会看不起你,但是,衣服太脏,人家就会说你是个懒人,不讲卫生。 阳刚却是自嘲一笑:“现在这么晚了,天都黑了,谁还会盯著你的衣服看!” 林夕听了,想想也是这个理,不由得跟著阳刚一起走向了学校的大门。 “做什么的?”就在这时,一名保安突然拦住了三人。 阳刚不由得一怔,忙著上前解释,说自己名叫阳刚,但是,他有些奇怪,这个门卫之前没有见过,像是才来的一样。 “阳刚?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有几分耳熟,你別说是我们保卫科的科长吧?”那人年纪不大,约模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著阳刚说道。 “还真是!我就是保卫科科长阳刚!”阳刚笑著说,心里却是想到,是不是那种独狗血的事情就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但是,自己绝不是那种想要打別人的脸的人。 “管你是不是科长,现在,在这里登个记!”那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了一眼阳刚和林夕二人之后,镇定地说著,从门卫室里拿出了一个本子,让阳刚在上面签字。 80、李正 阳刚看著保安认真的样子,笑著点了点头,把笔接了过来,在上面写上了阳刚二字,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正!”那人说著,再度看了一眼阳刚说道,“还有他们二人的名字也一併写上。” 阳刚写下了两人的名字,然后,笑了笑说:“赶了一天的路,现在脸有些黑。” 林夕却是看著阳刚写下的字,有些惊奇地说了一句:“你竟然还写得一手好字!” 阳刚呆了呆,这话说得? 林可也笑了笑说道:“想不到,你没上过几天学,这字还不错!” 阳刚:“……” 他的心里当然清楚,自己这字,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写得比较中正而已,哪能说是一手好字? 李正对他的字並不感兴趣,只是在阳刚的名字后面进校事由之处,写上了“回家”两个更加方正的字,让林夕和林可一呆。 阳刚也是一怔,还以为他不信自己就是阳刚,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还是要自己签字,不由得点了点头。 李正看著有些发呆的阳刚三人,笑著说道:“科长,现在您们可以进去了!” “原来,你早已经认出了我们?”阳刚说。 “没有,但是,我听过你的大名,我虽然昨天才来这里上班,但是,你的事跡,整个保卫科现在都传开了,说你是个英雄,还找了个漂亮的女学生!” “……”阳刚差点就骂人,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时的人们,就学著喜欢这种八卦。不由得想了想,看了一眼林夕。 林夕白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是不是想说,现在的我不漂亮?” “没这回事啦,我这人就喜欢透过现象看本质!” “无聊!”林夕轻嗔著,上前走进了学校,弄得李正一呆。 阳刚和林哥跟了上去,一起回家。 林夕一进家门,就衝进了卫生间里洗起了澡,害得阳刚二人在门外,大眼瞪著小眼。 他现在终於明白了一句,说是,活人会被尿憋死,此话果然不假,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林可显然跟他一样的感觉,只是,没有他这么明显,而是看著这套房子,眼睛差点就直了,家里的条件显然没法和这里相比,这里不单有专门的臥室,还把卫生间设在了家里,但是,他不知这卫生间里的水是不是热的,不由得有些好奇怪地问:“这,洗澡也不烧热水?” “这是温泉水,城南这一片,都是用这水,一年四季都是热水。”阳刚笑著说,“你先坐一下,这里现在条件不好,连个像样的沙发也没有,先凑合著在凳子上坐坐吧!” “算了,还是等洗个澡再坐吧!”林可看著坐立不安的阳刚,心里突然想笑。 “別客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成。”阳刚说著,在屋子里弯著腰走来走去。 林可想要笑,但是,忍住了。 这种滋味估计是个男人都懂,不,应该说,此事男女是平等的! 好不容易等到林夕开门出来,阳刚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嚇得林夕一声尖叫,不知发生了何事? 林可却是转过了头,偷偷笑了。 这一刻,他像是忘记了不快,也不再担心家中的老父老母。 阳刚却是轻吁了一口气,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传过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畅快。 但是,他並没有像林夕一样,在里面洗澡,而是完事后就出来,让林可先去解决当务之急。 林可心存感激,忙著冲了进去,一样的急切。 在这一刻,林夕早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阳刚,有些尷尬地说著:“为何不早说?” 阳刚真有种想要打人的衝动,说道:“你不知道,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都想要唱歌!” “唱歌?”什么都不懂的林夕,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著阳刚。 阳刚不由得笑了,心中的火气也在这个时候熄了下来,不忍心骂她两句,而是笑著说道:“这唱歌也是很有讲究的,你知道吗?” “有何讲究?不都是张开嘴巴就唱吗?”林夕奇怪地问了一句。 “噗呲!”阳刚坏坏地笑了,“看来,你还是知道。事实是这样,你是开口就唱,我却是要摸摸话筒再唱!” 林夕想了想,依然不明白,但是,看著阳刚看著自己坏笑不已,终於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阳刚那发黑的裤子,不由得俏脸一红,娇声笑骂了一句:“就知道你没有一句好话!” 然而,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林可不合时宜地走了出来,看著两人奇怪的表情,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並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衣服脏污不堪,但是,也不至於这样大惊小怪呀? 阳刚却是忙著去找乾净的衣服,然后,进了卫生间,留下林可不知发生了何事? 林夕却是转过身子,想要找件乾净的衣服给林可都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当阳刚出来的时候,林夕已经去食堂里打了两碗麵条来,等著他吃,而林夕和林可已经吃了,只是,林可还穿著著他的脏衣服。 林夕不想閒著,忙把阳刚的脏衣服拿到卫生间里去洗,说是等凉干之后,再拿来给林夕换,再让他去洗澡。 阳刚正吃得欢,突然听到敲门声,忙著去开门,却是李处长。 处长看了一眼林可,不由得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大姨子?” 林可有些尷尬,但是,想要离开,但是,不知走到哪里? 阳刚一边吃著一边说:“事情是这样的,她不来,说是丟不下孩子,但是,我却是把林夕的哥哥给带来了,说不定,他可以当个保安,只是,现在有些麻烦,我们坐著拉煤的车来到这里,身上的衣服弄脏了,没有换的,能不能先弄件保安服来给他穿上?” “哈哈,这就是你保卫科科长的事情了,你自己安排就成了。”李处长笑了笑说,“不过,我还得跟你说个事,昨天,来了一个叫做李正的人,来这里当保安,你多留意一下这人。” “这人我见识了,他在门卫那里拦著我,让我登记,我看,他是个忠於职守的人,不知你说的多留意是什么意思?”阳刚听了,放下了筷子,看著李处长说道。 81、李友成来了 李外长看了一眼阳刚,又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可,笑了笑说:“这事,慢慢再说吧,先去我那儿找件衣服来给你家大舅哥要紧,总不能人家大老远来,就这样冷落人家?” 说著,处长出了门,阳刚跟在了身后,在处长家里拿了一件旧衣服给林可说道:“凑合著穿一下吧,虽然不是太合体,总比没穿著的好。” 林夕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已经洗好衣服。刚才卫生间里的水响,她並没有发现是处长来了,现在看著处长,忙著客气地叫了一声处长。 处长看著林夕,笑了笑说:“我和阳刚出去走走,你招待一下你哥。” 林夕点了点头,看著处长说道:“我,应该去教室里上上自习?” “不用了,今天算是请假吧!赶了一天的路,也该休息一下。” 阳刚跟在了李处长的身后,心里却是嘀咕了一句:我不是也赶了一天的路吗?这么快就要我去上班! 处长回头,看了一眼阳刚,笑著说道:“你这身体,不休息也没事,我是有事和你说说。” “就知道没好事!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想起我来!”阳刚笑了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事?”处长说著,已经走到了楼梯上。 二人很快下了楼,向著教学楼走了过去,处长边走边说:“我是想,现在人手也有了,你们保卫科除了做好门卫值班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事?” “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的处长大人!”阳刚勾唇一笑,有些无奈地说。 “我现在有个想法,这里的学生不能乱,他们是国家的未来,但是,要管住他们,就得让他们有事可做,不然,閒得蛋疼,就容易出事。” 阳刚不由得一怔,真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处长,而且,还是老师出身,竟然也会用这个词儿! 李处长却是並没有在意阳刚的反应,自顾前行,穿过了蓝球场,很快就要达到教学楼,接著说道:“要管住他们不乱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除了上课,晚上还得认真的上自习,就算是老师不在,也不能让他们乱搞,不然,迟早得搞出事来。” 阳刚跟著身后,听著处长说的乱搞二字,心中却是想到了另一荐。 这个时代,相对而言,並不开放,但是,也有少部分人的思想,已经超前,就比如说那个叫做钱铭兴的女生。但是,她们的安全意识,明显不如二十一世纪,放任自流,迟早要出事。 所以,这处长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还不知他具体要怎么做? 正在思忖之间,两人已经到了教学楼前,一群学生聚在楼道之上聊天,不时,不传来一些男女声混响。 看来,处长说得对,他们之中,已经有人心里开始了燥动,只是,他们的胆儿还不够肥。 “李友成来了,李友成来了!” 突然,一个男生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了起来!人们一鬨而散,分別向著一楼的教室跑了过去,还有几名上了二楼。 而那个喊话的男生却是也跑进了一楼的一间教室,边跑边喊著:“李友成来了……” 李友成,正是这名李处长的大名,知道的人並不是太多,不过,总有一些好事之后,会想方设法,打听得清楚一些。 处长没有再和阳刚继续他的具体办法,而是向著那个喊话之人的教室走了进去。 阳刚也跟在身后,他还真想要看看,这个处长,平时在学生面有的威信是如何树立起来的,这不,刚开学不到一年。 这间教室里没有老师上课,他们晚自习完全是出於自愿,也没有相应的报酬,都是本著对本班学生负责,不让他们出事的心理。所以,学校对他们,也没有想应的管理措施。 教室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而是都盯著桌上的书本,一副好好学习,看书很是入迷的样子。儘管,他们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但模样是在的。 阳刚心中不由得一呆,这些学生,还真是很害怕处长一样,就如老鼠见到了猫一般,噤若寒蝉。 处长却是一直走进了教室,从课桌中间的过道走过,皮鞋发出了“磕呲磕呲”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之中显得极不协调。 处长走到了那名一直喊话的同学身边,那人的身体不由得一震,偷眼看向了处长。 处长没有声张,拿起了他桌上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语言学,看上去还有些新,像是翻过没几次。 “啪”! 一声脆响传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阳刚也是一愣。 “我,我是出去有事!”那人的脸上中了一书,不由得站了起来,解释说著。 “啪啪!”又是两声响起。处长打完,看著那人,没有说话。 那人看了一眼高大威猛的处长,终於不敢再说话,把头低了下去,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处长没有再出手,而是看了一眼另一个正在偷笑的男生。 那名多事的男生,收到了处长不怒而威的眼神,忙著把笑脸强行收到回去,低头假装看书。 “从今天开始,凡是没有下课之时,不管你有何事,出去站在走道之上聊天者,发现一次扣一分。”处长说得很慢,像是要让每一个同学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小看这一分,你只有十分,扣完就捲起被子走人!”处长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同学,接著说道,“我知道,大家能坐在这里,都是天才极別的人物。但是,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天才,缺的是不娇不燥的天才。” 人们不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起,眼睛盯著书本,就如这书上有。 处长停了一下,接著说道:“抬起头看清楚,我身边这位是保卫科的科长,名字叫做阳刚。以后,他就代表我,如果被他抓到,或者是他的人抓到,上报给我就成了,十分扣完,就算是你有日天的本事,一样走人!” 阳刚不由得一呆,他想不到,这位处长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来,如果是放在平时,这里的男生一定会大笑,女人也许只会在心里笑笑。但是,这个时候,学生们抬头看著阳刚,没有发笑,也没有说话,一样的安静。 就连处长和阳刚走出了教室,里面依然安静一片,也不知是他们听出了处长话中之意,还是真的明白了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处长就这样,事先並没有商量好,阳刚並没有同意之下,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跟同学们说出了同样的话,把他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82、处长的痛处 阳刚在教室门外之时,曾经有些奇怪地说道:“处长,你这样做,我的责任不是很重大?並且,我还没有同意,我也是要休息的呀!” “没事,你精力旺盛,不但是为了学生,同样,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一天无事,就拿著我的学生瞎折腾,弄出事来可不好!”处长笑了笑说。 阳刚:“……” 当然明白,处长所说的他的学生是谁? 自己难道就没个数? 处长回头看了一眼阳刚,再度上前,已经走进了林夕她们的班级。 这个班阳刚最清楚不过,全校共收了十个班,这个班排行第二,有些名符其实,果然很二! 全班共有50个学生,现在班上不足25,其中当然没有林夕,就连那个叫做钱铭兴的学生也不在。 处长的眉头皱了一下,目光扫过了在座的人们,宣布了他的决定。 人们开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李处长咳嗽一声,接著说道:“希望大家互相转告一下,今天没有来的同学可以原谅,但是,从明天开始,如果无故缺席,直接扣两分!” “我艹,如果这半途尿急,是不是得憋著,把人憋死谁负责?”一名男人小声地冒出来一句,但是,阳刚却是听得很清楚。 李处长走向了那人,在他的身边站定,然后看著他说道:“有什么意见,请举手!” “没有,没有!”那人矢口否认。 “站起来!”处长一声厉喝。 那人嚇了一跳,乖乖地站了起来,看著处长脸色不太好,不敢再说话。 “最恨你这种当面不说,背后乱说的人!” “我,我没说。”那人怂了下来。 阳刚也看著那人,真不是男人,明明就是他小声嘀咕,现在却是不敢说。 “真没说?”处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真没有说!” “你叫什么名字?”处长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让阳刚无法理解,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听出,就是这个人说的? “王西!” “好了,记下来,扣两分!”处长突然对阳刚说道。 阳刚不由得一愣,身上没有本子,也没有笔,事先根本就不知这处长要带他来记名字。 处长看了一眼阳刚,不由得从面前那个叫王西的同学手里把笔拿了过来,还从他一个本子给扯下一页纸,递给了阳刚。 王西不由得急了起来,解释说道:“我真没有说!” “作为男人,要有担当,说了就是说了,没说就是没说,敢说却是不敢承认,这不是男人所为。”处长说著,回头对阳刚说道,“你就记上,无事扰乱课堂,扣两分!” 阳刚没有说话,真的记了下来,他知道,这是处长在杀一儆百。 “哼,不公平,没有来的人你却是不管,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家想说的话,就要扣两分!”王西像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处长认了真,不由得说著。 “没来的人从明天开始,不遵守纪律的从现在开始。”处长说著,看了那人一眼,接著说道,“別不服气,现在我告诉你,如何解决活人不被尿憋死的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下课的时候去解决好了,如果身体虚,就提早滚回家去,这里不收身体不好的人。” 王西无言以对,但是,依然不甘心被扣了两分,想了想之后,突然说道:“处长这是在杀鸡儆猴?” “对,就是这个理,土话叫做打骡子给马看!”处长不怕这人说他,而是直来直去地说,“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 王西不敢再反对,也没再说话。 “其他人有没有意见?”处长扫视了一眼其他的同学。 没有人再说话,特別是男生,他们都听说过,这个处长有些不好惹,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动手。 一些女生眼神却是不经意之间,就往阳刚的身上瞟。 处长看了一眼阳刚,突然就笑了,笑得同学们心里发忖。 “如果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处长说著,再度扫了一眼全班同学。 没有人反对,就连那王西也不再说话,只是,心里肯定不服气。 阳刚和处长走出教室,里面却是传来了一阵鬨笑,处长再度走进了教室,人们再度安静了下来。 但是,有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及时收住,被处长抓了个正著,让阳刚记下,扣一分。 人们一阵无语,处长笑著说道:“別笑,等你们毕业时候再笑,现在笑,为时尚早!” 再度踏出教室门之后,竟然没有人再笑出声来。 当两人巡查完所有的教室之后,阳刚看著处长,眼睛不由得眯了眯,笑著说道:“处长,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要涨点工资?” “哈哈,涨工资?我还想让自己涨点呢,你想多了!”处长笑了笑说,“凡事別这么急,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俗人,不会把工资这事看得很重。” “哈哈,其实,我真的就是个俗人。本来,只想著苦点钱,不想做你这个科长的,是听了你说会给我发財的机会,才跟著你混的,你可不能不认帐?”阳刚有些没好气地说。 两人说著话,已经走回到了蓝球场地上,处长不再说话,而是嘆了一口气。 阳刚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唉,你也看到了,这么多教室,就没有几间有老师,也不知他们閒著做什么?无事,到自己的班去看看,不是更好吗?” 阳刚笑了笑,这就是各人的立场不一样,说出的话也不一样,你做为这里的处长,当然没事可以去教室里走走,人家其他的老师,情况各异,有的人要管孩子,有的要照顾老人,你又不多发一分工资,凭什么要求人家下了班还留在学校里? “你笑什么?”处长回头,奇怪地看著阳刚。 阳刚也奇怪地看著处长:“没什么?我突然有个冒昧的问题?” “说!”处长乾脆地问。 “与处长相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听处长提起过你的子女!”阳刚的话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到处长的气息有些不稳了起来,不由得一怔,打住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像是明白了一些问题。 处长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呼出,久久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回答阳刚的话。 阳刚不由得为自己的问话而唐突,感到后悔,看来,已经触动了处长的痛处? 83、没床 教学校里,传出来的灯光,到了球场之上时,显得有些昏暗,但是,阳刚看出了处长脸上的神色有些痛苦,像是在回忆著不堪回首的往事,嚇得不再言语,沉默了下来,整个球场显得异常的安静,让他无所適从,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一下处长。 处长已经停下了脚步,一个高大的身躯,在这个时候,却是在弱弱的发抖,让阳刚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人,现在也感觉到了內心之中闪过一丝惧意!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一场意外而永远离开了我们,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相见!” “你可能永远也不明白,更加的不理解,我今天为什么会动手打这些弱小的学生?”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问著,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有著一个非比寻常的故事。 如果,他想说出来,也许他的內心会好受一些。 反之,自己就不应该翻出他埋在內心深处的痛苦,就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只是,他想不明白,以处长的情况,为何不想再要一个孩子? “我真是为他们好!以他们现在这个年纪,根本不知社会的险恶,只有看住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住,他们才不会误入歧途,才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阳刚静静地听著,点了点头,心中更加了解,处长果然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也是他现在跟著他“混”的一个重要原因。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无事的时候,多点时间,看著这些孩子!我现在该去接老婆下班了!”处长说著,突然恢復了往日那种自信的气质,没有再长吁短嘆。 “要不,我去帮你接吧!”阳刚知道他现在內心还没有从痛苦之中回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有义务去帮他接媳妇。 “没事,我自己去接吧!你先回去休息。”处长说著,向著学校的大门大步而去,留下阳刚愣了一下神,想要跟著却是又没有,也想说自己现在不累。 …… 阳刚一个人回到家里,林夕问他:“处长找你有何要事?” “没事,只是,以后,我的事就多了起来。”阳刚说著,嘆了一口气,把今天处长在各间教室之中所说话复述了一次。 “呵呵,这好啊!”林夕却是笑著说道,“以后,你就没有多少閒工夫,同时,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看各个班级的美女了!” “是吗?”阳刚笑了笑,眼睛却是看了一眼林可,他现在正穿著李处长的衣服,太过於宽鬆,极不合体。 阳刚並没有笑,这种不合身的衣服,很多人都穿过,到了大街上一走,一半人都是这样,还有一部分人穿的都是哥哥姐姐穿不了的衣服,而且,补丁之上还有补丁。 林可却是有些不自然,也不知是因为衣服,还是因为林夕说的话。 阳刚不由得笑了笑,打趣说道:“还是算了吧,我有你这样一个大美女就够了,如果你觉得班上的美女多,你不防找个嫂子!” 林夕沉吟了一下,这时才想到了他的大哥就在眼前,不由得有些尷尬地一笑,很快恢復了镇定,说道:“现在时代已经变了,这个我可帮不上忙,还得大哥亲自去找。” 林可的脸竟然红了起来,像个大姑娘,惹得阳刚再度笑了笑。 “算了,就別再打趣大哥了!”林夕正色说道,“不知,你说让他当个保安的事情,处长有没有同意?” “处长说,让我自己做主就成了。”阳刚笑著说道,“你们这时还不休息,就为了等著我,就问这么一句话才踏实?” “不是!”林夕有些尷尬地说,“这里没有多余的床,不知如何睡法!” 阳刚一怔,环顾四周,其实,纯属多余之举,闭著眼睛也知道这个家里有些什么东西,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床,连被子也没有,实在是有些为难,总不能…… 阳刚想了想,不由得说道:“这样吧,今晚就凑合一下,睡觉分成两班倒,林可和我先去睡,下半夜我们起来,你再去睡,到了明天,我想办法去弄张床来。” 林夕不由得一呆,说不出话来,只有点了点头。 阳刚心中却是暗自一笑,自己是最划算的一个,上半夜可以,下半夜也可以。 林可已经累得不行,也不再顾什么情分,真的进了臥室,上床睡了过去。 阳刚看了看,不由得摇了摇头…… 当阳刚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而林可和自己依然睡在床上,不由得一怔,起床发现,林夕在客厅里的凳子上,靠著墙睡著了。有些心痛地把她叫醒,已经快要上课了,怕她著凉,也怕她睡过头,误了上课的时间,也就没有再叫林可起来换班。 林夕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看著阳刚说道:“怎么,天都亮了!” “唉,下半夜你为何不把我们叫醒?” “见你二人睡得正香,实在是不忍心,我困得厉害,就睡了过去。”林夕有些尷尬地说。 阳刚嘆了一口气,让她洗漱一下快去上课,昨晚处长才宣布的规章制度,不能让林夕第一个去触碰,自己也要忙著去上班。 阳刚到了办公室,有些不自在起来,以前不觉得,现在,这家里多了个大鼻哥,却是找不到地方让他睡觉,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尷尬。 本来打算到办公室里坐一会儿,然后就找个理由上街去买张破床,但是,又有些心痛钱,自己十五元的工资,不够买,而且,还有被子。 总不能找人借? 在这里,认识的人不过就是些保安,而且,並不是很熟,根本就不好开这个口,让人怀疑自己这个科长在以权压人。何况,保安没有几个钱,总不能你一块我一角地凑,那不是成了叫化子? 他也想过向处长开口,但是,又难以启齿,人家已经帮了自己大忙,给自己分了房,放在整个学校,他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保安! 阳刚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一张沙发,虽然破得不成样子,但是,也可以用来暂时当床睡睡。 84、老油条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得一笑,为自己这种天真的想法而感到无语,再破,这也是公家的东西,自己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犯这种糊涂! 况且,如果把这唯一的沙发搬走,这还叫办公室吗? 阳刚一念即此,不由得嘆了一口气,还真是没钱难办事。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呯呯呯”! 门外传来了三声敲门声,阳刚不由得说了声“请进”。 他在这个办公室里呆过几天,很少有人来找他!现在,竟然后有人来了,还很礼貌,不由得有些奇怪,抬眼看去,发现那人竟然是昨晚在学校大门之处拦下他的李正。 李正进了门,看著阳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你果然是科长,换身衣服,差点就认不出来。” “你就算是穿上马甲我也一定能认出!”阳刚不由得回懟了一句。 李正:“……” 脸上有些茫然,不知阳刚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了想之后,笑著说道:“科长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阳刚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那……为何科长像是不高兴的样子,说话也特別地冲!” “我冲吗?”阳刚不由得松驰了一下面部神经,在脸上挤出了个笑容。 李正点了点头,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是有些,不知科长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说来听听吗?也许,我可以帮忙!” “那你借我点钱吧!”阳刚不由得把心里的不快衝口而出,但是,说出之后,看著李正,想要看他的反应。 说实在的,他並没有生这个人的气,反而觉得这个条汉子,明知他是科长,还要挡下他。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虽然,他阳刚也没有把自己这个科长当回事,但是,作为一个当过小保安的人来说,明白科长就是顶头上司,总得给几分面子。 “不知科长要钱做什么?”李正说著,真的把衣服包给翻了过来,掏出了几角钱。 “呵呵,不用了,这么点钱,根本就没用。哦,对了,你有什么事?”阳刚不由得笑了笑。 “没事,只是我刚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太熟,想要请科长关照一下,顺便,想看看科长要我做点什么,反正,今天不是我值班!”那人说著,笑看著阳刚。 “我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阳刚突然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还说他有些骨气,怎么,这么快就跑到自己这里来。 “真没事?就算是私事,我也是可以帮忙的!”李正继续说著,像是不相信阳刚没事一样。 “真没事!我能有什么私事?”阳刚越发的奇怪了起来。 “哦,是这样的,听说科长每天都会监督著我们保安跑步,今天没有见到科长,我想一定有事,如果没事,那我就走了?”李正说著,就要离开的样子。 阳刚不由得一怔,起得太晚,竟然忘记了这事,不过,这个人还挺上心的,还有些自以为是,不如把自己的难题给他,看他如何应付? 於是,阳刚把他叫住,笑著说道:“还別说,我现在还真的有件私事,想要请你出个主意?” “別说请,科长有事吩咐一声就成了!”李正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著阳刚,笑问道。 “这不,我家里来了客人,一时抽不开身,没有时间去弄张床来,能不能帮我!”阳刚也笑著说。 “哦,是这样,这事……”李正吞吞吐吐的样子。 “怎么?有难处,那就算了!”阳刚淡淡地说著。 “不,我是说,如果是你家的客人,要是没有住处,可以去跟我住,我就住在学校外面,很近的,而且,我一个人,也很方便!” “你一个人?” “对呀!这有什么问题吗?”李正奇怪於阳刚为何会如此说,一个人住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是说,你的家人呢?” “哦,他们在很远的地方,我一个人出来闯荡,就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李正认真的说,“如果是你的亲戚要在这里长住,可以和我分摊房租,还可以与我作伴,真是一举两得。” 阳刚想了想,这事,好是好,但是,要出钱就有些不好了。並且,自己如何向林可开这个口?这不是摆明把人家给赶出去吗? 最重要的是,林正风把林可让自己带出来,就是交给了自己,让他跟这个李正出去处,总是放心不下。 “要出钱呀?那还是算了,他本来就没有钱,我也没有,才让你想办法的。”阳刚不由得笑了笑,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李正:“……”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这里,单独成一栋,与教学楼相隔太远,听不到学生们的读书声。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对,李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说:“如果是这样,这床,我也没有办法弄呀?” “那就算了吧,就当我没有说,你也没有听见!”阳刚也笑了笑,自己捨不得出钱,总不能让人家去抢呀,大不了,自己上街去先买点被子之类的弄个地铺。 唉,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和林夕的二人世界,就不是那么的方便囉! “这,怎么好呢?科长第一次请我帮忙,帮不上,不是对不起人吗?”李正却是自顾的言语著。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来气,原来,这傢伙果然是个人精,在这个时候,就会打哈哈了。 於是,他没有开口,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正,想要看他的哈哈如何打下去? 他发现,此人,像是跟自己来自同一个时代。据说,那时的办公室老油条就是这种德性! “好吧,我去想想办法!”李正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科长,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说著,李正快速地走出了办公室,像是怕阳刚把他拉住一样。 阳刚不由得暗自一笑,这人,跑得还真是快,也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这明显就是在找藉口开溜! 这种人,他以前见得多了,就如人家好不容易开口借钱,对方说是没带在身上,马上回去取,结果,就是一去不復返。 如果是遇上不识趣的,一定要跟著一起去取。走著走著,就会找个藉口走了。 85、床真的来了 阳刚坐在办公室里,不自觉就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好像都跟钱有关,虽然不全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总是在自己的身边不时发生。 记得村里有个老人,答应帮人担保向人借钱。但是,那人迟迟不还,最后,人家债主找上门来,不得已,把自己的田地抵给了人家。 对於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来说,这是天大的事情。儿子回来大怒,没有怪自己的父亲,而是找到了借钱的当事人。那人有钱也不还,一气之下,就动起了手,把那人给打伤,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伤人理亏,不但赔了医药费,还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这个时代的李正,有了这种识意,纯属正常,也就不能怪人家一淡到钱,就找藉口跑路。 可是,事实並非如此! 就在阳刚一个故事还没有转完之际,听到了“噔噔噔”的上楼之声,李正出现在了阳刚的眼前,喘了几口气说道:“科长,床已经来了!你去看看,放在哪里?” 阳刚不由得一呆,惊奇地问道:“在哪儿?” “没拿上来,要不,我去把它拿上来你看看,如果满意的话,再帮你送到家里?”李正一脸高兴地说。 “这……”阳刚有些无语,这抬上抬下的不费力气吗?就算自己是个科长,也没有这种折腾人的道理,不由得说,“不用了,在哪儿?我跟你下去看看!” “好,在楼下,请跟我来!”说著,李正再度下楼,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阳刚怔立片刻,跟在了李正身后下楼,心里却是有些自责,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人家李正並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很快到了教师宿舍门口,阳刚却是再度一呆,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抬著床站在一楼。 两人面色微红,已经见汗。 “这是……”阳刚不由得好奇,“为何不放下,这样抬著不累吗?” 说著,看了一眼李正,这小子不是在剥削学生的劳动力? “没事,他们精力旺盛,抬一下没有关係的。”李正笑了笑说。 两名学生却是没有放下,而是把头给低了下去,不敢看李正,更不敢与阳刚的目光相接,就像是两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 “你们怎么不去上课?”阳刚说著,看了一眼李正,就如这个问题不是问学生,而是在问他,“这床是哪儿来的?” “当然是女生宿舍。”李正看了一眼二人,然后笑了笑说,“我去那儿,打算亲自帮你弄张床来,没有想到,他们二人早就等在了那里,肯定是帮你抬床!” “我艹!”阳刚心里暗骂了一句,李正这小子为何知道女生宿舍里有床,不会是把人家的东西占为己有吧?这也太不道德了一些。 “反正,那里有閒著的,不用白不用,刚好可以帮科长解决燃眉之急,也算是物尽其用!” “並且,这两个学生,上课时间不好好去上课,却是躲在了宿舍之中,把个床摇得吱吱作响,这不是精力太旺是什么?” 阳刚看著二人,脸色更红了起来,不由得骂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老往人家女生宿舍里躥?” “没有……”那名男生有些惧怕的说,“这是第一次!” “我没有问你。”阳刚看著李正,“你不是刚来的吗?这么快就把情况给搞得如此清楚,还真是个人精呀!” 男生:“……” 李正也是有些尷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镇定,笑了笑说:“我当然是把科长的事当成了头等大事,现在你看,这床要摆在哪里,总不能就这样让人家一直端著?” 阳刚突然想打人,但是,忍了下来,这小子抓住了人家的把柄,剥削学生劳动力,虽然不太道德,但是,这毕竟是帮自己抬床,忙著上前,想要换下女生。 那人却是不让,阳刚只得带路,让二人把床给抬上了二楼。 床虽然小,但是,楼梯间很窄,两个学生费了很大的劲,终於把床抬上楼。 开门之后,林可还在家里,已经起床。见到有人抬著床上来,赶紧帮忙,安在了小臥室之中。 李正却是看著林可笑了:“这就是你的客人,长得还不错!” 阳刚不由得一怔,这小子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而林可却是面色一红,不知如何回答?两个学生也是有些窘迫,心里还在有些害怕,不敢笑,更不敢说话,而是呆在一边。 阳刚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快去上课吧!记住,不能再缺席了,不然,你总分只有十分可扣,到时,神仙也救你不了你们!” 二人听了,如释重负,暗自鬆了一口气,却不敢离开,而是偷偷看了李正一眼。 “都叫你们离开了,还不赶紧去上课,是不是要等科长留你吃顿饭?”李正见二人怕自己比科长更甚,不由得来气,沉声说道。 “是,是。”两人忙著应著,一转身出门,有些慌不择路,差点没撞在一起。 林可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奇怪地看著阳刚二人。 “科长,为何不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先给他们扣几分再说!”李正看著二人走了之后,有些奇怪地问阳刚。 “我说你,是不是老往女生宿舍里躥?不然,你才来一两天,怎么知道那儿有空床?”阳刚並没有接李正的话,不想按照他的思路走,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哪有!没有的事!”李正还想要与阳刚打哈哈,但是,看著阳刚面色一沉,不由得说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两个学生是哪个班的?” “哪个班?”阳刚真没有注意,这里共十个班,他不可能把里面的学生全部记住。 “女生是二班的!”李正笑著说,“我直接就去了二班的宿舍,却是发现了这个一班的男生也在那儿,不是正好,就让他们把这张閒著的床给弄了来!” 阳刚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底,知道了林夕就在二班,而且,从宿舍里搬了出来,不就有空床吗? 自己还真是没有从这方面去想,更没往二班的女生宿舍著手。 不过,想想,这个李正的大脑还真是有些好用,是个人才,不过,要把他的大脑引入正轨才行,不能利用聪明去干坏事,尤其是不能向这里的学生下手,这是一个保安的底线。 阳刚想到这儿,看著李正说道:“现在,我告诉你,为何不记下他们的名字?” 86、用心险恶 李正听了,满腹狐疑地看著阳刚:“科长,这是为何?” “对於他们两个学生来说,能在这里来上学,真的不容易,能不让他们抹上污点,就別抹。特別是对於女生来说,名誉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让她抬不起头来做人!”阳刚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告诫李正。 李正笑了笑说道:“科长果然大仁大义,实在是我辈之中的楷模!” “少来!別喜皮笑脸的,我告诉你,千万不能抓著別人的把柄,要挟人家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阳刚正色说道。 李正见阳刚生了气,不敢再笑,忙著答应了下来,说道:“好,科长!” 阳刚看著他,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再次说道:“今天的事情,从此不许再提,不然,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李正:“……” “好了,你去忙著吧,我这还有事!”阳刚见他不敢再二气,有些老实了下来的样子,语气也就缓和了一些。 “好!”李正忙著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林可看著李正出了门,有些奇怪於阳刚为何不给这人好脸色? 显然,他並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还以为这两个学生是阳刚请来送床的,这个李正也是帮忙! 阳刚看了一眼林可,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小心李正这人,只是,自己以后注意,尽力护他周全就成了。 在这个时候,李处长对他说过的话真正勾起了他的警觉,李正这人,可能真的不简单! …… 林可顺利当上了保安,现在也没有其他合適的事,这样也好,总比閒著好一些。 他的工资只有十元钱,已经很满足,只是,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林正风二人。 阳刚特意第周给他一天的假,让他回家看看,林夕也想去,但是,阳刚不让,林可也不同意,都不放心她,並且,交通不发达,一路之上並不方便。 回来之后,林可把二老很好的消息告诉了阳刚和林夕,並且,得知,江家箐並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切安好。二人很高兴,也放下心来。 在这段时间之中,阳刚走不开,他每天特別是晚上,都是要带著几个保安,对学校里进行排查,顺便也检查有没有旷课和早退的学生,把第一个班级之中的学生了解一遍,方便以后好管理。 开始之时,总是有人不听,出来乱躥,或者不来上自习,被阳刚抓了几个,扣了分,而且,每一次检查之时,都会公布一下每个班里扣分的情况,人们开始慌了起来,知道已经不是闹著玩,开始收心,安心学习了起来。 处长也在暗中出力,让学校对老师施加压力,让他们分別传达著期末考试的制度,如果有不及格的科目,就意味著毕不了业,想要出去工作,就成了问题。 处长还让老师负责课堂纪律,违反者,老师管不下来者,可以直接上报学生处,让阳刚带著保安去收拾他们。 这样一来,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是,保安的工作就回重了几分,再也不是那种坐在门卫室,看看进出的美女就混过了一天,而是成了学生处的主力军。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学校基本安定了下来,学习的风气也有改观了不少。特別是学生之间打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杜绝。 阳刚看著时机成熟,向处长提了建议,给学生办理出入证,凭证出入,如果没有带证的学生,就要在门卫之处实名登记之后才能进校,这样一来,校外的人就难以混入学校,更方便管理。 处长听从了他的建议,马上向领导请示,由校里出钱来办这个证。 但是,问题却是来了,有一部分人晚上住在校外,他们的安全学校没法保障。 阳刚再度提议,让他们住进来,学校实行半封闭管理,也得到了学校的支持。他们也怕出事,不好向家长和社会交待。 好在,住在外面的人本来就不多,都没有条件,也没有引起什么不良影响,事情进展得出奇的顺利。 阳刚反而有些担心了起来,这样严查下来,並没有查出那个可疑的人物,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处长也觉得奇怪,他找到阳刚,问他下一步如何打算? 阳刚看著他,思考了一下,说道:“只有查一查每一个学生的入学情况,他们的手绪全不全,有没有出现混水摸鱼的情况?” “这样查起来,涉及面太广,一时难以查清,只能是暗中观察,发现谁可疑,就重点查谁?”李处长並不太认同阳刚的办法。 阳刚眯了眯眼,看著处长。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这么多人,通讯並不发达,查起来真的很是困难,只能是暗中留意了,找出重点。 想到这里,阳刚不由得点了点头。 李处长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阳刚的手里。 阳刚看著家里並没有人,林夕去上课了,而林可也在门岗之处值班。心中不由得奇怪,处长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笑了笑:“怎么?想要收买我!” “你想多了,先看看吧!”处长哑然失笑。 阳刚接过了过来,却是发现,信封之上写作几个大字,某校长收。 “不会吧,这明明是別人写给校长大人的信,你拿来给我,这样合適吗?”阳刚眯了一下眼睛说,“不会是我要当校长了吧,这幸福也来得太过突然了一些,我都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別费话了,先看看,如果还能笑得出来,我就服了你!”处长有些生气的样子说。 “弄得如此神秘,不会是你写给校长的情书,让我传出去,不过,听说这校长不是美女,是个纯爷们!”阳刚口上说著笑,心里却是格登了一下,这处长的话中之意,这信封內有乾坤。 信封已经被撕开过,他很容易就拿出了里面的信纸,不由得看了起来,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內心很是震愤。 果真是写给校长的信,而且,是一封举报信! 信里的內容,让阳刚触目惊心,让他明白,写这封信的人,用心险恶,而且,了很多的功夫,把整个事情的弄得一清二楚。 阳刚一连看了几遍,中途还停了下来,看了两眼处长。 处长却是面无表情,竟然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可是阳刚第一次见到他有这种不良嗜好,也不知,他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就这事追究下去? 87、举报信 处长沉默著,阳刚也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这信里所说的事情完全属实。 “如何?现在是不是笑不出来了?”处长终於开了口。 “为何?”阳刚突然有些淡定了起来,看著处长说著。 “什么为何?”处长也没有就此事发表看法,而是看了一眼阳刚说道,“这信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阳刚点了点头,没有再作任何隱瞒,信里的主角是林夕,说她已经结了婚,违反了学生行为准则! 如果学校严查起来,光是这一条,就可以开除。 对於一个来自山区的女生来说,开除將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她只回家种地,而且,一生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更別想著还会有翻身之日。 这就好比,一只乌鸡,已经变成了凤凰,结果,却是变了一半,世人皆知之后,又被打回原形,那种落差,只有亲身经歷过的人才会理解。 而且,信中还说到,林夕与阳刚结婚之时,不足十六岁,阳刚已经构成了犯罪! 这个不说他也很清楚,就算是林夕心甘情愿,如果放在檯面上,他也吃不了兜著走,至少可以在牢里呆五年。 对於他来说,五年的时间已经够长,青春已经不復存在。 而最让他无语的是,那人还说了,如果校长不处理这事,他就继续上告,连校长一起告! 但是,阳刚有些不明白的是,校长为何会把这信给李处长?他真不怕受到牵连,不怕成了包皮校长? 真不信,作为一个高校的校长,会为了他这样一小角色,敢拿头顶上的乌纱来赌一次。 他阳刚可不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不是离了他地球就不转的救世主。 这没理由! 处长见他点头认下,已经笑不出来,跟著嘆了一口气说道:“你说,这事如何处理?” 阳刚呆了呆,处长反问他要如何处理,好像不应该?不由看著处长正色道:“我相信,处长你已经有了处理的办法,只是,不太好明说。没事的,你就直说吧,我不会怪你,更不可能怪校长!” “我怎么知道如何处理?一再说,作人要低调,你看你,是如何做的?简直就是瞎搞,弄得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把一个女生给搞了,而且,还是那种校级別的,这不是树大招风吗?”处长没说要如何处置,而是责备起了阳刚。 “我这不是瞎搞!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再说了,没有人知道会有人盯著这事,在她入学之前,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阳刚说的是事实,在他们村里,像林夕这样十五六岁结婚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她也是身不由己,自己更是身不由己,根本就没有想到,一到这里,就捡到个老婆,而且,还是个绝色美人,怎么可能拒之门外? 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是做梦都难得遇上几回,梦中都会笑醒。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你虽然是一个处长,但是,你就敢保证,你遇到这种好事,不尽往好处想? 我如何高调了,不就是和自己的老婆住在了一起吗? 想当初,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都再正常不过,那叫同居好吗? “村里的都知道?”处长看著阳刚说道。 “正是,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没有什么可隱瞒!” “如此说来,这信,是不是你们村里的人写的?” 阳刚拿著信,本来想要动手撕了,让处长没有证据,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度认真的看了看信,摇了摇头说道:“不像,村里人没有一个写得如此好字,我自认为,就算是我亲自写,也不可能写得这么好!” “草,还真的一点也不谦虚!”处长骂了一句。 阳刚笑了笑,没有反驳,心里暗自想:为何要谦虚?不懂装懂是装逼,懂了说不懂也是。 “那你说说,这会是何人与你过不去?” “我也不知!如果是以前,我会想到江尚飞,但是,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来。” “对了,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你说的江尚飞,听说买凶杀人案已经成立,至少五年。而且,听说,他与多名妇女有染,那就成了作风问题,少个十来年是出不来了。”处长正色说道,“这不是比你去杀了他,然后赔上自己要好许多。” 阳刚点了点头,对於江尚飞之事,处长还真是薑是老的辣。 “不过,现在这事,有些棘手,不知背后是何人使坏就有些麻烦,而且,人家是站在法律的立场和道德的高度。”处长接著之前的话题。 “对於我来说,无所谓,但是,对於林夕来说,关係到她的一生,还真是不好办!”阳刚沉吟了起来。 “要不,只我一句劝,还是让林夕搬回去住吧!免得让人说閒话,並且,也不太方便管理。”处长看著阳刚,认真地说,“如果实在熬不住,你也可以找机会解决,不一定要处在一起?” 阳刚听得一怔,看了一眼处长。 处长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阳刚的肩膀:“我知道,你们年青人,总想著一口吃出个胖子,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当饭吃,还是小心身体!” “处长果然是过来人,如此经验丰富,在下自愧不如,但是,处长为何並不胖?”阳刚笑了笑,看著处长说道。 “你小子这张嘴!算了,也不跟你扯淡,你说说,我的意见采不採纳?”处长伸手,捶了阳刚一拳。 “处长的意思是,只要她搬回去,就没事了?”阳刚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事已经告到了校长那里,会这么轻鬆就可搞定。 “应该是,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只能是先走一步看,暂避一下风头总是好的。”处长说著,急於让他表態的样子。 “让她搬回去也不是不可,只是,这太伤人自尊了,在同学们的面前,也没有面子!”阳刚沉吟了起来。 “哈哈,面子值多少钱?想不到,你也会在乎面子!”处长笑了起来,伸手想要接过阳刚手里的信。 阳刚忙著一缩手,把信藏到了背后,正色道:“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林夕必须得在乎。她是我必须保护的人,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把信先还给我吧!”处长怔了怔,没有想到阳刚会玩这一出。 “何必这么小气,你我谁跟谁呀!这信就让我保管了,反正你已经看过。”阳刚不还,把信藏得死死的。 “让她搬回,不正是在保护她吗?”处长说道,“只要她不再与你同居,就算是校长来了,我也可以帮你们说话。” “真的?”阳刚看著处长,有些不敢相信,他一个处长,可以为了自己和林夕与校长衝撞? 88、身不由己 处长看著阳刚,点了点头,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阳刚笑了起来,有些討好地说:“我就相信,处长一定有好办法!” “哪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尽力而为而已,谁让我这么欣赏你?”处长笑著说。 “哈哈,那就谢谢处长!小男子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得著在小男子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以身相许!”阳刚高兴地说著。 处长却是打了一个寒颤,没好气地说道:“別这么肉麻!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现在,放心把信还给我了吧,说实话,校长还不知道这事,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信拿给他看看?” 阳刚:“……” 这处长胆子也太大了一些,校长的信,也敢拦截? 处长见他没有还信的意思,轻嘆了一口气说道:“你看著办吧!我拿著还不知如何处理。” “好好,我帮你处理得了,免得为难处长。”阳刚听了,高兴无比,把信放入衣服口袋之中。 到了现在,他终於完全弄明白,並不是校长信任他,把信给他,而是这处长胆大,把校长的信拦了下来,不让校长为难。 这样一来,只要处长不追究,自己再把这信给毁了,这事,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处长看了一眼时间,告辞而去,显然是去接媳妇了。 阳刚的心里却是无法平静下来,別看他与处长的对话,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其实,他挺担心林夕的。 对方与自己和林夕过不去,就是他的敌人,但是,这敌人是何人?他一点也不知情,就有些脑痛了。 不过,他暗自打定主意,不管是谁?跟他过不去,就要付出代价。 阳刚看了看信,想要把它烧了,但是,一转念之间,又放弃了这样的念头,也许,这信才是查出对方的唯一办法。 他不由得拿著信,想要藏起来,但是,这家里却是没有可以收藏的地方。放在床下面和枕头下,以及被子里,都是最不明智的办法。 弄不好,被小偷顺走也是一件麻烦事情,说不定,会以此要挟他和林夕。 正在找不到地方可藏之时,有人来敲门,原来是一名保安。提醒他马上快要下课了,还去不去检查学生早退? 阳刚不由得一呆,竟然为了这事,忘记了工作。不由跟著那人出门,带上两名保安,到教室里检查去了。 …… 放学之后,阳刚回到了家里,看著林夕,不知如何向她开口?当初,是自己要把她强行带到这里来住的,如今,要让她搬回去,实在是难以启齿! 林夕在他早一步回到家里,正准备洗洗。林可上的是夜班,要到第二天早上,正好,没有人来打扰。 但是,看到阳刚回来之时一言不发,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由笑著说道:“是不是今天去教室里检查,又被哪个美女给缠上了?告诉我,我去与她决斗,敢动我的男人!” 阳刚直接就喷了,没有想到,这样一句多么霸气的话会从林夕的口里说出。真是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还是那个温柔可亲而又胆小如鼠的林妹妹吗? “美女倒是没有,只是,被一只老鼠给噁心了。”阳刚说著,心里却是不知要不要把这事与林夕说说。 “什么老鼠?”林夕有些奇怪,不由得打趣说,“公的还是母的?” 她就不信,阳刚会怕真正的老鼠? “不知是公还是母!”阳刚说著,见到她一副天真的样子,放弃了和她说出真相的打算,不想让她產生心理负担,有什么问题,自己去处理就成了。 “怎么会不知?为何不看仔细?”林夕说著,却是把唯一的一套换洗衣服,收到了一个帆布包里。 “这……我就没有看到。”阳刚奇怪於林夕的异常举动,这哪里像是在开玩笑,反而像是吵了架,打算离家出走,回娘家去小住一段时间的女人。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林夕已经收完了东西,深情地看著阳刚。 “你都知道了?”阳刚奇怪地问。 “对!”林夕点了点头。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委屈!”阳刚抓住她的手,揽其如怀,温柔无比地说道。 “这有什么委屈,又不是你不要我了,只是回宿舍去处,何必弄得如此紧张?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免得同学们把我当成异类!”林夕说话的语气出奇地平淡。 阳刚呆了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李嫂已经找我谈过了,为了不让人说閒话,我回去住!” “就说了这些?”阳刚恍然大悟,心里却是暗自骂了一句处长这个老狐狸,思想工作都利用妻子来做好,还不跟自己说实话,让自己纠结了半天。 “还有什么?”林夕突然有些警觉了起来,抬头看著阳刚的眼睛,紧张地说道,“不会是你还有什么事情瞒著我,让李嫂来委婉把我赶出门,你好重新换个美女!” 阳刚不由得一怔,这女人怎么对这事如此的敏感,差点自己就把她给带偏了,忙著说道:“哪有?我说过,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你相比,你让三千粉黛黯然失色!” “哦,你还有三千粉黛?怪不得这么急著赶我走,好给你的后宫腾位置!”林夕说著,竟然伸出手来,向著阳刚的胸口捶了起来。 “呵呵,如果真的有后宫,我就让你当这个宫主,一切美人,尽在你的掌握之中。让她们为你端茶递水,铺床叠被,还附带暖床,只是……”阳刚突然笑了起来,就如,林夕所说是真的一样,身体也不由得有些飘了起来。 “只是什么……”林夕突然说不出话来,变成了“呜”地一声。 “不许麻豆腐!”阳刚腾出嘴来,说了一句,然后坏笑不已。 林夕:“……” 但是,她已经身不由己。 就如很多人一样,被动,根本就没有翻身的可能,儘管,她们一直在努力……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急促的敲门之声,就像是摧命一样,弄得阳刚想要骂人,沉声问了一句:“谁?” 89、我是流氓我怕谁? 在这种时候,来敲门,是极不受欢迎的,真是不识趣! “是我!”一个男中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开门!” 阳刚听得一怔,这,十分钟哪够?真是门缝里看人,被门夹扁了,但是,他听出了来人正是李处长。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到了现在,他都有些怕见到这人了。 林夕也听出了来人,不由得说道:“好了,你先去忙正事吧,今晚我暂时不走,明天再搬!” 阳刚嘆了一口气,骂了两句处长。 林夕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忙著去厨房里烧水,准备给处长泡茶,阳刚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门。 “本来在这个时候,也不想打扰你们,但是,现在又有了新的情况。”李处长看了一眼阳刚,並没有进门的意思。 “是处长来了,快快请进来喝茶!”林夕忙著出来说道。 “不了,我找阳刚有点事情,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就別等他了!”李处长忙著说道,但是,並没有看林夕。 “这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天说吗?”阳刚有气,还没有顺过来,不由得懟了一句处长。 处长也没有生气,而是正色道:“先走,去我办公室里谈,別打扰林夕休息!” 阳刚回头,看了一眼林夕,见她有些担心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没事的,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林夕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小心一些!” “没事。”阳刚轻鬆地一笑,然后出了门,把门关上。 处长却是已经往前走去,根本就不给阳刚在楼上问他话的机会。 两人很快到了处长办公室,阳刚看著处长说道:“是不是你已经查出了那信的作者?还真是快呀,实在是不服都不行!” 处长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把门关了起来,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是半圆形,而且极其笨重,也没有可以著力的地方,一般两三个人都难以抬走,像是为了预防那些打不开想要抱著跑的人。 阳刚奇怪地看著处长,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这里面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为何要给自己看? 这一次,不会是校长的什么秘辛吧! 处长却是没有理会阳刚的惊讶和胡思乱想,有些郑重地打开了第一个保险柜,但是,从里面拿出的仅仅是一把钥匙。 那是开第二个保险柜的钥匙,让阳刚更加的奇怪,也不敢再言语。这一柜子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神秘,弄得就像是国宝一样,就算是有人想要来偷,也不可能会想到,第一个保险柜里仅仅是一把钥匙。 处长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个档案袋,看著惊异无比的阳刚说了一句:“坐呀,愣著干什么?是不是还在怪我打扰了你和林夕那丫头的好事?来日方长嘛!” 阳刚没有说话,他看到了那个袋子上面写著两个红色的大字,让人触目惊心。 他知道了这个一份机秘件,不由得心里格登了一下,处长如此信任自己,带自己来看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没有想到的是,处长直接把那信件递给了他。 他呆了呆,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奇怪地说道:“你不考虑一下,这可是大事情,我只是一个小保安,没有必要知道一些国家大事。” “让你看你就看,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婆婆妈妈的!”处长有些生气的样子。 “不,我选择不看,很多事情,不知道为好!”阳刚退了一步,他真的不想捲入到国家大事之中,只想要做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发点小財就知足了。 阳刚退著,就像是处长手里是个定时炸弹一样,眼睛却是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发现袋子上的封条已经打开过,处长一定是早看过了,而且,肯定异常棘手,不然,也不会在大晚上把自己带来,无非就是想要把自己给拖下水,千万不能上这种当。 处长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再度追到阳刚的身前,一副他不看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阳刚却是退到了门边,伸手想要开门,但是,这一刻,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门,像是被处长做过了手脚,根本就打不开。 “哈哈,想跑,已经晚了!”处长突然笑了起来,一个已经静得出奇的办公室,在他的笑声之下,显得格格不入,“你已经进了这个门,就算是没有看这信,也说不清楚了。” “老浑蛋!你这是耍流氓好吗?”阳刚终於明白,他被处长给成功带了套,开始骂了起来。 “哈哈,我是流氓我怕谁?”处长竟然没有生气,而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现在是坐下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还是站著?最好是坐下,自己好好的看一看这密函。” “这东西,半夜送到这里,可见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我还来不及向校长请示,第一个让你知道,足见,对你是如何的信任?” “而且,关係到民族振兴,生死存亡,凡我辈男儿,都应该放下个人得失,为国家效力!” 处长说著,把信再度递到了阳刚的面前。 阳刚没有接,他根本就听不进处长说的大道理。沉声说道:“这些,自然有人去做,我只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好一个只想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如果这里出现了大乱,你还有能力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吗?恐怕到时,你自己的生命都难以保障,你用什么来保护別人?”处长说著,有些生气了起来。 阳刚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这里会出现什么情况,不由得回忆了一下,沉思了起来。 “这封信,是边防官兵,冒著生命危险送给军区的。军区看到情况紧急,连夜送到了学校,你还是好好看看吧,不然,不但是这学校有危险,就连林夕,也没有人敢保证她的安全。”处长说著,把信强行塞到了阳刚的手里,反而坐在了办公室里的旧沙发上。 阳刚听到林夕的二字,不由得身体一振,心中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傢伙,是不是要用林夕来威胁他? 90、別提那些事 但是,很快阳刚就看出,不像。处长不是这样的人! 犹豫片刻之后,他拿起了信,打开看了起来。 此时,他的心里想著,处长並没有拿林夕来要胁他,而是说明,这事与林夕有关。 当他打开信件之后,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落在他的眼里。 原来,这是高正兴写给军区的信,並没有处长所说的那样严重。 至少对於他来说,只要不直接针对林夕,就不是什么大事。 信里只说,一个杀手组织潜入到了间南,具体动向不明,也不知他们要找何人? 但是,高正兴点出,这个组织,与一个叫做阳刚的人有过节,务必请人保护阳刚。 阳刚看得一点雾水,自己何时与杀手组织有了过节?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还要军方的人来保护自己,自己真有这种人格魅力? 不,这不是自己,只是与自己同名而已? 阳刚呆了呆,处长並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著他的表情变化。 阳阳再度看了下去。 高正兴还说,据他们分析,这个组织一定是到了烟秋,但是,不知是在城里还是在农村。 信中还说到了一件事情,说是阳刚这个人很是有些本事,一定要让他为国出力。 阳刚心中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高正兴这个傢伙做的好事。 做人还真是要低调一些的好!没有自己出手,就不会认识高正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处长看著阳刚,见他的表情惊异不定,忙著说道:“如果真如那人所说,对方到了这里,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会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不利?” 阳刚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他的话有些道理,如果对方找不到自己,说不定,就会找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但是,他到了现在依然不是很明白,自己何时惹上了这种人。 “高正兴是不是与你相识?” “见过几次面,但是,並没有过多的交结。”阳刚终於说出与高正兴相识过程,但是,並没有说出他在边境开枪之事。 “就在前不久,我回江家箐的时候,一名武力有些强的小眼男人也到了那里,但是,他下手的对象並非我本人,而是高正兴,反而是我救了他,还把那个小眼男人抓住,让高正兴带走了。” “如此说来,那个小眼男人招了。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只是,小眼男人当时並没有发现,你就是阳刚。”李处长分析了起来。 “如果真的如高正兴所说,对方到了这里,说不定,已经查清了你就在这学校里,指不定,他们会对学校下手。”处长有些担心的样子说。 “如此说来,是我给学校添麻烦?”阳刚听了,无奈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不如离开学校。” “你觉得到了此时,你走还来得及吗?说不定,对方已经在学校周围设下了埋伏,就等著你去钻!”处长白了阳刚一眼,继续说道,“並且,从高正兴如此重视这件事看来,他应该还了解更多的东西,只是,不方便说明。我想,就算是你跑了,对方一定会抓你要保护的人来威胁你。” “如果真是那样,你走了反而变得更加的被动!”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阳刚看著处长,“以你的意思,我就留在这里,然后,我们再让军方出动,派一部分人到学校里来?” “不,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个人认为,军方不方便出动,而且,到时我们更难管理,也更加的防不胜防。谁能保证……”说到这里,处长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阳刚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把信放在了处长面前的桌子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间本来就安静的办公室,现在变得落针可闻,只听得了两个男人的呼吸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处长才开口说道:“依我之见,此事,不宜声张,也不用向任何人求救,一切如常,就等著敌人自己冒出头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是坐以待毙,是我二人暗中进行观察,小心一些,把敌人引出来之后,再做打算。”处长看著阳刚,正色道,“就如当初对付外面那些小混混一样。” “切,这能与那些小混混相提並论吗?这些人可都是受过专业训练,杀人不眨眼呀!”阳刚心中暗自骂著处长。 “话虽如此,但是,人家已经找上门来,还能怎么样?並且,人家找的可是你,谁叫你惹事上身?我可是在帮你,你跟我急什么急?”处长也开始发起了火。 “那我就跑路!”阳刚听得心中火起。 “这不是男人所为!”处长看著阳刚,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沉声说道,“並且,你能跑到哪里?就算是你变披飞了,林夕怎么办?她也跟著你流浪天涯?” 一提到林夕,阳刚冷静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就像是戳到了他的软肋一样。 林夕正是他的软肋!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会保护自己,连自我保护的意识都不没有,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一走了之,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阳阳沉默了下来,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处长见他不再说话,嘆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说道:“这样吧,林夕暂时不用搬出去了,现在,这里遇到了大事,要以大局为重。但是,在这段时间之中,你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精神,绝不能让对方混入学校里面,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那些人,如果真的到了学校里面,目的不一定是你,他们可能会做出更加惨绝人伦的事来!” “到时,你一定不忍心看著这里生灵涂炭。” 阳刚听得暗自骂道:“我就忍心,你咬我!” “就算是你真的忍心,你也绝不会容忍这些人胡作非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有为青年。” “不然,当初我被人围攻之时,你也不会出手相助!”处长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依然感激阳刚当初的出手相助。 “那只是一件小事,你也帮了我这么多的忙,以后,別再提了好吗?”阳刚嘆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心里话。 “好,你我这间,就別再提那些事,现在,你我二人,一定要同仇敌愾,一想把敌人给消灭,绝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横行!” 处长说著,突然把那封信拿了起来,点火烧了! 91、不要隨便相信人 阳刚不由得一怔,忙著说道:“你真的就这样烧了,不打算让校领导看看,如果到时,我俩扛不住,你如何向校长交待?” “校长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就算是他提前知道这事,也於事无补,说不定还会惊慌失措,坏了你我二人的大事。”外长看著手里的信件著起了火,慢慢地转动著,不让火烧到手,直到一张纸化为了类烬,才丟在菸灰缸中,依然不放心,倒进了卫生间里的马桶之中,放水冲了,然后,才回到沙发之上坐下,看著阳刚,继续说道,“现在好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阳刚看了一眼从容不迫的处长,不由得说道:“还真是胆大妄为,军方的东西,你也敢毁了。” 处长不置可否,而是说道:“好了,事情也別想得太过於复杂,干就是了!” …… 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向著教师宿舍走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四下变得一片安静,就如这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一切如常。 但是,二人的心中都不平静,越是风平浪静之时,越是要小心,说不定已经暗潮汹涌! 处长突然停下脚步,对阳刚说道:“要不这样,我二人去检查一下各个宿舍。” 阳刚不由得一怔,这么晚了,估计学生们都已经睡下,如此大张旗鼓,是不是有扰乱同学们清静之嫌? 但是,处长已经转身,向著女生宿舍的方向而去,只能跟上。 两人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此时已经关灯,处长只能一间一间地敲门,问对方,这宿舍里有没有谁没有回来? 女生们听到半夜有人来敲门,本来就有些胆心,现在听了,不敢回答,阳刚不由得一怔,对著门里面轻声说道:“我们是学生处的,各位放心,有一说一,如果瞒著不报,这间宿舍里面的所有人全部扣一分。” 女生们议论了起来,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老实交待,不敢再有隱瞒。 处长却是呆了呆,看了一眼阳刚,轻声说道:“你怎么这样嚇人家?” “不让她们知道厉害关係,她们万一不配合,你是不是得大半夜的冲入女生宿舍,一个一个的拉起来检查,说不定,还没有查出个结果,却是被人当成了老流氓!”阳刚骂了两句,弄得处长差点就踢他两脚。 处长想了想,默许了阳刚的威逼利诱,很快,就查完了女生宿舍。 本来这学校里,就是女生少男生多,虽然有十个班,但是,一共只有五间女生宿舍,却是在一班和二班的宿舍里了解到了情况,除了林夕不在之外,还有一个女生没有回来。 外长和阳刚有些担心了起来,急切地问还有谁? 原来,正是那个喜欢打扮,而且跑在了时代前沿的钱铭兴。 一问之下,有人说出,她上完自习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处长听了之后,有些著急,让阳刚忙去门卫那里查看这个人是何时出去的?而他自己忙著去检查男生宿舍。 阳刚问他要不要喊上其他的保安,一起去查看。 处长说道:“不用,先不要惊动太多的人,就我二人分头行动就成了!” 阳刚听了,忙著跑到了门卫室里。 林可见到他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林夕……” “她没事,我问你,今天晚上下自习之后,有没有学生出去?”阳刚打断了他的话,不想听到他说出有关林夕任何一句不吉利的话来。 “好像有一个!”林可奇怪地看了一眼阳刚,忙把登记表翻开,认真找了起来。 阳刚跟著凑了过去,却是没有找到钱铭兴这个人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奇怪。 从当天的表上来看,有几个教师出去过,但是,都是在学校下自习之前。 一个叫做王艷的名字,引起了阳刚的注意,出去的时间是在自习之后,出外事由却是肚皮痛。 阳刚指著这个的名字问道:“记不记得她长个什么样子?” “这人,长成什么样子我不是太在意,她裹著一件大衣,弯著身子,说是痛得厉害,我就让她出去了。”林可见问,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你没有看过她的出入证?” “没有,她说走得急,忘记带,我看她痛得厉害的样子,就放她出去了,心里还有些担心,她一个人万一在路上出现什么情况怎么办?” “唉,以后,你一定要多个心眼,特別是说生病的人,一定要有人陪同,不然,出了事还真是。算了,这人一定用的不是真名,你下次注意就成了,在这段时间,如果再有人没有带证,万不能让她出去。”阳刚面对著这个老这实的大舅哥,还能说什么,只能安慰两句,回头向著男生宿舍而去。 处长还没有查完,男生人数较多,他一间一间地敲开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不在。 看著阳刚面有忧鬱之色,明白一定有情况,忙著交待男生赶紧睡觉,不许出去,然后跟著阳刚一起向著大门之处走去,边走边问:“是不是那个女生真的出去了?” “正是,而且,此人用的是化名,一定有问题!”阳刚確定那人就是钱铭兴。 “化名?”处长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確定?” “我查过了,晚自习之后出去的女生,只有一个叫做王艷的人,而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於普遍,也不知有多少人同名,我想,她一定就是钱铭兴!”阳刚肯定地说著。 两人很快就到了门卫室,处长看著那个名字,出了一会儿神之后,再度问了一下林可。 林可把之前和阳刚所的话重复了一遍,不敢有任何的隱瞒。 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见到处长亲自在半夜三更的赶了过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因为一时的心软,没有看清对方的出入证,就放对方出去,自知有些失职,不敢言语,而是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阳刚。 阳刚看了大舅哥一眼,说道:“別担心,这事与你无关,只是,下一次一定要长个心眼,千万不要隨便相信人!“ 处长看了一眼阳刚,沉声说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要相信这个世上,可信之人毕竟是大部分,不可信任之人少之又少。” 92、各尽其职 “处长说得有理,林可选择相信那人,並没有错,错就错在那人不可信!” 处长呆了一呆,不由得看了一眼阳刚说道:“你小子阴险,三言两语就把我给绕了进去,为你的大舅哥开脱得乾乾净净。” “这不叫阴险,而是对方太过於狡猾,竟然装病来获取別人的同情心,放在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放她出去。” “好了,別说这些无用的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应该想想,这个人会去了哪里?会不会与那些人有关?”处长打断了阳刚的话,不想在这个时候討论林可有没有错? “我想不会,她是自愿出去的,就说明,她一定有其他的事情。”阳刚说道。 “半夜出去,会是何事?”处长有些担心的样子,“一个女孩子,只身一人出外,也不知会发生何事?” “那,要不,你去找找!”阳刚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找,是一定要找的,但是,我觉得你去找更合適一些!”处长明白阳刚在激他,不由得反將了他一军。 林可一副无辜的样子,有些坐立不安,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算了,你也不用太过於担心,只是,以后做事,一定要按制度来,不能看著別人可怜就坏了规矩。”处长看著紧张无比的林可,安慰了一句,“你接著看好这里,不能再让任何人出去!” 林可忙著点头,连声称是。 处长看了一眼阳刚说道:“走,我们先出去说!” 两人出了门卫,阳刚向著学校大门外就走,处长忙把他叫住,问他要去哪儿? 阳刚忙说:“不是说出去找吗?” 他的心里还真的想要出去找找,不管这个女生因为何种餿事半夜出去,总之是因为林可的失误有关,不想把林可牵连其中,不然,对不起林夕。 “找什么鬼?这到哪里去找?”处长说著,身子却是往学校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先进来再说。” 阳刚乾笑了两声,忙著跟进了学校,到了处长的身后,心里却想:这处长还真是沉得住气,没有因为一个女生的失踪而乱了阵脚。 “看来,你说得对,她一定是化了名出去,不想让学校查到她出去过,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女生就没有人出去过,除了她之外。”处长说著,脚步不停,一直向前走去,“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阳刚点了点头,没有接话,知道这处长一定还有下文。 “这样吧,你去叫一个保安来,从今天开始,门卫这里必须有两人值班,保证二十四小时有人盯著,就算是上厕所吃饭,也必须有人在岗!” “但是,不能把动静弄得太大,也不能让人怀疑这里有事要发生。特別是这个女生半夜偷跑出去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也要让你的大舅哥不可乱说,或者这样,你先去交待好了他之后,再去叫人,保证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 “好,处长,能不能问上一句,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叫上一个老师,与我一道出去找找这个女生!”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哪像是领导,自己亲力亲为去冒险,让自己这样一个小保安呆在学校里,这成什么了,这保安的待遇也实在好了一些,弄得自己更像是领导一样。 “处长,不如你在这里镇守,我去找,你並不知道她的样子,如何找?” 不知是因为这处长身先士卒,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还是因为什么感动了阳刚,一句话衝口而出,事后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他的口里。 “算了,你留下,万一,不,应该没有万一,她不可能与那些人扯上关係才对,她不过是个学生,我们去找找就成。”处长说著,不再和阳刚多话,而是向著教师宿舍的方向快步而去。 阳刚呆了呆,忙著回到了门卫室,把处长刚才说的话重新组织了一下,对著依然有些惊魂未定的林可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就连与你一同上班的人也不能,不,连林夕也不能说,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可点了点头,没有问为什么? 他出奇地相信阳刚,知道一定有他的道理。 阳刚见他点头,再度说道:“现在你守在这里,我再去叫个人来和你作伴,这里二十四小时都要有人订著。” 林可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依然没有问,看著阳刚快速地离开,接著,就看到了处长带著一名男老师走了出来,跟他说要出去找人,然后,就快速地离开。 而阳刚却是刚好与处长失之交臂,但是,他的心里突然明白,处长必然叫上二班的班主任老师,也许,只是为了各尽其责。 他把那个叫做李正的保安叫了出来,让他赶往门卫室。心中突然想起处长之前交待的话语,不由得心中一动,再去叫起了平天忠,暗中作了交待,让他一同负责门卫,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让学生出去,更不能让校外的人员进来。 平天忠有些惊异於阳刚所说的话,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何事,阳阳说的话与对李正说的一样,说是处长不在,一切小心为上。 阳刚自有他的打算,如果李正有问题,一定会趁处长不在,搞点事情。 但是,他不管如何的聪明,有平天忠这样一个武力勉强过关的人看著,林可也不至於会吃亏。 他把三人安排在了一起之后,一个人出了门卫室,先向著教师宿舍的方向而去,走了一段之后,突然快速地折回,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注视著门卫室里的动向。 过了一会儿之后,並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他才回到了家里,有些不放心林夕,从他被处长叫走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她是不是还呆在家里,一直等著自己? 她是不是担心著自己出了事情? 看来,他得先向林夕报个平安,顺便看看她,让她放心,自己不会有任何事情,也让她暂时不要搬离家里,这里相对来说,安全得多。 当阳刚用钥匙开门之时,林夕在里面问了一句是谁,听上去声音有些惊讶。 他应了一声,不由得点了点头,对林夕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一再告戒她,不管是何时,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因为有人拿著钥匙,就认定是自己和林可,说不定,另有其人趁虚而入。 虽然说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复杂的人,才会把个单纯的社会弄得很复杂。 93、女人是用来疼的 林夕听出了阳刚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地来开门,一头钻进了阳刚的怀里,有种半夜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阳刚轻拍了拍她的香背,笑了笑说:“是不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林夕用力的点了点头,把个额头撞了几下阳刚结实无比的胸膛。 “好了,为了我们能长远在一起,我特向处长求了半天,他终於同意,你不用搬回去了,依然住在这里,你又可以日日如洞房,夜夜做新娘!” “坏人!”林夕有些娇羞地骂了一句,心里却是异常的高兴。 阳刚没有让激情的火苗继续升温,而是突然正色道:“你可以安心地睡了,我还得出去办点事情。” “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林夕极不情愿地放开了阳刚。 “是这样的,处长说了,这几天天气乾燥,让我小心火贼,还得去看看学校周围,你放心地睡个好觉,不管是什么人来敲门,都不许打开!”阳刚说著,把林夕推入到了臥室之中,一定要看著她上床,再帮她把被子盖好。 他已经发现,自己离开这几个小时,林夕一直在等他,並没有休息,让人心痛。 林夕听了,依然极不放心的样子,奇怪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著我?” “没有,哪有什么事?骗你是小狗!”阳刚说著,把她强行拉上了床,说道,“听话,不然,我打你屁屁!” 林夕有些尷尬了起来,不由有些怕了,乖乖地躺了下来。真不敢想像,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对她动手,会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 阳刚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心神一盪,暗自笑道:怎么会捨得打你?不过就是嚇嚇而已,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心中却是说道:“对了,乖乖,记住了,不许开门。” 说著,帮她把被子盖上,然后要出门之际,还不忘说了一句:“不许下床,不然,我到时饶不了你!”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弄得林夕再度惊讶异常,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阳刚已经出了门,把门关上,还用钥匙反锁了起来! 林夕却是睡不著,说她不担心是假,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百思不得期解。开始让她搬出去,並不觉得有何不可,而现在,又让她別搬,心里反而不踏实起来。 阳刚这么晚了,还被处长叫去,现在急著回来,却是急著离开,一点都不正常。 他是不是变了? 不然,就是一定有什么大事瞒著她? 但是,她现在能做什么? 而此时的阳刚,正暗中赶往学校门卫那里,不想让人发现行踪。虽然这时一片安静,也要小心,再小心。 他不断地走在黑暗的角落,避开可以避开的一切可能看到他身影的方位。 突然,他停了一下,快速地消失在了大树下面的一片阴影之中。 与此同时,在学校的后操场的一个拐角之处,那里蒿草丛生,已齐人腰,而围墙的外面,却是一片荒芜之地,但是,並没有什么杂草。 它们,已经被学校周围的饲养员给割了一荐又一荐。 学校里面的杂草,阳刚曾想过是不是可以允许饲养员进来割一下?但是,由於这段时间事太多,一直没有来得及跟处长提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围墙之上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头,左右摇了摇之后,一双眼睛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任何的神彩。 这里太黑,学校里的灯,根本就照射不到,这里就成了一片阴影。 那人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得轻轻一跳,落入到了蒿草之中,潜伏其中,消失不见。 后操场地上再度变得安静了下来,停了一会儿的几只蛐蛐,不甘寂寞,再度叫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黑暗的蒿草之中传来一声吱吱的叫声,墙头一名黑影突然闪现而出,一样轻轻一跳,落在了蒿草丛中。 动作异常的熟练,就如经过特意训练一般。 两名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沿著围墙边缘的蒿丛,快速向学校的方向而去。 蒿丛的另一个尽头,正是后操场的入口,也正是学校和后操场的连接之处。 那里有十来米长的一段距离之下被每天进出的人们弄得寸草不生。並且在这入口之处有著一道大铁门,平时没有人开关,只为方便学生出入到后操场上锻链身体。 而此时,大铁门上的灯光显得异常昏暗。 两名黑衣人在蒿丛之中停了片刻,確认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危险,两人快速地穿过铁门,进入到了学校。 前面几十米处,就是男生宿舍。 那里的灯光依然暗淡,有著两棵大树,不知何年所种,更是给一栋男生宿舍门口留下了一片阴影。 两名黑衣人快速地衝到了阴影之中,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但是,两人並没有进入,而是继续往前,再过十来米,就是教师宿舍,再过去才是女生宿舍。 学校在安排住宿的时候,也许特意安排,用教师来隔开男女生,免得一些男生,半夜想要浑水摸鱼。 然而,这两个黑衣人却是直衝向了女生宿舍,视挡在中间的教师宿舍如无物。 两人很快就到了宿舍门口,快速上楼。与些同时,一个身影从教师宿舍门口的大树下,突然躥了出来,跟到了二人身后,速度一样不慢。 两人却是听到了身后的响动,突然回头,看到了一个比他们高大一些的男人到了身后,吃了一惊。 来人正是阳刚,沉声说道:“你们是何许人也?” 两名黑衣人並不答话,一起向著阳刚扑了过来。 阳刚心中冷笑一声,不等两人近身,突然身子往下一沉,反向著二人扑了过去。 对方不防有他,居高临下之际,下盘显得空虚,被阳刚一个黑狗钻襠,直接扛起一人,反手一扔,重重地摔下了楼梯。 另一人收势不住,身子继续往前冲,正好给了阳刚二次出手的机会,一拳打了出去,正中那人膝盖。 那人惨叫了一声,身子从阳刚的头顶之上翻了过来,也跟著滚下了楼梯。 但是,在这一刻,阳刚已经回过身上,一个箭步就跳下了四五个台阶,再度衝到了二人的身前。 两人受了点伤,但是,身手还算不错,跟著一起站了起来,想要反扑。 但是,阳刚的出手实在是太快,在身子还未到达二人身前之时,弹弓已经出手,一颗石子击在了一名黑衣人的面门之上,发出了“啪”地一声轻响。 “啊!” 94、配合默契 那名黑衣人一声惨叫,但是,声音却是很压抑,就像是正在偷情的女人,不想让人听见,但是,又实在是难以控制,不得不发一样,显得极不协调。 那人出於本能,伸手捂脸,阳刚已经趁机衝到其面前,一拳击中对方头部。 那人再度一声惨叫,身子往后倒去,撞得身后另一名黑衣人一个趔趄,忙用手扶了一下,两人才不至於倒下。 但是,这一声惨叫,却是出於本心,他再也控制不住,因为,阳刚这一拳,使出了五分力气。 两人惊讶无比,没有想到阳刚的力气这么大,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杀猪人!”阳刚说著,看了一眼两人的黑色面罩,再度上前,一拳击在了那名说话之人的头部。 他一连中了两拳,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任后面那人再大的力气,也拉不住他將要倒下的身子。 但是,就在这一刻,那人果然出手,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背部。 他痛得清醒了过来,正要大骂为何对他动手动脚?身后的黑衣人却是用力压了一下他的身子,借力身子一跳,一个高弹腿向著阳刚的面部踢了过来。 阳刚不防有他,眼见对方的腿法了得,而且很快,转眼就到了眼前,不由得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让过了对方的飞腿。 对方也没有想到,阳刚竟然让过了他这一绝招,惊讶无比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好话不说二遍!”阳刚打量起了两人,作好了隨时出手的准备。 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人的实力竟然不弱,要不是刚才取巧,打瞢了一人,事情还有些麻烦。 两人都是那种个子不高,但是,灵活无比的人物,还真是有些不好对付。 但是,好在对方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所以,就算是有枪,也一时不敢开。 然而,就在这时,两名黑衣人快速地分开,一左一右,把阳刚挡了下来,马上形成了合围之势。 阳刚心中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二人都受到了自己的重击,还有著如此反应,实力不容小覷。 两人像是要速战速决,不给阳刚过多的反应时间,一起向著阳刚攻了过来,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同时出拳,配合得极为默契。 阳刚心中一惊,忙著双手挥动起来,將就如雨点一样落下的拳头分別挡了下来,只听得呯呯呯之声不绝於耳,转眼之间,两名黑衣人就挥出了几十拳。 每一拳都击在了阳刚的胳膊之上,並没有討得了好。 两人心中不免更加的吃惊,心中自然明白,如果之前是阳刚投机取巧,情有可愿。而此时,他们是两面夹击,有备而战,让阳刚两拳敌下了四手,他们如何不惊? 其实,此时的阳刚,比他们更加的吃惊,虽然对方的拳头並没有真正的討得好去,但是,他感觉到了压力山大,对方出拳实在是太快,自己根本就腾不出手来还击,不由得向著楼梯口退了过去。 两名黑衣人见他一退,知道再追击就到了狭窄之地,不能再对阳刚形成合围,要变成单打独斗。 两人联手才与阳刚打成平手,单打肯定不是对手,刚才已经吃过亏,不由得互看了一眼,没有追击,而是配合得会心地向著后操场的方向同时撤了过去。 阳刚不由得一怔,忙著追了下来,两人已经到了大铁门的边,快速地冲入到了操场之中。 阳刚嘆了一口气,眼看著两人向著蒿草丛中快速遁去。 阳刚没有再追击,而是看著蒿草的动静,害怕中了对方设计。 但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破空之声,一股强裂的冷风向著面门飞了过来,忙著身子往后一倒,成了一个弓形,双手著地之时,一道冷箭从他的肚皮上方不过寸许飞了过去,带起了一声呼啸。 阳刚赶紧身子一伸,整个后背贴到了地面,然后快速地在地上一个打滚,藏到了大门旁边的阴影之中。 这时,他看到了两条身影,在蒿草之中带起了两条线条,快速地逃了过去,而两人前方,正有一名黑衣人接应,箭也正是此人射出。 阳刚没有去追,而是一弹弓打了出去,但是,离得太远,並没有击中目標,眼看著三人快速地衝到了墙角,两人几乎是同时翻身上了墙,其中一人回头,拉了一把第三人,另一人却是看著阳刚所在的位置,手里正拿著一张弓。 阳刚嘆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追击,不然,一定再度受到强弓的射击。 这三人有备而来,而且撤走之时毫不拖力带水,绝不是一般可以做到的! 他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整个细节,发现,这三人並不像是衝著他来的,不然,也不会在遇到他之时还问他是何人? 那这三人潜入学校的真正目的就让人费解。 经过这一次有些惊心的几个回合的交锋,他发现了对方的实力很强,而且,配合得极好。如果不是对方心虚,又被自己取巧打中对方,没让三人成功进行围攻,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看来,对方一定有著什么重大的阴谋,不然,也不会出动这么强大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里已经不太平,而且,险象环生。 阳刚想到这里,並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继续躲在了阴暗的角落,想要看看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然而,整个学校却是出奇地平静了下来,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副祥和的样子。 阳刚理解,他虽然与这两人经过了几个回合的交锋,其实,只不过一瞬之间,学校里住著的都是些普通人,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动静纯属正常,指不定,就算是有人听到了一些响动,也会当成是黄鼠狼进城,或者是猫咪发现了老鼠之类的正常现象。 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掛起了人太多,没有人会主动惹事上事,听见也当没有听见的事情大有人在! 过了几息时间,阳刚突然有些担心起处长来,他们在城里找女生,会不会遇上刚才那三人? 如果遇上,处长虽然比自还高,但是,肯定不是那三人的对手! 然而,担心归担心,他现在也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有著他要用一生来保护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95、李无涛 夜晚,在阳刚难熬之中慢慢地逝去,就像是老牛拉破车,让人心急。 但是,他奈住了寂寞,也沉下了心来,直到天色微明。 学校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黑衣人,他的心里稍安了一些。对於这样的夜晚,他作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兵,必须要有著凡人没有的耐心,忍受別人不能忍受的一切,不然,他也不知会死多少回。 阳刚从阴暗之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虽然还没有出太阳,但是,天上的云,不知跑到了何处?一看就是一个艷阳天。 他来到了门卫之处,正要打听处长和那名教师有没有回来,就看到了处长与一名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的人物,从学校外面风尘僕僕而来。 而这个时候,门卫室里的三名保安,包括林可在內,没有一个人休息,一直守在大门之处,看著紧闭的大门铁栏,望穿秋水。 此时,他们也看到了处长平安归来,忙著去开门,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阳刚何时到来? 阳刚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样可不行,万一敌人提前就潜伏在学校里面,不是就可以把他们三人一锅给端了,让他们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以后还得加强这方段的训练才行。 处长已经走到了门前,看了一眼阳刚,摆了摆手,止住了阳刚的提问,而是向著三名保安点头,算是打了照呼。 保安才注意到阳刚的到来,不由得呆了呆。 阳刚会意,知道处长不想在这里谈论有关女生的事情,不由得跟在两人身后,向著处长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三人坐定之后,处长关上了门,对著阳刚眯了眯眼,引见那名教师说道:“这位是二班的班主任老师,名叫李无涛!” “这位就是我与你提起过阳刚!”处长看了一眼李无涛后说。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听说,你凭一人之力,拿下了几十个歹徒,实在是让人佩服!”李无涛说著,伸出手,与阳刚握了一下手。 阳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哪里,那不过是他们见到处长之后望风而逃,传言不实呀!” “小伙子真是谦虚,实在是难得!”李无涛笑了起来,双目也跟著眯了起来。 但是,阳刚注意到了这人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疲惫不堪,熬了一夜的人,不由得想到,这二人不会是借著出去找那女生为名,实则只为出去寻找滋润吧! “好了,大家就不要再互相吹捧,共同提高了,言归正传!”处长说著,看了一眼阳刚,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学校里有没有动静?” “这……”阳刚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一眼李无涛,又看了看处长。 “没事,你说,李老师是自己人!”处长也发现了阳刚的顾虑,不由得给他一个定心丸。 “处长,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那个女生不见了的事情吗?”不是阳刚不相信这个李无涛,而是根本就不熟,不想因为处长一句“自己人”就把自己昨晚所经歷的事情说出来。 一边是女生夜出不归,一边就有著三名黑衣人潜入学校,两件事情像是毫无关联,但是,也太巧合了一些。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巧合只能成书,不能成为现实。 “我们正要问你这事,那人有没有回来?”处长正色道。 “这……”阳刚其实真不知她回来没有,一直暗中观察著学校里面的动静,当然没有再关心那女生,不过,马上他就镇定了下来,看著处长说道,“应该是没有回来,不然,三个值班人员早就发现了。” “怎么?二位老师出去一晚,也没有找到她?”阳刚突然反问了一句,“二位不会是去办了其他的事情,找人不过是一种契机?” 处长和李无涛眼里一同闪过奇怪的眼神,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阳刚却是没有了下文,像是在等二人回答,弄得他才像是领导一样。 他的心里却是想著:这两个白天是教授的人,是不是真如后来传说之中的一样,行了什么晚上才能进行的事情? “真没有找到,也不知去了哪里?”处长看了一眼李无涛说。 李无涛点了点头,阳刚更加的坚信了这二人一定是出去办了正事,也就不再提起自己遇到了三个黑衣人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李无涛起身,轻声说道:“我看这样吧,我出去看看,再向其她女生打听一下关於钱铭兴的事情,你们先谈著。” 处长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也好,李老师就先去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说一声,大家再想办法。” 李无涛应了一声,分別向著处长和阳刚点了点头,出了门,把门给关上。 处长看著阳刚:“现在总该说说,这里发生的事情吧!” “处长怎么知道,这里一定发生了事情?”阳刚有些没好气地说,“是不是处长早就知道这里一定有事发生?那还要出去,把这里丟给我一个人,让我孤军奋战,我可不是什么孤胆英雄!” “哪有,不过就是猜测而已!”处长看著阳刚,眯了一下眼睛,笑了,“如果没事,当然是最好了,说明军方担心的那些人物,並没有盯上咱们。” 阳刚也笑了,但是,没有说话,而是看著他,知道他还有下文。 “其实,我和李师,並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们真的找遍了整个城市,也没有找到那个女生,看来,她真的出了事情,如果再过几个小时还没有她的消息,我们也只能报警处理。” “不过,对於现在来说,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处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看著阳刚,也不再追问他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而是沉吟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说,她一个女生,会到哪里去呢?” “这我哪里知道?”阳阳淡淡地说道,心中却是想著,也许人家只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地方,现在正在睡大觉呢! 正说著之间,有人在外敲门。 96、一片白色 阳刚心中一呆,但是,看到处长镇定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动,明白了这来人一定就是李无涛。 李无涛却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原来,钱铭兴已经回到了学校。 处长和阳刚虽然心中並无意外,但是,也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否平安?” “应该是平安的,看不出什么异样,而且,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李无涛摊了摊手说道,“但是,这个人半夜出门,无视校规校矩,一定要给她一个处罚!” “那你觉得如何处理比较恰当?”处长问道,阳刚却是没有出声。 他当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小保安,没有任何的权力可以处理一个学生,不然,以他的意见,像这种自以为长得漂亮,就想要祸害千年的学生,不好好学习,只知道一天打扮,连自己这样一个小保安,她也想要打主意的人,真可谓酸冷不忌,不如开除好了,免得成了害群之马。 “我觉得,此人胆子实在太大,可以开除,具有杀一儆百的做用,不然,真的难以管理。”李无涛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他作为这个班的班主任,当然想要的都是乖学生,至少也要遵守纪律,不给他添乱才行。 “你的意见呢?”处长看了一眼李无涛,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更没有表態,而是看向了阳刚说道。 “我没有意见!”阳刚这一句话,说得很是让人抓不住把柄,真不知他说的是没有对给钱铭兴有处理意见,还是说,对李无涛的意见没有意见。 “哈哈,你是说,对李老师的意见没有意见吗?”处长却是不想让他就这样含糊过去,要他摆明观点一样。 “可以这样认为。李老师作为二班的班主任,我想,可以有这种发言权,这种学生,放在哪个班,都是一件让人头痛无比的事情。”阳刚想了想之后,说道。 “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这样处理,一按到底,不给人任何机会,不太恰当,有些重了,而且,难以理服人。”处长说著,看著李无涛说,“她不过就是一夜没归,充其量也只是违反了校规,並没有什么大错!” “再说了,我们开设学校的目的,是以教育学生为主,不能把一个,也许还有得救的人,就这样给推向了社会,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能进入学校,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也许,未来还是国家的栋樑之材,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处长说到这里,看了阳刚二人一眼,眼睛注视到了李无涛的脸上,明为在提意见,但是,是人都可以听出,他已经决定了如何处理。 李无涛圆形的脸上波澜不惊,一双眼睛也变得有些深沉了起来,看著处长点了点头:“处长说得是,但是,不知如何处理这事?” “处理当然是要处理的,现在,把她叫来,先听听她怎么说?”处长突然说,“但是,不是在这里,去阳刚的办公室吧!既然她这次是违反了门卫制度,当然是在保卫科问一下好一些!” 阳刚不由得呆了呆,他本来想要找个理由先走,去看看林夕有没有去教室,她不会一夜担心著自己,到了天亮之后,睡过了头吧? 至於对一个女生问话的事情,他实在是不太感兴趣,也不想见到那个人。 “好,那我现在就去把她叫来!”李无涛说著,就要出门。 处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別惊动太多的人,也別让班上的人知道她一夜不归的事情。” 李无涛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阳刚也要出门,到了现在,他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好歹也要去开一下他的办公室。 “真不打算说说昨晚这里发生了何事?”处长突然说道。 “那事一言难尽,还是先处理一下这个学生的事情吧?你不是说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此事,最好不要让人站在保卫科的门前太久!”阳刚看了处长一眼,直接走出了处长室,去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处长看了一眼阳刚的背影,跟著出门,把门锁好之后,才走向了阳刚的办公室。 两间办公室都是在一个楼层,离得並不远,几步就到了,处长看著阳刚的背景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小气了一些,还在生气?” “哪有?”阳刚没有回头,而是把门打开之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处长进了屋,就要离开的样子。 此时,离上课的时间已经不长,此时去了,如果林夕真的睡过了头,把她叫醒还赶得上,正好,可以有这个理由避开处长对钱铭兴的问话,不由得说道:“处长,我先回去一会儿,处理一下私事,等会儿过来。” 说著,也不给处长思考的机会,已经走下了楼梯。 处长骂了一句,但是,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人家不过是一个保安,说白了,领著的工资本来就不多,不可能处处受他管制。 林夕並没有如阳刚所担心的那样,而是已经不在家里,阳刚见到门锁完好无损,也就没有担心什么,她一定是去上课了。 他轻轻打开了林可的门,见他下班已经睡下,也没有惊动他,重新轻轻把门带了过来。 阳刚回到自己的臥室,睡了下去。 他一夜没睡,很快,感觉到了特別的困。 他知道,敌人竟然已经摸到了这里,说不定,晚上还会再来,就算不来,自己晚上也不可能安心睡著,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地把失去的觉给补回来。 也不知前世,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睡觉是美容的,熬夜会老得很快,特別是女人! 虽然他並不是女人,但是,作为男人,熬夜也是挺伤身的。年青时候不觉得,老了之后就会发现,透支身体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阳刚很快就睡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身体最重要。 不知过多久,阳刚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了一间明亮的屋子里面,窗外一片高楼,里面的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的全身却是无力,根本就难以起身。 他嚇了一跳,还好,头可以转动,但是,发现了身边都是一片有些耀眼的白。 阳刚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97、想得倒美 “咣”! 一声轻响传了出来。 一名白色的人影走了进来,手里提著一个一尺来长的托盘,里面放著一些看不见,不知什么东西。 但是,阳刚却是清楚,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白衣,却不是天使,而是医生。 只是,到了此时,他的心里愈发奇怪,自己並没有病,为何会在这里?是不是受了伤,不太可能吧。 明明自己回到了家里,但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而这时,医生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俯身为他做起了检查,把一个冰冷无比的听诊器塞入到了他的身体里面,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想要反抗,但是,全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不由得心中大急。 “唉,一点起色也没有,可惜了,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就这样完了!” 医生的话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但是,阳刚听起来却是晴天霹雳,不由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起身。 突然,他感觉到了头部撞在了什么硬物之上一样,有些发痛,人也跟著嚇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才发现,只是南柯一梦,惊醒之时,撞在了自己家的床头之上。 只是,这梦,好像与他的前世有著一定的相似之处。 阳刚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很高,看样子就像是要放学了一样,忙著伸手摸了一下有些发痛的头部,他才发现,刚才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可以经过了强烈的挣扎,头撞得有些厉害。 想起梦中之事,心里有著一些恐惧,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还会再布入前世的后尘,那可就不好了,做人,千万不能重走老路,一定得不断创新。 但是,他马上又一想,自己现在这样一个格局,不如回到前世,至少,可以安心过日子,哪怕是穷点也无所谓。 然而,这时,再度有人来敲门,他不得不起床。 开门之后,却是处长。 他一进门,就追著阳刚问昨晚发生的事情。看来,真的急了。 阳刚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林可还在睡觉,他一夜没有合眼,就不要打扰他好吗?” “那好,我们出去谈!”处长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真的有些气阳刚给他卖关子,明明知道他最关心的是与学校有关的事情,阳刚故意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阳刚的家,一起向著学校的操场走去。 此时,学生们依然在上课,只有一两个没课的老师,还在后操场上慢慢跑著步。 阳刚走到了前面,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角落那片蒿草之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处长说道:“昨晚,有三名黑衣人,从外面进入,开始躲在了这里,然后,直奔教师宿舍而去。” 处长停了下来,看著蒿丛,明白了几分,又有意无意之中,看了一下角落的墙头之上,果然有人上来过的痕跡。 处长没有说话,看著阳刚,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阳刚不由得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把自己当时如何的危险,如何一敌二,最后,敌人被嚇跑了,还有人接应的事情说了出来。 处长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他知道学校昨晚一定发生了情况,但是,並没有想到,对方一起出动了三人,而且,听上去实力都很强。 阳刚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处长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看了一眼正跑到他们身前不远处的一名教师一眼。 那人看著处长点了点头,像是打了个招乎。 处长也回以一笑,一併点了点头。 阳刚跟著笑了笑,站到了一边,让那人从身前跑过之后,才看著处长说:“我想,是不是把这么蒿草给处理掉?” “不用。”处长很乾脆地回答,看著阳刚说道:“既然对方想要从这里进来,就给他们留一些惊喜吧!” “你的意思是,在这里设一些陷阱?”阳刚心中一动,眯了眯眼说。 “不行,这样一来,难以保证学生的安全,万一他们不知死活,一定要钻入这蒿草之中呢?你总不能在外面竖个危险的警示牌吧?” 阳刚听了,不由得更加奇怪,淡淡一笑说:“你说的有理,如果竖个牌子,敌人当然不会进入,但是,留著不设陷阱,反而方便了敌人,不知你有什么妙计?” “我想,不如这样,你晚上就在这里埋伏,等敌人上鉤。” “不行!”阳刚一口回绝,心中却是想到,这处长想得倒是美,自己在这里吃苦耐劳,你到是逍遥自得,天下那有这种事情?不是说,领导都是身先士卒的吗? “听你刚才所说,对方的实力强大,这里也只有你可以与之对抗,你不来谁来?”处长看著阳刚。 “少来,別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这一套,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没有义务保护学校,要保护也是你这个处长的事情,再说了,这不是还有警所什么的吗?”阳刚不想被处长用道德给绑在这里,忙著把话说死。 “这哪里给你戴高帽,你本来就有这种实力,並且,人家要找的是你,我这是帮你!” “哈哈,哈哈。”阳刚笑了起来,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的心里很清楚,对方並不是来找自己的,不然,一见面不会问自己是何人。 他们到学校里来,一定有著其他的目的。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又想要用林夕来说事,如果真的因为她,我大不了带著她走人,这书不读了,也不见得就没有出路。比起在这里担惊受怕,隨时得注意脑壳会不会搬家来说,不如出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过苦日子。” “就算对方真的是冲我而来,那就等他找到我再说。”阳刚一口气说完,看著处长。 “我当然知道,这事要你一个人冲在前面有些不对,但是,现在这里並没有人手,为了这里的学生,你就不能委屈一下?” “这不是委屈一下的问题,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知道吗?对方可能有先进的武器,而我,只有两只拳头。”阳刚说著,双目如炬,直盯著处长。 “这个,我也向有关部分申请过了,跟你明说,昨晚,我和李无涛就是连夜去反映情况,但是,人家说了,除非你加入他们,不然,是不可能给你这种武器的!”处长有些无可奈何地压低了声音说。 98、三杀星 阳刚听得不由一怔,心中当然明白,处长所说的加入他们是指什么,同样也明白,这种武器是什么?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不想加入。 不是因为不想为国为民,而是不想走老路,但是,他肯定不能明言,只能在心里暗自打主意,只有找一个更合適的理由:“不想太多,只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两者本来没有任何的衝突,互不矛盾,为何要分彼此?”处长说著,站定了身子,两眼看著阳刚,正色说道,“你想清楚一点,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会受伤害。” 阳刚依然摇头:“处长,你就不用再说了,反正我不会同意,只想要做一个平凡的人!”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就当人家没有说,我也没有向你提过这事。”处长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与他过多的探討这个问题,不然,指不定把他给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或者直接撂挑子。 “你一定以为,二班那个女生,开除是最好的,其实不然,如果把她开了,社会上就多了一个为虎作倀的人,要是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將来她还会为社会做一点贡献。” “经过反覆的询问之下,她已经承认出去过。但是,她只说是出去与男朋友住了一晚上,並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处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阳刚一眼,见他没有表態,像是与这事完全没有关係一样,不由得嘆了一口气,说道:“经过反覆的考虑,决定给她记一次过,这对於一个学生来说,已经算是不轻的处罚了。” 阳刚当然清楚,记过这种处罚,將要记入到学生的个人档案,对於一个大学生来说,就算是以后不犯事,可以消去这种处分,但是,一生都是一个污点,想要有所建树,都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但是,这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係,又不是自己害她的,是她自作自受,难不成,熬几天都熬不住? 两人谈了一会,依然没有达成共识,阳刚是要让处长去爭取,至少让军队里派几个人进来,暗中保护学生都可以。 而处长却是不认同,说是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一直谈到了学生已经放学,两人依然没有达成共识,两人各自回到了家里,去拿饭盒到食堂里去打饭吃。 对於处长不开小灶,跟学生一同吃饭这件事情,阳刚倒是有些欣赏他的为人,这叫亲民,不搞特权,作为一个处长,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 …… 过了两天,学校果然对钱铭兴进行了记过处分,而且,处长还把那处罚决定书特意让阳刚看看。 阳刚不置可否,也不想看,弄得他像是对人家一个犯了点错误的女生,抓著尾巴不放一样。 但是,处长並没有在校会上宣布,而是让李无涛把钱铭兴叫来,让她一个人知道这事就成了,真是顾全了她的名声,也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愿,她能理解处长的良苦用心! 而阳刚並不看好这个人,但愿自己错了。 学校却是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不再有黑衣人出入。处长不管这些,依然很小心,让门卫二十四小时都有三个人值班。 而阳刚却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李嫂这些天一直没有上过夜班,像是处长特意安排过的一样。 而经过钱铭兴的事件之后,虽然学生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整个保卫科却是变得重视了起来,特別是下了自习之后,不再放任何一个学生出外。 就算真的有人生了病,有人陪护,也不放他们出去。阳刚虽然之前与处长说了一些气话,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暗中交待保安,让那些得了病的学生,到医务室里去领点药吃下去。 对於现在的学生来说,他们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小感冒,可以连药都不吃,拖几天就会好。如果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以这里的条件,就算是送到医院也是无济於事,只能是尽天命而已。 而处长却是担起了重担,到了下自习之时,远远地站在门卫室之外。那些想要装病的同学,见到他的样子,病自然就好了一半,不敢再去门卫那里自討没趣。 阳刚反而变得很轻鬆的样子,每天锻链一下身体,然后,就回家。 就在这天夜里,学校往南外出一公里左右的一个地方,人们称为果山。那里除了一些果树之外,还有一个偏僻的角落,有著一个破庙,传说曾经闹过鬼,白天都很少有人敢去,晚上就更不用说,显得格外的冷清。 一名黑色的身影却在这时从果树之下快速而来,停了稍许之后,突然再一闪身,快速无比的衝到了破庙之前,再度回头,扫了一眼四周,然后闪身进了破庙。 里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黑衣人知道里面有人,突然躬身行了一礼,压低声音说道:“启稟首领,学府里面,真的有一名高手,实力还在我之上,我们一行三人,差点著了他的道。” 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凭你三人之力,竟然吃了瘪,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强?会不会就是当初那个坏我们事的人物?” “应该正是此人,从他的体型和身手来看,不会有第二人!”那名黑衣人身材不高,但是,说起话来,显得有些激动,中气更是有些充足。 “他叫什么名字?让人查一查,看他之前是做什么的?”阴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这个人看来不简单,能从你们三杀星手里脱身,將来,一定是个祸害!” “是属下等办事不力,请首领责罚!”黑衣人说著,身子再度弯了弯,头部差点就要点到了地上。 “好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们,不过,你们这一次,太过於轻敌,下次不可再犯,儘快解决此事,不然,一定要受到重罚!” “是,首领,属下等一定会尽力而为,儘快把这小子给做了。”黑衣人恭谨地应著,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们收到消息,说是那人有个女人,也在学府里面,名叫林夕,你们可以利用一下。”阴沉的声音说著,突然乾笑了几声,就如乌鸦叫春一样,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瘮人! 99、看你这怂样 夜更加的深了,伸手不见五指,学校里的灯光却是一样的暗淡,永远照不到后操场的那片蒿草丛。 这样的夜晚,一般人肯定不会来这操场之中,特別是胆子小的人物更不用说。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操场入口之处的大铁门处。 那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穿著一身黑衣,而且,衣领很长,把个脸几乎遮住了一半,在这样一个黑夜之中,虽然有著一丝昏暗的灯光,一般人是认不出她是何许人也。 这人站在了铁门边沿,听了一下四下一片安静,没有什么异样,突然身子动了起来,快速地进入操场之中,跑起步来。 蒿草丛里异常的安静,过了少许,在微风之中轻轻拂动,形成了一条直线式的动盪,就如流水一样的畅动不已。 那名纤细的身影,很快跑到了那个黑暗的角落,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提了提裤子,做出一副有些让人尷尬的举动,然后,急不可耐地冲入到了黑暗的蒿丛之中,蹲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过了十来息的时间,黑色的身影突然站立起来,把半个头部伸出了蒿草丛。 她的手伸了出来,向著墙外像是要扔什么东西一样,但是,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停了下来,身子一下子缩回到了蒿草之中,把头向左一偏,沉声问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依然是异常的安静。 再过十息左右,女人再度站起身来,突然感觉一道强劲的劲风扑来,嚇了一跳,一声惊叫之后,身子像是立足不稳,扑倒在了蒿丛之中。 然而,此时,离她不远之处的蒿草动了一下,一个黑影向著她藏身的地方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女人在地上一滚,带起了一片蒿草的断裂之声,手却是往怀里塞了一下。 就在此时,一名有些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在她的眼前,冷声笑道:“姑娘,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我,我出来跑步!”女人一副慌乱的样子说道。 “跑步?还跑到蒿丛之中?”来人看著女人,奇怪地问道。 “人家,人家尿急!”那人结巴地说著,突然吃了一惊的样子,惊骇地反问道,“你,你是不是偷看人家?” “我去,这瞎灯熄火的,能看见什么?”这人正是阳刚,他已经守在了这里大半夜,差点就睡著了,但是,从这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清醒了过来,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她特意把脸给遮住了大半,但是,阳刚依然认出,她就是那个刚受过处分的钱铭兴。 “哪知道你看见什么了?反正,你得说清楚,不然,我以后如何做人?”钱铭兴把衣领往下拉了拉,把脸给露了出来,身子却是向著阳刚所在的位置逼近了几分。 阳刚不知她要做什么,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噗呲!”钱铭兴突然笑了起来,弄得阳刚不由得一怔。 他白天睡觉,晚上在这里守著,就为了断去黑衣人的后路,却是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个黑衣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人,明显是要把什么东西丟出去,一定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如些镇定,还笑得出来。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那就明说好吗?何必弄得像个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钱铭兴说著,身子再度走了一步,离阳刚更近了几分。 阳刚不知她要做什么,而是淡淡地看著她说道:“你不像是在解手,而像是在这里来找东西!” “找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要找,也是来找你呀!”钱铭兴突然笑得枝乱颤的样子。 这时,阳刚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心想,这人一定是很得意,不过,老子可不是这样好糊弄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突然向前一步,伸手向著她的手抓来。 “啊!” 一声尖叫,在安静的夜里响了起来,反而弄得阳刚一怔,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沉声说道:“你叫什么?不是还没有摸到你?” “原来,原来,你只是想摸我!我以为,你要非礼我。” 钱铭兴表现得有些惊讶的语气,使得阳刚不由得一呆:“这不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前者是出於喜爱,后者却是想要糟蹋!”钱铭兴突然认真地说。 “那你是喜欢前者还是后者?”阳刚没好气地说。 “呵呵,你也说得太直接了一些,不过,如果主角是你的话,两者我都喜欢!”钱铭兴说著,竟然笑了,而且声音娇嘀嘀的,只可惜这里太黑,看不清楚她那张祸害千年的粉脸。 “那就来吧!还等什么?”阳刚说著,突然出手,抓在了她的小手之上,把其紧紧抓在了手里,手指却是强行想要掰开她捏紧的拳头。 “轻点,你弄疼我了!”钱铭兴轻叫了一声,真没的反抗,反而把个身体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 阳刚却是没有理会她这种出卖女色的手段,而是把手强行掰开了她的拳头。 然而,里面空空如野。 “你这是做什么呀,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强行进入人家手里,想不到,你有这种爱好?怪不得,林妹妹与你同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看不出她身体有何变化。”钱铭兴格格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是向著阳刚,那儿摸了过去。 阳刚突然抬腿,膝盖正好挡在了她的手上,沉声说道:“老实一点!” “哎哟,小声点嘛,你就不怕被人听到,我说你,明明想要得到人家,却是又不敢,你还是男人吗?” “是不是男人要试过才知道,不是你这张嘴可以定论的!” “这,我就怕你不敢试,这学校里,有几人不知你怕林夕?” 阳刚的膝盖被她顺势摸索了一下,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退,拉著她的手往前一用力,把她提得一起跳开了几步。 “怎么样,怕了吧,看你这怂样!”钱铭兴被他弄得一怔,马上就开始打击起来。 “少来这一套,我並不是你所说的主角,只是一个配角!” 100、表白 两人相距有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但是,中间还有蒿草相隔,只不过,那些蒿草已经东倒西歪,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钱铭兴有些发呆地看著阳刚,看到的依然是一条黑影。她的心里想著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问题?不然,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在这个时候,把她拒之门外。 她还想再用语言来刺激一下阳刚,但是,阳刚已经开了口:“你別用林夕来说事,我说过,如果有人敢动她,我一定让对方付出代价,这就是我的底线!” “哟,这是说哪里话?我和她是同班同学,就算是我和你成其好事,我也会善待她的。”钱铭兴嗲著声音说道。 “哼,怎么说著说著,就说到了那里!”阳刚有些没好气的说著,眼睛却是注视著对方的动向。 “说到哪儿啦,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真的有些怀疑,你……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你还没有告诉我,深更半夜到这里做什么?”阳刚声音有些发冷地说道。 “不是都说了吗,真是来跑步的,只是跑了两圈之后,有些內急,正好,就被你看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不然,我以后怎么见人?” “你贱不贱人,我不知道,负不负责我说了算,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拿什么来给你负责?再说了,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你还是说实话吧,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然,我可不客气了。”阳刚不想再与她费话,而是直接逼问了起来。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这,太侮辱人了。”钱铭兴还不死心,说了两句竟然哽咽了起来,听上去有些可怜。 “少来,你们女人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小爷我不吃这一套。你这半夜三更的到这里,不会只是来散步,你也不要说是来找东西。这大半夜的,天上没有太阳,你找什么找?” “这跟有没有太阳有关係吗?”钱铭兴继续哭泣,抬头看著阳刚,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啦,如果有太阳,你说找它还说得过去,太阳都没有,找东西不是在扯淡吗?”阳刚没好气地说著。 “唉,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不说你也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得说说看!”阳刚的语气一点也没有缓和,根本就不容商量。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你就是太阳,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我去!”阳刚暗骂了一句,这女人还真是又来了,说著说著,不知缩到哪里去了? “你给我老实交待,別扯这些有的没有,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来?” “看出什么?” “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至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被你的气质所吸引,无法自拔!今天,我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守夜,就想要以跑步为藉口,目的就是来与你相伴,和你度过这难熬的夜晚……” “別说了,我信你个鬼,你这女人坏得很!”阳刚差点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是,他实在是不想打女人。虽然他现在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 “真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它已经完全属於你。”钱铭兴说著,一副真诚的样子,就要来拉阳刚的手。 阳刚反退了一步,沉声说道:“你最好別动,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別怪我出手打女人!” “你真的忍心出手打我这样一个娇小的女人吗?”钱铭兴说著,声音变得有些悲泣了起来,幽幽地说道,“如果你真的忍心,你就打好了,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都行!” 阳刚:“……”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说这个女人,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本来在这里躲了几个晚上,就为了钓出大鱼,现在到好,成了在这里听这个女人表白。 而且,这个女人的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只要自己放过她,想干什么都行,问题是,像这样的女人,自己还能做什么? 说她来给外面的人报信,这信在哪儿?这外面的人又是谁?说出来,谁会相信? 阳刚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在之前与这个女人的手相接的时候已经发现,她的手並不像一般女人的手一样娇嫩,反而像是一个会家子,但是,这人太会偽装了。 阳刚想到这里,突然恨声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相信你敢,但是,为了证明小女子的清白,为了让你高兴,你想打就打吧!”钱铭兴说著,突然把脸扬了扬,让他打脸的样子。 “啪”! 一声脆响传了出来,阳刚不由得怔住。 他没有想到,自己出手试试她会不会武,对方却是没有避让,让他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你,你真的下得了手!”钱铭兴也像是呆了呆,手却是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去,这下说不清楚了。 阳刚不由得发现,自己真的中了这个女人的计,出手打了她,不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吗? 此事,就算是扯到处长那儿,自己也许会被说成是威逼不成,就动手用强的人物了。 但是,他真的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一定会两下,不由得再度出手,向著对方抓出,他一定要找出这人在向外传递信息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在哪儿呢? 钱铭兴並没有避让的意思,反而把身体向著阳刚像是有意无意地靠了过来,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刚好就对准了阳刚的手,口里却是说著:“你打吧,只要你舒服一些,就算是打死我也无所谓!” 阳刚不由得一呆,急忙缩手,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让她误会下去,让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占便宜。 但是,就在他这样一呆之际,钱铭兴的身体撞在了他的怀里,一副投怀送抱,以身相许的样子。 阳刚正要推开这个女人,女人却是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让他呼吸都不由得一滯。 阳刚的大脑之中突然一阵衝动,不是来自身体的衝动,而是一种大脑支配著神经快速地作了反应。 他没有推开,而是把手突然像是回应一样,摸了一下对方的衣袋,想要找出想要的东西。 但是,里面空空如也。 对方却是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声音也开始发起了颤音:“我太高兴了,就算是你打了我,我也不会怪你,反正打是情骂是爱,要打要骂隨你来。”双手却是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腰。 101、你无耻 阳刚再也顾不了许多,上下其手。 而对方却是回应了起来,竟然比他还要主动三分。 但是,就在这关键时刻,阳刚突然一把將她推开。 由於用力过猛,直把她推得摔倒在了蒿草之中,传出一声娇吟,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那人突然感觉到了阳刚有些不对劲,並不是她想像的那种,还以为他要让爆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而是停了下来,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你的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阳刚站住身子,沉声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不是都一样吗?”钱铭兴像是有些奇怪地说。 阳刚听得再是一呆,这女人还真的是难以对付,竟然比自己这个男人还要主动,总是让把话往同一个方向指引。 “我说的当然不是你身上的东西,而是你想要送出去的东西!” “我只想要送给你,来吧,你要什么?” “我,我要把你吊打一顿!”阳刚这一次真的是火冒三丈,出卖掉了自己的灵魂,却是一无所获,在对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也可以,只要你高兴!” 阳刚在心里把这个女人从头骂了一遍,气血也衝到了头顶之上,想要一腿扫出,把她打得满地找牙。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但是,他想了想之后,忍住了。 他知道,对方既然有备而来,自己就算是真的出手,她也不会还手,到时,自己反而成了暴打他人的无耻之徒,说到那里去都是自己无理。 他开始在蒿草丛中找起了东西,钱铭兴看著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你在找什么?我在这儿呢?” 阳刚没有理会,继续找,但是,这里太黑,根本就找不到,不由得打开了手电,扫了扫她曾经呆过的地方,依然一无所获,就像她真的没有拿著什么东西一样。 “你丟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吗,我跟你一起找吧?”那人见阳刚没有说话,想了想之后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当初林夕送给你的定情之物?” 阳刚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內心却是有些迷糊了起来,几乎相信是自己的判断有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 而这时,阳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发现,她的脸竟然肿了起来,自己那一巴掌,还真是有些重,不由得呆了呆。 “怎么?我猜测是真的!” 阳刚停了下来,不再找,知道已经找不到任何珠丝马跡,不由得笑了笑,跟她打起了哈哈:“就算是吧,只可惜,永远也找不到了。” 说著,阳刚站起身来,走出了蒿草丛。 他越想越不对,不知自己是不是上了这个女人的当,她来的目的,好像並不是真的要扔什么东西出去,就是为了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藏身在这里一般。 “哎哟,我的脸!”钱铭兴的声音在阳刚的身后响起,像是在用可怜来唤起他的注意。 见他没有回头,钱铭兴在后面大叫了起来:“你浑蛋,打了我就想走,你真不是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哼,是我打了你吗?”阳刚笑了笑,依然没有回头。 “不是你是谁,你还摸了!”钱铭兴差点就爆粗。 “拿出证据来!”阳刚说著,人已经走出十来米远。 “你,你无耻!竟然这样对我,我一定要告你!”钱铭兴见他越走越远,不由得大怒了起来,伸手捂住了疼痛无比的脸。 阳刚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心想:这个女人如果真要去告他,他也只有来个死不承认,反正没有人看见。 然而,他又相信,她不会去告,她一定有著什么目的,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也找不到证据。但是,他相信,这个女人现在肯定不会再轻举妄动,找草惊蛇,也就没有再停留,而是一直向著学校的方面而去。 快要走到铁门之时,他停了一下脚步,发现钱铭兴也没有停留,而是跟在他的身后而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想让人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从后操场中走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穿过铁门之后,阳刚快速地隱身到了大树下面的阴影之中,偷偷看著怒气衝天的钱铭兴。 而钱铭兴骂了几句之后,见没有人回答,也不敢再在这里撤泼,而是向著女生宿舍快速走去。 阳刚偷偷看著那女人走了,直过了两刻钟之后都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才再度回到蒿草丛中,找了好大一会儿工夫,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 到了第二天,学校里一切正常,阳刚做好了处长会找他谈话的准备,却是没有等到处长,更没有等到有关部门的到来,他开始有些怀疑,这个钱铭兴是不是真的哑吃了一杯,没有把她被自己打脸的事情上报。 他也管了不了这么多,想好了,如果是她一定要告自己,那就来个死不承认,就如前世见到的一些人物一样,反正没有证据,你能奈我何? 他好好的睡了一觉,一直到了学生放学。 林夕回来,见到他还在睡觉,也没有生气,知道他最近工作特忙,而且,还上夜班,也就一个人到食堂里去打饭回来,把他叫醒,让他吃。 阳刚与她一同吃著饭,想了想,突然问了一句:“最近,班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就当是提一下神!” “呵呵,班上可没有什么事情能提神的。”林夕一怔之后,突然笑了笑。 在她的印象之中,阳刚对她们班里的事情,並不是太感兴趣,不知他为何现在有此一问? “你们最近在忙些什么,不单是你忙,连哥也是一样的忙,上班之时,竟然连吃饭都是让人打到门卫去吃,是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阳刚吃了两口饭,看了一眼有些警觉的林夕,淡淡一笑说道:“当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处长说了,这学校有点乱,想要好好地整治一下,让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著我?”林夕奇怪看著阳刚,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整治学校,用不著让你晚上一夜不回吧?开始说了要我搬回宿舍去住,现在又不让,你不会趁机晚上到女生宿舍去整治吧?” “噗次!”阳刚一口饭喷了出来,差点没有弄到林夕脸上。 “干嘛呀?”林夕没有想到阳刚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不由得责怪了起来,一张粉脸也是有些通红。 “我整你个头!”阳刚骂了一句,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们班的女生,我只整一个,就是你!” 102、吃了碗里的 阳刚没有想到的是,想要从林夕的口中套出关於钱铭兴在班上有没有异动来,结果反而让她给带偏了。 但是,在听了她这样有些发酸的话之后,不好再打听钱铭兴,只好把这一页先翻过去。 林夕听他特意把个整字读得很重,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有些欢喜,真的以为,他就是那个用情专一,一颗钉子只掛一个瓶子,一棵树上可以吊半年,一个专杯专用的茶壶。 阳刚开始闷头吃饭,由於熬了几个干夜,这饭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 林夕见他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多言。 两人沉默下来之后,这里就显得很安静,只听见咀嚼饭菜的声音。 现在的饭菜,比他们刚来之时,改善了许多,已经是有著一个肉食和两个素菜。 林夕把碗里的肉夹了一些在阳刚的碗里,然后继续吃著饭。 阳刚不由得一笑,把肉把夹回到了她的碗里:“你多吃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笑话,別把我当成小孩子好吗?”林夕当然不认同阳刚这种开玩笑的话,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现在胖了许多,不能再吃肉!反到是你,这段时间太忙,应该多吃一些,不然,身体哪受得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俗话说得好,婆娘要胖,豆要烫!”阳刚说著,把碗向一边伸了伸,让开了林夕再度夹著的肉。 “费话,你这是在取笑了,现在可不是唐朝时期,我还是要保持一下身材,不然,指不定哪天你不要我,去重新找个身材好的。”林夕说著,突然有些认真的样子说,“哎,说到班里不正常,还真是有。” 阳刚不由得一怔,精神也一振,等著她的下文。 林夕却是住口不言,看著阳刚,有些警惕了起来。 阳刚奇怪地看著她,笑了笑说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不说了,我发现一提起我们班里人来,你的眼里就放光,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看上了谁?”林夕撇了撇嘴说道。 “当然是看,上了你囉!”阳刚回以一笑,有些贼贱地说。 “少来,没个正经,都说你们男人,吃著碗里的,还想著锅里的。”林夕没好气地说著,把碗放下,像是已经吃饱。 阳刚笑著看了一眼林夕的碗,说道:“你不是一样,现在锅里没有,你却是把碗里的剩下了,这更是一种浪费!” “切,我说的是正话,不是你说的这种碗!” “那是什么碗?”阳刚揣著明白装起了糊涂,看了一眼桌上的磁碗说,“你是想要个土碗,那容易打烂!” “你就是土碗,你小心把你打烂!”林夕白了阳刚一眼,不再提班里的事情,弄得阳刚再一次无力吐槽! 他也不再追问关於班上的事情,而是提著碗说:“你先把碗里的吃了,我再给你锅里的。” “不吃,我生气了!”林夕真的像是生气了一样,起身走进了臥室之中。 阳刚並没有追上去,而是看了看,反正肚子还饿,就把她碗里的全部吃了。 这女人动不动就生气,那还了得! 虽然说,女人是用来哄的,但是,也不能一味地哄,不然,一定得寸进尺,到时,找不到这么多的话来哄,凡事要有个度,適可而止。 林夕听著他在外面继续把饭吃了,不由得心里暗喜,她並不是那么爱生气的女人,生气就是为了让阳刚多吃点。 阳刚暗想,就算是到了晚上,也不想去二班检查学生自习情况,不如推说肚子坏了,让其他几个保安去查好了。 他不知道钱铭兴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也就不方便见她,怕她一时发起疯来,当著全班的人,把他打了她的事情捅出来。 虽然,他不怕事,但是,也怕失去理智的女人,把一切说得不明不白,让人遐想,让林夕误会。 都说,爱情就如眼睛,容不得一点沙子,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他和林夕的感情。 最关键的是,他並没有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只是动了手,但是,那也仅限於是他在找东西。 並且,这摸了几下,又摸不掉一块,她也没有损失什么。 这不划算! 阳刚这样想著,心里不由得释然了起来,跟入臥室之中,却是没有理会林夕,一个人倒头就睡。 林夕以为他是真的累了,也就不再打扰他,而是悄悄出来,坐在客厅之中看了一会儿书,看著时间差不多,自去上学不提。 阳刚却是真的睡著了,等到醒来之时,发现林夕已经去上课,不由得觉得无聊起来,一个人起身,隨便洗漱了一下,出门到学校里去走走。 他突然发现,这些天一直白天睡觉,晚上去那蒿草丛中捉姦,奸没有捉到,自己差点被奸了。最重要的是,身体缺少了锻链,功夫也有所荒废,不由得暗骂了一句,然后,到了后操场之中,开始跑了起来。 十圈之后,阳刚身上开始冒出了汗水,觉得浑身舒服了不少。 此时,太阳有些大,直晒著后操场,学生们又在上课,整个操场就他阳刚一人,显得有些让人费解,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是失恋,就是恋人跟人跑了。 当然,如果这事放在阳刚的后世,一定还会有人认为,游戏打不过关。 阳刚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看了一下左右无人,不由得再度进入蒿草丛中,寻找起东西来。 他一直不甘心,一定要找抓到那个女人的小辫子,让她跳不起来,更不想让她有机会在校领导面前说他的坏话。 虽然,他怕事,但是,也不想惹事。 但是,事情的结局再一次让阳刚失望,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连那女人说的尿急,也没有发现痕跡。 他失望之下,不由得直挺挺地躺在蒿草丛中,看著蓝蓝的天空发起了呆。 对於整个间南来说,天空是出了名的蓝,特別是在二十一世纪,也只有在间地,才可以看到蓝天白云,也是间地一大旅游的亮点。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了围墙边的一块砖头之上,发现异常,不由得起身,跳到了围墙边上,用手抓了一下墙体,轻轻跃上了墙头。 103、原告打成被告 这围墙本来是青砖砌成,並不怎么光滑,对於阳刚来说,想要跃上这一人多高,並不是难事,只是,他不想在阳光下面让人看清自己的实力。? 就算是此时,这里没人,他也得小心再小心,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他蹲在了墙上,小心地看了一下外面,並没有什么异样,外面很安静,近处的民房破败不堪,不见人影,远处也没有人影,这么大的太阳,估计人们都坐在了家里,喝著茶。 他揭开了墙头之上的一块青砖,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不由得心中一喜,忙把其收入怀中,再把那块青砖放回到了原处,身子一跃,跳了下来,落在了蒿丛之中。 看了看那块青砖,如果不是他的直觉比一般人敏锐得多,根本就看不出曾被人动过手脚。 阳刚蹲入蒿丛之中,轻轻地把小纸条摊开,一看之下,吃了一惊。 只见上面写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字里行间却是把他阳刚当成了主角,说让这个接信之人,想办法把阳刚的女朋友林夕给弄出校外。 阳刚整个人呆住,麻辣个披,这是什么鬼,字写得丑,无法根据笔跡找出写条子的人也就罢了,抬头连个称谓都没有,让他无法找到这条子写给谁。 当然,最让他无法忍受,想要骂人的是,对方指明了要对付的是他,而且,还用无耻的招数,向他最在乎的人身上下手。 他把纸条揣在了怀里,心里实在想不出背后对他下手之人到底是何人,又是举报信,又是递条子,不过,他可以明確的判断,信和条子绝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但是,他的心里暗自下了决心,这个人要向林夕下手,就是在触碰他的逆鳞。想要害他可以,但是,绝不允许打林夕的主意。这,就是他的底线! 阳刚沉吟了片刻,起身,在操场上又跑了几圈,一边跑著,一边却在心里打著主意,要如何才能把学校里面的那个內奸给引出来。 事情异常明確,对方从外面把条子送进来,就是要让学校里面的內奸把林夕给引出校外。还好,被自己阴错阳差发现,不然,指不定那天林夕著了道儿也不知,那就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阳刚跑了一会儿,也想了一会儿,一时没有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又不想把事告诉处长,更不能让林夕知道,不然,她会在內心恐惧之中度过,对於她的身体健康不利。 不知不觉之间,阳刚就跑回到了教师宿舍,进了自己家门。 林可还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值班,他只有一个人坐在家里,开始苦思冥想,却是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案。 最后,他决定,不再去管学校的事情,特別是晚上,他要一刻也不离地守在林夕的身边。 虽然说,这里面的內奸並没有收到指令,但是,谁也无法保证,敌人是不是只有一个內奸,他们不会再有其他的办法? 突然,阳刚的心里一动,如果自己把林夕看得太紧,对方会不会狗急跳墙,对林可下手,他可是经常都要值班的人物,万一哪天,对方派出高手,直衝学校的门卫,把林可给虏走,自己就成了对不起老林家的人物。 到时,自己一样要受到对方的要胁。 想来想去,自己这是踩到什么?本来想要好好做人,但是,別人就不让他消停,就不给他好好发財,做一个正经生意人的机会。 是自己生不逢时,还是来得不是时候? 好像都是一回事儿。 他有些头大,这是第一次心里有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突然,他的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决心去找处长。 这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扛的了,必须得有个强大力量的支撑。 处长见到阳刚的到来,有些意外。 从那天他们的意见没有统一,阳刚就没有主动找过他,也没有与他好好说过事儿。 阳刚也没有理会惊异不定的处长,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像是还在生气一样。 处长笑了笑,看著他一脸的汗,不由得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今天真的有什么大事了?”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把那张条子直接扔给了处长。 处长有些惊异的拿起,认真看著,脸上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如何样?早就说了,人家针对的是你,你帮別人,也是在帮自己!” “哼,少来,我也不知为何这些人会订上我,但是,我想都是因为你,或者是因为学校,不然,我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可能惹上这些人。”阳刚只想骂人,看著处长没好气地说,“最让人痛恨的是,这些是什么人,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境外人士,虽然不清楚他们最终的目的,但是,现在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你还想推辞,不就让人小看了我们大国气度?”处长看著阳刚,一字一句地说著。 “好,既然如此,他们想要对我所爱的人下手,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不想惹事,但是,也不会怕事,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阳刚一恨心,终於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想要与处长同心同德来对付敌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真正的明白,只有別人不敢欺负自己的国家,才没有人敢向自己的亲人下手,林夕才会更安全。 敌人既然已经欺负到国门之內,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句话叫什么来著。 欺我所爱者,虽远必诛! “我还想要听听,你有什么妙计?你却是来问我,这不合適!”处长说著,看著阳刚似笑非笑地说道。 阳刚真想要动手打人,这处长现在像是吃定了他,反而不著急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但是,他忍了下来,为了林夕,他不得不向处长妥协。他平心静心气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但是,要处长配合才成。 处长坐了下来,看著他,直到他把整个计划说完,处长面色舒展了开来,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早有妙计!” 阳刚心里暗自把这个老处长骂了一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谁叫自己现在变得被动,原告打成了被告。 104、知道他是谁吗? 进入了盛夏的烟秋城南,中午热得叫人心慌,大家就盼著晚上,可以泡杯浓茶,坐在树下,享受著微风带来的愜意。只是,这蚊子却是有些烦人,稍不注意,脚上就起了一个个的包,让人痛痒难当。 人们对它没有良好的处理办法,只能感觉到飞到哪儿,就往那儿扇上一巴掌,有时,就会把自己的脚打得“啪啪”作响。 而到了夜深,不得不回房睡觉,总不能打蚊子到天亮,第二天还要下地干活。 条件好一些的人,丟个猪骨头在火里;差一点的,就只能用一种叫做敌敌畏的农药,滴一滴在玉米核中,放在火中慢慢熏著。也不管这种方式,对人有没有副作用,反正舒服就成了。 儘管有熏人,人们已经进屋之后不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却是有著一条黑影快速而来,看了一下静静的夜晚,向著学校后操场外边的某个角落而去。 那里有些偏,没有什么人家,只有几间破败的房子,离学校的围墙不过十来米,据说,当年,这里死过人,人们也就远离了此地。 黑衣人快速地到了围墙边。 “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了起来。 “干什么?老子累得半死,刚刚睡著,你却是一惊一咋的,想要嚇死我?”一个男子的声音跟著响起。 “有人!”女人的声音刚一说完,男子也警觉了起来,从一间破败的民房墙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条黑影,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响动,从学校围墙之处,快速地掠了过来,刚刚起身的那名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身子就倒了下去。他身上的血,却是从口鼻之中,还有那已经断开的喉头之处喷薄而出。 “啊”! 女人大叫,声音却是只叫出一半,感觉到了喉口之处一热,再也叫不出来,身子也跟著软了下去。 这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而那黑色的身影却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向著南边急掠而去,速度快如鬼魅! …… 第二天下午,阳刚正坐在办公室里,心中还在想著那张字条的事情。 他自从当了科长之后,不用每天去值班,像足了一个领导! 处长却是来找到他,向他说出了一件让他吃惊的事情,说是有人在城外发现了两具尸体,让他跟著一起去看看。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不是应该交给警所来解决这事吗? 但是,听说发生了在城南,並且,就在学校外面不远处,突然也来了兴趣,想要去看看是不是与前段时间进入学校后操场的三名黑衣人有关。 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那片民房之时,那里已经集了很多人。 阳刚和处长进了人群,看著死去的两人,竟然是被刀所杀,而且,对方出手很是乾净利落,一刀致命,这就不是一般的他杀,一定是高人所为。 只是,他们有些奇怪的是,这两人看上去都是普通人,而且,身衫有些不整,年纪也不小了,都是四十来岁。从伤口上流下的血来判断,应该是死去多时,估计是在昨天夜里。 他们的身上,已经有了许多苍蝇留下的蛋,由於天气炎热,有的蛋已经变成了小小的蛆虫。 阳刚有些奇怪的是,这两人半夜三更,会到这种没有人经过的地方来干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女子看著两人,突然骂了起来:“不要脸的货,死得好!” 另一个男人却是铁青著脸,一言不发。 警察已经到来,把人们挡在了外面,不想让他们进去扰乱现场,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正在对著一个中年人问著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 “有好一会儿了。”那名中年人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我嚇得不轻,忙著叫来了村民,然后,有人说是先报警。” “对的,你们选择了报警就对了,这事还是交给警方来处理。”那名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中年人说,“你来的时候,这里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当时,我在前方不远处,跟著大家一起蒿草,跑到这里来解手,就看到了两人已经死了。”那人说著,忙著看向了另几名人。 他们见中年人看来,忙著点头,有人还指了指远处的一块玉米地。 阳刚没有再听这些人的谈话,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两名死者身上,看出了他们並没有经过反抗,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跡,心中已然明了,出手之人一定是个高手。 只是,他为何会对两个普通人下手? 处长也看著阳刚,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想要靠近一些,但是,被两名警察挡了下来。 处长对那人说道:“我是这学校里的学生处处长,想要看看,看能不能查出,他们因何被杀?” 两人听了,不由得互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你是处长,那我还是处短。” 那人特意把长字的音读成了另一个音,让阳刚的心里想要发笑。看来,这处长的名头,並不是在任何地方都好使的,同时,也为这处长的多管閒事被人嘲笑而不值。 李友成也是有些难堪,如果按级別来,他比这里的所长还要大两级,但是,人家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不由得面色一冷,沉声说道:“让你们的所长出来说话!”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所长很忙的,不是任何一个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 一名警察说完,另一人却是接过去说道:“哪里凉快,就滚到那里去,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如果你真的想要见我们所长,就跟我们走一趟!” 围观的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听了这人的话之后,不由得哄然大笑起来。 阳刚在心里暗自笑著:这不,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还把他当成了阿猫阿狗,看他面子如何过得去? 果然,李友成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看了一眼那两名不买他帐的人,正要发火,却是发现阳刚有些得意,不由得更加的生气,沉声说道:“你侮辱我可以,看不起我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得罪这位,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105、真是可惜了! 阳刚被李友成成功推上了前,但是,这两人並不看重阳刚,反笑道:“管他是谁?不就是个子大一些吗?殊不知,山大无柴,沟大水不来的道理?” 这一下,李友成並没有再生气。虽然这两人所说的山大无柴,连他也说了进去,但是,他不想阳刚一个人在一边凉快,要看他如何来回懟这两人。 阳刚不动声色,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来为李友成出头,如果他连这两人也搞不定,那就算是自己看错了他,跟著他混,也混不出名堂,不如趁早跑路。 “怎么?不是想要见我们的所长吗?等这里的事情一了,跟著去所里走一趟!”两人说著,就要让人来把尸体运走。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成了一副吃瓜群眾的样子,如果李友成不急,自己也没有必要急,这事就不管他,反正,以后好好保护好自己和林夕就成了。 “且慢!”处长却是沉不住气了,忙著出声阻止两人的行动,身子也跟著往前一步。 “站住!別太把自己太当人,给你点顏色还真的就想要开染房了。”一名警员说著,突然对著李友成动起了手来,想要把他抓住,口里还说,“不把你带走,是不是真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处长真的急了,不想让这两个破坏现场,只得再度上前,沉声道:“这两人死得有些蹊蹺,並且事发之地离学校不远,我们想要好好查一查,请两位配合一下。” 阳刚心中嘆了一口气,知道处长这话,已经够客气的了,要不是因为真的想要查清楚杀人凶手是不是想要潜入学校,他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想当初,他带个信给警所,人家就亲自派人到学校门口来抓走那一群黑衣人,而且,他一出面,江尚飞就进了牢房。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两人为何不给他面子,是不是他们串通一气,想要把自己给套进去? 阳刚想到这里,选择了冷眼旁观,任由他们闹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却是出现了意外,一名警察见到处长不退反进,不由得大怒,骂了一句娘,向著处长就出手,一拳打了过来。 处长也是心中大怒,以烟秋人的性格,最恨的就是人们骂娘,比打他一耳光还要让人忍无可忍,大手挥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拳头,一耳光就扇了过去,打得一声脆响。 “你他妈的敢动手?”那人大怒,再一句脏话骂了出来,接著却是惹得处长再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 这一声有些响亮,所有人都听见了,一起向这里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如果说处长的第一耳光,並没有太多的人注意,也想不到,他竟然袭警,但是,后面这一耳光,却是让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为处长担心。 就连阳刚也是有些担心起来,心想,这一下,三人不像是在演习,而是在来真的了。 果然,就在这时,那人伸手把枪拔了出来,突然指著处长,也不再骂人,而是直接扣动了般机。 “呯”的一声响起之后,所有全部懵逼,胆子小的尖叫了起来,有的人却是不忍心看著处长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人物,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处长並没有倒下,而是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像是要杀人一般。 在他的身前,却是多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阳刚,他的手抓住一脸震惊的警察,把他的手高高举起,让他的枪放了空,向著天空开了枪。 处长脸上,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汗来,他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物会真的对他开枪。就连那名警察的同伙也是有些懵,他虽然看到处长敢打同事心中气极,也想要对处长动手,让他脱层皮,但是,还没有做好要开枪打死面前这个,像是个干部一样的人物。 但是,他被阳刚的出手给震住了,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甚至没有看见他的身体动过,同事的手就被他控制住,这速度,这反应,都让他惊讶,同样,也让所有的人呆住。 处长也像是被嚇著了,但是,他並不是被嚇大的,马上就把怒气给爆发了出来,一脚踢在了那名向他开始的人身上,直把他射得向后倒了下去。 那人痛得大叫了一声,面子上却是不容他躺在地上不起来,而是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做了一下摸枪的动作,却是发现,他的枪早已拔出,现在已经在了阳刚的手里,整个人顿时呆住。 其他同事见了,忙著围了过来,纷纷拔出了枪,想要对处长和阳刚动手,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人们嚇得自然退后,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阳刚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样可不好,如果真的打起来,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要受伤,但是,现在不可能认怂,不然,死的也许就是他和处长,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他来不及多想,突然首先开了一枪,把那名走在前面,正要举枪向他射击的人物头顶上的帽子给打得落在了地上。 那人感觉到头顶一凉,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摸了一下脑壳,然后惊讶地看了看手,发现並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流血,心里稍安了一些。 所有人呆住了,没有想到,这阳刚竟然敢先开枪,枪法还不比这些持枪之人差。 帽子被打落那人呆了一呆,马上发现了事情不对,立即大声喝道:“大家都不许开枪!” 阳刚的心里却是冷笑了一声,这人还真是,派头十足,不过,你软他就硬!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长得很瘦,而且面色很白,看上去有几分像个女人。 不,应该是说,如果他是一个女人,有这种身材,加上这皮肤,再过几十年,一定是个眾多男人热追的对象,如果把他放在城里,不知会让多少有钱云爭得头破血流。 但是,放在这时,而且还是个男人,真是可惜了! 阳刚不由得摇头嘆息。 “是你?”那个瘦白男看著阳刚,却是奇怪地问出了这么一句,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见到阳刚,就像比他的帽子被打落还要让人受不了。 106、急坏处长 阳刚见这人面熟,再听了他的声音之后,突然嘆了一口气,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是怪这个地方太小,还是怎么的,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到那里。 此人不好好呆在瓜田,却是跑到了这里! 想当年,因为江尚天儿子的事情,自己差点就与这人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好了,自己开枪打落了他的帽子,这可是男人之中的奇耻大辱,相当於给他一顶绿色的一样让人受不了。 看来,今天想要收场,还真是不容易的了。 不过,他现在把视线看向了处长,都是怪他多事,不然,人家断人家的案,自己在一边凉快不好吗? “哼,你是不是觉得欺负我们上了癮?”瘦白脸看著阳刚,一字一句地说著,人却是向著阳刚走了过来。 阳刚对这种恶人先告状式的话有些无力吐槽,自己何时欺负过他了,都是別人先找上门来的好吗? 阳刚没有了办法,心中想著,如果这人想要公报私仇,想要对他开枪,自己也只能是不客气了,把他的枪打落再说,只要不把他打死,大不了吃两年公家饭,还有机会出来与妻子团聚,只是,不知,到时妻子会不会跟其他人跑了? 阳刚想到这里,也就不再怕了,而是笑了笑说:“这不是我欺负你,而是你追著我来的。” 瘦白脸呆了一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刚才被处长打了那人却是站到了瘦白脸的身边,说道:“队长,这两人太囂张了,要不要,把他们全部带回所里?” 他再次习惯性掏了一下枪,手伸到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看著阳刚手里的枪说道:“最好是把枪放下,不然……” “不然,不然什么?”阳刚看著那人说道,“据我所知,如果別人用这枪杀了人,你作为持枪人,一样脱不了干係,要不要试试,如果阁下死在自己的枪下,是不是就应了那句古话,叫做,自家害自家!” 那人:“……” 他的面色却是有些发白了起来,也不知是他知道阳刚所说非虚,而是不知道阳刚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但是,他从阳刚敢开枪打队长帽子就知道,这小子不好惹,如果他当时真的用自己的枪打死了队长,自己还真是要受到莫大的牵连,就算不被判,以后的发展前途也要受到极大的影响,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怕了起来,看著阳刚说道:“你最好想好了,如果敢乱开枪,这可是重罪!” “哈哈,你也知道乱开枪有重罪,那你刚才为何开枪?要不是这位处长命大,指不定,他现在已经翘了脚!”阳刚见到对方怕了,不由得心里放鬆了不少。 “他,他出手打了我!他,真是处长?”那人更加慌了起来,以至於说话都有些乱了。 “当然,他不是处长,还是处男?”阳刚没好气地说。 站在一边的人们,不由得一片譁然。他们本来以为这里会出现火拼,心中有些害怕,现在看著几人迟迟不动手,反而觉得这事是不是就要这样平息,也太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你……”处长看了一眼阳刚,有些生气的样子,沉声说道,“刚才为何不早出手?” “哈哈,你不感谢我,反而怪罪我,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我还真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了!”阳刚吐了一下槽。 瘦白脸的脸色显得更加的白了起来,不再理会阳刚,而是打量起了处长,他当然清楚,一个处长,如果是他们系统之內,那可是有些嚇人的。 阳刚为了不把事情弄大,忙著说道:“他真是处长,只是想要看看这死者的情况,没有必要动刀动枪的,关起门来都是一家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哼,狗仗人势的傢伙,以为站在处长身边,自己就是处长了,你小子抢了人家的枪,就想要这样平息事態,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正当阳刚以为,李友成已经镇住了这几人,却是没有想到,瘦白脸看了一眼他,再度把他抢枪之事给推到了台面之上。 “这是何人狗仗人势,明眼人一看就知,如果你扒下身上这张皮,跟我站在同一起点之上,敢如此叫囂,我一定让你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阳刚也来了气,这人一直对他有成见,还如此骂他,士可忍,孰不可忍! “哼,別以为长得高,就了不起。”瘦白脸明知道阳刚有些厉害,当然不会与他单挑,但是,又吃不下自己手下被他抢了枪和自己被他打落帽子这样的窝囊气,嘴上说著硬话,心里却是不知如何处理。 “队长,这人太目中无人,要不,把他抓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一名队员突然到了瘦白脸的身边,小声对他说。 但是,阳刚却是听得清楚,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我们只想要看看这两个人的死因,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们做不了主,请把你们的所长请出来。”处长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哼,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想要了解就了解?你这是在妨碍公务!”那名被处长打了的队员,是最不想就这样算了的人,不由得再次把一个帽子压在了处长的头上,想要把火再点一把。 “把他们带走!”瘦白脸终於沉不住气,下了一个命令,他就不信,这两人敢公然对他们出手。 他刚来这里当队长不久,想要在手下的面前树立一起威信。 几名队员听了,手中的枪指向了阳刚和处长。 阳刚面对著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点惧意,他不信这些人的枪法会有他的准,他把枪对准了瘦白脸。 只要瘦白脸是这些人的头,先把他先拿下,其他人应该不敢开枪。 处长却是有些急了起来,对著瘦白脸说道:“劝你最好別动手,把你们的所长叫来,这事就可商量著办!” 瘦白脸冷笑连连,但是,心中依然有了一丝惧意,他也怕阳刚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真的对他开枪,但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现在让手下放下枪,无法在眾人的异样眼光之中下台。以后在队员心中,再也树不起威信,一时不敢下令,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两方僵持了下来。 但是,处长的心里明白,这种情况之下,最是危险,万一那一方的枪一不小心走了火,那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再度劝说,但是,阳刚不放心瘦白脸,不想先放下枪。瘦白脸却不想丟了面子,也没有下令队员把枪放下,只是急坏了处长。 107、大晚上出来和 双方相持不过十来息的时间,站在一边窃窃私语的人群,突然喧譁了起来。 他们被自然衝散,十来名保安突然冲了过来,他们手里拿著棍棒,全部到了处长和阳刚身边,一起焦急地问道:“处长,科长,你们没事吧?” 李友成的面色不由得一寒,沉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谁叫你们来的,不好好守住学校,来这里做什么?” 平天忠看著处长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不由得一怔,只好道出了实情。 原来,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有一些胆小之人在离开的时候,不断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以讹传讹。 开始传出的是,这里的有个叫处长的人与外面的人发生了衝突,后来,传成了处长被人打了,再后来,传成了处长直接被人打死了。 刚好被林可听到,他在值班,亲眼见到处长和阳刚一起出了校门,心中大急,忙著把这事告诉了其他两名值班的保安。 而这两名保安慌了神,一人去召集了其他的保安,刚好和平天忠相遇。 平天忠一听,知道有阳刚在,不可能如人们传说的那样,让人如此轻鬆就把处长给打死。但是,他果敢带了十多名保安,一起冲了过来,想要看看情况,同时,他的心里也很气愤,好歹处长和阳刚也是他的领导,绝不能在学校周边受了欺负。 他们虽然没有想到,与处长二人发生衝突的是警所里的人,但是,已经到了,就不想认怂,一起將棍棒对著了对方,誓要保护处长的样子。 处长却是心中更加的急了起来,沉声说道:“你们先回去,学校不能乱起来!” “处长放心,学校没事,留得有人守著的。”平天忠看著处长说著,眼睛却是看向了阳刚,见他手里竟然拿著枪,心中更加的佩服他的身手和胆魄。 阳刚扫了一眼保安们,见没有林可在內,心中不由得有些高兴,他还真是做到了遇事不惊了,明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事,依然没有离开工作岗位,还真是荣辱不惊。 阳刚的目光马上回到了瘦白脸的身上,不再管其他人,害怕这个小子趁虚而入,把自己打伤,到时,还真找不到申冤吐气的地方,谁叫自己这样一个小老百姓,敢与他斗!?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瘦白脸却是面色极度难看,他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来了这么多不怕事的保安,万一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总不能下令把这些人全部给毙了。 处长再度劝说,让阳刚和瘦白脸等人都把枪放下,这可是不长眼的傢伙,万一走了火,更是不可收拾。但是,现在的瘦白脸却是不敢放下枪,面子问题依然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信不过阳刚这小子。阳刚可是个大胆妄为的傢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身手不一般,万一到时他要对自己下手,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再说了,只有他威胁別人的,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拿枪对著他,阳刚这小子做了,而且是在这大庭广眾之下。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阳刚突然一笑,手中的枪放了下来,看著瘦白脸说道:“好,我退一步,你自己看著办!” 瘦白脸不由得一怔,却是本能地把枪放了下来,並且,对著身后的其他队员说道:“好,大家都把枪收起!” 而那名枪被抢的了的队员,却是有些不甘心,直到现在,他身上被处长打过的地方依然有些痛,如何受得了这种气?只是,队长下了令,他也不敢不从,並且,他手里本来就没有了枪。 他突然往前一步,想要去把阳刚手里的枪抢回来。但是,他刚跨出一步,阳刚手里的枪却是突然对准了他的脑袋,稍有缓解的气氛再度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小李,回来!”瘦白脸沉声说了一句。 “队长,他还拿著我的枪!”小李想到了枪的事情,真如阳刚所说,万一他用来伤人,自己一样要受到牵连。 “先不管了,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了再作计较,他们既然是学校里的人,不可能不还。”瘦白脸看了一眼小李说道。 小李只能退了下来,眼睛却是看著处长,有些发冷! 处长暗自鬆了一口气,对著阳刚说道:“把枪还给他们吧!” “不还,借我用两天!”阳刚平淡地说著。 “你,真是岂有此理!”那名叫小李的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就要暴粗。 阳刚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那小李一眼,眼神有些发冷,让人不寒而慄。 你道这阳刚为何会在关键时刻主动把枪口放下,而这时却又不还人枪? 他怕学校出事,怕林夕已经出事。这枪,他真想要用几天! 处长被他拒绝,有些尷尬,但是,马上就转了个弯,说道:“各位,先退一步如何?我们只是想要看看死者的情况,別无他意,看了马上就离开。” 瘦白脸没有再说话,不点头,也没有反对。 阳刚和处长一起走入到了两名死者之前。 处长看了阳刚一眼说道:“这事,你比较有经验,好好看一下,看不能找出一丝珠丝马跡来。” 阳刚白了处长一眼,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明之处,原来,只不过是要依靠自己。 不过,他並没有反对,而是弯下身子,认真的察看了起来。 就算是凶手与学校没有任何关係,但是,对方作为高手,竟然对两个普通人下手,就说明,这人不讲武德,而且,下手如些残忍,他想,有必要为这两人报仇,不管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尸体已经发出一股臭味,但是,阳刚依然看得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却是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对方出手太快,做得乾净利落。 阳刚开始检查两人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只是不知,这人死了之后,他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你? 说的是那名杀人凶手。 阳刚先查看了一下那名男尸,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只是,他的眼里,在临死之前,满是恐惧,像是生前受到了什么惊嚇。 阳刚嘆了一口气,看来,这男人的胆子比那女人还小,既然没这个胆,就別大晚上出来和。 108、反间计 处长却是一直看著阳刚,就像是他的脸上有一样。 “怎么样?”处长见他嘆气,虽然知道他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阳刚看了一眼处长,再度嘆了一口气说道:“他的眼里,只看得见惊恐之情,看不见任何的异样,生前一定是受到了惊嚇。而且,他的口是张著的,一定大叫过。” “这,人死了之后,本来嘴就是张著的,这有何奇怪之处?”处长却是不认同阳刚的观点,而且,他的心里也明白,这人死之前,遇到了这样一个一刀致命的强者,对於一个普通人来说,当然是惊惧异常。 阳刚这话,相当於没说。 处长不由得看向了那具女尸。 阳刚的目光跟著处长的视线,落在了女尸之上,果然,她的嘴巴也是大大地张著,像是在惊呼。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遇到这样一个专打脸的人物,他还真是无法再装逼。 他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女尸,並没有如电影上的那样,这人手里抓著什么东西,比如说玉配呀,腰牌什么的,就连对方身上的纽扣都没有扯下一颗。 但是,这人的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阳刚不由得奇怪了起来,死死地盯著对方的眼睛,想要通过眼里留下的一丝惊恐之中,找到一点线索。 处长见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没有再说话,反而示意其他人也不要说话。 但是,其他的人这时见到双方不再爭斗,有些失望,同时,又想看阳刚如何查看,不由得围了过来,开始窃窃私语。 处长不由得面色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著那一名警察使了个眼色。 瘦白脸是个人精,知道处长的身份,也知道了阳刚这小子一定有著什么过人之处,並且,同事的枪还在这小子手里,最好不要再惹他。不由得对著其他同事交待了几句,把围成一圈的人们赶了开来,说是不要妨碍公务。 人们当然怕他们,就算是有些好奇的人,也不得不退开,站在了十米开外看著,不想离开。 而刚才那一男一女,一个应该是男死者的老婆,另一个当然就是女死者的丈夫,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然走近了一些,心与心之间的距离都像是近了几分,只是,不知会不会撞出一点火? 阳刚管不了这么多,早就想要离开忙去看看林夕有没有事,但是,今天到这里的目的还没有完成,也不能一走了之,不然,也许会成为两头失落的格局。 突然,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在那女尸有些发白的眼里,他看到了一名黑衣人,就如当初与他在学校里交过手的人一样。不由得面色一紧,对著处长说道:“这事,还是交给警方处理吧,我先走一步!” 话未说完,阳刚的身子一掠,已经走出两米开外,直接撞开了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群,向著学校的围墙而去。 处长一呆之际,和瘦白脸一样的有些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阳刚已经一掠身,直跳上了学校的围墙,在阳光下一闪身,消失在了眾人的视线之中。 小李却是本能地向前一步,想要去追阳的样子,被瘦白脸一声叫了回来。 瘦白脸比任何人更加的惊讶於阳刚的身手,不由得冷汗流了出来,还好,当时没有真的与他发生衝突,不然,更加难堪的事情一定还在后面,指不定,自己带出来的这些队员,会一个一个受伤,或者,陷入更加难以收拾的局面。 阳刚已经管不了身后的这些人的惊异目光,而是跳入到了后操场之中,快速地向著家里赶去。 当他到达女生宿舍门前的时候,发现学校里面竟然乱了起来,一群男生,突然向著学校大门之处涌去。 阳刚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妙,忙著冲了过去,拦下了一名学生,问他发生了何事? 那人看见是阳刚突然到来,不由得惊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阳刚来不及与他过多的问话,而是向著教师宿舍三步並作两步地跳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下课的时间,他想,林夕应该是回到了家里才对,当然,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之下是如此,但是,现在看到学校已经乱了起来,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几名女生正窝在一起,心惊胆战地小声议论著什么,差点被阳刚撞上,嚇得一声尖叫,却是没有看清是何人,只看到了一条人影,快速地冲了过去,直奔向了教师宿舍的楼道,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以为是见到了鬼。 阳刚到了家门,看著门是好的,並没有被人破坏过,心里稍安了一些,打开门之后,没有声张,怕嚇到林夕,就如平时的语气一样说了句:“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阳刚的心弦再度被拉紧,一边叫了一声林夕,一边快速地扑向了臥室。 阳刚的面色变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林夕的踪影。 阳刚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快速地衝下了楼,就连门也来不及关。 楼下的人们还在乱成一锅粥,让阳刚的心里更是有些焦急,忙著抓了一个女生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为何现在这里只有女生,男生呢?” 那人看到阳刚,嚇了一跳,镇定下来之后说道:“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见到其他的人在跑,也就跟著跑了起来。” “都不要乱,先回自己的宿舍里好好呆著!”阳刚忙著说著,“你们有没人看到林夕?” 他现在虽然心里担心林夕,但是,已经镇定了下来,从门没有动过判断出林夕应该是没有回过家里。 几个女人听了,不由得摇了摇头,都说没有看见,但是,听了阳刚的话之后,心里稍微镇定了下来,不再乱跑,而是一起向著宿舍的方向而去。 这时,阳刚已经跑向了教学楼的方向。还未到达教室门口的时候,却是遇上了一个老师,后者显得不那么的惊慌。 见到阳刚之后,忙著说道:“不是说你和处长在外出了事情,男生们都想要出去找那些人拼命,说是为你们报仇!” 阳刚不由得一怔,自己和处长平时对这些学生如此严格,想不到依然有热血青年还想著为他们报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忙著说道:“我们没事,千万不能中了敌人的反间计,快去把学生们控制住,別让他们做傻事,我先找找,这教室里面还有没有学生?” “不用去了,我刚从里面下来,已经没有了人!”那名老师说道。 阳刚吃惊不已,忙著向学校大门的方向而去,他想,林夕应该是出了事情,说不定被人给抓走,看能不能被门卫挡下来。 109、原来是她 学校大门之处,早已人山人海,所有的男生都像是赶集一样到了这里。 而学校的大门已经关闭,就连小门,平时为了方便出入,此时,也不知是何人有先见之明,关了起来。 几名保安守在大门之处,他们的身边,还有这里的大部分男教师,一起看著前方已经失控的男生们,正在苦苦劝说:“大家不要衝动,赶快回到教室之中,一切会有学校和相关部门来处理。” 但是,学生们嘈杂的声音却是压住了他们的话。 “不行,既然有人欺负到了我们学校来,还把学校里的老师打伤了,这明明就是不把学校放在眼里,我们一定要出去,去杀了那些欺负人不要本钱的人物!” “如果你们还有一点良知,就不能只让处长和一个阳刚老师去对抗歹徒,就应该衝出去和他们並肩作战!” 阳刚正好到了这里,听到了学生们第一次称他为老师,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嘆。 这些人,还真是一群热血男儿。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学生们胆子大的一部分衝到了大门之前,誓要衝出去的样子,还有一部分人站在后面,跟著吶喊助威,还有的平时胆子小一点的,却是缩在眾人身后,但是,又不想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当大部分人往前冲,少部分人就算是不想冲,也只有跟著身后做做样子,拿出一付跟大家一同进退,一同冲的样子。 阳刚的眼睛扫了全场一眼,却是没有发现一个女生,她们胆小,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著男生一起並肩作战。 阳刚有些失望,他没有看到林夕的影子,心中自然有些焦急。 而这时,一个身材瘦小,但是,面目清逸的男子引起了阳刚的注意。 他从后面而来,穿过了人群,直接向著大门之处走去,对著人群说道:“大家让一让,我来说两句!” 人群向著两边让了让,把他让到了前面那些想要衝出去的男生身边。 一个教师看见了他,沉声说道:“大家让一让,任校长来了!” “各位,我是这里的校长,我叫任天罡,且听我一言!”那人有些急切的样子,不等走到前面,就开始讲起了话。 人们听说校长来了,不由得一起看向了他。 他虽然还没有走到前面,隨著人们目光的集交,人流也自然把他围在了中间。 刚才发话的那名教师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挤开了人群,走到了他的身边,像是防著人们不小心挤坏校长一样。 隨著他向校长身边靠笼,其他的几名老师也向这里挤了过来,只有几名像是平时就不太合群的教师,跟著那几名保安,一起挡住大门,害怕学生们再度失控,强行把门打开,衝出去。 “同学们,我们大家的任务,是要好好学习,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大人们去做吧,大家要相信,没有人可以在这片土地之上横行,先回去,回到教室,好好学习,將来,才能走上工作岗位,为我们的祖国做出贡献。” 任天罡的声音哄亮,一句一句地传入到了人们的耳中,人们不由得怔了怔,但是,就在这时,不知谁发出了一句:“人家都欺到了我们头上,还把处长给打死了,下一个也许就是我们其中之一,还如何有心肠好好学习?” “对呀,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衝出去,为处长报仇,同时,也要给那些人看看,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人们跟著起了哄,再次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声音再度把任天罡的话给压了下去。 阳刚看了看人群,暗自思忖,这里这大门早就关了,林夕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並且,自己现在想要从这里衝出去,已经不太容易,说不定还会帮了这群学生的忙。 这里的学生有老师和校长镇住,一时不会乱来,他们只是听说了处长被人打死,一时难以接受,在有人鼓动的情况之下,同仇敌愾,等到处长平安回来,他们自然会散去。 阳刚想到这里,不在这里纠缠,而是返身向著学校里面而去。確定林夕没有从这里出门,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继续呆在了学校之中,这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怕的是,她被人挟持,翻墙出了学校。 他快速地跑回到了后操场,沿著围墙跑了一圈,发现北面的一处围墙之上,有人出去过的痕跡,不由得心中大惊。看来,她果然是被人带著趁乱翻墙而出。 这样一来,阳刚的心里有些明了,这学校之中,一定还有著那些人的內奸,借势製造了混乱,把林夕给带走,达到要挟自己的目的。 阳刚想到这里,没有任何的迟疑,翻墙出了学校,向著北方疾驰而去。 …… 就在前不久,林夕放学之时,刚好走向回家的路。突然,前方乱了起来,有人说是处长出了事情,她的心里一呆之际,突然想起,阳刚经常与处长在一起,不由得慌了神,正要上前去问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却在这时,一人到了她的身边,悄悄对她说是阳刚和处长在学校外面出了事情,让她快点去看看。 林夕正在惊异之间,也顾不了这个人是谁,就跟著跑下了楼,穿过人群,向著学校的大门之处而去。 学校已经乱了起来,都在传处长出了事情,让林夕有些无神无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处长出事,阳刚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指不定也出了事。 並且,她的心里依然担心处长,毕竟,处长帮了她们不少事,而且,在她的心目之中,是个难得的好人,好歹也要跟著去看看。 但是,到了学校门口之时,那里已经锁了门,任何人不得出入,一群男生早一步集在了大门之处,把门给堵住,让她无法去向林可打听外面的事情。 而这时,那名拉著她跑的人也发现大门之处出不去,就拉著没有了主意的她,向著后操场的方向快速地跑去。 人们已经乱成了一团,也没有人注意到林夕跟著一个人在跑,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人是谁。 两人到了后操场大门之时,林夕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个人为何对她这么热心,一看之下,不由得心里一呆,原来是她。 正自惊异之间的林夕,不防迎面来了一名男子,突然对她下手,一个砍刀手,击在了那的后颈之上,使得她的眼前一黑,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昏了过去。 110、夏天还叫? 不知过了多久,林夕感觉到身体在不停的上下抖动,遂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四下一片黑暗,心中自然吃惊不小,想要喊叫,却是叫不出声。? 原来,她的手被反捆住,口里被人塞了脏抹布,有些臭不可闻,让人作呕,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也发现自己被装入到了一条黑色遮风性能非常好的的口袋之中,正被一人扛在肩上发力狂奔。 除了害怕,她的心里现在只有恐惧,剩下的就是后悔。这一定是遇上了劫匪,都怪她不听阳刚的话,说是遇到凡事不要慌,这一慌,就出了错,没有弄清楚是何人,就跟著人家一路跑来跑去。最后,被人给打昏,也不知要被带到什么地方? 她真怕如小说之中描述的那样,带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然后…… 她不敢想下去,本能地蹬了两下脚,却是惹来对方用力把她的脚抓住,让她痛得无力再反抗,眼泪也流了下来。 而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小腹之处,被对方强硬的肩膀顶著,咯得生痛,而对方的奔驰速度也是奇快无比,顛得她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快要吐出来。 她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种情况太过於痛苦,比死还要难受。 她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在心里把这个王八蛋的十八代祖宗给骂了一个遍!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可惜,林夕现在连咬人的能力也没有。 不过,好在,不大一会儿工夫,那人终於停了下来,突然把林夕丟在了地上。 林夕痛得闷哼了一声,却是叫不出口来。 这时,林夕闻到了一股牛粪的味道,不由得心里一凉,这个人是不是这么快就把他抓到了大山之上,是不是她昏迷的时间太长,阳刚想要找到她,是不是不可能了? 不,她的心里极度不甘,同时,想起了阳刚,又开始担心起他的安危来,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如那人所说,和处长一起出了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 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去关心阳刚,她感觉到被这个绑架他的人连著口袋一起向前拖著,不知他要干什么? 经过这些年,她发现,凡是一个男人,都是经常会想著某件事情,这个男人是不是亦如此? 她的心里害怕极了,本能地双腿乱蹬。 可惜,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把腿蹬出这有些柔软而又韧性极好的口袋! “別动!不然老子杀了你!”一个无比阴冷,而又陌生的声音传入到了林夕的耳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不敢再动,再动也是白费力气。 而这时,对方放开了她,她感觉到自己已经置身到了一个有些狭窄的角落,她的心开始凉了下来,明白了担心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心中又怕又恨。隨著又想,如果这人真的想要行那禽兽之事,自己该如何办?不能对不起阳刚,但是,现在连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用力一蹬地面,头向著前方用力撞去。目前只有这种办法,看能不能撞死? 但是,下一刻,她发现头触之处,是一种软软的感觉,就如撞在了稻草之上。 “你做什么?再动我要你的命,或者,我就把你卖了?” 林夕听了那人有些阴狠的话语,不敢再动,知道这人一定是说得出来做得出来的杀人狂魔,杀了她无所谓,怕的是晚节不保! 那人见林夕老实了下来,不由得传出一声冷笑,隨手提了两捆柴草盖在了林夕身上。 林夕的心中害怕极了,但是,也不敢再乱动。到了此时,她的心里真正明白了阳刚一再告诫她的话意,不要轻易相信別人,这个世界,也许自己都没法相信。 但是,现在,她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是在这里等著,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话说阳刚,一路狂奔,向北而行,一口气衝出了十来里地,依然没有发现林夕的踪跡,心中不由有些吃惊起来,抓走她的人,一定就是他那天夜里在学校里见到过的黑衣人之一,不然,还有人有这样的实力? 看来,林夕真凶多吉少! 不过,他转念一想,但愿这些人真的只是想要对付他,抓林夕的目的就是逼他就范,只有这样,林夕才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然,这后果还真是不敢想像。 阳刚停了下来,看著前面已经进入了山区。 一片有些低矮的民房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这里的人们却是正在烧火做饭,还有的上工还没有回来,一个村子,显得不太热闹。 阳刚钻入村子之中,想要看看,对方会不会留在了这里。 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一定不会一味地向北而去,凭他的经验,对方会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让追踪的人上前之后,才跟在后面,或者是绕道而行。 阳刚虽然有了初步的目標,但是,这里几十户人家,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查,而且,並不完全確定对方就在这个村里,等他查完,如果对方是继续前行,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他认真的看一下进村的路,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珠丝马跡,也没有如电视上讲的那样,林夕会留下什么標誌,更没有隨身物品丟落之类的事情。 原因其实很简单,她的头上,並没有如古代那些大小姐一样,满载各式各样的零碎物件。除了一根束髮用的头绳,就只剩下一头青丝。 看来,要找她还真的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阳刚停下了身子,钻进了一间有些破败的房里,这里像是好久没有人居住了。 他想,对方如果真的藏身在这村里,一定会选择没有人居住的地方,肯定不想要惊动这里的人。 但是,这间破败的房子里却是没有人,让他大是失望,心中又担心林夕的安危,不由得有些急了起来,再度向著几间破败的房子之中寻去。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很快就要落山了一样,阳刚却是心中火热,就如一团热火在燃烧,如果在这个时候找到那名绑架林夕的人,指不定会扒了对方的皮。 敢动他的女人,就一定得死,而且,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阳刚快速地寻找,一连找了几处,一无所获,正当他看到一间牛圈之时,心中不由得一动,想要进去看看。 这时,一声猫叫传了出来,就在阳刚的身后不远处,像是受到了惊嚇一样。 阳刚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向著猫叫过的地方冲了过去。 他刚才正从那个方向走过,並没有发现什么猫,一定是现在才有人从那里来过,而且,还是陌生人,指不定正是他把猫给嚇到了那里,不然,这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叫春,都夏天了好吗? 111、战前之夜 林夕有些紧张地看著阳刚,也没有再拉架。到了此时,他也认识到了那名小南人的厉害,心里发慌。 张西雅扬起的手放了下来,看著阳刚说道:“你想得美!想让我替你出战?实话告诉你,那人很强,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现在害怕,已经晚了。” “不是我怕,应该是你害怕才对!”阳刚笑著,心里直打鼓,张西雅都认为那人强大,那肯定是强大到了极致。不然,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怂过。 小李还没有到达厂子,远远就看著人们把路都给堵了,还在一直喊著口號,不由得心里一惊,原来,阳刚已经答应出战。 但是,看城主的意思很明显,敌人很强,阳刚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小李看了看人群,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请听我一言。” 离他很近的几个人停下口號,有些迷茫地看向小李,心中嘀咕:这傢伙是谁呀? “阳总既然已经答应出战,大家和我一样,都希望他胜,为国爭光,也为我们文城爭一口气。” 人们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自己人!对他的態度也好了许多,一起停了下来,听他说话。 “所以,我建议大家先散了,围在这里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会影响阳总休息,到时,影响发挥,万一不小心败了,就不好了。”小李诚恳地看著人们说道。 “是呀,这位同志说得对,我们不能在这里影响阳总休息,不然,就是千古罪人。怎么没想到呢?这位同志果然是读书人,文化高,很会想事。” “大家散了吧,不能再影响阳总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再去给他助威。到时,有多大的力气都使出来,为阳总加油。现在,不许任何人再发声,不然,就是跟文城的几十万人作对。”一个老人的声音传进了很多人的耳里。 人们点点头,一起传话,让那些没有听到小李说话的人们停止喊口號。 张西雅听到外面的喊声慢慢停了下来,不由得有些奇怪。 阳刚也很奇怪,这拉拉队怎么偃旗息鼓了? 大家都好奇,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杜一飞正要出去看看,迎面就看到了一名干部模样的人物走了进来,看著阳刚说道:“阳总,城主有请!” 阳刚看了一眼张西雅,城主都知道了这事,看来真不简单,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 张西雅的目光突然移开,不与阳刚交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样子。 林夕看著阳刚,有些著急。她自然不蠢,人们越是重视这件事情,说明这事真的越危险。但是,她没有劝阳刚,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一定不会更改。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阳刚小声对林夕说著。 林夕突然给了他一下长长的拥抱,就如马上生离死別一般,捨不得放开。 …… 十多分钟之后,阳刚进了李友成的办公室。 小李给他倒了杯水,李友成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小李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阳刚之后,一个人出门,还把门给关上,就如李友成要谈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弄得严肃无比。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李友成看著阳刚,神情凝重,一个高大的身躯,竟然有种不堪重负的样子。 阳刚点了点头,把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李友成听得大怒:“我就知道,一定是对方挑衅你在前。” 阳刚笑了笑,难得有人如此相信自己。 “那你怎么看待此事?这个阮范,像是一介武夫,实力不容小覷。”李友成指了指折断的门框,“这小子太张狂。” “干就是了。”阳刚笑了笑,“虽然,这个人的实力很强,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打不过,咬也要咬他两口。” “如果打不过,就算了,听说,张西雅来了文城,不知她如何看这事?” “呵呵,她说,她也不一定是阮范的对手,让我放弃。”阳刚眉头挑了一下,“关键时候,还是不能看女人!”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李友成担心阳刚的安全。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阳刚笑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绝不能怂。 如果是以前,打不过一定会先选择逃跑,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能让文城的人们失望。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不小心被打死,或者是打残,你帮我照顾林夕。当初,在烟城之时,你可是说过,要帮她留校,是男人就得说话算话!”阳刚说著,不再笑,异常坚定的眼神看著李友成。 “好,一定做到,到时,我找任天罡,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我申请让她来文城市政上班。如果你牺牲了,我一定申请给你追封!” “呵呵,那不需要,你不是盼著我死吧?”阳刚看了一眼李友成,如果人真的死了,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自然是盼望著你把那小南人打得连他爹都认不出来!”李友成学著阳刚的口气说道。 “林夕我也不希望他进市政,给她找个条件不是太差的学校,就算是江家箐都可以,以她的性格,不適合跟著你混。但是,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让她好好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李友成点头,伸手紧紧握住阳刚的手。 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交流著彼此的信任。 …… 回到厂里,人们一直在等著阳刚,只有张西雅一个人回了房间,就如此事和她无关一样。 林夕默默地做著饭,王老者在一边帮忙。 杜一飞走来走去,心事沉重的样子。一看到阳刚进来,急切地跑过来:“怎么样?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阳刚笑了笑:“放心,大哥什么时候怂过,只有我欺负別人的,没有別人欺负我的。” 杜一飞见他如此肯定,眼睛一亮,他自然是相信阳刚无所不能。 阳刚笑了笑说:“放心吧,我现在想去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杜一飞点头,目送著阳刚一步一步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阳刚进了宿舍,把门直接关了起来,坐在床上,把太阳神功运行了一遍,感觉到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舒服之后,缓缓停了下来。 吃过晚饭之后,阳刚再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运功,直到身上出了一通汗之后,才胡乱洗了洗。 林夕像是不敢打扰他休息,住进了关姬的房里,见到张西雅在打坐,也不敢打扰。这时,心中又担心阳刚,不由得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问了一句:“刚子,你睡了没有?” 阳刚站了起来,把门打开,笑著说道:“怎么?睡不著,还想要我给你打一针强心静气的药?” “少来吧!人家担心你,你还没个正经?再说了,明天你就要决战,不能消耗太多的体力。”林夕心里很是矛盾,想劝阳刚別参加,但是,知道他已经决定,再也无法改变。 阳刚看著她深情的关怀,心神不由得一盪,但是,马上他就平心静气地说道:“好了,什么都別说了,我一定会平安从台子上走下来,你就等著,我还要让你给我生个娃。” “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到时,你想怎么样都行!”林夕羞涩地笑笑,默默退出,轻声说道,“现在,你安心休息,为明天的大战做好充分的准备。” 阳刚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明天你就洗乾净等著我吧!” 林夕白了他一眼,不敢骂出声来,一个人到了门卫之处。 王老者和杜一飞毫无睡意,见到林夕去而復返,安慰她说:“你放心,阳刚不会有事。” 杜一飞接著跟林夕讲起了不久之前,阳刚一个人大战十几个人的光辉事跡。 王老者也给她讲了阳刚如何把他从张郎手里解救出来,还帮他报了大仇,不过,说的是,阳刚一人打几十人,连扛枪的人在他的手里都不是个事儿,就像弄著玩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群人给放翻。 林夕自然不会怀疑王老这几十岁的人还会夸大其词,见人人都看好阳刚,心里的石头落下。她也不知道那个叫阮范的人物是不是真的很强大?再度认为阳刚是最强大的。 …… 几个小时前,关姬坐在家里,看著老爹在忙活晚饭,结果,接了一下电话之后,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说是让关姬一个人在家里吃,他有事,要出去一趟。 她心里奇怪,这大过年的,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想要跟出去看看,结果,发现门被关局从面外锁了起来。 她的心里吃惊不小,这是不让她出去的节奏,一定是出了大事,不然,关局也不会不跟她解释清楚就走。 她想要翻窗出去看个究竟,结果,发现门外站著一个制服男,看著她笑了笑,说是关局交代了,让她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添乱。 关姬问出了什么事,那人只说自己也不清楚,等一会儿关局回来亲自问问。 一连问了几遍,那人就这么一句话,让关姬大骂不已。 对方一点也不生气,让她很是无奈,只能焦急地在家里等著,连饭也不吃。 到了晚上,关局真的回来了,看著关姬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不由得笑了笑说:“怎么,你是不是有些担心我老人家。” “哼,你一个局长,自然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关姬没好气地说。 关局呆了呆,生气地骂了一句:“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老子白疼你了,竟然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真是气死人了!” “哼,少来,別把话题转移,你告诉我,是不是阳刚出了事情?”关姬一猜就以为阳刚的厂子出事了。 “哼,你的眼里就只有一个阳刚?”关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12、无脸见人 “不!”阳刚突然冒出了一句,沉声说道,“你不能一走了之!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把我引到这里来?你们的目的不是就要对付我吗?既然我已经来了,为何你就这样走了?” 那人面对著阳刚一连提出的几个问题,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阴狠著声音说道:“你想问的是,你的女朋友现在何处?” 阳刚点了点头,当然,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如果这个人能回答当然是最好不过。 “她呀,现在我也不知在哪儿了?不过,你现在想得没错,只是,晚了一些。我確实只是想要把你引到这里,至於,其他的事情,暂时不是我的任务。另外,再给你说说,你听到的那只猫是假的。” 那人说著,再度学了一声猫叫春,听是阳刚心中一动,这小子学得挺像,可以以假乱真,不由得说道:“你是不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就为了学这猫叫,不知练了多少年?” 那人没有想到的,阳刚听他的猫叫之后,一点也不震惊,反而关心起他为何学猫叫如此惟妙惟肖,不由得一怔。 “我更好奇的是,你们是什么人?我跟你们无仇无恨,你们为何要对付我?” “哼,好一个无仇无恨!你一再坏我们大事,你必须得死。当时,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们的人也不会被军方抓住。”那人冷冷地说著。 阳刚的思绪再转了一圈,终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当时在边境之上,为了找到江尚天儿子,打伤的那些人,跟眼前这人是一伙,还有,当初在江家箐被自己打伤的那个高手,估计也是他们的成员,只是,自己是不是太冤枉了一些?到了现在,自己连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叫什么名字也不知。 “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將来,如果我有机会活下来,一定找你好好切磋一下武术,你是我遇到的,实力还不错的人物。” “哈哈,你想法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要与你好好光平公正大打一场,但是,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你胸口中了我一枪,不可能还活得下去。” 阳刚突然冷笑了起来,沉声说道:“你说得没错,但是,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什么套路?”那人有些惊讶地问道。 “就是说,遇到对手虽然倒下,但是,依然是不放心,想要过来看个究竟,或者是,再补两枪试试,直到对手死透为止!” “哼,少来,你不就是想要把我引到你的身边,好趁现在还有力气,可以放一枪吗?哈哈,我可没有这么的蠢!” 那人的声音还没有说完,阳刚却是眼睛眯了起来,身子也跟著一动,一下子弹了起来,向著对方扑了过去,手中的枪同时被扣动,一声轰响传了出来。 那人並没有真的想要离开,依然做好隱蔽,但是,他没有想到,阳刚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而且是身子跳起了一两米高,穿过了灌木丛,一颗子弹打向了他的胸口,像是要报之前一弹之仇。 他嚇了一跳之后,却是异常的冷静,一个翻身,让子弹贴著他的身体射入地上,依然不失时机地向著阳刚开了一枪。 但是,他瞄准的时间不够,这一枪没有对阳刚造成杀伤力,而且,阳刚的动作很快,跳了起来射了一枪不中之时,身子已经落在了他前方不过两米的距离,突然一个闪身,身子扑在了地上,接著在地上一个旋转,双腿向著他放空了的枪扫了过去。 “呯”的一声响起,阳刚踢中了对方的手腕,枪飞了出去,落在了灌木丛中,发出了“噗”地一声。 阳刚却是双腿不停,向著对方一连踢出了几腿,口中说道:“现在不是有机会与你比武了吗?” 那人大惊失色,一边双手挥舞,把阳刚踢出的腿一一挡下,一边问道:“你没受伤?这怎么可能?” “哈哈,你不是一样没有受伤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明明是已经打中了的。”那人难以置信地说著。 两人的动作却是有些滑稽,两个高手,竟然成了躺在地上打架,一边打,还一边有空说著话。 但是,那人用手来对付阳刚,虽然每一腿却被他挡了下来,但是,手已经有些发痛,心中也急了起来,不由得借著阳刚踢出的强有力一腿,突然往后起了身,忙著退开几步。 阳刚也起了身,但是,呯的一声枪响传了出来。 “你!”那人吼了起来,“不是说了要用武的吗?为何要开枪?” 阳刚看著单膝下跪的那人,眯了一下眼睛说道:“何必行此大礼,在下实受不起。” 那人:“……” 別把话扯远了行吗? “哦,对了,你是说,我为什么要开枪?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是一不小心走了火,这种武器只用过两次,不熟悉!”阳刚淡淡地说著。 那人:“……” 心中却是暗自骂道:“这是骗谁呢?只用过两次,就有如些好的枪法,如果天天用,那还了得。” “好,现在我们可以真正的用武力来解决了,起来吧!”阳刚说著,向著那人走近了两步。 “无耻,我现在都已经受了伤,还如何与你动武?”那人终於挤出了一句话,眼睛却是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受伤的右腿,血流不止,刚才有些麻木,现在回了过来,痛得他直裂嘴。 “那就用枪吧!但是,可惜子弹。”阳刚的话再度让面前这名黑衣人无力反驳,只是用手捂住了受伤的腿,把屁股坐在了地上,往后退了几步,地上的刺柯却是让他再度痛不欲生。 “说吧,为何要抓我女朋友,她现在在哪儿?”阳刚淡淡地说著,眼睛看著对方蒙上了一层黑布的脸。 “哼,我不与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说话!”那人自知现在已不是阳刚的对手,不由得骂了一句,把口闭了起来。 “你竟然与我讲道理?清天白日之下,你无脸见人,竟然敢光明正大地说我无耻?”阳刚骂了一句,却是发现这话不对,这时的天空已经有些变暗,太阳早已落下了山,黑夜很快就要来临。 “啊!” 一声尖叫传了出来,响过了一片山林,惊起了一些刚要棲息的小鸟儿。 113、穷得掉毛 这里,已经离村有些距离,就算是有人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阳刚的眼睛眯了起来,看著那人,没有说话。 阳刚面对著眼前这个人物,心中已经有了底。此人虽然长相与大国的人差不多,但是,从对方身上传出来的一种野性就可看出,他並没有大国文化,一定来自境外。 对於这种人,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兵的阳刚来说,下手当然不能手软,不然,死的一定就是自己。 那人却是痛得把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右腿,叫了一声之后,突然咬紧牙关,不再言语,一脸阴戾地看著阳刚。 “叫呀!怎么不叫了?”阳刚看著面前的这人,沉声说道,“你现在是自己把脸上这块遮羞布扯了,还是要我动手?” 那人无语,看了一眼阳刚,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阳刚再度一脚踢了出去,正中那人的伤口之上。 那人再是一声惨叫:“啊,你小子怎么专打疼处?” “不打痛,还打了玩不成?你以为是在过家家?”阳刚骂了一句,提起腿来又是一脚。 而这时,那人突然一发狠,使出全身的力气,双手向著阳刚的腿部抓了过来,想要拋他一个底朝天。 阳刚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突然收腿,手中的石子突然弹了出去,打在了那人的脸上,发生一声轻响。 那人忙用手捂住脸,虽然有些痛,但是,没无什么大碍,只是起了一个小包包。 阳刚却是看著那人说道:“再不老实,老子下一石子就要打眼睛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那人终於受不了阳刚东一句西一句,不说主题的话来。 “很简单,说出你是何人?把我女朋友抓到了何处?” “不知道!” 阳刚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三个字就把他给打发了,这还怎么玩下去,不由得面色一紧,突然往后退了两步,掏出弹弓,向著对方的眼睛瞄准。 那人一呆,想不到他会用这种小儿科的打法,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脸。 但是,下一刻,他再度叫了一声,沉声说道:“不是说要打眼睛的吗?为何又打老子的疼腿?” 原来,阳刚来了个双管齐下,一弹弓打在了对方痛处,接著一脚踢在了他的左腿膝盖之上,发出了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不叫才怪。 这样一来,他的两条腿都受了重伤,想要反抗已经不可能,就连要逃走也是难於上青天。 阳刚笑了,对於面前这个人,他总是很小心,绝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现在好了,只要再注意他的双手就成,实在不成就开枪打他的手。 但是,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抓起一把泥石,向著阳刚的脸上扬了过来。 阳刚身子一闪,双手往上一扬,挡住了眼睛不被细土迷糊,接著欺身而上,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脸上。 那人再度一声大叫,口鼻开始流血,四颗门牙也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而阳刚並没有给也过多的时间反应,而是抓住了时机,再次出手,一脚用力地踢在了他的右手之上,把他的手踢开,再是一腿,直中对方脸上,鲜血横流,迷糊了对方的双眼,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阳刚依然有些不放心,一把抓住对方的左手,另一只手向著对方的肘关节一按,生生將对方的手给掰得“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了。 那人惨叫连连,右手本能地回了过来,向著阳刚的手上抓来。 阳刚也不客气,猛然放开了对方的左手,抓住他的伸来的右手,突然一用力,把对方提了起来,用力地往地上扳了下去,接著突然提起膝盖,顶在了对方的面门之上。 对方痛得叫不出声来,脸上的黑布也在这个时候自然脱落。 这一下,对方只剩下了半条命,再也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阳刚才放下心来,看著对方血肉模糊的脸,沉声说道:“怪不得要用黑布遮脸,原来是太丑,並且一点也不温柔!” 对方:“……” 接著一口老血喷出,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因为,已经一脸是血。 “说呀!为何要抓我女朋友?” 那人突然一歪头,昏死了过去。 阳刚一呆,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一些,这都问不出个话来了不是? 但是,他並没有给对方昏过去的机会,而是用力地踩住了对方现在唯一一只还算是好一点的手上,让他痛得清醒了过来,看著阳刚,含糊地说了一句:“魔披,你薄是云!” “我本来就不是云,是雨又是风!”阳刚吐了一句,沉声说道,“说,为何要抓我女朋友,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那人终於说清了三个字,却是真的昏了过去。 阳刚只有嘆气的份儿,这小子跑得到是快,可惜不经打,这么快就不行了,人家正来兴趣呢! 阳刚看著这人,像是真的不行了,不由得伸手入怀,把他身上的子弹掏了出来,却是发现,只有一发,而且,身上除了还有一把牛角刀之外,身无长物,连个铜板都没有找到! 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丝证明这个人身份问题的东西都没有,至少你也得掛个祖传玉佩什么的呀! 阳刚有些不甘心,这人绝对不会是身上没钱了才会做起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才对,不由得把他翻了个身,全身上下一一检查了个遍,就连內衣,內衩也不放过。 但是,依然是一无所获,还真是穷得掉毛那种人。 阳刚气得不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不由得再度骂了几句,真特么小气,然后,在树丛之中,费了些力气,才把对方的枪找了回来。 此人这只枪,竟然与阳刚手里的拿著一个款式,还好,这子弹可以通用,不然,还真是浪费了两颗子弹。 这就是传说中的点三,是这个时代最常用的一种。杀伤力並不强,不过,要看在什么人手里? 阳刚摇了摇头,回到了那人所在的地方,却是大吃了一惊。 那人不知去向! 只留下地上的一滩滩血水,阳刚只走出不过十米远的树丛之中,这人事不知的人,竟然可以逃走,实在是不可思议! 114、二里村 阳刚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这人藏身之所,不由得心中一惊,看到了一点点血跡向著西边而去,忙著追了出去。 但是,他追了几百米之时,依然没有发现对方,不由得心中一呆,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中了別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林夕也许就在刚才的那个小村庄里? 他没有再追那人,那人一定是被同伙救走了,不然,以他身上的伤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这么快才对。 他快速地赶回到了村里,一进村之时,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暗叫不妙,忙著衝进了村子。 里面的血腥味更浓,使得阳刚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里,一定是出了事情。 他已经把枪拔了出来,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节约子弹的问题了,而是要给对方致命一击,不然,说不定林夕真的有些危险。 但是,就在这一刻,阳刚整个人呆住,只见一老一少倒在了一间民房之前的血泊之中。 他冲了过去,耳朵却是立了起来,注意著四周的动向,只要有敌人出现,他一定毫不犹豫放出一枪,先杀了对方再说。 两人已经气绝,但是,身上的血还在流著,而且,还有热度,这说明,两人刚死不久。 但是,从两人的身形和年龄特徵来看,一人年过半百,头髮都白了;另一个却是小孩子,不过十岁,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凶手如何下得了手? 此时,四下一片安静,阳刚的心却是跳了起来,不由得再度往前,发现了房子之中还有一个老太太死在了地下,她的身边还躺著一个二三十岁的村民,全部都死了。 阳刚快速地在村子之中寻找,结果,他的心开始了滴血,整个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活口,不管老人小孩,还有女人,他们这是招惹了谁? 这里,名叫二里村,大体上死了几十人,却是没有林夕的踪跡,阳刚的牙咬得咯咯直响。 他没有放过每一个角落,回到了那间牛圈之前,他的思绪再度整理了一下,发现,自己正是从这里被那名黑衣人学猫叫给引开的,不由得心中再是一惊,一下子冲了进去。 里面栓著一头黄牛,正用一双惊骇的眼睛看著阳刚,而它身前不远处,却是躺著一名女人,手里还抱著一捆草。 阳刚不由得细看了一下这个女人,她嘴巴张著,像是正在练嗓的歌手,眼里却是惊骇一片,口鼻之中有血流出,开始凝固,呼吸已经停止。只是,她的草像是没来得及送到牛的身前,头部就受到了重击。 从她的血来看,她应该是比其他的村民死得早一些。 阳刚往里冲了两步,眼睛看向了一个墙角,旁边有著一些柴草。发现了那里地上有人或者是什么东西被拖过的痕跡,不由得有些思维有些混乱了起来,一个画面在他的大脑之中闪过,一个人,应该就是林夕,被人绑架,拖到了这个角落,用柴草盖住。 而那个死去的女人,应该是来这里给牛上草,发现了林夕,但是,她没有叫,而是故作镇定,抓起一把草就走,刚要到达牛身边之时,却是再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惊动了外面的村民。 她被人重击大脑,死於非命,同时,也害了外面的村民被杀。 只是,自己明明到了这里,被人引走之后,为何这个抓走林夕的人还不逃走,还要继续躲在这里,害得这些村民无辜惨死?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因自己而死。要是自己不中计,不被引走,他们也许不会死,至少,也不会死这么多的人。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跺了几下脚,心里发誓,一定要抓到敌人,將他们碎尸体万段,为这人叫二里村的人们报仇,同时,也是为林夕所受到的伤害而加倍奉还! 他来不及把这些人的尸体给处理,而是向著东边疾驰而去。 至於那个受了重伤的黑衣人,在同伙的解救之下逃了就逃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他算帐。 对方既然想要把他引往西,林夕一定是被人带到了东边,当务之急是救出林夕,杀了劫持她的人。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又是一个黑月头,不过,对於阳刚来说,已经练就了一双好眼神,在不用电筒的情况之下,藉助著天上的星星点点,依然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上几分,不大一会儿工夫,他就冲入到了一座高山之上,到了一片树林之中。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对方带著个林夕,一定不会比他快,他虽然被那名黑衣人给带偏了方向,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到现在也应该追上劫匪才对! 他不由得停了身来,把枪拿了出来,小心地在树林之中前行。 如果对方要对他进行偷袭,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埋伏之地。都说,遇林莫入,但是,他现在哪顾得这许多? 树林里却是安静的出奇,並没有找到有关林夕的一丝线索,也就没发现有人从这里逃走的跡象,连只小动物都不曾出现,阳刚有些失望起来。 只能说明,对手实在是太狡猾,对逃走过的痕跡处理得相当有经验,连阳刚都发现不了。 他真的希望,这里来几个敌人,就算是对方伏击一下他,虽然有危险,但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歹可以打得痛快。 这样与他捉迷藏,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人家把他当成了老鼠一样的耍。 这里有著一条小路,很窄,而且,荆棘丛生,就算是想要走快都不能,他的心里再度想著,对方会不会在这个地方藏了起来,要让他上前,然后,再从他的身后跟著他? 就算是如此怀疑,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和对方一起考耐心,现在,他已经很是被动,只能上前,不可能还止步不前,万一对方是想要过境,或者说是要把他逼到境外去好好收拾,他也只能勇往直前,明知道前方就是陷阱或者是万丈深渊,他也只能是闯一闯再说。 阳刚想到这里,没有再犹豫,而是向前快速而去。 115、看月缺 天亮之时,阳刚不知穿过了几座山,过了多少密林,到了一块写著边界二字的石碑之前,他不得不停了下来,不想就这样过界。 阳刚找了一处隱藏的地方,藏身在一棵大树之上,看著下面的动静。 虽然这种守珠待兔的办法有些老套,但是,他现在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只能在这里守著,不然,还能做什么? 只是,大国的边界线过长,对方不一定会从这里过境,但是,他只能是撞撞运气再说。 阳刚已经看过,这里是防守的盲区,同时,也是一个重要的地点,却是被边防官兵给忽略,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他守在这里是最好的。 但是,也不能就万无一失,只是相对而言,国土这么辽阔,边线这么长远,再有多少官兵也看不过这么多来,並且,对方是高手,一般的人根本就挡不住他们。 阳刚在大树之上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却是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跡。 而这里的山大,在大树的前方几十米处,上下都是天然形成的悬崖,而且,在悬崖上方有一条小溪清澈流下。 小动物却是很多,不时到小溪边喝水,但是,它们很警惕,时时注意著四周的动静,害怕成为別人的猎物。 阳刚並没有惊动这些动物,它们正好是他现在的哨兵,只要有人来,首先惊觉的就是它们这些小东西。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得在树上休息了起来,赶了这么长时间,走了这么远的路,说不累是骗人的,只有先休息好,才能保证有足够的精力对付敌人。 很快,阳刚就睡了过去,但是,他的耳朵依然是立著的,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不会逃过他的双耳。 时间飞速地流逝,阳刚却是不知睡了多久。 突然,阳刚听到了一声动物的惊嚇之声,不由得睁开眼睛。 首先,他的眼里扫过了的却是一条白影,看上去像是一匹狼,它的口里却是叼住一只兔子一样的小动物。 阳刚没有惊动它们,而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气,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连天黑了都不自知,也不知劫匪有没有把林夕带过境? 但是,以他的判断,他跑这么快,如果劫匪带著林夕,就算是真的在一边藏著,让他先上前,然后再从后面跟来,也不可能这么快,不由得放下心来,继续在树上休息。 只是,他现在不敢再睡著,而是看著黑夜发呆,耳朵同样竖了起来,听著四下的动静。 等人的滋味不太好过,时间就显得特別的难熬,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阳刚就等不下去,连腹中也是饥渴难忍。 他从树下跳了下来,轻轻著地,儘量不让地上留下有人曾经到过的痕跡。 他向著水沟边走了过去,这里经过他的观察,没有人来过,所以,也就不用一步三回头,而是直到了水沟边,捧起清凉的水就喝了起来。 一饱水下肚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不过,他觉得自己並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不然,体力一定会下降,这水总归不能当饭吃。 但是,他发现了这里前不沾村,后不沾店,根本就找不到吃的,也不敢在这里打猎来生火烤来吃,不然,一定会暴露自己,看来,等到天亮这后,还得再想其他的办法。 他再度回到了大树之上,爬得更高了一些,想要看得更高更远。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身后不远之处的树林处面,有著一丝灯火,不由得心中一呆,原来,这里还真是有人居住,或者是边防哨所。 但是,他不想去找地方打听,不然,真怕劫匪趁机过了境。 这里离江家箐虽然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过境之后依然是咪嘀。 咪嘀这些年虽然与大国相对友好,没有发生过大的摩擦,但是,阳刚依然对他们不是太放心。这个世上,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一次,这些劫匪必定是咪嘀人没错,虽然说他们並不官方,但是,也不能完全说明,官方对此事完全不知。 就连前一次,自己误打误撞之中击毙和抓了咪滴人,帮了高正兴的事情来看,虽然咪嘀官方也向大国道了歉,但是,谁能保证,他们完全与这事无关。 如今,小南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想要给猫猫理一下鬍子,谁也不敢保证,咪嘀不会与其狼狈为奸。 这些,对於阳刚来说,他管不了这么多,关键是现在,人家绑走了他的爱人。 他已经暗自下了决心,如果天亮之前,在这里等不到劫匪和林夕的出现,他无法救出林夕,他一定会杀入咪嘀,就算是闹个天翻,他也要把林夕安然无恙地救出来,不然,他枉为人夫? 好不容易到了下半夜,阳刚已经饿得前心贴上了后背。 到了这时,他才发现,他的体力比一般人强的同时消化能力也强得太多。 至从到了学校里面当保安,对生活就不用愁,一日三餐是可以保证的,也就没有再体会到现在这种飢饿的痛苦。 不过,他的意志力可以忍受,不会因为肚皮的问题而坏了大事,更不会给肚皮找个理由,就做出一些让人遗憾终生的事情! 到了下半夜,月亮终於出来了,阳刚从树上下来,向著前方悬崖之间的那条路摸了过去,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就算是他不確定林夕是不是被带出了境,他也要先去咪嘀,把那里搞个天翻地覆,把对方这个自己不知道的团伙给先灭了。 免得他在这里瞎搞。 他快速地通过了小溪,到了前方,转过了这面山峰,却是不由得停了下来,嘆了一口气,怪不得大国没有让人守在这里。 原来,这里是一条死路,前方被鬼斧神工式的悬崖隔了开来,根本就无法通过前方几十丈远的另一座山峰。 这里,放在古代,或者说是在冷兵器时代,修仙是个好地方,但是,放在现在,根本就不適合人生存。 阳刚没有急於回头,他发现,他的这一生,都是在走回头路,总是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他想要闯出一条適合自己的路,却是难於上青天。 他抬起了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很亮,虽然有些残缺,但是,依然很漂亮。 可是,就在这么一个让人有些愜意的时刻,突然一道劲风向著阳刚的身后而来,嚇了他一跳!差点就滚下悬崖。 116、原始人 阳刚大吃一惊,猛然回过头来,一条白色的身影向著他扑了过来。 阳刚不敢再退,身后就是悬崖,如果落下,就算是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的心里更加吃惊的是,这傢伙何时到了他的身后?他竟然毫不自知。 在他踏入这条小路之时,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贸然行动,走上这条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让人给断了后路。 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出手,一拳向著对方轰了过去。 “呯”地一声响起,他的身子一震,差点就落下悬崖。忙著身子一沉,把重心降了下来,伸手扶了一把上面的岩石,堪堪止住身形。 对方却是被他一拳击中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发出了一声轻呼。 阳刚心中更加的吃惊,看清了面前竟然是一个人,只是,这人一身白。 他吃惊的不单是对方的一白遮十丑,而是这人的身手不错,在中了他一记重拳之时,竟然没有倒下,只是轻呼了一声,像是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得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说著,他的一只手抓住岩石,另一只手却是把枪拿了出来,指向了那人的脑袋。 那人像是知道这枪的厉害,不敢再扑来,而是身子一纵,突然跳到了上面的悬崖之上,那里离小路足有三米高,这人竟然一步就跳了上去,而且,就附身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动作之灵活,手上的力量之足,让阳刚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免心生惧意。 他很想开枪,但是,他忍住了,不想在这种地方动用这种武器,从而打草惊蛇。 那人见他没有开枪,也不再急於动手,而是看著他,口里发出了“呀呀”之声。 阳刚终於看清了面前这人,她的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是个女人,而她的头髮很长,几乎可与她的娇小的身躯一爭长短,现在身子贴在了岩石之上,长发就倾斜而下,显得整个身子像是长了许多。 让阳刚奇怪的是,她身上长著白毛。头髮也是全白,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不,阳刚细看之下,不由得大是惊讶,她身上穿著的是白色的兽皮,毛还有些长,看上去像是传说中的白狐。 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她的一头白髮。 这,让他的大脑再度有些混乱了起来,这人,听声音不像老人,为何会长著这么一头全白的毛髮,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白毛女侠,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小说之中? 不对,这穿越之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不是想穿著就穿,往往是不想穿之时才会被动穿越的,哪能是你想到哪就到哪,你想去何时就去何时。 就在阳刚如此神思之间,对方突然再是身形一动,就如幽灵一样,快速地向著他扑了过来。 这一次,阳刚有了准备,突然把枪口对著对方的胸前挖了过去。 “呜呜!”那人一呆,长长的手臂突然伸出,想要抓住他的枪,让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手纤细,而且是光著的,就如一条莲藕一样的洁白,哪能是一个白髮人身上的东西?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怜香惜玉的打算,自然把手里的枪往后一收,身子却是紧贴到了岩石之上,让过了对方一抓之力。 白髮女人不防阳刚会突然撤手,一时收不住势子,从阳刚的身边一下飞过,直向前方的悬崖衝去,惊叫了一声。 但是,此人的身手却是不错,虽然心中惊讶,很快就沉著了下来,伸手突然抓住了阳刚的衣服,身子悬在了半空之上,以阳刚为圆心,划了一个扇形,接著,另一只手在一阳刚身边一块岩石上轻轻一按,把前冲的力量卸去了一大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阳刚的身上。 阳刚不由得一呆,一股温润而又柔软的东西,在他的胸前贴了一下,让他有些神情一滯,大脑也跟著有了一片空白之感。 两人贴得太紧,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阳刚觉得无所谓,反正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经歷过生死的人,也看过了几十年后的世界,这,算得了什么? 但是,就在下一刻,白髮女人的突然的举动,使得阳刚再次一呆,无法再淡定下去。 也不知为何,那人突然放开了抓住岩石的手,向著阳刚的枪掏了过来。 阳刚一惊,本能地反抗,却是听到“噗”地一声,只觉身体一凉,他的衣服承受不了对方的力量抓扯,破损而下,被撕下了一大块,身体不由得一凉。 那人一声惊叫,身子落了下去,站在了地上,呆立片刻之后,突然往后一闪,快速地退回到了小路之上,与阳刚拉开了一段距离。 阳刚顾不了身上的衣服,忙著说道:“要不,我们退回去,这里太危险,万一落下去就不好了!” 说实话,对於面前这个怪人,如果是在平地,他心中一点也不担心,要打败他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但是,在这种地方,对方的身体轻盈,占有了一定的优势,自己的身高要长一些,显得要笨了点,要战胜她还真是有些困难。想要把对方骗到平一点的地方再战,他还就不信,会打不过一个女人。 白髮女人却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只是对著他吱吱了两声,並没有退让的意思。 阳刚不由得一呆,暗自思忖,这人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个小说之中的人物,但是,有可能也是一个穿越者,只是,她从过去来,说不定是从远古时期,不然,她的身上,为何没有衣服,而是用兽皮挡住了关键部位。这不正是说书人讲的那样,是原始社会的人吗? 此时,虽然月亮无法照在这个人的身上,但是,借著月亮投在悬崖上反射之光,依然把这个人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她的脸,虽然看不清,被白髮所遮去了大部分,但是,她的头髮此时自然滑落在了后背之上,把前面暴露无遗,让阳刚看清了,她身上的兽皮並没有包住四肢,腿是光的,就连脚上也是没有任何的拘绊。 这样一来,阳刚可以想像,她的脚,一定和手一样的脏,与那洁白的,其他地方肯定是格格不入。 但问题是,这个人是敌还是友? 117、家乡果 阳刚明白这个人与自己不是一个频道,一定是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看著她又要动手的样子,不由得急了起来,一手摆了一下。 意思是让她別动手,有话好好说。 然而,那人却是突然一下子跳起了老高,双手再度贴在了岩石之上,不敢下来,就像是有些怕他一样。 阳刚不由得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才发现,他在挥手之间,手中的枪口对著那人晃了一下。 原来,这人是怕枪! 阳刚为了表示诚意,不想与原始人无端发生衝突,到最后一不小心被打下悬崖,枉死於此,忙著把枪收了起来,再对著那人一番比划,口里不住气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可以先过去谈,这里实在是危险……” 他费了很大的劲,自认为说得相当明白,但是,那人依然没有退去的意思,只是,小心地盯著他看。 阳刚有些急了,又不敢上前,这里太窄,英雄无用武之地,怕她再对自己进行攻击,又不忍心对她开枪,真不知是她是不是自己的同胞,万一误杀了好人,或者是自己被她误伤了,都不好。 “你是什么人?” 阳刚正在无计可施之时,那人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说得不是太流利,就种鸚鵡学舌之感,但是,阳刚总算是听出来了。忙著说道:“太好了,原来,你会说话,我是好人!” “好人?是什么人?”那人呆了呆,像是在自语一样。 阳刚:“……” 心中不由得想著,这果然就不是一个频道之上的,连好人都分不清,不就是如自己这样的人吗? “好人,我真的不知长什么样?但是,坏人我却是见过不少,特別是你们这种衣冠楚楚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人!”白髮女人再次说道。 原来,她並不是如阳刚所想的那样听不明白他的话,而是不敢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好人。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阳刚听得嘆了一口气,笑著说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好人,不想伤害你,你看,我不是没有对你动手吗?” “哼,要不是你手里有武器,你不一定伤得了我!”那人的话,竟然变得比之前流利了一些。 阳刚忙著点头,口中一个劲地说道:“那是,那是,女侠神功盖世,在下实在是不服都不行。只是,这里真的有些危险,不如回去,找个平一点的地方,好好谈谈!” “哼,说得好听,不过,你是大国人吧!” “正是,大家都是大国人,关起门来就是一家子,何必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 “哼,谁和你是一家子了。”那人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阳刚忙著解释,自己还真不是那意思,没有想要占人便宜,只是,这话,还真的有些说不清楚了。 但是,那人却是没有再对阳刚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身体突然一动,再度跳起了老高,很轻鬆地到了几米高的地方,像是给阳刚让了道。 阳刚见了,心生欢喜,脚下在移动的时候,依然很小心地看著那人,时刻防备著那人突然对他发难。 那人像是真的不再与他为敌,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看著他从下面离开,突然跳了下来,跟在了阳刚的身后几米开外,一起向著大国的方向走了十几米,突然止步不前。 阳刚快速地退回到了那棵大树之前,心中却是一直防著对方对他偷袭。 见到她並没有跟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却是看不到了那人的身影。 他的心终於平静了下来,再度有些奇怪这个人,真是个怪人。 他突然想要打听一下,这人在这里住了多久,或者说是来了多长时间,有没有看到林夕被人从这里带走过,但是,他现在也不敢去找这个人了,怕把她再度激怒,再对自己动手,悬崖上很是危险。 他只能先找个安全而又隱藏的地方先藏起来,然后,等到了天亮之后,再与这个人好好的谈谈,看能不能达到有效的勾通,让她相信自己,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觉得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至少是个有故事的人,並且,现在也不能確定她是哪个国家人,最好別与她动手,被她打下悬崖自然有些丟人,打死了她也没有名气,毕竟,人家是个女人。 正在阳刚如此想了各种理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时候,肚子却是不太爭气,再次发出了一声一声的“咕嚕”叫,让他有些心烦气躁了起来。 “嗖”! 突然一声轻响传了出来,阳刚嚇了一跳,看到一团黑影向著他飞了过来,正想要闪避,却是发现不对。 这物体飞来的力道並不是太强,不像是要伤他,忙著伸手,把东西接了过来,入手之时感觉有种冰凉而又光滑的感觉。 他忙著一看,原来是个果子,不由得看了一眼前方,不远之处,不知何时立著一个白色的身影,不正是那个白髮女人是谁。 阳刚不由得说了声谢谢,把果子伸到了嘴边就要一口吞下,突然又停下了这个急不可耐的动作,暗自思忖,他与这个女人素昧平生,一见,不可能钟情,这人是不是会给果子抹上毒药,或者是那种,夏天之前的药。 隨即,阳刚却是暗自骂了自己两句,为何总爱想著那点事,人家头髮都白了,自己还开这种不要脸的玩笑,真是有些不道德,为了表示歉意,咬了一大口果子,还有些酸,但是,看来还不是很成熟,不过,有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他品了一下发现,不由得心中大是奇怪,在这种地方,竟然有这种果子,这不就是当年自己最爱吃的苹果吗? 想当年,自己离开家乡,每到秋天,都要到市场之上去特意买一些家乡的苹果,后来,电商盛行,免了被人冒充家乡苹果的尷尬,可以直接与家乡那里的电商联繫,到时,一个快递直接就到了家里,保证吃到家乡的苹果,品尝老家味道。 不知,家乡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如这里一样? 阳刚呆了呆,回过神来,两口把一个苹果吃了下去,胃里舒服了不少。 却在这时,那名白髮女人却是再度扔了几个苹果过来,阳刚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虽然没有老家的正宗,但是,此时此刻,也算是不错的口粮。 118、苹果 天亮之后,阳刚终於看清了面前这个女人,她竟然还很年青,超出了阳刚的想像。 从他与这个人的接触感觉上来说,这个人应该不是太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身材和这样的柔软度,但是,他也不敢相信,这人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还很好看。虽然不能和林夕那种天然的美相比较,但是,这人,天生有了一种野性之美,就如阳刚昨晚的感觉,这个人,只应生活在小说之中,人间不应存在。 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的头髮,为何会是这样的白,而且,晨曦之中更是白得有些发亮。 就在昨晚,这个人虽然给了他一些好果子吃,但是,他们始终隔著十来米的距离,一个在树下,一个却是在树边站立,不敢越雷池一步。 阳刚也不敢乱问话,看不清別人的表情,就不能见风使舵,万一哪一句话不对,说到別人的伤心之处,或者是触到了別人的逆鳞,再度大打出手,那就不好了。 “哼!” 白髮女人一声冷哼,把阳刚的思绪给打乱,忙著收回目光,他已经发现自己盯著人家太久,这人的面色寒冷了下来,指不定,把自己当成了轻薄之人。 “请问,妹妹是哪里人?” 阳刚想要打破沉寂,同时,也是转移一下对方的视线,不要再纠接於自己刚才的无理眼神,但是,却是一时找不到谈话的切入点。 那人没有回答,突然身形一动,跳出了几米开外,像是负气而走的样子。 阳刚一怔之际,心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这人不可能这么小气吧,不就是问了一下家在哪里吗?自己还真不是想要存心查户口。急中生智,开口说道:“多谢姑娘的好果子,这苹果真的好甜!” “苹果?你说这叫苹果?”那人突然惊讶地回头,看著阳刚。 “对呀!这就是苹果,你不知道?”阳刚也奇怪了起来,不过,马上就是一笑,心中自然明了,这人,也许真是从古代穿越而来,不知这叫苹果纯属正常。 “不知,我试过没有毒,味道还不错,也就摘来吃了,哪管它叫什么?”那人像是有些看不惯阳刚这种不可置信的样子,转身又要离开。 “这真的叫苹果,在我的家乡,是一种可以美容养顏的水果,姑娘经常吃它,怪不得如此漂亮!”阳刚还想要从这人的口里问出一些事情,忙著拍了一下马屁,想要就这话题吸引住她。 “哼!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人像是不吃阳刚这一套,语气依然有些生硬,没有缓和的余地。 阳刚再度一怔,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喜欢別人夸她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女人。 见那人虽然没有回头,脚步却是停了下来,没有离开,让阳刚有了一线希望,接著表演:“在下所说都是实话!不敢有半句虚言。”眼睛却是打量著对方的身材。 真不错,长长的头髮,虽然白,但是,白得发亮,把上半身整个背影给盖住,就像是瀑布衝过山间,中间还有了起伏的曲线之美。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纤而细小的小腿,洁白无暇,一尖不染;没有著鞋的脚,小巧玲瓏,虽然有些黑色的污泥,但是,就如当年,下田弯腰插秧,不失为一道亮眼的风景。 “你的家乡在哪儿?”那人突然回头,看著阳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由得一怔,马上转喜为怒,问出的话也开始变了调儿。 阳刚忙著迴避她那犀利的目光,打著圆场说道:“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叫做果城,可惜,我已经回不去了!” “果城?”那人听到阳刚有些伤感一样的语气,不由得语气缓和了许多。 “这么说来,一定有著许许多多的果子?” 阳刚正准备著回答他为何回不去,是不是太远?正要说远得遥不可及,却是没有想到,对方根本就不按照理来,而是只对果子有兴趣一样。 呆了呆的阳刚,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冷场,眼睛也不敢再看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对方现在正面对著自己,只要看过去,总是会看见一些,对方不想让自己的看的。 他知道,从原始社会来的人,並不是如自己“家乡”那些人一样,別人刚好解决了温饱,她们就开始减肥和露肉,她们是真的是缺吃少穿。 “对的,有著各种各样的果子,有红的,绿的,还有紫色的。真是桃李满天下,杏仁香四海!不过,最多的就是苹果,曾经流传著这样一句话,半城苹果满城香,桂香自十里外!” 阳刚也不管这用词是不是恰当,达不达意,反正就是想用果子把这个人吸引。 那人却是听得似懂非懂,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是说,这些野果子还可以种植?” 阳刚点了点头,突然来了兴趣,把苹果种植的经验,向著这个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原始人说了一遍,从冬秀修枝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秋天收穫,还不忘说出了十来个苹果的品种。 那人也像是来了兴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插了一句:“如此说来,你的家乡,还真是让人嚮往。” 阳刚:“……” 突然不知如何再说下去,总不能说:欢迎你到果城来做客,自己都回不去了,还敢打这种主意?何况,自己现在要找的,发誓要保护她一生的人都还没有找到,不可能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开始与一个结识不过半天时间的女人谈论回家的问题。 “那你为何会来这里?” “这,应该是和你一样,生不由己就到了这里!”阳刚发现,这人所问的问题,相对於一般人来说,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是,对於他这样不一般的人,却是不好如实回答。 如果她与自己一样,实话实说当然没错,她也能理解,但是,如果她不是天涯伦落人,那他的大实话,就成了匪夷所思! 谁知,那人却是嘆了一口气,面露忧鬱之情,大有一种同是天涯伦落人的感觉。 而此时,她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了阳刚的身边,离他近了许多,语气也早已变得缓和下来,反而有些同病相怜地说道:“你也是为了避开仇家,才会到这里来的?” “仇家?”阳刚不由得一怔,不是穿过来的吗? 119、白雪儿 白髮女人的一双大眼,此时瞪得更加圆了起来,看著有些震惊的阳刚说道:“我为了避开仇家,不得不离开家乡,在这深山之中,一躲就是十年。” 她的声音发起了狠,让阳刚不由得有些凉意上头,这得是什么样的仇,能让她如此恨意十足,为何不去杀了仇人,以解心头之恨? 阳刚开始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听她言下之意,在这里已经十年,就不一定是自己设想的那样,她不是原始人,一直生活在现实之中。 “我本来想要去报仇,但是,敌人太强,他们手里还有枪,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其对手?只能在这深山之中苟且偷生,但是,我时时刻刻都在想著为家人报仇,自己没有必然的把握,绝不去送死!” “那,他们是些什么人?”阳刚確认了她来自这个时代,不然,那里来的枪?他最恨的就是,有枪的人,对手无寸铁的人下手。他有些忍不住,差点就说出,要替面前这人去报仇的衝动。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团伙,那时,我还小,懂得並不是太多。但是,我深深记得那一天,贪玩的我,一个人偷跑到了河里摸鱼,逃过了一劫。” “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亲眼见到那些人杀了我的家人,我一直躲在门外,把牙咬得生痛,一直没有出声。”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呆,对面前这个女人的镇定深感佩服!对於一个小女孩来说,亲眼见到亲人被杀,而选择了隱忍,没有出去豆腐填刀,白白送死,一听就是个干大事的人,就算是男子汉,也没有几个能做到如此镇定自若。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在他们还没有杀完人,就选择了痛苦地离开,躲到了门前一里之外的一条河边,那里有一个涵洞,我小小的身子,刚好可以躲在里面而不被人发现。” “喜欢玩水的我,当然知道那里有一个很深的涵洞,幸亏那些人並不知道。” “就在我躲在里面不到一刻钟之时,听到了那些人从河边经过,並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直到他们走远,我才一个人出来,独自逃向了这深山之中。確认那些人找不到我之后,我才放声大哭,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恨意,全部化成了泪水,一直哭到我累了,一觉睡了过去。” 阳刚没有说话,好不容易这个人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说明,她已经开始信任自己,就让她把心中的话说完再说。 至於自己的问题,虽然急,但是,也要尊重他人,不然,弄巧成拙,她什么也不说,就有些得不偿失。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然全身无力,就如大病了一场,我也不想再动,静静地躺在地上,直到,一匹狼以为我死了,想要饱餐一顿之时,我突然暴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它的脖子,用力咬住了它的喉管,把它的血吸入到了自己的体內,补充了一定的体力。” 阳刚听得有些惊心动魄,这个女人太狠,不到十岁,就敢与狼拼命,当她家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为何能够隱忍不发? 他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白髮女人看了一眼阳刚,再度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对狼如此凶,当时为何不为家人拼命?” 阳刚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一直不敢看这个女人,害怕再度把她惹气了,不再与自己说话,自己当然就没有办法从她的嘴里打听出是否看到林夕被人从这里带走过。 “其实,很简单,做人要省时度势,那些人手里有枪,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出去救不了我的家人,反而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再也没有报仇的可能。但是,对於那狼就不一样了,如果不奋起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阳刚再度点头,她说得有理,当一个人面临著生死之时,也许真的会把身体里的潜能激发而出,变得强大起来。 阳刚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后来呢?” “当然是我战胜了那狼,不然,我现在也不可能还活著,还有机会在这里与你说话。”那人突然语气变得有些不屑起来,把阳刚当成了一个傻帽一样的存在。 “不,姑娘,以你的身手,我当然不会怀疑你战胜不了区区一狼,只是,有些奇怪,你是如何战胜的?” “別姑娘姑娘地叫,我叫白雪儿!” “原来是白姑娘!” 白雪儿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看了一眼阳刚说道:“再说一遍,我叫白雪儿,什么白姑娘?” 阳刚:“……” 阳刚一呆,心生奇怪,这人叫白雪儿,不就是姓白吗,把姓带上,叫一声白姑娘以示尊敬都不行? 突然,他的心中一亮,这个人不是大国人?听说,前方的咪嘀人没有姓氏,但是,她为何会说大国话? “你叫什么名字?”白雪儿並没有再与阳刚纠结称乎问题,而是突然问了一句。 “我叫阳刚!”阳刚忙著回答。 “这名字不错,像是个男人。” 阳刚:“……” 他真的想要回懟一句:你的名字也不错,人如其名,也像是个女人。 但是,他忍住了,不想做出当著和尚扯禿驴,给自己增加麻烦的蠢事。 “你说得到是轻巧,当时的我,只有八岁,小小的身体,根本就不足与一狼对抗。”白雪儿看了一眼阳刚,眼睛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心有余悸的色彩。 阳刚默默地在心里点头,这个看得出来,也是自己心生怀疑的重要原因。 对於一个普通人来说,如果只有八九岁,被只公鸡欺负得大哭大叫不在少数,何况,这人还是个女的,身材现在都是这样的小巧,她是如何从一匹狼的口里逃出生天的?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將来,才有机会为家人报仇。” “我抱住了狼的脖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咬住了它的喉咙,把血吸了出来,不住地咽了下去,也顾不得是不是脏。但是,狼的力气很大,尤其是在受了伤,吃了痛之下,手爪子不停地挠,我身上的皮肉出现了一道道口子,血也开始不停地流出,但是,我依然没有放手,心里只想著,千万不能鬆手,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一想到自己被狼成几块的下场,心中有著有无数的恐惧。” 120、同病相怜 听著白雪儿说著惊险无比的经歷,就如说的不是她自己的故事,而是一段评书。 阳刚的眼前却是闪现出一个惊人的画面,一条白狼,拖著一个孩子,在生与死的抗爭之中挣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血水却是染红了狼的白毛,也浸湿了孩子弱小的身躯,但是,一人一狼却是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死也不想鬆口。 而在这大地之上,却是被生生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就如,歷史的血泪! “正当我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狼突然发动了致死一击,后腿突然瞪在了我的脖子之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我给撕开。”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脖子下面,一直传到了小腹之上,我痛得无法形容,再加上,手上的力气几乎用尽,只能放开。” 阳刚听得心头一颤,当然知道狼爪何其锋利,在一个小女孩子的身上,留下的一定是终生难忘的伤痕,也是心灵的重大创伤,足以用痛彻心扉来形容。 “如此说来,一定是有什么人物的出现,救了你?”阳刚说道。 “不,这个世上,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白雪儿看了一眼阳刚,接著说道,“我虽然放开了手,但是,牙依然没有放鬆,反而把全身的力气使出来。只听得“咔擦”一声,狼的喉管像是彻底断了,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力穷,身子被那狼一蹬之力拋出了好远,向著山坡滚了下去。” “后来呢?”阳刚没有想到故事会发生这样的转折,忍不住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 “我还在山之上滚动之时,就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来之时,却是滚到了一条水沟边,还好,没有被水淹死。” 说到这里,白雪儿突然住口不言,眼里却是流下了血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阳刚心中大是奇怪,这人在说到与狼拼命之时没有流泪。而受伤,毕竟是活了下来,却是开始了流泪,真是,女人的世界,你永远不懂,也无法理解! “那时,我全身是伤,浑身无力,就连动一下的能力也没有,自知无法活下去了。” “好了,现在不是活下来的吗?虽然说吃了很多的苦,但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阳刚见她伤心欲绝,不由得安慰了起来。 “活下去,为了报仇,这个无可厚非,但是,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的头髮竟然全部白了。” 阳刚听得心中一呆,原来,她最伤心的,竟然是头髮,这可真是,头可断,毛型不可乱呀! 他还真的一时找不到话来安慰此人,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你是说,你的头髮,原是黑的,是因为跟狼战斗之后,就变成了白色?”阳刚更奇怪的是,这用力过猛,还能白髮?只听说,伤心过度才会一夜白髮。 “我也不確定,是在与狼战斗时白的,还是在滚下山坡之后白的。战斗之时,並没有精力去看自己的头髮,那时,並没有现在这么长。” 阳刚听得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是不是很丑?当然,我也有自知无法再去见人,这正是我迟迟没有下山报仇的根本原因。”白雪儿看著阳刚问出了这样一句,让他无法回答,主要是,这关他什么事儿? “不,我並不是这样认为,我觉得,白髮有白髮的漂亮之处。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女人,为了她心爱的男人,一夜之间变成了白髮,她自然无法面对男人,但是,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白髮,找了她几年。”阳刚突然心血来潮,给她讲起了小说之中的故事。 “那最后呢,那男人有没有找到女人?”白雪儿突然对这个关於白髮女侠的故事来了兴趣。 “女人就为了这一头白髮,对男人避而不见。男人知道她再乎,就四处打听,发誓寻遍天下名医,也要给她医治白髮。听说,在天山之上,有一种可治白髮。他决然到了天山,守著这六十年才开一次的儿,就为给他的女朋友一头青丝!”阳刚突然心生感慨起来,他对这个故事的结局有些感伤,说著竟然嘆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有没有开,她的白髮有没有治好?” “唉,事与原违,当这个男人死了之后,他的徒弟拿著,送到了她的手里时,她已经是个老太婆,已经不需要了。”阳刚说出了这个故事的结局。 白雪儿的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跟著嘆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將来,我就是这样的下场,不过,你会不会成为那个,为了我而几十年守护一朵的人呢?” 阳刚一呆,一时说不出话来,自己是这种人吗?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得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这是讲什么故事呀?一不小心就把一个女人的思想给带偏,自己又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 “怎么了?”白雪儿奇怪地看著阳刚。 “我竟然忘记了正事!”阳刚实在不想直对这个人的问题,想要转移话题,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 “哦对了,你为何会一个人来到这深山之中?”白雪儿像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让阳刚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阳刚成功引入到了正题。 阳刚听得心中高兴,忙著说道:“唉,我此行为了救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活不下去。” “哦,这个人对你如此重要,一定是你的父母?” 阳刚:“……” 阳刚想了想,看了一眼白雪儿的眼睛。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他也只敢看她的眼睛,不敢往下看。 看到她的目光之中有著一种期待,等著他回答一样,不由得说道:“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父母,连兄弟姐妹都没有。” 白雪儿听得嘆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你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阳刚忙著点头,这都成了天涯伦落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是应该同病相怜才对!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女朋友,现在被人抓走了,下落不明,所以,我一路追到了这里。” 阳刚现在也只能实话实说,只能寄希望於这个女人,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告诉他,这里有没有人经过? 白雪儿却是呆了呆,看了一眼阳刚,嘆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是来错了地方,这里並没有人来过。” “这……我只是怀疑,对方是前方咪嘀的人,想要把她带出境去,所以提前跑到了这里来等著。”阳刚依然不死心,他相信,对方一定会出境,而这个女人,肯定就是咪嘀的人,就算是她没有发现劫匪,说不定可以帮助他,找到劫匪,救出林夕。 “呵呵,你也看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进入咪嘀,前方就是悬崖,所以,你还是另寻捷径吧!”白雪儿笑了笑说。 阳刚听得一呆,这个女人为何在这时还表现出一种开心的样子?不对,她一定在说假话,她是如何到达这里来的? 121、都是耍流氓 太阳已经老高,照耀著这片高山,绽放万丈光芒。 这里的天空也变得更加的蓝了起来,一碧如洗。 阳刚才发现,他与白雪儿,不知不觉,就在这里站了很久,聊了很多。 只是,此时的白雪,却是有些生气的样子,让他无法理解,这女人翻书比反脸还要快。 白雪儿突然开了口:“看著你如此难过,这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也许,就如你故事书里的说的那个女主人一样,正是你可以守护六十年的人物,我就帮你一次吧!” “这太好了!”阳刚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能得到白雪的帮忙,自己就不再是人生地不熟。 “跟我来!”白雪突然转身,向著那条小路而去。 阳刚心中虽然有些疑惑,这明明就是一条死路,但是,也不敢再问,怕好不容易答应的帮助,一句话说错就泡汤,忙著紧跟其后。 白雪行到小路的中间,突然回头,看著一脸疑惑的阳刚,轻声说道:“小心一些!” 阳刚点了点头,不忘说声谢谢。 白雪突然一纵身,跳到了上方一块岩石之上,再一跳,又到了另一块岩石之上。 阳刚不由得心中吃惊,对方的身体轻盈,一跳就到了相隔足有五六米远的岩石之上,不会是要带著自己一路跳到山顶吧! 这,实在是有些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摔死。 然而,此时,白雪却是一手抓住岩石,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对著阳刚招了招手,像是要拉他,但是,相隔足有十来米,就算是他要跳,也没有这本事跳到白雪儿的手里呀,不由得踌躇不前。 白雪儿看著阳刚止步不前,不由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让他的心里很不爽。 这种眼神,就如在说:“看你这怂样!” 阳刚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突然一横心,身子紧贴著岩石,就如爬树一样,双手紧紧抓住稍稍有些突出的石块,顾不得危险,向上爬了起来。 爬山,尤其是这种悬崖,还真不能和树相比,更不敢跳,显得困难重重,只爬了几米,阳刚就有些累,但是,他不想输给一个女人,让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给看轻,只能是奋力向上拼搏。 白雪儿看著他,突然说道:“別这么害怕,身子也不用贴得太紧,脚手用力就行了。” 阳刚心中有气,自己的这手,怎么能和她的相比?並且,对方的身子轻,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就有些吃亏,果然,长有长的好处,短有短的优点。 好不容易爬到了白雪儿身下,白雪儿再是一个纵身,又到了另一块岩石上。 阳刚不由得想骂人,这女人,明明就是在折磨他,就如,利用一道美食引诱著一个飢饿的人一样,让他往前,但是,这美食始终到不了手。 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都说这上坡容易下坡难,如果这时不用力往上爬,就会落下悬崖摔死,他可不想做这种人。 爬了一二十米之后,突然失去了白雪儿的踪影,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惊,手一抖,差点没落下山去。 但是,就在这时,他的心中一喜,看到了前方两三米之处,出现了一个山洞,白雪突然从里面伸出头来,对著他笑。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怔神,这剧情有些不对呀,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青天白日之下,追著一个小女子,走进了一个山洞…… “快来呀,发什么呆?”白雪儿笑骂了一句,“小心摔下去摔死!” 阳刚一回头,发现看不到之前的小路了,只看得见白芒芒一片,赶紧回头,往上紧爬了几步。 白雪嘆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抓住了阳刚的手,一用力,把他拉了起来,手劲之大,超出了阳刚的想像,也不怪人家看不起自己。 阳刚发现,白雪的手,指甲很长,而且有些尖,就如狼爪一般,怪不得她对这岩石的抓附能力如此之强。 突然,他的心中一动,昨晚看到的白狼,是不是就是此人? 要命,他竟然看到了弯著身子的白雪,狼皮。不,应该说是狐皮往下微开,里面的白半球,不由得有种热血上头之感。 “想什么呢?”白雪儿洁白的手臂突然一抖,失了一下劲力,像是要鬆手,把他丟下去一样。嚇了他一跳,忙著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下子爬到了洞口。 洞口有些大,就算是阳刚这样的人物,也可以直著进去。 惊魂未定的阳刚,忘记了刚才入手之时的感觉,但是,看到了就如一个大字一样的白雪,刚才是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洞里的一块岩石,双腿却是自然分开,勾住了洞口,怪不得可以如此轻鬆把他一个大男人抓了上来。 白雪儿已经放开了他,他却是不敢放手,发现了,这人的手,虽然洁白,但是,有力。 “还不放手?”白雪有些发怒的样子,身子突然往后一退,把有些发呆的阳刚拉得往前,直趴在了山洞之中,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 山洞首先平直而上,大约一公里之后,突然向上而行,虽然不是太陡,但是,不能直立行走,常有突出的石块撞到阳刚的脚,再加上里面有些阴暗,阳刚也走不快。 而阳刚想不通的是,白雪的眼力比他还要好,而且,仗著身体小巧,比阳刚快了许多,不时停下来等待,阳刚的男人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幸好,走不过几里之后,洞突然变宽,阳刚终於可以直立起来,不时摸到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让他心情舒畅许多。 “白雪姑娘,看来,你一定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所以,对这里的路很熟!”阳刚不想就这样闷头钻洞,再度无话找起了话来。 “不要叫姑娘好吗?跟你说了多少遍,我叫白雪儿!” 阳刚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些不高兴,忙著改口,叫了一声白雪儿,心中却是无比的鬱闷,这人真是怪人,喜欢直呼其名,而不喜欢带点尊称。 “在这里的时间並不长,在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追一只兔子,找到了此地。” 阳刚听得一呆,再度想起了昨晚,自己看到了那条白狼,不会真的是她? “你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我昨晚从那条小路之上经过,带回了一只兔子,並没有发现你藏身之处,要不是你半夜想要从下面的小路之上过去,我还真不知这里还来了人。” 阳刚再是一怔,这人是在表扬他,同时,也证实了,她就是昨晚那狼。 暗自庆幸,並没有打狼的爱好,不然,把这女人打痛,说不定,她真会与自己拼命,或者是当成她的仇人,对他不死不休,凡是无事就向女人开枪的人,都是耍流氓! 122、没文化 关姬不理会他,生著气,泪水不爭气地滑落。 “好了,我的活祖宗,我实话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太激动。是有人来找阳刚挑战,但是,你要相信,他那种人,无利不起早的,一定不会吃亏。”关局嘆了一口气,对这个女儿没有一点办法的样子。 关姬一下子站了起来,变得无比紧张:“那个人一定很厉害?不行,我要去见阳刚。” “你现在去见他做什么?”关局双手按住女儿的肩膀,把她给强行按得坐了下去,说道,“你听我说,他现在正在准备明天的挑战,你去了只会让他分心。” 关姬本来还想要用力站起来的身子突然一僵,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关局。他说的好像有道理,自己去了只是添乱,又不是他一定会败,去见他最后一面。 她太在乎这个人了,关心则乱! 关局见她突然冷静了下来,不由得把手放开,嘆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衝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著明天,一起去给他加油。否则,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甚至是越帮越忙!” 关姬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说得对,他这么一个无耻的人,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同意和那人决斗,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是不是?” 关局:“……” 自己什么时候说他无耻了? 为了安女儿的心,关局点了点头。 “那人是谁?”关姬问了一句,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起来,其实心中依然很紧张。 “我也不知他是谁,只听说是一个小南人!”关局不敢说出那人自称小南第一高手,不然,关姬说不得会现在就衝出去,或者是在家里寻死觅活。 “既然是一个无名小子,一定不是阳刚的对手?”关姬看著关局说道。 关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好了,现在你也该吃点饭,不然,明天没有精神看他如何把那人打得满地抓牙!” …… 次日一大早,文城广场之上聚集了许多人,就等著阳刚和那人的决斗。 现在,是大年初二,依然在过年,人们不下地,自然关心著这一场赛事。 文城能来的人几乎都到了,连一些老弱妇孺也跟著来凑起了热闹。 仿佛一夜之间,文城人民就记住了阳刚这个名字。他们都希望阳刚能贏,能为他们出一口恶气。 文城的警察出动了一半以上维持治安,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们劝开,拉起了线,主要是怕他们被误伤,更怕他们发生踩踏事件。 去得晚的人们,被挡在了几条街道里,不让进入,说广场已经无法容纳。 “都说了早点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什么都看不见。”人们开始埋怨,也有人开始请求进去。 自然是没有成功,也没有人敢硬闯,这可不是闹著玩的。 两名决战者都还没有来,人群就等得不耐烦起来,但是,也不敢衝动,只是在不断地议论。 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人家来迟,而是他们来得太早。 等了一个小时之后,那名阮范在阮老二几名隨从陪同之下,穿过人群,到了广场的外面。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阮范见到这里人山人海,不由得眉头皱了皱,沉声用小南语说道:“这里的人都这么閒吗?” “哈哈,他们正在过年,就是他们最清閒的时候。不过,也好,这样一来,只要打败那个叫阳刚的人,就可以打击他们的自尊心,打破他们的武术神话。到时,你也可以在这里扬名立万,说不定,还能在这里开馆收徒。”阮老二同样用小南语说。 阮范听了,有些得意起来。 “好了,大家让一让,这位就是小南的第一高手,到时,一定让大家见识一下小南男人的强大。”阮老二对著人们说著。 人们一片譁然,一齐看向了阮老二,有人已经开始骂了起来:“小男人,有什么强大的?到时,阳总一定把你打得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打他,打他,让他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人们骂著,几个年轻人差点就捡起地上的石头向著几个小男人砸来。 几个年岁长一点的人们忙著劝住:“这么多人,万一打中自己人就不好了。再说了,到时阳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那才叫过癮。” “对对对,一定要让他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倒下。” 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让小南人走进了场中。 到了人群之中,小南人就与外界的人们隔离了开来,阮范直接就在场中打坐,还把眼闭了起来。 人群再一次被他这奇怪的举动所惊呆了:“这小子是要视力障碍者算命?” “哈哈,閒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样有用吗?” “如果害怕了就早点滚蛋,別在这里丟人现眼!” “滚,滚,滚!”人们开始大喊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把一个广场给完全笼罩。 此时,文城广场对面的一间房子里,二楼上站著李友成,他的身边还有李嫂。另一边,关局和她的女儿陪同在了一起。 关姬神情有些激动,看著场中的那个强壮的男人,心里有些不踏实起来,轻声问道:“爹,你说阳刚这小子会贏吗?” 关局看了一眼李友成,笑了笑说:“你看,我这个女儿,说话口无遮挡了,让城主见笑了。” “呵呵,年轻人都是这样子,隨她们高兴。”李友成看了一眼关姬,笑著说。 关姬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忙著改口说道:“阳刚会不会贏,他可是代表著文城的人出战,希望他不要给文城人民丟脸,別让人们太失望。” “哈哈,自然不会,我相信阳刚。”李友成淡淡地说著,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有些紧张的妻子。 他作为整个文城的老大,必须得对阳刚有信心,不然,影响文城人民的士气。 李嫂自然没他这般淡定,她担心著阳刚。 她甚至希望阳刚不要来,但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当初,在烟城学府之外,面对著几十个歹徒的围攻,她都没有退缩,这一次,自然是不会临阵逃脱。 果然,人群之中开始出现骚动,接著,就是一阵“阳总必胜”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齐,阳刚也在这个时候从自然分开的人群之中走了进来。 相对而言,他的出场方式,就比阮范高调了许多,身后跟著杜一飞,还有林夕,以及张西雅,还有在他厂子里上班的几十號工人,就连小王也跟著来了。 这些工人听到了消息,一大早就进了厂子,跟著阳刚,一起来给他助阵。 杜一飞还让人弄了个横幅,上面写著:“钢兴食品厂阳总拳打软饭男脚踢软老二。” 人们看了,不由得大笑起来,兴奋无比的样子。 李友成看著,不由得看向了关局。 关局正看向李友成,两人不约而同会心一笑:“阳刚这小子,亏他想得出来?” 场中的阮范並不知道横幅上的真正意思,有些茫然,但是,阮老二的大国语言不错,自然明白,气得脸色发黑,骂了一句:“等一会儿狠狠地打,把这小子打残!” 阮范点了点头,並没有问那是什么意思,而是在场地中把上衣直接脱了,露出两只膀子,还秀了一下肌肉,指了指阳刚,用小南语说道:“你,终於还是来了,还以为你不敢出战!” “哈哈,身上的肌肉再结实,也只是个架子,中看不中用。再说了,这大冬天的,你就不怕冻坏鸟?” 阳刚说著,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西雅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上呀?” 阳刚没有理会这个女人,心中冷冷地回了一句:“有种你上,別站著说话不腰疼,人家可是自称小南第一高手,我什么都不是,在大国就排不上號。” 人们在听著阳刚说话的时候,口號断了一下,一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呆了一呆之后,接著喊起了口號。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今天是两大高手决斗的日子,希望大家一起,共同见证两人的比武。但是,俗话说得好,刀枪无眼,万一哪一方不小心伤在了对方的手上,也只能怪运气不好,学艺不精,希望大家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阮老二双手扬起,示意一下人们,用大国话说,儼然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口气。 人们听得有些愤怒,真想衝上去群殴一番。 阳刚看了阮老二一眼,沉声骂道:“你特么谁呀?又不是你打,你费什么话?真是,文化不及格,逼话考一百!” “你,你,粗鲁,庸俗不堪!”阮老二气得脸色发白,指著阳刚,手却有些发抖。 人们不由得大笑了起来,阳刚这话虽然有些不文明,但是,也说到了人们的心坎上,一大早就赶到这里来,不是听费话的,要打就快点来。 李友成和关局两家人在楼上看著,同时心中嘆了一口气,感受却大不相同,关姬翻了几个白眼,李嫂笑了笑。 阮老二好一会儿才平息下心中的愤怒,指著阳刚恼羞成怒地问道:“阳刚,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不然,等会儿你就没有机会说了。” “我想淦你老母,是否可以行个方便?”阳刚骂了一句。对方是要让他交代遗言的意思,就如他很快就是个死人一样,气不气人? 人们一片譁然,李友成和关局同时蹙眉,果然,阳刚如民间传说,他没文化,只是个小学毕业生。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23、撑住 阳刚惊魂未定地跟在了白雪儿身后,再度进了山洞。由於走得太急,並且,眼睛一时无法適应突然暗下来的光线,差点从山洞里面直落而下。? 还好,白雪的身子,几次都挡住了他,还不时地扶了他几把。 阳刚现在也没有心思胡思乱想,更没有心情感觉手感,而是把头撞了几个包也不知痛苦一样,快速地从山洞之中而下。 事后,阳刚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命运交给了这个刚认识不过一天的姑娘,如果她想要害自己,在这山洞之中,就可以让他死几次,或者是死去活来。 大约半小时之后,阳刚与白雪出现在了半山腰上,那里竟还有一个山洞的出口,在他们当初进入山洞之地的反而。 但是,这个出口极其隱蔽,就在一丛浓密的刺柯丛中。两人出来之时,手上脚上都被划出几道口子,特別是白雪,光脚的,这时还是怕穿鞋的! 出口之外的山上,一样荆棘丛生,白雪却是带著阳刚,顾不得痛苦,一路之上抓住荆棘攀爬,几次都差点就滚下山去。 又是十来分钟的艰难而行,两人到了一道一线天一样的地方,阳刚有些傻眼,这里更陡,寸步难行。 但是,这时的白雪却是非常的镇定,一点也没有欺骗阳刚的表现,突然伸手抓紧一根蔓藤,沉声说道:“抓紧我!” 说著,伸出了另一只手。 阳刚一呆,已经身不由己,也顾不得男女有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还抱住了小腰,他已经看到了对面的山崖之上,有著一条细小的毛路。 但是,这里离对面依然有著一段距离,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这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救药。 白雪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不由得身子一震,但是,也没有责骂,只是深吸了两口气,突然双脚一用力,在岩石之上一蹬,带著阳刚的身子,快速离开了山岩,向著对面盪了过去。 阳刚心中想要尖叫,这实在是太高了,但是,他强行忍住,人家一个小女子都有如此胆魄,何况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叫了会让人笑话。 只是,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这个女人的纤纤玉手,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体重? 然而,这时两人的身体盪到了对面的山崖边,白雪想要伸手去抓对面的岩石,却是发现,她的手还在阳刚的手里一时不及撤出,已经力竭,身子往迴荡了回来。 阳刚不由得一呆,都是自己的错,一时竟然忘记了,不由得放开了那人的手,专身抱著对方的身体,口里却是说道:“你专心抓住蔓藤就行,这一次,我用力!” 说著,他的双脚用力地蹬住了山上的岩石,两人快速地向著对面撞了过去。 白雪一声尖叫:“用这么大的力干嘛,你想要撞死!” 却在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蔓藤断了,两人身体向著悬崖下面落去。並不是垂直落下,而是撞到了对面的山岸。 白雪儿尖叫了一声,没有想到阳刚有会这么大的力气,而且,一点也不讲技巧,纯属就是蛮干。並且,她身不由己,只能和阳刚一样,伸腿想要要勾住对面的山崖。 可惜没有如愿,山崖太陡,面且,有些滑,严格来说,阳刚的腿长了许多,白雪的脚还没有著力,就和阳刚一起再度往回而去。 “蠢货!”白雪骂了一句,突然伸手,抓住了一块岩石之上。 她的抓力虽然很强,但是,两人下落的力量太猛,根本就无法抓住,只是把去势减弱了几分,再度向下落去。 阳刚心中大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此时的一线天变得更加的窄了起来,只有几米宽,阳刚突然狠心,双腿突然用力地张开,想要撑在两边的石壁之上。 可惜,就算他是一米八,依然是身体短了一些,並没有著力,直泄而下,心中想著:完了,这下全完了! “放开我!”白雪大叫了一声。 阳刚想都没有想,真把她放开,以为她终於要丟下自己不管,让自己去死,她身体轻,可以找机会攀著石壁。 “抓住我的脚!”白雪再度喊了一声,身子却是就如泥鰍一样,用力地往上滑去,把两脚伸在了阳刚的手里。 阳刚怔了一下,马上就发应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脚,突然用力,向著前方一按,把整个身子给放平。 “噗”一声响起,白雪儿娇小的身子被阳刚抓在了手里,向著前方按了下来,她的手也在这个时候借势抓在了对面的岩山之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阳刚的脚也撑了开来,在后面的石壁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火,还发出一阵让人牙齿酥麻的摩擦之声。 他的脚,疼痛无比,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是拼了,两人的身体平平地在一线天里划过了几十米的距离之后,终於慢了下来,犹如一根独木桥一般架在了两道山壁之上。 阳刚鬆了一口气,这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不但要两端的力量够强撑住岩石,整个身体也要强大的力量,才能硬得起来,撑住整个身体。不然,他的脚和对方的手,根本就无法很好的著力。 他的鞋子早已不在,脚上已经流出血来,但是,白雪儿也不比他好在哪里,手上已经鲜血横流,苦苦支撑,沉声骂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沉?” 阳刚回骂了一句:“是你这主意太餿!” “明明是你拖累了我,要不是你的体重,我一个人早就安全过了这一线天,根本不用这么辛苦,不信,你现在放手试试,我依然可以很轻鬆爬上去。” 阳刚:“……” 到了现在,他当然不会再意气用事,为了逞一时之口快,真的放手。就凭他,对这大山並没有太多攀爬经验,一定难以上去,连保住小命都有些困难。 “大姐,现在不是怪罪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才能上去吧?”阳刚语气变了。 白雪儿心里好受了一些,喘了几个粗气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124、用力別过猛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下面被雾气所笼罩之地,真的不知深浅。 而白雪儿现在身在了浓雾之中,有著一种朦朧之感,阳刚所在的角度不好,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更不知她这话是真的在徵求意见,还在是为难自己。 “我想,你应该有了办法,在这里,只有你的办法最多了。”阳刚忙著给她戴了个高帽子。 “我的办法就是,大家一起放手,一起落下去摔死!”白雪儿没好气地说道。 阳刚不由得一怔,明知她是在说气话,但是,心里也不是滋味,谁想要与你一起死,你好白? “好了,別再生气了,快想办法,逃出去再说。”阳刚现在真正体会到了,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她们很记仇的。 “闭嘴!”阳刚的话刚一说完,白雪儿突然轻声说道。 阳刚把嘴闭上,白雪儿也没有说话,就连呼吸都突然轻了许多。 阳刚一怔,不由自主地把呼吸变得很轻,像是害怕把鸟给嚇飞一样。 “突突突突。”阳刚听到了两人的心跳之声,此起彼伏。 心里暗自骂著,这都成了什么事?保持这种极度耗费体力的姿势,就为了听彼次的心跳? 不对,除了这心跳之外,恍惚有其他的声音。 阳刚心中一惊之后,再结合白雪儿如此警慎的表现,明白了过来,这上方一定是有人经过,指不定,就是那些带著林夕的劫匪。 他有些激动了起来,真想要衝上去杀了这些人,敢抓林夕,比抓他本人还要让人受不了。 “別激动,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下面有人,那后果不堪设想,你想死,我现在还不想死!”白雪儿感到了阳刚的不正常,轻声警告。 阳刚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现在自己和白雪这种处境,如果让对方知道他们,一阵乱石可以轻鬆要了他们的命,到时,不但救不了林夕,反而要跟个认识才一天的女人做个同命鸳鸯! 两人没有再动,儘管现在整个身体都很累,也只能强行支撑,唯一期望的就是上面这些人走快一些,他们才可能儘快想办法摆脱这种老公公背儿媳妇—费力不討好的处境。 这时,阳刚真的听到了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只是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有些佩服白雪儿,不但眼力比自己好,就连听力也是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这也许是她长期生活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之中练就的本领。 这人,还真的就如是猴子搬来的救兵一样,一个人集中了两个神人的能力—顺风耳和千里眼。 白雪儿说的没错,现在这一线天上面的绝壁之上,一条毛路,正有著三名黑衣人前行,他们走得很是小心,害怕被久无人行走的路上那长长的杂草和那刺柯给绊倒,一不小心就会落下悬崖摔死。 “老大,刚才我好像真的听到了有人大叫过的声音!”一名黑衣人说著,眼睛却是在四下张望著,但是,又怕被草绊住,有些忙乱的样子。 “早跟你说了,不可能,谁它妈会在这种地方找死?”另一名黑衣人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这种地方,除非会飞天,否则不可能藏得了人!”老大说著,眼睛却是不自觉地看了一下脚下那雾气腾腾的悬崖,沉声说道,“快走,只要过了这一段路,就是咪嘀的地盘了,到时,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我们抓这个女人做什么?”那个问话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这时又来了一个黑衣人,背著一个黑色的口袋,里面像是装著一个活人。 “这是將军的意思,听说,他很看重那个叫做阳刚的人,一定要让我们把他引来。至於以后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老大说著,再度看了一眼下面的悬崖,身子却是快了起来。 后面的两名黑衣人走得更快了一些,一人还回头,对著那个扛著口袋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一些。 一行人的身材都不算高大,一身黑衣不说,就连脸上也蒙著黑布,也就看不出他们是何表情,长个什么样子。 而此时,老大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看了一眼下面的悬崖,就如雾里看。 老大的身材,要高上一点,他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就如最后那个背著黑口袋之人一样,身材大小一般无二,就如一个模子所刻。 四人走得快了许多,很快就消失在了这条小路之上。 阳刚和白雪却是早已承受不住身体的压力,全身都有些发酸,还在苦苦支撑著。 “放脚!”白雪儿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就如憋了许久的话,终於可以像炸豆一样的爆了出来。 “我不想死!”阳刚不明所以。 “费话少说,又不是让你去死!”白雪有些没好气地说,“你看,前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平台,我们先跳到那里再说。” 阳刚往下看了过去,发现,雾气之中,依稀看到一个三尺来宽的平台。 他再度服了这个女人,就如喝了酒之后,什么都不扶(服)只扶墙一样。 他有些担心,自己放脚,对方的双手还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体重? “你最好別用力太猛,估量一下,用多大的力,可以把我二人甩到那平台就成了,別再一头撞死在这石壁之上。” 白雪儿见他迟迟没有松脚,再度没好气地说著。 阳刚听了,点了点头,突然双脚一蹬,身子向著下面盪了过去。 白雪儿跟著尖叫一声,双手放开,两人一前一后向著下面的平台飞了过去。 阳刚双脚落地的同时,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由得呲起了牙,却是没有出声,害怕这个女人看他的笑话。 然而,就在此时,阳刚发现,自己的脸快要撞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不由得一惊,双手放开,向前撑了过去。 白雪儿的身子突然往下一沉,骑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啪”的一声响了起来。 125、智商为零 一记耳光响起,阳刚被打懵,对方却是骂了一句:“臭流氓!” “大姐,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好吗?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你主动贴上来的!”阳刚脚上血水流出,已经痛得支撑不住,向著前方的山崖撞了过去,还受到对方一记耳光,心里当然不爽,差点就爆了粗。 白雪儿双手伸出,撑在了山崖之上,堪堪止住了身形,两人一起倒在了平台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阳刚却是苦不堪言,眼睛都差点戳在了地上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 还好,是白雪儿那洁白的膝盖最先著地,避免了他眼睛的危机。只是,对方的膝盖却是咯得“咯吱”一声,痛得她大叫了一声。 白雪儿忙著一个急翻身,把阳刚的头部露了出来,血水却是洒在了他的脸上。 阳刚看著痛苦不堪,膝盖流血的白雪儿,不敢再胡言乱语,呆立片刻,忙著撕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布。 “你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你以为?”阳刚急切地说著,害怕这女人情急之中一腿把他射下山去。 白雪儿呆了呆,伸出一双血淋淋的手,然后,缩了回去。 她主要受伤的是手,现在还有膝盖,好在,並没有骨折。 而阳刚却是与她相反,手没事,脚上的鞋子早已不知去向,脚也受伤不轻,已经血肉模糊。好在,也没有骨折,估计养几天就会没事,但是,他们现在想要离开这里,却是更加的困难了起来。 阳刚嘆了一口气,见她没有再反对,忍著脚上传来的一阵痛感和全身疲惫,想把布条缠在她的膝盖之上。 白雪儿却是脸色微红了起来,想必,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如此与她近距离接触过,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触摸过她的,膝盖! “哎呀,轻点!”当阳刚帮她抠著几颗细石子的时候,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先忍著点,很快就好!”阳刚说著,却是没有抬头看她。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阳刚说道:“还痛不痛?” “当然痛呀!”阳刚说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我说是脸!”白雪儿面色有些尷尬地说。 “我说不痛,你信吗?”阳刚说著,心里却是想著,这不就是打一耳光给一颗甜枣不是? “对不起!”白雪儿说著,眼睛也看著了阳刚的脸。 “没事啦,我得谢谢你!” 白雪儿:“……” “谢谢你救了我,而不是打了我!”阳刚见白雪儿一脸懵圈,忙著补了一句,怕他以为自己是受虐狂。 白雪儿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沉声说道:“还算你这个人有点良心!” 阳刚心中暗自一笑,眼睛却是看著上方的悬崖发起了愁:“这要如何才能上去呢?唉,刚才经过的那些人,一定就是劫匪,也不知他们是不是把林夕给绑走了,现在如何才能追上他们。” “你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想著要救人?”白雪儿有些奇怪地说道,“那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 阳刚点了点头,態度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说道:“对,如果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值得我去保护,那她一定就是林夕。” “切,她真的就是这么的好?”白雪儿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有些酸酸的。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就这么爱上了自己?不由得把话给岔了开来,说道:“大姐,你还是想个法子,我们如何才能上去?” “哼,大脑长在你的身上,你自己去想!”白雪儿白了阳刚一眼,没有再理会。 阳刚一呆,不由得嘆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至从遇上这个女人,智商基本就为零了! 自己想就自己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他的身体一动,脚上的伤痛得他再度坐了下来,差点就落下了身后的悬崖。 这一下,他完全懵了。上下都是绝壁,就算是有飞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出去,看来,只能在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地方饿死。 一提起饿,这肚子实在不爭气,再度叫了起来。 白雪儿嘟著小嘴,当然也听到了阳刚的肚子叫,却是突然一笑,正色说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想办法!” “什么条件?”阳刚虽然心中暗骂这个女人也是那种吃拿卡要的人物,也禁不住问了一句,就如落水之人,突然见到了一根稻草,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抓在手里再说。 白雪儿突然不急,把一缕白髮用手背抬了抬,然后才说:“答应我,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把我白髮治好!” 阳刚一愣,暗骂自己,无事讲什么白髮女侠的故事,这不是在找虱子在自己的头上爬,自討苦吃吗?何况,这人不是玉罗剎,自己更不是卓一航!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正色说道:“你这属於少年白,我看,是没法治的了!” 心中却是想著,现在根本就逃不出去,还想著头髮,命都不要了,真是心大! 白雪儿呆了呆,有些伤心的样子。 阳刚不由得心里一软,正要安慰她两句,她却说道:“就算是无法治,也要你答应我,就如你说的那样,不管是三十年,还是六十年,都要帮我找药!” 阳刚:“……” 这都什么事? 自己是那种坐地等开,栓著老牛等青草,老马啃嫩草的人吗? 都有些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这女人较起真来,还真是让人无语。 但是,就在这一刻,阳刚看到了她的眼神,满满的期待,害怕他拒绝一样,不由得心里一动,反正,出去之后再说,自己只是答应帮她找,並没有说非要找到,自己救出林夕,与她过著幸福的日子,有空的时候,再带著这人一起去找药,就如游山玩水一般。 想到这里,不由得答应了下来。 白雪儿却是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就如早知他的真实想法一样,让他都有些想要骂自己有些渣时,她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的办法就是,先在这里,把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我去!”阳刚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法子? 是这个女人在耍他?他有种想要拔出枪来,对著她放两下,就算是空枪也可以的衝动。 然而,他的脚依然还痛,体力也还没有恢復。 此时,白雪儿却是没有再理会他,靠在了上面的石壁之上,一个人闭目养神。 阳刚呆住了,把这个女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差点没把兽皮上的毛给数清。 …… 126、耐温將军 “轰”不知这了多长时间,阳刚被一声轻响嚇得一跳,睁眼一看,白雪儿站在了他的身前,手里拿著几个红色的果子,身上的兽皮也是鼓鼓的。 他不由得一呆,看了一眼她的膝盖,发现又渗出了血,不由得有些感动,接过对方手里的李子,奇怪地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你的腿出血了!” “出了就出了,总不能在这里被饿死吧!”白雪儿吃了一个李子,看著他说道,“怎么,不吃?想要饿死?” 阳刚看著她,有些奇怪,但是,本能地把李子塞到了嘴里。 一种想要流血的酸涩味,让阳刚把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野生的李子,虽然看上去有些红了,但是,並没有熟透。吃下去酸得难过,胃跟著动了起来,排斥著这种味道,不吃又饿得慌。 阳刚也顾不了这许多,皱著眉头吃了几个,其中,有几个果然是从兽皮里面掏出,还有著一些汗臭味。 看著白雪不吃了,阳刚很有礼貌地让她吃,她说是在树上已经吃得很饱。 阳刚突然心存感激,这个女人虽然手上膝盖上都有伤,但是,要逃走一定可以,没逃是因为他,不由得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还算有点良心!”白雪儿白了他一眼,吐了一句。 阳刚:“……” 和这个女人的谈话,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被对方给谈死! …… 到了傍晚,阳刚的体力恢復了不少,看著白雪儿不动色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突然对她说:“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我知道,你一个人,是可以离开的,但要带上我,肯定不行。” 白雪儿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年,你要让我到哪里去?” 阳刚再度嘆气,无话可说。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的空气,化成雾气,在这空中慢慢地浮动。 “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如果对方真的要杀你的女人,应该早就动了手,不会带到这里来才杀,你以为,就因为这里风景好?”白雪儿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说的有理,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抓她?而不是直接对我下手。”阳刚见她说话,忙著回应了一句。 “估计是你抢了人家的老婆,所以,別人也抢你的老婆!”白雪儿说话,总是这么阴人,让阳刚无所適从。 “这怎么可能?我像是那样的人吗?”阳刚回了一句。 “这可说不定,我看你就像!”白雪儿像是正值情竇初开,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那你小心一些!”终於把阳刚给惹毛,没好气地回懟了一句。 “你不敢,也看不上我,不就是嫌弃我未老头先白吗?”白雪儿的话,听上去突然有了几分伤感,阳刚不想再懟她,但又找不到话来安慰一下,更怕安慰得过了头,让这个人真的爱上自己,到头来,自己不能给她什么,將来,反而会伤她太深。 “不是,据说,一白遮十丑,一胖毁三观!”阳刚总得说两句,不能放冷场。但是,他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根本就不能安慰人。 这白,当然要看是什么地方白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这样,我就放心了。”谁知,白雪儿有些高兴的样子。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样说也行? “好了,你也別再担心她了,等你的伤好一些,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白雪儿突然反过来安慰阳刚,让他一时没有心理准备。 阳刚也不想再谈论之前的话题,忙著点了点头说道:“我的伤已经没事,只要你想到办法,我可以跟著你离开这里。” “那好,我可以从这里爬上去,你能吗?” 阳刚:“……” “好了,你就安心养著吧,虽然这果子不好吃,但是,没有毒的,可以维持生命。”白雪儿见他无话可说,不由得说著。 “这叫野李子,我当然知道没有毒,只是,並没有苹果好吃!” “知足吧,这里没有你说的苹果,有吃就不错了!” 阳刚想想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食?並且心中更加的明白,苹果,不可能如李子一样,生命力强大到可以长在这悬崖之上。 不由得想了想说道:“我真是奇怪,你为何身体会有这么轻,能在这山上跳来跳去,当然,除了身体灵活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秘诀?” “当然没有什么秘诀,如果你的身材也如我一样,並且,在这大山之中练上十年,一样可以一跳三丈高。” 阳刚听了,有些不信,相信她一定是练过什么,比如说壁虎功什么的,但是,人家不说,总不能掰开人家嘴说话吧! …… 入夜之后的山脉,依然有些热,阳刚有些服了白雪,大热天的,还穿著这种兽皮,真是个耐温將军。 但是不敢看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走火,或者是,白雪要行什么方便。 不由得一直把眼闭著养神,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更多的是担心林夕。 马上,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他听到了一阵爬山的声音,不由得轻轻把眼睁开,发现白雪爬到了另一个地方,肯定是行方便,忙著自己也行了方便,心中再度对这个女人的轻功和眼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大晚上,就如白天一样,这么高的悬崖,就如夜猫子似的,可以来去自如! 当白雪儿回来的时候,他早做完了事,躺著不动,就如睡著了一般。 白雪儿也没有打扰他,坐到了他的对面,很快进入梦乡。 …… 时间行走得很是缓慢,过了四天,对於阳刚来说,就如过了半年一样的难熬,发现自己脚上已经结了疤,忙向白雪儿说自己已经没事,可以离开了。 白雪儿却是一句懟了回去:“那你自己爬上去让我看看吧!” 一句话真是难死了英雄汉! 阳刚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听从这个小女人的安排,一天呆在这平台之上,上不了,下也不能,真正的成了閒人,一直提心弔胆,担心著林夕的安危。 …… 127、校长任天罡 就在阳刚离开师专不久,处长也得到了消息,忙著与警所的人道別,把那两具尸体交还给了他们,然后马不停蹄地带著一干保安,回到了学校里面。 学校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连校长的出现,也是没有把男生们劝住,眼看就要失控。 还好,李友成的及时出现,让学生们大感意外,再也找不到了衝出去的理由。 他们对这个掌管著他们命运的学生处长,依然心存畏惧,同时,看到他没事,傻了眼,不是说死了吗? 扫了一眼眾人,李友成沉声说道:“听到大家想要为我出头,我很感激,但是,大家这样做,有些不遵守纪律。这是第一次,以后不许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不然,一定要按照校规来处理。” 人们一片譁然,他们可是为捍卫学校的尊严,为了给处长报仇呀!这人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 但是,人家处长明明还活鲜鲜地站在这里,这报仇二字从何谈起。 李友成扫了一眼人群之中,突然声音高亢地说道:“我知道,大家也是为了学校,但是,你们要明白一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长汉顶著,你们都要沉住气。大家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將来为国效力。想当初,敌人的飞机在天上飞著,一群如你们这般大的孩子,依然在学校里读著书。他们爱学习的精神,鼓舞著一代人。” “这就是占位的问题,每个人,都要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不能乱了套,大家是一个整体,就如一辆车一样,有的是轮子,有的是螺丝,你不能跑去当风向盘。” 这个道理通俗易懂,何况面对这些高材生。听了之后,就有人开始点头,明白处长说得有理。 “大家都回去吧,回到各自的位置,別乱跑。”处长看著平静下来的人们,再度说著。 “阳刚呢?怎么不见他回来?”有人突然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 处长听得一怔,沉声说道:“他不是提前回来了吗?也许,已经进了学校,大家先回去吧,一切有学校做主。” 人们听得点头,纷纷向著学校里面走去,处长却是心生奇怪,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明明见他翻墙进了学校的。 好在,他把学生给控制住了,但是,他的心里担心起来。看了一眼门卫室里的林可,见他安然无事,不由得有些奇怪,把他叫到了一边。 林可见到阳刚没有回来,心中自然担心,一直在看处长的脸色。走到处长身边之时,不等处长问话,就忙著说道:“我也没有看见阳刚回来,不知他……”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林夕!”处长的心中担心,但是,沉得住气,交待了一下门卫的事,只让三个人看守,就带著林可去找林夕。 二人发现林夕不知去向,李友成的心中吃惊,一定是林夕出了事情,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管学校的学生乱不乱,突然失踪,把学校这个摊子扔下。 继而看著林可惊讶的样子,处长安慰他:“不要担心,有阳刚在,一定不会出事,从现在开始,你更不能离开学校,不然,事情只会弄得更加的复杂!” “我,我担心他们,想要出去找找!”林可著急了起来。 “不行,你去哪儿找?人生地不熟,出去只会添乱。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处长果断的说,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心里明白,林夕极有可能是被人给绑走,不然,这阳刚虽然话里说这学校不关他的事,但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撂挑子! 李友成怕他一个人出校,干出事来,就带著他在学校里面巡视了一周,见到几个女生还在校园里面瑟瑟发抖,不由得安慰了几句,让她们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 一个女声却是大著胆子问道:“李处长,不是说你被人杀害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浑说,你看我这么大的身板,这么容易就被人杀害吗?”处长笑了笑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那人看了一眼,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依然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我见到那个叫阳刚的保安了,他一路打听林夕的下落。没有人见到过她,那人急了,就往后操场的方向而去,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处长听得点头,对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猜得一点也没错,一定是林夕先出了事,阳刚才会离开。 女生们散了,各自回到了宿舍之中。 两人到了后操场上,林可担心地问道:“处长,你说,我妹妹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情?我真的好担心他们。” 处长笑了笑,故作镇定地说道:“你放心,阳刚已经追出去了,一定可以把林夕救回来。” 处长说著,眼睛看向了一处被人爬过的围墙,心中再度有了底,林夕果然是从这里被人带走。 阳刚一定发现了,並且,来不及从学校大门处走,直接从这里翻了出去,心中不由得暗自祈祷,但愿对方没有走远,阳刚一定可以追回来。 只是,他的心里无法平静,真的不信,敌人会无故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夕,一定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让林可带到了办公室,通知所有保安,除了三个值班的人在门卫室守著,开了一个紧急的会议,没有实质性的工作安排,只让大家小心一些。 入夜之后,学生们正常去上晚自习,处长带著几个人,跟平时一样的检查著每一间教室,如果不来上课的,一样让人把名字记了下来。当然,对於突然不见的林夕,人们眾说不一,他也让人记下。 后来,处长他一个人到了校长办公室。 相传,处长与这个名叫任天罡的校长,平时不和,人们也是看到他们根本就不会过多的交谈,就连在校门口疏散学生之时,两人撞上了眼,也没有交流,就连招乎也没有打过。 人们有著各种猜测,有人说是这处长为了爭夺校长一职,最后败给了任天罡,所以两人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还有人说,两人年青的时候,同时爱上了现在的李嫂。结局自然是李友成胜了,李嫂选择了高大的他,结果,任天罡记恨於心。上位之后,自然对其百般打压,让他在这个位置之上,不上不下,一干就是多年,两人的关係自然不会好在哪去…… 然而,此时,任天罡已经给他泡好了一杯茶,就如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 128、打弱点 一大早,文城广场之上人山人海。 这是阳刚和小南人阮范的决斗,代表著不同的意义。 对於现在的阳刚来说,只许胜不许败。他作为一个食品厂的老板,好不容易集齐了人们的信任,不能一战失利,不然,所有的一切,將不復存在。 …… 此时,阳刚一出场,就问候了阮老二的老母。 阮老二並不太明白阳刚骂人的话,但是,听到人们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骂了一句:“真是不知死活。”人已经往后走去,把个阮范留在了阳刚的面前。 阮老二,作为这次决斗的发起者,想要在大国打出声望,为將来在大国的商业界立於不败之地谋划,同样对这一战抱著必胜的决心。而他这个人,在重回1977早有敘述。 林夕和杜一飞往后退了几步,离阳刚远了几分。 阳刚回头,奇怪地看了一眼张西雅,说道:“帮我保护好林夕,先带他离开这里!” “滚,要带你自己带,你不是他的对手。”张西雅冷冷地说了一句,身子並没有动,更没有退走的意思。 “各位,请大家退后,不要越过警戒线。”站在走廊上的李友成,看了一眼广场之中的阳刚和张西雅,接著说道,“其余人员退出线外,不然,被误伤就不好了。” 他的话自然是说给张西雅和林夕等人听的。他没有想到,林夕会在这里,会跟在阳刚的身边,不然,他一定让妻子先去把林夕叫上楼,免得发生什么意外,也不能让阳刚分心照顾林夕。 现在,只有张西雅可以把林夕带出圈子。 但是,张西雅並没有退走的意思,而是猛然往前一步,到了阳刚的身边,沉声说道:“对付一个小南人,用不著传说中的阳大侠出手,有小女子就够了。” 人们再是一片譁然,这个女人要代替阳总和小南第一高手决斗?到底行不行? 她虽然看上去气质不错,个子高挑,人也长得漂亮,但是,打架毕竟不是女人的专长。 李友成的话停了下来,眼睛眯了起来,看著场中,不由露出喜悦之情。 关局反而有些担心地看著场中的张西雅,轻声说道:“城主,你看……” “如果她真的出场,胜算就大了一些。”李友成说道,“她的实力,比阳刚还强,据说,她是目前为止,第一个让阳刚都害怕的人。” “真的这么厉害?”关姬等人异口同声地说,脸上一起露出喜悦之情。 此时,场中阳刚愣住了,这个女人不是不出战吗?激將法都用上了,她一点都没有动心,现在,为何就这么想开了? 阮范听明白了张西雅的意思,很是愤怒,用小南话咆哮了起来:“不,老子不跟女人动手?” “哼,又是一个看不起女人的无知之人。”张西雅冷哼了一声,眼眸深沉地看著阮范,用小南语不屑地说著。 阮范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国就没人了吗?派一个女人上场,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 “就怕你连个女人也打不过,到那时,你的脸不知要放在何处?”张西雅冷冷地说著。 李友成看了一眼身边几个高兴的人手,嘆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但是,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千万不能出事,你去叫上两个人,如果她真的败了,到时,一定要让她全身而退,就算是用枪也在所不惜。” 关局听了,心里一震,看来,这个小南的每一高手真不是浪得虚名。正要下去布置,李友成把他叫了回来,对著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此事,做得儘量隱蔽,不能让人看出是你的人。” 关局点了点头,回以了一个我懂的意思,下楼找人布局。 关姬和李嫂见到两个男人的举动,心里再度紧张起来,一起看向了场中的变化。她们就不明白,如果没有胜算,为何还要决斗? 张西雅看著面前这个小南第一高手,突然笑了起来,用小南语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怕了,那就滚出大国,从此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试问,如果你连一个小女子都打不过,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脸面要求大国的男人和你决斗?” 阮范已经恼羞成怒,一脚跺在了地上。 只听得“咔擦”一声,石板铺成的地面断裂,形成了一个脚板大小的痕跡,足有两寸来深。 人们吃了一惊,这个小南第一高手果然不同凡响。 阳刚也有些心惊,要把石板踩烂並不难,难的是这人的力量集中在脚掌下方,其他地方的石块完好,这就有些难度了。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轻易长別人威风的人物,而是笑骂了一句:“损坏公物,照价赔偿,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张西雅可不像阳刚这样废话连天,而是冷笑了一声,突然向著对方发起了进攻。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转眼就到了阮范身前。双拳早已出击,拳拳相扣,不留一丝余地,皆是向著对方要害,同一个点上出击。 转眼之间,张西雅挥出几十拳,每一拳都是击向了阮范的胸口。就连阳刚都看得有些眼繚乱,这个女人的动作真是太快了,快得无法形容。当初在江家箐,自己无法避开她突如其来的攻击,看来是在情理之中。 阮范的眉头一蹙,像是才发现了对方的强大。 但是,这个人也不愧是小南第一高手,一点也不慌的样子,突然右拳挥出,沉著冷静,迎上了张西雅的拳头。 虽然他的动作看上去不快,但是,张西雅每一拳挥出,都被他的拳头挡下。 人们看不清两人的具体动作,只得一阵“呯呯”之声传来。 张西雅的拳头突然变了位置,左拳击在了阮范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 阮范向后退了一步,看著张西雅,说了一句:“小娘们,还有两下子!” 张西雅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开始惊讶,这傢伙硬气功非同一般,被打了脸依然能镇定自如,就如没事一样。 人们见到两人突然停了下来,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是何人中了招。 此时,见到小南人退出一步,而说了一句大家听不懂的话,也就明白,原来,是敌人中了一拳,不由得齐声欢呼了起来:“好,打得好!” 他们的欢呼声还没有完,张西雅再度发起了进攻。对方的练的是硬气功,她只能以速度取胜,不能和他硬碰。 她的拳头就如雨点一样,向著对方的面门呼啸而去。 人们的欢呼声自然停止,大气都不敢出地看著两人,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细节。 退到人群边的阳刚心情开始紧张起来,这个小南人的气功很强,现在张西雅仗著身体灵活,出拳快,像是占了上风,但是,对那人並没有构成实质性伤害。 张西雅玩的是秒杀一切的打法,遇上这样一个抗打的人物,一时难以取胜。 阳刚正想要提醒张西雅不可急於求成,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小声说道:“城主说了,请阳总必要的时候,保护张小姐,不能让她受伤。” 阳刚的心里一沉,抬眼看了一眼前方楼上的李友成,见他正看向自己,还向他点了点头,忙著回头,看到身后对他传话的那人已经走开。 这个女人是谁?阳刚沉吟著。 而这时,他的目光看到了远处房顶之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就如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再度一紧,城主出动的狙击手,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个神秘的张小姐全身而退。 他嚇得一哆嗦,忙著回身,直看著场中的战斗。 就在他这一转身一回头之际,张西雅打出不下百拳,其中大部分被阮范给接下,有几拳击到了他的脸上,但是,这个人像是没事一样。 “哈哈,张小姐,別打这个人的脸,他的脸皮太厚!”阳刚说了一句,像是要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可惜,阮范对大国话並不是太懂,好像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把张西雅给激怒,骂了一句:“闭嘴!” 阳刚伸了伸舌头,人向前走了几步,离对方近了几分,必要时,自己也只能上场。 就在这时,一直防守的阮范突然一改常態,不再防守,脸上中了一拳之后,突然一拳向著张西雅击了过来。 张西雅身子一动,往后一闪,让了开来,接著,一个扫腿扫在了阮范的左脸之上。 这一下,有些重,对方的头被扫得偏了一下。人们再度传来欢呼,他们看到的都是敌人在挨打,当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对方號称小南的第一高手,如果败在文城一个女人的手里,不知对方的脸往哪儿搁? 阳刚並不这么认为,张西雅虽然厉害,但是,对敌人並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谓,侮辱性极大,伤害性不强。 阳刚想了想,突然用小南语笑道:“张小姐,这个人的脸皮真的很厚,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別把他的脸当成脸,打他的弱点。” 阮范听得清楚,冷笑了一声,並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冷冷地看著张西雅。 张西雅自然明白阳刚所说的弱点是那儿,但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下得了这种无耻的手。 她打得是正规的套路,动作好看,而且高雅。 她就不信,对方的脸再厚,会经得住她这样一直击打下去,再是一个扫腿踢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次,对方出拳了,在脸部被扫中的同时,拳头击在了张西雅的小腿之上。 张西雅身形爆退,虽然没被打中,但是,样子有些狼狈。 阳刚突然上前,扶了一把,让她不至於太过於难堪。 “哈哈,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就只適合在家带带孩子,打架这种事情,不適合你。”阮范大笑了起来,看著张西雅,一脸嫌弃的样子。 张西雅气得容失色,还想再上,被阳刚往后拉得退一步,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她的身前,轻声说道:“让我来吧!我找到他的弱点了。”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29、灌水 任天罡被数落,心中自然生气,不由得大怒,沉声说道:“李友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还就不想跟你费话,现在是人命关天,你最好联繫一下医院,请他们带著大量的医生,还有解毒之药,一起到学校里来,不然,这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不是说我的腿短吗?那你去呀,你跑得快!”校长被吼得生气,回懟了处长一句! “你人头猪脑吗?我让你亲自跑去吗?你就不会用脑子想一想,让个副校长之类的人物去找医院。” 校长还想要再说,见李友成怒气衝天,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忙著回骂了一句,找回一点点尊严,人已经跑了起来,去找副校长,把怒气转向了別人,大骂了一句:“副校长是不是死了,还要老子亲自去找他!” “也不知是如何混上去的?”李友成对著他的背影,再骂一句,突然冷静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这样一来二去,不知要耽误多长时间,不疼的那两位同学,快过来帮忙。” 两人之一名叫王西,前不久还被李友成处理过,见到处长相信他们,心中自然感激万分,快步走了过来。 李友成不等他们开口,抢先说道:“去看看每个班里,如果有没事的,让他们一起帮忙,先提两桶温水来,强行让大家喝水,先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两人点头,连声应著,分別行动了起来。 处长看著有些呆立的两名医务工作人员,让他们先去找些解毒丸之类的药物,能救一个是一个,反正也没有可行的办法。 每一个班里,都有几个人没有中毒。 他们同样是怀疑的对像,听说有了处长相信他们,自然高兴,做起事来手脚麻利,不大会儿工夫,就跑到了宿舍里,也不管是谁的桶,抓了就走,一人提著两桶水跑到了教室门口,然后,再去找空桶提水。 这时,医务人员全部到了,而他们人手本来就不足,分散到各班,一班还摊不上一人,只能几头跑。 他们的观点与处长一样,先给大家灌水,让他们吐出肚里的东西,然后再餵药,儘量先保住命再说。 这时,李友成已经证实,没有中毒的人,都是早上没有去吃过早点的,他们相对来说,家境要差一些,反而躲过了一劫。 处长已经让人去通知保安,快来增援,也让人通知食堂,把里面的食物全部封存起来,不许再动,更不能再让人吃,等到把人员抢救过来再查。 然而,保安也有人中了毒,连食堂里的人也有中毒者,学校已经乱了。 李友成大惊失色,差点就坐在地上。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明白这是一起蓄意已久的下毒事件,一定是內部人士所为,现在根本就来没有时间去查,只能是先救人再说。 有几名老师没早课,刚起来,听说教室里出事,也跟著跑来帮忙,总算是多了几个人手。 突然,李友成的脸色一寒,对著两名教师说道:“你们分別去通知提水的人,大家手里的桶一时有限,非常时期也顾不了这许多,可以的把各个宿舍之中的盆全部收来,先打水来要紧。” 两人听了,已经跑了出去,又听到了李友成接著喊道:“如果有人提的是食堂里面的用具,就让他们先拿去洗洗再打水来。” 两人也算精明,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断把李友成的话传到了每一个没有中毒,还可以跑动的人们耳中。 人多力量大,在李友成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下,不大一会儿工夫,每一个班里都有了几桶水。 这是特有的温泉水,大概在20度左右,从食堂门口和宿舍门口提来,已经可以大口喝下。 嚇得半死人们,为了活命,已经讲究不了,爭著想要喝水。只是,痛得太过於厉害,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也没有了力气去爭抢供不应求的水,极积响应了李友成的號召,遵守纪律,不许乱来的口號得到了真正的落实。 一名在李处长身前不远的学生,第一个得到了水,鼓起了劲,把口浸在盆里“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很快,半盆水就下了肚,但是,吐不出来,反把腹部胀得更痛。 李友成见了,不由得一步上前,对著那人说道:“快,用手,扣一下喉咙!” 那人不明所以,手上也没有太多的力气,把手伸在喉结之处,扣著脖子皮。 李友成大怒,沉声骂了一句:“蠢货!”自己做了一个示范动作,把嘴张得大大的,再把一个中指从嘴里伸了进去。 那人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学著李友成的样子,开始用力地扣了两下。一阵乾呕之后,肚里的水狂飆而出,差点就衝到了处长的身上。 李友成也没有在意,反而眯了一下眼睛,点头说道:“对,就是这样,大家看到没有,如果吐不出来,就如此,虽然痛苦,但是,比等死好一些。” 人们早已痛不欲生,哪管遭不遭罪,在王西等人和老师们的帮助之下,开始大量的灌水,呕吐。 等到医院里的人,在学校副校长与院方的交涉之上,达成了协议,赶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吐得一个教室全是污垢,四处臭不可闻。 医院里的人们,马上採取了行动,给那些吐了很多水的人復下药物。只是,不知大家中了什么毒,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处长的眉头竖了起来,破口骂道:“叫他去派个副校长,竟然成了放狗撵羊,羊来了,狗反而不见了!” 人们当然知道处长在骂任天罡,但是,没有人敢再笑,现在都人命关天的,谁还有这个胆子?一笑,可能就出了问题,就会惹事上身。 李友成说完,看向了二班的人们,王西和另一名没有中毒的男生,此时正把一桶水提到一个女生身边。但是,那人不喝,也没有呕吐过的跡象,因为,她的脸色很正常,红润无比。 这就有些奇怪,当然被李友成发现,忙问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早点吃得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灌水!”王西急忙说道。 130、转圈 人们见到被打的敌人反而大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有些懵。 张西雅还想上,但是,阳刚不给她机会,已经往前走去,站在了阮范的身前。她只能银牙一咬,跺脚退到了一边。 楼上的李友成作为文城的当家人,还有关局,市局的局长,同时鬆了一口气,她平安,而且,並没有败,是最好的结局。要是张西雅在这里出了事,他们无法交代。 但是,他们马上又担心起阳刚来,据说他连张西雅都怕,那不是就打不过阮范吗? 能不能爭回一口气? 关姬和林夕也是紧张无比。 林夕是阳刚的妻子,同时也知道,当初在江家箐,阳刚不是张西雅的对手。 而张西雅在这个小南第一高手面前,並没有討得便宜,足以说明,阳刚此战的胜算並不大。担心阳刚,就在情理之中。 但是,林夕也知道阳刚的脾气,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张西雅退回到了线边,有人给把界线压低,让她站出了线外,来到了杜一飞和林夕的身边。 两人同时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张西雅应了一声,心中著实有些委屈,这个小南人的气功这么厉害,是她有些轻敌人。 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不是打得好好的,还没有分出胜负,怎么就换人了? 阳刚已经到了阮范的身前三米之外停下,直看著对方的眼睛。 “哈哈,你终於出场了,我就说,你让一个女人出战,真是辱没了大国男人的气节。” “哈哈,我是看你一直被一个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怕你没脸回去,上来给你找个台阶下。毕竟,败给一个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真的男人。” “哼,少逞口舌之利,等一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小南第一高手的厉害!” “我好怕,怕你一直被我打,打得我手酸!”阳刚和这个人用小南语一翻唇枪舌战。场外的人把耳朵都立了起来,依然听不懂。 但张西雅懂,听著阳刚並没有打击她,而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心中不再那么生气,反而有些担心这小子能不能扛过阮范的进攻? “哼,有种就出手,別这么多废话。”小南人见说不过阳刚,突然有些暴躁起来。 阳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能把一个人骂死,那才是真本事,不由得笑著说道:“那你来吧,不然,老子一出手,连自己都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害怕你妈没有机会喊你吃饭,害怕你爹不知是什么动物?害怕你全家不带把的人爭著想要给我做小妾……” “混帐!”阮范终於被激怒,向著阳刚扑了过来。 阳刚感觉到了敌人强大的压力,不由得身子一闪,让过对方一抱之力,转到了他的左侧。 对方以为他要攻击左边,突然一侧身,面对著阳刚,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阳刚並没有出手,而是淡定地看著他,接著骂道:“你一个小南人,竟然打到老子家门前,简直就不知死活,老子今天就是要气死你。” 那人冷笑一声,不再出手,而是看著阳刚,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阳刚继续骂著,身子一直往对方的左边转。 阮范始终把脸对著他,跟著在台上慢慢转起了圈子。 台下的人们开始听著两人一直在说话,就如一对老朋友一样的聊上了,不知发生了何事?也听不明白两人谈话的內容,不由得紧张地看著他们。 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变成了在台上转圈,变成了阳刚一个人在说话,对方不哼声,就如一个虚心求学的学生在听著老师讲课一样,人们开始懵圈。 这,像是决斗吗? 李友成和关局也不知阳刚在搞什么鬼,他们听不懂两人的对话。 只有关姬听著阳刚在骂人,眼睛不停地翻白眼,这小子真是没文化,哪里学来这么多的市井之言? 关局问她阳刚和那人在说什么?关姬没有回答,这如何说得出口?现在都是文明社会了,自己又是个小姑娘,简直难以启齿! 同一时间,林夕和杜一飞担心著阳刚,问出了同样一个问题:“他在说什么?” 张西雅不屑回答这样的问题,而是冷哼了一声,心中骂著阳刚:果然是个粗鄙不堪之人! 这时,人群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阳总必胜!” 像是点起了人们的热情,大家跟著兴奋起来,一片口號之声响彻文城。 但是,两人依然没有出手,一直慢慢地转著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就过了半个小时,天上的太阳已经明艷地照得人们开始躁动了起来。而场中的两人还在转圈,一点也不急的样子,真正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阮老二已经沉不住气,把个眉头皱得就如猪脸皮一样,差点就让人看不清眼睛。 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几个隨从,他的兄弟进了医院,小妾去照顾著。 他也明白阳刚现在是在攻心,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让两人提前动手,儘快结束战斗,只能就如一条騸了的狗儿一样—干著急! 三个小时过去,人们早已沉不住气,在场外开始骂了起来。 他们期待已久的决斗,竟然是这样无聊。这样的一个模式,谁不会?不就是转个圈吗? 有的人已经看不下去,开始撤退,有的人又不甘心等了这么久就这么离开,或者说怕他们一走开,两人就真的打起来,错过了精彩。 …… 快到天黑之时,阳刚停止了骂声,笑了起来说道:“真没有想到,你这个大傢伙还有一点耐力,只是,不知你冷不冷,头昏没有?” 说著,知道对方不会答话,不由得一笑,转动的速度快了几分。 已经等得极不耐烦的人们,站了一天,连饭都没有去吃,看著一部分回去把饭吃了再来的人,不由得有些后悔,但是,现在看到两人突然加快节奏,再一次兴奋起来,再度喊起了“阳总必胜”的口號。 阳刚的精神很足,根本就不像是转了一天的人物,突然提拳,向著对方的面门虚晃了一下。 他就是看准了对方练的是硬气功,善於防守,不断消耗对手的体力,最后找机会一击成功。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31、太阳神功 十多天之后,阳刚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跟一般人不一样,身体恢復能力极强,这就是经常强身健体的好处。 白雪儿的恢復能力一样惊人,手上已经没事,连疤都掉了,就连膝盖这种脆弱之地,都已恢復如常,只是,还有著两个小小的疤,使得心里不爽,指著让阳刚看。 阳刚的目光並不那么老实,往上瞅了瞅。 白雪儿不由得脸色微红,怒骂了一句:“你看什么呢?小心我挖了你的双目!” “大姐,不是你让我看的吗?这么好看,不看实在可惜!”阳刚不由得笑著说道。 在这些天里,为了让这个女人儘早带他逃离出去,阳刚一直在说著好话,专挑好听的说。 “还说?再说我生气了,想出去就给我闭嘴!”白雪儿有些生气的样子。 阳刚忙把嘴闭上,不敢再说,可怜兮兮地看著白雪儿。 白雪儿见他真的不敢再乱说,不由得心里冷笑,脸上並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空。 阳刚也跟著抬头,看到的依然是白茫茫一片,根本就看不见天。 白雪儿突然转过身去,把一头长长的白髮对著阳刚扫过,让阳刚不由得一呆,心中暗想,这个女人不是要自己…… 两人离得太近,而这个人的身上,隨时散发出让每一个男人都心旷神怡的气息,真是要人命。 阳刚自认为定力惊人,也会有忍耐不住的时候,毕竟,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十多天的相处,从未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能动,否则后患无穷! 白雪儿並没有发现他在后面胡思乱想一样,而是突然一用力,身子跳起了几米,就如脚上装有弹簧一般。双手伸出,抓在了一块稍稍突起的岩石之上,接著,双腿在石壁之上用力一蹬,再度向上跃起。只两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阳刚的视线之处。 阳刚一呆,马上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大叫:“別走呀?说好了要带我一起的!” “你就在下面等死吧!”白雪儿的声音已经出去好远,人已不见,只闻其声!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阳刚欲哭无泪,真想要大骂,不讲信用的女人,不是说好的,要带自己一起走吗?这么快就反脸不认人,不是就看了你一眼吗?並且,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见一片白色,大不了,我让你看个够! 上面一片安静,再也没有了白雪儿的回音,像是已经走远。阳刚看崖兴嘆,一副交友不慎的样子。 骂了一回,阳刚豪气顿生,不信没有这个女人,自己真的就出不去了,凡事还得靠自己,女人是靠不住的,一靠就倒。 他伸出手来,抓住悬崖上面的岩石,却是光滑如斯,根本就抓不稳,手指也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又不敢如白雪儿一样的跃起,怕抓不住滚下来摔死。 果真如別人所说,在这种时候,还真是山大无柴,沟大水不来,有些一无是处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坐了下来,用力地敲打了一下下面。 不,说的是下面的石块! 突然,发出了一声“咚咚”之音,就如打在破鼓之上一般。 阳刚心中一动,再度用力试了试,发现石块下面像是空心的,不由得心中大喜,站了起来,使出了七分的力气,向下猛一跺脚。 “咔嚓”一声响起,地上的石块裂开,果然如他所料,下面另有乾坤,指不定出路就在下面。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动静闹得大一些,早点发现出路,也不用一天就看著这个女人的脸色行事。 阳刚看著石块,虽然破损,並没有完全破开,看不到下面的具体情况,又不敢太过於用力跺。万一下面是个无底洞,自己不是会摔下去摔死,反正,他是不会相信,这下面还会如武侠小说一样,藏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好事,不然,这个世界,指不定每天等著跳崖的人还不排到大国的都城! 他现在只想要找个出路,逃出生天,救出林夕,回到学府,守著她顺利完成学业。將来出人头地,自己再找个好点的项目,做个生意人,不用再为钱的事情而发愁。 但是,这生活是不是太单调了一些,好像没什么意思? 阳刚摇了摇头,找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开始慢慢地向著地上的石板砸了起来。一下两下,很是小心,终於砸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把石头放下,用手搬住破损的石块,用了几分力气,取下了几块碎石,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了阳刚的眼前,让他再度深嘆一口气,这么小,变成老鼠还差不多,否则,就算是加上一桶润滑济也不可能钻进去! 这还怎么玩?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坐地等开,老牛等青草……等死! 都已经找不到合適的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突然有些后悔,就应该抓住机会,把白雪这个女人给废了,只有征服其身,才能获其真心。 只有那样,她才不会骗自己,把他一个人丟在这里,独自逃走,但是,这好像又不对,她为何冒著撕裂伤口的危险去摘李子来给他吊命,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在这一刻,眼睁睁看著她离去,內心达到崩溃? 是不是,这样,她的內心就会很爽? “哎”! 阳刚突然轻呼了一声,不对,这不像是个洞,而是一个小小的存放东西的地方。 想到这里,阳刚不由伸手下去,扒出了一些乾乾的泥土。突然,一种有些柔软的感觉传到了手里,用力抓出了一块油布包,忙著打开,竟然是一张有些破损的兽皮。 兽皮很老,像是有一定的年代。 这时,阳刚突然发现,他所在的这个地方,下面的泥土很乾燥,怪不得这兽皮並没有腐蚀,可能正是得益於油布的防水性能和这泥土的乾燥性。 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会让藏它的人物找了这么一个地点,还了这么大的心思,此物一定不一般。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得摊了开来,发现上面写著字,而且,还是他看得懂的那种,不由得心生欢喜,难不成,真的是武功秘籍之类的神物。 阳刚急切地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著“太阳神功”四个大字! 不对呀,不应该是“九阳神功”吗? 阳刚暗自思忖,再次確认,不错,就是太阳神功。 好奇的心理驱使著他继续看著下面的小字,只见上面写著: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132、一切向前看 阳刚看到这里,不由得心头火起,大脑也跟著乱了起来,口中更是爆起了粗,这成了什么事? 明明就是辟邪剑法呀这是,怎么成了太阳神功,完全就是个坑,坑死人不填命那种。 谁他妈的无事会去练这种工夫,自己又不是要维护世界和平,又不是要打遍宇宙无敌人,去学这种相当於屠龙之术做甚?就为了响应……自己只想做个正经的生意人,只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上天弄这坑爹的东西出来,不是炒蛋,还是烧番茄鸡蛋? “唰,唰唰,唰唰唰!”突然,一声紧似一声的响声,从阳刚的头顶之上响起,让他不由得一惊,本能反应,忙把兽皮塞入到了怀里,抬眼一看,一根藤条向著他伸了下来。 阳刚呆了一呆,这又是为何? 天上还真是会掉下这种,比馅饼还要诱人的东西。 “死了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阳刚突然回过神来,这人不是白雪吗?为何去而復返,是不是来看看自己练剑没有,自了没有? “如果没死,就抓住它,自己爬上来!”白雪儿的声音再度响起。 阳刚听得心中一阵狂喜,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声音竟是如此好听,就如白灵鸟儿在歌唱一样。 “还没有,马上就来!”阳刚忙著回了一句,伸出手,用了点力,扯了一下,发现很牢固,不像是在耍他,才抓住藤子往上爬。 “自己小心,不然,摔下去死了可不能怪我!”白雪儿的声音再度响起,已然变换了一个位置,离他一样的远,让他突然有种抓不住对方脚步的感觉! 好久之后,阳刚爬了上来,不知有多高,只觉得双手都有些发软,累得气喘如牛,几次差点抓不住藤条。好在,一种意念强撑著他,让他千万不能放手,不然,落下去死得难看,还没有一点面子,人家会说,这小子还不如一个女人,人家白雪儿不用藤条,凭一双手,就顺利爬了上来,他在女人的拉扯之下,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经过了艰苦奋斗,终於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顺利到达彼岸,白雪儿並没有耍他。 他再度对白雪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原来,这世上,依然有好人。 阳刚坐在小路之上,看著下面的雾气縈绕,再看了一下,天空竟然是晴朗无比,再次认识了这个一线天之高,也再度对白雪儿深感佩服。 阳刚喘了几口气,看了一眼白雪儿,笑著说道:“多谢白姑娘搭救之恩,在下永生难忘!” 阳刚此时所说,完全出於真心,没有一点调侃的意思。 “哈哈,少来这一套,是不是要以身相许,给本人卖身为奴!”白雪儿冷冷地笑著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叫我姑娘!” “对不起,白小姐!”阳刚忙著说,他真的忘记了这事。 白雪儿冷笑了一声,突然一脚踢在了阳刚的身上。 阳刚不防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一时不备,再加上实在是累得不想再动,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踢中,痛得咧了咧嘴,想要责问,为何如些反脸不认人。 白雪儿再度骂道:“不长记性的傢伙,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的名字,还说要帮我去寻遍天下名医,看来,不过就是一句空话,但是,你也不能反悔,这一脚,就当是让你长点记性。” 阳刚呆了呆,这不是忘记了她的名字,而是高兴过了头。她曾经说过,不许叫她姑娘,也不许叫小姐,只能直称其名,於是乎,忙著叫了一声白雪儿。 白雪儿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阳刚有些尷尬,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反驳,虽然逃出了一线天,来到一条荆棘丛生的路上,谁也不敢保证,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小路是不是通往大路? 能不能逃出去,找到抓走林夕的劫匪,救出林夕,还得靠白雪儿,现在得罪她实在是愚蠢之举,更不能过河丟拐杖,这河还没有过完呢! 白雪儿见他没有再乱叫,也没有责骂自己为何要出手,心里像是高兴了许多,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站在一边,看著他休息,还提醒了一句,別乱动,小心摔下去摔死。 阳刚休息了几分钟,站了起来,笑著说道:“现在,请带我出去吧!” 白雪儿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放心,对方不会把你的女朋友吃了。” 阳刚:“……” 白雪儿已经沿著这条毛路,缓缓而行,不时还伸手扶了一下上面的岩石。 阳刚呆了呆,忙著跟了上去,同样要伸手扶住岩石和一些刺柯之类的东西,不然,真怕再度落下去。 “据我所知,对方就是从这条小路经过的,当初,还好我们没有出声,不然,被对方一阵乱石,不死也要脱层皮。”白雪儿走著,头也没有回地说了一句。 阳刚点头,不敢再乱说话,不然,真怕这女人再度提起自己女朋友的事来,指不定这个女人思想一转变,改变带他走出这里去救林夕的打算,女人是善变的,不知是谁说的?但是,好像是有道理,至少,面前这个白雪儿就是如此,阳刚都觉得思维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对方大概有三四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走出了这片大山,我们要追上他们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去找。但是,我不想与你一同出山!” 阳刚听得再一愣,这是什么话?你不带路,这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才能大海捞针? “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我也想要帮人帮到底,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想见到外面的人,只想在这里一直呆著。” “我带你出山之后,你自己去找吧!” “我,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阳刚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是怕人说她太丑,真想要告诉她,你一点也不丑,不就是一头白髮吗?再过几年,也许就是新潮流! “大哥,就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一定在说反话,但是,我也不怪你,我自己看自己都火冒!” “真不是,我真的没有那心思,真的觉得你好看!”阳刚差点就说出,自己有几次差点就控制不住。 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別再想著万一发生了会如何之类的屁话。 一切向前看,別老是活在过去,这样太累了! 133、干他 虽然说对他们这种高手来说,这种天气冷不到他,但是,让他光著上半身陪自己转了一天,也算是难为他了。 阮范不知他的力量足不足,不敢对待张西雅那样一个女人一样对待,忙著提拳迎向阳刚。 阳刚早已收回拳头,再度转换了个位置,说道:“別紧张,老子只是活动一下筋骨,妈的,真是胆小如鼠!” 阮范气得不行,被这小子耍了一天,还要被虚落几句,谁他妈的受得了?突然往前一步踏出,一拳向著阳刚头部砸了过去。 阳刚感觉到了对方强大的力量衝来,自然不会硬接,而是闪身让开,口里骂了一句:“老子是不想让人说你打了一场,我趁虚而入,而是让你多休息一下,你他妈的竟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阮范一拳落空,看著阳刚转到了他的左侧,忙著转过身去,再出拳。 阳刚依然一样的招式,只让不接,再度带著他转起圈来。 此时,夜幕开始降临,阳刚的心中冷笑,老子一会儿让你享受一下灯下黑的滋味。 正想著,城楼上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阳刚仿佛被人打脸一样的社死,这李友成太不了解自己了。当然,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提出拉灯的想法,会让人觉得胜之不武。 阳刚再度虚晃一拳,对方出拳之后,他早已撒回,闪开,一连几十拳都是这样,阮范终於沉不住气,不再理会阳刚的出手,只是跟著他转。 人们开始怀疑,阳总是浪得虚名,还不如刚才张小姐的出手,好歹打中过对方。 阳刚又试了几下,突然一拳快速地砸在了阮范的脸上。 “呯”地一声,阮范被打得头一偏,发现了上了当,骂了一句:“无耻!” 还没有骂完,阳刚的第二拳砸了过来,打中的依然是左脸,就如动作都没有变过一样。 阮范终於感觉到了脸上的疼痛,大叫了一声,向著阳刚挥出一拳。 阳刚已经让开,心中有些吃惊,这傢伙中了两记重拳,依然不倒,还真是个劲敌。 这一次,阮范並没有再按照阳刚的节奏行事,而是一拳一拳地向著阳刚击来。 阳刚边让边退,失去了转圈的先机,对方每一拳上来,阳刚觉得压力山大。 突然阳刚被砸中了一拳,心中一惊,感觉体內的一股气血突然涌了起来,挡住了对方大部分力量。原来,这就是太阳神功的强劲之处,可以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外物的伤害。 但是,儘管如此,阳刚依然被一拳打得倒退三步。 人们一片惊呼,林夕更是紧紧地抓住张西雅的手。 到了这时,张西雅不敢再看不起阳刚,发现他的实力好像比当初在江家箐之时强大了许多。 而且,她发现了,阳刚带著这个人转圈,目的消耗敌人的体力,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阳刚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奇异之处,並没有受伤,不由得精神大振,自己这是开了掛一样,那还怕什么,干就是了。 见到对方的另一拳再度过来,阳刚突然变了一种方式,伸出两个手指,对著阮范的双眼戳了过去,老子就不信,你练的硬气功,会连眼睛都容得下这么长的手指? 阮范发现阳刚没有避让他的重拳出击,而是用指头来对付他的又眼,不由得嚇了一跳,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保护眼睛。 阳刚突然变更了招式,一个扫腿击在了对方的下盘。 “呯”的一声,阮范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原来,这傢伙硬气功不过如此,练的是上半截,下盘不稳。 人们欢呼了起来,“阳总必胜”的声音响起。阳刚充耳不闻,必须得趁他病要他命,再干两下,直到他起不了身才是真的胜利。 阳刚重重一脚,直踩对方的腿关节。 但是,就在这时,阮范突然一个扫腿,击在了阳刚下落地腿上。 避让已经来不及,只能是把气运到腿上,硬撑了一下。 “呯”地一声响起,阳刚被扫得一个趔趄,“噔噔”退出几步,忙著稳住身形,儘量让自己不跌倒。 对方已经腾地起身,向著立足未隱的阳刚头部一拳。 阳刚忙著把身子一蹲,让过了对方的拳头,一拳击在了对方的胸口之上。 这一下,两人都是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阳刚心中有些吃惊,这傢伙真经打,不会是铁打的吧,老子这样一个打铁的人都差点就吃了亏。 阮范已经沉不住气,再度向著阳刚攻击,每一拳阳刚都让开,不跟他硬接。对付这种人,真是急不得! 人们看著两个身影在场中躥来躥去,速度越来越快,看得眼繚乱,已经忘记了喊口號,而是紧张地看著。 张西雅是看得最清楚的人物,心里对阳刚越来越佩服,这小子虽然平时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但是,这一刻,却表现出了他的无耻。不,应该说是兵不厌诈,他很睿智,知道自己的弱点和別人的弱点。避开对方的优点,用自己的优点来消磨对方的体力。 如果自己也採用他这种打法,有他这种耐心,一定可以战胜这个阮范。 只是,自己当时太过於急於求成,差点就吃了亏。还好,阳刚看出了敌人的弱点,替下了自己,真是好险! 三四百个回合过后,阮范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阳刚却精神十足,一点也不见累的样子。心中大喜,如此下去,再是一个小时,自己就可以找机会把他干废。 然而,这时的阮老二像是发现了阮范一天没有吃东西,连水也没喝一口,肯定是又渴又累,突然高声说道:“两位,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战!” 人们正看得起劲,不由得大叫了起来:“接著打,不要停!” 阳刚大笑了起来:“高手过招,怎么能说停就停?如果你怕了,现在给老子磕个头,发誓永远不再踏入大国半步,老子就放过你。” 阮范气得大叫,他作为小南的第一高手,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空有一身的力量,找不到发泄之地。 他一拳打向阳刚,被阳刚让开之后,气得用力一跺,地上的石块碎裂。 阳刚笑道:“怎么样?打不著吧,就拿地块来出气,算什么男人呀?” “有种就別跑,接老子一拳试试?” “哈哈,打架是要用脑子的,不是你这种,打不到人,拿地出气。”阳刚笑著,再度让过对方的拳头,突然一腿射在家了对方的下半身,自己的身子就如装上弹簧一样,自动弹开。 而阮范被这一腿踢得倒退了三步,看上去像是两人同时退让。 只有张西雅看出,阳刚依然很小心,是主动退让,阮范是被击退。 到了这时,两人的实力已经开始发生了转折,阳刚越战越勇,阮范已经的体力已经不支。 阳刚一招得手,再度进攻,专攻对方下盘。 阮范气得大叫,像是已经失去理智,双拳向著阳刚不断打来,都被阳刚让过,然后找著机会又是一腿,反正就是不和他硬碰硬。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34、都不容易 几个小时之后,天色暗了下来。 这里突然有了雾,让阳刚有些无所適从,这不,还没有走出大山。 都走了几个小时的下坡路,还没有走到底,也没有遇到过人家,就连人影也不见一个,想要问个路都不行。再一次证实了,一线天那道悬崖之高,超出了他的想像。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四周的树木高大了起来,像是走到了一个原始森林之中,是不是走错了路? 阳刚停了下来,腹中飢饿之感袭了上来,如不趁现在找点果子吃下去,一会天黑之后,要想找吃的就显得很困难,主要是人生地不熟,不敢乱跑,迷路是小,万一摔下山就不好了。 环顾四周,他看到了一棵几个才能合围的鸡树子。这树,在大国也有,就连江家箐背后的山上也很常见,只是,並没有这么高大。 只可惜,它的果子虽然红得诱人,实则没有什么味道,不酸也不甜,真是食之无味。 不过,也顾不了这许多,至少这东西没毒,可以填饱肚子再说。 摘了几个在手里,阳刚就坐在了树杈之上,一边吃著,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著地上。 此时,他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亮之后再赶路,再去找林夕,这样漫无目的跑也不是个事。 反正,这一次,对方抓走林夕已经十几天,如果想要杀她,应该如白雪儿所说,早就动手,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带到这里再杀。肯定是想要把他引来,目的何在,一时並不清楚,只要自己不落入对方的手里,林夕暂时是安全的。 心中释然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就靠著树干睡了过去。 他选择这样一个位置休息,相对来说,会安全一些。 在这种原始森林之中,半夜一定会有野兽出没。如果睡在地上,指不定睡著之后,被什么大型的动物给吃了毫不自知。 树上就不一样了,大型动物上树困难一些,小型动物的话,如果敢来,正好可以让他打打牙祭!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把阳刚从梦境之中拉了回来。 这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对於他来说,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两个就如星点一样的东西,正在向著他所在的位置慢慢地靠近。 这东西果真是从树下而来,真把他当成了猎物,不过,有些黑,看不出对方真实的体型,也不知是何物种。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只中型肉食动物! 阳刚没有声张,也没有行动,只是把匕首拿了出来攥在手里,更不想动用枪。 他耐心地等待著,直到那傢伙离他两米左右,突然一纵身,向著他扑来之时,他的匕首向前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一条树枝,身子往后一偏,让过了对方的攻势。 他从对方那如星星一样的眼睛判断而出,对方的目標是他的咽喉,是一只善於偷袭的动物。 同样,通过对方的眼睛,他敢判断出了对方的要害—咽喉所在之处,匕首划过对方的要害,身子也在这个时候,再度往下降低半个头,让过了对方的爪子。 “呜”的一声传出,对方的身子从他的头顶之上飞了过去,撞在了另一条树干之上,往下直落而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噗通”一声之后,一切归於寂静之中。 阳刚搬了几条枯枝,丟下地来,接著下树,生起火,准备把这个傢伙给烤来吃了。 先不管是何物,反正想要吃他阳刚,现在被反吃也在情理之中,大家都是肉食者,何必互相为难? 阳刚为自己找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藉口,把火生了起来,坐在火边,把那傢伙拖了过来。 原来,是一只豹子,怪不得上树如此的灵活,要不是阳刚机灵,指不定现在已经成了它的零食。 阳刚把匕首拿了出来,快速给对方剥皮。 当他割下了几块排骨之时,火也烧得差不多了,烟气已经散去十之八九,正好是吃烧烤的最佳时机,只可惜,没有隨身携带点盐,或者是麻辣一加二,不然,这一定是人间美味。 不过,对於吃了十几天野李子的阳刚来说,也算是打打牙祭,让那些快被酸掉的牙齿,可得前所未有的一种满足。 肉已经发出了一阵一阵的香味,阳刚有些期待起来。在原来的世界之中,一天没肉,就吃不饱饭,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也只能是艰苦一些,先活下去再说。 现在,闻到肉香,心中满是期待,到时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还不等肉全熟,阳刚就用匕首割下一块,塞到嘴里。 然而,问题来了,吃了十几天的野李子,牙早已经酥了,根本就咬不动,只能再度放在火上烤著,但是,里面的汁早已咽入到了肚里。 又过了一会儿,阳刚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香味的诱惑,开始用匕首一点一点地割下,在嘴里胡乱拌了几下,吞下肚里,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再说,也不管它是不是美味了。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听到了响动,虽然声音很是细微,但是,早引起了他的警觉。 抬眼看去,一条白色的身影,站在十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下,看著阳刚,不敢上前,像是有些害怕他面前的火。 借著火光,细看之下,原来是一匹狼,而且,全身白色。 阳刚不自觉想到了白雪儿,不知为何,竟然对这白狼有了一种亲切之感,心中不由一动。 反正,自己也吃不了这么多,用手中的一根棍子,把地上残留的一些东西挑了起来,向著白狼扔了过去。 狼被嚇了一跳,身子向后纵了一下,避开之后,发现阳刚並没有对它进行攻击,忙著开始吃了起来,眼睛一瞬不敢离开阳刚,时时防备著他。 阳刚黯然一笑,再把几根骨头扔了过去。 狼叼著向后退去,接著,不过多处传来了几声幼狼的叫声。 阳刚不由得自嘆一口气,大家都不容易! 他打算了一下,留够自己吃的,剩下的全部扔了出去,让那狼自己来叼走,也不知这是做了件好事还是什么? 而让他奇怪的是,这狼,像是並不贪心,一直没有来与他抢食,直到他吃饱之后,天色已经微明,把火给弄熄,然后下山,继续赶路。 135、种点小菜 一座山脚之下,有著一条小溪缓缓流著。 但是,这山並未就此结束,它的前面还有山,山山相连,相隔不过几十米,天然形成了一块凹地。 就在这地方,住著一户人家,房子低矮,而有炊烟升起,引起了阳刚的注意。 他向著这户人家走了过去,发现这里有且只有一家人,而且,相当隱避,如果不是看见炊烟在先,根本就难以发现。 阳刚奇怪的是,这里离森林不远,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这人,竟然敢独自居住在此,如果不是逃难,就是高人在这里来隱居。 当他怀著好奇之心走到了门前之时,看到的只是一个老头坐在门口。 那里用柵栏围著一块小小的空地,里面种上了几棵白菜,让阳刚突然有种亲切之感,就如过上了田园生活一样。 老人已经五十来岁,见到阳刚的到来,不由得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阳刚,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找谁?” 阳刚听得一呆,这人,竟然会说大国语言,亲切之情更盛,忙著做了个自我介绍,並说,自己来这里找人,一是迷路,想要討碗水喝。 老人听了他的话,让他稍等,转身回到家里,给他倒了一碗热水,还给了他一条小凳子,让他休息一会儿。 阳刚忙著道谢,看来,这人一定是大国人,听了他的话,同样对他有著一种亲切之感,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老人头髮白,但是,精神极好,一双眼睛也是很有神。 “老人家,听你的口音,一定不是本地人,不知,为何会住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阳刚好奇地问了一句。 老人听了,面色突然阴了下来,使得阳刚不由一呆,忙著把话给打住,而是突然笑著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时好奇,其实,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我的一个亲人失踪,一路追到了这里。” 老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看著阳刚,像是要从他的眼里洞察一切,看他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哦,是这样的,她是一个年轻姑娘,是我的女朋友,被一群人抓到了这片山中,不知,老人家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老人面色好看了一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兄弟,我劝你回去吧,这里从来没有人经过,你是第一个。” “多谢老人家的好意,但是,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不管她在那里,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阳刚態度坚决地说道。 老人嘆了一口气,说道:“看你並不像是什么坏人,我实话告诉你,这里了无人烟,而且,这山中常有野兽出没,要在这里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 阳刚听得不以为然,连你这人我都找到了,也不见就找不到要找的人。 老人见他不以为然,不由得淡淡一笑:“小伙子,我实话告诉你,再过一会儿,这里就是雾气繚绕,看不清前方的路,我劝你儘快回去吧!” 阳刚信了此人的话,跟著一笑:“多谢老人家提醒,但是,我来自大国,现在就算是要回去,也比较艰难,如果方便的话,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 老人听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说道:“现在大国情况如何?” 阳刚见他对大国有了兴趣,不由是暗自一笑,客气地说道:“很好,而且,会越来越好!” 老人点了点头,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让阳刚更加確信,这个人,一定是有故事的人,而且,跟大国一定有著重大的关联,只是不知,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 他虽然没有进过这人的房子,但是,从这房子小小的格局,不难发现,就是他一个人住,因为,住不下其他的人,就算是按照后来的住房標准,也不过就是一人十多个平方。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氏?”老人像是对阳刚有了一丝丝信任,开始与他攀谈了起来。 “间南!”阳刚吐出了两个字,眼睛注意著老人,发现他的表情突然一僵,接著,眼睛一亮。 “如此说来,离这儿真不远,只是,要到这里来,必定要翻过前面的大山,如果没点实力,也是难以做到的!” “是这样,我天生好动,从小就喜欢锻链身体,一座大山,对於我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阳刚不由得意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谦虚。 “勇气可嘉!”老人並没有对他的得意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给了一句评价。 “不知,老人家是否到过间南?这里相隔並不远,多半是去过的!” “没有!”老人突然神色黯然,失口否认。 阳刚心中一愣,看来,这老人一定有著什么伤心的往事,不想提起,也就不好再问。 却在这时,阳刚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不由得停住,不再说话。他发现,这里有人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人,不由得心中一喜,这种地方会突然来这么多人,指不定,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阳刚不动声色,头偏了一下,眼光扫向了旁边,看到两名年轻人,向著这里走了过来。 两人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头剃得光亮,像僧人。但是,一脸疲惫,像是赶了一天的路。 这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他们手里提著两只步枪,引起了阳刚的注意。 “大哥,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居住,正好,我们现在又累又饿,可以进去找点吃的,顺便休息一下,再赶跑!”两人说的是咪嘀语,阳刚听出了个大概,想不到,当年参加特种兵之时,与一名精通咪嘀语的战友学了一些,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另一人点了点头,一起走到了阳刚和老人的身后。 “老头子,有没有吃的,给小爷们拿点出来!” 两人的话一出口,就让阳刚有种极不舒服之感,正要发作,老人却向他使了个眼色,身子已经站了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使得阳刚不由得一呆。 “二位,你看,这穷乡僻壤地,哪里有吃的?”老人也会咪嘀语,强挤出脸上的笑容,说著。 “少费话!你在这儿是吃什么的?”一名咪嘀人说著,手中的枪对著老人。 “老头子身体弱,已经几天没有找到吃的了,不信,二位进去看看!”老人一副慌张的样子,用咪嘀话解释了两句。 “那这人是你什么人?他看上去很健康,一定可以打点猎什么的。”那人看了一眼老头子,像是信了几分,接著看向了阳刚。 阳刚有些忍不下去,想要教训一下这两人,但是,老人再度开口:“他是我的儿子,最近身体不好,根本没有能力去打猎。” 阳刚听得心中一愣,这老头子还占他便宜,不过,他的心神一动,是呀,这老人平时吃什么,不可能就靠种在门前这几棵小菜就可度日? 136、到时你就知道 两人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提枪指著老头的那人,名字叫勇子,看了一眼阳刚,不由得有些迟疑,把枪放了下来。 老人鬆了一口气的样子。 另一人名叫猛子,也正看著阳刚,有些不屑地说道:“哦,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傢伙,不如这样,看他年轻力壮,跟著我们吧!” “不,不行,老头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养老呢,不能跟你们走!”老人有些著急的样子说道。 阳刚突然心生奇怪,这两人在这深山之中出没,一定有问题!指不定,他们与劫持林夕的人就是一伙,不由得开口,用咪嘀语说道:“不知二位是做什么的,我跟著你有什么好处?” 两人听了,並没有理会阳刚的问话,而是互相看著。 “大哥,这小子的语言不太通畅,是不是奸细?”猛子奇怪地说。 “哦,是这样的,我这儿子,从小脑袋被烧得有些糊涂,表达不是那么的清楚,二位不要见怪!”老人忙著解释。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呆,原来,是自己的话出了问题,这二人竟然一听口音就听出来,还真是有些厉害。看来,以有得少说话,多做事。 “別管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只要相信,跟著我们,一定不会有错,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勇子看著阳刚,笑了笑说。 “不行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他出了事,我如何是好?”老人紧张地说著,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 “別费话了,最討厌的就是一天不做事儿的人。”勇子说著,竟然扔了一把票子在老人的身前,沉声说道,“他就跟著我们了,你出山去吧,找个好地方住下,別在这里。就算是你儿子死了,这些钱也够你过下半生。” 阳刚看著白的票子,不由得心中一动,自己不是要做个有钱人吗,不是就想著挣钱吗?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乱出来一个毛头小子,都可以拿钱出来隨便砸人? 一念之间,不由得笑著说道:“没事,只要给我钱,我跟他们走,到时,如果我发了財,一定回来看你老人家!” “这就对了,年轻人还得出去闯点事业,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身板!”猛子说了一声。 阳刚:“……” 这话说得,不会是去做那吧?不然,跟身板有何关係? 阳刚突然有一种好奇,这两人看来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从他们的口中,可以问出关於劫匪的事情呢,总比自己在这里漫无目的地找好吧! 一念即此,阳刚忙著说道:“二位说得是,我正守在家里没事,不如就一起出去闯闯,说不得,真可以发发財什么的,將来,也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两人听得点头,笑了笑说道:“对,能这样想就不错,反正,我们也正缺人手。” 老人面上露出惊慌之色,显然是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还想要反对,但是,阳刚向他投去了肯定的眼神,示意他,让他放心,自己自有分寸。 老人嘆了一口气,把地上的钱捡了起来,对著阳刚说道:“那,这些钱,你带上吧,一切小心为是!” 阳刚看著白的票子,心中不免一动。 俗话说得好,君子爱財,取之有道。 看这两人出手如此大方,一定是可以赚大钱的主,不然,也不会不把钱儿当回事,提起来就砸人呀! 但是,又觉得,这老人一定是有著什么苦衷,才会一个人到这里来,並且,身边又没有其他的人,实在有些可怜。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与这老人,把戏做足,让这两个小伙子信以为真,以为他们真是两父子,这样,才不会怀疑他是大国人。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得说道:“这钱,你拿著吧,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你就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如果我苦到了钱,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好了,別弄得如此煽情,不是就出去苦点钱吗?”猛子已经有些不耐烦地说著。 阳刚点了点头,对著老人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著,真的跟著两人就走,钱也没有要了。 阳刚走了几步,回头再度看了一眼老人,向他点头,一副依依不捨的样子。 两个小光头互望了一眼,对著阳刚说道:“快走吧!你是去发財的,这么大的人了,不能就坐在家里。” “多谢二位!”阳刚说著,特意装著走路有些吃力,不想表现出自己会点儿功夫。 离开山凹之后,一路向著西北方向而行,很快就进入到了森林之中。 阳刚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也不怕他们会使什么坏,反正,现在找不到林夕,正要找两个咪嘀人来出气,就当是让这两人给他引路吧! 然而,他发现,这森林之中,根本就没有路。 “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此时的猛子,一样的心生怀疑。 “没事,只要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一定可以回去。”老大的话让阳刚无力吐槽。 原来,真是迷路了,自己跟著他们,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反观二人,此时对阳刚並无一点防范之心,也不再说话,逕自走在前面,手中的枪一直对著前方,有时,也用来拍打一下前方的树柯,就如探路一般。 如此走了十来分钟时间,阳刚有些忍不住,小心地套著对方的话:“二位,还要多久才到?你们为何有这么多钱?” “哈哈,你刚才见到的只是一点小钱,只要你好好干,將来,一定有大把大把的钱儿,到时,让你数得手酸!”勇子说著,並没有回头,一直看著前方,突然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阳刚听得一愣,终於说到了重点,但是,他当然不敢说出真名,害怕露馅,迟疑一下之后,灵机一动,报了个名:“我叫易昂,不知两名大名。” “我叫勇,他叫猛。”勇子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阳刚听了並不奇怪,这两个字连起来不就是勇猛吗?看不出来!但是,他確认这两人应该是兄弟。不然,取个名也不会这样自成一词。 “那,两位是做什么的?”阳刚再度问道,特意问得云淡风清,不想引起两人怀疑。 “到时,你就知道了!”勇说。 137、不蒸馒头爭口气 阮老二也看出了情况对他方不利,虽看阳刚出手的机会不多,但是,每出一次,阮范都被打退。而阮范打出的拳头虽多,並没有一拳真正的落到实处,全是虚的。 他想要制止两人,但是,声音已经被看热闹的人们给压了下来。就像一只騸掉的狗儿一样,干著急。 又是几十个回合之后,阮范身上已经大汗淋漓,气息也不稳了起来,阳刚知道机会来了。 就在这时,阮范一拳砸向了阳刚的脑袋。 阳刚没有再退让,而是把头一偏,双拳变成了掌,接住了对方的拳头。 那人大喜,手上的力道加大,想要全力把阳刚摁倒。 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突然后退,而且,手上的力量变成了拉力,沿著对方出力的方向猛然用劲。 阮范发现上当之时,已经晚了,身体的重心前移,收不住势子,跟著往前扑出。 正在这时,阳刚身子突然用力一跃,足足跳起了一丈来高,从对方的头顶之上跃过,接著双腿下沉,重重的蹬在了阮范后脑之上,发出“砰”的一声。 阮范就如一个柴筒子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下面的石板砸成碎片。 阳刚的身体已经落下,接著一个转身,一脚踢在了对方的后脑之上。 阮范闷哼了一声,大脑一片混乱,身体不再受控制,起不了身。 阳刚见了,心中大喜,接著补了一拳重拳。 但是,他没有再打对方的后脑,而是砸在了阮范的后背之上。 阮范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时的硬气功已经保护不了他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斗变化弄得一呆,忘记欢呼,变得一片安静。 “够了!”阳刚还想要再出手,李友成大喊了一声。 阳刚停下,看了一眼阮范,这人虽然暂时不会死,但是,已经是个废人,再也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这时,人们如梦初醒,齐声欢呼,叫起好来。 “好,打得好,打得妙,打得鬼子哇哇叫!” 阮老二整个人完全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阳刚就如天神一样,站在场中,看了一眼远处那黑洞,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还好,自己不辱使命! 阮老二的脸色变得铁青,挥了挥手,两名隨从上去,把阮范给抬了下来。 阮范受到的伤极重,特別是后脑之处两次重创,使其神志不清,脑內的大量积血,必须得马上救治,不然,別说以后还可以练武,就是小命都难保。 相对而言,背部所受的伤反而不算严重,只要把骨头接上,说不定凭他天生强壮的身体,还可能恢復一定的战力。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再是小南第一高手。 楼上的李友成和关局,此时才真正鬆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场下身体突然矮了半截,不復昨日神气的阮老二,笑了笑说:“阳刚这傢伙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也没有让文城人民失望。” 关姬和李嫂也很高兴,互相拥抱在了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就知道他能行!” 李友成和关局看了一眼身边最亲的人,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特別是李友成,对著身后的小李说道:“今天很高兴,我提议,大家一起去钢兴食品厂,一起动手,做几个菜,一起喝一杯,就当是大家欢喜过个大年。” 关姬和李嫂听了,自然很是高兴,突然笑著说道:“要不,我们先去,先去做饭?” 李友成点了点头,吩咐了小李一声:“去我办公室,里面还有两瓶小酒,一起提著去准备一下,再看看食堂里有什么菜?找个人跟著带点去。” 小李高兴地离开,先去做准备。 关姬和李嫂也跟著下楼,真的到食品厂做饭去了。 而此时,场中的人们完全沸腾了起来,要不是警戒线拦著,估计大家会衝上去,一起把阳刚抱起来啃两口。 特別是台下的几个小姑娘,看著阳刚的眼神,满满的崇拜! 张西雅看了一眼激动无比的林夕,伸手拉了她一把,直接穿过了人群,跳到了阳刚的身边。 林夕嚇了一跳,看著阳刚,突然一个拥抱,把他紧紧搂住,再也顾不得人们看著,也不顾少妇的羞涩。 人群的喧譁声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不知这个女人是何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衝上去找阳总?女人衝动起来,真的会不管不顾,让男人都怕? 但是,人们马上就看出了这个女人身材极好,美丽无比,不由一起起鬨:“阳总,亲一个,把她们二人一起带回家!” 阳刚真的就亲了一个,不过,並没有亲另一个。 人们突然大笑起来,但是,发现张西雅的目光冷冷地扫向了人群,嚇得人们不敢再起鬨,转化为一句话:“阳总必胜,阳总威武……” 李友成在关局的陪同之下,一起下了楼,来到了人群外围。 看著被人完全忽略了的阮老二一行人,笑了笑说:“小南的第一高手,还真是不错,能跟阳刚打一天,也算是世间少有。” 阮老二心中极度不爽,本来想要借阮范打出点名声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自取其辱的结局。 他作为一个商人,回去还不知如何交代? 此时,再听到李友成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强顏欢笑,就算是打落牙齿也只能是连血一起咽下。 现在,再和李友成谈合,更是自討没趣,不由得拱了拱手:“城主,先行告退,改天再来拜访!” 说著,指挥著隨从,抬著阮范低头而去。 “儘快送往医院吧,不然,小南第一高手,可能就会陨落,实在是可惜!”关局笑了起来。 阮老二气得脸色铁青,假装没有听见,夹著尾巴匆匆离开。 ……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人群的热度才慢慢散去,发现很多人还没有吃饭,只能先离开。 阳刚分开人群,带著几个工人,一起向著厂子而去。一路之上,人们见到他们的到来,自动向著两边分开,为他们让出通道。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38、验证方式 直到第二天下午,阳刚三人终於找到了一条马路,走得快了许多。 勇子和猛子也在这个时候鬆了一口气,说是终於找到了路。 再走不过几十分钟,路边出现了一个小卖部,让阳刚心中更加的奇怪,这种地方,竟然会有做生意的人,实在是不可思议,这不是都没太多的人经过吗? 勇子二人兴奋了起来,早就饿得不行,快步上前,到了小卖部前,抓了两个麵包,就大口吃了起来。 说这是小卖部,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小地摊,只是有著一个光头在这里守著,不过,他的身边一样有枪,让阳刚觉得,这地方不是太富有,就是枪不值钱! 阳刚为了表现出饿得不行的样子,突然抓起了一块麵包大吃了起来,眼睛却看向了四面的山林之中。 原来,这里是两山相连之处,形成了一个,就如山谷一样的存在,看来,已经进入到了敌人的地盘。 突然,阳刚的心神一动,发现了两边的山林之中,埋伏有人,而且,像是在时时看著这条路上的动静,不由得心里一惊,要不是阴错阳差跟著这二人,说不定,自己摸到这里,早被敌人发现。到时,只要枪一响,一定会引出太多的敌人。自己还真是要杀很多人,而且,对方一旦警觉,指不定早把林夕给转移到其他地方。 最重要的是,敌人如果用林夕来要挟自己,指不定,会让自己做出一些违反原则的事情,比如说,杀人放火。 勇子递了一瓶水给阳刚,阳刚接过,道了谢,大口地喝了起来,一副饥渴难奈的样子。 这水,並不是现在的哈哈哈纯净水,而是用玻璃瓶子装著,一看就是水井里的,但是,出门在外,当然不可能再讲究,能解渴就行了。 这时,小卖部的主人,看了一眼阳刚,对著勇子轻声问道:“这人是谁?” “一个朋友,带他去找事做!”勇子看了一眼阳刚,並没有和这个人交谈太多。 他们明显是认识,指不定二人是摊主的回头顾客,但是,阳刚的心里明白,这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不是咪嘀人,以为自己听不懂他的话。 但是,勇子不蠢,不会当著阳刚说出真正的目的,让阳刚心生警惕。 三人很快就吃饱,勇子拿著几个麵包和三瓶水,带走路上吃。 阳刚还想要多拿两瓶,被勇子给挡了下来,说这山中有的是水,贵的是瓶子。別看自己这三个瓶子,到时还要拿回来还的。 阳刚听得心中一呆,把水放下,自己可不是那种有钱的主。 勇子拿出一把钱,阳刚看著,看得很仔细,足足付了三千元。还说,这两小子如此豪爽,钱都可以用来砸人。原来,这钱,根本就不值钱。当初给山中那名老人的钱,也不过就是万把元,根本就干不了什么大事。 说可以让他过下半生,纯属欺骗老百姓! 暗自思忖之间,突然听到了“突突”之声,阳刚回头看去,一辆“偏三轮”从他们走过的路上驶来,带起了一片尘土。 此时此地,有著这样一种交通工具,已经算是高科技,必定要一定身份的人,才玩得起。 阳刚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然而,勇子向著来人远远地招手。 见偏山轮停到了三人的前面,勇子也不客气,直接跳了上去,骑在了驾驶员的身后,指著旁边的那个坐位,对著一脸呆滯的阳刚说道:“上车,还愣著干什么?” “哦!”阳刚像是才回过神来,这东西,他还真没有坐过。前世已经过时,现在,並没有这个实力,还没有赶上时代。 他还真没有想到,两人给了他领导级別的待遇,不受宠若惊一下,好像都说不过去,看了一眼还没有上车的猛子说:“那你坐哪儿?” 阳刚心中明白,自己这个位置,如果配合杀敌之时,可以很好地控制机枪。现在让他坐那儿,当然是防著他。 驾驶员和勇子同时向前方挤了挤,猛子坐到了两人的身后,隨著发动机“呜呜”响动,四人身后连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阳刚再一次毁了三观,不是他跑得太慢,而是,他之前跑错了方向。 应该向著西北方向而行才对,自己当时走的正西方,如果不是遇上这两个小子,还真不会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阳刚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平整了不少,看到了一种物种,满山遍野。 阳刚明白了这两人带他来做什么,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烟! 还真是一本万利,不过,也是断子绝孙的行当,不知,有多少人,就死这上面? 他们亲人反目,他们家庭破碎,都是这东西惹的祸。 不过,话又说回来,罪不在它,而是在了於人。 它本来是一种药物,具有止痛的功能,只是,被人类的贪婪给带偏了它的方向。 阳刚看著这满山遍野的大烟,虽然已谢,仍然感觉面前一片血红,心中再也无法平静。 而这时,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这里很危险,先救出林夕再说。 公路边不远处,每隔没多远,就有著两个高高的塔,里面一定有著强大的火力,如果自己敢动,一定会成为对方下手的目標。 现在,还不知敌人的深浅,贸然行动,只会置於危险之中,於事无补。 偏三轮停了下来,前方有著四人,手里提著枪,挡住了去路。 勇子忙著跳下车来,上前和对方交涉,驾驶员示意阳刚和猛子下车。 猛子对著阳刚说道:“下车,例行检查!”,眼睛看向了前方的四人,都是一色的绿色衣服,头上光光的,没有绿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脸上,都途上了浓浓的红绿相间的图案,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还真像是脸大將。 “別傻站著了,过去等他们验证身份!”猛子看著“呆立”的阳刚,沉声说了一句。 阳刚听得真正一呆,这些人现在就可以验证身份,是不是太先进了一些,好像与时极不相称呀! 他迟疑著走了过去,到了两名绿衣服的身前。 两人突然伸出手来,向著他的身上摸了过来,阳刚不由得一退,极不適应这种验证方式。 “別动!”另两名绿衣,对著阳刚吼了一句,手中的枪早已对著阳刚瞄准。 139、目的何在? 阳刚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怕什么,別动!”猛子突然拉住了阳刚,把他抓到了那两名绿衣身前。 阳刚特意老实了下来,但是,当两人的手伸向他的身上之时,他再度退后,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是要摸他身上有没有武器? 如此一来,他的身份不暴露都不成了。身上的枪,如何能逃过这两人,怎么禁得起这两人摸来摸去? “叫你別动!是不是想死?”猛子大怒了起来,对著阳刚吼叫。 “我,我怕……”阳刚不知如何是好,大脑之中快速地想著应对之策。 “你怕什么?”猛子差点就要打人,但是,突然想起了勇子说过的话,不由得忍了下来,此时还真怕这个自称为“易昂”的人,就是传说中的高手。 “我怕痒!”阳刚突然说了一句。 所有人突然一怔,一个大男人,竟然怕疼怕痒的?丟人! “老实一点,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两名提枪的绿衣人,沉不住气了,直接爆了粗话。 阳刚“嚇得”一个趔趄,身子突然靠在了猛子的身上,手却紧紧地抓住了猛子的手。 猛子嚇了一跳,想要迴避已来不及,要抽回手,发现阳刚竟然有些力气,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放开,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阳刚当然不会轻易放手,而是把他抓得更紧,反正现在对方已经要搜身,一定会发现身上有枪的事实,只能是先拉一个敌人垫背,以免暗中的敌人偷袭。 至於前面这几个人,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不客气就不客气吧,至少,你现在得拉我一把,我腿有些酸,他们的枪怪嚇人的!”阳刚竟然忍禁不住,笑了起来。 猛子有些著急,知道阳刚要抓他做人质,不由得沉声骂道:“你到底是何人?”枪桿子向著阳刚的脸上戳来。 阳刚没有及时回答,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挡下了对方的枪。 猛子手臂上中了自己的枪桿,痛得叫了一声,枪已经被阳刚连手一起抓住,枪口正对著前面的五人。 五人嚇得一声尖叫,怕枪走火,手中的枪对著阳刚二人指了指,沉声说道:“把枪放下,不然,要开枪了!” “我不会开呀!”阳刚装起了糊涂,像是要活跃一下气氛。 “放开他,你小子装得挺像的,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你最好別乱来,不然,一定会被打成马蜂窝!”勇子的枪也对准了阳刚,並不敢真的动手,怕伤到猛子。 猛子已经嚇得不轻,用力想要抽回枪。 阳刚突然一用力,把他拉得撞向自己。 隨著猛子的一声尖叫,胸口撞到了阳刚的肘部,发出了一声闷哼,而,他手还在阳则的手里,只能放开拿枪的那只手。 这一下,撞得不轻,一时说不出话来。阳刚抓紧他的手,將他扛了起来,另一只手完全控制住他手里的步枪,枪托用力顶住了对方的软肋,让他无法动弹。 “大哥,救我!”猛子气血不畅,连呼救的声音都变成了哭腔。 “放开他!”勇子急得大叫,四个绿衣人也是一起围了过来,同时將枪口对准阳刚。 “呯!”一声枪响传了出来,一名绿衣人嚇了一跳,那子弹就打在他的脚尖之前,嚇得不敢再上前。 但是,他已经大怒,向著阳刚开了一枪。 阳刚的身子动了一动,恰到好处地用猛子的脚来挡枪。 猛子痛得大叫,但是,已经没有反抗之力。 勇子大惊,忙叫绿衣人不要开枪,有话好说。 阳刚刚才要避开对方的那一枪,应该是没有问题,特意用別人的身体来挡子弹,这样显然要省力许多,同时,也起到了震慑作用,让对方有敢乱开枪。 四个绿衣人並不理会勇子的话,正要开枪,阳刚已经抢先一步,一枪打中一名绿衣人的手臂。 那人大叫一声,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枪已经抬不起来。 另三名绿衣人嚇得一愣神之际,阳刚突然起动,扛著猛子直接冲了过去,手中的枪挥了起来,三下,就把三名绿衣人手中的枪打落。 他的出手,乾净利落,尽打对方手臂。这些人还不能死,必须得问出点什么来。 勇子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大叫的四人,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手中的枪不敢再开,自己丟在了地上,还把手举了起来,连呼:“別开枪!有话好好说,我们只是带你来苦钱的,並没什么恶意!” “哼,苦钱?我也想!”阳刚冷冷地说,眼睛看著勇子。 勇子听了,忙著说道:“那就好,快放下枪,我们带你去苦钱,到时,你一定可以大把大把地捞钱。”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撤野?”一名绿衣服,忍著手上的痛,沉声问道。 “我只是一个杀猪的!”阳刚一句话冲了出来,这话,竟然成了他的口头禪。 眾人一愣,不明白阳刚这话是何意思? “但是,你们抓了我的女朋友,把我引到这里,说,到底她在哪里?”阳刚突然吼了一声。 说著,猛然回头,看到骑车那人,正要伸手掏傢伙。 阳刚突然身子一动,到了他的身边,枪指在了他的头上,沉声说道:“最好別动,不然,我对枪不是太熟练,万一走火,把你崩了,那就不好了。” 那人嚇得不轻,这小子的动作太快了,扛著一个人,还如此轻鬆,手不由得举了起来。 “把手放在头上,不然,我枪真要走火了!”阳刚並不是嚇这人,如果这人敢对他不利,他绝不承诺,这枪不会对他浪费一颗子弹。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绿衣服突然向前一扑,想要抓起地上的枪。 “呯”的一声响起,阳刚的枪口不知何时,突然变了一个方位,子弹飞射而出,打在了那人的手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身子在地上滚了起来。这不,枪还没有摸著,双手皆已被废。 所有人面无人色,包括那名驾驶员,依言把双手护在头上,不敢再动。 阳刚看著老实了下来的人们,就连身上的这个猛子也不敢再动,不由得笑著说道:“说,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在哪儿?” “不知道!”猛子的话刚一出口,接著就是一声惨叫,原来,是阳刚手里的枪托用力顶了一下他们软肋。 “我们真不知道!”勇子大急,忙著解释,真是怕了阳刚。这小子出手伤人都是嘻嘻哈哈的,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道?那你说,引我来这里,目的何在?”阳刚不想再浪费时间,知道敌人听到了枪声,很快就会有人赶来,而且,远处的塔上,不知对方的枪何时会对自己下手? 140、悬赏百万 “我们只是小人物,老大叫我们分头在山中寻找,只说是要把一个年轻人给引到这里来,並没有说什么原因。”勇子的话,和之前阳刚偷听到了差不多,看来是真的。 “那好,带我去找你们的老大!”阳刚说著,突然往前一步,手中的枪指著勇子的头,沉声说道,“上车!” 勇子很自觉地到了偏三轮上,坐到了刚才阳刚所坐的位置。 “快走,带我去找他们!”阳刚跟著一个箭步,骑到了驾驶员的身后,背上依然背著猛子。 驾驶员不敢反对,发动了车子,向著前方驾去。 伤了一只手的三名绿衣人,突然反应了过来,本能的向著地上的枪扑去,结果,换来三声枪响,三人同时倒地。 阳刚已经痛下杀手,再也不顾这么多。 只剩下两手都受伤的那人因祸得福,眼看著阳刚四人揭尘而去。 勇子不由得心里发寒,终於明白了阳刚的枪法是如些神妙,在行驾著的车上,依然百发百中,让人望而生畏。 走不多时,阳刚突然有些后悔,应该把对方的枪全部拿走,还有子弹。前路不知有多凶险,多一颗子弹,就多了一分保险。 但是,到了现在,也不可能还回去捡,只有珍惜后面的机会。 阳刚想到这里,突然把身上的猛子扔到了路边的地里,左手已然伸出,从驾驶员的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別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个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阳刚已经沉声说道:“老实一些,好好开车,不然,你的小命我不敢保证。” 勇子回头,看到了猛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跟著滚出了老远,不由得面色一紧,但是,阳刚的枪指在了他的脑袋之上,也听到了阳刚威胁驾驶员的话,不敢乱动。 “好好,你別乱来,我们一定带你去找老大!”勇子面色苍白,手上还在流血。 “如此最好!”阳刚淡淡地笑了笑,整个人並不敢放鬆,时刻保持著备战状態,不但要防著这两个人,还要防著敌人的冷枪。 但是,他没有想明白,暗处的敌人,依然不见开枪,难不成真的怕伤到自己人? 三轮在一片土地中间的路上快速地跑著,发出了一声声轰鸣。但是,阳刚依然嫌慢,呵斥著那人,让他快点! 但是,这路本来就是泥土路,中间还有著一些坑坑,再怎么努力,都跑不快,让阳刚有些鬼火。 “別急,老大既然要见你,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想,一定不会伤害你的女朋友!”勇子被车顛得有些受不了,又看著阳刚心急如焚的样子,怕他一时衝动,动手把他和驾驶员给崩了,忙著好言相劝。 阳刚没有再催,到了此时,对方的人还不见赶来,还真的让他百思不解。 “你们说要带我来苦大钱,不会就是让我来种这些大烟吧!”阳刚终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勇子不敢再隱瞒:“是这样的,老大让我们分头去找人,只说是一个年轻人,个子高,並没有说具体要找来做什么?” “哼,就不怕找错了人,个子高的人大有人在呀!”阳刚冷笑了一声。 “大家也有这样的疑问,但是,老大说了,如果是找对人,就给一百万钱,如果不是要找的人,只要有手有脚,也不会怪罪,还给十万钱!”勇子忙著解释。 “如此说来,如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么,下场就是,给他种这大烟?”阳刚说著,心中不为所动。 一百万,如果是在三天前,听起来真是无比的诱人。要知道,放在江家箐,如果出个万元户,那都是引起轰动的事情。何况,所说万元,並不是真有这么多钱,而是把家里所有东西,包括一捆草都算成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明白,咪嘀的钱,就不值钱,一百万,也就相当於大国的一千元。 不过,对於一个普通人的来说,也算是天文数字。但是,阳刚不同,不止这点格局。 “应该是!”勇子不敢看阳刚的眼神,忙著点头,手却是紧紧地抓住摩托前面的扶手。 “那你们如何会知道我在那儿?” “根本就不知,我们只是负责到那片区域去找,结果,找了几天,才找到!”勇子的话,显得真诚了许多。 阳刚没有再说话,原来,对方算著自己应该早就到了,並不知自己被困在悬崖之上十几天。 这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辆一样的偏三轮,上面坐著两人,正在向这里驾来,速度並不是太快。 阳刚感觉到了行驾速度慢了下来,忙著沉声道:“別减速,衝过去!” 驾驶员听了,扭了一下油门,再次快速而行。 然而,对方也发现了他们速度极快,忙著把车开到了路边,速度也慢了下来,给他们让道。 阳刚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眼睛看著对方,见他们三人之中,除了驾车那人,另两人手里都拿著枪,不由得扣动了扳机,两声枪响之后,那两名持枪之人从车里倒了下来,嚇得那驾车人大惊失色。 “你做什么?”勇子也是有些惊讶,显然,是不明白阳刚为何会突然开枪。 “少费话,停车!”阳刚怒吼了一句,使得驾驶员忙著踩下剎车。 车轮发出一声尖叫,依然是跑得超过了对方的车子,才停了下来,而勇子一时不备,差点从车里摔出去。 “下去,把他们的枪捡来!”阳刚沉声说道。 勇子惊魂未定,也只能下车,把两人的枪捡了过来。 那两人並没有死,只是被打中了一条手臂,早已痛得倒在地上大叫不止。 勇子也不敢耍样,把枪交到了阳刚的手里。 阳刚把枪接过,背在了背上,对著瑟瑟发抖的驾驶员说道:“走!” 而另一辆车上的驾驶员完全懵了,不知如何是好,见到阳刚三人驾车而去之后,才跳下车来,把两个伤员扶上车。 阳刚三人一路向著山顶而去,见到有人提枪,他就先下手为强,一路之上,打伤了十几辆车上的人,抢了几十柄枪,把个身上掛得满满的,也不嫌累。弄得两个咪嘀人心中暗骂:“这特么神经病!” 但是,二人也为这些人庆幸,阳刚下手並没有要他们命,只是,把右手打伤,不像开始在关卡那两人一样的倒霉。 …… 山头之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夕阳下面,面色冷静无比,手中提著一个简易的望眼镜,正在看著一辆奔驰而来的偏三轮。 他的两边分別站著四人,身后同样站著一群足有二十余人。他们全部穿著绿服,脸上儘是红绿相间的图案。 人们都有些紧张的样子,手里的枪不自然地抬了起来,对准了偏三轮。 只有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脸冷漠,加上脸上的图案,看不出他的內心在想什么。 他身上的衣服与眾不同,一身土黄色,衣服就如从未洗过,在身边的绿衣映衬之下,显得极不著调。 141、叫得的鸟儿 阳刚已经看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正要叫驾驶员减速,对方已经鬆开了油门,显然,这一条路驾驶员跑得太多,已经知道要到点了。 车子在离那群人四十来米之地停了下来,面对著前面的数十只枪口,阳刚突然失去了害怕之感,面色阴寒地盯著前方的那名土黄色衣服之人,一看,就知他是这里的头儿。 “那名身材魁梧之人,就是我们的老大,他叫土狼!” 还不等阳刚发问,勇子已经喘了几口粗气,给阳刚介绍上了。 “不应该叫黄狼吗?” 勇子:“……” 呆了片刻的勇子,接著说道:“他不是黄狼,是土狼,以心恨手辣而著称,我们都很怕他。” “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一马!”阳刚冷冷地说了一句,突然从车上跳了下来。也不再抓人质,而是向著这个叫著土狼的人走了过去。 驾驶员不由得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路见人就开枪的小伙子,会放过他,忙著车子起动,绕过了阳刚所在的位置,把勇子拉到了土狼的身后。 “你就是,那传说中的阳刚?”土狼看著阳刚有些滑稽的样了,突然一摆手,身边和身旁的人们把枪放了下来。 其他的人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种想要笑的感觉,这小子太牛逼了,身上掛满了枪,那像是来拼命的? “不是传说中的,是现实中的!”阳刚冷冷地说道,“费话少说,把我女朋友交出来!” “別急,我说兄弟,你这是在唱那一出,你这是一个卖枪的?”土狼笑了笑。 “哈哈!”眾人跟著笑了起来,“这小子,就是一个土憋!” “兄弟,如果要枪,说一声就是,弄这么多掛在身上,不累!”土狼笑了两声,突然正色说著,手也往后一招。 身后突然跑出一个绿人,手里端著一挺机关枪。 阳刚神情不由得一滯,看到了对方的枪口正对著自己,不由將手中的枪也抬了起来,指著那名端枪之人。 “別紧张!如果你真是传说中的高手,不会在乎这种东西,它只是一种工具,只要你有过硬的手段,这里有的是武器,可以让你隨意挑选!”土狼说著,手再度轻轻一摆,身后那人把枪放了下来。 阳刚也把枪放下,自己手里这傢伙,比起对方的来,实在是老土了一些。並且,他的目的是要先找到林夕,不是动不动就把这些人给杀了,先忍口小气再说。 要杀,也要等见到林夕才行。显然,林夕现在並不在他们身边。 他们的身后,只是一片大烟,连座房子都不见。 一念至此,阳刚看面土狼,沉声说道:“我女朋友在哪儿?” “哈哈,別急,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土狼笑了。 “哼,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儘快把她交出来,也许,我可以饶你不死!”阳刚说著心里冷笑,果然,林夕就是他们抓的。 “哈哈,你虽然是个人才,但是,那只是传说,眼见才能为实。”土狼后面的一名绿衣人,看著阳刚,一脸不屑地说道。 “哼,我是不是人才,不关尔等何事,但是,你们抓了我的女朋友,就是和我过不去,必然要付出代价。”阳刚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了起来。 “那就拿出你的实力,让我们见识见识,不然,你永远也別想要见到你的女朋友!”那人依然不太把阳刚放在眼里。 土狼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摇手,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阳刚。 阳刚眉头不由得一皱,心想:看来,不给这些人一点顏色,还真是难以见到林夕。 只是,不知这小子,是要和自己比什么? 正想之间,那人把手里的枪放了下来,开始出列,向著阳刚走了过来。 “小心,这小子动作太快,一路上,伤了我们不少人!”勇子轻声说,提醒那名绿衣人。 “哼!”绿衣人不以为然,只是冷哼了一声。 阳刚知道了这些人把他引来,並不是想要杀他,心中反而不怕对方会下黑手,这也是他敢放开勇子二人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这个叫勇子的人,在这里只是一个小弟,就算是拿他著来,也无法威胁得到面前这个土狼,还不如放了,自己更好的发挥所长。 绿衣人已经走了过来,看著阳刚说道:“怎么,你就打算背著这么多的枪与我比试?” “对付你,无所谓!”阳刚冷冷地说,並没有放下枪的打算。 “哈哈,这小子还真是要枪不要命的蠢货。”站在土狼身边的几名绿衣人,大笑了起来,就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眼神,让人极度不舒服。 “揍他,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了。”人们开始叫囂了起来。 “等等!”见到面前的绿肥衣人快要动手的样子,阳刚突然说道。 那人一愣,其他人再度大笑:“这小子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在外面招摇过市,还以为,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呢?” “我是怕到时下手重了一些,把你们打死,怪我,先让我见见我的女朋友吧!” “哈哈,你是怕被打死,再也见不到你的女朋友吧!你放心,当你要断气的时候,一定让你见她最后一面,一名绿衣人突然笑了起来。 阳刚真想一枪把那人放倒,但是,忍住了,逞口舌之快,算不了什么,最重要是,找到要夕,把她救出去。 到时,一定让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他的面前,方可解了心头之恨。 而那名绿衣人已经走到了阳刚身前,做了一下扩胸运动,就如热身一样。 阳刚没有动,手里的枪也没有放下,而是突然往身后一放,打算单手与这个人过两招。 那人停下热身动作,有些奇怪地看著阳刚,沉声说道:“你真这样看不起人,身上这些玩意儿捨不得放下就罢了,还只用一只手与我过招?” 阳刚眯了一眼睛,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够了!” 那人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如此小看於人!” “哈哈,不就是一匹狼吗?” 那人:“……” “你的老大是土狼,那你充其量,比土狼还要怂一点的,应该是废狼才对!”阳刚真有些不把这人看在眼里,叫得的鸟儿不长肉嘛? “找死!”那人老羞成怒,突然向著阳刚扑了过来,带起了一片泥土,右手跟著出拳,对准了阳刚的胸口。 142、太弱了 这个绿衣人,比阳刚矮了半个头,速度却很快。 人们不由得点头,就连站在一边的勇子和那名驾驶员,心中都是有些得意,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块儿:阳刚这小子,太过於托大,敢一只手出战,一定要吃亏了,刚好可以为他们一路的憋屈出一口气。 甚至,他们已经仿佛看到了解阳刚被一拳打倒的场面。 “呯”地一声响了起来,接著,又是一声闷哼。 所有人呆住,他们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绿衣人身子往后倒了下去。就像是快速奔跑的人,突然撞在了墙上一样,反弹而回。 再看那阳刚,身子根本就没有动过,只是,不同的是,他的右手伸了出来,此时,慢慢地缩了回去,中途还要左右摆了两下,就如摇手一般,嘴角勾了勾,一句话传了出来:“太弱了!” 人们终於回过神来,原来,这小子不知何时突然出拳?他个子高,手也自然要长上一些,正好挡在了绿衣人的头部之上,看上去,就如绿衣人自己撞上去的一样。 就连土狼的眼睛也是不由得眯了一下,他最清楚不过这位手下的实力,不,跟在他身边的这二十来名绿衣人,实力都不是一般,都是从各个村落之中选出来的人物,都可以一当十。 没有想到,被对方一拳就打晕了过去。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阳刚刚才那一句“太弱了”。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不由得大怒,对著身后伸出了两个指头。 两名绿衣人站了出来,向前对著土狼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老大,我二人去教训他!” 土狼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可大意,这小子果真有些本事!” 然而,这时,地上的绿衣人突然醒了过来,一时有些懵,呆了一呆之后,突然破口大骂:“你小子耍诈!” “哼!”阳刚懒得和这个人说话了,打不过不会找找自己的原因,就说別人耍诈,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人见阳刚不回答,突然大怒,起身向著阳刚冲了过来,但是,一样的结局,阳刚的拳头伸出,让他自己撞了上来,再度倒了下去。 不过,这一次,他冲的速度大不如前,受到的撞击也轻了一些,没有及时晕过去,反而看清了阳刚並没有使诈,只是手长而已。 於是,他有些不甘心,说是一时不防备,再度对著阳刚出手。 只见他一腿,向著阳刚的左侧踢了过来,像是看准了阳刚左手不动,想要打他的弱点。 上来想要替下他的那两绿衣人,见到情况有变,突然停下了身子,想要看看阳刚这个自以为是的傢伙,如何解此危局? 他已经装了逼,把一只手连枪一些背到了身后,如果这时出左手,那就是打脸。如果不出左手,將难以挡下对手的腿击。 但是,阳刚的身子突然一动,恰到好处地让过了绿衣人的一腿攻击。 绿衣人一腿踢空,由於用力过猛,来不及收住势子,一条腿直接伸出了老远,成了一个大跨步的动作。 就在这时,阳刚突然伸出右手,用力一按对方的脑袋。 一声惨叫传了出来,那名本来就收不住力量的绿衣人,受到了阳刚压力,整个重心向下,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他的腿上,迫使他一个一字马,直接就劈到了地上,整个人成了一条直线。 是要命的是,地上刚好有一个石头,这就有些尷尬了。 绿衣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话说不出来,汗珠就如滚豆一样往下落。 所有人不由得动容,就连那两个替补的绿衣人都感觉到脖子有些发冷,一种牙痛的感觉席捲全身。 两人都有些怕了,这小子虽说没有下杀手,但是,看著同伙痛得站不起来的样子,作为一个男人,都是有些心寒的。 阳刚也不再理会那人,而是往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那两名绿衣人,轻蔑地说道:“你们乾脆两个一起上好了,不然,这样一个一个来,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老子可没有这么多的閒工夫!” 两人对望了一眼,也不再讲什么江湖道义,真的一起向著阳刚冲了过来,一个攻击他的左边,一个进攻右边,想要让他顾此失彼。 阳刚冷笑一声,身子突然动了起来,一拳击在了右边这人的脸上,打得那人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便倒。 另一人正攻向阳刚的左边,见到阳刚如此之快,动作不由得一滯,阳刚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打出的手来不及撤回,只能举起左拳相迎,“呯”的一声响起,绿衣人被打得大叫,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有些红肿的拳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看阳刚,一副气定神閒的样子,就如没那回事一般。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还在身后,依然捏著枪。 但是,阳刚没有再装逼,而是向前猛然跨了一步,拳头伸出,直击在了有些懵的绿衣人身上,让他不得不倒下,和另一人睡在一起,双手抱著脸,血水也在这个时候,从鼻孔之中流了出来。 “还有谁?想来试试的,不如一起吧,免得费时!”阳刚面色阴寒了下来,最討厌的就是这种车轮式的战斗,想把自己拖累。 人们面色都寒了下来,就连土狼,也不再那么淡定,而是觉得面上无光,身边这些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如果说第一个是因为太大意,他可以理解,但是,第二个和第三个同时上,还採用了左右夹击的方式,连对方的身都没有沾上,就横在了地上。人家只出一只手呀! 而此时,那名一字马的手下,还没有起来,继续保持著那种尷尬的姿势,还在叫。 “把他们拉回来,丟人现眼的!”土狼轻声说了一句。 三名绿衣人向前走来。 阳刚突然伸手,沉声说道:“慢著!你他妈的真要这种,层层加码?这不是要老子一打就是几个小时?” 三人:“……” 阳刚虽然说著话,步子向前跨出一步,三人不由得让开了路,绕到了一边,去拉那倒在地上的三人。 阳刚不由得嘆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告诉我,林夕在哪儿?看在你们这么快就怂了的面上,我饶过你们,不打了!” “不知道!”三人说著,拉起了三个受伤的绿衣人,就要离开。 阳刚不由得大怒:“他妈的,不知道还跟老子打,这不是在耍我吗?” 说著,他的左手动了,枪也从背后伸了出来,嚇得三个绿衣人丟下受伤的同伙就开跑! 143、干就是了! 阳刚不由得一愣,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就嚇到了三人,心中反而大喜,紧跟在了三人的身后,也不出手,直衝向了土狼所在的位置。 阳刚一直没有开枪的原因,並不是想要与这些人比比武力,而是发现了自己手里的枪太土,和对方的机关枪比起来,简直就如橡皮枪和真枪一样,中间的差距,落后了上百年。再加上对方人多势眾,几十只枪对著,就算枪法不如他,瞎猫碰死耗子,也会有打中的时候,指不定还没有衝到敌人群中,发挥不出武力来,就被敌人一不小心给崩了。 只有衝到对方群中,才有胜算。 而现在,就是机不可失,前面的三个绿衣人逃走,正好给他当起了挡箭牌,当然得跟著一起冲呀! 人们不由得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土狼面色一寒,接过了身边一人手里的枪,突然开了三枪。 三个绿衣人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就栽倒了在了地上,他们到死也不明白,土狼为什么这样对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阳刚也是一愣,身子一个急停,看著土狼说道:“你不讲信用,说好比武力的,为何要开枪?” “丟人!”土狼並没有理会阳刚的话,而是面色铁青,吐出了两个字,向身后大惑不解的手下,给了一个警告。 阳刚当然明白,他现在离土狼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没有了三个绿衣人作为挡箭牌,要想衝过去先控制住土狼,有了一定的难度,对方可是有著强大火力的人物。 “我不觉得这有何丟人之处,怕死是人之常情呀!”面对著土狼的话,阳刚装起了糊涂,一语双关,表面上是说自己並不丟人,其实是在说给土狼身后那些绿衣人听的。 见土狼没有问答,阳刚再度说道:“怎么,现在不敢与我比武力了,或者是土狼先生想要亲自上?我不介意把土狼一拳打成死狼,让你不丟人,死得其所!” “哼,你不配!”土狼身边的一名绿衣人突然说了一句,眼睛也盯著阳刚。 那人说著,突然上前,转身对著土狼拱了拱手,语气有些阴狠地说道:“老大,让我去教训一下这小子!” “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土狼说著,看了一眼面前这人,正要下令大家一起上,先把这个小子打一顿,挫一下他的锐气再说。 但是,就在这一刻,阳刚突然启动,抓住土狼被那绿衣人挡住视线的机会,身子快速地向前拉近距离,手中的枪同时被扣动了板机,一颗子弹飞了出去,把那名提著机关枪的绿衣人打得头爆而倒。 土狼一愣神,阳刚的枪接著响起,再是两名绿衣人的头上开了,鲜血四溅。而阳刚已经趁机衝到了五米之內,接著一枪打在了土狼身前的那名绿衣人头上。 可怜那人,本来想要与阳刚拼一下武力,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死得个不明不白。 阳刚並没有停留,身子前冲的时候,手中的枪再度响起,射向了土狼的头部。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土狼大吃一惊,身子向著左边快速而动,顺手抓了一名绿衣人挡在了身前,沉声说道:“別动,不然,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女朋友了!” 阳刚的子弹已经飞出,射中了那名为土狼挡枪之人的背部,传来一声惨叫,但是,身子被土狼控制,无法脱身,眼里满是恐惧,也不敢向土狼下手。 阳刚不由得呆住,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同时,也被对方那一句永远別想见到女朋友的话给镇住,不敢再开枪,而是沉声说道:“最好把她交出来,不然,我一定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这土狼完全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徒,连他的手下都用来挡枪,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杀了他们也无用,到时,一样见不到你的女朋友!”土狼见阳刚没有再乱开枪,不由得把手里的绿衣人扔到了一边。 那人大叫著,子弹还在身上,虽然一时不会毙命,但时间一长,必然会流血而死。 而人们並不关心他的死活一样,也没有人出手拉他一把,更別说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面对著前面这些冷酷无情的人,阳刚脸寒了下来。 “老大,別跟他费话,把他直接崩了不就成了?”一名绿衣人突然说道。 这话,阳刚也觉得奇怪,这些人为何没有对他开枪? 他们是善男信女?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是所有光头都是吃素的! 不是所有绿叶,都是护使者。 “不行!”土狼像是有著什么顾忌,反对手下开枪。 两人的对话虽然简单,也很小声,但是,阳刚听清了,不由得心中一动,原来,这土狼真不想要自己的命,怪不得一直没有人放冷枪。 那自己还等什么?干就是了! 一念至此,阳刚再度开枪,专打土狼。 但是,这一刻,阳刚发现,面前的土狼虽然身材魁梧,但是,身子很灵活,不断把身边的绿衣人拉来挡枪。 转眼之间,有几了四名绿衣人被打中,而这些绿衣人果然不出阳刚所料,没有开枪,手中的枪成了一种摆设。 “住手!”土狼大叫了一声,“再敢乱来,我让你永远也別想见到你的女朋友!” 阳刚停了下来,看著土狼说道:“见不到她,我也要先把你给杀了,免得你再害其他的人。” 人们听得一阵茫然,这小子哪里是在杀老大,完全就是不把小弟的生命当回事。 几名被枪打中的绿衣人,虽然没有毙命,但是,倒在地上很疼的。 “你现在无路可选!”土狼看著阳刚还要动手的样子,不由得急了起来,他狠,而阳刚像是比他还要狠上三分。 这小子现在不杀人,只是把人打伤,让人们痛得大叫,任何人听了都有些心慌,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你最好把她放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了这里的人!”阳刚眼里更加的阴冷。 “这不可能,她並不在我手上,就算你杀了我们所有人,一样见不到她!”土狼沉声道,显然,现在对阳刚这样肆意伤人,他有些头大。 他真的想要乱枪打死这个小子,奈何,別人不让,只是想要把阳刚收为己用。 阳刚正是看出了土狼不会杀他,所以变得肆无忌惮! 但是,他依然不明白,面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傢伙,竟然不杀他,难不成就想找他来种地? 144、土狼 阳刚不解地看了土狼一眼,直盯著他的眼睛,沉声说道:“那你想要怎么样,有种就別拿人来挡枪,与我光明正大的对两下!” “我正有此意!”土狼也看著阳刚,“先把枪放下,我与你打一架,如果你贏了,我带你去见她!” 让阳刚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反让他有些无所適从,也不敢放下枪,怕这魁梧的人,骗他把枪放下,然后,再一起上。 阳刚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说:“如果你真有胆量,就来吧,我就算是背著这几柄枪,一样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不知你这是太过於自信,还是傻逼?”土狼怔了怔,沉声说道:“我不想占你便宜,你还是放下一切包袱吧,不然,我怕胜之不武。” “哼,少来!你们这些无耻之人,会真的与我对打?万一打著打著,有人对我放冷枪怎么办?光明正大地来我不怕,怕的是背后放冷枪的人。”阳刚当然不敢相信这些人。 就算是这个土狼,仗著有几分狼性,不要人帮忙,但是,其他那些小角色,未尝不会为了表功,突然放他一枪。 “你放心,只要你不这样东一枪西一枪地来,这些人,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出手的。”土狼的话,听上去有些男人气概。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动,沉声说道:“反正就是这样,我的枪不会放下,背著就行,你要比武力儘管来,只要你的人不开枪,我绝不开枪就是!” 说著,身子竟然再度往前走了几步,离土狼更近了几分。 现在,是他出手最好的时机。 然而,有人动了,不止一个,他们向著两边分开,像是要合围阳刚的样子。 阳刚不由得心中大怒,直接一枪放了过去,一人应声倒下,腿上血流如注。 “你……”土狼气得说不话来,看著阳刚,眉毛和鬍子差点就立了起来。 “我怎么了?说了要与我单挑的,怎么,他们想要帮忙?” 所有的绿衣人脸色变了,看著阳刚,真恨不得一阵乱枪把他打死,这小子太无耻了,大家还没有对他进行攻击,他反而冷不防又是一枪,都打倒了好几人。 特別是刚中枪那人,人虽然倒了下去,但是,手上还有力气,心中的火气更大,突然不顾一切地向著阳刚抬枪,想报一枪之仇。 但是,他的动作根本就无法和阳刚相比,枪还没有抬起,阳刚再度对他放了一枪,这一枪,打得快准狠,直接打爆了他的头。 土狼动了,趁著阳刚出手的时候,抓住了机会,突然一个飞腿射向了阳刚的面门。 別看他长得魁梧,动作蛮快的,只一个转眼之间,他的腿就到了阳刚的眼前。 阳刚不由得身子一动,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突然往上挡了过来,格在了对方的腿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土狼落下地,没事人一样。 而阳刚手里的枪,竟然断成了两截,不由得心中有些吃惊,这土狼还真不是一般的狼,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像是比当初的那三名进入学府的黑衣人还要强上一分。 对了,这些人之中,並没有一个像是那三人之一。 然而,他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土狼再次发动了进攻,这一次用的是连环腿,专门向著阳刚的面门踢来。 阳刚丟下枪,身子一边退后,一边闪让,不想与他硬接。对方强,就让他强,他总有气弱的时候。 但是,他身上掛满了枪,退让的过程之中,枪桿子晃来晃去,实在是有些滑稽。 “哈哈,这小子刚才还神气,老大一出手,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几个绿衣人开始笑了起来,就如他们的老大,已经为他们爭回了一口气一样。 一人嘴动,十人嘴馋,大家开始打击起了阳刚:“小子,刚才的神气去了哪里?” “这小子,也不过就是枪法还行,其实,比武力根本不是老大的对手” “不,主要是老大太强了,这就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小子,想与老大斗,你还嫩了点!” “看来,也不过就是只纸老虎。” 阳刚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话,也不与土狼硬拼。 一连退出十几步之后,阳刚找到机会,一拳挥出,击在土狼的小腿之上,把他的腿给挡了开来,沉声说道:“现在轮到我出手了!就算是纸老虎,要对付一只土狗,也是小菜一碟。” “哈哈,这小子又吹上了,真的以为就是天下无敌!”一名绿衣人的话说完,见土狼被阳刚打中腿,赶紧住口。 阳刚冷哼了一声,心里依然有些服了土狼,一连踢出十几腿之后,气势不改。 可惜,他面对的是阳刚。 阳刚已经找出了对方的弱点,突然让开了凌厉的腿法攻击之后,身子往下一沉,一拳打出,简单而又粗暴,再度击在对方小腿之上。 土狼“呀”了一声,身子不由得停了下来,踢出的腿也收了回去。阳刚这一拳,打中的地方,虽然肉厚,但是,那里也是精脉多的地方,让他明显感觉到了腿有些不太灵活起来。 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 阳刚当然清楚,也不再给他调整状態再来的机会,而是欺身上前,突然单腿蹬出,依然只踢对方的小腿。 这一下,不轻。 土狼直接退了两步,看到阳刚再度衝来,忙著再度出腿。 这一次,他变得有些聪明了起来,把重心放低,攻的是阳刚的下盘。 一边的绿衣人,早已不敢再乱说话,而是有些呆呆地看著,他们的老大,像是已经落了下风。 阳刚眉头一皱,身子不进反退,见到土狼踢空之时,猛然上前,一拳打在了土狼的脸上。 土狼有些头昏的感觉,没有想到阳刚出手这么快,赶紧拳头挥出,表面上是向著阳刚挥出去,其实是虚招,目的是以防阳刚趁胜追击。 阳刚並不上当,身子再退,与他保持著安全距离。 两人重新摆好架势之后,突然阳刚的头轻轻偏了一下。 土狼以为他要起腿,双拳准备击向阳刚的大腿。 阳刚突然出拳,重重地挥向了对方的眼睛。 土狼发现上了当,但是,已经来不及回防,上面变得空虚,被阳刚一拳击中眼角之上。 那里皮肉最薄,怎禁得阳刚重拳?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水马上涌出,迷糊了左眼。 阳刚一招得手,招招紧逼。他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另一拳已经轰了出去,直打在了土狼的另一只眼上,打得土狼眼冒金星,身子不自然往后倒退,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但是,事情並没有完,阳刚的身子紧跟而上,又是两拳打出,直打得土狼眼不能见物,差点就昏了过去。 人们完全懵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正不知所措,阳刚的手已经抓住了土狼的脖子,只一用力,让他气息不够,就如抓住七寸的毒蛇,身上再有多少力气,也使不出来。 “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带我去找她!” 145、养家餬口 绿衣人们现在才回过神来,枪对准了阳刚,但又不敢开枪,土狼在前,枪一响,最先中弹的自然是他。 他们等级森严,没有人敢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不然,那些被土狼顺手提来做挡箭牌的绿衣人,也不至於任他宰割。 阳刚这个时候突然脸色阴寒无比,沉声说道:“叫他们把枪放下,不然,我把你捏死!” “如果我死了,你永远也別想见到那个女人,现在,我是这里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土狼虽然气有些不顺,但是,阳刚为了让他说话,特意鬆了鬆手。 看著土狼现在的样子,阳刚觉得,山大无柴这一句话,用在土狼的身上,再恰当不过。 然而,他说出的话,阳刚就不爱听了。 这人虽然比当年的江尚飞骨头硬,但是,阳刚相信,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撬开土狼的嘴! 阳刚想到这里,突然把他提了起来,直接当成了武器,对著那些绿衣人就砸了起来。 绿衣人嚇得惊慌一片,不敢开枪,忙著藏闪。 动作慢一点的,被阳刚打得痛苦不堪,不由得大骂:“你小子不是人,这么变態的招都使得出来?” “你是说,土狼变態了,刚才像是一条汉子,现在被我当枪使!”阳刚一边追打著这些绿衣人,一边还要活跃一下气氛。 绿衣人们忙著解释:“老大,不是说你变態,而是说这小子变態!” “你说简单明了一点,不就是说老大这小子变態!”阳刚笑得有些得意。 土狼的身子,本来就魁梧,被阳刚拿著脖子,所有的力气使出来,现在脸上全是血,头也昏得不得了。再加上,阳刚用他来当武器,打中別人也疼,打不中別人时,下半身就直接砸地上,一样的痛苦不堪。 还被如此调侃,真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感觉。 气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突然放开了抓住阳刚手臂的手,想去摸枪。 阳刚见机得早,突然一脚踢出,直接踢在了土狼的肚子之上,痛得他伸出的手本能反应,捂向了肚子。阳刚趁机把他身上的一柄枪掏了出来,直接顶在了土狼的嘴上,沉声说道:“再乱动,我就让你爆个头!” “別,我带你去找她!”土狼的声音怪怪的,有此鸡声鸡气。 阳刚终於笑了,也没有放手,而是把他直拖到了偏三轮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突然出手,两枪柄打在土狼的肘关节上,让他一双手无法动弹。 两声惨叫传了出来,阳刚再度笑道:“还以为,你是条硬汉,也不过如此,这点苦都受不了,如何敢自称为狼?” 土狼:“……” 阳刚的枪突然对著那名惊骇无比的驾驶员,沉声说道:“过来,开车,不然,你的下场也会更惨。” 那人嚇是连滚带爬而来,真的驾起了车。 阳刚把土狼丟在了车上,自己坐在了驾驶员的身后,手还不忘继续抓紧土狼的脖子。 土狼的眼睛,就如死狼一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而且,他现在的造型太过於尷尬,也很难受,头部被阳刚抓住,只能儘量的偏向阳刚这一面,身子被横放在了车上,就如拉个柴筒子。 隨著偏三轮上下不停地顛簸,肋骨咯在车上,真是苦不堪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阳刚看著,都有些想笑。 但是,他没有一点怜惜之意,要不是这些人故意惹他,他还真不可能到这里来。那样,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可惜,这些人偏偏就不让他消停,让他们受点折磨也是理所应当,他们也算是自作自受! 阳刚看了一眼前方的三轮司机,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子还在有些发抖,不由得沉声说道:“你老实一些,把我送到目的地,我一定不会杀你,如若不然,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那人听了,嚇得点了点头,像是心中安定了许多,车也开得快了一些。 他已经见识过了阳刚的手段,就连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土狼,现在在阳刚的手里都变得就如一只小猫一样的温顺,还能有什么想法? 被弄得生不如死的土狼带著颤抖的声音说道:“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就是了!” 阳刚冷冷地说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这样太痛苦,你让我有点尊严好不好?” “你要尊严?你这种人还要尊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里?他们的尊严何在?”阳刚冷笑著说道,“不过,如果要尊严,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放开我,我一定带你去找她!”土狼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声音之中还有了一些小激动。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保证你不会半道出手,对我不利,只能是再连你的两条腿打断!”阳刚语气平淡了起来。 土狼嚇了一跳,忙著说道:“那就算了吧!” 阳刚笑了笑说:“如此甚好,你最好別把路给带偏了,不然,你的三条腿也保不住!” 土狼听得身上发毛,不敢再乱动,话也不敢再说,老实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偏山轮出了这座山,眼前的大烟不见了,被一座高高的山峰所代替,而这山峰之上,有著一片房子,都是用木料所搭,应该就是对方的大本营了。 阳刚正想著之时,偏三轮慢了下来,显然,土狼是多余的,这个驾驶员也知道这里的路。 阳刚回头,看著身后的大片大烟,再度嘆了一口气,如果从见到大烟开始计算,应该不少於千亩,也不知他们种出之后,销往何处? 不过,有一点阳刚清楚,这东西,应该是有很大一部分是流往大国的。 不然,这些人也不会选择种在离大国边境不远的地方。 而这时,阳刚看到了前方的一片房子之前,有著十来名人物巡逻。他们一样是绿色衣服的光头,和不久前见到的一般无二,脸上画著红绿相间的图案,也不知在这里象徵著什么? 有人已经发现了偏三轮,突然把枪口对著阳刚,放声喊道:“站住,下车!” “车只能停在这里了!”驾驶员依言停下,小心地说著,並不敢回头。 阳刚点头,抓著土狼从上面跳了下来,对站一边小心谨慎的驾驶员说道:“看你还算老实,你走吧,把车留下!” “这……我还得用来养家餬口。” “那你就別养了!”阳刚笑了起来。 146、本事不小 驾驶员看著阳刚笑得有些嚇人,赶紧用手捂住嘴,不敢再言。忙从车上下来,极不甘心就要离开。 “等等!”阳刚突然叫了一声,见那人被嚇得一个趔趄,忙著说道,“以后別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行当了,重新找个职业。”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知还能做什么?不就是跑个车吗? 阳刚突然把手伸入到了土狼的怀里,从里面掏出一匝钱,全部丟给了那人。 那人看著土狼,不敢来捡。 阳刚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是不是要我来捡给你?如果你不捡了快走,我真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那人嚇得捡起钱,沿著公路而去。但是,他真的不敢相信,阳刚会放了他,土狼將来会不会放过他? 阳刚是个爱钱之人,但是,他对这种不乾净的钱不感兴趣,而是把手里的土狼一直拖著,向前面的绿衣人们迎了过去。 “站住!”一名绿衣人看著阳刚,沉声喝了一句。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不然,我杀尽这里所有的人!”阳刚突然笑了,反而让手里的土狼更加的心急,忙著吼叫了一声:“別开枪,我是土狼。” 绿衣人们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土狼,嚇了一跳,有人把枪对著阳刚二人,不敢开枪。有两人飞快地跑回到了房子边。 阳刚笑著说道:“土狼,別动,最好让他们把我女朋友送出来,不然,我就下了你的三条腿!” 说著,突然从后背之处提出了一只枪,向著对方的大腿上面,比划了两下,嚇得土狼差点就湿了身。 “这里不是我说了算,还有比我地位高的人,到时,你找他要人。”土狼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 阳刚听得一呆,沉声说道:“你不是老大吗?”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我只是那一二十人的老大,我的上面还有老大,你马上就可以看见他了,到时,你自己向他要人,我也是他授意去带你回来的人。” 阳刚暗骂了一句:这都是个什么事?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地方,竟然有著这么多的老大,那老二去了哪里?这土狼就有些难以对付,再来个色一点的,不是更让人头疼?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在几名绿衣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看著阳刚,笑了笑,就如见到老朋友一样,说道:“你终於来了?” “意思是你等我很久?”阳刚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子,並不认识,也不是当初时进入学府的三个黑衣人之一,因为,这人的眼睛不像,个子也不像,像是要高一点点。 “地狼大哥,这小子……”土狼的话还没有说完,阳刚突然手一紧,把他的话给掐回到了肚里。 突然,远处一声枪响传了出来,阳刚不由得回头。 他知道,这枪並不是向他而来,一定是那名驾驶员被这个叫土狼的人给杀了,不由得心中火起,突然抬枪,一颗子弹飞了出去,把土地狼身边的一名绿衣人手臂打断。 “別动!”绿衣人们大怒,一起大吼了起来,手中的枪也向著阳刚瞄准。 地狼並不惊慌,只是把手摆了一摆,绿衣人们不敢开枪,心中的火气直衝头顶。他们在这里横行霸道几年,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开枪。 他们也没有见过地狼是如此好的脾气,容许別人在他的地盘放枪。 但是,他们看清了一身是枪的阳刚,突然就像见到一个土包子一样,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 “那人只是个跑车的,你们为何要对他下手?”阳刚责问了起来。 那名中枪的绿衣人不由得大骂:“你他妈的,又不是我开的枪,你打我干什么?” “不都一样?开枪那人跟你是一伙,打不到他,打你也可以!”阳刚当然没有办法枪击暗处开枪打死驾驶员的人,只能是就近打一下,出出心中的恶气,同时,也是在警告这个地狼。 中枪者:“……” “把我女朋友交出来,不然,我杀光这里的人,让你找不到一个人为你卖命,並且,我老实告诉你,如果我在这里出了事,大国的军队,一定把这里荡平!” 到了此时,阳刚突然觉得,自己是大国人,就应该拿出大国的威风,先震慑一下这群不知死活的小人。 “荡平这里无所谓,我们换个地点,一样可以重新经营。”地狼看著阳刚,竟然笑了起来。 “如此说来,天是王大,你就是王二了?”阳刚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咪嘀虽然国力弱小,也不至於让这么一群人四处横行,不由得好奇起来,沉声问道,“不知,你们这一群乌合之眾,所谓的团队,叫什么名字?” “哈哈,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一定让你知道我们的实力!到时,还把你女朋友完完整整交给你。”地狼突然笑了起来。但是,他的声音,充满乾涩,就如一只公鸭一样的难听。 “这不可能,你们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我阳某人不做。”阳刚一口回绝。 他虽然爱財,想要在这个世界苦钱,成为富翁,但是,底线要守住,违法害人的事情坚决不做。这就是君子贪財,取之有道。 “哈哈,话不能说得如此不留一点余地,你最好是考虑一下,不然,你要见到你女朋友,还真就没有人敢保证。”地狼乾笑著说道。 阳刚心中一寒,明白个地狼话中之意,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不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就不放出林夕,不由得冷笑说道:“这不可能,不用考虑,要么,放出林夕,要么,我杀了你们,或者,你们杀了我!” 阳刚说著,眼睛直视著地狼,单手拖著土狼,一只手提枪,一步一步上前,直逼向了地狼。 “哼,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告知你一声,就算是你杀了我,一样见不到林夕。你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与我合作,不然,你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哈哈。”阳刚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话不是玩笑话,不信你可以试试。”地狼看著阳刚,也跟著笑了笑。一副一切尽在他手中的感觉。 “那我先杀了你再说!”阳刚的话未说完,身子跟著启动,快速向著对方冲了过去,手中的枪也同时响了起来。 一颗子弹快速地向著地狼飞了过去,直击他的面门。 绿衣人们听到枪响,不由得齐声惊呼,但是,未得地狼命令,无人敢开枪。 地狼並不如土狼一样抓人来挡枪,而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突然身子一动,快速向左跳出一米开外,速度快得惊人,竟然让过了阳刚那一枪之力。 阳刚不由得一愣,这狼,还有点本事,实力比土狼强了不少,而且,也有一些胆识。 就在阳刚这一愣神之际,一颗子弹同样的速度,反向著他的面门飞了过来,接著,才是“呯”的一声响起。 147、练车 阳刚嚇了一跳,身子跟著一动,但是,依然慢了半拍,忙著把土狼提起,挡下了子弹。 土狼叫了一声,脖子被阳刚抓住,声音听上去怪怪的,就如宰鸡一样,只发出了“嘎儿”的一声,再也发不了声。 子弹是从他的肩膀之上打进,痛得他差点就昏了过去,血水流了一下来,混合在了之前未乾的血跡之中。 他现在已经流血过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一匹狼,反像是一只猫! 所有的绿衣人不由得心中发寒,这小子,太无耻了,把土狼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傢伙,当成了盾牌。 “放下他,要比枪法我陪你,要比武,我也奉陪!”地狼声音更加的难听了起来,让人们发寒的身子不由得有些发麻。 “不用,就算是提著一个人,也可以与你好好比一下!”阳刚看著地狼不知何时拿到手里的一柄手枪,虽然话说得轻鬆,心里暗暗吃惊,这人,动作好快! “放下他!”地狼的声音变得戾气十足,一字一字地说。 “不放,要打就来!”阳刚心中暗想,才不会这么蠢。你以为拿林夕来威胁我,我就不会用这狼来反威胁,听两人的名子,应该是兄弟吧?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吗?先让你左手打右手。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地狼说著,突然大怒,枪口向著阳刚的大脑晃了一下。 阳刚正要闪身,突然发现不对,对方並不是要打他的脑袋,忙著停止身上的动作,静看著对方的举动。 果然,就在这时,一颗子弹飞向了他的下盘,忙著用土狼的身上挡了下来。 再是一声怪叫,土狼的腿上中枪,血已经看不出来是不是流了,反正双手之上流下的血,已经把他下半身弄得一片血红。 土狼双手已经被废,现在腿也受了伤,再加上脖子被阳刚抓住,早已失去了一尽可以反抗的能力,就连哭都哭不出好的声气。 地狼的眉毛竖了起来,让阳刚更加確信,他们是兄弟,不由得笑了起来:“还真是兄弟情深呀,是不是这也叫打是情骂是爱?” “放了他,不然……”地狼的牙咬得咯咯作响。 “不然如何?”阳刚现在心里那叫一个爽,把这些天的憋屈都释放了出来,心中好受了许多。 別人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人过得舒服! “不然,我就让人杀了你女朋友!”地狼狠戾地说。 “好,那我就先杀了这个狼先生。不是俗话说得好,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我女朋友没了,可以再找了一个,但是,你的兄弟死了,你是不是得回去叫你爹妈继续努力!”阳刚笑了起来,原来,自己也可以以牙还牙,抓到別人的软肋。 地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是,真没有再开枪,而是好言相劝:“你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呢?你现在饭都吃不饱,只要跟著我们,不是就可以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到时,这天下的美女,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找一打来!” “呵呵,这无所谓,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別人给我找,就喜欢自己去找。而且,得不到的才是最可爱的。”阳刚沉声说道。 “如此说来,你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跟我们合作?”地狼嘆了一口气,话也变了,不再是让阳刚归於门下,而是谈起了合作。 “对,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走各路,把我的女朋友还回来,一切都好商量,要是不还,我一定杀了你的兄弟,或者是,让他永远成不了你的兄弟,成了……”说到这儿,阳刚突然住口不言。 “成了什么?”地狼对阳刚特意的卖关子,有些不解。 “你的狼公公!”阳刚面色突然变得有些阴寒了起来。 地狼的面色也变了,沉声说道:“你敢!” 阳刚不由得一声冷笑,突然把枪对准了土狼的下半身,沉声说道:“要不要试试,我现在就可让他成为一个公公!”说著,还把土狼的脖子鬆了松,让他可以开口呼救。 “救我!”土狼嚇得半死,对於每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但是,地狼声音变得更加的难听:“如果你敢这样,我,就把你女朋友卖到风月场所,让你成为龟公!而且,你永远见不到她,直到,她被折磨得让你见了也不认识。我说到做到,就算是现在死在你的手里,也绝不透露半点有关她的消息。”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你最好別想著现在可以杀了我!凭你现在的实力,要杀我,也要把你累死,何况,这里有著这么多的枪口对著你,只要我一声令下,必让你死无全尸。” 阳刚听得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这地狼绝不是在开玩笑,土狼是他兄弟无疑,而且,还真是兄弟情深。只要自己不做出太过激的事情,他是不敢对自己下手的。 当然,如果真把土狼给毁了,他说的也许是真的。 阳刚迟疑了下来,不敢赌。 地狼有些得意了起来,笑了笑说:“其实,你真该好好想想,如果跟我们合作,你有享不尽的荣华,你打伤土狼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一定让她完好无损地回到你的身边,总比你当一个破保安强得多。” “別说了!”阳刚说著,突然一回头,把土狼背在了身后,向著那辆停著的偏三轮快速而去。 地狼呆了一呆,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真的不再在乎她的生死?” 阳刚没有回答,而是快速地跑到了三轮车上,突然把土狼横放在车上,一只手打起了火,另一只手依然控制著土狼,也不怕他身上的血连自己的衣服一起染红。 地狼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是,绝不相信,他会这样带著土狼离开,不由自主地向著偏三轮的方向追了过来。 然而,此时,三轮已经起动,一下子躥出了老远,就如一个女司机,想要踩剎车,把脚放错了位置一样。 “你要做什么?”土狼像是看出蹊蹺,不由得大叫了起来。 阳刚冷笑连连,也不答话,就开著个三轮车在地上乱跑了起来,就如练车一般。 人们不由得譁然!这小子不会骑车,在这种时候学习,不合时宜。 148、空手套 阳刚並不管这些,只管拧著油门跑。 在这块相对平整的路上,跳来跳去,惹得那些绿衣人想要发笑,忘记了前一刻他们还是生死之敌,这一刻反把他当成了笑料。 地狼的脸色难看极了,心想:这小子,不过是在特意折磨土狼。 土狼当然是最痛苦的人之一,身上到处是伤,哪禁得起如此顛簸?如此下去,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成了一匹干狼。 但是,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阳刚的车技像是好了许多,可以完全控制住了车速,方向也不再是偏来倒去,而是直向著前方的大烟地里冲了过去。 “拦住他!”土狼发一声喊,也明白了阳刚真正目的。 绿衣人们还没有完全明白,阳刚这小子要做什么?阳刚已经冲入到了大烟地里,一阵乱压,大烟地里泥土飞扬,一棵棵大烟被压倒。 绿衣人们终於明白,这小子完全就是在搞破坏,忙著冲了过去,想要追上了阳刚,把他从车里拽下来。 阳刚不由得一声冷笑,放开了车把手,让它直线行驶,突然回过头来,一枪一个,打倒了冲在前面的两名绿衣人。 两人大叫,看著腿上的血流了出来。 其他的绿衣人嚇得不敢再上前,看著阳刚,不知如何是好? 土地有些鬆软,偏三轮没有得到加油,停了下来。 阳刚看著地狼,沉声说道:“怎么,你是心痛你兄弟,还是心痛钱?你不是有的是钱吗?这点小钱,如何都放在心上?” “你混蛋!我一定让你的女朋友生不如死!”地狼骂了起来。 “那我先让你这兄弟流血而死!” 阳刚听到了对方的话,心中自然担心林夕,但是,现在当然不能表现出被他嚇到的样子,不然,林夕会更加的危险,只能是以土狼的生命来反威胁。 “好,我答应你,你把他放了,我还你女朋友!”地狼想了想,沉声说道。 本来就难听的声音,现在就如吃了苍蝇一样的让人噁心。 阳刚心中暗自一笑,果然目的达到,但是,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好,既然地狼先生如此看重兄弟情谊,我就答应你的要求,把她带来,我们交换!” 地狼面色阴寒,极不意愿,但是,依然招了招手,一名绿衣人到了他的身边,听了他小声交待的几句话之后,突然回头,从房子里开出一辆偏三轮,沿著山脚快速而去。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愣,果然,林夕並不在这里,一定是藏在了极其隱蔽的地方,如果自行去找,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好了,既然答应交换,还不把他的伤口包一下,不然,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永远別想见到林夕。”地狼寒著脸说。 “不急,他这么强壮的一个人,流血无所谓。必须要有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的精神,这样,才可干出一番大事业。”阳刚说著,把左手收起,再把车发起了电,在地里转了一圈,並不急著回房子前的空地上,而是把手鬆了一松,对著面目全非的土狼说道:“告诉我,你们这个所谓组织叫什么?” 他知道,这个土狼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虽然身上受的伤不轻,但是,並没有一处是至命的,也没有动著他的动脉血管,流点血无所谓。 男儿流血不流泪,儘管这人並不是个真正的男儿,充其量也就是害人害己的披著人皮的狼。 但是,现在不是让他死的时候,必须得吊著他的命,让他成为挡箭牌,从而换回林夕。 阳刚把车从土地里驾了上来,还有些佩服,这摩托车的马力还真是不小,在这种鬆软的土地之上,虽然速度不快,依然是强行爬了上来。 阳刚把车停在了空地之上,看著前方的地狼,见他没有动手的样子,也就与他先礼后兵,想著到时交换了人之后,如果撤退。 地狼的实力太强,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到时还要带著林夕一起逃走。当然不能与他来硬的,只能想办法,全身而退。 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想办法为林夕出气。 “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加入我们,一定让你逍遥快活,到时,这天下的美女,看上谁,谁就是你的。”地狼再度旧事重提,想要用金钱和美女来打动阳刚。 “逍遥?快活?”阳刚把一个词语强行分开成了两句话,见到地狼点头,再度补了一句,“对你,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地狼:“……” 这小子是在装愣,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好在,身边的绿衣人,没有一个敢笑。 阳刚不再理他,而是看著手中的土狼,淡淡地说道:“再问你一遍,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一共有多少人?” “这,我也不太清楚,除了种地的,大概有五百来人吧。”土狼的声音有些哽咽,气息不畅。 “哼,人还不少嘛!如此说来,加上种地的,那不得上千人。”阳刚回头看一眼,远处像是有人在拔草,此时,早已停了下来,远看著这里。 他们应该已经看了很久,只是,阳刚一直没有注意他们的存在,毕竟,他一直在对付著两匹狼。 现在,是该好好谈一谈了,不然,连对方这个组织叫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说不过去。 “说,你们叫什么?”阳刚已经失去了耐性,把对方的身子向著车上按了按。 土地狼痛得大叫,忙著说道:“空手套!” “空手套?不是你口音有毛病,就是我耳朵有问题!”阳刚真不敢相信,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组织名。 “真的!”土狼说。 “阳刚,说好了的,就別再折磨他!”地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看著阳刚沉声说道。 阳刚笑了笑,手鬆了一些,先让土狼休息一下,同时,阳刚也要休息。养足精神,对付接下来的战斗。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刚才,只不这是场热身。 这一点,阳刚和地狼都清楚。 阳刚现在反而想著土狼刚才的话,他说的空手套是不是真的? 阳刚想不出名堂,这名字代表什么? 正在这时,一声摩托车的轰鸣传了过来,阳刚看了过去,只见一辆偏三轮,从山脚下,驶了过来。 阳刚有些紧张了起来,这个,让他魂牵梦縈的林夕,是不是真的来了? 149、真是林夕? 隨著偏三轮的到来,人们自然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目光尽数投往三轮车上。 阳刚更是紧张了起来,看著三轮车上的一个黑色口袋,里面像是装著一个人,看样子是有些像林夕,但是,整个人都被口袋包得个严严实实,具体看不清楚。 “好了,现在你要的人已经在这里,是不是可以正常交换了?”地狼沉声说道。 阳刚淡淡一笑:“我现在连她长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相信你?至少也要让她和我说上两句,我才能確定她的身分。” 地狼不由得一愣,看著阳刚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与你交换,你带回去慢慢看吧!” 阳刚心中一紧,看那人在口袋之中,一句话不说,而且,地狼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一定有问题!说不定,这口袋里的人,连女人都不算,更不用说是林夕了。 於是,阳刚冷笑了一声,手中一紧,让土狼发出一声惨叫。 地狼的面色变了,沉声说道:“小子,安敢如此!” 阳刚大怒,不由得用力一踢土狼的痛腿,让他再度发出惨叫。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地狼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手中的枪响了,一颗子弹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阳刚的脑袋飞了过来。 阳刚吃了一惊,忙著把土狼提了起来,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心中暗自思忖:这人敢对他痛下杀手,看来,口袋之中的人物一定是假,不然,他不敢用他兄弟的生命来开这种玩笑。 土狼的肩膀中了枪,痛得大叫。 阳刚並没有让土狼成功死去,这人是他最后一张王牌,当然不能让他有事,不然,连他要逃走都成了一个大的问题。 地狼听到了兄弟的叫声,面色变了更加的难看,突然把口袋里的人提了起来,枪指在了她的脑袋之上,沉声说道:“你想好了,再不住手,我一枪打爆她的头,让你永远也见不她!” “没事,你打吧!”阳刚说著,车子突然启动,向著来时的公路飞快而走,还把土狼的身子护住了自己的要害,丟了一句狠话,“地狼先生,別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如果想要你的兄弟活命,就把真的林夕带来,不然,最先死的就是你的兄弟。” 他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一颗子弹飞到了车的前面,阳刚忙著剎了一下车,子弹从车前飞过。原来,对方现在不敢向著他开枪,而是选择了车轮。 见到子弹成功落地,阳刚再次加了一把油,突然心中一动,回头开了一枪,並不打人,而是把正在愣神的绿衣人骑著的三轮车胎给打爆。 等到绿衣人们反应过来之时,阳刚已经出去了一公里之地,向著山下飞快而去。 “追!”地狼见到阳刚竟敢不管林夕,还把土狼给带走,不由得老羞成怒,把手里口袋扔给了一名绿衣人,身子抢先追了出去。 那人一愣神,忙把口袋接住,不知如何是好? 人们听了,留下三人看住口袋里的人,其他人跟在地狼的身后追了过来,但是,他们的速度,无法和地狼相比。 有两名绿衣人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没气了的三轮,只得回到房子之中,重新骑出两辆三轮,追出之时,已经失去了阳刚的踪影。 阳刚一路急驰而下,把身后的绿衣人给甩在了老远,心中自正暗自得意,也有些奇怪。 三轮虽快,但是,以地狼的身手,应该是不会落下才对。 阳刚想到这里,一回头,果然不见地狼的踪影,突然心中一动,猛然一捏前剎,车子玩了个原地调头。 由於车速太快,差点就翻下了地里。 阳刚忙著单手提了一下摩托把手,车身得到一丝丝平衡,右边的独轮扬了起来,跑出几米之后才落在地上,恢復正常。 阳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加油,反向而行,刚好与那些追过来的绿衣人们撞上。 绿衣人们见阳刚去而復返,不明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但是,阳刚並不是省油的灯,一连打出几枪,把挡在前面的几名绿衣人给放倒,冲了过去。 其他人嚇得大叫一声,身子本能闪了开来,让开了急驰而至的阳刚。 等到阳刚冲了过去之后,紧跟在了身后,看著被阳刚提著脖子背在身后的土狼,並不敢开枪,只能跟在身后。 阳刚心中暗喜,果然,地狼是从其他的方去了,一定要想著要在半道上拦截,自己怎么会上这种当,於是,再度开枪,把身后的几名绿衣人放倒。 这时,阳刚手时的枪没有了子弹,直接扔了换枪,再打,嚇得活著的绿衣人不敢再追,连站著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一个地扑在了地上,阳刚回头,驾车直衝到了与原地,看著三名看护口袋里的人物的绿衣人,笑了起来。 三人见到阳刚去而復返,不由得心头有些发麻,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阳刚开了口:“三位,是自己死,还是要我动手?”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时,偏三轮已经到了三名绿衣人的身前,突然停车,跳了下来,直衝到了三人的身前,手里的土狼,就如一只公鸡一样,被提著脖子,脚成了武器,扫在一名绿衣人的身上,直把那人打得半死。 另一名两名绿衣人嚇了一跳,双手自然放开口袋,一脸惊骇地看著阳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人,太他妈的嚇人了,提著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就如提一只鸡一样的轻鬆,这还是人吗? 两人的身子不由得后退,手中的枪突然对著阳刚,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射,再度被打阳刚手中的土狼打倒在地。 阳刚冷笑了一声,一步跨了过去,一腿扫中一人,把对方踢得飞出了几米开外,沉声说道:“都说了,给你一次自己了断的机会,现在好了,死得如此难看,一点风度都没有!” 另一绿衣人听了,嚇得面色惨白,突然把枪丟下,身子自己倒在地上,一脸无辜地说道:“別杀我!” “好!”阳刚笑了。 那人刚一高兴,阳刚已经一脚把他踢到飞了起来,沉声说道:“我没有杀你,只是踢了你一脚。” 那人身在空中已经断了气,再也没有机会听到阳刚的话。 阳刚嘆气一回,不敢把土狼丟下,单手提了起口袋,发现,这人很轻,不由得心中一动,暗自心想,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这个人还真是林夕? 150、自以为是的女人 口袋还没有打开,阳刚突然警觉了起来,身子一动,一手提著土狼,一手提著口袋,一个箭步到了偏三轮上面,把口袋放在了右边的车箱之中,把土狼横架在车上,双肘下压,让他无法动弹,快速启动车子,再度驾出了这片空地。 这时,远处一群绿衣人冲了过来,不敢靠近,也不敢开枪,没有地狼的命令,他们不敢冒误伤土狼的危险。 阳刚不见地狼,心中反而觉得不太踏实,他知道,这个人的实力如此强大,不出来和他拼命,一定有问题。正在不知所措之时,看到了面前的绿衣人们没有对他开枪,连阻挡的勇气都没有,不由得驾车向著山下飞快而走。 地狼一定是到了什么地方埋伏了起来,说不定,就是想要一枪让他毙命,当然不能上这种当。 但是,他无法判断对方藏身之处,也就不敢冒然行动,也不能在这种是非之地久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过十来息的时间,阳刚突然一狠心,把偏三轮停了下来,对著土狼说道:“如果你想要活命,给我指条明路,带著我离开这里!” 土狼已经面无血色,显然是流血太多,但是,在这一刻,看著阳刚有求於他,不由得来了精神,说道:“你逃不了的,现在,最好是放了我,到时,我向地狼求请,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指不定,还可以收留你,到时,大家一起发財。” “哼,给你一个笑脸,你还真的以为是春天了,你以为我是在与你商量?如果你不想断子绝孙,最好带我离开,不然,你懂的……”阳刚不想与他费话,再度驾车,向著前方冲了过去。 一路之中,竟然没有受到绿衣人的阻击,只看见只个就如农民一样的人物,在地里拔草。 他们对这偏三轮已经见惯不怪,连看都没有看阳刚。 阳刚一直注意著他们的动静,他还真的有些害怕地狼会混入人群之中,冷不防对他进行偷袭。 在不久前,地狼不想杀他,只想拉他入伙,现在不同了,地狼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已经不打算重用他这样一个人才,这就有些不好了,必须得小心。 不过,人群並无任何异样,阳刚反而不敢靠近,还特意把手中的土狼头部拉高,挡住自己身体要害,时刻作好他人为自己牺牲的准备。 让他想不到的是,一条路走得出奇的顺利,到了猛子落车之地,依然没有发现地狼。 再看那猛子,滚在地边,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脚手全断了,起不了身,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还没有看清路上的阳刚,三轮已经冲了过去。 阳刚本来想要补他一枪,但是,看著他已经成了废人,再也没有害人的能力,不由得作罢,就当是节省一颗子弹好了。 偏三轮向著那个小卖部的方向而去,只要过了那里,就可进入那片树林,说不定,他还真的可以逃出这里,或者,先在里面隱藏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偏三轮突然熄火,阳刚不由得骂了一句,这傢伙,这个时候不来电,一定是没油了。 阳刚跳下车来,也来不及查看口袋里的人是不是真的林夕,而是把她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提著土狼,突然一个转折,跳入到了大烟地里,快速向著山边奔驰而去。 到了山间之时,阳鬆了口气,找了一个可以隱蔽身形的地方,看了一眼前方的山上,没有发现异常,正打开口袋,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太顺利必反常,不由作罢,再度起身,把二人提著上山而去。 阳阳一边跑著,一边心想:说不定,地狼就是要让他在这山里,或者,正在找机会对他下手,千万不能停下。 想到这里,阳刚上山而去,直到进入一片山林之中,查看了一下四面並没有埋伏,才打开口袋。 他一直没来得及检查这人是不是林夕,更没有衝动之感,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激情。 他不明白是自己这么快就变了,还是什么原因? 这个人一直没发声,说明,她的口里一定被人塞了东西,不然,她一定会叫几声才对。 而这一路之上,这人连反抗挣扎都未曾有过,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知道,反抗已经无济於事。 当然,他阳刚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乱摸索一翻,万一摸错了人,那可咋办? 当口袋打开的时想,阳刚整个人呆住。 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已经面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也不知是惊嚇过度,还是本来就白。 这人,身材不错,与林夕有得一拼,但是,绝不是她本人。 看著一脸惊异的阳刚,那人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著阳刚。 “你是谁?”阳刚奇怪地问了一句。 见到那人摇头,阳刚不由得一怔,伸手把她嘴里的破袜子扯了。 那人大口喘了几息,沉声骂了一句:“你混蛋,为何要抓我?” “我没有抓你呀!”阳刚一脸无辜地说了一句。 “那你是来救我的?为何现在才来?” “不是呀,我没打算救你,我不认识你,为何要救?”阳刚胡乱说了两句,暗自思忖,这人,不会是传说中的城里人,不然,哪有这么白的脸蛋,不过,听口音是大国人,是不是救她一下? “你,你敢不救我?”那人听了阳刚的话,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看我敢不敢?”阳刚笑了起来,“我还真不怕別人说我见死不救。” 那人:“……” 一句话还未说出,一声轰响传了出来,前方不远之处,传来一声惨叫。 那人嚇了一跳,看著阳刚手里的枪,不知发生了何事。 阳刚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再度开枪,又有两名绿衣人中枪倒地,这里果然有埋伏。 阳刚想到这里,突然起身,一手拿枪,一手提著土狼,就要离开。 “救我,你必须得救我,不然……”那人惊叫了起来。但是,手脚被捆,无法从口袋之中出来。 “不然如何?你咬我?”阳刚回了一句,最討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那人看著阳刚,气得说不出话来。 阳刚已经走了几步,听到身后的女人语调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然,我会死的!” “跟我有关係吗?” 151、老乡 那人听了阳刚的问话,不由得呆住,不敢再说。到了现在,她也许才明白,別人救你,不是义务。 阳刚犹豫了一下,这人虽然与他非亲非故,没有义务救她。 但听得出来,她是大国人,也就是同袍,如果见死不救,有些良心不安。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救林夕,不想林夕没见著,半路上重新救个女人回去,是不是有些偏离了主题? “求你了,救救我,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阳刚正自犹豫,女人突然开了口,语气变得有些可怜,还带上了许些哭泣的味道,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阳刚回过头来,看著面前的女人,和悦声色问道:“你说说,你是哪里人?” “我,我是烟城人!莫名其妙被人抓了起来,装入到了这个黑色的口袋之中,被带到了这里。”那人哭泣了起来。 “烟城?”阳刚的心中一动,这个人好歹也是老乡,只是不知,和林夕的失踪,是不是巧合? “求你救我,只要你把我救出这里,我一定会报答你。” “如何报答?”正在想事情的阳刚,隨口问了一句。 “只要是我可以做的,一定尽力而为。”那人像是一时找不到合適的话来说,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小心地说了一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理所应当,反而变得眼含期许之意。 “我不相信这些虚的,还是说一点实际的吧!”阳刚说著,暗自思忖,到了这时,敌人反而不见了,难道对方还转性了,特意在给他时间,和这个女人谈天说地? “请你先把我的手解开,好吗?”那人怔了一怔,说道,“只要我能出去,一定给你很多的钱!” “你很有钱吗?为何现在都不见你的家人来给你赎身?”阳刚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从她的皮肤上看,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如果单纯是被绑架,空手套的人为何会把他带到这么远来,不就地勒索钱財。 女人呆了呆,看了阳刚一眼,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並没有说话,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显然,她也想不明白,为何没有人来救她。 “你被带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在这里度日如年。”女人边哭边说,“只知道,那天被人抓走之时,好像是六月十三日。” 阳刚不由得一愣,这不,刚好就是林夕失踪那天吗? 他的心中突然一动,急切地说道:“那你说说,当时有没有人和你一起被抓?” “我不知道,反正到了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人?將来,如果落在我的手里,一定让他们碎尸万段。”女人突然咬牙说道,“对了,我叫关姬,求你一定把我带出去,这些人实在是变態。” 说到这里,关姬突然不想说下去,反而有些噁心得想要吐的样子,让阳刚的心里產生了极大的阴影,这些人,对她做了什么? 而且,和她一起被抓的人,有没有林夕? 这个答案,她当然没有办法回答,她不可能认识林夕,阳刚忙著说道:“那你现在还记不记得,你们被关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们!” “不知道,那里很黑,我也不想回去。一直被装在这个口袋里来著,只是觉是对方背著我走了好长时间的路,中途昏迷了过去,也不知具体走了多长时间。” 关姬见阳刚耐心问她,心情平静了一些,回忆了一下,接著说道:“那里好像是个地下室,其中,还关著几个和我一样的女人,但是,我们没有交谈的机会,除了给我们吃东西的时间,口里都是被塞上了东西,根本就不能说话。” “有没有一个和你差不多高,一样漂亮的女人,她叫林夕!” “和我一样漂亮的,应该没有!”关姬想都不想,直接就回答了。 阳刚有些不信,也许是面前的这个人太过於自信。 “而且,她们都来了好久,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从我到了这里之后,好像没有再进过人!” 阳刚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如此说来,这里就不会有林夕,但是,他不敢全信这个女人的话,都说了,女人喜欢半真半假。 万一,她就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呢? 不过,听她话中之意,她被抓来之后,就没有新的人被抓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你確定,在你之后,就没有人被抓来过?”阳刚认真地问。 “没有,这个我敢確定!”关姬没有犹豫,肯定地说了出来。 阳刚想了想,突然有了计较,伸手把她的手解了开来,然后,对著地上的土狼说道:“兄弟,如果你想要活命,那就给我一句实话,你看,你的哥现在也没有来救你,说明,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土狼惊骇地看著阳刚,同时,也听到了阳刚和面前这个女人的交谈,只是,一直不敢插话,现在见问,忙著点头。 他现在身上的血跡已经变干,身体流血过多,很弱的样子,往日的威风早已不復存在。 这时,也许就是他最老实的时候,阳刚想要抓住机会,故做轻鬆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我女朋友?就用她引我过来?” 土狼点了点头:“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是地狼在负责。” 土狼说到这里,有些恐惧地看了一眼阳刚,见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要动手打人的意思,接著说道:“平时,我只负责看管这片地域里的大烟。不久之前,得到命令,说是,有一个叫阳刚的人,会到这里来,让我负责收为手下,为我们效力。” “后来,听说了,你会来这里救一个女人,据说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並没有见过她,也不知她是不是她!” 说著,土狼用眼神看了一眼关姬。 阳刚没有接话,他明白,这人所说的她,前者是自己的女朋友,后者是关姬。 “那你见过她没有?”阳刚说著,指了一下关姬。 关姬手上的绳子被阳刚解开,现在已经从口袋之中爬了出来,坐在地上解著脚上的绳子。 绳子有些紧,她一时解不开,不敢请求帮助。 “没见过!对付这些女人,都是地狼在负责。” “如此说来,你们抓了不少女人,具体是何人去抓的?抓来干什么?” 阳刚觉得这事太过於复杂,特別是当初潜入学府的那些人,是不是这空手套的成员,一定要问清楚,不能再走黑路。 152、死远点 土狼变得老实了下来,不敢有所隱瞒,正要实话实说,关姬已经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上来就是一脚,踢在了土狼的痛脚之上,痛得他大叫一声,已经止住血的脚,再度有血流了出来。 关姬还想要再打,被阳刚一把拉住,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放开我,我打死他!” 阳刚有些討厌这个女人,人家正在说正事,她竟然破坏气氛。 他想要一耳光扇过去,又不想打女人。 关姬手被拉住,无法挣脱,伸出长长的腿,依然够不到土狼,脚尖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土狼无法动弹,看著这个女人的脚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踢到他,让他下半身有些发寒的感觉,只得说道:“你把她拉开,我什么都说。” 阳刚把关姬拉开,她还想要上前,阳刚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不会见好就收,真是无脑,肉长別处去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说让她別闹,怕土狼自以为是,只是把她拉住,看著土狼,等待著他的下文。 “地狼手下,有三个得力助手,人称三杀星。一般都是三人同时行动,负责去抓人。据说,这一次,也是他们动的手,目的就是引你过来,只是,我真不清楚,他们为何会抓错人。” 阳刚听得心中一动,三人? 是不是当初进入学府的黑衣人? “哦,原来,你们抓错了人,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平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会祸从天上来!你们,是不是瞎了狗眼?” 土狼和阳刚一时情急,用大国话交谈。关姬听得心中生气,还想要衝过去打土狼,但是,被阳刚抓住,无法脱身,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把阳刚的手掰开。 “老实点,要打,你等他伤好了,去一对一,不要趁人之危。”阳刚不由得火起,怒骂了起来。 关姬:“……” 委屈的泪水再度落下,但是,不敢再动,看了一眼阳刚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放开我,抓痛我了!” 阳刚把她放开,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对著土狼说道:“他们是不是个子不高,但是,很灵活?” 土狼看著阳刚,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是的,你见过他们?” “这个你不用管,你继续说,地狼有没有去过烟城?”阳刚突然改用咪嘀语说道。 “这,我不是太清楚,我的级別比他低,他所做的事情,我没有权力干预。”土狼一脸无辜,也跟著用咪嘀话说。 “你们不是兄弟吗?” “我们並不是亲兄弟,只是,平时的关係好,实际是上下级关係。他比我高一个等级,我所做的事,他很清楚。但是,他做的,我就无权干预。” 阳刚听得心中一愣,沉声问道:“如此说来,地狼的上面还有人?” 土狼一呆,有些不明所以,不理解阳刚的话。 他们用的是咪嘀语,一边的关姬听不明白,只是从阳刚的表情变化来判断大概意思。 但是,经过之前阳刚懟了她之后,不敢再插话。 “我的意思是,地狼还有上级?”阳刚解释著。 土狼点了点头:“地狼之上,还有人狼,人狼上面……”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了一声破空之声,阳刚嚇了一跳,本能地把身体往下一蹲,想要避开对方的攻击。 “呯”地一声传来,一颗子弹从一棵树上飞入到了土狼的身体之中,使得他说著的话,中途变成了惨叫,血从口鼻之中流了出来。 阳刚抬眼,看到了一名黑衣人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跳落而下,快速地逃走。 关姬嚇得大叫连连,屁股著地,不自觉地往后退,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 阳刚枪已经抬起,但是,没有发射,他发现对方已经逃离了现场,动作之快,可跟地狼相比,但是,绝不是地狼。 他忙著查看了一下,土狼已经断气! 那一枪,正中了他的心臟,不死才怪! 对方,不知何时藏在树上,连阳刚也没有发现,如果这个不是要杀人灭口,要杀他阳刚,可能,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阳刚想著想著,有些害怕,身上冷汗冒了出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被他当成保命法宝的人物,现在,竟然被灭了口,看来,空手套里面的重要人物,是不允许泄漏的。 阳刚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应对,是要去找关押女人的地方,看有没有林夕?还是,现在儘快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面前的关姬如何处理,救还是不救? 救她,逃出去的难度增大,也没有能力再去找林夕的下落。 想了一想之后,他果断地说道:“你自己离开吧,我已经没有能力可以带你回去。”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得救我!”关姬听得心中大急,歇斯底里地里大叫。 “哼,我已经把你从敌人的虎口之中解救了出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一切只能看你的造化了。”阳刚说著,步子向前迈出,就要离开。 “不,我求你,救救我!如果没有你,我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关姬变成了哀求。 “真的不能带上你,我还要去救女朋友。”阳刚说的是实话,前路不知是刀山还是火海,不可能带上这样一个拖油瓶。 “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关姬大急之下,忙著说道。 “你不可以,没有人可以当我的女朋友,除了她!”阳刚说著,身子已经向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消失在关姬的眼前。 “不,我求你了,如果你这样走了,我一定会死的。” 阳刚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死,就老实地呆在这里,如果我救出女朋友,再来带你一起离开。” 他的话不容置疑,关姬听得欲哭无泪,不由得哭泣了起来:“求你带上我吧,不然,我好怕!” 阳刚回过头来,到现在,敌人竟然没有对他出手,就连那个实力强大的黑衣人也没有偷袭他,只是把土狼给灭了口,实在是有些诡异。 他想不明白,不过,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把这个女人放在这里,就算是敌人不杀她,也会被野兽给吃了。 见到阳刚突然往回走来,关姬已经喜极而泣,以为阳刚不再丟下他不管。 “啊!”关姬想不到阳刚將她提了起来,不知他要做什么,嚇得一声尖叫。 阳刚走了两步,来到一棵大树之上,看了一眼树上,突然一用力,把她给扔到了一个树杈之上,嚇得她的魂差点就没了。 “如果不想死,也不想被野兽吃了,就老实呆在那里,把嘴闭上。”阳刚说著,突然一回头,看也不看被卡在树上的关姬,提起地上的土狼,把地上的血跡埋了,快速地向著山下而去。走不多时,把土狼丟到了一条山沟之中,让他死远点,免得血腥味把野兽引来。 关姬嚇得半死,无法控制身体机能,一股热流直下,湿了身,也湿了树下的一团黄土! 她果真不敢再大叫,也不敢乱动,害怕落下地来摔死。 153、瓮中捉鱉 阳刚从树林之中冒出头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而整个大烟地上地下,已经不见一个人影,让他心中更加的奇怪。 这些人去了哪里?为何没有人来追杀他?是不是到了现在,他们依然不死心,还想要自己改变主意回来帮他们,加入他们,和他们同流合污? 是他们太过於天真,还是执念太深? 阳刚没有贸然衝出,而是重新回到树林之中,向著北方快速而行,他身上的枪,不断地撞击著身边的树枝,影响奔跑的速度,他依然捨不得丟下。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在已经没有了土狼为他挡枪,一切只能靠自己! 入夜之后,他再度从树林之中把头伸出,已经到了之前与地狼交手的那片房子周围。 这里,出奇地安静,灯也不见点起,不过,天上有著一弯新月,不是太黑,对於阳刚来说,足可分辨方位。 他想,那些被抓来的女人们,应该就在前方的房子之中,只是,依然不敢乱闯,而是先找了一个地方把身形隱藏起来,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房前一直保持著安静,没有人员出入,让阳刚的心里反而不踏实,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过自己这么一闹,对方反而像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他如何能放心。 过了许久,阳刚有些等不下去了。他想到了关姬的介绍,虽说这里面不一定有林夕,但是,他寧愿去冒险一试,只有眼见才能为实。 他想了想,拾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轻轻扔了出去,竟然没有什么动静,再也顾不得这许多,真冲了过去,向著前面的房子飞快而去。 出奇的顺利,很快就到了第一间。他听了听,没有任何的动静,破门而入,里面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 阳刚不死心,地狼等人不可能这么快就逃离了这里,他们明显已经占了上风,不可能丟下这么一大片大烟不管,这是他们的钱,也是他们的命根。 阳刚再度冲入其他的房子,一连找了五六间,才发现,这里果然关著人,而且,真如关姬所说,全是女人。 她们全部被塞住口,脚手也被捆绑,房里面又黑,看不见突然到来的阳刚。 阳刚不用看,就知道这里没有林夕。 他对林夕太过於熟悉,以至於不用点灯,也知道她的各个部位,无他,唯手熟尔。 他不敢打开手电,也不敢扯开女人们的嘴,怕她不顾一切地大叫,把敌人给引来。 他看了一眼那些惊骇无比的女人,心中想著:“对不起了,女同胞位,如果有机会,一定救你们出去,但是,现在不能,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先救林夕。 他快速冲了出去,再度找下一间房。直到所有的房子全部找完,依然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林夕的踪影。 关姬没有骗他,这里果然没有一个人敢与关姬比漂亮,也就说明,真的没有林夕。 看来,对方一定是把她关在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阳刚大怒,就算是把这里,甚至是整个咪嘀的地皮全部翻过来,也要找出林夕。 阳刚想要往西去寻找,再也不顾那个关姬,反正她跟自己没有半点关係,自己也不是那种见到美女就想要捨身相救,见异思迁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感觉有人到来,不由得身子一动,躲到了暗处。 那人並没有发现阳刚就在附近,看看四下无人,忙著走进了一间房子。 阳刚心中一动,悄悄跟著,看清了那人的身形,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为何会在这里? 这个人,不是別人,正是阳刚在山下遇到的那个老人。 老人当时还给他水喝,在他被猛子和勇子带走之时,还很关心他的安危。 他不会是来救自己吧? 阳刚想著,不由得心生感动。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何况,人家给的是一碗水,还关心过自己的安危。 老人並没有发现阳刚,一个人走进了一间房子之中。 阳刚正要衝进去与他见面,让他不要再找,自己是安全的。但是,听到了里面传来几声“咚咚”地声音,不由得心一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听那关姬所言,她呆过的是地下室,情急之中,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果然,这薑还是老的辣,老人正在找地下室的入口。 阳刚想到这里,没有急於出去,而是在外给老人放起了风,看他能不能找到地下室,说不定,林夕被关在某一间房子的地下呢。 不大一会工夫,老人走了出来,显然,並没有发现什么暗道,他失望,阳刚也失望。 老人张望了一下,进入了另一间房子。 阳刚发现,老人的身手不弱,是个练家子,不由得心中奇怪,果然,这老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就没有现身,而是暗中跟著。 直到老人走入了关著几个女人的房子,阳刚听到他轻声叫著一个名字,不由得一呆,原来,他是来救关姬的。 看来,自己会错了意,就说麻,自己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老人也不会这么关心他,为了他来冒险才对。 正打算出去,告诉他关姬所在之地,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弄得阳刚一呆。 听那惊恐无比的声音,是个女人。一定是老人把她嘴里的布扯了下来,这老人要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突然被止住,变成了呜呜之声。 接著,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说得很小声,是特意压住,阳刚依然听出了大概意思,果然是在形容关姬的身高,体形。 说完之后,他放开了女人的嘴。 女人並不是太配合,大声呼叫:“救我!” 声音再度被压住,但是,老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声音已经传了出去。 此时,太过於安静,女人的声音传出去老远,使得老人有些生气:“都说了,让你不要大叫!” 女人变成了呜咽之声,再度被塞上布条,这老人也不是怜香惜玉之辈。 阳刚一愣之际,发现了事情不妙,忙著一个翻身,跳入到了一间房子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枪声传了出来,几颗子弹,飞到了老人所在的房子之中。 阳刚嘆了一口气,原来,对方真的有阴谋,是要来个瓮中捉鱉。 这一下,老人估计要凉了,敌人用的是机枪,射程比自己手里的步枪远,而且,发射速度极快。 就算是自己要救他,也打不中敌人,如果贸然开枪,只会引火烧身。 154、生死考验 阳刚藏身於一间房中,找了块墙挡住身子,偷偷把头伸出,看著一群人从远处的大烟地里,一边向著老人藏身的房子开枪,一边围了过来。 对方人数不少,足有二十余人,其中,有著两挺机枪。 机枪的射程比步枪远上一些,刚好可以打进老人所在的房子之中,而阳刚手里的步枪无法射中对方。 这是阳刚现在无计可施之处,只能等待,让对方走近一些,先把机枪手干掉,只是,不知房中的老人,还有那群妇女,能不能逃过一劫。 两间房子相隔不远,阳刚能够听出,子弹打穿墙体的声音,老人没有了动静,里面的女人们,被布条塞住嘴,无法大叫,她们发出了惊恐无助的声音,被子弹的穿墙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但是,阳刚依然听出,里面有人中枪。 子弹打在墙上,或者是放空,跟打在人体之上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 阳刚呆了一呆,对方是要赶尽杀绝的样子,这里面,可是些手无寸铁,而且,还是脚手被捆的女人。 阳刚想要先干掉机枪手,但是,他们走一段之后,突然止步不前,只拿机枪不停扫射,想要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打算落了空。 再这样下去,老人迟早会被对方打死。 他虽然不是来救自己的,但是,敌人一定是所他当成了阳刚自己,不论如何,他都是在替阳刚受死。 阳刚有些不忍心,看在他曾经给过一碗水,或者是同袍的份上,他都必须得出手。 何况,老人与阳刚有著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也许是朋友。 阳刚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一弯新月,如果衝出去,一定会被敌人发现。 但是,他现在顾不了这许多,总得冒险一试,等死,歷来就不是一个强者的行为。 只有拼一把,才有胜利的可能,不拼,永远不可能成为贏家。 並且,他阳刚就是那种敌人打他三拳,他至少要还上一拳的主,就算是打不过,咬也要咬对方一下,让敌人不会太好过。 阳刚趁著敌人一挺机枪打完子弹,换弹的时间,一个纵身到了外面。 “嗖嗖嗖嗖”! 敌人果然发现了阳刚的存在,一挺机枪向著他打出一排子弹。 阳刚嚇了一跳,身子突然倒下,向前快速地滚动,瞬间就滚了几十米,依然无法打中敌人。 他没有开枪,开枪必然要有所收穫。 他突然一跃,身子往左纵出,接著扑在了地上,再度往前滚动。 敌人的另一发子弹射在了他的刚才落脚的地点,差点就打中了他。 经过阳刚这一折腾,敌人所有的枪对准了阳刚所在的位置,把老人所在的房子给忽略了,他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两个人,以为只是阳刚一人在奋战。 阳刚再度向前,离敌人越近,他的胜算就越大,不然,他的枪落后於对方的武器,只有挨打的份儿。 但是,就在这时,另一挺机枪已经作好了准备,向著阳刚的身前打出一发子弹,使他快速滚动的身子不得不停下。 最让他生气的是,那人像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子弹老是打在他的前面,让他无法再挺进,不然,一定会被打成蜂窝。 阳刚生气到了极点,心中暗想:老子第一个就要把你放倒,免得你如此猖狂。 但是,他现在手里的枪,依然无法打中对方。 隨著子弹的不断飞来,阳刚没有办法,突然一跃身,跳入到了一处地埂之下,隱藏住了身形,躲过了那名机枪手的强烈火力攻击。 机枪手並不死心,两人不停地向著阳刚藏身的位置挡射,强大的火力,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身边的泥土被打得四散,差点就迷糊住了阳刚的眼睛。 阳刚大急,这样下去可不行,对方有的是子弹,自己却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他们纠缠。 到了这时,阳刚真正的明白,孤军深入,实在是不智之举,团结才是力量,只有大家强,才是真的强。 现在一时没有办法突破,但是,他也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他把身子紧紧地贴在地面,不敢抬头,向著西边移动,想要避过对方的火力。 东边,是大国的方向,如果对方已经知道他就是阳刚,必定会重点防范。 果然不出阳刚所料,他爬出十来米之地,敌人的子弹稀疏了不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往敌人的腹地之中深入。 趁著其中一名机枪手换子弹的时候,阳刚一跃而起,向著对方扑了过去,速度快得惊人,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卖力的时候,如果此时还有所保留实力,那就不是自信,而是愚蠢。 在这种没有树木做掩护,手中的枪射程不如敌人的时候,不拼命,將来,就再也没有命来拼了。 剩下这名机枪手,正是之前专打他前面的那人,见到阳刚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忙著调整枪口,想要对著阳刚发射,其他的几名步枪手,也发现了阳刚向著他们衝来,一起把枪口对准了他。 而这时,阳刚的枪响了。 他已经算准了,对方在了他的射程之內,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颗子弹向著那名机枪手飞了过去。 对於一个像阳刚这样的高手来说,他们最难得的就是,机会出现的时候,把握得恰如其分,根本就不会给敌人翻身的机会。 子弹从机枪手的大脑之中飞了进去,带出一朵血,只是,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没有人看得清楚。 而这时,敌人群中,不失有见机得早之人,已经开了枪,一颗子弹向著阳刚胸膛飞来。 阳刚的身子还未落地,就感觉到了危险,死亡的气息,很快笼罩著他。 他有些心惊,这个人,手里拿著的是步枪,但是,打得很准,而且,时机也不错,在他无法借力的这一瞬间,把他置身於危险之中。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更加要命的问题,另一个换子弹的机枪手,动作极快,已经在这个时候上了子弹,如果阳刚慢一拍,就算是有机会让过敌人步机的攻击,也会给机枪手提供足够的时间,对他来一发扫射,他一样要被打成蜂窝。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也是一种生死考验。 看上去,他阳刚,已经在劫难逃! 155、老杨 说时迟,那时快!从子弹飞出,到快要射入阳刚的胸口,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那名打出子弹的步枪手,已经有些得意起来,就如他已经看到阳刚胸口中弹,从空中落了下来一样,一切已经成了定数。 但是,就在这一刻,阳刚的枪响了,一颗子弹飞出,击在了飞来的子弹之上,发出“呯”的撞击之声,火四射,就在阳刚身前不过一尺左右。 看上去,像是阳刚身上突然爆出一朵礼,实在是有些漂亮。 与些同时,阳刚另一只手里多出了一枝枪,掰动了扳机,子弹飞了出去,射向了那名机枪手。 那名机枪手,正要扣动扳机,子弹早一点到了他的手上,他一声惨叫传出,枪还在手里,但是,右手的食指却失去了知觉。 眾人大惊之际,阳刚的身子落到了地上,枪声再响,机枪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再是一颗子弹直射入他的脑袋,发出一声,就如成熟的西瓜爆裂的声响,他的身子倒了下去,头不见了,血水喷起了老高。 其他人,依然是绿衣打扮,在这一刻,已经回过神来,所有人的枪,几乎是同时响起,子弹飞向了阳刚所在的位置。 然而,阳刚倒了下去,身子在地上快速地滚动,手里的枪不断发射,不断有敌人倒下。 敌人没有了机枪手的强力压制,阳刚体会不到了威胁,手中的枪不断发射,也不换子弹,而是打完一支,另换一只,转眼之间,就有十几名绿衣人倒了下去。 一名绿衣人突然一狠心,向著地上的机枪扑去,想要抓起来作为防身之用,但是,已经晚了,一颗子弹等在了他的头前,直飞入他的大脑,让大脑无法再控制手,也无法再指挥枪。 他身体倒下的那一刻,阳刚到了他的身边,一腿把他射得飞了出去,接手了地上的机枪,一阵扫射,所有绿衣人全部倒下。 阳刚冷哼了一声,不忙去看那老人是否还活著,而是从地上把另一挺机枪捡起,发现,他刚才的一枪,竟然连机枪的扳机给打坏,无法再使用。 阳刚嘆道一声可惜,好在有一挺是好的。忙把子弹收走,换下了手上那柄没有了子弹的步枪。 他依然不满足,再度去掏地上那些人的衣兜,把所有子弹都要收走,不给对方留下一枪一弹。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感觉到了危险来临,正要先闪让,却听到了一声枪响,忙著一马趴,扑在地上。 正准备开枪,发现那名老人,出现在了阳刚身前几百米处。 他的手里拿著一柄手枪,正对著一名地上的尸体。 那人並没有死透,睡在地上轻轻把枪口对著阳刚,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老人及时出现打中大脑,死透了。 阳刚没有想到,自己就贪捡子弹,没有及时发现漏网之鱼,不由得对著老人一拱手:“多谢老人出手相救,阳刚莫齿难忘!” “叫我老杨就成了。”老人向著阳刚走了过来。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愣,叫他老杨,自己不就成了小阳?最討厌人家叫他小阳,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如果两世加起来算,自己比他小不了多少。 “原来,是杨老英雄,失敬失敬,果然是老將军上阵,枪法不乱,你一出手,敌人就死绝了!”阳刚强笑著说。 “少来这一套,我这个人不服高帽子,不过,老夫看走眼了,你的身手不弱,要不是刚才一时起了贪念,也不会差点就中了敌人的枪。这叫做,贪小便宜,叫大总亏!”老杨笑了笑说道。 阳刚再度一怔,这人,刚才这两句,不正是他们江家箐的古话吗?他如何会识得? 他有些怀疑,这老小子,是江家箐的人,但是,那里好像没有这个姓,就连阳姓,也只有他一家。 “別呆著了,我们儘快去看看,房中的人还有没有活著的,把她们救出去,他们应该都是大国人!”老杨不知阳刚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吧!我给你放风,你进去看,能救多少是多少。”阳刚没有发现林夕的存在,不想进去与那些女人为伍,听不惯她们哭成一团的声音。 老杨骂了一句:“奸猾无比!” 说著,看了一眼阳刚,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好歹得有个人放风,不然,就如刚才一样,差点被人一锅闷了。 “怎么能说是奸猾呢?”阳刚淡淡一笑,“我是给你老人家一个机会,让你英雄救美,到时,那些到了中年的妇女,说不定,会有几个以身相许的,你可是捡到了大便宜。” “別再费话,救人要紧,你守著,我进去看看。”老杨没有再与阳刚逞口舌之利,而是快速地冲入到了关著几个妇女的房子之中。” 阳刚这一次,学得有些精了起来,不再傻站在空地之上,而是找了一块地埂,把几名绿衣人的尸体给架在了一起,当成了防护墙一样的存在,把机枪架了起来,防著敌人大举来犯。 果然,不多时,四辆偏三轮驶了过来。 阳刚不等那些人走近,向著车灯的方向,一阵扫射。 走在最前的轮三轮,应声倒下,后面的人物突然停车,对著阳刚所在的位置扫了一通。 阳刚把头低下,让对方的子弹尽数落空,还不失时机向著敌人开火。 敌人另一辆偏三轮被打翻,车上的三人死於非命。 剩下两辆偏三轮见势不好,忙著调回车头,逃离了现场,反而让阳刚不由得一呆,这些人,就这么怂了? 而第一辆车上,竟然有一人命大未死,但是,车被打坏,无法逃离,只能奋起反抗,对著阳刚开了几枪,被阳刚面前的尸体挡住了子弹,无法打中。 阳刚让他打了几枪,突然找个机会,一枪將那人击毙。 不过,经那人一阵乱打,两辆逃走的三轮趁机远去,逃出了阳刚的攻击范围。 阳刚也没有去追,更没有趁现在的机会去拾敌人丟下的枪,而是专心等著老杨。 十来分钟的时候,老杨冲了出来,只他一人,並没有带出任何一个女人,阳刚不由得一呆,忙著迎了去,问他具体情况:“有没有找到地下室?” 156、重回一线天 老杨走了出来,看著阳刚有些急切的样子,不由得一怔,嘆了一口气说道:“找到了,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人!” “你就不再找找,也许,你要找的人,就在另一间地下室呢?”阳刚说著,心中暗自思忖,那些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还活著,但愿林夕真的不在里面! “已经没有了,那里只有一间地下室,连通了几间房子,里面像是有人曾经呆过,但是,现在已经全部撤走。”老杨一本正经地说著,並没有在意阳刚的表情,以为,他真的担心那些女人,不由得说道,“房中刚才的那些女人,他们不听指挥,听到枪响,嚇得乱跑乱动,全部被敌人一阵乱枪给打死。” 阳刚听得一惊,沉声说道:“现在,你守住门口,我进去看看。” 说著,阳刚不等老杨回答,人已经冲向了房子。 他知道,房子之中那些女人,並没有林夕,但是,他依然不放心,想要去地下室查看一番。 本来,他以为,这个老杨的经验丰富,可以帮他找找看有无林夕的下落。现在看来,老杨也无能为力,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当他冲入房中之时,看到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地上的血河成河,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些人,都是中年妇女,怪不得关姬很肯定,没有比她漂亮的人。 阳刚想到这里,目光再度扫视了一下四周。 一面墙,本就是木材做成,现在成了筛子,可以理解,老杨就算是想要救她们,当时也是无能为力! 他找到了地下室,搜查了一番,里面空空如也,他断定,这里住过人,也没有林夕呆过的痕跡,更没有她曾经在过留下的气味。 他的心里猛然一惊,突然想了起来,当初,在二里村之时,一样没有发现过林夕那种熟悉的味道。 就连他这一路追来,也没有发现过林夕的味道。只是,他当初一时情急,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以至於,认定了林夕被抓到了这里。 但是,他现在依然有些想不通,林夕出了学府之后,就失去了她身上特有的味道,真不知,她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她的安全,变得更加不確定。 阳刚没有再找,心中已然明白,对方是在给也下连环套,特意把他引到这里来,而林夕,並没有被带到这里,害他在咪嘀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对於空手套这样的下庞大的集团来说,绝不会错把关姬当成林夕,一定还有著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老杨见到阳刚黑著脸冲了出来,已然明白,他一样没有收穫,不由得说道:“对方如此丧心病狂,抓了这么多手无寸铁的女人来,到底是何目的?” 阳刚摇了摇头,看著老杨说道:“现在,这些人如何处置,你自己看著办,我有事,得先走了。” “不行,你一定要与我一道,先把这里的人入土为安!”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找的人没有找到,万一迟了,她出现什么意外,我会发疯!”阳刚说著,人已经走了几步。 老杨呆了呆,突然追了上来,显然是认同的阳刚的观点,不过,他依然觉得,就这样走了,对不起这里的死去的同袍。 但是,阳刚接下来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阳刚一边走著,一边说道:“我听你曾经喊著一个叫关姬的名字,不知,你跟她有何关係。” 老杨一惊,面色变了变,紧跟在了阳刚的身后,沉声问道:“她在哪儿?你见过她?她是否安全?”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暂时是安全的,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阳刚加快了步子,隨口说了几句。 “快,带我去找她!”老杨紧张得不得了。 阳刚当然也听出了老杨焦虑之情,心中有些奇怪,那女人跟他有何关係? 虽然对老杨的话不以为然,步子依然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就当是为了同袍,尽一点力,不然,他还真不知如何处理这个关姬,把她丟在这里不管不好,带走,实是浪费时间,万一耽误救出林夕。 两人快速而行,一路之上,出奇的顺利,没有再遇到敌人的阻击,连那地狼,也没有出现过,更不用说,当初杀土狼灭口的黑衣人了。连阳刚心中都是更加的奇怪,这空手套,是不是人太多了,想要利用自己杀一部分? 到了山中的树林之间,借著淡淡的月光,阳刚很快就找到了那棵树。 关姬还在树上,卡在树上无法动弹,更不敢喊叫,听到有人来了,心中自然吃惊。 阳刚看著她没有事,也没有在意她被嚇出的尷尬事,而是对著老杨说道:“她就在这里,人交给你,我得先走了。” “你,真的回来了,快带我离开这里,我求你!”关姬正在害怕之时,听到是阳刚的声音,又气又有些高兴,差点就哭了。 “你不能走!”老杨见到关姬没事,高兴之余,听说阳刚要走,突然阻止。 但是,等到上树,把关姬救下来之时,阳刚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听得他丟下了一句话:“老英雄救美,必然成了一段佳话!” 老杨听得一怔,一时找不到话来接,只是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这小子,怎么乱说?” …… 天亮之时,阳刚回到了边境,到了那曾经的一线天上面的悬崖之上,走在小路之中,心中虽然有些警惕,但是,他想这里一定是安全的,只是不知,白雪儿是否还在这附近? 这里一样的安静,不见一个人影,阳刚觉得一切正常,空手套的人,並没有大举从这里出去。 但是,他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一些,反而极不正常,那地狼,明明实力不弱於他,为何不在半道之上拦截?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步枪,还有手里的那机枪,中途竟然没有用上,现在,反而不知如何处理? 总不能,就这样全身披掛著武器,回到大国之內,到时,一定会出大乱子。 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忍受他这种样子! 他当然也不会把它们全部丟了,这可是要一大笔钱才可以买到的东西。 何况,现在不知林夕是被抓到了何处,这些傢伙,可能还有用。 正想著之间,阳刚突然心中一紧,忙著停下脚步,抬眼看了去,一条人影,就在他前方不远处,正看著他。 157、日久生情 一个白髮飘飘的女人,坐在前方悬崖之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面,手里捏著一个野李子,咬了一口,剩下一小半,隨手向著阳刚扔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说道:“怎么,没有把你的女朋友带回来?” 阳刚伸手接下李子,並没有放入口中,不是嫌弃,而是真的不喜这种酸涩无比的味道。 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知道了她心里的嘲笑,也不以为意,而是正色说道:“你確定,在这一段时间之內,只有一个女人被带入过咪嘀?” “哈哈,这个我哪里能够確定,那天,你也亲眼见到了。”白雪儿並没有老实回答他的样子,而是笑了起来。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女人,是何意思?人家在这里急得不得了,她却只会嘲笑。 “如此说来,那天被抓去的女人,並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瞎忙活?” 阳刚点了点头,向前一步一步走著:“后会有期,我要离开这里了,等我找到女朋友之后,一定回来向你道谢,到时,一定带许多好吃的来给你。” “別再乱表態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呢!”白雪儿笑著说。 阳刚不由得一愣,她像是认真的,天下哪有这种药,那不过是小说才有的桥段。 “要不这样,你和我一起离开,先去大国找我女友,然后,我再帮你找药。”阳刚想了想之后,突然灵机一动,这个女人的实力不弱,如果把她带上,就算是以后遇上地狼,有她的配合,一定可以杀了地狼,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妇女和二里村的人们报仇,同时,也为林夕曾经受到的委屈討回一个公道。 “呵呵,你的算盘打得不错,想要让我帮你去救你女朋友就明说。” 阳刚听得一愣,没必要说得如此直接吧? 这样,把话说明了,不是有些尷尬。 “但是,我不上当,你自己去找吧,找到之后,记得遵守诺言。”白雪儿说著,笑了起来。 此时,阳刚已经走到了她的下面,不敢抬头看她,免得生出误会。 不知是哪个男人总结出来的,当你在女人的下面时,千万不要抬头,不然,就会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阳刚快速地绕过她的下方,然后回头,看著她说道:“如此也好,这些枪,我带著没用,可以先放在你这儿,如果你的仇人找上门来,不要客气,先把这些子弹打光再说。” 阳刚说著,把手里的机枪,还有背上背著的所有步枪,全部放在了小路之上,只留两柄手枪在身上。 但是,手枪的子弹,他捨不得丟下,全部带走。 这两柄枪,一只是那名警员的,只要救出林夕,肯定得还;另一只,是在二里村从那名被他打得半死的黑衣人手里枪来,可以留著防身。 白雪儿呆了呆,看著阳刚转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沿著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过了这道悬崖,再转过几个山坳,就可以直通到大国,中途不会有边防。” 阳刚听著白雪儿的话,並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声谢谢,就快速地离开。 真如白雪儿所说,阳刚再一次很顺利就回到了大国境內,中途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 阳刚没有作任何的停留,一路狂奔,快要到了二里村之时,他发现,前方山林之中有人在活动,一定是警方的人已经介入,他不想惹事,现在还有著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比救出林夕更加重要。 阳刚没有进去,而是从南绕开。 走不多时,感觉腹中飢饿难忍,不由得想起,已经快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寻了一片山林,在里面摘了一些野果,边吃边走。 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看到一条有些熟悉的身影,快速地从他前方不远处的山林之中经过。 阳刚呆了一呆,追了上去,不由得心中一愣,这人,正是老杨,他如何会有这么快? 而就在这时,老杨停了下来,阳刚忙著藏身於一棵树下。 老杨看了一眼阳刚所在的位置,继续往前走。 阳刚看清楚了,这人果然就是老杨,只是不知,他为何会跑到自己的前方,是不是没管那个叫关姬的女人? 他有些高看了这个老杨,说得大仁大义,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老杨並没有发现阳刚,而是再往前方走了几步。 阳刚好奇地跟了上去,结果,让他吃惊的是,老杨前方一棵树上,坐著一个女人,正是关姬。 他竟然把这个女人带了来,还能跑上他的前,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老杨把身上的水袋,放在了大树边,突然爬上树,让关姬伏在他的背上,快速地从树上滑了下来,整个动作,做得流畅不已,哪里像是个老人。 老杨把水袋打开,对著惊魂未定的关姬说道:“委屈了小姐,这里已经安全了,先喝点水吧,一会儿还要赶路!” “没事,杨大爹,谢谢你,我以为你会丟下我不管,心中正在害怕。” “怎么会呢?我真是去给你打水,让你坐在树上,是怕野兽嚇到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到时,我一定让我爹好好的关照你一下,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关姬说著,一双大大的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像是真的怕野兽一样。 “小姐別这么说,这只是小事,我不敢居功,救你的是阳刚。” 阳刚听得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听关姬和老杨的对话,她爹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喜的是,自己真没有看错人,这个老杨,果然英雄了得,有功竟然不一个人领,还不忘记他阳刚。 “別提那小子,如果以后遇上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他竟敢把我丟在树上,一个人跑了,说是去找他女朋友,我难道不比他女朋友金贵?”关姬的脸色有些苍白,就算是生气,也是没有把脸气红。 阳刚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关姬,竟然有些官家小姐的脾气,到底是何身份? “其实,这事不能怪阳兄弟,他是一个热血男儿,他急著去找女朋友,正是说明,他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只是不知,他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知道他不远千里杀来,就是为了救她,一定会更加的感动。你说,小姐是不是想要找阳刚这样痴心不改的男人。” 老杨这话,让关姬不由得一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並没有想过,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阳刚也是一怔,这老小子什么意思,在关姬面前说自己的好,不会是想要做媒吧? 自己可不是那种,见美思迁的人。不然,呵呵,跟白雪儿在悬崖之上,一呆就是半月有余,早就日久生情了。 158、为国爭光过大年 阳刚心中自然高兴,自己为国爭了光,同时,也给自己爭来了好名声。 这一个年,过得很有意思,人们也將永远记住阳刚这个名字。在网际网路还没有兴起的时候,这是最好的gg。 人们一直把他送到厂子门口,依然有一部分不肯离去,但是,又不敢进厂。 阳刚站在厂子门口,回头对著人们说道:“大家回去吧!多谢大家的捧场,如果有机会,大家就买一点我做的糕点尝尝。” “我要买,阳总为我们文城爭了口气,不买就是对不起阳总,也对不起文城的百姓。”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 其他人跟著起鬨,一副不买就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阳刚不由得大喜,对著人们说道:“那就请大家不要挤,排好队,现在厂里的食品有限,限量一个人只能买一盒,等过了年之后,工人们上起班来,大家要多少就有多少?” 人们无比自觉地排起了队。 阳刚对著傻了一样的杜一飞等人说道:“还等什么,去呀,把厂子里的糕点全部搬出来。” 几个工人这才反应过来,跟著杜一飞一起衝进厂子,开始厂家直销。 说起杜一飞,是个难得的人才,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阳刚前世的记忆里,是个了不得人物,將来会在地產界立於不败之地。 也正因如此,当初看到杜一飞被人欺负时,阳刚果断出手,救了他,把他收在身边。 这时,阳刚才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忙著衝进厂子,看到了关姬和李嫂,还有几个不知名的男子,一起在做饭,不由得有些傻眼。 王老者忙著说道:“这些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的,关总和那名大姐刚回来,说了阳总得胜的消息,后面就跟来了几人,说是你的朋友,要在这里做饭吃。” 阳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王老者,他一直在担心著自己,又不敢离开,怕人进厂,现在也没有吃饭,真是让人感动。 阳刚走了过去,正在帮著做饭的小李突然抬起头来,笑著说道:“阳总辛苦了,快去休息一下,马上饭菜就好。” 阳刚整个人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享受了处长级別的待遇! 到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转了一天,现在是真的累了,肚子也开始不爭气地叫了起来。 不知何时,这里摆上了两张大桌子,上面写著市政二字,让阳刚心中一热。 不多时,关姬走了过来,手里拿著一只鸡腿,递到了阳刚的手里,笑著说道:“饿坏了,先吃点。” 阳刚接过,正要递给身边的林夕,好东西不能独食,得先把妻子餵饱。 然而,林夕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倒了下去。 阳刚嚇了一跳,忙著伸手揽住她的腰,没有让她摔在地上,心里骂了一句:不至於这么大的反应吧?不就是一只鸡腿吗? 人们突然乱了起来,一起看著林夕,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她一天没有进食,作为一个普通人,遇著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也真是倒霉!” 张西雅一句话,提醒了阳刚,也提醒了其他人。 人们忙著去给林夕找吃的,阳刚忙著把她抱到一边,坐在了有人给他准备的椅子之上。 这时,有人给她端来一碗鸡汤,阳刚接了过来,轻轻吹动著,用一个小勺子餵了几口。 过了好一会儿,林夕醒了过来,阳刚和大家都鬆了一口气。 林夕看著人们关注著她,心中有些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在,这时饭菜已经好了,阳刚又看著大家都饿了,忙著说道:“大家快去吃饭吧!” 小李带来的人忙著端菜,让阳刚和林夕等人先吃点。 而这个时候,杜一飞宣布糕点已经售完,让他们改日再来,厂外的人们极不甘心地离开。 阳刚看林夕好了许多,也就不客气,让大家一起动手,吃饭。 让他奇怪的是,小李带来的几个人並没有动筷子,就如专程来给他做饭一样。 突然,他的心里一动,一定是李友成这个傢伙要来,但是,也没有说破,而是让陪了他一天的工人们先吃,自己吃饭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李友成和关姬赶来的时候,並没有怪罪阳刚等人,而是笑著说道:“大家辛苦了,我和关局今晚找不到吃处,跑这里来蹭饭,不知大家是否赏脸?” 几个工人並不知这是何人,不由得停下吃饭的动作,有些奇怪地看著面前两个中山装的男人。 阳刚笑了起来:“这不,来都来了,大家还会赶你们?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如果不嫌弃,就坐下来一起吃一口?” 人们见阳刚这样说,心里也就放下心来,给二人腾了个位置。 小李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忙著送来碗筷。 李友成笑著说道:“大家不要客气,一起吃吧,大过年的,不就是图个热闹吗?” 林夕看著李友成,有些意外,也不失礼貌地叫了一声:“处长好!” 人们不由得一惊,这人是个处长,竟然来跟大家一起过年,阳总的面子还真是大! “別叫处长,以前不是叫李哥的吗?而且,现在人家是城主了。”阳刚笑了笑说,“都是一家人,大家不要不好意思,千万不要客气。” “阳刚说得对,千万不要介意,放开吃,俗话说得好,没上桌子的菜是他的,上了桌子,就是大家的,不吃对不起自己,也是看不起阳刚。”李友成笑著说道。 人们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城主还真是没有任何的架子,和大家打成了一片,也就不再拘束。 有人提来了酒,分別给大家倒上。 阳刚看了一眼,酒是散装的,但是,自己厂里並没有这么大一桶酒,一定是小李带来的。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这么低调? 喝了一口之后,阳刚才发现,这酒是好酒,千万不能贪杯。李友成今天是真的高兴,把珍藏都拿出来了? 李嫂坐到了林夕的身边,一口一个妹妹的叫著,就如亲姐妹一样。 一直喝到深夜,阳刚本来想要单独找关局说事,但是,实在是太困,竟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和阮范纠缠了一天,体力一样消耗极大,喝了几口酒之后,不知不觉就放鬆了下来,自然支持不住。 ……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59、原来是他 阳刚不由得一惊,这两人竟然有些本事,站成这样子,两人的眼睛,就等於三百六十度,余光刚好可以看到他。 阳刚没时间再考虑,而是果断地出了手。当初江尚飞的匕首派上了用场,飞了出去,直射入到了那名黑衣人的口中,把他问出了那个谁字给带得偏了音调,听上去像是“嘿”。 匕首带出了一块血肉,一起飞入到了前方的树丛之中,那人痛得还想要大叫,阳刚忙著真衝过去,一拳將他打昏。 另一名黑衣人听到响声,抬枪就要射击。 阳刚当然不会给他机会,突然出手,用手指卡入到了对方的扳机之下,让他的枪声无法惊动老大等人。 那人一惊之际,想要出声示警,阳刚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把他打得头骨断裂,大脑无法指挥口腔,只是传来一声闷哼,就此倒下。 阳刚几个动作做得一气呵成,依然不放心,伸手分別捏了一下两人的咽喉,让他们断气,永远不可能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才从树丛之中捡起匕首,在一名黑衣人的身上擦净血跡,再把两人的枪和子弹拿走。 前方几百米之处,就是老杨和关姬休息的位置。 当老杨发现情况不妙之时,已经晚了,十来名黑衣人,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老杨的枪还没有发射,就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喊道:“別动,放下枪,不然,一阵乱枪把你二人打死。” 老杨手中的枪不敢再开,而是看著前方的黑衣人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已经是大国的境內,尔等敢乱来?” “哈哈,我当然知道这是大国的地盘,但是,这里比较偏远,等大国的军人赶到之时,黄菜都凉了,你最好是乖乖地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哼,我就不信,你们敢在这里动手!”老杨身体挡在了嚇得发抖的关姬身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哈哈,我做事,从来就不是瞻前顾后,喜欢直来直去,就算是大国的人来了,如果发现,你们身上带著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知,还会不会相信你?”老大突然有些得意的样子。 老杨听得面色一变,沉声说道:“什么东西?” “哈哈,还能有什么东西,当然是毒p品囉!你以为,你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过,就是我们的运输工具而已!”老大的笑声,阴沉得让人沉闷,就如大雨要来之前的天气一样,让人想要冒汗,同时,心情也是变得极差。 老杨的汗水流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关姬,见她脸色苍白,痛苦不堪,一直摇头,突然明白了,他们所说的运输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这一刻,他,就算是阳刚所说的老將军,也害怕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他担心的並不是大国的人来了,他说不清楚,被连累,而是,身边的关姬生命堪忧。 那毒物,不可能在她的身上,只能是在她人体內,隨时会有爆裂的可能,到时,她…… 老杨不敢想下去,他万没有想到,这些黑衣人,会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怪不得,这一路,他们出奇的顺利。 原来,对方在利用他,故意让他把关姬救出来。 关姬早已没有了主意。 她只以为,她逃了出来,一切都会过去。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当初,那些绿衣人逼她吞復那噁心的东西,她並不知道里面包著的是什么?只看见白色的粉末,还以为是奶粉呢! 现在,她也明白了,那是要人命的东西。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也知是一种毒物,如果在她的体力发挥药力,一定死得相当难看。 她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一些书上,也看过有关美女毒发身亡的事情,到时,全身发黑,所有的血都不再是红血,面色也变得铁青,连七窍之中都会流出黑色的血液,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老杨沉声问道。 “很简单,你归顺我们,从此,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们就是一家子,再也不会为难你!”老大沉声说道。 “不可能,我生是大国的人,死是大国的鬼,不可能与你们这些杀人狂魔为伍!”老杨义正言辞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叫人闻风丧胆的毒梟莫白。” “哈哈。”老大听了,大笑了起来,但是,声音比哭还要难听,“你眼光不错,我已经十来年没有露过面,你依然能想起我,据说,你的身手不错,想当年,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不知如何称呼。” “哈哈,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说了阁下也不认识,不说也罢!”老杨並没有上当,反而笑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阁下还笑得出来,一定不是一般的人。”老大,应该叫莫白,沉声说道:“不过,到了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你投降,不然,被大国的警方抓到,你也是变相帮我们送货,一定要坐牢。更何况,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一定与你有著莫大的关係,你一定不忍心让她就这样毒发身亡。” 一提起关姬,老杨的脸色变了,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痛苦不堪的她,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係,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如果阁下还自认为是一代梟雄,就不要为难一个小女孩子。” “我也不想为难他,只是,我的手下办事不力,把她给抓错了,也只能將错就错,让她当一回我们的运输工具。” “你,你无耻,如果我爹知道你害了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关姬虽然心中害怕,但是,想到这些人把她害得如此之惨,不由得心中发怒,大骂了起来。 “哦,如此说来,你爹的身份不一般,说来听听,他是何人,是不是可以把我嚇得半死?” “他是……” “別说了,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你们別为难她,只要放了她,我答应帮你们做事。”老杨突然打断了关姬的话,不让她说下去,像是下定了不怕牺牲不怕流血的决心,应下了对方让他万劫不復的要求。 “哈哈,看你这样维护她,她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的女儿,我反到来了兴趣,想要看看,她老子是何许人也?说不定,以后可以为了我们的大生意提供一些便利。”莫白突然大笑了起来。 160、拉人垫背 老杨听得心中一惊,虽然制止及时,依然让这个老奸巨猾的莫白给猜测出了关姬的身份非同一般,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了她的身份,最好是不要乱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哈哈,我好怕!” 莫白说著,看了一眼身边的几名黑衣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其他的黑衣人也跟著大笑。 “实话实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图钱,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当然,也不知过了今天,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老杨听得心中发颤,知道此人说的一点也不假,他们就是提著脑壳玩的人,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当然,也不会怜惜別人的生命,不然,也不会做这种成为世界公敌的事情。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跟他们讲道理也是白搭。 而他,现在真的没得选择,只能与这些人拼了,当然不能如他们所说,成了他们的合伙人,助他们害人。 如果他一个人的死,可以把这些人全部灭了,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但是,他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关姬,关姬的父亲,当年对他有恩。 他无法容许恩人的女儿死在他的面前。 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当年,是关姬的父亲,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如果没有关姬的父亲,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然而,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么多,只有放手一搏,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两个是一双,只要尽力把恩人的女儿保护好就成了。 想到这里,老杨突然发难,返身把已经痛苦得站立不住的关姬给扑倒在一棵树下,手中的枪突然响了起来,一颗子弹快速向著莫野飞了过去,只有先把对方的头儿杀了,才能控制大局。 但是,莫白也不是善茬,发现了危险,身形忙著一矮,藏身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身后。 子弹从他之前的位置飞过去,他已经一声令下:“先把那女人的脚手打断,只要留著一条命就成了,我看这老小子到时如何去交差?” 话音刚落,黑衣人们的子弹一起向著老杨和关姬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把他们压得抬不起头。 老杨心中大惊,知道这个莫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一时不敢抬头,忙把嚇得想要乱动的关姬的头给按了下来,沉声说道:“不要动,不然,很危险。” 说著,他手里的枪打出一颗子弹,把一名黑衣人给放倒。 老杨的枪法不错,但是,现在的莫白对他早有防备,让他看不清他的所在,只能是能杀一个是一个。 然而,这时,敌人的枪声更加的密集,就如狂风爆雨一样,打得地上泥石乱飞,让人抬不起头。 老杨的心中著急,同时,也感觉到了敌人在不断射击的同时,在向著他们把圈子收小。 “呀!”关姬发出一声惨叫,一颗子弹从背后飞了过来,穿过了她的手臂,痛得她大叫。 老杨嘆了一口气,他已经发现,不单是莫白所在的正面战场,背后也有人围了上来,已经被敌人给包围了起来。 “把枪丟出来,不然,下一枪就打这个女人的双腿,把她打成一个废人,让她永远无脸见人!”莫白的话声响了起来,威胁著老杨,同时,也是在给其他的黑衣人下命令。 老杨听得心中一震,同时,听著关姬痛苦的大叫之声,一时没了主意,真的把枪给扔了出去。 “哈哈!早点这样听话,不是就省了这个美人的痛苦?”莫白变得得意无比,同时,也把手一招,枪声停了下来,人们快速地向著老杨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想要把他控制住。 然而,就在这时,“呯呯”两声枪响,把一片突然有些安静了下来的山林给弄得再紧度张了起来。 “他妈……” 莫白正要骂是谁不听指挥,把枪放走火,发现不对,身边有两人倒下,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身子一闪,让过了一颗子弹,接著听到了再一声枪响。回头看著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由得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阳刚看著不远处的莫白,心中有些吃惊,这个人,竟然让过了他的子弹,实力不容小覷。 但是,阳刚是何许人也?突然淡定地说道:“怎么,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你大爷我就出现在你的面前,还不快来参见一下?” “你,就是阳刚?”莫白有些震惊,这个人何时摸到了他的身后?他竟然没有发现,实力果然不错,是个人才。 “臥槽!”阳刚一怔之后,暗骂了一句,“你不知老子是何人,竟然一直在对我下手,真他妈的变態!我还以为,是一不小心勾引了你的妻子还是妹子,要不,就是挖了你的祖坟,让你这样对我穷追不捨!” “哈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明白?”莫白並没有在意阳刚的脏话,反而笑了起来,但是,声音一样的阴沉,让人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名黑衣人已经快要到了老杨的身前,正要去抓,老杨突然出手,向著他冲了过去,快速无比的出手,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枪,突然把枪口对著了另一名黑衣人。 那人被打,手指不自觉地扣到了扳机,一声枪响,不受控制放倒了另一名黑衣人。 “別动!不然,老子开枪了!”围过去的几名黑衣人嚇了一跳,没有想到老杨会突然发难。 老杨已经出手,就不再管其他的黑衣人,而是把那名打得快要昏过去的黑衣人一把扯住,让他挡住面前。 他防著別人对他出手,却一时忘记了其他的黑衣人突然对著地上的关姬下手,一名黑衣人突然把枪对准了关姬的脑袋,沉声说道:“再动我打爆她的头!” 老杨面色大变,嘆了一口气,一脚把手里的黑衣人跟踢了开来,看著那名持枪对准关姬的黑衣人,沉声说道:“不要伤他,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哈哈,老子反正得一死,如果你敢再乱动,我就先拉这个女人垫背。”那名黑衣人,像是知道了这个老杨会下杀手,也不再管其他的,而是打算拿关姬来作为要胁。 161、小心你的头 老杨看著那名黑衣人,果然被嚇住,不由得把枪放了下来,沉声说道:“好,只要你不伤她,我不上前。” 阳刚在一边看得一呆,这个老杨,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物,只是,他如此这般,就会被敌人当枪使。 想到这里,阳刚突然出手,再一枪放倒了一名黑衣人。本来想要直接对那名正拿枪指著关姬的黑衣人下手,奈何离得太远,中间还有几名黑衣人和一些树木挡著,看得不是太清楚,不敢妄动,怕打死关姬,老杨与他拼命,让他成了眾矢之的。 “住手,不然,我一定杀了她。”黑衣人听到了枪声,不由嚇了一跳,听出离得有些远,知道是阳刚所为,不由得再度开口威胁。 “把枪放下,不然,那个女人必须得死。”莫白也回过神来,沉声对著阳刚吼叫。 “那女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係,要杀便杀,要我把枪放下,任你们宰割,那是做梦!”阳刚淡定地说道,心中想著,老子才不会这么蠢,不放下枪,你小子不一定敢杀关姬,如果放下枪,关姬必死无疑,还得把我命赔上。 “你真的不怕杀了她?”莫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沉声说道,“你知道她是何人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天下人何止千万,如果每一个人我都去认识,那不是要累死?” 阳刚说著,手里的枪提著,身子往前走了几步,逼向了莫白。 “呯”! 再是一声枪响传了出来。眾人一怔,这枪是莫白身边的一名黑衣人所放。 阳刚当然发现了危险,身子一纵,快速地隱到了一棵树边,把子弹让过,手中的枪也跟著响起,一名黑衣人被打倒,却不是向他开枪那人。 阳刚也不客气,接著出手,再一枪放倒一人。 莫白大怒,突然接过一名黑衣人手里的机枪,向著阳刚所在的位置一阵扫射。 阳刚吃了一惊,忙向著一边跑了起来,让过一颗一颗的子弹,只见得身边木屑乱飞。 然而,阳刚接著开起了枪,每一枪响起,就有一名黑衣人倒下,而他的身子快速地在林中穿梳,向著老杨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黑衣人们已经倒下了五六名,都是被阳刚一枪毙命,其他的人也跟著大怒了起来,一起向著阳刚开枪。 阳刚毫无惧意,在林中不停地穿梳著,子弹就如长了眼睛一样,没有一颗飞入到阳刚的身体之中。 老杨呆立在了当地,看著別人在战斗,他成了吃瓜群眾,实在是有些滑稽。 “老杨,还不动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阳刚余光扫向了老杨所在的位置,当他呆立当地,不由沉声说道,“只有把这些人全部杀了,你的关姬才会有机会活命,不然,我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 老杨刚要行动,但是,看著关姬已经被那名黑衣人控制,又不敢动手。 “住手!”莫白的机枪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射击,而阳刚跑著的身子根本停不下来,继续往前冲了几十米,眼看就要到达关姬所在的位置。 “我不信,你连林夕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莫白见一句住手没有把阳刚叫停,不由得说出了林夕。 阳刚听到林夕,身子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但是,也不忘找一棵树来作为隱蔽。 所有的黑衣人,见到阳刚跑这么快,都有些怕了,见他停了下来,不自觉地停止射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虽然说他们自认为是提著脑袋耍的,但是,在这种时候,不知阳刚会不会对他开枪,真正到面临著生死考验之时,没有人不害怕。 他们也看出来,阳刚这小子简直不是人,不先杀老大,反而是向著他们这些小人物出手,一枪一个,那叫一个准。 而他们放出的子弹,包括老大的机枪弹,没有一颗起到作用,不得不让他们心惊。 在听了老大叫住手之后,他们求之不得,一起停了火,也不敢躲开,只是一双眼睛惊骇地看著阳刚所在的位置。 见阳刚也停了下来,他们才鬆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阳刚突然出手,快得无法形容地开了一枪,一颗子弹飞入到了那名枪口对著关姬头部的黑衣人手上,把他的手打断。 那人没有想到,阳刚明明是被莫白的话给镇住,不敢动手的样子,为何会在这时突然对他出手,一时没有防备,手上中了一枪。 但是,他的手指,自然收缩,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枪口里飞了出来。偏了一些,贴著关姬的头皮飞了过去,带下了一缕有些污渍的秀髮。 关姬嚇得大叫,身子贴在地上不自觉往后退出一米左右。 所有人都呆了,包括老杨,他没有想到,阳刚敢用这种险招,敢杀枪口指著关姬的那名黑衣人。 但是,他的反应很快,见到关姬没事,突然身形一动,一步跳到了关姬和那黑衣人之间,想要出手,拳击对方。 一声枪响打破了他的念头,面前的黑衣人正痛得大叫,被一颗子弹射穿大脑,身子歪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关姬再度嚇得大叫。 老杨忙著把她拉住,用身体护住了她的要害。 “妈的,你真的不再关心林夕的死活?”莫白面色铁青了起来,就如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看。 他万万没有想到,阳刚这小子不按照理出牌,在听了有关林夕的生死之时,依然如此肆无忌惮,还敢杀人,不由得向著阳刚一阵乱射。 阳刚像是早有了准备,身子再度不停地穿梳,手中的枪也不閒著,一颗子弹快速地飞向了莫白的脑袋。 莫白嚇了一跳,身形一动,躲到了一棵大树之下,手中的枪也停了下来,沉声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林夕?” “哈哈,林夕现在並不在你的手里,你要杀他,要看你有没有命活下来。”阳刚说著,眼睛扫视了一遍,发现,所有黑衣人都被他打怕了,不自觉地藏身在了树后。 而这时,连关姬也被老杨给拖到了一棵树后。 关姬的手臂中枪之处,还在流血,脸色更加的苍白,同时,也被刚才那一颗贴著头皮飞过的子弹嚇得魂不附体。 现在回过了神来,气得骂了一句:“你这混蛋!” 阳刚知道她在骂自己,敢拿她的生命去冒险,也只能是装著不明白,沉声说道:“別叫!小心你的头!” 162、下半身的幸福 关姬不敢再叫,是叫不出来了。 她的手疼得要命,血流个不停。 老杨见她面色苍白,知是流血过多,忙著从身上扯下一条破布,想要给她包扎。奈何,这里处处是危机,不敢分神。 他只能把布递给关姬,轻声说道:“忍著一点,用力把伤口勒起,不然,这血流得太多,容易休克。” “啊!”关姬传来痛苦无比的哼声。 老杨无法,一边注意著四周的动静,一边忙著把布条往她的手臂之上用力一勒。 看了一眼痛得流下泪来的关姬,老杨心痛无比,只能轻声安慰:“好了,过一会儿就不痛了。” 但是,他的神情突然一滯,看到的是关姬脸上的痛苦之情更甚,就连豆大的汗珠都开始滚落下来,不由得一惊:“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关姬痛苦地说。 老杨大惊,但又无计可施。 “哈哈!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女人,就会毒发身亡。”莫白像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鼓动老杨,让他投降。 老杨真的有些动心了,如果再拖下去,关姬的生命堪忧。 “呯!” 阳刚却不管这些,突然一枪放倒了一名身体动了一动的黑衣人,打爆了他的头。 “你!”莫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阳刚说道。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的前世之中,那些个电影里面,早有不乏类似的事情。 阳刚正要对老杨说话,突然看到有人轻轻在动,想要靠近老杨和关姬,心中不由冷笑,一枪放了过去,打中那人的腿。 那人疼得忘记了危险,身子一动,换来了阳刚的另一颗子弹,要了他的小命。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人们大惊,不敢再乱动,这小子的枪法太准了,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撞在他的枪口之上。 四下变得安静无比,只听得见关姬痛苦的呻s吟之声。 阳刚见对方老实了下来,忙著快速地换上子弹,一边轻声说道:“老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不然,她必死无疑!” “什么办法?”老杨虽说是经验丰富,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是无神无主,关心则乱。 “想办法让她拉出来!”阳刚淡淡地说道,不然好像並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不得不这样做。 “这……”老杨听得有些犹豫不决,人家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之下,如何能做到想拉就拉? 关姬也是一脸懵圈,当著这么多人,这如何拉? “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不然,就等著那套破裂,到时,所有的毒物全部在她的体內发挥作用,神仙来了也是无能为力。”阳刚也不再客气,直话直说。 老杨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关姬,知道阳刚所言非虚,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救关姬,不由得点头说道:“小姐,现在是非常时期,也只能如此,不要再考虑其他,先保命要紧。” 说著,老杨跳了开来,到了关姬的身后,把背对著她,注视著前方的动静。 如此一来,阳刚和他,变相把关姬给护在了中间。 关姬一脸尷尬,她的一只手中了枪,本来肚子早就痛得不得了,一直忍住。在这一刻,真正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也顾不得其他面子问题,只能是將就著行事。 她强忍住手上的痛苦,使出全身的力气…… 让阳刚有些无法理解的是,莫白等人竟然开始配合起来,不再出手,躲著不动了起来。 原来,他们一样的想法,他们要的是毒物,关姬的生死,此时已不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他们也不想让毒物尽数烂在別人的肚里,还要拿去卖钱。 阳刚没有再理会关姬的动静,只是有些服了莫白,还有他手下的这些人,除了跟来的十多人,现在死了七人,已经为数不多,不再是大患。 而第二批黑衣人应该是早就听到了这里的枪声,一直不见出现,还真是各司其职,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不轻易擅离职守。 对於这种纪律严明的团伙,是让人敬畏的,同时,也是可怕的。 过了十来分钟,关姬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阳刚的心中一动,知道敌人要採取行动了。 果然,阳刚发现了前方的树木轻轻一动,虽然没有看清,但是,依然很是小心,採取了相应的行动,身子突然顺著前面的大树爬了上去。 就在这时,“呯呯”之声不绝於耳,子弹就如雨打芭蕉一样,飞入到阳刚下面的树干之上。 阳刚已经飞快地爬到了树上,一眼看去,只见莫白手里的机枪正在扫射,想要先把他阳刚给灭了一样。 阳刚心中明白,对方已经不再指望能把他收为己用,动了杀心,只想要抢货,也就不再客气,突然一枪放了出去,打向了莫白的脑袋。 莫白一惊,发现了危险正向他袭来,身子突然一动,变换了一下位置,躲开了阳刚的子弹。 手里的机枪也在这时,突然调整了一下方向,向著树上扫了过来。 阳刚一惊,身子顺著树干滑了下来,中途突然开枪,把一名黑衣人放倒。 到了这时,他突然明白,敌人之中除了这个叫莫野的高手之外,还有一个黑衣人藏得很深,他竟然无法有效击杀这两人,只能是先捏一下相对效软的柿子。 人们都是说,柿子照著软的捏。他並不认为这说话有何不妥,不捏软的,难不成还捏硬的,硬的还没有成熟,不好吃。 但是,他依然小看了莫白。 对方一发现阳刚已经下树,机枪口快速地变换方位,对准了阳刚下面的树干。 阳刚心中一惊,眼看著自己就要撞在敌人的子弹之上,说不定下半身的幸福就要泡汤。 来不及多想,阳刚身子已经无法停下,不由得双腿用力一蹬树干,手也在这个时候放开,身子弹了出去,向著另一棵树而去。 “嗖”一颗子弹像是算好了他有此一举,突然飞了过来,嚇得阳刚忙著把头一缩。 子弹从他的头顶之上飞过,差点就击中大脑。一眼看过去,发现了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时从一棵树后闪了一下,这子弹,就是他打出的。 阳刚被阻了一阻,弹向另一棵树的身子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直往地上落下,惊得一边的关姬大叫了一声。 阳刚不忙保护身体,手中的枪在空中响了一声,一颗子弹打向了那一名黑衣人,把他逼得没有时间对他下手。 那人正是三星。他也没有想到,阳刚在这种危急的时刻,竟然还可以打出这么一枪,逼得他不敢出手。 阳刚落下了地,就地一滚,卸去了一部分下落的力量,依然把脚崴得生痛。 然而,事情並不没有结束,趁他立足未稳之时,一阵子弹向著他的前方打了过来,像是早就算到他还要往前滚动身子,缓衝下落的力量。 163、眼里只有钱 阳刚前冲的力量无法卸下,一时不防有他,嚇出一身冷汗。急切之间,突然腰上猛一用力,把身子硬生生的扑在了地上,避免往前滚动去撞莫白的枪口。 但是,依然是晚了一分,一颗子弹擦伤了他的后背,血流了出来,一阵痛苦的感觉让他冷静了下来,不敢再冒进,而是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子快速地划动,贴著地面硬生生衝出了几米,快速一个翻身,找了一棵松树挡住身形,不敢再动。 “哈哈,小子,你已经受了伤,已经蹦达不起来了,还不快快出来受死!”莫白得意了起来,再一阵扫射,压得阳刚无法再抬头,只能躲在树下。 阳刚没有回话,只是把身子往后再度退入到了一条小小的沟边,利用地埂,完全挡住身子。 老杨心中一样的吃惊,他虽然看不见阳刚所在的位置,但是,他也判断出了阳刚受了伤,只是不知伤得重不重? 他很想要过来帮阳刚,又怕別人趁虚而入,来对关姬不利。何况,关姬排出的毒物,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处理,自然不能落入到了敌人的手里。 阳刚没有时间包扎,也不好包,只能是忍住疼痛,心痛流出的血,寻找著机会对敌人出手。 过了一会,阳刚突然灵机一动,身子向著左侧慢慢移动,想要避过莫野的正面射击,攻其左翼。 爬了几步,发现敌人果然不防,依然还在向著阳刚之前所在的位置出击,不由得心中暗喜。 然而,此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老杨呆在当地,正在为难,並没有离开的样子,不由得对著他比了一下手势,让他带著关姬快点撤走。 老杨並没有离开,而是向著阳刚比划了几下,还做了一个唇语:这货如何处理? 阳刚一呆,回了一句话:“先把它带走,不能丟在这里,不然,不知要害了多少人?” 老杨一呆,阳刚骂了一句:“蠢货,敌人的火力如此密集,怎么会听到我们说话?你直说不就得了,害得我一边要注意敌人的动向,一边还要看你的嘴动。” 老杨:“……” “混蛋!你差点害死我!”关姬骂了一句。 “別费话,小心我走人,对方现在要的是你的命,我不想费力不討好,最后还要被狗咬。”阳刚回骂了这个女人一句,真是个无脑只长胸的人物。 “你……”关姬现在痛苦减轻了不少,说话也有了力气,不由得大怒。 “好了,別吵了。现在,如何才能把这些东西拿走?”老杨忙著缓和一下气氛,不想在这个时候內斗,敌人还在打著枪呢。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別问我,不可不是捡狗粪的人!”阳刚回了一句,身子却没有停,继续向著对方的左侧而去。 关姬:“……” 老杨不由得一狠心,把处衣脱了下来。 阳刚没有理会,突然加快了速度,向著莫白的左边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嚇了他一跳,招眼一看,一名黑衣人的轻型武器正指著他的脑袋。 原来,那人阴险,提前就守在了这里,还把呼吸给绷住,就等著他的到来。 “哈哈,要不要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那人笑了笑。 “妈的,这还用问,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你不知?”阳刚懟了一句,心中吃惊不小,这个人,声音有些熟悉。 目光相交,阳刚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人就是当初潜入学府的黑衣人之一,他再熟悉不过对方的眼神。 再看身形,一般无二,不高。 他的身法很快,也正是阳刚在听著莫白的枪声,而忽略了这个人的原因。 这个人,就是三星。 也正是阳刚之前有些忌惮的两个黑衣人之一。 “事到如今,你还能开这种玩笑,真是不错!”三星笑了起来。 “做人就得乐观一些,那怕是对著別人的枪口,开心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阳刚说著,心中想著办法。 但是,对方的动作之快,他是领教过的,就算是现在想要抬枪,一定快不过对方扣动扳机的手指。 “很好,很好,能这么想就对了!”三星笑著,注意著阳刚,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也就没有开枪,而是突然话锋一转,“只是,我不明白,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引入咪嘀,你为何就不开心地帮我们做事?你也可以开心地过日子,我们也高兴,何乐而不为?”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理解的。”阳刚淡淡一笑说道。 “哦,说来听听!” “有的人,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就比如你。但是,我不同,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是,也爱財,只是总有个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害人!”阳刚突然说得义正严词起来。 “哈哈,那就有些可惜了!”三星当然听不懂这么高深的大道理,他的眼里只有钱。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且,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女朋友。到时,她变成別人的女人,每天,被別人骑在身下,想要翻身就难了。” 阳刚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沉声说道:“她现在在哪儿?” “你別想再拖时间,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你的同伙,现在已经走了。不过,他们依然是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的。” “这个我知道,我现在只想要知道林夕在哪儿?” “哈哈,她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你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 阳刚听得一愣,突然换了一种语气,平息著心中的怒气说道:“唉,反正,我现在也逃不过你的枪口,你就不会说出来,让我再气一些?” “哈哈,你现在是在求我吗?”三星得意了起来。 阳刚看著他这张让人討厌的脸,突然心中一动,还说这人看上去有些熟悉,不就是当日在二里村之外,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吗? 他为何这么快就恢復过来? 只听说,瞎子见钱眼睁开!並没有听说,这钱,还能让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变得生龙活虎。 阳刚想到这里,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要这么认为,也行,但是,我现在只想要知道,她在哪儿?” “就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三星得意地说著,后来,变成了唱腔。 听到远处的枪声停了下来,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沉声说道:“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既然不想归顺於我们,就去死吧!” 164、都给我追 阳刚也听到了远处的枪声突然停止,知道莫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正在向著这里赶来,他突然说道:“好,你说说看,林夕在哪儿?如果他完好无损,我可以考虑与你合作。” “不可能,就算是你现在想要与我合作,我也不能留你活在这个世上,你必须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三星突然一改常態。 “为什么?你们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我归入你们门下?”阳刚奇怪了起来。自己正想来个缓兵之计,假意投顺,换取对方信任说出林夕的下落,没有想到,他竟然不再相信自己,还要在这个时候杀自己,这一点也不正常。 “哼,以前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 “有何不同?”阳刚大惑不解,不是一样的人吗? “从你打伤我哥之时,你就註定要付出代价!”三星说著,手指突然扣动了扳机,沉声说道,“你去死吧!” 他手里拿著的是轻型机枪,发射子弹的速度极快,而且,是连发那种,就算是阳刚再有通天的本事,一样逃不出他的手心。 但是,几事都有例外,天下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就在这时,阳刚並没有避让他的枪口,知道避无可避,就不避让,而是突然一脚踢了出去,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突然飞了起来,正中三星的跨下。 三星一声惨叫,万没有想到,阳刚在生死关头,竟然会出这样一招险棋,不避不让,而是先下手为强。 並且,他一只注视著阳刚的上半身,並没有发现他的腿有何异样,以至於上了这种当。 三星一种蛋痛的感觉,直扯到肚子之上,再传入到大脑之中,手不由得一抖,枪口自然往下一压,子弹向著阳刚的下半身飞了过来。 阳刚早有防备,身子已经起跳,双手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往下一按,用力压在了对方的枪口之下,整个人弹了起来,从三星的头顶之上跳了过去。 枪,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阳刚的腿也在这个时候,反向一蹬,正中三星的后背。 三星扑倒在了地上,但是,他不愧为高手,就地一个翻身,枪口再度对著阳刚。 然而,此时的阳刚早有准备,提前一步开了枪,一颗子弹飞了出来,正中三星的右臂。 三星惨叫了一声,已经没有了力气开枪。 阳刚不会给他机会,再开一枪,打中他的左手,身子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上前一步,刚好接过他就要落下的机枪。 三星的面色极度难看,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阳刚,他的出手,比一个月之前,快了许多。 “说,林夕在哪儿?”阳刚看著三星,手中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说!”三星面色惨白了起来,痛得汗水流出,牙关紧咬,只说出了两个字。 阳刚冷笑了一声,突然伸出脚来,用力地踩在了对方的疼手之上。 三星手上吃痛,突然一腿扫向阳刚的下盘,想要把他扫倒。 阳刚再度冷笑,踩住对方痛手的脚突然一用力,身子往上一跳,让过了对方的扫腿。 三星手上的伤口被拉得生痛,身子在地上滚了一下。 然而此时,阳刚的下落的身子突然出腿,踢中对方的小腹之处,把他踢得飞出了三米开外。 三星的口里流出了血,一看就知,伤得不轻。 阳刚並不给他任何机会,紧跟而上,一脚踏在三星的背上,把他踩得起不了身,身子紧紧地贴在地面之上。 “啊”! 三星大叫一声,阳刚突然再度出脚,重重地踢在他的他的左膝关节上,一声骨头断裂之音传了出来,三星也是大叫不止。 阳刚冷笑一声,再是一脚踢中三星的右脚,让他四肢被废,才放下心来,沉声说道:“老子就不信,你还能如当初在二里村之时,逃之夭夭?” 三星痛得汗出雨下,看著阳刚,眼里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接著却大笑了一声:“哈哈,我三杀星是杀不死的!” 阳刚一呆,明白了这人不是当初在二里村打伤那人,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真的吗?” 说著,用力一踩三星断了的左腿,让他痛得怀疑人生,眼珠子都差点鼓了出来。 “我明白了,你们一共是三兄弟,所以才叫三杀星,你是三星,那天在二里村的人,就是二星,不知他现在死了没有?” “哼,迟早要让你得到应有的回报。”三星脸色一变,被说中了事情的真相。 “回报?你也敢跟我提回报,二里村那些村民何罪之有?你们竟然下得了手,他们可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如果说回报,你有几十条命来回报。” “哼,他们弱小,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三星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胡乱说了个理由。 阳刚大怒:“如此说来,你现在比我弱小,不是就得死!” 说著,突然弯下身来,一把掌打在他的脸上。 三星大叫一声,两颗牙齿吐了出来,沉声骂道:“你不是要杀人吗,为何打脸?” “哈哈,老子就喜欢打脸,打到你无脸见人为止。”阳刚说著,心中一动,马上明白了黑衣人已经向著他冲了过来,突然对著前方放出了一排子弹。 两名黑衣人应声倒下,他们听声而来,並没有真正见到阳刚就死於非命。 阳刚突然把身子弯下,一手抓住三星的脚,拉著他的身子在地上拖起了一片血泥。 三星痛得大叫,但是,没有了反抗之力。 阳刚笑了,忙著往老杨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还要说两句:“怎么?你也会痛?” 三星脚被拉住,被扯得苦不堪言,身子也被地上的树木和突出的石块划得鲜血淋漓,早已不知如何回答阳刚这一句问话。 而此时的地上,被阳刚生生拖出一条长长和血痕。 肥羊拖死瘦狗的感觉,真是有些爽! “再问你一遍,林夕在哪儿?”阳刚一边跑著,一边问道。 听后面没有了回音,阳刚不由得一呆,沉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不经拖,这么快就被拖死。” “哼”! 听著身后传来的冷哼之声,阳刚笑了。 跑出几百米之后,阳刚突然回头,对著身后扫了两枪,然后再跑。 后面的黑衣人不敢再追,停了下来。 莫白追了过来,看著怂了下去的三名黑衣人,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追,都给我追,不然,老子崩你了你们!” 165、耍点脾气 黑衣人们嚇了一跳,忙著往前追了过去,但是,他们怎么也跑不过拖著一个人的阳刚。 莫白大怒,突然出手,把三名黑衣人尽数击毙,一个人冲了出去,沿著血跡,直追了下去。 可怜那三人,不知犯了何事,就死得不明不白。 追出几百米之后,莫白突然停了下来,想了一想,马上折回,向西而去。 他突然有了一种无比憋屈之感,二十多个人,竟然敌不过阳刚这小子,死伤过半,別说是活捉对方,想要杀死都成了不可能。 他在想,要如何才能回去,向地狼先生交待。 不过,想了一想之后,心中突然有些释然,还好,在烟城里的行动还算是顺利,不然,他一定是死得很难看。 到了森林深处,四下变得安静了下来,听不到了枪声,也不见人影。 莫白把手里的枪塞入到了一个枯坑洞里,然后,再把有著一些血跡的黑衣给一併脱了,藏入洞中,並在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枯叶。 莫白黑衣里面,还有著一件打满补丁的布疙瘩衣服,再加上他有些发黑的肤色,看上去,真是一个农民的標配。 莫白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度向西而去。 阳刚拖著半死不活的三星,跑出千米之外,发现並没有人追来,不由得一怔,停下了脚步。 此时,他发现了老杨等人逃走的踪跡,不由得心中一喜,直追了上去。 大约一两百米之后,阳刚看到了老杨,还有那个,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发臭的美女,还真是臭美。 关姬看著似笑非笑的阳刚,並不注意他拖著的是什么人,而是冲了过来,伸手就向著阳刚面上拍来,想要给他一下耳光。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阳刚一愣神之际,怎肯让她打脸?这可是面子问题! 突然把血淋淋的三星一把拉了起来,挡在了关姬的身前,嚇得她一声尖叫,身子往后跌坐在了地上。 阳刚淡淡一笑:“怕什么?他现在不过就是一条,只剩下半条命的纸老虎!” 老杨见到阳刚平安,出奇地高兴,看了一眼阳刚说道:“你没事?” “当然没事,有事的是这个人!” 阳刚说著,把半死不活的三星扔在了地上,看了一眼脱去外衣的老杨,再瞅了一眼他手里的外衣包著的东西,眉头一皱,笑了笑说:“怎么,不找水洗洗?” 关姬还听得这句话,一改常態,对著阳刚有些急切地说道:“哪儿有水?” 阳刚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说道:“哪儿有水,我哪知道?” 关姬瞪了他一眼,突然对著老杨说道:“都说把这东西丟了,你要拿著,臭不可闻!” 老杨有些尷尬,但是,並没有生气,反而把头低下。 阳刚看不下去,最不喜欢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反骂了一句:“抓粪的人都不嫌弃,拉粪的反而嫌弃起来,这是何道理?” “你……”关姬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杨忙著说道:“阳刚兄弟,情况怎么样,那些人还会不会追来?” 阳刚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三星,说道:“只是抓了这么一个,其他的杀了几个,还有一些,但,並不见他们追来,我也觉得奇怪。” 三星只剩下半条命,身上的血还在流著,如果不儘早医治,迟早是要没命的。 但是,此人竟然骨头有点硬,一直没有吭声,让老杨和关姬差点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关姬看著三星,不敢靠近,身体反而退了两步,惊讶地说道:“快,杀了他,怪嚇人的!” 老杨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不再理会关姬,而是正色说道:“我想从这个人的口中打听出我女朋友现在人在何处?但是,这人不配合。” “不如把他交给警方,我想,他们一定有办法让他如实交待。” 阳刚並不这么认为,深嘆了一口气说:“我和警方有点误会,我抢了他们的枪,不过,刚好派上了用场。虽然不如这轻机枪的威力,但是,一路之上,也为我扫清了不少的渣渣。” “你,枪也敢抢,真是胆大包天!”关姬看著阳刚,沉声说道。 “为何不敢,別说枪,就是炮我都敢抢。”阳刚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不敢抢,你早就死了,死在那些绿衣人的手里。” 关姬:“……” 老杨忙著说道:“好了,別一见面就吵,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阳刚一呆,不知这老头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好了,大家还是儘快离开这里吧!万一敌人追来,又有一番拼杀。” 阳刚点了点头,再度提起了三星,还打算拖著,惊呆了一边的关姬,这小子太狠了。 老杨也不再说话,而是拉了一把关姬,一手提著衣服,向前走著。 阳刚现在也不知林夕在何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三星的身上,指望著他受不了这种罪,实话实说。 於是,他也跑到了老杨和关姬的身前,迎风而行。 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条小水沟,三人停了下来,阳刚拖著三星站在高处,给老杨二人放风,让他们自行去沟里洗洗,不然,实在是太臭了。 他们现在没有处理那些毒物的材料,也不能乱扔,老杨一定是想要上交,这也是空手套犯罪的证据。 阳刚看了一眼三星,见他已经很虚弱,不由得心一动,沉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死,死了没有人告诉我女朋友在哪里?” 说著,阳刚从对方身上撕下了几块黑布,把对方的伤口用力扎了起来。 “我不要你扎?让我死吧!”三星生气地说。 “我就扎你怎么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又扎又刮!”说著,真把枪口对著三星的伤口用力地颳了一下,痛得他眼泪直流。 阳刚看著,突然冷笑著说:“你最好是儘早交待清楚,林夕在哪儿?免得少受一些罪,不然,我一定让你想死都难。”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发现了情况不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三星的下頜,一用力,把他的嘴强行捏开,沉声说道:“你想要咬舌自尽,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拔了。” 三星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向阳刚投来狼戾无比的光芒,看得阳刚火起,突然掏出手枪,把枪口对著三星的嘴。 三星没有说话,突然投来一种挑衅的眼神,意思是你来,有种你就来,一枪打死。 阳刚真的把枪口伸入到了对方嘴里。 三星想反抗,但是,手脚已经动弹不得,就连下頜也在阳刚的另一只手里,合不笼嘴。 阳刚一手抓住他的下頜,稍一用力,让他把嘴自然张开,另一只手把枪一送,枪口卡在了一颗门牙之上。 三星嚇了一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里闪过了惊恐的神情,头想要用力摆动,奈何,阳刚的手劲太大,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是於事无补。 “混蛋,你不是人!”三星含糊不清地骂出了一句,正要说让等等,阳刚的枪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响起,三星感觉神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难忍,一颗门牙应声落了下来,不得不发出一声大叫。 “说是不说?”阳刚再把枪塞在他的口里,鬆开了他的下頜,沉声问道。 “本来,老子都想说了,但是,你已经拔了我一颗牙,老子不说了。”三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耍起了脾气。 166、长痛到底 阳刚听得一呆,是自己下手快了一些吗?忙著说道:“你要说了吗?为何不早说?害你掉了一颗牙,实在是不好意思!” 三星一愣,沉声说道:“老子现在不说了!” “那我再橇你一颗试试,你现在说话都有些不关风了,如果再橇了两颗,一定会老上十岁,你可要想好了?”阳刚轻描淡定地说著,就像拔的不是人牙,而是猪牙齿一样。 “不说!”三星是真的生了气,他很疼,但是,已经豁出去了,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阳刚也不再客气,再度採用同样的动作,把对方的嘴捏开,枪口套在另一颗门牙上,然后笑了笑说:“这次想好了,我一用力,就下来了,我只会橇,不会安的。” 三星的眼睛直瞪著阳刚,没有说话。 “呀!”三星大叫,弄得不远处的关姬嚇了一跳。 她还在水里,连著衣服一起洗,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著爬上沟来。 老杨就是她的下游,洗好了手中的东西,看著惊慌无比的关姬说道:“別怕,一定是阳刚在逼供那个坏人!” 关姬明白了过来,依然心有余悸,这小子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一个铁血无情的人给弄得大叫。 当两人看著阳刚手里的牙齿,还有三星一口是血,不由得同时嘆了一口冷气。 都说,这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只有经歷过的人,才会明白。 而这个三星被生生拔下了两颗门牙,现在说话漏了风,依然不低头,就如真的心痛牙齿跟阳刚叫起了板。 阳刚想了想,再度把枪口套住对方的另一颗牙齿。 三星身体不能动,只能把眉头皱了起来,准备承受下一波痛苦。 阳刚並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停了下来,看著三星的脸,笑了笑说:“把眼睁开吧,何必弄得就如在闭著眼睛享受一样。” 三星睁开有些虚弱的眼,奇怪地看著阳刚。 阳刚笑了笑:“对了,准备好了吗?” 三星不置可否,再度把眼睛闭上。 阳刚並没有动手,而是停了下来,把枪口突然用力往外一拔。 不由得嘆了口气:“这枪口宽大了一些,橇牙还可以,拔牙却不成。” 三星作好的准备,並没有等到牙被橇下,反而有此不习惯地睁开眼睛,看著阳刚投来狠戾的目光。 “这,这小子太残忍了!”关姬明白了过来,不由得骂了起来。 阳刚抬眼,看著关姬,淡淡一笑说道:“残忍?当初你被黑口袋装著,一路被扛得出了国,就不觉得残忍?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真的像那些无知少女一样,相信那些骗女人的鬼话?” “什么鬼话?”关姬並不认为,当初抓她的人是面前这个三星,也不认为,在咪嘀强行让她蚕下那噁心的套的人,也是这个三星,只记著阳刚当时没有带著她及时离开,把她丟在了树杈之上是不仁不义。 “打是情骂是爱!”阳刚没好气地说道,“是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他和逼你吞套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別说了,还说?”关姬终於大怒了起来,大吼了一声。 “哼!”阳刚不再理她,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这小子想要咬咬牙关就过去了,老子偏不让你如愿,老子让你长痛到底!” 说著,他的枪口再度套在三星的牙上,用力一扯,著力不大,枪扯出,对方的牙还在口里,依然痛得他大叫。 阳刚若有所思,自语著:“这套大鬆了,卡不住,无法拔下他的牙,谁有小一点的东西,借我用用,看能不能卡住他的牙齿?” 人们一阵无语,就连关姬也是忍不住牙根发痒。 阳刚找了找,真的无法找到称手的工具,不由得嘆了一口气,突然把枪收起,一只手再度把他的下頜捏开,怕他咬下,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用手捻住三星的牙,左右摇动了起来,一定要把他牙弄下来的样子。 三星痛得大叫不止,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痛。 但是,三星一直不鬆口,打死不说林夕在何处? 阳刚呆了呆,用力把对方的牙拔了一下。 三星痛得昏了过去。 阳刚不死心,他就不信,这小子真的能硬撑到死,把他直拖到了水沟边。 老杨终於看不下去,劝说著阳刚:“兄弟,看他是条硬汉的份上,就別再侮辱他好了,把他交给警方,他一定会招的!” “在我手下都不说,我不信別人还能撬开他的嘴。”阳刚说著,把三生丟在水里,让他轻醒过来。 三星一醒,马上又要咬舌。 阳刚再度捏住他的嘴,把他拖了上来,嘆了一口气,对著老杨说道:“不是我这样残忍,而是他一心求死,只能把他的牙拔光,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嘴上说著,心头火起,再度伸手,一次性把他的另一个门牙和两颗犬牙给一起拔了。 看著惊得呆了的老杨和关姬,以及痛得叫不出好声气的三星,阳刚鬆了口气,说道:“这下好了,就算是想要咬舌,也难以成功了,我就不信,他的磨牙还能嚼到舌根。” 三人各种表情都有,都找不到合適的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理感受。 流血过多的三星,依然不开口,就是不如阳刚所愿,弄得他大是恼火,真想要一拳把他的头给打爆,让他死於非命。 但是,马上阳刚就冷静了下来,知道了三星已经不想活了,想要带著有关林夕的消息一起去死,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快解脱,就不信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算了,兄弟,给他一个痛快,我们儘快赶路好吗?”老杨看不下去,出口劝说。 “不行,只要他一天不说出林夕的下落,他就不能死,必须得活著。”阳刚说著,拉起了三星,拖著往前走去。 “兄弟,你要去哪儿?我们得先把关小姐送回去,然后,再將这些赃物上交!”老杨见他拖著三星还走得很快,心中有些急了起来。 这里的山虽然不高,但是,有些陡,他一个人提著衣服的赃物,还要带著一个女人,实在是不方便。 他想要阳刚处理了三星,帮他一起把关姬带走,到时,也算是多有个人证。 “这是你的问题,我还得去找女朋友!”阳刚心中的火无处发,没好气地说著,人已出去十几米远。 老杨嘆了一口气:“你这人怎么这样?” 阳刚没有回答,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不用別人来评说。 “別理他,让他去吧,不就是个假装情圣的人物。” 老杨还要再喊阳刚等等,关姬看不下去,奚落了一句。 “我不是情圣,我只是想要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阳刚说著,大步离开,没有再理会后面的两人。 他快速地找了一个比较隱蔽的地方,就不信,撬不开三星的嘴。 阳刚看著三星,把他丟在了一棵树下面,他的四肢已经被废,牙也被拔了大部分,连咬舌的能力也没有,依然不愿说出林夕所在的位置,让阳刚大是生气。 突然,阳刚把他的腿拉得分了开来,再度扯动著伤口,血流了出来。 三星有些惊骇地看著阳刚一脸的戾气,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哈哈,如果现在说,还来得及。”阳刚突然笑了。 “哼,不说,要想知道她去了哪儿,没门!”三星依然嘴硬著。 阳刚想到了十大酷刑,但是,这人的骨头太硬,也许真的不会说,只能从他较弱的地方下手,不然,没有什么比拔牙更痛苦的事情。 阳刚突然想到了男人的弱点,不由得盯著看了看。 “你要做什么?”三星被看得有些发毛,双腿想要夹紧,但是,不能如愿。 “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阳刚笑著问,就如他面前的不再是他的仇人,也不再是对手,而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正想要与他膝足谈心一样。 “哼,不是说是个杀猪的吗?”三星没有想其也,衝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马上把嘴给闭了起来,他当然不怕被杀,但是,也不想被杀猪一样。 “那是本行,业余还学了另一门手艺,就是给猪节育!”阳刚笑得更加的灿烂。 “不,你不能这么做!”三星顺著阳刚的目光,看得自己的身上都有些发冷,一股凉意自下而上,直衝脑门。 阳刚看出了对方的恐惧,心想:这一招果然屡试不爽,早点怎么没有想到? 他拿出了一把弹弓,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弹弓,作为一个有些调皮的男人来说,小时候都用来打过鸟,三星当然也不例外。 到了这时,他当然明白阳刚这小子要做什么,不由得脸色变了,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你懂的!”阳刚不置可否,差点就向对方拋了个眉眼。 弹弓上面的皮筋已经被拉长,而且向著三星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只要右手一松,一颗石子就会应声飞出。 “好,算你恨,我说!”三星面色变了,感到了头皮发麻,再也没有勇气试试阳刚的手段,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物。 阳刚慢慢地把两手合笼,笑著说道:“这就对了,只要说出来,你就可以解脱,少受一些罪!” “疯子,无耻!下流!”三星骂了起来,看到阳刚並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把皮筋再度紧了紧,忙著说道,“她在小南!” 167、打鸟 一路披星戴月,到了烟城之后,也没有去看看学府,阳刚深信,学府有处长在,一定不会有事,而且,对方针对的是他阳刚。 但是,事实果真如此吗? 阳刚一路向东而去,他信了三星的话。 既然林夕不是去了西边,说不定,就是被人带到了东边,那里出去不远,就是小南国的地盘,现在,小南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在不断地挑衅大国,常在边境之上生事。 小南本来与大国的关係不错,在他们最困难的时期,大国还帮过他们不少忙,不管是兵力还是物资方面,都是义无反顾。 只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是,现在竟然在別人的指使之下,对大国出兵。 大国,不想落下欺负弱小的口实,有些不忍心还击,结果,小南真的以为怕了他们,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从小打小闹,变成了公然向大国进攻。 大国不得已,调动了兵力,维护边境的安寧。 阳刚根据前世的经验,小南国没有收敛,现在,还有战事。 阳刚一边想著,一边快速地行走。 阳刚当然明白,现在林夕的处境更加不容乐观。空手套,竟然把生意做到了跨国的地步,还与小南有所勾结,暗中在做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样,把林夕带到小南,还给阳刚做了这样一个局,害他来回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 当他听到三星说出小南两个字时,整个人跳了起来,手中的弹弓有些不受控制,直接打了鸟。 隨著三星的大叫一声,面色惨白如纸,他才识意到自己一时失態,废了对方。 三星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阳刚竟然不守诺言。 阳刚却对他说了几声对不起,还说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 三星不信,这明明就是有意的。 不管阳刚再说什么,也都不再相信,也不再对阳刚说实话。 阳刚还想要打听小南的情况,见他死不开口,不由得嘆了一口气,看来,这诚信二字真的是值千金,千万不要轻易丟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已经说不清楚! 阳刚果断出了手,让三星得到了解脱。 然后,人不停脚地向著小南而去。 …… 阳刚还没有达到小南,就发现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里的关係很紧张,大国也在不断增兵,以防敌人来袭。 阳刚没有直接杀入小南,也不从正面穿入,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了別人的活靶子,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杀敌。 他找到了一个叫做南坪的地方。 这是大国的地盘,但是,被小南给占了过去,他得先抓两个小南人来,问一问,有没有见到美女? 当然,他的目的是暗中察看空手套的人会不会在这一带出没? 他找了一个座上,藏身於山中,等待著机会。 他对空手套的了解不是太多,连他们的地狼现在是不是还在咪嘀都不得而知,也怪他一听到林夕的消息,一时情急,手里的弹弓拿捏不住,打了人家的鸟,那人再也不信他,不再跟他吐露半点实情。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不过,以他的判断,对方可能早一点到了这一带,不然,地狼也不会急著离开,不在咪嘀把他杀了,看来,这一路,比在咪嘀时还要凶险,得小心行事。 然而此时,阳刚遇到了一头野猪。 野猪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但是,阳刚打扰到了它的生活,威胁到了一窝小猪。 阳刚没有打扰它们,而是快速地离开,人家过得好好的,自己何必这样去拆散人家的家庭? 虽然,他现在肚子有些饿,但是,难以下手,小猪太小,吃不上口。 杀了大猪,小猪难以活命。 他有些不明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了爱心? 到了村子之中,发现村里的人已经全部迁走,远离了战乱,但是,阳刚依然看到了这里被战事摧残过的痕跡。 任何时候,对於老百姓来说,他们都嚮往和平。 只有和平,他们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心,人身安全才会有所保障。 阳刚从村子中穿过,不想待在这里触境生情。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轰轰之声,不由得大惊,一定是敌人冲了过来,本来也不用大惊小怪,干就是了,只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刚到,这敌人就衝来,是不是又受到了三星的蒙蔽,被他利用了,再设了一个套让他来钻,这样,他要顺利救出林夕就增加一些难度。 困难他不怕,只要动脑子,办法总比困难多。 只是,他担心林夕並不在这里,也没有在小南,让他就如大海捞针一样瞎忙活不说,关键是晚一刻找到林夕,林夕就要多受一份罪,而且,危险就增加一分。 他的念头还没有完全转完,枪声离他已经不远。 而这时,他的眼光看著声源之处,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个老人,身材短小,从远处的山上冲了下来。 而他的身后,有著一个身材高佻的人物,紧跟著他。 乍一看去,並不像他拉著那人在跑,而是像那人抓住他,不让他跑。他就如身后那人手里的风箏,被风吹得快要断了线,后面那人已经筋疲力尽,为了不让他飞走,只能是紧紧跟著,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要把他拉回一样。 而这时,阳刚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那个高佻的身影,虽然离他很远,但是,太熟悉了,再远,他看一眼就会认出,而且,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一个女人,他一生要保护的女人。 他的身子冲了出去,迎著对方衝去,不管前面是什么,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不在乎了。 她的身后,跟著一群穿著土绿色衣服,带著绿色帽子的人物,手里的武器不断地向前打出,一颗颗子弹飞来,目標不是林夕,而是她身前的风箏。 只是,她的身材高佻,刚好挡住了前方那人。 身后的人就不断地左右跳动,方便对风箏出击。 还有那风箏,別看他腿短,跑起来很快,如果不是身后的林夕拖著,他真像是要飞了起来。 只是,他们这种方式的逃跑,看上去有些滑稽,就如他抓了林夕,身后的人在想著办法救她。 阳刚並不是这么认为,这个老头,身材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也没有太注意他是谁,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林夕的身上,像是要看她是不是少了一根汗毛? 他还关心著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身后的那些人,会不会对她开枪? 168、反正听不懂 阳刚现在手里只有一柄手枪,机枪带著多有不便,他老早就藏了起来,此时,离对方还远,而且,林夕二人挡在前面,他无法射击。 不过,他很快就冲了过去。 衝过来的瘦小之人却发现了他,不由得一愣,身形慢了半拍,一颗子弹差点就射中了他的身体,忙著一个急停,子弹从他的前面飞了过去,林夕却差点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刚已经到了射程之內,一颗一颗的“生米”飞了出去,恰到好处地解决了几个绿帽之人。 瘦小之人看清了阳刚,不由得大喜过望,叫了一声。 林夕一听到阳刚二字,整个人竟然昏了过去,无法站住。 瘦小之人和阳刚同时嚇了一跳,异口同声大叫。 阳刚看著她倒下,无能为力,鞭长莫及呀! 瘦小男人很是机灵,一个转身,把林夕扛在了肩上,向著阳刚的方向冲了过来。 追来的几名绿衣人不由得一呆,没有再出手,而是停下了身形,看著阳刚,沉声说了一堆话,阳刚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瘦小男子跑到了阳刚的身前,突然把背上林夕放了下来,说道:“你来得正好,现在把她交给你!” “好,现在她有我保护,你杀了这些人,说不出一句人话,连我都听不懂,一定是好人。”阳刚看著面前这个人,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任天罡。 一个被同学们忽略的人物,竟然可以跑这么快,而且,还把林夕从敌人的枪林弹雨之中带了出来,太让他意外了。 他之前也听说过有关任天罡和李友成的故事,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任天罡的勇猛,跑得如此之快,他寧愿相信母猪上树,他也不会相信任天罡可以把林夕救出来这个事实。 任天罡听了阳刚的话之后,没有动手,而是一愣,有些尷尬地说道:“我没有杀过人!” 阳刚听得一愣,原来,你才是传说之中的英雄!难怪跑得如此之快,竟然没有回头给那些黑衣人一个下马威,还以为他只为救林夕,一时忘了出手。 林夕醒了过来,见清楚是阳刚没错,整个人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阳刚看著她憔悴了许多,一定是吃了不少苦,正要好言安慰两句,林夕再也控制不住感情,冲入到了阳刚的怀里,失色痛哭起来。 阳刚轻拍著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没事了,一切有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说著,他看到了几名绿衣人围了过来,说了几句不为人知的话。 林夕哭著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你所受的罪,我一定为你討回,谁敢动我的女人,就是他妈的不想活了。” 任天罡对著那几名围过来的绿衣人说了几句,阳刚一句也没有听懂,不由得问道:“任府主,你们是在说人话吗?” 任天罡:“……” 阳刚也发现自己这话有问题,忙著解释道:“不,我说的是,他们说的不是人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说的是小南语,问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閒事?”任天罡说道。 “多管閒事?告诉他们,他们死定了,敢在我们大国的土地上放肆,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吗?”阳刚把林夕拉到了身后,眼睛直视著前方走来的四名绿衣人。 任天罡转述了阳刚的话,换回来绿衣人一阵哄堂大笑。 阳刚看了一眼任天罡,意思当然很明显,对方这是在笑什么? 一名绿衣人走上前来,看著阳刚,说了一堆,经任天罡番译,阳刚也笑了。 原来,对方问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阳刚?不过如此,也只是一个怂蛋,除了个子高一点,瘦一点之外,並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正是你大爷!”阳刚对著那人一笑,回了一句粗话。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名声在外,连这些外国人都知道了。 还正是举世闻名,在这种信息还不发达的时代,真的很难得。不像他生活过的二十一世纪,如果想要出名,假如放得下脸来的情况之下,在街上去裸跑一圈,第二天必然成了全世界的焦点。 不过,那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那人见他笑,竟然跟著一起笑,看上去二人不再是敌人,反像是一对老朋友,只是差了一个拥抱。 “听说,你身手不错,想要领教一下。” 阳刚听了任天罡的翻译之后,不由得笑著把对方的家人给骂了遍。 趁对方听不懂他说的话,他要出一口恶气。 任天罡对著那人翻译了一下,那人的反而笑得很开心。 只是,任天罡的心情並不好,他不知阳刚这些话如何翻译,也不想翻译,最后,译成了阳刚问候对方的家人。 对方听了,自然高兴。 阳刚反而不高兴了起来,他要的是对方生气,而不是对方开心成这种样子,达不到气人的效果。 而且,这种骂了別人听不懂,想想也没劲。 不过,对方不开枪,要跟他单挑,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以一个一个地虐到他们怀疑人生,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为止。 几名绿衣人站在了一起,一字排了开来,其中走出一人,向著阳刚走了过来。 林夕一时不知对方要做什么,担心地拉著阳刚的手。 阳刚把她交给任天罡,轻声说道:“別怕,这里有我,你先跟著府主,他会保护你的。” 林夕惊讶地看著阳刚,明白了他们现在要打架,担心地说道:“小心点,这些人无人性的。” 阳刚点了点头,从刚才他们追著林夕等人的速度,就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实力不弱,但是,在他的手里,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走出来的那名绿衣人,脸上无肉,身材也不高,但是,身体很结实,就如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一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那人看著阳刚,沉声说道:“小子,如果现在怕了,只要跪地求饶,可以饶你不死!” 阳刚听了翻译之后,不由得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那人见阳刚没有说话,以为他胆怯,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指著任天罡说道:“这老头子的实力还不弱,只是,太怂,没有出手的勇气,不然,还真是麻烦。现在让你这个浪得虚名的小子来送死,实在是可笑。” “到时,我一定让你满地找牙!” “或者,让你像狗一样的在地上爬!” “大国,就没有一个人有男子气概,都是一群怂货!” 那人说著,大笑了起来,其他的绿衣人也跟著大笑。 阳刚听不明白,看向了任天罡。 任天罡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阳刚明白了这人说的一定不是好话,反恨自己学艺不精,连对方骂人的话也听不懂。 但是,他並不是饶人的货,反骂起了对方,反正对方也听不懂,就当是互相过一过嘴癮! 169、明天会更好 阳刚把所有的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让任天罡和林夕长了见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阳刚吗? 特別是林夕,她之前只觉得阳刚偶尔会说两句让她面红心跳的话,会做一些让她受不了,也难为情的举动。此时她真不明白,阳刚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坏了? 那名绿衣人不知他骂的什么,但看著任天罡的表情,也明白了一定是些有辱斯文,詆毁人格的语言,不由得大怒,向前走了过来,与阳刚相隔不过尺许,指头指到了阳刚的嘴上,让他闭嘴。 阳刚心头火起,突然出手,不再与这人对骂。 这里虽然是大国的地界,但是,现在被对方占领,如果时间拖得太长,对他们反而不利,如果大量的敌人衝来,他道是无所谓,怕人误伤了林夕。 现在,看著林夕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嚇,他放心不少,只要把气出了就行了。 见到对方的手指到了他的眼前,当然是他出手的最好时机,毫不犹豫一脚踢出,正中对方的小腹之处。 那人痛得大叫一声,身子往后倒去。 阳刚疾身向前,突然跳起,重重踏上对方的胸膛,把他踩得摔在地上,顺势在他的脸上重重一脚,让他无法再起身,还顺手把他的武器给抢了。 三名绿衣人嚇了一跳,没有想到阳刚出手如此之快,还没有反应过来,阳刚已经冲入到了三人跟前,一记重拳打在中间那人的脸上,把他打得昏了过去,脸上的血水流了出来,迷糊了双眼。 另两名绿衣人身手算不错,一惊之际,同时向著阳刚出手,一左一右的挥出拳头。 阳刚双拳一同出击,发出两声“呯呯”之声。 两人的拳头就如打在石头之上一样坚硬,痛得大叫不止。阳刚趁机一拳一个,直击大脑,把他们打得怀疑人生的机会都没有,就此昏迷不醒。 阳刚当然不会让他们昏过去就完事,一脚一个,专跺对方的头部,让他们早死早超生。 任天罡和林夕在一边看得呆了,从来没有见过阳刚下手如此之狠,而且,果断异常,根本就不给敌人任何的机会。 反观阳刚像是没事儿一样,把对方的武器尽数收走,还连对方的小南幣也给掏走。 不过,他知道对方身上为数不多的钱,根本就不值几个铜板,拿回大国也无大用,只是,丟下可惜,就当是留下作个记念。 在事隔多年之后,可以拿出来炫耀一下,就说:某某人曾到南坪一游,顺便杀了几名侵略者。 做完这一切,阳刚拉了一把呆立的林夕,说道:“走,趁现在敌人还没有大量围来,我们先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林夕和任天罡回过神来,跟著阳刚,一起向东而行。 一路之上,他们走得很是小心,有时,任天罡还主动上前探路,避开敌人的防线,顺利到达间南。 而这时,阳刚等人遇到了大国的军人,把武器交给了他们,只留下阳刚当初从那名警员手里夺来的点三。 对方见阳刚等人说得真切,还上交了这么多的武器,知道阳刚三人不是等閒之人。又听了任天罡的解释之后,並没有为难他们三人,还想要带他们去见首长。 阳刚不想多事,任天罡也担心著学府,三人向军方借了一辆偏三轮,向著烟城的方向而去。 阳刚早已问清了林夕,她並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吃了不少的苦。 原来,她当初是到过二里村的,只是,后来,对方把她调了包,一路把她带到了小南边境,说是,要交给小南,將来作为要挟阳刚的得力武器,让阳刚成为小南在大国的內线。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阳刚被引到咪嘀的同时,任天罡会不顾学府中毒,一个人跑到了间南,还衝进了敌人的营中,把林夕拉起就跑。 阳刚听得有此心惊,一直认为他的敌人只是咪嘀的空手套,只想要他带货,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是想要让他当汉奸! 真不敢想像,如果找不到林夕,会不会受小南的胁迫,会不会成为千古罪人。不仅会改写歷史,还为他阳家一门忠烈蒙羞。 他发自內心地感谢任天罡,只差下地给他磕头。 任天罡见他表情很激动,忙著说道:“別说了,这只是一件小事,作为同袍,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林夕也忙著说道:“任府主真是好人,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我估计再也见不到你了。”说著,眼泪自然下落。 阳刚忙著安慰她几句,心中却想:这老任,也真是的,一直深藏不露,大家还一直以为,他不过一怂人耳,不然,也不会到了这份年纪还光棍一条,连个像样的老婆也没有找到。真的不能以貌取人,得善於观察,才能发现一个人的与眾不同。 林夕的心情平和了许多,经过这一件事之后,她像是成长了起来,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女人,变得勇敢一些,知道眼泪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阳刚终於有了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任府主,看你跑得如此之快,年轻时候,一定是个长跑运动员?” 任天罡呆了一呆,笑著说道:“当年,我也当过兵!” 阳刚再度想起了那句笑话,但是,没有接过对方的下文。而是奇怪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没有杀过人?” “当的是医务兵,不会杀人,只会救人!”任天罡的话一说出,让阳刚再是一愣。 “那你,为何会跑得这样快?”心中却想:原来是战友! “从小,我的胆子就小,在村里经常受人欺负,又不敢还手,后来,我学会了跑,跑著跑著,步子就快了起来。再后来,就习惯於打不过就跑,不,是见人要打就跑。” “直到二十年前,我志愿加入出国援助的人群,到了一个小国,负责解救那些生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当时,一场战役下来,受伤者无数,我就专挑一些伤得不是太重,还有机会活命的人,把他们一个一个地背出来,送到医院。唉……” 任天罡说到这里,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没有再说下去。 阳刚也没有再问,他当然了解任天罡所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然也了解了那一场战爭是如何的惨烈? 林夕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著任天罡,心中五味杂陈,突然感觉到比起先烈们来,她们真是幸福。 如果没有这些先烈的流血流汗,当然不可能有今天! 现在,虽然小有战事,还有一些人不甘心,想要捲土重来,但是,相信,明天会更好。 170、名额有限 第二天,阳刚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房中没有林夕,不由得一惊,忙著起床,大脑还有些昏沉,不知昨晚发生什么没有? 这时,他听到了机器运作的声音,不由有些奇怪,明明还是过年,人们不是放了假吗?为何还在生產?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到底睡了多少时间,不可能从初一一直睡到十五? 厂子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样子,真的在生產食品,让阳刚有些无所適从。 他来到了厂房门口,看著耿剑国也在,心中更加的奇怪,抓了一下正往里送材料的工人,问道:“今天是初几了?” 那人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不知如何回答? 说起耿剑国,本来是食品一厂的技术员,看在关姬的面子上,下班之后来给阳刚打工,也正是有了他的支持,钢兴食品厂才能顺利开工。 关姬从后面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阳刚奇怪的问话,不由得有些吃惊,伸手摸向他的脸。 阳刚本能地伸手,把她的手给挡回去,诧异地问:“干嘛?问你们今天是初几?” “初二呀?你也不像是烧坏脑袋的人呀?”关姬疑惑不解。 “你才烧坏了脑袋呢?大过年的,你们怎么就干上了?”阳刚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说。 “唉,是这样的,人们见到昨天的货物供不应求,知道今天还会有人来买,於是,就一起商量,昨晚加了个班,生產出了一批。果然不出所料,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排著买东西。”关姬確信阳刚没问题之后,得意地介绍起来,“大家一合计,反正过年也没有什么事,就接著生產囉!” 阳刚听得心中一喜:“真有这么火爆?但是,大家也不能这样拼命,要注意休息!” “放心吧!我们昨晚就商量好了,依然是两班倒,上夜班的天一亮就回去休息了,我们是白班。”耿剑国站在了阳刚的身边,接过关姬的话,“只是,关总有些不放心,从昨晚就没有睡觉,一直盯著我们干活。” 关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別听他瞎说,我休息过的,只是起得早一些而已。” 阳刚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忙著跑出厂房,到了大门口,真的发现了外面长长的队伍,就等著厂里的糕点出炉。 而杜一飞正和一个小伙子,一边收钱,一边把两张桌子上为数不多的食品分发给人们。 发財了,真的发財了,已经供不应求!阳刚的心里开始狂欢起来,昨天那一场决斗,没有白费力气,贏得了真正的胜利,贏得了人们的信任。 “阳总好!”门外排队的人们,看到阳刚出现,纷纷问好。 阳刚也很客气,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顾客,也就是上帝,自然不能得罪。 阳刚还给大家表了个態:“大家不用急,工人们正在加班,至少是可以保证每人都能买到一盒。就算今天买不到,明天早点来。” 人们点头,一起笑著:“阳总真是厉害,昨天打了一天,今天还有这般神气,还想要出去呀?” “哈哈,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阳刚说著,在人们的恭维声中,穿过人群,向著城中而去。 …… 李友成见到突然到来的阳刚,不由得有些奇怪,让他坐下,再叫李嫂去给他弄杯茶。 李嫂正在准备早饭,听到阳刚到来,很是高兴,少不得夸几句。 阳刚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那只是自己应该做的而已。见李嫂正要给他泡茶,忙著说道:“嫂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还有事,一会儿就走。” 李友成看著阳刚,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阳刚看了一眼李嫂,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和城主聊两句閒话。” 李友成看了他一眼:“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阳刚点了点头,跟著李友成出门。李嫂在里面说了一句:“阳刚,一会儿在这里吃饭?” “不用了,嫂子,我厂里还有事,等会儿我直接回去。”说著,两人已经出了门,不给李嫂再客气的机会。 李友成看著四下无人,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昨天,我发现那个阮范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像是用什么东西特意掩饰过一样。”阳刚说著,看著李友成的反应。 李友成的神情变了变,压低声音说道:“你是怀疑,阮范等人找你决斗,还有其他目的?” 阳刚点了点头:“那个叫阮老二的人,自称是做橡皮生意,他的隨从身上却有大烟味,而且,为何要特意掩饰,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友成点了点头,阳刚突然说道:“本来昨晚就要跟你说,但是,多喝了两口,竟然醉了。现在,话已经送到,就先告辞。” 说著,也不等李友成回过神来,大步离开,向著自己的厂子而去。他现在只是一个商人,至於其他,能不管就不管。 李友成看著阳刚快步离开,就如怕自己上去扯著他一样,嘆了一口气,突然面色一紧,向著市政大楼而去。 不久后,一队人马在街上到处检查,看到可疑人物就开始盘问。 …… 阳刚果真回到了厂里,看著依然排成长龙的顾客,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向著人们问了声好,再度让他们不要慌。 人们对他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阳总好!” 阳刚差点就叫了一声:“同志们好。”但是,他忍住了,而是说了一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阳总,你这里还招不招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对著阳刚一脸崇拜地问道。 阳刚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你还是个未成年人,好好把书读好,过两年再来。” 那人有些失望,对著几个嘲笑他的同伴骂了几句。 这时,一个成年男子说道:“人家阳总要的是大人,小孩子就一边凉快去吧!” 阳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除了小孩子和老人外,只要是有力气的,如果想在我这里打工,我都欢迎,但是,现在厂子岗位有限,也只能先招一部分,等到过几年,厂子大起来之后,有多少人都可以容纳得下。” 人们有些失望,不知这过几年是哪年,到时,自己头髮鬍子都白了! 阳刚接著说道:“现在有个好机会,可以再招十人,如果有意向的,可以先来报个名。” 人们听了,只招十人,这不是概率极小?有人不敢报,也有一部分抱著试一试的態度。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71、暴风雨来临前 一路之上,人们对偏三轮已经见惯不怪,而且,看著是军用,都很尊敬。 阳刚明白,也只有在这种特殊时期,人们才会发现,军人保家卫国,是多么的重要。 但是,当他们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走了几百公里,出了文城所管的范围,远离战场,经过一个一个的村子之后,人们开始对偏三轮產生了好奇,特別是一些小孩子,像是没有见过这种傢伙一样,追赶著看稀奇古怪,直到看不见为止。 阳刚不由得暗笑:如果这个时代,谁拥有这种高科技的私人物品,肯定是羡慕死很多人,特別是一些无知少女,说不定,可以隨便带走一批。 林夕见他笑容不断,不由得好奇起来:“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哪个美女?” 阳刚不由得一呆,这都能看出来? 还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是,她不知的是,阳刚並不是专有所指,想得是一批! 任天罡也笑了起来,看著阳刚说道:“一定要珍惜身边的人,別人看人好看?” “哈哈,我是这样的人吗?”阳刚笑了起来。 “哎,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林夕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对了,你为何这么晚才来找我,是不是真的遇上了美女?” 阳刚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一路追到了咪嘀,还真的就遇上了美女,还不止一个,只是,不知白雪儿现在怎么样了? 林夕见他不说话,眼睛却是在转个不停,有些生气的样子:“看来,真被我说中了。” “哪有,天下的美女,我只看中你一个。”阳刚坚定信念,想了想之后,把他的经歷说了出来,其中,包括关姬和白雪儿的相遇也说了,只是隱去了一些细节。 比如说,白雪儿要她找药的事情,还有就是白雪儿一身白。 他不想让林夕误会他嫌弃她的皮肤不够白。也不敢讲那个白髮女侠的故事,虽然,他相信不会成为故事中的主角,但是,怕林夕给他找到合適的位置,强行对號。 他的重点,是讲关姬。 他有些好奇,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是,为了不让人误会,特意说得轻描淡写,还特意把老杨的功劳扩大,让他变成英雄救美。 儘管他如此小心,林夕听了,依然发出一股酸味:“原来,你走到哪儿,都会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事情。” “可惜,我不是英雄,所以,每一次的出场,总是慢了半拍,就如这次,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你,都怪我太蠢,上了敌人的当,被他们牵著鼻子跑了一个来回!”阳刚说著,又要对任天罡表示衷心的感谢。 “別来,你二人谈情说爱,就別再扯上我这个老头子。”任天罡像是明白阳刚想要转移话题,忙著摆明观点,不渗合。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感谢你救了林夕,如果不是你及时英雄救美,等我这个不是英雄的人物赶来,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阳刚依然强行把话题给转换了过来。 林夕听得一愣,突然对著阳刚深深看了一眼,反到像是怕他误会自己与府主有何瓜葛一样。她要让阳刚相信,她不是那种人,不会为了攀附府主,而做出对不起阳刚的事情。 “少来,我救林夕,不因为什么,也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女朋友,抢你的饭碗,而是因为,她是学府里的学生,在学府里失了踪,我这个府主有著一定的责任。” 阳刚呆了呆,自己並没有怀疑过他,更没有置疑过林夕,你们一个二个忙著解释什么?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为学府有你这样一个尽职尽责的府主还高兴,替他们谢谢你!” 阳刚这一句说得很是真诚,不再是嘻皮笑脸。 府主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得嘆了一口气说道:“我离开的时候,学府里出了事情,一群人中了毒,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阳刚和林夕同时一呆,他们並不知此事,早在中毒事件之前,就一前一后离开了学府,现在听了,也不由得对府主再度產生感激之情。 他这绝不会只因为林夕是学府里的一员,就不顾一切地跑来救她,一定还有著什么重要的原因? 不然,手心手背都是肉才对,不应该丟下那些中了毒的学生不管呀! “当务之急,我们儘快赶回学府。”任天罡没有作任何的解释,而是突然有些急切地说。 阳刚点了点头,手中的油门加大了一分。只是,这路本来就不平,再怎么努力,也快不起来,而且,顛簸得厉害,让人受不了。 …… 足足行驶了两天时间,阳刚三人才到了烟城之中,林夕已经被抖得快要散了架,整个人疲惫不已。 阳刚有些心痛,正想要问任天罡,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让她休息一下,他二人回学府去看看情况之后,再来接她,但是,他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一边。 任天罡看了一眼城里一切如常,像是並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不由得鬆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学府已经没事,不然,这城里不会如此平静,我们直接回去吧!” 阳刚並不是这么认为,这里太正常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 但是,他也不敢確定,哪里不对劲,於是,就点了点头,向著城南而去。 烟城的人们就不一样,见到这样一辆军用偏三轮,不由得一起投来惊异的神色,甚至於有的人开始担心起来,这里,是不是也要被战火波及,不然,他们平时很少见到军车出现在街上。 任天罡並没有在意,阳刚有些小心地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 任天罡看了一眼阳刚,明白了他所说的招摇,是不想这样大摇大摆,引人注目地直奔学府,於是点头说道:“这样吧,我们把车寄存,然后步行去学府。” 阳刚点了点头,在任天罡的指引之下,把车开到了招待所里。 招待所的人看到是军用三轮,不敢过问,任由他们摆在一个角落之中。 三人也没有急著赶路,而是正常行走,二十来分钟之后,到了学府门外。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下来,阳刚发现,里面出奇的安静,不由得心中反而有些担心。 他凭著一些记忆,太过於平静,就如暴风雨来临之前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林夕太过於单纯,有些激动,就要衝入学府大门。 172、服务生 阳刚一把將林夕拉住,看了一眼里面的两个门卫,发现,有些陌生,不由得心中一紧。 林夕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我好想回家!” “先別急,我们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现在也累了,而且很饿,不如在外面吃点东西!”阳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任天罡。 任天罡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跟著附合道:“对对对,反正已经到了家门,不用急於一时,先休息一会再进去。” 林夕更加的不解,这休息不是应该回到家里再休息吗? 但是,她对阳刚的决定,从来就没有反对的习惯,也就跟著阳刚,一起走向了学府外面的饭店。 饭店很是冷清,没有什么生意。 在这个地方,本来面向的就是学府里的学生,但是,开得有食堂,而且,还实行了封闭式的管理,没有几个人出来光顾,也是正常,不足为奇。 但是,阳刚发现不对劲,里面的服务员好陌生,就好比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看到的任何事物都是如此。 三人走了进去,隨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服务员笑脸相迎,还给他们先泡了茶,显得太过於专业了一些。 林夕很口渴,接过就要喝,阳刚忙著一把夺了过来,笑著说道:“小心,烫著。” 说著,阳刚把茶水放到了嘴边,用力地吹了几个气。 他现在发现,自己像是不小心走入到了江湖,处处危机,不像是现实。 现实之中哪有这么多的打打杀杀,哪能这样提心弔胆过日子?那不是苦死苦活,那是累死累活! 任天罡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这些服务员,不可能说换就换,一定有问题,不由得看向了阳刚。 阳刚轻点了两下头,见到任天罡鬆了口气,不由得一呆,马上又摇了摇头。 任天罡更加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意思是到底有没有问题。 阳刚已经发现,这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如果不是他的鼻子特別灵敏,还真不容易发现。 只是,这就有些奇怪了,这饭店什么时候变成了顾客至上,首先就上泡水。还连水里也放了香料,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 那名服务员的眼睛,看著他,就如要看出他的心理活动一样。 阳刚也在看他,看向了他的手。 这个人的手有些特別,直觉告诉他,此人不是端盘子的材料,一定有问题,不由得突然一动,一把抓向了那人的手。 那人看见阳刚看向他的手,本能地把手一缩,没有心理准备,想不到阳刚二话不说,直接出手,要闪开已经来不及,本能地把另一只手伸出,挡向了阳刚。 这一下,正中了阳刚的下怀,一把將他的手抓在手里,发现,这人还有些手劲。 但是,他当然不是阳刚的对手,手被抓住,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不能乱来?这里是饭店,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要撒野?”阳刚笑了起来,把那人的手翻了一个面,笑著说道,“看你这手,就不像是做菜的。” 林夕一呆,看著阳刚,有些责备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的手?” 那名服务员面色变了,一拳向著阳刚的脸上打了过来。其他三个服务员也向著这里衝来,还顺手提起了地上的凳子。 林夕嚇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任天罡见了,忙著一把將她拉到了一边,做了个虚张声势的动作,一副要保护她的样子。 阳刚见到对方的拳头打来,不由得一声冷笑,把手里的杯子向著那人的脸上泼了过去。 那人痛得大叫,这水还有些烫。 阳刚突然放开他的手,一腿把他扫得倒了下去。 然而,此时三名服务员衝到了阳刚的身边,一人手中的凳子向著阳刚的头部砸了过来。 阳刚大怒,伸手一把抓住凳子,一腿弹向那人的小腹,把他踢得倒飞而出。 他的眼睛看向了冲向门外的那人,不由得丟下其他的两个想要围住他的服务员,一个箭步衝到门口,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把他给强行拉了回来。沉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要走,我还没有玩够呢?” 那人明显是要衝出去报信,或者是放什么信號弹之类的东西,阳刚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突然从他的手里抢下一物,竟然是一个口哨,不由得笑了笑:“现在还用这个,是不是有些落后?” 那人呆住,现在不用这个,能用什么? 阳刚也一愣神,一时情急,差点就说让他使用微信更方便。 另外的两个服务员慌了,看著阳刚沉声说道:“你是何人,敢在这里捣蛋?” 阳刚一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你们是何许人也,敢在这里冒充服务员?服务员不好当的,是贼是盗都能当?” 三人面面相覷,特別是那名想要报信的人物,手被阳刚紧紧捏住,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痛得差点就要大叫。 阳刚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那人露出一个光头,一愣之际,阳刚把帽子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无法出声,再一拳打在他的头上,將他打昏了过去,沉声说道:“我就说嘛,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吃素。” 另两人想要夺门而逃,阳刚已经出手,一拳一个,专打后脑,將他们一个打倒,力量把握得极好,这些人不能死,得先问一下话。 任天罡看著阳刚,鬆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怎么办?” 阳刚已经动起了手,分別把对方的帽子拿下,捏成一团,塞到彼此的口中,再把他们的皮带解下,將其捆在了一起。 这时,阳刚发现,这些人的皮带,竟然是上好的皮料,虽然一个服务员现在很吃香,但是,也没有这么奢侈的道理。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不对的?”任天罡见他没有回答,不由得问出了一句。 林夕也是惊讶地看著阳刚,一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们太陌生,就算是饭店要改革,也不会全部换了!而且,他们手上並没有油渍,一看就不是经常在油水里泡的人物。” 阳刚想了想,接著说:“一开始我只是怀疑,接著他们竟然主动给我们泡茶,请问府主,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服务员对你这么客气的?” “好像真没有!”任天罡点了点头,对阳刚的细心越来越赏识起来。 阳刚暗自一笑,这不是细心,而是他了解,只有到了竞爭异常激烈的二十一世纪,服务才会注重態度,销售才会著重质量。 这些人如此客气,就一定不了解这里的现状,只能是外地人。 他一旦小心起来,对方就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注意了对方的茶水,一闻之下,果然有问题,只是,现在还不知,他们在茶水里放了什么作料? 173、翻墙都难 阳刚从后厨里面打来一桶水,对著一名服务员泼了过去。 那人醒了过来,惊讶地看著阳刚:“你要做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们在这里来有何目的?你们是咪嘀人,为何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这里来找死?”阳刚阴沉著脸,不再是嘻嘻哈哈。 对於这些人,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不然,一定问不出事情的真相。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是个软骨头,一听阳刚说出了他的身份,就变了脸色,再被阳刚弄了两下,就全部招了出来。 原来,他们是空手套的成员,把这里的服务员抓了起来,全部送进了学府,有专人看管著。 而且,让阳刚和任天罡吃惊的是,学府已经被空手套的人控制住,也正是阳刚看著门卫那两名保安面生的原因,他们必然是空手套的成员。 阳刚有些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没有林夕,作为一名保安,他会冲入学府,解救这里的学生和李友成一家。 但是,他无法放心林夕,总不能带著一个女人一起衝锋陷阵? 把她放在外面,更不放心,除了自己,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有能力保护林夕的安全。她已经受过了太多的苦,不想再和她分开,有什么苦他都愿意一个人承担。 任天罡比阳刚还要焦急,学府出了事情,作为府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看著阳刚说道:“要不这样,你在这里守著,我先把林夕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来与你会合,一起想办法衝进去,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阳刚摇头:“不行,没有人可以保护她,除了我!” 林夕明白里面发生的事情,心中大惊,一样担心林可,那可是她唯一的哥哥,如果出了事,无法对林家二老交待,无法面对林家的烈祖烈宗! 她看著阳刚,焦急万分地说道:“你別管我,先去救人,我哥还在里面。” 阳刚看著林夕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当然也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作为丈夫,能给她分担的义不容辞,想了想之后,对著任天罡说道:“要不这样办,你和林夕就守在这里,我把她交给你,你一定要保护她,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任天罡点了点头,拍著胸脯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保她无事,就算是敌人来了,我不会打,带著她逃走是没有问题的。” 阳刚嘆了一口气:“府主这样的身手,不会打架,实在是可惜!您老就不打算学学?” “我討厌打打杀杀,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敌人都已经欺负上了门,是得学习一下,只是,不知如何学?”任天罡说著,看了一眼阳刚,接著说道,“要不这样,我带著她一起进城,请求有关部分帮忙?” “我看不行,现在情况不明,不知敌人有多少人,他们肯定拿著重型武器,如果我们光明正大的进攻,把敌人逼急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將难以收拾,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潜入进去,先把里面的师生救出来。” “至於学习打架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把拳头捏起,向著敌人的身上用力砸下就成了。”阳刚说道,把四个冒充服务员的光头,尽数拖到了后厨之中。 他们三人已经醒了过来,看著阳刚三人,一脸的惊恐之色。 另一个被茶水泼过的人,一直没有醒来,脸上还有著,就如在做梦娶媳妇一样的自我陶醉之色,让阳刚想到了什么,对方原来在茶水里放了是蒙幻药物,让人神志不清,还会胡思乱想。 阳刚没有时间再与这几人纠缠,而是交待了林夕和任天罡,让他们先呆在这里,不许外出,反正,这里现在並没有人来吃饭,一时不会被人发现。 林夕担心著林可,点头称是,让阳刚放心。 任天罡也说让他放心去吧,一切有他。 阳刚也没有在意任天罡的话语之中有毛病,救人心切,忙著走出了门。 林夕跑了过来,从后面给阳刚一个拥抱,轻声说道:“你小心一点,我要你平安回来!” 阳刚眯了眯眼,回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平安回来,敌人见到我,想要平安都难!” 说完,他轻轻推了一下林夕。 林夕捨不得放手,但是,为了他的哥哥,他她不得不让阳刚去冒险。 阳刚走出饭馆,回头看了一眼林夕,见她的眼里闪现著泪,不由得神情一动,强行把心里的感情给压了下去,身子反而向著学府的反方向而去。 任天罡也到了林夕的身后,对著林夕说道:“你放心,他这个人,从来不会吃亏,这一次,一定可以把林可还有里面的师生安全地救出来。” “你看他,如此小心,不从学府的大门冲,一定是想要从敌人防守薄弱的地方翻墙而入。” 果然如任天罡所料,阳刚快速地隱在了黑暗之中,到了学府后操场的墙外。 他站在黑暗之中,听了好一会儿,里面並没有动静,正想要翻墙,突然改变了主意,从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轻轻地扔进了围墙里面。 这里,正是一个月前一男一女被杀的现场,也是离村子最远的一个地方。 现在,这里几间破败的民房,经过了杀人事件之后,再也不没有人敢来,就算是现在天刚黑不久也不例外。 阳刚静静地听著,里面真的有人动了。 而且,他听出,这里不只一人,他们虽然没有声张,一直藏住身形,但是,经过阳刚的投石问路之后,终於发出了声响。儘管很是轻微,如何能逃过阳刚的耳朵? 他早已听出,里面的人布下了一张网,就等著別人去钻。 他才不会这么蠢,而是悄悄离开了。 过了十来息的时间,在另一个方向的围墙之处,一个人头轻轻地伸了出来。 他很是小心,只把半个脑袋冒出,看向了围墙里面不远处的教师宿舍。 现在,那里竟然是一片黑暗,连个灯都没有点著,一点也不正常。 他的眼睛扫了一番,发现房顶之上有人,不由得一惊,对方的人不少,已经四处布下了眼线,把学府控制得严严实实。 目光向下,慢慢地把头往上伸了伸,发现了楼角也有人看守,而且,不止一个。 他们二人一组,背对著背,足有十来组之多,手里还有枪。 阳刚发现,根本就无法从这里突破,只要他一进去,必然会惊动里面的人,一阵乱枪,他不死,也会打草惊蛇。 174、又见马车 阳刚一连找了几个位置,都发现了敌人的严防死守,就如铜墙铁壁一样,不由得嘆了一口气,敌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哪里调来了这么多的人? 而且,他们手里都有武器,这么大的量,如何通过关检,如何避过大国的眼线运送到这里的?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重新回到了饭店。 任天罡也算是个聪明人,不然,也当不上这个府主。早在阳刚离开之后,他就把打佯的牌子给竖了起来,还把门关上,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这里出了问题,也不想让学府里的人发现,他们的人被人调了包。 阳刚心中讚嘆之际,正想要靠近敲门,突然心生一计,藏身进了一间民房之中。 “谁?”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阳刚一愣,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在他记忆之中,这间房子的主人不知何时搬走,把房子租给了学生。 自从学府严控师生出入之后,这房就一直空著,租不出去。 一股劲几向著他的头部砸了下来,黑暗之中的阳刚不敢闪身,怕中了別人的圈套,忙著一伸手,抓向了那股劲风传来的方向。 他的手里多了一根棍子。 对方没有想到,打出的棍子被阳刚轻鬆就拿下,不由得一惊,用力回夺的同时,向著阳刚踢出了一脚。 阳刚就势把棍子往前一送,戳在了对方的头上。 那人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阳刚一呆,真不经打! 阳刚收回棍子,突然发现不对,这里还有人正要向他出手,但是,听不到劲风之声,不由得心中一惊,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直接一棍子捅了过去。 那人一声惨叫,一物品自然下落。 阳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將落下的物品及时抓住,原来,是一支手枪。 果然,这里也被敌人占据了,不然,这种地方,除了学生会租用,不会再有別人。 此时,他的眼睛已经適应了这里的黑暗,看清了倒下的二人,不由得伸手,把他们的帽子摘下,果然是两个光头。 他看了看,已经没有了人,不由得放下心来,把二人的尸体拖到角落,然后把门关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顺著梯子,上了楼,悄悄把上面瓦片拿了几块,把头伸了上去,让他有些高兴,在这个地方,竟然可以看见学府大门之处的举动。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看到学生路口。 阳刚並没有局限於看看路上的风景,而是继续把瓦片取了几块,上了房顶。 离学生路边,一间高一些的房顶之上,阳刚看得更加的真切。 他现在发现,身体像是轻了许多,在房顶之上行走多时,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看向了学府,表面上看去,並没异样,就连教学楼里面,现在也是亮起了灯,就如学生们平时上晚自习一样。 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不过,依然可见有人影在走动,真的就如老师在上课。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 过了好一会儿,学生路上出现一辆马车,引起了阳刚的警觉。 此时,教学楼上的灯已经熄灭,说明早已下了“晚自习”,时间已不早,路上也没有了行人,这样一辆马车確实有些引人注目。 特別是如阳刚这样一个赶过马车的人物,有一种亲切之感,特意看了一下。 马车上面,堆放著一些蔬菜,但是,让阳刚奇怪的是,马儿拉著很是吃力,就如拉著铁巴一般的沉重。 他的眼睛注意了一下车轮,但是,站得太高,看不出轮子是不是被压得有些瘪? 阳刚想了想,这马车,表面上看起来是给学府送菜,以前也是在这个时候送来,不过,这一次,他觉得有些奇怪,就从房顶上悄悄下来,看著马车从他的前面经过之后,他跟了过去。 车马未变,赶车的人变得年轻了不少,也是阳刚留意的地方。 他突然上前,嚇了那人一跳,手中的电筒向著阳刚射了过来。 阳刚用手一掩,避开强光,笑著说道:“兄弟,这样乱射別人的脸,不太礼貌哟!” 那人听了一怔,把电筒放下,对著阳刚说道:“小哥,別这样神出鬼没的,容易让人產生误会,还以为是想要打劫呢?” “哈哈,打劫,不就是拉著一点点菜吗?用得著人冒险?” “是呀,是呀,看来,是我多心了。”那人忙著改口说道。 阳刚听著那人说话,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来,这人虽然说的是大国语言,但是,口气有些生硬,一听就不是大国人。不由得一步上前,伸手就把对方的帽子摘了下来。 那人果然是个光头,不由得大惊,沉声骂道:“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哎,作为出家人,何必口出污言,而且,发火伤身!” 那人听了阳刚的话,不由得一怔,发现自己失態,忙著改开,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一时衝动。” “妈的,你衝动什么?老子都不衝动,你衝动什么?” 那人一怔之际,阳刚已经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人呆了,不是说好了不说脏污之言的吗?你还动手了! 伸手想来抓阳刚的手,阳刚的另一只手不是吃素的,把他的手抓住,沉声说道:“別动,不然,你的大脑就会和小脑长在一起了!” 那人感觉到了来自脖子之上的压力,不敢乱动,面色变了变,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你得告诉我,以前给学府送菜的那个老张,被你怎么样了?”阳刚的怒气已上头,声音听起来让人发颤。 经过这一路和空手套较量以来,他见识了对方的心狠心辣,连二里村无寸铁的人们都忍心下手,老张肯定也是遭遇了不测,说不定,连学校里的师生,以及李友成一家,还有林可,都可能凶多吉少。 “你是说那个老头,他死有余辜,竟然不与我们配合。” 阳刚听不下去,手上一用力,那人的话说不出来,咽喉之处发出一声轻响,再也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阳刚把那人拉到了一边的黑暗之中,直拖到刚才他进去过的民房里面,把对方的衣服剐了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回到了马车边。 马儿很是乖巧,再加上很累,现在没有人赶著,自然停了下来在一边喘著粗重的气息。 阳刚看了一眼轮子被压得瘪了下去的马车,伸手进入菜堆之中,发现了一批热武器,不由得心中大惊。 原来,学府里的那些武器,正是经过这个人一车一车拉进去的,只是,不明白他们要这么多的武器,想要干什么? 不管对方有何目的,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空手套和小南有所勾结。 他们,可能是想要攻占烟城?还要从內部入手?如果他们的奸计得逞,不知有多少烟城的百姓会死於非命,多少个人家的妻儿老小会孤苦伶仃? 175、你是谁? 阳刚没有心情再想下去,必须得做点什么,就算是为了林夕所受的气討回公道,为救出林可还有李友成,他都得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阳刚赶著马车,进了学府,门卫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犀利。他特意把帽子拉得很低,不想让对方认出来。 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对方,发现两人果然不是学府里的人。 他曾经为难过,想要把车里的武器找个地方放下,但是,一时难以找到合適之地,又不敢和那个赶车的光头放在一起,怕被別人发现,把这些武器带入民间,必然会增加很多的犯罪分子,不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当然,也不能交给林夕和任天罡,怕节外生枝,两人连鸡都不敢杀,更用不说玩枪。还怕被敌人的眼线发现,误了他救人的大计。最重要的是,这救人如救火,一刻也不能耽误,有机会当然是先去救人。 两个保安,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但是很警惕,一人走了过来,让阳刚把帽子脱去,他要检查,另一人守在大门边。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惊,这样一来,人设肯定得崩,早知如此,就去弄个光头。 他的思绪还没有转完,看到守住大门的人突然拿出了一根钢管,向著他走了过来,沉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敢冒充送菜的?” 阳刚不由得一愣,这不,还没查看就露了馅,这两人太过於精明。 但见那人向著他走了过来,一副要打他的样子,反而让阳刚有些心喜,都说这人太过於精明命就不会太长。 而此时,来查看他的人突然拿出一个哨子,想要吹奏一曲。 阳刚不由得一惊,顾不得其他,直接出手,一拳向著那的头顶之上击落。 那人一声闷哼,身子倒下,阳刚却抓住了他,一把扔了过去,把那名见势不好,想要返身进门的“保安”给打倒。 那人想要大叫,阳刚已经冲了过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只一用力,那人气断,叫不出来。 再看那名被丟去打人的保安,已然昏迷,还有一口气在。 阳刚鬆了一口气,把他拖进门卫室,用手蒙住其嘴,让他自然死亡,不想让他流血,大晚上怪嚇人的。 那人中途憋醒了过来,用手来掰阳刚的手,阳刚一个砍刀手,力量把握得极好,没有留下伤,却让他再昏。 等他还想要再醒的时候,已经缺氧,无力反抗,乖乖到另一个世界去报到。 阳刚笑了笑,把他扶坐在门卫室里,然后,把另一个人拉到了门卫的內室之中,从外看上去,並无任何的异样,阳刚才打开大门,把车拉入里面,再把大门给锁上。 阳刚没有想到的是,大门之处,竟然是敌人防守比较松的地方,应该是不想让人从外面一眼看到里面出了事。 並且,对方万万没有想到,有人敢从大门之处,大摇大摆地闯入。 他把车赶入之后,没走几步,就发现了有人在暗中监视著他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心中一惊,对方是不是看清了他在大门之处的所作所为? 阳刚原本打算,进了大门之后,找个地方,先把车上的那些热武器藏起来,不要落入敌人的手里。 现在看来,此路已经行不通,只能不动声色,先把车赶到食堂之中,把菜给下了,说不定,敌人现在已经把那里当成了兵器室。 阳刚赶著车,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发现,一路之上,都有人在看著他。 他也没有出手,只要对方现在不怀疑他,不对他下手,他就可以暂时不管,先到食堂之中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再说。 谁知,阳刚到了食堂门口,早有三名服务员打扮的人物守在了那里,看了他一眼之后,对他说道:“先呆著,不许乱跑,等把货下了之后,你原路返回!” 阳刚点了点头,站在了原地不动,看著三人一招手,从食堂之中衝出来五人,一色男子汉,个个身强力壮,把车里的东西尽数抬入到了食堂之中。 阳刚有些懵圈了,自己还如何混入,並且,这里也不是他动手的地方,都不知敌人的深浅,不知有多少敌人藏在食堂之中。 如果现在不动手,就要原路返回,出了学府大门之后,还要想要再进来,就有些麻烦。再说了,门卫那两人死亡的事情也只能瞒过一时,不可瞒过太久。 下货的人动作很快,而且很是熟悉,还没有等阳刚想出办法,已经把一车货给下了,让他快走,路上小心,就如並没有发现他是冒充的一样。 阳刚无语,只能点点头,拉起马车就走。 说实话,这马儿还真是听话,叫它朝东就朝东,向著大门之处驶去。 到了大门之时阳刚发现,那里並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发现门卫里死了人,不由得心中高兴,把大门打开,让马儿驶了出去。 等到马车出了大门,自己把门关上,並没有上锁。 他做了个假动作,坐上马车,抽了马儿一鞭子。 马儿吃痛,向著学生路上快速离去,他突然翻身下车,再度从大门之处潜入学府。 看到里面並无异样,不由得心中高兴,先藏身在了门卫室里,把內室那人的保安服扒了下来,穿在了身上。 可是,这衣服有些短,也只能是先將就著用一下。在现在这个时代,衣服不短就长,希望人们不要大惊小怪才好! 门外传来了有人走路的声音,使得刚穿好衣服的阳刚心中不由得一紧,忙著出迎。 来人同样穿著保安服,很快就走进了门卫室,看了一眼坐著不动的一名保安,说道:“放机灵一点,越是这种平静的晚上,越是要注意。” “跟你说话呢?怎么就如死人一样!”那人见坐著的“保安”不回答,不由得骂了一句。 阳刚心中一紧,怎么说话的呢? 那人突然一惊,发现那人一动不动,果然是个死人。正要开口喊叫,阳刚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一个砍刀手向著他的后脑击来。 那人听到了后面的响动,不由得一个急转身,看到阳刚向他袭来,忙著身子往后疾退,双手同时上举,挡在了阳刚的手掌之上,沉声问道:“你是谁?” 阳刚见那人竟然让过了他的攻击,不由得一惊,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眼瞎,竟然骂我是死人!” 那人刚才与阳刚的手掌发生了一次碰撞,感觉到了阳刚的力量强大,心中也是有些发慌,在听了阳刚的话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张口就是一句:“来人呀!有奸细!” 176、你是何人? 阳刚大惊失色,忙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也不跟他客气,一记勾拳,打在对方的脸上,將他打得昏了过去。 阳刚看了那人一眼,发现他的个子要高一些,想要换下他的衣服,又来不及了,忙著一捏对方的咽喉,將他喉骨捏断,然后快速地冲入到了学府里面的黑暗之中。 他刚好藏身於一棵大树之下,就看到两个一样穿著保安服的人向著门卫室里而来。 刚才那人一声喊,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阳刚正想要离开,心中一动,见没有人再跟来,不由得起身,向著两名“保安”扑去。 两人听到身后的响动,正要回头,被阳刚一拳一个,正中后脑,打得直接丧命。 阳刚不敢把他们拖入到门卫室,害怕后面还有人来断了后路,匆忙之中將两人拖入到了黑暗之中的大树下面,快速向著教学楼的方向摸了过去。 一路之上,阳刚发现了好几处暗哨,都被他设法躲过。 他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围墙边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敌人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三五个人一群,一直盯著,手里还拿有热武器。暗自庆幸没有从围墙边突破,不然,一定会被发现,虽然不至於被打成筛子,也会惊动里面的人。到时,无法脱身不说,要救人更是难上加难。 到了教学楼前,看守更加的严密,阳刚心中再是一呆,几十人就如赶集一样站在楼前,根本就没有办法衝进去。 他有些焦急起来,时间一长,敌人必定会发现门卫和大树下的那两具尸体,到时,一定会有大量的人员来追查他的下落。 他站在一棵树下,看著教学楼里的动静,见到里面也有人看守,而且,人数不小。初步断定,学府里的师生一定还没有被带走,可能就藏身在这里。 指不定,林可也在其中,凭阳刚一个人的力量,要救出全体师生,还真是有些困难。 不过,他也明白,救人这种事情,正如那些电影上的一样,来的人再多,有时也使不上力,把敌人逼急了,就会杀杀人质,到时,情况会更加糟糕,会引起极大的伤亡。 最好是有几个如他阳刚一样的人,悄悄摸进去,见机行事。 不然,以他阳刚的心性,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衝进去,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阳刚突然觉得,这救人的事情,自己真有些不在行,如果让任天罡来,也许比他做得更好。 首先,他的身材小,容易隱藏。 其次,他的速度比自己还要快,当初冲入小南的营中,带著林夕,在枪林弹雨之中都能跑出来,已经让他不服都不行。 阳刚想到这里,正要回头,从原路返回,去把任天罡换来,自己保护林夕,把救人的事情让给这个府主。 突然,他的心里一动,这样出去,是不是会让任天罡看不起?了这么长时间进来,人杀了几个,一个没救出,就连林可的面也没有见到,是不是太怂了一些。 想到这里,阳刚绕过了教学楼,向著教师宿舍的方向而去,他就不信,对方会把所有人全部关在这里。 如果真是那样,宿舍之中就是敌人休息的地方,找不到自己人,多杀点敌人也是好事情,免得敌人敢如些猖狂,直接进入大国的地盘横行。 偌大一个学府,没一点灯光,显得很是诡异,也只有阳刚这样一个在这里生活过,异常熟悉的人,才会觉得这里怪怪的,也只有他才可闭著眼睛也能找到教师宿舍。 但是,当他到了女生宿舍之时,突然停下身来,发现这里也是戒备森严,还有人持著热武器藏身在暗处,只有把这些暗哨给端了,他才能大摇大摇地进入教师宿舍。 他再度犯难起来,不想和这些人有大的动作,一旦动用武力,难以在短时间之內把这几人给干掉,他们必定会开火,到是,他將难以隱藏。 他想了想,顺便也看清了躲在暗处的人足有五人之多,而且,都不是等閒之辈,想要一举击破,实在是难以做到。 他不想这样离开,又不想强攻,只能在暗处寻找机会,心中焦虑万分。 只过了十几息的时间,他突然发现不对,学府大门之处响起了几声哨音,一定是对方的人发现了那里出事,在通风报信。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想要离开也不能,只能等敌人先乱起来,再找机会冲。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躲在暗处的五人无视外面的哨声,一直不现身,反而没有机会对他们下手。 宿舍里的灯亮了起来,听到了脚步声,有三人衝出,向著学府的方向去了。 果然,这里现在成了敌人的宿舍,他们大量的人员集在了这里,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还没有大的行动,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三人的身手不错,行动起来相当的快,一会儿就在阳刚的视线之中消失。 阳刚知道现在更没有了机会,宿舍里的灯一亮,再想要摸进去就一定会被发现,只能一直躲在黑暗之中。 突然,阳刚灵机一动,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向著宿舍之中冲了过去,还一边走,一边用咪嘀语叫著:“不好了,敌人杀来了!” 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了阳刚的面前,沉声说道:“你大呼小叫什么,小心崩了你的头!” 阳刚一愣,刚才出去的三人,明明是穿著保安服的,怎么这个人是黑衣?忙著一副怕死的样子,解释道:“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兵,他们叫我来报信!” 那人果然被嚇了一跳,沉声说道:“去,守住大门,让他们先把大门关上。” 阳刚不由得一呆,还以为这样可以把敌人给搞乱,趁机进入宿舍,没有想到,还要自己走老路? 不过,他的心里突然有些高兴,这人並没有认出自己,说明,自己还可以以假乱真,那还等什么?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直接去守在门卫之处,来一个敌人,杀一个不就成了。 虽然这样效率低,不过,没有危险呀! 连他自己都发现,他真是太聪明了,怎么早点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呢? 他对著那人点了点头,向著大门的方向而去,特意把动作弄得很大。 不对,自己已经说了有兵到了学府的大门,敌人一定会调动大量的人去守门,自己还如何在门卫处藏身? 阳刚想到这里,突然改变了主意,拐过了一棵大树,藏身到了大树边。 这里,是一个鱼塘,里面养著很多的鱼,整个池塘的边沿种著一排大树,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就算是到时,敌人发现了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他刚钻到树下,就发现不对,有人提前守在了这里,正要出手,那人已经向他下手,一拳向著他头部打了过来。 立足未稳的阳刚举拳相迎,发出一声脆响。两人皆是一惊,发现了对方的实力不弱。 但是,让阳刚有些奇怪的是,这个人並没有喊叫,说明不是空手套的人员,忙著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177、雄狮已醒 黑暗之中,看不出对方的面貌,但是,阳刚確定了这人是自己人,不然,直接开火不就得了,还怕被人听到响动? “是你!”那人听了阳刚用大国话问,不由得惊讶地回了一句。 阳刚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忙著说道:“是我,我是阳刚,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那人竟然会是老杨,轻声说道,“別出声,此事说来话长,先离开这里再说。” 阳刚心中大喜,有种他乡遇故知,危难见战友的感觉。 忙著说道:“对方人数太多,难以成功潜入,现在怎么办?” 老杨突然递了一只轻型武器给他,轻声说道:“去,和我们的人全合,先守住大门,不要让人出去,我去救人。” “你们的人?他们不一定认识我,万一把我当成劫匪?” “说得也对。”老杨听到阳刚的话,呆了一呆之后,说道,“那就这样吧,你先打入敌人的內部,我去接应他们。” 说完,身子一动,快速地冲了出去,向著大门扑了过去。 阳刚一呆,正要提醒他大门之处现在又去了三名假保安,小心行事。 但是,他只到了三声响动,像是有人倒地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喜,这老傢伙,出手比自己还要狠,忙著行动起来,沿著一棵一棵大树,返回到了女生宿舍的方向。 果然,这时的敌人,三五成群从宿舍之中冲了出来,向著大门的方向而去。 阳刚不由得笑了,手中这一柄轻型武器,正是从敌人背后下手的得力武器,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他没有立即出手,现在无法判断外面来了多少自己人,也不知他们是何方神圣,是军还是民? 不过,敌人一旦被引出,就是他潜入宿舍的最好时机。 看著对方一会儿的工夫,就衝出了十几人,而那五名暗处的敌人一直不现身,不由得心中一动,这里先不管了,先去把敌人的武器给断了。 想到这里,他快速地衝到了食堂门口,见到了那里有人看守,不由得迟疑了片刻,刚才忘记和老杨说明,食堂是对方的武器室,让人先来这里接应。 然而,门卫之处响起了枪声,自己人已经来了,双方还交上了火,阳刚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对著食堂之中一阵扫射。 食堂门口站著的人,想不到会有大国的人来,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还真接就用上了重火力,一时不备,手里的武器来不及发射,就倒下了几人。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反抗,一个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阳刚快速换了个位置,继续把身子藏好在黑暗之中的树下。 他没有冲入,还要等著敌人往他的枪口上撞。 对方既然把这里当成了弹药库,一定还有著不少人在里面看守,衝进去只会是一阵浑战,他不会上在这个时候去冒险,想要一劳永逸。 並且,阳刚还怕里面的弹约被引爆,他可不想和敌人同归於尽,还要留条命来发財。 果然,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有人冲了出来,结果,成了阳刚的枪下亡魂。 里面的人嚇得怕了,没有再贸然衝出,而是把头悄悄伸出门外,结果,一样的结局,逃不过阳刚的眼睛。 突然,食堂里的灯全部熄灭,四下变得一片黑暗。 阳刚不由得一愣,对方还真是不蠢,发现了自己的厉害,採取了措施,让大家站在一个平台之上,摸著石头过河。 阳刚心中暗笑,这个世上,就没有人真正不怕死,连这些坏人也是如此。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现在,两方暂时僵持下来,没有人敢衝出来,就连伸头也是不敢,阳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此时,大门之处的混战,已经到了白热化,不断传来强大的火力之声,这个夜晚,註定不会再平静,自己人还真的出动了不少人。 阳刚本来信不过,不敢把林夕交给他们,但是,从老杨的出现,他改变了主意,这老头,真不错,可以一个人冲入到咪嘀,就为救出一个女人,这种壮举,是他阳刚都想要学习的榜样。 老杨是一个阳刚认为可以相信的人。 他现在竟然不再担心林夕的安全,有了自己人和任天罡的保护,一定不会有事。 他现在,是该为这个国家做一些贡献的时候了,不然,让这些空手套的人在这里横行,不知还有多少国人会倒霉? 小小咪嘀,竟敢来犯我大国,公然在大国之中找事,不给点顏色,还真的以为大国好欺。 其实,敌人哪里知道,大国的军人是不可战胜的,就算是在艰苦的岁月里,凭著刀子和斧头也要把不可一世的小岛人赶出国门,你现在一个小咪算什么? 就算是与小南勾结又如何?只要大国认真,真动起手来,对付两个小国,一样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大国就如雄狮,只是,当初睡著了,才会容许一群小老鼠给他捻一下鬍鬚。 现在,大国早已觉醒,岂容这些小咪喳在国门里面穿草鞋跳国际舞,怡笑大方! 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宿舍里跑了过来,他们手里拿著武器,向著树边开了火。 阳刚不由得一惊,换了个位置,敌人这是在投石问路,知道他们並没有人安排在树下,也就有些放心,突然对著那一群人扫射了一把,打死几个之后,再度变了位置,再扫一通,让敌人摸不透自己这边有多少人。 敌人再度有人倒下,吃惊不少,不敢再上前。 而食堂里听到了外面的响动,知道来了外援,衝出了三人,结果,被阳刚给守个正著,三下五除二解决。 听著门口大战之声此起彼伏,阳刚心中高兴,知道所来的自己人不少,一定是军方出动了,如此下去,对己方大为有利,敌人就算是人再多,多得过己方? 敌人就算是武器再充足,也不过是偷偷拉进来一些,他们不可能每人身上常常带著大量的武器,不嫌累也嫌重呀! 只要自己守住这个门,敌人就不能及时补充,总会把他们耗得弹尽粮绝,到时,就会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躂不了几天。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的心里一动,发现有人竟然在向著他所在的位置摸了过来,不由得一回头,依稀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向著他藏身的地方而来。 阳刚暗自高兴,也不动声色,等到那人到了可击范围之时,突然出手,把对方射倒。 那人並没有真正掌握阳刚所在的具体位置,一时不备,就此死於非命。 178、翻天难 阳刚开始节约起了子弹,敌人太多,自己手里只有一只点三,还有这样一轻机枪,不知还要守到什么时候?当省则省,不然,到了敌人老羞成怒之时,不要命地向著这里衝来就麻烦了。 还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从门卫处向著食堂的方向飞奔而来。阳刚不由得一呆,也没有动手,知道此人是来报信的,他也想要弄清楚大门之处的战斗,到底是哪一方占优势? 那人顺利地跑到了食堂门口,大声叫道:“不好了,敌人人数眾多,火力还有些猛,我们守不住了。” 一个声音突然叫了起来:“守不住也要守住!对方来了多少人?” 阳刚听著这个人的声音,不由得心中吃惊。他的声音阴沉,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足有一个营!”来人有些惊慌的样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就算是全城的人出动,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呀?”那人听得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沉声说道,“別慌,一定要守住大门。” “守不住了,我们的弹药没有得到及时补充,伤亡已经很大,而且,敌人像是早就有人混了进来,打死了门卫室里的保安,抢占了门卫,还把大门给打开,等到我们的兵力过去的时候,敌人已经衝进来几十人。” “呯”!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暗中那人给崩了,像是不想让他扰乱军心。 阳刚不由得一惊,残害同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是人做的事情吗? 然而,这时,那名藏身在暗处的重要人物突然现身,向著阳刚所在的位置快速而来。 他刚才已经听出了这里只有阳刚一人,虽然阳刚不停地变幻位置。 阳刚心中一惊,知道了这人不一般,正是他一直有些忌惮的莫白。 他竟然到了这里! 自己要瞒过別人容易,瞒过他,就有些难了。 对於他这样的高手,可以听出自己手中武器是什么型號,而且,可以通过音色判断出每一件武器,就如每一个人发音一样,各有各的特点。 “大家別怕,这树边只有一个人,先把他灭了。”莫白声音响了起来,接著就有几名黑衣人向著阳刚所在的位置扑了过来。 阳刚心中一惊,知道了莫白的计划,也不客气,一枪一个,放倒了三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向著他所在的位置而来,弄得他惊心动魄,忙著躲避。 余光扫过,食堂里面有人趁机冲了出来,手里抱著武器,向著学府大门之处冲了过去。 阳刚想要开枪,但是,莫白已经盯上了他,专向他所在的位置打,弄是他不断的躲闪,一时无法对那些输送弹药的敌人下手。 如果只是一个莫白,他现在也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是练枪也要把对方给灭了,关键是他现在感觉到了,这里还有著一个神秘的人物存在,那人一直没有出过手,阳刚不知他的底细。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他就如一条哑巴狗,找不著机会就不下手。一旦有了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稍不注意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而且,阳刚手里的弹药已经不多,再打下去对他不利,他必须得再想办法。 阳刚一念到此,放弃断了敌人的武器补充的想法,突然向著大门的方向飞快而去。 莫白髮现了阳刚突然离开,不由得一愣,忙著带人冲入食堂去拿武器。 阳刚衝出几十米之后,突然向著左边快速地转了一个弯,那里是池塘的中央,有著一条石头搭成了小路穿过,可以直通教学楼。 上面有著两个黑衣人守著,阳刚当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並没有放枪,而是选择了向著他们突击。 两人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冲了过来,手中的枪自然抬了起来,对准了阳刚就要放。 而这时,一柄匕首飞快地穿过了一个黑衣人的咽喉,让他倒入到了池子之中。 阳刚暗叫了一声可惜匕首,那是江尚飞留给他唯一的武器! 另一个黑衣人嚇了一跳,阳刚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手里的枪,一拳重击在他的脸上,让他再也无脸见人。 可惜,阳刚虽然尽了力,依然慢了一点,那人的枪响了一声。 阳刚来不及多想,把二人的枪一起拿走,再度找其他的位置下手。 这一次,手里多了两件武器,可以继续杀敌。 他选择了教学楼的方向,並没有直来直去,而是用大树做掩护,从池塘边绕道。 他不再顾忌其他,而是见人就开枪,把敌人的军心打乱,让他们不知这里面来多少人。 但是,就在他杀了不过十来人的时候,教学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让他有些熟悉,刚要搬动的板机忙著停下。 他第一念头就是,这人是自己人。 那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像是李友成,果然,已经成了敌人的人质。 他没有开枪,更没有停留,自己人不能打,当然得重找目標。 他的身形向著围墙边而去,顺手放倒了两个手里拿著步枪手的黑衣人,抢了武器,分別掛在身上,再度向前,见到持枪者就打,再有几个倒下,他的身上也掛满了枪。 教学楼前响起了一个声音:“来者何人,放下武器,不然,就杀了他!”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万没有想到,阳刚已经衝到了教学楼的左侧面,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阳刚才不会这么蠢,把武器放下?亏你想得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黑黑的枪口对准了他,接著一声枪响,嚇了一跳,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凉了?还真是大意了一些。 但是,並没有看到子弹向著自己飞来。 这,什么情况? 阳刚才一呆之际,回头看到一名黑衣人倒了下去。 他忙著藏身在楼脚之处,看清了不远处的围墙之上,一个黑色的枪口对准了教学楼,不由得精神一振,这,是不是老杨所说的自己人? 接著,墙头之上伸出了几个脑袋,他们头顶草绝色的帽子,上面还镶嵌著一颗闪闪的红星。 果然,是自己人,而且,还来自於军方!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说道:“阳刚兄弟,是你吗?” 阳刚一呆,听出了来人竟然是高正兴!他为何会亲自到这里来,难不成,边防之中有了新的情况。 而这时,阳刚发现了一名黑衣人的动机,枪口正对向了高正兴,不由得大怒,一枪放了出去,那人应声而倒。 阳正兴和他身边的几人,一起向教学楼上放了几枪,把看得见的敌人给打倒。 “兄弟,你又救了我一命!”高正兴高兴地说道。 “这一次不算。是你刚才先救了我!”阳刚忙著说道。 到了这时,我军在墙头之上伸出了几十个脑袋,把个教学楼的后半部分给封锁住了。 阳刚突然有些佩服,他们的团体战力非常的强,在极短的时间之內,已经把这一个方向的局面完全控制住,敌人想要翻天,已经难了。 现在担心的是,敌人会狗急跳墙,拿人质出来要挟。 179、不怕死还怕疼 大门之处,一阵阵枪声,向著学府里面快速地推进著,显然,我方在那里已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高正兴对著阳刚问道:“兄弟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有事的是敌人!”阳刚正听著学府方向的动静,听到了高正兴关切的话语,不由得笑了起来。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高正兴点了点头,在几名军人的陪同之下,已经从围墙之处跳了进来。 其他的军人並没有衝进来,留在了围绕墙之上,怕敌人反扑,也怕敌人断了他们的后路。 阳刚更加的服了这种可进可退的战斗方式,就如当年的诸葛先生一样,有板有眼,绝不冒进。 高正兴等人到了阳刚的身边,借著教学楼前的余光,看清了阳刚身上掛著十几柄枪,不由得一愣:“兄弟,这是……” “是从敌人身上抢来的,我可没有私藏武器,正准备上交呢。正好,你来了,现在就交给你,没有我的事了,我可以离开了。” 阳刚说著,真的把身上的枪取了下来,交到了高正兴的手里,就连那柄点三,也一併交给了高正兴,正色道:“这枪也是我抢的,正要还他们,找不到人,你帮我还了得了!” 高正兴不由得一呆,这小子在玩什么?是跟自己赌气不是!忙著说道:“到了现在,你还想要置身事外?” “不是,里面还有我要救的人,只是,这些傢伙拿在手里太多,一时不便,先交给你,只是这点三有些难得处理,是从有关部门的人手里抢来的,真要你帮我交还。”阳刚说著,再度拿出一柄手枪,作为现在的武器。 高正兴听他要留下来一起战斗,心中一喜,不由得说道:“这样太好了,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想,你们军方来了不少的人,据说是一个营的人马,想要把这里的敌人消灭应该不在话下,我只是担心,到时敌人拿出里面的师生作为人质。” 高正兴听得点了点头,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 “不知,你们现在是由谁指挥?”阳刚忍不住再问了一句。 “现在,暂时有我指挥!”高正兴奇怪地问道,“有何问题吗?” “没问题,你行呀,高升了!” “哪里,只是为国出力罢了!”高正兴不置可否,也没有说出他现在是何职位。 而这时,我军已经打到了教学楼前,把敌人给包围在了其中。 阳刚和高正兴精神不由得一振,阳刚忙著说道:“敌人快不行了,但是,我依然要提醒你一句,根据我的经验,这里至少有两个高手,一个叫著莫白,另一人不知叫什么,不可大意。” “莫白?”高正兴呆了一呆。 “你认识?” “不,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在江家箐,你打伤的那个人,他叫莫野,据他交待,他大哥就叫莫白,说是空手套的核心成员之一,看来,真的不能小看了对方。” 高正兴的话说完,一名军人跑了过来,对著高正兴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长官,敌人全部退入到了教学楼,还把几个人质拉了出来,就站在楼前,下一步如何行动,请指示!” 高正兴面色一变,担心的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对著几名军人说道:“大家就守在这里,再派几人守在后面,以防对方逃走。” 人们点头称是,让阳刚再度相信了高正兴已经高升。 高正兴和阳刚来到了教学楼前,看到了三名师生被带了出来,其中,就有李友成。三个黑衣人手持长枪,抵在了他们的头上。 二楼之上,同样冒出了几个黑衣人,同样把几个学生给推向了前面。 “不许动,不然,就杀了他们。”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学生们面对著敌人的刀枪架在脖子之上,没有还手之力。他们都是中了毒在前,没有反抗之力后,被敌人控制了起来,全部关在了教学楼里。 每天,还有人对著他们洗脑,讲一些有关咪嘀的文化,更多是教他们如何赚钱。 这里的学生,都是一些高材生,智商不低,当然明白了对方要他们做一些违法乱纪,甚至是出卖同袍和尊严的事情,大部分人很有骨气,寧折不弯。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变了节,屈服在了敌人的棍棒之下。 此时,这些有骨气的学生,面对著敌人的刀架在脖子之上,他们当然明白,只要敌人的刀轻轻一抹,就会流血,就会人头落地,说不害怕是假。 但是,他们看到楼下的大军,也想起了先烈们的壮举,不由得义愤填膺,开始在心里痛骂起了敌人。 一名黑衣人火起,把一个学生从二楼之上扔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启动,快速地冲了过去,將那名学生接了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大军之中。 那人正是阳刚,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万分危急,人命关天的时候,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那名学生惊嚇过度,看了一眼阳刚,昏了过去。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了阳刚的身上,有惊讶,有喜悦,还有难以置信,真是羡慕嫉妒恨呀! 阳刚早已习惯了这些人的目光,不是太在意,在把那名学生放下的同时,抓住了机会,把那名丟人的黑衣人给击毙。 有人上来,把那学生抬了下去,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人回了过来,一种死里逃走的感觉,让他无法相信,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虽然说,也有人从比这么高的楼上下来,但是,那只是传说,並没有亲眼所见。还有人从没这么高落下,就死於非命。 黑衣人们恼怒了起来,特別是那个阴沉的声音,现在竟然上了二楼,对著下面大声喊叫:“阳刚,我知道是你,你本事见长了是吗?我再丟一个试试,你他妈的是不是都能接住?” 阳刚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人就是莫白,跟他有仇,也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高正兴的面色一紧,对著上面喊起了话:“上面的人听著,只要你们投降,放下武器,大国有容人的量,绝不会为难你们。” 阳刚都有些不信,都到了这个时候,是不是对方真的放下武器,就可网开一面,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一些,对方横行到了学府,就这样放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了敌人? 不过,他明白,为了不让对方滥杀无辜,减少人员的伤亡,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別听他的,大国不可信,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杀一个是一个。”莫白听到了高正兴的攻心之话,不由得有些著急,对著身边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们没有说话,他们心里当然清楚,大国的军人出动了,想要活著离开这里已经难上加难。 他们一切为了钱,说起来都是不怕死的人,但是,真到了生死边沿,不怕死还怕疼呢! 180、走人 阳刚让一个工作人员负责把报名的人记下,问了他们的学歷,以前做什么的之类的问题。 现在,大量的人员用来赶工,腾不出手来,阳刚就负责亲自招工。 最后,报名的人只有五十名,阳刚让他们分成两批,当天找25人谈话,其他的第二天再谈,就当是做了一次面试。 这种事情,他本来可以交给杜一飞去做,但是,他现在被临时抽去帮著搞生產,一时抽不开身,就由阳刚亲自面试。 他把二十五人叫到办公室门口,让他们一个一个进去,问了几个之后,他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人没读过几年书,也没有任何的工作经歷,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直以来,大家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坐在家里领粮食,反正饿不死,但是,也发不了財。 这时,走进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让阳刚开始警觉起来,这个人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就是他所说的大烟味? “叫什么名字?”阳刚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个人会送上门来,但是,脸上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叫范健!”那人说的是大国语言,根本就听不出什么问题。 阳刚心中一愣,这小子是不是穿越者?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么个名字? “怎么不叫范閒?” “他是我儿子!”那人有些惊奇的样子,让阳刚只能翻白眼,这也能接上?是巧合,还是? “你有什么特长?”阳刚问了一句。 “我不是来应聘的。”范建肯定地说。 “那你来做什么?”阳刚没好气地说,心想,不来应聘你他妈的来做什么,耍我? “我们老板想见你!” “想见我?”阳刚奇怪地打量著这个人,並不像在开玩笑,是认真的吗?为何不是他来见我,要我去见他。 阳刚想著,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本子合上,笔放在了桌子上。 “见我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人依然淡定的说著,就如阳刚一定会去见他的老板一样。 阳刚想要套出他老板的落脚之处,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是来应聘的,请你离开,我还要见下一个人。” “我们老板说了,想要发財,就去见他。他还说了,阳总是个能人,一定会去,不然,就是胆小鬼!” 阳刚心中暗骂,激將法都用上了,真是小看人。不过,隨即灵机一动,笑了笑说:“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发財,你说说,他在哪里,我忙完就去见他!” 范建摇了摇头:“老板说了,如果想要发財,现在就走,迟则生变。” 阳刚心中冷笑,站起身来,跟著那人离开。老子本来只想做个正经的生意人,你他妈的不想让我消停,老子就跟你玩到底。还就不信,传说中的第一高手都被老子打残了,还会有什么高手等著我。 等著面试的人们看得有些懵,不知发生了何事? 阳刚看到一个工作人员,对他说道:“你去叫杜一飞接著面试,我现在出去有点事情。” 那人疑惑不解,阳总不是才回来吗?这么快又要走。不过,他依然把话传给了杜一飞。 阳刚不想打草惊蛇,跟著范建直往城里而去,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连遇到几个向他问好的人物,阳刚也只是点了点头。 杜一飞听说此事之时,阳刚已经失去了踪影,只能丟下手中的活计,跑到阳总的办公室,接著面试。 他翻开桌子上的本子,看到最后的三个字,不由得眉头一皱,不知阳总这是什么意思? 继而,杜一飞镇定了下来,接著把所有人的信息问了一翻,还认真的记录下来,对著人们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过两天会出公告。” 他的话已经很明確,说明今天面试的人不会全要,决定要招哪几个人,会发通知。 人们有些失望,心情忐忑地离开了厂子。 杜一飞见到人们走了,突然起身,直接去找关姬,把阳刚最后写下的三个字给她看。 关姬看著本子上的“小南人”三个字,一时想不明白,问了一句:“他走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话交代。” “没有,他只吩咐一个工人传话,让我去接著面试。”杜一飞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实话实说。 关姬沉吟片刻,难道,刚才来面试那人是个小南人,由於情况紧急,他没有办法和自己商量,看来事情不小。 “这样,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关姬交代完杜一飞,一个人出了厂子,去找关局。 关局竟然不在家,关姬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凡是涉及小南人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她走进了关局的办公室,发现里面除了关局,还有几个穿著制服的人物,像是在开会。 关局见她到了,停下讲话,走了出来,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他现在发现,关姬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或者说不跟阳刚有关,她都不会轻易来办公室找自己。 “是这样。”关姬看了一眼父亲,向著一边走去,关局跟了过来,到了走道的尽头才停了下来。 “阳刚跟著一个男子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在他的本子上发现那人叫范建,后面还写了小南人三个字。”关姬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让见多识广的父亲来分析。 关局神色明显一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关姬紧张地看著关局,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害怕打扰到父亲思考问题的节奏。 片刻之后,关局的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你先回厂,注意里面的动向,如果有什么事情,再让人来通知我一声就成,不用亲自跑,一个女孩子家,跑来跑去,总是让人不放心。” 关姬看到父亲的表情,像是遇上了好事情一样,不由得奇怪,但是,也听了他的话,往厂里而去。 但是,在路上,她发现,整个街上,好像不太一样了,总觉得有人在盯著她看一样。 她的心里开始发慌,父亲的担心不无道理。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181、无用之人 阳刚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然不会上这个人的当,但是,这些学生也不能不救。 “等等!”高正兴突然喊叫了一声,“阳刚现在不在,有事和我说。” “你他妈谁呀?”莫白正要喊出的“一”字被高正兴高亢的声音给打住,不由得大怒,沉声骂了起来。 “你叫莫白吧!”高正兴也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地说道,“想当初,有个叫做莫野的人,不知和你有什么关係?” “他,他是我的兄弟,被阳刚这小子把他打伤,最后才落入到了你们手里,我一定要杀了阳刚。”莫白一听到莫野二字,声音不自觉地一震。 “其实,你错了,世人都错了,都以为莫野的死是阳刚所为。” “什么,他现在死了?”莫白的声音变得更加的阴沉起来。 “对,他在大国横行无度,是我亲手把他交给军事法庭调查的。”高正兴说著,想要看一眼阳刚。 然而,阳刚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他的身边。 阳刚到了教学楼的后面,从一名军人的手里要了两柄匕首,正在爬墙。 他想要先干掉房顶上的黑衣人,此时,也听到了高正兴和莫白的对话,突然有些担心起高正兴来。 他不知高正兴把莫野的事情一屁股揽来坐下是何目的?但是,他异常明白,莫白就是一个疯子,不会这么容易放过高正兴。 “哈哈,你没有这个本事,就別为阳刚开脱,最好是叫他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一个人。” “救我!”莫白的话音刚落,一个女生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听上去满是恐惧之情,一定是莫野在这个时候把她嘴里的东西给扯了,让她大叫,引起楼下之人的恐慌,从而达到要挟高正兴和阳刚的用心。 “別,別乱来,阳刚这小子如此怕死,我无法把他推上前,但是,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你有什么话就对他说吧! 高正兴的话让阳刚一呆,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不由得精神一振,用力地往上爬去,很快就到了房顶的边沿。 “啊!” 然而此时,那个女生发出悽厉的叫声,整个人也在这个时候从楼上摔了下来。 她身上的血在空中飞溅,落下地来之时,已经死於非命。 所有人面色皆是大变,都知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是被楼上的黑衣人先捅了一刀之后才丟下来的,哪里还有活命的道理? 高正兴大怒,沉声骂道:“莫白,你他妈的乱杀无辜,就不怕天打雷劈?” “哈哈,如果天真的会劈人,老子早就死了多次,告诉你,少费话,把阳刚叫出来,不然,下一个女生又要飞下来了。” 莫白大笑不已,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这小子太无人性,连女生也下得了手。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高正兴没有了主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然而,这时的阳刚,已经把枪伸到了房顶,看准了机会,一枪一个,放倒了两个黑衣人之后,剩下的三名黑衣人突然向著阳刚一起开枪。 阳刚嚇了一跳,忙把头缩了下来,双手把住房沿,快速地向著右边移动。 十来米之后,突然双手一按房沿,向子跃了起来,就如一只猴子一样的灵机。 他的身子还没有落地,已经把背上的枪抓了过来,一枪把一名正要对著他脑袋开枪的黑衣人给打死。 身子也在这个时候上了房顶,就地一个打滚,子弹再放,再是一人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黑衣人大惊失色,没有想到,阳刚的动作会是如此之快。 阳刚已经滚到了他的身前,一个磨盘扫腿,將他扫得重重地倒在了楼顶之上,发出一声轰响,整个楼层都像是晃动了一下。 那人摔得半死,起不了身。 阳刚不会给他机会,再是一拳,將他的脑袋打得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发现不对,楼下的机枪向著他所在的位置打了过来,忙著在顶上跳来跳去,让过了敌人的攻击。 楼顶却被打穿,楼下的灯光直射而上,弄得他一时有些眼。 一排子弹之后,见没有打中阳刚,莫白大叫了起来:“阳刚,给老子滚下来,不然,杀了这里的所有学生,还有你的好兄弟李友成。” 阳刚不由得心中一紧,真的听到了一个女生大叫的声音,听上去悽厉无比。 那人的声音停下,楼下响起了一声轰响。 显然,那个女生已经被杀害。 阳刚大怒,又不敢对著楼下直接开枪,不然,打死了师生谁来负责? 而此时,下面的机枪再度向著楼顶之上乱射,让阳刚无法藏身,忙著几个翻身,没有想到,一时收不住势子,直接从楼顶之上,向著教学楼后面落了下来。 阳刚大吃一惊,这楼虽然不高,但是,也足有五六米,如果就这样下去,一定会断手断腿。 不由得跟著大叫了一声,还真是大意了。 虽然杀了楼顶上的五个敌人,赔上他一只手和一只脚也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眼看著阳刚就要受伤。 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人在无力回天,无法自保的情况之下,是多么的无助,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阳阳的目光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向著他下落的方向飞奔而来,速度竟然快过了他的自由落体。 那人身材矮小,接住了阳刚之后,突然向前衝出,把力量一一卸去。 阳刚落在地上,看著这个老小子,不由得想起了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 不过,他觉得,自己从这高落下,並不需要有那种神功,只要把他的身子扶正就成了。 “林夕呢?”那人还没有来得及问阳刚情况如何,阳刚已经转过了念头,开始关心起了林夕。 “她没事,已经交给了军方,有一群人保护著她。” 阳刚看了一眼任天罡,沉声说道:“这如何能信?如果她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没事的。”任天罡说著,面色突然一紧。 一个声音高叫著:“再敢乱来,老子把这楼上的人全部杀光!” 阳刚和任天罡不由得互看了一眼,身子自然向著高正兴所在的位置而去。 高正兴正在有些担心阳刚,见到他平安回来,不由得心中一喜,差点就忘记了莫白还在楼上老羞成怒的大叫。 “別衝动,有话好好说!”任天罡突然喊了一声。 “你是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莫白有些不敢相信任天罡,也没有见到他长个什么样子。 “我是这里的府主,我叫任天罡,你有什么要求,儘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做的,都会同意,会儘量满足你的高求,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这些无辜的学生和老师。” “任天罡?听说,你不过一个无用之人,活在这世上还有意思吗?” 182、男人一回 所有的军人听得有些气愤,这太欺负人了不是? 任天罡並没有生气,而是好言相劝:“你说得对,虽然我才疏学浅,但是,我始终在这个位置之上,对於你来说,抓住我,比抓这些学生作为人质更有价值。” 高正兴不由得面色一变,轻声说道:“府主,这不行,对方杀人不眨眼。” 阳刚拉了一把高正兴,轻声说道:“先听府主的,他个子小,敌人想要杀他,难以打中。” 高正兴並没有见到任天罡把阳刚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知他有几斤几两,但是,听了阳刚的话之后,真的不再言语。 “哈哈,任府主,我还一直奇怪,为何这里的师生一个没有逃走,只有你不见了。还以为,你真如传说之中一样,不过就是一只缩头乌龟,现在看来,你还是有点男人气的。”莫白大笑了起来。 人们一片譁然,这小子太猖狂了,竟然这样侮辱烟城学府的堂堂府主。 任天罡向前走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你说得对!” 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覷,特別是下面的军人,都觉得这是自扫尊严问题。有的人已经气得咬牙,但没有高正兴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对任天罡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事风格感到不耻。 “我当初真的打算跑了,但是,后来一想,这里的学生真的是因为我的懦弱而被你们抓住,我就想,反正活著也是无用之人,不如回来,好歹也来看一眼学府,看一眼这里的师生,我对不起他们!” “好,你来得正好!”莫白的声音再度响起,人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要好好看看,这个一直被人称为怂人的府主,是个什么样子? 阳刚当然也听出了莫白的声音,分辨出了他已经走上了前,不由得悄悄把枪拿了起来,在黑暗之中对准了二楼,想要一举把莫白给灭杀。 高正兴也明白了阳刚所图,不动声色,看著任天罡演下去。 “好,既然如此,你也太丟人,走上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怂样?”莫白突然止步不前,沉声对著任天罡说道。就如任天罡是他的手下,他的命令,任天罡只能绝对服从一样。 高正兴和阳刚同时轻轻嘆了一口气,莫白这小子太过於狡猾,根本就不给阳刚偷袭的机会。 任天罡听了,高兴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好的,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可以做你的人质。” “別,他们不会守信的,你上去只会是多一个人质。”高正兴急了起来,这里现在已经很乱,不想更乱。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把枪放了下来。 有人想要挡下任天罡,而任天罡的步子很坚决,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下。 几名黑衣人在学生和李友成的身后,把枪对准了那名上前的军人。 李友成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看了一眼任天罡,不由得开了口:“想不到,你还是男人了一回。” 语气之中充满朝讽,任天罡反而笑了笑:“你男人了这么久,好歹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男人一回!” 李友成虽然身材高大,但是,此时,一脸的疲惫,就如多少天没有睡过觉,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一样,没有一点精神。一看就知,他在这一段时间,没少受罪。也真是难为了他! 任天罡没有再说话,看了一眼李友成。 这时,两名黑衣人走了过来,对著任天罡的身上搜寻了一番,对著楼上大声说道:“他果然没有带任何武器,就连匕首都没一把。” “放他上来!”莫白有些意外地说了一句。 李友成的眼里突然多了一些同情,还有一些关心,让任天罡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大步上楼。 高正兴看著任天罡上了楼,不由得有些担心,轻声问阳刚:“怎么办?” 阳刚轻声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哈哈,果然不太男人,怪不得这学府里的人都没有把你当成府主。”莫白见到任天罡一个人走上了二楼,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起来。 任天罡也没有在意他的讽刺,而是正色道:“现在,我作为一府之主,已经到了这里,你只要抓住我,作为人质就够了,把他们放了吧!” “哈哈,抓你作为人质可以,但是,要放了他们,我可没有答应。”莫白大笑了起来。 “你抓他们真的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不过就是一群学生和老师,军方的人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你抓住我就行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府主,在这里官级最高,更有利用价值。”任天罡对莫白不打算放学生,突然有些生气的样子,但是,依然没有开口就骂,而是好言劝说。 “你说得虽然有理,但是,谁敢保证,你就是真的任府主?”莫白突然冷冷地说。 “如假包换,我真的就是任天罡,这里的师生可以作证,你带著他们这一大群人,真不方便,如果你想要逃走,抓我一个人最好,可以说是携带方便。”任天罡说著,眼睛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被绑架在莫白身前的几个学生。 学生们听了任天罡的话,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苦於嘴被破布塞住,无法言语,不然,一定会在这个时候,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府主。 有两名学生想要向任天罡走去,被两个黑衣人抓住,手中的枪托打了两人,把二人打得趴了下去。 “別伤他们,他们还小,要打你们就打我吧!”任天罡对著两名黑衣人说道。 “哈哈,小样,你这小身板,经得住打吗?”一名黑衣人嘲笑了起来。 “不许再闹,先把他关进教室里,看他现在还是一个汉子,先不打他。”莫白突然大叫一声,把一名想要对任天罡动手的黑衣人给喝住。 然后,他对著楼下大喊:“现在,看在你们很有诚意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给我找三辆汽车,把我们的人送出城去,我就放过你们的府主,不然,就等著给他收尸吧!” 高正兴为难了起来,他们出动了一个营的人,当然是要把空手套一网打尽,怎么可能这样放过他们? 任天罡已经被一名黑衣人捆住了手,突然对著楼下大喊:“我是任天罡,答应他们的要求,调三辆军车,送他们出城!” 183、为何这么快 高正兴不知任天罡在玩什么把戏,主动送去给人做人质不说,还对他大呼小叫。 虽然,他现在的级別高,但是,高正兴是军方的人,他没有权对他下令才对。 “满足他吧!”阳刚看了一眼有些懵的高正兴,“如果军方要怪罪下来,就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好了。” 高正兴:“……” 阳刚在这个时候不把自己当外人,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这可不像他以前的行事风格,让他加入,他死活不加,就是不想担起责任。现在反而主动说出一起承担责任,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但是,看著阳刚一脸正经的神色,不由得心一横,对著楼上说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放了人质,我答应放你们走。” “少费话,先给三辆军,不然,我这么多人,如何能运走?”莫白沉声道。 “好好好,马上去安排,但是,这个事情我作不了主,要先请示上级!” 高正兴说的虽然是实话,但是,莫白不信,沉声说道:“別费话,你作为一个营长,连两辆车都调不动,那些开著车在街上横著走的人还如何混?” 高正兴有些尷尬地说道:“那好,你先等著,就算是能调动,也需要时间。” “好,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我如果看不见三辆车,就先杀了你们的任府主。” “不行,从这里到城里,至少也要十五分钟的时间,一来二去,至少也得半个小时。”高正兴说的是实话。 “这个我不管,就不信你想不出办法,不会让一个跑得快的人去?” 高正兴不由得一怔,看了一眼阳刚,这里当然是他最快,不过,他去了人家会不会相信他? “先答应他再说!”阳刚轻鬆地说道。 “但是,这十五分钟也太短了一些,一来二去根本就做不到呀!”高正兴没有想到阳刚会这么说,以为他答应去调车。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有先应下,才能稳住对方,不然,任府主危险了。”阳刚正色说道。 “好,我答应你,马上就派阳刚去办这事,他跑得快,希望能在十五分钟之前赶过来。”高正兴听了阳刚的话,不再迟疑,对著楼上大声喊叫。 “哼,那就好,如果敢耍我,就別怪我不客气了。”莫白声音阴沉地响著。 高正兴看著迟迟不见行动的阳刚,不由得一呆,这小子不会是在耍他吧? 阳刚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著天空。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离天亮已经不远。 这也许正是莫白想要急著出城的重要原因,阳刚当然理解,就算是真的把军车调来,这小子也不会放过任天罡,一定会把他和几名重要的老师,比如说李友成,一起带走,隨时拿他们作为挡箭牌。 说不定,莫白还会提出附加条件,比如说连高正兴一起带走。 他现在显然是个营长,有他在手里,想要顺利逃出边境就容易了许多。 人一旦受到威胁,就会永无休止地受著,直到你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高正兴看著阳刚没有离开的样子,一副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不知时间很宝贵的样子,不由得急了起来,走到了阳刚的身边,轻声说道:“怎么,还不去!” “没事,有三两分钟就够了,你认真看著就成了。”阳刚淡淡地笑著,小声说道。 高正兴满腹狐疑,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引起楼上的黑衣人们注意。 然而,与此同时,楼上的任天罡,被推进了一间教室。 那里有著十来名黑衣人持枪而立,看著每一个被捆的师生。 他们嚇得不敢动弹,就连口中也是不能言语,看到任天罡,都是一脸佩服的样子。 他们早听到了任天罡的话,虽然没有如任天罡所愿,把大家换了出去,但是,任天罡作为一个府主,有这种胆识,有这种心意,也足够了。 任天罡的目光扫了一眼里面的人群,发现了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看著他,投来了奇怪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呆,这人不就是李友成的妻子吗? 他虽然真如人们传说中的一样,曾经喜欢过她,但是,並没有达到离了她就活不下去,还一直以此为由,和李友成一直作对的地步。 人们的精神都不好,这一段时间,受了大多的气,虽然身上的毒素已经清除,但是,身体还很弱,精神上也是饱受折磨。 人们不由得嘆了一口气,再次多了一个人质,想要从敌人的手里逃走,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希望。 他们在佩服任天罡的同时,有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傻,就这样信了这群黑衣人,还主动来当人质,这不是多送一条命给敌人吗? 就在这时,任天罡的身子突然往后一退,把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给撞得倒向了一边。 另一名黑衣人嚇了一跳,还有没有反应过来,任天罡被捆著的双手突然向著他的胸前打了下来。 那人来不及应对,手里的刀本能地往上挥出,想要挡下任天罡的双手。 “咔嚓”一声响起。 任天罡手上的绳子断为两截,成功把两手给分了开来,可以活动自如起来。 而他並没有为难那名提刀的黑衣人,身子已经快如幽灵一样的冲回到了莫白的身边,一把就將他提了起来。 別看他身材矮小,但是,力量不弱。 莫白都没有反过来,手里的枪就不见了,身子已经腾空,被任天罡提著放到了二楼的围栏以外。 只要他一鬆手,莫白必然会落下楼去,就算不会摔死,也要断手断脚。 並且,莫白的心里明白,下面不知有多少枪口正对著他。 这一刻,他怕了,心中的恐惧之情战胜了他的狠劲,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你为何这么快?” “让他们放下武器,不然,我就男人一回,陪你一起死!”任天罡终於说出了要和他同归於尽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身后的无数枪口,被他无视。 身前的军人们也是一脸懵圈。 就连高正兴也是这个时候才发应过来,这任天罡不错,身手更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只有阳刚,早就知道了事情会是这样发展下去一样,身子爬上了一棵大树,枪口对著莫白的脑袋,隨时作好出手的准备。 高正兴恍然大悟,怪不得阳刚如此淡定?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任府主的身手。 “哼,你不敢,有种你杀了我!”莫白心中害怕,但是,嘴上说著硬话。 “那就试试!”任天罡的语气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的果断。 就在他看到李友成妻子的时候,他的心中曾经动了一下自私的念头,想要衝过去,抱起別人的妻子就跑。 但是,他忍住了。 抢別人的妻子,会对不起学府里的全体师生,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更对不起府主这个名號。 他选择了最开始的决心。 从他想要来当人质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想要与莫白一起同生共死,並不是他傻,他也是个有脑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坐上府主这个位置。 184、关心则乱 任天罡把莫白的身子完全悬空,而且,在这个时候手鬆了松,嚇得莫白脸都白了,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叫他们把枪放下,不然,我俩一起死!”任天罡的语气变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这疯子,你真的敢与我同归於尽?” “不信就试试,並且,我不一定会死,但是,如果把你放下去,必死无疑。”任天罡说著,突然大吼了一声,“后面的人听著,如果你们想要活命,就把枪放下,不然,我就跟你们的老大一起死,到时,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没有了你们的老大,你们根本逃不出去,就算是侥倖逃出,回到咪嘀一样得死。但是,如果现在投降,你们不过就是一个从犯,最多不过坐几年的牢,出来之后还可以重新坐人。” 黑衣人们听了任天罡的话,不由得有些动心,他们不过就是为了钱,才会加入空手套,並没有想到,会让他们在大国里面做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 见到大势已去,莫白嘆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大家放下枪吧!” 高正兴鬆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从梦中醒过来一样,有些不敢相信,任天罡做出这样极其冒险的事情,而且,他的速度,难以让人置信。 教室之中的师生,大部分没有看清发生了何事,只有几个人看到了任天罡把莫白抓到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阳刚並没有轻鬆下来,他的心中依然惦记著一个重要的人物。这个人在食堂之前,他能感觉到,但是,到了教学楼前,竟然不见人这个的踪跡,让他的心里极不踏实。 他悄悄下了树,从军人丛中穿过,一个人到了外围,向著学校的大门之处行去。 他相信,这里的局面已经控制,这里有了高正兴带来的军人,还有任天罡,以及老杨在,对方已经放下了武器,就不可能再有翻盘的机会。 而那个强大的敌人没有出现,估计已经逃走,会不会顺手抓个人回去就不得而知,他必须要第一时间找到林夕,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惊嚇。 到了大门之处,一名军人拦下了阳刚,说是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不许出门。 阳刚不由得一呆,总不能跟自己人动手吧,於是笑了笑说:“我是高正兴的朋友,我叫阳刚,现在有紧要的事情,必须得出去,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原来是你,我们经常听高营长说起你,见到活人真的很高兴。” 那人的话让阳刚一愣,自己何时成了名人,要不要给这人签个名什么的? “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我马上安排人去办,不劳你亲自去跑。”那人说话很是客气。 “这样最好,我想问一下,一个叫林夕的女人,她现在在何处?”阳刚现在相信起了军人,他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军人。 “她没事,任府主交给了我们,我们把她和一群受了伤的战友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你要去找他,我带你去。”那人高兴地说著,对著一名军人交待了几句,让他带人守著,千万不能有失。 另一名军人点了点头,敬了一个军礼之后,鏗鏘有力地说道:“班长放心,保证不让一人进去,也不会放一个出来。” 原来,那人是个班长,在军中算是最小的职务,巴结营长就从他的朋友身上著手,也算是一个精明之人。 此时,天已经亮了,一切显得正常许多,阳刚在班长的带领之下,穿过了几重关卡,出了大门,坐上了一辆偏三轮,向著城里而去。 不知何时,城里已经戒严,据说是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把这一条路全面封锁,不让任何人经过。 他们的车子在公路之上快速地行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很快就进了城,向著城里最好的医院而去。 一路之上,那名班长向阳刚报了姓名,阳刚担心著林夕,並没有在意这个人叫什么,只知他姓刘。 医院门口,一样的全副武装。 人们见到了刘班长,只是问了一下情况,並没有检查。 刘班对这些战友也很客气地说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阳刚,他女朋友在医院里,我带他进去看看。” 人们一起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有几个还小声说:“真是不错,小小年纪,就成了名人,前途自然无量。” 阳刚有些尷尬地回以一笑,纠正了一下对方的语言:“这不是传说中的,是现实中的,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更不能说是前途无量,我不过就是一个小保安而已。如果没有各位的保国卫国,我一个小保安,早就被敌人给灭杀了。” “阳英雄真是过谦了,像你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就连我们营长也是称讚有加,哪能和我们相提並论。”刘班也笑著说道。 阳刚深嘆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成了名人,还英雄,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就如,再过几十年,出现了的怪事,有钱的人害怕別人知道他有钱,没钱的人也怕別人不知他有钱! 寻妻心切,阳刚没有与这些战友多过的纠结他是不是英雄,而是直奔楼上而去。 上面也有著各种各样的人物,他们站在每一间病房门口,守护著这些为了一方安寧而受伤的战士。 刘班对著一名军人,问了一会儿之后,回头带著阳刚直奔到二楼的一间病房之中。 林夕並没有受伤,一个人坐在一间病房之中,正在担心著阳刚和林可,见到阳刚进来,不由得喜极而泣,直拉扑在了阳刚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阳刚见到她平时的羞涩之感荡然无存,突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呆了一呆之后,轻声说道:“別哭了,你看,这么多人看著,多不好意思!” 林夕的放开阳刚,脸色有些发红,也有些尷尬,不敢看其他人。 “你没事吧!”阳刚关心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一切都很好。”林夕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阳刚身后,面色不由得一变,“大哥呢?他,他是不是……” “没事,別想多了,现在学府已经平息了,他应该没事,马上我们就可见到他了。”阳刚心中有些愣神,自己是去救林可的,变成了与空手套的人一番较量之后,连林可的面都没有见到,当然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为了赶回来找林夕,竟然忘记了这事,真是关心则乱。 他都有些不知要如何说自己才好了? 185、兄妹情深 林夕见阳刚说林可没事,不由得再度流下泪来。 阳刚有些慌了,忙著说道:“他应该没事,你还哭什么?” “我不是哭,我是高兴!”林夕看了一眼阳刚,把泪擦去,突然面色微微一变,“不好,刚才忘记告诉你,她不是好人!” “谁?”阳刚很少见到她如此大惊小怪,不由嚇了一跳。 当他听了那个人的名字之后,拉起她就跑,必须儘快跑回学府,把这件事情告诉任天罡和高正兴。 刘班並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见著二人急不可耐的样子,也有些慌了神,忙对著看护这里的人解释了几句,跟著一起出了门。 …… 天完全亮了,太阳也照著了整个烟城,在大地之上洒下一片光芒,就连学府也变得祥和了起来。 高正兴等人还没有完全撤出,虽然敌人全部被抓,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他让人一边清点伤亡人员,一边让人把学府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检查几遍,连只苍蝇都不想放过。 师生有人员伤亡,这是他曾经想到的,不过,好在,並没有死太多的人。 而军人方面,自然也各有伤亡,相对而方,敌人死伤的人数远远大於己方,是高正兴没有想到的。 当然,这得益於阳刚的出手,他提前就潜入到了学府,在里面大杀四方,已经乱了敌人的阵脚。 才会有高正兴所带人马长驱直入,杀得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阳刚自然就成了英雄,没有人在乎他贸然杀入害人死於非命。在乎的已经死了! 当阳刚和林夕赶到的时候,学府里的师生全部被送到了城里,分散到了每一个医院检查身体。 在路上,他们看到了一辆接著一辆的军车,从学府里向著城里赶去,还以为是把那些空手套的人员送进牢中。 两人站在了学府门口,刘班也在这个时候追上了他们,看著他们气定神贤的样子,不佩服都不行。 阳刚忙著去找高正兴,问他有没有见到钱铭兴。 高正兴摇了摇头说道:“我並不认识她,她是学府里的学生吗?” 阳刚一呆,忙著点头说是,说林夕的失踪跟她有很大的关係,她一定是空手套的成员。 高正兴也有些慌了,如果这个人还混在学生之中,情况就有些不妙,忙著让人去各个医院查看,一边还让人通知学府里的人,帮著寻找。 林夕担心的是林可,问高正兴见到他没有。 高正兴也不知林可是何许人也,让林夕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阳刚。 而这时,任天罡出现在了阳刚的面前,他的身边还有李友成。 两人像是冰释前嫌,战在了同一条战线之上。 阳刚並不关心他们的破事,而是直接开口说道:“两位,有没有见到林可,他还好吧!” “他没事,平时胆子就小,遇到这种情况,被敌人抓了之后,一直不敢吭声,敌人也没有为难他。现在,他被送进了医院检查,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李友成见阳刚和林夕心急如焚,忙著说道。 “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胆子小也是正常。”阳刚听了林可没事,不由得看了一眼林夕,见她也放下心来,才说道,“我怀疑钱铭兴是空手套的人,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我们也正在找她,她不见了!”任天罡看著阳刚说,“我和友成也怀疑过她,本来演了一齣戏,想要把她引出来,但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学府外的杀人事件,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 阳刚不由得一愣,马上明白了这两个老男人,原本就不是不和,而是在演戏。 但是,不管如何说,任天罡和李友成都是帮过他大忙的人,就算是瞒骗了他,他现在也不好说什么,都成了既成事实。 而林夕听说林可去了医院,又要拉著阳刚去找林可。 没有见到他本人,她总是放心不下。 阳刚告別眾人,与林夕一道出了学府。 任天罡和李友成商量了一下,让李友成和阳刚一道,去各个医院看望师生,安抚他们的心。一切都过去了,让大家安心养伤。 任天罡变得忙里忙外,又要打报告,又要想著如何安抚那些牺牲的师生,差点弄得个脚不沾地。 阳刚並不想与李友成一道,但是,见他一样被空手套害得体虚,又有些不忍,陪著他逐个医院探望师生。 师生们受伤的人並不多,只是,他们中了敌人的软骨散,体內的余毒未清,还要在医院之上疗养一段时间。 他们见到李友成,还有阳刚,心中很是兴奋,知道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他们学府必然万劫不復。 特別是一些女生,看著阳刚的时候,眼睛本来无神,立马就放起了光来,让林夕反而感觉到了压迫感,不想让阳刚呆在万丛中,但又不好明说,怕人说她小家子气。 不就一个男朋友吗?借人看看怎么了,又没有人与她抢! 林可惊嚇过度,见到林夕的时候,竟然扑在她的怀里大哭了起来,让阳刚看著都有些尷尬,別说同一间病房之中的其也几个男生了。 他们一脸懵圈地看著二人。 林夕和阳刚他们自然知道,但是,並不认识林可。 见到他竟然敢当著阳刚的面,和人家的女朋友搂抱在一起,实在是想不通。 阳刚不以为意,反而看了一眼其他几个男生,沉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兄妹情深吗?” “兄妹?”人们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们正要夸几句阳刚,说几句感谢的话,却被林可的话给打乱了阵脚。 他被嚇坏了,大叫著说:“不干了,太嚇人了!” 阳刚和几个男生同时嘆了一口气。 面对著死亡之时,没有人会不怕。只是,一部分人可以战胜恐惧,一部分人,就如林可一样,已经被嚇破了胆。 对於这件事情,林夕也很怕,但是,她想著阳刚一定会来救她,就有了底气。 果然,阳刚没有让她失望。 她把林可推开,不断地安慰著他:“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別骂了,让人笑话!” 没有人敢笑,因为,阳刚没有笑。 阳刚也开始安慰林可。 好一会儿之后,林可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这时才想起,林夕失踪的事情,他一样的担心著,时时在想,如果她和阳刚都不回来,他將如何办? …… 186、生不逢时 时间快速地流动著,一个星期之后,天气变得更加的热了起来,快要到秋天了。 除了几个重伤的人,比如说马正常那样脚被摔断,现在还起不了床的人之外,伤得不重的人都陆继回到了学府。 学府已经恢復上课,只是,从现在开始,军方调了一个班的人在学府之中坐镇,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林可也出了院,但是,他死活不想再回学府里去当保安,说是要回老家,去照顾年事已高的父母。 林夕没有反对,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连她自己都心生退意,只是,阳刚不让她离开,说她从此以后,这里不会再乱,必须得把业毕了。 林夕听了阳刚的话,决定留下来继续学习。 而林可去意已决,阳刚心想:“看来,他真的不適合在这里打拼,不如放他回去,反正现在的江家箐已经太平,让他安心种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学府被袭击的事情不脛而走,经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消息已经传到了江家箐。 林家二老听了大惊失色,担心著林夕三人的安全。 在他们看来,林可是最危险的,因为他干的是保安工作,如果出事,他肯定是第一个冲在面前的人物。 在看到阳刚三人一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还开了一辆军用三轮返了回来,后面还跟著一大群看热闹的大人、小孩子,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三人平安,还坐上了这种难得一见的交通工具,可谓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不单是他们二个老人,就连江家箐里的年轻人,一样对阳刚刮目相看。 这个时代,偶尔有个大队的人,弄著一辆自行车推著在路上走过,都是羡煞旁人,何况这偏三轮,屁股上冒烟的,还是军用。 人们开始猜测,阳刚当了什么大官,不然,哪里来的三轮? 阳刚不想解释这车是他从文城一路骑来,本来要交给军方。 高正兴听说他要送林可回来,就让他骑了过来,並且说,这不是他们的东西,要还也等阳刚亲自送回文城去还。 阳刚当然明白了高正兴还想要拉他入伙,说不定会让他去支援文城。阳刚不会中计,但想著回江家箐有些远,就真的骑了回来。 这只是个代步工具,在未来算不得什么,再好的车子都只是人为人类服务。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產生了这么大的影响,还把他联想成了重要人物。 看来,这做人还真是得低调,树大招风呀!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阳刚把林可交还给了林正风,见他们恍如隔世,抱头痛哭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愣,看来,自己把他拉出去,果真是错了,他就不適合在城里打拼,只能在这村里发展。 不过,他想了想,回到村里也是好事,既可以照顾林家二老,让自己和林夕安心在外发展,也可以把自己的愿望在他的身上实现。 林正风老泪纵横了一通,心中很是高兴,把家里的烟拿了出来,给围来看热闹的人们撒了一通。 阳刚也很低调,对著每个人都很客气,招乎他们坐,但是,发现一个小小的林家,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 他的眼睛看到了江尚天,不由得走了过去,跟他握了握手,一说別后之情。 “看到你混得出人头地,真的替你高兴!”两人一边说著话,一边分开了人群,站在人少的地方聊了起来。而人们围著三轮看个不停,自然没有人会在意他俩聊些啥? “哪里,我混得並不好,我是好好乾的,不是混!”阳刚笑著纠正了一下,在他的心里,现在已经不把江尚天当外人,知道自己和林夕等人不在家的时间里,江尚天没少照顾林家二老。 “哈哈。”江尚天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自然就谈到了江尚飞。 江尚天告诉阳刚,江尚天被判了七年。 林兰的日子不好过,但是,她一直要守著这个家,別人也帮不上忙。 阳刚呆了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江尚天有什么好的,竟然有著这么一个女人对他死心踏地? 他有些担心江老二这小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媳妇也不找一个,会不会对林兰不利真不好说。 江尚天看著阳刚面有难色的样子,不由得安慰他说道:“你就放心好了,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林兰虽然苦,但是,也没有你想像之中的糟糕。” 阳刚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在未来,女人可以顶起半天来。 “现在,村上要个女同志,我正打算推荐林兰去帮忙,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这,当然是好事。”阳刚心中一喜,江尚天经过了那事之后,像是成长了起来,將来,他的格局一定不可同日而喻,当然,比起江尚飞来,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为人处事肯定是天壤之別,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阳刚想到这儿,突然拉了一把江尚天,笑著说道:“走,老兄,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江尚天一时没有发应过来,阳刚已经把他拉回到了偏三轮边,对著几个围观偏三轮的人说:“大家让一让,我们要出去一会儿。” 说著,阳刚让江尚天坐在了后面,带著他一冒烟衝出了村子,上了公路向北而去。 他本来想要带上林可一起,但是,见他兄妹二人和林正风有说不完的话,也就没有打扰,只是想著,等到將来,让江尚天拉林可一把,让他成了村里的第一个致富標兵。 当他赶了几个小时的路,把江尚天带到了一棵果树下时,强忍住心中疑惑一直没有问的江尚天终於开了口:“你不会是让我种这个吧?” 阳刚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告诉你,我已经注意到了,江家箐的气候,早晚温差极大,种出来的苹果,一定很甜,不说可以衝出亚洲走向世界,在国內一定会大火一把。” “哈哈哈哈!”江尚天大笑了起来,看著阳刚好一会儿才强忍住说道,“兄弟,你就別逗我了好吗?现在村里的粮食都不够,这个能当饭吃?” 说著,他摘了一个咬了一口:“看,酸得很,吃多了不好!” “不是,你就信我一回如何,兄弟什么时候骗过你?它现在酸,是因为生长在大树下面,光照不好,如果给他换个地方,一定可以结出又大甜的苹果。” 阳刚当然知道,这是野生的苹果,当然很酸,而且很小,就如一个大李子一般大小。 但是,它只是一种沾木,將来,给它稼接上良好的品种,一定可以在江家箐闯出一片天地,比你种玉米和土豆强多了。 可惜,不管如何说,江尚天都不信:“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远见的人,也很有想法。但是,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村里的粮食问题,这东西,不適合。” 阳刚无语,有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187、无事找事 阳刚见说不动江尚天,也不可强求,总不能说自己知道以后的格局? 这样,指不定会把他嚇死! 阳刚拿出匕首,嚇了江尚天一跳。 “別多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伤害你的。”阳刚笑了笑说。 “不,我是担心你想不通!”江尚天为自己的胆小有些尷尬,忙笑著打趣道。 “我会想不通?你想开了我都不想通!”阳刚真想要骂人,为何说正经话的时候没有人会信,开个玩笑別人却认了真。 他开始刨起了一棵小树。 “这,这树你真的要移回去栽?”江尚天奇怪地问。 “当然,说了你不信,只有我亲手栽几棵,到时你就见识到了。”阳刚不想再说,这话多一包水,最恨的就是不听好人言的人。 “就为了这树,你带著我跑这么远?我们村子下面的河沟边就有呀!” 阳刚听得有些尷尬,竟然不知,真是,在惯的地方没有好风景。 阳刚呆了一呆,笑著说道:“不嫌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大量种树是多少值得人尊敬的事情,不信就走著瞧。” 说到这儿,阳刚的话突然僵住。 身子已经冲了出去,向著山顶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发现了一个强大的人物,突然一闪而没,心中自然吃惊,指不定,这个人就是他在学府里发现的那个强大的敌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不得不让他担心,不把此人找出来,不杀了他,江家箐可能真的会有危险。 江尚天一呆之际,阳刚已经冲入到了山林之中,失去了踪影。忙著叫了几声:“兄弟,你去哪儿?” “別乱动,呆在原地等我!”阳刚丟下了一句话,一路狂奔,心中很是吃惊,前方这个人的速度比他还快。 他已经尽了力,依然没有看见对方,只是,他总觉得不对,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瞬间追出好远,突然,他的心里一惊,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有人要对江尚天不利? 他停了下来,回头正要往回赶,突然大吃一惊,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劲风传来。 忙著一个闪身,来不及多想,直接对著身后就是一个横扫腿。 “怎么?这么快就反脸不认人?” 来人身子往后一退,让过了阳刚的攻击,有些不高兴地问了一句。 阳刚呆住了,不远处站著一个白色的身影,小巧而又灵活。 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这不就是白雪儿吗? 阳刚有些尷尬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到了这里?我没有反脸呀!” 他想开句玩笑,自己並没有反脸,也不是那种得了好处不认帐的人。 但是,他不敢,面对著白雪儿这个女人,真怕她想多了,一时想不开,想开了也不是好事! “哈哈,你小子一去不返,是不是救了女朋友,就把我给忘记了?” “没有,怎么会呢?”阳刚笑了笑,“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著你。” “骗人!说了要帮我找药的,都过了这长时间,並没有见到你的踪影。” 阳刚为自己的心直口快,好口头上占人便宜而后悔,心中有些为难起来,自己当初只是隨口一说,这女人还真是当了真。 白雪儿见他没有回答,不由得面色一寒,有些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吧!” “不是,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一时没来得及。” “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一回,不然……” “不然什么?”阳刚听得心中一紧,暗自思忖:这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就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更別说其他人! “不然,我就去找你女朋友!”白雪儿见到阳刚突然紧张了起来,勾唇一笑说道。 “你找她做什么,她可没有得罪过你!” “呵呵,你紧张什么?”白雪儿突然淡笑了起来,“我只是打算,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如此上心。” “都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你是不是男人?” 阳刚:“……” 这女人越说越离谱,怎么说话的呢? 难不成还想要以身试法,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男人? 阳刚胡思乱想了起来。 “只是,我就在想,如果让她知道我两的过去,她会不会多心,会不会还相信你?” 白雪儿见阳刚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说道。 “我和你?好像没有什么过去呀!”阳刚说著,心里却想,果然,这女人得罪不得。 “我是说,如果让她知道我和你十多天朝夕相处,她会不会多想?” “你想多了,你才和我十多天相处,我跟也相处了几年,难不成还不如你一句朝夕相处?”阳刚有些没好气地说。 他现在不过就一个无钱无势的男人,竟然会被这个女人当成香餑餑,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会信。 “好了,別再说了,不就是想要让我帮你找药吗?我答应你,有空就去找!”阳刚担心她做出出格的事情,也担心著江尚天,忙著说道。 他的心里更加的担心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真的去找林夕单挑这种狗血的事情,让他难以收拾。 “那你说,什么时候有空呀?”白雪儿一副帐不算清不罢休的样子。 “这,得等事情办妥再说。”阳刚想要拖时间,“应该是很快了!” “好吧,那我就再信你一回,如果你敢骗我,敢说话不算话,小心我真的去找你女朋友,跟她单挑。” 阳刚:“……” 怎么会是这样?越怕什么,什么就找上你。 白雪儿没等阳刚反应过,突然在阳刚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快速地离开了这片山林。 阳刚整个人呆住,暗叫一声“操蛋”。这人,看来不能长得太好看,不然,一定会成为弱势群体! 江尚天正担心著阳刚,在林子之中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一边向前走著,见到阳刚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他的身边,不由得惊讶地问:“你去了哪儿?为何,这么久?” “没事,我只是突然感觉到精力充沛,上山跑了一圈,就当是消耗一下体力。” 阳刚见他没事,胡乱说了一句,看著一脸懵圈的江尚天说道:“挖吧,把这几棵树带回去栽下,就当是无事找事做。” 江尚天还想要再劝说,但是,见到阳刚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忙把话打住,也不敢开玩笑,笑他是不是好久没有找到泄火的口子,把火全部憋在了心里? 188、栽树 隨著偏三轮被阳刚和江尚天的骑走,热闹过后的江家箐,慢慢平淡了下来,人们渐渐散去。 只有几个平时和林正风关係较好的人员留下了来,林家二老让他们在家吃饭。 见到阳刚和江尚天好长时间不回来,正氏一家,心中有些著急。 好不容易等到阳刚二人平安回来,林家人放下了心,又见到他竟然带了几棵野苹果树,不由得心中奇怪。 阳刚也不在意,把这树栽到了林家的自留地里,说是来年找个好点的品种来稼接,方便以后回来吃吃。 人们依然对阳刚的做法大惑不解,都认为不如种点粮食和小菜。水果这东西,不能当饭吃。 阳刚不由一笑,也没有把他的想法说出,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他的做法是否可行? 虽然,以他前世的经验,这里的气候很是適合苹果生长,但凡事总有个意外,万一失败了呢?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林夕叫他快来吃饭,饭已经做好。 阳刚笑著回答:“马上就来,等我弄点水浇一下这几棵树。” 林可见了,忙著过来帮忙。 他现在对阳刚,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阳刚不但身手不错,对林夕也好,对他林家更是不错。 阳刚见到林可挑著桶来帮他浇水,不由得精神一振,对著林可说道:“也许你打算留下来种地是对的,但是,我有一个请求,这树,是我在江家箐的希望,你要把他看护好,不要让人拔了,也要看好村里的牲口,如果见土太干,就给他浇点水。” 林可点头称是,保证一定管理好这些树。 他虽然不知阳刚种这些树的真正意义,但是,由於佩服,就会无条件的听从他的要求。 阳刚见到林可满口答应了下来,心中自然高兴,也许,他就是第一个在江家箐发展果树的带头致富人。 只要他种出了大苹果,將来挣到了钱,村里自然不乏跟风之人,到时,万亩果园指日可期。 只是,阳刚现在担心著一个人,如果將来自己真的找不到药物给白雪儿治好白髮,她会不会来找他,会不会真如她所说,找林夕出气? 如果自己和林夕寸步不留,她没有机会对林夕下出手,会不会把气出在林可的身上? 阳刚想不通,同时,也想不明白,学府之中出现的那么多黑衣人,是如何混入烟城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如何越过边境而不被发现? 还有,空手套的地狼,现在在何处? 这些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国儘快平息战爭,咪嘀不要与大国为敌,任他小南如何跳,总有一天要被大国给打得投降,烟城也不要再捲入战乱之中。 …… 江尚天也在林家吃的饭。 林家把家里唯一的一块腊肉拿了出来,招待阳刚和林夕。 江尚天算是星星跟著月亮走,沾了不少的光。 只是,林家现在吃的依然是玉米饭,而且,还捨不得把皮碾掉的。不过,对於现在的人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口粮了,虽然说吃著没有大米可口,只要能把肚子填饱就不错了。 阳刚一连叫了几次,让林母和林夕一起上桌吃饭,两人都说慢慢吃。 阳刚不由得心中嘆气,这女人,有客人不上桌的习惯,在江家箐不知还会延续多久? 阳刚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吃饭了,这段时间一真在外四处奔走,为了救出林夕,没少操心,现在端起碗来,一连吃了几大碗。 江尚天虽然是一队之长,但是,日子也过得不是太景气,好不容易吃顿肉,也就不想客气,不知不觉之间,一碗肉就快见底。 阳刚突然把肉端在了手里,弄得江尚天一呆,正要说阳刚是不是有些小气,並且,也不是在他家,阳刚淡淡一笑说道:“不吃了,这肉得留著一点给母亲吃,她老人家辛苦了一天,也该吃点。” 江尚天不由得一愣,发现了自己的失態,忙著赔笑说道:“你看我,吃著伯母做的饭菜,太好吃了,一时忘记了您老和林夕都还没有吃,真是……” 说著,也不吃了,硬是把林母拉来坐下,叫她们一起吃。 阳刚忙给林母夹了几块肉,说道:“母亲辛苦了,苦了大半辈子,就为了这个家,以后,也该放鬆一下,以后这个家,应该由我们年轻一辈挑起才是。” 林母先不吃,说她不饿,经不住阳刚和江尚天的一再劝说,终於坐在了桌子边,一起吃饭。 林夕也被拉来坐到了一起,都说,这江尚天又不是什么客人? 林夕经过和阳刚在城里生活了这久,对这种礼节不是太认真,只是碍於父母从小的教诲,不敢当著他们的面表现得过於“无礼”。 现在,经阳刚和江尚天的劝说之下,也就不再客气。 反正是自己的娘家,有什么好客气地呢? 林正风有些不太高兴,他虽然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但是,作为他们这一代人,也不是那么的开明,他还真的有此怕江尚天说閒话,毕竟,人家现在是一队之长。 阳刚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笑了笑说:“大家就信我一回,不出几年,一切都会好起来,到那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林正风看著他,轻声说道:“別说那些胡话了,好好吃饭。” 江尚天明白了林正风的意思,是怕阳刚说著说著,一时兴起,当著他这个队长说出一些出格,或者说是违反原则的话来,不由得笑了笑说:“伯父放心,阳刚做事,自有分寸,而且,他对我就如亲大哥一样,帮了我天大的忙,我无法报答,也只能把他当作亲兄弟一样,恨不得把心掏给他看。” “我们现在就如一家人一样,什么话说了之后绝对没有过话的人。” 林正风听出了江尚天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笑:“那就好,將来的世界,也许真的是你们这一代的天下,我们这一代已经老了。” 说著,林正风有些伤感起来。 阳刚不想把气氛弄紧张,忙著开了一个玩笑:“江大哥说的这话严重了一些,我当初帮的不是你,而是江家箐,你不许再提那事,不然,弄得我就如提前知道你要飞黄腾达,巴结你一样。” 189、免费电影 江尚天有些尷尬了起来,忙著说:“当然不是,兄弟是人中之杰,怎么会在意这些?” “別,还得说你刚才所言,你把我当兄弟自然没错,但是,我听起来怎么就如在向我表白,是要以身相许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乱说!”林正风听不下去了。 “没事,伯父,阳刚兄弟是个性情中人。”江尚天並不在意阳刚的玩笑话,但是,他的心中自然明白了过来,阳刚在对他暗示著什么,接著说道,“兄弟这话也有些严重了,我並没有飞黄腾达,我一直觉得,有些对不起江家箐,没有为村里做过什么贡献。” “只要你有这个心,將来一定会有贡献。”阳刚笑了笑说,“只要你听我的,江家箐在你的带领之下,一定可以先富起来,首先解决肚子问题不在话下。” 阳刚並不是喝多了,也不是二两小酒下肚就飘的人,他是怕江尚天飘,这人竟然不信他的话,不想著如何为村里做点事,只想手捏板锄把。 虽然说犯法也不大,但是,將来不免被社会的发展所淘汰。 他也不想多说种树的事情,话多一包水,让他慢慢去品吧! …… 到了第二天,阳刚带上林夕,骑上了偏三轮,重新回到了城里。 就在昨天晚上,阳刚和林正风谈起了心。 他没敢把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林正风,怕他担心,只是说,在外面发生了一点事情,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让他放心。 林正风当然看好阳刚,也看好林夕,好歹她將来是端铁饭碗的人,不会因为受到一丝惊嚇,就要把她强行拉回到身边来。 外面的世界很大,得让她出去自由飞翔,有阳刚在她的身边保驾护航,林正风很放心,这小子真不会让他失望。 阳刚想要问一问,有关老杨这个人,但是,想想也就没有说,他都不知人家的真名叫什么,林正风一定不会知道,虽然,林正风见多识广。 这世上,叫老杨的人不知有多少个?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了解老杨有著什么样的故事? 一路之上,不断有小孩子追著偏三轮看,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时,虽然有著一些二愣子,看著男人和女人走一起就不习惯,但是,他们也是会看风头的,见著阳刚二人骑著的偏三轮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当然明白这个人不能惹! 林夕一路之上,看著偶有过路的女人,向著阳刚投来羡慕的目光,对她射来不太友好的眼神,不由得对阳刚的招摇过市有些不瞒:“刚子,回到城里,还是把车还给人家吧!” “为什么呢?”阳刚笑了笑说。 “你这样,被一群中年妇女看得我一点也不踏实!”林夕说出了实话,但是,也带有了一些调侃的语气。 阳刚突然踩了一脚急剎,嚇得林夕一声尖叫。 阳刚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一股温软,不由得轻轻加了一下油。 林夕嚇得把手抱得紧了一些,沉声骂道:“做干什么呀?嚇人!” 阳刚没有回答,突然对著路过的一个女人笑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帅锅?” 那人脸色一红,骂了一句:“臭流氓!” 阳刚大笑著离开,林夕却在这个时候掐了一下他,没好气地说道:“原来,你真不是好人,人家过路的大姐招惹你了?要对人家耍流氓!” 阳刚吃痛,反而笑了起来,回头就亲到了林夕的脸,笑著说道:“好了,以后只对你一个人耍。” “谁要你耍了,没个正经,也不怕人看见!”林夕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她一样。 阳刚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没有再打趣他,而是把一只手往后一伸,就放到了林夕后腰之上,弄得她身子一振,骂了两句,心中却像是跑入了一头小鹿子一样的呯然乱跳。 阳刚心中暗喜,最喜欢的就是林夕这种,这个时期应有的羞涩,就如不是他的老婆,而是別人的一样。 到了无人之处,阳刚突然把车停了下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著林夕就是一阵疯狂的袭击。 林夕大惊:“不行,被人看见如何了得!” “没事,就当是免费让人看场电影!”阳刚说著,並不停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景不长,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阳刚停手,看著林夕,不知说什么才好,一副活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的表情。 全身的热血,找不到冷却的突破口。 “坏人,在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看免费电影?”林夕娇羞无比地骂了两句,误气之中儘是责怪,同时,也有著一些失望。 阳刚:“……” “被我说中了吧?” “说什么呀?你只说怕人看见,为何不说是身体不適?”阳刚也有些来气,回了一句,掏出一只烟点了起来。 林夕被烟味呛了一口,回了一句:“你又没问!” “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別把话扯远了!”林夕整了整衣服,伸手挡了一下天上的太阳。 “哪有这么好的事,说是免费的,实际都要收费!”阳刚的思绪不知跑到了那里,隨口说了一句。 “哦,你真的,还出了钱?”林夕和他说的,已经不是在一个频道。 “哪有钱?一个月这点小工资,哪经得起折腾?”阳刚说著,突然伸手入怀,“你看,我的钱还在。” 说著,把身上的那些小南幣,还有一些小钱,一同掏了出来。 “那你是挣到了钱?”林夕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刚才我发现了你的怀里,除了这些钱之外,还有张大票子!” 阳刚一愣,看著林夕抓到了自己苦钱的把柄一样的表情,不知说什么才好。 自己是这样的人吗?虽然长得帅,也不至於出卖苦力吧?而且,还是那种,连子孙一起卖了的事情。 而林夕並不相信,也没有接他手里的钱,直接伸进了他的怀里,突然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呀?是不是哪个女人给你的情书?” 190、挥刀自东 此时的太阳有些辣,林夕已经出汗,但是,並没有躲开太阳,直接把阳刚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东西就些发黄,看得阳刚一呆。 林夕小心地打开,就如害怕把它弄坏一样。 “这是一本武功秘籍,但是,很坑人。”阳刚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在一线天下面找到的羊皮吗? 当时看了一眼,发现了坑多多,也就没有细看,顺手放入怀里。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顾不上去看,也就忘记了这样一个鸡肋一样的存在。 现在,被林夕给掏了出来,不由得有些尷尬地说道:“最好別看,真是坑人的秘籍。” 林夕奇怪地看了一眼阳刚,有些不信:“不会吧,如果只是一本秘籍,你会如此紧张?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 “好吧,你看,看了別后悔!”阳刚嘆了一口气说道。 他真不知到时,自己如何跟她这个结了婚还单纯的女人如何解释,这功法的第一步。 林夕再度看了他一眼,心中想著:如果真是武功秘籍,凭你这种习武之人会不练习,还一直藏在身上,说是某个女人给你的定情信物还差不多。 她看到了上面的字,不自觉地念出了口:“欲练神功,挥刀自东……” 阳刚正装著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拿出了一个水袋,正喝了一口水。 听到了林夕念出的口诀之后,没有心里准备,“噗次”一声直接把水喷到了林夕的脸上。 “你干什么?这么大的反应?”林夕生了气,当然是想不到一向镇定自如的阳刚会这样,就如被人抓住了那东西一样。 “等会儿,你说什么?”阳刚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么大反应?”林夕奇怪地看著阳刚,就如他突然从一头猪变成了一头熊一样的可爱,身价立马翻了无数。 “前一句,那口诀!”阳刚已经把羊皮抢到了手里,摊了开来,仔细看著,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挥刀自东呀?”你想到什么了。 林夕见他一副惊奇无比的样子,心想,是不是他一直不理解这两句口诀,突然开了窍。 “自东,自宫?”阳刚的眼睛睁大了,看著上面的字,自语了起来,“我他妈太有才了,这么明显的两个字,竟然会看错?” “还真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呀!” 林夕见到阳刚少有的失態,不由得更加奇怪,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门,然后,再摸了一下自己,自言自语道:“没问题呀,是不是这里太热?” 阳刚回过神来,看著一脸担心的林夕,满怀歉意地说道:“你看,一时忘记了,把你晒黑了。” “正是,不如换个地方吧!” 阳刚笑了笑,把羊皮放回到了怀里,回过头来,发起电,向著前方快速地驶去。 林夕不知他怎么了,双手只能抓住他,不敢再说话。 两人到了一棵树下,阳刚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把林夕扶到了树下,高兴地说:“先休息一下,我得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秘诀?” 林夕疑惑地看著他,真的坐到了树下,看著阳刚重新把羊皮拿了出来,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欲练神功,挥刀自东。东若有日,缓缓吸之。纳入丹田,收为己用。运行精脉,强身成气,气若山河,可裂山石。如若大海,可纳百川……” 阳刚一连读了几遍,越来越凝重了起来,有的词语还特意反覆读,难以理解其中的意思。 阳刚不死心,生怕自己又把某个关键的词给念错了,一定要林夕帮他读几遍,直到林夕都读得倒背如流,他依然不明所以。 直到这公路之上有人经过,向著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阳刚才带著林夕离开。 …… 191、你不是人 烟城变得平静了下来,偶尔有几个人小声议论著这段时间城里的不平静。 但是,大部分人並不敢高声议论此事。 有人就出来说话了,说是学府之中出现了一群小毛贼,只是,现在已经全部捉拿归案,大家不要慌。但是,没有包不住火的纸,心照不宣就成了,连江家箐那种小地方人们都知了,何况是相隔不过几公里之地的城里。 而让人奇怪的是,报纸和电视上並没有相关的报导,像是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这时,电视本来就少,能买上一台黑白电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要几大百呢,当然是先把肚子问题解决,才会顾得过精神方面的享受。 学府之中,完全平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议论这个事情。 他们虽然是此次事件的目击者,但是,都是高素质的人群,不刻说的不会乱说。再说了,现在学府是封闭式管理,还有了军人给他们站岗,他们就算是想要把这里面的故事说出去,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阳刚和林夕回到了学府,看著守在这里的军人,忙著打听高正兴的下落,说是要把这偏三轮交还。 几个军人本来就认识阳刚,又见他开著这种標誌性的车子,当然不敢怠慢,带他们到了学府里面,直领到府主办公室。 任天罡和高正兴正在爭论不休,让阳刚想迴避,但是,已经听到了对话的內容,不由得关心起来,驻足听了一下。 “一千块,亏你想得出来?”任天罡说道。 “不是我想得出来,是有关部门的决定。”高正兴面对著突然来气的任天罡,一脸无辜地解释著,“其实,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不单是你的师生,还有我们的人,他们一样宝贵。只是,人家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国家也有困难。” “就如前线之上,不知多少条生龙活虎的人,但是,说没有就没有了。他们是在为国出力,为国效命。” 任天罡沉默了下来,阳刚也沉默了下来。 对於这些,他们当然很清楚,也没有办法改变一切,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说:“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那名送阳刚到来的人物,听了两句,不忍再听下去,而是流著泪离开了。 阳刚没有说话,只是拉著林夕的手,看著二人,见他们的心情都平復了下来,才对著高正兴说道:“高营,我是来还偏三轮的。” 高正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面色极不好看,显然是生气,並没有把火乱发在阳刚的头上,只是喘了两口粗气说道:“你从哪儿借来的,就还到哪儿吧!不过,如果你要去还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想请你顺便帮忙做件事情。” “那我就不还了!”阳刚看了一眼林夕,“看到了吗?並不是我不想还,而是要跑这么远去还,中途还得烧不少油,不如先用著,那天有机会路过之后再还吧!” 高正兴:“……” 心中暗自骂了两句:这小子太狡猾,还指望著他去帮著做点正事,看来,是不会如愿的了,可惜了,人才呀! 阳刚没有呆下去,拉起林夕就走,回到了之前的家里,不想渗合高正兴与任天罡的事情。 高正兴欲言又止,知道在这个时候,阳刚是不会同意他的要求,也不想自討没趣。 家,乱得不成样子,到处是垃圾,就连阳刚的床都弄得脏污不堪,看来,空手套的人在学府之中没有少造孽。 阳刚和林夕苦笑了一下,深深嘆了一口气,一起收拾。 能洗则洗,不能洗的就算是再心痛,也只能扔了。 阳刚心中明白,这空手套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用过的东西,指不定会沾著一些洗不净的细菌,杀不死的病毒。 到了这时,林夕虽然心痛,但是,心底里恨死了空手套的人,也就没有反对把他们用过的东西扔了。 …… 两人的小日子,经过几天的收拾,也算是步入了正轨,林夕去上学了,但是,看著教室之中突然少了几个同学,心里依然有些难过。 阳刚就不同了,同情归同情,日子还得过。 继续当著他的科长。 据平天忠介绍,他们一共二十几个保安,受伤的有十人,而且,都是重伤,还有两个为国捐了躯。 阳刚看著平天忠难过的样子,对他说道:“別难过了,事情已经过去,你也受了伤,先休息一段时间再来上班吧?” “不,科长,我受伤的只是手,並无大碍,可以继续上班的。”平天忠看了一眼绑著绷带的手说道,“当时,中了一傢伙,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现在伤口已经癒合。” 阳刚在心里嘆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佩服起平天忠来,如果人人都如他一样敬业,待伤还要坚持在岗位之上,像小南和空手套这样的人物,也就不在话下。大国的发展,一定会提前实现梦想。 平天忠见阳刚没有再说话,不由得说道:“科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去值班吧!” “那你小心一些,別把伤口弄开。”阳刚点了点头,目送著他离开,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 “阳刚,你给我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大叫了起来,弄得阳刚心中一愣。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对不上號。 出门一看,一个高佻的女人,站在了楼下,他的身边还跟著几个警察,还有两个军人,在一边劝说著。 阳刚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要做甚?自己並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竟然这样光天化日跑到学府里来大呼小叫,还带上了j察! 平天忠正下楼,不由得停了下来,一脸奇怪地看著阳刚,轻声说道:“科长,你和她认识,有过节还是发生过什么?” “別瞎说!”阳刚白了平天忠一眼,走下了楼,对著那人说道,“关小姐,有何事?” “你不是人!”这人不正是关姬,劈面就是一句,让阳刚无语,让其他人遐想不断。 “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何不是人了?”阳刚定了定神,想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人们误会他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情。 “你自己清楚。”关姬杏眼园睁,瞪著阳刚说道,“说,你为何当初要把我放卡在树上?” 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覷,各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了阳刚。 192、专程来打脸 阳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人產生误解呀,难以说清了。 “科长,你真会玩!”平天忠一脸佩服地看了一上阳刚。 “瞎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阳刚目光有些严肃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平天忠。 平天忠轻轻吐了一下舌头,有种极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一眼阳刚。 他当然是寧愿相信一个美女的话,也不会相信他的科长。 这个女人,不管是身材,还是脸面,都可以跟林夕一较高下,也许这阳刚把人家当成了林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然,人家一个姑娘,会这样跑到这里,当著这么多少人,说出这种让人联想不断的话来。 这小子,艷福不浅! 可能,这时的围观之人都是一样的心思,一样的感嘆,一样的羡慕嫉妒恨! 阳刚看了下一眼关姬,见她气得不成样子,嘆了一口气说道:“大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把你卡在树上,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本小姐才气不过!”关姬怒声说道。 人们一阵无语,表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了起来,有些不解地看著关姬。 跟她一道来的一人看不下去,轻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不去,这小子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 “你要什么说法,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还要什么说法?”阳刚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真是有些麻烦,而且,竟然带来几个带枪的,她的身份真是不一般呀! “我要你给我道歉!”关姬呆了呆才说,像是一时不知要阳刚如何做一样。 “小姐,对不起,当初我不该把你从敌人群中救出来,更不该把你丟在树上,应该带著你一起杀敌,不过,也许会被敌人杀死!”阳刚不想与这个女人在这里太多的对话,免得引来太多的人,影响不好。 特別是林夕马上就要下课,被她和她的同学撞见,都不是好事。 人们像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阳刚说的话虽然简单,但是,已经说出了阳刚救过她。 他们不再多言,一起看著关姬,有些不解。 “不行,你要给我跪下认错!”关姬並没有听明白阳刚的反话,而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这就有些过分了哈! “无理取闹!”阳刚暗骂了一句,这个女人的大脑真是长到了別处。 自己是那种人吗,又不是求婚,现在也不流行这一套,还下跪,亏你想得出来? “你骂谁无理?”关姬听到了阳刚的话,火气更盛了起来,衝过来就要打阳刚的脸。 阳刚当然不是任谁都可以打脸的人,只有他打別人,没有別人打他的,不由得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关姬用力无法挣脱,回头对著几个手下骂道:“站著干什么,给我教训这小子!” 几人现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依然冲了过来,就要对著阳刚下手。 平天忠挡在前面,沉声说道:“不许乱来!” 几个高正兴的手下也挡在了阳刚的前面,一起喊著:“不许乱来,这里是学府,不是打架的地方。” 他们也很为难,这明明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事情,却要让他们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但是,他们现在职责所在,高正兴一再交待,让他们保护学府里所有人的安全,如果有一个人少了一根毫毛,一定对他们军法处置。 他们在这个女人到来之时,本来不让进,但是,有著警j察,並且只说是来找阳刚有事,以为是公事,也就放他们进来,还好派了两人跟著一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破事? 关姬手下也为难了起来,他们同样受到了指示,说得是看住关姬,她受到了惊嚇,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然,就拿他们是问。 关姬说她闷得慌,想要出来走走。 几人当然只能跟著,並不敢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谁曾想,跑到这学府之中,就为找个男人给他下跪! 他们还以为,关姬是看上了里面的某个人。 没曾想,她是专程来打脸了。 他们也有所耳闻,这个男人不好惹,还抢过他们所里的枪,是个狠角,怕关姬吃亏,到时不好交待。 军人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挡在了双方之间,一时间,气氛严肃了起来,隨时会起衝突。 “你们,你们敢挡我?”关姬气极。 “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职责所在。”一名军人忙著说道,不想把事情闹大,想要当个和事佬。 “不行,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关姬忍了阳刚好久,口气强硬得很。 “那不行,要么先把我们打倒,要么就给个面子,互退一步,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好好商量,何必要动手呢?”那名军人也不让。 “小姐,別闹了,我们回去吧!”一名警察也不想把事弄大,说到底,他们还是有些心虚面前这些军人。 他们连敌人都敢杀。 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阳刚,这几天没少听说他的事跡,也早有同行见识过他的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他们也不敢把关姬丟在这里,样子总得做做,不然,不好交待。 “你们这群怂货,我是带你们来教训他的,不是让你们来拉架?怎么,这么多人,怕了他一个人,他有什么了不起,除了会欺负女人,真不知他还有什么本事?”关姬並不识趣,也许真被气昏了头。 阳刚无语,这女人怎么说话的,自己是那种欺负女人的角色吗? “妈的,连女人你都欺负,你还是个人吗?” 正当阳刚一时无法说清,他何曾欺负过面前这个女人之时,关姬身后的一人对著阳刚爆了粗口。 这人名叫张三,虽然也听说过阳刚在敌人之中横衝直闯的事情,但是,他並不信阳刚有传说之中的这么厉害,早就想要见识一下。 现在,听了关姬说他只会欺负女人,终於站了出来,想要替关姬出出气。 阳刚看著那人,心中很是不爽,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那人何曾见过敢对他如此无礼之人,不由得跨前一步,就要发作。 身边的一名同行把他拉住,轻声说道:“別闹了,他现在有军人撑腰,我们討不了好去,最好是把小姐劝回去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193、不想活了 这时,再有两名军人闻讯而来,见到有人要动阳刚,也是寸步不让,挡在了阳刚和张三之间。 “不行,早就听说这小子功力深厚,想要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男人,还是欺负女人出了名的傢伙。”那人没有理会同行,也不在乎面前的军人,身体往前一步,直接撞在了一名军人的身体之上,把那人撞得一个趔趄。 那名军人,名叫小李,当初在江家箐受了点伤,多亏了阳刚的及时出现,才解了他和高正兴的危机,对阳刚很是佩服。 现在,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人,敢撞他,不由得大怒,沉声说道:“真要动真格,有种就上前线,別在这里对著自己人横!” “上前线有何了不起,不就是杀人吗?你如果有种,来与我单挑!”张三的火气也被点了起来。 他想过要上前线,但是,家里的人不让他上,就连那天夜里,配合行动,打击学府里的空手套成员之时,也没有机人参加,心中一直憋著火。 现在听了小李的话,当然就把火烧在了后者身上。 小李被他一句话呛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呆了呆。 张三见小李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怎么,怕了,怕了就让开。” “哦,忘记告诉你,去年我在警所之中,参加拳击,得了第一名,好久没有活动了,真不知一拳能不能把你打得趴下?” “你……” 小李气得不行,正要接招,一名军人挡住了他,轻声说道:“別欺负人,他身上的伤现在还未完全好。如果想要单挑,我陪你!” 那名军人也是一名热血汗子,当初在边境之上,曾经跟敌人奋战过,后来听说了阳刚连杀几个敌人的事情,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他也想为阳刚爭回一点面子。 阳刚没有再说话,他有些气愤张三,也听到有人刚才说过一句“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当然明白,那人这一句话代表著什么意义? 这是要秋后算帐呀! 他还真怕事情多了一时忘记。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呯!”正在阳刚发愣,想要如何收拾一下这个张三之时。 张三竟然先动了手,一拳就把那名军人给打得倒退几步。 “你,无耻!”那人不防张三还没说要动手,就已经先下手为强,被一拳打在了胸口之上,气血翻滚了起来,气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哈哈,我还以为真有什么本事,竟然不经打,也不知所谓的上阵杀敌,是怎么一回事?太让人失望了!”张三大笑了起来。 几名军人,包括小李在內,都被张三气得不行,这明明就是对方突然下手偷袭,还如些看不起军人。 阳刚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说这个强大,那个厉害,其实,作为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谁他妈的下得了手,谁就厉害,谁就是狠人。 小李突然往前一点,对著张三说道:“大家都是同袍,何必如此过分,何必下这样的重手?” “哈哈,怕了就明说,明明是技不如人,还要死顾面子活受罪,真是笑死我了。”张三大笑了起来,再一次认定了,阳刚和小李等人,只不过虚有其名。 关姬站在了一边,见到张三为她出气,跟著得意了起来。 “如果怕了,就让开,不然,老子一拳就把你打得趴下,到时,就別再说那些下手如何之类的费话。” 他虽然这样说著,但是,並没有真的给小李的机会让他主动让开,而是突然出手,打向了小李的脸。 小李受到的伤並没有全好,又在那天收復学府之时,被扯动了伤口。高正兴让他休养一段时间,他说他没事,还强撑著继续为国出力。 高正兴见他倔强,又不想让他太劳累,特意安排他来这里带人守著已经平静下来的学府。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遇上张三和关姬这样的横人。 眼看著小李又要被张三打脸,阳刚沉不住气了,突然往后拉了一下小李,护在了他的前面。 张三的手掌已经打了过来,突然见到阳刚上了前,不由得愣了愣,手没有收住,打在了阳刚的手臂之上。 一声轻响,阳刚没有闪让。 “哈哈,你终於敢站出来了,还算是一个男人!”张三大笑。 “怎么,你也想要看看我是不是男人?”阳刚淡淡一笑,伸手挡了一下正要说话的小李,轻声说道,“我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谢谢你护著我。” 小李听了阳刚的话,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轻声说道:“別把事弄大。” 阳刚点了点头,对著那正要大叫的张三,补了一句:“但是,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的兴趣!” 张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说道:“真不知你上过前线,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许,真有別人给你充当了保护伞!” 阳刚一愣,这话,从面前这个张三的口里说出,特別是此时此地,让他无法理解,也有些奇怪。 这,是不是有些超前了。 “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关姬直视著阳刚说。 张三见阳刚没有说话,以为说中了,底气更足。在听了关姬的话之后,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丰富了起来。 阳刚依然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看向了关姬的身后。 关姬以为阳刚正在正眼看她,不由得低头看了一自己的身上。见並无异样,面色微微一红。 待到看清阳刚不是在看她,面色寒了下来,她最討厌的就是阳刚没有正眼看过她,对她无视一般。 阳刚看到的是一个女生,从远处走了过来,正是林夕。显然,她们已经下了课。 关姬沿著阳刚的目光,一回头,正好与林夕的目光相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的大脑之上闪过。 这人的眼睛,清澈如水,现在竟然波澜不惊。 林夕见到这里站了许多人,一眼就看到了阳刚,不由得微微一愣,心想:“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关姬从二人的眉目之间,瞬间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阳刚的女人,果然长得很好看,怪不得这小子对她死心踏地,不远千里去救她。 可恨的是,把她凉在了一边,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林夕正自奇怪之间,关姬突然出手,一耳光就搁在了她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林夕呆住,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阳刚面色一寒,沉声骂道:“你发什么疯,敢打我女朋友,你这是不想活了?” 194、就怕走火 不想活了? 眾人的面色不由得一变,张三等人看著阳刚,面色寒了下来。 林夕的表情有些复杂,看著阳刚说道:“你,你和她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眾人不明所以,一起看向了林夕,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关姬也看著她,沉声问道:“什么意思?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阳刚更是一愣,这只是一个故事,他只和林夕讲悄悄话之时,当成了笑话一样的讲过,当时,林夕骂他坏人。 话说,有一男人,在情到深处自然浓之时,总对妻子说:“弄死你!” 后来,妻子经常对他说:“我不想活了!” 天长日久,这个男人瘦成了皮包骨,再也听不得妻子那句“我不想活了”。 没有想到,在这种大庭广眾之下,阳刚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夕误会了。正要解释,又不好解释,有些为难了起来。 看来,阳刚就是一个不適合讲故事的人! 林夕很是生气,脸色都变了,比刚才关姬那一耳光还让她受不了,突然转身,恨恨地离开。 阳刚吃了一惊,想不到林夕会这样在乎他,万一想不通,会不会出事?正要追出,张三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带讥讽说道:“怎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女朋友的事情?想要趁机开溜?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让开!”阳刚心中关忙著林夕,不由得眉头一皱。 (请记住1?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不……” 张三一个“让”字还没有出口,阳刚直接一拳轰了出去,直中对方胸口。 张三一声闷哼,身子倒退了几步,差点就要坐在地上。 阳刚已经从他的身边跑过,直追向了林夕离开的方向。 所有人呆住,特別是张三一道之人。 他们虽然听说阳刚很强,但是,没有想到一拳就可以把张三这个平时在单位没有人敢惹的人物给打得直不起身。 “真没用,平是不是多牛,也不过就是一个草包!”关姬看了一眼张三,不屑地骂了一句。 张三本已大怒,再听了关姬失望的一句话,突然心一狠,直挡掏出了真傢伙,对著阳刚的背影,沉声喝道:“站住,不然老子崩了你!” 阳刚没有回头,也没有站住,而是快速地向前衝去。 “別动!”小李嚇了一跳,害怕出事,一样掏出傢伙,指著了张三的脑袋。 “別动手,他是张副局的儿子!”一名张三的同行见大事不好,忙著劝住。 另几个同行也跟著把傢伙掏出,一起指著小李,让他別动。 小李毫无惧色,他本来就是刀口上舔过血的人,会怕这些人? 他自然没有住手,身边的那个军人著了急,同样拿出了傢伙,指著张三说道:“別乱来,不然,我第一个打死你。” “別乱来!” 双方都在叫著別乱来,也有人说著:“把枪放下!” 但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先放,都希望放下的是对方。 只有平天忠手中没有傢伙,反而冷静了下来,害怕谁一旦走火,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也只有干著急的份儿。 阳刚反而成了局外人,只会追女人,直追到了大门之处,把林夕给一把抓住。 “放开我!”林夕大叫一声。 阳刚心中一喜,淡淡地说道:“不放!” 林夕挣了几下,哪里能挣脱,不由得骂道:“放开我,去找別人吧,她不是不想活了吗?” “她不想活,关我何事?我要的是,你想不想活?”阳刚说著,把她抱在了怀里。 林夕的面色一变,看到了几个学生一同看向他们,羞涩地骂道:“放开,这么多人看著,多难为情!” “那就回去,没有人的地方再说吧!”阳刚心中一喜,对付林夕这样的女人,还真的只能拿出霸气来。 “先放手,我就跟你回去。”林夕难为情,知道了阳刚的厉害,只能点头,不然,指不定他还会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 平天忠正在劝说著人们,让他们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 而现在的人,火气都有些足,一方都不想先放,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阳刚拉著林夕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看著这种情况也不由得一呆。 而关姬成了局外人,站在一边冷眼看著,还不时说两句:“都是一群怂货,拿著枪也不敢开,丟人,把男人的底都丟了!” 平天忠看著不可收拾的局面,很是为难,又看了一眼围观过来的几名学生,叫他们散开,不然,一不小心走火,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些人都不想离开,而是对著张三等人就开骂:“只有本事把枪对著自己人,这里出了大事的时候,你们去了哪儿?” 平天忠看到阳刚走了回来,心中一喜,忙著跑到阳刚的身边,轻声说道:“劝不住,怎么办?” 阳刚看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学生,轻声说道:“大家先散开吧,免得他们打血溅在身上。” 眾人呆了呆,都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阳刚还说得出这么轻鬆的话来,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由得听了阳刚的话,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阳刚心中一喜,放开林夕,向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关姬走了过去。 “求我呀!也许我会考虑让他们把枪放下。”关姬见到阳刚走了过来,不由得有些得意。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直走到了关姬的身边。 关姬直视著阳刚,眼里寒芒初现:“如果你当初对我好一点,我也不至於这样,这都是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人给害的。” 阳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关姬的脖子,让她顺利地闭了嘴。 眾人嚇住,特別是张三,沉声骂道:“小子,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说著,他的枪对著了阳刚。 阳刚没有说话,突然把关姬提了起来,就如提著的不是一个身材高佻的女人,而是一只鸭子。 关姬有些喘不过气,面色也发红了起来,双腿却往前不停地蹬动,踢到了阳刚的身上。 她的手也伸出,想要扣开阳刚的手。 但是,阳刚就如铁钳一样的手,她如何可以撼动? “科长,別衝动,万一弄出人命不好!”平天忠慌了,忙著劝说。 张三不敢再动,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开枪,不然,打到的不是阳刚,而是关姬的后背。 林夕嚇得呆了,从来没有见过阳刚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啪”! 人们正自惊异之间,阳刚一耳光扇在了关姬的脸上,打得不轻,以至於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阳刚让她的脚落在地上,手也跟著鬆了松,特意让她喘口气。 “你,你敢打我!”关姬喘息不定,气得脸都黑了。 “哼,这一耳光是为刚才我的女朋友打的。” “放开她,她是关局的女儿,如果你敢伤她,一定让你全家不得好死!”张三见识到了阳刚的狠,只能拿出背后的大人物来压阳刚。 195、不能小气 “哼,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所谓,凡是欺我女人者,都要付出代价。”阳刚说著,再是一耳光打了过去,直打得那叫一个脆响。 人们呆住,都知道了关姬的身份,他还敢打,说明是真的狠。 关姬被打得完全懵了,连头都有些发昏,见到阳刚还要动手,忙著装起了可怜,老实地说道:“別打了,你这小子不是人,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林夕也被嚇倒了,她当然听说了关姬是关局的女儿。虽然她不知关局是个谁,但是,也明白凡是带个局字的人,都是普通人不敢招惹的,害怕事怀弄大,忙著跑了过来,抓住阳刚扬起的手,轻声说道:“別打了,她好歹也是一个女人!” “女人就了不起吗?”阳刚说著,看了一眼林夕,“凡是欺负你的人,我都要让她付出代价,你打两巴掌出出气!” “不,我的气已经出完了,你放了她吧!”林夕看了一眼脸都有些发肿的关姬说道。 阳刚听了,把关姬的腿放在了地上,看著张三等人说道:“你们是要放下傢伙,还是要继续看我把关小姐的脸打肿!” “妈的,都已经肿了,你就没点数吗?”张三的脸都黑了,看著阳刚,投来了一种阴狠的目光,就如要杀人一样。 阳刚冷冷一笑:“这个女人是我从敌人营中救出来的,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敢来打我的女朋友,真是不识好歹。人是我打的,如果你不服气,就找我好了。” 阳刚说著,並没有放下关姬,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提著她一步一步向前,直走到张三的身前才停了下来。 林夕开始拉著阳刚的手,被阳刚轻轻一挣,就从她的手里脱开,让她呆立当场,不知阳刚要做什么? 阳刚放开了关姬。 关姬喘了几口气,正要大骂,阳刚已经出手,一下就把张三手里的枪下了,反指在张三的头上,轻声说道:“如果不想死,带著这个女人滚!” 张三的面色发黑,腿都有些软了,看了一眼叫好不断的学生,知道再呆下去也討不了任何好处,只会是自取其辱,瞪了一眼阳刚之后,真的转身就走。 他的几个同行见了,忙著收起傢伙,过来拉起被阳刚捏得怀疑人生的关姬,跟在张三的身后,就如丧家之犬一样离开。 “等等!”阳刚叫了一声。 张三呆了一呆,回过头来,看著阳刚。 阳刚把枪扔了过去:“带走你们的傢伙。” 枪就平平稳稳地飞向了张三的面门,让他很轻鬆就接了过去,发现枪口已经被掰弯,根本就不能再开枪,真正见识到了阳刚的厉害。 张三冷汗流了出来,不敢再停留,向著学府的大门外走去。 关姬到了这个时候才回过气来,回头骂了一句:“你小子等著,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一定让你跪下来求我!” “我很期待,隨时欢迎关大小姐来找我阳刚指导工作!”阳刚淡淡一笑。 张三等人没有停留,拉著关姬头也不回地离开。 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气,平天忠也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看著阳刚,心中五味杂陈。 林夕鬆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的样子说道:“刚子,你怎么这么衝动,这样对付一个女人,她会不会真的找人来对你不利?” “没事,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从小就缺少管教,就当是替她的父母教训一下她好了。”阳刚没事一样,淡定如常,“我就不信,他爹还能把我的枪掰弯掉。” 林夕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开这种玩笑,还想要再说,阳刚已经止住了她的话,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地问道:“现在,你信了吧?” “信什么?”林夕一时不知所指,奇怪地问。 “相信我没有耍过她!只和你一个人耍!” “討厌!”林夕骂了一句,看著阳刚的表情明明很正经,心里想的一点也不正经。 几个男生轰笑了起来,一副你懂的样子。 林夕假意生气,回头就往家里而去。 阳刚笑了笑,对著平天忠和小李等人一拱手,说道:“多谢各位的帮忙。” 几人忙说:“哪里?我们並没有帮上什么忙,是你为学府,也为我们军人出了一口气。” “別光顾著说话,还是快去追你的女朋友吧!” “没事,女人不能太惯著,大家散了吧,各忙各的。”阳刚说著,心中却想,反正她是回家,又不是离家出走,有什么好追的? …… 学府再度平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来捣蛋,就连那位曾经在学府里让阳刚有些担心的人物,也没有出现过。 阳刚依然没有放鬆下来,只是,他现在手里的偏三轮交不出去,高正兴一定要让他交回给文城的军人。 阳刚觉得高正兴就是在设计他,时时想著让他加入军方,也就不加理会,有时还理直气壮地骑著偏三轮迴家省亲。 然而,让阳刚意外的是,江家箐在江尚天的带领之下,真的种上了那种野苹果树,而且,种了一大片。 阳刚看著心里高兴,回头对江尚天说:“这样做就对了,到时,我找一些书来给你和林可学习学习栽种技术。” 江尚天点了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阳刚回到城里之后,有空就拿出笔记本,把前世的栽种经验写了下来,从苹果的稼接说到修剪,一直讲到施肥採摘,抽空送回给了江尚天。 阳刚有空的时候,还带著林夕上街,一是去走走,二是向城里打听,现在有没有更好的砧木。 作为稼接苹果的砧木,最好的是山定子,又叫山丁子。它最大的优势是坐果力强,而且投產早,成效快。 可惜,烟城附近並没有这种植物。 阳刚想了想,这东西应该只有北方地区才有,好像是在九十年代才慢慢地引入。 现在,只能找海棠,或者是野苹果,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红。它的缺点是成活率要低一些,特別是稼接的沾合力也相对较差。 不过,它也有一定的优势,比如说抗干罕的能力强,很是適合在烟城和江家箐这样的地方。 林夕见他一直在打听植物的事情,心中自然明白,他一直在帮著林可找出路,心中自然高兴。 两人不知不觉之间,就走到了百货站,自然走了进去。 阳刚看到了一条红头绳,感觉给林夕戴头上很是好看,就要买下。 林夕虽然心中喜欢,但是,为了节省钱,坚决不要。 阳刚见她喜欢,强行掏钱买了下来。 一路之上,林夕都在抱怨,说是他又乱钱了。 阳刚淡定一笑,他可是想要发財的人,不能这么小气。 196、不想离开你 回到学府之时,任天罡等在了阳刚的门前,说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林夕不由得心中一紧,她现在特別怕见到上层人物,一见必定没什么好事。 她也不希望阳刚离开她,去发展什么事业,只想要阳刚陪著她一路走到头。 哪怕是他没钱,只要她毕业,让他吃软饭都不介意。 任天罡有些著急的样子,见到阳刚和林夕,直接就跟著进了屋。 林夕依然笑了笑,客气地请任天罡坐下,还去给他烧水。 “不用忙活了,林夕你坐下,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有事和你商量!” 任天罡云淡风清的话,让阳刚和林夕不由得一呆。 阳刚心想:“这老小子找上了林夕,一定不是好事,是不是还有人在举报她?” 林夕奇怪地看了一眼阳刚,再看向任天罡,只能是坐下,听他细细道来。 “別紧张,其实是好事情!”任天罡笑了笑说,让阳刚和林夕更加地奇怪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上面下了命令,说是现在文城要一个人去支教,主要是想用大国的文化来感化那些灵顽不灵的小南人,让他们老实一些。所以,要让林夕提前毕业,不,应该说是先去实习,不过,工资按照当地的標准,还领双倍。” 任天罡淡定地说著,阳刚和林夕一听到文城二字,本能地心情一紧。 “换句话说,你可以领到跟我不相上下的工资,你说是不是好事情?”任天罡说著,眼神看向了阳刚。 阳刚暗自思忖,这一定是李友成这傢伙,早就向任天罡透露了自己只想要发財的信息,让他明以金钱来引诱自己。 但现在问题是,那里不太平,这不是想要让自己一起去文城? 司马召之心,路人皆知! 阳刚摇头,自己是那种几十块钱就去卖命的人吗? 任天罡接著说道:“其实,这真是一个尚好的机会,如果你不把握住,將来,就算是再读两年,也不知不能不能分配到个好的地方!” 阳刚直想要骂人,对方这是在威胁,意思当然很明確,如果林夕不听他们的,將来要实现梦想就成了问题。 他想要去找李友成,不是说好了,到时想办法给她留校? “对了,李友成已经高升,他现在是文城学府的府主,如果你去那儿,一样可以和他共事,他给你的承诺肯定是会兑现的。” 阳刚听得脸都黑了,这不,连找李友成理论的机会都不给,对方这是早就想好了一切,要把他和林夕逼上梁山。 “而且,现在情况有变,军方成立了十三太阳,专门负责周边的安全保卫,还想要让你当第十三太阳。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很多人想要爭当哟!” “不稀罕!也不感兴趣,我还是那句话,只想做一个生意人,苦点钱才是硬道理。”阳刚对任天罡的利诱不买帐,直接就回绝了。 “你听我说,十三太阳,也就是传说中的钦差大臣,到时,你可以横著走,想发財,那还不容易?”任天罡眯起了眼睛说道。 阳刚听得有些心动,在这个时代,想要发財,还真是有些难。 但是,如果真的如任天罡所说,那么,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只要胆子够大,那钱財就会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 只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林夕已经没有了主意,看著迟疑不定的阳刚,就等著他拿个主意,嫁鸡隨鸡嘛! 见阳刚不再反对,任天罡也不再多说,直接拿出了一封介绍信,放在了林夕的面前。 林夕不敢接,还等著阳刚表態。 儘管,她现在也特別想要领工资,为了將来的美好生活而努力,但是,她已经把阳刚当成了一家之主。 任天罡也不著急,而是笑著说道:“没事,信放在这里,如果想去,就去,如果不想去,也不会强求。” 任天罡说完,看了一眼愣神不动的阳刚和林夕,不再说话,而是下楼而去。 阳刚呆了呆,带著林夕下了二楼,发现李友成的门已经上了锁,就连李嫂也不知去向。 任天罡说的果然是真,李友成走了,还把李嫂也带了去,是要在文城去安家呀! 林夕看著阳刚,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阳刚咬了咬牙,对著林夕说道:“走,我们去找天罡,你得留下来,把学业弄完,不能因为对方的一点小利,就放弃了学业。” 林夕见阳刚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敢多话,跟著阳刚找到了任天罡。 任天罡见到气势汹汹的阳刚,反而镇定自如,笑著说指了一下沙发,说道:“请坐,是不是下定了决心!” “我下你个头!”阳刚直接就开骂了起来。对方的態度已经很明確,要么就是自己听从他们安排,为他们做事,要么就是让林夕去文城。 任天罡並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笑著说道:“既然还没有下决心,那就再想想吧!不著急!” “你不就是要让我出力吗?何必用这种方式,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我?是不是太小家气了?”阳刚怒气衝天,对著任天罡发起了火。 任天罡还是没有生气,一直笑著,让阳刚的火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何况,这个人还是救过林夕的人。 林夕有些不过意,对著任天罡道歉。 “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为何要扯上一个弱女子?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些?”阳刚不管这些,把火发了出来。 “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只是在执行上方的命令。”任天罡终於插了一句话。 “如此说来,是高正兴搞的鬼?”阳刚呆了呆,沉声问了一句。 任天罡摇了摇头:“他还没有可以指挥我的实力!” “那,那是……”阳刚呆了呆,想要问是不是那个女人背后的大人物,但是,止住了,没有问下去。 如果真是那个不为人知的傢伙,不至於会为了个关姬这样的疯女人,做出公报私仇的事情才对。 “就別再胡乱猜测了,是大国需要你。你现在的身手,已经传得很远,就当为国出力,不然实在是浪费!”任天罡突然苦口婆心地劝说著。 阳刚呆了呆,还以为自己只是被烟城的大佬盯上,想不到,都已经衝出烟城,走向全国了。 想了想之后,阳刚沉声说道:“不就是想要我出力吗?好,我答应你们,但是,不要再拿林夕做文章好吗?” “行,上方说了,只要你答应,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儘量提,只要不是太过分,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那好,林夕留下,继续完成学业,我一个人去文城,但是,无论如何,你们要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到时,我一定找你的麻烦。就算是把天捅破,我也在所不惜!” “不,我想离开你!”林夕呆了呆,整个人都不好了,看著阳刚的眼睛,满是忧鬱。 “听话,要不了多久,天下就会太平,到时,我一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分开!”阳刚下定了决心,直看著任天罡说道。 197、十三太阳 林夕眼里泪显现,但是,依然点了点头。 “只是执行任务,別这样煽情好不好?”任天罡一样突然有些伤感起来,“你放心,我保证林夕一定会顺利毕业,如果有一点点的差错,我一定把人头献给你当球踢!” 阳刚听著任天罡用人头来作保证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其实,他有他的想法,当然不会按照別人给他支好的路子,一条路走到黑。 他要的是,先把空手套给灭了,不然,出不了心中的恶气,也不放心林夕和他自己的安全。 空手套敢对他和林夕下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只有把他彻底灭了,才会永绝后患! 而且,他还想要到文城去实现他的理想。既然在这里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连摆个小摊卖点烧洋芋都不行,就只能先去那里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商机? 反正,现在离全面放开市场,还有一段时间,就当是为將来的发財做一点准备。 任天罡点了点头,对著阳刚说道:“你就放心吧,林夕就交给我,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她!” 阳刚白了任天罡一眼,骂了一句:“正因为是交给你,我才放心不下!” 任天罡:“……” 阳刚心里暗想:“你个老光棍,如果敢打林夕的主意,一定让你永绝后患!” 阳刚和林夕离开了府主室,回到了家里。 林夕默默地给他收拾东西,心中有著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偿到了生离死別一样的痛苦。 阳刚特意表现得很是轻鬆,笑了笑说:“没事的,只要你在学府之中安全,就一切都好。” “我是不放心你!”林夕终於说出了心中的焦虑,整个人投入到了阳刚的怀里。 “你放心,我没事的,这个世上,只有我欺负別人,没有別人可以欺负我!”阳刚一边安慰著林夕,一边说道。 只要不把林夕捲入到了危局之中,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不会吃半点亏,这是他的信心,大不了,再重回一次。 最好是回到90以后,那时,才是他这种人可以混得风生水起的时代,也是遍地黄金的岁月。 …… 第二日,阳刚出发,踏上了新的征程。 林夕捨不得他离开,两人一夜未曾入眠,早上又磨蹭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捨地出了家门。 任天罡为了让阳刚安心,亲自来送他,还给他一个口头协议,说是以后,这套房子就分给他和林夕。 对於还没有毕业的林夕,就分了这么一套房子,也算是前无古人。 阳刚眯了一下眼睛,看著任天罡说道:“少说这些无用的,如果真的有诚意,就给个书面协议吧!” “哈哈,你竟然如此不相信我,我也是服了你!”任天罡看了看阳刚说道。 “不是不信你,只是世事多变,如果有一天,你不在这个位置之上,空口白牙,谁认你说过这样的话?还是白纸上落上黑字,大家心里踏实。”阳刚说著,心中却想,当年的李友成也是这样说的,但是,现在人家都不在这儿了,你去哪儿找他?他也作不了这个主,又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这房子分给了林夕。 当然,更没有录音录相这种先进的设备。 任天罡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突然拿出一个小本子,快速地书写了起来,然后,把那一页扯了下来,交到了阳刚的手里。 阳刚看了看,这老小子的字还不错,上面写下了关於把烟城学府教舍302分配给林夕作为住房的决定。 落款还写下了烟城学府府主任天罡几个字,就当是签名。 阳刚接过笔,满意地笑了笑,在后面补上了见证人阳刚,还拿给了一同来送他的另一个副府主,也让他签字作为见证人。 那人没有动笔,看了一眼任天罡。 任天罡点了点头,说道:“签吧,既然答应分配给她们,就让他放心去吧!” 阳刚一呆,这老小子说的什么话?就如他一去不回来了一样,等著瞧,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人接过了笔,写下了马无敌三个字。 阳刚还不放心,再度拿到了林夕班主任李无涛身边,让他签了字。 阳刚还想要找人,但是,已经没有了人。 “你就放心好了,本来还可以找人来送你,只是,这事关重大,你的身份也暂时不宜公开,所以,只带了他们二人相送。”任天罡嘆了一口气,像是对阳刚的不信任有些无奈。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信不过其他的人!”阳刚忙著解释一句,这任天罡对他还真是够义气,以后还要他守住承诺,保护好林夕的安全,现在当然不能得罪他。 “好了,现在其他人回去吧,我送送阳刚兄弟就成了。”任天罡说著,看了一眼林夕,“你也不用送了,就呆在这里吧,免得让人发现阳刚出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阳刚呆了呆,人家不就秀个恩爱吗?你用得著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此时林夕一个人送他出城,反而让人放心不下,肯定得把她送回来。 这一来二去,送来送去的,不知要送到什么时候? 送君千里,终须一別。 小別还胜新欢呢! 林夕眼巴巴地看著阳刚和任天罡一前一后下了楼,慢慢地消失了在了她的视线,说不出的感伤,突然回头,一个人衝进了家,扑在了床上大哭了起来。 阳刚二人下了楼,一起坐上了偏三轮,从学府之中冲了出去,往南而行。 直衝出几十里地,阳刚仍然没有停下的打算。任天罡笑了笑说:“兄弟,是不是该停一下,好好谈谈了。” 阳刚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看著任天罡,不知他还有何话要说? 任天罡看了看四下无人,跟著跳下了车,看著阳刚说道:“兄弟,还在生为兄的气?” “哈哈,没有,只是,你要记住你的承诺。” “那是当然!”任天罡笑了笑,“不过,大哥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不把那条子交给林夕,上面写的可是把房分给她,並不是你!” “都一样,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將来,你想要不认帐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一套房子吗,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只要你以后努力,比这么好的房子都不在话下。”任天罡说著,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阳刚,轻声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以后,你就是第十三太阳!” 198、运费 “我艹,这太阳还有十三个?你是在骗我没有读过几年书吧!”阳刚骂了一句粗话。 “不是,这只是一个身份,以后,你直接听命於十二太阳,任何人不可干涉你的事情,就连我也不能。”任天罡没有在意他的话,接著说道,“至於你的薪酬问题,你大可放心,一个月一百,任何开支,实报实销。” 阳刚听得心中一动,这不是一个小数目,真的还是假的? 就算是林夕这样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块,自己是她的五倍,还实报实销?想要吃软饭都吃不成了! 任天罡並不理会阳刚的惊异不定,而是突然拿出一个小铲子,对著偏三轮一阵猛刮,把上面的军用字样尽数刮去,才说道:“以后,这三轮就成了你的专用。为了不引人注目,到了前方,找个地方,重新把漆喷一下,牌照就將就著用了。” 说著,从怀里拿出了一匝钱,交到了阳刚的手里:“这是你三个月的报酬,先垫付喷漆和油费,等你到了文城,自然有人来和你接头,给你安排住房,再给人报销一路之上的费用。” 阳刚感觉这钱有些厚实,足有两百多,可是他当保安一年以上的工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待遇也太好了,堪称府主级別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阳刚想要问个清楚,但是,任天罡直接打消了他的顾虑,肯定地说:“真的,你没听错,你放心使用就是。” 原来,这是在重赏之上找勇夫! 阳刚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不是那么的轻鬆,不过,不管有多危险,总比把林夕派到文城去好太多。 阳刚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骑上了偏三轮,才回头对著任天罡说道:“那我走了,你慢慢走回去吧!” 任天罡呆了呆,阳刚已经发起了电,向著前方快速地驶了过去。 一路之上,阳刚见到油就加满,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顾虑重重,不过,这时的油很便宜,三角钱一升,有了手里的两百多块,根本就不用心痛,反正,还可以报销。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油站也很配合,给他开了收据,说是已经可以报帐,让他放心。 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並没有正规的发票,有这样一张盖章收据已经不错。只是,他还真的不知到时去找何人报销?总不能向那个传说中的十二太阳要钱吧?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是到时没有给他报销,一般人还真是养不起这傢伙,虽然说只要三角一升,一箱油下来,就得3块多些,也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 “十二太阳?”阳刚总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扯淡。 这路有些远,阳刚突然觉得,一个人上路有些寂寞。但是,一路上,难以见到一个人,想要找个搭车的,收点油钱都成了问题。 阳刚正想著之间,不由得眉头一皱,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男子,背上背著一个看上去有些沉重的包袱,正在艰难地走著。 道路本来就有些窄,阳刚只能减速,不然,一定会把对方衝下路去。 阳刚没有鸣笛,得文明行车,寧停三分,也不抢一秒。 那人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不由得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直接就站在了路中间。 阳刚一怔,这不,刚说到没有人做伴,上天就给了一个,可惜,是个男人,没有提神的作用,解决不了疲劳驾驶。 阳刚依然缓缓停了下来,看著那人。 那人风尘僕僕的样子,对著阳刚说道:“兄弟,搭一下车好吗?” 阳刚不由得一怔,看清了来人竟然是高正兴,不由得有些奇怪,正要问个明白,高正兴没有把行李放在了阳刚的偏兜里,而是抱著坐到了阳刚的身后。 “先走,別说话!”高正兴显然早就认出了阳刚,有些神秘地轻声说道。 阳刚向前行了起来,高正兴才高声大气地说道:“兄弟,我要去城里省亲,就麻烦你带我一程,到时,少不了你的运费。在这种地方,还真是难以找到一辆车。遇上你真是太好了,可以省去不少力。” 阳刚见到高正兴假装不认识自己,心中奇怪,也跟著打了几句哈哈。 高正兴紧紧地抱住阳刚,嘴巴都快要接触到了阳刚的耳朵,让阳刚很不习惯。 “兄弟,小心一些,敌人的眼线不知遍布多长。”高正兴说著。 阳刚不以为然,轻声说道:“老兄,你是不是想要占我便宜呀?” 高正兴一呆,头往后一扬,离他远了一些,只是双手依然抱住阳刚,就如怕从车上摔下一般。 阳刚突然一轰油,车子在土路上带起了一片烟尘。 车子到了一片开阔之地,慢了下来,打算停车,好好问一问高正兴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就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一路走了几十里,半道之上与他来个偶遇,还在包里背上几个石头,或许是金银珠宝呢? “快走,兄弟,不要让人怀疑!”高正兴轻声说道,语气像个小妇人。 阳刚停了下来,轻声说道:“这里连个鬼影都不见,你怕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坐在偏兜里去吧!这样真的不好!”阳刚听他没有说话,不由得说道。 “那里根本就不適合人坐!”高正兴看了一眼偏兜说。 阳刚更加的奇怪,高正兴包都不敢放在兜里,一定是贵重物品。 “那就这样吧,为了把事情做得更真一些,你先给钱,给点运费!”阳刚突然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高正兴听得有些无语,这傢伙怎么只想著钱?但是,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要装成陌生人,当然就得给钱,不然,谁烧著油把自己送到文城去。 高正兴想了想,说道:“那你要多少钱?” “那就要看你坐到哪儿?根据路程来收费。”阳刚一板一拍地说道。 “我要到文城!跟你是同路的,就不能顺带一下吗?”高正兴也看到了四下无人,並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会有人在监视著阳刚和他的行动,不由得笑了笑说。 “当然不能!我这车也是很耗油的,现在油很贵,又没钱。”阳刚公事公办的样子,让高正兴体会到了什么叫六亲不认,“如果要到文城,大概有一千多公理,至少也得三箱油,一箱油打三块五计算,那就是十块零五角。再加上车子的磨损费,你就给我二十元得了。” 阳刚一副优惠价格的样子,让高正兴呆立当场。 阳刚反而不著急,看著高正兴说道:“如果客官嫌贵,那就请下车,慢走不送,回见!” 199、先买票后上车 高正兴的脸差点就黑了,直看著阳刚,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阳刚的心中暗骂:都是这傢伙,提前就守在了这里,也不知他现在是何身份,不会就是將来的顶头上司十二太阳吧? 也不事先透个底,还装著不认识,现在好了,大家都装洋。 本来,阳刚还打了个小算盘,想要趁这一次上任的机会,反正,联络的人也不认识他,就在路上利用这辆偏三轮苦点钱也不错,等到一来二去,拉了几转客之后,再去报到也不迟。 没有想到,高正兴在半路上等他,打破了他发一小笔钱財的机会,这种损失,不让他背著谁来背? 高正兴现在服了阳刚,不敢下车,怕他真的一轰油门离开,把他一个人丟在路上,到时,走到文城也不知是何来马月的事情? 看不见阳刚的表情,不知他的真实想法,也不知他是不是只为设计让他加入,为大国出力的事情正在生他高正兴的气,只能好言相劝:“兄弟,我们都这么熟了,而且,以前,你还救过大哥,就別这样为难大哥好吗?” “少来,谁跟你是兄弟了,我跟你很熟吗?”阳刚心中冷笑,“一提兄弟我就鬼火,兄弟?值几个钱?” “不是,兄弟,你有什么火就向我发吧!” “我发你火做什么?我真不认识你,如果要跟我搭车,就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阳刚冷冷地说著,一点面子也不给,“如果不搭,就请你下车,我还要赶路!” 高正兴嘆了口气,正色说道:“好好好,那这样吧,你说的这费用有些高,不应该我一个人承担,我一个月的收入,也就十来块,以后还得生活,我给你五块钱吧!” “骗鬼去吧?你一个月才十来块,那普通人还怎么生活?”阳刚骂了一句,心中暗想,“我还没有上任的十三太阳一个月一百,你已经是十二太阳了,才十块?是我被你忽悠了,还是被任天罡算计了?” “真的,我不骗你,一个月就十五块钱。”高正兴差点就要发誓了。 阳刚半信半疑,如果他说的是真,那任天罡说自己有一百块,就是假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阳刚回头,看著高正兴,沉声说道:“真的假的?任天罡都说给我的报酬都不止这点,你会才十五,那他就是骗我,我特么不干了!我最討厌人家骗我了,又要我帮著做事,又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东西,连诚信二字都没有,还怎么干?老子不如回去贩猪卖!” 他本来想要说出开他一百,但是,止住了,换了种说法,万一这人的收入真没有他高,一定会骂他扣门,领著一百的工钱,还想著领十五的人身上的口粮,道理上说不过去。 就如一个富翁,还要让一个卡户请他吃饭一样的扣门。 高正兴见阳刚是真的生了气,忙著看了一下,害怕被人看见一样,轻声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的也是真的,快走吧,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我慢慢再向你解释好吗?” “好,既然你怕別人看见,那就把戏做足,先给钱,就十块,一分不少,不然,就先说清楚。”阳刚真的很是生气,他发现,先是李友成耍他,现在是任天罡在玩他,就连高正兴也把他当成了三岁小孩子。 “好好好,先欠著,到时一定还你!”高正兴不敢跟他在这里大吵,又不敢说出实情,只能先应下。 “不行,先买票后上车!”阳刚一字一句地说。 “你我兄弟一场,难道还值不了这十块钱,说了会给你就一定会给你。”高正兴简直有些无语。 “亲兄弟明算帐!”阳刚阴著脸说道,“我也不想因为钱的事情而影响兄弟情深!” 高正兴无法,看著天上的太阳,嘆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钱。 都是零钱,最大的就是两块,最小的是一分一分的,全部数给了阳刚,只有八块八角八分。 阳刚不由得一呆,不信他真的没有钱,沉声说道:“还差一块二!” “一块二你也不放心,多的我都出了,你还在乎这一块二?”高正兴脸上发黑,差点就拧得下水来。 “一块二,那可是能买三斤肉的钱呀!”阳刚没好气地说,“当然,你们肯定不理解,一个普通人家,几个月都吃不了三斤肉。” “我也是普通人好吗?”高正兴真的生了气,“你也看见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不信,真捨不得拿钱,就把你的东西拿来抵!”阳刚当然不会相信高正兴要出这么远的门,而且是去上任,只带了这么点钱,一把就將他背上的包袱抢了过来。 “不能碰!”高正兴大叫了一声,变得紧张起来,跟著跳下了车,要来夺阳刚手里的包袱。 阳刚更加確信了这里面一定有宝,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让过了高正兴。 高正兴差点没跌倒,站住身子之时,阳刚已经打开了包袱。 阳刚整个人呆住,看著里面只是一个瓮,奇怪地看著高正兴。 高正兴嘆了口气:“这是一个兄弟的骨灰。他住在文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里,我要顺道送他回家。” “他在烟城学府里牺牲了!”高正兴说著,眼里泪闪现。 阳刚无语,沉默了下来,郑重地把包袱包了起来,还给了高正兴,也不再提钱的事情。 任何一个为国牺牲的人都是英雄,都值得他阳刚尊重。 一路之上,阳刚把车开得很是平稳,也很小心,就如,他拉著的不再是两个人,还有一座山。 整整走了三天三夜的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想著心事,眼看著就要到文城。 高正兴突然开了口:“慢一点,就在前方,往右拐。” 一路无话,突然开口,让阳刚的心里一紧,也许,高正兴手里的英雄就要到家了。 车子平稳地拐到了右边,路也变得更窄了一些,也不平,刚好可以容得下偏三轮。 然而,只走了不到一里之地,前方的路再度变窄,连三轮都没有办法通过,阳刚只能停下。 高正兴也下了车,两人步行,向著前方走去。 200、感同身受 一个村子,名叫王家坡,大概有十来户人家,但是,十之八九都是姓王,只有一家人姓高,也许,正因如此而得名。 高老就叫高老大,平时不少受到王家人欺压,现在年事已高,只有一人在家,成了留守老人,更是难过日子,憋屈得要命。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名叫高正阳。当初不听他的话,硬是要出去闯荡江湖,据说入了伍,已经几年不见回来。 另一个儿子和高正阳一道参军,同样几年不见人影,连个信儿都没有,高老盼子心切,盼得眼都直了。 最后,不见子回,高老以为高正阳二人不在了,痛苦之中,无计可施,只有守著祖屋很少出门。打算等到某一天,如果一口气不上来,就地入土为安。 但是,算路不依算路来,王家的一个二愣子,名叫王二狗,最近做了点事,身上有了几个钱,就带上了几个小弟,村里横著走。 王二狗还拜了一个高人为师,学了点手艺,看中了高家祖屋,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將来要出人才。 王二狗就想要占为己有,为他的后代做著准备。 开始,王二狗出钱向高家买。 高老大当然捨不得,也知道这王二狗说出钱不过是个幌子,想要霸占是真,死不同意。 王二狗鬼火一来,就叫一个小弟,每天对高家进行搔扰,让高老大不得安寧。 但是,高老大年纪也大了,根本就追不上那小弟,只能是躲在家里不出门。 这样一来,王二狗更加的肆意妄为,差点就把高家的房子给拆了。 这一天,合当有事,王二狗的小弟,人称五小弟,又来到了高家的房子后面,对著房梁之上,就是一阵石头猛砸。 本来就有些破的房子,被他打得个稀里哗啦。 高老大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然而,就在这时,高正兴和阳刚到了此地,看到了这一痛绝人心的一幕。 高正兴火起,衝著五小弟大吼了一声:“小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五小弟不由得一怔,停了下来,看清了面前的两个男子之后,嚇了一跳,飞身向后就跑。 高正兴看著被打得不成样子的房子,心中很是难过。但是,他也没有去追五小弟,而是急著去敲门。 门里住著的高老大,正在为被王二狗欺负的事情难过,听到了敲门声,不由得怒骂了一句:“小子,老子都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一定要把老子逼死你才安心?” 高正兴的脸上表现出了痛苦之色,就连阳刚也有些难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 一路之上,阳刚一直没有说话,但此时从高正兴欲哭无泪的表情,就可看出,这破败的房子,应该就是他手里的骨灰的家。 阳刚突然有此后悔,真不该让那小子跑了,应该把他拖来跪在房前好好教训一番,让他明白,欺人不要太甚。 但是,此时,那人已经跑远。 “爹,是我,我回来了。”高正兴哽咽著,声音也有些沙哑。 阳刚不由得一呆,原来,这是高正兴的家,都被人欺负成了这样,也难怪他会难过!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髮白的老人出现在了阳刚的面前。 他的眼里饱含热泪,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兴,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老人喜极而泣,等看到高正兴手里的包袱,再看了身后的阳刚一眼之后,確定是阳刚不是他要等的人,整个人呆住,伸出的双手满是沧桑,就如老树皮一样的皮肤,完全失去了光泽。 他的手开始发抖,没有再去拉高正兴,而是慢慢伸向了高正兴手中的包袱,连著颤抖的声音,口齿已经不清起来:“他,他是阳儿?他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好儿子?他回来了!” 高正兴点了点头,眼泪终於流了下来,但是,並没有哭泣。 阳刚的眼睛也跟著有些湿润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高正兴手里的这个包袱,竟然是这么重!里面装著的是他的亲兄弟! 兄弟!是手足一样的存在。 这个场面太感人。虽然他阳刚前世今生,並没有真正地体会到真正的兄弟情深和生离死別。 此时此刻,他也能体会到高正兴中心一直压著的痛苦。 “老大,就是他们!” 正在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阳刚不由得眉头一皱,抬眼看了过去,刚才逃走的那个小子,带著一群人冲了过来。 为首之人,就是传说中的老大,也正是这里的村中一奇葩王二狗。 “正是,他们来了,我见他们人多势眾,就跑回去找你来,免得我被他们打了,到时,丟的可是你的脸!”五小弟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要看看,这些人想要做什么,绝不会是那种饭吃多了,只为打高家房子而来。 高老大没有说话,还未从丧子之痛之中缓过气来。 高正兴也没有说话,他见到父亲痛苦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也找不到合適的语言来安慰年事已高的父亲,只是痛苦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哈哈,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五小弟突然有些討好地说,“见到我们老大到来,才说这一句话,真是不识时务!” 高正兴没有理会,这小子明明是在占他的便宜。 “哦,原来,是高正兴回来了,这几年不见,还以为你壮烈牺牲了呢?”王二狗笑了起来,“哦不对,你不是还有个兄弟吗?他怎么没有回来?看你二人的样子,就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的难过,是不是高正阳死了,还真是可惜了!” “哈哈,老大说得对,这高家,就不应该守住这块地盘。这地,是风水宝地,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了的,还是趁早搬走吧,我们老大不会亏待你高家的。要是再不识相,全家也许都有生命之危!”五小弟和其他几个小弟一起大笑著说。 “你也不看看,一个村子里,就你一家人姓高,极不合群,早就应该滚蛋。” 阳刚听著几个小弟的一言一行,心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些人欺负高家势单力薄。 就如当年,在江家箐的时候,人们都欺负他阳家一样,让他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201、有钱人 此时的太阳还有些辣,阳刚看著它,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王二狗等人见高正兴不说话,更加的得意,特別是那个五小弟,向前走了几步,在离高正兴家门不远处停了下来,直看著高正兴,傲慢地说道:“识相就走人,我们二狗哥仁义,还可以给你点钱安家,不然,到时你一颗子也得不到。” 高老痛苦成分,但是,现在也听清了五小弟的话,不由得骂了一句:“太欺负人了!真的欺我高家无人?” “欺的就是你,你能怎么样,你咬我呀!”五小弟直视著高老说。 高正兴面色一寒,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了父亲。 高老没有接,虽然,包袱里是他的儿子,是他日思夜想的儿子。 但是,高正兴也是他的儿子,如果他接过一个牺牲了的儿子,面前这个儿子可能就会与王二狗等人拼命。他不想现在唯一的儿子再有什么闪失,他要与这些人拼了。 他对著高正兴说道:“保护好你的弟弟,这里有我,我与他们拼了。” 说著,高老向前一步,看著五小弟说道:“老子现在已经活够了,有什么就衝著我这身老骨头来。” “哈哈,这老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五小弟走向了高老。 高正兴的面色寒了下来,想要把包袱放下。 阳刚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拉了一下高正兴的衣袖,轻声说道:“我来,先抱好兄弟,別再让他受委屈!他是英雄,任何人都要尊重他,別让这些野狗的血玷污他高贵的品质!” 高正兴听了,停了下来,忙把手里的包袱紧紧抱在怀里,对著阳刚说道:“兄弟,小心一些,別弄出人命!” 阳刚呆了呆,都这个时候了,別人都骑在了头上撒尿,都不让他活了,他还想著別弄出人命,真是个好人呀!那里还像当时在边境之上和在烟城学府之时,对敌作战之时的高正兴。 “你是哪儿来的土瘪?”五小弟看著阳刚,骂了一句。 阳刚和高正兴赶了几天的路,几尘僕僕是正常之事,但是,五小弟本身还在是泥巴堆里,半截还没有出去,就看不起了阳刚。 阳刚淡淡一笑:“土瘪在骂谁?” “土瘪在骂你!”五小弟回了一句,发现上了当,不由得大怒,对著阳刚,就要出手的样子,但是,又不敢上前,样子看上去有些可笑。 阳刚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刚才是不是你说要买下这房子?” “对呀,是二狗哥看著高老头可怜,才想给他一点钱,不然,照我说,直接让他们滚蛋就成了。” “好,很好,那你说说,你们能出多少钱?”阳刚笑著,对付这种没钱,硬要装逼的人,他最有办法。他就不信,在这种地方,在这个时间,还会有人真的可以出大价钱。 “不!”高老听了阳刚的话,有些惊讶地看著他,也不知他是何人? “没事!”高正兴劝了一句高老,想要让阳刚帮他出气,他可是知道阳刚连鸡脚杆上都可以刮下油来的傢伙,会收拾不了几个二混子。 “哈哈,小子,你是什么人,你能做主吗?”王二狗听了阳刚的话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当然,老子能做主,只要你出得了钱!”阳刚笑著说。 “行,那就一百块!”王二狗也没有在意阳刚已经把他说的小子变成了老子,而是真的用出钱充大款一样的口气说著。 “哼,亏你想得出来?一百块,你有吗?”阳刚反过来讥笑起了王二狗。 “妈的,狗眼看人低,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钱?”王二狗说著,真的拿出了十张十块的钱,就要拿来给阳刚看。 五小弟忙著走了过去,对著王二狗说道:“大哥,就让我拿给他看吧,这种小事情,何必你亲自上前。” 王二狗为了把派头做足,真的把钱拿给了五小弟。 阳刚心中不由得冷笑,天下竟然有这么蠢的人,就像是脑袋被门夹过一样的人,也敢在冒充老大? 五小弟屁顛屁顛地到了阳刚的身边,把钱拿在了阳刚的眼前晃了晃,沉声说道:“看好了,这可是真钱!”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呆住了,不知阳刚是如何出手的,已经把他手里的钱接了过去。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钱呢?钱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见?”阳刚笑著,一脸好奇的样子。 而他的手上也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半分瘪毛钱,就如变戏法一样,把对方十张票子变没了。 “你他妈的敢讹我?”五小弟急了起来,这可是老大的钱呀,说不见就不见了,这还了得? “你他妈的不会是想要讹你老大吧?”阳刚依然在笑,眼睛看向了五小弟,“对了,你打坏了人家的房子,还没有赔呢?” “你,你敢要我赔,你哪只眼睛看著我打坏了他家的房子。”五小弟发现了阳刚就在是耍他,不由得对著身后的几人说道。 几个小弟一同摇头,都说没有看见。 阳刚冷笑了一声:“那大家有没有看到五小弟拿了钱。” “当然看见了!”有人说道。 “那现在在哪儿呢?”阳刚把双手摊开。 “肯定在你的身上。” “不信就搜他的身,钱一定是被他给摸了去。”人们也不想想,阳刚如何会有这么快的手法,而是指证起了阳刚,都说钱在阳刚的身上。 阳刚笑了笑说:“好,既然大家一致认为,那你们说说,我现在身上有多少钱?如果说对了,我就把钱还给你,如果说不得不对,那就不是你的钱!” “你身上能有多少钱?一看就是个穷鬼,不过就是刚才从我手里接过去的一百块而已。”五小弟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极看不起人的语气说。 阳刚笑了,从身上掏出了钱,当著大家的面数了数:“大家看好了,这里一共有三百零八块八角八,说明不是你的钱!” 说著,把钱装入到了怀里,笑了起来,心想:特么的,这钱也太好嫌了,分分钟的事情,一百块就到了手里。 “小子,你耍诈!”五小弟恼怒了起来。 王二狗的眼睛直了起来,没有想到,阳刚这样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身上还带著这么多钱,不由得冷声说道:“小子,你这钱是哪里来的,一定是偷的吧,说不得我们今天得为民除害,兄弟们,把他抓起来,送到警所里去!” 202、强买强卖 四五个小弟,听了王二狗的话,不由得眼睛一亮,当然明白了老大的意思,是想要把阳刚身上的钱给黑了,不由得一起上前,就要抓人。 “够了,王二狗,別仗著这几年苦了几文钱,就想要欺负人,你叫人把我家的房子打烂也就不追究你,识相的早点离开这里,不然,別怪我不顾家乡人的情份。” 高正兴爆喝了一声。 他当然不怕这些人把阳刚带到警所,只是,正事要紧,阳刚还要去执行任务,不想节外生枝。 “哈哈,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叫人打你家房子了?如果怕了,就让这小子把钱交出来,就万事大吉,不然,就去牢里度过余生吧!”王二狗大笑著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的眼睛也跟著一亮,笑著说道:“兄弟,好说好说,只是不知,你用了什么办法,在这里还赚了钱?” 高正兴呆了呆,阳刚真是想钱想疯了,连对方这种坑蒙拐骗都想要学习? “好说好说,看你小子还识相的份上,只要你把身上的钱交给我,就当是拜师学艺吧!到时,我就教你如何用钱来生钱。”王二狗惦记著阳刚手里的钱,打起了鬼主意。 高老一怔,忙对著高正兴说道:“快,把你的朋友叫过来,別让他吃亏!” “好啊,那就过来拿吧!”阳刚淡淡一笑,一副很是配合的样子。 还不等王二狗发话,五小弟突然往前一点,伸手就要来拿阳刚手里的钱。毕竟,他把王二狗的钱弄丟了,想要將功补过。 “啪”地一声脆响传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人们不由得一惊。 看清之后,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五小弟也是就如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他的手还没有接到阳刚手里的钱,手背之上就中了招,而且,还是阳刚將手里的钱拍了他一下,弄得手背生痛。 “你竟敢打人?”五小弟回过神来,伸出左手摸了一下被打的手背,竟然红肿了起来。 “我打你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著我打你了?”阳刚笑著说,“是钱打你的,想要钱,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阳刚把別人刚说的话,懟了回去。 “你他妈找死!”五小弟开骂。 话音刚落,又是啪地的一声响起。 五小弟忙用手捂住了脸,不可思议地看著阳刚,沉声说道:“你……” “你什么你?你口吞脏话,这脸还不能打吗?”阳刚说著,再是一声脆响传了出来,五小弟的另一边脸上也被打肿。 所有人都不谈定了,这是用钱砸人的节奏,就连王二狗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对著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上,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五小弟见到几个小弟跟著一起向阳刚围了过来,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向著阳刚就是一拳打了出去,口里还要骂上一句,说阳刚这是在找死。 但是,他的拳头根本就没有到达阳刚的身上,再度被阳刚手中的钱打中手背,痛得缩了回来,一脸惊骇地看著阳刚。 阳刚出手太快了! 几个小弟已经扑到了阳刚的身前,看到五小弟惊讶的神情,並不知情,沉声骂了一句:“没用的傢伙,真是丟人!” 一人已经出手,一拳打向阳刚。 阳刚一笑,同样的办法,只用手里的钱打人,同样打了对方的手背。 手背之上的肉不多,很痛。 那人惊讶地退后,不可思议地看著阳刚。 阳刚不再客气,向著对方的脸就一连打了几个,直打得那人后退不已。 其他的几个小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阳刚打了脸,一声声尖叫传了出来,弄得高正兴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哪像是打架? 高老看得呆了,轻声问道:“这人是谁,怎么动作这么快!” “他叫阳刚,曾经救过我!”高正兴的话音刚落,突然面色一紧,沉声说道,“小心!” 王老狗看著他的几个手下,被阳刚专打脸,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已经急了,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向著阳刚的头上砸了下来。 阳刚听到了高正兴的提醒,也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劲风传了过来,忙著一回头,伸手就把王二狗捏著石头的手抓住,只一用力,对方手里的石头落地,差点就砸中了二狗腿。 二狗嚇了一跳,想要抽回手却不能。 阳刚手里的钱啪地一声,打在了二狗的脸上,让他正要爆出的粗口吞回到了肚里。 五小弟像是找到了机会,从阳刚的身后扑了过来,想要把他抱住,再让其他人动手,以报打脸之仇。 阳刚不由得火起,一个后弹腿把五小弟给弹得倒飞而出,摔出了几米远,在地上发出“噗”地一声响。 五小弟摔得不轻,起不了身,在地上哼个不停。 二狗和其他人嚇得呆了,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刚才就没有下重手,是在逗著他们玩,不由得胆怯了起来,沉声说道:“小子,你敢打我!” “啪”的一声响起。 二狗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方块形,是被钱打的。 “你他妈的真敢打?”二狗子的话一说出,又中了阳刚两下,不由得大怒,一拳向著阳刚的胸口打了过来。 阳刚一只手抓住二狗的手,另一只手拿著钱,表面上像是抽不出手来。 但是,这时,阳刚突然抬腿,一脚直蹬了出去,把二狗的身体给踢得倒飞而出,睡在地上起不了身。 其他的几个小弟嚇著了,不敢再上前,也不敢逃走,怕二狗子秋后算帐,呆呆地看著阳刚。 阳刚在眾人惊异的目光之中,把钱收了起来。 高老呆呆地看著阳刚:“你这朋友真下得了手,怪不得能救你,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高正兴的表情却不太自然,这小子眼里只有钱,连自己身上的几块他都坑了,现在,二狗在他的手里活该倒霉,白白损失一百块,身上的钱肯定也保不住了。 阳刚走向了王二狗。 王二狗嚇得面无人色,看著到了身前的阳刚,沉声说道:“你敢打我,一定让你出不了这个村子!” 阳刚手抬了下,嚇得二狗忙把手护住脸。刚才被阳刚恰到好处的一脚,踢中了小腹,现在痛得厉害,已经起不了身。 他根本就不知道,阳刚並没有用多大的力,不然,他现在指不定是个死人了。 阳刚並没有再下手,而是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二狗的心里直发毛。 “听你的口气,你很有钱,拿出来看看,有多少?” 二狗奇怪地看著阳刚,想著他一定是要钱,忙把手本能地护在了衣兜前,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 但是,就在这时,阳刚再度出手,专打他的脸,虽然没有用太大的力,但是,也让他眼冒金星。 在他的手本能来护脸之时,阳刚从他的衣兜之中掏出了几十块钱,不由得有些失望:“就这点?就想要买下人家的房子?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203、年轻女人看风水 王二狗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懵圈地看著阳刚,心中思量:你小子就没点披数?要不是你来搅局,这生意不是就要成了? 阳刚见他没有说话,冷冷地说道:“好,如果你不说话,就算是承认了强买强卖,你不是要带我去警所吗?好,起来走,到时,正义是判你强买强卖,还是判我见义勇为?” 王二狗嚇到了,这不都是一样的结果?看著阳刚,不知他的底细。但是,从阳刚身手来看,他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便衣,不由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地说道:“你是做什么的?” “杀猪的!”阳刚一句话衝口而出,都成了他的口头禪! 王二狗:“……” 以为阳刚这是在骂人,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之后,语气变得软了下来:“好汉,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这才像话,你还没有说出,你手里的钱是如何来的,是不是专干坑蒙拐骗的事情,那可是犯法的!”阳刚趁他惊魂未定,想要一板子把对方的实话给诈出来。 “不,这是我跟人家看风水挣来的!”王二狗忙著解释。 “你还会看风水?” “只学了一点!” 阳刚二人的对话突然变得有些和气起来,就如两个老朋友在聊天一样,让人们都有些不適应。 “跟谁学的?”阳刚突然来了兴趣。 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国內的大师並不是很多,还没有机会冒头。他们的思想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而且,各种条件也不允许。像王二狗这样坑人的傢伙,也是少之又少。 要来的,一定就是境外之人,不过,真没有几个有真本事,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收徒。 王二狗有些警惕起来,沉声说道:“你真是便衣?不然,你问这个干嘛?” “你想多了,我真的就是一个杀猪的,只是想要跟他学学,將来,也许可以改行。你看,现在杀猪这行业不太景气,一年就找不到几头猪!”阳刚说得真切,连高正兴都以为是真的。 高老也是一脸疑惑地看著高正兴,轻声说道:“兴,你这朋友真的只是一个杀猪的?” 高正兴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阳刚的底细,但是,真没有发现他杀过猪。 “不行,那位高人轻易不见人的!”王二狗的脸色变了变,就如,他真的怕阳刚去找他师傅一样。 “那怎么办呢?你看,我这不是求艺心切吗?”阳刚失望地说著,看上去就如真的对大师很是崇拜,求而不得的样子。 “说实话说,我也学了一点皮毛,只是一点也不精通,我也看了,这个地方真像是一块风水宝地,如果把你安在这里,你家是不是要出大人物?” “不行,我还没有结婚呢,就算这里是风水宝地,也没有后代来撑起门面呀!”王二狗嚇得脸色都白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几个小弟见到老大已经怂了下来,不敢来救,而且,有可能被阳刚这小子活埋,已经顾不了许多,向著一边慢慢地撤走,想要逃命。 只有五小弟刚才被阳刚打倒在地上,现在还没有回过来,起不了身。 “等等呀,几位,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你们还没有见证奇蹟呢?” 眾人嚇得呆住,还见证奇蹟,不就是想要把王二狗给活埋了吗? “好,就你了,你说说,他真的还没有结婚?”阳刚看著四小弟说道。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四小弟嚇得不敢说话,他刚才也见识到了,阳刚只是轻轻鬆鬆一脚,就让五小弟和王二狗躺下半天起不了身。 王二狗见势不好,想要挣扎著起身。 阳刚却在这个时候往前走一步,右脚像是无意之中就踩到了他的手,让他痛得就如杀猪一般大叫。 “不好意思,你看,这说著说著,忘记了,不注意就踩到了你的手。”阳刚说著,把脚放开。 王二狗一脸无辜,当然知道这小子就是故意的,就不想让他离开。 他现在也不拿背后的高人来压阳刚。 那高人的脾气不好,说好了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行踪,就连他身边的这几个小弟也是不知道高人的样子,万一阳刚真的要去找她,指不定,他王二狗的日子就过到了头。 阳刚看著四小弟,轻声说道:“是不是真的,他还没有结婚?” “是,哦不是,他刚结,但是,还没有后人!”四小弟支支吾吾地说。 “大哥,你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刚过门的妻子。” “没事,刚过门的妻子自然有人会替你照顾,只是,你八十岁的老母,真的有八十岁吗?”阳刚笑著说,眼睛看了一眼四小弟。 四小弟呆了,心想这小子为何总要他回答?口里却不自然地说:“没这么老!快六十了!” “那你帮他照顾一下刚过门的妻子?”阳刚笑了起来,这王二狗的假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不行,我不敢!”四小弟看了一眼王二狗。 高家,在村子的最前头,离其他人家至少也有一公里,一直没有人经过,也没有人发现这里出的热闹,不然,也不知会不会把全村的人给引来? “算了,费话少说,你所说的高人,长个什么样子?”阳刚对背后的高人,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见识一下。 “不能说!”王二狗的脸色变了,很怕这个高人一样。 阳刚慢慢地蹲了下来,看著他的眼睛说道:“那只能委屈你了,先把你埋在这土里,看看,来年你刚过门的妻子会不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王二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年之后,自己还能活,妻子还是自己的妻子,还能有自己的儿子?这小子算是真的狠,连別人的妻子也想打主意? “实话告诉你,这个地方很荒凉的,如果连你的这些小弟一起埋了,到时,真的没有人会怀疑你是被我杀的,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一走了之,你们不是全白死了!” 王二狗嚇得面无人色,看著阳刚这股子狠劲,还真是怕他杀了这里的人灭口。 他的背脊有些发冷,小声说道:“我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只是听她的声音是个女人,还很年轻。” 204、对美女过敏 一个女人,还很年轻? 阳刚更加的好奇起来,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在外乱跑,一定不是凡人。 “以你的习性,见到如此年轻的女人,就没有想要看清楚一点?”阳刚看著王二狗的眼睛说道。 “我不敢,那人真的是个高人,我亲眼见到她用一条树枝,把一只奔跑著的兔子给射穿了。” “她没有射你?” “没有,但是,如果她当时要杀我,一定逃不了。她让我给她找药。” “找什么呢?” “三七?我这钱不是偷的,是她给的,让我去给他买三七,我从……” 说到这儿,王二狗不敢再说,停了下来。 “你抢劫別人家里三七,就赚下了她给你的钱?”阳刚看著二狗子说道。 二狗被说中,呆了呆,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带我去找她,不然,等她的伤好了,也许就会要了你的命!”阳刚嚇了一下王二狗。 “不会吧?我帮她,还帮她食物,她还会对我下手?她曾经说过,只要我帮他找药,將来,还会传授我一招半式,可以在这个村子里横著走。” 阳刚笑了笑,心想,原来,人家说的是武功,这小子竟然理解成了大师会传他风水,竟然现学现用,以此想要霸占高家的房子。 “没错,她说的是让你横著走,你也不想想,只有被人抬著才是横的呀!你知道吗,她是一个吸血鬼,一定是吸了太多的血,一时消化不过来,才会用三七来输精活血!” 王二狗嚇得怕了,阳刚说的有理,三七本来就是输精活血的良药。 王二狗答应了下来,说带他去找那人,只是,他不敢靠近,只把他带到山上就成了。 阳刚点了点头,对著有些担心的高正兴说道:“你放心,这里的事情你处理一下,我去去就来,照顾好大伯。” 高正兴点了点头,他也清楚,这里来了一个受伤的人物,而且还是高手,如果不查清,心中不安。 阳刚对著几个二愣子,沉声说道:“如果各位不想断腿,就老实一些,高正兴现在是官方的人,他是不想把邻里关係搞得太紧张,不然,你几个小瘪三早就被抓进去做牢的。” 几人嚇到了,他们也没有想到高正兴的身份,再加上看到了老大都被阳刚收拾得服服帖帖,那里还敢造次,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是一切听高大人的吩咐。 阳刚拉著王二狗,向著高正兴家背后走了上去。 没走多远,看到了一个小村子,王二狗的家就在其中。 王二狗想要回去看一下家人,被阳刚止住了,笑了笑说:“是不是想要让我见见你刚过门的妻子?忘记告诉你,我这人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看別人的老婆。” 王二狗呆了呆,不敢再说话,真的怕阳刚说的是真。 阳刚再度笑了笑:“儘快去找到那人吧,你也可以早点回家。” 二狗子不敢再说,忙著点了点头,带著阳刚绕过村子,向著一山坡之上行去。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阳刚这才发现,这里的土地有些宽广,而且,从土质上来说,属於夜潮土,很是適合种植。 只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的人像是很懒,把大量的土地给荒芜了,长上人多高的杂草。 又走了一二十分钟,王二狗指著前面说道:“她就在前方的一个山洞里,我不敢上去了,大侠自己去找吧!以我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敢骗人,不然,你一会儿就可以把我追上。” 阳刚点了点头,知道带著这个人也是一种累赘,把他放在了杂草丛中,轻声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发现她的?” “是这样,前不久,我无事,追一只兔子,不小心就追到了那山洞之前,被她一树枝就给穿兔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阳刚已经冲了出去,消失在了杂草丛中。 王二狗呆了呆,自嘆一声,果然是个大侠,神出鬼没的,还好,他没有杀人。 这人,还真是,小说看多了吧! 阳刚快速地在杂草丛中前行,带起了一阵就如风吹海浪的声响。 从王狗的口中,不难判断,这个人是受了伤,不管她是谁?都要见识一下,特別是这种年青女人。 他也不怕对方听到他弄出的响动,嚇跑了对方,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而已,能跑多快?而且,这里不容易隱藏,也不知她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就在阳刚快要达到王二狗所指的山洞前方不远处,阳刚停下了身形,知道对方已经在打算对他出手。而且,对方手里还有枪。 他阳刚现在可是没有这种武器,他来这里上任,並不是来打仗的,任天罡並没有给他准备,他並不知阳刚来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而传说中的太阳现在並没有和阳刚接上头,自然没有给他指定具体的任务,也就不会给他这种热武器。 但是,阳刚感觉得出来,对方不敢轻易开枪,像是不想暴露身份,也给了阳刚的机会。 阳刚停了一下,突然起动,以快得无法形容的身形向著前方冲了过去。 然而,刚衝出几十米远,阳刚突然停了下来,就地一个翻身,隱藏在了杂草丛中,轻声笑了起来:“出来吧,同学!” 那人並没有回答,但是,已经惊讶不已。她听出了阳刚的声音,想不到他会追到了这里? “我已经闻到了你的气味,你再也逃不了了!”阳刚再笑。 “哼,你小子是不是狗变了,这也能闻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这人,竟然就是钱铭兴,阳刚从声音再一次確认了她的身份,只是,依然不明白,她为何会跑到这里? “哈哈,主要是,我对美女有些过敏,尤其是你这种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的女人!”阳刚笑个不停,耳朵却时时注意著对方的动静。 钱铭兴虽然受了伤,但手里有枪,就得小心再小心。 如果是放在半年以前,阳刚不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但是,从认识了白雪儿之后,他明白,之前在书上看到的,女人能顶半边天,是真的。 像白雪儿和钱铭兴这种女人,如果给他一根足够长的棍子,她们可以把天捅破,再大的球都可以撬翻。 这就是槓桿原理! 就在这时,钱铭兴的枪口悄悄对准了阳刚所在的位置,沉声说道:“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何会追到这里?”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惊动別人,阳刚这小子太可怕,只能先把他杀了再说。 205、比快 阳刚已经感觉到了危机,依然不动声色,轻笑著说道:“当然是钱大美人你的魅力四射,我有些把持不住,直接就追了过来。” “呵呵,果然是阳大帅哥!这么远追过来,小女子不胜荣幸,都快感动得以生相许!” 杨刚听了有种什么都不服,就服面前这个女人的感觉。都到了这种时候,这个女人还能嘻嘻哈哈跟自己打这种感情牌。是她太过於自信?还是有些傻逼? 一念及此,杨刚不由得暗自冷笑:“多谢钱大小姐,还能想起在下,实在是有些让人诚惶诚恐。但是我这个人胆子小,像钱大小姐这种人,我可不敢要你以身相许哦!” “呵呵,阳大帅哥,我看你对我有偏见,其实我这个人很温柔的。” “是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阳刚突然启动,向著前方的山洞冲了过去。但是就在这一刻一声枪响传出,打破了有些暖味的气氛。 此时的太阳已经偏西,带著金黄色的光芒,投放在这山坡之上,也照射了一下阳刚那有些俊逸而又风尘不俗的脸。 他的身子突然往左一扑,倒向了草丛之中,接著几个翻滚,让过了一颗一颗的子弹。 就在几声枪响之后,枪声突然戛然而止。阳刚也停下了滚动的身躯,哈哈笑了起来:“怎么钱大美女,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吗?你不是还有一颗子弹吗?为什么不一起放?是不是想留著自己消受?” 还未等钱铭兴发话,阳刚的身子突然直了起来,快速的扑向了山洞。 与此同时,一块细小的石头从阳刚手里飞了出去,直射入山洞之中。 “啪”地一声传出。接著听到钱铭兴一声尖叫。 她的手被石头打中,正准备换下的弹夹也掉在了地上。然而此时,杨刚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看著他说道:“怎么样?小姑娘为何不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再换弹夹?” 钱铭兴的脸色比平时显得更加苍白了,就如一张白纸一样,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阳刚再次確认,这个女人一定是受了伤。 见她没有回答也不起身,阳刚笑了起来:“美女,你不是一直想我吗?见到我来了为什么不起身相迎?这还说什么以身相许?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被动的女人。” 钱铭兴没有动,而是坐在一块石头上,就如一个正在修行的女修士。 阳刚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叫什么因小失大。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懂怜香惜玉!”钱铭兴淡淡的说道。 “怜香惜玉那也要看是针对什么人。像你这种隱藏极深,坏事做尽的女人,谁特么对你怜香惜玉,就是在找死!” “呵呵,原来传说中的高手也有怕我的时候,小女子真是不胜荣幸!” “我怕你死!”阳刚正视对方的脸,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从你的身上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隱藏在学府之中也就罢了,但是你为什么要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师生下手?” “而且还是那种最下流的手段,在食物里下毒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其心何其歹毒。天下有谁敢娶你这样的女人呢?” “哈哈,好一个最毒妇人心!女人为什么就应该温柔体贴?就不应该像你们男人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明明是你们这些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坏事做尽。你们强抢美女,欺男霸女,最后还要把责任推在女人身上,说什么红顏祸水,说什么最毒妇人心?你们才是天下的恶魔,不然也不会叫做无毒不丈夫。” “哈哈,小姐,纠正一下,那叫无度不丈夫。只是后来,被一些人用来作为作恶的藉口,才改成了无毒不丈夫,你没文化,就別乱用经典。” 钱铭兴被阳刚一阵抢白,脸色变了一变,突然把枪对准了阳刚的小腹下面,声音变得狠戾起来:“信不信,我一枪让你绝后。我知道你很快,但是,不信能快过枪!” 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是阳刚动作再快,在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之下,想要避开对方的子弹,也是难如登天。 但是,他没有让,也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有些无耻地说道:“说到快,还真是没有你快。不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不是应该喜欢慢一点才对!” “无耻!”钱铭兴大怒,脸色也变得有了一些红晕。 “哈哈,想不到你这种人还会脸红!你不是说了,要以身相许吗?为何开个玩笑就脸红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害羞。”阳刚笑得有些让人受不了。 “找死!”钱铭兴骂了一句,同时,也呆了一呆,沉声说道,“人家本来就是个小姑娘!” 阳刚呆了一呆,这话谁人能信,一定是脑壳被门夹了。 “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的枪,別以为你能让过这么短的距离。” “当然不能,只是,我手里的刀也不慢,在中枪之时,一定可以把你这张脸划,让你永远嫁不出去。”阳刚说著,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小刀。 钱铭兴的面色一变,眼睛看向了阳刚手里的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刚脚尖一点地面,一块小石头飞了出去,正中钱铭兴的手腕。 “哎呀”一声,钱铭兴手一痛,向上一扬,接著“呯”的一声响了起来。 阳刚大吃了一惊,头忙著往下一缩,一颗子弹从他的头顶之上飞过,带下了一搓头髮。 他没有想到,自己蓄势已久的一击,虽然打中了,並没有打落钱铭兴的枪,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小覷。 钱铭兴的心里更加的吃惊,她更没有想到阳刚敢出手,也不怕自己把他毙了,不由得骂了一句“疯子”。 阳刚並没有在意她的骂声,而是身上往前一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把枪抢走,口里却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就不適合玩枪,应在家里好好带带孩子。” “你说我漂亮,为何之前不正眼看我一眼,真是口是心非。”钱铭兴说著,手往回一带,接著一拳打向了阳刚的面门。 阳刚伸出另一只手,挡住了对方的拳头,抓住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挣,手在这个时候一松,从对方的手腕之上拂过,到了手枪之处再一用力,紧紧地抓住了枪,想要把它夺下。 然而,突然感觉一股劲风从下而上袭来,嚇了阳刚一跳,忙把双腿一夹,紧紧夹住了一条长腿。 206、无法翻身 腿纤细而又笔直,长而柔韧十足,让阳刚不由得一愣神。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性感,但是,在这个时代是不能这么称呼的,不然,就是耍流氓。 钱铭兴一击不中,忙把双腿往后一挣。 然而,阳刚正抓住她的手枪,也在往自己这边用力,把她上半身拉得往前一扑,又不敢放开她的腿。 钱铭兴身体失去平衡,被阳刚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整个人扑了下来。 阳刚夹住对方腿的双脚不敢放后退,担心下半身的幸福,身体也跟著失去平衡,只得突然向后倒下。 钱铭兴扑在了阳刚的身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阳刚也是一惊,突然给钱铭兴垫了底,感觉到了柔软无比的东西压在了身上。同时,一股火热的气息直喷入他的嘴里。 钱铭兴大怒,骂了一句:“臭流氓!” 阳刚一呆,骂了一句:“明明是你流氓好吗?” 见到钱铭兴的拳头突然打向了他的头,忙著一把抓住。 钱铭兴气不过,腿往上用力一顶,差点要了阳刚的小命。 阳刚嚇了一跳,忙把双腿死死地夹住,也不敢放开对方的手,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阳刚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钱铭兴这样的一个女人,变成女人打架一样的撕扯不休。 抓著的手不敢放,变成了上半身紧贴一起,下半身动了起来,互相攻击了几下,都没有达到效果,彼此没有討得任何的好处。 两人从山洞之中滚出,到了外面的杂草丛中,在夕阳之下,不死不休。 钱铭兴的脸色红了起来,一边骂著,一边用力,想要把阳刚压垮。 但是,她始终是个女人,不敢放开手中的枪,体力也不如阳刚,一会儿之后,喘个不停。 突然,她一发狠,把头向著阳刚的脸上撞了过来。 阳刚嚇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玩命的女人,不由得把头一偏,让过了对方的头,突然一用力,用头把对方卡住。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腿一松,一只脚碰到了对方的那儿! “无耻!” 阳刚想不到,对方气都有些不顺,还能骂出这种话来,虽然有些尷尬,但是,好歹也是个男人,总觉得自己並不吃亏,乾脆大腿乱动了几下。 钱铭兴又羞又急,突然大叫了几声,手中的枪也放了开来,伸手给了阳刚一个耳光。 阳刚一枪在手,突然指著了对方的脑袋,沉声说道:“再动,我就打爆你的头!” 钱铭兴呆住,不敢再动,一会之后,突然大骂了起来:“小子,混蛋,无耻,流氓,假不正经,你不得好死!” 也不知从那儿找到了这么多的词儿,把阳刚骂了个狗血淋头。 阳刚看著对方又羞又气的样子,突然阴笑了起来:“信不信,我把你做了?” 阳刚说著,突然一愣,放开了对方,身子站了起来,手中的枪却指著她的头。 一抹红色出现在了阳刚的身上,让他无语,吐了一句:“想不到,你不过外强中乾,都还没有真正的动手,你就破了,比个气球而要弱。” “妈的,你说什么呀!本姑娘是受了伤,你看,血都流了出来。”钱铭兴怒气更盛,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能力与阳刚对抗,人家有枪! 阳刚看了一眼她流血不止,小腹已经被染红,明白了过来:“哦,我现在终於明白了,原来,你不过是在之前受过了伤。” “哼,不然的话,你以为你真的这样有种。如果不是有伤在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钱铭兴冷哼了一声说道。 “哈哈,你说得也许是对的,不过,现在你已经跑不了了,只能听我的摆布,是不是心里特难过,后悔与我为敌?”阳刚笑了起来。 钱铭兴没有说话,还把头偏到一边,一副已经认命的样子。 阳刚反而有些为难起来,想要把她打死,又觉得太便宜了她,她害了很多的人,也许,高正兴的兄弟就是死在她的手里也说不定。 想要把她打残,此时人家不还手,他反而不忍心打女人。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一个男人…… 算了,別再想那些有的无的,现在,她正在流血,弄得一身,说不清楚,就如裤子上的黄泥,不是粪也是粪! 阳刚想了想,把身上的皮带解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不要脸!” “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没有那种兴趣!”阳刚说著,突然把她的手和身体一起捆了起来。 钱铭兴冷哼了一声,想要把抗,但是,被阳刚的枪给嚇住,钻心的痛苦让她流下了汗。 见阳刚並没有如她的想法一样,反而呆了呆,瞪了一眼阳刚说道:“你小子,真的就没有对我动过怜惜之心?” 但是,当他看了一眼阳刚的大腿上面之时,不由得再度冷哼了一声,“不过如此,还以为你不正常!” 这一句话,让阳刚的心头火起,也有些尷尬,不过,马上他就镇定了下来,笑了起来:“哈哈,別激我,没有用的!我自然正常不过,但不是小脑控制大脑的人。” 钱铭兴还想要再说,阳刚突然说道:“別再想那些有的没有,你已经不可能还有翻身的机会!当初,我怀疑过你,但是,依然没有想到,你就是空手套的成员,而且,身份还不低。” 他看了一眼钱铭兴,见她的嘴角动了一下,一张脸却变得更白,已经没有了血色,確信了自己的猜测,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的级別比土狼还要高,连他都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现在,你只有死路一条!” 钱铭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里也闪出了狠戾之色,仿佛要把阳刚一口吞下一样,沉声骂道:“你,你真的杀了他,他真的是你杀的?” 阳刚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慄,想要把其就地解决,又想要问出一些关於空手套的秘辛,只好作罢,打算把她交给有关部门,让那些人去想办法撬开她的小嘴。 突然,铭兴的眼里寒芒一闪,身子向著阳刚撞了过来。 阳刚冷笑了一声,身子往旁边一闪,让过了对方同归於尽的打法,沉声说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钱铭兴手被捆住,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摔得不轻,但是,依然偏头死死地盯著阳刚。 阳刚笑了起来,突然对著她说道:“你猜一下,你是被谁出卖的?” 207、可怜之人 钱铭兴受的是刀伤,本来不是很严重,但是,她一路逃亡,耽误了治疗时间,刀口又被她用布条用力地勒住,外表止住了血,反流进入腹腔,成了淤血。 又不敢进医院,害怕被人认出,或者说,她的心里清楚,现在肯定是全国捉拿的对象。 本来逃到这里,想要找一些输精活血的药物先缓解一下痛苦,再找机会出境。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阳刚。经过一翻折腾之后,伤口再度裂开,再度流血,痛得她的脸色更加的发白。 然而,此时,阳刚却问她,是谁出卖了她? 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如此说来,你並不是专程来找我的?” “哈哈,当然不是,我只是路过,你真以为你有这么大的魅力?”阳刚看著她,笑著说道。 “哼,自认清高的小子,你就敢说,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心?”钱铭兴有些不信的样子,看著阳刚的眼睛。 阳刚冷笑了一声,做了一个鬼脸,没有回答这个女人的话。 如果放在前世,有这么一个女人曾经缠过他,他还真的不敢说没有动过心。 但是,现在,他不敢乱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人都保持著矜持,只有你一个人大方得反常,必有阴谋。 钱铭兴见他没有及时回答,不由得意地笑了笑。 阳刚也笑了,说道:“谅你也猜不出是谁出卖你的,其实,就是你的那个徒弟,你有何感想?” 阳刚只想要把话岔开,不想再与她辨析那种有些敏感的话题。 钱铭兴听了,却苦笑了一下,果然是所託非人,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很多人都吃亏在了徒弟的身上。 “如果你说,你的那个徒弟,他现在知道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凡人,根本不知什么风水之类的事情,他是不是会对你很是失望?而且,依我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二混子,如果把你丟给他,他会不会动心?” “你……”钱铭兴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一般的二混子,如果是有危险的情况之下,当然是不敢乱来。但是,有现成的便宜一定会捡。不捡白不捡到嘛! “你不是就在乎男人是不是对你动过心吗?现在,我让你去试一试你的那个徒弟,不是合你意?”阳刚说著,大笑了起来。 “不,你这疯子!”钱铭兴想要大骂,但是,找不到恶毒的语言来形容面前的阳刚。 “他就在前方不远处,现在我就带你去找他。你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受了伤,又被捆住,不知还能不能让他动心。我这个人爱好不多,但是,喜欢看狗打架!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阳刚笑得更加的得意,一副你也是过来人,肯定懂得这道理。 “不行,就算是我求你,其实,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也不是太隨便的那种,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对你投怀送抱。”钱铭兴心理的防线开始崩溃,向著阳刚装起了可怜。 阳刚有些意外,这个人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种人,不是利用脸来吃饭的? 想想就不可能,不由得摇了摇头。 “真的,人家还是处……” 让阳刚没有想到的是,钱铭兴竟然会害羞,话也说不出来。 阳刚呆了呆,知道了时机已经成熟,笑了笑说:“我还真的不信,真想要用那小子来试试,好歹你们也是师徒情深,他一定会好好疼你!” “不能,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如杀了我!”钱铭兴急得要大哭的样子,让阳刚都有些感动,这个女人,真的表里不一,真的是那种视名节比生死更重要的人吗? “那好,你告诉我,为何要加入空手套?” “你以为我想?”钱铭兴的眼泪竟然流了下来,让阳刚不由得呆住,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不成?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打得流了血也没见她流泪,现在,竟然以情动人,而且还做得这么真,不去当个演员实在是浪费。 “从小就没有爹娘,真正的爹不疼娘不爱!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等会儿,阳刚的心里一动,好像不对,他暗中查过,钱铭兴的老家在江城,也是一个普通人家,父母尚在,为何会成了孤儿,这是要让他同病相怜? “哼,就算是你没爹没娘,也不是你杀人的藉口!”阳刚看著她。 “当然,但是我身不由己,从小就被空手套的狼主收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亲情,只有杀戮。首先,是从杀狗开始,他把我关在一间房子之中,给我一把小刀,然后,把一条饿了几天的狗放了进去。”钱铭兴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开始讲起了她的身世。 “当时,我才六岁,你可以想像,要杀死一条狗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阳刚依然不信,他受到了思维定视,觉得这个女人说的都是假话。 “不信是吧?”钱铭兴说著,看了一眼阳刚,“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身体,上面有太多的伤痕,就是小时候被狼主打的,被野狗扯的。” 阳刚没动,只是看著她。 “当时,那条狗向我扑来的时候,想要活下去的勇气,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手中的刀刺向了狗嘴。” “它流了血,我也被抓伤,至今胸口之下还有两条伤痕,那是我永远的痛。” “然而,事情並没有完,噩梦才刚刚开始。它的嘴受了伤,流了血,更加激起了它的野性,不断地向著我进攻。” “在这之前,我亲眼见到一个比我还大一岁的男孩子,由於临时胆怯,失去了战斗力,不,是没有拼命的勇气,被一条野狗活活咬死,血流成河的惨状,让人不敢直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杀死对手。” “也不知苦战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身上留下了多少血,但是,我总算是做到了,在累得快要脱力之时,把一条狗杀了,你知道吗?那叫死战到底!” 虽然钱铭兴说得不是那么激动人心,但是,阳刚听得有些惊心动魄,这只有电影上才会出现的画面。 “你是说,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亲生父母?”阳刚依然好奇地问出了一句。 “对,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他们是不是还活著,更不知他们是不是人?不然,为何会把我拋弃?” 阳刚呆了呆,像是听明白了一些,不由得问了一句:“你为何认定是他们拋弃了你?为何就不是你从小淘气,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反正狼主告诉我,从小我就被父母丟下!” “他说的话你也信?”阳刚问了一句。 钱铭兴呆了一呆,止住了哭泣,眼睛看了一眼阳刚,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想了想:“也对,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阳刚点了点头:“像你这么祸国殃民的女人,就算是在小时候,也是很漂亮,没有人会捨得把你丟下,说不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的父母也无力为力!” “哼,你也会说我漂亮!”钱铭兴听了阳刚的话,竟然有些自卑了起来。 “打住,那你说说,后来的狼主怎么样了?他有没有……” 208、那一夜 钱铭兴奇怪地看了一眼阳刚,脸色阴了下来,沉声说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那狼主当然也不例外。” 阳刚呆了呆,这是什么话? 上过当?但是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男人呀! 她刚才所说的话还在耳边响著,就如一个故事。 她所说的画面也在阳刚的眼前闪现,就如一场电影,只是有些让阳刚奇怪。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扫描了一下钱铭兴的大腿,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只见一条有些修身的长裤,血跡斑斑,但是,勾勒得立体感十足。 以前,她穿著比较时髦的时候,並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的伤痕。 她说的,一定是假! “那一次,我活了下来,狼主很满意。原来,那是一场考核,如果败了,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万幸的是,我活了下来。接下来更是惨无人道的训练,提起来心有余悸,不想再提。” “就在我长大成人之时,也就是十六岁的某一天,狼主突然要我。” “我誓死不从,但是,狼主的功夫了得,我不是他的对手,正在反抗无效之时,突然发生了意外。” “天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狼主双手抱头,一阵痛苦不堪的样子。我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力地抓住了他的……命门!”钱铭兴说著,停了一下,想了一下措词,才说出了最后两个字,还有些难为情。 “哈哈,这叫寧为蛋碎,不为瓦全!”阳刚想到了一个可笑的画面,不由得笑了起来。 “浑蛋,你不信?”钱铭兴看了一眼阳刚,老羞成怒,骂了起来,要不是手被捆住,指不定会衝过去把阳刚给撕了。 “我信,只是,我觉得上天是公平的,偏偏会在这个时候打雷,是不是叫做报应?”阳刚说著,看著钱铭兴笑了笑。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夕阳早就落山,这里的光线不是太强,但是,依然看得出来,钱铭兴的眼里闪著精光。 “而且,这么牛的一个狼人,竟然会怕打雷?” “哼,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也不信,你到底要怎么样?”钱铭兴气极,“你这小子是不是天生就是来气人的?” “如此说来,是真的?”阳刚一呆之后,正色说道,“那你说说,那狼主是不是就这样死了,为何现在空手套还存在?” “说来你又不信,那狼主被我打死,突然来了一个人,他就是土狼。原来,土狼的身份比狼主还要高。狼主,只不过就是一个专门负责误训练杀手的人,在空手套里,有著几个跟他一样身份的人,都归土狼管。” 阳刚听得心中有些明了,看来,土狼还真是杀对了,不然,指不定他还要害死多少人? “土狼喜欢上了我,我也有些喜欢他,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当时明白,如果没有他,也许在这个世界无法生存下去,毕竟,这些年,我只会杀人。” 阳刚听得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她必定不是被父母拋弃,一定是被当时的狼主给抢去的,说不定,她的父母一直在找她。 “如此说来,你根本就不是真的钱铭兴,她现在是不是死了?” “算你不蠢,终於说对了。”钱铭兴说著,嘆了一口气,“她长得与我有些相似,我已经真正加入空手套,成了里面的一员之后,就不断地杀人,还帮著他们带货。直到有一天,土狼与我去见一个人,就是后来的地狼,他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冒充钱铭兴,到烟城学府去读书。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至於真正的钱铭兴,並不是我杀的,我想,她一定是死了!” 阳刚嘆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如此说来,你並不是真正的凶手,也不算是十恶不赦,一切都是被逼无奈?” 钱铭兴点了点头:“当然,不然,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 “那,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你知道吗?” “当然不知,隨著那狼主的死,我的身世就成了一个秘,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知道。” 阳刚点了点头,长嘆一声说道:“那你说句实话,到了现在,你后不后悔?” “这个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落在你的手里,已经没有了活命的机会,不过,听说,我是小南人!”钱铭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我並没有对不起我的祖国,至於你想要问出有关空手套更高一个级別的人物,你打错算盘了,因为,我也不知,我只听命於土狼。” “那个叫三星的人物,他和你相比,谁在空手套里的地位更高?”阳刚点了点头,明白了像空手套这样的存在,肯定不会让太多的人了解他们的高层,不然,三星也不会被灭了口。 “他们是三胞胎,开始半夜潜入学府里的三人,就是大星二星和三星,后来,被你杀了的人,应该是三星。因为,那一天,大星负责把林夕带往了小南,三星负责抓一个和她身材差不多的人,就为把你引入到咪嘀。” 说著,钱铭兴看了一眼阳刚:“別这样看著我,这都是別人的计划,说是要把你收为己用,我和三星在空手套里的扮演著一样的角色,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除了你们之外,空手套里的高层人物,叫什么名字,有几个人?” “不知道!”钱铭兴看了一眼阳刚,“我只认识土狼,其他的一概不知!” 阳刚点了点头,这样一个团伙,实在是有些可怕,连他们內部的人都不知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那土狼死了之后,你是得到何人的命令,在学府里动手的?” “早在他死之前,就让一个叫莫白的人给了我毒药,让我下在了学府的食物里面。后来,就有了空手套的人混入到了学府,把整个学府给控制住。我就在里面配合著他们行动,但是,没有想到,你和府主的出现,打乱了我们整个计划。” 钱铭兴说著,嘆了一口气。 “真是想不到,你在学府之中藏得极深。你总是打扮成一种想要让男人犯罪的样子,而且,还不时的进城,给人一种,你在靠脸苦钱,其实是一种假象,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与空手套取得联繫?”阳刚奇怪地问了一句,他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想明白。 钱铭兴点了点头,看著阳刚说道:“对,就算是那一夜不归,我都没有做过你们想的那种事情,你信吗?” 阳刚点了点头:“以你这样的条件,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不用这么辛苦。” 钱铭兴笑了笑:“谢谢你信了我一回,我虽然装成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但是,有一点是真的!算了,不说这些了。” “那一夜,是我接到的第一个在学府里行动的任务,就是要对学府下手,但是,並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209、一切从简 阳刚当然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所说的那一夜是指哪一夜? 自然就是指对一夜不归,李友成找了一夜的那一夜。 不过,阳刚奇怪的是,她刚才欲言又止的那一句,不由得轻声问道:“你说有一点是真,是指哪一点?” “我是真的喜欢你!”钱铭兴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少来,我不吃这一套!”阳刚苦笑了一下。 “不信算了,反正,我和你也不会有好结果!”钱铭兴也嘆了一口气。 此时,天已经黑了,阳刚不想再与她在这里过多的谈论那些没有结果的事情,而是把枪收起,把她拉了起来,向著高正兴的家走去。 半道之上,阳刚见到王二狗並没有离开,不由得心中有些奇怪:“这小子还真是老实了下来,看来,他的本性並不是真的坏,只是閒得无聊。” 王二狗见到阳刚连他没有见过真面目的师傅也抓了来,心中更加的害怕。 钱铭兴看了他一眼,並没有责骂,只是嘆了一口气:“这小子落在这个傢伙的手里,出卖我也在情理这之中。” 高正兴见阳刚天黑还不回来,也没有担心,更没有去找,而是很相信他的实力。 高老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此时此刻,他顾不了这许多,还在丧子之痛之中徘徊。 高正兴已经在祖屋之中设下了灵堂,为他的兄弟做著最后一件事情。 他不想惊动其他人,就连村里的其他人也没有打扰,想要陪兄弟安静地呆一会儿。 灵堂很是简单,除了两根白烛,一个火盆,再也找不到其他,连口像样的棺木都没有。 阳刚到来,看得有些心痛,暗自思忖,自己当初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连高正兴身上的钱全部挤走。 突然感觉有些对不住人。 高正兴见到阳刚把一个女人给反绑而来,並没有太多的吃惊。 在听了这人就是空手套的成员之后,也很淡定,说是等明天把这个女人送往文城,交给法律去判决好了。 钱铭兴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在她的心里,亲眼见到过不知多少次杀人现场,已经见惯不怪。 然而,王二狗听说这个人是个重犯,反而不淡定起来,害怕把自己牵连进去,但是,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向阳刚求情。 阳刚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的那些小弟呢,怎么一个二个不见了踪影?” “我去把他们叫来,让他们给这位英雄送行!”王二狗像是突然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忙著討起了好来。 高正兴摇了摇头,依然是那句话,一切从简,高正阳也不想有人打扰他的清静。 阳刚本来想要开著三轮跑进城去买点纸钱来烧的心思被高正兴这句话给打消,默默地给高正阳叩了一下首。 高老一时无法从悲痛之中解脱出来,这毕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任何人遇上都是人生的一大悲剧。 高正兴和阳刚安慰了老人几句,阳刚让他找到个机会,大哭了起来,把心中的一切痛苦倒出,不然,一定会憋出病来。 阳刚看著一直守在灵前的王二狗,突然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你,大侠,真的要放我离开,不再追究小人过!”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高正兴和阳刚不是一般的人,不敢相信二人会放过他的胆大妄为。 “別叫什么大侠,你並不是真的坏人,以后別再干那种欺软怕硬的事情就行了。也不要再相信什么风水,那不是你这种人能懂的!” 阳刚平淡的话,让王二狗差点就跪了,连说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一定改邪归正。 王二狗说完,用手捂住小腹,连滚带爬地离开,就如怕阳刚突然反悔一样。 “你真的放他离开?”高正兴奇怪地问了一句。 “这人身上已经刮不下钱来了,留在这里也是无用!更何况,你都把他的小弟全放了,我再把他留下,好人不是都被你做了,让我来做恶人!”阳刚说著,看到了房里一棍捆柴的绳子,不由得拿了起来。 高正兴和钱铭兴听了阳刚的话,心中各有所想,但是,很快就想到了一起,这傢伙真是个財迷! 阳刚已经走到了钱铭兴的身前,把绳子往她的身上捆。 钱铭兴本能地质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还我的皮带,还能做什么?”阳刚淡淡地说著,手上却不停,继续捆著面前的这个女人,隨口又补了一句,“要做其他也不会在这里,刚才在外多好的机会,人不知鬼不觉你都不怕,现在怕了?” “无耻!”钱铭兴骂了一句,不再说话。 阳刚的手突然停车下来,在她的背上犹豫片刻。她的衣著单薄,触手可觉。 “伸开你的脏手,不然我叫非礼了!”钱铭兴气愤不已。 “叫呀!”阳刚发现了对方身上真的有几条伤痕,还有些长,她说的看来是真的,从小就没少吃苦,还受了许多罪,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了。 只是,现在可惜了! 他的同情心,不过两秒钟,在钱铭兴还想发点感言的时候,阳刚手中的绳子快速地把她捆了起来,就如捆猪一样,让她无法动弹,再也不会相信阳刚会有一点同情心,更不用说怜香惜玉! 阳刚已经把自己的皮带系了起来,看著有此疑惑的高正兴说道:“你是不是担心她会流血而死?” 高正兴看了一眼钱铭兴,点了点头。而钱铭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已经这样了,大不了一死。 “没事,只不过流点血而已,又不是没流过?”阳刚出奇地冷淡,“再说了,死了不是更好,免得还要浪费几天的口粮,还要烧油把她送到城里!” 高正兴:“……” “她杀人的时候,怎么就不会同情一下別人!”阳刚再次哆嗦了一句,让高正兴和钱铭兴哑口无言。 高老並不介意三个年轻人的事,神思有些恍惚,高正阳小时候乖巧的样子,一直在老人的眼前浮现,让他老泪纵横! 钱铭兴被拖到了另一间耳房之中,关了起来,心也对男人彻底死了,阳刚果然就不是个好东西。 她也想过要把挣脱,但是,试了几下之后,突然发现,阳刚这小子结的绳子太过於叼钻,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 最要命的是,高正兴家太穷,一间小屋子之中,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样可以把绳子磨损的东西,总不能在墙上磨个不停吧! …… 210、大师 一夜不睡的高正兴和阳刚,天亮之后,把高正阳埋在了高家祖屋后面,说是让他永远陪著高家,活在人们的心中。 阳刚嘆了一口气,也不知在过去几十年后,还有没有人会想起这个人物,想起他曾经跟敌人奋战而流血牺牲。 高老的泪水已经流干,只能用时间来慢慢冲淡他的伤痛,任何人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阳刚做好这一切,对著高正兴说道:“现在也没事,我出去一下!” 高正兴怕他出去惹事,正色道:“那些二混子就放过他们吧,他们也是穷苦人,而且,还不太懂事。” 阳刚也正色说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放过了他们,就不会再去杀他们,並且,在这里杀人是犯法的,我当然不会去吃牢饭,我只是闷得慌,出去走走!” “那你別走太远,这里你不熟,万一迷路就不好了。”高正兴关心地说。 阳刚点了点头,向著山上而去。 不一会儿,阳刚敲响了一户人家。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见到阳刚很是面生,心中自然奇怪,问他:“小伙子,你找谁?” “老人家,我想请问一下,王二狗家在哪儿?”阳刚客气地说。 “是不是这小子在外面惹事了,我已经跟他脱离了父子关係,你就別来找我了!”老人的脸色变了。 阳刚听得一呆,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样都能找到王二狗的家,不过,一想之后马上明白,不过就是十来户人家,要找他很容易。 看著老人被嚇,阳刚有些过意不去,轻声说道:“我不是来找他麻烦的,找他有事,想要请他帮个忙!” 老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阳刚,见到长得人模人样,不像是个坏人,有些心动了起来:“他真的没有惹事?” “以前是惹了,但是,他答应不会再惹事,我正是来找他,给他指一点明路,让他好好做人。”阳刚实话实说。 老人听了,心中有些高兴,他也不希望儿子带著一群人在村里不务正业,如果面前这个男人能把他的儿子带上正路,肯定是好事。 王二狗的家也不大,就是间正房,旁边一间无门的偏房,王二狗已经听到了阳刚的声音,开始嚇得不敢出声,以为阳刚改变了主意,要拿他是问。 但是,他的老爹已经说了,这就是他的家,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逃避,反而期望著阳刚看在他父亲已经老了的份上,会不会不忍心下手。 见到王二狗走了出来,阳刚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轻声说道:“原来,你真的在家,我找你真的有事要谈!” 二狗的脸色变了变,见阳刚不明说,心里慌呀,会不是真的来看他刚过门的妻子? 一念至此,忙著说道:“我那內人老早就回娘家去了!” 阳刚呆了呆,这什么话,跟自己有关係吗? 二狗爹嘆了一口气,骂了一句:“还不是你小子不爭气,阿才会离家出走!” “没事,过几天她就回来了,只要听到二狗改邪归正的好消息,她一定会回来的,你老人家就放心好了。” 王二狗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 二狗爹见到二狗很怕这个阳刚一样,不由得心中一动,如果这人真的能把二狗教育好,那真是谢天谢地谢菩萨! 唉,这正是老辈人所说的,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教育,长大之后自然有人来教育! 阳刚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二狗的肩膀,笑了笑说:“怎么?我来了也不给我找个坐的?” 二狗一怔之际,忙著提了一个小凳子给阳刚。 阳刚却把二狗爹扶了坐下。 二狗心中疑惑万分,阳刚真的要当著他爹的面说事,那就放心了不少,忙著再提一个凳子给阳刚。 阳刚也不再客气,笑了笑说:“你也找个凳子来坐下,真的有事要和你说。” 王二狗鬆了一口气,忙著说道:“没事,我站著就行了!” 阳刚不再客气,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打算:“通过我昨天的观察发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適合大力发展种植业。” 一句话说出,二狗两父子同时向阳刚投来疑问的眼神,这个他们当然知道,只是,根本就没有人带头来做。 阳刚笑了笑说:“我知道二位心中有顾虑,但是,我们不防先走出去,不然,一个村子里的人都閒著,也不是好事,你看,二狗不就是个例子,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肯定越走越远,到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二狗像是被人抓住小辨子一样,不敢看阳刚的眼睛,这个人现在在他的心中,是个大侠一样的存在,如果一不高兴,除爆安良就不好了。 老人也是深有同感,他已经管不了二狗,难得有个像阳刚这样的人来镇住,也算是功德无量。 “反正这里人不多,一个村子也就十来户人家,我们首先解决了人们的吃食问题,大家自然就会高兴,自然也没有人会说出去。”阳刚说著,心中想的是,这里太偏远,等到大量的蔬菜种植出来,再养上几头猪,到时,一定可以拉到城里去卖个好价钱,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小赚一笔。 在未来几年的时间,猪肉都是紧俏货! 在阳刚一番说动之下,王家两父子都同意的了阳刚的打算。 一个只要阳刚不追究他的责任,一个只要二狗子学好,什么都好办。 而且,让阳刚心中高兴的是,这里,好像成了二狗子说了算,这些空置的土地,没有人管,完全成了免费的,想怎么种就怎么种? 二狗爹见到二狗子对阳刚惟命是从,心中更加高兴了起来,对阳刚也有些佩服。 阳刚让二狗子把他之前带著的几个小弟找了来,马上就要他们做事。 这些人已经被阳刚的勇猛所嚇怕,回到家中一直不敢出门,听了二狗子的话之后,只能从家里扛著锄子和镰刀一起来听从阳刚的安排。 阳刚看著到齐了的几个小弟,不由得点头。 二狗见几个小弟依然还有些怕他,心中也很得意,对著阳刚说道:“现在也只能叫来这几个小弟了,有什么吩咐儘管说,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 “幸福就从这里开始,现在,大家把这块地里的草全部割了,但是,要放好,不能糟蹋,还有用处。”阳刚正色说道。 几个小弟看著一大块地,足有两亩多些,心中有些犯难,但是,依然不敢反对,开始割了起来。 他们见识过阳刚的厉害,不怕死也怕疼。 只是,他们心中很是疑惑,二狗子昨天被一脚踢得走不了路,今天怎么就变了个人一样,像是完全好了,难不成,阳刚这傢伙,还真是传说中的大师,可以运功疗伤。 211、到口的肉 阳刚所选择的地点,就在高正兴家背后几十米之处。 高正兴实在太困,在家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听到了后面的响动,不由得奇怪,起来看到了一群小伙子干得热火朝天的样子,不由得大惑不解,跑到阳刚的身边,把他拉到了一边,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种地呀,这地荒著,不种太可惜了!”阳刚一笑说道。 “瞎搞,你是来种地的吗?你是做大事的人好吗?”高正兴都有些不知要如何说阳刚了。 “做大事也要吃饭的呀,肚子饿著,哪有力气做大事?”阳刚笑了笑说,“大事还是你去做吧,我先帮这里的人把肚子问题解决,再说了,小事都做不好,哪能做大事?” 说著,再也不理会高正兴。 高正兴差点就哭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呢?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但是,他现在对阳刚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光是因为阳刚曾经救过他,而是,他现在是阳刚的手下,要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高正兴灵机一动,突然对著人们,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冒出了一句:“哈哈,这么多人干活,只是不知,到时这饭在哪儿吃?” 人们听了,不由得一呆,对呀,总不能白干吧?一起停下了,向著阳刚投来了疑问的眼神,就连王二狗也不例外。 阳刚看了一眼高正兴,原来,这傢伙是在拆他的台,把个严肃的问题拋给了他,让他放血,不由得没好气地说:“就在你家吃呀!” “哼,这不太好吧,我家中已经没有粮食了!”高正兴欲哭无泪的样子。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放心,麵包会有的。”阳刚自信地说了一句,回头对著眾人说道,“大家继续干,如果干得好,今晚我请大家吃肉!” 不单是眾人有些不信,连高正兴也不信了,哪儿来的肉? 但是,阳刚笑了笑说:“不信是吧,我现在就去给大家弄肉,我身上有的是钱!” 说著,还把身上的钱拿出来亮了一下,让人们再度提起了神,干起了活来,都不想落人之后。 二狗的眼睛有些发直,这钱有一部分是他的呀! 阳刚看了他一眼,高声说道:“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带著大家一起干活,我现在马上去给大家买肉。” 二狗有些心痛,也不敢反对,只好点头称是。 阳刚见了,心中高兴,突然向著下山的路而去,一副真的要去买肉的样子。 高正兴不信他捨得出钱买肉,並且,他也不知这里根本就没有卖肉的地方。 向著阳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却不见了阳刚的影子。 高正兴有些担心阳刚跑了,一直追到了偏三轮边,都不见阳刚,嘆了口气,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在这种交通不便,信息不通的地方,想要向上面匯报,也成了一种奢侈! 高正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但是,一会儿后,他又抱起了一种幻想,这小子的三轮还在这儿,说不定真的没有离开,还会回来,不然,以他的个性,必定不会放过三轮车。 想到这儿,高正兴的心里淡定了一些,坐在了三轮车边,就如一个傻媳妇一样等著。 一等就是几个小时,高正兴的肚子都饿了,依然不见阳刚回来,终於沉不住气,向著村里走去。 他现在明白,自己想要看住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一路上,是他开始同情起了自己,同情起了正阳,决定把他们安全送到家,不然,早就跑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去向高老告辞,然后,再去城里,找个电话,把情况向上级匯报。 …… 王二狗依然还在带著几个人在地里干著,热情不减,反而情绪更加的高涨了起来。 高正兴老远就听到了大家高兴的声音,体会到了大家的兴奋,不由得嘆了口气,原来,他和这些人一样,都被阳刚这小子给耍了。 不对,这上面竟然有著火烟,真像是要烧什么东西吃一样,让高正兴有些好奇。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那块地里,结果,嚇了一跳,阳刚已经回到了这里,正在拿著一柄刀子,要杀一头两百来斤重的猪。 高正兴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著揉了一下,发现,没有错,是真的。 那猪已经被捆了起来,现在已经叫不出声,不过,还在挣扎。 高正兴大步走了过去,沉声问道:“哪儿来的?” “抓来的,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一直找不到你!”阳刚看著高正兴,笑了笑说道,“怎么样,我说要给大家肉吃,没有食言吧。以后,只要大家按照我说的干,就算是不敢何证天天有肉吃,个把月吃一次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阳大哥真是好人,不,应该说是神人,就是看著我们几个月吃不上一块肉,来拯救我们的。”王二狗马屁拍了,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不由得一起夸起了阳刚,让高正兴不由得头皮发麻。 他往前一步,沉声说道:“阳兄弟,你是不是偷了人家的猪,赶紧送回去还了,不然……” “我是那样的人吗?”阳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绝不相信阳刚真捨得出钱去买头猪来给大家分享,而且,也难买著。 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头小猪,像是刚出生不久,性子虽然有些野,但是,现在被一根绳子给拴在了石头之上,无法逃脱,正用一双恐惧的眼神看著笑得合不笼嘴的人们。 高正兴明白了过来,这是上山抓来的! 只是,另一头大猪,他阳刚一个人如何活著把它抓来? 高正兴走近了几分,见到阳刚正要对它下手,忙著说道:“且慢!” 阳刚呆了呆,看著高正兴的眼睛看著了猪的那儿,不由得眨巴一下眼睛,轻声说道:“高兄,你这是看上了它?” 人们不由得哄堂大笑,当然明白阳刚所指是什么?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高正兴有些尷尬,沉声骂了一句:“乱说!” 阳刚提起了刀子也放了下来,笑了笑说:“高兄果然是高明,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关键,这猪真不能杀!” 人们大惑不解,又有些失望,这眼看要到口的肉,说没就没有了。 阳刚对著两个小弟说道:“先把它放开!” 212、是你上司? 几个小弟极不情愿意地放了开来,瞪了高正兴一眼,不言而喻,就是高正兴坏了他们的事,本来说好的可以大吃一顿肉的,被他一句话就泡了汤。 那猪的四腿都被绳子连在了一起,在地上动了几下,无法起身,嘴也被捆住,只是一双眼睛惊恐无比地看著人们。 高正兴的父亲也早就到了这里,还拿出家里的唯一一口二水锅,正烧著水。 见到高正兴回来,早就跑到了高正兴的身边,对其奇怪地问了一句:“为何不能杀!” 高正兴一脸无辜地看著父亲,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並不是说不能杀,只是觉得,这猪来路不正。 但是,到了现在,他也看清了,这东西就是野生的,可以吃的。更多的疑惑是,阳刚这小子怎么把它弄来的? 阳刚理解眾人失望的心情,也明白他们心中的疑问,忙著解释说道:“大家放心,我说可以吃肉,今晚就一定可以吃肉,只是,让大家再等等!” 人们欢呼了起来,真把阳刚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高正兴当然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阳刚回来的时候,手里抱著那头小猪。地上这一头大猪追在他的身后,快速地出现在眾人面前之时,多少人的眼都直了,弄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到山上找了一头猪来? 而且,最让人们惊奇的是,阳刚並没有跑到他们的身边,而是带著这头猪在杂草丛中飞快地奔跑,就如马拉松一样。 足足跑了一个小时以上,猪累得跑不动,阳刚还在精神抖擞,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不是人。 阳刚见猪累得不行了,才跑到人群之中,把手里的小猪丟给了一个小弟。 那头大猪大急,再度追了过来,但是,明显步子难以迈动,不过,人们依然嚇得四散逃开。 就在这时,阳刚突然出手,向著大猪迎了过去,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对方长长的耳朵,直接把它拖了过来。 那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开始嚎叫了起来,却无法挣脱阳刚的控制。 阳刚看著惊异不定的人们,忙叫他们过来帮忙。 人们不敢上前,被阳刚骂了几句:“猪都成了这样了,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你们还不动手,还想要吃肉!再不来,我把他放了,到时,等它的体力恢復,看你们藏到哪儿去?” 几个小弟听了,经不住肉的诱惑,壮起了胆子上前,帮著阳刚把猪给按翻在了地上。 阳刚又叫人找到绳子,把猪捆了个结实,还把它的嘴也给捆了起来,人们才鬆了口气,想著真的有肉吃了,一个二个精神更足了起来。 可是,现在阳刚说不杀了,他们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阳刚又说一定让他们吃上肉,大家的激情又被调动了起来,一起看著阳刚,想要听他的下文。 阳刚扫了眾人一眼,高声说道:“高兄说得对,这是头母猪,杀了可惜,我们得把它养起来,將来,会生很多的小猪,到是,我们就有吃不完的肉了!” 人们不由得一片譁然,虽然阳刚说的是这个理,大家都明白,这叫细水长流,这叫长远规划。但是,他们几个月没有吃肉了,现在就想吃。 高正兴却无语,自己何时说过这是母猪不能杀? “现在,分给大家一个任务,帮著在这里先盖一间房子,把猪关起来养著,我再去给大家弄一头公的来,它不会生养,我们就吃它好了。”阳刚轻鬆地说著,就如这猪是他养在山上的一样,隨时可以抓来吃,还想吃就吃。 不过,人们信了他的话,一头母猪都可以跟在他的身后,不要命地跑到这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人们开始行动了起来,拿来了工具,一起开始修猪圈。 阳刚看著都有些感动,这些小弟,也正是昨天没有把他们打残的原因,这些人虽然现在跟著个王二狗学得有些坏,但是,他们的手上布上茧,说明以前也是勤劳人,只是,现在,找不到事情来做。 自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哪怕是免费,只要给他们一块肉吃,他们一样可以通过勤劳的双手,为自己的將来奋斗。 这也是阳刚计划的第一步。他要把这里的土地利用起来,把草除了,同时,把猪养起来,让它们不断地变成钱。 也正是他现在想到利用这个时代,人们缺油少肉,劳动力廉价,成本自然就低,就可以小赚一笔。 高正兴急了,把阳刚拉到了一边,轻声说道:“你真的要在这里安家,不去执行任务,我如何向上面交待?” 阳刚看了一眼乾得热火朝天的人们,不由得笑了笑说:“那你说,你现在要我去执行什么任务?” “这,不是我要你去执行任务。”高正兴一阵头大,“你是我的上司。” 阳刚一怔:“我是你的上司?”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一直以为,他是来这里配合高正兴做事,高正兴就是十二,他只不过是个十三。难不成是倒著排名的? 当然不可能,那他阳刚不是一飞冲天,成了什么? 高正兴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我必须在你的安排之下开展工作。” “那就好,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阳刚听得心中暗自欢喜,表面並不动声色。 “请指示!”高正兴突然正经了起来,对著阳刚就要敬礼。 “免了免了,这些就免了,现在你跟我一起上山去抓猪!”阳刚忙著把他的话止住。人们还等著他的猪肉下锅呢,总不能第一天就失信於人。 “这,这不合適吧?”高正兴转不过这种弯来,看著阳刚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看,不说別人,就连你的老爹,现在不也一样跟著忙活,你总不能再一次让他失望吧!”阳刚说著,看了一眼有些难过的高正兴,知道他也觉得对不起年事已高的父亲,不由得接著说道,“你看,他老人家一把年纪,难得还有这种激情,就当是让他在晚年的时候,好过一些。” “再说了,既然我是你的上司,那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同样,出了事情,自然有我一力承担,你只是奉命行事。” 阳刚说著,不想再理会高正兴,反正事情已经说开了,你愿意咋整是你的事,自己还得上山呢! 阳刚对著人们说道:“大家抓紧时间干,不要耽误时间,在天黑之前,必须修好一间猪圈。另外,这猪有些野,大家就別把它放开,先捆著餵一段时间,让它习惯了再放下不迟,不然,伤到人就不好了。” 人们齐声答应,让高正兴不得不服,也只能深嘆了一口气,一狠心之下,跟在阳刚的身后,向著山中进发。 213、以为真的 此时,已到中午,正是太阳最辣的时候,阳刚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高正兴,轻声说道:“你看,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还在饿著肚子,我们不帮他们做事情,是不是不地道?” 高正兴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当然很苦,但是,也无力改变什么。 他发现,阳刚这个人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么爱財,也不再那么的自私,好像是会为別人著想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更不知阳刚这种转变给持续多久? 或者,这小子现在正在憋坏?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想著心事,一条路变得好长好长! 经过了几大块相对平坦而又杂草丛生的土地之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山。 阳刚打破了沉寂:“根据我的判断,前方山脚就会有猪儿出没,只是,要找到母猪相对容易一些,公猪却难!” 高正兴听得有些奇怪,接过了话问道:“为何?” “原因很简单,公猪没有负担,一猪吃饱,全家不饿。母猪则不同,它们负有著养儿养女的重任!”阳刚平淡地说。 高正兴再度找不到话来接。想了想之后,又忍不住问道:“以前,你真的是杀猪的?” “对,只是这两年,找不到猪来杀,也就把专业给放下。”阳刚笑了笑,“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又可以重操旧业!” “难怪,你的鼻子这么灵,原来,是闻著猪的味道来的。”高正兴苦笑了一下。 “別说那些无用的,前方真的有猪,而且,还不止一头,不过,都是些小猪,对我们现在没有大用。” “为何?”高正兴疑惑万分,“你不是现在想要养猪吗?” “想养也得一步一步来,把这些全带回去,找不到圈来关呀!” 阳刚说著,回头看了一眼高正兴,轻声说道:“別想那么多了,是不是现在有些佩服我了?” 高正兴点了点头。 “也不用这么崇拜我,其实,这只是经验。”说著,指了一下前方。 “真的,有著好几头小猪呢?他们怕生人,现在跑了。” 阳刚笑了,正色道:“这一点也不奇怪,我之前引走的那头母猪,就是它们的娘。按理说,我们得把它们带回去一起养著,但是,现在不具备条件,就让它们在这里自由生活几天吧!” “原来,你是早就知道了它们並没有离开。你正是利用了母猪的护子心切,跑来抓一头就走,把母猪给引到了村里?”高正兴恍然大悟。 “对,正是如此!”阳刚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得上山去看一看,有没有大一点的,现在就能吃的,先解决村里人的需求。”阳刚说著,人已经钻进了山上的树丛之中。 高正兴跟了上来,突然把枪给掏了出来。 阳刚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干什么,又不是打仗,弄得这么紧张?” 高正兴呆了呆,忙把傢伙收起,有些尷尬。 “並且,我们在这里的事情,现在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能不开枪就別开枪。好吗?” 高正兴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昨天和那个女人战斗的时候,不是也开了枪,就不怕?” “那不是我开的枪,是她。我用得著开枪吗?”阳刚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 高正兴已经习惯於阳刚时不时就绷一下钢钎的个性,也不在意,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事:“对於,那个女人身上一直在流血,会不会死?” “暂时不会,她本来身上的伤就不重,只是血流到了里面,经过一系列的战斗,伤口再度裂开,血流了出来,反而会让她好得快一些。如果你可怜她,等一会儿,弄得草药去帮她止一下血!” “不是可怜,而是这个人必须得交给军事法庭去审判!” 阳刚听得一愣,笑了笑说:“只要不是你看上她就成,其他的都好说!” 高正兴:“……” “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是,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得了的,说不定,你哪天就死在她的身上。” “浑说!我之前並不认识她,见面不过一天,到是你,要小心!”高正兴听不下去了,他当然不是蠢人,心中自然明白钱铭兴是空手套的成员。 阳刚听得一愣,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高正兴真的和她不熟,反到是自己,和她交过几次手,但是,对方都没有用过全力。 当然不知钱铭兴的深浅! 之前在学府之中,他想要试试对方真正的实力,人家假装不懂武术,一副小女人你想要如何就如何的样子。 现在,对方动了真格,但是,已经受伤在前,实力大打折扣。 看来,此生,已经没有希望和她真刀真枪地大干一场的可能了。 高正兴见他没有说话,以为是说出了阳刚的心事,不由得说了一句:“你可要想好了,跟她是没有结果的,並且,你和林夕已经是一对。” “小心!”阳刚突然提醒了一句,他闻到了动物的气味,不由得停下脚步,看著前面的一丛树林。 这时,二人已经步入到了山林之中,虽然树不是太大,但是,很是密集。 “有什么不对?”高正兴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轻声说道,“我说的是正话,也是为了你著想,毕竟,你已经是林夕的人了!” “我说的也是正话。”阳刚说著,眼睛看著前方的树丛,小声说道,“那里有一只动物,不过,不是猪。” “也不知是公的还是母的?”阳刚自语,“不过,这动物不好养,野性十足。” 高正兴想要上前看看,被阳刚挡住了身体,轻声说道:“你还是退后一点吧,交给我!” 说著,阳刚拔出匕首:“这傢伙很沉得住气,一定善於偷袭,如果不小心被它一击成功,想要翻身就难了!” 说著,一条黑影突然向著阳刚扑了过来,嚇了高正兴一跳,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还以为阳刚不过是找不到话来回答他,故弄玄虚。 那是一条就如狗一样的东西,耳朵特长,只是身形小了一些,正冲向了阳刚,一张大口露出森森白牙,快速地咬向阳刚的喉咙。 214、不能浪费 “闪开!” 被阳刚一声喊叫,高正兴惊慌失措,忙往左边一闪身。 阳刚也在这个时候身子往下一蹲,手中的匕首递了出去,一道热血洒在了地上。 那傢伙叫了一声,扑在了地上无法起来,血水不断地流出。 高正兴惊异无比,他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当地人称为土豹子,其实,就是狼。 对方脖子上的皮肉很厚,阳刚那短短的匕首想要划开它的喉咙得多大的力量。 等到看清之时,高正兴嘆了一口冷气。 阳刚的出手可谓是快准狠,出手的位置並不是对方的咽喉,而是那傢伙脖子上的动脉血管。 高正兴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土豹子再度站了起来。阳刚已经冲了过去,再是一刀下去,把对方脚上的一根动脉给割了开来,鲜血再度奔涌,那傢伙叫了几声,终於倒了下去。 阳刚嘆了一口气:“可惜,这傢伙太小,只有二三十斤,不能让大家吃饱!” 看著还没有断气,依然在痛苦挣扎的傢伙,高兴正无语,想要补它一枪,让它早点解脱。 阳刚已经捡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它的头上。 遇到阳刚,只能算是它倒霉。 它想食人,反为鱼肉。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你把它拖回去吧,但是,要小心,这傢伙不一定死了,传说,它有九条命,不要让它临死之时还咬你一口,传说出让人笑话!” 阳刚交待了一句高正兴:“先把它拿回去下锅,我再去弄点,不然,第一天就让人们吃个半腥不臭,有辱名声!” “还有辱名声,你的名声本来就不是太好!”高正兴说了一句,心中只嘆:这里的动物世界將不得安寧。 “少费话,还不走?到时,这里来了其他的动物,我还得保护你!”阳刚没有接高正兴的话,而是对他骂了一句。 高正兴白了一眼阳刚,这话虽然有些伤人,但是,是为了他好,知道他不像阳刚一样,对一只动物都下得了手。 他拖著地上的猎物,向著家的方向而去。 果然,不大一会儿工夫,又一只土豹子闻到了这里的血腥味,忙著赶了过来,结果,反受阳刚所害。 阳刚拖著食物,想了想,没有再做停留,向著山下而去,半道之上竟然追上了高正兴。 高正兴再度看阳兴嘆。 “怎么?还在可怜这两个傢伙?”阳刚笑了笑说,“生活就是这样,你不努力,就会被生活所淘汰。何况,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为何不多加利用?” “如果人人都有你这样的身手,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动物!”高正兴嘆了一口气说道。 “不,你错了,事实恰恰相反。动物会越来越多,你的生育能力,永远也赶不上一只动物。就拿这两傢伙来说吧,一年怀两次,一次三五个不等。” 高正兴无言以对,他无法接受阳刚用这事来说道。 这就不是一个概念好吗? “只是,它们很难成长起来,就会被其他的动物给吃了。如果把这些傢伙统一圈养起来,它们的发展会超出你的想像!”阳刚说著,想起了几十年后的养殖业,那可是现在人无法相象的事情,三个月就长成了一头大猪,四五十天就上桌子的鸡。 人们吃不了,有的人已经不敢吃。 人们为了效率,不断地给这些动物寻找新的品种,不断让他们乱来,不分种类地结婚生子,各种各样的傢伙横空出世。 “你不会想要连这种土豹子都拿来养起吧!”高正兴惊异地看了一眼阳刚,“这可是养不乖的存在,如果某一天失控,它们兽性大发,说不定对人类將是一场大灾难!” “你又错了,任何时候,人都是高等动物,都不容许其他的动物凌驾於自己之上!” 阳刚说著,灵机一动,这傢伙,如果跟猪一起生活,它们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像猪一样肥,如土豹子一样的聪明?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 这种想法太过於大胆,万一弄出事来,將是不可收拾,弄不好,会出一个怪物,会让事態失控。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把村子里的那几个小弟的肚子弄饱,不失信於他们。將来,他们才会跟著自己一起混下去。 两人回到村里高正兴家后面的时候,看到人们干出了难得的效率,连高正兴都不由得吃惊。 一间猪圈已经弄成,虽然不大,但是,关两三个猪已经不成问题。 人们见到阳刚和高正兴这么快就给他们带来猎物,不由得齐声欢呼了起来,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差点就要把阳刚抬起来往天空之中拋。 阳刚忙把猎物放下,对著扑过来的人群说道:“快,把这两傢伙一起烫了,忙著下锅,我可是饿得前心贴到了后背!” 人们笑了,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终於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大肉,当然怕阳刚被饿坏,断了他们的食路。 “大侠,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王二狗看著阳刚说道。 “不当讲就別讲了,少说话多做事,只要大家努力,听我的,一定可以天天吃肉!”阳刚不想听王二狗说什么奉呈的话语,让他別叫自己为大侠,他就是不听。 现在,是他团结人的最好时机,当然不能把场子给冷下来。 “我们全听你的,不要说天天有肉吃,就是一个月有这样一次,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人群之中的高老突然接过了话。 高正兴心中嘆了一口气,面上並没有什么不高兴,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他父亲的积极性,也不想把村里这些小弟给得罪。 几个小弟已经动起了手,把猎物拖到了一边,就要放入早已烧开了的水里。 王二狗急了起来,跑过去挡住大家,高声说道:“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得把这皮给刨下,留著给阳大侠做件皮衣服,不能这么浪费!” 几个小弟听了,眼里放光,真的停了手,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阳刚。 阳刚的眼睛眯了起来,扫了一眼眾人,最后,眼睛落在了高老的身上,高兴地说道:“这个提议不错!” 215、大口吃肉 高老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但是,他现在跟其他的年轻人一样,精神很好,儘管,大家现在都还没有吃早饭。 阳刚笑了笑:“这皮,就先给高老做一件皮衣,老年人经不住冷。下一件再给大家做,至於我,经得住冷,就不用了。何况,现在大热天的,怎么穿得起?” 人们笑了起来,一起说道:“说得对,先给老人备著,现在虽然热,但是,这里的冬天很冷的!” 人们再度对阳刚的不自私而佩服,就连高正兴,也感觉到了眼前的阳刚,像是不太真实。 见到几个人开始忙活了起来,阳刚笑著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的高老笑道:“老人家,就別过意不去了,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大家爭取在寒冬到来之前,每人穿得上一件皮衣。” 高老点了点头,拉著阳刚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阳刚看了一眼高正兴,轻声说道:“这样,我看你在这儿也无事,不如,我俩再上山一次,弄点木材来,先把圈门给弄好。” 说著,阳刚看了一眼那头经过了无数次挣扎,现在已经老实了下来的母猪。 阳刚还让人们回去,把家里的人全部接来,说是有肉就得一起吃,不能吃独食。 人们自然高兴万分,早就想要把家人给叫来,只是阳刚不说,没有人敢擅自开口。 当圈门弄好的时候,肉刚好可以吃,人们闻著香气四溢,早已流下了口水。 他们更加的佩服阳刚,什么都会做一样。 阳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说著:“大家不用看我,现在,开始吃肉!” 人们一起欢呼了起来,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肚子都有些不知道肉是什么味儿? 人们吃得个不亦乐呼,但是,阳刚只吃了几口,发现,这味道並不怎么样。 不是这些人不会做,而是条件不允许,没有什么作料,连最基本的椒、辣子面都没有,根本就去除不了那种土味。只是放了一点点盐,分量还不够。 不过,也算是难为了高家,好像是他家里唯一的存货。 高正兴也加入到了大口吃肉的行业,没有在意阳刚,他突然成了没有人关注的角色。 阳刚悄悄离开人群,步入到了高家的偏房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瞎灯熄火,阳刚依然判断出了钱铭兴的位置,她依然躺在那儿。 阳刚对自己的捆绑术很自信,如果不是有人专门帮她解开,她是无法脱身的。 何况,她现在有伤在身。 钱铭兴听到了门响,也看到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心中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高兴。 如果来者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她有信心让这个人放了她。 她身上的血已经没有再流,自身的止身功能强大,这当然得益於从小就受著专业的,而且高强度的训练。 马上,她就发现自己打算了算盘,连嘴都被阳刚抓来之时就塞了东西,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两声,再怎么动听,都没有打动一个男人心的魅力。 而且,她已经发现,这个人就是阳刚。 阳刚听著她发不出声来,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钱铭兴再度“呜呜”了两声。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先把你口里的东西拿开,忘记告诉你,这只是一块破布。”阳刚说著,扯开了钱铭兴的口。 “混蛋!”钱铭兴直接开骂,由於激动,喘了几口大气。 “还骂?信不信我再把你的嘴给封住?” “你他妈的,给我塞的是什么破玩意儿,臭死了!”钱铭兴害怕他再度封口,但是,依然把心中的怒火给发泄了出来。 面对著阳刚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傢伙,她也只能是服了。 “都说了,只是一块破布,我也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你也知道,现在,穷!”阳刚看不清钱铭兴的脸,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心中的怒火。 “你他妈的就不是人,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哈哈,我说过,谁敢对林夕下手,不管他是谁,是什么性別,我一样不会放过他!”阳刚终於说出了正话。 之前,他不想说出,也没有说是为了林夕,就是怕这个女人不说实话,套不出空手套的有关信息。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怕一提起林夕,忍不住一拳把面前这个女人给打死。 “哼,有眼无珠的小子!” “再说,再骂我就把你嘴给堵上,让你永远也別想开口说话。”阳刚声音变得狠戾了起来。一副说反脸就反脸的口气。 “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就是想要折磨一下你,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无耻,变態!……” 阳刚一伸手,把她的嘴捏住,把手里的破布塞入到了她的口里,让其成功闭了嘴。 钱铭兴再度发出“呜呜”之声,到了这时才想起要阳刚给她一些吃的,但为时已晚,阳刚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面对敌人,他阳刚绝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物,哪怕,这人是个大美女。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只为看看这个人,身上的伤会不会死人,见到她还在生龙活虎,已然放心,决心再折磨一下她,让她足够老实。 外面还在热火朝天地吃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去而復反的阳刚,当然,也没有人会知道这里还关著一个曾经让阳刚都头痛不已的女人。 除了高正兴之外。 高正兴已经发现了阳刚去而復返,以为他不过是去找钱铭兴聊情说爱,想要趁机占別人的便宜,或者是面寒心软,拿肉去喂,也就没有去打搅,弄得大家下不了台。 见到阳刚回来,也没有问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拿起锅里的一块肉,大吃了几口。 他作为一名在边防呆了几年的人物,对这种大块吃肉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记得,好像是某一年国庆之时,上面安排过一次,人们都认为是打牙祭,虽然味道要好上一些,不过,也没有这么不限量,放开肚子地吃过。 一锅肉被一扫而光,还把汤都喝了个乾净,阳刚笑了,人们再度把眼睛看向了阳刚,再看向了地上那头睡著的母猪。 阳刚摇了摇头,借著地上的火光,看到了人们的尽欲未尽,高声说道:“大家就別打这母猪还有小猪的主意了,现在,也吃得差不多,不能一次就想要吃个胖子。但是,只要大家好好干,肉会有的,麵包也会有的。” 他的心里当然明白,不能一次让他们吃个够,得悠著点来,不然,指不定会吃死人! 人们已经对阳刚惟命是从,相信他是无所不能,甚至有人把他当成了救星。 人们的要求本就不高,很容易满足,一起叫好。 阳刚笑了笑:“好了,现在来两个人,把这母猪给抬到圈里,说好了,不许谁打它的主意,不然,將来就没有肉吃了。” 216、洋马儿 人们开心地笑了起来,爭先恐后把猪抬到了临时搭建的圈里。 阳刚再让人把地上那些早就割好的草抱了一些进去,放在猪的嘴边,然后,再把那头小猪给放到了母猪的身边,说是让它们母子团聚。 小猪不过一月左右,已经会吃地上的草了,不过,它依然是揪住了母猪不放,奶水肯定要有营养,而且是可口得多。 阳刚对五小弟说道:“把你手里的火把拿过来!” 五小弟忙著过来,把火把递给了阳刚。 阳刚接过,轻声说道:“好了,现在是时候把它嘴上的绳子解开了,不然,它如何吃草?” 五小弟不敢上前,看著阳刚。 这猪虽然被捆住,依然野性十足,万一解开嘴上的绳子之时咬他一口就不是闹著玩的。 “真无用!”阳刚骂了一句,把火把递迴到了五弟的手里,亲自动手,把猪嘴给解开。 猪再度叫了几声,眼里全是惊骇之色,根本就不动口吃草。 有人开始质疑:这猪根本就不吃草,会不会死? 阳刚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再度笑了起来:“你们放心,它本来就是吃草的,只是,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著它,不好意思吃!” 人们笑了,跟著阳刚一起出了圈,把门关上。 阳刚看著地上的残骨,笑了笑,突然灵机一动,对著几个小弟交待了道:“不过,以后我们给它加点料,把这些骨头捡起来,找个碓窝舂细,再把草切细,拌在一起,吃了比较开胃,到时,一定长得比其它还要快。” 王二狗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给人吃!” “你想吃点也行,反正是补钙的!”阳刚笑著回了一句,惹得人们大笑了起来。 王二狗有些尷尬,但是,也没有生气,反而跟著一起开心地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阳刚摆了摆手,人们开始停了下来,一起看著阳刚,像是希望他说点什么一样。 阳刚正色说道:“大家跟著我,幸福不?” “幸福!”人们齐声吼了一句,就如怕声音小了阳刚没有听见,下次不要他们干活一样。 “那就好,明天大家继续来,各理其事,该割草的割草,刻夯圈的夯圈,我不敢承诺太多,但是,肉是可以保证的!”人们一起点头,就连一些老人的积极性也被调动了起来。 他们今天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都吃到了肉,明天一定跟著干活,做不了重的,割草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只是,大家一定不能把这里的事情向外传,不然,这肉就吃不成了。”阳刚说出了高正兴一直担心的事情,他是怕,怕这事传了出去,引起了其他村子的注意。 “好的,一切都听阳大侠的吩咐!”人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里后来的老人们,他们不知阳刚叫什么,听几个小弟说阳大侠,也就跟著一起叫了起来。 阳刚听得一呆,忙著解释说道:“以后,不许叫我大伙,就叫阳兄弟就成了!” 人们面面相覷,这怎么行,你跟任何人称兄道弟都可以,別人被你搅乱了塘子,村里的人都乱了辈份! …… 第二天早上,人们早早就到了地里,开始忙活了起来。 阳刚看了,心中高兴,这相当於免费的劳动力。他让高正兴看著自己的家,不要让人进去见钱铭兴,他想要上带著王二狗上街去。 高正兴奇怪地看著他,沉声说道:“不是说了,今天要把她交给法律吗?” “我说过吗?怎么没有印象?”阳刚抓了一下脑壳,发现头髮已经有点长了,正好可以上街去理理髮。 现在,连个理髮的都是国营,实在是有些不便,他想要弄把剪刀来,自己理。 “大哥,我觉得先把这个人送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了,如果把她的人引到这里,害了这里的人,你的良心上过得去?”高正兴看著阳刚,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行,她现在不能走,不然,我们在这里发展的事情,不是很快就暴光了?” “暴光?”高正兴不是很理解这个词语。 阳刚解释了一通,高正兴才明白。不过,依然不认可阳刚的话,说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上面要认得,不能欺骗组织。 “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阳刚看著高正兴说道,“並且,你都说了,你要配合我做事,这就是我让你执行的任务,先把她看住,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只能是答应,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大国也不例外。 阳刚却心中暗笑,等到上面知道,也许已经放开市场,到时,人家还要鼓励发展养殖业呢。 阳刚见他终於答应了下来,点了点头,叫上了王二狗,一起向著山下而去。 王二狗见到停在路过的偏三轮,不由得称奇。见阳刚拿出钥匙发起了电,依然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阳刚见到他小人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不由得笑骂了一句:“愣著干什么,快上车,带你出去走走,顺利买点东西。” 见王二狗迟疑著上了车,阳刚轰了一油,向著上下而去。 “阳大侠,你果然就不是一般的人,不然,也玩不起这种洋马儿?” 阳刚听了,骂了一句:“叫你別再叫我大侠,真的不听,是不是要我打你,你才会长得记性。再说了,这东西不叫洋马儿,已经是国產货了。” 王二狗嚇得伸了一下舌头,说是以后叫阳大哥好了,心中却想,这人已经超出了大侠的范畴,应该叫做男神才对。 在王二狗的指引之下,两人一路狂奔,在三轮的带动下,走了十几公里,到了一个乡街子上。 阳刚问了一下,径直向著粮站而去。 到了粮站,阳刚直接把车开到了门口,看门的见到阳刚来势有些勇猛,忙著打开门,问了一句:“领导你找谁?” “叫你们站长出来见我!”阳刚也不客气,直接就把架子端得老高,把车也开起了里面停了下来。 那人是个中年人,不敢怠慢,忙著带他二人直奔站长室。 能在这里开个破三轮的人,一定不是凡人,这是中年人的经验。 站长也是个一个中年人,但是,胆子比那门卫大了许多,见到阳刚的衣著也不是那么的光鲜,有些看不起人,沉声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何事?我很忙的!” “你很忙是吧?那你这个站长是不是不想干了?”阳刚看著他,沉声说了一句。 217、各理其事 那人姓王,本来是个小鬍子,听了这句话之后,嚇了一跳,这小子的口气有些大哟! “实话给你说,我从前线回来,赶了几天的路,你竟然说你忙,那你就別忙了!”阳刚抓住了对方话柄,沉声说著。 小鬍子站长正要反驳,那门卫忙著轻声对他耳语了一句。 他有些惊奇地看向了停在楼下的偏三轮,態度马上转了过来,笑著说道:“原来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不要见怪!” 阳刚暗笑:“好说,好说,看你还算是精明。” “多谢多谢夸奖,不知,你是……”站长依然想要打听一下阳刚的来歷。 王二狗在一边,直接不敢吭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他虽然在村里有些胆气,但是,像站长这样的人物,他平时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 像王家坡这样一个小村子,本来就有些偏远,现在,连个队长也没有,这也是阳刚在那里发展养殖业最好的地方。一时不会有人知道,免去了不少麻烦。 阳刚轻轻拉了一下王二狗,看了一眼王站长,轻声说道:“我是何人就不是你该问的了,现在,算是秘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將来,你自然会知道。” “那,你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王站长满意脸疑惑,想著这人的来头不小,真不敢再问下去。 “现在,你得给我五百斤粮食,不然,是会死人的!”阳刚说著,心里却想,这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是没有粮食,肯定会死人,民以食为天嘛! “这……”王站长有些为难,关键是,这人是何人他都不知,以后如何向上级交待。 “怎么,站长为难,那就是说,人命关天的事情,站长也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再说了,我可是要交钱的,又不是白拿你的,你可要想好,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可以承担?” 站长看著阳刚,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更加相信了阳刚的不一般。 想了想之后,突然一咬牙,反正这个人连偏三轮这种工具都用上了,还给钱,那一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由得点了点头,一副討好的样子说道:“问题是没有什么,只是,我担心你一次也拉不了这么多。” “当然,现在我只想拉走两百斤玉米,剩下的改天来拉!不过,钱我可以一次给你,按照你这里的收购价格,一分一斤,我一分钱不少你的。”阳刚说著,真的把手里的三百多元钱一次性拿了出来,在这个人的面前显摆了一下,算了算,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把5块钱拿给了王站长。 王站长的鬍子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也不敢要票,反正人家给了五百斤的钱,只拉走两百斤,就算是骗子,他也不吃亏。 站长看了一眼阳刚,见他势在必得,而且,也不慌不忙的样子,忙叫门卫把两大袋玉米扛到了阳刚的偏三轮上。 直到阳刚带著王二狗,拉著两百斤玉米,出来大门,到了百货站门口,王二狗都不敢说话,怕影响到阳刚的计划。 到了现在,他更相信,阳刚一定不是一般的人,说不定,是某个大人物的亲戚,不然,一个站长也不容易被他糊弄过去,真的给了他这么多的粮。 要知道,粮食可是硬头货,就算是拿著钱,也不一定可以买到! 阳刚已经走进了百货站,买了几根绳子,放在了车上。 百货站倒是不用费口舌,人家一看他开著这种机械化的三轮车,再看著他手里的钱,直接就卖给了他。 阳刚又拿了一些钉子,这里叫洋钉,其实,现在大国已经自己生產,只是,人们依然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两人回到了王家坡,高正兴看著阳刚回来来,还带了一些东西,不由得嘆了一口气,更加的弄不明白,阳刚为何会突然变得不那么的抠门,主动放了血,捨得把身上的钱出去。 看著几个小弟来帮著拿东西和白的玉米,高正兴走到了阳刚的身边,奇怪地问道:“你真的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 “这还用说,你看,吃的都准备好了,再说了,这里是你的家乡,难道你还说不好,不適合人居住?” 高正兴突然有些感动了起来,看著阳刚的眼神都变了,让得阳刚心中一惊,沉声说道:“干嘛?別这样看著我,就像是看女人一样,告诉你,我可对你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兴趣!” “唉,你就別再乱说了,我明白,你是想让我好好在家里陪陪老人。”高正兴苦笑了一下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里很好,想要在这里安家。”阳刚撇嘴说道。 “你真的捨得林夕?把她一个人丟在烟城!” “当然捨不得,等到她毕业之后,我想过了,就让她来这里,办个学校,不是就可以陪在我的身边了。” 阳刚的话让高正兴半信半疑,一时半会弄不清楚哪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別说了,我还得给人们去弄肉来吃,现在你守在这里,当个监工什么的,顺便也要看好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別让人去碰。”阳刚说著,突然把二狗叫了过来。 二狗本来正想要说阳刚还有个机械,还带到了街上如果把站长给弄得服帖的过程,听到阳刚叫他,忙著小跑了过来,站在阳刚的身前。 “你安排一下,让两人把这些玉米弄成面,然后再负责把面弄成饭。其他的继续干活,该修圈就修圈,该割草就割草,要做到各理其事。” 王二狗听了,马上就去安排,让两个老人去磨麵,四个年纪大一些的去割草,其他的人负责修圈。 阳刚看著王二狗,发现这个小子的组织能力还行,能够合理安排人员,发挥他们的特长,是个可造之材,就不像高正兴,做事有些怕这怕那的,只会带兵打仗,但是,哪有这么多的仗来给他打。 不就一个小南吗?真想灭了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王二狗安排得井井有条之后,跑回到了阳刚的身边,笑著问道:“我这样安排合不合適?” “可以,还行!”阳刚笑了笑。 “那我现在做什么?”王二狗依然有些高兴。 “现在,你跟我走,一起上山,给人们弄肉来吃,不过,你得带上一个口袋,不知哪儿有?”阳刚突然给了他一个难题。 “这,这个我想办法!”二狗说著,跑到了玉米边,拿了两根绳子,开始忙活了起来。 阳刚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小子还会这个? 218、火气 不大一会儿工夫,二狗就把一个口袋给编织完成,只是,这口袋四面都是洞,虽然粗糙,也可以將就著用。 阳刚没有再夸他,而是带著他向著山上而去。 王二狗也没有问阳刚要做什么,自然是去装猎物唄! 不大一会儿工夫,阳刚就把他带到了山脚,把那几头小猪给放在了二狗准备的口袋之中,让他带回来,阳刚一个人却上了山,去找更大的猎物。 …… 饿了两天的钱铭兴,心中把阳刚从头骂了一遍,苦於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被捆住,成了虎落平原的样子。 最要命的是,人都有三急,她无论如何的动弹,想要引起人们注意,都没有人来理会,只能强行憋住。 只听到外面有著嘈杂之声不断传来,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她在这里的发出的声响。 到了后来,完全失去了信心,想著阳刚这小子真的要把她给活活饿死,或者把她憋死。不由得有些难过,泪水自然流了下来。 不过,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现在的她,为何会是这么的脆弱,当初与狼拼命之时的勇气去了哪儿? 她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阳刚这小子来看她笑话,想要把脸上的泪水弄乾,免得被小看。奈何脚手都被捆住,只能把头摇了摇,用力把泪水甩开。 可是,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她已经憋不住,失了禁,让她无地自容。心想,阳刚这小子一定会藉机说事,或者,就是在等她丑態毕露的时候。 阳光,就像是一条一条的线,从房顶之上穿进了屋里,让一间小小的屋子传出一阵一阵的臭味,就算是她本人,也是极不舒服。 原来,一个人失去自由,是这样的难过,是这样的无助,也是这样的难为情。 她现在出奇地害怕见到阳刚,甚至是任何一个人,她只想要呆呆地在这里等死。 一死解千愁,一了百了。 门开了,她闭上了眼睛,装死是最好的办法,至少可以不看阳刚那张让她动过心,现在却让他噁心无比,但是一直保持著阴险的笑容。 来人嚇了一跳,嘆了一口气,还把鼻子动了动,深吸了两口气的样子,让她闭著的眼睛不由得睁开。 她从对方嘆气的声音,听出了不是阳刚这小子。 会有何人在这个时候来看她?让她想死的心突然又动了一下,找到了生还的勇气和信心。 门外很亮,以至於她看不清来人背光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 对付男人,她自信满满!尤其是年轻男人。 阳刚带回来一头一百来斤重的公猪,让人们再度佩服不已,这山上的动物,就如他提前养著的一样,仿佛什么时候要,什么就去取一样。 而这头猪已经死了,只能是用来下锅。 有人就提出了疑问:“阳兄弟,你不是弄了一头母猪来养起了吗?如何不弄一头活的公猪来?” 阳刚笑了笑,指了圈里那些小猪:“等到母猪有需要的时候,那些小猪已经长大,成了年,完全可以满足它的要求了。更何况,到时再去找也很容易。” 人们笑了,再度对其怀疑,这山上的猪就是他提前养著的。 阳刚环视了一下,发现,玉米饭已经熟了,人们正在等著他吃一样,忙著说道:“大家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哦,对了,高正兴这傢伙呢?”阳刚看到了人群之中,没有高正兴的存在,不由得问了一句。 人们看了看,才发现不见了高正兴的影子,想要一起去找。 阳刚摇了摇头,心中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去看钱铭兴了,还真是只有他一个人心好,別人都做坏人。 不过,他没有声张,而是笑了笑说道:“不用管他,大家先吃饭,吃饱好干活!” 人们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高正兴不是跟他一伙的,他不就是高正兴的朋友吗?为何不关心朋友的安全,只想著与他不熟的人们。 见他不去找,也不敢去找,一起吃饭。 这一次玉米饭,做得很好,王二狗像是很会挑人,找出的两个老人,不单是用小磨把玉米麻碎,还用甑子蒸出了散呼呼,一吹气就会颤动的玉米饭。 虽然,这一次没有肉,但是,配上了一些野菜,吃起来也是香甜可口。 另外,大家还想著的是,晚上一定有肉吃。 他们也不是那种空著肚子等肉吃的人,很容易满足的。这也是阳刚决定把这些人团结起来,做一点事情的原因。 对於那些学精了,贪婪的人,他是不会在乎的,也不会让他们在这里搅局。 不然,当初在江家箐,他就可以大力发展。 高老却注意到了阳刚像是在想著心事,不由端著碗到了阳刚的身边,跟著坐了下来,轻声说道:“高正兴是我看著长大的,请相信,他的心地不坏,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阳小哥的事情。” 阳刚点了点头,笑著说道:“老伯,你就放心好了,我了解他。” 心里却想,想必他不会因为心软就放了钱铭兴,只是想要给她一口饭吃著吊一下命,毕竟,自己也不会让她死在这里,杀死一个人容易,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更难。 高老放心了下来,看著阳刚点了点头,投来了感激的神色。 阳刚也笑了。 高正兴出来,看著阳刚正在和高老坐在一起吃饭,不由得一呆。 高老向他使了几个眼色,让他过来跟阳刚解释。 高正兴却假意没有看到高老的眼神一样,也不去吃饭,一个人提著个锄子用力地挖了几下地。 高老有些尷尬,阳刚却笑著说:“没事,年轻人火气旺,使不完的力气,挖几下就完事了。” 高老一时找不到话来接,见阳刚低头吃饭,也就不好说什么,而是到了高正兴的面前,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制止他,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把手里的碗递给了高正兴。 高正兴心中真的有著火气,当他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心果真软了! 当她把对方口里的东西拿出之时,那人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杀了我吧!” 高正兴犹豫了起来。 219、多一分尷尬 在战场上,高正兴面对著敌人,从来没有犹豫过,但是,他现在面对著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受了伤的女人,他下不了手。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大脑容易发热的男人,更不是见到漂亮女人就不知姓啥的人物。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轻声说道:“我没有权力杀了你,但是,也不可能放了你,你还是老实一些吧。” 说著,他拿起了手中的破布,决定把这个女人的嘴封上。 “混蛋,你也跟那个阳刚一样,就不是一个好人,就是为了来看一下我的笑话!”钱铭兴骂了起来。 谁知,她的大骂,反而让高正兴本来有些愧疚,有些犹豫的心里,下定了决心,把她的嘴给封了起来。虽然,他现在的心里不太好受,觉得阳刚就不应该这样对付一个战俘,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有些火大,出来之后找个地方发泄。 此时,他接过了高老手里的碗,突然一狠心,从锅里舀了一碗饭,端著就回到了家里。 其他人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有阳刚和王二狗心里明白高正兴的真实想法。 但是,阳刚没有说明,王二狗也不敢多嘴。 钱铭兴面对著去而復返的高正兴,心中再度骂了起来,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过,依她现在的处境,还有一身的臭美味,高正兴能端著一碗饭来,也算是够意思的了。 只是,当高正兴把她嘴里的破拿下的那一刻,她再度骂了一句:“我不要你好心!” “我也不是好心,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就这样死在这里,你必须受到法庭的审判。”高正兴说著,把饭餵到了她的嘴边。 她把嘴闭上,不吃。 高正兴说道:“你如果想要我解开你,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就吃了它,等一会儿,我叫个人来帮你清理一下身上的臭味。” 钱铭兴被说中了心事,呆了一呆之后,终於屈服。 好一会儿之后,高正兴终於把钱铭兴餵了个半饱,还给她喝了一些水。 然后,再把她的嘴堵上,一个人出了房门,把碗放了下来,自己却没有再吃饭。 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关著一个女人,不然,一定会引起其他的麻烦。 他只是决定,儘早把这个人送到城里,交给法庭。 阳刚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不明说,也不急,而是把王二狗叫了来,和高正兴一起开了个三人小会,说出了他的决定。 现在,这里人们的激情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只差把一切理顺,他也想要把钱铭兴送走,不然,在这里终归不是好事。好在,这个女人並不知自己在这里带著村民养殖的事情,只是以为,他偷偷打了一点野味,带著人们吃了肉。 王二狗却不知阳刚的真实目的,也不敢问,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又看了看高正兴。 高正兴不说话,只是生著闷气。 阳刚自顾点了一支烟,看著王二狗说道:“现在,开个会,也给你布置一项任务,相信你可以完成得更好。” 王二狗忙著说道:“阳兄,你放心,只要你信得过我,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大可不必,你只要带著村里的人好好干就成了,如果谁人不听话,敢於偷懒,你就把他们赶走。另外,从今天开始,你把这里的支出,全部记录下来,哪怕就是一天吃了多少玉米,多少野菜都给我记好。还有一事,就是关於那个女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小心你的头。”阳刚淡淡地说著。 王二狗听得心中一寒,忙著保证:“一定,那是一定,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那就好,还有你的那些小弟,如果知道一些,也让他们闭嘴!” 王二狗见阳刚突然重视起来,再度保证,一定会办得让阳刚满意。 “很好,那你出去吧,去把你妻子的衣服拿一套来。” 王二狗有些疑惑,又不敢多问,只是呆了呆之后才说:“她就没有多余的衣服,连结婚都没准备换洗衣服,现在,家中只有一件衣。” 阳刚一愣,看著王二狗。 “还有一条裤!” “去拿来。”阳刚只说了一句,王二狗小跑著去了。 高正兴看著阳刚:“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呀?你是不是跟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阳刚笑了笑说。 “这,怎么可能?我说的是,她把衣服弄脏了的事情!”高正兴想要骂人,但是,没有出口,毕竟,现在阳刚是他的上司,而且,他总是捉摸不透阳刚的真实想法。 “只要不是你弄脏的就好!”阳刚笑了。 高正兴呆住,不知如何去接这话。 “如果是你弄脏的,等一会儿,就帮她换一下。”阳刚还在笑。 “不是,当然不是!”高正兴忙著解释。 “那你也帮她换换!”阳刚正色说道,“我也不想惊动其他的人。” 高正兴欲哭无泪的样子。 阳刚的话已经很明確,他不想惊动其他人,如果他高正兴不换,那只有王二狗。 王二狗可能会干这种事,但是,他还真怕出事,反让人看不起大国之人,说什么趁人之危。 那只有阳刚,还有高老。 阳刚当然不会做这事,不然,也不会把那女人一关就是两天,自己弄虱子在他自己头上爬,自討苦叫。 那就只有高老,已经几十岁的人,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去做这种难为情的事情。 看来,只有高正兴自己上了。 高正兴正想著,王二狗到了,果真提了一条裤到来。 阳刚让他放下,对他说道:“好了,你先迴避一下,一会再去找个小弟来,跟著你一起看住这圈里的十几头猪,少一头唯你是问。” “当然,如果是多出一头来,长大之后就算你的。” 王二狗有些弄不明白,阳刚为何刚才不一次交待完毕,害他来回要跑两趟,现在还要去找个小弟来陪他一起守夜。 几个小弟和其他的人累了一天,已经老早就回去睡觉了,叫起来有些麻烦。 王狗不敢说什么,而是真的回去找人。 阳刚看著王二狗放下的裤子,轻声说道:“去呀,不然,要等到几个小弟来了,亲眼看著你做这事,可是说好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尷尬!” 220、咸猪手 此时,刚进入秋天不久,天气依然热得很,特別是白天。 高正兴当然再清楚不过,看著手里的厚厚的裤,轻声问了一句:“你確定,这么厚的裤子,不会把人给热死?” “那有什么办法?你跟她对调一下也不是不可!”阳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人人都知道的道理,阳刚当然晓得,只是,这不是找不到吗? 高正兴呆了一呆,想了一下,站起了身,並没有拿地上的裤,而是直接就走进了屋子,让阳刚惊呆了,沉声说道:“你不会是真的要对换吧,这可是男女有別,別损坏了一个军人的形象啊!” “你才和她对换!”高正兴终於忍受不住,也不再管谁是上司,回骂了一句。 阳刚也没有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上司,对这就不感兴趣,只是被赶鸭子上架而已。 高正兴已回了屋,直接把钱铭兴给拉了出来。 钱铭兴的嘴里的布还在,一时发不出声来,只是“呜呜”地叫了几句。 阳刚突然明白高正兴这小子是要把人家直接带到水里去洗,不由得好奇,这傢伙,这时还不蠢,能想出这种办法,不过,他有些好奇,他是不是要亲自动手,帮人家洗,那也是很尷尬的事情。 不过,见到高正兴义无反顾的样子,直接把她扛在了身上就往山下走,忙著对有些摸头不著脑的高老交待道:“老伯,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把这个人送走,免得她在这里害人。另外,对於这一件事,希望您老不要对外人讲起,不然,对高正兴和我的发展会大大不利。” 高老信了阳刚的话,忙著点头称是,父为子贵嘛,他当然不会再用儿子的前途来打赌。 “我不放心,得跟著他一起把这人送走,她可是一个武艺高超的人物,万一出事就不好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出事,最多两天,我们就会回来的。”阳刚害怕高老被嚇坏,忙著安慰。 高老点头,对於阳刚,他放心,只要有他在,高正兴一定不会出事。 阳刚见他点头,忙著追了过去。 高正兴一路跑了起来,到了一条水沟边,那里有著一个小水塘,並不深,不会淹死人,直接把钱铭兴放入水中,让水流自然冲洗,也免去了很多的尷尬。 高正兴也不敢放开她的手脚,只是把她口里的破布给扯了。 钱铭兴破口大骂,把两个男人骂得一文不值。 高正兴回了一句:“好心没有好报!” 阳刚却在一边看著,反而笑了起来:“骂呀,有力气就儘量骂,特別是高正兴这小子,你应该好好的骂一下,他还装好心,又没有勇气亲自帮你洗洗。” 高正兴呆了呆,看不清阳刚的表情,更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钱铭兴听了,反而不骂了,只是冷声回了一句:“一切都是你阳刚太无耻,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本姑娘的手里,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我这一身皮,根本就不值钱,倒是你,也许用来做个標本是不错的样子。” 钱铭兴不知阳刚会不会真的如此残忍,住口不言,更不想要高正兴帮她,也不再指望会把她手脚给解开,只能是默默地承受著水流的衝力。 半个小时左右,阳刚看了一眼高正兴说:“你是不是打算让她在这儿泡一夜?变成死鱼儿一样。” 高正兴没有说话,知道和阳刚说不出一句好话来,忙去把钱铭兴拉了起来,才看著阳刚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她交给军方吧,不然,还得长时间有个人看著她,最重要的是,还得给她出医药费。” 高正兴听得心中一愣,想不到阳刚依然是那个阳刚,眼里就像是只有钱一样。 然而,他的思绪还没有完全转完,阳刚像是突然灵机一动的样子,突然把手伸进了钱铭兴的怀里。 钱铭兴挣扎了两下,但是,脚手都捆著,根本无力反抗,只是把眼死盯著阳刚。 只是,现在是晚上,阳刚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眼神,不然,这眼神像是要杀人。 高正兴呆住,不知阳刚这小子为体何会在这个时候变得很流氓。 阳刚呆住了,像是什么都没有摸到的样子,或者说是摸到的不是他想要的。 阳刚把她嘴里的布拿了下来,钱铭兴直接就大骂了起来。 阳刚反而一笑:“看来,你依然有些怕的!” 钱铭兴一愣,没有再说话,突然吐了阳刚一下。 阳刚有些火起,突然灵机一动,骂了一句:“妈的,你吐在我身上,我一定吐到你嘴里!” 说著,真的就要动手的样子。 钱铭兴知道他是个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人,没有什么他不敢干的,忙著迴避,骂了一句:“不要脸,噁心!” 高正兴也觉得这样太过於侮辱人,劝阳刚算了。 “那好,看在高大人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不过,你最好是告诉我,你身上的钱在哪儿,不然的话,我可要乱摸了!” 钱够兴脸上一热,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骂了一句:“你他妈的臭流氓,还想要抢劫?” “你怎么说都可以,反正老子问心无愧。” 阳刚的话连高正兴都有些听不下去,这明明就是要人家的钱,还说无愧,想不到,脸皮还真够厚的。 阳刚並不理会两人的心中所思,一副拿別人的钱,让人家去说吧的样子,接著说道:“你说,老子是不是免费抓你,抓你不要出劳动力的吗?小工钱你总得给给吧!” “小工,怕你老工哟。没有人叫你抓我!”钱铭兴骂了一句。 “老公,你想叫我还不答应呢,我是有老婆的人。” 钱铭兴:“……” 高正兴也嘆了口气,不想听他二人在这里说著一些有的没的。 “你到底拿不拿钱?不然,我真的摸了。”说著,阳刚又要动手的样子,一只咸猪手就要伸到了那儿。 “混蛋,真是钻到了钱眼里。”钱铭兴骂了一句,“別动,把我手解开,我拿给你!” “解手?”阳刚假装一愣,“没门!” “你给我说在哪儿,我自己拿,想要骗我,你还嫩了点!”阳刚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可惜天有些黑,高钱二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然,两人都会被气死。 “好的,算你恨,钱在下面!” 看来,她还真是屈服了,这样摸来摸去,谁特么受得了? 高正兴把脸转了过去,阳刚笑了笑:“高兄,还是你来吧!免是这人说我耍流氓。” 高正兴回头看了一眼阳刚,吼了一句:“为何要我来?又不是我要钱!” “你拿出来可以抵去你欠我的一块二,再说了,我不是你的上司吗?哪有手下看著上司亲自动手的样子?” 高正兴和钱铭兴总算是服了眼前人,真是的,根本就找不到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不过,高正兴依然照做了,真后悔提前让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下属。 钱铭兴想要大叫,被阳刚把嘴给堵上。 但是,当阳刚看著只有十二块的钱,不由得骂了一句:“真是穷鬼,还不够这来回的运费。” 221、交接 两人把钱铭兴绑在了三轮车的偏兜里,一路拉著向文城进发。 一路之上,並没有遇到什么人,反正,这时已是夜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在大半夜的出来乱。 天亮之时,两人成功將钱铭兴交给了军方。 接手方是三个人,一人押著钱铭兴,另外一个把枪对著她的头,只要她敢动,一定会开枪。 剩下一个和高正兴办理了交接手绪,双方签了名,就算是交接完成。 高正兴依然有些不放心,向对方交待,这个人是入境之人,而且,还在大国潜伏了很久,並且,杀了人,身手也很了得,一定要小心看管。 將来,还要交给军事法庭。 对方点了点头,把高正兴的话记录在案,还详细了解了钱铭兴在烟城里的所作所为。 足足办了半个小时,高正兴才和对方说清楚,指了指面前的三轮。 阳刚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完了,那现在我们就得离开,反正这个人已经交到了你们的手里,如果再出什么事儿,跟我们无关!” 对方见他话中有话,还带著一些强硬的口气,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忙著应声称是。 阳刚发动了车子,高正兴忙著跳上车,挥手向军方告別。 对方向他们三人行了一个军礼,看著他们出了军营的大门,才回头把钱铭兴带进去关押。 直到这时,钱铭兴嘴里的破布才被取下,骂了几句阳刚。 这里的人们,並不知阳刚是何许人也,不过,听说这个女人是空手套的重要组成人员,能活捉她的一定不是小角色,不由得在本子上记下了阳刚二字。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出了大门,高正兴终於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何不把车还给人家?” “你傻呀,把车还了,我们如何回去?”阳刚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开著车子就往当地的百货站而去。 高正兴不敢回懟,只是问道:“那你还真的打算回王家坡,不去报到?” “去哪儿报到都不知道,你这不是在考我吗?”阳刚看了一眼高正兴,“现在,去给我弄点盐来,还有一些生活的必须品。” “我没钱!”高正兴正色说。 “我也没钱,有钱谁来找他们。”阳刚说著,车已经停在了百货站的门口,直接下车,对著里面的人要这要那的。 对方见他开著偏三轮,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本来有些隨意的心思,突然一惊,不敢再怠慢,忙著给他们准备了足足一偏兜东西。 高正兴站在一边,冷眼看著,不敢多言,也不敢制止,只在心里暗骂:“坑人的傢伙,真要在王家坡定居?” 到了这时,他才真正的明白,跟著阳刚这个坑人的货,他真的难以开展工作,人家根本就不按套路来,也不去领命,只把他夹在中间为难。 阳刚看著车里的东西,有盐,还有一些生活必用品,更多的是农用工具,比如说镰刀斧头,还有锄子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现在都是裸的,不占地,得回村里找一些木头接上作为把手。 不过,对於王家坡那样的地方,后面的山上有的是木材,只要你敢上山,不怕土豹子,一天只愁拿不回来。 阳刚看了看,又让售货员拿了几圈绳子,就当是把车里的东西捆一下,反正到时还用得上。 能想到的已经差不多,暂时想不到的也就不管了。 阳刚见到高正兴站在了一边,不由得心中好笑,对著服务员说道:“他会结帐!” 说著,已经发动了车子,驶出了大门。 高正兴回过神来,不由得在心里大骂了几句,遇上这种上司,他也真是服了。 高正兴没有办法,只能亮明身份,给对方写下了欠条,让他们到时去找军营里要钱,他身上实在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完成手绪之后,他追出了一公里左右,才看到阳刚停在路边,正在看著他笑。 高正兴的脸色难看了起来,骂了一句:“有你这样的人吗?这叫坑人好吗?” “这哪是坑人,这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阳刚依然笑得有些不要脸,心中却想,你们坑了我这么久,坑你一次又有何防? 高正兴无语,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有著事情,当然又不能奢望阳刚会在这里等著他,只能说了一句:“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晚点才会回来。” 阳刚笑了笑,知道他现在要去报到,都来了这么久,再不去,一定会让上面的人以为他们同时失了踪。 他也不怕高正兴把他给卖了,说出王家坡里发生的事情,那里是高正兴的家乡,想必高正兴不会希望一个村子被一句话,弄得乱七八糟。 “那你说说,要等多久?”阳刚笑著说,一副六畜无害的样子。 “这不好说,少则半个小时,多则半天!” “那我还真等不了你,先走,你慢慢来。”阳刚说著,笑了笑,向前而去,带起了一片烟尘。 人们见到阳刚的车子,纷纷让道,很快就出了城,到了几里开外,就没有了人烟,路上的行人也不见,阳刚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停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下,也算是等一等高正兴这小子。 毕竟,他们是一路出来的,一个人回去有些不地道。 太阳已经高老,一边凉快著的阳刚很快就趴在了车把手上沉沉睡去。 他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一閒下来,睡意上头也是人之常情。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阳刚听到了“悉数悉数”的声音,不由得起身,回头看去,一个小小少年,正要解他偏兜上的绳子,见他突然醒来,嚇了一跳。 那人一身破衣,一看就不是富裕之人,不然,也不会来做这行当。 看著阳刚有些生气的样子,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在打鼾,这么快就醒了!” “怎么?打搅到你了?”阳刚懟了一句。 “没有,没有!”那人慢慢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不说点什么吗?”阳刚轻轻跳下车,站到了那人的身前,轻声说,“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学这?” “我没有,我只是看看,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学环了?”少年看著阳刚,脸上一块小小的刀疤,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蠕动著。心中有些胆怯,向著一边走去。 阳刚呆了呆,这人不承认,但是,他也没有看著人家拿了他什么东西,不由得看了一眼,车上好像並没有少什么,也就罢了,让他去吧! 少年见阳刚並没有追来,赶紧跑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远去。 222、母的留下 阳刚深嘆了一口气,看了看天空,从太阳的位置可以判断,他已经睡了一个小时还多,高正兴还没有回来,不由得上车,发起了火,向著王家坡的方向而去。 不是他不等高正兴,而是等不得,也不知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来,阳刚还要赶回去,怕那里出事。 虽然,王二狗组织能力不弱,但是,他怕王二狗以为他不回来,再度把人们放散,或者是这小子使坏,把那头母猪弄来吃了,自己的计划落了空事小,让王二狗开了这个先河,以后,难以把村里的人集中起来,也难以再找王二狗这样一个合適的人。 他们现在都是光脚的,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要让人家死心踏地帮他做事根本就不可能。 阳刚一路风尘,赶到王家坡的时候,一切正常,人们还没有下班,还在忙活著。 王二狗见阳刚真的回来了,不由得心中高兴,他还真的如阳刚所担心的一样,怕阳刚一走了之。 见到阳刚扛著几大袋东西到来,他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些东西都是发展生產要用的,说明阳刚真的打算在这里安家,並不是一个过客。 王二狗高兴地带了两个小弟过来,把阳刚背上的东西接了过去,问他要放到哪里?还说了几句客气说,说阳刚为何不上来说一声,这种苦力活他带两个人去做就成了。 阳刚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真的得想想办法,不然,三轮车都开不到这儿,如何能长久在这里发展,拉著点东西都不方便。 想到这里,高兴正把地上的东西让王二狗分类,食用的或生活必须品提到高正兴的家里,就算是一个临时的仓库。 生產工具分了出来,再让人去弄一些锄把,把工具安好,就打算派几个去修路。 这里割下的草已经很多,足够那几头猪吃几天了,而且,收割下来的时间太早,很快就会晒乾,猪也是一样,喜欢吃嫩草。 现在,正是修路的好时节。 阳刚让王二狗带著人去修路,自己守在了圈边。他看著墙上的皮子,心中想著,应该时机到了,守珠待兔的日子將在他这里上演。 想到这儿,他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有两匹土豹子闻著皮子上的血腥味而来。 原来,这两个傢伙早已到了不远处,只是看著这里人太多,不敢上前,现在,人们已经全部去修路,不由得向著皮子的方向靠近。 阳刚要的就是这种机会,他还害怕昨晚这些傢伙来,把王二儿和小弟嚇跑,把这里的皮子吃了,也把圈里的猪拖走。 但是,王二狗没有让他失望,像是知道动物晚上怕火,一直烧著柴火,把土豹子给嚇得不敢近前。 天亮之后,上工的人太多,又让土豹子有了那个熊心並没有熊胆,只能在一边呆著,不敢近前。 现在,豹子终於找到了机会,但是,已经饿得体力不支。 阳刚心中明白,这个时代,在很多农村里,最多的就是土豹子和野猪。 野猪是不敢进村的,它们只是在地里糟蹋一下庄稼,但是,这里的人很懒,並没有种太多的农作物,猪们也就只能吃吃野草,冬天吃点草根。 而土豹子就不一样,它们的胆子要大一些,也很聪明,不敢对大的猪下手,在找不到小猪的时候,就会向村里进发。 不过,它的体形比狗小一些,对狗也有一些忌惮,只能向一些小孩子和鸡羊之类的动物下手。 而整个王家坡,鸡不见飞,狗也很少,小孩子又被大人时时看住,它们就没有了机会。 它们的日子也过得很难! 但是,阳刚连美女都不会怜惜,何况是土豹子?他看著两匹已经近了前的傢伙,心中嘆了一口气:不是我要杀你们,而是人们要吃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遇到了我阳刚。 他已经看准了机会,手中绳子的一端飞了出去,挽住了一条,只一拉,就把那傢伙给拉倒。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另一匹见势不好,撒腿就跑。但是,已经晚了,阳刚一手拉著绳子,飞跑了过去,竟然快过了对方逃命的速度,一下子就把对方的头套在了事先做好的套子之中,只是一收绳子,就把它的头勒住,越挣反而越紧。 另一匹被挽住的土豹子已经被拉倒,一时也无法脱身,看著阳刚衝到了它的身边,嚇得叫了几声,就被阳刚快速捡在手里的石头给砸中了大脑,昏迷了过去。 阳刚拔出匕首,解决了打昏的这匹,把另一匹拴了起来,並没有多加伤害。 现在,对於食物紧缺的王家坡来说,多杀了一条动物,就给这个地方除了一害,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留下做饭的两个老人,这时也听到了响动,走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再度称奇不已,问阳刚,为何不连那一匹给杀了。 阳刚笑了笑说:“杀了那匹是公的,没什么用,现在这一匹是母的,好像还有了小崽子,杀了有些可惜,不如把它留下来,让它安全生產了再说。” 两人看了一眼,不由得点了点头,都称阳刚兄弟仁义。 阳刚心中暗笑,能这么说他的人都不多。 不过,他这个人坚持著一个原则,不管是前世杀猪,还是后世,他都不想杀母动物。 不然,想要大力发展养殖业就是扯淡! 阳刚看著两人,对他们交待了一下,让把土豹子拖下去,小心把皮刨了,然后下锅。 他现在依然为人们的吃食问题而感到头痛,虽然说,现在这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有存粮,他还真不忍心让人们拿出来一起分享。 而他带来的二百斤玉米,就算是天天弄稀饭也吃不了几天。 天天吃肉当然更不现实,只能是多喝汤,再加上一些野菜什么的,能把大家的肚子填饱已经是功德无量了。 看来,得弄点短期就能见成效的作物,比如小白菜什么的,但是,这种子也是一个大问题。 阳刚还真的有些发愁起来。 阳刚想了想,一个人走进了割完草的那片空地之上,看著地里的那些草茬出神。 …… 223、有时想著无时 晚上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人们看著锅里又多出来的肉汤,心中自然惊讶,再看著阳刚把一土豹子给拴在一棵树上,更加的惊奇於阳刚的能力,都觉得跟著他混实在是太对了。 阳刚看了一眼人们,问了一句:“不知,这路修得如何样了?” 王二狗顾不得吃饭,忙著过来向阳刚匯报,说是再有一天就可以把路给修到这里,眼里再度放出了光,轻声问了一句:“阳兄,大家见到了那辆车,都不知这得多少钱?等我们把路修好,就开上来吧,不然,万一被人偷了呢?” 阳刚点头,这傢伙的脑子还不错。 “刚才我说是你的,人们还不信,我就说了,这个地方,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再说了,你要从城里去拿这么多的东西来,如果不是有车,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赶回来。虽然说我也没有去过城里,但是,听说有好几十里呢!更何况,我是亲自跟你坐车去街上的人。他们这才信!” 面对著王二狗一发不可收拾的话,阳刚只是淡淡地笑,自己这车,还真是不能还,不但给自己行了很大的方便,还为自己爭了不少面子。 他看了一眼王二狗,轻声说道:“那不算什么,再过几年,村里说不定会出现四个轮子的傢伙。” “如此说来,我们得把路再修宽一些,不然,到时阳兄的四个轮子如何放得下?”一个老人很是高兴,开起了玩笑,惹来了一阵开心的笑声。仿佛他们真的看到了阳刚开著四个轮子的车出现在了面前。 “唉,先不用这么急,到时再说吧,现在,还得把肚子问题给解决了,先吃饭才是大事!”阳刚淡定的一笑。 人们点了点头,干了一天的活,现在已经前心贴到了后背。 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一次的肉汤很是美味,一是饿的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盐放得多了些,正是得益於阳刚这一次的进城。 阳刚发现,给这里的人做了一些事,同时,也是在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看著別人快乐,自己也体会到了快乐,这不就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吗? 有人给阳刚端了一碗饭,还给他夹了几大块肉。 他接了过来,点头致谢之后,跟著一起开心地吃了起来。 阳刚突然发现,这里的人其实很好相处,看著锅里的肉不够吃,並没有人贪得无厌,凭劳动力把別人给挤开的不文明习惯。 还真是难得! 阳刚下定了决心,要带著这些人,让他们先富起来,或者是自己富起来,带动其他的人。 王二狗再度到了阳刚的身边,看著阳刚吃了一碗,想要给他再去盛点。 阳刚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己去弄了一碗。他並不是那种省嘴待客的人物,並且,大家现在都是一类人。 他依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著王二狗,见他有些失落,不由得笑了笑说:“不用这么客气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样。” 王二狗听了,高兴地笑了起来。 阳刚接著说道:“我想,大家明天就別去修路了,当务之急,是把空出来的地给挖一下,儘快弄点短期作物来种上,先把面前的这一关过了,以后的日子就好办了。” 王二狗点头,惟命是从的样子。 其他的人也听到了阳刚二人的对话,不由得一起停下了扒饭的动作,一脸肃静地听著阳刚说话。 阳刚淡淡一笑:“不是我们现在就没有存粮,但是,俗话说得好,有时要想著无时,我们先把作物种下去,等到这山地里的野菜没有了的时候,就刚好可以接上。” 他的话通俗易懂,人们自然听得明白,也很认同他那“有时想著无时”的观点,一起点头称是,还说阳刚真是有远见,看得远。 阳刚看著时机已经成熟,忙著说道:“只是,我们现在手里少了短期作物的种子,如果大家家里有的,可以贡献出来,不过,並不是白要大家的,可以记帐,將来收穫之后,再给大家补上,折算成钱也可以!” 人们听了,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一时没有人敢吭声,就连正喝著汤的人也停了下来,不敢弄出声响。 阳刚不由得一呆,看来,人们还是很现实的。只要他管饱,人们可以给他免费的劳动力,但是,要让人们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依然是不愿意。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也有些尷尬。阳刚笑了笑,轻声说道:“看来,各位还是信不过我阳某人!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这种子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阳刚的心里嘆气,还好,没有提出让大家把家里的口粮拿出的要求,不然,肯定是开黄腔,说不定,人们还会把他当成骗子。 “我家有点!” 正在阳刚失望之际,王二狗说了一句,让他再度来了信心。忙著说道:“有多少都可以。” “估计只有二两,而且是油菜籽,不知可行不?”王二狗看著阳刚,有些小心地说。 “当然可以,虽然现在种上,种子不能成熟,但是,也可以作为食用,先把今年度过。”阳刚高兴地说,“那你明天一早就拿来,大家一起把地翻一翻,儘快种上。” “今晚我不来看守这里的猪吗?”王二狗有些奇怪地说道。 “今晚我守著就成了,不用你看,你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拿来,你自己记个帐,到时,一定不会亏待於你!” 阳刚说著,心中高兴无比,王二狗这小子不错,將来,如果这个养殖厂能够成功,一定让他做个小股东。 王二狗的爹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但是,见到王二狗在阳刚的带领之上,走上了正路,心中自然高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得说道:“二狗,家中不是还有一些存粮吗?反正现在都在这里一起劳动,一起吃饭,要不,把它一起扛来吧!” 二狗恍然大悟的样子,忙著说道:“对对对,反正留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指不定还会被老鼠给偷吃了,不如拿来,就当是为这个大家庭出一分力。” 阳刚听了,高兴万分,没有想到,关键时候,还得这个二混子帮自己度过难关,不由得说道:“那这样吧,口粮就按上交的价格,就当是出钱给你买。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等到来年丰收,一併还上。” “都行,反正也是大伙儿吃的。”王二狗的爹说道,“要不是这阳兄弟,我们那一点儿口粮,也不够吃,估计也要饿上半年。现在好了,有了肉吃,自然就不伤粮食,相当於节约下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呀,我们之前就是因为缺少油水,成了草肚,吃得多,消化也快,现在有了阳兄弟,有肉吃,自然就节省下了粮食。” “唉,可惜,家中已经没有了存粮,不然,我也上交出来,有饭大家一起吃。” “不如这样,今天这里的庄稼也快要成熟了,到时统一管理起来,由阳兄弟管著,只要大家都有得吃就成了。” 阳刚听了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忙著说道:“这可不行,等你们的粮食成熟,一起记个帐,大家种出之后,再把各位的补上。”心里却想,你们那点儿粮食,如果全部交了,自己在这里种出东西,养出猪来,不是得全部分给大家,我不就是白忙活? 224、战马 阳刚清楚,这种用免费劳动力的时代不会太长,现在得把帐算清,不然,將来难扯得很。 他看著人们纷纷愿意把秋后收来的粮食拿出来,忙著说道:“不如这样,大家的粮食就先存著,如果这里的粮食周转不开之时,再向大家借,借了一定还。” “不用太见外,反正这粮食都是我们大家吃了的,还谈什么借呢?” “听说,在其他地方,依然没有人家中有存粮,还在是一起劳动,然后再分粮?” 阳刚点了点头,这里真是提前走出了一步,不过,他们的胆子还不够大,步子还不够快,也不敢种得太多,估算著勉强够一年的口粮就成了。只是,他们並没有想过,如果收成不好,就得饿肚子。也正是这里地广人稀,大量土地閒置,放荒的根本原因所在。 正因如此,阳刚才会在这里看到了机会,只要把这些劳动力合理地运用起来,他的养殖厂一定会成功。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大家依然来帮我干活,我管吃,如果粮不够,我或买或借,不会亏待大家。如果有意见,大家就散伙,也就不用来给上工。”阳刚突然下了决定,要与人们分清彼此。 人们反而有些为难了起来,他们总觉得,这力气是个怪,今天用了明天还在,反道是人家阳刚,供他们吃,让他们过意不去。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阳刚这是在玩白手起家的把戏,在免费使用他们的劳动力。 人们走后,阳刚一个人呆在圈的周围,看著那头拴住的土豹子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现在老实了下来,不由得心里暗笑,都说这傢伙是聪明的东西,其实,它哪里有人聪明。 高老走到了阳刚的身边,看著阳刚,轻声问了一句:“高正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没有和你一道回来?” “不是,伯父就放心吧,他现在有事,办完事很快就回来。”阳刚笑了笑说道。 如果高正兴办完事,一个人走路回来的话,至少是要明天早上,他还真的有些愧疚,不该把他一个人丟下,只是,他担心著这里的人们出事,才提前赶了回来,希望他能理解自己。 高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地把地上的骨头捡到了一起,在一个小碓窝里舂著。 现在,他充当起了给那几头猪餵食的任务,也算是一种不太累的活计,王二狗也算是分配得当。 阳刚骂了一句:“这几个小弟也真不像话,说好了要帮著把猪的食物弄来,现在竟然连地上的骨头也不收拾,明天得让王二狗记下来,好好说道说道,再有下次,直接扣他们的饭。” “没事的,他们可有是太高兴,一时忘记了这事,不过,这点活计不重,我还能做!”高老说著。 阳刚的心中却在这时一动,他听到了“得得得得”的声音,正在由远而近,不由得心中一惊,不会是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惊动了別人,或者是高正兴把他给卖了?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大不了从头再来! 等到高老也听出了声音,不由得跟著变了脸色,问出一句:“这是什么声音”之时,一匹高头大马已经到了阳刚二人前方几十米处停了下来。 高正兴从马上跳下,还背著一个大大的帆布包,就如二十一世纪外出务工回来的游子。 阳刚笑了笑,轻声说道:“高兄,是不是发大了?” 高正兴呆了呆,看清了阳刚二人的身影,不由得说道:“都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等你回来呀,不然,这觉还真是睡不安稳!”阳刚笑著说道。 高老却有些责备的说了一句:“这么晚才回来,还从哪儿弄了一匹马儿?” 高正兴一时不知如何向其父解释,只是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已经走到了高正兴的身边,看著那匹马儿,嘖嘖两声:“这马不错呀,一看就不是凡品,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要是多有几匹就好了!” 高正兴无语,知道了阳刚又再打这马儿的主意,忙著说道:“这可是军方借给我的,千万不能杀!” “切,你说哪里话了,谁说要杀了?这么好的马儿谁舍的,一定要好好餵养,將来,给它找个女朋友,不,找一群。到时,生一大堆小马儿,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高正兴的脸,如果是放在白天,一定是黑了。不过,这时,就算是黑了也没有人看得清。 高老听说是军方的,確定了不是偷来的,放心了不少。 而阳刚依然围著马儿转个不停,不时伸手拍一拍它的后背,称讚个不停,心中直想:在这个时代,有很多地方没有通公路,对马的需求是很大的,这么好的一种马,一定可以发挥它的大用! 马儿个子极高,足有一米六,已经跑得一身是汗,现在,又被阳刚这样一个大傢伙摸来摸去,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不由得长嘶了一声。 “你別打它的主意,它可是战马,还要送去还的!”高正兴已经明白了阳刚的想法,极力反对。 “还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得好好养著,为这个村里做一点贡献。”阳刚说著,把马儿接了过去,就要拉走。 马儿的眼力极好,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树下有著一只土豹子,嚇了一跳的样了,用力地吹了几下鼻子。 阳刚呆了呆,忙著说道:“別怕別怕,那傢伙现在不过是个纸做的,根本不可能伤害你,再说了,你这么大的个子,还会怕一只土豹子?” 土豹子本来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现在看到了一匹马儿,突然又兴奋了起来,挣扎了几下之后,发现一切都只不过是镜中之,水中之月,再次泄气,反而有些惊恐地看著著马儿。 阳刚笑了笑,打算把马儿拉走,免得这两个傢伙,本来就不是一个类別,大眼瞪小眼地难过。 但是,就在这时,马儿突然一发力,向著土豹子扑去,嚇了阳刚一跳,赶紧用力拉住,把它拉到了一边,赞了两句:“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傢伙,枪都不怕,还会怕一土豹子?” 225、十马九不全 阳刚把马儿拉到了高正兴家的房子边,直接拴在了门前的一棵树上。 高老忙著去抱了一捆草来放在它的面前。 马儿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是饿了,不作任何挑剔,大口地吃了起来。 阳刚看著高正兴正忙著要进屋,不由得好奇,追了过去,轻声问道:“是不是真的发大了,我看看,这包里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高正兴忙著说了一句,却把手里的包抱得更紧一些,反让阳刚心中奇怪,这一定是有问题。 不过,人家高正兴都说了没什么,意思自然是不想说出来,也就不再追问。 只是,他阳刚並不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突然灵机一动,摸了一把高正兴的包包,笑著说道:“不厚道了吧,有什么好吃的也不懂得分享?” “真没有!”阳刚兴忙往旁边闪了一闪。 阳刚一怔,他已经摸到了包里的东西是个硬物,而且,有些体积,想了想之后,突然明白,这小子还真的从军营里弄来了发报机之类的东西,是要在这里办公了? 但愿他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向上级匯报,不然,还真是麻烦。 “不给就算了,还真是小气鬼!”阳刚骂了一句,揣著明白装起了糊涂。 高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显然,他们一样的心思,都不想把高老给牵扯其中。 …… 睡梦之中,阳刚突然惊醒。 由於天气较热,他一个人睡在了离马儿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可以看著马儿,也可以看著听著圈里的响动。 本来,高老要让阳刚回屋里去睡,只是,他的脾气就是如此,决定了要在外面守夜,任何人劝都不会听了。 就连高正兴说是替他守,还被他懟了一句:“你还是抱著你手里的宝贝去睡吧!再说了,你赶了一天的路,別人连你抱走,你也不一定会醒,还怎么看住圈里的那些猪?” 见他还要说什么,阳刚补了一句:“你放心,这马儿我是不会动它心思的,再说了,还要留下来做种马,你捨得吃了,我还捨不得呢!” 高正兴无语,陪著高老睡在了屋里。 此时,竟然听到了响动,阳刚很快就警觉了起来,睁眼一看,一头土豹子向著马儿扑了过去。 但是,这傢伙很是聪明,弄了一个假动作,只是引了一下,马上就退了回去,让马儿无法踢到它。 阳刚大怒,正要出手,这傢伙竟然敢欺负他看上的马儿,简直不知死活! 不对,马儿並没有出脚,而是很淡定,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马物。 阳刚停了下来,想要看看,鹿死谁手? 土豹子一连试了几下,马儿都没有动脚,只是定定地站著。 土豹子有些沉不住气,真的向著马儿扑了过去。 这傢伙,对付马儿是有一套的,如果马儿不是拴著的,他会围著马儿不停地转圈,不断消耗马儿的体力,然后,再慢慢地找机会对马下口,专咬马屁股,直到马儿流血而死。 有时,也会两只一起上,一前一后的夹击,让马儿顾此失彼。 但是,这一次,这土豹子看著马儿是拴著的,也就没有去找个同伙来,想要单打。 不过,这一次,它失算了,在马后面弄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没有把马的体力消耗,反而浪费了它自己的精神,有些老羞成怒,直接扑了过去,想要咬一口就跑。 “呯”的一声响起。 马儿终於出了手,一只长长的蹄子飞出,直接把土豹子给踢得倒飞而出,发出一声惨叫,肠子流了出来。 阳刚惊嘆一声:“真是好马!这力量,竟然把土豹子的肚子给踢爆了,好样的,爱死你了!” 土豹子並没有马上死去,忙著爬了起来,但是,已经嚇破了胆,向著后面退了几步,再也没有了力气,再度倒下。 阳刚对马儿佩服不已,同时,也对这土豹子的自以为是而感到好笑,不去先解救那母的,而是想要吃马肉,反成了別人蹄下之魂,这就是因果,这就是报应! 次日,高正兴天一亮就起了床,看著已经睡了过去的阳刚,再看著阳刚身边一只土豹子,不由得心惊,这小子,梦中还会出手。 不过,很快他就看出了情况不对,离土豹子不远处,马儿的后面有著一摊干了的血跡。原来,是马儿搞定了这傢伙,阳刚只是捡了个便宜。 阳刚已经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高正兴,还想要装傻,看著地上的土豹子,再看了一眼马儿,本来想要打趣的心思,被马儿给吸引了过去。 这马儿不但高大尚,毛色也不错,全身缎子黑,没有一根杂毛。 不过,阳刚依然想要从这马儿身上找出一点瑕疵。 俗话说得好,十马九不全,全了就不值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太过於完美反而不好。 找来找去,终於在马肚皮下面找到了一颗就如黄豆那么大小的一个皮瘤,如果不是细看,不是认真查找,还真不容易查觉。 对於这个发现,阳刚有些欣喜若狂! 高正兴却不明所以,他对马儿,虽然有著很深的感情,但是,也不会这样马肚皮下面找皮瘤,特意挑刺儿! 王二狗是第一个到来的人物,见到了地上的死土豹子,当然想要夸两句阳刚。 阳刚白了他一眼,不想把这功劳揽在头上。马有马的尊严,人也有人的脸皮! 王二狗才发现了大黑马,不由得称奇。 人们三三两两的来了,他们手里或多或少带著一些种子,有油菜籽,有白菜种,都是短期作物。虽然不多,但是,凑毛成毡! 阳刚见了,说不出的高兴,说明这些人已经对他很是信任。 这些作物的成效很快,可以大把大把地种下去,在这种夜潮土里,几天就可以发芽,长个十多天,就可以分批次的间来吃。 阳刚指挥著大家种菜,让他们种密一些,不要怕浪费种子。到时,就可从中间拔几棵,再偶尔留一些让它们长大,再慢慢吃。如果有吃不完的,就留著做种子。 就算供不应求,也不用担心,到时,叫高正兴去想办法,去找种子站的人要种,他就不信,一个曾经当过营长的下属,会搞不定一个种子站? 226、倒邪霉 阳刚想了这儿,突然把高正兴叫了过来,对他笑。 高正兴一呆,看著阳刚这种表情,只要一笑,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阳刚淡淡地说道:“现在,你去一下街上,去把粮站欠我的三百斤玉米弄来,不然,这里的粮要被吃光了,到时,大家又得饿肚子。” “不会吧,粮站都会欠你的粮食,真的还是假的?”高正兴的脸都黑了,心想,一定是搞他。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一问王二狗!”阳刚说著,突然对著已经把干活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噹噹的王二狗叫了过来。 王二狗不敢怠慢,小跑著到了阳刚的身边,问道:“还有什么吩咐?” “你对这位高兄说说,粮站的王站长是不是还欠著我三百斤玉米?”阳刚笑著说道。 “正是,就在前几天,阳兄给了那人王百斤的钱,但是,只拿了两百斤,说是改天再去拿剩下的三百,我还有些奇怪,为何不见阳兄去拿?” “这不是一直有事,抽不开身吗?”阳刚正色说道,“现在,你信了吧?” 最后这一句话,当然是对著高正兴说的。 见王二狗说的话与阳刚一致,高正兴信了,不过,一定要王二狗陪著去拿。 阳刚点了点头,把车钥匙递给了高正兴,说道:“这样也好,反正现在二狗也没有什么事了,早去早回!” 二狗有些心虚,说实话,那天的事情,他一想起来依然后怕,骗一个站长,那可是重罪。 不过,看著阳刚坚定的態度,他不敢反对,只得点了点头。 高正兴却不接阳刚递过来的钥匙,有些尷尬地说:“我不会开!” “不会开就学著点儿,没有人是一生来就会开的。再说了,这傢伙很容易开的,只要你掌好方向就成了。”阳刚说著,心里笑了,这傢伙想跟他来这一套,没门,一个营长级別的人不会这玩意儿,普通人还怎么混下去? 高正兴还想要再说,阳刚的面色一紧:“你是不是要我拉著你去?不是说好了的,一切听我的!” 高正兴暗自嘆了一口气,把钥匙接了过来,苦著个脸,带著王二狗向街上的方向而去。 让二狗奇怪的是,高正兴的车技不错,虽然没有阳刚开得快,但是,很平稳,一看就是个老手。 更让他吃惊的是,站长开始不卖帐,问是何人留下的,高正兴报了阳刚的大名,对方说不认识。 高正兴让王二狗作证,对方也说记不得了。 王二狗心里暗自骂了一句:“果然是鬼怕恶人,这么快就想要把给了钱的东西黑吃,真不像话!” 但是,就在这时,高正兴小声对著王站长说了几句,还拿出了一张纸给对方看了一眼。 王站长的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连说话都有些发抖,就如见到了鬼一样,连说了几句对不起,真是有眼无珠之类的话,还亲自把三百斤大米放在了车上,也不敢提补差价的事情。 要知道,以现在的市价,三斤玉米才可换一斤大米,真是赚大了! 然而,高正兴却说:“我要的是玉米,你给大米是什么意思,快抬下来,给我换一换!” 对方有些奇怪,也不敢多说,真的把大米抱下,换成了玉米,说是要多送一袋,高正兴也不让,让王二狗长了见识:高正兴是蠢驴,还是一根筋? 不过,王二狗的心思很快就想到了,高正兴这些年是不是发大了,他的身份应该不一般,不然,这个站长一见到张纸就嚇成了这样。 而阳刚的身份像是比高正兴还要强大一些,不然,也不可能支使得了他。 一想到这里,王二狗的后背有些发凉,还好,当初没有真的把高老给逼死,不然,他王二狗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他再也不敢心痛当初被阳刚给没收了的一百块钱,就当是折钱免灾,出钱买个教训! …… 人们各理其事,阳刚反而有些无所是事,就看著个大黑马出神。 开始的时候,人们见到死在地上的土豹子和拴在树上的活土豹子,心中都很吃惊,问阳刚是不是连这傢伙都打算养起来。 阳刚点头,觉得这创意不错,只要管理好,一定可以实现和平共处。 只是,有人提出了疑问:“这傢伙是吃肉的,哪里找来这么多的肉给它?” 阳刚听得呆了呆,不过,马上他就笑了起来:“这就得让它转性,不然,还真是不好养。” 人们很是疑惑,不然他说的转性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让它吃草? 但是,阳刚並没有给他们太多的解释,而是让他们继续干活。 而现在,阳刚无事,再度把之前人们提出的问题反思了一下,阳刚觉得应该可行,没有谁生来就是吃肉的命! 如果不吃其他,一定是肚子不饿。 阳刚就这样决定了下来,也不急於找东西给土豹子吃,而是等到把饭做熟之后,给它弄了一点,放在了它的嘴边。 人们一样的好奇,这傢伙会不会吃? 让人们有些失望的是,这土豹子真不吃,连闻都不闻一下。 阳刚有些鬼火,骂了一句:“人都可以吃,你还嫌稀饭不营养,那就等著,看吃亏的是谁?” 人们呆了呆,他们也知道了早上大家都不吃肉,就是吃点稀饭,当然,也不会再指望把剩下的骨头给它吃。 其实,阳刚是有想法的,他当然明白,中午这一顿才是关键,稀饭大家饿得快,只是,他不想让高正兴和王二狗错过吃肉的机会,等晚上大家都到齐了才一起吃。 到了下午之时,高正兴没有让他失望,带著王二狗把三百斤玉米扛了过来,放在了阳刚的面前。 看到阳刚正在给那只母的土豹子吃稀饭,不由得惊讶无比,说道:“在你的手里,是不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连土豹子也吃起了稀饭!” 阳刚抬头,看了一眼高正兴和王二狗:“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吃只有等死,再说了,它属於狗科,狗能吃的东西,它为何不能吃?只是,要把它养乖,估计得费一定的时间,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傢伙不老实,会伤了其它的动物,怎么办呢?” 高正兴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阳刚想了想,对著王二狗说道:“来,你二人上,把它按住!” “做什么?”高正兴的面色有些难看起来,这是一只母的土豹子,而且,还有小崽子,不会是让他们对这傢伙下手吧?总是有些不忍心! “你想多了,不过想要把它的牙拔去两颗,没有其他的想法!”阳刚白了二人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王二狗说道,“这样一来,不如杀了它!” “谁说的,既然想要把它弄成家养的,就得让它老实一些,反正只拔两颗犬牙,又不会死。” “算了,看在它现在身体不便的分上,就放过它吧,等到將来,再弄也不迟!”高正兴说道。 阳刚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想不到你还懂得怜香惜玉,先这样吧!” 高正兴的心中嘆著气,谁遇上阳刚这傢伙,也真是倒了邪霉! 227、种马 时间快速地流走,转眼就过了一周,阳刚发现了这里的人们思想上有了鬆动,不再如一开始之时充满激情,阳刚觉得应该整治一下了。 他把王二狗找来,对著他说道:“现在,你也不盯紧一些,人们开始闹起了情绪,有的人甚至已经不再那么卖力,做起事情来出工不出力,这样下去不好,指不定还会回到老路上去。” 王二狗忙说:“你放心,我一会就警告他们,让他们长点心,现在情况刚有好转,不能让个別人害了大家。” 阳刚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如是不行,就让一两人滚蛋,不要他们干活了,也算是杀鸡敬候!” 二狗点头称是,忙去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了一起,开始训了一段话,把阳刚的意思转达了出去。 人们听了,开始反思了一秒,有的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想要离开,好不容易可以吃上肉,当然不会想著轻易放弃。 自觉性再度提高之后,人们的干劲又足了起来,分工也越来越明確,做饭的就负责做饭,连菜一起洗,一起做。种地的就负责种地,养猪的负责养猪,割草的负责割草,他们已经种著了二十来亩地。 现有还有两个人,被分了出来,负责修路,要让阳刚的偏三轮可以开到了王家坡。 而阳刚就把高正兴家这里叫做基地,打算打造成大本营。 然而,他现在手里的钱快要光了,心中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撑不下去,同样,他也担心著林夕在烟城的情况,但是,信息不通,这么远的路,又不能时时去看她。 而这时,高正兴找到了阳刚,说是要出去一趟,想要骑马去。 阳刚突然变得很是大方起来,笑了笑说道:“不用骑马,就用我的三轮车吧!” 高正兴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好? 阳刚见他这样,忙把车钥匙塞到了他的手里,接著补了一句,你是要去城里还是街上?不管去哪,帮我带封信去投一下,说著,拿出一张烟盒纸,就写下了两句话:我在这儿很好,不用掛念。 高正兴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总得给个地址吧?” “这是给林夕的信,地址你自然知道,就是烟城学府,至於这里的地址,就不用写上了,你直接写一个你收得到的地方,到时,你帮我去取来不就成了!” 高正兴看著阳刚,心中虽有不愿,但是,也没有反对,毕竟,阳刚是他的上司。 而这个上司,现在真不靠谱,呆在这里发展农业,不去报到,也不给他安排正事,总是让他做一些小事。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前几天,他找到了军营里的长官,打了阳刚的小报告,希望有人出来管一管阳刚,別让他在这里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但是,那名长官,也就是十二太阳,在听了他的小报告之后,竟然说隨阳刚折腾,不用管他,而且,还让他全力配合阳刚。 他有著太多的疑惑,但是,人家长官不明说,他也不敢问。 最后,长官给了他大黑马,让他骑著回来。 让他还没有想到的是,阳刚连大黑马也敢打主意,明明就是战马,说是用来作种! 现在,他想要找个藉口,把大黑马送回去还了,阳刚竟然一反常態,主动借给他三轮,就是不把大黑马还他,让他再度为难了起来。 阳刚见高正兴犹豫不决,不由得笑了笑,然后才正色道:“怎么?忘记了你是我的下属?”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接过了阳刚手里的钥匙,正要离开,阳刚说了一句:“对了,顺便帮我的薪酬给领了,然后,寄二十块回去给林夕,其他钱带回来,再把车里的油加满,並把帐报了。” 高正兴有些傻眼,看著阳刚说道:“不是还没有干满一个月,你能领多少钱?寄回二十,你还有结余?” 阳刚呆了呆,看来,高正兴还真不知他的薪酬是多少?不由得笑道:“你看著办吧,现在不是开支有些大吗?如果再不领薪酬,我怕我撑不下去,做出一些让人后悔的事来。” 高正兴並没有过多的揣摩他的话中之意,只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专干一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做,这国家的大事还有人去理会?一切向前看,你这是向钱看! 高正兴到了文城,面见了十二太阳,把阳刚的要求说了出来,还说到了这段时间阳刚发展养殖的事情,竟然连土豹子这种物种他都敢养,最气的人是,把大黑马也要黑吃了。 谁知,十二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说这小子不错,真有创意! 弄得高正兴不知所措,本来以为,十二会出面,去找阳刚谈谈,管一管他,让他早点来文城报到,早点来为军方效力,毕竟,十二是比阳刚高一个等级的人物,看能不能压住他? 没有想到,十二还夸起了阳刚。 他有些怀疑,是他听错了。 十二就是那个高个子,看著高正兴说道:“这样吧,他既然还想要养马,你就想办法给他弄一匹母的去,这钱,由我出!” 高正兴听得有些怀疑人生,一个十三不靠谱,十二也是一样的德性? 要知道,现在的一匹马儿的价格却不菲,少说也要一百来块,是他高正兴半年的工资。 但是,就在这时,十二拿出了钱,递到了高正兴的手里说道:“这是阳刚一个月的薪水,马的事儿,你先不用著急,並且,现在也难得买到,等等再说吧!而我们这里也没有母的,不然,直接拉一条过去。” 高正兴看著手中一张一张的十块票子,有些发绿,上面的十个人影却有些清晰,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句:“这么多,全是他的?” 十二点了点头:“对,是他一个月的薪水,对付这种人,也只能是重赏之下才能把他拴住!” 说著,十二叫了一声小李,一个人走了进来,对著高正兴笑了笑。 “你带他去领一下他的薪酬!” 那人竟然是之前一直跟在高正兴身边的小李,笑著带老上级去另一间办公室里领钱。 不过,高正兴只领到了二十块!不过,另加了一张油票,上面写著一个无限量的字样,让高正兴再度长了见识。 小李见他发呆,不由得笑了笑说:“高营长,如果不急的话,在这里玩一天,晚上我请你吃个饭。” “不用了,我得赶回,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聚。”此时,高正兴已经发现了,现在的小李,好像很受这位十二先生的赏识,已经不是当年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228、回烟城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地里的白菜和油菜都可以吃了,眼看著人们春天种下的土豆开始成熟,王家坡的人迎来一个土豆大丰收之年。 他们有些犯难,不知是先去收收自己地里的,还是就这样一直呆在阳刚的基地之中混饭吃? 阳刚也明白了眾人的心思,把他们召集在了一起开了个会,说是他们可以分批次的进行,不能一次就把人给走光,要保证这里能运行。 每天可以抽出三五人回去收自己的庄稼,只是,就不能在这里来吃饭了,得自己想办法。 人们也很高兴,商量了一下之后,有三人决定先回去收土豆。 毕竟,这里的人们並没有种太多,也不敢,现在虽然没有人来管他们,但是,指不定收了庄稼之后,突然就钻出个人来说是土地是大家的。 阳刚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再次对著人们说道:“这样吧,如果大家信得过我,可以把收起的土豆上交给我,先记著帐,到时,等我的第一批猪卖出去,再给大家结清。” 人们开始私语了起来,现在这里已经有了二十来头猪,还有著几个土豹子,只是,到时不知阳刚能不能卖出去,也就不敢把土豆上交,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阳刚见他们不表態,知道他们的担心,也就不再强求,反正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到时候,只要自己苦到了第一笔钱,一定可以让人们相信他。 阳刚看著被开出来的一大片肥沃的土地,不由得有些高兴,知道自己的春天快要来了。 而这时,他也收到了林夕的信,说是现在学府里放了假,一切都很好,让阳刚不要担心她,府主对她也很好。 阳刚心中反而有些担心起来,这任天罡还是一个老光棍,万一打起林夕的主意来,不就是亏了夫人又折兵。 他决定,要回去看看。 他把王二狗叫来,把这里的事情交待了一下,让他好好订著基地,同时,也把他的一百块钱还给了他。 王二狗很高兴,让阳刚放一百二十个心,他知道怎么做? 烟城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一副秩序井然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空手套也不敢在这里胡来,经过了那一次事件之后,他们已经大伤元气,损失了几员大將不说,光是被抓的人就是他们的大半人马。 阳刚一路风尘,还在路上加了几次油,把收据都拿著,当然得找任天罡报销。 到了学府之时,直接往家里赶,门是反锁著的,林夕根本就不在! 阳刚心中一寒,直接去了府主室,找到了任天罡,当然,事情並没有如他担心的那样,林夕並不在这里。 在他的前世,有著太多的例子,托个朋友照顾妻子,结果,还就真的日久生情,把自己给凉在一边! 任天罡见到突然到来的阳刚,不由得一愣,阳刚已经把收据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让他看,这是他这一段时间的开支,还有油票。 任天罡奇怪地看著阳刚说:“你这是去文城上任,一切报销都应是那里出呀,你怎么拿来找我了?” “嗨,一说起文城就气人,跟你说,也只有你把我当成个人物,到了文城,人家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报销的事情了。”阳刚说著,笑看著任天罡。 任天罡不由得打了一下寒颤,这眼神有问题呀,就如一个飢饿之中的人看著一个麵包一样,忙著说道:“好好好,別这样看著我,我给你看看,你都用了些什么呀?” “好的,你慢慢看!”阳刚说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轻笑一声说道,“怎么?这么见外,我从千里之外赶回来,也算是你的客人了,好歹先给我杯水喝呀?” “去去去,自己去倒!”任天罡白了他一眼,“还真把自己当外人了?” “咦,不对呀,你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吃了三千多公斤玉米,就算是当饭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呀,还有,怎么会有五百多斤肉呢?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肉食动物?就算是老虎,把头砍了过倒,也不至於呀?再说了,你从哪儿去弄这么多的肉?” 面对著任天罡一连串的问话,阳刚笑了笑,淡定无比的说道:“你別急,等我喝点水,听我一一道来!” 说著,也不客气,直接端起了任天罡口缸里的水就喝了一大口,一副特別享受的样子说道:“正好,这水是凉的,好解渴!” “忘了告诉你,这是几天前倒是,本来正打算洗一下杯子,这么早你就这样闯了进来,让我一时忙不过来!”任天罡看著阳刚,突然白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草,怪不得你这种人找不到媳妇!”阳刚直接把口里来不及咽下的水喷到了办公室里,接著说道,“以前我以为,是这里的女人眼瞎,连你这么一个人物都找不到媳妇,现在我终於明白了,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任天罡对他打击的话竟然不生气,而是做了个请指教的动作问。 “原为你太噁心!”阳刚骂了一句,接著说道,“不过,对於我来说没用,你是不知,我这段时间在文城,那叫一个辛苦,有两次饿得实在不行,见到路边有个狗,嘴里含著一块骨头,我都去抢来啃了几口!” 任天罡眼睛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阳刚,想了想才说:“有你这种骂人的吗?好了,现在水也喝了,你还没有一一道来呢?人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狗嘴里抢骨头!” “好,你且听我一一道来。”阳刚说著,把口缸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之上,也不再乎任天罡回骂他的话。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把钱弄到手才是硬道理!接著说道,“我到了文城之后,竟然连个住处都没有,这不,我就找了几十个人来给我修房子,经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一共吃了三千多公斤玉米,这不算为过吧?” “另外,再说这肉,你说,人家帮你修房子,你总得给点肉吃吧,不然,这白工谁来帮?” “而这肉却是人家村民上山去打来的,那可是冒著生命危险才弄到的,当然得出钱给人家。” “你这是修厂房吧?”任天罡看了一眼阳刚,面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阳刚一愣,心想,这一定是高正兴这傢伙卖了他的马,把什么都告诉了任天罡。 不过,阳刚只是愣了一愣,马上接著说:“厂房也是房呀,总得先修个住处,不然,也是丟了你所说的什么十三的脸呀!”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修个房子,也用不了几十人耗时两个月,你这是用来关你,还是用来关牛?”任天罡冷眼说著。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文城人有个习惯,一个人帮工,一家子都去吃饭,总不能人家男人来帮你,又不开工钱,你还把人家的老婆和孩子都给赶走吧!”阳刚理直气壮地说著。 229、张西雅 见到任天罡还要问,阳刚笑了笑,说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当然不明白,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这钱也不对呀,你一斤玉米要4分钱一公斤?” “什么就算是真的,这本来就是真的。四分钱一公斤的玉米再正常不过了,你別看人家粮站的收购价,那是卡著任务的,如何市场放开,自由买卖,就算是五分还不一定拿得到!” “再说这肉,要不是人家村民上山去打,你去食品组试试,两角一斤买得到吗?能买几百斤吗?”阳刚也开始质问了起来。 任天罡听得一愣,这个他当然清楚,就算是他,如果要买肉,一次最多也就是三五斤,而且,也不能天天去买,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嘛! 阳刚见他的气色好了许多,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用盐水泡过的肉,轻声说道:“这肉的味道不错的,不信你尝尝?” “少来这一套,这可是违法犯罪。” 任天罡白了阳刚一眼,但是,阳刚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眼睛亮了一下,一定是动了心了,不由得笑著说道:“这个,你放心,只是出於朋友之间的关心,不代表著什么,只能说明,我阳刚仰慕府主多时,也出於感谢你长期以来对林夕的关心。” 任天罡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反对他把这东西放下,而是嘆了口气,算是默许了他这一次开出的清单。 又不是他出钱,他只是在上面签了一个字,让阳刚拿著去找学府里的管家,就把这笔帐给销了。 阳刚高兴地拿著单子,这时才想起要找林夕的事儿,忙问:“林夕呢?” 任天罡笑了起来,骂了一句:“这时才想到你的娇妻?你这人,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並且,也不再是那种一切只为女人的阳刚了!” 阳刚有些尷尬,不过还好,这老傢伙没有说他迟早要死在女人的手里就成了。 “她放假之后,在这里呆著没事,回了江家箐!”任天罡没有再看阳刚,像是只想儘快把他打发走一样。 “你让她一个人去了江家箐?如果出什么事情,你担当得起,你对得起对我的承诺?”阳刚听得突然就急了起来。 “放心好了,我给她找了一个高手,全权负责她的安全,就算是在学府之时,两人也是形影不离,绝对不会出事的!” 阳刚的面色变了变,形影不离,让他產生了无限的联想,比自己还要强,也不知说的是哪方面? “唉呀,你这人怎么这样,看你,脸上就像要出水一样,是不是吃醋了,那人也是个女的!”任天罡见他还没走,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不由得心里一寒,忙著解释了几句。 “哈哈,哪有?不过是听说这个人身手不错,真想要领教一下,就不和你说了,先走!”说著,阳刚已经出了门。 任天罡回了一句:“慢走,不送,永不相见!” 阳刚並没有在意这话的意思,而是出了门,快速地向著財务室而去,拿到钱之后,向著学府外而去。 半道之上,撞见了平天忠。 平天忠见到阳刚,竟然有种莫名的高兴之感,要与他聊几句。 平天忠已经成了保卫科科长,发现朋友少了起来,好不容易见到他佩服的人物,怎么肯放过,一定要阳刚留下来喝一杯。 阳刚忙,不喝了,只是跟平天忠客套了几句,就急著离开。他还得赶回江家箐去看看林夕,也不知她这一个学生,身边带个保鏢是什么样子。 门卫自然认识阳刚,寒暄了几句,就放也出门。阳刚骑著偏三轮进了城,在人们一路惊讶的眼神之中穿城而过,向著江家箐的方向而去。 …… 江家箐,在江尚天的带领之下,变得不一样起来,人们也变得更加勤劳,还开出了几片荒山,说是等到把地里的土豆收完,就去把这些新开出的土地也种上树。 人们见到阳刚开著个三轮迴到了村里,再一次確认了阳刚在外混得不错。 就在几天前,人们见到林夕回来,其中没有阳刚,只是带了一个称为她同学的女生,人们开始猜测,说这阳刚会不会不要林夕了? 但是,他们看到林夕带回来的这个同学,一样的漂亮,而且,身体比林夕还要结实几分,再加上两人有说有笑,还帮著人们下地干活,又觉得这林夕不像是被阳刚拋弃的样子,反而像是林夕不要阳刚,毕竟,林夕是大学生,將来是端铁饭碗的存在。 人们就劝二人不用下地,说是把脸晒黑了不好。 人家都是大学生了,当然不能太黑,不然,有损江家箐的脸面,人们还指望著她为江家箐爭光,將来,也为江家箐出一份力。 林夕和她的同学爭著要下地,还分別戴了个遮阳帽,说这样不是就晒不黑了吗? 而她的同学也没什么架子,总是笑著跟人们打招乎,还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她叫张西雅,本来就长得黑,也不用太在意这天上的太阳。 人们见到两人都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大学生的架子,自然跟著笑了起来。 此时,见到阳刚回来了,人们的猜测自然无效,一起向著阳刚点头,算是打了个招乎。 阳刚看著林夕和她的同学都在地里,放下了心来,也为任天罡的安排有些质疑,这个同学,看上去並不如何高明,也就是一个身材有些好的女生而已。 林夕见阳刚盯著自己的同学看,本来高兴,还加上一点激动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来气,瞪了一眼阳刚,心中暗骂:见到美女就顾不上看我,还说这一生,只在乎我一人? 张西雅也看向了阳刚,见他看人的眼神极不礼貌,同时,也看出了林夕一副酸酸的样子,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向了阳刚。 阳刚看著她,她也看著阳刚,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如两头牛要打架之前的眼神。 张西雅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到了阳刚的身前站定,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握手的动作,笑著说道:“想必,你就是传说中的阳刚,听说是高手哟,我叫张西雅,认识一下唄!” 阳刚笑了笑,一边伸出手来,一边说道:“还真没有想到,我这个人的名声还不小,连你也听说了,只是,可能会让你失望!” 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林夕在一边继续心里骂著阳刚。 其他的人们不明所以,一起奇怪地看向了阳刚二人。对於他们来说,並不知阳刚已经不在烟城,当然有些奇怪,他们为何像是才认识一样,还做这种亲密的动作。 突然,阳刚看著张西雅的眼神一变,脸上的笑容也跟著瞬间僵住,嘴角也跟著一咧,连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230、不像女人 人们的面色跟著一紧,连脸上的肉也跟著动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上去,这阳刚脸上的表情分明有些痛苦,但是,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林夕也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阳刚这表情怪怪的,让她想起了某些心跳加速的画面! 原来,就在阳刚的手和对方的手相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对方用力把他的手捏住。 一时毫无防备的阳刚,痛得差点就流出了眼泪,要不是有这么多的人看著,估计他会大叫一声。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强行忍住了来自手上的痛感,只是心中大奇,这个女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手劲?还真是小看了对方,吃了大亏都不好意思叫,也找不到申诉的地方。 要知道,这种握手方式,谁先下手,谁就占有绝对的优势,就算是两人的力量相当,后下手之人想要翻身都是难上加难。 最让他无语的是,他的手痛得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就如一只被抓住了七寸的蟒蛇,沉声骂了一句:“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呵呵,你这话问得?”张西雅的手突然放了开来,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就如没事人一样,看著阳刚痛苦的表情说道,“第一次见面,不用这么激动!就算是见到美女,也不至於分不出男女!” 阳刚看著对方那种得意劲儿,突然有种想要打人的衝动,更想要破口大骂,但是,他强行忍住了,已经丟了人,不能再现眼。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四个手指被她全力一捏,已经沾在了一起,钻心的疼痛之感还没有消失,连身上的力量都还没有恢復过来。现在要出手,估计也討不了好,不如忍口小气,秋后再找机会算帐也不迟。 阳刚此时想著的是另一个事情,任天罡的话还在他的耳边迴荡:她形影不离地陪在林夕的身边,绝对不会出事。 这形影不离,让阳刚联想到了很多,是不是连睡觉都在一起? 他刚才已经发现,这个女人的手,根本就不像是女人的手,没有那种柔弱无骨之感,反而充满力量,更像是男人的手,让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形影不离这个事实。 他的眼睛看著对方,从体形上来说,像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该高的地方高,不该高的地方本就不高,还曲线分明。 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眼睛能看到的毕竟是表象,从来就不一定是事实。 张西雅见他的目光依然不怀好意,专看自己的优点,不由得心中来气,还想要再教训一下阳刚。 然而,林夕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见阳刚正盯著人家看,不由得来气,沉声骂了一句:“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阳刚回过神来,忙把目光收回,看著林夕,不自觉就冒出一句:“不像!” “不像什么?”林夕白了他一眼。 “不像美女!”阳刚一句说出,忙著解释,“没什么,我是说她並没有你美!”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切,少来,刚才看著人家的眼睛都直了。”林夕有种酸酸的味道,轻声说了一句,眼睛却翻了一个白眼。 张西雅已经不自觉地拉了一下衣服,一身长袖半高领,再配上一条运动服,整个人有种严丝合缝之感,再加上头上的遮阳帽,全身充满著神秘的青春的活力。 她最討厌的就是有人专门盯著她看,正想要再教训一下阳刚,见到林夕已经在了他们之间,其他人也在看著这里,只好作罢。 突然,她的灵机一动,伸手就搂住了林夕的小腰,样子十分亲热。 阳刚的面色一沉,沉声说道:“拿开你的手!” 说著,突然一把向著张西雅的手抓了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张西雅在心中冷笑一声,真的把手拿开,反手就是一把掌,打在了阳刚的手背之上,发出一声脆响。 而阳刚的手收不住气势,又被王西雅变相地助推了一下,用力地摸到了林夕的身上。 阳刚吃痛,心中更加的惊异了这个女人的出手之快,看了一眼发痛的手背,还想要动手。 林夕轻叫了一声,面色也跟著一红,轻骂了一句:“干什么呀?弄疼我了!” “呵呵!阳兄,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动脚,是不是不合適?你不要脸別人还要呢!”张西雅笑著骂了一句,就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 人们一片譁然,几个年轻人开始打趣了起来:“还真是一刻也离不了,小心身体!” 阳刚没有理会那些吃瓜群眾,瞪了一眼张西雅:“关你什么事?” 张西雅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也跟著骂了一句:“別以为女人好欺,你得小心一些!” “干什么呀?”林夕没有想到的是,阳刚一见面就跟她的同学爭锋相对,真是不可理喻。 “哎!阳兄弟,你回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阳刚尷尬的处境。 阳刚不由得看向了来人。 其他正在私语的人们也止住了声音,一起看了过去。 来人自然就是江尚天,快步走到了阳刚的身前,轻声笑道:“你看,林夕和她的同学,爭著要帮大家干活,拦都拦不住。” “而且,我说让她们干点轻活,比如说捡土豆之类的,她们一定要提锄子。” 阳刚看著江尚天一副无辜的表情,不由得来了气,说了一句:“乾重活怎么了,没有人生来就是干苦活的命,也没有人天生就是不干活的命!” 江尚天呆了呆,一时不知如何接这话。 林夕白了阳刚一眼,轻声骂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一句话里都带著刺?” 张西雅並没有在意阳刚的讽刺之言,而是“噗次”一声笑了,看著阳刚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阳刚来气,心中也是暗骂了一句:要是放在你头上,绿不绿都不知,你还是这样的淡定? 江尚天看出了二人像是火气十足,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忙著打了个圆场,笑著对阳刚说道:“阳兄弟,你看,前方我们都种上了很多的野苹果树,我还打算,等把这里的土豆收了之后,再种一些。” 阳刚见了,心中突然一动,对著江尚天说道:“还不够,最好是这里有多少地种多少,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之下,把荒著的土地也全部种上。” “这,好像不太合適,虽然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手,再说了,好歹也要种一些庄稼,不然,这吃饭问题难以解决!” “其实,这不衝突,种上树子的地,依然可以种土豆,等到大量的苹果投產之后,自然有钱了,那时,不种土豆也罢!”阳刚看著江尚天说道。 231、高冷的女人 见到江尚天还有些疑惑,阳刚把他拉到了一边,轻声说道:“你相信我一次,兄弟绝不会骗你,而且,我也是这里的人,我再无耻,也不希望自己家落后於人。” 江尚天见到阳刚一本正经,而且害怕被人听到一样,突然心中大奇,轻声问道:“兄弟,说实话,你现在在外,见的世面比哥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阳刚听了,不由得一愣,江尚天可谓是个聪明人,连这他都能看出来,只是,凡事不能说得太透,不然,会有很多的麻烦上身。 阳刚想了想,轻声说道:“你先別管其他的,反正听我一言不会错。再说了,要致富,首先就得多栽树。” “如果这里的地不够,你可以带人去开一起其他地方的荒山,到时,不会吃亏!” 阳刚说著,一副深沉的眼神看著江尚天,农业大发展將要开启,谁走在前面谁得利最大,谁偷奸把滑,不想出力,谁就会被懒惰所惩罚! 江尚天看著阳刚,见他没有再嬉皮笑脸,一副镇定自若,信心百倍的样子,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当然相信阳刚,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还好,他还不知现在阳刚已经在外面一个村子里开启了养殖业,不然,他一定会跟风,一定会想著先在村里发展一下。 不过,阳刚没有在这里来发展是有原因的,这里的条件不成熟,自然条件也不理想。 首先,这里並没有王家坡那样的大块適合种菜的土地,也没有丰富的水源。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土豹子和猪並没有王家坡多。这里虽然江尚天不会卖他的马,不会出卖他,但是,这里人多嘴杂,而且,还有其他村子的人看著,动静太大会引起很多麻烦事情。 而王家坡就不一样,那里只有十多家人,而且离其他村很远,土地还是夜潮土,抗乾旱能力极强,只要把菜种上,等著收就成了。 就算是到时养殖业发展不起来,把那些菜拉到各个地方,一样可以换钱。 不过,这是后话了。 其他的人见到阳刚和江尚天二人在一边小声议论个没完,心中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敢过来偷听,只是把耳朵立了起来,依然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 张西雅看著林夕,轻声说道:“妹妹,这个人怎么怪怪的?”心中却想,这小子跟传言有些不实吧,传得多厉害,也不过如此,最重要的是心眼小,还有些无耻! “姐姐,其实他挺好的,对我也很好,只是,我真不知他为何今天有些反常!”林夕说著,当然不清楚阳刚为何会如此针对张西雅。 江尚天和阳刚的谈话还在继续。江尚天邀请阳刚去他家坐坐,说是好久不见,一定要喝一杯。 阳刚笑了笑说:“江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有事,现在就不陪你多聊,先得去看看家,再去看望一下林老,明天就得离开这里。” 江尚天听了,笑了笑说:“阳兄弟果然怀旧,听说现在你们已经在城里有了房子,竟然还想著这里的家,实在是难得。” “哪里话,那房子只不过是暂时借用,並不是我们的,这里才是根,这里的家当然不能倒!”阳刚笑著说了一句,心中却想,自己是不是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热词——凤凰男!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前世虽然也过过一些苦日子,但是,比起现在的阳刚,好像並不算什么。 江尚天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做人就应该如此,不忘本,反正现在我也没事,陪兄弟走走吧!” 说著,就向著阳刚老家的方向走去。 阳刚回头看了一眼林夕,有些不高兴地说:“走,回家!” 林夕暗自吐了一下舌头,跟在了阳刚的身后,向著她们的老家走去。 阳刚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张西雅,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跟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要看看我们的二人世界?” “去你的,我现在是林夕的同学,和她一道回家,是来她家玩的,当然得跟在她的身边,你想要赶我走,没门?”张西雅白了一眼阳刚,继续跟在林夕的身边,还真是形影不离的样子。 “刚哥,你做什么呀!张师姐是我的同学,人家好不容易来这里做客,你就不能客气一些吗?”林夕不高兴了起来,指责著阳刚。 “同学?有这种亲密的同学吗?”阳刚不自觉就说出了心中所想,竟然有种酸酸的味道。 “呵呵,原来妹妹所说的好男人,竟然是这种……”张西雅笑了,话说了一半住口不言。 “这种什么?”阳刚也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醋罈子!”张西雅嘴角一扬,不满地说了三个字。 阳刚一呆,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张西雅接著补了一句:“根本就不像是男人!还说女人天生爱吃醋,这男人吃起醋来也不一般!” “哈哈。”江尚天听了,回头一笑,说道,“只能说明,阳刚太喜欢林夕了,连女同学的醋都要吃上一吃,如果是男同学给他醋吃,指不定要拼命了!” 三人听得不由得同时一愣,这话好像都有些道理,只是,各人所理解的大不一样。 阳刚家的房子,依然寂寞地在那个小山头之上,享受著田园式的生活。 让阳刚动心的是门前的那块空地,依然种著一些小菜,而且,也有了几棵果树,一定是林可才种上不久的。 而他们的房子,周围一样保持著良好的卫生,不说乾乾净净,也算是杂草不生,根本就不像是已经大半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阳刚好想在这里住一晚,陪著林夕,就如去年一样,好好过过二人世界!但是,这个张西雅一直就沾在她的身边,让阳刚很是反感,心中把任天罡骂了一个遍。 他打开了房门,里面打扫得也很乾净,不由得走了进去,林夕也跟著一起跨入。 张西雅正要跟进,江尚天突然看著她一笑:“张同学是吧,不知老家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跟这农村一个样子?” 张西雅停下了脚步,看著江尚天,回以一笑,明白江尚天是不想让她跟进去,要给林夕一点空间。只是,这成了她的一种职业病,不自然就跟著。 现在,林夕显然不要任何人保护。 她停了下来,看著江尚天说道:“没有,只是小的时候住过。” “原来,张同学是城里人,来这种地方一时住不习惯吧?”江尚天笑了笑,“不过,这里的空气很好,风景也不错,要不,我带你看看?” “不了!”张西雅突然给人的感觉有些高冷。 232、像是真的 阳刚看著张西雅终於没有如跟屁虫一样的进来,心中有了一些高兴,回头看著林夕,就如看一只大熊猫一样定定地看著。 林夕轻拂了一下脸上,骂了一句:“看什么看,你这人怎么现在怪怪的?” “是吗?我真是太想你了!”阳刚依然看著她。 林夕的脸色一红,轻声骂了一句:“又乱说,让人听见多不好!” 阳刚突然出手,一把就其揽入怀中,口就堵了下去。 林夕推开了阳刚,骂道:“干什么呀?外面有人呢?” “不管,反正这里是我的家,他们要听,要看都是隨便!”阳刚说著,就要行动起来。 林夕“啊”了一声,沉声骂道:“你疯了,青天白日之下,乱七八糟的!你这人今天是怎么了,对我的同学也是动手动脚,现在,竟然当著別人的面,这样子会让人笑话的。” 阳刚呆住,放开了林夕,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门外这个张西雅一定有问题,不然,林夕也不会这么在乎她的感受。 想到这里,阳刚突然有些愤怒了起来,不再理会林夕,而是直接就衝出了门去。 张正雅见到阳刚气势汹汹而来,不由得眼皮一动,看著阳刚,一副挑衅的样子。 而阳刚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也不说话,而是直接就动了手。 他的手刚才被张西雅捏得生痛,现在还没有完全回过来,但是,已经顾不了这许多,突然就向著对方的高峰抓了过去。 张西雅一愣,沉声骂了一句:“无耻!下流!”身子突然一动,向著侧面一闪,一只手紧握成拳,向著阳刚的手上打了过来。 阳刚知道对方的厉害,不敢再大意,也跟著换了招式,握手成拳,挡在了对方的拳头之上。 一声轻响传出,两人都退了一步,看著拳头都有些发痛,心中同时產生了一个念头:“果然是高手!” 阳刚心里更加的確信,对方一定不是女人,不然,那来的这么强的力量,而且,这么硬。 他也不说话,再度出手,一拳向著对方面门就轰了过去。 张西雅骂了一句:“疯子!”双拳突然上举,护在面门之上。 但是,这一次,阳刚玩的是个虚招,右手打出的同时,左手跟著伸出,一把就抓向了对方的上峰。 张西雅大怒,但是,双手已经上举,一时来不及回防,突然双手分开,一手挡向他的右手,另一只手向著阳刚的脸上扇了过去,想要来个围魏救赵的打法,逼阳刚的左手回撤。 “呯”地一声响了起来,两人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但是,阳刚並没有把左手撤回,而是勇往直前,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物,就算是被打脸也再所不惜! 林夕和江尚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两人已经交上了手,须臾之间,两人已经来了两个回合。 两人都是高手,让他们看得眼,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听到了两声奇怪的声音。 一声是“啊”,另一声是“啪”。 前者来自张西雅口中,是一声惊呼! 后者来自阳刚的脸上,是被人打了脸的节奏。 两个人的身形已经各自退了开来,而且,表情怪怪的。 阳刚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头都有些发昏,而且,还有些头大。 他刚才感觉到了对方那是真的,而且还是真空。 张西雅脸色发红,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但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传到了身上,就如被电了一下一样。 她骂了一句:“臭流氓,你他妈的不要脸!” 她当然没有想到,阳刚这小子竟然不顾被自己打脸,也要伸出那咸猪手,太丟人了,也太无耻! 当初,师傅让她一起来到这里,让她来保护林夕,还说这个人很重要。 她並不同意,不想做这种保护別人的事情,只想要上阵杀敌,特別是想要会一会空手套的人物。 师傅说了,林夕的男朋友叫阳刚,是一个高手,也是一个对大国相当重要的人物,曾经杀过几个空手套的重要成员。这个人很在乎林夕。 而且,敌对势力想要收卖阳刚,一定会对林夕下手,她只要插班一直陪林夕的身边,一定可以跟很多高手过招,一定可以杀敌,她才同意下来。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一直相安无事,根本就没有敌人来打林夕的主意,实在是无聊极了。 好不容易林夕放了假,要回家乡,她发现机会可能来了,就陪著她回江家箐。 但是,事实再一次让她失望,一路之上並没有人打过林夕的主意,让她閒得手痒。 而今天,阳刚突然到来,她还真就想要领教一下,这个连师傅都夸的厉害人物。结果,让她很是失望,这个人身手不错,但是,太过於无耻,出手就打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的一双眼睛盯著阳刚。 而阳刚也呆住了,发现对方是真的,並不像是做上去的,不然,现在这种技术,那能做得这么好,不但外观一样,就连手感也是一样一样的,那么真实。 但是,这个人的力量,让他怀疑看到的不一定是假,就连摸到的也未必是真。 他想到了一个词语,人妖,不由得问了一句:“你他妈的是哪国人?” “哪国人关你屁事,你这臭流氓!” 张西雅怒不可遏,正要向阳刚扑去,再打他的脸。但是,林夕和江尚飞已经回过了神,一起挡在了二人的中间。 江尚飞拉住阳刚,著急地说道:“二位別动手,有话好好说!” 林夕也拉住了张西雅,但是,眼睛瞪著阳刚,沉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她是我的同学,你就这样对她?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林夕二人虽然没有看清刚才阳刚做了什么小动作,但是,看到张西雅一副生气的样子,而一出手就是一耳光,也明白了阳刚一定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林夕太清楚阳刚这个人,跟她在一起,专想著那种事,专往那地方动手。她也气了,根本就不心痛阳刚被打得发红的脸,活该! 江尚飞也是过来人,看著张西雅气得脸都红了,一猜就知刚才发生了何事,怕把事情闹大,忙著劝说著阳刚:“兄弟,人家一个小姑娘,远来是客,別让人家说我们待客不周!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阳刚见到人人都是在针对他,说他不是,就连林夕也是一直护著张西雅,同时,也觉得自己刚才是真的有些理亏,而且,他看向了那人的下盘,平平的,真不像是传说中的人,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万一人家真的是女孩子,忙著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刚才一时衝动,见到高手就想要过两招,別见怪!” “哼,无耻。”张西雅骂了一句,火气依然在。但是,见到林夕急得要哭的样子,又不忍心把她强行推开,再看著阳刚突然变成了一张笑脸,而且,他的脸上明摆著的五个手指印。知道自己下手也不轻,对方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气不由得消了一些。 不过,她对阳刚的人品真不敢恭维! 233、是你变了 到了现在,最生气的竟然是林夕,她不敢再提阳刚的不是,怕这小子再度犯起混来,完全不顾別人的感受,再次大闹不休,不可收拾。 林夕想到这里,忙著拉起张西雅说道:“姐姐別跟他一般见识,走,我带你走走,顺便看看这山中的风景。” 张西雅气消了一些,主要是不想让林夕太过於为难,不然,还真是想要与这小子一分高下。 於是,她瞪了一眼阳刚,拉著林夕的手,一起向著山中行去。 阳刚整个人呆住,心中暗自骂了一句:“炒蛋!” 知道林夕已经很是生气,就算是他现在上去道歉,也是无济於事,真不该当著她的面,对她的师姐动手动脚,自己这是成什么,成了对妻子闺密下手的渣? 这,不是说不清楚了吗? 江尚天看著他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劝了一句:“这个张西雅同学很好的,而且,身手也不错,有她陪著林夕,没有人敢再欺负她,你就放心好了!” 阳刚看了一眼江尚天,嘆了一口气,自己担心的是,那人的身份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尚天见他依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兄弟,是不是好久没有那,现在控制不住?但是,你这也太……” 阳刚白了他一眼,让他闭了嘴! 自己是那种人吗? 阳刚嘆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这误会真是有些大了!只是,不知林夕会不会原谅?”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会的,一定会的,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过几天她一定就会消气,再说了,你对她如此之好,一定不会因为同学的事情而一直不理你!”江尚天有些不知如何安慰阳刚,但是,也不能冷场,忙著胡乱说了几句。 阳刚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於纠结,反正自己並没有做过什么真正的具体事情,不就是动了一下手? 他决定先去看看林正风一家,好歹已经来了。 江尚天和他一道,走进了林正风的家里。 不得不说,江家箐在江尚天的带领之下,大量种植土豆,这时,分得也就多,连林可都挑了好几挑回到家中。 林老二人,已经听林可说阳刚回来,正准备著小菜,还把家里存著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但是,阳刚担心著王家坡的事情,只是看了一下林家二老,见他们身体很好,也就放心,打算离开。 林老二人留他吃饭,他也不吃,只说现在有事,看到大家都好,他就放心了。 林正风见他执意要走,有些生气。 江尚天也劝他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再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总是要吃饭的。 阳刚呆了呆,也只有留下。 但是,等到林夕带著张西雅一起回来吃饭之时,气氛再度变得有些压抑。 好在,张西雅和林夕像是怕林正风看出什么苗头,一直保持著正常的情绪,只是,时不时就瞪一眼阳刚。 阳刚自知一时也没有机会向林夕解释,这都成了说不清楚的事情。 实话实说,代表自己信不过林夕。总不能就说是自己真的一时衝动,见到美女就把持不住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在找虱子在头上爬,自討苦吃! …… 阳刚离开江家箐,江尚天亲自把他送到了村口。 江尚天就坐在阳刚身后,一路慢走,一路说著话。 阳刚看著地里的玉米也不错,心中自然高兴,说明,江家箐在江尚天的带领之下,將迎来一个丰收之年,人们到时分粮,应该可以维持一年的生活。 不过,阳刚再度提出了一个问题,让江尚天大量栽树,还给他保证,在不久之后,就会有上好的苹果品种被引入大国,到时,他一定想办法弄一些枝条来,先给江家箐嫁接上。 其实,他心中想著的是另一个目的,就是为江家箐爭得更多的土地使用权。 江尚天自然对阳刚的话深信不疑,保证儘量种植。 阳刚突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了江尚天。 对方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这里有著一个苹果技术员留下的宝贵经验,没事的时候,你多学学,本来我打算交给林可的,只是,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一时忘记了。”阳刚说著,把笔记本塞到了江尚天的手里。 这是他有空之时,用笔写下的前世种植经验,虽然记得不是太全,但是,也足够现在使用了。 “好的,我一定把它交给林可!”江尚天接了过去,正色说道。 “你有空的时候多看看,很实用的,而且,通俗易懂,上面还画得有图,就算是识不了几个字,也可以了解一些。至於林可,你看完之后再给他吧。”阳刚想著的是,江尚天懂了,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懂,而林可一个人懂,可能只代表著林家,並且,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大量种植。 江尚天见阳刚说得很是认真,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嘆了一口气:这人,是不是真的会变,现在连林可也没有来送一下阳刚,有些想不通。 阳刚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江家箐,见到林夕並没有来送他,心里有些失落。 不过,马上就把心理给调整了一下,对著江尚天说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別,我走著回去就成了,你这一来二去的,不知要送到什么时候?”江尚天跳下了车,挥手向阳刚告別。 此时,林正风的脸色很是难看,正站在门前那条路上,看著林夕问道:“为何?这是为何?” 儘管在吃饭的时候,几个人表现得没事儿一般,但是,林正风依然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 “就算是你不去送他,不跟他一起回去,你为何不许林可去送送他?” 面对著林正风生气的样子,林夕和张西雅不知说什么,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们在阳刚出门之时,为了不让林正风怀疑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跟著出了门,但是,並没有去送送阳刚。 林可想去,被林夕拦下,说是怕阳刚把林可带坏,其实,她有著另一个自私的想法,觉得张西雅不错,是不是可以和林可相处一下。 但是,他一想到阳刚敢对张西雅动手动脚,心里就来气,以为阳刚见异思迁,看上了张西雅。 没想到的是,林正风竟然跟著出门,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三人,並没有一个去送阳刚,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面对著林正风的质问,林夕不知说什么,想了想之后,组织了一下语言,怯场地说了一句:“我发现阳刚变了!” “是你变了吧?”林正风的眼睛直视著林夕,让她不敢直视,“你现在是大学生了,看不起阳刚这个没有文化的人了,但是,我告诉你,你身上的泥巴还没有脱,我说过,如果你敢对不起他,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林夕听了,憋屈无比,但是,也不能说明阳刚真的变了,还对张西雅下手。 林正风就不会相信好吗? 她泪水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234、她乾爹是谁? 阳刚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著他的名字。 来人正是林可,手里提著一袋生,说是林老爷子让送给他的。 阳刚看了一眼江尚天,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不过就是和林夕產生了一点小误会吗?老爷子送生米是何意? 江尚天有些高兴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看,林老爷子依然想著你,这一次你回来,他把家中好吃的都做了给你吃,现在,还送东西,你可千万不能误会林家。” 阳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林可,已经跑得满头大汗的,真是一个可爱的大舅哥。 “这是今天刚分到的生,你带去吃吧!”林可一脸憨厚,没有什么心机,说话也有些笨拙,不知说什么才好,“父亲已经批评了夕儿。” “没事,这不关她的事,只是,我真的很忙,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你们。你一定要好好跟著江兄,听他的话,好好做事!”阳刚语重心长地说著。 林可点头称是。 江尚天笑道:“好了,你就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阳刚听得一愣,这是什么话,就如自己不回来了一样。 不过,他的心里清楚,必须得离开,首先要查清这个张西雅到底是何来歷,还得好好看住自己刚好才起步的事业。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在何时,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再漂亮的女人都不会守著你,林夕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次,大老远地跑了回来,就为看看小別的妻子,並没有尝到胜新欢的感觉,反而挨了张西雅一记响亮的耳光,想想都是一件憋屈的事情。 可是,也算是占了对方的便宜。话说,那手感还不错,弹性十足! 前一世,他没有结过婚,但是,碰过的不少,还真没有这一次的手感! 就算是这一世,和林夕相处的那些岁月里,他肆无忌惮,还正大光明,完全当成了自己的,还真没有这种偷別人东西一样的爽感! 阳刚一轰油门,车子快速地在路上行走,把一棵棵快要成熟的玉米给甩到了后面。 …… 烟城学府的府主办公室里,任天罡看著一脸不是一脸的阳刚,指著上面的几个红手印,突然笑了起来:“怎么样?我就说她是一个高手,现在见识到了吧?你放心,她一定可以保护林夕不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 “她是什么人?”阳刚面对著任天罡连嘲带讽的话,冷冷的说。 “这个,暂时得保密,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她的身份!”任天罡正色道。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知道!”阳刚突然吼了一句。 “也不行,她的身份特殊,就连我也不能说,就算是你,现在也是不知为好!”任天罡突然变得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有没有搞错,你让她照顾我的妻子,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这让我如何能放心?” “你只能放心,没有任何的办法!”任天罡看著阳刚说道,“她是你我都不能评价的人。” “她是不是女人?”阳刚沉声问道。 “怎么,看著不像,你这眼光是不是突然出了问题,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 “看见的不一定是真。”阳刚一急,差点就说出了摸到的也不一定是实。 “哦,原来,你以为她是男的,怕抢走了你的妻子?亏你想得出来,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会看错,你还是那个传说中的高手吗?”任天罡有些头大。 “她是不是人妖?”阳刚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噗呲!”任天罡差点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是现在脑子真的进水了。” 任天罡说著,突然伸手,做了一个想摸阳刚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的动作。 阳刚一摆手,把这老傢伙的手挡了开来,沉声说道:“你才发热了,我说的是真的,不然,她为何这么大的力气?” “真的,连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任天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声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知?你打不过的就不是女人?別小看女人,女人也有高手好吗?歷史上有多少男人死在女人的手里你不知?” 一连串的问题,让阳刚无言发对,头脑也冷静了下来,那种先人为主的观念慢慢在大脑之中消散。 对呀,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也有强大无比的人物。 而且,细细一想,张西雅真的有些像个女人,再怎么变,声音总是不会变的,她的声音明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跟传说中的人妖有著太大的区別。 “那你说,她是什么人?” “她是大……” 任天罡突然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 阳刚当然不想让他就这样搪塞过去,追问道:“大什么?” “大人物的义女,从小就学得一身武艺,所以,才会让她来保护林夕,你完全可以放心。”任天罡说著,看了一眼阳刚,“如果一个身份都不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保护林夕,只是,她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说,更不能传出去,不然,一定会引起很多的麻烦。”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你就把林夕带走得了,带到文城,一天到晚看著,但是,老虎都有打盹的时间。再或者,你如果实在不想去文城,就回来,这里科长的位置依然给你。”任天罡像是对阳刚突然有些失望的样子。 阳刚一愣,是不是这个老傢伙不想让自己去文城了,那里的事业才起步,就这么放弃,当然不成! “话都给你说得如此明白,还给你提过保证她的一切安全,难不成,我得找个弱一点的人去保护她,或者是把她一天关起来。如果她真的要变心,关得住吗?”任天罡再度指出事情的要害。 “再说了,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信不过,你还能相信谁?你真的以为她会跟著其他男人跑了不要你,你有点自信好不好?” “看你,这点出息!” 任天罡突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阳刚的心里很是不爽。 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张西雅確实是个姑娘,而且,身份不简单,不然,任天罡也不会咬得这么紧,寧死也不说出她的身份。 他突然对这个女人的兴趣更加的浓厚,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的乾女儿? 她乾爹是谁? 235、猪也一样 阳刚一路风尘,赶回到了王家坡。 他还真是担心这里出事。 本来,他只是打算回到烟城与林夕小聚一晚,第二天就赶回去。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林夕会回到了江家箐,而且,身边还带了个同学,实则是保鏢! 不得不说,这个保鏢乱了他的阵脚。 而且,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保鏢不简单,连一向很是自负的他,也有一种驾驭不了的危机感。 看来,还得多多练一下功夫,不然,到时,真的要落后於人。 王二狗见到阳刚回来,很是高兴,一眼就看出了阳刚脸上的五个手指印,不由得心中大奇:这是何人?连阳兄这样的狠角都敢打脸? 阳刚看了一眼王二狗,沉声骂了一句:“看什么看?这里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一切正常!”王二狗暗自鬆了一口气,见阳刚点了点头,向前走去,不由得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乱说话,而是跟在了阳刚的身后。 “我不在的这几天,开出了几亩地?”阳刚没有回头,而是往前一直走,直向地里而去。 地里的小白菜已经长出了五六片叶子,不过,已经被间了一部分,还可以再间去四分之三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太適合种菜,长得太快,成效不错。 “开了二十来亩,正打算种上白菜。另外,那些割下来的草,都进行了分类,能给猪吃的给了,不能的放在一边,打算用来踩粪!”王二狗小心地说著,他发现了阳刚的脸色不太好,怕他將被人打脸的气发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那女人的出手,实在是狠,都过了几天,现在还看得出来,要不是阳刚身体强横,估计当时就领了饭盒! “就別分类了,浪费时间,直接丟在圈里,让猪们自己挑。”阳刚显然对这几天王二狗开荒的效率有些不满意。 “但是,小猪可以,大猪还捆著,是不是有些不现实?”王二狗小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把它放了,让它可以在圈里自由活动,只要不出圈就成了。另外,把小猪单独分开,不然,影响母猪下一次生儿!”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好是好,只是,它的野性太足,会不会到时关不住?” “没事,把门给弄结实一些就成了。”阳刚说著,看著王二狗,一副你相信的样子。 王二狗依然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这猪一时半会根本就养不乖。 但是,阳刚並不管这些,也不再跟他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就走向了猪圈,把几只小公猪按了过来,只剩下一只,其他的全部劁了。而每劁一只,就让王二狗丟到了另一间空置著的圈里。 看著阳刚动作麻利无比,一把匕首就把四五只猪给节了育,王二狗惊呆了,同时,不自觉就把两腿夹了夹,仿佛那锋利的匕首是割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让人全身发麻,腿脚发颤。原来,他真是个杀猪还会养猪的人。 同时,这些小猪突然变得乖巧了起来,老老实实趴在圈里不敢动弹。 阳刚“啪”的一声,把一只剩下的小公猪丟到一间圈里单独关著,说是得让它先节约精力,到可以用上它的时候再让它发挥所长。 另外几只小的母猪被阳刚单独关在了一间圈里,自然是让它们长大成猪,再给它们分配任务! 原来的一间圈里,现在只剩下了那头老母猪,见著阳刚,就如见到妖魔鬼怪一样,不敢乱动,免得自討苦吃,让王二狗再度长了见识。 只听说鬼怕恶人,原来,这猪也一样。 阳刚也没有在意,而是把母猪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然后,连圈门也不关,看著它,像是怕它不跑一样。 王二狗有些无语,不知阳刚现在葫芦里卖什么药?不会是在外受到了別人的欺负,现在就要拿一头母猪出气吧? 那猪,先是惊骇无比的看著阳刚,害怕阳刚动手的样子。 见到阳刚一动不动,突然向著门外冲了出去。 但是,它刚到达门口,阳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它的长长的耳朵,一下子就把它的上半身给提了起来,再一用力,让它还没有完全作好心理准备,整个猪身子突然直立了起来,接著,就是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直接就摔回到了圈里,摔得它哼哼了半天,爬不起身来。 王二狗呆住,阳刚这小子是精力太过於旺盛,还是怎么了,如此拿一只猪出气,嚇得他不敢言语,呆呆地看著。 这时,人们已经全部下班回家,连高正兴也不知去了哪里?这里,只有王二狗,还有高老也听到了这里的响动,走了过来,看著阳刚就守在圈门边,猪倒在地上不敢起来。 本来,高老在阳刚动手劁猪之时,就过来看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所作所为,像是不忍心看,一个人回到了屋里。 此时,听到响动太大,心中奇怪,再次走了出来,並没有看清发生了何事?不由看了一眼王二狗。 王二狗无辜地摇了摇头。 过了好大一会儿,猪再度起身,试了几下,阳刚却退出了圈门,就等著猪出来一样。 猪闻了闻,试著衝出门来。 结果,又是一声响动,再度被拋入了圈里。 王二狗头大,有些发昏的感觉,看著都疼! 高老也长了见识,这可是一头两百来斤重的大傢伙,在阳刚的手里,就如丟一只鸡一样的轻鬆,这,还是人吗? 这一下,猪彻底老实了下来,不敢再起身,而是乖乖地呆在了圈里。 阳刚又守了好一会儿,见它不敢再来,才把圈门关上,不过,依然不放心,用一根长长的木头別住,再抱了两个大石头来顶上。 看著阳刚做好这一切,王二狗偷偷爬上了房顶,看了一眼猪,发现它竟然乖乖地吃起了地上的草,不由得说道:“真是神了,一头猪,就被你三两下给征服了!” 心中却想著,是何人敢动手欺负这样一个连猪都害怕的人物,还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手指印? 除非,这个人是女人。 但是,哪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王二狗的腿,不由得紧了紧。阳刚提著匕首的每一个动作歷歷在目,让人心生寒意! 236、报应 高正兴正在山上,正在发报,把阳刚这几天不知去了哪里的消息报告了传说中的十二太阳。 那人听了,让他不要担心,说阳刚一定会回来,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做,就隨他折腾好了。 高正兴有些无法理解,上层的人为何对阳刚这样的容忍,让他正事不做,在这里养猪,还连一只土豹子给养了起来。 最让他无语的是,阳刚这小子下手太狠,曾经为了让那土豹子老实一些,说是怕它一不小心挣脱绳索,误伤到人就不好了,特別是小孩子和老人,体力不行,动作也不够快。就找来一把钳子,先用一根木棒,横著卡在了土豹子的嘴里,让它无法闭嘴,再用钳子把它的两颗长长的犬给拔了。 土豹子痛得鼻涕眼泪直流,但是,全身都被捆了个结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別说急了咬人,连叫声都让人心里直发颤。 果然,没有了犬牙的土豹子老实了下来,就如一只土狗一样呆在了圈里。 高正兴也真正的见识了阳刚的手段,连土豹子都怕的人物,还有什么人敢惹他? 这也是他不敢公然在村里发报,偷偷跑到山上,冒著被土豹子咬伤的危险,也要避开万一突然回来的阳刚。 久经沙场的他,光明正大对付一只土豹子是没有问题,但是,土豹子善於偷袭,是人都有些害怕,也正是这村里的人在阳刚到来之前,不敢一个人上山打猎,让土豹子横行村里的一个重要原因。 然而,事情很顺利,並没有土豹子来嚇他。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他回到村里,看著已经回来的阳刚,不由得心中一愣,这小子怎么神出鬼没的,几天不见,突然就冒了出来。 再看了一眼脸色发白,身上还在颤抖的王二狗,高正兴的心中有些寒,不自觉地把手里的包包往后面藏了起来。 阳刚看了他一眼,竟然笑了起来,轻声说道:“上面有什么指示?” “没有……不,你说的是什么?” 阳刚笑了,看你嚇成这样,真是没有一点出息! 笑完,竟然一个人走进了高家。 高正兴看著王二狗,轻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王二狗看了一眼走进了高家的阳刚,把高正兴拉到了一个墙角,轻声说道:“你完了!” 高正兴心中害怕,听阳刚之前的口气,还有他大笑的样子,一定是发现了自己告密的事情,正在想什么办法来收来他。 王二狗也不敢跟他过多的交谈,而是一个人去了圈的后方,手中还提了一根长长的棍子,说是防著土豹子来拉猪。 高正兴心中疑惑,偷偷去一间圈里,看了一眼大黑马,见它没事,心中放心了不少,但是,也不敢一个人回家去睡,而是坐在了王二狗的身边,陪著他一起守夜。 阳刚进了屋,见到高老已经睡下,也就一个人进偏房。 自从钱铭兴被送走之后,高正兴把这偏房给收了出来,让阳刚住下。 阳刚也不客气,反正得有个住处不是。现在,他觉得有些累,也不管其他,倒头便睡。 …… 王家坡的土豆,很快就收完,大部分人收到了自己家里,只有极少部分人买给了阳刚。 阳刚让王二狗把帐记了下来,再找他拿钱。 这个时候,土豆很是便宜,主要是觉得它的营养价值不如玉米,也就按照玉米的价格进行了折算,两斤才当一斤玉米,阳刚就按照一分钱一斤收下。 人们当然觉得不太划算,现在本来就缺粮食。 但是,阳刚说了,只要先给他,到时,新开出来的这些土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可以用来折算,具体的交换方式,他並没有说。 不久之后,人们种的玉米也成熟了,他们再度分批请假,回去收玉米。 阳刚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反正,这些人就没开工钱,都是免费的劳动力,人家爱来就来,不来自己也没有理由阻挡。 不过,好在这里依然不缺最基本的人员,煮饭的,割草餵养猪的都有,只是缺了挖地的。 只能暂时放下开荒的打算,等大家忙完私人的玉米,再挖也不迟。 阳刚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事可做,閒了下来,不由向高正兴交待了几句,让他和王二狗看著圈里的猪,反正,高正兴家里今年种下的庄稼不多,到时,让几个人帮他一收就成了。 阳刚並不是那种閒得住的人,一个人上山,打算找找野物。 到了山上才发现,这些野物,夜里已经在別人家的地里吃了个饱,现在,竟然躲得远远的,不再出来乱,让他无法找到对方的踪跡。 阳刚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一时无事,就会想事。 自然就想到了这一次回家,喜气洋洋地去,却是憋著气回来,一切都因为那个叫张西雅的人物。 她强,保护林夕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让他阳刚放心。要命的是,他感觉到了危机感,竟然打不过一个女人,而且,听任天罡说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想要报那打脸的仇,看来够呛! 阳刚抽了两只烟,还想要再抽,发现烟没了,心里有些难过,却发现了衣服包里的那本秘籍,不由好奇,心中也升起了一种好强之感,反正閒著,再练了试试? 反覆读了几遍,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实在是坑人的东西,都这种年代了,哪里还有武功秘籍这种说法,不过是一些小说里才有的段子。 阳刚嘆了一口气,起身,打算回去。 突然发现,太阳的光辉,从树叶之间穿过,成了一条一条的直线,照在了地上。 太阳?神功? 阳刚的心念一动,第一句说的是欲练神功,挥刀自东! 当时,他受到了思维的定视,竟然把东读成了宫。 是写错了还是咋地?难不成,就適全宫里的人练? 阳刚的心思开始乱跑了起来,现在,哪里去找这类人? 东,还是宫,让他苦苦思索了起来。 试试?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心里闪过,嚇了自己一跳。这根本不可能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去试这种事情。 他还没有孩子! 前世劁过多少猪他已记不清,这一世,报应? 237、专坑男人 阳刚想著心事,不知不觉之间,就向著山顶走去。 他当然不会做出这种过激的事情,身体髮肤,受之父母,任何人不可轻易伤害,何况还是那种关键点。 虽然,这身体並不是他的,但是,自己也不能对不起这身体的主人。何况,他现在根本就回不去,还要用这身体继续享受美好生活。 山顶之上,有著一块空地,没有树木,光禿一片,被太阳晒得连泥土都发黄。 阳刚站於其中,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有些刺眼,赶紧避了开来。 自东,太阳! 两个词语在他的心里不停地闪过。 接著,一句话跟著念了出来。 突然,阳刚的心里一动,一缕阳光就如一股温泉一样划过了他的身体,有种舒服无比的感觉。 太阳虽辣,但是,这里太高,也就不感觉到怎么热。但是,这一缕阳光突然让阳刚找到了灵感一样,再度把东和太阳联想到了一起,不由得心中暗喜。 原来,东方,就是太阳。日出东方! 只是,这挥刀自东是什么意思。 阳刚想要找刀来试试,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刀,只有那把小小的匕首! 不管了,匕首虽小,但始终是刀。 总得试试不是? 阳刚拿出了匕首,向著天上的太阳。 可是,现在太阳已经到了正中,並不是向东。 就在这时,阳刚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微弱的热量从匕首之上传到了手里,如果不是太过於心细的阳刚,一时根本就感受不到。 阳刚没有再动,而是把匕首一直指著天上的太阳。 热量不断地进入手里,阳刚镇定了心神,接著想到了第二句话:东若有日,缓缓吸之。 两句话连了起来,就成了挥刀自东,吸收热量。 阳刚吸收著来自太阳的热量,不由得心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太阳能吗? 只是,他发现一个问题,这匕首是热传递的介质,虽然可以吸热,但是,太小,根本就吸不了多少。 不过,他並不是那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人物,而是打算慢慢来,反正现在没事。 而且,在前世,那些电影上经常发生急於求成,走火入魔的事情。那是前车之鑑,不可步入。 好久之后,热量慢慢地在他的身体之中向下传来,发现,这热量到了小肚子之后,就聚在了那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怪怪的,就如见到美女之时的一种心理萌动。 阳刚骂了一句:“这特么的哪里什么神功,原来,就是太阳功。” 坑人,专坑男人! 阳刚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把自己提前给宫了,不然,还真是找不到出气的地方。 不过,这虽然不是什么神功,对一个男人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强身健体之术,特別是成功男人,一天瞎忙活,把身体掏空的那种人。 …… 一个小时之后,阳刚身上见汗,休息一下,看著前方一眼见不到村子的地方,不由得心中再是一动,爭取在两年之內,把这片土地全部开出,种上什么树都可以,不对,这里已经有了树,不能先砍再种呀?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看看,这前方还有多远,才会出现另一个山村的想法,必须得去探查一番,免得到时,不知这大片的荒山会落入谁的手里? 一个小时之后,阳刚才走出这片山林,到了山脚,不过,又是另一座山的开始,阳刚突然有了一种走入深山不见人的感觉,看来,是自己太过於多心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来和王家坡抢地盘。 不过,他依然不放心,继续向前,反正已经走了,就不想止步於半山腰,也许,前方的风景独好。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突然听到了“得得”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动,这里了无人烟,哪里来的马蹄之声,难不成,这物种现在也有野生的? 阳刚忙著向马蹄声的方向迎了过去,如果是野的,他就发大了,一匹马儿现在至少是一百块,那还养什么猪,一天就来这里收马就成了,只要一天能收到一匹,一个月的薪水就到了,发財就从这里开始! 阳刚差点就笑出了声来,苍天有眼,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马蹄之声由远而近,很快,阳刚就在一山坳之间看到了一匹黄马向著这里跑了过来。 不过,近身一看,这马有韁绳,不是野生的,有主的,只是,不知是何人所有?为何会放脱韁? 正在一愣之际,马儿发现了阳刚,也愣了一下,突然一个急停,然后,向著来时的山边飞跑而去。 阳刚心中奇怪,怎肯轻易放过,向前追了过去。 隨著距离不断地缩短,阳刚发现,这是一匹母马。 很快,马儿就被阳刚给追上,抓住韁绳,强行拉得停了下来。 这韁绳已经断了,只剩下半米左右,但是,在阳刚的手里,马儿就算是再发狂,也无济於事,根本就逃不过阳刚手心。 马儿开始很是暴躁,前蹄想要扬起,对阳刚进行攻击,但是,被阳刚强行拉了下来,绳子再断,马儿还想要逃,阳刚的手突然按住了它的头,把另一只手伸到了它的背上,轻轻一按,马儿突然变得有些温顺起来,把个腰往下一弯,成了一个倒弓形。 阳刚点了点头,果然,这马儿是有了需求,不然,也不会这么乱跑! 他开始犹豫了几秒钟,这马不错,个子將近一米六,虽然没有大黑马那么健硕,但是,在母马当中也算是佼佼者。 要不要把它拉走? 它明显是有主人的,而且,从背上的痕跡来看,背过鞍,还是人们用来驮东西的马儿,只是,不知是何人的? 正犹豫之间,远处一人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见到马儿还在这里,鬆了一口气,弯下了腰,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看著阳刚,一时说不出话来。 阳刚知道,这马的主人来了,想要拉走已经不可能,只是,看他会不会卖给自己? 在这个时候,能养著这样一匹马儿的人,一定不简单! 果然,那人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看著阳刚,面色一沉:“那儿的小子,是不是想偷我的马?” 阳刚听了,有些生气,自己好心把他的马儿拉住,竟然如此冤枉好人,真是什么人都有,不由得来气,沉声回了一句:“谁能证明这是你的马?万一,你才是偷人的呢?” 那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脸上无肉,必定是怪物,一愣之下,想不到阳刚会如此说他,不由得骂了一句:“这是明摆著的事情,还用证明?” “当然,你是不知这世上不要脸的人物多得很!”阳刚明明知道这马是这个人的,只是,这人太无礼,也就以无礼还之。 “小子,真是不长眼,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敢黑我?”那人骂了一句,看著阳刚的眼睛有些发狠。 阳刚冷笑一声:“管你是谁?你说这马是你的,那就还你好了。” 说著,把大黄马放了开来。 马儿突然获得了自由,扬起四蹄,一声长嘶,向著前方飞跑而去。 238、我有钱 那人见了,心中一惊,他好不容易才追到,面前这个男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把他的马放跑了,不由得大怒,沉声骂了一句:“泥马的,小子是找死,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竟敢坏我事!” 阳刚听得心中生气,不过,依然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小子是谁呀?” “老子南剑飞,在这里,人们都称为飞哥,你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把我的马儿放了!” “南剑飞是吧?”阳刚冷冷地回了一句。 “怎么,现在听到怕了?那还不给老子去追?只要追回来,老子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留你一条活路。”自称为南剑飞的人,嘚瑟了起来。 “没听说过!”阳刚冷冷地回了一句,最恨这种开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小子的人物。 这时,后面来了几个年轻人,一样跑得气喘不已,估计是这个南剑飞的同伙。 他们看著南剑飞和阳刚站在这里,並不见了马的踪跡,不由得奇怪,气喘不已地问:“飞,飞哥,怎么,怎么回事?” “妈的,这小子把我的马放跑了!”南剑飞再度爆了粗口。 “什么,敢放了飞哥的马,这小子是不想活了?”一个年轻人也跟著骂了起来。 “小子,你完了!”另一年轻人跟著骂。 阳刚暗自骂了一句:“这是些从哪儿蹦出来的人,专门喜欢小子老子的叫,真是没有教养,而且,动不动就不想让人活,不就是放个马吗,又不是放鸽子!” 几人见到阳刚没有说话,以为他怕了,最先发话那人冷笑,突然变得像是个好人一样,看著阳刚说道:“小子,最好识相一点,赔点钱得了。不过,这小子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是个穷鬼!” “对对对,一看就是穷得掉毛那种,估计来这里要饭的。” “看来,只能是教训一下他,让他去把马追回来,不然,就废他一条腿得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著,根本就不把阳刚放在眼里,就如,阳刚必须得把南剑飞的马一直抓住,放走了就是他的过错,也不问问,阳刚是如何抓到马儿的? 而且,言语之中,竟然说阳刚穷是一种罪过一样,也不自问一下,自己不穷吗? 凭衣服来看,都是一样的,布衣何必为难阳刚这样一个布疙瘩。 “照我说呀,这小子身板还不错,只是,不知有没有力气,他把飞哥的马儿放走了,以后就让他做牛做马,来给飞哥当马骑!” “哈哈,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干,俗话说得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也许,这小子就適合做一匹马,天天帮飞哥驮土豆,还可以驮著飞哥在村里溜达一下,顺道也可以去赶赶集。” 阳刚白了一眼,不想和这些无知的人一般见识,只是看上了对方的马,而且,还正是配种的最好时机,过了今天,也许又要过一个月。 “你这马儿值几个钱,卖给我吧!”阳刚想到这里,正色说道。 “哈哈,这小子真的想打大黄马的主意,你有钱吗?” “就算是把你卖了,也不值那马儿吧!明明就是穷得找不到生路,跑到这里来要饭之人,也敢自称买马,还充起了有钱人,你知道吗,飞哥可是这里最有钱的人,是第一个万元户,他的钱,可以嚇死你,也可以砸死你!” “別呆著了,快去把马找回来,不然,就让你给老子当马骑!”飞哥终於开了口,刚才这些人的一席话,让他都有些飘了。 “凭什么?”阳刚淡淡地说,“我有义务帮你找马?” “凭什么?凭老子是这里最有钱的,不信是吧,我一句话,让你断一只手!”南剑飞面色阴寒地骂著。 “你真的这么有钱,就不会再乎一匹马儿,丟了就丟了吧!”阳刚装著一脸无辜地说道。 “哈哈,你这小子,说得到是轻巧,你知道那匹马儿值多少钱吗?”有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著阳刚,真如看一个土包子。 “算了,这人就是一个智障,一身上下,全部卖了也值不了两块钱,当然不能理解有钱人,也不明白大黄马的价值。” “像这种人,估计一生都挣不到一匹大黄马。” 面对著人们的打击之言,阳刚挠了一下头髮,有些尷尬地问了一句:“这马能值多少钱呀?” “至少也是两百块!你知道两百块是个什么概念吗?如果用来买玉米,够你吃一年了。” “我很能吃的!”阳刚正色道。 “哈哈,看得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吃得苦不得!怪不得穷成这样,还异想天开,想要打这马的主意。”南剑飞笑了,“不是小看你,只要你身上拿得出五十块来,我就把这马儿卖给你!” 面对著南剑飞一副小谅虾子没血气,成不得器的样子,阳刚的心里暗自一笑,轻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飞哥什么时候说话都是一言九鼎!”一个年轻人抓紧时间拍了一下马屁。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一个普通人家,家中拿出十块钱都很困难,何况,还要现金,谁会装著钱在这山中乱跑? “算了,飞哥,这小子估计一分钱都拿不出,你让他拿五十,不是在逼著公牛下个儿吗?” “还是让他去找马,找不著就让他给你当马骑!” “依我说,还是断他一条腿吧,看他这种样子,估计吃饭还行,体力根本就不好,说不定,还不值他吃了的饭呢?” 阳刚听了人们的小看他的言语,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並把一只手伸入到了怀里,轻声说道:“我真有钱!” “另逗了,你还有钱,你知道钱长什么样子吗?等你都有钱,飞哥就是钱的大爷了。” 人们听得大笑了起来,根本就不信阳刚这样一个穿著几个补丁上面还打补丁的人会拿得出五十块来,连两块都成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阳刚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抓著一把票子,正是从任天罡那儿报销下来的钱,看著南剑飞说道:“不知,这是不是钱?” 所有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著阳刚手里的钱。 这钱,一大把,至少也是几百。 一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人们的嘴巴张得老大,就像是下巴脱了臼一样,合不笼来。 南剑飞的脸色黑了下来,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239、天要阴了 对於阳刚这种人来说,这钱,还真是隨身携带著,放在哪儿他都不放心。 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这就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他漫不经心地从中间抽出了五张,一共五十元,递到南剑飞的眼前,似笑非笑地说道:“兄台,不知这是不是刚好五十元?” 南剑飞脸色发黑,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他知道,这一次,栽了。 阳刚手里的钱足有两三百,还真是看不出来,竟然是有钱人,最討厌的是,这傢伙竟然装得太像了,把他当成了猴子来耍。 他那匹大黄马,至少也可以值两百,只是,刚才一时衝动,小看了阳刚,认为他不过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傢伙,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十块来,就算是五块钱,他都不一定拿得出,才会显然自己有钱,想要踩踏一下阳刚的尊严。 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身上的钱不止五十。 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下就亏大发了,不接,当著身边这些小弟的面,別说面子,连里子都没了。將来,在村里的威信就要扫地,再也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成一言九鼎。 其他的人也呆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傢伙,还真的带著这么多的钱。 场面有些僵,静得落针可闻。 阳刚已经把钱放在了南剑飞的手上,就要转身离开,他还得去追那匹大黄马,现在,正是它的良辰吉日,如果错过了,就要再等21天。並且,会受到气候的影响,也许就要再等一年。 换句话说,这是今年大黄马最后一次接种机会,错过就要等一年。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待马,绝不能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 见到阳刚要走,南剑飞急了,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来不卖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站住,小子,刚才的事情,你最好別当真,飞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拿著你的钱趁早滚蛋,不然,你小子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名年轻人看著南剑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知道他是真的生了气,想要给他挽回一点损失,忙著上前,一副完全是为了阳刚好的表情,沉声说道:“你知道飞哥是谁吗?如果你惹急了他,你的小命估计难保,听我一句,把钱拿走,別打马的主意!” 阳刚停下身来,那人说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是赤条条的威胁,他最不爱吃的就是这一套。 阳刚回头,看著那名年轻人,好奇地说了一句:“怎么了,明天天要阴了?” 那人一呆,其他人笑了起来,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装不明白,这么明显的话,他竟然听不出来。 “我也不管他是谁,我只知他是一个男人,说话就得算话,这大黄马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必须得把它追回来,不然,到时找不到你赔?”阳刚说著,回头又要走。 那名年轻人急了,衝到了阳刚的身后,向著他的后背抓了过来,想要把他抓住。 但是,阳刚突然回头,反嚇了那人一跳。 阳刚笑了笑,步子不停,往前一步一步走去。 南剑飞突然脸上出现了一抹阴笑,对著正要追赶的几个年轻人摆了摆走,轻声说道:“別追了!” 说著,竟然把阳刚给的五十块钱装进了衣兜。 人们奇怪地看著南剑飞,轻声问道:“大哥,真的打算就五十块钱卖给这小子?” “卖什么?他不一定能抓住大黄马。我们儘快行动,谁抓到马儿,就奖五块钱。” 人们不由得大喜,果然,飞哥英明。还就不信,他们十多个人抓不过阳刚这小子,只要先把马儿抓住,看这小子还能从他们手里抢走。 阳刚並不管南剑飞突然改变了主意,要连他的五十块钱也黑吃。他紧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山坳,回头看了一眼,不见了那几人,不由得心中一喜,突然加快步子,快速地跑了起来。 等到几人转过山坳,不见了阳刚的影子,不由得心中大惊,这小子是人还是鬼?都神出鬼没的了,青天白日之下,活见鬼? 阳刚跑了几步,看到了前方有著一条小路,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这大黄马一定是向著这条小路而去的。 到了小路之上,果然,看到了一串串马蹄印,而且,也闻到了一股有些特別的味道,正是那大黄马儿所流下的分沁物,原来,马叉虫来源是这么的简单明了? 阳刚直追了二十来分钟,出了几公里地,果然看到了大黄马的影子,竟然就在跑边不走了,停下来心不再焉地啃著路边的野草。 大黄马见到阳刚之后,再度扬起四蹄,向著前方急驰而去。 阳刚见了,兴奋了起来,跟著飞快地追了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阳刚追上了大黄马。大黄马向著他就是一飞腿。 阳刚早就防到了这一招,身子突然往旁边一闪,双脚在路边的地埂之上一连两跳,快速地绕到了大黄马的身侧,一个翻身趴在了马背之上。 大黄马有些暴躁,也许是见不得生人,一连在地上踢了几次,想要把阳刚给顛下背来,但是,阳刚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盯著就不放,任你有千般本事,都没有办法让他下来,反而单腿一扬,骑到了马背之上,双手抓住马儿肩上的鬃毛,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腹。 大黄马跳了一气,累得见汗,也没有把阳刚摔下,突然向前飞跑了起来。 阳刚也没有管它,只是骑在背上,任你有多少力气,儘管跑,反正从方向上来说,也是对的。 大黄马跑了几公里,已经累了,速度慢了下来。 阳刚看到了前方有一条岔道,像是往王家坡的方向而去,不由得愣了一愣神,也没有管这大黄马,而是让它直走,打算等上了大路之后,再来个折回王家坡。 也不是他怕对方寻著马蹄找他的麻烦,主要是,不想让这些人直接找到王家坡,看到他在那里开办养殖,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240、凭本事单身 再走十多公里之后,前方出现了一条大路,一端直通向文城的方向,另一端自然是去烟城。 阳刚见到大黄马已经乖了下来,不由得下马,拉著马儿,往文城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再把马儿拉出了马路,在山上绕了一圈,再找了一些树皮之类的东西,把马蹄包了起来,然后,才向著烟城的方向走了几公里,再往王家坡而去。 经过他这样一来一去的折腾,想必对方一时半会找不到大黄马的行踪,也不会想到王家坡这样一个偏僻之地,阳刚才放下了心来。 高正兴和王二狗半天不见阳刚,正在心中疑惑之际,阳刚拉著一匹大黄马而来,二人吃了惊,一起看著他,眼里充满疑问,这是哪儿来的? 阳刚也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而是把大黄马拉到了大黑马的圈里,让它们结成一夜夫妻。不,应该是一日夫妻。 大黑马很是激动,就如打了鸡血一样。而大黄马也很配合,也许是看著大黑马不是一般的威武。 阳刚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高正兴,沉声说道:“站一边去,少儿不宜!” 高正兴白了他一眼,还少儿,比你还大好吗? 两分钟之后,阳刚把大黄马拉走,大黑马有些不舍,但是,被拴住,也没有办法挣脱,不由得长嘶了两声。 大黄马也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样子,但是,被阳刚抓住头顶之上的鬃毛,强行拉出了圈门,对著呆立的王二狗说道:“还愣著干嘛什么,快去找根绳子,给它织一副笼头,不然,就让你跟它睡在一起,天天看著它。” 王二狗:“……” 忙著去找绳子。 高正兴终於找到了机会,质问了阳刚一句:“你这是……” “这你都看不懂?”阳刚简单地回了一句,“连大黑马都知道的事情。” “不是,我说的是,你这马儿是从哪里来的?偷的?”高正兴愣了一下。 “別说得如此难听!这是我出五十块钱买来的,还划算吧?”阳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五十块?你这不等於是抢的?”高正兴更加的疑惑,他当然明白,这大黄马虽然不如大黑马值钱,但是,也不是五十可以买到的。 “不信是吧?那我也没有办法!”阳刚说著,指了一下一间空著的圈门,说道,“开一下!” 高正兴把门打开,阳刚把大黄马拖了进去,然后出来关上门。 阳刚看了一眼还在有些狂躁的大黑马,把门关了起来,笑著说道:“別急,以后有你的发挥所长的地方!” 不得不说,王二狗还真是个手巧的人物,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把一个马笼头织好,在阳刚的帮忙之下,给大黄马试了试,刚好,就如量身定做的一般。 阳刚抱了一个大大的石头进入圈里,把大黄马拴好,然后再让王二狗抱了几捆草进去给它。 次日,阳刚看著精力旺盛如常的大黑马,突然心中一动,把王二狗叫了过来,让他负责拉去帮著村里的人们驮玉米。 高正兴听了,脸色黑了下来,这可是战马呀!怎么能做这个? 阳刚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马除了驮人之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驮物!” 王二狗看著高正兴气得不行,不敢答应,也不敢不听阳刚的安排,一时有些为难。 阳刚突然笑了起来,看著高正兴的脸色,说道:“要不这样,如果不让二狗去,你就亲自拉著去驮吧!早点帮人们把家里的活干完,也可以让大家腾出手来做其他。” 高正兴听了,愣了一愣之后,对著二狗说道:“还是你去吧,我才不想看著大黑马受苦!” 王二狗听了,忙著点头,把大黑马拉走,去向村里的人要了一副驮马用的鞍子,帮人驮玉米去了。 高正兴看了一眼阳刚,小声嘀咕了一句:“你那大黄马为何不去驮?” “我说你呀,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大黄马新婚不过一两天,你就捨得让它去乾重活,怪不得没有女人会嫁给你!原来,你真是凭本事单身!”阳刚调侃了一下高正兴。 高正兴不由得脸色转得有些发红,就如一个大姑娘一样,害起了羞,让阳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两天,终於有人把玉米送到了阳刚的基地之中,说是答应卖。 阳刚自然高兴,把对方的名字记了下来,还估出了斤两,把钱付了。 这时的玉米,还有著水分,还有玉米核没有去除,两斤算一斤不算亏。 村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回去把情况一说,其他的人也动了心,送了一部分来卖,留下一部分备著。 阳刚又带著人忙活了起来,在每一间圈的上面,再弄了一个半层,专门用来堆玉米和土豆。 一天,阳刚把大黄马拉了出来,说是带它出去吃吃草,当然,他的目的是看这马儿是不是被种上了。 在他的一看之下,阳刚高兴极了,大黑马的威力真不错,一枪就中,只要小心呵护一下,来年就一定会有收穫。 可是,就在这时,阳刚听到村头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 回头一看,有人已经发现了他,向著他这边跑了过来,边喊还边叫:“飞哥,这小子果然在这里,而且,大黄马也在!”阳刚的眉头皱了一下,昨天他还在想,那个叫飞哥的人一定找不到这里,也许正找向文城,找不到马蹄印之后,肯定脸色会变得如吞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还真是分分钟就被打脸! 高正兴一脸无辜的样子,跟著一群人走了过来,看著阳刚没有说话。 但是,阳刚从他的眼里,看了出来,这傢伙一定在想:“就说了,人家不可能卖给你,一定是偷来的,或者是骗来的。” “怎么?几位找到这儿来,是不是还有好的生意要做,像这样的马儿,有多少我都可以收下。”阳刚並不理会高正兴的表情,而是看著一脸黑色的南剑飞。 “妈的,你小子还有脸说,把我的马儿骗走,竟然这样说得理所当然。”南剑飞骂了一句,人已经快要到了阳刚的身前。 大黄马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主人,打了两个响鼻。 阳刚看了一眼这个没气息的傢伙,在它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然后,阳刚看著马儿安静了下来,才对著南剑飞说道:“你这话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骗?你还是三岁两岁,几十岁的人了,就算是骗你,也只能说明你蠢。再说了,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你无耻!”南剑飞像是一时找不到话来说,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 “怎么无耻了,你到是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去告你,你这是辱骂他人,是在糟蹋他人的人格!”阳刚淡定地说。 241、那还不得乱套 阳刚本来不想让南剑飞等人找到这里,发现他搞养殖的事情,但是,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也只能是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南剑飞再度一呆,没有想到,连辱骂他人也可以去告?但是,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反而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阳刚淡淡地说。 “小子,你是认不得飞哥是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了。”当天话最多的那个年轻人,听了阳刚的话感觉到了好笑,再度提起了南剑飞不是一般人的说法。 此时,王家坡的人不多,只有几个老人,其他人都还在自家的地里忙活,就连王二狗也还在拉著大黑马去帮人驮玉米了。 不过,几个老人这时也围了过来,一起看起了热闹,高老自然也在其中。 他已经认出了南剑飞,正要向高正兴说明这个人不好惹之时,那名年轻人骂了起来:“你是不知道,飞哥是方圆百里之地的重要人物,没有人不知,你小子不知是哪儿来的?连飞哥也不认识。” “还真不认识,说来听听,也许我真的会怕了,把马重新卖给你们!”阳刚突然对这个南剑飞来了兴趣,既然很牛披,那就要看看是不是真牛披? 说不得,这大黄马也是他从別人手里坑来的?那就得让他连那五十块钱吐出来! 南剑飞听到年轻人说著他的厉害,也没有反对,反而有些受用的样子。 “那就听好了,不然,怕你听了,站不住。”那年轻人异常崇拜的表情,也没有在意阳刚说的是把马卖给他们,而不是还。 阳刚突然把双脚站稳,就如真的怕嚇得摔一跤一样。 “飞哥呀,就是仁化队的负责人,平时,只有飞哥坑別人的,哪轮得到你小子来坑他?” 阳刚听得明白,配合著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果然是个飞人(不一般的人)。” “那是!”年轻人自豪地说著。 “如此说来,他是专门坑人的货色?”阳刚笑了笑,“这马儿也是他从別人手里坑来的?” “那是自然!怕了吧?”年轻人果然不讲武德,把南剑飞给卖了。 南剑飞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年轻人,这小子怎么把这事也给说了出来。 阳刚心想,原来,这人是个小官!笑了笑说道:“还真是有些害怕,像你这种人,谁见了都怕的。” “那就乖乖把马儿还给飞哥,再跪下给飞哥道歉,说不定飞哥会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你一马!” “快还了吧,不然,你小子还真是要废了!”南剑飞带来了几个年轻人也跟著符合。 他们都是那天亲眼见证了阳刚一步一步把南剑飞的马给拐走的人物,自然也曾经帮著过打击阳刚,吹捧得南剑飞当时有些飘,一时找不到北,才会上了阳刚的当。 他们多多少少有些责任,害怕南剑飞怪他们,现在也只想著大黄马拿回去。 高正兴也有些相信,阳刚就是把人家的马儿给拐骗了过来,忙著劝阳刚:“算了,还人家吧!” 他並不是怕这些人打了阳刚,只有阳刚打人的,还没有听说他被人打过,虽然,阳刚才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几个手印,但那一定是漂亮女人打的。 他只是怕把事情弄大,到时不可收拾。而且,他更怕南剑飞等人把阳刚投机的事情捅出去,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还?还什么?老子还要用来拴菸袋!”阳刚看著南剑飞等人,笑著说道。 人们有些瞢,不知这是何意?也不知阳刚哪里来的底气,都找上门来了,他还这样理直气壮。 这是一个笑话,只是,这时还没有。应该是发生在九十年代! 原话是这样的,一个小媳妇见著公公菸袋上的铁环,有些害羞,又生气地说:“这是我的环?” 公公没好气地说:“还什么还,我还要用来拴菸袋!就是不还!” “这是我用钱买来的,已经是我的马儿了,还要我还?那不是扯淡吗?”阳刚依然在笑。 “明明是你小子耍诈,还装著一副没有钱的样子,就像是个叫化子,你还当真的,你说,这马哪儿才值这个价?”南剑飞生气地说道。 特別是看著阳刚一直在笑,他的心里就如在滴血! “这是耍诈也好,你小量我拿不出五十块钱也罢,反正当时你是同意的,现在想要反悔,那是不可能的。实话告诉你,当时值不值五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它还真的不止值这个价。再说了,你的小弟不是也说了,你也是这样从別人手里的坑来的吗?” “这……”南剑飞不知说什么,刚才说错话的那个小弟嚇著了,也不敢再乱说话。 高正兴听出了一些眉目,不由得心里嘆气,看来,这大黄马要从阳刚的口里吐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没发现,阳刚看著大黄马之时,比大黑马还要兴奋! 怪就怪这个人太小量了阳刚,赌他身上拿不出五十块钱。 对於一个普通人来说,身上隨时拿著五十块钱是不可能的,但是,对於阳刚这样一个財迷来说,有钱捨不得放下,自然全揣在怀里,也就不足为奇。 高正兴想要和一下稀泥,转个弯,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不由得上前,看著阳刚和南剑飞说道:“要不这样,且听我一言,既然你的马已经卖给了他,虽然便宜了一些,但是,好歹也是卖的。” “你特么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南剑飞正在气头之上,一听高正兴的话,就开骂了起来。 阳刚心中好笑,他当然发现高正兴刚才这两句话是对的,只是,人家完全就不给面子,想要强压他阳刚和高正兴一头。 高正兴听了,也很生气,站到了一边,沉声说道:“既然这么不依我劝,我也就无法可说,刚才的话,就当是我从来没有说过。” 王家坡的几个老人也听明白了事情的一些眉目,自然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话,既然是卖给了人家,也就不能反悔,不然,天下还有谁敢买东西? 这事,尤其是过几十年之后,有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当时市场价的几十倍,个个都要求还,那还不得乱套? 242、不打独嘴巴 几个老人本来想要劝说,但是,见高正兴被骂了回去,也不想自討没趣,只是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一时之间,议论的声音成了两个对立面,当然是各说各有理。 阳刚反而不说话了,就如这事与他无关了一样。 南剑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看著阳刚,沉声说道:“老子也不想和你在这拖时间,你一句话,还?还是不还?” “老子也是一句话,不还!想要反悔,没门!”阳刚笑著说。 “你他妈的找死!”南剑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沉声骂了一句,“兄弟们,上,打死这个杂种!” 说著,竟然第一个冲了过去,提手就往阳刚的身上一拳。 几个老人一见到要动手,忙著往后退去。 高正兴还没有来得急挡下这人,人家已经动起了手。 仁化队的几个年轻人听了,冲了过来,想要用气势把阳刚给压下去,让他不敢还手。 然而,阳刚连土豹子都不怕的人物,根本就不会把南剑飞等人放在眼里。 见到南剑飞冲了过来,阳刚身子一动,让过了对方的拳头,伸腿绊了一下。 南剑飞一声尖叫,一马趴扑在了大黄马后面,摔得不轻,连嘴里都有了一些泥巴。 几个年轻人一愣,衝出去的身子停了下来,没有对阳刚出手,而是忙著把扶南剑飞。 阳刚依然笑著,气定神閒地说道:“不就是为了一匹马吗?用得著行此大礼?” 说著,阳刚轻轻抚了一下马背。 马儿没有了反应,只是吹了下鼻子。 阳刚的心中很是高兴,看来,这大黄马已经不需要了,说不定,已经有了喜。 他对南剑飞出口就骂人心中生气,本来想要借马的力量,弄他一脸马尿,但是,马儿已经有喜,不配合行动。 南剑飞被拉了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如一头兽性大发的野兽,再度向著阳刚扑了过去。 这一次,阳刚没有闪让,而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南剑飞转了一圈才停下来,用手捂住红肿一片的脸,整个人完全懵了,连骂人的话都想不起来。 几个年轻人也懵了,开骂了起来:“小子,你连飞哥也敢打?你完了!” “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飞哥是什么人吗?” “都问了几遍了,能不能换个台词?不就是一个土憋吗?”阳刚依然在笑。 “別费话,一起上,打死这个小子!”南剑飞回过了一点点神来,但是,头还有些昏。 阳刚不等对方出手,再是一耳光打了过去,把南剑飞的另一边脸也打肿,还笑了笑说:“你看,按照这里的规矩,是不能打独嘴巴子的,要打就得打两下。” 南剑飞无语了几秒钟,这可是他的台词,他在村里打人的时候,就是如此,打了別人的左脸,还得让人把右脸也伸过来。 几个年轻人看著阳刚是真的狠,嚇得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上前。 南剑飞头脑发胀,不由得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沉声骂道:“你小子完了,老子一句话,让你全家死光光!” “妈的,你已经说了这么多句,老子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阳刚听得火起,突然上前,一把就將南剑飞像是提鸡一样给提了起来。 他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如今,最恨的人就是动不动就要灭人全家,必须得让这人长点见识。 “老子现在就让你死!”阳刚说著,突然把南剑飞扔到了空中。 “不要杀他!”高正兴没有想到场中的节奏会突然加快,见阳刚提起南剑飞,就知道要出事,忙著出声制止,真怕弄出人命来。 阳刚伸手把落下的南剑飞接在了手中,那人突然就尿了,弄得阳刚一手都是! 阳刚吐了一口,把他丟在了地上,骂了一句:“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快就昏了,真是胆小鬼!” 几个年轻人已经嚇得站不住脚,自动坐到了地上。 这特么太嚇人了。南剑飞少说也有一百二三,在阳刚的手里就如一只鸡一样。 他们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是人还是鬼? 不怕人,害怕鬼! 几个年轻人,不敢再说话,而是突然跪了下去。 阳刚呆了呆,这么快就怂了,一点都没有尽兴,沉声骂了一句:“滚!” “回来,连地上的这头猪带走,不然,指不定我一时气不顺,把他杀了。” 几个年轻人把南剑飞连拖带抱地弄走,嚇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让阳刚有些哑然失笑。 高正兴终於鬆了一口气,庆幸没有闹出人命。 他看著阳刚:“现在怎么办?这人叫南剑飞,是仁化队的负责人,他一定不会善了!” “你不是很牛吗?在这里连一个小队长也搞不定?”阳刚半笑著问了一句,手却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大黄马,称讚了一句,“真是好马!” 高正兴呆了呆:“我什么时候说过很牛了?我是担心,这个人会把上面的人搬出来。並且,他们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大力发展养殖,还把大量的土地种上菜,不种粮食,后果很严重的!” “这个你放心,他们眼里只有大黄马,並没有发现其他,站这么远,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过前面的圈。”阳刚说著,看著远处的房子,心中还真是在想,还好,这些人是从近路操到了王家坡的,不然,看著他连土豹子都养乖了,肯定不会再自以为是,说他们如何牛逼。 至於上面的人,他一点也不害怕,就交给高正兴去解决好了! 突然一声马叫传了出来,大黄马听得一愣,双耳动了动,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来王家坡之时的兴奋。 王二狗拉著大黑马走了过来,马背上驮著玉米,老远见著阳刚和大黄马,一马一人都有些兴奋。 大黑马叫了几声。 王二狗高兴地喊了一嗓子:“阳兄,又有一家人答应卖玉米。” 阳刚笑了笑,未来对玉米的需求已经不会太大,能收点当然是好事,先过完这一关再说。 只要把今年熬过去,粮食就会供过於求,不说別的,就是自己让人们开出的这些土地里面都可以產出大量的粮食,指不定到时还可以卖一些给粮站。 他发现,他来这里来对了,这里之前不太平,但是,隨著大国认起了真,派出了著名的许世大將军,小南已经怂了下来,不敢再进犯文城辖区。 自己在这里自然英雄无用武之地! 也不想逞英雄,只是想要弄点钱,发点財,將来,才能让妻子和儿子过得好,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243、马归原主 高正兴不想和阳刚呆在一起,跟著几个老人一起,说是去帮王二狗卸下马车上的玉米。 老人们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小声议论著。 王二狗不由得来了兴趣,问高正兴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让几个老人一边休息去,一个马驮子,有他和王二狗就足够了。 老人们还在心中嘆著阳刚的力量,心里还在打鼓,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强的人,也就不注意其他的事情,而是各理其事。 高正兴再嘆一口气,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问王二狗:“你知不知道南剑飞?” “南剑飞?当然知道!”王二狗看著高正兴,脸上竟然有些兴奋,“你说刚才被阳兄嚇尿了的人,就是南剑飞?” “正是!”高正兴有些不明白,这个王二狗竟然会激动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物,不由奇怪地说,“你一直在村里,一定知道这个人,毕竟,两地相隔不过二十来里,仁化队也算是离王家坡最近的村子了。” “岂止是认识,这个人是我大舅哥!” 高正兴一怔,更加的奇怪起来:“那你还这么激动?” “高兄有所不知,南剑飞这个人,平时根本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把我当个人。就连他妹妹嫁给我,他也觉得是一种耻辱。不就是有几个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王二狗一提起大舅哥,竟然恨得直咬牙,也就如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止不住说了起来。 说著已经到了基地边,也不忙把马背上的玉米放下,接著说道:“最气的是,去年去他家过个年,对我指手划脚的,还一个劲地说我没有出息,就是个二混子。” “本来就是呀!”高正兴不由得笑了笑说,“这你当然得想通,说明人家很在乎他的妹妹,不想让她跟著你受苦!” “道理是这样,但是,也不能这么看不起人,不就是嫌我穷吗?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想著弄点钱。不过,妻子却一反常態,说是不想受我连累。” “南剑飞知道之后,也是一样的表情,死活要让她妹子跟著回去,说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只是,可惜当时我不在场,不然,一定趁机踢他两脚,解一下心头之恨!” 高正兴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还真是狠呀,不就是人家看不起你吗?用得著这样落井下石,还按下坡兔子! 其实,王二狗早在去年就结了婚,只是还没有孩子。他最恨的当然不是大鼻哥看不起他,而是在过年的时候,找了一个由头,一家子恨恨地揍了王二狗。这也是王二狗一直吃不下这口气,回村之后,就找了一群小弟,想要混个大哥一样的存在,將来,才有机会报復一下南剑飞。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只囂张了不到几个月时间,妻子就回娘家,怕沾上事。他也就遇上了钱铭兴这个女人,还被阳刚和高正兴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发財梦! 不过,他现在反而觉得挺好的,有阳刚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物罩著,就算是南剑飞来了,他也不怕了。 “如此说来,你跟这南剑飞的关係还真是有些僵!”高正兴说著,动手解起了马驮子,不能让它一直被压著不是。 王二狗点了点头,一副阳刚终於帮他出了一口恶气的样子。 “你就不想想,如何调解一下矛盾,再把妻子接回来,毕竟,你们已经是夫妻,说一千道一万,你跟南剑飞也是亲戚。”高正兴突然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 王二狗不为所动,显然是伤透了心,不过,他还真是有些想念妻子阿,只是这面子上过不去,也不敢去南剑飞家中找她。 他看著高正兴,回以一笑:“这种亲戚,我不要也罢!至於妻子,她愿回来就来,不回来就算了,天下女人多的是!” 高正兴摇了摇头,知道这小子就是刀子嘴。 …… 没过几天,阳刚再度遇上了麻烦事情。 南剑飞並不死心,回去召集起全村的青壮年,还提著锄头之类的武器来找阳刚,说是一定要阳刚还马。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刚好,这几天阳刚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天天就把个大黄马拉出去吃草。 大黑马没有再去驮玉米,高正兴看阳刚不管,跟著拉出,不敢放了,一直拉著,怕它还想要欺负大黄马,被阳刚给打了。 阳刚见他做得如此小心,不由得好笑,他当然不会打大黑马,在未来一段时间,大黑马还要给他苦钱钱呢! 他自己都觉得这事有些搞笑,只听说有人把媳妇送城里去苦钱,没有想到,他阳刚会让一匹马儿出力,自己收钱的那一天,但愿,这一天早点到来。 当看到南剑飞带著几十人衝到了王家坡,阳刚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惊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个自认为当著点官的人物,当然不会被他这样一嚇就破了胆,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他反而希望这个人早点找上门来,不然,他就会走官道。 虽然,他阳刚光著脚,並不怕什么,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弄得人尽皆知,暴露他就是烟城出了名的阳刚,更不想让太多的人发现他在这里的所作所为,特別是他让人开出了这么多的土地,引人注意,猜测他的真正目的。 这时,还没有户口那种说法,只要他想在这里呆下去,將来,一定可以在这里分得一些土地,他要的是更多的地盘。 现在,地盘並不值钱,將来是个好东西! 南剑飞看著阳刚,也看到了高正兴手里还拉著个大黑马站在不远处。 他很奇怪,这傢伙哪儿来的这么一个看上去比大黄马还要威武的马儿,全身的毛色那叫一个纯正。 阳刚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剑飞:“怎么?又有什么好事来找我?” “你小子还敢说,老子是来让你马归原主,清算你打人的事情。今天如果不还,一定扫平整个王家坡!”南剑飞仗著身后的人多,胆子再度壮了起来。 阳刚笑了,笑得肆无忌惮! 244、来找回面子 高正兴老早就把王二狗和南剑飞的关係,还有那些过节说给了阳刚听过。 阳刚正想要找个机会,再收拾一下南剑飞。 只是,现在的王二狗並不在这里,王家坡里的玉米已经收完,现在,正带著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在山上挖地。 阳刚向高正兴示意了一下,让他去把王二狗叫来。 高正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让王二狗亲眼看著阳刚给他出气。 “哪里走?”南剑飞见到高正兴骑上大黑马,自然明白了他是要去叫人,不由得大喊了一声,“把他拦下,说不定这大黑马也是他偷来的?” 一个年轻人听了,忙著挡在了大黑马的前方。 高正兴有些来气,想要绕道,但是,大黑马是战马,怎么可能怕挡在前方的一个年轻人,直接就冲了过去。 那人反被嚇了一跳,忙著一闪身,差点就被衝到。 大黑马没有任何的迟疑,直向著前方飞速而去,四蹄带起了一团一团的泥巴。 南剑飞有些傻眼,骂了一句那一名年轻人。 年轻人有些无辜,谁还真的就不怕死? 南剑飞还想再骂两句,突然看著阳刚阴沉著脸说道:“怎么,小子,你现在怕了,就算是把你这个队的人全部赶来,老子也不怕,识相就把马儿还给我,不然,一定让你活不过明天!” 阳刚也笑了,看著面前这个地头蛇一样的人物,简直有些好笑,如果是放在他的前世,光凭对方这几句话,就可以让他去吃几天国家饭。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对付这种人,只能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正想要压一压这地头蛇。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著对方笑。 现在不想收拾这个人,要等到王二狗到来,亲眼看著,那才叫过癮。 一个人过癮,那叫过乾癮,两个人才叫真的过癮! 几名年轻人看著阳刚不说话,只是在笑,不由得有些奇怪,沉声骂道:“小子,现在还笑得出来,真是不知死活!” “我看这小子,是被嚇傻了。” “你那天的神气哪里去了,你以为打了飞哥就这么算了,今天,一定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著我打他了?”阳刚笑了起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我当然看见了,你把他提了起来。” “对了,那叫提,不叫打!”阳刚抓住了机会,忙著插了一句,“说得飞哥这样不济事,堂堂一个飞哥,会被我这样一个年青人打,传出去不是丟你们飞哥的脸吗?你以后还让飞哥如何在江湖上混?” 那人:“这……” 一时找不到话来说,看了一眼南剑飞,见南剑飞也在看著他,嚇得把头低了下去。 阳刚的心中好笑,这种人,真是没有个脑子,被自己轻鬆一句话,就开始產生了隔阂,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眾,就算是放在古装电视里面,在江湖口上也活不过三集。 “哼,费话少说,把马还给我,不然,你叫谁来都无用!”南剑飞不想和阳刚过多的浪费时间,也不堪提阳刚打他的事情,只想要把他的马儿要回去。 “这可不一定,我们这里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也是这里说了算的人物,现在,我已经作不了主,不能把马还给你,一切等他来了再定夺。”阳刚依然笑著说道。 “是谁?快叫他出来!”南剑飞心中有些好奇,还真想要见识一下,他就不信,除了阳刚,这里还有人敢和他作对? “马上你就知晓了,听说,他还是你的亲戚。”阳刚笑著说。 “亲戚?”南剑飞沉吟了一下,“你说的是王二狗这个废物,我正要找他算帐。” “好,那你们就等一会儿,正好,他也有事要回你们说一下。”阳刚心中暗喜,如果能给王二狗找回一点面子,把媳妇要回来,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哈哈,那小子欠揍。”南剑飞笑了起来。 阳刚心中笑了起来,这样就好,刚好可以让对方见识一下王二狗的厉害,这里,谁要是敢帮忙,就让他试试。 “哈哈,飞哥,到时不用你动手,小弟一定帮你教训一下王二狗这小子,明明就是一个二混子,竟然打起阿的主意,也不撤泡尿照一照。” 这个年轻人,名字叫作南剑客。名字不错,就是话太多,光说不练那种。 他之前一直在说话,被阳刚抓住了话中的漏洞,坑了一把,把仇恨拉给了南剑飞。现在,他想要拍马屁,討好一下南剑飞,忙著表起了態。 只是,阳刚真不知道,到时,他被王二狗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大一会儿工夫,王二狗和高正兴一起骑著马赶了回来。 南剑飞见到就叫来一个人,不由得笑了笑:“果然,这王家坡已经没人,光凭这几个人,就想要与我对抗,真是不自量力。” 阳刚没有说话,当然不是玩人多的时候,古话还说得好,兵不在多。当然,这是高正兴不想把事情弄大,当然也没有通知其他人,只是让王二狗来见识一下南剑飞被打,出出气就成了。 如果真要动手,阳刚一个人绝对可以把这些人给秒杀,但是,他既然之前没有把南剑飞废了,就说明,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阳刚,已经能把握分寸了。 王二狗和高正兴已经下了马,向著人群之中走了过来。 高正兴把马拴在了一个大石头上,也跟著一起走了过来。他听了王二狗之前的遭遇,也替他不平。 “小子,你还敢来见我,真是不知羞耻!”南剑飞骂了起来。 “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王二狗看著南剑飞,想起过个年被他一家子按在地上打得鼻口流血,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气。 高正兴拴好大黑马之后,走了过来,把阳刚手里的马接了过去。他知道,等一会儿阳刚要出场。他现在也看不惯別个队的人,在这里耀武扬威。 这就好比,当初在边防之时,保家卫国一样。 “飞哥,对付这种人,不用你出手,我一个人就行了。”南剑客上前一步,不想错过表现的机会。 南剑飞点了点头:“好,打断他的腿就行了,至於马的事情,一会再与这小子清算!” 南剑飞的底气像是很足,就如已经忘记了当初被阳刚提起尿了裤子的事情一样。 或者,他正是来找回面子的。 245、台词不对 王二狗的底气足了起来,知道有阳刚在这里,一定不会让他吃亏。 他看著南剑客走了过来,不由得迎了上去。 这个南剑客,是南剑飞的堂弟,在过年之时,动手打王二儿狗的人自然就有他。 他看著王二狗,笑了起来:“小子,去年被打得就像猪一样的叫,现在还敢呆在这里,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王二狗笑而不答,眼睛直视著对方。 “今天,不把你打个半死,就不姓南!” 阳刚没有说话,而是对著王二狗点了点头,一副你放心,一切有我的意思。 “那你就姓北好了!”王二狗看到了阳刚的眼神,底气更加的足了起来,不由得开了一句玩笑。 “找死!”南剑客大怒,骂了一句,就要动手。 “大家別动手,一切好商量。”正在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在人群外面响起。 人们不由得一愣,一看了过去,几见高老带著几个老人赶了过来。 老人胆小,见到这种阵势,自然有些害怕,不想让事情扩大,想要劝架。 “哈哈,原来,这王家坡还真是没有人了,除了老人,还是老人,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人物出场。” 人们大笑了起来,一副要把王家坡彻底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老不死的,死一边去,別到时假装死了,想要赖上我们。”南剑飞骂了一句高老等人。 阳刚示意了一下高正兴。 高正兴忙著把几个老人拦了下来,让他们站远一些,不要渗合这里的事情。他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別人骂他的父亲。 南剑客见到几个老人被骂竟然不敢吭声,不由得更加的得意,衝著王二狗就扑了过去,口里还喊道:“不打死你,今天就不姓南!” 五二狗早已做好了打人的准备,见著对方一衝,他就提前动起了手,跟著冲了过去,一拳就打在了南剑客的鼻子之上。 南剑客大叫一声,自然没有想到,当初被他们一群人按著打的王二狗,竟然敢先下手,还打他鼻子,一时有些瞢,伸手抹了一把,一手的血,嚇了一跳。 然而,王二狗並没有就此作罢,而是一耳光打在了南剑客的脸上,还骂了一句:“让你看不起人?今天,你姓北好了!” 他本来一开始就想要打脸的,只是知道这小子比他还狠,当初在仁化的时候,就数他下手最重,所以,他选择了先打鼻子。 “你他妈的找死!”南剑客大怒,一拳打向了王二狗的胸口。 王二狗忙用手挡住,用手臂受了对方一拳,不由得退了一步。 接著,王二狗一拳打出,直击在了南剑客的脸上,让他的脸,本来就流著鼻血,现在突然肿了起来。 阳刚嘆了一口气,怎么这种打法,这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呀! 南剑客一连受了几下,都很重,头有些发昏,不敢再上前,回头对著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喊道:“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狗日的,竟然还手?” 人们早已经忍受不住,正要衝上,阳刚动了,挡在了眾人的前面,笑著说道:“男人打架,就打出点样子来,怎么能如母狗一样,一窝蜂上呢?” 南剑飞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也没有想到,王二狗这个小子还敢还手。 有几人那天已经见识到了阳刚的狠,不敢上前。 当然,也有不知厉害的,仗著人多,向著阳刚逼了过去,还骂了一句:“小子,你的事等会再说,现在,先教训一下王二狗那小子。” “王二狗不就是娶了你们村里的女人吗?用得著这么多人打上门来。”阳刚笑著,突然出手,把一名扑过来的人给提了起来,直接就丟了出去。 那人嚇得大叫,落地之时摔得不轻,身子都有些发软,起不了身。 阳刚並没有停,而是再把另一个一起扑来的人也提了起来,一样的动作丟了出去。 人们一片譁然,这小子的力量太强了,动作也快,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就著了。 见著人们不敢上前,阳刚笑了:“对了,大家看热闹就看热闹,站远一些,免得血溅在身上。” 人们无语,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吗? 南剑飞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他没有想到,阳刚的强,会是这么强,不由得往后看了过去,想要找出他的得力帮手。 但是,就在这时,阳刚突然对他出手,把他一把提了起来,轻轻一丟,方向却大不相同。別人是离人群更近,他是刚好相反,被扔到了王二狗和南剑客的身边不远处。 结局是一样的,都起不了身。 他是被嚇的,人还在空中,腿就软了。 不得不说,王二狗发起狠来,真有一股子蛮劲,专打南剑客的脸,打得那人晕头转向,现在已经被王二狗骑在了地上,两人都是一身是血,看著,那叫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阳刚心中明白,王二狗身上的血,大部分来自於南剑客的鼻子。 两人见到南剑飞落到了身边,嚇了一跳,住了手。 不过一秒钟的沉默,王二狗再度出手,一连几个耳光打在了南剑客的脸上,让他痛得大叫起来。 南剑飞心中一横,突然起身,向著王二狗扑了过去,可是,刚站起就发现头有些重,再度摔了下去。 仁化队的人们看著心痛,想要出手,但是,被阳刚刚才那两下子嚇得不敢上前,眼睁睁看著王二狗把南剑客打得满地找牙,再打南剑飞。 阳刚一直注意著人群之中的人,他相信,这里面一定还有人,说不定就是南剑飞现在依靠的最终力量。不然,凭南剑飞,应该不敢这么大的底气再上门来討打,他毕竟是吃过自己亏的人。 但是,奇怪的是,人群之中並没有人出头,全部缩了回去。 见南剑客已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能是抱住头,任王二狗连打带踢的,高正兴终於沉不住气,怕弄出人命来,忙著说了一句:“算了吧,他都不敢还手了!” “好了,冤有头,债有主,別专门拿著一个人出气,打累了不好!”阳刚也不想南剑客就这么被王二狗一不小心给打死,忙著说了一句。 王二狗已经打起了兴趣,一时停不下来,再度踢了一脚南剑客之后,看著南剑飞,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之色,沉声说道:“大舅哥,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起来呀,起来打我呀!” 说著,向著南剑飞走了过去。 “你敢打我?”南剑飞看著王二狗,沉声骂了一句,“你不过就是一个废物!” 王二狗大怒,最恨的就是这种看不起人的大舅子,一耳光就打了过去,直打得南剑飞眼冒金星。 “连大人!”南剑飞被打,大急了起来,叫了一声之后,跟扑过来的王二狗扭打在了一起。 阳刚一怔:连大人?这是什么人物?这台词有些不对呀! 246、连大人出场 阳刚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人群,人们不由自主地闪开身子,让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物身上。 “好了,別再打了!”那人见到人们的眼光一起看向了他,不得不出场,吼了一声。 但是,他的吼声,並没有让王二狗停手,而是继续与南剑飞扭打著。 只是,此时的南剑飞,已经没有刚来之时的气势,又被阳刚刚才那一摔弄得全身发软,处於了战斗的下风,王二狗打中他三拳,他最多只能还以一击,还没多少力气。 好在,现在的王二狗已经打了一架,气力也是不足,不然,他指不定现在已经昏了。 “还不快住手?你知道连大人是谁吗?”有人跟著吆喝了起来。 阳刚直看著这个连大人,心想,原来,他才是主角,终於出场了。 主角总是在別人打得差不多之时才会出现,就为了镇一下塘子一样。 只是,不知这王家坡的塘子有多深? “他可是我们青河村的头號人物,谁特么不怕他?”人们见阳刚並没有说话,开始嘚瑟了起来。 “告诉你,小子!青河村的治安都是他一个人管。” “还不快快住手,是不是要去吃几年牢饭?” 高老的面色变了,在场的王家坡的老人都变了脸,让高正兴去劝说一下阳刚。 高正兴並没有动。 阳刚听得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並不是真的大人,连体制都没有进,新世纪之后,就取消了这样一个存在。 不过,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一般普通老百姓害怕的角色,他代表著官府。 南剑飞停了下来,没有再动手,但是,王二狗並没有听清这些人说的是什么,再度给了南剑飞一耳光。 南剑飞不防他还敢动手,打得眼前的金星直冒,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你,你……”了两个字。 连大人看著阳刚,沉声说道:“我叫连继尧,负责这一带的治安,有人举报,说你强行抢了人家的马。” “冤枉!”阳刚不等这个连大人把处理意见说完,忙著叫起了冤。 “哼,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仁化队的人们一起指著高正兴拴著的大黄马,心中再次来了信心,“大人请看,正是它。” “哦,你说是它!”阳刚摊了摊手,像是突然才明白过来一样,“那是我钱买来的马儿!” “哼,你钱,你了多少钱?看这小子终於承认了。”有人想要偷换概念。 “五十块!”阳刚淡淡一笑,“是不是很便宜?” “哼,你也好意思说,脸皮真是够厚的。”人们开始数落起阳刚来。 “怎么了,五十块就不是钱,那你给我五十块呀?或者在场的人你都发个五十块?”阳刚笑了笑说。 “做梦,五十块就要买人家大黄马儿,真是天真!” “关键是,我还真的就五十块买了!”阳刚再笑,“如此说来,这马真的不止这个价,看来,这卖马的人还真是傻!” 几个老人被阳刚淡定而又像是在装傻一样的动作惹得笑了起来。说实话,他们以前就因为这个队里人手少,还连个当家的都没有,没少受到仁化队的人欺负,看著王二狗把南剑飞打得够呛,心中都是有些开心,终於出了一口气。 被阳刚追问那人一时语塞,再度把目光看向了连继尧,想要用官方来压住阳刚。 连继尧见人们看著他,看了一眼阳刚,说道:“你这是不合规矩的,还是还人家吧!” “怎么不合规矩了?” “这样强买强卖,是违法的。”连继尧看著阳刚,正色说著,完全就是一个秉公办事的人物一样。 “不,大人你错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是,后来,南剑飞反悔了。”阳刚突然正色说。 “是呀,都听说了,是这个南剑飞小量人家拿不出五十块钱,打赌,结果输了,愿赌就要服输呀!”几个老人开始议论了起来,当然是偏向阳刚。 王二狗听到了这个连大人有些不一般,知道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已经停下了手,看著阳刚,只希望阳刚比这傢伙厉害。 “大人说话,有你们这些老傢伙插嘴的份吗?”仁化队的人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样,开始用权来压人。 “咳,大人说话,老人当然是可以插话的啦,只是,小孩子就別打岔!” 阳刚的话有些吊儿郎当,再度引来了几个老人的笑声。 仁化队的人们被笑得脸上发烫,忙著把连大人推向了风口浪尖:“大胆,连大人你们都敢取笑?” “闭嘴!”连继尧有些气恼,明白这些人是在给他找事。 阳刚听了一怔,心想,这连大人还不蠢,没有被这些人利用。 “就算是赌的,你也不能这么黑,五十块钱就把人家一个大黄马儿给买了,依我看,你二人各让一步,把这事调解了就成了。”连继尧听出了事情的经过,想要做一个和事佬。 “大人,不行的,他打了我!”南剑飞一听,急了,忙著喊了一声,嘴角上血流不止。 “这一码归一码,先把马事给解决了,再说其他!”连继尧依然是帮著南剑飞,只是,他也被阳刚的力气给嚇著了,不敢来硬的。 说白了,他一个村治员,如果大家都怕他,他就是个能人,如果都不怕他,他还真怕在阳刚的手里吃亏。 当然,他的背后,有著靠山。不过,聪明人都不会为了別人的事情,吃了亏,好汉都不吃呢!何况是他? 阳刚淡淡地看著转变了態度的连继尧,没有说话,想要看看他下一步的算,只是点了点头。 “依我之见,你五十块钱也买得太过便宜了一些,不如,再补一些差价给他,这事就算完了。” “不行,他得还我的马!”阳刚还没有说话,南剑飞急得叫了起来,他当然还在想著被打的事情,想要通过连大人的手,把阳刚和王二狗往死里整。 仁化队的人们听说就这样把事解决,也是心有不甘。大家知道,他们一直压著王坡人,这一次栽了,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只有把不知哪儿崩出来的阳刚这小子给抓了,他们才可继续压著王家坡。 连继尧听到南剑飞不听调解,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这傢伙怎么这样不识相?不由得怒了,沉声说道:“那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解决!” “不行,连大人,你不能这么做,说好的要为我做主!” “哼,为你做主,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何当时不说是赌嘴卖掉的,硬要说成是人家抢了你的马?”连继尧显然对南剑飞事先对他的隱瞒,还有这一次不听他的调解有些不满。 他还想著,先把马儿的事情解决,至於,王二狗动手打人的事情再作计较,毕竟打人是不对的,是违法的,他有权力进行处理。 247、想要碰瓷 南剑飞被说得低下了头,有些后悔当初看不起阳刚,小量他拿不出钱来,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他想了想之后,想要把损失儘量挽回一些,忙著说道:“好,那我一切听连大人的。” 连继尧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看向了阳刚说道:“那你的意见呢?同不同意调解?” “那就要看连大人是如何调解了?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只要合理,一切都好说!”阳刚有些客气地说。 “依我看,这大黄马,少说也要值两百块。”连继尧见阳刚对他很客气,心中自然欢喜了起来,自己这样一个人物,还是受人尊重的。 阳刚点了点头,他说的当然是真的。 “南剑飞也有错在先,不该看不起人不是,当然,现在也不可能让你再出两百,大家互相让一步,你再补他五十就得了。”连继尧已经看出了阳刚是个狠角,不想跟他结仇,当然,也不能太让南剑飞吃亏,给他挽回一点是一点,不然,以后还会有谁找他出头? 南剑飞听了,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但是,碍於连继尧的面子,不敢在这个时候反对,真怕也一气之下走人,自己还真是扛不住现在这里的场子。 阳刚一时没有想到,南剑飞竟然没有反对,那只好他自己反对了。 阳刚笑了笑说:“多谢连大人的好意,但是,我看人家好像不同意?” 连继尧看向了南剑飞,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看著办吧,话我已经说到了这里,如果你愿意,大家就算是和解了,如果不愿意,我也就不管了。” 南剑飞虽然心中极不愿意,只想要把马儿要回去,只有他坑人的,没有被別人坑过。只是,现在连继尧已经说到了这分上,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说道:“那就听连大人作主!” 连继尧笑了笑说:“那就这样吧,这事就算和解了!” 高正兴和王二狗一起看向了阳刚,他们当然不会相信,阳刚会真的这么大方,还要补南剑飞五十块钱,普通人一年也存不下这点钱来。 “好是好,只是,我现在没钱!一分钱都没有,要不,连大人好人做到底,借我?”阳刚见到南剑飞同意,连继尧一副得意的样子,感觉是自己失算了,忙著找个由头。 “哼,这位兄弟,你这是在耍我?”连继尧有些生气起来,他与阳刚非亲非故,当然不可能借他的钱。 “真不是,我是真的没钱!”阳刚一脸无辜地说道。 高正兴和王二狗听得心中暗笑,果然这阳刚就是阳刚,根本不可能吐出钱来。 “如此说来,真是不给这个面子?”连继尧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连大人言重了,我是真的没钱,並不是不给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连继尧看著阳刚说。 “还能怎么办?要么连大人借我点钱,要么,这事就算了,反正男子汉说话得算数,愿赌服输!”阳刚淡淡地笑。 “小子,你敢连连大人的面子也不给,真是不知死活!”仁化队的人再度找到了机会,开始鼓动连继尧。 连继尧看著不给面子的阳刚,心中自然来气,他的话,在这个清河村,基本是没有人敢不听,更没有几个敢不给面子。 他看了一眼阳刚,沉声说道:“如果兄弟拿不出钱来,那只能把马还给人家,不然,这道理还真说不过去。” “如果我不还呢?”阳刚依然在笑,只是,说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哼,你以为你是谁,敢跟连大人如此说话?” “那就对不起了,只能委屈兄弟跟我走一趟!”连继尧突然发起了狠来,想要维护他的权威。 虽然,阳刚力量过人,但是,他还就不信,阳刚敢公然与他对抗? 王二狗的脸色变了变,他当然清楚,如果被连继尧带走,情况就有些不可控,阳刚指不定就会吃亏。 他来不及拍去身上的泥土,有些焦虑地看向了高正兴。 现在,在这的人物,只有他和高正兴两人年轻力壮,可以帮一下阳刚。 但是,高正兴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完全成了一个局外人一样,让王二狗的心里很不爽,还真是到了关键时候,就一点也不仗义了。 “走一趟也可以,只是,我怕。”阳刚正色道。 “哈哈,这小子终於怕了?现在才知道害怕,已经晚了。小子,你完了!”几个仁化队的人开始叫囂了起来。 “不单要把这小子带走,就是王二狗这小子也得跟著去,他动手打了飞哥,就应该抓去关几年!” 南剑飞的心中也暗自一喜,他没有想到,阳刚这小子公然对抗连大人,真是不知死活! 任你有日雷的胆子,通天的本事,只要进了那里,一定会乖得像是猫一样。 王二狗的脸色变了,心中有些害怕,再度看向高正兴,希望他能想个办法,哪怕是出来劝一劝阳刚,让他再给五十块钱,也算是出钱消灾。 高老也嚇到了,知道这事不好办,如果阳刚跟著去,一定会脱层皮,他轻声说道:“阿兴,快想个办法,让阳兄弟道个歉,千万不能跟连大人走!” “父亲放心,这个所谓的连大人,玩不过阳刚的!”高正兴轻轻抓住高老的手,小声说。 高老依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在心里急。 连大人看了一眼阳刚,见他突然就老实了下来一样,心中虽然犯起了嘀咕,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只能是接著说话,维护一下面子:“好,既然如此,就连王二狗一起带走,打人总是不对的!” 仁化队的人们听得差点就跳了起来,终於,被阳刚压住的气势,现在可以吐出来了,都想要庆祝一下了一般,好像,一切都在了他们的掌握之中。 南剑飞虽然被弄得一身是伤,心中也得意了起来,高兴之情胜於言表。 王二狗成了苦瓜脸,看著阳刚。 阳刚上前走了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別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哈哈,小子,你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晚了。”仁化队的人再度叫了起来,声音还特別的大。 连继尧的脸色却变了变,不知阳刚还想要如何?有些奇怪地看著阳刚,沉声说道:“怎么,你又想反悔,要知道,对抗法律可不是闹著玩的?” “当然不会,我这一生,最尊重的就是法律,只是,连大人既然提到了王二狗,他们只是单纯的打架斗抠,如果要抓,当然得两个人一起抓走,不,应该是三个人,还有南剑客。” 南剑客被打得怀疑人生,一直不见说话,人们差点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现在,人们一起看了过去。 只见他还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真的起不来,还是在装死,想要碰瓷。 248、好好做人 阳刚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们,竟然有种不怒而威的力量,让那些仁化队人住了嘴。 目光最后落在了南剑客身上,阳刚接著说道:“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打架斗抠,分別拘留五天,情节严重者,再重判。” “不,这明明是王二狗这小子打了我!”南剑飞和南剑客听说要连他们一起抓,一时就急了,根本就不知道法律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一条,只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你们同样打了他!”阳刚正色说道。 两人一时语塞。 “而且,先动手的是你们!”阳刚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王二狗忙著点头,果然,阳刚这话说得很在理。 两人的脸色变了,苦著个脸,心中把阳刚骂了一遍,原来,这小子一开始就给他们下了套。 连继尧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在想一个问题,法津上有没有这一条?这小子是何来歷,怎么敢拿法津来跟他说事? 突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之色,心中想著:这傢伙有些难缠,不过,只要把带他进去,一切就由不得他了。只是,得先委屈一下南剑飞二人。 他看著阳刚,说道:“他们三人自然一起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但是,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把事说清,自然就放你出来。” 阳刚心中冷笑,这话,骗鬼去吧,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子? 不过,阳刚面上不动声色,反而有些认真地说:“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这盗马名一直背著。只是,如果我们三个劳动力都走了,这里只剩下几个老弱者,他们的安全谁来负责?仁化队这些人,一看就没几个好人,万一把这些老人害了,那可怎么办?” 老人们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对著连继尧说道:“是呀,连大人,他们走了,我们的安全真没得保障,还不如死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哼,敢用生死来威胁,死不死关我何事?” “这当然关你的事啦,如果你们不带走他们,我们一定不会出事。”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阳刚只想要逗著这个连大人玩玩,没有想到几个老人会错了他的意,用生死来威胁连继尧。他实不忍心要老人出头,並且,这连大人完全不为所动。 “以为那是你家开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有人开始说著,想把连大人的火再加一把。 他们本来听了阳刚要跟著走,正在想著到时连大人一定会给他苦头吃,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不曾想,这小子这么快就反悔,还让几个老头来以死相逼。 “兄弟,话不能乱说,你说什么是我家开的?你这是在侮辱这位连大人,小心他连你一起抓走!”阳刚看著发话的那人。 那人被他看得有头皮有些发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连大人不想让阳刚把话岔开,沉声说道:“这可依不得你了,我就不信,你敢对抗公务?” “不敢,但是,真的不能跟你走,不然,王家坡的人,万一到时被仁化队的人欺负,是不是你负全责?”阳刚不再笑,而是正色说道。 “那就不是你应该告虑的事情了,你现在必须得配合,不然,就是在搞对抗!”连继尧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把自己完全放在了法律的角度。 “少扣这种高帽子!”阳刚的声音变得有些发冷,让人听得不寒而慄。 连继尧也知道阳刚是个厉害人物,但是,他现在觉得是站在了执法者的角度,背后有著强大的力量,谅阳刚不敢公然反抗。 而且,现在仁化队的人看著他,王家坡的几个老傢伙也看著他,不能失了面子。 阳刚见他的脸色跟著阴了下来,不由得好言相劝:“如果真要带走,我建议你连高正兴一併带走,不然,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高正兴呆了一呆,想不到阳刚会连他一起卖了。他一直没有说话,只为想看看阳刚有什么办法想要好好坑一下南剑飞。 没有想到,阳刚会在这个时候把球传给他,让他无法再继续做个局外人。 “高正兴?他又是个什么东西?”连继尧怕的是阳刚,並没有把高正兴放在眼里,刚好,可以趁此机会,连高正兴一起带走,不由得沉声说道,“我就不信,他敢对抗组织?”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代表组织?”阳刚骂了一句。 “你……我是清河村的治安人员,当然代表著组织!” “不就是个村警吗?”阳刚没好气地说,“你没有这个资格代表什么,你自己代表自己还差不多!” “你敢对我如此无理?別仗著你有几分力气,就敢如此小看於人?”连继尧气得脸都黑了。 仁化队的人们反而心中窃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是阳刚彻底把连继尧激怒,去把身后的力量搬出来,当场就把阳刚和高正兴等人给镇压。 高正兴看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想再让连继尧和阳刚这样吵下去,有损形象,只好走出,看著连继尧说道:“你还是听我一言,回去做好你的本质工作,別在这里丟人现眼!” “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我说话,信不信,我抓了你?”连继尧没有想到,毫不起眼的高正兴,也敢这样对他说话,气得吹眉瞪眼,想要动手的样子。 怀化队的人忙著继续煽风点火:“小子,你死定了,敢对连大人这样说话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阳刚反而站在了一边,心中暗笑高正兴想要置身事外,没门! 高老急了,想要劝说。 高正兴当然不想让年事已高的父亲著急,只能是儘快把事情给搞定,上前一步,直逼著对连继尧说:“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让你离开。” “你他妈……” 连继尧的脏话还没有完全骂完,看到高正兴手里拿著的一张纸条子,嚇得住了口,就连腿脚都突然软了下来,直接就跪在了高正兴的面前。 在场的几十號人,除了阳刚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完全没有个心理准备。 高正兴手里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没有见著,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威力?让连继尧直接就跪在了地下,而且,麵皮都白了,还流下了汗。 高正兴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也就不再与面前这个人客气,而是指了一下阳刚,轻声说道:“我都不敢惹他,何况是你,滚远一些,不要让他再看见你,不然,你身上的骨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连继尧看了一眼阳刚,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忙著对高正兴说道:“是是是,大人,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会给你添乱!” 249、菜贩子 连继尧说著,脚站了起来,身子不敢伸直,变得更加的卑躬,向后退了两步,就要离开。 “等等,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別说出去,不然……”高正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连继尧。 “是是是,你放心,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您老家就直接把我给毙了,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连继尧说著,身子退了好几步之后,都不敢回头。 人们见到连大人態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时无法適应,也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就连高正兴也是无语,怎么就成了老人家? 南剑飞心害怕,並不甘心,忙著跑到了连大人的身边,沉声说道:“连大人,你不能一走了之呀?” “滚,小子,我被你害惨了!”连继尧说完,伸手就给南剑飞一记响亮的耳光。看著阳刚没有要拦下他的意思,再看了一眼高正兴,见到对方一脸阴冷,忙著点了点头,一个急转身,向著仁化队的那条小路飞跑而去,就如慢跑一步,高正兴会改变主意一样,跑得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连继尧跑了几步,见到高正兴没有为难他,不由得身子有些发冷,背上的冷汗也跟著冒了出来。 他清楚地看到了高正兴拿著的是一纸公文,上面写著高正兴的名字,当然,也有一张照片。 但是,更嚇人的是,上面写著高正兴的极別:团长。 连继尧是读过书的人,当然知道,一个团长在他文城代表著什么,是他这样一个人永远也追不上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人家手里有枪,如果不小心,被对方崩了,到时,自己连个申诉的地方都没有。 还有,阳刚这小子是什么人?显然,连高正兴这种人物都不敢得罪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並不是因为对方力量大而已。 南剑飞等人完全懵了,当然没有想到,连大人会临时逃走,而且,跑得义无反顾,就如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他们无法理解,当然,这时,少了连大人这样一个很官方的人物,他不敢再找阳刚生事,跟著一起逃向了仁化队。 见他逃走,其他人更不敢再停留,怕阳刚这小子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扔出去。 两个年轻人忙著抬起地上的南剑客,跟在了南剑飞身后,落荒而逃! 南剑飞追上了连继尧,心中不解,刚才那一幕太突然,自己找来帮自己把马要回去的人物,竟然被高正兴嚇得变了脸色,还动手打他。 他看著连继尧还在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由得来气,沉声说道:“连大人,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胆子这么小!” “妈的,你还敢说,老子差点就死在了你的手里!”连继尧骂了起来。 “哼,对方不就是一个土包子,想不到把连大人嚇成这样!”南剑飞赔了马儿,现在又被人打,连王二狗这样一个人也敢动手打他,他实在是吃不下这口气。 “对方是……” “是什么人?”南剑飞和其他仁化队的人一样,心中充满疑惑。 “是你惹不起的人,老子都怕的人物,以后你最好绕著点走,別再撞上这两人,不然,你小子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王二狗和这两人已经关係不一般,你最好把你的妹子拱手送上,和对方搞好关係,说不定,哪一天,你也就跟著一起沾光,一飞冲天也说不定。”连继尧看著南剑飞,突然明白道理一样,好言相劝起了南剑飞,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十块的票子,硬塞到了南剑飞的手里,变得客气了起来。 南剑飞再度呆了一呆。 连继尧突然笑了起来,对著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是还你的,如果有机会借著你妹子的关係往上爬,可別忘记了曾为了你的事,差点把命丟了的我!” 南剑飞呆住,手指却被连继尧强行给合成了拳头,显然,是不想让人看著他手里的十块钱。 他看著连继尧已经离开,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没有听清连继尧对他说的那些话。 王家坡的几个老人,还有王二狗呆立当场,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 阳刚反而很淡定,走到了高正兴的身边,笑了笑说:“你终於让对方知道了你的身份,不知是什么?”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应该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明说,现在,你的目的达到,更加確信了你在文城可以横著走。” “你看我是横著走的人吗?那不是鸭子步? 高正兴:“……” “阳兄,想不到你有这么厉害,连大人这样的人物,在你的面前都成了一个小弟一样,你是不知他当时的脸色,已经嚇白。”王二狗跑到了阳刚的身边,忙著说了一句。 “人家怕的是高兄,並不是我这样一个土包子!”阳刚回了一句,看著王二狗痛並快乐著的脸,笑了笑说,“气你也出了,以后,对高兄好一点,不然,人家不高兴。” “那是自然,以后,唯阳兄、高兄马首是瞻!” “阳兄,高兄,一个是外国进口的,一个是让人嚮往无比的,有点意思!”阳刚笑了。 …… 不知不觉之间,就入了冬,文城的冬天虽然没有烟城那么大的北风,但是,也有一些冷。 然而,正如阳刚所记忆的一样,大国已经在开放,特別是沿海地区,已经划出了一些区域,作为试点。 阳刚听到了高正兴带回来的消息,心中自然高兴,他的理想,在將来一定会实现。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在王家坡的基地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光是猪就有了一百头,其中大部分是野生的,只有级少数是从其他地方买来的小猪。 土豹子养得並不多,关键是那东西长得慢,也就只拴著养几条,算是用来看基地。 开出种上菜的地,足有千亩,光是这里面產生的小菜,就供大於求,不得不拿一些出去,让高正兴想办法出售。 高正兴对这样一个上司,也真是服了,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送去给粮管所。 开始,人家不要,高正兴迫於无奈,也只有拿出他的身份,让对方收下。 但是,小菜不比粮食,粮管所消化不了这么多,让他开始犯难起来。 而阳刚却只会以势压人,把东西交给他,还给他配了一辆马车,让他带上一两个工人,根本不管他的销路问题,只让他想办法完成任务,弄得高正兴几次想死的心都有,一个只会打仗的人物,竟然成了菜贩子! 250、皮条 奇怪的是,关姬一路回到厂里,並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而就在关姬离开后,关局回到了办公室,高兴地对著几个人说道:“现在有了新的进展,大家分头行动,注意保密,全部便装出行,一路之上,打听一下阳刚所走过的路,一定可以找到那几个小南人。” “好在,经过这一次的决斗之后,阳刚在文城已经是名人,认识他的人不少,应该不难打听出他去了何处?” 人们齐声应著,马上就去安排下面的人。 …… 文城外,不知方向,也不知多少公里之外,一间破庙之中,阳刚把脸上的黑布取了下来,看到了那个叫著阮老二的人物。 阳刚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不知这个人把他叫到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阳刚笑了笑:“打败了自称是小南的第一高手,是不是又找一位第二高手来?也不用这么神秘呀,还一路上都把我脸蒙起,弄得就如做贼一样。” “閒话少说,我找阳总来,是有一条发財的路等著你。”阮老二看著阳刚,並不理会他打击自尊的话。他已经了解过,这小子最大的弱点就是爱財,这种人最好对付。 阳刚心里一动,眼睛不自觉就眯了起来,笑著说道:“好说,好说,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钱,阮老板不会是打算给我一笔钱吧?” 他说著,感受著身边,並没有什么危险在向他靠近。 一出城,就被这个叫范建的人把脸蒙上,而且,感觉这人带著他围著城边,转了好久之后,才走了一段直路。其中,很大一段还是山路,说明已经离城很远。 只要不是进了小南的地界,他应该不会有危险。只是,不知杜一飞有没有领会他写下那三个字的意思,会不会去通知关局? 如果这些人真的如他自己的猜测一样,带了大量的大烟来文城,说明来人很多,自己就算现在实力提升,也不一定能他把们一网打尽。好在,小南的第一高手已经被自己打残,少个三五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钱,我这儿有的是,但是,就看阳总有没有这个胆子拿?”阮老二说著,往后一招手,他身后的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钱。 阳刚的眼睛亮了亮,强作镇定,说道:“我这人就是胆子大。” “哈哈,阳总果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而且,快人快语。时间紧,也就不跟你多少,只要阳总一句话,答应本人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些钱就是你的,而且,这只是订金,每个月少不了你的分红。”阮老二笑了起来。 阳刚心里说了一句“臥槽!”不会是这小子人如其名,老二不爭气吧,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一句话就可以得到大量的钱,天上真的掉馅饼? “不知,阮老板要一句什么样的话?”阳刚眯著眼睛,扫了一眼钱,再看了阮老二身边的两个人,然后,看著阮老二说道。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要借阳总的厂子放放货物,到时,你厂子的所有损失,我一个人承担,还给你每年十万块钱的分红,不知是否划算?” “是很划算,相当於坐著捡钱,跟吃软饭没有任何的区別。”阳刚依然在笑,兴趣很浓的样子。 几个男人笑了起来,主动说自己吃软饭,不是一般男人能亲口承认的。 “阳总这形容,不太恰当,大家就是一个互惠互利,有钱大家一起赚的事情。”阮老二也跟著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阳刚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阳刚看著白的钱,心中冷笑,同时,又有些后悔,真不该通知杜一飞,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正带著关局的人向这里赶来? 对付这些人,就应该先把他们身上的钱给榨乾,然后,再把他们送进牢里。 但是,现在显然是不成的了,风险太大,关局的人来了,看到你手里这么多钱,一定说不清楚。 阳刚想到这里,淡淡地说道:“不过,我得知道你要存放什么。” “这个你不用知道,只要等著收钱就成了。”阮老二本来已经高兴起来的心情,在听了阳刚的话之后,不由得一沉,原来,这小子不是这么好糊弄。 “那不行,万一到时,你把炸药之类的东西放在我的厂里,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给再多的钱也无福消受。”阳刚想要拖一下时间,同时,也想要弄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打算在自己的厂里放大烟。那可是害人害国的事情,想当初,几个洋毛人就是利用这东西,发动了震惊內外的大烟战爭,从此,大国的国力也日渐衰落,成了任人欺侮的羔羊。 到了现在,好不容易国力开始恢復,人们当家做主,如果再让小南人来这么一出,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大家都是求財,自然不会如你所说的这样害人害己。”阮老二看著阳刚,指了指箱子里的钱。 “既然不是害人害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呢?” “阳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用说得太直白,不然,对大家都不好!我最后再说一句,你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而且,也不承担一点风险,坐著收钱就成了。” “关键是,我並不是那种喜欢闭著眼睛享受的人,一定要看个明明白白才放心。”阳刚说。 “哼,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 “除非你说出真相,听说你是个拉皮条的人,为何就不能明说呢?是不是以橡皮生意为名,私底下做著见不得人的勾当?” “阳总,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我看你是个人才,才会想著和你合作,如果是其他人,真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阮老二嘆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哈哈,如此说来,在下应该感激涕泣囉!”阳刚自己都笑了起来,心想,最討厌的就是这种,利用了別人,还说是看得起你,你有利用价值才利用你,一般人还懒得利用。 【麻烦您动动手指,把本网站分享到facebook脸书,这样我们能坚持运营下去】 251、打开销路 天要亮之时,回到村里的五小弟没有去睡觉,而是把这一天的情况向王二狗说了个明白。 王二狗今天正好当值,就看著基地里的那些猪。 阳刚並没有睡下,正远远地听著五小弟和王二狗的对话,心中嘆了一口气,高正兴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有人脉不知道用。 他决定,亲自去找一下这个城主,看他是何许人也?既然高正兴认识,说不定,自己也认识?就算不识,也可以打著高正兴的名號,把小菜的销路彻底打开。 过了两天,阳刚亲自带著五小弟,拉著马车,把一车菜直接就送到了文城办公大楼之前。 那名保安见到大黑马和五小弟,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不知阳刚和高正兴谁更牛一些?但是,汲取之前的教训,不敢为难,笑著迎了过来。 阳刚不想与这个人客气,他当然作不了主,也不为难他,而是让五小弟拉著马车在外等著,他要亲自去见见这个城主。 保安听说要进去找人,忙著把他带到了食堂门前,还以为又是来卖菜的。 阳刚笑了笑,对保安说道:“你去忙把,我去去就成了,不然,万一有人浑水摸鱼进了这里,你可就不好交待!” 保安一愣,接著笑了笑说:“多谢提醒,食堂就在这里,你自己进去得了。” 阳刚点头一笑,心中暗想,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找的可不是食堂,是管食堂的。 阳刚很容易就找到了城主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就冲了进去。 一个高大的人物,听到响动,突然一回头,正要发火,何人这么冒失,结果,脸上的肉突然就僵了下来。 阳刚也是一愣,马上就笑了起来:“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府主吗?不是说你来当文城学府的府主,怎么这么快就提成了城主,这不是平步青云?” 李友成看著他,不由得一愣,回了一句:“怎么找到这里的?” “唉,说来话长,种出一些菜,找不到销路,当然是来找这里的城主,没有想到是你,这就好办了,以后的白菜就不怕被猪拱了。”阳刚一笑。 李友成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头痛,骂了一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我有些好奇,你种出了多少菜?” “不多,估计也就够你们这大楼的人吃!就这么说了,以后专门送来,你也不用亲自去別处买,容易上当,出了高价还不一定新鲜。”阳刚一副完全为李友成著想的样子。 “少来,说得如此好听!”李友成想了想,接著说道,“不过,你这个主意也不错,只是,你得给我一句实话,到底有多少?” “不多,一个星期两马车,也就是两千斤左右!”阳刚笑著说道。 李友成骂了一句:“你真把这里的人当成了饭桶?” “难道不是?”阳刚也不客气,反问了一句。 “那你小子不也一样!”李友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 他还一直在愁文城办公楼里的小菜问题,想不到阳刚这小子竟然送上门来,但是,又不好明说要收下他的菜,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小李刚好走了进来,看著阳刚不由得一愣,忙著说道:“原来,你们正有事要谈,我先出去办点其他的事情。” “不用了,你来得正好,你跟他谈谈,我觉得,这里的菜以后就让他们送,如果吃不完,再分一些给学府那边,那边的量大。”李友成忙著把球给踢出去。 小李当然知道了城主的意思,当然,人家一个城主,不可能来办这种具体的业务,把握大方向就行了。 阳刚心中自然也明白这事已经定了,凡事不用说得太明白,不然,到时出了问题难以说清。 他李友成作为这里的城主,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盯著,稍有一个不慎,就会落人话柄,上岗上线就不好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心照不宣。 在小李的带领之下,阳刚和食堂做了一下简单的手绪,白菜的销路就此打开,解决了阳刚的后顾之忧。 李友成也很高兴,以后不愁白菜吃,同样是解决了文城工人吃不上菜的麻烦。 阳刚看著五小弟和几个食堂的职工把菜卸下,也不想再去打扰城主,拿著食堂给他的协议就要离开,小李却轻声对他说道:“城主想要见你,这是他家的地址!” 阳刚看了一眼表情神秘的小李,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李友城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商量,不然,也不会去家里呀。 要知道,一个城主,在这里就是最大的人物,一般人想要见他,不说比登天难,也不会比登山容易。 小李向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就如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 阳刚呆了一呆之后,招乎著五小弟把马车赶出了大门,到了一个马店之后,对五小弟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茶,如果饿了就隨便吃点,我有点事,要晚点才回来。” 说著,给了五小弟一块钱。 五小弟难得见阳刚这样大方,也不客气,把钱接过,让马店的人给大黑马准备一些草料和水,自己进了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茶,坐下喝了起来。 此时,已近下午,文城的天气已经转凉,阳刚行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们把衣裹紧,不由得心中释然,还好,自己每天的坚持锻炼没有白费,耐寒的能力强了不少。 特別是他从学了传说中的太阳神功之后,身体里的热血像是更加的狂暴了起来,就算是现在这种冬天的寒气,也无法侵入他的体內。 现在的文城,跟烟城没有太大的区別,没有高楼,也没有钢筋混凝土,只有一间间的二楼木房子分別在街道的两旁。 沿著一条相对较宽的文城大街,很快就找到了小李给他纸条上的地址。 那是一个家属区,同样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只是,里面住著四五户人家,显得有些拥挤。 阳刚不由得暗自吐槽,一个堂堂的城主,跟这么多人住在一起,让后世的人们不汗顏才怪。 阳刚根据纸条上所说,向院子里的一个半大孩子打听了一下:“请问,李老师家在哪儿?” 那人指了指四合院的正堂,李嫂正好抬著一盆洗菜水往外倒,一眼就看到了阳刚,笑著说道:“阳兄弟,果然是你,快,进来坐!” 李嫂的变化並不大,虽然快四十岁的,不过,看上去就如二十七八的样子,现在脸上洋溢著笑容,越发显得成熟动人。 阳刚不忘夸了一句,让李嫂心中高兴,口里却笑骂了一句:“这话,你还是留著去夸林夕吧!嫂子我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让人听著笑话。” 阳刚进屋,看到李嫂家中摆设很是简单,连个像样的沙发都没有,更別说其他的奢侈品了。 不过,这个时代,一切都消费都没有提升起来,人与人之间自然也没有太大的差距。 252、沉得住气 李嫂让阳刚坐在了一条小沙发之上,给他倒了杯水,热情无比地开始做饭。 阳刚打量了一下,连个保姆都没有,不由得心中嘆气。 “一听说阳兄弟要来家里,嫂子我真是高兴。”李嫂一连择著菜,一边和阳刚聊起了天。 阳刚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大实话,这个时代的女人,尤其是这种中年妇女,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很真诚的,喝了一口水之后,也不客气,站了起来,帮著李嫂一起做饭。 李嫂开始不让,但是,拗不过阳刚,只能隨他,笑著说道:“林夕有你这么一个勤劳而又体贴的丈夫,真的好福气。哦对了,怎么不把她一起带到家里来坐坐!” 阳刚听得一愣,他都好久没有见过林夕了,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就没有忙得过来写信给林夕。 林夕自然也没有写信给他,像是还在生气一样。阳刚也有些生气,不就是摸了一下別人吗,用得著这么长时间不联繫。 不过,阳刚在城里之时摇过电话给任天罡,了解到林夕过得很好,老早就回到了学府。 只是,那个叫张西雅的同学,依然跟她形影不离,完全成了她的私人保鏢! 阳刚突然有点想念林夕,看来,等这里小菜的销路打开,他得回去一趟。人家一个女孩子生了气,不主动认错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就得主动点,不然,还叫男人吗? “是不是你俩吵架了?”李嫂见到阳刚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说实在的,林夕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你可要好好的疼她,別让人伤害她,你更不能欺负!不然,嫂子第一个就不同意!” 阳刚笑了笑:“当然不会,只是她现在並没有来文城!” “没事,下一次来带上她,嫂子是真的有些想!” 阳刚听得心中一愣,原来,李嫂並不知自己和林夕是两地分居,还以为自己不过是来文城度假! 两人正聊著,李友成回到了家里,看著阳刚,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呀!” 阳刚看了李友成一眼,笑著说道:“看城主这话说得,我不可能在你的家里大喊大叫吧!” 李嫂白了一眼李友成:“这是什么话,一见面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友成看了一眼李嫂,说道:“做你的菜,我和阳刚谈谈。”说著,示意了一下站起身来的阳刚,把他带进了一间房里。 那里看上去像是书房,一样的简单,但是,里面有著一个老得掉牙的电话,还有一张办公桌,也是旧得不成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城主的家。 阳刚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一个小沙发上。 李友成看了他一眼,有些玩味地说道:“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当然,我跟你,谁跟谁呀?”阳刚笑了笑,“好了,有事就说吧,你不会真的把我叫到你家,就为了教我如何把你当外人?” “你小子也算是聪明人,只不过,没有把才智用在正路之上,你说你,一个高手,竟然干起了养猪的营生,还卖小菜?”李友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阳刚听得有些不爽,淡淡地回了一句:“原来,这一切你早就知道,我还以为,你不过就是文城学府的府主,只知道教书育人?” “我刚来的时候,只是府主,后来,人家让我连城主的担子挑了起来。你还说,本来让你过来帮著我,但是,你小子不务正业,去干那营生?”李友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城主大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別老是盯著一件事不放,我种点菜怎么了?不是刚好给你解决了城里的吃菜问题吗?”阳刚有些来气,当什么官,本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是人家一定要赶鸭子上架。 而且,他现在的心里如明镜一样,李友成根本就没有怪他发展养殖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家里吃饭。 只是,这老傢伙贼精得很,又要自己供他菜,又不让人知道他默许了自己乱作为。 “老实交待,除了种出菜来,一周给我两车,还养出多少猪?到时可不能少了任务,你也是明白人,二交一,这可是规矩!”李友成並没有生气。 “少来这一套,你这个城主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我话说在这里,少一分钱都不行,不然,別说是猪,连菜都不供。”阳刚正色说。 “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突然会给我送菜来!”李友成看著阳刚,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你放心,肉按两角一斤,也是现在的行情,但是,你得按程序来,先交给食品组,把一切手续做好,不要留下后患!” 阳刚笑了,两角一斤,自己也不亏,关键那是一个大户,有多少都吃得下,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阳刚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下来,心中虽然明白,李友成一定还有事,他不说,自己也乐於清閒。 “好了,出来吃饭了,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李嫂在外面喊了一声。 阳刚一笑,第一个起身,到了外室,帮著李嫂抬菜抬饭,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 饭菜並不算特別的丰盛,不过,也符合三菜一汤的標准,一个红烧肉,一盘炒鸡蛋,一盘土豆丝另加一个白菜汤。 李友成拿出一瓶小酒,就要倒上,阳刚惦记著五小弟,想要儘快赶回王家坡,忙著用手拦住。 李友成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怎么,你这是要事后说我不地道,连一杯薄酒也捨不得?” “哪会,李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阳刚还不清楚?只是,我真的有事,晚上还得赶回王家坡。”阳刚推辞著。心中却想:想要把我弄醉,再让我糊里糊涂帮你去做事,门都没有。 “王家坡?”李嫂听得心中一愣。 李友成忙著解释:“他这个人,还没有喝酒就先醉了,说起了胡话。” 阳刚一呆,果然自己的事情,李嫂並不知道,这城主还真是沉得住气。 阳刚忙著笑道:“不是,是因为李嫂做的菜太香了,我都有些醉了。” 说著,也不客气,自己去盛了一碗米饭来就开吃。 说实在的,在王家坡已经半年,也吃了半年的玉米饭,感觉这大米饭实在是香。 阳刚一边吃著,一边夸著李嫂做的饭菜,弄得李嫂有些不好意思,一连给他夹了几次菜,说他一定是饿坏了,不然,哪有他说的这么美味? 李友成看著他,想要把话说出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总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让妻子闪一边去,自己要谈大事。 有多少大事,就不能等到饭后? 253、群兽 阳刚很快就吃了三大碗饭,差点把菜也给吃个精光,看著还没有吃饱就想要跟著自己一起放碗的李友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李嫂,是这样,我得先回去了,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和城主。” “別叫城主,叫李哥!”李友成说道。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天都快黑了,就不能等明天再走!”李嫂一定要让阳刚留下。 阳刚忙著推辞说他要回去照顾林夕,不然,放心不下。 李嫂呆了呆,马上就说:“那你快回去吧,不知这么远的跑,你是如何来的?有你如此关心林夕,真是幸福!” “没事,我骑马,很快的。”阳刚说著,真的站起身来就走,回头说道,“李嫂,以后我再来看你们!” 李友成急了,忙著起身说道:“那我送你出去吧!” 阳刚忙说不用,身子已经快速地向著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你都还没有吃饱,並且,有著太多的大事要忙,我自行离开就成了。” 李友成早已站了起来,追了出去:“没事,我已经吃饱,正好要去办公楼里,顺路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留下李嫂呆立当场,不知这二人是如何在搞什么?连饭也没有好好吃。 阳刚大步而走,李友成快步跟了上去,一边喊著:“別走这么急!” 阳刚知道,这事已经摆不脱了,心中嘆了一口气,慢了下来。 两人走在大街上,行人已经渐少。 李友成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现在,必须你亲自出马!” 阳刚就知道必定没有好事情,不然,这李友成也不会这么紧贴上来。 “未必吧!”阳刚故作镇定地说了一句,“城主不可能未卜先知,早就知道我要来。” “当然不是,这事早做晚做也是做,你既然来了,希望不要推辞。” 阳刚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既然不是那么急,那就缓一段时间,何必这样?” 李友成嘆了一口气:“兄弟,这事真的只有你能帮我。” 原来,是私事,阳刚当然可以选择不做。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可以帮我,还得再麻烦你。”李友成一副遇到了大难题一样的表情。 “这事跟钱铭兴有关,本来,我打算在家里好好跟你说说,但是,你这么急著走,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阳刚听得心生疑惑,这钱铭兴,怎么就变成了李友成的私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著李友成。 “这事说来话长,找个安静的地方,听为兄慢慢和你道来?”李友成一脸诚恳地说著,眼里有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高兴,又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担心和无奈。 阳刚的心念快速地转动了起来,这老傢伙不会和钱铭兴这个女人勾搭上了吧!他也会做出对不起李嫂的事情? 两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恩爱,李嫂为了他,放弃了事业,丟下了高收入的工作,跟著他跑到了这里来当个家庭主妇,这是何等的义无反顾,完全就是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举动呀! 老傢伙太不是人了!有钱就变坏,发达了就想拋弃糟糠之妻? “如此说来,李嫂並不知道此事?”阳刚不咸不淡地问出了一句。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李友成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阳刚。 阳刚心中暗骂:我哪知道,你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谁会怀疑你拋妻?果然就是个斯文败类,白天是叫兽,晚上是群兽! “我还没有告诉她,怕她情绪失控,闹出事来,弄得满城风雨!”李友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哈哈,你也怕她情绪失控,怕他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迟早会知道。”阳刚生气地说著,心中反想著,李嫂真是太可怜了,如果真的知道此事,像她这个时代,只活在爱情生活中的女人,如何能接受这样的打击,恐怕真的会一时想不开。 “唉,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先瞒一时,如果过个三五年,等事情过去了,也许,她的心情会好一些,不然,我真的怕她无法接受现实。” “哼!”阳刚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少这样大仁大义的样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有那胆子,就別怕,就要有勇气去面对,我真的替李嫂不值。不过,你这人也真是太会装逼了,就算是再过几十年,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这样不动声色就把老妻给拋弃了,找个小的带著暗地里晃悠!” 李友成被阳刚骂得呆住了,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阳刚接著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帮你去擦这种屁股的,不过,为了不让李嫂伤心,我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但是,你要想好了,你堂堂一个城主,跟一个外敌勾三搭四,迟早要出事。”阳刚越说越大声,只差对著过路上人们大喊:快来看看这个败类! “你说的是什么呀?”李友成终於听明白,骂了一句,“你在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你亲口承认的?你就是一个拋妻弃……”阳刚突然不知是要说弃子还是女,他就不配有子和女。 “弃你的大头鬼!”李友成发怒,一巴掌拍在了阳刚的身上,说了一句,“我是怀疑钱铭兴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阳刚听得心中无比的震撼,大脑快速地运转了起来,隨口说了一句:“连女儿都有了?” “我去,你这小脑袋里装著什么东西?一天就想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李友成声音大了起来,看著几个过路的人正向这里看,不由得把声音压低,“在这里一时跟你说不清,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慢慢和你说说。” 阳刚呆住了,大脑还在转动著。一城之主,遇上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这標题,如果是放在几十年后,网络绝对发达的时代,不知会炸掉多少网? 这他妈的太八掛了! 李友成见他呆住,拉了他一把,一起向著城外的方向而去,引来几个路人不断地打量著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人还嘆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想要离家出走,闯荡天下的年轻人! 254、失孤 两人穿过寒风,不到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城郊,这文城在78年来说,根本就是个小城,也不足为奇。 只是,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眼看著雪已经飞落而下,如果路上雪太深,马也会找不到路。 阳刚一边担心著今晚回不去,一边又对钱铭兴的身世有些感兴趣,如果她真的是李友成和李嫂的女儿,那还真的有些难办。 不然,这个城主也不会找他。 对於城主来说,想为他办事的人,可以从城南一直排到城北,少他一个阳刚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阳刚真不想渗合,心里还盘算著,如果是李友成在外面偷偷生下的,自己就可以找个藉口,就说不想做对不起李嫂的事情,把这事儿给推了。 正想著心事的阳刚,见到李友成停了下来,这里已经没有人烟,好像真是適合他们说私事的地方。 李友成看著阳刚,脸上略有痛苦之色,深嘆了一口气:“十多年前,我们相恋,然后,快速地结了婚,因为,她怀孕了。” “等等,你说是是谁,是不是李嫂?”阳刚打断了他的话,这剧情总得先弄清主角是谁,不然,这故事的可读性和吸引力自然就不强。 李友成点了点头,阳刚白了他一眼,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他的认知之中,在那个年代,像这种怀孕之后才结婚的事情很少,特別是在农村,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压力山大,得让人把脊樑戳穿。 一定是李友成这傢伙用了强,他这么大的身坯,李嫂一个弱女子当然是无力反抗,最后,只能闭上眼睛享受。 “一年后,我们生下一个女儿,一家人也非常幸福。可惜,好景不长。” “你嫂子去了一个小山村里工作,自然把孩子也带了下去。有一天,她去上课,把孩子放在宿舍之中睡著了。当时,孩子还小,只有几个月,连翻身都不会,但是,等到下了课,孩子不翼而飞!” “当时,我们並不认为他是被人偷走,因为,整个学校里只有三个教师,全是女人,根本就没有能力和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阳刚愣了一下:“会不会是被狗或者是土豹子之类的叼走了?” 他的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就拿现在的王家坡来说,如果没有大人在身边,小孩子都是很危险的。 “不可能,出门的时候,门是关著的,只是没有上锁,反正那时並没有什么小偷,回来之时,门也是关著。狗是不可能把门打开,土豹子更不敢白天进入学校。”李友成说道,“我当时在城里,並不知道这事,她发动了全校的五十多个学生,还有离学校近一点的几个家长,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 阳刚听得心中直嘆气,李嫂当时一定是上了当,说不定,抱走他孩子的人,就在其中。 不过,阳刚能够体会到,当时的李嫂身边就没个男人拿主意,內心是如何的崩溃? 一个孩子,就相当於一个家庭。只是,他们后来为何就没有想著再生一个? 阳刚没有问,这些问题也许会触及李友成和李嫂的隱私,或者是伤痛。 “你嫂子当时哭成了泪人,她们,几乎把整个小山村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就连哪里有个小水塘之类的也不放过,还跳下水去摸,依然没有找到。” “她也托人给我带了信,我赶了下去,村里的人跟著我们一起,找了几天,一直找到街上,也没有结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抓著我的手,让我打她,说是她没有照顾好孩子,是她不好,让我打她出气。” “我看著瘦了整整一圈了她,心中很难过,觉得是我对起她,没有能力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把所有的痛苦和无助都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去扛著。同时,我也因为心痛而差点失去了理智。” “好在,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再次在村子里找寻著,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李友成说著,眼睛竟然模糊了起来。 阳刚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当然清楚,一个家庭,特別是像李友成这样的人家,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几乎把所有人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的身上。 在失去唯一的女儿之时,心中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就如那一场叫做失孤的电影上描述的一样,找了十几年,把一切积蓄全部光,把青春完全耗费,也无法在大海里捞到针一样。 只能说世界太大,人太过於渺小,就如沧海一粟! “那你为何会確定,现在的钱铭兴就是你的女儿?她当时那么小,而且,事隔多年,都说女大十八变,你不可能还认得出来?”阳刚有些奇怪,同时,也不想让李友成一直说著伤心的往事,都过去了,当时就算是把天给翻过来,结果都一样,因为,並没有找到他的女儿。 提前就知道结果的故事,再惨,也没有惊心动魄之感。而且,作为当事人,悲剧中的李友成並不是小说家,根本就不可能把一个惨字描述得淋漓尽致,只会让他越说越难过。 “唉,是呀,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已经长得变了样,我也不敢確定。”李友成长嘆一口气,“当初,在烟城学府之时,也曾见过几次,只是,一直没有细看。” 阳刚没有再说话,当然,对著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细看肯定不行,会让人產生怀疑。 “你有没有发现,她的长相与你嫂子有几分神似?” “这还真没有注意,你说,我一个男子汉,盯著你的老婆看个不停,你会不会介意?”阳刚苦笑了一下。 不过,他还真的没有细细地看过李嫂,印象深一点的就是丹凤眼。 不过,钱铭兴好像也是这种眼睛,只是,她化妆,看著像是双眼皮。 到了后来,在王家坡之时,他阳刚就没有再正眼看过她,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女人虽然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但是,打扮却像几十年后的人一样,把个脸色完全给偽装了起来,让人无法一眼就透过现象看本质,感觉特別的假。 但是,此时,阳刚听了李友成的话之后,回忆了一下,她的眼睛,还有脸型,还真的有点像李嫂。 阳刚也明白,李友成並不是那种容易衝动的男人,他说神似,一定是有些像,肯定不会乱认女儿,而且,还是一个犯了事的女人。 他更清楚,李友成一口一个你嫂子,目的非常明確,希望他阳刚念著旧情,帮他查查此事。 不过,这事从何查起? 根据钱铭兴的交待,他从小就是狼主收养,而且,对小时候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记忆,要查这事,得找到当初的那个狼主。但是,已经死无对证,根本就查不出来。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亲子鑑定!”阳刚想了想说,“对於你现在的身份来说,这事根本就不难,为何会想著我?” “我也想过,只是,这事不能声张,更不想让人知道,特別是你嫂子,万一她知道这个人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肯定是喜欢,但是,她现在犯了事,杀了人,虽然她不交待,但是,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李友成说著,嘆了一口气,“我不想让她再伤心,再揭开已经尘封了的伤痛!” 这李友成,还是有成府,竟然把这么大的事儿瞒得死死的,真是沉得住气! “那她现在何处?”阳刚想到这里,依然奇怪地问了一句。 从钱铭兴交给军方到现在,阳刚已经不再关注这个女人,她充其量就是一个炮灰角色,对阳刚发財或是发展生產,毫无关联,也就不是他关心的人物。 “她还在军方手里,我也正是看过了她的出生年月,再加上看著她有一种亲切之感,才会联想到她可能是我的女儿。” “从资料上看,她生於62年,那正是她失踪的那一年!再结合钱铭兴是被人收养,肯定不知她具体的出生年月。两相结合,我才开始怀疑。” “关键是,我想去做鑑定,也不能去抽她的血样!” 阳刚恍然大悟,李友成想做鑑定,只是,不方便出面,也不敢假手於人,他的身边虽然巴结之人眾多,估计就没有一个真正是靠得住的人物。 处於他这种位置的人来说,肯定得防著別人使坏,更不想让上级人物知道这事,不然,得怀疑他的作风问题。 还有,如果真是他的女儿,更不方便出面去解救罪犯,更不忍心看著她去死。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阳刚看著李友成。 此时,已经是晚上,天上的雪正在飘洒而下,在地上铺上了薄薄一层,让天地之间不再那么的黑暗。 李友成拿出一个瓶子,拉住阳刚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声音有些哽咽:“兄弟,现在只有你能帮忙!” “不是,关键是军方根本就不会让我去见她,我如何才能取到血样?”阳刚为难了起来。 他想帮,但是,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要是早要放她点血就很简单,现在,还真是有些难度! “这个你放心,虽然她现在在军方的手里,只要你亮出你十三太阳的身份,一定可以做到!”李友成说著,脸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 “真有这么好使?”阳刚呆了一呆,不说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当然,不信你去试试?” 阳刚听了,眼睛不自觉地往上一愣,我信你的鬼,你这个老头子坏得很!不就是让我去帮你吗,用得著这样激我? 如果这身份真的这么好使,也就不会让自己天天閒在那王家坡,派一个高正兴夹在中间,还用发报机,老得掉牙的监视手段。 255、看电视机 据李友成介绍,近段时间,在大国施压之下,咪嘀不得不对空手套实行武力抓捕。 但遗憾的是,只抓到了一些小兵兵,並没有找到里面的狼。 只是,据一些人交待,他们除了被阳刚杀了的地狼、土狼外,还有地位更高的人,其中一个叫人狼,另一个叫天狼。 还有一个首脑人物,是其他人没有见到过的,只说叫白狼,其他的一无所知。 如果不把这几个首领找出来,他们极有可能还会对大国下手,至少,也会找阳刚的麻烦。 阳刚有些担心起林夕来,对方会不会对她下手? 但是,李友成给出的答案是:没有,林夕有张西雅的保护,安全得很! 原来,李友成也知道张西雅这个女人,只有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她的身手阳刚见识过,比他高,但是,要对付那些阴招,就不一定有自己强。 阳刚好奇,也有些担心林夕。 人家这是在用林夕来做饵! 当他问起张西雅的身份,李友成避口不提,说是得保密! 阳刚有些生气,回了一句:“如此不相信人,钱铭兴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李友成听了,说道:“怎么这么小气?” “这不是小气,我最恨被人当枪使,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好了,她的身份特殊,等过了这段时间,自然会让你知道。”李友成安慰阳刚。 阳刚很是生气,看著李友成说道:“如果要我帮你,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儘管说。” “除了保证林夕绝对安全,还要帮我筹集资金,我打算扩大养殖厂!”阳刚想要趁机拿点钱,不然,等过了一两年,王家坡的劳动力就不会是免费,到时,得开工钱,还得往其他地方发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了,没钱是万万不能。 “这可不行,你帮我是私事,给你筹钱是公事!”李友成公私分明的样子,一口回绝,“再说了,现在城里也没有钱。” “那你帮我联繫银行贷款?”阳刚知道是这是事实,现在大家都没有钱。 “那你打算要多少?” “一万!” “不行,这么多的钱,根本就没有哪家银行敢贷。”李友成面对著阳刚狮子大开口,依然一口回绝。 “而且,这也是公事!” 阳刚不想再听下去,这种死板的藉口,不想再听,只说:“那你看看,能联繫多少?五千块应该没有问题吧?” 李友成咬了咬牙,说是他有一个朋友在银行里上班,他问一下,看那人能不能帮忙? 阳刚有些无语,以为这就不是公事了? 他一个城主出面,就算那人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一句话,再有困难,挤个五千块,应该不是问题。 阳刚没有再提钱铭兴的事情,用她来作为李友成帮他向银行打招乎的条件,显得很是见外。 …… 阳刚回到马店之时,已经晚上9点多钟,五小弟等得有些心焦,以为他出了事,见到阳刚之时,不由得高兴起来,问他要不要回王家坡? 阳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吃了没有?” 五小弟点了点头,说是吃过了。 阳刚轻轻点了一下头,关切地说道:“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雪太大,路上不好走,也很冷,明天雪化了再出发。” 五小弟没有反对,他当然乐於这样做,毕竟天寒地冻,任何人都不想出门。 阳刚把住宿的钱付了,开了两张床,交待店里给大黑马上足草料,给它喝够水。 他已经答应了李友成,也想要去试试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很好用?如果真如李友成所说,將来说不定可以加以利用,好好苦点小钱。 现在不能再用以前那种手法,半夜三更摸进去给钱铭兴放血,那里是军方,不是野外,稍有不慎,就会被枪子儿打成筛子。 他决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光明正大去找军方。 五小弟並不打算马上睡觉,他一直在村里呆著,虽然也来过城里,並没有住过,看著个电灯都觉得稀奇,何况,现在这马店之中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就和几个客人一起盯著不放。 店主有些不耐烦起来,起身“啪”地关了电视。 五小弟依然不死心,看著个电视机不忍把眼移开。 阳刚笑了笑,轻声说道:“走,睡觉吧!想看,就好好苦钱,將来买一台回去看!” “唉,我们那儿电都没有,哪能这么容易就看上电视!”五小弟嘆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起身。 店主白了阳刚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之色,暗自骂了一句乡巴佬! “电是迟早要通的!电视也会有的!”阳刚对著五小弟说了一句,上了楼,准备睡觉。 其他两个住店的人,显然並不是第一次住店,对电视这种东西自然没有五小弟那么渴望。见人家店主不太高兴,也跟著一起上楼休息去了。 马店,还是木板房,虽然打扫得很是乾净,但是,一间房里住著几个人,各有特点,一人的脚在冬天都冒著气,味有些难闻,一人很快就鼾声如雷,让阳刚难以入睡,真正的体会到了,不管是金窝还是银窝,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窝,也难怪每个大国之人,都想拥有一间完全属於自己的房子。 五小弟並不如阳刚一样的讲究,在他旁边一张床上,躺下不过三分钟,就听到了鼾声,而且,就如在与人比赛一样,打得不亦乐乎。 阳刚难以入睡,辗转反侧良久,不由起身,下了床,一个人下到楼来。 店主也不搭理阳刚,这是没有竞爭的马店,更不流行什么级效考核。爱住不住,不住拉倒,反正整个文城就那么几家。 阳刚出了店门,来到大街上,看著地上的积雪更加的厚了起来,不由得信步走了下去,踩出了一声声轻响。 街上虽说灯光昏暗,但是,在白雪之下,整个街道也看得很是清楚,只是,这时已经没有了人。 阳刚站在雪地之上,点了一只烟,恨恨地抽了几口,突然往前走去。 至从听了钱铭兴可能是李友成的女儿,而且,可能是被当时的人贩子给卖了的事情,他就有些想不明白,那个时候,就有人买孩子? 如果真是那个叫狼主的人,可能说得过去,也许,那人很识货,早就看出钱铭兴身体適合练武。 256、你耍我 不论如何,看在李嫂可怜的份上,阳刚都得帮帮她。但是,问题来了,如果钱铭兴真是李嫂失散多年的女儿,將如何处理?不可能开这个口子,把她无罪释放。 李友成虽然是一介城主,但是,也没有能力把手伸到军方。 再说了,钱铭兴杀了人,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不能逍遥法外! 真到那时,又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是看著李友成的女儿去死,还是要把她救出来? 李友成对他这么信任,还帮他解决了两大难题,他不想帮都说不过去。 阳刚有些难以抉择! 不知不觉之间,阳刚竟然走到了军方门口。 高大无比的门,足有三米高,一边一个50厘米左右的小台子,分別站著两个兵哥哥,在寒风之中还精神抖擞,傲然挺立。 阳刚看得心中佩服,不由在心里唱了一句:想死个人的兵哥哥! 阳刚悄悄离开,心中有了计较,知道该怎么做。 他回到马店,店主正要关门,忙著挤了进去。 店主认出了他,並没有让他再度给钱,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再晚点回来,我可关门了,到时,看你在大街上冷死!” 阳刚笑了笑,说了声:“不好意思。”连对不起三字都懒得说,就打算上楼。 “一看就是个穷鬼,这么冷的天,连件厚实一点的衣服都捨不得买一件!”店主嘀咕了一句。 阳刚回头,看著这种以衣服取人的店主,本来就有些生气,但是,把火压了下来,知道他们的优越感不会持续太久,在不久的將来,这个人也许会下放,还得重新去找事儿。 想到这里,阳刚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回到了楼上,睡下,把头蒙在了被子之中,不想听其他人的鼾声。 问题是,被子里的气味不好闻,也只能是將就一晚,第二天还有事要做。 次日,阳刚老早就起了床,这一夜並没有睡好,而五小弟睡得很香,也就不想打扰他。 阳刚下得楼来,洗了把脸,店主还没有起来,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在打扫著店里的小院落,阳刚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大嫂,早呀!” 那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奇怪地看了一眼阳刚:“有事吗?” “没事,我现在想要出去一下,如果我的那名同伙醒了,麻烦大嫂跟他说一声,让他等著,我有事要晚点才会回来。”阳刚依然客气地说。 “哦,他叫什么名字?”女人听到阳刚很客气,自然也就客气地说了一句。 她作为一个处在底层的劳动者,难得有人对她这么客气,自然就会珍惜。 “哦,他叫王五,人们都叫他五小弟,就是昨天赶著个大黑马车的那人。” “哦,还跟我一样的姓,不知他是哪里人?” 阳刚呆了呆,没有想到,这样子都能攀谈起来,还想要搞清是不是一家,不由得笑了笑说:“他是王家坡的人,现在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说了,走了,就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阳刚说著,人已走出了院门,向著大街上而去。 此时,雪已经停了,只是,地上积起了五寸深的雪,走起路来走不快。 到了军方门口,时间还早,並没有上班,不过,昨晚站岗的两人已经调换过,不然,谁站一夜不累。 两个小伙子看到阳刚走到门边,不由得了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小哥,这么早有何贵干?” 阳刚见这两人也很客气,並没有因为他这样一个衣著单薄的人而看不起,不由得自嘆不如,不愧是文化人,也是大国军人的风采。 突然,他的眼睛看著那人的脸。 那人愣了一下,依然站得笔直,只是眉头皱了一下,想不明白阳刚这人为何会盯著他看。 “这位兵哥,你还记得我吗?半年前,我送了一个女犯人过来,当时就是你接收的!”阳刚有些欣喜起来,想不到会遇上半个熟人,看来,得省去一些麻烦。 那人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正色道:“哦,想起来了,你有何贵干?” “是这样子,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人还有同伙,想要打听一下她同伙的事情,方便以后的行动。”阳刚高兴地说著,抽出一只烟递了过去,“来来,两位抽支烟,在这里站岗也是很辛苦的!” “我们不会抽,更何况是值班时间。”两人一同回绝。 阳刚不由得一愣,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提倡了上班不抽菸,抽菸不上班的优良作风。 不过,对於军人来说,军令如山,不抽菸也是正常不过。只是…… “你来晚了,据说那人已经被送到了军监处,判的是死刑。”那名军人的话打断的阳刚的思绪。 钱铭兴是送到军方的第一个女犯人,人又长得漂亮,所以,这里负责站岗的人都知道,也就不足为奇。 “唉,可惜了,正是青春年少,竟然会误入歧途。” 两人就如说的不是杀人犯,而是一个失足少女一样,让阳刚不由得呆住,心中更加震惊的是,她竟然这么快就判了死刑。 她的那些同伙也没有来救她? 是自己把她抓来,亲自送到这里,如果真是李嫂的女儿,真有些对不起她。 “军监处?”阳刚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个名字,当然也不知在哪儿? “嗯,就在城外十公里之地,从这条街,一直往西走,出了城,再往西走,一眼就看得到。”那位阳刚之前见过的军人正色说道。 文城本就不大,要走出城去不是很困难。 只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方向走对,出了城一打听,要找到不是什么难事。 “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阳刚本来已经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已经有几天了!”那人不经意地回了一句,人已经站到了台子之上,不再理会阳刚。 不对呀! 阳刚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是几天前就判了,作为城主的李友成不会不知这事,还让他来这里找? 阳刚停了下来,回头走到了大门口,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两个军人。 “怎么,你不信?劝你儘快离开,也许现在去了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不然,去晚了可能就连尸都收不著了!” “你耍我?”阳刚问了一句,“我说的是真话,要见她有重要的事情。” 257、终身监禁 “哈哈,重要事?和尚搞道士!”另一个面生一点的军人,听了阳刚的话之后,突然笑了起来,根本就没有看到大门之旁写著的肃静两字。 阳刚心中嘆气,还说这两人,分分钟就被打脸,箇中滋味还真的不好受。 “你不会真的认识他吧?” 面熟一点的军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天天站在这个地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会认识?” “说得也是,这人一看就是个泥腿子,神经可能还有些错乱,说不定是奸细呢?” “就是呀,这地方唯一就有过一个女犯人,他竟然说是送过女犯人来,真把这里当成了收容所?” 阳刚听得气了生,正色说道:“我叫阳刚,真的送过一个犯人来这里,当时……” “滚!別在这里耽误我们上班!”面生之人失去了耐心,吼了起来,把阳刚要说的还有高正兴几个字给打回到了肚子里。 “我艹,你这是什么態度,把你们的领导叫出来。”阳刚一气之下,真的想要拿出自己那从未用过的身份,想要看看,是不是真如李友成所说的那么好使? “哟,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们领导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面生之人看著了阳刚,一脸嫌弃,骂了一句,“妈的,就算是城主来了,也没有让我们领导出来见他的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阳刚深深嘆了一口气,李友成果然是摆了他一道,人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怪不得让自己来做这种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滚,不然把你抓起来,这里是军事重地,不是你这样一个二混子可以耍赖的地方。”面熟的人物也跟著骂了起来,原来,人家根本就想不想他来了。 “好呀!那就抓我!”阳刚听说要抓人,不想再与这两人在这里讲理,也讲不清楚,不如让他们抓进去,顺便看一下,能不能和钱铭兴关在一起。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好办了,別说是要她的血,浓都不是问题。 两人听了,愣在当地,面生之人骂了一句:“不但是神经病,还是傻子。” 阳刚听得有些无语,这两人是光说不练的傢伙,都说了要抓人的,还等什么?都有些等不得了。 面熟之人也是深有同感:“一定是傻子,不然,谁会一大早就出门,在这里来乱闹。” “我说两位小哥,別这样看不起人好吗?我都等你们抓了,为何不动手,是嫌我惹的事不大?”阳刚下定了决心要进去,当然就得想办法。 “哦,我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找不到吃的,想要进去吃国家饭?”面生之人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阳刚无语了一秒钟。 面熟之人说道:“这小子还真是想得出来,国家饭这样好吃吗?我就想不明白,长得牛高马大,怎么就不去好好做事,想著走这么一条路,真是好吃懒做的傢伙。” 阳刚嘆了一口气,对著面生的之人说道:“如此说来,两位是真的不打算抓我了?” “不打算,你走吧!” 阳刚笑了起来,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雪,捏成一团,看著面熟之人坏笑不已。 那人站在站台上,看著阳刚不怀好意的笑,不由得沉声说道:“你笑什么?你要做什么?” “你说说,如果我现在动手打你二人,是不是就会被抓走?”阳刚还真是有些没輒,人家既不让他进去,也不去找领导,他总不能直接对二人说自己就是那什么十三。 估计,两个兵哥哥也不一定认识这十三是什么? 看来,只能出此下策! “你敢!”两人也是大怒,直视著阳刚。 “这有何不敢的,俗话说得好,捨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阳刚说著,手里的雪球飞了出去,直击在了面熟之人脸上,心中却想:叫你不认识我,我都还记得,你装什么洋十三? 那人被打中脸,不由得大怒,从站台之上跳了下来,对著阳刚目光阴寒地吼了一句:“你特么神经病吧!你说了要打他,为何打我?” “又没打痛,你叫什么?不就是打你一雪球吗,这点痛都受不了,將来,如何去打仗?”阳刚笑著,也没有避让,而是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打仗,你一个傻瓜还知道打仗?打肚子胀吧!” “……” 两人沉默片刻,对望了一眼,这小子是真的傻,而且,还是个神经病。 阳刚再度捡起了地上一团雪,打了对方一下。 两人大怒,一人守住门,另一个上前来抓阳刚。 阳刚也不避让,反正就站在原地,就如专等著他们抓走一样,两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合计了一会儿,决定拿一个看守大门,一人把阳刚拖进去。 阳刚很是配合的样子,跟著那人就往里走,心中暗自窃喜。 他对这两名军人有了好感,这两人虽然开始並不配合他的行动,也不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还把他当成了神经病。不过,两人並没有对他动粗。 面熟那人把阳刚“拖”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办公区。 一座大楼,虽然只有两层高,但是很大,占地上千平米,古色古香,青一色的木质结构,如果放在三十年后,一定是重点文物。 在大楼的前面,有著一个五亩左右的操场,一群人正在跑步。 见到阳刚到来,一人有些奇怪地停了下来,跑到了阳刚身前,对著那名让阳刚有些面熟的问道:“怎么回事?” “报告!”面熟的人放开了阳刚,行了一下军礼,精气十足地说了一句,“这人在门外耍赖,还动手打我们,请指示?” 那人看了一眼阳刚,见他並没有逃避,也不害怕,还把眼睛打量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轻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有何公干!” “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送了一个女犯人来,后来,发现还有一些问题没有问清,想要再问一下,但是,这位小哥误会了我的意思,不让进,在下不得已出此下策,请不要见怪!”阳刚突然变得不卑不亢地说。 “女犯人?”那人是个团长级別的,在这里也算个人物,在听了阳刚的话之后,不由得一怔,看了一眼阳刚,再看了一眼有些蒙圈的那个当兵的,点头说道,“好,你去值守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那人很是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而是再度行了一个军礼,鏗鏘有力的说了一句:“是”。然后,一个向后转,向著大门之处大步而去。 阳刚看著面前这人,他的军服之上的军衔不低,是个团长,那就和高正兴同一级別。 “请问,你是……” 阳刚通了姓名,正要说出自己的十三身份,那人突然高兴地握住了他的手,激动无比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阳刚!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我叫王园。早就听说了你的功劳,实在是让人佩服,今天终於见到了真人!” “原来,是王团!”阳刚呆了呆,隨口说出了一句。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就做了那么一点点事,连这里的军方,都知道了他这个人,省了很多事。 王园:“……” 阳刚见他找不到话来说,忙著定了了神,轻声说道:“如此说来,我可以去见见那个女犯了?” “你说的是那个叫钱铭兴的女人吗?”王园回过神来。 阳刚点了点头,正是她。 “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女人,所以我很是关注,只可惜,她现在真的不在这里,已经送到了军监处!” “真有这样一个部门?”阳刚呆了呆,原来,那两人並没有骗自己。李友成不会不知这事吧?他为何要骗自己呢? 正在思忖之间,王园轻声说道:“你要见他也不是不可,走,我带你去!” 阳刚听得心中大喜,忙著点头答应,还客气地道了谢。原来,自己的名字已经这么好使! 王园客气地做了个请的姿,带著阳刚,绕到了办公大楼的后面,对著几名停下来给王团敬礼的跑步人交待了两句,进了一间简易的厂房里,开出了一辆偏三轮,拉上阳刚,出了大门,向著城西的方向而去。 两名在门口站岗的人,见到了王园亲自驾车带著阳刚,不由得面面相覷:“这人认识王团长?” “应该是王团长认识对方,也不知是何许人?幸好我俩没有动手。” “那人刚刚还说认识你,你是不是记忆力不好,也许人家真的认识你?” “看著是有些面熟,只是,没有想到是谁,时间隔得太久了吧!” “你呀,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你也不好好想想,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 王园带著阳刚,在早上的雪地之上,划起三条车辙,把地上的雪压得呱呱作响。但是,雪厚,依然是跑不快。 王团长一边驾著车,一边和阳刚攀谈。 原来,钱铭兴真的在几天前,就交给了军监处。那里,其实就是一个专门看管犯事未判的军人。 阳刚救了整个学府,还从空手套的人物里面救出人来的事情,王团知道,在几次军事会议之上,还有人专门提起。对於钱铭兴,他知道的並不是太多,只是听说,这个人嘴硬得很,对於法庭给她的罪名,她不认,也不反驳。 但是,法庭已经掌握了她来自於小南,帮其杀人的证据,还帮著空手套混入烟城学府,差点就让整个学府陷入万劫不復之地,打算终生监禁。 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暂时让她不死,就是想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会来救她。 阳刚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只不过,依然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实,关键是,如果她真的是李友成的女儿,事情就有些麻烦。 出城之后,路不太平,加上雪地里有些滑,偏三轮打了几次滑,差点就开翻。 258、不想活了 好在,这王园的技术还不错,一个小时之后,终於把阳刚安全地带到了军监处。 那是一个座落在一小山头之上的存在,大门里面,一样的古典建筑,一眼看去,就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府邸。 这里现在有四人看守,看上去比军方在文城的办事处还要森严几分。 好在,王团长身上的衣服,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徵,少了很多麻烦,一说明来意,门卫让他们稍等,派了一人小跑著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同样一个穿著军服的人跟著门卫跑了过来,还亲自打开大门,客气无比地把王园和阳刚迎了进去。 说是军监处,其实,就是一个所。来人是个副所长,一路小心地把王园带了进去,直奔关押钱铭兴之处。 那是在院子的一边建成的一小排砖房,不大,但是很高,足有四米八。没有窗,只有一道小门,还是铁打的,就算是钱铭兴这样的高手,想要逃出,也是难如登天。 阳刚呆了呆,心中突然一喜,如此甚好,把自己和她关进去,想要对方的血,就不会有人看见,这个时候,当然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 副所长並没有开门,而是带著他们,就如视察一样的围著一排小房子走著。 阳刚也不心急,有的是时间,反正钱铭兴並不会立即执行处绝,急了反而容易让人產生误会。 刚走几步,阳刚看到了一盘小楼梯,是用角铁焊死在墙上,並且,在对面有著一间小房子,据说,里面同时有两人二十四小时值守,就为了盯著这梯子。 副所並没有发现阳刚的表情变化,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王园的脸上,笑咪咪地说:“王团,请!” 说著,还拉了一把,將王园扶上了楼梯。 阳刚跟在后面,直上了房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天窗,没有玻璃,被几根粗铁所焊死,就算是身材再苗条,也不可能从这里钻出来,何况,下面光滑如斯,根本就没有著力的地方,阳刚想到了一个词语:铜墙铁壁。 几名下面的人物,抬起头来,看不清上面的人影,但是,其中一人依然客气地说了一句:“所长好!” 副所长回了一句,笑了笑说:“一般很少有人上来看他们,来的都是检查他们是否安然,所以,这个人见到谁来都叫所长。” 阳刚听得心中明白,几个人关在一起,肯定会出现打架之类的事情,但愿,钱铭兴住的是单间,不然,必定发生过流血事件。 到了钱够兴的上方之后,阳刚鬆了一口气,果然就她一人呆在一边,听到有人来,並没有抬头,反而骂了一句:“要杀就杀,別想我还会说点什么?” “这个人很凶,把她单独关在了一间,並且,她也是唯一一个女的。”副所长介绍说。 阳刚看到了钱铭兴戴著脚镣手銬,足有五十来斤,心中自然明白,这个女人,还真得这样,不然,指不定会想办法逃走。 王园点了点头,对著阳刚说道:“有什么你就在这问吧!” “我想进去见一见她,不然,当著別人的面,估计她是不会说实话的。”阳刚找了个藉口。 王园看了一眼副所长。 副所长点了点头:“既然是王团长亲自来,当然可以,我也希望,早点把她带走,別看……” “阳刚,你这无耻的傢伙,我要杀了你!”钱铭兴已经听到了阳刚的声音,正抬起头狠狠盯著阳刚,此时骂了起来,打断了副所长后面的话。 阳刚愣了一下,忙著说道:“二位放心,她伤不了我的。” “这个当然,就算是把她放开,不是一样打不过你,何况,她现在被关著,不过,也得小心一些。” 阳刚点头,跟著两人下得房来。 钱铭兴还在叫啸,但是,根本就没有人听她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铁门打开,阳刚看到了地上的碗,门下有著一个小暗门,刚好可以放入一碗。阳刚钻了进去,门被关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阳刚有些奇怪,这门的钥匙,竟然是副所长拿著,可见,地其重视程度,就算是有人混了进来,打昏看守的人,也不能进去救走她。 “你来做什么?小子,如果有一天,我一定杀了你。”钱铭兴大叫著,手上的铁鐲头哗哗著响。 阳刚看清了,对方脚上还有著一根手臂般粗细的铁链,怪不得不见她跳起来,显然是试过了多少次,都是於事无补,已经老实了下来。 “想你了唄!”阳刚回了一句,似笑非笑的样子。 如果这话放在半年以前,这人听了一定不会愤怒,反而会配合著他撤点狗粮。 但是,此时的钱铭兴已经没有了兴致,而是直接就骂了起来:“小子,你无耻,你就是个混蛋!寧愿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切,就像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我是不是违背了你的意愿,做了什么事?”阳刚並没有生气,而是坏坏地笑著说。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钱铭兴。 此时,她显得憔悴了不少,比当初受伤之时还要瘦上一些。最关键的是,现在不可能还给她一些化妆品,看得就更真切一些。 要是天窗再大一些,就可连她的脸上的雀斑看见。 她的眼睛,还有脸型,还真与李嫂有几分神似。 不过,看不出李友成的原型! 见到阳刚的神色有异,钱铭兴把脸转过了一边,骂了一句:“不要脸,有什么好看的?” “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知不知道一个叫白狼的人,他在哪里?” “哼,不知道!”钱铭兴乾脆不以回答,一点也没佩合。 阳刚也没有生气,而是一改常態,苦口婆心地说道:“如果你想要活下来,就得跟我配合,只要你说出白狼的事情,我保证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別费话,我已经不想活了。”钱铭兴早就不相信阳刚的话,这个人太无耻。 阳刚假装火起,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顺手就是一个耳光,不过,打偏了,打得她鼻血流了出来。 “呸!”钱铭兴一口血吐在了阳刚的脸上。 259、跟你混 阳刚没有避让,而是顺手抹了一下对方的脸,把血抓在了手里,猛然回头,悄悄装在了事先准备好的瓶子之中,口里却是骂道:“你既然这样不知死活,今天就成全你,信不信我一枪把你打死!” 说著,抹了一下手上的血,快速装进瓶子之中,就如在怀里掏傢伙一样,瓶子已经装回到了怀里。 他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天窗投下的阴影之处,逃过了钱铭兴的眼睛。而被关在外面的王园和所长害怕阳刚一时衝动,动手把这个女人打死,忙著在说道:“兄弟,別衝动,一定要留下她,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待。” 阳刚的目的已经达到,骂了一句:“要不是看著两位的面上,今天就让你死!” 说完,借著王园二人给的台阶,自己下了,拉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看著阳刚脸上的血,呆了一呆,忙著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二位放心,我能有什么事?这血是她的!” “你,不会真杀了她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就听到了钱铭兴大骂无耻的声音。 看到钱铭兴没事,只是鼻子在流血,两人同时鬆了一口气,忙著扶了阳刚一把,把他拉了出去,顺手把铁门关上,还不忘上锁。 副所长看著阳刚,有些歉意:“快,用点热水洗一下脸!”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看出来了,阳刚这小子不简单,不然,王团这样的人物,也不会对他如此客气,还亲自把他拉了过来。 “不用了,不就一点血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阳刚笑了起来,伸手抓起了地上一雪,在脸上抹了几下,对著呆住了王园说道,“这个女人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说。我们就不打扰所长,先走了。” 王园回过神来,看著阳刚说道:“確定这样也行?” 阳刚已经上了车,回头笑了笑:“当然,不就点血吗?再说了,用这雪也挺好的。”一边说著,一边用雪继续把脸上的血跡拭去。 王园笑了一笑,上了车,驾起车儿出了军监所,向著文城的方向而去。 副所长呆了呆,对著那名看守的人说道:“小心点,二十四小时不许离人,就算是上厕所,也要留下一个人看住她。” 他的心中自然明白,这个人是重犯,万一逃了,他將吃不了,连兜都不兜不住。 两人进了城,阳刚跳了下来,对著王园说道:“这次多谢你送我,后会有期!” 王园停下车,跟著跳了下来,对著阳刚说道:“你这是要去哪儿?不用我送你去吗?” “不了,你去忙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阳刚说著,也不再和这个人客气,而是向著无人的大街之上行去,把地上的雪踩得“咔嚓”作响。 此时的人们,生活节奏没那么快,好不容易遇到下雪,正好可以蜗居在家不出门,所以,阳刚走了好久,一个人也没有见著。当然,这街上,带个电话也找不到。 好不容易找到了邮局,掏了五毛钱,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友成,让他出来,自己先去城西的方向等著他。 大约二十来分钟,李友成找到了阳刚,跑得气喘吁吁,也不问阳刚为何会选择在这里,而是直奔主题:“取到了没有?” 阳刚冷冷一笑:“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我都冷成了狗,还给你打了五角钱的电话,也不给我报销?” “这么小气,不就五角钱的事情吗?凭我跟你的关係,你也好意思提?”李友成笑骂了一句,突然面色一僵,“你出手打了她?” 阳刚看了一眼衣服上还有著一丝血跡,竟然没有瞒过李友成的眼睛,不由得笑了笑:“不打她,如何取得了血? 说著,阳刚把瓶子拿在手中,对著李友成扬了扬。 李友成一愣,接著转怒为喜,伸手就要来抢。 阳刚往后退了一步,把瓶子藏在了身后,说:“拿钱来!” “不就五角钱吗?这么小气,到时我请你吃饭!” “什么五角,我说的是,答应找银行给我贷五千的事儿!”阳刚眉毛往上一挑。 “好好好,说好的事,一定帮你,我已经联繫过了,你回去写个情况说明,主要是写清用来做什么,过几天就可拿到钱。快拿给我!” 阳刚听了,心中也高兴,自己这一趟没白跑,把瓶子递在了李友成的手里。 李友成接在手中,又惊又喜的样子,直看著瓶子,还在上面亲了几下,就如一个小孩子一样。 阳刚心中嘆气,如果真的是李友成的女儿,他肯定高兴,但是,將何以自处?总不能像武侠小说一样,劫法场! 现实是不可能成功的,除非,看守法场的人闭著一只眼睛,不然,別说是李友成,就算是他阳刚,也没有这个机会,侥倖成功也不可能飞上天去! 李友成已经离开,阳刚看著他的背影,感慨万千。 接下来,自然是李友成去找人鑑定,不过,他一定不会说是自己的血和钱铭兴的,肯定隨便说两个名字。 但是,阳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將来,李友成一定还会让他帮忙,不过也好,到时,他贷款的事情,应该就不成问题,这叫互惠互利,互相利用。 阳刚赶到马店,也来不及洗洗身上的血跡,而是叫了一声已经等在门口,一直在张望著路上的五小弟。 五小弟见到阳刚回来,不由得高兴地问了一句:“你这么早就去了哪儿,一起来就找不到你,正在担心你。” “別说了,现在就离开,先回基地,我已经把粮食还有小菜的销路打开,到时,我们就等著发財就成了。” 两人一起去拉马驾车,五小弟有些疑惑地看著阳刚身上的血,问他出了何事? 阳刚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帮著人杀了一次猪,这也是人家食品厂答应以后收他们养出来的猪肉的一个先决条件,谁不喜欢他这么热心的人物? 五小弟若有所悟:“怎么不叫上我,可以帮你一点忙的。” “不用,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这一点小事,我做了就成,再说了,看你睡得如此香,也不忍心叫醒你。” 阳刚一边敷衍著,一边把马驾在了车上,拉著马车出门。 五小弟有些感动,跟著追到了阳刚的身边,说道:“阳兄真是个好人,將来,一定好好跟著你混,至於你说的要发財了,我可不敢想,只要每天给碗饭吃就成了。” 阳刚一呆,发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不由得停下车来,给了五小弟两块钱,让他回马店,买上几个包子,一边赶路一边吃。 260、救女心切 山高路远,加上地上很是湿滑,马车也走不快,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阳刚二人才回到王家坡。 到了之后,阳刚什么都不忙,忙著抱了一些玉米草,提了一桶水给大黑马,骂了几句那马店的人真是没点良心,马也不给他餵饱,连水也不给喝足,只会收钱。 王小弟也很累,但是,依然帮著阳刚的忙,把马儿安顿好。 这时,高老和高正兴等人正好要吃饭,阳刚和五小弟当然不会客气,一起跟著吃了起来。 王二狗见到阳刚回来,听说还把粮食白菜的销路给打通,心中自然高兴,少不了拍一下马屁。 阳刚一边吃著饭,一边回了一句:“少来这些,以后,拉小菜的事情就交给五小弟得了。” “那我做什么?”王二狗看著阳刚,就怕把他赶走一样,心中有些著急,不会因为自己拍个马屁拍到了屁股上,就不要自己了吧? “你当然有你的事情,这里,就交给你打理得了,你就当个厂长什么的,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阳刚发现,王二狗可以胜任,而自己当然不能在这样一个小厂子里吊死,现在已经离放开市场不远,还有著更多的事情去做。 “我哪行,阳兄这是在取笑於我,我跟著你跑跑腿还可以,当厂长还真不是那块料。”王二狗有些警惕地说著,心里自然嘀咕,阳刚一手创立起来的养殖厂,不可能拱手让给他。 “我觉得你行,只要你努力去做,一定可以把这厂子管好,只要管好其他人就成了,並且,我们现在少了一个管財务的人员。”阳刚想了想,突然指著高正兴说道,“就你吧!” 高正兴一怔,他还真的对这不感兴趣,忙著摇头。 阳刚的脸色沉了下来,作为上司,根本不容別人讲价还价,看了一眼高正兴:“你如果不想管这个,就去做运输,每天把菜拉进城里,我重新找人来做財务。” 高正兴嘆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阳刚让他去买菜,难得和人勾通,还要看人脸色,忙说道:“那我还是做財务吧!” “这就对了,你只要做好收支明確就行了,其实很简单的。王二狗本来一直记帐,但是,他现在当了厂长,要管好人,还要合理安排人员分工,自然很忙。” 阳刚说著,看了一眼王二狗:“从明天开始,来这里的人,不再是免费,但是,也不再允许混日子等死的人物存在,如果干事不得力的人,就开了,把他赶出去。” “这……”王二狗和几个一起做工,正吃著饭的人都是不由得一愣,真没有想到,一直都是管饭不出钱的存在,突然要开工钱,有些不適应。 “必须得適应,將来,还会有人来,我们不再局限於本村的人,只要是想苦钱的,不偷奸耍滑的,都可以吸收。现在暂时定这样一个標准,男子汉当成主要劳动力,每人每月两块钱,妇女一块五,老人和小孩子一块。” “如果干得好的,可以发一点奖金,如果不好好乾的就走人,到时,也不许来这里吃饭,跟这个厂子就没有了任何的关係。” “当然,留下来的人,一样的管饭,而做饭的人,和你们王二狗厂长,以及高正兴,就按主要劳动力算,每人一月两块钱。” 高正兴和王二狗对望了一眼,这哪里是厂长,不是一样的工人? 这小子是真的黑呀! 埋怨归埋怨,他们也很理解阳刚,他现在虽然办了这么大的一个厂子,投入的太多,至今应该是还没有收益,反而把除了每个月寄给林夕的二十块之外的薪酬都垫了进去。 眼看著就要过年,阳刚忙著把申请写好,特意夸大了一些事实,说是这个厂子占地两千来亩,光是过年可以出栏的猪就有五十来头,小猪三百头,白菜不计其数。 亲自跑了一趟城里,打了电话给李友成,把申请交给了他,然后,等著贷款下来。 不出一个星期,阳刚再进城,李友成告诉他,款子已经下来,约他见个面。 阳刚听得心中高兴,在指定的城西一个废厂里,李友成把一张支票交给了阳刚。 阳刚笑著接了过来,客气了几句。 李友成的脸色却不太好,就像是几天没有睡觉一样,看著阳刚嘆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阳刚没有说话,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当然是钱铭兴真的是他的女儿。 这事,就不好办了,阳刚也不想渗合这事,总不能去做违反法规的事情。 但是,李友成对他的好,帮了他很多的忙,这个人情又不得不还。 李友成也没有开口,两人沉默了许久。 阳刚抽了几根烟,看著这个厂子,已经荒废多时,像是一个火柴厂。占地足有二十来亩,在不久的將来,这可是一块宝地。 阳刚开始打起了这块地的主意,但是,並没开口,人家李友在还在为失散多年的女儿的事情发愁,自己可要知一点足。 “她已经判了死刑!”李友成打破了沉默,看了一眼阳刚,“虽然是缓期两年执行,但是,以她的心性,根本不可能痛改前非,指不定,两年的缓期之中还会出事,到时,只能是数罪並发。” 阳刚没有说话,这个结果,本来算是万幸,至少可以把命先保下来,可是,对於一个从小没有亲人关爱的女人来说,她不可能消停。 一个男人做错了事,只要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但是,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就是一辈子的污点。再说了,就算是表现良好,没有个二十年以上,是不可能出来的。 到时,一个季少女早变成了人老珠黄,青春不存。 对於钱铭兴这样一个把美丽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她不如马上去死,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现实。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本来想著她已经不在人世,没有想到她会误入歧途。我现在都不敢告诉你嫂子,真怕她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李友成说著,眼睛有些湿润了起来。 阳刚点了点头,他做得对,这事先不能告诉李嫂,不然,救女心切,一定会失去理智,事情弄不好,反而闹得满成风雨。 到时,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就算是李友成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想不出招来。 261、再见钱铭兴 阳刚没有表態,以李友成现在的身份,如果真的不顾一切地救一个女儿,完全可以做到,只是,如果要按照法津法规来,就有些难度。阅读 阳刚虽然同情李嫂,想要帮她,但是,也不想触到法律的底线,还要留著这条命来发財,不说造福苍生,至少也要为自己的亲人和身边的人谋点福利,让他们不愁吃不愁穿。 “我想,以你的名义,爭取让她去你的厂子里劳动改造?”李友成终於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阳刚听得一愣,这可不是好事情,忙著说道:“以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听我的话,再说了,她是我亲手抓起来,见到我不杀了我就算是不错了,怎么可能在我的那么一个小厂子里好好劳动,好好改造?” 阳刚说的可是大实话,弄这么一个活宝,还是个高手在身边,自己如何吃得消?王家坡的塘子太小,一定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唉,我也知道你很为难,但是,现在也只有你可以帮她,同时也在帮我,你总不能眼睁睁看著她就这样走向灭亡?”李友成的眼泪竟然下来了。 “別,眼泪对於我来说没用!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我可以把她教好,但是,她不行!” “你就把她当成普通人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让她老实下来就成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也只有你可以驾驭得了她!”李友成看著阳刚,把眼泪擦了一擦,正色说道。 “不行,我可是有老婆的人!”阳刚暗自骂了一句,自己真是多事。 “这跟有无老婆没有任何的关係,又不是让你娶她?”李友成看著阳刚,一脸正气地说,“我说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是说哪怕是將她打残,只要能让她老实下来,留下一条命就成了。” “这跟让她死了有何区別,与其这样,不如你和李嫂重新生一个,就当是从来没有生过这样一个人。到时,你和李嫂不但喜得一子,还增进了夫妻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 “你真以为这么好生,你和林夕为何不早早生一个?”李友成白了他一眼,“再说了,她始终是你嫂子身上掉下来的肉,万一到时她知道我没有救女儿,一定会跟我拼命!” 阳刚没有说话,当然能够理解李友成此时的心情。並且,作为钱铭兴来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失踪,也不会落入敌人的手里成了一具杀人工具,一定是一个可爱而又幸福的女孩子,说不定,追她的人从城东就可排到城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当年偷走钱铭兴那人的错。他不单是害了钱铭兴一个人,害的是一个家庭! 如果有机会找到那个人,必然將他碎尸万段,杀之而后快! 阳刚改变了主意,正好,可以利用钱铭兴把白狼给引出来,到时,灭了他,再安心做生意。大不了到时就用铁锁把她拴起来,不让她跑,更不让她伤人,就如对付土豹子一样。 但是,阳刚並没有急於答应,而是看了一眼这个火柴厂,正色说道:“我也想帮她,只是,我那地方太小,就那么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不如这样,把这个厂子卖给我?到时,我把她安排在这里。” “不行,这是个火柴厂,已经废了。” “正因为废了,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话虽如此,但它好歹也是国有资產,如何能给你?” “又不是抢,到时给钱,就以收购的名义,又救活了厂子,也为你解决大量的劳动力,还帮你把人给安置在这里,可谓是一举三得。”阳刚一本正经地说。 “这厂你想用来做什么,小心到时给你安上一个投机倒把的名。”李友成依然不答应,一副关心阳刚安危的模样。 “这个你大可放心,市场前景会越来越好,人们的对食品的需求会越来越大,我们也算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到时,我用这来做个食品加工厂,销量一定会火爆,还可以帮你捞一把政绩。”阳刚一副为他人著想的样子。 阳刚一席话,李友成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像说得有理。作为一个在基层呆过的人物,他当然想让人们过上好日子,至於政绩什么的,他並不是太在乎,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他看著阳刚,正色道:“虽然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但现在不是时候,安心把养殖业做好,將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把这厂子给你留著。” 阳刚想了想,点了点头,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时机真不成熟。李友成能对他在王家坡那样一个落后的地方开办厂子,採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態度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现在来开食品厂条件还不成熟,人手就是个大问题。资金也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解决的,就如人们所说,生意无本枉操心! 李友成见他点头,忙著高兴地说道:“那你就等我好消息,只要一有消息,我就给高正兴发报,你得亲自来把她押走。” 说著,李友成头也不回,快步出了火柴厂,就像是怕阳刚突然反悔一样。 阳刚呆了呆,果然,高正兴这个小子一直和城主保持著联繫,把他的一举一动地报告给了李友成。 不过,阳刚心中有些释然,李友成老早就知道了自己开养殖厂而假装不知,就是好事儿。也说明的他和李友成是真的一路人,將来,要在商业上走得更远,还得仰仗这个城主。 三天之后,高正兴得到了电报,让阳刚去军监处带人,说是一切手续已经办好,只要把人带回来就成了。 阳刚见到钱铭兴的时候,笑了起来:“这么快就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钱铭兴看清是阳刚,呆了一呆,马上把脸拉长,骂了一句:“无耻之人,真想要拉著你一起上黄泉路。” 阳刚看著钱铭兴,无奈地笑著说道:“我也不想见到你,更不想与你同生共死!可惜,命运弄人,你活该在我的手下混吃等死!” 262、带回王家坡 钱铭兴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胭脂水粉,此时看上去更加的真实一些,只是,她现在面若寒霜,对阳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杀了,只可惜,她的手上戴著手銬,连脚上都有著几十斤重的脚镣,打也打不过阳刚,只是把个杏眼瞪著阳刚。阅读 “哈哈,你现在好看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女人,我就说嘛,一个小女孩子,为何要弄得一脸不是一脸,看上去有些嚇人。” “你,少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落入本姑娘的手里。”钱铭兴骂了一句,当然不认同阳刚对她的评价。 她一直以来,都以美丽自居,只是,脸上略有雀斑让她无法接受,所以才喜欢化妆。 “你还是想想,现在你落入到我的手里,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至於,以后会不会反过来,那就要看造化了。”阳刚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在副所长拿著的本子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表示已经亲自把人提走,突然,抓住了钱铭兴的手,想把她拉上车上好好坐著。 钱铭兴大怒,举起双手,向著阳刚的头套了下来,想要把他控制,勒他的脖子,收拾一下他,以解心头之恨。 阳刚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手上的铁链,用力往下一压,她的身子受不住强大力量的拉扯,不得不把头低了下去,但是,她依然不服,用力地往上想要挣扎。 试了几下,依然没有挣开阳刚的手,不由得大怒,一口唾沫吐向了阳刚的裤子。 阳刚早有准备,身子往后一动,手上用力,把她拉得扑到了地面,口水也吐到了眼前不远处的地上。 钱铭兴大骂不已。 阳刚翻了一下白眼,心中想著,看著李嫂的面子之上,不与你计较,也不想为难你。 阳刚突然说了一句:“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好男不跟女斗,我不想打你。把她的嘴封起,免得叫著难听,有损一个女孩子的形象!” 后面这句话当然是对著別人说的,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让她无法动弹。 人们不由得呆住,这就是他说的不打女人? 钱铭兴脸上略显痛苦之色,但是没有出声,只是恨恨地瞪著他。 阳刚单手用力,將她的脖子完全控制在手里,接过五小弟从车上拿下来的胶布,果然把钱铭兴的嘴给封了起来,让她恨得“呜呜”地叫了几声。 “叫什么叫?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把你扒光,拉著你在城里跑一圈,让你羞死!”阳刚骂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钱铭兴也呆了一呆,当然明白阳刚这小子不但下得手,还不要脸,真的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敢再乱动,只是眼睛依然要喷出火来,直盯著阳刚。 阳刚心中好笑,果然,每一个女人都有弱点,都不想让世人都看到她出丑的样子。 见她老实了下来,阳刚看著手里的胶布还有剩的,乾脆连她的双手捆在了身上,弄得像个棒锤一样,无法动弹。 阳刚把她直接就抱了起来,丟在了三轮的偏兜之中,还用胶带给绑在了车上,然后笑了笑:“怎么,现在不动了?” 人们一阵无语,都弄成了这样,一点不知怜香惜玉,还怎么动? 整个过程,阳刚採用的手法都是简单粗爆,也不顾男女有別,一个个看得傻了眼,看著阳刚骑上了车,把钱铭兴拉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个疑问,这小子真是上面派来的? 到了城里,不时有人看向阳刚等人,投来异想的眼神。 阳刚也不理会这些人,更不作任何地解释,一个劲儿的赶路。 好在,现在的百姓很老实,虽然觉得好奇,但是,看著人家开著个偏三轮,也不敢拦截,任由阳刚三人穿城而过,直奔向了王家坡。 钱铭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被捆得如此结实,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拉猪一样的带走。 但是,她连撞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一时有些羞愧难当,眼泪流了下来。 到了王家坡,她已经被顛得个七荤八素,苦不堪言。 而坐在阳刚身后的五小弟,也是差点就昏了车,想不通阳刚为何开这么快? 人们见到阳刚捆来一个女人,不由得变了脸色,害怕阳刚现在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来。 阳刚一笑:“大家放心,这个女人是神经病,带到这里来帮我们做事,不过,大家以后离她远一些,不然,指不定她发起疯来,伤了人就不好了。” 钱铭兴听得心中火起,苦於嘴被封住,无法骂出声来,只是“呜呜”了几声,把个杏眼瞪得圆圆的,就如要吃人一样。 阳刚也不介意,把她拖下车来,扔到了自己住的房间,留下了人们惊异的眼神,但是,没有人敢乱说话。 此时的李友成,心里还在没有平静下来,一直在城外走著,他也不知这样做对不对? 从他听说,阳刚大张旗鼓地把钱铭兴带走,心中没了底,不知阳刚这是何意,不是应该偷偷摸摸吗? 高正兴跟了进去,也不理解阳刚的作法。 阳刚对著他一笑,返身出门:“有话出去说。” 高正兴只好跟著阳刚一起出来,看著阳刚把门关上,还上了锁,这才跟著阳刚走了几步,轻声问道:“这是何意?为何把这样一个女人带回来?” “唉,不是怕你寂寞吗?”阳刚看著高正兴,“不过,你得小心一些,这个女人身上全是刺,会把你戳得遍体鳞伤!” “说哪里话?”高正兴当然不会领阳刚的情,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去领个犯人回来吗?”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女人,你这是在引火烧身,她会如你所愿,在这里跟著你好好种地?” “试过就知道了!没有人天生就会种地,也没有人学不会!”阳刚成竹在胸。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把她这样关著?” “先关两天再说,对付这种女人,就得冷收拾,让她精神崩溃,然后,就会听话了。”阳刚说著,心中冷笑连连,在后来的几十年中,有不少心高气傲的女人,被人骗到深山之中,任人摆布,最后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蠢,只能听天由命! 阳刚给了她一只桶,还给她找了个女人陪护,对那女人说了,千万不能放开她的手,不然,她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那女人姓王,开始有些害怕,不敢服务钱铭兴,但是,阳刚说是一个月给她两块钱。 小王同意了,这活计不累,还收钱,当然愿意,反正小心一点就成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263、杀猪过元旦 真如阳刚所料,钱铭兴虽然现在全身都是恨,但是,成了瓮中捉鱉,还被捆得结结实实,就如一个跳蚤一样,根本就没有能力把被子给顶起来,最终只能认命,变得老实了下来。阅读 阳刚依然不放心,决定再关她几天,把她的性子磨平,害怕她假意投降,趁自己放鬆警惕这时翻身,当然不能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阳刚並不让她閒著,而是在天不亮起来锻炼身体之时,就把她一同拖,让她拖著几十斤重的铁跟著一起跑,直到她筋疲力尽为止。 钱铭兴开始一放开嘴就开骂,阳刚就把她嘴给封起来,对她说道:“你应该知足才对,按照你所犯下的事儿,本来应立即执行,但是,看在你受別人所挟,受他人摆布,身不由己的份上,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完,阳刚把她的嘴给放开。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钱铭兴根本就听不进阳刚的话。 “杀了你还不容易?但是,你真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阳刚说到这里,突然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了一句,“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我的亲生父母?我都不知你会知道?”钱铭兴的好奇之心突然被勾了起来,她和其眾多的苦命女一样,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没有,就当是我没有说过,没有这回事。”阳刚失口否认,心中却暗笑不已,果然,这个女人还是关心她身世的,肯定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最后连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死了。 “你小子混蛋,话只说一半,明明就是故意的,或者,你就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知。” “好,就当我不知,我什么都没有说。”阳刚没有再封她的嘴,只是一脸无辜地看著她笑。 钱铭兴自然不蠢,明白了阳刚並不是胡说,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然,也不会改变主意,把她送到了断头台还想办法来救她,肯定是后来才知道,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句:“难不成,我是你的亲妹妹?” 阳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真会想! 钱铭兴见阳刚终於无话可说,接著骂了一句:“真的以为我这样好骗?连这么弱智的感情牌都打得出来,还以为你多聪明。” “就当我没有说过,是你一定要信的。”阳刚说完,不再和他言语,而是站在地上开始运起功来,慢慢把气导入到了丹田之中。 钱铭兴呆了呆,阳刚这小子竟然不上当,没有中她的激將之法。 不过,很快她就在心中暗笑,这小子还练气功,等他走火如魔,自己要逃出去就不是问题。 每隔一段时间,钱铭兴就逗著阳刚说两句,时不时还要骂上两句,阳刚火起,过来把她的嘴封上,再练了一会儿,正要带她回去,发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阳刚不由得笑骂了一句:“別用这一招,別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一连过了几天,阳刚都是如此,天不亮就拉著钱铭兴跑步,累得她无力,再练一会功,在人们来这里上班之前,已经把她关进了小屋子,也不再跟她说话,更不提她亲生父母的事情。 半个月过后,已经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12月31日。 阳刚突然宣布,要好好的过一个元旦,让五小弟去城里送菜的时候,带上半桶酒,再杀一头猪,好好的庆祝一下。 人们自然高兴,在王家坡可是第一次过元旦,以前都没有关注过这还是一个节日,他们只习惯过春节。 在以前来说,大家很怕过年,都说过了年要下田,这里虽然没有田,但是,有地。 而且,最让他们头疼的是,身上没钱,这年就过得无比艰难。今年不同於往日,据说到时阳刚要给他们发工钱,回去可以给孩子压岁钱囉! 现在听了要杀猪,心中更加高兴,同时,又有些失落,自从阳刚说是要给他们开工钱之后,小孩子就不让来吃白食,有几个偷奸耍滑的人也被开除,不过他们还有亲人在这里上著班。 阳刚已经看出了他们难过的表情,笑了笑说:“大家不用难过,你们的孩子,还有那些被开除的人们,在今天可以叫来,一起过个新年。” 人们听了,都说阳刚仁义。有人还提出了要求,说是再给那些开除的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接著来上班,再有下次再开除。 阳刚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这不可能,凡是开除之人,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不然,这口子一开,无法管理。让他们一起和大家过个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在座的一样,如果再有不听管理,出工不出力者,一样的开了,不给任何的机会。” 人们不敢再说话,真怕阳刚一个不高兴,就拿他来开刀,说实在的,两块钱一个月,对於几十年后的人来说不叫钱,也许见到地上有两块,也不想弯腰,但是,现在不同,三分钱可以逼出英雄泪! 高正兴见人们不敢多言,心中有些佩服阳刚这小子,白在这里占了大量的土地不说,剥削了长期的劳动力,现在给一点甜头,就让人们乖乖听话,还要感恩戴德。 钱铭兴也明白了阳刚这段时间在这里干了些什么,简直就不是人事,奇怪的是人们还很拥护。 她现在也老实了下来,只希望取得阳刚的信任,对她放鬆警惕,把她身上的枷锁解了。 人们听了阳刚的话,连连点头,看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如在听一个老人的教导一样,不敢反驳。 五小弟也很高兴,带著一个跟班,忙著把大黑马驾在了车上,拉著菜出发。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独挡一面的机会。 人们也不閒著,在阳刚的指引之下,把一头三百来斤的猪给杀了。 这本来是一头野生的,在这里养了几个月,已经慢慢的適应了可以见人,也没有那股子凶性,而且,它一直被拴著,在几名年轻力壮之人拉扯,还有阳刚的帮助之下,它无力反抗。 阳刚没有动刀子,让王二狗亲自操刀,到了这时,必须得让下面的人放开手脚去做事,凡事都亲力亲为,他一定会被累死。 264、像办喜事 大家忙活了一天,把肉分成了几份,现在要吃的下锅,不吃的放上点盐,提到了高正兴的老房子之中掛了起来。阅读520官网 几个女人还找来小磨把豆子磨细,做成豆腐,真的跟过年一样。 钱铭兴看著忙里忙外的人们,心中不由得有些感触,也有了一些失神,呆呆地坐在一边。 开始,还有人见阳刚把她这样一个女人控制的死死的有些不解,心中有著同情。 自从听了她是一个杀人者之后,人们对她的眼神不是太友好,也不敢接近她,更不想与她搭话。 阳刚对她一直关注著,先是怕她伤了別人,现在反而怕別人不小心从她背后下黑手。 虽然,这里的人现在对阳刚的话惟命是从,但是,他要的万无一失。 “是不是觉得大家很开心,也找到了幸福?”阳刚在她的身边坐下,顺手把她嘴上的胶布摘了。 阳刚对於她还真是捨得下本钱,已经把她身上的胶带换成了绳子,但是,封口一直用胶布,基本上一天要换一块,保证能沾得牢。 钱铭兴没有搭理阳刚,也没有一扯开嘴就开骂,只是冷哼了一声。 没有试过的人並不觉得,只有一天都被胶布封著嘴的人才知其中的滋味,再加上,她细嫩的皮肤,被封久之后,已经开始过敏,很痒,又不能用手。 儘管如此,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求阳刚別封她的嘴。 她的心里清楚,只要她一开骂,阳刚心情好之时听她骂上两句,还会懟一下,如果心情不好,直接把她的嘴封上,遇到这样一个活宝,也真是服了! 阳刚见她没有再骂人,不由得心中暗笑,接著说道:“如果你小时不是被人偷走,现在一定是这里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一定是最幸福的人。” 钱铭兴没有说话,眼睛已经不自觉地看著阳刚,准备听著他的下文。 阳刚住了嘴,不再说,就如第一次跟她说知道她的亲生父母一样,设置一个悬念,挖一个坑,迟迟不去填上。 见到阳刚沉默,不说下文,钱铭兴冷冷地说道:“要说什么就说,別总是说半句,这样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这个世上现在只有我知道你的生父是谁。”阳刚嘚瑟著,就是不说下文,要憋死她一样。 “哼,谁信呢?” “不信算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並没有一定要你信。”阳刚说著,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並没有离开的样子,眼睛看向了那些忙碌的人们。 钱铭兴恨不得衝过去咬阳刚两口! …… 到了下午,五小弟回来,真的带来了一桶酒,足有五十来斤,看来是管够,不过,这时的酒很是便宜,一角钱一斤,也去了半车菜钱,阳刚一点也不心痛的样子,反正一年就一次,肉都捨得了,何况是酒? 五小弟把剩下的钱交给了阳刚。 自从王二狗当了厂长,財务的事情,阳刚就亲手挑了起来,看来,得找个完全靠得住的人来担当如此重任,不然,他阳刚可不想当冤大头,在他前世的记忆之中,很多大老板都是死在財务的手里。 阳刚把小本子掏了出来,记下了每一笔收支。 本来,高兴正適合这一行业,只是,人家根本就没有心思做生意。 阳刚的眼睛看向了钱铭兴,现在已经老实了下来,也没有再封她的嘴,这个人可能適合,只是,阳刚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劳改之人。 阳刚有些无语,这人明明是来劳改的,可是,到现在为止,並没有出过一分劳动力,反而要自己白吃白喝地供著,真是有些亏大了,要不是看著他爹的份上,早就让她饿著肚子干活,让她再苗条一点,成一根竹竿最好,至少可以用来晾晒衣服! 不行,这么能的一个人,不能让她閒著浪费! 阳刚想了想,得先找点事情给她干! 此时,那些被开除的,还有村子里的一些小得可怜的孩子,已经被送到了厂里,闻著肉香,一个个精神十足。小孩子们也有些害怕阳刚,在没有大人的同意之下,没有敢动口,只是在一边偷偷地流著口水。 而那些被阳刚开了的人,现在很是后悔,有的人甚至不好意思再来吃白食。 不过,来的人看著阳刚依然没有忘记他们,心中更加的惭愧,来找阳刚,请求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阳刚依然不同意,说很多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心中却想,就如自己,虽然重新活了一次,但是,一切都变了,根本不可能照著老路重来,这天下,就没有后悔药。 人们看到了钱铭兴,见她被捆得结结实实,脚上还拖著几十斤重的大铁,对阳刚的手段再次感到后怕,对付一个女人都这样,如果是他们,那不得被弄成烂铁巴。 有人本来对阳刚开了他的事情记著仇,想要来偷点东西,见了也不由得心生惧意,这个女人,一定是小偷才会被拴得这样结实。 殊不知,这个女人並不简单,就是他们这里的男人,除了阳刚之外,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一个钱铭兴的对手。 负责照看钱铭兴起居的小王,现在已经没有了事情,在一边跟著其他人忙活了起来。 这里一切,显得和谐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进了村,正是王二狗的妻子阿,经过这么长时间,王二狗竟然没有找过她,也不接她回家,让她鬼火极了。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是说他的哥哥南剑飞还被王二狗打了。 她忍了许久,终於忍不住,跑到了王家坡,要来找王二狗算帐。 到了之后,王二狗不在家,连村子里其他的人也不在,全部关门闭户。 惊讶之间,看到一个女人拿著几个碗,向著村子外面跑。 阿大奇,並没有惊动这个女人,只是跟在后面跑到了阳刚的厂子。发现这里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像是换了个地方,多出了一大片空地,到处种上了绿油油的菜。 菜地的下面,就像是地里长出来一排房子,让她更加的惊讶。 人们就像是过年一样,兴高采烈。 阿不由得心中大奇,在她的映像之中,並没有元旦这一说。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件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就是王家坡在办喜事。 正在奇怪之时,阿一眼就看到王二狗在人群之中,指挥著人们忙这忙哪,儼然一副主人公的样子。 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向著王二狗冲了过去! 265、只等宣布 快禄的人们,並没有发现这里面突然就多出一个女人。阅读 但一切都没有逃过阳刚的眼睛,看著那人冲向了王二狗,阳刚猜到了七八分,並没有出声。 如果王二狗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將来,难堪大任! 他现在已经是厂长,虽然这厂子並不算大,但是,在这个时代,在王小坡这样的小地方,也算是村里的支柱產业,就算是在清河村,现在也找不到第二家。 王二狗正忙,但是,也看到了阿,不由得眼前一亮,呆了一呆,还没反应过来阿为何会突然到来,就中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干活的人们听到了响声,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起看了过来,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暗嘆,这女人太强势,动不动就打人。 “妈的,你小子半年不去接我回家,原来,已经找了小的,让我看看,她在哪儿?一定把她给撕烂!”阿大骂了起来,眼睛在惊呆了的人们脸上一一扫过,连男人也没有放过,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像是新娘子一样的人物。 阳刚看得嘆了一口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往后这王二狗的小日子难过了。 王二狗反应了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最重要的是人们正在看著他,让他脸上无光,骂了一句:“你发什么疯?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 “你就希望我不回来,你好找个小的,找个不要脸的。”阿骂骂咧咧,伸手又是一耳光。 “切,还有比你不要脸的吗?”阳刚在一边,小声地骂了一句。 钱铭兴白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比她不要脸几十倍!” “哈哈,好说好说,如果我真的不要脸,你现在不可能还完好无损!”阳刚回了一句,不再理她,而是看向了王二狗,看他如何收拾这残局? 阿像是疯了一样,扑向了王二狗,又是撕又是咬的,弄得王二狗无比狼狈,也让人们不知所措,又不敢出手拉架,忙引火烧身,毕竟,人家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外人不便渗合。 阳刚看得直皱眉头,切了一句:“这王二狗以前流氓气息哪儿去了?要是我,早就一耳光扇了过去,让她路都找不著回去!” “哼,对女人动粗,算什么英雄?”钱铭兴听了阳刚的话,冷冷地回了一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本来就不是英雄!” 钱铭兴:“……” “何况,这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好女人当然捨不得动粗,但是,对於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或者是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女人,不动粗,还能动细?看著她祸害千年?” “你……”钱铭兴当然知道阳刚在骂她,有些激动,说不说话来。 “像林夕那种温柔可爱的女子,当然捨不得。” “哼,她什么都好?也不见你现在把她一直带在身边,还在这里带著一群妇女,大搞什么养殖?” 阳刚听得一愣,回了一句:“这里还有男人好吗?什么叫带著一群妇女,弄得我成了什么人?” “是什么人你清楚,不过就是无耻之徒,连男人都不放过那种!”钱铭兴像是发现他现在的心情不错,趁机好好打击一下阳刚,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给爆发出来。 “闭嘴,我不过是打了你,並没有杀了你,以你所杀的人来看,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你知道吗?这个世上,就是因为有了你这种人,多少人妻离子散?”阳刚骂了起来。 钱铭兴说道:“说不过就动气,你还是个男人吗?” 阳刚回头,冷冷地扫视著她,让她不寒而慄。这小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真有些怕了。 阳刚见她打了个冷颤,不由得心中暗自笑了,跟我玩狠,你还嫩了点! 场中局面早已失控,王二狗被抓得身上手上脸上都是伤,连衣服也弄破了,很是狼狈。人们也真正的见识到了一个女人发起狠来,让男人看著都怕。 “那人不是你的好兄弟吗,不出手帮帮他,两个男人一起上呀,二打一,好好打一下那个女人?” “哼,用得著两个男人一起上吗,你以为是做哪样?”阳刚没好气地说,“他还是你的徒弟呢!你不心痛我心痛啥?” 钱铭兴:“……” 阳刚暗笑,想要引我出手,你好趁机逃走,门都没有! “阿,別再闹了好吗?”王二狗的爹看不下去了,以前是他儿子不成器,但是,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当然不忍心看著王二狗在眾人面前弄得如此不堪! “对呀,还从来没有见过阿这样,有话好好说麻,何必如此,好歹也是夫妻,是一家人呀!”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著,就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拉架。 王二狗的爹看不下去,只有亲自动手,也不顾公公的身份,伸手抓住了阿的衣服。 本来,他想要拉的是手,但是,阿两手都撕扯著王二狗,让这老人无从下手。 “死开!”阿正在气头之上,也没有看清是谁在背后扯她的衣服,头也不会地一个后蹬脚,正正踢在了王二狗爹的小腹之上。 老人不防,哼了一声,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而阿的衣服本来就很旧,被老人身子往后倒退之力给撕得裂开了一条口子。 阿听到了公公的声音,不由得一愣,整个人都傻了眼,忙著放开了王二狗,不知所措。 王二狗也没有怪阿,显然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忙著去拉老人。 老人站了起来,身体没事,虽然小腹有些痛,但是,也不至於就一口气上不来,忙著劝说二人別再动手,让人笑话。 人们也跟著劝说了起来,都说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谁知,阿见到公公没事,竟然再度去扯王二狗,弄得二狗爹灵光一闪,再度躺了下去,连叫个不停,说是站不起来了。 二狗和阿都慌了神,顾不得再拉扯,一起来扶老人。 老人这一次学精了,连说小腹痛,让两人在一起扶著,不然就要倒下。 阳刚看得心里发笑,这个女人虽有些横,也有些无脑,但是,並不是太坏。 钱铭兴冷眼看著一家子闹腾,心中有些不屑,但是,並没有说什么。 王二狗和阿一直扶著老人,老人终於可以心平气和地说:“今天,是阳兄让大家过个新年,並不是你想的那样。” 人们也忙著帮腔:“对呀,阿也別再这么衝动,好歹二狗现在也是一个厂长级別的人,应该给他一点面子,这么多人看著。男人有面子了,你也就有面子。” 阿有些发呆,还有新年这一说,二狗还当了厂长,那是多么威武的存在,心中有些后悔动手,忙著对人们赔不是,就如她出手打的不是自己的男人,而是这里的群眾。 事情总算是平息了下来,人们劝说了几句,再度忙了起来,很快,就把饭菜上桌,真的过起了新年。 只是那王二狗脸被抓破,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他的心里並没有真的生气,反而装著笑脸。 王二狗的爹见到二人已经停止战火,心中一高兴,也就不再装痛,坐在桌子上,把阿和王二狗叫到两边坐著,只等阳刚宣布开吃,就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266、钢兴养殖 钱铭兴完全呆了,上一秒还打得不可开交,现在竟然变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这也变得太快了一些。 看了一眼阳刚,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去吃饭?” “自然得看著你,免得你趁机逃走。”阳刚回了一句,这个女人现在像是听话了许多,但也得小心看著,更不能一不小心喝醉,让她有机可趁。 “好了,我不跑了,把我放开,一起去吃饭。”钱铭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吃饭,突然想变得正常一些。 阳刚笑了:“这就对了,只要你听话,好好干,决定重新做人,我一定会放了你。” “不过,现在还不行,只能放开手。” 钱铭兴没有说什么,能放手自然是好,总比这段时间,吃喝抄撒都要人侍候强上几倍。 阳刚真的把她的手放开,让她跟著坐在了一张桌子前吃饭。 这一桌,就阳刚和她,其他人想要过来与阳刚交淡,都被高正兴给制止了。 別人不知钱铭兴的厉害,高正兴清楚得很,虽然这个女人脚上还有几十斤铁,但是,靠近她的普通人,生命会隨时受到威胁。 钱铭兴活动了一下手上的筋骨,也不再言语,抬起碗来就吃。 阳刚见她老实了下来,心中暗喜,从桌上拿起一块肉吃了起来,精神却一点也不放鬆,关注著这个女人的情绪,怕她如电影上演的那样,吃著吃著,突然抓个人来作人质。 有人远远地看了阳刚一眼,抬起手中的杯子,说是要与阳刚喝一杯。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阳刚向他点了点头,对著其他人大声说道:“大家尽情地喝,不醉不归,但是,我不胜酒力,喝一口就成。” 说著,站了起来,抬起桌上的一杯酒,扬了扬,真的只干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 “唉,阳兄弟,难得今天这么高兴,你也要尽性喝几杯才对呀!”人们开始议论了起来。 王二狗忙著起身,对著大家喊道:“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不能贪杯,阳兄弟隨意就好,他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误事。另外,我再宣布一个事情,从今往后,大家不能再叫他兄弟。” “那叫什么呀?”人们奇怪了起来,不都是一直这样叫的吗? “叫阳总!”王二狗正色说道。 “阳总?”人们不由得奇怪地看著王二狗。 “不是你是厂长吗?”阿已经不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已经老实了下来,现在听了,不由得有些失望地质问了一句。 “我虽然是厂长,但是,这个厂子是阳总的,大事还得他作主。”王二狗当然知道自己在阳刚的面前,不过就是一个小角色,没有了阳刚,他什么都不是,还是当初的二混子。 阿的脸垮了下来,不再言语,还以为王二狗已经一飞冲天,她也成了厂长夫人,成了一人之下,几十人之上的存在,没有想到,她的上面是丈夫,丈夫的上面还有人。 场面出了短暂的安静,不过几妙时间。 钱铭兴突然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一口乾了,看了一眼阳刚,自己抓起另一杯,再一口闷了下去,喝得乾净利落,那叫一个豪爽。 阳刚没有被她不屑的眼神所征服,而是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看著人群,说道:“叫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以后大家要把厂子当成是自己的,不要为厂子製造麻烦,要为厂子做实事,做到荣辱与共。” “好,一定听阳兄弟的,不,是阳总的,把厂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的看待。” “这厂子叫什么呀?” “对呀,叫什么,不如就叫阳刚养殖厂?” 人们的热情高涨了起来,就连小孩子和老人们也跟著笑开了,颇有一种如今我以厂子为荣,將来厂子以我为荣之感。 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是这个阳刚兄弟的到来,解决了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还吃上了肉。 几个被开除的年轻人悔得肠子都青了,羞愧无比的低下了头,只差找个地缝钻到地底! 只有钱铭兴一个人坐著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完全融不到快乐的圈子之中。 她心潮澎湃,阳刚说认识她的亲生父母,她信以为真,只是这小子又不说,让她的心有些乱了。 阳刚感觉得到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也不制止她喝个不停,也许,大醉一场,对她来说真是一件好事情。 “对,就叫阳刚养殖厂。”人们开始起鬨,高正兴觉得这名字有些土,也没有反对。 “好了,我说两句!”阳刚的眼睛扫了一下眾人,人们自然停了下来,听著阳刚说话。 “这一段时间,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这个小厂子有了一点小规模,但是,这名字不好,以我看,就叫钢兴养殖厂。” 人们不由得看了一眼阳刚,忙著点头称是,都说这名字大气。 高正兴却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钱铭兴。 钢兴是个什么鬼?这小子不会是要打钱铭兴的主意吧? 钱铭兴一连喝了几杯,脸色发红,根本就没有听到人们在说什么,也不关心这厂子的名字,而是继续喝著闷酒。 “钢,並不是我阳刚的刚,而是钢铁的钢,代表著我们的意志,兴,是兴旺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们有著钢铁一般的意志,或者说是拿出钢铁精神,让厂子兴旺,让国家兴旺发达。”阳刚接著说道。 人们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说阳刚真是有水平,取个名字都有著这么深远的意义,而且,一心为国。 高正兴不以为然,他太清楚阳刚这个人,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物而已,为何要说得如此高大尚? “好,现在这厂子的名字也有了,大家干……”阳刚看著热情高涨的人们,抬起杯子说了一句。 人们真的一口就干了手中的酒,除了一些小孩子和女人之外,也只有阳刚只喝了一口,他的话接著说下去:“一口!” 钱铭兴突然抬起头来,说了一句:“真无耻!” 接著,就趴在了桌子上,真的醉了! 阳刚淡淡一笑:“我说的是干一口!”心中有些佩服钱铭兴的酒量,她喝下去的,应该是在一公斤以上,果然,这女人不喝则已,一喝就是天生海量,如果不是心情不好一个人闷著喝,指不定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267、试用 大家一直喝到十二点,很多人醉了先走。 阳刚並没有醉,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他让负责服侍钱铭兴的小王把钱铭兴送进了屋,再把她的手给捆上,连手銬也没有取下,做到万无一失。 虽然这个女人今天的表现不同往日,像是改变了许多,但是,也不敢大意,这女人就是个善变的人物,万一酒醒了发起疯来,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小王呆了很久,直到钱铭兴吐无可吐,再將呕吐物清理乾净,阳刚让她回去休息,他一个人呆在这里,看著钱铭兴就行了。 小王对阳刚投来了复杂的眼神,阳刚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的,我只是看著她,不让她乱来。” 小王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这跟我有何关係?” 说著,出了门,让王二狗和阿送她回家,只留下阳刚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小王曾经向阳刚提过,给她在这里弄一间屋子,哪怕是在圈楼上也行,方便她在这里照顾钱铭兴。 阳刚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是方便了不小,也减小了她一个女孩子半夜回家的危险,但是,她一个女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事更不好,就不给她留,只是,平时让她早一些回家,遇到特殊情况才让她晚走。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都是让王二狗一起留下来,送她回家。 他们二人是同姓同宗的兄妹,王二狗肯定会安全把她送到家里。 现在,阿回来了,王二狗也不能再留下来看厂,只能是让两个没有结婚的男子负责。 阿对王二狗的態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走在路上还不停地问了王二狗还疼不疼,儼然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 王二狗笑著骂了一句:“与其这样心痛我,当初打我的时候你轻点不好吗?” “好了,以后我不打你了!”阿尷尬地笑著说道。 小王在身后也禁不住掩嘴而笑! …… 第二天,王二狗春风满面,找到了阳刚,对他说想要让阿来跟著做做饭,问阳刚同不同意。 阳刚看了一眼还在沉醉中的钱铭兴,出了门,再看了一眼王二狗,他脸上的伤早已结疤,看上去依然有些好笑。阳刚正色道:“你现在是厂长,可以决定她是去是留。但是,你要把握一个分寸,要避嫌,不能让她在重要的岗位之上,做饭是可以的。” 王二狗高兴地答应了一下来,说道:“阳总,你放心,她昨晚已经跟我保证过了,说以后不会再乱来,一定会注意影响。” 阳刚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心中对这个阿並不太感冒,这个女人太衝动,也太现实了一些,听说王二狗当了厂长,对他突然好了起来,这种女人,善变,也太现实,不堪重任。 不过,像现在这样一个小厂子,让她干点活是可以的。 两人正说著,突然远处两个男人跑了过来,见到阳刚,差点就跪了下去,弄得阳刚连连说道:“二位不可如此,我不喜欢这一套。” 这两人是从仁化队跑来的,一副笑脸,身子弯了下去,对著阳刚一躬到地,语气非常谦卑地喊道:“以前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跟著南剑飞胡闹,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阳刚听得眉头一皱,轻声道:“这是在唱哪一出?” “请大人收下我们,我们为你做牛做马都行,再是什么样的苦活都可以干!” 阳刚看了一眼王二狗。 王二狗也看向阳刚,明白了这两人是想来帮忙,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吧? 两人的眼睛偷偷看了一眼王二狗,希望他说一句话,好歹也是离得不远的人。 “他是这里的厂长,有什么事找他!”阳刚看不起这两人,把球踢给了王二狗。 两人忙著看向王二狗,又要来下跪这一招。 “別別別,有话就说话,无事就拉倒!”王二狗虽然叫不出这两人叫什么名字,但是,看上去眼熟,去年过年之时,在仁队见过,他跟著南剑飞一起出手打过自己。 “厂长大人,我们两兄弟以前不懂事,多有得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收留我们,让我们在这里做做活好吗,我们力气很大的,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我知道,去年我就见识过了。”王二狗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两人面面相覷,不知王二狗是不是真的记得他们,忙著把头低下,就如两个做错了事的学生见到老师一样。 阳刚看著二人,不由得心中冷笑,在自己面前玩这种以情动人的把戏,实在是太幼稚,突然灵机一动,轻声说道:“哎对了厂长,看这两人也很可怜,不如收下他们吧?” 王二狗疑惑地看了一眼阳刚,意思是这种人你都想要收下?不是说,最看不起没有骨气,而且,只会溜须拍马不好好做事的人。 不过,你是这里的阳总,这个厂子是你一手创办的,你说收就收唄! “前面不是还有荒山吗?可以让他俩试试,不过,话得说在前头,现在厂子没钱,只供吃,就当是试用,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如果可以,再说,不行的话,也不能怪厂子。”阳刚接著说道。 两人面面相覷,不是说了有钱拿的吗? 王二狗马上明白了阳刚的意思,就是想要用用白工,耍耍这两人,谁叫他们当初跟著来找麻烦? “阳总开了口,就看两位愿不愿意了?”王二狗想到这里,笑了笑说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据说这里有肉吃,一咬牙,点头应下。 王二狗给了他们两把锄头,马上就让他们去干活,反正是白干,不干白不干,不就是供饭吗?现在已经不同往日,玉米饭还是供得起的。 两人想不到会去干这种苦力,但是,也只有应下来,提著锄头,就要去干活。 王二狗把四小弟叫了过来,临时也给他安了个小组长的职务,让他带著两人去干活。 钱铭兴一直睡到中午吃饭之时才醒了过来,发现手依然被捆绑,心中很是不爽,但是,火也发不起来,只是觉得头昏沉沉的。 阳刚走进来,给了她一杯水,把她的手放了开来,平淡地说道:“现在,是不是好过了一些?” 钱铭兴白了他一眼,接过杯子,一口把水喝了个精光,呛得咳嗽了起来。 阳刚笑了笑,把她带了出来,直往山上而去,说是让她好好见识一下每一个人都不容易,但是,人们依然在拼命的劳作,就为了一口饭。 …… 268、摆正位置 没过两天,又来了几个仁化队人,一样被安排给了四小弟,一起带上了山,挖地。阅读 四小弟没有想到,他竟然成了带工的,也算是个小包工头了,高兴的是,他不用出力,只要监督著几个仁化队的人就成了。 而且,这些人之前一直看不起王家坡这样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现在,自己成了这几人的头,让他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也算是可以扬眉吐气,好好支使一下这些人。 而这时的钱铭兴,变得老实了不少,知道在阳刚这小子的手里,再有什么样也难以耍出来,只会是自討苦吃。 只愿听话一些,阳刚不用每天把她就如拴狗一样的拴著,让她自由一点点。 她没有说出心中的要求,阳刚也知道她变得老实的目的,当然不会轻易放了她,只是把她的手完全放开,脚上的锁一直没有打开的意思,而且,视线一直不离她的身,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时刻防著她出手伤人,就连晚上睡觉,也是把她的手重新捆起,保证万无一失。 几天之后,钱铭兴也觉得这生活实在是无聊,主动帮著人们干起了活,拖著脚下的铁巴,帮著几个仁化人挖起了地。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心中虽有不甘,但是,看到普通人能行,她一样能行。 不过,一天下来,她的手上起了泡,依然没有放弃,也不声张,一股子狠劲再次从心中升起,女人不比男人差。男人能做的,她一样能做! 仁化队的几个男人看著长得有些漂亮的女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业,心中有些感慨,不过,也不敢靠近她,能让阳刚这样一个狠人都时时看著,脚上还拖著大铁的女人,一定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惹的。 阳刚没有制止,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是一种磨损戾气的好办法。 哪天她挖地不再蛮干,说明她心中的怒气消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可放心一点。 半个月过去了,已经是进入了七十年代的最后一年,这一年,大国发生了很多事情,经济也在向著前所未有的辉煌时期靠近。 阳刚看著厂里的十五头猪达到了两百斤以上,三头母猪下了三十五个小猪,全部养了起来,总数达到了两百多头,说不出的高兴,眼看著终於可以盈利,他的春天就快来了。 这天一大早,高正兴接到了一个电报,风风火火地走了,还把阳刚的偏三轮借走。 阳刚也没有过问他去哪儿?反而很是豪爽地把车钥匙给了他。他一定是接到了什么紧急的任务,阳刚不想渗合。 只要不是空手套的几个大佬出手,高正兴应该能应付,他阳刚只要把这厂子管好,把身边这个钱铭兴带上正道就行了。 杀一个坏人容易,就像是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一样。但要把一个坏人变成好人,那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要长期坚持,感化。 阳刚看著高正兴开著三轮而去,暗自点了点头,带著钱铭兴到了山上,看著几个仁化队的人继续挖地。 这里现在有了二十来个仁化队的人物,卖力地挖著地,效率也还可以。 四小弟见到阳刚和钱铭兴的到来,高兴地过来报告,说这些人很早,天一亮就到了这里,有几人还是摸黑而来的。 阳刚笑了笑,这样就好,一个月后,能留下来的就留下,不能留下的让他们滚蛋,反正,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他这厂子也不想再养奸懒怂人。 伸手拍了一下四小弟:“这份工作还满意吧?” “非常满意,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二十来人的头头。”四小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这活算是轻鬆的,不出力,只要看著这些人就成了,看到谁不卖力,还可以用个小本子记下名字。 “这样就好,只要你好好干,將来这里的人更多,百十人不在话下。”阳刚笑著说道,“不过,你要盯好,如果有人不听指挥,做出一些危险动作,直接让他滚蛋,安全最重要,知道吗?” “知道,我一定不眨眼地盯著。”四小弟高兴地说,“真的还会再有人来?” “当然,我们是做大事的人,这点人当然远远不够!”阳刚也笑了笑,把钱铭兴手上的绳子解开,连手銬她取了。 钱铭兴白了阳刚一眼,拿起了地上的一把锄子,走到了地里,跟著挖了起来。 人们已经知道了钱铭兴杀过人,见到她有些害怕,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步子,离她远了几分。 阳刚跟在了她的身后,看著她的背影,防著她突然对人们出手。 然而,一切显得太顺利。 阳刚和四小弟,完全成了监工一样的存在,看著人们劳动。 四小弟本来想要跟著一起提个锄头,阳刚告诉他,你现在是个管理者,不用亲自动手,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两个小时过去了,人们早已出汗,阳刚让他们休息几分钟,而钱铭兴並不听话,继续干活,阳刚也没有理会,他看过了,这里的二十来人,都是狠人,並没有一个出工不出力之人,看来,自己的事业將来一定会在这些人的帮助之下,衝出亚洲走向世界。 阳刚发现,身后有人来了,不由得回头,一眼看到三个人,让他有些吃惊,也有些喜悦。 “呵呵,还说你小子怎么这段时间音信全无,原来,在这里看著一个女人发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几个正在休息的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两个女人,身材一样的高佻,但是,看上去比钱铭兴还要漂亮几分。 现在的钱名兴,已经被太阳弄得有些黑,而这两人,头上戴著遮阳帽,衣著也有些光鲜,一人肤白如雪,另一个红白亮绽。两人同时出现在这样一个山区,让人有些奇怪。 阳刚笑了起来,向著二人迎了过去,伸手对著那个一声不哼的林夕,做了一个热情拥抱的动作。 林夕面色一红,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何况,心里还在为阳刚不去看她,也不给她写信生著气,突然骂了一句:“滚!” 张西雅及时出现在了阳刚的面前,把二人成功隔了开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瞪著阳刚:“死无良心的!” “切,我们是夫妻,你挡在中间算是个什么事?”阳刚骂了一句,心中已经明白,原来,高正兴接个电报,並不是去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而是去接这两个女人。 这人还真是,这种事情也不跟自己说说,真把自己当成了外人? “哼,你以为女人好欺负?是任你揉捏的弱群群体?”张西雅冷哼了一声,大大的眼睛直看著阳刚,大有一副不服就乾的架势。 阳刚当然不想在这个场合出丑,还要看著钱铭兴,怕他趁机逃走,或者是抓个人质。 他笑了笑:“我可不想揉你,別想歪了!” 269、没有钥匙 人们不由得笑了起来,林夕想到了什么,瞪了他一眼。阅读 张西雅並不知道这话的真正意思,而是有些不屑地回了一句:“你没那本事!” 钱铭兴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有些不解地看著林夕。她一直以为,两人已经掰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张西雅也注意到了钱铭兴,打量了一下,突然笑了笑:“身材还不错,就是有点黑!你小子的口味真是重!” “不是,你別胡说!”阳刚白了她一眼,忙著向林夕解释,“別听她的,钱铭兴现在是……” 阳刚突然呆住,依然不想在人前说她是犯人,她现在情绪刚刚稳定一点,怕她听了这话再闹。 “是什么?”张西雅追问了一句,“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像你这样无耻的人,都难以启齿,一定有问题!” “真没有什么问题。”阳刚无奈地说了一句,他真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明明说是保护林夕,怎么像是来和稀泥的? “这个,我可以作证,他们没有什么问题。”高正兴也忙著解释一句。 “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张西雅看了一眼高正兴。高正兴退了一步,对阳刚投来歉意的目光,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阳刚心中来气,这女人就算是身份不一般,也不能在这里无礼,还对高正兴说出这种不给面子的话来,不由得上前一步,看著她说道:“你远来是客,有你说话的份,自然就有別人说话的份!” “哼,你也不佩和我说话,要不是看著林夕想著你,担心你是不是死了,我才不来这里。”张西雅根本就不给面子,说话毫不客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好说话你会死!”阳刚骂了一句,“再说了,也没有一定要你来。” “你,是不是还想要討打?”张西雅也生了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人们不由得大惊,他们都知道阳刚的厉害,而这个女人竟然不把阳刚放在眼里,看来,有她好受的。 阳刚心中大怒,那一天不明不白地吃了这个女人的亏,还没有跟她算帐,竟然又这样当著这么多人让他下不了台,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好的,姐姐,说好了不生气的,怎么一见面就吵了起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他好吗?”林夕忙著拉住了张西雅,怕她一时衝动,打起来。 阳刚见到林夕说话,心中的气消了不少,突然冷静了下来,想起了自己现在的重要任务是看住钱铭兴,万一真的和这个女人动手,一时半会难以分出高下,將无法分身去看著钱铭兴,后果就会不可控。 “好了,看在林夕妹妹的份上,就不与这种人计较,不然,一定打得你怀疑人生。哼,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 阳刚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將来,一定让这个女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自己正学了太阳神功,还没有地方试试其威力。 阳刚想到这里,眼睛看向了钱铭兴。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盯著林夕,一脸的恨意。 阳刚的心中不由一惊,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哼,自己的爱人来了,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著另一个女人,真不是东西!”张西雅骂了一句。 阳刚有些尷尬,把目光收回,看著林夕,说了句抱歉。 林夕只是白了一眼阳刚,有些生气的样子。 “关你屁事?”钱铭兴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目光突然从林夕的身上移开,盯向张西雅。 “哼,当然关我事,她是我的同学,与我情同姐妹,谁要是敢欺负她,我就剁了谁!”张西雅冷冷地回了一句。 阳刚没有想到,张西雅这么快就把仇恨转移到了钱铭兴身上,女人何苦为难那女人? “有种你剁了我?”沉默了许久的钱铭兴,现在像是找到了出气的地方,毫不客气地懟了张西雅一句。 张西雅的面色寒了一来,突然向著钱铭兴走了过去,看著她说道:“想不到,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囂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不过,这阳刚也真是怂人一个,对一个女人都这么不放心,拴得像条狗一样,真是丟了大国男人的脸!” 阳刚:“……” 突然有些无话可说,要打架自己当然不会怕一个钱铭兴,自然不用把她一直拴著,就算是放开她的手脚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关键是,自己要保证她的安全,还要防著她逃走,又不能杀了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抱著吧? 不过,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不然,以后的工作难以开展,也会把李友成卖了。 他只能三步並作两步地跑上前去,挡在了两个女人的中间,怕她们打起来,坏了大事。 “让开!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让她知道大国的厉害。”张西雅冷冷地注视著阳刚,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个美女的形象。 “不行,她现在是来这里改造的,你不能伤她,不然,我不好交待!”阳刚急了,不由自主地把双手张开,拦住张西雅上前。 “让开!”张西雅面色一沉,对著阳刚吼了一句,“不然连你一起打!” 阳刚没有让,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怂,这么多人看著自己,但是,他也不想与这个女人起衝突,不然,一交上手,场面会不可控,指不定会让钱铭兴有机可剩。突然灵机一动,笑了起来说道:“你看,她都成了这样,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打了她只会让人笑话。” “对呀,雅姐,別生气了。”林夕害怕伤了阳刚,忙著拉住张西雅,好言相劝。 “哼,有种就来!”钱铭兴现在当然想要弄出点事来,她打不过阳刚,就不信连张西雅这样一个女人也打不过。 “你闭嘴!”阳刚回头,怒吼了一声。 “哼,对著一个女人凶什么?”张西雅又把矛头指向了阳刚。 阳刚一呆,暗骂了一句:妈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到底想要做什么,就不办点人事吗? “把她放开,这样对一个女人,只能证明你太怂,影响我大国的名声。”张西雅看著阳刚,冷冷地说。 “我也想把她放开,只是,我没有钥匙!”阳刚忙著撒了个谎。 270、女人打架 “那你帮她打开,与她单挑,让她见识我大国的力量。”张西雅说著,挣脱林夕的手,就要从阳刚的身边衝过。 阳刚本想拦著,突然灵机一动,这样也好,两个女人打一架,凡正与自己无关,就当是看看热闹好了。 张西雅衝到了钱铭兴的身前,停了下来,看著对方。 钱铭兴也看向了张西雅,眼里充满不屑,他还真的不把这样一个高佻的女人放在眼里。 两人沉默少许,钱铭兴放下了锄子,显然见张西雅手里没有武器,也不想占便宜。只是,她真的是张西雅的对手吗? 张西雅反而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阳刚,沉声说道:“把她的脚放开,我不想让人说我欺负一个半残的人!” “说什么呢?死不要脸的,我这样也能把你打得找不到北!”钱铭兴冷笑了一声。 阳刚有些无奈地摊了一下手,正色说道:“我真没有钥匙!”心中明白,钱铭兴不过是想要激怒对方,並不是真的不把对方看在眼里,她並不是那种无脑托大的女人。 因为,她已经见识过了,大国的能人眾多,栽了不小跟斗。 阳刚当然不会让她得逞,推说没有钥匙。 “放开吧!”张西雅正视著阳刚,“在我面前,就別玩这一套!” 阳刚无语了一秒,不过,走了过去,掏出了钥匙,把钱铭兴的脚放了开来。 反正在这里,她也没有机会逃走,就让这两个女人撕扯一下,就当是看看笑话吧。 不然,这两个女人把他夹在中间难受,让他两面不是人。 阳刚依然把话说在前头,沉声说道:“我已经满足了你,你就得为自己的衝动负责,如果这个女人跑了,是你的责任,与我无关!” “哈哈,想不到,传说中的阳刚,竟然如此毫无担当,真不是个男人!”张西雅狂得不行,已经走向了钱铭兴,还不忘打击一下阳刚。 钱铭兴也向著她走了过来,並没有打算逃走的样子,有些出乎阳刚的预料。 他本来离钱铭兴不远,嘴上说如果她跑了不关自己的事,却时时准备著抓住她。 两人走到了一起,在一块刚挖出的空地之上站定,目视著对方,客气地让对方先出手。 阳刚並没有急於走到林夕的身边,而是看著两人。 以他的判断,张西雅的战力要强上一些,但心机就不一定是钱铭兴的对手,真怕她突然逃走,让自己无顏面见李友成夫妇二人。 此时,太阳掛得很高,照射著下面的两个女人。 两人就如一道风景,影子变短,跟两人的身材格格不入。 张西雅穿著一条比校时新的喇叭裤,大腿被勾勒得曲线分明,头上的帽子也不捨得摘下。看上去根本就是个打架的样子,反而像是来兜风的。不得不说,经过这一段时间,张西雅的皮肤白了不少。 虽然比起林夕来稍有逊色,但与钱铭兴现在素顏相比,顺眼了不少,钱铭兴的脸色反而黑了一些,只能说是人生无常,她这样一个一天到晚喜欢打扮的人,现在站在张西雅的面前,反而像个村姑。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不起对方一样盯著,眼神都有些不屑,也不急於动手。 人们不自觉地站到了一起,像是都没有看过两个女人打架一样,就图个热闹。 高正兴站到了林夕的身边,远远地看著场中的两个女人。 他现在也成了一个吃瓜群眾。虽然不想看著两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交,但是,他知道他作为一个团长,而且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人物,根本就说不上话。 况且,他知道钱铭兴的厉害。虽然没有亲眼看过张西雅的实力,但是,他知道这是上面派来负责保护林夕的人物,身份还非同小可,是他高正兴望而兴嘆的人物,自然实力不会差到哪里,这一场两个女人的战斗,註定会成为王家坡的神话。 “来呀!”张西雅首先失去了耐心,不屑地说了一句,“看在你被阳刚这小子折磨了许久的份上,我让你三招!” 阳刚无语,只是白了一下眼,这是什么话? 仁化队的几个男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想要笑,但是,不敢笑说声来,连阳刚这小子都控制不住的局面,他们不想惹火上身。 “哼,自以为是的女人,这可是你说的。今天,就让你后悔自己的无知!” 钱铭兴冷笑了一声,突然身子往前一衝,接著单脚提起,向著张西雅的双腿之间踢了过来,下手之狠,让阳刚看得动容。 果然,这女人打架就是不一样,要么是撕,要么就是专打弱点。 几个仁化队的人不由得惊叫一声,如果这一脚踢实,面前的这个高佻的女人估计就要废了。 可是,张西雅面不改色,只是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脚不见移动,右腿突然一蹬地面,身子以左脚无圆心快速一个旋转,轻鬆地让过了钱铭兴的一记阴招。 钱铭兴怔了一怔,看出了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动作更是快得出奇,像是比阳刚这小子还要快上几分。 其他的人,包括高正兴在內,並没有看清张西雅是如何让过对方致命一击的,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钱铭兴再度出手,一拳向著对方的胸前而去。 张西雅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右手伸出,格挡在了对方的手上,身子往左一闪,依然是很轻鬆地避过了对方的拳头,並没有急於出手。 钱铭兴有些著急了起来,两招下去,她就发现自己並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不由得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你不佩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记住我是大国人就成了。”张西雅说道,“並且,你还有一招的机会!” 这话不可谓不狂,意思相当明確,再过一招,她一出手,钱铭兴就没有了机会。 钱铭兴不敢再托大,也不再言语,而是突然双手张开,向著张西雅抱了过去。 她现在的打架,已不再有任何的技术含量,知道对方出手太快,以快打快不是对手,只想採用最野蛮,也是最原始的打法,和对方拼力气。 271、难为情 可惜,张西雅发现了她的图谋,根本就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而是突然往后快速地退去,让过了对方的一抱之力,始终和她保持著同样的距离。? 两人就如赛跑一样,把地上的泥土踩得四处飞洒。 然而,就在这时,钱铭兴突然脚尖一扬,一团泥巴飞了出去,直向张西雅的面门射了过来。 张西雅也不惊慌,而是沉著应战,右手伸出,快速地接过了飞来的泥巴,冷笑了一声:“现在该我出手了,別怪我不提醒你。” 她的身子分明还在退,但是,手一扬,做了个用泥巴回击对方的脸部的动作。 钱铭兴吃了一惊,本能的伸出手来,想要挡下对方的泥巴,脚步也跟著慢了一下。 但是,就在这一刻,张西雅的身子突然停了下的,手中的泥巴也没有出手,而是一拳就轰到了钱铭兴的眼前。 钱铭兴大吃一惊,忙用手去挡住,被击中手背,身子倒退了一步,看著关西雅,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的力量这么强。 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张西雅的另一只拳头已经击在了她的身上,让她闷哼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弄得一身是泥。 人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是真的强,果然有一种碾压一切的態势。 张西雅並没有追击,而是笑了起来:“原来,也不过如此,我就说了,如果我出手,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不过,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起来再打!” “不打了!”钱铭兴突然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弄得人们一阵无语。 其实,她已经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相差实在是太大,再打也是自討苦吃,对方那一拳,已经打得她想要呕吐,只是强行忍著。 她更后悔的是,对方还没有出手之前,就应该跑。 哪怕是跑不过对方,至少有机会跑到一个人的身边,抓一个人来作为人质。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这个女人太强了。 不单是她,高正兴,还有阳刚都有些不可思议,再一次见证了张西雅的实力,如果说是之前在江家箐阳刚是毫不防备,现在,就算是他学了太阳神功,光明正大的决斗,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个人的出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破绽! 阳刚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到了钱铭兴的身边,伸手想拉了起来,想要把她上锁。 “不用这么麻烦了,以后,这个女人就交给我看管,你也不用再一天缠著她,你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子,把她哄乖,对她好一点,不然,我一定剁了你!”张西雅看著阳刚,沉声说道。 阳刚呆住,伸出的手缩了回来,放开了钱铭兴。他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不明白张西雅的话,有些不敢相信林夕会留在这里,她都还没有毕业呀! 张西雅已经走到了阳刚身边,看著他,轻声说了一句:“你敢对不起她,我就让你做不了男人!” 阳刚:“……” 有些不敢相信,张西雅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口,不会像自己一样,来自另一个时代? 张西雅並没有再搭理阳刚,而是把钱铭兴提了起来,向著山下而去。 阳刚呆了,忙著追了过去,沉声说道:“你要带她去哪儿?她是军方放在这里改造的,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如何交待?” “用不著你交待!我自有主张!”张西雅看都没有看阳刚一眼,自顾往前走著。 阳刚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只能打算勤练武功,总有一天,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压下去,免得她这样不可一世! 林夕和高正兴走了过来,看著发呆的阳刚,林夕有些酸味地说道:“已经把我忘记了?果然,就是个没良心的!” 阳刚回头,看著她,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来,一个长吻而下。 林夕嚇得大叫一声,伸手把他的头推开,脸已经緋红一片,骂了一句:“干什么嘛?这么多人看著呢!” 阳刚笑了:“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还怕什么?” “乱说,谁是你的人?”林夕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想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但是,哪有阳刚的力气?她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时时需要阳刚的呵护。 高正兴回头,四小弟也回头,对著身后的人们喊了一句:“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人们不敢再看,回头提起锄头,继续挖地。 快要到达厂子的时候,林夕早已羞红了脸,沉声说道:“快放下我,这么多人看著,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阳刚见她脸红到了耳根,心中欢喜,最喜欢的就是林夕这种女人,也不想再让她过於难堪,把她放了下来,笑著说道:“怎么突然想著跑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哼,还说,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去看看我,还以为你有多忙,原来,就在这里守著这个女人。说实话,她是不是比我好看,比我风骚?”林夕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阳刚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么生气,不由得一笑,轻声说道:“你说什么?她比你风骚?” 林夕发现失了態,瞪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回答,说比,自己自然也被算在了风骚一列,说不比,当然更不行。只是冷声说了一句:“你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人?” 阳刚笑著摇头:“如果真是那样,我还会把她拴著?” 说著,把手里的钥匙扬了扬,这时,他才想起,那铁还在地里,没有拿回来,將来还用得著。 “唉,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人,她这个人也挺可怜的,以后,就別给她弄这么大一块铁了,怪沉的。” 阳刚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女人太过於单纯,还是传说中的好人,这么快就忘记了钱铭兴害过她,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看来,她这样的女人也只適合毕业后当个老师,教书育人,根本就不適合在社会上混,不然,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或者,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两人慢慢地走著,阳刚跟她讲起了这个女人原来是个孤儿,只是,並没有说出她的生父就是李友成,不然,林夕指不定要他马上就放了对方。 林夕对这个女人的恨已经不存在,听说她是一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病爱,不由得泪水就下来了。 阳刚见她替別人伤心,不再怀疑自己,心中嘆了一口气,说道:“不说她了,说说你自己吧,这段时间,没有我在身边,想不想我?” “不想!”林夕脸再度红了,骂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乱说话,也不怕別人听到难为情。”